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八章 追杀
“告诉你们老板，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事儿是我韩枫做的，和其他人都没关系，随便黑道白道都找我一个，听明白没有？”服务员连声答应着跑开。【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韩枫冲着彭浩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带着秀姐赶紧回去，这次事儿大了，估计雷子（警察）要找咱们了，你们赶紧想办法躲起来，哥哥欠兄弟们的，以后有命的话，一起还。”说着，他就要往外走。
青春豆一把拉住了他：“老大，你扯什么呢，你让我们走，你自己去找黄强是不是？我们是那没义气的人吗？要去一起去。”
“别***扯了，这次的事不比咱们平时打个架，小不了。有雷我顶就行了，你们别往里掺和，赶紧走！”韩枫急道。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彭浩也想劝韩枫，却又停住了，因为韩枫已经从地上拿起了他的匕首，顶在了自己的咽喉上，眼神里传递的意思是，你们再不走，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彭浩等人无奈地搀扶起还有些晕的李秀向外走去，韩枫就一直用匕首顶着自己，直到他们都走了出去，才把刀放了下来。然后摇晃着也向外走去……
秋天的北京，天黑的已经比较早了，大概下午5点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虽说是周末，但是到了晚高峰的时候，街上的行人还是不少。
黄强的老妈妈提着一篮子刚买的新鲜菜肉下了24路公共汽车，向着自己家的大杂院走去。又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她知道儿子又要回来了，所以专门去买了很多菜肉回来。虽然她心里知道黄强在外面从不缺吃喝，但每次儿子回来的时候，还是要专门做点菜饭来给他吃。每次看到黄强吃着自己做的饭菜满意的时候，老人感到是最欣慰，最幸福的时刻。
可今天才一上小木楼，她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楼梯上楼板上留下了一片片的血痕，颜色还很鲜艳，似乎是刚留下不久。
老人虽然无法过问黄强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但也知道黄强做的不是正经生意，所以也经常为他担惊受怕。可黄强不管出了什么事，回到家的时候都是没事人儿一样，也从来不会让老人担心。但今天楼道上的血迹却让老人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屋门一推开，老人就发出了一声惊叫，黄强满身是血的歪靠在她的小床上，鲜血已经把床单和他身下的地面都染红了。
老人立刻扔下了手里的东西，扑到了儿子的身上：“强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黄强摆手示意老人不要叫喊，然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妈，我没事，我回来就是想从您这儿拿点钱，然后赶紧走。估计这次我可能得去外地躲段日子，过了这阵风声，我会回来的，您自己多保重。”
老人却根本没去听他说什么，只是爱怜地看着他的伤口：“强子，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别***问了，赶紧给我拿钱走人，不然以后我就没命再见你了。”黄强见目前婆婆妈妈个没问，急了，叫了起来。
“你以为你现在就有命走了吗？”门外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老太太听到后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去看，一个同样满身是血的少年，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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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九章 被老母亲感动
黄强苦笑了一下：“妈的，平时都称兄道弟，关键时刻这么容易就把我给卖了，真***孙子。【文字首发138看书网】说吧，你想怎么着？”
看到黄强这么冷静，韩枫也不急了，老气横秋的说道：“人活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服不行，这就叫天道轮回。你说是不是？”
黄强点了点头：“说的好，行了，动手吧，爷们以前也这样堵过别人的门，当时就想着等我老的时候，估计也得被人这样堵在床上动不了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黄强的老妈听着俩人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是来找儿子麻烦的，立刻挡在了黄强的前面，紧张地说道：“小伙子，他人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干什么？”
韩枫冷冷地看着老太太，一句话也没有说。
“妈，儿子本来还想在您面前多尽几年孝呢，看来是没这机会了。您老人家多保重，儿子今天得先走了。”黄强向目前做着简单的解释，然后就挣扎着想要下床。
“不行，你们谁也不许动。”老人大声地叫着，然后对着韩枫说道，“小伙子，不管我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可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你就放过他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年轻的时候，媳妇还带着儿子跑了，他也很可怜的。我已经没几年活头儿了，你别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走行吗，我求你了。”老人虽然不懂黑道上的这些东西，但韩枫在她的眼里，现在绝对就是“索命的无常”。
“老人家，如果当别人也像你一样恳求你儿子放手的时候，他能先放过别人，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发生了。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请你让开吧。”韩枫虽然觉得老太太很可怜，但语气却是一点也没有放松。
“小伙子，我求你了，如果你真的非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为了儿子，我这条老命你拿去就是了。”老人见用话说服不了韩枫，“扑通”一声跪在了韩枫的面前。
“妈，您起来，咱们不能这么求人，死也得死的有骨气。”黄强想要搀扶自己的母亲，可却又使不出力气。
