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1)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1)
黄希雯也看到了,问她:“你和伯爵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蓝慕绯先收回了眸光,只要一想到红夫人与他在茶馆的谈话,心情就轻松不起来,就好像心里被扎了一根针,不拔掉会疼,拔掉,怕会更痛。
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黄希雯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伯爵以前是挺乱来的,可现在他收心了!你也不必太担心……”
蓝慕绯勾唇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沉默一小会,轻轻的开口:“雯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黄希雯是真心欣赏蓝慕绯,喜欢和她做朋友,所以只要是自己能帮到她的,一定会帮!
“让罗若琛去探探口风,别让他们知道是我的意思!”
罗若琛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在红夫人面前他无法说真话,那么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他应该不会有所隐瞒!
黄希雯眉心微敛:“真要这样做?”
“要是为难就算了。”蓝慕绯也不想为难她。
“我尽量试试。”
“谢谢!”
两个女人还没走上半个小时,老婆奴的罗若琛过来了,殷勤的说自己烤的东西好了,让黄希雯回去吃。
罗若琛和黄希雯走在前面,扶着黄希雯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生怕怀孕的黄希雯有丝毫的磕碰。
蓝慕绯跟在后面,拉开几步,看着他们的背影,眸底不免泄露几分羡慕之情,他们夫妻感情真的很好!
路易·英寡将烤的不怎么样的烤串递到她面前,搂着她肩膀,低沉的嗓音响起:“聊什么呢?”
“工作、男人!”蓝慕绯回答的言简意赅,目光复杂的盯着手里的烤串,闻到的满满都是烤焦的味道,黑乎乎的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食物,“你不会真要我吃这个?”
感觉一定不会很好吃!
路易·英寡眸光从她的侧脸转移到烤串上,眉心微敛,想了想还是将她手里的烤串拿过来丢进垃圾桶里。
“你自己烤!”
“至少告诉我你烤的是什么?”
路易·英寡挑眉,睥睨她:“自己猜!”说完,转身去给其他两个朋友聊天喝酒。
“……”
如果能猜测到还需要问你吗?
蓝慕绯看着垃圾桶里黑乎乎的东西许久,再看看托盘里有没有相似的食物,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鸡翅!
能把鲜嫩的鸡翅烤成一坨一坨的黑炭,蓝慕绯觉得伯爵也真是有本事!
路易·英寡与朋友坐下喝着威士忌,吃着烧烤,孕妇黄希雯喝的是鲜榨果汁。
几个人享受自己动手做食物的乐趣,没有让佣人来帮忙,罗若琛的烧烤手艺还不错,但都去喂老婆了。其他的两个朋友大概也经常做烧烤,卖相和味道尚可,独独是路易·英寡烤的东西,实在是难以入口,连蓝慕绯都不买账,更何况是他们。
蓝慕绯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有过户外烧烤的活动,和同学们学过一点,烤出来的东西还算不错,几个吃的也高兴。
路易·英寡却是只喝酒,没动食物,连看蓝慕绯一眼都没有。
蓝慕绯将一串烤好的鸡翅递到他面前,“生气了?”
路易·英寡睥睨她一眼,没说话。
“你烤的鸡翅真焦的不能吃了。”蓝慕绯将鸡翅塞到他手心里,哄着他,“焦的东西不能吃,容易致癌。”
他掠眸看她一眼,下颚微微的上扬,神色倨傲,一言不发。
蓝慕绯怎么说也和他相处这么久,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抬头看看四周的人,罗若琛正在忙着照顾黄希雯,没那个时间看他们,两个朋友正在翻烤着的东西……
犹豫一小会,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凑到他的脸颊打算亲一下就走,岂料她在凑过来的时候,他扭头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
蓝慕绯一惊,要坐好身子的时候,他大掌揽在她的腰肢,近乎要将她往怀里带。舌头撬開她的貝齒,狠狠的吻她……
柔荑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捶打了两下,到底是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无法抵抗,乖乖的配合。
四个人怎么会看不到,纷纷低头掩笑,罗若琛更是笑出声,轻咳了两下。
路易·英寡阴厉的眸子如同刀子一般射向他,罗若琛挑了挑眉梢,眸光转移到草坪上,假装是在看风景。
蓝慕绯羞的没脸见人了,被他放开后,一直低着头,脸上烧红。
路易·英寡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角,拿着她亲自烤的鸡翅大快朵颐起来,眼底晕开笑意,似乎很满意她做的烤翅!
罗若琛暗暗的骂了句:騷着吧你!
……
下午几个男人打牌,蓝慕绯陪黄希雯聊天,没一会黄希雯困倦来袭,睡着了,蓝慕绯为她盖好被子离开卧室。
几个男人打牌,她坐在旁边看,路易·英寡问她会不会,她摇头!
路易·英寡便要教她,低哑的嗓音耐心的一一和她解释,然后怎么出牌,听的蓝慕绯头晕脑胀的,一下午都没学会。
路易·英寡倒也没有骂她笨,打牌这个东西是男人爱玩的东西,她会不会都无所谓的。
沒有留下來用晚餐,傍晚的时候各自散了。
明天要上班,路易·英寡带着蓝慕绯回公寓。
杭航打电话来,大概是关于工作上的事,他的脸色凝重,语气不是很好,看了眼蓝慕绯走向卧室,大概是不想她听到。
蓝慕绯也未在意,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无聊的不停换台,看什么节目都没兴趣,注意力无法集中,忽然液晶屏幕上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
近乎是本能的迅速將频道调回去……
画面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c国的总统——龙离非。
屏幕下方的新闻标题是——关于总统婚姻的那些事。
这是一个记者对总统的个人采访,没有幕后团队,也没有任何的通稿,全部是临场提问,总统回答。
记者第一个问题便是,一向不愿意接受采访的阁下为何愿意接受这一次的采访?
龙离非身穿黑色的西装,深蓝色的衬衫打底,修长双腿被熨烫笔直的西裤包裹,眸似寒星,挺立的鼻端下削薄的唇瓣轻抿着弧度,回答时声音低沉,简短:“因为我的太太!”
“能具体说一下吗?”
龙离非俊冷的容颜似乎想到什麼,有一秒的温柔闪现,“我们结婚没有婚礼,也没有庆祝仪式,甚至连求婚都没有,她偶尔会抱怨我,认为我不够在乎她!”
尾音微扬,像是有点儿的无奈。
“这样看来阁下和夫人和平凡的夫妻无异!”记者笑了,眸光虔诚注视着龙离非,说:“众所周知夫人是一位非常伟大且了不起的女性,您觉得呢?”
“她是我的骄傲!”提及妻子时,黑若玄武石的眼眸里弥散着更加温柔的光晕,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翘。
“夫人的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为何您还愿意让她继续,难道您就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唇角下压,眼底的光也逐渐的黯淡,他沉默几秒,声音轻缓道:“我与太太是先君臣,后夫妻。她嫁给我的那天,我就告诉她,全天下的丈夫都能陪妻子去吃饭看电影,做任何一件普通的小事,但是我不可以;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把全部精力给妻子,但是我不可以;嫁给我,就等于嫁给一个国家,要背负着责任,背负着无私过一生。当然,我也告诉她,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离婚,但是我不可以,所以她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我对她的忠诚度!”
记者沉默了,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
“你问我,她工作那么危险,我会不会担心?”龙离非看着镜头,眼底流转凝重与隐忧,“我当然会担心,每一次她出任务,不在我的身边,想到她正在经历那些我无法陪着她,帮她分担的危险,我就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自私的男人!作为一个丈夫,我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经历任何的危险,但作为一个总统,我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个道理!她的能力也是她的责任,她的危险能换来国民的安全,除了相信她,我别无选择!所以每一次她出任务回来,我都格外的高兴,一次比一次更想要珍惜她,与她携手走完这一生!因为不知道会在什么情况下,因为迫不得已的缘故,她会永远的离开我。”
蓝慕绯看着屏幕里的龙离非,再也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离非哥哥了。如今的他已过而立之年,经过政坛的打磨与洗礼,褪去身上的那点仅有的青涩,变得沉稳内敛,收敛锋芒。
在提及他的妻子时,冷峻的眉头不禁染上柔情,眼底的光都格外的亮,虽然全程没有提及过一个“爱”字,却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流露出他对妻子那份浓的化不开的爱意。
年少无知的他们曾经以为盛开的是爱情,却不曾怀疑过,或许那只是一种精神世界的依赖与寄托,是救赎与被救赎的纠葛,或许有着情窦初开的萌芽,却没有走到情根深种的程度。
如今他已经和阿倾相许一生,她的心里除了剩下祝福,再无其他!
眸光专注在屏幕上的轮廓,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并未注意到接完电话站在沙发旁边的路易·英寡。
直到他在身边坐下,蓝慕绯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用遥控器关了电视。
之前因为离非哥哥的事,他那么生气,这次不想再因为离非哥哥的事与他起争端!
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里,她不能和他有任何的不愉快!
但她这个动作落入路易·英寡的眼里,显得有点儿心虚!
他犀利如刀刃的眸光平静无波看向她,“关了它做什么?”
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蓝慕绯想要抢回遥控器,手却被他的大掌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而屏幕里传来记者的声音:“大家都知道阁下的生命里有三位很重要的女性,一位是您的母亲,一位是您的妹妹,还有一位是您的妻子,那么除了这三位,难道就没有其他于您而言很重要的女性吗?”
蓝慕绯侧头看向电视,眉心微敛,这个问题——
路易·英寡钳住她的手握的非常用力,眸光看向电视里的男人时,越发的清寒逼人……
龙离非沉默半响,薄唇挤出一个字:“有!”
记者显然捕捉到一个大八卦,立刻追问:“是谁?能冒昧的问一下她与阁下的关系是?”
蓝慕绯的心倏地下子被提到了嗓子口,眼神静静的盯着他俊冷的轮廓,总觉得他口中那位很重要的女性就是自己的。
又或者是自己自作多情!
路易·英寡看到她那么在意记者提问的这个问题,眉心紧拧,抓着她的手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蓝慕绯吃痛的皱眉,回过头对上他阴沉深幽的蓝色眸子……
“对我而言,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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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明天继续!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2)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2)
龙离非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完,屏幕倏地黑掉了。
蓝慕绯没有听到他的答案。
路易·英寡狭长的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问道:“没听到答案,很失望?”
“有些话,不管他说与不说,我都明白,无所谓失望不失望。”蓝慕绯平静的回答,手腕已经淤红一片,脸色都痛的苍白起来。
他的脸色不动声色往下沉,阴鹫的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沉静如故的神色,愈发不悦。
蓝慕绯逐渐垂下眼帘,欲要将手从他的禁锢中解脱时,他拿着遥控器的手臂一挥,遥控器狠狠的砸在液晶屏幕上。
屏幕“吱”的一声裂开,如同一张蜘蛛网在平滑的屏幕上呈现的裂开,错综交错;而塑料的遥控器也是被砸的支离破碎,空洞的声音一遍遍的在耳边回荡,也在她的心底猛烈的撞击着。
“我明天要上班,先休息了!”蓝慕绯压抑住心里的难受,平静的开口。
今天他们的情绪都不够冷静,不适合交谈,至于要不要走,随便他!
起身要走时,听到他阴沉的嗓音响起。
“你对他就这么放不下?”
身子一怔,转身看向他,眸底闪过一丝不快,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你要我看,现在就不要别贼喊捉贼。”
是他要打开电视,现在却又指责她,放不下!要真放不下,何必在乎他的感受!
路易·英寡眉梢渐冷,起身时,咄咄逼人的问:“我要你死,你是不是就会死?”
“——你!”蓝慕绯被他口不择言的话气的脸颊泛红,看着他许久,丢下四个字:“不可理喻!”
转身要回房间,还没走到两步,路易·英寡已经追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强硬的扳过她的身体,低头精准的攫住她红嫩柔软的唇瓣。
蓝慕绯气急的反抗,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双手不停的推拒他,紧咬着牙关,就是不肯让他进来。
她的反抗让路易·英寡越发的介怀,一遇到龙离非,她就不让自己吻,他偏要吻,不但要吻,还要让她清楚的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
手指撩起她的衬衫,行径野蛮而粗鲁,丝毫不顾及手上的力道会不会惹痛她!
蓝慕绯忍无可忍,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痛的路易·英寡倒抽一口气,手上的力道松开,她趁机摆脱他的桎梏。
“路易·英寡,你真是够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回房间,“嘭”的关上门,顺手反锁门,免得他在发疯做出什么事来!
——路易·英寡,你真是够了!
他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的确是够了!就是看不惯她一听到龙离非三个字那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再容忍,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他再惯着她,就不是路易·英寡!
蓝慕绯背靠着门,头疼不已,最近发生太多事,心里很乱,一再的压抑,可到底是压抑不住。
多少次那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她终究一个女人,结婚这样的事,她也会有渴望,有矜持。
以前没有想过,可因为黄希雯和红夫人的事后,她在心里问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想过要和他结婚。
答案是否定的,她心底有想要和他结婚生子,过一生,只是碍于两个人的身份和背景,不敢去想,幻想太过美好,而现在都太过残忍!
最初他们刚刚开始,这些话题可以避免,可他们终究不能这样过一生,有些事,时间到了还是得面对。
而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门外传来一声震动整个屋子的摔门声,震的蓝慕绯心一惊一惊的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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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国,总统府。
刚刚结束智囊团的会议,龙离非完全靠在椅背上,整间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寂静空落。
门被人推开,他没有去看,也没有出声训斥,因为敢这样不敲门进他的办公室的只有一个人。
叶倾城走到他的办公桌旁边,靠着办公桌目光落在他闭目养神的神色上,红唇轻启:“你真肉麻!”
居然接受采访,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话,看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被惊天破的成员笑话很久!
龙离非缓慢的睁开眼帘,嘴角晕开似有若无的笑容,“是你羡慕烟儿的!”
当初靳存煦和烟儿结婚,虽然没有婚礼,可靳存煦却在自己就职总统之位时宣布婚讯,还当着全球人的面向烟儿告白,把她给羡慕死了!
每当他们意见不一致时,她就会把靳存煦怎么对烟儿好,怎么对烟儿挂在嘴边;他这不也是没办法,只好接受推拒好多次的采访,当众表达一下自己对妻子的爱意,好让她也成为被别人羡慕的对象,省的她老是去羡慕烟儿!
叶倾城嘴上是嫌弃他的举动肉麻,可心里却是知道的,他的举动让她很感动。虽然没有直白的说爱啊喜欢的,对于龙离非而言,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他的极致。
龙离非将她抱到怀中,亲了她的额头下,“消气了,我们不吵架了。”
叶倾城撇嘴,手指戳着他的胸膛,“我还没消气!我就是想生个孩子,又没错!你凭什么每次都算计我!”
她的身体其实调理的差不多了,医生说她可以怀孕的,偏偏龙离非每次都把她的安全期算的非常准,不然就把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到位,害得她一直没办法怀孕做妈妈。
龙离非手指拨弄着她的长发,眉眸柔情,沉默了下,声音轻缓而出,“阿倾,你还小,不必着急做母亲!”
当初他当众说会纵容阿倾到三十岁怀孕,不是随口说说的。他希望阿倾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这么早生孩子,被捆绑!
“我还小?”叶倾城忍不住翻他白眼,全世界大概只有他觉得自己小,周围的人都觉得她该有孩子了。
“一旦有孩子,你就必须放弃现在的工作,你愿意?”他可以承受每一次为阿倾担惊受怕,却不能让他们的孩子和自己一样。
更不希望阿倾有了孩子之后,还在惊天破的最前线!
“——呃!”叶倾城咬唇认真的想了想,大概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一板正经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我还小,不着急做妈妈!”
龙离非忍不住的笑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与她磨蹭了两下,温情厮磨。
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唇瓣时,叶倾城的手指突然贴在他的唇瓣上,“我还有一件事想让你知道。”
龙离非挑了下眉头,看着妻子从口袋拿出手机翻出网页新闻。
“我想这个新闻你应该还没看到!”
龙离非一目十行看了下新闻,还有最下面的照片,剑眉微敛,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沉。
叶倾城和龙离非怎么都没想到绯绯会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看到新闻时,叶倾城吓了一跳,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让他知道。
而且除了她,周遭的人大概也没人敢主动告诉她!
“要不要我去和她谈谈?”叶倾城小声的提议,绯绯不想见阿离,自己的话应该还好,至少得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龙离非眸光落在她认真的神色,紧绷的下颌忽然松开,“不必了!”
“诶?”
“她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看到新闻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她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在看到照片时,在她的眼里看到平静和暖意,他就知道了。
没有人逼迫她,她是真的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以前还担心着她这一生该怎么过,现在看来,她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了,因为谁离开谁都可以活,或是活的更好。
不知道她和路易·英寡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可若这就是她的选择,那么他的心里会只剩下祝福!
也许她和路易·英寡的路走的不会很顺利,但他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她的勇敢与聪明,一定会让她拥有幸福。
“你真的就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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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3)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3)
叶倾城的话还没说完,龙离非淡淡的打断她,“你的心放的太宽了。”
男人最怕女人乱吃飞醋,相对的男人也最喜欢女人乱吃飞醋……
只是他的妻子怎么就不吃吃醋,显得在乎他点!
“啊?”
叶倾城没动他话中的意思,抿唇准备问清楚时,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将一切的言语都封锁在唇齿中,化为浓浓的旖旎与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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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路易·英寡离开公寓后,蓝慕绯就没再见过他,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他不联系她,她也就不主动去找联系他。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晾着彼此!
蓝慕绯不是不想他,每次拿起手机的时候,每每都无奈的放下。
红夫人的话,就好像一根刺在她的心,一直放不下,虽说要相信他,但他的态度也让她颇为受不了。
每次起争端,他只会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什么都不做的在那等着她主动去找,为什么他就不能主动来找自己?
关于离非哥哥的事,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要去计较,吃这种没意思的飞醋!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蓝慕绯也会想,每一段感情是不是最初都是激动人心,然后消耗完激情,最后只剩下疲惫与厌倦,他是否已厌倦自己。
就好像他和红夫人说的那样:玩一玩!
现在玩倦了,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一拍两散!
………………
工作应酬,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她与助理一起,同在的还有梅利先生。
没想到路易·英寡也出席了,两个人隔着人群看到彼此,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几秒,各自收回,云淡风轻的与身边的人寒暄。
蓝慕绯的心无声的收紧,隐隐作痛。
梅利先生察觉到他们俩的异常,压低声音道:“闹矛盾了!”
蓝慕绯牵强的勾起唇角,笑笑:“没有,在某件事上意见不合!”
梅利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也不拆穿她,似感慨的笑笑:“年轻真好,有大把的时间闹别扭,至少还有彼此!”
蓝慕绯怔愣几秒,她不知道梅利先生究竟有怎么样的故事,但她知道梅利先生至今单身,一定有他的心酸和怅惘!
眸光再次看向欣长的背影时,眸底划过犹豫,看到他执着酒杯往走廊走,迟疑下与梅利先生说了声抱歉,提起裙摆匆匆的跟上他的背影。
冷静这么多天,也许今晚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路易·英寡走进一个房间,背对着蓝慕绯,似乎是在接谁的电话。
蓝慕绯打算敲门进去时,手举起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眸光在他俊朗的身影与手机上不停闪烁的“雯雯”之间徘徊,最终她决定先接电话。
手机放在耳边,传来的不是雯雯的声音,而是罗若琛漫不经心的嗓音,“他啊……不会结婚的!也没动过要结婚的念头,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他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绯绯结婚?”响起的声音是黄希雯的,婉约从容。
“谁知道,反正他和我是这样说的,没想过结婚!”罗若琛顿了下,又好奇道:“老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该不会是蓝慕绯让你问的?”
“当然不是,绯绯是我的好朋友,我想关心下她又不好直接去问她,结婚这种事还是得看男人的想法……”
蓝慕绯的身体僵硬在门口,目光穿过门缝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心一直在往下沉,不断下沉。
不想听后面黄希雯到底还说了什么,掐断电话,眼底的光黯淡无比,突然真的难过了!
原来,他真的没想过要和自己结婚!
路易·英寡掐断电话,转身看时,门口安静无比,剑眉紧蹙,走过去开门,空荡荡的门口没有半个身影。
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是故意走过来接电话的,也是知道她就跟在自己的身后,以为她会趁机进来,只要她进来,之前的不愉快他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没想到——
捏着手机的手面青筋若隐若现,恨不得将手机屏幕捏碎。
慈善晚会还没结束,蓝慕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提前离开。梅利先生陪她一起去和发起人说,发起人很给梅利先生面子,没表露任何的不悦。
梅利先生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去。
路易·英寡出来,眸光扫了一圈没看到她,走到梅利先生身边也不说话,英俊的五官明朗的倨傲。
梅利先生无奈的笑,“刚刚她去找你,没谈好?”
谈?
她连房间都没进,谈个屁!路易·英寡剑眉沁出寒意,喝着红酒,没说话。
梅利先生慈悲的眸光看着他,以过来人的经验跟他说:“女人有时候很简单,哄哄就好了!”
路易·英寡睥睨他:“就怕有些女人经不得哄,越哄越蹬鼻子上脸!”
“至少她还愿意上你的脸!”梅利不以为然,眸底流转遗憾与惋惜,“最怕的是她已经不愿意对你蹬鼻子上脸,彻底的不在乎你了!”
路易·英寡端着酒杯的手指倏地一收,眉心拧的越发的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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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疏,风情万种的巴黎沐浴在一片五彩缤纷的灯火中,一半热闹繁华,一半宁静温和!
蓝慕绯回到家,洗澡换上睡衣,睡不着,给阿故打电话,聊聊近况,不敢提及和路易·英寡的感情近况,好在阿故也没主动问起。
阿故只是说,让她有空去漫步云端喝他新学会的调酒,而且他们很久没和温妮一起吃饭了。
蓝慕绯说好,拿着电话在家里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从厨房里端着水杯走到窗户前,一边喝水,一边和阿故聊天,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多少有点儿落寞,平常这个时候她都是和路易·英寡在一起,不是在别墅就是在公寓。
喝了一口水,眸光不经意间看到楼下,瞬间怔住。
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楼下,依靠在车上的人,手指烟蒂,烟火在黑暗中忽闪忽现,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渡着一层淡淡银色光芒,怎么看都觉得——寂寞。
蓝慕绯几秒的恍神,与阿故说要休息了,掐断通话,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楼下的身影,心绪是百转千回。
他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但孤单影只的让她不免想起他以前就这样在自己的楼下,犹豫许久,到底还是翻出短信箱,编了条短信发出去。
路易·英寡拿出手机,看到她的短信,眉梢不由的一挑,打开看到很简单的一句话。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心里堵了很久的气,在这一刻突然都没了,这么多天他都等着她认错呢!没想到她没主动联系自己,连今晚他刻意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能无视他的存在。
知道她提前走了,心里怄气,真想就这么算了,可梅利的话又让他迟疑了……
没让司机跟,开车也不想回去,不由自主的就把车子开到这里,像是一种习惯。
蓝慕绯打算回卧室休息,手机突然响起,亮起的名字让她的脚步迈不开,下意识的去看楼下,他拿着电话正抬头看向窗户!
任由手机震动着,迟迟没有接,许久后归于平静,没到两秒,再次震动起来。
楼下那人,似乎铁了心要打到她肯接电话为止!
蓝慕绯这次没有犹豫太久,接通电话,电波里传来沉哑的嗓音:“我以为你要我上去踹门!”
