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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心随你葬,情封玄雪1:我爱你,永远失去她

    第五百一十七章:心随你葬,情封玄雪1:我爱你,永远失去她

    蓝慕绯下班回到住的地方,一个十几平方还需要和云故分一半的房子。

    空间虽小却因为她的勤快整理,变得干净整洁,两张*的中间隔着一道帘子,她睡靠墙的位置,云故睡靠门的地方。光线不好,常年都有一种阴湿感。

    若比起七年前只能睡在街头的落魄,现在的境地已经好太多太多。

    云故从桌底拿出一个黑色的长盒递给她。

    “哪里来的?”

    云故做手语:“有人送来的,不认识。”

    蓝慕绯狐疑,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崭新的小提琴,上面放着一封信。

    连忙拆开信,信纸上素雅娟秀的字体一一落尽眸底。

    绯绯:

    这把小提琴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希望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这家餐厅的待遇不错,还缺一个小提琴手,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就去试试吧。

    预祝你成功!

    ——阿倾。

    简短的几句话,在这个寒冷的冬季,足以让她的心底生出暖意。

    从来没有想过,阿倾比龙离非更懂她。

    若是直接金钱的资助,她断然不会接受,可是叶倾城却送她一把小提琴,又给她介绍一份比在餐厅洗碗的收入好的工作,打着原谅的幌子,让她无法拒绝。

    信纸的下角写着餐厅的地址和名字还有经理的联系方式,距离她住的地方稍远,但她听说过,这个餐厅,挺有名气的。

    手中轻轻的抚摸着琴弦,她已经有七年没有碰过小提琴了,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如今的她还能拉出好听的音乐吗?

    云故站在一旁,问她:“你,要去试试吗?”

    蓝慕绯回过神来,看向他,“试试吧。”

    为了阿故,她也要去试试!

    云故露出腼腆的笑容,说:“我希望你能成功,这样就不用每天洗碗,把手冻伤了。”

    原本一双芊芊玉手,如今已是红肿,指尖有着不少的老茧,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手感。

    这几年她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因为没有毕业年纪又小,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的关系,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去做那些最便宜最累的活。

    昔日的优渥生活早已离她远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低层不断为生活挣扎的人。

    在去餐厅应聘之前,她似乎要先把洗碗的工作辞掉,再好好的练一段时间的小提琴。

    云故见她神色凝重,做手势说:“姐,你在担心什么?”

    “我要是先辞退洗碗的工作,专心练琴,家里的经济就只能靠你了。”

    云故闻言,笑了笑,拍了拍胸脯,说:你安心的练琴,我会加倍努力的去送更多报纸,送更多的牛奶,我还能再去找点事做,我会养活我们两个人。”

    “那就辛苦你了。”虽然不愿意看到云故那么辛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必须熬过这段过渡期,“姐姐保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我们的生活一定会改善的。”

    云故点头,青涩的容颜有着干净的笑容,一双蓝色迷人的眼睛看着她,满载着温柔。

    蓝慕绯清浅的笑,伸手摸摸他的头:“饿了吧,姐姐去给你做吃的。”

    云故点头,“我去教堂帮忙,挣点钱,晚餐前回来。”

    蓝慕绯点头,目送云故出去,自己则是去外面的搭起来的简易厨房做晚餐。

    四处透风,冷水渗人,蓝慕绯洗着绿色的蔬菜,外面下起濛濛细雨。

    她抬头伫望,似有若无的开口:“阿倾,谢谢你!”

    眸底潮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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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国玄雪山,四季如冬,大雪纷飞,最低温度可达零下七十度。

    玄雪山巍峨耸立,景色壮观,一望无际的白雪,真像极了一个雪之王国。

    寒风呼啸,从脸颊上掠过,如同刀刃刮过骨头,刺骨的疼痛。

    停靠在山脚下的车子上有条不紊的下了十二个人,整装待发,每个人都身影挺拔,酷劲十足。

    沾墨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下命令,风月忽而指着不远处疾驰而来的车子说:“老大,你看……”

    十二个人的目光一同射过去,车速非常快,在这奥凸不平的雪上颠簸,极其的危险,随时都有车翻人亡的可能。

    入画看了许久,依稀辨别出开车的人,眼睛一亮:“老大,是倾城!”

    “倾城……”

    “倾城来啦……”

    每个人提到叶倾城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喜悦与热血亢奋。在他们的眼中,叶倾城就是一个神话!

    沾墨的眉头瞬间一紧,不是说过不许让她知道的吗?怎么还是让她知道,还赶过来了!

    这下子,棘手了!

    车子停下,叶倾城从车子上跳下来,已经是整装待发的样子了,所有人凑到她面前,一一击掌,每一双眼睛都充满希望和欢喜。

    最后没有与她击掌的只有沾墨。

    “你不该来的!”他们让开一些位置,沾墨走到她面前,丝毫看不出高兴的情绪,相反,他很不高兴!

    “我是惊天破的最高负责人,我不该来,谁该来?”叶倾城声音一顿,看向沾墨时,语气凛冽:“你是不是想挤掉我这个负责人,这么重要的行动都隐瞒着我!”

    沾墨没说话,眸光冷冷的射向入画。

    入画无辜的往叶倾城的身后缩,她答应过倾城,任何行动都不会隐瞒她!更何况倾城本就是惊天破的负责人,她有这个权利知道!

    “你们几个先去侦查周边的环境。”沾墨一声令下,连同入画在内的人都立刻离开,执行队长的任务。

    沾墨抓住叶倾城的手将她拖上车子。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这么冷的地方,你不该来。”沾墨语气凝重,顿了下又道:“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

    哪怕是阁下没说,他也不想阿倾来这个地方,撇开危险不危险不说,对她的身体本就百害而无一利。

    叶倾城冷笑一声:“我叶倾城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插手?你们是我的什么人?”

    沾墨一怔,叹气:“倾城,你别这样……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再者,惊天破是你一手创立的,我们的实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没有你参与,我们就一定会任务失败吗?”

    “这和你们的实力没关系!”叶倾城侧头看着车窗外的茫茫大雪,语气笃定:“我说过,十三个人,一条命。”

    没有道理兄弟们在最前线出生入死,而她却在国外逍遥自在!

    十三个人,一条命!沾墨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废话别多说了,资料都给我看一遍。”叶倾城收回眸光,清冽的眸光闪烁着坚韧,“三个小时后准时行动。”

    沾墨无奈,只得将阁下交给自己的资料全部交给她看,还有后车厢里的武器和必备品。

    m国总统连默早就与龙离非联系,有恐怖分子盗走军事基地的一项很重要的军事武器资料,并且删除了原档。m国的刀尖部队一直在跟踪这支恐怖分子,企图夺回军事武器的资料,大部分恐怖分子已经在m国境内歼灭,少数恐怖分子带着资料潜逃进入了c国国境。

    连默碍于与顾明希的姐弟关系,觉得擅自让刀尖部队进入c国境内行动不是太好,容易造成两国的冲突。

    一开始他只是说是恐怖分子,隐瞒了龙离非关于军事武器的事情,龙离非岂是那么容易哄骗的,迟迟不愿意出手解决。

    连默一等再等,迫于无奈,最终还是把真相告诉了龙离非。

    关于恐怖分子手中的军事武器资料,一旦被他们传递出去所利用,研制成功,足以毁掉整个城市,乃至整个国家。

    龙离非对于这个*舅舅甚至无奈,年轻时想要发动战争,吞并四国,现在年纪一大把还再兴风作浪,不顾国际安全条例秘密研制军事武器,现在可好,留下祸患了!

    无奈是很无奈,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潜入玄雪山的恐怖分子约有五十人,而玄雪山常年极冷,是一座还未开发的原生态雪山。

    山的那边是m国,这边是c国,加上山上有无法估计数量的雪狼,并未在山上设立哨岗,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协议,这也是造成恐怖分子能潜入玄雪山上的原因!

    玄雪山地势险恶,环境恶劣,加上恐怖分子手中有重型武器,龙离非从一开始就把叶倾城剔除在这次的行动之外,不愿意让她去冒险,更不愿意看到她受伤。

    三番五次的严明,不允许任何人向叶倾城透露这次的事件的消息。

    原本以为她出国一段时间,等她回来事情就会圆满解决,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让她知道了,拦都拦不住,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到玄雪山,真的是....要把人逼疯了。

    龙离非接到沾墨的电话,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眉宇沁着寒意,言语中压抑不住愠怒:“不是严令不准她知道!”

    怎么还让她知道,竟然还让她抵达了玄雪山。

    沾墨无言,沉默良久切断电话。

    办公室里气氛紧绷,冰冷,龙离非紧绷着英俊的脸,身上的戾气不由自主的弥散开来……

    江崇简也知道叶倾城去了玄雪山,心底无奈的叹气,倾城生来就是克阁下的,阁下越是不愿意让她去做的事,她越是要去做。

    手里刚拿到的资料迟疑着要不要给他。

    龙离非垂眸几秒,抬头一记冷光射向他。

    江崇简还是将资料递给他,“这是刚刚拿到的资料。”

    ……………………………………………………

    餐厅,曼妙的音乐随处悠扬,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最引人瞩目的还属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对男女。

    女子一身职业套装,长发挽起,干净利落,明眸似水,五官精致,优雅的喝着柠檬水。

    男子西装笔挺,长相偏阴柔,偏偏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如同妖孽,令人着迷却又不敢靠近。

    他在接电话,眉头微不可察的挑了下,速度很快,但是坐在对面的女子还是捕捉到了,问:“怎么了?”

    掐断电话,放下手机,眸光掠向她:“倾城没有和叶迦他们在一起。”

    “那她去哪里了?”陆宁安问道。

    林辰没有回答,侧头看向窗外静好的阳光,心里隐约猜测到叶倾城去的地方可能是和龙离非有关系。

    “林辰——”陆宁安见他迟迟不肯说话,叫他一声。

    林辰摇头:“不知道。”

    右眼皮不停的跳啊跳的,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桌面上,忖思片刻,道:“你自己回公司,我要去一趟总统府。”

    他应该知道倾城究竟是在哪里!

    没有等陆宁安说话,林辰已经起身离开,而服务员此刻刚刚上菜。

    陆宁安一脸的不解,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没有与林辰计较他主动约自己吃饭,却放自己鸽子的行为,相同的她也有些担心倾城!

    ………………………………………………………

    墓园,气氛阴森,有很多阳光触及不到的地方,弥散着冰冷。

    秦奚风见一束盛开正好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照片里的男子,容颜经年不变,干净儒雅,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一旁站着的秦南司漆黑的眸子深情凝视着墓碑的照片,好似那个人刚好就站在自己面前。

    秦奚风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三鞠躬。

    他已经正式卸职警卫长一职,调离总统府,被安排进入警局,从最低层开始做起,昨天刚去警局报到,这两天还要办下入职的手续,要一周后才正式工作。

    秦南司知道他的卸职一定是和龙离非,叶倾城有关系,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感情的这条路,他自己走的乱七八糟的,哪里能给秦奚风什么好的建议。

    鞠躬的时候,秦奚风脖子上的出生牌从衣服里露出来,在阳光下摇曳,闪烁着刺眼的银光。

    “你知道你脖子上的出生牌是从何而来吗?”秦南司问。

    秦奚风摇头。

    “是你一出生的时候,白言送给你的。”秦南司想到那段错乱的往事,心痛依旧。

    秦奚风眸底掀过一丝诧异,目光从秦南司的身上转移到白子言的脸上,手指不由得去触碰脖子上银色的出生牌。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白叔叔是为救你而死的!”

    秦南司的话一出,秦奚风彻底怔住了。

    他知道父亲和白叔叔有情,却从不知道白叔叔死亡的具体原因。一是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二是不想提及往事让父亲心头难受。

    在那个网上风靡一时的故事中,对于白叔叔的死亡也仅仅是以抑郁自杀作为结束,并未提及到其他的细节。

    秦南司一直都不愿意提及白子言死亡真相,是不想将奚风母亲的丑恶与极端暴露在他的面前。

    现在奚风长大了,也会为情所困,他希望自己和白言的事情,能够为他的感情困惑带去些许的感悟,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秦奚风听着秦南司回忆着过去,看着白子言干净的容颜,知道生母过往的种种,情绪百转千回,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间会存在着这样荡气回肠,震撼人心的爱情,不是男人与女人,而是父亲和白叔叔的,跨越性别,跨越道德伦理,也跨越了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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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边环境勘察完毕,叶倾城在电子地图上做了标记,将十二个人分为四组,一组三个负责直升机空中支援,其他两组八个人负责地面清缴。

    叶倾城与素纸留在原地standing/by,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她们可以随时支援。

    所有人都检查好装备,武器,对表。

    “这次你们面对的是极其恐怖的恐怖分子,一旦有所发现,立即抹杀,无需请示。”叶倾城清冽的声音在寒风中飘扬,白雾氤氲,“记住,一定夺回资料,明白吗?”

    “yes,sir!”

    “出发!”

    一声令下,每个小组从指定的方向和位置朝着山上出发,雪山面积过大,预计完成任务的时间在一天*。

    山的那一边由刀尖部队负责,这边就交给他们,相信一定会顺利解决此事。

    沾墨和入画是最后一组出发,沾墨站在原地,面露忧色的看向她。

    叶倾城挑眉,不解的回望他。

    沾墨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特殊的手机递给他,“万一真的需要你支援,记得先给他打电话!”

    起码说些想说的话。

    做他们这一行的,谁知道下一秒的生死,有些话还是早早说出来的好!

    叶倾城接过手机,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了,赶紧滚吧!抓紧时间解决掉那群废物。这鬼天气冻死我了,回去我们一起喝酒!”

    沾墨眼底一亮,知道她是原谅自己之前的所为,笑着点头:“好,我争取不需要你这个负责人出场!”

    为了倾城,他也一定要顺利的完成这次的任务。

    叶倾城目送他们每个人的身影离开,直至看不到,这才回到车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红色的点不断的闪烁与移动。

    十二个红色的点,代表着十二个成员。

    希望,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

    可惜,事与愿违。

    两个小时后,剿灭十几名恐怖分子,无死亡记录,但有两个队员受伤,需要撤退,最重要的是恐怖分子也被冲散,隐匿在雪山中,想要再找到他们并不容易,尤其是带着资料的头目,隐藏的很深。

    有数十名恐怖分子朝着山下撤退,企图逃离,需要叶倾城和素纸支援。

    叶倾城和素纸结束喝热水的悠闲时光,两个人各自从两边出发,希望不会让那几个漏网之鱼逃脱了。

    刚到山脚下,只听到山腰传来一声爆炸声,地动山摇....支援受伤队员的直升机受到气流冲击,差点撞到山尖坠机,无奈的将飞行高度调高。

    叶倾城面色凝重,脸色不是很好,沾墨他们几个人不会蠢到用炸弹,而那群恐怖分子应该也不会,炸弹容易造成雪崩。

    难道山上还有其他人,也不可能....

    除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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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雪山这两年频繁雪崩,因为没有人居住在周围,没有造成过伤亡记录!专家说,玄雪山最近可能有雪崩的迹象。”

    因为知道惊天破要去执行任务,江崇简特意去气象台拿来最新的气象资料。

    “还有早些年老阁下命人在玄雪山埋过特殊装置炸弹……”

    时间应该是在察觉到连默有心挑起战争的那一年,命叶迦等人秘密进行的,这也是不在玄雪山设立哨岗的缘故之一。

    这么多年没有人上玄雪山触及到炸弹,所以一直相安无事,这次因为m国的恐怖分子让惊天破进入玄雪山,他之前将资料交给沾墨,但是叶倾城并不知晓。

    “有具体的位置?”

    “有!但是几次雪崩,我想炸弹早就移动了位置,现在无法确定!”江崇简面色凝重,不知道沾墨有没有将这一情况告诉倾城!

    龙离非快速的翻阅着资料,眉眸沁着寒意,下颌紧绷的厉害。

    手机突然响起,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通,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龙离非——”

    心倏地一紧,声音低低的:“阿倾……”

    阿倾,阿倾,阿倾这两个字像是一根无限长的青丝缠绕在他的心头,密密麻麻,再也无法分割。

    “对不起,我好像做不到数到两百亿。”淡淡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怅然若失。

    这辈子她所有的绝然与坚持每次碰到龙离非都会瞬间瓦解,溃不成军。

    “阿倾,我从一开始就认输了。”他的声音沉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遵守这第十件事,“阿倾,别上山,回来!”

    那边沉默许久,“抱歉,这个命令我不能服从。”

    “阿倾——”

    “龙离非,我爱你!”叶倾城急速的打断他的话,那从未真正的说出口的三个字,第一次直白了当的说出来……

    不是喜欢,是爱,深爱!

    龙离非怔住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收紧,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但——我和他们,十三个人,一条命!”连续说了四个我爱你,心中的爱如同蓄满的水,满溢的要决堤,再不说出来,很怕以后没机会了,“龙离非,爱你,从来都是我独自一个人的事。哪怕你不爱我,我也会永远效忠你,做你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为你守护着这个国家!”

    “记得平安夜我在教堂的祷告吗?其实我骗了你,我从来都没有祈求过上帝要你爱上我,我只是祈求他,庇佑吾之所爱,幸福安康。”

    “龙离非,你一定要幸福。”

    “阿倾,我……”

    话语没有说完,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龙离非面色一沉,连忙拨回去,没有人接应。

    迅速的起身,等不及江崇简的服侍,径自走到衣架前,拿下外套穿上,“准备直升机,半个小时出发。”

    目的地是哪里,很明显。

    江崇简怔愣片刻,反应过来,面色错愕:“你要去玄雪山?”

    龙离非扣好衣扣:“我不重复第二遍!”

    “目前那边的情况太危险,你不能过去。”江崇简极其的冷静的阻拦他。

    又是恐怖分子,又是炸弹,又有随时雪崩的可能,他身为一国总统,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身犯险境。

    龙离非恍若未闻,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江崇简无奈叹气,连忙拦在他的面前,“你不能去!”

    “让开!”龙离非掠眸,一记寒光如同锋利的刀刃,凌迟着江崇简。

    江崇简拦在他的面前,顿时气氛剑拔弩张,争锋相对起来,各不相让。

    “你忘记了,你是一国总统!罔顾自身安危,你将自己的责任置于何地?”

    一旦龙离非有什么危险,这个国家怎么办,总统府怎么办?龙家又怎么办?

    “去他的责任!”龙离非面无表情,语气凛冽,态度坚定,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法阻挡他的去向。

    江崇简眸底涌动着不可置信,这可是他第一次从龙离非的口中听到脏话!

    龙离非是什么样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沉默寡言,永远不会让你猜透他的想法;举手投足之间弥散着贵族的高贵优雅,哪怕愤怒到极致,他亦不会说出任何有*份的言语。

    江崇简苦笑:“你是真的爱上倾城了!”

    当年蓝慕绯被路易·英寡带走,他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龙离非沉默没说话,只是拂开江崇简拦在面前的手,步伐果断的走向门口,当手握住冰冷的金属时,听到江崇简的声音缓慢响起:“没有想到最后是倾城释放了你压抑这么多年的感情。”

    过去那么多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龙离非始终都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不会为情所困,失去判断力,如今却因为叶倾城的可能有危险而方寸大乱,失去镇定。

    “不知道为什么……”龙离非背对着他,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冷硬,“总觉得这次要是不去,就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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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目测阿离和倾城的番外,本周内完结。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心随你葬,情封玄雪2:爱太重,记忆中苏醒

    第五百一十八章:心随你葬,情封玄雪2:爱太重,记忆中苏醒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准时从国都出发,目的地:玄雪山。预计飞行时间:4个小时。

    江崇简要求同行,被龙离非拒绝,安排他留在国都帮他处理事务。

    倒是林辰和秦奚风一并同行。

    秦奚风是接到林辰的通知,不放心过来看看,两个人在总统府门口碰头,恰巧遇到出发的龙离非。

    龙离非只是沉默的看了他们几秒,没有解释什么,同意他们的随行。

    龙离非坐在直升机上,戴着耳麦,隔绝嘈杂的噪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钻石的发卡,指尖轻轻的抚摸,像是轻抚她的脸庞。

    林辰和秦奚风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看到他低头嘴角那抹苦笑时,收回眸光,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江崇简的声音不断的在龙离非耳畔回荡:你是真的爱上倾城了。

    薄唇微勾,笑意欢凉。

    江崇简对于他对阿倾动心的事实似乎很吃惊,觉得不可思议。

    很奇怪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对阿倾有了男女之情,或许连同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面对阿倾他总会不由自主的做出一些不符合他身份,原则的事。

    比如梨树下的亲吻,比如为她在修建停车场,再比如在总统府内为她修建一个马场。

    是的,那个马场是他为阿倾修建的。

    不是为蓝慕绯,是为叶倾城!

    蓝慕绯是喜欢骑马,自己也答应过要是有机会,或许会修建一个马场,但是那个马场真的不是为绯绯修建的,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绯绯已经从他的生命中消失隐匿,再也不会回来。

    或许,连阿倾自己都忘记了,在她七岁那年看到电视上,看到有人在骑马,哭闹着要骑马。

    叶迦的温柔只给妻子,女儿的哭闹他熟视无睹,林七更是不会理会她无理的要求,是他将她抱起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体会在马上的感觉。

    七岁的叶倾城在他的肩膀上开心的咯咯直笑,笑声宛如银铃笑飘向远方....

    她忘记了,他却记得她儿时的心愿,并且完成,哪怕那场婚姻只是演戏。

    在知道叶倾城喜欢自己之前,他不曾有过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念头,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八年的差距,他动不到那个念头,心里的那道坎也跨不过去。

    知道她的心意以后,阿倾果断的要放弃这场婚姻,他迟疑,最终决定尊重她的决定。

    他的身份,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注定让他不能像平常人一样,随心所欲,为爱疯狂。

    若是能,当初他又何必忍着痛,放弃绯绯,让两个人陷入天涯海角,永不相见的境地。

    阿倾毕竟还年轻,过几年或许会碰到更喜欢的人,也就会忘记对自己的这份感情。

    林辰和沾墨来找他,将阿倾的情况告诉他,并且请他帮忙,照顾阿倾。

    阿倾十二岁去军区还只是一个孩子。十三岁第一次来月经,恰巧是在泥潭里接受训练,一整天泡在泥潭里,经血染红污水,飘散着腥血气味,让很多少年觉得晦气,强烈抗议,不愿意和女孩子一起接受训练,并且质疑叶倾城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当时教官准许阿倾可以免受训练三天,可是阿倾倔强不肯服输,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比男人差,倔强的不肯休息,坚持训练。

    以后每次月经期,不管是野外作战训练,或是海上训练,她没有一次是因为月经而放弃,每一次坚持出色的完成训练,也逐渐的让那些桀骜不驯的少年对她刮目相看。

    前几年偶尔有经痛的状况,却不严重,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之后经痛虽然不多,可是她的经血也是越来越少,甚至有时一两个月都不会有!

    她已经习惯了,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22岁,她的月经好像又开始正常,但也不正常,经期紊乱,没有太过严重的经痛,加上她并不记得自己的经期日期,稀里糊涂的,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次大出血,加上昏倒,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原本就因为她不爱护自己身体的缘故子宫没有发育好,子宫极寒,若不好好调养,这次大出血后极有可能会彻底闭经。

    一旦闭经就意味着,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有机会做母亲。

    一个女人,此生无法做母亲,等同丧失做女人的尊严。

    当年明希流产被强制性摘走子宫,烟儿死去,在经历这些一连串的打击后还要面对伊若的嘲讽:你连是一个完整的女人都称不上。

    阿倾现在还年轻,也许知道后可能会不在乎,那么以后呢?

    等她越来越大,等她想要结婚生子却发现自己不能生孩子,那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即便是后悔也是于事无补。

    林辰也好,沾墨也好,甚至是他,都很了解阿倾,要她乖乖的吃三个月的中药,戒酒戒烟,不出门受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若是龙离非出面亲自照顾她,也许还能让她乖乖的配合。

    于是有了那个林辰委托他照顾阿倾的事情发生。

    那三个月的期限并非一开始就有的念头,也不是随口说出来哄她开心而已。

    阿倾重新回到总统府,那种感觉和她不在总统府时,总统府的氛围完全不一样,家佣面色含笑,听着叶倾城的差遣,清风鞍前马后的为阿倾拿药,熬药,每个人都似乎已经习惯阿倾在总统府。

    而他,也是一样。

    三个月,十件事。

    她说一起看电影,他说好。摆脱警卫长和秘书长,摆脱自己总统的身份,如同一个普通人与她一起去看一场电影。

    那*的氛围,那一对对亲密的情侣,尴尬的岂止是阿倾,他也有,只是掩藏的很好,没有让阿倾发现。

    阿倾因为什么而焦虑不安,他很清楚,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安抚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吻她。

    她的红唇比十二岁那年还要柔软,因为喝药,有着淡淡的药味,但并不妨碍他对这个吻的喜欢。

    心里有什么在改变,他很清楚,不是没有想过抵抗,只是....抵抗不了。

    她说一起放烟火,他说好。

    看到她喋喋不休的样子,看到她丝毫不娇作,利落搬着沉重的一箱箱烟火,看到她因为看到烟火而开心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刹那闪烁的烟火映衬她漂亮干净的容颜,令他情迷不已,不由自主的说:“阿倾,我们在一起,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多好都行!