老人真实的那份母爱，深深地震撼了韩枫的心。很早就失去了母爱的他，看到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了保住儿子的命而向自己苦苦哀求。又看到屋里陈旧的装饰，老人破旧的衣衫，却为了儿子买回了肉菜，他的心更加难受了。
一颗感动的泪水从韩枫的眼角流出，但他迅速用手抹去，然后冲着老人说道：“老奶奶，您快起来，我答应你，我不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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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章 期盼韩枫归来的陈晓
听到韩枫说不杀自己，黄强先是一愣，看着韩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文字首发138看书网】两人斗了这么长时间，都付出了比较惨重的代价，最后韩枫能放过自己？！
黄母听到韩枫说不杀自己的儿子，也是激动万分，拉着韩枫的手就要给他磕头，韩枫赶忙将她搀扶住，然后转脸看着黄强，眼睛里又射出了那令黄强为之胆寒的凶光。而这种眼神也使黄强明白，韩枫所说的不杀，是为了给老人一个安慰，而不是真的放过自己。
“谢谢你了，爷们儿不会让你失望的。”黄强交代性的冲韩枫说了一句。韩枫点了点头，将自己那把匕首向着黄强扔了过去。
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又害怕了，刚想要做出什么反应，黄强的动作很快，手起刀落，左手的五根手指已经与身体分离了，鲜血又喷射出来。老太太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韩枫将她扶住，然后低声说道：“废了他的手，是让他断了以后再害人的路，留下一只手，他还能伺候您。“说完，韩枫转身就走。
老人看着断指的黄强，伤心万分，扑到黄强的怀里大哭起来。而黄强也知道，今日这一战，最终还是以自己的惨败而告终，今后北京城里的黑道儿里再也不会有黄强这个人物的存在了……
夜幕终于降临了，初冬的晚风吹在人身上很冷，昏黄的路灯下，行人和车辆比起高峰的时候要少了许多。
陈晓趴在窗台前，向下张望着，从她感到呼吸稍微平稳以后，她就一直这样守望着，盼望着韩枫能够平安的回来。她不敢去打电话报警，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事，绝对不是上次那样简单，惊动警察也许会给韩枫和自己的那批学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她也没有去给韩枫打电话，她知道，以韩枫的脾气性格，既然在走的时候那么坚决，在事情没有完成前，他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更不会被其他人影响到的。她所能做的，只有等。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陈晓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从打她记事开始，她从来没有这样的牵挂过一个男人，这样的刻骨铭心。
从打和韩枫认识，他在她的面前，一直就表现的是那样的放荡不羁，带着几分匪气和流气，甚至还有点下流。但他的优点和他的缺点一样，都是那样的鲜明，重感情，讲义气，还有几分豪气和永远不会磨灭的热情。连陈晓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对他的“恨”多些，还是欣赏多些。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或者准确点说，是个大孩子，却让陈晓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了很大的变化。他可以为了一个女孩“折”的面子而处心积虑的去算计对方；也可以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发廊姑娘在自己的大腿上留上深深的伤痕；还可以为了兄弟，不顾个人的生死。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对”与“错”的概念，而只有值得与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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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深情的拥抱
终于，她的眼睛一亮，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身上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只是上面已经完全被血水染红，正冲过马路向着医院的大门冲来，只是离的很远，陈晓看不到他的头上有没有受伤，但就是身上的血迹已经让她觉得非常紧张了。【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陈晓努力的站起来，向着韩枫招着手，然后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韩枫听到喊声抬起了头，向着陈晓回应的挥挥手，然后快步冲向了医院大厅。
从外交部街黄强家出来以后，韩枫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数日来脑子里想的就是要除掉黄强，替大哥报仇，可一旦间真的报仇成功了，却一下子茫然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上了出租车，向司机说出了去宽街中医医院。司机看到他一身的鲜血，也没敢多问，就迅速发动了汽车。
汽车沿着灯市口、米市大街、美术馆一路向着中医医院而去，韩枫才慢慢的想起，自己去那里，实际上是放心不下陈晓。
他又想起了“堕落天使”跟他发的那句qq留言，虽然到了此刻他还在极力否认着，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陈晓的消息，最想看到的也是她的平安，毕竟她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但这份牵挂到底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的这层关系，还有着一种深深的眷恋，韩枫完全可以觉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感觉，他不敢承认，但事实又确实如此，在不知不觉当中，陈晓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根，而且已经取代了其他所有女人的地位。
当汽车停下走进医院，看到陈晓站在窗台前高喊着自己的名字，并挥舞着双手的时候，韩枫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关切的面容才是他此刻最想看到的。
韩枫快速地冲上了楼梯，向着陈晓的病房飞跑着。而陈晓也不甘于只是坐在屋里等着韩枫进来，她的心里惦记着韩枫的伤势，毕竟那满身的鲜血已经引起了太多的关注。
