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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20笑话     三国之四世三公txt下载     三国之四世三公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六八章 陈到行动

    想他袁常曾经不过是袁家一个不入流的子弟,现在,却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前头,当上了幽州牧。而他刘备,好歹也是堂堂皇室后裔,当然,这是刘备自己认定的,目前还没有得到官方的认证。他一个皇室后裔,若是连一个世家不入流的子弟都不如,还谈什么理想大志。

    刘备猛然离席站了起来,一脸坚决的说道:“既然叔至、宪和还有翼德你们都认为如今当取徐州为根基,吾便取之。云长、公祐、子仲,你们三人如何看法?”

    “既是大哥决定,弟自当遵从!”

    关羽是忠义的代名词,忠且不说。关羽的义字自是毋庸置疑,后人皆把关羽当做是义的信仰而进行参拜。最初,刘备背叛曹操,攻下徐州,引来曹操大军攻打,结果,刘备和张飞被乱军冲走,唯有关羽守住下邳。原本,关羽为了全兄弟之义,死战不降,而后,为了刘备的两个老婆,暂时投降曹操;曹操原本是想用恩情来感化关羽,谁知道关羽却是不为所动,最后还是离开了曹操,引出千里走单骑这个故事;后来,麦城战败,关羽被东吴擒拿,孙权也想要降服关羽,只是,后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便将关羽斩首,结束了关羽辉煌的一生。

    在暂时归降曹操的日子里,关羽可谓是把“义”这个字给演绎的淋漓尽致,完美无瑕。当然,对于关羽的义,没有任何人能够有丝毫的挑剔。

    但是,对于关羽的忠,就有不同的态度了。

    通常所说关羽的“忠”是对君王对朝廷的忠诚,“义”是对刘备的这个结拜兄弟的义气。至于说关羽对汉室的忠,那就不尽其然了。

    如果一个人对朝廷忠诚的时候,一旦朝中有奸逆,这类人必当是以死进谏,至于例子,数不胜数,就不细说了。在许田围猎之时,曹操明显的表现出对汉献帝对朝廷的不敬,当然,关羽也表现出他的愤怒,想要站出来把曹操给干掉。但是,在刘备示意关羽不可轻举妄动之时,关羽也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当时,关羽和曹操的距离并不远,只要一刀干掉曹操,什么麻烦都没有了。然而,就因为刘备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关羽就停下了动作,那么,从这里就能看出,关羽对于天子对于朝廷的忠心,并没有那么强烈。而刘备给的解释却是害怕曹操的部下会伤害天子的性命,关羽其实不傻,只要把曹操干掉了,曹操的手下真的敢伤害汉献帝不成?显然,刘备和关羽对于天子是否还有威信,并不是很在意。其后,刘备自领汉中王,要知道王位可不是自己能自称的,而是要得到朝廷的认可,刘备这么做,显然是对朝廷的不敬,没有把天子放在眼里,关羽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反对意思,可见关羽对朝廷的忠心是摆在什么位置。就如曹操麾下的荀彧,是一个真正忠于天子忠于汉室的臣子,为了阻止曹操称王,荀彧连自己的性命都献了出来。关羽和荀彧一番对比,对于朝廷的忠心,也就一目了然了。

    因此,若是说关羽的义气毋庸置疑,那么,忠心却是要另当别论了。当然,或许是因为刘备常以汉室宗亲自居,故而让人以为关羽也忠于汉室和天子,而事实上,关羽其实忠的就是刘备一个人罢了。

    故而,在刘备提出要取代陶谦夺取徐州之时,关羽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因为这是刘备的决定,作为结义兄弟的关羽,他只会支持,而不会反对。

    孙乾当然也不会有意见,或许,这也是他心中所期望的。

    而糜竺,本就是袁常安排在刘备身边的一个内奸,此刻自然也不会拒绝,还一脸慷慨的说道:“主公且放心,一旦主公取得徐州牧,属下必定联络徐州富商,给予主公粮草财物的支持,让主公无须为这等小事烦心。”

    “有子仲这番话,吾无须再为粮草忧虑矣!”

    听到糜竺这么说,刘备自然是大喜过望。想他以前的日子,为了生活,还要去卖草鞋。后来,即便是朝廷下达檄文招募士兵消灭黄巾军,刘备都没有任何的钱财,还要靠商人来帮忙,才能拉起几百个人的队伍。如今有糜竺这个徐州首富的支持,刘备也终于能够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进行他争霸天下的宏伟理想了。

    陈到也上前一步,说道:“主公放心,只要主公拿下徐州,到之叔父、叔公都会效力于主公。他们也与徐州大小世家商议妥当,全力支持主公为徐州牧。”

    听了陈到的话,刘备更是心下大定。

    糜竺的钱财能够解决士兵的粮食、武器和装备的问题,但是,想要治理徐州,却不是靠钱能够解决问题。偌大的一个徐州,他刘备不过是初来乍到,根本没有自己的班底,一下子夺得徐州,他又如何进行管理。既然陈到说了陈登和陈珪他们会帮助自己,那刘备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忧的,陈登他们家族也曾经是出过三公级别的家族,在徐州的影响力也是根深蒂固,兼且陈登和陈珪的能力也不俗,有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刘备深信凭借自己的能力,这天下必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既然如此,便依计而行。今日诸位的功劳,吾都看在眼里,他日备能兴复汉室,必不或忘诸位之功。”

    且说陶谦有两个儿子,一个陶商,一个陶应。

    不得不说,陶谦真是有点失败。引狼入室,把刘备这头恶狼给招进徐州不说,他教育的两个儿子也是极其失败的。首先说长子陶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然而,却是喜好男风,当然,陶谦也是知道这事,或者说,徐州没几个人不知道。可是,陶谦却是无可奈何,如今陶商已经长大成人,陶谦老迈,也已经无法继续教育他了;而至于陶应,眉清目秀的一个小伙子,放在袁常后世的时代,上电视绝对是能够大火。只是,陶应原本喜欢糜竺的弟弟糜贞,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糜贞对陶应却是没兴趣。然后,陶应便成了一个纵情女色、花天酒地的纨绔官二代。

    当然,其实陶商好男风,陶应纵情女色,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兄弟二人却是已经有些心理扭曲开始变态了。每次陶商和陶应二人总会把各自的对象带到一个地方,陶商玩弄自己的男宠,陶应玩弄自己的女伴。结束之后,陶商的男宠和陶应的女伴还要进行一场激烈的肉搏,而陶商和陶应二人则是在一边津津有味的观看,时不时的发表一些看法。由此可见,二人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何等地步了。

    这些事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即便是陶谦也不懂。但是,陈到作为一个喜欢收集情报,隐藏在暗处的腹黑之人,自然是对陶商和陶应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这一天,又到了陶商和陶应二人开展无遮大会的日子。

    陶商跪在男宠的身后,不停的耸动着;而陶应则将女伴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满脸的变态笑容。

    “啊!”“啊!”

    四人同时绵长的叫唤一声,显然都到了极致。接下来,自然就是男宠和女伴的活动,陶商和陶应二人观摩的时机。

    只不过,活动还没有开始,异变就发生了!

    “嘭!”“嘭!”

    就在陶商和陶应二人兴致勃勃,准备观看接下来的大战之时,屋门却是突然被人踹开,而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陈到。

    陶商的男宠和陶应的女伴尖叫一声,便钻到了被窝里。而陶商和陶应二人,却是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赤果的身体,看向陈到,一脸的不满,只见陶商说道:“陈都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闯入本公子的住处?莫不是我们的父亲让你们来找我们兄弟二人不成。”

    陈到早就知道他们兄弟二人的嗜好,自然对眼前的场面不会有丝毫的惊讶。听得陶商的询问,陈到嘴角微微咧开,悠然说道:“陶长公子,末将并非是奉了州牧之命前来。不过,末将此番前来所为之事,亦与州牧有些许干系。”

    “既然不是父亲的命令,是何人给你的胆子敢闯入我兄弟二人的住处。你有何事等会再说,我与兄长此刻无暇搭理你。”陶应怒声吼了一句,指着屋外让陈到离开此处。

    “打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末将也是深感愧疚。但是,这是主公的命令,作为下属的却是不得不执行,所以,对此,末将也是深感烦恼。”

    “怎么回事?”

    陶商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你先前不是说了不是父亲的命令让你前来的,此番为何又说是我父亲让你前来的。到底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别打扰我兄弟二人。”

    “二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末将的话没说清楚!”

    陈到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末将所说的主公并非是徐州牧,而是末将新投效的主公,平原相。所以,末将此番前来,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借二位公子一用,还请二位公子见谅。”

    “放肆,陈到你好大的胆子!”

    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似乎还没有明白眼前的局势,听了陈到的话,陶商怒喝一声,骂道:“你为我徐州的臣子,竟然暗地里投效刘备那大耳贼,莫非是没有将我父亲放在眼里。我这便将此事告知于父亲,让他斩了你的狗头。”

    “哈哈!”

    听了陶商的话,陈到却是大笑了起来。而就在这时,陶商和陶应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窜到一旁的窗户,便要夺路而逃。看来,他们二人也不是真的愚蠢,明白眼前的情形,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迷惑陈到,从而给他们的逃跑创造机会罢了。

    “哼!”

    看着陶商和陶应二人破窗而逃的位置,陈到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二人的逃跑。片刻之后,却见陶商和陶应二人被几名士兵给押着带了进来。原来,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陶商和陶应二人的这座住宅是在下邳城内较偏的位置,附近并没有其他的百姓。故而,陈到已经让自己麾下的心腹士兵将整座住宅都围了个通透,除非陶商兄弟二人能够飞天遁地,否则,是绝对逃不走的。

    “二位公子,末将的所作所为也是用心良苦,是为了徐州百姓的福祉。故而,末将还希望二位公子能够配合末将,不要再进行无谓的反抗。否则,末将到时候也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二位公子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陈到,你这狗贼,吃里扒外,不得好死!”

    “陈到,父亲早晚会把我们救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末将倒是也很期待有那么一天,那样,或许末将还会称赞州牧一声。”陈到毫不在意的随意说道,右手一挥,几名士兵便将陶商和陶应给押了下去。看着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男女,陈到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直接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快要走出屋门之时,轻轻的落下一句“杀了”,便听到两道闷哼声,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此刻,在陶谦的府邸之内,陶谦心中也是在琢磨着。

    从当初诸侯联盟讨董之时见到刘备,再如今救援徐州,陶谦突然反应过来,刘备不是一个甘于人下之辈。如此人物,若是将他留在徐州,早晚会成为祸害。故而,陶谦在思索着是否要将刘备给除去。只是,刘备来徐州支援他,他若是毫无缘由的把刘备给除去,必然会遭到天下人的指责。想了一阵之后,陶谦决定把刘备给送到沛县去。沛县作为徐州与兖州交战的前线,指不定曹操什么时候还会再次攻来,让刘备守在沛县,正是物尽其用,还解决了他的一个烦恼。

    “启禀州牧,陈到都尉求见!”

    正当陶谦有了决定之时,门外的亲信士兵的声音响起,却是陈到求见。顿时,陶谦精神一震,连忙让士兵将陈到带进来。(未完待续。)

第五六九章 鲁肃择主

    “陈到都尉,来见本州牧是否有什么事情要说?是不是关于刘玄德之事?”陶谦板着一张脸,沉声问道。只是,极力想要表现出一副威严模样的陶谦,如今的他又哪里有什么威严能够让人屈服。

    “启禀州牧,属下所要禀报之事,却是与平原相有关。”陈到轻轻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陈到也不笨,自然是明白陶谦的心思。只是,陶谦这样的心思,却是让陈到更加鄙夷陶谦。刘备前脚才来帮助陶谦对抗曹操,这曹操才撤退不久,陶谦却是已经开始想着怎样对付人家,委实让人觉得心寒。而且,可惜的是,刘备已经先动手,陶谦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到都尉,快说说究竟是何事!”

    陶谦急切的出声询问到,刚才他心里还在纠结是要铲除了刘备,还是把刘备打发到沛县去给自己抵御曹操。当然,直接把刘备给铲除了那自然是最好的,斩草除根才不会有什么麻烦。只是,刘备毕竟有些名声,这样做对他有些不利;如今若是陈到带来对刘备不利的消息,那他铲除刘备就没有什么负担。不过,对于关羽和张飞两个猛将,陶谦心里还是很是觊觎的,心想着如何把两人给收归到自己的麾下。到时候,有了这两个猛将,他还用得着害怕曹操的进攻,完全能够守住徐州。陶谦也还真的是老迈昏庸,无能至极,有了两个猛将,想的却是如何被动的防守敌人的进攻,而不是要开疆扩土,发展自己的势力,显然,在东汉末年陶谦成为一个失败者,也是有其道理的。

    陈到神色闲淡,心里想着陶谦此刻急切的表情,不知道等下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启禀州牧,属下奉了主公之令…”

    陈到说着,顿了顿,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忘了告诉州牧了,属下已经投效平原相,所以,属下的主公是平原相,而非是州牧。”

    “什么?”

    陶谦闻言顿时大惊的站了起来,手指着陈到不停的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因为愤怒,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州牧勿要如此动怒,等听完属下所说之事再动怒也不迟。”

    陈到似乎不打击陶谦就不高兴,说了一句也不等陶谦开骂,直接说道:“属下奉了主公的命令,将州牧的两位公子请到了府中暂住一些日子。州牧可以放心,属下绝不会亏待两位公子,两位公子在属下的府中好吃好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当然,接下来是否还会有这样的待遇,那就要看州牧如何去做了。”

    陶谦阴沉着一张脸,虽然老迈昏庸,但是他也不傻,因此,直接问道:“陈到,说吧,刘备想要什么!”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陶谦自然也不会假惺惺的了。

    “好说,州牧快人快语,看来你我之间的交流不会很困难了!”陈到笑着称赞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家主公的要求并不是很多,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接手徐州,不知州牧能否将徐州让给我家主公?”

    “不可能!”

    陶谦猛的一拍身前的案桌,怒吼着回应了一句,而后骂道:“本州牧早就知道刘备这厮狼子野心,觊觎我徐州。如今,终于图穷匕见,想要本州牧的徐州,想都不要想。如今本州牧还是徐州之主,片刻之间便能让你们化为齑粉,若是你们识相,将本州牧两个孩儿放了出来,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

    “哈哈,看来在州牧的眼中,两位公子的性命却是连一个徐州都不如。”

    陈到大笑,好似嘲讽一般说道。似乎看穿了陶谦的想法,陈到继续说道:“州牧心中是想着将属下拿下,然后再去营救两位公子?这一点请州牧放心,属下在来之前已经与主公约定好了,一旦接近属下府邸十米内的并非是属下,那么,两位公子的脑袋不久之后就会被送到州牧眼前。当然,至于州牧的士兵能否拿下主公,那属下就不知道了。”

    “你…”

    陶谦手指着陈到,咬牙切齿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刚才的想法也正如陈到所说的那样,先将陈到拿下,再派遣士兵包围陈到府邸,将刘备他们拿下,自然可以救下陶商和陶应。只是,按照陈到的说法,他的士兵一旦出现在陈到府邸周围,陶商和陶应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到时候,他陶家也就绝后了。况且,刘备麾下还有数千兵马,加上关羽和张飞两个猛将,陶谦也不能保证把刘备留下。到时候,他即便还担任徐州牧有什么用,又没有人可以接他的班。想到这里,陶谦一脸阴沉,面色阴晴不定。

    似乎看出了陶谦心中的想法,陈到微微一笑,劝说道:“州牧,还有一件事,经过属下的叔父和叔公的联络,徐州境内已有七成的官员决定效力我家主公。一旦主公离开下邳城,这些官员便会打出旗帜,届时,面对如此多的反对力量,州牧又凭什么去抵挡?属下一人的性命并不足惜,主公乃是人中龙凤,他日必凌云天下,州牧又何必负隅顽抗呢?州牧你如今也有六十之龄,年过半百,如今又是重病缠身,又能有几年好活?难道州牧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两位公子丧命,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徐州在州牧的治理下,徐州已经日薄西山,犹如昨日黄花,面对曹操大军的进攻,几无半点反手之力,还需要四处求援;徐州的百姓也是深受其害,多少将士战死沙场,多少家庭生离死别,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州牧你一手造成的?倘若在州牧最初到达徐州之时,徐州还一片欣欣向荣;如今与往日相比,又当如何?倘若一切皆如州牧初上任之时,徐州的官员也不会离心背德,成为反对州牧你的力量。而这一切,也都是州牧你亲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所以,为了保全两位公子的性命,为了徐州能够恢复昔日繁盛,为了天下万民,还请州牧三思!”

    “唉!”

    陶谦长叹一声,颓丧的跌坐在地上,原本已经苍老的面容,仿佛又老了几十岁一般。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陶谦的脑海之中也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发现正如陈到所说的那样,之所以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也都是他咎由自取。倘若他能够如他刚上任时那样英明,徐州又何至于演变成今日这般?他已经年迈,又身患重病,没有几年好活了,用他短暂的生命换两个正值壮年儿子的性命,又哪里划不来呢?

    “罢了!”

    陶谦幽然的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刘备觊觎我徐州,那我便将徐州给他。但是,你们一定要确保我两个孩儿的性命,否则,即便是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那是自然,我家主公之名传播四海,自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陈到一听陶谦愿意服软,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拒绝,连忙开口答应陶谦的请求。况且,陶谦两个儿子的无能,对刘备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即便陶商和陶应二人知道内情,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刘备他们早就商议好了,让刘备能够顺理成章的接手徐州,丝毫影响不了刘备在徐州百姓之间的名声。当然,天下人也有聪明的,但是,那毕竟是少数,多数的还是一些无知、能够轻易被愚弄的平民,只要在这些人的心中,刘备的名声没有被破坏,那就足够了。

    次日,陶谦召集徐州官员,在下邳府衙外,宣告自己将卸去徐州牧之职,上表朝廷让平原相刘备担任。

    “本官担任徐州牧多年,未能立下寸功,没能让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此乃本州牧之过;此前,更是间接引起兖州与徐州之战,使得众多将士战死沙场,多少家庭痛失父子,此亦是本州牧之过。本官自任徐州牧以来,未能建树,更给徐州百姓带来祸患,后有平原相刘玄德援助徐州,救我徐州百姓于生死存亡之间。故而,本官感平原相刘玄德之恩德,惟愿退位让贤,上表朝廷允平原相刘玄德为徐州牧,玄德请受之!”

    刘备站在陶谦跟前,等陶谦话音落下,泣涕说道:“备乃一庸碌之辈,何敢占据高位,还请州牧勿复此言。还请州牧仍就此位,备愿倾心相助,若有所违,愿祈雷霆击之!”

    “万望明公可怜汉家城池为重,受取徐州牌印,老夫死亦瞑目矣!”陶谦知道刘备要收买徐州百姓,便又一次的劝说刘备。

    刘备再次拒绝,接连三次,刘备依然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而徐州上下早就决定要投靠刘备的官员,也早已经安排好人马隐藏在围观百姓之中,见刘备三辞陶谦之后,连忙跪下来大呼到“刘使君若不领徐州,我等皆不能安生矣”!其他的百姓见状,也跟着大声呼喊起来。见此,刘备嘴角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却是一闪而逝,并没有被围观的百姓给看到。当然,在场之中有两个比较不凡的人物,却是注意到了刘备的表情。

    其中一人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略显稚嫩。不过,在看到刘备的反应之后,这少年却是轻拍其手,称赞道:“此君有明主之风范,如昔日高祖,我孔明自当跟随这样的人物,待我学成之日,便来投效,还往明公等待于我。”

    没错,这少年就是诸葛亮,如今不过十一岁,今日正好跟随长辈来下邳城探望长辈,不想碰到刘备和陶谦的表演。当然,诸葛亮自然是看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诸葛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认为刘备的所为才是明主所为。

    除了诸葛亮之外,还有一人也看出了这中间的猫腻。此人看上去不到二十,身材魁伟,样貌俊朗。当然,他青年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却是原本历史上与诸葛亮打交道,被诸葛亮坑了无数次的鲁肃。

    鲁肃是东海郡人,原本听闻曹操大军进攻徐州,兵临下邳城下,故而带来族中精壮准备替徐州出一份力。然而,等他到达下邳之后,曹操都已经退兵,而他却是目睹了陶谦退位让贤的这一幕。跟诸葛亮的态度是截然相反,鲁肃鄙夷刘备人品,鸠占鹊巢。原本,他是想着到徐州毛遂自荐,如今刘备领徐州,他也就绝了这个念头。如今天下大乱,鲁肃也知道自己不能独善其身,想要寻一明主追随,既然徐州不是自己看好的地方。那么,他又该何去何从?

