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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有悔     野性难羁txt下载     野性难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36章,她的心狂乱得没了调调

    第436章,她的心狂乱得没了调调

    “哦,来了”梅红跟了上来。

    两人往村口走去,快到村口的时候,梅红招呼大根停了下来。

    大根一看,路的两旁边都是房子的墙面,齐整整的红石,大根放下两只桶,瞧着梅红说,“你真会选地方,这地方做广告显眼,进村和出村的人都看得到。”

    “嗯,那你开发始刷吧,”梅红指着一边的墙面,就在这个位置,刷一条50公分宽的石灰浆。从这头刷到那头。”

    “好嘞,”大根照她说的做了,一会儿一道均匀的白色长条就刷好了。

    “嗯,不错,大根,事情一到你手上就变得容易,换成是我自己的话,要折腾老半天才能刷得这么好。”

    “嘿嘿,你过奖了”大根傻笑着。

    “对面的墙也刷这么一条”梅红又指了指对面的墙。

    “好嘞”大根很爽快地又在对面刷了一条。

    “嗯,不错,等墙面稍微干一些就可以写字了。”

    “好”

    “来,过来,坐一下大根。”梅红找了一块路边的石头,用小嘴吹掉灰尘。

    “好的。”大根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梅红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你要是急着回去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我自己再到其他地方刷几面墙,写几个字就好了,我可以搞定。”

    大根笑了笑,忽然觉得跟梅红这样的漂亮女人在一起有一种舒服的感觉,他也有些不舍,“没事,帮人帮到底,既然来了,我也不急着回去,地里的活下午再做。”

    “嗯,你真好。”梅红闪了闪感激的眼神。

    大根傻劲又犯了,傻呵呵又说出了心里话“陪着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干活是一件快乐的事。”

    梅红一听,大根又夸她漂亮,脸上一红斥道,斜着眼看他,“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你的嘴巴挺会哄人的嘛!”

    “我哪是哄你,我是说真的,你真的很好看。”大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水灵灵的大眼。

    看得梅红不好意思,心里在骂,这人有股子傻劲,竟这样看着一个女人。

    梅红面红耳赤,随口说了一句,“没有你们家兰兰好看。”

    大根笑了笑,“我看你跟他乌龟见了王八”

    梅红一听,撅起了小嘴,两道弯弯的细眉紧锁,“什么?你说我是乌龟王八?”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你跟她一样好看,半斤八两,难分上下。”

    “哦,这还差不多。”梅红心里这才顺畅了,但想想,谁不知道兰兰是村里出了名的大美女,自己能跟她相提并论,自己真的有那么漂亮吗?这她心里真没底,于是侧过头看他,“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她确实很在乎别人是否认为她长得如何,不但是她,天下的女人大多如此,但她的眼光与大根的目光再次短兵相接的时候,她竟羞赧了起来,因为大根正直直地看着她,她马上将目光移到了对面的墙上,看着大根的杰作,心里在想,这人确实不是真傻子,但傻气却浓得可以,居然这么直接大胆地看着她,被一个不是很熟的男子这样看着,她不免娇羞不已,不过,这也恰恰说明大根没有说谎,至少在他眼中,她长得很漂亮,所以他才这样直直地看着,看得出他的双眼像吃了爆炒红辣椒一样,热辣辣的。

    梅红马上用手遮住了她滚烫的俏脸,“大根,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要是被路人看见,那可不得了。”

    大根却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关系,爱美之心人人都有,美人是大家看的。”

    梅红气结,又羞又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你——,我警告你,别这样看着我,快把你的眼睛移走。”

    “哦”大眼瞧着她这样遮着脸,就算再这样看着,也看不到她那红扑扑而又娇美的脸。于是他转而打量起来她的身体,只见她前胸往前突出,曲线很诱人,虽然贵花的胸脯也有这么大,这么性感,但梅红的腰身明显细了不少,更具女性的娇柔魅惑。

    大根的眼光像正午的太阳一样,狠辣地从侧面烤着她的全身,往下看了她的往后翅的大臀好一会,还是觉得她的前胸最诱人,于是他的目光像蚂蚁一样爬了上来,锁定在她高耸的前胸。

    半晌,梅红觉得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他不该看的地方看,她侧脸一看,果然这个色狼竟盯着她的前胸明目张胆地看,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气得要命,大呼大吸着,胸前波涛起伏着,大根一看,嘿,现在壮观了,还会动,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梅红实在忍无可忍,她低吼着,“你在看什么,你这个色狼。”

    “哦”大根这才将目光移了开,看,人家梅红生气了,他只好看着对面的墙发呆。

    气氛尴尬起来,两人都找不到话题,四处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欢快地叫着。

    不知过了多久,梅红一看墙面,自言自语道,“嗯,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完全干,但写字没有问题”于是,她站起身,去开那装红漆的小桶,但两半天没打开,眼睛不得不为难地看着大根,刚刚凶了他,所以现在不好意思求助他,但她的眼神却向他发出了求助的信号。

    大根读懂了她的眼神的意思,傻呵呵地笑了笑,将她凶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我来帮你。”

    大根手指插进了盖下的缝隙,使劲一扣,盖子便开了。

    梅红刚刚被他看得,到现在还浑身不自在,虽说她是过来人,但这么一个她老公之外的男子那样看着她,她还是很不自然,大根在开盖的时候又与她离得很近,她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只见大根把那大毛笔放进了桶里,转了转,就拿着它,走到了墙根下。

    梅红一惊,“你干什么,字我来写吧!”

    大根背对着她嘿嘿一笑,“你的字,我见过,确实写地好看,但比起我,可能还差一点。”

    “哈哈”梅红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学还没毕业,能写什么好字?没想到,你这人不但好色,还挺能吹。”

    大根听她这么一说,突然转过脸来,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傻笑,“你说我吹牛?”

    “可不,你的字要是能看,我就不叫梅红,叫红梅了。”梅红说着白了他一眼。

    大根不气不恼,反而笑了笑,“那你瞧好了。”

    “好啊,”梅红两手叉在她的细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大根明白她是想亲眼看着他出丑,不过想想不行,这是工作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漆上去了,要擦掉就难了,这是村口,大家都要从这过,而且还有上级领导会来视查,也有外村人出入,大根这几个丑字往那一摆,那岂不是影响了村容村貌,影响了村容村貌那还是小事,要让外村人取笑他们葛家坂没人,那将是全村的耻辱,会让全村上下蒙羞,章书记知道后肯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大根正要提笔,梅红慌忙喊了起来,“慢,大根,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让开,还是我来。”说着,她走上前来,要夺他手上的大毛笔。

    大根傻笑了一下,“看向梅红的身后,“章书记你来了”

    梅红一听章书记来了,这还不得挨骂,赶紧转过身来往后一看,结果什么人也没有,这才知道大根耍了她一道,她愤愤不平,“大根,好啊,没想到你这么不老实,竟敢骗我”,说着,她转过身来,“你把工作当——”,她的“儿戏”两字还没出口,眼前赫然一响,一个醒目的大红字映入眼帘,是一个“生”字,这一个普通的字,居然是那么刚劲有力、美观大方、精气神十足、浑然天成,好一个大字,一笔一画,无不妙不可言、出神入化,梅红惊呆了,“什么,这字是你写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学还没毕业的而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人,竟会写这么一手好字,打死她都不相信这字是眼前人所写,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朝四周看了起来,看来看去不就她和大根两个人吗?而自己连毛笔都不在她手上,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她看花了眼,二就是有鬼,绝不可能出自大根之手。

    大根又到桶里沾了沾红漆回来,正要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叫住了他,“等等”

    大根不解地停了一下,看着她,只听梅红喃喃自语,“这字是你写的?”

    大根疑惑地说,“这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

    梅红刚看过周围,没错,这里除她就是这个大根了,并无别人,只见她小手揉了揉眼,定睛往那一看,那活灵活现、妙笔生花的大“生”字还在那,果然没有看花眼,难道真有鬼?

    她疑惑间,大根不再理她,提笔写第二个字,梅红正要喊住他,只见一竖一横折出来了,光这两笔就是让梅红觉得是出手不凡,她惊呆了,写字之人不是大根是谁?

    她注视着他的背影出了神,突然觉得大根的背影变得高大威武了。

    不一会,一个帅气逼人的“男”字便赫然墙上,大根回过头来,看着呆若木鸡的梅红,“怎么样,我的字?”

    梅红打量着眼前的大根,忽然觉得他帅呆了,那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当然大根其实没这么帅,但此刻在梅红的眼里真的好帅、好有男人味,她不禁看得呆了。

    梅红一向仰慕有才学的真汉子,所以才嫁给了颇有文化在镇中学教书的葛正远,但后来才知道葛正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有才学,他除了空有一张师专文凭之外,是碌碌无能,连个字也写不好,东倒西歪的,还不如她一个女流,他这水平能混个中学教师实属不易。而眼前的大根却让她眼前一亮,这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就凭他手上这俊秀的字迹,足以冠绝十里八乡,要不是她亲眼所见,打死她也不相信这个小学还没毕业的人竟有这么一手好字。

    梅红的心像经受了一场地震,她感憾了,看着对他微笑着的大根,她竟迷失了自己,她呆了,笑了,笑得甜美,笑得像个花痴。

    “喂,醒醒,睡着了吗?”大根推了推她。

    梅红这才晃过神来,一下子羞红了脸,眼里满是秋波荡漾,“没——,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哈哈,我不是怕这石灰和红漆伤着你的细皮嫩肉,我才懒得出手。”

    “哦,你原来是在为我考虑?”梅红眼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心儿像被弹着的琴弦一样,奏响了一曲掷地有声、欢快动听的乐章,开始还有些调调,越看着他,越狂乱,最后完全没了调调,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乱了,毫无节奏。

    “嗯”大根傻傻得摸着他的后脑勺,不知从哪学来一句经典而充满男人魅力的话,“男人本来就应该为女人考虑,不是吗?”

    “啊——”梅红的心儿,荡漾着,在本来平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她再也无法平静,她的脸也随之火辣辣地,她娇羞地转过了身去,低语着,“你看,时候不早了,要不然,先到我家吃个午饭,再一起完成吧!”

    她的声音虽小,但大根却听得真切,“胡说什么,太阳还是斜着的,时间还早,再说了,我午饭肯定回家吃,要不然兰兰会到处找我。”

    听到兰兰会到处找他,梅红竟莫名其妙地像喝了一瓶醋一样,整颗心都酸酸的,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什么?她只是你的弟媳,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啊——”大根一愣,没想到,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支吾了起来,“你——,也知道——她是我弟媳,那——当然会叫我吃饭了。”

    “哦”梅红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脸红心跳,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她赶紧背过身去,小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扪心自问,奇怪我今天是怎么了?

    她慌慌张张地扔了一句话走了开,“那你继续写完吧!”

    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大根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一皱,这梅红是怎么了?好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怪怪的。

第437章,上我家,姐请你吃饭

    第437章,上我家,姐请你吃饭

    大根认认真真地把工作在两边的墙上写完了,一边是“生男生女都一样”,另一边是“计划生育,利国利民。”

    “好,不错”梅红走过来看了看那些,再次夸赞,最好眼光柔柔地落在了大根的身上。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原来在她眼时,在她眼里是傻气,现在已经变成了超凡脱俗,天真可爱,她也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学我?”大根疑惑地看着她。

    “咯咯,就学你了。”说着,娇羞地,抬脚就走。

    大根马上喊住了她,“你去哪,不是还要再写几句标语吗?”

    “哦”梅红停住了脚步,她算是又出糗了,她心里在问,今个儿怎么回事?连番出现这么失神的状态,难道我对这个大根有某种——,她马上洗干净自己脑中不干不净的想法,跟正远结婚这么多年,虽说没经过谈恋爱,父母包办,但总算一起这么些年,没有感情,亲情也很浓厚,再加上儿子都这么大了,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她回过头来,不敢再直视大根,她低着头说,“好吧,我们去东面和西面也写几个字。”

    梅红正要去拿点东西,结果这会,大根一样都不让她拿,用他的话说,“这气味有毒,对你的身体不好,毛刷直接放在大桶里,毛笔搁在小桶盖子上,这样你就可以空着手走了,我反正贱命一条,要毒就毒我吧!”

    梅红听他这么一说,心儿不禁痛了起来,“瞎说,你的命怎么会贱,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

    大根听她这么一说,哈哈大笑,“哈哈,我好男人?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那是因为你缘份未到,将来肯定有人愿意嫁你的。”

    “将来?”提到将来,大根就有些心酸,“我都三十出头了,等到缘份到的时候,我就老了。”

    梅红秀目滴溜溜地瞄了他一眼,见他那么酸感,于是安慰道,“真的,姐就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如果我——”梅红停顿了一下,下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是怎么样的人,我知道,此生我恐怕得孤独终老了,哎”大根神情沮丧。

    梅红见他如此沮丧,内心有些不忍,她鼓起了勇气说出了她的真心话,“如果我还没嫁人的话,姐就嫁你”

    大根一听笑了,竟笑出了眼泪,“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梅红娇羞地低下了头,“我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那又怎么样?你早已嫁人了,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说的那个如果有意思吗?”

    “你——”梅红说不出话。

    “好了,多谢姐的安慰了,我们走吧”说着,大根提着家什往前走去。

    梅红跟着,看着他那破旧的衣服和孤独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很可怜,怜悯之意由然而生,她竟然为他为感到心疼,她在想,象大根这样的好男人怎么就没人疼呢?真是没有天理,梅红一边走,一边摇头,一边眼眶湿润了。

    接下来的活,大根根本不让她动一根手指,他一个人就搞定了,梅红本来是主角倒成了没事可干的闲角了,她在旁边只有看的份。

    在大根又快又好的动作后,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时间也过得快,就到正午了。

    大根提着空桶和家什放回到村委会的仓库,梅红其实可以独自跟着,但不知为什么,她一路跟着。

    两人出了村委会,大根正要回家,梅红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大根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你还有事吗?”

    梅红把村委会的门给锁了,转过身对着他,“今个多亏你了,我一天的活,结果被你一天干完了,现在我有时间,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请你吃午饭。”

    “哦,你在哪请啊?这里又没有馆子。”

    “还去什么馆子?不干不净的,走吧,上我家,姐亲手给你做几个下酒菜”说着,梅红就要和他走了,她以为大根不会拒绝他,换成那胖冬瓜章书记一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大根也很想去,因为梅红也是他看得上的女人,说不定会有什么暧昧的事发生,因为她老公可不在家呢,孤男寡女的,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大根想想就兴奋,他乐呵呵地笑了,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结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他那温柔而娇美的弟媳,她一定会到处找他,要知道前几次兰兰可是饿着肚子等他的,她那么拧,那么死心眼,又那么容易掉眼泪,大根又怎么忍心让她再饿着等他回家吃饭。

    梅红一看他的表情一下子由笑变得忧心忡忡,觉得不对劲,她柔声问“你怎么了?”

    “下次吧,我得回去了。“

    “为什么?除了你,我还从来没请过别人,怎么,不给面子?”梅红有些不高兴了,大根会拒绝她,也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不是,我哪能不给你的面子,再说我贱命一条,你能请我吃饭,我不要太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梅红追问道。

    “只是兰兰烧好了饭,我得回去吃”

    “哎哟,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她吃不完,晚上再吃嘛,走,上我家,你帮了这么大的忙,得让姐犒劳犒劳你。”说着,梅红拉起他的胳膊就走。

    但大根站住了脚不走。

    “走了。”梅红催促着。

    “梅红姐,我——还有事。”大根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有什么事?”梅红当然不甘心,好不容易请个人吃饭,居然被拒绝,嘿嘿这世道变了,村上哪个男人敢不能给她面子,他们高兴还来不及,这傻大根怎么回事?

    “这——,”大根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男人的事,不方便说。”

    “哦”梅红抓在他胳膊上的手一松,男人的事,他当然不方便告诉她了,“你没有骗我吧?”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

    “哦,好吧,下次一定要来,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梅红很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吃顿饭。

    “好的,那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

    “嗯”大根抬脚就走,因为时候不早了,他得赶紧回家。

    但梅红却停留在疑惑中,大根嘴里说的男人的事是什么?照理说,她也是过来人,男人又不是女人,又没个什么经事什么的,他不会故意拒绝她吧?想到这,梅红心凉了半截。

    大根打着小跑回到家,兰兰一见他回来,很高兴,迎了上来,“大哥,你回来了?”

    “嗯,宝宝呢?”

    “哦,他睡着了,睡得正香呢。饭做好了,正要去叫你吃饭呢。”

    “啊”大根一惊,还好,他回来的及时,再晚一些回来,她又得抱着个孩子去找他了,他到底何德何能让弟妹如此关照他,越想到这些,大根越觉得应该加倍受护她们母子俩,越觉得罪孽深重。

    “叫你不要等我,你就是不听。”大根责怪道。

    “大哥,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一个人在家吃不下。”

    “你啊你。”大根实是拿她没有办法。

    “嘻嘻”兰兰却调皮地对着他笑着,走了过去,朝他身上拍了拍灰尘,小鼻子一皱,“你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大根斥道,“你的狗鼻子真灵,这也瞒不住你?”

    “嘻嘻,你干什么去了?身上怎么有石灰的味道?”

    “哦,我去写宣传标语了。”

    “哦,就是写在墙上的那种吗?”

    “是啊!”

    “去,你写的字能看吗?”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呵呵,你有时间到外面去了一下就知道了,什么生男生女都一样,就是我写的。“

    “哦,我敢说,你的字肯定把村里人都吓跑了”说着,兰兰掩着嘴笑。

    “吓跑了才好,这么多房子和田地,就是我们一家的了。”大根也笑了。

    “咯咯,我看啊,村委会的那些人一定比你写的字更难看,所以才叫你写。”

    “是吧,哈哈,我想也是。”大根心想,还是低调一点吧,老实说他能写一手好字,不要说兰兰,就是任何人也不会相信,毕竟才念那么几年书,他也从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是个秘密,只有他已故的父母才知道,就连在他亲弟小根面前也没有显露过,一天到晚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老实说,他也没什么表现的机会,再说,他这人不喜欢显摆,他只有暗地里,趁着干活休息的时候,喜欢拿个小棍子、小石头之类的,在地上画着,这样他的功夫才没有生疏。

    “不过大哥,”兰兰忽然严肃起来,“不管你写得怎么样,我都为你感到骄傲,好了,去洗手洗脸,咱吃饭去。”

    “好”大哥照她说的,到井边提水洗手洗脸。

    大根一边吃着饭,一边想起了莲儿,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也不知她的脚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莫名其妙地挂念起她了,嗯,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

    吃过午饭,兰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大哥,你中午小睡一下,再出去吧,身体要紧。”

    “不了,我不困了,下午把那些地里的活做了,明天还要催公粮呢”

    兰兰一惊,手放在碗上停顿了一下,眼睛巴巴地看着他,“啊,什么,怎么要你催公粮?这是得罪人的事啊!”

    “嗯,没办法,我是小组长,支书已经交待了,月底完成交公粮的事。”

    “什么?这才几天,他们会交吗?这事啊,又棘手,时间又紧,你才刚上任,怎么把这么重任务交给你?”兰兰为他打抱不平。

    “那有什么办法,当官会做这事吗?这么又苦又累的事当然是我们这些当小兵的人做了。”大根初入官场,就已经对官场的事看得很透彻了。

    兰兰一听,她扔下手里的活,坐在她对面,小手不由得按在他大手上,眼神里满是关切,“大哥,这样不行,要不然你还是辞了吧!这活是吃力不讨好的。”

    大根的大手被她的小手按着,顿感温暖,可以感受得到兰兰对他很关心,他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多吃点苦,也算是历练吧,老人们不是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

    “可是这样,你太辛苦了,这个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兰兰秀眉紧锁。

    大根的另一只大手盖在她的小手,拍了拍,“别担心,吃苦我不怕的,你看我这么强壮,没什么事能压得住我的。”

    兰兰看着他坚毅的眼神,她知道大哥心意已决,自己应该支持他,做他背后的精神支柱,而不是老是阻碍他,他说的没错,吃点苦,对他将来确实有好处,她心疼他但也希望他能有所出息,“嗯,大哥,我支持你,你干吧!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对自己不要有太多压力,知道吗?”

    “嗯,你放心。”大根再次拍了拍她温热的小手。

    兰兰这才发现自己的小手在他两手之间,俏脸一红,本能抽回了她的手,羞赧地说,“嗯,我去洗碗”

    “好的,去吧,我去干活,趁今天天气凉爽我多做一些。”

    “好吧,太阳落山你就回来,我等你吃晚饭。”

    “好。”说着,大根便挑了两只大木桶出去了,今天得给西红柿施一下肥了。

    大根挑了满满一担大粪,走路生风,扁担弯弯地朝地里走去。

    刚出村口,只听有人叫他,“大根,大根,停一下。”

    大根停了一下,把担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他转头一看,不是下队小组长葛南生吗?大根就说,“是你啊,有事吗?”

    “呵,大根恭喜你啊,也当小组长了。”南生笑着。

    “没什么好喜的,我上任第一天,就捞上交公粮,我正为这事头痛呢,南生哥,要不然你给小弟支个招吧,看看如何把公粮早些收过来。”

    “这个啊,我倒是有个绝招。”南生神秘地笑着。

    “什么,你快说。”大根竖起了耳朵,要是能解决这个问题,说不定他这个小组长就能当得稳了,他满脸期待,眼睛里发出夺目的光芒。

    南生见他那么期待,笑了笑,“过来,我告诉你。”

    大根放下扁担走了过来,但南生又退了一步,“哎呀,你身上臭死了,还是离我远一点好。”南生本想故作神秘跟他耳语,谁知他这么臭。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你瞧,我在挑粪,不臭还能香吗?”

    “哦,我倒忘了。”

    “南生哥,你倒是说啊,别再卖关子了。”大根有些急。

    “你可晓得,我可是多年攒下的经验”

    “知道,那你快说呀!”

    “那你知道这经验来之不易,那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哦,大根算是明白了,这小子他妈的,要讨点好处了,大根苦着脸,“南生哥,别开玩笑了,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钱给你啊!”

    “我知道你是穷光蛋一个,要不然你不会到现在打光棍,谁说我要你钱了?”

    “那你要什么?”大根不解。

    “很简单,这担粪挑到我家地里,如何?”

    大根想,他原来是要这担粪啊!那还不容易,反正也不值什么钱,家里的粪窖里多的是,给他就是了,大根满口答应了,“好的,我这就把这担挑到你家地里去,你往前带路。”

    说着,大根就要过去,挑起担子。

    “慢着。”南生叫住了他。

    “怎么?这担我给你啊!”

    “你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就值一担粪?”

    “啊”大根一愣,“那你想怎么样?不是你说,你要这担粪的吗?”

    “这样,你这担挑到我家地里,往后我们家施肥的事你就包了,怎么样,你答应我就告诉你?”南生知道大根这人傻得很讲信用的那种,只要他答应的事,他肯定会做。

    “这——”大根犹豫了起来,这要是一两次还好,以后都包了,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何时是个头啊!南生这小子他妈的也太黑了。

    “怎么?你可想清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啊,是血和汗换来的,无价的,你不把这事给包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南生这小子说得很清楚,不包下这事,经验就不给,不答应的话,这经验就没了,答应的话,自己岂不是给他们家做免费长工?

    大根纠结了起来,眉头紧锁。

    南生看他的神情,很是得意,他似乎吃定了他,在他看来,这个大根是想做官想疯了,肯定会上当的。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人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此人见南生这样欺负大根,而大根却看着内心矛盾,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吼了起来,“呵,你这个死南生,又在这里捞便宜,你这心是人心吗?怎么我看着像是狼心狗肺啊!”

