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奇的符卡!
调灵狐液是符修的基本功,灵符液也是制作符墨最常用的材料。
具体步骤是用妖狐类的血干兑黑狗血,然后兑灵泉液,按照比例调整一种粘稠状的紫色液体。
过程很简单,但是实际操作却繁奥得很。
黑狗血是符道最常用的符材,妖狐类血干和黑狗血冲性极大,黑狗血本就是破妖破鬼的利器,让黑狗血融化灵狐的血干,稍微不慎,火候掌控不当,立马就会直接消融,化作一团清水。
灵泉液的掌控也极其关键,灵泉液是稀释作用的,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好的灵狐液,兑一点点粘性魔骨灰,会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儿,这就是紫血符墨,符笔沾上,含而不滴,符墨粘在之上,清晰而不流散,这就是上品。
对于苍山学院的弟子来说,调灵狐液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柳赛一边调制令狐液,一边忍不住瞅那白色的能量漩涡,能量漩涡被束缚,在符阵之中流窜,发出噼噼啪啪,轻微的爆裂声,实在是让人心神难宁。
要知道万一符阵运转有丝毫不畅,让晶石能量流窜出来,符阵顷刻就会崩散,后果不堪设想。
柳赛哪里能不怕?
可是年轻人好面子,心中就算再怕,一颗心都要跳到口里了,嘴上却还是硬得很。
不就是调灵狐液吗?牛什么牛,正儿八经的苍山宗弟子,区区令狐液能难得到我?
柳赛心中纠结。既恼火又觉得憋屈。
自己堂堂苍山学院的弟子,后天巅峰符修,竟然被人要求调灵狐液,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土老板,他心里哪里能平衡得了?
“摆什么谱,炸死你活该!”柳赛嘴上嘀咕,脚下发虚,随时准备后撤。
“你到底行不行?一瓶紫血符墨要这么久?”朱鱼冷声道,语气很是不耐烦。
“我……我……”柳赛只觉得丹田一股邪火往上涌,恨不得将手中的瓶瓶罐罐往朱鱼脸上摔。
他本就心里气得很。朱鱼还这口吻。他哪里受得了?
他正要行动,突然眼前一花,刚刚兑好的一点紫血符墨已经消失不见。
“一边去,这一点勉强够用了!”朱鱼冷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下一刻。柳赛便只见桌上的五张草兰符纸飞了起来。
那白色的晶石能量瞬间将草兰符阵卷入。
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一只符笔。笔尖轻轻一点符墨。
一小瓶符墨就直接见底。
符笔在虚空点点。一道道的符文凝结,晶莹的符文被漩涡吸进去,本来狂暴的漩涡威势竟然瞬间减弱。
符笔一直在动。各种符文汇聚越来越多,符文点点滴滴的被漩涡吸进去,漩涡越来越小,符光却越来越深。
只见虚空中五张草兰符纸慢慢的显现,上面赫然有符光流动,其中还有能量运行的轨迹。
柳赛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
这……这是在制符?
这么快?
这是什么手法?
要知道柳赛制作这枚晶石符卡,可是耗费了他整整七天时间。
中间废了无数符纸和符墨,晶石耗费更是无数,才勉强做成此卡。
可是这人,竟然同时在五枚草兰符纸之上的嵌入符文,同时在符文之中导入灵力,一气哈成,其过程让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就一个字,**!
还有一个字,牛!
终于,所有的漩涡全部消失。
刚才包裹能量漩涡的符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散。
草兰符纸之上的符文的光华由亮变暗,最后彻底的黯淡下去。
五枚符成了。
然后!
朱鱼的右手伸出来,五根手指,一根手指指向一枚符纸。
五张符纸在空中开始交叠,然后堆叠,一柄符道“嚓!嚓!”的将符纸切开,然后再堆叠。
符卡的模样开始成形。
“巨蜥粘液!”
朱鱼冷肃的声音响起。
“啊……”柳赛恍然惊醒,脑门之上满头大汗,慌忙道:“有,有,在……在哪里?”
一通手忙脚乱之后,终于让他找到了。
他慌忙递过去。
朱鱼手一挥,一小瓶巨蜥粘液像用绳子串起来一般,化作一道水线,环绕在交叠的符纸周围。
旋转,高速的旋转。
淡淡的雾气弥漫,以肉眼就可以看到,那一叠整齐的符纸在粘合,然后压缩,本来皱褶之中被理得平平整整,本来蓬松的地方变得紧致。
一张鎏金的玉兰符纸飞起来。
玉兰符纸将成卡片装的符卡包裹起来,再旋转。
大约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张美轮美奂,精致绝伦的符卡便滴溜溜的出现在了空中。
符卡精致,像艺术品一般精致。
让人瞅一眼,就有一种将其拿在手中把玩的冲动,功能不知道,单单这模样就足够惹人眼球了。
“你看看……”
朱鱼手轻轻一挥,符卡就落入了柳赛的手中。
卡片入手很沉,给人一种厚重凝实的质感,玉兰符本就是高档符纸,手感很好。
现在用玉兰符纸包裹整张卡片,卡片被粘合得紧致严丝合缝,找不出一丝的瑕疵,让人感觉这整张符卡都是用玉兰符纸压缩而成的,身价必然倍增。
“好卡啊!”
柳赛用手轻轻的抚摸卡片,一种熨帖到骨子里的舒服感让人爱不释手。
稍微的掐几个符文,柳赛脸色再一次变化。
他感觉卡片之中勃勃的能量翻涌,随时都可以喷薄而出。这种能量强度,我的天呐!
他初步估计,这张卡比他先前的那掌控,能量强度至少强数倍,这样的能量强度,那……
一只迎风纸鹤放出来,柳赛很熟练的将卡片插入晶槽之中,人跨上纸鹤,符文一掐。
“嗖!”一声。
纸鹤翅膀扇动,屁股后面竟然喷出一缕浅绿色的火焰。
而柳赛连人带鹤。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冲出了门,然后一路飙升,冲到数十丈之高。
柳赛脸色瞬间苍白,瞠目结舌。怔怔说不出话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迎风纸鹤降落。抽出晶石卡。攥在手中,内心的感受莫可名状。
符道!
制符!
这就是制符?
自己的制符手段,跟这土老板比起来。简直就滑稽得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这……这家伙是什么角色?怎么这么厉害?
再一次跨入制符室。
符室依旧简陋,但是柳赛却从内心由衷生出一种敬畏感。
他捏捏诺诺道:“东……东家,哦,不,前……前辈,您……您这是用的什么制符手法?怎么……怎么这么快。”
小心翼翼的叠好最后一沓符纸,朱鱼修长的手缩回了法袍之中。
他扭头看向柳赛,神色依旧古井不波,甚至还有一丝漠然,道:
“成为符师,基础符道的运用必须熟练。你的符卡符文组合太复杂了,有些组合完全就是多此一举,根本发挥不出晶石能量的威力。你想在这里干,就以这张卡为蓝本,能做出这样的晶石卡,你勉强也可以算是制符师了!”
朱鱼说完此话,没有再看柳赛,踏步出门,却顿了顿,又道:“你可以在这里制符,但是后进住房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踏进半步!”
一股冷肃的气息从朱鱼的身上散发出来。
强大的气息,几乎让柳赛窒息,他一个呼吸不畅,差点晕过去。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苍白。
这样的气息,柳赛只在苍山学院的入虚境师尊身上曾经体会过,即使是入虚境师尊,其气息也远远不及此人,莫非此人是入虚境强者?
这个念头一起,柳赛脸色更白,一时吓得手脚冰凉。
他真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冲动。
否则凭自己这三脚猫的修为,碰上一尊入虚境修士,那还不顷刻被灭成灰灰?
人家一根头发丝,就可以灭了自己。
朱鱼走了!
柳赛却依旧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直到古伯进来,他才恍然清醒。
古伯一脸的赧然,道:“柳公子……您……您千万别生气,我们东家性格的确有些古怪,但是其人实诚,最是不亏待咱们下人。刚才的事情冒犯了您,您就当是我古伯得罪了您,现在我给您赔不是……”
柳赛嘴咧开,慌忙摆手道:“古……古伯,您……您别这么客气,我……我们东家,那个……那个……”
他浑身打一个冷颤。
古伯越客气,恭敬,他内心就越惶恐,心里瘆得慌。
这一对主仆,绝对都不是凡人,说不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宗派的强者再此隐居,游戏人间呢!
在苍山学院有无数关于强者的传说。
这些传说之中,很多强者都是脾气古怪,行为最是荒诞怪异。
有些人就喜欢隐匿在凡尘之中,据说这都是为参悟大道。
一念及此,柳赛更是惶恐。
然而旋即,他内心就忍不住狂喜。
仙缘,仙缘。
莫非这就是自己的仙缘?
某某强者,巧遇仙缘,得遇异人,习得无上道法,最后一飞冲天,这样的故事可是比比皆是。
柳赛毕竟是少年人心性,平常也最爱看爱听这些传奇的传说。
而今日的事情,不就是和那些传说中强者所遭遇的仙缘如出一辙吗?
他心砰砰的跳,他发誓就算是古伯要赶他,他都绝不离开这多符店,哪怕是白干,他也愿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油尽灯枯?
自从踏入入虚境以后,朱鱼就基本没有制作基础实用符了。
今天一时兴起,被符卡的构思所触动,信手用草兰符纸做了一张符卡,自然是得心应手。
一手镇住了柳赛,这家符店经营下去应该不成问题了,大隐隐于市,难得古伯如此认真敬业,能把这家店经营起来,也是好事。
然而,朱鱼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所困扰了。
他回到芥子空间,准备继续参悟“仙莲观想”。
可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觉得心神涣散,无法集中精力。
他闭上眼睛入定,脑子里浮现的就是安乐坊的那个大黑碗。
硬币滴溜溜的转,黑碗扣上去,然后眼前就是一团漆黑。
这个画面无数次在他脑子里面重复,他脑子里的一切符文,都是和诛仙之眼的探视符相关,各种符文组合就在他脑海之中翻滚,任他如何排除杂念,都无法将这些念头一一驱除。
很诡异,却又很无赖。
就算是傻子,朱鱼也明白,安乐坊的那只黑碗有问题。
索性,他干脆不去参悟“仙莲观想”,又一门心思的琢磨自己的探测实用符阵。
这一琢磨,又是好多天。
他不断的推演,不断的改进,又重新做了一个探测符阵。
选择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他再一次来到安乐坊。
张桐这个老赌棍公鸭嗓子依旧在吆喝,安乐坊依旧有一群老赌棍聚集。
见到朱鱼来了。张桐咧开一口黄牙板,呵呵道:“严老板又来了?是不是最近自己偷偷在家苦练赌技,又要来大干一场了?”
朱鱼嘿嘿冷笑,道:“老张,我看你是恨不得我天天来。现在这世道,生意难做,我想天天来,也没那本钱啊!”
张桐连连摆手,道:“能来就好,能来就好。伙计加凳子。严老板又来赢钱了!”
伙计迅速给朱鱼腾了一个空位,赌局继续开始。
这一次,朱鱼连续动用了三次探测符阵,都准确的猜中的硬币的正反面。
而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又来了。
第四次探测。符阵运转一下紊乱。朱鱼脑子里突然变得一团浆糊。
他咬牙压了一手小注,碗一揭开,朱鱼输了!
朱鱼心中一凛。将眼前的筹码一收,道:“不赌了,不赌了!”
张桐嘿嘿笑道:“严老板,你这不地道吧!每次过来就赌三五把,赢了就走,这不合规矩吧?”
朱鱼道:“你的意思是我输了走就地道?没这个道理吧,今天不赌了!”
朱鱼收了筹码,心中一阵烦躁。
张桐咧着嘴,冲着一帮赌徒吆喝,可是对朱鱼就没有好脸色了。
鼻孔翻到了天上,“嗤”“嗤”的出冷气。
朱鱼也不理他,注意力一直就在那张漆黑的盖碗上。
这碗很普通,赌场的制式道具,一般这种道具其中都蕴藏有屏蔽符阵,目的就是不让修士用神识探查。
但是那些符阵,对朱鱼来说根本就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唯独安乐坊实在是有些奇怪。
观察了一阵,朱鱼偷偷的放出神识去触摸这黑碗。
他极其小心翼翼,避免触发其中的屏蔽符阵。
他用神识内内外外将这玩意儿扫视了一遍,没有异常。
他当即起身,扭头就走,径直回到多符店。
而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脑子里更乱了,一旦修炼,整个识海都在颤抖,别说集中精神,就算是勉强内视观想都变得无比困难。
他脑子里的符文更庞杂,更多,全是关于探测符阵的各种符文组合,满脑子都是。
真他妈的见到鬼了!
中了邪了!
朱鱼一咬牙,他就偏偏不信邪,于是又是一番艰苦的推演。
三天之后,他又做出了一个探测符阵。
再一次光顾安乐坊,这一次张桐不再起身迎接他了,而是桀桀怪笑,甚至带有讥诮之色,道:
“哎呦,我当是谁,是严老板啊!又来玩几把?”
朱鱼根本不理张桐的讥讽,走到赌桌前面,道:“张老板,你这安乐坊开着就是迎四方之客的。你还规定大家玩几把?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严老板能赢,那是本事!”一群赌徒起哄。
朱鱼拿着一叠筹码,啪一下压下去。
这一次朱鱼连赢四把,到第五把的时候,探测符阵又紊乱了,他竭尽全力,才控制住符阵不崩散。
但是后面几把,无一例外,全输了。
朱鱼一咬牙,将面前的筹码一收,转身就走,还只走到门口,他脚下一个踉跄,几欲摔倒。
他咬牙挺住,内心大骇,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以前每次来安乐坊玩一次,基本都是输。
可是一番酣畅淋漓的赌完,回去神清气爽,识海之中神识充沛,体内灵力翻涌,特别的有精神。
就自从上一次自己和这黑碗卯上劲儿以后,修炼几乎全紊乱了。
先是识海不稳,神识涣散,现在竟然连体内的灵力都开始不稳,开始在体内到处乱窜,修炼根本没办法继续。
朱鱼这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这样诡异的事情他却是第一次碰到。
邪门诡异!
“老子就不信了,是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竟然如此诡异!”
