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稳操胜算？
方旭本想跟着姐妹两个人谈一谈的，因为方旭一直很奇怪，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时候跟桃乐丝做起了师姐师妹，而且又干嘛要去帮助桃乐丝对付自己。
只不过看样子，这两姐妹不想跟方旭谈。
既然要动手，方旭也不是泥捏的，站定其中，方旭双手平摊，掌心朝外，做了一个防御的起手式。
这两个小妞的实力并不强悍，可是联手攻击却能够实力加成，而且看她们的样子，毫无惧色，说不定有什么阴招正在蓄势待发，方旭不得不防。
“着！”
如冰率先动手，嘴中一声轻喝，由左至右，攻向方旭——如果仅仅只有一个人的话，方旭又自信在十招之内搞定如冰，可这两个小妞心意相通，在如冰动手的瞬间，如雪也发动了攻击。
一左一右，招式看似相近，但却不同，一个攻上三路，一个照着下三路，一上手的攻势就极为猛烈，毫不拖泥带水。
两个女人常年配合，招式中带着互补和极多的变化，特别是在转换方面，速度之快，让方旭一阵手忙脚乱。
二女四拳，四腿，上下飘忽，互攻互防，时上时下，这是方旭第一次见识到两个双胞胎合力的攻势。
如冰这边是发了狠力，毫不留手，招招直击方旭的要害，似乎想在短时间内，把方旭给打垮。
而如雪这边多数都是配合着如冰的攻势，下手的招式略微温和很多。
一阵手忙脚乱的御敌之后，方旭也渐渐的摸清楚了二女的攻势模式，其实她们的实力真不算特别强，可小频率的变化很多，就比如如冰，一下照着脑袋，如雪配合走下三路。
可转眼功夫如冰的攻势就对着方旭的正胸和背部，这时如雪开始强攻吸引方旭的阻击，让如冰有更多的空间去打击方旭的要害。
等方旭刚准备防御，如冰的招式又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下三路，如雪这边自然也会配合她攻击方旭的头部和上肢。
这种频率的变化也只有在心意相通的双胞胎身上能够完美体现，一来是她们心意相连，二来就是常年在一起，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频率变化。
只是这样的频率变化，让防守的人非常难受，一个不慎就很容易着了两个小妞的道儿，轻则受伤，重则陨落。
如果非要说是弱点，那就是两个小妞的体质相对羸弱，呃，对比起同级别的男武者来讲，羸弱许多，力量自然也不大。
所以方旭仅凭身体硬度的抗击打能力，就足以对付两个人的攻势，当然也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很可能被这两个小妞抓到机会，攻击到身体的要害。
※你来我往的攻势，方旭一直再守，如冰和如雪则一直进攻找寻机会。
眨眼几十个回合，十来分钟，如冰越打越急，她没想到方旭在对战中这么保守，以全守的方式来对待她们两个人，这让如冰很难找到方旭的漏洞，而且如冰还发现，方旭从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很快就摸清楚了她们姐妹的优势和缺点。
两个人的优势就是配合和频率，而缺点就是力量不足。
方旭只要能够阻挡住她们的频率攻击，防守的时候提升一些力道来抗击，时间久了，她和如雪的内气体能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
到时候方旭以守待攻，突然发力，很可能会逆转形式。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方旭的实战经验本身就不缺乏，再加上他太保守，让两个小妞抓不住机会，实力上也相差很多，两个人想短时间内找到弱点击败方旭，实在太难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三个人已经动了手，想停下来根本就不太可能。所以如冰越来越心急，攻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如雪似乎明白姐姐的想法，配合的速度也跟着提升起来。
方旭心头一哼，如果仅仅只是这些频率上的变化，那么，估计她们撑不了多久了，加快攻击速度固然是一个办法，但这样更加的消耗体能和内气。
方旭以全守的方式不但能够在搏斗中摸清两个女人的招式变化和攻击习惯，还能更有效的保存自身的体能。
此消彼长，很快如冰就有些难以支撑了，特别是方旭这厮耍坏，防守不好好防守，每次防守的时候都会卯足了劲在四肢上，以防守的架势去攻击，以身体对身体的硬碰硬。
两个女人的力量哪里能够跟方旭对比啊？
更何况方旭使用的这种方式，属于很不要脸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冰和如雪两个人心里很清楚方旭要干什么，他这样不顾自身受伤去硬抗两个女人的招式，无非就是在气势上对二女进行压制。
这样的压制很容易让人退宿，二女的力量是怎么样都无法跟方旭对比的，这样硬抗对他们来说，受伤的几率更大一些，所以只要她们心里产生了一丝退意，那么就是方旭发力的时候。
二女心里很明白在战斗中气势不能输，可是，如果不理会自己受伤的问题跟方旭继续这样硬碰下去，最终的结果也许还是她们受伤。
方旭这厮特别的阴损，硬碰硬也会选择好碰的部位，对自己身体有损的地方，他会收力，不去跟二女碰，但面对如冰和如雪的软弱关节，方旭就卯足了力气硬抗。
这样的打斗方式，也只有在一方强，一方弱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如果两边都是四星武者，而且都是男人的话，这个阴招就没用了。
方旭现在明白就是温水煮青蛙，欺负两个女人的体质弱小。
如冰现在心头后悔，早知道方旭会突然过来的话，她就应该准备一些武器，她们姐妹两个人要都有武器的话，就根本不会惧怕方旭的阴招，而且又武器在手，她们的配合会更加的犀利。
只不过，如冰事先根本就不知道方旭会找来，所以一点都没有准备。
方旭带着笑，一点点的磨，他就不信这两女人能够在自己手中坚持多久，等把她们擒住，有的是时间慢慢欺负她们。
就在方旭看似稳操胜算时，忽然一阵劲风从旁边的屋内袭来，直扑方旭的面门。
方旭心头一凛，武者！
屋内居然藏了一个武者，而且……实力不低于自己！
一瞬间方旭的玩心消散，也顾不得两个女人的攻势，爆喝一声，身子急退，退出了二女的合围攻击圈。
第388章：尊师重道！
几人对视。
方旭抬眼看着里屋门口的女人，一个老女人。
一眼看去至少有五十来岁，谈的上风韵犹存，只是眉宇之间凛冽的目光，让方旭知道，这老女人对他没什么善意。
“老师。”
这时，如冰和如雪同声问候，二女都是娇喘连连，十几分钟的激斗，二女又是攻方，体能消耗的太快，俏脸都挂着激斗之后的红晕。
“废物。”老女人语气不善，眼神更加的不善，瞪了如冰和如雪一眼。
二女低头，有些愧疚。
方旭眉头皱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这老女人骂如冰和如雪，只是，这老女人看起来不好相处啊。
而且，听如冰和如雪的语气，这就是她们的师父？
叫法是‘老师’。
在国内的武者当中，师父和老师这两个称呼一般人觉得没什么不同，但实际上，差距很大。
再说师父和师傅，这两个称呼也有很大的不同，师父其中有一个‘父’字，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是受艺者的尊称，也可以叫师尊。
而师傅呢，比如司机师傅。
说回师父和老师，其他的行业就不谈，光说武者，师父是授业恩师，可以比拟自己的长辈，父亲或者母亲。而老师，就第一个级别了。
换言之，如冰和如雪，并不是这老女人的入室弟子，最多只是一个记名弟子。
光是从这个称呼上，还有老女人对如冰如雪的态度，方旭就恍然大悟，这两个小妞从小就有洗髓液的浸泡，却到如今还没有突破武者境界，以前方旭只是以为她们悟忄生太差，现在方旭知道，是偏心的原因。
“你就是方旭？”老女人呵斥完如冰姐妹之后，眼神又投向了方旭。
方旭抱拳拱手：“正是晚辈。”
“知道我是谁吗？”
“如果晚辈猜测不错的话，前辈一定是我师娘。”方旭含笑回答。
“不用跟老身套近乎，这里没你师娘。”老女人重哼一声，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亮色，听这小子的口气，那老家伙跟他说过我的事情啊。
如冰和如雪表情一惊，茫然抬头，望着方旭，她们这是第一次知道，方旭居然跟老师有这一层关系？
而且看老师那个态度，不承认，但也没有极力否认。
可是……如果这有这层关系，为什么前段时间老师还让她们帮忙坑害方旭呢？
老女人打量了方旭一圈，又道：“没想到老家伙一直不收徒，临了收了一个悟忄生还不错的，你今年不到三十？”
“回师娘的话，小子我今年二十四岁。”方旭笑道。
“嗯？”老女人眉头一瞥：“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二十八岁才对！”
“户口上的年龄改动过，改成了二十八岁，其实，小子我没有那么大。”方旭装嫩道，纯属不要脸。
其实他想说十八岁，但想想还是算了，十八岁太嫩，看着也不像啊。
“二十四！”老女人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点头：“有四星？”
“接近五星突破，只是前些年小子受到心魔袭扰，境界有所下降。”方旭不吭不卑回应着。
“嗯。”老女人缓缓点头：“不错，你很不错，那老家伙回国了吗？”
“师父他老人家一直云游四方，从十五年前出国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老女人眼底厉色闪过，重哼道：“落叶归根都不懂了吗？他是要惨死在外面才舒服？”
方旭干笑道：“师娘，师父身体还不错，再活几十年是没问题的，我想他老人家应该再玩几年，等玩够了，就会回来了。”
“哼，最好死在外面，也没人帮他收尸。”老女人语气带着强大的怨念，接着话锋一转，看着方旭忽然一笑，笑容有些神秘：“不过那老家伙不在，有他唯一的入室弟子在这里，也是一样的。”
方旭脸部微微一抽，心头一紧，看这表情，听这口气，估计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方旭，别说老身欺负你一个晚辈，主要是你那师父做事太不厚道，我找他十几年，愣是一点音信没有，所以，只能委屈你给老身当一回人质了，只要那老东西出现，我不会为难你的。”
靠你大爷。
方旭心头大骂，人质你妹啊，叫你一声师娘是给你面子，不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广场舞大妈。
“师娘。”方旭媚笑，躬身作揖：“如果你想找我师父，其实不需要拿我当人质的，而且，拿我当人质也没有用啊，师父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目前的情况，就算你把我关起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消息。”
“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我虽然找不到他，但我有办法让那老家伙收到消息。”老女人一脸笑容看起来很和善，“所谓父债子还，你是他唯一的弟子，我找不到他，只能找你了。如冰如雪，掠阵。”
“是，老师。”二女连忙回答，她们从方旭和老师的对话中，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明白了老师为什么让自己姐妹去帮助桃乐丝抓捕方旭。
“哎哎哎，慢着慢着。”方旭连忙摆手，现在这个情况，方旭其实能够逃脱。
他一个四星武者，对面那老女人估计也是四星往上，不会超过五星，再加上如冰和如雪两个小妞，说真的，方旭并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虽然打不过，但想逃的话，除非再多出一个四星武者封堵方旭的退路，不然，想抓方旭，简直是白日做梦。