当病房的门打开，陈晓迈步走出的瞬间，韩枫也冲到了门口。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对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搂得很紧很紧。
走在走廊里的病人、护士和医生，看着这奇怪的一对年轻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个身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美女，和一个一身血衣的少年，构成了一副新奇的图画。
两个人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邪念，只是觉得这样的方式，才能把心里对对方的牵挂表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就这样拥抱了好久，才各自松开了手，然后略微分开，仔细地打量着对方，判断着对方的情况。
“你的哮喘没事了吧？”韩枫先开了口，其实他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很傻，但此时只有这句话可以代替他心中千丝万缕的牵挂。
“我没事了，你伤的好重，疼不疼。”陈晓看到了韩枫身上一处处的伤口，心疼的说道，“我去叫医生，你快处理下伤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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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彭浩爷爷的电话
“我没事，又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文字首发138看书网】”韩枫满脸歉意地对陈晓说道。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只要你平安的回来，这就是最重要的。告诉我，黄强现在怎么样了？”陈晓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切地问道。
“他以后再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威胁了，也不会再去坑害其他人了。”韩枫淡淡地说道。
陈晓的心里一沉，有些害怕地看着韩枫：“你，你们杀了他？”
韩枫摇了摇头：“没有。本来我追到他家的时候，是有这个打算，可是看到他那白发的老妈妈，我下不去，就给了他一条生路。”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你身上的伤是……”陈晓问道。
韩枫简单地将事情经过向陈晓讲了一遍，当陈晓听到李秀为了挽救韩枫和他的兄弟，做出很大的牺牲以后，脸上闪过了一丝很不自然的表情，也从心里再为这个女孩惋惜着。
“好了，这件事先到这里吧，你先赶紧处理伤口。”陈晓说着，扭过头冲着在一边看热闹的医生和护士说道：“快帮他处理伤口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围了过来，就要带韩枫离开。韩枫也暂时放开了陈晓，准备跟着众人离开，而就在这时，被放在病房内的床头柜上的陈晓的手机响了起来。
韩枫下意识的停住脚步，等着陈晓去接电话。陈晓也很诧异，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
陈晓走进病房，拿起了手机，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她接通电话：“喂，您找哪位？”
电话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是陈老师吗？我是彭浩的爷爷。”
听到对方报出身份，陈晓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冲韩枫做着手势，并用手捂住话筒，用唇语告诉了韩枫对方的身份，韩枫立刻也凑了过来，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彭爷爷，您好，我是陈晓，您有什么事吗？”陈晓回答着对方的问话。
“陈老师，我家小浩从中午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手机一直没开机。刚才在打，接电话的话说他是警察，您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呀。或者您告诉我韩枫在哪，我打他电话也是不开机，他们小哥儿几个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电话里传出了老人急切的声音。
听到老人的话，陈晓吃了一惊，但她的反应很快，并没有在老人面前表现出什么，很镇定的说道：“哦，是不是您刚才打错号码吗，是我安排他们几个在一起复习功课呢，什么事也没有。”
听到陈晓的答复，老人的声音明显的平和了很多：“哦，是您安排的呀，那我就放心了。那就这样，您跟他说，早点回家，天黑了小心路上的车。”
陈晓连声答应，并安慰着老人，确定老人相信了自己的话，这才挂上了电话。
“彭浩他爷爷说什么？”韩枫有些着急地问道。
“他说刚才打彭浩的电话，是个警察接的，他们肯定出事了。”陈晓也很紧张。
韩枫思索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草，肯定是北方大厦那个混蛋经理给捅了，真***两面三刀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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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公安局长老郝
“先别骂了，说说怎么办吧？”陈晓问道。【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还能怎么办，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彭浩、豆子他们没关系，我去自首，换他们出来。”韩枫很镇定的说道。
“你当警察都是傻子，你去自首，他们就能相信你，放了他们吗？我早跟你说过，这事……”陈晓又不由自主的唠叨起来。
“行了，你现在bb这些有用吗？”韩枫又烦了，冷冷地给了陈晓一句。
陈晓听到这句话，闭了嘴，无奈地看着韩枫，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无法用正常的心态去判断下面该怎么做了。
“你在这儿好好养着，彭浩他爷爷，还有我其他兄弟的家长那边，尽量帮我们掩饰着，说出大天，我也得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受牵连。”韩枫一脸豪气的说道。
“你可千万别再冲动了。”陈晓担心地又一次拉住了韩枫的手。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2到要跟政府对着干。又得让你担心了，真***没劲，就这么着吧。”韩枫说不出是道歉还是感叹地甩下两句话，快步冲出了病房。