沉默,没说话。
“蓝慕绯,你在不高兴什么?”路易·英寡沉冷的嗓音里有着不悦,该不高兴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我没有不高兴什么!”蓝慕绯缓慢的开口,顿了下,迟疑道:“只觉得,或许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冷静的思考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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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4)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4)
“比如?”
比如你什么时候会想要和我结婚,还是什么时候告诉我恋爱结束,我们分道扬镳。这句话到了唇瓣,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话和逼着他娶自己没什么两样,太没有自尊和原则了。
“比如你什么时候才不会乱吃醋!”蓝慕绯终究没有勇气提及“结婚”的话题,“比如你什么时候会主动找我和好!”
不能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哄他,到底自己是女人,还他是女人!
“这次不算我主动?”人都在她的楼下了,她还说那么多废话?现在不应该飞奔下来,给他一个热情火辣的吻!
“是我先发的短信!”
“电话是我打的。”
“……”
“……”
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随之好像笑起来了,异口同声道:“你真幼稚!”
又笑了。
路易·英寡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见她好声好气的和自己说,之前赌的气全然忘记了,低哑的嗓音道:“不邀请我上去?”
这么多天没见面,就不想他?
他可是想的紧!
蓝慕绯拿着电话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身影,听着他的声音,怎么可能会不想他上来,只是想到罗若琛说的话,心里被压了块大石头,沉闷的喘不过气。
“英寡,我不喜欢龙离非了,也不喜欢其他任何人,现在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那么你呢?
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亲口告诉我,哪怕没想过结婚也没关系,可能是喜欢的还不够深,没关系,我可以等……
她低低的,软糯的声音通过电波在耳畔回荡,路易·英寡心里激起千层浪,骨血都在汹涌澎湃,许久没碰她,想的厉害,尤其是在她说了这么动听的话后,想的发疯!
“绯,你等着,我这就去踹门!”
不给蓝慕绯说话的机会,啪的挂了电话,身影急速的上楼。
蓝慕绯心里一揪,他到底还是没有说,不过也不会真的要他上来踹门,他不怕吵到邻居,她还怕丢人。
路易·英寡上来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她站在门口,他走进来二话没说拥住她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从客厅辗转到卧室,他压抑许久的情慾终于得到释放,两个人在*上一番*,香汗淋漓,一室的旖旎与缱绻弥漫……
蓝慕绯破天荒的超常迎合他,配合着他,让他觉得惊喜,越发的想要她,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进入的深。
在即将抵达高(潮)的时候,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低喃着出那句她一直想要听的情话,“小东西,我喜欢你,喜欢极了……”
满面红.潮,明明是极致的*与欢.爱,身体是享受了肉慾的欢愉,心里却是空荡荡的,酸涩愈浓。
夜已静,情却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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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路易·英寡有个会要开,没时间陪她用早餐,送她去上班,临走前说晚上一起吃饭。
蓝慕绯看到他英俊的脸庞,心里因为他只在*上说喜欢,没动过结婚念头的芥蒂痒了下,到底还是放下!
现在他们在一起也很好,何必去为没发生过的事情徒增烦恼,好好的把眼下的日子过好!
送到他到门口,路易·英寡拉着她的手,倨傲的神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清了清嗓子道:“以后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和我闹,没意思!”
“……”
蓝慕绯失声笑,到底是谁在闹。
“最近我在读《西游记》觉得你挺像里面的某个人物。”
“哦?”路易·英寡挑眉,好奇的问道:“谁?”
“二师兄!”蓝慕绯轻悦的嗓音回答。
“……”路易·英寡脸色倏地黑了,小东西是在骂他是猪呢!
蓝慕绯说他像二师兄,不是要骂他是猪,解释的说:“最爱倒打一耙!”
有区别吗?路易·英寡轻哼一声,大掌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恶狠狠的蹂.躏她柔软的唇瓣,吻的她有点儿喘不过气!
蓝慕绯被他吻的舌根都在疼,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喘气的讨饶:“你,你不是赶着去开会!”
再这样吻下去,怕自己的舌头都要被他吃掉了!
“小东西下次再暗骂我是二师兄,看我怎么收拾你!”他猩红的眸光有着明显的情慾,滚烫的手掌从她的腰际一路往下,在翹臀上掐了下。
蓝慕绯痛的往他身上贴,忍不住的笑,小声的哼唧。
下次他要是还这样乱吃飞醋,她还是要这样说他……
路易·英寡去公司开会,蓝慕绯也收拾下,用过早餐去工作室,今天还要参加梅利先生公司的会议,关于工作室下个月的新品服装发布会有些细节还需要讨论!
至于结婚的事,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忙碌一整天,连午饭都是叫的外卖,一直忙到傍晚,终于敲定了所有的事情。
路易·英寡的电话在她刚出公司的时候来的,他公司的事忙完了,在漫步云端。之前说要请云故一起吃个饭,选日不如撞日决定就今天好了,他在漫步云端的包厢等她!
蓝慕绯掐断电话,放弃坐公车的念头,直接打车过去。
十五分钟后,她下车,欲要往漫步云端里走时,突然有一个陌生男人走过来,拦住她的去向。
“你好,你是蓝慕绯小姐?”
蓝慕绯立刻提高了警觉,因为这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她不得不提防着点。
“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公文袋递给她。
蓝慕绯迟疑的接过公文袋,还没来得及问是谁让他送过来的,男人已经匆匆的跑走了。
她打算拆开公文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时,身后传来高兴的声音,“——姐!”
回头看到身穿v字领白色t恤,米色休闲裤的云故朝着自己走过来,青春活力,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
“你怎么来了?”云故走到她面前,浅色的蓝眸亮晶晶的,看到她非常高兴。
“英寡约我们晚上一起吃饭,他已经在包厢了!”
云故的眼神瞬时黯淡了几秒,简单的“哦”了声,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再说话了。
蓝慕绯伸手扯了扯他手臂的衣服,“……阿故!”
云故不愿意让她难为,露出牵强的笑,点头:“我知道,我去和经理请个假。”
蓝慕绯露出明媚的笑容,“那我先上去找他!”
云故点头。
两个人一起进了漫步云端,云故去找经理,蓝慕绯走进贵宾专用电梯,先和英寡汇合!
云故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眸底瞬间只剩下一片惨淡的愁雾,手指抓了抓自己的裤子口袋,深呼吸几口,到底还是去找经理请假。
要是这样能让她高兴,他就什么都不说了,配合她!
希望那个人对她是真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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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出了电梯,直直的往他的包厢走,想到手里的文件袋,一边走,一边拆开,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走到包厢的门口,蓝慕绯一只手拿着公文袋,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东西,是一张折叠起来的4a纸。
打开4a纸,上面打了两行字,下面还贴着两张照片。
纤细的身影蓦地僵硬在门口,清澈的瞳孔不住的扩张,浮动着不可置信与不可思议,捏着4a纸的手指剧烈的颤抖,后背满上的全是凉意。
包厢里的路易·英寡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到了,怎么还没进来。
拿起手机拨通最近一次的通话,两秒后嘟嘟的声音響起,他隐约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下意识的去看包厢的门。
莫名的心里涌动着很不好的感觉。
他放下手机,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包厢门口,铃声越来越近,就在耳边,倏地拉开门——
蓝慕绯就站在门口,手机在她的包里不断的响着,她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神飘忽不定的找不到一个定格点,手指剧烈的在颤抖。
路易·英寡剑眉微拧,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低沉的出声:“——绯!”
蓝慕绯像是魂魄回窍,抬头迎上他深幽的眸子,手里的纸张举到他面前,唇瓣轻抿的时候,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腥血味,“这是真的吗?”
路易·英寡扫了眼她手里的4a纸,剑眉彻底紧缩,薄唇紧抿着弧度,一时间没有说话。
沉默了,也像是一种默认。
蓝慕绯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心阵阵的紧缩,疼的厉害,蔓延四肢,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上一秒还明媚似水的眼眸此刻弥漫着尽是失望与恐惧,步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僵硬的手臂颓然垂下,指尖一松,纸张悠悠然的从她的手里飘落在地上。
转身就要走,想要离开这个冰冷的空间,跨出第一步时,手腕就被人紧紧的扣住。她转身出于本能的扬起手臂,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路易·英寡大概也没有预料到她会出手打自己,没来得及躲避,脸颊被打的偏向一边,狭长的眸子倏地一紧,对上她水雾氤氲的眸子时,心底一痛……
纷嫩的唇瓣被她咬出一道很深的血痕,细小的血珠慢慢的沁出来,血腥味在鼻端下萦绕。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水雾不断的涌出来,她张口,声音哽咽而颤抖:“路易·英寡,你怎么能,这么可怕?!”
话音落地,她转身就跑向了电梯。
路易·英寡想要追上去的,双脚就好像被人灌入沉重的铅,怎么都动不了,脸颊上火辣辣在疼,目光越发的清寒逼人。
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在视线中逐渐模糊。
蓝慕绯死命的按着电梯的按键,电梯从下面上来,银色的门缓慢的打开,要出来的云故看到站在门口的蓝慕绯神色不对,立刻问道:“怎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进电梯,立刻按下电梯,强忍着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死死的咬住唇瓣。
没有哭,也没有让自己歇斯底里的去质问他为什么。
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远远的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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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云端的包厢,偌大的空间里弥漫着无限的怅然与浓郁的烟草味。
杭航敲门进来,看到他欣长的身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侧面萦绕着凝重的情绪,下颌紧绷的厉害。
“伯爵,发生什么事了?”敏锐入杭航,岂会察觉不到气氛的凝重。
“她知道了。”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无奈。
杭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眸光从他孤寂的背影转移到茶几上放着的4a纸,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拿起来看。
瞬时,他怔住了。
4a纸上写着两行字。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喜欢到要你的命?不过是试探你有多喜欢他,决定游戏的长短。
下面的照片是晚上拍的,画质虽然不是很清晰,可依旧能看得出上面的人是杭航本人,趴在天台上手执黑色狙击枪;下面一张是路易·英寡抬头看向对面天台上,深邃的眸子里杀机乍现……
照片上还有时间显示,恰恰就是路易·英寡和蓝慕绯约会,遭遇伏击,蓝慕绯替他挡了一枪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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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故不知道她和伯爵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突然说要一起用晚餐,又突然离开。
不放心她,陪着她回到公寓,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话都不说话。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让他担心!
反正已经和经理请过假,索性就留下来陪她!
晚上简单的做了一碗面,端到房间,想要让她吃点。
蓝慕绯坐在*上,双膝拱起,下颌搭在膝盖上,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看起来格外的落寞与难过。
“怎么都要吃点。”云故见托盘放在*头柜上,坐在下来,眸光担忧的看向她:“还是你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看样子不是吵架,他了解蓝慕绯,她即便是吵架,也不会这样的样子,只会把负面情绪藏在心里。
蓝慕绯缓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眼云故,知道他担心自己,轻缓的抿唇:“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回去吧!”
云故坐着没动,沉默好一会,说:“你把面吃了,吃完我就回去。”
蓝慕绯的眸光从他的脸上转移到还冒着热气的面,云故加了肉丝和青菜,看着还不错,可是她真的没什么食欲。
为了不让云故担心,她还是端起来,机械的将面条往自己的嘴里塞,食如嚼蜡,一点味道都没有。
心里真的是难过极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过那晚的事根本就是路易·英寡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命!
可笑的是她还时时刻刻的挂心着他的安全,怕有人要害他!
真是讽刺!
云故见她是真的吃不下也不勉强她,伸手将碗端过来,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心,“洗个澡,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蓝慕绯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什么话都没说,也没送他。
云故把碗端出去,倒掉她没吃完的食物,又将厨房整理干净,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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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去浴室,衣服都没脱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淋湿自己,冰冷的水拍在脸颊上,像是要自己清醒过来!
真的像是做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
她甚至想不透,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手机一直在响,她始终没有去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此刻她不想和他说任何话。
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些事,从一开始他可以对自己见死不救,到自导自演袭击事件试探她,到后来他和红夫人说的“玩一玩”,这些事一瞬间就将她心里仅剩的那点相信和希望摧毁的一点不剩。
如果他选择其他方式试探自己,顶多就是生气一会,可他选择了最极端也是最残忍的方式。
那是真枪实弹,稍不留神就会要了她的命,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他真的考虑过她的生命安全问题吗?
或者说自己的命对他来说,根本就微不足道,死了就算她的不走运?!
还以为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心里对自己是有喜欢的,现在想来或许真的只是逢场作戏!
可笑的自己居然相信了,还是深信不疑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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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一宿都是在做着光怪陆离的噩梦。
一会是冰天雪地自己赤脚行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一会又是有人有追杀自己,她拚命的奔跑,不断的喊着路易·英寡的名字。
眼前有很多人的身影划过,他们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拚命的奔跑逃离追杀者。
她不断的跑,不断的喊,不小心被绊倒,她爬不起来了,转身看着持枪者越来越近,拚命的摇头,拚命的呼救,却逐渐看清楚持枪者不是别人,就是她一直在喊着的——路易·英寡!
“不要杀我,求你……”她哭泣哀求。
他欣长的身影将蜷曲成一团的她完全笼罩,手里的枪瞄准她的额心,俊朗的脸上是无比的冷漠,薄情的唇瓣轻轻的勾起,冷笑的抿出三个字:“你!去!死!”
——嘭!
蓝慕绯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眼神迷惘无声,怔怔的看着对面的墙壁。
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肌肤上沁出水珠,冷汗已经汗湿了整个后背!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失神的坐了好一会,打算去浴室冲个澡,满身的汗水,黏糊的难受。
突然客厅传来什么声音,她脑子里的那根神经瞬时就绷紧起来,呼吸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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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5)
情漫漫非寡欢:爱到深处情生怯(5)
蓝慕绯换了一身整齐的衣服,在卧室里没找到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浴室里只有一个拖把,心里没底的一手握着拖把,一只手握住冰冷的金属,慢慢的拉开卧室的门。
瞬时,怔住了。
站在客厅里的人是路易·英寡,他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目光扫到她手里的拖把时,冷峻的眉头一挑,似乎觉得很滑稽可笑。
蓝慕绯片刻反应过来,将拖把放下,一开口听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响起,“你来做什么?”
“看你!”他回答的很简单,指了指桌子上早餐,“给你带了早餐。”
眸光顺着他的手指看到桌子上的三明治和咖啡,下意识的冷笑声,“我怕中毒。”
路易·英寡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可看到她憔悴的神色,那股不爽瞬间散开,沉默了一会,他低低的开口:“杭航的枪法一直很准,你不会有事!”
蓝慕绯掠眸,眉心微敛,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他的好的枪法,要不然现在你给我带的不是早餐,是冥纸和香烛!”
“绯——”路易·英寡欲言又止,眸底闪过深谙与复杂,语气示软,“让你遭受那样的危险,我很抱歉!我以后会对你好,加倍的好!”
蓝慕绯清澈的眸光瞬不瞬的盯着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试探我?”
他敛眸,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火迷离,白雾缭绕,眉心紧锁,迟迟不语。
“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蓝慕绯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头的那股怒火,再次开口问他:“我再问你,自从和我在一起以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哪怕只是一个念头都好。
路易·英寡深蓝色的眸子被白雾模糊,呼吸有几秒的凝滞,沉默许久,回答她:“我有想过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是,一辈子在一起!
蓝慕绯的心就好像被无形之中的手狠狠的揪住,几欲要将她的心脏捏碎,他的目光越是沉,她的心就愈发的冷。
“这样说来,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低喃的声音响起,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从来都没有!
“结婚有那么重要?”狭长沉冷的眸子眯了眯,泛着幽然的光,他狠抽了一口烟,薄唇缓慢的吐出清淡的烟雾。
“不重要,当年你为什么要和grace订婚,大费周折的要和她结婚?”她一针见血的问道。
路易·英寡还是没有说话,深沉的目光里闪烁着的东西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读懂的东西。
屋外的阳光静好,窗子留了一个缝,风吹动着薄沙窗帘,在半空轻轻的摇曳,满室的寂寞与淡淡的烟草味道。
两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他的眼神透过烟雾和空气始终锁定在她的身上,她却已经不去看他了,单薄的身子靠在门上,藏在身后的手指紧紧掐在门板上,恨不得在木板的门上掐出一个洞出来!
银色的烟灰落尽,他想要开口的时候,她有着金属般冷锐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客厅响起,“路易·英寡,我们分手吧!”
神秘如海的眼眸倏地一掠,寒意渐起,“你说什么?”
他给她一个机会把话收回去,他是不会同意分手的!
蓝慕绯在他冰冷的声音里听出愠怒,抬头与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声音笃定而出:“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今年我25岁了,不是15岁,我没有精力也没有资本去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最初我们在一起,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随着时间的累计和感情的深入,结婚这个问题迟早会摆在我们的面前。我喜欢你,也想要和你结婚,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你呢?”
路易·英寡听着她的话,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目光专注的看着她,连烟蒂烫到指尖也恍然不知。
“不能告诉我这般极端试探我的缘故,也从未想过要与我结婚,给我一个未来。路易·英寡,你的世界太复杂了,我不懂,我不想哪一天在睡梦中被自己的身边人一枪毙命,还不知道原因!你知道,我怕死,我想要好好的活……”
说着说着,心底的难过与心酸泛滥成灾,眼眶骤然的涌起水雾,声音哽咽住……
“我保证不会有那一天!”眸光笃定的看着她,心里何尝没有心疼。有些东西,不是他没想过,是想了也没用,习惯性的不去想。
无法兑现的话,他不会轻易说出口。
“那你会娶我吗?”俊朗的轮廓在水雾中模糊,她再次质问,想要知道他们的未来究竟何去何从。
路易·英寡剑眉紧拧,眸底似乎划过一丝不耐烦,声音沉冷:“是不是只要我不说娶你,你就不跟我?”
白希的手指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死死的咬住唇瓣,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蓝色的眸子里浮现失望,似有若无的点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门“嘭”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那一瞬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划过嘴角比黄连还要苦涩。
身子依靠着门缓慢的往下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掩面,泪水渗过缝隙滴落在地板上。
心口真的很难受,非常难受,似刀绞,又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直堵到嗓子口,宛如卡着一根刺,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当年被他那般*爱的grace都落得终身不能生育的下场,更何况是一个不被他信任的自己。
如果继续这样在一起,她怕会发生更多更可怕的事,甚至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手指紧紧的揪住左边的心口,却止不住这要命的心痛。
还有奔腾的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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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请了一天假没上班,在家休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睡不着,心头难受的没办法,最后喝了一整瓶威士忌,醉的一塌糊涂,给云故发短信,让他不要来,自己想安静会,关掉手机睡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是因为口渴醒来的,起*站在餐桌旁喝水,眼角的光不经意间扫到餐桌上的早餐,还是他带过来的,原封不动的放着。
莫名的鼻尖一酸,她立刻将那些东西扔在垃圾桶里,咖啡倒进水池里,洗漱做早餐,像平常一样吃过早餐,换衣服出门,坐公车上班。
因为脸色不好,她出门前特意化了一个淡妆,对着镜子里恹恹无神的蓝慕绯说:“失恋不是世界末日,以后的日子还长,所有伤心难过都会淡化掉的!”
镜子里的人,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走出楼栋在那个熟悉的地方看到一小堆银色的烟灰,黛眉微微的蹙起,站在原地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好久,发呆,回不过神。
直到清洁大婶过来清扫,抱怨究竟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垃圾桶就在旁边为什么还把烟头乱扔在地上。
蓦地心酸涌起,她慌忙的撇开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步伐匆匆离开小区。
一整天心不在焉,也没有什么胃口,助理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头,表示这两天没睡好而已。
助理给她好心的支了两招,蓝慕绯淡淡的笑,说了“谢谢”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助理见她心情不好,没有再继续打扰她,出去了。
蓝慕绯沉沉的叹气,以前对龙离非是单恋,滋味不好受,现在对路易·英寡是失恋,滋味更不好受。
即便提出分手的那个是自己!
其实,谁喜欢你,你能感觉得到,你喜欢谁,他对你爱不爱,在不在意,你也能感觉到。
有时候,聪明如你,傻就傻在习惯欺骗自己,承诺了不该给的承诺,坚持了没有必要的坚持。
爱情这件事,勉强不了,住不进你心里的人就放他走,你走不进的世界提前先掉头!
这段话,蓝慕绯是在网上看到的,看到的第一眼心就被戳到了。
因为路易·英寡的世界,她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去过。除了每天在公寓和别墅轮换着地方吃饭喝水做愛,偶尔出去外面吃饭,见见他的朋友,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真的不多!
她能感觉到路易·英寡对自己的在意,但是感觉不到他对自己的爱!即便每次他因为龙离非的事与她大动干戈,也仅仅是因为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与爱无关!
蓝慕绯趴在桌子上,什么都不想做,带了耳机,找了一个可以听中文歌的网站,听着中文歌。
想着那个人,满腹的心酸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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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尽,以前每天晚上会为了去别墅还是公寓与那个人争论一番,如今也没有这个必要了,站在路边等公车,直接回家。
公车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杭航,车窗放下,他让蓝慕绯上车。
她漠然的扫了他一眼,撇开头假装没看到。杭航直接下车,走到她面前,“我有些话和你说,说完我就送你回去!我不想对你用强行的手段!”
蓝慕绯扭头对上他的眼眸,冷冷的瞪他一眼,到底还是上了车。因为后面的公车来了,不断的在鸣笛,她要是不上车,怕杭航是不会把车子开走的!
杭航将车子开到她公寓楼下停着,车门锁没开,他开了灯和车窗,凉风徐徐的吹在脸上,昏暗的灯光下温润的面孔流淌着无奈与歉意!
“有话就说。”蓝慕绯率先开口,事情她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吞吞吐吐的不愿意说!
“那一枪是我开的,也的确是为了试探你!”杭航沉沉的开口,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毫不否认!
蓝慕绯平静的眸光漠漠的看着他,没说话。
杭航扭头目光认真而笃定的看着她说:“但伯爵事先并不知情,你别误会他!他是个护短的人,肯定不会为帮自己向你解释!”
蓝慕绯眉心微动,她没想到这件事路易·英寡会不知道,看杭航的样子也并非是在帮英寡说好话,撒谎把一切都揽在身上。
“这件事上我没骗你,不信你可以去问罗若琛!”
她怔:“连罗若琛也知道?”
杭航点头:“这件事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主意,伯爵是事发时才知道的,但迟了,你已经察觉到了,那一枪我是不得不开!”
“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能避开你的要害,不会让你有生命的危险!”
“为什么?”蓝慕绯抿唇,声音有些凛冽:“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我!”
杭航低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几秒后,说:“你决定和伯爵在一起之前那段时间和封尘走的很近,准确的说是*不清!甚至是前一晚你刚看到封尘和grace在一起,接着你就决定和伯爵在一起!伯爵当时满脑子就是想着和你谈恋爱,拥有你,我和罗先生怎么劝都不听,他脑子昏了,我们不能昏!为了替伯爵考虑,我和罗先生决定冒险一次,试探你!”
要是真的有人伏击路易·英寡,哪里会给她机会先发现红色瞄准光,伯爵自己会第一个发现!
蓝慕绯越听越糊涂,轻轻的摇头,“这和封尘有什么关系?”
一会罗若琛,一会封尘,她听着脑子涨着疼!
杭航眸底划过一抹阴戾,深呼吸,平复情绪,抿唇道:“你应该知道grace和伯爵在一起之前,是和封尘在一起!”