可问题是，方旭不能跑，要是没见到这老女人还好说，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马虎眼就行了。
现在既然见到了，如果方旭真跑了，这个带着怨念的老女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破坏孤儿院，或者抓秦岚当人质，逼-迫方旭现身。
总之，现在这个情况不能跑，也不能打，一打就坏事，只要一动手，就算是杠上了，没有退路可言。
方旭连忙摆手，两步上前，走到老女人面前，笑呵呵的说道：“师娘，用不着动手吧？再说了，如果您真要抓我的话，做晚辈的，也不能反抗啊，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我还是懂的。”
第389章：开始忽悠
“既然懂，那也省了我的事儿。”老女人对方旭的话表示很满意，赞许的点了点头，之后示意旁边的如冰和如雪：“把这小子绑了。”
“慢着，等等。”方旭双手摊开，示意如冰和如雪先不要乱来。
“师娘，呵呵，其实，要抓我并不难，不过抓我之前呢，能不能等我说几句话呢？反正我又跑不了。”
“说！”老女人也不担心方旭跑了，这家伙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师娘，其实你跟我师父的事情，我是从小耳濡目染，说真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方旭苦笑了一声，摇着说道，只不过他眼神却一直注意着这老女人的表情。
果然，别看这一句话普普通通，但中心思想方旭给抓住了。
老女人眼底一亮，似乎来了兴趣，但很快表情又沉了下来，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问道：“那老东西怎么说的？”
“太多了，具体原话其实都差不多，只是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我师父说呀，他……嗯！”方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瞟了如冰和旁边的如雪一眼。
老女人似乎明白方旭的意思，摆摆手：“你们先出去，买点菜回来。”
二女其实也想听，毕竟关于老一辈的一些‘绯闻’，虽然她们都是高手，但同样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八卦呢？
只不过老师都开口了，二女也不好多留，瞪了方旭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等二人走后，方旭更加热切起来，上前把院门给关好，之后又把椅子搬出来，放在旁边的院中，能够晒到太阳，之后请师娘入座。
老女人看着方旭的动作，表情不变，也不知道她对方旭这些态度是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最终，老女人还是坐了下来。
“说吧，那老家伙到底说过什么？”
“师娘，其实，当年的事情，师父心里也很难受。”
“他会难受？”老女人冷哼一声，明显不信方旭的话。
“当然会啊。”方旭竖立在一旁，脸色犯苦：“师娘您也是过来人，您应该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啊，很多时候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很多事情只有失去之后才会后悔，再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师父那个德行，嘴巴很硬，但心很软。本来这些话不该我说，毕竟我是晚辈，可这不代表我心里没有想法。”
老女人缓缓点头，那老家伙确实是嘴硬心软，很多事情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有时心细的比女人还要女人。
“师娘呀，你知道不，不知道有多少次，师父默默流泪，那个时候我还小，只有十三、十四岁，那时我还不懂，我只是很多时候夜里起来，就看着师父那边的灯没关，然后我从门缝中看着师父坐在桌子前，拿着什么东西在那里发呆。”
方旭昂首看着天，脸上带着一股愁容，语气也略有伤感：“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懂，可后来我长大了，十五、六岁了，可能师父也认为我不是小孩了，有一次他老人家喝酒喝高了，跟我说了很多，而且还把让他发呆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我那是第一次见到师娘您的照片。”
“我的照片？”老女人表情一怔：“我哪有照片给他？”
“是您的照片，虽然那张照片很年轻，可五官跟您现在差不了多少，照片的背景是夏天，好像是在什么学校里面，后面是一排排的树，您站在中间，当时您好像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老女人表情哑然了，她想起来了，她确实有学生时代的照片，不过她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那老家伙。
她们那个年代，照片是很稀少的，而且都是黑白照。
“然后呢？”老女人的语气终于是有些变化了，急急的追问。
“然后师父边喝酒，边说话，边流泪，喝一口酒，说一句话，流一行泪……”
“说重点。”老女人瞪眼道。
方旭苦笑，酝酿感情好不好，哪有什么重点不重点的？总要给我时间来编吧？
“唉，师父说，他以前是在国外留学的，之后认识了您，并且很快就跟您在一起了——”
方旭把脑中对这位师娘所有知道的，全都编在了一起。
以前在国外留学，两个人的家世都还不错，只不过那个年代黄祸横行，黄种人并不受待见，再加上师娘也没有武功，很多时候都是师父在保护她。
久而久之，师娘就开始跟师父学习，学武，学医，当然，也有了感情，只是师父天生就是浪子，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去哄着，而且说真的，师娘年轻的时候也不算特别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
当年师父之所以帮她，一来是在国外也没有太多的朋友，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黄皮肤的，自然会比较贴心一些。
二来是师娘当时非常乖巧，师父也喜欢她对自己的崇拜。
之后两个人的感情瓜葛就产生了，最初的时候，方旭的师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女人嘛，你长时间不理她，她就会淡忘了，所以当时师父并没有马上断绝关系，反而玩什么暧昧。
回国之后呢，师娘的家世也很不错，那些年国内的局势也有些动荡，师娘的家族也是乘势而起，加上师娘的悟忄生更好，其中当然也有爱的原因，所以她学习能力超强，不光是学武还是学医，都迅猛的将师父所教授给她的东西，全都吸收起来。
感情这种事情，也就是最初的时候有些热度，后面慢慢的归于平淡。
回国之后呢，师父也有自己的事业，两个人见面也不多，当时电话也没有，再说师父当时的部门，也属于秘密部队，想找他非常困难。
而且方旭师父这个人呐，回国之后就属于龙回大海，无法无天，到处勾三搭四，要不是他的地位和实力，估计当时早就已流-氓-罪抓起来枪毙了，要知道那个阶段，大街上拉个手都容易出问题。
总之，许多年之后，方旭的师父未娶，而这位师娘也不嫁，一直就等着，当然，她也不傻，其实她早就知道师父对她没什么念想，可她却真的非常喜欢方旭的师父。
第390章：足够缺德啊
方旭的师父这人，虽然比较花，属于浪子一类，可他对女人，通常是不忍下手，也不忍伤害的，因为他自认自己是什么护花使者，要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
那一年两个人的年龄也都不小了，师娘等了方旭师父大半辈子，说真的，方旭的师父也有些感动，毕竟半辈子走过来，虽然身边换过无数个女人，但真正能够等他几十年的，只有这么一个。
方旭的师父也不是石头人，心里感动，也想过去尝试一下交往。
可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毛病，哪能说改就改？尝试交往可以，但只是交往，别谈什么结婚，这是方旭师父的底线。
最后两个人正正经经在一起交往了五、六年，可一谈到结婚，师父就避开这个话题。
师娘也是，交往就交往呗，都那么大岁数了，非要一个什么名分，直接开始逼-婚，最终把那老家伙给吓跑了，不辞而别。
所以在道上，老怪失踪之后，毒婆也离开了京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十五年的时间啊，老家伙躲的很实在，谁也没有找到他，包括这个师娘。
事实大概就是如此，可方旭并没有这样说，方旭专门捡好听的说，哄着这个老女人。
至于照片的事情，确实是真的，方旭也见过，但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师父也没有边哭边喝酒。
当时的事情真相是，方旭的师父拿出照片，其实不光是这位师娘的照片，师父有一个习惯，他身上有各种女人的照片，都是年轻时候的，那老家伙把每个人的照片留了一张，说是自己的战利品。
足够缺德啊。
当时那老东西拿着这位师娘的照片，告诉方旭：“我告诉你呀小子，老-子在国内的仇人不少，但没几个敢真跟我过不去的，唯独只有她，你说你师父我这么帅气一个老头，一辈子纵意花丛，怎么可能老了老了跟人结婚呢？这不是晚节不保嘛，你说对吧，所以，你仔细看着，以后在国内看到这个女人，你表面上要尊敬，但暗地里，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的位置，不然，逐出师门，听到没？”
“老家伙，这是年轻时候的照片啊，估计就算我见到她，也认不出来啊。”
“跟照片差不多，十五年前就这个德行，她是武者，四星的，很会保养，见到她你就肯定知道是她，总之，不许出卖我，不然你小子就等着吧，唉，说起来老-子也是郁闷，当年一不小心就被她给感动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呐，小子，记住咯，太粘人的女人不要碰，一碰就很难甩掉，万一真的碰了，碰归碰，千万不能教她们医术和武功，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其实对于师父的品行，方旭不会去做什么评价，一来他是晚辈。二来男人嘛，总会有自己的爱好，浪子就是浪子，没什么好否认的。
只不过事实被方旭给掩盖住了，对于这位师娘，方旭是绝对不能跟她说真话，不然的话，这位师娘就不会去粘着师父了，而是跑来粘着他，到时候作为人质，方旭肯定会失去最基本的自由。
一想到失去自由的那个时刻，方旭脑袋都是大的。
“他……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回国？也不联系我？”师娘被方旭忽悠的有些动容，眼中带着复杂，质问方旭。
“师父也想啊，但是不能，当年师父之所以出国，其实并不完全为了逃婚，而是国家有任务，师娘您的消息渠道应该也很广，那您应该知道我手下有一个组织，叫做狼营。”
“嗯。”师娘点头。
“其实这都是师父和国家一手组建，而我只是负责管理罢了，前段时间我出了岔子，差点被心魔控制，师父就直接把我的管理权限给撤掉了，我现在还停职呢，这次回国只是为了休假，对比起个人的事情来说，国家的事情才是大事。”
方旭继续道：“而且师娘您也知道，师父这个人虽然有些……嗯，老不正经吧，但他在事业上，那绝对是不带半点马虎的，所以，为了国家的任务，师父想回也回不来啊？别说是您了，就算是御医堂那些人，找了十五年，也是一无所获啊，至今还在寻找呢。”
这些事情老女人自然是清楚的，她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回京城了，可是对于京城的事情，她有自己的收风渠道。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我可以去找他。”
