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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txt下载     美女如云之国际闲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零八五章 非人存在

    幸好之前下了一场雨,否则掀起的烟尘足够弄得大家灰头土脸,不过呼啸崩射而来的土石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素一已经是闪身而动,玄空掌不时发出,凌空劈飞射向巫教弟子的石头。

    绝云自然跟着有样学样,虽然不能像素一一样隔空发力,但还是能帮不小的忙。

    至于释源也就只能自救了,赖皮蛇撞飞来的石头威力非同小可,他自己应付起来已是勉强,谈不上救人。

    林子闲担心师月华的安全,一个闪身过去,将师月华拽起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挥掌将一块块迸射来的石头给击飞,同时喊道:“快让你的族人退下!”

    绝云瞥了眼,忍不住没好气地哼了声,那家伙之前把自己给推出去当挡箭牌可谓一点都不客气,现在保护起女人来倒是积极,什么人呐!

    “大家快退下!”躲在林子闲身后安全无虞的师月华疾声大喊。

    一群惊慌失措的巫教弟子迅速后退,跳下了神庙前的坪地。

    有素一在场,几人虽然护住了坪地上的巫教弟子,却防不住划空砸向山下的石头,下面跑来膜拜的弟子当中顿时有人发出惨叫,被掉下来的石头给砸中了。

    “孽畜!还不住手!”素一突然大声一喝,发出浩荡之音。

    赖皮蛇闻声果然停下,从蚩尤神像下四起的烟尘中猛然窜出。

    砰!四爪落在了地面,地上的石板顿时龟裂。

    赖皮蛇正落在素一面前。摇头摆尾地看着眼前的素一,大眼睛忽闪着红光,鼻息呼呼,全身的鳞甲张合间隐隐带着一股气流随身而动,虽然模样难看,但是气势逼人。

    盯着素一看了会儿后,突然仰天‘哞’了一声,发出了声震四方的牛叫声,透着自豪的豪情。

    除了它跟前的素一外,其他人已经全部跳下了宽敞的坪地。

    素一波澜不惊地合十看着它。如今在赖皮蛇面前体型显得有些渺小。

    “角似鹿。头似驼,嘴似鳄,眼似牛,鳞似鱼。须似虾。腹似蛇。足似鹰。能显能影,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此谓之真龙,观你如今的样子能有几分相似?由蛇变蛟,由蛟变蛟龙,你也算是得天地造化,而今你不过侥幸化为蛟龙,与真龙相比天差地别,为何得意忘形?”素一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赖皮蛇闻言怔了怔,忽闪着眼睛慢慢回头左右看看自己的样子,收起了那股得意忘形的样子,低头到素一面前,轻轻‘哞’了声,似乎表示自己知错了。

    不过随后又连续对着素一‘哞’了几声,嘴里鲜红的舌头已经变得肥大,褪去了蛇信子的模样,果然是进化了。

    发出的声音也不再是‘嘶嘶’声,不过想像之前那样发出龙吟般的声音也困难,只是瞬间变化时的偶然觉醒,并不是常态,毕竟不是真龙。

    哞哞叫的声音虽然像牛一般温和,但是两只前爪却有点躁动不安,正不断刨着地面,将地上的石板给刮得碎裂,正满眼期待地看着素一,似乎想干什么。

    坪地外面够着脑袋观看的林子闲等人不知道赖皮蛇是什么意思,素一却露出了哭笑不得的样子,摇头道:“你这孽畜!”

    然而赖皮蛇却显得急不可耐,爪子刨动地面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似乎急于得到素一的答复。

    素一叹了口气,环顾四周一眼后,突然身形化作虚影一闪,众人眼前一花,已经失去了素一的人影。

    大家再回头左右寻找之际,发现素一的人影已经到了数百米外,向一座山顶上飘去,这份速度让所有人吸了口凉气。

    这就是玄士的速度吗?林子闲心惊不已,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素一以这么快的动作行走。

    “哞!”赖皮蛇昂头发出声震四方的牛叫声,四爪在地面一顿,纵身一跳,呼呼,掀起的狂风简直是飞沙走石。

    众人迅速摇头跟着纵空而去的巨大身躯看去,只见赖皮蛇这一蹦就到了百米外,连蹦几下已然追上素一,几乎是凌空横扫向站在一棵树冠上的素一。

    素一挥舞着大袖的双臂一振,从树冠上弹身而起,灰色僧袍带着虚影直射向空中,如炮弹一般。

    轰隆!山上十几棵大树被赖皮蛇一尾扫翻,庞大身躯一落地,四爪蹬地一弹,亦是摇头摆尾地直直射向空中,追着素一不放。

    这一幕宛若天人交战,看得人心旷神怡,似素一这等身手的高人,只怕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看到他这样出手。

    当然,就算这样,大多数人也看不太清楚素一的身影,只能看清赖皮蛇那庞大的身躯。

    有缘一饱眼福的人,现场怕是只有林子闲和绝云了,看两人瞪大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就知道了。

    一个弹身就到了百米空中的素一大师突然腾空倒翻而下,迎着射空而来的赖皮蛇猛然一掌拍下,速度快得难以置信。

    就算是林子闲和绝云也是占了距离远的便宜才能看清楚,否则近距离观看的话,只怕看到的只是一晃而过。

    砰的一声震响遥遥传来,上窜的赖皮蛇遭受重挫,被素一大师一掌给击中了脑袋,当空发出‘哞’的痛呼。

    庞大的身躯立刻在空中一歪,一脑袋跌向地面。

    不过翻转落下的赖皮蛇依然在空中扭身反抽了一尾巴出去。

    此时的素一哪里还有一点老和尚的样子,借着一掌拍中赖皮蛇脑袋的力道,在空中翩跹翻身腾起,动作煞是漂亮,避开了赖皮蛇一尾急速扫来的巨力,似乎也不敢轻易硬抗赖皮蛇的狂暴一击。

    赖皮蛇体型庞大有体型庞大的好处,不过也有弊端,在空中的反应灵敏度显然不如素一。

    只见再次凌空腾起的素一大师舒展胳膊,在眼前划过的蛇尾上一带,再次借力急射而下,如炮弹射下,竟然追上了先一步坠落的赖皮蛇。

    素一大师的人影一到赖皮蛇身躯的中断,双臂抱于脑后,似乎有点睡罗汉的样子,紧闭双腿,四肢与身体合一,犹如一只降魔杵从天而降,气势刚猛无比,抱于脑后的胳膊肘斜斜撞向了赖皮蛇的脊背中枢。

    轰!当空响起剧烈的撞击声。

    “哞!”赖皮蛇发出一声惨叫,轰然砸落在地,撞得山上的树木横飞,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大坑。

    犹如金身罗汉降世的素一,人在即将落地之际,并拢的双脚突然横蹬一棵大树,将大树蹬得连根拔起而倒。

    整个人借力再次如炮弹般射出,挥舞双掌成虎爪状,双臂舞起如千手观音般的掌影,一记记虎爪狂轰滥炸在了赖皮蛇的身上。

    “哞……”摔得头昏脑涨的赖皮蛇发出一声声惨叫,被打得从砸出的坑内翻出。

    素一双足在地面急蹬,紧追不放,虎爪一路狂轰,打得赖皮蛇从山腰一路翻滚而下,不知道摧倒了多少树木。

    能看清战事的林子闲和绝云心有灵犀地偏头相视一眼,都是满眼的惊骇。

    此时的素一大师哪里还有一点慈祥老和尚的样子,未免也太威猛了一点,那种攻击力道,那种攻击速度,看得吓人,只怕一辆装甲坦克也能被他打废了,换了两人上去,只怕能被素一给一招秒杀了。

    两人现在才明白之前素一大师对他们两个的胡作非为有多客气,老和尚发起飙来简直是非人的存在,太可怕了。

    赖皮蛇还真不是一般的皮坚肉厚,何况这本来就是它的优势,试问连之前的雷劈都能扛住,抗击打能力有多强可想而知。

    它一开始完全被素一大师给打懵了,挨了顿打后,反而被打清醒了。

    为了避免一路挨打的局面,这厮忽然狂暴地胡乱搅动身体,管你敌人在哪里,张牙舞爪疯狂扫动身体瞎折腾。

    远远看去,土石乱飞,一棵棵大树小树如拔草般天上地下到处射,轰轰乱响,那情形犹如山洪暴发,让巫教弟子瞠目结舌。

    被赖皮蛇一耍赖,两人总算正面交锋在了一起,素一的身影急速穿梭在混乱之中,双方有点打得难舍难分。

    土石树木横飞,情形太混乱了,连林子闲和绝云也看不清楚了。

    在地面正面交锋,赖皮蛇那坚厚无比的身躯明显占了大便宜。

    仓促间,素一大师亦是一不小心被赖皮蛇一尾巴扫得倒飞了出去,嘴角当即呛出一丝血迹。

    赖皮蛇四爪齐动,急速反追上山。

    倒飞的素一突然挥掌后拍,伸手摁上了一块巨石,立刻止住身形。

    只见素一旋身翻到巨石身后,飞踹一脚,直径达五米的巨石立刻从泥土中轰然拔出,从山腰上翻滚砸下。

    巨石一推翻,目闪精光的素一紧急双足蹬地,再次弹身而下,追上翻滚而下的巨石,借着巨石翻滚落下的力道,以四两拨千斤之势,伸出双臂悍然将超过万斤重的巨石给推了起来,怒砸向迎面扑来的赖皮蛇。

    那情形就像他能轻易举起万斤巨石一般,看起来是相当吓人。(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六章 赖皮蛇离去

    双方一个好似举着巨石从山上扑下怒砸,一个好似离弦之箭斜射上方。

    面对轰然砸来的巨石,赖皮蛇似乎也知道不能来硬的,即将一头撞上巨石之际,猛然昂头而起,腹部的一双爪子悍然抵住了巨石,避免直接撞击。

    但是巨石加上素一施加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赖皮蛇也吃不消,庞大的身躯硬生生被推得一路撞飞树木轰隆隆滑下去,在山地上犁出一道大沟。

    素一大师双臂推着巨石,双脚在地面急蹬持续发力,那彪悍凶猛的样子和平常那个慈悲为怀的素一大师判若两人。

    “哞!”轰隆隆下滑的赖皮蛇突然仰天怒吼一声,双爪抱着巨石猛然发力,扭转庞大的身躯强行将僵持在两人之间的巨石给斜推向了一旁。

    在此同时,一条尾巴悍然横扫而出,打了素一大师一个措手不及。

    紧急跳起的素一大师有些躲避不及,咣!硬生生被赖皮蛇一尾巴扫中了身躯,嘴中‘噗’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着接连撞断三四棵大树,才落地翻身而起。

    那块巨石已经轰隆隆继续向山下滚去,一路砸断不少树木。而赖皮蛇又再次急窜而来,想要继续再战。

    谁知素一大师却站在了原地,双手合十在胸前,看着冲来的赖皮蛇摇了摇头。

    赖皮蛇四足蹬着地面紧急刹车,在地面犁出一道沟,尾巴又勾倒两棵大树。才堪堪停在了素一大师的面前,对着素一大师‘哞哞’两声,似乎在问还没打完,为什么要停下?

    满是鲜血的素一大师张合着鲜红的嘴巴,苦笑道:“不要再打了,我已经被你打伤了。”

    听他这样说,赖皮蛇顿时仰天‘哞哞’吼叫,似乎在欢呼着自己的胜利。

    接着扭转庞大身躯,伏地蹬腿一蹦,带着一阵狂风已经到了百米外。接连落地几个蹦跳。便咣当落在了刀白山上的神像前,扑起一阵狂风爆向四周,然后慢条斯理地绕着神像走了几圈。

    素一大师宽大双袖一甩,人影急射而来。好似凌空虚度般。临近了。却是轻飘飘落在了神庙的坪地前。

    他双手合十于胸前,又恢复了那个得道高僧的平静模样,只是嘴角的鲜血分外刺眼。

    站在坪地下面看着上面情形的释源眉宇间满是忧虑。素一大师显然受伤了。

    林子闲和绝云也相视一眼,都有同样的疑惑,难道素一大师就这样输了?

    赖皮蛇绕着蚩尤的神像走了几圈后,伸出脑袋在神像上摩挲了一会儿,神态看起来似乎非常的温顺。巫神蚩尤的神像依然威严无比地坐在那,也不知是否在天有灵。

    依依不舍了许久,赖皮蛇突然仰天‘哞’了声,这次的叫声绵长许久,在山间久久回荡不绝。

    叫声停歇后,又转动庞大身躯,摆动四肢,慢慢走到了素一的面前,底下头,把脑袋伸到了素一的面前,轻轻用脑袋顶了素一两下,嘴里发出轻轻的‘哞哞’声,也不知道是表示感谢还是表示不舍。

    素一伸手抚摸着它的脑袋,面带微笑道:“你要知道你只是蛟龙,并非是真龙,能打败老衲不算什么,世间多有高人,真正的高人不像老衲一样堕落红尘。你若是敢出来为非作歹,必定会有高人出世将你给斩杀。”

    赖皮蛇似乎有些不服气地从鼻腔里‘哼哼’喷出两声。

    素一拍着他脑袋摇头道:“你没见到不代表没有,岂不闻自古以来多有斩杀蛟龙的强者。有些强者为了得到蛟龙的内丹制灵药,就算你不曾为非作歹,一旦获知你的存在,亦会想尽办法找到你,那样的人物一旦出手,不是你能抵挡的。你的老主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不要浪费他的一番心血。老衲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听他提到老主人,赖皮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轻‘哞’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脑袋在素一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再次转身到蚩尤的神像前,目光盯着蚩尤的塑像满是不舍,绕着走了圈后,再次仰天高吼一声,庞大的身躯伏地一蹬,掀起一阵狂风消失在了原地。

    众人迅速回头看去,只见赖皮蛇庞大的身躯已经在远方,几个起落后,彻底消失在了茫茫群山之中,没了踪迹。

    素一大师面对赖皮蛇消失的方向合十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林子闲等人看着赖皮蛇消失的地方呆了呆后,在林子闲的带头下,一个个又蹦上了平台。

    释源已经快步走到了素一的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师祖,您没事吧?”

    素一摇头道:“不碍事。”

    林子闲也走了过来,咳嗽一声道:“大师,我观你一开始明明占了上风,你若是不和它硬碰硬,它只怕未必能把你给怎么样?结果你反而舍长取短,你不会是故意输给它的吧?”

    “赢了又能怎么样,输了又能怎么样?”素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并非没有实力收拾赖皮蛇,刚刚从蛟进化成蛟龙的赖皮蛇还不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他的确是想出重手降服赖皮蛇,好让它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赖皮蛇以后不知天高地厚。

    谁想赖皮蛇皮坚肉厚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想要降服赖皮蛇只怕要下毒手,譬如朝赖皮蛇眼睛之类的弱点下手,否则还真难降服它。可是这样一来,赖皮蛇肯定要被他给废了,这不是素一大师想要的。

    加上赖皮蛇那脾气,只怕不分出胜负来是不会罢手的,于是素一大师只好吃点苦头让赖皮蛇赢了算了。不然的话,他就算打不赢,赖皮蛇也不可能伤了他。

    其中的原由他也没必要告诉林子闲等人。

    林子闲为之语结,心想你既然这样说,自己愿意受伤,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跳上坪地的师月华看了眼赖皮蛇消失的方向,不是蛇谷的方向,不由走到素一身边行礼请教道:“大师,神龙真的离开了吗?”

    素一合十回道:“师教主,它已经身化半片金鳞,所谓金鳞岂是池中物,它已经不是你们所能控制的。到了该走的时候自然是要走的,强行留下来只会给你们添麻烦。它今番历经天劫,灵窍已开,天大地大,它自然会有足够的智慧找到合适的容身之所,它和巫教的缘分已尽,你又何必抱着执念不放?”

