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味道
“李明书，听说你是方晓的微讯vip会员？帮我买两套t恤。”
“没问题……呐，他们网站上t恤分好多种，你自己看，要什么样的？”
“就买79块的那种，一套白色的，一套黑色的，xxl号，白的我要‘爱情酿的酒’，黑的我要这个，方晓弹吉他的。”
“哎，邱羽光，你不是一直很鄙视f&q么？连他们的视频都不看，居然买他们的t恤，还一下买两套？”
“鄙视归鄙视，毕竟是一个学校的，给个面子，支持一下，再说我看他们这t恤做的不错，价格也便宜，反正夏天总归要买t恤，不如买他们的好了。”
“确实。”李明书的室友王建业丢了一支烟过去，说道：“我也买了一套，跟你一样，也是方晓弹吉他的图案。”
“这套t恤卖的最多，一天卖出去了300多件，方晓总共才500个vip会员。”李明书一边下订单，一边说道：“主要是他吉他弹的够酷，图案也跟着酷了起来。”
“方晓的吉他确实够叼。”邱羽光抽了一口烟，说道：“我昨天晚上路过学校西门，看到天音琴行门口挂着一个大屏幕，循环播放方晓弹吉他的视频，吸引了好多人围观。
“那是当然了，据说方晓的吉他就是在天音琴行买的，论坛里有人爆料说天音最近两周卖出去了一百多把吉他，而且好多都是高档货，老板的嘴都笑歪了。”
“邱大壮，我帮你下单了，vip会员9折，126.4。”
“这么便宜？那再买一套好了。两套好像不够用……买套99块的吧，就这个红的……呃，39的也来一套，便宜货，踢球的时候穿。”
“两套都要红的？你喜欢乔雅丹？”
“谁喜欢那个风-骚女人，我是曼联的球迷。喜欢红色而已。”
李明书纠正，说道：“人家那不叫风-骚，叫性感！”
“都一样，反正是看到了就想上床的那种。”
“要我说，queen乐团里最有前途的就是找个乔雅丹了，身材够好，而且会勾搭人，音乐学院那么多女生，就她一个傍上了方晓。以后再傍几个老板，想不红都难。”
“什么傍不傍的，许可和施丽琳不也是音乐学院的么？”
“毛啊！许可有钱有家世，方晓和她相互合作，谈不上谁傍谁，施丽琳是许可的闺蜜，又是方晓同宿舍兄弟的马子，有人情在。”王建业滔滔不绝的八卦道：“乔雅丹有什么？除了相貌和身材。啥都没有，而且听说以前和还许可打过架。却能硬生生的挤到queen乐团里去，要我说，肯定被方晓睡过了。”
“靠，方晓艳福不浅啊。”
“艳福什么啊，你没看到网上有人爆料，说她傍上了市里的好几个领导。然后拿到了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的名额，你说她哪里杰出了？在酒吧打工也能算杰出青年？方晓不愧是呆头鹅，连这种公共汽车也要。”
正在填写付款密码的李明书皱眉，回头说道：“王建业，这种没根没据的东西。你就别拿出来乱讲了，小心被人告。”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学校论坛里有人爆料说的。”
“网上胡说八道的人海了去了！”
“得，跟你这个花300块大洋去当什么vip会员的死忠没话可讲。”王建业吐了个烟圈，说道：“音乐学院的女人，哪有干净的，一个个拼了命的对外跑，你别瞎纯洁了。”
李明书懒得理他，说道：“邱羽光，一共是236.8。”
邱羽光掏出钱夹，付了现金，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天扯淡，过了一会，12点了，李明书点开了多艺网，开始看最新一期的《f&q梦想秀》。
片头过后，出现一段又一段用红色框框标注的网络评论截图，全是负面信息，有说f&q水平不行，华而不实的，有说f&q恶意炒作，哗众取宠的，有说f&q昙花一现，不能长久的，也有八卦f&q每个成员私生活的，有说方晓虚伪做作的，有说许可仗势欺人的，有说蓝小溪离经叛道的，有说麦洁心心思深沉的，当然也少不了说乔雅丹水性杨花的……
这一段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截图互相堆积，堆满了整个屏幕，然后出现了一双手，轻轻一挥，挥走了密密麻麻、令人窒息的文字，露出站在排练室里，穿着黑色t恤的方晓，后面的背景做了虚化处理，只能看到queen乐团的成员在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但看不清具体在做什么。
“哟，方晓居然自己也穿这件t恤。”
“是啊。”
“大家好，我是f&q的方晓。刚才各位看到的截图，就是我们这个节目为什么叫《f&q梦想秀》而不是叫《f&q音乐秀》的缘由，流言蜚语，批评怀疑，都是实现梦想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我曾经听过一个笑话，说如果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么生活就像一条裤衩，别人放什么屁，你都得兜着，这个笑话有点粗俗，但话糙理不糙……我们f&q每个人的心态都很好，自尊自信自爱，生活好像阳光下的t恤衫，随风飞扬，灿烂而又夺目，完全不在乎流言蜚语……至于批评和怀疑，批评我们接受合理的，无视不合理的，至于怀疑呢？就交给时间去证明好了。”
“最近批评比较多的是说我们的歌曲没有校园味，对此我很迷惑，咖喱味，麻辣味，五香味，香水味，烟草味，女人味，男人味……这些我都懂，但是校园味是什么味？”
方晓说完之后。手一挥，画面跳转，出现了queen乐团在校园里随机采访学生的镜头。
“他们是不是换摄影师了？这转换特效做的比以前要华丽啊。”
“我也觉得是。”
李明书随口说道：“他们这两天一直在论坛里招摄影师，可能招到了个高手。”
视频里最先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妹子，她带着略微疑惑的表情，说道：“校园味？小清新吧。小清新应该就是校园味。”
“这不是咱们学院的实验楼么？”
“是啊。”
又出现一个抱着篮球、光着膀子的男生，说道：“我觉着吧，校园味就是歌词里有校园的场景，比如打球啊，上课啊之类的。”
“靠，这个白痴，打球和上课怎么写成歌，再说写成歌了谁去听？”
后面出现很多五花八门的回答，有的说应该是唱青春的歌。有的说应该是唱反思社会的歌，有的说应该是唱怀旧的歌，有的说应该是用木吉他弹唱的歌……
最后出现了一个拿着饭盒，五大三粗的家伙，刚一出现，李明书和王建业一齐鼓噪：“我靠！邱羽光，这不是你么？”
邱羽光摸了摸头发，嘿嘿干笑。
“校园味啊？我觉得不管是摇滚乐还是流行乐。只要能表现出学生情怀的歌，都算校园味吧。”
“那你觉得《童年》算不算校园味的歌曲？”
“当然算。那句——隔壁班的女生怎么还没进过我的窗前，非常有校园味道。”
“邱大壮，我说你怎么忽然跑来买t恤呢，原来是上节目了。”
“昨天去打饭，正好遇到了，就聊了几句。我也没想到真能上视频。”
“人品不错啊，露了个脸，还问了两个问题。”
采访结束，出现了字幕：这样算不算校园味？
字幕消失，方晓出现。这次不在排练室了，而是外景，他换了衣服，穿着有四个大口袋的老式中山装，背着印有五角星的军绿色帆布书包，站在一棵大树下面，东张西望，一脸夸张的焦躁表情。
“我愣个去，这种衣服他从哪里找到的？”
镜头一转，出现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白色的确良连衣裙的女生，她低着头，双手抱着一本封面泛黄的书，沿着树荫下的小径，款款而来。
“靠，这是乔雅丹吧？”
“尼玛，这是演戏还是唱歌啊。”
“很有80年代的味道，你看她拿的书，《少年维特之烦恼》，真够文艺范的。”
两人相遇，方晓拦住乔雅丹，犹犹豫豫的说道：“小丹。”
“方晓，请你注意一点，叫我的全名。有事吗？”
方晓手忙脚乱的从绿书包里掏出一个塑料封皮的笔记本，双手递给乔雅丹，说道：“这是我写的诗，送给你。”
“我不能收你的东西，过早考虑个人问题是不对的，要是被学校知道了，会影响工作分配。”
“那你看完了之后，再还给我好了。”
方晓把笔记本胡乱的塞给乔雅丹，然后落荒而逃，乔雅丹看着他的背影，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两人明显都没有表演经验，表情很动作都很做作，宿舍三个人爆笑。
“我靠，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邱羽光的话音刚落，镜头跳转，回到了排练室，方晓又换成了黑色的t恤，后面的queen乐团也一样，然后音乐响起。
“……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
随着歌声，视频上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的老照片，有男的，有女的，有合照，有风景，有看书的。有运动的，有演讲的，有散步的，黑白的画面，泛黄的色调，土气的建筑。朴素的服饰，热情的笑容，认真的眼神，飞扬的青春，欢笑的往昔……
“这歌有点意思，原来他们刚才是在演80年代的校园。”王建业掏出自己的烟盒，发了两根烟，说道：“方晓真tm叼，把80年代的那种味道模拟的惟妙惟肖。”
“确实。这歌一听就让人想起80年代。”
歌曲结束之后，镜头切换，换成了许可，她穿着白色的t恤，t恤上印着她低头弹贝斯的图案。
“曜日传媒的总编蒋代林先生批评方晓写的歌太商业化，没有校园味……我们的节目放在多艺网上，是给所有人看的，如果只写90后的校园。那60后，70后。80后肯定仍然会觉得我们的歌没有校园味，或者说看不起我们的校园味……于是方晓就写了三首歌，一首80年代的校园，一首90年代的校园，一首00后的校园……”
“蒋总编是80年代的大学生，不知道刚才那首《光阴的故事》有没有让他感觉到一丝校园味？下面我们再来一首90年代的校园味。”
许可说完之后。抬手轻挥，镜头转换，出现了一个旧式学生宿舍，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狭窄而又脏乱，看时间是晚上，亮着白炽灯，宿舍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边是上下铺的铁床，靠门口的上铺有一个人在睡觉，墙壁上乱七八糟的贴着各种明星画和体育画。
“这不是老校区的宿舍么？”
“老校区也没有下铺了啊。”
很快方晓走了进来，他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衫，梳着夸张的中分头。
“这造型真tm土，当年我舅舅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当年很流行的，老电影里那些台湾明星都这造型。”
方晓把手上的脸盆放好，躺在下铺，双手垫着头，对着上铺说道：“大刘，来根烟。”
床铺上有人翻身坐起，丢了一支烟下来，说道：“方晓，你说阿琳她会不会喜欢我？”
“不知道。”
“那你说我怎么才能知道她喜不喜欢我？”
“不知道。”
“你说我跟她表白，会不会成功？”
方晓叼着烟，掏出一枚硬币，用拇指一弹，然后盖住，说道：“你猜。”
“正面。”
“错了，是反面。”
“你这个太难猜了。”
“女人的心思比这个还难猜，别瞎想了，睡觉吧。我熄灯了。”
灯光熄灭，镜头切换，回到了排练室，音乐响起。
“……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
随着音乐声，又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的老照片，这次全都是彩色的，内容则和80年代如出一辙。
“尼玛，f&q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照片？”
“也许是学校图书馆吧。”王建业看了看手上的烟头，用力吸了一口，说道：“方晓这b太能折腾了。”
“是啊，tmd怎么能写的出来这种歌？90年代他跟我们一样，都还是个小屁孩。”
“80年代人家连受精卵都不是呢，还不是照样写。”
几个人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听着歌。
歌曲很快就过去了，视频里又换成了施丽琳，穿着印有自己头像的亮黄色t恤。
“很悲剧，我和小可没有混到演戏的角色，只好来做主持露个脸……刚才那首歌，叫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是90年代的校园味，讲男生的友谊，下面这首歌，是00年代的校园味，讲女生的爱情，我非常喜欢这首歌，也很想唱这首歌，但是它被麦洁心抢去了。麦洁心，我恨你……”
镜头切换，这次没有故事，也没有出现方晓，只有蓝小溪，她顶着蓬蓬头，在校园里乱走乱跑，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学生，画面很唯美，然后没有切换回排练室，而是直接响起了音乐，一个干净清澈的女声唱起了歌。
“……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
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
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
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
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好孩子
异想天开的孩子
……”
“这是麦洁心在唱？”
“应该是吧，阿琳不是说她抢走了么？”
“声音不错。”
“确实，听着很舒服。”
“这歌太淡了。”
“小女生的歌嘛。”邱羽光摇头感慨道：“方晓这b妖孽了，才tm两天时间，就写了三首歌，80年代，90年代，男生，女生，各种情怀随便玩，不服都不行！”
“这种人咱们只能仰视。”
“这家伙前途远大，以后觉得是个超级富豪，他不是搞了个公司么，好像在招人，咱们可以去试试。”
“大哥，我们是学电子的，人家是搞音乐的，根本就不搭界啊。”
音乐结束后，又出现了方晓，他拿着手机，对着镜头随手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用一种讲述纪录片的语气说道：“照片定格瞬间，音乐触动情怀……一张照片，可以让你了解当时的人物、表情、服饰、环境等等信息，但是它却不能让你了解当时的人文情怀，然而音乐可以，一首歌曲，会让你回味起人生不同阶段的酸甜苦辣……”
“当照片遇到了音乐，音画交融，会产生动人的美好回忆。”方晓放下手机，拿起一个纸板，指着上面的网址，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各位观众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把记录自己生活和故事照片，上传到这个网站，以后每一集里，我都会随机挑选一张或者几张照片，把它们写成歌……”(未完待续。。)
ps： 来个大章……
按惯例，这是昨天的。
第八十七章 庆功
4月24日，星期四，下午六点左右，方晓住了十几天的别墅，第一次迎来了正式的客人。
“哇！小可，难怪阿琳一直对你的别墅念念不忘。”林慧慧一下车，就举着摄影机到处拍，赞叹道：“这套房子好漂亮。”
“外面还是其次啦。”施丽琳站在她旁边，语带羡慕的说道：“等进去了，你才知道什么叫漂亮。”
方晓伸手挡了挡镜头，说道：“慧慧，别拍外面，容易曝光。”
自从朱琳琳训话之后，所有人都对方晓产生了一种敬畏感，再也不像以前那么随意，林慧慧闻言，连忙关掉摄影机，陪笑道：“不好意思，老大，我疏忽了，马上就删掉。”
“没什么，你们先进去坐吧。大刘，猴子，咱们把东西搬到后院去。”
妹子们叽叽喳喳的跟着许可和乔雅丹进了正屋，方晓则带着刘诚杰和侯博文，把车后备箱里的烧烤工具和酒水饮料搬到后院。
“我靠！后面这么大，还有游泳池。”刘诚杰把装着食材的箱子放在后院的石几上，环视了一周，说道：“这院子有五六百平米吧？造个篮球场都不成问题。”
“前后两个院子加起来，将近900平米。”方晓把铁架子放好，说道：“院子没有产权，只有使用权，开发商名义上说是赠送的，其实都折在房价上了。”
“这么大的地方，每个月的物业费比普通人的工资都高了。”侯博文回头看了看别墅。感慨道：“方晓，你这过的真是神仙日子。”
“只是个房子而已。”方晓笑了笑，一边朝前院走。一边问道：“大刘，t恤卖的怎么样？”
“昨天中午小范围预售，24小时之内卖了652件，今天中午12点开放购买之后，截至下午5点，卖了2811件。”刘诚杰汇报道：“比预计的要多不少，我本以为一周最多卖5000件。”
“f&q有几百万的粉丝。一天卖几千件不算什么。”侯博文跟在后面，问道：“产能跟的上吗？”
“t恤好做的很，一个二三十人的小厂子。一天就能做四五千件，我找的是有几百个员工的大厂，要多少有多少。”
“尼玛，大刘你都成服装专家了。”
“懂点皮毛而已。刘诚杰走进车库。抢先抱起装着无烟炭的箱子。说道：“还是猴子你舒服啊，只用了3分钟，就卖掉了500个vip会员，一毛钱的成本都不用付，净赚15万。”
“名气也是成本啊。”侯博文拎起装着饮料的塑料袋，问道：“方晓，那些音乐公司的邀约，你打算怎么处理？”
“全推掉。”方晓无所谓。他关上车后备箱，笑着说道：“自己做老板。又轻松又悠闲，何必要跑去给别人打工。”
“也只有你敢这么讲话。”侯博文呲牙，说道：“世界五大唱片公司统统要签你，而且愿意给上千万的签约费，说推就推掉了，放在一个月前，别说签约费了，倒贴钱进华纳或者emi百代，都是做梦也梦不到的好事。”
“上千万的签约费？这价格只有一线顶级明星能拿得到吧？”