“师娘，您可千万不能。”方旭急忙摇头，摆手道：“师父现在隐姓埋名，实话实说，就算是我跟师父联系，也是通过国家最秘密的线路通话，防止追踪和偷听，您如果去找他，虽然师父不会怪您，说不定还会满心欢喜，但事后，国家肯定会给师父记过，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让敌人知道，那么师父的生命也可能受到威胁。”
“那他……什么时候能够回国？你们到底是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不能说。”方旭摇头，之后低声道：“回国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先跟师父联系一下，看看师父能不能请假。”
师娘点了一下头：“对，先跟老东西联系一下。”
女人，都是很好忽悠的，特别是老女人，只要抓住她的软肋，只有顺着她的意思来说，那么一切就好办了。
一通忽悠下来，她也没有再说把方旭当人质的话，而方旭也不提这茬，权当刚才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在心底，方旭却哼了一声，不可理喻，四星高手还如此的没有道义，居然老的找不到，就找小的麻烦，还要把小的当人质，有没有道德观念？
表面，方旭笑的一脸菊花开：“师娘，我去给您洗点水果，一会咱们出去吃饭吧？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您真人，真不敢相信，您这么多年还跟照片一样漂亮，要不是我以前见过照片，我真不敢认您，太年轻了。”
第391章：伺候老佛爷
方旭哄人的话倒不全是骗人，这师娘看起来确实年龄不大，顶多也就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如果再仔细装扮装扮，更显年轻一些。
对于方旭的话，师娘心头高兴，但面上却板着脸：“也就你师父那个老东西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他呢，一脸小老头的模样。要不是以前在国外碰到他，现在我也是子孙满地了。”
方旭在屋内找了一些水果，洗净之后断了出来，听到师娘的话，方旭也连连点头：“师娘说的对呀，师父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师娘，您跟师父一起也有几年时间吧？你们就没想过要个孩子？”
“我这辈子算是毁在那老东西手里了。”说到孩子的事情，师娘脸色更是不好。
她也曾经想要孩子，只是那老东西不敢生，或许担心生了孩子容易被限制住吧。
方旭看着她脸色变黑，心头暗骂自己，真是嘴欠。
说完赶紧往回找补。
“师娘，其实您还年轻，要孩子还来得及。”
“老咯。”师娘摆手，顺手接过方旭递来的苹果，昂首看着方旭：“你什么时候能够联系到那老东西？”
“需要一段时间。”方旭苦笑一声：“最近我是戴罪之身，一直停职观察，还被叫回国内来休假，很多暗线没办法使用，想联系师父的话，就需要去京城那边跑一趟，需要找上头申请，只有上头同意了，那还要等师父联系我，我没办法直接去联系他。”
“这么麻烦？”师娘蹙眉。
“唉，什么事情都要走程序啊，自从我出师之后，见师父的面就越来越少了，一年时间能通话的次数，也不过五次而已。”方旭摇头道。
“那就尽快联系吧。”
“师娘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尽快去办，对了师娘，您以后一直就住这里吗？我联系上了师父，怎么联系您呢？”方旭拍着胸膛保证道，一脸模样也不似作假。
师娘看着方旭半天没吱声，沉默了一会才摇头：“这只是临时落脚点，你以后要找我，可以先找如冰她们。”
“哦了。”
方旭其实想要联系他师父，并不算麻烦，只是需要打个电话给京城那边的内线，然后很快就能够找到师父，但方旭不能去找，因为临回国之前老家伙再三交代过，出卖他，后果自己掂量。
再说了，方旭自己这边女人的事情都没处理完，哪有闲工夫去帮他师父处理女人的事情啊？
暂时先哄着呗，反正只要嘴巴甜一点，对付老女人，轻轻松松嘛。
方旭这边一口一个师娘的喊着，老女人除了最开始有些不满之外，后面也就听之任之了，并且心里还有些小满足感。
方旭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喊着师娘，递着水果，嘴里不知道有多甜。
“师娘，您吃苹果。”
“师娘，您吃橘子。”
“师娘，您吃……”
“小旭啊，那老东西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师娘双手没闲着，左手半个苹果，右手一半橘子，满心都在打听方旭师父的消息。
“不好。”方旭苦着脸：“师娘您是不知道啊，孤家寡人的在外面，前些年我还在他身边，孤老寡儿的怎么说都有个照应，后来接到任务组建狼营，我们也分开了，大家都满世界东奔西跑，师父身边也没个人照顾，别提有多可怜了，吃了上顿来不及吃下顿，唉。”
“他活该。”师娘轻哼一声，接着又问：“老东西没重新找个女人照顾他吗？”
“没有。”方旭瞪着眼说瞎话，面不红，心不跳：“以前我不知道啊，反正自从我跟了师父一起出国之后，师父身边就没女人了。”
老家伙，我这帮你圆场，够意思吧？你身边的那些广场舞大妈，我是一个都没提。
“那他身体还好吗？”
“就那样，咱武者一般不生病，身体没问题，就是很多时候显得很寂寞，时不时就拿师娘您的照片一个人闷着流泪。”方旭拨了一个香蕉，递了过去：“师娘，您吃。”
“行了行了，够了。”师娘摆手，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有些埋怨的说道：“你说那老东西吧，以前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人，现在老了老了，身边也没人了。”
这一老一小，一个打听，一个诉苦，时间很快，没多久如冰和如雪也回来了，双双提着菜，有鲜鱼，有肉，有一大堆青菜。
“小旭呀，一会没事就别走了，陪师娘吃个饭。”
方旭连连点头：“好。”
方旭明白，这老娘们主要就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师父的消息。反正方旭不会说真话，留下来吃个饭也无所谓，正好也打听一下她啥时候离开江城，她如果一直不走的话，方旭这心里也不踏实。
※※晚饭的时候，两姐妹亲自动手，而师娘回到房间。
方旭也不继续伺候了，一溜烟跑到院子后面的厨房，往门口一站，重哼一声。
姐妹两个人一个洗菜，一个配菜，都没想到身后会来人，方旭这一声闷哼，把二人吓了一跳。
算辈分的话，方旭是姐妹两个人的师兄，名正言顺的大师兄，一来方旭是她们师父老公的徒弟，呃，有些绕口。
二来呢，方旭是入室弟子，而她们，仅仅只是记名弟子，如果这是在古代，在一些门禁森严的大门大派，见了面甚至都要行跪拜礼。
不过这里是现代，如冰回头瞪了一眼，也懒得搭理他，继续回头洗菜。
如雪则是白了一眼，刚才老女人说过，让她们管方旭叫师兄，只是女孩子脸皮薄，挡着老师的面多多少少要给点面子，可私下里，她叫不下口。
“做饭呢？今晚吃什么呀？”方旭也不在意二人的表情，板着脸走了进去，一副‘我来巡山’的架势。
“清汤寡水，萝卜豆腐。”如冰头也不抬，回了一句。
“哟，你们这是要出家当尼姑的节奏啊？刚才我看到你们买鱼了，鱼呢？”方旭四处打量。
“鱼在缸里，今天不吃，就不给你吃。”
第392章：草莓对牙齿好哦
如冰的态度向来不太好，方旭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此时情况又有所不同，方旭可不是来哄女孩子开心的，他是跑来找麻烦的。
“如冰，你老师可是说了，今天我留下来陪她老人家吃饭，怎么说我都是客人吧？无鱼不欢呐。”
“要吃自己做。”如冰没半分客气，依旧板着一张脸。
方旭咧着嘴：“嘿，别忘了，师娘她老人家还指望着我帮她找师父呢，你要惹的我不高兴，我一时间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我估计倒霉的可不是我。哦对了，听说师娘最近就要离开江城，到时候你们负责跟我联系，嗯……我想想，万一到时候我没电关个机，或者出去旅个游什么的，你们要是找不到我，师娘问起来的话，你们怎么解释呢？”
如冰这回不做声了，也停下了手，回头瞪着方旭，眼神中喊着怒气，最见不得这样的小人得志。
方旭毫不客气，昂首嘿嘿直笑：“鱼要红烧哦，多放点辣椒，最近我吃的东西太清淡，需要改改口味。”
“老师她不吃辣。”如冰闷声闷气的回应道。
“你管她呢？我是客人。主随客便这句话没听过吗？多放点辣，哦还有，快点做，我有点饿了，那个谁，如雪小师妹啊，厨房交给如冰就行了，你去帮我洗点草莓，多洗点。”方旭呲着大白牙：“草莓对牙齿好哦。”
方旭嘚嘚瑟瑟的走了，如冰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小人得志，一会给他饭里加点麻药。”
“姐……”如雪吓一跳，现在老师看起来很喜欢方旭，如果没有老师的命令直接给方旭下药的话，老师肯定是怪罪她们的。
如冰撇了撇嘴，她说的也只是气话，她很清楚老师的脾气，老师虽然有点忄生情多变，可她人非常霸道，但凡你要是不听她的话，下场一定不会太好。
如雪看姐姐这模样，也松了口气，她也反应过来了，姐姐说的只不过是气话，放下手中的菜刀，如雪作势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
“嗯？他，不是要吃……”
不等如雪说完，如冰没好气的骂道：“你管他吃屎啊，做饭。”
“姐，你就别生气了。”如雪对陌生人的时候是很霸气的，但事实上，她是一个很温顺的小姑娘，对外人霸气只是一层保护罩罢了，就好像最初见到方旭的时候，如冰反而不说话，一直都是如雪看方旭不顺眼。
如雪轻声劝道：“说起来也是我们做错了事情，要不是因为我们，方旭也不可能被抓，而且现在老师很喜欢他。”
听完妹妹的话，如冰也不做声了，心里还有些不服气，毕竟当时是老师的命令，结果到头来，是她们姐妹俩做恶人，换成谁，谁心里都不会好想啊。
姐妹俩是心意相通，如雪也知道姐姐心里不舒服，但她也不好说什么，转身离开厨房，去洗那该死的草莓。
※※方旭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正坐在院内细品，脑中思考着怎么糊弄，要知道，长期缺爱的女人都是很恐怖的，别看现在这个师娘暂时被方旭给骗了，这并不是师娘笨，而是师娘心里太记挂那个老家伙了。
所以才一时间着了方旭的道儿。
这样的忽悠，短时间内还行，要是时间长了，这个师娘肯定会发现自己在糊弄她，到时候再想骗，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看来这件事不管如何，都应该跟那老家伙打个招呼，虽然老家伙再三交代，遇事自己解决，可这件事并不是方旭的事情，而是老家伙自己留下来的风流债，方旭没那么多精力去处理干净，他自己都搞不定自己的风流债呢。
思考着，如雪洗了一小盘刚买回来的草莓，也是方旭眼尖，看着她们买了不少水果回来，其中就有草莓，还有葡萄，虽然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草莓和葡萄成熟的季节，但在华中地区，一年四季什么样的水果都能够吃到，冬天吃西瓜的事情比比皆是。
如雪过来之前就一直注意着院中的方旭，看着他低头沉思，轻品香茶，眉宇之间还流露着一丝不满，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走进之后放下果盘，还不等如雪开口，方旭看了看草莓，接着抬头对着她。
“洗好了？用什么洗的？”
“……”如雪愣了愣，“水呀。”
“水怎么能洗干净啊？拿回去用一点高筋面粉泡一下，把小窟窿里面的脏东西给泡出来。”方旭在平时吃东西也不是特别讲究，但现在，方旭格外的讲究。