    南生一听,谁他妈的爱管闲事,转头一看,正要大骂,但当他转过头看到她的脸时,他立马没了脾气,“原来是你”

    此人是谁?

    此人双手叉腰,美目圆瞪,南生一看,好大的杀气,此女的来头更是不小,葛家坂的人不忌讳她的恐怕从东到西找不出几个,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支书的女人贵花。

    南生一看是她,马上转怒为笑,像条哈巴狗一样,“哦,是贵花嫂啊,怎么?您这要是去哪啊?”

    但贵花并不领他的情,她脸上写满了愤怒,“哼,我觉得你的状况没弄清楚,大根是我的干弟弟,你欺负他就是欺负我。”

    “是吗?那我不知道,哎呀,我真是有眼无珠,没想到大根是你的把子,不过您不要生气,我刚刚只是跟大根兄弟开个玩笑,您不要当真。”

    “哼,开玩笑?你能骗他,可骗不了我,我还不了解你的德性,你下次再敢诓他,看我不活扒了你?”

    “不敢,不敢,”他转向大根说,“大根兄弟,刚刚是跟你开玩笑,你可不要放心上,我还有事,你们聊。”说着,南生慌慌张张夹着尾巴就溜。

    “喂”大根对着南生的背影喊,“那经验——”,大根觉得错过那经验可惜。

    那南生哪敢回头,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贵花拍了拍大根的肩膀,“哎,我的傻弟弟啊,他是骗你给他当义务长工啊!”

    “可是他当了这么多年小组长,总归会有些经验的。”

    贵花一听,就来气,“他能有什么经验,你工作上,有难处,可以找姐啊,姐可以帮你,当然,”说着,贵花的眼神暧昧起来,小手在他的肩头上轻揉着,“你生活上有难处,更要找姐,姐肯定帮你。”

    贵花一边说着,眼睛向他眨巴着,还放着电。

    大根一下子明白了,她嘴里说的“生活上”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男女那事吗?大根想想,这娘们真是骚得可以,在这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居然公然挑逗他。

    大根也着实被她挑得有点那个意思,因为贵花不但骚,而且身段火辣、性感,脸儿俊俏,是女人中的极品,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挡得住她的诱惑?大根当然也不例外。

    但明显光天化日的,她疯了,大根可清醒着,他瞧了瞧四周,远处有人正往这边来,大根走开了一步,她的小手便从他的肩上落了下来。

    贵花有些不悦,“怎么,你干老娘的时候,怎没见你这么疏远啊?”

    大根摇了摇头,嘴朝那来人呶了一下,贵花这才回过神来,“好弟弟,你提醒的是,姐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和我的那亲热劲,一下子忘了这是在外面,呵呵”,她笑得很淫荡。

    大根心里在骂,他妈的真骚,这种情况也能想着那事,不过,正经事要紧,“姐,你真知道南生是怎么收公粮的?”

    “没错,一边走一边说,老站在这,还真不是个事,走。”

    “好嘞”大根担起了那担粪往前走,他把两只桶,一只摆在正前方,另一只则摆在正后方,于是贵花可以和他并排着朝前走。

    贵花一边走,一边说,“那南生怎么收的,我就跟你讲吧,他大老粗一个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他皮倒挺厚,比墙还厚。”

    “嗯,光皮厚就能收到公粮吗?那我的皮也不薄。”

    “你那皮跟他比,差远了,你知道他怎么收的吗?”

    “你说。”大根竖起了耳朵。

第438章,你怎么报答姐姐啊?

    第438章,你怎么报答姐姐啊?

    “我跟你说,他能有什么好办法,不就是仗着自己脸皮厚呗,你们家虽然穷但交公粮倒及时,有些人家赖着不交,做钉子户,这个南生先是三番四次到他们家去催,催了再不交,他就赖在他们家,饭一上桌,他也上来吃,晚上睡觉挨着人家老婆睡,不出三天,再硬的钉子户也交了,这就是他嘴里说的绝招。”贵花一边走着一边说。

    “哦,那人家就不把棍子赶他走。”

    “你敢动手动脚?那你就惨了,他就躺在你们家装死,说来说去,他是为公家,那些个小老百姓哪敢动粗赶他。”

    “嘿嘿。”大根听着笑了起来,“这个南生还真绝了。”

    “可不是,上队的小组长换了好几拨人,为啥,做不下去呗,你们中队的小组长也算是换得勤的,只有这个南生,他倒把这苦差事,当成了肥差,你不交公粮,他就到你家去住,去吃,把你家吃穷,让你们夫妻没法办事,他还能在你老婆身上捞点好处,一个不当心,就真把你老婆给睡了,怪谁,说来说去,怪你不交公粮呗。”

    “哦,没想到这个南生还真有一套。”

    “嗯,这就是为什么姐让你当这个小组长,是苦差还是美差得靠自己把握,姐当然不会把你往火坑里推。”

    “嗯,我懂了,姐是让我学南生?”

    “可不,你不学他,你就干不下去,你们中队可有几个钉子户啊!你的上一任就是干不下去,跑出去打工了。”

    “哦”大根心里明了了,“原来这个小组长说难当就难当,说容易也很容易,总之两个字‘皮厚’”

    “对头,看样子,我弟不但不傻,还悟性很高。好了,姐已把南生的绝招交给你了,你怎么报答姐姐啊!”说着,贵花妩媚地笑着。

    “那姐想让小弟怎么报答呢?”

    贵花见对面来的那人已走过去了,附近又没其他人,就捂着鼻子靠近他说,“姐下面有点难受,要不然咱找块甘蔗地你帮姐解决一下?”

    “现在?”大根浓眉紧锁。

    “对呀,章子这几天在家,在家里是没有机会了,只有打野战了。”贵花一边说着,一边用舌尖在性感的嘴唇上打转,好是诱人。

    大根扑哧一笑,“姐,你就不怕我臭吗?”

    “没事,你等下手和脸洗一下,到了甘蔗地里头,把衣服都脱了,那还是一样香的,姐最善长的就是从外表看到本质,别看你外表傻里傻气地,但骨子里不比谁糊涂,你和我做那事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同样的道理,你现在身上臭烘烘,呆会手脸一洗,衣服一脱还是像馍馍一样香喷喷的,姐稀罕着呢,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姐遇见你,就是遇见一宝贝了,咯咯”贵花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抛着媚眼,见四周无人,小手趁机伸到他跨下摸了一把,“好家伙,热乎乎的,姐喜欢死了,要是放进姐的窝里来,姐就更喜欢了。”

    这不摸还好,一摸,大根也来了意思,你说原来做个处男吧,倒也不想那事,自从被这个骚货破处了之后,他倒是喜欢上了这男欢女爱之事,“好,姐,你先把手拿开,我们到我家地附近找个甘蔗地吧,我先把肥施了,洗洗再去找你。”

    “嗯,这还差不多。”贵花满意地收回了她那惹事的小手,“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你的动作可要快点,姐的下面都湿了,可别让姐等太久。”

    娘的,真骚越带劲,“嗯”大根应了一声,便快步朝前走去。

    贵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听着大根的扁担吱呀吱呀地响着,看着他的两瓣坚实的屁股快走时有力快速地扭摆着,贵花不禁想入非非,她特期待那让她尖叫销魂的时刻。

    很快,大根便到了他家的西红柿地里,他把担子轻放在田埂上,只见贵花从他呼啸而过,朝他吹了一个清脆的口哨,大根一乐,嘿,这可稀罕,没想到贵花这娘们会吹口哨,这哨声悦耳动听,却极具挑逗和魅惑,大根心弦被触动了一下,这哪是口哨,分明是勾魂曲,大根朝她看去,只见贵花妩媚一笑,那细腰便驾驶着两只圆鼓鼓的屁股瓣儿和两条诱人的腿巴子袅袅离去。

    大根明白,她这口哨是让他注意她的去向,大根正面朝着地里,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她的倩影,不多会,只见贵花东张西望了一会,便鬼鬼崇崇地钻进了她跟前的那块甘蔗地,不见了人影。

    大根嘴角嘿嘿一笑,风风火火地给西红柿施起了肥。

    大根正埋头苦干,这时有人喊他,“大根,大根。”,声音很清脆很动听,大哥一喜,以为是莲儿,可是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他失望了,此人根本不是他想念的莲儿,这个人大根倒有点不想见她,为什么叫呢?

    那人的第一句话,就叫他很不爽,她一见大根就劈头盖脸一句,“你还欠我一块钱,是不是忘了?还是想赖账?”

    瞧这话多没分寸,“你说什么呀,什么赖帐?我是那种人吗?”

    来人不是别人,却是理发店的春妞,这人长得不赖,她披着一头齐肩长发,身穿束身碎花T恤衫,下身黑色短裙,露出两只光洁白皙的小腿,虽说没上次他在她店里见到的那超短裤下两条修长的玉腿诱人,但就现在这身打扮,在这乡下,也算很时髦了,在大根看来,她搞理发的,穿成这样的,可以理解,也确实很漂亮,可刚刚她的话让她的形象大打折扣,他心里在骂,这丫真是钻进钱眼里了,一块钱竟在这里向他讨要,他又没说不给。

    “好啊,你说你不会赖账,那你现在给我啊!”说着,她伸出了小手,摊开了手掌,什么意思,要钱呗。

    常言道,欠债还钱,天经地意,大根没了脾气,朝身上摸了摸,脸耷拉了一下,“不好意思,没带。”

    “又没带”春妞气乎乎地,很不高兴。

    “不就是一块钱嘛,哪天我给你送过来。”

    “多久啊,一块钱,你不会拖一年吧!”

    大根差点晕了过去,“姑奶奶,你现在等那一块钱用吗?”

    “对,我等钱用。”

    “行,回头,我给你送去。”大根有些不耐烦,这个春妞也算是极品,一块钱紧追着不放,这事他都差点忘了。

    “你说话算话,要不然,别让我看见你,我一看见就问你要钱。”

    “好,怕了你了。”

    春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了。

    大根犯难了,他身无分文,这一块钱还真就难住他了,不是他不想给,是他实在身无分文,别说一块钱,就是一毛钱,他身上也没有。

    大根自认倒霉,这都什么事,明明是春妞这娘们没把门关好,他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春光,于是便多了一块钱“看身费”,荒唐,荒唐之极,不过,想想也值,所以大根从没想过不付她这一块钱。

    这一块钱,他如果向兰兰要,她肯定会给,但兰兰心细如麻,就怕被她问出什么来,又要惹她伤心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也跟着毁了,大根最怕的就是向兰兰解释,他既不想骗她,又不能说实话,他很纠结。

    他想来想去,这一块钱他还得另想办法,他的眼睛无意地落到那片浓密的甘蔗上,眉头一皱,难道我堂堂男子汉竟要伸手向这骚娘们要钱?

第439章,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第439章,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大根施完了肥,他把家什全扔在地里,到水沟里,找了块清澈见底的地方,洗净手,又洗了把脸,这才朝贵花藏身的地方走去。

    贵花早就在那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大根钻了进来,就问,“你怎么才来啊?”

    大根傻笑了一下,“不错,你能等这么久,等急了吧?”

    “可不是”贵花几乎是扑了过来,但当靠近他的时候,才闻到一股味道,“快把衣服脱了。”

    大根心里在骂,瞧把你这个骚货给急的。

    他三下五除二把外衣外裤给脱了,就剩下四解底裤了,贵花急不可待地抱住他,一阵激吻,就像饿急了的母狼一样——

    事罢,贵花躺在自铺在地上的衣服上,娇喘着说,“大根啊,姐自从跟你做了之后,就再也不想跟别人做了。”

    大根坐在她旁边,背靠在一窝甘蔗上,喘着粗气“呵呵,不跟章子做了?”

    “不跟了,跟他做像一张白纸一样没味道”

    “那那个瘦猴呢?”

    “哦,你说他啊,自打你跟了我之后,我见都不想见他,宝贝弟弟,我可是对你上瘾了,你可别把姐给抛开了。”

    大根心里打了冷笑,这骚娘们还上瘾了,嘴上却趁机套点情报,“那个瘦猴到底是谁啊?”

    “这——这个,姐现在不能告诉你,就让我们之间保留点秘密吧!我要是在你这一点秘密都没有,恐怕你就对我没了兴致了。”

    大根心想,这虽说是她不想说的借口,但事实确实如此,正因为贵花对他还有种神秘感,所以大根仍然对她兴趣不减,而且不单是神秘感的问题,那瘦猴也是他的竟争对手,一旦大根不能满足她,那猴子就会重新跳出来。

    显然大根不希望着这猴子再次出现,一来,贵花是他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的妩媚和那份骚劲是一流的,她每次都叫得很大声,每次都跟疯了一样,她性欲极强,大根还没有玩够她。二来,大根初入官场,还得靠她,这不,今天这个南生要他花“大价钱”才肯说的催公粮的绝招,结果贵花却轻而易举地全告诉了他,贵花这骚货注定是他的贵人。

    他还听说,公社书记是旁边这春光大泄的贵花的亲舅,这层关系,如果利用的好,搞不好他可以升一大步。

    想到这,大根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无比温柔地说,“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对你没了兴致呢,我跟你说,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是吗,呵呵”贵花非常开心,或许别人说的话她不信,但大根说的,她信,因为大根在她的印象中就是老实巴交不说谎的那种,她脸还带着雨后的红云,小嘴敞开着笑,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两只小手搂着他的腰,“那就好,姐就是喜欢你,你喜欢姐不?”

    “当然”大根傻笑着。

    贵花迷离着双眼,一只小手把他的头勾了下来,对上了嘴,轻吻起来,如果说刚刚那阵子是狂爱,那现在是柔情,贵花轻吻着他的嘴,小手轻抚着他的身体,发动着轻柔的攻势,原来她也有温柔的一面。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柔情中解脱,各自穿了衣服,各自鬼鬼崇崇地离开。

    大根回到自己的地里,才知道他又把那一块钱的事又到了脑后,一块钱本来就是小事,但那个春妞却当成了大事,“娘的,市井小女人”,大根如此骂着。

    “你骂谁呢?”

    大根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不会又是那讨厌的春妞吧,他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却是芙蓉,这还好,不是春妞就行。

    “是芙蓉嫂啊!你这是上哪啊?”大根傻笑着说。

    “哦,我去挖几头白菜,你施肥啊。”

    “对啊!”

    “你刚刚在骂谁啊?”女人多八褂,芙蓉也不例外。

    “没——没什么”

    “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在骂,市井小女人,你不但在骂人,还在骂女人。”

    “哦,我在骂那个理发的春妞,上次理发还欠她一块钱,她讨到田野上了。”大根只有说出实情了,不过省去了欠她一块钱的经过,他料定芙蓉不会细问。

    “哦,一块钱,她讨到这里来了?”芙蓉有些惊讶,她果然没有细问。

    “可不是”

    “哦,那是挺市井的,哈哈”芙蓉笑了起来。

    “嗯,正好我身上没带钱,可把我糗得难受。”

    “嗯,这样吧,”说着,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这动作着实撩人,大根傻眼了,这芙蓉竟当着他的面玩自摸,不过不一会,大根才知道她这是在找钱,她摸出一块钱递到他面前,“我这有一块,你还给她就是。”

    大根一愣,“什么意思?我可不能要你的钱,你赚点钱不容易。”

    “没事,别放在心上,不就是一块钱吗?你帮我的忙不少了,还救了莲儿的命,这点钱算什么,哎呀,拿着吧!”说着,芙蓉拉过他的一只手,把这一块硬币塞在他的手心。

    大根哪肯收,慌忙还给她,两个人在田埂上争来争去,芙蓉死活要把这一块送给他,大根死活不肯收,这钱他可以向兰兰要,也可以向贵花要,就是不能要芙蓉的,人家什么人,一个寡妇,母女俩这些钱相依为命,她赚钱那么不容易,她的钱,大根说什么也不能要。

    可是芙蓉念着他的恩情,死活要给他,她知道大根家钱是弟媳管,恐怕身上正缺钱,为这事发愁,一块钱不多但可以给他去除烦恼。

    两个人还在那争,结果大根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可偏偏他扑在了芙蓉的身上,芙蓉身子往后一斜,啪嗒倒在了旁边的荒地上,而大根正好压在了她身上,这荒有点陡坡,大根的嘴正好压在了她饱满而柔软的一只高耸的馍馍上,跟上次的情形极其相似,不同的是,他的脸这次一下子陷了进去,大根这才知道,芙蓉今个儿没穿胸衣,哇,真软,真暖和啊,他的嘴正好含在她那小峰尖上,大根不禁心旌飘动,要是没那层薄薄的衣服就好。

    芙蓉惊呆了,两眼睁得老大,大根正好趁此机会,隔着她的衣服,用嘴亲了亲,含了含她那小突起,口水湿了她胸前的一小块衣服,芙蓉这才回过神来,面红耳赤,“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大根这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爬也是有过程的,他先用力一压,两手撑地,把芙蓉压得“啊”地娇叫,然后大根才装着艰难的样子,缓缓地爬了起来。

    芙蓉的脸像熟的红柿子一样,通红通红,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抬眼一看,对上了大根如火的目光,她低头一看,她的前胸的衣服湿了一块,本来是白色的衬衣,那一小块湿的就成了透明的了,里面的小黑点都显露了出来,她赶紧双手抱着胸前,恼羞成怒,抬起脚就踹他的要害。

    情形跟上次极其相似,但不同的是,大根躲得及时,他退了一步,她的脚落了空,又追上一步,欲抬脚。

    大根忙喊住,“别,别,你听我说。”

    芙蓉叫道,“你还有什么好说了,占我老娘的便宜看我不废了你。”

    大根大掌往前一摆,“别,别,上次好不容易被你踹得嘴巴说话顺溜了,你这么一踹,恐怕又要结巴了,嫂子,我求你了,刚刚那是意外,我可不想再结巴了。”

    芙蓉看他惊恐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瞧你吓的,脸色都变了。”,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毕竟关系比以前熟络了很多,其实这次芙蓉也只是气不过想要吓他一吓,但见他吓成这样,目的已经达到,她的气也消了大半,不过她体会得到,别看他一个大男人,他最怕的是再变回结巴。

    见芙蓉笑了,大根紧绷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可不,要知道你的脚很神奇,我可不想被你踢回结巴。”

    芙蓉想到刚才的事,突又正色道,“可是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

    芙蓉羞赧不已,低声说,“你色胆包天,你亲了我的——,你不应该这样。”

    大根明白了,他傻呵呵地笑着,掩盖他的丑态,“意外,意外,对不起啊,嫂子。”

    “你都做了,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大根脑袋瓜一转,想对上次,她让他摸一下交换他干活,于是他说,“要不然我帮你干点活。”

    “这——”芙蓉犹豫了一下,“只好这样了,便宜你了”,她想啊,亲也亲了,压也压了,还能怎样?

    大根高兴起来,“那你说,什么活?”

    “我有块稻田正干着,要不然你帮我车一下水。”

    “好,没问题”大根满口答应了。

    “幸好没摔在你的地里,要不然就是一身大粪”芙蓉喃喃地说。

    “是,是”大根应和着。

    “哦,那一块钱不知掉哪去了,你找找,归你了。”说着,芙蓉捡起掉在地上的菜篮,调头就走。

    大根叫住了她,“等等,我找一下,找到给你。“

    她背着他说,“不用了,你留着用吧!”

    “我说了,我不能要你的钱。”

    芙蓉想想,不能再跟他争执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她回过头,一手挎篮,另一手还抱在胸前“那好,当你借我的,你有的时候再还我,不致于被春妞再追债”

    “哦,好,这样行,那我就借你这一块钱。”说着,他弯下腰找那钱了。

    芙蓉调头,慌慌张张地走了,他能不慌张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大根吃豆腐了,偏偏她今个儿又没穿胸衣,连豆子都被他给吃了,真是亏大了,想到这些,芙蓉脸上火辣辣的,但想想那感觉还真是不错,猛然发现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心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应该说是,本能的渴望。

    大根抬起头看着她一扭一扭的小屁股和两条细长的腿,有些心猿意马,她这种体型的女人会是什么滋味呢?肯定跟贵花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想到这,大根很是期待。

    但很快,大根就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想什么呢,人家说不定是你的丈母娘。”

    说完他就后悔了,要是再被人听见,那可不得了,想到这,大根赶紧往身后一看,所幸身后没人,想想,自己以后有什么心里话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娘的,隔墙有耳啊!不对,到处都是耳啊!

    这样想想,结巴也有结巴的好处,以前他结巴的时候,有话说不出,他也就不高兴说了,都累死了,干脆长话变短话,短话变没话。现在利索了,连心里话也跟着象泉水般往外冒,不过,他还是喜欢利索地讲话,这叫利大于弊,以后注意就是了。

    大根在地里头找,找了老半天,终于在荒地上发现了那枚硬币,一想到这枚硬币是在芙蓉裤兜里藏着的,应该还有点她身上的味儿,于是不禁放在鼻子下闻一闻,除了金属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大根有些许遗憾,将它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有了这一块钱,他就不再怕那春妞了,反而有点想见她了,想起那天她那让人流鼻血的裸体,他是又喜又觉得好笑。

    “坏啊你”大根骂着自己,嘿嘿地傻笑着,收拾起了家伙什,挑到水沟里,咕咚咕咚地洗了起来。

    洗毕,他坐在路边,等一个人,谁呢?那个长着小屁股的芙蓉,为什么等她?

    因为刚刚大根忙着找钱,忘了问她的那块需要车水的稻田在哪里,所以他得问问她,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照做,当然他不是光为了芙蓉,也是为了莲儿,他想想,他还是要娶莲儿。

    只是这丫头现在对他是不冷不热的,还一口一个大根叔,让他很头痛。

    难,这事真难,要娶人家,也是看人家愿不愿嫁,又不能学土匪老财,强娶豪夺,这样想着,大根觉得他还是要在事业上有所建树,才能配得上这个可人的小丫头。

    嗯,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上头分下来的收公粮的任务圆满地完成,照理说,他已经从贵花那得到了南生收公粮的秘方,可是他还是愁眉不展,为什么呢?

    因为大根想啊,这赖在人家家里,确实是个法子,但并不高明,像赖皮狗一样赖在人家家里又吃又住的,这对大根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别说,挨着人家的老婆睡觉了,有一个人就不答应,那就是兰兰,他太了解她了,虽然她是他的弟媳,可是她和他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她不会让他那么做的,肯定不会。

    再说了,南生什么人,老婆跟一只母猪一样,他有什么怕的,他老婆要是因这事跑了,这南生估计是求之不得。

    可是大根就不一样了,他还没成家,还指望着娶个好姑娘呢,而且这个好姑娘,就在葛家坂,不用说了,莲儿呗,他要是象南生那么做,他的名声就毁了,形象也没了,为了一个区区小组长的帽子这样干不划算。

    所以大根左思右想,这官要当,事却不能那么干,绝对不能那么干,他得另想法子,可是怎么办呢?大根陷入了沉思中。

    “大根,你还没走啊!”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大根抬头一看,是芙蓉,“哦,嫂子,我正等你啊。“

    “你在等我?”芙蓉惊讶的,用手指指着自己。

    “对呀,你不是叫给你车水吗?那块田你倒是要跟我说一下吧!”