    师月华咬了咬唇,一脸难舍道:“它毕竟是我巫教的神龙,已经陪伴我巫教数千年,如今就这样走了……”

    素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抬手指向了威严坐立的古朴神像,“神龙离巫教而去,只怕蚩尤大神早在数千年前就早已料到。神龙的离去,恐怕还是蚩尤大神成全的,你又何苦放不下。”

    几人闻言都是一愣,林子闲和绝云面面相觑,都昂头看向了巫神蚩尤的威严金身,可惜愣是没看出什么来。

    绝云脑袋扭来扭去,很想看出点什么玄机来。释源也差不多。

    林大官人一根手指扣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目光转移,满脸狐疑地盯着素一打量,不知道老和尚又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师月华看了半晌,也没有答案,遂一脸疑惑地拱手道:“求大师指点迷津。”

    素一喟叹道:“敢问师教主,神龙可是从蚩尤大神手上流传下来的?”

    师月华点头道:“传闻神龙曾在蚩尤大神的座下效命。”

    素一再问道:“蚩尤大神的神像是什么时候竖立在此的?”

    师月华闻言琢磨了会儿,摇头道:“具体什么时间晚辈也不太清楚,不过教中历代相传,神像似乎一直就在这里庇护我巫教族人,怕是已经历经数千年。”

    素一微微点头道:“应该是有数千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尊神像之所以立在这里,也是蚩尤大神本人的意思。我再问你,巫教历代传承下来,可有什么有关神龙的祖训让你们后人秉持?”

    师月华看了林子闲一眼,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林子闲违背祖训,巫教只怕不会有这次劫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有的,祖训告诫我们,不可擅自召唤神龙出世,否则会给族人带来灾难。”

    素一沉吟了一番后,再次点头道:“怪不得神龙在巫教这么多年外人都难以发现,这条祖训又何尝不是在保护神龙,否则神龙焉能在此安然渡过数千年不被人发现,若非如此,如果神龙太过招摇只怕早已经死于非命,又岂能活到现在。”

    师月华思忖着说道:“晚辈愚昧,还是不懂神龙的离去和蚩尤大神有什么关系。”

    “蚩尤大神的神像为什么非要竖立在这容易遭雷的偏僻山顶?为什么又要以一层陶塑来掩饰金身?神龙为什么又甘心在此潜隐数千年?若非巫教蒙难,神龙会轻易出洞吗?若非巫教蒙难,神庙受毁砸坏了金身上的陶塑,能招来阵阵天雷吗?师教主,你还想不通其中有什么联系吗?”素一微笑着淡淡问道。(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七章 蚩尤有心

    一番话让师月华若有所思,却仿佛隔了层窗户纸无法捅破,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毕竟时代相隔太过久远了,一般人的思维无法把数千年前的人和事与现如今做什么比较,这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林子闲倒是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大师,你的意思是,神像之所以挑在这里建造,做这安排的人就是为了神龙?”

    素一大师微微点头道:“依师教主所说,可能不单单是为了神龙,也是为了巫教的族人。蚩尤大神留下遗训,保护神龙潜隐在此同时,应该也有让神龙保护巫教族人的意思。而神龙如果能老实接受安排,那么今日由蛟蛇化为蛟龙就是蚩尤大神给予它的回报。”

    被他如此一点拨,结合上此前天雷阵阵的情形,林子闲霍然回头看向蚩尤神像,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只要巫教族人一直敬奉蚩尤大神,那么就不会让这座神庙轻易损毁,一定会小心维护,神庙安然无恙也就意味着巫教族人安好。而如今神庙垮塌,自然免不了会砸坏金身上的陶塑,防雷的陶塑一受损,选在这里建造的神像就会招来雷电。如此天雷阵阵的动静,只怕就算巫教族人不向神龙求救,神龙也会赶来一探究竟。”

    素一大师微笑点头道:“不错,想必蚩尤大神早就知道让神龙进化为蛟龙的方法,特意在此设法,一旦神庙受损。迟早要引来一场雷劫,助神龙进化。”

    林子闲闻言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蚩尤大神的良苦用心。

    可是却有人脑袋转不过弯来,譬如绝云摸了摸光头,问道:“大师,神龙可是在这里呆了数千年啊,这份寂寞恐怕没那么容易忍耐,万一神龙忍不住寂寞跑了怎么办,那这神像岂不是白立了?”

    他显然在将心比心,换了是他的话。肯定没办法在山窝里呆上数千年。

    素一笑道:“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神龙要是跑了,失去了护主之心,这份人为制造的天劫神龙自然无缘享受。若不是蚩尤大神设法,自古以来。能有机缘从蛟蛇化为蛟龙的长虫怕是不多。神龙离开这里只怕未必能比呆在这里更好。与其说是蚩尤大神设法。还不如说是蚩尤大神在考验神龙。”

    绝云‘哦’了声,又问道:“如果巫教族人早早离开了这里,没有守护神像数千年呢?”

    素一笑道:“那又如何?既然巫教族人已经不需要蚩尤大神的庇护。蚩尤大神又何必强求?神庙无人照料,迟早会朽塌,同样会出现如今的状况,不妨碍神龙渡劫进化。”

    绝云挠了挠头,愕然道:“这还是碰运气啊,如果不是刚好打雷下雨,或者是之前血族已经得手,师教主他们没有来得及请出神龙,神龙又如何能帮巫教族人化解危难?”

    “你这痴儿。”素一摇了摇头,似乎在笑他鸡蛋里挑骨头,喟叹道:“往事越千年,再如何妙算,谁也无法算到身后数千年的所有变化,仅桑海沧田的变化就不是人力所能左右。蚩尤大神留下一段机缘,自然是有缘则圆,又岂会因为些许顾虑而不作为。如此布局不管神龙能不能庇护巫教族人,蚩尤大神只需要神龙有那份心就够了。”

    林子闲盯着蚩尤神像,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道:“神龙如果不是有矢志不渝的护主之心,的确难有那造化,这古人的智慧还真是不可小觑。”

    经过这么一解释,师月华总算明白了,不过看向素一大师又咬了咬唇,有些欲言又止,貌似想问神龙既然得了蚩尤大神这么大好处,为什么反而要离开?

    素一大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摇了摇头道:“师教主,蚩尤大神该给神龙的已经给了,而神龙在此一呆就是数千年,也尽到了它该尽的责任。神像和神龙能相互依存数千年,相互之间显然是有什么约定,如今双方该兑现的承诺可能已经兑现了,显然缘分已尽,所以神龙才会毅然离开。金麟岂是池中物,不是你巫教能驾驭的,这点想必蚩尤大神也明白,师教主又何必强求。”

    一番话解开了师月华心中的疙瘩,深鞠一躬行礼道:“晚辈受教了。”

    转身面向威严坐立在山巅的蚩尤神像,师月华深吸了一口气,跪在了下面顶礼膜拜。

    站在不远处的王长老等人听了这番话后,也解开了心中的疑惑,也跟着师月华跪了下去虔诚膜拜。

    林子闲摸了摸鼻子,目光闪了闪,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凑到素一身边,低声笑道:“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你之前在蛇窟对神龙的点化的确有效,差点把神龙给折腾跑了,如果神龙真的跑了,你是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素一大师闻言凝噎无语,想一想又回道:“神龙能在此坚守数千年,又岂是老衲三言两语能左右的,有缘自然得偿所愿,无缘相对亦难成全。”

    “是吗?”林子闲一脸鄙夷地斜睨他一眼,心里‘切’了声,装什么得道高僧,在蛇窟把赖皮蛇给忽悠得晕头转向当别人没看到?

    素一默然不语,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也许心中也有些不太确定吧。

    师月华起身后,吩咐下跪的巫教弟子也起来,率人打开了神庙的地窖,扛出了一袋袋米面。

    林子闲跟进地窖里去看了看,发现一个大地窖里储存的最多的不是粮食,竟然是一袋袋食盐,不由好奇地问原因。

    师月华解释说,巫教弟子在这深山里靠山吃山,对这大山也熟悉,所以解决温饱问题并不难,倒是食盐非要到外面购买不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储备了不少。

    取完东西,地窖再次封存。师月华回到神庙废墟外的坪地上有条不紊地把事情逐一做了安排,巫教弟子领命而去,迅速各忙各的。

    林子闲站在坪地上向山下看去,老幼妇孺基本都在休息,其中的一些妇女正在袅袅炊烟旁烹饪食物,能干重活的劳力都在有组织的忙碌,搭建临时居住点。

    很显然,居住在这深山中,巫教族人的团结很重要,否则老人和小孩只怕很难在这大山中生存下去。

    “师教主,蚩尤大神的神像上剥落的陶塑最好想办法复原,能避雷不说,也许以后还能获得蚩尤大神留下的另一段机缘也不一定。”俯视刀白山下的素一突然出声说道。

    几人回头看来,林子闲眉头一皱,心想这老和尚又在装神弄鬼了,忍不住问道:“神龙不是走了吗?还有什么机缘?”

    素一大师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他想到了蛇窟内留下的蛋壳,他并不认为赖皮蛇能有那么高的觉悟,舍得主动留下如此至宝。说不定是赖皮蛇和蚩尤之间有什么约定,让赖皮蛇离开时留下‘混沌’,以期某种延续。

    当然,这种话他不会说明,还是怕因为‘混沌’惹出什么事来。

    “谨遵前辈吩咐。”师月华闻言当即拱手肃然听命,她见识了素一的神奇,现在对素一的话有点深信不疑。

    其实就算素一不说,她也是要将神像复原的,因为要在原址重建神庙,不将招雷的因素隔绝的话,一碰上打雷下雨就把天雷给引下来谁受得了。何况又有素一这番话,她自然是要从命。

    林子闲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如果打得赢人家,说不定要逼素一说个一二三出来,可惜打不赢,那就老实点。

    “有关今日神龙渡劫的事,希望大家都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勿从口出,否则有可能会给巫教带来麻烦。神龙若还是蛟蛇倒没有什么,化为了蛟龙的消息一传出去,一旦惊动了某些不世出的人,起了屠龙取珠的念头,只怕也会给神龙惹来不小的麻烦。”素一提醒一句后,首先回头对释源交待道:“回寺后,切记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是。”释源合十回道。

    对此师月华自然是赞同的,也会约束教中弟子,只是目光看向了林子闲和绝云,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保密。

    绝云咳嗽一声道:“师教主放心,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我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连我师兄都不会向他提起。”

    林子闲摸摸鼻子,避开师月华的目光,嘿嘿笑道:“我顶多就告诉我师傅。”他倒是坦白。

    师月华当即白了他一眼,见到他抬手摸鼻子时胳膊上露出的带血牙印时,忍不住银牙刮唇,不是她咬的还能是谁咬的?遂面带不忿道:“只许告诉你师傅,让你师傅不要告诉其他人。”

    林子闲连连点头,赶紧面向素一岔开话题道:“大师,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世上还有比你身手更强的人?”

    这话果然引得所有人将目光投向素一,老和尚的一身功夫在大家眼里已经是天人了,难道还有比他更强的。

    素一摇头道:“如今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百年前我云游到巍巍昆仑雪峰时,曾亲眼目睹一背剑白衣女子飞渡茫茫大雪山,所过之处踏雪无痕,我随后寻遍周边雪山,在雪山中苦守数月,却再也没有见过其踪迹,犹如惊鸿一瞥,至今难忘。所以说谁又能肯定这世间没有不世出的高人,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八章 不能白死

    现场静了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流露出惊异之色。

    踏雪无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绝不是影视剧和小说里形容的那么简单,因为一个人的重量是绝对的,想在雪地上走过不留下痕迹,比登萍踏水还难,这功力该要到多惊人的地步才能做到?

    在此之前,大家都认为‘踏雪无痕’这四个字完全是江湖传说,但是素一这种人显然不会夸大其词。

    林子闲试着问道:“敢问大师,你现在的修为能够踏雪无痕吗?”

    素一摇头道:“不能够。”

    此话一出,众人皆默然,世上有这种人的存在大家居然都没听说过,感觉有点匪夷所思。

    绝云啧啧有声道:“传说昆仑乃是西王母的瑶池所在之地,莫非是看到了传说中的神仙?”

    “昆仑雪峰说的是昆仑山境内么?”林子闲又问了素一一些当时的情景。

    素一倒也没有隐瞒,将当时的所见详细道来,任大家仔细揣摩也琢磨不出什么线索来,最后也只能罢了。

    说到底还是现实最重要,那种离自己太遥远的虚妄故事,大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

    山下炊烟袅袅,一些米饭食物已经准备好了,王长老前来请几人用膳。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大家又不是素一所说的昆仑神仙,何况就算是素一坐枯禅。每隔端时间还要吃点东西,大家自然是不能免俗。

    来到山下,巫教的族人们已经先吃上了,那么多老人小孩一晚上加一上午没吃东西,早就饿了。

    王长老已经为贵客临时拼凑起了一张粗陋的木桌。

    “山野之地,恰逢本门又遭遇了灾难,条件简陋,还请诸位多担待。”师月华请了几人坐下。

    暂时条件有限,吃的东西都是大锅一煮,就白米饭和肉汤。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讲究,客人知情也不会见怪,筷子也是临时用木头劈出来的。

    林子闲端着肉汤嘬了口后,捞了块没啥味道的野猪肉到嘴里嚼了嚼。看到绝云也一本正经地捧了碗白米饭干嚼。手上的筷子就是不碰桌上的肉食。一副吃斋念佛的老实和尚模样。

    林子闲貌似无心地问道:“疯和尚,你怎么不吃肉?”

    绝云赶紧看了素一一眼,一本正经道:“老衲是出家人。不吃荤。”

    林子闲嗤笑一声,“装什么装,吃烤鸭的劲头到哪去了?你跟着桃花眼什么东西不吃?”

    此话一出,不但是素一和释源,就连师月华也愕然看向绝云。

    然而绝云这老家伙的脸皮也厚,在那苦笑摇头,也不辩解,好像是林子闲在故意诋毁他的清誉一般。

    林子闲冷笑两声,懒得跟这厚颜无耻的和尚计较,人家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多了人家估计也是打死不承认。当然了,也没谁规定了和尚就一定不能吃肉。

    简单做出的东西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大家随便填饱了肚子就算是一餐。

    饭后,整个巫教弟子都在砍伐树木做棺材。没办法,五百多族人的尸体还在一旁摆着,这天气还没有彻底凉下来,一下照顾这么多尸体也照顾不过来,尸体不宜放久了,得尽快安葬。

    加上师月华看到这么多妇孺还没有住的地方,不解决族人的生活问题搞不好有些年纪太大或太小的族人吃不消,族人不能再倒下了,于是师月华和几位长老商量过后,以教主的身份决定从简安葬。

    素一盘腿坐在一地尸体旁,垂眉闭眼,手上拨动着念珠,嘴中念念有词,估计在给死者超度。

    林子闲、绝云和释源都没闲着,在那帮忙做棺材。当然,三人也没这手艺,便负责砍树,按照巫教老手艺人的指点,劈出各种规格的板材,由巫教弟子来拼凑成棺材。

    凭林子闲和绝云的功力,干这种事很拿手,手起刀落,一块块长短不一的板材从两人手上飞快下线。

    近千人一起动手,干这种事情人多力量大,又不需要做多么好看,实用就行,不到半下午,五百多口棺材就做好了。

    尸体分别装殓后,一群人又抬着去了后山的巫教埋葬族人的坟地,挖坑埋葬。

    虽是从简安葬,礼仪却不能全无,当晚坟地中到处是火把,由师月华亲自主持仪式。

    林子闲等人到场祭拜了一下,便远远退开了,现场那么多哭哭啼啼的声音让人有点受不了。

    山里的夜晚很凉,林子闲几人就坐在刀白山神庙废墟的石板上,看着后山脚下的一片火把亮了一夜,哭哭啼啼的声音渐渐传来,几乎就没停过。

    素一等三个和尚完全是打坐打了一夜,有素一在,绝云显得很老实。

    林子闲到半夜就倒在地上睡着了,梦里尽是人哭的声音,死这么多人给闹的。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林大官人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绕着蚩尤神像摸索了几圈后,慢慢踱步走到另一头,背个手站在山缘边看着金黄的日头慢慢跳出远方层层叠嶂的山峰。

    师月华亲自上山来请几人用餐时,看到负手而立的林子闲,一袭灰色僧袍,一条马尾,在这清晨山景中迎着冉冉升起的旭日别有一番气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师月华先请了素一等人下山用餐,又走到了林子闲的身后,问道:“小弟,想什么呢?”

