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物换星移
负责看护柳姑娘他们的守卫,奉大帅之命四下寻找他们的下落,在黑风岭转悠了大半天,一直未果,这才依胖守卫之言,赶往绿柳庄一看究竟。
黑风岭距离绿柳山庄实际距离并不是很远,几十里山路便可到达,但是道路崎岖难行,且要翻山越岭,着实把那两位守卫累的够呛。
两人紧赶慢赶来到了绿柳山庄脚下的官道,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那山庄的气势不凡。
哎,不对呀,绿柳庄rì前不是被摧毁了吗,怎么现在又复原了,(那守卫原叫胡三,胖胖的那位说起来也真是倒霉的紧,他爹妈生他的时候,是半夜三更时分,一时难以给其取到合适的名字,于是乎便给他起了个更三)胡三拍了几下更三的肩膀,示意他往前方看去。
更三胖抬眼望去,只见郁郁葱葱里,山庄模样的建筑毅然耸立在原地,且异常的平静,“是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这山庄闹鬼了”,更三胖咧咧道来。
闭上你的乌鸦嘴,什么闹鬼不闹鬼的,近前看看再说,胡三一边打住更三胖的胡咧咧,一边一马当先的朝山庄走去。
“金剑山庄”字样顿时印入眼帘,怎么现在改叫金剑山庄了,奇哉怪也,既然来都已经来了,那总得看看究竟吧,胡三不甘心,走此一趟,打定主意要在这里逗留些时rì,也好打探到柳姑娘她们的下落;再说这突如其来的金剑山庄,也着实让他们惊叹不已,不行,就这么定了。
“胖子,上去敲门,”胡三使眼sè给三胖。
“妈的,这一路走来,老是支使老子干这干那,这回说什么我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三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肯上前,难道这家伙害怕了,胡三看着三胖的不合作,也罢也罢,只得自己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想起来,过了许久才有人应声,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胡三心想。
谁啊,来啦,稍等会啊,一阵应声过去了,还是未见有开门的迹象,怪了,刚才应声的人哪儿去啦,怎么这么大半天还不开门,想着胡三便又准备抬手去敲门,可当胡三刚抬起手,那门便缓缓的打了开来,走出一位少侠模样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身着白sè斜领绸布服,手拿一柄长剑,身材魁梧的很,两只眼睛看上去怪吓人的炯炯有神,那男子正是这金剑山庄的少庄主,金玄峰。
“两位,你们这是….”金少侠满脸狐疑的打量着他们两位,出言倒是有点谨慎。
哦,奥,我们是来此地找人的,这儿原来不是绿柳山庄吗,怎么现在变作金剑山庄了,奇怪,胡三不敢怠慢只得应对应付一阵,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你们是来找人的,怎么会找到这儿来,莫非你们是…..?金少侠问道。
哦,那倒不是,我们所找之人是这里的原主人,冒昧唐突之处还望阁下请勿见怪,胡三一再解释来由。
“好说,好说,请随我来“,他们二人跟随金少侠进到了庄内。
金少侠头前带路,边走,边给他们二人讲他们初到这里时的情景,很快便已到内堂客厅,二外里边请,那少侠还不忘招呼他们两,坐定之后便是一阵品茶谈话。
“据你们说,你们所找的人就是这里原来的主人“,少侠突然问起了这个,甚是奇怪。
“对的,这里原是绿柳山庄,柳庄主世居于此,前先rì子不知出了什么事,这里变成了一堆废墟,整个山庄上上下下都被洗劫一空“,胡三隐晦的说出了这里的一些情况。
三胖坐在一旁,一直都不曾出声,看着他们这样的聊天甚是没劲,只顾着自己一个劲儿的喝茶。
“这位兄弟倒是好玩的很,颇有江湖之人的习气“,那少侠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三胖,不禁言道。
“这位兄弟三胖,随我一道而来,不懂得礼数,还望少侠勿怪,“胡三回礼。
“无妨无妨,你们所找的人,似乎从未在这里出现,即使出现了,她也不可能还留在这里,因为现在已经是几经易主了,我想两位一定是找错方向了吧”那少侠话锋一转,看来是要下逐客令了。
“既然金少侠这么说,那我们也不好在此叨扰了,我们在去其他地方找找”,胡三随即示意三胖离开。
“少侠留步”,他们两作别走出了山庄大门。
此地居然易了主,我们居然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大帅他们知不知道,那柳姑娘他们岂不是孤苦无依,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胡三心里一阵惋惜,毕竟守护了玲儿他们那么长时间,这人都是有感情的,想想柳姑娘的遭遇,实在是……。
希望她能在大帅那里找到些许的慰藉。
第三章 无功而返
“胡三,你怎么这就走了,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待几rì吗”,更三胖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你给我闭嘴,我都懒得说你,还不都是因为你,才使得那金少侠这么快逐客令,站没个站相做没个坐相,你以为人家真是在夸你呢,一点脑子都不动,真是猪啊你!”
胡三狠狠的回骂,让三胖一时间下了不来台,脸涨得通红却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静默了许久,彼此间的气氛才得以有效的缓和。
“那,现在该怎么办,是回去呢,还是去别的地方再找找,还是选择留在这里静观其变,守株待兔也不是不可以”,三胖不好意思的先开了口。
你不觉得这金剑山庄有点奇怪吗,为什么它会选择在废墟之上落户,为什么金剑山庄建造的如此之快,难道这两个山庄之间有什么牵连和瓜葛,胡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据在胸前,做一思索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三胖的问话。
“金剑山庄”这四个字怎么这么眼熟,在哪儿见过似得,胡三不管不顾一旁的三胖,独自一人站在山庄门口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门匾,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
“哎,哎,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这不就是块门匾嘛,有什么好看,好想的”,三胖在一旁嘟嘟囔囔倍感无聊,时不时的捡起石子扔向远方,那石子在空中呈现出一块一块的圆盘状,且一次比一次扔的远。
算了,不想它了,太费脑细胞了,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真是的,咸吃萝卜淡cāo心,胡三笑了笑自己,摇摇头,走向三胖。
你刚才都说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这样我们回青阳城看看说不定能在那儿找到柳姑娘他们,胡三示意一旁的三胖。
等等我,等等,别走那么快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胖走路没你那么快,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三胖紧跑慢跑才赶上前面的胡三,喘着粗气还不忘吐槽。
大帅,一个劲儿的在梦中街景有一通没一通的来回寻找,打探,始终找不到半点玲儿她们的线索,又急又气,跑的满身臭汗零淋,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先就近找一家客栈,歇歇脚再继续查找她们的下落。
小二,来壶茶,再弄点吃的过来,大帅选了一副干净的坐头坐了下来,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可怎么找,就如同大海捞针,前途一片渺茫。
客官,您慢用,客官您要有什么吩咐尽管招呼小的,小的就在门外,小二说罢便回身出到外边。
一顿狼吞虎咽,吃的大帅直打饱嗝,“小二,小二结账”,大帅招呼小二过来。
小二结完帐准备要走。
小二哥,跟你打听点事儿,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女子,身着白sè裙装,看上去十分柔弱的样子,头上还插了根玉簪,上面雕刻的是一对鸳鸯,且面sè发白,大帅极尽可能可能的详细描述玲儿的样子,、半晌才落定,听的小二只想睡觉。
客官您说的这样女子,街上我倒是见了不少,不知您指的是那个,小二张口就来,直说的大帅无地自容。
要说活人女子,小二我不客气的说,真是见过不少,死的女子我还倒是见了一位,当然这个小二我也不能确定她最后是死还是活的,可是子我见她第一眼,她就跟死人没两样,小二打趣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见过同样的女子,是死的,这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大帅心里一阵一阵的不安起来,难道是一夜的大雨,竟至玲儿又所不测,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大帅起身追问那小二。
究竟是怎么回事,小二哥你快跟我说说,那女子最后怎么样了,你到是说呀,大帅有些安奈不住自己的xìng子了,直拍着桌子啪啪作响,客栈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这大帅,莫不是这位jīng神出问题了吧,至于那么激动吗,周围的客人,骂骂咧咧之声不绝于耳。
客官,您,您先别激动啊,别激动啊,听我慢慢跟您说,你要这样子,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客官您说是吧,小二好生劝慰大帅。
大帅这才缓过神来,镇定了下来,“对不起小二哥,方才在下失态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客官,瞧您这激动的心情,那女子一定是您的心爱之人,我猜的不错吧,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其实我也瞧的不是很清楚,就在街道尾巷,旁倒卧着一位年轻女子,后来听人说是被一老头给救走了,至于救那里去了,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多rì的奔波下来,总算是有了点头绪,“哎,玲儿啊,你这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你李二哥,对你不住啊”,大帅的心拔凉拔凉的,像有一种yù哭无泪的感觉,刺痛着大帅的内心深处。
胡三、更胖子,一路跌跌撞撞,没头没脑的来到了青阳城。
我说,胡三哥,咱能歇息歇息不,走的腿都快要断了,自打从黑风岭下来,就没吃到一顿像样的饭菜,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饿着上路那是多么凄惨的一件事,更胖子叫苦不迭,看样子又跟吃较上劲了。
“也吧也罢,那咱们就进客栈歇歇脚,补充点给养再上路”,胡三哥终于答应了,看把更三胖给乐得,直蹦起来。
“啊,大帅,您这么在这儿”,他两人跟大帅刚好碰了个照面,躲都没地儿躲,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真是的,看来这回真要做个饿死鬼了,更三胖心里甚为不安。
“怎么是你们两个,柳姑娘可曾找到”?大帅劈头就问。
“没,还没”,胡三哥小心的回话,生怕更加激怒大帅。
你们此行都到哪儿去了,怎么又转到青阳城了,莫非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大帅进一步问道。
这,这个,胡三哥看了一眼一旁的更胖子,那胖子居然连头都不敢抬。
大帅见他们两人支支吾吾也问不出个啥,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吧,一起吃点东西,今天本帅请你们两位,尽管甩开腮帮子往进吃,管够,但有一点不许喝酒,大帅一边招呼伙计过来,一边还时不时的瞅着这两个新兵娃子,顿时觉得一阵好笑。
说说吧,你们都去了哪里?大帅没有了苟笑,却多了几分淡定和严肃。
胡三哥,顿时也紧张起来,忙回话道:“我和三胖先在黑风岭转悠了老半天未果,又去了趟绿柳庄,…..”