    盛放的烟火盖住他的声音,她没有听到,而他也说不出第二次。

    一起过平安夜,她等了那么长时间不过是想和他一起吃个平安果。

    一起过圣诞节,她为他张罗那么多的菜,等到深夜,他迟到,她不但没有生气,还显得相当高兴。

    一起拍照,她连主动亲他都不敢,那么就让他主动一点吧。

    看到绯绯的照片,她会不舒服,他知道,所以出了门立刻就换掉了,没有丝毫犹豫。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变得越来越在乎阿倾的喜怒哀乐,全然忘记那个让他惦记多年的女孩。

    一起跳舞,她的性感和迷人,让他发疯,想到她这番模样若是被别的男人看去,他有杀人的冲动。

    一起种花,一起做晚餐,两个人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平凡,又是极致的温馨,温馨到他以为这一生都不会体会到这样的平凡细碎的快乐。

    她这样的用意,他岂会不知道,她在怕,怕三个月后自己还是不爱她,她想竭尽所能的制造两个人的回忆,那样即便是分开,她会有很多很多的回忆可以回味。

    她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委屈求全,他越是心疼……

    究竟爱的有多卑微,才能这样为一个‘可能’留在自己身边,每天倒数的过日子。

    每一次她带着试探的口吻,笑着问他是不是喜欢上她的时候,每次她说“抱一个”腻在他的怀中的时候,每次她似有若无的*他的时候……

    他都在想为什么她能这么可爱,这么迷人,每个眼神都牵动着他的情绪和所有的注意力。

    很多次,他也想要告诉她,他已经对她动了心,也想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每每克制住,他想等到三个月后再说,想再缓缓,想要更加的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不碰她是因为她的身体,之前大出血,几乎要闭经,他怎么敢轻易要了她,怕失控,更怕伤到她。

    蓝慕绯的消息来的很突然,出乎他的意料,在知道绯绯确切的地址时,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高兴他牵挂的绯绯终于有消息了,也不是想着该如何与阿倾撇清关系。

    他那瞬间第一个想到的是阿倾。

    那孩子对绯绯有着深深的愧疚,若是知道有绯绯的消息,只怕又会胡思乱想。

    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不告诉她,隐瞒她,免得影响她的心情。决定亲自去法国看绯绯,他知道若是说去美国,阿倾定然不会怀疑也不会跟随,于是他去了美国,转机再去巴黎。

    绯绯的生活状态让他心痛,愧疚,但也仅仅是负疚,没有眷恋,更没有爱情。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弥补绯绯,她要回国,他就带她回来,她若是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但生活环境至少要改变。

    绯绯超乎他预料的倔强,不愿相见,不愿回国,更不愿意接受他的物质帮助!

    绯绯不是当初的绯绯,而他也不是当初的龙离非。

    在巴黎的一个星期,他每天都在酒店的房间,除了处理公事,想的最多的是阿倾,想她有没有好好的吃药,有没有多穿点衣服,天气那么冷,她不是一个很会照顾自己的人。

    偶尔会想到绯绯,想到的最多的是该如何补偿她!

    对阿倾的感情与对绯绯的感情完全不一样,两种都是爱,前者是怜惜和呵护多些,后者是纵容与*爱居多。

    短短的时间内他对阿倾的感情变化有那么大,其实连自己都觉得诧异,可是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心动若是能够控制,那还叫什么心动!

    爱的深浅,或许根本就与时间的长短无关。

    内心世界的感情天秤不知不觉中偏向阿倾,在确定绯绯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时,或许感情已经彻底偏向阿倾。

    他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牵挂和包袱,可以完完全全的去拥抱一份迟到多年的爱情!

    离开巴黎前一天,他原本是想去看绯绯一眼,如果她不想看到自己,那么自己去看她一眼,不让她知道便好。

    在路途中,经过一家珠宝店,广告牌上主打新一季的婚戒,简单大方,莫名的让他怦然心动,想到阿倾。

    停车,进店,看那一款戒指。

    春季主打产品,限量十对,刚刚上市,加上款式简单,不怎么受这个浮躁虚华都市男女的喜爱。

    龙离非却格外的满意,一次性买下十对婚戒,震惊店内的营业员,之后他又做出一个让营业员错愕不已的举动。

    当场将九对婚戒销毁,那么他手中的那对便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对。

    他给阿倾的哪怕不是最好的,也要是最独特的。

    走出珠宝店,他打消去看绯绯的念头,若绯绯不愿相见,他去看了又能改变什么。

    相见不如怀念,他曾经喜欢过的女孩还好好的,平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永不相见又算得了什么!

    他想回国都,他想和阿倾说:戴上我的戒指,这辈子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他想一辈子都不要提及绯绯了,每次提及阿倾的眸底都会有着隐隐的难过,绯绯需要任何的帮助,他都可以满足,前提是不会让阿倾难过的情况下……

    一心不想让阿倾因为绯绯的事难过,却不料因为自己的存心隐瞒让她更难过,甚至连同喝药的事也知道了,误会他对她,是同情和施舍,彻底断了对他的感情!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他并不是一个擅长同女孩子打交道的男人,尤其那个还是他爱上的女孩。

    一个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显贵身份的总统面对自己爱的女孩,却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

    他的感情经验,实在少的可怜,虽然对绯绯执着多年,却从未像男朋友一样去哄过她,逗过她,更不会向她解释什么……

    到阿倾这里,他变得更加笨拙,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阿倾消气愿意和他说话!

    他并不知道女孩子无论说出多坚决的话,原来都只是想要男方挽留她,想要看到男方的态度……

    如果他知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在那个雪夜拥抱她,亲吻她,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告诉她,他所有的真感情!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天色缓慢的暗下来,在三个小时里,叶倾城与其他队员陆续抹杀不少恐怖分子,还有部分隐藏在玄雪山的某处,想要追踪到,还需要费点时间。

    之前与沾墨联系上,确认不是当年龙裴命人暗藏的特殊炸弹爆炸而是在和恐怖分子交手时,恐怖分子想要玉石俱焚。

    叮嘱他们每个人都要提高警惕,还要小心那些特殊的炸弹,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炸弹极有可能失效,但不排除会有余留的还是会爆炸造成伤亡的可能。

    死了几个恐怖分子不可惜,最怕的是伤到自己的兄弟们!

    他们这些年辛苦训练,努力执行任务,死在任务中也就罢了,要是死在自己国家的手中,那未免太可笑。

    所有的队员基本上分散开来,只剩下沾墨和入画还保持着一组,叶倾城独自一个人在雪山上全面戒备,谁也不知道哪个方向会飞来子弹会不会穿透她的胸膛。

    在冰天雪地里行走好几个小时,手脚都快僵硬了,浑身都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不断的哈气,偶尔吃点自备的干粮补充热能量。

    通讯器里有沾墨不时关切的声音,知道她冷的受不了,不免责备她任性,非要跟过来。

    叶倾城无言的笑,没有解释什么。

    在他们看来自己被龙离非剔除任务名单外就不该再来冒这个危险,应该舒舒服服的在国都喝茶,享受着暖气,看着电视,为自己感情的不顺自怜自哀。

    对于龙离非的隐瞒和绯绯的出现她是感觉到心灰意冷,也不想去和绯绯争夺什么,她很爱龙离非,但是她并不仅仅是为爱龙离非而活着。

    她爱龙离非的同时也深深的爱着这个国家,与每一个想要守护这个国家和国民的军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惊天破要守护的绝对不仅仅是龙离非这个总统,也是在守护着这个国家。

    这才是她建立惊天破的初衷!

    蓝慕绯说:相见不如怀念,我已经放下了。

    龙离非说:阿倾,我从一开始就认输了。

    叶倾城心里很没骨气的想,也许这次任务结束,活着回到国都,她还能厚着脸皮问一问他,龙离非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要继续等着你的蓝慕绯,还是要和我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如果他说,他爱的始终是绯绯,那么她彻底滚蛋,再也不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如果他说,他已经放下过去,那么她得想想怎么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男人!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前提是她必须活着回去……

    “嘭”的一下枪声响起,叶倾城反应迅速,避开了要害,子弹擦破了手臂,鲜血顿时涌出来……

    没有时间让她感受疼痛,迅速的解决掉隐藏在雪里的恐怖分子。

    沾墨他们听到枪声询问她情况。

    叶倾城隐瞒受伤的事实,嘱咐他们小心,有些恐怖分子藏匿在雪里,很难察觉。

    一只手捂住自己的手臂,鲜血不断的从伤口流出来,叶倾城从恐怖分子的身上扯下一块布绑在伤口上,继续前行。

    沾墨和入画那边不久也遇到六七个恐怖分子,陷入僵持的对战中,叶倾城的位置最靠近他们便去支援他们。

    半路又遇到三个,一番争斗,最终叶倾城成功的抹杀三名恐怖分子,而沾墨和入画那边也差不多了。

    当叶倾城正打算与和他们汇合时,发现自己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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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新简介是关于蓝慕绯vs路易·英寡!不喜勿等,等阿离与阿倾的番外完结就当是全本完结,感激一路相伴。

心随你葬,情封玄雪3:来不及,她是我妻子

    第五百一十九章:心随你葬,情封玄雪3:来不及,她是我妻子

    因为碰到了玄雪山的主人。

    一匹成年的雪狼身长近2米,体重70公斤,皮毛通透与白雪融为一色,头部和脚呈浅象牙色,身上的雪白皮毛在大雪中这无疑是最完美的保护色;所以被称之为雪狼,又被称为梦幻之狼。

    叶倾城不仅是遇到一匹,而是二十多匹,个个都用着凶狠,狠毒的眼神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扑上来将她撕碎。

    雪狼只在晚间出没猎物,而现在夜色降临……

    “倾城,怎么了?”沾墨关切的问道。

    叶倾城苦笑道:“遇到玄雪山的主人,个个对我都很热情啊!”

    沾墨片刻反应过来,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倾城你坚持住,我们这就赶过来!”

    叶倾城没有说话,集中精神观察着把自己围起来的这群雪狼。估计玄雪山的雪狼数目远远不止眼前这些,其他的应该也就是在附近,一旦和雪狼们发生冲突,狼嚎声必然能引起其他的雪狼过来,情况只会更糟。

    难怪龙离非不愿意让自己上山....

    神色怔愣几秒,不由的苦笑,都已经到生死关头,自己居然还在想着他。

    叶倾城观察雪狼的同时,雪狼也在观察她,虽然眸光凶残,欲要扑过来,却迟迟没有行动,怕也是在伺机而动。

    雪狼的团队意识很强烈,基本都是属于团体生活,对于自己的领土也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一旦有人侵犯了它们的生活范围,定然会集体反扑,将对方撕碎。

    僵持许久,叶倾城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敢乱动,好不容易等到狼群的气氛没有那么凶残,结果因为不远处传来的枪声刺激了雪狼,情绪暴躁,再也按捺不住朝着叶倾城飞扑……

    叶倾城暗暗大叫不好,迅速的开枪,子弹命中雪狼的额头心,雪狼倒地不起,眉间像是点了一抹朱砂。

    其他的雪狼见此,群涌围之,弹匣的子弹不够用,也没有时间给她换子弹,拔出腰间的军事刀与雪狼在雪地里厮杀起来,一刀割断雪狼的咽喉,鲜血四溅,溅到她的脸上,像是给她抹了一层鲜红色的油彩。

    没有时间犹豫,也没有什么同情可以给这群畜牲,手起刀落,干净利落,一匹匹雪狼倒地,白色的皮毛染着鲜血。

    狼群一起嗷呜嗷呜的叫起,哀鸣久转,一边是悲恸死去的同伴,另一边是在召唤其他的狼群过来……

    叶倾城虽然动作迅速,但毕竟是在雪地,还是那么多的雪狼,脸上有着狼爪的痕迹,鲜血渗出来,手臂的衣服也被狼爪抓破,白希的手臂上几条血痕又长又深……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倾城摆脱围困,朝着雪山上跑……

    奇怪的是狼群跟在后面追了一段,竟然没有再跟上去,再往上面奔跑一些,叶倾城发现雪地上躺着不少雪狼僵硬的尸体,顿时心里明朗,同时也提高警觉,只怕自己想要找的目标就在附近。

    在和狼群搏杀的时候,通讯器和手机从身上掉了,情况危急她不可能再去管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沾墨和入画他们怎么样,有没有遇上狼群,能不能支撑得住赶过来支援她!

    玄雪山的雪常年不融化,寸草不生,夜色降临,洁白的月光与玄雪山融成一色像是宏伟的巨幕场,冷风呼啸,与冷空气直接触碰的伤口钻心的在疼。

    腰间还有一把短枪可以用,拔出紧紧的握在手中,步步为营的往前行。

    徒步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追踪到恐怖分子的头目,差不多有十个人在护着他,开始是一边交战一边撤退,大概是察觉到叶倾城只有一个人,便不再撤退……

    叶倾城在击毙七个恐怖分子后小腿中枪,子弹用光,徒手搏斗杀死对方三个人的同时,肩膀也被刺了一刀,鲜血几乎湿透她的衣服,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是她的,多少是恐怖分子的!

    最后的恐怖分子的头目尸体躺在雪地上,脖子的姿势有点怪异,瞪大着瞳孔,死不瞑目!

    叶倾城从他的身上找到装有军事武器资料的电脑,迅速的查看是不是自己任务需要找回的资料,看完资料不由的皱眉,难怪连默年轻的时候有“小*”的美名,现在她都想骂一句:老*!

    立刻将所有的资料格式化,毁灭掉电脑,雪地里只剩下一堆尸体和被肢解的电脑。

    毁掉资料是龙离非答应出手帮助连默的唯一要求。

    在其中一个恐怖分子身上找到手机,还有微量电源,信号微弱,勉强应该能拨得出去,毕竟都是经过特殊改装后的手机。

    电话接通,信号非常不好,断断续续的,隐约听到那边的沾墨语气沉重,迫切的询问她的位置。

    “倾城,快告诉我你的位置,再过不久可能就雪崩了……”

    空中支援看到山顶的顶端变化,察觉到雪崩的预兆,逐渐联系到地面的队员,一一救援,现在唯一联络不到的就是叶倾城。

    雪崩....

    这也是雪狼不再追她上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叶倾城没有说话,听到什么巨大的声音朝着自己宛如万马奔腾而来,心瞬间一沉,清澈的瞳仁极其冷静的看着黑暗中铺天盖地而来的死亡气息越来越近……

    “沾墨,告诉他,任务完成了,资料我已经毁掉,让他不必担心。”

    “倾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点报告你的地理位置,我们去接你……”沾墨听到她的话,都快疯了,都到这个时候,她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叶倾城轻轻的笑起,与沾墨的恐惧不安很不同,她很坦陈的接受自己的命运,生死有命,上天若是想要在这一天终结她的人生,那她也是毫无办法的不是吗?

    “已经来不及了……”

    “喂……叶倾城……叶倾城你回答我你究竟在哪里……”电话里的沾墨已经压抑不住脾气的暴吼起来……

    手机掉在雪地上,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遥远不见。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呢?

    看起来好像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可是真正的走起来却异常的短暂。小时候每天都在渴望长大,长大以后离开家走向远方,看一看这个世界,做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等到长大后,在这个社会上跌跌撞撞,头破血流,在爱情里饱经折磨,失去最初的天真与纯粹,此刻又开始渴望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岁月。

    生命的长短,不该有时间来决定。

    这辈子她努力过,认真的爱过,为爱情奋不顾身过,也黯然离场过,虽然此刻身无一物,但至少她的心还满载着沉甸甸的爱与热,给最爱的男子,给家人,给兄弟……

    虽有遗憾,但无悔。

    遗憾不能守护他到生命的尽头,无悔那年梨花树下,她将自己的一生许给他!

    ……

    熬过多少患难,湿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流浪几张双人*换过几次信仰,才让戒指义无反顾的交换。

    ……

    短暂的总是浪漫,漫长总会不满,烧完美好青春换一个老伴。

    ……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才拒绝做/爱情待罪的羔羊。

    回忆是捉不住的月光握紧就变黑暗,让虚假的背影消失于晴朗。

    ……

    爱情不停站想开往地老天荒需要多勇敢。

    你不要失望,荡气回肠是为了最美的平凡。

    ……

    是夜,谁在轻轻吟唱,那爱情的乐章绝美凄凉,被酝酿成思念飘向远方。

    幸福是什么。

    幸福是:一生只喝一种咖啡,一生只爱一个人。

    她,做到了。

    漫天的雪花飘零,落在她乌黑如海藻般的长发上,眉眸里,薄唇微微的上扬,声音轻轻的飘出……

    “若有来生,若还能相遇,我还是想爱你……”

    这份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始,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结束,她的爱情一直平凡而安静着,像是一场还没有盛放的烟火,在黑夜之中黯然绝幕。

    凉薄的月色中,看着奔腾而来的雪淹没即将淹没自己。

    她,缓慢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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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离非下飞机,周遭一片混乱,听到雪崩的消息,他的眸光在混乱的人群里寻找着那一抹人影。

    一直到沾墨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雪崩了,倾城还在山上。

    那一瞬间神魂俱裂,他的预感该死的成真了。

    左边胸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刹那支离破碎,身体像是要被人抽空了。

    漆黑的眸子蕴藏浓烈的情绪,掩饰不住,他的喜怒哀乐自从沾染上叶倾城就再也不受理智的控制。

    为何不能乖乖的听话不上山,既然上山了,为何不拼劲全力的让自己平安回来。

    林辰和秦奚风的脸色瞬间苍白,眸光凝重,看向龙离非的时候,难免会有怨怪的情绪。

    龙离非立刻让人联系最近的军事基地调派所有人,空中也好,路面也好,不管用什么办法,他要在最短暂的时间里找到她!

    在他们下飞机之前,沾墨已经通过联系江崇简调动距离最近的哨兵营前往救援,也顾不得这样合不合规矩了。

    惊天破的队员在知道叶倾城被雪崩覆盖后,每个人都猩红了眼眶……

    龙离非要随着哨兵营的人一起上山搜索,被林辰阻拦了。

    林辰说:“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的雪崩,我和奚风上去!”他们这群人的命加起来都没有龙离非一个人的命金贵。

    龙离非眼眶略红,漆黑的眸子迎上林辰,沉默良久,薄唇轻勾:“你知道被埋在里面的人是谁?”

    林辰没说话,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大不小刚好周围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她是我的妻子!

    不光是哨兵营,惊天破,林辰和秦奚风皆都震住了。

    沾墨以为他们只是情侣,没想到……

    而其他成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负责人叶倾城竟然是阁下的妻子……

    所有人都以为龙离非还是单身,完全不知道他竟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结婚了,被大雪埋藏的女子到底是谁,竟然嫁给阁下了。

    而且看起来,阁下很爱她!

    否则不会千里迢迢,不顾自身的安危要随他们一起上山搜索。

    林辰苦笑,真不知道该替妹妹高兴还是难过,为什么非要到生死关头,他才肯承认,他对倾城的爱,早已入骨入髓。

    秦奚风的心一颤,眸光看向龙离非,一瞬间的醍醐灌顶。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错了……

    他看错了,倾城也看错了,所有人都看错了……

    龙离非早就爱上倾城,他的爱隐秘而深沉,从不言语表达,但早已将这份爱融入生活和举止之中。

    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的将“我爱你”三个字脱口而出,龙离非更不是那样的男子,他们一直都不够了解他,也没有将他看透。

    “我和你一起去。”秦奚风开口,没有劝阻他。

    龙离非神色俊冷,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自的走到最前面。

    秦奚风像是*看透,不是龙离非抢走了他的倾城,而是自己自不量力,企图抢走他的阿倾!

    若当初他没有做那些事,或许现在不会是这样的……

    临走前,秦奚风拍了拍林辰的肩膀,语气笃定:“放心,倾城不会有事的,就算是为了阁下,她也舍不得死。”

    倾城还不知道阁下对她的心意,她一定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若是倾城听到阁下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妻子。

    该有多高兴!

    所以为了阁下,倾城一定会没事的。

    林辰留在原地,靠着车身,点了一根烟,怅然若失的抽着,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寂寥无比,烟圈聚拢,又瞬间被风吹散。

    关于龙离非、叶倾城、秦奚风三个人之间的三角恋,其实无法真正去断定谁对谁错,感情不是能用对错衡量的。

    倾城遇险,他心里生龙离非的气,把错误归结在龙离非身上,但理智很清楚,其实龙离非没什么错。

    不过是想割舍掉一似是而非的过去,大男子主义想要承担一切,忘记了爱情里没有个人主义英雄,需要的是共同承担,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这倒也不怪龙离非,智商高了,情商难免低点,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像他这样智商和情商一样高。

    两个情商都低的人走到一块,演出一幕幕哭笑啼非的闹剧,演员累,他们这些看戏的也挺闹心的,恨不得撬开他们俩的脑壳,装点情商进去。

    不知道这次倾城能不能活着回来,给个大团圆结局。

    手机在口袋里嗡鸣,是陆宁安打来的,他没有迟疑的接听,电话里陆宁安关心倾城的情况。

    林辰很镇定的告诉她:“雪崩,倾城被埋了。”

    那边的陆宁安一下子就镇住了,再开口声音都在颤抖,很害怕倾城出事。

    “我觉得....叶迦的女儿阎王怕是不敢收。”

    陆宁安骂他没良心,倾城现在生死未卜,他还能开玩笑。

    林辰没说话,抬头看着神秘的苍穹几颗黯淡的星辰拚命的在闪烁,吸引人的注意力,他沉默一会,忽而开口:“小安安,我们结婚吧。”

    电话那端的陆宁安还没来得及骂他神经病,听到他再次响起的声音,温雅旖旎:“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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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心随你葬,情封玄雪4:故人聚,等不到黎明

    第五百二十章:心随你葬,情封玄雪4:故人聚,等不到黎明

    陆宁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彻底吓傻了。

    二十多年,她从来都不敢想有一天林辰会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表白,第一个反应不是感动也不是高兴,而是在想到底是自己耳朵坏了,还是林辰的脑袋坏了……

    但这话她绝对不敢说,要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林辰这辈子估计都不会放过她!

    “倾城……”想要转移话题把这事忽略过去,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林辰声音又响起:“陆宁安,要么你嫁给我,要么我娶你,随便你选。”

    “……”

    这算个什么选择!

    陆宁安小声的说:“要是我选择嫁给别人……”

    林辰似冷笑一声:“有我在,我看谁敢娶你!”

    “……”

    *!陆宁安心里骂了一句,拿着电话沉默许久,林辰也没有再说话,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她说:“要是倾城能平安回来,我们就那个吧。”

    结婚两个字她还真说不出口,她和林辰之间实在太过奇妙,明明没有谈过恋爱,却是陪伴彼此最长久的人,明明讨厌死他的*和花心,却又像是无形之中有着无法切割的羁绊。

    若不是之前叶凌给自己打的电话,听到林辰提及结婚的事,她一定立刻拒绝,而现在……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此生无法割舍掉的存在。

    林辰眸光瞭望着玄雪山,声音很轻:“那你准备好把自己洗干净,等着洞房花烛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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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离非和哨兵营的人从山脚下分布开来,一寸一寸的搜索着叶倾城的下落。

    因为叶倾城出事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的联络器材,无法确认她准确位置,搜索范围太广,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埋在原地的大雪之中还是被大雪冲击滚落下来。

    警犬,探测器等能用的工具全部用上了,而惊天破的人也没有闲着,沾墨带着没有受伤的队员继续寻找,空中的队员继续在半空寻找,只是因为时间是晚上,再视线上会受到些许的阻碍,不能把优势全部发挥出来。

    山的那边也没有闲着,连默在接到江崇简的通知后,立刻下命让刀尖部队和附近的军队前往给与最大的帮助!

    a国的总统府,龙靳小朋友坐在地板上向母亲显摆自己的玩具,一旁的靳存煦处理着公事,一半的注意力分给了妻子。

    龙子琦接到电话,脸色瞬间变了,嘴角那抹浅笑弥散,眉心紧蹙,面露忧色。

    靳存煦放下钢笔,起身走到她身边,温声关心道:“c国出什么事了?”

    能让妻子露出这样担忧的表情,一定是和c国有关。

    “阿倾在玄雪山遇到雪崩,现在生死未卜。”龙子琦掠眸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满载着担心,“我要去玄雪山。”

    她必须过去,阿倾出事,父母皆在美国,阿离现在一个人,他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

    在自己人生最糟糕的时候是阿离陪在自己的身边,而现在轮到她去守护着阿离!

    哪怕靳存煦说她任性,哪怕他阻止,她也要去。

    靳存煦握住她微凉的手,温热的眸光从她的眼睛上移开,什么话都没说,另一只手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准备直升机我和夫人要前往玄雪山,立刻!”

    不给电话那头的曲焉嗷嗷叫,掐掉电话。

    龙子琦微怔,诧异稍瞬即逝,“存煦——”

    靳存煦伸手轻抚她的轮廓,轻声安慰:“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低头,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无言的宽慰。

    他怎么可能会阻止她去亲人的身边,又怎么会让她只身前往玄雪山,说好这一路风雨同路,她去哪里他定然无悔随行。

    龙子琦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已经结婚多年,生下龙靳,可是他总能教她感动,情迷不已。

    “谢谢!”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一句!”

    “我爱你!”

    “me/too!”

    小龙靳看到妈妈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爸爸还抱着妈妈,两个人卿卿我我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不高兴的爬到龙子琦的脚边,一只手抱着龙子琦的腿,一只小臂膀使出吃奶劲想要推开抱着妈妈的爸爸。

    龙子琦和靳存煦低头看到儿子可爱淘气的摸样,对视一眼,嘴角晕开淡淡的笑。

    她的眸底,蕴藏水雾……

    有担忧,也有感动。

    ……………………………………………………

    远在美国的龙裴接到江崇简的电话的时候,顾明希正在烹茶,他无声的掐断电话,抬眸看着顾明希时,眸底划过一丝复杂。

    顾明希何等聪明,放下镊子,抬头看他,“说吧。”

    “答应我,听完以后要冷静。”龙裴不太放心。

    顾明希点头。

    龙裴说:“阿倾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雪崩……”

    话音还未落定,顾明希“蹭”的一下就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出书房。

    龙裴跟着起身,“你做什么?”不是答应要冷静!

    “收拾东西,回国!”顾明希连头也没回一个,阿离的老婆都快没了,他们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喝茶?

    不怕烫心吗!

    ……………………………………………………

    正在军区开会的叶凌接到江崇简的电话,霍然起身,一句话都没说,众目睽睽之下立刻离开会议室。

    副将吓的连忙跑出来追他,问他是不是不要命了?知道会议室里坐的人,其中随便一个跺跺脚就能让军界动荡不安么!

    叶凌倏地止步,侧头,一把揪起副将的衣领,“准备直升机,我要去玄雪山。”

    “可是……”副将被他阴森恐怖的样子吓的直哆嗦,“……现在我怎么可能弄……”

    “借我的直升机给你用。”

    身后铿锵有力的声音是属于今天职位最高的军官,年纪虽然大,但身子骨硬朗,一双沧桑的眸子炯炯有神。

    叶凌松开副将,直接将他丢在地上,面对长官,标准的军姿,“谢谢!”

