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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txt下载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章 彩旗飘飘红旗不倒

    陈薇脸带笑,心头却是一松,她看得出,周春雨是真心实对自己表示谢意.

    这样便好。

    这段时间来,陈薇冷眼也看出了周春雨等人和王路之间起了生分,虽然不知道这矛盾从何而来,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之间的事,陈薇插不进手,她只能尽量施展自己身为女人的优势,好好照顾好梨头,梨头就是周春雨的心,照顾好梨头,就是收周春雨之心。就算周春雨和王路之间有什么隔膜,看在梨头的分,万般大事也终化为一笑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好争的。

    今天梨头开口说话,这效果出奇的好,如果说周春雨刚才带着沈慕古是在尽职、尽力的话,这一个鞠躬后,他就是尽心了。

    陈薇有点羞愧,自己这样做,居然隐隐有拿梨头当手段的意思。

    这时,梨头仲出手“”叫着要陈薇抱,陈薇听孩子稚嫩的声音,心早就软了,什么手段不手段的,自己不是真心喜欢着梨头这孩子吗。她抱过梨头,笑着道:“什么亲妈干妈的,乱叫三七,阿拉甬港人家里亲戚多的,小孩子叫自己妈妈的姐妹,都是大妈妈二妈妈三妈妈这样叫法的,梨头以后就管我叫大妈妈。”

    周春雨张着嘴笑得合不拢:“好,好,好,就叫大妈妈。”突然又叹了口气:“可惜,梨头自己的亲妈妈看不见今天这一幕了。她生前一直说,要拿家里的录像机把孩子说第一句话时的场景拍下来永远做纪念呢。”

    谢玲大大咧咧拍了拍周春雨的肩:“刚还说要让梨头叫陈姐当妈呢,现在又说这些做什么?别多想了,梨头好才是真的。”

    屋外正在悲嬉笑闹,王比安从卧室里转了出来,谢玲一眼看到这小家伙脸色笑嘻嘻的,便知道王路肯定没有大碍,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扬声问道:“你老爸干什么呢?这大白天的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王比安大声道:“老爸身体好着呢,头贴了块白纱布,就像日本漫画里的《三只眼》一样,他还说把纱布揭开他就会变身呢。”

    谢玲呸了一声:“又在胡说八道了我去拉他出来,你们大家都在忙,他一个大老爷们,又没断手断脚,缩在房间里做什么?”说着,就要进房间。

    沈慕古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们拉个高压电网这就好了哪里用得着劳动王哥,就让王哥好好休息着。钱正昂,你也不把王哥的身体和谢玲姐说道说道。”

    钱正昂忙道:“这不是电话里一时说不清吗?”连忙把王出血加重的事细细对谢玲说了一遍。

    谢玲此前光在电话里听说王路又倒下了,原本还以为他是劳累过度旧伤复发,谁成想伤势严重到这地步不能激动不能生气不能过虑,王路要是能做到这些,那还是王路自己吗。

    当下谢玲就气得眼眶都红了,跺着脚道:“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当时说什么也该留在哥身边,你、你们真是群窝囊废!”转身风一样跑进了卧室。非常

    王比安在旁边也听得傻了,拉着陈薇的手道:“妈爸爸身体真的这样糟糕吗?我、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陈薇强笑着道:“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刚才钱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只要好好静养,你爸爸的病肯定能治好,有钱医生在,还有山下卫生院这样多的设施,你愁什么?”

    王比安拧着眉头:“妈,我知道了,爸爸的身体不能多操心。其实妈妈,我现在已经能帮爸爸杀丧尸了以后再有行动,就让我去好了。”

    陈薇揉了揉王比安的头:“这话你要问周叔叔去,现在崖山针对丧尸的行动,都由他做主。”

    这句话,陈薇说得很响亮,足以让山所有人都听到陈薇心里明白着呢如今王路的身体是暂时不能视事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周春雨和丧尸拼杀的能力,并不会比王路弱多少,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带着梨头从四明山里突围而出了。唯一可虑的是,周春雨在众人中的威望不如王路,所以陈薇坚定地站出来,公然声援周春雨。

    陈薇的话,大家都听见了,也都“听”明白了,周春雨冲着王比安招了招手:“你真想跟着我们去杀丧尸?”

    王比安重重点了点头:“周叔叔,我以前又不是没杀过丧尸,封伯伯教我锻炼身体,你也看见过,我一定能帮着你杀丧尸的。”王比安机灵,也不说大话,只说帮着周春雨。

    周春雨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以前再有行动,你就跟着我。”

    王比安刚欢呼了一声,周春雨又道:“不过你要是不听我的命令的话,我一脚就把你踢回来。对了,你有没有属于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王比安连连点头:“妈妈给我做过一套铝片盔甲,我以前用的是钉耙,不过最近我也找了把小手斧来,平时用它剁柴增加臂力,现在用得还算顺手。”

    “小手斧吗?现在的丧尸已经学会戴水桶当护具了,以你的力气想劈开铁皮水桶怕还有些困难。”周春雨道,“对丧尸,你可以尽量发挥自己个子灵活的特点,水桶丧尸视线受阻,就是个睁眼瞎,往它们下三路招呼。”

    王比安拍着手道:“我知道,老爸以前教过我,砍丧尸的脚板和腿,丧尸走不得路,就是纸老虎。”

    陈薇在旁边抱着梨头,含笑看着王比安向周春雨讨教着杀丧尸的经验,王路以前对王比安的末世求生教育,疏于粗心,常常是想着什么就教什么,有时直接把王比安拉了对丧尸的第一线,有时候又长时间忙自己的事情而忘了管教王比安,倒还是封海齐,对王比安进行了系统的训练,这训练哪怕他已经离开了崖山,王比安还在坚持着。周春雨毕竟当过警察,受过专业训练王比安跟着他杀丧尸,倒比跟着王路这野路子来得好,再说,周春雨肯定会尽全力保护好王比安的生命安全倒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不测。

    龙王庙卧室外吵吵闹闹,卧室内却又是另一番执手相看泪眼的场景,谢玲坐在王路床头,含着眼泪,想伸手揭王路头的纱布看伤口,伸了一半,又缩回了手哽咽着道:“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路原本正半躺在床百无聊赖地翻着王比安的古董小人,就见谢玲风一样卷进来,吓了一跳,等见着她这模样,心里一动,知道谢玲这是动了真性情了,不禁象嘴里含了个青橄榄一样,万千滋味涌心

    真说起来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谢玲,不明不白地这样占着她,也从来不给个明白话偏偏谢玲却是一腔真心,不离不弃,心里只有一个他,真是冤孽。

    王路强笑道:“你怎么来了?我又没什么事儿?磕磕碰碰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哪用得着你急成这样。”

    谢玲红着眼道:“到了今天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吗?你真当姐和我都是瞎子?傻子?你、你身的古怪,又有谁人不知?我和姐背地里不知愁成什么样儿!偏偏你还要瞒着我们你、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这样硬撑下去,万一哪一天有什么不测,我和姐连想帮个手都没地儿帮,你这是把自己和我们生生逼往绝路啊。”

    下陈薇和谢玲居然早就发现自己的古怪了!

    自己真是蠢到家了,陈薇和谢玲一个是枕边人一个是房里人,自己身有什么古怪,隐瞒得了别人,还能隐瞒得了她们吗?想来她们两人担惊受怕已不止一日,想问又不敢问,不知煎熬了多久。

    “我”王路情绪激动之下张口就想把自己异能的秘密说出来,然而就在这时,左掌心和额头一阵痛感袭来,异能失效了。

    王路心头一悸,这次异能生效,还是在卫生院自己强行触碰额头的伤口时造成的,居然直到现在,才失效。这生效时间之长,已经称得恐怖二字了,想来是内部出血对脑前额叶造成了极大的压迫,以至异能长时间持续生效。

    两处的伤口疼痛并不剧烈,毕竟都已经过了初步的治疗缝扎,但是这疼痛,却让王路的冲动冷静了下来。

    异能这事,该对陈薇和谢玲说吗?

    王路自知,自己的异能和沈慕古的并不一样,沈慕古的丧尸雷达功能,并不会伤害别人,但是王路的功能呢感觉丧失,让智尸和丧尸认为是“自己尸”而不再攻击,这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肉跳,王路这到底是人还是丧尸?这真的是异能还是王路的身体正在向丧尸化转变?人们肯定会有这样的疑问,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长越大,总有一天,王路在崖山,会被人道路以侧目。

    异类,从来是不受欢迎的。

    就算陈薇、王比安、谢玲站在自己这一边,但自己也只会拖累他们。

    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很简单,但从此以后,陈薇和谢玲也将背负这沉重的隐秘。也许,蒙在鼓中,对她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所有的不该为人所知的秘密,都由我王路一人背负。

    王路扯了扯嘴角,生硬地拍了拍谢玲的胳膊:“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哪里又有什么古怪了,这不是好好的嘛。受点小伤而已,你不用瞎担心。”

    谢玲气得咬着牙,似乎想给王路假得不能再假的假笑的脸来一拳:“你连我也要骗着吗?”

    王路眼角抽了抽:“你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尽说什么胡话啊?我哪里骗过你了?”

    谢玲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她猛地扬起手,吓得王路一闭眼,以为谢玲气急了要给自己一巴掌,然而谢玲的一腔怒火,临头却化为一声叹息,手落下来,却没有扇在王路脸,而是捧住了他的脸,紧接着,柔软的双唇就盖在了王路唇。

    王路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大了要死啦!陈薇和王比安可就在一门之隔的院子里呢!自己平时最多也就和谢玲玩玩暧昧,连小手都不敢当众牵着,今天谢玲胆子可够大的,居然就这样吻了,而且还是法式热吻,那一点丁香灵活地扭动着。

    靠。怕啊,你不怕当小三难道我一个大老爷们反倒当缩头乌龟了?,谁不谁就是太监!

    王路一把搂住谢玲热烈地回应着她,两只不老实,都探进了谢玲的衣襟里下其手。

    一边听着门外陈薇、王比安和周春雨等人的说笑声,一边和小三滚床单,王路实在是太佩服自己了,天雷勾地火啊,这才是真正的爷们!太不要脸了!太刺激了!

    突然,舌尖一阵疼痛,谢玲猛地推开了王路,王路捂着舌头,痛得倒吸气这娘们,居然咬了自己一口!谋杀亲夫,想做小寡妇不成!

    谢玲红着脸:“钱正昂说了,你不能激动。我,我走了。”

    王路不敢拉谢玲,怕折腾出动静引来屋外的众人,眼睁睁看着这妖精出门,临到门前,谢玲突然一个转身,轻声道:“不管出什么事,我永远站在你身边。”话音未落,已经推门而出。

    佳人已走,室内遗香,唇留痛,王路摸着嘴唇,手指有些粘粘的,舌一舔,有些咸咸的,腥腥的,举起手指一看,靠!居然被咬出血了。

    这小娘皮,还真狠得下心啊。

    居然拿什么不要激动作借口,哼哼,哼哼,总有一天,让你尝尝老子激动起来是啥样儿滴。

    王路乱七八糟地想着,心里头,却是软软的,谢玲啊,这是死心塌地和自己在一起了,你不负我,我自然不会负你,好好好,就这样混着。丫头,你放心,我王路不会那样容易玩蛋的,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堂堂正正滚床单。更牛逼的是,我还要做到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一定要让正室和小三河蟹共处,共创生化末世的性福生活。呕耶!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主母”“垂帘听政”

    第三百五十一章“主母”“垂帘听政”

    次日上午,陈薇和谢玲正在院子里晾刚洗好的衣服,王比安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妈,姐,我已经呼叫好电台了,什么时候可以到卫生院周叔叔那儿去啊。《》广告全文字txt下载”也难怪王比安念念不忘,周chūn雨昨天已经答应带他参加攻打鄞江镇丧尸的行动了。

    陈薇没回答王比安的问题,反而问道:“你爸呢?吃了饭以后在干啥?”

    王比安道:“拿着我的游戏呢。”

    陈薇笑容满面:“这就好,这就好,唉,可惜手提电脑跑不动大型游戏,谢玲,要不你这次带着王比安下山,帮你哥带台配置好一点的台式机来。”

    谢玲翻了个白眼:“姐你就宠着哥吧,还真把他当猪养呢,今儿早上起chuáng,连洗脸水都端到chuáng前,到现在了,哥硬是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过。”

    陈薇笑而不语,谢玲无奈地道:“知道了,我和小周他们去镇子上时,会给哥带新电脑的。”

    王比安在旁边听着,晓得谢玲也要陪自己一起去,一阵雀跃:“我这就去拿盔甲和武器。”一溜烟向大殿跑去。

    谢玲正要去整理自己的装备,突然转身对陈薇道:“姐,要不你一起和我们下山吧。”

    陈薇一愣:“我又不会杀丧尸,去做什么?”

    谢玲认真地道:“姐,去吧,大家一块儿出出主意也好啊。”

    陈薇刚要拒绝,一眼看到谢玲眼里认真的表情,心里突然一动――她明白谢玲的意思了,自己是代表王路参与的,这就是所谓的存在感。

    谢玲虽然也能代表王路,可毕竟太年轻,山下众人估计除了沈慕古会巴巴地听她的话,其他人并不是她能指使动的,平时谢玲闹个小脾气没关系,大家最多一笑了之,但在正经事儿上,谢玲如果没有人撑腰,说话就没分量了。

    自己虽然对杀丧尸不太懂,可“王路的妻子”的身份摆在那儿,参与行动的又有自己的儿子王比安和谢玲,于情于理,说的话大家就不得不重视。而且自己的参与,时时刻刻能提醒大家,王路虽然一时不能理事,但他仍然掌控着崖山的一切。

    陈薇皱了皱眉,这种充满了权术味道的举动,这算什么,古代的垂帘听政吗?这让她心里实在很不舒服,但她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不想做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去做。

    陈薇叹了口气:“好吧,我和你们一起去。”一转念道:“那梨头怎么办?”

    谢玲笑道:“那不简单,让哥去管呗,他还真想当只贪吃贪睡万事不管的猪啊?我这就去和他说。”说着,转身腾腾就向卧室跑去。

    陈薇看着谢玲的背影,突然想到一事――这丫头,居然也有这样的心计啊。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王路正无聊地玩着一个战棋式游戏,这游戏好古老,还是从一个游戏合集光盘上找到安装的,就见mén口一暗,谢玲快步跑了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谢玲一把搂住他的头,重重wěn了下来,这一个长wěn差点让王路闭过气去,谢玲猛地又放开王路,微微气喘着道:“姐和我一起下山,还有王比安,你管好梨头。”一转身,又出了mén。

    王路mōmō嘴chún,这次谢玲没咬,只是,昨天咬过的伤口刚结上,刚才这一下子,又裂开了,血丝渗了出来。我的姑nǎinǎi哟,昨儿晚上你陈姐睡觉前可盯着这嘴chún上的咬痕看了半天呢,虽然一句话没说,可在我胳肢窝的嫩ròu上拧了好几下,一拧一个乌青啊,我容易吗我。谢玲这小娘皮,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惨的却是自己,一边是谢玲如火的热情,一边是陈薇似笑非笑的态度,真正是冰火两重天。

    不说王路在屋里自艾自怨,陈薇关了龙王庙的高压电网后,反锁了铁mén,和谢玲、王比安一起下了山。

    周chūn雨正坐在卫生院四楼的院长办公室王路惯常坐的高背靠椅里,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慕古、钱正昂说着什么,谢玲大大咧咧推mén而入:“哟,这聊什么呢?小周,我们来了。”

    周chūn雨一愣,续而看到谢玲身后的陈薇,连忙站了起来:“陈姐你怎么也来了?那个,坐着,就想从办公桌后转出来。

    陈薇连忙道:“不忙不忙,我也就是来随便听听,那个谢玲,把墙边那把椅子搬过来我坐吧,小周,你们继续说正事吧。”

    陈薇虽然说得客气,办公室里还是忙luàn了一阵,最后,王比安和沈慕古、钱正昂坐在了沙发上,谢玲搬了两把椅子来,和陈薇坐在办公桌左侧,周chūn雨还是坐在高背靠椅里。

    周chūn雨原本是整个人埋在背靠里和沈慕古、钱正昂说话的,这时却直着腰,双臂搁在桌面上,一本正经地对陈薇道:“陈姐,你看你,王哥身体不好,正要你照顾,没想到我们山下的这点小事,还专mén劳动你跑一趟。”

    陈薇笑道:“没事,你王哥身体好着呢,就让他静养一段时间好了,他还嫌我凑在他面前烦呢。我对杀丧尸不怎么了解,以往王路也懒得和我说,趁这次机会我也正好跟大家学习学习。”

    沈慕古连忙道:“陈姐这话说得,什么学习的话可千万不要说了,你和王哥打拼下崖山让我们大家有个宿身之地,就该是我们向你学习才是。我就不明白了,以前王哥和陈姐就两人,都能杀得丧尸狼狈不堪,现在我们人手这样多,怎么就反而连连吃鳖呢。”

    谢玲在旁边听着沈慕古狂拍马屁,拼命忍着笑,脸上眉máo眼睛挤成一团。

    陈薇笑着道:“小沈,你这话就过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智尸丧尸的确是越来越难杀了,所以我们大家才要互相学习,集思广益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小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chūn雨哈哈了两声:“是,是。”

    陈薇道:“刚才小周你们商量什么呢?继续聊吧,我也听听。”

    钱正昂道:“周哥刚才说要去打镇上的丧尸呢。”

    陈薇笑而不语,看了看周chūn雨,周chūn雨道:“是,陈姐,我昨天就说过了,镇上的智尸丧尸现在正是力量最弱的时候,正该趁这个机会,大量的杀死它们。”

    陈薇点点头:“这方面我还真不怎么懂,小周你觉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薇话音刚落,谢玲突然道:“喂,沈慕古,你在下面挤眉nòng眼做什么?有什么意见就说呗。我最见不得你这缩头缩脑的样儿。”

    沈慕古一愣,刚才自己一直在偷偷瞄着谢玲凉鞋顶端lù出的不着丝袜的脚趾,哪里在“挤眉nòng眼”、“缩头缩脑”了?他一抬眼,却看到谢玲正在冲自己“挤眉nòng眼”,沈慕古虽然是宅男可不是傻瓜,立刻明白了谢玲的意思,马上大声道:“周哥,我有不同意见,智尸丧尸力量是弱了,可我们力量也不强啊,就咱们三个人,能成得什么事。”

    周chūn雨看到一向小心处事的沈慕古居然刚反驳自己,放在平时,早就瞪着眼骂上了,但现在陈薇就含笑坐在旁边,只得耐着xìng子道:“我们到镇上杀丧尸,肯定是逐屋作战,局部小环境内,智尸和丧尸的力量并不强,再说,不是有你的感应功能在吗?只要柿子捡软的捏,我们的人数并不算少。”

    沈慕古忙道:“周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感应对上智尸和铁桶丧尸都是没用的,到时候探测不准,你可别怪我。”

    周chūn雨是当过警察的人,哪里容得人和他这样嬉皮笑脸讨价还价,眉头一竖:“沈慕古,事还没到临头呢,你就叽叽歪歪个不停,照你说,我们就天天窝在卫生院里,一直等王哥身体好了,再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他身上让他一个人扛?你小子良心被狗吃了!?”

    沈慕古见周chūn雨这样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脖子一缩:“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还是小心点好,我们现在可禁不起再有损失了。”

    陈薇连忙打圆场道:“小周这心是好的,说到底是为了尽量给王路减担子,为了崖山大家好,小沈,你也不用担心人手不足,这不,谢玲和王比安都要参加行动呢。”

    沈慕古两眼发亮:“谢玲姐也和我们一起行动?陈姐你放心,我沈慕古命不要,也要保护好谢玲姐――还有王比安。”

    钱正昂失笑道:“沈慕古,你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王比安大声道:“沈叔叔,你放心,我不要你保护,我杀过丧尸,一定能帮你们的忙。”扭头对周chūn雨道:“周叔叔,我爸爸说过,团队活动一定要听指挥服从命令,我跟着你杀丧尸,一定服从你的命令。”

    周chūn雨听着办公室内叽叽喳喳的,本已眉头深锁,这时听到王比安的表忠心,又笑起来:“好,王比安,你越来越有男子汉的味道了。就该这样,丧尸不会自动消失,我们一定要紧住每一个机会尽可能的消灭它们,智尸丧尸死得越多,我们就越安全。”

    陈薇点点头:“小周这话说得在理,唉,这镇上的丧尸也是,前前后后杀了那么久了,居然还是这样多,这何时是个头啊。”

    钱正昂突然道:“那是因为周哥带着我们杀丧尸的办法不对。”

    此言一出,办公室内的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故意和周chūn雨撑对风船的沈慕古也张口结舌,他最多也就是说说怪话,钱正昂一开口,就完全否定周chūn雨的大政方针。

    周chūn雨反而冷静下来:“钱正昂,你倒说说看,我的办法哪里不对了。这倒新鲜,我带着大伙儿杀了那样多丧尸,收集了无数的物资,倒反而错了。”

    钱正昂也是一时口快,这时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冲,无意中得罪了周chūn雨,一时脸涨得通红,陈薇连忙道:“小钱,没事儿,我早说是集思广益嘛,咱们是对事不对人,就连王路,也用做错事的时候,要不然,他也不会躺在龙王庙里了。小钱,你倒说说,我们以前杀丧尸的办法哪里不对了?”

    钱正昂红着脸道:“周哥的确带着我们杀过不少丧尸,收集过不少物质,可每次杀丧尸,其实都是以收集物资为主,杀的都只是拦路的或正巧躲在超市里的丧尸,杀了以后,搬空了一座超市后,也就撂开手不管了,没过多久,那片地方又渐渐会有丧尸出现。现在街上的丧尸已经看不到了,全都躲在了屋子里,越来越难清除,我觉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死盯着物资收集不放了。”

    钱正昂一开始说得还有些磕磕巴巴,但越说越顺溜,声音也渐渐大起来了:“现在智尸也有防备了,象供销大厦的那场战斗,智尸早就猜到了我们会来,因为很简单,就象有经验的猎人总在动物寻找食物的路径上埋伏一样,我们到镇子里的踪迹也非常明显,脱不了超市、食品店这些场所,所以智尸就瞄准我们的行动规律,提前布下陷阱。现在就算有小谢和王比安加入,人手稍微宽裕,可智尸对我们总是有心对无心,这样下去,早晚会吃大亏的。”

    连周chūn雨在内,办公室内的人都严肃起来,对陈薇来说,崖山上除了王路,她最着急的就是王比安的安危,允许王比安参加杀丧尸的行动,是为了给他锻炼,可不是让小家伙趟地雷的,听钱正昂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紧张万分,眼前似乎看到王比安落入智尸布下的陷阱,在重重丧尸围攻下大喊妈妈救命,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连忙道:“钱医生,你有什么办法?”