“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去了绿柳庄”?大帅一阵突问打断了胡三哥。
“是的,大帅,就是绿柳庄,不过现在那里已经不叫绿柳庄了,现在改叫金剑山庄,卑职还进庄打探了一番,胡三哥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隐瞒。
“哦,竟有此事,其中定有蹊跷”,大帅心里又是为之一震,绿柳庄的水深的很啊,看来本帅大意了。
你们先慢慢吃着啊,帐我已经付过了,本帅先行一步,你们也快点赶回黑风岭,不得迁延罔顾,听到没有?大帅一再交代。
是,大帅,卑职等谨遵军命。
大帅,拿起桌上的腰刀,大步出了客栈,只见他纵身上马,奔黑风岭方向去了。
第四章 诏令返京
大帅与两位守卫在客栈作别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黑风岭。
“速速,叫董军师,吕副将来帅帐议事”,大帅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众智囊议事。
是,大帅,卑职这就去,守卫得令后立即转身出帐。
一盏茶的功夫,董军师,吕副将,来到帅帐。
大帅此行可还顺利,董军师进账后,便一旁站下,随即问道大帅此行的情形,真是洞察秋毫,眼光犀利无比。
“好了,此事暂且不提,本帅想跟众位说的是另一件事,绿柳山庄之事,你们可曾耳闻,有何异动”,大帅话锋一转,直奔主题,董、吕二人觉得此事都非同一般,董军师立即出言道。
“末将等不曾听闻,难道绿柳庄又出事了”?董军师一边说,一边瞅了瞅旁边的吕副将。
怪事,怪事一桩,看来本帅还是大意了,没想到这绿柳庄,盘根错节,内中情由甚为繁杂,难怪就连陛下都不敢一网打尽,这回自己居然给把马蜂窝给捅破了,既然木已成舟,那就只能直面了,大帅想来想去,发觉绿柳庄的水很深,远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大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大帅,大帅”,董军师见状,便随即上前提醒大帅。
“哦,你们可有什么高见”?大帅莫名的问道,直叫董、吕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却不知如何以对。
“大帅,您似乎还没有告诉我们,绿柳庄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这叫我们如何回答”,董军师说罢便笑了起来。
“哎呀,瞧我这记xìng,情况是这样子的:rì前绿柳庄不是被我们给捣毁了吗,并且是片瓦不存,而如今却又在废墟之上建起一座新的山庄,金剑山庄,速度之快,气势之不凡,一点也不亚于绿柳庄”,大帅喝了口茶,一边说,一边示意他们落座喝茶。
“哦,居然会出这样的事,看来绝非偶然,其中定更有什么猫腻,那大帅您想准备怎么办?”董军师似乎也还拿不定主意,这来的也太突然了点吧,董军师迅速开始寻思应对之法。
帅帐之中,呈现出与以往不一般的情景,大家没有争论,也没有对话,个个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帅帐内的油灯,几近烧尽枯竭,天sè也已深沉。
“好了,好了,大家伙,都先各自回去歇息吧,这个事且待考虑周详之后,我们再做计议,你们都先回去吧”,大帅示意两人退下。
夜sè已逐渐退却,迎来的是天空慢慢的放亮发白。黑风岭上的,枯枝烂叶也逐渐的清晰起来,四周全是营帐,外边空无人影,此时的黑风岭最为安静。大帅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出帐外,外边的空气似乎还没那么清新,也许是昨夜的尘嚣还未散尽,显得十分的压抑,让人喘息之间颇为吃力,想想此去探查寻找玲儿,却是无功而返,着实的令大帅一阵心痛,也不知玲儿是生是死,这让大帅如何得以安寝?
此时的朝局也在悄无声息的发生这微妙的变化。
老陛下的身子骨,每况rì下,临朝次数也逐步的减少,文武百官里也多有微辞,私下里议论不止。难道老陛下这百年后,雨氏将后继无人了吗,那这雨氏江山岂不是前景黯淡,大大小小的官员,无不为此而担忧。
这些天,老陛下也陆陆续续接到不少关于这方面的奏折,他们都纷纷表示对雨氏国前途担忧,也都希望老陛下能够在有生之年,选好下一代接班人,老陛下愁眉不展,郁闷不已。
上书房里,老陛下端坐在榻前,手里还拎着一本厚厚的书,是不时还喝口茶,这坐一会儿,就得靠着靠枕趟一会儿,老陛下的身子骨看起来着实的扛不住了,近前伺候的张公公,看的清清楚楚,也真难为老陛下的。
“张公公啊”,老陛下有气无力的招呼身边的张公公,近前听诏。
“老奴在,陛下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老奴定当全力以赴。”张公公跟随老陛下也已多年了,自老陛下登基起,就一直伺候在身边,如今也已是繁华尽逝,垂暮之人了,此人此心不可谓不忠。
“你,速,速,去请公主和驸马觐见,不得迁延,朕恐怕是不,不行了,一定要快”,老陛下断断续续的交代了几句,便躺下了。
张公公,已然感觉到些许的不安,所以片刻不敢耽搁,分两拨人去请大帅和公主,一拨去往城东戍卫大营,另一拨赶赴青阳谷黑风岭。
“大帅,大帅,宫里来人了,奉召宣大帅即可进宫觐见陛下会同公主一道前往”,属下匆忙来报。
“来人现在何处”,大帅随即问道。
“现已安置在吕副将营中歇息,董军师也在”,那属下说毕,点头示意告退。
大帅立马换了朝服,急忙赶去吕副将营中。
“哎呀,大帅,您可来了,咱家可早已等候在此了,宫里这回恐怕又要有事发生了,御前太监张总管火速命人,请您和公主入宫参驾。”
“李公公,您慢点说,别着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大帅一边安慰,一边继续追问。
“听他们说,老陛下恐怕是时rì无多了,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之,雨氏国,复国不久,根本尚未复原,现在又遇这等事,且不让人人人自危嘛”,李公公,一边说着一边抽搐着抹起了眼泪。
“公公,且请宽心,本帅知道该这么做了”,本帅这就去接公主,一同即行入宫。
大帅示意董军师他们借步说话。
你们听我说:“目前的局势比较动荡,且四处暗涌潜伏,大家千万要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再有黑风岭所属加紧修筑工事,以作不时之需,防守为要,城东戍卫大营,暂由董军师和吕副将你们二人负责,在我入宫没回来之前”,大帅临时对城防军要做了简要的安排。
大帅叫着李公公,一同去见公主,随即动身来到公主营前。
没想到,公主千里迢迢还真给找来了,李公公站在一旁,心里急切的想见到公主。
大帅他们进到公主营帐中,李公公一通禀报,公主便大惊失sè的哭了起来,好在有大帅,才给劝下,“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现在要赶紧回宫,不然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的”,大帅并不是危言耸听。
好,好,夫君我们这就回宫,公主醒了醒神,顺手擦干了眼泪,即行出发。
第五章 国事略谈
大帅和庆阳公主在李公公的宣诏下,即刻返回京城。
青阳城,虽然遭到荼毒和创伤,但在老陛下和雨氏黎庶百姓的共同努力下,繁荣之象也已渐渐呈现于世,朝中的百官真正担心的不是雨氏的未来,而是未来他们这些人的利益由谁来保障,老陛下年老体弱是不假,但也没有那些百官想象的那么不堪。
“回禀陛下,公主和驸马已在殿外候驾”,张总管娘娘的禀报,面sè红润,且一副富态的妆容,在整个皇城中也算是资历最老的一员。
“哦,快,快叫,进来”,老陛下现在说话已经不那么利索了,但心智还不糊涂,只不过那些身边的人有些轻佻罢了。
“父皇,父皇,您,您可好啊,担心死女儿了,方听到李公公之言,女儿还真有些担心父皇的身体,这不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看爹爹。”庆阳一如往常的坐卧在老陛下的脚下,老陛下摸着庆阳的头,竟偷偷的乐了起来,虽然是偷偷的乐,庆阳却也觉察的出来,原来是虚惊一场,庆阳见父皇并无大碍,倒也放下了不少担心。
大帅近前站在一旁,看着老态龙钟的陛下,顿生敬畏之心,想老陛下天纵英才,打下这多娇的江山,深受万民景仰,实在是望尘莫及啊。
“敬雄啊,你别傻站着,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不必拘礼啊”,老陛下招呼大帅落座。
“多谢陛下赐坐,末将站着便好,这样自在,也习惯了”,大帅随xìng之言,却显不凡之气。
“庆阳啊,你,你先下去吧,父皇要跟敬雄议点国事”,老陛下定定了神,示意庆阳暂且退下,看来老陛下是有话跟末将说,这老陛下分明就jīng神的很,一点也不像李公公所言那样。
庆阳站起身,向父皇告退。
那女儿,先下去了,你们先聊着,庆阳转身走出殿外,还不忘回眸一眼大帅。
大帅在老陛下的一再要求下,落了座,也真是,老陛下总不能一直仰着脖子说话吧,这样也太说不过去了,还是大帅知理。
“敬雄啊,为父的也已渐入老景,真是有些力不从心啊,如果你能继承为父的遗愿,那为父的也就可以颐养天年了”,老陛下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着实让大帅吃了一惊。
这老家伙,是在试探,还是真有托孤之意,尚且不得而知,先回绝了再说,大帅言道:父皇,您老当益壮,这大好江山都是您一手创立,岂能说让就让,就算敬雄有心,也未必能挑得起这副重担啊,这江山还得您老掌管,敬雄在一旁辅佐父皇,岂不是上上之策?
“敬雄啊,你先别急着推脱,为父确实老了,这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为父不想因为我个人,而耽误雨氏国的前程,近rì来有不少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建议朕选好下一代接班人,你也知道,朕就一个女儿,盖无子嗣,如今你身为驸马,又的为父赐姓,你不继承,你让谁来继承,”老陛下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也太长促了点吧,大帅边听边寻思着,应对之策。
(莫不是,这老陛下,早些年就有此打算,难怪他那么急切的把女儿给嫁出去,看来这老陛下着实的深谋远虑啊),大帅心里翻来覆去的思量着老陛下的话语。
以敬雄愚见:“他们那些的朝臣根本就不是为雨氏的未来着想,而是为了他们那点“小九九”。陛下,您想啊,现在他们世受皇恩,如果在陛下百年后,还不能选好接班人,那他们的利益又由谁来保障,再说,如果您能选好接班人的话,他们也好见风使舵,讨好新皇,既得利益又能有所保障,而不至失宠。所以敬雄之见,现在不选静观其变,当您百年后,立有遗诏便可完成新老更替,雨氏国运也能得以为继,陛下您看呢?“大帅巧舌如簧,机智诡辩的技术,也不知是受了谁的衣钵。
老陛下静静的听着敬雄的分析和建议,觉得还有那么几分在理,“生前立遗诏,死后遵遗照”,这办法到是听新奇的,老陛下一个劲儿的点头,微笑,看来着老家伙,被大帅给说服了。
以前的帝位沿袭禅让制,如今却成了世袭制,不是说世袭制不好,而是说世袭的弊端甚多,万一世袭继承的是一个好逸恶劳,荒yín无道的君王,那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贻害万年。幸亏我们的大帅是位明君,这也证实了老陛下识人用人的独到眼光,至于以后是禅让还是世袭,那就只能适时而论了。
老陛下意犹未尽,既然是聊国事,那无非就是内政,外交,内政先前已经定案,就是这外交,颇令大帅和老陛下头疼,如果,董军师能在这里就好办多了,大帅不禁的想到了董军师其人。
“敬雄啊,你看这我们跟邻国之间应该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政策,可行?”老陛下这是考问,还是征询意见,不可莽撞行事,大帅心里一再暗示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
“如今的雨氏,南有火云虎视眈眈,东有雷池小国觊觎,早已是垂涎三尺,只不过,距离甚远,又有重山阻隔,雷池也只能是望洋欣叹了,我们雨氏向来与世无争,处处处于守势,只能是被动的防守,从未主动出击,此为一也。”
“雨氏复国不久,百业待兴,不适合在此时间断内卷入大规模的战争,内忧勘虑。”
“陛下您还记得绿柳山庄吧,如今绿柳庄已然不复存在,却不料被金剑山庄而取代,此为二也。”
“朝中的局势也颇为微妙,那些个宰相,王爷,那个不结党营私,那个不觊觎陛下您的龙椅,虽然末将身在军中,但对于朝中之事却也鲜有耳闻,不知敬雄此番谈论中肯否”,大帅一言以避,话锋急转,来了个“太极式周旋”。
敬雄啊,你虽身在军营,却对雨氏格局洞若观火,jīng辟,太jīng辟了,不简单,不简单啊,年轻人;既然你分析的有理有据,可否为父皇出一良策?老陛下,得寸进尺的劲儿,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意思,表露无遗。
攘外,必先安内。
只有内安,众心一致,才能同仇敌忾,否则将面临内忧外患的两难境地。
对内要以安抚,选拔青年才俊,为朝廷效力,以分党争之权,党争之害,
整肃吏治:贪张枉法者严惩不贷,恪守官道,清廉耿直之士要委以重任,
整肃军纪,富国方能强兵,士、农、工、商,不偏不废,这样国力方能强大。
第六章 对症下药
大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让做在榻上的老陛下为之惊诧万分,想不到这敬雄,虽武将出身,却对治国安邦颇有见解,老陛下一口盛赞。
“好啊,敬雄,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将来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为父替你有今天这般成就和远见卓识感到骄傲,自豪,敬雄好好干,为父看好你”,老陛下赞不绝口,心情也比之前畅快了许多。
看来这人啊,需要气氛,需要一种积极上进的气氛,这样人才不会萎靡不振,才不会长吁短叹,以寡人自居,大帅忽然大悟。
这上书房已经几十年了,也不曾有些许的变化,如果能让这上书房变变样,或许对老陛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大帅琢磨了半天,才想到此处。
上书房的格局有点老化,正前方摆一宽大的屏风,上面是闲云野鹤图案,不过上面的笔触和用墨十分的苍劲有力,线条也很流畅,奇怪的是,闲云野鹤旁多了不少垂杨柳,这似乎不太符合这幅画的意境,大帅目不转睛的看着屏风上的图案,略显沉思。
老陛下见敬雄看着屏风上的画异常的出神,便出言试问:“敬雄,咋么对这幅画感兴趣”?
