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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浅的心     嫡女风华txt下载     嫡女风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14章 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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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

    ‘中毒’两字出,顾馨儿,顾怜儿睁大了眼眸,老夫人脸色更加冷硬,胡氏哭天嚎地的声音再次响起,“云儿,我可怜的女儿呀!到底是谁如此心狠,竟然给你下毒呀!这是造了什么孽,我的女儿从来没做过一点儿坏事儿,更没有过一丝坏心,怎么有人对我女儿下手了呢?呜呜呜…这是为了那般呀!…。看小说最快更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顾云儿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怔怔的听着胡氏在耳边哭喊,可却没一点儿反应。

    老夫人听着胡氏那嚎啕的声音,转头,不经意的看了顾清苑一眼。然,却看到顾清苑脸色平静的很,连一点儿波动都没有,更不要说震惊,惊慌失措了。看此,老夫人眼睛微眯,她是没听到?还是有恃无恐觉得她现在世子妃了,有夏侯世子护着她就没人敢拿她怎么样了?如果她这么想,她可是想错了。

    “大夫,我孙女中的是什么毒?”老夫人脸色很是难看道。

    闻言,大夫没有犹豫,立即回应道:“这是一种叫‘女红绝’的药。其实,这药说不上是真正的毒,它对生命无碍,而且它只对女人有用,对男人却是没有任何做用。”

    “什么意思?”

    “女红散,这药就如它的名字一样,女人如果服了这种药,就从此不会再来月事儿。而一个女人如果不来月事儿的话,那也就意味着绝育,此生都不会再有子嗣。而这种药也因为这毒辣的药性,已经被禁了。”

    老大夫说完,退到一边,心里暗道:他只是一个大夫,他只是说了实话,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他的造化吧!同时不由叹息,这大宅门里果然是非多呀!门第越高,龌龊的事情就会越多,竟然对一个女子下这种药,真是太狠了呀!

    老大夫一席话落下,屋里一片静寂。胡氏连哭声也顿住了,整个人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顾云儿直接晕了过去。

    顾馨儿脸上满是震惊,心里却是惊疑不定,顾云儿忽然生病,老夫人碰巧到了,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一场算计。而根据顾云儿看到夏侯世子的反应,她早已肯定这是老夫人和顾云儿早就计划好的一场戏罢了!

    可,现在她忽然有些怀疑了,如果是谋算好的,顾云儿怎么也不会服用那种会绝育的药物吧!无法生孩子,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可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就算样貌才情再好,嫁的再好都是空的。男人的宠爱不会太久,老了也没有一个可以傍生的人,这是注定了一生都是悲剧。

    这样严重的后果,顾云儿她不会想不到。所以,她就算是要自我伤害想借此沾上伯爵府,也绝对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想着,顾馨儿眼神微眯,难道这不是计划好的,而是顾清苑她真的对顾云儿动手了吗?可顾清苑会那么蠢吗?在自己的府里动手?

    或者是顾云儿她被人给算计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了那种药?还是,这个大夫和老夫人她们是一伙的,他在说谎?顾馨儿心思翻转不定,眉头紧皱,可一时却很难理出头绪。

    老夫人抬头看向顾清苑,却看到顾清苑只是有些讶异,可也是瞬间就恢复平淡。那淡然的模样,好似这消息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样。这样的反应,让老夫人眼里闪过戾气,脸色更加的难看。

    转头看着那个大夫道:“可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

    “回老夫人的话,此药无解。”

    话出,一声尖锐,犀利的哭声随之响起,“我的女儿呀!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呀!是那个杀千刀的竟然对你下此毒手呀!如此心狠毒辣,这是要你生不如死呀!呜呜呜…。我的云儿,我的云儿啊…”

    顾怜儿看胡氏那悲切的模样,眼里闪过嘲讽的冷笑,她可真是会哭呀!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哭丧呢!

    老夫人看着胡氏那粗蛮如市井妇人的样子,还有那刺耳的嚎声,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眼里划过厌恶。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胡氏的哭声,把刚才好似晕过去的顾云儿从昏迷中,悠悠醒来,看着胡氏痛哭的样子,意识慢慢恢复,而刚才大夫的话也瞬时出现在脑海里,脸色灰白,眼里满是绝望。呆怔片刻,忽然坐起来,一把推开胡氏,踉跄着跳下床脚步不稳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屋里的人被顾云儿忽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怔愣之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可在看到顾云儿的架势后,所有的人瞬时清醒,老夫人急声道:“快…。快拦住她,快…不要她给撞上了,快点儿…”

    顾清苑看了凌菲一眼。

    凌菲脚步微动,速度却是很快,转眼来到顾云儿的身边,伸手轻易的挡下准备撞墙的顾云儿。

    惯性使然,顾云儿收不住力道,一下子被反弹回来倒在地上。胡氏惊呼着疾步跑到顾云儿的身边,嘴里呼唤着可怜的女儿那悲锵的语调,把顾云儿抱在怀里,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眼里满是心疼,脸上满是沉痛道:“云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让姨娘怎么活呀!…。”

    “姨娘,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顾云儿绝望,悲戚道。

    “云儿,说什么死不死的,姨娘相信你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姨娘一定想办法医好你,还有老夫人她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你不要怕,不要怕…”胡氏急切的劝解着,眼睛看向老夫人,祈求道:“老夫人,就算三小姐曾做错了什么,可有人用这样毒辣的手段害三小姐也太残忍了。呜呜…老夫人,妾身求你做主,求你给三小姐讨一个说法。”说着对老夫人使劲儿的磕着头。

    顾云儿喃喃道:“做错了什么…”呢喃着,眼睛不由的看向顾清苑,眼里满是无法置信的惊惧,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不住的摇头,泪如泉涌。

    顾云儿的神色的变化,还有她看顾清苑的眼神,屋里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顾怜儿看着心里叹息,难道姨娘和姐姐都看错人了吗?顾清苑根本就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厉害。一个顾云儿就能轻易算计到的人,能有什么城府,心机。或许,一切只是运气吧!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那平静淡漠的面容,眼里划过期待,顾清苑她会如何应对呢?坦白说,这样的局面就是放在她的身上,一时也很难想到完美的脱身之策,那么,顾清苑会怎么做呢?是无奈,憋屈的接受,还能来个让她惊艳的绝地反击呢?

    胡氏看顾云儿的样子,急切道:“云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只是谁给你下的毒,你是不是知道?”

    胡氏的话,顾云儿就像是没看到一样子,眼睛怔怔的看着顾清苑。

    看此,胡氏抬头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清苑,神色不定道:“可是世子妃知道什么吗?世子妃知道是谁害你的?”胡氏眼里满是痛色,哽咽道:“世子妃,如果你知道是对我的云儿下的毒手,请你告知婢妾。婢妾不敢奢求其他,只要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和云儿只要一个说法就满足了…”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的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亮光,嘴角溢出莫测的笑意。

    顾清苑清冷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顾怜儿,顾馨儿在看热闹。顾云儿伤痛欲绝,却选择隐忍。胡氏更是委曲求全。而顾老夫人大概很满意这样的发展吧!

    “清儿,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老夫人从来至今,声音第一次这么温和。

    闻言,顾清苑抬眸,正色道:“顾云儿既然是在伯爵府中毒的,我一定会查清楚其中缘由,给她一个公道。”

    此话出,老夫人的眼里溢出讥讽的笑意,毫不留情道:“这里是伯爵府,而你是这伯爵府的主子,由你来查怕是很难查出什么吗?”

    老夫人话里那明显的含沙射影之言,让老大夫的心猛然跳了起来,腿有些发软,老夫人这话里的意思…可是那世子妃害了那女子吗?想此,老大夫头发昏,如果真是如此。他的小命怕是要保不住了呀!这杀人灭口怕是一定的了。他命将休矣!想着,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顾清苑眼眸越发淡漠,看着老夫人淡淡道:“如果祖母觉得有我来查探不合适,无法给顾云儿真正的公道的话。那就让官府的人来吧!”说着,转眸看了一眼凌菲,“去请刑部的人过来…”

    “是,世子妃。”

    顾清苑话话出,老夫人嘴巴紧抿,顾清苑这个死丫头那倔强的个性,真是让人厌恶。

    “不…我不要见官府的人,我不要。”顾云儿忽然激动的哭喊着,无助的看着老夫人,哭泣道:“祖母,如果官府的人来了,那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不要那样,我不要被人笑话,被人议论,祖母,我不要那样…。呜呜呜…”

    “老夫人,世子妃,不能让官府的人来。要不然,云儿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呀!…。”胡氏也跟着哭求道。

    “姨娘,如果那样,女儿真的不如去死,死了一了百了。这样清儿姐姐也就不用为难了,祖母和姨娘也都清净了…呜呜…。反正我这样的人活着,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云儿…”

    母女两人说着抱头痛哭起来。

    看此,老夫人看着顾清苑,冷声道:“让官府的人来,你这是想要你堂妹的命吗?”说着叹气,看着顾清苑眼里满是无奈,苦口婆心道:“就算你不在意你堂妹性命,可你也该为你自己,为伯爵府想想吧!,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是家丑,你叫来官府的人,不但让你堂妹难自处,就连伯爵府也会很难做,也会招人议论,这些你都没想过吗?”

    “清儿,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这伯爵府的主子,你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不懂事儿,任性了。你这会给世子脸上抹黑的。唉!你如此莽撞让祖母如何放心的下呀!”

    顾清苑听着老夫人的话,挑眉,老夫人和顾长远虽然不是亲生女子,可论无耻的程度却真是不相上下呀!

    “那依祖母之见该怎么做呢?”顾清苑很是谦虚的询问道。

    老夫人听了顾清苑的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思良久,才开口道:“云儿现在中了这种毒辣之药,此生怕是已经无望了,就算是我为她找一个好人家,可她一个无法生孩子的女人。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说不定人家在知道的那天就会休了她。就是做妾她也只有受欺负的份儿,人家也难容下她。”

    “而云儿有此灾祸,是在你伯爵府遭遇的。所以,你不论是身为主子,还是身为堂姐都要给她个交代,给她个出路,保她一生无忧才是吧!”

    “那以祖母之见,我该怎么做对顾云儿才是最好的呢!”顾清苑问道。

    老夫人深深的看着顾清苑,正色道:“依我看,就让她跟在你身边吧!”

    此话出,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祖母的意思是?”

    “云儿变成这样,我身为祖母可是很难向你二叔交代。而伯爵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恐怕也很难向夏侯世子和外人说清吧!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能够风过无痕的揭过此事。”

    “祖母所谓的两全其美之策是?”

    “你收云儿在你的身边,总不能让她以一个客人的身份吧!这样可是很不合适,也会引得外人探究。”

    “所以呢?”

    “所以,最基本的你应该给她一个名头。”

    “名头?”

    “找个好日子,给她开个脸儿,让她侍奉夏侯世子吧!”

    老夫人此话出,屋里瞬时沉寂下来,静寂一片,胡氏痛哭声消失,顾云儿低泣声也顿住了。顾怜儿,顾馨儿头再次低下。凌菲眼里盈满戾气。

    顾清苑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柔和了,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祖母的意思是让她给夏侯世子做妾?”

    “不错,如此一来,云儿她就有了名正言顺留下的理由,她的一生也有了保障。你二叔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至于外人那就更加不会多想了。一切都会平静的过去,从此关于今天的事情没人会再多说一句,也绝对不会再提起。这,是最好的结果。”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云儿她会抢了你什么,她是个老实木讷的,比不得你聪明伶俐。这,在今天这件事儿上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遇到这样的残酷的事情,都只是哭,却一句多言之话都不说,就该了解她绝对不是那种爱生事儿之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注定她不会有子嗣,所以,她更加不会威胁到你分毫,她只是为了一个安身之处罢了!说不定日后,她还会成为你的一个助力。毕竟你们都是顾家的女儿,就算有过摩擦,可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等有事儿了还是你们亲近。”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考虑给云儿一个更好的身份,让她能更好的帮着你。”

    老夫人一席说的可真是好,不愧是经历了几十年宅斗的老手,算计人时那冠冕堂皇的忽悠之言,说的是面面俱到,条理清楚。还有那句‘摩擦’可是隐晦的在说这次是自己在谋害顾云儿吗?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老夫人口中,给顾云儿更好的身份,指的是那个位置?

    “祖母,觉得哪个位置合适呢?”

    “云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怎么也不能只让她做个妾吧!如果可以让她做侧妃吧!”老夫人理所当然道。

    闻言,顾清苑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淡漠之色,看着坐在地上依偎在胡氏怀里的顾云儿,轻声道:“云儿堂妹,你可愿意吗?”

    听到顾清苑的问话,顾云儿没有立即回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胡氏看着,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顾云儿好似才反应过来,抬头,无措的看着顾清苑,有些局促不安,神色恍惚:“我…我听祖母和…和姐姐的安排…”

    顾云儿神色怔忪说完就把头给低了下去,看着是无措,可眼里那一抹怎么都无法克制的喜色,让顾清苑清楚的知道。她不过是不想让人看到她那如愿以偿,那激动,喜悦的心情罢了!

    “既然云儿也同意。那,就这么办吧!等选好了日子你派人知会我一声就好,到时我过来看看。”老夫人一锤定音,如上位者般习惯性的下达命令,准备结束此次的闹剧。

    顾清苑抬眸,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祖母安排的好,顾云儿应的好,演的也很好。只是,结果恐怕无法如你们所愿了。”

    顾清苑话出,老夫人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顾云儿猛然抬头,脸色那欢喜的红润还在,可眼里却是不能接受的怒色。胡氏脸色也很是难看。

    顾怜儿愣了一下,为顾清苑的犀利,毫不留情面。顾馨儿眼睛微眯,心里暗道:也许,好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顾清苑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沉怒道。

    “如果祖母不明白,我不介意再说一遍。”顾清苑淡漠道:“顾云儿想进入伯爵府,绝无可能!”

    “顾清苑你…你真是是太无法五天了,善妒成性,冷血无情,你谋害你的堂妹我们都不予你计较,可你却连最后一点儿活路都不给她留下。顾清苑,你真是太没人性了。”老夫人潜藏在心底,压抑多时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疾言厉色,戾声斥责道。

    顾云儿的眼泪再次落下,悲切道:“我隐忍着什么都没说,可就算如此,姐姐你还是…呃…”

    顾云儿的话没说完,眼眸忽然睁大,惊骇的看着抵在脖颈上的物件——一把长剑,耳边响起一冷硬,冰冷的声音。

    “姐姐两字再敢出口,我就废了你。”

    闻言,顾云儿脸色瞬间大变,抬眸,只见顾清苑身边的那个叫凌菲的丫头,眼里满含杀气地看着她,身上的煞气,让顾云儿心里发颤,不敢乱动,更不敢挑衅她话的真实性,因为直觉告诉她,只要她敢叫,她就敢立即砍了她。

    顾馨儿,顾怜儿脸色亦是猛然一变,这个看起来沉默少言,甚至有些呆板的婢女竟然会武功,还有她身上那股煞气,只感她一定杀过人。而如此犀利,阴寒,且毫不掩饰的狠辣做法,也无法不让人心惊!

    婢女如此,那顾清苑呢?想着,转眸,看向顾清苑!只见她还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样,不为那婢女的举动感到惊讶,也不为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出这样的手段,而感到有所不妥,或是不安!当然,更没有看到犹豫。

    顾清苑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夫人捂着心口,看着那把长剑,指着顾清苑不敢置信道:“你…你疯了吗?竟然。竟然要杀人…你…”

    顾清苑却是没看她们,转头看了一眼门外,淡淡道:“还不进来吗?”

    顾清苑的话,让人有些不明。转眸,当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除了顾恒其他的两人她们不认识。看着那两个人,眼里溢出探究。

    顾恒进屋直接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她无恙,转头看向其他几人,脸色沉冷,略显青涩的声音,染上阴冷,“无法饶恕!”

    四个字,没有来的让人心里一沉。

    麒肆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恭敬道:“世子妃,主子让属下带话,他一会儿就回来。”

    顾清苑听了点头。

    慕容烨看着顾清苑,脸色满是柔色,温和道:“陌儿,今日这伯爵府还真是热闹呀!”

    “硕王爷今天怎么来了?”顾清苑看着慕容烨那亲和无比的俊逸面容,这副无害的样子竟然也有一颗冷清的心,让人叹息。

    听了麒肆的话,屋里的人心里一抖,而听到顾清苑对那个温文尔雅男人的称呼后,眼眸紧缩,竟然是王爷!更重要的是这个王爷对顾清苑的态度,让人心里更加压抑。

    “今日无事儿,特意来看看…。”

    慕容烨的话未说完,麒肆就适时的接应道:“因为硕王爷对‘女儿绝’最是了解。所以,属下就特意请他过府一趟来看看。”

    慕容烨听了麒肆的话挑眉,和夏侯玦弈一样让人讨厌。

    麒肆却是一脸的刚正,只是完全不与慕容烨对视。心里暗道:这位主从来就是一位不嫌事儿大的,还特别的爱挑事儿。上次因为他的挑拨,可是让主子大大的发了一次火,他也吃够了苦头。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让慕容烨再说出,任何一句让主子不高兴的话来。向世子妃献殷勤的话,那就更是绝对的禁忌了。

    而麒肆那句,对女儿绝最是了解,让某些人神色微变。

    看出麒肆对慕容烨那显而易见的防备,淡淡一笑,“那就劳烦硕王爷了。”

    “一点儿也不麻烦,为陌儿排忧解难,本王爷乐意之…。”

    “硕王爷,赶紧开始吧!”麒肆再次打断,脸上却满是恭敬道。

    慕容烨淡淡的瞥了麒肆一眼,淡淡道:“不讨喜的下属,和你主子一个样子。”

    “呵呵…硕王爷请。”麒肆笑着恭敬道,他把这句话当成绝对的夸奖。

    慕容烨轻哼一声,不过,也没再跟麒肆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东西呢?”

    “在这里?”麒肆把一小小的纸包递给慕容烨。

    看到麒肆手里的东西,有人的脸色浑然大变。

    慕容烨接过,展开,看了一下里的东西,用手指捻起一点放入口中,继而吐出,看着顾清苑道:“她们倒是有本事,竟然弄到这样的东西来。”

    “是什么?”

    “是‘凝红’此药说不上是禁药。但是这味药因为用处不大,而且,对身体还有伤害。所以,慢慢就没人再做,它已近乎绝迹了。”

    “凝红?”

    “嗯!它可以让处于月事中的女子,马上停止出血,并让体内的污血在短时间内凝结成块儿。这个特性也就是它名字的由来。只是,凝血的过程及其痛苦,小腹剧痛,痛过之后会出现麻木,无感的现象。不过,那些症状几日会就会消失。只是身体却不会彻底的复原,在每次来月事的时候,还会出现不间断的阵痛。但是,只要调理的好,几个月也就会恢复了,不会有什么影响。”慕容烨很是专业道。

    说完,看向那个老大夫,“至于他会在脉搏上探出‘女儿绝’的脉象倒是也不意外,因为‘凝红’在药效发作的时候,跟‘女儿绝’很是相似,脉搏反应出的都是血气消失的状况。”

    “不过,本王想这位大夫不是没有问清楚,病人的状况,就是不了解药物的特性。”

    听着慕容烨的话,老大夫就知道他见到医术高手了。眼里满是敬慕,看着慕容烨诚恳道:“请王爷赐教。”

    “本王没什么可赐教你的。只是想说一句,如果要害人绝对要用‘女儿绝’,因为它在服用时候没有一点儿的反应,更不会出现任何的不适应。等到你感觉到身体出现异样的时候,那就已经没得救了。”

    “而如果要陷害人的话,就一定要用‘凝红’,服用了它立马就会出现反应。那时候你可以如这位小姐一眼,大肆张扬的叫器着她被谋算了,一点儿也不耽误功夫,运气好还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慕容烨很是温和道。

    然,一席话出,却让顾云儿,胡氏心里开始颤抖。老夫人神色微变,手心里也浸出汗水。

    顾怜儿,顾馨儿听完,神色不定,如此一来可就完全大逆转了。

    胡氏咬牙,眼里溢出一丝不甘就差一点儿就成功了,她的女儿就是伯爵府侧妃了,她就是正室了。可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她无法接受。

    “王爷说的小妇人不是很懂,不过,刚才这位大夫已经说了我女儿中的是女儿绝。难道现在就凭着王爷的一番话就断定了,我女儿中的不是‘女儿绝’了,这如何证明?”胡氏神色凝重道。

    闻言,慕容烨脸上扬起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温和如玉,完全无害模样。然,说出的话,却让胡氏差点儿晕过去,顾云儿羞愤至死,让麒肆吐血。

    “这位妇人想要证明吗?这很容易。”慕容烨说着,看向麒肆,笑道:“本王可以把这个强壮的护卫送给你女儿,让他每天伺候你女儿。当然,如果你想马上看到结果,本王也可以多送几个来,再给令千斤配些补身体的药来。如此双管齐下,本王可以保证,不出三个月令千金绝对会喜得麟儿。”

    慕容烨说完,骄傲的看着顾清苑道:“陌儿,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可好。”

    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却真心的赞美了道:“绝世妙招。”

    “哈哈哈…我就知道陌儿会喜欢。”

    顾清苑白了他一眼,眼底溢出笑意,果断的她很喜欢。

    同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麒肆,送硕王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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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不希望看到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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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声音,屋里的有些人心里抑制不住一沉,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那风华无双的身影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尊贵,清冷!只是在看到屋里那几个人时,身上寒意更甚。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读 吧 网 >-。

    “主子!”麒肆恭敬请安。

    “夏侯世子,这事情基本都结束了你却回来了,你这世子还真是够忙的呀!”慕容烨脸上带着笑意,言语间却满是挖苦之词。

    夏侯玦弈淡淡的瞥了慕容烨一眼,淡淡道:“既然已经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麒肆送和硕王爷出去。”

    “是,主子。”麒肆应声,动作很是迅速的来到慕容烨的跟前,万分恭敬道:“硕王爷,属下送你出府。”

    慕容烨没动,只是看着夏侯玦弈,脸上慢是哀怨之色,叹息道:“夏侯世子,你用完本王马上就一脚踢开,还真是没良心。不过,本王也已经习惯了,你大爷最喜欢的就是卸磨杀驴。但是,本王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你,而是来帮陌…。”

    这次慕容烨的话未说完,再次被人打断了。不过这次出口打断的人不是麒肆,而是顾恒。

    “和硕王爷,你的小厮还在外面等着你,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否出去看看,不然他恐怕是要担心了。”顾恒,善意的提醒道。

    顾恒话出,慕容烨眉头轻挑,有趣的小公子如果变得和夏侯玦弈一样,那可就完全不可爱了。

    夏侯玦弈转眸看了顾恒一眼,第一次觉得他好像并不算太碍眼,最起码比起某个男人,看着顺眼不少。

    麒肆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道:相互看不顺眼的人,当出现一个让他们更看不顺眼的人时,他们就莫名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这是奇妙的存在。

    慕容烨看着他们两人,决定无视,转头看向顾清苑,俊逸的面容染上一抹委屈,伤心道:“陌儿,我刚才做的不好,说的不对吗?我明明是一心向着你的。可你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对我横眉冷目的。唉!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麒肆听着嘴巴歪了一下,这主儿果然不是个省心的,每次看到世子妃不挑拨两句,不撒个骄,装个可怜,他就不舒服似的。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王爷撒起娇来竟然一点儿都不含糊,还自然的的很。看着真是让人无法适应呀!不过,却不得不说就撒娇,哄女人开心而言,主子还真是比不上他。

    顾清苑看着慕容烨,他好像不挑衅一下夏侯玦弈就不甘心。

    夏侯玦弈看了慕容烨一眼,狭长的双眸划过冷色,慕容烨回视,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

    看着两人男人又开始幼稚的用眼神对持,顾清苑摇头,起身往外走去。

    看顾清苑就这样准备离开,老夫人,顾云儿,胡氏等人神色不定,顾怜儿,顾馨儿有些惊讶。在这个时候顾清苑不是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吗?为何就这样离开了呢?

    看顾清苑一言不发,完全无视她的这个祖母就那样离开,老夫人嘴巴紧抿,眼里闪过羞恼,顾清苑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恼了自己吗?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的背影,眼睛微眯,第一来伯爵府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她们没参与,可顾清苑心里也一定开始对她们不喜,甚至是戒备。那么,想再次来伯爵府可就不容易了。说不定连这个门槛儿都进不了了。如此一来,对她们而言可不是一件儿好事儿。

    想着,顾馨儿心思开始迅速翻转起来,现在说出某些事儿还真不是一个好时机,可如果不说的话,恐怕很难再找到机会了。那么,要不要赌一次,冒险一下,抓住这次机会呢?顾馨儿思索着,片刻一咬牙,赌一次吧!主意定,脚步上前,然,还没等到她开口,一个人就先了她一步,唤着世子妃,人也想着顾清苑跑去。

    听到声音,顾清苑顿下脚步,回头就看到胡氏向她疾步跑来,走到她跟前,就对着她跪了下来。抬头看着她,脸上满是痛色,带着悲切,声音颤抖道:“世子妃,你就这样走了,云儿她该怎么办?”

    “你说呢?”

    “世子妃,婢妾不懂的很多的道理,如果说的不对还请世子妃不要怪罪。”

    “你想说什么?”

    “世子妃,我们先不论云儿身上中的是‘女儿绝’还是‘凝红’。但她是在伯爵府中,才中了药是这是不争的事实。”胡氏说着顿了一下,看着顾清苑清冷的面容,深深磕了一个头,低泣道:“婢妾不敢让世子妃查探什么。也敢要世子妃给什么说法,但是,请世子妃给云儿一个容身之处,婢妾不敢奢求侧妃,只求给她一个妾的名分就够了。”

    听完,顾清苑淡漠的看着跪在脚下的女人,再看不远处还在哭泣的顾云儿。原来母女之间还可以这样互惠互利的依靠,活着。

    慕容烨听了那番话,转头看着夏侯玦弈,笑道:“夏侯世子还是那么招人喜爱。看看那女子,人家可是拿命在博,就是为了你心里的那抹怜惜。还真是伟大呀!怎么样?看着可感动?”

    慕容烨话出,顾云儿脸上那悲悲切切的表情加了一分无悔,无怨之色,眼神带着爱恋看着夏侯玦弈,却隐忍着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助的掉着眼泪。脆弱如琉璃,配上那如花的容颜,很是引人垂怜,惹人心疼!如果再加个景的话,一副回肠荡气,动人,凄美的爱情画面可就出来了。

    顾云儿痴痴的看着夏侯玦弈,真心的祈祷着他能看到自己的心,看到她的美,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比顾清苑差。而比起顾清苑那清冷的模样,她更加的温柔,她会做的比顾清苑更好。把眼前的男人奉做她的天来伺候他,敬着他,生生世世都会爱着他。哪怕有一天他不再是世子了,只是一个百姓,她也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她对他是真心的,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彻底沦陷了。

    老夫人看着眼里划过嗤笑,她这次倒要看看顾清苑她要怎么说?

    夏侯玦弈没有回应慕容烨的挑衅,更是看也没看顾云儿一眼,转身抬脚往外走去,走到顾清苑身边拉起她的手,并肩往外走去。

    那边顾云儿看夏侯玦弈就那样走开,哀切的呼唤着:“世子爷…”人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准备追过去。

    而胡氏看顾清苑还没回应,就要被夏侯玦弈带走,心急顾不得其他,伸手向顾清苑的裙摆拉去,“世子妃…啊…。”

    然,话刚出口,手还没碰触到顾清苑,一亮光闪过,红光飞洒,一声惨叫随着响起。所有人一惊,急忙看去。只见,胡氏眼睛圆睁,脸上满是惊恐,是不甘,还有不敢置信,而后骤然倒地。血,慢慢溢出,一滴,一片…。

    看着,所有人都呆怔在那里,直到一声尖叫响起,顾云儿惊叫,双手抱着头,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眸睁大,眼里满是惊骇,恐惧的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胡氏,脑子一片空白,姨娘她…她死了吗?这样就死了吗?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老夫人脸色灰白,怔怔的看着胡氏声息全无的样子,再看顾清苑神色淡淡的模样,老夫人心口猛然紧缩,双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动手,竟然真的敢杀人,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顾怜儿也有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住了。

    顾馨儿同样被震了一下。不过,瞬间她就平静下来,抬头,看向顾清苑。看到她的反应,顾馨儿眼神微缩,竟然还那副平静淡然的模样。看着,顾馨儿对顾清苑开始感到忌惮,这个女子,从事发到现在好像都是这副表情。

    被老夫人步步逼迫时候,她不慌不忙,不急不恼,淡定,从容。

    面对顾云儿那要死要活的隐晦胁迫,同样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后来,那位王爷出现,解除危机,她好像也没有高兴,也没有占了上风后就赶紧抓住时机,马上反击回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意思。

    现在看到死人,也完全没有点儿反应,不惊不惧,这样看到一个人死在她的面前,她难道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如此平静是因为她心里对胡氏窝火,这会儿心里感到只有欢喜,所以一时忘记了害怕?还是,她已经见惯了,对这瞬间的生死变换已经麻木了呢!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顾清苑她可就有些可怕了!而顾云儿和胡氏算计顾清苑,是不是从开始就是在自寻死路?

    齐嬷嬷惊悚的看着胡氏的尸体,心里只有一个感觉,老夫人这次是真的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怕是无法善了了。

    慕容烨看着胡氏的尸体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那模样,顾恒看到不由凝眉,他不会是在同情,可怜她吧!念头刚起,可在听到慕容烨开口说出的话后。顾恒面皮猛然抽搐起来。

    “就让她这么死了?夏侯世子你对她可真是太好了,不但给了她痛快,还让她弄脏了这地面,真是不划算呀!不划算…”

    看着慕容烨那温文儒雅的样子,顾恒第一次了解,他果然太单纯,太天真,太无知,也太嫩了呀!对于一个说要给顾云儿找几个男人的人,他刚才怎么就会想出,他会是个心软的呢?

    夏侯玦弈没搭理慕容烨,看着顾清苑淡淡道:“走吧!”

    “嗯!”顾清苑点头。

    “世子,世子妃,小女有话禀报。”顾馨儿忽然开口,说着疾步走到顾清苑和夏侯玦弈面前,规矩俯身,恭敬道:“世子,世子妃,关于顾云儿忽然中毒,小女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而或许这件事能证明,她会中毒根本不是有人要害她,而是她自己苦心策划的一个局。其目的不过是以此胁迫世子妃,她借此进入伯爵府成为世子的人罢了!”

    顾馨儿一席话说完,老夫人面色紧绷的厉害。而顾云儿还没从胡氏胡氏毙命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被顾馨儿突然的言辞跟震懵。不过,只是片刻,她清醒过来,看着顾馨儿的眼神从惊骇转为愤恨,顾馨儿这个该死的贱人,她这是准备出卖她吗?

    顾清苑看着顾馨儿,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这个女子,让她再一次看到了顾家人的冷酷,冷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现在顾家与皇家相比较也不逊分毫。

    顾馨儿说完,本以为顾清苑会问她知道什么?可等半天也没等到顾清苑开口,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而后抬头,只见顾清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顾馨儿一怔,心里忽然漫过不好的感觉。然,脸上却没显示出分毫,既然她不问,那她就自己说吧!

    “世子妃,其实,这件事要从曾经的往事说起…。”

    顾馨儿的话没说完,顾清苑就接了过去,淡淡道:“如果你想告诉我,顾云儿之所以中毒,其目的是她想进入伯爵府,也是为了胡氏正室的位置,还有来皓月时顾挺远的命令的话。那,就不用麻烦了。”

    顾清苑话出,顾馨儿心口猛然一震,眼眸紧缩,她竟然知道?

    老夫人也听到了顾清苑的话,不由的眉心一跳,顾清苑她知道?她怎么会知道?是谁说的?还是…想着,老夫人脸色遂然一变,手抖的更加厉害。如果不是别人说的话?那么,老夫人不敢想,那种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进行,而她如跳梁小丑般的在这里作态,演戏,还自鸣得意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这太可笑了,也令人羞愤,难堪,更觉得耻辱。

    各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老夫人的脑子,再加上眼前无法收场的局面,老夫人好似一时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在老夫人倒下的瞬间,齐嬷嬷赶紧接住她,不过,却没出声,只是默默的把她扶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因为她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就算是叫嚷恐怕也是自讨没趣吧!

    顾馨儿看着顾清苑,心里翻腾起来,原来她不是不问,不是不追究,查探,而是早就知道一切。因为早就明了一切所以才会不忙不乱。也懒得跟她们多说,听她们辩解,说那些刺耳的废话吧!

    看着顾馨儿那变幻不定的脸色,看了一眼神色愤恨的顾云儿,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笑道:“虽然馨儿堂妹选择告诉我,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堂姐妹之情。不过是想顺势卖个好给我,然后,借此利用我在这京城稳住脚罢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的。”

    “但是,你和你姨娘在那之前为了预防万一,担心顾云儿真的会如愿进入伯爵府威胁到你们,而给她和胡氏下药的事情,我可就有些不满意了。毕竟,如果顾云儿真的进入伯爵府了,可没多久就殉命了。那,我可是会很难做呀!”

    顾清苑话出,顾馨儿从心底开始冒寒气,开始感到恐惧。

    顾云儿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给震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顾家

    顾老夫人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一时有些怔忪,有些分不清在伯爵府的那场对持是她在做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哎呀!老夫人你可是醒了,老奴都快担心死了。老夫人你怎么样?可感觉哪里不适应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夫人转头看到齐嬷嬷担忧的模样,怔怔道:“齐嬷嬷,我这是在哪里?”

    “老夫人,这里是顾家呀?老夫人你怎么…”齐嬷嬷的话还没收完,老夫人猛然坐了起来,用力的拉着齐嬷嬷的胳膊,紧紧的看着她,急切道:“你说这里是顾家?”

    “是呀!老夫人这里是顾家。”

    听了齐嬷嬷肯定的回答,老夫人神色不定,眼里溢出一抹放松之色,喃喃道:“这么说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我根本就没去过伯爵府,也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一切都没发生过…”

    听着老夫人呢喃声,齐嬷嬷叹息,看来老夫人也后悔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老夫人,伯爵府我们已经去过了。只是后来你昏倒了,世子妃就命人把我们送了回来…”

    齐嬷嬷话出,老夫人脸色微变,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老夫人,伯爵府我们去过了…”

    话未完,老夫人一下子倒在床榻上,神色不定,“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

    “是,都是真的。”

    闻言,老夫人闭上双眼,嘴巴紧抿,良久才睁开眼睛,沉声道:“我昏倒后,可又发生什么事儿了?”

    “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儿,就是世子妃说,何氏和馨儿小姐担心云儿小姐真的进入伯爵府,所以,早早的就在她们身上下了药。不过,到底什么药老奴没听清,大概不是要命的,就是控制她们的。”

    听了齐嬷嬷的话,老夫人眼里满是森冷,阴沉道:“果然一个一个翅膀都硬了,都在我的面前玩起计中计了,一个个都敢对我下套了,她们可真是本事了呀!”

    “顾馨儿,顾云儿还有胡氏她们人呢?”

    “在刚回来的时候云儿小姐和胡姨娘母女三个大闹了一场,好像还动手了。不过,现在都已经平静了,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

    老夫人听了嗤笑,“顾清苑这挑拨之计用的可真是好呀!让她们在窝里自己斗了起来。”说着顿了一下道:“真的是顾清苑让人送我们回来的吗?”

    “是的老夫人。”

    “她就没说什么?”

    “没有,世子妃什么也没说。”

    “是吗?”老夫人若有所思,“顾清苑会那么好心,这么简单的就放了我们?”

    齐嬷嬷听言没有接应,因为她心里跟老夫人是同样的感觉,直觉感到此事绝对不会就此轻易的揭过。

    老夫人这这里思虑不定。另一个院子中,也在探究着。

    何氏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两个女儿沉声道:“你是说顾清苑她都已经知道了?”

    顾馨儿脸色沉重,点头,“是,她都知道,父亲的打算,我们的打算,顾云儿和胡氏的打算。还有其中所发生过什么她都知道。”

    闻言,何氏脸色的很,讽刺道:“呵呵…真是好笑,我们还在这里千辛万苦的给人下套,可那曾想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在那里等着。等着看我们演戏。”

    “姨娘,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眼前我们该盘算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顾馨儿皱眉道。

    “这里是京城,我们谁都不认识,又身份低微。更重要的是顾清苑好像掌控了我们的一切,形势如此不利,我一时还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脱身之计。”何氏脸色凝重道。

    “姨娘,姐姐,我们不如逃跑吧!逃的远远的顾清苑她就不能拿我们如何了。”顾怜儿急切道。

    “逃走?太不现实了,我们三个女流之辈根本就没那个自保的能力能逃到哪里去。”顾馨说着,沉冷道:“更重要的是我们恐怕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吧!说不定刚出府就被顾清苑派人给砍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要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顾怜儿很是焦灼,气急败坏道。

    何氏和顾馨儿不知该怎么说,她们这次错估了太多的东西,导致刚出手就陷入了死局。

    三人相对而坐,却一时无言。

    沉默良久,顾馨儿开口道:“我倒是觉得眼前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顾家。”

    “这里安全?这里离顾清苑那么近,她随时都可能对我们下手,怎么会安全。”顾怜儿反驳道。

    “不,这里安全。你们想,如果顾清苑想对我们动手的话,她早就动手了,何必多次一举的把我们送回来呢!”