    钱正昂道:“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不能按照智尸给我们布下的局打,现在很明显,智尸带领丧尸躲进了房屋内,就是希望我们进入室内和它们短兵进接,利用房间内的复杂结构和狭窄空间耗死我们。丧尸们多得是,而且不断有别处的丧尸流làng到鄞江镇上,补充它们的队伍,智尸根本不在乎丧尸的生死,但我们就不一样了,伤一个,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关门,放旺财

    钱正昂巴拉巴拉一番话下来,举座皆惊,所有人都听傻了。钱正昂上崖山不久,又因为带着个丧尸老妈同住,大伙儿都对他比较疏远,冲着他是唯一的专业医生,虽然客气,但并不亲近。而钱正昂,也更多专注于自己的医务,周春雨拉着他去打丧尸,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却从不多话。

    万没想到,这闷葫芦一开口,却是直击要害。周春雨原本还不以为然,但听着听着,腰板就tǐng得笔直,两眼牢牢盯着钱正昂。

    这时见钱正昂停住了话头,周春雨立刻问道:“那钱医生你有什么对付智尸和丧尸的好办法?”

    钱正昂振了振精神道:“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土八路用过的‘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八字方针。智尸不是想引yòu我们到房屋内战斗,以捆住我们的手脚吗?我们偏不如它们的意。”

    谢玲听得认真,这时脱口而出道:“可我们要搜集物资的话,一定要进入室内的啊。”

    钱正昂比划着道:“其实在我看来,鄞江镇的房屋可以按功能分类,第一类,是超市、食品店以及建材店、电器店等,这些物资贮藏场所我们是必须控制的。第二类,是机关单位、电信、邮局等功能xìng机构,这些机构关系我们今后的进一步发展,也需要控制住,但现在并不急,完全可以缓一缓。第三类,是学校、幼儿园、写字楼等丧尸密集场所,这些场所虽然对我们生存没什么直接的用处,但问题是里面关着许多丧尸。放在以前,我们不去理睬它们也没关系,丧尸傻头傻脑的,大门只要关着,不主动招惹它们,它们也不主动攻击我们。但现在智尸出现后,我们就要小心这些丧尸为智尸所用,这次卫生院被围攻,已经有幼儿园丧尸被智尸当成特攻队了,所以对这些建筑物,我们要想办法用最省力的办法消灭里面的丧尸。最后,就是普通民宅了,这些民宅基本上没什么用处,里面就算是有物资也不会多,根本就是鸡肋,我们完全可以放弃,让那些智尸和丧尸傻乎乎在里面等上500年吧。”

    钱正昂说得有些口干,端起面前的一次xìng纸杯喝了一大口,没等他放下纸杯,周春雨大力一拍桌子:“行啊,有你的,小钱,这事儿你以前怎么藏着掖着不说呢?”

    钱正昂连连摆手道:“我这也是最近瞎琢磨才想明白,原本就想找机会和王哥、周哥你们说道说道的。”

    周春雨顺着钱正昂的思路想下去,越想眼神越亮:“对那些普通民宅里的丧尸,我们根本不用去管它们――不,管还是要管的,我们可以把房子的门和窗户都封起来,把里面的智尸和丧尸活活封闭在里面,它们就是想害人,也出不来。这样也是一种变相地减少智尸丧尸数量的方法。对那些学校等地,干脆放一把火,就算烧不死丧尸,也要把它们烧伤烧残,嘿嘿,那些单位里丧尸这样密集,不怕没收获。至于物资贮藏场所,就算是用牙啃也要啃下来,而且我们打下一处场所就要巩固一处,把房屋封闭处理,变成我们在崖山的桥头堡,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占一处扔一处了。”

    谢玲笑道:“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以前鬼子建碉堡一样,我们是陷入丧尸汪洋大海的大坏蛋。”

    周春雨笑道:“谢玲你还真说对了,我还巴不得丧尸从屋子里出来攻击我们的碉堡呢,以丧尸可笑的攻击手段,只要防守得当,死多少它们都攻不进来。”

    谢玲“切”了一声:“你就吹吧,守卫生院时怎么就那么狼狈了,还害得哥受了伤。”

    陈薇连忙踩了踩谢玲的脚,让她说话留点情面。

    周春雨却并不恼,长叹一口气道:“当时是我布局失措,我不该以铁栏杆为依托防守的,我们人数少,守一条线根本守不过来。其实当时我们可以利用单兵作战能力超过丧尸这一点,将丧尸放进卫生院大厅里来打的,那样的话,丧尸就只能攻击大厅门口一点,而我们的人手可以集中起来,全力杀伤只能添油一样挤进门的丧尸。”

    陈薇忙道:“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吃一次亏长一次智,小周,你来说说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周春雨笑道:“别的先罢了,咱们第一件要做的是木工。”

    大家都是一愣,特别是热血沸腾准备跟着周春雨立马就去杀丧尸的王比安更是傻了眼,周春雨拉过一张纸,在办公桌子用笔比划着:“大家看,鄞江镇的物资商店多集中在四明东路、四明西路、官池中路、官池南路沿线,我们要攻打这些场所,先要确保四周民宅里躲藏的智尸和丧尸不能来捣蛋,以免腹背受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木板把门窗都封起来。”

    周春雨看到大家脸sè都有些迟疑,沈慕古嘀咕道:“那得有多少房屋啊,想全封闭起来工程量也太大了吧。”

    周春雨并没有训斥沈慕古,而是耐心地道:“其实这工程量并不大,许多民宅一楼原本就是装有防盗窗的,我们只要把门给封起来就是,几片木板一钉就成,甚至不用木板,用竹片也行。”

    这样一说,大家也都觉得有道理,谢玲想了想道:“那丧尸如果从二楼窗户跳下来呢?”话才出口,她自己就笑起来:“我也是傻了,以丧尸的身手从二楼跳下来,总不可能完好无损,而且没了室内复杂结构掩护,杀它们比杀鸡还容易。”

    沈慕古跳起来道:“那还等什么,没说的,开工。”

    周春雨看向陈薇道:“陈姐,你对这个方案有什么意见没有?”

    陈薇连连摆手:“可别问我,我就是带双耳朵来听的,主意还是你拿吧。”

    周春雨这才挥挥手:“那就开工吧,伐木伐竹子去,大家注意做好防护工作,就算是上山,也要穿上盔甲带齐武器,智尸可有小学生的智力啊,被偷袭了就冤了。”

    陈薇送大家上了农用车,这才挥着手道:“大家安心干活吧,我在食堂给你们准备中饭。”

    王比安坐在后车厢探出身来问:“妈,你不管老爸吃饭了吗?”

    陈薇笑着道:“你爸爸只要静养,又不是缺胳膊断tuǐ了,放心吧,饿不死他。”

    王路自然饿不死,只是无聊得要死,龙王庙乃至整个崖山都静悄悄的,只有丧尸大黑狗和丧尸小奶狗趴着门缝想进来和梨头玩,发现呜呜咽咽的声音,王路打了一会儿游戏后,梨头哼哼着要把尿,尿完了就缠着王路扶着她的手学走路,堂堂大丈夫,居然学fù人样,和小毛头呆一块儿,真是憋得慌。可一想到是自己放了话要静养的,王路又拉不下这个脸来自动下山。

    于是,在王比安穿着厚重的盔甲在山里伐木丁丁时,王路一个大老爷们却翘着tuǐ躺在卧室的chuáng上,吹着空调,任梨头在他肚子上爬来爬去。

    中午的时候,陈薇打来个电话,说要忙山下众人吃饭的事,让王路自己弄饭吃,王路没办法,自己下了碗西红柿笋干面,又给梨头泡了瓶奶粉,梨头自己举着奶瓶喝光了奶粉,还不满足,扶着王路的手想吃面条,王路怕面条噎着梨头,先放自己嘴里嚼烂了,再塞梨头嘴里。梨头扁着小嘴吃得欢。

    王路和梨头是在大殿上吃的饭,两只丧尸狗就趴在桌子底下,突然,丧尸大黑狗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尾巴还甩到了桌tu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倒把正在喂梨头吃面条的王路吓了一跳,王路大力踢了一脚丧尸大黑狗:“作死啊。”

    丧尸大黑狗对这一脚根本不在意,反正这货也不知疼痛,可古怪的是,丧尸大黑狗居然一转身向龙王庙门口跑去。

    不仅是丧尸大黑狗,居然连丧尸小奶狗也跟着向门口跑去。

    王路看得大奇,放下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面条,抱着嘴里嚷嚷着“狗狗”的梨头,也向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只见丧尸大黑狗和小奶狗正趴着铁栏杆前,喉咙里呜呜直响,看这架势,如果不是嘴上戴着套子,都要吠叫起来。

    王路心中一动,这模样,倒象农家里的家狗,遇到外面有陌生人来时一样。

    王路想了想,把高压电网的开关给打开了,抱着梨头道:“梨头乖啊,有大爸爸在,无论来了什么鬼东西,你都不用害怕。”

    梨头“怕怕,怕怕”叫着,也不知道是叫“爸爸”呢,还是“怕怕”。

    脚下两只丧尸狗的动作更剧烈了,大黑狗甚至开始用头撞铁栏杆,这蠢货也不知痛,居然撞得咚咚响。

    王路踢了丧尸大黑狗一脚:“安静点。”

    王路左右查看着门外的动静――如果崖山上来了什么鬼东西,现在也该亮相了吧。

    王路并没有等多久,两只智尸一前一后出现在后山通往龙王庙的路上。

    怀里的梨头不安地扭动起来,嘴里咦咦啊啊叫着,王路把梨头转个向,屁股朝前,头朝后搁在肩膀上,拍着她的背,嘴里念叨着:“梨头乖,大爸爸在这儿呢。”

    梨头渐渐安静了下来。

    两只智尸这时已经见到龙王庙内的王路和梨头,顿时加快了速度,扑到了铁门前,但它们似乎明白铁门保护着王路和梨头,并没有像丧尸那样徒劳地撞击铁门,更没有隔着栏杆胡乱抓挠。

    两只智尸隔着铁门和王路对视着,它们的眼中满是对鲜血的贪婪,但也闪烁着狡诈。

    王路毫不畏惧地对视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看来后山的智尸林已经吓不住你们了,是啊,空城计唱多了就不灵了。不过,老子的肉可不是那么容易尝的,小心崩了你们一嘴的牙。”

    智尸在门外转悠了好一会儿,惹得门内的两只丧尸狗也跟着转来转去,还隔着门做出扑击的动作,王路见了心中一动,一向以来,他认为丧尸之间是不会互相攻击的,丧尸狗也不攻击丧尸,可现在家里的两只丧尸狗已经认梨头为主,那么它们会不会为了保护梨头而攻击丧尸、智尸呢?

    “有趣,有趣。”王路低笑道:“正好闲得无聊,做个游戏玩玩。”

    王路单手托着梨头,腾出了一只手伸到自己贴着纱布的额头前,略一犹疑,就向着额头骨裂处按了下去。

    剧痛,晕眩,过去,便是一片平静。

    王路怀里的梨头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噢噢叫着,对着王路又踢又打,王路一失手差点把梨头摔出去,连忙抱起梨头,把她举到自己面前:“梨头,梨头,我是大爸爸啊,你看看,这张脸,mōmō大爸爸的胡子,是不是认得啊。”

    梨头忽闪着眼睛,渐渐平静下来。

    王路拍了拍梨头的背:“真乖,大爸爸这是在变戏法呢,别怕啊。”

    梨头在王路怀里挣扎时,两只丧尸狗在王路脚下急得乱蹿,却没有一只敢于上前攻击王路,王路心里有点失望,如果它们不敢攻击自己,想来也不会攻击门外的智尸。

    试试再说吧。王路打起精神,解开了丧尸大黑狗身上的束缚,小奶狗嘛,还是算了,这货连牙都没长开呢。

    门外的智尸似乎对王路的突然变身有点不知所措,但梨头的yòuhuò又让它们不忍离去,只得在门外转来转去,王路打开了一条门缝,把丧尸大黑狗放了出去,关上门的同时,还吆喝了一声:“旺财,上。”

    旺财――丧尸大黑狗最新的名字,立刻应声向两只智尸扑去,它的大嘴已经变形,裂成了菊花状。

    王路抱着梨头连连叫好:“有戏,有好戏看了,丧尸狗大战智尸,梨头,以咱们家旺财的个头,这两只智尸可不够看。”

    然而,王路的欢叫声戛然而止了,因为旺财快跑到智尸身前时,突然停顿了下来,接着变形也恢复了,居然一转身,夹着尾巴回来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智尸三法则的奇妙运用

    第三百五十三章智尸三法则的奇妙运用

    王路见了旺财的蠢样简直七窍生烟,这死狗――还真是名符其实的“死狗”――好歹你是我们家养的吧,虽然说也没给你喂过吃的,但也算给了你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现在让你出把力,居然这个窝囊样。「域名请大家熟知」

    王路对着跑回来的丧尸大黑狗旺财呵斥了一声:“死狗,去,去咬啊。”

    旺财一转身,又向两只智尸扑去,然而结果依然和前一次一样,扑到智尸面前,也不见智尸有什么动作,旺财又夹着尾巴回来了。

    上不得台盘的东西!王路气不打一处来,就这货,有个屁用啊,要不是丧尸狗的ròu不能吃,这就该燉了吃红烧狗ròu了。

    泄气,泄气,给梨头养着两只丧尸狗当小弟,现在看起来除了起到个早期预警功能,别的用处一点都没有。

    王路打开mén,放旺财进来,重重踢了一脚:“没用的死狗。”把套子等物重新给它戴上,这才回头继续琢磨mén外的两只智尸。

    两只智尸被王路怀抱里的梨头所吸引,哪里舍得离去,在mén外晃来晃去,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似乎有些畏惧王路这只古怪的同类。

    王路边拍着梨头的背,边思索着,很明显,自家的丧尸狗旺财,是受到智尸脑电bō的影响,才放弃攻击的。那么,自己的脑电bō能不能影响智尸呢?

    这个问题,王路以前还没怎么考虑过,但上次在卫生院看着奚加朝和智尸利用脑电bō争夺对丧尸的控制权,又命令丧尸连做三个俯卧撑的拉风样,也不禁有些心动。既然自己的脑电bō能让智尸丧尸误认为是“自己尸”,那么能不能借此“假传圣旨”呢?

    这念头一动,王路越想越着mí,这不是让自己更多了一样大杀器吗?

    没说的,试试看。

    王路想了想,沈慕古曾经说过,使用异能集中jīng神就象蹲马桶,便摆了个马步,丹田沉气,双目一闭,嘴里默念:“两只智尸过来,两只智尸过来,走到铁mén前来。”如此差不多5分钟,一睁开眼――屁啊,两只智尸根本睬都不睬王路跳大神一样的把戏,依然在外面闲逛着。

    又失败了。

    王路皱着眉,要不,去请教一下奚加朝,让它教教自己怎么指挥丧尸?刚想到此,心中猛然一动,记得奚加朝说过,智尸已经有自我意识了,不再像丧尸一样受人控制,自己根本是在白费心思。

    王路挠了挠头,得,看样子还要自己出mén,把两只智尸杀了才行。

    王路把梨头抱回卧室,让她躺好,匆忙之中拎着久已经不用的砍柴刀匆匆跑出了卧室,准备去杀两只智尸。

    王路一出mén,看到两只智尸居然晃悠着向下山的道路走去,想来,是因为没有看到梨头,这龙王庙里只有“自己尸”王路和“自己狗”两只丧尸狗,nòng不到吃的,便想走。

    王路大急,老子还没杀了你们呢,怎么就这样走了?别走啊,道友留步。

    王路匆匆打开铁mén,反锁后,拔tuǐ就追,嘴里还吆喝着:“别走,别走,回来,回来。”

    这可奇了,听到王路的呼喊声后,刚才对王路蹲马桶发功理都不理的两只智尸,居然一转身,向王路走来。

    这、这可真是邪mén了。

    王路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又招手又大喊:“来啊来啊,5块一碗,走过路过不要错过,5块一碗吃到饱啊。”

    他在这儿装神nòng鬼胡说八道,两只智尸居然还真走了过来,直走到王路面前,才停下来。

    王路心里有些忐忑,谁知道异能什么时候失效,但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砍柴刀,又镇静下来,以现在自己的身手,杀两只智尸不在话下。

    两只智尸呆呆地站在王路面前,眼里并没有看到活人如梨头时那种贪婪兴奋的神sè,如果有的话,那也只是一种木然。

    王路大着胆子,伸掌拍了拍智尸的脸:“老兄,做智尸是什么滋味儿,说来听听,咱们也jiāo流jiāo流,说真的,前不久老哥我还差一点就做智尸了呢。”

    智尸木然不动。

    王路绕着两只智尸转了两圈,突然大吼一声:“你们两个互相攻击!”

    智尸一动不动。

    王路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同类不相残吗?这条底线还坚守得很牢嘛。了不起,了不起,这可比原来你们身为活人时可有原则多了,嘿嘿,这人类史上,自己人杀自己人的牛bī‘英雄’可海了去了。也算你们难得,长时间没有进食,这要是换了活人,易子相食这种事早就上演了,倒也亏你们坚守得住。”

    王路又试了试,用自己的手把着一只智尸的胳膊强制它去击打另一只智尸,然后命令那只被殴打的智尸“还击”,结果被打的智尸受到攻击还依然一动不动,得,反正这家伙也没有感觉,没有感觉就不会感到疼痛,没有疼痛也无从说起什么生气愤怒,啊啊啊,没有感觉真是好啊,个个都成了和平主义者。

    王路甚至把其中一只智尸的手指捅到了另一只智尸的嘴里,两只智尸都没有反应。

    王路又试了试让智尸从悬崖平台上跳下去,结果自然还是失败,智尸走到平台边就不肯挪步了。

    王路看着两只智尸,唉声叹气,虽然自己意外地发现,在异能状态下,自己能“声控”指挥智尸,但这技能,依然是jī肋,没什么大用处,说起来,还不如奚加朝的脑电bō控制丧尸有效呢,可丧尸因为智力比不上智尸,所以又没法听从自己的“声控”,总之,这能力一无是处。也就是逗智尸玩玩。

    不知为什么,王路看着智尸,突然想到了阿西莫夫UU小说的机器人,以及机器人三**则:第一法则: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袖手旁观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法则:除非违背第一法则,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法则在不违背第一及第二法则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现在的丧尸和智尸的行动规则不是非常类似吗?丧尸和智尸不得互相伤害;低等级丧尸和智尸必须服从高等级智尸的命令,但不能违背第一条;丧尸和智尸必须保护自己。

    “真是可怕的家伙。”王路喃喃自语:“如果不是它们喜欢吃人ròu,还真和机器人差不多了。”

    王路心中突然一动,如果自己利用能够指挥智尸的能力的话,就能把别的幸存者一网打尽,而不必再借用奚加朝的帮助,别的不说,皎口水电站就如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但王路很快甩了甩头――神经病,自己指挥智尸杀了所有幸存者,然后自己做智尸丧尸之王,开创一个前无古尸后无来尸的丧尸皇朝?

    王路举起砍柴刀,对着两只傻站着的智尸道:“得,就让哥送两位上路吧。”

    正要下手,王路却又止住了身影,自言自语道:“见鬼,亏我还把阿西莫夫的书都看了个遍,机器人三**则并不是没有漏dòng的,只要巧妙利用规则,机器人也能杀人,同样,智尸也应该可以同类相残。”

    王路用砍柴刀从衣服上割下了两块布,把两只智尸的眼睛都méng了起来,然后,他命令一只穿着衬衫的智尸:“躺下。”

    起先智尸一动不动,王路又下了几次命令,甚至用手推了推衬衫智尸的肩膀,衬衫智尸这才直tǐngtǐng倒在地上,后脑勺还在地上咚地撞了一下。

    王路将砍柴刀塞到另一只穿着t恤的智尸手里,命令道:“握紧!”t恤智尸依言握紧。

    王路看了看两只智尸互相之间的距离,命令t恤智尸:“向左走两步。”

    t恤智尸走了两步,正巧站在躺在地上的衬衫智尸的头顶,王路拍了拍t恤智尸的握着砍柴刀的胳膊:“松手。”

    当啷一声,砍柴刀应声而落,正好砸在躺着的衬衫智尸的头上,虽然这点冲击力还不足以把智尸的头给砸破,但砍柴刀的刀刃还是划破了智尸面颊的皮肤,黑sè的尸液缓缓流了出来。

    王路怪叫一声,围着两只一动不动的智尸又叫又跳:“果然,这办法能成,这办法能成。”

    其实说来很简单,王路指挥智尸的一连串动作,分解开来单独看都是无害的,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成了一个足以致命的陷阱。

    阿西莫夫在自己的机器人帝国里,就勾画过类似的陷阱,比如说由一个机器人挖个坑,再派另一只机器人在坑上盖块布,最后派第三只机器人带想谋杀的人经过这个盖着布的坑。每一个命令独立都是与人无害的,但组合起来,一样能杀人。

    所以,机器人三法则就是个屁。

    同样,王路也能指挥智尸同类相残。

    王路从旁边搬了块大石头来,让t恤智尸抱在手里,然后命令它:“举高点,举高点,再举高点。好,松手。”

    石头应声而落,将躺在地上的衬衫智尸脑袋砸了个大窟窿。t恤智尸sāo动起来,它似乎感应到自己的同伴脑电bō消失了,王路在旁边举起砍柴刀只是一刀,就将t恤智尸斩首。

    在后山山沟里处理了两具智尸尸体后,王路施施然向龙王庙走去,边走边嘀咕:“声控倒有点好玩,只是cào作起来太复杂,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根本没用,倒是以后玩玩jīng英小分队渗透时,能用得上。啊啊,为什么又是jī肋一样的玩意儿啊。这贼老天,为什么就不送我一样什么群体攻击类魔法,要不来个禁咒什么的也好啊。”

    不提王路在崖山装神nòng鬼,王比安跟着周chūn雨、谢玲等人拉着一农用车竹条从山里赶了回来。

    周chūn雨原是想用木板的,到得山里后,才发觉木板不易加工,还是用竹条来得方便,捡大máo筒砍了,直接用斧头就地就能加工成竹板条,而且máo竹生长快,来年chūn天下场雨,满山又是一片青翠。

    拉了一车子竹板条到了镇上后,大伙儿就开始挨家挨户封mén封窗,正像周chūn雨猜测的,临街一楼的房屋绝大多数都装了防盗网,所以只要封mén就够了,把竹板条在mén框上一横,两头都用大号铁钉钉上。

    王比安身高不及谢玲,mén上端就由谢玲踮脚钉,王比安蹲着身只管钉下面,王比安边用榔头砸钉子边问谢玲:“姐,这竹板条虽然钉上了,可里面的丧尸还是能开mén啊,你想想,这mén有往里开的也有往外开的,我们光在外面钉竹板条,封得住往外开的mén,可封不住往里开的mén啊。”

    谢玲手脚不停,随口道:“想完全封闭那当然不可能的,就算我们想在mén上直接钉上竹板条,这防盗mén都是铁皮做的,光用铁钉一时也钉不上,但竹板条封住了mén框,就极大地限制了智尸丧尸的行动,它们想从屋子里出来偷袭我们就麻烦了许多,你姐我和周叔叔他们就有充足的预警时间可以反应过来了。”

    两人正说着,只听到一阵农用车的突突声传来,沈慕古开着车嘎一声停在了谢玲和王比安身后,得意洋洋地道:“谢玲姐,王比安,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

    王比安直起腰,往农用车三厢一看,惊喜地道:“shè钉枪!”