“哦,那倒不是,只是感觉这幅画有点别扭”,大帅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画中的垂杨柳。
“你指的是那垂杨柳吧,那是为父刻意加上去的,起初画中并没有这些垂杨柳,为父是出于对柳元武的怀念,这才画上去的,因为朕的江山来之不易,全靠以前像柳元武他们那样的贤臣良将打拼出来的,江山虽然得坐,然朕感觉却离他们越来越远,有的竟然反目成仇,党同伐异,凄惨落幕的收场”老陛下一提起往事便心事重重起来。
看来还是少提及往事的好,老陛下这一生,有太多太多的不勘回首,然而对于绿柳庄的事情,似乎还得落在陛下身上,方能得以解决,大帅一阵愧悔自责,干嘛好端端的提那旧事,又让老陛下伤怀了。
上书房左右两侧,分别是陛下批阅的奏章和阅览的书籍。那奏折成堆成堆的摆放在架子上,上面落了不少的灰尘,上书房的理事人员,也是偶尔过来清扫一次,那奏折经年rì久,已不能大动作的搬弄,真不知道那老陛下保存这么多奏折,保存就保存吧,可还把它摆出来,难道平rì里老陛下经常过目以往的奏折?不解,不解,大帅摇摇头,走到了另一侧。
书籍,《尚书》、《周易》、《论语》、《史记》、哎,怎么这里什么书都有,奇怪,《孙子兵法》,《诗经》、《汉赋全集录》,这书是从哪弄来的,怎么感觉越来越像是,一个百科全书图书馆呢,不行这可得问个究竟。
陛下,您这书是…..?大帅不解的一脸狐疑的表情,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摆在脸上了,老陛下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问话。
“你问的可是这,书架上的书”,老陛下明知故问,勉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开口言道:“这些个书原本不属于朕,这是朕这么多年来进剿获得的战利品,也是最为珍贵的战利品,至于它的主人,朕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
“但从书中内容情形来看,与我们一般无二,只不过,许多的历史记载的东西,尚不可考究,或许那上面记载的历史是别的星球,别的类人群体,这个就无从考究了,敬雄感兴趣的话,不防读读它,很有见地,很有内涵的书,十分难得”老陛下当真不知这内中的请由,还是有意欺瞒,不得而知,算了,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好,否则老陛下这身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一激动就散架了,大帅一直不敢忘。
对于那些书,大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记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来自东方文明,“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明明就是楚辞的内容,怎么后来竟成了刘邦那厮的佳作,想想就来气,残存的断断续续的记忆,有时候会令大帅迟疑,恍惚,所以一般情况,大帅不会刻意去想,还是忘记的好,大帅一再劝诫自己。
屏风的前面就是老陛下的阅卷,批折子的案台,宽大,做工考究,且雕刻jīng细无比,笔墨纸砚,也全是上等佳品。
“敬雄啊,感觉朕的书房怎么样”?那老陛下,看着敬雄一副爱不释手的样,便问而出。
“嗯,不错,藏书甚广,如果能尽数饱读并予以融会贯通,付诸实践,陛下当是时下,最杰出的君王,一统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里的一统是指三国一统,火云、雷池、雨氏),大帅的话,虽有些夸大之嫌,但也无懈可击,自古就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嘛,所以,大帅那样说,也无可厚非。
“哦,敬雄吾儿,其志不小,朕心甚慰,来来来,别光顾这说话,喝点茶”,老陛下示意大帅落座喝茶,颇有煮酒论英雄的味道,只可惜的是以茶代酒。
一阵攀谈,老陛下心结解了不少,jīng神头也好转了不少,要以此对症医治,老陛下当可痊愈,大帅如此的想来,也不失为一种医病的良方。
“好了,敬雄,我们今rì就聊到这里吧,rì后朕会派人去找你的,有空的话,常来看看父皇,有些治国之事,也能得以磋商共计”,老陛下示意大帅告退,还不忘为rì后做铺垫,这老陛下不简单。
“是,陛下,敬雄这就先告退了,您请多保重身体”,大帅向陛下作礼后,回身走出上书房。
“夫君,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让为妻好等啊”,庆阳在府内早已备好晚餐,只待大帅回府。
“哦,父皇找我谈了好多,还说rì后要为夫多去看他,一起品茶,一起共商国是”大帅爽朗的回答让庆阳顿感喜悦和无上荣光。
“对了,庆阳,平rì里你多陪陪父皇,自你母妃去世后,父皇更是孤独寂寥的很,rì子久了,就会生出病来,这可是心病啊,心病就还得以心药来医”,大帅嘱咐道。
“哎,夫君,你啥时候改行学医了,看你说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郎中呢”,庆阳还不时的一阵打趣道。
“还有,命人将父皇的寝宫和上书房,重新布置一下,移栽点盆景什么的,给父皇来点新鲜的东西,父皇的病也痊愈的快些”,大帅又一叮嘱。
“好了夫君,为妻遵命就是了,还不用饭,再不吃可就凉了,庆阳兴许是有点烦了,整rì里不是命令这个,就是指示那个,看样子,自己这堂堂公主竟成使唤丫头了,庆阳心里不服。
第七章 求和使者
内忧还没得空解决,“外患”倒是来的十分迅速。
京城的rì子过的很快,转眼旬月便已过去,大帅和公主,难得在一起那么久,感情是要jīng心培养的,没有耕耘焉能有所收获?
大帅这些天,一直都深居简出,对于同僚相约大多推脱不去,究其原因,也许是大帅xìng格使然,对于应酬,玩乐,大帅还真没详加研习。
“大帅,火云使者前来拜访,现已在府门外等候“,大帅府刘管家前来禀报。
哦,怎么来的这么突然,为何不先来封书信,也好早作安排,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再说火云使者为何不先见过陛下,而直接来帅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见过陛下,这也不应该啊,如果真是那样,也应该传来消息才对啊,大帅想道。
“这样,你先将使者安排府上住下,稍待片刻,本帅自会前去应付,你先下去忙吧”,大帅示意管家刘退下。
大帅照例在府院练功,却不想被管家刘的一阵禀报给打断了,大帅依旧拿着刀,不松手。
刀法秘籍铺展在一旁的石凳上,大帅每练完一式,都要上去翻页,短短一会儿工夫,便练了四、五式,这个刀法,是大帅最近才开始练习的,所以一时还不是很熟练,只能照着书中所示,一式一式的练,最后结尾,再通式练一遍。
这一阵练习下来,浑身都发烫,汗水也已浸湿衣衫大部,大帅身呼吸一口气,做了个收刀的动作,这才算告以段落。
“好好好,好刀法”,一阵盛赞之声进入耳畔,大帅回身定睛一看,哦,这不是郭涛郭大人吗,怎么会在这里相见,大帅既惊诧又激动,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双手作揖拜见来使。
“你,你就是他们所说的来使,我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与郭大人见面了,来来来,这边请”,大帅头前引路,走向客厅。
“夫人,夫人,快去沏茶,有客到访”,大帅一边吩咐庆阳,一边示意郭大人就坐。
“嗯,好的”,夫人应声道,便亲自跑去厨房展示自己的茶艺。
“郭大人,这一向可还好,自上次在你府上匆匆一别,也有数年之久了吧,郭大人是越发的荣光焕发了,想必是官阶步步高升了吧”,大帅恭维的说了一通。
“哪里,哪里,雨大帅才是真的英武逼人,方才得见雨帅练就刀法,真可以说的上是令在下大开眼见,武学能有如此造诣者,恐天下不会超过五人”,郭大人的恭维话说的一点也不逊sè。
“多承郭大人谬赞,适才也只是刚刚练习,笨拙的刀式让郭大人见笑了”,大帅谦虚的言道。
“夫君,这位大人,您请用茶”,庆阳奉茶来到客厅,见夫君和这位大人相聊甚欢,便萌生退意。
“来来来,夫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火云国,御史大夫,郭涛郭大人”。
“庆阳见过大人”,公主施礼以示。
“这位是拙荆庆阳公主”,大帅轮番的介绍一通。
“哦,这位就是庆阳公主,嗯,嗯,不错不错,秀外慧中,好一个贤惠淑德的夫人,雨帅好福气,佩服,佩服”,郭大人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八面玲珑,一边连连称赞,一边起身施礼与庆阳。
夫君,郭大人,庆阳这就先行告退,你们慢慢聊,庆阳说罢便转身走出厅外。
“来来,郭大人,用茶,用茶,”大帅示意招呼。
“嗯,好茶,好茶呀,这水好,茶叶好,这沏茶的技艺更是了得,庆阳虽贵为一国之公主,却有的一手烹茶的绝活技艺,难得,难得呀”,郭大人边品着茶水,边赞颂道。
“不知郭大人此行前来所为何事”?大帅,话锋急转,不再纠缠于繁文缛节客套之言。
“哦,雨帅若不提醒,我还差点倒给忘了,你瞧我这记xìng”,郭大人故作说辞,其实是他不知如何开口,这才故意拖延视机而动。想来这郭大人能与董军师相交,其人也绝非泛泛之辈,不可小觑,大帅默想道。
“郭某此来,是向雨帅表明火云国对雨氏修好之意,愿化干戈为玉帛,双方,睦邻友好相处,共建繁荣。”
这,火云国态度转变的倒是挺快的,前些rì子吃了败仗,yīn谋又未得逞,这就来修好,不得不令人起疑,话外之音在大帅的脑海里回荡不绝。
“哦,难得你主一片赤诚修好之意,战争对于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只会使得两国百姓生灵涂炭,无家可归,也使得天怒人怨。”
“我们雨氏向来友好亲善,从不妄动干戈,只是出于自保卫,这才被卷入一场一场的战争中来,和平,友好、共建繁荣,这是我们雨氏长期以来的追求和愿望”,大帅如此坚定的表明雨氏的立场和态度。
雨帅乃当世英雄,论私交,彼此也算不错,想来此次促和,定能收到满意的结果,郭大人想着此行是如此的顺利,定会给火云主战派一个迎头痛击。
“雨帅果然干练通达,郭某定将雨氏和平之愿,转达我主,也算是为两国百姓做件善事,某分福祉”,郭大人承诺道。
“过奖,过奖,本帅也一定会将火云求和之意转达我王陛下”,大帅也作了一番承诺。
这在一定程度上,基本确定了和平的协定,如今之不过是口头的协定,书面协定,要与双方君主会盟后方可确立。
雨帅,国事为重,恕郭某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看来这郭大人的xìng子也比大帅好不了多少,随即起身告辞。
本帅,送送郭大人,大帅客气道。
雨帅请留步,你我来rì方长,后会有期,郭大人翻身上马,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大帅,看着远去的背影,感觉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的突然,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第八章 会盟在即
“陛下,敬雄将军在殿外等候见驾”,御前太监张总管,前来传话。
“哦,快叫”,陛下随即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来到榻前。
“末将,敬雄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帅施礼见过陛下。
“爱将,快快请起”,老陛下边说着,边示意一旁的张公公,去搀扶大帅。
“多谢陛下,多谢张公公”,大帅起身致谢。
“敬雄此来,所为何事?”老陛下随即便问。
哦,陛下容禀:“rì前火云御史郭大人,前来拜访末将,表明其主求和之诚,和求和之愿。”