“封尘和我说,他追求过grace!”并非像是杭航说的那样grace是先和封尘在一起,后和伯爵在一起。
杭航勾唇,意味不明的笑笑:“他这样说,似乎也没错!那你又知不知道当初grace走秀t台倒塌,她因此不能生育的事?”
蓝慕绯点头,这件事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的,“封尘说,是红夫人命人剪掉了grace的输卵管,并非是真正的摔坏子宫!”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告诉你!”杭航舔了舔唇瓣,眼神里的光越发的冷冽,“那他一定是没告诉你当时grace怀有身孕!”
蓝慕绯一怔,眼神里划过错愕,“那孩子——”
“不是伯爵的!”要是伯爵的,红夫人又何必命人剪掉她的输卵管。
“是……封尘的?”蓝慕绯迟疑的开口,声音都在颤抖,后背上满上一沉凉意。
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的,grace从t台上摔下来时就怀孕了,而孩子居然不是伯爵的,是封尘的!
这太可笑了!
“他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后来他不会大费周折的还要和grace结婚,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们以为伯爵不知道,想一直把伯爵当做傻子一样耍!”杭航面露寒色,冷笑道:“grace更是一直以被害者自居,伯爵懒得和他们计较,再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不愿意提,对他们一忍再忍!”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宁愿打掉牙混着血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更何况那个人是路易·英寡!
倨傲,轻狂,不可一世的伯爵大人!
“所以你们怕我是封尘派过来接近伯爵,企图对伯爵不利的女人!”之前想不通事,现在她终于都想通了。
封尘和英寡两个人看起来是好朋友,好兄弟,其实他们极少会私下相约,两个人提及对方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封尘更是抵触英寡,一开始的时候不断的重复英寡的身份和过去来扰乱英寡给她的最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他一直留封尘在身边?”甚至将me这个公司拱手相让给封尘掌管,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杭航没有立刻回答,掏出烟盒,“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蓝慕绯摇头。
杭航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烟雾对着窗外吐,一阵风来,烟草味还是刮到了蓝慕绯的鼻端下。他俊雅的神色染上愁雾与无可奈何,沉默许久,轻喃道:“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伯爵的事更是一言难尽!我能告诉你的,仅仅是我觉得你该知道的事!再多的,我的身份不够格来说!”
蓝慕绯瞬时了然,他今晚所说的话是确定她永远不会在路易·英寡面前提及的,所以才放心大胆的告诉她,剩下的不能说的,他一个字不会多提!
杭航扭头隔着烟雾看她,声音低沉,“伯爵真的很在乎你,这两天他都没去公司,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包子,谁都近不了他!”
蓝慕绯心底一痛,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可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语气里满载着怅然和失落。
“离婚还有复婚的,更何况你是一时气愤!伯爵吃软不吃硬,你去示软他一定——”
“他说不会和我结婚!”蓝慕绯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决定和路易·英寡分手,并非是一时气愤,而是经过认真的考虑后决定的结果!
一个龙离非已经爱的她遍体鳞伤,她不想再和路易·英寡爱的千疮百孔,如果明知道没有结果,还要飞蛾扑火,这么傻的事,一生一次足够了,她不愿再傻第二次!
杭航怔愣,片刻后,苦笑:“我明白了!”
难怪伯爵一改往常强势霸道不讲理的态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来找她!
“蓝慕绯,我看得出来,你对伯爵不是喜欢,是爱!”杭航眸光真诚的看着她,甚至带着几分哀求,“真心爱一个人,只要和他厮守在一起,其他的有那么重要吗?有些东西,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他想也给不了!”
“我知道。”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一下,手中紧紧揪住膝盖上的衣服,声音轻若柳絮,“所以我不会怪他!”
但是她也不能继续和他在一起了!
爱情最初开始的时候是充满激情和盲目,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和姓名,但当现实拦截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不得不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没有想过和她结婚,即便想也不能,那么现在一起有多甜蜜,将来分开就有多痛苦!
红夫人说,在他四十岁之前婚事必须办掉!
今年他三十五岁,也就是说他们要是在一起,就只剩下四年多的时间。
或许,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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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1)
情漫漫非寡欢:人心叵测波澜起(1)
蓝慕绯下车之前,杭航还告诉她一件事。
“那晚伯爵没有弃你不顾,他有回去,可已经找不到你,怕你出事,他让我们很多人去找你,但被杭航抢先一步找到你!他是亲眼看着杭航送你回来,才离开的!之后警方抓到的两个男人也是伯爵吩咐人做的!我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你!”
杭航嘴角的笑略苦,他也知道不能怪蓝慕绯,但是伯爵对她的心真的不假,他就没见过伯爵对谁这么上心,大费周折。
所有人都觉得伯爵最*爱的是grace,但有谁知道伯爵给grace的只是名和利,张张嘴就可以满足grace的东西,很容易用肉眼就能看到的。
可是伯爵给蓝慕绯的,都是看不到的,从最初的费尽周折,到在一起后何尝不顾及她的自尊自傲,不曾用经济来彰显两个人的身份悬殊。
换做以前,伯爵至于如此吗!
用钱堆砌出来的*爱不是爱,用心灌溉的感情才叫爱情!
蓝慕绯什么话都没说的下车,心中的酸涩早已排山倒海。她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他做的,只是不敢确认就是他,现在听到杭航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感触万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偏偏要在她下定决心与他分开之后!
转念一想,心里更苦,即便早知道又改变得了什么,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他没有爱她到不顾一切的程度,她也没有爱他爱到奋不顾身,两个都不敢忘情相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有缘无分,真是一件叫人无可奈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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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送包子去*物医院做规定的检查,医生抱着包子进了手术室里,他站在外面,抽烟。
罗若琛得知他和蓝慕绯分手,打电话过来安慰他,顺便负荆请罪,要不是当初他和杭航自作主张,眼下不至于走到这地步。
路易·英寡拿着手机没说话,薄唇轻吐着烟雾,眸光深幽,无底,沉默好久,淡淡的说:“跟你们没关系,事情过去就不要再提,没劲。”
不等罗若琛说话,他把通话给掐断了。
罗若琛他们觉得是因为枪杀试探的事,他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不肯承诺娶她!
她在自己的身上看不到希望,果断的就放弃了!
想到这个,他就莫名的烦躁,抽烟抽的更凶,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女人都这样,非要结婚要个名分,那张纸就有这么重要?
一张纸能证明什么?
既不能保证婚后男人的下半身始终如一的忠诚于一个女人,也不能保证心就会一辈子爱一个女人。
要真是这样,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离婚案,痴男怨女。
女人就是蠢!
包子的常规检查结束,没任何的问题,路易·英寡抱着它,摸了莫它脑袋,对医生说:“安排个时间,给它做绝育手术!”
医生愣住了,“伯爵怎么突然想通了?”
之前说过好几次,建议给包子做个绝育手术,一可以让它的性格温顺点,降低攻击性,二是没有发情期,不用孕育猫崽,节省很多的麻烦!
路易·英寡瞅一眼神色倨傲的包子,说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猫和女人一样,麻烦!”
医生一脸的莫名其妙,还是确认下做绝育手术的时间,目送伯爵离开。
站在门口抓了抓头发,怎么都想不明白伯爵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别墅。
路易·英寡抱着包子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品茶的红夫人,幽邃的眸光眯了眯,包子一回到家瞬时间从他的怀中跳下来,上蹿下跳。
红夫人侧头看到他回来,还带着那只碍眼的猫,黛眉微敛,声音沉静如故:“回来了。”
他走到她对面坐下,身子往后靠,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的放在一起,睥睨她,沉默不语。
红夫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他说:“简·兰斯洛特,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红夫人也不恼,慢条斯理的和他说:“兰斯洛特家族和我们一向交好,简的父亲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简又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今年大学毕业,确认回国,我让人安排了晚宴,庆祝简毕业,你记得要到场。”
路易·英寡剑眉微蹙,听出红夫人的画外音,沉默一小会,波澜不惊的语气回答:“知道了。”顿了下,又冷笑道:“你消息倒是快!”
红夫人笑:“你两三天不去公司,我能不知道?”
“简喜欢听这个乐队的歌,你记得在晚宴上送给她。”她眼神示意,身旁的保镖将一盒cd放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屑的扫了眼,点头。
包子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在红夫人的脚边,她不喜欢这只猫,脚底的高跟鞋就要踩向包子的尾巴时,包子敏捷的朝着她的脚面伸出猫爪……
“——啊!”红夫人瞬时间就被抓伤,轻声的痛叫一声。
她的保镖下一秒就要去抓住包子,但抓了一个空,路易·英寡的手浮光掠影般已经掐在他的脖子上,冷峻的神色上寒意愈浓。
保镖被他掐动也不敢动一下,再者他的身份也让保镖不敢反抗,任凭他的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越收越紧。
“我的东西,你也敢碰?”
冰冷的声音恍若从地狱传来,隽利的鹰眸杀机乍现。
脸色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涨红与狰狞,眼神痛苦的看向红夫人求救。
红夫人起身,命令的语气道:“放开韩平!”
路易·英寡阴戾的眸光从她严肃的神色上掠过,再看向韩平,冷哼一声,一把将韩平甩在地上,“滚!”
转身弯腰抱起包子,眸光漠不关心的从母亲受伤流血的脚面上掠过,冷声道:“受伤就回吧,我这没医生。”
红夫人看了眼韩平,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没说话,眉心隐隐无奈。
韩平起身,走过来一言不发的扶着红夫人离开别墅。
路易·英寡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包子的脑袋上,眸底的光越发的沉冷,“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了。”
无情的将包子丢给佣人,头也不回的上楼,声音阴冷的传来,“饿它三天,不许喂食!”
“喵……喵……”包子在佣人怀里情绪的暴躁的叫了两声。
尖锐的声音在空寂的大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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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希雯得知蓝慕绯和路易·英寡的事,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哪怕说的安慰话是隔靴搔痒,她也得说。
其实她挺能了解蓝慕绯的感受。
哪一个女人不希望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着相夫教子的温馨平淡生活,更何况蓝慕绯自幼颠沛流离,她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渴望安定与安稳的婚姻生活,能有一个幸福的家。
路易·英寡的身份注定一生被家族所累,不可能活的随心所欲,撇开他想不想娶蓝慕绯的问题,即便是他有这个心,怕也是无力。
grace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其实不光是伯爵,就是她和罗若琛也是活的身不由己,要是她和罗若琛任何一方,家庭背景不够优越,都不可能有这段婚姻。
嫁给罗若琛之前,她有自己的男朋友,罗若琛也有心爱的女人,结果还不是一样,屈服现实接受家族联姻,用婚姻来最大化家族利益。
好在婚后她和罗若琛经过相处,彼此都不排斥对方走进自己的心,将利益婚姻转化为爱情婚姻,也就是所谓的先婚后爱。
但这样的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
路易·英寡和蓝慕绯,只能说有缘无分,现在分开也好,总比日后爱的刻骨铭心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分开要好太多,没那么多痛苦。
黄希雯想让蓝慕绯开心,请她去最好的酒店用晚餐。罗若琛想跟过来,都被她严词喝退。
蓝慕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应了,再者她觉得黄希雯大概也是想要出来透透气,每天在家面对着罗若琛那个老婆奴,估计也够呛。
黄希雯怀孕后一开始有妊娠反应,但渐渐的就好起来,现在可以说完全没有,口味好的不像话,奇怪的就是不管她怎么吃,体重似乎都不怎么涨,肚子用宽松的衣服就遮住,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点了一桌子的菜,食欲很好,看的蓝慕绯都有点羡慕,她的食欲一向不大,加上最近情绪低落,更没什么胃口。
黄希雯喝水的时候,劝她,看开点,25岁还年轻,不算老,还有大把的时间,再找个人谈恋爱,时间久了对路易·英寡的感觉就淡掉了。不过这次就别找身份悬殊差太大的,最好是找个普通点的,钱这东西不嫌多,够用就成。
她说的蓝慕绯何尝不明白,但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感情这种事,常常都是言不由衷!
蓝慕绯去洗手间,经过电梯的时候,并未察觉到刚刚合上的电梯里一双阴戾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掠过!
……
黄希雯有司机来接她,本是想要先送蓝慕绯回去,被拒绝了。
蓝慕绯说想一个人走走,黄希雯也不勉强她,叮咛她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自己打电话。
蓝慕绯送黄希雯上车,心里感谢在这个时刻还有朋友的关心,哪怕只是一点点慰藉也有片刻的温暖。
转身要走的时候,路边有车急速划过,车窗未关,熟悉的容颜让她为之一怔,眼睁睁的看着那辆车子从眼前消失,融入夜色之中。
脑海里有什么一帧熟悉的画面稍瞬即逝,她想起什么,转身往酒店里走,在大厅看到酒店的分布图,17楼是五星级的餐厅,18-19层是宴客厅,专门提供给公司做商业宴会或有钱人的婚姻与生日宴会。
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有侍应在谈论今晚19楼的宴客厅办的格外隆重,没想到兰斯洛特家族这么有面子,连他都请到了。
另外一个人声音说,那是自然,他们两家一直关系不错,将来联姻也不一定!
有人嗤笑:之前那个女人不知道现在躲在哪个角落哭,还以为自己麻雀变凤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对八卦没兴趣,没仔细听她们的对话,现在想来,她们口中提到的应该是伯爵,而那个哭的女人,应该是指自己!
兰斯洛特家族....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进了电梯,按下19层,等回过神自己已经站在宴会厅的门口……
宾客散去,侍应门忙碌着收拾残局没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她。
而蓝慕绯的目光被门口的电子屏幕吸引住了,宴会的标题是“庆祝简学业有成,平安归来”。
耳边不断有各种各样的嗓音传来。
“你知道吗?今晚伯爵对简·兰斯洛特很温柔啊,还送了她最喜欢的cd,你是没看到简·兰斯洛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还用说!兰斯洛特家族有权有钱,伯爵对她自然是要好!”
“听说红夫人很中意简·兰斯洛特,连毕个业庆祝都是她命人操办,看样子伯爵夫人是非她莫属了……”
“两大家族联姻是必然的,名模又如何,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是进不了路易家族的,只有像简·兰斯洛特这样的千金名媛,才配得上伯爵!”
“……”
蓝慕绯怔怔的看着电子屏幕上不断变化的照片,主角自然是今晚的唯一女主角——简·兰斯特洛。
金色的长发,发梢微卷,金色的瞳孔,穿着毕业礼服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青春活力,漂亮与可爱,不像其他的千金小姐,总是端庄优雅,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的。
后面的照片还有简·兰斯特洛与路易·英寡的合照,上面的简看起来只有十几岁,挽着路易·英寡的手臂笑脸如嫣,而他神色保持一贯的倨傲,甚至没有去看简。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电子屏幕里的轮廓,屏幕倏地黑掉了,指尖僵在半空。
有侍应关掉电源,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蓝慕绯回过神来,神色黯淡,似有若无的摇头,转身离开这个她不该出现的地方。
一如她预料,红夫人早已为他确认下伯爵夫人的人选,是门当户对的家族,从照片里可以看出来他和简认识已久,要是不熟悉,他怎么肯让人那般亲昵的挽着自己的手臂。
这场接风宴更准确来的来说像是一场变相的订婚宴,让圈内的人都知道简·兰斯特洛将会成为路易家族新的女主人!
而路易·英寡之前的那些桃色绯闻终究是一场云烟,风吹云散,一场笑话罢了。
蓝慕绯走出酒店,打算坐公车回去,经过一个巷子口,被突然跳出来的黑影拖进去,她吓的浑身汗毛竖起,想要大叫嘴巴被人捂住,整个人被按在墙上,挣扎不得。
“嘘,是我!”低低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掠过耳畔,她一怔。
所有的挣扎在瞬间停下,抬头借着外面透进来的路灯光看清楚他的轮廓,心脏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
眸底流转着尽是不解!
他不是送简·是兰斯特洛回去,怎么又回来了?
“你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他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洞里。
蓝慕绯的心一揪,唇瓣紧紧的抿着,不肯说话,已经来不及了。
滚烫的大掌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声音再次响起,“蓝慕绯,你根本就是爱上我了,何必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恩?”
最后尾音上扬,略带着轻哄的语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她折返酒店,再出来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可都看在眼里,要是说这个女人的心里没有他,他不信!
既然心里有他,为什么又要分手,两个人像之前那样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蓝慕绯望着他俊朗的容颜,心里无比的难过,这个男人太聪明,聪明的把她的心思都看穿了,想要用爱羁绊住她,可是简·兰斯洛特和他的照片一直在脑海里翻滚,还有那些话一直在脑海里凌迟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疼。
“我不——”
刚抿唇话还没说完,他低头恶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将她剩下的话全封存在唇齿间,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反抗,另外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擺到腰際……
“唔……”蓝慕绯拚命的扭動着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桎梏,一股羞恥感从心里涌上来,他怎么能这样做。
路易·英寡不管不顾的吻着她,哪怕她张口咬破他的唇,疼痛与血液蔓延,他也毫无反应,在无人的小巷,昏暗中她的反抗更加刺激着他征服的慾望,发热的手指在她的腰際揉著按著,令怀里的嬌軀阵阵颤栗。
眼角沁出水雾,满口腔的血腥味,呜呜咽咽的声音含糊不清:“路易·英……英寡,我讨厌这样的你!”
颤抖的声音里何尝没有害怕,怕他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对他对那样的事。
他褪.下她內褲的手僵住,手指还在她的皮膚上传递热量,眼神却已经冷了,像是被迎头一棒打醒了。
她讨厌这样的他,他又何尝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几天里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一个女人而已,做了那么多次,差不多够了,既然人家不想继续,那就结束,大家好聚好散。
可偏偏她一闯进他的视线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不去想她。
像个神经病一样把简丢在半路上,折身回来,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女人大概会知道,毕竟她很聪明,而且她一定会难过!
当初误会他留着别的女人的衣服,她都会吃醋,要是听到那些人的流言碎语,怎么可能会是无动于衷的模样!
不想分手,不想失去她,他甚至主动开口,请求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是以前绝无仅有的!
偏偏她这般的倔强,劝不听!留在他身边,不去想以后真的就这么难?
“路易·英寡……”她声音轻颤,无限的伤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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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2)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2)
他为自己做的事,她都知道了,却无法继续下去,尤其是在知道他和简,即将有可能发展成婚姻后,更加没有勇气接受他的请求,不分手,回到他的身边!
他没说话,放开她被钳住的双手,不作声的为她拉上內褲,将裙摆放下,慢條斯理的為她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
黑暗中他低哑的声音没有情绪的响起:“我送你回去。”
他说过,不会再对她,不管不顾,弃之不理。
他的车子停在另一条街上,要穿过这条又黑又长的巷子,她没说话的跟在他的身后,巷子深处黑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可能是因为有他的气息在身边,她竟然一点也不怕,在黑暗中能感觉到他的温柔,她觉得只要自己一个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一条长巷走到尽头,微弱的光线越来越强烈,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就这样的走完了,她终究没有勇气去主动牵住他的衣袖。
车子在路边,他自顾的上车,没有理会她,似乎料定她会跟着上车一样。
蓝慕绯站在车门口犹豫一下下,上车,但没有坐进副驾驶,而是后座。
副驾驶原本是她的专属,可从今以后都属于别人了。
路易·英寡隽利的眸子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脸色紧绷的厉害,连安全带都还没系发动引擎,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缝隙的流畅,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路飞驰。
车厢里一片寂静,浅浅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假装看风景的把目光放在外面不断倒退的光影中;而他的眸光一直透过后视镜看她隐藏在昏暗处的侧脸。
车子停在她的楼下,蓝慕绯低低的说了声“谢谢”欲要下车时,他沉冷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当年你可以奋不顾身为龙离非牺牲自己,如今却不愿意留在我身边,说到底是你不够爱我!”
蓝慕绯放在车门锁上的手僵住,他的话更像是一把利剑不费余力的刺进她的心口,鲜血淋漓。
低头没有去看他,薄如蝉翼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清澈的眸子沁出水雾,声音极尽全力的镇定不惊回答他:“也许吧!”
既然决心要放手,何必故作姿态,欲放不放;他要是这样认为,就让他这样认为;分开就分开,究竟为什么而分开,有什么那重要吗!
迅速的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手指攥起,愠怒难解,愤怒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眼底划过一抹难舍与矛盾。
蓝慕绯没力气上楼,坐在安全通道的阶梯上,声控灯无声熄灭。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口腔里还有他鲜血的味道,唇瓣上他的温度余留,甚至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低沉有力的,喑哑魅惑的,过往的种种都在眼前不停的闪动。
她怎么可能不够爱他,她就是因为太爱他,太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怕他们没有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伤。
一个龙离非让她付出整个青春年少,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遗忘;她怎么能不怕,不怕继续下去,这个路易·英寡即便是用十年都忘不掉。
眼泪在黑暗中静静流淌,如同月光下最凉薄的白霜,冷的叫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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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
黄希雯工作室的新品服装发布会,到场的媒体很多,蓝慕绯是工作室的负责人,自然是要出现在现场。
至于黄希雯因为要做产检,没能过来,倒是把她的老公打发过来,让他代替老婆帮帮蓝慕绯,虽然成立工作室是玩票性,但她一直都很认真的在投入,自然想把工作室做的更好。
发布会这天蓝慕绯忙的晕头转向,原本她是发布会的发言人,可她不愿意面对镁光灯和镜头,于是这个重担全交给了梅利先生,也是利用他的名气来推销这次的新品,希望能把品牌做起来!
到场的除了记者和时尚圈评论家,还有不少同行和模特,黄希雯的朋友来捧场;最重量级的嘉宾大概就是罗若琛和路易·英寡。
罗若琛的出现还在大家的理解范围之内,路易·英寡的出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又不是罗若琛的公司,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场合,路易·英寡不可能出现才对!
路易·英寡虽然出现在现场,但没有要接受采访或站台说话的意思,一言不发的坐在t台下看着模特们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在走秀,展示。
站在台下的蓝慕绯不停的用对讲机和工作人员沟通,确认流程,眼神从台上似有若无的往观赏席瞟去。
他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搭配酒红色的领带,神色倨傲,眸光波澜无波,削薄的两片唇瓣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下颌威严。
这个状态的他,蓝慕绯很熟悉,这表示他正在不耐烦。
莫名的想笑,既然不耐烦,又为什么要过来!
当听到人说,伯爵来了,她的心下意识的漏跳一拍,像是通了电,阵阵颤栗。脑子里很乱,他是为自己而来,或是被罗若琛邀请过来的,不得而知,也无从探究。
好不容易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专心在工作上,现在真正的看到他,倒没有那么怕了。
见不到,非常想念;现在见到了,却也只是一场心酸无奈,给她平静的生活平添几分怅然若失。
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心里说:蓝慕绯,你看,你们谁离开谁都没死,活的好好的。
路易·英寡身子往椅背上靠,隽利的眸光虽说是在t台上,可眼底的余光一直注视着那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
今天她穿着短袖雪纺衫,*似乎是深色,腰间是一根金色的皮带,搭配卡其色的小脚裤,大概是因为要跑来跑去所以穿平底鞋;头发盘起,露出弧线优美的颈脖,在被灯光带到的时候,隐约可见青色的经络。
纤细的手腕上,银色的手链闪烁着光芒,随着她的手臂挥动,那银色的光在他的眸底一闪一闪的。
眉心微敛,神色若有所思:她,好像廋了。
罗若琛忍不住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你真是够了!说是要给我老婆撑场,你光顾着看你前任去了!”
