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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里约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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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战斗到了这个份上再多想也是无益,只能先打下去了!

    两艘战列舰充分发扬了火力优势,与两艘英国战舰交错而过后,对准冲上来的武装商船,开始了密集的火力洗礼。

    炮手们在军官的指挥下从甲板上用砖头砌好的火坑内取出烧得通红的铅弹,然后在铅弹外包上铅皮,快速塞进了炮筒内。随着一声令下,数十发炽热的铅弹朝英国船只的帆面射去。被击中的帆面遇火即燃,火苗在猛烈的海风相助之下以令人恐惧的速度蔓延着。英国武装商船上正跃跃欲试地军官和水手们顿时慌做一团,他们在顷刻间熄灭了任何战斗的心思,开始手忙脚乱地挽救帆布。

    “英国佬还是没长记性。”桑凯看了后笑着说道,“我记得半年前我们在葡萄牙外海已经给过他们一次教训了,没想到他们这么愚蠢,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这支返航的舰队明显是去远东进行贸易的东印度公司船队。”陆铭摇了摇头,说道:“也许他们一年多前就去了印度,现在才刚刚踏上返程而已。敌人并不傻,有些招数只能用一次。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来,狠狠地和英国人干仗!”

    炮手们连续发射了一百多发炽热弹,将火坑内已经加热完毕的炮弹消耗一空。这些通红的炮弹在迎面而来的两艘英国武装商船上制造了无数个小型火灾,其中更有一枚幸运的炮弹打破了甲板上一个火药弹。被瞬间引燃的火药桶发生了恐怖的爆炸,巨大的气浪将放置在火药桶旁边的许多大大小小的炮弹、工具甚至人体直接震飞,就连炮车也都直接翻进了海里。

    目睹着这惨烈一幕的东岸海军官兵们愉快地吹起了口哨,他们挽起衣袖,将一颗颗截好引信的爆炸弹塞进炮筒,给英国人再次制造了大量死亡礼物。海军的爆炸弹似乎比陆军发射的要好了很多,几乎有超过一半的炮弹准确地在敌方舰船甲板上方凌空爆炸,四散的铁钉、碎铁片朝甲板上正忙于救火的英国水手的身体内钻了进去,然后滚动,耗尽动能后方才静止。这些恐怖的炮弹破片给英国人造成了严重的杀伤,参与救火的水手以及许多站立在甲板上面的炮手被大面积击倒。

    炽热弹加爆炸弹,这是东岸海军摸索出来的一条行之有效的“恶毒”战术,对付西班牙、英国那些人员暴多的商船、战舰特别有效。。。。。。。。

    爆炸弹之后是葡萄弹、实心铁球的密集攻击,总之,两艘战列舰领衔的打击舰队在短短二十分钟内成功瘫痪了面前的这两艘英国武装商船。据海军少尉桑凯估计,两艘船上的英国水手加起来伤亡超过了一百人,伤亡率达到了60%,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而那两艘一开始就进入交战的两艘英国战舰,也遭到了重创,虽然其还保持着相当的战斗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人员与火炮的损失并不小。

    这就是战列舰的威力!厚实的船板、数量众多的火炮、以及高高的船舷使得这些小吨位英国战舰的炮击结果很不理想。尤其是在近距离内,由于火炮仰角不够,很多时候都只能轰击在两艘战列舰的舷侧甲板上。但是他们普遍装备的8磅、12磅炮短时间内又根本轰不开“八月十日”级战列舰那厚达40厘米多、接近50厘米的水线部位甲板,而且,他们的火炮由于质量原因,也没法像东岸人那样屡屡使用强装药发射,这进一步降低了火炮的威力。

    总而言之,即使是在近距离缠斗中,两艘“八月十日”级战列舰也完全无惧于英国人少数战舰的围攻,无非是付出代价的多少罢了。

    五艘战舰排成紧密的队形,两艘战列舰在前,护卫舰与运输船靠后,她们如同一条喷火的巨龙游走在海上,与阻挡在面前的一切敌人进行战斗。

    不过今天最出彩的注定不是他们,两艘“扬武”级快速巡洋舰在浩瀚的南大西洋上将他们的高航速利用到了极致。她们游走在英国人大舰队的左侧,利用火炮的优势专挑那些满载货物、迟钝缓慢的武装商船下手,不断地将炽热弹、爆炸弹、葡萄弹、链弹和实心铁弹发射到这些商船身上,破坏着她们的船身和帆布、杀伤着他们的人员。