如雪明知道方旭整自己，但她却没有多言，端着果盘又走了。
望着如雪高挑的背影，方旭暗哼一声，小妮子，当时哥那么信任你，你丫转头就把我阴了，等师娘走后，你看我怎么整你们。
※没多一会，如雪再次端着果盘过来，这次看起来草莓红润光滑，洗的干干净净。
“还不错。”方旭这次也没有继续为难如雪，拿了一枚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大点其头：“还不错，这个季节能吃到这么甜的，不便宜吧？”
“二十块钱一斤。”如雪抿着嘴。
“嗯。”方旭缓缓点头，直接将草莓扔进嘴里，挥挥手，边嚼边说：“行了，去做饭吧，记得，红烧鱼多放点辣子。”
如雪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方旭，似乎想说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这样愣愣的站了几秒。
“干嘛？你也要吃啊？”方旭拿着草莓，抬眼不解望着如雪。
“不是。”如雪摇头，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抿了抿嘴，轻声道：“方旭，我，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上次……”
“别别别。”方旭连忙打断如雪的话，皮笑肉不笑看着她：“你是我小师妹，我怎么可能真的怪你们呢？你说对吧，更何况我也知道，这件事是师娘指示你们去做的，我哪敢真的生气啊，行了，去做饭吧，等回头呀，咱们几个师兄妹出来聚聚，喝几杯，一笑泯恩仇也就行了。”
方旭笑容有些假，但语气却显得特别真诚。
“你不生气就好了，那，我去做饭了。”如雪道了歉，心里压着的不舒服也随即烟消云散。
“嗯，去吧去吧，谢谢你的草莓哦。”
“不客气。”
如雪抿嘴一笑，转头离开，方旭的脸色也瞬间垮了下来。
第393章：谢谢师兄
如雪走后，方旭脸色也垮了下来。
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就没仇恨这种东西了，可千万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这个人心软，特别是面对女孩子的时候，心特别容易软，你要是说了对不起，我还真不好报复了。
方旭的小心眼可是出了名的。
※※做饭的速度很快，两姐妹配合做了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饭菜，只不过中间的那盘红烧鱼，显得格外突兀。
周围都是清淡的菜肴，大部分都是青菜，最多就是加点瘦肉调味，颜色也都是清色，没什么辣椒，唯独中间放着的红烧鱼，浓汁辣汤，看起来特别下饭。
看着中间的鱼，师娘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怎么放辣椒了？”
还不等如冰开口，方旭轻声问道：“师娘，您不吃辣椒吗？”
如冰瞪了方旭一眼，装的可真像啊，刚才都跟你说了，老师不吃辣的好吧，这回看你怎么交代。
如冰也不是善茬，虽然明知道方旭整她们，给她们摆脸色看，按理说她完全可以不听方旭的话，一点辣椒都不放，直接做一个清蒸鲫鱼，但她最终还是选择红烧，主要就是给老师看的，到时候就说方旭命令她们做，看方旭怎么交代。
“我从不吃辛辣之物。”师娘摇着头，面色不对劲的望着如冰。
“我也不吃。”方旭连声说道：“对于练功的人来说，忌口是非常重要的，如冰，你怎么回事？明知道师娘不吃辣椒，你放这么多辣椒做什么？”
“你……”如冰万万没想到方旭这倒打一耙的速度这么快。
方旭连声再道：“唉，多好的一条鱼啊，做个鲫鱼汤不好吗？那种浓白色的，你非要搞一个什么红烧，懒得说你。”
“老师……”如冰想开口。
师娘却摆手坐下：“算了算了，做都做了，吃饭吧。”
见老师这样子，如冰闷着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盯着方旭，要不是又老师在场，她会直接冲过去把方旭撕咬一顿。
一顿饭的气氛并不算好，几个人都闷不做声，唯独只有方旭，很殷勤的给师娘夹菜，依旧如伺候老佛爷般。
师娘的胃口也不算大，几口米饭，加上一对青菜这就算是一餐。
等师娘走后，如冰啪的一下将筷子放下，瞪着方旭，咬牙切齿道：“明明是你要辣椒的。”
“我要了吗？我要草莓好不好。”方旭白了她一眼。
“你，你脸皮真厚。”如冰气急，小脸有些涨红，似乎想打一架才甘心。
“再说了，就算是我要辣椒的，可你完全不需要听我的意见啊，你是厨师，你想做什么还不都由得自己？哼，小妮子跟我斗心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是想让师娘骂我吗？”
方旭哼笑一声：“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咯，而且我不怕告诉你，其实师娘不笨，她很清楚是我要的辣椒，从你刚才的眼神中她就能够猜出来你为什么做了一道红烧鱼，可她并没有揭穿我，反而打断你的话，让你背黑锅，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旭压低声音，对着如冰说道：“因为师娘现在指望着我帮她找师父，所以，别说我让你做一道红烧鱼了，我就算让你炒麻辣上海青，麻辣菠菜，这满桌子都是辛辣之物，估计师娘也会吃下去。”
方旭这话虽然很气人，可在理，如冰一下反应过来，对呀，老师又不傻，自己刚才那眼神别提有多憎恨方旭了，老师不可能没看到。
“哼。”如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重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同时在如冰的心里，依旧有些不太舒服，老师太偏心了。
不否认，如冰和如雪对老师，就好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因为她们从小是老师给收养的，之后教授了一身的本领，老师跟沈家也有关系，并且让她们入驻了沈家，看起来她们虽然是沈落霞的保镖，但事实上，跟亲姐妹差不多，沈家的人对她们也非常的好。
可以说，是老师改变了她们的命运。
她们小时候只有感激，而长大之后她们明白，其实老师对她们并不算是最好的，至少跟桃乐丝师姐比起来，差距很大。
桃乐丝是入室弟子，老师对桃乐丝的态度也完全不同，可反过来，老师对她们的态度，有点像是使唤丫头。
话是如此说，但两姐妹本就是知道感恩的人，她们并没有抱怨什么，因为没有老师，她们现在早不知道饿死多少次了，说不定还会沦为有钱人的小三小四……
总之，感激是感激，心里不舒服也确实是不舒服。
方旭看着沉默的如冰，还有她眼神中的那一抹不甘，忽然，方旭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对付师娘。
师娘不会在江城呆太长时间，到时候师娘走了，是如冰姐妹跟方旭联系，只要把她们两个哄好了，让她们谎报一些军情，估计还是可以的。
“方旭师兄。”如雪开口，这是如雪第一次在方旭面前喊他师兄。
“嗯？”方旭侧目。
“你别气我姐了，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嘛。”如雪可怜兮兮的望着方旭。
“不用求他，他气不死我。”如冰可没有如雪那么好的韧忄生，她看方旭就是不顺眼。
方旭撇嘴轻笑：“算了，我懒得跟你一般计较，看在我如雪师妹的面上，以后啊，咱们恩怨一笔勾销，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一个师门的，师娘一身绝学都是我师父传授，而你们又是师娘的座下弟子，我这个当大师兄的，也不会一直记恨你们，你看你，让你做一个红烧鱼都能被气成这样，我这还没发功呢，我要是发功了，你还不气死？”
如冰撇嘴不满的白了方旭一眼，却没有继续反驳于他，因为方旭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三个人都是一个师门的，一直以来也都没什么深仇大恨。
唯独是上次，可上次的事情，也是老师吩咐去做的，跟她们的关系并不大，所以说起来，三个人完全可以好好的做一次师兄妹。
如雪这边也笑了：“谢谢师兄。”
第394章：以后离他远点
“谢谢师兄。”
“都叫师兄了，啥也不说，以茶代酒，咱们碰个杯，碰过之后呢，咱们就是真的师兄妹了，以后要互相照应，对了，偷偷告诉你们，表现得好，师兄我手里可有宝贝，可以让你们突破武师的境界，迈入武者的门槛，到时候凭借你们姐妹的心意相通，联手起来肯定不会逊色于一般的四星武者。”
“真的？”如雪一喜。
如冰也是眼底一亮。
说起来方旭的师父也算是藏了一手，他给毒婆的洗髓液，是针对筋骨方面的，强筋健骨的效果非常好，最初方旭给如冰治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们的身份。
但是，毒婆所掌握的洗髓液，并不能帮助武师晋升武者，效果是有那么一点，可并不大。
而方旭师父所掌握的洗髓液，也就是交给御医堂的那一份，才是真正的高级货。
“当然是真的，你都叫我师兄了，我还能骗你啊？再说了，咱们也都不是外人，不管从哪边算，都是自己人呐，沈家跟我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师娘的身份，我还能害你们？”
方旭说到这，又道：“虽然你们害过我，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一说起这件事，如雪不好意思的看了方旭一眼。
如冰努了努嘴，那都是老师要求的好不好，能怪我们吗？我们又不敢违逆老师的意见。
咦，不对！
什么叫表现得好？
如冰表情似乎有些复杂，声音也带着怪异：“什么叫表现得好？”
“嘿。”方旭裂开嘴，露出一排小白牙，抖了抖眉头：“你们说呢。”
如雪脸色一红，如冰脸色一黑。
一看这溅样，二女还能不明白方旭的意思吗？虽然都是雏儿，可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男人那些肮脏的思想，她们光看一个表情就能够分辨出来。
混蛋，说的好听，什么师兄师妹的，跟其他男人还不都一个德行？
“想也别想。”如冰沉声应对。
“我想什么了？”方旭反问。
“谁知道你想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了？反正不行。”如冰都羞于出口。
如雪倒是乖巧在一旁，脸红着不好意思说话。
方旭左瞧瞧，右看看，看着这两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女人，心里暗乐，表面却恍然道：“哎呀，如冰你想什么呢？我说的表现好，是作为师妹，是不是应该尊重师兄啊？是不是应该孝顺师兄啊？比如这洗碗，洗草莓，泡茶等琐事，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吧？”
如冰猛然回神，她瞬间明白了，这混蛋是故意在逗她们玩，做出一副死德行就是要让她们误会，接着他再出来装正人君子。
面对如冰那郁闷的眼神，方旭噗嗤笑道：“看来如冰师妹是思春了，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的。师兄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了，师兄也不贪心，要真是想那啥，只会找我如雪小师妹，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冷冰冰的容易让我着凉。”
“你……”如冰被方旭这话也弄了一个大红脸，愤然起身：“我去洗碗。”
“我收拾。”如雪红着脸，也连忙起身，开始收拾残羹剩饭。
如冰走后，方旭嘴里更是不老实，盯着如雪：“小雪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心上人呐？要不你看师兄……”