    “她当然要把我们送回来,因为这里比在伯爵府好动手。我们去伯爵府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如果我们一下子不见了都失踪了,一定会引得人探究的。可在顾家就不同了,我们是死是活跟她可是没关系了。”顾怜儿应道。

    “不,我倒是觉得她是有所顾忌,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京城,是皓月最繁茂的地方,可也是勾心斗角最厉害的地方。而顾清苑身为伯爵府世子妃,在我们不知道的暗处一定有很多人在盯着她。”

    “在这种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轻易的动手,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两个,我们是好几个,一下子出事儿的话。她这个世子妃都要出面做很多事情,这是麻烦!同时也意味着会各种危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谁也无法保证不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绝对不会为了一时的痛快,而冒这个险。”

    何氏听了点头,赞同道:“不错,馨儿说的很对。我们这么多人,顾清苑她不会只动一个,而留下其他的人来,可如果一起除掉的话,动静可就太大了,太冒险了。顾清苑绝对不会那么做。”

    “是,所以,我们一定要留在顾家,守在顾家,等待合适的机会,巴上能抵制顾清苑的人,然后借助外人的势力保住自己。”顾馨儿正色道。

    ……。

    顾馨儿等人分析的很透着,想的也很周全,计划也很完美。但是有些已经注定的事情却是无法改变的。

    第二天

    顾家的上下刚用过早饭。忽然一大批的官兵围堵了顾府。

    头领之人,带着一匹官兵直接去了顾家主院,也就是老夫人的院。

    老夫人看着突入而来的一群人,心里惊疑不定,脸上却满是肃色,厉声道:“你是谁?这是做什么?为何围住我顾家?”

    头领官兵看着老夫人,面无表情道:“你可是顾挺远的母亲?”

    听到官兵这个问题,顾老夫人微愣了下,“是,我是他的母亲。”

    “那就好。”头领之人点头,继续问道:“顾挺远的一个妾室和他的三个庶女儿可是也在这里?”

    “是,都在,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夫人皱眉道。

    “请顾老夫人派人把她们都叫过来。”

    “为何?”

    “老夫人等下就会知晓,还请老夫人先配合。”

    头领之人那强硬的态度,让老夫人心里很是不快,同时心里也升起不好的预感。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官兵,老夫人转头看着齐嬷嬷道:“去,把她们都带过来。”

    “是,老夫人。”齐嬷嬷领命,疾步的往外走去,心里慌乱不已。

    齐嬷嬷前脚走出去,头领之人扫过一边的两个官兵。两人会意,抬脚尾随齐嬷嬷而去。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心里不好的感觉越发的重了。

    不一会儿,齐嬷嬷带着何氏,顾馨儿姐妹,两个官兵押着狂躁的顾云儿走了进来。

    “你们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顾云儿挣扎着,怒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伯爵府未来的侧妃,我是夏侯世子的女人,你们敢对我们不敬,夏侯世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现在放开我,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堵上她的嘴巴!”头领之人面无表情道。

    “是!”官兵应声,随意拿起顾云儿手边的帕子堵上她的嘴,屋里瞬时沉静了下来。

    头领之人看着她们惊疑不定的脸色,面色刚硬道:“我是历城官兵,属刑部魏大人之下属。今日特奉魏大人之命,带你们回历城受审。”

    受审两字出,顾老夫人几人脸色大变。

    头领之人却完全不给她们反应的机会,大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是!”几个官兵上前,轻而易举的架起她们往外走去。

    几人挣扎着,大叫着。

    如此大的动静,马上迎来了一大批百姓的围观。

    走到府门口,老夫人叫嚷道:“受审?我做错什么了?为何要受审?还有,我身可是京城人士,就算是犯了错也不该有历城官员来审我。你们没有那个权力带我。”老夫人厉声道。

    “今天你不给老身说清楚,老身就撞死在这门口,也绝对不跟你多走一步。”

    顾馨儿安耐着心里极致的不安,正色道:“请大人明言原因是何?”

    看她们如此强硬,头领之人眉头皱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如果你们非要你知道,告诉你们也无妨。顾挺远前些日子倒卖了一批珍贵稀有玩物,在厉城很得富绅,豪客的喜欢,效益很是不错,赚到不少的钱。惹得不少人前去打探其运货来路。生意之人本就精明,顾挺远不告诉他们来处,不过,却豪爽的表示可以分他们一些,前提是他们要先交一半儿的钱来。当时很多人行动,其中还有很多想沾点儿小便宜的老百姓。聚沙成塔,顾挺远虽然只收一半儿的钱财,可总的算计下来大概也有几十万两百白银。”

    “他们出了钱,顾挺远也写了收据。然而,拿着那些钱,顾挺远却没如承诺的那样去进货,而是潜逃了。幸好有人及早发现赶紧报了官。顾长远抓到了,可那些钱财却不见了。”

    “魏大人追问之下,顾挺远交代他的钱财都在几位的身上,他让他的姨娘和女儿回来,就是为了转移钱财,而顾老夫人就是接手人,这一切都是你们合谋所为,”

    “所以,魏大人下令马上带你们回去,给那些被骗的商户和百姓一个交代。以平民愤。”

    头领之人话出,老夫人差点儿晕过去,顾馨儿几人心剧烈的跳了起来,何氏急声道:“大人,我们没有,我们没有做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误会,顾挺远他在说谎,他…。”

    “这些话你到了厉城给魏大人说吧!当然,如果你们真的没做,魏大人不会冤枉你们的,该说的我已经给你们讲了,其他的不是我能管的。”头领之人说完,抬手,“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伯爵府世子妃的祖母,你们不能带我走,放开我。”老夫人叫器道。

    头领之人听了这话,脚步顿了一下,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异彩,不过,瞬间却隐没无踪。只是面无表情道:“你孙女是世子妃,可这跟你犯案没有任何关系。女眷不参与国事儿,老夫人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完,脚步加快,一众士兵押着她们,在她们叫嚷声中把她们带上囚车,不一会儿消失在群众面前。一众人看着面面相觑。心里感叹:顾家又出事儿了,还是这么大的事情,几十万两银子呀!

    不过,这厉城的官员倒是够胆,竟然连世子妃都不顾及,就这样把人给代走了。不知道伯爵府那位世子妃得到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不论是何反应,他们可都有好戏看了。

    伯爵府

    “世子妃,人都带走了。”凌菲走到顾清苑跟前,恭敬道。

    闻言,顾清苑神色淡淡,点了点头,“世子爷怎么说?”

    “主子说,此事到此为止,让世子妃不要再操心了。”凌菲回禀道。

    到此为止,几个字让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什么,不过却什么也没说。

    书房

    “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麒肆恭敬询问道。

    “人已经带走了吗?”夏侯玦弈淡漠道。

    “是,已经带走了。”

    “告诉魏忠,本世子不希望看到活的。”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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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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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

    夏侯勇看着大公主神色不定道:“顾家发生的事儿你可是知道了?”

    大公主点头,“嗯!我刚才已经听说了。(。”

    “从我们回来到现在,顾家可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呀!顾长远诬陷自己岳父,顾挺远经商坑蒙拐骗,现在就是顾老夫人竟然也是个如此不善的,还有那些个姨娘,庶女。”夏侯勇说着,嗤笑道:“顾家可真是乱的可以,没有一个规矩,省心的。而我们那个世子妃竟然是从那样的人家出来的!父亲和玦弈可真是有眼光呀!”

    闻言,大公主嘴角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是呀!老侯爷和夏侯玦弈是真的很有眼光。京城那么多人家;那么多千金闺秀;可他们竟然能跳过那些家世比顾家好,女儿家名声比顾清苑出彩的人中,最终选中了顾清苑。足见他们看人真的很准呀!

    虽然夏侯玦弈定亲的时候,她不在京城,可是她可以想象到当时众人的反应,肯定都无法相信,更加无法接受吧!就是她自己,当初在得知夏侯玦弈定的竟然是侍郎府的女儿时,也有些意外,侍郎府这样的官职,对伯爵府的帮助并不会太大。更重要的是,当时顾清苑的名声很是不好,嚣张跋扈,无知无畏,胸无点墨等各种不堪的名声。

    不过,当时她直觉感到,老侯爷和夏侯玦弈既然和这样的人家定亲,其中必定有一定的缘由,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玄机存在。

    现在看来,她没当时的感觉没有错,他们确实不是盲目的随便的找个人来做这世子妃!

    恐怕京城的人都没有想到,顾清苑在那不堪的名声背后的真实一面吧!

    心计,城府这些她都有,更重要的是她还足够的圆滑,足够的聪明;也足够的狠厉,冷血!然,就这样一个人外表看起来却又那么的淡然,低调,温和,规矩!这样一个女子,让人无法不对她忌惮。

    大公主想到顾清苑那温和,知礼的模样,反射性的感到心口发闷。

    “不过,如此一来顾家除了那个小公子,可就真的没人了呀!”夏侯勇眼角带着笑意道。

    看到那抹笑意,大公主的心里溢出一丝冷笑,他是在高兴吗?他不会以为顾家没有了那个老夫人,没有了那几个庶女就会对顾清苑有什么影响吧?

    大公主看着觉得讽刺,他还是如此短目。

    “父亲,母亲。”

    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夏侯勇,大公主两人抬眸,看到夏侯絮缓步走来。

    看到夏侯絮,夏侯勇开口问道:“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就是想过来跟母亲说会儿话。”夏侯絮淡淡道。

    闻言,夏侯勇点头,继而起身,“你们母女说话吧!我出去一下。”

    大公主听了,随着起身,轻笑道:“老爷要去何处?要不要妾身吩咐小厮准备马车?”

    “无需,我去伯爵府看看。”夏侯勇整理一下自己的大袍,随意道。

    听言,大公主眼神微闪,却故作不解道:“老爷,这个时候侯爷怕是还在忙吧!老爷要不再等等,晚些妾身和你一起去探望。”

    夏侯勇听了摇了摇头,正色道:“顾家出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想来侯爷和玦弈也一定知道了。而府里的小厮说顾清苑已经回过顾家来,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看。我想她心里对厉城官兵完全不顾及她这个世子妃的颜面,而带走顾老夫人几人,心里在不高兴。”

    “她这个世子妃丢了面子,一定会在玦弈面前说些有的没有。(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伯爵一趟,提点一下玦弈。也让父亲注意些,可不能让玦弈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出什么有损我夏侯家声誉的事情来。”

    夏侯勇一席话出,夏侯絮垂下眼眸,遮住眼里嘲讽的笑意。有这样愚蠢的父亲,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大公主听了,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老爷这是顾清苑的家务事儿,我们不太好参与吧!”

    夏侯勇的愚昧,迂腐,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他做的蠢事儿也已经说不胜数了。不过,那是在州城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费那劲儿去管他。可现在,这里是京城,大公主还真是不喜欢夏侯勇做出太蠢的事来,让她闹心。

    夏侯勇却是完全没听明白大公主的话外之音,脸上带着不赞同的神色,沉声道:“什么她的家务事儿!她现在是夏侯家的人了,什么都要以夏侯家为重。夏侯家可是不要不省心的女人。所以,我这个长辈提醒她两句可是不多余的。”

    大公主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冷色,不过瞬间隐没,淡淡道:“老爷,我们虽然是长辈,可有些事情还是不宜我们出面去管的。一来;侯爷他才是这个家里最长的,有什么事情侯爷他会出面解决的。二来;顾清苑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我们不能像训导寻常小辈人那样,随意的对她。所以,妾身觉得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多说什么的好。”

    大公主话落下,夏侯勇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沉怒道:“你说了那么多,可是觉得我管的太多了?我思虑不周?行事莽撞了?你可是觉得我做错了?”

    夏侯勇那质问的语气,让大公主眼眸沉了下来。

    夏侯絮看此,赶紧开口道:“父亲,母亲她没有那个意思。女儿知道父亲是一份好意才会去过问一二的。这母亲也是知道的。只是这次惹祸的是顾家,顾清苑现在心情一定不好。母亲担心,父亲这个时候过去,会好心讨不到好处罢了!”

    “就是如此,我就更加要去看看,如果那个顾清苑真的敢不识好歹,表露不满,我立马请示父亲让玦弈休了她。”夏侯勇说完,大步离开。

    夏侯絮听言,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看夏侯勇离开,疾步的追了两步,“父亲,父亲…”

    “好了,不要叫了,随他去吧!看他能折腾个什么样子出来。”大公主言语间是无法抑制的恼火。

    夏侯絮听了,叹气,带着一丝担心道:“可是父亲如此,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大公主没说什么,心中却已有思量,转身坐下,看着夏侯絮道:“可是听说了顾家的事情过来的?”

    “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夏侯絮轻笑,在大公主身边坐下,轻问道:“母亲,你对顾家忽然出事儿怎么看?”

    “你怎么看?”大公主没有回答,转而问道。

    “如果那日没看到顾老夫人带着几个庶女去伯爵府,或许,我也会和这京城之中的人一样。单纯的以为这是顾家的有一场祸事。可是现在,我倒是觉得,这是顾清苑给老夫人她们的一个回敬罢了!”夏侯絮脸色有些冷凝,“顾清苑,她可真是够狠辣的。竟然把那三个庶女包括老夫人给一锅端了。”狠辣的让人不由惧怕。

    大公主听了淡淡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夏侯絮看着,扬眉,“母亲,可是我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很对。但却太多表面了。”

    “母亲,此话怎讲?”

    “老夫人她头一天带着三个庶女去了伯爵府,想给顾清苑添堵。这第二日马上就出事儿了。你不觉得这时间间隔的太短暂了些吗?不觉得顾挺远的祸事儿爆发的太是时候了些吗?”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一震,惊疑不定,“母亲,你的意思可是说,顾清苑她早就准备对顾老夫人她们下手了?”

    大公主点头,所有所思道:“从顾清苑和老夫人的相处来看,老夫人应该对顾清苑有很深的心结。虽然不懂,那个老夫人为何对顾清苑这个已经成为世子妃的孙女不满。但是,从她竟然能毫不遮掩的在我们的面前,奚落,挖苦顾清苑,还别有用心的带来那个花枝招展的顾云儿来看。她对顾清苑的不喜绝对不是刚开始的。如此,你说顾清苑她会感觉不到吗?”

    “既然,知道老夫人对她很是不喜。那么,你说凭着顾清苑的聪明,她会对顾家的动向完全不关注吗?”

    夏侯絮听了恍然,接应道:“这么说,顾清苑她早就知道顾老夫人的心思。只是老夫人没行动她也就没动手。而是,等到老夫人她真的开始了,她就马上反击了回来。且毫不留情的把她们全部都给潜走了…”

    “呵呵…恐怕不止是送走那么简单…”

    听言,夏侯絮心里一跳,“母亲你是说,她们这一离开怕是有去无回了?”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留着那些甩不开,却又不安分,不和你一心的人吗?”大公主说完,慢慢闭上眼睛,遮住了眼里那极致的冰冷。如果可以她还真是想效仿顾清苑。把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给废了。可惜,现在却还不是时机呀!后面有些事情还少不了他。不然,如何会让他活到现在。

    而,夏侯絮听了大公主的话也没有回应,却也是间接的默认。她绝对不会留下那些人的。

    两人静默片刻,夏侯絮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急声道:“母亲,既然这一切都只是顾清苑的反击。那么,是不是厉城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呢?是那些人杜撰出来,不过是为了找一个理由把老夫人她们名正言顺的带走。如此一来的话,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派人先一步到厉城一趟,找到那个顾挺远,暗中把他给带回来。那样,可就有一场好戏了。”

    大公主闻言,缓缓睁开眼眸,淡淡道:“你觉得顾清苑是那种不周全的人?还是夏侯玦弈是那种做事儿不周全的人?他们铺了这么大一个摊子,会留下那么大一个破绽出来吗?”

    听言,夏侯絮一噎,眉头紧皱道:“母亲,你这样是否说的也太玄了些。顾清苑和弈哥哥就算是再厉害,可那也只是在京城这地界,所谓鞭长莫及,他们还能控制的了远在厉城的顾挺远吗?这,女儿有些不信。”

    大公主听了,冷笑:“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个暗卫去厉城探一下。”

    “好,那女儿就派个人去探一下,不然我实难相信。”夏侯絮说完,起身,对大公主微俯身,走了出去。

    大公主看着夏侯絮的背影,眼神莫测。鞭长莫及…。呵呵,这话很有道理,可却不适合用在夏侯玦弈的身上。

    皇宫

    昭和宫

    “皇上驾到!”

    太监一声高呼,让昭和宫殿内韦贵妃和所有的宫人都惊了一下。韦贵妃也很是意外,看了一眼时辰,这个时候应该是刚下早朝,皇上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在御书房的,怎么忽然来到这里了?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个时候,韦贵妃赶紧边往外走,变整理仪容。

    刚走出内殿就看到南宫胤人已经走了进来。韦贵妃看着疾步迎接了过去。上前俯身,“妾身见过皇上。”

    “嗯!”南宫胤随意的应了一声,抬脚越过她,扫了一眼殿里的宫人,面无表情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听到皇上的命令,宫人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不敢迟疑,恭敬称是,继而疾步退了出去。

    韦贵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皇上这是…。?

    南宫胤回头,正好看到韦贵妃那抹不解,淡淡道:“想知道朕要做什么吗?”

    韦贵妃不敢隐瞒,轻笑,诚实道:“是,妾身一时有些不明。”

    “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南宫胤说着,把一个纸条递在韦贵妃面前。

    韦贵妃赶紧双手接过,不明道:“皇上,这是?”

    “打开看看。”

    “是。”韦贵妃听命,展开,间短的一行字,跃入眼中,韦贵妃极快的扫过。忽而,眼眸睁大,脸色突变,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应该说,整个身体都在轻颤,遂然跪倒在地上,整个人伏在地上,颤抖道:“妾身该死,妾身该死…。”

    南宫胤淡漠的看着地上的女人,面无表情道:“又不是你做的,你何罪之有?”

    “妾身惶恐,惶恐…”韦贵妃听着南宫胤的话,衣服迅速被冷汗浸湿,整个人抖的更加厉害。

    南宫胤听了,弯腰,伸手托起韦贵妃的下巴,手紧紧的扣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里的恐慌,惊惧,还有不知所措。南宫胤脸色很是平静,可眼里却透着极致的阴森,冰冷,低沉道:“朕可以宠着你,可随时也可以废了你。不要在朕眼前耍心眼。”

    “妾身不敢…妾身连想都不敢那么想过…皇上这不是妾身做的,请皇上相信妾身…如果妾身对皇上有分毫的不敬,妾身一定不得好死…”韦贵妃颤抖着,眼泪不住的掉下,整个人有些语无伦次。

    南宫胤听了,却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沉冷道:“朕也没说是你,不是吗?而且,这纸条上也没写错,朕是老了,也活不久矣!不过,请爱妃记住,朕就算是要死了,在那临时的一刻也会恩赐爱妃你和朕一起离开的。为朕陪葬,想来爱妃应该很愿意吧!嗯?”

    南宫胤这句话,让韦贵妃心里猛然抽搐,如果不是多年的宫中沉浮,她恐怕真会晕过去,韦贵妃颤抖着,“妾身自然愿意,妾身谢皇上恩赐…”

    韦贵妃的话未说完,就一下子被南宫胤甩在了一边,眼里染上深沉的嘲讽,冷笑道:“爱妃果然没让朕失望。等下朕就让喜公公拟旨,把这恩赐提前给爱妃送来,省的爱妃不安心…”

    南宫胤话出,韦贵妃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南宫胤看着,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口口声声说以他为天的女人,眼里满是冰冷,还有嫌恶。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一行字。

    年事已高,时日无多,且忍!待来日,兄即位,可回!

    南宫胤看着,脸色刚硬,沉冷一笑,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同时暗庄中。

    “主子。”

    “说。”

    “皇上今日早朝后去过昭和宫了。”

    “哦!是吗?结果如何?”

    “韦贵妃病了,而且,皇上也已经驳了二皇子去陵城的请求。”

    “早预料到了。”

    “主子,竟然二皇子无法前去,主子要不要争取一下。”

    “这样的好事儿,只要有那个人在,就不会轮到我…”男人的声音染上冰冷。

    伯爵府

    中饭过后,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柔和道:“想不想出去转转?”

    “现在吗?你今天下午不忙了吗?”顾清苑有些意外道。

    “嗯!我这几日会很空闲。所以,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闻言,顾清苑脸上笑意隐没,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伸手抚上夏侯玦弈的脸颊,抬眸,“有事儿要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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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祁逸尘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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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顾清苑的问话,夏侯玦弈眼里溢出无奈,叹了口气,拉下她的手在她的身边坐下。(访问本站。看她担忧的眼神,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长发,浩瀚幽深的眼眸溢出不舍,“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日子。”

    “去哪里?”

    “陵城。”

    “去多久?”

    “可能要几个月,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一个人去吗?”

    听到顾清苑这句话,夏侯玦弈刚硬的心紧缩了下,歉意、怜惜、不舍、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嗯!一个人去。”

    闻言,顾清苑眼里担忧之色更浓,依在夏侯玦弈肩膀上,低声道:“有危险,是吗?”

    夏侯玦弈听言,叹息,这女子呀!总是敏感的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再多一份疼惜,“不会平静。”

    顾清苑听了垂下眼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男人担心她跟着去会有危险,所以,才准备留下她在京城。

    没听到顾清苑说话,夏侯玦弈眉头轻皱了下,声音里染上一丝急切,“丫头,我不是不想带你一起去,只是担心无法绝对的保护好你,所以…”

    顾清苑从夏侯玦弈怀里退出,看着他眼里的那抹紧张,顾清苑轻轻摇头,淡笑道:“我明白!我跟着你去陵城不合适,我自己无法自保,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就会成为你的负累,让你分心!对我是危险,对你也是!”顾清苑说着,顿了一下,看着夏侯玦弈声音染上一抹不安:“只是,留在京城,无法确切的看到你是否安好,心里会担心。”

    夏侯玦弈心口盈出暖色,看着顾清苑柔声道:“丫头,你从来就不是我的负累。而那些危机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容许你也牵涉到其中,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至于我,不会有事儿的,你不用担心。”

    顾清苑点头。然,眼里的担忧仍然无法抹去。夏侯玦弈在京城就算有人想动他,可需要顾及的太多,他们不会轻易的动手。

    然,在外面就不同了,那里能支援的人有限,而对他有敌意的人却太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夏侯玦弈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无法保证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更重要的是有些算计,有些劫难是夏侯玦弈必须经历的,是无法避免的。这让人无法心安。

    看顾清苑眉头轻皱的样子,夏侯玦弈因顾清苑为他挂心而感到喜悦,温暖。可同时也为自己让顾清苑忧心,感到挫败!矛盾的心里让夏侯玦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抱着顾清苑不想放开。

    怀里的娇小的人儿,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离别前夕那淡淡的忧桑,还有浓浓的不舍。她看不到他担心,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皇宫

    南宫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韦贵妃,皱眉道:“母妃,可是哪里不适?宣过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听着南宫夜一连串的问话,韦贵妃无力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无碍,就是心口有些烦闷,休息一下就好了。”韦贵妃说着,向南宫夜伸出手,“扶我起来。”

    “母妃,你身体不适就躺着休息吧!”

    “扶我起来。”韦贵妃的声音染上厉色。

    听言,南宫夜眉头皱的更紧了,不过这次倒是没违背韦贵妃的意思,伸手把她起,在她背后给她垫一个垫子,让她坐好。

    “夜儿,有一件事情我要问你,你要老实的告诉我?”韦贵妃眼里带着戾气,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厉色。

    “母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

    “你先别问我这个,先听我问你。”

    看韦贵妃暴躁的样子,南宫夜明了,看来一定是出事儿了。

    “好吧!母妃要问儿臣什么?”

    “我问你,在南宫夜的事情爆发后,你可往陵城传递过什么东西?”

    “传递东西?母妃指的是什么?”

    “就是用飞鸽传信的方式,传递过纸条信息?”

    南宫夜听了摇头,“没有!那种方法儿臣觉得不安全,所以,从来不喜欢用。而且,南宫夜的事情都已经定下了,母妃不是说让儿臣不要再节外生枝吗?所以,儿臣没传递过什么消息。”

    闻言,韦贵妃的眼眸沉了下来,紧紧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没有传递过?”

    “母妃,儿臣都是让人传的口信真的,没有用你说的那个飞鸽传信。”南宫夜正色道。

    听言,韦贵妃眼里盈满沉冷,果然!她没有想错,是有人看不过她太多得意,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以她的心思为引子,来了这招嫁祸之术。那纸条上面的内容,看着是以皇后的口吻说的,可皇上知道皇后绝对不会那么蠢,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竟然会写在纸条上传递过去,留下那样一个致命的证据。

    所以,分析下来,很容易就想明白这是有人想陷害皇后了。而陷害皇后的人,那就是有能力和皇后抗衡的人。而这宫之中,皇后如果倒下最得意的人是谁?不用想,那就是自己和二皇子。继而,陷害皇后的这个人不用深入探究,就是她,或者二皇子。

    只是,皇上就没想过,是皇后等人诬陷她的计策吗?毕竟,她倒了,最得意也就是皇后和大皇子了,这些都是相互的,都是一个道理呀!难道,是因这次揭发南宫玉事情的是夜儿,所以,皇上就认定了是他们做的了吗?

    而看皇上的反应,是确实如此呀!所以,竟然对她说出那样狠毒的话来。这是完全容不下她了。他死,她也必须死。

    如此,她还争什么?还盼什么?输了,赢了她都一无所有,她享受不到一点儿,那还有什么意义!

    韦贵妃那变幻莫测的神色,让南宫夜感到不安,急切道:“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韦贵妃听了没有反应。只是怔怔的想着什么。

    “母妃…?”

    “我无事儿,你先下去吧!”

    “母妃…”

    “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可是…。”南宫夜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韦贵妃闭上了眼睛,一番不愿再谈的表情。看此,南宫夜无奈,低声道:“那,儿臣告退。”然,刚转身就听到韦贵妃忽然开口。

    “夜儿。”

    南宫夜转身,疾步退回韦贵妃身边,“母妃!”

    “你去陵城的事情,你父皇可同意了?”

    听到这个问题,南宫夜的脸色沉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摇头,“没有!”

    “是吗?”韦贵妃听了冷笑,看来皇上是真的对她们母子开始有戒心了。

    “父皇说,儿臣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婚期也已经定下了,让儿臣收收心准备娶妃的事情。”南宫夜淡漠道。

    韦贵妃听了眼里的讽刺之色更浓,面无表情道:“既然你父皇那么说了,你就好好准备吧!”

    “娶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有什么好准备的。”南宫夜嗤笑道。

    “一个五品官员那也是你自己惹来了,所以,现在就不要在本宫的面前来抱怨。”韦贵妃冷声道,脸上带着其败坏之色,看着南宫夜韦贵妃心里确实有些恼火,如果他再争气些,她何苦需要操那么多的心,还落到这样一种境地。

    韦贵妃的疾言厉色,让南宫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更清楚的感到韦贵妃有事儿瞒着他。

    “母妃,你告诉儿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南宫夜正色道。

    “就算有,那也不是你能解决的。”

    “母妃,你都还没跟儿臣说,如何知道儿臣不能解决。”

    韦贵妃听了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完全不想提起的神色,冷淡道:“你回吧!回吧!”说完,径自躺下。

    南宫夜看着脸色冷凝,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要不然,如母妃这样城府深沉的人,绝对不会如此焦灼,甚至带着一丝惶恐!但是,母妃不说而这里是皇宫他也不好探查什么。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影响到他才好呀!

    厉城

    刑部大牢之内,顾长远,顾馨儿,顾云儿,顾怜儿,还有老夫人和何氏,几个人被关在一起,一个单独而最里面略显隐蔽的牢房中。

    从京城到历城四天的车程,但那些官兵却像是急着投胎一样,日夜赶路两天就冲回了厉城。

    如此,让老夫人从最初的怒火中烧,大喊大叫,到后来有气无力的咒骂,直到现在完全是瘫在地上只剩下喘气了。不要说质问顾挺远了,那是连嘴巴都无力张开了,只是用眼睛恼火的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顾挺远。

    何氏看着顾挺远,眉头紧皱,神色不定道:“老爷,那些官兵说的是真的吗?”

    顾挺远冷冷的看了何氏一眼,沉声道:“你说呢?”

    “婢妾自然是不相信老爷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了。可,那些官兵竟然跑到京城,大肆张扬的把我们给带了回来,婢妾这心里实在是不安,所以…”

    “所以,想证实一下吗?”顾挺远冷哼道:“我倒是还想向你们证实一下,你们在京城都做了些什么还事儿,竟然拖累到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顾挺远话出,何氏等人惊疑不定道:“老爷…。这要从何说起,怎么是我们连累到了老爷呢?明明那些官兵说,是老爷你经营生意不善,讹诈了人家的钱财,还说钱财都在我们身上,所以,他们才把我们给带来的呀!”

    “屁话,生意是我做了,钱我也收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要逃跑,我还要在这厉城混,怎么会做那样的蠢事儿。”顾挺远冷斥道。

    “可,那些官兵为何说老爷要逃跑…”

    “我哪里是要逃跑,是那个给我提供货品的商人忽然不见了,我一时焦急,只是想找他罢了!可恨,我刚出厉城就被人给抓了,罪名竟然是诈钱,潜逃!”顾挺远恼恨道。

    何氏等人听言一惊,顾馨儿凝眉道:“可如果父亲没有要逃跑,直接把钱退还不就解决了吗?为何会被关押?”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会不知道吗?可,让人可恨的是,那些钱财竟然在家里不翼而飞了,你让我如何退还。事发后,我本想把一切都推给那个失踪的供货商身上,把自己也变成一个受害者。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供货商竟然又出现了,没等我开口。他竟然给刑部大人说,那些货物本就稀有,上次给我的已经是最后一批,暂时可是再没了。”

    顾挺远说着越发的气恼,“该死的!他这话一出,不是更加证实了我讹诈吗?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了进来。后来,我用身上所有的钱财买通了这里的一个狱卒,他才含糊不清的给我透漏了一句,说我是被你们拖累的,是你们在京城惹了不该惹的人。”

    顾挺远说完,看着何氏等人变幻不定的面容,厉声道:“说,你们在京城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儿?到底惹到了谁?”

    顾挺远一席话出,何氏,顾馨儿等人怔住,没人回应,每个人脸上闪过各种颜色,眼里划过震惊,惊骇,无法置信,最后化为了然。

    顾馨儿深吸一口气,转眸看着顾挺远道:“父亲,看来我们是被人给下了套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你们得罪了谁?”顾挺远急声道。

    “顾清苑…”

    此话出,顾挺远眼眸一缩,猛然想起去京城时他交代的话。脸色溢出懊恼,愤恨,不甘,最后咬牙道:“你们都做了什么?我不是交代你们不要做的太过明显嘛!不是让你们不要太靠近顾清苑,只要找机会靠近夏侯世子就可以了吗?你们是怎么做的?”

    顾馨儿听了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老夫人,还有神色呆怔的顾云儿。把在京城发生的事情给顾长远说了一遍,当然隐没了她中间曾揭发顾云儿的那段。

    顾挺远听完,深沉,恼怒的看着老夫人,“没想到竟然是母亲坏了所有的好事儿…。”

    看着顾挺远的表情,还有那语气,老夫人更是差点儿晕了过去,躺在地上抚着心口,咬牙道:“你个逆子…。你自己起了歪心,竟然说…说我坏了你的好事儿,你…。”

    顾挺远看着老夫人,嗤笑道:“哼!母亲我们做母子几十年了,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现在又何必说这些推托的虚伪之言呢!”

    “你…。”

    “父亲,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顾馨儿皱眉道。

    “顾清苑已经下好了套,把我们都网了进来,你说她还会给我们出逃的机会吗?还会给我们生路吗?”顾挺远说着,沉冷道:“顾清苑,她太狠了。”

    老夫人听到那些话,脸上满是无法接受之色,她无法接受她最后竟然被这些不肖子孙给害了。他们竟然敢谋害她…他们怎敢…老夫人在明白所有的事情后,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太命苦,她身边都是一些没人性的畜生。抱怨着,恼恨着,可就是没有丝毫反省过她自己。由始至终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顾馨儿听了,脸色也很是难看。看来,顾清苑不但早就知晓了一切,也早就做好了套等着她们了。这一环一扣,不着痕迹的进行着,外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一切都是她们自作自受。死活也都是她们自己做的结果。跟顾清苑可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外人看来,也绝对不会怀疑顾清苑参与其中吧!毕竟,曾经她和曾氏发生的事情在哪里摆着,所有人都不会相信,顾挺远会让顾清苑沾染他的钱财。

    现在想想那个头领官兵在顾府门前说的那番话,想来也不是无意为之,他是在不经意的正件说给那些百姓听的。这是不着痕迹的把顾清苑给摘清了出来呀!

    更重要的是他那句‘女家不参与国事’,这句话潜移默化的让那些百姓明白,顾清苑就算是有心想救她们,可却没有那个能力呀!她不是冷血,不是无情,不是见死不救,她是有难处的,她是不得已的!所以,她们就算是这样死了,顾清苑她完全不露面,也不会有人说她有错,甚至还会说她本分吧!

    这计策可真是完美,完美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我们就这样等死吗?我不要,我不要死,呜呜…我还这么年轻,我甚至还没成亲。就这样死在这牢里面,我不甘心…。”顾怜儿忍不住激动的叫喊着,痛哭道。

    顾馨儿听着顾怜儿哭喊声,嘴巴紧抿。是!她也不想死,她要活着,她要活着,要活着…。不惜任何代价,她一定要活着出去…。

    京城

    伯爵府

    老侯爷寿辰还有两天就要到了,夏侯玦弈也要离开京城了。顾清苑一夕间忽然变的很是忙碌。夏侯玦弈虽然说这几天空闲,可要去陵城,所准备事情也不少,继而,每天虽然两人都在府里,可真正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却不多。

    大公主,夏侯絮,夏樱兰有的时候还有夏侯勇以及他的两个儿子,每天都会来伯爵府报道。其名头就是为老侯爷的寿宴做准备,事事都要尽一份心。

    除了她们,偶尔还会有因为顾家的事情,来探望她的客人,表示担心,特来慰问一下。有大皇子妃,韦柔儿母女,还有不少她偶尔见过的官家女眷,却完全不熟悉的人。

    其中还有李家的人,李大奶奶已经被送走,来的是李翼,李泓,还有李智三人。因为是外男,且是顾清苑正儿八经的亲戚,继而,在顾清苑接待他们的时候,当时探访的客人就很识相的告辞了。

    顾清苑客气的表示了一下感谢,就让兰芝,梅香送她们离开了。

    李翼看着明显清减了不少,不过,精神看起来却还不错。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柔和,关心道:“清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我很好,外公呢?”顾清苑轻笑道。

    “嗯!我也还好。”李翼说着淡笑道:“就是忽然闲下来,有些不习惯。”

    闻言,顾清苑轻笑出声,看着李翼低声道:“孙女和外公正好相反,我是忽然忙起来,很是不习惯。外公悠闲的日子很珍贵,你可要珍惜呀!唉!孙女有种闲散日子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很是忧心呀!”

    李翼听了不由好笑,“你这丫头,就是懒散习惯了。你现在可是为人妻了,凡事可要多想几分。”

    听李翼隐晦的提醒,顾清苑轻笑着,自我夸赞道:“外公放心,你也知道你孙女我聪明伶俐,心细如丝,该注意我可是从来不会大意的。”

    “呵呵,有这么夸自己的吗?”李翼好笑道,不过,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看来顾家的事情对清儿没什么影响。

    “我只是说出来外公想说的话罢了。嘻嘻…。”顾清苑嬉笑道:“而且,世子爷说我做的很好,是个标准的贤惠妻子…”

    顾清苑的话刚落下,一个清冷却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

    “贤妻?本世子怎么不记得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听到这个声音,李泓,李智急忙起身,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男子,脸上不自觉的带着一丝敬畏,“见过世子爷。”

    “嗯!”夏侯玦弈随意应声。

    “世子!”李翼起身颔首。

    “相爷请坐。”夏侯玦弈神色淡淡道,继而走到顾清苑的身边,看着她,轻笑道:“丫头,又在自夸了?”