    这两艘战舰如同草原上最狡猾的灰狼,跟随在迁徙的野牛群中,不时挑出一只看起来最为弱小的小牛便猛地蹿上去撕咬一口,然后在领头的公牛反应过来之前悄然遁去。

    “扬武”号和“扬威”号上操帆的都是些精心挑选的老水手,就连航海长都是经验丰富的资深者,两艘体型优美颀长的战舰在他们的操控下如同浪里白条一般游走在英国人大舰队的周围,使得英国人极为苦恼。

    你说去追吧,这船少了还不管用。一艘两艘船上去完全就是送菜,必须得出动包括两艘战舰在内的五六艘船一起上,这才有可能利用数量优势堵住她们,然后从容压缩其活动空间,待靠近后再利用数量优势战而胜之。可问题是你前方的六艘船看起来正被东岸人虐得很惨,急需你的援助呢,你撇下她们不管去打这两艘“快船”那就等于宣判前面几艘船的死刑;可你要是不管这两艘船的话,她又在旁边不停地骚扰你,时间长了肯定会出事。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不过英国人的指挥官看起来确实比较果断,他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没有太多时间来考虑。总之所有英国船只收缩阵型直朝前方冲了过去,意欲与前方的六艘船只汇合,然后想办法抢占上风,接下来或是继续战斗,或是脱离接触重整队形,都可以比较轻松地办到。

    英国人既然无视了“扬武”号和“扬威”号的存在,那么这两艘快速战舰自然也就不会再客气,他们挑准了一艘刚才已经被蹂躏过一番的英国商船,靠近后用侧舷火炮朝其猛烈轰击。这艘英国商船也看出了不妙,无奈满载瓷器、茶叶和丝绸的船体是在太过笨拙。很快,其前桅便被“扬威”号发射的一发链弹撕扯断裂,而中桅的四个帆面也不同程度受损,受损最严重的上帆几乎完全破裂漏风,无法再为航行提供动力。

    航速骤减到两节多的她很快便掉了队,成为了“扬威”号和“扬武”号快速巡洋舰的猎物。绝望的英国船长命令船员将一箱箱贵重的东方货物抛进大海,以尽量减轻船重便于逃离。但是他的举动是徒劳的,两节多的航速在十节的航速面前不堪一击,她很快便淹没在了两艘快速巡洋舰发射的弹雨之中。

    陆铭警惕地看着渐渐逼上来的英国主力船队,开始命令五艘战舰转向。他并没有准备率领舰队挡在英国人的去路上,那样会导致自己的舰队陷入数量众多的英国船只之中,使得英国人能够充分发扬船多的优势展开乱战。那样自己的损失将会被无限放大,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孤注一掷的英国人甚至能够跳帮登上自己的战舰,这就有些不妙了。

    而且,他隐隐感觉到英国人的战意并不是很强,他们似乎更急于摆脱自己舰队的骚扰,然后抢先离去。是因为感觉到没有战胜的把握吗,还是因为船上的货物太过贵重,损失一艘都极为惊人?

    这样也好,陆铭暗暗舒了口气,自己也不想和他们硬拼,跟在后面袭杀那些商船才是自己最爱做的事情。如果今天和英国人硬拼,那么也许自己能赢,但势必也要付出战沉一两艘战舰的代价。东岸海军的本钱太少,经不起太多的损失,一般非到万不得已,陆铭是舍不得和敌人硬拼的。

    英国人的两拨船队汇合后,稍稍调整了一下阵型。在此过程中,双方外围的炮战也一直在进行,两艘“八月十日”炮舰与英国人的四艘战舰展开了凶猛的对射。在双方交错而过的短短十多分钟内,互相朝对方的战舰身上倾泻了数百发炮弹。英国人的四艘战舰与一艘靠近的武装商船的上层建筑被整个横扫了一边,水手伤亡极为惨重。

    而东岸人这一边也不是没有损失,其中运气最糟糕的是排在最后面的“小猎犬”号护卫舰。她不幸地被英国战舰上的18磅火炮打断了一根桅杆,而且尾舵控制横杠也受到了严重损伤,这艘海盗船改装的战舰顿时失去了控制,漂浮在海面上。

    也许是英国人的战舰想要为商船的撤离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许是他们真的不愿意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四艘战舰和一艘武装商船冒着“八月十日”号等战舰的炮火贴近“小猎犬”号到三百多米的范围内,然后集中火力猛轰。

