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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txt下载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章 通吃--从罗莉到人妻

    王路对周chūn雨道:“弄个女的给王比安。”

    周chūn雨又是如法炮制,将毫无攻击力的女丧尸推向王比安,女丧尸一把搂住王比安,一口就向他的喉咙咬了下去。

    陈薇虽然知道丧尸这一口就算是咬实了,也伤害不到王比安,但还是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一闭眼。

    接着,她就听到了周chūn雨和关新惊诧的嘀咕声:“真他妈见了大头鬼了。”

    陈薇睁开眼,只见那只没了牙的女丧尸正搂着王比安,把脸搁在他肩上蹭啊蹭,把刚敲掉了牙正满嘴淌着的尸液,涂了王比安半身。

    王比安半是恶心,半是得意,向从伙儿一摊手:“瞧,我说过了女丧尸不会伤害我的。”

    王路使劲挠了挠头:“靠,这***算什么异能啊!男的不灵女的灵,居然还分xìng别的。”

    周chūn雨一脸古怪:“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抓些女丧尸来,老的少的都抓些,看看除了xìng别,还有没有年龄的区别。”

    陈薇实在忍不住:“胡闹!胡闹!”说着上前就要拉开王比安,没想到刚挨着王比安的身子,那只正搂着王比安大施母xìng关爱的女丧尸,立刻冲着陈薇吼叫起来,王比安忙伸手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女丧尸的脑袋:“好了好了,别吵,都是一家人。”

    陈薇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一家人啊。

    周chūn雨和关新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当下就去武装部带人手,连夜去抓女丧尸来做实验。

    王路抽空问陈琼:“怎么样?”

    陈琼明白,这是爸爸在问自己女丧尸面对王比安时为什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反应,说起来,这次在丧尸营地遇险,陈琼在千余丧尸里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晚,倒把她的异能潜力给激发了出来,少数丧尸负面情绪对她的冲击,已经不像往常强烈。而陈琼也发现,自己能更清晰地感应丧尸脑电波传来的影像以及情绪了。

    陈玊轻声道:“这女丧尸接近哥哥后。会产生一种很奇特的脑电波,就好像哥哥是它们的一家人一样,不,比一家人更亲密。嗯,如果非要比喻,那就像钱正昂叔叔的妈妈见到钱正昂叔叔一样。”王路和钱正昂交流了一下眼神,崖山的人都知道,钱正昂的丧尸老妈有多爱自己的儿子。这种母xìng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彻底压倒了丧尸本xìng的凶残,为了保护钱正昂,丧尸老妈会跟任何生物甚至丧尸同类搏斗。

    虽然尸cháo已过,但鄞江镇外零星的丧尸依然不少,很快,周chūn雨和关新抓来了三只女丧尸。两人倒也是恶趣味,三只女丧尸年龄各不相同,分别是罗莉、御姐和人妻。

    看着周chūn雨和关新鬼头鬼脑的笑,王路狠狠瞪了他俩一眼,可心里也禁不住好笑。他冲跃跃yù试的王比安点点头,道:“试试看。”

    王比安挺身而去,张开双臂,向被绑得粽子一样的女丧尸们抱去。

    结果很快出来了--王比安,对女丧尸老少通吃,上至人妻下至罗莉连带御姐。在王比安靠近时,还吼叫不停,可一挨着王比安的边,立刻就变了神情,亲昵得不得了。

    关新把眼睛瞪得牛卵子大,喃喃自语道:“我靠,如果我对咱们崖山的女同胞也有这样的异能该多好。”

    周chūn雨悄声道:“小声点,你丈人老头子就在旁边呢。”不过他也忍不住道:“别说你了。这大小通吃,可是我们每个男人的梦想啊。”

    谢玲在旁边狠狠瞪了周chūn雨和关新一眼,但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这、这算干什么事儿啊?这异能也太鸡肋了点。如果一群丧尸里没有一只女丧尸,王比安的异能不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吗?”

    王路挠了挠头:“有,总比没有好。”他看向陈琼:“陈琼啊,那你没有受到丧尸袭击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因为那些男丧尸把你误当作自己的女儿了?”

    陈琼红着脸摇了摇头:“不是这样子的,我只是用净化的功能,增强了女丧尸对哥哥的爱意,然后,又让它们误解我和哥哥一样是它们的孩子,就好像是爱屋及乌,所以丧尸也并不攻击我。”

    这事儿,解释起来有些复杂,王比安和陈琼干脆现场演示了一下,果然,如果王比安紧紧搂抱着陈琼的话,那些女丧尸也并不攻击陈琼,而那些男丧尸如果对王比安和陈琼表现出攻击xìng的意图,都会受到老少女丧尸的一致攻击。

    王路揉了揉脸,叹了口气:“行啊,有女人缘,也算是一个男人的本事啊。”

    陈薇瞪了他一眼:“什么女人缘,那都是丧尸好不好?我看着它们腐烂的脸和手在儿子身上又是蹭又是摸,都要恶心死了。”

    说着,上前几步拉过王比安:“儿子,咱回家,好好洗个澡,瞧那些丧尸把你身上弄得又脏又臭。”转身又对陈琼道:“好孩子,你也跟妈妈走吧,这次外出可真是苦了你了,回家好好休息。”

    陈琼看向王路,王路挥挥手:“回家去吧,你和王比安这一次干得很好,非常好。”

    王比安扭头道:“爸爸,那只丧尸--就是那只救了我们的女丧尸,你准备怎么办?”

    王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还能怎么办?正好留在卫生院里当实验材料。”

    王比安急了:“老爸,它可救过我。”

    王路哈地笑了一声:“这傻孩子,救了你的是你的异能,不是这只白痴丧尸,如果你和陈琼不是有异能,现在早就变成这只丧尸肚子里的一垞屎了。”

    王比安还想说什么。陈薇已经扯着他就向电梯走去:“这些破事就交给你爸爸处理吧。”旁边,谢玲拉着陈琼的手也跟了上来,王比安侧着身,看着那只女丧尸被王路踩在脚下,正伸着脖子冲着自己呜呜地吼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任陈薇拉着自己进了电梯。

    王路对周chūn雨和关新点了点头:“把这些丧尸都弄到一楼注shè厅关起来吧。”又冲封海齐道:“到楼上办公室坐坐。”

    这时冯臻臻上前拦住了王路:“王队长,你额头上的伤口还要处理一下。”

    王路摸了摸额头上的绷带,咝倒吸了口气,缩回了手:“在卡车上不是早就处理好了吗?”

    冯臻臻道:“只是清理了一下创面。钱正昂医生说了,要缝扎一下才行。”

    王路看向钱正昂,钱正昂点了点头:“要不要给你打麻醉药?”

    王路牙痛一样倒吸着气:“算了,我知道卫生院里的麻醉药不多了,直接上吧。”

    王路躺在手术室的床上,一边由着冯臻臻给自己缝扎伤口,一边跟封海齐聊着天:“这次行动,我那一路算是砸锅了。除了刚开始时找到了一些少量丧尸,被那只智尸王达唤醒的丧尸基本上全逃脱了。更糟糕的是,我看这千多号丧尸已经学会了怎么烤火取暖,这一传十十追传百,会有越来越多的丧尸学会用火。该死,以后的冬天。我们再想趁丧尸冻僵的机会捡便宜,已经不太可能了。”

    封海齐也叹了口气:“是啊,指望天下掉馅饼这种事总是不太可能的。我带队的那一路和你也差不多,发现一些零星的丧尸被冻僵,但此后就很难再找到成群结队的丧尸了。相反。我在丛林中找到了一些丧尸的足迹,是刚刚才踩下的足迹。该死,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通知那些丧尸,我们要针对它们展开剿杀行动一样。”

    王路唉哟叫了声:“你轻点。”却是正在缝扎的冯臻臻下手重了点,弄痛了他。

    正在埋头缝扎的冯臻臻忙道了声:“对不起。”

    王路边抽着冷气边对封海齐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只智尸王达说了,有一只智尸发现了我们的行动。所以提前通知了周边的丧尸。该死,我们太大意了,光顾着找普通丧尸,却没想到智尸躲藏在暗处,将我们的行动摸得一清二楚。”

    封海齐苦笑道:“我早说过,智尸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王路长叹一口气:“是啊,你想想,光一个王达。就能让我们的行动功亏一篑,要不是我有异能,我们这一路人马非得全军覆没不可。”

    封海齐沉默了半晌:“接下来怎么办?”

    王路烦躁得摆摆手:“还能怎么办?凉拌!我想过了,如今这年头,就是深挖洞,广积粮--我们要建起高大的围墙,以替换吹一阵风就会摇摆的铁丝网,种更多的庄稼,吸收更多的幸存者,丧尸敢上门,非让它们在我的铜墙铁壁前崩掉满嘴牙不可。”

    封海齐耸耸肩,他知道王路这是摆的乌龟流战术,也是最愚蠢不过的战术,但说实话,他一时也没什么好点子。这次行动,他自己也犯了轻敌的毛病,将丧尸智尸看得太弱了点,以致差点出了大差错,如果不是王比安突然展现出异能,王路、王比安、谢玲、陈琼中无论谁出了事儿,都会动摇崖山的根基。

    乌龟流就乌龟流吧,封海齐也想明白了,上次尸cháo对幸存者定居点产生的后续影响依然在发酵,至今还有幸存者前来投靠崖山,崖山就算不主动出击,也依然在壮大中,目前的关键是要整合已有的力量。

    哼,王德承私下找自己汇报了在丧尸营地里,有的人表现出来的丑陋嘴脸,这说明如今崖山虽然人多了,可心思也杂了,有些人至今蛇鼠两端,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了。王路要做老好人,就由得他去做,而自己就该帮他做一些他不好公开做的事。黑锅,总该有人来背。

    冯臻臻剪断了线,对王路道:“好了。”

    王路其实痛得想骂娘,只不过是自己硬充好汉不要麻醉的,而且在冯臻臻面前。他也撒不了脾气,匆匆从手术床上起身,对封海齐道:“走吧,这趟折腾得够呛。”

    封海齐笑了笑:“不过也有好消息,王比安有异能总是好事。”

    王路瞟了封海齐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对异能的嘛?”

    封海齐耸了耸肩:“我又不是老古板,可不会因噎废食。”

    王路道:“真不知道这孩子的异能是怎么来的?以前可一点征兆都没有。”

    两人边聊边出了门。

    冯臻臻等王路和封海齐出门后,返身打扫着手术室,钱正昂探进头来:“很晚了,回家吧。”

    冯臻臻应了声:“我打扫完就走。”

    钱正昂上前取过冯臻臻手里的垃圾袋,随手塞垃圾箱里:“回家回家。明天再说,你先是跟随着武装部行动回来又帮我手术,可不知该有多累,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冯臻臻瞟了眼装着王路缝扎用下的医疗用品的垃圾袋,迟疑了一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钱正昂推出了手术室的门。

    王路回到家后,陈薇迎了上来:“给你准备下热水了。灶上搁着红枣小米粥。”

    王路打了个哈欠:“两个孩子呢?”

    陈薇道:“回家洗了澡后,都睡下了。”

    王路匆匆洗了澡,吃了几口粥,就说自己累了,和陈薇一起回了卧室。

    不一会儿,整幢楼的灯都灭了。很快,卧室里响起了王路的呼噜声。

    不时何时,陈琼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在黑暗中,陈琼穿着单薄的内衣站在门口。

    她侧耳听了听。爸爸妈妈和谢玲姐房间里都静悄悄的,隔着门,都能听到爸爸的呼噜声。

    陈琼踮着光脚丫,悄悄地走到了王比安门前,她伸手旋了下门把手,门并没有锁。

    陈琼左右看了看。打开门,闪身而入。

    黑暗中,王比安鼻息沉沉,睡得正香。

    陈琼悄无声息地走到王比安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他渐渐长开轮廓的脸,半晌,才喃喃地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妹。我、我比你还大几天呢。不过,不过,我很高兴有你在我身边,真的,王比安。非常、非常高兴。”她俯下身,轻轻在王比安额头上亲了一下,即使在清冷的月光下,也能看到她的脸涨得通红。

    王比安在睡梦中呢喃了几声,翻了个身,陈琼像受惊的小兔一样,飞快地转过身,冲到门边,开门,闪了出去。

    门,咔一声,重新关上了。

    王比安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他一骨碌爬起身:“谁啊?”

    然而房间里静悄悄的,王比安嗒一声开了灯,揉着眼睛左右瞧了瞧,房内并无丝毫异样,连门也关得好好的。

    王比安无意识地反手擦了擦额头,重新躺下,伸手摸向电灯开关。

    然而,他的手顿住了。

    王比安翻身坐起:“惨了,我怎么居然睡着了?唉,早想好了等爸爸妈妈睡着后,到卫生院去,却没想到因为太累了,还真睡着了。”

    王比安下了床--他居然是和衣而睡的,匆匆穿上鞋子,趴在门背后听了听,蹑手蹑脚打开门,下了楼梯。

    王比安出了门后,一路向卫生院急跑,路上遇到巡逻的人员,见是王队长的公子,崖山的官二代,自然不会阻拦,任他离开。

    王比安一直跑到卫生院门口,才放轻了脚步,左右看看无人,又见卫生院里的灯都关着,晓得钱正昂肯定也睡了,这才戴上手套,开始攀爬铁门栏杆,打算翻进去。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快下来!你不要命了!这门上可连着高压电!”

    王比安低头一看,身后站着的是卫生院的漂亮护士阿姨冯臻臻。

    王比安没想到这样晚了,冯臻臻还会到卫生院来,自己被抓了个现行,只得垂头丧气跳下了铁门。

    冯臻臻上前道:“王比安,这样晚了,你到卫生院来做什么?怎么不叫钱医生给你开门?这高压电多危险啊!”

    王比安摊开双手:“没事,我戴着绝缘手套呢。”

    冯臻臻抿了抿嘴:“王比安,告诉阿姨,你来卫生院,到底想做什么?还特意戴着绝缘手套,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王比安嘘了一声,柔语恳求道:“冯阿姨,你轻声点,别惊动了钱正昂叔叔。”

    冯臻臻压低声音道:“那好,你得告诉我,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王比安吭哧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想把那只女丧尸给放出来。”

    冯臻臻立刻明白了王比安在说什么,她有点难以置信,试探着道:“你是说,你想把那只女丧尸--就是那只误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保护过你的女丧尸放走?”

    王比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冯阿姨,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傻,所有的丧尸智尸,都是我们人类的敌人。可那只女丧尸毕竟救过我,还有陈琼,没有它的话,我和妹妹早就死了。”

    冯臻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比安:“可那是你异能的作用,如果你没有异能,那只女丧尸肯定把你吃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潜伏

    王比安苦闷地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那只女丧尸好可怜。听陈琼妹妹说,它生前也失去过自己的孩子,虽然它很脏很臭,全身都是腐烂的肉,挨近身边时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可是,它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对我,也很不错。我不忍心它死在我们练习解剖的手术台上。”

    冯臻臻叹了口气,拍了拍王比安的肩膀:“你要想清楚,如果放走了这只丧尸,它在外面乱跑,一样会吃人的。而且--如果有一天你的异能突然消失了,再次落到它手里,它一样会吃了你。丧尸就是丧尸,你今天对它再好,它也记不住。”

    王比安沮丧地道:“我知道。”他喃喃地道:“我只是有点不忍心--冯阿姨,我是不是太傻了?”

    冯臻臻迟疑了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人类特有的感情吧。丧尸、智尸,是没有感情的。”

    冯臻臻对王比安道:“你不要爬铁门了,我这儿有钥匙。”说着,就上前开门。

    王比安一愣,他原以为,冯臻臻发现自己这一番胡闹后,就算不去找爸爸告状,也会让自己放弃解救女丧尸这一幼稚的行为,可没想到--她居然打开了门。

    冯臻臻开了门后,转身向王比安招了招手:“还愣着做什么?快进来,等会儿巡逻的人就要来了。”

    王比安忙匆匆进了门。忐忑不安地跟着冯臻臻,两人一直来到一楼注shè大厅,冯臻臻对这儿熟门熟路,摸黑开了门。

    漆黑一片的注shè厅内,立刻响起一阵sāo动,是那些被捆绑的丧尸嗅到生人的气味,被刺激地乱挣扎起来。

    冯臻臻拉起王比安的手道:“跟我来,它在那儿,小心,别吵醒了钱医生。要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女丧尸被绑在解剖床上,嗅到王比安的气味,它挣扎得更剧烈了,床震得咯咯响,王比安借着窗户外的月光,摸索着解开了女丧尸身上的绳子,拉着它匆匆就往外走。

    冯臻臻“唉”了一声:“你去哪儿?”

    王比安道:“把它送到镇外去。”

    冯臻臻道:“傻孩子。外面不断有巡逻队经过,从卫生院到镇口,有好长一段路,你带着它,怎么走?”

    王比安张口结舌,幸好他机灵。知道冯臻臻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要不然,用不着这样费尽心思地帮自己,忙道:“好阿姨,不。好姐姐,帮人帮到底,你告诉我,该怎么送它出镇好不好。”

    冯臻臻在黑暗中道:“你的这老少通吃的异能只对丧尸智尸有用,对我可没用。”王比安晓得她是在说笑,没口子的叫好姐姐。

    冯臻臻磨不过:“王比安啊王比安。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就不开窍呢?最近新到崖山的人多,几乎天天都有大批人进行解剖训练,卫生院里,哪天不是要拉一车丧尸尸体到镇外丢弃的?”

    王比安低低欢呼一声:“我知道了,用运尸体的车辆拉出去。”这活,王比安以前没少干,只不过今天情急之下。一时想不起来了。

    在冯臻臻帮助下,王比安将注shè大厅里的丧尸残肢、尸体装了一农用车,女丧尸自然藏在最下面,收拾好了,正准备出卫生院。

    冯臻臻突然道:“等一下,我有东西拉在办公室了,要去拿一下。”

    王比安等了一会儿,冯臻臻很快回来了,手里多出了一个塑料袋,王比安随口问了句:“是什么啊?”

    冯臻臻淡然道:“只不过是些小点心。”

    王比安耸耸肩,果然,冯臻臻阿姨和绝大多数女人们一样,都喜欢吃零食啊,听说最近崔大妈也学着做了些西点,没想到在供销社里极受欢迎,上午上柜,不到下午就卖光光了。

    王比安发动农用车,突突突地向镇外驶去。原本卫生院旁的弃尸点,因为设在镇内,所以已经被填平了,改为在镇外一处山谷里。

    这样大一辆农用车,在夜里轰鸣而过,自然早就惊动了巡逻队,车子开出卫生院不久,就有巡逻队跑了过来,带队的,却是沙林,他用强光手电照着车子,大声吆喝着:“是谁?快停车!”

    农用车嘎一声刹住了车,冯臻臻探出头来:“是沙林吗?是我,卫生院的冯臻臻。”

    沙林一看到是冯臻臻,立刻堆上一脸的笑迎上去:“冯护士,这样晚了还没睡啊?你这是去做什么?”

    冯臻臻还没答话,王比安从驾驶座探出头来:“沙叔叔,我们去扔卫生院处理过的丧尸尸体。”

    沙林一看居然是王队长的儿子,刚才面对冯臻臻的笑更是增添了好几分,甚至有些许巴结之意:“啊,是王比安啊,这样晚了,你还在忙碌啊,啜啜,不愧是王队长的儿子。”

    王比安笑道:“小事一桩,只不过是随手帮冯阿姨一个忙而已,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

    沙林忙道:“没事儿没事儿,这样,我派两个人跟你们走,虽然镇外如今丧尸不多,还是小心为妙。”

    王比安一听大急,沙林这拍马之举,可要坏了自己的好事,有武装部的人跟着,自己还怎么放女丧尸走啊,他正想着该怎么拒绝沙林的好意,又不让他因此生疑,旁边冯臻臻悄声道:“沙林,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沙林满脸是笑地走到冯臻臻窗边:“冯护士,有什么事儿?说起来我是很想亲自护送你们去镇外的,只不过封部长规矩严,我带队巡逻不能随意脱岗。”

    冯臻臻道:“沙林。今天王队长带领清剿山里丧尸的行动队回来的事你听说了吗?”

    沙林一怔,这事儿,武装部人人知晓,甚至还知道,王路此行并不顺利,冯臻臻说这事做什么?她自己不也参加了这次行动吗?他含糊道:“我知道。”

    冯臻臻叹了口气:“说起来,这次行动并不顺利,王队长自己都受了伤,还是我给他做的手术。不过……”她话锋一转:“俗话说得好,祸福相依。清剿行动虽然出了岔子,可王比安却yīn差阳错显现出异能来。”

    沙林瞠目结舌--关于王比安的异能,也就行动队中少数人员才得知,至今还没流传出去--他心里是说不出的妒忌,异能啊,生化末世最大的金手指作弊器啊,王队长家居然一下子有三人有异能。这可真是--***太牛逼了。

    沙林连声道:“王比安,恭喜恭喜。”

    王比安含糊道:“谢谢。其实不算什么,我这异能只对女……”冯臻臻在车内探身在王比安腰间捅了捅,他一激灵,立刻乖觉地闭上了嘴。

    冯臻臻道:“王比安这异能也是刚刚才发现,使用不是很熟练,所以我今晚陪着他到镇外找几只丧尸练练手。”

    沙林点着头道:“应该的。应该的,王比安啊,等你练熟了异能,以后沙叔叔跟着你外出任务,可要你罩着了。”他见机快。立刻搭王比安这条线。

    沙林知道,他和沙林是后到崖山的,在王路心中,其份量远不如周chūn雨、关新这些人,连对王德承都比自己亲近。而且,沙青已经yīn差阳错混了个职位。自己想再出人头地,可不知有多难。而王比安是王路的儿子,所谓的大公子,名符其实的官二代,崖山未来的接班人,如果能跟他搞好关系,也是将来升官的捷径。

    王比安尴尬地哼哈着,自己这异能能不能罩住沙林。可不好说,陈琼跟着自己没受伤害,一来是她也有异能,能迷惑丧尸,二来,自己一直紧紧搂着她--可是,让自己搂沙林这胡子大叔,这个,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冯臻臻轻声道:“沙林,王比安要锻炼异能,这个--最好是没有别的人在场。你知道的,异能这种事,不太方便外人看到。”

    沙林立刻明白过来,一拍脑门:“看我糊涂了不是,王比安有异能在,还需要我们护卫什么啊。我派人过去,不是给你们两位添乱嘛。”他讨好地道:“这样吧,我送你们到镇口,省得别的巡逻队盘问耽误你们时间。”

    这可是好,王比安忙让沙林上了车,有沙林在,一路上遇到的巡逻队果然没再盘问,农用车一直开到镇口,沙林下车后,才通过高压电网,向镇外开去。

    王比安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冯阿姨,你好厉害啊,把沙林叔叔哄得一愣一愣的,简直就像《潜伏》里的地下党员一样。哈哈,沙林叔叔就是笨蛋特务小喽啰。”

    冯臻臻随口问道:“潜伏?那是什么?”

    王比安一怔:“《潜伏》啊,就是生化末世前热播的谍战剧嘛,咦,这片子很热门的,连我妈也熬夜看呢,冯阿姨你居然没看过?”

    冯臻臻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因为自己没有生前的记忆,所以无意中露了馅,她不动声sè地道:“我不太看电视剧的。”

    王比安一边开车一边道:“啊,我以前也不太看国产的电视剧,美剧才好看呢,我都是在网上看的,我老爸也喜欢看美剧。《潜伏》那部电视剧,是妈妈在看时,我瞄了几眼,没想到国产电视剧也有好看的,所以才有印象。冯阿姨以前也喜欢看美剧吧?你喜欢看什么?《生活大爆炸》?《摩登家庭》?还是《血与沙》、《冰与火之歌》?”

    冯臻臻哪里回答得上来,这些都是网上盗版的美剧,朱亚珍在镇有线电视台里放的旧剧多是港台片,根本没有这些剧目。她突然想起,崖山里,大伙儿经常会提到一部美剧,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她淡淡道:“我喜欢看《行尸走肉》。”

    王比安差点一脚踩上刹车,他怔了怔,然后苦笑道:“《行尸走肉》啊。那片子我和爸爸也喜欢看,我爸爸一直说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生化题材电视剧。可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世界真的有一天,会出现生化病毒和丧尸。《行尸走肉》,呵呵,我们现在就生活在行尸走肉的世界里。”

    冯臻臻只是听过《行尸走肉》这部电视剧的片名,却不知道具体内容,因为每个谈起这部电视剧的人,脸上都会浮起古怪的笑,她只能附和着王比安的话应和着:“是啊。谁想到过呢?”

    王比安嘎一声停住了车:“离镇子够远的了,我们就在这儿把女丧尸放走吧,这附近就是山林,它只要进了山,就安全了。”

    冯臻臻巴不得王比安不再提电视剧这个尴尬得随时有可能让自己露陷的话题,随同王比安一起下了车,将车厢后面的女丧尸从尸堆下翻了出来。

    王比安怕女丧尸解困后,伤害冯臻臻。拉着它一直走到山林边,这才解开了绳子。

    女丧尸一得zì yóu,立刻对着王比安又搂又抱,王比安哭笑不得,一边推挡着,一边道:“别闹。别闹,快走啦,再不走,可真要被我老爸大卸八块了。”

    女丧尸哪里听懂得话,拉着王比安就要进山林。分明是要带这个干儿子一起“回家”。

    王比安甩脱它的手,使劲推着女丧尸:“快走快走。”

    女丧尸踉跄向山林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冲着王比安低声吼叫着,王比安跺跺脚,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了过去:“走啊!”

    石子扑一声,砸在女丧尸的额头上,王比安一愣,情不自禁走上前几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随即苦笑起来:“我可真够笨的,你是丧尸,根本没有感觉的。”

    他走上几步,拍了拍女丧尸伸过来摸索自己脸的干枯的手:“走吧走吧。到深山里去,不要再吃人了,吃菜吃草也能活的,看到人类一定要避着走,你只不过是只白痴丧尸,你没有人类聪明,是打不过人家的。走吧走吧。”

    女丧尸也啊呜啊呜叫着,似乎在应和王比安的话,却不肯挪步子。

    冯臻臻一直在旁边淡淡看着这一幕,这时,她貌似不经意地摘下了自己的护士帽,走上了几步,柔声对女丧尸道:“快走吧,再不走,被镇里的人发现就不好了。”

    王比安以为冯臻臻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他没注意到,一直依恋着自己的女丧尸,在面对冯臻臻时,居然畏缩了一下。王比安使劲推了女丧尸一把:“走!”

    这一次,女丧尸终于迈步了,它一步三回头,看看王比安,又看看冯臻臻,慢慢消失在丛林里。

    王比安又等了会儿,确定女丧尸没再回头,松了口气,匆匆返身,拉着冯臻臻的手小跑向车边:“冯阿姨,你怎么过来了?我虽然有异能,却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你,刚才我可不知道有多担心,就怕那只女丧尸伤害你。”

    冯臻臻被王比安握住手时,突然全身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想将王比安好好搂在怀里,永远保护他,照顾他。

    王比安拉着冯臻臻一直冲到车边,这才放脱了手,开门上了车,一转头,这才发现冯臻臻还站在车边,呆呆地不知在发什么怔,他忙道:“冯阿姨,快上车啊,我们还要去山谷里扔尸体,得快点行动。我可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被爸爸知道了,可死定了。”

    冯臻臻这才醒过神来,应了一声,上了车。

    王比安紧张地开着车,为了赶时间,在山道里开出了70码的速度,两眼一眨不眨盯着路面。

    他没注意到,冯臻臻一直偷偷打量着他的侧面,不时抬起手,似乎忍不住想抚摸一下他的脸。

    冯臻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的本能驱动--好厉害,这就是王比安的异能吗?怪不得那只女丧尸会这样依恋他,就算自己是已经觉醒的智尸,也一样受到王比安的吸引。

    冯臻臻为了驱赶走女丧尸,脱下了衬有铝箔的护士帽,动用自己的身为智尸的能力,强行赶走女丧尸--可没想到,一脱下帽子,她就对王比安产生了莫名的好感,等王比安无意中拉起她的手,冯臻臻的心头立刻涌上一阵爱意。

    这世界最纯粹的,母亲对孩子的爱。

    为什么会这样?这真是,太荒诞了!