    “哪有?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那,我怎么不记得这么夸奖过你?”

    “夫君太忙了,大概忘记了吧!不过,夫君确实说过的。”顾清苑很是肯定道。

    夏侯玦弈挑眉,“是吗?”

    “是的!”

    “你这么一说本世子好像真的想起来了。不过,我说的好像不是贤妻,是懒妻吧!”夏侯玦弈说完,就看到顾清苑白了他一眼,无声的对他吐了三个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小心眼’吧!

    夏侯玦弈看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道:“不过,却是深得我心的懒妻。”

    此话出,顾清苑的嘴巴抑制不住抽了一下,心里叹气,夏侯玦弈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被离别给刺激了。本来闷骚,吝啬表达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时不时的就会说一句好好听话来。刚开始听确实挺意外,也很让人心情愉悦。可听的多了,顾清苑开始有些不适应了。

    李智,李泓神色也是有些惊疑不定。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习惯了夏侯世子冷清,淡漠的模样。及其他给他们那种,那遥不可及的距离感。这样一个让人感受不到喜怒哀乐的人,现在忽然看到他对一个女子温柔小意的样子,一时让人很难适应。

    李翼看着夏侯玦弈的模样,眼里溢出复杂,开口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夏侯玦弈转头看向李翼,看到他眼里那抹担忧,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点头,“去书房吧!”

    “好!”

    “外公,中午在这里用饭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顾清苑适时的出声道。

    李翼没有拒绝,点头应下。

    倒是夏侯玦弈挺顾清苑要做饭,瞥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嗔意。顾清苑看了,眼里满是懵懂,不明!她不懂,她什么也看不懂,小心眼的男人。

    看顾清苑装糊涂的样子,夏侯玦弈轻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李翼随后而去。

    顾清苑看着李智和李泓,轻笑道:“两位表哥你们先坐,。或者,先让小厮带着你们在府里面到处转转!我先去做饭。”

    李智温和一笑,“你先忙,无需顾忌我们。”

    “好。”顾清苑点头,抬脚往外走去。

    “清儿,先等一下。”李泓忽然开口道。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李泓。

    李泓上前两步,走到顾清苑的跟前,看着顾清苑那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容颜。心里满是复杂,这个曾经追在自己身后跑的女子,这个曾经很喜欢自己的女子。现在看着她淡然,从容,高贵优雅的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忽然有些不记得她曾经的样子了。

    更是怀疑,这样的她真的喜欢过自己吗?亦不解,自己曾经为何会觉得她十分的厌烦呢?是他被那些流言蒙蔽了眼睛,才看不到她的好?还是她的变化太大了呢?

    顾清苑见李泓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眼神恍惚,顾清苑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

    李智看此,赶紧上前拍了李泓一下,沉声道:“二弟,如果你没事的话,就不要耽误清儿忙。”

    李泓回神,赶紧道:“不,我有事儿给清儿讲。”

    “什么事儿?”李智凝眉道。

    李泓看着顾清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想请清儿帮个忙。”

    听言,顾清苑挑眉,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李大奶奶离开的事情,和李雪即将随着外公离京的事情。

    李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忙?”顾清苑淡淡道。

    “清儿,雪儿早些日子在京城发生的那件事儿,你应该还记得吧?”

    顾清苑点头,“嗯!记得!”

    “雪儿因为这件事名声大损。而,祖父却又坚决不准雪儿嫁入韦家,要带着她离开京城。我看祖父用意,是想让雪儿远离那些流言蜚语,然后,给她找个平凡的人家,安稳的过一生吧!”李泓正色道:“或许,这样的做法看着是很好。可却隐藏着太多的不安定。”

    “清儿应该也知道,凡是定亲的男女,一般双方的家人都会暗地里打探一下。确定一下这个人是否真的如媒人说的那样。所以,我感觉祖父就算把雪儿带走了,京城这件事情也很难处理。”

    “就算离京城远远的,可在给雪儿定亲的时候,这件事是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在我看来一般男人恐怕很难接受吧!但,如果不说,万一被人家暗中得知了,雪儿又该如何自处?她一定会被人家给嫌弃的。”

    “惹得人家厌弃,如果是没成亲前还好,最多也就是退亲。可如果是成婚后,雪儿该怎么办?要等着被休吗?清儿,一个女子被休弃意味着什么,想必你能想象的到。如此,雪儿的一生可就太凄惨了。特别她还是那样无辜,她没做错什么,可却要承受那些,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顾清苑看着李泓一副为李雪叫屈,为她感到心痛的好哥哥模样。或许,她该为李泓维护妹妹的心赞一声好!然,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李泓,你别再说了,这件事儿祖父已经决定了,你跟清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而且,你这样说不觉得太过偏面了吗?李雪虽然是我们的妹妹,如果她受到了伤害我们应该维护她。同样,如果她犯了错,我们也不能故作无事的为她遮掩过去。”

    李智厉声道:“京城的那件事儿李雪是无辜的,我这个做大哥的和你一样为她感到心疼。可当初她在李家对清儿做的事情呢?那可没有人逼着她,是她自己起了坏心,做错了事情。”

    “我知道,雪儿那么对清儿确实太过分了些,可…。”李泓叹气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李泓,你要明白,祖父会带着雪儿离开,除了让她不会被京城的流言蜚语伤害到,更重要的是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的教导一下。这都是为了雪儿好,祖父他是一片良苦用心,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样是对她的惩罚,更和清儿无关,你明白吗?”

    李智沉声道:“李泓,清儿没追究雪儿,夏侯世子饶她一命,这已经够了!我们没有资格求清儿任何事儿,李雪的事情就更没那个资格了。”

    李智说完,李泓也有些惭愧,然,想到李雪那羸弱不堪的样子。李泓觉得心里实难忍,咬了咬牙,看着顾清苑道:“清儿,雪儿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再求你帮忙是有些过分了。可是,雪儿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落到那样的境地,所以,今天我想厚着脸皮求你一此,求你帮个忙。”

    “李泓…”李智声音染上厉色,眼里满是不赞同。

    顾清苑挑眉,为李泓的执着,“什么忙?”

    听到顾清苑的话,李泓眼睛一亮,赶紧道:“我想清儿给雪儿做个媒。”

    “做媒?”

    “是,我想请清儿向祁逸尘提一下,让他来向雪儿提亲。”

    闻言,顾清苑看着李泓那期待的眼神,淡漠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只要你开口,祁逸尘他就一定会同意的。”

    此话出,顾清苑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李智声音染上戾气,怒道:“李泓,你给我住口…”

    “大哥,你让我说完。”李泓急切道:“祁逸尘此人你也了解的,他桀骜不驯,凡事不按套路出牌,也从来不在乎世俗的规矩。所以,他一定不会在意雪儿和韦公子那次意外之事的。大哥,在这京城之中没有人比祁逸尘更加适合雪儿了。大哥,这是雪儿唯一的机会了。”

    说完,不看李智的反应,转头看着顾清苑道:“清儿,请你帮帮忙,给祁逸尘说一声,他听你的话,他…。”李泓的话未说完,脸上猛然挨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李泓的脸颊上迅速出现了一个巴掌印记,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李泓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智,“大哥…。”

    李智脸色铁青,胸口急剧起伏着,沉冷道:“李泓,如果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去请求祖父。”李智说着看着李泓,一字一顿道“把你逐、出、李家。”

    逐出李家,几字出,李泓眼眸睁大,“大哥你…你要把我逐出李家…?”

    “是,如果你再敢胡言一句,李家从此没有你这个二公子。”李智神色冷硬,不容置疑道。

    “大哥,我说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容不得我?我哪里说错了?我…。”李泓不忿道。

    “你给我闭嘴!走…马上跟我回去。”李智咬牙,用力拉起李泓的胳膊往外走去。

    “大哥…”

    “夏侯玦弈…”

    “祁公子,请留步…。”

    李泓的话还没说出,外面忽然响起两道急呼声。听到那两个称呼,顾清苑的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抬脚往外走去。

    李泓眼睛一亮,用力挣开李智的手,跟着疾步往外走去。李智看李泓的背影,眼眸沉了下来,不敢迟疑快步跟了去过。

    走出去,就看到祁逸尘神色紧绷,眉宇间是无法掩饰的焦灼,沉痛,不安,还有无助,仓皇无措的样子,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看此,顾清苑眉头皱的更紧,“祁逸尘,发生什么事…。”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就忽然被人用力的拥入怀中。

    此举动,让院中所以的人大骇,李智,李泓猛然一震…

    顾清苑一时愣住,直到耳边无助的声音响起。

    “清儿,我祖母她快不行了,她要死了…。清儿,在那个家里我只有她,我不想她死,我不想…”

    听着祁逸尘的话,还有他那仓惶,发颤的语调。顾清苑眼里溢出无奈,生老病死无法强求,也无法改变!祁逸尘那句‘只有’想必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祁逸尘,去陪陪她吧!”顾清苑叹息,伸手欲推开抱着自己的男子。然,手刚碰到祁逸尘,就明显的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眼神微闪,抬眸,就看到夏侯玦弈站在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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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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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夏侯玦弈出现,院中几个下人,以及李智,麒一,梅香,兰芝,凌菲等人,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夏侯玦弈神色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可那狭长双眸中的冷色,还有那身上的寒意,让人清楚的感到,他在生气,很生气。

    夏侯玦弈看着院中,被祁逸尘抱在怀里的人儿,眼里盈满阴寒,特别看到顾清苑放在祁逸尘身上的手,眼里阴霾之色更重。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顾清苑绝对不是在回抱祁逸尘。应该是在要推开他。然,就算如此,那赫然入眼相拥的姿态,让夏侯玦弈心里还是无法抑制的涌现极致的戾气。

    缓步踏入院中,身上那沉冷威慑,压迫神经的骇人气势,让院中之人不由感到心神紧绷,连呼吸都屏住了。几个下人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看夏侯玦弈,脑子里却抑制不住的想。凭着世子爷那强势的秉性。他会怎么做呢?

    不过,世子对世子妃好似很是喜爱,应该不会要了她命吧。但是,冷落她,责罚她应该是会的吧!虽然,这不是世子妃主动勾搭男人,可一个女子当着丈夫的面,靠在其他男人怀里那也是对丈夫的不忠呀!

    还有那个祁公子,他也算是和世子爷交好的人吧!可没想到他竟然对世子妃有别样心思。还竟然敢当着世子的面抱世子妃,这是对世子爷绝对的挑衅呀!世子爷绝对无法容忍的。

    想着,心跳的更快了,世子爷是直接把他们给扔出去?还是直接废了他们?会不会见血呀…。

    几个下人惊疑不定的猜测着。李智神色紧绷,眼里带着担忧还有一丝防备。不自觉的向顾清苑靠近,暗想:如果夏侯玦弈真的对清儿动手的话。虽然他的身手无法和夏侯玦弈比拟,可最起码能为清儿挡去两分!

    想着神色越发的戒备。眼睛扫了一眼祁逸尘,看着他沉痛的脸色,不知道是该恼他莽撞,还是该为他感到心痛。叹息他将失去至亲,叹息他对清儿的情劫,还有他对清儿那种莫名的依赖!

    看着眼前这幕,李泓眼眸睁大,眼里满是震惊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逸尘他…他竟然抱顾清苑?他疯了吗?还有他那个表情,那是什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他…李泓不敢深想。只是心里豁然明白。雪儿那个丫头说,祁逸尘会听顾清苑的话,或许,根本就是不是因为顾清苑曾经对祁逸尘有过什么恩情!而是,祁逸尘他…他对顾清苑有异样之情吧!

    想着,李泓心里翻涌不断,不由转头看向李智,也明白了刚才李智为何对他自己所说的话反应那么大了。原来他也是知道的吗?所以,才阴差阳错的把他的话给误会了。

    皓月最清冷的男子喜欢顾清苑。皓月最不羁的男人也对个清苑有情。而他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反倒曾经那样的厌弃顾清苑。想想还真是可笑,讽刺。如果不是众人皆醉他独醒,就是他自己眼睛瞎了。把珍珠当成了鱼目。

    夏侯玦弈走到顾清苑的身边。所有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她不用深想,也知道男人这个时候心情很不好。而要说男人这个时候会做些什么。她还真是无法确定,只是温和道:“祁太夫人她身体不适,祁逸尘应该是想让夫君去探探她。”

    听了顾清苑的话,不远处的几个下人,叹息:世子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个,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最该做的就是为自己辩解和向世子爷求饶吗?怎么竟是说些无用的…下人想着,心里止不住摇头,看来世子妃也没有很聪明嘛!还没有他们有眼力劲儿。

    夏侯玦弈听言,看着顾清苑平静的模样,眼里闪过什么,而后点头,扫过身后麒肆一眼,清冷道:“带祁公子先回去。”

    “是,主子。”麒肆领命,疾步闪到祁逸尘的身边,伸手拉住祁逸尘胳膊,巧用力,看似温和,动手之时却带着凌厉且强势的力道。拉开祁逸尘,完全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飞身离开院中。

    看着祁逸尘离开前,眼里那抹懊恼,抱歉,痛苦等各种复杂的神色!顾清苑淡淡一笑,看他消失在眼前,转头看着夏侯玦弈,轻问道:“和外公谈完了吗?”

    “嗯!”夏侯玦弈轻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好。”

    顾清苑点头,夏侯玦弈转身离开。

    院中人看着一场在他们心里即将到来的风暴,竟然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去了。不由的有些怔忪,世子爷竟然什么都做?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这…太出乎他们预料了。

    李智看此,心里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

    梅香,兰芝,凌菲几个丫头也大大的松了口气,刚才还真吓死人了。心惊于祁公子对小姐的态度,也惊讶于夏侯世子的反应。

    李泓却是神色不定,夏侯玦弈竟然就这样轻易的揭过了此事儿,不可思议。

    院子外面,一个略微隐秘的角落。老侯爷看着李翼脸色舒缓下来的模样,笑道:“我说对了吧!玦弈他不会乱来的。”

    闻言,李翼瞥了他一眼,脸色刚正道:“清儿她又没做错什么!夏侯世子有何理由乱来。”

    话出,老侯爷瞪眼,“你这老小子可真是够护短的。”

    “怎么?难不成侯爷想让清儿被责罚?”李翼眼里带着一丝冷色,探究道。

    听言,老老侯爷吹胡子,“你小子少在本侯的跟前玩着这些小把戏,老子不爱看,也不爱听!清丫头现在可是我的孙媳妇,轮疼爱,老子可是不比你少。”说着怒道:“祁逸尘那个臭小子,竟然敢抱老子的孙媳妇,他真是皮痒了。”

    李翼听了老侯爷的话,眉眼间更加舒缓了不少。看来老侯爷对清儿很是疼爱,这样他就放心里不少。想着,看着老侯爷那气哄哄的模样,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如老顽童一样,但是有些时候还是…

    李翼正想着,老侯爷忽然话锋一转,赞叹道:“不过,祁逸尘那小子竟然敢在玦弈的头上动土,这份儿胆量还真是不得不让你钦佩呀!像个男子汉,够英雄。”说着,捋着胡须道:“但是,我更想知道在老虎口里拔牙的后果是什么?”

    说着,忽然有些迫不及待道:“李翼,要不我们现在偷偷的跟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看一场大好戏。”

    闻言,李翼默默的收回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淡淡道:“侯爷想去就去吧!老夫没兴趣。”说着顿了一下道:“不过,老夫会把侯爷对世子爷这种特别的关心,转告世子爷的。老夫想世子爷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李翼话出,老侯爷眼眸睁大,眼里带着一丝嫌恶,瘪嘴道:“李翼,你这个老匹夫不做丞相后,不但没变的顺眼,反倒是越来越可恶了。”

    李翼听了淡淡道:“老夫和侯爷是同样感觉,老夫不做丞相了,不和侯爷同朝为官了,可侯爷还是那么让人不喜。”

    “李翼,你这个老匹夫。”老侯爷怒道:“既然老子不讨你喜欢,你还来我伯爵府作何?赶紧走人!”

    “侯爷,老夫不是来看不讨喜的你的,而是来看我外孙女的。所以,我不走。”

    “李翼,你竟然跟老子耍无赖。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这伯爵府的主子,老子不欢迎你,让你走,你就必须给跟我走。”

    “好,既然侯爷不欢迎,那老夫正好带我外孙女一起出去,带她散散心去。”

    “你敢!”

    “没什么不敢的。”李翼说着,扫了老侯爷一眼,冷笑道:“正好,清儿也不用麻烦着做中饭了。”

    老侯爷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你说今天中午清儿丫头做饭?”

    “嗯!清儿说很久没看到我这个外公了,给我做些好吃的。”李翼说完,就看到老侯爷的脸儿变了。从刚才的义愤填膺,马上转为热情洋溢的笑容。

    “李翼呀!你好久没来伯爵府了吧!走,我带你四处转转去。”

    “不敢劳烦侯爷。”

    “不麻烦,不麻烦,哈哈哈哈,我们可是亲戚谁跟谁呀!走,走…”

    “可是,侯爷刚才不是还赶老夫离开吗?如此,老夫可是不敢多待,还是先告辞吧!”

    “李翼,你小子真是小心眼。那是玩笑,玩笑,哈哈…”

    李翼听了冷哼!然,眼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顺着老侯爷往他院子走去。

    …。

    夏侯玦弈,祁逸尘离开后。李智也跟顾清苑告辞,带着神色怔怔的李泓离开了。而院中的几个下人被周麒带走了。

    兰芝,梅香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刚才世子爷什么都没说,可她们还是很是担心世子等下回来,会对小姐做出什么惩罚。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兰芝眉头紧皱,担心道。

    “什么怎么办?”

    “就…就是刚才的事情,要…要怎么跟世子爷解释。”

    顾清苑看着兰芝担忧的样子,淡淡一笑却没说什么,转而问道:“食材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你这个时候怎么还想着做饭呀?”兰芝急切道。

    闻言,顾清苑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兰芝是忠心,可有的时候却总是少了一份通透。

    “兰芝,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所以,无需担忧什么,知道吗?”顾清苑淡淡道。

    “小姐…”兰芝听了有一瞬间的怔忪,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抓不住重点。

    梅香听了顾清苑的话,眼里闪过什么,上前一步走到兰芝的身边,轻声道:“兰芝,小姐说的对,今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有。”梅香说着,向兰芝不停的使眼色。

    兰芝看着,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道:“是,奴婢知道了。”

    顾清苑看着叹了口气,转身往厨房走去。

    伯爵府前院中。

    老侯爷带着李翼在院子里转着,脸上带着笑意,可有的时候没忍住,还是时不时的挖苦李翼几句。李翼听了也完全不恼,不咸不淡的回敬回去。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一个曾是丞相,一个是侯爷。两个本严肃,严谨的人。现在却你来我往如同小孩子般斗着嘴,让人看着不由好笑。

    周麒在一边看着,叹气:他一直以为李翼是个顽固且十分古板的人。可现在看来,他好像看错了,李翼也有圆滑的一面。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卸去了丞相的官职,人少了些束缚,也看起来比以往放松了不少。

    “侯爷,相爷,世子妃做好饭了,已让人摆在侯爷院中,让两位前去用饭。”凌菲从另一边走来,看着两位老人恭敬道。

    此话出,两个老人默契的顿时住口,抬脚往老侯爷院子而去。

    老侯爷看着眼前色香味具全的饭菜,脸上聚满笑意,抬头看着李翼道:“李翼,你小子竟然是清丫头的外公,她跟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像,如若不然老子非得憋屈死不可。”

    “我家清儿竟然有你这样每天就知道吃喝的祖父,她可真是不幸。”

    “李翼,你小子今天就是不让我痛快是不是?”

    “侯爷,我们彼此彼此。”

    “哼!既然老夫是个爱吃的,那我就把这些吃完,你小子可不许吃。”

    李翼听了却是充耳未闻,拿起筷子率先吃了起来。

    老侯爷看此,瞪眼,可也不再多说,拿起筷子也快速的吃起来。

    两位老人斗完嘴,开始斗吃了。

    “奴才见过驸马,公主,郡主。”此时一个请安的声音传来。

    “起来吧!”夏侯勇叫起,很是威严道:“侯爷可在?”

    “回驸马的话,侯爷在里面用饭。”

    “嗯!”

    听着外面的对话,老侯爷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夏侯勇,大公主,夏侯絮三人走了进来。

    “儿子,儿媳,孙女,见过父亲(祖父),见过相爷。”几人行礼。

    李翼微颔首,老侯爷淡淡道:“起来吧!”

    “是。”

    三人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可用过饭了?”

    “回父亲,我们已经用过了。”夏侯勇微笑着回应道。

    “嗯!今天过来可有什么事儿吗?”

    “呵呵,就是来看看父亲的寿宴准备的如何了?”

    老侯爷听了皱眉,“多大点儿事儿,用得着每天过来吗?”

    “怎么会是小事儿呢?父亲,你寿宴可大事儿,怎么能疏忽。儿子自然也要每天过来看看,省的出现什么纰漏。”

    夏侯勇话出,大公主眉头不经意的皱起,夏侯勇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妥…大公主腹诽,那边,老侯爷不快的声音响起,“既然你如此细心,那就你自己来做好了,其他人就不要插手了。都由你来办,你来吧…”

    “父亲,儿子没有那个意思,儿子就是…。”

    “世子妃…”

    “嗯!”

    夏侯勇请罪的话未说完,听到外面小厮请安的声音,立马把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他可是不想在顾清苑的面前丢了他的份儿。

    顾清苑踏入屋里看到大公主一家人也在,脚步微顿,可也就一瞬,继而脸上扬起笑意,抬脚上前,微俯身,“晚辈见过驸马,公主。”

    “嗯!起来吧!”夏侯勇的声音一如刚才的威严。

    “快,快起来。”大公主很是和蔼,亲和的笑着,伸手把顾清苑扶起来。

    夏侯絮上前,微笑道:“堂嫂。”

    “郡主!”顾清苑轻笑回应,转头看了一眼梅香。

    梅香会意,赶紧把手里的汤放在桌上,恭敬道:“侯爷,相爷请慢用。”说完规矩的站在顾清苑身后。

    看着满满一桌菜,老侯爷看着顾清苑,脸色缓和下来,笑道:“清丫头,辛苦你了。”

    顾清苑摇头,笑道:“不辛苦。”

    听了老侯爷对顾清苑说了的话,夏侯勇心里有些不平衡了,父亲他可真是偏心了。他每天公主府,伯爵府为了他的寿宴两头跑。也很是辛苦的,可父亲不说他一声好也就算了,刚才那语气好似他还是多管闲事似的,还训斥他。可顾清苑就给他送碗汤,而且,连亲手端着都没有,可父亲竟然说她辛苦了。这,可真是让人心觉得憋屈。

    夏侯勇想着,脸色就沉了下来,沉声道:“她身为晚辈给你送碗汤还不是应该的呀!说什么辛苦!”说着看向老侯爷正色道:“父亲,清苑现在还是新媳妇,有些规矩她还不懂,正在摸索期。所以,在这个时候父亲你可是不能太惯着了,要不然,可是会让她生出毛病来的。”

    夏侯勇话出,顾清苑挑眉,挑新媳妇毛病的不都是婆婆吗?怎么轮到她了却是叔伯了呢?

    而,老侯爷的脸色也瞬时沉了下来,抬头看着夏侯勇,沉声道:“什么都不清楚就在里训谁呢?”

    “父亲,我没有训谁,我就是…”

    “你就是个屁呀!我孙媳妇亲手给我做了一桌菜,老子心里高兴,给她说一句辛苦。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看不过眼了?”

    听了老侯爷的话,大公主眼里极快的闪过什么,夏侯絮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两人同时转眸看向顾清苑,却看到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看此,大公主心里莫名沉了一下。

    夏侯勇为老侯爷那粗蛮的话语感不适应,特别那话还是说他的,让他更加感到难堪。而听到老侯爷说顾清苑给他做饭,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有些恼火。

    “看来是儿子误会世子妃了,她是个孝顺的竟然还亲手给父亲做饭。”说着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质问道:“不过,父亲是长辈,我这个叔伯可也是长辈,怎么我来了这么多天了,没看到世子妃为我这个叔伯做一顿饭呢?是你心里没我这个长辈,还是,我这个叔伯没那个资格吃你做的饭呢?”

    夏侯勇话落,屋里几人脸色都十分难看。大公主上前一步欲开口。老侯爷起身欲动手,然,没等到他们开口,动手。夏侯勇身后的小厮就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同仇敌忾之气,“老爷,不会世子妃不给你做,只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她那个空闲…。啊…。”

    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就忽然飞了出去,惊呼一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几人一惊,抬眸就看到如风一样闪现在屋里的男人,心里一沉。

    夏侯玦弈神色淡漠,但看向夏侯勇的时候眼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冰冷道:“本世子的妻子,没有义务给任何人做饭。也没有那个人有资格向她要求任何东西。”夏侯玦弈说着,看着夏侯勇,沉冷道:“而你,更没那个资格。”

    夏侯玦弈说完,不看夏侯勇那气的快要晕过去的模样,拥着顾清苑大步离开。

    夏侯玦弈一路上脸色紧绷的厉害,顾清苑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回到自己的院子,走到屋里,夏侯玦弈反手把顾清苑抱在怀中,声音里带着火气,咬牙切齿道:“跟我去陵城。”

    此话出,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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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韦柔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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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府

    老侯爷院中,夏侯玦弈带着顾清苑离开后,屋里除了夏侯勇气闷粗喘的声音外,再无任何响声再无任何声音。(访问本站。屋里沉寂的厉害,然,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夏侯勇的尤甚。

    片刻,夏侯勇缓过那口气,就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夏侯玦弈和顾清苑离开的方向,看着老侯爷怒不可遏的叫嚷道:“父亲,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吧!她竟然在我的面前打杀小厮,他那是什么意思?是在吓唬我吗?还是在警告我?”

    “他这意思,是不是告诉我,如果下次我再说那样的话,我就会和那个小厮一样的下场?”夏侯勇说着脸色气的涨红,怒道:“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太无法无天了,完全不成体统,不成体统,他一个小辈竟然敢当着长辈的面那样做。”

    “父亲,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孙子?这就是让我夏侯家骄傲的晚辈?这就是伯爵府的世子,这就是我伯爵府的继承人?”夏侯勇说着,深吸一口沉声道:“父亲,你真的要把这伯爵府交给夏侯玦弈那种冷血无情,不敬长辈,不忠不孝的人吗?还对我说什么‘没资格’,父亲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夏侯玦弈他可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他太过分了…”“在我看来,要是说起‘资格’的话,夏侯玦弈他才是绝对的没资格继承这伯爵府。如他那样的人,不要说把伯爵府给壮大,繁荣了。不落败就是不错了…还有,凭着他今天的这个作为,他连姓夏侯的资格没有…我夏侯家绝对容不得如此不孝,没心没肺的子孙…。”

    夏侯勇完全没心中的怒火冲昏了理智,只顾不停的说着,一点儿也没发现,屋里的气氛因为他一席话,从开始的沉闷,冷凝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种敏感的静寂。

    大公主看着夏侯勇那喋喋不休的嘴巴,手狠狠地攥紧这个时候她真是撕碎他的心都有了。这个该死得蠢货,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伯爵府继承这样敏感的话题,还有他那个表情,就差自荐了。该死的!他这模样让人怎么想?大公主这个时候真是想吐血了,她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愚昧到了极致的男人呢?

    夏侯絮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看着夏侯勇的眼里划过恼恨之色,心里盈满仓惶,忐忑。父亲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有些事情是要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能说出来的吗?可看看她父亲都做了些什么,不但惹恼了弈哥哥,竟然把那些她们极力潜藏的东西,一股脑的给吼了出来,他可真是白痴的彻底。

    夏侯絮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了一下夏侯勇,轻声道:“父亲,弈哥哥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不是有心的,你…。”

    夏侯絮的话未说完,就被夏侯厉声打断,“放屁!他那样还不是有心的,那你的意思是我眼睛瞎了看错了?是我冤枉他了不成…”

    “父亲,你…”

    “老爷…。”

    “你们给我闭嘴,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们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让夏侯勇接着说,使劲儿说,老子听着,说,给我继续说…。”老侯爷暴怒的声音响起。

    老侯爷怒吼起,大公主和夏侯絮遂然跪下,赶紧请罪,“父亲(祖父)喜怒…”

    夏侯勇也被吓了一跳,再加上刚才一番叫喊心里的怒火发泄了不少。此时,看着老侯爷暴怒的样子,心里忽然开始发虚,发怯。

    “说呀!怎么不说了?嘴巴闭上作何?”老侯爷怒道。

    “父亲,儿子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是,儿子说的都是事实…夏侯玦弈他对儿子不恭不敬你都看到了,儿子就是说几句,父亲又何必生气?”夏侯勇有些不甘心道。

    闻言,老侯爷猛然起身,忽而出脚对着夏侯勇用力的踹了下去。

    夏侯勇防备不及,老侯爷一脚出,夏侯勇遂然倒在地上,倒地后有一瞬间的怔忪,片刻回神,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老侯爷,脸色红白交错,父亲竟然踹他…。还是当着大公主和他女儿的面,真是…。

    夏侯勇快速起身,脸上带着难堪,眼里带着火气,沉怒道:“父亲你怎么可以…。?”

    “怎么?怎么?老子踢你你不高兴了?觉得丢脸了?那你要不要踹回来?…”

    “儿子不敢…”夏侯勇嘴巴紧抿道。

    “不敢?哼!你有什么不敢的?”老侯爷说着对着夏侯勇再次踢去,只是这次被夏侯勇给闪过去了。

    看此,老侯爷瞪眼,拿起手边的对着他砸了过去,看着夏侯勇脸色难看的闪躲着,吼道:“你个混账东西,孙媳妇做饭给老子吃,人家那是孝顺,是有心。你这个儿子看了,不觉得该感谢人家孝敬你老父吗?可你呢?不夸人家两句也就算了,竟然还挑起刺儿来了,人家一番好心在你的眼里倒是成了错处了?”

    “父亲,儿子没说她不孝顺呀!但是,她无视儿子这个长辈也是事实,所以,儿子没说错。”夏侯勇固执的道。

    “放你娘的屁!”老侯爷气的爆粗口,大怒:“清丫头是个不孝顺的,那你呢?你觉得你自己是个孝顺的?比清丫头孝顺吗?那么,老子问你,你这个孝顺的儿子从小到大为老子端过一次的茶倒过一次水?你做过吗?”

    老侯爷话出,夏侯勇一噎,面色涨红道:“儿子。儿子不是男人嘛!所以…”

    “你是男人,老子说让你做饭了吗?混账东西,难不成给你老子端茶倒水也丢了你这个男子汗的份儿了吗?”

    “儿子没那么想…”

    “你不会做,不做是应该的。人家会做,做了倒是错的了!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老侯爷说着厉声道:“就你这样连基本用心都无法跟你家比较的人,竟然还有脸去训导人家不敬不孝,你可真是有脸呀说呀!”

    “父亲…”夏侯勇脸上难堪之色更浓。

    “滚,你给老子滚出这伯爵府,老子没有你这样没脸没皮的儿子。老子寿宴也不要你管,你也不要来,老子看到你就是一肚子火。滚出去…”老侯爷看也不看随手拿起桌上的东西,连续不断的对着夏侯勇砸过去。

    夏侯勇神色难看,闪躲着,抱头鼠窜,心里有憋屈,有惶恐,更多却是恼火。

    大公主,夏侯絮看着也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屋里静了下来,徒留一片狼藉。老侯爷脸上带着怒火,心里却很是沉重。

    李翼在老侯爷教训夏侯勇的时候,就不声不响的回避,退开了。直到夏侯勇他们离开,他回来,走到门口看着屋里的情景,还有老侯爷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无声的离开了,走出院子,看着这偌大的伯爵府,长叹一声,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呀!

    顾清苑院中

    听到夏侯玦弈那句一起去陵城,顾清苑没有问他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因为心里清楚,今天两件事情都让夏侯玦弈很是恼火。大概也就是如此,让他觉得的,她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最够让他放心吧!

    夏侯玦弈确实在决定让顾清苑和他一起去陵城后,阴霾的心情瞬时缓解了不少。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轻笑道:“那我提前准备些东西。”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的看着顾清苑,嘴巴紧抿,静默片刻沉声道:“祁太夫人即将离世,你可是为祁逸尘感到心疼了吗?”

    闻言,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坦诚道:“我跟祁太夫人没有过太多的接触,所以,对于她的在或离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对于祁逸尘我无法把他当做陌生人,在我心里他是一个熟悉且想维护的人,看到他那样难过,我无法感到无动于衷,说不上是心疼,只是很无奈,因为希望看到他过的好。”

    顾清苑说着看夏侯玦弈越发紧绷的神色,眼眸幽深却又透亮,淡淡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心里,祁逸尘变成了和恒儿同样的存在。所差的只是血缘而已,但是,血缘是我从来不太相信的东西。而我,或许只因看到了他们同样的维护之心,所以,才会有那样的感觉吧!”

    夏侯玦弈听了,心里没感到一丝的放松,反而更加的憋闷,脸上沉冷之色也没有消散,“本世子听了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闻言,顾清苑点头,“我明白,也能理解!毕竟,如果立场掉换,是你对一个女子关心备至,放心不下。而我就算明知道你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可心里同样会觉得不舒服。”

    顾清苑此话出,夏侯玦弈怔了一下,狭长的双眸闪过亮光,声音低沉道:“你刚才说,如果看到我对别的女子关心,你心里会不舒服,是吗?”

    “是!”

    “为什么?”

    看到夏侯玦弈眼里那抹幽深,期待,顾清苑轻笑,正色道:“因为不喜欢,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子好。无论是单纯的朋友,哪怕是亲戚,我都不喜欢!”

    “所以呢?”

    “所以,对于祁逸尘,他好,我很高兴,他不好,我会维护。可,如非必要不会接触。因为在我看来,男女之间,夫妻之间它之所以美好,之所以喜怒哀乐会相互影响,起伏,之所以令人向往,就是因为它不同于友情,亲情的博爱。它多了一份自私,唯一的独特。”

    顾清苑一席话话落,夏侯玦弈为顾清苑对祁逸尘的在意还是很不高兴,然而,心里却无法抑制的感到欢喜,因为在顾清苑的心里,他是唯一的存在。

    看着夏侯玦弈眉宇间的神采飞扬,顾清苑上前在他嘴角印下浅浅一吻,微笑道:“夫君今天做的很好。”

    闻言,夏侯玦弈挑眉,心里清楚顾清苑指的是什么,她高兴他今天看到那一幕没有直接动手把祁逸尘给丢出去,也没对她瞪眼,而是忍到了现在才表露不快把!

    “为了这样的事情得到夸赞,我一点儿也感不到高兴。”

    “那夫君再不高兴会儿,我去看看外公去。”顾清苑说着学着夏侯玦弈的动作,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他不满的表情,再配上他瞬间变得凌乱的头发,整个人那厚重的威慑顿时减淡很多,转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无辜,可爱,让顾清苑看着不由笑出声…

    听着顾清苑轻灵的笑声,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夏侯玦弈本已缓和下来的恼火,又再次出现,祁逸尘竟然让这丫头在意,真是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就算是单纯的关心,就算不会接触,也同样让人不爽…。可心里却也无奈,这丫头看似冷清,淡漠,可真实的她却有颗少有的赤诚之心,只要人家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家好。

    虽然不想承认,可早先时候祁逸尘确实帮了丫头很多,所以,这丫头现在也完全做不到对祁逸尘无视吧!

    韦家

    韦大奶奶看着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神色出神的女儿,缓步走过去,轻声道:“柔儿,在想什么呢?”

    听到声音,韦柔儿抬头,脸上扬起一抹轻笑,“闲来无事儿想绣个帕子给母亲。”说着拿起桌上的花样递到韦大奶奶面前,“母亲看看喜欢不?”

    韦大奶奶接过,看着上面的花样正是自己喜欢的,点头笑道:“我很喜欢。”

    “那我明日就开始动手绣,想来几日就可以让母亲用上了。”

    “柔儿,不用那么麻烦,这些琐事儿让丫头做就好。”

    “女儿想跟母亲绣一个,这是女儿的心意。”

    韦大奶奶听了,看着女儿娇美的小脸儿眼里满是复杂,要说贴心还是女儿贴心,特别她这个女儿还是特别的懂事,聪明。自从她长大后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自己对她也很是倚重,可女儿再好却不是后继人,不能依靠呀!

    想着,韦大奶奶叹气,拉着韦柔儿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屋里的丫头,面无表情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先下去吧!”

    “是,奶奶。”丫头听令,俯身退下。

    丫头离开,屋里剩下韦大奶奶和韦柔儿两个人。然,韦大奶奶神色却很是犹豫,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启口的模样。

    韦柔儿看此,眼里闪过什么,脸上带着不惑道:“母亲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女儿说吗?”