    “小猎犬”号毕竟是由海盗船改装的,突出的是操纵性和航速,防护能力甚至在一般水准以下。因此,当面对英国人的围攻时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水线部位的甲板被连续击穿了几个洞口,水手们拿着帆布疯狂地封堵那些漏洞。同时,船上的几台手工抽水机也开始了动作,一股股水流被从底舱抽了上来然后通过排水孔排进大海。但是,这比起疯狂涌进底舱的海水来说还远远不够,“小猎犬”号底舱的海水在一点点增高。

    转向完毕的“八月十日”号等战舰再次靠近了过来,疯狂地朝英国人进行炮击,以减轻“小猎犬”号的压力。英国人在得手之后迅速转向开始撤离,他们的商船已经行出去一段不短的距离了,他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现在是该为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此时,两艘“扬武”级快速巡洋舰已经击沉了那艘英国商船,开始朝这边赶了过来。于是,开始夺路狂奔的五艘英国船只与五艘东岸战舰在海上展开了追逐战(“方丈”号运输船留在后面帮助“小猎犬”号)。四艘英国战舰和一艘武装商船分头逃窜,东岸海军不为所动,选准目标后便首先由两艘快速巡洋舰利用高航速追上敌舰,通过堵截、炮击等手段使得敌舰不得不转向或者因为风帆、桅杆被破坏而减速,敌舰减速后,主力舰队再一拥而上,对其进行围攻。

    这场追逐战一直持续到入夜时分方才结束,逃窜的五艘英国船只被击沉了两艘。剩余的几艘则趁着黑夜掩护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待到主力舰队放弃追击返回时,“小猎犬”号的舰长陈土木和他手下的一众船员已经无奈地站在“方丈”号运输船的甲板上。至于悲催的“小猎犬”号,则成了大西洋底的鱼儿们的新乐园。

    3:1的战损比!陆铭突然感觉有些牙痛,自己的船又少了一艘……待到主力舰队放弃追击返回时,“小猎犬”号的舰长陈土木和他手下的一众船员已经无奈地站在“方丈”号运输船的甲板上。至于悲催的“小猎犬”号,则成了大西洋底的鱼儿们的新乐园。

    3:1的战损比!陆铭突然感觉有些牙痛,自己的船又少了一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里约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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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底、四月初的新华夏岛整体上依然笼罩在狂风暴雨的淫威之中,虽然已近尾声,但雨季就是雨季,至少在北部地区,这降雨量是丝毫没有降低的意思』过好在雨季也不是每日都像天塌了个窟窿似的下个不停,每个月也总有那么两天是不下雨或雨势稍小的,而这个时候,东岸人便会把那些劳务工们一个个驱赶到工地上,踏着泥泞的土地开始干活——谁也不会白养吃闲饭的人,更别提还是“奴隶”了着泥泞的土地开始干活——谁也不会白养吃闲饭的人,更别提还是“奴隶”了-也不会白养吃闲饭的人,更别提还是“奴隶”了!

    这里是泥水河桑比拉诺河)河口三角洲一带的新设城镇甜乡位于后世安班扎附近),周围全是大片规划好的甘蔗种植园当然实际种植面积没这么大),一直延伸到海边,蔚为壮观。而在东北方距此上百公里的后世安比卢贝城附近,同样有一个新设的殖民中心城镇庞培乡,亦是一个以伐木、甘蔗种植为主要经济活动的新设定居点,其拓荒者大多来自意大利南部地区。

    而事实上无论是甜乡还是庞培乡,目前其总计7ooo余名拓荒者中,7o%以上来自意大利各个邦国,另外3o%则来自法兰西和德意志南部,分属于两家殖民公司——总部设在甜乡的是三角洲公司注册资本金16oo万银行里拉),总部设在庞培乡的是******非洲公司注册资本金2ooo万银行里拉)。<>

    两家公司几乎都是以甘蔗种植为主要经营活动,辅以少量伐木业和胡椒种植业,产品同质化比较严重,之间的竞争性也非常强。其中三角洲公司因成立时间较久,种植园已经有了初步产出而势头较好,但该公司的弱点也很明显,即其股东的财力比起******非洲公司颇有不如,这从他们下辖拓荒者的数量约25oo人)就能看得出来;而******非洲公司虽然来得较晚一些,可由于股东财力雄厚,将大量拓荒移民从意大利经奥斯曼运抵了新华夏岛,故未来的展度可期。

    两家公司产出的甘蔗都将通过东非运输公司的小船运往贝岛龙虾港进行精炼,当地有一家名为贝岛制糖厂的蔗糖精炼企业,是隶属于新华夏岛开拓队的地方国营企业,目前主要经营业务有两块,其一是精炼甜乡和芒河一带出产的蔗糖,其二是用糖蜜为原料试生产蒸馏酒,以提高产品的利用率。两项业务才刚刚展开不久,企业所获有限,但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各地甘蔗种植园产量越来越大之后,贝岛制糖这家企业一定能够直冲云霄,成为一家富得流油的企业——不然,你以为本土财政部为什么嚷嚷着要入股贝岛制糖呢?就如同被本土交通部强行入股的东非运输公司一样,如果贝岛制糖不挣钱的话,谁还会来鸟他?