    “哦,瞧我这记性”芙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对了,大根,你这人说话也挺算话的嘛,这事应该是我找你,你还主动找我了,嗯,是条汉子。”

    “你这话可说对了,我说到从来是做到的,做不到我就不会答应人家。”

    “嗯,好,那你跟我来。”芙蓉提着一篮子菜往前走。

    “等一下。”大根喊道。

    “咋了?”芙蓉不解地回过头来,看着大根。

    “你手里提的篮子重不重,要不然我帮你提吧。”

    “你不是要挑那两只桶吗?”芙蓉指着路边的两只大木桶。

    “不碍事,空桶,我用肩挑着,一个手扶着就行了,另一只手正好可以帮你提篮子。”说着,大根就积极地走过去,拿她挎着的篮子,他掂了掂,“嗯,不轻啊,你提着肯定累,还是给我提吧!”

    芙蓉没有反对,“哟,还别说,你这个大根,心还挺细的,人也好,那些个大姑娘家的,眼睛都长脚底下了,怎么都没看到你这么个好姑爷啊?”

    “瞧您说的,你要是真觉得我好啊,就把你们家的莲儿许给我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去你的”芙蓉提起小拳头打了他的肩头一拳,“老不正经的,你比她都大十岁,别忘了你是他叔,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

    “我算是哪门子叔?八杆子打不着的,老牛吃嫩草的多着呢,我怎么就不行?”

    “那人家不是家有万贯,就是有名望,有地位的,你呢,一无所有,连个好房子都没有,莲儿你就别想了,娶我还差不多。”这话一出口,芙蓉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脸上一红,马上用手盖住了自己的嘴,你傻啊,话都出口了,盖住有用吗?明知没用,她还是盖住了。

    但大根却不以为然,他傻笑了一下,“你要是小个十岁我就娶你。”

    “去你的,还嫌我老啊?给你一片色,你还能开起染坊了,就你这穷酸相,老娘还看不上你呢,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别以为老娘真要嫁你。”

    “哈哈,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再长个十岁,我也愿娶你”

    “去你的,胡说八道,没个正经,不跟你说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跟你打情骂俏呢,得了,走吧。”芙蓉脸上羞红,转过身去,就朝前走,她有些犯糊涂了,不知道这大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会说要娶她女儿,一会又说不嫌她老愿娶她,算了,不想了,老都老了,还想这事干嘛?芙蓉加快了脚步。

    大根忙挑起担子跟上,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刚刚他开玩笑似地问她愿不愿意把莲儿许给他,可是听她的话,有两层含义,一嫌他比莲儿大太多,二嫌他穷,总的就是一句话,要莲儿嫁他门儿没有。

    想到这,大根心一沉,看样子想娶她们家莲儿,还真是悬得很哪,不过,他就是想娶她,其他女人都是别人的,比如说兰兰、贵花,只有莲儿,她现在还不属于任何男人,他喜欢她的如花似玉,喜欢她的珠圆碧润,喜欢她的纯洁无暇,可是人家不愿意啊,不仅人家不愿意,就连人家他妈也不愿意,这可怎么办?大根想着,愁眉不展。

第440章,莲儿的不雅举动

    第440章,莲儿的不雅举动

    走着走着,走过一块田又一块田,芙蓉终于停了下来,“喏,就是这块。”

    “哦,干得挺历害的呀,你好些天没车水吧?”

    “是啊,我们两个女人干得慢,所以这块田拖到现在。”说到这,芙蓉神色有些暗淡,家里没个男人,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你们娘俩还真是不容易,趁现在天色还早,那我们回去扛水车去,我加把劲,应该天黑前可以完成。”

    “嗯,有你干就快了,大根,说真的,谢谢你,你帮我们家做事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芙蓉感激地望着他。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不要那么说了,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把莲儿许给我,呵呵。”

    “去你的,欠踢是不是?”说着,芙蓉又抬起脚。

    大根见识过她那一招“无影脚”,赶紧退后一步,“别,别,别的我不怕,就怕你这招”

    芙蓉微笑着,“知道怕了,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让孩子听到了,可不好。”

    “哦,那咱们走吧!”

    “好”

    大根心里在想,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挑明了,以后大家都尴尬,这点,大根也是知道的。

    芙蓉在前面走着,大根唭哐唭哐地桃着空桶,挎着菜篮在后面跟着,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盯着芙蓉的小屁股,上次他摸过,那感觉真是不错,又小巧又柔软的,啥时候在摸一下就好了,最好是不用隔着裤子,她的两条腿细长地连走路也夹得那么紧,几乎是挨着走的,让人浮想联翩,大根真想看看,她不穿裤子会是什么样子。但一想到莲儿这丫头,他又把眼睛移到了路面上,那可是莲儿她妈的屁股,怎么说得给莲儿点面子,不能老盯着她妈的屁股看。

    走着走着,就到了芙蓉家,大根把桶放在门外,提着菜篮跟着她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大根的眼睛就滴溜溜地转,他在寻找莲儿,好几天,没看到她了,他倒有点想她,却没有看到莲儿的影子,这莲儿不会出去了吧!他本来就是趁此机会看看莲儿,她竟然不大,大根心凉了半截。

    芙蓉喊了起来,“莲儿,莲儿。”

    客厅左边的那个房里传来回应声,“诶。”

    大根这才知道,左边那个房间是她的闺房,他很想去她房里看看。

    这时莲儿的房门开了,莲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有睡醒,小手在嘴边抖了几下,打着哈欠,还伸了一个不雅的懒腰,眼睛微闭着,头发凌乱,大根看着马上就血脉喷张了,因为她的衣衫也不整,胸前几个扣子开着,露出白发发的肉,特别两只鼓鼓的球球各露出小半,雪白雪白,丰盈欲出,就连沟沟也显露了一些端倪,真是艳煞旁人。

    大根强咽了两口口水,没想到莲儿小小年纪,就发育得如些丰韵十足,他手里的菜篮掉在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睡意朦胧的莲儿,都呆了。

    芙蓉被篮子掉地上的声音把注意引了过来,但这声音并没有引起莲儿的注意,她依然闭着眼,小手伸进胸前旁若无人地挠痒痒,大根眼睛睁得老大,哇靠,今个儿真是撞大运了,衣领被她的小手张开着,那美丽的馍馍竟颤动了起来,呼之欲出,哇,我的天,大根屏住了呼吸,差点流鼻血,心里在喊,再把衣服扒开一点,让俺看看。

    芙蓉觉得大根不对劲,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她勃然大怒,跳到了他跟前,双手叉腰,杏眼圆瞪,像被斗红了眼的公鸡,不对,应该是母鸡,前胸如惊涛骇般起伏着,可见她是多么地愤怒。

    大根正看得起劲,发现被人挡着,他下意识地跨上一步,手背碰在她的身侧要将她移开,嘴上还说,“别挡着我。”

    那人死站在原地,大根居然没有移开她,这才恍然一看,对上了一双气势汹汹的目光,哦,坏了,原来是莲儿她妈芙蓉。

    大根恍然惊醒,赶紧转过身去,煞其有事地捡着掉在地上的菜篮。

    身后的芙蓉气得心都快炸了,她强惹着怒火,阴阳怪调地说,“大根,别装了,你看得爽不爽啊?”

    “妈,你在说谁啊!”莲儿猛得睁开眼,一见有大根在场,再看看自己的胸前,一下子睡意全无,象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一样,脑子立马清醒,惊呼一声,躲进了屋里。

    大根看看,装不下去了,转过身来,冲着芙蓉傻呵呵地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还在装?”芙蓉咬牙切齿地说。

    看芙蓉的样子,好象要吃了他,大根心里冤得慌,你不说你女儿这么不雅地出来,反倒怪起我来了,但他有冤没地方申,“得,我去扛我家的水车,给你家的田车水。”,说着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大根挑起了放在外面的两只空桶,慌慌张张地打着小跑往自己家里奔去。

    芙蓉追了出来,“大根,这账,你给我记着。”

    大根头也不回,心里在骂,算什么账,我看了又怎样?你还能挖了我的眼珠?

    回到自家的院子,大根惊魂未定,一边喘着气,一边慌慌张张地把桶放在墙边,结果一紧张,一只桶被他的脚碰翻在地。

    正抱着孩子哄着的兰兰从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他,他有些不对劲。

    于是就问,“大哥,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大根慌慌张张地扶起了那只桶。

    “那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好象做了贼一样。”

    “哪里的话,哦,我赶时间,趁着天色还早,我得去给稻子车一下水。”大根这会当然不能对兰兰说实话,于是赶紧到院子里面的角落里,把放在那的水车扛了起来。

    扛起就走,兰兰拦住了他,“大哥,你这样慌慌张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那有什么事。”

    “哦,你做事慢一点,摔着身子可怎么办?”

    “好,我慢一点。”大根静了一下,慢悠悠起来,他一小步一小步像过地雷一样走着,引得兰兰嫣然一笑,“那,那你这也太慢了,蚂蚁叫你踩死啰”

    “哈哈,我逗你呢。”两人这一笑,大根也恢复到了常态,“兰兰,帮我把那把锄头拿过来。”

    “好嘞。”兰兰迈着轻盈的步子把墙角里的锄头拿了过来,交了给他。

    大根用锄头撬着,“兰兰,我走了啊!”

    “好,等一下”

    兰兰从厨房出来,把一壶水和一条毛巾挂在了脖子上,“瞧你,水都不带,渴了怎么办啊?”

    “哦,”大根心头暖乎乎地,他朝外走去。

    兰兰像亲人去当兵一样送到了门口,完了,还叮嘱,“大哥,做事悠着点,别那么卖命,早点回来,没做完,明天再做。”

    “知道了”大根高兴着,脚下更有劲,扛着水车风风作响地扬长而去。

    到了水塘边,把水车放下,他忽然觉得,兰兰对他那样关心,可他现在做的事是为别人做的,兰兰知道后,肯定会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大根自己也高兴不起来。

    所以大根现在觉得这事做得有点不靠谱,而且是瞒着兰兰这么做的,这就更不对了,但一想到答应了芙蓉的事,一想到莲儿娘俩的艰辛,他横下心来,这忙他得帮。

    于是架好水车,理好通往芙蓉那块田的沟道,双手抡起木桨就车起水来。

    水哗哗地从水塘里如千军万马般升了上来,翻跟头一样,栽入了他脚的水沟,啪啦啦延水沟奔流而去。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在他身边“咳”了一声。

    大根侧头一看,吃惊不小,手上一停,那些刚升上来的白花花的水一下子像打了败仗一样,全咵咵倒回了水塘,大根见了她就想跑,这人是谁?

    不是兰兰,不是贵花,也不是春妞,却是刚刚喊着要跟他算账的芙蓉。

    大根不知道这个账她想怎么算,他傻呆呆地立在那,象一根木头。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死心眼的,我都那样对你了,还扬言要跟你算账,你竟然还回来帮我干活。”

    大根傻笑了一下,“嘿嘿,那是两码子事,一码归一码,我既然答应了帮你车水,我就一定会这么做,就不知那个账,你想怎么跟我算。”

    “哎,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这孩子没心没肺,衣衫不整地出房里出来,你是个大男人,能不多看几眼吗?”

    “你不怪我?”大根这心里乐了起来,你不追究,那不是白给我看了吗?所以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你又能怎样,看都看了,还能把你眼珠子给挖了啊?”

    “对,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大根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誓将傻气风格进行到底。

    “你还笑?”这声音如银铃一般,显然是个少女的声音,大根一惊这声音他听一辈子都不觉得烦,正回头找声源,果然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意中人莲儿,一看到她,大根的眼睛发出了夺目的亮光。

    莲儿说时迟,那时快,跨上一脚,一脚狠狠地踩在大根的脚背。

    “啊——”大根叫了起来,这丫头踩得着实不轻。

    而且身子伶俐地很,一踩完,就像兔子一样躲到了她妈身后。

    芙蓉却笑得咯咯笑,嘴笑像花,两条细眉也飞了起来,好不高兴,将在家里生的气一下子消得无影无踪,“你活该。”

    大根扔下手里的木桨,弯下腰揉着自己的痛脚,嘴里念叨,“哎哟喂,你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劲。”

    芙蓉见大根那痛苦的表情,更是幸灾乐祸,捧腹哈哈大笑。

    “你——,你不是不跟我算账了,怎么还有这一出?”大根抬起痛苦和疑惑的眼神看着大笑中的芙蓉。

    芙蓉捂着嘴,忍住笑,“我说不跟你算账,没说莲儿不跟你算,你看了她,她能轻饶你吗?照我看,她踩你是轻的,她就应该踢你的裆下,把你踢回结巴,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眼珠子乱看。”

    躲在她身后的莲儿,听到这面红耳赤,这话她妈也说得出口,做女儿的都为她感到羞,她推了推她妈,娇道,“妈——”

    “你看,你这个妈,总有一天会把你女儿教坏的。”

    芙蓉一听,自己说这种话确实有些不妥,她是过来人当然无所谓,可是莲儿还是个未出阁姑娘家家的,她的笑容立马凝结了,回过身来对莲儿说,“妈,说错了话了,你就当没听见,啊。”

    莲儿不说话,扭扭小身子,嘴巴嘟得老长,大根看着她那样子,觉得很可爱,很天真,他越来越觉得他的理想就是她,于是乎她刚那么用力地踩了他一根,他也不在意了,相反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看了她那么多的春光,被踩一脚,值了,遗憾的是,他始终都没有看到她的关键部位,如果能让他把她全身给看一遍,他愿意减寿十年,哦不,十年太多,一年没有问题,大根心里在偷着笑,眼睛时不时地瞄着莲儿羞红的娇脸,她和她妈两张脸摆在一起,不要禁把她们娘俩对比了一下,她们长得很象,但莲儿显然是青出于蓝而甚于蓝,比她妈眼睛更大,肤色更红润白皙,眉宇间更俊俏娇美,但那老的,也是徐娘半老,颇具风韵,脸庞虽说有些许的苍桑,但却透出一种成熟美韵,也很让人着迷。

    他甚至想,娶这个小的,再偷这个老的,那不是美死了?不过这想法马上被他从脑子里给删掉了,如若娶了这个小的,那这个老的就是他的丈母娘,他可不能做这种缺德事。

    “妈——,他还在看着我。”莲儿发现他的眼光,身子移了移跟芙蓉的身体重叠在一起,虽说莲儿比芙蓉略高,但大根只能看到莲儿的头顶了,大根心里大叫遗憾。

    芙蓉恶狠狠地说,“大根,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下来。”

    大根这才拿起木桨车起了水。

    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诉说着他心里的苦和渴望。

    半晌,芙蓉喊道,“大根,停一下”

    大根停了下来,“咋了?”

    “喝口水吧!”说着,芙蓉把水壶递给了他。

    “我这有。”说着,大根放下了木桨,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水壶,拧了开,猛喝了两口,揩了一下嘴角的水,又把水壶盖子拧了回去。

    “哦,有准备啊,你家弟媳给你准备的?”

    “不关你的事。”大根冷了起来,又拿起了桨,车起来了水,水车吱嘎吱嘎地响着,打破了死寂。

    “莲儿,你到地里去看一下,看看水够不够。”芙蓉转身对莲儿说。

    “诶”兰兰应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只剩下大根和芙蓉,芙蓉就问,“大根,你是不是生气了。”

    “大姐,我哪敢生你的气啊,有人不是要挖我的眼珠子吗?”大根气乎乎地说。

    芙蓉扑哧一笑,“还说没生气,说说而已,真挖你眼珠子啊,那我们不是要进班房(牢)?跟你开玩笑呢,你一个大男人还当真呢?”

    “我不当真行吗?瞧你们家丫头对我什么态度。”

    “哦,你为这事生气啊,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那样看着她,她一个姑娘家家没挖你眼珠子算对你客气了。”

    大根没了声音,他不想说话了,反正觉得莲儿对他态度太差,不就看了一下,有什么啊?老子还救了你的小命呢?真是良心让狗给吃了。

    “好了,你一个做叔叔的,跟一个小侄女计较什么。”

    听这话,大根火了,他停了下来,双手将木桨一扔,“谁是他叔啊?”

    “你啊,你不是吗?”

    “娘的,我跟你们家八杆子打不着,我是她哪门子叔,你说。”

    芙蓉无言以对,大根和她们家,祖宗十八代都扯不上关系,“这——”

    “说不出吧,说不出你就别让她喊我叫叔,她一叫我叔,我耳朵就被刺了一样”

    “你——”芙蓉木然,“你不会真的看上我们家莲儿吧!”

    “看上了怎么样,没看上又怎么样”大根说了个模棱两可的,他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气乎乎地。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叫你叔,是尊敬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当然不乐意”

    “嘿,你有什么不乐意的,你比她大十岁,叫你叔是应该的。”

    “那你也大了我十岁,那我叫你婶子,也可以的吧!”

    芙蓉一听咋这么扎耳,“我有那么老吗?”

    “那莲儿叫我叔,不也把我叫老了吗?”

    芙蓉一愣,这大根今个儿,巧舌如簧,句句在理啊,而事实也正如他说的那样。

    半晌,芙蓉才说,“哦,是这样,如果你介意这个辈份的话,叫她喊你哥也无防,不过,你要是对她有其他的想法,那可不行,我丑话跟你说在前头,你和她不会有结果。”

    芙蓉的话虽然说中了他的心思,但这种情况下的大根当然不会让自己那么没面子,他火了起来,“说什么呢,谁对她有其他的想法了?”

    听大根这么一说,倒不在意他发火,反而高兴了起来,“没别的想法就好。”,在她看来,她的宝贝女儿莲儿是要嫁大户人家的,人不但要比这个大根有钱,而且还要比他长得俊,这样才配得上她们家那漂亮的姑娘。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大根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天下父母心,哪个当父母的不指着女儿嫁个又俊又有财的姑爷?他可以体谅天下所有的父母,但唯独不能体谅芙蓉,没别的,就是因为他看上了她的女儿,她不把女儿嫁他,他非要娶她。

    大根在心里对芙蓉说,等着吧,我一定会娶到你女儿的,到时候你不同意也没用。

    芙蓉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对她来说,也很重要。

    “不过,莲儿叫你叫哥,你也不能叫我婶子”

    “行,我不叫你婶子。”大根满口答应。

    “这还差不多。”芙蓉一颗心放了下来,女人怕的就是被人叫老。

    “我叫你奶奶,哈哈”

    芙蓉娇斥道,“去你的,我有那么老吗?”说着,芙蓉踢了他的脚,没用力,大根也不疼,芙蓉嘴上骂着,实际也被他这一语逗笑,她掩着嘴笑得咯咯叫。

    一笑抿恩仇,他们这么一笑,差点弄僵的关系便又好了起来,大根也明白,他也就只能生个把闷气,要是把关系搞砸了,他就很难再有机会接近莲儿了,所以他刚刚故意把芙蓉逗笑,以便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修补一下险些破裂的关系。

    大根虽说离娶她的女儿还很远,但总算把这个称呼给改过来了,也算是前进了一小步吧,想到这,大根还是高兴了,他对自己说,嗯,这是个好的开始。

第441章,这娘们还挺辣的

    第441章,这娘们还挺辣的

    大根一高兴,又重新拿起了木桨,车起水来,水声又哗哗地响了起来。

    日落西山,远处红霞显露了最后一抹微笑,便隐藏起来。

    大根大汗淋漓,用汗水挥洒着男子气概,后背已经湿透了。

    芙蓉有些看不过去,拉下自己肩头的毛巾到她的额头上帮他擦了把汗,“大根兄弟,真是辛苦你了,要不然先歇一下。”

    大根闻见她毛巾上的清香,娘的,连毛巾也这么香,身子肯定更香吧,但手上忙着活不敢多想,他冲着她傻笑了一下,“不行啊,天快黑了,晚了,兰兰有意见了。”

    芙蓉听他说兰兰,有些不悦,“又是你们家那个兰兰,你好像很怕她。”

    “哎,我一个光棍汉不怕她行吗?你不听她的话,下次她饭也不给你做了,衣服也不给你洗,我不是更可怜?”大根心里伤感了起来,他还是怪这个芙蓉不把女儿许给他。

    “嗯,说的也是,你挺可怜的。”芙蓉对他有了恻隐之心,不过她也无能为力,本来,她和他搭个伙,她给他洗衣做饭,他给她干农活,优势互补,但这样一来,村里的闲话会淹死他们,再说,莲儿肯定也不同意,所以芙蓉什么也不说,退到一旁。

    莲儿到稻田里视察了好几次,这次她打着小跑回来,带来了好消息,“好了,好了,水满了”芙蓉赶紧说,“嗯,大根,可以收工了,真是辛苦你了。”

    “好嘞”,大根这才停了下来。从水车拉到了田埂上,两只木桨插进了水车里。

    然后将水车举了起来,放在自己肩头上,用锄头一撬,“嫂子,我回去了。“

    “回哪去,到我家吃晚饭去,嫂子给你弄几个下酒菜。”芙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说。

    芙蓉请他吃饭,大根求知不得,趁机可以跟莲儿接触接触呗,但想到兰兰,还有上次兰兰看到他坐在芙蓉家吃饭那不高兴的神情,这个饭他不能吃,“不用了,兰兰肯定做好了饭菜了”,他抖了抖肩上的水车,水车放到了他肩膀上最合适的位置,便大踏步走去。

    芙蓉打着小跑,追了上去,“大根,你帮了这么大忙,不吃顿饭,我心里头过意不去。”

    “别放在心上。”大根并没有停下自己飞快的脚步,他要赶着回家,晚了兰兰又要担心了。

    芙蓉依然打着小跑,紧跟着,“要不然,我跟兰兰说一声,让她准许你在我家吃顿晚饭,这样嫂子心里也好受一些。“

    大根一愣,停下来回过头来,芙蓉走得急,没防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身子撞了过去,还好大根站得稳,挡住了她的身子,要不然两个人非摔在一起不可。

    大根顿觉她软软的身子跟自己撞在了一起,为防止她摔倒,空着的左手,往她的腰上一搂。

    芙蓉面红耳赤,退了一步,“哦,不好意思,撞着你了,幸好你站得稳,要不然可惨了。“

    “没事,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跟兰兰说。”

    “为什么?”芙蓉羞红的脸上两只大眼闪着疑惑的光芒。

    “因为我是瞒着兰兰给你家干活的,我还骗她说,我是给自家地车水,我给别人干活,她向来是不高兴的,你明白吗?”

    “哦,懂了,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

    大根突然正色一下,“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你就收我为女婿。”

    “你——”芙蓉一愣。

    没想到后面的莲儿也赶了上来,听到大根的这句话,是又羞又气,俏脸通红,她跺着脚,“大根叔,你为老不尊。”

    “哈哈,我跟你们开玩笑,你们可不要当真哦。”大根大笑了起来。

    芙蓉母女俩面面相觑,相对傻眼。

    芙蓉斥道,“不是叫你别开这种玩笑吗?”

    “哈哈,是你要执意请我吃饭的,我才说的。”

    “你——,好心没好报,得了,不请了”

    “嗯,那我先走了,别跟这么紧,搞不好又撞在一起,呵呵。”大根傻笑着,转身就走。

    但马上又停了下来,转身对着莲儿说,“丫头,我跟你妈已经说好了,往后啊,别叫我叔,叫我哥就行了,我可没那么老。”

    莲儿疑惑地看着她妈,“这也能改?”