陈晓猛地想起什么，追出去大喊着：“你的伤！”而韩枫走的是相当的毅然决然，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在海淀区知春路一带，一到周末的晚上，就会有很多的中老年人聚集在路边，或是跳着交谊舞，或是一起扭着大秧歌，完全是一派繁华的景象。
尽管现在已经是初冬，晚上的时候气温已经很低，但是这些已经习惯了周末聚会的老年人们还是会自发的组织在一起。
在扭大秧歌的这群人中，有一个五十来岁，看上去很干练的老人，手持着鼓捶，敲打着大鼓，俨然是整个乐队和扭秧歌队伍的指挥。别看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平凡，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说出他的身份却不简单，他就是公安局海淀分局的老局长郝正文。
老头离退休的日子不远了，为了不让他在退休之后感到寂寞，老伴从现在就开始培养着他的业余生活，而他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文体方面的活动，一来二去，他就成了这支秧歌队的领袖人物。
此时，他的老伴也在扭秧歌的队伍中，正跟着鼓点，挥舞着手中的扇子，动作潇洒飘逸，很有一番韵味。老两口不时的目光相对，还都流露出几许关切和赞许。
就在这时，老郝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本来按照老伴的意见，在活动的时候，是让他把手机关掉的。可老郝总是怕会有紧急情况发生，所以坚持要开着手机，方便有人找。
老郝一见手机响了，知道一定是有情况，赶忙将手中的鼓捶交给身边其他的人，然后举着电话走向了旁边。老伴看到他的举动，知道一定是有事，无奈地摇着头，关切地看着他这边。
“喂，我是郝正文，哪位？”老郝拿着电话走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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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讲义气的兄弟
“郝局，有紧急情况，北方大厦发生了斗殴事件，已有一人当场死亡，还有多人受伤。【文字首发138看书网】”电话里，老郝的属下向他做着汇报。
“怎么会这样？”老郝的眉头皱了起来，北方大厦这里发生打架斗殴是常事，但临到年根儿却出了人命案子，还是让他觉得很头疼。
“是一群高中生和一群成年人发生的冲突，现在这群高中生和一名女子已经到我们局里来自首，而那边的人大部分都中了麻药，还都处于昏迷状态，也已经被我们收押，等待您的指示。”
听到斗殴的还是高中生，老郝更加不痛快了。最近**的犯罪率明显的增高，而在他的辖区发生这样的恶**件，绝对不能轻视。
“我知道了，我马上赶回来，你组织人对昏迷的人进行抢救，尽快展开审问调查，务必要查清事情真相。”老郝做完了指示，挂上了电话。
和老伴匆匆的交代后，老郝立刻返回了局里，大约半小时后，他已经在办公室里看到了相关的卷宗和审讯结果的报告。
老郝看着审讯记录皱起了眉头：“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这些孩子一定是在隐瞒什么。邢大志怎么说？”
干警汇报道：“就是他报的案，他说傍晚的时候，这些孩子闯进了他的洗浴中心，然后就和另一批客人发生了冲突，然后事情就发展到现在这样了。”
老郝捶了下桌子：“这个滑头，没一句实话，他这么做就是想解脱责任。那群人的身份查明白没有？”
干警再次做了汇报，听到对方都是黄强的手下，老郝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他的手下都在，他人却不在包房里？看来我得亲自找这些孩子谈谈了。”
看守所的滞留室里，青春豆等人被挤在了一个房间里。他们小声地嘀咕商量着。
“豆子，你说老大能追上黄强吗？”彭浩担心地说道。
“不管了，咱们现在来自首，把事都揽下来，就能让老大洗清责任。兄弟们，咱们可一口咬住了，就说是一通乱打，其他什么都不说，警察拿咱们也没办法，最多拘留15天就没事了。”青春豆叮嘱着众人。
“豆子，15天啊，那我家里人还不得急死了。而且回学校耗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孩子有点担心地说道。
“草，这么没义气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平时老大怎么对你的，现在才是咱们报答老大的时候，你丫要敢几歪，出去我废了你。”青春豆瞪着眼睛说道。
看到他这副模样，那孩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反正来都来了，说也是白说了。
滞留室的门打开了，老郝带着两名干警站在了门口。屋里的孩子们扫了他一眼，又都回过了脸。
老郝巡视了一圈，然后微笑着说道：“行啊，挺英雄的一帮孩子。怎么着，谁是领头的大哥，出来跟我聊聊吧？”
青春豆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我就是，找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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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五章 老郝的套话
老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孩子，胸有成竹的说道：“你别骗我，你不是他们的头儿，你没那气质，甭蒙我。【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彭浩又想站起来，老郝却已经不给他机会了：“行了，你也坐着吧，你们都是跟班的，你们的老大没在，对不对？”
青春豆不服气地说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老大，我怎么没气质了？！”
老郝一笑：“小伙子，这还用我告诉你吗？就冲我进门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已经够了。行吧，既然你想出来聊，我就跟你聊聊，把今天打架的事跟我说说吧。”
“不都说了一遍了吗，还说什么？想知道自己看笔录去。”青春豆硬硬的说道。
“你跟谁说话呢？！”站在老郝身边的警察呵斥起来。
青春豆哼了一声：“狐假虎威！”
警察一听就要上前教训青春豆，老郝伸手将他拦住：“注意纪律。”然后转对青春豆说道：“我很佩服你们的义气，也能猜出你们这么做是想保护你们的老大，可你们的瞎话水平实在不怎么样，漏洞太多。这样，我帮你们一起编个更圆满点的谎话怎么样？”
青春豆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老雷子是有一套，开始套话了。”
老郝看着他，似乎猜到了他心里怎么想的，继续笑着说道：“怎么样，是继续编瞎话还是跟我说点实在的，咱们尽快把事解决，还是等我们的调查结果出来，按规矩办事？”
彭浩也站了起来，不示弱的说道：“随便你，敢来自首还怕你不行？！”