    他是王比安,是王路和陈薇的儿子,自己以前甚至没怎么和他接触过,可为什么?自己会对他有这样的感觉?

    冯臻臻担心自己在失态中,做出什么傻事--比如说,像那只女丧尸一样,强搂着王比安不放。她强行控制住自己,悄悄戴上了护士帽。

    铝箔再一次屏蔽了脑电波,冯臻臻松了口气--来自王比安的影响,消失了。

    好可怕的异能。果然是,女丧尸智尸老少通吃。

    冯臻臻在卫生院里时,看着王比安试验异能,只是觉得新鲜,自认为自己身为智尸,才不会像白痴丧尸那样中招,可亲自体验过后才发现,王比安果然是通吃啊。

    如果王比安知道自己是智尸,他想杀自己的话,搂着他的自己,一定不会有丝毫反抗吧。

    对一个母亲来说,就算是孩子要杀自己,也一样会任他将刀子捅过来的。

    这就是愚蠢的母爱啊。

    好可怕的异能。好可怕的母爱。

第五百六十二章 被人利用,也是种幸福

    冯臻臻和王比安将农用车开回卫生院,王比安跳下车后,突然向冯臻臻伸出了手:“谢谢你,冯阿姨。”

    冯臻臻迟疑了一下,这才伸出了手,和王比安握了握。

    王比安装着大人的模样,握着手晃了晃,等他想放手时,才发现冯臻臻握得很紧,他使劲抽了下手,才将手掌挣开。

    冯臻臻转过身道:“很晚了,快回家吧。”匆匆离去。

    王比安看着冯臻臻拎着塑料袋消失在巷口,这才挠了挠头,小跑向自家的小楼。

    冯臻臻匆匆回到封海齐的家,取钥匙开了门,脱了鞋子,换了棉拖鞋上楼,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了,没人发现她带着个塑料袋进门。

    冯臻臻摸黑上了床,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塑料袋,埋下头,深深吸了口气,王路的血的气味,让她沉醉其中。

    冯臻臻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王比安,刚才,王比安和她握手时,通过身体的接触,自己再一次不可自抑地涌上一股强烈的母xìng,差一点就失态地想握着王比安的手永远不放。

    果然,王比安遗传了王路的基因,他对丧尸和智尸,都有着不可阻挡的诱惑。

    如果自己吃了王比安的血肉,会怎么样?--不,这太愚蠢了,自己绝对不可能对王比安下手的。如果自己接触到王比安,满怀着一腔母爱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

    冯臻臻轻轻咬着唇沉思着。这样子不行的,面对人类的异能者,身为智尸太被动了,如果王比安心怀歹意,那么除了男智尸,所有的女智尸都会死在他的手里。这真是太可怕了。

    虽然王比安这孩子在今晚为了救一个女丧尸而敢于冒险之举,让冯臻臻眼前一亮,然而,那只是一个孩子的冲动之举,谁知道等他长大后。他是否还会这样“愚蠢”。

    一定要想个法子,破解人类的异能。

    冯臻臻低头看了看塑料袋,也许,答案就在这个袋子里,在王路的血上。

    如果自己完全觉醒,那样的话,也许什么异能都会在自己面前失效吧。

    冯臻臻伸手入内,取出一团粘血的棉球。轻轻含入嘴里,啊,这真是,最美的滋味……

    次rì,天亮了。

    有线广播里传来运动员进行曲,朱亚珍开始播报当天的工作安排。以及气象。

    没错,是气象预报。

    这可是今天新增的一项公共服务。

    同一时间,在崖山一块新开辟出来的平台上,王路、封海齐、谢玲陪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查看着几台气象测量仪器。

    这位中年男子叫胡军,是新来的一个幸存者。原是甬港市气象局的,他利用周chūn雨等人搜集到的仪器,建造了一个气象观察台,测量气温、风向、降水量啥的。

    气象预报,在农业生产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眼看就快chūn耕了。如果不能及时防备突发的风雨,就意味着新的一年里颗粒无收。

    王路不是没指望过更高级的设备,比如说--“有没有气象云图?有这玩意儿,可比我们在一个小平台里竖根温度计管用多了吧?我想在太空里飘的气象卫星总不可能感染生化病毒吧?”

    原气象员胡军坦率地道:“气象卫星肯定还在正常运转,我们台里以前用的是脚盆国的MTSAT或者我国自己的风云2号卫星的云图,都是实时接受的,但接收卫星传回的云图也需要设备的,象大功率天线什么的。这种设备如今县市一级的气象台都有。对了,机场也有。”

    王路点了点头:“这套设备一定要搞到手,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吃饭的根本大事。我可不想等洪水冲到家门口才知道突然遭遇了一场台风。”

    周chūn雨在旁边接口道:“武装部已经在考虑这一问题了,机场离我们最近,只不过,那儿丧尸数量不会少,天线这样沉重的设备,在丧尸围攻下,还真不好搬运。”

    王路道:“目前chūn耕生产的各项物资设备都已经备好了,化肥、农药、种子、柴油、农机,农业部甚至已经将几头牛都喂得膘肥体壮,还找了几架老式的牛拉梨来,万事皆备只待东风了,可千万别因为一场坏天气,就搞砸了。”

    原气象员胡军道:“王队长你放心吧,我现在手头的设备虽然简单,但也能测量温度、湿度、风速、风向、雨量、气压、环境气体、土壤温度、土壤湿度,再加上我二十多年的气象工作经验,不敢说能预报午后雷阵雨,但象倒chūn寒这样的极端天气,提前24小时预报没问题。”

    “24小时啊。”王路摸了摸下巴:“以前可都是提前7天预报的。”

    原气象员胡军笑道:“王队长,不怕你笑话,其实所谓的7天预报,都是蒙人的,谁能这样准确的预报7天后的天气啊,那是神仙,所以才叫天气预报啊,要不然直接叫天气报告就成了。我们气象台预报次rì天气时,都是一堆气象员看了半天云图,然后就次rì是晴还是yīn还是雨,每人预测一次,最后由台长来拍板。有时看支持的人数谁多,但有时候,如果老气象员坚持有不同意见的话,我们也会听他的,因为经验和直觉比云图还管用。”

    在场的众人纷纷笑倒,王路拍了拍胡军的肩:“行,有预报总比没预报好,我会尽量给你搞更多的设备来,别的不说,这卫星云图接收仪一定要搞一套来。”

    胡军迟疑了一下:“王队长,如果你真要搞设备,我倒有个建议,甬港市在慈溪市三北镇达蓬山建有一台多普勒天气雷达。那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长江三角带的天气全在它掌控之中,说到局部地区的气象数据的详细、及时和准确,比卫星云图还管用。”

    王路一怔:“我倒是听说过这个雷达站,听说比军方的雷达灵敏度还高,只是这雷达站还能用吗?”

    胡军急切地道:“我想应该能用,雷达站就建在山顶上,因为是全自动的设备,长年只有4、5个工作人员值班,而且通常轮班的只有一个人。就算工作人员感染成了生化丧尸,也不会对设备造成太大的损坏。”

    王路抱着胳膊道:“慈溪达蓬山啊,离我们鄞江可够远的。就算是以前太平岁月走高速,也得1个多小时吧。”

    胡军忙道:“不远不远,王队长,我们可以从水路走,从鄞江入奉化江,再从甬江入海。然后沿着杭州湾东上,到慈溪掌起镇,登陆就可到到达蓬山了。”

    王路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是不远,不过据我所知,雷达站光主楼就有7层,除了雷达主天线。各种设备占了整整一层,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一路杀丧尸气喘如牛爬上达蓬山,拿这雷达站怎么办?”

    胡军面红耳赤,正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王路突然问道:“气象站里的是你老婆还是儿子?”

    胡军见被王路揭了老底,垂着头道:“是我儿子,刚刚毕业两年,考公务员进的气象局,原本想着过几年我想办法给他调动一下到市局里工作,却没成想出了生化危机这档事儿。出事后。就再没和他联系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我老婆死前,再三求我一定要找到儿子。”

    王路嗯了一声:“所以你给我指点了这样一条明路,让我们崖山武装部打生打死去达蓬山搬运根本运不走的雷达站,就是为了找你生死未赴的儿子?”

    胡军慌张地道:“王队长,我不是有意坑你们的,我只是想顺便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还活着,那个雷达站并不需要搬走。只要安排个值班人员,就能通过电台发送气象信息。那地方偏僻,只要清理了山上的丧尸,有足够的物资,一个人生活不成问题的。”

    王路拍了拍他的肩:“好啦好啦,怜子如何不丈夫,你牵挂儿子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当枪使。咱们崖山上上下下,都是好不容易从丧尸口里逃生出来的,谁都没理由没资格让他们去冒无谓的风险。”

    胡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队长,我错了,我是个混蛋,以前在外面混时,也想过去找儿子,可实在是路上风险太大,一心想保命,才耽误到今天。说真的,我儿子就算没死,也十有**不在达蓬山雷达站了。我该死,自打上了崖山后,看着王队长心善,今天又说起搜集气象设备的事儿,这才鬼迷心窍,想到了借助崖山的力量,来找儿子。”

    王路拉起了胡军:“你有这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你要晓得,我们崖山越强,越有实力,你才越有希望和你的儿子重逢。对我们如今的崖山来说,达蓬山还太远,那些气象设备一时也用不上,所以近期为了你儿子专程跑一趟达蓬山,肯定是不可能的。”

    胡军重重点了点头:“王队长,我明白,我会管好崖山的气象预报的,就咱们甬港市的气候,一年两熟不成问题,有粮,就有人,这年头,谁的人多,谁的实力就强。王队长,咱们崖山实力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的。”

    王路笑道:“借你吉言,没准有一天我们崖山名满天下,你儿子自己就主动寻上山来也说不定。”

    胡军因要调试气象设备,便在山上留了下来,王路自带着一行人下山。

    周chūn雨有些气不过,抽打着路边的野草道:“王哥,你也太心善了点,胡军这家伙居然敢在你面前动歪脑筋,要我说,就该好好收拾他一顿。”

    王路耸耸肩:“收拾?怎么收拾?打一顿还是赶出镇子?周chūn雨啊,你说在咱们崖山,有多少象胡军这样的?并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将崖山当成自己的家的,在这儿的人各怀心思,只是因为崖山有吃有喝有住。这才聚在一起。要我说,象胡军那样想利用我们崖山,倒是件好事,要不然,崖山凭什么吸引人来啊。能被利用,也是种幸福,那可是实力的体现啊。除了你们,我从没指望过有谁是全心全意为崖山服务的,他们想利用崖山,崖山也想利用他们。这不是挺好的嘛。”

    谢玲在旁边冷哼一声道:“哥,话是这样说,可也不能任由别人占我们崖山的便宜。你rì夜在外头忙,是没看到,象民政部、农业部,有不少人就是在混饭吃,我看,也该给他们立些规矩了。”

    王路摇了摇头:“这些人刚到我们崖山。如果给的压力太大,反而不是好事儿,过段时间再说吧。”

    周chūn雨道:“王哥,别的部门我不管,只是武装部是纪律部队,讲究的是令行禁止。如果人心不齐,到时候可是要出人命的!”

    王路顿住了脚,头也不回地道:“老封是武装部的部长,你是副部长,具体事儿。我不管,该怎么着,你们自己定就是了。”

    周chūn雨和封海齐对视了一眼,两人对目前武装部的人心,早就有了一些打算,特别是从山里清剿丧尸回来后。封海齐就想对一些疲懒的家伙下手了,周chūn雨这番话颇有试探之意,眼见王路默许,周chūn雨和封海齐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

    先从武装部下手整顿,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枪杆子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只要掌控住了武装部,象民政部这样满是娘儿们的部门。根本翻不出什么浪儿来。杀鸡儆猴,杀猴更能惊鸡。

    下山后,各人自散去,王路带着谢玲向镇口走去,每天都有新的幸存者来崖山,王路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在镇口与新来者见面,握个手,嘘寒问暖几句,这种套路虽然老,但效果不错--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镇口的高压电网入口处,站着一排武装部的人员,带头的,却是丢了条胳膊的蔡chūn雷--安排他守入口,是王路的点子,崖山连一个如同废物的残疾人都能容留,会给新来者一个非常好的印象。形象代言人这活儿,可是王路以前从事媒体一行驾轻就熟的活儿。

    今天“生意”不错,高压电网外,有7、8个幸存者正期待着“入境”,蔡chūn雷边指挥手下的人拉开电网边吆喝着:“不要急不要推,进入电网你就安全了,外面的丧尸再也威胁不到你们。排好队,先经受身体检查,有感冒发烧的,要经过生化病毒观察隔离,各位老少爷们放120个心,负责隔离观察的是崖山首领王路的妻子陈薇老师,她可是咱们崖山公认的大好人,隔离期间陪吃陪睡,绝不会借隔离有什么猫腻。过了身体检查关的,到隔壁房间洗澡,有热水沐浴,咱们的水可是自来水厂出来的,绝不是山沟沟里泡过丧尸的脏水,洗完澡就有里外的干净衣服。等你收拾干净出来,旁边就有财务部的人员给你安排住宿,发放生活物资,人手一张供应卡,管吃管喝样样不愁。最后你再填一张表格,报告一下你有什么特长,我们会安排你到各对口部门工作。恭喜你,从今后你就是四明公社崖山生产队的一员了。”

    王路笑骂道:“蔡chūn雷这张破嘴,居然说陈薇陪吃陪睡,这小子,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他。”

    谢玲笑道:“他这话倒也没错,新来的人中是有几个发烧的,姐倒是衣不解带一直照顾着他们,幸运的是,最后都确诊只是一般的感冒,并不是生化病毒。这些人出了隔离病房后,给他们治病的钱正昂没落多少好,倒是陈薇姐,因为陪着他们隔离,被他们千恩万谢。”

    王路仔细看了看,这一批新来人都是成年男女,正是末世最好的劳力,心里也挺高兴的,崖山也不能老是成为孤寡老人福利院或幼儿园啊。

    冯臻臻正坐在一张桌子后,给新来的人检查身体,也就是些常规项目,量个体温,测个血压啥的,其实王路知道,这除了检查有没有发烧,更重要的,是检查有没有智尸混入。

    那个,尴尬地说,这个点子,还是王路在冯臻臻身上闹出乌龙后才想到的,如今智尸也越来越聪明了,有的外形,基本和人类差不多,万一要是真的智尸混进崖山可就糟糕了。增加一道体检关,智尸就混不进来了。

    当然,冯臻臻是明面上的关卡,在临街的一幢小楼里,还坐着陈琼,她也能感应到智尸传来的影像,就如同常见的海关过境X光检查机一样。

    王路看到,冯臻臻正在给一个女幸存者检查体温和血压,她测得很仔细--其中也有拖延时间的原因,一旦她背后小楼里的陈琼发现有不正常,能立刻叫武装部的人员把镇口围起来--冯臻臻终于检查完毕,她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去洗澡吧。”

    那女的轻笑一声:“谢谢。”站起身来。

    王路这才发现,那新来的女子个子好高,比自己都高,靠,简直是模特儿身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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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暗战

    女子走到旁边的桌子,老俞头满脸堆着笑道:“给,姑娘,这是洗澡用品,还有换洗衣服。对了,身上有什么东西都放在这儿吧。咱们崖山实施的是供给制,所有物品都缴公。”

    女子柔声道:“这位老大爷,我全身就只这一身衣服和帽子,要不,我把帽子给你吧。”说着,摘下了戴着的一顶绒线帽,顿时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下来。

    老俞头见多识广,一看这位姑娘就知道必是那种依附着强力者生存的“金丝雀”,身上还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武器也不太会有,也不知道这只“金丝雀”是怎么听说了崖山的名字,从那位强力者手中逃脱的。

    而吸引她的原因,必是崖山实施的婚姻制度。在视女子如玩物的当下,崖山的婚姻制度虽然粗陋不堪,却令许多女人心向往之,因为在这儿,她们多少能保留一点尊严。

    老俞头挥挥手:“去洗澡吧,姑娘。可怜见的,虽说已经是chūn天,这天气还是有点冷,就这一身衣服,怎么够穿的。等你洗完澡出来,大爷给你找几件合身的衣服。”他抬眼细细打量了一阵女子:“你这个子该有1米7了吧?”

    女子羞涩地道:“1米72。”

    老俞头笑道:“好高的个子,我手头的女式内衣可没这样大的,看样子得去仓库找一找。”

    他扭头看了看,见还有好几个新来的人排着队等领取物质,而冯臻臻因为完成了检查,正空着,便招呼道:“冯臻臻啊,帮老头子到供销社给这姑娘带几件合身的内外衣来,我这就开条子,你找财务部盖章后替我跑下腿。”

    冯臻臻应了声,接过条子。匆匆向供销社走去。

    老俞头低着头道:“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登记一下。”

    那姑娘一时并没有作答,只是拿眼睛一个劲儿瞅着冯臻臻离去的背影,突兀地问:“她叫冯臻臻?”

    老俞头瞟了眼冯臻臻的背影:“是啊。怎么?你俩以前认识?”

    那姑娘浅笑道:“怎么可能认识,只是觉得她好漂亮。”

    老俞头还没说话,旁边的蔡chūn雷凑了过来笑道:“冯臻臻可是咱们崖山六朵金花之一,不过,你来了以后,崖山六朵金花该改名叫七朵金花了。”

    女子看到蔡chūn雷嬉皮笑脸的模样,情不自禁抱着洗浴用品往后退了一步。老俞头拍了蔡chūn雷一下:“得,别吓着人家新来的。对了,这位姑娘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子怯怯地道:“我叫茅丽。茅草的茅,美丽的丽。”说着,匆匆进了身后用于洗浴的小楼。

    王路这时带着谢玲走上前来,对着盯着茅丽离去的背影的蔡chūn雷道:“蔡chūn雷,什么是崖山六朵金花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蔡chūn雷还在回味着茅丽的背影呢,没注意到是王路在问他,脱口而出道:“就是陈薇、谢玲、封诗琪、冯臻臻、徐薇薇和朱亚珍啊。只不过从今儿起肯定得增加一个茅丽,你看人家那身材,啜啜,一身破棉袄都能穿出模特儿的味道来,要我说,这排名肯定在徐薇薇前面。”

    蔡chūn雷正说得口水四溅,冷不防屁股上就是重重一脚,一声娇斥响起:“蔡chūn雷!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在背后编排我和我姐!”

    蔡chūn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禁不住一个激灵,等回头一看。自己背后站着的正是似笑非笑的王路,和怒目圆睁的谢玲,腿就是一软,冲着谢玲连忙低头哈腰:“唉、唉,这个、这个,开个玩笑。不、不、不,不是玩笑,是众望所归、众望所归,这六位女同胞受到我们崖山上下一致的爱戴……”

    谢玲还想踢蔡chūn雷一下,王路忙拉住了她:“好了好了,只不过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这种美女评选,我从初中玩到大学,就是上了班,单位里也得在一堆人妻里选几朵金花出来呢。”

    蔡chūn雷涎着脸道:“王路队长胸怀宽广,谢大姐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谢玲呸了一声:“哪个是你家大姐了?你的好姐姐正在里面洗澡呢。”

    蔡chūn雷苦笑道:“谢玲大妹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一个残疾废物,全靠王队长赏口饭吃,人家哪里看得上我,我这胆子也就是在背后口花花。”

    王路正sè道:“这叫什么话?你蔡chūn雷是残疾不假,可我从没拿你当废物。真要说起来,你蔡chūn雷对崖山是有大功的,正是在你身上试验证明截肢可以有效防止生化病毒的感染,就这一桩,可不知能救活多少人,不仅是崖山受益,收听到我们电台的幸存者,也都受益无穷。”

    蔡chūn雷手足无措:“王路队长,当不起当不起。”

    王路拍拍蔡chūn雷的肩:“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官,是咱们崖山的人,好好干,有我在,总亏待不了你。”

    谢玲在旁边悄悄的扁嘴,王路这又在收买人心了,不说镇口这一处活话剧,在洗浴用的小楼里,茅丽悄悄儿掀起浴室的窗帘,将楼下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自己冒险进入崖山果然值得,不但见到了先知王璐念念不忘的至今最完满的使者冯臻臻,还认识了泥巴种王路。

    茅丽自从和先知王璐分手后,更加执著于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她知道,自己觉醒的程度还不足以恢复身体的各项机能,这时,先知王璐曾经提到过的冯臻臻和泥巴种王路,引起了茅丽的注意。

    在先知王璐的转述中,当初,冯臻臻只不过品尝到了泥巴种王路的几滴鲜血,就得到了超乎想象的进化,不知道自己将王路吃了,能不能完全觉醒。

    茅丽这念头一生,一发不可收拾,立刻带领自己忠心耿耿的几个下属,向甬港市而来。

    先知王璐当时说的明白,冯臻臻就在雅戈尔动物园。而泥巴种王路就在一个名为鄞江的小镇。

    茅丽很轻松就找到了动物园,并以自己高等级智尸的身份,很快从留守正在老老实实种田的冯臻臻智尸下属处,获知了冯臻臻的行程。

    紧接着。茅丽一路追踪到鄞江镇,更在镇外,遇到了一门心思保护女主人冯臻臻的断臂西装男智尸--那只男智尸倒也忠心,一直驱赶着同类,不让它们进入鄞江镇以免坏了主人的好事。只不过在智商远超它的茅丽面前,断臂西装男智尸还是老老实实供出了冯臻臻的动向--独自一人,进入了鄞江镇。

    茅丽倒也有胆气。在远远观察了鄞江镇几天后,也毅然留下所有的下属,孤身一个,进入鄞江。

    茅丽放下了窗帘,很好,王路还没被冯臻臻吃掉,自己,依然有机会。

    只不过奇怪,这冯臻臻怎么至今没将她的圣餐给吃了--莫非她是想细水长流?哼,用那种方式“吃”。也能滔滔不绝地得到新鲜的体液。只不过,这冯臻臻还不知道,除了她,自己也盯上了泥巴种王路的DNA了吧。

    用于新来的幸存者洗澡的小楼,并不是专用的浴室,只是李波带人将上上下下几间卫生间都改装了一下,可以用来沐浴,所以每个人都是单独洗澡,不至于男女混杂。

    茅丽缓缓解开了衣服,露出了未经生育的标准的模特儿身材。高挑的个子,天鹅一样优雅的脖子,纤细的肩膀,修长的没有一处疤痕的大腿,唯一的遗憾是,胸有点小。

    茅丽照着镜子。只不过,她并没有看自己的身体,而是身上贴的一处处膏药一样的东西--那是冬季取暖用物品暖宝宝。

    茅丽伸出手指,仔细得将大小不一的暖宝宝给揭了下来--这些暖宝宝的大小和所贴位置,可是经过她仔细研究的,既要隐秘,不至于让人隔着内衣一眼看穿,又能给全身提供稳定的温度。

    如今各人类定居点对有可能混入的智尸进行体温的常规检查,已经成了惯例,这一招的确有用,但对智商觉醒较高的智尸来讲,也有不少破解的办法,最方便又见效快的,那就是喝热水了,热气腾腾的热水灌到肚子里,你想要什么温度,就能给你什么温度。另一种女xìng智尸较常用的就是暖宝宝,暖宝宝胜在可以较长时间维持标准体温,在耗时较长的潜伏行动中,这是最保险不过的。只不过,这只适合女xìng智尸用,因为男智尸一脱衣服,贴着的暖宝宝就暴露了,女智尸能以害羞的名义,用胸罩等内衣来掩饰。

    茅丽取下了身上所有的暖宝宝--既然过了检查,就不需要这玩意儿了,然后,她又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装的,是布洛芬、消炎痛等药,这药是用来提高自己的心跳和血压的。

    与体温相比,提高血压和心跳就难多了。

    纸包里的布洛芬、消炎痛其实是用来临时救急的,在进入崖山前,茅丽已经服用或注shè了大剂量的强的松、地塞米松、环孢菌素、左旋咪唑等药物。

    智尸的消化能力太过强悍了,一般的药物用量基本无效,茅丽灌入体内的药物能让一头大象爆血而亡,可也只是勉强让自己的心跳和血压接近正常人。

    茅丽将暖宝宝和剩下的药全都扔到了抽水马桶里,哗啦一声,冲得无影无踪。她打开热水龙头,细细洗起澡来。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小心翼翼不让水碰湿自己的那一头秀发。

    茅丽洗完澡穿上衣服时,果然发现老俞头原本准备的内衣都小了点,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了:“请问茅丽在里面吗?我是冯臻臻,俞大爷让我给你送衣服来。”

    茅丽眼珠一转,突然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她手使劲一扯头发,那长长的秀发,居然硬生生被她从头上拉了下来--那是一头假发。

    原来,这假发内部也衬上了铝箔,茅丽就是用这特殊的方法,屏蔽了自己的脑电波--她倒是并不知道鄞江居然有陈琼这样的能感应丧尸智尸影像和情绪的异能者。

    茅丽之所以屏蔽脑电波,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奴才而已。

    智尸也是有等级的,觉醒晚智商低的智尸会本能地服从高等级的智尸,茅丽自己就是利用这一点,影响低等级的智尸。但正是认识到脑电波的这一威力,茅丽非常抗拒有智商更高的智尸来命令自己。所以她整出了这样一顶假发,在必要时,可以随时屏蔽脑电波的传播。

    茅丽这次潜入崖山,隐隐有与冯臻臻相争之意。她可不希望冯臻臻仅仅用脑电波,就压服了自己,让自己空手离开崖山。

    但现在,茅丽突然想试探试探冯臻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很强,很聪明。

    在镇口的接触中,茅丽承认冯臻臻的确很漂亮--外在的漂亮和高度接近活人。是衡量智尸进化程度的重要标志--但茅丽并不认为,冯臻臻就比自己更漂亮,好吧,无论是活的女人还是女智尸,让她们承认别人比自己更漂亮,总是比说服一头猪上树还难。

    茅丽想得很简单,既然冯臻臻“不比”自己漂亮,那她的智商和脑电波也并不比自己强大。如果单纯能用脑电波就征服冯臻臻,那可是再好不过。

    所以,茅丽在初到崖山的第一刻。就向冯臻臻发起了进攻。

    茅丽是个很聪明很谨慎的智尸,要不然,她不可能活到今天,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居然有些冲动,也许,那是因为先知王璐曾经盛赞过冯臻臻,甚至隐隐认为她是智尸未来能够生育的希望。

    光这一点,已经足以在女人之间引发一场战争了。

    所以。茅丽进攻了。

    然而,茅丽隔着门发出的脑电波,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茅丽一怔,旋即明白,冯臻臻可是戴着护士帽的。看来,她也同样屏蔽了脑电波。

    笃笃,冯臻臻再次敲响了门:“茅丽,你在吗?”

    茅丽并没有死心,她眼珠一转,脱下了所有的内衣,一手握住了还在喷水的花洒,哗一下打开了门,光着身子,就站在了冯臻臻面前。

    冯臻臻大大方方地递过衣服:“给。”转身下了楼。

    茅丽一怔,她原本的剧本很简单:通过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体,以引起冯臻臻震惊失态,然后,她再用花洒浇湿冯臻臻,借口弄湿了冯臻臻的衣服,将她拉进浴室,打下她的护士帽。最后一幕,就是她直接用脑电波征服冯臻臻。

    这一切行动非常自然,绝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等冯臻臻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她将成为自己忠诚的下属。

    然而,令茅丽没想到的是,冯臻臻面对自己的**,根本没有一丝惊讶,递上衣服,转身就走,害得自己下面的剧本根本没法演下去了。

    这没道理啊,就算冯臻臻同样身为女人,可看到一具漂亮傲人的**时,也会吃惊失态的。

    可冯臻臻,却像看一段木头一样。丝毫没有反映。

    茅丽裸着身子捧着冯臻臻塞给自己的衣服,苦思不得其解,使者们虽然没有了感觉,但在吸收了大量的人类的DNA后,进化快的智尸已经有了初步的情感反映,自己是在吸收了大量男xìng人类的jīng液后,才发现这一现象的。只是,想恢复更多的情感,却越来越难,自己差点将圈养的男人们给吸干了,稍微恢复的情感也没有进一点发展的迹象。

    这是因为如此,茅丽才将目光转向了泥巴种王路,冯臻臻只不过得到了他一点点鲜血,就有这样程度的恢复,这样宝贵的圣餐,可不能便宜了冯臻臻一人。

    在茅丽的猜测中,冯臻臻已经在王路身边这样长时间,按理说从王路身上获得的体液已经足够让她进一步觉醒了,最起码,冯臻臻应该和自己一样,有了初步的情感反映。

    可是,刚才的事实证明,冯臻臻的进化还远没到这一步。

    奇怪,冯臻臻和王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说,冯臻臻至今还没有和王路“那个”?那可是无限量获取人类体液的最佳方法。听先知王璐说,冯臻臻不愿意伤害人类,可在不伤害王路的前提下得到体液,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种方法。是什么,让冯臻臻觉醒得比自己还慢?还是说,王路的血肉,并没有想像中促进进化的功能?