    “改吧,反正他跟咱们家没什么亲戚关系。”芙蓉说完,冲着大根白了一眼。

    大根傻呵呵地笑了笑,大踏步走了。

    大根回到家,一进院子。

    兰兰听到外面的声音和大根的脚步子,就象鸟儿一样从厨房跑了出来,帮着他把水车从肩上卸了下来,她很高兴,“大哥,你这次很准时嘛,我饭刚做好,你就回来了。”

    “是吗?”大根也很高兴,要知道他可是扛着水车,三步并着两步赶火车一样赶回来的。

    “没错,继续保持啊!”兰兰的嘴笑得跟花儿,见大根满头是汗,心疼起来,拉下他脖子上的毛巾,轻轻地给她擦着汗,“累了吧?”

    大根笑着,摇了摇头,“不累。”

    “还说不累,瞧你流这么多汗。”

    “没事,我汗多。”

    兰兰娇斥着,“你胡说八道,走吧,洗洗,吃饭去。”

    “好嘞。”大根抓过她手里的毛巾,向井边走去。

    “哎呀,你背上都湿透,快脱下,换一件。”兰兰这才注意到他的背部的衣服已然湿透。

    “不用,我吃过饭,洗个澡再换,这样就不用换两身洗衣服了。”

    “好吧!”

    大根一放下碗,就拿了干净的衣服,“兰兰,我去河里洗澡了。”

    “好,早去早回。”兰兰嘴里还在嚼着饭。

    “嗯”大根应着出了门。

    大根一边走,一边惦着两件事,一是,欠春妞的钱得赶紧还掉,二是,明天该催公粮了,这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块心病。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得烧起来,可别熄了。

    这样想着,他眉头紧锁,没有去河边,而是先往春妞家走去,因为等他洗过澡,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还钱吧,免得那娘们一碰上他就伸手要钱,像催命鬼一样。

    大根加快了脚步,但天色还是不等人,夜黑已然悄悄降临。

    灰暗中,大根走得太急,与一人碰了个满怀,身子又是软软的,但却很高挑,个头都跟大根齐平了,于是乎他的大嘴竟刚好碰到了她的小嘴,那个叫柔软温热。

    那女的一惊讶,猛地把他一推,用力过猛,但大根体重,她身轻,没把大根推倒,自己的身子却往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大根斜跨上一步,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另一手却鬼使神差地抓了过去,正好一团软绵绵之物,那女子一声惊呼“你抓我哪了?”

    “哦”大根一紧张,双手同时往回一缩,那女子本就在45度左右后仰的身子,扑通摔在了地上。

    “哎哟。”那女人摔得不轻啊。

    大根赶紧将她扶起,只觉她的手臂也非常地柔软,而且她穿着的是短袖,她的玉臂裸露着,但觉细腻光滑,还水水的,大根担心会不会被他捏出水来,这乡下能有这么的手臂和肌肤也堪称一绝,大根将她扶起的同意,还趁机用长满老茧的手掌,在她的玉臂上滑了两下。

    那女子一被扶起,就过河折桥,马上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啪”地打了一下,“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哦。”大根本能地将手收了回来,另一只手按在那被打的手背上揉了揉,心里在骂,这娘们还挺辣的。

    “你没长眼啊!”那女的还张口骂他。

    大根火了,“你才没长眼,不是你撞我吗?”

    “是你撞我。”

    两人争来争去,大根毕竟是个男人,跟个女人争家常一样,没了兴趣,他夹在手里的干净衣服被她这么一撞,掉在了地上,不知掉哪了,天色有些暗,大根低下头,寻找了起来。

    灰暗的光线下只见一双白白的东西立在大根的眼前。

    “哎呀,你这个色狼。”说着,那女子惊呼一声,双脚一并,将裙子收紧。

    哦,原来是她的腿,穿着到膝盖的裙子,颜色不清,看起来象是黑色。

    “说什么呢?我在找我换洗的衣服,被你这么一撞,不知掉哪去了。”大根仰起头,看着她的脸,依稀可见她的容貌,看不太清,但软廓看起来,还挺俊秀,长发披肩,身材高挑而苗条,胸前却挺拔高耸,他站起来身,定睛一看,她脸上偏瘦,但骨架却清新柔和,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绝对是个小美人,但这个人看着面生,他不认识,好象不是葛家坂人,大根心里一惊,这天都黑了,一个陌生美女怎么会在这?

    大根怔怔地看着她,“你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你。”

    “关你屁事”那女子没好气地说,冷不丁,脸“啪“地一下,被那女的给打了,大根恼怒着,正要骂她,那女子却跑了,一边跑一边还在骂,“死色狼。”

    “你神精病。”大根对着她的背影骂。

    “你才神精病,你个死色狼。”那女的还是赢了。

    大根想回敬她一句的时候,那女的却跑得不见了人影。

    大根懊恼着,这是活见鬼了,大黑夜叫人给打了,居然还不知道打他的那人是谁,真是倒媒,大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你个臭娘们。”,他的口水歪打正着,吐在一团黑黑的东西上,大根一惊,什么东西?

    他蹲下一看,哦,坏了,原来是自己换洗的衣服,自己的口水竟吐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大根赶忙拿了起来,用手的摸了摸,摸见一团湿的,知道是自己的口水,他赶紧,把它往自己的身上的脏衣服上擦,“妈的,真倒霉,干净的衣服也弄脏了,死八婆,下次别让我再看到你,要不然老子非修理你一番不可。”

    大根拍了拍那干净衣服上的灰土,往自己怀里一揣,朝春妞家走去。

    还好,理发店还是灯光通明,来的不算晚。

    只见春妞站在门口,向一个人影喊着,“喂,三娃,过来,嫂子给你理发。”

    三娃回过头来,“嫂子,不了,等头发长一些在理。”

    “你的头发够长了”

    “我着什么急,等个半个月再说吧!理得越晚越省钱,反正又不会涨价,慢慢等呗!”

    “去你的,小气鬼,都不照顾一下嫂子的生意。”春妞气乎乎地。

    大根却跑了出去,拦在了三娃的前头,“等一下。”

    “大根哥,你拦着我干嘛,吓我一跳,让让,我得回去吃饭呢。”大黑夜的,突然窜出个人来,把三娃吓了一跳。

    大根就是不让,“你刚刚说什么?”

    “我叫让开,我要回家吃饭,肚子直打鼓呢,你听听。”三娃挺起个肚子。

    “就知道吃,你前面一句,你说的是什么?”

    三娃挠了挠头,“咋了,大根,我又没骂你,干嘛问我说了什么。”

    大根急死了,“我没说你骂我,你只要告诉我,你前面说了什么。”

    “毛病啊”三娃骂了起来。

    “你才毛病”大根火了,“快说,要不然,我就不放你走。”

    三娃看了看大根强壮的体魄,软了下来,“我想想。”他挠着自己的脑壳,眉头紧锁,“我说什么了,哦,对了,我说,大根哥,你拦着我干嘛,吓我一跳。”

    大根一听,“还在前面。”

    “前面哪有啊,我跟你一开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三娃一头雾水。

    “不是你跟我说的,是你跟她说的。”大根说着,指着站在那张望的春妞。

    “哦——,她叫我理发,我说,等一些再理。”

    “嗯,后面一句。”

    “后面一句?——”三娃思索了起来,沉默了半晌。

    大根急死了,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摇着,“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三娃想了半天,最后突然冒出一句,气得大根想揍他,三娃说,“我不记得了。”

    “你妈的什么记性?”大根有些恼火。

    “你骂我也罢,你骂我妈干嘛?”三娃委屈了起来,要不是打不过他,这时候已经飞起一拳在大根的腮膀上。

    “还是我来说吧,”春妞见他们相持不下,亭亭袅袅地走来,她脚下的影子都那么性感动人。

    春妞来到了他们跟前,“他说,我着什么急,等个半个月再说吧!理得越晚越省钱,反正又不会涨价,慢慢等呗!,怎么样,一字不少吧!”

    三娃一听,“对,是有这么一句。”

    大根沉默了一下,对着春妞说,“你再说一遍”

    春妞重复了一下,“我着什么急,等个半个月再说吧!理得越晚越省钱,反正又不会涨价,慢慢等呗!”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突然,大根右拳打在他的左掌上,发出了响亮的“啪”地一声,把春妞和三娃都吓了一跳,“对,就这句,太对了。”

    大根念叨着,低着头,向前走去。

    三娃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不结巴了,可是脑子坏了?老子随口说的一句话有那么经典吗?值得他这么念叨?哎,造孽啊!”,摇晃了一下脑瓜子走了。

    春妞瞧着他的背影,小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心里也犯嘀咕,这大根是不是真如三娃所说,脑子出了问题?哎呀,那就糟了。

    她追了上去,喊了起来,“喂,大根,大根,你回来。”,她担心极了,当然不是担心大根这个人,而是担心他欠着她的一块钱,要是他的脑子出了问题,那她的那一块钱不就打水票吗?娘的,老娘的身子岂能让他白看。

    大根听到她的喊声,才清醒过来,也想起他是来干什么来的,不是春妞这么一喊,他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了。

    “哦,”大根走了回来,走进了理发店。

    春妞也跳了进来,小手掌往前那么一摊,不用说,又是那句,“还钱。”

    “哦,别急,我来这,就是为了还你钱的。”说着,大根摸来摸去,从口袋摸出一枚一元硬币,大根拿在手里还没捂热,春妞抢也似的,拿走了,在手心掂了掂。

    大根就斥道,“还掂个屁啊,要不要放秤上称一下?”

    “嘿嘿,那倒不用。”春妞喜笑颜开,屁股一撅,把这枚硬币挤进了她的紧身裤后的小口袋,她这一撅屁股还真是撩人,那屁股不大不小,但在紧身裤的包装下,显得肉肉的软软的,似乎还冒着热气,很诱人,大根当即就有照着她的屁股来一阵抽的冲动,但想归想,他不会那么唐突。

    春妞眼睛瞪了他一下,“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的屁股啊?”

    “见过,但没见过像你这么诱人的屁股,二建那小子真有福气,他一定把你屁股给享受够了吧?”大根说着,傻呵呵地笑着。

    “欠打啊你?”春妞扬起了她的小手掌,小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打啊,我让你打。”大根还挺直了腰,毫不躲闪。

    “去你的,我才不打你这个贱骨头。”说着,她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大根的头,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象看一个怪物一样。

    大根心一紧,甚至有些发凉,他不明白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看着我的头干嘛?”

第442章,你欺负我

    第442章,你欺负我

    “瞧你的头发长这么快,这才几天啊,又长长了。”

    “有吗?”大根半信半疑地,站到理发镜前,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这也叫长?这才几天啊,你不会又想给我理发吧?”

    “没错,多理发,对身体有好处。”说着,春妞走过去,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就转身去拿围布了。

    “少来,我看啊,你是想钱想疯了。”大根嗖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春妞转了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块围布,“你咋站起来呢?天气这么热,再理短一些,就凉块一些。”

    “还不够短啊,你什么眼神,赚钱不是这样赚的吧!你把老子当地主老财啊!”

    “瞧你说的,就三块钱,你出不起啊,理个发不是又凉快,又精神吗?经常理发还有益于身心健康,不是吗?”

    “胡说八道——”他沉默了一下,“行,你要这么说,那你就理吧,我无所谓。”说着,大根坐了下来。

    春妞乐坏了,将围布披在了他身上,小手被熟练地在他脖子后打了个结。

    手伸到理发桌上拿剪刀,咔咔试了一下,那剪刀真是又亮又快啊。

    春妞拿着剪刀就要往大根头剪。

    “慢着。”大根喊道。

    春妞一愣,“咋了”

    “是你要剪的,我可没说要你剪,你剪我也所谓,但没钱给你,要钱没有,要命简单,你那又快又亮的大剪刀往我脖子上这么一咔嚓,我的命你就拿去了。”

    春妞心一沉,刚刚还乐呵呵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剪刀往小桌子一扔,“谁要你这条贱命,还不值一块钱。”

    说着,小手解开了围在他脖子后的那个结,抓到一角,使劲一拉,拿掉了披在他身上的围布。小手在他的肩头上使劲地的摧了两下,“王八蛋,你耍我。”

    “呵呵”大根笑得还是那么傻,“我说,春妞啊,赚钱不是这样赚的,头发都这么短了,还理个鸟啊。”

    “切,你舍不得钱而已,剃光头的都有,你这个头发叫短吗?”

    “我才不要剃光头,到时候,人家抬头一看,哟,大根,你脖子上顶个灯泡干嘛?”

    春妞被他这句话,逗得扑哧一笑,“灯泡也比你这脑袋强,灯泡插上电就能发光,给大伙带给光明,你这脑袋除了满脑子乱七八糟,啥也没有。”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这个脑袋,你不是少了一个头理发,不是少了一个长期的客户。”

    “切,靠你这个客户,我都饿死了,老半年才理一次。”

    大根傻眼了,这个春妞说来说去,想赚钱,她想钱真的想疯了。

    他脑瓜子闪过一缕光亮,“如果你这么缺钱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你说。”春妞一听钱,眼睛马上亮了不少。

    “我这上面的头是不准备理了,我下面的头,要不然你给理理。”大根说着,忍不住捧腹大笑。

    “你——”春妞气得脸发紫,头冒烟,接着,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呜咽起来,“你欺负我。”

    大根发现不对劲,他的笑一下子嘎然而止,“咋了?你这是,哟,还哭鼻子了,开玩笑,你不懂吗?”

    春妞眼泪婆娑着,“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了,这个二建出去打工这么久了,也没寄个钱回来,人出去了不少,生意淡了很多,偏偏孩子读书要买书,又要生活费,我自己还要吃,这钱好象只出不进的,我心里能不着急吗?”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了,你们家现在挺困难的,怪不能你现在见人就要嚷着理发,本来我倒是想支持你一把,可是——”大根模了模头,“可是我自己家里也穷得叮当响,我无能为力啊。”

    “我明白,可是理个发你就理不起吗?”春妞绕来绕去,又绕回到理发上。

    大根差点晕了过去,都说了他无能为力,她还要理发,再说了,他这发型刚刚有毛病才去剪短,但看着春妞,清秀脸庞,两行长长的泪链,他的心有些软,“得了,这样也不是办法,就算我给你三块钱,也解决不了大问题,我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你能到钱。”

    “好吧,那大根哥,你得帮我想想,我儿子吵着要钱,我一个妇道人家是真没办法了。”春妞怔怔地看着大根,像看到一个救星一样,赶紧抹掉了她脸上的眼泪,向他发出了期待的眼神。

    大根手一摆,“别这样看着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就指着你给我出点子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大根哥,求你,好好想想。”她几乎是哀求。

    “好吧。”大根坐在了椅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大根嗖地站了起来,“办法倒是有一个,但是好象不大好。”

    “你说。”

    “那我说了,不行,你就当着我没说。”

    “好,你说。”春妞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了。

    “你可以学一下肥婆。”

    “什么,你叫我卖?”春妞叫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不然,怎么办?就光理发,这个村有几个头可以理啊?又不能天天理,你不搞点副业咋行?”

    “你——,”春妞跳了过来,小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大根的胸膛上,“你把我当什么了?”

    大根退了一步,“我有言在先啊!不行,就当我没行。”

    “这还用问我,我饿死,也不做鸡。”

    “好,有骨气。”大根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就凭你这句话,我再想想。”

    “那你快想想,来,坐下来想。”春妞指了指他刚坐过的椅子。

    “好”大根跨上一步,坐了下去,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锁,思索了起来。

    半晌,大根脑子还一片空白,苦着脸转过头来,“不行,要不然你把我这脑子按按,不活跃嘛现在。”

    “哦”春妞走了过来,两只小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柔柔的,很舒服。

    “嗯,就这样”大根说着,闭上了眼睛。

    春妞的手指又细又柔,还别说,这种感觉真是好。

    半晌不见大根说话,却见他似乎在享受,她气恼着,在他的头顶上猛得一拍,“你耍我啊,别光顾着享受,办法想出来了没有?”

    “啊——,差点想到了,被你这么一拍,给吓跑了,你干嘛拍我啊?”

    “哦,对不起啊,我太急了。”春妞听他这么一说,后悔了起来。

    “继续,继续,不要再打断我的思路啊!”

    “哦”

    其实大根已经有了主意,只不过,他哪能遇上这样的待遇,非好好享受一番不可,她的玉指轻盈而柔软,还有点丝丝凉意,按得大根忘了方向。

    按了老半天,春妞气乎乎地,走了开,一屁股坐在他隔壁的一张椅子上,“不按了,我太高估你的智商了,你一个傻乎乎的,能有什么主意?我都急糊涂,真是有病乱投医,我不管,给你按了这么久,你得付我一块钱按摩费。”

    “啊——,”大根猛得一睁,“什么,我没听错吧,我是在给你想办法呢,你还向我收按摩费,你的良心叫狗吃了。”

    “那你想到了没有?想到了就免,没想到就少废话,给钱,一块。”春妞说着,又摊开着一只小手掌伸到了他面前。

    大根最讨厌她这个姿势了,“我看你想钱真的想疯了,得,你把这手掌收起来,我说说我的主意。”

    “你有主意了?”春妞半信半疑,把手掌收了起来,“说,快说。”

    “好,那我问你,咱村现在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大根问。

    “当然是女人多啊,男人出去了好一大票人呢。”

    “你说的对,那么你为什么老把眼光放在男人的头上呢?”

    春妞秀眉一皱,“你是说叫我把眼光也放一放女人的头上。“

    “对呀。”

    “切,我还以为你什么好主意呢,这乡下的女人,都不理发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没到镇上看,时代不同了,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讲究了,越来越时髦了,有什么拉直啊,卷发啊,还有染发,带颜色的那种,你只搞理发,哪个女人会在你这里理啊?”

    “哦”春妞听出了意思,椅子拉了过来,“嗯,说下去”

    “男人的头,能赚几个钱,三元一个,十个,也就三十元,我可是听说,染个发,拉个直什么的,都是几十块,你做这个的,比我懂。”

    “没错,女人的头发高利润,但那些人舍得花这个钱吗?再说了,象咱们这个村子,有几个有钱的,她们消费得起吗?”

    “是女人都爱美,乡下的女人也是女人,也有爱美之心,你也是女人,你比我清楚,还有,你这店面自家的,没有门面费,乡下人也没那么讲究,材料之类的,你可以进一些便宜的,咱们这个村虽然穷,但是你的价钱便宜还是有很多人消费得起的,她们想把自己弄漂亮一点,到镇上太贵了,如果你这里有的话,一来,便宜,二来,也方便”

    “嗯,有道理,说下去。”

    “还有一点,女人的钱比男人的钱好赚,男人抠抠索索的,要养家糊口,也不大讲究外表,不舍得花钱,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手里有钱就想打扮自己,比如买好看的衣服,做头发之类,女人在这方面的投资比男人要大方得多,这一点你也我更清楚。“

    “对,你说的没错,我有钱,就喜欢打扮自己,继续,说下去。”春妞兴奋了起来,屁股有些坐不住,几次站起又坐下。

    “无店面费再加上你进软便宜的用料,你的价格就能降到外面的一半,那你说,人家会不会在你这里做。”

    “会”

    “对头,而且大伙跑一趟镇上,不容易,得走个把小时,在家门口就有,她们会不会到你这里做?”

    “会”春妞连连点头。

    “还有一点,你的眼光不要光放在葛家坂,隔壁的几个村,如谢家,余安,敖家,离这里也就十几,二十分的路程,他们那些村的有钱人可多了,你可以做些高档的东西给她们,价钱分等级,有钱的做贵的,没钱的做便宜的,你稍微做点广告,她们就会来,一旦你做得好,你就会有老客户。”

    “好,好,太好了。”春妞听着,鼓起了掌,对大根是另眼相看,“谁说你傻来这,完全是胡扯,你这脑子,真聪明。”

    大根摇了摇头,念了起来,“他人说我傻,我道他人看不穿”

    “哦,这话说的有文平。”春妞看着他,连连点头,没想到这个大根还是个人才,这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要是今晚他给她出这么好的主意,她倒现在还以为他是半大傻子,这不刚诓了他一块钱,想到那一块钱,春妞心里有些惭愧,不过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有一块是一块,往后赚了钱,加倍还他,

    大根暗自好笑,这是他听老人们讲故事,盗版过来的,“没什么,随便念念的。”

    春妞高兴地用小拳头猛捶了几下他的肩头,“大根哥,你真有两下子。”

    “哎哟——,你这真是没轻没重的,太暴力了,难过打人,高兴还要打人。”大根着实被她打痛了,这小娘们真够辣的。

    “哦,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说着,春妞赶紧小手揉着他被打的肩头,“还疼不疼?”

    “好了,我也不是豆腐做的,行,你赶紧开始吧!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去河边洗澡,我先走了。”大根站起了身。

    “大根哥,谢谢你,再坐会吧!要不然我给你倒杯茶。”春妞客气了起来。

    “不了,我得走了。”说着,大根转身就走。

    “好的,你慢走。”春妞把他送到了门口。

    大根一走,她就兴奋地跳了起来,但她的新的困难很快就来了,当然这是后话。

    大根洗完了澡,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兰兰还在院子里等他,“大哥,怎么这么晚啊!”

    “哦,跟一起洗澡的男人们多聊了几句,所以洗到现在。”

    “都聊了些什么啊!”

    大根一愣,他的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男人的事,你要不要听?”

    兰兰脸上一红,“那还是不听了,大哥,今天累坏了吧?”

    “可不是,哦——,真的困了。”大根打起了哈欠。

    “那好,你去睡吧,我回房了。”说着,兰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本来隐隐想跟大根发生点事情,但看他这么累,也就打消了念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大根看上去总是那么累?他的精力看上去大如前了,是大哥干活太累了,还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兰兰忧虑了起来。她当然不知道,那个贵花对他做了什么。

    大根躺在自己的床上,脑子里想着两件事,第一,就是明天收公粮的事,第二,就是娶莲儿的事,第二件事,到目前为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第一件事,他今晚受到了三娃的启发,已经有些眉目了,但如何实施还是个问题,他还得继续想下去,这个任务他一定要做好,这是他进入官场的第一仗,打不打得好这一仗,直接关系到他的前途。

第443章,兰兰的轻轻一吻

    第443章,兰兰的轻轻一吻

    第二天,大根起了个大早,好些天都是兰兰做早饭,今个儿应该由他做一次了。

    他洗锅、淘米、生火一气呵成,很快香喷喷的白米粥就做好了。

    这时候,兰兰刚好起床,到厨房正要做早饭,却见锅里冒着热气,大根正在擦桌子。

    “大哥,今个儿起这么早啊!你也不多睡会。”

    “我昨晚睡得很好,所以起得早。”大根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说。

    “哦,”兰兰瞅了瞅他的脸,“你现在看起来气色还好,可是,你每天从外面回来,我就看见,你气色不太好,大哥,你的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兰兰说出了她心里的疑虑。

    大根一愣,原来连日来与贵花的极尽欢爱,让他显得憔悴,竟被兰兰给看出了,当然这事肯定不能让兰兰知道,于是他就说,“哪里的事?我的身体好着呢”说着,大根挽起袖子,手臂一弯,一鼓劲,露出几块结实的肌肉。

    逗得兰兰扑哧一笑,“哈哈,瞧你,还显摆上了,知道你有几块肌肉。”

    “嗯,知道就好,我这么强壮能有什么问题?”说着放下了袖子。

    “嗯,没事就好,那肯定是你干活太出力了,以后干活可要悠着点,知道吗?”

    “嗯”大根点点头,这事总算糊弄过去了。

    可是兰兰的心底还是觉得大根有些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饭。

    大根就说,“今天得催公粮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催,这可是个不讨好的苦差事。”兰兰忧虑地说。

    “没办法啊,苦差事也得有人干不是?”