    长官点头,挥手让他走吧。

    叶凌转身就跑了起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隐隐觉得会出事,没有想到会是倾城!

    妹妹,别怕……

    大哥这就去找你!

    长官旁边的副将迟疑,“袁帅,您怎么能把自己的直升机借给他?那您怎么回去?”

    袁帅意味深长的扫了眼自己的副将,“你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吗?”

    不等副将反应过来,他转身折回会议室。

    留下一头雾水的副将,满脸的困惑,看了看地上的小副将,再看看自家长官,更加的不懂。

    ……………………………………………………………………

    叶迦和林七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泰国看大型的人妖表演,林七兴奋的若不是被叶迦按着早就蹦跶到舞台上玩嗨了。

    将林七拖出来,外面也安静不到哪里去,他低沉的嗓音清晰的飘进林七的耳朵里,“倾城出事了。”

    林七上一秒还在笑的神色下一秒阴云密布,“很严重?”

    若不是很严重,叶迦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雪崩,现在生死未卜。”叶迦对三个子女的教育典型的西方开放式,任由他们自由发展,只要不是触及他底线的错误,他都不会在意。

    三个孩子也相当的争气,叶凌目前在军界扎根,林辰成为出色的律师,而倾城无疑就是他的骄傲……

    如今他的骄傲面临着这么大的灾难,绕是镇定的他,也是心痛担心不已。

    “走吧,我想女儿现在很需要我们在她身边。”

    叶迦握住她微凉的之间,点头,笃定的语气道:“相信我们的女儿不会有事。”

    他叶迦的女儿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

    阎罗王想要收人,也要看他叶迦愿不愿意放人。

    叶迦是谁。

    一个能死而复生,重塑神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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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墨将倾城最后说的话转告龙离非,他听完神色平静的看不到丝毫情绪的波动,步伐也只是顿了一秒,继续寻找倾城的下落。

    手里的探测器,绿灯一直在闪烁,他多希望下一秒就会有红色的灯光闪烁,那是代表着生命的希望。

    都已经到那样的境地还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管什么资料什么武器……

    m国的事情关他什么事,军事武器关他什么事,c国又关他什么事?

    他为c国为龙家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的阿倾?

    为什么要让她受伤,身犯险境?

    甚至在心里怨恨自己,过去那么多年为何没有察觉到她的感情,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她自己的心,那么她会不会就不来这里,就没有现在的危在旦夕。

    沾墨与其他人去了别处。

    唯有秦奚风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警卫员,但他还是想要保护龙离非。

    为自己以前犯下的愚蠢赎罪也好,为龙离非对自己那么多年的照顾也好,或者是为了倾城。

    倾城说过:只要我叶倾城活着一天,我就决不允许任何人伤他!神也好,魔也罢,谁想伤他分毫,请务必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弑神杀魔,绝不手软!”

    所以就算是为倾城,他也断然不能让龙离非有事!

    龙离非来的时候着急,除了一件厚重的大衣没有多带其他任何衣物,甚至连双手套都没有,握着探测器的手被冻的通红,近乎麻木。

    每走一步,每一寸土地找的那么仔细,不敢有丝毫的疏漏。

    两个小时后,第一批赶到的空中支援,螺旋桨的声音震耳欲聋,让这*的玄雪山注定不能安宁。

    三个小时后,陆地军队赶到,越来越多的人上山救人,一批又一批,从最初的一两百人增加到三四百人,再到后面的上千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寻找救援的目标是谁,唯一知道的是目标是女人,是阁下的——妻子!

    从晚上七点寻找到晚上的十二点,距离雪山崩塌过去五个小时。

    随着龙离非一起赶过来的许成冬从惊天破队员得到的资料,叶倾城与恐怖分子有过交战,把情况估计的好点,受轻伤,那么之后遇到雪狼,只怕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再加上在这么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下,只怕是——凶多吉少。

    惊天破的人没有一个人放弃,没有龙离非的命令,其他任何人也不敢放弃。

    叶凌率先抵达,与林辰汇合,接着带人上山,让林辰原地待命,毕竟林辰不是军队出身,体力不能和他们相比。

    之后是龙子琦和靳存煦,一下飞机,靳存煦便让曲焉带着其他的警卫员也上山寻找,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龙子琦得知龙离非一直在山上,很多人劝他下来,他就是不下来,最终是她拿起通讯器对他说:“哥,我们都来了。”

    不止是龙子琦和靳存煦、叶凌,顾明希与龙裴,林七与叶迦,甚至是苏就和程奈都在赶来的路上。

    凌晨一点零五分,龙离非到底还是从山上下来,因为他的右腿被冻伤了。

    龙子琦看到他立刻拿着冲锋衣上前要披到他身上,龙离非却什么话都没说,刚臂有力的双臂突如其来的抱住她,抱的很紧,没有一丝缝隙。

    龙子琦一怔,手中的冲锋衣掉在地上。

    她明显感觉到龙离非的不安与恐惧。

    眼前这个多年保护自己,支撑自己,独自支撑起龙家和国家的人,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前露出自己不安与恐惧的一面。

    若不是害怕到极致,他怎么会如此……

    而极致的害怕背后的名字叫:深爱。

    靳存煦捡起地上的冲锋衣拍了拍沾到的雪花,披在龙离非的身上。

    龙子琦任由这个坚强多年的男人此刻无助的抱着自己,声音低低的,鼻音略重:“没事的,阿倾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安慰着龙离非,也是在安慰自己。

    帐篷里已经有取暖的炉子,煤炭兹拉兹拉的燃烧着,橘黄的光映衬出每个人眸底的不安与伤痛。

    靳存煦没有坐进来,因为他妻子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和兄长说,而且....龙离非的软弱只会在亲人面前显露,他在场到底还是不好。

    龙子琦端了一杯热水给龙离非,他没有接下来,短密的睫毛如薄山低垂遮挡住眸底所有的悲伤与痛楚。

    她将水杯放在一旁,蹲在他面前,双手合起他冰冷的手,抬头仰望着他:“阿倾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龙离非没有说话,缓慢的侧头看向帐篷外在黑暗中巍峨耸立的玄雪山,眉宇间沁着悲凉与后悔,眸底深情难掩饰。

    “你知道吗?”沉哑的声音在颤抖,每个字染满沉重,“她经常问我有没有喜欢上她,我从来都没有回答她,心里笑着她的没羞没臊。直到雪崩的前一秒,她都不知道我爱她……”

    音还未落,已经哽咽……

    眼角有着潮湿涌动,气雾一点点的氤氲。

    龙子琦没有说话,眸底有着水光流动,静静的听着他说,这样大概会让他好受点。

    “她真傻,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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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明天阿离篇结局。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心随你葬,情封玄雪5:阿倾,我们回家(完)

    第五百二十一章:心随你葬,情封玄雪5:阿倾,我们回家(完)

    明明已经那么那么的喜欢着她,明明就差一些,永远在一起。

    过去和未来哪一个更重要,他会分不清楚吗?

    人的这一生也许会爱很多人,但只有是那个最特别的,会让你为爱而疯,让你奋不顾身,让你即便是与全世界为敌也要站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荣辱与共。

    如果现在有人让龙离非在叶倾城和龙家之间选择,他一定会说:龙家算个屁!

    爱不是取悦异性的技能,不是持久的感动,不是将就,更不是侦探般的窥伺。

    它来之前不会和你打招呼,一种突然袭来的感觉,是你见到一个人的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已经习惯黑暗却突然大赦出狱,见到久违的太阳的死刑犯。

    就好像当年龙裴大病,国都动荡不安,烟儿危在旦夕,刑天牺牲,他昏迷三个月,整个世界都碎了一地的时候。

    然后梦里是叶倾城推开那扇门,站在他的面前。

    也许遇见一个人可以很早,但是心动有的时候需要的是机缘和巧合。

    他们的缘分来的很早,只是爱情来的太迟……

    他总觉得阿倾还小,未来的时间还长,有些事不必着急,他有把握不会错过阿倾。

    明明知道阿倾最想要听他说什么,却总是不说,结果....阿倾对他没有信心了,阿倾要走……

    多么希望这是命运同他开的一个玩笑。

    只要阿倾平安无事的回来,那句话要他说一千遍,一万遍,反反复复。

    我爱你。

    说多少次都可以。

    龙子琦一直留在帐篷里陪着龙离非,此时此刻他太需要一个人支撑着他,就好像很多年前阿离在街头对着落魄不堪的自己伸出手一样……

    “我相信,是真爱就不会错过。”龙子琦站起来,轻轻的抱住龙离非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腹部,“阿倾那么爱你,她离不开你!”

    龙离非抱着烟儿,也只能这样一遍遍的安慰自己。

    畏惧,已经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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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一片白茫茫,被大雪埋葬的叶倾城陷入长长久久的睡眠中,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龙离非不远千里的来找自己,在自己的耳边低喃那句爱的真言,带自己回家。

    春天将至,满园的*绚烂迷人,梨树下他温柔的吻着她,一遍遍的低喃着她的名字,深情旖旎。

    龙离非单膝跪地向她求婚,婚戒有一个很动人的故事:传说一个猎人爱上一只会唱歌的夜莺,而这只夜莺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出来,猎人因此射死了太阳,这样他就可以时刻和夜莺生活在一起。这激怒了天神,绞杀了猎人。

    夜莺每夜都在猎人的坟前心碎地泣血歌唱,她的歌声那么悲伤,把重生的太阳都感动了。于是太阳请求天神赐给猎人复活,并在林外画了个圈,阳光永远不能穿透丛林,夜莺和猎人就生活在那里,分分秒秒都是团圆的夜晚。

    所以戒指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长夜未央。

    她和龙离非的婚讯对全球公布,别人如何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她都不知道,因为她每天都很快乐的和龙离非生活在一起。

    眼睛只看得见他,耳朵只听得见他的声音……

    梦境转移,画面变化,龙子琦和靳存煦带着已经会走路会叫人的龙靳回国都,小龙靳肉嘟嘟的小手扯着她的衣角,甜糯的一口一声“舅妈……”

    绯绯也回来了,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很英俊的男子,对她极好,比龙离非对自己还要好的那种好。

    他们在梨园相聚,正直春暖花开,花瓣纷飞,馥郁芬芳,唯美的像是只有电影镜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物转星移,经年流转,是非对错,早已云淡风轻,没有介怀,没有悲伤,只有放下后获得的安宁与幸福。

    薄如蝉翼的睫毛下缓慢的沁出温热的泪珠,晶莹剔透,在黑暗中摇摇晃晃闪烁不定的光,不知是伤心,或是因为梦太美而情不自禁的流出的泪水。

    染上雪花的秀眉,长发,泛着点点的白,宛如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

    原来,她已经这么老了。

    原来,老了的她可以这样幸福。

    那么,就让她一直一直的做着这样的美梦。

    不要再醒来。

    被寒冷吞噬颜色的唇瓣,苍白无比,慢慢的往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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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让很多人永生难忘的*。

    当顾明希龙裴赶到的时候,第一个走向龙离非的不是顾明希,而是龙裴,他上前抱了下龙离非,安慰:“阿倾一定会没事。”

    他比任何人都能懂失去挚爱的痛苦。

    龙离非神色沉静,眉头紧皱,眼底有着股疲惫,却还要在父母面前强撑着自己没事。

    时间拖的越久,生存的几率就越渺茫。

    在十个小时后,许成冬甚至要他们做好心里准备,叶倾城已经是凶多吉少。

    人的核心体温为37摄氏度,一旦体温降到36摄氏度,人的反应和判断能力都会削弱;降到35度走路会觉得困难;降到33度的时候,人会失去理智;30度的时候,人们则会失去知觉。核心体温达到24摄氏度时,心跳则会停止。

    许成冬说这话的时候,龙子琦就站在龙离非的身边,眸光忧虑的看着他,到底还是没忍住的问他:“要是阿倾真的支撑不住……”

    龙离非的视线始终在雪山上,那个埋藏他深爱的人的地方,沉默不语。

    在龙子琦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嘶哑不堪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不会随她一起去,但是我的心会陪她一起葬在这里。”

    失去绯绯他很难过,也有过夜不能眠的痛苦,但更多的是不甘,就好像是被命运的枷锁紧紧捆绑,他拚命的挣扎,却挣脱不了桎梏。

    最终,他认命了。

    失去阿倾,他整个人都被抽空了,那种痛彻心扉让他清楚,此生绝不会像爱阿倾这样再去爱别人了,再也不会有。

    若真的彻底失去阿倾,他不会跟着阿倾一起去,殉情那是小说和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秦南司也好,他也好,都不会因为失去最爱的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的身上还背负着很多很沉重的责任。

    殉情固然是衬托的爱情伟大,但何尝不是一种自私和软弱。

    活着是更勇敢的选择!

    不远处的顾明希听到龙离非的话,眸光看向身旁的丈夫,叹气:“我没有想到阿离爱阿倾更深……”

    龙裴手臂揽住妻子的肩膀,似有若无的笑了下,“龙家尽出痴情种……”

    ……………………………………………………………………

    叶凌搜索很久未果,知道父母要来暂且下山,再过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距离倾城遭遇雪崩过去近十二个小时。

    林辰与他并肩站在帐篷外,他手里的香烟这夜基本就没断过,大概是双子的心里感应,知道妹妹现在的生命气息越来越薄弱。

    “小安安说,要是倾城平安回来,她就和我结婚。”林辰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声音沉哑。

    叶凌的眸子一怔,片刻反应,掩饰住语气里的失落,“哦,挺好的。”

    林辰侧头,深意的眸光扫了他一眼,将指尖的烟蒂碾灭,然后在叶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打了他一拳,用尽林辰全身的力气。

    叶凌被他打的连退几步,嘴角有着被牙齿磕破的血迹,抬头看林辰。

    “这一拳,我们两清了。”林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

    叶凌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过去这么多年,现在报仇,是不是也晚了点?”他以为林辰已经忘记了……

    林辰雅痞的笑笑:“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和小安安的婚礼,还要拜托你这个伴郎多多帮忙。”

    叶凌的脸色一沉,咬牙切齿:“林辰,你要不要这么狠?”

    要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嫁给自己的弟弟,他还要做伴郎....凌迟处死莫过如此。

    “彼此,彼此!”

    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报应的。

    陆宁安在去英国之间和叶凌通过电话,聊天的时候,她不经意间透露自己要去英国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

    虽然没有明说,叶凌岂会猜测不出来。

    陆宁安去英国看林辰的时候,叶凌提前给林辰打了通电话,骗他,陆宁安向他表白,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又暗示陆宁安去英国看他,可能是为了要示威,希望林辰看在他这个哥哥的面子,不要和未来大嫂计较!

    林辰输了爱情却不能输了姿态,于是他避开陆宁安,让她看到公寓那些所谓的女朋友和*们。

    等他知道自己被叶凌骗了以后,一切都晚了。

    在陆宁安的心里认定他是*的种马,怎么都不待见他。

    他没有解释过,该怎么解释?告诉她,是你的叶凌王子骗了我,他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陆宁安根本就不会相信!

    在她的心里,她的凌王子永远是美好纯洁的,而他只是一个让她厌恶的恶魔。

    是谁说王子就没有卑劣,恶魔就没有良善,至少在喜欢陆宁安这点上他林辰从没有弄虚作假,没用过任何卑劣的手段。

    真正想用不光彩手段抢走陆宁安的那个人,一直是叶凌;只可惜,不管叶凌怎么努力,陆宁安在他的面前永远不会像是在林辰面前那般自由洒脱,耍小脾气,在他的面前陆宁安一直小心翼翼,规矩的像是两个人之间永远隔着一条跨不过去的横沟。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注定不属于自己,于是怎么争夺都不会得到。

    人心皆有不给人知的欲念,不剥皮拆骨,就是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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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雪崩过去十二个小时,救援队终于在半山腰的位置找到叶倾城。

    被大雪埋藏的很深,生命的迹象几乎全无,但是警犬却在这周遭疯狂的吠叫,有的直接用前爪扒着冰冷的雪。

    因为还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所以在处理上面的大雪时,异常小心翼翼,很怕伤到伤者。

    黎明的阳光从远方一点点的蔓延,驱走所有的黑暗与冰冷,照亮全世界,却吝啬的不愿意赐予丝毫的光芒和温暖给龙离非。

    直升机将他们每一个人都送到抢救的地点,寒风呼啸,冰冷彻骨,每个人的身子都站的格外笔直,眸光里流转着担忧与不安,心里全是相同的祈祷:叶倾城,你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惊天破的成员也在现场,沾墨后脊骨一直僵硬着,猩红了眼睛,气雾氤氲,入画在他的身旁早已泣不成声。

    在搜索的过程中,找到了叶倾城掉下的通讯器和手机,还有被雪狼撕碎的一些衣料,沾染着血迹,即便把情况预期的再乐观,她受伤流血,遭遇雪崩围困12小时,生存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

    这个百分之一不过是他们给自己心里留下的一份最美好的期望。

    因为谁也不知道她受了多严重的伤,雪崩的时候,心里是否也绝望到极致。

    秦奚风站在龙离非的身边,时间过的越久,代表着倾城越危险,而他越是自责。

    倾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她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自己还要纠缠不清,为什么自己要去做那么多余的事情,否则现在不会是这样子。

    至少,至少倾城应该知道了阁下是爱着她的。

    至少,她不会再有遗憾....

    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他到底是像他的母亲一样,害得自己深爱的人痛苦不已。

    真正爱倾城的人不是自己。

    不是他!

    “对不起!”猩红的眸光里泛滥着愧疚与自责,是对叶迦林七说的,更是对龙离非说的。

    叶迦和林七对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龙子琦和靳存煦并肩而站,她的手与靳存煦十指教缠,看到阳光照射在整个玄雪山上,白雪上颗粒的金光闪烁,接着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似有若无的摇头,低头努力的眨眼。

    靳存煦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太阳太久,再看地上的雪,眼睛有点痛。”龙子琦并没有隐瞒他,结婚这么多年,早已形成默契,无论发生什么,好的坏的,都不会对彼此隐瞒。

    靳存煦的手放在她的眼前,“傻瓜,闭上眼睛休息下。”

    龙子琦听话的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身上闭目养神。

    顾明希想走上前和龙离非说什么,步子还没迈出去,龙裴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对她似有若无的摇头。

    顾明希打消念头,站在他的旁边。

    …………………………………………………………

    二十分钟后。

    终于找到了。

    在半山腰不知道怎么会凸起一大块,上面的大雪结成一块,中间是空的,像是雪的城堡,而叶倾城睡在城堡里面。

    身上的衣服因为被雪狼撕咬,破破烂烂的,伤口的血凝固,白希的脸上也有伤痕,她像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蜷曲着身子躺在那里,眉眸,秀发上染上凄美的苍白....睡的很安稳。

    让人不舍得弄出丝毫声音惊扰她。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龙离非迈着很慢很沉重的步子走进去,在她的身边跪下双膝。

    叶倾城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是透明色,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他先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带着蓝色钻石的发卡插进她乌黑亮丽的秀发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简约大方的戒指,执起她的手腕……

    她的手冰凉,没有一点的温度,甚至带着几分僵硬,戒指戴上去有些麻烦。

    他的动作很轻,神色虔诚,终于将婚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低头亲吻她的手面。

    双手小心翼翼,温柔到极致的将她托到自己怀中,轻轻的抱住,俯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冰冷的唇瓣上。

    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眸底却是水雾氤氲,凝聚成滚烫的爱滴落在她的脸颊上。

    他说:“阿倾,我们回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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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一个故事可以有百种千种结局,我只是选择一个自己觉得最美好的end!其实真正的结局已经隐藏在这一章里了。he或是be,取决你们心里怎么想。关于阿离的后续会以绯绯的角度去写,笔墨不多,也不会少。

    关于绯绯的番外,喜欢就跟,不喜,那么在这里说声:珍重,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情漫漫非寡欢:雨夜噩梦

    终卷:情漫漫非寡欢

    火让芯子成灰,光让黑暗成灰,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惦记,让所有的亮和不亮都成灯灰。

    我是灯灰的灯灰,却不能说出是为了谁。

    ——题记。

    情漫漫非寡欢:雨夜噩梦

    六月的巴黎,气候不冷不热,临近傍晚,街头人来人往,游客众多,薄面含笑,喧闹繁华。

    蓝慕绯刚刚查过自己的户头,距离手术的费用,中间像是隔着一个大西洋。

    “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动手术的必要了……”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眼看着已经快要过去半年了,在餐厅拉琴挣的钱虽比洗碗要多,但比起手术费还差很多,很多……

    站在这个风情浪漫的巴黎街头,她心底有着深深的无能为力与心力交瘁。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决定接受温妮的建议。

    ………………………………

    餐厅九点准时打烊,换衣间,温妮还再慢慢的换衣服,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蓝慕绯站在门口没有走。

    “怎么了?”平日蓝慕绯换完衣服可就是匆匆的回家照顾蓝眸子的小帅哥。

    蓝慕绯眸光闪烁许久,鼓足勇气说:“温妮,我和你一起去漫步云端。”

    温妮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笑起来,“好啊。我今晚先带你去见见经理。”

    蓝慕绯点头。

    漫步云端是一家高级俱乐部,温妮在里面卖酒的时间挺久的,赚的比餐厅要多很多,在和蓝慕绯相处久后知道她的一些情况,便建议她和自己一起去漫步云端。

    她酒量不错,可以陪客人喝,蓝慕绯可以负责拿酒和收小费,要是她喝多了,至少也有个人能送她回家,至少不会醉死在大街上。

    一开始蓝慕绯就拒绝了,倒不是她瞧不上温妮厮混在那样的场合,是她真的不喜欢那样的环境,太容易失足,迷失自己;而且工作环境存在着很大的不安全因素。

    温妮告诉她,漫步云端不是她想的那样。在漫步云端,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卖酒的,都不可能和客人有什么,顶多是喝几杯酒,即便你想要和客人有什么,前提是得到老板的许可,否则严禁员工与客人有什么桃色纠纷。

    漫步云端不存在桃色?

    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漫步云端的定位很鲜明,管理严苛,而价位也极高,所以接待的客人都有钱有修养,不会当众有任何的不光彩,有任何的需要,会通过漫步云端安排,至于安排的对象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价位不等,漫步云端会抽取一定的佣金,价位越高者,佣金抽的越多。

    漫步云端的佣金抽法和别的地方还不一样,他们抽的不是公主的佣金,(在漫步云端从事特殊服务者统称:公主)而是顾客的佣金,这也是很多公主挤破头也想要进漫步云端的原因。

    蓝慕绯年轻,面容姣好,又有温妮和经理极力推荐,结果不言而喻。

    还没有到繁忙的时间段,顾客不是很多,温妮带着蓝慕绯熟悉环境。

    洗手间,换衣间,化妆间……

    漫步云端的每一层娱乐设施都不同,楼层越高,消费越贵,在里面工作的人薪水也是极高。

    蓝慕绯和温莎是在最低层,也是薪水最低的,与外面相比,却是高很多,加上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的收入很可观。

    她真的很不喜欢吵闹的环境,但是必须留在这里。

    她很需要钱。

    …………………………………………………………………

    上午教一个五岁的孩子拉小提琴,下午去琴行打工,傍晚去餐厅拉琴,晚上去漫步云端帮温妮卖酒。

    平均睡眠不足六个小时,每天都很累,疲惫不堪,但是看到户头上的存款越来越多,感觉再累也值得。

    在漫步云端工作已有一个月,无风无浪,正的如温妮所说,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最多就是遇到客人要她喝酒,每次都被温妮挡了,挡不住的时候给客人面子喝一小口,客人也不会再刁难她。

    除了每晚都要工作到凌晨三四点,让云故担心,其他的都还好。

    七月初,却发生一件让她心绪不灵的事情。

    晚上工作的时候,温妮喝多了,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客人散的差不多,服务员都在做清洁工作;经理已经准备离开,却把手机丢在17楼的办公室,刚好又有员工有事找他,他便把办公室的钥匙给蓝慕绯,让她帮自己去办公室拿手机。

    这还是蓝慕绯第一次上十七楼,刚出电梯,旁边的电梯两道门缓缓的要合上,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后脊骨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回头再看时,电梯/门彻底合上,正在往下降。

    心没来由的狂跳,呼吸都要禁止了。

    是他吗?

    七年前那个将自己推进噩梦中的人。

    不!不会是他!他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漫步云端!

    即便是他....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哪怕他再见到自己,也应该不记得她是谁了!

    这样安慰自己,转身去经理的办公室拿手机,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赶走。

    …………………………

    电梯迅速的往下降,银色的墙壁倒影着他英俊的轮廓,眸光深邃,削薄的唇瓣紧抿,挺拔修长的身材装在黑色衬衫,西装裤中,整个人给人一种不能靠近的强势与距离感。

    从刚才他的眉头就蹙起来了,站在一旁的杭航,开口问道:“伯爵,怎么了?”

    “把17楼的录像调给我。”他目光如炬,目不斜视的落在银色的门上,并未去看杭航。

    “是,伯爵!”

    电梯/门缓慢打开,他迈步走向打开车门的车子,而杭航则是按了保安室的那一层。

    十分钟后,杭航将17楼刚才的录像拿过来,播放给他看。

    录像里清晰的纤影与记忆里的身影完整重叠,他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怎么会在这里。

    “伯爵……”杭航欲言又止,如果伯爵都能认得出来她,他又岂会认不出。

    毕竟七年前她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安排,是与她接触最深的人。

    他将东西递还给杭航,车子发动之前,只说了一个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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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一个星期蓝慕绯再也没有在漫步云端看到那张让她手心冒冷汗的人,一直小心提防的心勉强的落下。

    或真的是她想太多。

    时间过去那么久,像她这样的人不会被记得。

    七年前,两清,七年后,哪怕他还记得,也没什么理由找她麻烦。

    放宽心,专心工作。

    只是为什么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很快她不好的预感成真的。

    夜幕降临,街头人流拥挤,华灯初上,餐厅里流转着温暖的光芒。

    蓝慕绯换好衣服,打开琴盒取出自己的小提琴,今天的第一个曲子是她的小提琴,一个小时后换温妮的钢琴曲。

    站在餐厅的钢琴旁边,小提琴刚放在肩膀,还没有来得及拉,侍应走过来告诉她:“那边的先生点曲《梁祝》”

    蓝慕绯顺着侍应的手看向窗户边的位置。

    一身正统西装,搭配宝蓝色的领带,眉眸冷峭,如刀刻般挺立的鼻梁下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深蓝色的瞳孔射向她时平静无波,却又深沉如海的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是一秒的对视,蓝慕绯迅速的垂下眼帘,后脊骨已经被冷汗侵湿,双腿无力的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那个男人是她的一场恶梦,光听到他的名字就能让她心头颤栗却又忍不住的咬牙切齿怨恨!