    韦大奶奶听了,叹了口气,点头道:“是,有件事你父亲让我问你一下。”

    “母亲请说。”

    “明天就是伯爵府老侯爷的寿宴了,你可都准备好了吗?”

    韦柔儿听韦大奶奶那潜含的一语双关的问话,缓缓垂下眼眸,遮挡住眼里的嘲,缓缓摇了摇头。

    韦大奶奶看了,马上急道:“柔儿,伯爵府的事儿我们不是让你早就开始准备了吗?现在马上事到临头了,你怎么…又摇起头来了?”

    韦大奶奶说着,惊疑不定道:“柔儿,你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吧?”

    “母亲,我没有…”

    听言,韦大奶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可不要忘了,明天老侯爷寿宴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应该也知道夏侯世子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等他走了,你可就再也没机会进伯爵府了。毕竟他这一走短时间内肯定是不会回来的,而你可是等不起了。”

    “而且,你父亲和贵妃可都看着你明天的表现的,在这关键时候,你可是不能改变主意。”

    韦柔儿苦笑道:“母亲,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心里实在是觉得不安。母亲你该知道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无法成功的话,最后的结果不但是无法向父亲和贵妃交代,说不定还为此拖累到他们,就是我自己,这辈子也会彻底毁了。女儿心里抑制不住有些害怕…”

    韦大奶奶听言,正色道:“柔儿,你不要害怕,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我们还有人做内应,所以,一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母亲,凡事都有个万一,要是万一出事儿呢!到时候女儿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要是万一拖累到了父亲和贵妃娘娘,女儿…女儿可就是万事难辞其咎了,所以,女儿实在是很惶恐,也很还害怕…”韦柔儿很是无助道。

    万一,出现了万一该怎么办?韦大奶奶一时也有些动摇了。眼里溢出仓惶之色,也开始有些紧张了,如果把女儿推出去,最后什么都换不到不说,还牵连了家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呀!

    韦柔儿看到韦大奶奶也开始有些不安,心里溢出一丝冷笑,这就是自己母亲,自己如何她并不太看重,可一旦说牵连到家里她就开始焦急了,或许,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工具,是她巴结贵妃,讨好父亲的工具,同时也是一个为她的儿子,自己哥哥铺路的工具。

    “母亲,父亲可在吗?”

    韦柔儿忽然转移话题,让韦大奶奶一时有些惶然,怔怔道:“在,你父亲在书房。”

    韦柔儿听了起身,“明天的事情关系重大,女儿心里很是犹豫,所以,想听听父亲可还有什么交代的。”

    闻言,韦大奶奶赶紧点头,道:“是,是,你父亲一定有主意,你去吧!”

    “嗯,那女儿去了。”

    “好,赶紧去吧!”

    韦大奶奶看着韦柔儿走出去的背影,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此再出事儿,老爷就无法怪罪到自己头上了。

    书房中

    “女儿见过父亲。”韦柔儿轻俯身,恭敬请安道。

    “起来吧!来坐!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韦渲光神色淡淡道。

    “是,父亲。”韦柔儿在下首坐下,开口道:“父亲想问女儿的可是明日伯爵府的事情吗?”

    韦渲光点头,“刚才本让你母亲去问你,可我想想有些不妥,正准备让人叫你过来。怎么样?可都准备好了?”

    韦柔儿摇头,把对韦大奶奶说的话,对着韦渲光重复了一遍。

    韦渲光听了眉头皱了起来,“都已经计划好了,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

    “女儿只是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

    “父亲,夏侯世子他懂得医理,要是到时候看出异样那…”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个东西我和二皇子已经测试过来,就算是懂得医理的人,也绝对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所以,你无需担心,只要你表现的好,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韦渲光话出,韦柔儿没有说话,静默片刻,抬头,一向柔和的面容染上厉色,沉声道:“父亲,在这世上没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绝对成功的。所以,女儿觉得父亲有必要思考一下万一失败了会如何?我们该怎么办善后?而,贵妃姑姑能为我们做什么?”

    此话出,韦渲光眉头皱起,“你想说什么?”

    “父亲,女儿说这话或许大不敬,可女儿还是想说。”韦柔儿低声道:“父亲,姑姑是贵妃,而她这个职位也确实能为韦家带来些利益。可却是极有限的,因为她的上面还有皇上,还有皇后,如果出事儿她能护的住我们吗?能护住我们多少?”

    韦柔儿说着顿了一下道:“更重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她可还愿意护着我们?毕竟我们谋算的可是皇上最为宠信的人。你说,如果到时候皇上发怒了,要责罚女儿,要下罪韦家时。贵妃娘娘她会大义的站在我们这边,跟我们一起担那个祸?还是会全部推托给我们,迅速的摘清自己?”

    “父亲,我们一个韦府一家在贵妃娘娘的心里,真的重要到她去冒险吗?”

    韦柔儿一席话出,韦渲光脸色微变,韦贵妃到时候会如何做,他心里清楚的很。

    “既然你想的那么透彻,为何当初还要答应下来?”韦渲光沉声道。

    “父亲,因为女儿也是真的想进入伯爵府,除了为了贵妃,为了韦家,也是为了我自己。”

    听言,韦渲光肯定道:“你喜欢夏侯玦弈。”

    “是,女儿喜欢他。”韦柔儿说着眼睛微眯,“而且,女儿也很有期待和顾清苑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在以后的日子和她好好的较量一下。想必那样会很有趣。”

    闻言,韦渲光神色不定,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儿不像她的母亲,也不像自己,倒是和自己那个贵妃妹妹很像,虽然身为女子,可野心,胆量,还有那不服输的样子,比起男人分毫不差。

    “柔儿,你这么说为父就有些不懂了?你害怕,可又想,你明日到底打算怎么做?当然,如果你不愿的话,为父也不再勉强。”

    “不,女儿要做。只是,在做之前要为自己争取一个保障,这也是为韦家争取一个退路。能确保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有何损伤。”

    听言,韦渲光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韦柔儿不疾不徐的把她的打算跟韦渲光说一遍。

    韦渲光听完,眼眸大亮,看着韦柔儿眼里满是惊叹,赞叹道:“柔儿你这主意可真是妙,绝妙极力,如果明天这事儿真的成了,那可真是一箭双雕呀!”

    “父亲觉得女儿这主意好?”

    “极好。”韦渲光说着起身,脸上带着兴奋道:“我现在就去二皇子府,跟他说一下,然后让他进宫马上告诉贵妃,给她要句话。”

    韦柔儿听了,缓缓摇头,“父亲,空说无凭,最好是黑纸白字那样才更有保障。”

    “如此,是不是太过生硬了?”

    “父亲,这可不是为了女儿自己,也是为了我韦家。”

    此话出,韦渲光犹豫之色褪去,点头,“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见二皇子,你在家等消息吧!”

    “是,有劳父亲了。”

    韦渲光离开,韦柔儿心里开始翻涌,万一韦贵妃不同意的话,她该如何?她要就此放弃夏侯玦弈吗?韦柔儿有些不甘心。

    在韦柔儿焦灼的等待中,傍晚十分韦渲光终于回来,脸上带着笑意,进屋把一个东西递给韦柔儿。

    韦柔儿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脸上扬起笑意,成了…。

    ------题外话------

    嘻嘻嘻嘻,韦柔儿会做什么呢?,我心里也有些模糊,不过,确定不是给夏侯玦弈下药,让他如何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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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离开前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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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府

    从伯爵府回到驸马府,夏侯勇,大公主,夏侯絮三人脸色都很是难看的。(。大公主极力的压抑着心里那嗜心的怒火,神色紧绷的厉害,下来马车看也不看夏侯勇一眼,由夏侯絮扶着她的胳膊,两人极快的往院子走去。

    夏侯絮扶着大公主的胳膊,清楚的感觉到大公主在颤抖着。不过,她知道这不是被伯爵府的事儿给吓住了,而是气的。

    回到屋里,正在整理东西的苏嬷嬷,看到大公主去伯爵府这么快就回来不由意外了一下,而当看到大公主的神色时,心里一禀,第一反应就是出事儿了。

    想着,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疾步走到大公主的身边,轻扶着她,紧张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公主摆摆手,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急喘,“去,去…给我拿药过来。”

    “呃!…是,老奴这就去。”苏嬷嬷领命急忙往内间走去,心里已然确定,看来是真的出事了,公主还气的不轻,竟然要用那清心的药丸才能压下那心头的火,就是不知道是谁惹到到的?

    苏嬷嬷的疑惑在拿药回来时,听到夏侯勇暴躁的声音就瞬间明了了,看来又是驸马做了什么好事了。

    夏侯勇走进屋里,完全看不到大公主青白交错的脸色,进来就开始叫嚷!恼火道:“父亲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如此毫无顾忌的对我拳打脚踢,还是当着那些下人和你们的面,他就不会知道为我想想吗?他这样做,让我的颜面何存,让我威严何在,父亲他真是太过分。”夏侯勇说着咬牙,“年纪大了越来越不着道了…。”

    夏侯絮听着大公主因夏侯勇的话明显加重的粗喘,抬头看着夏侯勇,眼睛冒火,咬牙切齿道:“父亲,你别说了,你没看到母亲她不舒服吗?”

    夏侯絮话出,夏侯勇第一反应不是去关心大公主,反而阴沉的看着夏侯絮,沉怒道:“你在命令我吗?这是你给父亲说话的口气吗?…”

    夏侯絮眉头紧皱,恼火道:“父亲,这个时候你怎么…”

    “我怎么了?我不能说你吗?”夏侯勇说着眼眸深沉的看着夏侯絮,冷声道:“你不会是看我被你祖父那样对待,你也开始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开始对我颐指气使了?”

    “父亲…”

    “夏侯絮,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么想,我马上就把你给赶出去,这样的不孝女我夏侯勇可是不稀罕。”夏侯勇冷情道:“还有,今天伯爵府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看那个顾清苑,她刚嫁入伯爵府,就知道给父亲做顿饭,知道讨好父亲。可你们呢?身为媳妇,身为孙女,你们怎么就想不到呢?”

    “如果你们能多想些,多做些的话,我也不会在父亲训导我的时候,连个反驳的言辞都找不到。”夏侯勇在伯爵府的难堪,还有心里的怒火,这个时候转为理直气壮的抱怨,“妻子,女儿都这么不争气,不给我长脸,就我一个人就算是再努力又有什么用!”

    “还有,在我被父亲训导的时候,平日口齿伶俐的你们,怎么就不知道站出来给我辩驳两句呢?就会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哼!这个时候回到家里了你倒是话多起来了,还命令我?试问,在你们的心里有把我等成父亲,当成丈夫吗?”夏侯勇沉冷质问道。

    夏侯勇一席话落下,夏侯絮听了差点儿气晕过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勇,她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父亲愚昧,短目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的心狠,无情。

    而大公主平日就算是城府再深,此时也被夏侯勇给气的眼睛直翻,捂着心口呼吸艰难,颤抖道:“药,药…。”

    大公主那随时都会晕过的模样,让夏侯絮看了眼里溢出慌乱,急道:“苏嬷嬷,苏嬷嬷…”

    “来了,来了,老奴来了。”

    “快,快,母亲的药…”

    “在这里,在这里…”苏嬷嬷说着,手脚利索的把一个药物放在大公主的嘴里,另一只迅速拿起桌边的茶水喂她喝下。

    夏侯勇看着倒是没继续说话了,眉头却是皱的紧紧的,心里很是不高兴。在他最不痛快的时候,她这个妻子不说安慰他些倒是病了,她可真是没用。不过,府里的女人也不止她一个。她不行,他就去找别的女人来纾解心里的抑郁。

    想此,夏侯勇看了一眼大公主难过的模样,一句话没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大公主喘着气,看着夏侯勇离开的背影,眼里盈满寒冰,阴寒,夏侯勇既然你不讲一点儿夫妻情意,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你等着,我南宫幽一定让你以后的日子精彩万分。

    苏嬷嬷为大公主抚着心口,清楚的感到她身上那极致的冰冷,心里暗道:看来,这次驸马是真的惹恼公主了。

    韦府

    夜深人静,韦府也褪去了白日的喧闹沉寂了下来,而府里除了值夜的奴才,其他的人或许就已经进入梦乡了。然,韦柔儿的房里却还有一抹昏黄的灯光在亮着。

    韦柔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色,不动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去伯爵府贺寿,你早些休息吧!”韦柔儿身后的小丫头轻声提醒道。

    听到丫头的话,韦柔儿没动,只是淡淡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丫头听言,因为了解韦柔儿的脾气,继而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道:“小姐,那奴婢去外面守着,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唤奴婢。”

    韦柔儿点头,丫头俯身退下。

    丫头离开,韦柔儿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然,更多的却是期待。或许,其他人会觉得伯爵府有顾清苑这样一个,厉害且已得夏侯玦弈心的主母,会让人感到进入伯爵府不论是为侧妃,还是为妾都让人感到倍感压力。

    然,她却不会,她很兴奋,她喜欢挑战,她喜欢跟人斗,特别喜欢跟厉害的人斗。那样会让她感到生活很有趣,很刺激,也很有成就感。

    相反,如果对手很愚笨,很一般的话,她还真是没什么兴趣,因为那样就算是斗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当然,她进入伯爵府也不全是为了和顾清苑斗才进去的。她也是真的很喜欢夏侯玦弈,因为他足够的优秀,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还是身上那让人折服的气势,都让她喜欢。可惜,让她很不满意的是他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可却对顾清苑疼爱有加。

    当看到夏侯玦弈那样冷漠,深不可测,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忽然变得柔和,浩瀚的眼眸竟然染上情丝,疼惜。那样子让人更为心动。但,可恼的是那样柔和,那疼惜却只对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她。

    看着夏侯玦弈对顾清苑疼宠的模样,她很是嫉妒,不过,却也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所以,伯爵府让她很是期待,也很向往…。

    成败就在明天了,如果能顺利进入伯爵府的话,她的日子过的肯定很精彩。她要征服夏侯玦弈的心,她要把顾清苑从正妃的位置上拉下来。

    然后,把顾清苑踩到脚底下,而她也想看到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两个人相互有多喜欢?想看看他们之间在她出现后,会出现怎么样的精彩的事情,她想看顾清苑哭,想看顾清苑痛,也想看夏侯玦弈痛苦,然后慢慢厌弃顾清苑,最后完全站在她的身边,所有的疼宠都变成她一个人的。

    想着,韦柔儿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心里激动加快的心跳。转身走到床前的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锦帛,展开!看着上面的几个字,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笑意。如果万一不成功这就是她的退路。同时也是她的武器,既然得不到,那么她就毁了他,还有她。

    伯爵府

    今天是老侯爷的寿宴,府里一大早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忙碌起来了。老侯爷的寿宴来的人肯定很多,但是,因为前几年夏侯玦弈办的都是很是简易,而京城里的人也都习惯了,继而今年也没有特别的改动什么。

    所以,虽然忙可却是一点不乱,也不太紧张,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安置好,只要整理赶紧,摆放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到位就好了。

    顾清苑也比往日早起了一会儿,简单吃了点儿早饭,就开始为接待客人的事情做准备了。首先就是打理好自己的门面——梳妆打扮。

    “小姐今天穿那件儿衣服?”兰芝看着柜子里的衣服,向顾清苑请示道。

    顾清苑看了一眼,“穿那件绯红色的吧!”

    兰芝听了拿出,轻笑道:“小姐,这衣服好看,而且应景今天是侯爷的寿宴这衣服看着就喜庆。”

    正在给顾清苑梳妆的梅香听了笑道:“小姐,你听兰芝这丫头,现在学会说讨巧话了。”

    “奴婢哪有,我这说的可是实话。”兰芝抗议道。

    “我也没说你说的是假话呀!”梅香笑道。

    兰芝听了一噎,跺脚,嗔怒道:“小姐,你看梅香现在越来越坏了。”

    “这丫头不但会说讨巧话了,还会告状了。”梅香说着摇头,“小姐这样的丫头可是要不得,要不得呀!”

    “梅香,你这丫头不但嘴巴坏了,心眼也坏,竟然让小姐不要我,看我…”兰芝说着就要抬手去拍梅香。

    梅香赶紧道:“兰芝,我正在给小姐梳头呢!你可是不能乱来。”

    兰芝听了,顿住,轻哼:“不给你抬扛了,我去给小姐准备配饰去。”

    顾清苑看着两个丫头嬉笑,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着她们,不由叹息,她们也都不小了,或许也该给她们打算一下,让她们成贵妃家了。总不能让她们跟着自己一辈子呀!

    “小姐,你看怎么样?”梅香梳好,问道。

    顾清苑抬眸,看着镜子里简单却不失雅致的发髻,点头,“嗯!很好看。”

    闻言,梅香笑逐颜开,心里很是高兴,“那奴婢拿小姐衣服过来。”

    “好。”

    穿好衣服,整理好配饰,一切装扮妥当,顾清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一瞬间有些惶然,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她都快忘记前世的她是什么样子了。倒是这张脸越来越熟悉了。

    看顾清苑怔怔的样子,兰芝,梅香对视一眼,有些疑惑,“小姐,你怎么了?可是不满意吗?”

    听到声音顾清苑回神,摇头,“没有。”

    顾清苑话落,听到门口传来凌菲请安的声音,“世子爷。”

    “嗯!世子妃起身了吗?”

    “起身了。”

    对话声落下,夏侯玦弈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夏侯玦弈走进屋里,看到顾清苑一身装扮眼里闪过一道亮光。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看她这样整齐的装扮,夏侯玦弈忽然觉得这丫头平日果然懒散,这算是他们成婚以来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装扮吧!

    “世子爷。”梅香,兰芝两个丫头俯身,请安。

    “嗯!”夏侯玦弈淡淡回应,抬脚走到顾清苑面前,浅笑,“娘子今天很好看。”

    夏侯玦弈话出,梅香,兰芝两个丫头抿嘴一笑,机灵的退了出去。

    顾清苑听了,挑眉,“夫君的意思是说,我只有今天好看?”

    听着顾清苑刁蛮的话语,夏侯玦弈轻笑,“娘子以为呢?”

    “每天都好看。”

    “哦!显然我们想法不一样。”

    此话出,顾清苑瞪眼,“夫君,你的意思是说我每天都不好看?”

    “娘子果然聪明。”

    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那明显是在**,卖萌的样子,不由轻笑,“前几天夫君准备独自一人去陵城的时候,每天都会说几句好听话。那个时候娘子怎么都好。可现在,决定一起去陵城了,好听变成恶言了。夫君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呀!”

    “不过,前些日子听多了夫君那生硬的好听话,现在听听这不好听的,倒是舒服了很多呀!”顾清苑说着看着夏侯玦弈,笑道:“夫君,你是不是和我同样的感觉,需要说些不好听的来平衡一下?”

    顾清苑说完,夏侯玦弈的脸就黑了下来,没有回答顾清苑的问题,而是咬牙道:“你刚才说本世子前日说的那些话,很生硬?你还不适应?”

    “嗯!真的很生硬呀!不过,开始倒是没有不适应,可听多了还真是有些。咳咳…不适应…”顾清苑抿嘴轻笑道,坦白说派还真是不适合夏侯玦弈。

    “顾清苑…”夏侯玦弈嗔怒道:“以后那些话别想本世子再说。”

    闻言,顾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夫君真的不说了?”

    看顾清苑那求之不得,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夏侯玦弈脸更黑了。心里憋闷:女人不应该喜欢听甜言蜜意吗?为何这个丫头却不喜欢,她这是特别?还是怪异?还有,他说的…说的真的很生硬吗?

    “夫君…”

    “作何?”

    “要不你偶尔还是说几句吧!”

    顾清苑那将就的口气,让夏侯玦弈更加憋闷,“不说。”

    “真的不说了?”

    夏侯玦弈的回应就是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顾清苑看此,轻笑,上前钻到夏侯玦弈怀里,圈住他的腰身,抬头,“夫君…”

    “哼!”

    “其实你说的很好听。”

    “闭嘴!”

    “夫君,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笑一个。”

    “笑不出。”

    看来伤到男人自尊心了,想着,顾清苑叹气,可放在男人腰上的手却在不经意的在腰间地方轻抓了下。

    夏侯玦弈脸色马上一僵。

    顾清苑再抓。

    “顾清苑,住手。”

    顾清苑没说话,小手还在不停的作乱。

    夏侯玦弈嘴巴紧抿,伸手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顾清苑…”

    顾清苑看着男人隐忍的笑意,脸上扬起笑意,另一只手在男人腰间敏感点儿用力一按,听到夏侯玦弈身体瞬时紧绷,喉头溢出一声压抑的笑声。

    顾清苑随着轻笑,兴致颇好的继续瘙痒。

    夏侯玦弈不敢用力拉开她,担心不小心伤到她,“顾清苑…”只是警告的叫着她的名字,而喉间的笑声抑制不住流淌出来。

    虽然说不上放声大笑,可外面的人还是隐隐听到了夏侯玦弈那低沉,浑厚的笑声。梅香,兰芝,凌菲脸上不由的都扬起一抹笑意,眼里溢出无奈,看来小姐又皮了。

    然,有人听到却是微变了脸色。

    夏侯絮神色惊疑不定,眼里划过不敢置信之色,看着眼前的三个丫头,“可是弈哥哥在里面?”

    “回郡主,是世子爷在里面。”

    “真的是弈哥哥?”

    夏侯絮眼里的那抹怀疑,让三个丫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凌菲声音染上一丝冷硬,“郡主这话问的实在让奴婢疑惑。郡主应该知道,这是世子爷和世子妃的院子,而能进这屋里的男子除了世子爷不会有他人。难不成郡主还觉得,有其他男子可以随意进入不成?”

    凌菲话出,夏侯絮猛然意识到她刚才的话实在是不妥,赶紧轻笑道:“不,我当然没有那么想,只是,我是第一次听到弈哥哥的笑声,一时太过惊讶,反应有些过度了。”

    “郡主惊讶奴婢可以理解,不过,郡主刚才那话实在有些不妥,如果让外人听到了,对我们世子妃会是什么影响,会如何议论?想来,郡主也明白,所以,请郡主慎言。”凌菲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道。

    夏侯絮听着,手狠狠的攥了起来,然,脸上却满是歉意,惭愧道:“你说的对,是本郡主说话欠妥了。”

    夏侯絮的称呼从‘我’转为‘本郡主’这让梅香的眼里闪过什么,暗道:看来这位夏侯郡主也不如她表面表现的那么亲和呀!

    “不过,既然弈哥哥在,那本郡主就不进去了。你们去禀报下,就说…。”夏侯絮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两人并肩走了出来。

    夏侯玦弈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和,虽然眼里带着嗔怒,可眉眼间的愉悦之情,还有看着身边女子时候,那眼角的宠溺之色怎么都无法掩饰,而本俊美的面容,少了一抹清冷,多了一抹魅惑,让人心惊,可更让人…。

    “郡主!”顾清苑看到夏侯絮收敛脸上其他神色,脸上扬起客套的笑意,不过,当看到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时怔忪的眼神,微愣,眼里闪过什么,眉头轻皱。

    顾清苑的声音让夏侯絮回神,眼里那抹异样神色隐没,赶紧上前,同样微笑道:“弈哥哥,堂嫂。”

    夏侯玦弈也已恢复以往清冷之色,淡淡应了一声,转头看着顾清苑自然的交代行踪,“我先去书房了,如果有事儿就让凌菲去找我。”

    “是,夫君!”顾清苑很是规矩道。

    然,那规矩的模样让夏侯玦弈的眼里溢出一丝嘲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装腔作势的丫头!

    夏侯玦弈离开,顾清苑转头,赫然看到夏侯絮脸色很是不好看,“郡主可是不舒服吗?”

    夏侯絮摇头,脸上扬起勉强的笑意,有些无力道:“今天祖父寿宴,想到等下要来很多客人我忽然开始紧张了。”

    听了夏侯絮的说辞,顾清苑温和道:“郡主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夏侯絮摆手,眼里带着祈求道:“堂嫂,今天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让我跟堂嫂学学怎么接待客人?”

    听着夏侯絮的话,顾清苑心里忽然涌上异样的感觉,今天这寿宴怕是将不平静。

    “堂嫂,堂嫂…我是不是太麻烦你了?”夏侯絮看顾清苑没有回应,有些不好意思,忐忑道。

    顾清苑转眸看着夏侯絮,眼眸幽深,暗沉,脸上却带着淡笑,缓声道:“不会,郡主想,我自然不会拒绝,如郡主所愿…。”

    顾清苑话出,夏侯絮笑逐颜开。

    顾清苑眼眸微眯,看来,在离开京城前,还有一场闹剧,就是不知道今日唱的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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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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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府

    老侯爷寿宴,近几年皇上都会驾临伯爵府。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读 吧 网 >-。继而,客人来的都特别的早。毕竟,既然知道皇上会来,谁敢拖到皇上之后那可是大不敬呀!

    大概八点的时候,顾清苑和大公主,还有夏侯郡主就开始接待到了的女眷了。至于男客那边有夏侯玦弈,夏侯勇及其两位公子接待,不过,因为还没下早朝,官员都还没到,都是各家的公子先一步在这里候着。

    顾清苑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大公主满面笑容的和身边的客人说笑,心情极好的模样,好似昨天在伯爵府的事情丝毫没影响到她什么。然,那比起往日略显浓厚的妆容还是多少能窥探出,她的心情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欢乐。

    不过,她是因为知道昨天的事情,多少能猜测到她的心情。可,如果不知道的话,只看大公主现在这笑意盈盈的模样,谁有能看出丝毫异样呢!由此可见,大公主的城府非同一般的强悍。因为,昨日的事情不单是夏侯勇对自己的斥责,老侯爷对夏侯勇的打骂,更重要的是他说的那番敏感的继承话题。

    虽然对于某些事情早就做过猜测,可和夏侯勇亲口说出来,确切的确定下来,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夏侯勇有如此心思,大公主不会不知分毫,而顾清苑更觉得有些东西,大公主比夏侯勇更加想要得到吧!

    利益总是伴着冲突,谋算,**进行的。如此,已经注定了和公主府想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可是有些困难了。

    想此,顾清苑转眸看向夏侯絮,看着她长袖善舞,礼数周全,言辞玲珑,笑言轻语,从容,自如的和客人说笑着。顾清苑嘴角扬起笑意,缓缓垂下眼眸,看来夏侯絮的紧张是完全不存在的。那么,今天夏侯絮的异样可是因为其中的利益,而已展开了某些算计吗?

    夏侯絮和身边的说笑着,不经意的转头,正好看到顾清苑在看着她,不由一怔,特别看着她幽深,含笑的眼眸,心里莫名跳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有些忐忑道:“堂嫂,我可是哪里不对吗?”

    “没有,只是看郡主招待客人时很是周到。”顾清苑轻笑道。

    此话出,夏侯絮笑容僵了一分,不过也就瞬间就恢复自然,伸手抱住顾清苑的胳膊,娇俏道:“那是因为堂嫂在我身边,我不自觉的胆子就大了很多,这都是堂嫂的功劳。”

    顾清苑听了笑容加深,“我什么都没做就能得到郡主的夸赞,这便宜我可是占大了。”

    夏侯絮听了轻笑出声。

    顾清苑和夏侯絮两人亲昵的互动,在就引起的一边的人侧目,此时,听到夏侯絮的笑声。大公主身边的夫人,微笑道:“公主,你看郡主和世子妃的感情还真是好呀!”

    大公主听了,看着依在顾清苑身边笑语嫣嫣的夏侯絮,大公主眼里闪过一抹黯沉,却是稍纵即逝,脸上带着却带着嗔笑,很是无奈道:“本宫这个女儿不知怎地就是爱粘着清儿,也不看看今天这个日子清儿是有多忙。还拉着她堂嫂不放,可真是不懂事儿。”

    那夫人听了笑道:“呵呵…公主你这是福气呀!郡主这样很讨人喜欢,那里就是不懂事儿,我看世子妃就很是喜欢公主这样。”

    那边,夏侯絮听到了大公主的话,抬眸看着顾清苑道:“堂嫂,你看母亲,我粘着你她好像不高兴了。”夏侯絮说着掩嘴一笑,低声道:“堂嫂,我看母亲八成是看我这个女儿,不再每天跟着她,一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夏侯絮话出,大公主眼睛睁大,指着夏侯絮,对着身边的夫人,苦笑不得道:“你听听,我这个女儿说的那话,她可真是…你说,让我说她什么好呢!”

    “要我说,郡主可是一点儿没说错,公主可不就是心里不平衡了嘛!”不远处的韦夫人笑着接口道。

    “我看也是,每天黏在身边的女儿,猛然不在身边跟着了,公主肯定不习惯,所以,看到郡主粘着世子妃,这心里可是有些患得患失了…”

    “呵呵…这心态就和嫁女儿时一样的感觉吧!”

    “是,吾家有女初长成,马上就要离开身边了,心里可不是就是空荡荡的嘛!”

    众位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着打趣道。

    大公主听着,看着一众人,扶额,叹气:“看来,本宫这下是说不清了。大概明日皓月的人都会说,本宫因为女儿和侄媳妇的关系太好,竟然心里发酸,不高兴的事迹了吧!啧啧…这名头,你们说本宫可算是皓月第一人。”

    大公主话好出,哄堂大笑。欢声笑语一片,气氛瞬时欢腾起来。

    顾清苑看着,心里却只有一个感觉,让众人看到夏侯絮和自己的关系如此好,要说她会谋算自己恐怕很让人怀疑吧!

    “什么事儿让众夫人如此高兴?本妃好像错过了呀!”

    清脆的女声响起,笑声一顿,众人抬眸,只见大皇子妃洪欣扶着一个丫头的手缓步走来。

    众人赶紧起身,疾步走到洪欣面前,根据官职,身份的高低,或跪地,或俯身,请安道:“臣妇见过大皇子妃。”

    “众位夫人快快请起。”洪欣伸手做出虚扶态,脸上带着亲和的笑意。

    “谢大皇子妃。”众人谢恩,起身。

    洪欣走到大公主面前,俯身,“侄媳见过公主。”

    洪欣的腰韦弯下,就被大公主扶起,“快起来,快起来。”说着起洪欣的手,笑道:“皇子妃正是时候,你来了可要帮本宫好好的跟这些夫人辩驳一下,要不然,本宫今天可真是要落下笑名了。”

    闻言,洪欣很是讶异道:“笑名?”

    “是呀!笑名!在皓月本宫怕是第一个落下这名声的人。”大公主叹气,然后把刚才的事情跟洪欣说了一遍,说完,看着洪欣惊讶带笑的眼神,气恼道:“这些都是絮儿那个丫头惹出来的,你可要帮本宫好好训导她一下,要不然,这真是不成样子了,说话都不着四六了,连我这个母亲都敢非议,责罚她都是应该的。”

    洪欣听了抿嘴一笑,很是为难道:“公主虽然侄媳也站在你这一边。可是,侄媳怕是做不到。”

    “怎么?连你也要护着絮儿那丫头。”大公主不敢相信道。

    “不,主要是侄媳没那个资格说郡主呀!”

    此话出,让在场的妇人惊了一下,大皇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公主也满是不明道:“皇子妃这话是…?”

    “因为,本妃同样很喜欢和世子妃相处,如果可以本妃也想和郡主一样黏着世子妃。”洪欣笑道。

    洪欣话出,众夫人松了口气,同时看向顾清苑心里转过百种心思。

    大公主听了,苦笑道:“这么说,本宫这怨是没处伸了。”

    “要臣妇看,公主干脆把世子妃带在自个身边不就好了。”

    闻言,大公主眼睛一亮,“这主意好。”大公主说着,走到顾清苑身边,“清儿,今天你和婶婶一起如何?”

    “母亲,你这算是跟女儿还有侄媳抢人吗?”夏侯絮好笑道:“这名声,怕是也不比笑名好多少吧!”

    “你这丫头…”

    “女儿可是没说错…”

    顾清苑听着大公主母女那完全不走心的笑言笑语,转眸看了一眼洪欣,一身绚丽锦绣华美衣裙完好的衬托了,她身为大皇子妃该有的贵气,尊贵。只是,却再也找不到曾经那温婉的书香气息,看着,顾清苑叹息,看来曾经的才女已经不见了,她是大皇子妃,皇家的媳妇。

    那个在外公寿宴上,曾经帮着过自己的女孩,怕是也已经再也回不去了。现在的她看到不平之事,或许就已经需要审视适度才会伸手了吧!这样也没错,只是环境改变了人心,让人不免感到唏嘘!

    在顾清苑走神时,麒肆走进来禀报道:“世子妃,皇上马上就要进府了,世子爷说让世子妃和众夫人马上去前院,准备迎接圣驾。”

    听言,顾清苑收敛心思,点头,“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众人听了麒肆的话,也开始赶紧查探自己的仪容。

    伯爵府

    皇上到来,一番动荡,高呼万岁,请安下跪。皇上叫起,众人谢恩,落座。

    顾清苑安静的坐在夏侯玦弈的身边,眼帘下垂,嘴角带着浅笑,聆听着主位上的皇上致辞,还有下面官员圆滑的接应,恭贺!偶尔瞄一眼品茶的夏侯玦弈,看到他放下杯子,很是贤惠的拿起手边的茶壶给他添上。然后,再继续安静的入定。那副模样,落在外人眼里很是娴静,温婉。

    然,只有个别的几个人看到顾清苑这样,很是好笑,无奈。

    慕容烨喝着手里的酒,看着顾清苑那贤良淑德的小妇人形象,眼里溢出笑意。她这样子,恐怕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真实的她是何等的大胆吧!如男儿般的豪迈,还有那不时冒出的惊人之言,让人听了哭笑不得!

    想起,她看着村长女儿送给她的荷包时,竟然说出她是无用太监之言。

    还有,在听到他跟她说,他们是断袖的时候,那个恼火,憋闷的模样。

    还有,在师傅问她,和他断袖办事儿的时候谁在上面时,她竟然敢说她在上面。当时听到那句话,他真是感觉雷劈了一下。何谓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第一了解了。

    看着顾清苑现在这摸样,想起那个时候的顾清苑。慕容烨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怀疑,那样独特的女子,真的在自己身边生活了将近一年吗?

    慕容烨想着眼里溢出怀念,感叹,还有一抹遗憾,感慨,有些人,有些事情就如这流逝的时间一样,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来了,所留下的只有回忆。

    慕容烨感伤之时,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眸沉了下来,开始对自己释放寒意,警告。慕容烨看着,隐没眼底的情绪,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除了遇到顾清苑这样的女子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外,眼前这清冷的男人动情,也同样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特别他对那个女子的占有欲,就和他的性情一样强悍。不容任何人挑衅,而对那个女子是不容任何人窥探一分。

    想到这里,慕容烨不由想起祁逸尘,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惹到了眼前的男人。竟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一张俊脸完全变了样儿,如果不是听声音,恐怕就是他也认不出住那肿如猪头的人,竟然是祁逸尘。

    在慕容烨思索间,皇上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众官员该恭贺,该恭维的也告一段落了了。

    接下来就是夏侯本家人给老侯爷贺寿,献寿礼的时候了。

    夏侯勇和大公主送给老侯爷的是一名贵稀有的玩物,老侯爷看了点头,表示喜欢,其他没多说。

    夏侯勇有些失望,那可是他花费了大价钱买了的,父亲反应竟然那么平淡。会不会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他的气?夏侯勇想起昨天的事情也很不快,不过,这个时候他就是再没眼色,也明白不能多提一句。

    大公主倒是很平静,老侯爷喜欢与否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因为她清楚有些事情老侯爷根本决定不了,她要做的就是靠自己来争取。

    夏侯勇,大公主献礼过后就是下面的一些小辈了。基本没有太大的出入,都是一些昂贵稀有的物件。

    至于顾清苑和夏侯玦弈就是给老侯爷送了一坛酒,老侯爷看了瘪嘴,看着主位上的南宫胤抱怨道:“皇上你都看到了,老臣没说错吧!我就知道他今年还是送酒。”

    南宫胤听了,笑道:“怎么?侯爷不喜欢。”

    闻言,老侯爷轻咳一声,“老臣喜欢酒,这皇上也知道,所以,他送酒还是很合老臣心思的。可这小子每年都送同样的东西,让老臣很是抑郁。”

    南宫胤听完,叹气,“老爷的心情朕很能理解呀!因为朕和你一样,每年朕寿辰玦弈都送给朕同样的东西。”南宫胤说着无奈道:“朕是喜欢字画,他每年都送这也没什么,可他竟然送一模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画,一样的字,连纸张都是相同的,一点儿不同都没有呀!”

    老侯爷听了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皇上这是真的,字画他每年也送一样的?”