“方晓现在绝对是一线啊。”
“还早呢，现在算毛的一线……”
说话之间，院门打开，一前一后驶进来了两辆车，一辆黑色的suv和一辆红色的跑车。
车库只能停三辆车，里面已经有许可的mini和刘诚杰开过来的商务车了，方晓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侯博文，迎上去指挥了一下，让跑车停在院子里，然后招呼道：“小曼姐，秦阿姨。”
“你这么喊，我觉得很吃亏啊。”周秀曼下车，用手指转着车钥匙，调侃道：“要么叫她秦姐，要么叫我周阿姨，选一个吧。”
方晓老老实实的说道：“周阿姨。”
秦凤仪大笑，说道：“小曼，你是损方晓呢，还是损你自己？一下子老了十岁。”
“叫一次阿姨就够了。”周秀曼眯了眯眼睛，笑着说道：“还是叫小曼姐吧，听着舒服一点。”
看这样子，她的上位之战似乎进展的很顺利……
“这是风荷楼的点心，我觉得味道不错，就带了一些过来。”秦凤仪举了举手上精致的小篮子，说道：“我姐有个会议，要晚一点才能过来，姐夫今晚要应酬，来不了了，让我跟你道个歉。”
“齐叔叔太客气了，哪用得着道歉，我们只是临时起意聚一聚。”
“方晓，你看你的表情和言辞，多僵硬！应酬能力太差了。”周秀曼撇嘴，鄙视道：“一点场面话都不会讲，难怪总是躲在小可后面。”
“是，是，两位里边请。”
“这里是你家，又不是餐馆，还里边请……”
周秀曼和秦凤仪进屋了之后不久，宝叔那辆拉风无比的老爷车开了进来，停在周秀曼的跑车旁边。
“宝叔，阿达哥。”
“这里环境真不错，山水环绕。清幽自在。”宝叔下车后，笑眯眯的对方晓说道：“小方，老沈可真舍得，把养老的地方都让给你了。”
方晓被周秀曼鄙视了之后，干脆藏拙，笑而不言。
“听小可说你戒酒了。”阿达递过来一瓶红酒，笑着说道：“但是宝叔一定要我拿一瓶酒过来。”
“谢谢阿达哥。”方晓也笑，说道：“宝叔，只准喝一杯。”
“喝一口都行啊。”宝叔指着酒瓶子，说道：“好多年没喝过柏翠酒庄的葡萄酒了。”
“也没多久吧宝叔。”阿达拆台，说道：“我记得上个月你就在酒吧里偷偷喝过。”
“唉。那是捡老沈喝剩下的，不算数。”
方晓今天大张旗鼓，把所有人都请了过来。是要办一个派对形式的庆功宴——今天中午《f&q梦想秀》第四集上线13分钟后，整个节目的总点击量突破了一亿大关，然后多艺网总裁曲守正当场把500万的现金支票交给了许可。
4月18日到4月24日，区区6天的时间，就赚了500万，这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人多好办事，男的烧炭串肉。女的洗菜做饭，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别墅的后院很快变成了一个自助餐加自助烧烤混合的聚会场地。
“方晓。不用等我姐，她开起会来没个准信。”秦凤仪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说道：“我们先开始吧。”
方晓拿起装着果汁的玻璃杯，用铁签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声。等众人都安静了之后，他举起杯子，说道：“那个，各位……算了，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来，请大家共饮此杯。”
“喂，方晓。你这也太煞风景了吧？好歹说几句祝酒词啊。”
“那好吧，祝我们的音乐总监宝叔身体健康。祝我们的艺术总监秦阿姨永葆青春，祝我们的法务顾问小曼姐心想事成，祝我们的录音师阿达哥财源广进，也祝我们f&q星光闪耀，魅力无边。”
“哎，我对你真是无语了。”周秀曼举起装着红酒的玻璃杯，说道：“小可，还是你来说吧。”
“我觉得方晓说的挺好的呀。”许可笑嘻嘻的举起杯子，先小声然后大声的说道：“祝小曼姐心想事成。祝大家都心想事成，干杯！”
“干杯！”
“干杯！”
共饮一杯之后，众人就分散开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吃东西，方晓作为主人，东奔西走的绕了一圈，招呼好每个人之后，就拿了一盘鱿鱼，准备去烧烤。
晚上的主食是自助餐，烧烤只是凑趣，因此就搭了两个铁架子，一个被刘诚杰和施丽琳占据了开夫妻店，另一个则是乔雅丹和蓝小溪在用，方晓刚走过去，系着围裙的乔雅丹就接过盘子，说道：“给我吧，这个你不会，别烤坏了。”
“不会可以学嘛。”
“老大，给你烤这个。”蓝小溪把手上半熟的肉串放下，然后嘻笑着跑开了。
“她们为什么这两天忽然都改口叫我老大？”
“加点盐。”乔雅丹把椒盐瓶子递给他，笑着解释道：“前天阿琳讲笑话，说你跟宋江一样，谁见了都纳头便拜，宋江是梁山的大头目，你是f&q的大头目，于是就叫你老大了。”
“宋江是黑胖粗短，我是白瘦高挑，哪能一样……”方晓和她说了几句闲话之后，问道：“秦阿姨刚才跟你说什么？”
“秦阿姨说央视五四晚会的节目单确定了，让我5月1号去京师参加彩排。你那烤的差不多了。”
“终于确定了。”方晓把肉串放在空盘子里，又问道：“独唱还是合唱？”
“都选中了。”乔雅丹笑着说道：“秦阿姨说这次晚会有1500名大学生参加，我是唯一一个出场两次的。”
“那等你一夜成名了之后，可别忘了槽糠之夫。”
乔雅丹左右看了看，然后媚声说道：“这几天我要把你吸干了，然后折叠起来，带到京师去。”
方晓呵呵而笑，拿起盘子走开了。
聚会是消息交流的集散地，像秦凤仪，周秀曼，宝叔等人，都是交游广泛，人际资源丰富的人，随便聊天，就能聊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宝叔说：“小方，你有没有兴趣给电视剧写主题歌？最近有一部电视剧在我那做后期配乐，缺一首片头曲，现在急的不行。”
比如秦凤仪说：“小可，你们有兴趣拍广告吗？我们知道有个彩妆品牌正在找广告代言人。”
比如周秀曼说：“洁心，你从哪里看到的？未经许可盗用你们的歌，这么明显的侵权行为，一告一个准。”
而等到八点多，姗姗来迟的秦凤兮更是说了一个方晓极感兴趣的信息：“方晓，我们环球博富曾经投资了一个在线音乐网站，但是发展的很不顺利，三年下来，亏损了近千万，那几个创始人也失去了继续经营的耐心，你有没有兴趣接手？”(未完待续。。)
ps： 非常抱歉，昨天死活写不出来，先补上昨天的更新，晚上还有一章……
第八十八章 意向
在认识秦凤兮之前，方晓最初以为她是个家庭主妇，后来以为她是个靠妹妹裙带关系的傀儡，而接触之后，才知道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履历比朱琳琳还辉煌——北大毕业，哈佛进修，在华尔街工作了10年，成了高盛的合伙人，然后辞职回国，与友人联合创办了环球博富基金，秦凤仪能和花市长结缘，也是她无心插柳介绍的。
秦凤兮和秦凤仪的容貌有五六份相似，都是面如满月、目若青莲的富贵相，不过性格完全不同，秦凤仪是雍容随和，她却是霸道果决，说一不二，毫不拖泥带水，当初她投资谷歌公司的时候，就说了三句话。
“你们要不要投资？”
“自我估值多少？”
“200万，我要10%的股份。”
事后秦凤仪告诉许可，秦凤兮在方晓去她家教齐晴君和花咏妍弹吉他之前，不仅仔细研究了方晓在网络上的作品和人气，还派助手在街头做过随机问卷调查，检测方晓的知名度和作品的认知度。
这次她同样干脆，方晓一说他对音乐网站感兴趣，秦凤兮立刻放下餐盘，回到前院，从车子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方晓，说道：“这是邻听音乐最近三年的营收分析报告，你看一下，尽快给我答复。”
方晓接过文件袋，告罪一声，去了书房，他把文件放好之后，顺手唤醒电脑，搜索了“邻听音乐”，“邻听”就是“邻居在听什么”的缩写，这是一个基于社交的在线音乐平台，用户们可以互相推荐和交流自己的音乐歌单。但是不可以下载。
这种商业模式和方晓计划中的流媒体音乐电台类似，方晓非常有兴趣，但聚会仍在继续，他不好窝在屋子里研究，匆匆浏览了一下，就合上电脑。走出了书房。
在下楼的时候，看到麦洁心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打电话。
“知道了……谢谢啦……我会的……拜拜。”
“你姐姐打来的？”
“不是，是我同学，说学校有点事，让我下周回去一趟。”麦洁心解释了一下，她推了推眼镜，说道：“方晓，我能和公司签长约吗？”
“你也跟阿琳一样，想长期留在queen乐团？”
“不是。我是说和谷歌公司签约。”麦洁心看着他，说道：“我想在演唱会结束之后单独发展。”
方晓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道：“这么急干什么？演唱会之后再签也行啊，你这么出色，说不定小可直接邀请你当公司合伙人了。”
“现在距离演唱会还有一个多月，我想尽快稳定下来。”麦洁心摇头，说道：“我和姐姐不一样，她喜欢做大事。而我喜欢自在。我不想做合伙人，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个音乐人——昨天唱《我们都是好孩子》的时候。感觉非常奇妙，那是我梦寐以求的人生状态。”
“那你可要好好考虑，我们谷歌不出唱片的，只做网络歌手。”
“只要能唱歌，要不要唱片无所谓啦，再说你这个做老大的都不出唱片。我就算去了别的公司，也没有脸面出唱片啊。”麦洁心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调侃道：“老大！”
“别这么称呼，叫的我毛骨悚然。”方晓直摆手，说道：“签约的事，你和小可说吧。她巴不得你马上就签约，现在你是白菜价，演唱会之后可就成香饽饽了。”
“有你在，任何时候我都是白菜价。”麦洁心轻笑，说道：“只要你愿意帮我写歌，免费打工都行。”
“出去吃东西吧。”方晓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在出门的时候，他问道：“是不是有唱片公司想签你？”
“稻香唱片的黄总下午联系我，说想和我签约。”麦洁心也没隐瞒，说道：“200万的签约费，签3年。”
“那你亏大了，小可开不起这么高的价格。”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麦洁心哼唱了一句歌词，笑着说道：“没有这首歌，哪里来的200万？”
院子的草地里本来就有地灯，方晓又在灌木丛上摆了一些小霓虹灯，五光十色的，颇有派对的气氛，人逢喜事精神爽，事业上的成功让年轻人非常兴奋，热情飞扬的状态也感染了几个中年人，一片欢声笑语，聊天的聊天，烧烤的烧烤，很是热闹。
聚会一直持续到九点半左右方才告一段落，当阿达带过来的红酒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之后，宝叔站起来，笑呵呵的提议道：“古人聚会，必然有诗以记之，现在不兴写诗了，不过当年王右军也曾说，丝竹管弦，亦足以畅叙幽怀，小方啊，今晚你办了聚会，也该写一首歌吧？”
众人纷纷鼓噪，本来准备走的几个人都站定不动了，连秦凤兮这样刚毅的人都凑趣鼓掌，方晓无奈，只好去钢琴室把吉他拿了出来。
周秀曼好奇的拿过吉他看了看，问道：“方晓，这是曹昆送你的那把吉他？”
“是的，昆哥的这把吉他声音比较醇厚。”方晓找了个椅子坐下，接过吉他，抱在怀里，问道：“唱什么歌？”
“随便啦，只要是你原创的就行。”
“来首欢快点的。”
宝叔用手指梳了梳半白的头发，说道：“小方，你上次那首粤语歌写的非常不错，今晚就再写首粤语歌吧，粤语歌太少了。”
粤语歌……
方晓略一沉吟，然后说道：“上次吃饭的时候，听宝叔说起诗仙李白的文章，我很喜欢，后来特意去查了一下，原来叫做《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是李白为春夜宴游赋诗写的序文，四月底勉强算是春季，这小院子勉强能走几步，这些自助餐勉强也算是宴席，总而言之，今晚我们也勉强算是春夜宴游……”
他一连串的勉强，惹来一阵笑声，人人都当他是在说着闲话找灵感，倒也没有出言调侃，但方晓很快就结束了闲话，说道：“李白的文章中有‘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的句子，我现在就厚颜用这句话做引子，编一首歌。”
“……
愿那风是我，愿那月是我
柳底飞花是我
对酒当歌做个洒脱的我
不理世界说我是何
只要做个真我，在笑声里渡过
懒管它功或过
对酒当歌莫记一切因果
风里雨里也快活赏心的过
重做个真的我，回问那假的我
半生为何
……”
欢快的旋律和虚无的歌词，完美的契合了“浮生若梦，为欢几何”的意境，许可等人还好，对方晓的“惊才绝艳”见多了，早已免疫，而秦凤兮是第一次见，惊讶不已。
原创的，欢快的，粤语的……
三个限定条件，而方晓一边说话，一边构思，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能附会古诗词，写一首歌出来……
难怪凤仪对他赞赏有加，难怪晴君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投资一个值得投资的项目，不如投资一个值得投资的人……
不骄狂，不偏激，不浮躁，沉稳，谦和，有野心，有领导力……
秦凤兮在一瞬间，就把方晓列入了值得战略投资的顶级人才名单里。(未完待续。。)
ps： 昨晚的更新……
本章里的歌是《笑红尘》的粤语版《做个真的我》
第八十九章 商务
4月25日，松江，希尔顿酒店。
“maggie，我觉得我快疯了。”
麦清心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套房中央的朱琳琳，然后继续在本子上画画，说道：“你很正常。”
“那就是我们的老板疯了。”
“他也很正常。”
“他一点都不正常！”朱琳琳摘下眼镜，有些抓狂的说道：“可口可乐从1974年起，就一直是世界杯的官方赞助商，他们至少会提前一年的时间，围绕世界杯制定全球广告营销策略，现在距离世界杯开幕不到50天了，这时候让我拿着一首歌去找合作，怎么可能成功！”
她叉着腰，揉了揉额头，说道：“如果是参与国内的营销，还有点可能，但是方总想和可口可乐在全球范围内合作，简直是痴人说梦。”
“方晓的这首歌写的很好，配合足球，很有感染力。”
“那又如何？！可口可乐不可能为了一首歌，推翻之前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制定出来的营销方案。”朱琳琳抱怨道：“而且我们根本就接触不到可口可乐的全球营销总监。”
“世界上任意两个人之间建立联系，最多只需要经过6个人。”麦清心用铅笔在画纸上涂抹，说道：“我们等会就认识可口可乐中国区的互动营销总监，接下来再找5个人就好了。”
“哎，陈薇宁是去年才入职可口可乐的，她未必能说的上话。”
“方晓只是让我们去试试，也没说一定要成功。”
“我讨厌失败！”
“我也一样。”麦清心看了一下时间，合上画本，提醒道：“selina。9点50分了。”
“走吧。”朱琳琳叹了口气，拿起椅子上简约精致的公文包，随口问道：“你早上一直在画画，画的是什么？”
“林慧慧临时做的那个视频太粗糙了，没有主角，画面和歌词也不太搭配。情绪感染力渲染的不够强烈。”麦清心背着斜挎包，把画本翻到中间，递给她看，说道：“我画了几张过渡用的简图，和视频一起展示，效果可能更好一点。”
朱琳琳拿过来，一边朝电梯走，一边浏览。
第一张是一个球员低头弯腰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第二张是一个球员抱膝倒地的侧影，看起来很痛苦，第三张是一个球员仰头流泪的正面，看起来很伤感，第四张是几个球员向前奔跑的剪影，看起来很激昂，第五张是一群球员举着奖杯的合影，看起来很激动。
画全是铅笔素描。笔迹很粗，线条硬朗。刚健粗犷的气息扑面而来，球员虽然面目模糊，情绪却跃然纸上。朱琳琳看的很仔细，直到走出电梯，来到酒店大堂之后，才赞叹道：“maggie。你在绘画上面的才华，一点都不逊色方晓在音乐上的才华。”
“差远了，他是原创，我是临摹。”
朱琳琳只是一笑，她随手翻了翻画册前面的几页。发现都是t恤的设计图，正准备还给麦清心的时候，她目光一凝——在其中一页上面，不是t恤图，而是草草的画了一个可乐瓶子，瓶子上写的不是可乐的品牌，而是一句歌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这是什么？”
“我在设计t恤衫的时候，把很多歌词印在了t恤上，有一天吃饭的时候，方晓说其实可乐瓶子上也可以印歌词，我们是用t恤宣传歌曲，吸引听众，可乐用歌曲宣传品牌，吸引消费者。”麦清心也没在意，说道：“这个图就是我当时画的，想看看效果。未必一定要歌词，印流行语也行。”
朱琳琳轻轻哦了一声，她站在酒店大堂的门口，盯着那张图看了好一会，直到门童把出租车的车门打开后，才说道：“maggie，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说不定会对我们有帮助。”
“两位美女去哪？”
“去可口可乐中国区总部。”
……
同一时间，周秀曼又在多艺网的总部会议室开了个记者会。
上次泼水事件之后，《娱乐一周》不依不饶，在社交媒体上为自家记者出头，要求周秀曼公开道歉，并赔偿一块钱的精神损失费，结果被周秀曼引经据典，抓住该杂志以前的痛点，大加驳斥，弄的灰头土脸，而周秀曼也由此成了网络红人，被称之为中国最特立独行的律师，她今天开记者会，吸引了大批的记者前来凑热闹。
“f&q非常重视版权保护，从成立之初，就在视频以及社交媒体上广而告之，未经授权，禁止他人擅自用作商业用途，也禁止其他商业机构提供数字音乐的试听和下载服务……”