老郝又笑了：“说的好。对了，我得提醒你一点啊，不是说你自己到我们公安局来就算是自首，你们还得主动说出你们犯的事才行，不然，还得追究你们妨碍司法调查的罪过，那可不轻哟。”
青春豆看到自己的兄弟有几个有点表情不自然了，马上大声说道：“我们能说的就是刚才那些，你爱信不信。事都是我们干的，爱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好了。”
老郝依然保持着微笑，多年的侦察、审讯的经验使他已经对各种情况都可以说是司空见惯，所以他很明白，对付青春豆和彭浩这样的半大孩子，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行，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先好好休息，有没有饿了的，想吃饭的跟我说，先跟我出去吃饭。”老郝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
毕竟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折腾了一下午，又都多少的受了些伤，又都在长身体的年龄，这些孩子早已经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现在老郝这么一说，好几个孩子情不自禁的就开了口：“我要吃饭。”
青春豆和彭浩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对，但想要阻止已经晚了，只能瞪着眼睛说道：“吃什么吃，一顿不吃能饿死你们呀！”
那几个孩子被他们这么一吼，都很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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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老郝的伎俩
老郝看着青春豆笑了：“我说你不是老大吧，你还不承认，哪有当老大的不护着自己兄弟的。【文字首发138看书网】放心吧，我们还是有人道主义的，就算你们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还是要保证你们吃饭的，谁想去就尽管去吃好了。我们可不会像你们一样在吃的东西里下药的。”
老郝这么一说，那几个想要吃饭的孩子更加觉得有点忍不住了，转对青春豆说道：“豆子，真的饿了，就吃个饭，不会有什么的。”
这一声“豆子”已经把青春豆的身份彻底暴露了出来，他想要阻止和骂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骂了声：“没出息，吃去，吃去，撑死你们。”……
在老郝的安排下，公安局的食堂专门为这些孩子们做了很丰盛的饭菜，除了青春豆和彭浩两个觉得不妥，没有出来吃饭，其他的兄弟都来到了食堂，每人打好一份饭，大口地吃着。
看着他们吃饭，老郝装做不经意地在他们中间穿行，随口询问着一些情况。这些孩子虽然经常跟着韩枫等人一起打架闹事，但是到公安局派出所毕竟还是第一次，而且面对的又是老郝这样的老警察，虽然心里有点戒心，但在老郝的笑容下也都放松下来，不一会儿老郝已经把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说实话，小伙子们，现在像你们这样讲义气的年轻人真的不多了，我真挺佩服你们的，连杀人的事都愿意为你们这老大抗，看来他对你们真的不错。”老郝装做感叹地说道。
“杀人？”孩子们听到这句话，都停下了吃喝，有些紧张地看着老郝。
“怎么，你们不知道那个又高又壮，叫柱子的人被打死了吗？”老郝故意装成惊讶的样子说道。
因为当时这些孩子中的大部分并没有跟着青春豆和彭浩一起进到北方大厦的包间，所以对那里面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现在被老郝这么一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老郝意识到时机已经差不多成熟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孩子们，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杀了人是什么样的性质了，如果你们还准备继续为你们的老大隐瞒，并甘心替他顶罪，我也不会再问你们什么，请你们自己想清楚。如果有谁想说什么，随时找我。”
老郝说完，故意站起身，大步离去，把一群发呆的孩子留在了食堂里，回味着老郝刚才的话，茫然不知所措……
回到办公室，老郝立即向部下询问针对黄强及其部下的情况，得到的结果是，黄强已经被找到，在协和医院里，左手的手指全部被切掉，出于人道主义，没有马上对他进行拘捕，但也已经在警方的监控下。现在唯一没有浮出水面的就是那群孩子的那个神秘老大了。
看到这里，老郝放松下来了，点着了一支香烟。他心里非常有把握，经过刚才的一番攻心战术，那群孩子中一定会有人抗不住，主动说出他们老大的身份的，那时候这个案子的主要案犯就将全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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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七章 自首的韩枫
然而，老郝这次却失算了，虽然这些孩子中确实有人被他的话吓得有了想要真的“自首”的念头，但是想要这样做就将把韩枫送到极其危险的地步，又都忍了下来。【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整整四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向老郝坦白说出真相。老郝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低估了这些孩子，开始盘算新的办法。
办公室内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老郝拿起电话，电话是朝阳分局双井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的，而主要的内容就是向他汇报，有一个少年主动来自首，承认他就是北方大厦斗殴事件的那些少年的领头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带头做的。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老郝喜出望外，立刻安排人去把这个少年接过来，连夜审讯。
一个小时后，在海淀分局的审讯室里，老郝见到了面容冷俊的韩枫。
此时的韩枫不知道在哪儿换了件衣服，并简单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所以看上去，不再是那样的血腥和恐怖，又恢复了一些平时的英气。
老郝并没有向平时审讯犯人那样坐在审讯椅的后面，而是溜达着走到了韩枫的面前，他已经看出，这个外表文静的少年，和被关在滞留室的那些孩子有着明显的不同，单是眼睛里放出的光芒，就已经可以看出他的胆识和智慧。
“抽烟不？没好的，就是红河。”老郝拿出烟来问着韩枫。