    “意大利人开拓泥水河、马哈瓦维河这片三角洲冲击平原真是下了死力气了,付出的代价也相当不小。”马哈瓦维河口附近,马万鹏与6军第三混成营营长蓝果一边散步一边闲聊着《果这次是回新华夏岛养病的,前阵子带兵在非洲“抢劫”时不知道染了什么毛病,一时间上吐下泻,怎么治都治不好,直让人以为就要挂掉了。可谁知在紧急后送到新华港养了十来天后,这厮又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这会已经能够跟马万鹏外出逛逛了,也算是命大。

    “开拓热带雨林,不大量死人那是不可能的。”蓝果说道,“虽然这片冲击平原上以前有少数土人村庄,可毕竟人口稀少,开拓的面积有限。意大利佬在土人的基础上伐木、造田、开辟种植园,这过程之艰辛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深有体会了。你们不是有过统计么,这些年66续续运来了近九千名移民,可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却只有七千余人,而且其中很多人还是去年新来的,未来能不能活下去也很难说。<>”

    “三角洲公司的人已经来找过我了,谈了很多,但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劳动力不足的问题。甘蔗种植园是很吃劳动力的,更别提开荒搞种植园了,这对劳动力的需求更大。所以他们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出人出钱,想办法深入土著居坐获取人口,以补充种植园的劳动力缺口。******非洲公司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前阵子你们从东非海岸掳掠来了大量的斯瓦西里人,其中有相当部分不是流入了他们手中了么?那个多利亚家族的马里奥对于外籍劳务工其实是契约奴)只能最多用七年颇有微词,因为他们为每个斯瓦西里成年人支付了3o元的费用,想要一直用到天荒地老呢”马万鹏注视着河岸边戴着脚镣铐正艰难开挖着蓄水池的斯瓦西里劳务工,感慨着说道。

    “呵呵,马司令,我怎么觉得你自己心里也是赞同他们的决定的呢?”蓝果瞥了眼马万鹏,打趣着说道:“想当年史钦杰史委员主政新华夏岛的时候,可是大面积叫停了引进科摩罗契约奴的行为呢,然后还把各地的科摩罗人分批强制送往了黑八旗。所以这大面积引进斯瓦西里人来新华夏岛做工,可是你马司令的功劳呢。怎么?这会感受到来自上面的压力了?我早说你们这么搞是歪门邪道了,还不如集中兵力去抓捕本岛土人,岛上一百多万呢,足够你们抓很多年了⊥算每个抓来的马来土人只能奴役5-7年,然后就得送往北美大6给予他们自由身份,你们也是大赚的啊9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赚个屁!”马万鹏笑骂了一句,道:“抓人不要成本啊K人不要成本啊!西班牙人在秘鲁奴役印第安人成本多低?我们的劳力成本要是高于他们,还怎么到国际市场上去竞争?到时候,恐怕也就能在关税的保护下于本土混混了,格局始终做不大的。”

    “马司令,现在中央又在叫停使用斯瓦西里人契约奴的事情了,往后除了国营农成以大规模使用外,私人一律只能与新华夏岛土著签订长期用工合同,且到期后不得续订,全部往北美。虽然这听起来不合情理,可中央的意思就是如此,曾经大力提拔您的史钦杰史委员对此也很是关注,以后还是要调整下政策哦。<>”蓝果闻言笑了笑,说道:“正在基尔瓦一带奋战的狐和我们第三混成营后面也将逐步撤出了,目前正关押在科摩罗岛上的八千余名斯瓦西里人我们打算全部低价处理给加勒比航运公司,他们在北美大6上经营,对劳动力的需求极大,这批人可是解了燃眉之急了』过在分批运走之前,听上面的意思,倒是可以先‘借’给你们用用,比如去挖沟伐木修铁路什么的。”