路易·英寡睥睨他,语气不屑:“活脱脱的怨夫,难怪小黄不要你陪着做产检。”
罗若琛被戳到痛处,冷哼声:“那样又怎么样!至少我是夫,你连夫都不算,顶多就是个前任;还有我警告你,不许叫我老婆小黄,搞的我老婆像只小狗样!”
路易·英寡对他是嗤鼻都懒得给,鄙视他都浪费自己的表情!
罗若琛见伯爵不搭理自己,倒是来劲了,反正看走秀很无聊,凑到他身边说:“听说这阵子她在公司很受欢迎,漂亮能干,脾气好,我老婆和助理通电话时我可偷听到了,现在不少男人对她是擦拳磨掌,雀雀欲试!你觉得她能坚持多久,不被诱-惑?!”
路易·英寡俊脸不动声色的往下一沉,眸光寒冽的扫向他,冷冷的送他六个字:“闭上你的狗嘴!”
得,真要发飙了。罗若琛无辜的耸肩膀,坐在位置上什么话都说了,专心看走秀。
路易·英寡眸光再看向那抹单薄的倩影,眉头紧拧,烦躁不安,看她今天穿的衣服,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白色的衣服,穿什么深色的*,想勾-引谁!
他这还没死,没结婚,也没找别的女人,她倒着急着开始找下一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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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很成功,想必品牌上市反响一定很好,蓝慕绯累了一天,几乎要瘫了。
晚上有一个答谢会,今天来的记者,宾客,工作人员皆可以参加;蓝慕绯一开始还陪在梅利先生身边应酬,两个小时过去,撑不住,说是要去洗手间,其实就是找借口偷懒。
在电梯的右边有个小型的休息室,完全透明化,摆了一张茶几,两张沙发,一盆富贵竹。蓝慕绯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手里一杯柠檬水,慢慢的喝着。
“老板还忙,你竟然敢跑这里偷懒!”
身后传来戏谑的嗓音,蓝慕绯连忙转身看到罗若琛,一时间站在原地,没说话!
罗若琛走到她身边,显得坦然与潇洒很多,看了下窗外的灯火阑珊,“事情杭航都和你说了。”
蓝慕绯犹豫下,点头。
“很抱歉,一开始我们不相信你,有那样的举动。”罗若琛眸光看向她时,幽深而复杂,顿了下,又道:“这么多年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活在这个看似自由而光鲜亮丽却处处刀光剑影的上流社会,见了太多的美丽面孔内心却丑恶不堪的人,对谁都不会相信,尤其是在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更是处处谨慎。
宁可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
在别人看来他们恐怖也好,冷血也罢,这是他们生活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
“我能理解,但不能赞同!”保护自己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也并非每一个人都像他们想的那样居心叵测。
罗若琛低头一笑,“我明白。”
蓝慕绯抿唇笑了笑,不想气氛尴尬掉,想了下,“今天雯雯做产检,你怎么没去接她?”
罗若琛提到老婆,一脸的无奈神色,手指揉了揉眉心,“她现在嫌弃我,说每天看着我这张脸都审美疲劳了。”
真没想到他罗若琛也有被人嫌的一天!
蓝慕绯听到他的话,忍俊不禁,看到他和雯雯感情这么好,真令人羡慕。
罗若琛眼尖扫到朝这边走过来的身影,眉梢一挑,清了清嗓子道:“其实今天不是我请他来的,是他自己非要倒贴上来的!至于原因,不用我说吧!”
蓝慕绯神色一怔,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把话题扯到那人身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就沉默着。
罗若琛又说:“我问你个实话,和他分开,你后悔吗?”
走到门口的人,也听到他的话了,步伐倏地收住,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单薄的背影,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
蓝慕绯抿唇笑笑,平静而答:“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罗若琛眸底划过一丝失望,目光投向门口,“唉,你很失望吧……”
蓝慕绯怔了下,反应过来转身看到站在门口挺拔的俊影,下意识的侧头瞪罗若琛一眼。
罗若琛无辜的耸肩,摸了摸鼻尖道:“你们聊,我得回家陪老婆了。”
说完,溜的比谁都快!
蓝慕绯看了一眼他俊朗的容颜,咬着粉唇,“我进去忙了!”
要走出休息室的时候,他故意挡在她的面前,怎么都不肯让她过去。几次被挡住了,蓝慕绯微恼,抬头要说话时,对上他深色的蓝眸,暖风从耳畔掠过,“躲什么躲,我又不吃你!”
“我没躲!”她矢口否认。
路易·英寡轻哼了下,“口是心非。”
“我真没有。”蓝慕绯再次重申,他们也算是好聚好散,做不成恋人,也不至于相互仇恨,见不得彼此。
“那陪我坐一会!”他拽着她的手腕就往沙发上坐。
蓝慕绯想要反抗,偏偏扯不开他如钢铁般的手指,再动一下,耳边传来他邪魅的声音,“要不想出名,乖点!”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蓝慕绯没有再动,他松开握住她的手,拿过她手里的杯子,喝完她没喝掉的半杯柠檬水。
蓝慕绯还没来得及说他,他倒是拧着剑眉,嫌弃道:“酸不酸甜不甜的,有什么好喝的。”
好熟悉的场景,以前每次看到她喝柠檬水,他都是喝两口然后嫌弃柠檬水不好喝,质疑她的品味!
“是你擅自喝了我的水,我没说你,你好意思说起我!”这人的脾气真不知道是谁惯的,很多时候能气死人。
路易·英寡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舌尖性感的舔了下自己的唇角,“要我还你?口腔里还留了点……”
蓝慕绯脸颊烧红,低眸,小声的说了他两个字:“……*!”
低低的,软糯的两个字听在他耳边格外的舒服,嘴角不由的往上翘,眸光落在她的白嫩纤细的手指上,抿唇道:“我们有大半个月没见了,是不是。”
蓝慕绯的心莫名的一颤,自从那天晚上他送自己回去,他们就再没见过,之前还能在八卦杂志上看到,这次他也没上八卦杂志,没有任何桃色绯闻,他的消息她是完全无从得知。
此刻听他提到,心底不由的酸涩,点点头。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是21天。
差九天就是一个月!
路易·英寡的手指无声无息的伸过来,没有牵她的手,只是勾住她的小拇指。蓝慕绯反应过来,想要缩手,她越缩,他勾的越紧就是不肯放。
蓝慕绯着急,很怕有人出来看到,要知道那扇门后全是记者,要是被看到,明天铁定是要上报纸头条。抬头要他放手,猝不及防的跌进他神秘如海的眼眸里,像被下蛊般,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挣脱了。
那双眼眸里写满孤独与寂寞。
“这段时间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只有包子,没有女人。”他的小拇指紧紧的勾着她的小拇指,眸光深深的凝视她,“看在我表现这么好的份上,要不要考虑回到我身边?”
蓝慕绯的身子猛地一僵,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下意识的想要缩手,他还是没放。
“你何必……”
“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他淡淡的打断她,深蓝色的瞳孔里她精致的容颜越发的清晰,低沉的嗓音笃定有力:“我不知道自己对你还能坚持多久,但我希望第三次的时候,你不会再拒绝我!”
事不过三,他只给她三次的机会,现在已经用掉两次,她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心一惊一惊颤的在疼,侧头避开他熠熠生辉的眼眸,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西游记》里孙悟空头上被戴了紧箍咒,不管怎么动,都是痛。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好不容易平复的思念,因为他的一个举动近乎是节节败退,差一点就溃不成军。
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纷嫩的唇瓣,不肯出口,怕自己一出声就忍不住的想要答应他,回到他身边。
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和压抑都成了白费!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手指像两个小孩子再做过家家的游戏勾在一起,单纯而美好。
他看着她,她呼吸着有他气息的空气,好像这样就足够了。
原本是想要送她回去的,但还是被拒绝了,她要坐同事的顺风车,他也没有强求。
站在人群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最后留在眼里的是她手腕那一抹银白的光。
“她的心里还是有我。”
“啊?”站在他身边的罗若琛没懂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路易·英寡看都没看一眼罗若琛,薄唇往上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按了好一会,罗若琛好奇他在做什么,凑过来要看,他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
“小气,看下会死啊!”罗若琛白眼他。
他淡淡的抛了一个字:“会!”
“……”
………………………………
蓝慕绯坐在同事的车子里,手机震动似乎有短信,她掏出手机看到名字愣了下。
毕竟这个名字从来都没有发过短信给自己!
打开短信时,白希的脸颊在昏暗的灯光中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
英寡:以后穿浅色衣服不要搭配深色內-衣,很容易刺激男人的慾望,想做愛!
握着手机的手都在轻颤,咬着唇瓣,飞快的打了三个字:滚!*!
要发出去的时候犹豫下,还是删除了,改成:要你管!!!
没一会短信又进来了,一看脸颊彻底红了。
英寡:刚刚脑子里演习了好多遍怎么撕掉你衣服的方法。要不要我现在去你楼下等着,你猜是我先到,还是你同事的车子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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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唉,有英寡这个老*在,我想虐都虐不起来……别管我,我去洗手间画圈圈。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3)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3)
蓝慕绯将短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脑海浮现他嘴角那抹雅痞的笑,心里忽悲忽喜,收起手机没有继续回了。
接着回下去,怕他真会在楼下守株待兔。
同事看到她微妙的神情变化,开玩笑的问道:“这么甜蜜,是和男朋友发短信?”
蓝慕绯回过神来,摇头,“不是。”不知道同事为什么用“甜蜜”两个字来形容,他们已经分手了。
“那也应该是可以交往的对象吧!”同事的语气里透着羡慕。
蓝慕绯抬头,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同事反应过来,无奈的耸肩膀:“公司里很多男同事对你萌有追求的意思,你应该知道;但我从没见过你对他们谁这样笑过。”
平日里她在公司里虽然脾气好,对谁都会笑,但是那种笑是带着距离的,好像除了同事的关系,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
蓝慕绯怔愣了一下,公司里是有几个男同事试图约她,不过她都拒绝了。
对于他们,她没有任何的感觉,不想回应,只想躲的远远的。
此刻听同事这样说,抿唇清浅的笑笑,不多做什么解释。
同事也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专心开车。心里很清楚,自己和那些男人一样,绝不可能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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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叶桑的电话是在5月15日的晚上七点,蓝慕绯本打算是要去漫步云端看云故,一起吃夜宵,刚换好衣服打算出门,手机在安静的公寓里响起。
“喂……你先别哭……我这就过来,别着急!”
电话里叶桑哭的泣不成声,似乎发生什么事了,她简单的安抚叶桑的情绪,确认她现在的位置,答应去陪陪她。
之前就察觉到叶桑的状态不对劲,新品发布会她本是打电话邀约叶桑过来帮黄希雯站台的,毕竟黄希雯也曾算是间接的帮过叶桑,帮个忙站台是应该的。
可是叶桑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打给她的助理,助理说她不在国内,好像是请假去了日本。
蓝慕绯想着可能是和男朋友在一起,也不好意思特意将她从日本叫回来,这段时间没联系,这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肯定是出了事!
在出租车上,她先是给云故发了条短信,今晚可能见不到面了。接着她又给杭航发了短信,问他能不能帮忙查查最近宋小婉的动向。
右眼皮跳了一整天,感觉很不好,似乎要出什么事!
如果叶桑的事与宋小婉有关,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杭航身上,看他是否会看在往日交情上,帮她这个忙!
毕竟离开me之前,她答应过不会丢下叶桑不管!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酒店的门口,蓝慕绯下车,抬头看着灯火辉煌的酒店,黛眉微敛,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叶桑不是约她在家,而是来酒店。
走进电梯里,伸手按了一个32层楼,观光电梯,三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巴黎的美丽夜景,当电梯升的越高,收入眼底的风景就越多。
“叮”清脆的一声响后,两扇门缓慢的打开,蓝慕绯踏出电梯,左转,长长的走廊上铺厚实的地毯,踩在上面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吊顶的灯光泛着橘色,墙壁挂着抽象派的油画,四周寂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轻轻的呼吸声。
蓝慕绯走到房间门口,看着上面的号码就是叶桑说的房间号,迟疑的按下了门铃。
两下后,门缓慢的开了,缝隙中可以看到房间是漆黑一片,蓝慕绯眉头微皱,握住冰冷金属的手下意识的抽离,想要往后退。
或许,这就是人对于未知危险的一种预知本能。
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往房间里面推,强大的力量让她无法反抗,整个人踉踉跄跄的跌进房间,跌坐在地上。
房间里的地板上也铺上厚实感十足的地毯,疼痛感没有那么明显,只是脑子“嗡”的一声后空白了。
下一秒回头看向门口,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水晶灯光一瞬间驱走所有的黑暗,站在门口的是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个魁梧的不像话。
蓝慕绯皱眉,脸色不断的往下沉,抿唇声音里有着金属的冷锐:“……叶桑出来吧!”
站在门口挡住视线的三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无声的让开,叶桑站在门口,身穿白色的裙子,化着淡淡的妆容,瞳孔里流转的是冷漠无比的光芒。
“为什么?”蓝慕绯缓慢的起身,眸光不解的看她!
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她究竟哪里对不起叶桑,值得她这样对自己!
叶桑冷笑:“为什么?等过了今晚,你还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
话音落地,转身要走,蓝慕绯下意识的上前想要拦住她,“叶桑,你别走!”
三个男人立刻拦截在她的面前,房间的门缓慢的就要被关上了。
“放我出去!”
蓝慕绯想要出去,被站在最中间的男人扬手就甩了一个耳光,力气很大,打的她头晕目眩,整个人站不稳再次跌倒在地上。
“等我们办完事,你想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
男人盯着她面无表情,手指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对身边的人说:“一起上,省点时间!”
其他两个男人听后,露出满足的笑容,似乎很合他们的意思!
蓝慕绯不住的摇头,身子往后退,“别过来……别靠近我……”
“你还是乖乖的配合我们,也许兄弟们会考虑下手轻一点!”
蓝慕绯面对着他们三个人,想要硬闯出去是完全不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搬救兵。放在身后的手,慢慢的去摸身边包里的手机。
手指还没碰到手机,男人上前一脚踢飞了她身边的包,“我警告你,别和我们耍花样!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见多了……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脱身!”
蓝慕绯心猛地一颤,身体本能的害怕颤抖起来,咽了咽口水,“你们想要碰我,先掂量掂量你们的身份,有没有资格和他作对!”
“他?”男人挑起眉头。
“我是路易·英寡的女人。”蓝慕绯下颌微微的上扬,目前这个情况她已经顾不得其他的,只要能保全自己,就算说是上帝也可以,更何况她本就是路易·英寡的女人,不过需要加个“之前”!
“要是他知道你们动了我,猜猜看他会怎么处置你们?”
两个男人盯着蓝慕绯仔细的打量,对站在中间的男人说:“看她好像真的很像之前和伯爵闹的沸沸扬扬的女人!”
“呵!”男人冷笑一声,“不是分手了!正好我也很想尝尝路易·英寡玩过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话音刚落,弯腰就过来抓住蓝慕绯的脚踝,力气大的要命,似乎要捏断她的骨头,痛的蓝慕绯倒抽一口冷气,拚命的挣扎。
“放开我……不要碰我……”
不断的往后退,后背已经抵到墙上,无路可退,门窗都是紧闭着的,她就好像是风雨中被蜘蛛网粘住翅膀的蝴蝶,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要被吞噬的命运。
男人滚烫的手指輕撫她细嫩的肌肤,拇指上还有着粗糙的老茧,两个男人抓住了蓝慕绯的双臂,让她根本就动都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手指沿著小腿肚一路往上……
屈辱潮湿了双眸,嘴巴也被恶心的大掌捂住,哭喊不能……
男人的动作很慢,就是这样的慢所以格外的煎熬人,就好像是意识清醒的看着人拿刀子在自己的身上一刀刀的割肉。
“唔……唔唔……”蓝慕绯还不肯放弃,拚命的挣扎。
即便是死,她也不想承受这样的屈辱!
最可悲的是此时此刻她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路易·英寡!
脑子里唯一生下的念头就是他!
这一次,他还会来救自己吗!
不会了吧!
他们已经……分手了!
水雾氤氲的双眸似乎看到绝望和黑暗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即将彻底淹没自己,沾着晶莹剔透水光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万般绝望的缓慢的往下落!
已经走到绝路了,不是吗!
男人不屑的目光里写满鄙夷与邪恶,侧头吐了口吐口水,冷笑道:“像你们这样的女人,就看着假正经,装清高,其实只要男人对你们伸伸手指就恨不得马上高/潮,騷貨!”
伴随着yin秽不堪的话语,他的手指伸向她的衣领……
——嘭!
突如其来的一声,门被人强行的踹开了,所有人都是一怔!蓝慕绯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去。
“你是谁?”男人站起来,警惕的盯着门口的人,被打断自己要做的事,非常的愤怒!
“我劝你最好放开那个姑娘,因为一分钟后你们这辈子就只剩下做太监的命!”
他站在门口,黑色的休闲裤搭配休闲的黑色皮鞋,v领t恤开的有点大,隐约露出健硕的胸肌,可偏偏他的脸有着女人都没有的阴柔美,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半眯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看不由的让人联想起一种动物——狐狸!
“死娘娘腔,好大的口气……”
男人丝毫没有将眼前这个虽然高大却处处透着柔美的男人放在眼里,走上前就想要挥拳在他漂亮的脸蛋上。
男子嘴角挑着一抹坏笑,眸底的光却冷了,一把抓住他挥过来的手,一折,男人痛苦的大叫起来。
下一秒,他的大长腿轻便的抬起踹在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男人瞬时倒地哀嚎不起,脸色发白,挂满了冷汗!
抓住蓝慕绯的两个男人一惊,自然是一起上想要打倒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结果不到一分钟,下场和第一个男人一样。
全部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蓝慕绯心有余悸,眸光怔怔的看着这个美的令女人都自惭形秽的男子,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个男人!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出手救自己!
“我最讨厌听到娘娘腔这三个字!”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掌心,眸光都不屑去看地上躺着的三个人渣。
“谢谢你救了我!”蓝慕绯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自己站起来,“你是——”
“人帮你救了,没别的事我回去了!”他看都没看蓝慕绯一眼,转身对门口的人说道。
蓝慕绯下意识的去看走进来的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俊朗不凡的五官,看着眼熟,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走进来的男人对男子点头,示意他回去!男人走到蓝慕绯的面前,将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外套披在蓝慕绯的肩膀上,“抱歉,我来得有点迟。”
蓝慕绯似有若无的摇头,疑惑的问道:“你是……”
“图书城,蓝席廷!”蓝席廷平静的和她介绍自己,顺便提了下,“刚刚救你的是我弟弟,蓝慕泽!”
蓝慕绯猛然记起来,原来他们真的见过面的。
“谢谢你和你弟弟。”蓝慕绯吸了吸鼻子,气雾还未消散的眼眸真诚的看着他,今晚若不是得他出手,自己怕是在劫难逃!
蓝席廷笑容清淡:“之前还欠你一个人情,这次还你也是理所当然,不必言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很舒服,没有任何的抵觸,好像在他面前也不需要防备。
蓝席廷正打算说要送她回去,门口传来寒彻入骨的嗓音:“你对她,做过什么!”
两个人同时看向门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路易·英寡突然出现了,杭航也在。
蓝慕绯的眼睛掀起一怔涟漪,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的往他面前跑,披在身上的外套掉在地上也毫无察觉。
“英寡!”
刚刚发生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看到他就好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不顾不顾的扑到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英寡……英寡……”
身子在他的身体里控制不住的颤抖,除了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不知道该能做什么,说什么。
路易·英寡的手臂抬起抱住她,轻轻顺着她后背,低喃道:“别怕,有我在。”阴戾的眸光直直的盯着站在原地的蓝席廷。
杭航目光落在地上的三个人身上,眉头皱起,“伯爵——”
蓝慕绯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是他救了我。”回头看蓝席廷,怕他被路易·英寡误会。
“我知道!”路易·英寡没低头看她,眸光没有任何缘由的防备盯着他:“今晚的事,谢了。”
蓝席廷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无所谓的笑笑,“我还她人情罢了!”
路易·英寡薄唇紧抿,低眸看了眼怀中的女人,不知道她能帮眼前这个人什么忙!深幽的盯着蓝席廷好一会收回,吩咐杭航:“处理的干净利落点。”
“是伯爵。”杭航知道该怎么做。
路易·英寡搂着蓝慕绯要离开,转身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蓝席廷,眉眸微敛,算是和他告别。
蓝席廷薄唇微微扬起,算是回应。
路易·英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沟通,眉心微拧,不耐烦的直接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这个让他觉得恶心的地方。
杭航捡起地上衣服,虽然没有灰尘,还是拂了下还给蓝席廷,“今晚的事,相信蓝先生不介意送佛送到西?”
伯爵不记得这个男人,杭航可记得,他是来自中国,来头不小,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尤其是他那个弟弟之前在佛罗伦萨混黑道,如今在北京根基深厚,而他的父亲,叔伯个个都来头不小!
这两年他们有意开拓法国的生意,常常出入法国商圈,但凡接触过他的人都不敢小觑他。
“这个是自然。”蓝席廷接过外套,搭在手臂上,眸光扫过地上的上人渣时寒意一闪即逝,“怎么处理请随意,对外就说是我的意思!”
“谢谢!”
“不客气!”
蓝席廷离开房间,他就住在这个家酒店,但是现在,他不想住在这里了。
回房间的时候,蓝慕泽已经收拾好行李,站在门口等着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换家酒店了。
“突然变得乐意助人,不像你!”蓝慕泽嘴角掛着雅痞的笑容,“该不会看上人家了?”
蓝席廷没回答,眸光落在他额前落下来的一缕发丝遮住眼睛了,伸手揉了揉:“头发长长了就剪掉,免得总被人说娘娘腔。”
蓝慕泽嘴角的笑瞬间散去,无情的拍掉他的手,“要你管!英雄救美,怎么美人没有以身相许,你该不会真打算和我凑合过一辈子?”
因为他们两个人形影不离,又都是单身,常常会被误会成那样的关系,甚至连他们的父母也一度这样以为。
蓝席廷的母亲曾经一度忧心忡忡的找他谈话,认为他不应该放弃自己,破罐子破摔,倒不是觉得蓝慕泽不好,就是觉得世界这么大,不要总对身边的人下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眼睛可以睁大点,看的更远点。
蓝席廷当时就扶额,神色无奈至极。
蓝慕泽知道后,差点没笑岔气,然后和他的父亲赫连泽在家来了一场父子间的对决,原因是什么都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打了一架,谁都没占好处。
蓝云笙回家看到父子俩个都鼻青脸肿,气的脸色铁青,果断的罚蓝慕泽跪*玻璃渣,竟然打老子,反了他!然后连忙去找医药箱给赫连泽处理脸上的伤,处理的时候一脸心疼……
蓝慕泽无语,当夜果断去隔壁蓝席廷家睡,把兄弟那什么的罪名给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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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没有带蓝慕绯回别墅。
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披头散发,右脸红肿的厉害,唇瓣又破了,这模样要是去别墅,保不齐该被人怎么看。
距离最近的是他父亲留下的一栋房子,钟点工定期打扫,他偶尔会过来坐坐,还算干净。
蓝慕绯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身子从厨房走出来,拎着医药箱,下意识的垂下眼帘。
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是激动,他能出现,那么不管有没有蓝席廷,他都会来救自己;可是在来的车里她已经逐渐冷静下来,那股恐惧也被压下了,现在面对他,真的有点儿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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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蓝席廷vs蓝慕泽出自《总裁的豪门前妻》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眼。他们俩不是亲兄弟,也不是一对!!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4)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4)
尤其是他面对蓝席廷的时候,那态度就是霸道的在宣誓所有权!