    鲁肃心中想着,他与周瑜是好友,本来有想过去江东投奔。只是,孙策的所作所为并不得到鲁肃的认可,故而,鲁肃也就绝了投奔江东的念头。历史上,鲁肃也是在孙策丧命之后,得到周瑜的推荐,投奔到孙权的麾下。然而,因为袁常的到来,让刘备不再存有低调隐忍的念头,而是直接霸占了徐州,也影响到了鲁肃的想法。否则,按照历史上的发展,鲁肃没有看到这一出,依然安心的待在自己的东海郡,等到周瑜的推荐去投奔东吴。如今,鲁肃已经起了投效明主的念头,自然不可能再跟历史上一样等待。

    蓦然间,鲁肃的脑海之中闪过一道亮光,一个名字闯进他的脑袋之中。

    却说长安城内,李傕自封为大司马、郭汜为大将军,横行无忌,朝廷官员无人敢言。其时,凉州的马腾和韩遂二人见中原大乱,也想趁机起兵分一杯羹。原本,他们是想借着董卓的力量坐收渔翁之利,然而,还不等他们到位,董卓就被干掉了。于是乎,马腾和韩遂二人便借着李傕和郭汜二人招抚的机会,想要趁机攻入长安城,从而霸占朝廷大权。可惜,马腾和韩遂二人军中有人高密,结果大败,不得不撤兵。归还凉州途中,在扶风郡附近,却是遭到占据这一带的黄巾余孽的埋伏。原本,在李傕和郭汜手中大败的马腾和韩遂二人就已经满是怒火了,现在还被黄巾余孽埋伏,自然是更加恼怒,一场大战就此展开。(未完待续。)

第五七零章 原来是他

    黄巾起义军主力被镇压后,统治阶级发生内讧,在此期间,冀州黑山等地农民纷纷起义,用各种名号组织起来。冀州黑山的起义军初期也是以黄巾军为号,不过,后来黑山的起义军首领发现黄巾已经没有前途,在张燕转战到黑山,也就是在太行山南端的位置,自此开始打出黑山军的旗号。

    黑山军以太行山的山谷为根据地,各首领分别率领自己麾下的兵马在冀州、并州和司隶一带活动。其中,张白骑便是司隶一带的主要首领。

    因为骑白马,故而被称之为张白骑。麾下有兵马上万,加上其他几股首领的兵马,总兵力也超过了五万余。

    底层的农民好忽悠,朝廷的统治者昏庸无道,百姓没法过日子,随便鼓动一番就能让跟着造反。但是,起义军的上层领导却是很清楚,想要反抗朝廷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首先,跟随自己造反的那么多百姓,他们的粮草问题要解决,还有武器、铠甲等装备问题也要解决,等等,反正问题无数,根本不是喊口号就能解决问题的。但是,秦末陈胜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他们对造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旦成功,那得到的好处将是他们几辈子种田也无法得到的。故而,在历朝历代都不缺乏起义军,很大原因都是因为陈胜的那一句话造成的。

    张白骑能够成为司隶一带起义军的主要首领,脑袋自然也不笨。马腾和韩遂是凉州的大势力,兵强马壮的,再加上装备差距,去埋伏马腾和韩遂,简直是在找死。原本,张白骑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自从张白骑麾下加入一个谋士,并且在见识到这个谋士的能力之后,张白骑这才有了埋伏马腾和韩遂的念头。

    起义军无疑缺少的就是武器、铠甲和粮草等物资,马腾和韩遂征讨李傕和郭汜,这些东西自然是十分充足,这也是张白骑打的念头。至于说干掉马腾和韩遂占据凉州称王,张白骑还没有这么大的野心。

    当然,新加入张白骑势力被当做军师的李孝儒也没有这样的野心。

    李孝儒是何人,很多人并不知晓,但是,若是说李儒想来就不陌生了。没错,李孝儒便是当初董卓的头号走狗谋士-李儒。

    因为罗大大的《三国演义》中记载李儒是董卓的女婿,并且在董卓被诛杀的时候,李儒也被家仆绑了献给朝廷斩首。而事实上,李儒并非是董卓的女婿,之所以得到董卓的任用,是因为董卓真正的女婿牛辅和李儒交好,看到李儒的才能,并且把李儒推荐给董卓。既然不是董卓的女婿,李儒自然不会受到牵连。至于说李儒执行毒死少帝刘辩的事情,这种事情其实是可大可小的。

    往大的说,诛杀天子,即便是听命于董卓,这种罪也是要抄家灭族的;往小的说,李儒是受迫于董卓,不得已而为之。

    然后,上台的是汉献帝刘协。若是没有李儒毒死刘辩这件事,又岂会轮得到他刘协来当皇帝?故而,在诛杀董卓之后,李儒并没有被朝廷追究责任,所有的罪过都被推到董卓身上。因此,李儒也没有成为朝廷的通缉犯。并且,在董卓出事的时候,李儒也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那么,在投效到张白骑麾下之前,李儒又跑到哪里去了?

    前文说过,公孙瓒入侵冀州之时,与一名黑袍人勾结。原来,那个黑袍人就是李儒。

    李儒呆在董卓身边那么久了,清楚的知道天下已经被董卓搞得乌烟瘴气,所以,李儒也知道天下必然会大乱,各方势力也会趁势崛起。因此,李儒便决定找一个势力联合,慢慢图谋天下。而李儒之前之所以会选择公孙瓒,并不是因为公孙瓒的能力有多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公孙瓒的能力不是很强,他才选择的公孙瓒。这样,他以后才会有机会。

    当时在选择势力之前,李儒也经过仔细的考虑。

    相对而言,曹操这样的枭雄李儒根本不敢去跟人家玩心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除了曹操之外,还有江东的孙坚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奈何孙坚也只是比曹操差一些,李儒也担心自己的算盘敲不响也没有找上孙坚。其余各势力,诸如袁术、陶谦等能力太弱,争夺天下的机会太渺茫,李儒连考虑都不用考虑;而袁绍的势力虽然是最为强盛的一个,但是,袁绍这家伙重名声,他李儒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是个无名之辈,袁绍看不上他。但是,他要是报出自己的真名,又怕袁绍直接就把他咔擦了。经过仔细的分析之后,李儒选择了个人能力不是很强,但是,势力却是不弱的公孙瓒。

    只是,让李儒没有预料到的是,他还没有先有动作,公孙瓒就先把他给解决了,还把他好不容易就积攒下来的力量给没收了。经过公孙瓒之事,李儒也算是发现,自己不是当霸主的料,便想着还是安心的当他的谋士就行了。

    难道他看上了张白骑,想要辅佐张白骑去争霸天下?

    那是自然不可能的事,在董卓身边跟了那么久,李儒又哪里会花费精力去帮张白骑从头开始。之所以投到张白骑麾下,只不过是想借张白骑为跳板,让自己能够更好的晋升罢了!至于人选,李儒心中也已经有了决定。

    且将镜头拉回张白骑和马腾、韩遂之间的战斗,双方因为各自的原因,一开战便是打的激烈无比。

    在马腾和韩遂的大军经过扶风一处山谷之时,张白骑等几支起义军的联军便展开了攻击。无数的石头、滚木被起义军从山上扔了下来,方经历过与李傕和郭汜的战斗,马腾和韩遂的兵马可谓是身心俱疲,再加上他们战败,士气也是相当低落。被张白骑的兵马这么一偷袭,瞬间便死伤了数以千计的士兵。

    “混账,简直是找死,竟然敢找本将军的茬!”

    马腾看着山上起义军亮出的旗号,一脸的怒火。马腾身长八尺馀,身体洪大,面鼻雄异,与中原汉人颇有些差异。马腾的父亲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故而,马腾的长相有些与羌人相似。马腾的长子马超也是马腾与羌女所生,故而,马超因为勇猛,被羌人称之为“神威将军”,备受羌人敬仰!

    “兄长,无须如此动怒,不过是一些黄巾余孽罢了,以我军实力须臾之间便可将他们消灭。”韩遂在一旁劝谏到。

    韩遂这家伙或许正如诸葛亮评价魏延那样,是个脑有反骨的家伙。

    光和元年十一月,羌人北宫伯玉反叛,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劫为人质,不予放还。凉州刺史左昌派盖勋率军驻守阿阳县,叛军见阿阳县无法攻破,便转向攻打金城郡,斩杀金城郡太守陈懿,胁迫边章、韩遂入伙,共推举边章为首领。边章又率军包围州治冀县,左昌向盖勋求援。盖勋率援军抵达冀县,斥责边章等人背叛朝廷。边章、韩遂都说:“左昌当初要是早听您的话,派兵来救援金城郡,或许我们还能改过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于是,边章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对冀县城包围。后又包围护羌校尉夏育。而边允改名为边章,韩约也在此时正式改名为韩遂。

    中平二年三月,韩遂等率领数万骑兵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入寇三辅,侵逼园陵。汉灵帝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及中郎将董卓征讨,都不克,而边章、韩遂等实力进一步扩大,拥有十万之众,天下为之骚动。十一月,在夜晚有流星如火,长达十余丈,照亮韩遂营中,驴马都发出叫声。韩遂、边章军对都认为这是不祥的预兆,想要退回金城。董卓听说后大喜,第二天,便与右扶风鲍鸿等合并进攻,大破韩遂、边章军,斩首数千级。韩遂等败走榆中。张温于是派周慎率军三万追击,引军包围榆中城。而韩遂、边章分兵驻守葵园峡,反而将周慎军的粮道截断。周慎感到恐慌,便丢弃辎重撤走。

    这是韩遂第一次反叛,以失败告终。

    中平四年,韩遂杀边章及北宫伯玉、李文侯,拥兵十余万,进军包围陇西。四月,凉州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伐韩遂。陇西太守李相如、酒泉太守黄衍反,与韩遂连和,耿鄙为别驾所杀。汉阳人王国,自称合众将军,都与韩遂联合,进而包围汉阳,汉阳太守傅燮战死。耿鄙的司马、扶风人马腾,也拥兵反叛,韩遂等共推王国为主,攻掠三辅地区。中平六年二月,王国围陈仓已八十余日,但因城池坚固,一直无法攻破。皇甫嵩趁机率军追击,大获全胜,斩首一万多级。韩遂等人共同废掉王国,胁迫前任信都县令、凉州名士阎忠担任首领,统率各部。阎忠愤恨病死,韩遂等人逐渐争权夺利,继而互相攻杀,于是势力逐渐衰弱。

    韩遂的第二次反叛,还是以失败告终。

    第三次反叛,也就是这一次。虽然说李傕和郭汜是董卓余孽,但是,朝廷掌控在他们手中,对于韩遂的行为,史书上自然是把韩遂的行为当做叛逆来记载。

    建安十六年三月,曹操派钟繇讨张鲁。让夏侯渊等率军出河东与钟繇合兵。而马超等九部意图反叛,推举韩遂为都督。韩遂当时刚讨平张猛回师,马超便劝韩遂一同起兵。阎行劝谏韩遂,不想让他与马超联合。韩遂不听,于是向东至华阴。韩遂等人的军队十万,进军至潼关。九月,曹操采取贾诩的计策,离间联军。当时,韩遂请求与曹操相见,曹操与韩遂本来是老朋友,于是,他们两人来到阵前,马头相交,在一起说了很长时间,没有说到军事,只是谈论京都的往事与老朋友们,高兴时拍手欢笑。当时,马超等部队中的关中人与胡人都来围观,前后重重叠叠,曹操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是想来看曹操吗?我也是一个人,并没有四只眼两张嘴,只是智谋多一些罢了。”会面结束后,马超等人问韩遂说:“曹操说了些什么?”韩遂说:“没有说什么。”马超等有了疑心。另一天,曹操又给韩遂写了一封信,信中圈改涂抹了许多地方,好象是韩遂所改的,马超等更加怀疑韩遂。曹操于是与马超等约定日期,进行会战。曹操先派轻装部队进行挑战,与马超等大战多时,才派遣精锐骑兵进行夹击,大破马超等,斩杀成宜、李堪等。韩遂、马超逃奔凉州。

    第四次反叛,韩遂又败了。当然,史书上记载韩遂和马超产生间隙,韩遂然后投降曹操对抗马超,事实上并没有这么回事。韩遂逃回凉州之后,依然当他的山大王。

    建安十七年,韩遂又反叛了。当然,这一次的反叛并非是韩遂主动,而是曹操要解决韩遂这个祸害,平定西北地区。

    建安十九年,韩遂让阎行别领西平郡。阎行纠集他的部曲欲杀韩遂投降,响应夏侯渊,乘夜攻击韩遂不下。韩遂极为失意,向成公英表示自己打算从羌中撤退至蜀地,依附刘备。成公英反对,认为韩遂兴军数十年,如今虽然失败了。但是不应该丢弃自己在西州建立的威信而转投他地,向韩遂献计先躲入羌氐部落中重新招揽部众,等待机会卷土重来。韩遂从计,连同数千名追随者退走羌中,由于韩遂曾经有恩于羌人,所以得到羌人的保护。次年,韩遂病死,死后脑袋被部下割了献给曹操,享年七十余岁。不得不说,韩遂的一生都在叛变中度过,最后还是以病死为结束,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个奇迹。

    且说韩遂的话音才落下,马腾身后一丰神俊朗的少年被站了出来,看向马腾昂首朗声请命道:“父亲,孩儿愿往取敌军将领首级!”

    这少年又是何人?(未完待续。)

第五七一章 话说马超

    很显然,如今出现在马腾身后的少年郎,除了马超之外还能有谁。

    熹平五年马超出生,现如今已经是十六岁的英伟少年。十三岁时马超便跟随马腾征战羌人,展露不凡实力。经过三年的征战,马超已经表现出超越常人的军事天赋,每有战事,便跟随马腾左右。征战一生,声名显赫。然则,马超的前半生是精彩辉煌的,但是,在投效刘备之后,却是默默无闻,可以说是被打入了冷宫。

    那么,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如此勇猛的马超被刘备如此对待呢?

    马超刚降的时候,刘备很厚待马超,马超半生诸侯礼仪不当,经常直呼刘备的表字,关羽非常愤怒,请求杀了马超,刘备劝解:“马超穷途末路还归附我,就因为直呼我的表字,而把他杀了,以后怎么面对天下。”张飞也劝解:“这样的话,用礼仪做给他看,他就明白了。”次日的早上大会,请马超来的时候,关羽张飞持刀直立在刘备两旁,马超环顾身边座位,不见关张,却看到关张持刀直立于刘备两旁,大惊。从此再也没有直呼刘备的表字。次日叹气:“我才知道为什么我会失败,直呼主公的表字,差点被关张杀了。”

    其实,也可以想象,马超曾经是西凉的一个势力主,如今却是跑到当初跟自己平级的刘备当手下,心中一时无法转变过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论起马超和刘备的出身以及革命经历,刘备跟马超根本无法相比。

    论出身,刘大叔的“中山靖王之后”这个身份是不靠谱的,而马英雄虽然不是皇族名门之后,但他老爸马腾的高级军官身份却是靠谱的。马家在西北第一代:马子硕,在甘肃天水当基层干部,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被免职了,政府也不补贴回家路费,于是就扎根西北,穷得不行,但当地一位美丽善良的羌族姑娘看上了马子硕,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于是有了马二代:马腾。马二代还是穷,当个体伐木工人,虽然当地人尊重这个身长“八尺有余,身材洪大,面鼻雄异”的汉子,但这并不等于他有出息了,最多也就赢得一句“那卖木材的老马,人不错啊。”平常人当中,不错的人多了去。

    机会送上门来了,东汉灵帝末年,西北边城发生叛乱,在那个时代,想要发达,要么叛乱,要么平乱。马二代参加了平乱,他选择对了,于是草鞋换皮鞋,从军司马到偏将军,一路到征西将军,算是当地的军界要人了。

    马家第三代-小马哥马超,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成长的。说小马哥是高级军官子弟,丝毫不过分。刘备大叔呢,织草席的就是织草席的,往近处的长辈,尤其是他老爸,混的那点人生成就,根本拿不出手来给他帖金。

    小马哥出身比刘大叔高贵,这个已经无疑了,至于自身呢,小马哥在前期混得比刘大叔好。从破坏程度而言,马超总是给曹丞相制造麻烦,而刘备呢,总是被曹丞相制造麻烦。小马哥杀得曹操割须弃袍,这是传说,但史书记载,小马哥确实一度让老曹人在囧途。建安十六年,马超与曹操在潼关干了一仗,当时老曹要渡河,优哉游哉地,结果小马哥动作贼快,兵锋已经推进到老曹指挥部外围了,老曹却还坐在办公桌旁边发呆,“公犹坐胡床不起”。马仔张颌拼死拼活将领导送上船,河水急,船被推出去四五里远,马超的部队不比河水慢,沿岸追击,射箭像下雨一样密集,这个时候的架势,就是十个曹洪许褚也拦不住,小马哥啊,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老曹的历史就此截止了,不是让箭射死了,就是翻船给****了。不是小马哥不坚持,而是老曹在关键的时候放羊,西北系的军人改不了羊倌的习性,放下曹操去追羊,结果被历史放了羊。

    反观刘备,从来没有让曹操这么囧过,每次刘大叔起事,老曹总是像抹去蜘蛛网一样,把他给摆平了。

    因此,老曹对刘大叔和小马哥的评价不同。在职场的份量,很多时候要看竞争对手对你的评价。对于刘备,老曹说,天下英雄唯有他老曹和刘大叔,这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平心静气的聊天,多少带点鼓励的性质,或者试探的性质,因为在此前,刘大叔没有干出点什么让老曹佩服的事情来。对于马超,老曹说了一句:“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这可不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这可不是平心静气的聊天,这句话,估计老曹是带着心跳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的状态说的,是在潼关前湍急的河流中,在如雨的箭矢中,经历了拿着脑袋栓在裤腰带上跑路的经历之后说的。让对手害怕,就是最大的佩服。

    对于老刘,曹操是鼓励;对于小马,曹操是后怕。

    再谈点实际的,看小马和老刘职位的对比。刘皇叔在得荆州西川之前,有过几次职务上的辉煌:一次是当徐州牧,那是陶谦同志给的,因为吕布,结果没当稳;一次是平了吕布之后,老曹给了他一个豫州牧,按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大汉帝国豫州州长,可惜,只是个虚职,拿着州长的薪水,享受州长的待遇,但不履职。到四十六岁了,还在新野县长和民兵司令的位置上混。

    小马哥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们马家在西北的地位可不是虚的。马家军就身份而言,私人部队的成分多于国家部队的成分,这只部队的私人身份也是当时的中央政府所认可的。赤壁之战那一年,老马退休,到京城去养老,手里的马家军呢?不是上交给中央,也不是中央另派要员接收,而是交给当时三十三岁的小马哥管理,真可谓货真价实的西北军少帅。刘备大叔也是在三十四岁左右有了自己的地盘——徐州,但那是别人让的,让给你的不一定是你的,自己拿着的才是自己的。这就是小马哥和刘大叔的区别。

    小马哥比刘大叔出身高贵,比刘大叔实力强大,比刘大叔业绩辉煌……

    总之,那时的刘大叔,和小马哥不是一个级别的混混。然而,历史的职场经常洗牌,洗着洗着,马家的公司破产了,刘大叔的公司越做越大了,小马哥要靠刘大叔发工资了,小马哥的抑郁开始了……

    小马哥命运的急转直下,祸根在于他跟老曹斗,不是小马无能,而是老曹太强大。西北系是一家小公司,老曹是一家大公司,曹马之争,不是斗智斗勇,而是拼实力。小马丢了西北,南下,到了陕西汉中,在一家小公司安顿下来,这家公司就是张鲁。

    马超的悲剧和抑郁开始了。西北大老板在汉中一家小公司安身,昔日的马少帅看着汉中那一片局促的天地,会不会时时想起西北那无边的大漠,绵延的群山呢?是不是想起他曾经由他挥斥来去的千军万马呢?昔日的宽广,如今的局促,肯定让他难以释怀。他的郁闷,是有史记载的,马超的妾有一个弟弟,名叫种,一直在汉中工作。马超来到汉中后,有一年春节,种给姐夫马超以节日的祝贺,马少帅的反应是“捶胸吐血”,他很悲伤地说:“我们马家几百口人,在同一天被曹贼杀了,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好庆贺的?”马超的家属,包括老马在内,都被曹操残杀无余。

    小公司也就罢了,偏偏老板气量也小,张鲁给了这位西北英雄一个文职:都讲祭酒。换到今天就是一大学教师,军界政界失意,转入学术界理论界了?当时张鲁想把女儿许配给他,眼看着要和总经理攀亲戚了,有人从中作梗:老板,一个连自己老爸的性命都敢拿来做赌注的人,会把你闺女当回事吗?于是,这门亲事就歇了。小马确实有点莽撞,他在西北起事的时候,老爸还在老曹手里捏着,而不是“三国演义”里所说的老曹先杀老马,小马再造反。当然,至于这其中是否有什么缘由,那就无从得知了。

    大家都知道,小马哥职场的最后归宿是在刘大叔那里。这位英雄,每转一次职场,就要带着血泪的经历。从西北转到汉中,以一家二百多口人的性命为代价;再从汉中转到刘备,则把庶妻董女士和儿子马秋撂在张鲁那里。曹操进了汉中,不会给小马的家属一个好安排的,他把董女士给了一个叫阎圃的家伙;最歹毒的安排,就是把马公子马秋给了张鲁,其实这是考验张鲁忠臣度的一招棋,领导把人交给你,你看着办?张鲁能有什么选择呢?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亲手杀了马秋公子。

    马超带着累累的血泪到了刘大叔手下,昔日的西北枭雄,如今只是混一口饭吃的员工。他算是安全了,然而,他的抑郁并没有结束,而且还在继续。

    小马哥在新公司里安顿下来,得到的职位也很高,起初封的是左将军,还有临时的军事决定权,这个就叫“假节”,即军事行政代理权。后来又是骠骑将军,并州牧,甚至一度镇守蜀汉的第一战略要地:汉中。汉中在当时蜀汉的地位,就相当于戈兰高地对于以色列,小马哥大概相当于驻守戈兰高地的兵团司令。而且,新老板刘备对他也有专门的委任,有专门的文件讲述马超在新公司的地位,刘备在文件中明确了他和马超有共同的战略目标:对付曹操。“曹操父子,世载其罪,朕用惨怛,疢如疾首。”意思就是说,马超同志,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曹操。他们父子罪恶滔天,我和您一样,对他们切齿痛恨。然后,文件又阐明了马超的职场定位:以他在西北的威望,联合西北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对抗曹氏集团。