    南宫胤点头,脸上满是哭笑不得之色。

    老侯爷唏嘘,“皇上这么一说,老臣平衡多了。也感觉比皇上幸运呀!最起码这酒虽然每年一样,可这味道却是同样的好呀!可那个字画,咳咳…每年看同样的,还真是痛苦呀!”

    “所以,看看朕,侯爷就知足吧!”南宫胤叹息道。

    “是,老臣此时感觉很知足,很知足呀!”

    顾清苑听着老侯爷和南宫胤的对话,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竟然每年都送同样的东西,自己夫君果然了得呀!

    不过,自己生辰的时候他送给自己的是簪子,那么,会不会每年他都会送簪子呢!如果是的话,还真是没什么不好,毕竟,那簪子好似很值钱的呀!如果存的多了,当了肯定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眼睛晶亮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微微低头靠近顾清苑,几不可闻道:“本世子是不会每年送你相同的东西的。”此话出,就看到顾清苑晶亮的眼眸暗了一分,抬头看着他,笑的一脸的无辜,懵懂。

    夏侯玦弈看了,瞪了她一眼,这个贪财的丫头。

    而下面的众大臣,听着皇上和老侯爷抱怨夏侯玦弈,心里对夏侯玦弈的敬畏不但不减一分,还更加的忌惮了,皇上那样的抱怨何尝不是对夏侯玦弈绝对的宠信呢!要是一般的人,你如何,皇上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要是你惹得皇上不高兴了,他直接办了你,哪里会像这样包容着。

    老侯爷,皇上说着,下面的众人眉眼带笑的听着,宴会平稳的进行着。只是,顾清苑在偶尔扫过夏侯絮时,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神色,就连偶尔跟人说话,笑容也不复最初的自然,带着一丝恍惚。那模样不用探究,心思重重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时不时的就会看韦柔儿一眼…。

    韦柔儿?顾清苑抬眸,看着那个坐在韦夫人身边垂眸不语,恬静,温和的女子。想起曾经的某些过往,顾清苑眼神微缩。今天不平静的源头会和她有关吗?

    如果是的话,顾清苑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垂下眼眸,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顾清苑的异样夏侯玦弈看在眼里,低头,轻声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顾清苑听言,看着夏侯玦弈轻言。

    夏侯玦弈听了,轻轻拍了拍顾清苑,眼神莫测。

    城外一残破的暗房中,几个高大的蒙面男子隐匿在暗处,神色戒备的看着四周。房间里,满屋子都是点燃的蜡烛,摆放成一个圆,一个念过半百的老人坐在中间,白发白须看起来颇有几分仙气,只是身前摆放的东西,让人看了不由感到几分诡异之感,仙气不复存在,邪恶之气油然而生。

    房间的一边站着一个精壮男子,看着不停在摆弄那些奇异之物的老人,声音略带黯哑道:“还没准备好吗?”

    老人听了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了。”

    “哼!”老人冷哼一声,愤怒道:“我该做的?如果不是你们卑鄙的绑架了我的孙女,拿我孙女要挟我,我如何会做这种自己损命,又祸害他人的罪恶之事。”

    男人听了神色淡漠,冷硬嗤笑道:“王老,不要把自己说的多无辜,多大义。你们是巫蛊家族,想来曾经做的恶事肯定也是数不胜数吧!如此,做这样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事儿一桩吧!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是,我们家族曾经是做过很多坏事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族人都死了。这就是恶报,所以,关于巫蛊的东西,族长在过世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销毁,也下令凡是在世的族人绝对不许再使用巫蛊,而为了有族人不遵从,族长在仅剩下的几十个族人身上都下了禁令蛊,如果那个人敢用,事后就会立马被反噬,虽然不至于丧命,可却要损寿十年。”

    “而我就是被下禁令蛊的其中的一个,老夫现在已年近五十,减寿十年,我还有那个命,看着我那个苦命的孙女长大成人吗?”老人说着眼里满是愤恨,“你们这帮人实在是太卑鄙了。”

    “王老,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个月前如果不是我们的人救了你孙女,她可能早就没命了。命都没了,如何还有长大一说。所以,在我看来王老你减寿十年,却换的你孙女几十年的命,还有一笔财富,保你们祖孙两个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这样的交换可是很划算的。”男人面色冷漠道。

    “财富?后半辈子无忧?哼!这些老夫不敢想,只求你们还有一丝良心,事后能放了我们祖孙两个离开就好。”老人冷笑道:“如果想灭口的话,请你们留我们一个全尸。”

    “王老想太多了,只要你把这次的事情做好了,我们主子答应你的,就绝对不回复反悔。”

    “是否会反悔,不久就会知道了。”老人说着,看着男人,眼睛微眯,神色莫测,“就算你们反悔了,老夫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到时候你们自己不要后悔就好。”

    此话,让男人眉心一跳,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转告你主子一声,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男人听了心里一禀,沉冷道:“王老头,我提醒你最好不要给我玩儿什么花样,要不然,你孙女如何我们可是不敢保证了。”

    “同样的话,老夫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事后,你们最好是遵守承诺,不然我这个巫蛊之人,就算是死了也有讨回来的办法。”老人声音阴沉道。

    男人听言,眼里溢出森冷之色,不过眨眼就消失在眼底。看着老人淡笑道:“你放心,只要事成,你们祖孙两个绝对可以平安离开,没有任何人会为难你们。”

    “如此,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那你就好好的准便吧!不要错过了时辰。”

    伯爵府

    宴会进行过半,男人已经开始陪着皇上把酒言欢。女人去了后院看戏听曲。一切都很平静,可顾清苑却越来越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皇上起驾离开,众人如同迎接之时马上起身,向前院走去,然变故也在瞬间发生,本走在大皇子妃身边的两个丫头,忽然转身,在众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顾清苑整个人被她忽然拉入怀中,挡在身前,一把匕首就紧紧的抵在了顾清苑的咽喉之上。

    凌菲反应最快,可还是慢了一步,只拉到了顾清苑一个衣角。

    顾清苑眼眸微缩,果然来了。

    “啊…”此时一个惊呼声响起,众人神色怔怔,脑子完全运转不过来,只是反射性的向发声出看去。只见令一个丫头以同样的姿势挟持了韦家小姐,韦柔儿。

    韦夫人脸色发白,惊恐不定的看着那个丫头手里的匕首,惊恐道:“你…你是谁?你要…要干什么?”

    顾清苑抬眸看向韦柔儿,那个和自己一样被劫持的女子,很正常的反应,脸色惨败,身体微微发颤,眼里满是惊骇之色,柔弱女子被劫持都是这样的反应吧!

    此时,一众夫人小姐也全部反应过来,忍不住惊叫起来。

    惊呼起,几十个黑衣护卫眨眼闪现在众人眼前,看清楚眼前的形势,面色紧绷。一个黑衣人抬手,黑衣人迅速移动向两边扩散,围成一个圈,其他人被急速遣送在外,圈内只剩下被挟持的顾清苑,韦柔儿,还有脸色十分难看的凌菲。

    两个丫头对于眼前的完全的无视,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快速的翻转,片刻一根细如发丝的银线缠绕在了她自己的手腕上,另一头绕在顾清苑的脖颈上,令一个丫头对韦柔儿做了同样的举动。

    大公主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定,转头看着身边脸色青白,摇摇欲坠的洪欣,沉声道:“大皇子妃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洪欣张口还未说完,就被急促的脚步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回眸,夏侯玦弈第一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本就清冷淡漠男人,此时又多了一抹戾气,狭长的眼眸满是骇人的冰冷杀气。

    南宫胤,老侯爷,李翼,南宫凌,南宫夜,夏侯勇等随后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南宫胤眉头紧皱,老侯爷,李翼脸色大变。南宫凌看到那两个丫头,眼眸阴沉下来。南宫夜眼里闪过极快的兴奋,瞬间又转为不敢置信的惊骇,夏侯勇看着愣了一下,继而眼里划过欢喜之色,顾清苑她被挟持了,这算是报应吗?哈哈哈…。老天果然是公平的呀!报应来的可真是快。

    “这是怎么回事儿?”南宫胤沉怒道。

    大公主上前一步,走到南宫胤的面前,快速,精简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洪欣道:“这两个丫头是大皇子妃的丫头。”

    大公主话出,南宫胤眼里闪过什么,面色沉了下来,看着身体都在颤抖的洪欣道:“是你的人?”

    洪欣猛地跪在南宫胤的面前,颤抖道:“回…回皇上的话,是臣媳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们怎么敢挟持世子妃,臣媳…”

    “你的人,你不知道吗?”南宫胤沉冷道。

    洪欣听着南宫胤责怪的冷言,惊恐之下眼泪忍不住掉下,急切道:“皇上,臣媳真的不知道,臣媳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除了反复的说这几句话,洪欣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傻了,回应着南宫胤的问话,眼睛不由的去找寻她的依靠,她的夫君。然,却看到一边的南宫凌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可却没有她想看到的急切,怜惜,担忧!

    “有废话就快说!”夏侯玦弈森冷的看着,那个架在顾清苑脖子上的匕首,阴沉道。他这个时候完全不想探究那些无用的,他只想看到那个丫头平安。

    “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干脆,倒是也现实,没有异想天开的叫器着让本姑娘放开你这的世子妃,还有你的侧妃。”丫头大声笑道。

    听到那句侧妃,在场的人怔了一下,侧妃?指的可是韦柔儿吗?

    顾清苑听了这句话,眉头皱了一下,如果这是韦柔儿的算计,好像有欠缺了太多的东西。

    “皇上不必问大皇子妃了,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她的丫头,我们是易容的,她们的丫头早就被我们杀死了,我们是三皇子的人。”丫头大声道。

    此话出,每个人心思快速翻转起来,想起顾清苑和三皇子的种种过往,马上理清了眼前的局面为何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洪欣的心里松了口气,然,南宫凌的脸色却是没有一点儿的缓和。

    “你们是南宫玉的人?”南宫胤沉声道。

    “是,我们是三皇子的女人,我们喜欢三皇子,我们爱他,把他当成我们的命。”女人说着,转眸看向顾清苑脸上满是愤恨之色,“可是这个女人,还有夏侯玦,弈他们毁了我们的天,让我们失去了一切。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们如何能放过。所以,我们一定要报复,一定要讨回来。夏侯玦弈武功高强我们那他莫可奈何。那我们就让他变得和我们一样,毁了他最心爱的人。”

    “不错,我们都已经打探清楚了,夏侯玦弈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世子妃,还有这位即将成为侧妃的韦柔儿。”挟持着韦柔儿的女人,顺着张狂道:“夏侯玦弈毁了我们的男人,我们就毁了他的两个女人,想想我们还赚了一个,哈哈哈…”

    女人说完,看到夏侯玦弈神色更为冰冷,一边的护卫已经蠢蠢欲动,冷笑道:“我奉劝你们,我们既然来了也就没想活着回去,现在,你们应该也看到了她们脖子上的东西,如果你们敢妄动,哪怕是我死了,临死之前只要我手腕一动,她们也会立时没命的。所以,你们在动我们之前最好想清楚。当然,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先试试。”

    夏侯玦弈脸色紧绷的厉害,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让她出了事儿…。无法宽恕的疏忽。

    慕容烨脸色同样十分的难看。看着顾清苑那略微苍白可却不惊不惧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抽痛,陌生的痛苦,让慕容烨嘴巴紧抿,眼底盈满弑杀之色。

    韦柔儿脸色惨白,眼里满是惊恐,然,心里却在不停的翻涌着,在这样的生死关头,那个男人竟然连一个眼神对吝啬于给自己,全部心神都在顾清苑的身上,这让人无法接受,让人心寒,甚至有些恨他。他对她可真是无视到了极致。

    如此,韦柔儿就更想看他们痛苦的样子了,想着心里涌现冰冷的笑意,等着吧!好戏马上就开始了。

    “夏侯世子这两个人都是你心爱的女人,如果一下子都死了的话,你一定会特别的难过吧!”女人动了动手里的匕首,轻笑道:“要不,我们发发善心,慢慢来,一个一个来,给你个缓冲的时间,让你先适应适应,你看如何?”

    “哈哈,姐姐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另一个女人说着,阴沉道:“夏侯世子,你说吧!先动那个,我们给你来选!”

    夏侯玦弈没有说话,眼眸静静的看着顾清苑,缓步向她走去。

    夏侯玦弈的举动代表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看来,在夏侯世子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正妃呀!”

    “那我们就如夏侯世子的愿望,先送你的侧妃上路。”

    韦柔儿听了闭眼,众人看着是认命,是等死,可韦柔儿却只是想遮住眼里那极致的冰冷,垂在身边手微微用力,捏碎手里的东西,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流淌出来。

    城外暗房中,本闭着眼睛的老人,眼眸猛然睁开,快速拿起手边的小人儿,另一只手极快的点燃一张纸,嘴巴开始念叨起来,不停的念叨着…

    屋里的烛光随着老人的念声,忽明忽暗…

    而,本向顾清苑走去的夏侯玦弈,忽然顿住脚步,脸色遂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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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从不曾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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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眉头亦紧紧的皱了起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读 吧 网 >-。而,一直看着顾清苑的眸子,忽而看向韦柔儿。看着那个挟持韦柔儿的丫头,狭长的双眸瞬时盈满嗜心的冰冷。然,眼底却是无法隐匿的痛色。

    而整个人身上的隐忍之色忽然褪去。戾气猛然外漏,震怒之气不再掩饰,全部倾泻而出,气场亦是陡然一变,凛冽煞气笼罩所有,一瞬间男人化身为魔,黑发飞扬,长袖飞舞,妖异,魅惑,让人惊骇,却又为之惊艳。

    而身上那让人心惊的震慑,骇人气势,迫人心魂的嗜血怒火,那睥睨众人,不容违逆,掌控所有的强悍,让在场的人都怔在那里。

    这就是夏侯玦弈,是真正的夏侯玦弈吗?而他们以往所看到那个清冷,淡漠,已让人感到敬畏的男人,只不过是他的所表露的一角吗?而潜藏在那清冷躯壳下的他,竟然是如此的惊人,如此的慑人心魄吗?

    王者之气,尊者之风,在他的身上尽览无遗,这个男人是绝对的强者,绝不容置疑,而,他们只能仰望,只能臣服,只能…

    南宫夜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嘴巴紧抿,刚刚心里的喜色已经完全消失无踪,现在看着那个强悍的男人,心里只有嫉妒,恼火,忌惮,不容,还有凛冽的杀气,他是他绝对的威胁。

    南宫胤看到夏侯玦弈如此浩瀚的威慑,也感到有些惊讶,然,更多却是惊喜,是骄傲,是激动,他的成长超乎自己想象的好,他是他的骄傲,他从来没看错,而他也没让自己失望过。

    南宫凌看着夏侯玦弈那让人心惊的气势,再看一旁众人惊愣,臣服的神色,还有南宫胤眼里那无法掩饰的喜色,南宫凌缓缓垂下眼眸,嘴角扬起一抹阴沉的弧度。

    夏侯玦弈忽然外泄的强势气魄,让很多人心惊,同样的也让某些人更加的惊艳,沉沦。韦柔儿怔怔的看着夏侯玦弈,身体比之刚才颤动的更加厉害。只不过,刚才是装的,而现在却是真的在颤动,因为太过激动,抑制不住的颤抖。

    如王,如魔的男人,如何能不令人向往,如何不令人臣服,特别他看着的是自己,而不是顾清苑,也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是她韦柔儿,是她一个人。

    韦柔儿看着心剧烈的跳动着,此时一刻,让她感觉很满足,感觉很好,从来没有的美妙。这就是她要的,她要在这些人亲眼看到他对她的宠爱,她在他心里的重要。然后,她要十里红妆风光出嫁,在万人瞩目下成为他的妻,他为夫。

    韦柔儿心潮澎湃,而其他人看到夏侯玦弈竟然向着韦柔儿走去,均是大惊,神色惊疑不定,难道夏侯玦弈喜欢的人不是顾清苑,而是韦柔儿吗?

    可如果他喜爱的是韦柔儿,又为何要娶顾清苑为妻?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解间,各种猜疑涌现脑海。难道,夏侯玦弈娶顾清苑只是一个障眼法,是为韦柔儿挡劫,挡难的工具吗?

    还是有什么其他他们不知道的内幕?韦柔儿要进入伯爵府做侧妃是真的吗?不过,早些时候是曾听闻韦柔儿要进入伯爵府为侧妃,只是夏侯世子反应很是冷淡,他们也以为那只是传闻,也就没太深究不了了之了。可看现在的情形,难道那是真的?

    或者,夏侯玦弈和顾清苑成婚两个月,现在对她已经没有新鲜感了,已经厌烦了她,想另寻其他美人了。但是,夏侯世子好像不是沉迷女色的人呀!

    众人心思千回百转的,各种想法如传奇故事般,在心里不停的翻腾着。

    不过,也不是都在天马横空,有些比较现实的人看着被挟持的两个女人,不由暗暗祈祷,最好都死了,那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慕容烨看着夏侯玦弈的举动,眉头紧紧皱起,直觉感到有问题,很不对劲儿。想着,抬脚向夏侯玦弈走去。

    麒肆,麒一也感到了夏侯玦弈的异样,疾步走到夏侯玦弈面前。

    夏侯玦弈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往前走。

    麒肆,麒一心里不由一沉,不对劲儿,两人神色凝重,看着夏侯玦弈冰冷,满是煞气的眼眸,低沉道:“主子…”

    然,夏侯玦弈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此时他的心里一个被一个声音盈满:快去救你心爱的人…快去救她…。快去就她…她即将离你远去…她即将离你运去…。声音如魔咒,不断的重复。香气如引子,指引着他向那个方向而去。

    而韦柔儿的那张脸,此时在夏侯玦弈的眼里,赫然是顾清苑,其他全是一团迷雾,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看不到真实的顾清苑,只有那个不断重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隐隐他好似还听到顾清苑极弱,痛苦的声音,她很难过,她在等着他去救她,她在等着他…她在等着他…

    麒肆,麒一,慕容烨三人看此,万分确定夏侯玦弈现在很异常。至于其他人,因为从来不曾经了解顾清苑和夏侯玦弈之间有着怎么样的过往,所以,他们除了疑惑,就是猜疑。

    两个绑架的女人,两人刚才在看到夏侯玦弈那骇人的气势时,心里也是惊骇不已,可是现在,看到他向韦柔儿走来,两人心里溢出沉笑。她们就知道就算是夏侯玦弈,也同样躲不开的,避不了的。

    “看来,夏侯世子是改变主意了,他是放弃了他的世子妃,选择他的侧妃了。哈哈哈哈…。夏侯世子果然博爱,果然风流,这心思变的可真是快呀!”一个女人嗤笑,说着看着顾清苑道:“世子妃,你的丈夫选择了韦柔儿那个侧妃,你是不是感到心狠痛,很想哭呀!哈哈哈哈…。”

    女子话出,在场的人都向顾清苑看去,看着那个在生死关头被夏侯玦弈遗弃的女子,众人神色不定,有高兴,有愤怒,有不明,有幸灾乐祸…。

    感觉到众人那各色的眼神,顾清苑神色淡漠,只是眉头紧皱,幽黑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夏侯玦弈。他很反常,很不对劲儿…。

    麒肆,麒一,慕容烨听到那女人张狂的言辞,眼里聚满煞气。

    麒一,麒肆对视一眼,虽然他们无法弄清楚主子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因何而起。但是,他们相信这绝对不是主子的本意,主子他绝对不会抛开世子妃,而去维护一个无光紧要的女子。所以,他们要拦下主子,他们不能让世子妃伤心,也不想事后主子懊悔莫及,却落得一切都无法挽回的下场。

    两人决定,迅速出手,向夏侯玦弈挥去,然而,还未碰触到夏侯玦弈就被慕容烨给拦下了。

    两人抬眸,沉声道:“王爷,主子他很不对劲儿,我们要拦下…”

    “你们不用多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神色凝重,沉声道:“只是,如果本王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们主子现在的情形,应该是被人用邪恶之法给控制了。”

    “什么?”两人大惊。

    “具体本王现在没空给你们细说。简单的讲,夏侯玦弈现在或许听到了,或者看到了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东西,他心智被人给牵着着,行动受到了蛊惑。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强行的制止他,因为后果无法估计。”

    闻言,麒肆,麒一浑身紧绷的厉害,“那现在该怎么办?”

    “先救陌儿,至于你们主子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是否能低档的过去了。”

    “这怎么能只等着。要是主子他…”

    “你们不用太担心,牵制人心的邪恶法事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因为做法之人同样需要消耗极大的心神,所以,很快就会结束了…”

    在场的人看着麒一,麒肆,慕容烨在说着什么,可却听不到内容。因为慕容烨说的声音太小了。众人只看到麒肆,麒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而慕容烨之所以没有说出,只因巫法之事太过诡异,而被上位者所不容。早就被禁止,会法之人也早已被上位者屠杀。这算是一种禁忌话题,主要是他现在也无法确实的肯定,也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破解,更无法马上找出那个做法之人,现在贸然说出只会让一切更加的复杂。

    特别他的身份是大元的王爷,在皓月说出这类禁忌之事,很容易引起南宫胤的猜忌,说不定会怀疑他在散播流言,蛊惑皓月的民众,想制造不安,骚动。给他一个居心叵测的结论。所以,在没有一个完美的说辞,没有确凿无差的证据以前,他不能多说一句。

    南宫胤看他们三人,眉头皱了起来,南宫胤张口欲说什么。那边夏侯玦弈忽然停下,神色变幻莫测,手捂着心口,眉头紧锁,摇头,沉冷出声,“她不是我的丫头…。她不是…。”

    夏侯玦弈忽然出声,可却让众人听的是云里雾里很是不明,什么丫头?什么不是?

    然,麒肆,麒一,慕容烨三人已然确定了夏侯玦弈肯定是被人给控制了。

    南宫夜眉心一跳,刚刚夏侯玦弈的心智明明已经被牵制,怎么还能反抗…这是怎么回事儿?

    韦柔儿听到夏侯玦弈的话,心里猛烈的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他看出了什么,韦柔儿眼里溢出惶然,如果这个时候让夏侯玦弈发觉什么退了回去,那可就功亏一篑了,而她想要的或许永远都无法实现了,想此,韦柔儿放在裙摆边上的手,不经意的动了一下。

    她身后的女人戾声开口,“姐姐,不要再跟他们废话,动手。”

    “好,我也没时间跟他们耗着,既然夏侯世子已经做出选择,那我马上就让他如愿,先把这位已经被厌弃的世子妃送走吧!”女人说着,手上匕首转动。

    “住手…”

    “你在找死…”

    “给我住手…”

    “小姐…”

    刹那,几道声音响起,慕容烨冰冷的沉怒,李翼,老侯爷慌乱的担忧,麒肆,麒一,凌菲焦灼,惊忧,梅香,兰芝哽咽,颤抖的惊呼。

    几人脸色青白交错,顾不得其他,疾步向顾清苑走去。

    “都给我停下,谁敢再上前一步我马上就砍了她。”女人凛冽,杀气腾腾道。

    顾清苑看着眼前的几张面孔,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手抬起,横在女子手腕间。

    女人看此,冷笑道:“怎么?世子妃想比划两下?”

    “不,我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我只是想在临死前跟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顾清苑声音带着一丝悲凉。

    “世子妃,这要求倒是不过分,可是,我却不想答应你。”女人冷血道。

    顾清苑听了苦笑,抬眸看向夏侯玦弈,看到他变得有些苍白,神色也越发的难看,整个人有些混乱,不停的摇头,可却不再往韦柔儿那里多走一步,而是不停张望着四周,好似在找寻什么。

    顾清苑看着心中抽痛,她知道他在找她…她虽然猜不透韦柔儿他们对夏侯玦弈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被困住了…

    顾清苑看着,手腕上压迫感传来,身后女人拿着匕首的手,开始用力向她的咽喉刺来。生死之间,顾清苑眼睛酸涩,抬眸看了一眼李翼嘴角扬起飘忽的笑容,转眸看向慕容烨,声音染上伤感,“容景…”

    这声容景,让慕容烨痛到窒息,“陌儿…”

    “如若可忘,就让他忘了…”

    “陌儿…”

    “啊…。”

    顾清苑话落下,众人惊呼声忽然响起,顾清苑转头,拿刀的女子亦是顿了一下,转头就看到夏侯玦弈一手聚集内力向自己的心口袭去…手落胸口,一声闷哼,嘴角血液溢出。

    同时,城外暗房之中老人忽然口吐鲜血,念词断开,屋里蜡烛瞬时熄灭,老人遂然倒地。

    而,夏侯玦弈眼里恍惚的神色消失无踪,狭长的双眸恢复清明,眼前的一切重新回到眼底,看清的瞬间,夏侯玦弈身上暴戾之色骤增,眼里痛色更浓。

    入目的竟然是韦柔儿的脸,他竟然站在韦柔儿的那边!转头,看到丫头带泪的眼眸,还有那柔和的笑脸。

    看此,夏侯玦弈一口血液喷出…

    “烨儿…”

    “主子…”

    老侯爷,南宫胤心惊的声音响起。麒肆,麒一,凌菲惊呼,外圈一众影卫,手中长剑忽而扬起,浑身戾气散开,蓄势待发,杀气蔓延,那铁血气息,让现场的气氛瞬时转为搏杀境地,所有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脑子里面这个时候是什么也不敢想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嘶哑,带着极致的痛…

    “夫君,再次见到你真好。”顾清苑轻笑,脖颈上却已被那银丝勒出血丝,那抹红看的人触目惊心…可在场的人却都束手无策…叹息:顾清苑这次是绝计活不了了…

    “丫头…”夏侯玦弈声音发颤,手在颤抖。

    顾清苑轻笑,却没有回应,扫了一眼身后的女子,樱唇轻启,没听到顾清苑说的是什么,却看到那女人眼眸骤然睁大,极致的惊讶下,脑子有瞬间空白,刺向顾清苑的匕首亦是停顿一下。

    而就是这瞬间,顾清苑另一只忽然抬起,手里竟然握着一只发簪,然,却带着诡异的亮光,手动,发簪极快划过银线,斩断,头迅速后仰,错开匕首抵住咽喉的致命点儿,女人回神,眼里杀气大盛,匕首再次扬起,对准顾清苑刺去…却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人就飞了出去。

    顾清苑整个人已经落入夏侯玦弈怀里,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发生。

    看着被夏侯玦弈紧紧抱在怀里的女子,所有的人一时无法回神。刚才眼看就要死离,现在却一下子来了个大逆转,危机一下子过去,就如事发时候一样,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慕容烨看到顾清苑无事,紧绷到了极致的心,瞬时放松下来,让他感到有些发疼。

    静寂一刻,韦柔儿忽然惊叫,让众人瞬时回神,只见挟持韦柔儿的那个女人,手里的匕首对着韦柔儿刺去,同时手腕上的银线因为她活动的关系,开始收紧,韦柔儿的脖颈出现被勒紧,血丝出现,匕首也随着逼近咽喉。

    看此,韦夫人惊叫…

    南宫胤抬手,几个影卫从天而降,动作迅速,杀伐果断,对着挟持韦柔儿的人刺去。人们本以为,就算是那个女人死了,韦柔儿也是凶多吉少。然,让他们出于意料的是,韦柔儿竟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匕首没有刺入她的咽喉,倒是刺在了她的肩膀上,顿时血流如注…

    往往生死的关键就在一瞬间,韦柔儿躲过去了,虽伤却没有生命危急,而那女人也在刺伤韦柔儿之后再无动手的机会,被南宫胤带来的影卫杀死,韦柔儿惊吓过度再加上受伤失血,也瞬时晕到底在地失去了知觉。

    不过,其中有人很是疑惑,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怎么没起到作用?只是这个时候没人敢多说什么,牵着皇家,还是少说为妙,就算其中有什么猫腻,那也不干他们的事情。

    继而,就算是有人看出来异样,也没人开口。

    一切尘埃落定,结局看似大圆满,可却让很多人很是失望。

    顾清苑被夏侯玦弈紧紧的抱在怀里,略微失控的力道,让她感到有些发疼,可她却没有吭声,因为顾清苑知道他很不安,甚至是惶恐,惊惧,这从他紧绷如石的肌肉,发颤的身体就可以感觉到。

    顾清苑叹气,回抱夏侯玦弈轻拍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抚…。忽然顾清苑的手顿住,眼眸溢出痛色,心口抽痛,那低落在脖颈上的液体,是什么?——是眼泪吗?

    “夏侯玦弈…”顾清苑因为脖颈受伤,声音有些破碎。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退开分毫,低头看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儿,还有她脖颈上的鲜红,狭长的双眸很是平静,然,那极致的沉寂,却让人感到蛰伏在其下的是无法估计的血雨腥风。

    夏侯玦弈抬手,微颤抖抚上她脖颈上的伤口,声音暗哑,“丫头。”

    “我在。”

    “疼吗?”

    “有点儿。”

    “刚才害怕吗?”

    “害怕。”

    “对我失望吗?”

    “不。”

    “为何不?”

    “因为我的夫君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所有,就算被困,他依然能认出他的娘子,他的丫头。”

    “可你生死之时,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顾清苑抬手擦拭夏侯玦弈嘴角的血丝,温和道:“你有,你做的很好,这一点儿我从来不曾怀疑。”

    夏侯玦弈闻言,喉头被扼住,什么也说不出,心里太多情绪翻涌到了极致的感觉,让他一时无法承受…。

    顾清苑看着本强大,坚不可摧的男人,此时却脆弱,不安如琉璃,眼里划过一抹伤痛,眼里却满是纯粹的温暖,柔和,“夫君,你从来不曾经做错过任何事。而且,此刻我觉得很开心,因为你安好,而我也活着。”

    所有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忽然百感交集,此时他们不再怀疑,也已经没有理由猜疑夏侯玦弈对顾清苑是否在意。同时也好似明白,夏侯玦弈为何会那样在意顾清苑了。

    生死之间,她从未埋怨过,劫难过后,她包容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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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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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侯爷的寿宴最后竟然以一场惊心动魄的浩劫结束,这让很多人都不免唏嘘。(。但是,对于今天的事情却没有谁敢多说一句,因为他们都了解,这场劫持流血事件,看似结束了。其实,却是才刚刚开始。

    因为,夏侯世子那时的反应,让他们清楚的明白,凭着他的性情,此事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等着看吧!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不日就会有人要倒霉了,而他们什么都不用深究,只要等着看是哪个人魂归西天,那时候就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谁参与其中了。

    所有人垂首沉默离去,南宫胤同样面色难看的回到了宫里。

    老侯爷,李翼面色沉重,所有人离开后两人急速去了顾清苑和夏侯玦弈的院子,想探望一下顾清苑。然,刚走到院子口就被影卫给拦截了下来,同时被拦截在外的还有慕容烨。

    看此,老侯爷皱眉,看着守在院口的暗卫,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何不让进去?”说着顿了一下担忧道:“可是清丫头有什么不好了?”

    “回禀侯爷,属下只是奉世子爷之命守在这里,其他的事儿属下无可奉告。”暗卫面无表情道。

    此话出,老侯爷恼火,可更加焦灼,“你个木头,你们头领呢?麒肆呢?把他给我叫来…”

    “请侯爷赎罪,属下没有命令不能擅自离开。”

    老侯爷听了瞪眼,抬脚就踢了他一脚,咬牙:“老子担心我孙媳妇看来看看她,你这木头,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吗?”

    “侯爷赎罪,没有世子的命令属下不会…”暗卫被踹了,却是不动如山,不躲不避,当然也没通融,甚至连回的话都没变。

    “你…。”老侯爷心里憋闷。

    慕容烨看着老侯爷和李翼开口道:“侯爷,相爷两位也不必太焦灼了,世子妃的伤口我当时特别看了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而玦弈医术了得,想来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不看一眼总是放心不下呀!”李翼叹气。

    慕容烨听了摇头,无奈道:“这会儿想见到世子妃怕是很不容易了。”慕容烨看着戒备森严的院子,还有那看不到,可却能感觉到的,厚重的令人感到压抑的力量,可以想象那其中潜藏了多少人,看来这次玦弈是真的刺到软肋了,而有些人是注定要倒霉了。

    “硕王爷,侯爷,相爷。”麒肆这个是走来,看着眼前的三人逐一拘礼问安。

    “麒肆,怎么样?清丫头可还好吗?”老侯爷率先开口,急切道。

    “回侯爷,这个老实说属下还真是不知道。”

    “你…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跟在玦弈后面的吗?”老侯爷神色不定道。

    “是,属下是一直跟着主子的。可这次世子妃受伤,主子却是不容任何人靠近一步,所以,世子妃到底怎么样了,属下也是不知道。”

    “谁都不准吗?那些丫头呢?”

    “都不准,现在谁都不能靠近世子妃。”

    “那谁来照顾她呀?”

    “应该是主子亲自在照顾吧!”

    闻言,李翼和老侯爷对视一眼,惊疑不定,而后叹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慕容烨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反应还真是够惊人的。看来以后想见到那个女子一面就更加难如登天了。

    慕容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房间,耳边好似再次听到那个女子唤他‘容景’的声音,带着伤痛,带着无助…弥留耳边,刻入心底,也第一次再清楚不过的明白,何谓心痛,何谓遗憾,他很羡慕夏侯玦弈,真的很羡慕。因为这个世上让人感到心寒,冰冷的东西太多,特别是皇家,看似拥有一切,可能得到的却少的可怜。

    高处不胜寒,在坐上那个高位的那天你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这天下尽为你掌握,你可以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可,在未来的几十年你却要注定孤寂,寂寥,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自己慰藉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余生身边连个可以放心相互取暖的人都没有,那是何等的凄凉。

    可是,现在夏侯玦弈他却幸运的找到了,找到了一个可以陪他一起走下去的人,他拥有了那颗纯粹而温暖的心,这如何能让人不羡慕,不嫉妒!不过,他自己也很幸运,虽然无缘和那个女子相扶相持,相互依偎共度一生,但是,能和她相识,能得到她在生死关头一句呼唤,虽然她唤自己只是为了那个男人,可这是否说明在她的心里,自己也是个特别的存在呢!是个能让她相信的人呢!

    慕容烨想着,心口抽痛,眼里的伤痛再无法掩饰。

    李翼,老侯爷看到慕容烨那个表情,叹气,摇了摇头,一个祁逸尘,一个慕容烨…。唉,这就是劫数呀!

    两个老人相携走出院子,老侯爷看着李翼愧疚道:“老李,抱歉呀!让清丫头在这府里面遭遇那样的事情,我们夏侯家没保护好她,差点就…”

    李翼听言,伸手拍了拍老侯爷的肩膀,叹气:“侯爷,这次的事情不怪你们,是有些人太过居心叵测,早就预谋好了,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要谋算清儿呀!”

    “老李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一定会给清丫头讨回公道的。”老侯爷沉怒道。

    韦家

    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惨白如雪的韦柔儿,韦渲光脸色很是难看,韦夫人垂泪!看着韦柔儿肩膀上那狰狞的伤口,肉向外翻,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是惊悚!

    韦夫人看着,眼泪掉的更急,看着那个正在给韦柔儿医治的大夫,声音颤抖道:“大夫,我女儿她的胳膊还…还能医治好吗?”

    大夫听了,犹豫了一下道:“回夫人,小姐的胳膊会保住,但是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会留下疤痕?”

    “留下疤痕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姐这条胳膊在活动上也会出现不方便的地方。”

    “不方便的地方?”韦夫人呢喃,一时没反应过来,可瞬间也就明了,眼眸睁大,不敢置信道:“你…你的意思是说,我女儿她…她的胳膊要废了?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夫人,小姐的伤留血太多,而医治的又有些晚了,更重要的是小姐姐的胳膊上的筋脉被斩断了,所以,想恢复是绝迹不可可能了。”

    大夫话出来,韦夫人呆怔住!神色惊疑不定,这么说的话,柔儿这条胳膊以后就是个摆设了,什么都做不了了,那,这和残疾有什么差别。(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一个女子只有一条胳膊可用。这样还有人肯娶她吗?韦夫人想着,心里慌乱起来…

    韦渲光脸色更加难看。

    挟持之事最后的结果,不但完全没如他们预测的一样。柔儿却还为废了,真是人憋屈,也更加恼火。

    本来,韦大人本想就算事情的结果不如意。可韦柔儿受伤,当时那血如泉涌的样子,他是打算以韦柔儿伤重,暂时不宜移动,要马上医治为由!先把韦柔儿留在伯爵府的,心里盘算着柔儿只要进入伯爵府,其他的还可以慢慢计划,用其他渠道来达到目的也是一样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说了,却被所有的人都无视了且立即被夏侯玦弈的护卫,毫不留情的送离了,不,那态度完全是遣出了伯爵府。当然,所有的客人差不多也是一样被遣送离开了,可不同的是他更加的难堪些。因为他是带着受伤的女儿,被人给毫不留情的驱出来了。

    想着,韦渲光眼里溢出阴沉之色,转身往外走去。

    韦夫人看此,急忙追问道:“老爷,你去哪里?老爷…。老爷…”

    对于韦夫人的呼唤韦渲光连头都未回,更没有回应,疾步离开了韦柔儿的院子。

    韦大奶奶看着韦渲光决然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女儿,心神不宁,眉头紧皱,难道柔儿已经被老爷给厌弃了吗?那么,进入伯爵府也更加没可能了吧!想此,韦夫人眼里满是苦笑,一场算计,毁了她的女儿,这就是结果吗?