    “反正你呀,就是个劳碌命,哎。”兰兰心疼得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稀饭,接着说,“我听说,前面几任小组长就是公粮收缴不利,混不下去了,你还趟这浑水。”

    “那看你怎么收啊!像南生那样,不就收得稳稳当当吗?”

    兰兰一惊,整个人木了一下,好一会才说,“我可跟你说,你可别学那个南生,听说把人家老婆给睡了,你要学他,我不同意。”

    大根有点玩味地笑着说,“你不同意?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紧张个啥?”

    兰兰一下子语塞,大哥说得何尝不对,她只不过是他弟弟的老婆而已,她对他管得确实有些多,可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她就是吃味,她俏脸憋得通红,半晌她才憋出一句,“反正我不同意,你要那么做,我肯定跟你急。”

    说到这份上,大根才收起了笑容,“跟你开玩笑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叫我死皮赖在人家家里,睡人家老婆,这事,我葛大根做不出。”

    “嗯,这还差不多,就怕你犯错误。”兰兰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放心吧,我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对了,南生的事,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村里那么些个三姑六婆的,个个都是传声筒,不过你们男人倒知道得少。”

    “是啊!我也是刚听说的,看来,还是你们女人神通广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的,比电视上做广告还历害,还不花钱。”大根赞了一个。

    “那是”兰兰得意得小嘴往上翅。

    大根突然想到些什么,他一下子像灵魂出鞘一样,木然地坐在那,目光呆滞。

    兰兰看到他这副模样,笑容马上凝结了,她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大哥,你怎么了?”

    大根没有任何反应。

    兰兰急了,小手在他眼前晃着,“大哥,大哥,你看到我的手吗?”但他依然没有反应。

    兰兰急得差点哭了,跳了过来,推着他的肩膀,摇动了起来,一边摇着,一边说,“大哥,你可别吓我。”

    这样,大根才恍过神来,侧头一看,“你推我干嘛?”

    “你吓死了”兰兰的眼泪忽地夺眶而出。

    “咋了?你这是,还掉眼泪了”说着,大根抬手给她擦着眼泪。

    “都是你,你刚刚这么发愣,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兰兰吸着鼻子。

    “哦,我刚刚是在想问题。”

    “想啥问题,想得这么入神,是不是想到那家姑娘啊?”说着,兰兰心儿酸酸的。

    “瞎说什么呢,你先坐回去,我慢慢跟你说。”

    “哦”兰兰坐回了对面,四目相对,兰兰羞赧地低下了头,“你说,你刚刚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嗯,我想到点子了。”

    “什么点子?”兰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收公粮呗。”

    “哦,说来听听”兰兰说着,我喝了一口粥。

    “是这样,你刚刚的话解决了我一个难道。”

    “是吗?你继续说。”兰兰有了兴趣,莫非她随口说的话是金玉良言,能给人以启发?那倒是稀罕,嘴巴吃着东西,耳朵却竖了起来。

    大根也喝了一口粥,缓缓道来,“本来,如果我挨家挨户去通知他们,大伙会说我骗他们,我的计划就没了效果,我正为这点担忧呢,没想到你的话倒提醒了我,不如这个任务交给你。”

    兰兰一根玉指指着自己的脸蛋,满脸疑惑,“交给我?做什么?”

    “你只要放出风去。”大根傻笑着,神秘兮兮地。

    这更引起了兰兰的兴趣,“放风,什么风?”

    “你只要找我们队里的几个三姑六婆,就说,你听到风声,说是镇上来了消息,这次政府有新规定,三天内缴清公粮就还是交一样多,过了这三天,每户要多交一百斤大米,作为处罚。”

    “啊——,有这种事?”兰兰吃惊不小。

    “哎呀,嘘,你别紧张”大根头凑了过去,“这是假的,用来骗他们早交的。”

    兰兰不解,“这不是骗人吗?”

    “那有什么办法?有道是,早交晚交都一样,谁还会积极交公粮?都拖呗,能拖一天算一天。南生那招比我这招还要毒,我这个算什么,他们又没什么损失,早晚要交的,不如早交,我也好早点完成任务不是?这种事,不用点手段是不行的。”

    “哦,绝了,大哥,没想到你的脑子,这么聪明,这么看来你是做大事的人。”兰兰对大根竖起了大拇指,对他喜爱之意不知不觉中更进了一层。

    “嘿嘿,”大根受到兰兰的表扬,傻劲又犯了,他摸到着自己的后脑勺,傻呵呵地笑着。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大根愣了一下,但马上就说,“哦,我也是突发奇想,呵呵。”大根把受到三娃和春妞之间的对话的启发,则通通略了,因为一旦提到春妞,这要解释的事就多了。

    “嗯,我说嘛,我早就觉得大哥你是干大事的人,嘻嘻。”兰兰高兴地笑了,但马上她的笑容就凝结了,“可是他们会信吗?”

    “如果你敲锣打鼓去宣传,他们八成不信,但这种小道消息最可信,你想啊,都有这种消息了,他们就会想,万一是真的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多交一百斤可不少啊,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用在这件事上,贴切,我估计啊,他们不敢不信。如果等你的风放出去之后,我明天再去催,说是得到了上面的通知,到那时,他们就会必信无疑,利用好这个小道消息,就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这可是你刚刚给我的启发哦。”

    “有道理啊!咯咯,这么说来,我也有功劳,因为你是受了我的启发。”兰兰扬起了俏脸。

    “没错,你是大功臣,我觉得嘛,咱村的老村长年纪大了,该换你做。”大根趁机给她带顶高帽。

    把兰兰捧得乐不可支,她的小嘴笑得跟花儿似的,又甜美又灿烂,嘴上却在斥,“少拍我马屁,你个马屁精,咯咯。”

    “呵呵,那这放风的事就拜托你了。”大根大笑。

    “行,这事啊,就包在我身上。”说着,兰兰小手拍了拍自己的鼓鼓的胸脯,得意洋洋。

    不曾想,她这么一拍让大根想入非非,他赶紧偏过头去,兰兰还是不惹她为好,毕竟是弟媳,上次就差那么一点就闯祸了,所幸出了意外,往后可不能一错再错了,大根这样告诉自己。

    兰兰倒没注意到他的微妙变化,很高兴地喝起了粥,呼呼作响。

    两人吃好早饭,大根就说,“我本打算今天去催的,为了让计划更完美一点,我就再晚一天,给你一天的时间,今天我就去地里干些活。”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好”

    兰兰转身走了两步,但突然奔了回来,冷不防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她羞怯地笑着,跑了出去。

    大根摸了摸她遗留在他脸上的蜜汁,她这轻轻的一吻,把他的心又搅乱了,大根看着她倩丽的背影,内心复杂交集,思绪万千,往后,他该如何与兰兰相处在一个院子里?

第444章,梅红忧郁的眼神

    第444章,梅红忧郁的眼神

    三天后,这天一大早,大根被敲门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去开门,开门一打,却是老村长,这可难得,“老村长,怎么是你?”

    老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说,“8点钟来村委会开会啊!怕你出去干活了,所以这么早得来通知你。”

    “哦,今天开会啥意思?”

    “嘿嘿,傻小子,来你就知道了”老村长神秘兮兮地笑着。

    “哦,那我准时过来。”

    “嗯,可别忘了,今天有大事,行,我还有别家也要去通知,我先走了。”说着,老村长把烟枪往脚板上敲了敲。

    “好的,老村长,您慢走。”

    老村长刚走,大根心里就开始骂了,这个老头,明明有事,就是不说,想到这,大根一惊,不会是他犯了什么错误,想想,他似乎并没有犯什么错误,但一想到老村长那神秘兮兮的怪笑,大根觉得一定有事,而且应该不是好事,不是他犯了错误,就是上头又来了什么任务,反正不会有好事。

    想到这,大根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了起来。

    “谁呀”兰兰迷迷糊糊地也从房里出来,领上还有两个扣子没扣,露出雪白而又柔软、诱人的肌肤。

    大根赶紧看向别处说,“哦,老村长叫我去开会。”

    “哦,又有什么事啊?”

    “不知道啊,这老头不说。”

    “哦,那我做早饭吧!”

    “不用,他说八点钟开,现在还早,我看你还没睡醒,再去睡会。”

    “哦,啊,”兰兰打起了呵欠,果然没睡醒,“好,那我再去睡一会,大哥你也再去睡会。”

    “好。”

    兰兰低咕着,“开什么会,有必要这么早来喊人吗?真是的”,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的大根,睡意全无,总觉得这个会有些蹊跷,他的脑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有人告诉欺骗村里人吧?

    哦,如果是这样的,那他这个小组长恐怕得下了,那前途不是毁了,老婆也跟着没了。

    想到这,大根坐立不安,他在房里踱来踱去。

    做好早饭,喝了碗稀饭,再到河里网了些鱼,终于熬到了七点半。

    兰兰也起来了,见大根一手拿网,一手提桶从外面回来,她就说,“大哥,这么一大早就去网鱼了?也不多睡会。”

    “我被那老头吵醒就睡不着,所以干脆去网点鱼,给你补补。”他说着,把将鱼的桶拿到她跟前,而他心中的忧虑,则只字未提,不想让兰兰担心呗。

    兰兰低头一看,看见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很高兴,“大哥,你行啊,网了这么多,看还有两条大草鱼呢。”

    “嗯,交给你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大根却高兴不起来。

    “好嘞。”兰兰很高兴地把鱼提到了井边,也许是这些活蹦乱跳的鱼,让一向细心的兰兰没有发现大根的眉宇间有些忧伤。

    大根把网放回了原地,便脱下长筒胶鞋,换上他平时穿得打着补丁的旧解放鞋,走了。

    快到村委会门口的时候,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衣长裤,然却风姿绰约、楚楚动人,脸上还是那么红扑扑的,但眼神却很忧郁。

    哦,原来是她,来这么早。

    大根紧走了几步,“嘿,梅红姐,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哦,大根,你来了,我正在这等你呢!”

    “你等我?”大根手指着自己的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妇女主任怎么会等他呢。

    “对,等的就是你。”说着,梅红把他拉到一边,轻声细气地说,“我跟你说,我听说,这次开会好象是要说你的事,你可要有个心里准备。”

    “啊——,怪不得我的眼皮一直跳着,果然是不好的事啊。谢谢你提醒啊!”

    “还跟我客气什么,所以我也很着急,怕对你不利,你是个人才,要是就这样下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梅红说着,神色很是焦虑。

    她的这话,让大根震惊不已,“梅红姐,你在担心我?你认为我是人才?”

    梅红本就红扑扑的脸更红了,她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才说,“第一个问题,你说是就是啰,第二个问题,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真的觉得你是个人才”

    大根听明了,她的意思是,她确实担心他,确实认为他是个人才。

    “梅红姐,谢谢你。”大根看着她低垂的脸,很是感激。

    “谢我什么?”梅红抬起羞红的脸,对上了大根火辣的目光,她的头再度低下,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大根面前会这么害羞,照理说,她年纪不小了,也是过来人,怎么一到大根的面前,就总感觉不好意思,脸上还火辣辣的呢?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人才的人,你也是第一个这么欣赏我的人,所以我要感谢你,而且你还担心我,我更应该感谢你”。

    “不用客气,你还是想想,等一下怎么脱困吧!”梅红的眼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嗯。”大根点点头。

    “嗯,我们进去吧!”

    “好”

    梅红和大根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村委会的院子,其它村干部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

    大伙进了会议室,各就各位,大根和梅红相对一笑,他们还是挨着坐,这样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一件高兴的事。

    对于大根,他初来乍到,关系最好的当然是梅红了,而梅红虽然资格老,但与其他人总是好像有一些什么隔阂,大根来了后,她倒是多了个可以说话的,但很快她就秀眉紧锁,因为她担心大根马上就要走了,那么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孤单,想到这,梅红侧过脸,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大根闪着温柔和不舍。

    大根冲他傻笑了一下,反而轻声安慰起了她,“没事,大不了就是丢顶不起眼的乌纱帽,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说得轻松,这不起眼的乌纱帽可关系到他的前途和他的婚姻大事,只是强装欢笑,不想让梅红太为自己担心。

    委员们和小组长们都进来了,最后进来的是老村长,然后才是村支书,官越大,来得越晚。

    村支书往那主席位上一坐,本来乱哄哄的一堂,马上就静悄悄地。

    章子朝在座的看了看,“嗯,人都到齐了,今天招大家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大伙商量一下,说到这件事,就要提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

    章子欲言又止,小眼骨碌碌地转着,看着大伙,大伙都伸长了脖子,心里都嘀咕着,“千万别点我的名”,因为平时常,村支书点名的时候,不是对着他,骂他个狗血淋头,就是处罚他,特别是动不动罚他写个检讨。说到这个检讨,大伙一提到这两个字,就色变,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都是庄稼汉出生,文化水平普遍低,有几个人字都认不全,叫他们写检讨可是要了他们的老命,罚他们干活,打扫卫生都不怕,就怕写这个检讨,写不好,还得重写,可把人折腾死了。而章书记知道他们怕这个,就偏拿这个整他们。

    写检讨还不是最可怕的,能叫你写检讨,说明你还有点用处,最怕的,是直接撤了你,跟着津贴、福利全没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家的庄稼地里长东西了。

    可地里长出的东西喂饱一家人,再除去买化肥和种子,就剩不了几个子了,所以这些村干部最怕的就是被撤职。

    此时的梅红很为大根担心,一会看看大根,一会看看章子那小眼,她怕急了章子这对小鱼眼会落在大根的身上,握着笔的手心都握出了汗,形势看样子不妙啊,梅红着实为大根捏了一把汗。

    章子的眼珠子在在坐的各位身上溜达了一周,最后落在了大根的身上,“这个人就是大根。”

    大伙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全场哗然,南生则哈哈大笑,“瞧你个傻大根,现在惨了吧!”。

    这家伙居然幸灾乐祸,也许是上次没有占到大根的便宜,而怀恨在心,大根看他这个时候还笑,他是恨死这个南生了。

    其他几个人也议论纷纷,“我就说嘛,傻里傻气哪能当村干部?这下出丑了吧。”

    “村干部不是谁都能当的”——

    那南生见大伙也这样,他胆子更大了,大声说,“我说,你个傻大根,你还是回家种地吧,这村委会不是你来的地方,村干部哪那么好当,要是你能当小组长,我葛南生就能当皇帝啊,哈哈哈。”

    大根气得脸刷白,“南生,你——”

    支书,村长和会计三人坐着一语不发,反倒有些玩味地在笑,似乎是在看热闹。

    梅红看不下去了,她嗖地站了起来,笔往桌上一扔,小手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往桌上那么重重一摔,“啪”,手小,力不小,这声音顿时把全场的哄笑声一扫而光。

    大伙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梅红,顿时鸦雀无声,偌大的会议室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大根也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她,他明白,梅红是要为他打抱不平,但大根不想连累她,于是扯了扯她的衣角,轻身喊,“快坐下,不关你的事。”

    梅红却屹立如山,任大根怎么拉衣角,也不肯坐下,只见她目光坚毅,俏脸通红,且看她如何替大根出头。

第445章,一场龙虎斗一触即发

    第445章,一场龙虎斗一触即发

    “你们太过份了,大伙在一起共事,应该是互相帮助,而不是这样互相排挤,我想问一下,大根有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他,取笑、讽刺他。”梅红说得抑扬顿挫。

    南生也站了起来,“梅红,你怎么护着他了?这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梅红杏眼圆瞪,怒发冲冠“放你娘的狗屁,你有哪一点比人家大根强,他要是不该来这,我看你更没有资格。”

    “操你妈,你还骂起人来了,你跟他不会有那么一腿吧?哈,哈,哈”南生不甘示弱。

    “你说什么?”梅红被气得,淌下泪来。

    大根一看,这下还了得,梅红替他出头,却遭南手羞辱,他火冒三丈“大手往桌上一拍,“啪”响声震耳,“南生,你狗日的,别给脸不要脸,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出去单挑。”,说着大根捏起了拳头。

    南生也不甘示弱,除了支书和村长两家,他可谁都不怕,“谁怕谁,单挑就单挑,谁要是退缩,谁就是他妈的孙子。”

    “走,现在就走,老子非揍你不可,正好让大伙看看。”说着,大根就要出去,而梅红却赶紧拽着他的胳膊,看了看南生,那块头跟大根有得一拼,要打下去,大根不一定讨好,于是低声劝阻,“算了,大根,南生是出了名的不要险,你别跟他计较了。”

    大根却声音哄亮,“不行,老子要出口气,他侮辱我不要紧,但他侮辱你了,就不行,我非让他长长记性不可。”,大根这会傻劲犯了,他才不计后果了,总之要揍南生一顿。

    梅红听着,震憾了,什么,他侮辱你不要紧,侮辱我就不行,难道我在你心目中比你自个儿还重要?大根这么在意她,那就更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她抖着大根的胳膊,“算了,大根,听姐的,这事就算了。”

    “不行,除非这南生向你认错。”大根很坚决。

    “什么,我会向这个死三八认错?”南生叫了起来。

    “你说,谁是死三八?”大根说着,已经挣开了梅红的手,他已怒到不可忍了,朝着南生大手一挥,“南生,你狗日的,有种你就出来。”说着,就往外走。

    “好,老子奉陪”南生也往外走。

    一场男人间的龙虎斗一触即发。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茶杯在桌子上“砰”在响了一下,一个哄亮而颇具权威的声音一声断喝说,“都给我回来。”

    快到门口的大根和南生,听到这声音停住了脚步,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着他们俩官帽的章支书,南生则迅速回到自己的位上,他最怕就是章子了。

    大根一响,自己说什么也是章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的面子不能不给。

    见南生都撤了,他也走了回来,回到自己的位上坐了下。

    一场大战,被一个人的一句话就消失于无形。

    梅红见大根回到自己身边坐下,刚刚还惶恐着要冲过去拉住大根的她,这下总算放下心来,坐了下来,她美目滴溜溜偷瞄着大根,只见他静静地坐着,目光坚毅,不卑不亢,神态自若,哪象那个南生一听见支书的声音,就象个孙子一样跑了回来,心里在想,这大根是条真汉子,为了她,不惜与南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拼杀,也不惧权贵,于是她对大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觉得此刻的大根更具男人味,浑身散发着男子的阳刚气息,梅红瞄着不禁脸红心跳。

    章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嗯——,你们闹够了吗?”

    全场一片寂静。

    半晌,没有声音。

    章子大手往桌上一拍,“啪。”,接着愤然说道,“你们就没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就坐在这,你们就互相挤对,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们当老子死了吗?”

    “没——,没有”有几个人惊恐地说,其中就包括南生。

    大根依然一语不发,气定神闲,梅红的心思全在大根的身上,眼睛盯着笔记本,余光和注意力全在大根的脸上。

    “现在说,晚了,回去后,你们每个人都写一份检讨,要深刻,不深刻重写。”章子语气稍缓,但杀气却丝毫不减,这不让大伙感到恐怖的事来了。

    “啊——”大伙惊呼一片。

    章子张口就骂,“啊个屁,目无尊长,无组织,无纪律,瞧你们什么觉悟,你们也算是村干部?真是丢了村委会的脸,老子的脸也被你们丢光了。”

    “可是不用写检讨吧!”上队小组长葛长明说。

    “不写,不能让你们长记性,真是没大没小,无法无天。”接着,章子一个个用手指过来,“你,你,你——还有你。”

    除了会计葛文,老村长葛运生,其他人统统被指了。

    大根无所谓,写就写,梅红也无所谓,不就是写个检讨吗?没事,只要大根不被撤就好,但章书记会不会撤了他,现在还不得而知,她的美目又滴溜溜地转到大根的脸上,见他依旧淡定,她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我都为你捏了把汗,你晓得不?刚刚还为你担惊受怕,你晓得不?看你那样子,好象啥都不知道。

    想到这,梅红心里有一丝凉意。

    南生等人是不想写,但迫于支书的官威敢怒不敢言。

    会计和老村长两人打着冷笑,他们是看了一场好戏了,老村长心里在想,好你个章子,早不阻止,到现在才来整他们,就知道耍官威,幸好老子没出声,要不然准被他整。

    葛文老汉却不以为然,这些不懂事的孩子们是应该好好地反省反省,开个会差点打了起来,成何体统。

    章子见大家不敢吭声,这下心里有些爽了,“瞧你们这些兔崽子,这下满意了吧?”

    大伙不敢吭声。

    章子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也不等老子把话说完,老子是说,这个人是大根,但是你们怎么就不听下去呢?老子专门开这个会,其实是为了表彰他的,你们倒好,想赶他走,我还告诉你们,你们谁有这个资格赶他走?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这么多人,情况还没弄明白就冲上来,咬他一个人,像一群疯狗一样,真叫老子寒心。”章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指着在坐的,颇有痛心疾首的样子。

    此话一出,除了章子自己,还有老村长和老会计之外,因为他们三个是事先知内情的,全场无不惊讶,最惊讶的要属南生,刚刚他打击大根的表现可是最抢眼的,娘的,这下完了,完全搞错了状况,南生的脸耷拉了下来,拉得老长,像自家老婆被别人睡了一样,脸色很难看。心里是又气又嫉妒,老子当小组长这么久,都没享受过专门开会表彰的待遇,妈的,这真是岂有此理?这傻小子,何德何能?南生想不通。

    其次是梅红,什么?是表彰,我没听错吧,刚刚还为这家伙担心死了呢,没想到是表彰,那敢情好,嘿嘿,梅红笑出了声,嘴笑得跟花儿一样,好了,雨过天晴了,原来是虚惊一场,她又瞄了瞄大根,心喜不已。

    然后是大根,什么?是表彰,不会吧?我才刚上任没几天,怎么可能表彰我?他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章子。

    章子冲他嘿嘿一笑,眼眯成了一条线。

    其他人当然是不明白,这小子初来乍到,有什么突出贡献吗?这倒稀奇了。

    长明忍不住发言,“章书记,您可不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我就告诉你们怎么回事?你们给老子听好了,特别是你,狗日的南生,真本事没有,起哄你最历害。”章子指着南生。

    南生心里那个不服啊,但不敢出声。

    章子又喝了口茶,“还是让老会计说吧,文老爷子,你说,事情你最清楚。”

    切,全场傻眼,搞了老半天,这书记又把球踢给了老会计,娘的,这当官的就知道偷懒。

    “好”葛文带上了老眼镜,打开了放在桌上的账簿。

    一看到账簿,他的表情立马兴奋了起来,好象那不是本账簿,而是本银票,“嗯,大伙可晓得,这几天咱村发生了什么怪事吗?”

    “什么”大伙都伸长了脖子。

    “同志们啊,大根才刚上任,大根管的那个中队,三天,仅三天,他们队里的七、八十户人全缴齐了今年的公粮,比预定的月底前交清,足足提前了大半月。”

    “什么?”全场惊愕,包括大根自己和梅红就大吃了一惊。

    “你们不信?”葛文的眼睛从老花镜上方看出来,大伙纷纷摇头,怎么可能?以往交公粮,哪次不是拖了又拖,有些拖了一年,最后大过年的,镇上派了一伙罗罗过来,有时候甚至是警察,才交的都有,表现最出色的南生,也是死乞白赖地到人家家里去吃去住、不择手段才好不容易完成任务的,那也是一拖再拖的,这个南生也弄得是臭名昭著,没少挨村里人打骂,他那个队的不少人见了他就关大门,怕他白吃白住呗,他这个手段是越来越不得人心,越来越难了,南生自己也常常叫苦不迭。

    就凭这个其貌不扬,傻里傻气的葛大根有这能耐?嘿,这世道反了天了。

    打死他们,他们都不信。

    “你们不信,可以到村里的粮库去看看,谷子都堆积如山了,就等着镇上来车过来装运了。我这个账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你们要不要看看?”