    其他同事的情绪有没有稳定,不得而知,反正小马哥的情绪一直没有稳定。那一年,蜀汉集团一个叫彭羕的成员,被委派到边远地区当太守。彭羕在蜀汉集团的精英人士中,属于本土派,他的才能得到庞统和法正这两个重量级参谋的认可,然后得以进入刘备的视野。刘备重用他,到了“指授诸将”的地步,他也不负重任,做得让刘备十分“称意”。按照这个趋势,他可以走到诸葛亮庞统法正的地步了,然而,诸葛亮在彭羕的职场升迁路上设置了障碍,他认为彭羕靠不住,“心大志广”,一个老板最忌讳部下的就是:野心大。刘备在本土派和南阳派之间选择了后者,于是,正在春风得意的彭羕忽然被终止了辉煌之路,被外派当地方干部。

    ********的彭羕,自然想到了********的同类,他在外出赴任之前,找到了马超。这个迹象有玄机,一个本土派精英,找到西北系的军阀,要干什么?为什么找他?要干什么先不说,为什么找他就说明一个现象:马超也是********的一个。二人会谈有记录,马超说了一番客气话:“彭先生,您本来应该是诸葛亮法正一流的人物,如今却外派当地方干部,其实也让大伙蛮失望的。”小马哥不会说话啊,这个时候应该说些鼓励彭先生在外面好好干,要相信组织之类的话,却把话来挠着人家的痒处,结果把更严重的话惹出来了,彭羕最后脱出自己的意图:“你和我里应外合,天下就是咱哥俩的了。”

    这个时候的马超,石化了。寄人篱下,屡遭挫折的他,此刻不再有在西北时候的贼心贼胆,他想到的不是施展手脚,建立霸业,他想到的只是保全自己,他已经死了二百多口亲人,他再也死不起了,再也玩不起了,《三国志》明白地记载了他的心情:“羁旅归国,常怀危惧。”对于彭羕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雄烈过人”的小马哥,此刻的态度是“默然不答。”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对于自己来说十分正确的政治选择,也是一个很没英雄气度的选择:上报蜀汉中央,揭发彭羕的罪行。

    这次政治事件并没有连累到马超,却可能重创了他的心情,不知道他有过多少次的辗转难眠,有过多少次的如芒在背,忧心忡忡地为自己的命运焦虑,怀着朝不保夕的心情在新公司过日子。

    或许,刘备集团对于马超也心存忌惮,故而,也不敢把军权放给马超,才让马超的后半生在郁郁不得志中度过。

    最后,马超在临死前上疏给刘备说道:“臣宗族门下二百口人,被曹操诛杀殆尽,只剩下从弟马岱,当以我卑微的宗族让他继承,深深地托付给陛下您,其他的也没什么话了。”

    而后,也许是出于对马超的补偿,马岱也确实得到重用。在诸葛亮六出祁山的战斗中,马岱也一直都是作为主力将军而存在,其中除了蜀汉将领凋零之外,也有马超这番话的原因。

    可以说,马超的后半生是悲凉、孤独又凄惨的。如今,袁常穿越到这个时代,刘备已经提前暴露出他的真实面目夺下徐州,那么,刘璋难道还会把这头饿狼给招进家门?若是没有这件事,马超自然也不会跑到刘备的麾下当打手。如此一来,马超又将会有什么样的人生,似乎很值得期待。(未完待续。)

第五七二章 李儒意

    “吾儿有此雄心壮志,为父甚为欣慰,便予你三千精锐,将这些黄巾余孽剿灭。”马腾看着马超,一脸满意的称赞到。

    但是,在马腾的心中,对于马超,是相当纠结的。

    马腾是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因此,马腾一直都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汉人来看待。至于说马腾的羌人母亲,已经被马腾潜意识的给忘记了,心里也不承认他的母亲是个羌人。然而,因为统治凉州这一带的原因,马腾当时也不得不娶一个羌女为妻,所以,马超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的羌人的血脉。故而,对于马超,马腾有一定程度的厌恶,认为马超的存在,玷污了马家汉人的血脉。所以,自马超懂事以来,马腾对其便极为严厉,稍有不如意便是一番打骂。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马腾心里也很喜欢马超这个儿子。

    马腾有三子:马超、马休和马铁,还有一女:马云禄。马超是马腾和羌女所生,而马休、马铁和马云禄三人却是马腾与汉女所生,故而,对于马休三人,马腾自然是更加喜爱。然而,从性格和志向这一方面来说,马腾最喜欢的却是马超。

    马腾的母亲是羌女,加上他自小是在凉州长大,与羌人接触的频繁。故而,马腾的性格也是凶悍,且志向远大。然而,在三个儿子之中,除了马超的性格与他最为相似之外,马休和马铁的性格却是更加倾向于马腾的汉人妻子,并不是那么的好勇斗狠。因此,因为马超血脉的原因,马腾心里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又因为马超的性格和志向与自己一样,马腾又对马超相当喜爱。故而,马腾对马超的态度也是极为矛盾。

    “父亲,无须三千精锐,只需两千精锐,孩儿便能剿灭贼匪。”马超挥舞着手中那有他两个个头的长枪,信心十足的说道。

    “嗯!吾儿有此信心,甚好,那便出战,莫要弱了我军颜面。”

    “诺!”

    看着马超挥舞着长枪,率领着两千凉州精锐士兵朝黄巾余孽冲杀而去,马腾心中却是一阵感慨。若是马超是他跟汉女所生的那该多好,为何如此勇猛的马超,却偏偏是他跟羌女生的。

    韩遂在一旁见马腾脸色似乎不太好,便劝慰到:“兄长,侄儿的勇武军中上下皆知,兄长无须担心,便看侄儿如何给我军带来大捷便是。”

    “恩,文约所言甚是!”

    马腾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马腾对于马超的情感,只有马腾一个人知道。马腾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他其实也知道他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他自己本身就是他的父亲和羌女生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羌人的血脉;而且,马超的母亲也是他马腾自己选的,他又如何能够责怪到马超身上?但是,马腾也只能这样自欺欺人的告诉他自己。

    “杀!”

    马超挥舞着长枪,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如今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或许是因为有着羌人血脉的原因,马超如今也已经有着近七尺的身高,比之同龄人要雄壮几分。而且,已经跟随马腾征战三年,马超的勇武已经在凉州崭露头角。军中将士皆对马超称赞不已,故而,见到自家少主冲在最前方,凉州士兵皆是气势如虹的跟随在他的身后,悍不畏死的朝着黄巾余孽冲杀而去。

    另一边,山谷之上,张白骑骑着它那匹雄壮的白马站在最前方,身后则是一个骑着棕色马的黑袍人,这黑袍人自然就是李儒。其余几个黄巾势力的首领,则分立在张白骑的左右,注视着山谷下方的战斗。

    “这少年好生勇猛,诸位可知此是何人?”张白骑看到马超凶悍的表现,一脸的惊奇,回头向众人问道。

    黄巾贼的本质就是贼,虽然说当初的张角三兄弟的理想很好,要推翻朝廷,建立一个平等自由的国度。但是,跟随张角起义的多是农民,没什么文化。他们的理想并不高,只要能够吃饱喝足,穿的上衣服就足够了,至于理想什么的,都要靠边站。所以,贼就是贼,除了烧杀抢掠之外,也就没有什么特长了。因此,张白骑询问他们这少年是何人,他们自然不会知道。

    一旁的李儒一脸冷笑之色,只不过被黑袍遮挡,张白骑等人并没有看到。只听李儒说道:“将军,这少年乃是马腾之子马超。马超自十三岁便跟随马腾征战,勇猛异常,除非几位将军出手,否则,怕是无人是其敌手。”

    说是这么说,但是,李儒心中却是相当不屑。就马超这身手,张白骑等人都不够看,要不是为了给他们留些颜面,李儒才不会这样说。

    “听军师这般说法,本将军倒是有些技痒了!”

    张白骑看着马超率领二千精锐在战场上往来冲杀,双眼是一片火热之色。张角起义的时候,自称天公,他的两个兄弟则是地公和人公,用的是道教的称呼,并没有自称皇帝什么。至于张角之下,只要能够拉起一支队伍的,统统都是将军级别。而且,这些首领也很喜欢这样的称呼,故而,李儒才会如此违心的称呼张白骑为将军。倘若朝廷都是这样的将军,怕是早就不知道被灭了多少回了。

    “将军,不可!”

    听了张白骑的话,李儒连忙劝谏到:“将军乃是我军主帅,万金之躯,如何能够置身于险地之中。马超虽勇,不过一莽夫耳,属下只需略施小计,便能将其拿下。如此人物,何须将军亲自动手。”

    “嗯,军师言之有理,那本将军便暂且饶这马儿一回。”

    李儒不屑的撇了撇嘴,若不是留着张白骑还有用处,李儒才懒得搭理他的死活,亏得张白骑还有这样的自信。至于说除了张白骑之外,其他几个首领更是不堪,见到马超如此勇猛,脸皮都在抖动,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他们开口之后,张白骑就让他们出去对付马超。他们虽然没文化,眼力却是不弱,知道他们出战马超,最终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张白骑,也确实有些勇武,所以才会有些兴奋的想要出去与马超对战一番。

    “军师,如今敌军已经攻上来了,埋伏的人马是否可以下令让他们行动了?”看着战场中的情形,张白骑回头向李儒询问到。

    “将军,时机未到!”

    李儒盯着战场的局势,微微的摇了摇头,担心张白骑不听自己的劝说,便解释道:“将军,敌军如今只有马超率领的兵马进入我军的埋伏圈中。其后续部队并非进入埋伏圈,若是过早的将埋伏用出来,无法给敌军造成最大的伤害。只需再等片刻,等敌军过半人马进入埋伏圈,再将埋伏的兵马派出,便能给我军带来最大的优势。所以,将军还需稍等片刻。”

    听了李儒的话,张白骑脸色显得有些急切,想着直接下令进攻。但是,想到李儒表现出来的能力,张白骑压下心头的急躁,继续等待李儒所说的时机。

    “杀!”

    “冲啊!”

    战场之中,马超手中长枪上下飞舞,每一次的出击,都会有一个敌人丧命在马超的枪下。这些黄巾余孽本就是农民出身,也就己方有优势的时候能跟着起哄,此刻见马超如此勇猛,再加上马超身后二千的精锐士兵冲杀,都被吓得脸色发白,接触到这一支兵马的黄巾余孽,皆是纷纷扔下武器,转身就朝山谷之上跑去。凉州兵马见状,更是士气大涨,跟着马超和二千精锐往来冲杀,战场上倒下了无数的尸体,九成以上都是黄巾余孽的,至于凉州士兵,十个里面或许才有一个,而且也多是受伤,没有战死的。

    “军师,我方兵马已经开始败退,埋伏的兵马还不能派出场吗?”看到己方局势如此不利,张白骑再次急切的向李儒询问到。

    “将军,只有获得最后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一时的优势并不能代表什么。此刻将埋伏的兵马派出场,或许能够给我方不利的局面带来一点优势,但是,对于整体大局而言,并没有多少用处;唯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能给我军带来最终的胜利。”

    李儒一脸的平淡之色,对于目前的局势,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一群泥腿子组成的起义军,能有什么战斗力。故而,他根本没有指望这些泥腿子能够带来优势。以前,李儒在董卓麾下,能力便已经是极为的出色,已经接近顶级谋士;而后,经过董卓的失败,还有在公孙瓒手中吃过一次亏后,李儒如今已经蜕变,境界得到升华,如今的他,绝对能够被排到顶级谋士的行列之中。

    “可恨!”

    张白骑愤愤的喊了一声,但是,他还是按捺住心头的急切,依然选择听从李儒的建议。若非此前见识过李儒的能力,张白骑必然会有这样的耐心。

    又等了约一刻钟的时间,马超和身后的二千精锐已经接近山头,身后的凉州士兵也大部分进入了山谷的中央。这一刻,一直表现的平淡的李儒蓦然间双眼精光一闪,喝到:“将军,时机已到,可以下令了!”

    “好!”

    张白骑等了这么久,终于听到李儒的声音,兴奋的怒吼一声。对着身旁的亲信士兵挥了挥手,那亲信连忙小跑着离开。片刻之后,便听到震天的鼓声响起,山谷两侧霎时间出现了上万的黄巾余孽,有的手中持着弓箭,有的抱着巨石,凶狠的朝着山谷下砸去。与此同时,在山谷的另一侧,震天的马蹄声响起,尘烟滚滚升起,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一般。

    “不好,竟然还有埋伏!”

    在后方指挥的马腾和韩遂见状,忍不住惊呼一声。刚才,凉州兵马一直都处于优势阶段,马腾和韩遂认为己方已经是稳操胜券了。然而,谁又能想到对方竟然还有埋伏。而且,对方指挥的不知是何人,竟然在如此劣势的情况下,埋伏的兵马都没有派上战场。要知道,战场上的局势一直对张白骑他们一方不利。只要稍有不慎,很可能会让败退的士兵冲击他们的阵营,这样,即便是有埋伏也没有用了。然而,对方的指挥却是能够按兵不动,一直等待最佳的时机出动,可见这指挥之人不仅心性坚毅,同时也是一个性格狠辣的角色。己方损失如此惨重,却是没有丝毫的动摇,可见其性格。

    “如此形势,对我军极为不利,当先撤退!”马腾与羌人交战多年,可谓是经验丰富。见到如此情形,他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撤退。

    之前经过与李傕和郭汜的战斗,凉州士兵已经是士气大跌。这一次还被对方埋伏,再加上对方指挥作战的是个狠角色,如今的战斗显然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若是继续犹豫不决,必然会出现更多的伤亡。故而,马腾当即传令下去,让士兵立即撤退。

    马腾虽然作战经验丰富,但是,对上才智达到顶级谋士程度的李儒,也只有吃灰的份了。

    两军交战,拼的不仅是士兵的战斗力,士气;同时,指挥的胆识、才智也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倘若这一战是让马超来指挥,马超必然是选择继续战斗,将敌人消灭。胆识,马腾如今已经过了那个热血的年纪,这些兵马是他实现自己志向的根本,他自然不会让好不容积攒下来的精锐兵马跟黄巾余孽消耗。没有了这些精锐士兵,他日后又如何图谋天下,如何实现自己的志向?

    而李儒,则是凭借自己的胆识和才智,早预测到马腾会有这样的决定,故而才敢让张白骑来埋伏马腾和韩遂的败军。否则,凭借张白骑和几个首领的泥腿子组成的兵马,岂能敌得过凉州兵马,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恨!”

    另一边,马超接到马腾下达的撤退命令,极为不甘的怒吼一声。但是,对于马腾的命令,他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违抗。愤怒的举起弓箭,对着山谷上张白骑的位置射了一箭,举起长枪猛的一挥,大军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的离开战场。

    而在山谷之上,张白骑的旁边,一个首领极为不幸的中了一箭,当场就丧命,让张白骑和其他几个首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白骑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听从了李儒的劝谏,没有跟马超交战。否则,此刻怕是已经躺在战场上了。

    “将军,敌军撤退,可以下令出击,必然能够让我军大获全胜!”李儒见马腾他们退兵,连忙提议道。

    “嗯!”

    张白骑沉吟了片刻,最后还是因为李儒能力的原因,选择下令追击敌军。

    而张白骑听从李儒的提议也没有错,最后清算一番,收获武器、铠甲、粮草和马匹无数,李儒在张白骑心中的地位,再次提升。

    对此,李儒并没有多少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在张白骑心中的地位越高,张白骑便会更加听从他的建议。那样一来,李儒的预谋就能够更加容易实现。张白骑他们只是他的跳板,给他晋升的跳板罢了。

    在另一边,马腾和韩遂二人退兵之后,再次派遣斥候来到此处查探,毕竟这条路是他们返回凉州的必经之路。而斥候回报的消息,让马腾和韩遂二人差点没吐血三升,竟然被对方给骗了。这个仇马腾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等他返回凉州修整之后,早晚回再次来了却这个仇怨。(未完待续。)

第五七三章 二人世界

    如今南北两路的军长已经挑选出来,分别是太史慈和于禁二人。这个结果大出众人的意料,因此,一众文官也是理所当然的被袁常给坑了一把。只可惜,袁常和郭嘉二人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蔡琰和蔡邕父女二人联手反坑一把,从文官手上坑来的赌注,还不够赔蔡邕的零头。最可怜的是郭嘉,人家两口子内斗,他掺和进来,生生的亏了五两黄金,靠他的俸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偿还。

    事情已经过去了,袁常和郭嘉二人也就不再纠结,接着继续继续商讨二路兵马的政委当由何人来担任。

    “诸位,对于南北二路兵马的政委人选,不知可有推荐的人选?”

    政委,当然是由文官来担任,武将自然不会参与进来,这一次,倒是轮到一干武将来看热闹了。刚才文官们看他们争夺二路军长职位的时候看的很高兴,这一次,轮到他们来欣赏文官们的表演了。

    扣除郭嘉这个临时司令部的总政委,有资历来担任政委的,也就寥寥数人。陈宫,荀谌,董昭,关礼,关靖等几人,可以挑选的人数并不多。而且,经历过刚才一次惨痛的教训,袁常和郭嘉二人也就没有再次作死,搞什么赌注,让一众武将们直呼不已,这可是一次难得从袁常这个吝啬鬼身上剥皮的好机会,百倍的奖励,就这么几个人选,随便都会有人选对。只可惜,袁常和郭嘉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惋惜不已。

    而事实上,其实不用大家推荐,人选都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陈宫刚加入袁常一方并不久,虽然也已经开始接受政委工作的培训,但是,并没有完全培训好。若只是几千人马的部队,他或许还能处理好。只是,如今是一路兵马,超过十万的兵马,陈宫也不敢接下这个重任;而荀谌和董昭二人,虽然早就接受政委工作的培训,但是,他们二人的主要职责却是以内政为主,除非人手不足之时,才会让他们兼任一下政委的职位。故而,最终的人选也只有关礼和关靖二人。

    关礼和关靖二人最初便是以政委的职责开始工作,分别辅助公孙续和公孙冉二人。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再加上他们二人也接受过袁常系统性的培训,无疑,这一次二路兵马的政委人选,自然是他们二人最为适合。

    结果也确实如此,关礼和关靖二人得到众人一致的认可,获得军政委的职位。

    袁常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之后,说道:“好了,如今二路兵马的军长和政委都已经有了结果。剩下每路兵马的两名副军长和副政委,就由军长和政委自己去挑选,就不在这里选出来了。此次出征,我将跟随大军一同前行,势必要彻底解决高句丽的问题。不过,我和奉孝暂时先留在北京城内,等徐庶和贾诩二人到来之后,再追上大军。所以,在此之前,诸事便由太史慈军长、于禁军长以及关礼和关靖两位政委决断,军中所有事务,皆以两位军长的命令为准,不得违抗!”

    “属下遵命!”

    袁常之所以没有跟随大军一同出发,主要原因自然是留在北京城内,等待贾诩或者徐庶的到来,以示对他们二人的看重。而且,倘若他们二人到来,袁常也要安抚一番,毕竟他们是被胁迫到北京城内的。此外,也是因为从北京城到达接壤高句丽的辽东郡相距将近一千五百里,按照行军速度来算,也要走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袁常和郭嘉二人随后出发,轻车简行自然不用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免受舟车劳顿之苦。当然,袁常并非不能吃苦,如今正好有这个理由,他这才留下来,倘若正常情况下,袁常自然是不介意跟随大军一同出发。

    “主公此计甚妙!”

    袁常话音才落下片刻,郭嘉猛然间称赞了一句,直让袁常困惑不已。他只不过是为了等待人才的到来,同时也稍稍的偷懒一些,怎么称得上计谋?

    “此前属下等以为主公会将重心放在乌丸和东部鲜卑身上,然而,却是没能料到主公真正图谋的却是高句丽。因此,敌人显然也不会猜测到,主公会如此看重高句丽,不惜花费人力和物力,远志高句丽。主公如今留在北京城内,太史慈军长和于禁军长率军先行,也能掩盖此次大军出征的目的,必然能够打高句丽一个出其不意;此外,主公留在北京城内,也可让乌丸和东部鲜卑不敢轻举妄动,拖延他们进攻的时机。主公此计,真乃一石二鸟之妙计,属下佩服不已!”

    听了郭嘉的话,袁常才想到他留在北京城还有这些好处。当然,他自然不会站出来说自己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些,而是一脸欣然的接受了一干属下的称赞。

    装逼结束之后,袁常看向赵云、荀谌和董昭说道:“子龙,友若,公仁,此番我等离开北京城,幽州的大小事务便交由你们三人来处理。其他事情倒也不是太紧要,关键还是顺天盟之事。倘若顺天盟来袭,尔等便离开退出北京城,以保命为主,勿要死守城池。战争的胜利,并非是取决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要看最终的结果。只要人还在,胜利早晚会是我们的!”

    “是,属下等谨遵主公吩咐!”

    这一次出征高句丽,赵云坐镇幽州,此外叶孤城、西门吹雪以及南华、左慈、于吉等人在北京城内守护。一旦顺天盟的高手出现,有着刁秀儿的情报旅的情报,必然能够第一时间发现,而赵云他们也能有充足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从北京城撤走。如今已经知晓顺天盟总盟和十三个分盟的位置,刁秀儿已经让情报旅的士兵在附近盯视,稍有异动,便最快的飞鸽传书来报,可保无虞。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袁常从李通天几个暗阁长老口中得知,顺天盟下一次的袭击不会这么快,要进行充分的准备和安排,还要仔细的了解和分析过袁常的实力之后,才会出动人手攻击袁常,而这样所要花费的时间,至少也要一年的时间。袁常和郭嘉也分析过了,一年的时间,除了来回所用的时间,已经足够幽州的士兵把高句丽踏平几轮了。基于这些考虑,袁常这才会决定随军出征高句丽。

    而袁常之所以要前往高句丽,也是有原因,并非是吃饱了没事干。

    高句丽从建立起,就遭受了中原几次剿灭。最初是曹操把高句丽灭国,当然,灭的并不干净,以致于高句丽死灰复燃;其次是杨坚和杨广的征讨高句丽,也都是以失败告终;直到李唐才彻底的灭亡高句丽,而且更多的还是朝鲜半岛内部的原因,才让高句丽灭亡。否则,谁也不知道高句丽是否还能存在多久,会给中原带来多大的麻烦。

    因此,袁常这一次随军出征高句丽,便是要彻底的解决高句丽。不仅要把这个国家灭亡,还要彻底的统治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会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机会。至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要亲自到达这片土地,了解过情况之后才能决断。而这,也是袁常要亲自前去的原因。否则,有顺天盟这样一个大敌在旁边虎视眈眈,袁常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离开北京城。

    “好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太史慈军长和于禁军长,你们这便去准备一番,三日之后,连夜出发前往辽东郡。”

    “诺!”