方旭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如雪连声说道，似怒似嗔：“师兄你别胡说。”
“咳咳！”方旭咳了几声，继续道：“你看你，又误会了不是，我是说呀，要不你看师兄……我去帮你介绍几个咋样？虽然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我知道有个人特别喜欢你，十三太保中有个叫袁军的家伙，认识不。”
如雪收拾碗筷的柔荑一顿，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呢。”
“为啥？”
“不为啥，就是不要。”如雪不满回应。
“那你跟师兄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方旭笑眯眯看着如雪，还别说，这妞脸红的时候特别可爱，不过这种可爱不同于那种娇小的女生，毕竟如雪的身高在这里放着，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有的。
脸红起来可爱中少了一丝俏皮，多了几分韵味。
“我喜欢……”如雪愣了愣，眼珠子滴溜一转，狡黠跟方旭对视：“我喜欢不要脸的。”
“哟！”方旭怪叫一声：“那不正是我吗？我就挺不要脸的。”
如雪只是想埋汰方旭一下，没想到这家伙脸皮真的很厚，想也不想居然就承认了？
暗啐了一口，如雪端着碗盘转身离去，临走时还娇嗔一声：“不理你了，脸皮厚。”
对着如雪背影方旭怪声乱笑，惹的如雪脚步加快，很快消失在了厨房的门口。
※※女孩子也逗了，师娘也认了，饭也咪西完了，没多耽搁，方旭很快跟师娘告辞。
而师娘一心只想着那个老家伙，方旭临走前她还一再叮嘱，让方旭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尽快跟那老东西联络，等联络到了直接通知如冰。
师娘最近也要离开，她还交代说，她不在江城的时候，就由如冰她们跟方旭联系。
方旭巴不得如此，连声应是，走之前还跟两个小妞打了声招呼。
直到出了门，方旭心头的一口气才彻底的松了下来，早知道这样，方旭今天绝对不会自己送上门来，太被动了。
要不是反应够快，现在他就已经变成了人质。
老家伙啊老家伙，你的风流债自己处理吧，我如果只是单身一人还好办，这个师娘也奈何不了我，可问题是我现在拖家带口，还有一对小宝贝，我不能跑啊，要是我跑了，这个长期缺爱的师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闹心的事情来。
※※如雪把方旭送到门口之后关上了门，又回到厨房。
一进厨房，如冰就盯着自己的妹妹。
“小雪，你跟姐实话，你是不是看上这个混蛋了？”如冰从如雪的态度和反应中，早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其实这些问题不是最近才有的，以前就有，只不过当时几个人刚认识，如冰并不觉得自己的妹妹会这么快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渣男。
至少当时的方旭很渣。
“哪有。”如雪直接否认了，不过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动人。
如冰盯着妹妹，冷声警告道：“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现在再说一次，以后离他远点。”
第395章：喜事！
时间跟钱一样，总是很不经花，不知不觉中，方旭的日子平淡了很多。
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孤儿院里，逗逗两个小不点，教授一下御医堂送来的学员，生活没什么大起大落，而道上的事情方旭多数时间也不插手了，有一帮子老大自己处理，方旭只管一下大方面的事情就行。
跟秦岚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偶尔两个人还私会一下，不过由于芳菲住在孤儿院带孩子，所以秦岚很少踏足这里。
两个女人似乎也达成了某种协议，在私下跟方旭见面聊天的时候，都很刻意的避免谈及对方，方旭也乐得清闲，暂时先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吧。
再说起汪可可，这妮子最近也活跃了许多，方旭偶尔也会去看看她，两个人似乎是情侣，但方旭并没有去突破最后一层关系，关于感情，方旭这边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头两个大。
有的时候方旭也羡慕那个老家伙，那家伙足够的缺德和绝情，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上一个甩一个……渣男的典范。
但不否认，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啊？
可有多少人能这样做呢？
那老家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他的绝情让他身在花丛，却片叶不沾身，极为的潇洒。
这一点是方旭学不来的，因为方旭较为重感情，而且也有一点心灵洁癖，他喜欢的女人，不管有没有在一起，他总是不希望被其他的男人染指，这种劣根也注定方旭身缠在感情的纠葛之中。
这两个忄生格，说不上哪个好，或许都不好，但是有利有弊。
说起老家伙，也不得不说一下师娘，师娘早已经离开了江城，作为师娘的使者，如冰和如雪却经常的联系方旭，方旭也多数时候主动联系她们。
只不过方旭干说话，就是不办事，寻找师父这件事，方旭一拖再拖。
万幸的是方旭跟如雪和如冰的关系有很大的缓解，两个小妞也在背后帮方旭圆了很多次慌。
※※转眼又过了年，大年的时候孤儿院很热闹，现在里面的孩子人数已经超过了三百，最大的也有十五岁，最小的，仅仅五岁，上下的差距很大。
而这些孩子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御医堂的学员们对他们也算是倾囊相授，方旭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不然他吃饱了撑着，去帮御医堂培养学员？
以一家之计，换取众家所长，等以后这批孩子长大了，出了社会，不但有了足够吃饭的本钱，同时还能够为明显后力不足的中医，开枝散叶，这些孩子都像一颗颗的小种子，等他们发芽之后，再撒出去，如撒豆成兵般，遍地开花……
※过年时，秦岚回京了。
年后正月十五，方旭接到了上层的通知，观察期结束。
接到通知的时候，方旭并不兴奋，反而有些沉默，两年多的停职让方旭整个人平静了许多。
特别是看着妙妙和曼曼一天天的长大，从最初只会哭，到现在支支吾吾，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开始蹒跚学步，甚至会喊爸爸了。
现在的生活虽然有些平淡无味，跟以前比起来确实无趣了许多，但整个人也干净了许多。
复职代表着离开，离开江城，先要去京城报个到，之后就开始听从安排了，也许，还会出国。
所以接到通知之后，方旭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直到口齿发白，喉咙发干，方旭心里才下了一个决定。
辞职是不太可能的，一入豪门深似海，自从担任了这个职务之后，想退下来估计就不可能了，也没有人能够去代替方旭接管这个位子，想退出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死，第二个是……还是死！
不过退出不了，不代表方旭没有话语权，他可以申请回国任职，不出去了，道理也说得通，毕竟两年前狼营干的那些事情，算是闹大了，方旭这个人也上了很多国家的通缉名单，所以出国，不但他可能遇到危险，说不定还会再次把组织暴露出来。
即便沉寂了两年，但那件事的影响始终没有全部消失，所以，方旭有足够的理由要求呆在国内。
迷茫了一阵之后，方旭心态也恢复了过来。
※※晚饭，书香苑。
今天方旭难得下了厨，正月之后秦岚就回来上班了，两个人也算是小别胜新婚。
方旭买菜做饭，秦岚下了班也没有帮厨，而是进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身秋冬季睡衣。
“还没做好呢！”秦岚从洗手间出来，进了厨房从后轻轻揽住方旭的虎腰，踮着赤足，下巴倚在方旭的肩头。
“快了，就剩下西红柿炒蛋了。”嗅着秦岚身上的沐浴清香，方旭柔声说道：“酒应该醒好了，不过我觉得有点浪费，吃家常菜，喝红酒，实在有点不对味。”
“难得清闲嘛，要不，喝啤酒？”秦岚本身是不太喜欢喝白酒的，对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喝啤酒。
“算了，都醒了一个小时，不喝怪可惜的，对了，看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单位有喜事？”
“唔！”秦岚娇声摇头，嗔笑道：“你猜。”
“嗯？”方旭想了想，边炒菜，边笑问道：“你刚回江城，估计是京城那边有什么喜事吧？你弟要结婚了？”
“不对，你再猜。”秦岚嘻嘻一笑，别看她年龄不小，但在方旭面前，总会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小女儿的姿态，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虽然他有自己的缺点和毛病，但男人嘛，谁没有毛病呢？
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秦岚见怪不怪了，只要方旭一心对她，也没什么需要去奢求的了。
“嘻，不难为你了，告诉你吧，其实……”秦岚勾着方旭的脖子，踮着脚尖，对着方旭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口吐兰香弄的方旭耳朵有些发痒。
只不过这种感觉还没细细体会，方旭表情瞬间愣了。
猛然惊呼：“什么？你，说真的？”
第396章：上梁不正
“怎么？你不高兴啊？”
看着方旭那一脸诧异的样子，秦岚心头一紧。
方旭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将大火转小火，也来不及去理会这个红烧鸡块的火候，锅盖一闷，转身扶着秦岚的双肩。
“不是不高兴，只是，没想到！”方旭表情有些复杂，一时间说不出是喜还是悲，看着秦岚，“我记得，我们不是做了安全措施的吗？”
两个人都不是小孩了，成年人的对话，又在家中，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避讳。
“我，也，不清楚，我查了一下，安-全-套只有百分之九十多的安全忄生，就算戴了，也可能会怀上的。”秦岚支支吾吾，似乎有些羞意。
对于安全忄生，方旭当然清楚，虽然他是中医，但他也学过妇科，就他师父那个老不休，怎么可能不精通妇科呢？
理论上安全套确实不能百分之百的保险，总有那么一些漏网之‘鱼’的，可这个概率并不大，一千个人一起使用同个牌子，同一个款式，能够有两、三个意外怀上，就算是中头奖了。
毕竟说怀孕难，它一点都不难，说简单呢，又比较麻烦，一来男女都要身体没问题，二来是正好在女人的排-卵-期，之后又碰到个质量不过关的安-全-套，三点相加，才比较容易怀上。
这是一个什么概率啊？
“检查清楚了？”
“嗯，过年之后，我连续几天都用试纸查了，全都是阴忄生。”秦岚低声回答。
方旭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自从芳菲意外之后，方旭就格外的注意这些事情，不但经常前七后八找安全时间，其余的时候也都做了安全措施。
可谁曾想，跟秦岚在一起，以前不避讳的时候没怀上，后来避讳了，反而中了。
老天这是在耍人玩吧？
“如果，你不想要，我就打……”秦岚看着方旭那哭笑不得的脸色，语气有些委屈的说道。