    林子闲回过神来,转身看到师月华的一双眼睛有些红肿,喟叹道:“节哀顺变吧。”

    师月华摇了摇头道:“下山吃饭吧,吃完饭有话找你说。”

    林子闲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下了山。

    吃早饭的时候,林子闲注意到许多巫教族人的眼眶都是红肿的,他在梦里隐约听到这些人哭了一夜,毕竟都是自己的亲人,出了这种事情伤心是难免的。

    饭后,师月华和教中几位长老一碰头,决定先组织人力帮大家先把居住的山寨给建起来,否则没有遮风挡雨的地方,老人和小孩吃不消,时间久了肯定要有人倒下。

    至于神庙的修建,不能草率了事,要开山挖石,是一项大工程,暂时也只能放到解决了族人的温饱问题后再说。

    几位长老立刻带着教中弟子倾巢而出,兵分几路,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在三天内把族人居住的村寨给建起来。

    留下的都是老幼妇孺,在这里继续制作干粮,等到干活的子弟们从山里带了材料回来时,让他们把干粮带走,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干体力活。

    师月华这里不安心,林子闲也不急着离开,主动拉着素一等人帮师月华分忧,几位高手负责保护留下来的妇孺。

    素一对此没有意见,有素一坐镇,师月华也放心不少。

    一切安排妥当后,师月华找了个借口,喊了林子闲和她一起进了深山之中。

    两人跑了好远,周边的山势越来越险奇,跟在后面的林子闲看了看四周,问道:“师师姐,你要带我去哪?”

    “跟着来就是了。”

    “有什么话非要跑那么远说吗?”

    “跟着来就是了。”

    林子闲无语。

    没一会儿,两人到一个幽僻的小型深山峡谷内,林子闲顿时被这里的奇幽环境给吸引了。

    只见地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各色鹅卵石,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正前方是一挂小小的瀑布从十几米高的山壁上垂落,下面一片碧波荡漾不止的玉潭。四周空气清新,藤萝密垂,几块零落在鹅卵石滩上的大石头也被水冲刷得圆润。

    “还真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林子闲看着那挂玉龙般激溅着水花的瀑布说道,因为在瀑布边聊天能防止有人偷听。

    师月华已经脱掉了一双布鞋,将裤管挽了起来,手里提着鞋子,赤着一双玉足蹚过小河滩中间的浅浅小河,向瀑布下的水潭走去。

    林子闲有样学样,脱了鞋袜,卷起裤管,提着鞋子蹚入水中。

    只能淹到腿肚子上的河水冰凉透彻,里面还有小小的游鱼在悠闲地游来游去。

    师月华已经坐在了水潭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白皙的双脚泡在了水里慢慢踢动。

    林子闲走到一旁,也将鞋子放子在了一边的鹅卵石上,看着师月华满脸憔悴的样子,知道这女人受了不小的打击,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蹲在一旁,伸手拨着冰凉的潭水沉吟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想给你族人报仇吗?”

    师月华双脚停止了摆弄,回头看向林子闲,咬牙切齿道:“我巫教族人不能白死,当初你师傅来我这请神龙出山的时候曾许诺于我,欠我巫教一个人情。你知不知道血族为什么找到我这里来?就是因为当初带着神龙去找到你时被血族给看见了,老妖怪要我交出‘巫神令牌’还有驾驭神龙的方法。这事可以说是因你白莲教而起,凭我巫教的力量想找那些血族报仇很困难,你白莲教高手如云,别怪姐姐的话说的难听,咱们现在公私分明,现在到了你师傅出动白莲教的力量兑现承诺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零八九章 我高攀不起

    林子闲当然知道林保到巫教请出神龙的事情,不过他一直以为是林保面子大,没想到是欠了人情换来的。

    蹲在水潭边再次看了看四周的奇幽,还有那哗哗飞落的瀑布,总算明白了师月华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说话。师月华这是在维护自己,一旦让巫教族人知道巫教这次死了这么多人都是因他而起,只怕不知道有多少巫教弟子会恨他。

    心里感动之余又有些无奈,白莲教高手如云?就两光杆好不好,让老头出动白莲教的力量兑现承诺?开什么玩笑。

    师月华看他半天不吭声,一张脸寒了下来,“怎么,你不答应?好你个林子闲,算我瞎了眼,认了个白眼狼,把你师傅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自己找他说,我就不信他能出尔反尔。”

    她后悔当初没找林保要通讯方式,否则遇事的时候也不会找林子闲,而是直接找林保了。

    不过当时因为和林保一直在一起,也不好找林保要联系方式,刚帮人家就要联系方式,怕人家看轻自己,这女人这方面的自尊心强的很。何况也认为能联系上林子闲自然就能联系上林保,所以也就没开口,避免弄得尴尬。

    林子闲干咳一声,扭头看向一旁坐石头上的女人,苦笑道:“师师姐,不是我不答应。那啥,你也知道的,我师傅只是白莲教的八大护法之一,他哪来的资格动用白莲教的力量。要动用也得经过我们白莲教的教主同意才行,你也是做教主的人,你说是不是?”

    师月华当场美目圆睁,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一根玉指指着林子闲,一阵气苦,气得直哆嗦,有点说不出话来。

    泡在水里的玉足哗啦一声,划出一大蓬水花,赏了林大官人一脸的洗脚水。

    林子闲有点心虚。不敢直视。蹲那面对水潭抹了把满脸的水珠子,苦笑道:“师师姐,你听我说……”

    师月华哪里还会听他胡说八道下去,又直接撩起一大蓬洗脚水浇他一脸。

    “哎呀!”林大官人再次擦把脸。愁眉苦脸道:“我的大姐。你不能不讲道理啊。我……”

    “谁不讲道理?放你妈的连环屁!”师月华一声厉喝,一脚踹在了林子闲的肩头,认打认罚的林大官人当场被师大教主给一脚踹进了水潭中。

    哗啦!落入水潭中的林子闲一阵扑腾。在水潭中站稳了脚。

    幸好水潭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只能齐胸而已。

    一袭灰色僧袍飘在水里,一头马尾湿润润,刀削斧劈的面容上水滴点点落下。

    林子闲站在水中愕然道:“我说大姐,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师月华站了起来,双足半泡在清澈的水中,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子闲咬牙切齿道:“姓林的,我今天算是认识你是个什么东西了,竟敢在老娘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十足一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林大官人不愧是流氓头子出身,很会演戏,在水中摊着双手愕然道:“我哪有睁着眼睛说瞎话,师师姐,你真是冤枉死我了。”

    “王八蛋!你装,继续给老娘装。”师月华怒极反笑道:“我问你,你师傅是白莲教的八大护法之一?”

    林大官人脸皮很厚,一脸很傻很天真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当然。”心里却在嘀咕,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对劲?

    答案揭晓,师月华狞笑道:“那你师傅求我请神龙出山的时候,为什么告诉我说他就是白莲教的教主?是你在撒谎,还是你师傅在撒谎?”

    此话一出,林大官人这下是真的很傻很天真了,彻底傻眼了。心里那叫一个悲呼,老头!你坑死我了,你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她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啊!今天这脸丢大了。

    可林子闲还是不太相信林保会轻易泄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是那种能轻易被绕出话来的人,所以死鸭子嘴硬。

    而且刚才还言辞凿凿,现在就直接认错也不合适不是?所以貌似很无辜地问道:“师师姐,你是不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是白莲教的教主?”

    “呸!别叫我姐,我高攀不起!”师月华直接朝潭水中吐了口唾沫,冷笑连连道:“我听错了?你当我巫教神龙是能随便请出山的?当初你师傅开口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答应,要不是他搬出自己白莲教教主的身份,以整个白莲教的名义欠我巫教一个人情,我能让神龙出山去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这下由不得林子闲不相信了,可谓彻底无语了,为自己刚才的拙劣表演感到羞愧。同时心中多少又有点感动,想不到林保为了救他竟然连这样的秘密也说了出来。

    “咦!这水里还有鱼!”林子闲忽然低头到处探寻水中的小游鱼,原来无地自容是这样的。

    师月华一脸寒霜,继续看着他往下演。

    林子闲偷瞥了一眼后,发现人家不为所动,心中苦笑,知道这次把人家给得罪惨了。

    “靠!我的手机!”林子闲一声尖叫,哗啦啦,直接从水中窜了出来,落在了鹅卵石沙滩上,手忙脚乱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浑身湿漉漉的滴水,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倒是显出了他的好身材。

    只见他站那迅速拆开手机清理积水,搞得多在乎一部手机一样。

    其实他这手机是非买品,为了通讯安全,后来特意找人订做的,能防水。如此夸张的举动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而已。

    师月华冷冰冰地走了过来,漠然道:“姓林的,少在这里演戏,把你师傅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后,立刻给我滚蛋,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

    “哎!”林子闲脑袋无力一垂,手机又重新组装上了,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回头苦笑道:“师师姐,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听,以后也别叫我姐,高攀不起。”师月华抱臂转过了身去。

    你不听?我也得解释啊!好好的弄成仇人多没必要?

    林子闲凑到她身旁,愁眉苦脸道:“师师姐,我也有我的苦衷,我真不知道我师傅已经把他的身份告诉了你。白莲教自古以来是干什么闻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动辄席卷天下,哪次不是闹得惊天动地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尤其是官方,恐怕早就想像收编你们八大派一样,把白莲教也给收编了。何况白莲教和你们八大派的性质还不太一样,一旦教主的身份泄露,怕是不止收编那么简单。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能轻易把他身份泄露出去吗?换了你,你能轻易泄露吗?我不装糊涂都不行啊!就算你现在问我,我明知你知道了,可还是不会承认,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依旧不会承认,打死也不会承认。”

    师月华目光闪了闪,不得不承认林子闲这番话有道理,说的也是事实,白莲教的性质和八大派的确不太一样,为历代朝廷所忌惮,说是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为过,所以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

    不过依旧是面无表情不吭声,狠话都说出来了,堂堂教主之尊不可能主动服软,要服软也是对方先服软。如果那么容易被打发了,巫教族人的大仇指望谁去?

    “师师姐,你生气没错,可是我不承认也没错,所以请你消消气。我想告诉你的是,巫教的仇,其实不用你说,也不用我师傅说什么,我也是要帮你报的,因为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谁叫你是我姐啊!我能看着自己的姐受苦受难弃之不顾吗?”林子闲苦口婆心道。

    师月华绷着的嘴角松了松,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不过却依旧冷冰冰地回头瞥了眼,冷哼道:“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林大官人嘘长叹短道:“大姐,说句自夸的话,我林子闲是什么人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别说在国内,在全世界也是能横着走的人,那是我拿命拼出来的。说得难听点,论钱,你巫教有多少财富我不知道,可我还不会放在眼里;论势力,你巫教的势力能比得过我白莲教?国外教廷的势力大吧,教皇我也做过,更不用说其它的。我在你面前服软,能图你巫教什么,不就是因为你是我姐吗?这世上能把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不多,你师师姐就是其中一个,不为别的,因为你是我姐。难道我这片真心师师姐还不相信吗?”

    这嘴巴那叫一个甜,果然是万花丛中混过的,哄女人那叫有一套。

    师教主虽然是教主,可也是女人不是?一番话听得心里一个舒坦,跟喝了蜜一样。

    再想想之前绝云对她说的话,林子闲为了她,都敢和素一大师翻脸,不顾一切地跑来找她。所以觉得林大官人的话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心里是既甜蜜又感动,倒是感觉自己刚才有点过了,不给人家解释的机会。

    虽然感到有点内疚,不过这女人的架子还是不肯放下,双臂依然抱在胸前,斜睨一眼冷笑道:“啰啰嗦嗦这么多干什么?怎么,我说你两句,你还有意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零章 暧昧

    话虽然说的不客气,林子闲却是松了口气,前面是翻脸的训斥,现在是姐姐训弟弟的口气,性质不同,知道没事了。

    “哪敢有意见。”林大官人连连作揖,自己得顺台阶下,也得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不是?

    师月华鼻腔里‘哼’了声,抬了抬下巴以示不屑,脸上的寒霜已经化尽,眼神也平和了不少,放下双臂来,转身正面审视了一下落汤鸡般的林子闲。

    见他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样子,师月华突然‘噗呲’一笑,手掌掩了掩了贝齿银牙,笑得前倨后恭道:“小弟,跟你开玩笑的,你也不用吓成这样吧?姐姐又不是老虎。”

    “原来是开玩笑啊!”林子闲果断接话干笑两嗓子,心里却在嘀咕,找台阶下就找台阶下,刚才是不是开玩笑我还看不出来?那是要翻脸的节奏啊!

    “衣服脱了晾晾,湿漉漉的穿在身上不舒服。”师月华瞪了他一眼,一双手伸来就要帮他脱衣服,嘴上还得了便宜又卖乖,“凭你的功夫,我就不信你躲不过我那一脚。”

    “我自己来。”林子闲退后一步避嫌,不想闹得出什么暧昧来,自己边宽衣,边苦笑道:“不是躲不过,而是压根就没防备你,谁能想到你会对我下毒手啊!”

    这话说的师月华心里舒坦,小弟这是对自己不设防啊。嘴上不饶人道:“我要是想下毒手,就一刀砍了你这个白眼狼。”

    手上却是接过了林子闲脱下的僧袍。摸出内置布口袋里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烟已经泡坏了,不能抽了,随手给扔了。钱包,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和林子闲之前放的手机放一起。一只密封塑料袋里的血色手链引起了师月华的好奇,“这是送给谁的手链?”说话间就要打开拿出来看看。

    “不能打开!”林子闲吃了一惊,赶紧伸手阻止了。

    师月华斜睨一眼,“看看怎么了,担心我会要你的宝贝?”

    “不是这回事……”林子闲也没瞒她,当即把血月星芒的来历说了遍。然后指了指自己手腕上被某个女人咬出的血口子。“我这伤口还没痊愈,东西一拿出来,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它给吸干了血变成人干。”

    师月华悚然一惊,原来之前族人尸体的血被吸干了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她拿着密封袋小心翼翼地翻看一阵。不敢再乱动了。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恐怖的东西。

    惊悚之余明眸又糯糯地扫了林子闲一眼。小弟连这秘密都告诉自己,还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小心把‘血月星芒’放一旁后,又把口袋里的其它东西掏了出来。结果发现还有一卷透明胶,拿在手上一阵愕然道:“小弟,你这是衣服还是仓库啊!怎么连透明胶也带身上。”

    林子闲指了指一旁的‘血月星芒’,“还不是为了防备它,这东西说神奇也神奇,说不神奇也不神奇。我拿小动物做过实验,只要阻绝伤口和外界的接触,它就起不了作用。带着透明胶就是防备自己受伤了封住伤口用的,以备不时之需。”

    师月华一脸愕然,没想到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透明胶就能对付如此恐怖的东西,如此说来这个什么‘血月星芒’也没那么恐怖。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人大多时候的恐惧都是因为不了解而产生的。

    本来还想随手扔掉的透明胶,现在倒成了关键时刻小弟救命用的宝贝,不能乱扔了,也妥妥地放在了一旁。

    僧袍布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光了,看了看依旧湿漉漉站那的林子闲,一脸戏谑道:“湿衣服穿身上很舒服吗?衬衫和裤子也脱了。”

    林子闲看看四周,有点尴尬道:“不用了吧,没事,我运功烤一烤就行了。”

    师月华歪嘴鄙夷道:“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脱光了也就那德性,害怕我会非礼你还是怎么的?让你脱,你就脱,别扭扭捏捏装大家闺秀。快点脱下来,反正都已经湿了,我帮你洗洗晾干了……快点,装什么纯情处男,你那沾花惹草的毛病整个武林都知道了,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说着逼近一步。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林子闲一脸巨汗,迅速脱了衬衫和裤子,露出一副足够让女人心神荡漾的好身材。

    那蕴藏着爆发性力量的腱子肌肉让整个身躯看不到一丝赘肉,腹部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鼓鼓。

    不像健美人士的牛蛙体型,却又不显单薄,身躯厚实紧绷,体态匀称,很是赏心悦目。加上经‘九龙回天术’的灵药打造过的光滑却不失质感的男性皮肤,极具石雕的艺术感。

    这身材看得师月华目光微微一怔,一时间竟然有种心神失守的感觉,没想到林子闲竟然能有这么好的身材,毕竟双方是异性,异性相吸的道理可是真理,所以赶紧移开了目光。

    林子闲下面就剩一件内裤了,这个打死他也不会脱。

    衣服扔给师月华后,依旧感到浑身不自在,迅速转身钻进了水潭里。有水掩饰,才找到了遮羞布的安全感。

    站在淹在胸口的清澈潭水中,林子闲泼水到肩头,故作轻松地笑道:“好凉快的水,昨晚来的急,跑出了一身的汗,刚好可以洗一洗。”

    “虚伪!”师月华鄙夷一眼,拿着一堆衣服走到了水潭的出水口,蹲在那抖开衣服清洗。

    泡上水在石头上搓洗之际,师月华看了眼躲在水里搓洗身子的林子闲问道:“小弟,你知不知道这水潭是什么地方?”