朱鱼个性就是个犟种,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就是他的个性。
明知道那黑碗有古怪,厉害得紧。但是他偏偏就不服。
他不相信,自己真没办法用探测符阵将这黑碗的禁制一道道全破光。
他心中已经认定,这黑碗肯定是一件厉害的法宝,其中必然禁制众多,但是不管有多少重禁制,终究有破尽的一天。
还没有听说有哪一种法宝,禁制是无穷无尽了。
这玩意儿这么邪门,他娘的,自己就非破不可。
于是,朱鱼接下来就变得更疯狂了。
其他的所有修炼全放下。整天就研究探测符阵。不断的推演符文组合,一道道的符阵凝结,然后消散。
有瑕疵的地方修改再重来。
基本六七天,朱鱼就会做出一道符阵出来。
然后又会去安乐坊赢钱。
和前面的状况如出一辙。他赢几把。后面符阵失去效果。然后他再离开。
而他和张桐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糟糕,这老家伙,如果不是怕安乐坊的生意经营不下去。他早就要轰朱鱼出门了。
但饶是如此,每次朱鱼进安乐坊,这老东西还是要伶牙俐齿、指桑骂槐的讥讽朱鱼一番。
到后来,他眼见这一手不管用,干脆抽了一个冷子,跑到朱鱼的多符店买符。
挑三拣四,找了一个由头,在多符店赖皮的大闹一通,满街修士都被他骂得过来围观。
这老东西本就巧舌如簧,白的都能被他描成黑的,掌柜古南和制符师柳赛,脸红脖子粗的和他论理。
可是这两人两张嘴加起来又哪里是这老家伙的对手,于是,他这一闹,多符店的东西被他水得不成样子,刚刚有起色的生意又遭遇了滑铁卢。
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手段,朱鱼都不管不顾。
每隔三五天,多则六七天,他必然光顾安乐坊,然后赢一笔钱,然后再一脸死灰的离开。
街坊邻居的消息都是通的,很快在万仙街很多人都知道有一家多符店的严老板好赌,而且逢赌必赢,经常光顾安乐坊都能赢大把的晶石。
安乐坊的张老板因此和严老板两人交恶,关系势同水火。
而朱鱼光顾安乐坊赌钱,也渐渐成了万仙街的一道风景。
他每次去安乐坊,必然引得一种赌徒齐齐往安乐坊挤,常常整个场子爆满。
而对朱鱼来说,他的痛苦无法形容。
他的识海几乎完全崩溃,稍微的运转神识,识海之中就传来针刺一般的剧痛,那破黑碗似乎拥有极大的破坏力,让朱鱼堂堂入虚巅峰的修士,道心大乱,几乎就要变成行尸走肉。
问题还不止是识海,朱鱼丹田之中的灵力,现在俨然是空空如也了。
他整个人也开始消瘦,双颊慢慢鼓起来,眼眶慢慢的沉下去。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白皙的脸变黄,像是沉湎酒色过度的风流浪子一般,走路都开始踉跄,脚下虚浮得很。
古伯早就察觉朱鱼的不对劲,还以为朱鱼躲在后院修炼功法走火入魔了,吓得要四处去寻仙药仙丹帮朱鱼调养。
可是根本不管用。
朱鱼的身体还是在日渐的消瘦,后面更是瘦得皮包骨了。
终于有一天,朱鱼在安乐坊最后一局赌完,他将自己面前的筹码扒到面前,还没等装入储物袋,就只觉得眼前一黑。
整个人一下歪倒在赌桌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下,赌场大乱。
张桐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尖着嗓子嚷嚷:“这不关我的事啊,不关安乐坊的事儿。严老板是自己晕过去的,各位兄弟大家都给我作证啊!”
“伙计,伙计,死哪里去了!还不去通知多符店的掌柜。万一死人了,那咱们安乐坊就真晦气了!”
一会儿功夫,多符店掌柜古南过来,雇了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昏迷不醒的朱鱼给架了回去。
而此时在万仙街也一下传遍了,多符店的严老板好赌成痴,像是死在赌桌上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高柔现身?
朱鱼昏迷不醒,店里自然就有些乱套。
还好古伯忠厚实诚,一方面遍访万仙街的药修丹修,希望能找到朱鱼的病根,让朱鱼能够尽快醒过来。
另一方面,店里的生意他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依旧是亏损,但是现在看到了转机,坚持经营下去,扭亏为盈也不远。
可怜古南花甲之年,每天操劳,也十分不易。
这一天,仙缘街上空,突然飞临一尊巨大的飞行符舟。
仙缘街是禁飞区,能在仙缘街上空飞行的修士,都是非富即贵。
而能够乘坐如此拉风的巨大符舟的存在,那绝对是西陵郡大势力的强者,必定是名扬一方的人物。
符舟缓缓的降落,引来无数人围观。
有人看清符舟最前方几尊修士的身影,一些年轻的男女修士就忍不住尖叫。
“那是步风,西陵郡王府步风!天呐!步风竟然驾临仙缘街了。”
“还有那位女修士是谁?脸上蒙着面纱,那是……西门君遥,君遥郡主!”
步风,西门君遥,西陵最炙手可热的仙界天才。
步风是西陵英雄,而西门君遥的修为更是达到了入虚巅峰之境,是华夏十八宗之红袖宗门下弟子。
西陵人难得见到西门君遥一面,没想到今天在西陵城的万仙街竟然出现了她的芳踪。
疯狂了!
人群开始疯狂了!
尤其是一些正在万仙街的年轻修士,无论是步风还是西门君遥。都是他们崇拜的偶像,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自己的偶像,可想而知他们的激动。
步风和西门君遥的号召力无穷,很快,万仙街一段便直接堵塞住了,先是数百人,很快就是成千上万人,所有的人都想亲眼目睹步风和西门君遥风采。
西门郡遥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修。
此女脸上也覆着白纱,个子高挑,身材窈窕。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从形容气质观察,此女必然也是人间殊色。
这位女修是谁?
看她的服饰和西门君遥如出一辙,都是制式法袍,莫非也是红袖宗门下弟子?
红袖宗啊。华夏十八宗派之一。
在整个华夏世界都拥有超然的地位。各大仙国都管不了十八宗的事情。十八宗最弱的宗派都相当于三品势力。
红袖宗的弟子驾临西陵郡,这无疑是整个西陵的骄傲。
人很多!越来越多。
步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洁白的法袍在空中飘荡。长发纷飞,风度翩翩。
站在巨大的符舟之上,俯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那种居高临下,上位者的感觉,让他觉得内心特别的熨帖。
四海已经没了。
四海郡王楚项不知所踪,估计已经逃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躲起来了。
而武陵阁薛流云根本逃不出西陵郡王府的追杀,早就被西门双掌控住了。
四海的两大巨头完蛋了,其他的人作鸟兽散,还能有什么用处?
在步风的记忆中,四海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他现在是西陵郡王府的年轻天才,蝙蝠真人坐下的亲传弟子,西陵郡王府战队的战阵大师,地位尊崇。
在西海他是天才,在西陵他依旧是天才,天才走到哪里都是天才。
“郡主!万仙街已经到了!西陵仙界的修士们在欢迎您回来呢!”步风微笑道,眉宇之间难掩一丝仰慕之意。
西门君遥,十岁就入了红袖宗,目前在红袖宗也是排的上名的天才弟子。
她的修为比步风要高很多,离万寿仅一步之遥。
更重要的是西门君遥是郡主,是整个西陵最有权势的人的女儿。
步风如果能够和西门君遥搞好关系,其前途必定会更加广阔。
如果能再进一步,能够一亲郡主方泽,成为郡王府的乘龙快婿,那更是一步登天。
西陵郡王可不比四海郡王。
西陵郡比四海郡实力要强很多,更何况西门双是镇南大将军的亲弟弟,攀上西门一家,就等于至少攀上了一方四品势力,那以后还不前途无量?
所以这一次迎接郡主回来,步风主动请缨,一路小心伺候,既恭敬殷勤,又不忘展露自己不俗的谈吐和无尽的潜力。
这一路回来,倒也很受郡主的喜欢。
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步风现在内心别提多舒坦。
西门君遥轻轻的笑了笑,颇为赞赏的道:“步风师弟不愧是地头蛇,很有号召力,我们的飞舟一到,有这么多人捧场!”
西门君遥笑意盈盈,虽然用面纱遮住脸,但是其摇曳的身姿,依旧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西陵郡年轻一辈,西门君遥居首,其为人最是亲和,总让人如沐春风,颇有乃父之风。
西门君遥盈盈的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子,道:“高柔师姐,你是第一次来西陵吧!觉得我西陵如何?”
她伸出盈盈玉手,指着下面,道:“这就是我西陵万仙街,虽然比不上南楚聚仙街,但在边陲四郡,也算是首屈一指了。”
高挑的红袍女子面纱轻轻的浮动,淡淡的道:“边陲四郡,还有边陲四郡吗?”
西门君遥愣了一下,道:“对了,现在四海郡已经没了!这都是魔族之祸啊。据说四海修士和魔族一战之后,就被魔族彻底的征服。父王给我传讯,还说四海余孽竟然勾结魔族,欲对我西陵诸郡不利,幸亏父王及时察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轻轻的哼了一声,高挑女子面纱再一次浮动。这一次她眼睛看向了步风:“步道友,你算不算四海余孽?”
步风愣了一下,脸不由得一红,不过旋即,他便恢复正常,一字一句的道:
“我自小就明理,素知人魔不两立。纵然生死道消,也不敢和魔族为伍。”
高挑女子轻轻颔首,目光流转,道:“那四海还有余孽吗?”
步风讷讷不知所言。
一旁的西门君遥格格笑道:“行了。高柔师姐。你就不要为难步风师弟了。四海修士众多,自然也是良莠不齐。像步师弟这种深明大义者有之,自然也有那些贪生怕死,为一己之利。不惜和魔族勾结的仙界渣滓。”
西门君遥顿了顿。又道:“要彻底的剿灭四海余孽。肯定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假以时日,我们也必能将其一一铲除干净。”
高挑女子紧抿嘴唇,一语不发。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四海!
步风!
高柔都是如此的熟悉。
当年高柔也算是郡王府座下弟子。
自南海幻境之后,高柔就流散到不知何方,阴差阳错,终于找到了大陆的所在。
而这一路她杀魔无数,从大陆向北,不知多久,她一直飞临南楚界河,在那里她再无力气,体内经脉寸断,已然奄奄一息。
却不知,一梦醒来,她竟然发现自己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伤势痊愈。
那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被强者所救,而救她之人就是红袖宗二宗主,整个华夏都有名的布衣仙子。
拜入布衣仙子门下,高柔因祸得福,三年便突破了入虚之境。
现在晃眼已经八年多了,高柔的修为也终至入虚巅峰的境界。
这一次得知四海全灭,她苦求师尊,得以和西陵郡主西门君遥一同出师门来西陵,这一路所见所闻,才知道九年前四海大难,南方的天地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四海都灭了,南海还有可能存在?
南海高家的众多亲人,估计早在九年之前就丧生在魔族的铁蹄之下了。
九年前一别,现在回来却已经物是人非了,此时高柔内心的感受可想而知。
她用面纱覆脸,步风并不认识她,她也不愿意让步风知道自己的身份。
在郡王府,高柔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弟子,步风这样的天才对一个叫高柔的女弟子,估计也印象淡薄。
这样也好,四海余孽,连高柔当日的师尊都成了余孽,高柔又怎能相信这其中没有猫腻?
四海都是余孽,唯独步风是英雄,算什么英雄?
看他对西门君遥的那副嘴脸,也不是英雄的嘴脸。
高柔沉默。
西门君遥却一直在盈盈的笑,道:“高师姐,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万仙街,咱们也就逛一逛吧!”
她手轻轻的一挥,道:“让大家都散了吧!我陪高师姐逛一逛万仙街,说不定咱们还能淘到一两件有用的东西!”
西门君遥脸上依旧在笑,但是在挥手之间,却自有一股郡主的威压。
她和四海郡的琪琪郡主不同。
琪琪郡主是巾帼不让须眉,而西门君遥则是女人味儿十足,一颦一笑都是绝代的风华。
然而偏偏,在这风华背后,隐藏的是极其深的城府和权谋之道。
亲和是她最大的武器,让人如沐春风,心服口服,她抬手之间,事情自有一帮下属给打理得妥妥当当,这就是郡主的气派。
西门君遥一声令下,步风自然充当马前卒。
一帮西陵郡王府的先天随从,立刻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通道,西门君遥含笑点头,手一挥,道:“高师姐,您先请!”
西门君遥和高柔几乎并肩走在最前面,她们身后浩浩汤汤跟着一大堆的随从,统一都是西门郡王府的法袍,气派惊人,惹得万仙街人人侧目。(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高柔光顾符店!
万仙街后面偏僻狭窄的街道之上,多符店店内。
柳赛神色别提多尴尬。
在店柜台的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两青袍修士。
两人年龄十七八岁,男修士高大帅气,女修士小巧玲珑,温婉可人。
这两人和柳赛一样,同为苍山学院灵符堂的弟子,男修士叫马望,女修士叫盛小红。
马望眯眼瞅着柳赛,砸吧砸吧嘴巴道:“我说柳赛啊,你是越混越回头了,我和小红听说你当了符店的符师,而且位置还在万仙街,我们别提多羡慕。今天小红缠着我,专程过来看你,谁曾想,你竟然……竟然在这么一个破店做符师?”
马望夸张勒了勒脖子,继续道:“这地方啊,我真有点透不出气来,前面就是一条臭街,屋里如此狭仄,我说你一天窝在这里,也不怕把修为给荒废了?”
“还有,你看看这些符,这也是符?鬼画符吧?小红你说是不是?”
盛小红只是捂着嘴格格的笑,一通笑过后,她摆摆手道:“还好啦,还行!只是……只是我刚刚在外面看到那墙壁,我……我实在是忍不住笑!真是笑死人了,墙壁都脱落了,马上要倒了,柳赛你还真敢住在里面?
不怕哪一天万一房子给塌了,直接把你活埋啊!”
“格格!”盛小红说完,又忍不住捂着嘴大笑起来。
柳赛面红耳赤。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这多符店实在是太寒碜了,在这里做符师。实在是丢他苍山院弟子的面子。
他就怕师兄师姐们过来看到自己在这里工作,传出去太丢人。
年轻人都好面子,柳赛也不例外。
只是,柳赛一想到那一枚精致绝伦的晶石符卡,还有东家制作符卡那让人叹为观止的神奇手法,他就没来由的内心激荡澎湃。
多符店,绝对是他的仙缘。
最近一段时间,柳赛一只研究那张卡,对晶石符卡的制作,他收获非常多。
他现在做出的卡虽然比不了东家做出的那张符卡。但是比之先前自己的作品。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符道玄奥。
一道通,百道通!
柳赛做出的符卡每提升一分,他的符道修为就精进一分。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符道修为在突飞猛进,在多符店每天工作。比在学院闭关修炼进步都快。
他是真舍不得走啊!
“马望。小红。你们别笑我了!这家店又怎么了?我看就挺好的。我告诉你,今年我们店收益很好,明年我们东家就般新店了。规模比现在扩大三倍。到时候在仙缘街也是一个招牌!”柳赛道。
“扩大三倍?真的?好羡慕哦!”盛小红做出羡慕状,然而旋即她又笑了起来,道:“这里这么小,就算扩大三倍,估计也放不下一张躺椅吧?以后我们过来看你,估计还得站着!”
“哈哈!”马望放声大笑起来,用手指着盛小红道:“小红,你别说了。你这张嘴啊,太刁毒,你小心待会儿柳赛拿脑袋去撞墙啊!”
两人又是一通狂笑,柳赛面红耳赤,不知道如何说话。
良久,盛小红终于收了笑声,眼睛盯着柳赛道:“我说柳赛,你不会这么脆弱吧?真会拿脑袋去撞墙?”
柳赛神色尴尬莫名,可是被师妹这么问,他能说什么,只是捏捏诺诺的道:“不会,不会!”他脑袋埋得很深,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
门外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嘈杂。
三个人起初没怎么在意,然而,过了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丽至极的声音。
“高师姐,你……你竟然还有兴致光顾这么一家低级符店?”
清丽的声音刚落,门口浮现一个人影。
三人齐齐回头,然后齐齐的怔住。
门口站着一名风姿卓越的红衣女子,女子身材高挑,脸覆白纱,肌肤赛雪欺霜,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即使如此,柳赛等三人也瞬间感受到了对方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
这绝对是强者!
超乎柳赛等三人想象的强者。
然而下一刻,更让三人震撼的场面出现。
红衣女子进门,紧随其后,又进来一名女修。
依旧是红衣,脸上仍然覆盖着白纱,气质同样高贵,气势同样强大。
后面的红衣女子微微蹙眉,似乎对店里的破旧有些不适应。
跟在她的后面,是一个白袍的青年修士,这个人……
三人呼吸遽然急促。
“这……这不是步风吗?郡王府的步风!”