    安排完毕之后,袁常跟郭嘉几人又再次商讨了一番细节之后,这才返回自己的府邸。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东奔西走,事务繁忙,他都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刘曦等女。最初穿越到这个时代,他只是不想平白的浪费穿越者这个身份,要闯出一番名堂,能够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因此,他低调隐忍,从一个县令,到一郡太守,到如今的一州州牧。当然,职位越高,他身上的责任也就越重。而且,自从知道了顺天盟的存在,自己有着逆天者的身份之后,袁常的压力也就更加强烈。有时候想想,其实当个穿越者并非要那么累,简简单单的过一生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很多的穿越者不也都是这样,要么当个富家翁,要么当个权臣,要么就是当个隐士,日子也一样潇洒,没有争霸天下这么累。而且,不去争霸天下,顺天盟也不会盯上自己。当然,这些想法在袁常脑中只是一闪而逝罢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风雨兼程,他都会坚持着走下去。

    袁常朝着刘曦的住处走去,等走到门口之时,却是看到刘曦双手支着脑袋,脸色布满了忧愁之色,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着刘曦如此的表情,袁常只觉得心头一阵难过,最近没有多少时间陪伴在刘曦身边,让她一人如此孤单,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曦儿,你最近都有些消瘦了,莫要累坏身体,这样我会难过的。”袁常走进刘曦的房中,看着刘曦清减的脸蛋,心疼的说道。

    “常哥哥,曦儿一切安好!”

    刘曦甜甜一笑,柔声说道,反而关怀的看着袁常,一脸心疼的说道:“常哥哥,反倒是你,这些日子瘦了许多。人家什么都帮不上你,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昭姬和秀儿姐姐,她们都能帮你做些事情,只有人家是最没用的。”

    袁常上前一步,将刘曦抱在怀中,柔情说道:“曦儿,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他们存在的意义。昭姬和秀儿姑娘她们能做这些,说明是上天给她们安排的。当然了,我家的曦儿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反而有着巨大的作用呢!”

    “真的?”

    刘曦两只秀眸闪亮,如同闪烁的星辰一般,巴巴的看着袁常,似乎想要让袁常告诉她,自己存在的意思是什么。

    袁常连连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当然,我难道还会骗曦儿不成?曦儿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有更大的动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标,倘若没有了曦儿,我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又能给谁看呢?所以,曦儿你负责在家中貌美如花,常哥哥负责征战天下,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共享如画江山。”

    “常哥哥…”

    这年头的情话不多,除了那么几句诗经里的“关关雎鸠”等经典情话之外,刘曦何时听过如此高超境界的情话,当时一听袁常的话,就无语凝噎,秀眸之中波光流转,深情凝视着袁常。

    见此情形,袁常哪能忍住,食指微动,缓缓的朝着刘曦的樱唇吻了下去。

    “呜呜…”

    好一阵,二人唇分,彼此深情相视。

    袁常看着刘曦,柔声说道:“曦儿,正好这一段时间常哥哥没什么事,你若是想去哪里,便告诉我一声,我都陪伴在你身边。”

    “常哥哥,谢谢你!”

    刘曦凝望着袁常的脸庞,轻声的说了一句,“曦儿没能帮上你什么忙,还要累的常哥哥你这样宽怀于我。曦儿哪里也不想去,只要常哥哥能够不时陪伴在我身旁,曦儿心中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傻瓜!”

    袁常轻轻的刮了刮刘曦的琼鼻,也不等刘曦拒绝,让士兵拉来一辆马车,就带着刘曦一人,他亲自驾着马车朝着北京城外驰去。有袁常的存在,又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们,故而,袁常也没有让士兵跟着,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尽情的游玩了半日,直到太阳下山,袁常才带着余兴未尽的刘曦返回北京城。

    用过晚餐之后,二人自然是免不了一场大战,个中滋味,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第三日,太史慈和于禁二人二路兵马的各级军官以及士兵也都挑选完毕,每路五万兵马,趁着夜色的掩饰,悄然离开北京城,朝着辽东郡进发。(未完待续。)

第五七四章 长安见闻

    长安是西安的古称,也是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周文王时就定都于此,筑设丰京,武王即位后再建镐京,合称丰镐,西安简称“镐”即源于此。汉高祖五年置长安县,在渭河南岸、阿房宫北侧、秦兴乐宫的基础上兴建长乐宫,高祖七年营建未央宫,同年国都由栎阳迁移至此,因地处长安乡,故名长安城,取意“长治久安”。

    长安作为华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千余年,先后有二十一个王朝和政权建都于此,是十三朝古都。在建都长安的诸多朝代中,周、秦、汉朝、隋朝和唐朝都是华夏历史上的强盛时代,当时的长安已成为国际性大都市。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长安在其发展的极盛阶段一直充当着世界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批的外国使节与朝拜者的到来。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长安向世界展现了文明华夏拥有的自信、开放、大气、包容、向上的民族精神,铸造了炎黄子孙永远为之自豪的文化高地。

    “一座城市的历史就是一个民族的历史”,长安,这座华夏历史文化的首善之都,以世代传承的雍容儒雅,满腹经纶,博学智慧,大气恢弘,成为华夏历史的底片,华夏文化的名片和华夏精神的芯片。

    长安是十三朝古都,是华夏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建都时间最长,影响力最大的都城,居华夏四大古都之首,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华夏民族的摇篮,华夏文化的杰出代表。长安是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和隋唐大运河的起点,是迄今为止唯一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确定为世界历史名城的华夏城市,与雅典、罗马、开罗并称世界四大文明古都。拥有着七千多年文明史、三千一百多年建城史和一年二百多年(不计陪都)的建都史,历史上曾有周、秦、汉、隋、唐等在内的十三个朝代建都于此,作为华夏首都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长达一千多年,被誉为天然历史博物馆,是国际著名旅游目的地城市。

    而今,历经黄巾之乱还有董卓之乱,长安城却是变得犹如鬼城一般。

    当然,所为的鬼城,并非是说长安城荒无人烟。长安城内依然还有数十万的百姓,然而,如今因为朝廷被李傕和郭汜把持的缘故,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难以看到人影。即便能够看到有人走在街上,也是步履匆匆,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也难怪长安城内的百姓会有如此反应,实在是董卓祸乱所带来的危害。

    董卓最初把持政权的时候,是在洛阳。而董卓虽然残暴,也不想把洛阳弄的毫无生气,故而,董卓麾下的西凉兵,便对洛阳周围进行肆虐,惨无人道的屠杀周围村镇的百姓,从而冒充敌人首级,冒领军功。因此,在最早的时候,长安城内的百姓,或者他们的亲朋好友也曾受到西凉兵的迫害。后来,诸侯联合攻打董卓,董卓不得不退守长安,这一下,长安城里的百姓可谓是惊恐不已,唯恐残暴的董卓会对城内的百姓下毒手。不过,董卓还算有点理智,知道自己要呆在长安,并没有对长安城内的百姓如何;至于长安城附近的冯翊、扶风、河内、弘农等地则遭受了董卓麾下的摧残。真可谓赤地千里,不见人烟。

    虽然董卓已经丧命,但是,李傕和郭汜统帅的西凉兵依然把持政权,对于长安城的百姓而言,威胁他们的祸害还没有彻底清除。原本,长安城可谓是繁华如烟,街上人影如流,摩肩接踵,热闹至极。跟以往相比,如今的长安城内无论是上层的官员抑或是底层的商贩,都是见到一个。至于酒楼、茶肆等等,也都是门可罗雀,人烟稀少。如此繁盛的一个城池,却是生生的被董卓等西凉势力弄成这样,也不知他们造了多少的罪孽。

    “咦,他们说长安城有数十万乃至百万的人口,又是何等的热闹,为何在这街上却是没看到几个人影啊?”郭钰的双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收回目光,却是一脸的失望之色,如今的长安城,明显与她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极为不符。

    没错,走在长安城街上的三人,自然是前往凉州的段天涯、成是非和郭钰三人。

    贾诩自投靠到西凉军中,在第一次见识到董卓之后,就明白董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此,贾诩便将他的亲眷悄悄安排了一番,除了他自己外,无人知晓他亲眷的所在。因为贾诩预料到,跟随董卓这样的人物,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早晚都会失败。一旦失败,若是在逃跑之时,带着亲眷自然是不方便,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会把命给丢了。因此,贾诩才事先做好了安排。当然,没有人知道,贾诩并没有将亲眷安排到其他地方,还是依然在他的家乡姑臧城周遭的村落。毕竟这年代兵荒马乱的,走太远也不保险,若是路上碰到贼匪,那样反而得不偿失。所以,贾诩用了一记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计策,将自己的亲眷安排在姑臧附近,从而避免被有心人发现。

    要知道,从军的时候,并不是说从军就能从军,要交代自己的家乡所在,父母等情况。不要认为古时科技落后,但是,对于户籍的管理,却一点也不松懈,反而更加严格。而且。户籍还关乎到赋税的问题。因此,在古时候,一个人要远行,可不像很多书中记载的那样,说走就能走,要从官府那里取得凭证,然后才能出行。否则,若是没有这个凭证,在路上被官差打死都是白白送命,就如后世,要去哪个国家要办理护照一样。可见,古时户籍制度的严格。

    同样的,贾诩投军之后,这些情况都要交代。而贾诩作为一个顶级谋士,自然有他的解决办法。

    贾诩直接说自己是外出游历回到家乡之后,就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搬到哪里去。而因为贾诩是一个文官,故而,对他的要求也不严格。倘若是一个将领,他的亲眷必然要交代清除,否则,一旦这个将领造反,又去哪里找他的家人连坐。故而,历朝历代,只要权力够高的将领,都必须将亲眷安排在就职所在地。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给这些将领设下一个束缚,让他们有异心的时候,会投鼠忌器。除非这个将领不在意自己的亲眷,否则,没有几个将领敢冒着亲眷不顾的危险去做造反的事情。

    只不过,袁常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再加上第七感境界的能力,已经推算出贾诩亲眷所在的位置,画好地图扔给段天涯三人,找到贾诩亲眷也就不存在问题了。

    却说郭钰一脸失望的扫视着长安城的情况,嘴上不停的抱怨着。段天涯却是没有搭理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以免出现什么意外。郭嘉是袁常最为器重的谋士,段天涯自然知道,而郭钰又是郭嘉的妹妹。袁常和郭嘉二人把郭钰交托给他和成是非,无论如何,段天涯也不能让郭钰出现丝毫损伤,即便是拼了他的性命,也要保护好郭钰。

    “郭大小姐,这长安城经过西凉军的作乱,哪里还能跟以往相比。”一旁的成是非翻了翻白眼,好似在嘲讽一般说道。

    “哼!”

    郭钰鼓着脸,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成是非,你以为本姑娘不知道这些事,只不过是想考考你罢了。看来,你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笑话!”

    成是非鼓起胸膛,意气风发的说道:“想我成是非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赛过宋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也就你个小娘皮没有眼光,只有主公如此英明,慧眼识珠,将我招揽,真是夏虫不可以语冰!”

    “成是非,你…”

    郭钰被成是非的一番话说的气恼不已,胸口起伏不定,双眼冒火的看着成是非。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而成是非当初不过是东平县的一个混混,若是比起骂街,十个郭钰也不是一个成是非的对手。这一路上,成是非和郭钰二人斗嘴斗的乐此不疲,只是,每次都是以郭钰的失败告终。

    “好了,你们先不要吵,有西凉士兵过来了!”

    段天涯神色一凝,严肃的对着争吵中的二人低声说道。听到段天涯的话语,成是非和郭钰都适时的闭上嘴,段天涯言行冷酷,颇有兄长的风范。因此,每次段天涯发话了,成是非和郭钰二人也都很听从,不敢继续斗嘴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一行十个巡逻的西凉士兵走到段天涯三人跟前,为首一名看似头领的直接厉声喝问到。

    “这位将军,小的兄妹三人是从徐州来的,想到这里做些小买卖。如今也不知有什么好买卖赚钱,所以在四处逛一逛,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买卖。”段天涯收起冷酷的表情,躬着身,讨好似的说到。

    “做买卖?”

    西凉兵首领怀疑的扫了段天涯三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喝到:“混账东西,你们以为本将是蠢货嘛,竟然妄图愚弄本将。看你们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有你,竟然随身携带兵器,必然是要图谋不轨,来人,将他们三人给本将…”

    “将军,且慢!”

    不等西凉兵的首领话音落下,段天涯连忙制止了他。段天涯也不傻,岂会看不出这西凉兵首领的意图。

    在古代,身上佩戴一件兵器根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无论是文人士子,还是游侠猛士,都会佩戴一件兵器,朝廷也不会因此追究责任。除非佩戴铠甲,和制式弓箭之外,武器是允许携带的。而此刻西凉兵首领却是用这个理由来给他们按上罪名,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其他的意图。至于是什么意图,不用说都很明了,无非是诈取些钱财。

    段天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金子,递给西凉兵首领说道:“将军,小人知道将士们保家卫国甚为辛苦,一直都很仰慕将军和底下士兵们的作为。以前,一直没能有什么贡献,今日见到将军,终于有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意。这些金子,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将军喝些酒水,还请将军莫要推辞!”

    那西凉兵首领接过段天涯的金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这才确定是真的金子。然后,便见他露出一副笑脸,大笑着说道:“哈哈,原来是一场误会。这位兄弟有如此拳拳爱国之心,必然不会有什么不轨的心思。”

    原本这西凉兵首领就是故意找茬的,想要捞点外快。只是,原本他只想着能收个几十钱、上百钱就很不错了,没想到竟然能够收获到一块金子。有了这块金子,他自然不会再为难段天涯他们三人。况且,因为这块金子的缘故,他也相信段天涯三人是来做生意的。如今,金银还不是市面上流通的货币,还是以铜钱为主。而金银,多是上层贵族或者是做生意的商人才会用的上。上层贵族身份高贵,彼此之间送礼什么的,自然不会是用铜钱;而商人,那就更不用说了,大的生意动则百万钱甚至更多,那要多少箱才能装得下,如此一来,金银自然也就成为商人之间交易的媒介了。

    却说这西凉兵首领在收了段天涯的好处,不仅不再找他们的茬,反而还告诉段天涯他们长安城内什么买卖可以赚钱。当然,这西凉兵首领也不是善心大发,只是想着段天涯他们赚钱之后,会再拿钱财送给他们,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段天涯他们离开长安城后,是不会再回来,至少,短期内不会再出现在长安城了。

    等送走这一队西凉兵之后,段天涯再次恢复冷酷的表情,让成是非去寻一处落脚的酒楼。今晚,他们看来是要在长安城内歇脚了。(未完待续。)

第五七五章 夜入郭府

    夜晚,躺在酒楼的床榻上,成是非翻来覆去的,却是根本睡不着,脑海之中都一直在想着白日里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是为了减少麻烦,但是,成是非心里还是不平衡,平白无故的让西凉兵首领拿走一块金子,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不舒服。想他成是非以前在东平县厮混的时候,都是白吃白喝别人的,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会被别人给欺负到头上来。越想越是生气,心中就更是充满了怒火。但是,他们三人以段天涯为首,在成是非和郭钰二人眼中段天涯如同兄长一般,正所谓长兄为父,段天涯既然这么做了,成是非也没有办法反对。

    “可恨!”

    成是非从床榻上坐起,愤愤的低骂一声,想要躺下去却又睡不着,便如此反复动作,好半天愣是没有睡着。

    “叩、叩!”

    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成是非顿时不解的看了过去,这个时间会是谁?难道是酒楼的小二,他似乎也没有召唤过小二吧。

    “是谁?”

    成是非躺在床榻之上,没好气的问到。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才懒得搭理屋外的家伙。

    “成是非,是我,快开门!”

    听到说话人的声音,成是非微微愣了愣,这不是郭钰的声音,这半夜三更的她跑到自己屋子做什么?想了想,成是非还是起身去开门。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郭钰没有回答成是非的问题,进入屋子目光随意的扫了一圈,然后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微一笑,说道:“成是非,对于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你心中肯定也很不舒服,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如今金子都给人家了,难道还能要回来不成。”

    成是非没好气的回答到,心中暗自想着这半夜三更的郭钰跑到自己屋子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不知道她是不是吃饱撑了没事干。

    “要是当然要不回来,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郭钰娇媚的脸庞之上,故意表现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不过,她一个女子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看了并不觉得凶恶,相反,还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就如此刻的成是非一般,看着郭钰的目光,微微发愣着。这些日子只顾着和郭钰斗嘴,却是没仔细观察过郭钰,此刻一看,这郭钰的容貌也是极为娇美,让得成是非有瞬间的悸动。不过,成是非也就想想罢了,不说郭钰是郭嘉的妹妹,身份高贵,而他只是袁常麾下的一个护卫,差距太大;而且,郭钰又跟袁常如此亲昵,谁知道郭钰跟袁常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关系。他成是非也不是什么急色之人,自家主公的女人,他自然不会多想。

    “那你又要如何?”成是非低着头不敢去看郭钰的脸庞,唯恐自己看久了会陷进去。

    “当然是要出口气了!”

    郭钰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见成是非距离自己有些远,让他靠近一些,成是非扭捏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随后,便听郭钰低声说道:“长安城内的西凉兵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一切根源还在于李傕和郭汜二人,若非他们二人放纵,西凉兵必然不会如此。就如我们幽州境内,在袁大哥英明的治理之下,有哪个将士敢做这种事,怕是早就被杀头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惩治李傕和郭汜二人一番,让他们知道,我们幽州的人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主公出发前就已经说了,让我们专心去完成任务,不要弄出什么事。所以,这件事就算了吧!”成是非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本着大局着想的念头,劝谏郭钰不要生事。

    “成是非,看你平日里气我的时候还挺像个男人的,现在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像男人,太让我失望了!”

    郭钰斜睨了成是非一眼,毫不留情的嘲讽到。

    “哼,谁说我不是男人。我只是担心弄出什么问题,被李傕和郭汜给发现了,到时候若是无法完成主公的任务,无法向主公交代。”

    “这一点你放心,我心中已经想过一条妙计,保准不会被发现。”

    郭钰见成是非有些动摇,当即闪动着她那灵动的双眸,狡黠的说道。

    “你先说说看,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答应你;若是有一丝的危险,我也不会同意。”成是非点了点头,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对了,这件事你有没有跟天涯大哥商量过了?”

    “成是非,你怎么这么笨!”

    郭钰恨铁不成钢的低骂了一句,轻声说道:“天涯大哥冷冰冰的跟个木头一样,而且他又极为听从袁大哥的话。若是知道我们要找李傕和郭汜的麻烦,他怎么肯同意?成是非我告诉你,本姑娘是看你脑袋灵活,有些小聪明才带上你的。不然,本姑娘一个人也能把这件事做好,你就给个痛快话,要不要和本姑娘一起去。”

    成是非咬了咬牙,似乎在挣扎着,片刻之后,猛的点头,说道:“我去!”

    “嘻嘻!”

    郭钰轻声笑了笑,靠近成是非低声说道:“你放心,本姑娘已经有了完美的计谋,肯定不会让他们查到我们身上的。之前,我已经向酒楼的小二打探过李傕和郭汜二人府中的情况,得知郭汜的妻子有着非常强烈的嫉妒心,所以,我们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到时只需如此、如此…”

    听了郭钰的计策,成是非的双眼慢慢亮了起来。心中暗叹到,郭钰不愧是郭嘉的妹妹,也有着如此高绝的智谋,想来,按照郭钰的计策,必然能够好好教训李傕和郭汜二人一番,还不会联系到他们身上。

    商讨完毕,成是非全身包裹上一层黑衣,而郭钰却是没有做任何掩饰,悄然的离开了酒楼。二人却是不知,在他们离开之后,隔壁的屋门也缓缓打开,段天涯的身影出现,显然,郭钰和成是非二人的行动已经被段天涯知晓,只是不知为何,段天涯却没有阻拦。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段天涯也离开了酒楼。

    “就是这里!”

    来到郭汜的府邸之外,成是非找了一个比较低矮的墙角,轻轻松松的跳了上去。而郭钰却是在下面瞪着双眼看向成是非,无奈之下,成是非只能伸出手去拉郭钰。刚刚抓到郭钰的柔荑,一阵嫩滑的触感传到成是非的大脑之中,让成是非差点没抓紧松开。心中默念着郭钰是郭嘉的妹妹,主公的女人,才把一些念想给压下。

    “喂,成是非,你刚才怎么回事,差点就把我扔下去了。”

    等进入郭汜的府邸之后,郭钰恶狠狠瞪了成是非一眼。要不是成是非及时的抓住她,她肯定会掉下去,到时候摔疼她事小,被郭汜府中的护卫发现,那就不妙了,还破坏了他们的计策。

    “咳咳,那个,你手太滑了,一时没注意。”成是非低下头,讷讷的回了一句,却是不敢看郭钰的脸庞。

    “嘤!”