还不等秦岚说完，方旭就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不要？我只是，一时间有些茫然，概率这么小都被我打中，对了，这件事，你父母那边知道吗？”
“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方旭心头一松，他心里再做决定，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
秦岚怀孕跟芳菲怀孕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芳菲那边是隐瞒了很久，快生的时候方旭才知道，所以，方旭并没有给芳菲所需要的婚姻。
可秦岚不同，名义上，秦岚是方旭正规的女朋友，而现在这个正室怀孕了，不管是奉子成婚也好，还是男人的责任感也好，结婚好像已经势在必行了。
只是，方旭虽然年龄不算小，但他并没有真的做好结婚的准备。
似乎明白方旭发什么愁，秦岚缩进方旭的怀里，搂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的心口，侧耳听着他那个有些快速的心跳声。
“方旭，如果，你不想结婚的话，我也不会强迫你的，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结不结婚都无所谓。”
方旭揽着秦岚，把他紧紧拥在怀里：“岚，让你受委屈了。”
秦岚没有言语，而是轻轻摇头，两个人也不理会厨房内的饭菜，就这样静静相拥，似乎只有这样，两个人的心，才会没有距离，才会感受到对方的爱。
※※其实女人呐，天生就是阴谋家。
再处理自己感情的事情上，哪怕是再单纯的人，心里也会有着各种小想法。
秦岚就是如此。
安-全-套会漏，大家都很清楚，但还是那句话，概率并不高，想要在短时间内出现意外漏网，除非你运气特别差，不然轮不到你头上，要不就是男方太猛，直接给-射-穿了。
所以，意外漏掉并不是事实，而是秦岚刻意的用针扎过没个套-套。
她做这些事情，其实内心确实有攀比之心，跟芳菲去比较，芳菲虽然一下生了两个，但我们国家的人多数都有一个习惯，特别是在年龄越大，这个习惯就会越明显，重男轻女。
而且秦岚也知道，她是方旭最正牌的女友，只要她怀孕，那么估计就没人能够威胁到她的地位了。
在感情上，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说实在话，对于芳菲的事件，秦岚并不恨方旭，因为最开始跟方旭在一起的时候，秦岚就很多次纠结过，方旭是一个比较有出轨隐患的男人，因为他足够优秀，就算他不花心，也会有很多女人倒贴过来。
这个隐患秦岚以前就考虑过，但最终秦岚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去尝试接受方旭，并且在京城，她把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了方旭，自打那以后，秦岚就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了。
要不是方旭的话，她可能早已经被秦家那个畜生给……那啥了，并且还可能已经死了，就算不死，过的估计也不会太好，更不可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方旭有恩于她，这一点秦岚心里非常清楚，所以，哪怕方旭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也狠不下心去怪方旭。
更何况芳菲的事情，是认识她之前就发生了的。
所以，秦岚不会去跟方旭大吵大闹，但她也有女人的智慧，先把地位稳固了，如果能结婚固然是好，而且说句难听的，男人这种生物，并不是能够用结婚去捆绑的，他要做坏事，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管结不结婚，都会出去做的。
※※吃饭时，方旭忍不住有些苦笑摇头。
弄的秦岚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笑什么？”
“我……”方旭摇着头，带着笑容的眼神极其复杂：“我是笑啊，都没做好准备，转眼间我成了三个孩子的父亲，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估计……估计，他会笑死过去的。”
“还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坏事？”秦岚可笑不出来，白眼瞥着方旭，这家伙要是稍微的注意一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师父？”
“嗯，那老家伙一生逍遥，女朋友无数，结果到老也没有一个小孩！”方旭摇头说道。
“原来是上梁不正呐。”
第397章：要么等，要么背叛！
什么叫上梁不正？
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方旭没好气看着秦岚，若有所思道：“难道是因为我师父天生有病？不孕不育？可是也不对呀，他的医术比我好，就算真有不育症，这么多年早应该治好了才对，难道……那两个东西没了？”
“去你的，恶心不恶心！”秦岚羞红轻骂一声，她不是小女孩，自然清楚方旭说的那两个东西是什么。
成功移开话题后，方旭也不多言这个话题，话锋一转，苦笑一声。
“对了，说正经的，我，最近可能要去京城一趟。”
“啊？你不是晕车吗？跑那么远做什么？”
“工作的事情，不想跑也必须要跑，而且，我估计不错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我将会留在京城一段时间。”
“那，咱们岂不是要分开两地？”女人最关心的问题还是感情的事。
“放心啦，就算留在那边，时间也不会太长的，就是过去转一圈，走走程序。”
听方旭这样说，秦岚沉默了一下，心头一动，这样也好，至少抛开了江城的这些杂事，芳菲总不能跟着过去吧？等时间久了，就算有孩子的牵绊，那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
而且……我也可以找家人帮忙，调去京城。
“那道上的事情呢？”秦岚追问，以前两个人还打过赌，秦岚是一心不想方旭在道上混，因为国家的政策在这里放着，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一次严打，方旭就永不翻身。
可方旭一直宣称他也不想这样做，而且他是出于肃清黑涩会，才舍身饲虎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方旭掌控了江城市的恶势力之后，这边的犯罪率确实有了很大的改观，特别是在天阳区这一块，本地的犯罪率比上一个季度降低了至少有百分之五十。
多数罪案都是流窜的，而且也都不算特别严重，甚至连交通事故都降低了许多，因为有摄像头的监控，严控交通违法，大力的进行惩处，很多人也都看到了上层的决心，开车时都多多少少有些注意。
“有人管的，我远程控制就行了，现在秩序慢慢的建立的差不多，需要我亲自动手的地方也不多。”
秦岚缓缓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吧，我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少，通知一下手下，安排一些工作，我就北上。”
秦岚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因为她心里已经决定，等明天，他就联系父母，反正母亲也多次提出过让她回京城工作，秦岚每次都推脱掉了，现在只要她同意，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她去跑了，老妈会把一切办妥的。
这一夜，两个人都很老实，因为秦岚有了小生命，方旭也不敢太放肆，就这样相拥着聊着天，看着电视喝着茶，时间差不多了就上床休息，似乎一对老夫老妻的正常生活！
※※随后的几天方旭确实到处通知人，汪可可知道方旭要去京城上班时，心情是有些激动的，呃……或者说是激-情的。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汪可可都感觉很不舒服，她不是傻蛋，虽然她有些天真，有些单纯，但不傻。
就说现在她跟方旭，看起来好像有的时候是情侣，可方旭除了跟她牵牵手，最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吻吻之外，根本就不打算碰她。
这样的男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真的爱她，用这个国家的传统来说，就是，不到结婚那天，两个人不能突破最后一层的关系，事实上方旭表面上也是跟她这样解释的，说这是老传统。
汪可可开始是信了，而且还开心，但时间越久，她就感觉事实并不是这样，但她也找不出问题的所在，毕竟在这边她是一个外来户，很多东西都是方旭，或者沈国安帮忙安排，想瞒着她，并不难，虽然她以前当过记者，可她不是侦探。
这次方旭要去京城上班，汪可可心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她很主动，似乎想在方旭走之前，留下一点东西，还好方旭忍住了，不然，说不定又要创造一个孕妇。
后来汪可可主动说要跟着一起去京城，方旭严肃的拒绝了她。
※至于沈落霞，她知道这个消息后，表面上并没有多说什么，还祝方旭一路顺风，过去之后要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她打电话，她们沈家在京城的关系网还行，并且还拉着方旭一起回家，见了见爷爷和父亲他们，方旭正好顺道通知一声。
只不过吃了晚饭，一家人聊了聊天，等方旭离开了，沈落霞的心情也差了起来。
一个人闷在屋内，说是有工作要加班，事实上，她坐在大的落地窗前，抱着膝盖，看着灯火阑珊，发着呆！
沈落霞其实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换成以前，换成她心里没有人，她说不定会倒追方旭，可那只是如果……
沈落霞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也非常纠结，她心里有一个人，但那个人……在哪呢？她不清楚，她找不到，但她一直在等。
直到方旭出现，之后两个人发生了许多事情，有过争吵，也有过意外暧昧，方旭也救过她，帮过她们家，本来两个人也许可以试试发展的，但正因为她的爱与恨，她不能背叛，所以即便心里有方旭，她也从来没想过真的跟方旭在一起。
总之，方旭要走了，方旭说有段时间回不来。
这样也好。
沈落霞难受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松了口气，因为她很清楚方旭对她并没有像那些苍蝇似的发力，如果方旭跟那些跟屁虫一样的追她，穷追不舍，她没信心能够坚持得住。
所以，方旭走了，也许是对她的一种放生，让她可以不用去背叛了。
放生……很痛。
沈落霞抿着嘴，呆呆的望着远方，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好像真的错过了一些事情。
当然，生命中本来就是充满了遗憾和后悔的，不过既然事实即将发生，也没什么好多说的，要么等，要么背叛！
沈落霞，选择的，还是等！
第398章：关你屁事？
跟徐晓东等人也花了一天的时间开会，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并且还保证远程控制，为了保证自己走后的地位，方旭用京城的关系拖着他们。
虽然一群人合作了一年左右，大家都彼此了解，所有人对方旭也是很信服的，哪怕方旭后期出现的次数很少，可只要他在江城市，大家的心都比较安定，短期内也不会滋生出反叛的念想。
但方旭这一走，说不定就可能出现一些事情，毕竟人心隔肚皮，为了利益，为了钱，为了权力，人是贪婪的。