步风之名,现在西陵城人尽皆知,在苍山学院步风更是众多弟子的偶像。
甚至有些女弟子将步风的画像贴在宿舍里面,天天都能看到步风,步风和刑天,是无数女弟子的梦中情人。
高柔慢慢的踱步进门,神色不再阑珊。
西陵万仙街果然名不虚传,这里的繁华远远超过了四海,门店众多,车水马龙,物品丰富,一些大店的镇店之宝,甚至连出身红袖宗的高柔和西门君遥都动容。
但是高柔今天确实不太在状态。
所谓近乡情更怯,今天踏入西陵郡了,再往南就是魔化大地。
四海郡早就灭了,大陆都被分割了,魔化大地就是四海郡最后的存在的驻地。
那一块地方,高柔这一次是一定要去的。
明知道四海完蛋了,她还是要去。
在她的心中想哪怕看一看四海城的残垣断壁,抑或是能看看南海的遗迹。她都感到十分的欣慰。
不知为什么,自从到了西陵郡,她就心神不宁。
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包裹她的全身。
茫茫天下,高柔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她的亲人、朋友,昔日的师兄师弟,弟子,师尊,全都杳无音信,不知所踪了。
这天下。除了红袖宗她还有几个比较近亲的人之外。竟然再无任何的牵挂。
八年前在南海仙界幻境的那一幕幕场景不断在她脑海之中浮现。
最后和万兽宗以及千信宗的一场战斗是如此的激烈。
当时哪里能想到,自从那一战之后,从此就再无南海,甚至是四海都会覆灭?
还有那些高家的亲人。南海院的师尊。全都……
不知不觉。她眼眶开始湿润,坚强如铁的心似乎被捅穿了一条缝隙,生疼生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之中再一次浮现一个人的影子。
一个黑袍的少年,小眼睛,小嘴巴,眼睛总是眯着,眼珠子总是在转动,如此的让人生厌,却又如此的让人抹不去对他的印象。
朱鱼!
她默念这个名字。
突然想到,那一天仙界幻境之中,朱鱼也是活着的,还有云峰也是活着的。
自己能够活下来,这两个人也能否活下来?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变得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奔赴魔化大地,企图能在魔化大地之上找到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柔等人越走越偏僻,她猛然一抬头,眼前竟然是一家符店。
符店残破不堪,开门很小,里面光线极其昏暗,一看就是这万仙街最低劣的符店,这种符店的客人一般都只会是后天修士。
但是一看到这家符店,高柔却忍不住浑身一震。
“多符店?”
她的思绪一下被拉倒了当年的南海。
南海院当初就有一家符店叫同样的名字——“多符店”。
这家店也是针对南海院低级修士服务的。
看到这个名字,高柔突然觉得心中一软,几乎没有犹豫,迈步就踏进了门。
门内的三人都傻了。
步风竟然光顾这么一家破符店?
还有……
步风刚才叫那红衣女修什么?郡主?
哪个郡主?
西陵郡还有其他的郡主吗?除了西门君遥郡主之外,还有谁敢称郡主?
西门君遥竟然也光顾这家破店?
马望和盛小红脸涨得通红,因为激动,浑身都在颤抖,他们彻底懵了。
步风,西门君遥,西陵年轻一代最顶尖的强者,所有年轻修士的传奇偶像,他们竟然光顾了这么一家破符店。
这家符店的符师还是柳赛。
柳赛也很紧张,古伯不在,他是店里唯一主事之人,他捏捏诺诺想说话,可是嘴唇掀动,硬是发不出哪怕丝毫的声音。
店里竟然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高柔进入符店,环顾四方,内心有些失望。
这家店太小了,太不起眼了,而店中的这些符,也实在是太不堪了。
在这家店里,看不到当年南海学院多符店哪怕一丁点的痕迹,高柔也激不起丝毫的缅怀之情。
“道……道友,请……请问您要看什么符?”憋了半天,柳赛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他面红耳赤,因为激动,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只是合在一起来回搓动。
高柔眉头一挑,眼睛上下打量柳赛,道:“你们最好的符是什么?”
柳赛深吸一口气,和对方眼神对视的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魂儿都没了。
见过的女人不少,但是如此有气质,如此有魅力的女人,柳赛今生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双手发抖,悉悉索索在柜后面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一枚他为珍视的晶石符卡,一张美轮美奂,精致绝伦的符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和朱鱼错过了?
符卡?
高柔接过符卡,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高柔的符道修为不低,但是以前没有接触过符卡,不过凭她的符道修为,这种以纸符衍生出的符卡自然难不倒她。
她一眼扫过,就看清了卡上的符文结构。
晶石符卡?
典型的实用符。
看得出来,这张符是低级符卡,一般用于低级符修的飞行符器,低级傀儡阵驱动,等等。
应该说是很普通。
只是难得能把这么一张简单普通的符卡做得如此的精致,看得出来,符师的基本功极深。
“你是符师?”高柔道。
柳赛连忙点头,又摇摇头,他是符师,但这符可是东家做的,他可做不出来。
“咦?”
高柔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刚才不过是初初的看了一下符文结构,判断此符为晶石符卡。
然而当她仔细一瞅符文结构,发现这符文结构竟然极简极繁,寥寥不多的符文,竟然组合出了十几个符文组合。
用简单的符文,实现极其复杂的符文组合,而且多张符压成一张卡,需要极其复杂的剪裁技巧,这样又构成符文组合之间的嵌套和组合,需要的符道造诣极深。
这样的符,一个后天的修士能够掌握?
她瞟了一眼柳赛,又道:“这是你做的?”
柳赛红着脸摇头,道:“这……这是我们东家做的!”
“东家?这枚符卡多少晶石?”
“这……”
柳赛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这枚符卡是朱鱼留给他做蓝本的。让他参照这张符卡做晶石符卡。
他一直研究这张符卡,从来就没想过要卖,也没有具体的定价啊?
就在这个时候,西门君遥从后面盈盈走过来,微笑道:“高师姐?怎么,你准备买这枚低级的晶石符卡?能让我看看吗?”
高柔将晶石符卡递给西门君遥,淡淡的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张卡做得很好,很精致!”
西门君遥将卡接过来,正反两面翻看。忽然道:“一张一百晶石的晶石符卡。竟然用这么名贵的符纸来做,价格应该不会太低。的确很精致,做此卡的人是个高手!”
她轻轻的运转灵力,掐了一个符文。晶石卡之中的能量喷薄而出。
“好强的能量!”
西门君遥目光之中异彩连连。
“咦。红鱼公子?做此卡的人叫红鱼公子吗?”
一听到红鱼公子四个字。高柔浑身一震,双眼之中流露出的是内心极度的震撼。
“哪里?”
她一激动,竟然直接把符卡从西门君遥手中夺过来。
符卡之中能量继续的翻涌。而随着能量的翻涌,卡上的符文熠熠生辉。
在卡的右下角,一个极其不显眼的位置,一条小红鱼栩栩如生的浮现出来。
后面有几个很小,但很清晰的红字:“红鱼公子制作!”
高柔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她立刻想到了那张以前南海学院流传甚光的草兰幻符,还有那张母老虎的草兰符。
符的标示都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小红鱼,而红鱼公子不就是朱鱼吗?
此店叫多符店。
多符店的东家做的符落款红鱼公子。
那多符店的东家不是朱鱼又是谁?
“你们东家在不在?我想见见他!”
高柔脱口道,语气很是迫切。
高柔的异常神态让一旁的西门君遥和步风都大为惊奇。
西门君遥道:“高师姐,这张符卡有什么古怪?红鱼公子其人你认识?”
高柔摇摇头,又点点头。
忽然,她心念电转,猛然想到朱鱼此时的身份。
朱鱼在西陵城选择这么一处不起眼的符店落脚,必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西陵郡不是要剿灭四海余孽吗?朱鱼会不是也是四海余孽?
一念及此,她暗骂自己刚才失态,如果这个时候和朱鱼见面,势必会立刻给朱鱼引来极大的麻烦。
她沉吟了一下,手一翻,手上多了一枚精致至极的静玉符。
她面纱浮动,语气轻柔,道:“这位小道友,实在没有想到这枚符卡竟然是红鱼公子的手笔,我有眼无珠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这枚静玉符,是我多年收藏的一枚红鱼公子的玉符,此符已经损毁,我想你们店应该可以修复。如果能修复此符,我愿意以重金做谢!”
柳赛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女会因为一个红鱼公子而激动。
符师之中可从来没有听过这号人。
莫非自己的东家就是红鱼公子?
听这个名字可很气派,能够让如此级别的强者失态,其势必名气极大。
莫非自己的东家真是一个符道之中的传奇人物?
一时柳赛既激动,又束手无措,他小心翼翼的将静玉符接在手中,他又忽然想到东家现在已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看到这枚符呢。
他念头转动,又恭恭敬敬的把符还给高柔,道:
“对不起,道友。我们东家……我们东家不在了,这枚符恐怕修复不了!”
“不在了?”
高柔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他……他去哪里了?小道友能否告知?”
“这……”柳赛变得极其迟疑,但他毕竟不傻,总不能说东家现在昏迷不醒,死活不知。
他沉吟了一会,道:“我们东家性情古怪,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还是几年前见过他一次,我们掌柜说,东家可能不知去了何方,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永远不会再回来。
具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柳赛临时编造了一个谎言,额头之上的冷汗却涔涔而下。
他面前的三尊强者,无一不是让他高山仰止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强者,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遽然停止跳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撒谎。他内心的紧张和忐忑更是可想而知。
高柔轻轻的收回静玉符,又重新把符放在柜台上,道:
“无妨,此符我依旧留给你。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你们东家。将此符交给他。告诉他我姓高。我是红袖宗的弟子。”
柳赛手猛然一抖。
一听到“红袖宗”三个字,他几乎要吓尿。
天下十八宗,唯一的女子宗派红袖宗。华夏大世界谁不知道?
西门君遥是红袖宗的弟子,这个女修也是红袖宗的弟子,东家竟然和红袖宗的弟子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位东家必然来历不凡,甚至和传说中的那些隐世强者差不多。
仙缘,果然是仙缘。
自己阴差阳错,进了这么一家破符店,竟然无疑之中遇到了难得的仙缘。
柳赛心中激动啊。
而一旁的马望和盛小红一直都是懵的状态。
到此时,他们也有些明白了,这家不起眼符店的东家,竟然是个极其有来历的人物,有个名号叫“红鱼公子”,说不定是整个华夏都闻名的符道大师。
苍山院关于强者的传说可多了,很多强者,都喜欢入红尘修炼,体会人世百态,借此悟得大道真谛。
这家多符店的东家,竟然就是那样一种传说中的强者?
马望和盛小红看向柳赛,突然无比羡慕柳赛此时的位置。
求道问仙之人,仙缘最是难得。
仙道艰难,非大气运,大造化之人不可求得。
大气运者,其中关键就是仙缘,得仙缘,修炼自然会事半功倍,仙缘宝贵啊。
不仅是马望和盛小红惊讶,西门君遥和步风也很震惊。
步风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师姐,红鱼公子这个道号在下从未听过。实难相信,这么一家符店的东家,竟然会是您寻找的那种顶级的符道大师。”
高柔面纱浮动,语气疏淡,甚至有几分冷漠,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江湖之大,奇人异事不知多少,你又能知道多少?”
步风愣了愣,脸不由得一红,高柔这话让他很尴尬,没面子。
西门君遥在一旁格格的笑:“步风师弟,我高师姐此话可真是至理名言,不仅你没听过这个道号,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在宗内,高师姐向来以见闻广博闻名,果然名不虚传,我也涨了见识!”
她轻轻的摆摆手,道:“看赏,赏一万晶石给这位小道友吧,我们叨扰的时间也够长了!”
郡主一声令下,立刻有下人过来奉上储物袋,里面足足一万多晶石。
“不……不敢!我……我无功不受禄!”柳赛慌忙到,他心扑通扑通的跳,这可是郡主的赏赐啊,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呵呵!郡主的赏赐,你敢推辞?”步风上前一步,森然道。
“不……不敢!”
“还不称谢?”
“谢谢郡主大人!”柳赛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
高柔最后扫了一眼符店内外,眼睛最后落在那张精致的符卡之上,一旁的西门君遥却把这张卡拿在了手中,道:
“这张卡既然是红鱼公子的手笔,我先取回去把玩几天,回头一定奉还!”
西门君遥把卡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态度不容拒绝。
“走吧!时间不早了,估计父王都等咱们等急了。今天晚宴,父王亲自出席,就是为高师姐您接风洗尘呢!”西门君遥在一旁笑道,言语是如此的让人内心舒坦熨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恶赌棍张桐。
碗口粗细,长达丈余的栎树堆垒起数丈高。
大地一片荒凉,甚至带几分阴森,巨大的篝火就在这荒凉大地之上熊熊的燃烧。
篝火之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铁锅。
浓浓的黑烟从铁锅之中盘旋升腾而上,一直冲上灰暗的天空之中。
朱鱼醒来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到了这么一处所在。
“咦,这是哪里?这是什么鬼地方?”朱鱼站起身来,觉得浑身轻飘飘,似乎骨头都比平日轻了不知多少倍。
轻轻的走一步,他吓一大跳,随随便便迈一步,就是数丈之遥。
“这是哪里,有人吗?”朱鱼大声道,心中有些发憷。
周围一片阴森,虽然有熊熊的篝火燃烧,但是朱鱼并不觉得暖和,相反,从骨子里面只冒寒气。
这个地方太阴森诡异了,不似是人间世界。
“桀桀!”两声怪笑之声响起。
“小子,你还赌不赌?”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朱鱼扭头,看见张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篝火旁边。
“你……你……这是哪里?你阴我?”朱鱼双目一瞪,翻眼看向张桐。
猥琐老头,黄板牙,极其难缠,脾性古怪,嘴巴刁毒,心胸狭隘,朱鱼看着这家伙就讨厌。
看到张桐,他就意识到不妙。
那黑碗……
“嘿嘿,小子。实话跟你说,这里就是鬼蜮,你贪婪至极,竟然敢赢我赌中恶棍老张的钱,老子就送你下到这鬼蜮之中,稍后鬼蜮的勾魂使者就到了,你小子就等着下地狱吧!”张桐桀桀怪笑,神情之中尽是恶毒之色。
“鬼蜮,就是地狱的中途,就是阴阳一线的交界之地。你下了鬼蜮。就是死路一条!”张桐恶声道。
“你……你他娘究竟是何方鸟人。装神弄鬼!我不吃这一套!”朱鱼冷声道,他念头一动,黝黑的飞剑“孤杀”直接祭出来。
一剑!
剑芒划过虚空,挽起剑花朵朵。只往张桐杀过去。
朱鱼的“孤杀”剑诀已经修炼至巅峰之境。他一出手就是“灭杀”绝式。
然而诡异的是周围竟然没有灵力卷积。甚至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
这里竟然没有灵力?是一片死地?
他的剑势依旧强大,但是周围的天地灵力他却未能调动分毫,就像是后天修士的剑诀一般。只是闪烁出几多剑花。
但即使是如此,朱鱼的剑招依旧强大。
张桐面对朱鱼强大的剑势,嘴角浮现出阴冷的笑容。
他抬手直接撕裂朱鱼绵密的剑招,一只手竟然把朱鱼的剑抓住。
“三脚猫,在我赌棍老张面前显摆,你是找死!”
朱鱼只觉得巨大的力量从飞剑之上传递过来,他心神巨震,本命飞剑竟然失去了掌控。
下一刻,张桐一只大手就抓住了朱鱼的脖颈。
朱鱼只觉得脚下一轻,被张桐凌空抓了起来。
身体腾空,眼前浓烟滚滚,往下看,朱鱼看清,下面竟然是一口巨大的油锅。
滚滚的黑油翻腾,裹挟着让人窒息的热浪,让人窒息。
“小子,你还赌不赌?只要你答应把赢我的钱吐出来,咱们再赌一轮,老子就放了你!否则,我直接先将你放在这鬼蜮油锅之中烹了,让你变成孤魂野鬼,让勾魂使者都取不了你的灵魂,你就永世不得重堕轮回。”
张桐面容凶狠,猥琐的黄板牙,变得如此的恐怖诡异。
图穷匕见,恼羞成怒,就像一个发狂发疯的赌棍,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
“你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谁,恶赌棍老张的大名都不知道?竟然敢连赢我十八场,让我输掉晶石数十万,你该死!”