    路易·英寡!

    第一个念头是:跑。

    可是想到昂贵的手术费……

    按捺住仓皇而逃的念头,站在那双鹰眸的凛冽下,开始拉起《梁祝》。

    路易·英寡点的餐已经上齐,但他没有用餐的打算,甚至连面前的那杯清水都没有碰过。

    眸光直落的放在那抹翩然的身影上。

    七年,没有想过还会有再见的机会。

    五官相较于七年前长开很多,没有那么青涩,眉眸间偶尔会流出孩子般的倔强,一米七八的个子极其的纤细,单薄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走。

    肌肤都有着一种不正常的白,像是病态的苍白。

    冷峭的剑眉缓慢的皱起,眸光沉了沉。

    一曲哀怨*的《梁祝》在蓝慕绯的心慌意乱的情况下拉错好几个地方,不过来这里吃饭的顾客图的就是气氛,没几个真正懂小提琴的人,更不会费心注意她有没有拉错。

    最后一个音还未落下,蓝慕绯对着顾客鞠躬,甚至不敢去看那抹身影,急匆匆的走向换衣间。

    温妮刚到换了衣服,看到她脸色苍白又有点青,不由的问道:“绯绯,你没事吧?”

    蓝慕绯坐在凳子上低头看到自己拿着琴弓的手剧烈的颤抖,片刻反应:“我,我没事。”

    “温妮,能不能拜托你帮我和经理请假,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

    温妮点头:“当然可以。晚上漫步云端你也不去了?”

    蓝慕绯点头,放下小提琴,迅速的开始换衣服,“谢谢你,今晚要辛苦你撑整场!”

    温妮无所谓的笑笑:“没问题,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说完,她得立刻出场,不让餐厅的气氛冷却掉。

    蓝慕绯换好衣服,提着小提琴连正门都不敢走,匆匆的从餐厅的后门跑出去,刚到街口就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墨镜的男人拦在她的面前。

    下意识的转身往后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也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她认识。

    指甲近乎要掐进小提琴盒带里,极力的维持自己的镇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杭航神色轻松,觉得她太过紧张了。

    “伯爵要见你!”

    说着伸出并拢的五指朝向路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蓝小姐,请。”

    她,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杭航对她算是很客气了,礼貌的为她打开车门,邀请她进去一坐。

    蓝慕绯站在车门口迟迟不肯入内,看似豪华的车子于她而言无异龙潭虎穴,路易·英寡那与生俱来的漠然与强大的气场,慑人无比。即便是站在车门口也能感受到。

    认命的坐进车厢,杭航将门关上,蓝慕绯的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要走,但沉冷的声音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我不会吃了你!”

    沉冷的嗓音是属于坐在靠车窗的路易·英寡的,一双蓝色的眸子波澜无惊的看向她,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不满。

    蓝慕绯死命的攥住琴盒带子,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没有说话。

    又或者说,她一个字都不想和这个男人说!

    他盯着她看,犀利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将她的灵魂看透,无所遁形。

    蓝慕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头星眸与他对视上,不甘示弱。

    她的反应又让路易·英寡眸色深起,沉默许久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蓝慕绯怔愣片刻,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是她这辈子打工都不可能赚到的,但是——

    “神经病!”丢下这三个字,侧身就要下车。

    他轻便的握住她的手腕,脸色比刚才更差了点,蓝慕绯的反应却比刚才更大,迅速甩掉他的手,“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所有的事在七年前已经结束了,现在他拿这张支票做什么,再次羞辱她,贱踏她吗!

    “这是你应得的。”路易·英寡终于开了金口,手指捏着那张支票,是当初原本就打算给她的,虽然孩子终究是没了。

    “应得?”蓝慕绯冷笑一声,“伯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您的钱我怕自己拿了,也没命花。”

    别说孩子没有出生,即便孩子健康的出生,她从没有想过要拿他的钱,她又不是出来卖的,也不是什么代孕母体,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拿那份肮脏钱。

    路易·英寡鹰眸眯起,泛起一道寒光,在他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她开口:“七年前我们之间就两清了,伯爵大人的车子还是别让我这种人脏了为好。”

    话音还未落,她的手老早就握住门把,说完直接推开,下车就跑,让守在车外的杭航都料想不到。

    保镖打算追,却被他伸手制止。

    杭航弯腰低头看向车内,路易·应该阴寒铁青的脸色,大概是被气的不轻,“伯爵……”

    这个蓝慕绯似乎太不懂事了。

    “既然她不领情,不如算了。”杭航又说。

    “我认为她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路易·英寡掠眸,修长有力的手指已经将支票撕的粉碎,随手洒向车窗外。

    杭航明明他的意思,“我这就给餐厅的经理打电话!”

    路易·英寡未语,眸光透过倒车镜看向她刚才跑走的方向,眉心沁着寒意。

    ………………………………………………………

    蓝慕绯气喘吁吁的跑回家,云故还没有回来,她放下小提琴,虚弱的瘫在*上,拿被子盖住自己,蜷曲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外面忽而打了一个惊雷,银色的光透过窗户从她脸上刹那掠过,她抖的更厉害了。

    很快磅礴大雨下起来了,这样的一个雨夜和七年前那个夜晚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不,七年前的那个夜晚的风更狂,雨更急,奢华而冰冷的别墅内处处弥散着腥血的味道。

    流产不到的两个小时的她躺在*上,虚弱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发丝潮湿,躺在*上,连同佣人对她都是冷眼旁观。

    突然有一群人闯进卧室,有佣人,有保镖,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雍容华贵,庄重典雅,保养的非常好,只是那双眸光却很是不善的盯着她打量足足有一分钟。

    “孩子没了?”话是问身边的人,她的神色明显是不想与*上这个满身晦气的蓝慕绯对话。

    “是的,红夫人。”照顾蓝慕绯许久的佣人恭敬的回答贵妇的话。

    红夫人眉头一蹙,立刻训斥:“那还把她留在这里做什么?真以为她是伯爵夫人吗?”

    “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不要……”蓝慕绯虚弱的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两名魁梧的保镖走向自己,她不住的摇头:“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保镖面无表情,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一样,一人一边直接将她架起来从*上拖下来,举止粗鲁,丝毫不在乎她羸弱的身子。

    “丢远点,别脏了地方。”红夫人用丝绸的手帕掩唇,处处嫌弃她这个污垢不堪的存在。

    “不要……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会走,不会赖在这里……”她痛的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汗珠,因为疼痛,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很艰难的才说完整。

    红夫人轻蔑的扫了她一眼,给保镖一个眼神,两个保镖立刻拖着她下楼。

    家佣虽然觉得她可怜,但谁敢为一个女人得罪自己的雇主,每个人都装聋作哑,撇过头不去看地板上她滴落触目惊心的血迹。

    “路易·英寡……我要见路易·英寡……我要见她!”蓝慕绯知道能阻止这一切的人只有他。

    即便自己流产,可是他不能这样对她。

    红夫人优雅的下楼,听到她直呼伯爵的名字,脸色瞬间变了,声音尖锐:“伯爵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可以直呼的吗?”

    “我要见——路易·英寡!”蓝慕绯倔强的说道。

    红夫人眸光轻蔑的从她狼狈不堪的脸上扫过,“伯爵知道你流产,将你的事交给我处理,你认为他会浪费时间来见你这种低贱的人?!”

    一口一声下贱,低贱,将她贱踏的毫无尊严。

    蓝慕绯的心瞬间寒彻,眸底被冰冷和绝望一点点的吞噬。小腹阵阵刺痛,几欲让她痛昏过去。

    止不住的出血,染红她的睡衣,从白希剔透的腿.根往下流淌,滴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红夫人看到那些污血,语气更冷:“还不快把这肮脏的东西扔出去,在伯爵回来前清理好房子,别再有什么脏东西。”

    ——————————6024————————————

    关于阿倾&阿离。

    很多读者没有看懂,我简单解释一下。

    从昨天的更新最前面到最后其实处处都在暗示阿倾没有死。

    第一:林辰和陆宁安要等阿倾平安回来才结婚,当然这不明显。

    第二:阿倾梦见阿离来找自己,带自己回家。在结尾处,阿离说:阿倾,我们回家。

    这是阿倾的梦和现实重叠,很明显阿倾没有死。

    关于所有人前来像告别,这点并不是。

    阿倾和阿离的感情一直温温的,没有什么跌宕起伏,这次算是最大的磨难,心随你葬,指的是阿离的心最终是给了倾城,情封玄雪,指的并非是两个人的感情终止在玄雪山,以前是阿倾追着阿离跑,阿离的心却牵挂着绯绯,而在玄雪山阿离承认爱上阿倾了,被冰封的其实旧的感情,尘封旧情,才能开始两个人最新的感情。而这些与他们有羁绊的人在场,是一个见证,象征新的开始。

    关于离婚协议书。

    林辰意图阻止龙离非上山,阿离说:“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他其他的不说,偏偏说这句话。这是一语双关。

    1:暗示林辰,倾城不只是叶家的女儿,也是他的妻子。2:在阿倾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他曝光婚讯,意味着无论生死阿倾是他的妻子,永远都是。(离婚协议书他签字了,却未交给崇简,那次和阿倾说的,明显是逗她的。)

    很多人说这是虎头蛇尾,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说过,结局有一千种一万种,我选择自己认为最美丽的一刻完结,这也寓意着阿倾和阿离的爱情是完美的,是美丽的。

    大部分读者可能都想看阿离和阿倾甜蜜恩爱的,这个当然都会有,留在后续。我没有继续往下写,是因为一开始阿离和阿倾已经那么快乐甜蜜,继续过多的笔墨描绘,是累赘和重复,没完没了。

    写文至今或有三年五载,每个故事结局都重复着甜蜜,生孩子,这样的模式已经让我厌倦了。其实最美丽的结局不是作者写出来的,而是由读者自己想象的。想象,想要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不受到任何的束缚。

    我一贯不喜被束缚,也不愿屈服,无论是在文字上还是在生活上。今后的时间还很长,我可能依旧会选择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的表达着故事的始末,很多地方会留白,靠着读者自己去用心体会,揣摩,想象。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包容和接受,但还是想要说,谢谢你们喜欢我与我的小偏执。

    谢谢。

    (本段话免费,安心阅读。)

情漫漫非寡欢:我要见他

    天微凉,下过雨的空气透着一股凉。

    蓝慕绯醒来,房子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开灯看到桌子上云故留下的纸条。

    姐:

    昨晚看你睡着了,似乎很累的样子就没有叫醒你。早餐你热一下就能吃,要是身体不舒服记得休息!我去送牛奶和报纸了。

    云故。

    蓝慕绯放下纸条,长长的舒一口,企图释放胸腔里的郁结沉闷。

    去热早餐。

    云故的字不好看,胜在很认真,当初他一个字也不认识,是蓝慕绯手把手教他的,如今会写字已经很难得。

    吃过早餐她还要去教人小提琴,虽然她很累,但为了云故,她不能倒下,也不能松懈,要努力更努力的往前走。

    提着小提琴到学生家,还没有进门就听到悠扬的小提琴声,学生的父母站在门口很抱歉的告诉她,他们已经为孩子请了更好的老师,以后她就不用过来了。

    多付她一个星期的费用。

    蓝慕绯拿着信封,心里有些失落,虽然多了一个星期的费用,可却断了一项收入,想要筹集到手术费就更困难了。

    当下心里并没有多想,直到下午去琴行,再次遭遇被辞退,补她一周薪水,她追问老板缘由,老板没有说,直接将她赶出去。

    路上蓝慕绯接到温妮的电话,她被餐厅和漫步云端辞退,状况与之前一模一样。

    当下心头一凉,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手机是温妮用过,不用的旧手机,通讯信号并不是很好,电话里温妮问她到底得罪什么人了,这样针对她,简直是想要逼死她。

    蓝慕绯一言不发的掐断电话,站在街头看到经过自己身边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笑容,轻松自在,她却觉得沉重,压抑的无法呼吸。

    指甲近乎掐进肉里,却只能将这些痛苦无声的咽下肚子里。

    ………………………………………………………………

    云故下午看到她在家里,没有出去上班,关切的问她:“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蓝慕绯正在帮他补衣服,抬头看他,笑笑,“没有,不过是最近太累,所以请一天假休息,我明天就去上班。”

    云故知道她身体没事放下心,笑着做着手语:“姐,你不用担心,神父说我很能干,多给我一些薪水,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累了。”

    蓝慕绯放下衣服,“我一点都不累,你不要担心我。”

    云故点头,沉默片刻,又迟疑的说:“姐,做完手术,我真的可以开口说话吗?”

    蓝慕绯眸底的光有几秒的黯淡,却努力的让自己心酸的笑着:“是啊!医生是这么和我说的。”

    云故露出腼腆的笑:“姐,你说,我的声音会好听吗?”

    “好听,阿故的声音一定会很好听。”蓝慕绯说着,眼睛有些红,“你饿不饿,姐姐去给做点吃的。”

    云故点头。

    蓝慕绯起身走出去,眸底有着水雾氤氲,努力的压抑不让它掉下来。

    她不能哭,会被阿故发现的。

    阿故有多渴望开口说话,她是知道的,所以这几年拚命的工作,拚命的存钱,哪怕有一些些的存款都舍不得乱花,想要给阿故攒起来,好让他能够早点动手术,能够早点开口说话!

    眼看快要有希望,在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她不能告诉阿故,知道后他一定会放弃开口说话的机会!

    舍不得让阿故失望,更不忍心让他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有些事情在别人而言,为什么可以那么轻而易举,为什么在她和阿故身上会变得那么困难,为什么他们已经这么努力,为什么还是不行!

    吃饭的时候云故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妥,饭后他要去帮一家公司做清洁,蓝慕绯洗好碗筷,也没有闲下来,更没有时间去怨天尤人,她要抓紧时间重新找工作。

    一下午的时间,她跑遍了所有需要招人手的地方,没有人敢要她,对她宛如是对待瘟疫,避之不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蓝慕绯看着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逐渐明白:路易·英寡势必要将自己逼上绝路。

    温妮打电话,约她在餐厅附近见面,也是要将薪水给她。

    信封微厚,钱不多,却也不少了。

    温妮说:“你到底得罪谁了?”

    蓝慕绯将信封装好,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可能一点经济收入都没有,这点钱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谢谢你温妮,但我的事你还是别问了,我不想连累你。”温妮一直都很帮她,为了方便联系她把自己不用的旧手机借给她,时不时还往里充值,每次想把钱还给温妮,温妮都不肯吃,顶多要自己请她吃一个烤番薯。

    温妮想到她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不方便多说,也不为难她,“那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还有这个是大厨知道你要走,特意做好,请你和云故吃的。”

    这番好意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替我谢谢大厨。”

    “好。”温妮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赶着去上班,不陪你多说,保持联系。”

    蓝慕绯点头,目送温妮的背影跑向餐厅。

    手里拎着大厨请自己和阿故吃的晚餐,心头暖暖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抬头看着神秘的苍穹,繁星密布,闪烁耀眼。

    虽然生活一直不善待她,路易·英寡要对她赶尽杀绝,但身边还是有很多美好的存在。

    比如温妮....

    比如大厨....

    “蓝慕绯,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加油,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

    …………………………………………

    是夜,复古奢华的别墅的书房,灯火明亮,路易·英寡伫立在华丽的窗幔旁,看着窗外灯火模糊。

    杭航敲门而入。

    “伯爵,蓝小姐每天都在街头表演拉琴,收入不是很好。”

    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蓝慕绯找不到工作的第二天,果断的去街头卖艺,没有把时间浪费在到处碰壁上。

    路易·英寡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笔直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只手干净有力的执着酒杯,喝了一口,薄唇似乎有一秒的勾起。

    杭航猜不透伯爵此刻的想法,一时间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良久后,杯中的酒空了,他折身走到书桌前放下酒杯。

    杭航上前,很熟练的为他斟酒,听到他低音道:“倒是不蠢。”

    这话在杭航听来,不是在鄙视蓝慕绯,相反,是赞美。

    接过杭航递过来的酒,又喝了一口,说:“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挺会怜香惜玉。”

    杭航怔愣,反应过来,恭敬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路易·英寡挥手,示意他退下。

    深蓝色的眸子不经意间扫过书桌上今天的报纸,报纸头条是:c国总统以qc命名新一批军械,疑似是对其妻子示爱。

    qc。

    倾城。

    削薄的唇,忽而笑了下,意味不明。

    ……………………………………………………………………………………

    看到报纸的不只是路易·英寡,还有卖艺回到家的蓝慕绯。

    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一份报纸,有大篇幅对c国总统的报道。

    这是大半年里第几次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们”的消息?

    回到家,云故还没有回来,蓝慕绯将报纸放在桌子上,从*头拿过来一个铁盒子,放在桌子上。

    铁盒里放的并不是一些值钱的东西,相反是一文不值的剪报。

    二月底c国的媒体曝光总统已婚的消息,震惊全球,但迟迟没有得到官方证实。

    三月初,秘书长江崇简公开发表新闻稿,就龙离非婚姻的事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

    听闻新闻稿是龙离非亲笔所写,江崇简只是帮他宣读。

    新闻稿的内容如下:

    感谢大众长期对本人的关心与支持,就最近关于本人婚姻传闻今天做一个简要的说明。

    1:我龙离非与叶倾城,结婚了。

    2:我的妻子,叶倾城就职于特种部队,身份特殊为今后的工作和安全考虑,故而不方便对大众透露她更多的资料,望大众见谅并予以支持。

    3:至于婚礼,我的妻子不喜世事烦琐,素来简单低调,故此不会举办任何形式的典礼或是宴会。今后我们将会一同为国民服务,忠诚国家,忠诚国民,忠诚彼此。

    4:最后,我仅以一个丈夫的身份恳请大众给予这世间最平凡的夫妻无限的祝福与空间。

    谢谢。

    全稿不足三百字,记者会前后不超过三分钟,就是这不足三百字的新闻稿,龙离非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他结婚了,他的妻子叫叶倾城,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也是他深爱之人。

    否则不会有最后那一句,“我仅一个丈夫的身份恳请大众”。

    半个月后,媒体再次报道新闻,关于总统频繁进出皇家医院,疑似总统夫人执行任务而受伤,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只是无论媒体怎么意图向总统府相关负责人求证,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又是半月后,有传闻总统将会与夫人携手前往a国与妹妹妹夫会面,有记者拍到照片,虽然只有侧面,龙离非冷峻的五官没什么表情,与夫人十指紧扣,低眸看向妻子时,薄唇的那抹弧度出卖了他的冷漠,眼底那么浓烈的情意与眷恋,勿容置疑。

    叶倾城是背对着镜头,除了一个背影,正面从未曝光过。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江崇简怎么会让叶倾城的背影曝光?!

    蓝慕绯看到报道的时候,巴黎下了一整夜的雨,她站在窗前看外面霹雳啪啦的大雨,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诧异,也没有太多的心痛难过,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17岁那年她认识阿倾,那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离非哥哥对阿倾不一样,即便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可是女人的直觉很准,或许因为是这样,所以如今这样的新闻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才能这般的镇定。

    阿倾....很好。

    家世背景,自身的努力,什么都比她好,阿倾在他身边陪伴,能帮助他,不像自己,除了让他在自己和龙家之间两难,就只会拖累他。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希望龙离非幸福,可她也不是圣人,做到无欲无求,心里还是会失落与难过,他的幸福与自己无关,他幸福了以后,还会不会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她?!

    今天的报纸是说龙离非用妻子的名字命名疑似示爱。

    蓝慕绯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将相关报道剪下来,仔细的看着报道上写的每一个字,嘴角情不自禁的晕开笑容。

    他哪里是疑似示爱,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对阿倾表达爱意。

    这个男人啊....一旦对人好起来,世界上大概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的好。

    报纸的下方配的是龙离非以前的照片,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眉宇之间萦绕睥睨众生万物的倨傲。

    蓝慕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像是找到坚持下去的动力,整理自己收集来的剪报放在铁盒里,拿起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犹如珍宝。

    抱着铁盒还没有走到*边,手机突然响起来,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迟疑的接起,“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瞬间脸色煞白,手里拿的铁盒倏地摔在地上,盖子摔开,剪报散落一地。

    顾不得捡起地上的剪报,抓起桌子上破旧的包和钥匙,飞快的跑出去……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医院,弥散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刺眼,躺在病*上的少年,瘦若枯骨,大概是发烧的原因,脸色涨红,呼吸粗重,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长期营养*,贫血,加上过度劳累,急性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我想最好是在一周内给他做手术,这样他能开口说话的机会是很大的。手术费方面,你再想想办法……”

    医生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情况,其实说来说去,都不过是因为没有钱。

    如果有钱,她就能让云故做手术,他就可以开口说话,他就不会长期营养*,贫血和劳累,生病还要强撑着去做活。

    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现在她连所有的收入来源都断了,她什么都做不到。

    之前刚刚得到的勇气和动力,在现实面前,一下子被打回原形。

    云故在帮人卸货物的时候晕倒,送他来的人说他已经被辞退了,甚至连今天做活的工钱都没有。

    命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不管你怎么挣扎,怎么努力就是看不到一丝丝的生的希望。

    云故睁开眼睛,看到她眼眸红红的,欲要抬手时,她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他正在输液的手,“别乱动。”

    抬起另外一只手极其缓慢的做手语,“对不起,我生病了,是不是又要花很多钱?”

    蓝慕绯摇头,压抑住心头的难过,面对云故清浅的笑:“只是小病,不费钱。姐姐会再赚回来,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云故眸底黯淡的没有任何的光泽,说:“姐姐算了,我不做手术,反正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

    蓝慕绯皱眉,打断他的话:“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你好好养身体,剩下的事我会想办法。”

    云故垂眸,沉默好一会,“你回去休息,我不用你照顾。”

    “你好好休息,我天亮的时候再来看你。”蓝慕绯想了下,晚上自己在这里的确不方便,而且他身体虚,也需要吃点好的,自己得回家做,买的太贵。

    云故点头,目送她的背影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病房太贵,医生知道他们情况不好,便将他安排在走廊,收费便宜很多。若不是蓝慕绯临走前说他要不好好留在医院休息,她会很生气。他现在就想回家。

    …………………………………………………………………………

    天不亮,蓝慕绯就跑去菜市场咬牙买了煲汤的食材,这些东西放在平日,他们都舍不得吃的,现在云故的身体不好,需要吃点好的补一补,否则之后动手术,会更虚弱。

    手术....手术费真的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除了温妮,她也没什么朋友,据她所知温妮的家里有一个赌徒父亲,欠下一大笔债务,所以温妮拚命的打工赚钱还债,她不可能去开口向温妮借。

    那还有谁,龙离非?

    这死也不可能!

    当初他来巴黎,自己怎么都不愿意见他,就是不愿意再牵扯关系,现在回头找他借钱,她之前所有的坚持和努力都白费了。

    阿倾……

    也不可能,阿倾现在和龙离非结婚在一起,她的找阿倾和找龙离非没什么区别,更何况,他们新婚燕尔,自己身份敏感,只怕会徒增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与麻烦。

    还能怎么办!

    蓝慕绯煲好汤,装进保温桶,正打算去医院看云故,一开门就愣住了,“房东太太……”

    她记得房租刚缴清不久!

    房东太太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笑笑,“蓝小姐,这是你们之前交给我半年房租,现在退给你们。房子我不租了,麻烦你们在两天内搬走。”

    “两天?”蓝慕绯一怔,怎么会这样。

    房东太太将装着钱的信封塞给她,“两天,两天内必须搬走!就这样……”

    其他再多一句也不愿说,转身匆匆的离开。

    蓝慕绯拿着信封,心底涌上寒冷与愤怒,她再笨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路易·英寡!

    一定是他。

    从工作到租房,他一步步的将她逼进一条死胡同,让她无路可逃。

    捏着信封的手指止不住的在颤抖,分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气疯了。

    云故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手术费遥遥无望,现在还要在两天内要她搬家,无疑是雪上加霜,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他这么做无非一个目的。

    让她主动去找他!

    ……………………………………………………………………

    去医院看过云故,高烧退了,却还有些低烧。

    嘱咐云故好好休息,其他的不必多想,见云故听话的点头,她拎着保温桶走出医院,站在大太阳下,拿出手机,凭着记忆拨通了一串数字。

    “我要见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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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陪我一夜

    情漫漫非寡欢:陪我*

    蓝慕绯挂断电话,电话那端的杭航转身对正在签文件的男人说:“伯爵,蓝小姐请求见您一面。”

    握着钢笔修长干净的手指顿了下,抬头深邃的蓝眸看他,语气轻蔑:“我有那个美国时间去见一个拒绝过我的人?”

    “……”

    伯爵你这么记仇真的好么!

    杭航犹豫下,轻声道:“蓝小姐说七年前那晚没见到您,这次很想见到您。”

    路易·英寡眸光深邃,沉默片刻,起身道:“三分钟。”

    杭航似有若无的笑了下,伯爵真是死要面子,做这么多事不就是逼着蓝小姐主动来找他,还摆出一副我很忙,很牵强的模样!

    地点杭航安排在漫步云端的顶层,漫步云端原本就属于伯爵的私人产业。漫步云端的顶层有三个大包厢,有一个是常年不对外开放,专门留给伯爵的,除非是伯爵的朋友,偶尔会借出去。

    蓝慕绯是杭航派人去接过来的,毕竟伯爵的时间宝贵,他没很多的美国时间!