路易·英寡看到她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模样,没说话,坐下来打开医药箱,还好药箱里药品齐全,有消肿的药膏。
先用毛巾擦了下她的脸,动作已经很轻,她还是痛的皱眉,下意识的想躲开。
修长有力的手指干净利落的捏住她的下颌,低沉的嗓音响起:“忍着点。”
蓝慕绯咬着破败不堪的唇瓣,不敢说话,却感觉到他的动作比刚才更加的温柔,眼底莫名的潮湿起来。
药膏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用无名指沾着药膏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推`揉开,微凉的触觉渐渐的缓解脸上火辣辣的疼。
路易·英寡放下药膏,剑眉始终拧着,眼底扫过她红肿的脸颊,心疼一闪而过,“你就没有一天能让我省心。”
低沉的嗓音隐隐*溺和无奈。
蓝慕绯低垂着眼帘,手指放在膝盖上一下下的扣着自己的膝盖,“你怎么会来?”
她只发了短信给杭航。
“你都把地址发给杭航了,我能不过去看看?”他低沉的嗓音呵斥她的胡闹,叶桑的死活根本就不该去管。
她把地址给杭航,杭航自然是会去查,宋小婉没有异样,可叶桑根本就不在酒店,很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掉进陷阱里而坐视不理。
“谢谢!”蓝慕绯抬头看向他,虽然出手救自己的不是他,但是他出现的意义已经重于一切!
路易·英寡眼眸深意的在她脸上看了半天,突兀的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蓝慕绯眸子一怔,没有想到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真的再一次问了。
今晚发生的事她还没反应过来,此刻面对他的问题,一下子慌乱起来,下意识的低眸,掰着手指头,短时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内心,百感交集。
路易·英寡一直没说话,耐着性子等着她开口,差不多过去十分钟左右,她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动过,所有的耐心几乎都要被她磨尽了。
他的脸色愈发往下沉,眉宇凝着冷意,半响,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道:“蓝、慕、绯、你、真、不、知、好、歹!”
她猛地抬头看向他。
路易·英寡已经起身,利落的往外面走。
心骤然紧缩,碾碎地疼。
他走到门口,伸手握住冰冷的金属,要开门离开,就在要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身后突然冲来一股不小的力量。
蓝慕绯从身后抱住他结实的腰板,额头贴在他的后背上,发丝垂落遮挡住她的脸颊,他的身子一点点的僵硬起来。
“英寡……我认输!”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底早已潮湿一片。
这样一个男人,注定她此生无法抵抗,唯有投降。
路易·英寡一直紧抿的唇瓣忽而松开,唇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转身一把将她抱到怀中,沉哑的嗓音在她的耳畔掠过:“你这个笨蛋。”
蓝慕绯抱着他,眼泪侵湿了他的白色衬衫,压抑这么久的情感终究像是决堤的河流奔腾而出,压制不住。
这些天她很努力的工作,很努力的生活,和同事相处融洽,和云故温妮他们的相约吃饭,聊天逛街;她不让自己去想他,可是他的身影每晚都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这么近却又那么远,伸出手怎么也触及不到。
梦境中的他是那么的温暖,可梦醒后,只剩下一片荒芜。
发布会上的相见,他说的那些话轻易的就搅乱了她心湖,翻天覆地,汹涌澎湃。
思念是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时不时扎在心头,疼的看不见,流不出血,却总能让你痛不欲生。
她真的忍不住下去了,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明知道没有结果也没有关系,至少现在还能拥有彼此。
四年就四年,要真的到最后没办法要分开,她至少拥有四年的回忆,不枉此生与他相爱一场。
路易·英寡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抬起,低头就吻住她沾着泪珠的唇瓣,咸湿的泪水在两人的唇齿间融化,他温热的唇瓣无比温柔的亲吻着她,舌尖在她的口腔里霸道的占据她的每一分美好,牙龈,舌尖,甚至到了咽喉处。
蓝慕绯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另一半脸颊也透着绯红,一改往日的羞赧,主动回应他的吻,吞下混合在一起的唾.液。
左边胸口,剧烈的跳动,胸前的两团白云跟着起伏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磨·蹭。
他的身体愈发的热起来,蓝色的眸底有火焰在燃烧,大掌撩·起她的裙摆到腰際,手指在她的皮膚油走,婆娑,指尖时不时勾动着她黑色的內褲,却始终没有去侵犯。
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轻轻的顫慄着,喘的越来越厉害。
路易·英寡将她打横抱起,上楼,卧室放着一张双人*,*单被套都是简约的黑白色,将她放在上面,侧躺在她的身边,削薄的唇瓣再次压下来吻她。
手指在她的衣服里油走,下腹腫脹的越发厉害,堅挺的抵着她,亲吻如同春雨细绵,铺天盖地而来。
蓝慕绯已经动情,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迷乱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害怕,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
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的动作已经停下了。
他在上方,眸光专注的凝视她,亲吻落在她圆润的小鼻上,喑哑的嗓音道:“别怕……是我在这里,没人敢动你!”
蓝慕绯在他的眼底捕捉到难得的温柔,心里像是一块糖融化了,甜蜜无比,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嗯”一声。
路易·英寡没有对她做很过分的事,除了时不时的一番绵长的吻,或者对她的身体輕撫,每个动作都很温柔,让她紧绷的神经逐渐的松懈下来,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睡去。
他轻轻的拉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温情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今晚他本就没打算要对她做什么,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放松,能睡着。否则经历那样的事,她大概会失眠一整晚。
好在他的决定是对的,温柔的轻抚真的能安抚到她,让她睡着!
至于其他的事,不着急,睡醒后一样可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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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号的清晨,蓝慕绯是被他吻醒的,脸颊已经没那么痛了,被他抱进浴室洗漱时,在镜子里看到原本的红肿已经消退大半,不由的笑:“你的药真有效!”
居然还笑得出来。他伸手戳她的脸颊,“要不要我再赏你两个耳刮子,再给你涂药?”
蓝慕绯听出他暗讽之意,瞪他一眼,没说话。
“杭航已经来了,快点洗漱下楼。”他说完拍了她的翹臀一下,然后离开。
衣架上放着干净的浴巾,新的女装,蓝慕绯眸底不由的漾出笑容,因为这些微小而体贴的细节。
……
在蓝慕绯下楼之前,路易·英寡和杭航已经谈完该谈的事情。
杭航来之前买了早餐,此刻放在餐桌上,一份中式,一份西式,看到蓝慕绯下楼,目光对视上,轻轻的一笑,“早。”
“早。”蓝慕绯和他打过招呼,在路易·英寡的身边坐下。
路易·英寡将她的咖啡打开,放在她的面前,“吃早餐。”
蓝慕绯点头,在用之前还是先问他,“我今天想去见叶桑!”
路易·英寡瞥了她一眼,眸光看向杭航:“你陪她去。”
杭航点头。
蓝慕绯抿唇无声的笑,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主动做什么,留着等她来处理;很喜欢他这样的方式,没有让她一味的活在他的保护之下。
路易·英寡问她的中药还有没有在喝,情况怎么样了。
中药一直在喝,而且痛经也没有那么严重,至少再也没有痛到晕过去了,逐渐的变得有点规律。
他没有多说什么,让她请假别去上班,事情处理完就去别墅。
蓝慕绯听从他的意思,脸颊虽然没有肿的很明显,但细看还是能看出异样,她不想让同事看到,原本就打算请假的。
司机来接路易·英寡,蓝慕绯是等他先走之后和杭航一道离开。
…………………………………………………………………………
杭航在路上问她怎么会认识蓝席廷,蓝慕绯也没隐瞒他,把之前在图书城第一次相遇认识的事原委告诉他。
对于蓝席廷她是真一点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听杭航简单的说了一下蓝席廷的情况,不由的咋舌,原来他这么有来头!杭航说她的运气好,她觉得真是这样!
不然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还帮了人家一个小忙,间接的帮自己脱离险境。
车子停靠在叶桑的公寓楼下,杭航陪着她上楼,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守着,蓝慕绯并不奇怪。
路易·英寡虽然不动叶桑,但肯定要控制住叶桑,免得她逃之夭夭。
门没锁,杭航推开门,问她:“需要我陪你进去?”
“我一个人可以!”蓝慕绯婉拒了他的好意。
杭航留在门口,静观其变。
叶桑身穿蓝色的礼服,化了一个很精致的妆容,长发盘起,坐在沙发上,下颚微微上扬,一种女王的姿态迎接走进来的蓝慕绯。
蓝慕绯看到她的那一瞬,心下了然,叶桑已经把自己列为敌人。
在她对面的沙发入座,后背往后靠,黑白分明的瞳仁望着她,满心满眸子的不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
究竟有什么事可以让叶桑恨她,恨到用那样歹毒的方式毁了她!
叶桑漠然的眸光盯着,不屑的冷笑:“蓝慕绯,你的运气真是好。就算被伯爵甩了,还是有那么多男人前扑后进来做你的护花使者。”
眉心微敛,声音有着金属般的冷锐:“说重点!”
叶桑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好笑道:“蓝慕绯,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装好人给谁看!你以为真伪装的很完美,没有人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齷齪勾当吗!”
蓝慕绯脸色不动声色的往下沉,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她接着说下去。
“表面上你好像是在帮我对付宋小婉,实际上你不一样是在为自己,勾·引完封尘,又去诱·惑梅利先生,再是伯爵,蓝慕绯你的野心真够大的!”叶桑阴戾的眸光盯着她,宛如看着自己杀父仇人般的憎恨,“我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好心帮我,让我做梅利先生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其實不過是想踩著我往上爬,你站在巴黎时装周的t台上一站成名,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你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吗?”
蓝慕绯的心咯噔了下,原来她知道这个了。
“就因为这样?”
“呵!”叶桑冷笑,脸上再精致的妆容也遮挡不住她身上那股阴毒的气息,“你自己做过的恶心事还需要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吗?你把我以前那些事全发给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家人,让他迫于无奈的与我分手……你毁掉了我唯一的幸福!蓝慕绯,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恶毒的人!”
“我从没有和你男朋友或是他的家人联系,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自从离开me后,除了偶尔和叶桑通话,她根本就没有再和其他与叶桑有关的人接触过,更别提她的男朋友!
“蓝慕绯,你别装了!我男朋友亲自给我看他的手机,彩照是你的手机号码发过去的!”叶桑飞往日本原本是想要和男朋友的家人见面,把婚事订下来,就因为她以前的事全部被抖出来,他的不是很难接受,可是他的家族完全无法接受她这样的女人,严令他们分手。
她的男朋友迫于家族压力,选择和她分开,让她再也不要去日本找他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受蓝慕绯所致,叫她如何能不恨蓝慕绯,恨不得杀了蓝慕绯。
蓝慕绯微微一怔,黛眉紧蹙,仔细的想了一遍,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叶桑过去的事,那些照片只有宋小婉有……
脑海里划过那天在餐厅的洗手间巧遇宋小婉,临走前宋小婉说了一句:姐妹情深,情比金坚。
恍然大悟,原来宋小婉手里的照片并未没有全部拿出来,她是在等下一个适当的机遇用上那些照片,而洗手间的那一次,宋小婉是看到自己腰间的胎记知道巴黎时装周的事,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宋小婉就开始布局了。
蓝慕绯回过神,目光近乎可悲的看着愠怒不已的叶桑,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巴黎时装周的事是宋小婉告诉你的!”
叶桑没说话,默认了。
蓝慕绯忍不住的笑起来,意味不明,“叶桑,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蠢的人,没有之一。”难怪这些年她都玩不过宋小婉。
空有一副皮囊,却连花瓶都称不上,顶多就是一个草包!
叶桑掠眸,还没有说话;蓝慕绯起身,上前倾身扬起手臂就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她的脸颊被打偏了,侧头过来,神色怒不可遏的想要起身回时,蓝慕绯的动作更快,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她的脸颊上。
用尽全身的力气,叶桑被打的重新坐在沙发上,脸颊被蓝慕绯的指甲划出一条细长的血痕。
蓝慕绯挺直了腰板,居高临下的凝视她,一股强大的气场慑人,让坐在沙发上的叶桑呆滞住,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梅利先生让你做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做他隐退作品的模特;至于手机彩照的事,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会蠢到用自己的手机去发,好让你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在me担任你的经纪人期间,我问心无愧!”
“这是我昨晚挨的两巴掌,现在原封不动还给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掌心还在麻辣辣的疼,转身之前她的声音冰冷而绝然:“叶桑,我们两清了。”
话音落地,她离开了。
叶桑怔怔的坐在沙发上,脸颊上麻辣辣的疼已经麻木,目光凝滞的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模糊。
这些天晕头转向的脑子好像被蓝慕绯的那两个耳光打醒了,反应过来时,已经泪如雨下。
她知道,这一刻起,自己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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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回到别墅时,蓝慕绯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看书,一副慵懒的样子,知道他回来也没抬头看他一下。
他走到她身边,声音沉冷:“就这样算了?”
蓝慕绯放下书,见他要躺下,主动的往他怀里靠,“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她,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路易·英寡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容,似乎很自豪的模样,指尖点了下她的鼻尖,“看不出来,你也够坏的!”
“哪里比得过你路易·英寡伯爵。”蓝慕绯是觉得宋小婉是不会放过叶桑,自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再者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从此以后与叶桑一刀两断,生死各不相干,也没什么不好。
路易·英寡知道她肯定不是夸自己的,倒也不计较,握住她的手玩,眼角的餘光扫到她的掌心微红,皱眉:“手心这么红?”
蓝慕绯不在意的扫一眼,“可能是上午打了叶桑两个耳光。”因为用了很大的力气,打完后她掌心也疼了一上午。
路易·英寡倨傲的眸光凝视她,带着鄙视的意味,叹息:“你还能更没用点!”
“这证明我没有暴力倾向。”蓝慕绯为自己辩解,斜了他一眼:“你再打击我,我回去了。”
说着,佯装起身,路易·英寡大掌揽在她的腰际上,“这年头人都听不得真话。”
蓝慕绯趴在他的胸膛,仰头警告的眼神看他,他无辜的挑了下眉梢,手握着她的白希纤细的手指放在唇瓣碰了碰。
“行,不打击你!那我们聊聊,你是怎么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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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电脑好像出现问题了,一上午都在杀毒,呜呜,还没弄好。今天大图,下午还有一更!大家两点后来刷新吧!!我写完更新,再继续和我的电脑搏斗!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5)
情漫漫非寡欢:人鬼难辨波澜起(5)
蓝慕绯一怔,低下头不看他,声音低低的,“这没什么好聊的,就是想通了。”
他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她,手指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怎么想通的?”
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让蓝慕绯真想咬他一口,知道自己要是不回答,他指不定想什么法子折腾自己,沉默一小会说:“我不愿意回到你身边,是因为之前红夫人派人把我接到茶馆安排我在屏风里听到你和她的对话。”
路易·英寡鹰眸瞬间一眯,剩下的话都不需要说,他还没有健忘到之前和红夫人在茶馆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蓝慕绯望着他,认真道:“她说在你四十岁之前要把婚事办了,我怕极了。要是你真的和别人结婚了,我怎么办?做你无名无分的*,这个我是死也做不到。现在继续和你在一起,也不过就剩下三四年的时间,怕自己越陷越深,现在有多幸福,以后就会有多痛苦!”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的要把你忘记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我,让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我当时心里就在想,要真被糟蹋了,我肯定不活了,要是还有什么遗憾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没有拥有更多和你的回忆!”
她轻若柳絮的声音每一句都很沉重的砸在路易·英寡的心里,撕扯般的疼痛。
“英寡,我们现在好好的在一起,真到你要娶别人那时候,我也不会怨你,你就放我走,我们好聚好……”
话还未落音,他吻住她的唇瓣,将她的话全锁在唇齿间,不能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觉得自己左边胸膛里有什么碎了似得。
“如果我不是和你结婚,就更不可能和别人结婚。”他放开她,手指温柔的穿梭在她柔软的发丝中,喑哑的嗓音笃定道:“所以我不会放你走。”
蓝慕绯在他蓝色的瞳孔里能看到自己的眼眶早已潮湿一片。
“可是——”
“嘘,听我说!”路易·英寡的手指压在她的肩膀上,眼底流转着温热与深谙,停顿几秒后,说:“你完全不必在意我和grace的那段婚约,不管我曾经为她做过什么,我从未想过要与她结婚,她也不配做我路易·英寡的妻子!”
蓝慕绯知道他为何这样说,但是她得装作不知道,grace的背叛,对象还是封尘,这大概是路易·英寡这辈子最大抬不起头的事,但是她不明白,要是这样他为grace的那些事目的究竟是什么!
路易·英寡知道她心里的好奇,本不打算说的,怕她又胡思乱想,沉声道:“她是我用来试探红夫人底线的棋子!”
蓝慕绯眼眸一掠,看向他冷峻的脸庞,瞬间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
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你和她不一样,我不会这样对你,信我!”
“我信你!”如果不是知道grace和封尘的事,她不会相信,但知道了,她相信路易·英寡说的话,也不会觉得他残忍。
毕竟是grace背叛他在先,他不过是利用grace来试探红夫人的底线,甚至还给她无数的名和利,没有亏欠她什么。
路易·英寡嘴角浮起浅笑,很满意她的表现,他的女人就该这样,该软的软,该强时强,只相信他!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蓝慕绯迟疑的开口,既然今天把话说开了,索性就把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全说出来。
他挑眉,示意她说。
“那晚我们约好和阿故吃饭,你放了我们鸽子,第二天我看到grace从你的车子上下来。”
她说的很委婉,也很明白了,她知道那晚他是和grace在一起。
他眉心微敛,有力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粉颊,“你心里还藏了多少事没让我知道?”
“就这两件。”
“最好是!”路易·英寡不喜欢她把事藏在心里,有什么直接问他,能说的他会说,不能说的也不会骗她,“grace那天找我是为了在美国的事业,还有陪她*,交换条件她不会找你麻烦!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想说了让你心里不舒服。”没想到她一早就知道了!
不过很显然grace并没有遵从协议,所以她在美国的事业泡汤了。
他和grace在一起呆了一整晚,黛眉微蹙,心里挺不舒服的。路易·英寡看出她那点小心思,嘴角勾起雅痞的笑容,“放心,虽然她很努力的在賣弄風騷,企图勾.引我,但我那晚的表现绝对堪称柳下惠,坐怀不乱!”
蓝慕绯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不会和grace有什么,就是不喜欢他和grace还有什么联系!
“她要找我麻烦找就是,你觉得我会怕她?”
“以前觉得你会,现在不这样认为了!”自从上次宴会的时候,grace明显老实很多,都不在他的眼前晃荡,至今都不知道她和grace说了什么,竟然这样安分守己,实在诡异!
蓝慕绯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没多说什么。
他揉捏着她白希纤细的手指,淡淡的嗓音掠过她的耳畔,“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别信。你只要记住,你可以百分百的相信我!”
蓝慕绯点头,“我记得了。”
他笑,很满意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大掌又开始不老实。她在他的怀中扭动,轻笑:“别闹……”
“没闹……”唇齿相贴,缝隙中他喑哑的嗓音已動情,“你不是想通了,我这就给你通一下……”
……通?!
蓝慕绯怔愣几秒,反应过来他的话,羞赧不已,粉拳砸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路易·英寡握住她的柔荑,温情缱绻的亲吻着她,似是要将她的精魄都吸走吃下肚子里。
领带,薄衫,陆陆续续的掉在地上,只剩下满室的旖旎与缱绻浓的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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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出事是在5月21日。
早上八卦再次爆出她的丑闻,me公司楼下一早就有无数的媒体记者蹲守,me启动紧急公关进行挽救,只是于事无补。
记者联系不到当事人,助理和经纪人的手机都已关机,甚至有人将电话打到蓝慕绯这里,她将手机转移到留言信箱,落個清淨。
这是叶桑第二次爆出丑闻,加上日本那边媒体也有报道,大众都相信这次是真的,继而很多人在网络上批判与叶桑有亲密关系的人,包括曾经帮她走出第一次丑闻的蓝慕绯,网友认为她是在助纣为虐,像叶桑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帮。
蓝慕绯没有去看那些报道,曾经帮过叶桑,她没有后悔,不过是尽她做经纪人的本份罢了;而今叶桑再次跌进地狱,也与她无关。
因为对于叶桑,她做到问心无愧;对于叶桑愚蠢而放下的错误,差点伤害了自己,她能做的也仅仅是不怨恨而已!
5月22日。
叶桑的丑闻已经掀到最高.潮,因为娱乐新闻的头条是5月22日,04:44分,叶桑从某酒店的顶楼坠楼,当场死亡。
警方已经受理,初步推断是自杀身亡,也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但可能性很小。因为在叶桑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案发现场也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尸体酒精味很重,至于身体里有没有其他的药物成分,还需要等尸检报告。
蓝慕绯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喝咖啡,手指一滑,杯子摔在餐桌上,黑色的咖啡渍溅的到处都是;她怔怔的看着报纸,呼吸凝滞。
路易·英寡反应很冷淡,“她的死活与你无关,眼下顾好你自己!”
蓝慕绯反应过来,眸光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样的案件,警方已经会循例盘问,自己身为她的前任经纪人,自然避免不了被傳召問話;她得有心理准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路易·英寡让她也不必太紧张担心,只要证实叶桑是自杀身亡,警方不会怎么深究,找上她也只是随便问几句;再者还有他!
他说的,蓝慕绯心里都清楚,但……免不了要多想。
她知道叶桑迟早会出事,但没有想到经过上次的事,叶桑还是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结束生命,丝毫都不珍惜得之不易的活着的机会!
好好的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的没了,不知道此刻的宋小婉究竟是高兴多点,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
因为叶桑是宋小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在没了。
很多时候活着的人比死去的鬼还要可怕。
……………………………………
5月23日下班的时间,蓝慕绯被两名警察叫去警局循例问话。警察的态度不是很好,因为警方收到消息,蓝慕绯和死者发生过争执,所以怀疑蓝慕绯有杀人的动机。
蓝慕绯坚决否认自己杀人,并且要求警方在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自己杀人的情况下,不得对自己做出任何假设性的提问。
警方盘问了半个小时,蓝慕绯除了承认过与死者有几句小争执以外,其他的坚决否认。警方拿出叶桑曾经骗蓝慕绯去酒店,企图让她被性-侵的录像,再次怀疑她有杀人的动机。
蓝慕绯能猜测到是谁把录像交给警方的,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很不利,要是她猜测的没错,现在警局的门口应该有大批的记者;等警方盘问完,出去她还需要面对众多记者的疲劳轰炸。
看样子叶桑的死对于那个人毫无影响,甚至成为她对付自己的利器!
蓝慕绯不想再多费唇舌,要么拿出确切的证据起诉她,要么就放她离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权利将她一直扣留在警局。
路易·英寡抵达警局是在一个小时后,除了他本人,还有杭航和一名很有名的律师。
连伯爵都出动了,警方是不想放人也要放人,更何况律师带来了尸检报告,死者体内有大量的大麻成分,也有证据证明那些大麻是死者生前自己购买,自己吸食,之后选择自杀,于蓝慕绯没有任何的关系。
路易·英寡看到蓝慕绯被警方的人从审讯室带出来,眉心微敛,“没事吧?”