所以，方旭为了控制这些东西，对他们宣称的是，要去京城找高层，走关系，要保证大家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虽然混，但咱们也是盗亦有道。
会议的气氛还算不错，方旭离开的也比较安心。
※※至于芳菲，对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有一个前提，妙妙和曼曼不能带去京城。
这一点方旭没意见，虽然也想看着小不点一天天长大，可是，京城那是一个是非地，如果不是去述职，方旭根本就懒得去那个地方，那里还有一个他极为讨厌的家族。
跟芳菲交代完后，方旭顺便给学员们开了个会，本来这期学习时间是两年，最初定的是两年，不过话也没有说死，而现在也有一年多了，方旭这几个月也是尽心尽力教授他们。
而且方旭这是去京城，这批学员全都是京城的，所以，现在江城提前结业，大家各回各家，等到了京城，方旭稳定之后，把剩下一些没教完的东西，分批次再教给他们。
※※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安排着，一个不落，包括孤儿院未来的生计问题，学员们都走了，第一批学习的孩子还太小，没有拿到通过御医堂办法的行医证，方旭也不敢让他们真的上手。
而且时间也太短，所有孩子的经验都不足，打打下手还行，真让他们当主治医师，先不说医术如何，就说这个年龄，又是以中医为主，患者的信任度都不够啊。
没人会原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半大孩子去折腾。
所以方旭也打了一个电话给柏老，以方旭在御医堂荣誉顾问的身份，向御医堂借几名专家，帮忙镇一下场子，另外还是以御医堂牵头，找京城那边的中医学院，招聘一批即将毕业的研究生和硕博，以高薪聘请，反正这笔钱有人出，不需要方旭去管。
御医堂这个肥油单位，方旭不多花点他们的钱，实在对不起自己。
※“明天去京城？我们也去吗？”如雪不解看着方旭。
旁边的如冰也面无表情盯着他。
“当然，我这次过去是联系我师父的，你们老师不是交代了吗，我去哪，你们就去哪，等找到我师父之后，我告诉你们，你们再通知师娘，所以这次去京城，你们肯定要跟着我。”
方旭大点其头，接着一笑：“不过嘛，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去也行，反正我一个人轻身上路也方便，只是到时候师娘怪罪下来，估计怪不到我头上。”
“……”如雪一嘟嘴，她当然清楚老师那个脾气。
如冰冷哼：“明天就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还没跟落霞姐请假。”
“我也是刚接到通知的，没办法，事情紧急。”方旭厚着脸皮胡扯道：“要不这样，我帮你们去跟沈落霞请个假？就说我带你们去旅游，咋样？”
“不敢劳烦你。”如冰没好语气，这家伙嘴里没有一句像样的人话，鬼知道他要是帮忙请假，会说什么不着边际的东西，到时候平白无故损害自己姐妹的正常形象。
方旭嘿嘿一笑，耸耸肩也不再多说了。
不过实际上，方旭一开始并不打算带着她们两个人，可后来一琢磨，不行呐，如果不带着她们的话，那位师娘大人要是心血来潮亲自跑来督促方旭的话，方旭还不如自杀算了。
再说了，带两个双胞胎姐妹，总比带着一个老大妈好吧？虽然这个老大妈看起来风韵犹存，可毕竟太大了，而且还有一个师娘的身份，让人误会了多不好！
另外带着两姐妹，也可以当使唤丫头嘛。
※这几天的准备还算顺利，可到了第二天，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郝梦，石头，小乖等人都跟着妈妈来送车。
方旭现在的心态还不错，但依旧没有选择坐飞机，那玩意儿方旭想起来就蛋疼，所以买的是软卧，找的熟人，前几天直接订了一个软卧包间，一共四张床，空出一张放如冰和如雪的随身物品。
这两个妞连夜把方旭诅咒了几十万遍，这么紧赶慢赶的，又碰巧赶上如冰来‘好事’，这要不是老师的命令，如冰才不会跟方旭一起去京城呢。
一上车，如雪收拾东西和随身带的吃食，而如冰则是抱着一个暖水壶，脸色微微的有些犯白。
对于女人来讲，大姨妈是更前期之前最大的仇人，不管你是武者还是武师，又或者是普通人，总有那么一部分，一来大姨妈就如同生娃儿般，言简意赅，就是——痛-经！
来这东西是体质问题，跟你的能力无关，有些女人来的时候半点感觉没有，而有些女人一碰到这事，基本上就要请‘产假’了。
“怎么？来大姨妈了？”方旭是先上的车，两个女人是姗姗来迟，这一来，方旭就看到如冰脸色有些不对。
方旭作为医生，很多话语并没有去避讳，因为在他看来，来大姨妈是女人的正常反应，每个月都来，有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
可如冰不这样认为，毕竟方旭是男人，一个男人直接开口问女人这样的事情，就好像询问：嗨，妞儿，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小内内啊。
问题不同，忄生质却很像。
所以，如冰很自然的瞪了他一眼，又很自然的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哎哟喂！”方旭没想到这妞对自己如此抵触，怪叫一声：“来大姨妈很光荣是吧？你喜欢痛就忍着呗，确实不关我的事。”
第399章：脸皮真厚！
点了根烟，刚抽两口，如冰的声音又传到了方旭的耳朵里。
“喂我说，你能不抽烟吗？要抽出去抽。”
方旭靠在软卧的床头，斜眼看了对面同样是下铺的如冰一眼，不爽撇嘴：“喂我说师妹，你搞清楚哦，我是你大师兄，所谓长兄为父，我就是你爸……哎哎哎，别跟我瞪眼，先听我说完，咱们都是学古武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这没错吧？师娘难道没教你吗，师父不在场的时候，大师兄有权待行师职，当然了，我这个人嘛，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用权利压人……”
方旭笑着摇头：“但你也不用学沈落霞那一套吧？你对烟味过敏吗？再说了，烟味中所蕴含的尼古丁，虽然对身体有点害处，可是呢，也有着轻微的镇定作用，你现在来了痛经，我抽烟，可全都是为了你好啊，你咋不知好歹呢。”
“你才不知好歹。”如冰脸都绿了，估计是被方旭给气的，这家伙的歪理怎么那么多呢？
“师兄。”如雪收拾完东西在一旁劝道：“我姐真难受，你就少说两句吧。”
“不用求他，什么人嘛。”如冰捂着肚子，一点都不示弱。
“你姐那是自找的，我这样的医术主动给她治疗，她还吊起来卖，咋地，涨行市了？”方旭不乐意道：“我这段时间可是很少出手的，要不是我心情还可以，我才懒得给她治疗痛经的，她这样的妇科病最麻烦了。”
“不需要你治，我痛，那是我的事。”如冰这妮子真倔，被方旭挤兑的快发飙了。
一旁的如雪实在没办法了，这两个人以前的关系，说实话还不错，至少不会这样吵吵闹闹，可就这段时间，如冰似乎很抵触方旭，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然，如雪不知道一件事，就是前段时间，如冰去孤儿院找方旭，是为了老师的事情，可是过去之后，如冰才意外的听说，方旭居然有孩子了，仔细一打听这才知道，孩子都快周岁了，还是一个双胞胎女儿。
而且如冰观察细微，她跟落霞姐这么久，多多少少知道落霞姐的心事，所以对于方旭这样的‘负心汉’，她自然没有好脸色。
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自己心情也不好，另外就是担心小雪被这家伙骗了，总之，她看方旭的眼神就像防贼似得。
“唉，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出去抽烟行吧。”真害怕吧如冰气出个好歹，方旭幽幽起身，叼着烟大步离去。
“臭不要脸的。”等方旭走后，如冰气愤不过，恨恨的骂了一句。
“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啊？”如雪坐在床边，伸手把热水杯拿了过来，给姐姐倒了杯水。
“你怎么不让他少说两句？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如冰话是如此说，可要让她真的不来，她肯定是不放心的，虽然两姐妹长得一样，但在如冰看来，妹妹如雪有点缺心眼，好坏不分。
如果真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一段时间，指不定再见面，自己就要做大姨子了。
喝了口如雪倒的水，如冰再道：“这个白眼狼，早知道咱们就不帮他圆谎了，直接跟老师说实话，反正老师找他麻烦，又不管我们的事。”
“姐，你就别撑着了，昨夜你突来来了好事，今天又要路途颠簸，你就让他给你瞧瞧呗，他这个人怎么样咱们先不谈，至少医术是真有的。”
“有什么有？咱们都是一脉相承，老师都治不好我的痛经，他可以？”如冰哼了一声。
“说真的，老师的医术……很一般。”说到最后那三个字，如雪的声音极轻，似乎担心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师听到一样。
如冰也沉默了，虽然不想承认，可是，老师的医术确实不怎么样，老师这些年一个人，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练功上，跟方旭相比，好像是有点差距。
只是，如冰真不想低下头去求这个男人，她的倔强不允许她说软化，她是骨子里的一种冷，不像一般女人那样装出来的。
看着姐姐的表情有些松动，如雪连声再道。
“姐，疼的是你自己啊，以前咱们不好去找他，现在既然碰巧一趟车，你就别撑着了，你不想求他，我去帮你说好吧？而且论关系，他也确实是咱们的师兄，求一下他并不丢脸。”如雪看得很开。
如冰沉默不语，理儿都是对的，但她就是放不下面子。
“你不说话就算默认了？那我去找他。”
“小雪。”当如雪起身，如冰连忙把她叫住。
“姐。”如雪苦笑一声。
如冰摇摇头：“我想说，如果这混蛋为难你，你就别求了，咱们丢不起这个人。”
“他不会为难我的，我去了。”如雪灿烂一笑，说真的，方旭一般情况下，都不怎么为难如雪，两姐妹的待遇完全不同。
主要是方旭喜欢乖巧一点的，如雪就是这种小妞。
最见不得的就是冷着脸，似乎全世界都欠你几千个亿似的，看谁都像杀父仇人，清高的女人最不受待见了。
※“你姐让你来求我吧？”如雪一过来，还不等她开口，方旭轻描淡写的揶揄了一句，眼神中也有些戏谑。
“你怎么知道？”如雪一愣，下意识问道。
“嘿。”方旭一脸自得：“这人呐，你甭管他是硬汉，还是软蛋，到了神经忄生疼痛的时候，都会扛不住，这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如果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坚持坚持可以顶过去，可是呢，一旦有了希望，他的想法自然也就多了，她会想，虽然求人有些丢脸，但是，只求一次，等病好了就不求了，再等什么时间有机会找回场子，也可以一笔勾销。”
“才不是呢，我姐没让我来求你好吧。”如雪白了方旭一眼，她虽然没有姐姐那样抵触方旭，可也看不得方旭那一脸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很讨厌。
“那你过来干嘛？抽烟？还是嘘嘘？嘘嘘的话要等一会，等车开了才会开门，刚才我跟门口那个乘务员小妞墨迹了半天，我都不嫌她丑，她倒跟我甩脸色，非要等开车才能开门，你说说，现在是不是丑人多作怪啊？”方旭一脸的无语。
“人家那是规定好吧。”如雪莞尔一笑。
“什么规定，说白了就是那妞心有所属，如果她是单身的话，肯定会给我开门。”
“脸皮真厚！”
第400章：再次治疗
说着说着话题跑偏了，偏出十万八千里，一男一女聊起了厕所的门。
等如雪发现时，羞愤的瞪着方旭：“你上不上厕所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真是的。”