“然而这些天来，我们在九听音乐，悦动音乐台，音乐立方，dj天堂等多家商业公司的网站、客户端以及手机app上发现了f&q音乐的试听，有的甚至提供下载……这些网站没有通过任何途径主动和我们联系过，甚至在我们发过警告信之后，仍旧置若罔闻，继续提供侵权服务……”
周秀曼回头，看了一下投影屏幕上的截图，然后说道：“对于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行为，我只能说，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她这种不按通用稿讲话的言辞，立刻让记者兴奋了起来，然而还没等有人提问，她又按了一下遥控器，切换到了新的截图。
“香江卫视旗下的本地生活频道，用了的《爱情酿的酒》作为相亲节目背景音乐，未经授权……皇家贝贝婴童连锁店在多家店铺里循环播放《妈妈我不听话》吸引顾客，未经授权……快看网自制节目《搞笑宿舍》改编《祝天下所有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的歌词做串场笑料，未经授权……歌手卢彩儿在商业演出时翻唱《梦想天空分外蓝》，未经授权……”
周秀曼一连切换了十几张照片，然后停了下来，说道：“各位是不是觉得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电视台、连锁商店、互联网巨头、知名歌手等等等，人家用f&q的歌，是看得起f&q，帮f&q做宣传，应该感激……不，应该是感恩才对！”
“一个农民，耕田，插秧，灌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了一整年，最后有了收成，做了一锅香喷喷的米饭，于是村长来了，拿走一碗，财主来了，拿走一碗，书生来了，拿走一碗，邻居来了，拿走一碗，全都不给钱，只说我帮你试口味，帮你做口碑，等口碑起来了，会有很多人来买你的米饭，到时候你就发了，可是三拿四拿之后，农民还剩下什么？以后还要不要继续种地？”
“在我们这个国家，有很多人视欺负农民，从农民身上捞好处是天经地义的事，同样的，也有很多人视欺负音乐人，从音乐人身上捞好处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问电视台，电视台说他们经费紧张，经费紧张你们节目的导演为什么不免费工作？你们的摄影师为什么不免费工作？我问连锁店，连锁店说他们小本经营，小本经营你们的导购员为什么不免费工作？你们的收银员为什么不免费工作？我问快看网，快看网说我们亏损厉害，亏损厉害你们的ceo为什么不免费工作？你们的扫地大妈为什么不免费工作？别人的劳动应该得到报酬，音乐人的劳动就不应该得到报酬？我还问了卢彩儿，卢彩儿说她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呵呵，身为一个歌手，连词曲作者都不尊重，有脸在音乐圈里混？”
周秀曼一连串的反问，尤其是最后指名道姓的揶揄知名歌手，让全场记者面面相觑。
“曾经有人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说互联网是免费的盛宴，就不应该收费，然而我却发现，在网上看视频，要么收费，要么有广告，在网上看小说，要么订阅正版，要么看错漏百出的盗版，又或者去有很多广告的盗版网站，总之要付出代价，只有音乐才是真的免费，不用付出任何代价，高码率无损资源到处都是，随便下载，音乐人真是天生命苦。”周秀曼摊了摊着手，说道：“所以呢，以后我要是有了小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敢去学音乐，我一定打断他的腿，断腿总好过饿死。”
会议室里发出轻微的笑声。
“总而言之，f&q的成员，用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学会了仗以维生的音乐才能，他们不想，也不愿免费给人打工做苦力，因此……”周秀曼拿起面前厚厚的文件夹，扬了扬，说道：“这些侵犯版权的个人或者商业机构，必须公开道歉，并且赔偿相应的经济损失。大家有什么问题？”
一个记者立刻站起来，问道：“周律师，众所周知，国内的知识产权保护并不完善，维权成本很高，赔偿却微不足道，不仅得不偿失，还会得罪很多人，f&q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年轻。”
“能详细说说吗？”
“年轻气盛；年轻热血；年轻有梦；年轻不懂事；年轻不怕事；年轻不在乎失败；老家伙装死，年轻人只好自己上了……随便你怎么写。”
另一个记者举手，问道：“周律师，f&q什么时候发行唱片？又怎么预防盗版？”
“我是法务顾问，不是ceo，谢谢。”
“周律师，如果我发现了侵权行为，向f&q举报，有没有好处？”
“有，如果你能提供确凿的证据帮我们打赢了官司，赔偿金55分账。”(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分析
“昨天的《f&q梦想秀》第四集，方晓涵盖了所有年龄段，无差别攻击了60后70后80后90后的校园情怀（众所周知，50后是红卫兵一代，校园生活基本荒废了）……”
“我们公司老总是典型的60后，80年上大学，84年毕业，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事业有成，名满天下（必须拍马屁！）……昨晚聚餐，我用手机放了《光阴的故事》，然后我们那位平时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老总，滔滔不绝的谈了一晚上当年上大学的旧事、趣事和伤心事（爆料：老总的初恋，就是因为过早考虑个人感情问题，被分配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最终劳燕分飞，令人唏嘘）……据老总说当年大学校园里，无人不写诗，他还在饭桌上背诵了一首当年写的朦胧诗（写的好，鼓掌）……老总还说，方晓如果生在那个年代，一定会风靡校园，成为全国青年人的偶像（当然也可能因为流氓罪被干掉哈哈哈）……”
“最后散席的时候，老总说想请方晓去他们毕业30周年纪念会上做表演嘉宾——亲爱的方晓师弟，你发达了！我们老总和他的那些同学，要么是巨商，要么是高官，卧虎藏龙，手眼通天（这次真不是拍马屁），开价高，背景深，快点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和商演报价吧，让师兄我赚点中介费或者谋个攀龙附凤的机会（跪求！！！）。”
“我本人是典型的70后，95年上大学，99年毕业，当然我也是天之骄子（那时候大学生已经不包分配了，屁的天之骄子）……当时我们宿舍一共住8个人，号称八大金刚。睡在我上铺的是一个来自山西的哥们，很朴实，话不多，人勤快，扫地打水，洗衣叠被。抢座位帮点名，他干的最多……宿舍里7个人都抽烟，唯独他不抽……毕业之后，开始偶尔还打打电话，上网聊聊（科普：那时候已经有聊聊了，虽然名字还不叫聊聊）……看了视频之后，才恍然发觉，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和他联络过了，在这里我要喊一声：强哥。我是在你下面睡了4年的张大头，丫的赶紧给我回电话！”
“我手下有3个90后小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眼高于顶（她们经常连我这个顶头上司都不放在眼里）……看过视频之后，她们就不停的哼哼‘我们都是好孩子’（拜托，20好几了，哪里有一点像孩子）……昨天中午从11点半开始，3个姑娘就拿着手机疯狂的刷微讯。去抢方晓的微讯vip会员号，但是很不幸。努力不一定会带来好结果，500个vip会员号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就卖完了，3个可怜的姑娘什么都没抢到，只好黯然神伤，心碎不已（ps：方晓你罪该万死，美女们愿意掏钱去养你。居然还限量！再ps：queen乐团什么时候卖vip会员号？我先预定一枚。）”
“好了，以上只是八卦一下情怀，下面来说正事（我毕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商业评论员）……f&q在第四集结束时，放出了两条重要的商业信息，一条自然是他们在公司官网上开售周边商品（t恤）。另外一条，就是方晓亲自推介的照片分享网站（eye&me）……”
“明星卖周边产品是很常见的商业模式，高端如天皇巨星，草根如电竞选手，都喜欢做这个，来钱稳定，又能打广告，何乐而不为呢？但是f&q和别人的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们的反应速度很快……大家看我上面的照片，这是我买的t恤（发货很快，赞一个），t恤上面的图案是一个秋千和一只蝴蝶，很明显是取材自《童年》的歌词……《童年》是4月22日《f&q梦想秀》第三集里才出现的新歌，短短3天，就有了与之对应的周边产品……这种快速反应的模式，一来可以利用歌曲的热度，吸引冲动型消费，二来会给粉丝情感上的尊重感和满足感，三来会带来最新最潮的时尚感……我估计今年夏天，f&q的t恤会成为街头巷尾的一道风景线，销量可观……”
“t恤只是小生意，卖的再多，也不过几百万的收入，而方晓亲自做广告的这个照片分享网站就不一样了，这是个野心勃勃的大生意……大家看截图，截至今天中午12点整，这个名叫eye&me的照片分享网站，注册用户超过5万人，上传照片数超过了40万张，对一个新上线的网站来说，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数据……如果方晓真的能根据用户上传的照片，写出动听的歌曲（我对明天的《f&q梦想秀》非常期待），那么这个网站很有可能会成为中国的photofish——18个月前，talkbook收购photofish的时候，花了8亿美元，而如果是现在收购的话，至少要支付100亿美元……富二代们，土财主们，风投经理们，赶紧的，对着方晓疯狂的砸钱吧！”
“现在每天上网，最大的乐趣就是刷f&q新闻或者微记（我每小时至少刷一次，你们呢？），没别的，就是因为他们总能给我惊喜（或者是惊讶），能给我无聊枯燥的上班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昨晚聚餐喝多了，所以拖到今天才写《f&q梦想秀》的评论，但塞翁拖搞，焉知非福……今天早上，f&q又来了个猛料，居然大张旗鼓的开记者会维权……电视台一向强势，唯我独尊惯了，他们是娱乐和媒体行业里的官老爷，用音乐就和征地一样，想征就征，想用就用，当事人要是敢炸毛，信不信我叫城管来，信不信我封杀你？……绝大多数经营者，都不知道在商业场所里播放音乐作品属于侵权行为，他们没有这个法律意识……网络公司则是耍流氓占便宜占习惯了，反正你不找我，我就随便用，你找我，我删了了事……至于卢彩儿，要么是她的经纪公司工作失误，要么是她胸大无脑……”
“影音制作，商业场所播放（商场啊，ktv啊，麦当劳啊等等），词曲改编以及翻唱，是音乐人除了发唱片和开演唱会之外最主要也是最稳定的收入来源，f&q向这四个领域开炮维权，保护版权的意识非常强烈……然而这四个领域里的巨头们可不好惹，f&q开曝光式的记者会，维权方式太过激烈了……这是不成功，就成仁的节奏，要么被孤立，成为烈士，要么杀出一条血路，建立一个鸟语花香的音乐王国……我将为他们摇旗呐喊并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毕竟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特意去看了一下f&q官方发布录音室版本作品的蜻蜓音乐网，发现他们已经关闭了《妈妈我不听话》的免费下载，现在只提供在线电台试听，这是一心一意走数字音乐路线，不撞破南墙不回头啊……”
“2013年全球数字音乐市场的规模为59亿美元，中国只有8000万美元出头，排名全球第21位，然而我国有超过4亿听众使用数字音乐，位居全球第一，我这里列几个数据：”
“2012年，小虾音乐有800万注册用户，曲库里有300万首音乐，日播放600万次，大家猜猜该公司的月收入是多少？说出来吓死你们，还不到10万！……鲸鱼网，累积注册用户超过1亿，曲库里有310万首音乐，月收入多少呢？我只能说极少（不足10万），所以他们去年就关门大吉了……酷猫音乐，日访问量2000万，每月活跃用户5000万，月收入只有区区800万，大家注意了，这800万不是从音乐上赚来的，是做联营网页游戏赚的分红……搜索巨头寻觅网，2012年花了3700万购买版权，曲库里有150万首音乐，又有自家流量导入，月收入多少呢？200万多一点，连公司总收入的零头都不到……”
“总之，国内听众习惯了享受免费音乐，在这样的大环境下，f&q坚持做数字音乐，精神固然可嘉，但前途非常暗淡……当然了，寄希望于几个大学还没毕业的毛头小伙子（小丫头）拯救华语乐坛，本来就不怎么靠谱……”
这是香港奥博信息咨询公司it主管，《互联网每周分析报告》专栏作家“超级分析猿”张信嘉在4月25日下午3点10分发布的分析文章，30分钟后，他又在下面加了一个附注。
“ps：哈哈哈爽翻了！刚刚拿到了f&q今晚的迷你音乐会电子门票（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在哪里的），方晓小师弟，许可小师妹，爱死你们了！（嘘，小心，别被我那3个如花似玉……不是，是如狼似虎的手下听见了）(未完待续。。)
ps： 预告一下：铺垫基本结束了，视频再来一期，就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xx日已过……
再请个假，有个长辈住院了，晚期，明天回老家探望，星期一恢复更新。
第九十一章 演出
“继续跑，快点。”
“呼……呼……跑不动了。”方晓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任汗水从额头滴落，过了一会，然后才直起腰，说道：“小可，我是锻炼身体，又不是参加马拉松，催这么紧做什么。”
许可用脚尖垫地，撑着自行车，说道：“昨晚办聚会，今晚办音乐会，你连续两天没有去健身了，只好多跑跑步咯，不然肌肉变成脂肪，你会发胖的。”
“哪有那么严重，才两天而已。”方晓腆着脸，笑着说道：“我觉得你这是吃醋，找借口惩罚我昨晚和雅丹激情四射的庆祝活动。”
许可哼了一声，用自行车前轮去蹭他，傲娇道：“我是在确保你今晚音乐会的时候不会变成软脚虾！”
此时日影西斜，晚霞满天，橘黄色的夕阳映照下，她的表情分外动人，方晓心神俱醉，探手抓起放在自行车篮子里的手机，然后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
“干嘛？”
“良辰美景，佳人如画，当然要显摆一下。”方晓一边操作，一边说道：“发到eye&me上去，晚上抽签万一自己抽中了自己，也好敷衍。”
许可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eye&me的app，点击方晓的账号，看了看他刚发上去的照片，然后很满意的赞许道：“拍的还不错。”
“这么好的风景，这么美的人，傻子来拍也不会差。”方晓上前跨一大步，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着说道：“娘子，载夫君回家吧。”
“下来。下来，又重又沉，还一身臭汗。”许可娇嗔着推开他，然后操纵自行车，灵巧的转了半圈，朝着家的方向。命令道：“不准偷懒，慢跑着回去。”
“从这里跑回家至少要十分钟，我得留点体力，不然就真成软脚虾了。”方晓惫懒，拉着车后座不动弹，说道：“要不我载你？”
许可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轻盈的跳下车，让开了位置。
“哎呀，好浓的汗味。”
“这叫男人味。”
“切。自恋！你真的要随机抽一张照片写歌？”
“嗯啊。”
“那要是写不出来呢？”
“怎么可能写不出来？”
“那要是抽到阿猫阿狗，你怎么写？”
“八个字：随机应变，牵强附会。”
“狡猾！”许可用手指划了划方晓背部被汗水湿透的t恤，过了一会，说道：“小时候妈妈经常骑自行车送我去上学，就像现在这样。”
“那你爸爸呢？”
“他很少在家……在家的时候，偶尔会去接我放学。”
“也是骑自行车？”
“嗯。”
……
张信嘉走在灯火通明的南师大新校区主干道上，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感慨万千，当年他毕业的时候。这里才刚刚建好，还没有投入使用，弹指一挥间，当年光鲜亮丽的建筑，现在已经被时光冲蚀的有些烟火气了。
顺着主干道走到食堂，然后右转。绕过理学院那栋方块模样的办公楼，就看到了造型优雅，形如海豚的音乐剧场，那里就是今晚f&q举办迷你音乐会的场地。
在音乐剧场的门口，有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上聚集了几百名学生，有男有女，或站或坐，人头攒动，颇为壮观，让张信嘉油然而生一种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感觉。
“同学，这是怎么了？”
“今晚f&q搞音乐会，等会在门口的大屏幕上有直播。”
张信嘉抬头看了看音乐剧场门口上方的巨幅电子显示屏，心头恍然，f&q今晚的音乐会，应该是在为校园演唱会预热。
这个屏幕只在重要人物来做演讲或者著名音乐人来表演的时候才开，南师大看来对f&q非常支持啊……