    听了成是非的话,郭钰也才想起来这茬,心头微微一颤,脸庞上升腾起一抹红晕。刚才没有多想,此刻静下来才发现,刚才两人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意思就是男女之间不能亲手传递东西,如今他们二人不要说传递东西,更是有了肌肤之亲,已经是超越了礼仪。郭钰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生,自然是清楚这个礼仪。不过,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也就不多想,当做没发生一样。

    “好了,那刚才的事情就不怪你了!”

    郭钰压下心头的羞涩,恢复平静的表情,低声说道:“先前我已经打听过了,郭汜、李傕经常与军中将士饮酒作乐,都要到子时才会回府,有时候还会更迟。如今是亥时,也就是说我们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完成。好了,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郭汜和他妻子的宅院,才能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成是非也抛却心头的念想,听了郭钰的话之后,二人对视一眼,目光四处扫了扫,同时定格在一个方向。

    郭汜自封为大将军,身份尊贵,他的住处自然也是有讲究的。坐北朝南为阳,郭汜的住处自然是北面的方向,而且,郭汜大将军的身份,他的住处肯定是奢华、富丽,如此一来,要找到郭汜和他妻子的住处,也就没有多少难度。

    有了选择的目标,自然也就不难找,不过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郭钰和成是非二人就找到了目标所在。其中,更多的时间还是因为要躲避护卫和走路,这郭汜的府邸实在是太大了,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郭汜和他妻子的住处。

    进入郭汜住宅的院落,却还是没能立刻找到郭汜妻子住的是哪一间。这院落占地极大,房屋放眼望去竟有上百间,而正中间有八个房间,郭钰和成是非二人也不知道这八个房间哪一个是郭汜和他妻子住的。

    “怎么办?”

    成是非一脸询问的看向郭钰,让他动手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若是让他动脑筋,成是非也只能表示无力,如今,也只能靠郭钰的智慧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郭钰皱眉沉思了片刻,蓦然眼睛一亮,抬手对着成是非招呼到,然后附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一番。成是非苦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对着郭钰交代了一番,便快步离开,而郭钰则找了个草丛,悄悄躲了起来。

    片刻之后,便听到郭汜的府邸内响起焦急的呼喊声。

    “不好了,着火了!”

    “快来救火啊!”

    而在郭汜府邸内护卫呼喊的同时,成是非也跑到郭钰躲藏的位置,没有说什么话,而是打了个手势,表示任务已经完成。原来,刚才郭钰让成是非去厨房偷偷的放了一把火,这样做必然会惊动郭汜府邸上下,到时候,他们二人自然也就能找到目标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成是非和郭钰二人紧紧盯视的院落内,一个又一个的屋门打开,或年轻或白首的身影从屋子走了出来。

    不用想,那个满头白发的肯定是郭汜的老娘了,想来郭汜也不会那么重口味,给自己找一个如此年纪的妻妾;而至于其他的七八个年轻或中年的女子,则都同时走到其中一个穿着华丽富贵的中年妇女的跟前,很显然,这个女子就是郭汜的妻子了。

    “怎么回事?”

    郭汜的妻子郭毛氏皱着眉头,大声责问到。看她那尖细的下巴,如蛇般的三角眼眸,可见并非是什么良善女子。

    “启禀夫人,府内厨房着火,想来是厨子完工之时,没有注意到,才导致失火。”

    “混账!”

    郭毛氏怒骂一声,直接下令到:“将今晚主事的厨子打断一只手,赶出府去,如此无用之人,将军府要来何用。”

    “是!”

    护卫不敢多说什么,领命之后连忙去执行郭毛氏的命令。厨子就跟奴隶的地位一般无二,郭毛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下人,护卫也早就了解了郭毛氏的秉性,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否则,到时候连他们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好了,没什么事都各自散去!”

    原本,郭钰和成是非二人对于用计对付郭汜的妻子还有些愧疚。但是,此刻见识到郭毛氏的狠辣之后,内心的愧疚早已消散了,这样狠辣的女子,就要让她吃些苦头才是。等到周遭的屋子都静了下来,郭钰和成是非二人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悄悄的摸到郭毛氏的屋子前,成是非轻松的打开屋门,二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再次进入梦乡的郭毛氏只觉得脸上传来一阵疼痛,初时还以为是在做梦,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有些痛,睁开眼一看,只见一个娇俏的女子和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床榻前。

    “你们…”

    只是,郭毛氏的话还没有说完,成是非就亮了一把刀在她眼前。郭毛氏身子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未完待续。)

第五七六章 郭钰出糗

    见郭毛氏老实了下来,郭钰对着黑衣人打扮的成是非点了点头。而成是非则表现出一副下属打手的模样,压着嗓子嘶声说道:“郭夫人,你现在的处境想来你很清楚。所以,你最好能够老实一点,不要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不然,我手上的刀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听明白了没有?”

    听了成是非的话,郭毛氏哪里敢反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成是非的话。

    这时候,郭钰才昂着臻首,一脸高傲的表情,看着郭毛氏不屑的说道:“郭夫人,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年老色衰,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占据着郭将军,你知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吗?”

    郭钰的一番话差点没让郭毛氏吐血,自己是郭汜的妻子,怎么就不知耻了?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郭毛氏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赞同。

    “似郭将军这般英勇雄伟的男子,就应该有适合他的女子陪在他的身边,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明白没有?就算你之前不明白,现在也应该明白了。这一次本姑娘来就是要告诉你,趁早离开郭将军,这样你还能体面一点,若是你还不知悔改,下次本姑娘再来之时,就是你身首异处之时了。”

    郭钰言毕,一脸高傲的转身离开。成是非则是用凶狠的眼神瞪了郭毛氏一眼,然后才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郭毛氏才反应过来。但是,她却是不敢大声呼喊,唯恐郭钰和成是非二人还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暗中,一旦她有过激的反应,就跳出来把她给杀了。身子颤抖着朝着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房门,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确定了郭钰和成是非二人离开之后,郭毛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呼喊护卫,眼睛却是突然闪过一道光芒,郭毛氏好奇的看去,却是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面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体,走近一看,原来是一面令牌。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李”字。

    看到这一面令牌,郭毛氏顿时心中恍然,咬着牙脸色阴晴不定。

    对于这一面令牌,郭毛氏自然是非常了解,正是李傕府中护卫的令牌。现在一切似乎都已经“明了”,刚才两人必然是李傕府中之人。那女子是李傕府中的女眷,而黑衣人则是李傕府中的护卫。这一次之所以来威胁她,显然是那女子跟郭汜有什么瓜葛,想让她离开郭汜,这样对方就能名正言顺的占据她的位置。直到这一刻,郭毛氏也才算是明白,郭汜为何经常半夜归来甚至是夜不归宿,还不时的往李傕府中跑去,原来是为了私会情人。郭毛氏本就是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如今更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威胁,心中自然更是愤怒,绝不会轻易罢休。

    对方想让她离开郭汜,从而鸠占鹊巢,那么,郭毛氏偏偏不会让对方如意。能够一直占据着郭汜正妻的位置而没有丝毫被郭汜打入冷宫的架势,郭毛氏自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这一次,她要让对方乃至于李傕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是郭钰和成是非的一个恶作剧,似乎将要引发长安城内两个大佬的战斗。对于这一切,郭钰和成是非自然不清楚,两人神色兴奋的返回酒楼,不时的交谈着什么,说到郭毛氏刚才那一副吓傻了的表现,二人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等到二人推开成是非的房门之时,脸色一僵,愣愣的看着坐在屋子里的段天涯。

    “天涯大哥…”

    “天涯大哥…”

    郭钰和成是非二人低着头走了进去,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虽然段天涯表情冷酷,其实性子却是极为温和,待他们二人也不错。只是,如今他们二人背地里瞒着段天涯去作弄郭汜的妻子,此刻还被段天涯抓个正着,二人又哪里敢大声说话。

    “你们去哪里了?”

    段天涯平静的询问到,看他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真的平静,还是在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汹涌的怒火准备倾泻出来。

    “天涯大哥,我们…”

    成是非犹犹豫豫的,看着段天涯一直盯视着自己的目光,最终鼓起勇气坦白道:“天涯大哥,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瞒着你偷偷跑到郭汜府上去搞恶作剧。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郭钰没有关系,天涯大哥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好了,不要责怪她。”

    “成是非你…”

    郭钰愣愣的看着成是非,不知道成是非为何要替自己抗下罪责。只是,她刚想说话,却是被段天涯给打断了。

    “成是非,你能够说出实话,我很高兴。主公替你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能够明辨是非,显然,你没有辜负主公的期望。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是什么人的过错就是什么人的过错,就算你掩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段天涯先是称赞了成是非一番,随后又跟了一句,显然段天涯已经明白了他们所做的一切。

    “对不起,天涯大哥!”

    成是非和郭钰二人闻言,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觉得你们做的并没有错,做的很好。”段天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郭钰和成是非二人瞪大了双眼,不解的看着段天涯,还以为他们听错了。

    “没错,其实我跟你们一样,心里也是很不爽的。但是,主公出发前告诉我们,尽快完成任务,莫生事端,所以,如果没有必要这点小事也无须放在心上;不过,主公也说过了,我们幽州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给他们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只是,郭钰的计策还是不够完善,这样虚虚实实的确实会让郭夫人惊疑不定,但是,倘若她不顾一切的发狂起来,必然能够找到你们二人。所以,我稍微补充了一些,让她把怀疑的目光转到李傕府去,想来这长安城内就要不太平了。所以,你们要早点歇息,明天早上尽快出发离开长安城。”

    原来,郭毛氏捡到的那块令牌是段天涯偷偷从李傕府中偷来,悄悄留下来的,就是给郭毛氏找一个宣泄的对象。

    听了段天涯的讲述,郭钰和成是非这才反应过来。

    段天涯说完便站起身,等到经过郭钰身旁之时,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一笑,说道:“对了,郭钰,我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冷冰冰的木头人!”

    被段天涯如此调笑,郭钰顿时羞的低下了脑袋,然后洒然的走出了房间。

    “我也回去休息了!”郭钰看着成是非此刻一副想笑却又压抑着的表情,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当即扔下一句话,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去。等郭钰走后,成是非终于不再压抑,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脱下衣裳随意一扔,兴致盎然的躺下,不过片刻的功夫,成是非便安然入睡,梦中,他梦到自己…

    段天涯、成是非和郭钰三人在天还没有亮就走出了长安城,踏上了赶往凉州的征途。他们三人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个恶作剧。然而,就是因为这一个恶作剧,长安城内,乌云笼罩,无声的硝烟开始弥漫,一切似乎都显得极为诡异。

    颍川郡自秦始皇设立以来,便是京都外人口最多,最为繁华的地方。同时,颍川郡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风水宝地。黄帝便是在此诞生,大禹在此建都;其后有吕不韦,韩非子,张良,荀彧,荀攸,陈群,钟会,郭嘉,徐庶等等都是出自颍川郡,可见颍川郡是为一个培养人才的摇篮。虽然在唐朝的时候,颍川郡被改为许州,但是,颍川郡的根本不会改变,还是在这片土地之上。

    徐庶是出生在颍川郡的长社县,中平六年,徐庶为人报仇,而后用土面粉涂于脸上,披散着头发逃走,被官吏抓住。官吏问徐庶叫什么名字,徐庶一句话也不说,官吏于是把徐庶绑在柱子上作出准备肢解的样子,并击鼓下令周围市场里的人出来辨认,但都不敢说认识这个人。后徐庶的党羽一起来将徐庶救走。徐庶非常感激,于是不再舞枪弄棒,一改自己平时的气节去求学。

    初平三年,因董卓作乱京师而导致中州四处兵起,徐庶为了避乱,与同郡石韬南下至荆州居住。到了荆州之后,徐庶结识了诸葛亮,关系友好。

    建安六年,刘备被曹操击败而南下依附刘表,刘表让刘备于新野驻扎抵御曹操。徐庶以刘备是汉室皇亲,而且信义著于四海,前往投奔,刘备见徐庶后,非常器重他。建安十二年,徐庶对刘备说:“诸葛亮乃是卧龙,将军愿意见他吗?”刘备说:“你可以和他一起来。”徐庶说:“这个人可以见,但不能委屈他前来,将军应该放下自己的身份亲自去见他。”于是,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隆中三顾茅庐之上,求得诸葛亮。当然,对于三顾茅庐这个问题,存在着矛盾。有的人认为是诸葛亮去拜见的刘备,拜见多次才成为刘备的军师;而有的人则认为是刘备去拜见的诸葛亮,拜见多次才将诸葛亮邀请出山。三顾茅庐中的“三”并非是指三次,而是多次的意思。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刘备和诸葛亮这个君臣际遇,是刘备去找诸葛亮呢,还是诸葛亮主动去找刘备呢?

    《三国志》说是刘备去找诸葛亮,用五个字做了记录,就是“凡三往,乃见”,但是《魏略》和《九州春秋》说是诸葛亮去找刘备。按照《魏略》和《九州春秋》的说法,说这个事情是在建安十二年,当时曹操已经基本上统一了北部中国,下一个要灭掉的目标就是荆州,所以荆州的形势已经非常紧急了。于是诸葛亮就南下去见刘备,因为刘备当时驻兵樊城,诸葛亮见到刘备以后,刘备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就把他当做一般的读书人,一般的士人,一般的人才来接待。大概当时也接待了很多这样的人,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吃了一个饭以后就散了,但是诸葛亮没走,刘备也没理他,也不问他有什么事,自己就拿了一个牦牛尾巴在那编起工艺品来,诸葛亮就说,将军的雄心壮志难道就是编工艺品吗?刘备手上拿着牦牛尾巴往旁边一扔,这什么话?聊以忘忧了。诸葛亮说,将军,您想一想刘镇南—刘镇南是谁?就是刘表,刘表当时的职务是镇南将军,所以简称他刘镇南—诸葛亮说请问将军,刘镇南比得上曹操吗?刘备说那比不上。诸葛亮又问,那将军您自己比得上曹操吗?刘备说那也比不上。诸葛亮说,刘镇南也比不上曹操,将军您也比不上曹操,难道你们就坐在荆州等死吗?就等着人家来宰割吗?刘备说,唉,我也发愁啊,没有办法!诸葛亮就给他出一个主意,说我们荆州的问题是什么呢?是北方来逃难的流民很多,而这些人都没上户口,不是我们的编户齐民,那么这一部分人的人力和财力政府就没有掌握,因此应该把这些人查清楚了,都给他们上上户口,那么该交税你交税,该出力你出力,该服兵役你要服兵役,那么荆州就强大了。

    《魏略》和《九州春秋》的记载和《三国志》的记载显然存在矛盾,那么,《三国志》有没有根据呢?有,根据就在诸葛亮的《出师表》,《前出师表》中诸葛亮说得很清楚,是刘备三顾茅庐,他才出山。

    当然,刘备和诸葛亮相遇的问题以后再说,且说回徐庶。

    建安十三年,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刘表病死,次子刘琮接领荆州,派遣使者请求投降曹操。时徐庶与刘备屯于樊城,听闻此事后,刘备率众南行,徐庶带家眷与诸葛亮一起随刘备逃亡,在当阳长坂坡被曹操大军追上,徐庶的母亲被曹操军所掳,徐庶为了保全母亲,辞别刘备,前往曹营。

    在这里,徐庶母亲的问题就与《三国演义》中记载的不同。不过,很明显的一个问题,徐庶当初为了躲避董卓作乱,搬家到荆州来了。故而,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按照袁常的吩咐,在经过多日的赶路之后,也终于到达荆州目的地了。(未完待续。)

第五七七章 水镜身份

    此前就曾说过一个问题,荆州到底是八个郡还是九个郡的问题。

    汉武帝元封五年,设立荆州刺史部。辖七郡,分别为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和长沙郡,七郡共辖县一百一十七,治所汉寿。没错,这个汉寿城就是曹操给关羽所封爵位的领地。至此,在西汉时期荆州是辖七个郡这一点就没有错了。

    那么,很显然,荆州到底有几个郡的问题,是出在东汉之后的事情了。

    除了南阳郡等七个郡之外,在东汉末、三国时期又出现了两个新的郡名,分别为襄阳郡和章陵郡,此外也有说法章陵郡叫南乡郡。

    而事实上,襄阳郡和南乡郡是在赤壁之战后,曹操从南郡和南阳郡中分出襄阳郡和南乡郡。如此一来,似乎就很明了,荆州应当是为九郡,其后又加入了襄阳郡和南乡郡两个郡。但是,问题又出现了,很多史书之中记载,刘表占据荆州的时候,是占据荆襄八郡,而非是九郡。而襄阳郡和南乡郡是在刘表死后,赤壁之战后曹操分割出来的。那荆襄八郡就不会存在,也应该是荆襄七郡,这又是什么原因?

    汉书刘表传:初平元年。蒯越建议曰:“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李贤注引《汉官仪》曰:“荆州管长沙、零陵、桂阳、南阳、江夏、武陵、南郡、章陵等是也。”

    这是史料里最早出现的章陵郡。

    当过章陵太守的,有记载的有三人,按照时间顺序为蒯越、黄射、赵俨。

    按照水经注沔水注:光武即帝位,改为章陵县,置园庙焉。魏黄初二年,更从今名,故义阳郡治也。以及三国郡县表记载,寰宇记:魏文帝立义阳郡,治安昌,领安昌、平林、平氏、义阳、平春五县。

    这是章陵郡的范围。

    襄阳郡建安十三年立

    《宋书?州郡志》襄阳公相下云:“魏武帝平荆州,分南郡编以北及南阳之山都立,属荆州。鱼豢云,魏文帝立。”《晋书?地理志》:“后汉献帝建安十三年,魏武尽得荆州之地,分南郡以北立襄阳郡。”

    那么,从以上的情况就可以分析出原因,为何荆襄会存在争议。

    荆襄七郡、荆襄八郡、荆襄九郡其实都有道理,之所以会有争议,而是因为时期的不同。西汉时期,设立荆州刺史部,荆州只有七个郡;而从东汉起,光武帝刘秀又增加了一个章陵郡,因此,刘表时期荆襄八郡也没有错;而到了东汉末赤壁之战后,荆襄变成了九郡。有人觉得奇怪,刘表时期荆襄有八郡,曹操又分了两个郡出来,不是变成了十个郡?

    这个问题,其实也正好解决了为何会有章陵郡和南乡郡两个称呼的原因。

    很显然,在赤壁之战后,曹操将章陵郡改名为南乡郡。以致于历史记载存在错漏,不知道南乡郡的前身是章陵郡,是早就已经存在的郡治,故而,才会引发后来的荆襄到底有多少个郡的争议了。

    荆州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可以说,三国的兴起和结束,都是因为荆州而发生的。那么,荆州到底有什么好的?用诸葛亮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朕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简单的说,就是荆州是个交通要塞,同时也是发展经济的中枢。

    交通要塞还好说,有水利之便,而且因为荆州是通往天府之国益州的必经之路。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能通往益州,但是,那只能是少数人通往,若是要军队通往益州,就必须从荆州路过。益州和凉州、司隶等地被汉中连绵的山脉给阻隔,只要派遣一将死守山脉之间的关口,北面的司隶、凉州一带的兵力根本打不进益州,也就是说,只能从荆州路过。当时赤壁之战后,刘备占据了荆州的几个郡,受到刘璋的邀请前往益州,而刘备随后趁机吞并了刘璋的地盘。当时,若非是汉中太守张鲁害怕自己也会步了刘璋的后路,从而打开关头让曹操进入汉中,曹操根本就插手不了益州的战事。

    所以说,荆州的地利位置是相当重要的。

    至于经济也好说,在当时海上丝绸之路已经开展,荆州一带便是海商靠岸和出发的港口,有商人运转,经济又岂会发展不起来?

    因此,荆州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正是因为荆州的问题,刘备和孙权联合对抗曹操,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然后三家瓜分荆州;其后,又是因为荆州的问题,刘备和孙权产生了矛盾,结果,蜀汉和东吴干了一架,分道扬镳,给了曹魏各个击破的机会。所以说,蜀汉和东吴真可以说是“成也荆州,败也荆州!”