    距离偌大的落地窗不远处摆放着高档的黑色真皮沙发,前面是一张全透明的茶几,简单到只放了一个蓝色的水晶烟灰缸。

    路易·英寡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他不抽香烟,但偶尔会抽点雪茄,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被白雾氤氲,模糊不清的时候最惑人。

    蓝慕绯被人从专用电梯带到顶端,杭航站在金色雕花大门口,看到她,示意保镖暂且退下,“蓝小姐,伯爵只给你三分钟时间。”

    蓝慕绯看了一眼杭航,他高瘦,偏文雅的男子,对于这个人,她没有太多的个人情绪,因为不管杭航做什么,都不过受那个人的指使罢了。

    “谢谢!”

    杭航眼底掀过一丝意外,笑笑,“蓝小姐,不必客气。”推开门,邀请她进入:“请。”

    蓝慕绯走进去,杭航立刻将沉重奢华的金色大门关上。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仅凭一时的气愤她跑过来了,真正要面对那个人,心底....多少有些畏惧。

    包厢很大,一眼望去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她下意识的往里面走进步,好像还是没有人,这里是餐厅,预备转身时,突然响起的沉冷嗓音令她一惊。

    “你已经浪费半分钟时间了。”

    蓦地转身,站在对面的路易·英寡与上次不同,这次他身穿v领休闲装,休闲皮鞋,没有西装革履的严肃,不过在她眼里,这张好看的五官轮廓,依旧不会给她带来任何视觉上的享受。

    蓝慕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开口:“你的支票我收了,别再做那些事。”

    他搞这么多事,不就是因为她不愿意收他的支票吗?现在她收,他是不是就可以放过她!

    路易·英寡似是笑了下,探究的眸光从她身上掠过,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今年24岁了。”

    蓝慕绯没有琢磨透他的这句话,又听到他说:“还这么天真。”

    心里瞬间明了,他不愿意放过自己。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路易·英寡没有回答她,双手插在口袋中,转身走向沙发,坐下。

    蓝慕绯迟疑下,跟着走过去,脚步还没站稳,听到他低哑的嗓音流利的法语在空寂的房间里响起。

    “让我想想,按照电视情节,现在我是不是应该说:脱掉你的衣服,陪我睡*。”

    一双蓝色的眸子尽是戏谑。

    蓝慕绯的神色一僵,指甲暗暗的掐着掌心,克制住自己上前扇他耳光的念头,“别开玩……”

    “我是认真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路易·英寡开口,眸光盯着她,非常认真。

    脸色瞬间煞白,盯着他的眼睛里不由的漫出愤怒,“路易·英寡,你是疯了吗?”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路易·英寡放下刚拿到手中的雪茄,起身,走到她面前,一米八.九的身高足以君临天下的气势看她。

    “又不是第一次,还是你忘记你十七岁生日那晚,我在你体.内.射.了几次,又在你……”

    话还没有说完,蓝慕绯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扬起手要扇他一个耳光。

    那么羞耻而无法回首的*就这样被他赤.裸的提出来,气愤难以掩饰。

    指尖还没有碰到他的脸颊,他轻便的就握住她的手腕紧紧的扣住,眸光微眯,寒光乍现。

    手不但没有打到他,反而被他紧扣在掌心抽不出来。

    他掌心温暖,她指尖冰冷。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拒绝他的一张支票,他就要这样咄咄逼人,让她走投无路吗!

    路易·英寡挑眉,面不改色道:“我不喜欢亏待,更讨厌被拒绝!”

    不巧,这两样她都占了!

    蓝慕绯眸子一掠,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路易·英寡松开她的手,后撤一步,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打算,“陪我*,支票,你的生活全还给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手臂垂落在身旁,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陪他*,死也不可能!

    路易·英寡蹙眉,声音沉了沉:“不接受龙离非的帮助,也不接受我的支票,现在不接受我的提议,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或是在为他守身如玉?”

    蓝慕绯步伐一顿,后背明显僵硬起来,转身看他,眸光笃定而坚决,“路易·英寡,像你这样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什么叫尊重,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的把人踩在脚底下,肆意贱踏羞辱!”

    “七年前你们从我身上夺走的,以为七年后我还会再让你们重新剥夺一次吗?”

    “嘭!”她狠狠的甩上厚实的门,声音回转,甚至最后那一句“休想”还一直在路易·英寡的耳边流转。

    杭航推门而入,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抽着雪茄,白雾在他的身旁萦绕,整个人有一种犹如仙境的梦幻感。

    “伯爵……”其实他也不太懂伯爵心里在想什么,他不觉得一个蓝慕绯值得伯爵花费时间与精力,真的要是讨厌她,让她消失在法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路易·英寡睥睨他,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他路易·英寡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向人交代。

    杭航见他不说话,又说:“红夫人刚刚来电话,邀请您晚上回去共度晚餐。”

    路易·英寡平静的眸光终于两秒的波动,轻笑:“太棒了,又有母子情深的感人画面可看了。”

    语气里只剩下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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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躺在病*上的云故,还在输液。

    医生说,他的高烧反复,情况不是很乐观,手术还是早做的好。

    目前唯一缺的就是钱。

    她厚着脸皮哀求医生能不能让云故先做手术,手术费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还上的。

    医生一脸无奈的摇头。

    没有手术费,是不会做手术的。

    满心的疲惫和无助走出医生办公室,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所有工作都没有了,房东太太要她在两天内搬走,云故生病这两天,已经花了不少钱……

    用“穷途末路”四个字形容现在处境,丝毫不为过。

    或许她可以和云故离开巴黎,离开法国,去没有路易·英寡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她和云故又能去哪里。

    c国她是万万不能回去的,云故没有什么证件,根本就无法离开法国,假证件太贵,他们根本就买不起。

    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和云故的容身之处。

    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现在她是彻底迷惘了,努力六年,结果因为她倔强的拒绝路易·英寡的施舍,让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一切又回到六年前,她和云故又要面临睡在街头的命运。

    七年前,她17岁,云故,14岁。

    下了*的雨,巷子里的下水道的腐臭味被激起,她遍体鳞伤的躺在一堆垃圾中,分不清身上的黏乎是雨水还是自己的血。

    阳光很烈,从缝隙中洒落在她的脸上,刺的眼睛睁不开,咽喉火烧的疼,说不清楚身上究竟哪里痛,又或许每一处都在痛。

    自己是要死了吗?

    当时是这样想的,认为自己一定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没有力气说话,也不会有人救她,或许连她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这样想着,绝望的闭上眼眸。

    安静的睫毛下,缓慢的溢出泪水。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怕死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他”。

    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不记得究竟发生什么事,再次睁开眼睛依旧是在一条破旧到处都是垃圾的小巷子里。

    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少年坐在她的身边,脸上全是污垢,头发长的遮住眼睛,头发因为脏乱成一团一团的,看到她醒来,他似乎很高兴,不断的做着她看不懂的手势。

    没有死,也没有生存的希望。

    侧头眸光可以从缝隙中看到碧蓝的天空,纯彻无比,只是....距离像是亿万光年那么遥远。

    像她这样的人,或许死亡是最好的终点。

    缓慢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不想问,就像垃圾,就像这样等死吧。

    少年见她闭上眼睛不说话,沉默许久,抬头看天空,再低眸看看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摸摸她的额头,温度很高,很高……

    他起身,转身就跑。

    她安静的躺在一堆垃圾之中,没有任何的反应。

    夜幕降临,少年匆匆跑回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他身上的衣服比白天更加的破烂,暴露出来的肌肤全是乌青,额头好像有伤口,鲜血缓慢的流出来。

    他将怀中死死护着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放到她的身上,拚命的摇她,拚命的想要告诉她: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

    只是,他是一个哑巴,他的嘴巴张张合合几千次,几万次都不可能发出一点声音!

    而她躺着,闭着眼睛,只剩下一幅没有灵魂的躯壳。

    巷子口有人影走进来,吓的少年往她的身旁哆嗦,响起的声音温柔清雅:“别怕,我是医生,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少年白天去了很多诊所,哀求医生给自己一点药,甚至不惜下跪去求医生,只可惜没有人愿意免费给他药,甚至有的人直接打他,将他当成疯子撵走。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去偷诊所的药,被人发现,一路追赶,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些追打他的人。

    年轻的女医生是在诊所实习,知道他偷药肯定是有人生病,于是一路跟着他来到这里,果不其然。

    她将医药箱放下,先给蓝慕绯量体温,高烧四十一度,打算解开她衣领的扣子让呼吸能畅快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身上有瘀伤,她让少年转过身不要回头,仔细的给蓝慕绯检查身体。

    高烧四十一度,她早已昏迷,没有意识了。

    一番检查却让医生心惊胆颤,她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小腿似乎有骨折的现象,更严重的是她流产不久....

    这也难怪她会高烧不醒。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毒,连一个刚刚流产的女孩也能下得去狠手,这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命。

    连忙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拿药为她处理身上的伤口,至于流产后要吃的药,她没有带,现在诊所关门,大概等明天才能弄到。

    女医生为少年也处理了下额头的伤,止血,用绷带固定住,嘱咐他好好的照顾女孩子,甚至还留下少量的现金他,能够去买食物,不用再去偷了。

    …………………………………………………………………………

    遇见云故的时候,他除了脖子上挂着一块银牌,刻着他的出生年月,并没有其他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就连云故这个名字也是她帮他取的,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居无定所,朝不保夕,只能在公园,广场,或是脏乱不堪的小巷子里歇脚。

    没有她以前,云故饿了就去捡馊掉烂掉的东西去吃,再不行就去偷,经常被人抓到毒打一顿,所以满身的伤痕;渴了就去喝喷泉里的水,或捡垃圾桶里别人喝一半不要丢弃的饮料去喝,睡的地方随便,哪里都可以。

    有了她以后,她不愿意让云故去偷东西,或去捡那些招苍蝇臭的不能吃的东西,更不允许他去喝那些不干净会让肚子痛的喷泉水。

    她说:既然活着,那就要像个人一样活着,有尊严的活着。

    兜兜转转,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饿了多少顿,努力多久,她终于谋得一份工作,在一家小餐馆洗碗,而且没有薪水,只是给他们两个人一天三顿饭,然后老板将一些破旧不穿的衣服借给他们穿,勉强可以让他们睡在货仓里,不必在大冬天里,无处可藏。

    在小餐馆做了几个月,知道这样下去不知道办法,两个人依旧看不到希望,活的依旧卑贱无比。

    在让云故去教堂帮忙,得到神父的帮助,晚上可以留宿教堂后,她辞去小餐馆的工作,找了一份送报纸的工作,那时她已经有170的身高,却单薄无比,身体又不是很好,天不亮就起*,挨家挨户的送报纸,风雨无阻。

    之后看到有人送牛奶,她便想着反正都是送,何不两样一起送,只是她一个人太单薄,顾及不到那么多,于是云故和她一起,一个送报纸,一个送牛奶……

    日子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过来,因为她的样貌问题,免不了要受到一些人骚扰,每次都是云故挡在她的面前,保护她,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打,留下多少伤疤。

    还记得第一次搬到四面有墙,有*,面积只有十几平方大的房子里时,她兴高采烈的布置着他们的新家,憧憬着他们未来越来越好的生活,忽然间她蹲在地上掩面,止不住的抽泣,泪水肆无忌惮的从缝隙往下掉落。

    这一路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很不容易,每次近乎绝望的时候,她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在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却因为又遇见路易·英寡,眼看着就要毁掉她现在的生活。

    满心的不甘,也不愿意就这样低头屈服……

    从沉痛的记忆里抽离,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石粉斑驳的天花板,将所有的情绪都抛之脑后,在云故面前她不能露出一丝异样。

    云故看到她,露出笑容,说:“我的病好了,我们回家吧,住在这里浪费钱!”

    蓝慕绯想到房东太太的话,“不要担心钱的事,之前我们存了不少。医生说你这两天都要在医院,因为过几天就要做手术。”

    “做完手术,你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云故狐疑:“可是我们哪里来那么多钱?”

    蓝慕绯露出牵强的笑,“都说了,不要担心钱的事,姐姐会想办法。”

    云故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我这一辈子不能开口说话不要紧,我希望你不会伤害你,那样会让我很心痛。”

    右手沉重的敲击在自己的左边心口,眸底都是心疼。

    蓝慕绯连忙握住他的手,“你忘记了,我在漫步云端上班,经理夸我能干,他愿意先预支我五年的薪水。这样就能让你做手术,很快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真的?”

    蓝慕绯点头。

    云故松了一口气,安慰她,等自己身体好了,会陪她一起努力工作,一起努力把钱还了。

    蓝慕绯露出浅浅的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医院陪他好一会,借口说要去上班,离开医院。

    ……………………………………

    回到家,桌子上还放着铁盒,剪报上有着她朝思暮想的脸庞。

    恍惚间,那道沉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接受龙离非的帮助,也不接受我的支票,现在不接受我的提议,就为了你那可笑的自尊,或是在为他守身如玉?

    眼眶再次湿润起来,指尖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未言已哽咽。

    “离非哥哥,我不想依靠任何人,不想再被任何人看不起,我想靠我自己,这样错了吗?”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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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最肮脏的

    情漫漫非寡欢:最肮脏的

    清早,房东太太来敲门,看到她什么东西都没收拾,脸色黑的很难堪。站在门口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还是快点搬走,自己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遥想当初他们偶尔拖欠房租,她每次都宽限几天,没有赶他们走,这次是真的有难处,希望蓝慕绯不要为难她,毕竟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想过平凡的生活。

    蓝慕绯没有多说什么,脸色憔悴,眼睛是肿的,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是沙哑,说不出的疲惫。

    她让房东太太先回去,总之不会让房东太太为难,最快在今天下午就会结束。

    房东太太见她神色不太好,知道她这几年也不容易,没有再咄咄逼人,叮嘱几句让她不要给自己招来麻烦后转身就走了。

    蓝慕绯关上门,转身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眸光环顾这四面墙,眼睛酸涩,这四面墙得来不易,不想轻易就失去掉。

    而现在已经不在是云故的手术费问题,更牵扯到以后她和云故还能不能在巴黎好好的生活下去。

    路易·英寡他很厉害,她努力六年的结果,他不过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毁掉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究竟是他太过强大,还是她不堪一击!

    坚固如堡垒的自尊,在一点点的被路易·英寡摧毁,瓦解,溃不成军。

    她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继续和路易·英寡对抗下去,反正再可怕的事情,她已经经历了,没什么可怕的,只是——

    云故怎么办?

    要因为自己的固执和自尊,拖累云故,让他又回到不能说话,无处藏身,回到最卑贱不堪的生活里去吗?

    昨晚*未眠,她想了很多。

    这六年她咬牙切齿的坚持下来,不愿意接受龙离非的帮助,不愿意收路易·英寡的支票,无非是逞强的在证明她蓝慕绯他们的可怜与施舍,一样可以活的很好,不理会龙离非愧疚的心理,不在乎路易·英寡莫名其妙的行径,固步自封的活着。

    而现在路易·英寡想要击碎她所有自尊与骄傲,想要再次的让她变得不堪,如果这样能够换来日后和阿故平静的生活,那么就当自己再死了一次。

    因为,她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

    上午去医院给云故送吃的,逗留一会,借口说是要上班,回到家换了一件衣服,搭公车抵达漫步云端。

    在进去之前,她给杭航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一会,漫步云端的经理亲自带领她去了伯爵的专属包厢。

    经理关上门的时候,眸光下意识的瞥她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有着轻蔑与鄙夷。

    蓝慕绯佯装没看到,因为连自己在心里都瞧不起自己,更何况别人。

    包厢很大,她没有兴趣去看,看到上次路易·英寡坐过的沙发,便走过去坐下等。

    杭航只是让她在包厢等,却没有告诉她,需要等多久。

    脱掉鞋子,蜷曲在沙发的衣角,拱起双膝,双臂环抱着,薄如蝉翼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瞳孔流转过对生活,对命运的屈服。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够努力,只是不管我们多努力,生活总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打回原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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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航推开门,路易·英寡走进来,大概是刚忙完正事,西装革履,眉宇倨傲,在看到她窝在沙发一角似乎睡着时,步伐顿住。

    她还能睡得着?

    其实蓝慕绯并没有睡着,更不可能睡着,从门被人推开时她就知道他已经来了,只是逃避的不愿意睁开眼睛,直到一双鹰眸如炬的落在她身上,终究逃避不了一世。

    缓慢的睁开眼睛,纯净的眸光没有丝毫光泽,像是一滩死水。

    从沙发上站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今天她穿的是连衣裙,蓝色格子,胸前有一拍扣子,裙摆在她的膝盖处,露出的小腿洁白剔透。

    布料久旧,款式也老土的要命,哪怕她样貌身材再姣好,塞在这样的衣服里,还真没办法让人有欣赏的*。

    选择穿裙子,而不是裤子,是因为既然做了这样决定就没必要故作矫情,裙子好脱也好穿,只希望结束后能最快速度离开这里,穿着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只要我陪你睡*,你就会把我的生活还给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哪怕在心里再怎么催眠自己,想到即将要重温的噩梦,依旧会怕。

    路易·英寡蹙眉,点头,修长有力的手指机械般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让其凌乱的挂在脖子上,眸光再次落在她白希婉约的颈脖处,多了几份复杂和隐晦。

    走到沙发坐下,修长的双腿重叠,宛如帝王一般的审视她:“先把你身上这套老土的衣服脱了,看得我一点生理*都没有。”

    蓝慕绯的身子一僵,转身面对他站着,听到他的声音洁白的脚趾都不安的蜷曲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处躲藏。

    见她迟迟没有动,薄唇勾起雅痞的笑容:“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手指了指门,示意她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

    泛白的唇瓣被贝齿紧紧咬住,垂落在身旁两侧的双手从紧攥成拳头到缓慢的松开,沉重无比的抬起,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越是到下面,动作越是缓慢,手指不受控制,颤抖的厉害。

    路易·英寡的身子往后靠,眸光盯着她的手指再到她颈脖下的风景,因为清瘦的关系锁骨凸出的厉害,两旁有凹下去的小窝,再往下敞开的衣缝中她的*依旧老土破旧的破坏美景,隐藏在下面的风景却令人心猿意马。

    她的皮肤真的很白,与她的满是老茧的双手有很大的不同。

    “听说你这几年过的很不好,却还能长这么高。”路易·英寡丝毫都不在意压抑的气氛,自顾的开口。

    比起七年前,她长高很多,目测有178左右,在女性当中算是很高了。

    蓝慕绯的手指顿了下,垂着的眼帘,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说话,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内唇,满空腔的腥血味。

    “胸小了点,应该是发育期间营养*造成的。”他看着她继续漫不经心的说下去。

    蓝慕绯头放的更低,不管他说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就是一种羞辱。

    七年前的一次意外,他们纠缠在一起,七年后,却因为自己的倔强和自尊得罪他,被迫再一次的面对羞辱,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雾水在眼眶骤然氤氲,最后一个扣子几乎是被她衣服上扯下来,指尖一抖,扣子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滚向他的脚边,打了几个转安静的躺着。

    与此同时,身上的衣服也倏地掉下去,站在他面前的蓝慕绯,只穿着贴身的衣物,房间里明明很温暖,她却后脊骨阵阵的寒凉,蔓延四肢百骸。

    齐肩的黑发似有若无的撩.乱着白希胜雪的香肩,身子微微的颤抖。

    那声清脆的声音又何尝不是她最后那点自尊的支离破碎。

    路易·英寡蹙眉,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近乎*的身子,“我判断错误。哪怕你满身廉价东西,现在看着还是让人很有生理*。”

    因为他的话,她的身体紧绷的更加厉害,更不会抬头去看他,也不说话,甚至闭上眼睛,就当自己死了一样!

    他起身,站在她面前,她颤栗的更厉害。

    薄唇勾起笑容,手指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肌肤很凉,被他触摸过的肌肤都渗出细密的颗粒。

    “我还记得那一晚你是初次,咬的我很紧,我吻过你这里七次……这里我揉捏过八次……”

    沉哑的嗓音透着一股热火,吹在她的肌肤上,手指很自然的经过她女xing特征上,一路往下……

    她止不住的颤栗,恨不得朝他吼:闭嘴。

    但是她不能。

    唯有死死的闭着眼睛,咬牙装作没有听到,更不敢去回忆那*发生的他说的那些细节。

    路易·英寡手指一路往下,蹲下身子,手指轻抚着她的小腿,“我记得,我亲过这里。”

    何止是小腿,她浑身上下那*哪里没有被他亲过?

    除了私.mi.处,他不是很喜欢取悦女人,包括他当初的未婚妻,那是他第一次有欲.望亲遍一个女人的全身。

    虽然喝的多,但一个女人是不是初次,他还是分得出来,在把自己埋进她身体那一刻,她生涩反应已经告诉他,她不是他的未婚妻。

    不是没有停下的念头,只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停下来,毋容置疑,17岁的身体,青涩的毫无技巧,却能惹得他无法自控,着魔般整夜要她!

    拇指在肌肤上留下的触感令她害怕不已,而他不断的说着那些露骨的话,更让她无法躲避七年前发生的事情,似有如无的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包围着她,无处可逃,极其折磨与煎熬。

    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在一瞬间崩溃,睁开眼睛,已是满眸子的泪水,“够了,不要再说了……”

    话音还未落定,她愣住了,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落下。

    路易·英寡的手指挑着她的裙子,往上拉遮住她的好*,随之站起来,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腕,穿过衣袖,替她重新穿上裙子。

    她怔住了。

    他低头,干净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圆润,大概是抽过雪茄不久,指尖弥散着淡淡的烟草味,慢条斯理的替她扣上扣子。

    泪光倒映着他英俊的五官,也泛着疑惑与不解。

    路易·英寡头低下,呼吸似有若无的喷洒在她的脸庞,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端。

    “宁愿放下所有的自尊受尽屈辱也不回去找他。”低沉的嗓音顿了下,他似乎笑了下,“好姑娘,有骨气!”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蓝慕绯不明白,他不是想要羞辱她?

    现在这又是在做什么?

    “还不明白?”路易·英寡挑眉,神色毫不掩饰嫌弃她的愚笨,“事实证明你所谓的自尊一文不值,你抱着它活不下去!”

    最后扣的是最顶端的纽扣,扣好,他双手脆弱,随意的放在自己的口袋中,“在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莫过于自尊心,因为那是需要无数的金钱和权利堆砌起来的。”

    说着话,他转身坐在沙发上,眸光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小女孩,在这个社会上想要生存,光有骨气是没用的。”

    这一句话的语气,好像是长者给年轻人的忠告。

    毕竟他年长她那么多岁,在这个社会上打滚爬摸这么多年,事事都经历的比她多,足够资格在她面前说这句话。

    “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搞出这么多事,仅仅是想要向她证明:自尊心没用,骨气没有用。

    那什么才是有用的?!

    “我说过,我不喜欢亏欠别人,也不喜欢被人拒绝。”路易·英寡掠眸,难得把自己的话又重复第二遍,放在以前,他不会说的。

    一只手伸出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这是me公司经纪人的入职函,如果你选择它,可以事先预支一年薪水!”他眸底的光深邃,勾唇笑道:“我想足够让你那个小白脸做手术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路易·英寡起身,边走边说:“当然,你依旧可以为你那点可笑的自尊,拒绝这份工作!但是我想....聪明如你,相同的错误应该不会犯第二次。”

    蓝慕绯转身,眸光看向他的背影走到了门口顿住。

    他手握冰冷的金属,侧头用漂亮的侧脸对着她,声音低低的:“蓝慕绯,逞强从来都不是自尊,离开他,就让你变得这样的极端,醒不过来吗?”

    嘭,他离开,关上了门。

    ——逞强从来都不是自尊。

    ——离开他,就让你走到这样的极端,醒不过来吗?

    长期以来逞强不肯示弱的泪水,终于此刻彻底崩塌,刹那间,泪如泉涌。

    缓慢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他说的没错,她一直都在逞强,逞强的拒绝龙离非的帮助,逞强的拒绝向别人示弱,以为这样活着就有尊严,以为这是自己能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其实她一直都在钻牛角尖,倔强到一种极端的地步。

    半袖下白希的手臂有了不少的针孔,每次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卖血,换些许的金钱去解决温饱。

    她的皮肤脆弱,一旦弄上伤疤很难消掉,以前卖过两三次,这次为筹集阿故的手术费,她不得不再去定期卖血,能多攒点是一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那些针孔隐藏在她的衣服下,从来都不敢让人发现,更不敢让阿故知道。

    不然能怎么办,她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长期压抑的情绪在此刻释放,哭的不能自已,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到身上有股温暖,缓慢的抬头,泪眼婆娑的连忙擦拭眼泪。

    杭航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她接过,很不好意思的擦拭眼泪,连忙站起来,可能是蹲的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太急,眼前的画面一片漆黑,头晕的厉害,几乎是站不稳。

    杭航连忙伸手扶住她,免得她跌倒,见她脸色不好,温声道:“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蓝慕绯摇头:“不用。”一出声嗓音沙哑的不像话,更觉得丢人。

    好在杭航很温煦,扶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让她休息下。眼角的余光扫到茶几上的信封,不由的笑了。

    蓝慕绯看到他勾起的唇角,但没有开口询问,心里明白可能是和me入职函有关。

    这份入职函还是他亲自去me取的,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打算去me工作?”

    蓝慕绯吸了吸鼻子,语气不太肯定:“我不知道,还需要一段时间考虑。”她被路易·英寡逼的走投无路,已经准备好再次接受他的羞辱,没有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更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入职me。

    他的那些话,很对,哪怕心里不肯承认。

    要不要接受这份工作,她真的得认真考虑。

    “这封入职函有效期一个月。”

    杭航话音落下,她怔住了,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哪里会有入职函有效期有一个月这么久。

    杭航笑:“伯爵除了要面子点,说话直白点,脾气坏点,喜怒无常点,人真的不坏。”

    与其他的贵族相比,伯爵的确很好。

    “……”

    蓝慕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路易·英寡人好人坏,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杭航见她垂眸,沉思状态,清了清嗓子,道:“蓝小姐,七年前让你经历不幸,真的很抱歉。你流产的当晚,我和伯爵在澳洲处理公司的事情,并不知道红夫人让人把你赶出别墅。等我们回来,是一周后,红夫人说给了你钱,你自己离开别墅,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他提及七年前的手,蓝慕绯的手不自觉的揪住衣服,再听到自己流产,他们在澳洲,对于红夫人对自己做过的事并不知情....