在门口拿出手机，刷过二维码门票，张信嘉按照提示，把手机放进一个牛皮纸袋里，交给门卫，然后在一个穿着印有f&q标识t恤的学生带领下，朝二楼走去。
作为南师大的校友，张信嘉知道音乐剧场有三个表演场所，一个容纳960名观众的主音乐厅，以及两个容纳320名观众的小剧场。
“今晚不是在主音乐厅里表演吗？”
“不是，是在二楼的小剧场里。”
“主音乐厅有别的安排？”
“没有。”
既然主音乐厅是空着的，直接在那里办就是了，那里完全容纳的下门口的学生，何必用大屏幕搞直播……
走进小剧场之后，张信嘉环视了一圈，然后立刻明白了f&q的用心——这里面的观众，绝大多数都不是学生。
莫非请的都是娱乐圈和媒体界的人？
今晚到底是音乐会还是媒体见面会？
此时剧场里已经基本坐满了人，距离音乐会开幕也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张信嘉不好细看，按照引座员的提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左手边是一个穿着印有许可头像t恤的女生，看样子似乎是在校学生。
“你好，我冒味的问一句，你是南师大的学生吗？”
“是的。”
“这个门票，你是怎么拿到的？”
“许可给我的，我和她以前一起组过乐队。”
“哦，幸会，我叫张信嘉。”
“钱晴。”
张信嘉和钱晴聊了一会，小剧场的灯光暗了下来，舞台上的灯光亮起，幕布拉开，架子鼓，钢琴，电子合成器等乐器一字排开，但一个人都没有。
很快方晓走了出来，他左手拎着一个可折叠的木制高脚凳，右手拎着一把吉他，走到麦克风前，放好凳子，坐了下来，抱着吉他说道：“大家晚上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就开始弹吉他，和之前两次在视频里的弹奏不同，这次既不奔放，也不激烈，没有用到任何特殊技巧，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弹，曲子旋律柔和，意境优美，沉醉其中，仿佛泛舟湖中，俯看游鱼戏水，又仿佛憩于山间，卧看云卷云舒，令人心旷神怡。
能放能收，能刚能柔，能绚烂能简洁，不简单……
“我刚才弹的吉他曲，是根据今天的晚霞写的，今天的晚霞很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所以叫做《流逝的云》。”方晓把吉他放好，再收起高脚凳，然后拿起话筒，说道：“我们f&q做了四期节目，每一期节目里，都是我唱歌，queen乐团伴奏，上一期节目里，麦洁心唱了那首《我们都是好孩子》，反响很好……其实queen乐团的每一个人，都很会唱歌，今晚我们这个迷你音乐会，就由queen乐团的成员来唱歌，我做伴奏。”
“只用吉他伴奏就太单调了，所以我特意请了几位老朋友来帮忙。”方晓很简洁的介绍依次走出来的几个老头：“宝叔，鼓手；老李，钢琴；小李，萨克斯风；昆哥，贝斯。”
几个老家伙对观众挥了挥手，然后在掌声中各自找好各自的位置，气定神闲的拿起各自的乐器。
“再音乐会正式开始之前，我还要先做一件事。”方晓抬了一下手，等背后幕布上投影出来了eye&me的照片界面之后，说道：“今晚的音乐会将会被录影，作为明天节目的一部分内容，在上一集里，我承诺会从eye&me上随机抽一张照片出来，作为题材写一首歌……现在我就来抽照片，在音乐会结束之前，我会根据那张照片，写一首歌。”
这时候有一个女生快步上台，递给他一台平板电脑，方晓把平板对着摄影机，按了一下“随机浏览”的按钮，大概过了五六秒之后，飞速跳动的红框框停住，选定了一张照片。
当照片放大，完整的出现在投影上之后，满场观众都哗然了。
这种照片怎么可能写的出歌？！
张信嘉揉了揉鼻子，露出一个看好戏的戏谑笑容。
这正是太巧了，天作之合啊……
方晓也笑了，他把平板递给那个女生，说道：“照片拍的很漂亮，我得好好想想……先开音乐会吧，请queen乐团的……。”
这时候前排有一个女生打断了他，喊道：“方晓，你重新选一个吧，这个根本就不是照片，只是图案而已，怎么可能拿来写歌！”
“是啊是啊。”
这话引来一片附和声。
“没关系的。”方晓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下面请queen乐团的阿琳出场，为大家带来一首经典的老歌。”(未完待续。。)
ps： 吉他曲是岸部真明的《流れ行く云》，一般都按字面写做《流行的云》，不过根据翻译， 应该是《流逝的云》……
第九十二章 演唱
张信嘉走进音乐剧场的时候，门口上方的大屏幕还处在关机状态，并没有点亮，当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大约两百多人，而在方晓出场的瞬间，大屏幕点亮，开始直播，几分钟之后，观众就翻了一番还多，把偌大的广场挤的满满当当。
“原来这个曲子叫做《流逝的云》，好浪漫的名字。”
“人家看到晚霞，然后写出来一首好听的曲子，这个行为本身才是真正的浪漫，哪像我男朋友，居然说什么残阳如血，人间必有大难，大难他个乌鸦嘴！”
“要是方晓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在黄昏的时候，坐在屋顶，看着晚霞，听他弹吉他，哎呀，浪漫到死而无憾。”
“还是《classical-gas》好听。”
“《classical-gas》纯粹炫技，哪有这个动听。”
“嘘，别吵，快看，方晓要从eye&me抽照片了。”
“神啊，希望抽到我，拜托！”
“抽我的抽我的……”
“花痴！人家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你当真的是随机啊。”
“就算是随机，几十万张照片，跟买彩票差不多。”
熙熙攘攘之间，叽叽喳喳之际，方晓抽出了照片，外面的观众和剧场里的观众一样，都是一片愕然——那是一张静物图，没有风景没有人物，很精致很美观，但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或者“情绪”的气息，总之，和音乐似乎毫无关系。
“这是什么？壁纸吗？”
“应该是文物照片吧？”
“不是，这是设计用的矢量图。这种图案根据几何特性来绘制图形，由一系列点或者线组成，只能由软件生成，手画都画不出来，所以一点人味都没有。”
“哈哈哈，这下方晓要悲剧了。这比对着凤妞撸管还痛苦啊。”
“这张图要是能写成歌，老子绕操场裸奔十圈！”
“来来来，开赌了开赌了，赌方晓能不能写出来歌。”
“我觉得这图挺好看的，应该能凑出来一首歌吧。”
剧场里的观众没有手机，而外面这些观众都是有手机的，方晓抽中的照片，很快就被人从eye&me上翻了出来并转发了到论坛和微记上，立刻惹来一阵热闹的讨论。
“好羡慕南师大的学生。跪求下一次音乐会的时间……”
“这下炒作炒糊了，坐看方晓所谓的想唱就唱，想写就写的神话破灭。”
“好玩，我也去eye&me上传几张照片。”
“这种图案是绝对理性的，而音乐是感性的，两者天生不容，方晓估计只能敷衍一下了，随便哼哼两句当歌……”
而在eye&me的那张图片下面。瞬间被人点了上百个赞，评论也刷了十几页。
“好悲剧的楼主。上传了32张照片，其中25张都是私房照，结果却被抽中了这一张。”
“楼上的错了，是好悲剧的方晓。”
“确实，方晓最悲剧，怎么抽中了这样的图。楼主其他的照片拍的都不错呀，比如那个和男朋友接吻的照片，好温馨，也很好写成歌。”
“楼主你是专门整方晓的吗？”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这是我做毕业设计的矢量图，临时传到eye&me上做备份的。怎么就被抽中了，方晓大大求你换个图，阿门！”
……
网络上的沸沸扬扬，剧场里自然一无所知，方晓介绍施丽琳出场之后，就退到后面，背起吉他，和昆哥站在一起，准备做伴奏，丝毫没有要去安心写歌的想法。
施丽琳和方晓一样穿着t恤，不过她的开场白不像方晓那么随意和简单，而是长篇大论。
“大家晚上好，我是阿琳，方晓刚才说我要唱一首经典老歌，其实只说对了一半，老歌确实是老歌，但是歌词是新的……”她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过了几秒钟，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因为太玄妙了，这么说吧，方晓以前很普通，有一天，他好像动画片里的主角一样，忽然间觉醒了天赋，领悟了音乐的奥义，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家别笑，这是真的，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嘲笑那些喜欢看动画片的男生了……”
“虽然很多人不信，但方晓真的是见到什么就能写什么。今晚我们queen乐团，就来演唱一些他随手写着玩，或者是重新改编过的作品，这些作品有的已经发表了，有的尚未发表……”
“方晓第一次在我们面前表演吉他的时候，弹了一首老歌，那就是《南屏晚钟》，他把这首歌改成了指弹吉他曲，网上有视频，很多人应该都听过，很好听，不过大家不知道的是，方晓还曾把这首经典老歌重新填过词，我接下来就要演唱这首重新填词的《南屏晚钟》。”
“……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看到那树摇风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看不到他的行踪
只听到那南屏钟
……”
《南屏晚钟》的曲子在两个世界里都一样，但词不一样，前世是陈蝶衣写的词，主题讲少女相思，而今生是崔世好写的词，主题讲珍惜光阴，为国奋斗——歌曲毕竟是时代的产物，陈蝶衣写的时候，香港正在经济起飞，崔世好写的时候，香港正在上山下乡。
这首歌的曲子宝叔等人早已玩的烂熟，伴奏起来随心所欲，把那欢快俏皮的旋律演绎的淋漓尽致，似乎每个音符都是活着的精灵，在剧场里跳动，和施丽琳清亮的歌声相得益彰。很是动人。
“词改的挺不错的，有旧时代含蓄的味道，比原作更适合现在唱。”张信嘉一边用手指随着旋律打拍子，一边悄声问道：“钱晴，方晓第一次弹这首歌的时候，你在场吗？”
钱晴咬着嘴唇摇头。心头黯然。
她前脚刚跟着花花走了，方晓后脚就去了练歌室，相隔不过一个小时，缘悭一面，成了人生最大的遗憾……
施丽琳唱完《南屏晚钟》，弯腰鞠躬，引来一阵热闹的掌声。
“我唱的还不错吧？如果觉得不错的话，请多买几件我的t恤哦。”施丽琳指了指身上的t恤，给自己打广告。然后才说道：“下面请我们queen乐团的团长许可。”
许可穿着印有秋千和蝴蝶的《童年》t恤上台，她和施丽琳拥抱了一下，然后才拿过麦克风。
“阿琳是老歌新唱，我是新歌新唱。”她指了指自己t恤上的图案，带着浅浅的笑容，用粤语说道：“这首《童年》我非常喜欢，方晓于是特意写了个粤语版的给我唱，身为一个南粤人。唱粤语歌好有亲切感。”
“……
蝶翩翩伴空秋千，夏日炎午里有蜜蜂飞过。
没有我在欢声高歌，运动场上课铁闸下了锁。
真可惜先生不会懒惰，放学有数不清几套功课，
千斤书包载满了书籍，童年时就如此经过。
……
莫笑我又想起当初，夏日火午再有蜜蜂飞过。
但我也未肯高歌，就像人故意里面下了锁。
深心中只想起那故旧，那稚气种种今天改变得多，
匆匆的当天太快已消逝，童年时就如此飘过。
……”
国语版的《童年》充满童趣。轻松、快乐、无忧无虑，用白描的方式让听众自然而然的回味童年，而黄沾写的粤语版歌词，则在结尾处增加了成年之后回首过去的感慨，有失落、惆怅和唏嘘的情绪，更能引起有阅历的成年人共鸣。
在小剧场里的听众，大部分都是三四十岁的成年人，其中有很多都是南粤本土人，正如许可所说，粤语歌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因此刚一唱完，掌声大作，持续不断，热闹非凡。
“谢谢，谢谢大家。”
许可鞠躬，在掌声中走回了幕后，然后乔雅丹走了出来，她侧梳着长发，穿着大一号的红色t恤和牛仔短裤，曲线若隐若现，**逼人，刚一出场，就又引来一阵口哨声和掌声。
乔雅丹站在舞台中央，低着头，右手拿着麦克风，左手随意的拉了拉t恤的衣角，这个简单的动作，又引来一阵喧闹声。
张信嘉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暗自惊讶。
这个乔雅丹，在《f&q梦想秀》第四集里客串80年代女大学生的时候，清纯如水，质朴如菊，现在却在舞台上烟视媚行，妖娆如狐……
举手投足之间就挑动了观众的情绪，气场几乎能和不动声色之间，就压住全场的方晓相提并论了……
气场强大，气质百变，相貌不是绝美，但有特色，身材不是完美，但够性感，绝对是queen乐团里最有明星相的一个……
以前居然忽视了她的存在，真不应该……
“阿琳说方晓以前很普通，其实他不仅普通，还很落魄，落魄到连穿衣吃饭都靠小可提供无息贷款资助的地步，说通俗一点，他只差一步，就沦落到吃软饭的地步了。”乔雅丹拂了一下头发，微笑着说道：“后来他去我打工的酒吧找工作，当时我们老板正在擦玻璃杯，就让方晓以玻璃杯为题，在十分钟内写一首曲子……”
她话没说完，就半转过身，对方晓做了个举手相邀的动作。
“……
你曾说我的心像玻璃杯
单纯的透明如水
就算盛满了心碎
也能轻易洒掉
装着无所谓
我用手握紧一只玻璃杯
心痛的无言以对
就算再洒脱
笑的再美
心碎了要用什么来赔
……”(未完待续。。)
ps： 晚上还有一章……
明天起，正式恢复每天两更的节奏，这次绝对保证节操！
第九十三章 点评
张信嘉猜测的并没有错，这晚的迷你音乐会，还真是一场面对媒体的展示会。
经过四期节目的发酵，f&q仿佛旭日东升，成为网络红人，但因为方晓坚持不提供数字音乐的下载，也不授权给其他音乐网站或者媒体，限制了音乐的传播范围和传播速度，加上社会上很多人对“网络歌曲”存在偏见，所以从全国来看，f&q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还非常的弱，要知道每一集《f&q梦新秀》平均点击量才3000万左右，考虑到很多粉丝为了听歌而多次重复播放的行为，稳定的观众群可能还不到1000万，只有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一。
但即使是这样,《f&q梦新秀》也是国内有史以来视频网站自制节目中最成功的一个，而且非常有成为“现象级”节目的潜力，如此一来，多艺网自然要全力推动它，炒作它，把它经营成类似“麦霸赛”的王牌节目，一来双方五五分账，节目越红火，收入越多，二来多艺网正在筹备赴美上市，手上有个全民狂欢的“现象级”节目，是绝佳的噱头，可以大大提高公司的想象力，从资本市场捞回来更多的钱。
其实早在《f&q梦想秀》第一集播出之后，多艺网就想染指和控制谷歌公司，把f&q牢牢的抓住，但问题是核心人物方晓油盐不进，不管是收购，入股还是技术支持，也不管开多诱人的价格，统统被拒绝，坚持节目完全独立运作，不准多艺网插手。
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让多艺网非常的难受和无奈。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多艺网只好拿出叼丝追女神的招数，示之以诚，全力配合，即使不能打动f&q的心。好歹也能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不能同床共枕，好歹也还能同舟共济。
今晚的迷你音乐会，就是多艺网总裁曲守正亲自出马，约请了几十位分属不同圈子的编辑、记者以及知名乐评人，搞的媒体公关会，这些掌握着社会舆论话语权的家伙未必没有听过f&q的名字和作品，只是他们自持身份，不愿意为所谓的“烂俗”网络歌曲“免费”吆喝而已。
本来多艺网的计划有两个。一是在香港国际大酒店的顶楼办个豪华派对，邀请一些娱乐圈的当红明星来捧场，给f&q造势，另一个是在香江大剧院搞个吉他独奏会，专门给方晓造势，但都被方晓否决了，他现在不想把步子迈的太大，最后折中了一下。在南师大的校园里办了这个迷你音乐会，观众里有三分之一是媒体人。三分之一是f&q成员的朋友，还有三分之一则是vip会员。
当方晓穿着t恤，一手提着凳子，一手拎着吉他出场的时候，前排左侧中间，坐在曲守正旁边。一个年约三旬，却留着十几岁小女生卖萌西瓜头发型的女子面露不屑之色，说道：“曲总，这个方晓也太不知礼节了，你特意安排了音乐会。还亲自来托场子，他居然这么随便，一点不当回事，连件正式的服装都不穿……网络歌手，啧啧，网络歌手！”
曲守正只是一笑，说道：“年轻人嘛，恃才傲物是人之常情，还请汪总编UU小说留情，多多包涵。”
“呵呵，曲总你真是大人大量，不过年轻人锋芒太过，未必是好事，在这种正式场合，有些事情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方晓就这脾气，没办法，我也无奈的很啊。”
坐在曲守正另一边的郑鸿涛看着舞台上旁若无人的方晓，心头也挺郁闷的，这家伙什么都好，脾气好，人谦和，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是护食心太重，死抱着版权不放手，不管是多艺网母公司多彩控股集团旗下的聊聊音乐，还是小虾音乐，寻觅音乐这些国内网络音乐巨头，统统不给授权，这种四面树敌的行为，严重限制了《f&q梦想秀》的发展。
聊聊音乐开上千万的价格想买独家授权，你都不给，到底在想什么？要知道聊聊的活跃用户高达8亿，有聊聊音乐做推广，《f&q梦新秀》的点击量至少能翻一番！
是嫌开价低，想待价而沽？还是真有野心，想做自己的音乐网站？