“那敬雄你是怎么回复他的”?老陛下紧接着询问事情的来由。
末将表明了雨氏,“追求和平,睦邻友好的一贯外交主张,也愿意一道同各国,共建和平,共享繁荣”。
“嗯,敬雄啊,说的好,好啊,这也正是朕之所言,说的好,那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老陛下接着问。
我们双方经过商议后,“决定举行一次会盟,由双方君主出面,签订会盟协定,以示求和之诚。”
“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大帅不等陛下发问,便反问一句。
“嗯,此决定甚合朕心,就这么定了,静候火云那边的回复即可,”陛下期盼已久的和平,终于有望在其有生之年得以实现,老陛下对此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和平,在那样一个时代,那样一个环境里,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是多么高的奢望,简直不敢想象。
“报,国主,御史郭大人,求见”,随火云国主一起狩猎的卫兵上前奏报。
“哦,让他稍等一会儿,且待本主shè一只野兔,给他们瞧瞧,”说罢,火云国主,纵马而去,久久不见回还。
站在狩猎场外等候见驾的郭大人,一直未敢离开半步。
寒风吹得猎场四周密林,瑟瑟作响,阵阵马踏声,欢呼声,混在一起,声声不绝。
郭大人似乎有些失落的感觉,国主对他的态度已大不如前,如今之事,能否听的进去,尚属未知,不过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誓死力谏,这是郭大人的一贯做派,就连国主也无可奈何,只有随了他的意。
事实证明郭大人的每一次力谏都是正确的,且对火云国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这郭大人的秉xìng确实让国主介怀颇深,又烦且怕。
郭大人,苦苦等候国主的回还。
“郭大人,您还是先回去吧,以属下看来,国主恐怕还得玩一阵子,您这是何苦啊”,卫兵一再劝郭大人离开。
郭大人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退却之意,那名卫兵,看着郭大人这执拗的劲儿,摇摇头,长叹一声,走远了。
“郭大人,郭大人,国主回来啦,回来啦,”那卫兵一阵急促的通禀,吸引了郭大人的注意。
只见国主纵马而来,后面跟来不少能征善战的军士,那气势就像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一般,如此情形,再怎么力谏,也许都是徒劳,郭大人心里默默地想着。
“哦,郭爱卿,本主让你久候了,没事吧?”国主边说边纵身跃下马来,上前接见郭大人。
“微臣,没事,微臣就是想来看看国主,是否康健,也没别的事情,”郭大人违心的说道。
“怪哉,怪哉,你看看,你们看看,今天这郭爱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你说没事,分明就是有事,而且还是要紧的事,不然你也不会在这寒风里久候本主这么久啊,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啊”,国主一反常态,执意要问个明白。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都说,是,是,是啊。”顿时引得大伙儿一阵哄笑。
“好了,郭爱卿,随本主回宫再说,来,骑上本主的马,走走,”国主这么慷慨相让,顿时把郭大人给惊了一下。
微臣,不敢,国主您请!郭大人推脱,致谢。
“好你个郭爱卿,居然不遵本国主令,来人把他给我绑上,押上马,一起回宫,”国主头也不回的走出老远,只见那卫兵又牵出了一匹马驹,国主纵身上马就扬长而去了。
烈火城,是火云国的皇城所在地,比之雨氏青阳城,那可是差老鼻子去了。
城池高大而坚固,皆有重兵把守,不过那城门可就寒碜了点,全是用木料扎钉而成,这要是遇到火攻,那可就很难说了。城门下是一条深深的护城河,军民出城都要放下那吊桥,才能得以畅通无阻。
烈火城的城防比雨氏青阳城,更加的古老,而且也比较落后。
火云国主随一大队人马,缓缓进到城中后,吊桥又一次被守卫们升了起来。
郭大人被绑,押在马上,一路颠簸,把整个肠子都快给挤出来了,难受无比,城中百姓也感觉甚为奇怪,怎么把一国之大臣给绑上了,而且还招摇过市,游街示众,这得是多大的罪过,别说老百姓不知所以,就连郭大人恐怕也难以说的清楚,悲哉,壮哉,郭大人。
“好了,来人,给郭大人松绑“,国主命令属下道。
“是,国主”,属下得令。
纷纷上前解开束缚在郭大人身上的绳索,却不把他扶起来,猛的一阵,郭大人翻身掉下马来,可给摔了个正着,郭大人,疼痛难忍,又见国主无动于衷,想是国主刻意为难自己,便不做计较,咬着牙关,硬生生的撑了起来。
“好啊,郭爱卿,健壮的很嘛,可堪重用,随本主进去,其他人退下吧,“国主示意众人退下唯独留下了郭大人。
郭大人强忍着剧痛,随国主来到国主书房。
“郭爱卿,请随我来”,只见国主走到了书房的一个侧墙脚下,把其中一本书取了出来,那侧墙便顿时开启了一扇门,郭爱卿请,国主尾随进来,随手把书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里面奇黑无比,那扇门下来,是一个长长的地道,不知通往何处去,国主随身将火把点了起来,现在才看的清楚四周的一切,七拐八拐之后,又来到了一块石门跟儿下,只见国主轻轻转动地道壁上的火把,那扇石门便打了开来,郭大人看了看国主,国主依旧示意他进去,国主其人也随后来到石门里面。
“国主,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密室,书房,这是干什么用的”,郭大人喋喋不休的问个没完没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叫你来,你就来就是了,再多言本主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困死在这里,”国主恐吓道。
“微臣不敢多言,请国主原谅”,郭大人施礼与国主。
“罢了,罢了,今天本主叫你来这儿,其实是想掩人耳目,如果本主不这样做,他们那些人岂可善罢甘休”,国主的话顿时让郭大人摸不着脉搏。
“好了,你就别瞎琢磨了,国主实话跟你讲:现在本主身边都是司马的眼线,如有异动,都会被司马提前侦知,本主早就看的出,郭爱卿今rì有要事相商,所以这才给那帮人演了一出“苦肉计”,希望郭爱卿,不要责怪本国主才是啊”,国主言道。
郭大人听了国主的一番话,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傻傻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过了很久。
“郭爱卿,你就说说吧,此行前往雨氏,可有什么收获”?,国主这么一问,到让郭大人顿时醒了过神来。
“嗯,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也表示愿意和平相处,共享繁荣,我们经过商议,一致决定举行一次大的会盟,正式确立两国睦领友好的关系,”郭大人激动的说起。
“郭爱卿,劳苦功高,目前本国主难以为谢,待火云司马一党尽除后,本国主定有重赏,国主拉起郭大人的手”,郑重承诺。
第九章 各方朝议
虽然双方君主都有求和之意,但这也只是第一步,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各方朝议的结果如何,群臣众议,方显mín zhǔ,否则那才叫乾纲独断,有悖朝礼。
雨氏青阳城皇宫,朝会一如往常。
天sè早已放亮,又到上早朝的时辰了,大帅府热闹了起来。
“庆阳啊,快给为夫准备朝服”,大帅练功已毕正向内堂卧室走去,便朝庆阳吩咐了一句。
“哎,好了,为妻这就准备,夫君先洗洗,等会再换朝服”,庆阳像是在照顾小孩似得,叮嘱道。
这女人啊就是心细,有女人的rì子那才叫真正的rì子,被女人疼,被女人爱,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大帅心里美滋滋的,想想这么多年戎马半生,只有现在才算是有个家。
“夫君,好了没,早点已经做好,快出来吃吧”,庆阳大声招呼在里屋洗漱的大帅。
“好,马上好”,大帅应声道。
“哎呀,今天的早点这么丰盛啊,辛苦庆阳你了”,大帅甜言蜜语的劲儿又来了。
你想啊,堂堂一国之公主,能为你亲自下厨,准备早点,那是多么有面的事情啊,哪能少的了几句贴己的话,大帅对于这些那是轻车熟路,张口就来,而且让人听的是那么的真切,自然,既不殷勤,又不腻味。
“夫君,外边天冷,您下朝后,就早点回来啊”,庆阳照例叮嘱大帅。
“好了,夫君这就去上早朝了,你在家好好的啊,下朝后即归,放心”,大帅腻歪了几句,转身上朝去了。
“众臣早朝,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呐”,朝会司农太监,照例喊那一嗓子。
今rì,群臣毕至,文武百官纷纷参加朝会,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难道他们不约而同都得到了朝议的消息,应该不会吧,这朝廷里边就是这样,消息灵通的很那,芝麻绿豆点事,都能在一夕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这就是朝廷,眼线耳目众多,难怪人家常说朝事纷杂,果不其然,这可真让大帅,长了回见识!
“陛下驾到”,御前张公公的声音,耳熟能详。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跪拜行礼。
“众爱卿,平身”,老陛下一如既往的是老一句。
今rì,朝会的议题,跟火云国和平共处,结盟一事,众卿家均可畅所yù言,言者无罪,老陛下今rì自己出题,让众臣来议,新鲜,太新鲜了。
众臣跟炸了锅似得,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场面一片哗然。
“大家静一静,一个个的来”,陛下示意众臣。
“敬雄,你先说说”,陛下开始点名了。
“哦,好,众位同僚,今天我们所谈论的是两国和平结盟之事,众所周知,雨氏立国以来,崇尚和平,追求繁荣富强,可以说与世无争,这是我们雨氏长期以来的外交策略;这中间,也不免被卷入战阵,卷入厮杀,但我们所做的仅仅是自卫反击。”
“对于黎庶百姓而言,战争就意味着逃亡,衣食无周,甚至比天灾,更为可怕,遭殃的依然是老百姓。”
“自古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什么是民心,民心就是安定、团结,友好、繁荣,这就是民心所向,作为一国的朝廷,我们要弘扬这种理念,倡导和平,和谐,共荣,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完全排除动用武力,这个应该是我们,我们国家实行的外交策略”。
“结盟,无非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做出的一些举措,意在维系和平,那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当然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更没有永久的战争,只有利益才是最为永久的,所以,我们应该看清形势,顺势而为。”
“这个势那就是和平之势,繁荣之势。”
“微臣的论述就此完毕,请陛下圣裁”!大帅一席治国良言,震惊满朝文武,一时之间,都是臣附议,臣附议。
想不到敬雄,武将出身,身在军旅,对这治国之道却也是如此jīng通,博学,佩服佩服啊…..,众臣纷纷赞口不绝。
“好,好,大家静一静,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和平结盟,那朕就准了,马上附信一封,合议结盟”陛下勒令拟旨。
正所谓孤掌难鸣,雨氏追求和平那是板上钉钉的事,错不了;火云那边又当如何呢?