    茅丽一时陷入了沉思中,直到楼下传来别的幸存者的对话声,才醒过神来。

    茅丽换上了新衣,很合身,看来冯臻臻很用心地替自己挑选了衣服。

    茅丽走出了浴室,在财务部车永波处领取了物资供应卡,又在民政部张丽梅处填写了表格,张丽梅看着茅丽在以往从业经历一栏里写的“模特”两字,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道:“那个,茅丽啊,你觉得自己还适合做什么工作?咱们崖山有农业部……”

第五百六十四章 传说中的逆天异能

    听着张丽梅啰嗦地介绍着崖山的工种,茅丽突然问:“冯臻臻在哪里上班?”

    张丽梅一愣:“冯臻臻?她是卫生院的护士。”

    “那好,我也想当护士。”茅丽干脆地道。

    张丽梅叹了口气:“茅丽啊,这卫生院的工作表面上看起来轻松,可其实也很危险的,冯臻臻就经常要参加武装部的行动,进行战场救护,而且,卫生部部长钱正昂对手下工作人员的要求一向很高,已经有不少人想进卫生院,结果被他踢出来了。你可想好了,要不然,刚到崖山不久就被一个部门的领导给赶出来,可很没面子的。”

    茅丽一笑:“我想我能行的。冯臻臻能行,我也一定能行。因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啊。”

    张丽梅笑道:“你这样有信心,我就安排你去卫生院工作。如果这事儿能成,也是件好事,我们卫生院的工作人员太少了,只不过,卫生院里又添了一朵金花,惹得小伙子们又要找借口生病了。”

    茅丽笑而不语,张丽梅又道:“对了,你想住哪儿?”

    茅丽问道:“我可以随便找地方住吗?”

    张丽梅摊开一张打印的地图道:“那,这是我们鄞江镇至今可以安全居住的绿区,这一片是新近才清理干净丧尸的,你有熟悉的朋友,自可以挑一幢楼一起住,只是出于安全,要求是最少四个人一幢楼。”

    茅丽摇了摇头:“我在这儿没朋友。”

    张丽梅道:“这样啊。那我们也可以给你安排集体宿舍的……”

    茅丽突然站起身,走到因为没有新的幸存者可检查,正在翻看医书的冯臻臻面前:“你好,谢谢你刚才给我送衣服来。”

    冯臻臻抬起头:“啊,你是--嗯,茅丽。”

    茅丽一笑:“是,你是叫冯臻臻吧?”

    冯臻臻点点头:“找我有什么事吗?”

    茅丽道:“我想到卫生院工作,以后,我和你就是同事了。”

    冯臻臻道:“这可太好了,卫生院人手太少。我都忙不过来了。你以前当过医生吗?”

    茅丽摇摇头:“我没当过医生,我以前是模特儿,不过,我能学。你能帮我吗?”

    冯臻臻没想到茅丽突然间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但她很快点了点头:“好啊,其实我也是在自学,我们俩一起学习好了。”

    茅丽伸出手:“谢谢你,冯臻臻。”

    冯臻臻伸出手和茅丽一握。茅丽握着冯臻臻的手,却没有立即放开,脸上浮起羞涩地表情道:“我刚到崖山,没什么朋友,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感觉特别亲切,我能和你住一起吗?”

    冯臻臻一怔:“我是住在封海齐部长家里的。不过,如果封部长同意的话,我也没意见。王路队长就鼓励大家多些人住一起,这样能互相照顾。”

    茅丽这才放开冯臻臻的手:“这可太好了,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茅丽脸上含着最真挚不过的笑。她在心里默默念着:先知王璐,还得谢谢你教我的表演艺术,我的这一幕“暗战”,是不是演得炉火纯青啊。

    谢玲陪着王路一直在镇口与新来者嘘寒问暖,这时,她突然道:“我不喜欢她。”

    王路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谢玲轻声道:“我不喜欢那个新来的女人--那个茅丽。”

    王路扭头打量了一眼正在冯臻臻有说有笑的茅丽--明朗的天空下。温暖的阳光洒在两张明媚的娇颜上,当真是赏心悦目--他失笑道:“人家才刚到咱们崖山,怎么就得罪你了?”

    谢玲冷哼了一声:“我不喜欢她的笑--好假,简直和演戏差不多。”

    王路刚想笑,却不由自主想起了谢玲刚到崖山时,那时候,深怀戒心的她也一样在自己面前演戏,当然。当时的自己,也同样在演戏,两人历经波折,才坦诚相见。王路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茅丽刚到咱们崖山,有些小心思是难免的,你倒也不必太过求全责备。”

    谢玲扭过头,瞪了王路一眼:“人家茅丽?你叫得这样亲切做什么?好哇,是不是动歪脑筋了?”

    王路无端端惹火上身,连声叫屈:“这可怎么说的,我连话都没和人家说上一句。”

    谢玲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行,我得找机会和冯臻臻说道说道,她是个老实人,可别上了别人的当吃了亏。”

    王路挠了挠头,冯臻臻是女的,茅丽也是女的,吃什么亏上什么当--正想着,脑中突然冒出两个**的完美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的少儿不宜画面,而其中一张气喘微微的脸,正是冯臻臻的--王路心里一跳,含糊地道:“我找老封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匆匆离去。

    谢玲正要向冯臻臻和茅丽走去,街边的一家店面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陈琼一蹦一跳从里面跑了出来:“谢玲姐。”

    谢玲迎上去笑道:“陈琼,你这台人形X光机,怎么不好好工作跑出来了?”

    陈琼苦着脸道:“无聊死了,谢玲姐,你和爸爸说一声儿,让我去练习感应奚家朝那一家子的脑电波吧。我守在镇口好几天了,根本没查到什么混进来的智尸,完全就是白白浪费时间。再说了,有冯臻臻阿姨检查体温啥的,也能查出混进来的智尸的,非要我用脑电波感应,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谢玲伸出手指点了点陈琼的脑门:“这道理你爸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其实就是找借口让你休息几天。你忘了。上次山里剿尸回来后,咱们一家子好好查了一下你的记忆,那次在山谷丧尸营地里,对你的伤害还是很明显的,你又失忆了。”

    陈琼嘟囔道:“不过是忘记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情罢了,凡是咱们家里人的事,我都没忘。”其实陈琼没说实话,她虽然消失了一些近期的记忆,可也恢复了一些过去身为黄琼时的记忆,这说起来丧尸脑电波的冲击。有得有失,一时难说好坏。只是陈琼自有心思,她希望,在王比安心里,自己永远是陈琼。因为只有那样,自己才能以妹妹的身份,永远陪在他身边。

    陈琼拉着谢玲的手扭股糖一样扭着:“谢玲姐,你就和爸爸说一声嘛。我在这镇口,除了偶尔感应到高压电网外那些白痴丧尸的脑电波,就无聊得要死,还是让我去感应奚加朝智尸一家子的脑电波吧。”

    “我特别想再去感应一下那个胎儿的脑电波。谢玲姐,你不知道,其实那个智尸胎儿的脑电波真的好纯净啊。只不过最近她的丧尸妈妈吃的血食多了,又把坏情绪传染给了她,唉,小孩子就是这样生生被带坏的,我得赶快把她纠正过来。”

    谢玲被纠缠不过。只得道:“行行,走吧,我和你找陈薇姐去。”

    陈琼奇道:“找妈妈做什么?不是该找爸爸吗?”

    谢玲笑道:“你这傻孩子,咱们家里真正做主的可是你妈妈,陈薇姐答应了的事儿,你爸爸敢说个‘不’字?”

    看着谢玲拉着陈琼的手说笑而去。蔡chūn雷脸上是说不出的羡慕,对身边的武装部人员道:“瞧瞧,一家子三个异能者,这崖山,合该王路队长做主。”

    茅丽在旁边将谢玲和陈琼的对话听了个真真切切,如果她会流汗的话,肯定连内衣都惊湿了--从对话的内容可以推测,那个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小姑娘。居然有能感应到丧尸智尸脑电波的异能。好险,幸亏自己戴着特制的假发,要不然,在镇口就会露了馅。这崖山,果真是藏龙卧虎,自己有点大意轻敌了。

    茅丽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露出好奇又羞涩的模样,款款向蔡chūn雷走去:“这位大哥,我来崖山之前,就听说了王路队长有异能,没想到他们一家人都有异能啊。”

    蔡chūn雷见美女来询,份外巴结,说起来,崖山有异能者是在电台里反复宣传的大事,这可是实力和威慑力的象征,所以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蔡chūn雷得意洋洋地道:“王队长一家倒不是个个有异能,王队长的异能是‘自己尸’,这异能一发动啊,丧尸智尸都认他是自己人,丧尸群中取智尸首级如探囊取物;女儿陈琼--喔,就是刚才你见到的小姑娘,异能更是了不得,能感应丧尸智尸传来的脑电波影像和情绪,更厉害的是,能用自己的情绪影响丧尸智尸的凶残本xìng,现在咱们崖山上上下下都管这异能叫‘净化’;儿子王比安的异能,是近几天才发现的,他这异能倒有趣,凡是女丧尸女智尸,都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爱护,这名字嘛一时还没取,大伙儿有叫‘女xìng杀手’的,也有人叫‘母xìng关爱’、‘老少通吃’的……”

    蔡chūn雷说得正热闹,冯臻臻淡淡地道:“蔡chūn雷,你又在口花花了,被谢玲听到你拿王比安乱开玩笑,有你好受的。”

    蔡chūn雷一缩脖子,想起来冯臻臻和谢玲极是要好,如果她去吹吹耳边风,自己还真没好果子吃,连忙笑道:“嘿嘿,冯护士啊,我这不是向新来的群众介绍一下咱们崖山的情况嘛,可没埋汰王队长一家的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蔡chūn雷这一翻吹嘘,倒是很受新来者关注,不仅是茅丽,其他几个新来的幸存者也听得认真,这时纷纷道:“这位大哥说得没错,如今这天下,可是异能者的天下,咱们这些普通人,也只有依靠着异能者才能生存,我们就是在电台里听说了崖山有不少异能者,这才来投靠的。”

    有人问道:“王队长家里还有别的异能者吗?”

    蔡chūn雷摇摇头:“那倒没了,王队长的夫人陈薇老师是咱们崖山心最善的。可惜没有异能,还有刚才那位谢玲,她--咳咳,她也是王队长家里的人,也没异能,不过身手是一等一了得,咱们崖山也就封海齐部长能打得过她,就连周chūn雨副部长也不行。”

    这时,新来的幸存者中有人小声嘀咕着道:“可我怎么在外面听说,王队长的夫人陈薇。也是有异能的?”

    此话一出,现场的蔡chūn雷、老俞头、车永波等人齐齐一怔,蔡chūn雷眉头一皱:“这话是怎么说的?”

    那个新来者是个小年青,也就20来岁,只是人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他看众人都盯着他,畏缩了一下:“啊。那个,我也是以前在外面时,听人瞎传的。”

    蔡chūn雷呵斥道:“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新来的小年青忙道:“啊,是这样的,外面关于崖山的传言很多。有人说崖山是个好地方,也有人说崖山居心险恶,电台里说得天花乱坠,其实是想骗人去当苦力,还有人说崖山就是个恶作剧。天下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什么王路、陈薇,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

    蔡chūn雷等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什么事儿啊!”

    新来的小年青忙道:“这位大哥,你也不用生气。并不是外面的幸存者团队都有电台的,不少人也是道听途说才知道崖山这个地方,有些误解也并不是出于恶意。只是如今这世道不太平,的确有不少幸存者团体虐待新投靠人员的事情发生过,所以大家一时都不敢信任别人,我要是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从宁海桥头胡镇一路千辛万苦到崖山来了。”

    蔡chūn雷一挥手:“有的没的别说了,赶紧说说陈薇老师的事儿。”

    新来的小年青应了声:“我听说的陈薇老师的事儿。倒并不是什么坏事儿。大家都知道,如今二度生化病毒依然在传染,虽然感染的人不多,可一旦中招,那是必死无疑的。别的不说,我原来在桥头胡镇,只要是发烧感冒的,都是直接一杀了事,因为谁都不想被二度生化病毒给感染了。可在传说中,崖山从来不杀感冒发烧的病人,甚至感染二度生化病毒的人,也能活过来。这在我们眼里看来,简直跟神迹差不多。”

    “而这神迹,就是陈薇老师创造的,传说中,陈薇老师有很特殊的异能,她能让身边的人彻底避免感染二度生化病毒,甚至连已经感染的病人也能逃脱死神的魔爪。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永远不用害怕生化病毒的感染了。”

    那新来的小年青越说越激动,到后来甚至手舞足蹈起来,高声道:“崖山有异能者,其他地方也有异能者,这并不希罕。说实话,崖山地盘太小了,还是市区里的幸存者占的地盘大,拥有的物资多,可为什么我巴巴地跑到崖山来,就是冲着陈薇老师来的。丧尸、智尸,只要敢和它们拼命,没什么可怕的,好歹能杀出一条活路来,可是生化病毒这玩意,来无踪去无影,谁也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会不会就感染病毒了。如今在外头,也不知是谁最先传出来的,说陈薇老师有这样的异能,虽然这流言传播并不广,绝大多数人将信将疑,可也有人相信的,要不是路途实在艰险,桥头胡镇就有几个伙伴想跟我一起到崖山来。”

    现场一阵寂静,半晌,突然一阵狂笑声在镇口响起,从蔡chūn雷、老俞头、张丽梅到车永波、冯臻臻,以及武装部的几个小伙子们,个个笑得东倒西歪,有人笑得一个劲用拳头砸着桌子。

    年轻小伙子瞠目结舌,不知道这些崖山人在发什么疯。

    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平息下来,老俞头稳重点,他擦着笑出的泪花道:“小伙子啊,你恐惧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我们都能理解,其实我们大家和你一样,都对这该死的二度生化病毒又恨又怕。可是,不能因为怕这生化病毒,就癔想出什么陈薇老师有包治百病的异能啊。这不是开玩笑嘛,崖山上下谁不知道,陈薇老师根本没有异能的。她不但没有异能,甚至连力气都比张丽梅要小,到如今,也只不过是担任教育部部长。说白了,就是个乡校的班主任,手下的学生连一个班都凑不满。”

    “陈薇老师哪来什么异能啊,咱们听王路队长说,以前他也一样感染过二度生化病毒,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挣了条命出来,还有陈琼,那孩子也感染过二度生化病毒。没错,咱们崖山是从来不杀感冒发烧的病人。但那是因为没必要。只要采取一定的隔离措施,生化病毒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但那是因为王路队长比外面那些王八蛋心善,而不是因为有陈薇老师的异能。如果不是外面的幸存者团队的首领太过自私,很多发烧病人完全可以不死的,我们活着的人已经够少的了,这样的自相残杀,简直就是畜生所为。”

    年轻小伙子道:“不会吧?陈薇老师真没有能完全预防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异能?”车永波摇摇头:“骗你做什么?陈薇老师真有这样的异能。我们绝对用大喇叭满世界宣传了。对了,你看这位冯臻臻护士,她和陈薇老师一起照顾过发烧感冒病人,还有钱正昂医生、郑佳彦、黄冬华,他们都护理过发烧病人直到他们病愈,照你这样说。那不是我们崖山这样多人都有异能了?”

    老俞头看着小年青失望的脸sè道:“小伙子,现实就是这样无情的,这世界上从来没什么救世主,能救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明白真相后。还愿意留在崖山吗?”

    小年青迟疑着,点了点头:“唉,我不留在崖山,又能去那儿?我可不想再留在镇外和丧尸智尸拼死拼活了。”

    蔡chūn雷上前拍了拍小年青的肩道:“留下来也好,就你这体格,进武装部肯定不行的。光一个拉练就能让你跑肚拉稀,去机械部或者农业部吧,干点技术活,现在我们崖山各部门摊开的盘子大,虽然人员不断增加,但还是处处缺少人手。”

    小年青挠了挠头:“我想去电力部,我以前是干电工的。”他叹了口气:“其实虽然外面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不过其实我们心里也清楚。不可能有这样逆天的异能存在的,只不过大家都乐意做这样一个梦而已。”

    茅丽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镇口发生的小插曲,她在心里冷笑着:“真是愚蠢可笑啊,人类,怎么可能逃脱生化病毒的追杀,你们--是永远逃不掉的,不是成为我们的一员,就是死去。”

    这时,冯臻臻站了起来,收拾了医疗器械:“茅丽,你跟我去卫生院见钱正昂部长吧,你想到卫生院工作,还得经过他的考试。”

    茅丽轻笑道:“到时候还得麻烦冯臻臻你帮我美言几句喔。”

    看着两位美女结伴而去,蔡chūn雷突然拍了拍车永波的肩:“小车啊,chūn天到了。”

    车永波白了他一眼:“想叫chūn呆一边自己叫去,我可忙得要死,人员增加这样多,财务部的工作千头万绪,可没空和你瞎扯。”说着,扬长而去。

    这天中午的时候,崖山上上下下都知道,新来了一位大美人叫茅丽,被一向铁面无私的钱正昂收进了卫生院,和冯臻臻一起住进了封海齐家里。众单身汉们在蠢蠢yù动之时,也大呼可惜--钱正昂和封海齐都不是好惹的,有他们挡着,追美女可多了两重关卡。

    除了新来一位美女做谈资,关于陈薇有“彻底免疫二度生化病毒感染异能”的说法,也渐渐流传开去,自然,崖山老少听到了只是付之一笑。

    王路自然并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他正坐在武装部楼上,看着下面的院子--武装部的全体队员正在集合训练。

    武装部的大楼其实是个五金加工厂,封海齐看中它墙高楼厚,又有极宽敞的院子,就将武装部设在了这里。

    王路隔着窗户,看着周chūn雨、关新等正在cāo练队员们,刚刚经过5公里的长跑,接下来就是徒手搏击。

    王路看着穿着单衫依然满头是汗的队员们,点了点头:“行啊,老封,武装部的人越来越有军人的样子了,我记得前不久这些家伙跑上个1000米就呕吐不停的。”

    封海齐淡然道:“到武装部就是拿命换命,不练好了。我带他们去送死吗?”

    “是啊是啊。”王路点了点头:“武装部为崖山做出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这枪杆子的重要xìng。只不过……”他话锋一转:“真有必要这样做吗?其实临阵胆怯,是人之常情啊,没有人是天生英雄的。”

    封海齐不动声sè地道:“没有人是天生的英雄,但在纪律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后退。他们几个在山林清剿丧尸的行动中,居然敢抛弃你这个首领独自逃生,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王路道:“虽然他们动摇过,但最后还是凭良心坚持下来了。”

    封海齐道:“武装部依靠的是纪律,不是良心。”

    王路知道自己劝不服封海齐。耸耸肩:“随你吧。”

    封海齐道:“你放心,周chūn雨和关新有分寸,这几个混蛋死不了,只是皮肉受苦。这只是军队惯用的治理刺头儿的方法。”

    王路道:“怎么,军队里也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不是说不能打人嘛?”

    封海齐笑道:“你没当过兵,军队里整人的办法多着呢,我们又不是居委会老太,靠嘴皮子哪里说得通天南地北来的坏小子们。那可是钢的熔炉。不脱层皮,可当不了好兵。”

    这时,楼下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王路放眼看去,却是周chūn雨一记重击,将一个队员打倒在地。他的下手极重,那队员嘴鼻鲜血直流。

    那队员也是被打急了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冲着周chūn雨不服地嚷嚷道:“练这徒手搏击有个屁用啊,我们要对付的是丧尸。丧尸就算是挨了这一拳,又不会死,打了等于白打。”

    王路仔细一瞧,这跳出来的出头鸟,可不是进山清剿时和自己一队,曾一时胆怯的队员。他摇摇头,蠢货蠢货,周chūn雨正想找你的麻烦,你却自己主动跳出来。小子,活该你倒霉。

    周chūn雨冷着脸道:“谁说徒手搏击没用?没错,一拳打不死丧尸,丧尸没有痛感,你就是打上一百拳。它也不当回事。但是,你们真以为自己的对手永远都是丧尸吗?你们这群蠢货,在这生化末世里,除了丧尸,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敌人了?”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队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是在末世里打混rì久的老油条,谁不知道,人才是人最大的敌人。武装部里的队员们,都有过被别的幸存者殴打抢夺以及自己殴打抢夺别人的经历。

    周chūn雨冲着坐在地上的队员点点手指头:“打啊,白痴,向丧尸学习,没有武器就用你的牙齿,你的手指,不敢战斗的胆小鬼,没有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资格。”

    那队员从地上挣扎起来,狂叫一声,向周chūn雨扑去,周chūn雨灵活地一闪,用胳膊夹住他的头,挥拳就是一顿猛击,那队员起先还乱舞着胳膊,可很快全身都软了下来,旁边的队员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大滴大滴的鲜血从垂着的头流下来,掉落在水泥地面上。

    周chūn雨终于放开了那个倒霉的队员,他软软地摔倒在地上,脸部已是血肉模糊,周chūn雨擦了擦手上的血:“来两个人,把这白痴送到卫生院去,包扎好后,关禁闭两天,理由是顶撞上级领导。”

    王路在楼上一皱眉:“还是派个人从卫生院叫冯臻臻来武装部处理伤口吧,这样血出拉糊的,让大家看见,影响不好啊。”

    封海齐淡淡地道:“就是要这‘影响不好’,崖山的人多了,心思就乱了,各部门磨洋工的人不少,是该让他们拎清一下了。”

    王路一怔,苦笑了笑:“这手段也就用在一时,可不是长久之计。”

    封海齐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路摇了摇头,封海齐道:“那不就结了,我这法子虽然不好,但总算有点用。只要把武装队整顿好了,别的都是细枝末节。”

    楼下,周chūn雨又高声命令另一个队员出列,和他对打,那队员战战兢兢站上场,因为太过紧张,没几下也被周chūn雨干翻,正没口子求饶,周chūn雨啐了他一脸唾沫:“孬种,丧尸智尸会听你求饶。”又是一顿打,当场把牙齿都打落一颗。那倒霉蛋。也是当初跟随王路一队的人员。

    这时,旁边关新也在大声呵斥,拎了一只“猴子”出来,他的拳脚比周chūn雨差了点,费了些功夫,才把对方干趴下。

    王路摸了摸鼻子:“那个队员,好像不是和我一队的啊,别打错人了。”

    封海齐看也不看地道:“错不了,我和周chūn雨、关新列了张名单,都是偷jiān耍滑的。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收拾收拾。”

    王路挥了挥手:“得,你忙,我走了。”

    王路走了后不久,周chūn雨上了楼,他的拳头在刚才的打斗中,也受了伤,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封海齐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越活越回去了。处置这样的小混混居然还受了伤。”

    周chūn雨耸了耸肩:“封所,晚上要不要派人看着那几个家伙?”

    封海齐道:“这不是废话嘛。”

    周chūn雨比划了一个刀切的手势:“如果他们想逃,是不是就这样……”

    封海齐哼了一声:“崖山不是慈善机构。如果让这些人带着恨意离开,就是留下祸患。”

    周chūn雨道:“行,只不过这事,要不要让王哥知道?”

    封海齐慢条斯理道:“小王要管的事情太多。这种小事,我们担着干系就是,用不着打扰他了。”

    封海齐站起身,看着楼下院子里一个个倒霉的家伙流着血被抬向卫生院,喃喃道:“我总觉得如今这风平浪静的太平rì子过不长久。不提前做好准备,我不放心啊。武装部是崖山的干城,我俩如果不能帮王路好好掌握住这只力量,看似兴旺的崖山,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晚上,封海齐和关新一起回到家时。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正在和冯臻臻、封诗琪说笑着。看到封海齐和关新进来,封诗琪站起身迎上去,笑着道:“爸爸,关新,我们家又新添了一位房客了,就是这位茅丽姑娘。”

    冯臻臻也站起身道:“封部长,关新。不好意思,这事儿还没征得你们同意呢。”

    封诗琪在旁边大方地道:“这事儿男人们可插不上嘴,我说了算,茅丽能来我家住,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我可又多了个伴儿了。”

    茅丽羞涩地站了起来,冲着封海齐和关新点点头:“真是打扰了,我孤身一人到崖山,和冯臻臻一见如故,如今我们又是同事,就想着能不能一起住,好互相有个照应。”

    封海齐打量了一下茅丽,点点头道:“你就是新来的第七朵金花茅丽,呵,武装部的小伙子们从中午起就没少说你。行,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家乱得慌,尽管住下吧,反正三楼的房间还有空。”

    茅丽合着手掌弯了弯腰:“谢谢封伯伯。”她倒机灵,立刻改了称呼。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封诗琪、冯臻臻、茅丽年龄相近,三人很快说到了一处,茅丽是极有心的,她以前身为模特,也是在娱乐圈打过混的,见多识广,自从吸收了足够的活人体液后,记忆恢复不少,这时有意凑趣,和封诗琪一时打得火热。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一直到封海齐、关新都上楼休息了,还在客厅里边看着电视里放的老电影,边笑闹个不停。

    冯臻臻以前是不太看电视的,她身上有种种不便,能躲着人就尽量躲着人,可自从和王比安一翻谈话,发现自己因为不懂大伙儿经常看的电视剧,而差点露馅后,就有意识地看起了电视,这才发现,其实看电视,也能学到不少生活的常识。

    茅丽正比划着和封诗琪说着以前在模特圈里,几个所谓的名模和摄影师之间争风吃醋的故事,这种sèsè的八卦,向来是女人们的最爱,封诗琪听得一个劲问“后来怎么样了?”电视里的老电影,她都懒得看上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电视机的冯臻臻突然咦了一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打架吗?不对,是治疗伤口?”

    封诗琪这才转头看向电视,只一眼,她就目瞪口呆,电视上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老电影,而是换成了一男一女的“动作片”。

    光溜溜的一男一女,女的正埋首在男人的胯下,使劲吞吐着。

    猛然间,那话儿喷发了,白浊的体液,喷了女的一脸。

    封诗琪就听到旁边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的冯臻臻道:“唉呀,这喷出来的是血吗?奇怪,怎么是白sè的?”

第五百六十五章 性教育的重要性

    封诗琪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她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冲着楼上大喊一声:“关新!”

    正睡得迷糊的关新不知出了什么事,穿着内衣光着脚就跑了下来,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电视里的肉搏战,当场石化,半晌才挣出一句:“朱亚珍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

    朱亚珍是冤枉的,关新匆匆赶到广播站时,她并不在站里,除了实时播报的新闻,广播站里并不需要朱亚珍一天24小时值班,尤其是播放电视剧、电影时,只要设定好相关节目播放顺序,朱亚珍早就自行去睡觉了。

    被关新堵在广播站里的,是一群大老爷们--王德承、蔡chūn雷、沙青、沙林等人。起因是沙林搞到了一个移动硬盘,在里面发现了多达2BT的岛国小电影,这厮嫌弃自己家里的电脑屏幕太小,就想到了广播站里的占了半面墙的大屏幕。用这大屏幕放这小电影,里面的女优能和真人一般大,当真是纤毫毕现,可不知该有多爽。

    于是沙林叫沙青,沙青又拖了蔡chūn雷,蔡chūn雷有福同享拉上了好基友王德承,一群不要脸的闷sāo男就乘着朱亚珍离开广播站回家休息时,撬开门锁,溜了进去。只是沙林在cāo作电脑时,无意中将视频联接上了对外输送的信号,结果,小电影的信号同时传遍了鄞江镇里所有的还在播放的电视机。

    不说关新好好教训了一顿这些jīng力过省的yín棍。在封海齐家里,封诗琪、冯臻臻、茅丽面面相觑,关新赶往广播站时,那部小电影依然在播放中,沙林在2BT的上百部影片中,选了部重口味的“饮jīng”系列,所以,现在电视画面里就是不断的喷发和女优吞咽的动作。

    封诗琪脸如火烧一样,她和关新新婚不久,正是情热时。有时候激情起来,也不是没做过一些大胆的体位,只是这电影里的女优也太过不要脸,就刚才这段时间,已经换了好几个男人了--真是太禽兽了!封诗琪也已经猜到这事十有**和朱亚珍无关,朱亚珍人极爽利,根本不是那种会关起门看小电影的人,她咬着牙骂道:“肯定是有臭不要脸的男人在广播站里乱搞!”