也许是老郝的态度毕竟亲近，而韩枫也觉得两人之间没必要搞的那么僵，点了点头，把烟接了过来，老郝帮他点好，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之后，说道：“怎么着，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答？”
“随便，我无所谓，就一样，把我的兄弟都放了，你也知道我们都是高三的，今年都该考大学，我不想因为今儿的事毁了他们，有雷我抗着，行不？”韩枫见老郝说话客气，也就没含糊，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够豪气，难怪这帮孩子这么死心塌地护着你。行，我今儿跟你放个话，只要你把事儿说清楚，真跟他们没关系的话，我保证不通知学校，该放人就放，怎么样？”老郝对韩枫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痛快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韩枫看了看老郝的警衔，点了点头：“信你了，就这么定了。”
接着，韩枫就把自己是怎么和黄强结的仇，以及后来双方发生的几次接触，到这次在包间里发生的一切都如实的说了出来。当然有必要隐瞒的地方，他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等韩枫都讲述完以后，老郝感叹地说道：“我那儿子要有你对你哥一半的孝顺，我就知足了。行了，不说这个了，现在人死了，知道吗？”
韩枫一愣，似乎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是那个柱子吗？”
老郝点了点头：“他被那个扎杯打了以后，失血过多，直接就挂了。”
“活x该！”韩枫恨恨地骂了一句，想起自己和兄弟们都在柱子手下吃过苦头，他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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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无法入睡的韩枫
“黄强那边的事儿还好说，毕竟是他自己切的手指头，虽然有你的责任，还不重。【文字首发138看书网】但这个过失杀人，你是肯定跑不了了，想清楚了吗？”老郝很替韩枫惋惜的。
“没想好，我就不来了，按照咱们说好了，放人吧。”韩枫用眼睛瞪着老郝，似乎生怕老郝会翻悔。
“放人没问题，如果事实真像你所说，他们只是在之前被那个叫柱子的人在停车场殴打，并没参与到后面的包房里的殴斗，那就可以通知他们的家长，把人领走了。至于你……”老郝有些犹豫地看着韩枫。
韩枫笑了，坐在原地将双手伸了出来：“公事公办，我早想好了。”
老郝无奈地点了点头：“行，我会尽量帮你开脱点责任。别多想，一是被你那份孝心感动，二是觉得你这孩子人不大，但是个小人精，就这么进了圈就毁了。”
“那我就谢谢您了。”韩枫微微一笑，站起身，冲着身后负责看押自己的两名警察很客人地说道：“劳二位驾，走吧。”
两名警察押着韩枫走了出去，老郝站在审讯室里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回过神向部下吩咐道：“通知那些孩子的家长领人，准备结案。”
夜已经很深了，韩枫独自一个人被关在了滞留室，由于有了老郝的特别交代，所以给他安排的房间，条件比较不错，还有一张小床，可以让他躺下休息。可韩枫此时根本没有心情睡觉，对陈晓的担心，还有对李秀的担心，对石丽颜的担心，以及兄弟们是否真的已经安全回家了，这么多的问题困扰着他，他根本就睡不着。
从医院出来以后，他本来想直接就找了派出所自首，但又怕万一彭浩等人没有去自首，而是躲了起来，自己这样贸然去做什么，反而会给他们找麻烦，所以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去找向老三。
从北方大厦回来以后，向老三就一直在等着他的消息，当得知黄强已经被他废掉一只手的时候，向老三如释重负，告诉韩枫最好先躲起来不要露面。但韩枫坚持要他帮忙打听兄弟们的下落，向老三无奈，只能托人询问，最后告诉韩枫，彭浩等人已经“自首”，现在都在海淀分局。
韩枫一听这个消息就急了，也不等向老三给他出主意，就直接跑了出去，向老三本想阻拦，但又忽然觉得这时候最好先把自己摘干净，所以就没有阻拦，任由韩枫去自首了。（当然，二人见面的时候，孙燕并不在场，不然也不会让韩枫自己去自首了）。
韩枫翻身坐了起来，他的脑子里不断开始闪现着陈晓的影子。短短一天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对陈晓的依恋很厉害了。特别是在医院看到陈晓，两人拥抱的时候，虽然当时并没有任何的邪念，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就这样承担了责任，并且最后要服刑，那陈晓该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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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九章 不说清楚我不走
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受，还会不会等着自己出来？嫂子会不会惦记着自己？现在在韩枫的心里，陈晓的嫂子这个身份越来越模糊了，他能感觉到，在陈晓的心里，也并不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了小叔子，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种很特殊很微妙的感觉。【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就在韩枫胡思乱想的时候，滞留室的门开了，老郝站在了门口，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屋里坐在床上的韩枫。韩枫用眼睛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大半夜不回家去睡觉，却偏要来看自己。
“说实话，刚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有这样通天的本事，连我这几十岁的老头都办不到的事，你却办到了，果然厉害。”老郝仔细的打量了韩枫半天，冒出了一句话。
韩枫很茫然地看着老郝，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回答，更没有动。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老郝见韩枫没有动地，开口催促道。
“去哪儿，不会连夜就送监狱吧？”韩枫半开玩笑的问到，不知道为什么，对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他有着一种很亲近的感觉，所以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很随便。
“你的后台都帮你把关系打通了，罪过也有人替你顶了，事也已经平了，你还不回家，在这儿等着我给你送消夜呀？！”老郝误以为韩枫是在跟自己装糊涂，对他这种“傲慢”的态度有点不满。