    搓着胳膊的林子闲闻言看了看四周,狐疑道:“难道这里有什么特殊之处?”

    师月华嘴角挂着戏谑道:“是我洗澡的地方,我心情好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洗澡,泡在水里唱唱山歌。”

    “……”林子闲神情变幻一阵,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干笑道:“山清水秀,空谷幽幽,你还真会找地方享受。有机会我要多来几次,这么好的地方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

    “没人拦你,管吃管住。”师月华随口回了句。

    林子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后面哗哗垂落玉碎的瀑布,摘掉了脑后的皮筋,套在手腕上,一个猛子钻进了水里,如一条灵活的游鱼,在水中矫健地潜游到了瀑布下面钻出。

    迎着哗哗倒冲而下的急流,摸上一块石头坐了上去,在水帘中不运功抵抗,放松身体,任由瀑布冲击,借机用十指梳洗自己的头发。

    感觉皮肤已经被瀑布给冲击得发麻时,才躬身钻入水中,潜泳了回来。

    师月华也将他的衣服清洗了一遍,一件件拧干了水,摊开在河滩的石头上晾干。

    回来后,她不以为然地站在了水潭边,开始宽衣解带。

    由于天气原因,穿的也不多,苗式土布绣花上衣脱下后,立刻露出了酱红色肚兜。肚兜侧面鼓鼓的白馒头清晰可见,还有肚兜后面的白皙雪背亦是清晰在目。

    林子闲有点看傻眼了,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涌起,相当怀疑待会儿会不会出现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师月华知道她在看自己,却没有看他,面对着对面的山壁不慌不忙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剩,不着片缕,转身迈动**,一步步蹚向水潭深处。

    **丰满,粉腰雪股。玉胸纤腰的身段上,春山怒凸,随着步伐的饱满颤巍巍。平坦的小腹隐现女武者不太明显的腹肌,肚脐诱人的内陷,随着轻摆的水蛇腰而动。

    芳草萋萋下蹚来的浑圆**看看都**,一切微妙处全部现出,又那么浓纤合度,修短适中,肌骨停匀,丰腴中透着妩媚,可谓尤物身材,很难相信会出现在她个年纪的女人身上。

    目光多少有些呆滞的林子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没想到师月华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材,不禁有些看呆了。

    师月华脸颊飘起一抹淡淡红霞,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就这样做了。貌似就是想让林子闲看看,你的身材好,老娘的身材也不差,别搞得好像我占了便宜你吃了亏一样在水里躲躲藏藏。

    见林子闲成了呆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不过被林子闲这样盯着看,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掬水泼了林子闲一脸,亲嗔薄怒翻脸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

    嘴上硬,心跳却是加速,受不了林子闲那火辣辣的眼光,迅速扭身,浑圆雪臀背对着没入水中,让清澈流水占便宜。

    林子闲干脆把脑袋压进水里清醒了一下,抬头,双手擦了把脸上的水,把头发梳到了脑后,看着几步外背对着清洗身子的师月华苦笑道:“师师姐,你不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合适吗?”

    掬水泼在肩头揉搓的师月华侧头说道:“你洗你的,我洗我的,我们清清白白,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弟,你总不会对我这把年纪的女人起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ps:老话,情真,祝大家中秋节快乐!(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一章 只是试探

    林子闲哭笑不得道:“说没点非分之想,只怕我连我自己都骗不过去。”

    “最好把你那歪念头打消掉。”背对这边的师月华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总之从背后看起来挺坦然的。

    拔掉发髻上的簪子,横咬在嘴上,整个人蹲入水中,清冽潭水浸透如瀑秀发。

    人在水中,白皙**和水草般的黑发形成蛊惑人心的强烈对比。

    不一会儿又钻出水面,歪着脑袋,舒展玉臂将湿漉漉的秀发挽在水面,双手慢慢搓洗着。

    幽谷清潭中出现这样的情形,看着师月华泡在水中的旖旎体态,林子闲感觉小腹有点发热,不敢再继续看下去,逼迫自己转过了身去,想着等师月华洗完了自然也就过去了。

    故显婀娜的师月华等了半天没见身后有什么反应,不由回头看了眼,见到林子闲背对后,感到莫名的好气又好笑,扭回头,发簪别在耳朵上,银牙刮唇道:“小弟,后背搓不到,过来,给我擦擦背。”

    “啊!”林子闲转身看来,一脸惊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师月华回头瞪了眼,没好气道:“怎么,难道我指使不动你么?”

    林子闲已经忍的很辛苦了,不由苦着一张脸道:“这不太合适吧?”

    “心里没鬼有什么好怕的?”师月华白话一句。

    林子闲心想没鬼才怪了,想拒绝。可还是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师月华顺手将后背的秀发给挽到了胸前搭着,把整个后背给了他。

    当一只手轻轻触碰到她的后背时,两人都齐齐哆嗦了一下。林子闲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扶在了她的香肩上,一只手掌贴在她的后背用力搓了起来,一直将那白皙后背给搓得通红。

    “轻点,弄痛我了。”师月华柔柔提醒了一句。

    林子闲却听得心神荡漾,可谓是心猿意马,有想一把搂住她身子蹂躏的冲动,强稳住心神。岔开话题道:“师师姐。你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吗?”

    师月华笑问道:“我这老女人在你眼里也算得上是甜枣吗?”

    林子闲叹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啊!”

    师月华声如银铃般地咯咯发笑,多少有点得意。她对自己的身材自然是有信心的,否则也不敢露出来。

    林子闲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在故意诱惑自己,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万一对方说是。那就难堪了。他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忙活了一阵后,林子闲干脆收手道:“好了。”

    师月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放下手时。指尖却在无意中刮上了水下的一顶‘帐篷’,两人的身体同时一颤。

    她是过来人,岂会不知道水下的帐篷是什么东西。背对的明眸中闪过一丝紊乱的异彩,银牙咬唇不语,脸颊飞起一抹红霞。

    林大官人想抽自己一巴掌,他竟然也罕见的脸红了。

    眼不见心为静,林子闲迅速转过了身去。

    师月华银牙都快咬烂了自己的嘴唇,表情满是挣扎的犹豫,最终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竟然缓缓转过了身来,一双手触碰到了林子闲的后背。

    林子闲身形一僵,不敢乱动,呼吸有点紊乱。

    “小弟,我帮你搓背。”师月华语带颤音道,略显哆嗦的手掌已经搓动起来。

    林子闲没拒绝,也没答应,闭上了眼睛,运功调整气息,心神守一,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谁想师教主搓背的动作却有扩大化的迹象,屡屡有想从他腋下摸向他胸口的趋向,闹得林大官人血脉喷张,差点心神失手,感觉忍得好辛苦。

    脑海中有两个意识在做抗争,一个说师月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做了什么,人家也不会怪你;另一个却在严厉警告他,你已经惹下了够多的风流债,千万不要再乱来。

    “小弟的皮肤真好。”师月华的语气中满是呢喃的意乱情迷,颤抖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摸到了他的胳膊上,抚摸着那块自己咬下的伤疤,“一定咬得很疼吧?”

    林子闲闭着眼睛摇头苦笑道:“我身上原来有许多伤疤,不少都差点要了我的命,咬一口不算什么。”

    师月华脑海中浮现出了在神庙前,林子闲抱紧了自己不让自己去冒险的一幕,尤其是有危险立刻挡在自己身前……

    饱满怒凸的胸脯一阵急促起伏,当即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突然张开了双臂紧紧搂住了林子闲,呼吸急促道:“我让你咬一口回来,随便咬哪都行。”

    两具身体彻底贴在了一起,不再暧昧,苗女多情的一面毕露无疑。

    两团压在背后的惊人饱满让林子闲差点发狂,不过却紧握住了双拳,努力控制住了自己。

    许久后长长吐出一口起来,林子闲霍然张开双眼,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一把抓住了从自己腹部滑向自己内裤里面一探究竟的柔荑,“师师姐,这样不好。”

    师月华在他后背喘着热气呢喃道:“顺从自己的心意就好,何必忍得那么辛苦,只求今朝就好。”话音里的魅惑之意让人血脉喷张,另一只柔荑摸上了他那厚实的胸膛。

    如果放在林大官人修为未突破之前,只怕早就顺水推舟了,如今的自控能力远胜当初。

    林子闲又抬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摇了摇头,“不好。”

    “是嫌姐姐老了,还是看不上姐姐。”师月华呢喃喘息着,手动不了,身体却在紧贴着摩挲。

    “做姐弟,感情能长久。做情人,我无法保证能长久。”林子闲扔下一句话,放开了她的双手,让她自己选择。

    后面温香软玉的**因为这句话停止了摩挲,一双手抱着他的光滑玉臂也慢慢撤了回来。

    “哎!你看不上我巫教的财富,也看不上我巫教的势力,我还当你看上了我这徐娘半老的姿色,只好试探一番,想不到小弟还是正人君子呢。”师月华突然咯咯笑道,笑得花枝乱颤。

    林子闲立马顺台阶下,长吐出一口气,不敢回头道:“我就知道你在试探我。”

    “知道还趁机吃我豆腐,老娘的便宜让你占光了!”师月华恨得牙痒痒的,在水中抬脚,一脚踹在了林子闲的屁股上。

    林子闲一个踉跄,一头扎进水里,借机水遁,潜游到水潭边,迅速蹦上了岸,可谓是落荒而逃。

    刚才是不是试探,大家心知肚明,林子闲也不捅破,快速光着脚蹦到了晾晒衣服的石头边,捡起湿衣服快速穿了起来。谁说湿衣服不能穿?总比下面顶着一顶明显的‘帐篷’好看吧。

    湿衣服穿起来有些艰难,很费事地穿好后,林子闲盘膝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背对水潭,运功烘烤衣服。

    不一会儿,他的身上便开始冒起腾腾水汽。

    水潭碧波中的师月华一脸没事人的样子,揉搓着水中的白阿**,看向林子闲的明眸在不经意间总会闪过一丝幽怨……

    林大官人烤干了身上的衣服后,从石头上蹦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和师月华四目相对在一起。

    林子闲嘿嘿一笑。师月华翻了个白眼,银牙咬唇,哗啦!悍然从水中跃了出来,尤物般的身体赤条条站在了鹅卵石沙滩上,不着片缕,诱人之极。

    林子闲看得目瞪口呆,慌忙转过身去。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了,现在假惺惺回避什么?你不是正人君子吗?心里没鬼有什么好怕的?”师月华讥讽一声,走到衣服旁拾起,由里而外,一件件穿上。

    “这里景色不错。”背对的林子闲环顾山景,顾左右而言他。

    “虚伪!”师月华鄙视一句,垂腰捋干了秀发上的水珠,掸到了后背,穿上鞋子走到林子闲的身后,抬脚照着林子闲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脚。

    林子闲能躲过,却没有躲,屁股上硬扛了一脚,还转身赔以笑脸。

    “贱人!”师月华开口就骂,心中显然不舒坦,说是有怨气也不为过。

    有些事情虽然没捅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刚才谁最丢脸,她最丢脸,不发泄一下找回面子才怪了。

    见林子闲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师月华找了几个碴子虐了林大官人一顿后,言归正传道:“报仇的事,你准备怎么弄?”

    林子闲沉吟了一会儿,皱眉说道:“这个地方如果不走上一趟,就算告诉我地点,连我也找不到,血族怎么能顺利地摸到你们眼皮子底下才被发现?你不觉得蹊跷吗?”之前他已经抽空向王长老问了下情况。

    师月华问涯为之色变,呲咧银牙忿恨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巫教中有内鬼?”

    一双凤眼已经有竖起来的迹象,假如真是教中出了叛徒,害死了这么多族人,她非要将其碎尸万段不可。

    林子闲摇了摇头,“这倒不一定,如果你们内部有内鬼,就不是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糟。”

    师月华想想也是,眉头舒展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肯定有熟悉这里的人指路,我要找到他,一路挖下去,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林子闲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问道:“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这里?哪怕不可疑,只要是寨子外面来的人都可以当做怀疑对象。”(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二章 别对女人太好

    稍一思量,师月华认为林子闲的思路没有错,重重点头道:“这个简单,能来这里的人不多,一问便知。”

    话一说完,立刻调头飞奔而去,跳过鹅卵石沙滩上的小河,甩着一头长发,钻入了山林之中,似乎一刻都不想等下去,她也想挖出幕后帮凶。

    “喂……”林子闲无语,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找到自己的鞋子,从鞋里掏出袜子穿上,套上鞋子快速追去。

    山高林密,如果不是来过一趟,还真有可能迷路。

    林子闲刚从两座小山之间飞奔而过,左侧小山的一块大石后面,师月华慢慢绕了出来,看着林子闲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突然拔出腰间的弯刀对着一旁的灌木丛一阵乱砍。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边砍边骂,也不知道是在骂谁,砍得枝叶乱飞。

    发泄了好一阵后,师月华才拍了拍起伏的心口,感觉舒服了一点,将刀归鞘,挽起秀发盘在头上,从领口拔了发钗将头发给别好。

    这才不疾不徐地向回路跑去,她之所以躲起来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如林子闲,知道会被他追上。

    之所以怕被林子闲追上,是想一个人静下,调整一下心态,之前在溪谷发生的事情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却是有点受刺激了,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贱,送上门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

    她心中的懊恼可想而知。跑跑停停,看到哪颗树不顺眼,会跑上去乱捶两拳,或者蹲地上抱脑袋‘呜呜’两声,逮住地上的花花草草破坏一阵,有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觉,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恬不知耻,都老女人了,还能干出那样的事,把巫教的脸都丢光了。

    一路不断努力调整心态。因为不想被族人看出什么来。

    等她不慌不忙回到山寨的临时落脚点时。发现林子闲正到处打听什么,她绕进了一间棚子坐下,一名妇人立刻倒了杯似茶非茶的热汤水给她。

    “教主,那位外面来的汉子正到处问有没有看到您。”妇人指了指到处瞎打听的林子闲说道。

    师月华嘴角勾起一抹莞尔。表面上异常淡定道:“知道了。”

    妇人退到一旁继续制作自己的干粮去了。师月华吹着热汤有一口没一口地嘬进红唇中。目光却一直盯着外面没头苍蝇似的林子闲,后见林子闲又返身向溪谷方向跑去,显然是想去找自己。

    师月华赶紧端着汤碗走了出去。好整以暇地喝着汤水,看着族人们在烧火烤制干粮,假装没看到林大官人。

    林子闲确实有点急了,血族刚袭击过这里,鬼知道还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

    他路上来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凭他的速度应该能追上师月华才对,结果一路回到这里到处打听都没人看见师月华,不担心才怪了。

    奔跑间两眼乱瞄之际,目光一顿,赶紧刹住了身形,因为已经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坡上的师月华。

    转向跑到师月华身边,上下看了看,确认师月华没事,松了口气问道:“你跑哪去了,我一路上都没看到你。”

    慢悠悠喝了口汤的师月华淡淡斜睨他一样,回道:“我一直坐在这里,是你没长眼而已。”

    林子闲一愣,看了看棚子里的妇人,心想没错啊,刚才自己来过这里,问过这个妇人,说是没看见。

    棚子里的妇人似乎看出了点什么端倪,不时朝这里瞥上一眼,抿着嘴,憋着笑意,往一块木板上捡碾好的面饼子。

    林子闲看看妇人的反应,再看看师月华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恍然大悟,师月华这是在耍自己,不由苦笑。

    有件事情他很明白,那就是和女人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在山谷中的确是自己没种,人家心里不爽是必然的,否则必然不是现在的待遇,说不定现在正郎情妾意呢。

    林大官人不准备再追究什么了,摇头道:“师师姐,以后别这样闹了,刚才吓了我一跳,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师月华一脸讥讽地瞅来,话里带刺道:“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这话怎么听怎么古怪,林子闲哭笑不得道:“你是我姐。”

    师月华被他一句话堵的没话说,人家说的没错,双方有姐弟的名份,关心你是正常的。

    她翻了个白眼偏头看向远山,心里又骂了声王八蛋,嘴上冷冷训斥道:“小弟,我奉劝你一句,以后别对女人太好,闹出什么误会你负不起责任。”

    “……”林子闲无语,对人好也有错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女人说类似的话,譬如之前的刘燕姿,还有……

    棚子里端了一木板面饼子的妇人嘴角憋笑,从两人身边走过,走到坡下往土灶里添柴火的阿婆身边。

    往石锅里贴面饼子烤时,妇人不断对阿婆嘀嘀咕咕咬耳朵,说的是苗语,两人还不时瞅瞅师月华和林子闲发笑。

    师月华耳朵一竖,回头狠狠剜了妇人和阿婆一眼,两人当即不说了,不过却依然是脸上憋笑。

    林子闲懂的各种语言不少,可惜不懂苗语,见人家在笑自己,不由问道:“师师姐,他们在说什么?”