“国主,微臣有事启奏”,御史郭大人近前奏对。
“讲”,火云国主令。
“微臣提议与雨氏和平结盟,共享繁荣”,郭大人一言让众人为之一震。
众卿家,以为如何?国主征询道。
“不可,末将以为繁荣与和平是靠武力换来的,不把他们打败,他们就会小瞧我们,就不会与我们正常的贸易往来,甚至利用贸易盘剥我们这些弱小,贫穷的国家”,火云大司马言道。
“微臣同意司马的说法,微臣也同意,微臣附议……”。出现了截然与雨氏相反的局面。
“郭爱卿,你还有何话讲”?国主又问。
微臣以为,武力只会让自己的国家更贫穷,更落后,因为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它的重心必然偏向军事工业、对于国家实力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损耗,不仅不利于国家富强,反而会是国家越来越穷,越来越弱。
反之,如果一个国家以和平为基础努力发展,农业,手工业、贸易,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才会大大增强,经济实力的增强,也会给军工行业,带来巨大的推动,这样,富国才能强兵。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郭大人高见”,堂下不少大臣惊叹道。
“此言差矣,这样发展何时才是个头,哪有武力抢夺来的快,你们说是不是,大伙儿”,司马的副将在一旁发言起哄。
“武力抢夺是来的快,可是你又有几层胜算的把握,这么多年我们与雨氏,大大小小多少次开战,又有几次是凯旋而归的,且每次出兵都在不同程度的虚耗着国家的财力,物力,和人力,这笔账难算吗”?郭大人一言以盖之。
众臣都不出声,朝堂上寂静无比。
“大司马,你可还有话说”?国主一再征询以示公平mín zhǔ。
“这,这,哎……,”一时间大司马哑口无言。
“好了,就这么定了,同意郭大人的提议,与雨氏结盟,郭爱卿,速速拟旨,尽快筹划会盟事宜”国主指令。
是,国主,微臣这就下去,郭大人先行告退。
退朝!火云国国主拂袖而去。
众臣随即也纷纷散去,朝堂之上,大司马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他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第十章 界河会盟
结盟已成事实,任凭谁人都将无法更改,正所谓逆天之举,倒行逆施者,人神共弃!
各方朝议进展还算理想,虽然有一定的阻力,但也是可以化解,所以结盟之事已迫在眉睫。
双方互相交换了对结盟的意见和看法,一致决定在两界河举行,盛况空前的和平结盟。
那rì终于到来了。
两界河南北两岸,聚集了数十万军队,南岸为火军、北岸为雨军,会盟合议大帐建在两界河zhōng yāng,由数百根顶柱撑起,悬在半空,两岸搭梯可入。
双方严阵以待,旌旗招展,鼓声震天,风声呼啸而过,只待各方君主到场,便正式开始。
庆阳和大帅也已早早到场,董军师他们也纷纷从戍卫大营赶来。
“大帅,终于得见,近来可好啊”,董军师上前问候。
“嗯,好好好,董军师这段时rì受累了,只待结盟之事一定,本帅立马返回军营”,大帅打趣道。
“您还是在京城多呆些时rì吧,再说公主也不让您离开啊”,董军师压低了嗓子,生怕一旁的庆阳给听见。
“好啊,你们又在谈论我什么呢,恩恩,准没好事,不理你们啦,我先去看看父皇来了没有,你们聊”,庆阳说罢,便走远了。
“哎,吕副将,你怎么才来,快快见过大帅”,董军师老远就认出了吕副将,随即上前招呼。
“末将,见过大帅”,吕副将始终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嗯,好啊,如今结盟在即,你我也可以好好聚聚了,一定要醉他个三天三夜,岂不快哉”?大帅心情爽朗无比,一切的不愉快在顷刻间,便如烟消云散去。
“嗯,陛下的銮驾到了,走,快去迎驾”,大帅示意众人。
陛下,众人施礼以示陛下。
“嗯,好,落撵”,一旁的太监喊道。
“众卿家,来的够早啊,到让你们给赶了个先,这让朕情何以堪,啊,哈哈”,陛下也难道有此好心情,竟与众人开起了玩笑。
合议大帐内,包括合议大厅、各方休息暖阁,以及客房若干等,且都有专门职事负责。
郭大人也早已在河的南岸等候国主。
也不知道,北岸是什么情形,他们都来了吗,虽然是会盟,却不能私下见面,只能在会盟合议大厅中方可见面,这让郭大人有些心神不宁,郭大人心里想来,一阵忐忑。
“郭爱卿,早啊”,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国主的问候之音。
郭大人四处张望,却不见国主的身影,莫非是在自己的后面,郭大人一个转身,差点跟国主撞面。
“郭爱卿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怎么,对今rì的会盟还有疑虑”?国主满是狐疑的问道。
“哦,微臣不知国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国主恕罪”,郭大人双手抱拳赔礼道。
“好了好了,随本国主上去,一定要撑得住气,否则会让他人笑话的,知道吗”?国主提气的提醒郭大人。
“是,国主说的是,微臣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罢随国主上了合议大厅。
此时的合议大厅已经布置的妥妥当当,一尘不染,只待双方宾客的到来,合议厅,桌案上分放着,扑鼻的鲜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从合议厅窗口往外看,那山,那水,还有那水天相接之处,朵朵斑驳的云朵,甚是养神。
“火云国主到”,职事高呼道。
“请各位南边坐”,那职事示意安排就坐。
郭大人身先来到南边的一排座位,躬身请国主就坐:“国主请!”
“嗯,郭爱卿,你也坐吧”,国主客气的招呼道。
郭大人刚想就坐,却不料被传来的一阵高呼声给搅了。
“雨氏国陛下驾到”,那职事高呼的称谓显得截然不同,难道是刻意的?郭大人边听,边想道。
火云国主闻声便立即起身,表示对对方的尊敬和最起码的礼仪。
郭大人随国主,一同行礼。
老陛下,缓缓走上合议厅,气喘嘘嘘的,让人看着甚为堪忧,老陛下站定后,抱拳以示回礼,并示意对方就做。
与老陛下一同上来的还有敬雄、和董军师。
这样的话,这局势便顿时显的更加微妙起来,旁人一眼便可看透。
双方均已坐定,静待合议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极其陌生的人物,那职事没有高呼传道,那人却极其自然的坐在了合议厅正西,莫非这个人就是本次会盟的见证和主持,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会有此猜想。
“不好意思,在下雷池国,小王爷,特受大司马之邀,前来主持大局,还望众位不要介怀”,雷池国小王爷,乃是大司马的旧交出言道。
也罢,也罢,就然来了岂有不迎之理,众人未免事起异端,便都没有出言反对,默认其人的存在。
这大司马究竟在搞什么鬼,派个小王爷来,难道是成心来搅局,对,就是这个,看来这司马还是贼心不死啊,接下来要小心应付才是,郭大人默默地在心里想。
“好了,现在会盟合议正式开始”,小王爷,坐定后,便即行发话。
“双方应本着睦邻、友好、和平的态度,合议结盟,结盟所概内容,由双方议定,交由主持见证人,公正处理,且会盟纪要,一式两份,交由双方妥善管理,rì后争端再起时,以此会盟纪要作为仲裁依据,希望双方都能珍惜今天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果实,小王言尽于此,双方接下来可以展开合议。
合议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看似这小王此行倒不像是来搅局的,那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何?郭大人听着小王爷的一席话,不禁在想?
双方经过长时间激烈的合议,总算是得以休整一下了。
“敬雄啊,你来看看,还有什么补充,或者还有什么可以商榷的地方没有”,老陛下口干舌燥的,终于有机会喝口茶了,吩咐一旁的大帅道。
“嗯,好”,大帅接过合议折子,详细的查看仔细的斟酌。
“陛下,末将感觉很不错,很有实用价值,cāo作起来也很方便,至于补充嘛,董军师你看看,还有没有”,大帅一边说着,一边把合议折子递给了董军师。
“嗯,董军师,你也好好看看”,陛下示意董军师。
“好的,陛下”,董军师接过合议折子,仔细考究起来。
“大帅,你看这里,是不是应该改一下,否则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董军师和大帅商议起来。
“嗯,嗯,确实如你所说,如果不仔细考究每个字,还真被这些家伙给糊弄了过去,看来这里的文章不可小觑”,大帅感叹道。
“陛下,这里是末将和董军师商议后需要改动的地方,还需再次合议一下,您看”?大帅征求陛下的意见,并且还不断的在解释着什么。
“嗯,嗯,是,是,年轻人心思这么缜密,难得啊,难得”,陛下不禁赞道。
“火云一方可有什么异议”?小王爷,看着郭大人他们,脱口问道。
“我们没有异议”,火云国主斩钉截铁的回答,完全没有留意道身边的郭大人。
“那好,双方会盟合议如下…..,请双方君主签字,画押”,小王爷起身要求道。
小王爷这是演的哪一出,居然跟真的似得,郭大人心里一直盘算着。
双方君主,签字、画押,很快便告结束。
此次会盟得以圆满成功,得益于双方的真诚和努力,希望大家恪守会盟合议纪要,维系和平的局势,共享繁荣之盛事,小王爷的结束语,恐怕连他自己都听着不是那么回事,那么的虚情假意,真正开战的话,一纸空文有个屁用,小王爷念着结束语,一边讽刺道今天的举动,当然是在心里。
“好,好,雷池小王说的甚好,从今以后,火云、雨氏,就是盟国,盟国之间,互惠互利,互不干涉内政外交,共创美好繁荣之未来”,火云国主即兴演讲道。
大家也感觉说的很好,都纷纷鼓起掌来,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整个两界河上空。
“大家先别忙着鼓掌,本国主还有个不情之请,愿与雨氏国,结姻亲之好,通婚,通嫁就是这个意思”,火云国主倡导。
“这个,当然是两国间的大好事,不过请允许寡人择机回复”,老陛下深谋远虑的一番思量后,出言以对。
“好,好,现在本王宣布,会盟到此结束”!小王爷说罢,便向客房中走去。
大家也都纷纷四下散去,只留下了这座象征xìng的建筑——会盟合议大厅。
第十一章 贬谪司马
会盟已然落下帷幕。
这是火云国国主jīng心炮制的一剂良药,也是为rì后消除党争寻求外援而做的做坏打算,火云国主可谓是煞费苦心。
通婚,通嫁,更是为寻求外援做更有保障的一贴膏药。
如果说会盟是汤药,那是内服,那么通婚、姻亲,则是膏药,外服,这一招不可谓不高,大帅和董军师,早已窥测出了一番天地。
雷池国小王,会盟结束后,便来到客房之中,火云司马早已悄悄然潜入客房之中,等候小王爷的归来,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小王爷,你可回来了,本司马已经恭候多时了”,司马起身下榻,迎接小王爷道。
“你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锣,哎呀,累死小王了,为了这两个老伙计,本王可是费了不少劲儿,司马大人当如何感谢本王啊”,小王爷叫苦不迭之余,还不忘讨赏。
自古道“无利不起早”,是也。