张桐的面容更难看,说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朱鱼心神大骇。
他自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入虚巅峰之境。
可是在张桐面前,完全就不堪一击。
人家随随便便一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张桐,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这人莫非是一尊万寿巨头?
就算是万寿巨头,也断然不会如此强大啊!
朱鱼心中不害怕是假的,下面就是滚滚油锅,一旦被丢下去,骨头渣滓估计都剩不了。
在一瞬间,他脑子里面转过了无数的念头。
自己和张桐之间的矛盾,无非就是几个赌局而已,如果张桐真是修为高绝之士,又怎么会因为几个小赌局,就如此大打出手,甚至要置自己于死地?
一共十八场,自己连赢十八场?
亏这家伙记得如此清楚,就算是连赢十八场,也不过就是几十万晶石而已。
这点晶石,朱鱼都不放在眼里,张桐修为如此高,会在意这点晶石?
他有些难以理解,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他脑子里面又浮现出那张黝黑的盖碗的样子,还是那张碗,普通而神秘,让人似乎永远窥探不透。
为了破这支碗,朱鱼耗费了大把的韶光,做出了无数的探测符阵,可谓殚精竭虑,人几乎都废了。
真破不了吗?
其实张桐其人,朱鱼是了解不了的。
张桐在华夏仙界强者这一层面,是非常闻名的存在。
恶赌棍张桐,赢得输不得,嗜赌如命,赌品最差,偏偏修为高绝,性情古怪之极。
像所有来自天下十八宗红尘宗的强者一样,恶赌棍张桐从来都是在红尘之中打滚,神龙见首不见尾。
混迹世俗。留恋赌场,常赢不输,游戏人间。
此人也无所谓正邪之分,就是好赌,嗜赌如命,甚至有人说其是以赌入道。
修道之人,自在自我,我行我素,赌输了,想杀人就杀入。不问理由。
赌赢了。心情大好,随手都能给低级修士无数仙缘。
他本身修为高绝,境界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红尘宗是正经的二品宗派。地位和楚仙国对等。
张桐是红尘宗的知名人物。修为能低得了?
朱鱼在安乐坊赌。先是输多胜少,自然很合张桐的脾胃,张桐也不吝惜给朱鱼一点好处。是以每次输过之后,朱鱼都能有保持良好的修炼境界。
可问题就出自朱鱼钻牛角尖上。
他就盯住了那张黑碗,非得要破不可,这一通执着坚持,竟然连赢张桐无数次。
凭张桐赢得输不得的个性,朱鱼还不激怒他?
朱鱼还执迷不悟,竟然强撑着赢张桐十八场,张桐实在是不堪忍受,整个人都要疯了,不灭朱鱼,他几乎难消心头之恨。
被张桐拎在手中,朱鱼面对的是滚滚油锅,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遇到难缠的妖孽了。
这老东西古怪之极,非得要自己还陪他赌,想让自己把赢的都吐出去。
自己如果顺其意而为之,真让这老东西大赢一场,说不定危机就能解除。
那样自己就可以顺利的离开这个鬼地方,重回西陵城。
不过就是一点晶石吗?
这几年朱鱼坐拥南海百万人的城池,获得的财宝不知几何,晶石堆积如山。
二十万晶石,根本就不在话下,朱鱼现在入虚巅峰的修为,随随便便一个庞大的符阵推演,所耗费的晶石都是以万计。
一念及此,朱鱼就欲答应张桐再赌,顺了这老东西。
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道心就是我行我素,行为做事,就是一个“犟”字,明知山有虎,就偏向虎山行。
修炼就是逆天改命,天要灭我,我就偏要活,天都要逆,又岂能屈服张桐的一时淫威。
张桐这是**裸的威胁,逼着朱鱼做违心之事。
逢场作戏,开启赌局,输掉几十万晶石,百万晶石,千万晶石都容易。
可是这一输,从此坏了道心,将来仙路之上遇到千难万难,又岂能一一委曲求全?
仙道,不是生就是死。
道心不定,横竖都要死,不过苟活一时而已。
一念及此,朱鱼便道:“你这个老东西,你要烹就烹,别他妈废话。你是赌棍张桐,老子就是犟种朱鱼。你要我赌,我偏不赌,你想我输,我偏要赢。老子连赢你十八场,赢得你安乐坊垮台。
你要再和我赌,我要赢得你输了当裤子,你还跟我赌不赌?”
张桐把朱鱼抓在手中,心中志得意满,以为朱鱼在自己的淫威之下,必然屈服。
他这一辈子,遇到这种情况可多了。
也就是朱鱼这个犟种,逼得张桐不得不动用沟通阴阳的无上神通,连赢十八场啊,他都要疯了。
动用神通,镇压朱鱼,逼迫这小子就范,他又可以在赌桌上大赢特赢,好不惬意。
张桐赢得输不得,还有一个不喜,就是不喜别人故意输钱。
也就是说他就是那种当婊子立牌坊的家伙,他逼着人家赌,他大赢特赢,过足赌瘾。
赢了以后,又厌恶别人故意输钱,往往其对手也没好果子吃,轻则废掉修为,重则直接将其灭掉,对他来说,杀人不过就是一念之间而已。
朱鱼如果屈服,和他再赌,把连赢十八场的晶石都吐出来,最后也是没好果子吃的。
谁让他碰上了恶赌棍张桐这种秉性古怪,不可理喻的变态疯子呢?
红尘宗在天下十八宗之中就是以古怪出名,而张桐又更是红尘宗数一数二的古怪之人,朱鱼碰上这么一个变态疯子,也只怪他交华盖运,倒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黑碗现!
“你竟然敢挑衅我?你这该死的蝼蚁,你挑衅我,老子就灭了你!”张桐咬牙切齿,肺都要气炸。
他是何许人也?
恶赌棍张桐,红尘宗中有名的强者。
放眼整个楚仙国,能够让他忌惮的存在也寥寥无几。
在整个修仙世界,他几乎都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朱鱼的修为很高,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入虚巅峰境界,称得上是天才。
可是一个小小的入虚修士,在张桐面前,不是蝼蚁又是什么?
朱鱼的强硬,激怒了张桐。
他张桐纵横千年,就从未遇到这种事情,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入虚境修士给挑衅。
“我灭了你!”
他手一松,朱鱼就直接坠下。
朱鱼身下就是滚滚的黑油,坠入这鬼蜮的油锅之中,生死道消是必然,甚者甚至连灵魂都要消融,也就是说灵魂都要灭。
灵魂灭,轮回都入不了,也就意味着彻底的消失,就像是这世界从未来过一般。
朱鱼魂飞魄散,巨大的危机感将他包裹,让他窒息。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灭杀的气息,死亡就在咫尺之间。
死,生,轮回。
终于要死了?
他脑海之中忽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想,如果自己就这样死了,会不会重回地球,又见到自己的母亲?
她又想,自己这一死。会不会就能顿悟生死轮回?
大道玄奥,其深邃无穷尽,而其中生死轮回之道,又更是神秘。
触摸生死轮回,结万寿金丹,就可以拥有万寿无疆之躯,可见生死之道的神秘。
对生死,朱鱼有所悟,但是还未能达到触摸的境界。
此时就死了,是不是能真正触摸到生死之道?
这个问题无意义。人都死了。就算触摸到生死之道又有什么意义?
生命不复存在,万寿也好,化神也好,还是更高的境界也好。不过都是空罢了!
求仙道。为永生。
不得永生都为空……
朱鱼恐惧过后。突然有一种释然。
他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无数的影子。
母亲!
南海严谨师尊,自己这一世的父亲朱炎子,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云峰。还有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的高柔,还有霜秋月,还有……很多很多,无穷无尽。
要死了!
就这样死了?
朱鱼有些不甘心,他想到了那一枚黝黑的盖碗。
就因为那一只神秘的盖碗,朱鱼苦苦钻研,变幻了无数符阵,却依旧窥探不透。
执念啊!
朱鱼将死之际,竟然最后脑子里还残留这样的执念。
这便是执着坚定至极的人才拥有的奇特道心,都要死了,却依旧还拥有执着之念。
一般的人,将死之际,魂飞魄散,估计什么都丢了。
一般的修士遇到此时情况,估计早已经开口求饶,以求能苟延残喘一时,保命要紧。
可是朱鱼却偏偏没有,脑子里想到的还是那张碗,神秘的黑碗。
没有窥破这张碗的秘密,没有破掉这张碗的禁制,他死不瞑目……
求大道要大气运,大造化,还要有大执着,大坚定!
朱鱼有此心!这一半是与生俱来的,这是天才,另一部分却是后天养成的,这是气运和造化之功。
不服!
内心愤懑,朱鱼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杂毛,老子咒你这一辈子逢赌必输,输得当裤子,输得喝尿吃屎。我和赌,你永远也赢不了,你注定了一辈子都要输。老子死了,你终究要跟着死,你要输死,走投无路而死!”
朱鱼的骂声嘹亮,言辞恶毒,他的愤怒全在这骂声之中。
张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生平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咒他逢赌必输。
他是恶赌棍,只能赢不能输,每每赢的时候,他浑身上下,一直到骨子里都舒坦。
而他输的时候,则痛苦致死,骨头里面似乎有万千虫豸在爬,让他疯狂。
有人咒他一辈子逢赌必输,那比咒他祖宗十八代都难受。
他脸色极度阴森,抬手一巴掌向朱鱼压过去。
虽然鬼蜮之中,没有灵力,但是张桐的这一巴掌,又岂能是一般的威压。
强大的威压罩下,朱鱼的肉身直接皲裂。
掌风还没到身体之上,朱鱼几乎就完全崩散了。
可是朱鱼嘴中依旧骂不休,生死之际,他变得更加的伶牙俐齿,他咒定了张桐逢赌必输。输了赢不了,只知道逞武力压人,他朱鱼死都不怕,你张桐就算是天神下凡,又能把他如何?
死他也要骂,生死道消,灵魂湮灭他还是要骂。
反正让张桐听得刺耳,听得抓狂,对这种变态疯子,摇尾乞怜是不起作用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逞口舌之快。
老子死可以,那是技不如人,但是也让你活得不快活,恶心死你。
让逢赌必输的梦魇萦绕他半辈子。
张桐怕什么,朱鱼就骂什么。
张桐本欲将朱鱼直接在油锅之中烹了算了。
可是朱鱼骂都凶,触到了他的痛处,他便觉得让朱鱼死都便宜这小子了。
折磨!
要拼命的折磨。
所以他一只手就像抽陀螺一样,将朱鱼的肉身抽得滴溜溜的转。
让朱鱼半死不活,痛苦致死,一直煎熬而死。
朱鱼肉身承受巨大的痛苦,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可是他骂声不止。
你抽得越凶。就证明这老杂毛越愤怒,也愤怒朱鱼就越骂。
横竖都是死,死就是卵朝天,怕什么怕?
“你不要说了!”张桐突然暴喝道,脸色变得极其骇然,脸上青气浮现,双目死死的盯着朱鱼。
如果眼睛能杀人,朱鱼肉身早被洞穿无数个眼儿了。
恶赌棍张桐,浑身都在颤抖。
他本身就以伶牙俐齿出名,平常能说会道。黑的能描成白的。
可是今天他碰到对手了。遇到了一个不怕死骂人的小杂种。
他本就心胸狭窄之人,被朱鱼这样一骂,他恨朱鱼不让其立刻死,可是骂得他又难受。不堪入耳。
他杀掉朱鱼容易。可是人家根本不怕死。他空有绝世修为,又有何用?
他要折磨朱鱼,可是他越折磨。朱鱼反倒骂得越凶,他黔驴技穷啊。
他第一次觉得,杀一人也不容易。
想杀又不解恨,不杀又更恨,难受,难受之极,让他疯狂。
见过脾气犟的,没见过朱鱼脾气这么犟的,天生一头犟种,你什么招都不管用,你硬他更硬,被茅坑的石头还硬。
朱鱼的肉身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意识渐渐的模糊。
他脑海之中依旧浮现出那张神秘的大黑碗。
无数的探测符文在他脑子之中交织,凝结,然后崩散。
痛苦之巨,莫过如此,人之将死,不得善终,不得好死,那种痛苦莫可名状。
朱鱼唯有把残存的所有意识集中在一点,那就是大黑碗。
他不服的就是这张大黑碗,他推演出了数十个探测符阵,前后耗费足足半年时光,却终究破不了这张大黑碗的禁制,他不服。
他为了推演探测符阵,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引来的杀身之祸,还是破不了禁制?
推演!
无穷去尽的推演。
他的脑子就成了一张巨大的推演晶壁。
不断的推演,符阵凝结消散,他似乎觉得自己肉身的痛苦在减轻。
他已经没有骂的力气了,可是嘴中依旧在呓语。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坠落,下面就是滚滚黑油,落下去就生死道消,永远不存在与天地之间。
可是他都不顾了,他心中都是执念,都是大黑碗。
一个符阵凝结。
完美的探测符阵,符阵的正中央,是朱鱼的本命符虚空十字符。
红色的十字符妖异猩红,闪烁着灼灼的光芒。
十字符掩映四周的符文,将空间笼罩进了一片的妖异之中。
蕴含无穷探测法则的符阵开始运转。
就这个符阵!
这是完美的探测符阵,也是朱鱼最后时刻凝结出来的符阵。
这个符阵代表朱鱼符道最极限的水准,内蕴空间奥义,他参透的所有空间奥义!
符阵在空中凝结,方圆一片天地都似乎尽在掌控。
一只巨大的黝黑的盖碗虚影赫然诡异的出现在了空中。
黑碗出现了!
黑碗一现,朱鱼内心涌现出一抹奇妙的感觉。
他感觉那一瞬间,自己和这只黑碗竟然心神相通。
黑碗的种种奥妙,竟然一一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一具法宝,真的是法宝,自己……
一抹狂喜涌入他的心房,他破了禁制了,破掉了这具法宝的禁制。
这神秘的黑碗,在他面前再无神秘之处,此宝一共二十三道禁制,他全破了。
法宝难得。
一般虚级法宝有十道禁制都了不得了。
灵级法宝最多也不过二十道禁制而已。
拥有二十三道禁制的法宝是什么法宝?莫非是传说之中的道级法宝?
黑碗一现!
张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一摸腰间的储物袋,里面空空如也,自己的法宝。
天呐!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这通天碗的禁制竟然被人破了吗?
张桐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大变。
得这“通天碗”,张桐可是历经了无穷艰难,最后苦苦的祭炼了百年之久,他才得以拥有此宝。
此宝是他最为珍惜的至宝,可是今天,竟然……竟然要脱离他的掌控,成为他人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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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一日,孩童下山。
这世界,这天,都因这孩童而彻底改变。
……
“爹爹是大圣,我比爹爹还厉害,那我……那我要做超天大圣,比那老天都要厉害的大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破黑碗,下油锅!