“你不也是要上厕所吗？我是好心告诉你，厕所门没开，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呢？”
“谁说我要上厕所的？”
“不是上厕所，又不是抽烟，也不是来求我给你姐治疗，那是什么？出来跟我私会吗？”方旭戏谑眯眼，笑呵呵的看着如雪。
“没个正经。”如雪抛了一个白眼，话锋一转：“不是我姐求你，是我想请你帮我姐看看。”
“看不了呀，没工具，我连针灸针都没有带来，怎么看？”方旭悠悠吸着烟，摇头表示无奈。
“那，那你刚才说帮她治疗？”
“是呀，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让我治疗，所以，我做个好人呗，我治疗不治疗是我的问题，她让不让我治疗，那就是她的问题了。我说帮她治疗，她不让，这也不能怪我啊，反正我是尽力了。”方旭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如雪一时间尽无言以对，愣了愣，如雪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讨厌呢？”
“我哪有讨厌啊！”方旭撇嘴乐道，继续自吹自擂：“不过嘛，也不是没办法治疗，就我这个水平的医生，那跟武侠大者是一样的，摘叶飞花，皆可伤人。我完全不需要针灸，一样能够给人治疗，不说能治好吧，至少能够缓解，你也知道，我可以以气度人，以内气作为根基，来滋养患者的身体，暂时可以把患者的疼痛降到最低。”
没有理会方旭的自吹自擂，虽然他脸皮有些厚，但如雪第一次见面就见识过他的以气度人，这可不是一般武者能够去比较的。
所以，一听到方旭的话，如雪面露喜色：“那你快给我姐看看，她现在真的很疼。”
“诊费怎么算？”方旭身不动，脚步移，很淡定的站在原地，将烟屁掐灭。
“诊费……”如雪面色一板：“你说多少嘛。”
这个人真讨厌，都师兄师妹，还在乎诊费？
心里如此想，表面却不露痕迹，如雪担心把这家伙给惹怒了，他不给姐姐治疗。
“谈钱就有点伤感情了，我又不缺这点钱，这样吧，香一个，就当诊费了。”方旭嘿嘿一乐，将脑袋探出去。
如雪娇唇一嘟，真想抬手照着这家伙的左脸打一巴掌，居然敢拿自己的初吻当诊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不行，换一个！”如雪心里对方是有些好感的，但她不会拿自己去当交易。
“那……”方旭咧开嘴：“我香你一个吧？”
“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啊？”如雪气呼呼的跺脚瞪着方旭，俏脸气的娇红一片，或许也是羞的。
“这有什么不正经的？男欢女爱，食色忄生也，人嘛，不就是这两件事吗？一个是吃，第二个是做。吃是民生，生活问题。而男女之事，属于康乐的问题，吃得好，心情好，在中医里也属于阴阳和药膳，可以保证一个人长命百岁。”方旭苦笑耸肩：“这有什么不正经的呢？你想多了。”
“不理你了。”如雪知道自己说不过这家伙，歪理一套一套的，跺脚转身就走。
只是没走两步，如雪又回过头来，似嗔似怨，嘟着娇唇：“你到底帮不帮我姐？”
“唉！”方旭轻叹一声，表现的很郁闷：“算了，碰到你这种治霸王病的人，算我倒霉，免费为你姐治疗吧，而且……谁让你们是我师妹呢，对吧，小雪师妹。”
“哼。”如雪娇哼了一声，小模样也煞是可人。
※※回到软卧，如冰这妞脸色不太好，大部分原因也是腹部疼痛所致。
关于痛-经的问题，两姐妹虽然是双胞胎，可是来好事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版本，一个是原发忄生，而另外一个，只是有一点点的阵痛，并且时间很短。
方旭给如冰把了个脉，火车此时也启动了。
整个软卧四座被三个人包下来了，方旭把脉的时候没人说话，方旭也没有去询问如冰最近的一些饮食情况。
把脉时，方旭还示意站在一旁的如雪将房门给关上，跟三人第一次在火车软卧认识的时候不同，这次没有人再反对了，连如冰也没有说什么话，就这样翻着手腕，一动不动。
“不得不说，你们的体质确实是有些弱，要不是师娘以前给你们用过洗髓的药物，加上你们又常年习武，估计现在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方旭松开口，嘴里淡然说道，这句话也不是乱说，如果方旭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她们出生之前和之后，营养都没有跟上。
如雪这时也在一旁点头：“好像是的，我小时候依稀记得，姐是先出生的，后来我出不来，医生说我可能保不住了，要不是我妈坚持的话，我也许就胎死腹中了。”
方旭记忆力还不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如雪和如冰第一次谈起她们的母亲。
“你母亲呢？”
“我们六岁的时候，她就走了。”如雪语气还算平静，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和声带波动，似乎这件事过去了很多年，时间已经消除了她心灵的伤痕。
本来方旭还准备问她们父亲呢，只不过她们没提，方旭也不好继续开口，而且方旭也不太喜欢聊这样的话题，因为，他的母亲……也是在他几岁的时候离开的。
这样的话题聊起来很沉闷，所以方旭不太乐意继续深究了。
挽了挽袖口，方旭回归正题。
“还是老规矩，把外套脱了，开始治疗。”
说来也巧，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上次也是如冰受伤，也是方旭帮她治疗，并且，也是再火车的软卧包厢内。
如冰定睛望着方旭，就这样直勾勾的，也没有脱外套的动作。
方旭无语一笑：“人与人之间呐，咋还是那么缺乏信任呢？以前我们是刚认识，而现在，我们都认识一年零几个月了，还是师兄妹，我会故意占你便宜吗？”
两姐妹心意相通，心中都暗道：你不会吗？
第401章：需要躺下吗？
如冰虽然对方旭极度的不信任，特别是害怕妹妹跟方旭有所纠缠，但是，她最终还是褪掉了外套.
只不过这次如冰好像戴的并不是运动文胸，所以，里面的一件贴身单衣，没有直接褪去，而是瞪眼瞧着方旭。
“你要看哪里？”
当然是哪里大，看哪里啊。
方旭心头犯着混蛋，但表面上平静如水，正儿八经：“腹部。”
“需要躺下吗？”
“再好不过了。”方旭点头。
如冰还算是一个雷令风行的人，也没脱鞋，直接仰身，躺在了下铺，并且双手将贴身的单衣撩了起来，露出那洁白如雪的小腹，身材保持的没话说，平坦的小腹两侧还有两条柔顺的马甲线。
“咝——”
方旭只观察了一下，接着毫不客气伸出手，按在了小腹部位。
如冰倒吸口凉气，瞬间将单衣盖住：“你是死人呐？手那么冰？”
“刚才在门口抽烟好吧，是你让我出去的，我手冻得冰凉，怪我呀？”方旭无奈。
“拿出去，自己暖和一下。”如冰才不管方旭有什么道理，将方旭的大手给拽了出来，愤愤地丢在一边。
如雪在一旁忍着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
“我也冷好吧！”方旭不满的叫喊着，侧目一看如雪：“笑什么笑？你不怕冷对吧？来，帮师兄暖暖手。”
“我才不要呢。”如雪一捂自己的领口，小脑袋如拨Lang鼓般摇晃着。
现在天气虽然还不算太冷，但衣服里面突然多一只冰手，谁也不舒服啊，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姐姐又在一边，这混蛋占便宜也不挑时候吗？
还好列车内又暖气，下面的铁片温度还不低，方旭纠结了一会，只能默默的坐在床边烤火，嘴里却没有停歇。
“你说你们呐，真是一点都不懂事，一来呢，我是你们的师兄，所谓出门在外，长兄为父，也就是说，我是你们的爸爸……”
“滚犊子。”如冰怒斥：“你再说这样的屁话，别怪我们动手啊。”
“行，那我说第二点。”方旭依旧再考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第二呢，你是患者，我是医生，所谓医者为天，也就是说，我即将治愈你的顽疾，你是不是应该感恩？那么，这点暖手的工作，你居然让我一个医生，自己去完成？”
“神经病，我来好事了好不好，受不得凉。”如冰靠在床头，也是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算你有理，那咱们说第三个，我已经答应给你们提升实力，不过要等我安定之后，就这次京城之行，到时候找个地方给你们好好提升，这样说来，我算不算是你们办个师傅？有句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就是你们的……好吧，还是师兄。”
一看如冰脸色不对，方旭连忙改了口。
“综合以上三点，我算不算对你们有恩情？算吧！那么，我又不是让你们去杀人放火，也不是让你们来陪我睡觉，我只不过是让你们帮我暖个手而已，不是暖床啊，你们都不乐意，你们让我怎么想呢？”方旭把自己说的不知道有多可怜。
但如冰却一点都不在意，还是反驳道。
“第一，你也说了，你是我们的师兄，是不是应该照顾我们这两个师妹？没理由把你那跟死人一样的巴掌，让我们暖吧？我们也冷好不好。”
“第二……你是医生，现在我是病人，我生病了，医生是不是也应该照顾病人？哪有医生让病人暖手的？”
“至于第三嘛，确实，暖手并不是暖床，可，是你自己答应我们的，让我们帮你打掩护，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做到了，所以，换言之，你给我们提升实力是必须要做的时候，不能以此来威胁我们。”
其实一直以来，方旭都知道如冰的口才还不错，至少斗嘴的话，跟方旭有的一拼，上次沈老生病的时候，在疗养院，方旭就跟如冰过过招。
只不过这两个姐妹表面看起来，如果是面对陌生人，那么如冰是惜字如金的女孩，相反，如雪有时很不讲道理，说话又急又快，而且喜欢无理取闹。
不得不说，两姐妹真是一对妙人。
“好，你赢了。”方旭无奈耸肩，收回手：“同时，我的手也暖了，开始吧？”
“我试试。”如冰抬手抓了一下方旭的指尖，一触即分，确定暖了以后这才再次平躺下来，撩起紧身单衣。
“小雪，你去哪？”就这时，如冰看着门口的如雪，只见如雪手搭在门锁上，似乎要开门。
“我去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人家上个厕所你也要问？你是姐姐，还是娘啊？管的也太宽了吧？”方旭打趣道。
“你也管得太宽了吧？”如冰冷哼一声，“你快点，我露-着肚子很冷好吧。”
如雪走了，还顺手带上了门，方旭此时也开始工作了。
双手搭在光滑如丝般的小腹处，肌肤很细腻，但弹力十足，一触手的感觉就让方旭有些喜欢上了，这样的肤质，确实不多见呐，肤质这玩意儿，靠练功是不太可能的，只能是先天的基因所致。
方旭嘴里感叹道：“你的皮肤还真不错，怎么保养的？”
“要你管呀？”如冰语气依旧，不过脸庞微微有些发红，虽然方旭以前也给她这样治疗过，但那个时候她是身受重伤，而且旁边也有落霞姐和如雪在，她没有想太多的问题。
此时情况略有不同，虽然都是火车，都是软卧，但此时孤男寡女呆在一个小包厢内，她躺在床上，方旭坐在旁边，两个人的近距离似乎都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感觉有些微妙。
“唉，女人呐。”方旭边轻轻的顺时针揉捏着，边说道：“对自己好点，你的身子骨是天生的弱，平时高脂肪的食品，辛辣的，寒凉的，酸涩的，这些最好是不要吃，不止是来好事的时候不吃，日常生活也多注意一点，身体可是你自己的，别看你是武师，别看你从小就习武，可身体这玩意儿，天生羸弱的女孩，虽然能够通过后天来增强，但毕竟不能全都改善，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对于方旭的话，这次如冰出奇的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回应，就这样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