    茅丽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她对身边冯臻臻的兴趣,远远大过电视画面。冯臻臻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看得极是认真,脸上波澜不惊,茅丽扑哧笑了声:“冯臻臻。没想到你对这种内容这样感兴趣啊。”

    封诗琪这才注意到,冯臻臻居然一直在看电视上那些少儿不宜的镜头,虽然冯臻臻是成年人,她喜欢看什么,自己干涉不了。只不过--拜托。臻臻姐,你也看得太认真了吧?你、你就是喜欢看这种东西,自己回房间用电脑看就是了。其实话说回来,关新这死人也偷偷藏了几部这样的片子,还拉着自己一起看,说能增进夫妻间的情趣。气得自己三天没让他上床。

    封诗琪不无羞恼地道:“臻臻姐,你怎么还在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边说,边探身去拿遥控器,想将电视机关了。

    这时,冯臻臻嘀咕了一句:“乱七八糟?这电视怎么乱七八糟了?不是在治疗伤口吗?这应该是医书上讲的男xìng尿道闭塞后,在没有医疗器械的情况下,紧急实施的导尿手术吧。只不过尿液应该是淡黄sè的,怎么电视里喷出来的是白sè的呢。”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电视里传出的男女的喘息声响起,封诗琪呆若木鸡,半晌才结巴道:“导、导尿手术?臻臻姐你说这电视里演的是导尿手术?”

    冯臻臻啊了一声:“是我弄错了?这不是导尿手术?那难道是膀胱结石冲洗?”

    封诗琪手里的遥控器失手掉落到沙发上,她哭笑不得,使劲瞅了瞅冯臻臻的脸,看她一脸认真,并不像是在捉弄自己的样子。

    封诗琪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臻臻姐,你、你不会是、是那个、那个处女吧?”

    冯臻臻心里一惊,她看着封诗琪古怪地脸sè,知道自己又一次露出了马脚,可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冯臻臻小心翼翼地道:“处女?我不知道,我虽然在医书上看到过相关的插图,但没有自己检查过,你知道,那个部位想自我检查还是比较麻烦的。”

    封诗琪一捂脑袋:“我的亲娘啊,没想到在这岛国片满天飞,无人不知苍井空的年代,臻臻姐你居然还守身如玉啊,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年龄大,肯定也有过xìng生活,可没想到,你、你居然连**都不知道!臻臻姐,你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家庭里长大的啊,又是在哪个大学上的学,你、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和男生亲过嘴,拉过手啊。”

    冯臻臻知道自己说得越多,错得也越多,只能含糊着道:“那个,我是真不知道,嗯,我们家和别人家有点不一样的。”

    封诗琪深吸了口气,放下了手,正视着冯臻臻:“臻臻姐,你真的没有经历过xìng生活?”

    冯臻臻很认真地道:“书上倒是了解过xìng生活,只不过我自己真没有体验过。”

    封诗琪翻了个白眼:“好吧,I服了YOU。没想到居然能亲眼看到一个传统xìng淑女,真是的,人家高中时就和男生打过KISS了。”她一捂嘴:“这是我的小秘密,你们可千万不要和关新说。”

    茅丽脸上装出震惊的样子,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智尸在恢复记忆以前,的确对xìng生活一窍不通。当初自己也是在喝了足够量的圈养的人类的鲜血后。才重新恢复了这些以往的生活常识。也就是在那时,自己开始想当个母亲,想拥有一个孩子,为此疯狂地逼迫男人们和自己**,也因此,无意中发现,jīng液比血液更能刺激自己的成长和复原。

    冯臻臻,只是觉醒得还不够多而已。

    至于处女--还是给老娘省省吧,看她那两个大**,就不是处女会拥有的。早被男人摸过了。

    茅丽不无恶毒地在肚子里猜测着,脸上却堆着笑:“冯臻臻,没想到你这样保守啊,真是难得,不要说是在这生化末世,就是以前,也很少看到有你这样的女生了,如今高中生上床的也多得是。女大学生打胎在医院里能排队。”

    冯臻臻知道,现在自己是说得越多露馅的概率就越大,只能垂着头不答话,做害羞状。

    封诗琪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结过婚的人,说句实话。门一关,在床上,和关新两人没少胡天胡地,一些羞人的体位,也做过不少次。这时见现场气氛尴尬,便排解道:“唉,臻臻姐,身为女人,早晚有这一天的,其实吧。我倒觉得必要的xìng教育还是应该知道的,要不然,新婚之夜闹出洋相来,把、把那个事情当成什么导尿手术,那才尴尬呢。”

    封诗琪看着冯臻臻一直垂着头,还以为她面子上抹不开,便笑道:“臻臻姐,你就把这电影当xìng教育片看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回事儿。我老爸以前当派出所长时,年年都要处理一些农村里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雅一点说,那是饮食男女,人之大道,要是往糙里说,不就是那点破逼事儿嘛。”

    xìng生活,这倒是冯臻臻在医科书籍上看到过的,只不过,书本上的文字和插画,远远没有岛国片里的画面更逼真,而且岛国片一向以细节著称,男女xìng器官的特写镜头占满了整整一个屏幕。

    冯臻臻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的一个喷发的特写镜头,突然问封诗琪道:“你是说,这就是jīng液?”

    封诗琪倒没想到保守的冯臻臻有这样直白的问话,她怔了怔,才道:“是,这白sè的就是jīng液,这可不是什么尿。”

    冯臻臻很认真地道:“jīng液和尿液可完全不能比较,尿液是人体内的废物,而jīng液,可是饱含着DNA的,而且jīng液中还有各种酶和部分微量元素、果糖、肌醇、jīng胺素、前列腺素,从营养角度说,可比尿液丰富多了。”

    封诗琪一个头两个大--臻臻姐,现在可不是背医书条目的时候。这时,电视机里的画面突然消失了,变成一片雪花。封诗琪松了口气,关新已经到广播站,把画面切断了。

    封诗琪也不想再提小电影这个乌龙话题,至于冯臻臻的xìng知识教育,还是以后再找机会跟她私下聊聊吧。她匆匆道:“睡吧,很晚了,明儿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呢。”

    冯臻臻应了声,起身就向楼上走,这时,茅丽突然道:“等等,冯臻臻,我、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她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一个人睡觉有点怕,在外面露天睡觉时,最害怕的就是在梦里,突然被丧尸给咬了。”

    冯臻臻没想到茅丽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她的身上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地方,上次和封诗琪同睡一床,好不容易才混过去,可不想再自找麻烦。但问题是,茅丽已经开了口,自己如果生硬的拒绝,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在崖山生活时间越长,自己在生活常识方面暴露的缺陷越多,现在,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时,茅丽怯怯地道:“一晚,我只要和冯臻臻你一起睡一晚,等我习惯了在这儿睡觉就好了。”

    只不过一晚上,自己肯定能应付过去,冯臻臻点点头:“好吧,我去给你拿被子。”

    茅丽看着冯臻臻上楼的背影,含羞地一笑,扭头对封诗琪道:“对不起,我有点任xìng了。”

    封诗琪笑道:“没什么,很多刚到崖山的人,依然保留了在野外生活的习惯,不过很快大家就能熟悉并且喜欢上崖山安全的生活了。对了。我可提前jǐng告你,臻臻姐睡觉可是要打呼噜的喔。”

    茅丽微微一笑:“没关系,只不过是睡一晚上。”

    一晚上,就已经足够了,只要冯臻臻脱下戴着的帽子,自己就能用脑电波征服她,让她变成自己忠心的下属,然后,王路的血肉就全到了自己手里。

    哼,先知王璐对冯臻臻也太言过其实了。一个连xìng生活的记忆都没有恢复的雏儿,觉醒程度肯定在自己之下。

    茅丽来到冯臻臻的卧室时,冯臻臻正在铺被子,被子是两条,互相之间分开了一定的距离--冯臻臻可不想和茅丽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她的体温可比常人低得多,以前还可以借天气冷掩饰,可现在chūn回大地。气温都有16、7度,这借口可太招人怀疑了。

    冯臻臻决定赶紧上床,借被子裹住身体,然后立刻“入睡”,快快打发走这一夜。

    冯臻臻快手快脚脱着衣服--她依然是全身裸睡--茅丽看着她摘下护士帽放在床头柜上,得意地一笑。就是现在!茅丽抬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想将假发摘下来,释放出自己的脑电波,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一凝。“这是什么!”

    裸着上身的冯臻臻一回头,看到茅丽瞪着自己的下身--她正在脱内裤。内裤里侧,粘着一片白sè的护翼状的东西,那是一片卫生巾。

    冯臻臻淡然道:“只不过是片卫生巾。”她皱了皱眉:“有点脏了。”说着,伸指揭下了卫生巾,从旁边抽屉里。换了块新的上去。

    茅丽瞪着换下的那块卫生巾,呼吸都要窒住了--月经!那是一个女人的月经!虽然量不多,但她绝对不会看错!那是每个正常的健康的能生育的女人的标志物!

    冯臻臻裸着身子,捡起地上的旧卫生巾扔到了垃圾桶里--她也是刚刚才发现卫生巾弄脏了,从山里回来后,她将再次获得的沾染着王路鲜血的杂物,统统吞了下去。那天晚上,当她再次陷入沉睡时。在她的子宫里,一股断绝已久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浸润了已经干枯的生命之巢。液体的量不多,几乎被干枯的子宫完全吸收,只余下少量流出了**,渗到了卫生巾上。

    冯臻臻上了床,飞快地钻进被窝,全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对还站在床头的茅丽道:“睡吧。”说着,还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茅丽站在那儿,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震惊,她只是在盘算,飞快地盘算中。

    错了,自己此前的预测完全错了!

    冯臻臻的进化,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之外!

    她有月经!她居然有月经!从她熟练地使用卫生巾来看,这月经的出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她居然已经觉醒到了这个地步!

    先知王璐说得没错,冯臻臻果然是延续使者这个全新的种族生存的希望,因为,她掌握着生育!

    一切物种,都以生育下一代为最终的使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冯臻臻在有关生活常识的记忆方面,并没有完全地恢复,但仅凭着她有月经这一细节,就说明冯臻臻的觉醒程度,远在自己之上。

    可笑自己,居然还想用脑电波偷袭冯臻臻。

    茅丽缓缓放下了抓着秀发的手,幸好,自己没有摘下假发,要不然,冯臻臻立刻就会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高等级的使者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冯臻臻一定会将自己收为下属。

    茅丽千里迢迢来到南方,可不是巴巴儿来当别人的跟班的。

    茅丽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垫好,放在床头,这才上了床。

    不一会儿,屋内响起冯臻臻的呼噜声。

    茅丽可不会愚蠢地认为冯臻臻真睡着了,胆大包天地再次尝试偷袭她。如今,闭着眼睛装睡的茅丽想的只有一件事。

    是离开崖山,还是在这里潜伏下来?

    崖山很危险,王路一家的异能,还有封海齐的武力,都不是自己所能对抗的,自己就算是率领尸cháo前来,也不见得能攻克崖山。

    更重要的是,冯臻臻这样高等级的使者,根本不是自己能正面对抗的,她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话,甚至不需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能征服自己。

    可是,泥巴种王路对茅丽的诱惑太强大了。

    冯臻臻之所以有今天,不就全是王路之功吗?

    那冯臻臻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王路的鲜血,但量,肯定不会太多,要不然,在镇口看到的王路就不会是全胳膊全腿的了。然而,只是少量的鲜血,就让冯臻臻拥有了生育的功能,天,这份圣餐对全天下的使者而言,有着怎样不可阻挡的魅力啊。

    不,这份圣餐,绝不能让冯臻臻一人独享!

    我也要拥有生育的能力!我也想成为一个母亲!

    我绝不能这样两手空空的离开崖山!

    茅丽在第一时间下定了决心:留在崖山!

    王路,是我的!

    冯臻臻,你是我最大的敌人,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但我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向你发起攻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六十六章 作茧自缚的美女

    房间内,两个美女正在熟睡,这情景,正是香艳得很,却无人知晓,在暗地里,却是一派刀光剑影。(.)冯臻臻打着呼噜,却万分jǐng惕着枕边茅丽的动静,担心自己又露出什么马脚,而茅丽僵硬地躺在被窝里,也不敢多动弹,生怕不小心将头上的假发弄松脱了,立马被冯臻臻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两个心有鬼胎的女人装睡了一夜,终于在听到封诗琪等人的起床的走动和上卫生间的声音时,才双双起了床。

    冯臻臻伸了个懒腰问茅丽:“昨天睡得还好吗?”

    茅丽浅笑道:“真是睡得再好没有了,谢谢你,冯臻臻,答应了我这样任xìng的要求。”

    冯臻臻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了,今晚……”

    “今晚我一个人睡好了。”茅丽脱口而出。她现在后悔得要死,早知道冯臻臻进化这样快,自己根本不该进这个家。这哪儿是家啊,根本就是虎狼之穴,封海齐、关新,都是不好相与的,冯臻臻更是最大的威胁,就连封诗琪,如果是面对面对打,自己也不见得打得过。只是,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时自己突然提出去到外面另寻房子住,那真是不打自招了。

    冯臻臻和茅丽下了楼,一一和封海齐等“家里人”打过招呼,吃过饭,便一同去上班。

    封诗琪与两人结伴而出,她不无担忧的道:“唉,昨天广播站播放黄sè影片的事儿,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儿,崖山可是有不少未成年的孩子呢。”

    然而,出乎封诗琪的意料,正三三两两去上班的崖山众,却并没有太过关注昨晚的乌龙事件,稍一留意。才发现大伙儿都在谈论武装部严肃军纪的事儿。

    封海齐和周chūn雨故意让受到严惩血肉模糊的队员穿街而过,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事实上,这样类似的一幕,在崖山外的幸存者团队里。是极常见的一幕,在这个法律荡然无存,道德崩溃的世界里,暴力,是整顿纪律唯一通用的语言。

    只是在崖山,王路的“人xìng化管理”让很多人一时间忘了这事儿,相对较轻的生存压力更让个别家伙忘乎所以。

    他们。还真将崖山当成了世外桃源。

    只是,昨天被打得半死的武装队员让人们立刻清醒的意识到,在崖山脉脉温情的表象下,一样有铁血的一面。而且,王路王队长,并不是不会使用它。

    今天早上,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事,当封诗琪经过时。人们立刻住了嘴,用讨好的目光向她行注目礼--封诗琪一家可是王路的铁杆“保皇派”。

    封诗琪并不以为意,对自己的爸爸和丈夫的所作所为。她心里一清二楚,有些“脑子拎不清”的家伙,的确该清醒清醒了。

    封诗琪在和冯臻臻、茅丽告别时,悄悄凑到冯臻臻耳边道:“臻臻姐,晚上你到我房间里来,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冯臻臻问。

    “嘻嘻,就是有关xìng教育的好东西。”

    “好。”冯臻臻一口答应,她是的确真心想了解,因为她已经隐隐想到了,获得王路血肉的一个新的办法。只是对具体手法该怎么应用,并不清楚。自己,真的需要补上这一课。

    冯臻臻发现茅丽不像昨天那样腻着自己了,甚至到了卫生院办公室,她也声称要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自学医,而单独开了个办公室--卫生院里闲置的办公室多得是。冯臻臻也由她去,自己也好落个清静。

    茅丽坐在反锁了门的办公室里,瞪着面前厚厚的医发呆,如今她是作茧自缚,钱正昂是个极严格的领导,无事自己根本出不了卫生院,连想接近王路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度rì如年。

    王路并不知道,崖山居然又多了一位自己的“追求者”,他正在田头,和陈老伯等农业部的人员商讨育秧的事儿。

    惊蛰已过,chūn回大地,气象台胡军的检测表明,天气正在逐步回暖,往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早稻育秧的时节。

    田头,李波带人修好的挖掘机正在轰鸣着,清理着灌溉渠,cāo作机器的,正是谢玲。

    对崖山的田地集片连亩,进行机械化耕种,是王路早就打定的主意,鄞江两岸的田地早就规划好了,水稻种植区、经济作物种植区、养殖区,全部一一划定。

    前段时间挖掘机修好后,农业部全体人员就开始了土地的平整工作,一些废弃的水渠也重新打通,好在鄞江经济发达,农田处处通水泥机耕路,原本就适合机械化耕种,以前只是由于土地分散在小门小户家里,好好大片良田被水稻和各种经济作物硬生生分割开,有时成片的粮田里,会突然冒出一丛竹林,这才制约了大规模机械化的应用,而王路现在根本没有这个问题。

    陈老伯问道:“建岙村那儿的农机收集的怎么样了?”

    王路笑道:“有武装部在,你老人家根本不用愁,老封已经向我汇报了,建岙村家底可真厚实,消除了村里的丧尸后,搞了好几台拖拉机、旋耕机、耕整机、插秧机、柴油机和水泵来,如今都由李波带机械部的人紧急整修,确保chūn耕时不趴窝。虽然我们手里少了备用的零部件,但应付chūn耕不成问题。”

    陈老伯道:“这就好,过几天就该育秧苗了,苗床我已经备好了,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施尿素等肥料了,还整了些有机肥。”

    王路自然知道陈老伯说的有机肥是啥玩意儿--农业部的人有段时间天天跑人家宅院里,打开化粪池掏粪,弄得镇子里臭气熏天。只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手头的化肥不够呢。

    不过自古屎尿就是农家宝,用这还更绿sè环保呢。

    王路看到苗床里有个人影正在忙碌,拿着些瓶子不知摆弄什么,便问道:“这位是谁,在忙些什么呢?”

    陈老伯道:“瞧你这记xìng,这就是我前不久向你介绍的我们农业部新来的专家--郑喻峰。他正在测土壤的PH值。”

    王路没想到从陈老伯嘴里吐出“PH值”这样正规的化学名词来,他吃吃地道:“这种田和PH值有啥关系?”

    陈老伯一阵摇头:“小王啊,亏你以前还是记者跑过咱们农村,怎么这点常识也没有?这秧苗啊。喜欢酸xìng土壤,低于PH3,高于PH7都不行,最好是PH5、6之间。”

    王路嘀咕道:“靠,这秧苗居然还挑口味,陈老伯,你老怎么知道这些的?”

    陈老伯瞪了他一眼:“你真当老汉我是土包子啊。鄞江可是鄞州的农业基地,以前年年在这儿开育秧现场示范会,我老汉种了那么多年田,新名词学得可多咧,可不会闹PH20这样的笑话。”

    王路也是熟知PH20这个公知经典笑话的,却没想到连陈老伯这样的田头老农也知道,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末世里,只会口花花的坐在电脑前乱喷的公知。肯定是死得最早最快的,可惜了,今后再也听不到诸如PH20和零下260度的笑话了。

    这时。郑喻峰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过来,端着手里的小瓶子向王路打招呼:“王队长,早啊。”

    王路含笑道:“辛苦辛苦,我实在帮不上忙,只能在这旁边干看着。这PH值测得怎么样了?”

    郑喻峰从田头的一个包里取出了PH试纸道:“我正想测验一下呢,这试纸还是陈薇老师从学校的化学实验室给我找来的,虽然不是很jīng确,但能测个大概。”

    王路看着郑喻峰将瓶子里融解了土壤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到了不同颜sè的试纸上,看到试纸变sè,郑喻峰正拿着一张标准比sè卡对比。王路早就将初中化学忘了个净光,只能在旁边踮着脚连声问:“怎么样?”

    郑喻峰喃喃道:“甲基红指示剂偏红,溴甲酚绿在黄绿之间,百里酚蓝没变化,土壤酸度在PH4左右,不够酸啊。”

    王路急了眼。这可是崖山第一次开展大规模农业生产,可绝对不能搞砸了,他再无知也知道,这土壤不够“酸”,可不是加些米醋就能解决的,急得抓耳挠腮:“郑喻峰啊,你有什么办法将这土壤整酸点,要什么物资,你尽管和我说,就算是派出崖山全体人马,我也给你弄来。”

    郑喻峰忙道:“王队长你莫急,我和陈老伯早就有准备了,增加土壤酸度有的是方法,最简单的就是投放酸化草炭调酸剂,原料也就是粉碎的干草炭和15%的稀硫酸。这两样东西,崖山有的是。”

    虽然知道郑喻峰是农业专家,王路还是被“稀硫酸”这三个字吓了一跳,在这货的脑子里,这玩意儿就是争风吃醋用来毁容的,他吞吞吐吐地道:“硫酸?这玩意儿,会不会把秧苗烧坏啊?”

    郑喻峰道:“王队长放心,这调酸剂农业上大规模使用的,不要说我,连陈老伯也能随手就配。不过如果王队长还有顾虑,我也可以用些糠醛渣来增加土壤酸度,这东西就是纯用玉米芯、玉米秆、稻壳、棉籽壳水解而成的,陈老伯也一早备下了不少。”

    王路连声道:“你们是专家,自然是听你们的,我不干预不干预,哪种方法好,就用哪种方法。”

    接下来,陈老伯和郑喻峰两人又就旱育秧还是塑料软盘育秧嘀嘀咕咕商量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关于冬种的油菜要防治菌核病的事儿,王路只能在旁边傻乎乎地笑着干听着。

    说真的,他到田头来,真是帮不上什么忙,刚到崖山那会儿,陈薇还好歹种了几亩小菜,王路根本连锄把都没握过,他之所以巴巴亮个相,只是代表一下崖山全体上下对chūn耕的重视而已。

    汉文dì dū要亲自扶着犁耙耕田,以前zhōng yāng的一号文件永远是关于农业的,天朝就是以农立国的农耕文明,王路自然知道这个理儿,所以,对农业的重视,再怎么也不过份。事实上,武装部自尸cháo过后的一应任务,都是围绕确保chūn耕开展的。

    王路在田头忙碌时。陈薇在家里收拾好后,也准备去上班--其实就是去给崖山的孩子们上课。孩子们每天先接受武装部教官的军事训练,然后是由陈薇上基础文化课,下午是到各部门参加实习。有时还要参加集体劳动。

    陈薇催着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陈琼:“快点,可别迟到了。”陈薇对给孩子们上课,有些焦虑感,因为她毕竟只个小学老师,可现在年龄最小的黄冬华,也把小学的基础课程都学完了,陈薇教初中的就感到有点吃力。不得不在家里先自习,真不知道以后教高中的课该怎么办好,至于大学--好,这还是远到没边的事儿。

    陈琼正把早上吃剩下的饭菜往冰箱里塞,她突然咦了一声:“奇怪,昨儿晚上吃剩下的鱼呢?谁吃了?”

    陈薇不经意地道:“大清早的,谁会吃腥气的鱼下饭,陈琼你肯定看错了?在冰箱里找找就是了。肯定在角落里。”

    陈琼道:“真没有了,这鱼昨晚上还剩下半条呢,我就放在最上格。可现在连盘子都找不到了。”

    陈薇一愣,走过来,探头往冰箱里看了看,那只放鱼的盘子,外形很特殊,是鱼形的,所以非常好辨认。果然,冰箱里并没有那盘子,更不要说剩下的半条鱼了。

    陈薇皱着眉道:“别找了,咱们先去学校。等晚上再问问看。该不是王比安嘴馋偷偷吃了。”

    陈琼嘀咕道:“哥才不会做这种不着调的事儿呢。”说着,走到垃圾桶边,打算将垃圾带下楼--崖山如今已经有了初步的垃圾处理机制了,考虑到物资的重要xìng,垃圾都是分类的,厨房垃圾单独打包。其他生活垃圾专门上缴,经过回收后,才能统一丢弃。

    陈琼拎起垃圾袋,却听到袋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低头一看,惊叫一声:“哎呀,这盘子怎么在垃圾袋里?还碎了!”

    陈薇忙接过来一看,果然,垃圾袋里躺着几块碎瓷片,然而心细的陈薇还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碎盘子旁边,并没有鱼的残骸。垃圾袋并不大,藏不下半条鱼,可里面,连惯常该有的鱼头骨鱼尾鱼刺,都没看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剩下的鱼,统统都吃了。

    陈薇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她强制压下惊恐,对陈琼道:“肯定是王比安把盘子打了,又不敢告诉我们,算了,一桩小事,我们快去学校。”

    陈薇带着陈琼匆匆向学校走去,可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那条古怪消失的鱼,让她突然想起了曾经深埋心间的一段记忆--曾经有一段时间,家里也悄悄地出现过食物消失不见的现象。

    那是王路,半夜里梦游一般,将厨房里剩下的肉食吃得渣也不剩。

    陈薇和谢玲为此曾暗地里观察了王路一段时间,可不知为什么,这种古怪的梦游,再没出现过。

    然而,在时隔很久后,这一古怪的现象,似乎再一次出现了。

    结束一天的纷扰,崖山各个部门的人在夜幕下各自回家,如今的崖山已经组建了不少特殊的家庭,来自天南地北的男女们,在王路的主持下,结了婚,然后,会领养一个孤儿。这孤儿,可以仅仅是养育,也可以通过正规手续认为养子或养女。

    这是项半强迫xìng的政策,因为王路坚持认为给孤儿们一个家,哪怕是形式上的家,也比他们孤独一人生活要好,虽然崖山并不缺少吃穿,孩子们绝不会冻饿而死,但家庭给予的健康的心理关怀,则是不可替代的。

    除了这样特殊的一家人,一般情况下,同一幢楼里还会住上几个单身男女,之所以搞这样的混宿,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

    王路累了一天,回到家里瘫在沙发上,一时懒得说话。直到陈琼放好碗筷,才拖拖拉拉坐到桌子边。

    王比安洗了手刚在饭桌边坐下,就惊喜地道:“哇,今天又有鱼吃,太好了。”

    王路也有些意外,崖山如今的肉食供应还不够充足,崔大妈为了留种,根本不舍得杀圈养的家畜们,如今崖山供应较多的,主要是淡水鱼。随着武装部势力的扩大,发现了周边更多的养殖场,这鸡鸭牛羊长着腿会逃跑,可鱼却是逃不了的。

    只不过,集中养殖的鱼在缺少喂养的情况下,死亡率也很高,这鱼也架不住崖山人天天吃,所以一般一星期供应一次鱼,每次供销社到货,都是一抢而空。就算是嫌弃淡水鱼刺太多不擅长厨艺的武装部小伙子们,也会馋得抢购一条,然后煎得半焦半糊地吞下肚。而卫生院的冯臻臻,少不了要在夜里加班接待几个捂着喉咙来挑刺的家伙。RQ

第五百六十七章 黄色电影害死人啊

    王路笑道:“怎么,发财了?我记得昨天才吃过鱼,怎么今天又吃了?”