音乐网站是想玩就能玩的起来？别以为《2048》日入10万美元很了不起，那点钱在巨头面前根本不够看……
作为一个音乐人，老老实实的拿着版税，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多好，何必非要折腾呢……
在郑鸿涛心猿意马的时候，方晓坐了下来，讲完了开场白，开始弹奏吉他，他的开场白说的又短又随意，但吉他弦一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就笼罩了整个小剧场，再没有人交头接耳，个个专心聆听。
等曲子结束，那个汪总编随意的拍了拍手，点评道：“吉他弹的不错，不过人太浮躁了，台风也不好，没有一点做明星的样子，该讲的不讲，不该讲的又胡吹海螺，哎，这种素质，就算有才华，在娱乐圈里也混不下去。”
郑鸿涛忍不住探头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是《香江娱乐周刊》的副总编，《香江娱乐周刊》是国内顶级传统娱乐媒体之一，在南方尤其有影响力，不过这样子，不知道是故作姿态要好处，还是真的对网络歌手成见很深。
此后不管是施丽琳的《南屏晚钟》还是许可的《童年》，汪总编都大加贬斥，语带不屑，说前一首是乱改经典，格调低俗，后一首是炒隔夜饭，而且用俚语入歌词，非常不雅。
方晓清脆的吉他，悠扬的口哨，再加上乔雅丹略带沙哑的歌声，完美演绎了《玻璃杯》透明但易碎，清新但伤感的味道，但汪总编同样不屑，说道：“矫揉造作，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的校园歌曲，来来去去都只会拿情情爱爱做文章，沉溺个人脆弱的感情世界无法自拔，一点新意都没有，不知所谓。”
这女人到底是来捧场的，还是来拆台子的？
郑鸿涛略微诧异，碰了碰曲守正，然后小声问道：“她什么意思？”
“我没请她，她自己来的。”曲守正和郑鸿涛是多年的老搭档，他侧着头，语带暧昧的回复道：“上面有人，持宠而娇。”
郑鸿涛恍然。
乔雅丹之后，是麦洁心出场，她的开场白很简洁：“方晓有一首哼唱的歌，名字很奇怪，叫做《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这首曲子很好听，但是没有歌词，有很多人都试着为它填词，我也试着填了一个。”
“……
记得那片天空总是那么的蔚蓝
记得那条路我们曾经走过一遍又一遍
期待你对我露出的每一张笑脸
每个笑容深深印在我的心里面
心跳的好乱
爱你的心更胜过以前
……”
麦洁心的声音仿佛纯净水，干净透澈，淡雅素净，写的歌词也是小清新的爱情，声音旋律歌词交错，很是动听。
最后是蓝小溪出场，她更简单：“昨晚我们聚会，方晓写了一首粤语歌纪念，今天早上又写了个国语版给我，我很喜欢。”
“……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
蓝小溪的嗓音适应性非常广，几乎任何歌曲都能唱，当然了，她的年龄和阅历，还唱不出来陈淑桦那种看透世情，返璞归真的万种风情，不过年轻有年轻的好处，她把《笑红尘》中洒脱不羁，逍遥自在的个性唱出来了，别有一番味道。
“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曲总，方晓写的这首歌，是不是有点苏东坡的豁达气度？”
“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点像武侠小说里江湖豪客的做派。”
“什么呀，曲总，这首歌是典型的90年代初都市民谣流传下来的遗毒，堆砌一堆不知所谓的歌词，感慨世事无常，人生苦短，吹捧及时行乐，消极避世的心理，这种歌，应该直接被禁掉！”(未完待续。。)
ps： 感觉不是很好，但好歹写出来了，没有食言……
第九十四章 传奇
蓝小溪唱完歌，对着鼓掌的观众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然后把麦克风交给方晓，径直走回了后台，这番举止是秦凤仪特意安排的，她太内向，不善言辞，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扮酷藏拙，效果反而更好。
“刚才蓝小溪演唱的这首歌，名叫《笑红尘》，是根据我昨晚和朋友们聚会时写的粤语歌重新填词的。”方晓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这首歌借鉴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都市民谣，我知道有些人对都市民谣非常的不屑，1992年还有文化部的官员提议说这些歌的曲风浮华，歌词虚无，堆砌不知所谓的辞藻，感慨世事无常，人生苦短，吹捧及时行乐，消极避世的心理，是流行音乐中的毒品，应该被禁掉。”
原来如此……
曲守正和郑鸿涛同时侧头去看那个汪总编，汪总编轻轻的哼了一声。
“有人心情不好，听到了颓废，有人却听到了豁达；有人工作不顺，听到了避世，有人却听到了洒脱；有人意志消沉，听到了消极，有人却听到了放松；有人沉迷酒色，听到了及时行乐，有人却听到了珍惜美好……总而言之，音乐是混合了情绪和感觉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能一概而论，其实不仅是音乐，其他的也一样，比如我刚才抽中的那张图片……”
方晓说话之间，举起手臂，指了指背后，示意工作人员把图片投射到舞台的多媒体幕布上。
主菜终于来了……
最大的悬念即将揭晓……
你丫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弹了一晚上吉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我看你怎么写歌……
剧场内的观众不约而同的坐正了身体。剧场外广场上的围观党也纷纷停止了交谈和玩闹，安静了下来，聚精会神的看大屏幕。
“这张图片，你们看到了什么？瓷器？花瓶？青花？国宝？历史？文物？拍卖行？天价？艺术品？壁纸？设计图？”方晓侧身，指着幕布上那张细口长颈大肚的青花瓷花瓶矢量图，历数了一些概念之后。面带微笑着说道：“在我看来，它是一种美感觉，线条优雅，花纹精致，非常的漂亮，好像一个美女，一个绝色美女，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娱乐圈里那些容颜大过实力的美女叫做花瓶女了。”
剧场里传来轻微的笑声。
“美是所有艺术的通行证。今天运气好，抽到了这么美的图片，用它来写歌，再合适不过了，刚才在伴奏的同时，我已经把歌写好了……”
台下响起一阵整齐的吸气惊叹声，曲守正和郑鸿涛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一起侧目看那个汪总编。汪总编弯着嘴角，做了个不信加不屑的表情。
“听新歌不能没有歌词。在演唱给大家听之前，我要先去一趟后台，把歌词打出来，然后发到幕布上给大家做参考。”
剧场里响起沙沙的议论声，张信嘉双手抱头，做了个夸张的惊讶动作。爆粗口感叹道：“我靠，这也太自信了点吧？！”
他右手边坐着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中年男子，他神态严肃，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整个晚上维持这个姿势没动过。也没说过话，此时忽然说道：“男人就该自信一点。”
语气威严刚毅，似乎不是普通人……
张信嘉讶然，他借着舞台上传过来的微光仔细一看，然后心头微微一震。
我靠！亏大了，一晚上光顾着和美女套近乎，却没注意到身边有这么一个大人物……
他怎么会来参加f&q的音乐会？
“在我去写歌词的空档时间，将会有两位特别的嘉宾为大家表演一首歌……来，有请齐晴君和花朵朵。”
两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联袂走上了舞台，她们穿着和方晓同款同色的t恤，一人抱着一把吉他，清秀可人，略高一点的那个小姑娘一边走，一边笑嘻嘻的对着观众挥手。
“这两位是我的弟子，也是queen乐团的后备军。这是大师姐，齐晴君，这是小师妹，花朵朵。”方晓介绍了一下，然后老气横秋的说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这两位可爱又聪明的弟子将为大家表演一首我们师徒三人共同创作的歌。”
“那个齐晴君，不是齐总编的女儿么？”汪总编这时候惊讶了，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和这些网络歌手混在一起。”
“哪个齐总编？”
“《香江日报》的总编齐怀远，有消息说他马上要升任湘江报业集团的副总了。”
香江报业集团是五大报业集团之一，旗下的报纸杂志有十多种，行销全国，影响力不小，汪总编的那个《香江娱乐周刊》也是其中之一……
有这样的人脉，方晓为什么不用？！
曲守正腹诽还没结束，汪总编又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齐总编和花市长是连襟，那个花朵朵，难道是花市长的千金？难怪我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个人的背影很像花市长。”
曲守正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作为一个互联网公司，他和官场牵连甚少，也没有多少利益往来，但多艺网的总部毕竟在香港，他当然知道花市长是谁，而一个直辖市主管经济的实权副市长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方晓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难怪底气十足，多次拒绝多艺网的投资，莫非背后有人？
方晓把麦克风插好，等两个小姑娘准备好了之后，再分别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就走回了后台，一台摄影机如影随形，跟了上去——今晚的直播和录播，都是临时从《原创新人王》节目组借过来的专业电视人，经验丰富老道。
齐晴君和花咏妍才练了不到三个星期的吉他，第二个星期方晓还因为有事，没有功夫去教，不过好在圣心学校里也有吉他课，她们练的又认真，加上那首改过歌词的《坐在湖边的那对男女》本就简单，所以弹唱起来，流畅自然，像模象样，少女清脆的歌声仿佛春天的云雀，动听又活泼，别有一番动人情怀。
唱完之后，俩小姑娘手牵着手，弯腰鞠躬，然后在掌声中走下了舞台，本来以齐晴君人小鬼大的性子，不会这么乖巧的，之所以做了淑女，是因为秦凤仪在她们俩上台之前，三令五申不准搞花样，必须老老实实，否则以后再也不给她们出场表演的机会。
方晓又提着那把高脚凳重新走上了舞台，他坐好之后，才说道：“青花瓷是极具中国传统文化特色的艺术品，用它做题材写歌，应该用中国传统乐器——比如古筝和笛子——来做伴奏，但是我才疏学浅，只会吉他，所以勉强凑合一下，请大家海涵。”
他举起左手，在空中绕了一个圈，背后的多媒体幕布上立刻出现了那张青花瓷的设计图，然后旁边用行书写了一排歌词。
“……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
……”
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冷的题材，这么优美的曲子，这么雅致的歌词，这么贴切的曲风……
场内场外的近千名观众，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品味不同，审美不同，阅历不同，性格不同，但此时都只有一个感觉。
心悦诚服！
2014年4月25日，星期五，在一场只持续了一个小时、简单到简陋的迷你音乐会上，方晓用一首歌，成为了传奇。(未完待续。。)
ps： 晚上还有一章，但是不确定是半夜几点……
第九十五章 跃进
曹操打赢了官渡之战，奠定了中原基业，王勃写下了《滕王阁序》，收获了才子美誉，4月25日这晚，方晓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青花瓷》打破了普罗大众对音乐创作的常识，演绎了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一举在商业上和名气上收获了和那些传奇人物类似的声望和名气。
不过在互联网时代，声望和名气带来的效应以及接踵而至的利益，速度远远超过了曹操和王勃的时代。
4月26日，星期六：
“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精彩绝伦的《青花瓷》……虽然只演唱了一首歌，方晓却完成了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个人秀……详情请关注和购买明日出版的《香江娱乐周刊》……”
“南师大在80年代号称华语乐坛的南少林，然而在王福龄教授之后，再无领军人物，由此沉寂……时隔近30年，方晓横空出世……南师大应该考虑破格让他留校继续深造……”
“长达一小时的《f&q梦想秀》第五集创下自制节目点击量最快突破1000万的新纪录……”
“有人说方晓在抽图片的时候做了手脚，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了的，纯粹是炒作，对此我嗤之以鼻，就算提前安排的又如何？让你提前100年去安排，你能写出《青花瓷》？”
“f&q的母公司谷歌以100万的天价，从中国地质大学珠宝设计系大四学生任渝洁手上购买了这张青花瓷的设计图……”
“截至今晚18点整，eye&me的手机app下载量超过了60万，数据库中图片总数已经高达400万张……”
“昨晚音乐会之后，我和胡豆豆出去喝酒（豆豆请客哈哈）……从不信鬼神的豆豆说他认为方晓是歌声转世，专门来拯救华语乐坛的（不信苍生信鬼神。鄙视）……但是方晓的音乐才华，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我真的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那种无与伦比的感觉）……”
“有业内人士预计，谷歌公司如果融资的话，估值可能会超过2000万美元……作为一名在校学生，方晓的传奇经历，让在25岁以下的青年人群体里拥有极强的号召力。因此f&q的品牌价值极高……”
4月27日，星期天：
“最新消息，多彩控股集团以5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热门手机游戏《2048》以及其衍生版本的所有权……有消息称，《2048》（包括收费版以及其他衍生版）每天可以为方晓带来10万美元左右的收益，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长……不过手机游戏市场竞争激励，很少有生命周期长过一年的作品……是细水长流划算，还是见好就收划算？是方晓赚了，还是多彩赚了？目前还无法定论……”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方晓从不名一文的普通学生成长为身家过亿的超级富豪，堪称完美的‘中国梦’……他的经历告诉广大莘莘学子，只要有才华，只要有梦想，就一定能成功……”
“方晓这哪是什么中国梦，他这是白日梦！”
“不是白日梦，是白日飞升梦，不中奖不赌博。20天赚5000万美元，说出来你信？！”
“google三天卖出去了7万件t恤。比购物网上t恤销量最高的三家商铺月销量之和还多……以青花瓷为主题的t恤上线不过12小时，预定数超过了1.8万件……现在才四月底，并不是t恤销量的高峰期……”
4月28日，星期一：
“著名歌星李品哲昨晚在金陵参加一场商业演出时，演唱了方晓作词作曲的《晚风》……这是方晓第一次把词曲版权卖给其他歌手，李品哲表示他和方晓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但有小道消息称，他是方晓的情敌……”
“有知情人士透露，方晓以7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邻听音乐网65%的股权……邻听音乐网有200多万注册用户和80多万首正版音乐……”
“虽然以社交为导向的流媒体音乐服务理念很新颖，也被公认是数字音乐未来的发展方向之一（前提是电信把网络弄好）。但不管国内还是国外，这种模式都还没有找到可靠的盈利手段……邻听音乐坐拥200多万用户，却始终赚不到钱（都是免费用户），成立三年来，亏损了1400多万（烧钱烧的心慌慌！）……值得注意的是，环球博富基金拥有邻听音乐网30%的股权，有未经证实的消息称，这家基金也是f&q母公司谷歌的股东之一（还有消息称，多艺网曾经开价2000万人民币，购买谷歌15%的股份，被拒绝了）……”
“网络流媒体音乐平台有两个发展方向，一个是像邻听音乐这样的点播式服务，这种模式下，用户可以自主选择喜欢听的音乐，一个是像f&q的蜻蜓音乐那样采用广播式服务，这种模式下，用户只能被动收听服务器推荐的歌曲……点播模式对曲库的要求很高，曲库必须非常丰富，才能满足用户个性化的需求，但如此一来，版税的成本就非常高，像国外的musicbox，拥有2000多万首歌曲，然而每年收入的70%，都拿去交版税了，所以亏损累累，邻听音乐网受制于资金不足，曲库里只有80万首歌，想要做大，很难！”