    沈慕古讨好地道:“是啊,我看你们用榔头敲钉子实在是太费力,就想到了卫生院里的shè钉枪,这玩意儿杀丧尸不得力,可用来钉竹条封mén正是老本行啊,所以特意跑了趟卫生院给拉来了。”

    农用车上本就有电chā座,chā上电后,shè钉枪的压缩机“空空”的响起来。

    王比安以前也学过用shè钉枪杀丧尸,这时很熟练地握着枪把,在mén框上压住竹板条,shè钉枪枪口贴着竹板条,轻扣扳机,哧搭一声,一枚铁钉轻松shè入了竹板条,直入mén框后的水泥墙。

    谢玲喝了声彩:“果然还是这玩意儿方便,这些民居的mén框多是水泥的,只有少数是木头,光用榔头砸还真tǐng费力的。”

    沈慕古巴结道:“谢玲姐,王比安,你们俩用得顺手就好。我带了不少专用的shè钉枪钉子来,你们尽管用吧。”说着,咧着个嘴,屁颠屁颠跑到一边用榔头敲钉子封起mén来。

    旁边周chūn雨和钱正昂也觉得shè钉枪方便,正适合谢玲和王比安两个体力比较弱的nv人孩子用,周chūn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找机会学学怎么使用焊枪,那些铁皮防盗mén只要用焊枪把边框焊一下,里面智尸丧尸力气再大也nòng不开。

    ……

第三百五十四章 阿拉是关门打狗的狗

    第三百五十四章 阿拉是关门打狗的狗

    有了射钉枪,王比安和谢玲果然轻松了不少,两人互相合作,谢玲把竹板条按压在门框上,王比安用射钉枪打钉子,高处够不着,就不知从哪里端了把小凳子垫在脚底下,哧搭连响中,两人施工进度居然比三个男人还快了。

    钱正昂在旁边看着谢玲和王比安轻轻巧巧干活不由一阵羡慕,说实话,门框旁边都是水泥墙,往上砸钉子一枚两枚还好,几扇门封下来,榔头还真震得手痛,而且砸进的钉子并不是每一枚都很齐整,有的钉子钉歪了,也有钉子砸了一半钉头砸掉了,再也砸不进去,钱正昂是医生,又不是泥水匠,有好几次榔头甚至砸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可卫生院里的射钉枪只有一台,现在临时再去找也不现实,钱正昂突然眼睛一亮,没有射钉枪,不还有电钻嘛。想到这儿,和周春雨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跑回卫生院。等钱正昂再次回来时,带来了三把冲击电钻。

    周春雨见了,也笑了起来,把手里的榔头一扔,取过一把电钻道:“有这玩意儿是省力不少,我也是,有这样方便的电器工具在,居然忘了用,糊涂了糊涂了。”

    沈慕古凑上来也取了把电钻,抚摸着对钱正昂笑道:“行啊,钱大医生,你脑子活络啊,今天可出了不少好主意。”

    钱正昂笑而不语,心里道沈慕古你小子点子也不少,可都用来拍谢玲马屁了。这冲击电钻就和射钉枪就在同一房间放着,你巴巴儿取了射钉枪来,怎么就忘了顺手带上电钻呢。

    有了电钻,三个男人的施工进度很快就赶了上来,将竹板条压在门框水泥壁上,打个眼子后,再轻松敲进膨胀螺丝,用螺丝刀旋几下,没有专用工具,智尸丧尸就是把头撞破也根本弄不开门。

    一时间,鄞江镇街道上就如开了木工铺,射钉枪的哧搭声,压缩机的空空声,冲击钻的突突声,榔头的咚咚声,响成一片,众人不像在与丧尸进行生死存亡的战斗,倒象在开装修店。

    这一通忙活,直到把农用车的油快用光了才罢手,因为需要农用车发动机一直开着供电,油用得很快。周春雨道:“行了,今天就干到这儿吧,明儿从卫生院专门拉条供电线来,再继续施工。”

    王比安和谢玲正好封了半截门,射钉枪的压缩机里空气还足,倒不受停电影响,谢玲道:“我们把这扇门封好再回家吧。”

    周春雨应允了,自和钱正昂收拾器具,沈慕古巴结着跑过去:“谢玲姐,我来帮你们。”

    就在这时,谢玲和王比安正在封的门突然打开了,那门原就是向内开的,所以虽然下半截门框都钉上了巴掌宽的竹板条,却不影响开门,门一开,里面一只丧尸一头扑出来,张嘴就向站着的谢玲咬去。

    谢玲正拿着一条竹板条,弯着腰摁在门上,等着半蹲着的王比安用射钉枪钉,被门内突然扑出来的丧尸吓得措手不及,一个后仰,摔倒在地。

    幸好那门已经被封了半截,丧尸猛然间也跑不出来,再加上众人极为小心,虽然干的是木工活,但盔甲齐全,所以谢玲并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王比安倒也胆大,他原本举着射钉枪半蹲着,丧尸刚扑出来时,他也吓得腿一软,坐倒在地,这时见丧尸被竹板条挡住了,一时出不来,胆气重新涌上心头,大叫一声,举起射钉枪对着丧尸的脸就是一枪,哧搭一声,钉子钉在了丧尸脸上,却没有致命。

    这时,沈慕古、周春雨、钱正昂都反映了过来,大家也来不及去拿斧头,举着手里的榔头、电钻就扑了过来,对着正在费劲想跨过竹板条的丧尸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沈慕古边砸还边骂:“你丫的以为这是110米跨栏啊,跨不过你不会学人家摔倒啊,去死去死。”

    丧尸哪里经得住这一通砸,很快头上被砸了几个洞,软软地挂在了竹板条上。

    王比安扶起了谢玲:“姐,你没事吧。”

    谢玲有些恼怒,自己居然被一只傻丧尸给吓了一跳,放开王比安扶着的手道:“我没事。”继而咬着牙道:“居然敢吓姑奶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回身取了双手斧来,小跑回门边,对挤在门边的周春雨、钱正昂、沈慕古道:“里面还有没有丧尸?我就不信了,只有这一只。”

    周春雨道:“里面还真有,听动静不止一只。”

    谢玲道:“让开,看我掏耗子洞。”

    周春雨想了想,回头看看周边几十步内的房屋都被竹板条封了门,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这封门绝户战术管不管用,当下点点头:“行,不过,我们先要做好准备,就算是杀鸡,也要用牛刀。我们封闭了这样多的房屋,到现在只有这幢屋子里的丧尸跑出来,里面肯定有智尸在指挥,大家不要轻视。”

    所谓的准备,就是从卫生院取来了强光手电筒和可以装在头盔上的战术电筒,以用来在室内照明,同时,让沈慕古先行感应房内丧尸的分布。顺便把钉上的半截竹板条也给拆了,大家都穿戴着盔甲,玩跨栏和丧尸一样不方便。

    手电筒给每个人配齐后,沈慕古也在地上画了幅简陋的图,指点着:“这幢房子有三层,门口左边的墙后躲着3只丧尸,楼道上有6只,二楼的这儿,三楼的这儿,共有8只丧尸,当然,老规矩,铁桶丧尸我是感应不出的,具体丧尸数量肯定比我感应到得要多。”

    周春雨点点头:“我看虽然具体丧尸数量肯定超过小沈感应的17只丧尸,但多也多不到哪儿去,毕竟这就一普通民宅,没有多大的空间。好,听我的命令,我和钱正昂在前,谢玲和王比安居中,沈慕古管住后路,进入房内后绝对不能分散,对上铁桶丧尸,先砍手脚,再剁脑袋,还有,当心天花板、平顶这些有可能藏丧尸的部位,听明白了吗?”

    钱正昂等人都晓得,周春雨啰嗦了半天,其实都是讲给王比安听的,差错不齐地道,“知道了。”“晓得了。”只有王比安大声回报:“明白了。”

    周春雨打开了强光手电筒,一声“行动”,五人一窝蜂进入了室内。

    王比安被挤在中间,个子又矮,再加上头盔视线不良,跟着周春雨后面进了房间后,门呯一声被最后的沈慕古关上了,王比安还没弄明白沈慕古为什么关门,前面周春雨和钱正昂就是一阵劈砍声,王比安知道这是和丧尸打上了,连忙举着斧头想挤过去,谁料谢玲比他还快,早上前一顿乱斧,王比安都没看到丧尸的样儿呢,周春雨等人已经住了手――3只丧尸已经被砍倒了。

    沈慕古拎着斧头走上前来,哈了一声:“果然门后只有3只丧尸,这次感应倒还准。”

    王比安连忙问沈慕古:“沈叔叔,你怎么把门关了?”

    沈慕古道:“关了门,外面的丧尸就是想支援也进不来了,虽然说左右的房门都被我们封闭了,但小心点总没错。”

    王比安噢了一声:“这叫关门打狗。”

    谢玲在前面听到了,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王比安也才醒过神来,关门打狗通常指的是进攻方,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狗了嘛。

    周春雨咳嗽了一声,提醒大家提高警惕,整好队伍后,大家继续前进,过了门厅,左边是厕所,右边是厨房,这两处都藏不下丧尸,只是在右边的一间耳房里,大家发现了两只水桶丧尸。

    那丧尸,躲在一张桌子下,桌上放着没打玩的麻将,丧尸从桌子下钻出来时,顶翻了桌子,麻将撒了一地,谢玲对王比安道:“去吧,记住剁它的脚。”

    王比安点点头,弯着腰靠近了丧尸,周春雨等人也存心给王比安锻炼机会,斧头只是挡开两只丧尸乱挥的胳膊的攻击,并不下杀手,两只丧尸时不时撞在一起,铁桶铛铛乱响。

    王比安挨近丧尸腿边,瞧准了,一斧下去,剁下了丧尸半只脚掌,那丧尸当即一个踉跄,王比安又一斧横着剁在丧尸小腿骨上,咔嚓一声响,砍断了小腿。

    只见丧尸重重摔倒在地,头上的水桶都甩到了一边,谢玲连声道:“砍它的头。”

    王比安连忙上前,但那丧尸没了头盔恢复了视线后,伸出两手向王比安乱挠,王比安手斧短,一时近不得身,谢玲不耐烦,上前只是两斧,就从胳肢窝里砍下了丧尸的两条胳膊,这下丧尸基本成了人棍,王比安才上前用斧头连砍带砸在丧尸头上开了几个洞。

    王比安有点脸红,杀这样一只丧尸,居然还要谢玲姐帮忙,真真是羞死了。

    所以在杀剩下的一只水桶丧尸时,王比安勇敢多了,任丧尸的指甲在自己铝片盔甲上刮过,也不为所动,又快又有力的一斧,将丧尸斩首。

    清除光一楼的丧尸后,大家沿着楼梯向上,楼梯因为夹在两边墙体间,光线有点暗,这时强光手电就派上用场了,在手电光的照射向,几只躲在拐角处想偷袭的丧尸,都被周春雨和钱正昂给干掉了,楼梯狭窄,只容两人并肩,所以跟在后面的谢玲、王比安想帮都帮不上忙。

    周春雨也是憋了一口气,上次王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这样重的伤,让他极为内疚,这次如果让王比安再受了伤,那真是没脸见陈薇去了,所以下手又快又狠,埋伏在楼梯上的丧尸虽然多,但受地形限制同样没法一窝蜂扑过来,所以很快就一只只倒下了,倒在楼梯上的丧尸尸体甚至一时挡住了大家前进的脚步。

    二楼的结构与楼下大同小异,只是厨房改成了卧室,丧尸躲藏的地方不一而足,有躲在床下的,有躲在衣柜里的,但都被大伙儿搜索了出来,一一剁成碎块。

    在前往三楼的楼梯上杀了两只丧尸后,周春雨道:“大家小心,智尸肯定在三楼。”

    沈慕古在后面笑道:“那是铁板钉钉的,智尸这种胆小鬼,永远是躲在最后面的。”

    周春雨抬头打量着,从楼梯拐角处看过去,三楼其实是个阁楼,面积并不大,没有前后露台,阁楼并没有分隔,靠着墙角,是一排衣柜。

    周春雨打了个手势,大家快速通过狭窄的楼道,进入了阁楼,甚至不用费脑筋,大家都知道,丧尸肯定躲在衣柜里。

    周春雨带头,刚靠近一只衣柜,整个阁楼里的所有衣柜门嗵一声被推开了,里面扑出好几只戴着护具,身上挂着衣服、床单的丧尸。

    这是丧尸们最后的反击,但这次反击就象打在岩石上的浪花,看似势头凶猛,却在崖山众人顽强的抵抗下拍得粉碎,阁楼极为狭窄,大家背挨背挤成一团,个个正面迎敌,连王比安也不例外,阁楼里不时响起斧头劈在铁桶上的丁当声,一只又一只丧尸倒下了,不一会儿,房间里除了众人重重的喘气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周春雨踢了踢脚前的几具丧尸尸体:“智尸不在这里。”

    的确,躺了一地的尸堆中并没有衣装整洁的智尸。

    王比安细心,四周一打量,猛地抬手一指左侧衣柜上的上层柜子,大叫道:“智尸在那儿。”

    王比安所指的衣柜分上下两个斗,下层较长,是用来挂衣服的,如今门大开着,躲藏在里面的丧尸已经丢了头躺在了地板上。

    但最上面的顶橱门却关着,关得死死的。

    所有的衣柜门都开着,就连上层的门,也在激烈地打斗中被震开,但只有那一道门,依然死死关着。

    真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慕古充胆大,当先上前道:“我来开门。”

    他走上前伸出斧头,钩住了衣柜把手,只一拉,门开了,露出了躲在里面的智尸。

    衣柜的上层并不宽趟,一般是主人家用来放些小零碎的,一个成年人想挤在里面,还真不方便。但是,现在躲在衣柜顶橱里的,却是只小智尸,看年龄比王比安大不了多少,还是个女孩子,她蜷缩在衣柜里,抱着胳膊,正在发抖。

    !@#

第三百五十五章 看到了草莓小内内

    第三百五十五章 看到了草莓小内内

    王比安不是没见过丧尸小孩子,王路带他第一次杀丧尸时,他就亲手杀过一只丧尸小孩子,此后什么残疾丧尸、老人丧尸、幼儿丧尸,王比安杀起来一点没有心理负担。

    但智尸小女孩,王比安却是第一次见。智尸小女孩子穿着一件吊带裙,她的脸上不像丧尸永远脏兮兮邋遢肮脏,看上去很干净,整洁,头上还戴着一只粉红色的发箍。智尸小女孩曲着腿,纤细的双手抱着肩,身子微微发着颤,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恐慌地注视着衣柜外的一群“屠夫”。

    这些屠夫!怪物!杀死了它所有的伙伴,那些陪伴它,保护它的伙伴。毫不留情,下手残忍,每当一个自己的伙伴的意念在自己的感应中消失时,智尸小女孩就会吓得全身哆嗦。

    智尸小女孩很后悔,它对伙伴的控制力太弱了,远不如它的父亲母亲对伙伴们如臂使指的控制程度,个别的伙伴有时在对鲜肉的极度渴求下,不再听从它的命令,自行其是。今天事情的发端就在于一只大个子丧尸不服从自己躲藏在房子里不出声的命令,擅自向门外发出丁丁当当嘈杂声的屠夫们进攻,这才引发了灾难。

    看着衣柜顶的智尸小女孩,阁楼里的众人都放松下来,这样的小智尸,对披挂盔甲的他们来说,几乎是无害的。

    沈慕古好奇地盯着智尸小女孩:“有意思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小的智尸,王哥以前说过,这智尸都是感染二度生化病毒进化变异而成的,这样说来,这个小家伙以前肯定躲过了生化病毒的第一波袭击,还在末世生存了很久,它是怎样做到的?看它的年龄,也就是个初中生的模样。嗯,看个子,好像还比王比安高一点。”

    王比安不服气地道:“我体重肯定比它重。”

    谢玲好笑地捅了一下王比安的腰:“你小子,天天锻炼,居然还不停长肉,再这样下去,你可要变成小胖子了。”

    沈慕古掀起头盔面罩故意装了个鬼脸:“丧尸最喜欢吃胖孩子的肉了。”

    这样简单幼稚的恐吓自然吓不倒王比安,王比安冲着沈慕古“切”了一声,扭头对周春雨道:“周叔叔,我怀疑这附近可能还有成人智尸,我们还得小心点。”

    周春雨饶有兴趣地“喔”了一声:“王比安,你为什么这样说?”

    王比安晃着脑袋道:“这多简单啊,周叔叔你看,这样小的智尸,它还是个活人时,一个人肯定没法子在生化世界里活下来的,一定有爸爸妈妈在保护她,就像我是在爸爸保护下才活到现在一样,要没有爸爸,我和妈妈早在阳光城就饿死了。”

    谢玲拍了拍王比安的肩:“你爸爸很了不起,不过王比安你也不赖啊,你也很努力在成长啊,姐我可全看在眼里呢。”

    王比安在头盔里闷声笑起来,周春雨点点头:“不错,王比安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不过,为什么你认为这只小智尸的爸爸妈妈也都变成了智尸呢,也许,他们还是健康的活人,只是他们的女儿变成了智尸。”

    王比安很干脆地道:“那是因为这只智尸小女孩有很多丧尸手下啊,如果它的爸爸妈妈还是活人,肯定不会让它和丧尸生活在一起,嗯,就象钱正昂叔叔一样,会把它关起来养着,不会象现在这样,让它到处乱跑。”

    阁楼里的众人对视了一眼,王比安的观察分析得头头是道,没错,如果这智尸女孩子的父母还是活人的话,一定会像钱正昂养自己的老妈一样,把孩子养起来,而不会任它和丧尸混在一起。当然,也有种可能就是那对父母都死了,但这种可能性很小,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家三口都没有躲过二度生化病毒的袭击,全家成了智尸,就此成了智尸三宝了。

    谢玲有些唏嘘:“真可惜,一家人挣扎着活到现在,结果还是没有逃出生化病毒的魔掌。”

    钱正昂冷静地从医学角度分析道:“从概率上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被三度、四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可能性,也许有一天,我们一觉醒来,大家都变异成了智尸,当然,从病毒的进化角度来讲,我们变成的智尸智商肯定比现在的智尸还要高,以我的推算,怎么也得有中学生的智力水平吧。”

    谢玲哭笑不得,嘲讽道:“看样子我们还要为自己有可能变成高等级智尸高兴一下喽。”

    钱正昂还真点点头:“从我个人角度讲,当一只有相当于中学生智力水平的智尸,肯定比当丧尸幸福多了。”

    谢玲哑口无言,转念一想,钱正昂这厮能把丧尸老妈养在同一间房间里,还抽自己的血喂养它,在他心里,什么智尸、丧尸、活人,并没有严格的区别,没准如果丧尸不吃人肉的话,他早就把丧尸老妈放了出来,和崖山众人一块儿上桌吃饭了。一想到钱正昂的丧尸老妈端着碗坐在自己身边夹着一筷子秋天的菠菜细嚼慢咽的诡异场景,谢玲连忙甩了甩头。

    周春雨见大家胡扯得越来越远,连忙道:“行了,赶紧把这只智尸杀了吧,万一它的智尸爸爸妈妈带着大群丧尸回来,我们虽然不怕,可也挺麻烦的。”

    谢玲推了王比安一把:“上啊。”

    王比安一愣:“为什么让我来杀啊?”

    谢玲“切”了一声:“人家是个小女孩子啊,我们总不能以大欺小吧。”

    王比安嘟囔着:“那我也不能男生欺负女生啊。”

    谢玲拍了拍王比安的头盔:“哟,这样小年纪还懂得怜香惜玉啦?赶紧的,杀了这只小智尸,别看它样子像个小女孩子,可智尸就是智尸,它们可是要吃人的,现在如果是你赤手空拳站在它面前,这个‘小女生’早就在你身上啃下几块血淋淋的肉了。”

    王比安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也明白,这也是谢玲让自己有机会多炼炼手,王比安打量了一下蜷缩在衣柜顶格的智尸小女孩,位置高了点,自己有些够不着,便从旁边端了把椅子来,站在上面后,就想对着衣柜里的智尸小女孩下手。

    可王比安很快又为难起来,衣柜顶格里的空间太小了,想用斧头剁里面的小智尸根本耍不开,王比安试着用斧背砸了几下缩在里面的智尸小女孩,结果只是让它发出尖叫声向里面躲得更紧了。

    王比安没办法,只好收起斧头,伸出手想把衣柜里的智尸小女孩拖出来,扔到地板上再下手。王比安很小心,虽然戴着手套,可还是怕被智尸小女孩咬,所以拉着它的小腿往后拖。

    智尸小女孩似乎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在衣柜里又踢又叫,双手扒着衣柜门框不肯出来,但王比安的力气毕竟比它大多了,硬是抓着它的两只脚,把它的下身从衣柜里拖了出来,智尸小女孩挣扎得更剧烈了,它穿着一双白色的耐克户外鞋,蹬腿的用力大了,左脚一下子从鞋子里脱了出来,王比安抓着脱出的鞋子在椅子上摇晃了一下,连忙展开双手稳定身形,免得摔下去,智尸小女孩趁机用穿着水晶透明短丝袜的脚一脚蹬在王比安头上。

    王比安戴着头盔,智尸小女孩这一脚并没有伤到他分毫,但实在是很狼狈,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个女生都摆不平,丢脸,太丢脸了。

    王比安干脆放下两把斧头,伸手抱着智尸小女孩子的一条腿使劲往处扯,智尸小女孩像条搁浅在岸上的鱼一样胡乱踢腾着,在挣扎中,它的背带裙反卷了上去,露出了里面印着草莓的白色小裤裤,草莓小内裤在剧烈运动中揉皱成了一团,露出了半边白白的小屁屁。

    王比安一愣,一下子缩回了手,智尸小女孩乘机爬回了衣柜里,露着牙齿,向王比安呵呵叫着。

    沈慕古奇道:“王比安,你怎么松手了?这都快把它拉出来,怎么又放了回去?”