    陈琼闻言,正想问问王路,有没有看见过昨天剩下的半天鱼,还有垃圾袋里的碎盘子又是怎么回事。(.)陈薇悄悄在桌子下踢了陈琼一脚,对王路一笑道:“你喜欢,就多吃点。”

    鱼烧得不错,煎得两面焦黄,搁了大把的葱姜,下了料酒,并没有多少腥味。

    但王路吃的却不多,夹了两筷就作罢了,倒是陈薇给陈琼和王比安夹了两筷,谢玲吃了几口。和昨天一样,又是剩下半条鱼来。

    收拾厨房的时候,陈薇亲自端着鱼,放入了冰箱里。

    夜深了,各人回房睡觉。

    谢玲哪里睡得着,连衣服也没脱,坐在床头,支着耳朵听隔壁房间的动静。

    凌晨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传来吱的一声轻响,被打开了。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到谢玲耳中,是如此清晰。

    谢玲立刻下了床,蹑手蹑脚挨到门边,悄悄打开了门。

    一个人影正在走下楼梯,将楼板踩得咯吱作响。

    不是王路,又是谁。

    这时,隔壁房间又探出一个身影,却是陈薇。

    陈薇也看到了谢玲,伸出手指比划着示意安静,又招了招手,两人跟在王路背后,一起下了楼。

    王路摸黑下了楼后,并没有停顿,直接向冰箱走去。

    陈薇和谢玲隔着王路的背,看不太真切,只见到他打开了冰箱,摸索出什么东西,然后,黑夜里就传来一阵咀嚼声。

    咯拉咯拉地响着,清晰可闻。

    谢玲情不自禁伸出手,握住了陈薇的胳膊。

    王路吃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剩下的半条鱼全吃光了。

    他又在冰箱里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没找到想要的,关上了冰箱的门。随手一扬,咣,盛鱼的盘子被扔到了垃圾篓里。

    王路转过身,正好和站在楼梯上的陈薇、谢玲撞个面对面。

    谢玲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想说什么,陈薇突然扯了她一下,低声道:“别出声。”

    王路瞪着陈薇和谢玲。抬腿走了过来,谢玲眼睁睁看着王路从自己和陈薇之间擦身而过,直愣愣地上了楼梯。混把两人当空气一样。

    陈薇看了看谢玲,谢玲看了看陈薇,两人在黑暗中发了半晌呆,陈薇咬了咬牙:“跟我来。”

    谢玲跟着陈薇一直来到了主卧室,王路躺在被窝里,睡得正沉。如果不是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鱼汤汁的味道,谁都不会相信刚才发生在厨房里的一幕。

    陈薇的声音有些发颤:“你看清楚。”

    说着,坐到床边。揭开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将王路全身的衣服脱了,接着,又将自己的衣服也脱光了。

    借着窗外的路灯灯光,谢玲面红耳赤地看着两具光溜溜的**在自己面前交缠,过了好一会儿,陈薇停下了动作,她从王路身下抬起头,微微喘息着,“你都看见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悲哀。

    谢玲喉咙有些发堵。她点了点头,看见了,她看得清清楚楚--无论陈薇怎样努力,王路就像个死人一样,一点反映都没有,胯下的玩意儿。就象条深海的软体动物一样,始终软趴趴的。

    谢玲挣扎着道:“也许这两天,哥有点累了。”

    陈薇沉默了半晌道:“他这样子,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从山里回来后,就更糟糕了,如果换了常人,我这样子折腾,早该醒来了。”

    谢玲咬了咬唇:“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明天陪哥去找钱医生?”

    陈薇摇了摇头:“这事儿太古怪,还是不要声张的好。这毕竟是咱们的家事,家事,还是家里人想办法解决得好。”

    她光着身子下了床,凑到谢玲耳边低语了几句,谢玲触电一般,身子向后一缩,情急之下,声音也高了几分:“不行!这、这成什么样子。”

    陈薇低声道:“我知道这样子做委屈了你,可是,王路如今的样子太古怪了,如果被外人得知,不晓得会惹出多大的风波。咱们一家子生死与共,乱世求生,又哪里来余地讲这些小节。谢玲,就算是姐姐我求你了。”

    半晌,谢玲才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陈薇松了口气:“这事儿,最好是白天做,也许,王路清醒时,反应又有所不同。”

    谢玲胡乱点了点头,匆匆道:“我知道了。”头也不回,转身出了门。

    这一个晚上,半夜没睡的不止陈薇、谢玲两人,在封海齐家里,也一样有人没睡。

    有的“人”,是不需要睡眠的。

    冯臻臻躺在被窝里,大睁着眼睛,在她记忆力超强的脑海里,正在一遍遍回放着封诗琪睡觉前带自己看的多部小电影,封诗琪管这个叫做“婚前xìng教育”。

    这堂教育课,成效非常显著。冯臻臻立刻明白,自己并不需要坐等在卫生院里,象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等着王路不知道哪一次不小心弄伤了自己,才能得到他的血肉。

    原来通过这种方法,可以源源不绝地持续得得到王路的体液,而且,男人们是如此乐此不疲,心甘情愿,毫无风险。

    冯臻臻问过封诗琪,关新多长时间“要”一次,封诗琪红着脸悄悄儿告诉她,一般情况下三天要一次,但有时候,一次能要两回。关新曾尝试过一夜三次郎,而封诗琪也很努力“鼓舞”过他,但是“男人的jīng力还是有限的,不过一夜来两次,我们做女人的已经很舒服了。”封诗琪吃吃笑着道。

    冯臻臻没听明白“舒服”两字指的是什么,但她注意到了三天一次,从小电影里看到的喷shè出来的体液看,虽然每次量不算多,但比王路受伤流出的血可并不少,如果是三天一次的话,那可是不得了的数量了。

    只要几个月,自己就能完全觉醒了。如果是一夜三次--冯臻臻只顾着计算自己觉醒的时间,没注意到封诗琪在旁边小声儿道:“当然啦。偶然疯狂一下没问题,可也不能天天这样乱来,男人身体也是吃不消的。关新嘛,也只是因为现在年青体壮。我们俩才瞒着老爸调节一下生活情趣。只不过因为怕怀孕,都是戴套子的。”

    这又是个新名词,冯臻臻道:“什么是套子?”

    对于冯臻臻的纯洁,封诗琪已经无语了,她根本已经是无知无畏了,刚才看小电影,完全是当科教片在看。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还一个劲儿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做,那样做又是为什么”,封诗琪叹了口气,将避孕套的作用细细说了一遍,甚至从床头柜取了一只出来,让冯臻臻看了看。

    冯臻臻笨拙地试用着套套,突然叹了口气:“用这套子。多浪费啊。”

    “什么?”封诗琪没听明白冯臻臻的话。

    冯臻臻坦然道:“jīng液啊,那些jīng液,全都浪费了。”

    封诗琪拍了冯臻臻一把:“臻臻姐。瞧你说的,好像那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不过……”她叹了口气:“的确是有些浪费了。爸爸因为我还小,所以不让我们怀孕,其实,我也真的好想要个孩子啊。”

    冯臻臻摆弄了一会儿避孕套,就把这东西放到了一边,她是打定了主意不会用这玩意儿的。

    其实她很想问一下封诗琪,从小电影里看,“吃”体液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上面的嘴吃。另一种,却是用下面的来“吃”了,却不知道,哪一种吃的方法营养更高。

    但想了想,她还是没问,不用说。吃东西,当然是用嘴巴吃才正确,封诗琪陪着自己一边看小电影时一边骂里面的演员太变态,看起来,用下面的排泄器官吃男人的体液,真的是件很变态的事情。

    虽然在医学里,提到女子怀孕时,需要双方的xìng器官接触,但是,自己只想得到王路的体液,又不是想生孩子。自己是将王路当成食物,子宫毕竟不是消化器官,这宝贵的jīng液到了子宫很有可能无法完全吸收,那可不是极大的浪费。

    这样想来,直接用嘴巴吃,效果会更好些。

    冯臻臻隐隐想到,上次王路内裤上的不明液体残留物,想来就是jīng液了,当时自己只是吃了那么一点点,就有长足的进化,甚至避开了王路的突击检查,如果能得到更多,那进化的程度,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好,这真的不能怪冯臻臻胡思乱想,谁让关新收藏的小电影里,多**和饮jīng系列呢,黄sè电影害人啊。

    冯臻臻躺在床上,一门心思盘算着怎么接近王路,然后用小电影上学来的办法,获得他的体液。想来,王路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因为从小电影里的男主角们的反映来看,他们是很喜欢做这样的事的。这就好,不用强迫,王路心甘情愿交出来,这可不知道能省自己多少麻烦。

    冯臻臻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间里,茅丽也在想着勾引王路的办法。

    封诗琪拉着冯臻臻接受xìng教育,放的小电影声音虽轻,可架不住茅丽听觉灵敏,早就察觉了。对此,茅丽嗤之以鼻,两个雏儿,勾引男人是老娘天生的手段,以前在模特圈儿里,凭这一手才出人头地,哪像封诗琪和冯臻臻,一个是初婚不久,一个是未经人道,她们懂什么男人。想当年,老娘玩弄了那些臭男人,拿到了想要的好处,又能保持那层薄膜,这才叫手段呢。想来这勾引男人的手段已经成了自己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所以自己在觉醒时,这方面的意识是最先恢复的。

    茅丽在卫生院呆得已经憋屈死了,她决定主动出击,而且一定要抢在冯臻臻之前,得到王路,要不然,那个幼稚的傻娘们,非搞出破事儿来不可--不动声sè勾引男人,也是门艺术啊。要让男人们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正牌娘子和小三小四和谐一堂,那才叫本事呢。冯臻臻这样连媚眼也不会抛的傻妞,如果动静太大,惊动了当家主母陈薇,一怒之下将她赶出崖山。可不是前功尽弃?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的行动。

    几天后,无论是冯臻臻还是茅丽,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一个公开能和王路相处的机会。

    这一天。崖山全体人员到农田劳动,任务是将田里的大块石子都捡走,以免机械化耕种时,伤着机子,同时,一些机械难到位的沟渠也需要人为挖掘。其实活不多,但王路特意让大家全员上阵。也算是感受一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意思。

    一时间,鄞江两岸人声鼎沸,大伙儿权当是chūn游一样,晒着暖暖的chūnrì,吹着微风,互相开着玩笑,最外围是武装部的人员,他们干活还带着武器。以防不开眼的丧尸偷袭,而妇女孩子和老人,正在圈内。

    王路一家子自在其内。陈薇和学校的孩子们呆在一起,她像老母鸡一样,总是担心孩子们会出什么意外,不放在自己眼前,就不放心。陈琼自然陪着妈妈,而王比安,早窜到武装部的队伍里去了。至于谢玲,却连人影儿也看不到,不知去了何处。左右一来,一家子就剩下王路一人。拿着杆竹竿,呼喘呼喘捅着一条堵塞的沟渠。

    冯臻臻暗地里打量了王路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上次乌龙事件过后,两人基本没有接触--不,明确地说,王路一直躲着自己走。现在,自己该怎么上前和他打个招呼呢。冯臻臻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护士服,糟糕,今天好像穿错衣服了,男人们似乎看见不穿衣服的女人才会兴奋。只不过,就算冯臻臻再没有常识,也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不是个好点子。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婷婷走到了正在沟渠里埋头干活的王路面前:“王队长,要我帮忙吗?”

    王路迎着阳光眯着眼睛抬头一看,却是一张笑吟吟的俏脸,高挑的个子,不是茅丽又是哪个?

    王路看着一身护士制服的茅丽,失笑道:“免了免了,可别弄脏了你一身的衣服。”

    茅丽娇笑着道:“王队长你可别看不起人,我虽然以前是当模特儿的,可我爸爸妈妈也是农民,小时候可也是正经吃过苦的。我上初中前,插秧、割稻、放牛的活可也没少干。”

    王路倒没想到娇滴滴的茅丽居然也有这样的经历,虽然谢玲曾对自己说过不喜欢她,可人家做金丝雀也是种无奈,他倒对这姑娘没什么恶感,不管怎么说,能敢于逃脱牢笼,到崖山来自力更生,已经很值得敬佩了。

    王路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可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只是你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干这活,到田里捡捡石头倒没关系。”

    茅丽低头一看自己的制服,笑道:“王队长是说这个啊,没关系,脱了就是。”说着,抬手就解衣领的扣子。

    王路还来不及发话,茅丽三下五除二就将白大褂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一件长袖衬衫和一条牛仔短裤。

    真不愧是专业的模特儿啊,1米72的个子,那个腿--真是长啊。

    修长匀称的小腿,丰满又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圆润的膝盖……王路情不自禁吞了口唾沫。脑海中跳出一个念头,这腿如果捧在怀里,一定一把摸不到头。

    茅丽轻笑道:“这天啊,昼夜温差实在太大,穿长裤,出汗,可穿短裤,又有点凉意。幸好有这护士制服,权当是件风衣了。不过王队长说得对,这制服穿着可不适合干活,果然还是应该脱了。”

    王路哭笑不得,茅丽这话说的,好像是自己让她脱衣服似的--老子有说过这意思吗?

    王路正想劝茅丽快把衣服穿上,却见茅丽并没有消停,居然坐在沟渠边,又开始脱,脱鞋子。

    茅丽穿的是双半高跟皮鞋,穿的是双白袜子,干干净净的白袜子,似乎能让王路想像到,裹在这双袜子里的脚丫子,一定不臭,不但不臭,还很值得人去捧着轻怜蜜爱一回。

    王路用一连串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这时,茅丽已经脱了鞋袜,还调皮地扭了扭脚趾:“王哥,下面的水凉不凉啊?”

    好嘛,这样快就从王队长变成王哥了。

    王路胡乱地道:“还行,不凉,那个,其实你不用下来的……”

    话音未落,茅丽已经从机耕路上跳了下来,两只白生生的光脚丫在淤泥里一滑,眼看就要摔倒,王路连忙上前拉了一把,茅丽娇呼一声,整个儿扑到了王路怀里,王路被她的身子一扑也差点滑倒,两人搂在一起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王路刚要松开手,茅丽垂着头,蚊子哼哼一声地道:“王哥,不要这样,这样……不好……”

    王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天地良心,老子真的啥歪心思也没有啊,什么这样那样的,老子屁也没干啊。RQ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好人,帮我脱裤子

    

    

    

    这时,茅丽脸sè突然一正:“王哥,你这样捅沟渠不行的,得有我在另一头帮你。”说着,已经淌着水走到了堵塞的沟渠对面,抬头对还在发呆的王路嚷道:“王哥,你捅过来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捅--捅你妹啊!王路有心想找借口离开,可这处沟渠还真没处理好,只得硬着头皮,将手里的竹竿,硬生生捅了过去。

    一捅二捅三捅……王路发现,有个人搭手,这工作效率果然高了起来。

    别的不说,自己好像有点误会茅丽了,看起来娇生惯养的茅丽,还真是惯干活的,这沟渠常年不通,里面全是臭烘烘的烂泥,茅丽居然卷着袖子,用纤纤小手去掏泥浆,污泥很快将她的衣服和短裤弄得脏兮兮的,但茅丽的笑声还是如此开朗,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

    王路暗中点点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这茅丽,本质却也不错。

    冯臻臻在旁边,将茅丽和王路的举动看了个真真切切,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危机感,就像一只母狮子,突然发现自己看中的猎物,已经被同类捷足先登。

    冯臻臻咬了咬唇,突然向沟渠走去,直通通地对王路道:“我也来帮你。”抬手脱下白大褂,也跳了下去。

    王路一头雾水,不晓得这闹的是哪一出,不过,幸好冯臻臻并没有像茅丽穿得那样奔放,里面穿的是长裤长衫,倒免去了自己的尴尬。看着蹲在自己身边不顾肮脏扒拉着淤泥的冯臻臻,王路总不能开口赶人家走,他只得耸耸肩,肩并肩和冯臻臻干起活来。

    茅丽看着对面和王路一起挤在一个窄小沟渠内的冯臻臻,面露淡笑,心里却在冷笑,傻妞儿。论到勾引男人的手段,你可差了姐几条街远呢。她低头看了一下淤泥里的某物--这东西,正好让姐当个道具。

    说起来,三个人干活的确比一个人效率要高。没一会儿,这条堵塞已久,甚至已经长满杂草的沟渠终于通了,看着泥水哗哗地重新流动起来,王路背着手擦了下额头的汗,不小心,将粘在手上的淤泥。擦了一额头。

    同样一身污泥的冯臻臻也不知怎么开了窍,突然对王路道:“王队长,你头上都是泥,我帮你擦一下吧。”说着,抬起袖子就要帮王路擦额头。

    王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退开,却又觉得这动作痕迹太过生硬有点伤人,这时。冯臻臻的手已经快碰到了王路的额头,因为举起了胳膊,胸口的衣服格外紧绷着。虽然衣服上满是泥浆,但这并不影响到她胸口的丰满,王路脑海中再次闪过当时浴室里全身**的冯臻臻——

    就在这时,对面突然一声尖叫:“蛇!有蛇!”

    王路一个蹦高:“哪里有蛇?”

    茅丽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这里--就在我脚前。”

    王路连滚带爬地翻过沟渠之间的石坝,嘴里哄着:“别怕别怕,千万不要动,你不动,蛇就不咬你。”

    茅丽死死闭着眼睛,抱着胳膊,全身颤抖着:“王哥。快救我。”

    “嘘,嘘,千万不要动啊。”王路蹲到茅丽身边:“蛇呢?在哪儿?”

    茅丽还没出声,王路已经看到了,果然,在茅丽身前的混浊的泥水里。正有一长条形的东西在缓缓蠕动。

    水蛇!

    王路松了口气,悄声道:“别怕,是水蛇,这蛇没毒的。”

    茅丽死死闭着眼:“没毒的人家也怕。”这倒是能理解,女人嘛,都怕蛇,虽然她们并不介意吃焦盐蛇段啥的。

    王路想了想,脱下了上衣,裹在手里--虽然没毒,但被咬一下也够呛,探身向蛇抓去。

    滑溜的蛇身在泥水里极是难捉,王路扑腾了半天,才死死掐着蛇,从泥水里拎了出来。

    蛇一出水,王路就忍不住爆笑起来:“什么蛇啊,是条黄鳝!”

    茅丽睁开眼,果然,正在王路手里扭动挣扎的,是条大黄鳝,只是这黄鳝在混浊的泥水里外形极像蛇。

    王路笑道:“这黄鳝可是好东西,我们一家子刚到崖山时,就是靠吃黄鳝补营养咧,只是这黄鳝太补,不能多吃,多吃了……”他突然顿住了话头--黄鳝吃多了,刺激男xìngxìng功能,这话可不能当着茅丽乱说,要不,还真成调戏了。

    茅丽皱着眉道:“快扔了吧,人家看着渗得慌。”

    王路摇摇头:“这样的好东西,扔了做什么,我拿回家做菜。”

    茅丽一扭身子:“讨厌,就知道吃。”王路和茅丽挨得极近,这时看到她轻嗔薄怒一幅小女儿情怀,虽然脸上溅着泥点,却有别一番俏丽,心中就是一荡。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花心,似乎是所有雄xìng的本能。

    茅丽刚才一番劳动,领口的纽扣挣开了两粒,她的胸虽然不比谢玲和冯臻臻丰满,却也颇为挺翘,刚才被黄鳝吓得魂儿都掉了,胸膛正起伏着,让王路的眼珠子落上面就摘不下来了。

    王路老着脸皮刚要调笑几句,却不经意手一松,那正在剧烈扭动的黄鳝脱手而出,扑一下,掉落在茅丽身上,好死不死,居然溜进了茅丽的敞开的衣领里。

    茅丽尖叫一声,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话里都带上了哭音:“快帮我弄出来。”

    王路满头黑线,伸出手胡乱拍打着茅丽的身子,其实,这黄鳝在人家衣服里,最好的办法是伸手进去抓,可这事自己怎么做得出来。

    茅丽心一慌,两只手乱扯乱挠,居然将衣服半扯了下来,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只戴着胸罩的上身,这时,一个影子一扭,扑通,落到了泥水里,正是那条黄鳝。

    王路大大松了口气。茅丽咬着牙,一脚向泥水里的黄鳝踩去:“你这个讨厌的家伙,让你在人家身子上乱弄占便宜。”

    王路老脸一红,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自己刚才毛手毛脚在茅丽身上乱拍打呢。

    就在这时,乱踩水中黄鳝的茅丽突然脚一滑,啊地叫了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那黄鳝,趁机在泥水里扭了扭,溜走了。

    看着在沟渠里滚了一身泥水的茅丽。王路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拉:“快起来吧,这水可脏。”

    茅丽握住了王路的手,刚要起身,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呻吟:“痛。”

    王路随口问道:“怎么了?”手里又加了几分力气。

    茅丽死死抓住王路的手:“别!扭了。”

    “什么扭了?”王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茅丽抬起俏脸,楚楚可怜地道:“腰,还有脚,都扭了。”

    王路目瞪口呆。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能动不?”

    茅丽勉强抬了抬身,立刻呻吟了一声,重又坐回了污水里。王路一看,这可不行,这沟渠里的水太脏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细菌,茅丽只穿着牛仔短裤,万一弄脏了下身,得了莫名其妙的妇科病,可怎么得了。

    他二话不说,一哈腰,双手一抄。将茅丽整个人儿抱了起来。说起来,茅丽的个子比王路还要高点,但因为人纤细,分量倒并不重,王路如今也好歹有几分力气,抱着她。几步就爬上了沟渠岸。

    王路左右一看,对还呆站在沟渠里的冯臻臻道:“那个,冯臻臻啊,你和陈薇老师说一声,我送茅丽去卫生院,很快就回来。”

    说着,迈开大步,向停在田头的农用车走去。

    刚才这一幕,前后紧凑,张弛有度,环环相扣,冯臻臻隔着沟渠的石坝,倒象是在看电视剧一样,不容她插句话,伸个手,茅丽居然已经到了王路的怀里。要命的是,她的上身还半裸着,被王路抱在怀里时,双臂更是自然而然地环到了王路颈上。两人衣服都是半湿,身子也几近半裸,挨挨擦擦,肌肤相亲,这一幕,看在冯臻臻眼里,就算她再没常识,也知道,王路--这个自己相中的食物,大大不妙,似乎,居然被茅丽横刀夺爱了。

    明着看,王路抱着茅丽,可在冯臻臻眼里,却是茅丽拖走了王路,就像是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动物世界一样,一只狡猾的母狮子,口里咬着一只肥美的羚羊,正一步步离自己远去。

    冯臻臻的心头突然涌起一种感觉--杀了她,杀了这个臭女人!

    茅丽把头靠在王路的肩上,得意地瞟了一眼傻站在沟渠里的冯臻臻,笨蛋,你进化高又有什么用?你有月经又怎么样?讲到玩弄男人,老娘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这种yù擒故纵,用早年的艰难岁月搏男人同情,再用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让男人另眼相看,最后适当的表现出女人的娇弱,老娘玩了不知多少遍了。那条黄鳝,只是适逢其会的好道具而已,就是没有这家伙,老娘也有上百种办法让自己倒在王路怀里。

    哼,王路就算是有异能又怎么了?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茅丽早就私下打听清楚了,王路以前是个媒体记者,这记者,和模特圈里的人其实是一路货sè,看惯种种人间污秽,时时受到声sè犬马的诱惑,手里有一点小权几分小钱,想装得清高,偏偏又受不住引诱。

    果然,茅丽略施手段,王路就到了自己怀里--啊,错了,是自己到了王路的怀里,只不过,很快,他就会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茅丽已经决定,立刻、马上,将王路吃了。

    崖山内危机重重,绝不是自己能慢条斯理在不伤害王路的前提下得到他的血**液的地方。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吃光。

    今天是个绝好的机会,崖山绝大多数人都在农田劳作,镇内只有少部分人员看守防线,卫生院里更是空无一人。

    只要自己让王路动了心,颠三倒四之下,只要一口,就能咬着王路的咽喉。

    然后,自己就要吃了王路鲜嫩的内脏,咬开他的头骨,吮吸他的脑浆,然后是相对柔软的耳朵、鼻子,当然。一定要挖出他的眼珠子,谁让他贼眼兮兮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他胯下的话儿虽然恶心,但看在里面的丰富的DNA物资份上,自己也会一口吞下。

    剩下的肉啊骨头什么的,一时吃不了,也没办法,打包带上一点,立刻逃出崖山。只要过了镇口防线,自己留在外面的下属,就能接应自己回去。

    茅丽枕着王路的肩,侧头望着他的脖子,露出细细的白牙,笑了。

    王路将茅丽抱上农用车的后车厢,亲自开车,突突地向卫生院而去。

    车子到了卫生院后。王路又抱着茅丽上电梯,直送到手术室。

    王路把茅丽抱上手术台后,气喘吁吁地问:“松节油和跌打止痛膏在哪儿?我去给你拿来。”

    茅丽道:“就在那边的药品橱柜里。第二格就有。”

    王路转身去拿药,翻出了药品后,扭头对茅丽道:“给你药,上了药后,你就在卫生院好好休息吧……”

    话音未落,他张口结舌呆在当场,只见手术台上,茅丽正在脱裤子,看到王路瞪着眼睛望着自己,茅丽羞涩地道:“裤子太脏了。好难受。”

    王路吞了口唾沫,期期艾艾地道:“是、是有点脏。”

    茅丽已经将短裤褪到了膝盖,却又一皱眉,捂着腰哎呀轻唤了一声。

    王路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茅丽半裸着的上身:“又扭着了?”

    茅丽咬着唇皱着眉,点了点头。将头靠在王路怀里:“帮我……脱了……”

    脱什么?废话,当然是裤子。

    王路呼吸有点沉重,他伸出了手,略显粗暴地将茅丽搭拉在膝盖上的牛仔短裤扯了下来,拍一声轻响,粘着泥水的短裤扔到了地上。

    茅丽伸出胳膊怀着王路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低低道:“抱我去洗澡,旁边小房间就有淋浴的地方,我身上这样脏,可怎么上药啊。”

    王路搂着茅丽腰的手,禁不住紧了紧,低头看着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黑sè蕾丝边胸罩,以及一抹白腻,眼里简直要冒出火来……

    茅丽盯着王路的脖子,都能透过皮肤看到青sè的静脉血管,她一笑,悄悄张大了嘴……从她的嘴里,喷出肠胃里腐烂的臭气,以及致命的生化病毒……

    呯一声,手术室的门重重被推开了,“王队长,谢玲生病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站在门口的,不是冯臻臻,又是哪个。

    王路触电一般,手一抖,将茅丽脱手摔到了手术床上,一转身,大步走到冯臻臻身边:“谢玲怎么了?生的什么病?人呢?”

    冯臻臻利落地道:“我刚才听你吩咐去找陈薇老师,结果陈老师让我告诉你,谢玲一大早人就有点不舒服,早早说回家里休息了。她说你送茅丽到卫生院后,如果有空,就去家里看看谢玲。”

    王路二话不说,推门就走。

    冯臻臻看着王路连电梯也来不及搭,三步并两步下了走廊,这才回头,对懒洋洋从手术床上坐起来的茅丽道:“茅丽,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澡间?”

    茅丽蹙着眉头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行。”说着,自行下了床,一拐一拐进了淋浴间。

    太阳能热水机里的热水哗哗冲在身上,茅丽不再装腰腿扭伤,她一拳砸在带着水珠的瓷砖上,该死,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成了好事。

    她拧着眉,难道说,这冯臻臻是故意撞破自己的?不可能,冯臻臻并没有看破自己的身分,绝猜不到自己是想吃了王路,只不过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唉,要怪也是该怪谢玲,谁知道,那个谢玲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挑了个这样的时间生病。

    这时,冯臻臻在外面敲了敲门:“茅丽,我给你带了套自己穿的衣服,你就将着穿一下吧。”

    茅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冲着紧闭的门后的冯臻臻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可嘴里,却柔声道:“谢谢你,冯臻臻,你对我真好。”--臭娘们,走着瞧,就冲着王路那sè鬼猴急的样子,老娘有的是机会将他弄到手。

    男人,永远是狗改不了吃屡。

    王路匆匆跑出卫生院,边牵挂着谢玲,边在心里苦笑不已。

    那个模特儿茅丽,分明是在勾引自己,自己要是连这也看不明白,那当真是白当多年记者了。

    茅丽并不知道,王路从田头到卫生院,一路急sè之相,倒有大半,是装出来的。

    其实自打茅丽跳下沟渠起,王路就知道她在演戏。

    王路对模特儿这一行,抱着非常重的戒心,无他,因为他的一个好朋友,曾经受过很大的伤害。

    模特圈和媒体圈是密不可分的,模特儿借媒体记者成名,而媒体记者中也有不少鸟人,借着点发稿的小权,占人家的便宜。

    王路的好朋友是位摄影记者,当初认识了一个刚入行的嫩模,只有18岁,人长得当真漂亮,一口一个叫王路的朋友“大哥哥”,那摄影记者昏了头,帮那嫩模拍了好多照片,还动用自己的人脉到处给她发表,结果那嫩模红了后,一头就栽倒在一位搞水产批发的老板怀里。可怜那摄影记者,连人家小手儿也没摸上几把。RS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上床来,我要你

    对茅丽的所作所为,王路并没有多少恶感,有的,只是好笑。

    这女人演戏演得还真是炉火纯青,换了个毛头伙子,非头脑一热,做出些不可收拾的事来。

    只是在王路眼里,茅丽的一应所为,做作的痕迹实在太浓,就像她的脸上,虽然化妆巧妙的让人几乎看不出来,但王路还是依然看得出,她是化了妆的。

    化了妆的女人,其实骨子里,是对自己的极度不自信。化妆技巧越高,越是如此。

    王路并不想对茅丽生气,或者揭穿她的动作,金丝雀嘛,都这样,希望能依附强者,只不过,在崖山,她完全可以自力更生,全员供给制让任何人都不必再卑躬屈膝。

    王路很快将茅丽扔到了脑后,这只是段插曲,他更担心的,是谢玲。

    谢玲从来不是个轻易叫苦喊累的人,如果她真受了很严重的伤,那她早就该在卫生院接受钱正昂的治疗了,如果只是一点点不舒服,以谢玲的xìng子,根本不会出来,更不要躲在家里休息了。

    这妮子,在搞什么名堂啊。

    王路匆匆进了静悄悄的家里,也没迟疑,直接向谢玲房间走去,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王路一眼看到,谢玲果然躺在床上,面朝里,全身紧紧裹在被子里,只一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

    王路心一紧。看起来,谢玲身体真有些不适。

    他放轻脚步,低声唤道:“谢玲,怎么了?吃早饭时见你还好好的,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钱正昂来。”

    谢玲依然背着身,声音有些颤抖:“别,别叫人,你、你过来吧。”

    王路见谢玲话有些辞不达意,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他三步两步走到床边。挨着床头坐了下来,探出手去摸谢玲的额头:“发烧了吗?我给你拿体温计去。”

    王路的手指触着谢玲的额头,心就是一宽,皮肤并不发烫,温润如玉,只是,不知为何,谢玲似乎在轻轻的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路心一动。他俯身凑着谢玲耳边道:“可是‘那个’来了?有点痛经。”

    谢玲没出声。

    王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生病就好,这痛经,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又没有什么特效药,这种时候女人的脾气会变得特别别扭。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点。

    王路刻意低声下气地道:“要不,我给你弄个热水袋来?冲碗热蜂蜜水喝喝好不好?”