    杭航见她瞳孔里弥散着不相信,无奈的笑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

    “我有找过你,但没有找到你。”杭航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链,“不过我在别墅不远的地方找到这个,我想应该是你不小心遗落下的。”

    蓝慕绯看到他手中的那条银色手链,整个人都怔住了。

    曾经以为彻底消失的东西,没有想到还会有机会再次出现在眼前。

    这条手链,是龙离非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接过手链,紧紧握在掌心里,情绪百味杂陈,她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红夫人要那样对她?

    如果那*她没有被强制性丢出别墅,或许她不会被人毒打的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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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特殊嗜好

    情漫漫非寡欢:特殊嗜好

    杭航的脸色有两秒的变化,似乎不愿意多提红夫人的事,转移话题,“总之,伯爵对你没有恶意,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我行我素,请蓝小姐不要误会他。”

    若是没有伯爵的命令,他怎么会去找蓝慕绯,又怎么会找到这串手链。

    他不愿意多说,蓝慕绯也就没有再追问,低眸看着掌心的手链,再看茶几上放的入职函,心情复杂。

    路易·英寡说的亏待,是指这件事?

    ……………………………………………………………………

    地下停车场,车窗开了一半,坐在车子里的人手指不停玩弄着一枚纽扣,深邃的蓝眸明暗不定,直到杭航从电梯出来。

    手指倏地收起,将纽扣隐藏在掌心,面无表情。

    “伯爵,手链我已经转交给蓝小姐了。”

    路易·英寡似有若无的嗯一声,没有多大的反应。

    杭航沉默一小会,“要不要打电话告诉经理多关照下蓝小姐,毕竟她对这一行很陌生。”

    他挑眉,眸光凉凉的看向杭航,“你喜欢她?”

    杭航反应片刻:“当然没有。”

    “那管她那么多做什么?”路易·英寡神色倨傲,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做到这一步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也算是两清了。

    至于她能不能在me做好,走的更长远,那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没丝毫关系!

    路易·英寡升起车窗,吩咐司机开车。

    杭航站在原地,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好无奈啊!

    他哪里会喜欢蓝慕绯,还不是觉得伯爵对蓝小姐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他才多关心的说两句。

    不过,现在看样子,伯爵对蓝小姐,好像没那个意思....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在蓝小姐面前多嘴,真是浪费他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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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蓝慕绯入职me公司做经纪人已有半个月,前半个月是因为云故要动手术,手术后还需要人照顾,所以她一直没有去me上班。

    云故的手术很成功,不过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想要像正常人一样正常的说话,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云故住院半个月,便要回家,他怕在医院住久,花费很多钱,会加重蓝慕绯的负担。

    蓝慕绯在他出院后,去me报道,正式上班。

    me在法国算是一家很有实力的经纪公司,旗下签约的大部分是有名气或是很有潜力的模特,最最出名的就要数全球十大名模之一grace,亦是路易·英寡的未婚妻。

    不过在六年前,路易·英寡已经与她解除婚约,具体原因不详,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坐等看grace的好戏,没有路易·英寡的财力相助,看她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谁能想到,即便是两个人分手,grace依旧是me公司力捧的顶级模特,更是将grace的事业发展至影视圈。年初时grace在经纪公司的力荐下与美国好莱坞签约一部大制作的电影,担当女一号,开拍前的体能训练加上拍摄时间为期将近一年,所以目前不在法国。

    me公司目前最受欢迎的两个模特,一个是宋小婉,另外一个是叶桑,宋小婉人如其名,温婉柔静,对待工作认真执着,力求完美,在t台上的每一分努力都让人看在眼里,私底下脾气好,对待工作人员,设计师,甚至连新人都非常亲和,没什么架子。

    而叶桑工作态度就不怎么好,脾气更差,时不时的就对身边的人出言不逊,更甚者动手,偏偏就有很多设计师喜欢她身上那种野性,喜欢指定她做自己设计的模特,因此me公司也一直努力的捧她,不过因为她的脾气差,生活更是乱的一塌糊涂,所以很多经纪人都不愿意带她,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经纪人了。

    这次蓝慕绯进入me公司,被指派带的第一个模特就是叶桑。

    me公司总经理封尘带蓝慕绯去见叶桑是在一场时尚走秀的后台,叶桑的脸上画着烟熏妆,踩着12公分的高跟鞋,加上本身就有176的身高,一下子就比蓝慕绯高很多,一双充满桀骜的眼眸不屑的扫了蓝慕绯一眼,然后用流利的法语和封尘吵起来。

    作为一个有知名度的模特,自然希望自己的经纪人也要很有实力和人脉才行,像蓝慕绯这种半路出家的经纪人,估计连她们的工作流程都搞不懂,怎么能担任她的经纪人。

    封尘脾气算是不错,不管叶桑怎么怒骂,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等叶桑发泄后了,只是淡淡的一句:“这是伯爵的意思。”

    叶桑一怔,眸光不可置信又探究的看着蓝慕绯。

    蓝慕绯也是怔住了,没有想到她的工作他会亲自交代....更没想到封尘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只怕以后在me日子不会太好过啊!

    封尘有事要先离开,临走前要蓝慕绯好好帮助叶桑。

    他一离开后台,叶桑嘲讽的眼神盯着蓝慕绯,冷讥道:“你到底是怎么爬上伯爵的*,换来这份工作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和她同一场走秀的宋小婉从外面走近来,看到蓝慕绯再看看叶桑,只是颔首浅笑,算是打招呼,自顾的走到自己的化妆位上。

    外面有人在叫叶桑,她要准备上台了,叶桑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经过蓝慕绯的身边时故意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痛的蓝慕绯蹙眉,手指捂住自己的肩膀,侧身眸光随着叶桑的背影移动,眸底隐约浮动着不安。

    “你是桑桑的新经纪人?”宋小婉回头看蓝慕绯。

    蓝慕绯点头,“宋小姐好,我是蓝慕绯。”

    她看过me公司的资料,包括所有签约模特的资料,自然也是认识宋小婉的。

    宋小婉抿唇露出淡淡的笑容:“你别介意,桑桑就是这个脾气,但是她在t台上还是很有魅力的,而且相处久了你就会习惯的。”

    蓝慕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但还是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此刻有人走进来,是宋小婉的经纪人,催促她动作快点换妆,一会还要去拍一组奢侈品牌的广告。

    蓝慕绯与他们告辞,转身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那个女的就是叶桑的新经纪人,呵....真不知道倒什么霉,摊上叶桑,大概又干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滚蛋了……”

    “你别这样说,桑桑只是有点小脾气……”

    “你这个傻瓜,都被她欺负那么多次,还总帮她说话……”

    “大家都是同一个公司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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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能坚持半个月,让公司里的人大跌眼镜,不过这半个月真的很不好过。

    叶桑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差,性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大发脾气,酗酒、抽烟,经常混迹在夜店,时常因为喝的太多,隔天工作找不到她的人。

    叶桑对蓝慕绯更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根本没把她当经纪人,比助理还不如。

    最过分的大概就是凌晨三点,打电话给蓝慕绯,让她送安(全)套,因为她在夜店遇到一个小帅哥,带回家,做到一半发现没有安(全)套了。

    至于早上去她家经常一进门就能看到满地的衣服,*,赤(裸)的男女,蓝慕绯从一开始的排斥,反感到现在已经是麻木了。

    曾经好心劝说叶桑还是注意点形象为好,叶桑嗤之以鼻:“我是一个很正常的女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难不成在家自(慰)会比和男人做(爱)更高尚点?”

    “……”

    至于工作上,万事开头难,她是一个新手,对于带模特,接洽工作还是陌生很多,至少很多出名的设计师不愿意和她谈,也有一些是认为叶桑和自己设计理念不同,不适合做自己的模特。

    这也让叶桑很不满,动不动指责她的鼻子大骂,连同她的穿衣打扮也骂的极为难听。

    因为经济关系,蓝慕绯用剩下买钱买了两套衣服,但和她们这些衣裙光鲜的模特比,还是差距很大,她两套衣服加都不值她们身上一块布的钱。

    叶桑经常说,让她陪自己出去一块工作都是丢自己的脸。

    蓝慕绯不是没想过自己或许不适合这份工作,只是提前预支一年的薪水,她不可能,也绝对不能辞职,只能咬牙支撑下去。

    好在每天下班回家能让她高兴的就是云故。

    手术后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并发症,甚至已经能简单的发出“姐姐”两个字的音。

    第一次听到云故叫自己“姐姐”,蓝慕绯眸底骤然氤氲水雾,激动的抱住他,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路走来的太不容易,也太过坎坷,而这么多年终于能让阿故开口说话,怎么能不激动,不开心。

    云故抱了她一会,松开,因为还不太会说话,现在的沟通方式大部分是手语。

    “姐,谢谢你,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开口说话的,是你给予我新生,我会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对你好。”

    蓝慕绯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们是亲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七年前没有云故,也不可能有现在的蓝慕绯,所以不管为云故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为了庆祝云故能叫姐姐,蓝慕绯破天荒买了很多好吃的,与云故一起庆祝。

    以前她的心里有很多的不甘,很多的怨恨,她曾经有一度的把所有错误都怪在路易·英寡的身上,若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遇到那么多的苦难,只是现在....

    一切都看开了。

    路易·英寡是有错,但是当初若不是自己喝醉,主动去吻他,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选择和他来巴黎生下孩子也是她自己决定的,虽然说是身不由己,流产却无关路易·英寡的事。

    至于红夫人为什么那样对自己,杭航不愿透露,但也不重要了。

    想必这辈子她和路易·英寡也不可能会有什么交集。他是高高在上的伯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两个人行走的轨迹完全不同,不会再有什么牵扯,一切都结束了,她也要学会忘记过去的晦涩与悲恸。

    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只是命运,真的会这般善待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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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尔夫球场,路易·英寡身着休闲服,戴着黑色遮阳帽与黑色墨镜,手持名贵的高尔夫球杆,姿势标准,动作娴熟,今天的发挥也是极好的。

    罗若琛今天的表现倒是差强人意,索性不玩了,把球杆交给球童,对漫不经心的路易·英寡说:“过两天有个时尚圈的party,你也过来。”

    路易·英寡头也没抬,语气里满载倨傲:“我看起来那么闲?”

    “……”打高尔夫球都有时间,参加party怎么就没时间了?

    “这个party是我未来老婆发起的,她点名要你参加,拜托别让我在老婆面前没面子。”

    路易·英寡见球杆递给球童,摘下墨镜,深邃的眸子漠然无比,语气还是那样:“你没面子和我有什么关系?”顿了下,又道:“在自己女人面前还要什么面子?”

    “……”

    罗若琛被他直白的话语堵的说不出话,把视线转移到一旁的杭航:“你家伯爵最近是不是都在吃素,这脾气越来越拧巴!”

    杭航无辜的耸肩膀,“我们家伯爵一向洁身自好。”

    罗若琛惊讶的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你家伯爵要是知道洁身自好四个字怎么写,我就头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路易·英寡年轻时有一段很荒唐的过去,有过多少个女人,怕是他自己都不清楚,不过后来遇到grace收敛很多。自从他和grace解除婚约,分手后也极少会看到他的桃色新闻,偶尔能拍到有一两个陌生脸孔的女人坐他的车子,不过都没有下文。

    罗若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惊诧道:“该不是以前玩的太荒唐,你身体开始不行了?不可能吧,你还没到四十岁……”

    杭航无语,罗先生仗着和伯爵有交情,也真是敢说!

    “你要不要试试?”路易·英寡倒也不恼,拧开矿泉水,说完喝了一大口。

    罗若琛立即摇头,皱眉:“别,我没那嗜好。”顿了下,又道:“该不会你有?”所以他对女人都没兴趣了?!

    路易·英寡看着他,说:“你和我试试不就知道我有没有!”

    呃…又绕回去了!

    罗若琛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想说服他,“你只要来,我就把珍藏的古巴雪茄送你。”那可是他的心头好,之前路易·英寡提过,他都没舍得拿出来。

    “考虑。”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态度。

    罗若琛都无语了,现在是怎么了,连古巴雪茄他都没兴趣了?

    “你该不是真的肾亏?”

    路易·英寡剑眉沁着寒意,眸光射向他时,那股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罗若琛举双手投降,“ok,我胡说八道,你不肾虚,全世界你最不肾虚!”

    路易·英寡睥睨他,没说话,转身往回走。

    罗若琛连忙跟在他的身后,语重心长道:“伯爵,你年轻也不小了,没三十五,三十三总该有吧!男人四十多xing功能开始走下坡路,就算你身体好,多锻炼,可以到五十岁再xing功能衰退,从现在开始算也就十七八年,连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你不趁现在抓紧找个定下来,有事没事多做几次,五十岁后就只能抱着姑娘盖被子纯聊天了,你甘心吗?”

    这番话他说的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比工作的时候还要认真。

    路易·英寡步伐倏地顿住,侧头看他,“看样子你现在就已经走下坡路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

    罗若琛:“……”

    上车的时候,杭航忍不住的问:“真的不去?”

    路易·英寡闭目养神,薄唇轻勾:“不去!”

    那种场合出现的全是名模,肯定会围绕着他像苍蝇般嗡嗡不停,看着都烦。

    不如在家逗逗他的小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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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桑要参加一个时尚party,原本像这样的场合蓝慕绯是不需要出场的,奈何这个party的发起人是出名的设计师,很多模特都想要做她的模特,这个时尚party变相也是在设计师在挑选自己喜欢的模特做自己新设计的模特。

    不少大牌模特,经纪人都来参加了,叶桑也受邀在内,蓝慕绯自然就跟着她一起来,因为没有礼服的缘故,在去接叶桑的时候被她看到身上老气的裙子后,又是一番谩骂,说丢了她的面子。

    蓝慕绯为了顺利的结束这个party,无奈的换上叶桑借给自己的裙子,还有鞋子。

    叶桑穿的是修身黑色短裙,因为腰部有镂空的设计,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简约大方又不乏性感。

    蓝慕绯穿的裙子款式很普通,是好几年前流行的,但穿在她身上很修身,该包的都包住了,没露出什么。她不怎么喜欢穿高跟鞋,在叶桑的鞋柜最角落找到一双被遗忘的裸色小高跟,好在她的尺码和叶桑差不多,穿着还算合适。

    与party上其他的女性相比,她显得朴素很多,无所谓,反正她只是经纪人,不是模特,只要能帮叶桑接到工作,其他的都不重要。

    party的发起人是黄希雯设计师,丈夫从事地产行业,其家族在法国上流社会也算占一席之地,两个人被外界一致评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结婚后黄希雯的事业有丈夫的支持,在时尚圈也越发的风生水起。

    今天的party听闻会有贵宾参加,虽然没有明言是谁,但众所周知黄希雯的丈夫与伯爵交好,都在翘首以盼,做不了黄希雯的模特,能看伯爵一眼也是好的。

    只是,贵宾还没有到,party就发生一个很不愉快的插曲。

    ——叶桑当众打了蓝慕绯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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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为了方便打字和不记错人名,这边取名都用中文名吧!见谅!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你讨厌我

    情漫漫非寡欢:狐假虎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巴掌吸引去,对着挨打的蓝慕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叶桑双手随意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瞪着蓝慕绯,更多的是耀武扬威的神色,“没用的废物!”

    在刚刚叶桑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奢侈品牌代言的被宋小婉拿走了,气的当下就扇她一个耳光;她和宋小婉不合是众所皆知的事,就算是屡次同台,叶桑也不曾将宋小婉放在眼里,倒是宋小婉脾气好,从不与她计较。

    叶桑打蓝慕绯这个耳光,不止是因为代言的问题,存心要她难堪的成分居多,谁让她是伯爵指派给自己的。

    不过观察大半个月,也没觉得伯爵对她有怎么样,大概是得到手后不稀罕,随便丢给她的一份工作,叶桑就不将她放在眼里。

    叶桑的心思蓝慕绯亦能猜出一二,压抑许久的情绪几乎要爆发出来,抬头看向叶桑时,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眸里有着令人寒颤的冷意,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头,松开,冲动的想一巴掌还回去。

    叶桑在她的眸底看到股寒意,心头莫名的一颤,脸色有几秒的变化,却故作勇气的站在蓝慕绯的面前,无所畏惧。

    她就不相信,在这么多人面前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敢和自己动手。

    最终那一巴掌蓝慕绯到底是没有甩回去,因为传言中的贵宾到了。

    一套深蓝色的礼服,搭配红色的领结,弯曲的手臂上窝着一只胖墩的苏格兰折耳。

    他怀里的那只折耳和主人一样,都是一脸的倨傲,圆溜溜的眼神看着现场衣香亮丽的名模们,似乎在说: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

    三十多岁的男人搭配一只苏格兰折耳,这是一个什么奇怪的组合?

    罗若琛与妻子黄希雯一同上前欢迎贵宾光临,当看到他怀里的折耳,几乎都要疯了,打过招呼,压低声音道:“伯爵,我这是时尚party,你带只猫来几个意思?”

    路易·英寡的眸光从不远处浅蓝色的倩影上一扫而过,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声音懒懒的:“包子最近发情,不愿意一个人在家。”

    “……”

    那你应该去帮它找只公猫,而不是带她来参加party。

    不过那些名模们看到他和猫都觉得很新奇,听说养猫的男人都很温柔,谁都想要上前和伯爵搭讪,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是好的。

    每个人都雀雀欲试,完全把刚才的插曲都忘记了。

    蓝慕绯没有想到过他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刚才那一幕,他有没有看到。

    算了,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再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也看到过。

    趁没人注意,她离开了宴会厅,沿着僻静的走廊走向安静的地方。

    黄希雯很喜欢伯爵臂膀里的折耳,想要去抱却被丈夫揽住了腰部,借口去招待其他的宾客,转身的时候,不时的回头去看。

    其他的名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凑上前想要套近乎,有一个模特刚伸手想要去摸折耳的头,指尖还没有碰到,折耳情绪突然变得暴躁,伸出前爪就要抓人,嘴巴更是张大发出嘶嘶的咆哮声。

    吓的那些名模花容失色,连忙后退,一副惊魂未定的害怕模样。

    路易·英寡神色淡定,“它是母的,不喜欢女人。”顿了下,又强调一句:“尤其是胸大的女人!”

    所有女人面色各有窘色,有些更是敢怒不敢言。

    还没有走远的黄希雯听到此话,不由的笑出声,“伯爵还真是毒舌,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罗若琛对于好友的毒舌直白只能露出无奈的笑容,“当初他对grace都没温柔过,你指望他对女人温柔还不如期待母猪会上树。”

    黄希雯笑着点头,认同丈夫的话。

    那些女人都被折耳吓走,一旁的杭航都无语了,想到刚才发生的事,犹豫下还是开口:“伯爵,需要去帮忙处理下吗?”

    路易·英寡干净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摸着折耳的头,折耳被他摸的很舒服,趴在他的臂膀上眯着眼睛,一脸的享受模样。

    他睥睨杭航,漫不经心道:“心疼了?”

    “……”

    伯爵是真的对蓝小姐没有兴趣?那为什么又要来参加这个party?

    难道不是因为听说me旗下的宋小婉和叶桑连同经纪人一起都会出席,才改变主意的?

    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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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只是一个普通又不起眼的经纪人,没什么身份背景,穿衣打扮都不出彩,自然没有人理会她。

    独自坐在花坛的边缘,裙角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

    左脸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在疼,叶桑打的太大力,牙齿磕破嘴唇,鲜血在空腔蔓延。

    这还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挨耳光,心里的滋味自然不好受!

    以前虽然算不上趾高气昂,耀武扬威,但至少也没受过什么委屈,生活上再多的苦,她吞得下去,就是受不了被人这样轻贱,羞辱。

    她甚至很小人的在想,路易·英寡是不是故意这样恶整自己!

    一阵清香入鼻,蓝慕绯抬头看到身着黄色礼服的宋小婉,欲要站起来,宋小婉说:“坐,别起来。”

    话音落地,宋小婉在她身边坐下,手里的冰袋递给她,关切的嗓音道:“还是很痛吗?”

    “谢谢。”蓝慕绯接过冰袋,心里诧异她对自己的关心,礼貌的回答:“还好。”

    没有帮叶桑拿到代言权,她的确有不够好的地方。

    宋小婉笑起来给人一种温暖婉约的舒适感,“桑桑脾气是不太好,和她一起工作,一定受很多委屈。”

    蓝慕绯用冰袋敷脸,缓解肌肤上火烧的灼痛,“是我做的不够好!”

    无论叶桑有多不好,她是叶桑经纪人绝对就不会在他人面前承认自己模特的不好,更不会附和,数落自己的模特。

    宋小婉笑:“我有一种直觉,以后你一定会成为很出色的经纪人。”

    “是吗?”蓝慕绯失声笑,“借你吉言。”

    做一个出色的经纪人想必收入也应该很可观。

    原谅她的世俗,毕竟现在钱对她真的很重要。

    宋小婉没有和她多说什么,怕经纪人到处找自己便先行离开,转身还特别亲和的告诉蓝慕绯,若是有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找自己,能帮的一定帮!

    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蓝慕绯。

    蓝慕绯拿着她的名片,印着名字和电话,其他的什么资料都没有。

    盛夏光年,神秘的苍穹上繁星闪烁,风都带着股热浪,好在她畏寒不怕热,坐在外面总比在那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场合里要轻松自在。

    红肿的脸颊在冰敷一会后感觉好很多,至少没那么痛了。

    不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脚边多了一只猫,在用前爪扯着她的裙摆。

    蓝慕绯认出这只猫是路易·英寡带过来的那只。

    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格兰纯种折耳,毛色雪白,有些渐变的银色,又不是那种爱卖萌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随主人,总是一脸倨傲,高贵冷艳的样子。

    蓝慕绯没接触过猫,之前见它凶,现在更不敢碰它,担心它随时会攻击自己。

    折耳玩了一会她的裙摆,仰起头一双圆圆的猫眼在黑夜中放光,似乎在打量她,看着挺顺眼的,一跃轻便的就蹦到她的膝盖上。

    蓝慕绯一惊,身子都僵住了,差点就站起来把它甩出去。

    没想到它这么胖,身手还能这么敏捷。

    “你,你想干嘛?”

    折耳轻蔑的看她一眼,在她的膝盖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趴下,眯着眼睛像是要睡觉。

    蓝慕绯紧张的腰板挺的鼻子,放下冰袋低头看它懒懒又瞧不起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想笑,“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比较好欺负?”

    折耳不理她。

    蓝慕绯沉默一会,看着它拒不卖萌的拽样也会觉得很可爱,想要摸摸。

    “我可以摸你吗?”

    “……”

    “你没反应我就当你同意了。”

    蓝慕绯用没有水渍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折耳的头,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动作很轻,不过摸了几下它都没什么反应,悬空不安的心落下,看样子它不反感自己。

    白希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柔软无比的皮毛,大概是经常给它洗澡的原因,它的身上有一种淡淡沐浴露的香气。

    指尖碰到她差不多耳根的位置,它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类似打呼的声音。

    蓝慕绯低头看着它笑,还真是一直又拽又懒的猫。

    完全没有想到像他那样的人,居然会养猫!

    “包子!”沉冷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

    蓝慕绯和苏格兰折耳猫在同一时间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峻拔,眸光看到趴在她膝盖上的猫,似乎有不悦。

    包子?

    蓝慕绯眸底划过狐疑,他竟然叫这只猫——包子?

    趴在她膝盖上的猫懒洋洋的站起来,冷傲的完全无视他不悦的神色。

    路易·英寡眉头皱起,语气更冷:“过来!”

    大概是感受到主人生气了,它立刻从蓝慕绯的膝盖上跳到地上,欢快的跑向路易·英寡,跑到他脚边的时候,用前爪抱他的腿,整个身子像要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在他的脚上。

    路易·英寡的眸光始终没有去看蓝慕绯,倾身一只手提起包子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太棒了,未来的一个月你都不用出门了!”

    又趁他去洗手间的时候乱跑。

    蓝慕绯下意识的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抿着唇站在原地,看他对一只猫说话语气都这调调,杭航所言,非虚。

    他一手臂弯曲让包子窝着,另外一只手摸着它毛柔柔的脑袋,转身的时候,声音不冷不热,不大不小,刚好够蓝慕绯听到。

    “真是一只笨猫,人前无私,人后自私,人前坚强,人后哭泣,人前吃亏,人后赚回,人前聪明,人后……依旧聪明,这些不会就算了,连狐假虎威都不会,蠢死了……”

    蓝慕绯眸子怔了下,怎么感觉他不像是在说包子,而是像在说自己?

    叶桑打自己的那个耳光,他也看到了?

    路易·英寡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由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过多的眼神交流都没有,好像他们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放在一旁的冰袋,冰溶化,水滴下来形成了一块水滩,有着模糊的月光流转。

    懒得多想,今晚看样子是没办法继续下去,她想提前离开,离开前要和叶桑和设计师黄希雯打个招呼。

    …………………………………………………………

    二楼无意中看到蓝慕绯和包子的黄希雯停下脚步,站在窗口问身边的丈夫:“那个女孩子,你认识吗?”

    罗若琛摇头。

    “怎么了?”

    他们站在楼上,听不到声音,但可以看得到路易·英寡和蓝慕绯没有丝毫的交流,应该是不认识的,而且罗若琛也完全没听说过伯爵这两年身边有什么女人。

    “能让和伯爵一个德行的包子不抵触的女人,我觉得应该很特别吧!”黄希雯是设计师,独具慧眼,加上女子纤细的神经和细腻的感情,更能察觉到那两个人,摆明是认识的。

    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对方,似乎有那么点意思。

    罗若琛随意的扫了一眼楼下的倩影,没有放在心上,“伯爵的事轮不到我们操心,又或者说——”顿下,又苦笑道:“连他自己都操不了心!”

    grace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

    蓝慕绯去找叶桑的时候,她正在和其他名模闲聊喝酒,轻蔑的眼神恨不得蓝慕绯立刻在自己面前消失。

    而与黄希雯告别的时候,她特别的客气。

    黄希雯送她到门口,压低嗓音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巴黎时装周,听闻这次梅利老师会带着他的作品登上时装周的t台。”

    “梅利老师的作品一向大胆创新,新奇为元素。目前为止,听说老师还没有找到他满意的模特,你可以试试!”