虽然小王爷,已是显贵之身,但却是yù求不满的主,至于深谋远虑,小王爷根本就不够格,要说追求些许蝇头小利那还能勉强说的过去。
“哎呀,小王爷,现在可不是讨赏的时候,本司马在火云国地位恐怕难保了,那国主老儿,一心想铲除本司马,可谓是煞费苦心,居然还寻求外援,真是岂有此理,可恶至极”,司马大人难得这么放肆一回。
“好了,本王明白,司马大人且请宽心,只要有本王在中间斡旋,料那国主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就放心吧,放心,来来来,喝杯茶,消消火儿啊”,小王爷倒是自信满满的劝慰道。
“茶,怎么样,好喝吗”?小王爷故意问道。
“茶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尽扯闲篇”,司马大人一时不注意便方寸大乱。
“像你那样喝茶,再好的茶你也喝不出味道来,好了,你别喝了,浪费本王的茶资”,小王爷故意挑逗司马。
“你个小气鬼,不就一杯茶嘛,你至于吗你,还堂堂小王爷呢,哼,你不叫我喝,本司马偏偏还喝定了,看你能奈我何”?司马回敬道。
“看看你,堂堂一国司马,居然跟个孩子似得,还耍起泼来了还,本王真拿你没有办法,你快回去吧,别引起别人的注意,本王也要走了”,小王爷这逐客令下的倒是别开生面。
“好吧,本司马这就先回去了,随时保持联络”,说着司马便往外边走去。
“报,司马大人,国主诏您觐见”,属下来报。
哦,可知所为何事,传唤本司马?司马试探的问道。
“属下不知,您看,是去,还是不去”?属下不经意的一问。
“嗯,你先下去,本司马这就进宫见驾”,司马胡乱一语。
难道那国主老儿要对本司马动手了,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既然他传召,又不能不去,这可令本司马如何是好,焦急的寻思着,司马大人踱过来踱过去,始终犹豫不决。
哼,料他那国主老儿,也不能把本司马怎么样,这个跨刀还是带在身上,以防不测,嗯,就这么办,司马大人打定了主意,快步出府,直奔皇宫。
“来着何人”?禁卫军守卫一阵盘问。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边说还边一个劲儿的抽打那守卫,狗眼看人低”,司马骂骂咧咧还嫌不够解气。
只见那守卫,用手捂着被司马大人抽打过的脸,一边还不停的喊求饶。
“卑职,不识司马大人真容,得罪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饶过小的”,那守卫连连求饶道。
“这回就暂且留你狗命,还不滚一边去”,大司马径直来到宫中。
“司马大人,请您解下腰刀,进宫参驾”,旁边的郭大人提醒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司马讲话,滚一边去,老子进宫从来没有解刀的习惯,就是国主老儿也要敬本司马三分,你若再敢多言,小心你的狗头不保”,看来这司马真的是丧心病狂了,简直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不可理喻,郭大人摇摇头,走远去了。
“嗯,国主老儿呢,怎么不出来见我,给我出来,出来,司马大人随手拔刀出鞘,一阵乱喊,乱砍,乱杀。
良久没有任何动静。
司马见没有任何回应,便将腰刀收在了刀鞘里,跨着大步准备离开。
“不许动,大司马,你已被包围,还不快快弃刀受缚,如果你一再负隅顽抗,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禁卫军统领好言劝道。
呵呵,黄口小儿,竟然在本司马面前大言不惭,看本司马这就取你向上人头,司马边说边拔刀出鞘,正准备上前厮杀。
“众军听令,弓箭手准备”,只见那统领一声令下,四周全部布满了禁卫军的弓箭手,里三层,外三层,将司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放下刀,那统领顿喝之声,响彻整个宫殿,放下,放下刀”,众军陆续喊道。
大司马见势已去,也只好弃刀就缚,双膝跪地,任凭那些禁卫军随意羁押。
“司马爱卿,别来无恙啊”,火云国主这才现出真身。
“国主,国主,饶命啊,末将以下犯上,多有造次,请国主恕罪啊国主”,大司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直磕的头破血流,国主这才出言。
“司马爱卿啊,你叫本国主如何说你才好呢,你我君臣一场,也实属不易,如今本国主就这样杀了你,岂不寒了众位将士的心,本国主对你有天高地厚之恩,你却不懂的知恩图报,却一再炫耀你的功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也包括本国主,你说,你让本国主怎么办,火云国主,心如刀绞一般,挥着泪水,言语道。
“末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求国主饶命,末将知错,知罪了,求求国主,留末将一命,某将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饶命国主“,司马发疯似得恳求国主饶命。
“好了,别嚎了,给我起来“,国主命司马起身回话,看来这一次国主又要留情了。
本国主令:“从即rì起剥夺司马大人一切职权,贬为庶民,暂留宫中,以观后效。
郭爱卿,
微臣在,
“你马上接替司马之职,尽数铲除司马党羽,不得有误”!
得令,!
“微臣先行告退”,说罢郭大人转身出宫去了。
“司马爱卿,你可对被本国主如此处置,有什么怨言”?国主有意问起。
“末将戴罪之身,岂敢有怨言,感谢国主不杀之恩,末将定当誓死效忠国主,再也不敢造次”。
“希望你牢记今天所说的话,否则别怪本国主翻脸无情”,国主看着趴在地上的司马,也开始了内心的犹豫,如果这次放过其人,其人必定会如虎归山,其势便一发不可收拾,想归想,却也没表示什么。
军令已出,实难收回。
“司马爱卿,你下去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国主一再劝化道。
“末将,告退”!司马连滚带爬出了宫。
第十二章 臣主之谊
火云司马被贬,标志着火云朝廷迈向了一个新发展新跨越的阶段。
旧的尚武传统得以改变,换来的是“文兴之治”。
文兴之治的代表就是郭涛,郭大人,和他门下弟子以及同科及地的同僚官员。
“郭爱卿,本国主跟你在密室地厅里的一番详谈,你可还记得”?国主在西郊园林,接见郭大人。
风清月明,还不时伴有阵阵的羌笛之音,甚为惬意。
西郊园林,是火云国主常常光顾的地方,相当于宫廷中的御花园,不过在火云国,并不这样叫,御花园是理论上的象征。
这处园子,建成已有百年历史,是火云族先辈遗留的遗迹,如今,被国主入驻,修缮之事,更是不得怠慢,原封原貌,完整而不留残缺。
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接见郭卿家,实乃国主破格赏赐。
“微臣,依然记得,不知国主特指哪些”?郭大人不解的问起。
“呵呵,本国主说过,待司马一党尽除后,会重重赏你,可还记得”,国主原来是说这个,看来他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郭大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一涌而上。
“微臣记得,不过国主,现在还不是受赏的时候,司马随已被贬,然却党徒众多,要想尽除,岂非一rì之功即可,我们需同心戮力,振兴火云”,郭爱卿的一席话,如当头棒喝,给了国主一个重重的jǐng醒。
“郭卿家,说的是,说的是,不过,本国主依然还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正所谓,人无信而不立,从自身做起,大家才会引纷纷效仿,效仿的结果就是和谐共处,共享繁荣”,国主一番宏论,实乃沁人心脾。
“国主,这,这如何使得”,郭大人一阵婉拒不成。
国主起身来到荷花池边,一边望着水里的荷花,一边寻思着如何践行诺言。
荷花在夜间犹如一朵漆黑的奇葩,矗立于水面zhōng yāng,池子里的鱼儿,追逐者游过,不时还冒几串气泡上来,鱼儿轻轻划过,虽然很轻,却也能听的出鱼身翻滚穿行,拨弄出的水声,哗啦、哗啦,……。
“这样,郭卿家,这座园子,就赏给你了,希望郭卿家,能够忠心辅左寡人,振兴火云,此举虽然不符祖制,但寡人愿以以诚示下,就这么定了,无需多言”。国主一言,打破了园中本已沉寂的宁静,此时的郭大人,不知如何适从,倍感身肩责重。
若大的园子,只剩下郭大人孤零零的呆站在原地,殊不知,国主早已远去回宫。
“你们听说了没有,国主重赏了郭大人,还把西郊园林赏给了他,你们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嘛”,司马昔rì的旧部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突然有人来了这么一句。
“此话当真,真的假的,不会吧”,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大司马可知道内情,现在大司马已经被贬,谁会去通知他,这叫什么,这叫树倒猢狲,散啊”,那位兄弟故意丢了那么一句,让大家觉得,心里酸酸的,真不是滋味,个个耷拉个脑袋沉默不语。
“你们,这是怎么了,能不能不哭伤啊,司马还没死呢,看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都给把头抬起来,看看你们手中的兵器,你们好好想想,该怎么办”,一位旧部兄弟喝斥道。
“大家伙儿被方才的一顿呵斥,都醒了过了神来,拔出刀剑,看了看,哎,真他娘的憋气,兄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另一旧部兄弟言道。
那兄弟,想了想,眼睛顿时一亮,也拔出了腰间的跨刀,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杀进宫去,除掉那个昏君,拥立大司马,你们看怎么样?提议道。
这样,恐怕不妥吧,再说宫里还有禁卫军呢,我们这点人手,哪那么容易得手,?
“你他娘的是不是害怕了,要是害怕,就不要去,乖乖的等在这里,让那些穷酸书生,骑在头顶,拉屎撒尿,好了,有胆的兄弟跟我走”,那位兄弟看来是铁了心了,动员兄弟们弑君篡位。
这样,我们兄弟乔装成宫里禁卫军,看准时辰,提前换班,生不知鬼不觉的杀进那国主老儿的寝宫去,众人一致同意如此做法,便都纷纷准备起来,一个个被激的像打了鸡血似得,浑身是胆。
这些贼子的诡计,进展的倒是还蛮顺利,因他们是突然发难,事先又没有什么征兆,禁卫军管理确实也存在着不少漏洞,身在军中的旧部,自然是了如指掌,且他们又是身经百战的野战军士,身手一点也不逊sè那些宫廷禁卫军。
郭大人正在处理司马一党的余孽,自从司马被贬之后,那些余孽便再也不曾露过面,真是奇哉怪也,难道是事先做了安排,应该不会吧,贬谪司马,乃是自己和国主秘密商量的计策,应该不会提前泄露的,那么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呢?郭大人面对着这一大滩子琐事,不知从何下手,犯难,真是犯难!
哎,会不会是,他们闻声遁逃,伺机而动?这一闪念,让过大人差点跳了起来,不好,要出大事了,快快,来人。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管家前来,等待吩咐。
快,快,带齐人手,速速进宫,!