听老郝这么一解释，韩枫有点明白，但他却怎么也想不清楚，会是谁来帮自己在外面打点，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让自己像没事人一样的离开公安局。
是陈晓？韩枫马上否决了这个念头，她虽然有这个心，但是她只是一个老师，哪里有可能做到这种事。
是孙燕？也不太可能。虽然做为“姐姐”，她如果知道了自己来自首，一定会想办法营救，但是能够这么快的把问题如此轻描淡写的解决，她似乎也没这个能力。
“不走是不是，还得我请你呀？！”老郝显然刚才是受了气，而韩枫又“赖”着不走，让他的火气更大了，说出的话也明显的横了许多。
韩枫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问道：“大爷，不是我不想走，是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放我走，又是谁有你刚才说的那么大本事，能这么短时间，就让你放了我。”
老郝仔细的看了看韩枫的表情，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样子，这才恢复了平和的语气：“敢在局子里叫我大爷的人，你是第一个，你还真行。敢情还有人上赶着救你，你都不知道？那你更牛b了。”
韩枫也有点疑惑了：“大爷，您就别拿我打镲了，赶紧说吧，到底谁这么好心眼儿，又有这么大能耐，能把我就这么摘出去？”
“你呀，就甭问了，说实话，这事能把他惊动，我都没想到，你就麻利儿的赶紧回去，以后别再惹事就好了，下次要是再犯在我手里，换谁说情也不行。”老郝显然是不愿意暴露那个幕后人的身份，只是催着韩枫快走。
“那不行，您不说出他是谁，我还真不能随便就欠了别人人情，还真不能走。”韩枫的倔脾气上来，老郝越是隐瞒，他越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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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章 是她救的我？
“嘿，你小子还真牛b，跟我叫上板了是吧，有本事你就别出去，我看你……”老郝的脾气也被逗上来了，准备跟韩枫好好“说的说的”。【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行了，别闹了，赶紧回家吧，是我救你的，这次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从老郝的背后传来，韩枫抬头去看，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站在外面的人赫然正是韩枫曾经暗恋多日的李飘然，此时虽然已经是半夜，她没有很刻意的打扮自己，但她那飘逸的风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李飘然走到滞留室门口：“别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是陈老师求我，我才让我爸帮你说了几句话，也算是报答你帮我在超市的时候解围了。赶紧走吧，下次再有事，谁说也不好使了。”
说完这句话，她连看都不再看韩枫一眼，也不和老郝打招呼，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韩枫这才相信了老郝的话，但却又有了新的疑问，那就是，李飘然的爸爸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能耐，只是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自己脱身。
“大爷，（他叫顺了，似乎觉得这样称呼老郝更自然）她爸爸是谁呀，这么牛b，看你刚才生气那样儿，连你都不敢惹的人物吧？”韩枫站起来走到老郝身边低声说。
“少扯淡。”老郝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俩又不是不认识，你能不知道她爸是干嘛的，赶紧走人，下次看见你，看我不拿电棍给你两下子的。”后面这句话虽然说的很凶，但韩枫能感觉的出来，老郝是吓唬的成分居多。
问题很轻松的解决了，韩枫自己也没有想到，说话也就随便了很多：“行吧，不过这大半夜的，你总得派辆车送我回去吧，我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
“你小子惹了事还有功劳是不是？我还得派车送你？！”老郝被气得笑了出来，“你这小狂龙还真是狂的可以。你知道我是谁不？”
看到老郝笑了，韩枫更放肆了：“你不是我大爷吗？答应了那么多声，现在想反悔，不是吧？”
“草，你是我大爷行了吧，赶紧滚蛋，我让他们送你，为了你们这帮混小子，我休息都没休息塌实。”老郝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韩枫坏坏的一笑，从老郝的身边走过，向外走去：“谢了，大爷！”
看到他要走，老郝忽然想起点什么，大声招呼他道：“你就这么走了？不去看看那个替你顶雷的姑娘。看她那意思，对你的感觉可不简单。”
韩枫一听这话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老郝：“替我顶罪的姑娘？你说谁呀？”
“还能有谁，跟你那帮兄弟一起来自首的那个叫李秀的姑娘呗，要不是她承认用扎杯打的那个柱子，就算有人帮你，也没这么容易放了你啊。”老郝解释着。
“什么，是秀姐？！”韩枫一听就急了，“这事跟她没关系，怎么能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呀，我草的，你们不能这样吧，赶紧把她放了。是我的事我自己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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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一章 孙燕的主意
“你当公安局真是你们家开的，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呀？别跟我这儿瞎闹，要看就去看她一眼走人，不看，现在就把你轰出去。【文字首发138看书网】”老郝生气地冲着韩枫吼道。
看到老郝发了脾气，韩枫本来也想发作，但想到还有求于他，只能忍了下来，低声哀求道：“大爷，刚才整个经过我都跟你讲了，秀姐真的很可怜，她要是再为了我去蹲监狱，你不是让我咯应死呀。”
看到韩枫的语气软了下来，老郝也消了点气，然后说道：“小子，你这份义气还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得想想，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出去，知道吗？你要是再这么闹，真闹到最后，你们俩谁也出不去，你这不是帮她，反而是辜负她一片心了。”
“可那我也不能……”韩枫急切地还想辩白。
老郝不容他往下说，又打断了他：“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但你也得想清楚，毕竟你们的案子里出了人命，不可能所有人都没事人儿一样的放了，总得有个人出来顶这事。不然也没法交代。”