    王比安藏在头盔里的脸涨得通红,喃喃地道:“它,那个,这女生穿着内裤,屁股,那个,我、我看到了。”

    阁楼里静场片刻,然后哄一声爆笑起来,就连周春雨也笑得泪花都出来了,谢玲用斧头咚咚捶着地,一个劲叫我的妈呀,王比安也知道自己刚才这话实在是洋相大出,头都埋了下去不敢抬起来。

    周春雨好不容易停住笑,上前拍了拍王比安的肩,只说了两个字:“上吧。”

    王比安点了点头,再次伸出手,一把握住智尸小女孩的脚,猛地一下把它从衣柜里拉了出来,智尸小女孩骨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王比安从椅子上跳下来,捡起放在一边的斧头就向智尸小女孩的头劈去,这一斧如果劈实了,当场就是尸头落地。

    然而那智尸小女孩却极灵活,手脚连爬,居然钻到了椅子底下,隔着椅子,王比安又砍不到它的头了,没奈何,王比安再次出手把椅子掀开,可一转眼,智尸小女孩又捡起个铁桶丧尸扔下的铁皮水桶套在了头上,那铁桶极大,把它的整个肩膀都罩住了。

    谢玲和周春雨看着王比安杀智尸小女孩,在心里连连摇头,这哪里还是生死之搏,简直成了两个小儿女家胡闹。其实,王比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将智尸小女孩的腿给剁下来,失去了行动能力,智尸小女孩分分秒秒就在斧下亡魂。

    但谢玲能理解王比安为什么不冲着智尸小女孩还在乱踢打的腿下手,反而费劲巴拉想一斧斩首,实在是因为这智尸小女孩太像活人不过,如果乱斧碎尸,现场肯定让人不忍睟睹――黑色尸液四溅,残肢碎肉遍地,穿着背带裙的女孩子尖叫着满地打滚――这一幕不要说是王比安,就连谢玲也有点受不了。罢罢罢,就让王比安给它个痛快,一斧斩首吧。

    谢玲决定上前帮下王比安的忙,这时,王比安放下了斧子,正两手攀着铁水桶的边沿,想把铁桶从智尸小女孩头上摘下来,而智尸小女孩一边踢着纤细的腿在地上团团转,一边两只手死抓着铁桶和王比安叫劲儿,两人一时僵持在那儿。

    谢玲上前一出手就把铁皮水桶从智尸小女孩头上摘了下来,王比安匆匆说了声谢谢,回身去捡斧头,就在这时,智尸小女孩突然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一下子向王比安鞋子戳了下去,它的动作极快,站在旁边的谢玲、周春雨等人眼睁睁看着王比安惨加一声,骨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谢玲一脚踢向智尸小女孩,把它踢得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掉到阁楼楼梯口,智尸小女孩根本不停顿,顺势连滚带爬下了楼,一阵嗵嗵声,逃下了楼。

    阁楼里所有的人都没顾得上去追那只智尸小女孩,不约而同的抢到了王比安身边,“王比安受伤了!”“被咬了吗?”“不可能,我没看见智尸女孩咬他。”“王比安你怎么了?”纷嚷声响成一团。

    “安静!”周春雨大吼一声,利落地下令:“沈慕古,看住阁楼楼梯,小心有别的智尸丧尸偷袭,钱正昂,赶紧给王比安检查伤势!”

    谢玲抱着王比安连声道:“王比安!王比安!你怎么样?到底伤着哪里了?”

    王比安从谢玲紧搂的怀里挣扎了出来,伸出右脚道:“脚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钱正昂蹲在王比安身边,立刻脱下了他脚上的鞋子,又脱下了袜子,只一眼,就看到脚背上有一处小小的伤口正在流血。似乎是什么尖锐的东西把王比安给扎伤了。

    钱正昂眯着眼瞅了瞅:“伤口不大,也不深,只是里面好像有什么异物,黑色,细长型。”

    周春雨当机立断:“立刻回卫生院。”

    农用车里剩余的汽油还足够大伙儿回到卫生院,周春雨开着车,脸色铁青,千般小心万般在意,结果还是有人受伤了,偏偏伤的还是王比安。

    先是王路,接着是王比安,王家父子双双在自己照看下伤在智尸丧尸手里,不知该说自己运气太差,还是能力实在太碴。

    !@#

第三百五十六章 爱圆规的五星小能手

    陈薇听到农用车刺耳的喇叭声,从食堂里跑过来时,正好看周chūn雨抱着王比安直冲进大厅,陈薇眼一黑,差点摔倒在地,谢玲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陈薇的身子:“姐,王比安没被丧尸咬。[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

    这时,王比安也在周chūn雨怀里嚷了句:“妈,我没事,只是脚上破了个小伤口。”

    陈薇一听王比安没被丧尸咬,jīng神就是一振,再听到王比安说话的声音清脆并无大碍,这才缓过气来,连忙扶着谢玲的手,跟着周chūn雨上了电梯。

    周chūn雨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迸出一句话:“陈姐,对不起。”

    谢玲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追究什么责任,只是连声问:“王比安到底怎么受的伤?”

    旁边的钱正昂道:“被一只智尸用不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还好只是伤及了表皮,流的血也并不多,之于是被什么伤的,我到手术室再细细检查一下。”

    陈薇凑近王比安翘着的光脚丫一看,果然,脚背上有个小小的出血点,旁边有一缕已经干结的血迹。这伤,的确不重。

    xiōng中一口气,这才算顺过来。

    沈慕古局促不安地道:“陈姐,真是对不起,当时我们都在王比安身边呢,那又是只小智尸,王比安都占着上风呢,没想到那小智尸不知拿了样什么东西来,扎了王比安一下。真是太快了,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

    陈薇根本没心思听什么事情经过,但她也知道,包括周chūn雨在内,都对王路的受伤很内疚,甚至因此引发出不少矛盾,现在王比安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受伤,她如果不安抚一下众人,肯定对今后的士气有所影

    陈薇尽量放缓语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了我相信大家都不是有意的,王比安跟着你们去打丧尸,原本就是进行生存锻炼,难免磕着碰着。无心之失就不要说它了。”

    这时,众人已经进了手术室,周chūn雨把王比安放上手术chuáng,钱正昂立刻端着手术器械上前检查,他先用酒jīng在王比安受伤处擦了撑,酒jīng的刺jīxìng让王比安chōu了口冷气,接着又拿着一把尖头镊子在伤口处摆nòng了一下他很快又直起腰,将镊子尖上的一样细细的黑sè物放到旁边的盆子里,对陈薇道:“陈姐,王比安的伤口不大也不深,这是chā在伤口里的异物,已经被我取出来了。”

    陈薇忙凑到盘前,细细看那下尖上粗黑sè的柱状体,越看越觉得熟悉抬起头对钱正昂道:“钱医生,这东西看着怎么像铅······”

    “铅笔是吧?陈姐,你猜得没错就是铅笔芯的尖头。”钱正昂道。说着,他从旁边找出了一张白纸,用镊子夹着那黑sè物体在纸上划拉了几下,纸上应手出现了几条黑sè的划痕。果然是铅笔头。

    沈慕古重重拍了一下大tuǐ:“嘿,一定是那小智尸随手从阁楼上满地的杂物里捡来了一支铅笔,胡luàn扎到王比安的脚上。**见鬼,王比安可穿着跑鞋,这铅笔芯本身就脆,怎么居然就穿透鞋面,扎破脚背呢?真***邪mén。”

    看到nòng伤儿子的只不过是铅笔芯陈薇高高吊起的心彻底放下了,她靠在同样长长吁出一口气的谢玲身上,拍着xiōng口刚才是真正差点吓死。

    钱正昂用双氧水清洗了王比安的伤口,免得伤口里残留着铅笔粉末,又用酒jīng擦了擦皮肤,涂上红yào水洒了点消炎粉,最后贴上创口帖,然后拍拍王比安的肩:“好了,我们的小英雄,这几天不要穿不透气的跑鞋,不要让伤口碰水,很快就能好了。”

    王比安刚受伤时倒很勇敢,并没有哭哭啼啼的,但现在听说是一根铅笔头扎伤了自己,却反而皱起眉头来,吞吞吐吐地问:“钱医生,我、我会不会得癌症啊?”

    手术室内的众人齐齐一愣,钱正昂也傻了眼:“王比安,你怎么会想到癌症上去啊?”

    王比安道:“我以前在网上看新闻,有新闻说一个人小时候被铅笔头扎伤了,等他年纪大了后,被铅笔头扎伤的地方就生癌了。”

    众人昏倒,现在网上的新闻都快变成玄幻小说了,谢玲róu着王比安的头道:“傻小子,哪个人当学生的时候没被铅笔头扎过?姐我也被扎过呢,还是扎手指甲里,可痛了呢,还不一点事儿都没有。”

    旁边沈慕古很狗tuǐ地道:“我也经常被扎,不但有铅笔还被钢笔、圆珠笔扎破过手呢。”

    王比安看了一圈,连陈薇、周chūn雨也在点头,这才咧嘴一笑,跳下了手术chuáng,踢了踢tuǐ:“谢谢钱叔叔。”

    一场风bō就此消于无形,陈薇笑着道:“走,吃晚饭去吧。今天我做了道糖醋鲫鱼,大家尝尝。”

    众人闹哄哄出mén,王比安也换了双手术室里的拖鞋跟着,他的脚走得很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他脚上贴着创可贴。

    钱正昂挠了挠头,他本来想提醒一下陈薇,毕竟扎伤王比安的铅笔出自智尸小nv孩之手,谁知道铅笔上会不会有生化病毒,但一想,上次为了隔离王路的事,已经在崖山众人中制造了大矛盾,众人因此产生的隔膜到现在还没彻底清除。这次如果自己再提出要隔离王比安,谢玲当场就能把自己叉出去,就连周chūn雨也不见得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钱正昂只是喜欢坚持专业素养,并不是个弱智,这劝说王比安隔离的念头只是稍转了转,就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跟着众人前往食堂吃糖醋鲫鱼去了。

    吃罢饭,陈薇给在龙王庙的王路打了个电话,王路刚刚喂梨头吃了饭,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在山上,肯定又是泡面了事,但要是让梨头餐餐吃面条,周chūn雨非和他拼命不可,所以王路亲自下厨,做了个两道菜,蒸jī蛋和土豆泥和着菜稀饭,喂梨头吃了。

    陈薇细细把她从谢玲处听来的王比安受伤的前前后后说了后,问王路:“要不要把王比安送到山上?”

    王路语气平淡地反问道:“为什么要送回山上?”

    陈薇一怔,张口想说王比安在山下跟着周chūn雨杀丧尸不安全·今天才去了一天就受了伤,虽不致命,可也太危险了云云,可话没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王比安如果一直呆在山上龙王庙里,这才不安全呢。所谓慈母多败儿,自己一不小心也差点犯了这错。

    电话那头·王路道:“没事儿我就挂电话了,对了,告诉王比安,他的电台呼叫这几天我会帮他完成的,让他趁着这次难得的机会跟着周chūn雨他们好好学学。”

    电话挂断了,陈薇叹了口气,转身去找王比安,王比安和周chūn雨等人正在注shè室里看电视·那儿原本为了照顾来注shè的病人长时间打点滴,在墙上挂了台大平板电视,接着电脑可以播放影片。周chūn雨居然从电脑里找到了《死神来了5》等盗版影片·这时几个男人看得正起劲。

    王比安每次看到影片中有人死于非命,就没心没肺地大笑,还大声道:“这特技演得太假了,杀丧尸也比这片子来劲儿。”

    陈薇过去拎起王比安的耳朵:“去,洗澡去,一身臭汗,人都成腌菜了。”

    王比安踮着脚歪着头,嘴里嚷嚷着:“钱叔叔说了,伤口不能碰水。”

    陈薇哼了一声:“在脚上裹上保鲜膜,洗澡的时候伤口肯定碰不到水·走,洗澡去。”

    王比安傻了眼,只得乖乖跟着陈薇往洗澡间而去。

    陈薇边走边嘀咕:“都臭成这样了还找借口不洗澡,人家智尸都比你干净哩。”

    王比安脸一红,老妈说得还真没错呢,那只阁楼上的智尸小nv孩·的确穿得又干净又整洁,自己和它纽缠搏斗了半天,并没有从它身上嗅到什么臭味,哪像自己,当时在阁楼上检查自己脚上受的伤时,那只跑鞋脱下来,整个阁楼就弥漫着一股脚臭味,连自己都嗅到了。不过总算还好,自己再臭,也比不过老爸。说起来,那智尸小nv孩为什么不臭呢,难道智尸也天天洗澡不成?

    王比安脚上裹着保鲜膜在洗澡时,那只从崖山众人手里逃脱的智尸小nv孩正躲在鄞江镇上的一间民宅里,缩在一张chuáng底下,等着那刺眼又炎热的光线消失,温柔的黑夜再一次降临。智尸小nv孩知道,黑夜,是属于它们的,那些怪物很少在夜晚来屠杀它们。

    智尸小nv孩等着,等天黑下来后,它想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出mén有段时间了,它们是去找ròu吃。多么鲜嫩美味的ròu啊,可惜现在ròu已经越来越难找到了,智尸小nv孩都忘记自己最后一次吃ròu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那一次是在一片树林中,爸爸找到了一只头上有尖角的庞然大物,那庞然大物身上有绳子,绳子和一棵树缠在了一起,当爸爸扑上去撕咬它的喉咙时,那庞然大物只会哞哞地叫。

    那一次,自己一家和许多伙伴们吃得多开心啊,当温热的血液涌进喉咙,冒着热气的、肌ròu还在颤抖的ròu块吞下肚子时,智尸小nv孩整个身体都在欢呼,在雀跃。可惜,那庞然大物虽然ròu不少,可跟着自己一家的伙伴也很多,那ròu很快就吃光了。那以后,智尸小nv孩的印象就是长期的饥饿,饿得自己甚至想吃自己的手指头。

    直到那一天,爸爸妈妈带着自己来到这个镇子,然后爸爸和妈妈就和许多伙伴一起去找食物,爸爸说有个地方有好多好多食物,会给自己带回许多许多的ròu。

    智尸小nv孩和自己的伙伴乖乖在家等着,没想到,爸爸妈妈迟迟不来,却来了那帮恐怖的怪物。

    智尸小nv孩知道,怪物是自己一家和伙伴们的敌人,但有时候,怪物也是食物。智尸小nv孩曾经见过别的伙伴吃怪物,可惜的是自己还没尝过那味道,但更多的时候,却是怪物屠杀自己的伙伴,只是奇怪的是,怪物杀了伙伴后,却并不吃它们。如果不是为了吃,怪物们为什么要杀自己和伙伴呢。

    这些问题太复杂,智尸小nv孩用它还没有进化觉醒的脑袋想不明白,它只能静静等着黑夜,去寻找爸爸妈妈。

    黑夜终于降临,智尸小nv孩从chuáng下爬了出来,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它身上,智尸小nv孩的手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那是一支圆规。

    是的,那是支圆规,两只脚一只夹着铅笔芯,另一只却是尖头,如今铅笔芯已经断了,尖头上,却凝结着一抹血迹。正是这东西,在阁楼上扎了王比安一下,而不是崖山众人猜测的铅笔。

    阁楼的原主人,把衣柜不但用来放衣物,也用下面的chōu屉放些杂物,其中一个chōu屉里就放着孩子用过的学习用品,chōu屉在打斗中被打开nòng翻了,里面的各种学习用品撒了一地,其中的圆规,被智尸小nv孩随手抓来对付王比安。

    智尸小nv孩并没有丢弃圆规,不知为什么,它对这种学习用具感到很亲切,很熟悉,自己不但接触过这种学习用具,还会熟练地使用它们,自己还因此评上五星小能手,还拿过奖章等等,什么是五星小能手?什么是奖章?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

    智尸小nv孩想深入思索,但迟钝的大脑迫使它不得不放弃了这一企图,它开始向镇外走去,向记忆中爸爸妈妈寻找食物的方向走去那儿,正是卫生院的方向。

    当智尸小nv孩在月光下,找到卫生院紧锁着的大mén前时,包括王比安在内的崖山众人,已经呼呼大睡,今天这一天也的确够累的,所以当智尸小nv孩在mén口mō索着寻找父母亲留下的痕迹时,没有人发现它。

    智尸小nv孩在颤抖,因为它在卫生院mén口的水泥地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那是同类智尸死亡时,体内流出的液体的味道,同一味道,智尸小nv孩以前曾经在被怪物杀死的同伴身上嗅到过。

第三百五十七章 绝不能被看到小屁屁!

    令智尸小nv孩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爸爸妈妈的味道也掺杂其中。

    智尸小nv孩跟随着气味一路前行,一直来到前方的一座桥头,然后,它就在桥下的河滩边,看到了一堆尸体,它的同伴的尸体,它的爸爸妈妈的尸体。

    沈慕古和钱正昂在处理被杀死的智尸和丧尸尸体时,为了图省力,直接就扔到了桥dòng下,没想到这一处水浅,这样多尸体扔下去,居然堆积着搁浅了。

    智尸小nv孩从桥上跳了下去,在河滩上找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智尸小nv孩徒劳地摇动着自己的父母,尸体动了动,浸在水里的脚搅动了河面,dàng起一圈圈水bō。智尸小nv孩知道,爸爸妈妈已经死了,囡为自己一点感应不到它们。

    爸爸妈妈死了,伙伴们死了,从此以后,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再没有谁能给自己带来食物了。

    两道黑sè的液体从智尸小nv孩的眼眶中流出,如果它还记得,那两道液体,叫“眼泪”。

    黑sè的眼泪刚流出眼眶,就凝结住了,智尸小nv孩刚刚涌起的情感一刹那又消于无形,甚至让它无从细细品味这个叫“悲伤”的滋味。智尸不需要情感,正如丧尸不存在感觉,刚才那两滴黑sè的泪滴,仅仅只是智尸小nv孩最后残留的肌体应jī反应。

    智尸小nv孩转身就走,离开了它的父母的尸体,伙伴们的尸体,生存,才是它唯一的追求。这里没有食物,那就离开这里。

    智尸小nv孩的手里紧紧握着圆规,它居然到现在也没有丢充这件一无是处的学习用具,比锋利程度,圆规还不如一块尖锐的碎玻璃,而且圆规表面并不平滑两只脚上的夹具、螺丝很容易伤到cào作者的手。

    智尸小nv孩就已经被圆规伤到了,它在握着圆规猛扎王比安的脚背时,掌心被夹具划破,流出的黑sè尸液顺着夹具流到了尖头上戳进了王比安足背的皮肤,因为隔着跑鞋的鞋面,进入王比安表皮的黑sè尸液并不多,也许要用显微镜才能观察到,但那尸液毕竟还是进入了王比安体内。崖山上的人,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智尸小nv孩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它人小tuǐ短,走不快,它能感应到,镇子里还有许多象爸爸妈妈一样的叔叔阿姨在,也有许多不会说话沉默的接受自己的命令的伙伴在,不过,也有不少伙伴离开了镇子,往远方而去了。智尸小nv孩不知该何去何从镇子里有遮风避雨的地方,而且那些叔叔阿姨都会照顾它,智尸、丧尸是全天下一家亲从来没有sī我的概念,捕捉到的食物,谁都可以来分享。

    如果智尸小nv孩没有忘记学校老师曾经教过它的课本的话,智尸、丧尸之间的这种行为,就叫互助、友爱、和平、爱心、平等······等等一切人类社会中最华丽最高尚却又从来没有真正实现过的语言。

    但是,留在镇子上的话,同样要面对那些可怕的怪物、屠夫、天敌,自己今天差点死在那群怪物手里,特别是那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怪物,更是凶猛残忍他一次次攻击自己,还差点扯下了自己的小kùkù,真是太可怕了嗯,为什么被扯下小kùkù是件很可怕的事?智尸小nv孩并不理解这个很奇怪的概念,应该是头被砍下来才真正很可怕吧。...

    但是,不知为什么在深层次的尚没有完全觉醒的潜意识中,被扯下小kùkù,被看到小屁屁,真的是件好可怕好可怕的事情。

    绝不能让人扯下小kùkù!这是智尸小nv孩最强烈的残念!而那个可怕的小怪物小屠夫,却差点侵犯了自己!智尸小nv孩心中又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叫羞恼。杀了他,杀了那只小怪物!

    但那只小怪物很强,太强大了,有锋利的足以致自己死命的武器,还有无法用牙齿、手指撕裂的衣物,身边还有那样多大怪物帮他,自己全部的伙伴都死在他们手里,而且,甚至可能爸爸妈妈也是死在他们手里。

    智尸小nv孩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圆规,但自己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那只小怪物,不还是被自己伤到了吗?