    谢玲一动不动。

    王路挠了挠头,糟糕,这是耍上xìng子了。

    他鬼鬼祟祟侧头听了听,家里楼上楼下静悄悄的。再无旁人,顿时大起了贼胆,压着嗓门道:“我给你揉揉肚子吧,多少能好受些。”王路鬼使神差冒出这句话,一半原因是陈薇痛经时,也常常让自己揉肚子。另一半原因,则是被刚才的茅丽弄得有些上火。他虽然看穿了茅丽的手段,但不得不承认,这娘皮身材的确不错,是个男人,都会蠢蠢yù动。

    王路原以为,谢玲受了自己“调戏”,羞恼之下。非骂上几声不可。谢玲脸皮其实极薄,在家里时,从不和自己玩笑。

    然而,令王路没想到的是,谢玲居然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虽轻,但意思却是再明确不过了。

    王路大喜,真要起来,自打下了崖山后,生活条件是大大改善,可自己和谢玲之间反而分房而睡,连她穿着内衣慵懒的身影都难得看到,更不要偷偷摸摸温存一翻了。

    今天,可是天赠良机啊,虽然谢玲因为痛经,不能真个胡天胡地,但轻怜蜜爱一回倒也无妨。

    王路伸出手,放在被子上,探向谢玲的腹。谢玲盖的是一条丝棉被,并不算厚,隔着被子,也能感受到她的傲人的娇躯。

    王路正隔着被子胡乱摸着,突然,一只手从被子底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拉,拉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然后,王路的手就触着了滚烫的一具身体。

    光滑的,一丝不挂的**。

    王路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样--谢玲居然主动伸出手将自己的手拉进了被子。

    更要命的是,她躺在被子内的身体,居然是**的。

    谢玲不是痛经嘛,为什么脱光了睡?

    王路正在满脑子糨糊,谢玲突然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欺霜寒雪的玉足,踢了他一脚,带着鼻音轻声道:“死人,还愣着干什么。”

    **,这种时候,王路还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王路双眼红得跟狼一样,大叫一声,一头钻进了谢玲的被窝里。

    谢玲嗯了一声,死死闭着眼,抱着被子里王路的脑袋,鼻中喘息的气息越来越沉重,渐渐的化成了一丝丝吟哦。

    王路在被子里胡天胡地,不知何时,将全身的衣服都从被子下扔了出来,他又不是什么未经人道的毛头,当下施出“十八摸”的手段,将谢玲弄得人如同化了一般,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全身都在轻轻的痉挛。

    终于,谢玲呜咽了一声,修长的双腿一并,双手紧紧摁住了王路的脑袋,低声哀求道:“别、别动了。”

    半晌,王路得意洋洋从被子里探了头来,凑到谢玲耳边:“舒服吗?”

    谢玲紧闭着眼,握着拳头轻轻捶了王路一下:“死人,哪里学来的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花样。”

    谢玲反手搂住了王路坚实的双肩,低低地道:“给我。我要你。”

    是男人的,听到这句话,如果还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那就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王路欢呼一声,贴着谢玲耳垂道:“放心,我会轻一点的。”又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谢玲这时才微微睁开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这和自己曾经想像过的新婚之夜不同,只是,这身子给了他。早就是自己下定了决心的事,又何必讲究什么形式。罢了罢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其实,在很早很早前,我就已经是你的人了,从这身体到这心。

    王路哪里知道谢玲这番心思,他就像头闯入瓷器店的野牛一样。在洁白细腻的身体上折腾着,没发觉,有颗泪珠,无声地从谢玲眼角滑落下来。

    谢玲等待着,等着王路进入的那一刻,她有点紧张。这还是第一次在王路清醒时,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王路今天似乎有些激情过度,弄得自己,有点痛。

    然而,谢玲迟迟没等到那火热进入体内的一刻。半晌,从被窝里传来王路闷闷的声音:“帮我一下。”

    谢玲的心,咯噔一下。

    “帮我一下”,很简单的四个字,朋友之间,同事之间。甚至陌生人之间,都能听到这四个字。

    然而,这四个字,在一对情侣正在床上激情时,突然冒出来,却是份外刺耳。

    不,不是刺耳,而是羞耻。

    王路躲在黑漆漆的被窝内。恨不能有个坑,让自己一头钻进去。

    他在温润入口处鼓捣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进不去。

    原因很简单,因为不够硬。

    他已经努力了好一阵子了,但是,那货儿却还是没个起sè。

    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探了过来,谢玲柔声道:“慢慢来,太急了,容易伤着身子。”

    王路闭上眼,感受着谢玲的温柔,然而,他的心慢慢沉了下来,就像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没有动静,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

    有好几次,谢玲的努力似乎生了效,然而,一等王路趴在她的身上,想进入时,那话儿就软了。

    被子和床单蜷曲在一起,激情,正在慢慢冷却,浑身的汗凉了后,沾在身上,湿搭搭的,不知有多难受。

    王路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突然道:“算了。”

    谢玲还在努力,王路伸手阻止了她:“算了。今天,有点累。”

    谢玲停止了动作,她不知该什么好,半晌,她滑进王路怀里,拽过他的手,让王路搂着自己,轻声道:“过几天,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试试。”

    王路半晌才嗯了一声。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谢玲挣脱王路的手臂坐了起来:“我去洗个澡。”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王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突然,他站了起来,光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正在淋浴的谢玲啊了一声,王路已经扑了过去,从背后将她搂在怀里,就在花洒的水流中,粗暴地向她凶猛冲击着。

    谢玲闭上了眼,任水洒地自己脸上,喃喃道:“别急,心弄伤自己。”

    王路胡乱冲刺了几下,猛地大叫一声,在瓷砖墙上重重砸了一拳,带着满身水珠,冲出了卫生间。

    谢玲扬声想叫住他,却又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王路。

    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碰到这种事,都是无法言语的耻辱。

    王路,果然像陈薇猜测的那样,不举了。

    然而,这并不是谢玲和陈薇最害怕的地方,男人的不举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实在不行,吃颗蓝sè药丸也行。谢玲和陈薇害怕的是,王路不举的源头,来自这生化末世最可怕的魔鬼--生化病毒。

    王路身体的变化,一直在陈薇和谢玲的关注中。

    王路的异能是“自己尸”,在他发动异能时,全身和丧尸一样,是没有感觉的,同样,在异能状态下,王路也同样是不举的,没有感觉,那话儿怎么硬得起来。

    早在崖山时,陈薇就曾经和谢玲提起过,王路有段时间xìng需求很强烈。能够持久不shè。

    男人常常得意于自己的持久坚硬,但陈薇却认为这事发生在王路身上并不什么好事,两人结婚多年,王路xìng生活节奏可谓尽在陈薇掌握之中,每次有多长时间,用什么样的花样能让他爽,那根本是了如指掌。

    所以王路的超长时间,陈薇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明王路的不正常。

    感觉的迟钝,也会造成持久不shè。

    有些民族。是实施男xìng割礼的,割礼的用处之一,就是使男xìng器官感觉更迟钝,以便在xìng生活时,可以给女xìng以更长时间的快感。

    王路自然没有经过割礼,他的持久耐战,只明他的感觉迟钝了。

    换句话,他的感觉正在渐渐消失。

    直到今天。王路的不举,明他的感应--最起码,他的xìng器官感觉系统,已经接近于无了。

    男人的身体里,有两块奇特的自律肌,分别是xìng器官和心脏。男人开玩笑时。喜欢“头指挥大头”,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那“头”自有主张,“大头”是指挥不了的。同样不听“大头”指挥的,还有心脏。心脏跳得的快慢与否,根本不是大脑能指挥干涉的。

    如果王路的xìng器官机能正在异化,那么他的心脏呢。

    他的心脏,是不是还正常?

    谢玲站在淋浴喷头下,虽然淋着温水,但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冷。

    二度感染生化病毒,从来没有离开过的王路的身子,它正在缓慢而坚定地蚕食着王路的身体,直到有一天,将她的男人,变成--智尸!

    谢玲用力抹了下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温温液体,关水,出门。擦身,穿衣,风一样向田头跑去。

    陈薇正带着黄冬华、郑佳彦等孩子们在田头劳动,郑佳彦突然道:“陈老师,谢玲姐姐来了。”

    陈薇抬起头,只见谢玲在机耕路上一路狂奔而来,沿路上,对出声和她打招呼的人理也不理。

    陈薇握着锄头的手一紧,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样的结果,如果谢玲告诉她,王路一切安好,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男人,分了一半给眼前的女人,可如果谢玲告诉她,王路并没有占有自己,那么,自己将面临更恐怖的局面。相比之下,和谢玲分享自己的男人,简直称得上人生最大的幸运。

    谢玲跑得越近,陈薇的心越沉,看谢玲的矫健步伐,根本不像一个刚经人事的女人。

    谢玲气喘吁吁跑到陈薇面前,还没有开口,已经先摇了摇头,陈薇眼睛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她使劲握着倒柱的锄把,才稳住了身子。

    陈薇闭了闭眼,又睁开,对一旁诧异的郑佳彦道:“郑佳彦,陈老师想到旁边休息一下,你管好同学们。”

    郑佳彦乖巧地点了点头,带着同学们到旁边的田块里,给明显有事要的陈薇和谢玲腾出了空间。

    陈薇走到田埂边,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示意谢玲坐下,她抬起眼,看着远处的山峦,这才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

    谢玲握着手,细细地,毫无保留的,将王路和自己在床上的一应细节都了出来,甚至连自己享受到的**,也绝无隐瞒。因为她知道,这事关王路的生死大事,与女儿家私情无关。

    陈薇认真听着自己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的xìng生活,谢玲非常坦率,并没有对自己遮掩任何事情。

    其实男人的xìng生活,就像他的生活习惯一样,有一定的模式,王路在谢玲身上施展的手段,所谓“十八摸”,陈薇是再熟悉没有,从谢玲的述中,可以判定,王路当时的确是yù火焚身。而谢玲的“帮他一下”,也的确帮得很到位,就是换了陈薇自己,也只不过这几招。换在以往,这几下绝招一出,王路必定**,然而,王路却没有反应。

    果然,有问题。

    有大问题。

    谢玲已经汇报完毕了。

    两个女人,两个共同拥有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坐在田头,长久无语。

    好一会儿,陈薇道:“情况还不算太坏,不管怎么,王路还是有强烈的**的,这和丧尸的完全没感觉,还是不一样。他只是那个话儿有点问题。”

    谢玲不知该怎么接口,“不算坏”?怎么样才算坏?等王路彻底失去感觉?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没有任何措施能阻止王路身上虽然悄无声息却没有停滞的变化。

    谢玲半晌才道:“要不,让哥和别的人再试试看……”

    陈薇像挨了针扎一样的差点跳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谢玲也知道自己这提议有点荒唐,王路并不是个浪荡子,谢玲知道,他对自己是有着爱的,

    王路如果面对着自己也不举,换了别人来,搞什么有xìng无爱,肯定也是一样的结果。

    陈薇喃喃道:“你,王路自己知不知道身上的变化?”

    谢玲苦笑道:“他、他老是瞒着我们很多东西,就连异能,也是隐瞒了好久后才告诉我们的。”

    陈薇叹了口气:“他啊,就是这样,自以为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扛起所有的事,不想让我们知道了徒然心烦。”

    谢玲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

    陈薇叹了口气:“是啊,这个笨蛋,他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难道还会眼睁睁袖手看着不成?”

    “我们是一家子,要活,就活在一起,要死,也死在一起。”RS

第五百七十章 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谢玲发了会儿呆,突然道:“他--那个不行后,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薇叹了口气:“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以前在家里吵架发火,他也经常独自开着车出去跑一圈消了气才回家的。”

    谢玲有点担忧:“不会有事吧?”

    陈薇低声道:“应该不会有事,王路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她心里没出口的是,眼见着搞不好以后王路和丧尸智尸就是一家人了,又能出什么事。

    王路果然没事儿,他正坐在崖山龙王庙的大殿上,看着龙王像发呆。

    王路一家自搬出龙王庙后,这处地方,就被武装部征用了,当初封海齐搞的那个老式电台虽然使用不方便,但胜在发送接受距离远,所以,依然在使用中,只不过发报者除了王比安,还多了武装部的人员。

    因为现在并不是发报时间,龙王庙里并没有人,武装部的值班人员也是个懒虫,除了原先的那间卧室被改成收发报间,打扫得较干净外,大殿上蒙着厚厚一层灰。

    王路盯着龙王像发须间的蜘蛛网,情不自禁想起了刚到崖山龙王庙安家时,自己忙碌着布置外围防线以防丧尸偷袭,而陈薇带着王比安,则在“家”里清洗个不停,举着个扫帚柄,将龙王像也给打理了一下。

    其实,一家人当时虽然忙忙碌碌,但对能不能在这个山头生存下去,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有借着不停的劳动,才能让忐忑的心不至于陷入对前途的绝望之中。

    如今,龙王像依旧在,崖山,却是一派兴旺发达的景象,然而,这一切。却与自己无关。

    一个正在逐渐变成丧尸的人,就是给他整个世界,又有什么用。

    王路并不是白痴,对自己的身体,他是最熟悉不过,这一切变化,除了“尸化”,根本无从解释。

    看起来。自己依然没有逃脱二度生化病毒,它只是潜伏得很深,一点一滴,在不经意间。改变着自己的身体。

    王路苦笑着,自己应该会成为一只智尸吧,智商不会太低,怎么着,也该比奚加朝要强。却不知道,和郑佳希比怎么样?想当初,自己的血液,在促进郑佳希变成智商恢复极高的智尸时,起到了不可想像的作用。这样起来。自己应该比郑佳希要强,想想这孩子如今过的生活,其实也不错。

    到了如今这地步,自艾自怨是没用的,得想想该怎么善后。

    崖山,是住不得了。

    自己一家子,就算封海齐他们等人能容忍自己。但那些外来的幸存者,绝不可能让一只智尸当自己的首领。

    这样起来,自己当真是作茧自缚了。如果当时不招兵买马,崖山依然只有自己一家子的话,就算是自己变成了智尸,陈薇、王比安、谢玲,也会守着自己一起过rì子的吧。

    世事无常,莫过如此。

    自己一门心思想让家人即使在这末世也要过上幸福的生活。可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越行越远,都已经不知道走到哪条岔路上去了。

    只是知道眼前的是一条不归路,却也必须走下去了,因为根本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带着一家人离开崖山吗?

    不,这太危险了。就算自己真的成了智尸。可陈薇、王比安和谢玲却并不是,他们总不能跟着自己,在腐烂发臭的丧尸堆里生活吧。

    而且,这崖山是自己一手创建的,凭什么便宜了他人?

    那么,难道自己要以一个智尸的身份来统治崖山?

    封海齐会认同吗?周chūn雨呢?关新、钱正昂、沈慕古、封诗琪、王德承……他们会允许一只智尸当他们的首领吗?

    没错,自己没有害过任何人。甚至可以担保,自己就是成为智尸后,也不会去害别人,该死,这世界上肉类食品多得是,自己完全没必要去吃人。

    但是,智尸就是智尸,人就是人,王达也没害过人,可自己,不也一样杀了他?

    这崖山上,亲人被丧尸智尸杀害的不在少数,他们极端憎恶着丧尸智尸,届时自己一旦变异,想杀自己的人为数绝不会少。

    王路突然发现,自己在崖山的同盟军少得可怜,似乎除了陈薇、王比安、谢玲愿意为了自己战斗,连干女儿陈琼,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也是两--她的生母也是死在丧尸手里的啊。

    不,等等,自己其实还是有同伴的,在金陆村的郑佳希算一个,这孩子肯定会帮自己,另外,就是奚加朝一家了。

    虽然自己对奚加朝一家不怎么地道,但好歹还维系着表面上的和平相处,等自己真的完全变异后,那更是成了同类,大家携手合作,也并不是不可行的。

    然后,接下来怎么办?

    在自己彻底变异那一天,带上陈薇、王比安、谢玲,然后联络奚加朝一家和郑佳希,再命令卫生院的钱正昂老妈和解剖室里的“教材”,向崖山全体活人发起进攻?

    疯了,简直是疯了。

    不郑佳希会不会对卢锴下手,就是自己,难道能真的活吃了封海齐、周chūn雨他们,该死,还有梨头呢。

    当然,也不见得要杀了大家。只要自己找个机会,挨个儿咬他们一口,几天后,崖山就会从一个幸存者定居点,变成快乐的丧尸智尸一家人了,而且,从自己的血液的奇特效应来看,还有相当机率,让崖山变成智尸之乐园呢。

    可是,陈薇、王比安、谢玲,怎么办?

    让他们也变成智尸吗?

    cāo他妈,该死的贼老天,你想玩死我是不是啊!

    王路正在胡思乱想,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王路一抬头,却是陈薇走了进来。

    陈薇走到席地而坐的王路身边,皱了皱眉:“这地上这样脏,也坐得下去?供销社里肥皂粉不多了,衣服可都是我手洗的。”

    王路象个挨了责备的孩子。忙从地上坐了起来,胡乱伸出手拍了拍裤子。

    陈薇伸过手来,握住了王路的手:“回家吧。”

    王路乖乖和陈薇一起走出了龙王庙,院子里,谢玲、王比安、陈琼都在,陈琼手里还抱着梨头,王比安突然被谢玲叫到龙王庙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还在东张西望:“老爸,你来这儿做什么?是要发报吗?”

    王路伸臂搂住王比安已经有点模样的肩膀,腾出另一只手胡乱揉了揉他的头发:“子,和老爸打一架吧。看看谁力气大。”

    王比安挣脱王路的手:“老爸,我又不是孩子,别揉我的头发。”

    “死子,动一下会死啊。”

    一家人打打闹闹,向山下走去。

    王路回头看看龙王庙,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怎么,至今还有家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已经比这末世的绝大多数人。要幸福多了。

    这天晚上,王路、陈薇和谢玲在卧室里,将几方了解到的所有情况,都锣对锣鼓对鼓,了个一清二楚。

    王路听到自己半夜捡剩菜吃时,苦笑了起来:“你俩瞒得我好苦,怎么不早点和我?”

    谢玲瞪了他一眼:“当初你不也一样没将异能告诉我们吗?”

    王路叹了口气:“我这不是生怕你们无端端着急嘛。摊上这事儿,就算我倒霉,何苦也拉你们下水,一家子愁眉苦脸,也不是过rì子的样儿。”

    陈薇道:“好了好了,如今追究这些事,也没有意义了,关键是咱们得想个法子。当最坏的情况出现时,我们该怎么办?”

    房间里顿时沉默下来,三人都明白,这所谓的“最坏的情况”是指什么。

    谢玲咬着唇道:“有什么好的,不是早了嘛,死活在一起就是了。何况,那还算不上‘死’呢。”

    的确,智尸真的不算“死”,甚至,还是种长生不老的“活”。

    陈薇点了点头:“就是这话,王路,我想明白了,就算你……那个样子了,你还是我的老公。看奚加朝那样子,他分明还是有相当理智的,连他都知道保护家人,王路你肯定比他强,比他聪明。我相信,和你在一起,你一定能象以前一样爱我们,照顾我们,一家子,踏踏实实过rì子。”

    王路看了看陈薇,又看了看谢玲:“你们当真愿意和那样子的我一起生活?”

    陈薇点了点头,谢玲也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憋出一句话:“一起过rì子不是不行,只不过,那个……是做不来的。”

    王路一愣,半晌才明白过来谢玲的“那个”是哪个,他苦笑道:“到时候我全身都没了感觉,就算是想做,也做不成的。”他顿了顿:“只是委屈你了,其实你完全不必要做这样的牺牲的。”

    这是王路的心里话,陈薇和王比安是自己的血亲,一家子早就抱成了一团,就是去地狱,也毫不迟疑。可谢玲正经起来,和自己并没有正正当当的名份,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又正值妙龄,哪里不能去?何苦和自己搅和在一起。

    谢玲瞪了王路一眼:“有的没的就不用了,别叽叽歪歪的了,又不是去寻死。我可话在前面,如果哪一天你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姐和王比安,我可一样杀了你。”

    王路连连摇手:“不会的不会的,我就算是变成智尸了,也肯定不吃人的。”

    谢玲白了他一眼:“你又没当过,现在什么嘴。”

    陈薇倒是信的,她道:“那王达,可不就不吃人嘛,唉,可惜了,早知道当初王路你就不该杀他,要不然,我们全家倒可以找他相助。”

    王路挠着头道:“那时候哪里想得到这个啊,不过,就我所知,智尸不吃人,并不是孤例,我认识一只智尸,也是同样不吃人的。”

    王路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的,将郑佳希的事儿,全了出来。

    陈薇和谢玲听得目瞪口呆,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谢玲跳起来,一把拎住王路的耳朵:“你个死人!这样重要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和姐!你、你、你还当咱们是一家人吗?!”

    王路连声呼痛。侧着脑袋歪着嘴道:“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离奇的事儿,实在是惊世骇俗,又担心着因此而人人都来抽我的血,这才没和你们通气的。”

    谢玲才不听王路的理由,伸手在他腰间肉嫩处又是一顿乱拧:“放屁,放屁,你还没卢锴有脑子呢,他年纪。倒还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死与共。”

    到这处,谢玲终于扑哧笑了一声,放开了王路:“我算服了卢锴了,还真有胆子演这一出人鬼情未了。”

    王路忙正sè道:“我想过了。这郑佳希是个好孩子,咱们一家以后走投无路,干脆找她去也是个办法。”

    陈薇和谢玲想了想,齐齐点了点头。

    陈薇道:“其实话回来,咱们这崖山,就算是你变成了智尸,也并不见得个个与你为敌。”

    她细细分析道:“周chūn雨因为梨头的关系,和你情份本就不一般,他不见得会下杀手。郑佳彦。如果知道了自己妹妹的真实境况,只怕还会感谢你。裘韦琴,因为卢锴的原因,也不会和你作对。至于其他人,真的,我们并没有伤害过他们,更没必要生死相搏了。我们如果放弃崖山的话。求个全身而退,并非不可行。”

    王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这崖山,可是老子一滴汗珠子摔八瓣打拼出来的啊。”

    陈薇拍了拍王路的手道:“我也不舍得离开崖山,只不过,该放手时就放手,我、我可不想和封所长他们刀兵相见。”

    王路不敢告诉陈薇。他曾经想过干脆将崖山上下全转化成智尸,他忙道:“我还没这样没脑子,真要打起来,我可不见得是老封的对手,这种不必要的流血,还是尽量少流一点吧。”

    这时。谢玲突然道:“哥,你,是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会逐渐变成智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今各处幸存者定居点首领多是异能者,以后他们一旦完全变异,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王路一怔,他呆了半晌后,摇了摇头:“天晓得,算了,我们也不用管这种远天八只脚的事儿,这个世界,已经够乱的了,我啊,只想和家人呆一起,就够了。”

    谢玲点了点头,她突然压低嗓子道:“姐,哥,我有个想法,不知该不该。”

    陈薇和王路对视了一眼,陈薇轻声道:“谢玲,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啥不能的?吧,反正我如今听到什么,都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谢玲清了清嗓子道:“我刚才突然想到,其实我们一家用不着这样悲观地离开崖山的。如果真象哥估计的那样,他变异后,能像郑佳希一样保留记忆、智商,那他,其实完全可以继续当这崖山的首领的。哥身上的异样,只有我和姐你清楚,在外面,只要掩饰得好,谁看得出来?没错,智尸的体温、血压和常人不同,可只要哥不主动找人检查,谁会想到这个上头去。就算是有什么异常,我们也完全可以推是哥的异能造成的副作用。”

    谢玲话音未落,陈薇一拍手:“正是这个道理,王路发动异能时,其实就是智尸,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不当回事儿。”

    谢玲兴奋地道:“这只不过是相当于哥将异能24时全天候保持着而已,在崖山上下眼里,这只能明自己的首领异能本领大,谁会想到,其实哥已经不是人了。”

    王路双眼发亮,靠,谢玲得太多了!瞧自己这没出息样,怎么就只想着狼狈而逃呢?老子不但要在这崖山首领的位置上坐得稳稳的,而且还要再坐五百年--反正智尸是不会死的。

    王路腾一下站起来,在房间内绕着圈,喃喃自语道:“要想瞒住崖山这全体上下,关键是在变异的最初几天,必须不让大家察觉我的异样。”

    “虽然我不知道,如果真的变成智尸的话,我的举止、外表、xìng情和平时会有什么不同,但有异常那是肯定的,象封海齐、周chūn雨天天和我在一起的人,必定会察觉。如果他们出于关心送我去医院一查,立刻就会露馅。可要是我硬顶着不去,那就太招人眼了,弄巧成拙之下,只会更让人怀疑。”

    “所以,关键的关键就是彻底变异成智尸的那几天前后,只要这个从人变成尸的过渡期过去了,大家慢慢的又会习以为常。”

    “想当年韦爵爷刚到清宫内时,生怕人家认出他冒充桂子,就用布包着头,然后慢慢解开,时间一长,宫里的人早将原本的桂子忘了个一干二净,而将韦爵爷认做桂子却没有一点怀疑。想那韦爵爷和桂子本是身高相貌完全不同的两人,也能瞒天过海,我就更没道理不能瞒过去了。”

    王路重重一捶掌心:“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我身体的智尸化,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到了何种阶段。以免措手不及时,光天化rì在众目睽睽下,突然尸化。那可真是漏了海底眼,搞不好被惊恐万分的大伙儿当众砍杀,那可真叫万事皆成空。”

第五百七十一章 性幻想的神秘女人

    体温、心跳、血压--区分高等级智尸和活人的区别的手段就这几样,当然,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刀捅在心脏里,如果是活人,那就死了,然后等着他变丧尸,如果是智尸--好吧,事实上,没有人会这样鲁莽地检测智尸和活人的区别。在崖山,因为有陈琼这样特殊的存在,所以又多了一种检测手段。

    但是,这几种方法,一一被陈薇和谢玲否决了,就连王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

    原因很简单--体温、心跳、血压只能区分活人和智尸,象王路这样正在逐渐变化中的半尸半人,有没有这方面的区别,根本无从知晓。

    谢玲当场做了个试验,拿了枚体温计来,让王路测体温,结果这厮的体温一点异常都没有,甚至因为刚喝了杯水,还略有升高。

    陈薇皱着眉道:“卫生院里的机器灵敏度高一点,做个心电图,也许能看出不同来。”

    “这绝对不行!”王路脱口而出:“我要是让钱正昂用心电图做检测,那不是贼不打自招吗?”