    师月华昂起白皙的颈项,一口将碗里的汤给喝尽了,随后一把将碗塞进林子闲的怀里,“说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呃……”林子闲愕然,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山坡下烧火的阿婆,却见两人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一个劲地摇头。

    师月华懒得理这几个无知的家伙,转身走到一旁,朝一侧的刀白山下高声喊道:“师莲,师莲……”

    师莲正带着一伙人整理烧毁的山寨,等到各种材料从山里面弄来后,山寨还是要在原址重建的。

    不单单是因为刀白山上有蚩尤神像需要守护的原因,还有地形和地质的考量,住在山里碰上暴雨的时候容易遭遇山洪和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巫教的祖先早就累积了经验,刀白山下就是不错的选择。

    听到教主呼喊,师莲立刻应了声,扔下手里的工具,快速飞奔而来。

    清理烧毁的灰烬是脏活,一脸乌黑的师莲跑来行礼后,师月华沉声下令道:“师莲,你去向寨子里的人打听一下,每个人都要问到,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不管是不是认识的,只要是寨子外面来过的人,都给我报上来。”

    “是!”师莲迅速领命而去。

    林子闲看了看屁股对着自己的师月华,再看了看手里的碗,老老实实进了棚子里把碗放下,再出来发现阿婆和那妇人还在鬼鬼祟祟地咬耳朵窃笑。

    林大官人不由叹息一声,看来自己懂的语言还是太少了,等到空下来,不妨到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学学苗语。

    抬手搭了个帘子挡住阳光,看向了刀白山上的神庙。那里,素一正盘坐在山顶,绝云和释源陪伴在左右,为山下忙碌的人放哨。

    绝云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在外面的世界逍遥快活过后,在山里面有点呆不住,他有点想念桃花眼了。他现在发现桃花眼是好人呐,可惜自己有负人家,如果还有机会见到的话,不知道桃花眼还会不会对自己这么好……

    深山里不断有巫教弟子扛来各种建造寨子的材料,扔下来后,又要进山。尽管很辛苦,可是没办法,好多人的家人还没有住的地方,他们必须要尽快将家给重建起来,这是责任。当他们有一天老了后,年轻人也会这样照顾他们。

    住在大山里的人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生存下来的,幸好大山是座宝库,需要的东西都有,只要有那个手艺,就不需要到外面花钱买。

    妇女们把烤好的饼子装好,让他们背上带走,山里面还有人在干活。

    师莲则向各路人马传话,让他们务必把教主的话问到山里面干活的每一个人。

    天黑的时候,在山里面干活的族人都扛着东西陆续回来了,暮色下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小孩不知忧愁,围着火堆欢呼雀跃。

    几位长老和师月华等人碰面在了一起,打探的消息也集中在了一起。

    师莲向师月华汇报了情况,消息很明朗,这地方山多路险,到处是深山老林的,一般情况下也没有外人会来,只有几天前山外村里的村长带了两个人在附近转过,当时守山的弟子看到过,除此外就没有再见过其他人。

    几位长老自然要问师月华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听完师月华的讲述后,王长老有些讶然道:“村长虽然不是我巫教弟子,可也是我们族人,不会出卖我们吧?”

    李长老沉声道:“这可说不定,在外面住久了,没钱过不了日子,被城里人带坏了也不一定。”

    王长老欲言又止,他很了解村长的为人,不相信村长会出卖大家的,然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李长老的儿子这次也死了,不可能不给人家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其他长老也都看了看两眼冒火的李长老,都保持了沉默。

    唰!师月华突然拔了明晃晃的弯刀,‘哚’挥臂插在了临时拼凑的木桌上,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都要查,族人不能白死。希望他没有出卖我们,否则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三章 挖坟

    师大教主就这样拔刀拍了板,李长老第一个赞成,其他人也附议,没人反对。

    随后师月华又做出了安排,调查真相的事情不能拖,怕迟会生变,她决定明天亲自出山。

    至于教内重建的工作就请几位长老相互商量着做决定,有什么不好做主的事情可派人联系她。

    次日天刚微微亮,没有惊动大多数族人,几位长老亲自把教主送过了山头,目睹师月华随同素一和林子闲等人一路远去。

    这次师月华什么人都没有带,是林子闲的意思,觉得带一帮巫教弟子的作用又不大,人太多还扎眼。

    说这话时,师月华看林子闲的眼神怪怪的,怀疑林大官人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于是配合了,一个人就一个人。

    至于巫教弟子的安全,师月华倒是不担心,自己离开了这里,也许族人会更安全。

    一行五人踏着薄晓出发,青山霭霭,绿水淙淙,穿行其间。

    大家的脚程不慢,但是这次倒没有像上次一样赶得火急火燎。

    走出茫茫大山,来到群山外围的村落时,太阳已经高照,一趟路程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

    几人站在山上向下看去,五六十户人口的小村落里,炊烟袅袅,正是做午饭的时候。

    这个村落正是林子闲等人来时和师莲碰头的那个村落,林子闲目光停在了村前的空地上,他开来的那辆越野车还在。不过边上多了两部车,让他的眉头微挑。

    “师师姐,村里有买车的人家吗?”林子闲看了眼村里较为落后的面貌,忍不住问道。

    师月华也注意到了,微微摇头道:“这里的生活还没到那个水平,正好去看看。”

    她一马当先跳了下去,带头领着几人向村内走去。

    村内的苗人虽不是入教的巫教弟子,但说是巫教的信徒也不为过,村里有人生病看不起医生的时候,都会派人去请巫教的医生来。而巫教给他们看病也从来不收任何费用。药材都是免费的。所以巫教在村里的威望很高。

    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自然是很快就惊动了村里的人,巫教教主亲临可谓是最尊贵的客人。

    一阵大呼小叫后,村里陆陆续续跑出了一大群人。连有些拄拐的老头都出来了。几十人一起给师月华行礼。

    对他们来说。师月华可不是能经常见到的人物,因为师月华虽然经常从这里进出,但是不想给村里人添麻烦。往往都是绕道而出。巫教弟子大多也遵循这个原则。

    村里的动静也惊动了驾驶另两部车而来的客人,一名中年警察和六名便装男子站在一起,张震行赫然在其中。

    林子闲瞧了一眼便明白了,估计是冲自己来的,和张震行互相点了点头。

    师月华本想问问村里人这些都是什么人,余光瞥到林子闲的反应后,猜到了可能是林子闲的熟人,也就没有多问,向村民抬手道:“不必多礼,麻伯让大家都散了吧。”

    最后一句话是对站最前面裹着头巾拄个拐的老头说的。

    佝偻后背的老头立刻转身向大家挥拐道:“都干家活去,都散了。”

    麻伯是村里年纪最大也最有威望的人,他一开口,大家自然是听话离去,只是边走边不时回头偷看。

    张震行等人没有离开,张震行讳莫如深地看了眼素一,显然猜到了素一的身份,他这种背景的人是消息灵通人士。

    麻伯领着一名汉子上前再次行礼后,邀请师月华到村里吃饭。

    “麻伯,不用麻烦了,已经吃过了。”其实也就是来之前就着山泉水吃了两块面饼,主要是不想让村里人破费。师月华多少有些面带阴霾道:“怎么没有看到村长?”

    这有点不合常理,按理说,凭她的身份一出现,村长肯定会立刻赶来迎接的,由不得她不怀疑。

    “哎!”麻伯摇头叹息一声,指了指远处的山坎,“前些天,村长整田的时候,从坎上摔了下来,刚好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当场摔死了,三天前才刚下葬。”

    死了?师月华和林子闲相视一眼,正怀疑到那位村长头上,结果就死了,想不感到蹊跷都难。

    “石娃子是村里的新村长。”麻伯拉了把身旁陪同的汉子。

    石娃子名叫石守田,是个面庞黝黑的憨厚汉子,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麻伯无论是年纪还是辈分,叫他石娃子都不过分。

    石村长在师月华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和腼腆,首先是师月华的气质和美貌,加上师月华对这一带的影响力,足够给他巨大的压力。

    说句不客气的,师月华对整片连绵大山附近的各个苗人村落有着至高无上的决断权,说出的话比国法还有效,不经司法判人生死也是等闲之事。只要师月华不愿意,一句话就可以把他这个村长给换了。

    师月华目光灼灼地盯着石守田打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石村长,待会儿希望村里帮我办件事。”

    石守田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哪敢有二话。

    师月华看了看各家的炊烟,沉声道:“等族人吃过饭后,你叫上几个人,把已经下葬的吴村长给启出来,我想看看。”

    “……”石守田瞠目结舌,和麻伯面面相觑,已经下葬的人再挖出来可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石守田虽然是村长,可是也不敢做这样的主,不由看向麻伯征求意见。

    麻伯略一沉吟,换了一般人这样说,哪怕是当官的来了,不说出个一二三来也不可能答应,然而师月华开口毕竟不一样,在大家眼里,师月华是侍奉神明的人。遂对石守田点了点头,后者立刻答应了下来。

    不过麻伯还是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方面的事情老人懂的多,石守田应声而去做准备。

    不远处的张震行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道是想挖坟验尸?

    大家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也不是个事,麻伯请了师月华等人到他家去暂歇。

    “林先生。”张震行从几人中走出喊了声,没有把林子闲的名字给叫出来。

    正随同众人前行的林子闲回头看了眼,想到有些事情搞不好还需要张震行帮忙,遂和师月华等人打了声招呼,脱离了出来。

    张震行和他避开人,走到了一旁的大树荫下,看了眼素一大师的背影,问道:“连素一大师也来了,巫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子闲冷笑道:“血族老妖怪带领上百人突袭巫教,杀了巫教五百多名族人,一把火烧掉了巫教的整个村寨,差点把整个巫教一窝端掉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五百……”张震行吸了口凉气,亦是一脸震惊。双拳更是忍不住紧握了一下,心中也隐隐冒出一股怒火,然而他不是决策层,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许多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上面俯瞰全局自然有上面的盘算。

    他现在总算明白了林子闲那晚为什么会那样紧急赶路,显然是接到了巫教的紧急求援,这也是上面让他来查个究竟的原因。

    “不过巫教也不是吃素的,老妖怪带来的上百人几乎全军覆没,魔党摄政王奥斯顿也死在了巫教的手中……”林子闲把一些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自然要隐瞒,譬如神龙的事情。

    张震行平复下情绪,冷静思考了一会儿,皱眉问道:“莫非你们怀疑那个村长有通敌嫌疑?”

    “开始是怀疑,现在是更怀疑,你不觉得他死得太蹊跷了吗?”林子闲反问道。

    张震行点了点头道:“如果是杀人灭口的话,幕后指使者只怕是把该掐的线索都掐断了。”

    林子闲斜睨一眼,冷笑连连道:“最好能掐干净了,如果让我查出来了是谁,不管是谁,我都会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这话听得张震行后脊背发凉,感受到了林子闲语气里的浓浓杀机,他当然知道林子闲这种人该心狠手辣的时候绝不会心慈手软……

    午饭后,石村长联系上了村里的十几名青壮小伙,带上了各种家伙,一行人向山里面走去。

    素一显然不习惯和太多人在一起折腾,所以和释源留在了村里没跟来。绝云就不用说了,有热闹很难不参与。

    山路不好走,几名小伙子轮流背上了麻伯,因为挖坟这种事情需要麻伯来提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张震行几人也尾随在了队伍后面跟来一看究竟。

    在山间找到了上任村长的新坟时,坟上的白幡还在迎风飘扬,一地纸钱赫然醒目。

    麻伯在墓碑前叽里呱啦祷告一番后,便指使村民们到附近去砍树。

    很快,在坟墓上搭了个架子起来,又砍来不少青绿的枞树枝,覆盖在了架子上遮阳。

    用麻伯的话说,就是不能让入土的人再见太阳。

    做完这些,一伙村民才围住了坟墓,锄头铁铲一起上。黄土飞扬,不到半个小时便见到了墓穴中黝黑新漆的棺木。

    将棺木上的黄土清理干净后,几个年纪稍大的汉子拿着锤子和凿子‘叮呤当啷’凿开了棺材盖。(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四章 找到线索

    棺材板一挪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立刻从棺材里弥漫出来。

    有人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死人的臭味臭。这话有点夸张,当然和心里作用有关,能臭到你心里去,自然觉得是最臭的。

    翻开棺材板的几人已经扭过了头,不想往里面看,有点干呕的感觉。

    村里来的小伙子们也都下意识把头偏开了,这棺材板还没彻底揭开,还没看到里面的尸体,就一个个都这样了。

    麻伯站一旁叹了口气,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貌似是说作孽。

    那名穿警服的警察也转过了头去,不想看。倒是张震行连同他带来的人,站在墓穴旁一脸的无动于衷,估计也是久经场面的人。

    师月华回头看了林子闲一眼,不用说了,这是让林子闲去查看。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过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没哪个女人愿意主动碰这东西。

    林子闲无所谓,各种各样的死人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这事他本就做好了亲自查看的准备,有些细节一般人不见得能看出来,还得他这老江湖亲自动手。

    林子闲走到一边箩筐旁,扎起了衣袖,双手插进了石灰里面,沾了满手的石灰,防止有什么传染病菌。然后对墓穴里的四个人挥了挥手,示意让开。

    四人如蒙大赦,赶紧爬了起来跑开了。

    林子闲跳了下去,一只手就轻松地将棺材板给掀上了岸。看得一伙村民咋舌不已,好大的力气。

    棺材里躺着一个衣服崭新整齐的汉子,浑身已经肿胀得如皮球,看不出原来长什么样,七窍已经在流出黄色的尸水。尸体的状况还没有彻底腐烂,所以还不是最臭的时候。

    林子闲抬头看了看,发现不少村民想看又不敢看,只有麻伯没有什么忌讳。于是问道:“麻伯,你确认里面的人就是吴村长?”