    在月光下,圆规发shè着轻柔的光,就像传说中的神器一样。

    智尸小nv孩举起手,轻轻地mō着圆规,在抚mō过尖头时,它用力大了点,手指被尖头戳了一下,戳破了皮肤,一滴尸液淌了出来。如果换在很久很久以前,智尸小nv孩还是个活人的话,她一定会叫妈妈给她为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伤口贴创可贴,但现在,智尸小nv孩对这个小伤口一点感觉都没有它连被谢玲猛力一脚踢到楼道口都毫不在意,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微不足道的伤口。

    但智尸小nv孩同样不知道的是,那尖头此前曾经戳过王比安的脚背,沾染到了王比安的一丝血液,虽然那残留的血液很少很少,只在尖头上有一丝淡得根本看不出的血迹,但那毕竟还是王比安的血。现在,随着刚才尖头戳破智尸小nv孩的手指,王比安的血液进入了它的体

    在不知不觉中,王比安和智尸小nv孩都互相感染了对方的体液,谁也不知道,这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智尸小nv孩突然转身向镇内走去,它决定,留下来,留下来杀了那只小怪物,喝他的血,吃他的ròu。那一定是件很愉快的事虽然它无法理解在脑海中出现的“愉快”两字的确切含义,但它相信,那只小怪物,一定比自己吃过的爸爸杀死的庞然大物还好吃。想到这儿,智尸小nv孩的白生生的牙齿咯吱咯吱地磨动起来,似乎那小怪物的ròu就在自己嘴里蠕动。

    智尸小nv孩悄悄地回到了镇中,到了夜晚,镇子重新“热闹”起来,智尸“叔叔阿姨”们开始出动,大量的丧尸“伙伴们”跟随在侧,大家都在努力寻找食物,可惜的是,镇上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有“叔叔阿姨”在啃食一种圆柱形的坚硬物体智尸小nv孩不知道那叫罐头,但它从来没尝过,它的牙齿啃不动那坚硬的表面。

    智尸小nv孩直走回到“自己家”,崖山众人护着王比安离去后·在忙觎并没有关上这幢民宅的mén。智尸小nv孩能听到附近的房屋mén窗被里面的叔叔阿姨以及伙伴们敲打着,发出拍拍的声音,但不知为什么,它们都出不来,有伙伴从楼上跳了下来,因此而受伤,只能一拐一拐走路。还有的伙伴虽然打开了mén·却被横在mén口的条装物挡住了出路,只能徒劳地摇动着条装物嘶吼着。

    智尸小nv孩不为所动,一路回到自己家,踩着楼道和地板上的伙伴们的尸体,重新又来到了阁楼,爬上自己躲藏过的衣柜顶,紧紧蜷缩起来,咿呀一声轻响·衣柜顶橱mén再次关上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满地的凌luàn和横七竖八的丧尸尸体身上,没有人知道·这件房屋的角落里,躲藏着一只小智尸。

    一只等待着复仇的小智尸。

    同样的月光,撒在躺在医院住院部chuáng上的王比安身上,王比安抱着chuáng单,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空调轻轻地运转着,吹出一股股凉风,其实近几天来,晚上的天气已经转凉·陈薇曾叮嘱过王比安晚上睡觉不要开空调了。王比安当面答应了,等陈薇出了mén去隔壁病房睡觉,立刻打开了空调。

    王比安翻了个身,脚伸出了chuáng单,创可贴的一个边角掀了起来,如果有人在现场的话·借着月光能看到,王比安足背上被铅笔头戳破的伤口旁边,有个ròu眼几乎看不到的伤口突然有些发黑,这片黑sè渐渐弥漫开来,王比安的半个足背都变黑了,然而不知为何,那黑sè又渐渐褪去,最后消于无形。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次日凌晨,王比安起chuáng后,觉得有点冷,连忙关了已经开了整整一夜的空调,在刷牙的时候,嗓子痒痒地咳嗽了一声,王比安吐了吐舌头,惨了,晚上睡觉开空调有点感冒了,幸好不是很明显,要不然,又要被老妈埋怨半天。

    吃了早饭,和谢玲一起锻炼了一会儿后,王比安满卫生院找周chūn雨,想问他什么时候再去镇上做木工杀丧尸昨天被一只智尸nv孩子袭击在王比安眼中看来,只是一桩提都不值得提的小事,想当时只不过脚上被铅笔头戳了一下,周叔叔他们就紧张兮兮的,实在是好笑。

    王比安在卫生院转了半天,居然没看到周chūn雨的影子,就连沈慕古和钱正昂都不在,王比安问陈薇,陈薇想了想道:“我前不久听见农用车的动静,你周叔叔好像开着车已经出mén了。”

    王比安跳脚:“不会吧,就因为我脚上这个小口子,就不让我参加行动了?我的伤早好了!”说着弯腰把足背上的创可贴一撕,“不信你看看。”

    陈薇一看,果然,除了红yào水的痕迹,王比安足背上的伤口早就收好了,想想也是,铅笔头大的一点伤处,实在是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农用车突突的声音传来,王比安jīng神一振:“是周叔叔他们回来了,我这就去找他。非让他带我去镇上不可。”

    看王比安穿着拖鞋跑得急,陈薇摇了摇头,算了,任孩子去折腾吧,王路昨天在电话里把他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晰了,孩子不摔打怎么可能长得大。

    王比安跑到大mén口时,正好看到沈慕古下了农用车,开大mén的锁,放农用车进来,王比安嚷嚷道:“沈叔叔,你们去镇上杀丧尸,怎么也不带上我?”

    沈慕古见是王比安,连忙笑脸相迎:“伤口好了没?”

    王比安急道:“什么呀,那么小的一个东西算什么伤啊,睡了一觉早好了,我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对了,沈叔叔你们一大早去干什么了?等会儿还回镇上不?我也要去。”

    沈慕古道:“我们没去镇上杀丧尸,是去拿放在崖山下停车场的焊接设备了。”

    这时,农用车已经开进了卫生院,周chūn雨和钱正昂从车上下来,和重新锁上mén的沈慕古一起,把车上的焊接气瓶等设备都取了下来。

    这些玩意儿,王比安以前见老爸王路鼓捣过,想用来焊防盗窗,只是没有成功。

    沈慕古对王比安解释道:“你周叔叔早上说,想试试看用气焊能不能把防盗mén焊起来,这可比用竹板条封mén牢固多了,而且施工效率也高,所以我们把设备搬来先试试手。”

    王比安好奇地问:“这真能焊吗?我爸爸以前用来焊不锈钢管,可是失败了的。”

    沈慕古道:“应该没问题吧,那些防盗mén多数都是薄铁皮做的,焊枪用来焊铁,还不是拿手菜。”

    这时,周chūn雨和钱正昂已经把焊接设施从车上搬了下来,其实焊接设备有两套,一套是王路曾经试用过却失败了的气焊,另一套就是直流氩弧焊机,钱正昂围着地上的设备转了转,指着气焊的气瓶道:“要是用来焊铁皮防盗mén的话,还是气焊简单,直流氩弧焊机cào作麻烦了点。”

    周chūn雨一愣:“钱大医生,没想到你对焊接也蛮了解的嘛。”

    钱正昂呵呵一笑:“牙医有些医疗器械也需要焊接的。”

    周chūn雨翻了个白眼,他可想像不出,是什么样的牙科手术需要焊接,一想到钱正昂举着焊枪把病人的嘴巴焊得火huā四溅,他就头皮发麻。

    气焊,周chūn雨很熟悉,龙观乡有许多需要用上气焊的店,防盗mén店、机修店,都会用到,周chūn雨回忆着自己曾经看到过的焊接铁栏杆制成的防盗mén的情景,喃喃自语道:“焊铁皮就该用焊条吧?铁焊条?铜焊条?”

    钱正昂道:“干脆都试试吧,我看王哥收集来的焊条还是蛮多的,连银焊条都有。”

    王比安在旁边听得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旁边一个盒子里装的一大捆焊条,兴奋地道:“银焊条?真是银子做的吗?那我们不发财了?”

    周chūn雨大笑:“这种掺银的焊条一公斤才几十元钱,扔街头都没有人捡。”

第三百五十八章 背后的那双复仇之眼

    第三百五十八章 背后的那双复仇之眼

    周春雨找了两块铁皮来,当场试验用气焊、各类焊条焊接。

    周春雨是见惯了焊接的,手法比王路当初的二把刀熟练不知多少,在焊火下,各类焊条很快融化成液体,冷却凝固后,把两块铁皮紧紧焊在一起。

    周春雨最后的结论是,铜焊条和银焊长最好焊接,但铁焊条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原料随处可得,甚至把薄铁皮剪成细条就能直接使用。

    王比安在旁边看得有趣,突然想到一事,心情又有些低落,问周春雨道:“周叔叔,到镇上封门是不是不用我去啦?有了这焊枪,什么射钉枪、电钻,都用不上啦。”

    周春雨道:“谁说有不上射钉枪和电钻?这气焊虽然方便,但气瓶有限,用完了,还得另找,镇里的房屋这样多,我们只能捡一些有铁门的大房子焊接,一些普通住宅,还是用竹板条封门来得经济。”

    半个小时后,农用车载着崖山众人再一次来到了鄞江镇上,周春雨边开车,边打量着旁边已经被封上门的住宅,他在冷笑――触目所见的房屋门都紧紧关着,但是,却能看到个别封在门外的竹板条,有一两根已经被从门框上弄掉到地上了。看来,昨晚上,镇上被封在家里的智尸丧尸很是忙碌了一番。

    谢玲、沈慕古等人也看到了这一幕,谢玲心细,暗暗比较了一下,这才道:“竹板条被弄掉的,都是我们昨天最初用用榔头敲钉子钉的,接下来用射钉枪和电钻钉的就牢固多了,没见有弄掉的。”

    钱正昂笑道:“大势已去,智尸丧尸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大家在昨日王比安受袭的房子前跳下车,周春雨道:“我开着车,拉着焊接设备去找学校这样丧尸集中的场所,把大铁门一焊死,里面的丧尸就成了瓮中之鳖了,你们继续在这里用射钉枪和电钻施工吧,从卫生院拉来的电线也已经到位了,争取这星期把全镇的门都给封上。”

    谢玲、王比安、沈慕古、钱正昂齐齐答应了一声,周春雨自开着车走了,他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艺高人胆大,倒不惧丧尸偷袭,再不济,也大可以开上农用车就跑。

    老规矩,谢玲和王比安用射钉枪,沈慕古和钱正昂用电钻,正要开工,谢玲招呼沈慕古道:“小沈,你去把这间房子里我们昨天杀的丧尸都扔到江里去吧。”她指的,正是王比安遇袭的房子。

    沈慕古巴结着应了一声,拉着钱正昂进房间搬尸体,这房子里少说也有20多具丧尸尸体,两人搬出来后,又从卫生院开来了机动三轮车,搬到三轮车上,打算扔江里去。

    沈慕古最后一个出门,反手把门碰上了,钱正昂坐在三轮车上,扭头看了看没有用竹板条封上的大门,对沈慕古道:“我说,要不要把这道门再封上?”

    沈慕古大大咧咧地道:“费那个劲儿干吗?里面的丧尸早被我们杀光了,只要门关上,外面的丧尸进不去不就行了。再用竹板条封门,根本是多此一举。”

    两人开着三轮车远去,车后,这片区域处唯一没有封门的三层楼民宅静静地立在那儿,在它的三楼阁楼里,智尸小女孩静静蜷缩在衣柜里――当它听到屋内的两个怪物抬着最后一具伙伴的尸体,离开房屋,咚一声关上门后,它知道,从此刻起,自己真正安全了。

    智尸小女孩悄无声息地推开衣柜门,轻轻爬下来,它的一只鞋子昨日和王比安搏斗时被脱下了,至今还只穿着短袜,智尸小女孩一脚高一脚低走到阁楼的换气窗边,向下面的街道望去。

    那里,王比安、谢玲正在用射钉枪封着门,王比安虽然穿着双透气的沙滩鞋,但并不妨碍他打射钉枪这样简单的工作,谢玲为了防备再次出意外,总是以自己的身体堵在门口,就算再次冷不丁有丧尸窜出来,也有自己挡着。

    王比安刚在竹板条上打了几枚射钉,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一股鼻涕吸了进去――啊,好恶心,一定是昨晚着了凉,所以才流鼻涕了,幸好自己戴着头盔,没让谢玲姐看到自己像个小毛头一样吸鼻涕“黄龙”这一幕,要不然,脸都丢光了。

    王比安正要举起射钉枪继续封门,突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从后面盯着自己,他不由自主转过头,然而身后空无一人,因为四周的房屋都被封闭了,所以真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阵风刮过,卷起了地上的一只塑料袋,塑料袋轻飘飘地飞起来,飞过一幢三层楼的房顶阁楼,消失在天边。

    谢玲举着竹板条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王比安打射钉,一扭头,看到王比安侧着头看着天空正在发怔,问道:“在发什么呆啊,干活了。”

    王比安噢了一声,这才转过身,手指一扣,哧搭一声响,一枚铁钉扎入竹板条和墙壁。

    崖山众人在周春雨、谢玲带领下,正在鄞江镇进行封门绝户的土木工程,王路在龙王庙过着吃吃睡睡逗梨头玩玩的猪一样的生活,而在鄞州大道上,一群丧尸正在缓缓前行。

    它们,正是在智尸指挥下围攻鄞江镇卫生院,最后被奚加朝驱赶走的那群丧尸,数量也有200多只。

    丧尸的行走速度虽然慢,但胜在不眠不休一天24小时永不停步,所以几天后,它们就已经进入了甬港市的鄞州新城区。

    200多只丧尸,这对甬港市数以百万计的丧尸来说,实在是很不起眼,一路行来,陆续有丧尸离开团队,但也有别的丧尸加入。

    这天,这群丧尸经过鄞州公园,身为外来户,它们并不知道这处地盘曾经被一个超级恐怖的智尸占据过,所以它们慢吞吞在公园里散步时,把封海齐吓了一大跳。

    封海齐已经在妻子坟边的水榭咖啡厅里住了一段时间,一方面收集物资,一方面寻找女儿的线索,咖啡厅在他手里已经进过了一定的防御改装,在桥头的月洞门这里,多了一扇铁架子防盗门。

    正是这扇铁架子门,保护封海齐没有受到这批突如其来的丧尸的袭扰。

    封海齐躲在水榭里,用望远镜观察着这批丧尸,突然,望远镜的视野里冒出一只智尸,正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的丧尸们向它聚集过去,智尸一转身,带着这200多只丧尸离开了公园。

    封海齐知道,这批丧尸已经被那只智尸召唤走了,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不下一次看到智尸有意识地招集丧尸的一幕了,还在崖山时,封海齐看到的丧尸和智尸的集合团体很松散,套句话说,都是自由组合,丧尸有时也会离开智尸,智尸与丧尸之间有合作关系,但并没有严格的上下等级观念,更难以看到智尸主动招揽丧尸做小弟。

    然而现在,在甬港市,封海齐已经多次看到智尸自主招兵拉小弟了,而丧尸的服从性非常高,从来没有抗拒的现象。

    封海齐叹了口气,丧尸集团化、兵团化的趋势已经一目了然了,光是想一想,甬港市区里就有上百万的组织严密不惧生死的丧尸军队,封海齐就汗毛倒竖,在这样的环境里,自己的女儿何来生存的余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封海齐越来越担心女儿封诗琪的安危,有时午夜梦回,他不由自主会想到,会不会封诗琪也像她母亲一样,变成了一片绿地里的小土包。每当这时,封海齐牙齿都会把嘴唇咬出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绝不会放弃找到女儿。

    在这个巨大城市的某个角落,封诗琪一定在等着自己去解救。

    智尸已经带着丧尸队伍离开了,封海齐悄悄跟在丧尸队伍后面,观察它们去哪里――这样的队伍意味着旁边肯定有一支丧尸大军和智尸首脑,封海齐并不想冒冒然去惹它们,但最起码,他该知道自己的“邻居”在哪里,摸清潜在敌人的基本情况,这是一个战士最基本的技能。

    封海齐一路跟踪智尸带领的丧尸队伍,来到了联盛广场,这也是处大型综合性全封闭购物广场,其面积并不比万达广场小,看着智尸带头进入了广场的地下停车库,封海齐一阵苦笑,这智尸还真会找好地方,联盛广场里一应生活用品俱全,如果让幸存者占据的话,是个相当好的堡垒型基地,可惜,如今却落入了智尸手里。想着智尸能睡在购物广场家具馆里松软的席梦思上,而自己只能缩在漏雨的咖啡厅的短沙发上,连脚也伸不直,封海齐就觉得造化弄人莫过于此。

    封海齐掏出了随身带着的甬港市区地图,在联盛广场上划了个红圈,唉,又一处物资搜集点沦丧在智尸丧尸手下,就连沉稳如封海齐也不禁埋怨,你说身为智尸丧尸又不吃人类现代化的加工食品,占着这样一块宝地不是浪费嘛。

    联盛广场外,封海齐悻悻然在初步侦查后离去,这时,智尸带着那队丧尸已经进了停车场,通过消防梯,进入了广场内部。

    进入了广场内部,可以看到,到处都有成群的丧尸,数量少说也有上千只,这些丧尸都有智尸带领,它们正在――吃人。

    没错,丧尸正在智尸的带领下吃人,当然,对丧尸来说,这叫进食。

    联盛广场的四楼是甬港市最大也是唯一的室内真冰溜冰场,当然,现在里面并没有人造冰,宽大的溜冰场如今成了食堂,智尸丧尸吃人的食堂。

    不时有活人的尸体被拖进溜冰场,然后一群丧尸就围上去,大口吞食,只是丧尸们吃的并不多,啃上一口就退了下去,然后让出位置给别的丧尸,颇有“有兄弟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的侠义风格。当然,也有个别贪婪的丧尸控制不住自己的**,多吃了几口,这时必然有智尸出来,向这只坏了规矩的丧尸吼叫,受到训斥的丧尸立刻放下食物退了下去。

    溜冰场的休息区里,如今已经堆满了白骨,丧尸们吃得很干净,不但啃光了肉、内脏,甚至流到地上的鲜血都舔得一滴不剩。只余下白骨和毛发等无法下咽的东西,扔在休息区内。

    智尸带领着自己刚收下的小弟并没有在“食堂”停留,而是带着看到久已没有吃到的新鲜人肉,眼中凶光大冒的丧尸们继续前行。

    智尸带着丧尸们一直来到了位于顶楼的精品家具馆,它指挥丧尸们在收银台前的一块空地站好后,小心翼翼地向家具馆中央走去。这时,原本有些骚动的丧尸们突然安静了下来,它们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刚被人肉勾起的凶残神色一丝也看不到了,代之而起的,是全然的服从和恭敬。

    因为它们感应到,一个远超它们存在的力量,正安居于家具馆中。

    家具馆为了吸引顾客,布置成了一个个不同风格的家庭内部装饰,餐厅、客厅、卧室、书房一应俱全,客厅里还搬放了全套的家庭影院以及高档音响,自然,现在因为没有电,都无法播放。书房里的书架上,还塞满了做工精美的大部头书籍,当然这只是样书,除了封面,里面就一空壳。不过,卧室可不是“样子货”了,2乘2米的大床上,铺着牛皮凉席、空调被,松软的靠枕,只是床上还垂挂着一席蚊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个人型的影子。

    刚刚进门的智尸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不带一点响动地走近那只大床,它一路前行,能看到所经过的家具馆不同区域,站立着很多智尸,越是靠近大床,智尸的衣装就越整洁,脸上的表情也越丰富,有一只穿着西装的智尸在看到刚进门的智尸鞋子上的泥印在地毯上时,居然哼了一声,这轻轻的一哼,让刚进门的智尸脚步一缓,脸上的表情更为恭顺。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就是他,就是他!

    就在这时地一声,一扇侧mén被推开了,两只智尸架着一活人大步走了进来,是的,那是一个活人。e^看

    一个穿着全套的防暴盔甲的活人男子,然而在他的tuǐ上,却夹着一只兽夹,鲜血正从他的tuǐ上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那男子倒还硬气,在这个智尸丧尸遍布的房间里,居然还左盼右顾,大声自言自语道:“**,这些狗娘养的死人,居然住这样好的地方。老子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儿有个死人窝,要不然,怎么也得来杀几只狗娘养的。呸,流年不利,居然被兽夹夹了,这才落到你们这群臭死人手里。不过老子也赚了,死在我手里的智尸丧尸数都数不过来。”

    两只智尸不为所动,一直架着他来到了大chuáng前,那男子看着chuáng里的人影,嘎嘎地怪笑起来:“***,还真会摆谱儿,这算是什么?装,继续装,再怎么学人类的样子,你们都永远是一堆烂ròu。来啊,不就是想吃老子吗?来咬啊,老子死后,不跟你们一样变成活死人吗?谁怕谁啊。”这男子并没有看到三楼食堂的情景,如果他知道自己最后的下场会是一堆啃得光溜溜的白骨,肯定不会再有“老子死后又是一条丧尸好汉”的想法了。

    纱帐轻轻动了动,一只手探出来,撩起了帐沿,手指柔腻素洁,没有涂指甲油,也没有留长指甲,剪得平滑光洁,指头并不像惯常见到的丧尸指头那样发黑腐烂,而是健康的红润。

    男子见到那只手时已经是一愣,等纱帐掀开,里面的人影彻底显lù时,他甚至忘了tuǐ上兽夹的剧痛,忘了自己正身处智尸丧尸环绕之中,张口结舌愣在当场。

    纱帐后lù出来的是一个倩影25、6岁上下,正是青chūn最盛的年华,一头黑亮的披肩长发,tǐng直的鼻梁一双黑漆明亮的大眼睛,如果说有什么不足,那就是她的额头有点高,但这一点,在她灵动的眼睛,忽闪的睫máo的衬托下,反而让人油然产生一种亲近感不像一些模特儿,美则美,却过于高傲。

    nv子身穿丝绸睡衣,不着袜,luǒ足天成,也没着内衣,贴身柔滑的丝质睡衣xiōng口,有着清晰的两点突起。但nv子却并不知道自己这慵懒的模样有多yòu人正素面朝天,好奇地打量着男子。

    王路如果在此,见了这nv子一定一蹦三尺高她正是王路的鄞江镇“又搂又抱”还来了个骑乘位的nv智尸,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她越来越像活人了,以前还有点微红的眼珠,如今也已经像活人一样恢复成了黑sè。

    被两只智尸架着的男子万没想到,这座智尸丧尸遍布的大楼中央,坐镇的居然是这样一个nv子,足足愣了半刻钟,才大叫一声:“你是人类?见鬼,你一定有指挥智尸和丧尸的能力这些都是你的手下?你为什么要抓我?”

    nv智尸并不答话,只是从chuáng上起身,一双白嫩得能在足背上看到青sèmáo细血管的光足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向男子。....