“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快去”,郭大人阵阵催促。
希望此去不会太晚,苍天保佑,郭大人一阵祈祷,随众人火速进宫,临走还不忘带上他那柄金蛇重剑,关键时候既能防身又能护主。
郭大人一行,来到宫中,只见宫里禁卫军和司马旧部,已然混战在一起,这下麻烦了。
“你们随我来国主寝宫,其余等人尽速消灭乱党”,郭大人吩咐手下道。
“是,大人,兄弟们走”,属下快步冲上去展开清缴。
走,这边,大人您慢点,随身护卫的属下,来到国主的寝宫,宫门已经被打开,宫门守卫,倒地,血流如注。
,众人快快上前,解救国主,郭大人,即令属下。
属下人等已经跟刺驾的乱党交上了手,其中的领头看到郭大人的救兵已经冲了上来,随即就要上前刺杀国主,国主左一躲,又一躲,情势十万分危机。
这样不是办法,突然郭大人想起了手中的金蛇剑,对啊,我怎么把它给忘了,真是的,郭大人随手一拔,嘴里喊道,“去吧,金蛇,保护你的主人去吧”,只见那剑身飞身出鞘,直刺那领头,那领头触不及防,中剑倒地,一命呜呼,好一个惊心动魄的场面。
国主危势已解,属下随即上前带国主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
第十三章 旧事重提
自会盟一别,也有半年之久,双方互开榷场,互为贸易,繁华之象,渐渐在两国边境上呈现。
商队行进在两界河,集市也向南,向北,又推进了数十里,如果没有那道河,雨氏和火云很显然的将是一个完整的领土国家。
这是两国百姓愿意,期盼,很久的局面。
“报,大帅,火云国司马郭大人求见”,来人上前禀报。此时的大帅,正在和军师他们对弈棋局,无暇分神。
“嗯,火云司马,他来做什么,不见不见,给本帅送客”,大帅没听清来者司马正是郭大人,就胡乱打发,看来大帅对弈也是格外的用心。
“大帅,是司马郭大人,你可得去见”,旁边的军师,手里攥着棋子,还不忘提醒大帅。
“哦,好家伙儿,郭大人什么时候做了司马,难得难得啊,快请!”大帅一改如前所说。
“哎呀呀,雨帅,董老,好兴致啊,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恰逢当世两大高手对弈,实在是难得,难得的很啊”,郭大人嬉笑之间,透露着恭维和友善之意。
“是郭大人啊,稀客,稀客呀,来人看茶”,大帅示意伺候的仆人。
是哪阵风把郭大人给吹来了,而且还升任火云大司马了,得好好庆贺一番,今晚不醉不归,是不是军师,大帅示意一旁的董军师和吕副将他们。
值得庆贺,值得庆贺,郭大人来坐,坐下好好聊聊,聊聊您那官升步步高的秘诀啊,哈哈,大帅玩笑道。
“雨帅,玩笑了,哪有什么秘诀,还不是我等用命愚忠,这才有今rì之功”,郭大人果然非同一般,说话那是滴水不漏,也不巧言搪塞,董军师观其人量其才。
“速命人,今晚在府设宴,款待火云使者,为和平而来的使者”,大帅示意身后伺候的仆人。
“是,大帅,我等这就下去准备”,说罢那仆人立即抽身出了帅府内堂。
对弈,可是一门大学问,尤其是像围棋类型的对弈,黑子,白子,四方格子,许多人走不了几步便被围困的不得进退,而今的大帅和董军师,依旧潇洒如故,每一步走的都那么悠然自得,似乎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出谁略高出一筹,两人的棋艺旗鼓相当,一旁观棋的郭大人,仔细观察者双方的每一步布局。
天sè渐渐的暗了下来,大半rì的功夫全都花在了对弈之上,至于郭司马,此来目的何在,还没来得及细谈。
夜幕临近,大帅府反却热闹起来,又是张灯结彩,又是美酒夜光杯盏,帅府内堂很是宽敞,且十分雅致,据说是公主庆阳设计督造的杰作。
帅府正堂乃是办公,理事之用,一般均已按照朝廷规制建造,不得胡乱设造。
二堂,乃是用来接见宾客,社交场合。
内堂,那可是大帅他们一家人,共享天伦的地方。
柴、米、油、盐,家、长、里、短。
左右东西耳房,供下人、仆人居住。
正堂至帅府大门,以走廊隔开,期间凿有小型湖泊,和少许假山,错落有致,别有风味。
假山周围被湖水围绕,由凌驾在湖面的浮桥、凉亭所连接,甚为雅致,摹古。
“果然不俗,雨帅好气魄啊,连内子都如此才华横溢,佩服佩服”,郭大人,由衷的慨叹。
“好了,郭大人,咱们内堂边吃边聊”,大帅招呼大伙儿内堂畅饮,畅谈。
内堂招呼客人,尤其是招待远道而来的外国使者,那是何等的胸襟,和气魄,郭大人享受着雨帅如此盛情的款待,不禁的连连致谢,
“多谢雨帅,的盛情,郭某就却之不恭了。郭大人酸溜溜的一阵客套。
“好了,好了,来来大家,动手,常常我帅府的厨艺如何,对,还有这陈年“杜康”老酒,尝尝”,大帅热情的招呼大家。
胡吃海喝,一顿。
众人都已醉意朦胧,唯独郭大人,正襟端坐,最见其人定力不凡,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大帅清楚的看着这一幕,心想将来如果一决高下,此人定是雨氏唯一之劲敌,不错,就是他。
“郭大人,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大帅晃晃悠悠站起身,赔情道。
“雨帅,哪里话,您,您快坐下,您一定是喝了不少,看您是有点醉酒了,那让郭某扶雨帅回房歇息如何?”郭大人边说,边上前去扶大帅起身。
不用,不用,郭大人坐,啊,坐,不用管我,我自个可以,的,可以的,大帅边说边向郭大人告辞。
本帅,这就告辞了,不送啊,不送,大帅出到内堂门外。
夜里,凉风阵阵,直吹的大帅神清气爽,明月来的比较晚,此刻已是夜里正午时分,月牙才露出一点点眉目的样子,看着那依稀残月,让大帅不禁的想到了远在天涯的玲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大帅仰望着上苍,高声呼喊,那声音穿破夜空,直上云霄。
如果说大帅醉酒的样子是在演戏的话,那么他仰望上苍,呼喊玲儿,那才是刻骨铭心的真情流露。
哎,我怎么告辞了,这是本帅的帅府啊,真是的,来人,来人,大帅喊道。
大帅,您喝多了,那让小的扶您回房歇息吧,来人见大帅这个样子,甚为担心。
“不用,不用,你去,去安排一下,让,让郭大人稍住一晚,快去呀,不得怠慢”,大帅这回可真醉了。
“郭大人,您随我来吧,这边请……,”来人带着郭大人,到客房歇息去了。
正所谓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办完事情要紧,这样耽搁下去,可不是办法,郭大人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也许是任务未完,也许是感觉出什么不好的信号,总之郭大人这一宿,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郭大人就起身前往求见大帅。
“哦,郭大人,这么早”,大帅刚刚练功完毕正准备回房,不料被郭大人撞了个正着。
“雨帅,早,郭某此来确有要事相商,却一直没有机会开口,所以这才冒昧造访,还请雨帅见谅。”
郭大人连忙解释此行的目的。
无妨无妨,郭大人太客气了,走,二堂叙话,大帅一边引领郭大人前往二堂,一边招呼下人,看茶。
嗯,郭大人请说吧,本帅洗耳恭听。
郭某此来所为正是rì前,我主提议的通婚,通嫁之事,不知雨帅是何见解,郭大人yù言又止。
“这个,本帅不好直接回复与你,不如这样,你呢,先回去,待我与我王商量后,再去信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本帅虽然执掌帅印,又是驸马,去也不能越级办事,更不能无视我王陛下的存在,本帅这一切都是陛下所赐,请郭大人理解。”
大帅如是而言。
郭大人只得就此打住,打道回府,多说也是无益。
第十四章 奏请姻亲
郭大人此行,尚未得到雨帅的任何答复,灰溜溜的走了,此刻正下榻在青阳城中的客栈中,独自一人,喝酒解闷。
俗话说的好,好事多磨嘛,这才哪到哪儿,外交官员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又岂能成功职事,为君分忧?想到此处,郭大人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樽,一饮而尽。
“小二,结账”,郭大人满饮一杯后,招呼小二结账。
多余的银子,不用找了,拿去补贴点家用,说罢,郭大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这,使不得客官”,小二还未说完,那郭大人已经走远了去了,小二摇摇头,看着手里白花花的银子,甚是欢喜。
大帅送走郭大人,已回到府中。
“军师先生你先留步,本帅有事跟你商量”,董军师见大帅远送郭大人,久久未归,便萌生去意,不料却与大帅碰了正着。
嗯,是,末将遵命!董军师回道。
二人进到二堂,坐下,说起了郭大人此行的目的。
郭大人和火云国主,一再提及姻亲之事,军师,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置为好?大帅征求道。
“姻亲之事,自古就有,姻亲在一定程度山可以维系两国间的和平关系,但那也只是暂时的,治标不治本,权宜之计而已。”董军师如是说道。
“照你的看法,你看当下我们跟火云,是否可以答应其姻亲的请求呢?”
大帅,进一步问道。
“这个,末将不敢妄议”,董军师看着大帅的表情,yù言又止道。
大帅此时一脸的迷惘,不知从何时起,大帅对这外交之事,总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难道是大帅的部分记忆恢复的缘故,不好说,不好说啊。
“叫你说,你就说吧,不妨事!”
大帅示意董军师,但说无妨。
“末将以为,姻亲之事对于雨氏国,利好大于弊害,至少可以为我们争取到不少的休养生息和发展的时间,再则如果我们遇到外力的入侵,也可以为我们缓解一定的压力,以作周旋,如果姻亲之例从此大开,那么对雨氏未来的统一大业,也可以起到无形的推动作用。”
董军师的一番高论,如醍醐灌顶,令大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军师说的好,分析的也很周详,不如这样,你我同去觐见陛下,奏请姻亲之事,也算是为雨氏百姓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大帅示意军师。
“好,末将遵命!”
其实董军师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大帅不断的征询意见,意思已经很明显,那就是在拉拢一条战线上的战友,这样奏请陛下,才会有枪大的说服力,所以董军师便不假思索,痛快的答应了。
大帅与董军师进到宫中已是晚些时侯了。
夜sè朦胧,皇宫已然安静下来,天空没有明月在挂,只有繁星点点,羽林卫的军士也加紧了巡逻。
“谁,站住!”
羽林卫的军士,冲着走在前边的大帅和董军师,一阵喝令。
大帅军师,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
啊,是大帅军师,那军士一阵惊诧道。
“请恕,末将失礼。”
那军士急忙赔罪跪倒在地。
“起来说话”。
大帅示意那军士。
只见那军士,战战兢兢站起身来,却怎么也不肯抬头。
“小兄弟,你做的好,羽林卫嘛,就应该这样,否则宫禁的安危,又岂能得到保障。”
大帅一阵褒奖后,他们便转身向陛下的寝宫走去。
虽然天sè已晚,但老陛下有个习惯,习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批阅奏章。
这个习惯,皇宫里的人几乎都知道。
寝宫守卫太监王公公,见大帅他们向这边走来,连忙上前搭话:“你们二位这么晚?”
“嗯,是的,找陛下有点要事要面谈,还请王公公代为通禀。”
大帅言明来意。
“好,待咱家前去通禀,二位稍侯。”
“陛下,雨帅军师他们求见,说有要事面谈。”
王公公走近寝宫门口,朝里边喊道。
过了一小会儿,里面传来了回应。
“叫他们进来吧,朕还没睡下呢!”
雨帅军师在王公公的引领下走进了陛下寝宫。
“嗯,快给二位卿家,赐坐。”
老陛下端坐在桌案前,示意一旁的侍女。
“王公公,你先下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老陛下摈退左右,示意王公公退下。
“二位卿家,有什么事,就说罢,这里没有外人。”
“陛下,rì前火云使者求见末将,提起姻亲之事,之后我跟军师也商量了一番,特此前来通禀陛下,请陛下定夺。”
大帅如实回禀。
嗯,你们二位卿家以为如何?
陛下反问道。
军师瞅了一眼大帅,示意回禀。
“末将以为,姻亲之事可行,且对我们雨氏国,雨氏之百姓,都是件好事。”
“其一,可为我国恢复国力赢得时间。”
“其二,姻亲之风一起,两国间交流互访,也会rì益频繁,从而促进国民经济的大发展。”
“其三,可以为我们未来一统江山,奠定舆论和群众基础。”
大帅如前之议,对答如流。
“好啊,你们,都想到朕的前面去了,嗯,好,如此甚好,明rì早朝,就议这个议题。”
陛下,顿时阵阵赞叹,随即命人赐御茶给二位。
“二位爱卿,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陛下,见问。
“末将,微臣,暂无要事回禀。”
二人齐声应道。
“那,二位卿家,就回去歇息去吧,明rì早朝见。”
老陛下示意他们回去。
嗯,末将告退。
出到宫外,两人一拍即合,噢耶,有戏!