“广播式流媒体音乐服务，则对版权的要求比较低……假设一首歌的平均时长是5分钟，一个人每天听10个小时，一天需要120首歌，完全不重复的听10年，也只需要44万首歌……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同一首歌曲，广播式服务需要支付的版税，远远低于点播式……广播式的缺点是当前很多用户并不习惯这种收听方式，同时研发音乐推荐算法也需要烧很多钱……”
“方晓手握十几首优质歌曲的独家版权。而且创作**非常旺盛，灵感层出不穷……他就仿佛核武器一样的存在，因此不管是采用点播式还是广播式，都很有想象空间……”
“今天中午上线的《f&q梦新秀》第六集里，方晓再次施展了令人瞠目结舌的音乐才华，他以一张在地铁车厢里随手乱拍的照片。写出了一首非常好听的《遇见》……”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在《f&q梦想秀》第六集的结尾，方晓宣布了eye&me的正式中文名，和新歌同名，就叫做‘遇见’——遇见美好，分享美好……”
“eye&me界面比较简陋，滤镜不够丰富。功能也有限，但它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够简单，使用方便，容易上手，在方晓无与伦比的号召力推动下，发展潜力非常大……”
“微记的危机！……f&q宣布停止更新微记，全面进驻eye&me……方晓和queen乐团各个成员在微记上拥有上千万的粉丝。此举或引发连锁反应，让本来就在走下坡路的微记流逝更多的用户……”
“许可在夕阳下骑单车的照片被点赞了7万多次。又登上了时尚杂志《丽-度》最新一期的封面……《丽-度》杂志也是第一家在eye&me上开设账号的传媒机构……”
“林竹君坦言如果方晓参加《原创新人王》，作为导师，她的压力很大……有消息称《原创新人王》节目组正在考虑设立特殊规则限制方晓，或者把方晓从学员升级为导师……”
“丁琼音豁出去了……自从《f&q梦新秀》开播之后，丁琼音就成了方晓的忠实粉丝，每天必发一条微记求歌……今日她从微记转战eye&me。发了张自拍照继续求歌……丁琼音在麦霸赛之后虽然人气不减，代言合同一个接一个，唱片也发了两张，但始终没有让人记住的作品……这番作为，显然是想借助方晓的点金之手。让她的事业更上层楼……”
4月29日，星期二：
“google官方商城t恤总销量突破10万……在歌曲创意方面，《童年》的销量最高，其次是《爱情酿的酒》……在个人形象方面，方晓的黑色款销量最高，其次是乔雅丹的红色款，两者差距微乎其微……阿琳的亮黄色也颇受欢迎……”
“蜻蜓音乐发布了测试版的pc客户端和手机app程序，官网开放注册，不再需要邀请码……程序界面简洁大方，笔者试用了两个小时，很流畅，基本没有bug，但美中不足的是，仍旧不提供歌曲下载……”
“乔雅丹在eye&me上晒飞机票，她将于5月1日飞抵京师，参加央视五四青年节庆祝晚会的彩排……许可表示queen乐团将会在她缺席期间招募一名临时团员……”
“海韵唱片力捧的新人唐依依在eye&me上发了一张demo光碟的照片并方晓……众所周知，她是方晓的前任女友，两人是旧情复燃？还是再见亦是朋友？……”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方晓回复唐依依，称那首歌并不适合她唱，也不是写给她的，如果一意孤行，恐怕效果不佳……”
“疯狂的遇见（eye&me）……受《青花瓷》和《遇见》的刺激，遇见app的下载量爆炸式增长……上线5天，用户突破200万，平均每天上传照片近700万张……”
“eye&me很有可能成为中国的photofish……更有人认为eye&me将会取代微记，成为新一代社交媒体中的明星……”
“多艺网今日下午四点召开记者会，宣布著名手机制造商aqua以2800万的价格，成为《f&q梦想秀》的独家冠名赞助商……aqua表示他们非常看好f&q的发展前景，也非常看重f&q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力……”
……
4月30日，星期三，凌晨5点左右，手机铃声把方晓惊醒了。
“喂？”
“方！晓！我们拿到合同了！”
“恭喜恭喜。”方晓揉了揉额头，说道：“selina，注意时区啊，亚特兰大是下午，我这里是凌晨。”
“我没有在亚特兰大，我现在在洛杉矶，拿到的合同也不是可口可乐！”
“那是什么？”
“是阿迪达斯！我把你的作品发给了阿迪达斯世界杯营销总监erica -kerner……”
阿迪达斯？
那也不错，同样是世界杯顶级赞助商，而且运动品牌旗下足球明星更多，似乎更适合那首歌……(未完待续。。)
ps： 节操被狗吃了……现在不敢说晚上还有一章了，只敢说我还在继续码
第九十六章 对唱
“凌青，一起出去吃饭吧。”
“你们去吧，我不饿。”
“莉莉，她怎么了？”
“失恋了，从大学就开始谈的男朋友，前几天忽然说分就分了。”
“小青，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这几个姐妹哪个没失恋过？别这样啦，出去吃顿好的，心情马上就好起来了。”
“就是，治疗失恋六**门，大吃大喝，大逛大买，大喊大叫。凌青，走啦，出去大吃一顿，然后让蓉姐帮你跟经理请个假，下午去血拼一场，晚上再到ktv嚷一嚷，然后什么坏心情都没了。”
凌青半趴在办公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你们去吧，不用管我。”
几个同事又安慰了她一会，见没什么效果，只好唏嘘着出去了。
说好爱我一辈子，永远在一起，才三年就分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呢？以前在一起多快乐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甜蜜浪漫的感觉越来越少，争吵生气的小事越来越多……
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我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我的……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爱情吗……
凌青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拿着铅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办公桌上的打印纸，分手之初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现在整个人是麻木的，说不上是伤心还是伤感，也说不上是惆怅还是遗憾，似乎很痛苦，似乎很无谓，只觉得一切都很虚幻。人生似乎毫无意义。
她正在发呆，放在电脑屏幕旁边的手机响了。
“莉莉，我说了我不饿的……”
“小青！你的照片被抽中了，方晓给你写歌了！”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哎呀，这怎么可能骗你！”莉莉大声嚷嚷道：“你自己上多艺网看今天的《f&q梦想秀》，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曾经有这样的笑话段子。说一对恋人闹矛盾，男的给女的发短信求原谅，发什么对面都不理，最后他发了一个“我要把你传给我的照片发动网上去”，对面秒回：“哪一张？”
女孩子没有不在乎自己形象的……
我的照片？哪一张？
凌青唤醒电脑，点击收藏夹，直接打开了多艺网的《f&q梦想秀》页面，在等待广告的时候，她用手机进入eye&me的app。立刻看到了上面有三个红色的消息。
“你的照片‘忽然就分手了，爱情究竟是什么……’在《f&q梦想秀》第六集中被随机选中……”
“你获得了2014年6月18日举办f&q校园演唱会贵宾门票一张……”
“你获得了为期一年的付费会员资格，可以在eye&me，蜻蜓音乐，google商城享受vip服务……”
凌青关掉消息框，急急忙忙的打开相册，找到那张标题为“忽然就分手了，爱情究竟是什么……”的照片。然后差点哭了。
照片上的她蓬头垢面，眼圈发黑。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难看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她这张照片是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拍的，镜子反照了背景，显示她正坐在马桶上……
这是半身照，不存在走光的问题。但是很不雅的坐在马桶上，又没有打扮，丑的没边，形象全没了……
fffffkkkkk！！！！！
我当时是怎么了？把这么丑的照片发上去了，而且好死不死的被方晓抽中了……
脑子进水进水了进水了……
不知道方晓会写出什么样的歌……
凌青忐忑不安的看着电脑屏幕。之前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被抛到九天云外，她忽然感觉饿的慌。
长达90秒的广告结束之后，凌青抓着鼠标，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拖动进度条直接听歌的念头，而是任由视频从头开始放。
视频一开头，出现了一个留着披肩发的女人背影，她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站在挂着“南方师范大学”牌匾的大门口，对镜头之外的人说道：“终于到了南师大，马上就要看到f&q了，好激动！”
这女人是谁？
“哎，你说我等会看到方晓，是叫他方老师呢，还是就叫方晓？”
一个男声搭腔道：“方晓还没毕业吧，叫方老师是不是有点过了？”
“那叫方同学？似乎不够尊重啊。慧慧，你们都是怎么称呼他的？”
一个女声回答：“我们以前就喊他名字，现在叫他老大，不过他不怎么喜欢。”
“那我也叫老大？”
“我觉得就叫名字好。”
几个人一边讨论，一边对校内走，沿途遇到了很多学生，他们看到那个女人，有的惊讶，有的兴奋，有的挥手，有的吹口哨，有的指指点点，有的窃窃私语，还有跑过来要签名的……
似乎是个名人？
就在这时候，几个同事大呼小叫的回到了办公室。
“小青，你干嘛看开头啊，赶紧拖到后面去，听听方晓写了什么歌？”
凌青欲哭无泪，弱弱的说道：“我不敢听。”
几个同事显然也都看过了那张照片，纷纷窃笑，莉莉埋怨道：“你真是的，怎么把那样的照片传到eye&me上去。”
“莉莉，你别说了，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年纪轻轻的，别有事没事说不吉利的话，不就是一张照片么？”蓉姐四十多岁了，对流行文化完全无感，她把一个纸袋递给凌青，说道：“小青，我给你带了两块蛋糕。听姐的，男人没了还可以再找。饿坏了伤的是自己，吃一点，别亏待自己。”
“谢谢蓉姐。”凌青感激，她打开包装，抬了抬下巴，问道：“莉莉。视频你看过了吗？这个女的是谁？”
“还能有谁，丁琼音啊！”莉莉侧坐在她的办公桌上，说道：“我这个月的手机流量早就用完了，刚才在饭馆里只看了一下文字的爆料，视频还没看。”
“丁琼音怎么跑到f&q的节目里来了？”
“不仅来了，你那张照片都是她抽的。”另一个同事性子急，抓起鼠标就对后面拖，说道：“开头我看了，没什么意思。就是丁琼音向方晓献媚，直接看后面。”
“让我看看抽照片的镜头……丁琼音那样子，真是丑的不能看。”
“人家丑是丑了点，身材很好啊，而且嗓子也不错。”
“切，能有乔雅丹好？方晓放着queen乐团的美女不要，去找她做什么。”
“有些男人就喜欢稀奇古怪的女人。”蓉姐拿着十字绣，老神在在的说道：“美女看多了。有时候想换换口味。”
在几个人八卦的时候，视频被来回拖了几次。拖到随机抽照片的环节才停住——镜头里方晓把平板电脑交给素颜朝天的丁琼音，说道：“丁小姐请。”
“哎，难得丁琼音不抹眼影和口红。”
“素颜更难看，她的五官没有一处正常的。”
“还行了，先天不足总比后天涂抹好，至少不恶心人。”
丁琼音拿着平板。点了随机，在框框跳动的时候，她笑着说道：“好希望抽中我自己，这样方老师就会帮我写歌了。”
“不要脸，比方晓大四五岁。居然喊他老师。”
“人家就是脸皮够厚，才成名的，咱们脸皮薄，只好窝在这里过朝九晚五的平淡日子了。”
“我觉得叫方老师也没什么，方晓那么有本事，搞音乐的谁见到他不低一个头。”
“说的也是，哎，我也想去买一件f&q的t恤了，丁琼音都能穿的起来，我穿应该更好看。”
此时框框停住，显示出了凌青那张惨不忍睹的私房照……
“啊啊啊……莉莉，让我一头撞死在你身上吧。”
“去去，走开，我看你狼吞虎咽的，早就起死回生了。”
“哎呀，这姑娘看上去失恋了，好像被爱情伤的很厉害。”丁琼音把平板电脑示意给方晓看，问道：“方老师，能行吗？”
“忽然就分手了，爱情究竟是什么……”方晓念了一遍照片下面的附言，然后笑着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失魂落魄，就这张吧。”
“小青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有方晓写歌安慰你，运气真好，我去年失恋的时候，别说安慰了，想找个哭诉的人都找不到。”同事又开始拖进度条，说道：“我们先把歌听了，然后再重头看。”
她这次拖的很准，一下子就拖到了正确的节点，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幕：《每个爱情都危险》；词曲：方晓；伴奏：queen乐团；演唱：方晓，丁琼音。
报幕消失后，又出现了一行字幕：希望“青青的青草地”早日找到真爱，幸福快乐。
“哇啊，小青你赚大了！”
“啧啧，方晓和丁琼音对唱为你疗伤，失恋也值了。”
凌青咬着蛋糕不说话，蓉姐也放下了十字绣，走过来围观。
“……
爱不会永远新鲜，爱人们啊记住这点
守约真让人疲倦，谁见过爱情不必诺言
如果你亲身体验，爱情与幸福之间它并无关联
也许你会发现，其实每个爱情都危险
每次开始都悱恻缠绵，也能相安无事几个春天
而它只是一点点，oh一点点，它一天一点改变
再怎么深陷，再怎么痴恋
再怎么为爱奉献，再怎么心甘情愿
爱虽是前世的缘，更是今生的考验
……”
“小青呐，这歌词说的对，爱情与幸福之间并无关联。”蓉姐轻轻拍了拍凌青，说道：“看开点，别委屈自己。”
“嗯。”(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电话
方晓开着崭新的suv，驶出多彩大厦的停车场之后，在路边放慢车速，笑着说道：“小可，上次来这里，我说以后也要盖一栋这样的办公大楼，你说我瞎吹牛，现在你还认为我是瞎吹么？”
“你就是瞎吹！”许可鄙视，说道：“有一点钱就得瑟，你今天和多彩集团签了那个企业云战略合作协议，过不了多久，就把卖《2048》的钱又都送回去了。”
“我也是没办法啊，eye&me发展的太快了，一天上传几百万张照片，自建服务器来不及不说，性价比也不如直接租用多彩集团的云服务，签个合作协议可以多省点钱。”
“用他们的云服务，以后会不会受制于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eye&me想要赚钱还早的很，现在是纯烧钱，能不能烧出个名堂还很难说。”方晓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说道：“而且我一个人烧撑不住，得着几个冤大头来一起烧。”
“你要融资？”
“融资是一定要的，不过我对这个不太懂，等selina回来了再说。”
许可嗯了一声，又问道：“selina之前一直在和可口可乐接触，为什么忽然去找了阿迪达斯？”
“阿迪达斯今年的世界杯广告语叫做‘all-in-or-nothing’，中文叫做‘成皇或败寇’。”方晓解释道：“selina觉得我们那首《we-are-the-champions》和这个广告语很合拍，她打听到阿迪达斯的世界杯营销总监正在洛杉矶考察，于是就和麦清心两人买了个音箱，大清早的在酒店房间门口播放，然后就勾搭上了。”
“麦清心这么做我一点就都不奇怪，selina是很讲原则的人。居然也会这么干。”
“被逼急了呗。”方晓笑着说道：“她在亚特兰大呆了两天，一直见不到可口可乐的高层，只好另外想办法了。”
“有中国区营销总监的推荐，还见不到可口可乐的高层？”
“可口可乐很重视中国的市场，但是未必重视中国的音乐。”
“说的也是。”许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方同学，好好干，让中国音乐走向世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她忍俊不禁，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是昨天学校领导到排练室视察的时候说的话，原话是“让南师大音乐再现辉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小可，你又顽皮了。”
这个世界没有周星驰。自然也没有《大话西游》，这个梗没有引来笑声……
“selina什么时候回来？”
“她定了明天下午到松江的机票。”方晓拐了个弯，然后才说道：“selina想在提供广告歌之外，还为我们争取阿迪达斯大中华区的广告代言合同，她建议我去一趟松江，当面和阿迪达斯的人沟通。”
许可坐正身体，说道：“洁心学校里有事，打算明天录完节目之后回松江。你跟她一起去，还是后天再过去？ ”
“我觉得我们整个团队都去松江的话。可能效果更好，最近大家练的挺辛苦的，出去逛逛也可以调剂一下。”