    男子突然闭上了眼睛,又立刻睁开,眼中震惊之sè更浓:“不对!不对!你不是活人!你是智尸!真他妈见鬼了什么时候智尸和活人这样想像了?该死!该死!老子真不敢想像你有多聪明,看来这兽夹是你命令手下的智尸布下的,老子这次跟斗栽得不冤。嘿嘿,崖山的王比安电台早就提醒过我们,智尸越来越聪明了,老子还一直不以为然,死了活该啊。”

    nv智尸对男子的絮叨充耳不闻,走到他的面前,向架着他的两只智尸吼了一声,并做了个手势,两只智尸立刻把男子身上的盔甲给扒了下来,随带着取下了兽夹,智尸可不知道什么叫轻手轻脚,取下兽夹时,扯动了男子tuǐ上的伤口,痛得男子长声惨叫,嘴里“娘希匹,狗娘养的”骂个不停。

    两只智尸重新把男子架起来后,nv智尸慢慢向男子凑了过来,男子知道,这nv智尸是要来吃自己了,他强撑着道:“好好好,被你吃总好过被那些脏得要死的丧尸吃,老子、老子牡丹huā下死,做鬼做丧尸也、也风流。”说到最后几句,声音还是不由自主有些发颤。

    眼见着nv智尸红润的嘴chún,细白的牙齿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等着自己**被撕裂,血液四溅的那一刹那。

    然后,良久,男子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感,男子忍不住睁开了眼他吃了一惊,那只漂亮的nv智尸并没有一口咬断自己的咽喉,而是蹲了下去,凑近了自己的下身男子怪叫起来:“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要吃就吃,咬那里可不行。老子虽然喜欢活着的美nv干这调调,可被你咬那话儿就是铁人也吃不消啊,智尸大妹子,大姑nǎinǎi,你要吃就吃,千万别咬那话儿!”

    男子正想挣扎,两边的智尸哪里容他动弹,紧紧抓住了他,旁边又有两只智尸上前抓住了他的tuǐ,男子的tuǐ受伤极重,粉碎xìng骨折,这时根本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看着nv智尸凑近自己的下身,yù哭无泪,报应啊,谁让自己以前就喜欢这调调儿呢。

    nv智尸俯下身,红chún微启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男子tuǐ上流下的血滴,含在嘴里。

    nv智尸直起身,含着手指,闭起眼睛,似乎在品味着什么独特的滋味,那模样只一个萌字了得。

    然而,很快nv智尸睁开了眼,它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sè,挥挥手,转身回chuáng上。

    抓着男子的四只智尸立刻转身,向楼梯口走去,男子死里逃生正在奇怪,却被带到了三楼食堂一见现场的情景,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脸都变白了,喃喃道:“原本还想着死后好歹能变智尸,实在不行,丧尸也行啊,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下场。

    正当男子一咬牙,准备咬舌自尽指望自己在被丧尸们吃掉前能失血而死进而转变成智尸时,抬着他的智尸一转身,进了一个车库,那车库原来是用来停放制冰车的如今面却是关满了活人,智尸把男子往里一丢,转身关上mén就出去。

    男子知道,自己这是被智尸当库存品了,就等着外面的丧尸们开饭时,自己和同在这里的活人被拉出去沾着酱油吃了。可是好死不如赖活,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男子扶着受伤的tuǐ,挪到角落里坐下。

    这时,旁边有人递过一个罐头,男子接过后一看,是个午餐ròu罐头,他一愣:“这罐头哪里来的?”

    旁边的人苦笑道:“是智尸给的,这样的罐头这里多得是,它们想把我们喂猪一样喂得胖胖的·好让它们吃。”

    男子嘿了一声:“有罐头吃有什么不好,老子正好饿了,反正要死也做个饱死鬼。”说着·使劲用牙咬破罐头铁皮,用手扒拉着吃起来。他现在又不想咬舌自尽了,不到最后关头,总还有一丝希望,没准智尸看着自己太瘦,好多多养自己一段时间再吃呢,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在联盛广场,正在吃罐头的并不仅仅只有男子一个,在nv智尸所在的楼层·那只带着200多只新丧尸小弟的智尸终于来到了nv智尸chuáng前,向nv智尸展示自己的收获,nv智尸似乎有些闷闷不乐,还沉浸在自己刚才尝到的“不对胃口”的血液一事上,只是简单地吼了几声。

    智尸立刻回到丧尸们前,旁边早就有别的智尸推来了一辆装着罐头的手堆车·智尸捡起一个罐头,在丧尸们面前示范着吃起来,手堆车里的罐头被一一发到丧尸们手里,有丧尸学着智尸的样子啃咬,但也有丧尸无动于衷。智尸挑选出了那些吃罐头的丧尸,向nv智尸的chuáng前走去,而那些不会吃罐头的丧尸,则被带到下面几个楼层。

    nv智尸看着新来的丧尸们挨挨挤挤地向自己走来,它知道,等这些丧尸感应到自己的意志时,它们就会成为最驯服的伙伴。

    这件事,nv智尸完全是无师自通,她早在鄞江镇时,手下的丧尸还是自愿组合的,时聚时散,可自从尝过那个特殊的同类的血液后,nv智尸觉得自己的能力日益强大,她能捕捉到更多的食物,而服从她的智尸和丧尸也越来越多,而且一旦服从自己后,就绝不会再离去,所以如滚雪球一般,现在在这座建筑物里,服从她的伙伴已经有之多。

    想到那特殊同类的血,nv智尸体内就涌起一股热流,让她焦躁无比,她是如此渴望再次尝到那血液,为此,她派出了无数手下到处寻找流着红sè体液的生物,那些生物有的很强大,尽管有自己相助,很多手下还是死去了,然而,巨大的牺牲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就像刚才,那个生物虽然也流着红sè的体液,但那味道根本难以下咽。

    就在nv智尸沉浸在莫名的烦恼中时,新来的已经学会吃罐头的丧尸站在了它的chuáng前,nv智尸正要向它们发出脑电bō,让它们从此成为“自己的孩子”,她的眉头突然一皱,鼻子剧烈地chōu吸着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味道!

    nv智尸突然尖叫了一声,那声音满是兴奋、狂喜之意,引得楼层里的智尸们一阵sāo动。

    nv智尸从chuáng上穿着睡衣和身扑了过去,重重将站在chuáng前的一只丧尸扑倒在地,她的鼻翼扇动着,仔仔细细地嗅着丧尸的全身。丧尸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根本连一点反抗的意图都没有,在这只nv智尸强大的脑电bō面前,它除了服从,只有服从。

    nv智尸凝视着丧尸脸上的一个黑sè的斑点,类似的斑点,在这只丧尸身上比比皆是,和绝大多数丧尸一样,这只丧尸luǒlù的皮肤到处是尸斑,无意中碰撞造成的伤口正在缓慢的腐烂,不知是别的丧尸还是它自己流出的黑sè的尸液,在身上干结成斑斑痕迹。

    然而,在nv智尸的感觉中,那一个黑sè的斑点却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息,这气息是如此特殊,以至于在这只丧尸浓烈的尸臭中,她依然能辨认出来。

    nv智尸娇chún微启,仲出小巧的舌尖,细细tiǎn了一下那个黑sè的斑点。

    然后,她闭上眼,如饮这天上人间最美味的仙lù。

    当nv智尸再次睁开眼时,她的脸上满是狂喜,没错,就是他,就是他!就是那个特殊的同类的味道!她再一次品尝到他,拥有他!

    nv智尸在丧尸身上仔细搜索着,连脚底也不漏过。终于又找到了几个血滴,虽然那些血滴已经凝结,而且满是灰尘,但不妨碍nv智尸细细把它们tiǎn食下去。

    nv智尸在一只丧尸身上tiǎn干净了所有的血滴后,并不满足,她饥渴已久,如今就是王路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都能把王路整个人给榨干了。nv智尸在同来的别的丧尸身上寻找着,又成功找到了几滴特殊的血液。

    nv智尸向身边的智尸连连吼叫,智尸们立刻行动起来,赶到楼下,把刚刚下去的那批新来的丧尸都带了上来,豪华的家具馆很快被这群满是灰尘泥土滴着尸液的乡下丧尸们nòng得一团糟,洁白的地毯上到处是脏兮兮的脚印,草屑,泥块,旁边chuáng上的几张chuáng单纱帐也被拉扯了下来,踩成一团,但nv智尸毫不在意自己的安乐窝变成了猪圈,她扒拉着一只只丧尸仔细寻找着,直到tiǎn食完自己寻找到的最后一滴血液。

    那最后一滴血,沾在一只男丧尸的嘴chún上,nv智尸凑上自己的红chún,犹如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深深wěn了下去,不知为何,她想起来,自己和那个特殊的同类,也做过相似的动作。

    当nv智尸再度起身时,男丧尸chún上的血滴已经不见了,nv智尸伸出小巧的舌尖,tiǎn了tiǎn双chún,挥了挥手,智尸们立刻带领着慌恐的丧尸们退下去,丧尸们无法理解nv智尸的古怪举动,但它们能感应出,这个无比强大的存在,非常jī动,就像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

第三百六十章 他是谁,谁是他?

    联盛广场的总经理办公室异常豪华,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酒店套间。.独立的客厅、房,甚至还有一间卧室,卧室里有配套设备齐全的卫浴设施。

    此时此刻淋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一个人影正在里面洗澡。

    联盛广场有独立的水塔,生化危机发生后,里面的人不是逃走了,就是变成了丧尸,所以虽然外界的自来水断流了,但水塔里的水还大半存在,足够长时期使用。

    透过溅满了水滴的玻璃,能看到里面一个精致到极点的正在洗浴,清洁的水流如今是幸存者急需的生存物资,但在这里,却被用来奢侈地洗澡,混合着香波,白白流入下水道。

    一只满是淋浴露沫的手举了起来,水流冲刷走沫,露出了毫无瑕的光洁的手臂,手臂一转,引导水流冲修长的脖颈,丰润的,平滑的小腹,直到经过那片草地,转而滴落到防滑砖。

    水龙头关了,哗哗的水声停了,咔哒一声响,玻璃移门拉开了,一只还在滴着水珠脚趾修长的裸足跨了出来,在大理石印下了一个又一个有着完满弓形的足迹。

    全身的女智尸坦然地从卫浴间里走了出来,走到床前,躺了下

    家具馆被丧尸弄得污七八糟,智尸们正在努力清净,女智尸只得到这里来休息。

    女智尸床不久,有种奇怪的感觉涌心头,这种感觉似乎在催促她闭眼睛,放平身体睡觉。睡觉?这是什么意思?自从变成智尸后就永不睡眠的女智尸正感到奇怪,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一头躺倒在床,沉沉睡去。

    女智尸一睡,就是近一个星期,联盛广场内的智尸丧尸一如以往地运转着·捕捉食物,寻找丧尸入伙,教会新来的丧尸吃罐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运转着。只是有许多学会吃罐头的丧尸,因为等待向女智尸“表忠心”·却迟迟等不到女智尸大驾光临,一时间挤满了家具馆。

    这让一些智商觉醒更快的智尸非常不耐烦,因为它们好不容易才清理完卫生,就又被这些丧尸弄脏了。

    如果智尸们还是人类的话,它们一定会翘起高贵的鼻子,从鼻子出口气,轻蔑地从牙缝里吐出三个字“乡巴佬”·或者类似的“大陆仔”、“台巴子”、“港讪”,幸好的是,智尸们并不是活人,所以它们不会以污辱自己的同类为快,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去清理卫

    女智尸睡得时间很长,但却并不安稳,它在床翻来覆去,把床单揉得皱成一团·一时浑身冒出大汗,那汗隐隐有些黑色,一会儿全身热得发烫·眉头紧皱,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楼下的智尸们并不知道这些,它们只能感应到女智尸依然存在,虽然它的脑电波发出剧烈波动,但在智尸们看来,那反而象征着女智尸的强大。唯一的副作用是,受到女智尸脑电波的影响,丧尸们非常惊恐,甚至停止了进食。非常文学那个关在车库里,被兽夹夹断了腿的男子·因此而得以活了下来。

    这天晚,又是个月圆之夜,月光透过总经理办公室的窗帘照在床,照在一具令人睹之怦然心动的。

    裸露的身体动了动,蜷起长长的双腿,呢喃了一句“妈妈”·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床又动了动,沾了汗潮湿不堪的床单令床的人感到很不舒服,她闭着眼睛从床爬了起来,摸索着走进了卫浴间,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冲刷着她的身体,令她的精神一振,自言自语道:“好舒服。

    女人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走出了淋浴房,伸身去够浴巾架的松软的浴巾,这时她无意识地一转头,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卫浴间是带窗户的,透过百叶窗,淡淡的月光多少让里面有了点光线,女人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神情扭曲,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伴随着尖叫发出的脑电波是如此强横,整整一座联盛广场的智尸和丧尸在这如海啸一样横扫一切的脑电波中,轰然倒下·……

    总经理办公室的房边,有道玻璃移门,拉开移门,豁然就是一个观景阳台,喷水景观鱼池,健身鹅卵石道,架空式花门,秋千,藤椅,茶几,不一而足。此时此刻,在藤制的茶几,站着一个人影。

    她的身裹着床单,高空的风吹过,吹得床单飞舞起来,拍击着,发出啪啪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裹在床单里柔弱的身影给卷下高楼。

    但她却不为所动,只是两眼直直地盯着楼下。

    天已经蒙蒙亮了,街有车,道有人。

    只是那车,早已经烧成一个漆黑的空架子,座椅还保留着几具同样焦黑的人骨,而行走在人行道的过客,却拖着一截正在腐烂的肠子,偶尔抬起头来,仰望天空,能看到它的鼻子不知是腐烂光的,还是被啃咬掉的,只有两个黑洞。

    女人喃喃自语:“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是谁?”

    到最后,她嘴里翻来覆去只念叨着三个字“我是谁”!

    突然,女人一把拉掉了自己身的床单,呼一声,床单随风飘落,女人细细在自己光着的身体查找着,然后,那面什么也没有。这是具完满的身体,连个胎记、旧时的伤痕都没有。

    自己的身体,找不出线索。

    这已经不是女人第一次失望了,在此以前她已经在办公室里细细找过,想寻找出房间里一切有可能与自己有关的事物,然而,除了一张男女合照,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照片中的女人,明显不是自己。

    我是谁?!

    这时,阳台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几只智尸走了进来,这几只智尸一直陪伴在女智尸身边·在她睡觉时,就守在办公室门外,它们在受到强横的脑电波冲击后也昏倒了,但毕竟智力高·自身的脑电波也发达,它们是整个广场里最先醒来的一批智尸。一清醒后,智尸就感应到了女智尸脑电波的不安定,便走了进来,以备接受她的命令。

    女人猛然间看到几个陌生的男人进来,这才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惊慌地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脚下不由自主一个后退顿时失去平衡,从窄小的茶几脑朝后直摔了下去,女人只来得及发出半声尖叫,就咚一声,后脑勺重重着地。

    几只智尸无法理解女智尸说的话,此前,女智尸都是通过脑电波传达命令的,吼叫仅仅是种无意识地伴生行为并没有明确的含义。但现在,女智尸嘴里发出的这种古怪的有规律的空气波动,虽然在它们逐渐觉醒的意识之中有所反映但“你们是谁”和“想干什么”,并不是两个概念明确的指令集,这一点倒是王路,在声控指挥智尸时,有清晰的“向左走”、“抬右手”等指令,从而实现操控丧尸的命令。

    几只智尸在呆了呆后,继续向女人走来。

    女人一骨碌从地爬起来,正想找什么东西自卫,突然她愣住了。

    只见女人颤抖着手,伸到脑后摸了一把,举到眼前一看,她的手指,是黑色的液体。那,是从她后脑勺流出来的,她受伤了。这是分明的因为刚才头撞到鹅卵石的咚的一声,是如此清晰,但凡是人,没有不受伤的。

    可是,从她受伤的身体里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黑色的液体,更重要的是,自己受了这样重的伤,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是的,她没有感觉,一点也没有。

    她,没有人,该有的感觉。

    几只智尸一直走到女人面前,才停了下来,就象最忠诚的卫兵,一动不动地肃立在她面前。

    女人还着看着自己手指的黑色液体发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直愣愣地看了看身边的几只智尸她已经知道,这几个“男人”并不是“人”,因为没有男人在面对着一个裸女时,能够这样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珠也不往自己最隐秘的部位瞟一眼。

    “你们是谁?你们是人吗?我是谁?我是人吗?”女人喃喃地问。

    这又是一连串没有明晰指向的命令,智尸们无从反应,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

    女人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黑色的液体还在流,但自己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喃喃地道:“不,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没有感觉?我怎么能没有感觉?”

    女人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从身边的花盆里折了一段树枝,在旁边“男人”脸戳了几下她现在已经确认这几个古怪的“男人”并不会伤害自己,甚至从一定程,“他们”还很服从自己。

    树枝戳破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脸,小小的伤口里,流出的也是黑色液体。

    树枝掉落到了地,女人身体抖得像一片枯叶:“你、你们和我一样,难道,难道我们是同类?难道我们不是人?”

    女人捂住自己的嘴,突然失声痛哭起来,然后,她立刻就发现,自己眼里流出来的,也是黑色的液体。这诡异的液体流过自己的脸颊,滴落到光滑细腻的身体,斑斑黑点,显得如此醒目,丑陋。

    女人一把推开呆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直冲进办公室的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拼命洗刷着身的黑色液体,似乎要把这种可怕的东西从自己体表乃至体内冲洗出去。

    当她终于走出淋浴房,想去取浴巾时,突然一呆,她想起来了,自己最初有记忆时,就是在拿毛巾时,在镜子看到了自己的脸,然后,她就“觉醒”了。

    女人虽然缺失了大量记忆,但她的智力得到了很大的觉醒,她在飞速思考着,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头自己是在看镜子时“觉醒”的,为什么要看镜子?因为自己在洗澡。为什么要洗澡,因为自己感觉不舒服。对了!自己在洗澡时,还无意识地说过句“好舒服”!等等,不舒服?好舒服!不舒服和好舒服都是感觉!自己如果能感受到“不舒服”,又能感觉“好舒服”,那么说明自己是有感觉的,最起码,在自己洗澡时,是有感觉的!

    只是现在,自己又没感觉了。

    为什么会这样?女人无从了解,她的思绪再一次走到了死胡同。

    但她此刻的心思,已经缓解了不少,不管如何,她已经证明,自己曾经有过感觉,只是现在丢失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回“感觉”。

    就象找到传说中的伊甸园。

    女人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套西装,很新的西装,连标签也没有剪掉,男式的,女人把西装穿了,虽然太过宽大,而且里面没有内衣,但总比好。虽然旁边几个“男人”完全不在意女人和穿西装的区别,但女人还是觉得,穿衣服,让自己更有“人”的感觉。

    女人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坐在沙发,端详着站在身前的四个“男人”,又看看门外,她知道,要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推开门,走出去,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但她并没有冒冒然就出门,而是决定从这四个“男人”入手。在弄清楚自己是谁前,她必须确保自己的生存,而自己从阳台看到的外面的环境,已经说明,这是个危险的世界。

    在没有掌握必要的信息前,女人并不想立刻出门。

    未知的,永远是最危险的。

    女人打量着面前的四个“男人”,衣着很整洁,还是品牌货,只是明显没有经过打理,比如说,衣服的商标都没有处理掉,脖子还挂着标签,裤管也没有剪裁过,哪怕是穿着皮鞋,这裤管也长得拖到了地。头发、胡须,也些凌乱,虽然说如今的男人流行艺术家风格的长发和络腮胡,但这几个“男人”的发须近期明显没有打理过。

    还是他好,虽然剃了个光头,看起来有些好笑,可也挺清爽的。

    女人突然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谁是“他”!?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暂时叫冯臻臻

    第三百六十一章我暂时叫冯臻臻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nv人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画面:一个形象模糊但能辨认得出剃了个光头的男人正在喂自己吃东西;自己紧紧和那男子拥抱在一起;和那男子亲wěn(王路跳出来大吼,冤枉啊,明明没有碰到的说);自己以羞人又大胆的姿态坐在男子胯上,而那男子正在抚mō自己的**………

    nv人捂着自己的脸,俏脸晕红,他是谁?他是谁?是自己的丈夫吗?不!那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更特殊,因为在想到他时,自己居然情不自禁涌起一股**,想要,吃他――吃他的血!

    这感觉是如此猛烈而又奇特,让nv人一阵晕眩。

    nv人死死闭上眼,大口呼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风从窗口吹进来,已近入秋,有点凉意,nv人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luàn,她下意识地撩了撩头发,怦然心跳的感觉似乎被这阵风吹拂得渐渐平息了下来。

    办公桌上有便签纸,nv人随手取过铅笔,撕下一张便签,潦草地在上面写了“光头男”三个字,还打了个圈,旁边加了个重重的感叹号。无论如何,这个男人对自己非常重要。

    ――嗯,话说回来,如果那光头男和自己这样亲昵,做的都是夫妻情人间才做的事,为什么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难道是他抛弃自己不顾?难道他是个陈世美?如果光头男真是这样的人,自己再次遇上他后,一定要给他好看!在危难中抛弃爱人的男人,都是该死一万遍的hún蛋!――百里之外,正在龙王庙的王路菊huā突然一紧,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只不过,对那个不知名的光头男的怒气,只是一闪而过,nv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回面前几个“男人”身上,当务之急是什么,她心里很清楚。nv人停下笔,若有所思地盯着旁边几个“男人”看了看,光头男很显然与这几个“男人”不同,只不过,自己现在最迫切地不是寻找这个光头男,而是生存下去,而需要生存,就要从这几个“男人”身上下手。

    nv人习惯xìng地用笔头轻轻敲打着桌子,打量着几个一动不动的“男人”,她轻咳了一声,缓慢又清晰地开口问道:“你们会说话吗?”

    四个“男人”中,有三个无动于衷,但其中一个穿着“雅戈尔”西服的男人动了动嘴,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

    但这已经够了,观察敏锐的nv子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立刻指着他道:“你,到我前面来。”

    “雅戈尔”男立刻走到了办公桌前,看到对方这样服从自己,nv人很是满意,她喃喃自语道:“看来他们能听懂我的话,可惜,只是个别。”

    她指着“雅戈尔”男再次问道:“你会说话吗?”

    “雅戈尔”男张了张嘴,但只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吼声。

    nv人点了点头,不无失望地道:“能听懂我的话,服从我的指挥,给予一定的回应,但语言能力很差。”

    她在便签字上又写了几个字,“具有相当服从xìng的下属”,又打了个问号。

    nv人放下笔,把便签字折叠了一下,放到了西装口袋里,她抬头看了看四个男人,问道:“你们愿意保护我吗?”