恶赌棍张桐,修为高绝,神通广大,拥有法宝无数。
而他最珍爱的法宝就是这通天碗。
此宝是他数百年前从一处仙人遗弃的洞府所得。得此碗他并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此碗不凡,禁制众多。
将二十多重禁制一一祭炼,张桐得以将此宝滴血认主。
可是拥有此宝,却不知道其具体的攻击法门,对敌之时,全然无用。
拥有二十多重禁制的强**宝,竟然对敌无用,想来这也是仙人遗弃此宝的根源所在。
不过张桐得此宝,却并不在意此宝无法用于对敌。
他号称恶赌棍,此宝的形状和赌博所用盖碗一模一样,而且这碗禁制众多,一般修士的神识不可能攻得破此碗的重重禁制。
张桐用这盖碗赌博,百赢不输,而他偏偏又嗜赌如命,久而久之,这鸡肋的法宝竟然成了他最爱之物。
起初,张桐还用心研究此宝的实用法门,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可是一番研究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他索性干脆放弃了,一直就把这枚二十多重禁制的法宝当成了赌具使用。
谁曾想到今天,滴血认主的法宝,竟然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法宝在虚空之中浮现。
张桐目眦俱裂,身形如电一手抓住盖碗,赫然一手抓空。
凭他的修为,竟然一手抓空?
他骇然道:“小子,你……找死!你竟然觊觎我的至宝?”
他的右手不断翻转。将一片虚空直接封锁。
那黝黑的盖碗,被他用法术牢牢的封住。
可饶是如此,他依旧无法将这盖碗抓在手中,一时成了僵持之局。
再说朱鱼,在漆黑盖碗浮现的那一刹那,他赫然觉得自己的心神和此碗竟然建立了奇妙的联系。
他往下坠落的身体一顿,竟然悬浮在了空中。
没落入滚滚油锅,朱鱼得以苟活。
他神识运转,牢牢锁定这黝黑的盖碗。
只觉得此碗神妙无穷,紧接着。虚空飘荡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虚空符经。虚空符要诀,虚空八符符文……”
虚空符经?
朱鱼听到这四个字内心巨震。
虚空经是仙家无上的大道经典,相传是混沌至宝造化玉碟之上记录的大道至理经典。
盘古开天之后,混沌至宝全部被毁。无数大道经典消失。从此再无大道。
修士参悟大道唯一的途径就是仙莲悟道。混沌至宝毁灭,化作仙莲存世,诸般大道都在仙莲之中。
朱鱼在兇的传承之中。见过虚空残经。
这本残经估计是某仙人悟得虚空大道之后,整理出的一部关于虚空大道的经典,这本残经,就已经逆天至极,朱鱼习此经典,没有仙莲悟道,就直接悟到了虚空大道的部分真谛。
这神秘盖碗之中竟然有一部虚空符经?
来自大道的至理经典?
华夏大陆,关于大道经典的传说无数。
其中虚空至理经典,虚空真经相传衍生有虚空剑经,虚空符经,大虚空经,等等经典。
这些经典,据说都是虚空仙王求得无上虚空大道,掌控了虚空大道主宰之后,通过虚空真经衍生出来的经典。
这些经典虽然不是虚空真经,但是出自虚空仙王手中的经典,可想而知其宝贵的程度。
朱鱼心念转动,内心涌现出无尽的狂喜。
而就在此时,他的眼前,有八道神秘的符文一一的呈现。
符文的样式,每一枚符从起笔到收笔,一气哈成的呈现。
这是虚空符经记载了符文,以前朱鱼从未见过的符文。
一共八枚符,每一枚符都玄奥奇特,朱鱼从符文之中都能感受到无上的虚空大道。
作为一名符修天才,八枚符呈现,他便已经将此八枚符牢记于心。
朱鱼记住这八枚符,脑海之中瞬间涌现出无穷的灵感,只觉得自己随便动个念头,都能信手凝结出无数玄奥至极的符阵出来。
朱鱼本就擅长各种符阵,他的脑海之中的符文无数,符阵无数。
现在他又习得了这八枚虚空符,将此八符融会贯通于他的符道之中,所能衍生出的符阵真是无穷无尽,他恨不得立刻就拿出推演晶壁,推演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是数月甚至是数年。
他本就领悟了虚空大道,此八符无一不是虚空大道奥义的至高符文,一一将这八枚符彻底领悟,完全融入朱鱼的符道之中,自然是需要刻苦的推演修炼。
他现在他不过记住这八枚符,内心所获就极尽玄妙了。
将八枚符铭记。
虚空之中黝黑的黑碗瞬间光华大盛,开始激烈的旋转。
强大的能量涌动,竟然欲挣脱张桐的掌控,向朱鱼飞去。
张桐惊骇莫名,体内灵力再次运转,一连拍出三掌,均击在盖碗之上,才勉强稳住阵脚。
作为超越万寿境的超级强者,张桐毕生遭遇到古怪的事情无数,而像这般古怪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自己祭炼的法宝,竟然突然之间失去掌控,欲投他人怀抱,这……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通天碗啊,这个名字都是张桐取的。
本来他为此碗命名为通杀,寓意赌博通杀四方,只赢不输。
可是后来,他又觉得此名不妥,不够大气,干脆叫此碗为通天,寓意此碗拥有通天之能,他拥有此碗,就永世逢赌必赢。
他珍爱至极的通天碗法宝,竟然要离他而去?
他绝对接受不了。这不亚于要他的命。
没了此宝,他以后如何在赌场之上纵横驰骋?如何能够逢赌必赢?
红尘宗的修士,大都混迹红尘,都是古怪之极,不可理喻之人。
恶赌棍张桐更是其中的翘楚,此人满脑子都是赌,似乎万千道法,都不及赌重要。
他混迹红尘,“赌”永远放在第一位,对他来说。普天之下。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逢赌必赢,他对通天碗又岂能不珍惜?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这一枚跟随他数百年的法宝。也是古怪之极。
表面上此宝拥有二十三重禁制。只需不断祭炼。此宝便可滴血认主。
然而实际上,此宝之中却另有玄机。
这盖碗之中蕴藏有极深的符道禁制,符道禁制和法宝禁制互相独立。
法宝本身的禁制是表。即使破了这些禁制,让法宝滴血认主,也窥探不了此宝的玄妙所在。
真正要掌控法宝,需要破掉法宝之中的符道禁制。
也许此宝当初是一尊符道修士所炼制,法宝的符道禁制不仅隐蔽,而且复杂。
一般的修士得到此宝,发现不了宝物之中的符道禁制,即使发现了,可能也难以破解。
以前符道昌盛,符道修士众多,此宝依旧被人遗弃。
现在符道衰落了,诸般修炼法门以剑道为尊,符道成了旁门左道,一般的修士更是难以发现此宝的符道禁制秘密。
恶赌棍张桐强则强矣,可是他并不是符修,虽然其对符道也有涉猎,但是又怎能大道真正符修的境界?
反倒是朱鱼,犟驴一个,认准了要破尽此宝的所有符道禁制。
他前前后后,耗尽差不多半年时光,殚精竭虑,极尽修为极限,在最后生死一线之际,破了禁制,随时可以掌控此宝。
无疑,这盖碗是一尊虚空法宝,拥有极其巧妙的运用法门。
朱鱼破掉禁制,就得到虚空符经之八枚虚空符,获得了天大的好处。
如果一旦拥有此宝,朱鱼还不逆天?
张桐何许人也?修为高绝,见识广博,惊骇过后,他旋即明白,自己的通天碗十有**是被朱鱼掌控住了。
他眼神之中精芒闪烁,杀机毕露。
他一手掐法诀,将通天碗死死的困住。
另一只手直接穿透虚空,往朱鱼盖过去。
“死!”
强大如他,含愤一击,即使在鬼蜮,也是万寿巨头不可挡。
更何况朱鱼?
没有灵力的波动。
但是这一掌印在虚空之中,依旧震塌一片空间。
掌影还在半空之中,朱鱼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血。
他本来稳住的身形,再一次不受控制,急遽的往下跌落。
“噗通!”一声。
朱鱼的肉身坠入滚滚的黑油之中。
滚烫的黑油,不知温高几何,鬼蜮之中的油锅,拥有烹杀灭绝灵魂之力,更别说肉身了。
“啊……”一声!
朱鱼一声惨叫,却并没有立刻被烹杀。
在坠入油锅的那一刹那,他脑子之中闪过无数的灵光。
一道奇特的符阵瞬间在他周围凝结。
符文金光闪耀,虚空符文,构成奇特的虚空大阵,朱鱼看上去身在油锅之中,其实却空间错开,滚滚的黑油离他还有一尺之遥。
饶是如此,朱鱼也难以承受。
他感觉自己的肉身在迅速的融化,巨大的灵魂蚀骨的疼痛让他识海几欲崩散。
这……鬼蜮油锅,果然威能极大,可恶的张桐,狗杂种张桐。
朱鱼又破口大骂,他心念转动,灵光一闪,骂道:“狗杂种张桐,你即使杀了我也不管用。此宝知秘密已经被我完全掌控。哇哈哈,其中竟然蕴藏仙王级的无上赌术。
朝闻道,夕可死矣。哇哈哈,你永远赌不过我,你遇到我永远都是输!你就是一个逢赌必输的老杂毛。
可笑可笑,拥有异宝,却和仙王级赌术失之交臂,老子死了,你从此以后也不得安生,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九死一生【月底求票!】
恶赌棍张桐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他要杀人,完全就在一念之间。
朱鱼激怒了他,他灭朱鱼就只需一个念头。
像他这样的人,完全不可以常理度之,如果朱鱼摇尾乞怜,亦或是用什么其他言语刺激他,对他来说完全无用。
他我行我素,喜怒无常,朱鱼在他眼中又算什么?
然而偏偏,朱鱼却说自己习得仙王级赌术,那神秘盖碗之中蕴含的是仙王级赌术,这一下等于捅到了他的软肋。
这盖碗他也不知道做何之用,他拥有此宝数百年,一直都将此碗用作赌具。
他也清楚,一尊拥有二十三重禁制的法宝,肯定不是凡品,只是他法宝众多,平常混迹红尘,诸般法宝根本就用不上。
他要杀人,还需用法宝?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用此宝做赌具,拥有此宝,他赌无不胜,大过赌瘾。
现在朱鱼说此宝之中拥有仙王级赌术,如果是旁人听来,肯定荒诞不羁到极点,绝难相信。
然而张桐偏偏就信了。
从他的视角看,朱鱼分明已经泡在了滚滚的黑油之中。
此锅为鬼蜮的油锅,别说是凡夫俗子,就算是万寿真人,化神真人,入此油锅也是有死无生。
这小子竟然能不死?
看来这小子是有几分门道的,所谓仙王级赌术十有**是真的。
他嘿嘿冷笑,朱鱼骂他的话他全部过滤掉。唯独对仙王级赌术心痒痒。
然而他毕竟是拥有心机之人,虽然心里痒痒,面上却更做出凶狠的姿态。
他桀桀怪笑,道:“小子,任你巧舌如簧,今天也必死。我恶赌棍想杀的人,就没有谁活过!”
他一掌穿透虚空,又冲着朱鱼盖过去。
朱鱼命悬一线,拼命的催动刚刚凝结出的虚空符阵,藏身在虚空之中。拼命的挪移身体。避免滚滚黑油及体。
此时张桐又是一掌盖过来。
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除了闭目待死,似乎未有任何办法。
狗日的张桐老狗。
朱鱼心中怒火熊熊。他一抬手。又是几道符阵凝结。
全是虚空符阵。都是在生死一线之间临时抱佛脚凝结的几个符阵。
符阵之中蕴含虚空大道奥义,一枚红色的十字符作为整座符阵的中枢,这枚符就是虚空十字符。
张桐一掌盖下。刚刚凝结的符阵瞬间崩散。
凭朱鱼的修为,要挡住张桐的一击,根本不可能。
然而,挡不住对方的一击,却能够将对方一击挪移一分。
空间的挪移,本就在滚滚油锅之中,哪怕一分都是毫厘千里。
“哎呦!”
张桐猛然尖叫一声。
他一掌固然劈得朱鱼险些生死道消。
可是他的掌风却倏然触到了滚滚黑油。
鬼蜮油锅,威能何其强大?
哪怕是一点点滚滚黑油,都有烂肤蚀骨之威。
张桐修为高绝,却也不能幸免。
只是一滴黑油粘在手上,他整只手掌瞬间变成漆黑之色,蚀骨之威,钻心剧痛,让张桐神色大骇,拼命向后跃开。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朱鱼几乎直接崩散。
他摇摇欲坠,周围的符光黯淡。
只要周围的符光一失,符阵崩散,他迅速就会被前方滚滚的黑油给包裹。
后果可想而知。
死!
死亡的距离如此近,他甚至能够看到死神的手在无情的攫取着他的灵魂。
但是,就算是死,他依旧狂声大笑。
一半是笑张桐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半是为自己最后壮胆。
“你杀不了我,哈哈,这鬼蜮油锅的滋味不好受吧!从此以后,不仅你要受这鬼蜮油锅的滋味,还有毕生逢赌必输,永远窥不到无上赌技。你这黑盖碗,也不再受你掌控,哈哈……”
朱鱼疯狂的大笑。
“你不是号称恶赌棍吗?老子死不了,你杀我啊!快灭我啊?老子的命是自己的,我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天都掌控不了,你算老几!”
朱鱼状若疯狂。
他手又一挥。
神念运转,他和那神秘盖碗的精神联系又增强一分。
本来被张桐死死掌控的黑碗,竟然又开始不安分的晃动,欲挣脱封锁,飞向朱鱼。
张桐一只手手上,心神大震,巨大的痛苦让他额头上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纵然修为高绝,可是遇到了鬼蜮油锅,却也不堪承受其威。
现在黑碗又要挣脱他的掌控,他视如命根子的宝物又要易主,他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一时竟然十分狼狈。
“你……你……小子,我不杀你!你……先出来,我们……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快说说那仙王级赌术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要你传我仙王级赌术,我……我就不杀你!”
张桐大声道,结结巴巴,气势上却弱了。
朱鱼灵力运转,竭尽全力从油锅之中跃起,浑身陡然一轻。
当他再一次落地,脚一颤,哪里还能站稳。
他的伤太沉重了。
刚才在生死一线之际,他不过是凭强大的意志,心中憋一口气死撑住。
现在脱离危险,他一口气瞬间卸掉,身体便再也承受不住了,眼一黑,直接晕倒了过去。
……
当他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多符店的后院之中。
浑身依旧酸痛,可是神智已经恢复。
他修炼“混沌开天图”体内的生机逆天,只要重伤不死。他就死不了。
强大的生机在恢复着他的肉身,他感受到丹田之中本来濒临枯竭的灵气渐渐的变得凝实。
仿佛是做了一个梦。
但是他肉身的剧烈疼痛,和体内灼灼的伤势告诉他,那根本不是梦。
还有,他脑海之中,那凭空多出来的八枚虚空符文,也显示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鬼蜮。
什么是鬼蜮?
以前朱鱼可从未听过有鬼蜮的存在,这一次他生死一线,总算是见识到了。
鬼蜮就是通往地狱之门,通往阎罗殿的门户。
如此说来。他真就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
恶赌棍张桐。也不知修为高到什么程度,竟然有通鬼蜮之能,这老杂毛整自己不死,现在终于让自己重新回来了。
眼前一个人影浮现。
一个猥琐老头。咧着嘴。嘴巴里稀疏几颗黄板牙看着就让人恶心。
“你好了没有?看不出来。你小子有点鬼门道,在鬼蜮油锅之中走一遭,竟然能不死。生了一条硬命!”张桐嘿嘿笑道。
朱鱼轻轻一哼,道:“老子不是最后时刻掌控了盖碗法宝,窥得其中无上仙王级的赌术,能活着回来?”
“嘿嘿,恶赌棍张桐!别人可能怕你,老子朱鱼偏不怕你!你还有什么劳子手段尽管使出来。我皱一皱眉头,都叫你做大爷!”朱鱼冷声道。
“老子修为没你高,可是生了一副硬脾气,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赌博你想让我输,老子就偏要赢,你想让我给你磕头求饶,老子就偏不干。你能把我怎么地?”