    大伙都傻眼了,谁不知道葛文外号“铁算盘”?他记的账一个字都不会错。

    这会不信也不行了,大伙的眼睛唰唰地看着大根,他们不懂这么一个看起来那就是个傻子的人怎么会有这能耐?

    章子,站了起来,对着大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大根,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好样的,我们为大根的出色表现,鼓掌。”

    说着,章子手掌拍得啪啪响,梅红很高兴,紧跟着鼓掌,眼睛闪着亮光盯着大根看,

    大伙也不情愿地鼓起了掌,只有南生不服气,他一动不动。

    章子看了看南生,他提着南生,“你小子还别不服气,你得好好学学人家,就你那破招,你哪天房子叫人烧了,横死在外都不知道,瞧瞧人家,一个人没得罪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南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拍了两下巴掌,他能服气吗?一个傻小子居然做得比他好,他这老脸往哪搁。

    梅红看了看南生那脸色,不禁笑开了花,心里却在骂,活该,你这不长眼的东西。

    顿时掌声雷动,除了南生,大伙都对大根刮目相看,但是他们心里在纳闷,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呢?

    “好了,停”章子喊停了,大伙停了下来,场内安静了下来。

    章子喝了口茶,漱了漱口,然后咕咚地吞了下去,梅红恶心地差点想吐,姥姥的,漱口了还往里吞,真恶心的。

    章子缓缓地说,“大伙都知道,这收公粮是件头痛的事的,因收公粮的事,没少打架吵架,有些地方弄出人命的事,但这项任务是立国之本,老百姓不交粮,我们的士兵、国家干部还是事业单位他们吃什么?咱作为农民,占着国家的土地,就得交公粮,天经地义。但是老百姓,不懂那些啊,也听不见那些大道理,这就要靠我们这些基层干部了,多做做工作,多想想办法,事在人为,要是大家都不做工作,不想办法,那国家养着我们这群做什么?”

    大伙都点头,“是,是”

    章子继续说,“所以这个公粮,我们抓起来,今天我代表村委会对大根同志的突出表现给予表彰,希望他再接再厉,也希望大伙以他为榜样,好好干,再次为大根鼓掌。”

    掌声再次雷动,但还是有个别人的掌声是注了水的,就比如那个南生,他那掌声根本只有形而无声。

    “好,接下来,有请大根讲讲他是怎么做到的?”章子喊停后,大声宣布。

    “好啊!”梅红激动地叫了起来。

    章子瞪了她一眼,“嗯?”

    梅红脸一红,低下头。

    “大根你站起来,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章子对着大根说。

    “这——”大根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说吧,”章子催促着,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倒要看看这傻家伙是怎么做的。

    “说呀”梅红见他老半天不说话,拉了拉他的衣角,轻身提醒他。

    大根提起精神,“好,那我就说说,”他顿了顿,还是有些顾虑,“我这一招估计有点不是很光明正大。”

    章子鼓励着,“没事,你尽管说,要说损招,他南生比你损百倍,没事,收公粮本来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用点小手段,只要不太过火,都行的。”

    “你——”南生有意见,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章子给顶回去了,“你狗日的,给老子住嘴,谁不知道你的丑事?你把人家老婆都给睡了,你现在还活着,已经是大幸,就你那些破招,你还牛个屁啊,你小子有屁,用手给老子捂上,好好学学人家大根。”

    章子这话,引得大伙哄堂大笑,“哈哈哈——”

    就连梅红也掩着嘴笑他。

    南生没了脾气,脸色更加难看。

    听章子这么一说,大根有了底气,“好,那我说了。”

    “嗯,大伙都等着呢。”老村长也催促着,大伙都竖起了耳朵,大根着实把大伙吊足了味口。

    大根看了看大伙,然后就开始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让兰兰先放了一个假消息。”

    “假消息?”长明问道。

    章子斥道,“别打岔,大根你说下去。”

    “就是让她跟队里的那几个三姑六婆说,上头有新规了,三天内不交齐公粮的,要多交一百斤,她这消息放出去后,我第二天就去催,挨家挨户去催,顺便重复了一下那个假消息,结果不就这样啰。”

    大根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乱了,有的说,“这不是骗人吗?,有的说,“这什么下三烂的点子,乡亲们知道后,看你怎么收场?”,有的说,“众怒难犯啊,你个傻大根,你闯祸了,你自己还不知道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大根听得毛骨悚然,他无助地看着梅红,而梅红也看着他,她担心不已,“哎呀,大根啊,这事如果闹大了,刁民恐怕要找你茬。”梅红说着,本来惊喜的心又落到了谷底,她握着笔的手心再度冒起了汗。

    “啊,有这么严重吗?”大根眼光扫了一下三巨头,章子是愁眉不展,老村长一边叹气一边摇头,老会计也从老花镜上探出个凝重的眼神。

    南生却乐了,“我以为你什么好点子,说来说去,就是骗人,我那点子虽然损但那是明的,光明正大,你这是暗的,是阴招,一旦他们知道你骗了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刚上任就骗他们,往后再要他们听你的,你就做梦去吧!看你还怎么当这个小组长?真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现在知道了吧,晚了,小子,你就不是做干部的料,回家种地去吧,嘿嘿。”,南生幸灾乐祸,刚刚那拉长的脸,现在是喜气洋洋,跟过年一样。

    大根这才明白,他这次真的闯祸了,一下子被雷打了一下,没了精神,颓废地一屁股摔坐在凳子上。

    正在大根失魂落魄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小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一只冰冷的大手,给他冰凉的心注入了一丝温暖,一个百般温柔和暖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冰雪天里的一缕阳光,“大根,别太担心,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对,别怕,姐陪着你”

    这话是对大根最大的安慰,他看着眼前秀眉皱到了一起而眼里泛着闪闪泪光的梅红,感激之意由然而生,他的心震撼了一下,这些个乡亲、同僚,在我遭受挫折的时候,除了看热闹就是嘲笑、讽刺、打击,只有你,梅红姐,你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你关心我,在意我,想到这,大根热泪盈眶。

    梅红看到了他眼里的泪,自己的泪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小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心也被梅红的手心给染湿了。

    大根没有想到,官场这么惊险,稍有不慎,就会遭来大祸,与自己一心的人,会为你担忧,与你有异心的,会看着你死或潮笑讥讽甚至投井下石,这就是真实的官场吗?

    大根有些迷茫,原来对官场的美好憧憬全然不在了,剩下的是步步惊心、举步维艰。

    退却吗?绝不,这不是大根的性格,他是从苦中过来的,他不怕苦,他有那股子傻劲,所以他不会被轻易地吓倒。

    且看大根如何度过难关,解除这一危机。

第446章,惊心动魄的村委会议

    第446章,惊心动魄的村委会议

    大家议论纷纷,整个会议室吵嚷了起来,象集市一样。

    大根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每当到危急的时候,他就这样陷入沉思中。

    梅红的心抽动着,也在想办法,手不断地捏紧又松开大根的手,还好是在桌下没有谁看见,要不然她这样握着大根的手又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好一会,大根在梅红的手背上拍了两下,把她的小手轻轻推开,梅红疑惑地看着他“你要去哪?”

    “我去跟支书单独说几句。”

    “哦,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

    大根站起身,来到章子的身边手掌搭在他的嘴和章子的耳朵之间,耳语了几句。

    章子便点点头,跟着大根走了走去。

    梅红不放心跟了出来,只见大根和章子站到了门口,两人在那窃窃私语。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梅红心里七上八下,但看那章子听得频频点头,梅红预感到这事有转机,她的心也跟着由阴云密布变得晴朗。

    梅红心稍放,回到座位上静静地坐着,其他人还在七嘴八舌,特别是南生,笑得是合不拢嘴。

    南生猛然发现有一双毒辣的眼睛看着他,谁的眼睛,梅红的呗,这双眼睛虽然漂亮,但却对他很厌恶,但南生反而冲她笑,心里在说,你不是护着那傻子吗?可是那傻子快被撤了,哈哈哈,把梅红气得肚子快炸了。

    梅红不再瞪他,她觉得瞪着这种人弄脏了她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大根先走了进来,坐到原来的位置,梅花一见他回来,就轻声问,“怎么样?”

    大根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哦,那就好,可把我担心死了。”梅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多会,章子进了来,坐下来,喝了杯水,“你们吵够了没有?”,说着,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全场马上安静了下来。

    “嗯,大伙说说吧,看看怎么处理大根这事?”章子抬高嗓门道。

    梅红眉头一皱,轻声对大根说,“不是谈妥了吗?为什么还要处理你?”

    大根也轻声回应她,“等等再看。”

    南生第一个站了起来,“我认为大根败坏了村委会的名声,应该将他逐出村委会。”

    梅花看向章子,她相信章子一定痛骂他一顿,但她没想到的是,章子却不愠不火地说,“嗯,还有吗?”

    梅红赶紧说,“我认为,大根也是想把工作做好,只是方式有些不对而已,再说,粮食他收齐了有功,功过相抵,扯平了,应该不予追求。”

    梅红说着,看向大根,大根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梅红本以为她的话会起一定的作用,但章子却还是那句,“嗯,还有吗?”,竟然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也一样。

    葛文老汉拍了拍他手里的账簿说,“我同意梅红的看法,做事有些欠妥,但他也是为了完成国家交下来的任务,情有可原啊,再说,说了个谎,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错,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大根和梅红同时感激地看了一下葛文,葛文却低头擦着自己的老花镜。

    “嗯,还有吗?大伙一个一个,都说说。”章子继续主持着会议,这场会议成了评论大根功过是非的辩论会了。

    “我说说,”上队组长,葛长明说,“我认为大根如果继续呆在村委会的话,叫我们村干部以后如何领导葛家坂的村民?村民们会说,那些村干部都是骗人的,那我们这个村委会岂不是要倒台了?”

    “少绕弯子,直接说你的意见?”章子斥道。

    长明继续说,“我的意见,很简单,他不适合当村干部,三个字,撤了他。”

    大根纳闷,不对啊,长明哥,我可跟无怨无仇,为什么你也针对我?——哦,明白了,我工作做得出色,让他脸上挂不住,所以也容不下我了,妈的,怎么这样?

    章子还是一个口气,“哦,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

    梅红紧张不已,又多了一个反面派,她的小手不禁又伸过去抓着大根的手,却见大根神态自己若,她满脸疑惑,心里在问,都这样了,你还不急?

    大根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似乎是告诉她,没事,不用紧张。

    但现在的形势让梅红不得不紧张,已经有两个人赶他走,如果再有一个人就惨了。

    梅红刚想到这一层,第一个赶他走就出现了,这个人还是举重轻重的人物,谁呢?老村长,葛运生。

    老村长刚吸了一口烟,被烟呛着一下,但他还是说了,“咳,咳,我——说,依我看,这个大根是没法在村委会干了,不撤他难以服众啊!”

    “嗯,其他人还有没有意见?”章子继续问,他的眼睛扫向那几个委员。

    委员们不做表示,他们不得不忌讳一下大根是章书记带进来的。

    老村长想了想,赶紧说,“那这样,我们投票决定大根的去留,现在同意撤掉大根的举手”说着,老村长第一个举起了手,南生和长明,紧跟着,把手举得高高的,唯恐人家看不到。

    老村长瞄了一眼那几个委员,知道他们是两面派不会参和,过了一会,老村长说道,“三票同意撤掉他,嗯,放下吧,现在,同意大根留下的举手。”

    梅花赶紧举起手,葛文也举了起来。

    老村长的老眼扫了一圈,“嗯,两票同意他留下,三票对两票,根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大根要离开村委会。”

    到这个时候,章子明白了,大根说得没错,这样一来就试得出,谁跟他章子是一条心,谁跟他不是一条心,正如大根所说,他们明知道大根是章子的人,撤掉大根,就是削弱自己的力量,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长明和南生明显是老村长的人,他们的言行肯定受老头的指示,看来,老村长对上次没提拔他侄子的事耿耿于怀,这次他出手了,可谓又狠又辣,要不是大根提醒他,他今个儿就少了一个自己的心腹——大根,往后在村委会,老村长就是实际上的一把手。

    嗯,好毒啊,死老头,章子暗自点头,你都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老子可不能再装孙子了,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吗?你们对付大根,就是对付老子我啊?还真把老子当傻瓜啊?

    章子喝了口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对大根投去赞许的眼光,嗯,好小子,不但不傻,还聪明得历害,以后你准是老子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老子这次豁出去也要保你。

    梅红见大势已去,已无力回天,她难过得想哭,她是真舍不得大根离开这里,她万般柔情地看着大根,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小手也紧紧地抓着他的大手,似乎要与他永远不分离。

    但见大根却笑了,她疑惑不解,莫非是大根悲极而笑,这更让梅红担心了,她不禁轻声问道,“大根,你没事吧”,抓在他手上的小手抖了抖。

    大根侧过头来,微笑着低语,“好戏在后头。”

    “什么?”梅红更是不解,她正要问个明白。

    只听老村长笑呵呵地大声说,“我看,会也开得差不多了,结果也出来了,大根啊,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村委会的一员了,好好种地,也是为国家出力,一样的。”,老村长名为安慰大根,实际是取笑他。

    大根和梅红恨得牙痒痒,暗骂,死老头,你怎么还不死?大根忽然明白了,一大早老村长到他家去喊他为什么一副那么奇怪的表情,原来有这招,妈的,真阴险啊。

    老村长乐呵呵,收拾起自己的烟枪和烟盒,准备走了。

    “等等”章子一语划破天际般发话了。

    老村长笑着说,“差不多了,大伙该回家干点农活了,今天这会开得好长啊!”,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大根怎么觉得老村长这个懒腰有种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感觉,没错,老村长此时的心境正是这种感觉。

    “这个会还没有开完?”章子不紧不慢地说。

    “什么?还有什么开的,事情都解决了,大家也表决通过了。”老村长板起了脸。

    “什么开好了,什么表决通过了?老子都还没表态,怎么叫通过?现在听我口令,同意大根留下的举手。”说着,章子率先举起了手,举得高高地。

    梅红差点高兴地叫了起来,我不是做梦吧,章书记举手了,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有我”,梅子也将手高举,章子对她一笑,嘿,这个梅红果然是自己一边的人,往后同事加同心,再同一下床就更美好了,章子冲着她嘿嘿笑着,梅红也很高兴,她当然不知道章子在想入非非,她也冲着他咯咯地笑着,两人胜利在望,但有一个比他们俩的笑声更大,是南生,只听南生说,“你们还举个屁啊,还不是两票?还是三比二。”

    梅花和章子一齐惊呼,“老会计呢?”

    我靠,老会计居然睡着了,带在鼻子上的老花钱,已经滑到鼻尖了,差一点点就要掉了来了,怕就这一点,那眼镜却始终没掉下来,那情形把大伙给逗乐了。

    章子眉头一皱,这老头咋睡着了呢,他跳了老会计坐着的椅子一脚,老会计猛得惊醒,“怎么地震了?”说着慌慌张张摘掉了那险些掉下来的眼镜。

    大伙哄堂大笑。

    章子摇了摇头,哎,年纪大了,这样也能睡着,可惜还没有合适的人接班啊!章子打趣道,“地震来了,你也得先表决一下再逃。”

    老会计这会清醒了,“不是表决过了吗?”

    “重新来一次,同意大根留下的举手,就差你了,你这最关键的一票。”

    “好,我再次投上最关键的一票,我还是同意大根留下,表决十次、百次,我还是一个意思。”说着,他慷慨地举起了他的右手。

    “嗯,好,老会计,老当益壮,三比三了,嘿嘿。”章子高兴地说。

    老村长打了个冷笑,“那也充其量打了个平手,要留下大根除非还有人举手。”

    “你放屁”章子冲着他的老脸骂,“按着党的组织原则,我是书记,村委一把手,我有最终决定权,现在三比三平,再加上老子的决定权,还不够吗?”

    “你——”老村长气得快吐血,怎么说,老子也是你的长辈,这么没大没小?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因为说不来也没用,在这,不比辈份,不比年纪,比的是官阶,老村长脸色唰白。

    “好了,我的手都举累了,可以放下吗?”老会计说

    “当然可以”章子说,三人放下了手。

    老会计,顿了顿嗓门,“我来说句公道话吧!”

    “好,你说。”章子很快同意了。

    “你们看哦,觉得吧,不就撒个谎吧,一个谎而已,在坐的各位难道就没撒过谎吗?”

    他们都沉默不语,文老爷子说得没错,是人就没有没撒过谎的。

    葛文继续说,“谎也有善良的不是,大根的本意是为国家做贡献,这并没有错啊,再说了,村民会不会那么怪他,我看是有些人想多了,或者夸大其辞,可不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个公粮是不是村民们应该交的?”

    “是啊!”那几个村委应和道。

    “对了,既然应该交,早也是交,晚也是交,那些谷子不交上去,在家喂老鼠,还得占地方,不如早交上去得好,省下了空间,也把粮食从老鼠口中省下来了,跟你们说,别看这些个老鼠,他们在一户一年吃掉一百斤粮食没问题的,你喂得越饱,它们繁殖更大,队伍就更多,你损失得粮食就越多,你把谷子交上去,自然有人保管,就不关你的事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的村民就是想不通,总觉得留在自己身边好,没有计算里面的损失,还有长时间堆在那,你不是要经常拿出去晒吗?这得浪费多少人工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仍然有人忍不住应和,因为这说到了他们的心声。

    “所以说,本该交上去的谷子你堆在家里不交,就变少了,你还得不但晒,一来二往又少了,到年底,镇上派几个人下来,不交,就抓你坐牢,那你不是还得交吗?”

    “对”

    “但是你到年底交上去的那些粮食,已经少了很多了,你又得从自家的口粮补上一部分不是?”

    “对呀”

    “这些道理,我们这些村干部没少跟村民讲,可是没用啊!他们只看眼前,老鼠看不到啊!最后算来算去,谁吃亏?村民自己呗,他们就不会算账,也听不进去,有些地方催公粮闹出人命的都有,所以说,我们这个大根啊,说到底,是撒善意的谎言,既帮了国家,又帮了村民,从这点上来说,一个谎,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为什么不去撒呢?还非得赖到人家家里去吃住,去睡人家老婆,非得弄得打架,吵架,最后弄出人命吗?”

    大伙纷纷摇头,连南生就汗颜。

    “这个谎,我也撒,回去后,我见人就说,国家出了这个新规定,我想,大家都可以去撒这个谎,咱们就把这个谎就当着规定来办,以后要是谁家拖欠公粮,就按这个执行,罚出来的村委会拿出去卖,卖来的钱,拿去捐给村小学,换一些新课桌,多买一些书,不是在为咱村做贡献吗?不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吗?”

    “好”大伙一片掌声,连老村长、长明都拍手叫好,只有南生还闷闷不乐,老会计果然德高望重,大根和梅红更是高兴,没想到老会计有这么高的境界。

    章子更是大加赞赏“老会计说得好啊!太好了,大家停一下。”

    大伙的掌声停了下来。

    “好,刚刚老会计的话,如醍醐灌顶,把我们大伙唤醒了,对呀,不就撒一个谎嘛?既利国又利民,我也愿意撒这个谎,哦,不对,已经不是谎了,咱村就立这个新规定,谁家要是拖欠公粮,多交一百斤。我看他们,谁还敢拖拖拉拉?你们说好不好?”

    “好”一片欢呼声。

    “好,既然大伙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谁要是把这个秘密给泄露出去了,我就撤了他。”

    “好”大伙都没有意见。

    老村长三人虽有不悦,但事已至些,也不好说什么了,但南生却更恨大根,是这个大根抢了他的风头,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居然扛不过这傻家伙的一个谎言,想到这事,他就渗得慌,他不服,打死也不服,于是心里开始酝酿一个报复计划。

    “我最后宣布,大根不但没过,而且有功。”章子大声说。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哎,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办法,没想到德高望重的老会计会为大根说话,只怕这个章子有了大根这样看起来傻气却颇有才干的左膀右臂会如虎添翼,以后他与章子之间的争斗看样子会更加激烈,鹿死谁手现在看起来一个字——悬。

    梅红高兴地跳了起来,她似乎比大根还高兴,真是虚惊一场啊,大根虽然一直笑着,但心里一直直打鼓,到现在他的一颗紧绷的心才放到肚子里,终于可以回归自己傻呵呵地笑了。

    梅红看着他的傻笑,这一看,却认为他的傻气很可爱,很天真,却又不失男人味,这一点对梅红来说,很要命。

    会后,大家各自散去,大根正朝家里走去,身后响起欢快的脚步声,一个甜美的声音叫住了他,“大根,等我一下。”

    大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哦,梅红姐啊,今天真得谢谢你啊!”

    “谢什么,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梅红开心地笑着,“今天吓坏了吧?”

    “可不是”

    “嗯,我也担心死了,你看,这会开了这么久,现在已到中午了,走,上我家,姐给你烧几个好菜,给你压压惊。”

    “啊——”大根一惊,是去还是不去呢?去,兰兰又会找他,不去,人家担心你一上午了,你忍心扫人家的兴?大根为难了起来。

    梅红却撒起了娇,性感的小嘴嘟得老长,“嗯——,去嘛”,她的身子还在原地扭了扭,太有女人味了,看得大根想当即亲她一口。

    大根心里仿佛被人敲了一计,懵了,什么情况?以往高高在上的妇女主任梅红居然在他面前像个小姑娘一样撒起了娇,这可稀奇了。

    大根看她这样,有些想去了,说不定会有什么艳遇发生,可是他能去吗?

第447章,美女压在他身上

    第447章,美女压在他身上

    大根心痒地不行,但想想兰兰要是来找他找不到,她又抱着个孩子,这么大热天的,可不是要她们娘俩的命吗?

    “呃——”大根犹豫了起来。

    “别犹豫了,我还想听你说说,你跟章书记说了些什么,你是怎么说动他的,走吧,给姐一个面子。”说着,梅红的小手就伸过去拉他。

    大根退了一步,往四周瞧了瞧,“姐,这里到处都是人。”

    “哦”梅红回过神来,朝四周看了看,还真是两人,幸好大根退了一步,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梅红脸上火辣辣的,今个儿为什么老是想着抓他那有力的大手?

    “我不管,你这次得去我家,要不然我就上你家”梅红来硬的了。

    “啊——”大根一惊,她要是上他家,那兰兰不是看到了吗?这可不行,万万不行。

    “啊什么,走上你家,你请我吃。”说着,梅红走到了他前面。

    大根赶紧追了上来,“梅红姐,行,我去你家”

    梅红转过头,冲他妩媚一笑,嘴唇通红,牙齿雪白,又湿又润,好是诱人,大根心里咯噔一下,“梅红姐,这样,你先回家,我去跟兰兰说一声,叫她不要等我吃饭。”

    “这还差不多,行,我先走了,你回家打声招呼就过来,我在家——”梅红停了一下,因为后面两个字,有点那个,三秒后,她说了,“等你。”

    “哦,好的,你走吧”

    “嗯”梅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刚走两步,梅红突然回过头来,朝他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大根立马有种被告电的感觉,心颤了一下,要命,梅红姐竟有这功夫,这功夫着实有诱人。

    梅红走了,大根也朝家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学梅红那两眼一睁一闭,可是试了好几次都达不到那种效果,梅红的那动作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一个眼完全闭,另一个眼却能睁得老大,这是怎么做到的?大根做来做去,最多只能一个眼闭着一个眼眯着,眼皮还不断地打着抖,完全达不到她那种美妙的效果。

    梅红的这个小小动作引起了大根无限好奇,他加快了脚步,先回家跟兰兰说一声,然后再迅速折到梅红家。

    路过春妞的理发店时,一个声音在喊她,如翠鸟般清脆悦耳,大根侧头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春妞,他急着回家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春妞,你叫我?”