蓝慕绯摇头,眼眸流动着担心,“你怎么过来了,外面应该有很多记者。”
路易·英寡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当众手臂往她单薄的肩膀上一揽,倨傲不逊的神色道:“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在被警察一次次的疲劳轰炸时,蓝慕绯感觉很累,甚至内心开始产生恐惧,希望他能来,又不希望他来。毕竟牵涉到死亡,不是什么好事,不想牵连到他。
可现在看到他来了,用他一贯的态度面对一切,慌乱的心镇定下来了。
此刻即便是天塌地陷,她也不会怕。
路易·英寡蓝色的眼眸熠熠生辉,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瞳仁,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准备好了,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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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1)
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1)
蓝慕绯听懂他的画外音,粉唇轻轻的漾出笑意,“好,我们回家!”
一如蓝慕绯所料,警局的外面蹲守了无数的记者,一看到伯爵搂着蓝慕绯的肩膀出来,镁光灯对准他们疯狂的闪动。
路易·英寡挺拔的身子完全将蓝慕绯护在怀中,让她免遭镁光灯的迫(害),自己则是神色沉静肃穆的面对所有的记者,没有半点的心虚退让。
杭航和司机开路,律师负责给媒体记者一个交代。
好不容易上车,车门要关上的那一瞬间,蓝慕绯好像在人群之外的几米地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双眼眸充满戏谑和嘲弄。
“怎么了?”路易·英寡握着她的手,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车窗外,什么都没看到。
蓝慕绯回过神,眉心掩饰不住的疲倦,轻轻的摇头,“没事!”
杭航上车后,司机立刻发动引擎,离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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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4日的新闻,警方对外宣布叶桑的死亡百分之一百是自杀身亡,排除谋杀的可能!而原本因为被曝光曾经与叶桑有过争执的蓝慕绯,因为路易·英寡亲自带人去警局接她,大众在意的重点不在是叶桑的自杀,也不是她为何与叶桑有争执,而是她和伯爵的感情被推到风口浪尖。
这是距离伯爵与名模grace解除婚约,伯爵闹的最出名的一段绯闻恋情。
警局里有人看到路易·英寡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蓝慕绯的身上,记者媒体又拍到他那般护着蓝慕绯的画面,怎么能不让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蓝慕绯看到报纸是在公司,心里涌动着暖意,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亲自去警局接自己,为的就是要达到这样的目的!
一整天心情都不错,虽然有不少同事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她也毫不在乎。
梅利先生倒是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让她放宽心,这些流言碎语都会随着时间消失,专心工作。
蓝慕绯知道梅利先生是好心关心自己,连连应声,经历这么多事后,她还不至于被这点流言蜚语就给打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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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她提前做完工作,给路易·英寡发短信,想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
路易·英寡过了十分钟短信回过来,简短的只有三个字:开大会。
蓝慕绯一看就明白了,没三四个小时,他是不会结束的。
一个人回去也无聊,她好像还没有去过他公司,不进公司,就在他公司附近等他一起回家也不错。
他的公司地址,蓝慕绯是知道的,打车过去,在他公司对面有家规模挺大的咖啡厅,可以免费上网,也可以免费看书。
蓝慕绯点了一杯果汁,随手拿了一本《世界五十大未解之谜》的中文书翻看。
给路易·英寡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在他公司对面的咖啡馆,要是他下班了,她可以请他喝杯咖啡。
路易·英寡没有回短信,估摸着这个会议挺重要的,他不方便分神。
晚上八点,窗外的天色已经黑尽了,路易·英寡公司的大楼整栋大楼灯亮如白昼,看样子会议还没结束,也没见大楼里走出来几个人。
老板不下班,员工也跟着要加班了。
蓝慕绯低头看书久了,脖子有点酸,抬头活动一下玉颈时,眼眸不经意间与金色的瞳孔撞上,一时间怔了下。
对方也怔了下。
grace对身边的男人说了什么,男人点头,先行离开咖啡馆,她起身朝着蓝慕绯这边走来,不请自坐,血红色的唇瓣挂着讥笑,“昨天他亲自去警局接你,今天你来等他下班,真是羡煞旁人。”
蓝慕绯沉静如故,面对grace的阴阳怪气,无动于衷。
“蓝慕绯,你真以为伯爵是真心喜欢你?别天真了……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胜过全巴黎的女人得到伯爵的真心?”
蓝慕绯眼眸一掠,不打算继续沉默坐以待毙,红唇轻抿,声音清淡,偏偏有着十足的冷漠:“英寡很喜欢中国文化,有一句中国古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
声音顿了几秒,黑白分明的瞳仁静静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字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grace脸色一僵,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阴戾无比。
蓝慕绯真不知道grace到底哪里来的脸,可以在对英寡做出那样的事后还厚颜无耻的以受害者的人自居;英寡利用她做棋子去试探红夫人,给她那么多的名和利,始终没动她,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相信英寡,但不表示她要对grace一直忍让退缩!
“我能冒昧的问你老家是哪里吗?”两片薄薄的唇瓣,流转笑意,不及眼底,“因为真的很好奇到底哪里的风水这么养人,把人养的这么水性楊花又还能这么厚颜无耻!”
grace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再傻的人都能听出蓝慕绯话里话外的意思,没想到她看着温和无害,出口羞辱人不带一个脏字还能一针见血。
蓝慕绯眨着无辜的双眸,笑意盈盈:“你还想和我继续聊下去吗?”
蓄长的指甲掐进掌心,阴毒的眸光瞪向蓝慕绯,咬牙切齿道:“蓝慕绯你猖狂不了多久,你只不过是比我幸运一些长的像她而已……在伯爵的心里没有人会比许烟雨更重要!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grace冷笑一声后,拎着她的名片包,踩着离恨天离开咖啡馆。
蓝慕绯在她离开咖啡馆后,垂下眼帘,轻轻的默念了一句:“许……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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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是在21:40出现在咖啡馆,在她的身边坐下,嘴角挂着雅痞的笑容:“听说你大获全胜。”
蓝慕绯不奇怪他都知道了些什么,放下手里的书,眸光看着他俊朗的脸庞:“有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你很高兴?”
“我高兴的是你为我吃醋。”路易·英寡低头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下,“吃了吗?”
“没有。”
蓝慕绯一直在等他,没想到会这么晚,此刻对面的大楼不断有人走出来,可能会看到她和英寡,不过也无所谓了。
反正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路易·英寡与名不经传的蓝慕绯正在热恋中。
晚餐就在咖啡吃的简餐,路易·英寡嘴巴挑,简餐他一贯不碰,但此刻再去找餐厅又要费点时间,将就着就陪她吃点。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蓝慕绯先去洗澡,出来后佣人已经把中药送进来了,她喝药,路易·英寡去洗澡。
等她药喝完了,路易·英寡从浴室出来,免不了要抱着她吃点睡前夜宵。
蓝慕绯哪里是他的对手,没一会就举手投降,配合着他来了一场**的情慾歡愛。
事后累的不想动,路易·英寡去浴室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身子,没穿睡衣,就这样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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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是叶桑的头七,按照中国的人习俗是要烧冥纸祭奠的。
蓝慕绯晚上和路易·英寡用过晚餐后,提出想要去祭奠叶桑,毕竟相识一场,人死如灯灭,没什么可计较的!
路易·英寡出乎她的意料,没有反对她;吩咐杭航准备冥纸等祭奠的东西,陪她一起去。
他不祭奠叶桑,就坐在车子里等她。
酒店因为叶桑的死,生意受损,打算停顿整修,等重新装修以后再开门,时间久了,大概也就没人记得这样的事了。
此刻酒店的大门紧闭,夜深路上的人并不多,蓝慕绯拎着冥纸走到叶桑摔下来的地方,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还能看到地面的斑驳的血迹。
如果叶桑没有一时糊涂被宋小婉欺骗了,如果她能放开名利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或许未来还会有很多美好的人和事在等着她。
很可惜,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血迹旁边还有酒店人祭奠她烧冥纸的铁盆没丢掉,蓝慕绯蹲下身子,将冥纸点燃放进去,小小的火焰逐渐亮起来,温暖了她的脸庞。
听说叶桑的存款被她的远方亲戚霸占了,却没有给叶桑买墓地,她的骨灰至今还留在火葬场,至今无人问津。
人有时真可怜,活着的时候居无定所,一生颠沛流离,死后连骨灰都无处安放,何其悲哀。
冥纸烧完,蓝慕绯不想让英寡等太久,起身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宋小婉,一身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的墨镜,步伐沉稳不乱,丝毫没有羞愧难当,无颜相对的负罪感。
“她的骨灰还在火葬场,你到这里烧纸,算什么?”蓝慕绯漠然的看着她,声音里也有着金属般的冷锐。
宋小婉放下手中的袋子,摘下墨镜,星眸凝视她,笑意盈盈道:“我们姐妹的事,轮得到你说话吗?”
此刻从她的嘴里听到“姐妹”两个字,蓝慕绯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逼死自己妹妹的姐姐!
宋小婉都不屑蹲下为叶桑烧冥纸,直接将袋子扔进火盆里,掏出香烟盒,拿出一根女士香烟,就冥纸烧出的火焰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蓝慕绯冷冷的看着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
车子里的路易·英寡和杭航都看到她和宋小婉在谈话,杭航迟疑,不放心的问:“要我过去吗?”
他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不远处的蓝慕绯,火焰映红了她的脸颊,一双明眸蒙着层凉薄的白霜,“不用!”
相信她自己能处理好。
杭航听他这样说,自然是不会下车,解开了安全带,眸光也看向那边,随时注意着动向,要是有什么不对劲,他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
“报应?”宋小婉红如血浆的唇瓣吐出白雾,冷笑声:“你认为像我们这样的人还会怕有报应吗?”
蓝慕绯心想也是,她将叶桑整个人都毁掉了,对自己也可以毫不留情,还有什么可怕的。
“蓝慕绯,你也别怪我狠,谁让你一开始就站错了队伍。要是你最初选择帮我,现在你我也不会是敌人。”
宋小婉的眉眸在烟雾中晕开,最初她是想要拉拢蓝慕绯到自己这边,很可惜她选择了帮叶桑,那么他们就只能是敌对的关系!
“道不同不相为谋。”蓝慕绯往后退了一步,不想沾染上她的香烟味,“你不怕报应,我怕!”
话音落地,她转身要回车上。
宋小婉扫了一眼伯爵的车子,对蓝慕绯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活在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是棋子,你和我没什么不同;即便是贵为伯爵的路易·英寡他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命运这盘棋,我们没有人能赢的。”
蓝慕绯的步伐一顿,回头看她,冷静的开口:“你错了,我和你不一样,英寡就更不一样!因为我们的命运,只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里,而你屈从了命运,准确的来说,你屈从的是自己内心里的那只鬼!”
宋小婉怔住。
蓝慕绯还未走近车边,车门已经打开,路易·英寡隽利如刀刃的眸子掠向蓝慕绯的身后,五秒后收回落在蓝慕绯的身上。
她一上车后,杭航就发动引擎,载着满车的凉薄月光,疾驰而去。
蓝慕绯上车后一句话都没说,靠在他的怀中,窗外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从她的脸颊上划过,路易·英寡握紧她的手,“手这么凉?!”
“听人说手脚凉是因为心凉。”她随口回答。
路易·英寡勾唇意味不明的笑:“矫情!”
蓝慕绯也觉得这样的说法很矫情,有医学根据来说,手脚凉是因为气血不足,体内血液量不够,血红素和红血球偏低,导致手脚凉,和心凉不凉没一点关系。
她坐直身子,眸光看了他几秒,叹气后说:“其实是因为叶桑的事,她人都死了,所谓的亲人除了霸占她的财产,连一块墓地都不愿买给她;我也是孤身一人,将来要是阿故都不管我,是不是也要像叶桑那样,死了骨灰都没地方放。”
他的脸色一沉,搂着她肩膀的手无声的收紧,声音低沉笃定,“别胡说!你归我管!”
即便将来有一日,她有个什么,也都是他来管,没那个姓云的什么事!
蓝慕绯抿唇若有若无的笑笑,又往他的胸膛里靠。他的话是有要和她一辈子的意思,可他们到底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
宋小婉的话,她多少都有听明白一些;现在她还能和英寡过安稳的日子,可心里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安稳不会持续很久,未来他们可能会陷入举步维艰,进退两难的境地。
到那时候,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彼此?!
她心里在琢磨的事,何尝不是路易·英寡心里在琢磨的事。
叶桑的事多少也给他提了个醒,目前看来他和蓝慕绯的关系最亲密,可是在法律上来说,他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将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直系亲属不是自己,她的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处理。
以前真没觉得那张纸有多重要,它是对两个人的关系的一种认可,但不具有精神上的强制性约束;但是在法律上,它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他们现在的关系长久下去,万一将来自己有什么不幸,她也是毫无办法,甚至他的葬礼,他的忌日,只怕她也都没有身份参加,更别他名下的那些财产。
现在细想起来,他给过她的东西真少;可她真正的想要的东西,自己暂时也给不了!
两个人一路上都是心事沉沉,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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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这天蓝慕绯特意约了云故晚上一起吃饭,还有路易·英寡。
之前想要安排他们俩正式认识,结果每次都因为有事而耽搁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出错,所以她没有告诉云故约了路易·英寡,倒是告诉路易·英寡,让他不要再放自己的鸽子。
路易·英寡答应了,提前离开公司,还去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调酒器具,打算送给云故,也就算是见面礼。
蓝慕绯提前到餐厅,打电话给路易·英寡,他就在来的路上,差不多就还有五分钟就能到。
掐断电话,蓝慕绯轻啜一口柠檬水,刚放下杯子抬头就看到云故从门口进来。
云故穿着黑色圆领t恤,黑色休闲裤,运动鞋,水晶灯光下青稚的脸庞萦绕着凝重和愠怒。
“阿故……你来了。”蓝慕绯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眸光落在他的衣服上,语气略有埋怨,“不是让你穿正装,怎么没换衣服就来了。”
来这样的餐厅,穿正装是对餐厅,也是对一起用餐的人的一种尊重,阿故这样就过来,很失礼。
看了下手表,路易·英寡很快就要到了,现在要出去现买,似乎也来不及了。
黛眉微敛,她只能祈祷英寡今天的心情不错,不会和阿故计较!不然的话,她只能明天起早做包子,替阿故赔罪了。
“姐……”云故一双浅蓝色的眸子此刻阴云密布,看着蓝慕绯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蓝慕绯应了一声,眼神看向门口,就在云故要开口时,她步伐迅速的走向门口,“……英寡!”
云故的身子猛地僵硬住,眸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看到走进餐厅的路易·英寡;高大欣长的身影,俊朗不凡的容颜,眉宇之间有着与生俱来的倨傲。
蓝慕绯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仰头与他对视时,笑意盈盈。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攥起,青筋凸起,十丈之内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满心愤怒,如同没有理智的野兽。
与路易·英寡颜色差不多的蓝眸,此刻看着路易·英寡的眼神,是在看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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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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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故……”蓝慕绯去看云故时,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云故一脸愤怒的将她强制性的扯到自己的身边。
路易·英寡敏锐的察觉到云故对自己充满敌意,看到他伸手强扯蓝慕绯,下意识的伸手握住蓝慕绯的手臂。
蓝慕绯夹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因为云故的力气太大,像是恨不得将她撕成两半,痛的不由的蹙起黛眉。
路易·英寡听到她痛的低吟,剑眉微敛,虽然不爽,却还是放了手,怕弄伤她!
云故见蓝慕绯扯过来,像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将蓝慕绯护在自己的身后。愤怒的眼眸恨不得将路易·英寡焚烧成灰烬。
蓝慕绯皱眉揉着自己的被握痛的手臂,满脸的不解与困惑:“阿故,你怎么了?”
看到他的眼神时,心不由的往下沉,阿故....怎么会对英寡有这么大的敌意?
云故并没有回答她,眸光瞬也不瞬的与眸光凛冽的路易·英寡对视,愤然出声:“你离我姐,远一点!”
路易·英寡剑眉紧拧成一团,这么多年敢威胁他的人,可没几个,眼前这个小家伙哪里来的勇气?
蓝慕绯感觉到路易·英寡的情绪变化,连忙挡在他们俩人之间,眼神急切的看着云故,语气里都透着不安,“阿故……”
云故恨恨的瞪了路易·英寡一眼,握住蓝慕绯的手,“姐,我们回家!”
蓝慕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云故粗鲁的将她往外拽,步伐跌跌撞撞,她不放心路易·英寡,回头看到他英俊的脸在水晶灯光下越发的清寒逼人,纷嫩的唇瓣张张合合,无声的在说:电话……我会给你打电话。
潜台词就是让他不要生气,先回去,自己会主动和他联系。
如果不是顾虑蓝慕绯的情绪,路易·英寡想要摆平云故是分分钟的事情。因为蓝慕绯将那小子看成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爽快,也要压抑,不能爆发。
手里还拎着要送给云故的见面礼,削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随手将礼物砸在了餐厅的餐桌上。
碎裂的声音不断的在寂静的餐厅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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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给坐在沙发上的云故倒了一杯水,在他斜对面坐下,明眸潋滟,满载着不解的看着他,心里一惊一惊的疼。
从什么时候云故的身上染上这阴戾的气息,而自己竟然不曾察觉。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云故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抬头浅蓝色的眸子里愠怒余留,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唇瓣一下,声音艰涩的溢出:“我做手术室的钱是那个男人的,是不是!”
疑问句却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
蓝慕绯心里咯噔了下,眉心微敛,虽然说云故的钱最初是走me的财务,但追根究底还是路易·英寡的钱,她反驳不了。
云故眼睛越发的猩红,已经不再说话,直接用手语,“要是我知道你是用这样的方法让我做手术,我宁愿这一辈子都不开口说话!”
手指在颤抖,每一个动作都很沉重。
蓝慕绯掠眸,“阿故,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他借这笔钱……”
“我都知道了!”云故不等她说话,做手语打断她的话,“他就是当年害得你奄奄一息被人丢进小巷子里的人,他用钱和你做交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需要你这样……姐……你不该为了我,*自己!我要知道这样,我真情愿去死!”
“不是这样的!”蓝慕绯摇头,企图和他解释:“当年的事是一个误会,他也没有用钱和我做交易,现在我和他在一起,和你做手术的钱没有任何的关系!”
路易·英寡的确曾经拿云故把她逼到无路可退,放下尊严和骄傲去求他,但他并没有真的贱踏她的尊严。
“那他为什么要借钱给你,又给你介绍工作?”云故完全不相信蓝慕绯说的话,“他让人枪杀你,又怎么回事?!”
蓝慕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但所有的事都不像他想的那样,她很努力的和云故解释,可她越是解释越是帮路易·英寡澄清,云故就越发的不相信!
甚至到最后云故说:“姐,你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控制住了。”
蓝慕绯微微错愕,因为没想到云故会用“控制”这么严重的两个字。
云故晚上没有离开公寓,他怕自己一离开路易·英寡就过来骚-扰蓝慕绯,他睡沙发。
蓝慕绯劝他不听,最后无奈的只能随他。
回房间将门反锁了,站在窗口给路易·英寡打电话,先是哄他不要生气,别和云故计较,然后很婉转的把事情几句话带过。
电话那边的路易·英寡似乎也很意外,蓝慕绯望着外面的灯火阑珊,无奈的叹气:“现在不管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相信!认定你用钱诱使我*,认为你在思想上控制了我。”
路易·英寡的笑声透过电波传过来,蓝慕绯扶额:“你还笑得出来!”
电话那头的他说:真会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用金钱*你*了,我用的是身体!
蓝慕绯被他的荤话逗笑了,此刻虽然看不到他,摸不着他,心里还是满载着幸福和甜蜜。
她对路易·英寡说:“我一定会让云故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和金钱无关,让他接受你!”
路易·英寡倒不是很在意,云故接不接受自己,都影响不了他想要和蓝慕绯在一起的信念。再者他也没有让男人接受的兴趣。
蓝慕绯一整晚都在和路易·英寡讲电话,后来坐在*上和他聊,连澡都没去洗,拿着手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路易·英寡拿着手机站在窗口,听的到电波里似有若无的气息,猜到她可能是睡着了,削薄的唇瓣浮动若隐若现的笑容。
手机发出电量过低的警告提示,这通电话时间长达3小时40分钟,大概是他这辈子说的最久的一通电话。
虽然他没怎么说话,听她说,又或者两个人拿着手机听彼此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就好像在彼此的身旁。
手机在掌心弥散着热度,宛如他的左边胸膛因为她而有的一腔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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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蓝慕绯一早起来出卧室,云故已经买好了早餐,等她起*。
“为什么要锁门?”云故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蓝慕绯眼神几秒的游离,在餐桌前坐下,“我怕换衣服的时候,你不敲门进来,会很尴尬。”
心底深处漫过一丝悲哀,什么时候她开始连云故都不能坦诚相待了。
云故大概也知道她这个根本就是借口,没多说什么,让她吃早餐。
蓝慕绯喝着咖啡,眸光看着云故,抿唇道:“我一会要去上班,你也要跟着我吗?”
“我送你去公司。”顿了下,又道:“下班我会去接你。”
这……到底是囚-禁她还是监视她?
“阿故……”蓝慕绯放下杯子,想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他不能这样对自己,“你这样是要一天24小时跟着我吗?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辞职了。”云故回答的云淡风轻,“要是我一早知道漫步云端是他名下的产业,我怎么都不会去。”
蓝慕绯眼眸一掠,漫步云端是路易·英寡名下的产业?
这个她当初并不知道。
蓝慕绯搭公车去公司,云故什么话也不说,双手插在口袋中,默默的跟着她一路,亲眼看到她进了公司,这才离开。
蓝慕绯到办公室就接到路易·英寡的电话,她很无奈的告诉他:“以前都是我在照顾阿故,现在反过来他像是家长在强烈反对女儿早恋!”
路易·英寡听完笑了,要她别工作,今天他休息一天,让她来陪自己。蓝慕绯起初不同意,他说,要是她不过来,他亲自给她的**oss打电话替她请假!
蓝慕绯哪里好意思让他打电话给黄希雯,自己打电话给黄希雯,恰巧黄希雯也想聚一聚,就让她和路易·英寡去罗若琛新买的酒庄散心。
她掐掉通话给路易·英寡打电话,问他的意思,路易·英寡说二十分钟后过来接她。
一上车她就忍不住主动去抱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黛眉皱了下,怎么又抽烟了。扭头去问开车的杭航,“你最近偷懒,没准备雪茄?”
雪茄虽然昂贵,但是对身体伤害没那么大。
杭航笑着透过后视镜看她,没说话,直接把隔离板升起来。
路易·英寡伸手捏她的脸颊,“小东西,胆子肥了不少,都管起我来了。”
以前她还只是悄悄的把他烟藏起来了,现在胆子大的可以直接说了。
蓝慕绯水眸潋滟,笑意盈盈道:“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
“乐意!”她的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低哑的嗓音打断她,“就乐意被你管着。”
以前若是有女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企图干涉他的事,他肯定会不悦,立刻让对方滚下车。
现在对方是她,第一次觉得被人这样念叨的关心着,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蓝慕绯眉眼间的笑容晕开,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温柔缱绻,大掌揽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指尖越发的热。
被他吻的要喘不过气,脑子里还有残留的理智,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唇瓣相贴的缝隙中,喘息的声音呓喃:“别……车上还有人!”