    伯爵府

    顾清苑静静的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现在,男人除了脸色紧绷的厉害,看着好似已经平静了下来,可顾清苑却感觉到这件事在男人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就如她那次逃婚一样,使的男人在成婚前的几天,每天不定时的去到顾家报道。

    上次如此,那么这次呢?夏侯玦弈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反应。

    夏侯玦弈给顾清苑包扎好伤口,看着她脖颈上的一圈薄纱,心口窒息般的痛意再次袭来,狭长的双眸微眯,眼里划过毁灭之光。

    “夏侯玦弈,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顾清苑声音有些沙哑,伤到了脖子,咽喉处很痛让她开口说话很是吃力。张扬的氛围过后,让她感觉有些疲惫。

    闻言,夏侯玦弈抬眸,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儿,弯腰从软榻上把顾清苑轻轻抱起,走到内间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

    顾清苑点头,伸手拉下夏侯玦弈的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记得把药给吃了。”

    夏侯玦弈知道她指的是他吐血自伤的事情,点头,轻抚她的脸颊,“睡吧!”

    顾清苑轻笑,闭上眼睛,片刻陷入沉睡。

    顾清苑睡着了,夏侯玦弈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不动不言。

    此时,夏侯玦弈感觉,他可以接受顾清苑疼爱顾恒,可以接受她在意祁逸尘是否过的好,也可以接受在祁逸尘遇到困难的时候,她维护他。也可以接受她在意李翼,在意侯爷,在意她的几个丫头…。

    他不再要求她只能看到他,绝对只在意他一个,他都接受她在意的。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其他都不重要,都不重要…

    大公主府

    夏侯絮遣退了屋里所有的丫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映现的是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容。然,夏侯絮看到的却是顾清苑的脸,是顾清苑面临生死时,面色虽苍白可却不惧,只有遗憾的脸。

    是顾清苑劫难后,看着夏侯玦弈时候温和脸。

    从被劫持开始,那个女子惊过,怕过,也流过泪,可却从未哭求过,不曾求救,也不曾就饶。她是哭过,可却不是惊怕而哭,好像因为遗憾而哭。因舍不得很多人而哭。

    而劫难过后,她对着曾经放弃过她的弈哥哥竟然连一句埋怨,连一句责怪都没有,甚至连一句委屈之言都没说。她只有相信,只有包容。

    想着,夏侯絮眼里忽然盈满戾气,猛然拿起眼前的镜子狠狠的摔了下去。心里极致的恼怒,极端的憋闷,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清苑,你为何不和其他人一样,为何不哭,为何不求,为何不抱怨,为何不闹。为何明明就害怕,却连一句委屈之言都不说,甚至还包容…她为何要那么做?她这样,让弈哥哥如何放得下她,如何能…说不定,经此一事弈哥哥对她还要更加的疼爱,更加的如珠如宝难以割舍了。

    一天之内,夏侯絮有太多无法接受的事情。十几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那个谪仙一样,对什么都清清冷冷的弈哥哥,竟然也可以笑的那么开怀。

    也第一次知道,那个无坚不摧,如神一样的弈哥哥,竟然也会痛,痛到难以抑制,因一个女子自伤,吐血!他竟然也会如此的在意一个人,在意到那样的程度。

    还有,劫难后,他抱着那个女子的样子,就…就像是抱住了他的所有。

    还有他的那番话,是害怕失去的不安,恐慌,是没能救到她的愧疚,甚至还带着一丝卑微,他好像很害怕那个女子对他失望。他竟然害怕一个女子离开他?

    夏侯絮觉得无法接受,她不能接受那个从她第一眼看到就被刻入心底的男子,偷偷藏了十几年的男子,竟然会对一个女子爱之如骨,却对她这个在他眼前打转了十几年的人,不曾经给过一个真心的笑脸儿。

    每年回来,她看着他一年比一年更加让人沉迷,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都没有人能和他相比较,看着他,她越发的无法自拔。不过,她却必须忍着。她不能让人看出任何异样,没人知道她有多痛苦。

    因为,她是他的堂妹,她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须忍着,曾经她极力的抑制着不要想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可以不做他的妻,只做他的妹妹。只要他疼她,当她是妹妹疼爱着,她也满足。

    可是,他没有,无论她在他的面前如何讨巧卖乖,他都不曾把她看在眼里。没有人知道那样的无视,曾经令她有多难过。

    不过,他对所有的人好像都一样,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接受了。只要每年过节,祖父寿宴的时候能看到他,跟他说几句话她就满足了。

    然而,现在他变了,他竟然开始在意了,还是对一个女子在意。他娶了她为妻,他宠她,他疼她,他对她跟所有的人都不同,当然还包括她自己。

    这让夏侯絮心里如被毒蛇侵蚀,每天都觉得痛苦难忍,每天晚上做梦都想着,让那个占据他心的女子,马上死掉,马上消失…

    而后,她终于等到了一个契机,她…

    “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公主。”

    门口忽然传来的对话声,打断了夏侯絮的思绪。

    夏侯絮神色一顿,急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整理自己的仪容…

    “夏侯絮,不要在本宫的面前再遮掩了,你那个龌蹉的心思本宫早就知晓。”

    大公主冰冷,如刀的话出,夏侯絮脸色遂然一变,抬头,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惊骇,脸上满是不明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儿不明…”

    “不要在本宫面前耍你那些小伎俩,也不要跟我辩解,本宫现在没心情听你那肮脏的心事儿,本宫现在来此问你一句话。”大公主说着,走到夏侯絮的面前,紧紧的看着她,冷戾道:“我问你,这次伯爵府邸的事情,你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手瞬时握紧,心急速的跳动着,脸上却努力故作不明,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女儿…”

    夏侯絮的话未说完,大公主就已肯定的接应过去,森冷道:“夏侯絮,你果然参与了…”

    “母亲,我没有,女儿什么也没做。”夏侯絮急道。

    “本宫说了,不要跟我辩解什么。你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而现在,本宫的心里也十分的明白。”

    “母亲…”

    大公主看着夏侯絮惊疑不定的样子,冷笑,眼里满是阴冷,“夏侯玦弈一定会派人查探这件事情的,他会查的彻底。你那么喜欢他,应该了解他,更应该清楚他的能力,他一定能查到其中都谁参与了谋害他那个宝贝妻子。”

    “夏侯絮,你说等他查到那些人了,他会怎么做?”

    “母亲,弈哥哥会怎么做?那…那跟女儿无关…”

    “哼!是否有关就看夏侯玦弈的刀会不会对着你了。”大公主听了面无表情道:“本宫也想告诉你一声,凡事参与到这次事情中的人,他是绝迹都不会放过的,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那些人是谁,都不要妄想逃的掉,都等着吧!等着被那个男人的怒火给烧死吧!”

    大公主说完,看着夏侯絮变的更加有些慌乱的眼神,面色冷硬道:“而你,会如何,都跟本宫没有关系,本宫管不了你。所以,你不要指望太多,也不要奢望什么。”

    大公主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听到夏侯絮不敢置信,且尖锐的声音传来,“你的意思可是在说,我是死是活都给你没关系,你都不会管,是不是?”

    闻言,大公主回头,看着夏侯絮灰白的面色,冷漠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而且,你也没资格埋怨什么,最起码本宫还顾忌着母女情意,没有直接把你给送出去。”

    “你的命,是你自己送走的,你怨不得谁。要怪就怪你太愚蠢,你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不能控制那龌蹉的思想。结果自掘坟墓,害了你自己,这是你咎由自取…”大公主说着,冷笑的看了夏侯絮一眼,“夏侯絮,你徒有痴心,徒有狠辣,可却都没用到地方。”

    “还有,就算你和那个男人不是现在这种关系,他也不会看你一眼。因为,你和那个女子比,你差的太远。”

    大公主话落,夏侯絮忽然尖叫,激动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又凭什么认定,我不如她,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夏侯絮,你是我的女儿,你在我眼皮子地下长大,你有多少斤两,我清楚的很。”

    “就如今天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能做到和那个女子一样,不哭,不求,不怨吗?”

    “还有事后,凭着你的心机,你会做的也就是在男人的面前做柔弱,痛哭博他的愧疚,同情!绝对不会和她一样,选择绝对的相信,在那个时候也更加不会想到去包容他吧!你自己可怜自己都不够了,如何还能想着他人。”

    “夏侯絮,有些东西看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要把自己想的太了不起了。”

    大公主话出,夏侯絮泪如泉涌,如同被刺到的刺猬,怒道:“那你呢?你既然知道的如此多,可为何却没有得到绝对的怜惜呢?为何,你们之间只有冷漠,却从来感觉不到一点儿爱意呢?你自己过的犹如在冰窟,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什么懂得…说什么我做不到…”

    “呵呵…夏侯絮能不能做到,你自己不是更加清楚吗?要不然,你为何如此激动?至于本宫和你父亲…”大公主说着,顿了一下眼睛微眯,莫测道:“女人要付出也看男人是否有心。如果没有心那一切都是枉然。”

    “不过,这些你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先想办法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说吧!”

    夏侯絮看着大公主欲离开的背影,深沉道:“母亲,你对女儿如此无情,就不怕女儿也不再顾忌母女情分,等到事发后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夏侯絮话出,大公主的笑声传出。

    夏侯絮眉头皱起。

    大公主转头,轻不可闻道:“夏侯絮,随意你怎么说。我等着…”

    闻言,夏侯絮面色浑然大变,眉心一跳,脸上转过各种颜色,继而,忽然跪下,看着大公主痛哭,“母亲,母亲,女儿错了,女儿错了,女儿什么都不会说的,请你…”

    “哈哈哈…夏侯絮,本宫说过不要在我面前耍你那些小把戏,你现在这样子,本宫看了忍不住想马上把你送你伯爵府呀!”

    此话出,夏侯絮瞬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皇宫

    韦贵妃面色阴沉的看着南宫夜,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也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儿臣没想到夏侯玦弈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反抗。”南宫夜脸色同样十分难看道:“当初儿臣明明亲身实验过的,在陷入那样的巫障时,根本就是完全无法挣脱,更是察觉不到外界一切事情的,怎么夏侯玦弈就…”

    韦贵妃听了冷哼,这算是比较吗?真是讽刺!不过这个时候韦贵妃懒得跟他再探究那个,只是沉声道:“事情变成这样,再说那个已是无用。本宫只想问你,既然事情失败了,为何还让韦柔儿活着,当时没让那个人给做了她?”

    “母妃,儿臣都交代了的。可最后不知为何,韦柔儿脖颈上的那根银线竟然没起到作用,所以…”

    南宫夜的话未说完,韦贵妃手猛然拍击桌面,冷怒道:“不知道,不知道,说什么你都不知道,不明白。你说你知道什么?你这样能成什么事?南宫夜,你让我太失望了…”

    韦贵妃话出,南宫夜的脸上溢出难堪,嘴角紧抿,“母妃现在可是在责怪儿臣办事儿不利了,觉得儿臣不成器了?”

    “不然,你觉得本宫该怎么说,该夸赞你做的好吗?”韦贵妃神色冷硬道。

    闻言,南宫夜噎住,看着神色凌厉的韦贵妃,南宫夜忽然觉得他开始不了解她了。以往,如果他做事情不周全,母妃从来都是鼓励他,从来不会如现在这般疾言厉色的训斥他,责怪他。

    南宫夜想着,眉头皱起,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使得母妃如此的。还是,她已经开始对自己这个儿子不满意了,想放弃他了…想此,南宫夜眉心一跳,脸色瞬时阴沉下来。

    韦贵妃看着南宫夜变幻不定的面容,沉声道:“现在你打算怎么收场?”

    听言,南宫夜收敛神色,压抑住心里的猜疑,正色道:“暗处的人,儿臣都已经清理赶紧,就算夏侯玦弈查探,也绝对查不出分毫的。至于,韦柔儿!她肩膀上被刺了一刀,胳膊已经废了,已经成…”

    “南宫夜,本宫不是问你韦柔儿的现在的情形,本宫是问你打算如何除掉她这个把柄?”韦贵妃森冷道。

    “母妃,现在正在风头上,如果儿臣妄动的话,一定马上就会被夏侯玦弈给发现的。所以,儿臣觉得现在不是除掉韦柔儿的好时机。”

    “你就非要亲自动手吗?”韦贵妃咬牙!

    “母妃,儿臣当然没想过亲自动手,可,就算是儿臣的人去做,儿臣也难以摘清呀!”南宫夜凝眉道。

    “办法都是人想的,你就不能多想想其他的办法吗?”韦贵人冷声道。

    “母妃,儿臣现在是找不到一丝头绪,母妃你说要怎么办?”南宫夜听到韦贵妃言辞间的那种轻蔑,心里开始冒火,很是不忿道。

    韦贵妃看出南宫夜的不快,面无表情道:“让你舅舅来做…”

    此话出,南宫夜心里一震,眼眸睁大,“让舅舅来,他怎么可能会愿意。”

    “他会愿意的,就看你是否能说服他。还有,你刚才不是说韦柔儿的胳膊已经废了吗?一个废人,只要给你舅舅足够的利益,他不会犹豫的。”韦贵妃风轻云淡道。

    南宫夜看着韦贵妃那淡漠的面容,忽然感到从脚底开始冒寒气,背脊发冷。

    伯爵府

    两天了,夏侯玦弈只对麒肆说了一句话,彻查!但是,不许弄死他们!要让他们都活着!

    麒肆听了明了,看来主子这次是想亲自处置那些人了。

    两天来,百名隐卫出动,无声无息,却无孔不入,查探始末,阻挡灭口,盯着已经确定参与的每一个人。

    而夏侯玦弈这两天,是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的照顾顾清苑。

    顾清苑吃饭,他坚持喂她。

    顾清苑走路,他坚持抱着。

    顾清苑洗澡,他就在一边服侍着。

    顾清苑睡着了,他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顾清苑伤口还未痊愈,不能说太多的话。而夏侯玦弈那寸步不离,凡事都不准她动根手指头的态度,让她很是不适应。

    不过,顾清苑却没有表示什么。因为她知道夏侯玦弈还在不安,或许,这样做能让他感到心安。只是,看他如此,顾清苑很心里很是难过。

    夏侯玦弈看到顾清苑望着窗外发呆,缓步走过去,轻声道:“怎么了?可是想出去看看吗?”

    闻言,顾清苑抬头,轻笑,摆了摆手,示意不想!而后张开双手,一只手,抱住夏侯玦弈的腰身,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头在他心口蹭了蹭,低声道:“我家夫君瘦了。”

    夏侯玦弈听言,伸手轻抚顾清苑的头发,“我很好。”

    “夫君。”

    “嗯!”

    “要对你自己好些。”

    “我对自己很好,所以,当初才不顾你的意愿强行和你定了亲。”

    闻言,顾清苑轻笑,然,眼眸却染上湿意,“是呀!我夫君很厉害,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看出那个才是最好的,那个才是他的。”

    顾清苑说着抬头,看着夏侯玦弈从出事儿后,一直都未松开的眉头,还有那眼底越发厚重的沉寂,眼泪滑落,微笑道:“夫君,那个时候拽拽的,意气风发的模样,看的我很想去踢你一脚。”

    “可是现在,我却开始想念那样的你。因为,现在的夫君让我很是心痛。曾近那个睥睨众生,无坚不摧的男人,好像被困住了!”

    “夫君,我想做你的唯一,可却不想成为你的全部。”

    “我想看到你意气风发的样子。”

    夏侯玦弈听着,伸手把顾清苑拥入怀中,声音暗哑,“丫头,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让顾清苑僵在那里。

    ……

    晚上,顾清苑睡下,夏侯玦弈走到外间,看着麒肆送来的东西,看着上面的名字,神色很是平静,眼神也很平淡。

    静默片刻,开口,“影一。”

    “属下在。”

    “和韦家所有相关之人,灭!”

    “是!”

    “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把他们三人留下,带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南宫夜身边所有暗卫,杀!”

    “是!”

    “南宫夜,给我废了他!”

    “是。”

    “夏侯絮,让她一起去观刑,事后带去暗房。”

    “是。”

    夏侯玦弈命令出,影卫离开。

    门外的麒肆,麒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眼眸盈满弑杀之气,今夜注定要血流成河。

    夏侯玦弈放轻脚步走到内间,看着顾清苑已经陷入沉睡的面容。看着她脖颈上的伤口,眼眸暗沉,没有人伤了她还可以全身而退,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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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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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来暗卫查探事情始末之时。(访问本站。韦柔儿,韦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后的挣扎,是想侥幸的逃脱,是异想天开的想抹去所有。

    韦柔儿在醒来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还有包扎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时涌上脑海,脸色瞬间变得灰寂,悲凉。

    那个男人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本能的不承认她,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却是为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否已经渗入了他的骨血,让他就算是心智被牵制,已然能够感觉她不是她!这是一种怎样的执念,这到底是多深的情,韦柔儿不愿意想,也不想想。因为探究太深,她真是会发疯,她想撕了那个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过,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里恨,什么都做不了…

    而,这样的结果,是否也已经注定了她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经再无机会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呢!

    想此,韦柔儿眼泪滑落,手紧紧的攥紧,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里却也清楚,经此一事她怕是连谋算的机会都没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个天衣无缝的算计,却也不可能了,因为不会有人在帮着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连容她活着都不许了。

    想到那个挟持自己的那个女人那决然的杀意,韦柔儿眼眸阴冷。那个女人根本不是如他们事先说好的那样,只是做做样子。她是真的想杀了她,至于为何要除掉她,韦柔儿明白的很。

    看来宫里的那个人答应的挺好,可却只是哄着她玩儿罢了。也盘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们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败了,她就直接灭了她。如此她答应的事情不但可以化为云烟,还可以除掉她的这个共谋者,她这个把柄。以图高枕无忧。

    想着,韦柔儿嗤笑,心里盈满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够好,也够冷血。

    不过,可惜她没想到的是,她对她这个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人,从来都没有全心的相信过。她想利用她进入伯爵府为她谋的利益。自己又何尝不是!说白了,内心深处她们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至于,亲戚情意那是从来不存在的。

    既然没有情意,她如何会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里。所以,她事先也留了个心眼,在那个女人把银线交给她看的时候,她就不着痕迹的在那致命的银线上做了点儿手脚。要不然,她怎会有命活到现在。

    只是,宫里的那位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上次她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可宫里的那位却绝对不会轻易的罢手。她一定还会找机会对付她的。

    想此,韦柔儿眼眸暗沉,想让她死没那么容易…。

    同时,书房里韦渲光看着手里二皇子给他的东西,眉头紧皱,脸色冷凝,要他亲手杀了他的女儿,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动手的话,是否就真的如南宫夜说那样,被夏侯玦弈给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关头,柔儿脖颈上的银线忽然断掉,这样解释,那样的巧合有几个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这样的说法,真要追究起来,探查起来的话,万一被他给查出了什么,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时候不但柔儿要死,就是韦家也会被牵连吧!

    想着,韦渲光神色不定,拿着药的手紧了一下。为了一个已经残疾,没有太多用途的女儿,她真的要用韦家来赌吗?

    一家人,可却因为某些利益,达成了某些协议。在他们把亲情参与合作,谋算的时候。是否就已经注定了,在出现危机的时候,利益已经驾驭在亲情之上了呢!

    血缘关系,也已转化为因果关系了呢!合作,分裂,毁灭!亲情早已磨灭在利益之下。

    两天来,韦柔儿忙着观察身边的每个人,随时准备着杀掉任何一个靠近她,有丝毫异样的人。

    两天来,韦渲光忙着做慈父,每日对韦柔儿表示着关怀,带着笑脸却把一杯加了料的温情补药,送给了韦大奶奶,让她送到了韦柔儿面前。

    两天来,韦大奶奶忙着讨好韦渲光,忙着安抚韦柔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已经成了韦渲光手里的一把刀,已经成了韦柔儿防备的对象。

    大公主府

    自从大公主来过后,夏侯絮就被圈禁了起来,府里的人不明缘由,只是猜测郡主大概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得大公主不高兴了。但是,到底是何事儿他们不得而知,却也不敢探究。

    夏侯勇倒是问了一句,大公主只是淡漠的回应,这是夏侯絮前两日对他这个父亲不敬所作出的惩罚,只是那个时候适逢侯爷寿辰,她不好责罚于她,可是对于这样不敬长辈的孩子,她可是没想过要纵容她。

    夏侯勇听了,眼里露出满意,阴沉了几天的脸色也露出一丝笑意。好似也忽然想起大公主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很是柔和的问候了她几句。大公主听着夏侯勇那完全不走心的关心,淡漠一笑。

    夏侯敬,夏樱兰状似关心的问了两句,大公主给了他们和夏侯勇同样的说辞,两人听了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好似对于夏侯絮做出那样的不敬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意外。听完,夏樱兰面色沉重的劝慰了大公主几句,夏侯敬也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

    不过,两人的心里对于大公主责罚夏侯絮,可是感到十分的高兴。对于这个在他们面前拿着架子,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妹妹,他们可是从来不喜欢。

    至于夏侯絮,自从被关起来后,就处于暴走状态,屋里面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偶尔屋里还传出她连续不断的尖锐叫声,听的府里的下人们心惊肉跳的。

    听着那犀利的嘶吼声,他们止不住想,这位郡主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怪病,才会被大公主忽然关起来的吧!或者她是受到什么刺激疯了…。

    大公主屋里,该询问的人都过来问过,也都已经相继离开了,大公主半倚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心腹苏嬷嬷跪坐在大公主腿边,轻轻的给她捶着腿。此时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片清茶香,给人的感觉很是安逸。

    然,平静,宁逸却只是环境表现,这个时候大公主的心里怕是一点儿都不安宁吧!

    苏嬷嬷想着心里溢出一声叹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知道,却不是她能探究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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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主的声音忽然想起,苏嬷嬷迅速收敛心神,抬头看已经睁开眼睛的大公主,恭敬道:“公主。”

    “伯爵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说如顾清苑那样的人,她是傻呢?还是精明呢?”

    闻言,苏嬷嬷微愣,她本以为大公主会说郡主的事情,没想到她就竟然提到了顾清苑。

    “这个,老奴也说不好。”

    “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是。”苏嬷嬷应声,思索了一下道:“老奴只能说顾清苑她很幸运。”

    “怎么说?”

    “公主,老奴虽然没有对于情爱之事懂得不是太透彻,可却懂的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可以疼,宠自己的丈夫。毕竟一旦嫁人,可是要跟那个男人过一辈子的。”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曾真心,实意,全意全意的对待过身边的男人吧!”

    “然,遗憾的是女人傻傻的对一个男人好。可,却不见得都能如顾清苑那样,能得到那个男人如夏侯世子那样的全然的回报吧!”

    “所以,有些女人才会开始让自己变得精明,努力的用其他的办法抓住那个男人,可就算如此也不见得能得到回报。”

    “继而,老奴觉得顾清苑是幸运的,她付出了,她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男人,可她也得到了夏侯世子的全心的对待。”

    “不过,老奴感觉她也精明的。看她劫难后对夏侯世子说的那些话。老奴听了都觉得感动,就更别提夏侯世子心里本就有她,又在对她感到愧疚的那个时间,那时候听到她的那些话,还不得心都融化了呀!”

    苏嬷嬷说着叹气,“老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某些时候故作坚强,比伤心欲绝的痛哭更能打动人心。”

    苏嬷嬷说完,大公主嘴角溢出一丝模糊的笑意,“是呀!顾清苑她是幸运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样,只要付出全心就会得到回报的。不过,夏侯玦弈坚持娶那个女子,除了看重了她的精明,城府,怕是也看重她那颗心吧!”

    “最后她的那些话,从她的眼睛里本宫能看的出,她不是在做戏,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儿责怪夏侯玦弈的意思呀!”

    大公主说着眼睛微眯,神色不定,“本宫从夏侯絮对顾清苑忽然热情的态度,感觉了不同寻常,也感觉了某种算计存在。那么,顾清苑或许也跟本宫一样,早就发觉了异样,感到反常,所以,在本宫看来她的相信可不是傻傻的,她是有理由的。”

    闻言,苏嬷嬷不由疑惑,“公主既然发现了算计,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到郡主,为何却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为本宫没隐晦的提醒过她吗!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参与其中了,本宫再说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说的太多了,说不定把本宫都会牵扯进去。既然如此,本宫就只能故作不知,静待事情的发展了,而心里却确实希望他们能做的像样些。”

    “呵呵呵…事发的时候我还真是有些惊喜,事情的发展看着也很不错。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说着,叹息,“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说的顾清苑在寿宴上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了郡主的异样。那她一定会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来的话,郡主岂不是…”苏嬷嬷说着惊异不定。

    “所以本宫才会把她给关起来呀!”

    闻言,苏嬷嬷神色不定,一时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苏嬷嬷,夏侯絮是本宫的女儿,她犯了错被本宫察觉到了,自然是要做出点儿反应来的。但是,本宫该如何做才能显得合适,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宫知晓后,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显得本宫太过无情了,也会给人以摘清某种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宫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让他们觉得本宫在包庇!所以,本宫只能把夏侯絮给关起来。”

    苏嬷嬷听完,豁然明了,公主这是既显出了她身为母亲的心痛,无奈。同时也表现出了,她对郡主做出参与谋算顾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恼火。公主这是陷入两难的表现,她无法重责自己的女儿,可又无法原谅她犯的错,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这样的话,郡主一定会恼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头上的话,她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大公主听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随便她怎么说,本宫只有应对之词。”

    苏嬷嬷听了了然,看来公主已经决定放弃郡主了。

    两天来,南宫夜倒是很安稳,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府里待着。

    这次参与的人,暗处的该除掉他都已经除掉了。明处的韦柔儿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韦渲光的结果了。当然,暗中他倒是派了两个人观察着夏侯玦弈的动静。因为,事情在风头上他不敢大动作。

    然,两天过去了,韦渲光没送来任何消息,就是暗卫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静,从事发至今从来没出过府门一步,也未发现其他人有动作。伯爵府平静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看不到。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南宫夜开始感到不安,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他的感觉没错,两天后果然出事儿了。在听到那个消息的瞬间,南宫夜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南宫夜紧紧的看着眼前暗卫,声音带着颤抖道:“你…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二…二皇子。韦家消失了,和韦家有关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间全部都不见了,还有我们的暗卫也都失去了踪迹,都不见了,都不见…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没有了,就和那次暗卫失踪一样,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看不出…就那样没了…。”暗卫想起那昨日还人影涌动,今日却杳无人烟的院,只感觉毛骨悚然,从骨头里感到恐惧,浑身发寒。

    二皇子听了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都不见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滚,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滚…”

    看着南宫夜暴躁的样子,暗卫叹气,转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着耀眼的眼光,下一个也许就是他了吧!

    南宫夜看着静寂的屋子,脑子里重复播放着暗卫刚才的话,脸色阴沉的可怕,心口出却也跳动的厉害,是恼火,是惊惧,是恐慌,是无法置信。但是,他知道这是谁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绝对错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韦氏一族连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胆敢如此,他怎么敢!

    南宫夜眼睛爆红,心口憋闷的他想吐血,惊惧过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放过夏侯玦弈,他不能放过他…

    想着,南宫夜飞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几天过去了,顾清苑的伤差不多几经好利索了,脖颈上的伤痕只留下一道浅淡的红痕,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痕迹。不过,再擦时日药说不定能全部消除。至于嗓子也基本已经恢复,说话也不感觉刺痛了。

    恢复到这种程度,顾清苑觉得她算是完全康复了,吃东西,说话,应该都不需要如刚开始那样受限制了。

    但是,给她医治的专属大夫好像不这么认为。

    顾清苑看着桌子上还是如以往几日的饭菜一样,脸儿忍不住皱了起来。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还有一碗她已经喝得腻歪到当药在喝的大补汤。

    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皱的如苦瓜一样的小脸儿,眼里划过以一抹疼惜,“丫头,你现在还没好了利索,所以,还要忌口几天。”

    “这么说,这些我还要继续吃几天?”顾清苑哭丧着脸儿道。

    “嗯!再几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这句话前两天都已经说过了。”顾清苑斤斤计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谓的几天到底是‘几天’给我个希望呀!让我有个盼头。”

    顾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无奈道:“真的那么难吃吗?”

    “不是难吃,而是每天都吃这个,吃的我嘴巴里一点儿味道都没有。”顾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丧道:“我现在连酸的,甜的,辣的,甚至咸的是什么味道都快忘记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顾清苑说着,拱到夏侯玦弈怀里,头不停的蹭着他胸口,无力道:“夫君,我想吃点儿有味道的,什么都行,就一点儿也行,夫君…。”

    “好…”

    闻言,顾清苑猛然抬头,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高兴道:“真的?”

    夏侯玦弈点头,眼眸柔和的看着顾清苑,脸上满是宠溺,轻声道:“中午让丫头给你下碗面。”

    顾清苑听了脸儿瞬时垮了下来,看他脸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说出的话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顾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后的挣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块儿肉吗?”

    “可以!”

    “谢夫君开恩!”

    夏侯玦弈轻笑,“赶紧吃饭吧!”

    “是!”

    顾清苑拿起碗筷,吃着那寡淡的饭菜,想着中午的面,不由觉得她好像要求的太低了。应该再争取一下的,想着,顾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讨好道:“夫君,那个中午的面能做成肉丝面吗?”

    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抬眸,撇了顾清苑一眼道:“好。”

    “真的?”夏侯玦弈忽然如此好说话,让顾清苑更加想得寸进尺了,她要不要再加条鱼?然,想法刚出,就被夏侯玦弈接下来的话给掐灭了。

    “中午我会吩咐丫头,把面里的那块儿切成肉丝的。”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脸上的笑意僵住,男人又恢复了他那腹黑的本性,不过,这样感觉很好。那伤痛的模样,还真是不适合夏侯玦弈,看的人心里抽痛。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明显失望,可看着他的眼里却染上笑意。轻轻一笑,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如何不知。

    “主子。”

    外面麒肆的声音传来。

    “进来。”

    “是。”

    麒肆走进去,看着正在用饭的顾清苑,恭敬俯身,“世子妃。”

    顾清苑点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要我回避吗?”

    夏侯玦弈摇头,看着麒肆道:“何事?”

    “顾大公子,硕王爷,祁公子来探望世子妃了。”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让他们先去外间坐吧!”

    “是!”

    麒肆领命转身离开,心思不定,主子好像又变了,变得他们更加琢磨不透了。

    顾清苑亦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夏侯玦弈,她本以为他一定会一口回绝的。现在,夏侯玦弈连丫头都不准进她的身,如何会让他们三个见他,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怎么?很奇怪我会让他们见你吗?”

    “嗯!很好奇。”

    “因为他们是真的关心你。”

    夏侯玦弈话出,顾清苑怔了一下。

    看着顾清苑怔忪的样子,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只要是真心的关心你,我不会强制要求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顾清苑脸上扬起笑意,对着夏侯玦弈招了招手,轻声道:“夫君,附耳过来。”

    夏侯玦弈看顾清苑神秘的样子,挑眉,也配合的低头。

    顾清苑凑到夏侯玦弈耳边轻语,而夏侯玦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憋屈,又好似好笑,无奈!

    顾清苑说完,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眼里满是期待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夏侯玦弈眼眸变化莫测,嘴巴紧抿,紧紧的看着顾清苑,看着她期待的样子,静默片刻,忽然抬手拖住她的后脑,低头在她樱唇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沉声道:“想都不要想。”

    顾清苑听言,瞪眼,不过看夏侯玦弈那完全没商量余地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着顾清苑的笑声,夏侯玦弈眼里闪过嗔怒,这个坏丫头!真是恼人!

    早饭过后,顾清苑去见顾恒,慕容烨,祁逸尘三人。夏侯玦弈送她过去后,没有停留。转身去了暗房。

    暗房

    暗房之中,韦渲光,韦夫人,韦柔儿,夏侯絮四个人,在看了那场犹如炼狱,犹如战场的屠杀之后,又在这里被关了两天。

    暗房,一天到晚都是黑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烛光,供他们照亮。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天下来,他们几个人已经崩溃了,几乎快要疯了,他们叫,他们吼,他们怒骂,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可回应他们却只有一片空寂。

    甚至有些分不清他们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狱。“主子!”

    忽然一声声响传来,让四个人瞬时都怔住,这是真的声音,还是,只是他们的幻觉,刚才有人说话?他们听到了声音…

    惊疑不定之时,屋子猛然大亮,一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他们最想见,可也最怕见的人——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漠的看着蜷曲坐在地上,浑身狼狈,脸色灰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四个人,眼眸暗沉。

    “夏侯玦弈,是你做的吧?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韦渲光率先开口,神色有些癫狂,眼睛爆红。

    “他做了什么?”夏侯玦弈淡淡道。

    “回主子,韦渲光在谋算世子妃的事件中,参与了谋划,算计。”影一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

    “送去庄上暗房,永世囚禁。”

    “是,主子!”影一应声,抬手。一个影卫出现在,完全不给韦渲光说话的机会,带着他急速离开了房间。

    而接下来的几个人,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心瞬时提了到了嗓子眼儿。夏侯玦弈都知道了吗?那么说她们连辩解一二的机会,都没有了?只等候被夏侯玦弈宣判吗?

    “她做了什么?”看着脸色青白交错的韦夫人,夏侯玦弈淡淡道。

    “同是参与谋划者。”

    “送去暗房。”

    “是!”

    “夏侯世子,夏侯世子,你听我说,我没有参与,我真的没有参与,我什么都没做…”韦夫人挣扎着急道,可话未说完就被暗卫给带走了。

    韦柔儿看着,脸色惨败,他会如何处置她?要杀了她吗?

    “她呢?”

    “她是主谋,最开始提出的就是她。”

    “是吗?”夏侯玦弈看着她,眼眸微眯。

    “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边而已,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看到我而已,那道这也错了吗?”韦柔儿悲悲切切,哀伤道。

    她以为这样能博取人的同情吗?可她现在那副脏乱不堪的模样,既没有一点儿美感,说出的话听着也是如此的可笑。

    她想站在夏侯玦弈的身边,所以就要除掉顾清苑吗?真是无耻的可以。

    夏侯玦弈看着韦柔儿,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对她的那番作态连厌弃都没有,只有冷漠。

    “送她去边关军营。”

    夏侯玦弈话出,韦柔儿眼眸睁大,边关军营,他这是什么意思?要让她去做军妓吗?军妓…。想到这个词,韦柔儿眼前发黑,猛烈摇头,“不,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夏侯世子,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还有,这次的主谋不是我,是宫里的韦贵妃,是她,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我有证据,我可以帮你…”

    韦柔儿话未说完,消失在屋内。

    屋里只剩下一个夏侯絮。

    “弈哥哥…”夏侯絮声音发颤,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她呢?”

    “夏侯絮,劫持世子妃的那两个女人就是她帮着进入伯爵府的。”

    “是吗?”夏侯玦弈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在老侯爷的份上,我多给你一个选择。”

    “什…什么?”夏侯絮惊恐不安道。

    “死!或者是去军营!”

    夏侯玦弈话落,夏侯絮眼眸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玦弈,“弈哥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那俊美的面容,眼泪喷涌而至,“弈哥哥,你可知道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就喜欢上了你,我爱了你十几年,我…。”

    “一个时辰后,如果她未做出选择,就送她走。”夏侯玦弈面无表情道。

    “是,主子。”

    “夏侯玦弈,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夏侯絮看夏侯玦弈连听都不愿意就那样离开,嘶吼道:“顾清苑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那么为她…我这个在你面前十几年的人,就那么比不到她吗?”

    听到夏侯絮的叫声,夏侯玦弈顿住脚步,回头,清冷道:“如果她再喊一次世子妃的名字,就马上送她离开。”夏侯玦弈说完,看着夏侯絮惊骇的样子,淡淡道:“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比?而你,连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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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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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昭和宫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不要吓老奴呀!娘娘…”钱嬷嬷从外走进来,看到的就是韦贵妃脸色青白,眼睛圆睁,心口急剧的起伏着,浑身抽搐着,那副马上就要晕倒,好似见鬼似的表情,让钱嬷嬷大惊,疾步走过去扶住韦贵妃,急切道。(访问本站。

    韦贵妃神色怔怔,呢喃:“都完了,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娘娘,什么都没了?发生什么事儿了?”钱嬷嬷听着韦贵妃那含糊不清的言辞,脸上满是疑惑,二皇子府里来人见贵妃,到底给贵妃娘娘说了什么,让她现在这样的表情!