    麻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林子闲这才伸出双手将棺材里的尸体扶了起来。伸手在尸体身上到处探寻。甚至把尸体的衣服都扒了查看。

    尸体的致命伤口在后脑勺上,印证了是摔死的,除此外没有找到其它的外伤。

    林子闲又捏捏了尸体的各大关节,还捏开尸体嘴巴看了看口腔里面。并把鼻子凑了过去闻了闻。

    这一幕让偷看的村民中有人发出干呕的声音。张震行盯着林子闲的目光闪了闪。发现果然是非常人办非常事。

    其实按林子闲的想法本没必要这样做的。但是师月华非要这样做,他也没办法,因为师月华既不想放过为非作歹的人。也不想冤枉一个族人。

    将尸体彻底检查完后,除了摔碎的脑袋,并没有任何其它的致命伤。

    林子闲又帮尸体收拾好了身上的衣服,将尸体安然放好,拽了岸上的棺材盖,重新盖好了棺材,跳上岸来对师月华点了点头。

    师月华立刻对麻伯说道:“重新安葬吧。”

    麻伯朝村民打了声招呼,让大家将新坟复位。

    而林子闲已经跳到了山脚下,用溪水洗手。手上的石灰一碰水,立刻产生了腐蚀作用,不过对林子闲来说没什么影响。洗完手回到忙碌的坟前,又对麻伯说道:“麻伯,麻烦您派个人带我去吴村长遇难的地方看看。”

    麻伯如果再看不出端倪的话,那这把年纪就算是白活了,试着问道:“吴娃子的死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林子闲瞥了眼墓穴里重新装钉的棺材,没有吭声,事实上他现在也看不出吴村长有被人灭口的迹象,可是吴村长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他也不好回答。

    见人家不想说,麻伯叹了口气,对石守田说道:“石娃子,你带这位小伙子去看看吧。”

    石守田点了点头,请了林子闲跟自己走。

    途中,石守田也探了几次林子闲的口风,然而林子闲的嘴很严,什么也问不出来。

    到达吴村长遇难的地方后,石守田指了一块梯田上面,又指了指坡下说明了情况。

    林子闲只是随便扫了几眼,就带着石村长回来了,闹得石守田有些莫名其妙,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回到村里时,山上的师月华等人已经回来了,张震行等人也是若即若离地站在不远处,见到林子闲时大家的目光都一起看来,都带着询问的色彩。

    林子闲走到张震行身旁把张震行身上的烟和打火机掏了出来,点了一根烟后就把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张震行也不会跟他计较这个,半拉着林子闲的胳膊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那边的麻伯也在低声询问石守田,不过听了石守田的话后,看向林子闲的眼神有点迷惑,显然已经知道了林子闲只是到吴村长遇难的地方随便瞄了眼。总之整个村里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师月华也主动走了过来询问,“小弟,看出了什么没有?”

    林子闲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冷笑道:“应该是被人灭口了没错,动手的人虽然没在尸体上留下其它外伤,可也正是因为尸体上没有其它外伤反而更能证明是他杀。我刚到吴村长遇难的地方看了,那里的地形如果真是失足从上往下摔下去的话,身上总会带些外伤,不可能那么干净。”

    师月华闻言一脸阴霾,扭头就走,走到麻伯面前说道:“麻伯,几天前吴村长曾经带了两个人到神教附近转悠,有谁知道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麻伯已经意识到了不妙,有些胆颤心惊地问道:“圣姑,是不是吴娃子干了什么对不起神教的事情?”

    事情没确定前,师月华也没有下结论,淡淡回道:“麻伯不要想多了,我现在要找到那两个人。”

    麻伯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多问,立刻对石守田吩咐了下去。

    很快,全村的人都动员了起来,然而问遍了每个人,只知道吴村长死前的确单独离开了一天,却没人见到吴村长曾带过什么两个人。

    正当林子闲等人以为线索已经断了的时候,一个村妇却牵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来,说自己儿子曾见到吴村长带了两个人进山。

    小男孩眉清目秀,不过面对这么多外人却显得有点胆怯,被大家的目光一集中,立刻往母亲的身后藏了藏。

    她母亲有些尴尬,只好代儿子说道:“阿强刚才听到大人的问话后,悄悄告诉我说,说他那天早上放牛的时候,看到吴村长带了两个乡里的干部进山。”

    “乡里的干部?”师月华一怔,林子闲和张震行相视一眼。

    师月华走到了小男孩身边,蹲下拉着小男孩,一脸和蔼可亲地笑道:“小孩是不能说谎的,你怎么知道村长领的是两个乡里的干部?”

    听到说自己说谎,又被这么多人盯着,小男孩涨得一脸通红道:“他们以前来过村里,我见过,阿青哥在沟边杀鸡的时候骂他们是一帮蛀虫,每次来就知道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要带点东西走,说是土…土产,说哪天放点毒药毒死他们。”

    有点常识的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土特产,村里的人立刻向人群中的一个小伙子看去,小伙子被闹了个一脸通红,弱弱地缩着身子,偶尔瞅向小男孩的目光透着悲愤。

    张震行却是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警察,那警察亦是一脸尴尬。他叫方有才,正是外面乡里的派出所所长,接到省里某位同僚的通知,让他陪同张震行一干人前来,现在还不清楚张震行等人的背景,只知道也是同行,级别比自己高。

    凑巧的是,方所长之前还对张震行说了,说这里的土特产是纯天然的,回去的时候搜罗一点让张震行带回去,结果现在就冒出这一出,还真够打脸的。

    听到小孩说下毒药,更是巨汗,尼玛,以后这里的东西可不能收了,否则哪天一大家子被毒死了都不知道。

    麻伯和石村长回头狠狠剜了那个阿青哥一眼,小伙子都快哭了,让他下毒他还没那个胆子,只是嘴上说说痛快而已,他知道回头肯定要挨收拾了。

    师月华暂时没心情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看了眼那小伙子的反应,无疑证明了小男孩说的话是真的,立刻柔声问小男孩道:“再见到他们,你能认出他们来吗?”

    小男孩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用力点头道:“能!”

    师月华松了口气,乡里就那些人,目标一下就缩小了,起身对孩子母亲说道:“带孩子陪我们去一趟乡里,回头派人送你们回来,好不好?”

    那妇人闻言多少有些不安起来,目光看向了麻伯和村长求助。

    麻伯说道:“阿强他娘,去吧,跟圣姑去没事的,不用怕。”

    既然族长都这样说了,妇人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师月华又对麻伯说道:“麻伯,在把他们母子送回来之前,村里的任何人都不许离开村里,也不许任何人和外面联系!”这话有点下命令的口吻。

    麻伯心里明白,看这动静,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五章 不是乡干部

    说走就走,没什么好犹豫的,既然人家已经开始灭口了,就不好再耽误。

    林子闲让绝云去喊素一和释源出来,转身又将张震行给拉到了一旁,低声问道:“你带来的人都是国安的人?”

    张震行摇头道:“穿警服的是乡里的派出所所长,是给我们带路的,其他人是。”

    林子闲问道:“这次的事情你们是准备插手还是准备看热闹?”

    张震行沉声道:“血族的事情竟然有地方公务人员参与进来,已经牵涉到了国家安全,我们自然要插手。”

    这种事情他不用请示也知道该怎么做,血族的事情,上面的人可以运筹帷幄,可绝对不是地方官员应该插手的,敢碰这种红线的人,他肯定要处理。

    何况他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乡里的普通小干部怎么会和血族勾结到一起?

    更重要的是,这事牵涉到政府部门,林子闲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如果自己不插手,搞不好要闹出什么事来。

    “好!”林子闲当即吩咐道:“死去的村长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定论,你留两个人在村里蹲守,防止有人泄露消息。”

    张震行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要顺藤摸瓜一路往后挖,目光闪烁道:“对方既然已经开始灭口了,我担心后面的线索搞不好该清理的已经清理了。”

    话虽这样说,但肯定还是要查下去。不可能放任不管。

    素一和释源出来后,前者和师月华带着阿强母子上了林子闲的车,释源和绝云挤进了另两部车。

    坐上车的方所长到现在还是满头雾水,这里怎么突然冒出和尚来了,还有个穿僧袍的竟然留着马尾辫,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开始还以为张震行是来游山玩水的,现在看来好像是来查什么案子的,竟然牵涉到了乡里的干部,也不知道牵涉到了什么人……他准备看看情况再说。毕竟同在一个地方当官。如果是关系好的,可能要考虑下要不要知应一声。

    方所长还不知道,现在他已经列入了同车国安人员的监控之内,不可能给他走漏消息的机会。

    村民们目睹三辆车离去后。麻伯转身向村民挥手道:“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

    殊不知三辆车刚拐过山道。最后面一辆车便停了下来,车上迅速下来了两人,从后备箱里提了只箱子出来。迅速窜向了一旁的山上,其中一人已经朝电线杆上的电话线爬去。

    两人要对整个村子进行监控,有任何通讯信号和外面联系,都别想逃过他们的眼睛。

    扔下两人后,车又继续跟了上来。

    方所长回头看了眼,注意到后,又偏头看了眼默不吭声的张震行,在琢磨他们的身份。

    前面一辆车中的师月华也注意到了,看向开车的林子闲问道:“你那个朋友应该是官方的人吧?这件事情牵涉到官方,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可靠吗?”

    林子闲扶着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如果有问题不让他参与进来的话,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问题?”说老实话,他对乡里的线索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幕后的人做到了这个地步,岂会再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见林子闲心中有数,师月华也就不说什么了。

    后面的素一默然不语,阿强不时好奇地看着这个老光头,阿强他娘显得有些谨小慎微,也不吭声。

    三辆车到了乡里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林子闲等人陆续下车,碰头在一起。

    方所长摸出电话乐呵呵道:“张处长,砍柴不误磨刀工,人是铁饭是钢,所以说饭总是要吃的,总不能让同志们饿着肚子干活,我安排个工作餐,让大家尝尝乡里的特色菜。”

    电话还没拨出去,他身边的一个小伙子突然伸手,将他手中的电话给抢了过去,直接关机后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方所长脸色一变,看着张震行沉声道:“张处长,这是什么意思?”心里却是直突突,察觉到了不对。

    他在这里当所长,不说干什么坏事,多少干过点见不得光的事情,担心这帮背景不明的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查到自己头上了。

    张震行微笑道:“方所,不要误会,有个案子正在进行中,需要保密,您也是警察系统内的人,保密条例是知道的,所以希望您能配合,手机暂时帮你保管,事后会还给你。至于吃饭,随便找个地方凑合一顿就行,不用太麻烦。”

    方所长脸色阴晴不定,挤出一丝笑容道:“张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不说,我怎么配合您?”

    张震行不理会他的不满,直接问道:“方所,想必乡里所有工作人员的相片你都能找到,麻烦你帮我们找来。”

    方所长暗骂张震行不守官场规矩,之前好吃好喝招待着,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也太不地道了。不过嘴上却是敷衍道:“那我回所里找找看。”转身就要离开。

    张震行颔首道:“送送方所长。”

    立马有两人拦住了方所长,请他上车。

    方有才左右看看,敢怒不敢言,他也是干警察的,岂能看不出哪是送送这么简单,摆明了是在监控自己。

    方有才一张脸沉了下来,“张处长,你这样做好像不合规矩,我要请示上级领导。”

    张震行淡然道:“一般的规矩对我没用,带走!”

    方有才一把推开挟持的人员,还要说什么,身边的一名小伙子已经迅速从腰上拔了枪出来,子弹上膛,枪口直接顶上了他的脑袋。

    方有才神情抽搐,就这样被押上了车。

    阿强母亲有些心惊地将儿子拉在了身边。师月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了张震行,一般人可没权利随便向一派出所长直接动枪,因为担不起这后果。林子闲倒是若无其事地摸出了一根烟点上……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开走的车又回来了,被两名国安人员推下车的方所长手里拿了一叠照片,交到张震行手中问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暂时还不行。”张震行摇了摇头,转身又将照片递给了师月华,“师教主,你看看是哪两个人。”

    师月华也没见过,拿着照片又蹲在了小男孩身边,问道:“阿强,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说的那两个人。”说着一张张照片亮给小男孩看。

    在母亲的鼓励下,阿强最终指出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其中一个戴着眼镜。

    “你确认没看错?”师月华问了句。

    阿强点了点头,师月华立刻把两张照片交给了张震行,后者自然又把照片亮给了方所长看,“方所,这两个是什么人?”

    方有才瞅了两眼后,哂笑道:“这哪是什么干部,不过是乡里的两个普通科员而已,这个叫丁凯,戴眼镜的叫马文军。”手对照片指了指,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因为这两个小科员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出了事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阿强母亲有些忐忑道:“孩子小,看到乡里来的就以为是干部,他也不是故意的。”

    其实不需要她解释,大家也能理解,只要能认出人来就行,也没人说什么。

    同时也解开了师月华和林子闲心中的疑惑,两人之前还怀疑那些四肢不勤的干部怎么能走那么远的山路,现在才对上了号,两个年轻人咬咬牙也应该能完成。

    “他们两个还在乡里面吗?”张震行收起照片问道,心中有点担心。

    方有才现在已经坦然了不少,也不知道乡里那两个混蛋偷偷摸摸跑到山里面干了什么好事,竟然把自己也给连累了,倒霉催的。

    两个小虾米的死活他自然不会放心上,很配合地说道:“应该还在吧,乡里就这么点大,张处来的那天,我还看到过他们。”

    张震行拨开衣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如果还在乡里上班的话,现在也快下班了,麻烦方所长把他们两个给约出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找个好点的借口……”

    和方有才交头接耳商量一阵后,方有才欣然答应,也借机叫了一名手下开了辆面包车来。

    那名干警来了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个劲地对方领导点头哈腰。

    问了他一点有关丁凯和马文军的事,毕竟是小地方,级别相同的人,来往果然多,他也说还在,说今天还看到了两人上班。

    林子闲和张震行不由相视一眼,难道判断错误,这两个线索竟然没有被掐断,幕后人的遗漏未免也太大了吧?

    “请丁凯和马文军吃饭?”那干警愣了一下,心里琢磨开了,这两人难道有什么背景,否则哪有资格让方所请吃饭?看来以后要多多来往……还真是想的多。

    其实也正是因为方有才突然请两名小科员吃饭容易引人注目,不想打草惊蛇,加上方有才也没那两个科员的电话,所以才叫了他来,否则哪有这小干警什么事。

    在方有才的当面教导下,那干警一脸狐疑,想不通方所既然要请人吃饭为什么又不想暴露,反而要说是他请,就这样被逼当场打了电话给丁凯和马文军。(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六章 背后还有人

    干警名叫岳家成,打完电话后,获知这家伙是本地人,家小都住在县城,本地还有一栋两层的小楼房,目前就他一个人住。

    张震行问了下他家的地形地貌,一听正合适,跟方有才说了几句后,岳家成的家就被临时征用了。

    随后一群人登车出发,来到了乡政府的围墙外。

    开着面包车停好的岳家成也隐隐察觉到了不对,看看副驾驶位上的张震行,又看看后视镜里三个面无表情的家伙。

    “先打电话给丁凯。”张震行淡淡说道。

    岳家成笑着点了点头,方有才就在不远处的车里,叮嘱过他听张震行的吩咐。

    他摸出电话拨通了丁凯的电话,“丁凯,我到了,就在乡政府外面等你。”放下电话后,又对张震行说道:“他说马上就出来。”

    张震行面无表情,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照片。岳家成随便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丁凯和马文军的照片,眼皮不由跳了跳,他毕竟是警察出身,这感觉怎么像是在抓捕?那两家伙到底犯什么事了?