虽然有隔离板,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可不想在杭航面前出糗。
路易·英寡低低笑起来,“你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叫杭航停车,让他滚下去?”
蓝慕绯被他*的脸颊绯红,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你要是敢,未来的一个月我都不理你了。”
路易·英寡握住白希纤细的柔荑,笑声越发爽朗,隔离板那边的杭航都能听见。
酒庄的车程不算远,开车1小时40分钟就能到,快到的时候,车厢里突然飘起了低低的女声,无比的伤感。
我刀锋偏冷,一次了断我们;
我付出够深,怕你不够真;
所谓缘分,我还在问;
问是否就等于永恒……
蓝慕绯也是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之前在中文音乐网站上听到的歌,恰逢与路易·英寡分手的时候,感觉歌词就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便下载下来做成手机铃声。
眼角的余光扫像身边的人,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眉头倒是皱起来了。
脸颊暗暗发烫,感觉自己隐藏的小秘密被他发现了般,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她只能用一只手去包里翻手机。
大概是因为心急,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
伤感的声音还在车厢里徘徊。
我刀锋偏冷,一次了断一生;
故事里的人,你何时转身;
荒村古藤,独自苦等;
走天涯,终究一个人。
路易·英寡皱着眉头,侧身过来替她将手机从包拿出来递给她。
蓝慕绯看了他一眼,小声的说谢谢,脸上烧红,接听电话。
电话是云故打过来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他下午买完菜就去接她。蓝慕绯压低声音说,买点他喜欢吃的就好,她不挑食。
云故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劲,立刻问她在做什么。
蓝慕绯下意识的撒谎,说自己在开会,不方便说话,要挂了。
要是告诉云故自己现在和路易·英寡在一起,她怕云故没有理智的跑过来,要是与路易·英寡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云故好像没有怀疑她的话,应该说云故没想到她会为路易·英寡骗自己!
掐断通话,蓝慕绯手握着手机侧头看向他下颚紧绷的厉害,眉眸萦绕着漠然,情绪似乎比刚才差了很多,她犹豫着说:“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解开这个误会,以后就不用这样了。”
路易·英寡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沉默许久,犀利如刀刃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眉头拧的很紧:“我对你,还不够真?”
语气微冷,大掌抓着她的手就朝着自己撑起的褲襠上按,“你以为它凭什么夜夜为你兴奋的睡不着?”
还不是凭着他对她的一颗真心。
他……好硬!
蓝慕绯的脸一下子红了,冲血的一路红到弧线优美的颈脖,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握的更用力。
“是之前换的,因为换手机铃声有点麻烦,一直就没换……”蓝慕绯暗暗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我就是觉得这首歌的旋律不错,没怎么在意……”
“换手机铃声很简单的!”路易·英寡波澜不惊的声音打断她。
蓝慕绯看向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手机,长臂潇洒的一挥将手机扔出窗外。
“我的手机……”
她来不及叫杭航停车,路易·英寡将她强制性抱进怀中,唇瓣落在她唇瓣之前,霸道强势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
“我对你的心比24k的黄金还真,更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天涯,你休想!”
蓝慕绯一怔,在被他粗鲁的吻着,舌尖发麻,隐隐作痛时,心里有着蜜糖,甜的化不开。
有一句话,在脑子里转瞬即逝。
——爱上他以后,终此一生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
黄希雯和罗若琛姗姗来迟,因为黄希雯已经开始显现肚子了,老婆奴的罗若琛比孕妇还紧张,时时刻刻绝不离开老婆的身边。
酒庄是罗若琛刚买下来送给黄希雯和肚子里的孩子,面积很大,环境也不错,挺适合度假的。
黄希雯和蓝慕绯见面,两个人女人免不了有悄悄话要说,罗若琛陪路易·英寡去地下酒窖看看酒,要是有伯爵看上的酒,自然是免费赠送。
“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了?”
黄希雯问她,关心的成分居多。
蓝慕绯点头,眸光落在阳台外面一望无际的葡萄架,声音在风中飘远,“在他没有和别的女人结婚以前,我都要为这份感情努力,就算到最后真的没结果,至少离开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
黄希雯听懂她的意思了,现在和伯爵在一起是因为他还没有别的女人,一旦他受不住压力,选择妥协,她就会选择离开伯爵。
只是——
“绯绯,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好听,但身为你的朋友,我必须要说。”黄希雯看着她的眼眸里流转着担忧,“很多女人一开始说着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等真正的失去又心有不甘。活在这个圈子里,我亲眼看到很多女人在和比自己尊贵的男人在一起,遭受家族的强行拆散,从一开始说等结婚后就分手,可女人都傻,为情所困,卑微的一次次的妥协,退让……最终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
哪怕最初是正牌女友,一旦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就沦为小三,而在这个圈子里小三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之前不能结婚,难道结婚后还能为你离婚不成?!
更何况是在路易家族……
蓝慕绯脸色微微的泛白,并不是觉得黄希雯的话是在冒犯自己,真正的朋友说出来的话,永远是真实且不好听的。
“我知道。”她艰难的开口,黑白分明的瞳仁静静的注视着黄希雯,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在对她眼睛里的自己说:“我和英寡不会那样的,我们都会坚持自己做人的底线,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逾越道德的事!”
原本两个人的痛苦就足够了,绝对不能再拉下第三个人陪着他们在这一场情感漩涡里挣扎着,痛苦着。
黄希雯望着她,轻轻的叹气:“我只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因为爱一个人就忘记了要爱自己。”
“……”
………………………………………………
酒窖的灯光很暗,路易·英寡蹲在一排酒架前,抽出来用旁边挂着的毛巾,仔细的擦拭酒瓶上的灰尘。
“就它了……”
罗若琛走过来瞅了一眼,“这一年产的红酒口感都不好,你怎么看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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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3)
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3)
在罗若琛的眼里,伯爵的品味可是很高的,像这样的酒,他该是瞧不上的。
“送人。”他眸光望着酒瓶,指尖触感微凉,嘴角挑着似有若无的笑。
罗若琛眼神诡异的瞥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跌份?送这酒你也不怕丢人?”
“你懂什么?”路易·英寡将红酒紧握在掌心,不屑的眼神藐视他,“……俗人!”
话音落地,转身出酒窖。
罗若琛一怔,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指责自己诧异道:“俗?……我俗?我再俗也不会送别人这么不好的酒,好吗!”
路易·英寡恍若未闻,头都没回一下。
“哼!”罗若琛不服气的哼哼唧唧,他怎么可能俗,他最不俗好不好!“切……你就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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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和黄希雯的话题从沉重跳到工作,从工作跳到孩子,黄希雯怀孕后除了正常的孕检,并没有特意去查肚子里孩子是男是女,虽然婆婆一直希望她去检查下,不是说是女孩就不要,就是想提前知道。
黄希雯不愿意,一直推脱,觉得提前知道是男孩女孩,等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没有惊喜了;罗若琛是老婆奴,这件事上他是和老婆站同一阵线,不管长辈怎么念叨,他就是不去;反正只要是老婆生的,哪怕是只蟑螂,他都喜欢。
路易·英寡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将红酒递给她:“这酒送你!”
“无缘无故送我酒做什么?”蓝慕绯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眸光才落在手上的红酒上,光凭外表看不出所以然,更何况她也不怎么喜欢喝酒。
罗若琛走过来想拆伯爵的台,嚷嚷道:“绯绯,我可不瞒你,酒窖里有很多好酒,每瓶都比这瓶贵,比这瓶好喝,不是我舍不得送,是伯爵他自己挑的,我也告诉他这年份产的酒,口感不好……”
“闭嘴!俗人!”路易·英寡的俊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显然觉得他废话太多了。
“……我!”罗若琛想要再说话,黄希雯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年份?
蓝慕绯再仔细的看了下酒瓶上标注的年份,露出清浅的笑容,顾不得羞赧,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软糯的声音道:“谢谢!”
路易·英寡眸底流转出温柔与*溺,邪肆的眸光瞥向目瞪口呆的罗若琛似是在挑衅!
罗若琛惊讶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不解的眼神从蓝慕绯身上转移到自己老婆身上,似乎是在说:你们女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黄希雯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既然蓝慕绯喜欢,证明伯爵是用心送了这瓶酒,至于老公……算了,就是个俗人。
似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
罗若琛是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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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在酒庄里用,蔬菜全是酒庄里自产的,非常新鲜可口,蓝慕绯很喜欢吃洗干净的生菜,一片大点的生菜叶几乎能遮住她那巴掌大的小脸。
路易·英寡看着她吃掉许多生菜,忍不住的开口:“你是属兔子?”
蓝慕绯摇头:“不是!”
路易·英寡捏了捏她毫无肉感的脸颊,“多吃点肉,兔子都比你重。”
蓝慕绯虽然还想吃生菜,可既然他这样说,她就多吃点肉吧,听说男人要是真喜欢一个女人就不喜欢她太瘦,要圆润点抱在怀里才舒服。
比起蓝慕绯,更需要吃生菜的其实是黄希雯,自从怀孕后,罗若琛就命人给她大补特补,医生三番五次劝解,也不能吃的太好,要适当吃点蔬菜,补充不同的维生素。
偏偏黄希雯也不怎么喜欢吃蔬菜,罗若琛哄她吃生菜,都急的一头是汗!
酒庄有休息的房间,各自回房间休息了一个小时多,虽然说是朋友聚会,但实际上都是各自行动,谁也不做彼此的电灯泡。
现在还不是葡萄丰收的季节,酒庄的工人们专心仔细的打理着葡萄架与茂密的藤蔓,蓝慕绯和路易·英寡在小道上手牵手的散步!
三点多的时候,蓝慕绯犹豫的和他说,要提前回去,得送她去公司,否则云故接不到她,肯定会生气。
路易·英寡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难得有时间出来,她还要提前回去,尤其现在搞的偷偷摸摸,好像他很见不得人!
蓝慕绯是使出浑身解数,哄得他勉强点头同意提前回去,代价是被他上下其手,吃了不少豆腐。
她靠在他怀里喘息,身子轻轻的颤栗,他们也有好几天没做,她经不起撩拨,已经有反应了,无奈要赶回去,只能拼命的压抑。
路易·英寡比她更明显,手指落在她胸前的白云时,蓝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蓝慕绯也很无奈,只能辛苦他,暂时忍一忍,以后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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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蓝慕绯公司的对面,快到下班的时间了,蓝慕绯坐在车子里,在公司门口周围看了几眼,没看到云故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我先走了,再给你电话!”说完,想起来自己手机上午被他给扔了,黛眉微蹙,“算了——明天我去重新买手机补卡!”
路易·英寡情绪明显不高,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点头,沉默不语。
蓝慕绯推开车门,再要下车之前,突然转身凑到他面前亲了他嘴唇一下,声音低低的:“英寡,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深爱!
路易·英寡的身子明显一怔,抬头看向她时,她已经羞赧的迅速下车,头也不回的穿过马路,进公司,背影慌张的像是后面有鬼在追她!
一直紧拧的剑眉一瞬间松开,笑容情不自禁的晕开;忽如*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比不得他眸底的笑意半分。
心脏在左胸膛噗通噗通狂烈而失控的跳动,猛烈的撞击,生平第一次觉得“我爱你”三个字是这般的动人。
而她的声音,更甚天籁之音。
眸光一直盯着她的背影进公司,这才回过神,吩咐杭航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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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蓝慕绯拎着包和放酒的袋子走出公司,她出来的稍晚,公司发部分人都走了,此刻公司门口没什么人,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路灯下的云故。
她很镇定的走过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我突然有点急事,很抱歉……等了很久?”
云故平静的看着她,声音也没什么异常,“没有,刚过来……你电话打不通!”
“我手机……下午掉水里了。”蓝慕绯临时扯了谎言,抿唇笑笑:“明天重新买,我们回家。”
蓝慕绯转身要走,身后传来他沉冷的嗓音:“你还要对我说多少个谎言?”
背影僵住,缓慢的转身看向云故时,他的脸色铁青的厉害,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里满载着戾气,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中午我给你送便当,公司保安说你上午没多久就离开公司了……接你的人是路易·英寡!”
他打电话没有人接,便一直在她公司附近等,一直等到傍晚路易·英寡的车子停在她公司对面,她从车里下来,临下车时还亲了路易·英寡一下。
他看到了,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想不到她会在上班时间和路易·英寡出去,更想不到她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
——加班?!
呵,他多希望她真的是在加班!
“蓝慕绯,你清醒一点……不要被那个禽(兽)给骗了!”云故已经忍无可忍了,对于路易·英寡憎恨因为蓝慕绯的谎言变本加厉!
“阿故,我不许你这样说英寡!”蓝慕绯的脸色一下子冷了,眸光与他对峙,“他根本就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他一直在帮我,甚至是帮你……”
“你不要再替他说好话了!”云故听不下去,眼睛涨红,情绪激动,咬牙切齿道:“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希望开口说话,你就不会因为钱而和他在一起,更不会被他迷(惑)住……”
“不是这样的……阿故,你听我说——”蓝慕绯不想他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伸手要去握住他的手臂时,云故激动的挥开她的手,力气稍大挥开她的手臂,错开时手背攥到她拎袋子的手。
手臂剧痛,指尖一滑,“嘭”的一声袋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不断的在晚风中徘徊。
蓝慕绯的脸色一惊,失声道:“我的酒——”
云故怔愣。
他没想到会打到她另一手,也没想到袋子里放着的是一瓶酒,只怕也是路易·英寡送给她的。眼底的歉疚一闪即逝,逞强的觉得自己是无心,也无错。
血色的液体不断的从纸袋子里流出来,也湿透了纸袋,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酒香。
蓝慕绯眼底的光黯淡而惋惜,缓慢的蹲下身子,伸手要去捡起已经湿透的袋子。云故过来拉她,“小心割手……”
她奋力的甩开他的手指,抬头仰望着他,眸光凛冽,声音有着金属般的冷锐,“这瓶酒是他今天好不容易从酒窖里找到,送给我的!”
“已经碎了,不过就是一瓶酒!”云故据以力争,不过是一瓶酒,有那么重要吗!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这瓶酒?”蓝慕绯轻落柳絮的声音在空气中发酵,自问自答,一字一字的敲在他的心头,“这瓶酒出产年份,刚好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即便知道那一年的红酒口感不佳,他还是辛苦的找来送给她!
因为她是在那一年出生的。
云故怔住了。
“这瓶酒不是用来喝的,是纪念,纪念你懂不懂?!”他好不容易给自己找来这样一瓶酒做纪念,她还没有好好的看过,就这样的打碎了,真的很心痛,“他是在用真心待我,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信我说的话……”
人生最为难的就是夹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左右为难;云故是她唯一的亲人,英寡是她爱的男人,夹在这两个人之间,别说一天两天,就是一两分钟,都是窒息的折磨!
云故脸色逐渐苍白,心碾碎地的疼,声音漠漠的,“他在用真心待你,难道我就不是?”
蓝慕绯低下头,眸光望着地面一滩酒水,心里不断的在回答: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可是能不能不要让我夹在你和英寡两个人中间,左右为难!
云故盯着她的背影许久,见她那么在意路易·英寡送给她的红酒,眼睛里划过一丝不甘心与阴戾,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
蓝慕绯拾起地面上的纸袋,抬头看向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在夕阳下渐远。
眉眸,唇角划过的全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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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用了一整夜的时间,胶带加胶水,勉强将摔碎的酒瓶粘起来,但一些细缝是没办法修复的,那些碎成渣的玻璃片是真的无法拼凑起来的。
冷静了一晚上,她知道云故是真的担心自己,怕英寡对自己不是真心,怕自己受伤,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自己不该对他说谎,更不应该那样说他。
想给云故道歉,再好好的谈一谈。天亮的时候,她用家里的座机打云故的电话没有人接。
也许阿故还在生她的气吧!
换衣服下楼买早餐,昨晚*没吃东西,也没睡觉,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去上班了,就算是去公司也没什么工作效率;打算用过早餐再给助理打电话。
幸好工作室最近也没什么大事。
在她公寓隔着一条街的距离,有一家早餐店,早餐不错,生意一直很好,她步行过去买早餐。
此刻天刚亮,路上还没有太多人,原本是在人行道上漫步,突然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在她的身边急刹车,轮胎和地面的摩擦蹦出火光,刺耳的声音让她的步伐一顿,侧头看过去。
司机下车立刻拉开车门,恭敬的退居一旁。
蓝慕绯看到雍容华贵的红夫人出现在眼前,心倏然一紧,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红夫人身穿黑色长裙,搭了一个深色披肩,头发一丝不乱的盘起,精致的妆容衬托的她很年轻,只是再好的化妆品也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
“——红夫人!”鉴于她是路易·英寡的母亲,蓝慕绯还是尊敬的鞠躬,打招呼。
红夫人下颚微微上扬,像是在用鼻孔看她,声音波澜不惊的响起:“我倒是小看你了……”
兜兜转转,没想到她还和英寡在一起,而英寡也很明显的在意这个女人,甚至不惜将简丢在半路上。
她不在意英寡在外面有几个女人,但她绝对不许英寡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她的全盘计划,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适合留在英寡的身边了。
“红夫人的眼睛里何时容得下我这样的人?”蓝慕绯不卑不吭的回答。
“好一个伶牙俐齿,难怪英寡会被你迷住。”红夫人被顶撞了不恼,一双饱满岁月风霜的眼眸细细的打量她一番,沉声道:“看在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份上,我给你一个建议,趁现在离开英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我想要和英寡白头偕老,就不知道红夫人愿不愿意成人之美?”
这样的一幕,以前只在电影中看到过,没想到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没有感触是假的,但决定和英寡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不怕,只要英寡一天没放弃,她就不会放弃这段得之不易的感情!
红夫人明眸微眯,神色上划过一抹惋惜,“就在刚刚你做了一个这辈子最错的决定,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蓝慕绯面露浅笑,“关于英寡的一切,此生无悔。”
“是吗?”红夫人也笑了,只是这抹笑不及眼底,“我希望到你死的那天,你不会后悔今天所想的!”
蓝慕绯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脊骨沁出,在身体的每一寸弥漫,清澈见底的眸光映着朝阳的光,笃定不已:“绝对不会。”
红夫人没有再多言,转身坐进车子里,很快车子发动引擎,离开。
蓝慕绯心里憋着的一口气,蓦地松出来,像是溺水者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个红夫人,看似雍容华贵,温柔娴静,但举手投足,一言一句,处处都透露着杀机。
这样一个女人,竟然是英寡的生母。
这么多年,她有给过英寡片刻温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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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平缓在路上行驶,她的眸光透过车窗看到朝阳的光越来越强烈,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韩平——”
“在。”坐在副驾驶的韩平转身低头听她吩咐。
“爱情和活,你觉得哪一个更重要?”她没有感情的声音在车厢里扬起。
韩平眼眸一掠,看向她时,恭敬的回答:“活。”
“可惜了……”红唇轻抿,似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韩平垂下眼帘,“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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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河畔,波光淋漓,晨练的人沿着岸边不断的有节奏的迈步,汗水沿着颈脖流进胸膛里。
桥上有很多看风景的人,落在树上的白鸽却在看着桥上看风景的人。
此刻没有胃口买早餐的蓝慕绯折身回去补眠,做了一个很悲伤的梦。
梦里她看到路易·英寡牵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手,那女子的样貌她看不清楚,却能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响起,一字一顿的在耳畔回荡。
“——我!从!未!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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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4)
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4)
感觉到脸颊上有温热的触觉,温柔缱绻。睁开眼睛,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好像是一场梦。
“英寡……?”她静静的凝视他,怀疑自己还是在做梦。
路易·英寡眉心微敛,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梦见什么了,哭成这样?!”
蓝慕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起身纤长的手臂主动抱住他的脖子,“英寡!”
想到他梦里的说的话,难过延续出梦境。
路易·英寡皱眉,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道:“突然变成小泪包了。”
蓝慕绯不说话,眼眶的温热控制不住的涌动,不期然的想起grace提及过的那个许烟雨!
心头越发难受,他有很多事是她无从得知的,甚至不能轻易开口,怕中了grace的计,会触及到他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伤口!
“别哭了。”路易·英寡感觉到她的那份悲伤,手指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有点儿不自然,“我不会哄女人。”
以前不是没有女人在他面前哭,但他都是没有感觉,无关痛痒,转身就走;她不一样,她的眼泪会让他心里有酸酸的感觉,可他真不会哄女人。
蓝慕绯收紧双臂,其实她真不爱哭,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止不住,心里被什么堵住一样。
在他的身边越久,她就变得越发依赖,像个普通的小女人,会有委屈和无奈。
路易·英寡沉默许久,叹气:“你再这样,我只能吻到你昏过去了。”
蓝慕绯被他一句话逗笑了,放开他,眼眸里气雾弥漫,渗出浅浅的笑。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低哑的嗓音弥散着丝丝*溺,“又哭又笑,鼻子上趴着大跳蚤。”
粉拳不轻不重落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开口说话鼻音略重,“你当我小孩子呢!”
“小孩子就爱哭!”他比她大那么多岁,很多时候她在他眼底可不就是小孩子。眼底的余光扫到*头柜上放着的空瓶子,密密麻麻的碎痕,皱眉:“是手重要,还是酒瓶?”
不用问他大概都能知道发生什么事,酒瓶碎了定然和那小子脱不了关系!
“酒瓶!”蓝慕绯条件反射的回答,根本就不需要想,抬头对上他隽利的眸光,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
路易·英寡强势的握住她手腕,看到纤细的十根手指,有着细小的伤口,有的深有的浅,眉头越锁越紧,沁着寒意。
蓝慕绯将手腕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牵起嘴角笑笑:“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你这个笨蛋!”不过是一瓶酒,有那么重要?虽然这个年份的酒不好找,再找一瓶也不是不可能,何必要为拼起来,还把自己的手伤成这样!
蓝慕绯大概知道他想什么,轻声道:“再找一瓶,就不是最初的这一瓶,不一样!”
什么东西都是最初的好,即便后来有一模一样的,也不是最初的那个,感觉不一样!
路易·英寡没有反驳,酒瓶她拼都拼起来了,还能说什么。
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白色的触屏手机递给她。
蓝慕绯接过来,是当初他送给自己的那部,没想到他还留着,以为退回去后他肯定会扔了。
“给你补了原卡。”路易·英寡的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
原本黑掉的屏幕突然亮起来,“挚爱”两个字在不停的闪烁,来电头像是包子,而手机铃声是一首男女合唱的情歌。
如果时间,只剩一天;我还会为爱,勇敢一点;
再爱一天,再爱一遍,紧紧拥抱这个世界;
蓝慕绯的心倏然一颤,抬头看向他的水眸已经湿热一片,他这算不算是对自己的表白。
路易·英寡的指尖轻抚她的脸颊,低头时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低沉:“喜欢吗?”
如果心跳,可以听见,就能听懂我,爱的宣言;
请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在你的世界;
——。
深情的歌声还在房间里飘荡着,他炙热的眸光令她情迷不已,嘴角抿着笑,“你还会听这样的歌?”
“我是不会。”路易·英寡倨傲的挑了下眉头,“不过杭航找了五百多首,我觉得这首最好!你认为呢?”