张桐脸色一变,脸上青气浮现。
然而旋即,他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对朱鱼他实在是再没多少办法。
这小子修为实在是低,万寿都不到。可正如他所说,这家伙天生就是一头犟驴。
张桐恶赌棍的名号也亮出来了,该使的手段也都用了。
吓诈恐杀,对这小子都不起作用。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灭他容易,可是他偏偏要恶心你,让你也不得好过。
对张桐来说,尤其让他心痒痒的是那仙王级的赌术。
赌,就是张桐的命,逢赌就赢,这是他千年的追求。
近百年来,他有通天碗在身,混迹红尘,倒是赢多输少。可偏偏这通天碗对付朱鱼根本不生效。
朱鱼连赢他十八场,让他痛苦得如万蚁钻心,恨不得啖朱鱼之肉。
现在朱鱼他是没办法了,反倒被朱鱼的所谓仙王级赌术给勾了魂。
“你姓朱?不姓严?那好,不管你姓什么。你要你告诉我通天碗的传承,咱们一切好说。我放你生路,还助你如万寿之境,你入愿入我红尘宗,我也可以引荐,你意下如何?”张桐盯着朱鱼道。
朱鱼微微皱眉,一下听到红尘宗三个字,浑身一震。
红尘宗?
天下十八宗之一?
自己可以入红尘宗?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个念头一起,迅速被朱鱼掐灭。
他可不是三岁小孩,张桐这老杂毛根本就不可信,阴险狡诈,尖酸刻薄,小肚鸡肠,喜怒无常。
这老杂毛竟然是红尘宗的人?
朱鱼暗叫一声侥幸,早知道这老杂毛是红尘宗的人,自己干嘛要招惹这么一尊妖孽?
可惜现在什么都晚了。
这老杂毛对仙王级赌术入了迷,得不到这东西,估计要吧自己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所谓仙王级赌术,朱鱼不过是信口胡诌,他通天碗之中哪里有什么赌术?
一想到通天碗,朱鱼立刻运转神念,却感受不到一丝法宝的气息。
他心中已然明白,这宝物估计被这老杂毛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这可是了不得的空间法宝啊,二十三重禁制的法宝,足足可以到道级法宝的存在。
自己如果能拥有这么一件至宝,这区区西陵郡,又算什么?
“扶老子先起来,他妈的,碰到你,老子倒八辈子血霉了!狗日的老杂毛,我终究一天要宰了你!”朱鱼狠狠的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死而复生!
被张桐从床上扶起来,朱鱼脚下已经发虚,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可是他依旧硬气的甩开张桐的手臂,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恶赌棍张桐,红尘宗的强者。
堂堂天下十八宗之中的神秘高手,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自己竟然招惹到了这么一尊存在。
仙王级赌术,哪里有什么狗屁仙王级赌术?
当初朱鱼杜撰,信口胡诌,纯粹就是为刺激这老杂毛。
进了鬼蜮之中,他就没想过能生还。
反正都要死了,能恶心到这个老杂毛,朱鱼哪里还管胡诌不胡诌。
可他万万没料到,这一通杜撰,竟然还救了自己一命。
恶赌棍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好赌至极,嗜赌如命。
只是现在,朱鱼要和张桐纠缠,一不小心,露了马脚,那真就天神下凡都救不了自己了。
张桐的厉害朱鱼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在鬼蜮之中,没有灵力的环境之中,朱鱼以体修之肉身,却依旧被张桐秒杀。
在华夏大陆,灵力充沛的地方,凭这老杂毛的修为,估计一个手指头都能把自己给摁死。
怎么办?
朱鱼慢慢踱步,脑子之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而张桐赫然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看他那模样,分明就是一市井赌坊的老板,又哪里想到,这老东西竟然是来自红尘宗的强者?
红尘宗,十八宗之中神秘的宗派。红尘就是混迹红尘的意思。
红尘宗的修士,基本都在红尘之中打滚,赌场,酒肆,妓院,商行,可能都有红尘宗修士的踪迹。
朱鱼以前听过红尘宗的大名,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在西陵城之中遇到一个老赌棍,赫然就是红尘宗的强者。
得像个办法解燃眉之急。先应付这老杂毛。
朱鱼便踱步边思考。不知不觉就进了修炼室。
修炼室不大,四壁都是晶壁,这是朱鱼布下的“诛仙之眼”符阵。
他随手掐了几个符文,诛仙之眼符阵开始运转。
四壁之上的晶壁开始发亮。然后慢慢凝结成影像。
朱鱼处心积虑。隐匿在这西陵城之中。在诛仙之眼符阵之上下了极大的功夫。
这一实用符阵,已经被他运用到了极致。
符阵运转,整个西陵城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万仙街。
今天的万仙街和平日颇为不同。
到处挂灯笼。结红彩,一片喜气洋洋。
朱鱼手中的符文变化,画面切换,西陵郡王府外围。
此时的西陵郡王府更是一片喜气洋洋,门口两尊数十丈高的神兽巨相之上,披上了一层红绸。
郡王府门口来来往往,进出的修士比平日多了数倍。
朱鱼皱皱眉头,他脑子之中灵光一闪,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张桐此人,神秘莫测,修为高绝。
要糊弄这样的人绝非易事,而且所谓赌术,一试便知真假,能糊弄他一时,立刻就有可能被其识破,那也会遭遇莫测的后果。
既然这样,朱鱼所长者符道也。
张桐身上的通天碗法宝,估计这老杂毛是死也不敢拿出来用了。
没有通天碗法宝,这老杂毛心性如此之差,估计在赌场之上也赢不了。
朱鱼迅速想到了符道。
张桐拥有至宝在身,却不知运用之法,没有发觉通天碗之中藏有厉害的符道禁制,说明这老杂毛符道修为并不精深。
当然,朱鱼毕竟只是入虚境修士,符道修为在强者面前也不算什么。
如果是斗符,或者是以符道御敌,朱鱼碰上张桐这种级别的强者,估计一个回合都走不了。
但是朱鱼常常研究的符道,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基础符道衍生出来的实用符道。
朱鱼想象力丰富,脑子里天马行空想到什么,他就通过符道来衍生什么符阵。
符,已经成了朱鱼必不可缺的修炼,同时也是他一种享受其中的乐趣。
朱鱼做出的奇特符阵,奇思妙想的符阵不知多少。
既然这样,朱鱼又如何不能做出逢赌必赢的符阵?
张桐符道修为不深,朱鱼就干脆做另外一个盖碗,盖碗之上潜入各种奇特符阵。
通天碗虽然逆天,拥有禁制众多,但其毕竟不是赌具。
朱鱼现在做一个纯赌博用的通天碗,通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符道来实现,哪怕对手是万寿级强者甚至是化神级强者,也难窥破其中的玄奥,又有何不可以?
一想到这里,朱鱼内心一阵狂喜,觉得自己找到了对付这老东西的法门。
一时他心神大定。
他倏然扭头看向张桐,心神一定,他底气也就足了,嘿嘿笑道:
“老东西,你想学仙王级赌术?这样吧,说了你恐怕不信,我们先来赌几局!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赌术!”
他顿了顿道:“你号称恶赌棍,赌博的玩意儿不会少带吧,还不拿出来?”
张桐脸色变了变,手一翻,果然拿出一套赌具。
还是那种简单的盖碗,还有硬币。
但是这盖碗一看就不是通天碗,朱鱼恨得之咬牙。
心想这老东西估计这一辈子也不会用那通天碗了,这么一尊至宝,如果落到朱鱼手上,他能有大用。
可是现在在这老杂毛手上,朱鱼打不过人家,人家不知用什么仙家手段将其禁锢住了,朱鱼又怎能得到?
定了定神,朱鱼也不去想法宝的事儿了。
他心念运转,将盖碗拿过来。悄无声息,在盖碗之内留下了一道简单的符阵。
此符阵无声无息,此阵也是朱鱼在研究诛仙之眼庞大符阵期间,灵光一闪想出来的一个鬼手符阵。
符阵探测,百试不爽。
赌局开始,硬币滴溜溜的转。
带有禁制的黑碗盖过去,外面的神识全被隔绝。
朱鱼眯眼看着张桐,道:“赌棍,压啊!”
张桐一开赌局,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双手一直搓动。随便拉了一条凳子过来,像猴子一样蹲上去。
朱鱼暗骂一声奇葩,道:“你压啊!”
“我压字!字!”
“啪一声,张桐手心之中不知哪里来的筹码。直接盖在桌上!”
朱鱼哈哈大笑。伸手就将其筹码揽到自己面前。道:“你自己开吧!”
张桐一掀开,桌上的硬币画的一面朝天,他输了。
恶赌棍。赢得输不得,一输脸红脖子粗。
“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你一直好运气!我还是字!”
又一局,毫无例外,张桐又输。
一连赌了五局,他连输五局,他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鱼,脸上浮现出青气。
看样子,这老杂毛有要耍赖动手了。
朱鱼咳了咳,心中十分得意。
看来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符道不愧是深奥至极的学问,朱鱼的鬼手符道祭出,修为高至张桐这一级的存在,竟然也发现不了。
小试牛刀,大捷!
“好了,好了!再赌你也赢不了。凭你这三脚猫,还能赢得了我仙王级的赌术?”朱鱼嘿嘿笑道。
他顿了顿,严谨看向张桐,道:“你想学?”
张桐瞬间回过神来,显然他对刚才赌局的势利依旧耿耿于怀。
他是输不得的个性,一输浑身上下就像万蚁钻心一般瘙痒难受,不知道该如何解脱。
可是一听朱鱼问他想不想学,他精神头一下就扬起来了。
仙王级赌术啊,习得此术,毕生逢赌必赢,他哪里不想学?
他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忙道:“想学想学,任有再多困难,我也想学!”
“那好!反正这赌术我也用不上。但是你这家伙,品行实在是太差。教你赌术,回头说不定教会徒弟,打死师傅。我们约法三章,这赌术涉及无上符道。
你修为固然高,但是符道却稀松平常,所以习此术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动歪念头,否则等我翻脸,你刀架脖子上我也不教你了。你他妈不就修为比我高吗?老子死都不怕,你能把我怎样?”
朱鱼双眼一瞪,脖子上青筋毕露,狠狠的瞪着张桐。
张桐脸上浮现出古怪之色,旋即点头,道:“那是,那是……我绝不动杀你的心思。绝不!”
朱鱼嘿嘿怪笑。
他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张符纸。
另一只手多了一支符笔。
他符笔轻点,一道道的符文在符纸之上跃然而出。
几个呼吸的功夫,符纸之上就是密密麻麻的符文。
“这是第一道符文组合,也是仙王级赌术的初浅法门。你能够悟透这张纸上的符文组合,算是入了门!”朱鱼郑重的道,说得煞有介事。
“你只要入门,放眼这西陵城,你打遍西陵无敌手。西陵各家赌坊你任意去的,只赢不输!”
张桐在一旁看朱鱼信手就写出无数符文,他脑袋一下就大了。
他修为极高,但是生平最怕的就是符道,见到符道就头晕脑胀。
所以他符道修为还真就是稀松平常得很,而他一听,悟透这一道符文组合,仅仅只能入门,他心中就不由得气馁。
但是听朱鱼后面的话,只要入门,就可以赌遍西陵无敌手,一下又让他内心无比的心动。
赌遍西陵无敌手,西陵赌坊千千万,到时候他张桐大杀四方,大赢特赢,好不风光,想象都让他激动莫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西门君遥的野心!
打发掉张桐,朱鱼一阵轻松。
刚才他信手写的一串符文,看似平常,其实都是基础符文极其奇特的运用。
这一串符文,任何符文典籍之上都不可能有记载,这都是朱鱼平日天马行空,自己编出来的奇特符文组合。
符文是天才的学问,朱鱼修为方面,不过是入虚巅峰而已。
但是其智商,他绝对有信心。
这一串符文,就算是符道大师,估计也要研究一段时间才能弄清楚其内涵和真意。
张桐修为高不错,但凭他的符道造诣,没一两月难以吃透。
现在朱鱼对张桐这老杂毛只能是应付一时是一时了。
和张桐纠结在一起,就是与魔共舞,稍有不慎,就彻底完蛋。
可是事已至此,朱鱼也顾不得了,只能暂时与之周旋。
本来朱鱼在这万仙街隐匿,内心并不焦躁,可是遭遇了张桐这事,他也深知此处难以久留。
得为自己想后路了。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
四海被灭以后,郡王楚项不知所踪,魏如风和薛流云也不是去了何方。
唯独霸王楚金去了东齐黑山一带扎根,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朱鱼现在隐匿在西陵城之中,不知不觉都快一年了,也没见什么收获。
本来他是要找薛流云,然后跟随薛流云一起去南楚郡。
现在西门双在北方布下了严厉的符阵,封锁一方。想轻易的逃离西陵郡再向北,凭朱鱼现在的修为,是需要冒极大风险的。
进退两难,不知道何去何从。
静养几天,朱鱼伤势恢复。
古南还在外面到处为朱鱼求医,铩羽而归回来,发现朱鱼已经醒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生龙活虎,只喜得手舞足蹈。
这倒让朱鱼颇为感动。
古南以前和他素不相识,两人相交也仅仅一年而已。
而且多数时候。朱鱼都只是闭关修炼。并没有和他交流什么。
难得在自己遇难之时,此人能如此上心,如不是朱鱼现在自身难保,他都想将古南一直带在身边了。
主仆二人在后院相谈甚欢。
古南道:“真是苍天有眼。东家终于醒过来了。如果您有差错。这多符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您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只望东家再不去安乐坊这种不祥之地了。”
朱鱼淡淡的笑笑。道:“安乐坊是不会去了,赌是败家之道,这次险些丢命,我当谨记教训。对了,最近一段时间,店里一切可否正常?”
古南连连点头道:“都好,都好!柳公子现在也甚为用心,做出了不少的晶石符卡,店里的生意渐渐也有了起色了。”
朱鱼微微点头,忽然,他道:“对了,我看万仙街到处张灯结彩,整个西陵城都一派喜气,西陵近期有喜事?”
“呵呵,东家,您真是有些犯糊涂了。您不知道,今年是西门郡王百岁寿辰。郡王大人要大办寿宴,全郡同庆。前几天郡王府下令,赦免万仙街一年赋税,万仙街众多店家都感恩戴德呢!”
朱鱼心一惊。
西门双百岁寿辰?大办寿宴?
他脑子里蓦然想起一些事,他隐隐记得,今年也是所谓八方联盟重推盟主之年。
现在所谓的八方联盟,因为四海灭了,只剩下六方联盟了,想来这六方联盟,今年也是要聚首重推盟主。
这对西陵郡来说还真是大事。
西门双野心勃勃,称霸一方之心昭然若揭,今年他又是百岁寿辰,他肯定是准备借此契机,大干一场了。
朱鱼忽然意识到。
也许就在最近,蛰伏的薛流云和郡王楚项极有可能出现。
还有魏如风。
此三人都是当日四海城最顶尖的强者。
一年蛰伏,六方联盟聚首,届时强者如云,必将有一番龙争虎斗,甚至是尔虞吾诈,生死之搏。
这样的时候,作为曾经的一方雄主级人物,楚项和薛流云会错过?
终于要动了!
看来自己也该动一动了!
一年的蛰伏,深居简出,固然是养心提升修为之举,又何尝不是无奈之举?
自从入了西陵郡,就过着藏头露尾的日子,难道真要这样藏头露尾一辈子?
一股豪气从朱鱼的内心缓缓升腾而起。
朱鱼的眼神精芒闪烁,瞬间锐气毕露!
西门双的寿宴,想要圆融圆满,平平安安,嘿嘿,朱鱼第一个不干!