    这明显是出了什么了不得事儿了。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令贵妃露出这样的惊骇的样子?

    “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本宫什么都完了,什么都完了…”韦贵妃眼里满是灰寂,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砸的她心神俱裂,脑子一片空白,让她一时间除了惊惧,就是绝望,连怒火都烧不起!

    韦家没了,南宫夜残了,她的一切等于都毁了,这个时候她就算是让那个毁了她所有的人付出代价,她又能挽回什么呢!

    韦贵妃此时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皇上陪葬的旨意已下,现在她的依仗也没了,这样活着她除了等死,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钱嬷嬷听了韦贵妃的话,半晌回不了神,韦贵妃刚说什么。?韦家没了?二皇子残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娘娘,这…这是不是弄错了?韦家可是贵妃的娘家,谁敢动?还有二皇子,他可是皇子,谁也不敢轻易动他的。”钱嬷嬷无法置信,急道:“娘娘,这一定是搞错了。娘娘,就算是出事儿了,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全部都毁了,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本宫已经让人去证实过了。都没了,都消失了…”韦贵妃摇摇欲坠,眼神空洞,“那个男人太狠了,太狠了…”

    钱嬷嬷对于韦贵妃没头没脑的话,听的很是不明白,只是感到心里有些发寒,发颤。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她对于韦贵妃口里的那个人,第一感到就是皇上!因为除了皇上,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有谁敢这么做。

    想此,钱嬷嬷惊疑不定,如果真的是皇上做的,那韦贵妃这样可就完全可以理解了。明了后,钱嬷嬷浑身开始冒冷汗,那韦贵妃会如何?皇上会不会…。?钱嬷嬷忽然有些不敢想…

    御书房

    南宫胤听了龙影的禀报,眉头皱了起来。玦弈这次可真是有些过了。就算是心里有火气想让些人见点儿血,屠了韦家也就算了,可他废了南宫夜可就有些不理智了。

    看来有些事情他是要跟玦弈好好谈谈了。

    想此,南宫胤看着门外,唤道:“喜公公。”

    “老奴在。”喜公公疾步走进来,恭敬道。

    “你去一趟伯爵府,传夏侯世子进宫朕要见他。”

    “是!”喜公公领命,疾步往外走去,心里暗道:看来京城又要不安定一阵子了,想着喜公公叹气,有些人怎么就是不安分呢!明明清楚有些人动不得,可偏偏要心存侥幸心里的要去碰触,偏要去碰那个男人的逆鳞。这次不知道会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伯爵府

    顾恒小脸儿紧绷的厉害,在顾清苑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一句话不说,伸手拉着她就开始上下,左右,前后,不停的看着,反复看着,好似不看出些什么就不甘心似乎的。整整打量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看了一遍,就差数她头发的数量了。

    顾清苑任由他打量,只见顾恒看过后,脸上一点儿放松的意思都没有,神色仍然沉重。顾清苑看着叹气,看来他是已经听说什么了。

    “恒儿,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顾清苑揉了揉他的头顶,轻笑道。

    闻言,顾恒抬头,紧紧的看着她,正色道:“姐姐,你告诉我老侯爷寿宴那天是不是出事儿了。”

    顾清苑点头,“是出了点儿事儿。”

    顾清苑话出,顾恒扶着她胳膊的手就紧了一下,嘴巴紧抿,沉声道:“姐姐可是受伤了?”

    “嗯!”

    “在哪里?伤到了哪里?”

    “一点儿小伤,已经好了。”

    “我问你伤到了哪里?”顾恒沉声,不容顾清苑简单带过,脸色紧绷道。

    “哦!这里…”顾清苑指了指脖子。

    看到顾清苑指的部位,顾恒脸色微变,低头紧紧的看向她的脖颈,在看到上面的红痕后,眼眶瞬时有些发红,竟然在那样致命的位置!还留下了伤痕,如果再深一些的话他是否就会…顾恒忽然有些不敢想。

    “是谁做的?是谁?”顾恒抬眸看着顾清苑,沉冷道。

    “恒儿,已经过去了。”

    “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是谁?”顾恒的声音染上戾气。

    “恒儿,其实你不需要知道这些,那…”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顾恒眼眸染上湿意,声音发颤,忽然激动道:“我不需要知道?顾清苑,你真的有当我是你的弟弟吗?你受伤的时候,不要我知道?你是不是连告诉我的念头都没有?或许,你是怕我担心,怕我着急。可是,你也应该清楚我总是会知道的。”

    “你可想过,在我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是什么样的心情?”顾恒说着,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顾清苑,你可知道。当时,我脑子里闪过千百种可能,我甚至想过,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你…”

    顾恒的反应之大,超乎了顾清苑的预料,而听着他的话,顾清苑眼里染上歉疚,“恒儿…”

    “现在看到你安好,我只想知道是谁伤了你?可是你竟然连这个也不想告诉我?你是担心我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吗?不,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没那个能力。所以,我现在也不会去逞那个英雄,我不会做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事情给你惹麻烦。”

    “但是,我却一定要知道是谁,我只想记着他。等到有一天,我要活剐了他…”顾恒说着,伸手抹去脸上的滑落的泪珠,看着顾清苑沉声道:“既然你不说,我就慢慢查探,我总是会知道的…”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顾清苑看此,疾步追了过去,心里叹息,她不是真的有些疏忽了?

    一边的慕容烨,祁逸尘看着这一幕,在各自的眼底看到一丝羡慕。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慕容烨拍了拍祁逸尘的肩膀,叹气,“你是不是也想跟顾大公子一样,对着那没心没肺的丫头吼一声。”

    祁逸尘听了苦笑,“是呀!我是真的想,可惜,却没那个立场。”

    “唉!算了,谁让我们当初少了份儿胆量呢!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就如你说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偶尔想想她也挺好,总比心里空荡荡的连个惦记的人都没有来的好。”

    慕容烨叹了口气,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祁逸尘,如果早几年有人说,在未来的一天,我们会为了同一个女子这里伤春悲秋,你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他一定是疯了。”祁逸尘笑道。

    “哈哈哈…我也觉得他是疯了,白日做梦也不带这样的。”慕容烨随着笑道。

    “慕容烨,坦白说我觉得你比我还不如,最起码我该说的都对她说了,也算不算太遗憾。但是你呢?在海域半年多,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你可真是逊的的可以。”祁逸尘嘲讽道。

    “滚!祁逸尘你这是在戳本王痛点儿吗?该死的!本王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感觉?能说些什么?”慕容烨瞪眼,恼火,随即挖苦道:“还有你?说了有个屁用呀!你倒是把她从夏侯玦弈那厮的手里夺过来呀!那才算是本事儿。”

    慕容烨的话让祁逸尘想起往事恼火道:“夏侯玦弈那家伙,霸道得让人恼火,可恨至极呀!”

    “哼!自己没那个本事就不要找借口,要是本王的话,本王一定…”

    “一定如何?清儿不愿意的你能如何?”祁逸尘嗤笑道。

    “你是说本王不如夏侯玦弈那厮?”慕容烨冷声道。

    “有的时候你这个笑面虎,还真没有夏侯玦弈那个冰人来的顺眼。”

    祁逸尘说完,眼里闪过一抹恍惚,“而且,坦白的说,如果那天相同的情景出现在自己身上,我还真是无法确定能比夏侯玦弈做的更好。而且,就算做到了,在后续之事上我也没那个能力如夏侯玦弈这般做到那样的极致。所以,虽然不甘心,但却不得不承认,夏侯玦弈或许比我更加能让清儿过的顺心畅意。”

    祁逸尘话出,慕容烨沉寂了下来,恍然有些明白,他们比起夏侯玦弈差点好像就是那丝魄力!夏侯玦弈在感到心波动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和陌儿定了亲,而后就算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儿,也没见他有任何的怀疑。而这也是他最终打动那个女子心的原因吧!

    “夏侯玦弈,你竟然让她受伤,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吗?”

    外面忽然传来顾恒沉冷的质问声。

    慕容烨闻声不由挑眉,看了一眼祁逸尘,“这位顾大公子让我很喜欢,很有个性呀!”

    祁逸尘听了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去。

    慕容烨看此,抿嘴一笑,随后而去,他还真想看看夏侯玦弈被人质问后的样子。

    两人走出去就看到,顾恒脸色冷凝的看着夏侯玦弈,不知道是不是被心里的怒火给烧毁了理智,面对夏侯玦那强冷的压迫气势,他竟然没有一点儿的怯意,眼里更是没有一丝的畏惧,有的只是冷厉的责问。

    跟在夏侯玦弈身边的麒肆,麒一看此,看着顾恒眼里闪过一抹敬佩,心里却不由的为他捏了把冷汗!

    慕容烨看了挑眉,这小公子果然讨人喜欢。

    夏侯玦弈垂眸,看着顾恒那副不容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顾清苑看着扬眉,暗道:这是否就是古代娘家人存在的意义?这是来出气的呀!咳咳…不过,这次的事情怨不得夏侯玦弈吧!而且,夏侯玦弈才是那个需要安抚的。

    “恒儿呀!其实…”

    顾清苑刚开口,夏侯玦弈的声音随之而起。

    “是我疏忽!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保证!”

    夏侯玦弈话出,麒肆,麒一惊疑不定,主子这是在向顾恒解释吗?这么说的话,主子是否也已经承认了顾恒身份,他的存在?竟然会解释,这是除了世子妃之外主子第一次向人低头,而且还是一个年仅十几岁,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这,算是极致的爱屋及乌吧!

    顾恒亦是微怔了下,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喜欢,更加不感到受宠若惊。顾恒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你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我只想看到我姐姐安好。而你,显然没做到。”

    顾恒话出,慕容烨忍不住轻笑出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祁逸尘,看到他桃花眼里闪过的讶异,笑意!不由低声道:“看来,陌儿疼爱顾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姐弟两个一样,不吃夏侯玦弈那一壶!而且,牙尖嘴利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地步。”

    祁逸尘听了,轻笑:“你在幸灾乐祸?”

    “当然!看夏侯玦弈吃瘪,我从心底感到开怀。”慕容烨毫不掩饰道。

    “你还真是变态。”

    “难道你不高兴。?”

    祁逸尘没有回应。他,自然也很高兴!

    看着祁逸尘那副表情,慕容烨瘪瘪嘴,明明就和他一样嘛!

    “祁逸尘。”

    “嗯!”

    “看着顾恒你会不会觉得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他为何就不是个女的呢?”

    此话出,祁逸尘嘴巴抽了一下,“是女的你准备如何?”

    “当然马上把他定下来做我的王妃呀!他和陌儿的性子还真是像呀!怪不得本王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得我心呀!”

    祁逸尘听了如见鬼似的看着慕容烨,“你真是已经变态了,以后离我远点儿。”说完,往顾清苑那边走去。

    慕容烨看着祁逸尘的背影,挑眉一笑,祁逸尘这厮明明就是个古板,恪守的人,却非要在世人面前表现不羁样。和自己正好相反!

    不过,有一点儿他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都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在生活着,。是夏侯玦弈也是一样,那样冷血,无情的躯壳下,竟然有一颗执着且极致专情的心,如何也让人想不到呀!

    那边,顾恒的话落下,麒一,麒肆晃了一下,继而不自觉的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同时感叹:顾大公子够胆!这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最佳写照了吧!

    夏侯玦弈对于顾恒那冷硬的回应,神色不动只是微微挑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探不出怒或恼!

    顾清苑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而后迅速隐没,抬眸睁大安静看着顾恒,眼里满是惊叹,崇拜道:“恒儿,你好厉害!跟姐姐一样的厉害!”

    顾清苑那讨好卖乖的样子,让夏侯玦凝眉头轻皱了下。

    顾恒看着顾清苑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是气恼,挫败,心疼各种情绪复杂,最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娘子,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两个男子同时开口,虽然语气不同,可说出的话却是惊人的相似。

    夏侯玦弈,顾恒两人说完亦是顿了一下,相互对看一眼,又不着痕迹的转开。

    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她应该挺无辜的吧!还有,恒儿变脸可真快,男人心海底针,难捉摸!刚才对着夏侯玦弈还义愤填膺的模样,现在马上就同仇敌忾了!

    顾清苑看着两人,轻咳一声,“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去自我反省去。”

    祁逸尘走过来,看到这一幕轻笑,没想到清儿也有吃瘪的时候。

    祁逸尘抬脚走到顾清苑的身边,从袖带里拿出一盒药递在顾清苑的面前,轻声道:“这是去除伤痕的,你记得涂。”虽然他知道,她不缺这个,可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

    顾清苑接过,轻笑道:“好!我会记得涂。”说完,看着祁逸尘还带着伤痕的嘴角,挑眉,“你受伤了?”

    听言,祁逸尘抚上嘴角那道伤痕,轻了轻嗓子,低声道:“被夏侯玦弈打的。”

    闻言,顾清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恍然!很符合她家夫君的作风!

    “清儿,我那个时候就是…”

    “我明白。”顾清苑打断祁逸尘要解释的话,转而问道:“祁太夫人怎么样了?还好吗?”

    祁逸尘听言,眼里闪过苦涩,摇头,“吃了夏侯玦弈给的药恢复了一些,不过,我心里清楚那也就是拖时间而已,撑不了太久的。”

    顾清苑听了叹气,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即将逝去,总是让人心痛,可却又万分无奈。

    “祁太夫人有你这样一个真心为她的孙儿,她心里一定很高兴。我想,在她的心里也一定很不舍得吧!而且,她应该也很想看到你幸福,安乐的样子。所以,不要太忧伤了。”顾清苑温和道。

    说完却看到祁逸尘沉痛的模样!挠头,坦白说她有些不太会安慰人,这样好像更伤感了!

    祁逸尘看顾清苑挫败的样子,收敛脸上的情绪,轻笑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顾清苑点头,心里不自觉的送了口气!

    两人静默片刻,祁逸尘开口,“前两天李泓来找我了。”

    闻言,顾清苑顿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想起李泓曾经给她说的那番话,顾清苑不由开口问道:“李泓找你?可有什么事吗?”

    “他想让我去李家提个亲。”

    “向谁?”

    “李雪!”

    “然后呢?”

    “然后,他说这也是你希望的。”

    闻言,顾清苑的眼里划过冷色,“后来呢?”

    “我没答应,不过,也没拒绝。”祁逸尘说着,看着顾清苑正色道:“不过,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会去。”

    祁逸尘话出,顾清苑忽然抬脚对着他踢了一脚。

    顾清苑突然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

    不远处的夏侯玦弈,顾恒儿,慕容烨疾步走了过来。

    祁逸尘愣住。

    “祁逸尘!”

    “怎…怎么了?”顾清苑忽然恼怒的样子,让祁逸尘有些发懵。

    “你傻呀!你是笨蛋吗?”顾清苑冷声道:“我问你,你喜欢李雪吗?”

    “我…。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娶她干嘛!”

    “可是你…”

    祁逸尘话未说完,顾清苑厉声道:“祁逸尘!你给我闭嘴!你个笨蛋,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为了谁去做的吗?还有,你这样傻乎乎的,总是会让人感觉愧对你,你知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从来不想你为了谁,要去委屈你自己!而我也从来不想你去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祁逸尘,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能让你感觉幸福的女人。不看家世,不看美丑,不论好坏,只要你喜欢的,而她也能全心为你的女人,能相扶相持,甘苦与共的共度一生。”

    “而不是如现在这样,要用自己一生的姻缘为码,只为某个人希望。”

    “祁逸尘,有些东西太过沉重,没有人可以承担的起。”

    顾清苑的一席话,让祁逸尘喉头发紧,“清儿…”

    “祁逸尘,在我心里你和恒儿一样。是亲人,是家人,吾愿:你们一生安乐,此生无忧,就算有遗憾,有伤痛,可却依然可以守的花开,幸福的过一辈子。而从不希望你们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

    “清儿…”祁逸尘听到她说,他和顾恒一样重要,心里觉得好痛,可又感到欢喜,温暖,满足。

    顾清苑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陌儿,那我呢?”慕容烨在后面疾步追上顾清苑,眼里带着期盼道。

    “你什么?”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顾清苑听了脚步越走越快,今天是认亲大会吗?

    “陌儿,我是什么?”

    “是断袖!”

    “我只和陌儿一人断袖过,那么说我也是家人了?”

    “先把欠我的伙食费给我再说吧!”

    “是不是给了就是了?”

    “再说吧!”

    “那我现在给。”

    闻言,顾清苑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慕容烨,皱眉道:“你以为亲情是可以用钱买的吗?”

    “呃…。不是。”

    “那你觉得给我钱,就会得到吗?”

    顾清苑凉薄的语气,让慕容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消失,眼里溢出失望还有一丝痛色。苦笑,难道连做亲人他也不合格吗?

    慕容烨的神色落入顾清苑眼底,心里溢出一丝叹息!轻声道:“因为早就是了,所以不需要用钱买。”

    顾清苑话落,慕容烨眼睛瞬时大亮,眼底涌现真实的笑意,早就是了吗?原来早就是了…

    “慕容烨!”

    “在!”

    “在海域的时候,你是否早就知道我是个女的?”

    “呃…”

    “还有,你也是故意跟村长女儿说我们是断袖的吧!”

    “那个…。”

    顾清苑看着慕容烨的反应就知道了答案,这厮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顾清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开。

    慕容烨看了摸了摸鼻子,满脸无奈,变脸还是和在海域的时候一样快。

    夏侯玦弈看着祁逸尘,慕容烨,沉声道:“送世子妃的两位亲人离开。”

    这话是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同时也是隐晦的告诫,只是亲人,不要再想其他。

    慕容烨听了磨牙!夏侯玦弈还是那么不讨喜。

    顾恒神色冷淡的看了祁逸尘,慕容烨一眼,声音带着不喜道:“你们脸皮真厚。”

    姐姐已经被夏侯玦弈抢走了,现在又多了两个个人给他争,真是让人不喜。

    顾恒话出,慕容烨不由大笑,“恒儿,你真是越来越讨喜了。”那副淡然说着噎人之言的坦诚模样,还真是个陌儿一个模样。

    顾恒听了冷哼一声,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郑重道:“让这两个人离姐姐远点儿,不要让他们坏了姐姐的名誉。”

    闻言,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这话颇有道理。

    慕容烨听了抚额头,叹气,“你果然是陌儿的弟弟,算计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掩饰,唉!本王该说什么好呢!真是太像了呀!”

    皇宫御书房

    “皇上,夏侯世子来了。”喜公公疾步走进去,禀报道。

    闻言,南宫胤抬头,放下手里的大笔,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喜公公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夏侯玦弈进来,对着书案前的南宫胤微俯身,“见过皇上。”

    “不要做那些虚礼,坐吧!”南宫胤少有的褪去了帝王的冷硬,温和道。

    “嗯!”夏侯玦弈点头,在一边坐下,一边的公公急忙斟茶送到夏侯玦弈手边。

    南宫胤看着殿里的几个宫人,面无表情道:“都退下吧!”

    “是,皇上!”几人领命,疾步退了出去。

    殿里就剩下南宫胤,夏侯玦弈两人。

    南宫胤看着坐在下首,神色淡淡,自在品茶的男子,直入主题看到:“韦家的事情可是你做的。”

    “嗯!”

    “南宫夜的腿也是你废的?”

    “嗯!”

    看夏侯玦弈那副淡漠的样子,南宫胤凝眉,“弈儿,你动韦家朕不想多说,可你动南宫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按我本意,我根本没想让他活着,现在只要了他的双腿,已是最大之限。”夏侯玦弈清冷,沉冷道。

    南宫胤听了微怔,而后,脸上扬起一丝轻笑,“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吗?”

    夏侯玦弈淡淡道:“不是!”

    闻言,南宫胤瞪眼,“弈儿,你就不会偶尔说句好听的让朕高兴一下吗?”

    “那就是。”

    “你…”南宫胤听了哭笑不得,摇了摇头,想他说句好听的可真是比登天都难。

    “那你留着南宫夜作何?”

    “皇上不想我除掉南宫夜,不就是还想用他牵制南宫凌吗?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违逆了皇上的意,就让他先活着吧!”夏侯玦弈淡漠道。

    “弈儿,朕本是那么想的,可现在南宫夜变成了那个样子,如何还能和南宫凌相互牵制。你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夏侯玦弈听了放下手里的杯子,淡淡道:“南宫夜本就不是南宫凌的对手,他除了被南宫凌所用之外,启不到太大的作用。”

    “那你的意思是?”

    “南宫夜废了,韦贵妃一定不会就此甘心。如此,那位潜藏已久的五皇子可就该出现了。他比南宫夜更加合适,也会做的更好。”夏侯玦弈清冷道。

    “你是说南宫珉?”南宫胤眼睛微眯,有些怀疑道:“他从小就不喜欢呆在京城,性子也淡泊的很,他会做的比南宫夜好?”

    “他会做的很好。”

    “那朕把他传召回来。”

    “无需,他自己会回来的。”

    看夏侯玦弈说肯定,南宫胤神色莫测道:“看来朕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不了解呀!”

    闻言,夏侯玦弈眼帘微动,继而淡淡道:“皇上不需要了解,只要满意就好。”

    此话出,南宫胤神色微变,“弈儿,可是还在怨朕?”

    夏侯玦弈听言,眉头皱了一下,继而起身,神色越发淡漠,“如果皇上没事儿,微臣就告退了。”

    “弈儿…。”南宫胤起身,脸上染上一抹沉重,急声道。

    然,夏侯玦弈就像是没听到似的转身离开。

    看着夏侯玦弈的背影,南宫胤叹气,看来弈儿还是在怪他!怪他那样对待他的母妃吧!

    伯爵府

    顾清苑看着那个从宫里回来就站在窗前,不言不语的很是沉默的男人。眉头皱了下,缓步走过去,看他轻皱的眉头,轻声道:“夏侯玦弈,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转头看到她眼里那抹担心,摇头,伸手把她揽入怀里,淡淡道:“没事儿,就是想起来一些往事。”

    顾清苑听了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部。有些事情他如果想让她知道,就会告诉她的。他不说,她也不想多问。

    夏侯玦弈静静的抱着顾清苑,感受从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叹息,他曾经差点儿犯了和那个人同样的错误。不过,万幸怀里的女子足够的坚持,让他懂得了放手,也明白了什么才是最好的。

    静默良久,夏侯玦弈开口,“过两天就要去陵城了,京城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我想安置好恒儿,还有再见见外公。”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我陪你去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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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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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

    顾清苑和夏侯玦弈来到李家,进门就感觉李家气氛很是凝重,可以说很是压抑。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读 吧 网 >-。李谨,李智,李泓这个时辰竟然还都在家。看到她和夏侯玦弈过来有些惊讶。虽然努力做欢迎状,只是脸上的笑意很是勉强。而李泓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有,甚至看到顾清苑的时候,眼里还带着复杂却清楚的阴霾。

    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夏侯玦弈自然也看出了,可神色却是一点儿波动都没有,只是看着李谨淡淡道:“相爷可在?”

    “在,父亲在书房,我带你们过去。”李谨应道。

    夏侯玦弈微颔首。

    书房

    顾清苑进入书房就看到李翼紧皱的眉头,还有同样凝重的神色。看此,顾清苑确定看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父亲,世子爷和清儿来了。”李谨进门开口道。

    “嗯!”李翼点头,收敛神色,看着顾清苑完好的样子,眉头松了一些,起身,“世子,清儿,坐吧!”说完,看着神色焦灼不定的李谨道:“你去忙你的吧!”

    “是,那儿子先去了。”李谨转头对顾清苑,夏侯玦弈微微颔首,继而转身疾步离开。

    “清儿,身体可还好吗?”李翼开口,关心道。

    “嗯!我很好外公。”顾清苑轻笑回应。

    “那就好。”

    看李翼神色沉重的样子,顾清苑凝眉,“外公,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闻言,李翼抬眸,沉默了一下,开口:“李雪不见了。”

    听言,顾清苑微怔,继而了然,是因为不想跟外公离开京城,而逃出李家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侯爷寿宴那天,你舅舅,你智表哥当值不在家,李泓也外出了。家里就剩下李雪一人,她就带着丫头出府了。现在已经四天了。”李翼面色冷硬道:“她房间里的钱财已经都不见了,看来她是早就准备好了离开李家。”

    顾清苑听完,若有所思,四天!一个女子带着一个丫头离开四天了,还没有找到其下落,踪迹!这代表什么?

    代表李雪应该还活着。只是怎么活着却让人心焦。最好的情况就是她隐匿的很好,目前还很安全。再一个,就是她是被人藏起来了,已经处于危机之中,或许已经遭遇每个人心里已经遭遇的事情了。

    夏侯玦弈听了,却是神色淡漠的很。李雪,那个曾经想伤顾清苑的人,他饶恕她一次已足够。其他,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夏侯玦弈那清冷,漠然的神色。李翼收入眼底,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心里叹气,虽然觉得对不住清儿。但是,他曾是真的想过请夏侯玦弈帮忙找寻一下李雪,凭着夏侯玦弈的能力他一定可以找到李雪的踪迹。

    只不过,李翼心里却也清楚,因为李雪对顾清苑做的事情,他是绝计不会出手的吧!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夏侯玦弈的态度,李翼明了,顾清苑也清楚!而就顾清苑自己而言,她确实对李雪会如何没有任何感觉!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李雪已经不小了。既然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的,那,后果如何就该有她自己承担。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沉寂。

    沉寂片刻,夏侯玦弈起身,神色淡漠道:“清儿过两天要随我去陵城,今天清儿特别来看望一下相爷。相爷如果没什么要对清儿交代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夏侯玦弈说完,伸手扶起顾清苑,对李翼微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李翼看此,微愣,继而起身,唤道:“清儿。”

    顾清苑顿住脚步,转头,“外公。”

    “清儿,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李翼看着顾清苑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好,外公也好好保重!”

    “嗯!”

    李翼点头,顾清苑转身随着夏侯玦弈离开。

    李翼站在原地,看着夏侯玦弈毫不避讳其他,把顾清苑圈在臂弯中,那全然保护的姿态。还有他身后除了麒一,麒肆明显又增加的几名护卫。李翼叹息:韦家一族,除了宫里的韦贵妃,其他都已经消失无踪了,至于为何失踪,又去了哪里?他心里清楚的很,而京城的人也都心里有数吧!

    这,就是那些人伤害清儿要付出的代价!如此相比来看,雪儿在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能完好无损,已经是那个男人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此,他如何还能妄想他能帮助他寻找雪儿呢!想着,李翼苦笑。

    那个男人是注定的王者,手腕,能力,魄力,狠辣且冷酷他都不缺。杀伐果断,绝对不容挑衅,从不优柔寡断。

    他也从不掩饰他的狠辣,可却不会让人觉得暴戾。因为,他只要动手就一定会有缘由。继而他的铁血皓腕,除了让人越发的敬畏,却不会让人感到惊惧,惶恐不安。毕竟只要你安分,他一般很低调,低调到近乎神秘的程度。可,你一旦犯错,被他不容,那马上就会沦入地狱,绝地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冷清,冷心的男人,清儿却能得到他全然的守护,也算是一种别样的奇迹吧!也希望清儿以后能过的幸福。

    夏侯玦弈和顾清苑从李翼的院子出来,就看到李泓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疾步走了过来。

    顾清远看着挑眉,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吗?

    然,李泓还未走到顾清苑身边,就被麒肆给拦了下来。

    李泓皱眉,转头看着麒肆,神色冷凝“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公子如果有话在这里说就好,世子妃能听到,不需要再靠近一步。”麒肆面无表情道。

    闻言,李泓的眼里闪过冷色,脸色紧绷,“让开!”

    李泓那明显不满的模样,却没有撼动麒肆分毫。麒肆丝毫没有移动,就连脸上那客气的笑意都没减去一分。

    顾清苑看了一眼李泓,面色淡然,转头看着夏侯玦弈道:“走吧!”

    夏侯玦弈点头。

    李泓看顾清苑见到他被护卫如此对待,不但不阻拦,还完全的无视,更是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打算那样离开。脸色瞬时沉了下来,咬牙道:“顾清苑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李泓那质问的口气,让夏侯玦弈眼眸暗沉,顾清苑倒是有些真的有些讶异了!转眸看向李泓看着她时,眼里那显而易见的谴责。顾清苑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要质问,要谴责,恐怕还轮不到他李泓吧!她不是应该比他更有立场吗?

    他自说自话的向祁逸尘传递那莫须有的言辞,说什么她希望祁逸尘娶李雪为妻。这样的谎言近乎无耻。

    “二表哥想我说什么?问你为何向祁逸尘说那句无中生有之言吗?”顾清苑清冷道。

    顾清苑话出,李泓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可也就瞬间,而后就一脸刚正道:“这么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是!二表哥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什么要说的,我是对祁逸尘那么说了。我也知道说那样的谎言不对。但是,我也是迫于无奈,我想要雪儿留下。”李泓理直气壮道:“虽然我是撒了谎,可是我觉得凭着雪儿,也不会辱没了祁逸尘。”

    听了李泓的话,顾清苑觉得她没什么需要说的了,点头,“既然李公子觉得没做错什么,那就继续按着你想的去做吧!你忙吧!我们不耽误你了,告辞!”

    顾清苑那淡然无谓的态度,没有来的让李泓感到难堪,比起被斥责几句,这样的无视让人更加难受,李泓神色越发难看,声音染上火气,“顾清苑你是在装糊涂吗?雪儿她已经离开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我还需要忙什么,我就是做的太多还有用吗?”

    顾清苑听了,转眸看了一眼麒肆,“麒肆,给他一刀,不要弄死他,留他条命!明日,带着他去王大人家,向王家二小姐提亲!”

    顾清苑话出,麒一迅速低头,夏侯玦弈眼里暗沉之色减淡,麒肆嘴巴剧烈抽搐,动作却是毫不迟疑,大声应是,迅速出手,手里的长剑急速向着李泓刺去。

    李泓眼眸睁大,被顾清苑那句话惊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刚欲说张口,却被麒肆凌厉的剑势转移心神,快速闪躲,大怒,“顾清苑你疯了…”

    看着李泓狼狈的闪躲着麒肆的攻击,顾清苑脸上扬起淡漠的笑意。

    跟麒肆的武功相比较,李泓只有闪躲的份,就那也是麒肆手下留情的条件下,要不然,李泓是一招也接不住。

    片刻,李泓已经只剩下喘息的份儿了。

    “麒肆。”

    顾清苑声音起,麒肆迅速收住。

    顾清苑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泓,淡然道:“明天去提亲吧!如果你没空的话,我可以派人先去王家代你定下。”

    “顾…顾清苑。你疯了,你竟然让护卫对付我?还有,我凭什么要去王家提亲?”李泓恼火道。

    “是呀!凭什么呢?”顾清苑轻笑道:“可遥想当初,李雪对我出手!李公子却能轻易的抹去,就算是记起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抱歉而已!那么,为何现在对于我对你出手,就反应如此激烈呢!觉得我是疯了呢?这样对比,李公子你不觉有些不公平吗?”

    “还有,李公子让祁逸尘来李家提亲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很,对于这种安排他人姻缘的事情,可是一点儿负担都没有。那,为何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要问一句凭什么了呢?李公子,你这样算是严厉待人,却宽容待己的最佳典范了吧!”

    顾清苑话出,李泓脸色开始有些青红交错,“顾清苑,你这是在记仇吗?”

    “记仇?不,我一般不会太记仇,因为只要有能力我一般当时就报了,绝对不会留着那股火气过夜!所以,我既然当时放过了李雪,我就不会再利用那件事儿追究她分毫!当然,她从此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再存在任何情意一说。”

    “既然如此,现在你让你护卫如此又是为了那般?”

    “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句话,己不欲食勿施于人!你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凭什么要人家接受。”

    “你说的是祁逸尘的事情?”

    “你心里应该清楚。”

    “顾清苑你这么说不公平,那个王小姐如何能跟雪儿相比较。”李泓想起王家小姐那丑陋的容貌,嘴巴紧抿。

    “李泓,如果你要祁逸尘向李雪提亲,最起码你要问一句他是否喜欢,他可愿意?相信,这也是有人给你定亲前,你一定要的吧!”

    顾清苑淡漠道:“而且,现在你所谓的王家小姐比不上李雪之言,除了容貌上这样浅显的对比之外,也没有其他了吧?”

    “那么,想来你也不知道,她是否敢和李雪一样毫无理由的想杀掉他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和敢李雪一样,敢无视家里所有的长辈离家出走,让家里所有关心她的人,日夜担忧无法安枕呢?如果,这些王家小姐都不敢做。那,你来告诉我,李雪和王家小姐到底是谁不如谁?”

    李泓听了一噎,哑口无言。

    顾清苑看了他一眼,“李泓,做事儿凭心,不要什么都想的太理所当然,没有人欠你。”

    顾清苑说完,拉着夏侯玦弈的手离开了李家。

    出了李家,上车直接去前往顾家而去。

    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的小脸儿,随意道:“怎么?还在为李泓让祁逸尘娶李雪的事情不高兴吗?”

    闻言,顾清苑摇头,“李泓希望祁逸尘娶李雪我没什么不高兴,我只是不喜欢他太过违心,也不喜欢他那样带着利用,胁迫的手段罢了!”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想到什么,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的脸色,微愣了一下,继而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隐没,脸上带着一丝感慨,叹气:“不过,人心是歪的,都是长偏了的。不自觉的就会偏私。就如我,很不喜欢李泓那样强迫性的做法。可是,对我家夫君那时坚持和我定亲的做法,却感到有一种男人霸气之感,像个英雄,特别令人折服,让人心动!”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看着顾清苑眼里带着一抹嗔怒,轻哼道:“说的倒是好听,那个时候不知道是那个千方百计的想逃离本世子的身边。”

    “那不是逃,那是情调,情调!”

    “娘子的情调还真是特别。”

    “因为夫君就喜欢我的特别呀!”

    “本世子可没这么说过。”

    “可夫君看起来就是这么想的呀!”

    “巧舌如簧的坏丫头!”

    “谢夫君夸奖。”

    看着顾清苑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夏侯玦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亦盈满感激,他从不信鬼神,天地之说!可现在他真的感激上苍,让她还能这样留在他的身边!

    伯爵府

    老侯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主院里,脸上褪去了以往嬉笑怒骂之色,带着一丝沉重,神色看起来还有些恍惚!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下人都被遣散下去,只有周麒一个人站在老侯爷身后。

    周麒看着老侯爷那沉寂的样子,想起驸马今早进府说的事,周麒的心里惊疑不定。郡主在公主府忽然失去了踪迹,已经两天了都没找到任何的影踪。所以,驸马特别找到老侯爷,希望老侯爷能派人一起帮忙找寻。

    郡主失踪,这怎么也算是一件大事儿!周麒本以为老侯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派人去找。然,让他意外的是,侯爷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提出让驸马和大公主他们一家人离开京城的话。

    这让驸马很是惊,也很是不敢置信!对着老侯爷就是一番质问,甚至连不容他的话都说出来了。

    同样的周麒也有些惊讶,他了解侯爷,侯爷看起来如老顽童般,可却很重情意。而侯爷看似对驸马很是冷淡,可在驸马不在京城的这些年,老侯爷对他却是颇为牵挂,只是侯爷从未表现出罢了!

    老侯爷如此,怎么会对郡主失踪的事情表现的那样反常的,还忽然提出了让驸马离京城的话。这很不符合老侯爷的秉性。周麒想着神色不定,难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周麒想着,心里过滤着各种可能性。

    听驸马的描述,府里的小厮,丫头他们都问过了几百遍了,没一个发现郡主离府的。而且,郡主房里的各种钱财,衣物也都在。如此来看的话,郡主绝对不是主动离家的。

    那么,郡主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是被人给劫持了吗?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进入公主府劫人。而且,郡主才刚会京城不久,应该没结下什么仇家才是吧!更重要的是,公主府那么多护卫,还有暗卫,就算要劫持郡主,怎能连他们都没察觉到分毫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由的凭空消失的,可到底有谁有那个能力,能在那样戒备下无声无息的带走郡主呢?

    周麒想着,眉头紧皱。忽而,眼眸大睁,脸色遂然一变,眉心猛跳,心口紧缩,因脑子里忽然涌现的念头,浑身迅速冒出一身冷汗,腿有些发软!