    蓝慕绯眸子一怔,完全没想到黄希雯会告诉这些,目前为止关于巴黎时装周是最受瞩目的时装周,已经有很多人雀雀欲试,都在为巴黎时装周做准备。

    也有不少品牌找上门,希望叶桑担任品牌这次在时装周的模特,但是名气不会够大的品牌,叶桑肯定不会接,而那些名气大的奢侈品牌她也尝试过与大师们助理接洽,却都遭到拒绝。

    而梅利老师的作品是每年时装周的最大看点,来看巴黎时装周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冲着梅利老师的作品而来。

    可想而知,梅利老师的门槛也被全球的名模、经纪人踏破了。

    这样的消息到现在还没出来,若不是与老师有私交的人,岂会知道。

    黄希雯竟然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透给自己,蓝慕绯觉得不可思议!

    黄希雯没有解释,递给她一张名片:“这老师助理的名片,你可以尝试着联系。”

    蓝慕绯双手接过名片,诚挚的说了一声谢谢!虽然她真的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黄希雯为什么要帮自己!

    黄希雯抿唇浅笑:“别和我客气,今天party没有让你尽兴,很抱歉,改日我单独请你来家中做客。”

    蓝慕绯应声,与她寒暄几句。

    因为还有很多宾客,黄希雯没有时间送她出去,蓝慕绯出门,来的时候是坐公司的车子,也不知道叶桑什么时候回去,要是车子送自己回去,让叶桑没车用,一定会大发脾气。

    蓝慕绯打算看附近有没有公车,但很显然这样的私人府邸附近是不会有,连的士都没有。

    正当她迟疑要不要奢侈一把的叫的士,一辆黑色轿车停下来,杭航下车,面色温和,笑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

    “这完全属于我个人行为,与伯爵无关。”杭航轻声道,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有笑,“除非你是讨厌我这个人,所以不愿意让我送你!”

    他话都这样说了,蓝慕绯没有道理再拒绝。

    没有坐后座,而是选择副驾驶的位置。

    杭航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他长相很斯文,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喜欢看着你的眼睛,声音很轻,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是人畜无害,穿着西装普遍会认为他只是普通的上班族,类似秘书这样的职业。

    实际上杭航擅长散打,格斗,甚至打了五年的地下拳,若不是被路易·英寡欣赏,留在身边做保镖,现在大概还在打地下拳。

    跟了路易·英寡后,他又学习计算机,金融管理,涉及多方面领域,与其把他定义成保镖,不如说是路易·英寡最得力的助手。

    因为目前路易·英寡公司旗下的很多事情,杭航的决定就代表着是伯爵的决定。

    如果不是以前曾经亲眼看到杭航眼睛不眨的卸掉一个人的胳膊,蓝慕绯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凶残起来宛如猛虎野兽般可怕!

    ……………………………………………………………………

    车子开不狭进窄的小巷,杭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谢谢!”

    杭航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膏递给她:“这药膏消肿效果很好。”

    蓝慕绯一怔,没想到杭航半路停车是去为她买药膏,“谢谢!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现在我和你的身份是平等的。”

    被杭航叫着蓝小姐很不习惯,她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蓝慕绯了。

    没有那个人庇护,她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一点也不尊贵!

    杭航一笑,“晚安,蓝....慕绯。”

    “晚安。”

    蓝慕绯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黑夜中,这才转身进去,刚走一步就看到从巷子黑暗处走出一个身影。

    “姐、姐……”还算青涩的声音响起,让蓝慕绯的心放下。

    “我说过,我会比较晚,你不用等我!”蓝慕绯不喜欢他这么晚不睡觉,就为了等自己。

    云故站在她面前做手语,“很晚,我担心你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眸光扫了一眼车子离开的方向,又继续说:“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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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感情发展可能没那么快,不过一旦有一方先动心,你们就做好心里准备吧。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谁更重要

    情漫漫非寡欢:谁更重要

    “一个同事。”

    “很有钱?”

    “算……是吧。”虽然不知道杭航的身价,但跟在伯爵身边,算是有钱的吧。

    云故脸色沉了沉,认真而严肃:“姐,离他们远一点。有钱人,坏!”

    蓝慕绯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清浅笑起:“你想太多,只是同事!”

    ……………………………………………………………………

    杭航开车折返回到宴会的地方,只见路易·英寡抱着包子站在月光下。

    一人,一猫,都是一脸的不爽。

    “怎么不让罗先生安排车送你回去?”

    明明有车子可以走,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等。

    路易·英寡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我自己有车,为什么要坐别人的车?”

    杭航替他拉开车后座的门,还没说话,听到他又问:“她比我还重要?”

    居然为了要送她回去,要他站在这里等,不爽!

    杭航的后脊骨漫上一股恶寒,抬头看他英俊的脸庞,“伯爵,你说这话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不要用一副吃醋的口吻说这么能让人产生遐想的话,好么!

    路易·英寡蓝色的眸子沉了,抱着包子坐进车子前,凉凉的丢了一句话:“我只是想提醒你,谁才是你的主人,不要主次不分。”

    “……”

    原来不是吃醋自己送蓝慕绯回家,而是生气不是先送他回家,再去送蓝慕绯....

    伯爵,你还能更幼稚点么?

    ………………………………………………………………………………………………

    蓝慕绯回到家,在简陋的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将叶桑的衣服换下洗干净,打算晾干再拿去还给她。

    云故还没有睡,搁在两张*中间的帘子拉开一小半,可以看见彼此的脸。

    蓝慕绯躺在*上,看到原本闭着眼睛的云故睁开眼睛,开口:“怎么还不睡?”

    云故迟疑的做手语,“你现在工作还好吗?”

    “挺好的。”

    新工作是在云故手术后告诉他的,也没有多说,典型的报喜不报忧!

    中间的帘子因为风,一直在飘动。因为天气很热,没有空调,也没有钱买第二个风扇,只有一个破旧小风扇放在*尾的中间,开了摇头功能,可是每次半夜蓝慕绯都会发现风扇都是对着自己吹风。

    “现在你要尽量习惯学习用嘴巴说话,不要老是做手语。”

    其实云故的学习能力很强,现在已经学会说很多话了,有些能说的很流畅,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她面前用手语。

    “我知道,只是习惯了,时间久了就会好的。”

    “好吧,反正我看得懂。”蓝慕绯笑,看着云故,眸光充满慈悲,“我工作忙,平常你和别人相处,尽量要用言语,不用害羞,知道吗?”

    云故点头。

    “早点睡,晚安,阿故。”

    “晚安,姐姐。”这句话云故开口说的,比起初期他现在的声音温润好听很多,再也不磕磕巴巴的了。

    蓝慕绯关了灯。

    因为有冰敷,加上在洗手间她擦了杭航给的药膏,晚上灯光暗,她又刻意隐藏自己微肿的半张脸在阴暗面,云故没有发现她的脸颊有些肿,黑暗中无声的舒一口气。

    她不想让云故为自己担心。

    今晚party上宋小婉的关心,黄希雯的帮忙,都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倒不是觉得她们俩不好,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没有任何企图的对另外一个人好。

    说她现实也好,说她心思重也罢,总之这几年在生活最低层生活挣扎,她看到过很多的人性的黑暗面,平常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光鲜亮丽的时尚圈,只怕表面的一团和气下处处都是刀光剑影。

    最让她在意的怕还是路易·英寡转身后说的那句话:人前无私,人后自私,人前坚强,人后哭泣,人前吃亏,人后赚回,人前聪明,人后……依旧聪明,这些不会就算了,连狐假虎威都不会,蠢死了……”

    她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他对自己会有什么感情,只不过....他的这番的确很有深意,不可能是对包子说的,这点她敢肯定!

    ——人前无私,人后自私,人前坚强,人后哭泣,人前吃亏,人后赚回,人前聪明,人后……依旧聪明。

    这句话听着就惹人深思,想要琢磨透,还需要一些时间。

    ——连狐假虎威都不会,蠢死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工作上她是不是可以假借伯爵之名,行几个方便!

    前句话蓝慕绯还能自个瞎捉摸下,后一句她真不好琢磨拿捏。

    毕竟那个男人城府极深,万一自己猜错他的意思,假借他之名,被他知道,指不定又要怎么教训自己!

    似有若无的叹气,这些暂且都放一边。

    明天她是该准备为叶桑在一个月后的巴黎时装周做努力了!

    …………………………………………………………………………

    翌日一早,蓝慕绯还没有来得及去联系梅利老师的助理,甚至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便接到叶桑助理的电话,发生一件让人措手不及的大事。

    总经理召集他们立即回公司。

    电话里助理没具体说什么事,但蓝慕绯还没到公司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打车去公司的时候,听到早上的广播正在播放早间娱乐新闻——me公司旗下名模叶桑身陷xing交易(吸)毒等丑闻。

    一瞬间蓝慕绯的脸色彻底变了。

    司机听了新闻,忍不住骂了几句现在的模特真是连路边站台都不如,又忍不住多看几眼坐后座的蓝慕绯。

    因为她是去me,难免不让人多想。

    蓝慕绯无视那探究的眼神,立刻给叶桑打电话,毫无疑问,电话关机!

    也许,现在没有人会知道叶桑在哪里!

    紧急会议,除了总经理封尘,叶桑的助理经纪人,几个重要部门的主管也都出席了。

    旗下的模特出现这样的丑闻,可想而知这个会议气氛有多沉重,封尘的脸色有多难看。

    封尘下达几个重要的通知,一是要助理和经纪人先找到叶桑,不要让媒体追踪到她,也不要接任何媒体记者的电话,对外的事情交给公司的公关处理。

    二是抽出部分人来应酬那些叶桑代言的厂商与公司,在事情还没有确定和明朗之前,不要轻易答应对方任何要求。

    三是给旗下所有模特下达紧急通知,出席活动,采访等,关于叶桑的事,一个字都不许提。

    会议简短而沉重,一出会议室,每个人都忍不住的用英文骂脏话!

    毕竟叶桑一个人闹出的丑闻,会害得他们增加很多工作量。

    蓝慕绯是倒数第二个走出会议室的,最后一个是封尘,他在会议室门口叫住了蓝慕绯。

    “尽快找到叶桑,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说实话,我需要了解真相。”只有知道真相,他才能做出最正确,对公司最有益的决策。

    蓝慕绯点头:“我会的。”

    封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有任何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

    叶桑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蓝慕绯和助理一起去她家找,还没出电梯就看到她住的公寓门口挤满了记者,趁记者没有发现她们,急忙撤离。

    之后又去叶桑经常去的地方,酒店,每个地方都找遍,没有叶桑的任何消息。

    公司那边电话都被记者打爆了,公关部的人也是伤透脑筋。

    代言的厂商公司纷纷找上门,不是要求解约赔钱就是要求叶桑站出来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

    封尘也是很伤脑筋的应付着。

    在巴黎整片哗然的情况下,一栋奢华别墅内,安宁静谧。

    男主带着自己的*物,惬意的用着早餐,喝着不加糖的黑咖啡,丝毫不受影响。

    仿佛me公司不是自己的一样!

    杭航一进来看到这般融洽的景象,几乎要给他跪了,真不知道该高兴伯爵的镇定自若,还是该悲哀伯爵的漠不关心。

    “叶桑在圈里出名的风评不好,伯爵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有意刁难她?”

    他有点摸不透伯爵现在对蓝慕绯到底是什么想法。

    是想帮她,还是想折磨她?

    路易·英寡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手指摸着包子的脑袋,“我为什么要刁难她?”

    杭航也觉得伯爵不像是在折磨她,但更不像在帮她。

    “这次的丑闻,关系到的不止是叶桑或是蓝慕绯,更是公司。来的路上封尘给我打电话,听语气很不轻松!”

    “要是轻松,我还要你们做什么?”他亲自去管me不就好了。

    “……”

    杭航被他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沉默许久,见他都没有主动提及过蓝慕绯,想来是真的不关心吧!自己以后也没必要去主动提及了……

    “等下去公司吗?”

    “不去。”路易·英寡回答的很干脆。

    杭航疑惑,只见路易·英寡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唇角的咖啡渍,起身的时候顺便也将刚吃饱的包子抱起来。

    “我要去给我家包子找个公猫交(配)。”

    省的每次包子发情都抱着他的腿不放手!

    “……”

    杭航看着他的背影硬着头皮道:“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

    “找红夫人!”抱着包子的男人,头也没回的回答。

    “……”

    …………………………………………………………

    蓝慕绯和助理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找到叶桑,原本的电话关机不敢用,用离开公司之前配给她们的新手机给封尘打一个电话。

    封尘那边的情况可想而知也很不可观,语气里有淡淡的疲倦,让她回去休息,明天继续找。

    掐掉电话蓝慕绯回家,云故还没回来,去教堂,云故正在帮神父陪孩子们一起做游戏。

    云故长的清秀,干净,笑起来很像阳光大男孩,一双蓝色的眼眸纯彻,如同碧海蓝天,与路易·英寡深邃的蓝眸很是不同。

    路易·英寡……

    怎么会联想到他!

    她的云故比他好的不止千倍,万倍!

    云故看到她笑容灿烂,让孩子们自己玩,跑到她身边,“姐,你今天下班很早……”

    蓝慕绯看到他陪孩子们玩的满头大汗,从口袋里掏住纸巾递给他擦汗。

    “嗯,今天没太多的事要做。”

    云故用纸巾胡乱的擦拭脸上的汗,没擦干净,蓝慕绯接过纸巾伸长手臂给他擦拭汗水,“饿不饿,回家姐姐给你做饭,很久没给你做饭了。”

    自从忙工作,大部分都是云故在做饭,她每天回到家都已经是九点十点,根本没时间。

    云故点头:“饿,饿死了……”

    蓝慕绯笑着看云故跑去和神父告别,然后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往回家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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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一周,依旧没有叶桑的任何事情,而不利于她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以前与她结怨的人此刻都很痛快的出来踩她一脚。

    事件愈演愈烈,因为涉及到吸毒,连警方的人都惊动了,不过被封尘出面给拦截住,他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叶桑,并且会主动去警局配合调查。

    在叶桑公寓蹲守的记者也走的差不多,之后因为宋小婉拿到巴黎时装周某奢侈品牌的代言权登上巴黎时装周的t台新闻也全部被吸引走。

    蓝慕绯与助理在四处都搜寻不到叶桑后,迫不得已再次来到她的公寓,按了很久的门铃始终没有人回应。

    助理说,她可能不在家,不然不会一个星期不出门,否则她吃什么,喝什么。

    蓝慕绯想不到她除了家还能去哪里,能找的地方,她全找遍了。

    敲了敲隔壁的门,她记得这个公寓的阳台和叶桑的阳台是相连的。

    住隔壁的是一个上班族的ol,还算是好说话,听蓝慕绯解释后,同意让她从自己家的阳台翻过去,但若是出什么意外,她不会负任何责任。

    蓝慕绯点头,说谢谢。

    助理企图劝阻她,这样太危险。

    蓝慕绯顾不得那么多,如果叶桑再不露面告诉她发生什么事,只怕事情会越来越糟糕。

    她身为叶桑的经纪人,有责任找到叶桑,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23层,从上往下看,人很渺小,助理和女人站再一旁看着她,眸底有些担心。

    蓝慕绯也有些怕,怕也要上,她不能坐以待毙,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试试。

    握住水管的时候,她的两腿发软,尤其是在看了一眼下面,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住了,紧张的不敢呼吸。

    用了三分钟时间爬到叶桑的阳台,双脚落地的时候,蓝慕绯近乎是吓的腿都在颤抖,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另外一边的助理和女人都松了一口气!

    蓝慕绯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放轻松下来,阳台的玻璃门并未上锁,很容易进去。

    满地的狼藉,衣服,鞋子,甚至摔碎的杯子,水晶,支离破碎,如同身至废墟。

    蓝慕绯避开那些锋利的碎片,走向卧室,地面的情况是一样的,只是在一团乱的*上躺着的人,不是叶桑又是谁呢。

    “叶桑……叶桑……叶桑……”

    蓝慕绯走过去,不断的叫她。

    叶桑的脸色很是憔悴,眼妆全部花了,如同一只女鬼,躺在*上还穿着一个星期前晚上穿的礼服,不过现在皱的不成样。

    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蓝慕绯,然后狠狠的甩开她的手,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翻身,背对着她。

    礼服后背的拉链炸开,白雪的肌肤上还能看到红色的痕迹。

    蓝慕绯的眸光一沉,立刻联想到报纸的内容,语气不由的加重:“为什么关机,为什么不联系我们?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星期我们全都在找你?”

    “你知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找你,要是被记者知道你在这里,她们会……”

    “闭嘴!”叶桑突然坐起来,怒不可遏的低吼:“我知道,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的一切都完了,报纸上刊登的全是真的,我和别人有xing交易,我有(吸)毒!”

    “现在你全知道了,可以向封尘交代了,滚吧!”

    蓝慕绯站在*边,听着她激动的承认一切倒显得很淡定,在叶桑说后,她很平静的说了四个字。

    “我不相信!”

    时间像是在瞬间凝固住,叶桑怔住了,眸光看着她有几秒的凝滞。

    “我不相信你会和别人有(性)交易,更不相信你会(吸)毒。”

    她又重复一遍,神色认真,一字一字的说。

    与叶桑认识的时间虽然只有半个月,她脾气很差,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甚至在不久前还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但直觉告诉自己叶桑不会做那些事。

    “呵。”叶桑不屑的冷笑一声,“你相信我?你凭什么相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

    “凭我是你的经纪人。”蓝慕绯面对她的嘲讽面不改色的回答。

    蓦地叶桑的眼眶泛红,飞快的撇过头,不去看她,声音还是那般的不客气,“你滚……告诉封尘事情的真相,你很快就不是我的经纪人了。”

    me公司是不会要一个有xing交易和(吸)毒的模特的。

    “在你没有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会告诉经理任何事。”蓝慕绯从衣柜里替她拿出一件睡衣丢在*上,“去洗澡,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一个星期没出门,也有一个星期没怎么吃东西吧!

    没死,算她命大!

    叶桑怔住了,眸光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走出卧室,还顺手关上门。

    一瞬间,不知为何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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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一念之间

    情漫漫非寡欢:一念之间

    me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气氛凝重。蓝慕绯坐在办公桌的面前,而封尘站在窗口打电话,掐断电话回头看她。

    “警方那边我已经安排妥当。”折身走回皮椅坐下,放下手机,话锋一转,“不过....我想应该尽快召开会议,就叶桑的事对外发表正式的解约的声明!”

    “解约?”蓝慕绯一怔。

    她在叶桑的公寓,安排好一切,临走前让叶桑什么都不要做,所有事情交给自己处理。

    叶桑眼睛很红,脸色憔悴苍白,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一直沉默不言,她做的饭菜,也没吃多少就回房间了。

    “按照你所说的,那些新闻是真的,叶桑的模特生涯就真的彻底完了,公司是不会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封尘神色凝重而严肃,对外隐藏叶桑吸毒的真相,也不过是想要保存公司的颜面。

    没有向叶桑索求赔偿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蓝慕绯纤细的眉头紧蹙,“这个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都还不知道。”

    封尘声音有着金属般的冷锐:“不管真相是什么,吸毒是真的,否则你不会来找我摆平警局那边。”

    “……”

    蓝慕绯无言,一时噤声。

    封尘叹气:“我知道叶桑是你第一个带的模特,你很想做好,事情变成这样大家都不想。叶桑的事你暂时别管了,等会议结束后我会另外给你安排新的模特。”

    蓝慕绯还是没有说话,低垂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光,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封尘见她还是一句话不说,“回去吧。”

    蓝慕绯抬起头眸光坚定的对上他,“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叶桑。”

    封尘眸光倏地一紧,听到她笃定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她真的有犯过错,我相信她一定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是她的经纪人,我有责任要帮助她!”

    “蓝慕绯,你不要感情用事。”封尘的脸色沉下,语气很不好,“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公司早就倒闭了!”

    叶桑的事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公司纵然想帮她,也是有心无力,一颗废棋,聪明的将军都不会再留着,百害而无一利。

    “三天后的公司会议结束,我会正式对外宣布与叶桑解约,这件事不会有转圜的余地!”封尘独断的口吻,指责门口,“出去!”

    蓝慕绯站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离开办公室。

    单薄的背影落进封尘的眸底,有着坚韧和倔强。

    在门口遇见宋小婉,身穿玫红色的包臀裙,大概是室内冷气太足,披了一个白色小西装,弯弯卷卷的长发如数的放在左边,神色不安,眉眸弥漫着担忧。

    蓝慕绯经过她身边,点头问好就准备离开,宋小婉却突然叫住她,“蓝经纪。”

    蓝慕绯步伐收住,回头看她。

    宋小婉声音有些哑,“你们找到桑桑了?”

    蓝慕绯眼神闪烁几秒,没有说话。

    宋小婉明白什么,面露忧色:“她还好吗?我真的很担心她....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不方便。”蓝慕绯简洁有力的拒绝她。

    “我明白了。”眸底流过一抹失落,“谢谢。”转身就要走,蓝慕绯突然叫住她。

    “宋小姐,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叶桑?”

    身为同一家公司的模特,叶桑对她的态度一向恶劣,宋小婉却从不计较,在外人看来她很善良大度,纯洁的像天使,但是在蓝慕绯的眼里,宋小婉的良善....不符合逻辑。

    宋小婉神色几秒的微变,嘴角晕开苦笑,声音很轻:“桑桑没有告诉你吗?”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蓝慕绯眸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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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叶桑公寓的路上,蓝慕绯的脑子一片混沌。

    她怎么也想不到叶桑和宋小婉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不但是她没有,只怕是连公司的其他人也没想到。

    毕竟两个人一个姓宋,一个姓叶,加上性格样貌也没有一处想象,说出来也没几个人相信。

    难道这个就是宋小婉一直忍让,关心叶桑的真正原因?

    蓝慕绯出了电梯走到门口发现门没有关,心头涌上不安,立刻走进去。

    “叶桑……叶桑……叶桑……叶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叶桑的身影,却在地上发现潮湿的脚印,顺着脚印一路上了天台。

    夜幕即将降临,华灯初上,叶桑身穿湿哒哒的衣服,站在水泥台上,风撩起她几缕潮湿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单薄而绝望。

    “叶桑……”蓝慕绯神色一变,紧张担心道:“你想做什么,快下来!下来!”

    叶桑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听不到她的声音,整个人摇摇欲坠,要往楼下坠。

    “叶桑!”蓝慕绯就要走近她,风中传来她孱弱的声音,“不要过来!”

    蓝慕绯止步。

    “我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风中颤抖,绝望到极致了。

    那些丑闻足以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走在马路上随时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那样的生活她受不了。

    从天堂摔到地狱,没有人能受得了。

    “那你跳,我不拦你!”冷清的声音冷酷近无情的地步。

    叶桑的身子明显一僵,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蓝慕绯,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蓝慕绯缓慢的走向她,神色漠然,没有担心与害怕,更没有劝阻她。

    叶桑身子颤抖,“你,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

    蓝慕绯恍若未闻,爬上去,坐下,双腿在半空中游荡,抬起头看她,薄唇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跳吧!放心,我不会拦着你,既然你这么想死,拦得了你这一次,拦不了第二次。想死就死啊,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叶桑怔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蓝慕绯不但不劝说自己,竟然还鼓励自己。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蓝慕绯转过头看着这个风情浪漫的城市,薄唇晕开淡淡的笑容,触及不到眸底。

    “曾经我也一度很想死,不过没有死掉。既然活下来,我就暗暗发誓从今以后我要好好的活,活的比谁都好。对于那些企图或是伤害过我的人,该狠的狠,该滚的滚……”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做到,但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做到的。”

    叶桑眸光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也不往下跳。

    蓝慕绯站起来,面对着她,眸色认真,在黑夜中闪烁着的光芒比苍穹上的寒星还要耀目,“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跳下去,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报道你默认丑闻,自杀而亡。”

    “第二个选择....如果你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重返光芒万丈的t台,成为名扬国际的模特。”

    叶桑之前还是怔愣,现在是彻底呆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蓝慕绯,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蓝慕绯跳下来,对她伸出手,“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叶桑犹豫,眸光左右摇摆不定,一边是生,一边是死,选择生等待她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痛苦与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到蓝慕绯口中说的那一天,死了,就真的彻底解脱,但也真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蓝慕绯一点也不着急,非常安静的等待着她的选择,举着手臂在半空已经发酸,却还坚持着。

    最终,叶桑缓慢的移动,靠近这边地面安全地带,缓慢的抬起手臂,将手交给她。

    叶桑的手刚到蓝慕绯的掌心上面,她蓦地抓住叶桑的手腕,将她从上面扯下来,然后毫无征兆的狠狠一个耳光甩在叶桑的脸上。

    重心不稳,加上这一个耳光来的太突然,叶桑没有丝毫的防备,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被蓝慕绯打懵了。

    抬头眼神呆滞的看着蓝慕绯,大概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蓝慕绯打她的这个耳光也算是用尽力气,掌心麻辣辣的疼,娟秀的眉头紧蹙:“原来做坏人的感觉这么爽,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甩人耳光!”

    “你——”

    “这巴掌就算我们之前的事两清了。”蓝慕绯平静的打断她的话,伸手要拉她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把所有事告诉我,必须相信我,并且听从我的安排!”

    叶桑犹豫几秒,缓慢的将手覆盖在她的掌心,被拉起来,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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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蓝慕绯没有回去,打电话给神父,让他和云故说一声,免得云故为自己担心。

    从天台下来,她让叶桑先去休息一会,自己则是悄无声息的将她脏乱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端一杯牛奶走进房间,看到叶桑抱着小娃娃坐在*上并没有睡。

    蓝慕绯将牛奶放在*头柜上,在*边坐下。

    叶桑率先开口:“你为什么相信我?又为什么要帮我?”

    “直觉。”蓝慕绯的回答很简单。

    叶桑脾气不好,私生活也不是很干净,正因为如此她才相信叶桑不会去做那些事。她不缺钱,那些天价代言费够她挥霍的,所以她完全没必要那样做,至于吸毒……

    叶桑勾唇一笑,神色惨淡。

    “其实你不适合这个圈子,为什么要进来?”