    他又不是傻子,约人吃饭没道理瞒着要同席的两个人分开叫,还分别告知有悄悄话说。

    没一会儿,乡政府大院里出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个不高,皮肤有点黑,穿着黑裤子,白色衬衫短袖,正在门口左顾右盼。看到不远处停放的派出所面包车后,快步走了过来。

    张震行拿着照片对比了一下。确认没有错后,便不吭声了。

    走到驾驶位车窗旁的丁凯对岳家成笑道:“姓岳的,怎么想到请我吃饭,捡到钱了吧?哟!还有朋友啊!”他看到了车里的张震行。

    张震行笑着点了点头,岳家成挤出笑容道:“上车吧。”

    丁凯不疑有诈,走到后面去拉车门,可是拉了几下都硬是拉不开,不由咦了声道:“岳家成,这车门是不是坏了?从里面开下试试看。”

    “啊,没有吧?”岳家成立刻回头看去。结果却发现是车里的一个人用抵住了车门不让外面的人打开。

    岳家成有点迷糊了。不是要抓人家吗?为什么又不让人家上车?

    车内抵着车门的人正在车内环顾四周,等到边上几个路过的人走开后,才突然一把将车门给拉开了。

    外面的丁凯有点措手不及,刚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车内的人一把掐住了脖子。给直接拽进了车里,车门迅速一关。

    丁凯连反抗都来不及,便被人给摁倒在椅子上。将其两只胳膊给别到了后背,一只手铐给咔嚓铐上,一块布团塞进嘴里,接着整个人被扔到了后面。

    丁凯‘呜呜’挣扎,一只手枪顶上了他的脑袋,“别动!”

    丁凯顿时瞪大了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头皮又是一疼,被人一把揪住了头发,脑袋已经被压在了车座底下,空间狭小,半撅个屁股。

    回头看来半晌的岳家成眼皮直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还真是抓捕啊?

    张震行面无表情地不时看看手腕上的时间,过了五分钟后,再次出声道:“打电话给马文军。”

    岳家成点了点头,摸出电话又打给了马文军。

    很快,瘦高个的马文军也出现在了乡政府院子外,和丁凯一样,同样穿着黑裤子,白色衬衫短袖,估计是他们上班的制服。

    张震行又对比着照片确认了一下走过来的人。

    如出一辙,马文军也被用同样的方法给抓上了车。

    就在乡政府外面,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就这样不动声色没惊动任何人地把两个乡政府工作人员给抓走了。岳家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干净利落的秘密抓捕,这还算是秘密抓捕吗?

    “走吧,去你家。”张震行收起了两张照片说道。

    岳家成老老实实‘诶’了声,发动车子迅速调头而去,后面林子闲等人的三辆车尾随跟上。

    岳家成的家其实离乡政府并不远,主要是整个乡镇并不大,两分钟之内就可以横穿镇子,能大到哪去。

    一栋两层老楼的院子,大铁门就在马路边,几辆车就靠边停在了门口,面包车的车门正对大铁门。

    里面的院子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车,所以车也只能摆在外面。

    岳家成下车打开铁门后,一名国安成员立刻尾随而上,将其给推入院子内,没收了他身上的手机,又迅速进屋切断了电话线。

    趁着路上没人经过的时候,面包车门霍然拉开,丁凯和马文军迅速被拖进了院子里面。

    然后又有一名国安成员‘陪’着马有才进了院子,岳家成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领导,露出探寻的眼神,貌似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有才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暂时失去了自由,哪能给他答案。

    等到林子闲等人都进了院子后,两名国安人员已经拿着仪器将整栋房子都大概搜查了一遍,出来对张震行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张震行看了看天色,对其中一名手下说道:“小海,你去镇上把大家的晚饭买来,别忘了几位大师的素菜。”心还挺细的。

    叫小海的手下点了点头,迅速出了院子,发动一辆车离开了。

    林子闲让绝云带了素一、释源和阿强母子先到楼上去休息,他和师月华则随同张震行等人押着丁凯和马文军进了屋里审问。

    院门和大门先后关紧了,两个倒霉蛋被推到客厅,嘴里的东西一拔出来,也没敢乱叫,只是惊疑不定地看了眼把他们骗上车的岳家成,现在也顾不上恨不恨岳家成。

    手上的手铐,还有眼前背个手穿着警服故作威严的方所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眼镜有点歪斜的马文军苦着脸问道:“方所,我们没做什么啊,你抓我们干什么?”

    我才没兴趣抓你们两个!方有才心里嘀咕一句,咳嗽一声道:“有没有做什么,配合调查后自然就会明白。”

    林子闲摸了根烟点上,慢慢朝两人走去。

    张震行一怔,哪敢让他来审,真要让林大官人审了,估计两个家伙没事也要脱层皮,把人给搞死估计都正常。

    所以赶紧上前拦了一下,苦笑道:“还是我来审吧。”

    林子闲瞅了他一眼,也没跟他争,反正自己在边上看着,又退了回去。

    张震行走到一只沙发旁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录音笔放在了茶几上,两名国安立刻将两名嫌犯给摁蹲下了。

    “叫什么名字?”张震行盯着两人冷冷问道,这就正式开审了。

    丁凯和马文军也很老实,问什么答什么,一点都不做隐瞒。

    事情的轮廓很快浮出了水面,丁凯是学水利出身的,马文军是学测绘出身的,那天也的确拉着吴村长去了趟刀白山,不过是被乡长谷新平给带着一起下的乡,连乡政府的司机一起四个人。

    当时两个家伙还挺高兴的,普通科员能被乡长点名带下乡,正好给了和领导多接触的机会。

    还没进村的时候恰好就碰到了扛着锄头正在给村里修路的吴村长本人,当时几人就下了车。谷新平乡长当时就告诉吴村长,说要去趟刀白山,让吴村长带路。

    吴村长感到很为难,开始是死活不愿意的,说那地方外人不能乱闯。结果被谷乡长给骂了一顿,说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国家的,没有政府不能去的地方。

    被政府的大帽子一压,吴村长不得不答应了。

    可是谷乡长一听到刀白山来回要走一天,而且山路崎岖,路上还有凶猛野兽,立刻打了退堂鼓。于是谷乡长没有去,让丁凯和马文军跟着吴村长去,并做了一番保密的叮嘱,说只要工作做好了,机会合适会提拔他们两个。

    谷乡长当时就扔下了两人打道回府了,而两人想到以后会被提拔,开始还兴致勃勃的,可谓干劲十足。结果往深山里走了一趟后,才知道有多艰苦,脚上磨起的泡到现在都没消,现在还浑身酸痛。

    两人历经艰险终于把乡长交代的绘图任务给完成了,回来后也是谷乡长接到电话后亲自来接的,当时就把那份辛苦绘制的地图给拿走了。事后谷乡长看到两人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貌似把要提拔两人的事情给丢到了脑后,事情的经过就这样。

    至于吴村长摔死的事情,两人后来在乡里也听说了,多少有些唏嘘感慨,头一天还在一起工作,怎么第二天就摔死了?两人否认和吴村长的死有任何关系。

    一番审问后,丁凯和马文军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凭林子闲和张震行的经验,一看这两货色就知道没说谎,只是没想到又牵扯出了个乡长来。

    旁听的师月华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她原来就不太相信吴村长会出卖巫教,现在清楚了,吴村长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政府官员的原因,吴村长肯定不会带外人去刀白山,也算是还了吴村长清白,她是既欣慰又感到心疼。

    旁听的方所长却是暗暗心惊,这事竟然是谷乡长指使的,老谷到底干了什么事?

    他和谷乡长的关系匪浅,背地里一起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担心把自己给搭进去……(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七章 颇费周折

    小海从镇上买了饭菜回来,张震行拨开衣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没有再问什么,让人将丁凯和马文军手上的手铐给解除了。

    两人心有余悸地看看张震行又看看方有才,弱弱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张震行收起录音笔,站起摇头道:“该让你们走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走,现在一起吃饭吧。”

    两人无法拒绝,只能默认答应了。

    林子闲和师月华全程冷眼旁观,张震行审案有条不紊,两人考虑到的和没考虑到的他都考虑到了,所以不用他们操心。

    饭菜送了一部分到楼上,其他人就在楼下就地解决。

    方有才、岳家成、丁凯和马文军都吃得心不在焉,尤其是后两个被抓捕的人,味同嚼蜡,哪里吃的下去。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后,张震行瞥了眼心不在焉擦着嘴巴的方有才,挥挥手让手下把桌上的餐盒之类的给收拾干净了,才淡淡问道:“方所,你和谷乡长应该很熟悉吧?”

    方有才手指微微一抖,干笑道:“就这么点大地方,工作上常有来往,想不认识也不太可能,不过我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让张处大老远赶来。”

    张震行点头道:“想必方所长把谷乡长给约出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方有才咳嗽一声道:“张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是我不配合你的工作,可谷乡长是国家干部。合法的一乡之长,在没有得到上级机关批准的情况下,我不可能擅自配合你抓捕一个乡长,这个责任我背不起。不如这样,我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只要上级领导给了指示,我会无条件服从命令。”

    抓两个小科员他没意见,配合抓谷乡长他脑袋有问题还差不多。开玩笑,一旦谷乡长被抓把他们之间的事情给抖了出来,他找谁哭去。这可是关系身家性命的事情。他有理可依。张震行再怎么威胁他也不会答应。

    只要给了他向上级领导请示的机会,该向谁请示他一清二楚,他相信一个圈子里的领导会做出妥善安排。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张震行采取武力胁迫的手段。连抓丁凯和马文军他都不见得会配合。

    哪怕张震行级别再高。有句俗话说的好。官再大,下面没人放屁不响。地方官员自然有地方官员的圈子,也不是你上面想动就能动的。否则上上下下就不会出现那么多阳奉阴违的事情,整个国家早就一片太平了。

    说到底,上面的人做决策,执行的人还是要靠下面这些人,官再大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全部给做了,只要下面的人抱团抵抗,上面也没办法,这就是政治的一部分。

    张震行淡然道:“你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方有才呵呵笑道:“张处,你不能以势压人呐。何况话也不是你这样说的,咱们是执法人员,一切以法律为准绳,违法的事情谁也不能逼我做。”这算是摆明了立场,坚决不配合。

    师月华一听这话,美目圆睁,就要站起来发飙。林子闲却伸手拉住了她,微微摇头,示意让张震行去处理,如果张震行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国安也不用到处去办案了。

    张震行冷冷盯着方有才,后者回视一眼,哂笑不语,不动声色地坐在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张震行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证件,推到了方有才的面前。

    他对他们这些人的道道心知肚明,一看就知道方有才所长和谷新平乡长是一个利益团体的人。

    不过贪污**不是他该插手的范围,一旦国安插手贪污**上的事情,会在整个政坛上引起轩然大波,将会引起所有利益团体的反抗。什么东厂和锦衣卫之类的大帽子会一顶顶扣下来。

    可以这样说,许多人都害怕这个国家机器下的最强侦查机构,一旦国之利器插手,对许多人来说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自然要抱团给这个国之利器划定使用范围,觉得贪污**之类的事情还是交由司法检查机关来处理比较好,坚决反对他们越过界。

    所以有些时候,哪怕是国安掌握了某些证据,也是没办法摆上台面的,因为实在太敏感了,最多是移交给司法机关自己去处理,至于处理结果怎么样,那是政治上的事情,国安也无权插手。

    方有才慢腾腾拿起证件放眼前一看,神情瞬间一僵,瞳孔骤缩,慢慢看向张震行。

    他能看懂证件上面的意思,从打头的编号上可以看出,对方不是地方驻守的国安人员,而是直属于中央的……谷乡长究竟干了什么,竟然惊动了高层人员直接来查?

    张震行已经从腰上摸出了一把手枪,子弹直接上膛,起身站起,走到方有才身后,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方所长,我不是吓你,任何妨碍我工作的人,都可以以叛国罪论处,你的领导也救不了你。一定级别以下的干部,只要敢妨碍我的工作,我可以不经请示直接击毙!你死了不过是我上交的一份报告而已,这是国家和人民赋予我的权利!”

    其实他不想在地方上随便暴露身份,可是对方非要不配合,他也只好如此了。

    之前还对方所长满心愤怒的师月华,此时看到这场面后,那叫一个觉得解气,原来拿枪的家伙是有杀人执照的那类人。林子闲嘴角勾起一抹戏谑。

    岳家成、丁凯和马文军都看傻了眼,看着张震行拿回方有才手上的证件塞入口袋内,三人虽然没看清是什么证据,不过方有才的反应和张震行的话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几人可谓是一个个胆颤心惊,人家连方所长都能说杀就杀,杀他们这些小喽啰就更不在话下了。

    方有才已经是一头冷汗,生怕对方手中的枪一不小心会走火,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张处,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你先把枪放下!”

    张震行不为所动,枪口一顶,冷冷说道:“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没兴趣,我只查我要查的案子,现在只需要你一句话,配合还是不配合?”

    “配合配合。”方有才满口应下,对方亮明了身份,他也知道国安不会管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虽然和谷乡长很铁,但是碰上了这些人,他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张震行收枪,直接说道:“问问谷乡长在哪…方所长是有办案经验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能够不打草惊蛇。”

    边上立刻有人把方有才的手机递了过去。

    方有才擦了把冷汗,拿起手机迅速拨通了谷新平的电话,结果提示关机,再打他家里的座机电话。

    谷新平的家在县城,一般下班后都是直接回县城的,没什么事情很少在乡里过夜。

    他家里的电话是他老婆接的,显然和方有才也很熟悉,双方客套一番后,谷新平老婆也很诧异道:“老谷不在家啊,他不是在乡里开会吗?”

    方有才敷衍两句挂了电话,又问对面的马文军等人,“你们乡里今晚有会?”

    马文军和丁凯相视摇头道:“没听说,谷乡长下午就回县城开会去了。”

    方有才不由苦笑,已经隐隐猜到了谷乡长干什么去了,于是又翻到乡里计生办主任蒋凤萍的电话拨了出去,结果也是关机,一下就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回头对注视自己的张震行说道:“谷乡长可能和乡里的计生办主任蒋凤萍在一起,不过现在联系不上,无法确定在哪里。”

    此话一出,丁凯和马文军都神情古怪地互相看了眼。

    张震行皱眉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一起,有什么根据吗?”