“那也该由我来顶啊，让一个女人顶罪，那不是……”韩枫想要说。
“小子，你叫我声大爷，我也不算占你便宜，你听我一句话，今天先塌实回去，别再闹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出去了，保证你自己没事了，如果可能再找刚才那姑娘帮帮忙，也许还能救李秀出去，再折腾，他们也就都没办法了。”老郝语重心长地劝道。
在老郝的一再劝说下，韩枫才冷静下来，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关押李秀的房间门口，因为李秀已经供认为“杀”死柱子的凶手，所以对她的看管就严格了许多。
韩枫来到房间里，却看到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是孙燕。
韩枫诧异地叫了声：“姐，你怎么来了？”
孙燕没有说话，被关在栅栏后的李秀却先开了口：“小枫，你没事了就好，快跟孙姐回去吧，她是来接你的。”
韩枫看着默不作声的孙燕，又看了看栅栏里的李秀，忽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姐，是你来让秀姐替我把罪名都顶下来的对不对？”
孙燕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是的，我回去听你三哥说了这边的情况后，觉得只有让李秀来承担这一切，才能把你保出去，我就托了很多关系，才使我见到了她。现在她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能到这儿来看她，说明你没事了吧。”
“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呀？！”韩枫看着孙燕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我知道是你为了救我，可也不能让秀姐就……”
“小枫，别说了，我当初选择来这儿自首，也就是为了能让你没事的，再说那个人也确实是我打死的，我承担这一切也是应该的，你别怪孙姐。”李秀看到韩枫着急的样子，赶忙抢着说道。
韩枫刚想说什么，孙燕转过了身：“不管你怎么想，我该做的已经做了，我先出去了，你和她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就说吧，我先回去了。”孙燕也不等韩枫有什么反应，抬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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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二章 李秀的坚持
韩枫隐隐地感觉到了她表情的不自然，想要挽留她，但也觉得现在首要的是要让李秀改口，才有希望救她，也就没多说什么：“姐，那你回去早点休息，辛苦你了。【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孙燕回过头来，看了韩枫苦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然后略带哀怨地说道：“说这种话不觉得见外吗？只要你真能知道姐这份心，别再做傻事，姐就心满意足了。”说完话，她强忍着就要留下的眼泪，向外跑去。
“姐！”韩枫喊了一声，孙燕也没有回头，自己跑了出去，重重地将门关上。
韩枫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孙燕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才会有这样的神态。等出去以后一定要再找她问问，韩枫这样想着，转过了头，看着栅栏里的李秀。
“秀姐，你怎么那么傻呀，那个人根本不是你打死的，你干嘛要认这个罪，你知道这有多重吗？为了我，你不值呀。”韩枫无限惋惜的看着李秀说道。
李秀看着韩枫苦笑着说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可以用值和不值这两个字眼来决定做还是不做某个决定吗？”
韩枫当然听出了李秀话里的意思，但马上想到石丽颜闯到发廊大闹的情景，有些愧疚地说道：“秀姐，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
李秀淡淡的一笑：“行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就像刚才孙姐出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一样，只要你记着姐这份儿心，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有份好工作，姐出来的时候能有个依靠，就行了。”
“秀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你不会有事的。”韩枫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李飘然会不会再帮自己一次，而且就像老郝说的一样，这个案子总是要有人顶才能结案的。
“算了，你不要再折腾了，这件事能这样结束，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很不错的结局了。至少我不会再被人骚扰了，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
“秀姐，你放心吧，我手里有钱，我会按月给你家里寄钱的，保证不让家里知道你出事了。”韩枫马上知道了她担心的是什么，抢先说了出来。
“要不说你聪明呢，那就行了，你把每月寄的钱记好数，等我出来赚钱还你，别的没啥了，你赶紧回去吧。”李秀把事交代完，开始打发韩枫走。
韩枫有些犹豫，他知道一旦走了，可能就真的得让李秀顶罪了，让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这份人情债他就欠下了。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有这么一个情感包袱，毕竟他知道自己实在是无法给李秀在这方面任何回报。
看着他犹豫的样子，李秀反而是心里过意不去了：“好了，你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这样真的没什么，你别再有什么顾虑了。”
韩枫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李秀有点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可最看不上男人这样了，你要是再不走，以后就再别见我，我可不想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弟弟。更不想让人说，我是为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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