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丰腴的女人，老女人。
一个清丽的女孩，年轻女孩。
这两个人站在一排内衣的架子前，丰腴的老女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但眼神中传出来的那种恨意让人觉得心凉。
她旁边的女孩则是脸色有些不对劲，她并不敢跟方肆直视，因为她眼神中传出了一种愧疚感。
“呵呵。”
看着这两个人，方肆那有些尴尬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出现了淡然的笑意，并且笑出声来。
有的时候人就是那么奇怪，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地点，他碰到了这种讽刺自己的事情，也许会非常的生气，并且怒火中烧。
而有的时候，他则是像一只老猫，正看着一只小老鼠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
这也许就是境界的问题吧？
以前的方肆确实是一无所有，而且无名无望，无权无势，所以他心中会少了一份维持自尊心的东西，那个时候，他把自尊心看的很重。
但现在不同，现在方肆心中，莫名的多出了很多很多可以维持自己自尊的东西，并不一定要在表面去显摆，所以他现在很淡然。
张琼和林婉柔。
没错，就是她们。
“这位大婶。”
方肆含笑询问，他并未着急，也并未相认：“你的意思是？我买这些内衣回去自-慰？也是俗称的打-飞-机？”
方肆这么直白的话让旁边的几名导购员都有些含羞起来。
这人真是，在这个店里现在就他一个男人，其余的全都是女人，他居然说出这话而且不脸红的？
“低-俗。”
张琼眼神中的恨意未退，盯着方肆道：“没见过世面。”
“对对对。”方肆耸肩苦笑：“大婶您这话说的对，我年纪并不大，所以没见过世面很正常，而您不同，您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玩过，什么也乐过，我记得前段时间，好像是你吧？趁着老公不注意出去找□□？哎呀，刚巧，我跟那□□也认识，听说他的技术很精湛，真羡慕你啊大婶，老了老了还能老牛吃嫩草。”
恍然！
旁边听到这话的导购员也都不是傻子，大家终于全都明白，这两个人肯定有着不可见人的过节，并且仇恨很大似得。
“小-畜-生。”
张琼没有瞬间发飙，而是阴沉着脸：“我找你很久了，今天既然在这里碰到你，并且你还出口侮辱，那么就别怪我们两家以前的交情，这是你自找的。”
原来是想报复啊？这个老女人还真是小心眼。
方肆咧嘴一笑。
“您老可别找我，虽然我这个人缺钱吧，但我不做鸭，而且我要做也只伺候一些年轻的，至于你这样的，我看着就想吐，实在是受不了啊，哈哈。”
“你继续嘴毒。”张琼抬起肥佬的胳膊指着方肆：“一会别后悔。”
在刚才，方肆一进门的时候张琼就已经看到了她，只是一秒钟，张琼就决定了如何报复，之后张琼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张琼本来是不想急着跟方肆对上，可一下没忍住。
旁边的林婉柔也刚好从试衣间出来，想拦着已经来不及了。
“我这个人做事从不后悔，特别是对于一些年老色衰的老色女，我更不会后悔。”
“方肆！”
林婉柔皱眉急声道：“你赶紧走吧。”
说完话，林婉柔还对方肆偷偷的打了几个眼色，示意方肆尽早的离开。
也许以前方肆混的不错，他跟葛燕的公司有些关系，但现在看他这模样，也不像是混的很好的。
而林婉柔这个人，虽然有些说话不算话，但事实上她也是无可奈何。
要真的说起来，在林家，包括林落，张琼在内，只有林婉柔一个人还算是有那么一些良心的，她本心善良，不喜欢阴谋诡计。
她本身就感觉亏欠了方肆那笔钱，觉得欠他一次。虽然方肆以前对林婉柔做过很多错事，但归根结底方肆也付出了被扫地出门的代价。
所以算起来，到头来方肆混的这么惨，跟自己上次说话不算话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林婉柔现在相帮他的原因。
“婉柔。”
张琼瞪了林婉柔一眼，接着又撇向方肆：“哼，没种的小子，告诉你也可以，三分钟之内你要是不走，老娘一定让你后悔。”
林婉柔在一旁急的跺脚，不停的给方肆使眼色，可惜方肆好像没看到似得。
歪着脑袋，方肆不解道：“大婶，三分钟之内？怎么，你叫了人？”
“怕了？”张琼冷哼：“有胆子你别走，如果没胆子，现在就给老娘滚。”
张琼倒也不怕方肆真的离开，反正她今天是一定要找方肆的麻烦，就算方肆现在知难而退跑了，她也会紧随其后，并且打电话通知自己的位子。
方肆无奈的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摇摇头，对于这种老苍蝇的话，就算她叫来一百个人，方肆眼皮都可以不眨一下的干掉这群人。
方肆不相信凭张琼的实力，能够叫来武者，她叫来的，最多也就是当地的一些小混混。
“我等你。”
方肆淡然的说了一句，旋即回头对服务员说道：“继续给我推荐内衣吧，反正还有三分钟时间，应该够了。”
对于方肆的淡然，张琼只是哼了一声，装腔作势，装模作样，一会你就等着吧。
而旁边的导购员听到方肆的话，忍不住多盯了他几眼，不说别的，就这份淡然，也足够吸引不少人的心跳，真男人啊。
而且他长的也很不错，有鼻子有眼的，虽然不是特别帅，但很耐看，越看越好看。
“嗨美女，还愣着干嘛？挑内衣吧？时间不多了。”
“啊哦！好。”接待方肆的导购员回过神来，脸色一红，抬起手：“先生这边请。”
看着方肆的态度，林婉柔一阵无语，但又有些心中奇怪，还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他真是装模作样？装腔作势么？
可是为什么从他的眼里看不出来一丝的担忧？如果是装腔作势，那是不是装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