    方有才苦笑道:“蒋主任是乡政府的一枝花,和谷乡长的关系比较特殊,他们两个都关机了。”

    话说的比较隐晦,但是在场的都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蒋主任和谷乡长有一腿,现在可能不知道在哪里厮混。

    张震行沉吟了一会儿,迅速作出了判断,“联系谷乡长的司机,看看他知道不知道。”

    方有才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他本还想暗暗维护谷乡长一把,可眼前的张处长是个明白人,大多司机都是领导的生活秘书,对领导的行踪是再熟悉不过了,谷乡长怕是在劫难逃了。

    方有才联系上谷乡长的司机唐卫兵后,说有急事找谷乡长。然而唐卫兵有点语焉不详,说是把谷乡长送到县城后,车就让谷乡长开走了,他也不知道谷乡长在哪。

    张震行立马就从唐卫兵语焉不详的话里面听出了点端倪,肯定唐卫兵知道点什么,当即决定找到唐卫兵进行审问。

    唐卫兵的家也在县城,方有才不知道具体住址,反倒是丁凯和马文军清楚,表示愿意带路。

    于是一伙人迅速离开了岳家成的家,几名有关人员一个不剩地全部带走了,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也不会放他们离开走漏消息。

    一行人来到县城找到了唐卫兵,抓捕唐卫兵同样不费吹灰之力,方有才一个电话把他给叫了出来,就直接给拽上车带走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进行审讯。

    唐卫兵的立场还是比较坚定的,坚决维护自己的领导,不肯吐露一点消息。然而哪经得住国安的手段,很快便将知道的一些情况吐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八章 又死一个

    事实上唐卫兵也的确不知道谷乡长去了哪,下午送了谷乡长到县城开会,开完会的谷乡长接了个电话便放了唐卫兵的假,自己开车走了。

    不过唐卫兵对谷新平的行动习惯很清楚,虽然不知道谷新平去了哪,却能估摸着判断出谷新平会去什么地方。

    谷大乡长在县城有一套别墅,唐卫兵去那里接过几次谷乡长上班,尽管谷乡长不承认是自己的别墅,不过唐卫兵还是根据一些迹象猜出了是谷乡长的,其中几次还很碰巧的在附近顺带捎上了乡计生办主任蒋凤萍一起上班。

    唐卫兵估计这套别墅的存在很可能连谷乡长的老婆都不知道,因为但凡乡长夫人知道的房子都会偶尔让他跑下腿,他已经把乡长家的房产数目摸了个七七八八。

    每次谷乡长确认不会有什么事,关机神秘失踪后,第二天唐卫兵十次最少有五次是到那个地方去接人。

    招出这些东西后,唐卫兵可谓是面如死灰,知道自己这个乡长御用司机怕是干到头了。

    听到他也扯到了那个叫蒋凤萍的女人,张震行看了眼苦笑的方有才,当即让人押了唐卫兵带路去那个别墅。

    抵达一片临江的别墅区后,方有才警察的身份又发挥了作用,顺利通过了门岗。

    几辆车停在别墅区的一片人造树林旁,车内的唐卫兵指了一套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

    这次没有动用太多人,林子闲和师月华下车后。张震行想想就带了一名手下和方有才下车,其他手下则留下看管。

    那名国安成员从身上摸出了一只皮夹子,掏出两支小玩意,不费力就悄无声息地把别墅门给打开了。

    屋里灯亮着,装修也挺豪华,楼下房间找遍都没看到人,找到二楼时才发现浴室里有戏水欢笑的男女声音传来。

    张震行对方有才做了个手势,让他听听浴室里面是不是要找的人的声音。

    不用特意听,方有才苦着点了点头,表示正是要找的谷乡长。

    张震行一偏头。随行国安成员立刻摸出枪来。‘咣’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闪身到里面举枪喝道:“不许动!”里面一对男女顿时懵了。

    几人走进浴室一看,发现还真够好看的,一名花容失色的漂亮妇人。身材那是绝对惹火。正光溜溜趴在大大的浴缸上撅个雪白的屁股扭头看来。另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肚子男人则抱着女人的屁股做那苟且之事。亦是一脸惊慌失措地看来。

    方有才哭笑不得地抹了把额头,他也没想到会撞破谷大乡长和蒋大主任的好事,这可真够缺德的。

    张震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林子闲则是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饶有兴趣地盯着看。

    师月华面颊一热,‘啐’了声,赶紧转身出了浴室。

    撅个大屁股的蒋主任缓过神来后,才想到自己是什么动作正在干什么,吓得尖叫一声,迅速屁股一扭,蹲在了水里捂住脸不敢抬头。

    谷乡长也迅速用双手捂住了下体,瞪着方有才怒声道:“方有才,你什么意思?”

    方有才很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哭笑不得地走到一旁拿了两件浴衣扔了过去,“老谷,和蒋主任把衣服穿上出来吧。”

    一对狗男女慌忙将浴衣给套上,谷乡长看了眼国安手中的枪,还有点不明情况,一脚跨出浴缸,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方有才的警服,厉声道:“姓方的,你敢坑我?”

    方有才也不反抗,只有满脸的对不起,指了指面无表情的张震行道:“这位张处长是上面来的领导,有个案子需要找你聊聊,老谷,希望你能配合。”

    一听到‘领导’两个字,谷乡长立刻一愣,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知道自己和方有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被逼无奈方有才应该不会坑自己。当即松开了方有才的衣服,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向张震行伸出了手,“张处长,您好您好,我是谷新平,马莲乡的乡长。”就要主动握手。

    这反应简直让人惊叹,丝毫不为眼前的窘境感到难为情,反而有拉关系的意思。

    躲在他后面抓紧衣服的女人低头不语。

    张震行没有跟他握手的兴趣,双手背在了身后,转身离开了浴室。

    谷新平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瞅着方有才沉声道:“老方,这是什么意思?”

    方有才摇头不语,也不好提醒什么,也转身出去了。

    持枪的国安人员立刻推了谷新平一把,扭扭捏捏的蒋主任也被推了出去。

    几人来到楼下客厅后,林子闲走到酒柜旁挑了瓶红酒打开倒了杯在一旁慢慢品尝。

    “请坐!”张震行单独对谷乡长伸手相请,自己先坐在了沙发上,又摸出了录音笔打开,放在了茶几上。

    谷乡长点头哈腰一阵不敢落座,反而对方有才干笑道:“老方,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看是不是安排个能让大家放松心情的地方,我们和张处长坐下来好好聊聊?”

    方有才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了,心想人家会吃你这套吗?

    话刚说完,谷新片便被身旁的国安人员给揪着脖子给强行摁坐在了沙发上。

    张震行说道:“谷新平,不要动什么歪脑筋,有个案子希望你配合,下面的话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

    从方有才那里看不到什么暗示和提醒,谷新平只能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一定老实回答。”

    张震行问道:“本月九月十六号,你干了什么?”

    谷新平眼珠子转了转,他对那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表面却是一脸迟疑道:“这个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张震行冷冷说道:“再好好想想。”

    谷新平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苦笑道:“张处长,乡里的工作那么多,一时间还真是想不起来了。”

    张震行漠然道:“想不起来?那我提醒一下你,你是不是派了丁凯和马文军去干了什么?”

    谷新平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念头,慢慢站了起来,对张震行笑道:“张处长,你都闹得我有点紧张了,我一紧张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们还是找个能放松点的地方,单独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应付上差他自有一套,只要私下感情交流的好,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他哪敢乱说话。

    谁知突然一条人影如鬼魅般闪来,林子闲陡然出现在他身边,一脚踹向他的小腿,‘咔嚓’一声。

    “啊!”谷新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身子歪倒在沙发上,一只小腿被踹成了九十度折断,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旁的蒋主任吓得捂嘴尖叫。方有才神情抽搐地后退一步,满眼惊骇地看着林子闲,他竟然没看清这个穿着僧袍古怪打扮的男子是怎么出现的。

    边上的师月华却是一脸幸灾乐祸,她正看这胖子不顺眼,想不到小弟就出手了。

    张震行霍然站了起来,沉声道:“别把他弄死了。”

    林子闲冷笑一声道:“跟这种老油条废什么话,不说就直接弄死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一把揪住谷新平的头发拖来,直接把脑袋摁在了茶几上,录音笔就在他的嘴边。

    林子闲反手一勾,茶几上的水果刀翻跳到他的手中,一段刀锋直接捅在了谷新平的小腹下,就在他小弟弟的上方。

    谷新平下体的浴衣直接染出一圈红晕,显然这一刀是真的捅进了他的身体,痛得满脸冒冷汗。

    “敢说一句假话,立刻把你下面偷情的东西给割掉。死胖子,我告诉你,你这条腿如果早点去医院还有得治,去晚了这辈子就要做残废,有本事就慢慢耗下去。”林子闲冷笑连连,手中的刀锋一拧。

    谷新平疼得直哆嗦,呜咽道:“我说,我说。”

    张震行喟叹一声,算了,反正也管不了这疯子,只得坐下来再次询问。

    这次谷新平爽快了,问什么答什么,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出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绘制去刀白山的地图,可这是县长大人交给他的秘密任务,说让他亲自去办,不要走漏风声。县长大人有吩咐他自然是要去效劳,可在村外遇见吴村长后,获知山路难行且遥远,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的身体完成不了,于是就把任务派给了丁凯和马文军,而他本人回头又找了眼前的蒋凤萍主任偷欢去了。

    丁凯和马文军完成任务后,他立刻拿着地图亲自交到了县长大人的手中。可谁想第二天县长大人就出车祸死了,他也搞不清楚县长大人弄那地图到底要干什么。

    林子闲再怎么逼问,谷新平知道的也就是这些。

    方有才可谓一脸惊愕,这件事情竟然又牵涉到了前段时间出车祸死的县长大人?他也是老警察,稍微一想便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嗅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牵涉到这件事情的村长死了,县长也出车祸死了,县长的死真的是普通的车祸吗?

    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背后干系巨大,怪不得最上面会直接派人来查。(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九章 蜜月探险队

    “县长死了?”林子闲回头看向了方有才询问。

    方有才点了点头,这事不但是他,岳家成、丁凯、马文军和蒋凤萍都知道,几乎是全县都知道的事情,除了那些犄角旮旯的山村外。

    张震行脸色微沉,他也不用问,因为初来此地受到方有才接待的时候,方有才就曾唏嘘感叹过这事,那位县长大人的追悼会都开完了,尸体都火化掉了。

    林子闲追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后,放开了谷新平,带血的水果刀甩手插在了苹果上,不用说,线索断了。

    丁凯等人全部叫进了别墅,张震行留下了两个人善后,给那些人上保密课。

    而张震行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事,哪怕没有了线索,也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继续查下去,因为血族和官员卷在了一起,肯定会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

    出了别墅后,林子闲多少有些疑惑地问张震行道:“幕后黑手为什么要通过官方去查找巫教总坛的地址?这样未免太显眼了一点,私下派人绘制路线地图岂不是更隐蔽?”

    师月华很有意见地接话道:“如果不是通过官方施加压力,我十万大山附近的族人岂能随便带个外人去总坛?”获知吴村长并没有背叛巫教后,她对自己族人又有了信心。

    “也许吧。”林子闲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师月华瞪了他一眼,貌似怪他不相信自己的族人。蹙眉道:“我倒是奇怪幕后黑手既然要灭口为什么不灭个干净,只杀了吴村长和县长,乡里面的人却是一个没动。”

    张震行叹道:“很简单,掐头掐尾就足够了,一个村长的死外面没人会在意,一个县长的死也可以说是意外,不会有人把他们的死联系在一起。如果一连串的灭口行动从上至下的话,那影响就太大了,想不让人关注和怀疑都难。”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他和林子闲都觉得其中还有说不清的疑团。

    把林子闲等人送到酒店住下后。张震行又迅速调集国安的人手。要对那位已故县长所有相关的一切进行排查。

    这种耗时耗力且复杂的侦查工作林子闲不认为自己有参与的必要,这个方向的事暂时让国安去查,他决定从另一个方向下手,有素一在。只要抓到老妖怪他们。不怕揪不出幕后黑手。

    酒店内。阿强母子貌似是第一次住酒店,一些设施不会用,师月华倒是有耐心。手把手的教会了他们。

    出了阿强母子的房间,师月华又走到了林子闲的房间门口,抬起手要敲门,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银牙刮了刮红嘟嘟的嘴唇,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沐浴。

    洗白白后,换上了一件浴衣,对着镜子刻意精心整理一番,又出了房间,来到了林子闲门口敲响了门。

    嘴上叼了根烟的林子闲一开门,一股沐浴后的芬芳扑鼻而来,眼前的师月华长发披肩,浴衣v胸,雪白沟壑半露,裙子下面一双**穿着拖鞋,腰带束出的凹凸好身段很是养眼。

    此时的师月华哪里还能看到半点师教主的影子,那股撩人的成熟风韵让林大官人忍不住上下多看了两眼,脑海中浮现出溪潭边的诱人**的影子。

    “色眯眯的,看什么?”师月华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将胸口敞开的衣服给拉紧了。

    林大官人一脸尴尬,迅速让开路,放了她进来。关上门尾随而入,问道:“有什么事吗?”

    师月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裙子下面的雪白两条翘成了二郎腿,倾斜着身子摆出了一个自以为诱人的姿态,问道:“有线索找到那些老妖怪吗?”

    林子闲走到椅子旁坐下了,摇头道:“明天到京城找个人问问。”

    他刚才正在琢磨这事,想来想去还是准备找茱莉亚打听下消息,不管有用没用,希望能从茱莉亚嘴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否则瞎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等着老妖怪找上门同样不是个办法。

    本想打电话问的,可想到茱莉亚不愿干出背叛血族的事情,还是决定去趟京城面对面开导一下,否则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到半夜,师月华各种诱人姿态都白摆了,林子闲就像个木头一样,辜负了师大教主的期待……

    京城大明园的清晨,后背略显佝偻的齐老爷子手持拐杖慢慢绕行在池塘边散步。

    剧烈运动做不了了,但是每天起床活动一下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苏秘书胳膊下夹着文件夹进了园子后,看到老爷子在晨霭中拄着拐杖慢慢孤独前行的样子,突然莫名地眼眶一红。

    跟了老爷子这些年,他太了解老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英雄了一辈子,不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是不会用拐杖走路的。虽然拐杖早就有用,但是一大早借助拐杖散步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默默看着那个一辈子为了国家付出而失去了儿女的孤零零身影,苏秘书突然感到老爷子的晚年是如此的孤独和凄凉,这还是那个跺一跺脚军政两界都要颤一颤的老爷子吗?

    见老爷子转弯后就能看到自己,苏秘书摘下眼镜擦拭了一下眼眶中的湿润,重新戴上眼镜,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如往常一般汇报着情况。

    “死了五百多人?”老爷子脚步一停,浑浊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霍然回头,目光炯炯地打断了苏秘书的话。

    苏秘书点了点头道:“是的。”

    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在石板上‘咚咚’戳了几下,语气沉重道:“那小子是干什么吃的,他不是很能吗?他不是天老大他老二谁都不放在眼里吗?一帮老妖怪横行无忌,他就这点本事?”

    “他当时被素一大师抓去了少林,能连夜带着素一一起出山,已经算是不错了。”苏秘书多少帮着说了一句。

    见老爷子双手拄拐闭目不语了,苏秘书又继续将情况进行了汇报。

    “死了个村长,又死了个县长,死的妙啊,再挖下去,还不知道要挖出哪尊大佛来。”老爷子脸上的愤怒之色溢于言表,缓缓睁开眼睛回头问道:“上面什么意思?”

    苏秘书能体会到老爷子的愤怒,也能体会到老爷子的无奈,血族是血族,官员是官员,官帽子牵涉到政治斗争,没有上面的表态,老爷子不是什么事都能插手的,老爷子毕竟是一个退休多年的老头,影响力和真正的实权说到底还是两码事。

    “给了国安四个字,一查到底!”苏秘书给了上面的答复后,有些犹豫道:“林子闲和师月华的关系匪浅,又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他要是卷入其中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吧?”

    “感情用事得看是什么事,别看那小子有时候很嚣张,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懂,否则活不到现在,他是不会轻易卷入政治纷争的泥潭中脱不了身的。不过他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估计他可能会从血族那边下手,一旦把幕后的大佛给揪出来了,那小子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转身拄拐继续前行,听语气似乎不知道是希望林子闲揪出幕后黑手好,还是不揪出好。

    苏秘书心中微微一沉,如果真是什么大人物被林子闲给揪出来了,几乎不用怀疑林子闲会干什么。在国内私自对高级官员下杀手,可是会触及所有官员底线的,后果可想而知。

    见老爷子不想再说这个了,苏秘书跟随在后岔开话题,说起了外面一些有趣的见闻,说的是一对新婚夫妇要去度蜜月的事情。

    “以探险的方式去度蜜月?倒是个有趣的想法。周家那小丫头也要去凑热闹?”

    “是的,还有秦家的一个小丫头。”

    “年轻真是好啊!”老爷子笑着感叹一声。

    两人嘴中提到的新婚夫妇正是张北北和黄伟,不过凭这两个人的家世背景,没有特殊情况还不值得老爷子和苏秘书把名字挂嘴上。

    而蜜月探险的两位主角也在这个上午抵达了京城机场。

    除了两人,还有一支由二十人组成的貌似专业探险队,一个个背着行囊。

    黄伟比较吃亏一点,一个人背了两只行囊,另外一只自然是他老婆张北北的。

    进了候机大厅后,放下包的黄伟立刻拿出水来,一副好男人模样讨好道:“北北,渴不渴?”

    张北北盯着他声色俱厉道:“黄伟,我不多说,只警告你一次,你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你信不信我趁你睡着了一刀阉了你!”

    黄伟忍不住打了个寒蝉,他虽然早就领教过张北北的脾气,可是真正生活在一起后,他才发现张北北有多厉害。

    他相信张北北真能干出她说的话来,可是没办法,谁叫他真的喜欢她,他还就吃张北北这一套,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边上的人群闻言看来,黄伟一脸尴尬地低声道:“北北,我发誓真的没什么,她就我以前一个普通朋友,就是打个电话随便聊了聊。”(未完待续。。)

    ps:  ps:今天一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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