    “对呀,不是叫你叫谁啊?”春妞白了他的一眼,“你过来。”

    大根走了过去,春妞则进了她的店里,大根走了过去。

    春妞平静地说,“坐吧,大根哥。”

    “不了,有事快说,我还有事呢?”大根还是有些心急,梅红说不定在家等着他呢。

    春妞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大根哥,先喝杯再说。“

    “哟呵,今天对我这么客气了。”大根傻呵呵地笑着,接过那杯水,咕咚喝了两口,开了一上午确实口干舌噪,他感觉很奇怪,平时嘛这个春妞对他还挺凶,今个儿却对他客气了起来,“嗯,你是不是有事啊?”

    春妞立在他面前,沉默不语,眼睛红红的。

    “咋了,你这是?”大根走过去,勾下头,眼睛如显微镜般地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看不到一缕皱纹,也看不到一粒斑斑,看到的是光洁的肌肤,动人的眼眸,还有淡淡幽伤。

    大根有些急了,“看样子,你真的有事,要不然脸上不会有这么多的皱纹。”

    “什么,皱纹?”春妞如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母狮子一下子跳到了镜台前,仔细端详着她的俏脸,用玉指比对着,左看右看,脑后的马尾辫左右摇摆着,动感十足,浅绿色紧身被她的美臀勾勒出一副柔美而动人的抛物线,如小涛般轻轻地波动着。

    大根一下子看得痴了,喉结也不听使唤调皮起来,上下跳动着。

    “呵,你骗我,哪来的皱纹?”说着,突然转过身来,挥舞着小拳头,冲过来要打他。

    但却触碰到两束如火般的目光,她不由地愣住了,小拳头停在半空中。

    大约两三秒后,那半空中的小拳头,还是打在了他的胸膛。

    大根这才恍过神来,摆出了他的招牌笑,傻呵呵地笑。

    春妞羞红了脸,“你还笑,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老实了,为什么要骗我说,有皱纹,你不知道女人最怕那皱纹吗?”

    “哈哈,我要不这样说,你还在发呆,有话又不说,我还要急着回家呢?”

    “急什么,家里冷了什么东西吗?”

    “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我还有事。”说着,大根转身要走。

    “等等”

    大根回过头来,“好,你快说。”

    “是这样的——,你上次说的那个主意非常好,可是——”春妞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现在遇到一点点的问题”春妞低下了头。

    “什么问题?”

    “我去看了那些设备,全部买过来要上千块呢”

    “嗯,怎么了?”

    “可是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差多少?”

    “三百块。”(备注,在葛家坂,那个时候三百块不是小数字。)

    “啊,差那么多,那你怎么能说是一点点问题呢?”大根傻眼了。

    “嗯,我说错了,是不是一点点问题,而是个大问题,你看现在这种时候,有钱不借钱,没钱的也借不了我,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说着,春妞的美目滴溜溜地在大根的身上流转着。

    大根一惊,大手一推“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比你还穷吗?”

    “我知道你没钱,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到处借了,实在借不到,如果差钱的话,你的点子就泡汤了,大根哥,你就帮帮我吧!”说着,春妞秀气的脸上滑下两晶莹的泪珠。

    “你别哭啊!”大根也怕女人哭。

    春妞玉手在俏脸上蘸了蘸,“大根哥,我知道傻只是你的外表,其实你比谁都聪明,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大根差点晕了过去,“不是吧!你真当我是神哪,我聪明是不假,可是我也变不出三百块啊,你当我是神啊!”

    “好吧,我知道你确实无能为力,那就算了吧!这个计划就当作是个梦吧!”春妞想想也是,他大哥光棍一个,要有钱,早就娶老婆了,她无奈地吸了吸鼻子。

    大根叹了口气,听她这么一说,他反而想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看她可怜吧。

    “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

    “是吗?”春妞马上破涕为笑。

    “诶,先不要高兴地太早了,这三百块不是三块,这年头可不是小数字,你不要期望过高,到时候,我办不到可就难为情了。”大根马上提醒她。

    “嗯,我相信只有答应帮我就一定能办到。”

    “停,我可没答应帮你,我只是帮你想想办法,想得到,想不到,我可不能保证啊!”

    “哦”春妞的心一凉,这事对大根来说,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大根给他出了那个主意之后,她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住感。

    “行,那我先走了啊!”

    “你看都吃午饭,要不然在我家吃顿便饭再走吧!”

    “不了,你正缺的时候,我都就吃你的了。”

    “说什么呢,粗茶淡饭的,又不花钱的。”

    “那还是算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大根抬脚就走。

    春妞追了出来,“喂,吃了再走嘛!”

    “不用客气,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在大根看来,春妞请他吃饭不就是为了叫他帮忙,这个饭不能吃,吃人嘴短,吃了人家的饭,要是帮不上忙,就不好意思了,不过想想,也奇怪今个儿什么日子,怎么有两个大美人请他吃饭啊?奇了怪了?

    大根说着就走了。

    春妞看着他的背影远了,心想,我怎么会这么依赖这么个外表傻乎乎的人?我的脑子是不是给牛踢了?她摇了摇头,就回到店里。

    大根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现在当务之极是如果跟兰兰说,他不在家吃午饭的事,梅红请他吃饭的事,他当然不能说,说了,以兰兰的脾性肯定不让,得编个幌子,可是编什么幌子呢,要知道兰兰心细着呢,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说自己不饿,不行。说村委会有饭吃,谁会信?说有人请客,说具体就没戏——

    大根编的谎言被他自己一个个排除了。

    大根脑子快想炸了,也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正有些烦燥的时候,突然一个柔软的身子钻进了自己怀里,那人走得太急,一个惯性过来,大根反倒被她给压倒在地上,背上摔得生痛,正面却被柔软的娇躯压得舒服,背下发凉,身上暖乎乎,这岂不是冰与火?

    “谁啊,不长眼啊?”两人几乎是同时骂的。

    大根还没来得及享受她的温存,那女子就从他身爬了起来。

    大根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的恶狠狠地看着他的脸,“又是你?”

    大根定睛一看,这不是那晚撞了他一跤的女子,“娘的,又是你?”,大根也很火,那晚被她撞了之后,害他将口水吐在他自己的衣服上,这账该算算了。

    大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身上的灰尘,“你谁啊你?大白天,没长眼啊!”

    “你才没长眼。”那女人两手叉腰与他对峙着,杏眼瞪得老大的,似乎想把大根给一口吃了。

    刚刚没注意看,那天晚上更没看清,这么面对面一看,这女人还真长得不赖。

    皮肤白白细细,因发怒而有些红艳欲滴,眼珠子象嵌在脸上的两弯水中月,水灵灵的,樱桃小嘴,高翅的鼻子,脸上两小酒窝甚是可爱,身穿一袭白色连衣长裙,一看就是城里人打扮,头上挽了个发髻,额前还有几缕细飘飘的小流海,看上去,很纯美,应该是个知识分子。“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泡酒。”那女人见他盯着她没好气地说。

    大根打量了她一番后,点点头,“嗯,本来形象不错,就是太凶了,象只花豹子。”

    “你——,”那女子气得胸脯上波涛汹涌,“你谁啊你,怎么老是撞我,上次的账还没跟你算呢?”

    大根一看,哟,别看她这么高挑苗条,唯独胸前倒不小,可谓壮观,有搞头,“你打算怎么算啊?”大根不甘示弱。

    “哼,有种报上你的小名,有人会找你算账。”

    “嘿,我吓大的啊,你听清楚了,我叫葛——大——根”大根一字一顿,“现任葛家坂村民委员会中队小组长,大不大,吓坏你了吧?”

    那女的一听,扑哧一笑,但马上就嘴角一啜,转为冷笑,“哦,好大的官啊,没见过世面,土包子。”

    “是,我土包子,你花豹子,有种你也报上你的小名,老子也好找你算账。”

    “切,本小姐的大名,你没资格知道。”

    “嗯,好——大的口气,爷爷给你取一个,就叫花豹子吧!又凶又霸气,满意了吧!可惜是个母的,再霸气也没用,哈哈哈。”大根大笑了起来。

    “你——”花豹子气得血气上冲,俏脸红到了耳根,就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但看此人这么健壮,肯定讨不了好,“好,你个土包子,胆子不小,可别到时吓得尿裤子?”

    “你说我吗?我葛大根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你等着瞧,哼”花豹子鼻子一皱,转身就走。

    “别走啊,花豹子,再跟爷爷聊聊嘛!”大根冲着她的背影说。

    “你才花豹子,你土豹子,土得掉渣得土豹子。”花豹子回过头来骂。

    “记住,老子给你取的名,呵呵。”大根傻劲犯了,一边笑着,一边往家里走去。

    大根想着刚刚那花豹子,气成那样,就觉得好笑,总算报仇了,大根解气了不少,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无意中闯祸了,当然这是后话。

    被这个花豹子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加快了脚步。

    但直到到了院门口还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正要在门外徘徊一下,想想辙,不曾想,他还没到,兰兰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奔到了门口,一见确实是大根,好象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一样,高兴地说,“大哥回来了,快洗手吃饭。”

    “呃——”大根想说,他不吃了,可是说不出去理由。

    兰兰马上感觉到他有不对劲,“怎么了,是不是这个会对你不利?”

    “不是。”

    “那你还愣着干嘛?去洗个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我倒想听听你们会都开了些什么。”说着,兰兰就把他往里拉。

    大根还在犹豫应该怎么跟她说,但兰兰已经把他拉到了井边,井边早已放好了一盆清凌凌的井水,明显是兰兰事先准备的。

    事已至此,大根只有照做,他看手伸了下去,搓洗起来。

    “哎呀,你这样怎么洗得干净。”说着,兰兰抓过旁边的肥皂,一手抓起他的一只大手,另一手抓着肥皂,在他的手心手背上打上了肥皂,“嗯,好了,另一只手”

    大根傻笑着,听话地伸出一只手,不用说,又被兰兰细细地打了一层肥皂。

    大根把双手浸入冰凉的水手,顿感清凉。

    不曾想,一双小手也浸了下去,一下子就走到了他的大手,好柔好滑,还有丝暖意。

    “还是我自己洗吧。”大根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我不是也要洗嘛,大家一起洗才有意思,嘻嘻”兰兰嘻嘻地笑着,用心地清洗他的大手。

    大根只觉他的手被她的小手揉洗得很很舒服,感觉得她不是在给他洗手,而是给他做手部按摩,她的十指小手指分别插进了他的手指间,揉搓着,肥皂很快化去,只剩下一双手相互缠绵着、纠缠着,带给大根无限温柔,这种温柔通过他手上的触感神经很快传递到他的大脑中枢,然后传遍他全身,涌进他的敏感地带,我的天,他眼睛睁得老大,他居然有了生理反应。

    “好了,干净了。”大根的手如条件反射急速逃离了水面,收了回来。

    “哪这么快?”兰兰脸上娇红两片,显然她也有了生理反应,但她仍然娇羞地说,“你等着还要用清水洗一遍。”

    说着,兰兰拿起吊桶就要扔进井里打水。

    “我来。”大根赶忙过去抢桶上的绳子,谁知一只手正好抓在了她的一只手上,只觉软软的、凉凉着,接着他的眼睛对上一对如火燃烧的眼睛,他一紧张本能地松开了她的小手。

    兰兰娇羞地低下头,把吊桶扔进井里打上来一桶干净的水。

    大根赶紧把那盆浮着五光十色的肥皂泡的水,倒在了井边的水沟里,又把那盆放回了石头上。

    兰兰把清水倒了进去,“来,再清一下。”

    大根再次把手伸了进去,接着那双如带了电流般的小手也钻了进来。

    四只手再次缠绵悱恻,大根看着兰兰那娇羞地更加妩媚的小脸,她真的太漂亮了,秀色可餐,再加上两人靠得这么近,大根闻到了她身上女性的幽香气息,他情不自禁,迅速嘴巴凑过去,咄了她又嫩又柔的小脸,哇,真的是又嫩又柔,就如一碗微凉的豆腐花。

    兰兰顿感脸上一阵温热,整个人都木然,但血液却在沸腾,她悄悄地闭上了双眼,只盼大哥再进一步

第448章,你想不想要我?

    第448章,你想不想要我?

    但很快大根意识到自己在犯错,立马把嘴收了回来,逃也似的,跑进了厨房。

    兰兰猛然惊醒,看着他慌乱的背影,脸上火烤一样热辣辣的,她轻抬起她的一只玉手,摸着刚被他亲过的那块脸肉,无限甜蜜上心头,她不禁宛儿一笑,“瞧你那狼狈相。”

    好一阵回味那当他火热的嘴唇亲吻她的小脸那一瞬间,这才倒掉洗手水,走进了厨房。

    大根进她进了来,将碗里盛好的半碗饭,三下五除二吞进了肚里。

    接着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真吃饱了。”大根站起来就走,心里在说,鬼才吃饱了,我得留着肚子到那边去吃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先吃个半碗做做样子。

    “不对,你的饭量我还不知道吗?回来再吃一碗。”

    大根转过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傻呵呵地说,“早上吃太多,现在还没消化呢。”

    “切,你怎么跟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你现在准备去哪啊!”

    “我去干活”

    “午休一下再去吧!”

    “不了,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活落下很多了。”

    说着,大根扛起锄头就走了。

    兰兰端着碗,追了出来,“大哥,你还没跟我说开了些什么会呢?”

    大根已经走远了,他得赶去梅红那边,人家第一次请饭,让人家久等就不好了。

    大根到了梅红家院门前,院内无人,大根喊了一下,“梅红姐。”

    “诶,进来,我在厨房。”

    “哦。”大根走了进去,把锄头靠在院子里面的内侧,便走进了厨房。

    梅红正在炒菜,小手拿着锅铲,在大锅里唰唰地翻炒着,灶台上炊烟袅袅。

    “哦,还没好啊,我以为要迟到了呢。”大根傻呵呵地笑着,早知道她这么慢,我就在家多吃点了。

    “哦,你饿了没有?”梅红转头看了他一眼。

    “没,还好。”其实他现在就想吃了,刚吃了半碗,这会胃口更浓了。

    “哦,你来得正好,帮姐烧火。”

    “好嘞。”大根坐到灶前,添柴加火。

    不多会,菜炒了,“好了,我们可以吃饭了,你洗一下手,准备吃饭。”

    “好勒”大根洗了把手。

    两个人坐在餐桌上,桌上已经有五、六个菜了。

    “梅红姐,你做了这么多菜啊!”

    “你难得来一趟,应该的,给你压压惊”

    “梅红姐,你真好。”大根感激地望着他。

    “来,先喝点酒。”说着,梅红倒了一小杯酒,放到他面前。

    “你也喝点吧。”

    “好,今个儿,姐陪你喝。”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多吃点菜。”梅红不断地给他空碗里加菜。

    “你也吃,我们干一杯。“说着,大根举起了杯中酒。

    “好”梅红也很爽气,两只小酒杯轻轻一碰,两人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梅红的俏脸就有点小红,如梨花般美丽。

    “嘿嘿”大根傻呵呵一笑,“看样子,梅红姐你也会喝酒啊!”

    “我才不会,不是陪你吗?”

    “你太谦虚了,来,咱们再喝一杯。”大根起身给她倒酒。

    “好,今个儿高兴,那我就陪你多喝两杯。”

    说着两人又一杯酒下肚,一连好几杯,梅红的脸也越来越红了,原来是梨花,现在成了红玫瑰,娇艳欲滴。

    “嗯,姐不能再喝了,你自个儿多喝点吧!”

    “好吧,我也不勉强了”大根一边吃着菜,一边独自喝着酒。

    “对了,我好奇,你跟章子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原来情形对你很不利,但自从你跟他谈过话后,就不一样了,告诉姐,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呵呵,其实也很简单,我早就知道老村长和章书记这间的矛盾,我就是利用他们俩之间的矛盾,老村长就是要把我拉下去,我只有依靠章书记的力量才能保住自己。”

    梅红茅塞顿开,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哦,原来你这么高深莫测,说下去。”梅红竖起了耳朵。

    “老村长其实冲着的不是我,他真正冲着的是章书记,原因就在于,他的侄子想当我们中队的小组长,但却被我当了,他耿耿于怀,早就想把我给撤了,只是章书记没有看出他的诡计,所以我提醒了他一下,他是个明白人,只是他明白了,老村长要对付的是他,那他肯定是会保我的。”

    “哦,高,真高”梅红的眼睛发着璀璨的亮光,对大根钦佩不已,大根的一手好字便叫她钦佩,再加上有如此计谋,更加让他佩服,原来这大根外表傻气,实际是深藏不露,“说,继续说”梅红热血沸腾。

    “章书记和老村长谁官大?”

    “当然是章书记了。”

    “那就对了,只要有章书记出面保我,我就不用怕了。”

    “怪不得,你从外面进来后,我就见你不再紧张,原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害人家还为你担心呢?”说着,梅红的脸更红。

    “梅红,我敬你一杯,这杯你得喝,在村委会就你对我最好了,我很感激你。来,我敬你?”

    说着,大根举起了酒杯。

    但梅红却反而眉宇间有些伤感,她举起酒杯低喃着“难道你对我只有感激?”

    “啊?”大根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一句。

    “哦,没听到算了。”梅红以为他没有听见她的话,“来我们喝了这杯。”

    两人将酒一饮而尽,梅红已经有些头晕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梅红的胆子大了一些。

    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扶着桌子,走到大根身边,脸上火辣辣的,“大根兄弟”

    “嗯?”大根应了一下。

    “姐,心跳得好快。“

    “是吗?你是不是喝多了?”大根站了起来,一旦她摔倒便出手扶着她。

    “你不信?你摸”梅红一把按着他的大手,按在了她的胸口,但并没有感觉到她说的心儿跳得好快,却感觉,她的胸脯软如棉絮,膨胀如鼓,也许她的胸脯太厚实所以感受不到她的心跳。

    “怎么样,感觉到了吗?”梅红脸色通红,双眼迷离,连声音也变得幽遂。

    大根摇了摇头,“没有,”按着她那丰盈的胸口,他反而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砰,砰,砰。”

    “没有?”梅红有些失望,不是吧,自己的心儿明显跳得那么快,那么有力,为什么他会感觉不到?哦,明白了,隔着衣服和胸衣,他当然感受不到。

    她的双眼痴痴地看着他,一听小手,伸到了她的领子上,轻轻地解开了两个扣子,另一手刚抓着他的大手伸进了刀的胸衣里面。

    大根惊愕莫名,手掌接触到她无限柔软和温热得发烫的胸脯,心神不禁荡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梅红姐这么大胆,难道她不怕对不起她的老公和孩子吗?

    大根支吾了起来,“梅红,你喝多了,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梅红醉眼迷离,她晃着她的脑袋,“傻瓜,我没醉,你现在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吗?你听,噗,噗,噗,跳得好快。”

    “嗯”大根点了点头,他其实还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心跳,她的胸口确实太厚实饱满了,以至于,他这里按着,竟还是感觉不到,他能感觉到的只有她的柔软和热度,还有他自己的心跳明显又快了一些,他点头只是不想让梅红失望。

    “嗯,姐你的脸好烫,好象被火烤一下。”说着,梅红又抓起他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一边脸。

    “果然有些烫,怎么?梅红脸,你发烧了吗?”大根的手摸着她的脸,细滑娇嫩,原来她保养得这么好,果然热辣辣的。

    梅红摇了摇,口里嘤咛了一下,“啊——,大根,你摸,我这里软不软?”

    她按着他按在他胸口的手掌转了两圈,追问道,“怎么样?软不软?”

    “软,很软。”大根没法否认。

    梅红娇笑了一下,“你捏捏我。”

    她的声音充满着魅惑,似乎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照她说的,轻捏了两下。

    “哦——”梅红娇喘着,“你真温柔,多捏几下好吗?”,她的迷离的眼睛带有一丝恳求,这照样让大根无法抗拒,他轻轻揉捏着,梅红娇喘连连。

    一个惊呼她钻进了他怀里,也不知是她的脚没站稳,还是她故意,她的火热的身体紧贴着他,大根顿感她的娇躯柔软而发热,“梅红姐,你醉了”,大根有些不安。

    谁知梅红的玉手轻抬,堵住了她的嘴,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说,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要我?”

    大根唔唔着,因为嘴被她的小手给堵着,他说不出话,梅红一下子明白了,她娇道,“你不用说话,要我,你就点头,不要就摇头。”

    大根一听马上点头,梅红一看,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更是娇羞不已。

    但大根又马上摇头了,梅红迷茫了,秀眉紧锁,“你到底要还是不要?”

    大根还是点了头又摇头,摇了头又点头,其实他心里很矛盾,一个这么美又诱人的少妇,这么靠近他,问他要不要她,他早已热血沸腾,起了生理反应,两人靠得这么近,他那玩意已经高高耸起,顶在她的大腿根部,体内几股真力乱窜,急待倾泻而出,不可否认,他很想要她,进入她温热的体力,与她融为一体,可是他又犹豫了,为什么呢?

    因为梅红这个样子,显然醉了,自己在她的意识不清楚的情况下,夺了她的身子,恐怕以后见面尴尬,也做得不地道,大根绝非趁人之危之人。再说,梅红在他心目中,一向是他钦佩之人,他一直把她当仙女一样供着,不想就这样玷污她,换成是贵花那种骚货,他肯定不用说,他就毫无顾忌地上了,可是面对着梅红,他心里充满了矛盾

第449章,艳福不浅

    第449章,艳福不浅

    梅红见他仍然没有个明确地回答,她似乎明白了他心里的犹豫和矛盾,“你去把院门关了,姐有话跟你说。”

    “啊,大白天为什么要关门?”他明知关上门会有什么后果,但他心里还是不确定。

    梅红呢喃着说,“叫你关,你就去关,我有话跟你说。”

    不知为什么说,梅红的话就是让他不好抗拒,也许是她当干部当惯了,她的话有一种说不出的那种魔力。

    大根点了点头,“好吧”,大根鬼使神差地,照她说的,将她扶坐在凳子上,自己出去将院门给关了,而且反锁了上。

    他知道接下来会反生什么,可是他心里仍然在矛盾着。

    大根回到厨房坐在她旁边。

    梅红精神有些晃忽,她抬起桃红的俏脸和娇媚的双眼,“大根,我这头,有些晕,你吃饱了吗?”

    大根心里笑了一下,这还吃什么吃,光看着你的秀气就已经饱了,他点点头,“嗯,饱了”

    “嗯,我也饱了,我好累,要不然你将姐扶到房里,姐想休息一下。”

    “好”大根想这梅红兴许真的喝多了,让她休息一下也好。

    于是大根将她扶起,他弓着腰,把她的一只玉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上,他的一只有力的胳膊搂在了她的腰间,但觉她的腰,细如柳枝,柔若无骨,真有些怕她这腰被搂变了形。

    大根扶着她走进了她的卧房,大根轻轻地把她扶坐在床上,让她的背靠在床架上。

    “梅红姐,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现在说吧,我听着呢。”

    “嗯,”梅红轻抬玉手,摸着他古铜色颇具男人味的脸,但觉她的小手暖暖的,柔柔的,让人心静如水,她痴痴地看着他的深眸,“姐,美吗?”