“也行，但是乔雅丹明天去京师了呀。”
“你不是找了个替补么？”
“钱晴的钢琴水平不错，但是没有乔雅丹那么……那么能吸引人。”
“临时凑个数，没关系的……”
这时候方晓的手机响了。是周秀曼打来的，他直接按了车载电话系统上的免提键。
“方晓，晚上有空吗？小可爸爸想见你。”
方晓一愣，他和许可对视了一眼，然后放慢车速。问道：“在哪里？”
“你家。”
晕，**oss上次是堵门，这次干脆直接上门了……
“别紧张，他只是想见见小可，顺便和你聊聊。”
方晓耸了耸肩，问道：“那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总也是这个意思。”周秀曼轻笑，说道：“你要表现的有诚意一点，自己做饭，别从外面买，沈总口味比较重，喜欢吃辣……”
挂掉电话之后，方晓见许可凝视着他，于是说道：“你爸爸要来吃晚饭，那下午的排练就早点结束吧。”
“嗯。”许可揉了揉头发，过了一会，说道：“他脾气不好，你让着点，别和他争论。”
“你脾气这么差，我都和你相安无事，和你爸爸当然也没问题啦。”
“我脾气很差吗？！”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说你爸爸脾气不好，那你的当然也不好了……哎，看，动手了吧……”
……
方晓开着贴有校园通行证的suv，一路长驱直入，径直开到了音乐剧场门口——有钱有名气又认识人，再加上前世积累了数年的驾驶经验，免了那些繁杂程序，直接去考个驾照再简单不过了，至于suv，则是一辆40万左右的街车，并不算豪华，也不难买。
下车之后，他从后备箱里拎出两个印着aqua标志的袋子，然后和许可一前一后，走进音乐剧场，现在音乐剧场的门口增设了三名保安，进出都要登记，防止无关人员骚扰f&q排练。
“老大，有没有拿到钱？”一进排练室，施丽琳就嚷嚷道：“我望眼欲穿的1400万呀！”
“你当1400万和140块一样，说给就能给么？”方晓双手一摊，说道：“一毛钱都没有。”
“哎，真失望！”
“钱是没拿到，但是有福利。”方晓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说道：“售价3800的aqua最新款旗舰机，一人一个。”
几个人一阵欢呼，一拥而上，瓜分了手机，然后纷纷开拆。
“哎，以前特别想买这款手机，现在送上门来了，却又觉得好一般。”
“因为这是免费的。”
“因为你以前是穷学生， 现在是小富婆，眼界高了。”
林慧慧拿着盒子，没有去拆，而是问道：“老大，我前几天刚买了新手机，这个能不能拿去卖钱？”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拿了人家的广告费，这两个月内，就不要在公开场合用其他牌子的手机了。慧慧，你要经常在eye&me上发照片，还是用这个吧，自己买的那个要么留着以后再用，要么卖了。”
“那好吧。”
在众人拆手机盒的时候，许可说了一下去松江的事，其他人自无意见，麦洁心则说道：“小可，不如我们像上次那样，在松江也办一个迷你音乐会？场地我可以帮忙联系，很好解决。”
“但是乔雅丹不在呀。”
“让钱晴来，我们发表过的作品，她全都有练过，很熟悉。”施丽琳推荐完了之后，才对乔雅丹说道：“乔雅丹，你没意见吧？”
“没。”(未完待续。。)
ps： 和老婆吵了一架，一天都没心情……熬到半夜才熬了这么点字，罪过罪过……
第九十八章 认可
“虽然那些砖家总是诟病方晓的音乐风格不够统一，但他看菜下锅的本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每个爱情都危险》完美的发挥了丁琼音沙哑而又略带温暖的声线，令人一听难忘……虽然是合唱歌，但这首歌的确是她出道以来，质量最高也最值得称道的作品……这是方晓第一次和知名歌手合作，而且效果非常理想，相信在丁琼音之后，会有更多的歌星向他示好……”
“自从4月18日节目上线之后，f&q几乎天天都有头条，和粉丝的互动也非常频繁……和f&q想比，社交网络上的其他歌星影星，都好像干瘪的充气娃娃，丝毫让人提不起兴趣……”
“一场全民怀旧的狂欢……继粤语版的《童年》之后，又出现了松江话，东北腔，四川话，闽南话等等方言翻唱版……虽然歌词质量和演唱水平远不如原作，但很多网民却乐在其中……”
“爱虽是前世的缘，更是今生的考验——《每个爱情都危险》用直白的歌词，道尽了爱情的真谛……今日中午一上线，就蹿升到蜻蜓音乐红心收听榜的前五……”
“有人出8万人民币的高价，想买‘青青的青草地’手上的那张f&q演唱会贵宾门票……”
“丁琼音大秀合影照，笑称方晓是她的梦中情人……”
方晓坐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一边用平板电脑浏览侯博文发过来的节目反馈链接，一边观察不远处路口的动静——周秀曼说她和沈山博6点钟左右到，但此时已经快7点了，仍旧没有过来，打电话过去问。周秀曼语焉不详，只说遇到了点小事，很快就来。
这时候乔雅丹穿着一身偏运动风格的浅色休闲装，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穿这套衣服，可以吧？”
“挺好的。”方晓放下平板。去拉她的手，问道：“其实不用换衣服的，下午的那套也挺好的。”
乔雅丹只是一笑，顺势坐在椅子扶手上，半依着他，说道：“以前感觉沈叔虽然严肃，但是亲切，现在一想到他，心里就突突的乱跳。有点害怕。”
“别这样。”方晓抚摸她的手背，说道：“我才是罪魁祸首。”
乔雅丹挣脱方晓的手，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岔开话题，笑着说道：“才相处一天，就成丁琼音的梦中情人了？她给你做女朋友，你要不要？”
沈山博登门，她是最尴尬最难受的那个。此刻却谈笑晏晏，不在方晓面前自伤自怜。也不让方晓自责愧疚……
“有你和小可就够了，多的不要了。”
“你是嫌她不好看吧？”
“我像以貌取人的人吗？”方晓搂着她的纤腰，一起看平板上的内容，说道：“她性格不错，也很有专业精神，嗓音和唱功都可圈可点。用宝叔的话说，是个吃音乐饭的料子。”
乔雅丹滑动手指，切换图片，换了几张之后，出现一张丁琼音刻意和方晓贴近的照片。她像许可一样撇嘴，揶揄道：“这次丁琼音向你求歌，你就约她来搞合唱，下次要是徐易宝那样的丑角向你求歌，你也约他来合唱？”
“我这是千金市马骨，为了扩大咱们f&q的影响力，你别瞎吃醋嘛。”
“我才没吃醋……爱虽是前世的缘，更是今生的考验……我很喜欢这首歌的歌词，你让丁琼音唱，我很不爽。”
“那要不我和你合唱，出个录音室版？”
“我才不要别人唱过的歌。”乔雅丹低头看他，用略微撒娇的语气说道：“你要专门帮我写一首。”
“你真当我是ktv的点歌台？”
“你不是吗？”
“我发觉你和小可越来越像了。”方晓用脑袋碰了碰她的后背，说道：“你们俩越来越小孩子气。”
“因为书上说，有了爱情，女人就变傻了。”乔雅丹放下平板，换了个坐姿，和他面面相对，说道：“一想到要离开你四五天，我就不想去京师了。”
“四五天而已，我又不会消失。”
“你说的，每个爱情都危险，它一天一点改变。”乔雅丹抿着嘴，用略显粗粝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我不仅怕你消失了，还怕你把我给甩了，离你一远，时间一久，我就很不安。”
“不会的。”方晓双手一用力，把她拦腰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调笑道：“我怎么可能舍得甩了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
乔雅丹嫣然一笑，看着他后面。
“色！情！狂！”许可从后面用手机轻敲方晓的头，敲一下说一句：“肉！麻！鬼！”
方晓回头，腆着脸说道：“小可，来一起坐坐。”
“坐你个大头鬼！我老爸和小曼姐马上就要来了。”
她话音未落，别墅左侧路口拐过来了周秀曼那辆红色的跑车。
**oss终于来了……
方晓放开乔雅丹，整了一下衣服，然后下楼去迎接。
“沈叔，小曼姐。”
周秀曼左手提着一个纸袋，右手挽着沈山博的手臂，笑着回应，沈山博一如既往的摆着扑克脸，指了指车库里的suv，问道：“你的？”
“嗯，前两天刚买的。”
“档次太低了。”
“我觉得够用就好了。”
沈山博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对屋里走，走上台阶之后，才说道：“你住的不是普通小区。”
“沈叔说的是，过阵子我再买一辆。”
周秀曼轻笑，她松开沈山博的手臂，让他先进屋子，进去之后，许可也板着脸，不咸不淡的喊了一句：“老爸。”
“嗯。”
乔雅丹站在餐厅前，招呼道：“沈叔。”
沈山博对她倒是和颜悦色，不仅点头回应。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小可，饭做好了没有？我们都要饿坏了。”周秀曼把手上的袋子交给方晓，说道：“你去开了，晚上喝一点。”
方晓拿过来一看，里面放着两瓶酒，一瓶白的一瓶红的。他到厨房里找了个启瓶器，开好酒之后，再回到餐厅，几个人都坐好了，但是没人说话。
“今晚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有纪念意义，我们都喝一点。”周秀曼和乔雅丹坐在一边，她拿着玻璃杯，示意道：“我们三个女的喝红酒。方晓，你陪沈总喝点白酒。”
方晓在许可旁边坐下，开始倒酒。
“丹丹，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这几个是我做的，那些是方晓做的，汤和点心是小可做的。”
沈山博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混着剁椒的小鱼，点头说道：“这火培鱼做的不错。半干半湿、外黄内鲜，很正宗。从老家拿来的？”
“我妈寄过来的。”
“嗯。不错，小曼，你也尝尝。”
许可撇着嘴，对正在给她倒酒的方晓做鬼脸，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让方晓忍不住微笑起来。
“笑什么笑！”
“没什么。”方晓回应了她一个鬼脸。然后放下酒瓶，坐好之后，拿起酒杯，小意的说道：“沈叔，我敬你一杯。”
沈山博放下筷子。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老爸，说了多少回了，喝酒不要喝的那么猛！”许可瞪他，然后按着方晓，说道：“你慢慢喝，喝完了再给他倒。”
这杯子也没多大嘛……
沈山博黑脸泛红，他咳嗽一声，把旁边的大玻璃杯一推，说道：“我喝开水。”
方晓起身去倒水，周秀曼则笑着说道：“小可，也就你能管得住你老爸，以后要多管管他。”
许可不看沈山博，傲娇道：“我才不管他呢。”
那表情活脱脱像个小女孩，沈山博扑克脸上的棱角都变柔和了。
整个晚餐，都在一种奇怪而又温和的气氛中进行，沈山博偶尔和乔雅丹说说话，周秀曼和许可闲聊一些公司的小事，方晓则专职陪酒。
“小曼姐，阿琳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阿琳没告诉你们吗？双方准备和解了，吴剑波公开道歉，并赔偿30万。”
“阿琳没说呀。方晓，你知不知道？”
“大刘之前跟我通过气，说想把这事尽快解决了，拖久了会伤害阿琳的人气。”
“大刘真是的，就这么和解了。”许可不忿，说道：“也太便宜那个吴剑波了。”
沈山博用湿巾擦了擦手，说道：“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能和解就不要打官司。”
许可闻言，低头吃东西，不再说话了。
“丹丹，你毕业了去做老师？”
“是啊沈叔，我觉得当老师挺好的，比较安定。”
“也好。”
晚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等所有人都放下筷子之后，周秀曼吩咐道：“方晓，这里我们三个收拾，你陪沈总出去走走，消消食。”
沈山博站起来，背着手就对外走，方晓只好跟上，在出门之前，许可让他带了个泡好茶的杯子。
两人沉默着走出院子，沿着小区里绿化良好的小路慢慢晃悠，过了好一会，沈山博开腔问道：“你怎么看嘉石？”
啊？
方晓万万没想到沈山博忽然问这种话题，他呆了呆，说道：“我对制造业不了解。”
“随便讲讲。”
方晓想了一会，才字斟句酌的说道：“规模很大，管理不易，竞争激烈，人力成本上升，经营利润下滑？”
嘉石的产业模式和富士康类似，早就被无数人研究过了，这是老生常谈，毫无新意……
沈山博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解决？”
boss啊，你有没有搞错……
我是混娱乐圈的，不是混制造业的，更不是学管理的……
方晓摸了摸脑袋，然后说道：“这个我不太懂，但想来不外乎开源节流吧。”
“哦？”
方晓把富士康做过的招数搬出来，说道：“开源就是转型做点别的生意，节流就是把工厂对人力成本低的区域迁移。”
沈山博无视节流，直接问道：“转型的话，怎么做？”
**oss，你这是急病乱投医，还是又想考验我……
方晓瀑布汗，他前世混来混去，最叼的时候也就是个带十几个兄弟的研发经理，嘉石集团可是有近百万员工的超级大工厂，不是说转型就能转型的，况且前世富士康屡次转型，屡次失败，也没有成功的案例可以参考。
沈山博见他沉默，又说道：“你随便讲讲。”
“我觉得可以做自主品牌的电子产品，比如手机和电脑。”方晓把他穿越前富士康正在尝试的套路拿出来，说道；“我看网上说，嘉石帮avalon组装一部手机，只能拿8美元，而一部avlaon手机的售价是699美元，赚的非常多，嘉石有丰富的制造经验，如果能把自有品牌做起来的话，利润应该会提高不少。”
沈山博没有说话，又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之后，说道：“你的想法和正瑾差不多。”
正瑾就是沈山博的大儿子沈正瑾，不过他在嘉石集团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方晓就不知道了。
“你有空的话，就和正瑾正瑜他们几个走动走动。”沈山博难得的叹了口气，说道：“阿珂闹别扭，不愿意和他们走动，但她始终是我女儿，都是一家人，你帮我劝劝，别太生分了。”
看这样子，似乎是完全认可了方晓……
沈山博显然不是真想和方晓探讨怎么经营嘉石集团，他连经营自有品牌的细节都不问，转而问了一些许可最近的生活情况，绕着小区走了十几分钟，然后打道回府。
回到家，沈山博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许可讲话，呆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就和周秀曼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方晓才知**oss今晚是来送钱的，他不仅要把这栋别墅的产权转到了许可名下，还用暮色酒吧的50%的所有权换乔雅丹手上5%的谷歌公司股份，酒吧另外50%的所有权，则属于许可。
谷歌5%的股份未来或许价值上亿，但现在最多最多不会超过500万，而暮色酒吧地处尖沙咀黄金地段，面积超过300平米，不算装修、酒水和名气，光商铺本身就价值2000多万……
钱是小事，关键是**oss这个态度，显然是认可了乔雅丹的存在，不过换走乔雅丹谷歌5%的股份，显然也是在暗示她不要想着和许可平起平坐……
别墅的产权文件，许可还没有签字，而股份交易的文件，乔雅丹已经签字了……
方晓把一叠文件仍在桌子上，长叹一声，委屈道：“我们三个今晚都做了菜招待**oss，结果一个赚了5000万的别墅，一个赚了1000万的酒吧，就我什么都没有，真是可怜。”
“可怜你个头！”许可丢了一张纸片过来，说道：“这是你的。”
方晓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名片——甄大华，昌华行总经理。
“这是谁？”
“昌华行是做豪华汽车生意的，老爸让你自己去提一辆车，他付款。”
“有这种好事？”方晓弹了一下名片，笑着说道：“我早就想买一辆法拉利了，一直舍不得钱，这下正好。”(未完待续。。)
ps： 多谢书友们的关心，和老婆已经和好了……
第九十九章 消息
5月1日，香港飞往京师的航班上。
“乔同学，上次在音乐会上，你说方晓曾经落魄到穿衣吃饭都靠许可救济的地步，是不是真的呀？”
“我只是开个玩笑，小可当时帮了方晓一个忙，他答应请客，结果到了饭店才发现钱不够，很普通的小事而已。”
“方晓和许可是不是在谈恋爱呀？我看他们好亲密，学校论坛里也有好多人说他们是一对。”
“冯老师，这个我不能说，f&q有规矩，不准团员私自爆料，否则会被开除的。你自己猜。”
央视这次搞五四晚会，从全国征召了1500名大学生，南师大一共有20多名学生要参加，因此学校特意安排了两个老师做领队，统一行动，坐在乔雅丹旁边的，就是两位老师中的一位，她是毕业后留校任教的硕士生，名叫冯燕菲，很年轻，所以对f&q兴趣浓厚，自从飞机起飞后，就一直问东问西，闻言惊讶道：“还有这种规定？”
“是啊，方晓很重视个人**。”
“乔同学……我叫你雅丹你不介意吧？”冯燕菲见她点头，又八卦道：“雅丹，方晓有没有帮你写过歌？”
“这次去参加晚会要唱的歌，就是方晓写的。”
“我是说除了这个之外。”冯燕菲对她靠了靠，神秘兮兮的问道：“我看你和方晓也挺亲密的，今天早上还特意送你来机场，他有没有给你写过别的歌，比如……情歌？”
“冯老师刚才不是说很喜欢《玻璃杯》么？《玻璃杯》就是情歌啊。”