此人野心勃勃,既然敢灭四海,对四海赶尽杀绝,朱鱼就要让其付出足够的代价,才不管他实力有多强,西门一家在仙国地位有多高,四海之仇,不能不报!
……
郡王府!
华灯高上,虽然是黑夜,却如白昼。
郡王府郡主府邸。
莺歌燕舞一片,郡主西门君遥今天大宴宾客。
西门双拥有子嗣众多,一共记三十八名,可是在众多子嗣之中,小郡王西门秋和郡主西门君遥,才是真正权势赫赫之人。
西门秋是西门双的继承人,是仙国册封的小郡王,其地位自不用说。
而西门君遥是红袖宗的弟子,离万寿之境仅一步之遥,前途无可限量。
更重要的是西门君遥颇有乃父之风,最擅权谋机变,虽然在长期在红袖宗之中修炼,可是其手下依旧门客众多。
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其待人接物,却是八面玲珑,笑里藏刀。
西门君遥今日大宴宾客,一来是从宗派回来。和西陵仙界众多修士碰个面,联络感情。
另外一方面,西门双今年百岁寿辰,要大办寿宴,另一方面,西门双也在策划六方联盟的事情。
他要重新归拢六方联盟,自己坐拥盟主之位,一步步实现他称霸一方的野心。
西门君遥趁此机会,也准备策划一个黑山猎妖。
黑山猎妖,西门君遥要召集三郡后辈精英。一起会猎于东齐黑山。来一个黑山猎妖大会。
马上六方会盟。
西门君遥先来个黑山猎妖,让六方势力的后辈势力先角逐一番,为西陵郡王府壮声势,同时也是借此机会。摸一下六方势力的底蕴。
要知道。六方势力。无一不是一方豪强。
西陵郡的苍山宗倒好说,因为彼此距离近,知根知底。
可是东洲郡。和峡岭郡相距遥远,虽然平日相交很多,但是还算不上熟悉。
谁知道这些势力之中,这些年有没有新崛起天才修士?
西门君遥这次回来就是来助父亲一臂之力的,所以她的动作果决果断。
在宴席之上,她被众多宾客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她手持仙酿,盈盈的道:
“各位道友,今日你们大家卖我西门君遥的面子前来赴宴,我感动莫名。我身在红袖宗,就听闻南方魔域作乱,我们边陲诸郡都面临前所未有之危机。四海一郡之地,竟然被魔族直接吞没。
形势如此严峻,我们边陲诸郡前辈真人正行结盟之举,我们现在仅剩六方势力,要同气连枝,共同进退,为魔族一战准备。
作为后辈弟子,我等年轻一代也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我准备邀请六方势力众多后辈才俊一同远赴东齐黑山,围猎黑山,正我边陲诸郡之威风,同时也为六方会盟,抛砖引玉……在座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好!”
所有人齐齐叫好!
西门君遥意气风发,高举双手道:“好,既然你们众人都支持,传信使者何在?”
她一声高喝。
六名青袍修士整整齐齐从侧门出来,一字排开,齐齐向西门郡遥跪拜:“传信使者在!”
大家齐齐看向此六人,这六人赫然都是西门君遥挑选的郡王府精英修士,都是名甲一方的人物。
西门君遥道:“尔等六人,立刻奔赴东洲峡岭两郡,传我亲笔请柬至各大宗派,就说我西门君遥亲自迎接各宗派才俊来西陵一叙,然后我们楚仙国边陲年轻男儿,齐齐赴东齐之地,猎妖会盟,壮我边陲诸郡之声威。”
“是!”
六人齐齐鞠躬,然后退下。
行到门外,在夜色之中,放出六尊华贵之极的符舟。
符舟之上旌旗招展,上书西陵二字,气势逼人。
花舟腾空,乍分两方,齐齐消失在夜色之中。
宴会的气氛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所有人都举起仙酿,齐齐向西门君遥致敬!
西门君遥将杯中的仙酿一饮而尽,突然揭开脸上的白面纱,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
只见她柳叶绣眉弯弯如月牙,樱桃小口一抹嫣红盈盈欲滴,脸上肌肤欺霜赛雪,在华灯的照耀之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彩,神情似嗔似笑,却不怒自威。
美得让人窒息,高贵的气质让人油然而生膜拜之心。
宴席之上的年轻修士,没有一个人能从她这张脸上挪开目光。
步风和刑天,两人齐齐起身,同时跨步,竟然又同时举杯,欲向西门君遥敬酒。
他们两人,是今日年轻男修士之中绝对的翘楚人物,这一刻同时为西门君遥的绝世容颜所倾倒。
而在宴席的某个角落深处。
高柔轻覆白纱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
西门君遥,女人之中的枭雄!驾驭人心,掌控权谋得心应手,绝非是红袖宗那个看上去温婉可爱的小师妹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触摸生死轮回!
烛影摇红。
灯下美人如玉,宾客已经散去,华堂之上仅西门君遥一人。
她轻抬皓腕,白如凝脂的手腕之上,系这一条精致华贵的红绳,红绳摇曳,让人心神荡漾。
“影子何在?”
西门君遥声音慵懒,带有南方浓浓的呢喃软语的味道,却若有若无的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两尊虚影缓缓的浮现,宛若凭空而来。
影子!
西陵郡王府最神秘的修士,专门用于情报和刺杀之用。
西门双手下影子战队,一共不超过十人,每一尊影子都是西门双亲自调教的,修为高绝,极善隐匿之术,这些人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不见天日。
所有的影子对西门双绝对的忠心,他们也为西门双和西陵郡王府立下过汗马功劳。
西门君遥目光柔和,盯着眼前的两尊黑袍修士。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清了?”
“回郡主,东齐黑山的确是四海余孽逃窜之地,一年以来,这帮余孽在黑山声势大壮,其他的势力都饱受他们排挤,俨然已经成了规模。其领头之人是当年西陵供奉霸王楚金。
其人修为高绝,脾气暴烈,残忍嗜杀,手段铁血。
自四海城破之后,楚项隐匿,薛流云被郡王府控制,魏如风和朱鱼不知所踪,唯独他依旧高调,窝在黑山招兵买马。占山为王,伺机东山再起。”一尊影子恭声道。
“格格!”西门君遥轻轻的一笑,笑靥如花,“我听说苍山宗已经派遣归有义,单雄等几尊强者奔赴黑山,怎么,他们怀疑四海印在霸王楚金的手中?”
“此事也不无可能!薛流云已经被我们掌控了一年之久,其心腹铁杆魏如风的踪迹,也一直都在西陵郡。在薛流云身上,郡王大人用了无数手段。可依旧找不到四海印的踪迹。
四海郡王楚项被蝙蝠真人一路追杀。隐匿消失在东洲一带,东洲也没有传出有四海印的踪迹,四海印不可能凭空消失……”
“冷星云这个老狐狸,嘿嘿!他派遣人去黑山也好。先帮我们探探虚实。这一次黑山猎妖。我倒要看看霸王楚金能够再逃到何方?”西门君遥淡淡的道。
黑山猎妖。西门君遥是一石多鸟。
归拢边陲几郡年轻才俊会猎,刺探各方势力的底蕴和虚实;为西陵郡王府正名立威,为六方会盟做铺垫。先声夺人。
最后,剿灭四海余孽,以楚金一众四海余孽为诱饵,逼四海城当日的强者一一现身,然后围而杀之。
西门君遥下的是一局大棋,诸般计划,她已经了然于胸。
“郡主,关于魏如风,楚金还有楚项等四海强者的信息,我们已经搜集到了。在这一枚纳信玉符之中,您请过目!”
一尊影子递给西门君遥一枚精致小巧的纳信玉符。
西门君遥将玉符握在手中,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她柔声道:“还少一人?”
“影子”点点头,道:“郡主,四海城另外还有一尊强者,此人叫朱鱼。年纪极轻,修为极高,当日沙仁大人亲自追杀他,都让他从容逃走。但是关于此人的信息,我们无法搜罗到太多,从步风和刑天那里,倒是能掌握到信息。
但是他们两人对此人都讳莫如深,不愿多提!所以……”
“朱鱼?年龄很轻?比我还年轻?”西门君遥修为微蹙,道。
“影子”愣了愣,竟然点点头,道:“从我们搜罗到的信息来看,他比郡主似乎更年轻……”
西门君遥眼神一凝,脱口道:“四海城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四海天才,不是步风第一吗?”
“影子”嘿嘿一笑,道:“可是朱鱼是四海供奉,南海城主,楚项亲赐的供奉身份。相传其和步风有过一战,步风一个照面便被他扇飞!”
“一个照面扇飞?”
西门君遥色变,步风的修为,她见识过,虽然不强,对西门君遥构不成威胁。
但是要想一个照面击败步风,西门君遥也不可能做得到。
“他是体修?”西门君遥敏锐的道,只有体修才会用拳和掌,才有可能“扇”飞步风。
两尊“影子”同时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西门君遥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身姿摇曳。
“好,很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没料到四海城还有这样强大的妖孽存在,好啊!这一次黑山猎妖,必定会很精彩!”西门君遥朗声道,笑容满面,如花似玉。
……
清晨,薄雾皑皑。
朱鱼在院子之中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之中精芒闪烁。
他的体内,灵力卷积,丹田之中灵力漩涡越来越大,他体内的灵力也越来越充沛。
静坐三天,推演“仙莲观想”,一直摸不清门口的“仙莲观想”法门, 竟然在三天的推演之中,触摸到了很多灵感。
无数的灵感在他脑海之中交织,神识画符。
他的周围各种推演符阵凝结,消散,然后再凝结,再消散。
反复的推演,莲子生,小荷露出尖尖角,一幅幅绝美至极的画面,在他脑海之中呈现,幻影交织,仙莲的诸般姿态,摇曳生姿。
虽然这些画面依旧朦胧,但是在朦胧之中,已经能感悟到超然的仙家风韵,一种超然世俗的气息,弥漫心间,朱鱼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得到了仙莲的沾染,而变得铅华尽去。
这就是“仙莲观想”?
妙!
妙可不可言,一切神妙。存乎一心,尽在不言中。
自从从鬼蜮死里逃生而回,朱鱼对生死又多了一分感悟。
生死不过如是,这是霸王楚金的豪言壮语,而朱鱼再体悟这句话,却又有了更深,不同的感悟。
生,诸般意识现,痛苦,求不得。**无止境。死。诸般意识灭,解脱,超然,迷茫。一切永消散。
天地万物。分阴阳。阴阳运转永不休。
生便为阳,死便为阴,阴阳运转不休。生死轮回不休。
大丈夫立世,当生自在,死无惧,一切不过轮回罢了,何为生死?天地阴阳交泰,万物新旺枯荣,就为生死。
再一次闭上双眼。
诸般感悟在内心滋生,仙莲之中的无上妙意冲击着他的识海,他脑海之中突然“轰!”一声,似乎有一扇大门突然开启。
他的周身萦绕着金色的符光。
光华之中,一株仙莲的幻影若隐若现。
紫色的仙莲,濯清涟而不妖,内蕴无上大道妙谛,将他的身体紧紧的笼罩。
仙莲悟道!
朱鱼只觉得自己所有的灵感被梳理,所有的零散感悟从四面八方汇拢,渐渐的汇成涓涓细流,然后细流再汇聚,终成滔天江河。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悟在内心滋生。
识海之中的那扇门如此的遥远,瞬间又似乎触手可及。
生死轮回大道,似是而非,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心中虽有万般感悟,口中却不能发出一言。
这就是传说中的触摸生死轮回。
生死轮回,不可说,不可说……
就在内心感悟滋生的那一刹那,朱鱼的丹田之中灵力漩涡瞬间暴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领悟大道,触摸生死轮回,结万寿金丹。
朱鱼已经领悟虚空大道到初级境界,生死轮回奥义他也瞬间触摸,他的思想和灵魂,还有肉身顷刻之间得到洗涤,超凡脱俗,身体之中各种污垢在感悟之中慢慢的沁出体外,周身上下,舒坦通达至极。
下一步,就只剩下结万寿金丹一途。
万寿结丹,需要灵力无数,朱鱼强行压抑住丹田之中灵力漩涡的汇聚,压抑住结丹的**,直至狂躁不安的灵力归于平静。
原来这就是生死轮回!
当朱鱼再一次站起身来,他随便捏了一个法诀,抖了抖身上的法袍。
诸般污秽,顷刻清除,浑身上下,洁净如新,眼之所见,似乎已然是另外一片天地。
世界万物,都先前有所不同,一花一木,似乎都有无穷的玄机。
万寿!
朱鱼仅差一步便可到达。
放眼整个西陵,万寿级的存在也不过寥寥无几,蛰伏太久了,该动一动了。
“滴,滴,滴!”
“诛仙之眼”大阵突然传来急遽的示警之声。
朱鱼心中倏然一惊,他手一翻,手中一枚信圭晶壁浮现。
晶壁之上,纵横交错,无数节点交织,一枚猩红妖异的节点之中,红色的亮光闪烁。
他手指虚按。
节点迅速放大!
那是……一处群山绵延之地。
他掐了一个符文,符文融入晶壁之中,晶壁之中幻影再变。
一座万仞绝壁,绝壁之巅,一灰袍修士傲然而立,如标枪一般直插云天。
修士满头银发,长发高束,迎风飘荡,灰袍如雾,时隐时现。
“西陵回雁塔,我还会再来!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谁能阻拦于我!”灰袍修士傲然道。
“桀桀!”怪笑之声响彻山谷,一尊漆黑的身影浮现。
蝙蝠真人韦青!
朱鱼瞳孔一收,心中遽然一缩,只听韦青冷肃的声音响起:“魏如风,今天你休想再逃!四海城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人物,以前我们倒是疏忽了……”
西陵回雁塔,魏如风现?
【月底了,求一下月票,今晚三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高柔再来!【三更】
看到魏如风的那一刹那,朱鱼内心瞬间激荡。
他整理法袍,祭出飞剑,就要凌空而起。
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东家,东家!那位客人来了,您……您现在方便吗?”
柳赛的从前面风风火火的冲进后院,满头大汗。
“那位客人?”
朱鱼心一凛。
他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枚精致的玉符,静玉符。
这枚符是朱鱼多年前的手笔,名为通络符。
南海被灭之后,能有此符的人是谁?
云峰?
云峰肯定有,但是一定不是云峰,因为云峰此时在南楚湖。
那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高柔。
高柔来了?
朱鱼定了定神,脑子之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高柔为什么会出现在西陵?而且据柳赛说,她和西门君遥还有步风一同出现,这**年的时光,她又有什么际遇?
“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朱鱼淡淡的道。
他顿了顿,眉头忽然一皱,手腕一翻,手中一枚晶壁出现。
晶壁之上,无数红点闪烁,他脸色一变数变,立刻道:“慢!”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静玉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静玉符递给柳赛,道:“你把这枚符给客人,说此符已经修复完毕。他如果问起我,你就说我不在店中,多日前就已经离开西陵。不知所踪了!”
“呃!”柳赛一愣,怔怔无语。
而朱鱼却转身离去,消失无踪……
多符店。
依旧残破不堪。
今天又是柳赛一人看店,当然,还有他苍山院的两个师姐和师兄,马望和盛小红。
自从亲眼见到西门君遥和步风光顾多符店之后,他们对这多符店就有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早不嘲笑柳赛了,取而代之的是羡慕。
能够以符师的身份,和西门君遥还有步风对上话,那是多么难得的荣耀啊。他们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惜。多符店再也不要符师了。要不然他们一定会选择加入多符店。
虽然,他们没能如愿以偿,但是隔三差五,他们还是结伴来找柳赛。在店里坐坐。
柳赛的晶石符卡水准越来越高。而多符店也因为这种独特的符卡。生意越来越好。
几乎每一天,都有数十修士光顾店里,买走他们钟爱的符卡。这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竟然有了很多忠实的拥趸。
今天,天气很好,马望和盛小红一大早又来光顾。
他们帮着柳赛忙前忙后,小小的店面之中,气氛欢快。
一直到门口出现一尊红袍女修。
看到这尊女修,马望首先“啊……”了一声,紧接着,三人同时收声。
这……这不就是当日和西门君遥还有步风一同光顾店里的那名神秘女修吗?