她没有回答,直接主动吻上他的唇瓣,她明白的;有些话他从未亲自说出口,可已经全做给她看了;说与不说,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路易·英寡的大掌油走在她的腰际,加深这个吻,当指尖轻落在她的豐滿,她的气息变得焦灼,眸底染上迷离,可能是因为经期快来,这几天她变得特别敏感,他稍稍碰下她,都会有感觉。
他的手沿着腰際往下走,逗留在兩腿中間,似有若无的撩撥,感觉到她的情动和紧张,嘴角浮起笑容,“不过几天没通,这么紧张?”
蓝慕绯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眸,在他深蓝色又深邃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紅腫的唇瓣微張,脸颊上堆满红晕,手指从他的衣襬进去,抚摸着他没有贅肉健碩的胸膛,呼吸急促,被他浑黄的话刺激的心脏砰砰直跳,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情难自禁。
他将手机拿出来,调了下,音乐不大不小刚好在室内响起。
……
爱,如果我看不见,如果我听不见,如果我不了解;
怎么会,感觉那么强烈,感受那么直接,拥有那感觉;
心之间靠近一点,温暖也多一些,发现爱没有白天黑夜。
……
衣衫逐落地板,各自身上只剩下一条羞人的小內褲,他撐起來的地方似乎被困住,很是难受,大掌握住她的柔荑覆盖上。
閉眼撫摸它的輪廓,甚至凸起的青筋也越發明顯能感覺到,掌心沁出一沉薄薄的細汗。
“是不是想(摸)上一輩子?”他俯首含住她的耳朵,輕輕的吹氣。
“给我……”红唇情不自禁的口申吟,迷乱的眸子望着他,顧不得往日的矜持,“英寡……给我!”
滾燙的指尖揉(捏)她的豐滿,焦灼的呼吸窜动在一起,她的听觉,感觉,视觉,无一不被刺激着,越发的口干舌燥。
冷峻的五官上铺满笑容,逗留在她月退间的手扯下已被(潮)水濕透的小內褲,顺着情路一路前行,进入爱的隧道,低头吻她时,沉哑的嗓音拂过她的耳畔,“给你,都是给你的。”
“唔……”空寂的房子里没有别人,她无须压抑,将他带给自己的块感,毫无保留的细说给他听。
……
我相信,真爱会永远,是心跳,是直觉;
爱的信念,不会熄灭,勇往直前,不顾一切。
……
动人的情歌不断的循环播放,遮不住爱的乐章,在旖旎缱绻的房间里不断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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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故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赤(裸)上身,下(半)身在被子里,眼角的余光扫到旁边趴着睡着的女人,露出好看的脊背,攥成拳头的手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额心。
昨晚火辣辣,兵荒马乱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里回荡,神色越发的后悔。
女人也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他的神色,坐起来用被子遮到胸前,冷静的看着他:“你后悔了?”
云故见她醒了,眼底划过歉疚:“温妮,对不起,昨晚我喝的太多了……”
“为什么要道歉?”温妮成熟的五官上丝毫没有因为昨晚的事变的尴尬或后悔,“昨晚你喝醉了,我没有,我心甘情愿和你做,更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说起来好像是我占便宜,昨晚是你的第一次!”
云故的脸色涨红。昨晚是他的第一次,加上喝酒,脑子混沌沌的,不过是凭着本能,可怎么也找不准位置,好像还是温妮带领自己……
眼底划过一丝不甘心,自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不管什么都比不过那个男人,就连做这件事他都需要女人来教,真够窝囊的!
温妮上前抱住他,在他的肩膀上亲了下,“你是第一次,已经很好了,以后会很好。”
云故扯下她,下(*)捡起地上的褲子穿上,抬头看坐在*上的温妮,眼眸里隐晦复杂,欲言又止。
温妮心里一凉,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放心,昨晚的事我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谢谢!”云故愧疚的有点不敢看她,将目光落在地面上,“对不起!”
捡起地上的t恤边穿边走,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小出租屋。
温妮沉沉的叹气,掀开被子,白希的肌肤上红红青青的淤痕,触目惊心。他是第一次,只有蛮力没有技巧,即便她不是第一次,也疼的受不了。
不过因为是他,所以再痛,也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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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再次醒来是傍晚,卧室里弥漫着浓郁的欢愛气息,路易·英寡在浴室里洗澡。
她打开窗户,让这一室的*氣息散去,换了衣服原本打算做点晚餐,哪里知道他公司有事,现在得立刻回去,没时间陪她用晚餐。
路易·英寡在房间里换衣服,杭航站在门口等着,没进来。
蓝慕绯端了一杯水给他,陪他站着,神涩域言又止。
“想问什么,说吧。”
蓝慕绯犹豫下咬唇道:“你知道许烟雨吗?”
杭航的脸色有微微的变化,剑眉拧起,望着她的眼神闪过晦涩与复杂,“你怎么知道她的?”
原来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
“grace说的。”蓝慕绯咬唇,“她说我长的像许烟雨!我不相信,心里还是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在英寡的心中又有什么样的份量。
“胡说八道。”杭航面色凝重肃穆,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说,“你和烟雨一点也不像,伯爵更不会将你当成烟雨的替身!grace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蓝慕绯点头,她相信杭航,不会骗自己。
“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在伯爵面前提及烟雨!他和烟雨……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杭航暗忖了下,还是和她说一声,免得她在伯爵面前提及!
蓝慕绯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故事,而且可能非常沉重,于英寡而言是不想回忆的一段,点头:“我明白,谢谢!”
杭航没说完,垂下的眼帘遮挡住稍瞬即逝的伤痛。
蓝慕绯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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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并不是回公司,而是回路易家族的古堡,红夫人打电话邀请他用晚餐,他不得不撇开蓝慕绯,回来一趟。
红夫人邀请的并非只有他,兰斯特洛夫婦與其女兒。
简看到路易·英寡显得相当高兴,并未因为上次他把自己丢在半路而生气。
路易·英寡皱眉,阴戾的眼眸扫了眼红夫人,她叫自己回来就是为了陪简?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红夫人佯装没看到他的眼神,陪着兰斯特洛夫妇寒暄,从公司聊到经济,再到政治,养生与美容。
简走到他身边,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路易·英寡瞥她一眼没说话。
简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小侦探一样恍然大悟的神色,“你来之前洗过澡,好好的为什么要洗澡,难不成你刚刚……”
她的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重重敲她的额头,“小孩子,懂什么?”
简吃痛的捂住额头,不服气的辩解:“我大学毕业了,我好朋友们都结婚当妈妈了,就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我比你大12岁,你在我面前不是孩子是什么?!”路易·英寡在她面前,完全是以长辈的姿态。
简撇嘴,低头不知道小声的在嘟囔什么。
路易·英寡没兴趣知道,眸光放在窗外,看着皎洁的月光,凉薄的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堡。这个地方,不知道葬送路易家族多少条人命,常年都有着一种恐怖电影里阴测测的感觉。
每次回到这个地方,都有一种无名的压抑感,今晚这种感觉更甚。
简见他沉默,也不打扰他,站在一旁陪着他看月亮。
红夫人和兰斯特洛夫妇聊的不错,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简和英寡,看起来相处的不错。”
兰斯特洛夫妇对视一眼,红夫人心里在盘算什么,他们自然明白,不过一直没点头答应。
毕竟简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而路易·英寡虽然说贵为伯爵,却比简大那么多,又花名在外,他们哪里敢将女儿交到这样一个男人的手里。
红夫人又不能得罪,两家在生意上的往来密切,虽说不输给路易家族,但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简的母亲薄唇溢出笑容,“现在的年轻人谈得来很正常……”
红夫人笑着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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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慕绯用路易·英寡给自己的手机给云故发短信,要是他有空就见面好好谈谈。他不愿意说是谁告诉他那些事,她不会逼他,但希望他能相信和尊重自己的选择。
短信发出去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她放下手机,侧头去看*头柜上放的酒瓶,想到路易·英寡眸底情不自禁的溢出笑容,手指轻轻的婆娑在瓶口。
房门外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蓝慕绯掀开被子下*,心里有点毛毛的感觉,打开房间的门,空荡荡的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目光顺着地面凉薄的月光看向玄关处,门好像开了……
“英寡是你吗?”她轻轻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无人回应。
“——阿故?”
还是没有人回应,后脊骨渗出一股凉意,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要回房间,刚迈出的第一步,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黑影,紧接着颈脖处剧烈的一痛。
蓝慕绯整个人昏倒在地上,没有了意识。
黑影将她的双手双脚绑住,装进了一个巨大的袋子里扛在肩膀上,很快的无声从公寓里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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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故收到短信后没多久就到蓝慕绯的公寓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在楼下不停的徘徊。
蓝慕绯说自己不相信她,其实不是不相信她,自己是怕她为了自己一直在说谎,在委屈自己!
路易·英寡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关于他的传闻数不胜数,他真的不想看到她和路易·英寡在一起,不管路易·英寡是不是真心的,最终受伤的还是蓝慕绯。
他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她受伤!
犹豫许久,他还是决定上楼和她谈一谈。
走到门口,发现门没有关,屋子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楚,他开了灯,下意识的叫一声:“——姐!”
空荡荡的寂静无比的房子里没有人回答他。
他快步走到卧室,灯还开着,却空无一人,浴室也没有。
折身走回客厅的时候,发现地板上留下了她一只拖鞋,另外一只不见了。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立刻转身回房间抓起她的手机,在电话里寻找号码,找了一圈也没有。
直到“挚爱”两个字映入眼帘。
心,碾碎地疼。
毫不犹豫的拨通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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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什么噪杂的声音,感觉很难受,没办法呼吸。
蓝慕绯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眼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到不断有水灌进自己的鼻子,嘴里,周围冰冷的可怕。
拚命的挣扎,越挣扎被灌入越多的冷水,呛的她快要死了。
手脚都被绑住了,还被困在什么里面,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光点在上空,可自己一直在往下*,距离那点星光越来越远。
路易·英寡!
脑海里闪过他英俊的脸庞,还有红夫人说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办?
即便是到了这一秒,她依旧不后悔——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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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5)
情漫漫非寡欢:锦水汤汤他诀别(5)
路易·英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看到来电提醒时眸光扫了下身旁的简,转身背对着她接起电话,瞬时脸色变了。
一言不发的掐断电话,此时杭航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面色凝重而肃杀,似乎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红夫人看到杭航进来,直奔路易·英寡,脸色一沉,起身道:“有客人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放肆的闯进来?”
杭航止步,回头迎上红夫人的眸光,剑眉萦绕着一股冷漠。
路易·英寡走过来,眉眸沁着寒意,抿唇时声音冰寒九尺:“我的人找我,你这么有意见那我们走便是!”
“站住!”红夫人呵斥住他,眸光看了下还坐着的兰斯特洛夫妇,黛眉浮现不悦,“你的教养呢?”
“你有教我过教养这东西?”路易·英寡不甘示弱的反击。
杭航和简神色都变了变,虽然伯爵一直与红夫人不合,但这样公然对峙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当着客人的面。
红夫人犀利的眸光盯着路易·英寡,无比的冷漠。
“我们走。”路易·英寡收回目光,与杭航一道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红夫人命令他。
路易·英寡头也没回,步伐大步流星的往外。
简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笑着对红夫人说:“aunt,爸妈,我和他一起出去玩,你们别担心!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说完,鞠躬,转身连忙跟上他们的背影!
“简——”简的母亲不放心的起身,想要叫住她,但哪里还有简的影子呢。
简的父亲拉住妻子的手,宽慰道:“孩子大了,你就由着她去,有伯爵在不会有事。”
简的母亲低头看丈夫,眸底的担忧稍瞬即逝,就是因为有伯爵在,她才担心!
此刻因为有红夫人在,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三个人云淡风轻的把话题岔开,当成老朋友的普通聚会。
路易·英寡刚上车,身后追来的简“xiu”的下钻进车子里,驾驶位的杭航都怔住了。
“下车!”昏暗中他脸色阴沉,眸底担心愈甚,没有时间陪简瞎胡闹。
“我不下去!”简摇头,神色笃定,冷静的开口:“你就让我跟着呗……有我在,aunt才不会让人拦住你!你真笨,有我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不用,非得闹僵,好看吗?”
杭航没有开车,在等伯爵的决定!
路易·英寡阴戾的眸子从简的脸上掠过,沉默片刻,吩咐杭航:“开车!”
简暗暗屏住的呼吸,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
车子是在开往公寓,半路上他又接到一个电话,立刻吩咐杭航车子开到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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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还没停稳,路易·英寡已经迅速的下车,飞快的往医院里跑。
简辛苦的跟在他的身后,被甩的越来越远。
路易·英寡一把推开病房的门,眸光怔了下,跑的太急,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跟着起伏,额头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病房里的灯光调的很暗,她被换上了病服躺在病*上,头发还是潮湿的,鹅蛋脸被氧气罩盖住了大半,脸色和她盖着的薄被一样苍白,旁边的医疗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证明她此刻还是有生命力的。
病*旁边坐着的人看到他起身,声音温润,“你来了……”
路易·英寡走进病房,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怎么回事?”
内心,早已排山倒海,汹涌澎湃!
“我沿着岸边跑步,听到有什么落水的声音,不是很确定,等跳下去救上来时,她几乎没有气息!”顿了下,见路易·英寡没有说话,继续说下去:“我在现场给她做了急救,之后叫了救护车,在来的路上心跳有停止过;现在脱离生命危险,医生说要24小时后才能苏醒,有没有其他的后遗症还需要她醒来后才能确定!”
那一句“心跳有停止过”几乎是要将路易·英寡的心碾碎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彻底的,永远的失去她。
路易·英寡的目光慢慢的看向对面的他,声音里有着无比真挚的感激,“谢谢你救了她,蓝先生。”
救蓝慕绯的人并非是别人,而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蓝席廷;蓝慕绯被人扔进塞纳河畔时,他正好是在附近晚间锻炼,听到落水的声音以为是有人失足落水,等他跳下去救上来,才发现被装进袋子里,绑住双手双脚的人是蓝慕绯!
蓝席廷为她做人工呼吸,心脏复苏等急救,好不容易感觉到她有一点的气息了,立刻打急救电话,一路陪着她到医院。
她在急救室,他在外面借电话打给蓝慕泽,让他试图联系到路易·英寡到医院来一趟。
之前的见面,他能感觉到路易·英寡很在乎蓝慕绯!
蓝慕绯被推出急救室,转进病房,他也一直守着不敢离开,毕竟他知道有人是故意要害死蓝慕绯,怕那人会再来一次!
直到路易·英寡赶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湿哒哒的运动服和赤脚,非常狼狈。
蓝席廷眸光看向蓝慕绯苍白的神色,“不必客气,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是她!”或许这就是缘分。
声音顿了下,目光再次看向路易·英寡,“既然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么狼狈的出现在公共场合,他还是第一次。
“我吩咐人送你。”路易·英寡看他一身狼狈,的确是够惨不忍睹,不管怎么说是他救了绯儿,再不喜欢,也要感激下。
“有人来接我,再见。”蓝席廷说完,径自离开病房!
出了房门,与杭航和简擦肩而过,杭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席廷,眉眸划过隐晦。
简的注意力都在路易·英寡的身上,走到病房门口看到他坐在*边,病*上躺着一个女人,因为光线和距离的关系,看的不是很清楚。
步伐在病房门口止住,金色的瞳孔静静的注视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咬唇。
她好像还没见过路易·英寡这样在意过一个女人,就算是当年的未婚妻好像也没这样!
杭航走到她身边,没有进去。这个时候伯爵应该不想被人打扰。
“她……是他喜欢的女孩?”说这话时,简没有去看杭航,很努力的张望想看清楚病*上的人容颜,但戴着氧气罩,真的很难看清楚,感觉应该长的很漂亮。
杭航目光从病房收回,落在简的侧脸上,眸底迅速划过些什么,低低的“嗯”了一声!
简放弃再去看病*上的人,转身靠着墙壁,叹了一口气:“杭航,她是不是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杭航也转身了,眸光看着她,欲言又止:“简小姐——”
简抬头与他对视,露出一抹笑容:“早就让你别小姐小姐的叫我,在别人眼里你是伯爵的跋扈,但我知道你是他最相信的朋友,我也把你当朋友!”
知道杭航不方便告诉她,很善解人意的将话题转移开了。
简·兰斯特洛夫妇最宝贝的独生女,性格开朗,聪慧伶俐,集万千*爱于一身,没有任何骄纵和小姐脾气,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着无一不是最好的,但她还是能和同学去街头吃热狗,穿淘来的衣服,时常会去做义工,被圈内人评价为:最另类的千金名媛。
与杭航也算是旧事,从未将他当保镖或下人,一直是以朋友相交;相反是杭航一直谨遵他们的身份差别,从不直呼她的名字。
“简——”
“在!”杭航的话还没说完,她立刻打断他,应声。
杭航怔了下,简笑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嘛!你再叫我小姐,我就……让伯爵罚你洗马桶!”
杭航淡淡的笑了,眸光从她明媚的笑容转移到地面,“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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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席廷刚走到服务台,外面匆匆走进来一道欣长的身影,好看的桃花眸锁定在他狼狈的身影上。
“大半夜的跑步跑进水里了?”蓝慕泽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蓝席廷接过来,说了句“谢谢!”转身去洗手间换衣服,蓝慕泽跟着他一起去。
蓝席廷在隔间换衣服,一边将事情的原委说给蓝慕泽听,毕竟大半夜让他给自己送衣服,得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外面的蓝慕泽听完后,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道:“她和我的名字就差一个字,怎么命就差这么多,衰成那样也够独特了。”
话语顿了下,又笑着说:“你说,这算不算上天注定的缘分?相遇三次,第一次她帮你,第二三次是你帮她,还次次都够她以身相许!”
蓝席廷穿好衣服走出来,皱眉:“不要胡说,她有男朋友!”
蓝慕泽不以为然,“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压根就是个废物!你要喜欢,我们几个一定去帮你抢过来!”
蓝席廷给了他一个“你有病”的眼神,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她是一个朋友!”
蓝慕泽看向他的眼神暗了暗,沉默片刻,叹气:“都过去这么多年,桑榆的孩子都开始早恋了,你还放不下吗?”
蓝席廷的手指僵了下,声音低低的,“你也说过去这么多年,何况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说完,他走出了洗手间,脏衣服安静的在垃圾桶里。
蓝慕泽跟在他的身后,压低声音嘟囔:“我和你能一样吗?你是放不下桑榆,我是没办法爱女人,又找不到入我眼的男人,随随便便领个回家,赫连泽那个神经病肯定会废了我……”
都过去这么多年,他哪里还会再惦记着蓝席陌,就是没办法维持一段感情很久;但至少他还是有xing.生活;蓝席廷这些年可真是过着苦行僧的生活。
关于蓝席廷还是不是处/男和他的老二到底还行不行的问题,他倒是追问过几次,有认真,有开玩笑;结果每次蓝席廷都无视他!
蓝席廷的步伐有一秒的停滞,恍若未闻的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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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故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神色凝重,一路跑进病房,连站在病房门口的杭航与简都未曾多看一眼。
“姐——”
他看到昏迷不醒的蓝慕绯,心如刀割,就好像自己的天突然塌下来。
“医生说她要24小时才能醒!”坐在*边的路易·英寡低沉的开口,眸光从蓝慕绯的脸上转移向云故。
云故浅色的眸子因为阴戾而变成深色,语气不善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溺水?”
他不相信蓝慕绯在家好好的会突然跑去塞纳河畔,尤其是在穿了一只拖鞋的情况下。
路易·英寡收回眸光没有回答他,温热的大掌松开蓝慕绯的手放在被子里,起身道:“你好好照顾她!”
转身要出病房。
“伯爵——”云故叫住他。
路易·英寡停下脚步停下,回头看他,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
“她一直在和我强调你对她是真心的,要我相信你们的关系与那笔钱没有关系!”云故深沉的眸光盯着他,垂在身体的双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若隐若现。
路易·英寡始终保持着沉默,听他说下去。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放她一条生路。”云故咬牙切齿道,“自从她和你在一起,前前后后受了多少次伤?额头的、枪伤、酒窖、这次是溺水,差点就没命了!这样的事再多发生几次,她真的会没命了!”
“伯爵,您高高在上,不管发生什么事,受伤的人不会是您,我们只是卑微的普通人,只有一条命,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您要是真爱她就让她好好的活着,不再受伤;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希望她幸福吗?”
隽利的鹰眸倏然一紧,眸光绕过云故看向病*上的她,心一阵阵的剧痛,阴戾的气息以他为中心点向四周蔓延。
云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话,面对这样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他根本就比不过。
只是——
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蓝慕绯,心里多了几分孤勇,他必须要这样说,这样做。
最终,路易·英寡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离开病房。
云故松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病*边坐下,一直盯着她看。
“我知道你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生气……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
也许是他被人误导,欺骗了,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只是....她所受的那些伤也是真的,之前是枪杀,这次是溺水,下次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法想,不敢去想。
他真的不敢想,这个世界要是没有她,会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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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
“我送你回去。”路易·英寡让简上车。
简迟疑的问:“你不留下来等她醒吗?让杭航送我回去也一样啊!”
路易·英寡的眸光扫过医院的大楼,迅速的收回,没有说话,上了车。
简知道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跟着上车。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而凝重,一直到车子停在简的家门口,路易·英寡下车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铁门,“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简点头:“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杭航,再见。”
“再见。”
她转身跑向黑色的铁门,保安已经认出她,开门请她进去。
路易·英寡和杭航上车。
“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之间简一直在,他没有问具体情况。
“安排保护蓝慕绯的两个人被偷袭了!”杭航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脸色在昏沉的灯光下也很不好看,“根据他们的描述,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韩平。”
路易·英寡皱眉,难怪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因为今晚没有看到韩平。
红夫人养的最忠诚的一条狗!
沉默许久,削薄的唇瓣挤出冰冷的三个字。
“回古堡。”
车子疾驰在公路上,车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倒退,一闪一闪的从他阴冷的脸颊上掠过。
杭航不时从后视镜扫过后座路易·英寡寒气逼人的俊颜,突兀的开口:“伯爵,你……还会记得烟雨吗?”
路易·英寡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神色忽而变了,放在腿上的手倏然收紧成拳头,青筋凸起,一根根经络清晰可见。
“我昨晚梦见烟雨了....她说她不怪你!”杭航低低的开口。
路易·英寡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底的情绪,唇瓣机械的扯起,“要真不怪我,这么多年她怎么不入我的梦?”
杭航无言反驳,噤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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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特洛夫妇已经回去了,佣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红夫人坐在沙发上,喝着顶级的红茶,满室的平静与高贵,直路易·英寡大步流星的踏进来。
红夫人端着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眼皮掀起扫他一眼再落下,恍若未见。
路易·英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里的愠怒怎么都控制不住:“你就不怕我剁了你的疯狗,给你当宵夜?”
红夫人放下茶杯,给身旁的管家一眼,管家意会,鞠躬退下,也将所有的佣人都撤走了。
“这是你和母亲说话的态度?”
“我倒不记得原来我有母亲这种物种!”路易·英寡冷笑,睥睨她的目光充满不屑。
“路易·英寡,是你说玩玩而已,玩玩需要这样认真?”红夫人眯了眼眸,冷光一瞬即逝。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视人命为蝼蚁,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冷血无情到连自己的丈夫都下得了手!”
红夫人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愠怒,冷静的看向路易·英寡,“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以前那些女人出事,你可没这样过!怎么只许你拿grace试探我的底线,就不允许我用她试探你?”
话语稍稍顿了下,嘴角泛着笑容,不及眼眸,“这一试我是知道今晚的塞纳河畔,会有多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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