“哎呀，雅丹你怎么这么狡猾。”冯燕菲很自来熟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我是说专门写给你的情歌。”
“方晓写好歌之后。要么他自己唱，要么指定一个人去唱，从来不说写给谁的。”乔雅丹低头看着脚上崭新的蓝白配色慢跑鞋，笑着说道：“我们queen乐团有5个女孩子，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写给我的。”
“他在私下里不写歌吗？”
“可能写吧，我不知道……”
乔雅丹又应付了一会。发现冯燕菲越说兴致越高，于是干脆说道：“冯老师，我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好困，想睡一小会。”
“那好吧。”
乔雅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音乐播放器，戴上耳机，随手按下播放键，然后头侧向另一面，闭目小憩。
然而很快她的眼睛又睁开了。露出惊喜交集的表情——方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播放器里塞了一段自弹自唱的新歌。
“……
有一天，我发现自怜资格都已没有
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
担负着简单的满足
……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用双手去碰触
每次伸手入怀中
有你的温度
……
我要稳稳的幸福
能用生命做长度
无论我身在何处
都不会迷途
……”
从香港到京师，将近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乔雅丹一直在循环播放这首歌，感觉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
“阿琳，你们进步真大，和一个月前完全是两种感觉。同样一首歌，以前排练总是磕磕绊绊的。现在练起来比原唱还流畅。”
“那当然了。”施丽琳很没有形象的用舌头舔冰淇淋，说道：“以前谁都不服谁，一排练就吵架，现在有个老大在上面盯着，谁还敢吵，你让花花来跟他吵试试。老大一脚把她踢出去。”
“老大哪有那么凶。”蓝小溪笑着说道：“阿琳你又在背后讲他坏话，小心被惩罚。”
“他还不凶？”施丽琳不忿，说道：“一个小错误都能批斗半天，唧唧歪歪个没完，我现在见到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真的啊？”
“钱晴。你别听阿琳乱讲。”林慧慧拧上纯净水的盖子，说道：“老大和小可一样，说话都对事不对人，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他其实很好说话的。”
“是啊，钱晴。”施丽琳也改口，说道；“你弹的时候别多想，专心弹就好，其实你的钢琴一点都不比乔雅丹差。”
钱晴默然点头。
“对了，花花有没有和你联系？她现在在做什么？”
“只打过几个电话，她找了个新男朋友，是一个乐队的主唱，好像他们也要参加《原创新人王》。”
“咦，她这是想和我们打擂台么……”
这时候方晓推开排练室的门，和许可以及麦洁心鱼贯而入。
“好消息好消息，明天放假，大家一起去松江旅游，公费。”
“老大，这消息你昨天已经说过了。”
“还有一个好消息。”方晓鼓了一下掌，用大灰狼一样的语气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将在松江音乐学院的足球场上举办一场露天免费演唱会。”
施丽琳愕然，看着麦洁心，问道：“真的？”
麦洁心点头。
“靠，老大，那是松江音乐学院啊！跑那里开露天演唱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班门弄斧？”
“对！”
“所以我说免费啊。”方晓在凳子上坐下，说道：“要是收费，我怕没人去听。”
“又在故弄玄虚！”许可站在后面，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说道：“松江音乐学院是专业学校，学生又比较少，在那里开露天演唱会，能向阿迪达斯展示我们的实力，也好控制场面。”
蓝小溪疑问：“一天时间能搭的起舞台？”
“简易的舞台三四个小时就能搭起来，现在才9点10分，明晚8点开始，还有35个小时。”
“老大，你说的容易，那是在松江，咱们坐飞机过去还要三四个小时呢。”林慧慧质疑，说道：“而且拍摄怎么办？上次有香江卫视的人帮忙，这次他们肯定去不了的。”
“这次就不拍摄了，玩一次裸奔。”
“这样也太儿戏了吧。”施丽琳继续质疑，说道：“只有一天时间做宣传，要是到时候没人去听，岂不是被阿迪达斯的人看扁了？”
“不会的。”麦洁心自信满满的说道：“我很多同学都是方晓的粉丝，他们一定会去听的，因为是免费的露天音乐会，所以才搞这么急，要不然来的人太多，容易出麻烦事。”
“为什么非要搞免费的露天音乐会？我们可以像上次一样做室内啊。”
“因为我还有第三个好消息没有公布。”方晓又鼓了一下掌，笑嘻嘻的说道：“selina说，阿迪达斯有意运作我们在5月17日的英格兰足总杯决赛前去现场演唱，足总杯在温布利大球场举办，现场有9万名观众，咱们现在不多找人练练胆子，到时候岂不要被吓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游说
“阿迪达斯除了专业运动装备和服饰之外，还有主打时尚风格的休闲运动系列……年轻、新潮、活力，动感是我们品牌追求的目标，因此除了要求代言人有知名度，有亲和力之外，还要有清新自然，乐观阳光，积极进取的个人形象……”
“f&q在网络上有非常高的知名度，这点我们很欣赏，不过恕我直言，f&q成名的时间太短，知名度，美誉度，号召力以及影响力，都缺乏深度和广度……而且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是有差距的，我们还无法确定f&q在青年人群里中真实影响力……”
“即使这些数据是真实可信的，但我还有一点需要说明，f&q的音乐风格很杂乱，没有鲜明的个性特质，而且大部分歌曲节奏偏慢，风格太温和，并不符合我们品牌主打运动的基因……我们要求激烈一点，叛逆一点，有个性的动感音乐，这样才能吸引年轻人的关注……”
整个会议，方晓都一言不发，让朱琳琳和麦清心打头阵，直到此刻，他才开口说道：“音乐没问题，你们要什么样的，我给什么样的。”
“方先生能不能拿出一些作品，让我们参考一下？”会议桌对面，一个皮肤黝黑，相貌带有明显东南亚人特征的中年男子用英语说道：“一周的时间够吗？我们下周再谈，ok？”
“不用等一周，这里没有乐器，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演奏给你们参考。”方晓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说道：“今天晚上我们f&q将在松江音乐学院举办一场小型露天演唱会，高节礼先生——还有这几位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抽空去看看。我会在现场演奏一些激烈一点的，动感一点的音乐。”
这个中文名叫高节礼的东南亚人就是阿迪达斯中国区的品牌总监，他带着职业的微笑，说道：“方先生的邀请，我会考虑的。”
……
临时搭建的舞台比较简陋，离地不高。没有升降设备，只在幕布后面弄了几个帐篷，算是化妆间和休息室。
“这么多人。”钱晴探头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小声问道：“阿琳，你紧张吗？”
“有一点。你呢？”
“也有一点。”
“没什么好紧张的。”方晓回头看了看她，笑着说道：“演唱会是免费的，咱们今晚和街头卖艺没什么区别，演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那些观众又没付钱。”
许可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给我认真点！”
“就是，老大你认真点。”麦洁心用双手扶了扶眼镜，说道：“今晚是我的主场，搞砸了我可就没脸见家乡父老了。”
方晓耸肩，做个压力好大的表情，然后打个响指，领头朝舞台走去，说道：“好了。出场吧。”
钱晴微微嘘了一口气，感觉狂跳的心平稳了很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站在舞台上，方晓环视一周之后，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到场的观众，比预计的要多很多！
他们临时决定来做演唱会。准备的非常不充分，因此除了让麦洁心的同学在校内贴了几张海报之外，没有做任何其他宣传，在网络上也没有推送消息。
松江音乐学院学生和教职工加起来也才一万人左右，考虑到这所学校牛气哄哄的底蕴和一贯高雅的格调。f&q这种新晋网络歌手组合临时举办的简易演唱会，应该不会有太多人来捧场，然而眼前的观众，几乎把大半个足球场都站满了……
不知道是给麦洁心面子，还是我们f&q真的红了……
台下的观众看到他们出场，响起一阵杂乱的掌声和口哨声，夹杂着几声尖叫，很有气氛。
方晓等所有人都就位了之后，对着麦克风，又说了那句简单到无聊的开场白：“那么……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背起吉他，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麦洁心走上前，从架子上拿起了麦克风，这里是她的母校，立刻又引起一阵掌声。
钢琴响起，她开始唱歌，唱的是《我的歌声里》，这首歌颇受欢迎，虽然因为发行时间短，还没有像前世那样唱遍街头巷尾，但麦洁心一开口，台下就有观众跟着唱。
“高节礼先生，f&q在没有做任何宣传的前提下，来中国最顶尖的音乐学院开演唱会，吸引了这么多观众，足以说明他们的实力和在现实中的影响力了吧？”在侧面的看台上，朱琳琳指着球场里拥挤的人群，说道：“而且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有很多观众都穿着f&q的t恤，我们的t恤发售还不足10天，在松江就有这么多，可见f&q的号召力。”
高节礼没有回答，他拿着一个望远镜，在人群中来回巡视。
“回到母校的感觉真好。”麦洁心唱完《我的歌声里》之后，并没有回到电子合成器前，而是拿着麦克风，笑着说道：“方晓写的歌，每一首我都非常想唱，但是一个人在香港，势单力孤，想唱也不敢讲，现在回到松江，终于得偿所愿，想唱就唱，得多多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让我有底气去对抗后面这五个非常出色的香港人。”
她自我调侃的同时，又挑动了地域荣誉感，立刻让现场掌声和喧闹声大作，为她助威。
方晓配合观众，抱拳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然后示意她继续，麦洁心于是继续唱了下去，从《童年》开始，一连唱了《玻璃杯》《梦想天空分外蓝》《光阴的故事》等四五首适合她唱的歌，每一首歌都经过重新编曲，去掉了电子合成器，用了最简单的组合，更简洁，更清新，和之前发布的版本相比。别有一番风味。
当初《f&q梦新秀》第一集的时候，麦洁心说她的梦想是做个音乐制作人，并非虚言，这些编曲，统统由她一个人独立完成的，编的很有个人风格。也很适合她自己唱，她拿给宝叔看的时候，宝叔赞叹有加，对她刮目相看。
举办演唱会的这个足球场很老旧，只有东面有看台，其余三方都是铁丝网，当麦洁心唱完那首让她大受欢迎的《我们都是好孩子》之后，足球场上已经挤满了观众，连铁丝网外都聚集了不少人。
“我爸爸常常教育我说。做人要知足，我一连唱了六首歌，很满足了，是时候把麦克风交给方晓了……我知道你们虽然很支持我，但是你们更希望看到方晓的表演，因为他才是f&q的王牌，也是真正的明星。”麦洁心捧着麦克风，停了一会才说道：“不过有一首歌。我一定要唱一次，不然会感觉很遗憾。”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从舞台左侧走上来两个女孩子，一个抱着古筝，一个拿着笛子：“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叶亦馨，韩苏，她们是民乐系的高材生。接下来，我们要唱一首非常有中国古典气息的歌……”
下面立刻有观众大喊着鼓噪：“《青花瓷》！《青花瓷》！”
《青花瓷》是周杰伦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中国风音乐类型的代表性作品之一，优美动听的旋律和诗情画意的歌词，本就具备了大热流行的一切元素。方晓又给它加上了噱头十足的“创作过程”，让这首歌从问世的那一刻开始，就带有传奇色彩，因此在网络上和媒体圈里被反复提及，短短一周，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助推它蜻蜓音乐的红心收听榜上力压《童年》，名列榜首。
悠扬的古筝和呜咽的笛声，配合麦洁心清澈如纯净水一般的嗓音，让听众沉醉在古意盎然的气氛中，不知今夕何夕，整个足球场一片寂然。
“一片青花瓷，千古爱恨事。”方晓站在后台，拿着一瓶水，说道：“听着古风古韵，就想起了苏东坡在《赤壁赋》里的句子：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许可和他并排站在帐篷前，抬头看了看夜空，问道：“你什么时候背古文了？”
“没办法，不得不背，不然总是被宝叔骗。”方晓喝了一口水，笑着说道：“上次聚餐的时候，宝叔讲王羲之说丝竹管弦，畅叙幽怀，其实王羲之在《兰亭序》里说的是，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意思差不多嘛，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咬文嚼字。”许可对他身边靠了靠，说道：“你没怎么练过架子鼓，现在上去表演，有没有把握？”
“我只是要表达出那个节奏就可以了，技术不是关键。”
“为什么不把谱子全写出来，让阿琳提前练练？”
“我们这些人，都不太合适在现场唱动感歌曲，所以只能玩纯音乐。”方晓把喝了一半的塑料瓶放在地上，说道：“我把谱子写好，然后让阿琳去敲，中间隔了一层，效果就弱了，所以不如干脆自己上，想怎么敲就怎么敲，可能效果更好一点。”
“乔雅丹或许可以唱动感一点的歌，蓝小溪的节奏感很好，可惜太内向了，没有感染力。”
“等她回来了可以试试。”方晓听麦洁心快唱完了，于是说道：“我去准备了。”
“嗯。”许可握起小拳头，鼓励道：“好好敲。”
方晓笑了，回头说道：“不给一个爱的亲吻。”
“脏兮兮的，不亲！”
用古筝和笛子伴奏的《青花瓷》赢得了满堂彩，麦洁心和她的两个朋友再三谢幕，然后才退场。
方晓一个人上台，坐在架子鼓后面，说道：“大家晚上好……谢谢你们的掌声，我很感激……真的，松江音乐学院是中国的音乐圣地，来这里唱歌，没有人不胆怯，刚开始一上台，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我还以为是专门来喝倒彩的，没想到不是……”
“麦洁心刚才玩了一把悠游闲适的古风古韵，下面我来试试强劲动感的现代节奏……我是第一次敲鼓，水平一般，大家多包涵，实在听不下去的话，也可以喝几声倒彩……”
方晓前世在酒吧混了那么久，各种乐器都略懂一点，穿越后这一个月里，每次排练他也不是单纯的只玩吉他和唱歌，有空也去试试其他乐器，不过玩的最多的是电子合成器，其次是贝斯，最后才是架子鼓。
如果施丽琳的水平是100分的话，方晓最多只有50分，不过他这一个月来，对音乐的理解进步极大，在敲鼓的时候取了个巧，删繁就简，只敲那些关键的节奏点，摈弃自己不擅长或者无法完成的高难度花活，因此敲的不是很快，却能让人不知不觉的跟着律动。
他敲个几十秒，就换一首曲子继续敲，给人一种信手乱敲却恰到好处的错觉，敲到第三首曲子的时候，看台上的高节礼说话了：“方先生不愧是音乐天才，这几首曲子的节奏都很好，很适合给我们的广告做背景音乐。”
朱琳琳只是微笑。
如果方晓听见了，就笑的更厉害了，这几首曲子，都是前世阿迪达斯用过的广告曲，他敲的只是简化版而已，当然他并没有听到，于是又敲了第四首——《adidas-to-addis》。
作为一个拥有近百年历史的品牌，其企业形象和气质早已固化到骨髓里了，因此前世今生两个世界里，对广告音乐的要求自然也差不多，所以这个连名字都带着品牌的曲子敲了一会之后，高节礼就说道：“这个似乎更好。”
“这些只是即兴敲的曲子，方先生可以根据贵公司的要求，为你们量身定做广告歌。”朱琳琳游说道：“高先生，在我看来，音乐只是其次，贵公司有一句很著名的广告语，impossible-is-nothing，没有不可能，我觉得方先生在音乐和商业领域近乎神迹的表现，就是这句广告词最好的诠释。”
高节礼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微微点头。
“高先生，我再多说一句，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方先生除了音乐之外，在it领域也非常有建树，他的事业发展非常迅速，说不定下个月就会成为拥有亿万美元资产的富豪，贵公司的代言合同，对他而言就毫无意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