    世子妃被人谋算差点儿失去性命,世子大怒。周麒早就想到了,世在大怒之下,有人一定要见血。果然不出所料,两天后,韦家一族被灭,二皇子忽然残疾。

    当时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他就觉得心头发紧,为世子爷那冷骇至极的手段。

    不过,韦家,二皇子之后,京城就再无其他事出,周麒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的是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得知郡主在那差不多相同的时间消失。还有那几乎相同的无声无息的失踪方式。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胆战!难道,郡主也曾参与了谋害世子妃的事情,而现在已经被世子爷给…

    想此,周麒倒吸一口凉气,手心冒汗。再想侯爷的反应,周麒暗道:难道侯爷都已经知道了吗?如果是的话,那,一切可就真的说的通了。侯爷心里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不过,想想世子爷的那个性子,再对比韦家的下场,周麒叹气,这结果怕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侯爷在,驸马府怕是也要就此沦陷了吧!

    柳家

    “琳儿,我可怜儿女儿呀!老天它可真是天不公平了,呜呜…你又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为何它要这么折腾你呢!”

    柳大奶奶看着越发单薄的女儿,痛哭道:“酒楼的事情差点儿要了你的命。好在,皇恩浩荡,贵妃恩典,二皇子疼爱,给了你皇子妃的位置,现在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那曾想,二皇子他竟然就出事儿了呢!”

    柳大奶奶抹着眼泪,哭道:“一出事儿,还是那么大的事情,竟然双腿废了,呜呜…。他那样要让我的女儿怎么办呀!我女儿后半辈子难道都要守着,那样一个残疾之人过一辈子吗?这…这对我女儿太残忍了…”

    柳琳儿听着柳大奶奶悲戚,替她叫屈的话,神色淡漠,面色很是平静,可眼里溢出一丝森冷,莫测的开怀笑容!那副模样看起来诡异至极,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柳琳儿看着柳大奶奶哀戚的样子,转眸,眼睛看向不明方向,神色莫测,心里涌现疯狂的笑意,南宫夜残了,他竟然残疾了…。哈哈哈…。老天果然开眼,真是开眼。他残了可真好,如果他要是好好的自己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特别在她前几天确定了某个事后,南宫夜的残对她来说,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柳琳儿翻身的时候到了,那些曾经笑话的人等着吧!好好的等着吧!

    伯爵府

    书房中,夏侯玦弈看着慕容烨道:“准备离开了?”

    “嗯!”

    “这次准备去哪里?”

    “先去一趟海域,看看我和陌儿曾经住过的地方。”

    “慕容烨不想和祁逸尘一样,就马上闭嘴!”

    “呵呵,夏侯玦弈你可不要太过分了,陌儿已经在你身边了,本王说两句都不行呀?”

    “你说呢?”

    “知道了,大不了本王不在你面前说不就好了。”

    “慕容烨…。”

    “夏侯玦弈不要太霸道了,要不然,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天天鼓动陌儿离开你。”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他一眼,冷笑。

    慕容烨有些挫败,憋屈,眼眸阴沉,“真是让人不甘心。”

    “你就继续不甘心吧!本世子不阻止。”

    看着夏侯玦弈那自得的样子,慕容烨咬牙!该死的!真是让人恼火!

    “本王要向陌儿告状去!”慕容烨说着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听了没有说完,也没有阻止,任由慕容烨走了出去。

    片刻,慕容烨黑着脸儿又回转回来,看着夏侯玦弈眼睛微眯,“夏侯玦弈,算你狠!”

    夏侯玦弈听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品着手里的茶,嘴角扬起一抹轻笑。那个丫头在意他们,他可以接受!不过,却也已是最大限度。想随时见到那丫头,那是白日做梦!

    “夏侯玦弈,陌儿可知道你是如此狭隘之人吗?简直就是小人。”

    “知道!我家娘子偶尔对本世子别称,小心眼夫君。”夏侯玦弈毫不避讳道。

    然,慕容烨听在耳里,神色却是更加难看。磨牙!夏侯玦弈这厮,他还能再无耻些吗?那口气分明是气人的炫耀!让人恼火至极!

    “本王走了。”

    “不送。”

    “夏侯玦弈,认识你本王可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

    “哼!本王过些日子就回大元。”

    慕容烨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什么,“有动静了。”

    “嗯!好玩儿的事情开始了,本王也回去凑个热闹!”慕容烨说着顿了一下,瞥了夏侯玦一眼,“也顺带为陌儿做点儿事儿。”

    闻言,夏侯玦弈挑眉,“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果然小人,对你有利的事情,你怎么不那么忌讳了?你怎么不说不准本王提起陌儿了?”

    “对本世子有利,同样不也是对你有利吗?”

    “可出力的却只有本王。”

    “来日方长。”

    夏侯玦弈话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有些东西不言而喻。

    在慕容烨离开的第二天,夏侯玦弈也带着顾清苑往陵城而去。

    ------题外话------

    陵城一篇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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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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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凌看了一眼眼前的护卫,淡淡道道:“他已经出发了吗?”

    “是!刚已启程往陵城而去。(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带了多少人?”

    “三个侍婢,十多个护卫。”

    南宫凌听了挑眉,果然附和他的风格。

    “顾清苑可随着去了?”

    “去了。”

    南宫凌听言,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还真是儿女情长呀!夏侯玦弈会对一个女子上心,是他现在都觉得新奇的一件事儿!不过…。想到顾清苑,南宫凌笑意隐没,伯爵府出事儿的那天,跟自己这个皇子妃那慌乱,无措,寻求依托的反应相比较。顾清苑临危不惧,险中求生的反应,胆色,都更让他满意。而事后,她对夏侯玦弈说的那句话,就连自己都不由的有几分动容,对夏侯玦弈有几分羡艳。

    像他们这样身处高位的人,需要一个贤德,体面和你一心的贤妻,可更需要一个能站在男人身后,为他担起一面的玲珑之妻!因为在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不但是夫妻,更是一种合作伙伴的关系。

    一个有勇有谋,有胆色的妻子,自然比一个只会管理后院,当你为天的妻子,更加让人满意!

    而现在看来,他这个拥有才女之名的妻子,比起顾清苑可真的差的太多了!徒有好名声,可却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如果哪一天自己出事儿,她能做的或许也就是哭泣,求救。

    但,如果是夏侯玦弈出事儿的话,顾清苑一定能做的比她多。

    顾清苑的智谋,他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那个女子每次都能让人惊艳。

    想着,南宫凌眼里溢出暗色,心里涌现阴戾。

    夏侯玦弈他是否生来就是来克他的,凡事都要比他强上一分。他这样让自己如何能容的了他。

    一想到夏侯玦弈,南宫凌就觉得如鲠在喉,不除不快呀!

    “殿下,夏侯玦弈已经出京城,要不要…?”护卫看着南宫凌眼里闪过的煞气,开口道。

    南宫凌听了摇头,神色莫测道:“陵城的事未了,暂时不要动!”

    出京就代表着危机,所以,在一切没有定下来以前,南宫凌一点儿也不想离开京城!想要争功,那也要看随带的风险有多大!他可是不想徒留功名,却没有了命。夏侯玦弈,功劳可不是那么好挣的。

    而且,现在夏侯玦弈离开京城了,他能最的事情更多了。这个时候南宫凌不想和夏侯玦弈争功,他只想趁此尽快得到他想要的,那才是最重要的,当一切成了定局,夏侯玦弈再如何了不得,也只能是他坐下臣,或;地府鬼…。

    京城外

    行驶的马车上,夏侯玦弈看着一出京就陷入沉睡的女子,眼里溢出心疼之色。早先不准备带着她一起去,除了怕那些潜藏的危机会伤到她,同时也就是心疼她受这份儿奔波劳碌的罪,再加上这丫头坐车还眩晕,一定更加难受,这样带着她去让他很是犹豫…

    可现在那一连串的事发后,他只感,只有她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才会觉得安心。

    伸手轻抚顾清苑那柔嫩的脸颊,叹气,这就是劫数吧!她就是他的劫,也是他仅有的风景,唯一的牵挂…

    唯一!想到这个,往事不由浮现心头。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溢出一丝恍惚。

    身心唯一!想起这个丫头对自己要求这个时候,他的反应,夏侯玦弈现在想起不由感叹:他现在好像才彻底了然那句话的意义…。

    “夫君…”

    听到顾清苑的声音,夏侯玦弈垂眸,看顾清苑已睁开眼睛,眉头轻凝,“可是又不舒服了吗?”

    顾清苑摇头,从夏侯玦弈怀里坐起,轻笑道:“这次坐车感觉好多了,夫君果然医术了得,真乃神医耶!”

    闻言,夏侯玦弈眉头舒缓,伸手捏了捏顾清苑的俏鼻,低沉道:“越来越会讨巧卖乖了。”

    “这是我专长。”

    “你还把这当优点儿了?”

    “当然!”

    看顾清苑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夏侯玦弈脸上溢出一丝浅笑,“在本子看来,你除了这个,自夸的本领也没人比的过你。”

    “夫君一说,我发现我优点儿真的数不胜数呀!”

    “是!优点儿多的很。娶了个这么完美的娘子,本世子真是有福气呀!”夏侯玦弈感慨道。而脸上那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顾清苑笑出声,“我嫁了一个小心眼,又规矩多的夫君我可真是有福气呀!”

    “本世子把卖身契都给于你了,还小心眼?还有,本世子规矩多,可那个对你是有用的?这么久,没见你听过一次。”

    闻言,顾清苑脸上笑意更浓,“夫君这么一说,恍然记起以往,夫君可是最爱说‘顾清苑,你真是太过放肆,太过大胆’,那样子还真是特别的唬人。现在夫君可是好久没说了,还真是有些怀念呀!”

    夏侯玦弈听了瞥了她一眼,“说了无用,我还说它作何?”

    听了夏侯玦弈的话,“夫君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第一见面的情景。那个时候夏侯世子被美人心仪,身中春药,狼狈逃到茶楼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呀!”

    “丫头,本世子是不为美色所乱,可不是狼狈逃窜,注意你的措辞。”夏侯玦弈正色纠正道。

    “夏侯世子还真是会给自己添彩!”顾清苑好笑道。

    “是实话实说。”

    看着夏侯玦弈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顾清苑笑道:“其实,酒楼的事后,我曾经后悔过。”

    “后悔什么?”

    “我事后分析,夏侯世子身份高贵,所接触的自然也都是身份了得之人,那么,就算你是被人算计了。可那个算计你的女子样貌也绝对不俗,身份也肯定不低。可你却是宁愿忍受春药煎熬,而不肯就范,除却利弊原因,本身也一定不是个贪色之人。既然如此,我那个时候或许该做那样应对,我该宽衣解带,主动献身才是呀!”

    顾清苑说完,看着夏侯玦弈,正色道:“夏侯世子,你说,如果我那个时候那么做的坏,你会如何?”

    “马上办了你。”

    夏侯玦弈斩钉截铁,出乎意料的话出,顾清苑嘴巴抽了一下。

    夏侯玦弈伸手把顾清苑抱在怀里,看着顾清苑的瞪大的眼眸,轻笑道:“你注定是本世子的人,无论那个时候你怎么做,本世子一样能感觉你的不同。”

    闻言,顾清苑眼里溢出惊叹,“夫君现在说话越来越动听了。”

    “其实,本世子和娘子一样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强办了你,让你后来折腾本世子那么久。”

    顾清苑听了轻笑,可眼里却溢出一丝恍惚,如果那个时候真的那么做,她和夏侯玦弈之间,现在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

    “丫头,不要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夏侯玦弈扶住顾清苑的小脸儿,正色道。

    顾清苑伸手揽住夏侯玦弈的脖颈,倚在他颈间,轻吻一下,轻应,“会一直在。”

    陵城

    自从南宫玉被发配皇陵,而和他从往过密的官员被斩杀之后,陵城可以说处于一片混乱中。民不下田,改为抢;官不升堂,万事避;商人更是闭不出户,以防被强。

    在经历这样慌乱的两个月之后,终于从皇城传来消息,伯爵府夏侯世子即将来到陵城。

    此消息一出,让本就沉寂却人心暴动的陵城,又激起了一大石,因为很多人对于这位世子的到来,从心底有些抵触,无法确定对他们是好还是坏!

    继而,众人反应亦很是不同!

    商人倒很是期待,毕竟他们这些日子可是被抢怕了,急需一个能为他们挡劫的人出现。

    而在南宫玉那里受迫害最深的老百姓,却是磨刀霍霍条件反射的抵触,抗拒。

    至于,陵城仅剩的几个官员聚在一起讨论探究利弊!福祸!

    此时,在一座一隐秘的庄园中,三位年纪大概在三十,四十不等的男人,齐坐一堂。

    三人相对而坐,可却没人说话,气氛甚是凝重。

    沉寂良久,一个男人清了清嗓子看着眼前的四人率先开口,“刘大人,窦大人,按日程来算那位夏侯世子可是马上就要进入陵城了呀!在这节骨眼上,各位大人倒是说句话,想个应对之策呀!”

    “荣大人,陵城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我身为陵城官员还能说什么呢?唉!我现在只求能保住这条命就好,其他别无所求呀!”刘大人叹气,面色沉重道。

    “刘大人你这样消极可就不对了呀!陵城变成这样,我们就算是有责任,可却不能全部怪罪到我们头上来吧!所谓,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那南宫玉可是皇子,我们就算是看不惯他的作为,可是我们如何也敢跟他对着干呀!”荣大人听了反驳,很是不赞同道:“现在,夏侯世子还未到陵城,你就这个态度,自揽其罪,你这样不是自寻死路吗?还保什么命?”

    刘大人听了苦笑道:“荣大人,我们是不能跟二皇子对着干,可却连送一封折子往京城的勇气都没有。这又该如何解释?”刘大人说着,摇头,叹气:“有些责任我们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的,陵城这样的情景,就是我们失责的最大铁证,我们是逃脱不了的,更加没有为自己辩驳的立场呀!”

    刘大人话出,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他们都在官场混迹了十多年了,自然心里都明白,要想全身而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现在只期盼那位夏侯世能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如此,夏侯玦弈可以说是掌握他们命运的主宰之人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只要能让这位夏侯世子满意,我们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呢?”荣大人说完,看着这里年纪最大也是官职最高的人道:“窦大人,这位夏侯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窦大人可知道吗?”

    窦大人听言,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皇上最宠信的臣子,朝堂官员都要敬上几分,就是皇子对他也是礼让三分,朝堂上极有分量的一个人。”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道:“且容貌极为俊美非常。”

    荣大人听了,问道:“除了这个可还有其他的?比如性情,喜好?”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吴大人听了皱眉,不解道:“窦大人你可是每年都进京的,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是每年进京,可对于这位夏侯世子,统共却只见过两次,对他能了解多少!”窦大人说着,回忆道:“我曾经对于夏侯玦弈这个皇上的宠臣,也隐晦的打探过。本以为像他那样一个引人注目之人,应该很容易就探听到很多东西。”

    “然,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些皮毛,什么也打探不到。就是京城的人,对于夏侯玦弈这个人也是完全了解。”

    窦大人说完,看着他们,正色道:“清冷,神秘,难测,绝美就是我对这位世子爷的感觉。”

    两人听完神色不定,荣大人凝眉道:“如此说来,比二皇子要难应对的多呀!”

    窦大人听了,脸上扬起一抹嘲讽,“虽然跟夏侯玦弈没接触过,不过,就感觉而言,南宫玉跟他完全没任何可比性。”

    刘大人听言,点头,“陵城现在的形势,想必皇上也是否的清楚,所以,我想,皇上既然派他来,他就一定有非凡之处。毕竟,陵城这个烂摊子没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应付不来的。而且,我也相信皇上他也绝对不想陵城情况进一步恶化,才会让他来的。”

    吴大人听了若有所思道:“刘大人分析的有道理。那么,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心思清明之人,对我们来说或许是好事儿。最起码不会发生急功近利,而完全不问分毫直接把我们推出去的情况,于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窦大人,刘大人听了点头,这倒是个实理。一般人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无论为了何事,最先做的就是先了解这里的情况,然后,再做其他。

    而要了解情况,就需要知情人。现在,在陵城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陵城现在的近况。

    所以,如果夏侯玦弈聪明,来到陵城之后,就不应该莽撞的斩杀他们。

    三人想着,心略定了些。

    “窦大人,刘大人,你们说我们要不要迎接一下?”

    “迎接?荣大人,我倒是想,可就怕没那个能力呀!”窦大人苦笑道:“以前都是民怕官,可现在在陵城,那是我们怕民呀!因为南宫玉做的那些事情,逼得那些老百姓都发了天了。连带的我们也被他们记恨上了。连门都出不得,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迎接?唉!有心无力呀!”

    刘大人听了,脸上满是苦涩,“做官做到我们这个地步,还真是讽刺呀!”

    “刘大人你就别伤怀了。还是先过了眼前这要命的一关再说吧!”荣大人有些焦灼,“那我们就只能等着了?”

    “除了等,还能做什么呢!听天由命吧!”

    三人说完,再次沉默。这样焦心的等待,对他们而言很是煎熬。

    “对了,听闻夏侯玦弈已经成婚了,这可是真的?”荣大人再次开口道。

    “这倒是真的。”窦大人应道。

    “不知道世子妃可会跟着一起来?”

    “她一女眷来与不来,对我们能有多大干系?”刘大人皱眉道。

    “当然有干系。两位大人都是男人,应该知道有的时候枕边风,可是很有用处的。”

    窦大人闻言微怔,而后了然,“你是说,从那位世子妃的身上下手?”

    “不错!等夏侯世子来了,我们就让家里的女眷去拜见一下,顺便诉诉苦。女人一般都心软,也许会有用也说不定。”

    “如果夏侯玦弈是个耳朵软的,那还能说心思清明吗?”刘大人凝眉道。

    “刘大人,现在是保命,可不是让你挑女婿,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荣大人有些恼火道。

    “荣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真是…。”刘大人皱眉。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命都快没了,你还在探究那些有的没的,真是认不清形势。”

    “你…。”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都别吵了。”窦大人开口,做和事佬道:“两位大人的心情我都能理解。”

    窦大人说着看向刘大人,道:“刘大人,虽然荣大人说的不是一个良策。可,就眼前的形势而言,我们能做的实在是太少,所以,我觉得姑且一试,过了眼前的危机再说。”

    闻言,刘大人眼里溢出无奈,“唉!就如你们说的办吧!我没意见。”

    “那好,等下两位大人回去都给自己的夫人,小姐交代一下。告诉她们在见到世子妃的时候,什么多说,什么不要说!势必让世子妃高兴,最主要是让她生出一丝同情之心,那样就更好了。”窦大人正色道。

    刘大人,荣大人听了点头。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

    ……

    而,夏侯玦弈和顾清苑在经历了四天的车程后,终于来到了陵城。

    马车内,顾清苑抬眸看着城门上威武的陵城二字,眼里溢出赞叹,字很不错!往下,看着那厚实,结实,坚固的朱红大门,点头,绝对的好门!可惜,却是关着的。而且,一般情况下,绝对撞不开!

    顾清苑看着,转眸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夏侯玦弈,轻笑道:“夫君,我们好像被拒之门外了!看来,他们对于夫君的到来很是抵触呀!”

    闻言,夏侯玦弈看着顾清苑那笑的眉眼弯弯的小脸儿,挑眉,“娘子,对这样的情况好像很高兴。”

    顾清苑听了浅笑道:“越是反抗,越是忠!只要把握的好,陵城会让夫君大有收获!”

    顾清苑话出,夏侯玦弈眼里闪过极快的亮光,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娘子此话颇有几分精妙玄机之处。”

    “当然!你家娘子我最大的优点儿不是讨巧卖乖,而是很有智慧!或许,不久夫君就会发现我有军师之大才!如果是男子一定是朝堂一绝佳栋梁之才呀!”顾清苑很是自得道。

    夏侯玦弈听了,眉头轻皱,男子?看着顾清苑那聘婷的身姿,暗道:她还是做女子吧!她要是男子,自己还真是不好办了…

    顾清苑说完,没听到夏侯玦弈回应,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顾清苑摆手,“夫君,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夏侯玦弈收敛神色,轻咳,看着顾清苑正色道:“那么,请问军师大人,眼前这情况该怎么办呢?”

    “大门不开,我们就走别门呗!”

    “军师,那样可是会损你夫君的威名呀!”

    “夫君只有‘美色’之名,可从没什么威名。”顾清苑毫无压力的调侃道。

    夏侯玦弈听了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军事此言,让人甚是不喜。”

    “忠言从来逆耳,夫君可要听的。”顾清苑轻刮了夏侯玦弈高挺的鼻梁,轻笑道。

    “军师歪理甚多,让人怀疑其能力。”

    顾清苑看夏侯玦弈兴致极好的和自己耍嘴皮子,顾清苑好笑,“夏侯玦弈,你到底要不要进城?”

    “当然要!只不过有人要探究,本世子自然要多停留一下,也好等下看看反应不是。”

    顾清苑听了扬眉,“夫君果然足智多谋。那,敢问夫君大人,准备如何进去?”

    “当然是走别门。”

    闻言,顾清苑嘴巴歪了一下,吐槽道:“这个时候夫君不觉得有损威名了?”

    “呵呵,只是想起娘子曾经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娘子曾说,她喜欢钱,所以只要银子能进到自己口袋里,她从来不会探究,那银票曾经是在谁的口袋里待过!更加不会计较它是如何到自己口袋里的。过程不需要太美化,只要结果如意就成。”

    “嗯!当时夫君听到这句话可是很不以为然呀!”

    “可现在我觉得这话可是很有道理呀!本世子现在要进城,我要的是能进去,至于如何进去,还真不是那么重要的。”

    “夫君变得还真是快。”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娘子一起这么久了,为夫也学到了很多呀!”

    “完全不像是夸奖。”

    “娘子还真爱斤斤计较。”

    “我亦是跟夫君在一起久了,心眼也跟着变小了,眼里也是揉不得一点儿沙子呀!”

    “牙尖嘴利。”

    麒肆,麒一站在一边,看着眼前这紧闭的城门,听着两位主子那心情极好的对话。叹气,是否该去提醒一句,主子呀!他们是来解决乱成之难的,可不是来游玩的呀!

    城门之内,麒肆,麒一很抑郁。

    同样的城门之内,那些暗中查看的民众也很是纠结,怀疑!

    “怎么样?那位夏侯世子可来了?”城门不远处一个院子中,一个穿着简朴,却神色威严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道。

    “父亲,今天是有人来到了城门外。可那架势儿子还真是不好说,那人是不是夏侯世子?”年轻男子皱眉道。

    “车上不是都有标志吗?是与不是一目了然,怎会无法确定?”

    “车上倒是标有伯爵府的标识。”年轻男子说着顿了一下道:“可,就是那架势怎么看都不像奉皇命来救城的。”

    “怎么说?”

    “就一辆马车,几个随从,而且,还有女眷。更重要的是,那个公子看到紧闭的城门,神色没有一丝的恼火,反倒还带着笑意,且连城门都没叫一声,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调转马车离开了。”

    “父亲,你看,这反应怎么看也不像是吧!”年轻男子正色道:“如果是来救城的,来之前就应该已经多少知道陵城的态势了吧!那么,来的时候怎么也得带一批护卫吧!而且,就夏侯世子那样身份高贵之人,来到地方不但没有人开城欢迎,还把他拒之门外,他会不生气吗?”

    “想当初,那个二皇子来到陵城的时候,几乎全城的人都去迎接了,也没见到有一丝满意。现在这可是个极端的对比呀!夏侯世子他会忍受的了,儿子很怀疑。”

    年轻男子说完,中年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倒是身后的少年,站出来,神色愤慨激昂道:“大哥,父亲,我们管他是不是夏侯世子,反正在没让我们如意以前,我们就是不开城门。”

    “要是万一,他进来了。我们也不要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他无法达到我们的要求,让我们满意,我们就造反。”

    “现在全城百姓一心,我们什么都不怕…。”

    “你给我闭嘴!”中年男子厉声打断少年的话,沉声道:“你以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造反才做的吗?我们是为了活着,活着…”

    男人的话微说完,就被一个清朗且满是正气的声音打断,“大哥,你这么说可就有些鼠目寸光了,我倒是觉得光儿没说错,我们既然做了就要为自己争取些东西,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也太对不起那些受到迫害的弟兄了。”

    闻言,在场的人神色不定。有人赞同,有人犹豫。

    中年男人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眉头皱了起来。

    此时,陵城内一庄院中。

    “主子!”几名暗卫单膝跪在夏侯玦弈面前,恭敬道。

    “起来!”

    “是!”

    “陵城形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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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nb永久网址,请牢记!

    听夏侯玦弈问话,暗卫快速,精简,回禀道:“城门一直掩,百姓守在城门前,所有人拒出;拒进;事态出,曾派官兵抵制。(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访问本站。然,却激起更大的民愤,造成了更大的暴动,万人群起反抗,官兵不堪一击!官兵就此退去,再不敢妄动;而后就出现官员露面,被围攻;商人现身,被抢劫;极端局面就此形成。”

    暗卫说完,夏侯玦弈狭长的双眸微眯,神色莫测。

    静默片刻,夏侯玦弈开口:“陵城现有官员还有几人?”

    “还有三人,分别是:陵城知府窦文涛,同知荣林,训导刘进。三人从那次官兵抵制事发后,就大门紧闭,不再外出。不过,在得知主子要来后,近些日子碰了几次面。”

    “除却他们可还有生还官员?”

    “还有五人,现在在大牢。”

    “被关缘由。”

    “三人是因和三皇子从往过密,还有两人是因曾得罪过二皇子。”暗卫说着,追加一句道:“其中牢里被关押的,还有二皇子后院的女人。”

    “民众聚集领头之人可查到了?”

    “已经查到了,领头人共有四人,一人叫兆麟是医术世家,因医术了得在陵城很有分量。一人叫姬林是陵城最大家族长子,其他两人分别是一受到南宫玉迫害的乡绅,还有一个是学子,在两人在陵城没什么分量,可在其各自的圈子却有一定的影响力。”

    “南宫玉对其可有做过什么?”

    “有,姬林反抗缘由是因:家族三个女子被二皇子强行掳去,事后其父前去求要,希望二皇子能放还三个孙女。结果却被二皇子旗下爪牙给斩杀在府邸中。姬林为此大受刺激,带着族人开始奋起反抗。”

    “乡绅和学子,好似因为说了南宫玉什么话,继而就受到了南宫玉的打压,迫害,还牵连了其家人。而和他们这样遭遇的人有很多。所以,在姬林反抗之时,才会出现了一呼百应的情况。”

    “那个兆麟呢?”

    “药铺曾被二皇子的人砸了一次,除此倒没什么太大的过节,会奋起反抗义气的成分多些。”

    夏侯玦弈听了,眼里溢出一丝异彩。

    “这几人继续看着,下去吧!”

    “是,主子!”

    暗卫退去,夏侯玦弈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某处嘴角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人也早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来到庄园后,顾清苑休息了一下午,起床后饱饱的吃了一顿饭,梳洗一番之后。顾清苑有一种原地复活之感,脑清目明,感觉很好。

    夏侯玦弈回到房间,就看到顾清苑神采奕奕的坐在窗前看书,小脸儿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看来这阵子的补药没白吃,丫头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

    顾清苑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夏侯玦弈站在门口,脸上溢出笑意,“夏侯玦弈,你忙完了?”

    “嗯!”夏侯玦弈应声,抬脚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在看什么?”

    &nb)”顾清苑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吃过饭了吗?”

    “还没。”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我已经让下人去做了,你好好休息吧!”

    “休息了一下午,我现在感觉很好。”

    “真的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吗?”夏侯玦弈确认道。

    “没有。”顾清苑肯定道。

    夏侯玦弈听了点头,忽然伸手,把顾清苑捞入怀中。

    突然的举动,让顾清苑微愣,抬眸,落入眼底的就是男人幽深,暗沉,隐忍的眼眸。看此,顾清苑眼里闪过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轻笑,男人迷人的眼眸,此时,却含有别样含义的火苗。

    “丫头,确定已经无碍了吗?”夏侯玦弈声音有些黯哑!

    迷人的嗓音,很是性感。

    “老实说,不是很确定。”

    顾清苑话出,就感觉抱着自己腰身的大手紧了一下,男人神色有一丝紧绷,压抑!

    看此,顾清苑抿嘴一笑,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笑的纯真,却又如此魅惑,“夫君是打算怜香惜玉呢?还是,继续隐忍呢?”

    “娘子说呢?”夏侯玦弈看着眼前魅惑人心的女子,声音越发低沉。

    “想看看夫君的定力,再问答。”顾清苑说着,低头轻吻夏侯玦弈性感薄唇,吐气如兰,小手亦开始调皮的在夏侯玦弈的身上点火,锁骨,胸膛,腹肌,轻轻碰触,继续游走…

    夏侯玦弈眼眸越发暗沉,呼吸也变得沉重,身体越发紧绷,在顾清苑碰触到他某个地方的时候。夏侯玦弈身体瞬间僵硬如石,眼里的灼热几乎穿透顾清苑,为她的大胆,也为那从未见过的极致诱惑…真是妖精呀!…

    “顾清苑…。”

    顾清苑听着夏侯玦弈染上**的嗓音,在他唇上轻咬,继而稍微退开,看着眼前,衣衫半解露出精悍胸膛的男人,眼里溢出满满的欣赏之色,慵懒,性感,强健,幽深暗沉的眼眸,俊美绝色的样貌。

    顾清苑看着叹息,原来男人动情的时候,也可以是一幅画,秀色可餐。

    夏侯玦弈见顾清苑这个时候竟然停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这算是有魅力?还是没有呢?在他处于失控边缘的时候,他家娘子竟然心思清明,心无杂念的观赏起来…

    看到顾清苑眼里那惊叹的目光,夏侯玦弈这个时候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一只手用力把顾清苑按在胸前,一只手扶上她的头,吻上那红润的樱唇,馨香,熟悉的气息,让夏侯玦弈溢出一声叹息,极致想念的味道…。

    深入,热切,甚至带有些失控的狂热,夏侯玦弈十多天压抑的**瞬间爆发,让顾清苑有种被吞噬的感觉…。

    顾清苑伸手扶住男人的头,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夏侯玦弈,你的饭…”

    顾清苑的话未说完,接下来的话就消散在男人的唇舌间…

    男人满足之时,顾清苑已处于半昏迷状,在睡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男人定力不行,挑逗需谨慎…

    姬家庄

    主屋内,姬林坐在主位置上,看着下面的三个男人道:“三位今天过来的倒是早。”

    “在家等消息有些焦急,所以,就早些过来看看。”一个二十多岁,书生装扮的男子,温和道:“姬大哥,那个夏侯世子是否已经到了?”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已经派人在各处守着了,只要一有消息就会有人过来通报的。”

    姬林的话刚落下,一个中年男人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坐在主位置上的姬林,急声道:“姬大当家,现在已经确定了,那天在城门外的男人就是夏侯玦弈。”

    闻言,下首三人神色不定,姬林皱眉,“王林,你确定?”

    “是,我很确定。而且,他现在已经进入陵城,落脚处就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庄园中。”王林正色道:“今天早上,我清楚的看到那个三个当官了进入了庄园,且对门口守着的护卫很是恭敬,想来那里面的主人,就是夏侯玦弈不会错的。”

    “可有人阻拦?”

    “没有,我们听从当家的吩咐,什么也没做。”

    姬林听了点头,夏侯玦弈他们没见过,更无从确定。那么,想确定夏侯玦弈是否已到,且其人是谁。就只有从见过他的人身上确定,而在这陵城或许见过夏侯玦弈的,就只有那三个当官的。

    继而,在得知夏侯玦弈要来的时候,姬林就早已责令,对那三人只是监督,却不再围堵,阻拦,攻击!

    现在看来人是真的到了。且到来的方式跟他们所想的有些出入。竟然只带了几个人过来?不知道这位夏侯世子对于陵城这个烂摊子,预备用什么方法力挽狂澜。

    “姬大当家的,我们接下来要要怎么做?”下首一个中年男人正色道。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那位世子的动静再说。”姬林严谨道。

    中年男子听言点头,心里很是赞同。在他看来,陵城被他们掌控,主要是因二皇子南宫玉做的太过分才会如此。想来,皇上也是知道的,或许也是因为这样,皇上才会对他们的作为忍了一份,而且没有直接斩杀他们。还把夏侯玦弈给派了下来。

    这一来是为了给竖立了一个明君的形象,同时也是给他们一个退路,一个机会吧!

    可如果他们太多不识相,对皇上派来的人有任何威迫行为的话,一定会激怒皇上,那么一来,他们做那么多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只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也给自己一条活路,可没想过要送掉性命呀!

    “姬大哥,对此小弟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坐在一边的兆麟开口道。

    闻言,在坐的三人转眸,姬林看着他,开口道:“麟贤弟请说。”

    “姬大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出面,去会一会那位夏侯世子,先接触一下,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如果他是个心思清明之人,那么我们就把我们的想法给他说一下,看看他的反应,摸摸底,这样或许可以尽快的解决眼前这样双方被困的处境。”

    兆麟正色道:“反之,如果他和南宫玉一样,那我们不要抱什么希望早作防备的好,免得到时候出现什么危机,让我们措手不及,还拖累其家人,再后悔莫及呀!”

    兆麟话出,三人沉默了下来。

    静默片刻,书生石林开口道:“姬大哥,我觉得兆大哥说的办法可以一试。这样也更保险些。现在那三个当官的已经去见了夏侯玦弈,根据他们的立场,他们一定会给添油加醋的往我们的身上加注罪状,来洗脱他们自己的失责。万一,夏侯玦弈要是听信了他们的话,心里马上敲定了我们的罪名,那么,到时候我们可就被动了。”

    “夏侯玦弈他毕竟是皇上派来的,可以说是代表了皇上来到这里的。他要是一锤定音的定了我们的罪,我们再多说什么,那,落在皇上的眼里会不会就是大不敬,觉得我们太过顽抗,不可教化呢!”

    “姬大哥,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可真的就危险了。所以,我觉得应该先去见见夏侯玦弈,先为我们自己辩驳一下,才是最保险的。”

    “我们把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夏侯玦弈要是定罪的话,我们最起码还可以说一句话,反驳一句公与不公。”

    石林的话说完,乡绅刘钊也有些的动摇了,抬头看着姬林道:“姬大哥,要不我们也去拜见一下。这样也算是一种基本的敬重,也证明我们没有谋反之心,一切都是被逼无奈才为之的。”

    姬林听了他们的话,没有立即回应,沉寂良久才开口道:“好,那就听各位兄弟的,我们先去见见这位夏侯世子。”

    姬林话出,兆麟的嘴角溢出一丝莫测的笑意,脸上却满是敬色,“大哥英明。”

    林园

    麒肆看着,窦文涛,荣林,刘进三人,脸上带着温和且客套的笑容,温和道:“三位大人先请坐,稍等下,我去请世子爷过来。”

    三人听言,赶紧异口同声道:“劳烦…”三人说着顿住,一时有些尴尬,竟然忘记问人家姓名了。

    麒肆看此,轻笑,“在下姓麒,是这林园的管家。”

    “那就劳烦麒管家了。”窦文涛,赶紧客气道。

    “不麻烦。”麒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三人坐下,有小厮为他们倒上茶,又规矩退下。

    三人看着,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可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异之色。

    这林园和当初二皇子的庄园相比较,那可真是一个极致的对比。二皇子那是极尽奢华,奢靡。可这里却是极致的低调,硬气。还有这里的下人,跟二皇子府的相比,那也是一个绝对的对比。

    二皇子虽然是皇子,可身边的下人却有一股匪流之气。可这里的那是绝对的谦和,不卑不亢,进退得宜,而看到他们神色更是平和的很,不带一分探究,也更加没有一丝意外。一种不露分毫的稳重,大气,深沉。

    三人看着心里惊疑不定,看下人知主人,看来这位夏侯世子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儿呀!

    “奴才见过世子爷。”

    一下人请安声传入屋内,三人赶忙起身,站定,看到眼前人影晃动,弯腰,拘礼,“下官见过夏侯世子。”

    “三位大人请起。”

    一略带清冷的男声响起,那种随意间的威慑,让三人心里一禀。赶紧应声,称是,起身,抬眸,当看到眼前男子,除了窦文涛略显镇定外,刘进,荣林心里均是一震。

    ------题外话------

    有些卡文,场景太大,铺向结局,理不顺,卡死了,唉!今天就只有那么多,希望明天会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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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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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风华介绍:
顾清苑,皓月王朝顾府嫡女,凶狠毒辣,嚣张跋扈,欺压庶妹,暗害姨娘,又胸无点墨,她虽为高门嫡女,却被世人所不齿。
蓝陌,现代豪门千金,生性凉薄,狡诈如狐,却又随性,懒散,人生格言,别人挣钱我来花,男人生孩叫我妈,惯用伎俩扮猪吃老虎,人生目标,混吃混喝,安逸一辈子。
然而,一场阴谋,一次意外,让蓝陌魂穿顾清苑之身,当不堪的高门嫡女迎来一个全新的灵魂,那么,她又将在这个古老的朝代,如何绽放属于她的,嫡女风华。嫡女风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女风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女风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