她……她竟然又来了?
柳赛最先回过神来,他打了一个哆嗦,立刻迎上去,道:“道友,您……”
高柔光顾多符店,纯粹是无心之举。
前几天她只身前往南方魔化大地走了一遭,败兴而归。
在那片大地之上,她什么都没见到,一丁点收获都没有。
魔化大地已经被西陵、东洲、峡岭三郡完全瓜分。
这三郡在那片土地之上建立城池,搜罗资源,为所欲为,而四海郡已经不复存在。
当日的四海城,也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了。
四海完了,南海更是销声匿迹。
高柔内心仅剩的那一丁点的希望之火,彻底的湮灭了。
她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内心的痛苦莫可名状。
她的亲人,朋友,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从此,她孑然一身,孤独一生……
在郡王府,她根本待不下去,内心的压抑难以化解和释放,阴差阳错,她就来了万仙街。
很自然她就想到了多符店,于是她就来了!
她不敢抱太大的期望,但是却压抑不住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那一条红鱼的幻影,在她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那是朱鱼的独门制符标记。
一定是朱鱼!
这多符店,必然是朱鱼的隐身之所。
当柳赛一溜烟的消失在后店,高柔的心脏遽然跳得急遽。
朱鱼在店中?
他……他还是以前那般模样吗?
高柔思绪万千,眼睛死死的盯着后院的门,过往种种,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和朱鱼的恩怨,曾经是那样的让其纠结惆怅,是那样的不可开交。
可是现在……
还有恩怨吗?
高柔内心是如此的渴望能见到朱鱼,哪怕只是瞅到一眼,她都心满意足。
最近她在梦中,都常常回忆起过去的时光,当年在南海,她是如此的幼稚,如此的坐井观天,如此的不懂得珍惜。
她和朱鱼的恩怨难以化解,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
当时的浅薄,当时的无知,让她后悔莫名。
现在,南海的一切都完了,高柔虽然身在红袖宗,有师尊的照顾,有很多同门师姐妹,但是这一切,都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空虚和迷茫。
总有一些东西,失去之后才懂得宝贵,才会倍加去珍惜,只是有时候,已经晚了!
“格格!”两声轻笑。
高柔倏然一惊,立刻回头。
门口,西门君遥红色的长裙摇曳生姿。
“君遥师妹?”高柔一颗心遽然往下沉,她神色瞬间出现一抹慌乱。
如果此时朱鱼在。会不会……
近日,关于西陵郡剿灭四海城的传闻高柔听到得太多了,四海和西陵势不两立,四海城灭,可是四海城的最强者依旧存在,隐匿在暗处。
而这一点让西陵郡王府西门双寝食难安。
除掉四海余孽,这是西陵郡当前最重要的目标。
在西门双寿宴开始之前,这个目标必须完成,否则在六方会盟的大典之上,必然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
在西陵欲剿灭的四海众多强者的名单之上。朱鱼赫然在列。
高柔正是亲眼看到了朱鱼的名字。然后结合多符店出现的那枚精致的晶石符卡,她才料定朱鱼一定藏身在这家店中。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西门君遥的耳目之下,她前脚进多符店的门。西门君遥后脚就到。
她缓缓的放开神识。心中一凛。
在这方圆千米之内。至少有超过十尊入虚境强者,西门君遥,她……她早就怀疑这里了?
悄无声息。高柔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高师姐,怎么独自出来逛,也不叫上小妹?你可真不够意思啊!”西门君遥格格的笑,笑靥如花。
高柔皱皱眉头,道:“西门师妹,不够意思的是你,我的行踪,你完全掌控。虽然现在西陵是多事之秋,需要谨慎,但是你防着同门师姐,就够意思?”
西门君遥格格的笑,道:“高师姐千万不要误会,只是自从上一次你我来这多符店之后,经过我多方打探,觉得这家店十分可疑。今天看师姐您再次光顾此店,我担心出现意外,所以第一时间就过来看看!”
“可疑?这么一家小符店,有什么可疑?莫非这其中,还有四海余孽?”高柔淡淡的道。
西门君遥依旧在笑,道:“师姐也知道四海余孽?说笑了,四海余孽哪里那么容易找到,如果能找到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还能存在。”
西门君遥和高柔两人说话,店里马望和盛小红两人紧张激动到了极点,两人怔怔的望着对方的两人,一时都痴了。
而就在此时,柳赛终于从后面出来了。
他一眼瞅见西门君遥,心神一震,还好,他强自稳定住了情绪,恭恭敬敬的走到高柔面前,手中拿着一枚静玉符,道:
“道友,这枚符我们东家已经修复了!请您过目!”
高柔手一颤,接过静玉符。
玉符小巧精致,最引人注目的是符的一侧,镌刻的那一尾栩栩如生的小红鱼。
“师姐,能让我看看这枚符吗?”西门君遥语气淡然,手却已经伸了出来。
高柔一下陷入了难局。
西门君遥,如此时拒绝,两人立刻就会矛盾凸显,后果难以预料。
可是……
沉吟良久,高柔暗暗咬牙,将手中的玉符递给西门君遥。
“好精致的玉符啊!”西门君遥修长洁白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玉符的表面,“难得有人能将这么简单寻常的材料,做得如此的精致,这……像是一枚幻符哦!”
她灵力运转。
玉符瞬间光华大盛,下一刻,幻影直接在虚空之中凝结。
极其古怪的幻影,一只老虎类的的妖兽在激烈的追逐一尊人类的修士,场景古怪,却偏偏给人一种无比的逼真感,画面变幻极快,一幕幕的场景,激烈而刺激。
“啊……”
高柔一看到这幻影,心神巨震,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这……这不是那个母老虎的幻影吗?
“以此符告诫灵符堂所有男弟子,谨防变态变态偷窥母老虎……”
这……
高柔脑子里轰了一声,双颊唰一下变得通红,下一刻,她又是欣喜。
“是朱鱼,果然是他!他……他就是这家店的东家,他知道是自己,一定知道,他人呢!”
一瞬间,高柔的内心复杂到极点。
她只想现在就冲进后院,去找朱鱼,可是她又惧怕朱鱼真的在,那样西门君遥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顷刻之间其就会陷入险地。
一时,高柔内心百转千回,竟然怔怔的呆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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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朱鱼的实力!【第一更】
静玉符之中幻影简单,却处处利落,画面流畅精彩,有些怪异,但是能让人沉浸其中。
同样的画面。
高柔和西门君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高柔看到这些画面,思绪早就纷飞到了十年前了,她满脑子都是一尊黑袍少年的影子,再也难以挥去。
而西门君遥眉头则皱了起来,默然无语,久久不发一声。
西门君遥,生性多疑,权谋机变,最是擅长。
和琪琪郡主比,她没有琪琪郡主那般身先士卒,巾帼不让须眉的风范。但是她却多了很多内敛阴沉,算路无双,运筹帷幄的气质。
画面终了,她似乎还意犹未尽。
美艳如花的笑容浮现在她的俏脸之上,她眯眼看着柳赛,道:“这为小道友,你们东家可在?我西陵郡中,奇人异人无数,但是能做出如此精美的静玉符的修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想拜会一下你们东家!”
柳赛脸通红,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的起伏。
他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般,呼吸都变得异常的困难。
他太紧张,太激动了。
西门郡主竟然要拜见东家?
那自己的东家岂不是……
他一激动,朱鱼叮嘱的话他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结结巴巴道:“东……东家在的,他……他在静心……静心制符,郡主要见他。我马上去通报!”
他一扭头,就意识到自己混蛋了。
刚才东家分明是叮嘱他,让他拒客,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硬着头皮,重新去后院,一时却手足无措,根本不敢去敲朱鱼的门。
而此时在外面,西门君遥则眯眼瞅着高柔道:“高师姐?你……你很紧张?莫非你认识这小店的东家?”
高柔白纱覆面,很好的掩盖了她脸上的复杂情绪,她干咳一声。道:“兴许认识。兴许不认识。我认识的人,名为红鱼公子!”
“红鱼公子?又是红鱼公子!莫非,这个红鱼公子是师姐您的意中人?”西门君遥格格笑道,言语之中饱含调笑。
高柔却没有调笑的心思。她的眼睛盯着后门。手心之中尽是冷汗。
她已经笃定。朱鱼一定就是这多符店的东家。
他……他会出现吗?
如果出现,如何收场?
她内心暗暗戒备,体内灵力运转。已经暗暗做好的最坏的打算。
如果朱鱼现,西门君遥要动手,高柔就遽然发难,先将西门君遥掌控,然后合两人之力,将外面的十几尊修士一一解决。
大不了逃出西陵城,天下之大,高柔有红袖宗的玉符在身,哪里去不得?
紧张!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
高柔能够很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而这一切,西门君遥都看在眼里,她内心渐渐的释然。
她根本没想到高柔和朱鱼之间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她看高柔这幅模样,还以为高柔马上要见那个什么红鱼公子而失态。
至于红鱼公子就是朱鱼,她永远也想不到。
只当此人可能以前和高柔之间有暧昧,高柔一直对其念念不忘呢……
西门君遥一直让影子关注这家多符店,根据影子汇报,这家店并没有任何异常。根据情报显示,店主姓严,是一个赌棍,极其好赌。
此人常年赌博,竟然在一次大赌之后,直接晕倒在了赌桌之上,生死未卜。
这样一个人,就是那个红鱼公子?
如果真是,恐怕高柔最终也是要失望了……
“嘀!嘀!”两声极度尖厉刺耳的长鸣响彻云霄,整个西陵城之人都可听闻。
就在尖厉长鸣之声响起了瞬间。
西陵城上空瞬间无数神识穿梭,强者的身影浮现,全城震动。
多符店的大门被人轰然踹开。两尊灰袍修士急匆匆的进门走到西门君遥身边道:“郡主,西门出事了,有人攻破西门!击伤步风!”
“嗯?”
西门君遥浑身一震,道:“谁这么大胆?走!我们立刻去看看!”
西门君遥一声喝,门外巨大的符舟已经准备,西门君遥一拉高柔的手,道:“高师姐可否与我同去?”
“一起去吧!”高柔最后看了一眼多符店的后面,毅然做出决定。
西门君遥霸气的符舟飞临西陵城的上空。
在西陵城西门方向,无数强者的身影交织,巨大的灵力风暴卷积,一片虚空扭曲。
西陵城的护城大阵光华大盛。
轰隆隆!轰隆隆!
如雷鸣般的响声响起,伴随着的是闪电一般的光华。
入虚一级的强者的对垒,而且不止一尊。
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西陵城撒野?
“啊……”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响起,西陵人只看到天际划过两道长逾近千丈的剑芒。
然后。
两尊巨大的头颅从天空之上飘然而下。
头颅之后,是两具灰袍无头尸体,那是……西陵战队入虚境强者的尸体。
西陵陨落了两尊入虚境修士?
还没结束!
天空之中光影再现,又是一记极其沉重的闷哼。
如烈日午后的闷雷一般,大地都震颤。
一尊白袍修士的身影从西门巨大的灵力漩涡之中飞出,殷红的血从白袍修士嘴中狂飙而出,他的身体如飘飞的落叶,一直飞出数千丈之遥才稳住。
所有人看清,此人赫然是步风。
西陵天才步风受伤了?
步风在虚空之中。脚踩飞剑,面若金纸摇摇欲坠。
他的前胸部位已经坍塌,胸前全是血迹,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
他只说出两个你字,脚下的灵力崩散,整个人从数百丈的高空直接坠落。
几尊灰袍修士如电一般赶到,将其身体护住,然后迅速后退,将其火速送至西陵郡王府救治。
“哈哈!西陵天才,让人笑掉大牙。不是我一合之敌。竟然妄称天才?不过是我四海叛徒罢了!今日算他命大,还能苟延残喘一时,不过杀他如杀鸡,根本不值一提!迟早一日。我要亲眼让他跟随西陵一起殉葬!”
一个紫袍的身影盘旋升腾。瞬间跃升到千丈高空。
其身姿修长。面容却模糊一片,似乎被什么东西掩盖住,无法看清。
他的身后。四尊灰袍身影同时祭出法器,如风卷残云之势向他杀过去。
西陵战队的灰袍精英,个个都是入虚中期以上的强手。
紫袍身影独自面对四人,怡然无惧。
只见他手一抬,一连祭出四掌。
四枚金色的掌印在虚空浮现,“轰隆隆,轰隆隆!”
四声巨响。
四掌印在四柄法器之上。
“啊……啊……”
“啊……啊……”
四声惨叫响起,四尊灰袍修士被四掌直接拍飞,有两尊修士本命飞剑被直接拍成两段,两人随即被直接灭杀。
一个照面,四尊入虚境强者两死两重伤。
加上先前两人,紫袍修士几个起落之间,竟然连杀四尊入虚境强者。
这一幕整个西陵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恐慌的情绪瞬间在众人心中弥漫开来。
西门一带大乱,无数修士慌忙不迭的四散奔逃,如鸟兽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西门君遥立身在符舟的最前方,眼见这一幕,她眼神之中精芒一闪。
她身形瞬间脱离符舟,下一刻人就飞临西门上空。
她一袭红袍,倏然出现,宛若仙子临世。
她的剑薄如蝉翼却快若闪电。
只见一道银色的流光闪过,她的攻杀剑招已经杀到了紫袍人的近前。
“道友口出狂言,小瞧我西陵豪杰,西门君遥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深道术!”西门君遥声音清丽,整个西陵城却人人可闻。
西门君遥,郡主!
郡主亲自御敌了?
紫袍人冷哼一声,他手一挥。
身下符阵凝结,诡异的符阵瞬间将白色的剑芒吞噬,西门君遥看似强大的一剑,竟然落空。
下一刻!
虚空之中再现一枚金色的巨掌。
一掌印向西门君遥的头顶。
西门君遥一剑无功,她内心遽然一沉,心知遇上了强者。
她几乎没有犹豫,手一翻,又是一枚飞剑祭出。
这一剑,才是她的本命之剑。
西门君遥修炼的剑道,是罕见的阴阳剑道,一阴一阳,让人防不胜防。
她对敌之时,对手难以判断其本命飞剑究竟在何处,而往往在最后的时候,她才祭出最强的一击。
金色的掌印,金色的飞剑。
掌印巨大,坍塌一片虚空,飞剑凌厉,撕裂空间。
所有人只听到“轰!”一声。
方圆千丈之内的空间直接扭曲,模糊,巨大的灵力风暴,将地面的草木屋宇都直接给震塌。
漫天的尘土飞扬,无数低级修士未能及时逃命,在这一击之下直接被震死,西门整整一条大街面目全非,成了一片炼狱。
“哼!西门君遥,也不过如此!女流之辈,华而不实!”
一个冷肃的声音在虚空飘荡,瞬间似乎已经远去,踪迹俱无。
灵力风暴慢慢散去,扭曲的虚空再一次恢复正常,尘土随之散去。
虚空之中,西门君遥一人独立,那紫袍人的身影俱无,已经失去了踪迹。
看不出刚才交手的胜负,但是所有人都看到西门君遥的神色罕见的凝重,她双目如刀,望着无尽的远方:
“你是朱鱼?四海朱鱼,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藏头露尾,难免让人不齿,不日我边陲诸郡年轻一辈,将会齐聚东齐黑山围猎,想来道友一定会有兴趣。黑山是个好战场,我们在黑山想必能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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