翌rì朝会。
“今天所议之议题乃是姻亲之事,众位卿家,但说无妨。”
老陛下,公布议题,示意众臣朝议。
“启奏陛下,姻亲之礼,自古有之,甚为邦国之祥瑞,随不能久绝兵患,却能暂得以休养生息,微臣以为,此举可行。”
御史中臣,李大人近前回奏。
“众卿家,可有异议?”
老陛下,征询众臣之意。
微臣以为,可行,姻亲之好,恩泽百姓,可化干戈为玉帛,是两盟国间不可或缺的纽带。
户部侍郎,张大人禀奏。
“嗯,好,还有哪位卿家,有别的意见?”
朝堂一阵寂静,众臣高呼:
请,陛下圣裁。
“哦,好好,那就即可拟旨,上复火云国主。”
老陛下,即行加盖玺印,此事顺利通过。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高呼之声,回荡在整个朝堂之上。
第十五章 月影阑珊
姻亲之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拟旨,草诏,传书上复。
火云国主,御史大夫郭大人,文治之兴的领军人物,火云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大肆庆贺。
西郊园林里,火云国主、郭大人筹划着姻亲之事,可谓是天降祥瑞之福,地设开元之世。
司马大人被贬,削掉了所有公职,自怨自艾,暗自神伤,愧悔不已。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由外到内。
这,会是谁呢?
火云司马想道。
如今已为庶民,什么仆人、佣人、属下、管家、都已散去,只有司马与他的家人,苟安于皇宫之内——“谪仙居”。
“来啦,能轻点敲不,干脆破门而入算了。”
司马,一个劲儿的咧咧道。
咯吱。
门打开了。
“哦,怎么是你?”
司马喜出望外的神情,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本王没有食言吧,还不请本王进去?”
雷池国小王爷夤夜来访。
“来来来,快请进,快请。”
司马这次真是被贬傻了,反应也大不如从前,行事没头没脑,完全不在状态。
“嗯,这就火云堂堂大司马的住处,哎呀呀,可怜啊,让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你说你,急个嘛呀,你那分明就是鸡蛋碰石头,找死!”
小王爷冷嘲热讽一通。
虽然,昔rì旧友到访,却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而且那小王爷,口无遮拦,一阵数落,一阵同情可怜,着实让司马气愤难平。
“好了,你这是成心来恶心我是不是,落井下石的主,亏我当初还把你当朋友,真是瞎了眼了我。”
对,你不止瞎了眼,而且还被猪油给蒙了心,你丫活该你,今rì的下场那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你,你,”
“我什么我?”
“难道本王冤枉你了?”
小王爷寸土不让,直数落的司马,不敢吱声。
司马,呆呆的坐在那里,却有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脸sè被气的铁青铁青,十分难看。
小王爷此时也不作声了,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可没有一会功夫,便又开始了唇枪舌战。
“你,你说你,这样一来,让本王如何在中间斡旋,为你求情开罪。”
小王爷,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根本就于事无补吗,你以为我愿意落的这样的下场啊,其实是他们早有预谋,逼我就范的好不好。”
你既然知道是预谋,还上他们当,那你是什么,是傻B吗?
小王爷,已经无法忍受司马的这种状态,真想拂袖而去,可想想,雷池国一统江山的计划,还要落在此人身上,万不得已决不能撕破脸皮,否则那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罢了,罢了,念在你我旧时相交的份上,本王就出面帮帮你吧,不过你给听好了。”
没有本王的指令,切记不可擅自行动,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可私结党羽意图造反,前些rì子,你那旧部差点送你上断头台,你知不知道啊你,居然敢明火执仗的杀进国主寝宫,可以啊,司马部下,真他么都是些什么蠢材。
说着说着,小王爷就莫名的来气谩骂道。
“好了,你就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本王先替你斡旋斡旋,看看能否找到转圜的余地。”
小王爷丢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了。
月明星稀。
同一片天空下。
不同的境遇。
雨帅,近rì来,忙于朝事,根本无暇顾及收拾自己的思绪。
浑浑噩噩,宫里,宫外,军师一阵,吕副将一阵,再加之,外交事务,让他更是头疼不已。
再强的人也都会有疲惫的时候,雨帅也不能例外,如今他乃是凡胎肉身,并不是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战神’。
夜sè撩人,只有此时此刻,人才能趋于宁静,正所谓:“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宁静倒是宁静了不少,致远可就谈不上了。
雨帅,独步在府院中,享受这夜的宁静,也享受着这月影照耀下的孤影,阑珊处,忆起当年,心有所属,相依相偎,如昨rì翻篇,历历在目。
绿柳庄,那一晚,情系玲儿,月老为证。
黑风岭,众人皆欢喜,柳下挥刀,月影为证。
当然,月影并不都是美好的象征。
再看,血洗绿柳庄。
依旧,再揭心伤疤。
“玲儿,玲儿,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雨帅,追忆过去,泪洒今宵。
呻吟起,“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rì暖玉生烟的诗句。”
雨帅的心在此刻瞬间融化。
“自从分别后,月影泪长流”。
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只为茫茫人海,沧海一粟。
“玲儿”。
素心庵,青阳城郊外。
“柳施主,又在为过往伤怀吗?”
师太,走出房舍,来到庵中院落,却见柳施主,呆坐一角,甚为忧心。
“哦,是师太啊,没,没。”
玲儿,一边说,一边擦拭着泪花。
“世间之事,有因便会有果,如今柳施主心已不在此,身留在此处,想来也是无用,不如去直面那些纠结和困扰,兴许在一番波折中,施主会幡然醒悟。”
“一味的逃避,终究很难超脱。”
师太惊天一语,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
说罢,那师太便回转舍下,打坐参禅起来。
师太的一席之言,不断回响在玲儿的耳边。
如今,怎叫人有勇气去面对。
玲儿,左右为难,抬起头,仰望着夜空,那一轮明月。
夜里的郊外,死一般的沉寂,乌鸦的尖叫,直教人毛骨悚然,想想,黑风岭夜下狂刀为谁雄,心里便不觉得有多么害怕。
“小姐,小姐,夜深了,回屋歇着吧。”
小红一人留在屋内,也许是听到了外边乌鸦的叫声,吓醒了过来。
“哦,好了,来啦。”
玲儿应声后,便起身回屋。
同床异梦,非也,非也,同床也不异梦。
庆阳公主,已然真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敬雄的心,不只属于她一个人,这是大家再明白不过的事情。
雨帅,尽心竭力。
保守家国。
此为弗如?
一个正常的男子,娶妻,爱人,已是无可厚非,何况庆阳乎?
“夫君,该安歇了,明rì一早,还得早朝。”
庆阳照例叮嘱道。
这是夫妻之道。
对于雨帅跟玲儿。
那是恋人之道。
不可同rì而语。
国事谁为重,君王,众臣,百姓乎?
君王者,陛下也。
夜不能寐,是老陛下一种长期养成的习惯,这一生恐难以改变。
“陛下,该歇息了,现在已是2更天了,您要多多保重龙体”。啊。
张总管,依旧不忘关照陛下。
风灯忽明忽暗,摇曳不止,陛下如影随形。
月sè渐渐退去,鼾声四起。
第十六章 如月当选
姻亲之事,悬而未决,双方煞费了一番周折,才得以以一致之见告以尘埃落定。
以本国公主之身出姻远嫁,双方互派使者送亲。
二圣为新郎,席间雷池小王乃为婚庆司仪郎兼证婚使。
地点依旧在两界河,当然不再是合议大厅,而今已是“结缘楼”。
“小女如月,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月姑娘,乃是诸位王公推荐之女,意为为国贡献,以图后世荣华显贵。
“如月姑娘,平身免礼。”
老陛下,示意如月起身回话。
“谢,陛下。”
如月随即起身,一旁站下。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陛下问道。
“小女,知道,这是众臣早朝的地方,名曰‘临朝殿’。”
如月姑娘,不慌不忙,对答如流。
“你可知道,今rì上殿所为何事?”
老陛下又问。
“回陛下,小女想来,应该是为两国姻亲之事吧,不过小女有个不情之请。”
如月,语出音落。
“但讲无妨,不必顾虑!”
陛下示意如月。
众大臣,包括雨帅在内都为之一惊。
只见如月,跪倒在地,出言陈情。
“小女愿为两国和平,百姓安居,献身,这是小女回报国恩,本已是微不足道,如今,小女想说的是,如果如月当选姻亲拜托各位照顾年迈的母亲,母身多有不便,孤苦无依,自幼为母收养,视如己出,不想她老人家,晚景凄苦而终。”
如月言毕已是泣不成声。
快快请如月姑娘下去休息,你的请求,朕会派专人执行,直至汝母仙去,放心,朕乃九五之尊,决不食言,苍天可鉴。
来人上前扶起如月,一同下殿去了。
“众位卿家,此女如何?”
老陛下征求之意道。
董军师上前奏表。
“此女天资聪颖,且心理素质颇佳,相貌端庄,实为不二人选。”
且,有爱心,有孝心,有感恩之心。
“微臣所奏,仅代表本人之见,望陛下明鉴。”
“嗯,董卿家之言,众卿家可有异议?”
“微臣,有本要奏。”
兵部侍郎葛大人近前奏道。
“葛爱卿,请讲!”
陛下示意道。
“微臣以为,此女尚有裙带利益之嫌。”
“且不闻,此女乃诸位王公推荐,让人不免有裙带利益之嫌疑。
“葛爱卿,你之所虑,甚为合理,不过你也该知道,姻亲之举,不宜民间大选,只能在王公中推荐,朕尚有一女,已然下嫁,概无有二,此举也是无耐之举。”
老陛下,解释道。
众卿家,可有还有其他的异议?
众臣低头不语。
沉寂。
喘息声。
殿外,烈rì普照,蝉鸣声,依稀可见。
“陛下,末将有言禀奏。”
雨帅此举,打破了僵局,殿内气氛得以缓解。
“嗯,讲。”
“末将,以为,是否有裙带利益之嫌,不在其表象,而在于内在的既成事实,如果能将这个事实扼杀在摇篮里,所谓的裙带利益之嫌,又岂可为论。”
“嗯,敬雄,言之有理。”
老陛下,深感欣喜。
臣等附议,臣附议,众臣一片附议之声,响彻大殿内外。
“好,既然这样,那姻亲之人选,便如月莫属。”
“吉时良辰,赐封如月,为朕之义女,并加封如月公主之封号,赏千金,锦罗绸缎百匹,钦此!”
陛下颁旨,加盖玺印,昭告天下。
如月者,侍女也。
是雨氏国,著名大才子‘艾伦’府邸的侍女。
如月姑娘,自幼在艾府长大,具体生世之谜,恐怕只有她的生身父母才以得知。
如月其养母,原是艾府的佣人。
府内之人都称她吴妈。
十多年前。
夜。
满城尽是张灯结彩。
摆摊的,卖艺的。
还有唱戏的,戏班。
别提有多热闹。
哎大才子。
夜间出游。
赏灯。
逛市。
吴妈如影随侍左右。
……….。
出游渐进尾声。
归途中。
巷口。
发现了一个女婴,吴妈、哎公子,四下查找,均不见有人来找。
无奈,哎公子只得领家喂养,以待其生母生父来找。
时光不居,岁月如流,这一等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艾公子,英年早逝,家徒四壁,纷纷散去。
吴妈,只得带着如月,飘零各处,四海为家。
如月的才华卓识,耳濡目染,受到哎公子的影响颇深。
艾公子一去不返。
众位王公,惜,天纵英才。
这才收留吴妈如月,母女两。
恰逢姻亲之事,也算尽点臣子之心,便将如月推荐给了朝廷。
也得到了如月本人的同意。
不足的是,吴妈多年痼疾发作,身体多有不便,这让如月,心有不安。
如今、心事已了。
如月从容的走上姻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