    从东汉末到三国时期,再到西晋,可以说是经历了八个阶段。

    首先,刘表占据了荆州八个郡的大部分领地,除了江夏郡长江以南部分被如今的孙策给占据了;然后,是刘表的儿子继承了刘表的大权,没有什么变化;接着,曹操进兵荆州,占据荆州北方四郡,刘琮然后以荆州南部四郡投降曹操,从而荆州有八个郡归曹操,刘琦(和刘备在一起)占有江夏郡的夏口一地,孙权占据江夏郡江南大部地盘;赤壁之战后,孙权、刘备夺取了荆州南部的南郡(刘备一方夺得南郡北部地区,孙权一方夺得南郡南部地区)、长沙、零陵、桂阳、武陵,曹操占领了荆州北部的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长江北的江夏一部分,而江夏郡长江以南部分在赤壁前就属于孙权。

    而当时所谓的借荆州,其实只是借孙权从曹操手上抢来的南郡以南地区。毕竟人家曹老板还占据着南阳郡、襄阳郡和南乡郡三个郡。刘备自然不可能借的是整个荆州。其后,刘备又趁机拿下长沙、零陵、武陵和桂阳四个郡。也就是说,在这场赤壁之战中,刘备却是最大的赢家,反而是孙权,除了原先占有的江夏郡以南的地盘外,就只获得了南郡以南的地盘,无疑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对双方的联盟潜伏下了矛盾。此后,在刘备借走南郡以南地区不还的情况下,这个潜伏的矛盾就彻底爆发,孙刘联盟也就宣告破产了。

    在刘备取得益州的第二年,也就是建安二十年,孙权便派诸葛瑾为使去跟刘备商量,要求把荆州南部的几个郡归还东吴。刘备托辞拒绝,孙权就派去一批官吏,接收长沙、零陵、桂阳三个郡。关羽坚决不让,将孙权派来的官吏全部轰了回去。孙权一怒,马上派吕蒙率领两万兵马用武力接收这三个郡。吕蒙夺得了长沙、桂阳两郡后,刘备急忙亲率五万大军下公安,派关羽带领三万兵马到益阳去夺回那两个郡。孙权也亲自到陆口,派鲁肃带领一万兵马扎在益阳,与关羽相拒。东吴的军队和关羽的军队都在益阳扎营下寨,彼此对峙。此时,刘备闻曹操攻下了汉中,急忙和孙权平分荆州,将长沙、桂阳两郡还予孙权抵抗曹操。

    如此一来,荆州各郡的主人又产生了变化。

    江夏郡、桂阳郡和长沙郡归孙权,南郡、零陵郡、武陵郡归刘备。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江夏一部分归曹操。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关羽战败被杀,才开始发生改变。

    吕蒙偷袭荆州,关羽被俘杀,江夏、桂阳、长沙、南郡、零陵、武陵归东吴。南阳郡、襄阳郡、南乡郡三郡再加江夏一部分归曹操。如此一来,荆州跟蜀汉也就没有了关系。只是,荆州的问题造成了蜀汉和东吴的联盟破裂,由此,在三国末期,蜀汉和东吴先后被灭,而作为矛盾的根源-荆州,却不是成为曹操、刘备和孙权三方的最后归属,反而成为了司马家的地盘,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具嘲讽的结局。

    荆州,是三国时期的军事战略要地。曹操在赤壁之战后,因失荆州而使统一华夏的霸业不能实现;刘备因借荆州而立,取得西蜀之地而与魏、吴共为三国,但因为荆州的归属问题,导致吴蜀联盟破裂,形成长期与魏对峙的局面,最终三国归晋;吴国因借荆州而和刘备成为联盟,在赤壁大破曹操;却因强攻荆州,杀死关羽,夷陵之战差点亡国,最后虽有荆州,却失去蜀国支持,唇亡齿寒,相继被司马氏所灭。在荆州这片土地上,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成王败寇。

    且不说荆州的归属问题,另一边的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通过袁常的指示,来到了樊城。如今,徐庶和他的母亲正居住在樊城之中。

    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稍微一打听,就查探到了徐庶的住处。

    说起来,之所以能够这么容易打听到徐庶家的地址,还是因为如今的徐庶在樊城、襄阳一带颇有名声。此前,徐庶仗剑为友报仇,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徐庶痛改前非,改变自己游侠的气节去专心求学。最初,徐庶是在颍川求学,与颍川的名士司马徽交好,交情匪浅;后来,因为董卓作乱的原因,徐庶搬家到樊城来。当然,徐庶依然和司马徽有书信来玩,而因为司马徽的原因,也结识了庞德公和庞统叔侄二人。

    跟司马徽相比,庞德公才是真正的隐士,并非浪得虚名。

    荆州刺史刘表数次请庞德公进府,庞德公都不屈身就职。于是,刘表亲自去聘请庞德公。

    刘表对庞德公说:“你保全了你一个人,为什么不保全天下呢?”庞德公笑着回答刘表:“鸿鹄在高林之上筑巢,晚上有栖息的地方,龟鼋在深渊下面作穴,晚上有归宿,人的取舍与行为举止也是人的巢穴,万物都是只为各自得到栖宿的地方,所以天下并不是我所要保全的。”庞德公以耕作为业,所以他的妻子儿女在前耕耘。刘表指着他的家人问庞德公:“先生住在田亩之中,不肯出来做官,有什么能够遗留给子孙呢?”庞德公回答:“世上的人追慕名利,只会留给子孙危险;而我留给子孙的是安居乐业,只是遗留下来的东西不同罢了。”

    刘表问庞德公危险的原因,庞德公回答说:“尧、舜将天下的土地授予他的臣子,而没有偏爱;让他的儿子在民间生活,而无骄傲的神情。丹朱、商均和我,得以保全生命而终。禹、汤虽得到了天下,便把国家交给自己的亲人,使桀败退,迁徙南巢;纣的首级被悬挂在周的旗织上,而他们的宗族被敌人俘获。禹、汤难道不比丹朱、商均愚蠢?这就是其处境危险的原因。周公摄政时,杀害他的兄长。如果此前让周公和他的兄弟食用粗劣的汤羹,居住蓬蒿下面,哪有像这样的危害!”刘表只得叹息而去。

    诸葛亮的卧龙,庞统的凤雏和司马徽的水镜的称号,其实是庞德公对三人的评价。并非如许多人所想的那样,诸葛亮和庞统的称号是司马徽对他们二人的评价。

    诸葛亮的卧龙和庞统的凤雏都很好理解,司马徽的水镜,又有什么含义呢?

    如此一来,就要说明司马徽的身份了。此前说了,司马徽并非是一个隐士,只有如庞德公这样的人物,才是真正的隐士。那么,司马徽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想一想他的姓氏,就一目了然了。没错,司马徽其实就是顺天盟司马家的子弟,只不过不是核心子弟,而是司马家安排在天下各地的一个联络人之一罢了。

    司马徽之所以举荐诸葛亮和庞统二人去投效刘备,不过是遵从顺天盟的安排。显然,司马徽的这个身份没有人知道,不对,有一个人已经察觉到,没错,这个人自然就是庞德公了。

    庞德公之所以给司马徽一个水镜的评价,无非是在暗暗的表明司马徽和他背后势力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至于司马徽和顺天盟是否明白这个道理,庞德公并不在意,他还是他,一个游走在山野的隐士-庞德公。(未完待续。)

第五七八章 劝说徐母

    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到达樊城之后,并没有立即找上徐庶。而是花了几天的时间在城内悄悄打探,经过了解,发现徐庶母亲是个贤惠且深明大义的女子,而且对于天下的兴衰,也保持着一腔热血。因此,在了解过这些之后,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商议之后,决定放弃袁常让他们绑走徐母威胁徐庶的想法。准备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办法,说服徐庶,让她劝说徐庶前往幽州辅佐袁常。

    当然,其实主要是上官海棠的想法,归海一刀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几句话蹦不出一个字,想让他出主意太难了。

    而要说服徐母,自然是要趁着徐庶不在家的时候执行,这一点也没有问题。

    经过上官海棠二人的查探了解到,徐庶每隔几日,便会到周围的城池去访友,交流一番。最快也要第二日才会回来,因此,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有充足的时间执行他们的计划。

    这一日,徐庶又出门去访友了,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等徐庶走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这才从角落走出来,敲响了徐庶的家门。

    “福儿是你吗?你们是?”

    一道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随后,房门打开,徐庶的母亲徐李氏探出身形,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面孔,不解的问道。

    徐庶的母亲如今不过三十多,一身朴素的打扮,眉头几道浅显的皱纹,却是掩盖不了她那慈蔼的面孔。徐母之前说福儿,乃是因为徐庶原本的名字为徐福,只不过后来因为好友的事件,这才改名为徐庶。

    “大娘,你好!”

    上官海棠端正的行礼问候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二人自北方而来,路过此地,有些口渴,所以想要向大娘你讨些水喝。”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跟我进来吧!”

    徐李氏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上官海棠如今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归海一刀也才十九、二十的样子,在徐母的眼中,他们两人比自己的孩子还小,面孔长得又不像是坏人,徐母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的。

    “大娘,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等喝过水之后,上官海棠甜甜的说道。称赞完之后,上官海棠的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好似随意一般的问道:“大娘,你这家中莫非就你一人,怎么没有看到其他人呢?”

    “不是,大娘我还有一个儿子!”

    上官海棠不仅人长得靓丽,这嘴巴也甜,徐母母性大发,对上官海棠也是喜欢不已,故而也就有问必答,“我这孩儿今日正好外出访友,他的年纪也就比你们大一些,算是你们的兄长了。若是他在的话,正好让你们认识一番,说不定还能成为好友。”

    上官海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悦的说道:“大娘,你一个人在家中,兄长他怎么能外出访友而置你于不顾呢!”

    “那倒不是!”

    徐母连忙替自己的儿子解释到:“我儿他心忧天下,外出与好友纵论天下大势,等待时机为朝廷效力。作为母亲的,大娘自然不能阻拦我儿的一片赤诚之心。”

    “敢问大娘,您的孩儿可曾在荆州府衙中就职?可为府衙献过一策?”

    徐母愣了愣,随后摇头道:“我儿不曾就职,也未献过一策!”

    “说的再多,不如行动。与人纵论天下大势,于国于民有何利?如今天下正值大乱之际,大丈夫当提三尺青峰,为国效力。即便只是府衙中的一个书吏,做的事情微不足道,那也是真的在为国效力,难道凭借他们书生说几句话,就能改变天下的局势,挽救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不成?”

    “这…”

    听了上官海棠的一席话,徐母想要替自己的儿子辩解几句。但是,想了想,她发现上官海棠的话却是极有道理,她可能没有反驳的话语。而此刻,徐母也察觉到上官海棠似乎并非仅仅是来讨水喝的,而是另有目的。

    “海棠姑娘,你们?”

    见徐母已经开始怀疑,上官海棠也没有隐瞒,而是很直接干脆的说道:“大娘,先前有所隐瞒,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幽州牧麾下玄字第一号密探,一刀是地字第一号密探。我们此番前来,是奉了我家主公幽州牧的命令,请大娘和徐元直兄长前往幽州。幽州牧对于元直兄长的才能极为看重,故而令我二人不惜任何手段,将大娘你和元直兄长带走。”

    “什么,你们…”

    徐母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上官海棠。徐母也不愚钝,自然能明白上官海棠话中的意思。所谓的不惜任何手段,无非就是强行把他们给掳走了。原本,徐母有些震惊,不过片刻之后就平静了下来。如今上官海棠都已经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给说出来了,无论她怎么决定,似乎都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原本,我二人是要强行将大娘你和元直兄长给带到幽州的。但是,这几日经过对大娘你的了解,知道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必然能够明白幽州牧的一片良苦用心,故而,才决定不用强硬的手段,希望大娘能够劝说元直兄长,让他前往幽州一展才能。大娘正如我先前所言,我家主公曾说过一句话‘知易行难’,每个人都知道说,但是,做起来却很难。元直兄长与好友交流学习,或许对于才学有一些帮助。但是,却不如实实在在的为国为民做一些事,行动才是最直接展现能力的表现。还希望大娘三思,劝说元直兄长。”

    “嗯!”

    徐母点了点头,对于上官海棠的话语表示赞同。不过,随后只听她说道:“海棠姑娘,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我却是未曾听闻过幽州牧的为人,对于他的品行如何,不敢确定。倘若他是如董卓这等豺狼一般的人物,我又岂不是陷我儿于不义之中?”

    “大娘你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相信,如果你知道我家主公曾说过的一句话,就不会有任何的忧虑了。”

    上官海棠表示理解徐母的担心,不过,他对自家主公却是更加放心。

    “哦,不知是何话?”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大娘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应当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家主公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或许大娘你们到了幽州,身处其地之后,便能感受到了。”

    “哦,这句话真是幽州牧说的?”

    徐母也是出自书香世家,也曾读过书,自然能够听明白这句话中所蕴含的大义和气概。若幽州牧真是这样的人物,徐母认为自己的儿子替他效力自然是不会有错。但是,现在这些话都是对方说的,到底是否属实,她也不清楚。

    “想来大娘你在怀疑这句话是否属实!”

    上官海棠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徐母的想法,顿了顿,直言不讳的直接说道:“大娘,我也不瞒你。无论你是否决定劝说元直兄长,为了完成我家主公的命令,我二人都要会将大娘你和元直兄长带到幽州去。等到了幽州,大娘你们自然能够明白我先前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倘若到了幽州,大娘你还是不愿意元直兄长替我家主公效力,我家主公必然不会为难你们,让你们离开。即便我家主公到时候不放人,我也不会同意,如何?”

    徐母脸上露出一片苦涩的笑容,上官海棠都说的这么直接了,无论她是否答应劝说自己的儿子,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都要将他带到幽州。徐母又不是傻的,既然这样,自然之道该如何选择。

    “既然海棠姑娘你这样说了,我便劝说我儿往幽州一行,至于能不能成,那就要看福儿的意思了!”

    “那样就太好了!”上官海棠见徐母答应自己了,顿时高兴的低呼一声。虽然袁常让他们用强行带走的办法也能把徐母和徐庶给弄到幽州去,但是,那样或许会让徐母和徐庶心中产生芥蒂,到时候就算被逼着留在幽州,徐庶说不定也会出工不出力。到时候,袁常难道还依然用威胁的手段胁迫徐庶,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要是把徐庶给逼急了,他和徐母直接一起赴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上官海棠用开诚布公的方法,直接把自己的目的给说出来,大家摆开了来说,产生芥蒂的可能性也就更小了。

    “我家主公说过,元直兄长为人事母至孝,有大娘你劝说,必然不会有什么意外。我相信大娘你和元直兄长到了幽州之后,一定会感到满意。这样一来,元直兄长心中的抱负便能够得以实现了。”

    上官海棠一脸的欣喜之色,徐母却是一脸的苦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其实,徐母心中有些疑惑,他们家以前是在颍川郡,当时徐庶是希望成为一个游侠般的侠义之士,根本没什么名气;后来,徐庶幡然悔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认识了一些名士,得到不少的称赞;然后,他们搬家到樊城来,徐庶的名声也就是在樊城、襄阳等几座城有些名气,又如何能够传到幽州那里去。而且,听上官海棠话中的意思,幽州牧似乎对她的儿子非常了解,甚至都不比她差了。对于这一点,徐母感到非常的好奇和疑惑。当然,徐母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物,叫做穿越者。若是徐母知道这一点,想必就不会有任何的疑惑了。

    徐庶这一次出门,足足过了三天才回到家,等到他回到家中之后,却是发现家中多了两人,一个女子,一个则是男子,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徐庶还以为是自家的什么亲戚。当然,这二人自然是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

    “孩儿拜见母亲!”

    徐庶上前先给徐母行了一礼,然后看向上官海棠二人,不解的问道:“母亲,他们二人是?”

    徐母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福儿,他们二人是幽州牧麾下密探,上官海棠姑娘和归海一刀公子。此次前来家中,乃是奉了幽州牧的命令,邀请孩儿你去幽州相助。”

    “嗯?”

    跟徐母一样,徐庶的脑中也是充满了疑惑。自己的名声并不响亮,只是在樊城附近一带有些名气,怎么会传到幽州去?毕竟徐庶没有像荀彧那样,被名士评论家许劭评论过什么“王佐之才”的评价,自然不会名闻天下。能够在樊城一带打下名气,已经相当不错,毕竟徐庶求学的时间并不长,如今却是被远在北方的幽州所知,不由得徐庶不会奇怪。

    “不知母亲的意思是?”徐庶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反而是询问徐母的意思。

    徐母苦涩一笑,看来正如袁常所说的那样,徐庶果然是会询问她的意思。如今上官海棠已经跟她说明了,她还能说什么?倘若幽州牧真如上官海棠说的那样,她要是让徐庶拒绝,结果还是会被上官海棠他们强行带到幽州去,那样说不定会让自己儿子和幽州牧产生芥蒂,自己儿子的抱负也就无处施展。故而,徐母如今能做的事,自然也就是劝说徐庶前往幽州了。

    “幽州牧盛情邀请,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前往幽州一趟。若是得遇明主,实现你心中志向,我也就安心了。”

    “既然母亲同意,孩儿自当不会反对!”

    徐庶事母至孝,如今徐母已经同意前往幽州,他自然不会拒绝。此前,徐庶一心求学,对于天下各方势力也都有所了解,新任的幽州牧袁常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徐庶并没有确定自己的明主是哪一个,因此才一直隐匿不出,与好友交流学习,直到他心目中的明主出现,他才会出山相助。

    当然,徐庶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直接干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徐庶并不傻,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突然出现,而他母亲又劝说他前往幽州,显然其中必然没那么简单。但是,事已至此,徐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出现任何的意外,自然就很干脆的答应了。(未完待续。)

第五七九章 庞统之死

    “母亲,孩儿想在离去之前,与几位好友辞别,不知可否?”徐庶向母亲询问到,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扫了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一眼。

    徐母并没有立即回答,隐晦的瞥了一眼上官海棠,见上官海棠示意,她这才说道:“我儿有此心,那我自当如此!”

    徐母和上官海棠之间的眼神交流,徐庶自然是看在眼里,因此,更加确定他的母亲已经遭到了胁迫。但是,对于当前的形势,徐庶也表示无可奈何。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是幽州牧派来“请”他们一家去幽州效力,如此一来,徐庶在他们眼中的地位应当不会低,按理来说他的母亲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但是,徐庶作为一名孝子,不敢拿母亲的生命开玩笑。徐庶曾经也曾仗剑江湖过,自然能够感受到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的强悍实力。

    徐庶之所以当场说出要与好友辞别,就是在隐隐的告诉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他没有逃跑的意图,你们尽可放心。而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知道徐庶是袁常“请”去的谋士,自然不会过多束缚,毕竟日后说不定还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商妥之后,徐庶和徐母二人便各自回屋收拾东西,此去幽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此前因为董卓作乱,徐庶已经搬家一次了;在这樊城还没待几年,现在又要搬家了,而且这一次搬家似乎比上次还让人郁闷。至少,上一次搬家徐庶是作为主动的一方;而这一次,却是被人胁迫着搬家,怎么想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徐庶和徐母二人收拾完毕之后,徐庶说了一声,便离开家门,向他的几个朋友辞别了。第一站,自然就是庞德公的家中。不曾想,到了庞德公家中之时,庞统却是也在此处。

    “元直,你缘何又来了?”

    庞德公看到徐庶又来到自己家中,当即有些不解的询问到。原来,前几日徐庶就是在庞德公家中与庞德公、司马徽二人畅谈,纵论天下大势。昨日才回去,今天就又出现了。当然,并不是说庞德公不欢迎徐庶,而是往常徐庶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隐隐的,庞德公感觉到徐庶有些不对劲,再仔细查看徐庶的脸色,似乎真的如此。

    “尚长兄,吾此番前来,是与兄辞别的!”

    徐庶经过一日的考虑,心里也平静了下来。既然事已至此,无法改变,那他也只能接受了。庞德公虽然从年纪上来说,足够做徐庶的叔伯辈了,但是,与徐庶他们交往,却是以兄弟相称,可见庞德公之洒然心性。

    “哦?这是何故?”

    “幽州牧遣人来吾家中‘邀请’吾前往幽州相助,盛情难却,吾却是不得不去,故而来与尚长兄辞别。”徐庶苦笑一声,简单的解释了一句。不过听徐庶话语中的幽怨,显然对于幽州牧的“邀请”,徐庶心里还是感到有些别扭。

    “幽州牧?莫不是汉室宗亲刘伯安,他又如何得知于你?”庞德公听了徐庶的话,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

    对于庞德公的话,徐庶无奈的苦笑一声,稍微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庞德公是一心当一名隐士,根本不了解如今天下的局势。因为知道庞德公的心思,故而每次徐庶、司马徽与庞德公交谈之时,都不会去讨论天下各方势力,更多的商谈的还是各种政策,民生的问题。对于各方势力谁更有前途,谁实力更强,庞德公是一概不会过问。若非交往的几个好友都是胸有大志的人物,或许他连这些都不会谈,只是一心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原来如此,那刘伯安竟是已经身死,幽州也两易其主,不想,如今天下已经乱成如此模样,可叹!”

    经过徐庶的解说,庞德公总算明白了当今天下已经乱到何等地步,幽然的感慨了一句。不过,只是感慨一番而已,之后庞德公便不再多说,若非是因为徐庶的缘故,庞德公连问都懒得问了。

    “幽州牧远在幽州,且知世间有你元直这一号人,想来,元直此去幽州,必定能够一展所长,实现心中抱负。”

    “借兄长吉言,如今天色不早了,吾还要与德操兄辞别,便不在此久留了。”

    徐庶作揖行礼一番,便与庞德公辞别,往司马徽家中行去。庞德公虽然是襄阳人,但是,他却并没有住在城府之中,而是居住在在岘山南沔水中的鱼梁洲上。从这里到襄阳城还需一些时间,可见庞德公隐士之心是何等的强烈。

    “侄儿拜见叔父!”

    当屋子里就剩庞德公和庞统之时,庞统端正的向庞德公行了一礼,正襟危坐,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庞统如今十三岁,人长得有些瘦弱。本来一个少年郎应该是五官清秀俊朗,可是,这些词跟庞统都搭不上边,对于庞统而言,只有一个丑字才能形容。当然,对于庞德公这样的隐士而言,人长得丑不丑,并不是关键,心性和品德才是最关键的。庞德公所在的庞家在荆州也是一个士族,而在庞家子弟之中,庞德公却是唯独对庞统看上眼。其他子弟想要来拜见他,连门都不让进,唯有庞统,能够聆听庞德公的教诲。

    “嗯!”

    不知是怎么回事,庞德公此刻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于庞统的问候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神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庞统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叔父,心中暗自猜想,庞德公此时如此表现,或许与先前的徐庶有关。

    庞统的想法无疑是正确的,庞德公思虑之事,正是与徐庶有关。

    庞统小时候看起来呆笨、木讷,并不是很聪明,因此,庞家中人都不是很喜欢庞统。其实,他们都不知道的是,庞统并不是笨,相反,庞统别任何人都要聪明,而且是远超常人的聪明。用一个比喻来说明,就如两个人在走象棋,普通人走象棋是走一步想一步;高手则是走一步,则想到后面的两三步;还有一种人,则是已经想到百步、千步胜利之后,下一局要怎么开始了。无疑,庞统就是这一类人。这一类人在普通人眼中,往往就是让人难以理解。正如某个伟人说的,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一百步,那就是疯子了。庞统心思聪慧,自然明白别人的想法,但是,他却并不在意,依然静静的一个人在运转脑筋。

    庞统的才智是毋庸置疑的,就连诸葛亮这样的人物,都称庞统的能力是他的十倍。当然,或许有些夸张,或许是事实。但是,只能说明一点的是,庞统的能力绝对不比诸葛亮差。其中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夺取益州的战斗中,就可以看出来,庞统的能力比诸葛亮只强不弱。因此,明显强于诸葛亮的庞统,又怎么会轻易的在刘备夺取益州成功之前丧命,还是死在一个并没有什么名气,还不算谋士,只是一个武将的张任手上?