    谢玲托着腮喃喃自语:“能体现由人到尸逐渐变化的外表异常,而且在检查时还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她突然眼睛一亮:“有啦!我知道该检查什么了!”

    陈薇忙问:“是什么?”

    谢玲却没回应,只是一昧拿眼睛盯着王路的某处。在她的直视下,王路情不自禁一夹腿:“做什么?”

    陈薇顺着谢玲视线看去,也是眼睛一亮,手一拍:“是了,我们发现王路的异常就是从这小家伙身上,拿它来当检测工具,正是再好不过。”

    王路手一伸,捂住下身,哭丧着脸道:“不是吧?这、这也太搞了点。敢情是活人还是智尸,只关这**事吗?”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别闹。这说正经事呢,态度端正点。”她沉思了片刻后,问道:“王路,你坦白告诉我,你的xìng能力是不是完全丧失了?”王路刚想开口,陈薇手一抬:“你可千万不能骗人,有些事我并不是不知道,你虽然在我和谢玲面前不举。可有几个早晨,洗衣机里湿搭搭的内裤又是谁的?”

    王路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谢玲在旁边叹了口气道:“哥,现在咱们是要救你的命,你可一定要说实话啊。”

    王路的头差点垂到裤裆里,吭哧了半天才道:“那个xìng能力应该还是有一点的。我现在和异能状态时,还是有很大不同,异能生效时,我根本没感觉,情绪波动也很少。可是现在,我、我看到谢玲的身体时,一样有很强烈的yù望,可就是那话儿不配合。”

    陈薇点点头道:“可你依然还是有xìng冲动,而且,在一定条件下也能勃起、shèjīng。是不是?”

    王路依然不敢抬头,只是嗯了一声。

    陈薇轻轻咬着唇:“她是谁?你把她当成xìng幻想对象的那个女人,能让你在梦中都shèjīng的那个女人,她是谁?”

    王路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道出三个字:“冯臻臻。”

    谢玲震惊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是她?你、你--她什么时候和你搞在一起了!”

    王路连连摇手:“不管冯臻臻的事儿,真的不管她的事儿。天地良心,冯臻臻甚至连和我的手都没握过,平时也没什么话儿。我、我只是在梦里梦到她的身体时,会特别兴奋。”

    陈薇没象谢玲那样失态,她问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对她有这种特殊的感觉的?”

    王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对冯臻臻并没有感情,而她,也一样对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当初冯臻臻刚到崖山时,我也只是觉得她有点脸熟,其他并无异样。后来,陈琼错把她当智尸那晚,我去杀她,冲进浴室时,正好看到她洗澡的**。后来在梦中,也不知怎么的,就会梦到她的身体,然后人就特别兴奋,甚至会因此梦遗。但我保证,冯臻臻并不知道这一切,完全是我不要脸拿人家当xìng幻想对象。”

    陈薇和谢玲不知该说什么好,谢玲气得直咬牙,男人难道真是喂不饱的狗?家里有陈薇还有自己,结果王路倒好,对着自己家里的两位美女硬不起来,却想着别的女人的身体会梦遗。这算什么事儿啊!要不是平常经常和冯臻臻在一起,知道她并不是那种会勾引人的狐媚子,为人本份老实,谢玲非立马冲到封海齐家找她算账不可。

    陈薇幽幽叹了口气:“唉,这就是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吧。”陈薇这话,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连带着谢玲也被扫着了--她可不是妾嘛。

    只不过现在三人脑子里都乱成糨糊一样,没人注意这些小节。

    陈薇平静了一下心绪道:“咱们还是回过头来说正事吧,从现在看起来,王路的xìng能力依然还存在,嗯,确切地说,正是在不断的变化中,而这一变化,我想,应该是与尸化的进程相吻合的。所以,检查王路尸化进度的最好最有效办法,就是检测王路的xìng能力。”

    王路无语中,他妈的,这尸化,还真成了**事了!

    谢玲皱着眉:“可问题是怎么检查?哥无论是在你和我面前,都硬不起来啊。”

    陈薇毫不迟疑地道:“那就让王路去找那个能让他硬起来,能让他shèjīng的人,哪一天他在她面前也不举了,就说明完全的智尸化就快来临了!”

    王路目瞪口呆了半晌,腾一下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人家好端端的女孩子。我们何苦拉她趟这堂子混水?再说,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人家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可做不出玩弄人家的事来!”

    谢玲也皱着眉道:“这不好吧,姐,冯臻臻这人其实本xìng不错的,虽然说能及时检查出哥的尸化程度事关生死,可、可我们也不能因此糟蹋人家的清白啊。如果霸王硬上弓,那更不知道要在崖山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陈薇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谁说我让王路糟蹋人家清白了?”

    王路一愣,小心翼翼地道:“你刚才那话。不是让我去强--那个干冯臻臻,以检查自己的xìng能力吗?”

    陈薇给了王路大大一个白眼:“在你心中,你老婆就是做得出这种混账事的人?”

    王路知道自己果然想岔了,连忙点头哈腰:“好老婆,娘子大人,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该死该死。不过,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说仔细点。谁让我笨得不开窍呢。”

    陈薇无奈地叹了口气:“平时看你鬼点子不断,今天怎么就钻牛角尖了?这事啊,简单。咱们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去卫生院检查身体,这名义嘛,就是xìng功能障碍。既然是正规体检,冯臻臻作为钱正昂最称心的助手。肯定是要协助他的,你的xìng幻想对象就在你面前,甚至有可能亲自动手为你检查那话儿,这结果,不就立刻出来了吗?如果你硬得起来。那倒罢了,如果哪一天面对着冯臻臻,你硬不起来了,那我们就要赶紧准备你的智尸化了。”

    王路、谢玲,呆呆直视着陈薇,没想到。她这样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居然能想得出这样、这样带着点情sè带着点龌龊的点子来。

    陈薇知道王路和谢玲两人在想什么,她苦笑道:“为了救我的老公,我的家,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谢玲迟疑了半晌,喃喃地道:“只是有点对不起冯臻臻了。”

    陈薇咬着唇道:“冯臻臻是护士,医者父母心,在她眼里。王路只是个病人而已。”

    谢玲扭头冲还在发呆的王路瞪了一眼:“我可jǐng告你,你去找冯臻臻做那个事儿,可是为了检查身体,如果、如果你真对她动了歪脑筋,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路忙发誓道:“我保证不对冯臻臻动歪心思,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其实房间内的大家都知道,这誓言,就是个屁。王路对着冯臻臻动歪脑筋,才说明他正常,要是当柳下惠,可就大大地糟糕了。

    王路这算是奉旨泡妞,可他心里,却是沉重压抑,

    这无关情,无关爱,也无关xìng,只是在--衡量,衡量自己离死去,还有多少时间。

    房间内的气氛,古怪而压抑,谢玲强笑了笑道:“哥,你以后再碰到智尸,可得手下留情,以后,他们可是我们的同伴了。”

    王路刚点了点头,陈薇断然道:“不对,以后王路要对智尸更狠才对。”

    陈薇道:“王路如果当着大伙儿的面,对丧尸智尸手下留情,这反而会招来大家的怀疑,他只有对丧尸智尸下手更狠,更严厉,才不会让别人觉察到身上的异常。王路变成智尸后,一定要更多的杀丧尸智尸,让自己成为幸存者眼中的英雄,这才能掩盖他身上智尸的真相。你们想想看,谁会想到,一个以消灭天下丧尸智尸为己任的大英雄、人类的希望,会是一只智尸?”

    王路觉得,自己和陈薇结婚这样多年,算是白活了!他从没想到过,陈薇有这样深邃的眼光,独到的见解!相比之下,自己以往的自以为是的聪明之举,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这才是真正的潜伏,这才是真正的打入敌人内部,这才是真正的隐蔽。

    王路立刻正sè道:“陈薇,你说得对,是我的想法太幼稚了。虽然今后我变异后,智尸是我的同类,但同类,并不等于同伴。就像现在我是活人一样,崖山之外的幸存者们并不见得个个都是我们的朋友,窥觑我们,想害我们的,大有人在。所以,就算是我成为了智尸,除了那些我应该结为同盟的,其他的智尸该杀就杀--不。我一定要比任何活人杀得更狠更多。只要我能保住家人,就算是全天下的智尸都死光了,又与我何干?嘿嘿,连1700多年前的曹cāo都知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身为厚黑学大行其道的21世纪人才,我又怎么能落古人之后?”

    谢玲深表赞同的点点头:“姐,还是你这点子好。我光想着怎样从外表掩饰哥一旦变智尸后的异常了,可你这办法,却是直指人心。人一旦有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就极难改变。我相信,就算是哥到时候外形有点异常,将他视为对抗丧尸智尸英雄的人们,也会主动维护他,甚至捍卫他。”

    陈薇淡淡地道:“这道理本就很浅显,所谓盲目的信仰,就是这样一回事。想那末世来临前,这片大地上各种各样的信仰还少了吗?就连我的老家农村也有老头老太加入西方来的什么教。坚信生病不吃药也能好等可悲可笑之事。可偏偏一头钻进去,就出不来了。人心啊,有时就是这样愚昧。”

    陈薇扭头对王路道:“当然,咱们也不能一昧滥杀,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必须弄明白。当着众人面你大可大杀丧尸智尸,可私下里,该结交的也要结交,今后再遇到王达这样的智尸,可再不能杀了。而是要想方设法和他交朋友。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啊。”

    王路心领神会:“我懂,远的不说,郑佳希还有奚加朝一家,我得抓紧时间和他们改善关系。不过,郑佳希那一头好办。她多少算得上是自己人,上次梨头的回归,也肯定是她出手相助,只要我和她坦诚相见,这孩子一定愿意暗中相助我们。倒是奚加朝,他被我们杀了那么多手下,老婆孩子也被我们囚禁着,我在还没有变成智尸前。如果前去大谈什么友谊地久天长,他是绝不会相信的。奚加朝是智尸,但并不等于他是白痴。”

    陈薇道:“这我能理解,只能徐徐图之吧,近期可以想办法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条件,比如说多送点血食给他们,他们越有力量,对我们今后的帮助越大。”

    一家人一番暗室谋划,心里渐渐安定下来。这也是三人在末世时间长了,见识多,才能如此沉下心来盘算。想当初王路感染二度生化病毒时,陈薇想到的不是两人一起死,就是杀了王路。

    可现在,大家也见多了智尸是什么样的,知道智尸也有智慧,懂得取舍,已经能较用平常心来对待智尸了。象钱正昂这样养丧尸老妈的,更是见怪不怪。王路甚至有点可惜,当初那个养丧尸孩子的长发女人,如果不是她想杀了自己一家当她孩子的血食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死的。她可以和钱正昂一样,将丧尸孩子关在笼子里好好地养着。

    谢玲突然想到了一事:“对了,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丧尸和智尸是同类不相残的,等你变异成智尸后,可就没法杀它们了,这可太容易露馅了。”

    王路一怔,想了想说:“嗯,我想同类不相残,应该是面对面直接下手杀对方可能会有些本能上的障碍,可如果我是命令别人去杀,肯定没问题吧?而且……”他沉吟着道:“动物界也有同类不相残的现象,越是智商低的动物,这一现象越明显,可在人身上,根本就没有这条狗屁倒灶的本能。我想,只要足够聪明,所谓的本能,还得屈服于理智之下吧。我要活,还要带着你们一起活,在我眼里,什么同类不相残,就是个屁!”

    王路站在房间zhōng yāng,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就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将走上由人变成尸的道路。我这人啊,混混沌沌活到现在,自认,还多少算是个好人。我想,我也能做个好智尸的。好智尸的标准很简单,那就是爱我所爱的人,杀我该杀的人--和丧尸智尸,乃至一切。”

    一夜苦短,当王路从床上揉着眼屎起床,听着楼下传来的王比安和陈琼的打闹声,谢玲哄着梨头尿尿的嘘嘘声时,知道,无论是做人还是做智尸,总是少不了这rì常生活的琐碎--他妈的,最起码做智尸有一样好处,早起不用拉大便。

    王路一边吃饭一边打着哈欠,陈薇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今天上午别忘记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王路一愣,啊,这样快就要演戏了吗,自己在“成长”为智尸的道路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卫生院检查阳痿。cāo,身为男人,还有比这悲催的事吗?

    陈琼放下筷子关切地道:“爸,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

    王路勉强笑了笑:“有点……小毛病,爸爸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王比安没心没肺地大口扒着饭:“昨儿谢玲姐不舒服,今天老爸也要去看医生,哈,还是我的身体最好。”他没注意到,陈薇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手,微微有些颤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这精液,老娘也要分杯羹

    吃完了早餐,一家人该上学的上学,该去卫生院的去卫生院。

    陈薇和谢玲留在厨房洗碗,谢玲突然发现,陈薇不知何时,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吓了一跳,忙搂着陈薇道:“姐,你放心,哥今天去检查,肯定不会有事的,他离变智尸还早着呢。”

    陈薇抽泣着摇了摇头:“不,我担心的不是他,是、是王比安,这孩子、这孩子也是有异能的啊。”

    谢玲心一沉,嘴里也一阵发苦,昨夜的陈薇,面对王路时,还能理xìng的分析,出谋划策,可一涉及到自己的孩子,她就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所谓的理智,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谢玲轻声道:“姐,没事儿的,我想,哥之所以会变成智尸,那是因为他的异能本就是‘自己尸’,和崖山别的异能者大不一样。而王比安,他从来没有感染二度生化病毒的迹象,他的‘母爱关怀’甚至说不上是正经的异能,像男xìng丧尸就根本不受他的影响。我看啊,很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帅,所以才被女丧尸喜欢的。”

    听着谢玲胡扯,陈薇也知道这是她费尽心思地开解自己,她也知道,在异能这事上,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多留意王比安,看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异样,虽然做不到未雨绸缪,但好歹心里有数,不至于像王路一样事到临头才被发现。

    昨儿晚上,三人虽然对王路的智尸化应对做出了安排,但这一番急救章并称不上完美,真要做起来,其中还是有不少漏洞的。只是,如今形势不等人,已经没时间让自己细细盘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对于王比安,陈薇就像天下所有早在幼儿园就给孩子规划未来的母亲一样。恨不能将儿子从上重点学校到找工作买房子讨老婆,都由自己事事安排妥当。只不过,如今需要规划的,是王比安有可能成为智尸的人生道路。这很残酷。但也很无奈。

    陈薇越想越心痛,这才忍不住落下泪来,为什么一家人,偏偏王路王比安父子都有这该死的异能,而自己却没有呢?如果哪一天父子俩都变成了智尸,自己一人,还能独自当活人守着他们不成?

    在这一瞬那。陈薇突然想到一条出路,一条匪夷所思的出路。

    既然要当智尸,那干脆全家一起当,上天堂还是入地狱,一家子总是在一起!

    陈薇抹了把泪,平静了一下情绪,拍了拍谢玲搂着自己的手:“谢谢你,谢玲。我们一家能认识你,是这个cāo蛋的末世最幸运的事。”

    谢玲咬了咬唇:“我能认识你们,也是这个cāo蛋的末世做的唯一的好事儿。”

    王路正在通往卫生院的路上,沿途,不时有人向他打招呼,有人问道:“王队长,这一大早是去哪儿啊?”

    王路一脸和气地笑着:“去卫生院,身体有些不舒服。”

    “哎呀,王队长,那你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要我说,王队长你也太忙碌了,其实有些活像种田杀丧尸什么的。交给我们大家做就是了,何必事必躬亲?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崖山上上下下,可全靠你撑着呢。”有人立刻满脸关心地道,因为实在太关心王队长,言中隐隐有责备之意。

    马屁。**裸的马屁,王路脸上却摆出一半感谢状一半凌然奋不顾身状:“这话就不对了,这崖山又不是我王路的私产,崖山能有今天,是父老乡亲所有人的功劳。我这队长也只不过是个职务而已,可不是用来作威作福的,身体不舒服找钱医生看看就是了,可不是躲懒的借口啊。”说着扬长而去。

    身后留下众人仰慕的眼神:“瞧瞧,王路队长就和别处定居点那些高高在上的异能者不一样,多平易近人啊,果然是大家心中的好队长啊。”

    王路在街头这样故意大声嚷嚷自己身体不舒服,完全是故意的,倒并不是为了讨得几句马屁味实足的恭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今后的智尸化,掩人耳目而已。

    时不时会生些小病,这才是一个活人正常的体现,丧尸智尸才百病不染百毒不侵,而且,让崖山众人习惯自己身体常有不适后,也更能掩盖今后智尸化时带来的身体机能的异常。

    从人到尸的这出瞒天过海大戏,从王路走出家门起,就已经开始上演,他的一言一行,无不是jīng心布下的一个局中的一部分。

    一路大张旗鼓,王路来到了卫生院前。

    在踏上通往大厅的台阶时,王路腿,软了一下。

    他娘的,依然还是胆怯了啊。

    智尸啊,自己,居然要变成那玩意儿了吗?不想啊,真心不想啊。我只想做个活人,普通普通的活人。

    王路杀过不少智尸,即使那些外形很接近活人的智尸,其体内,都已经糜烂不堪,如果这也算是种长生不死的话,简直和一辈子活在地狱里没差别。

    王路只想做个再普通不过的活人,会开心地笑,会愤怒的骂,能品尝酸甜苦辣,能爱人,也能被人爱,至于xìng爱--天,那是这老天送给人类最好的礼物,让人类不必像野兽一样,只有在发情期才会交配,xìng爱对人而言,早已经超越了生殖的意义。那可真是,这世界最快活不过的事。就连圣人也不得不承认:食sèxìng也。

    可这一切,居然要永远离自己而去了。

    自己离成为智尸多远,就是**还能硬多久的时间。

    所以,王路腿软了。

    他双手合十,默默向老天拜了拜:“贼老天啊贼老天,虽然你搞了个混账王八蛋的生化末世出来,可你对我一家还算不错,咱一家拉拉扯扯混到现在,得承你的情。现在求求你再帮个忙,好歹让我的xìng功能保留下来--你说,男人**不管用了,这还算是男人吗?你老大人大量,以前我对你的谩骂就当个屁给放了吧。多多少少给我留点xìng能力,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看着小电影撸管了,就算是一个月只能来一发。咱也认了。”

    王路念完这不伦不类的祈祷,才抬腿向卫生院楼内走去。

    王路熟门熟路地一路来到钱正昂的办公室外,突然听到一阵话语声从办公室里传来。

    “茅丽,听说你昨天在田间劳动时,扭伤了腰和脚,是王队长把你送回医院里的是不是?”正是钱正昂的声音。

    茅丽柔声道:“是,谢谢钱医生关心。”

    钱正昂淡淡地道:“扭伤虽然说是小事。可处理不好,也会有后遗症的。茅丽,你走两步让我看看伤势。”

    茅丽浅笑着走了几步:“钱医生,我好多了。”

    钱正昂的声调依然没变化:“能不好嘛,本来就没扭伤,又何所谓好不好的。”

    茅丽的笑容僵在脸上:“钱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昨天帮王队长干活,可真是摔伤了。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要不相信,尽管去问王队长好了。”

    王路刚想抬步进办公室。替茅丽作证,却又顿住了脚--昨天这娘们,做戏成份的确重了点。

    办公室里,传来钱正昂的平平板板的声音:“茅丽,我以前虽然是个牙医,可扭伤的人走路是怎么回事,我可不是睁眼瞎子看不出来。你敢不敢脱下衣服,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扭伤部位?”

    茅丽哪里敢脱衣服,这一脱,可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急中生智。突然一捂脸抽泣起来:“对不起,钱医生,是我不对,想偷懒不干活,这才装扭伤的。我、我知道我错了,今后再不敢了。”

    看着茅丽楚楚可怜的样子。钱正昂却不为所动,他道:“茅丽,不管你是为了偷懒而装受伤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如果以后再让我发现这种事,你就离开卫生院吧。我最后jǐng告你一次,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还有,不要把别人都当傻瓜。”

    茅丽心里咯噔一下,这钱正昂,平时不声不响的,可眼光好毒,她不敢放下捂着脸的手--她根本流不了泪,这手一放下,可不就出了洋相。她垂着头道:“钱医生,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钱正昂哼了一声,对在一旁淡淡看着这一幕的冯臻臻道:“你很好,处理完了卫生院的事后,又去田头干活了。我不会让老实做事的人吃亏的,从今天起,你可以正式担任卫生院的实习医生了。”

    “当然,这不是说你的医疗技术水平已经足够高了,这医术分门别类,博大jīng深,就你自学,哪里学得过来?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也不可能按部就班来培养人才,只能边干边学了。如果以后我不在卫生院,冯臻臻你可以全盘做主,对了,这是卫生院的物资册和各处钥匙,你收好了。”

    冯臻臻也没有多说什么,很自然地接了过去。

    眼见风波已过,王路故意放重脚步,走进了办公室,先和气地对冯臻臻和茅丽点了点头,这才不自然地道对钱正昂道:“钱医生,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钱正昂忙站起身:“王哥,你坐。找我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王路坐下后,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冯臻臻和茅丽--这个,好吧,王路是冲着冯臻臻来的,但茅丽在这儿--王路可不想让自己的阳痿不举传得全崖山皆知。

    钱正昂看着王路有些扭捏,突然醒悟过来:“王哥,我知道了,你是来检查xìng功能的吧?唉,我上次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现象,还提醒你不要讳疾忌医,早点来治疗。可没想到你一直拖到现在,唉,这病啊,十有仈jiǔ是拖出来的。”

    王路没想到钱正昂把这话说得这样直白,而且显然是早就注意到自己有xìng功能障碍--我了个去,老子雄风不振难道就这样明显?钱正昂又是何时发现的?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再另编谎话了。

    王路忙装出羞愧难当的样子--说真的,也不需要装,因为这事儿真的丢死人啊--支支吾吾道:“是、是,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钱医生啊,这病。能不能治好啊?”

    钱正昂一向实话实说,他道:“王哥,这阳痿,有功能xìng、器质xìng还有心理xìng等等的区别。甚至如果太疲劳、纵yù过度,都会造成阳痿,所以我需要详细了解你的身体情况。至于能不能治好,也得视情况而定。”

    王路哭笑不得,纵yù过度?老子象纵yù过度的样子吗?钱正昂啊,你老兄话不会说得婉转点?不过这样也好,钱正昂越是一本正经。自己越是好借此行事,以后少不了会到医院来检测智尸化的进度,有钱正昂这样认真的配合,自己根本不用多费口舌了。

    王路刚要开口,钱正昂突然道:“等一等。”他扭头对站在旁边的冯臻臻和茅丽道:“你们两个赶快将医书里关于阳痿诊断这一章节看一下,我们卫生院难得有这样的病例,正好让你们实习一下。”

    王路听了钱正昂的话,当真是又喜又恼。喜的是冯臻臻顺理成章留了下来,而且会参与对自己的检查,正中心怀。免去了一番口舌,要不然,自己非要冯臻臻为自己检查,也太过招眼了。钱正昂、冯臻臻会不会同意也是两说。恼的是,钱正昂将自己的阳痿居然当成了实习机会,妈的,合着阳痿的不是你啊,你小子高兴个屁啊。

    王路的心思不知不觉摆在了脸上,钱正昂自然注意到了,他并不是白痴。晓得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阳痿是最关乎自尊心的事,他忙道:“王哥,你别误会,我之所以关心你这个病例,实在是对咱们崖山生育大事的关心。”

    王路一皱眉:“这话怎么说的?”

    钱正昂叹了口气:“王哥。你可能没注意到,咱们崖山如今人不算少了,由你亲自主持的结婚的也有好几对了。而没有结婚,私下里有xìng关系的,更不少。但是,至今崖山却并没有怀孕的。这从概率来说,不合常理啊。”

    王路一怔,他倒是从来没注意到这现象,他沉思了片刻道:“也许是在用避孕套的原因吧,李波这厮,不就经常到供销社买避孕套嘛,老俞头为此还搞了个限购”。

    钱正昂道:“虽然有避孕的原因,但崖山上下,一年多来,一个新生的孩子都没有,实在是有违常理。我是担心,有别的原因造成了这样的生育不振现象。”

    王路一惊:“你是说生化病毒?”

    钱正昂道:“是,从理论上说,我们每个幸存者都是生化病毒的携带者,这病毒肯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不知名的伤害,生育能力,也可能是其中一项。”

    王路突然间听到这消息,一时间差点忘了自己前来查阳痿的事儿,他拧着眉道:“该死,生育是我们唯一对抗丧尸智尸的终极武器,如果我们失去了生育能力,就算杀光了这全天下的丧尸智尸,我们也将灭绝,就象曾经的地球霸主恐龙一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钱正昂正sè道:“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所以我暗中一直在调查崖山人员的xìng能力,其中阳痿就是其中一项。末世、战争,会潜在地对人的xìng能力产生影响,尤其是我们的jīng壮男子,都身处拼杀丧尸的第一线,长期紧张的战斗生活,会带来两种截然相反的xìng生活。一种就是对xìng极度渴望,从战场上下来后,就会纵yù过度,而另一种,就是阳痿,失去xìngyù。我担心崖山生育凋零,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王哥,我担心今后卫生院会遇到更多阳痿的病人,你这第一例,的确有很重要的研究、实习意义。说真的,我对这方面疾病了解也不深,和冯臻臻、茅丽一样需要多学习,所以,还请你不要误会了。”

    王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崖山上下全体阳痿?这倒可以掩盖自己阳痿的尴尬,但这太荒唐了,不、这不可能,别人不说,看看李波和卢锴,就知道这两货xìng能力有多强了,嗯,就连关新这厮,听说也是很“勇猛”的,崖山至今没孩子,只是偶然的巧合。对,没错,就是这样。

    再说了,自己早晚要变成智尸,崖山上下能不能生育,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白cāo什么心?

    钱正昂已经摆开了病历卡,旁边,冯臻臻和茅丽正在临时抱佛脚埋头翻书,冯臻臻看到阳痿特殊检查一项中,需要病人的血、尿、前列腺液及jīng液进行检测时,心中一动,没想到,王路这样快又给自己送“吃”的来了。她瞟了茅丽一眼,只是,自己带这些“小点心”回家时,可得避着点这位新来的同事。

    茅丽抬起头,迎着冯臻臻的目光笑了笑,她早就猜到冯臻臻想做什么,只不过,这次的好处,可不能让你一个人独占了,老娘也要分一杯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五百七十三章 居然被暴菊了!

    因为要抽血,王路早上已经吃过饭,当天是无法检查了,钱正昂叮嘱王路明天早上空腹而来,当天也少吃些油腻的东西。他还特别叮嘱:“对了,明天来检查时,一定要排便干净啊。”

    王路虽然不知道这检查阳痿和排便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胡乱点点头答应了。

    次rì,王路做好了一切准备,来到了卫生院。

    诊疗室内,钱正昂和苦读了一夜医书、甚至拿解剖室里的丧尸练了练手的冯臻臻、茅丽严阵以待。

    钱正昂咳嗽了一声:“好吧,王哥,先说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阳痿的,临床表现怎么样?”他特意提醒了一句:“王哥,这可是治病救人,你千万不要为了什么面子问题,对我有所隐瞒啊。”

    王路苦笑一声:“都已经到这一地步了,还有啥好隐瞒的。”说着,就将自己和陈薇、谢玲xìng生活遇上的问题,一一说了。

    钱正昂边听,边在病历卡上记录下来,王路不无恶趣味的想,这算不算帝王起居录?不过,以一个阳痿患者的名义被录入史书,可实在丢脸。说起古代昏君,什么荒yín无耻夜御数女是人们常用的骂人话,可王路倒好,连无道昏君都不如。

    钱正昂点了点头:“嗯,照王哥你这样说,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伴之以xìng幻想,你还是有xìng能力的。我想问一声,你的xìng幻想对象是谁啊?”