    保护nv人,是联盛广场里所有智尸和丧尸最基本的能力,nv人的话才一出口,四个“男人”立刻给予了回复,有吼叫的,有点头的。

    “那么。”nv人长吸了一口气:“让我们出去走走吧。”

    nv人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突然叹了口气:“光想着那个他是谁了,却忘了,如今我连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无意中看到办公桌的玻璃台面下,压着几张名片,其中有一张上面印着“经济观察周刊”,“主任记者”,“冯臻臻”。

    “冯臻臻?”nv人在嘴里念叨了几遍,轻轻点了点头:“这名字还行,我暂时就叫冯臻臻吧。”说着,又掏出便签字,写了“我是冯臻臻”四个字。

    冯臻臻站起身,当先向mén口走去,身后四个智尸连忙跟了上去,走到mén口,冯臻臻吁了长长一口气,伸手,扭动mén把手,mén开了。

    走廊里没有灯,但光线从透明玻璃幕墙外照进来,视线很好,冯臻臻向电梯走去,一路行来,旁边标着副总经理室,经理助理等房间的mén或者关着,或者打开了却里面空无一人,走廊上散luàn地铺满了纸屑、文件夹等杂物,有一道长长的黑sè的印迹抹过一面墙,冯臻臻下意识地离墙远了点。

    走到电梯前,冯臻臻按下了电梯按钮,然而按钮灯并没有亮,她等了等,又试着按了按,依然没有反应,冯臻臻嘀咕了一句:“没电了吗?”

    转身向消防通道走去,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冯臻臻皱了皱眉――需要nòng双鞋子。不过,自己光着脚,但脚却并不脏,而且脚底也没什么伤痕,这说明自己并没有光着脚在野外长时间行走。难道自己一直就待在这座大楼里?

    消防通道的mén并不都全是开的,冯臻臻一直走到四楼,才找到打开着的mén,她推mén而入。

    四楼家具馆的智尸们早就已经感应到了她的到来,一些觉醒较早的智尸立刻涌了过来,以此表现自己对她的忠心,冯臻臻mén一开,就见到一群“人”冲了过来,吓得差点转身就跑,可看到那群“人”走到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恭敬地站在那儿时,她明白过来,这些“人”和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四个“男人”是同类。

    冯臻臻放眼打量,这才发现,这一层大楼里,还有不少同样打扮的“男人”、“nv人”,虽然衣着不一,但却有不少共同点,比如面容呆滞,眼睛发红,行为举止略有呆板,虽然穿着的衣服较新,但隐隐身上还是有股臭味,似乎长久没有洗澡。

    更重要的是,这些“男人”“nv人”看向自己的神情,除了服从,就是服从。

    冯臻臻心里有万千的疑问,但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惊喜――这些,都是自己的下属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对他们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一家人?不可能,谁会有那样多的亲戚啊。而且,这些男nv年龄相貌各异,不像亲戚,勉强说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还差不多。

    冯臻臻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前行,还向周边的“人”点头微笑,智尸自然无法理解这一举动,它们只能以木然回应。

    冯臻臻已经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装璜极jīng致的家具馆,富有家庭气息的装修风格让她的脚步不禁轻快起来,她已经想到,既然这里有家具馆,那肯定也有卖服装和鞋子的地方,自己可以把这套不合身的男式西装换下了。

    这时,一只智尸带着十几只丧尸匆匆迎了上来,这批丧尸是新来的且经过吃罐头考验的新伙伴,为了等nv智尸检阅,已经等了好几天了,看到nv智尸大驾光临,这位极有责任心的智尸立刻带着新伙伴来“请安”。

    冯臻臻猛然间看到一群丧尸向自己挨挨挤挤涌来,顿时连退几步,脚踩在过长的西装kù上,失足绊倒在地。

    紧跟在冯臻臻身后的那只能初步听懂她的话的“雅戈尔”男智尸立刻上前,扶起了她,同时向丧尸的带领者吼了一声,那只智尸立刻停下了脚步,跟在它身后的丧尸们也立刻停了下来。

    冯臻臻站起身,略有些胆战心惊地看着那群丧尸――这、这难道也是自己的下属?

    在阳台上时,冯臻臻已经看到这些可怕的丧尸,但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还是第一次,看着丧尸各种腐烂的残缺的肢体,她恶心yù呕,连忙转过身,随手做了个挥手的动作。

    带队的智尸理解了这个动作,立刻带着丧尸们退下了。

    这时,不断有智尸带领丧尸前来接受冯臻臻的检阅,冯臻臻多少能够明白,这似乎是某种仪式,这些怪物虽然恐怖恶心,但丝毫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相反,它们都极为恭顺。

    最后一批丧尸终于完成了“检阅”,离开了大楼,智尸们忙碌起来,整理被nòng脏的现场。

    冯臻臻不无好奇地看着智尸们忙碌着,这个场景,如果不是有刚才那些丧尸的话,就是一普通的家具馆,在顾客离开,快要下班前,员工们忙碌着打扫卫生准备重新布展。

    冯臻臻轻叹了口气,扭头对身边的“雅戈尔”男智尸道:“刚才那群――那群东西,真的和你们是同类吗?为什么看过去是这样不同?奇怪,我以前好像在电影里看过同样的东西,它们叫什么来着?对了,叫‘丧尸’!等一下,什么叫‘电影’?该死,我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却偏偏又想不起来!”

    围绕在冯臻臻身边的智尸们一动不动站着,对这样复杂的语言,就连“雅戈尔”男智尸,也难以回复,只能报以沉默。

    冯臻臻知道自己似乎是失去记忆了,现在急也急不来,只能等记忆慢慢恢复。她叹了口气,向停止运行的电梯走去,刚要下楼,一眼看到挂在楼梯上的指示牌显示,上面的五楼是jīng品nv装柜,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毫不迟疑地向楼上走去。

    一上楼,冯臻臻就看到一些“男人”、“nv人”带领着许多丧尸,经过刚才家具馆的初次惊吓后,冯臻臻已经不再失态,她打量了一眼,发现“男人”、“nv人”正在向这层楼里的丧尸们分发什么东西,她凝神一看,发现那是罐头。

    这些貌似地狱里爬出来的恐怖丧尸,居然是以吃罐头为生?冯臻臻突然感到全身轻快了不少,这样看起来,这些丧尸虽然看起来可怕,其实却并不伤人。

    冯臻臻放下好奇心,很快在nv装馆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衣物,黑sè的蕾丝边xiōng罩以及内kù――冯臻臻一眼就挑中了这一款式,因为“他”喜欢。又是“他”!这个男人老是动不动从自己脑海中跳出来。一条过膝裙配白sè坎肩,半高跟的凉鞋。不着丝袜。

    衣服很合身,对着穿衣镜,冯臻臻转了个圈,心情大好,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喜欢jīng美的服饰,永远是nv人的天xìng。

    凉鞋搭搭轻响,冯臻臻款款向楼下走去,一来,想再查看查看别的楼层,二来,想到一楼看看,一般情况下,珠宝、饰品、化妆品、皮包,都是在一楼布展。――所以说,爱美,永远是nv人的天xìng,哪怕是冯臻臻刚刚觉醒,记忆还不完整,也依然热衷于那些闪闪发亮的小石子。

    经过四楼下楼梯就是三楼,冯臻臻chōu了chōu鼻子,空气中有股令人很不舒服的味道,似乎是――她已经下了楼梯的一半,楼梯右侧,就是溜冰场,空气中难闻的气味更加浓烈了。冯臻臻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一扭头――

    溜冰场内,一群丧尸正在进餐,在冯臻臻醒来后,丧尸们不再受到她剧烈bō动的脑电bō的影响,又开始恢复正常进食。此时此刻,一个nv人躺在场中央,汩汩鲜血正从她被撕裂开的脖子里涌出来,她的喉咙咯咯响着,身子还在不断地chōu搐,手臂无力地抬了一下,又耸拉到地上。

    一只丧尸贪婪地趴到她脖子上,吸了几口鲜血,一口咬住脖子上的嫩ròu,头一甩,扯了一大块ròu下来,那块ròu里还夹杂着一段喉管,这只丧尸叨着ròu爬到一边,细细咀嚼起来。

    更多的丧尸围拢上来,你一口我一口地啃咬着,它们甚至贪婪地连nv人身上的衣服也连着血ròu吞了下去。

    一只丧尸母亲挖出了nv人腹中的肝脏,这块柔嫩可口的食物让它非常满意,它随手塞给了跟在它身后的一只小丧尸,小丧尸抓过肝脏大口吞咽着,不时趴在地面上,用舌头去tiǎn四散横流的血液。

    一批丧尸吃过后,又一批流着口水瞪着血红的眼睛的丧尸一拥而上,场内只听到一片咀嚼声,很快,那nv人的大tuǐ、胳膊、xiōng口,都lù出了白骨。

    ……

第三百六十二章 我是食人者?

    一个白发苍苍的丧尸老人mōmō索索地从丧尸群中挤了过来,年老体衰的它争抢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丧尸,等它的手指够着nv人时,nv人身上大块的ròu都已经快被啃光了,柔嫩可口的内脏更是最先被吃光。书mí群4∴⑧0㈥5

    丧尸老人的手指在nv人被啃光了皮ròulù出白骨的头上mō索着,嘴chún、鼻子、耳朵都已经被啃光了,就连皮ròu也没剩下多少,但丧尸老人终于还是mō到了一样好东西――眼睛,它把干枯的手指chā进nv人的眼窝,用力扣挖着,终于把整个眼球都扣了出来,眼球后还连带着丝一样的神经组织,丧尸老人把眼球塞到嘴里,满足地咀嚼着,手上不停,又去扣另外一个眼球。

    哇的一声,冯臻臻终于呕吐起来,尽管她的胃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但她还是吐得黄绿水的苦胆水也冒了出来。

    冯臻臻只是失去了记忆,但她并不是傻瓜,在看到智尸和丧尸时,她已经知道这世界一定出了问题,但在五楼看到丧尸们吃罐头时,她还能自我安慰“丧尸虽然看起来可怕,但举止并不凶残”时,到了三楼溜冰场,眼前的一幕无情地击碎了她自欺欺人的念头――丧尸,是食人者!

    冯臻臻同时想到的是,丧尸食人,那么跟着自己的那些“男人”、“nv人”呢?还有,自己呢?

    在自己觉醒过来之前,在自己意识到“我是我”之前。自己吃的是不是也是人ròu呢?

    冯臻臻终于停止了呕吐,瘫坐在电梯上,捂着脸呜呜痛哭起来。

    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魔鬼!我绝不是食人的魔鬼!

    冯臻臻流出的泪,依然是黑sè的。

    就在这时,丧尸们已经吃光了nv人。有智尸上前,拖走了剩余的白骨,然后,又有两只智尸押着一个活人,从车库方向走了过来,活人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正在剧烈挣扎,长声惨叫。可两只智尸人高马大,根本不在乎他的挣扎,抓着他像抓一只小jī一样。走进了溜冰场,刚要把他扔进一堆蠢蠢yù动的丧尸堆里――

    “住手!”一个嘶哑的声音突兀地在场中响起。

    令人惊讶的是。两只智尸果然住了手。

    命令智尸住手的,正是冯臻臻,她在听到那个活人的惨呼后,毫不迟疑地下了命令。

    冯臻臻立刻又命令道:“放了他!”

    智尸松开了手,那活人从它们手里直接摔到了地上,他一骨碌爬起来,虽然死里逃生,却不敢挪动一步,因为旁边的大群丧尸还在做势yù扑,冯臻臻愤怒的声音传来:“滚开。给我滚开!”命令伴随着愤怒的脑电bō,丧尸们立刻退了下去,整个溜冰场除了极个别的智尸,丧尸以及智商较低的智尸全都退了下去,沿着消防通道,消失在地下停车场。

    那个活人,左右看了看。试着迈了两步。却见旁边的智尸虽然盯着自己,却一动不动。终于怪叫一声,撒tuǐ就跑。""无/弹窗广/告全文字txt下载他虽然也听到了一个nv人在向智尸和丧尸发布奇怪的命令,但自己小命要紧,根本没时间也没兴趣去探究这命令到底是谁发出的。活人咚咚奔跑的脚步声沿着电楼直下,最后消失。

    冯臻臻用衣袖擦了擦脸上黑sè的泪痕,扭头对跟随着自己的智尸命令道:“还有没有别的活人?去,把他们都放了。”

    智尸一动不动,并不是它们不服从冯臻臻的命令,只是这个疑问句夹着祈使句的句子依然超出了它们的理解范围。

    冯臻臻发怒了,她尖叫道:“把所有的活人都放了!”愤怒的脑电bō加重了指令更加明确的这句话的效果,智尸立刻行动起来,有两只智尸匆匆向车库跑去。

    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吵嚷声从车库方向爆发,一大群人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嘴里还luàn七八糟连嚷带喊:“快逃!快逃!出口在这儿!”

    “见鬼,这些智尸发什么疯,为什么把我们都放了?”

    “笨蛋,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赶紧跑啊,逃命要紧。”

    “喂喂喂,你们说会不会前面有个什么陷阱在等着我们啊?”

    “哪里来的白痴?管他有没有陷阱,反正都比被丧尸啃成白骨强!还不跑快点!”

    luàn糟糟夺路而逃的人群中,正有那位被兽夹夹断tuǐ的男子,他虽然断了一条tuǐ,跑得却并不比别人慢,因为有两个小伙子正一左一右扶着他,他得意洋洋地道:“两位小兄弟,等把我送回月湖公园的总部,我一定好好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其中一个小伙子巴结道:“你可别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能死里逃生,都是命大,如果能跟着你hún口饭吃就好了,在甬港市,谁不知道能加入基地的队伍,就像进了天上人间一样,那叫活得个滋润。”

    断tuǐ男子哈哈大笑:“别胡说,什么‘天上人间’,我们可不是卖b的地方,能加入基地的,都是真正的爷们,我可以介绍你们两个加入基地,算是对你们这次帮助我的回报,但基地里可不养懒人,想要吃好喝好有张大chuáng睡,一样要拼命。”

    两位小伙子连连称是,嘴里更是马屁连拍,连男子断了tuǐ,都被吹嘘成他是“不入虎xùe焉得虎子”的壮举,断tuǐ男默然不语,这个巢xùe里盘踞的可不是什么“虎子”,而是不折不扣的美nv,那只美nv智尸是他至今看到过的最“人型化”的智尸,只是不知现在出了什么事,这位美nv智尸居然把这样一大票“食物”都放弃了。难道是智尸之间起了内哄――不,不,那不可能,丧尸和智尸是最团结不过的。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赶快回到基地,向老大汇报这里的经历才是,这样高智商的智尸的出现,是所有人类的大敌。

    断tuǐ男被扶着下楼梯时。情不自禁向四楼瞟了一眼,那里,就是nv智尸盘踞之所,话说回来,它真是个美人儿啊,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个活死人,可一想到它的身体,断tuǐ男的下身就有了反应――他***。别的不说,光那一对luǒ足,就能把玩一夜了。说起来。这生化病毒真是个cào蛋货,生生把这样一个绝sè佳人。变异成了活死人。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喧闹声终于消失了,冯臻臻在下令释放众活人后,就不忍在呆在飘散着浓烈血腥味的溜冰场,返回了四楼的家具馆,呆呆地坐在一张沙发上。

    过了良久,冯臻臻呆滞的视线才转到一直陪伴着她的智尸身上,以及,家具馆里“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普通男nv”的智尸身上,她喃喃自语着:“你、你们是不是也曾吃过人ròu?”智尸们一动不动。

    冯臻臻犹疑了半晌。终于问出了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最令她恐惧的问题:“我,有没有吃过人ròu?”

    依然没有“人”能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但冯臻臻其实却并不需要答案,看到三楼那一幕,自己还需要怀疑什么呢?自己和食人者相伴为生,甚至有可能是食人者的首领,不吃人,又吃什么呢?

    看看自己的皮肤吧。这样健康、水灵。光洁细腻,这是长期挨饿的人或者生物会有的吗?

    冯臻臻想呕吐。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那ròu,早已经消化,早已经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又怎么吐得出来。

    自己,永远改变不了食人者的身份!

    冯臻臻猛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向楼下走去,她无法忍受自己呆在这样一个食人的魔窟里,她不能忍受,自己曾经是食人者的一份子。

    冯臻臻冲出联盛广场的大mén,一股清爽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让她的jīng神就是一振,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几个“男nv”。

    冯臻臻失态地大叫道:“你们跟着我做什么?我不会再和你们在一起,我不想再做一个吃人的人,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要离开你们!”一扭身,向着外面的大街飞奔。

    紧跟着冯臻臻的智尸们,一如以往无法理解她太过复杂的语言,包括那只“雅戈尔”男智尸在内,它们看到冯臻臻飞奔着离去后,立刻紧紧追了上去。

    封海齐正在奈闷中,以他长期和丧尸智尸搏斗的经验,也无法看懂眼前这一幕。

    这几天,封海齐几乎天天都来侦查联盛广场尸巢的动静,虽然以他的能力,如果和里面的智尸和丧尸面对面开打,绝对是以卵击石,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尸巢进行细密的侦查。只要足够小心,以智尸丧尸的智商还无法发现一个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的潜伏。

    所以这几天下来,联盛广场里的智尸丧尸一直没发现有双警惕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它们,但是,封海齐却越看越惊心。

    这处尸巢太强大了,自从回到鄞州新区后,在寻找nv儿的过程中,封海齐也遇见过不少智尸丧尸集合团体,但少则数十只,多的也只有3、400只,可联盛广场里的那只智尸首领,不仅带领着数十只智尸,更有上千只的普通丧尸当手下。

    而且,尸巢里面的智尸、丧尸种类齐全,崖山王比安电台通报过的变异类型,在这里都能找到:水丧尸、护具丧尸、智尸、武装智尸……一应俱全。

    每天,尸巢就象蜂巢一样忙碌,大批的丧尸在智尸带领下外出觅食,其中有单纯靠“尸多势众”围殴落单的幸存者的,也有布置各种陷阱捕捉自以为身手矫健的强人的,封海齐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单兵作战能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全身穿着正规防暴盔甲的幸存者,被几只智尸带领着一群丧尸,引导到一个水池里,结果被事先布下的兽夹夹断了tuǐ,不得不束手就缚。这个陷阱简直幼稚到令人发指,可是,封海齐知道,如果自己是那个幸存者的话,自己一样会中埋伏,因为很简单,没人***会相信智尸居然聪明到了这个地步!

    但是,当封海齐亲眼目睹那个幸存者tuǐ上夹着兽夹,惨嚎着被带进那个尸巢时,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尸巢里的智尸首脑,一定很聪明很聪明,很可怕很可怕。

    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尽管自己全力出手的话,封海齐自认能救下那个断tuǐ的幸存者,但他最终隐忍不发,原因很简单,封海齐最重要的是找到nv儿,他并不想去捅这个马蜂窝。

    当然,对尸巢的监视还是必要的,别的不说,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自己逃也能逃得快一点,坐上王路给他的机动船,逃条命出城封海齐还是自认做得到的。

    这一天,封海齐一如往常,在搜集了一些物资后,chōu空来监视联盛广场,最近物资是越来越难找了,想到广场里堆积如山的物资,封海齐就一肚子气闷,这些智尸和丧尸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广场里那样多的物资能救活多少人啊,如今却生生làng费了。说起来,这尸巢里的丧尸也奇怪,封海齐经常看见有大群丧尸从别处搬回来各种各样的物资,除了方便食品甚至有衣服、卷筒纸。你说丫的这些智尸丧尸要卫生纸干啥?封海齐至今没见过一只丧尸拉大便的,呸,连拉小便的都没见过。

    封海齐正边从望远镜里观察着联盛广场,边转着luàn七八糟的念头,突然从镜头里看到了荒诞的一幕:

    一个活人,一个胖乎乎的活人,突然张着嘴大叫着从联盛广场的大mén里冲了出来。冲过停车场,冲过街道,消失在远处。

    封海齐震惊地举着望远镜一动不动,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想放下望远镜,用手róuróu眼睛――因为那个胖子冲出来时,封海齐看得清清楚楚,他身后的广场大楼内,就有好几只智尸和丧尸。

    然而,当那个胖子像一块会大叫大嚷的鲜ròu从智尸丧尸面前跑过时,它们居然无动于衷。

第三百六十三章 土八路总是要进城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土八路总是要进城的

    智尸丧尸不吃人!这绝对是封海齐自从生化末世降临后见过的最古怪的事情。e^看

    然而,封海齐还在mō不着头脑时,突然,从联盛广场里又跑出更多的人――一大群的人,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这其中,就有前几天被兽夹夹断tuǐ的男子。

    这样一大帮子人,一大堆鲜ròu,从大楼里跑出来,而他们的身后,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没有智尸也没有丧尸在追逐他们。

    就这样,一大帮人冲出联盛广场的大mén,四散在各处街道,幸好现在正是大中午,太阳正烈,所以街道上活动的丧尸不多,虽然也有几只丧尸向这群人扑了过去,但能生存至今的人毕竟不是吃素的,虽然都空着手,但那几只倒霉丧尸还是很快就被收拾了,其中一只丧尸还被人用背摔技在水泥地上砸破了脑袋。

    外面luàn成一团,但是,联盛广场内部却静悄悄的,从dòng开的大mén外看进去,没有一只智尸或者丧尸紧跟着这批活人追出来。

    就象大楼里一只智尸和丧尸都没有一样。

    这当然不可能!封海齐前不久还刚看到数百只丧尸在智尸带领下,带着夜间外出搜集来的物资返回大楼,也看到就在mén内的大堂内,有丧尸活动的身影。前后短短时间内,这些智尸丧尸总不可能人间蒸发吧?

    封海齐糊涂了,虽然糊涂这个概念,对一个老兵来说是不应该存在的,但此时此刻,封海齐发现自己除了“糊涂”二字,真没有别的话能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

    所以,他只能趴在原地,等着,等着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敌情不明,不得擅动。

    又过了一会儿,联盛广场的中央大mén依然没有一点声息,封海齐终于有点心动了,难道是里面的智尸丧尸出现了什么突发情况?这样大群被它们捕捉的活人从里面逃出来,只能说明里面的智尸丧尸失控了,不但失控,还失去了制约活人的能力!

    死光了?昏mí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了活动能力?

    以封海齐的沉稳,也有些心跳加速,联盛广场里可是有着堆积如山的生存物资,如果自己能nòng到那些物资,甚至占领联盛广场会怎么样?