    “美”大根点点头。

    “那你喜欢姐吗?”

    “这——”大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老实说了,“喜欢。”

    梅红笑了,“姐也喜欢你,今天姐就姐自己交给你,任你把玩,你看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姐,你不怕对不起来你男人还有你孩子吗?”

    “就一次而已,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可是,你还是对不起他们了呀!”

    “我不管那么多,姐就是喜欢你,姐就要拥有你一次就满足了。”

    “梅红姐,你真的喝多了,我不会趁人之危,如果你清醒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我可以和你——,但现在你醉了,我不想让你后悔。”

    “姐没醉,姐脑子清醒着呢?要不然你伸几根手指,姐数给你看。”

    “好。”说着,大根伸出了三个手指,“这是几指。”

    梅红娇笑了一下,“这还用问,三根。”

    “哦,再来”大根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你看,现在是几根?

    梅红微微一笑,“这还用说,两根呗。”

    “梅红姐,你错了,这明明是个八字,难道你不认识,你真的醉了,好了,梅红姐,我真的该走了。”大根实不忍心,糟蹋这个他心目中的女神,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感觉。

    说着,大根转身就走。

    “等一下,”梅红叫道。

    大根停住了脚步,身后传来梅红的抽泣声,他惊讶地回过声来,只见梅红果然在抽泣,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大根懵了,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就哭了呢?

    他走了回来,梅红一边低泣一边说,“你行啊,你有智谋,深藏不露,高深莫测,可是你把这智谋用来对付我了,明明你伸出的是两根手指,你也问我是几根手指,我说两根不对吗?你又没问我那两根是代表什么数字,你阴我。”

    “这——”大根说不出话,他确实用了点小聪明。

    “我知道了,你是嫌我年纪大,不想碰我,你只喜欢小姑娘,对不对?”梅红的泪眼看着她,心仿佛在滴血。

    大根似乎感受到他伤了她的心,不轻,他有些慌神,“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证明,你如果真心喜欢我,你就做给我看,姐只要一次,姐并不会耽误你的前途,姐也不会拦着你娶老婆,姐只想拥有你一次难道就不可以吗?你还用你的智谋对付我,你没有良心,呜——”

    她哭着,身子不停地抖了。

    大根懵了,没想到,梅红竟对他动了真情,人说酒后吐真言,梅红今个儿说的定是她的真心话,大根心软了,他坐了过去,轻拍她的肩膀,“不是这样的,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以来是个女神,我不想就这样糟蹋你。”

    “是吗?”梅红的哭声止住了,抬起泪眼,只见她那如水中月的眼睛,波光粼粼,秋波涌动,大根轻拭着她的眼泪,“没错,你真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没有骗你。”

    梅红娇呼一声,扑进了他怀里,“我不要做女神,女神是供着的,我只要做一次你的女人,一次就够了。”

    “可是——可是——,你真的喝多了,我不想趁人之危,谁知道,你酒醒会不会恨我?”

    “哦,你是在意这一点?”梅红贴紧他胸膛,抬起眼看他。

    “没错。”大根点了点头。

    “你大可放心,我是喝了点酒,但脑子是清醒的,我自己清楚,刚刚我是装的,我只是想接近你,也幸好我喝了点酒,要不然我永远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来吧,根,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要了我吧,让我做一回你的女人,我今生无憾。”

    “你也说,趁你还没有改变主意,说明你心里面还没有定数,不,我不——”

    大根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的嘴已经被梅红火热的小嘴嘟住了,她的小舌也破门而入深入了他的口腔,大根顿时感受到她口腔内的湿滑和温热,很舒服。

    梅红如疯了一样,亲吻着他,嘴角不断变换着角度,小手也开始探入了他体内,摸着他一块坚实的肌肉,内心惊呼不已,如狼似虎的躯体快速升温,渴望与他合为一体。

    带着这种渴望,梅红的小手如一滑滑的鲶鱼一样往下滑入了他的裤子内,像长了眼睛似地,一下子找到了他那坚挺而滚烫之物,原来,他已经被她的热吻给挑动了起来,她一阵惊醒,渴望他的进入,渴望那种欲死欲仙的充实膨胀感,渴望那种直捣黄龙般的深度冲击,她渴望气吞山河般地吞没它——

    想到这些,她的娇躯如浴火般灼热难熬,她不断扭动着她娇柔而火热的身躯,嘴里嗯啊不断,体内是热血沸腾,两腿间已然湿湿如斯,内里更是积聚了一团火焰,急待发泄。

    大根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道德标准中那种谦谦君子,他体内早已被梅红热吻和亲抚挑逗得肿胀难熬,丹田中那团火焰在干烧着,已然成汹汹之势,需要春风化雨来浇灭。

    而能给他灭火之人,正是眼前的尤物——梅红,她美得滴水,性感得如艳星,娇柔地如邻家小妹,饥渴地似乎久旱未逢甘露,火热得如干柴遇见了烈火。

    那还犹豫什么?大根也管不了什么女神了,此时只有一个普通的男人和一个普通的女人,双方都渴望着结为一体,如胶似漆。

    还等什么呢,脱吧,大根脱着她的衣服,她也脱着他的衣服,现场一片慌乱,激情如火。

    当两具滚烫的躯体真空相见时,两人更加亢奋,每个细胞都在急剧膨胀,拥抱、挤压、亲吻、抚摸,摩蹭,毫无章法,忙成一团,没有导演,自导自演着这场激情戏。

    两具赤祼的身躯在床上翻滚着,梅红突然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她很想咬一口他那玩意儿,因为他那玩意儿,太让她心跳、喜欢,她爱死它了,她要看个清楚,亲个透彻。

    就在大根那活儿,找到了水田口正要迎头而进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梅红,却调了个头,两腿分开,正好架在了大根的嘴上,梅红手握着大根那活来,伸出小舌先添了一会,再一口含住了它。

    大根一阵舒爽,不由地亲吻起她的两腿间——

    场面太过撩人,突然,梅红身体一阵痉挛,痛苦地叫了一声,两腿间如井喷似地喷出了一场梅雨,喷了大根一脸,她竟然泄身了。

    大根慌忙抹掉他泪上的雨,惊呼,“梅红姐,你撒尿了?”

    梅红脸带歉意,转过身来,脸红得发紫,“对不起,我制不住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不是尿,就是我的体液,我高潮了”

    “哦,吓我一跳。”

    梅红色眯眯地看着他,“但我还要,这次,我要你的那个。”

    “好啊,请便。”大根求之不得。

    梅红的小手抚弄了几下,便把自己的私处对准——

    可惜,好事往往会有些遗憾,就在梅红正要压下去,真正拥有他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关头,两个人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梅红如受惊的兔子一下,翻身下来,脸色铁青,“糟了,他爸回来了。”

    “什么?”大根也大吃一惊,“快穿衣服,还好关了大门,要不然就被人家捉奸在床了。”

    两人急匆匆地各自穿上衣服。

    一会功夫,就各自穿好了,梅红还拿了毛巾慌乱地擦拭着床铺上的液体。

    “梅红姐,你家有没有后门”大根问。

    “有,等等,我去门口把门缝挡住,你出这门往右最里面那一间有后门。”

    “好。”

    梅红慌慌张张地,整了整衣服,到门口,用身子挡住那门缝往外一瞧,来人不是孩他爸,你倒是谁?这人的到来,大出梅红的意外。

    但不管是谁,得先让大根走,她朝在门口观望的大根招了招手,示意他赶快走。

    大根得到她的信号便往右轻跑,找到最里面的那间房进去,打开后门,往四周张望了一会,便跳了出去,大根惊魂未定,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险,好险。

    外面的人在喊,“梅红妹子,开开门。”

    而梅红正站在门后,她故意,走了回去,又大踏走回来,拉高嗓门说,“谁啊,这是?”

    “是我,妹子,开开门。”

    “啊哈,”梅红故意打起了呵欠,装着睡午觉被吵醒的样子,“你是谁?吵着我的午觉了。”

    “是我,章书记,开开门。”

    梅红当然知道是他,不过,这老小子,一向色眯眯地盯着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于是她并不急于开门,而是问,“哦,是章书记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大中午的。”

    “我找你有事商量,你开开门。”

    “你就在这说吧!”梅红压根就不想让他进来,男人不在家,章子这老小子搞老家的老婆,整个村都知道,梅红岂能放一条色狼进来。

    “哎呀,这里不方便说,你开门,我跟你细谈。”

    梅红一惊,怎么办?轰他走嘛,往后在村委会还得见他,说不定在工作上还要刁难她,放他进来,估计是引狼入室,得想个辙。

    门外的章子,急了,天又热,他头上冒着汗,“哎呀,我说妹子,你总得开个门,让哥哥我喝口水吧,这么大的太阳,哥哥我是浑身冒汗,可把我热死了。”

    “哦,不行啊!章书记,孩他爸在屋里睡午觉,你别嚷嚷了,把他吵醒了,他要骂你娘了。”

    “什么?他回来了?”

    “是啊!你不相信,我打开门让你看。”

    章子一想,这他妈来的真不是时候,怎么回事?今天才周四,又不是周末,那四眼仔怎么回来了,他压低了嗓门,“不对吧,今天又不是周末,他怎么会回来?”

    “谁说不是周末就不能回来了,没课就不可以回家歇歇吗?”

    “哦”章子心里直骂葛正远他娘,你个四眼仔,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其实梅红心里也在骂他,你个胖冬瓜,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本来想真正拥有大根一次就罢手,可是这次她并没有真正得到他,心正痒着,身子正处风口浪尖,大好的春霄竟被这胖冬瓜给糟蹋了,梅红恨死了这个章子,恨得牙痒痒,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与大根来一次彻底的亲密,她很期待同时对门前的章子甚是厌恶,“章书记,有什么急事吗?”

    章子马上换了一种口吻“其实也不急,行,改天碰头再说吧!”

    “哦,好吧,那您慢走。”梅红口头上客客气气地,其实心里连杀他的心都有,这么一来,梅红明白,这个章书记果然是不安好心来的。

    “好,我走了。”章子拍拍屁股走了。

    大根心里也大叫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占有那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梅红,尝尝她内里的滋味,可是功亏一篑啊!只是梅红在他心目中的女神形象已经毁于一旦,她只不过也是个凡人而已,在床上也不过是一个荡妇而已,但她的身子真是没得的,好美,好温柔,好火辣。那四眼仔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哎,真的可惜,想起刚刚那热乎劲,还有她的热乎乎的小嘴,含着他的那玩意儿,真是太舒服了,直到现在他体内的火还没有降下去,

    不行,得找个女人降降火。

    正琢磨着找谁,这个人就出现了,谁?

    章子他老婆,那骚娘们贵花。

    “姐,大中午的,你这是上哪啊!”大根傻笑着。

    “哦,大根啊,你这个死鬼,好几天了也不来找老娘”贵花一看见他就斥。

    大根靠近她,“姐,我体内有一团火,快烧死我了,如果烧在你身上,会是什么情况?”

    “哦,是吗?”贵花眼睛发出夺目的亮光,眼珠子朝四周观看了一下,见四周没人,她的小手到他跨下,突地抓了一把,“呵呵,你上火了?”

    “可不是?”

    “你好端端地上什么火?”贵花有些怀疑,“是不是偷看了那个骚娘们洗澡啊?”

    “瞧你说的,我想姐你了呗,一想到你,我那玩意儿好像就不是我的了,他不听话了,想找姐的洞洞钻钻。”

    贵花的小手虽已经离开了他的私处,但听大根这么一说,还是来了生理反应,内裤似乎已湿了,她色眯眯地说,嘴角还渗了点口水,“好,姐的洞洞正等着你这坏家伙来钻,”她再次瞧了瞧四周,“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个竹林,你在里面等我,我去小店买包盐,再去找你。”

    “好,姐,你要快一点,火熄了,你可不要怪我。”

    “知道,姐有团火,等着你的弟弟来扑灭,快去吧,姐,马上就到。”

    “好,那呆会见。”

    “嗯。”贵花冲她抛了一个媚眼,心里在说,等一下,看老娘怎么吃了你?

    大根快步朝那竹林走去,而贵花则朝小店的方向去了。

    大根走得急,差点与一个人撞了一跤,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章书记。

    “嘿,章书记,你这是从哪来啊?”大根问。

    章子被他问得一愣,他可不能告诉大根,他是刚从梅红那里被拒之门外灰溜溜地回来的。

    “哦,刚从村委会过来的”

    大根眉头一皱,“不对吧,村委会方向不对啊!”

    “哦,我是绕了一个圈子的,你懂的”章子说着,向大根使着眼色。

    大根傻哈哈地笑了,“哈哈,你狡滑。”大根早就听闻章子喜欢别人的老婆,他那么说,又向他使了个眼色,大根心里明了了,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章子绕的那家却是梅红,而他和梅红在紧要关头就是被章子给打断的。

    “哈哈,你也不赖”章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今天多亏你提醒,要不然我就上了老村长的套,好好干,兄弟,以后葛家坂的天下就是你我兄弟二人的,哈哈哈。”章子非常高兴。

    大根却严肃地说,“这话您说得不对。”

    章子一愣,他的笑容凝固了,心道,这家伙在说什么呢,给脸不要脸啊!但马上他就会开心得要跳起来。

    “这葛家坂的天下,当然是章哥你的了,你既然把我当兄弟,那弟弟我,就唯哥哥马首是瞻,唯哥哥的命令是从(这词也是听故事听来的),谁要是敢跟哥哥你过不去,我葛大根第一次不放过他。”

    章子一听高兴极了,他甚至有些感动,他拍着大根的肩膀,“好样的,兄弟,你不但不傻,还很有脑子,不但很有脑子,还很讲义气,有你相助,那我的江山稳坐,好,太好了,好好干,等哥哥升官发财绝不会忘了兄弟你的好的。”

    “章哥,这话我做兄弟的不爱听。”

    “啥?”章子又是一愣,但马上他又非常高兴。

    “我是说,我为哥哥你两肋插刀,完全仰慕哥哥的为人,可没有想过得到什么好处。”

    这话把章子捧上了天,“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有假,肺否之言(注:本意,肺腑之言,这词大哥听故事时听走了调。)”

    章子感动得猛拍了他的胳膊两下,“大根老弟,太让哥哥我感动了,好,你说的太好了,这么忠诚的人,那就是我章子的心腹大臣了。”章子要是个女人,已经感动得要落泪了。

    大根傻呵呵地笑着,这马屁把章子看样子拍得挺舒服的,往后在村委会,估计没人敢动他大根了,哈哈哈,轻轻松松就抱了一颗大树,大根心里也乐开了花“可不,只要哥哥,需要小弟,小弟鞍前马后,惟命是从。”

    “好,好兄弟,哥哥还有事,先走了,下次请你喝酒。”

    “好的,那章哥,你慢走。”

    “嗯。”章子点点头走了,一边走着,一边高兴不已,没想到大根是一员忠诚的虎将,这往后还不得重用他,那老村长也年纪大了,是不是把他给拉下来,这个村长让大根当,那整个葛家坂不就是他章子一人说了算吗?

    对呀,章子越想越高兴,这个老不死的,老跟他做对,要是把他拉下来,换成自己的心腹大根兄弟,那真是太好了。

    章子想着,笑出了声,但马上他的笑容就凝结了,把他拉下马可不是一件易事,他毕意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所谓根深地固,再说他手下还有两个得力的虎将,长明和那个南生,都不是什么善茬,这就更不好办了,不行,这事有时间得跟大根兄弟商量商量,他脑子好使地很,收公粮和今天的会就看出来了,这小子脑瓜子灵光得很哪。

    想到这,他回头往回看,要不然现在就跟他谈谈这事,可是回头一看,大根这小子已然没了人影,章子万万想不到的是,大根这个他眼中的心腹大臣,已经钻进了竹林,准备与他的老婆陈仓暗度,行云弄雨。

    章子摇了摇头,笑道,“这家伙不但脑子好使,这身法也了得,一下子就消声循迹了,孙猴子转世啊?嘿嘿,好小子,老子越来越喜欢他了。”

    贵花所幸没有遇见章子,没多会她手上拿了包盐,就进了竹林,一眼就看到在那晃悠,她高兴地奔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大根。

    “嘿嘿,好家伙,到现在才来啊!”大根被她从背后抱了个严实,就凭他背上顶着那座弹性极佳的高山,他就知道肯定是贵花那骚货了。

    贵花也笑了,“嘿嘿,你那火还没下吧!”

    “下了,半路遇见你家章子了,说了一会话就下了。”

    “什么,你遇见他?他打哪来?”

    大根一想,当然不能把章子绕了一圈的事跟她说,毕意表面上,他还是章子的好兄弟呢。

    于是大根就说,“哦,他刚从村委会过来。”

    “哦,干嘛提他啊,扫光,说说咱们俩吧!”说着,贵花小手往下前方一探,“嘿,坏家伙,咋不等等老娘呢,这会多废劲,老娘身上还热乎着呢。”

    大根转过来,“姐,别急,这很容易啊,只要照着姐那洞口转两圈,保准拔地而起。”

    “嗯,这还差不多,那快脱吧,姐,可等不及了。”说着,贵花把那包盐丢在了地上,就脱起了自己的裤子,大根弄不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要去先拿盐再与他相会,而不是与他办完事再去拿盐,不过也幸好,她去拿盐了,要不然两人走得那么近碰见章子可就说不清了。

    贵花的裤子包括内裤都已经脱了,一看大根还没动劲,“想啥呢?还不快点?”

    “好嘞,姐为什么不脱上衣?”

    “傻小子,这时候还脱什么上衣,咱现在是偷情知道不?得速战速决,穿着上衣好逃跑啊!”

    “姐,说的是,果然是偷情老手。”

    “好了,少废话,快点,老娘水都快流干了。”贵花心急如火。

    “哦,”大根也迅速把裤子推到膝盖以下,做这事,男人比女人方便,男人把裤子拉下去就行了,而女人得脱掉才方便。

    见大根拉下了裤子,贵花一转身俯下腰,撅起个大屁股在他面前,“就这样来,别想着老娘躺在这鬼地方。”

    “哦,好主意,我来啰。”大根说着,在外围转了两圈,果然拔地而起,“姐,我准备好了,你呢?”

    “早好了,还湿乎着呢,来吧!”

    “好嘞”大根单刀直入,这骚货果然体液充沛,滋溜一下,就进得大半,再弄个两下,就直达——

    竹林里,贵花一手捂着自己的嘴,阻挡着自己的浪叫声,但还是闷叫不停,身后的大根挥汗如雨,却不知疲倦——

    贵花居然口袋里装了块手帕,她擦拭了几下自己的下体,便收功穿衣。

    大根一看,“呵,早有准备啊?”

    “当然,要不然,粘糊糊的,老娘走路都难受。”

    大根嘿嘿一笑,心里在骂,骚货就是骚货,带块手帕收拾残局,真是极品荡妇。

    大根更方便裤子一提就搞定,也顾不了脏了,他什么也没带,不过他也不在乎,晚上洗个澡便什么也没了。

    两个人先后出了林子,一出林子,大根才想到一件头痛的事。

    那就是自己的锄头还落在梅红家,他一惊,那正远回来了,看见一把陌生的锄头岂不坏事?(当然大根并不知道敲门的人并非梅红的老公正远。)

    大根担心了起来,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不去拿锄头回来,他又怎么向兰兰交待?如果去拿,碰见正远,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大根心道,这下麻烦了。

第450章,我不让你走

    第450章,我不让你走

    大根想想他这锄头还是非拿不可,要不然没法干活,也没法向兰兰交待,得想个法子。

    大根冥思苦想,他马上就高兴起来了,就说是梅红借了他的锄头,梅红一定会配合的,嘿,这主意不错。

    想到这,大根向梅红家快步走去。

    一到梅红家门口,大门紧闭,这会大根就不懂了,怎么老公回来了还关着门干嘛?

    大根觉得奇怪,就抬手敲门。

    不一会,门内传来梅红的声音,梅红真些有火了,这才走不久又来,管你是什么书记,她也还给面子了,她没好气地说,“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啊!”

    大根眉头一皱,她这是骂谁啊?“梅红姐,是我”

    梅红一听这声音,马上就一阵惊喜,他快步走到门口,“是大根?”

    “对,是我。”

    门一下子开了,梅红跳了出来,在门口机警地朝四周看了看,“快进来吧!”便拉着大根进去了。

    两人刚进去,梅红就把门一关,还反锁了上,接着就扑进了大根的怀里,二话不说,小嘴便压了上去一阵热吻。

    大根猛得推开她,“你疯了,正远不是回来了吗?”

    梅红意犹未尽,抹了抹嘴角的蜜液,“他没有回来。”

    “那敲门是谁?”大根不解。

    “还不是那个胖冬瓜。”梅红一说,这个人就有些反胃。

    “你是说章书记?”

    “是啊!不是他还能有谁?”

    “哦,怎么会是他?他来这干什么?”大根心儿酸了一下,莫非这个梅红跟章子有一腿,章子说绕了一圈,原来是绕到她这来了,难道这梅红也和贵花一样风流淫荡,你可千万别,怎么说你以前也是我大根心中的女神,千万那样啊!

    “哦,说是有事找我,我觉得八成是占我便宜的.”

    “然后,你们就——”

    “就什么?”梅红秀眉紧锁,我倒要看看大根是怎么看我的。

    “你们就上床呗。”

    “哦,那你希望我跟他上床吗?”梅红美目盯着他的双眼,但见他表情有些不悦,她心里反而高兴。

    大根条件反射地说,“我当然不希望”

    梅红咯咯地笑着,“你吃醋了吗?”

    大根有些急“我吃不吃醋是一回事,你赶快告诉我你有没有跟他那个。”

    梅红停住了笑,娇斥道,“瞎说什么呢,我压根就没让他进来。”

    “是吗?”大根眼睛突地亮了起来,“你真没让他进门?”

    “对呀,我知道他不安好心,我当然不会让他进来,你当我傻啊!”

    “哦,难怪我见他的时候,他有些狼狈。”大根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所以你现在开心了?”

    “嗯,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你刚才还紧张兮兮的干嘛?”

    大根嗔怒,“明知故问,不是紧张你吗?”

    “哟”梅红媚笑着,“那你现回来是——”

    “哦,我来拿锄头的”说着,大根走到围墙边,抓起他的锄头。

    梅红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柔柔的身体抱紧了他,顿觉温婉温热,只可惜刚刚被贵花那骚货连番索要,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哪能再与梅红纠缠,他可是见识过了,梅红的性欲也是强得很,大根浓眉皱了起来。

    “我不让你走。”梅红娇道。

    大根又陷入了矛盾中,留下,自己已是有心而无力,恐怕要让梅红扫兴;走,梅红又会怪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偏偏他又不能说实话,怎么办?

    梅红见大根不说话,她转到他前面,还是紧紧地抱着他,胸前两只胀鼓鼓的东西被他给压扁了,她秀眉紧锁,“怎么了你?又说紧张人家,为什么人家抱着你老半天,你都没有什么反映,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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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难羁介绍:
葛家坂基本是处于贫困状态,思想也相对禁锢,各家各户都还算本份,鲜有肮脏之事,但随着葛家坂盈余劳动力纷纷出外打工,于是那些伤风败俗、不伦之事便如春草般逐渐苏醒,直至失控,特别是那些留下来的如狼似虎的少妇们由于男人不在家,难免寂寞难耐、野性难羁啊野性难羁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野性难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野性难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