    其中,似乎存在着很大的疑点。那么,庞统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

    三国之中,程昱、徐庶、诸葛亮、庞统四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不但与水镜先生司马徽都有过交往,还依次以才识相差“十倍”自谦。其实,他们属于同门校友类型的集团。只是合作较为松散、隐形,仅限于推动哲学从新法家到新儒家,再到儒法混的精神层面。

    他们所谓的“十倍”差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时间差,高人往往眼界远,能沉得住气,出道更晚,他们四人的出场顺序也正是昱、庶、亮、统;二是空间差,高人往往控制能力强,管理范围大,所以有十里之才、百里之才、千里之才等说法,他们的初始战功也确乎如此,程昱取东阿县,徐庶取樊城,诸葛亮取荆州,庞统取西川。

    但有一个问题,程昱、诸葛亮的终生成就要远大于徐庶、庞统。这又是何故呢?原来他们还存在第三方面的差异——阴阳差。前面“十倍”说的都是表面的毕业考试成绩,我们可以称之为智谋或阳谋。但在实战中还会有人违背忠孝、信义,用到权谋或者说阴谋。四人中,统、庶仅善阳谋,亮、昱则兼善阴谋,其中亮又较昱为高。专注阳谋者往往忠顺,精于阴谋者往往逆反。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篡逆”对于统治者来说是洪水猛兽,但对于“民族”这一生命体而言,却是必不可少的阴阳顺逆,即新陈代谢,只分合理与不合理。再者,兵不厌诈,孙子甚至说自己的阳谋也皆为诡计,所以阴阳与忠逆一样,本身也没有优劣之分,关键在于均衡掌握,合理运用。准确地说阴谋属于攻心术的范畴。不过,在阳尊阴卑的封建社会,阴谋是从老师和书本上学不到的,只能靠自我参悟、自主研发。可一旦拥有就能出奇制胜,改变自己的命运。程昱、诸葛亮就是因为谋略全面才从排行榜中脱颖而出的。

    庞统起初是完全忠于刘备的,他先去东吴寄寓就是为了与诸葛亮、徐庶形成三方策应,决胜赤壁,曲线救刘。所以赤壁大战一结束,庞统就直接来投刘备了。为了不让刘备为难,他情愿从最底层做起,并不急于出示鲁肃和孔明的推荐信。果然,他在耒阳以真才实学征服了刘备,孔明也不得不承认庞统高自己十倍。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庞统若真想进入谁的班子,是总能想出办法的。如果连进门的本事都没有,还敢号称“凤雏”吗?想当初连曹操的水寨都能任意出入呢,他在东吴“面试”时冲撞孙权,只不过是要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开溜。

    诸葛亮能帮刘备拿下荆州,面对“民强地险”的西川却无计可施,既不知如何劝说假装仁义的刘备篡夺刘璋,也不敢为西川再打一场赤壁大战。于是他就借吊孝周瑜之机去东吴请比自己高一筹的庞统(这里孔明还有一层用意就是在刘家宗亲面前继续恪守疏不间亲,以掩饰异志,保持愚忠形象)。此后,两人就一个守荆州,一个攻西川,同时成为了刘备的左膀右臂。

    庞统的确是比孔明有才,他意识到刘备在取荆州时必须装仁义,因为还要图将来刘璋的好感,但到刘璋这里就可以彻底撕破脸“逼宫”了。理论上,他只用“逆取顺守”四个字就将刘备轻松说服;武功上,他只用黄忠、魏延两位孔明不要的“末将”就实现了西川突围。然而就在西川势在必得、大功告成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折,孔明向庞统发出了一封死亡恐吓信。此举与前面程昱骗徐庶大同小异,程昱是利用徐庶的至孝,先劫持徐母,再招降徐庶;诸葛亮则是利用庞统对刘备的至忠,刘备对庞统的至爱,先动摇刘备之心,再灭掉庞统。两位阴谋家就像是排球运动员,将球扣到对方两个人的中间,迫使他们在互让时出现失误。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有个广汉人彭漾向刘备密告说,敌方有人要决涪江之水淹魏延、黄忠的前寨。还说:“罡星在西方,太白临于此地,当有不吉之事,切宜慎之。”这一情报不但救了刘备数万人的性命,还斩了敌方主谋泠苞,化凶为吉。

    那么是谁制造了这命悬一线的险情呢?是刘备。川将泠苞先前本已被魏延活捉,但刘备偏要将他释放。魏延说:“此人不可放回。若脱身一去,不复来矣。”玄德说:“吾以仁义待人,人不负我。”在你死我活的前沿阵地,在优势尚未确立的攻坚时刻,竟能这样不结合实际情况而滥施仁义,真是可笑至极。既然仁义都可以换仁义,还用得着逆取吗?既然仁义可以换仁义,曹操怎么没给过你一寸土地呢?可见刘备已经从“儒仁”颓堕成“愚仁”了,刘家的遗传病发作了,不再是以前对付曹操时那个明辨真仁假义的玄德了。这次若不是彭漾帮忙,庞统必定会功亏一篑。刚刚化险为夷,诸葛亮却派马良送信说:“亮夜算太乙数,今年岁次癸巳,罡星在西方,又观乾象,太白临于雒城之分;主将帅身上多凶少吉。切宜谨慎。”同一种星象,诸葛亮提出了第二种解释。而庞统对诸葛亮的“善意”嗤之以鼻,又进一步提出第三种解释:“统亦算太乙数,已知罡星在西,应主公合得西川,别不主凶事。统亦占天文,见太白临于雒城,先斩将泠苞,已应凶兆矣。主公不可疑心,可急进兵。”真正是一象三说。

    龙凤的意见分歧让刘备狐疑不定,一方面他十分珍爱庞统这位能力超强的谋臣,另一方面又十分信服料事如神的诸葛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刘备决定退守荆州。第二天他还以自己的梦劝庞统说:“吾夜梦一神人,手执铁棒击吾右臂,觉来犹自臂疼。此行莫非不佳?”向来果敢不信邪的庞统哪里受得了这种患得患失、软弱无能的言行,他回答说:“壮士临阵,不死带伤,理之自然也。何故以梦寐之事疑心乎?”又说:“主公被孔明所惑矣。彼不欲令****成大功,故作此言以疑主公之心。心疑则致梦,何凶之有?统肝脑涂地,方称本心。主公再勿多言,来早准行。”说得多好啊,一勇二忠三唯物,四不跟贪功小人一般见识。不过就在庞统作这番慷慨陈词之时,他的忠心急转直下—不想再为刘备卖力—刘备现已愚仁愚义又愚信,全无可取之处了。

    由于庞统秉承忠义之德,从未作过篡夺天下的打算,所以他想让位于孔明。庞统就像一个自由体操运动员一样,在前冲惯性太大而不能急停时,临时来了个绝妙的“回笼”。动作可分解为,一是维护自己男儿和战士的尊严,宁可马革裹尸也不当逃兵。按说此时的庞统可以选择引退,以保全性命,但他没有这样做。这也是他与刘备性格的最大区别。二是为了不影响诸葛亮而将自己的死因略略推给刘备。为什么他的马“久乘,不曾如此”却突然前失蹄呢?难道他也开始起疑、怕死,情绪影响到马了?非也!他是看到刘备迷信这些,所以也玩了个自己将自己掀下来的戏法,以促使刘备为关心他而与他换马。骑上刘备的白马之后不但死得快,还可以将过失归于刘备。这样刘备也就不会迁怒于孔明了,刘备梦见神人击臂即表明潜意识中有点怀疑孔明,只有孔明才是刘备心中的神人啊。三是他选择死在“落凤坡”则又是反过来安慰宿命的刘备:我是命里该死,你也不必过分自责。四是庞统为什么要反复揭露诸葛亮的来信是出自妒忌呢?为什么在树木丛杂的小路上行军,却将魏延远远地安排在前队呢?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守在更危险的后队有什么作用?贴着魏延走不行吗?原来,庞统是要用这一显著的行阵破绽向同行诸葛亮表明:我是心甘情愿让功、让位与你,并非屈死在你的手中,更不是不识你的险恶用心。

    由此可见,孔明的确不是庞统之死的直接责任人,如果真要说其中有什么关联,那就是孔明先发射了一枚远程攻心导弹,但庞统随即作出了精准拦截。导弹真正的作用在于让庞统发觉了刘备愚仁愚义之外的怯懦和愚信,进而坚定了他反主的决心——庞统便应着弹声假摔了。

    事实上,像庞统这种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的超级谋士,如果不是想自杀,一般人是放不倒他的,哪怕比他高的谋士也很难。他即便不能取胜,也能自保性命,更何况对手是个无名川将(张任)。

    可谁能想到,乱箭穿胸、肝脑涂地的窝囊死相竟然是一代凤雏精心策划的自杀方式,世间还有比这更能彰显大智若愚、舍生取义的行为语言吗?毫无疑问,庞统是当时唯一有才华打通蜀道的人,但他却在黎明到来之前毅然将接力棒传给了才识低一等、志向高一筹的孔明。

    英雄所见略同,孔明又何尝不能重新认识同窗好友庞统的宽阔胸怀,只见他刚刚擦干眼泪就开足马力进川,同时也迈出了反刘的实质性步伐:调走张飞和赵云,只留关羽一人守荆州,借以从关羽开始打断刘备的兄弟链。诸葛亮最终不但没有辜负庞统的期望,先后“灭掉”了刘璋、刘备,还在西川实施了较刘汉“仁”政先进的“儒法混”新政。而更重要的是,诸葛亮后来在碰到同样进退两难的困境时,也仿效庞统选择理智让贤:明忠蜀汉,暗降司马懿,果断地交出了校友团队中的最后一棒。

    诸多谋士,从郭嘉到程昱,从徐庶到诸葛亮,再到庞统,特长和价值观或许各有差别,但都是清一色的好男儿——不退缩、不逞强,只求生命无怨无悔、纵情燃烧。

    长期以来,人们都在疑惑,刘备得了一龙一凤怎么仍旧没能安天下?原来他只摸到了凤毛龙角,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他们。唯有司马昭具备乘龙驾凤的能力,还记得邓艾结结巴巴说的“凤兮凤兮,故是一凤”吗?还记得钟会在定军山感应诸葛亮显圣吗?此即指明邓艾是庞统式的凤,钟会是孔明式的龙,也同样是一忠一逆。诚所谓:龙凤常有,而安天下的主公不常有!

    如此一分析,庞统的死因就很明了,感情是精心安排的自杀,而非是中了张任的奸计而死。庞统也果然不愧是才能胜过诸葛亮的凤雏,一个自杀都安排的如此周祥紧密,让人无迹可寻。

    且不说庞统的死因到底什么,另一边似乎走神的庞德公也已经回过神来,双目炯炯的盯视着庞统,似乎在做着什么决定。(未完待续。)

第五八零章 震惊庞统

    盯视了庞统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庞德公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中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统儿,你随我来!”

    “是!”

    庞统恭敬的应了一声,便跟在了庞德公的身后,朝着另一间屋子走去。跟在庞德公的身后,庞统心中一阵思索,不知庞德公为何有这样的表情,给他一种好似在告别的样子。不过,庞统也没有询问,他知道若是庞德公想说,自然会告诉他的。

    到了另一间屋子,庞德公径直走到墙角,角落上装着一支精致的烛台,光滑亮丽。就庞统所知,庞德公对于这个烛台非常珍视,任何人都不让碰。庞统有一次是本着好心,想要替庞德公擦洗这个烛台,然而,被庞德公看到之后,并没有得到庞德公的赞扬,一直以来对他都和蔼慈善的庞德公,直接就是一顿怒骂。之后,庞统就再也不敢对这个烛台有什么想法了。

    只见庞德公走到烛台前,伸出手猛的转动,庞统便听到一阵“轰隆”声。在庞统震惊的目光之中,床榻旁边的一面墙却是缓缓的向一边移去。

    “这…”

    庞统内心的惊讶是毋庸置疑,他跟随庞德公多年,却竟然不知道庞德公家中还有如此一个秘密。今日若非是庞德公让他见识,怕是他到死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同时,庞统内心之中也有一些激动,他似乎将要见识到一些了不得的东西了。

    庞德公并没有理会庞统的想法,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便朝着密道走去,庞统连忙移步跟了上去。

    “轰隆!”

    每走一段距离,庞德公便要打开一个机关,才能继续前进。大概走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庞统跟随庞德公来到一扇精美的木门前,木门紧紧关闭着,而在木门两侧则各安着一支烛台。庞德公上前在两支烛台上各旋转了几圈,“吱呀”一声,木门这才缓缓的打开。看庞德公的操作手法,要打开这木门显然并不简单,若是没有正确的方法,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至少,庞统不知道硬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原本,庞统以为进入密室之后会看到什么让人震惊的东西。但是,走进之后却是一阵失望,密室只有一个屋子般大小,除了正前方的一个石台上放着一个看似古老的木盒之外,任何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了。当然,庞统也知道,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那个木盒肯定非同寻常。否则,庞德公也不会表现出如此严肃的表情,还要把一个古老、破旧的木盒藏在这样的地方。

    在庞统的注视下,庞德公神色端正且肃穆的走向那个石台,伸出手缓缓的将木盒拿了起来,仔细的扫视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仿佛手中的木盒是什么惊天密宝一般。

    “统儿,过来!”

    庞德公神情严肃的喊了一声,庞统连忙走到庞德公跟前,垂首肃然以待。庞德公摸了摸手中的木盒,感慨的说道:“统儿,你可知这些年来我与妻儿并没有住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没错,或许你已经猜想到了,便是为了守护手中的这个盒子。因为我知道,与他们相处久了,或许便会让这个盒子的秘密泄露。故而,我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出了差错。这个盒子是我的师傅当初传给我的,他曾经非常郑重的告诉我,这个盒子事关天下万民的安危,不得有丝毫的疏忽。原本,我再考察你一些年,看你是否适合接下我手中这个重担。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必要,或许,这个盒子的主人已经出现了。”

    “还望叔父见谅,恕侄儿愚钝,未能明白!”庞统有些不解的询问到,一个盒子真的有这么重要嘛?

    “我知道,一时之间你难以接受也是明白。不过,你听我慢慢告诉你。”

    随着庞德公的讲述,庞统这才渐渐有些明白。当然,明白之后,庞统却是更加的震惊了,原来,这天下的水这么深。

    原来,庞德公的师傅是一个道家弟子,当然,庞德公的师傅并不是一个道士,而是道家学派的弟子,与儒家弟子一般,是纯粹的道家弟子。而庞德公师傅的师傅,也就是庞德公的师公,也一样是道家弟子,毫不例外的,庞德公也是一个道家弟子。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这一支都是道家弟子,一脉单传的道家学派的弟子。至于天下间是否还有其他的道家弟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而庞统他们这一支道家弟子,唯一的任务就是守护这个盒子,直到他们心中确认的主人出现了,将盒子交给对方,他们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按照他们这一支先祖口口相传的话来说,其实他们已经存在了很久的时间,并非是在春秋战国时期才出现的学派。而当初的百家争鸣,其实是一个惊天的阴谋,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就无人得知了。

    “叔父,莫非你的意思是…”

    庞统看着庞德公,心头有些了然。庞德公之所以告诉他这些,是因为徐庶来了之后才发生的事情。而徐庶以前就已经与庞德公相视,庞德公并没有说什么。如此一来,答案就很明显了,那就是与幽州牧-袁常有关系了。

    “没错!”

    庞德公神色肃然的点了点头,凝声说道:“这个盒子的主人到底是谁,我们并不知道。只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意愿,寻找心目中认可的主人。而按照我心中的意愿,当今天下,唯有幽州牧或许有可能是这个盒子的主人。当然,我也不敢确定。所以,统儿你前往幽州之后,先不要说出自己的目的,查探一段时间之后,再暴露身份也可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盒子的主人有一个称呼,那便是‘逆天者’。至于这个称呼是何意,我也不知晓,只能靠你自己去探索,解惑。所以,统儿,我问你,你是否愿意接下这个重任,接下之后,你的安危便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事关天下万民。”

    “是,叔父,侄儿愿意接此重任,绝不辜负叔父的期望!”庞统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答应,脸上满是坚毅、决然的表情。

    “好,统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庞德公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说道。“还有,我隐隐的感觉到司马徽此人并不简单,此事决不可让他知道。如今元直要前往幽州,而幽州牧派遣来的人马必然不简单,你便跟随他们一同前往幽州。切记,你的性命可以丢了,这个盒子绝不能丢!”

    “叔父放心,盒在人在,人亡盒还在!”

    “嗯!”

    这边庞德公将一个惊天秘密告诉给了庞统,而另一边徐庶也到了司马徽的家中,将自己要离开荆州前往幽州的事情告知给了司马徽。对此,司马徽表示惋惜和感慨,却也没有劝说挽留的话语,二人畅谈一阵,徐庶便告辞离去,明天还要上路前往幽州,路途漫长,要是没有休息好,那可是很累人的。

    等徐庶离开之后,司马徽立在原地一阵皱眉。片刻之后,关上自家大门,便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

    司马徽前去的是一间看起来破旧的房屋,轻轻的叩了三下,又重重的叩了一下,接着又轻轻的叩了三下之后,司马徽这才停了下来。身子站的笔直,神情端正且带着一丝恭敬,似乎屋里有着什么大人物一般。

    “进来!”

    良久之后,屋内传来一道带着威严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司马徽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袖,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拜见司马执事!”

    走进屋里,一道身影盘腿背对着司马徽坐着。但是,对方虽然好像看不到他的动作,司马徽却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敬,依然恭敬的行了一礼。

    “好了,德操。此地并无外人,你我之间无须如此多礼仪。”那道身影终于转过身来,只见却是一个面貌清秀的中年男子,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左右的年纪。而如今已经四十多的司马徽面对此人,还是要称呼一声叔父,却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是,叔父!”

    司马徽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此人的跟前。直到对方说了一声“坐”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盘腿坐在此人的对面,神态端正不失恭敬,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说吧,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那中年男子一句客套的话也没多说,直接开口询问到,就好似上级询问下属一般。

    “是,叔父!”

    司马徽在外面是一个闻名的名士,在此人面前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傲气,听了对方的话,连忙说道:“此前叔父让侄儿注意几个人的情况,好生培养他们,日后对盟中有用。只是,今日,叔父让侄儿关注的徐庶,如今却是要离开荆州,前往幽州。此事侄儿不敢决断,故而前来告知叔父。”

    “嗯?”

    听了司马徽的话,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很快中年男子的表情就恢复正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来,这中年男子乃是顺天盟暗影阁元天辈的长老,名为司马元天。

    司马元天的性格比较怪异,因此,并没有待在总盟的巢穴之中,而是跑到山清水秀的荆州之地享受生活。当然,一旦盟里有任务,司马元天还是要参与的,否则,按照盟中的规矩,他也无法避免惩罚。

    而司马徽,则是司马元天的侄子。当然,因为司马徽并不适合习武,故而,司马徽走的是文人路线。只不过,对于顺天盟而言,司马徽不过是顺天盟荆州分盟安插在外界的一个眼线罢了。虽然司马元天是司马徽的叔父,但是,顺天盟内情义淡薄,司马元天对于司马徽的事情才懒得理会。高兴的时候跟他说两句,不高兴的时候直接让他滚蛋。顺天盟内的人性情扭曲到如此地步,可见是何等的悲哀。

    如司马徽这般人物的存在还有另外一个作用,就是替顺天盟掌控天下的家族培养人才,日后处理朝政派的上用场。当然,对于顺天盟而言,这样的人才有没有都不重要,毕竟他们的实力强悍,只要天下大势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其他的行为都是多余的。因此,在顺天盟之中,不能习武,武力低微的文人,地位是最低的,连护卫都不如。

    “现在盟中已经确定袁常是逆天者,但是,他的实力究竟如何,根本无从得知。如今,盟中下令,在没有探明袁常虚实之前,不要和他起任何冲突。否则,本长老必定要亲自出手,将那几人给斩杀,哼!”

    袁常是逆天者的消息已经在顺天盟之中传遍开来,只是,上一次赵通天逃回顺天盟巢穴之后,直言袁常是何等的厉害,麾下人马也是个个都不俗。当然,赵通天这么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开脱。虽然,赵通天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责罚,以死谢罪。但是,顺天盟对于袁常却是加倍重视,毕竟几次出手都折在袁常手中。若是没有探清虚实,再派人手去击杀袁常,到时候又全军覆没,顺天盟怕是就会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即便将袁常解决了,等下一个逆天者出现了,他们又要拿什么去应付,难道等对方成长起来,他们坐等灭亡?故而,这一次出手对付袁常之前,顺天盟必然要彻底的探查清楚袁常的虚实,不能再出现丝毫的纰漏。故而,司马元天也就没有出手。否则,一旦出手了引起袁常的注意,荆州的势力又要折损,虽然分盟的地位低下,但是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毕竟,总盟里的诸多情报,都要靠分盟传递,不然,逆天者出现了都不知道,又如何出手对付人家。

    “叔父,侄儿以为,只要不暴露我们的身份,暗地里对付他们,也不是不可。”一边的司马徽眼珠子一转,坏水却是冒了出来。

    “哦,说来听听!”