    这并不是妄想。联盛广场有着自己独立的大型发电机组,完善的全自动化安保措施,封海齐正好知道从什么地方能nòng到柴油、汽油,有了油,就有了电,有了电,尽管自己只有孤身一人,也能通过保安室控制所有的安保设施,别的不说,用消防隔离mén将联盛广场变成一个封闭的堡垒,还是做得到的。

    封海齐并不是什么满脑mén子独霸天下的狂人,但他知道,拥有这样一座大楼,以及楼内的物资,在这末世是怎么巨大的一笔“财富”,有了这座大楼,自己寻找nv儿的线索将更加容易,只要向周边的幸存者发出邀请,给予一些物资,就可以通过他们更大范围地寻找nv儿。拥有了这座大楼,自己就在甬港市有了个坚不可摧的立足点,甚至可以让王路这个鼠目寸光的小子把崖山所有人拉到甬港市来,王路这小子没别的好处,总算为人不错,有王路这一帮人在,联盛广场就可以建设成一个生存基地,这可比呆在乡下玩泥巴强不知多少。

    封海齐知道,王路现在玩的是太祖早就玩烂了的“农村包围城市”路线,但说一千道一万,城市还是要占领的,土八路总是要进城的,不可能一辈子在崖山修理地球吧?

    现代化大型城市完善的生活设施、医疗场所、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覆盖人类生活所需各方面的工厂企业所拥有的优势,不是崖山小打小闹能比得上的。

    这也是为什么,生化末世降临这样长时间了,幸存者们还是坚守在大城市里,和数量巨大的丧尸战斗,鲜有象王路这样子屁滚niào流往农村跑的原因。

    同样这也是王路能在崖山种种田玩玩小蜜二nǎi,而没有被别的幸存者团体并吞的原因。崖山现在才几个人啊,真要碰上实力稍强一点的幸存者团队,早就连皮带骨被吃了。

    并非别的幸存者“不能”,而是人家根本懒得理王路这样的乡巴佬。甬港市里的幸存者,只要在火车南站的仓库集中地nòng到一个仓库,里面的食品就够他们吃好几年的。让他们去崖山收拾王路这样的家伙,简直让财主放下金饭碗和乞丐争食一样,虽然城市里丧尸多,可风险大收益也大啊,10亿人民9亿股,玩过股票的,谁不知道这个道理。

    王路这厮,用电台呼叫了这样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人回应他?并不是人家没有电台,时至今日,稍有规模的幸存者团队,甚至连有点头脑的幸存者个人,都已经装备了大功率短bō电台,这玩意儿只要跑一趟电脑城,要多少有多少,纯粹是人家不愿意去崖山。

    不要说电台呼叫了,王路现在开辆豪华大巴当直通车,举着高音喇叭来甬港市拉人去崖山,人家也只会从鼻子里哧一声:“崖山在哪儿?噢,在鄞江镇。那儿房子多少一平,什么,才4000元?你知道甬港市的房子多少一平?24000元一平你还抢不到。你说我不住城市中心望江豪宅,跟着你去乡下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要我自己种田,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而现在,封海齐面前就有一个机会,一个“农转非”的机会,如果能够占领联盛广场,套句传奇话本里的话说,那可是“足以争霸天下的基业”,封海齐、王路一众人,可以少奋斗多少年啊。这简直就像一出生就发现自己原来是富二代官二代一样爽。而且还得是老爸资产过亿市委常委级别的那种富二代官二代。

    封海齐怦然心动,正要起身潜进联盛广场一探究竟,突然身子一僵――他看到联盛广场mén口又跑出来一道黑影。是丧尸还是智尸?

    封海齐紧紧贴在地面,举起望远镜观察着,镜头里正在边抹着眼泪边狂奔的黑影,是个nv子,比封海齐的nv儿封诗琪大不了几岁的nv子,穿着齐膝短裙,正在向着封海齐的方向大步跑来。这又是一个尸巢里逃出来的幸存者。

    封海齐刚要放下望远镜,突然一惊,在nv子的身后,联盛广场的大mén里,又冒出了几个黑影,这几个黑影,封海齐一眼就看出来是智尸,虽然它们个个都像活人一样穿着整齐干净的衣服,但呆滞的神情,僵硬的动作,血红的眼睛,都暴lù了它们的本来面目。

    那几只智尸,正紧紧追着nv子跑了过来。

    封海齐收回望远镜,探手握住了双斧的斧柄。

    冯臻臻狂luàn地在街道上奔跑着,漫无目的,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世界这样大,自己又失忆,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身后传来几只忠心耿耿智尸紧随着的脚步声,可自己是绝不会回到那个魔窟里去了,在那里,空气中散之不去的血腥味会一直提醒自己――你,也是只食人的怪物。

    可自己又能去哪里呢?追随那些逃出去的活人吗?可是,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活人啊。如果自己不小心暴lù了身份,那些活人一定会为了复仇杀了自己的。这天地之大,居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冯臻臻昏昏沉沉地奔跑着,半高跟的凉鞋突然踩在了一只空矿泉水瓶上,这是双新鞋子,有些夹脚,冯臻臻唉呀了一声,摔倒在地,嘶啦一声,裙子也被裂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身后的几只智尸一见她摔倒,立刻加快了脚步,伸出胳膊想把她扶起来。当然,这一幕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几只丑陋的智尸正向美nv伸出肮脏的手要抓住她。

    就在这时,路边一只垃圾筒边的绿草坪突然动了,一个高大的人影变魔术一样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他举着双斧一声不哼,直冲进冯臻臻身后的智尸们中间,轻轻巧巧几斧下去,几只智尸的头就掉到了地上。

    冯臻臻这才看清,这人身上披着一件用渔网做成的伪装服,上面缀满了青草,当他趴在草坪上时,完全与草地一体,所以自己方才虽然和他近在咫尺,却没发现他。

    这时,那人扭头对倒在地上的冯臻臻道:“快逃,这几只智尸我来对付!”说着,回身又去砍杀剩余的几只智尸,那几只智尸眼见着冯臻臻被这个活人挡着,还以为她受到了活人的伤害,更是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想要解救她。

    智尸一向来比丧尸有头脑,和幸存者战斗时,不会猛打猛冲,有时还会来个战略转进,但封海齐今天却发现这几只智尸像吃错了yào一样,不管不顾自己的攻击,象飞蛾扑火一样和身扑上来,一时闹得手忙脚luàn,但封海齐的战斗力毕竟不是盖的,虽然费了点手脚,但不一会儿,智尸就一只只倒下,现场只剩下一只穿雅戈尔西装的智尸,而这只智尸的一条胳膊也已经被封海齐砍了下来。

    封海齐正要上去给雅戈尔西装智尸的脑mén补上一斧,突然他的手臂被人扯住了,一回头,只见是被自己所救的nv子正勇敢地拉着自己,心急地大喊:“快逃,你打不过他的!”

    封海齐心中一动,这nv子倒是个有良心的,被自己所救后,却并没有立刻逃跑,反而关心自己的安危,还要拉着自己一起逃。他忙道:“快放开我,没事儿,智尸打不过我的。”

    那nv子却拼命拉着他:“快逃快逃。”

    封海齐有心将手夺回来,可看着那比自己nv儿大不了几岁的nv子一幅心急如焚的样儿,心就是一软,再一回头,只见那只断了胳膊的智尸果然再一次发挥“智尸本sè”,扭头就跑,便也懒得和它纠缠,而且看起来自己此前的判断失误,联盛广场里还是有智尸的,有智尸自然少不了有丧尸,此地不可久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当下封海齐反手一握nv子的手臂,道声:“跟我来,别出声。”撒tuǐ就跑。

    封海齐哪里知道,冯臻臻嘴里喊的“快逃,你打不过他的!”“快逃快逃。”等话,压根儿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那只断胳膊的雅戈尔西装智尸喊的。

    冯臻臻已经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是为了救自己才向身后的智尸出手的,可她又不能对他说“这是误会,这几只智尸和我是一家人。”可眼见没一会儿功夫,自己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就尸首分离,死得不能再死,而它们其实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顿时涌起兔死狐悲之感,虽然冯臻臻极端厌恶吃人的丧尸和智尸,可她心里知道,从本质上说,智尸和丧尸,才是真正的自己尸。眼见着“自己尸”被杀,特别是那只一向恭顺的雅戈尔西装智尸也要魂断斧下,她情急之下,头脑一热连忙拉住封海齐,冲着智尸大喊让它快逃。这次雅戈尔西装智尸终于听从了命令,在自己的牵扯下,及时从中年男子斧下脱身,逃了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冯臻臻自己却“落”到了封海齐手里,现在,冯臻臻跟着封海齐一路狂奔,却挣脱不得,封海齐武力的强横,她刚才是亲眼见到过的,自己如果有什么异动被识破了身份,被斩首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冯臻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跟着封海齐行动。

    封海齐对这一阵地势环境烂熟于心,只见他并不走大街,而是拉着冯臻臻一会儿穿过某个拉面店的厨房,一会儿从某所学校的后墙翻进去,经过铁丝网围起来的网球场,而在外面的lù天cào场上,无数只身穿校服的丧尸正冲着封海齐张牙舞爪,有时还跳到一段内河河道里,淌着淹到小tuǐ肚的一河沟臭水蹒跚前行。

    一路行到鄞江公园对面的街道,封海齐却并不急着直接进公园,又绕了个大大的圈子,沿着博物馆、文化中心绕了一圈,确认没有智尸丧尸以及别的陌生幸存者的行踪,这才带着冯臻臻回到自己宿身的咖啡厅。

    关上水榭曲尺桥上的mén,封海齐回身看着自己带回“家”的年轻nv子,刚要说话,脸sè却突然剧变!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是人!是人!!

    封海齐看着冯臻臻变了脸sè,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冯臻臻和刚刚从联盛广场跑出来时精致得象个时装模特完全判若云泥,脸上是横一道竖一道黑污迹,半高跟的水晶凉鞋摔了一跤后,左边鞋子的几条系带全断了,如今只是勉强半挂在她脚尖,过膝裙子原本就已经撕裂了,此后因为在墙头上爬来爬去,更是破得变成一缕一缕的。

    封海齐叹了口气,嘀咕着:“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都在想什么,穿着这样的衣服,怎么在这城市里活动?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简直跟崖山谢玲那丫头一样,鄞江虽然是个农村小镇,她为了找几件合身的衣服也是不知杀了多少不开眼挡路的丧尸。你坐一下,我给你找几件合适的衣服来。”说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自己转身去存放物资的吧台翻找。

    冯臻臻扭头看了看,桥那边的铁门用链条锁反锁着,除非自己跳窗到外面的湖里,但是自己并不会游泳啊不对,自己明明记得好像在水里呆过,而且还在里面悠闲地散步,为什么又觉得自己不会游泳?算了,暂时不管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在水里行动速度肯定不快,能不能逃脱这个男人的追杀呢?

    就在冯臻臻犹疑不决时,封海齐拿着一套牛仔衣kù和一双跑鞋走了过来,递给冯臻臻道:“给,换上这衣服吧,我再给你找双袜子,光着脚穿鞋可不好,磨破脚就麻烦了。”

    冯臻臻接过衣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已经如抹布一样的衣裙,二话不说,反手解开裙子的侧边拉链,就往下脱。

    封海齐没想到这女子说换就换,当着自己的面就解衣服,刚才这一下·连xiōng罩和内kù都lù了出来,他连忙扭过头,急走几步,嘴里还嘟囔着:“我去找袜子。”

    回到吧台后·封海齐一边找袜子,一边暗中摇头,生化末世里真是叫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人心中生存第一,以前的道德伦理全甩到了一边,这样漂亮的一个女子,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根本不当回事。幸好自己年纪大了,都够得上当她的爸爸了。

    封海齐特意在吧台里磨蹭了一会儿,估mō着那女子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拎着双袜子出来,果然,冯臻臻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那衣服本是封海齐为自己准备的,冯臻臻个子虽高·肩膀却不如封海齐宽,牛仔服有些松松的。这时正拎着跑鞋,赤着脚站着·等着封海齐给她袜子。

    这女子倒也听话,封海齐递过袜子,道:“我去给你打盆热水,擦个脸吧。”刚要去厨房,突然转身问:“对了,我叫封海齐,该怎么称呼你啊,姑娘?”

    冯臻臻迟疑了一下:“我叫冯臻臻。”

    封海齐回到厨房,打开水龙头,里面汩汩流出了热水·这水,是从房顶上新装不久的太阳能热水器里流出来的,而水,则是收集的雨水,旁边虽然有湖有河,但封海齐亲眼看着智尸丧尸在里面钻进钻出·这水,他可不敢用。幸好甬港市地处江南,夏季雨水本就多,再加上只有封海齐一人,倒也不愁缺水。

    封海齐接了浅浅一盆刚够湿毛巾的水,又取了条刚拆封的新毛巾,端回了前厅,递给正在依窗看风景的冯臻臻她其实并不是在看风景,而是潜意识中记得自己对这儿的一切很熟悉,似乎曾来过这儿,正在凝眉思索回忆。

    其实,不仅是冯臻臻对此地有似曾相识之感,封海齐对冯臻臻也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封海齐此前曾经在夜里看见过冯臻臻,但那一次,他只看到了还是智尸面容呆板的冯臻臻的侧面,而且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封海齐匆匆瞟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所以并没有看清冯臻臻的相貌。对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封海齐很快扔到了脑后真要是见过这漂亮如模特儿的女子,自己又怎么可能忘记。

    冯臻臻接过毛巾,下意识地回了句“谢谢”她又是一呆,这两字是何意,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两个字?这两个同音的音节,似乎没有任何直接的指向。如果自己对着下属说这两个字,不会有任何回应。

    然而,身边这个自称是“封海齐”的人却笑了笑:“谢什么?今天相遇就是缘分。”冯臻臻知道,自己这两个音节,回复对了,真是奇怪的生物,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为了掩饰自己的疑虑,冯臻臻低下头,用毛巾细细擦着自己的脸,等她抬起头来时,连封海齐这样见惯场面的人,也不禁在肚子里喝了声彩,好一个佳人。

    相较于陈薇的沉稳,面前的这冯臻臻多了份亮丽,相对于谢玲的青春,冯臻臻又有股别样的雍容,如果要比的话,也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封诗琪,和她不相上下了。

    封海齐在肚子里替女儿大吹法螺,一边端了水,倒在厨房里一个备好的水桶里,这水还可以用来冲马桶,可不能浪费。

    咖啡厅里别的不多,咖啡却有的是,只是因为没电,用不得咖啡机现磨,封海齐拿以前剩下的一些磨好的咖啡,胡乱冲了热水,加了糖给冯臻臻端了上来。

    坐在被大火烧过,熏黑了半边的沙发上,窗外风儿席席,人工湖中不时有鱼儿跳跃,封海齐和冯臻臻一老一少,端着咖啡,闲话家常。

    封海齐其实并不喜欢咖啡,红星二锅头才对他胃口,所以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小冯我叫你小冯没意见吧?呵呵,可不是我占你便宜,我女儿也就比你小几岁。”

    冯臻臻含着一口咖啡,点了点头她现在的语言能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怕自己一时说错了话,便决定多听,少说。不过,这个饮料味道不错,但这名叫封海齐的老人明显泡得不得法,如果换了自己来,肯定能泡得更好喝。奇怪·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以前自己和眼前的生物们一起长期生活过?那么自己以及自己的下属,和这些生物是什么关系?冷静,冷静·自己不能急在一时,慢慢来,先保全自己,总有一天能弄明白真相的。

    封海齐并不知道冯臻臻一刹那转过了这样多的念头,他不无急切地问道:“小冯,刚才在那联盛广场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样多的人逃了出来?里面的智尸和丧尸出现了什么异常吗?

    “智尸”?“丧尸”?冯臻臻一愣,旋即明白·封海齐说的是自己的下属,那些腐烂发臭望之恶心的,自然丧尸,而干净整洁像雅戈尔男这样的,就该是智尸了。而封海齐的同类生物,就是“人”。

    只是,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自己下令把活人放走的吧·冯臻臻低着头,以女人天生的狡黠和聪明小声而含糊地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逃了,我也跟着逃了。”

    封海齐有些失望·但并不疑它,冯臻臻的确是最后一个逃出来的,后面还有数只智尸在追,想来,可能是被尸巢抓去的幸存者中有人想办法打开了囚禁之所,杀了看守及外围的丧尸,然后逃了出来,冯臻臻一个女孩子家,反应慢,拖在了最后·还差点又被抓回去。

    封海齐无声地叹了口气,联盛广场这处巢尸处处透着古怪,自己住在它旁边,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万一里面的智尸丧尸大举进攻周边的幸存者,自己不是要遭鱼池之殃?然而为了等候有可能出现的女儿·自己又不能不守在这儿。

    封海齐掩藏着自己心底深处涌上来的疲倦和无力感,强笑着问冯臻臻:“小冯,你接下来想怎么办?你知道自己父母家人的下落吗?”

    甫一听到“父母家人”四个字,冯臻臻xiōng口突如其来的涌上一股热流,鼻子一酸,一口贝齿死死咬着chún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如果自己流出黑sè的眼泪,面前的封海齐立刻就知道自己并非同类!

    冯臻臻一把捂住脸,头埋到茶几上,双肩轻轻耸动着。

    看冯臻臻这样子,封海齐哪里不晓得她的“父母”的下场,唉,天可怜见,又是个失去父母的孤儿。

    看冯臻臻“哭”得伤心,封海齐笨拙地劝慰道:“闺女,别伤心了,你爸爸妈妈,也变成丧尸了吧?唉,你想开点吧,变成了丧尸,这也算是另一种活法啊。说起来丧尸比我们人类‘活,得岁数没准还更长呢。”

    封海齐这通劝慰只能说是乱七八糟到了极点,王路在此,肯定把老封轰走,劝美女是这样劝的?这种时候,啥废话都别说了,直接上前,把美女搂在怀里轻怜mì爱就是。

    冯臻臻埋着头的身体,不知觉地一阵颤抖丧尸是人类“变”成的?!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妈妈变成了丧尸?”

    这话到了封海齐耳里,却又变了一翻意思,他禁不住一阵唏嘘:“怎么?你爸爸妈妈变成智尸了?唉,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啦。你们一家三口逃过了生化病毒的初次感染,好不容易挣扎着活下来,却没逃过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闺女,你也别太伤心,你也见过智尸的样儿,你爸爸妈妈变成了智尸总比丧尸好,想来它们也恢复了一定的智力。虽然它们再也不是你的父母,可好歹还‘活,着。你不知道吧,这智尸的智商还会进一步觉醒咧,我在崖山就见过和人一样会说话的智尸,没准哪一天,你和你变成智尸的爸爸妈妈还会再见呢。”

    这话一出口,封海齐就恨不得踢自己一脚,你说自己是不是人老糊涂了?你让人家冯臻臻和智尸爸爸妈妈见什么面啊?!见面后·你倒是让冯臻臻杀了她父母好呢,还是让她父母开开心心地把女儿给撕巴撕巴吃喽?有这么劝人的嘛。

    封海齐连忙掩饰道:“我给你的咖啡续点水。”起身就去拿热水,好嘛,给咖啡续水,你老人家当这是大碗茶啊。

    冯臻臻并没有注意到封海齐离去,刚才短短几句话,里面包含的匪夷所思的信息,已经让她如遭雷击。

    丧尸,智尸,都是人感染了生化病毒变的!而自己,就是一只会说话的智尸,可在此以前,自己,是人!是人!!

    封海齐并没真的拿着热水瓶上来续水,自己犯过一次糊涂了难道还要再犯一次,他远远地看着冯臻臻从沙发茶几边擦干泪站起来,默默地站在窗口迎风而立,陷入长久的沉思,知道她是在思念亲人,便不再上前打扰。有时候,适当的沉默,也是种安慰。

    天渐渐暗了下来,封海齐点了支蜡烛,就是那种咖啡厅常用的放在水杯里的风情蜡烛,这种蜡烛咖啡厅里备了不少,封海齐不太用它,只是今天有冯臻臻在,怕她mō黑不方便,就点了支。

    封海齐在厨房里鼓捣了一会儿,端了几个碗碟来:“小冯,吃饭吧。”

    说是吃饭,其实是每人几块饼干,一小碟袋装柞菜共用,以及一人一盒午餐肉罐头。

    封海齐搓了搓手道:“家里吃的正好都快用光了,只有这一点了,先凑合着填填肚子,明天我再法子弄点吃的去。”

    冯臻臻忙道:“谢谢。”想了想,又自然而然地道:“封叔叔。”

    封海齐皱着老脸笑道:“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来,吃吧。”

    吃的东西粗陋,用具却很精美,咖啡厅也供应西餐,所以各种刀叉调羹齐备,唯独没有筷子,不过封海齐以前也不耐烦吃西餐,什么左手刀右手叉更不知道怎么摆放,一股脑儿堆在碟子旁。

    冯臻臻并没有去碰刀叉,而是伸手取过了罐头,她正要凭本能用牙齿去啃,突然心中一动,自觉这样做是不对的,停下手来,偷眼打量对面封海齐的动作。封海齐一拍额头:“瞧我这记xìng,忘记开罐器了。”又匆匆跑了趟厨房,拿了开罐器来,取过冯臻臻手里的罐头,麻利地打开,把里面的午餐肉倒在了她面前的碟子里,温声道:“吃吧,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全是防腐剂的味道,我当兵时就已经吃腻了,可现在城市里新鲜食物越来越少,唉,可能只有在崖山,才能天天吃到新鲜蔬菜吧。”

    冯臻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封海齐嘴里听到“崖山”这个地名了,她实在很想知道崖山是个什么地方,以至于封海齐念念不忘,冯臻臻动了动chún,忍不住想脱口而出崖山,在何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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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介绍:
什么是幸福,在末世,升斗小民达官贵人,都变成了丧尸,而你和你爱的家人,依然在城市乡野苦苦挣扎,这就是幸福。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幸福的书,在生化末世里追求幸福的故事。
这本书里,没有异能没有金手指,没有盖世的英豪,没有各种虐杀丧尸,更没有吃脑核进化背上长骨刺。
有的只是一个悲催的普通人,拼命的尽一个普通的父亲,平凡的丈夫的职责。他没有任何可以引以为豪的过人之处,只能用命去换一瓶干净的水,一个带着热气的馒头。
“杀了这个昏迷的女人,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儿子和妻子。”“砍下我老公的头吧,我没勇气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做。”“这里是崖山,有水有电有吃的,我们欢迎每一个幸存者。”“献出你的血肉,为了疫苗,为了最后的胜利。”“不,谁也不能让我放弃这一切。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这,就是王路的生化末世,这,是一个凡人的地狱和天堂。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