    蓝慕绯相较于她们而言,还是过于单纯与良善。

    “我缺钱,这份工作能给我带来不错的经济收入。”蓝慕绯的回答也是简单直接,“从来只有人去适应环境,没有环境适应人这一说。”

    叶桑沉默,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探究。

    “现在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叶桑眸底浮动复杂与挣扎,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如何说,漫长的冰冷的沉默后,她的声音轻若柳絮般飘出来。

    “一切都是宋小婉做的。”

    蓝慕绯的眸底划过一丝错愕,“她,不是你姐姐吗?”

    叶桑冷笑:“你见过会把自己的妹妹送给人(lun)歼的姐姐?”

    宋小婉和叶桑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她们的父亲宋嘉锐在与宋小婉的母亲结婚后没有几年就*了,而这一切两个女人都不知情。

    叶桑的母亲叶歆纾无数次提及结婚的事,都被宋嘉锐敷衍过去,一直到叶桑的出生,在叶歆纾的百般逼迫下,宋嘉锐承认自己早已结婚,而且还有一个女儿叫宋小婉,没有打算离婚,更不会娶叶歆纾。

    叶歆纾没有什么文凭,家境也不是很好,加上生下叶桑,经济就更不好,若是离开宋嘉锐,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在宋嘉锐的耐心劝说的关系,叶歆纾最终还是妥协了,带着叶桑搬进宋嘉锐给自己租的房间,并与宋嘉锐保持着联系。

    表面看起来他们像是正常的一家三口,实际上叶歆纾与他只是*关系,而叶桑更只是私生女。

    宋嘉锐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从未让宋小婉的母亲发现过,甚至连周遭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

    叶桑也一直以为他们是正常的一家三口,对自己是私生女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段不正当的关系长达十七年之久,直到叶桑15岁那年参加模特大赛,遇见陪同宋小婉参加的模特大赛的宋嘉锐与妻子,这段关系才正式曝光。

    那年的模特大赛,宋小婉和叶桑都没有入选,而宋小婉的母亲因为知道丈夫*,还有一个比宋小婉小不了几岁的私生女,精神崩溃,甚至得了抑郁症。

    叶桑因为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见不得光的*,而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私生女竟还恍然不知,一时间难以接受,加上是青春期,很容易就变得叛逆,抽烟,喝酒,夜不归宿,以前她从来不会做的坏事情,统统学会做的。

    宋小婉虽然不至于像叶桑那般叛逆,但对于父亲也是失望至极,她更担心的是母亲。

    宋嘉锐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最终决定和叶歆纾断绝关系,他想要继续经营自己的家庭和婚姻。

    叶歆纾很不甘心就这样被放弃,却没有丝毫办法。宋嘉锐给了她一张支票,并承诺女儿的所有费用他还是会承担。

    然而意外发生的很突然,在宋嘉锐送叶歆纾回去的时候,在路途中遭遇车祸,两个人当场死亡。

    宋小婉失去父亲,叶桑却同时失去父亲与母亲。

    宋小婉的母亲因为丈夫的死,抑郁症加重,在宋嘉锐死后的第三个月清晨在家中割腕自杀。

    宋小婉早上醒来在浴室找到母亲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

    地上,鲜红的血泊妖艳而冰冷。

    叶桑在失去父母后,生活出现很大的问题,当初叶歆纾跟着宋嘉锐的时候已经与娘家人断绝往来,孤身一人的叶桑走投无路之下,放弃学业,投身模特圈,从此走上做模特的道路。

    宋小婉的学业很出众,经济条件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她却放弃学业,也进入了模特圈,最终签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恰恰就是叶桑签约的那一家。

    从此宋小婉就像是叶桑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不管叶桑跳到哪家公司,宋小婉就会跟着她到哪家公司,处处打压她,挤兑她。尤其是宋小婉长相甜美婉约,不管对什么人都礼貌客气,而叶桑没有宋小婉那么会演戏,经常被气的破口大骂,甚至当众扇过宋小婉的耳光。

    渐渐的在所有人眼中宋小婉就是善良温柔好女人的形象,叶桑则是性格恶劣,十足的坏女人,她不能辩解,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尤其是她和宋小婉的关系。

    两个人之间无烟的战争愈演愈烈,延续至今,宋小婉总能轻而易举的夺走叶桑的东西,工作,或是喜欢的男人。

    叶桑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从不滥(交),她只会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做,直到某次喝了被人下迷(药)的酒,那一晚发生很多不堪的事,男人,毒品,有多少呢?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者说是不愿意想起来。

    自暴自弃很长一段时间,白天照常的工作,夜晚她与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似乎能纾解自己内心的痛苦与不甘。最让她无法忍受的还是毒瘾的折磨,宋小婉无非是想要叶桑去乞求她,如同狗一样摇尾乞怜,偏偏叶桑性格倔强,她怎么都不肯屈服于宋小婉,好几次差点因为毒瘾发作而死掉……

    没有死掉,是因为每次宋小婉都会让人在最后关头给她注射毒品。

    就这样反反复复,活的生不如死,又不甘就这样死去.....

    直到蓝慕绯的出现,她认真的对待工作,不管叶桑的脾气有多坏,始终尽忠尽职的做好经纪人的本份,加上外界传言她和伯爵好像有什么关系,宋小婉似乎担心叶桑找到靠山,这才决定要彻底的毁掉叶桑,要她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以前发生的那些事,宋小婉都让人拍了照片,为的就是某天彻底毁掉叶桑。

    叶桑现在都不确定宋小婉的手上到底有多少自己不堪的照片,只要宋小婉想,每一天的头条大概都可以是她。

    蓝慕绯说要帮她,不是她不相信,只是她觉得....她们根本就斗不过宋小婉!

    叶桑叙说过去的时候,眼底的痛苦浓郁,断断续续的,停顿好几次才说完,最后大概是累了,逐渐睡去。

    蓝慕绯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点,又给她拉了拉薄毯,因为她的手很凉。

    叶桑虽然没有说,蓝慕绯隐隐猜测得到宋小婉能做到这么多事,无非是她背后有人,至于是谁,大概叶桑也不知道。

    如果她想帮叶桑打这场翻身战就必须也要找到一个强大的人物做靠山。

    而在她的记忆中,除了那个人,也没有其他有能力又能帮自己的人了。

    只是——

    真的要去找他吗?

    犹豫不决,撇开自己和他过去的私人恩怨不提,就他那个差劲的性格和坏脾气,又真的会帮自己?

    封尘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三天后公司将会对外宣布,与叶桑解约,到那个时候叶桑就彻底完蛋了。

    蓝慕绯深呼吸几下,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杭航,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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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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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

情漫漫非寡欢:一人一猫

    情漫漫非寡欢:一人一猫

    车子停在一栋奢华的别墅门口,杭航下车为她拉开车门,神色凝重,“我能带你见伯爵,但....你要有心理准备,以我对伯爵的了解,这件事他不想插手!”

    一早杭航就去叶桑的公寓接蓝慕绯,因为她想要见伯爵。

    虽然封尘是me的总经理,但me真正的boss是路易·英寡,当初他为捧红grace而买下的,只是懒得管理,所以把一切都丢给了封尘。

    蓝慕绯点头,“我知道,谢谢!”

    杭航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她走进别墅里。

    路易·英寡大概是起*没有多久,坐在餐桌前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包子懒懒的窝在他的腿上。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包子睁开眼睛看下,又继续闭上眼睛继续睡。

    蓝慕绯走在杭航的身后,看到他身穿白色衬衫,袖子卷至手肘处,干净有力的手指端着漂亮的咖啡杯,举手投足之间都弥散着贵气,那双深邃的蓝眸在看到她的时候,似乎沉了下。

    心,莫名的一颤。

    杭航开口说:“伯爵,今天你必须去公司。”

    “哦。”路易·英寡很平静的应声,收回的眸光落在包子身上,手指慢慢的摸着包子的脑袋,它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杭航没有再说话,只是侧头看了一下蓝慕绯,示意她争取机会。

    蓝慕绯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一步,鼓足勇气开口:“路……”

    路易·英寡倏地掠眸,眸底闪过一抹寒意。

    “伯爵。”蓝慕绯立刻改口,他的名字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叫的,“叶桑的事,我希望您能给我们一次机会。”

    “我拒绝。”他拒绝的很干脆,没有半秒的犹豫。

    “为什么?”蓝慕绯下意识的追问。

    路易·英寡眼睛微眯,薄唇扬起一抹冷笑:“原因还需要问?公司没有必要在一个满身丑闻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些我都明白,可是……”蓝慕绯不放心,还想说服他,话还没说完被他打断了,“你没有听过中国有一句古话叫: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连自己都没有顾好,还敢去管别人的闲事,哪里来的自信?

    垂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抬头目光与他幽邃的目光对视,“既然如此,当初您为何要指定我做叶桑的经纪人?”

    叶桑的风评那么不好,他还一直留在公司,特意指派她做叶桑的经纪人,她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刁难自己!

    “因为没有人经纪人愿意接手她,刚好你进去,你不去做她经纪人,谁做?”路易·英寡面色沉静,眉梢一挑,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你是决心要放弃叶桑?”蓝慕绯再次确认的问道。

    路易·英寡没有说话,但神色,眸光,态度已经很明显。他不会在无用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蓝慕绯不由自主的咬唇,在路易·英寡身上看不到一点希望,耗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但除了他,找不到还有谁可以帮她们的。

    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心。

    杭航站在一旁,没帮她说一句话,因为他了解伯爵的脾气,自己不打招呼就带蓝慕绯过来,伯爵心底肯定是不高兴的,此刻帮蓝慕绯说话,只会害了她,反而帮不到任何忙。

    正在蓝慕绯犹豫要不要就这么离开,佣人送上早餐。

    一笼包子,一杯豆浆,刚刚出笼的包子还冒着热腾腾的白雾。

    包子大概是闻到包子的香味,睁眼,立刻跳到餐桌上,佣人在它面前放下餐碟。

    路易·英寡夹了一个包子放在碟中,切成两半,分一半给包子,因为太烫的缘故,包子吃的很小心翼翼,迅速的舔下,完全不敢咬包子的肉馅,抬头表情严肃死了,似乎在抱怨他为啥要给自己这么烫的包子。

    路易·英寡无视它,吃了一口包子,皮馅都有,不到十秒侧头见嘴中的东西吐掉,家佣立刻送上清水给他漱口。

    “把厨师给我换掉。”话是对杭航说的。

    包子见他不吃,也傲娇的不吃了,昂起猫脑袋对杭航暴躁的张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杭航对这一人一猫无语,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语气诚恳道:“伯爵,在法国的中国厨师差不多都被你换光了。”

    “法国没有,就去中国找。”路易·英寡语气不是很好,似乎因为没吃到好吃的包子,情绪恶劣。

    “……”

    不是没有去中国找过,而是找来的做的包子他也都是这样吃一口就吐掉,再也不愿意吃。

    以前包子还会吃上一口,现在包子是见他不吃,也一口都不愿吃。

    杭航觉得自己要被这一人一猫给折磨疯了,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我再试试。”

    伯爵大人要吃,他又不能直接的说自己办不到。

    杭航满眸的无奈,看向蓝慕绯,打算要她和自己一起离开。

    蓝慕绯忽然开口:“蒸包子,我也会。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路易·英寡眸子一掠,看她的眼神,满满的全是怀疑:“你会?”

    蓝慕绯点头:“以前读书遇到一个中国女孩,她做饭很好吃,教过我怎么做蒸包子。”

    杭航眸底闪过一丝精光,没想到蓝慕绯还会这样的技能,“反正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你满意的,不如让她试试,万一合适呢?”

    伯爵嘴巴叼,找了很多厨师做包子,他都不满意,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将就的吃。虽然觉得蓝慕绯做出的包子的能让伯爵满意的几率很低,但有一丝机会就试试,万一成功呢?

    他是真的不想再去满世界给伯爵找会做包子的厨师了!

    路易·英寡沉默片刻,目光看着蓝慕绯,话是对杭航说的:“带她去厨房!”

    蓝慕绯说话的时候,心里很紧张,怕他不答应,此刻听到他的话,暗暗的舒一口气。

    杭航带她去厨房,佣人立刻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走。

    一人一猫坐在餐桌前,等着蓝慕绯做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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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很大,什么材料都有,蓝慕绯做之前先吃了一口厨师做的包子,其实口感已经很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满意。

    “路……伯爵很喜欢吃包子?”叫习惯他名字,现在要改口一时间还不是太习惯。

    杭航站在一旁,见她动作熟练,之前心里的担心瞬间烟消云散,“伯爵很喜欢吃包子,尤其是肉馅,可是至今没有一个厨师让他满意!”

    包子,蓝慕绯蹙眉暗思,难道那只猫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别弄脏你的衣服。”蓝慕绯轻声回答,而且他也不会。

    杭航点头,无谓的耸肩膀,站在厨房的门口,漫不经心的同她聊天。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不愿意放弃叶桑?”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蓝慕绯低头来请求伯爵帮忙。

    蓝慕绯一边弄着包子的肉馅,听到他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两秒,侧头看他,非常认真的说:“因为我想证明一次,即便是跌倒深渊的最黑暗处,只要努力依然能爬起来,活的很好。”

    就像当年在小巷里奄奄一息的蓝慕绯,当初的她又怎么会想得到能有今天!

    有些事如果你不去努力尝试,永远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

    叶桑的身上有她的影子……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那些关于她的过去,不想提也不愿意提。有时想一想,上帝还真的是很不公平,上一代造的孽,为什么要下一代来背负,赎罪。

    他们可以死了,彻底结束,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却让她们这些活着的人饱受经年折磨与痛苦。

    蓝慕绯虽然没说出来,可眸底那抹迅速划过的伤痛却被杭航收尽眸底,双手插在口袋中,心里隐约好像明白伯爵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帮助她。

    蓝慕绯绝对是一个可塑之才,不管是哪一行哪一业,因为她的身上有一股磨灭不掉的坚韧,是成功最结实的台阶。

    用了四十分钟,蓝慕绯做出一笼包子,亲手送到餐桌上。

    路易·英寡剑眉不由的一条,看包子的卖相比起那些厨师就差很多,质疑的问:“你确定这个能吃?”

    “我能确定不会毒死你。”蓝慕绯不是调侃他,而是认真的解释。

    换那么多厨师谁知道他的口味有多挑剔,不敢说一定就能让他满意,至少不会吃死人,这个信心她绝对有。

    路易·英寡的脸色微变,很不给面子的说:“你先尝一个。”

    话是对杭航说的。

    杭航无奈的一笑,看了一眼蓝慕绯,上前夹起一个包子小口的吃起来,不是怕被毒死,是太烫了。

    蓝慕绯真的无语,早知道她就该带点什么药,毒死他算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杭航吃了一口没说话,继续慢慢的吃完一整只,不由的给蓝慕绯举大拇指,“很好吃!”

    蓝慕绯嘴角往上翘,眼神里亮亮的,对杭航充满感激。

    路易·英寡剑眉挑了下,神色还是不太相信,犹豫的夹了包子放在自己面前,咬了一口,动作顿住。

    蓝慕绯见他神色不对,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眸光不安的看着他,杭航都说好吃,就算不合他口味,不至于会有很难吃吧?

    原本趴在凳子上的包子嗅到包子的香味,直接跳到路易·英寡的身上,前爪欲要去抢他嘴边的包子……

    路易·英寡一手就将它拎起来丢一旁去,吃下去一口,将剩下的放在包子的盘子里。

    蓝慕绯眸底划过一丝失落,还是不合他的口味啊……

    包子低头嗅了嗅包子馅,不顾滚烫,就吃起来,与之前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路易·英寡一句话都没有说,镇定自然的又夹了一个放在碟中,自顾的吃起来。

    蓝慕绯眸子一怔,片刻反应过来,长长的舒一口气,侧头与杭航对视一下,两个人相视而笑。

    包子搭配温热的豆浆,一直是路易·英寡喜欢的早餐,问题是自从以前为他做包子的厨师病逝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让他满意的做包子的厨师。

    蓝慕绯做的不多就六个,包子又不大,杭航吃了一个,给了包子一只,剩下的没一会就被他吃完了。

    “总算不是一无是处。”路易·英寡眸光看向她,眼底明显有着愉悦。

    蓝慕绯没有说话,看了眼杭航,他这算是在夸自己吗?

    见杭航似有若无的点头,蓝慕绯默,这个人夸人的方式就不能直白点,好听点吗?

    路易·英寡见他们当着自己的面,眉目传情,脸色不由的一沉,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要我帮叶桑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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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无意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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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看向他,总算没白费她的功夫,有希望了。

    “伯爵,请说!”

    “第一是在一月内帮叶桑摆脱丑闻,重新站在t台上,第二不管叶桑最终结果,你每个星期要有三天让我吃到这个....直到我说停止。”

    一个月,时间也太短了。

    蓝慕绯刚开口想要他宽限时间,听到沉冷的嗓音响起,“你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会做包子没什么了不起。”

    起身,佣人为他擦手,服侍他穿衣服。

    杭航见蓝慕绯欲言又止,眼神示意她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伯爵能改变主意,已经很难得,再多言只怕会适得其反。

    蓝慕绯没有再多说话,单薄的身子站在餐桌旁边,眉间隐隐不安与担忧。

    路易·英寡眸光从她的脸上扫过,垂下几秒后,声音沉冷的响起:“通知封尘,在这一个月里,你们全力配合她!”

    杭航嘴角有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是,伯爵。”

    蓝慕绯有些意外,鞠躬:“谢谢伯爵。”

    现在她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收起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什么时候该忍,什么时候该狠。

    在公众场合要忍,私底下要狠,打叶桑的那一巴掌不完全是要打醒她,是要让叶桑明白,她不是随意揉捏的软柿子,更是要叶桑相信她!

    之前的种种,若说她一点都不与叶桑计较,别说叶桑就连自己都不相信,她不是圣母,更不是没有脾气;那一巴掌消除两个之间的种种,反而更能赢得叶桑的信任。

    深邃的眸子里有一丝意外,又好像有丝丝的笑意,吩咐杭航:“你送她回去。”

    杭航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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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航开车要送她回家,蓝慕绯却说要回公司,他没有多说,难得她有动力工作,他自然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

    一路相对无言,蓝慕绯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有路易·英寡的话而有所放松,相反,她很担心。

    尤其是宋小婉的手上还有对叶桑很不利的东西,要想办法拿到销毁,才好。

    “在担心叶桑的事?”

    蓝慕绯回过神,侧头对上杭航温温的眸光,点头:“毒品的事可以找医生开一份检验证明,可是xing丑闻,没有那么容易……”

    杭航削薄的唇瓣含笑,真诚的鼓励她:“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和我开口。”

    蓝慕绯勾了勾唇角,心情沉重的真的笑不起来,不过此刻能有一个人给自己鼓励,感觉好很多。

    车子停在me公司门口,恰好正是上班时间,来来往往的公司同事有不少人看到她从车上下来,眸光复杂,隐晦。

    谁不知道杭航是伯爵最得力的助手!

    蓝慕绯神色平静的与杭航道谢,告别,转身走进公司里。

    平日里对蓝慕绯面就冷嘲热讽的同事,此刻都站在一旁,心里虽然有很多意见,当面却不敢说了。

    直到蓝慕绯走进电梯,发现他们还站在外面,抬眸看他们,淡定的问道:“你们不进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抹翩然的身影已经滑入电梯内,面带微笑,客气有礼对外面的同事说:“我和蓝经纪有话要说,劳烦你们等另一部电梯,谢谢!”

    两道银色的门缓缓合起,银色光洁的墙壁上倒影着两个人的侧面,寂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高高低低,纠缠在一起。

    电梯徐徐上升,宋小婉的目光看向蓝慕绯,唇角一如既往的含笑,婉约柔静:“以前听公司的同事提过,没有想到是真的。”

    “什么?”蓝慕绯故作不懂的反问。

    “你和伯爵……”她欲言又止。

    蓝慕绯眼神闪烁几秒,避开她的目光,声音很轻:“像我这样的身份,能不被杭航嫌弃做朋友已经是最大的幸运,岂会奢望更多。宋小姐,何必与她们一起笑我。”

    宋小婉眸底迅速划过什么,不动声色道:“杭先生跟随在伯爵左右,前途无量,做他的朋友也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及的事情!”

    潜台词在说蓝慕绯的未来也是前途无量。

    蓝慕绯抿唇淡淡的一笑,说了一句“人各有命”便不在说话。

    宋小婉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桑桑还好吗?”漂亮的眸子里装满担心。

    若不是听叶桑说完所有的事情,蓝慕绯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却有着一颗无比恶毒的心。

    “不好。”蓝慕绯提到叶桑是真的难过与担忧了,“昨天还差点做傻事了,劝了*,但要是再出什么事,只怕她真的会做出什么傻事。”

    说完,她忍不住叹气,“没想到自己带的第一个人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小婉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轻声宽慰她:“没有工作是一帆风顺的,你对工作这么认真,相信以后遇到好的模特,一定会成为很好的经纪人。”

    “谢谢!”蓝慕绯看向她,牵强的笑笑。

    “桑桑还要多拜托你,照顾她,劝劝她……”这番话在旁人听来真的情真意切,充满关心,在蓝慕绯的耳朵里却是虚伪至极。

    表面上还是不得不与宋小婉小心敷衍,暂时还不能让她知道,叶桑已经把一切都告知自己。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蓝慕绯让她先走,自己走在她的身后,莫名的觉得悲哀与寒凉。

    都说娱乐圈乱,时尚圈又何尝不是,多少明争暗夺,刀光剑影,一不留神随时就会被打入深渊,永世不得翻身。宋小婉与叶桑是亲姐妹尚且如此,就别提那些无冤无仇,只为争上位的模特们……

    以后她想要在这个圈子里站稳,所走的每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再小心....

    ……………………………………………………

    蓝慕绯去公司无非是想和封尘沟通一下叶桑的事,去封尘的办公室前应该是杭航给过封尘电话,所以沟通起来气氛没有昨天那么严肃而紧绷。

    封尘表面没有说什么,看蓝慕绯的眼神却明显变了味,多了几份探究与玩味。

    蓝慕绯假装不知,从一开始封尘把自己介绍给叶桑,当众透露她能进公司的原因是和伯爵有关系,她就该知道封尘不喜欢自己。

    当时她以为是封尘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压一压叶桑的脾气,等到叶桑出事,他杀伐果断的放弃叶桑再到现在,她恍然明白....

    封尘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自己,无关其他。

    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过问,那是封尘的自由;现在她首先要处理的是叶桑的事,有伯爵发话,封尘即便再不喜欢她,还是会配合她。

    中午她去看叶桑,脸色虽然不好,精神却好些,至少不会在寻死腻活。

    她在厨房帮叶桑准备午饭,叶桑站在门口,很好奇的问她上午干嘛去了,是不是找到伯爵做他们的靠山。

    关于路易·英寡蓝慕绯没有多透露一个字,倒不是怕叶桑多想或是要自己带她去见见伯爵什么的,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难道要告诉叶桑,伯爵是看上自己做的包子不错,所以答应帮忙?!

    叶桑信了,她觉得自己很丢人,叶桑不信,还可能会怨怪她不愿说就算了,还说这样的荤话蒙她!

    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保持沉默,总归没错。

    下午帮叶桑收拾东西,杭航已经替叶桑准备好的新住处,在事情处理后再搬回来,免得被记者抓到受到不必要的骚(扰)。

    傍晚的时候,蓝慕绯突然发现手腕上一直戴着的手链不见了。

    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焦急的开始寻找起来,叶桑在知道后安慰她别着急,也帮她找。叶桑的公寓每一寸都找遍没有找到,蓝慕绯急坏了,一直紧紧的咬着唇瓣,眼眶蕴着气雾,倔强的迟迟不肯落下。

    叶桑劝她别着急,仔细想想最后知道手链还在手腕上是什么时候。

    蓝慕绯坐在沙发上很努力的回想,今天早上去路易·英寡的别墅手链还在,回到公司的时候也在,之后出公司还在不在,她不太记得了。

    不过今天从封尘的办公室出来时,不小心和同事撞了下。

    蓝慕绯的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一丝希望,嘱咐叶桑留在公寓哪里也不要去,自己拿着钱包和手机跑出去,毫不犹豫的打车去公司。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蓝慕绯回到公司,同事们都已经下班了,公司里没有什么人,一片寂静。

    出了电梯,蓝慕绯直奔封尘的办公室,楼道的灯关了,办公室的门却是虚掩着,光束从门缝里透出来。

    蓝慕绯心生疑惑,平常这个时候封尘都是早就离开办公室,今天怎么会没有走。

    没有想太多,因为她最在意的还是那条手链,在办公室门口的盆景与踢脚线之间,蓝慕绯找到手链,松了一口气,正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避免与封尘见面,岂料办公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封尘你答应过我,会让叶桑滚出me,现在你是想反悔吗?”

    蓝慕绯缓慢起来的身子僵硬住了,这个声音是——她!

    “不是我想反悔,而是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现在整个me都是你管,踢走一个践人你怎么可能办不到。封尘,你别忘记我们是同坐一条船的人!”

    “呵……”封尘冷笑一声,语气冷冽:“宋小婉,别以为你曾经爬上过我的*就能当做是把柄要(挟)我,我容忍你是因为你对公司还有利用的价值,不是我怕你!”

    蓝慕绯站在门外,听到这番话倒抽一口气,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泄露出半点声音。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封尘居然会和宋小婉有那样的关系!

    办公室里陆续有声音传出来——

    “你真想和我撕破脸,闹的大家都不愉快也可以,看到底是谁无法收场!伯爵是规定公司的人不得与模特发生兴关系,他若知道后可能会对我有介怀,但他需要我管理me必然不会对我做出什么,而你呢?你确定还刻意继续在这一行混下去?”

    “你——”宋小婉被气的无言反驳,沉默片刻,摞下狠话:“你不帮我没关系……我自己也能让叶桑一无所有,身败名裂,我倒是要看看这颗废棋你还能怎么用!”

    办公室里响起高跟鞋磨蹭地面的声音,蓝慕绯惊慌失措的环看四周,连忙躲进隔壁的茶水间,蹲在墙角,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心跳狂烈的跳动,近乎是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额头满是汗水,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

    屏住呼吸,紧张的听着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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