    王路老脸一红。情不自禁扭头向冯臻臻、茅丽看了看,两位美女都坐在旁边认真纪录着王路的病情,做为今后类似病例的研究资料。看到王路望过来,茅丽羞涩地笑了笑,而冯臻臻只顾埋头疾书。--妈了个巴子的,王路总不好明当当说,老子想的就是冯臻臻的**吧。

    钱正昂却误会了,还以为王路是因为两位美女在侧,不好意思说,他摇了摇头。唉,脱不了是岛国小电影里的女主角,什么伊织上原爱纱仓之类的。不过可以理解,王路毕竟是个男人,放在以前,在网络上,有不知道国家主席是谁的,但绝没有男人不知道苍井空大名的。

    钱正昂放下了笔:“王哥。麻烦你换一下衣服。”

    戏肉来了,文戏结束,下面是真刀真枪的武打了。

    冯臻臻递给王路一件手术服,低声嘱咐了一句:“内衣都脱了吧,等会儿检查时,不能穿内衣。”

    王路进了旁边的换衣间。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这才穿上了手术服,手术服是背后系带子的,穿在身上,空荡荡的。不知道为什么。令王路想起待宰的猪。

    王路穿着纸拖鞋,扭扭捏捏出了换衣间,看到冯臻臻和茅丽望向自己的目光,王路不知怎的,就像一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禁不住双腿一紧。菊花一缩。

    身体检查,是在钱正昂的指点下,冯臻臻和茅丽一起进行的。一开始倒还正常,量了下血压、心跳什么的。然后,钱正昂就道:“冯臻臻、茅丽,你们两人分别按压一下王哥的rǔ房,看有没有rǔ房发育的情况,还有。[. 挤压一下rǔ头,仔细观察有没有分泌物。”

    王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喂喂喂,钱正昂,我是来查阳痿的!不是来查怀孕的,你检查我rǔ房做什么?还有--什么劳什子的rǔ头分泌物,老子又不是哺rǔ期的nǎi妈!”

    钱正昂脸一正:“王路王队长,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现在是正规的医学检查,给我老老实实坐着!哼,最讨厌你们这些不懂装懂的患者,动不动就自以为是指责我们医生乱检查乱开方。”

    这时,旁边冯臻臻忙道:“王队长,这治阳痿,的确要查rǔ房发育情况,因为xìng激素失调引起第二xìng征发育紊乱,也会造成阳痿的。”

    我cāo,居然把老子当人妖。王路含羞忍辱,一挺“娇躯”:“来吧!”

    冯臻臻和茅丽解开了王路的衣服,只见他身上,到处是一处处愈合的伤疤,看之触目惊心,这些都代表着他和丧尸智尸拼杀的功绩。

    冯臻臻因为没有感觉,怕下手太重,弄痛了王路,抚摸王路的rǔ房时,格外温柔细致。看着冯臻臻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细腻的双手在自己胸口又捏又挤,王路呼吸不知不觉沉重起来,只能在心里拼命暗示:这是医疗检查,千万不要想歪喽,总算老子在和丧尸智尸的拼杀中,多少练出了一点肌肉,要不然,给上一个“rǔ房下垂”的评价,真可以一头撞死了。

    诊断的结果是--rǔ房发育正常。王路瞪了钱正昂一眼,他nǎinǎi的,能不正常嘛,老子的胸大肌比你钱正昂还多一两块呢。

    接下来,是抽血和取尿样,王路和钱正昂都没察觉,在冯臻臻和茅丽的默契下,他的血被多抽了不少。

    钱正昂对冯臻臻和茅丽道:“准备像胶手套和凡士林,接下来进行前列腺液采集。”

    看着两位美女一脸认真拉扯着手套,以及旁边的一大罐凡士林,王路感觉有些不妙。前列腺这名儿倒是经常听见,什么欧亚男科的广告牌上经常会出现“男xìng健康关爱前列腺”等词。但是,这个什么东东的前列腺到底在哪儿,他却一无所知。

    似乎、应该在体内吧,采集这前列腺液,难道要用针筒戳进体内去抽?可是,凡士林又是用来干什么的?这玩意儿,似乎是用来润滑的吧?

    王路正在疑神疑鬼,钱正昂拍了拍手术床:“王哥,上来吧。”

    王路乖乖爬上床,就势躺下。

    钱正昂忙道:“不对,不要躺着,要趴着--将膝盖曲起来。对,就这样,屁股抬高--”

    王路惊讶的发现,自己这模样,倒是像古代脚盆国的大和抚子一样,屈膝而跪,臀部高抬,一幅任人蹂躏的样子。

    圈圈那个叉叉,老子只是想借着冯臻臻试试xìng功能而已,怎么现在情况越来越不妙了。

    不等王路说什么。钱正昂指点着道:“冯臻臻,你先来吧。对,先在手指上抹一点凡士林,直到润滑的作用,减轻病人的痛苦。很好,现在用食指,进入直肠--”

    王路刚明白过来“直肠”是什么东东,就感觉到一个纤细冰冷的手指。进入了自己体内--我cāo,居然被暴菊了!

    怪不得钱正昂让自己一大早一定要排便,原来把老子当小受用了!真是叔可忍嫂不可忍!

    钱正昂一眼瞟到王路涨红着脸想动弹,忙伸手摁住了他的肩:“别动,刚开始是有些痛,忍一下就好了。你张口呼吸。放松肛门,会舒服点。”

    忍!忍你妈的妹!舒服!舒服你祖宗十八代!

    王路差点暴走--这、这也太屈辱了,简直跟被强jiān差不多。

    这时,冯臻臻轻声问钱正昂:“钱医生,按摩时。是按从外向上向内向下的顺序吗?”

    钱正昂道:“对,就这样,你动作尽量轻一点,王哥这是第一次,有些不习惯。”

    王路脸红脖子粗,就在这时。随着冯臻臻手指有规律的轻柔按压,他突然发现,果然,痛楚消失不见了,相反,隐隐有些快感从小腹伸起。果然象钱正昂所说的,有些舒服。

    怎么会这样?老子明明不是变态啊,暴菊这种事。只有基佬才喜欢啊。难道说,真如那些基佬宣扬的,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同xìng恋情节吗?

    钱正昂看到了王路的尴尬模样,他正sè道:“王哥,这是很正规的医疗手术,你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其实肛门快感也是人的xìng快感之一,在幼年期就特别明显……”

    王路顺了口气,冷哼了一声:“行了,费洛伊德的自传我初中时就看过了,这家伙自己就是个疯子,在他眼里,连拉大便也和xìng有关,用不着你来教我这些。这前列腺液到底采集完没有?”

    钱正昂一皱眉:“奇怪,正常情况下,尿道口早该有液体出来了。王哥,你的身体真的有点不正常。”

    王路心一紧,早就自己屈辱的姿势忘得一干二净:“真的有问题吗?严重不严重?”

    钱正昂道:“王哥你别急,可能冯臻臻的手法不准,这样吧,我亲自动手采集。”

    我cāo,天雷滚滚啊,让钱正昂来暴自己的菊花,还不如死了的好!

    王路一口回绝:“别,别,再让冯臻臻试试吧。”

    钱正昂道:“好吧,冯臻臻,你的手指再探深一点,从侧边向zhōng yāng沟慢慢用力挤压,对,对,应该能感觉到腺体被压下……”

    冯臻臻也有点急,她根本没有感觉,所以无从得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压着那什么腺体了,心一急,食指的动作就控制不住,力道就大了点,王路当即闷哼一声。

    钱正昂脸一沉,说实话,这前列腺液采集,他也没有临床经验,他想了想:“冯臻臻,你另外一只手在肛门与yīn囊之间的部位进行按压,不、不,不要碰着王哥的生殖器,要不然,出来的就是jīng液了。”

    王路头一低,看到冯臻臻另一只白净的小手果然探了过来,在自己xìng器官下揉动着,他一股热流直冲大脑,就此硬了。

    钱正昂急声对在一旁关注着的茅丽道:“快,将玻璃管放尿道口。”

    茅丽动作倒也迅速,她刚把玻璃管在王路面前放后,尿道口就流出一股亮晶晶的粘液。

    钱正昂松了口气:“成了,嗯,还行,量不少。”

    冯臻臻退出王路的体内,轻声道:“对不起,王队长,我这是第一次,没有弄痛你吧?”

    王路含糊道:“没、没事儿,那个,我也是第一次……不关你的事儿,是我没配合好,让你受累了。”--我cāo,生生就是一幅小受的腔调。

    这时,旁边的茅丽跃跃yù试:“钱医生。能不能让我也cāo作一次?”她想得明白,只要是王路身上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多一份,自己就能多分到一点,良机就在眼前,自己说什么也要争一争。

    钱正昂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行,难得有这样实习的机会,王哥。麻烦你配合一下了。”

    王路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再次乖乖趴下,当然,在他心里,也有一份见不得人的心思--这前列腺液采集,真的蛮舒服的。再说,茅丽也是个大美人。

    好吧,这再一次说明。男人啊,都是小头指挥大头的无耻混蛋。王路,就不是个好东西。

    再一次采集结束,王路心满意足地从手术床上下来,不错不错,如果以后的每次阳痿检查。都是这样子的话,倒也称不上苦差事,虽然说不上真个消魂,也聊胜于无。

    他现在很期待,这前列腺液采集已经这样刺激了。只不知道jīng液的采集,又是怎样一番风光。难道冯臻臻会亲手帮着自己这个那个……想到得意处,这厮脸上满是yín笑。

    这时,钱正昂果然道:“王哥,接下来就是jīng液采集了。”

    王路做凛然献身状:“行,你们来吧。”

    钱正昂诧异地道:“什么‘你们来吧’?给。这是无菌瓶,你到旁边无人的办公室,自己弄些jīng液出来吧。如果你想要看些小电影刺激一下的话,我倒可以叫冯臻臻找王德承要个移动硬盘来。”

    什么?什么??什么???老子没听错吧?居然叫老子自己撸管!

    王路呆怔当场,手里握着钱正昂强塞过来的瓶子,半晌才期期艾艾道:“啊,这个,让我自己来?你不会弄错吧?不是让冯臻臻她们帮忙的吗?那个。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必要的医疗手段还是需要的。我毕竟,那个,有点不举,只靠我一个人,恐怕不行吧?”

    钱正昂一皱眉:“王哥,你在说什么啊?”

    王路老着脸皮道:“也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想像刚才采集前列腺液一样,麻烦冯臻臻她们帮个忙。”

    钱正昂断然拒绝道:“那可不行!”

    王路急了:“刚才采集前列腺液行,现在采集jīng液为什么不行?”

    钱正昂脸上有了些不快,连称呼也换了:“王队长,病人自己是无法采集前列腺液的,当然需要医务人员的帮助,这只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医疗方法。可这jīng液采集,本质上和尿液采集一样,你又不是四肢残疾不能自理,完全可以自己做的。所以,这事儿根本不需要冯臻臻和茅丽她们参与。”

    末了,钱正昂重重地道:“王队长,我希望你不要想歪了。”

    王路被钱正昂说得老脸通红,丢脸啊丢脸,自己实在得意忘形了,居然把卫生院当成洗头房,把冯臻臻当成50元来一发的洗头妹了。老子、老子当真混账。

    这时,茅丽在旁边抢着道:“钱医生,没关系的,如果王队长需要的话,我愿意帮他的,在我们医务人员眼里,所有的人都是病人,只要能解除病人的痛苦,都只不过是医疗手段而已,不需要用事俗的眼光来看待。”

    茅丽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果能私下和王路相处,不但能得到他的jīng液,更能和他勾搭上关系,嘿嘿,凭自己的手段,一定让王路成为裙下之臣。

    钱正昂板着脸道:“胡闹,我是这家卫生院的院长,崖山卫生部的部长,什么是适合的医疗手段,我说了算。冯臻臻,茅丽,你们两人去检测血液、尿液以及前列腺液样本,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

    冯臻臻二话不说,端起装着样本的盘子就走,茅丽还想说什么,但看看钱正昂铁板的脸,又看看被冯臻臻带走的王路各种体液样本,一咬牙,转身跟着冯臻臻出了门--罢了,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先弄到部分已经采集到的体液再说。自己迫切需要再次进化,要不然,在这崖山真是太危险了。

    王路不无尴尬,半晌才道:“钱医生啊,你想你有所误会了,我只是不太了解这阳痿检查的方法,还以为……”

    钱正昂一抬手:“王队长,你不用解释了,我只想告诉你,任何一个人有病到卫生院来,都会得到我们尽心心职的治疗。有的时候,这种治疗不可避免会引起生理上的必然反应,但我希望,在病人的心里,对医务人员,一样怀有一份崇敬。不然,这既是对医务人员的侮辱,也是对病人自己的侮辱。”

    王路点头哈腰:“是、是、是,就象以前我看一篇关于自卫反击战的报告文学,里面一名受伤的战士无法排尿,一位女护士用嘴帮他吸出来一样,这是世上最崇高的美德。”

    钱正昂淡然道:“王队长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请吧,隔壁办公室就空着。”

    王路拎着玻璃瓶讪讪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一张椅上,得了,还是有请五姑娘吧。

    活该挨钱正昂训斥,自己的确不像话,说起来,这阳痿检查可是事关自己智尸化的进度,关系到自己一家的生死存亡,可自己却在干什么?居然jīng虫上脑在这卫生院里胡天胡地快活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五百七十四章 巫山梦

    手yín,又称自慰,这是标准的科学称呼,网络名称就多了,什么撸管啊、打飞机啊、抹管子啊。虽然手yín在常识中是种不健康的xìng行为,王路小时候就曾在农村墙头粗陋的宣传画上,看到过用大红字体刷写的“手yín伤身终身不育”的告诫。但不得不承认,它也是最古老的xìng生活的一种。99.9999%的男人都有过手yín史,剩下的,肯定是四肢残疾。甚至连灵长类动物,也会手yín。

    否认手yín的天然xìng正当xìng合理xìng,就象否认人要吃饭喝水放屁拉屎一样荒诞。

    王路,呆在卫生院的一间空办公室里,面对着一个瓶子,正在自取jīng液,就是手yín。

    他闭着眼睛,手在下身努力运动着。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那话儿,迟迟没有动静。

    钱正昂曾好意地提醒王路要不要看小电影,这一xìng刺激手段很正常,有捐jīng的医院里,通常备有小电影和黄sè杂志,但王路拒绝了,冯臻臻是他唯一的良药,相比之下小电影在他这个阅尽人间AV,心中自然无码的资深人士眼中,还不如自己脑补冯臻臻的**管用。

    冯臻臻当初在浴室里的**,给了王路极深刻的印象,只要他一闭眼,冯臻臻的身体就栩栩如生的出现在脑海里,似乎触手可及。

    然而王路在身下的手运动得越剧烈。心里就越凉--毫无反映,就算是想着冯臻臻的身体,也一样毫无反映。

    该死,自己身体的智尸化,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王路越恐惧,下手就越重,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异能突然启动了,但王路丝毫不知,依然闭着眼睛手yín着。他的脑海里,全是冯臻臻的身影。

    同一时刻,在化验室里,冯臻臻和茅丽,正在进行着血液、前列腺液的各项检查,从王路身上采集的体液,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在放入仪器检测后。放试管的盘子里,还剩下不少。

    茅丽站在盯着正在检测仪器的冯臻臻的背后,瞟着盘子里王路的各种体液,悄悄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该死!怎么才能得到这些体液?

    得想个办法,把冯臻臻打发走!

    但茅丽知道,冯臻臻不会轻易离开这些体液的。在她的心中,也一定正在想着怎么打发自己离开吧。

    果然,冯臻臻头也不回地道:“茅丽,化验检测的事情我来做好了,你尽管去休息吧。”

    茅丽冲着冯臻臻的背影龇了龇牙--想打发走老娘好独吞。做梦!--嘴里柔声道:“不用,我正好想跟着冯臻臻你学学化验仪器cāo作办法呢。”

    冯臻臻噢了一声,半晌,她又道:“对了,茅丽,楼下的解剖室的门不知关了没有。我担心里面的丧尸跑出来,麻烦你去看看好不好?”

    真是幼稚的小花招,茅丽无声地撇了撇嘴:“放心吧,冯臻臻,那门我记得是你亲手关的,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去看看好了--钱医生不是把所有的钥匙都交给你了吗?呵呵,你现在可是我们卫生院的二当家。”

    冯臻臻没想到被茅丽反将一军。她支吾着道:“啊,我想起来了,那门的确关了。”

    茅丽心急如焚,这时,钱正昂大步走了进来:“冯臻臻、茅丽,检测结果出来后,先给我看过,暂缓通知王路,我担心他的身体真的存在什么问题,等我想出一个治疗方案后,再通知他。”

    冯臻臻和茅丽齐齐应了一声,钱正昂一扭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试管等物,知道这是检测剩下的体液。他一皱眉:“这些东西应该第一时间清理,保持化验室的清洁有着重要的意义,你们怎么忘了?”说着,带上像胶手套,端起盘子,就准备到旁边的专用水槽清洗试管。

    冯臻臻和茅丽几乎是同时尖叫一声:“不要!”

    钱正昂一怔:“什么?”

    冯臻臻风一样冲到钱正昂身边,几乎像夺一样抢过他手里的盘子:“钱医生,我知道错了,没有做好化验室的清洁工作,是我的责任,还是让我来清洗吧。”

    钱正昂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王路正在采集jīng液的办公室传来一声怒吼,他一惊,转身就向外走,嘴里匆匆道:“下次不要再犯这种小错误了。”

    看着钱正昂出了化验室,冯臻臻和茅丽同时松了口气,茅丽急得直咬牙,如果钱正昂再次回来,自己和冯臻臻都会两手落个空。

    怎么办?要不自己现在就袒露身份,和冯臻臻一起共享王路?不,这太危险了!

    如果冯臻臻是个活人,自己倒是不介意一拳打晕她,等她清醒过来后,自己已经将所有的体液都吃干净了。可惜,冯臻臻和自己一样是智尸,根本打不晕迷她。

    难道说,只有杀了她?

    茅丽悄悄握住了桌子上的一枚带着长长针嘴的一次xìng针筒,只要捅在冯臻臻的太阳穴里,就算是智尸一样能被杀死。只是,自己的动作能这样jīng准吗?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虽然得到了王路的体液,可也惊动了崖山上下,自己这不是捡蓖麻,丢西瓜嘛?

    一定要让冯臻臻离开化验室!

    有什么东西,是冯臻臻非常重视,以至于不得不放弃王路的体液,离开化验室的?

    茅丽突然心中一动,她的视线转向冯臻臻的护士帽,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冯臻臻端着盘子,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清洗试管里王路的体液吧,自己又哪里舍得,可不清洗吧,不说茅丽就在自己身后看着。万一钱正昂突然回来了,自己也不好交待啊。

    就在左右为难时,突然,身后的茅丽惊叫一声:“冯臻臻,你的帽子上有一只蜜蜂,我帮你赶走它。”

    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扑一下,打落了冯臻臻的护士帽……

    就在同一时间,钱正昂来到了王路所在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王哥,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王路在里面支吾道:“不、不用,有点小麻烦,不过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钱正昂知道王路碰上的何止是小麻烦,肯定是大麻烦,正常手yín哪需要这样长时间才shèjīng的,这又不是拍小电影。但他也不好干涉,只得叹口气,转身离开了。他向自己的办公室匆匆而想,想查查治疗阳痿的资料。

    王路在里面,又羞又恼,手里动作更剧烈。闭着眼睛,喃喃念着“冯臻臻!冯臻臻!”

    突然,他咦了一声。

    在王路的脑海中,**的冯臻臻一如他那天晚上在浴室里看到的情景,可惜的是。脑海中的冯臻臻就像照片一样,一动不动,可就在刚才,王路似乎看到冯臻臻,动了动。

    不,等等。她真的在动!

    在自己的脑海中,无码照片突然变成了无码动作片,全身袒露的冯臻臻动了,她伸臂抱住了自己的身体,惊恐地看着王路!

    卖糕的,我一定是疯了!

    不过,老子喜欢!

    离王路十来米的化验室内,茅丽看到被自己打落了护士帽的冯臻臻果然放下了手里的托盘。转身去捡护士帽--接下来,茅丽就想乘机再踩护士帽几脚,只要弄坏了屏蔽脑电波的护士帽,冯臻臻为了修补,肯定不得不离开化验室。

    然而,就在这时,冯臻臻突然低吟了一声,双臂不由自主环抱住了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茅丽哪肯错过这大好的机会,背着冯臻臻使劲踩了几脚护士帽,嘴里假惺惺地道:“冯臻臻,你怎么了?”说着,上前去扶她。

    冯臻臻一躲:“别!别碰我!”说着,低头捡起护士帽,戴在头上,匆匆冲出了化验室。

    茅丽一把抢过托盘,心里大乐,没想到这样轻易就得了手,也不知道冯臻臻为了什么,失去护士帽屏蔽后,居然这样失态。

    茅丽毫不迟疑,打开试管塞子,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手快有,手慢无,冯臻臻,老娘可不会给你留半滴。

    冯臻臻根本不知道茅丽背着自己正在搞鬼,她的脑海里,正在掀起一股风暴--当护士帽被茅丽打落时,冯臻臻刚想责备她,脑海里突然硬生生闯进一股思绪,那股思绪是如此暴烈,如此冲动,如此强横,如此yù望横生,只一下,就将她击倒了。

    冯臻臻强撑住身子,捡起护士帽,好不突然逃一样小跑出了化验室,回到自己的办公间,呯一声反锁上门,就扑倒在诊治床上,再也起不了身。

    她知道,自己受到了袭击,一股来源不明的脑电波的袭击,她颤抖着手戴上护士帽,然而,那股不明的脑电波依然如海cháo一样冲击过来。冯臻臻抖着手翻过护士帽一看,里面的铝箔内衬已经破损了,护士帽根本不能起到丝毫屏蔽的作用。

    这时,那股满含着yù望的脑电波越来越强大,几乎占据了自己所有的脑海,冯臻臻嘤咛一声,瘫倒在诊治床上。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正全身**,一双火烫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全身。

    不,这不可能。我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只有一壁之隔的办公室内,王路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他觉得,自己似乎正在玩一个互动式的电脑游戏,当然,是变态的岛国小矮子们出品的,类似“真实女友”“电车之狼”“尾行”啥的。

    脑海中的冯臻臻,简直就是活了过来一样,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有着自主的反映。

    王路大着胆子,在脑海中伸出了双手,向正惊恐地闪躲着自己的冯臻臻摸了过去。

    噢我的老天啊,这种触觉,真是、真是太真实了。丰满的rǔ房在自己的双掌下变形。两粒红果子在强烈的羞耻与刺激下坚挺了起来……

    王路的双手越来越大胆--反正这只是自己脑海中的想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而整个人,也越来越兴奋,他根本没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已经放脱了胯下的器官,在虚空中摸索着,揉捏着……

    冯臻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在她的脑海中。王路正光着身体侵犯着自己,他的一双手抚摸遍了自己的全身,粗暴,强力,却又让她浑身酥麻,啊,不,他的双唇含上了自己的胸口--天!冯臻臻觉得一阵痉挛传遍自己的全身。连足尖都在颤抖。

    啊,啊,不要,快停手啊。

    冯臻臻想呼唤,可嘴里发出的却是一阵不明意味的呢喃声。

    更令她羞耻的是,在脑海中。自己不但没有抗拒,反而,反而环臂紧紧搂抱住了王路,将他的头向自己的身体摁下去。

    自己为什么这样做?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冯臻臻根本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身体从最深处的本能,在呼唤着王路。

    来吧,来吧,我要你。我的爱人!

    王路已经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了,既然这一切只存在于脑海中,并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他的yù望就如出穴的猛兽,根本无从控制--而他也更不想控制,各种从小电影里学来的花样,他在现实世界中从来不敢使用的高难度动作,一样一样施展在冯臻臻身上。

    看着脑海中的冯臻臻细腻洁白的身体上,留下了自己蹂躏的乌青和红肿,看着她痛苦的眼泪,与拒还迎的眼神。王路觉得,这一刻,自己就是神,征服她,就是征服整个世界!

    王路的身体怒涨着,在一声压抑的怒吼中,他进入了她。

    冯臻臻发出了一声尖叫,撕裂一般的疼痛贯穿了她的全身,痛,真痛,她觉得自己的下身被王路给捣穿了。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吗?天哪,真是太痛了。

    冯臻臻控制不住自己,从床上翻倒到地上,无助地抽泣着,她浑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

    看到冯臻臻在抽泣,王路终于清醒了点,他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温柔地在她身体里抽动着。

    冯臻臻不知不觉中发现撕裂一般的痛正在退去,转而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欢愉--冯臻臻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双臂紧紧搂着王路,而下身正合着他冲击的节奏,在迎合他。

    不,不行,放开我--然而,她的本能,却让自己更紧地搂住了王路--给我吧,我要,我要更多。

    是梦还是现实,两人早已经分不清,一堵墙,分隔开了一个活人一个智尸,分隔开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但有形的墙,却挡不住无形的脑电波。王路和冯臻臻的灵与肉彻底交融在一起,水rǔ交融,密不可分。

    化验室里,茅丽将所有的体液一滴不剩,全都舔了个jīng光,她心满意足地笑了,冯臻臻啊冯臻臻,你到底被我抢了先手。

    对了,王路正在采集jīng液,这个宝贝我也不能错过,虽然不知道冯臻臻为什么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半天没出来,但这来得正好,自己有充裕的时间抢先弄到王路的jīng液。

    茅丽毫不迟疑,向王路所在的办公室走去,打算等王路一出门,就接过他的jīng液。

    经过冯臻臻办公室时,茅丽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古怪的响动,经验丰富的茅丽立刻辨认出,那是男女交欢时,女人高cháo时的失控的声音--这可奇怪了,办公室里,只有冯臻臻一人啊。

    茅丽举手推门,门关着,她想敲门,却又顿住了,不管冯臻臻在搞什么鬼,由她去,只要她不来和自己抢王路的体液就行。

    在办公室内,冯臻臻彻底瘫软在地上,在刚才那一刻,她攀上了yù望的最顶峰,她想尖叫,想抽泣,最后化成一声呜咽,在一阵痉挛后,体内涌出一股热流,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王路感受到了冯臻臻体内的收缩,他一声低吼,也喷涌而出。

    总算这厮还有点清明,记得将手里的瓶子凑到话儿下,这才没有将喷出的体液浪费了。

    王路坐在椅子上,呆了半晌,我cāo,这、这可真他妈的太刺激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但王路巴咂着嘴--爽,真是太爽了。就算是和冯臻臻真刀真枪地干,也没这样舒服。

    在喷shè的那一刻,王路简直觉得整个人在天上飞。甚至和陈薇新婚之夜时,也比不上刚才那消魂的一幕,当时陈薇什么都不懂,两人手忙脚乱之下,紧张更过于爽快。

    但是,在刚才的脑海中,因为不受任何顾忌和局束,自己可是在冯臻臻身上将所有以往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甚至连冯臻臻身下的那儿,也没放过。

    想到刚才冯臻臻一边流着泪,一边还迎合着自己,王路就又硬了起来。

    果然,如果没有现实的约束,男人个个都是禽兽啊。

    王路闭上了眼,在他的脑海中,**的冯臻臻依然无助地躺在那儿--要不,再来一发?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王哥,我是茅丽,你好了吗?那个,要不要我来帮你?”却是茅丽,发现冯臻臻紧锁着门,而钱正昂又不知去了何处,胆大包天,想借机勾引王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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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介绍:
什么是幸福,在末世,升斗小民达官贵人,都变成了丧尸,而你和你爱的家人,依然在城市乡野苦苦挣扎,这就是幸福。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幸福的书,在生化末世里追求幸福的故事。
这本书里,没有异能没有金手指,没有盖世的英豪,没有各种虐杀丧尸,更没有吃脑核进化背上长骨刺。
有的只是一个悲催的普通人,拼命的尽一个普通的父亲,平凡的丈夫的职责。他没有任何可以引以为豪的过人之处,只能用命去换一瓶干净的水,一个带着热气的馒头。
“杀了这个昏迷的女人,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儿子和妻子。”“砍下我老公的头吧,我没勇气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做。”“这里是崖山,有水有电有吃的,我们欢迎每一个幸存者。”“献出你的血肉,为了疫苗,为了最后的胜利。”“不,谁也不能让我放弃这一切。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这,就是王路的生化末世,这,是一个凡人的地狱和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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