    司马元天倒是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好似对于此事可有可无,听了司马徽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五八一章 遭遇埋伏

    “叔父,侄儿以为可以如此、如此…”

    司马徽附耳到司马元天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听了司马徽的话,司马元天静静的思索了片刻,这才微微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司马徽的提议。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你去执行。切记,千万不要让对方察觉到此事与顺天盟有关。否则,一旦荆州的人马出现问题,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明白了没有?”

    “是,叔父!”

    神色恭敬的应了一声之后,司马徽缓缓的退出来,行走之时步子都不敢太用力,以免脚步声太重,吵到司马元天。虽然司马元天此刻跟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温和。但是,司马徽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叔父究竟有多狠辣,说出手就出手,根本无法想象的到。

    次日,徐庶家门前。

    上官海棠买了两辆马车,毕竟有徐母这个老人,骑马也不是太方便,速度也不能太快。所以,上官海棠和徐母一辆马车,徐庶则是和归海一刀一辆马车。至于徐庶家中的物什,除了除了书简和珍贵之物外,全都不要了,到了幽州之后,袁常自然会帮徐庶解决一切问题。

    只是,就在上官海棠他们要出发之时,背着一个包裹的庞统出现在几人眼前。

    “五郎,你这是何意?”不要说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一脸的不解,徐庶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庞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庞统如今尚未成年,故而还没有取表字。在庞家之中,庞统排行老五,称呼一声五郎也没有错。

    “元直叔父,叔父让侄儿跟随你一同前往幽州。”庞统对着上官海棠、归海一刀和徐庶行了一礼,很是直接干脆的回答道。其实,徐庶也就比庞统大个七八岁,称呼一声兄长也足够了。只是,徐庶和庞德公称兄道弟的,庞统也只能对徐庶称呼一声叔父了。

    “这是为何?”

    庞统睁着两只大眼睛,表情有些茫然的说道:“元直叔父,侄儿也不知为何。既是叔父的指示,侄儿也只能遵从。”

    听了庞统的回答,徐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幽州乃是北方苦寒之地,又有异族侵凌,不说庞统小小年纪,徐庶也不是非常想去。若非是因为被胁迫的原因,徐庶怎么也不会跑到幽州去。当然,并非是说徐庶不能吃苦,受不了幽州的环境。只是,任何一个人,在有更好的选择的情况下,也不会做出如此决定。倘若徐庶心中期待的明主是在幽州,徐庶二话不说就直奔幽州,说走就走。但是,这一次前往幽州并非是徐庶的本意,他却没想到如今庞德公却是把他最喜爱的一个侄儿给送到幽州去,他倒是不知庞德公的用意是什么?况且,虽然他是被幽州牧给“邀请”到徐州去的。但是,如今他还没有正式在袁常麾下任职,也没有什么权利做决定。故而,徐庶只能把目光看向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

    归海一刀皱眉不已,徐庶和徐母二人是袁常下令要带到幽州去的。但是,庞统却没有在此列之中,带着一个小屁孩,无疑是一个累赘。因此,归海一刀心中自然是不愿意带上庞统。只不过,他刚要开口说话,上官海棠却是先他一步开口了。

    “我家主公最是好客,既然这位小公子愿意前往幽州做客,那自是无限欢迎!”上官海棠一脸笑容的说道。

    “谢谢姐姐!”

    庞统甜甜的喊了一声,只不过,庞统的模样实在是太差强人意了。虽然是在卖萌,但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当然,上官海棠之所以捎带上庞统,自然也是有她的原因。

    刚才,就在刚才,徐庶询问庞统为何要前往幽州的时候,虽然庞统说是庞德公的意思,他只是遵从自己叔父的命令。但是,上官海棠却是在庞统的眼中察觉到一丝一闪而逝的光芒,因此,她知道庞统前往幽州的原因庞统本人是知道的,只不过被他掩饰了而已。上官海棠跟随刁秀儿学习,刁秀儿本就以打探情报见长,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弱。而上官海棠天赋极高,跟随刁秀儿学习一段时间,已经有青出于蓝的架势。因此,庞统那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却是被上官海棠给发现了。基于这个原因,她才决定把庞统带到幽州,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说定之后,众人便准备出发。只不过,在要出发之时,又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徐庶好歹也是个男子,自然不愿意坐在马车之中,让上官海棠一个姑娘家来驾车。只是,上官海棠同样不答应徐庶的要求。她作为一个护卫,虽然是袁常的义妹,但是,她却是明白自己的本分,知道什么是自己该做的,什么不该做的。袁常如此看重徐庶,不惜让他们绑架徐庶的母亲也要把徐庶带到幽州去,回到幽州之后自然是要委以重任。而且,上官海棠驾驶一辆马车载着徐母,归海一刀驾驶一辆马车载着徐庶和庞统。一旦发生什么情况,他们二人也能及时应付。徐庶虽然曾经仗剑江湖,但是,那一点实力也就欺负一些文弱书生,碰到敌人,根本就没多大用处。

    最后,拗不过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再加上徐庶并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只能答应坐上马车,独自生着闷气。

    “元直叔父,幽州不惜万里之遥,派遣人马邀请你前往幽州,到了幽州之后,你定然能够被委以重任。到时,可一定要带着侄儿一起飞!”庞统贴在徐庶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只不过,庞统却是不知,以归海一刀的实力,又岂会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对于庞统说的话,归海一刀却是觉得有些趣味。

    “呵呵!”

    徐庶苦笑一声,人家幽州牧是用强来“邀请”他的,至于到了幽州之后究竟会如何,徐庶自己都不敢确定,又谈何带上庞统。要是人家幽州牧见面之后对他不满意,他岂不是又要灰溜溜的被打发回来。到时候,徐庶都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庞统也是个人精,见到徐庶的表情,顿时瞪大了双眼,再次低声说道:“元直叔父,莫非你是被他们胁迫的才不得不前往幽州?”

    “小屁孩,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还是乖乖的任命吧!”

    这时候,归海一刀的声音却是从马车外传了进来。驾着马车也有些无聊,归海一刀这才想着逗一逗庞统。没想到,平时一脸冷酷如同冰块的归海一刀,竟然还会开玩笑。其实,归海一刀如今也就十九岁,在和平年代,他这样的年纪还未加冠成礼。只是,家中的遭遇让归海一刀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平时也就表现出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今天,却是不知何故,难得的说上一句玩笑话。

    “哼,你才小屁孩!我今年都十三了,你看起来也没有比我大多少,五十步笑百步,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对于归海一刀对他的称呼,庞统明显的愤怒的回击一番。只不过,开了一句玩笑话之后,归海一刀却是再次恢复他冰块的本性,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庞统回击之后见归海一刀不再说话,他也就偃旗息鼓了。再看看一边的徐庶一脸郁闷之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庞统也就知趣的不再去打扰这个叔父,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思考着什么。

    其实,徐庶此刻想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在思索庞统的问题。

    先前,因为心情不佳的缘故,对于庞统的话并没有多说。只不过,从上了马车之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徐庶的内心也就平静了下来。这时,他也反应过来,庞统刚才说的话有所隐瞒了。他跟庞德公是好友,以兄弟相称,自然明白庞统是一个何等聪慧之人,就连平时极少称赞人的庞德公,在他面前都多次称赞庞统,说庞统的才能世间少有,假以时日,必定能够翱翔九天。对于徐庶他自己和司马徽,庞德公都没有如此称赞过,可见庞德公对庞统的看重。既然庞德公如此看重庞统,又岂会毫无理由的把庞统送到幽州去?因此,徐庶立马就明白庞德公有什么必然的理由让庞统去幽州,而且,也并非是庞统所说的那样不知情,相反,庞统是明白什么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太过重大,庞统连他这个叔父也不敢透露一句。对此,徐庶并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心底只是极为好奇,究竟是什么理由,让庞统连他这个庞德公的兄弟都不能说一句。当然,徐庶却是知道,庞统的原因,或许跟他包裹中的某样东西有关。

    先前没有注意到,此刻却是已经注意到,庞统手中的包裹被他抱的紧紧的。而且,每当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的时候,庞统会下意识的用尽抱紧自己的包裹,好似生怕被人抢走了一般。庞统虽然聪慧,但是,毕竟还是个孩子,人生阅历没有多少,对于包裹中那样东西太过重视,才会有如此反应。

    当然,徐庶也不会多问,既然庞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那他自然也就不会询问。若是庞统要告诉他,也不用他询问就会说了。

    “元直叔父,看来还是被你发现了!”

    庞统对着徐庶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他自然知道眼前的叔父是个聪慧之人,或许瞒不过对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徐庶给注意到了。但是,因为庞德公说过这事太过重大,他现在也不敢决定告诉徐庶。

    “无妨,我知道你有苦衷,叔父也不会强迫你说什么。”徐庶洒然一笑,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低声安慰了庞统一番。

    “多谢叔父谅解!”

    庞统听了徐庶的话,心头松了一口气,目光扫了一眼车帘之外,从刚才归海一刀说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无论如何都会被对方听到。因此,他也不敢多说,只是飞快的低声说了一句:“叔父放心,等到了幽州,时机来临之时,侄儿便会将此事告知于叔父,还望叔父见谅!”

    “嗯!”

    徐庶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庞统知道自己多说多失,所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向徐庶一般,微微阖上眼休息了起来。

    经过四五日的赶路,上官海棠一行人从荆州樊城到达了豫州襄城。毕竟他们是驾着马车,而且顾虑到徐母年纪的原因,速度也不能太快,扣除吃喝等原因,每日行六个时辰,走一百多里路,已经算是快的了。当然,若是徐母的年纪再大一些,速度也就要更慢了。亏得如今徐母虽然也算是老人,年纪却也不大,也就四十左右了。

    到达襄城,才过了正午。因此,上官海棠他们在襄城内补给了一些干粮和水之后,便再次上路,到达阳翟城过夜。阳翟曾经是夏朝的都城,也是战国时韩国的都城。故而,虽然已经没落,却也算是一个中等县,倒也不是太差。

    临近傍晚,上官海棠一行距离阳翟城也就十几里的距离。只是,突然之间,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二人却是停下了马车,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的山林。

    “怎么回事?”

    徐庶和庞统二人探出头,不解的询问到。至于徐母,或许真是年纪大的原因,连日的赶路让她在马车中熟睡,却是没有被惊醒。

    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并没有回答徐庶的问题,二人将两辆马车并排靠拢。然后,归海一刀拿着手中长刀,跳下马车,淡然的看向前方。

    “何方贼人,滚出来!”

    归海一刀的声音并不响亮,但是,仿佛有穿透力一般,在马车之上的徐庶和庞统二人,只觉得一股凛冽的寒风拂过,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随着归海一刀的话音落下,前方山林也终于有了动静,约莫上百人的队伍冲了出来,手中持着刀、枪、戟的都有,杀气腾腾的朝他们冲来。(未完待续。)

第五八二章 刀棠之恋

    “一刀,留活口问话!”

    在对方冲杀过来之时,上官海棠对着归海一刀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上官海棠也不傻,眼前这件事显然有些不同寻常。看对方的人马,似乎有备而来,仿佛就是为了埋伏他们一行人。至于说对方的人马是山贼盗匪之类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山贼盗匪,怎么可能在被他们发现踪迹之后,立马就杀气腾腾的冲过来,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不符合常理。因此,对方的目标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那么,按照这样的推测,问题就来了。

    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一行人不利。或者说,是对他们五人之中的哪个人不利。

    第一时间,上官海棠想到的就是庞统这个小家伙。毕竟庞统这家伙是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加入他们的队伍,而且,言行之间似乎有些神秘,身上显然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仔细的观察了庞统的神情之后,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似乎对眼前的局势也是非常的不明白,那么,庞统应该不是他们的目标。至于徐庶,也是跟庞统一样的表情,同样的一脸茫然不解。

    难道说,对方是冲着他们二人来的?

    只是,这个猜想立马就被上官海棠给抛在了脑后。会对他们不利的,除了顺天盟的人马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其他人。而顺天盟应当对他们的实力有所了解,不会派来这样的虾兵蟹将。所以,这些人必然不是顺天盟的人马。如此一来,整个事件就显得有些诡异了。不过,对方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只要抓住几个活口,相信很快就弄明白了。

    刚才的念头在上官海棠脑中闪过不过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另一边,徐庶看到归海一刀一个人面对对方上百人马,略显紧张的说道:“海棠姑娘,一刀公子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贼人,我们是不是要上去帮忙下?”

    徐庶虽然是个文人,但是,曾经也当过游侠,为了帮好友报仇,还杀过人见过血,这点勇气还是有的。

    不过,对于徐庶的好意,上官海棠却是直接干脆,毫不留情面的拒绝道:“元直兄长,不用麻烦,我们上去帮忙反而会妨碍到一刀。我们只要静静的看着,一刀很快就会解决这些贼人。”

    “可是…”

    徐庶依然有些不死心,归海一刀只有一个人,面对上百的敌人,真的没有问题?而且,对于上官海棠如此轻视他,他的心中同样感到有些不愤,自己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仗剑杀人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徐庶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是看到战场中间发生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情况。

    只见归海一刀,一人,一刀,恍如杀神一般,冲进敌人的阵营之中,手起刀落,一颗又一颗的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如同雪花般四溅。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上百的敌人就只剩下几个,似乎头领一般的人物,先前因为一直站在后方,才幸免于难。而最后,也是为了留活口问话的原因,归海一刀才没有继续动手杀人。那几个贼匪的首领此刻都是一脸的苍白之色,惊惧的看着归海一刀,他们根本没有生起逃跑的心思。他们很清楚,在归海一刀这样的杀神面前,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况且,此刻的他们不要说逃跑了,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归海一刀的表现,已经让他们完全丧失了身体的行动能力。

    不要说几个贼匪的首领如此惊惧,徐庶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归海一刀,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驾车犹如冰块的归海一刀,竟然有着如此强悍的实力。曾经,徐庶也幻想着能够成为一名侠士,仗剑江湖,锄强扶弱。而如同归海一刀这样的实力,就是徐庶的期望。只是,在看过归海一刀的表现之后,徐庶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步。不过,他如今转型成为一个文人,似乎也不差,毕竟强如归海一刀,也要给他当护卫,想到这里,徐庶先前因为被袁常“胁迫”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毕竟袁常能够把归海一刀如此强力的人物派来“护送”他前往幽州,可见袁常对自己的看重。这样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而另一边,庞统也是瞪大了双眼,惊骇的看着归海一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番。想他前几日还与归海一刀对着干,这样恐怖的家伙,若是一个不爽,他死都是白死了。想到这里,庞统决定自己还是远离归海一刀这家伙,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把小命给弄丢了。

    “一刀,你的杀气太重了,若是长此以往,会对你不利,你自己要注意一些。”等归海一刀压着几个贼匪走过来之时,上官海棠提醒到。

    “我知道了!”

    归海一刀平淡的回应了一声,看起来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其实,归海一刀已经开始产生变化。倘若是面对别人的提醒,归海一刀只会回报一个“嗯”或者“哦”之类的简单回应,然而,在上官海棠面前,归海一刀却是说了“我知道了”四个字,显然,对于上官海棠的感情是与众不同的。

    或许连归海一刀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上官海棠产生感情。或许,是在这一次的任务之中,或许是在更早之前,也或许是因为命中注定的宿命,让他们产生了纠葛。无论是什么原因,归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之间必然会发生些什么故事。至于说故事的过程如何,结局如何,那就无人可知了。当然,归海一刀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而是将这份情默默的藏在心中,正如天下第一里的归海一刀一样。

    归海一刀是那种很冷漠的人,很少有事使他动容,而他的眼神,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他也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与他所学的刀式—霸刀有关,而要学霸刀,必须连杀七个好友),但他在看海棠时,眼神中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与怜惜,嘴角边也会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种表情,是只有爱得深了,爱得醉了的人才会有。就是这种眼神,为帅气的他平添了一份儒雅。而且,当他们初去执行任务时,一刀也总是护着海棠,不让她受一点伤害。只要条件允许,一刀总在长久地默默地注视着海棠,当然,他是不会让海棠发现的,只是默默地为海棠奉献着自己的爱。

    一刀是一个梦,只不过这个梦更为复杂。他的刀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他只有一颗孤独的心,没有人理解他。包括海棠,她对一刀最初的感情仅仅是怜惜,然而她没有想到,一刀对她的感情是爱。就算海棠心目中第一位总是段天涯,尽管海棠对段天涯的感情大大超过对他的怜悯,他的爱也始终不变不移。一刀不会说,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因为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是一刀的世界,一刀的一切。

    “海棠没事,一刀便放心了。”

    世间有几千种表达爱的方式,他却宁愿选择最痛的一种。他宁愿把海棠的遗落的东西收藏起来,他也不愿意向海棠表达自己内心真正的感情,他宁愿把自己伤成重伤,也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让海棠伤心。

    归海一刀,注定的悲剧,只因为他本就是一个可怜的人;他唯一生存的信念就是为他父亲归海百炼报仇。为此,他离开他的母亲而在铁胆神侯那里苦练,为了报仇他可以让自己变得绝情绝义,为了报仇他不惜学习两种世间最歹毒霸道的刀法——雄霸天下与阿鼻道三刀,直至入魔。这使他被魔性控制着,成为了全武林的公敌。然而老天就在这个时候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一心想找杀父仇人,麒麟子,剑惊风,了空相继为了隐瞒真凶而自杀,但直到这样以后,他才傻傻的发现,他的杀父仇人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没办法报仇的,尽管他可以杀尽天下人,但他无法对自己的母亲下手,于是连他唯一生存的信念也崩溃。

    了结被柳生旦马守杀害,而一刀的佛祖除魔丸也已用尽,尽管他紧念安心经也控制不了心魔,此时心魔再次肆虐,控制了一刀,而海棠正在他身边,他为了不伤害到海棠,坚决废掉了右臂,消除了心魔。在他心中,这冷冰冰的人世间,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的人,也就只有她—上官海棠!

    为了她,一刀可以单枪匹马皇宫救人。

    为了她,一刀宁愿自己身受内伤也要把唯一的七色紫萝让给她来疗伤。

    为了她,一刀可以与整个天下人结仇。

    为了她,一刀可以自断手臂,纵然这只手臂代表着他天下第一刀的身份。

    终于,在历经多次生死波折后,他们以一吻奠基了永恒之爱的象征。终于,他们可以在天涯海角两相随,永不分离。只可惜两情相属不是错,却是错在天不许!

    阴阳两隔,海棠花落!他背起海棠的尸体,口中喃喃:“海棠,一刀来了,你放心,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了。”雨中离别,他的脸上不知是雨水,是泪水。失去爱人的苦楚,生不如死……

    海棠,这个离开了他的女子,带走了他心中终于盛开的那朵海棠花。

    天下第一里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的感情无疑是以悲剧为终结,让人感到扼腕叹息。而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袁常才想着重塑二人的命运,让他们走上另一个与二人命运截然相反的道路。当然,感情的事情袁常无法干预,他只能给出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只能慢慢等待,等待时间的考验。

    提醒了归海一刀一句,对于归海一刀迥异于异常的多话表现,上官海棠并没有注意到。或许,就如天下第一里一样,上官海棠最初对于归海一刀并没有感情,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彼此同样悲惨命运的守望相惜。

    看向几个被归海一刀押解过来的贼匪,上官海棠淡淡一笑,说道:“你们这次的行动到底是何人指使,目的又是什么?”

    几个贼匪互视一眼,却是犹豫着并没有回答上官海棠的问话。

    “一刀!”

    不用上官海棠多说一个字,归海一刀就能明白她的意思,手中长刀“唰”的一声斩出,一颗人头飞扬,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尽显淋漓。(曾经想过一个版本,那就是在一刀斩杀一人之后,海棠惊讶的看着一刀,说道“一刀,我只是让你教训他们一下,没让你杀人,你怎么就胡乱杀人!”然后,就木有然后了…但是,偶知道这个版本一出,说不定会遭到众多亲们的围攻,故而放弃了这个版本。况且,偶本人也是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对于刀棠之恋,不允许有任何的亵渎!)

    “啊!”

    “饶命啊,我们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见到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如此狠辣的手段,剩下的几个贼匪顿时不敢再犹豫,哀嚎着求饶起来。

    而一边,徐庶和庞统也再次被惊到了。

    对于归海一刀的狠辣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先前斩杀了上百人,仿佛没事人一般,这样的人物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对方的狠辣;但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上官海棠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竟然也是如此狠辣、果决。徐庶和庞统二人心底忍不住冒出一丝冷气,幽州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培养出这样的下属。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上官海棠是刁秀儿培养出来的,对于敌人,上官海棠就一直坚持刁秀儿教诲她的,要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凌厉。当然,刁秀儿这样的思想也是从袁常身上学来的,所以说,上官海棠是幽州牧培养出来的,也没有什么不对。

    “哼,不见棺材不落泪!”

    上官海棠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几个贼匪。眼前的局势不明朗,上官海棠自然不会胡乱散发自己的慈悲之心。刚才几人眼神交流,显然是打着要讨价还价的意图,上官海棠岂会让主动权落到对方的手中。有着归海一刀先前杀戮的教训,此刻再被上官海棠这一吓唬,剩下几个贼匪立马就倒竹筒般把事情的经过给交代的一清二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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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四世三公介绍:
三国,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无数热血男儿向往的年代; 当袁常穿越到这个时代,却意外发现三国竟然与未来有着莫大的关系; 势要争霸天下,揽收众美的袁常,又将何去何从; 无数的穿越事件,似乎蕴含着某种骇人听闻的秘密,一切就等着主角来揭晓吧! 三国好男儿等着你,掀起新一轮的烽火狼烟!!三国之四世三公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四世三公,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四世三公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