    蓝果这回说的却也是实情,马万鹏上任这几年,不断派人掳掠东非海岸的人口科摩罗岛上的原住民几乎已被抓光),然后或送到国营农弛做工,或卖给私人开办的种植园充当劳务工,一时间让新华夏岛的种植园经济好不红火。只可惜好景不长,马万鹏的恩主、从新华夏岛升任执委会“九大长老”之一的史钦杰对马万鹏“染黑”新华夏岛他当年就极力反对这种行为,并将大量科摩罗人送到了南非)的行为非常忧虑,于是通过自己的力量,让中央申饬了一把马大队长,让他想办法眷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于是乎,蛋疼的马万鹏只能一边叫停了私人捕奴的活动,一边派人统计各大种植园内在册的斯瓦西里人数量及工作年限,打算在他们干满七年后即送往北美大6,成为自由民——当然如果加航公司现在就愿意出钱将这些人的剩余“工龄”买断的话,那么这些斯瓦西里人现在就可以滚去北美的种植园里干活了。

    可送走了大量斯瓦西里人,本地规模正不断扩大中的种植园却也需要海量的劳动力,这其间的矛盾如何解决,大概就只有奴役新华夏岛土著一条路可走了!比如最近刚刚成立的新华夏步兵营海外殖民地第一个连改营的试点)就将被派到琥珀山堡后世安察库阿贝附近)一带,与部分岛屿八旗土兵一起,扫荡周围的土人部落,然后获取大量的劳动力资源,当地的贝齐米萨拉卡人的数量可相当不少呢。

    与此同时,已率军在北平堡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肖白图最近也要开始大动作了,盖因渡过穆龙达瓦河向北流窜的两位萨卡拉瓦人王子最近其势头又有些起来了。尤其是老国王的二子戚马拉东那,这厮在攻打马任加城不克之后,转而开始征服周边地区的土人,以断绝、孤立马任加城。此举后来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今年1658年)年初,戚马拉东那又再度聚集起了上万名士兵猛攻马任加城,在围城近月后终于将其攻克,富饶的商贸古都马任加顿时陷落到了萨卡拉瓦人的手里,令常年来此贸易的马斯喀特人、波斯人、尤人都极为震惊。

    而当马任加陷落的消息分别传至新华港和北平堡后,无论是马万鹏还是肖白图,都意识到一个极好的彻底征服新华夏岛西北部的机会出现了。

    于是乎,蛋疼的马万鹏只能一边叫停了私人捕奴的活动,一边派人统计各大种植园内在册的斯瓦西里人数量及工作年限,打算在他们干满七年后即送往北美大6,成为自由民——当然如果加航公司现在就愿意出钱将这些人的剩余“工龄”买断的话,那么这些斯瓦西里人现在就可以滚去北美的种植园里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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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已率军在北平堡休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肖白图最近也要开始大动作了,盖因渡过穆龙达瓦河向北流窜的两位萨卡拉瓦人王子最近其势头又有些起来了。尤其是老国王的二子戚马拉东那,这厮在攻打马任加城不克之后,转而开始征服周边地区的土人,以断绝、孤立马任加城。此举后来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今年1658年)年初,戚马拉东那又再度聚集起了上万名士兵猛攻马任加城,在围城近月后终于将其攻克,富饶的商贸古都马任加顿时陷落到了萨卡拉瓦人的手里,令常年来此贸易的马斯喀特人、波斯人、尤人都极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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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里约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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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刚刚结束了一场暴雨,这令地面显得颇为泥泞。不过,在强力进军的东岸人眼里,这点小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猛烈的西北风又夹带着一大坨雨滴吹了过来,这个季节就是如此,来自印度洋的反气旋退向南方、影响衰减,信风强度减小,不稳定性增加。与此同时,赤道气团的南进和某些低压带向莫桑比克及新华夏岛的扩展,为岛屿西部及北部带来西风—北风的所谓夏季“季风”。

    这个季节因而以一种由两个风系交替所造成的不稳定为特点,这种不稳定甚至在一天之内也能被人们感觉出来。尤其是当风从西面吹来时,几乎都能引起暴风雨,其最猛烈的时候往往是在夜间;而当风从高地上吹来时(一般是东南风),则天气晴朗,但日照强烈、蒸发旺盛,其炎热程度也远超岛屿上的其他部分。

    这就是新华夏岛西半部大庆盆地的气候,在热季的时候,它就是这么**,这么让人闻风丧胆!这不,肖白图的这支从北平堡向齐里比希纳河进军的部队,刚刚就因为恶劣的天气而丢了几乎全部的补给——从棉河港出发的多艘中型渔船原本打算航行至齐里比希纳河口碇泊,然后将大量物资移交给肖白图的部队,可不幸的是,这支小规模的船队因为恶劣天气而在莫桑比克海峡内全军覆没了,肖白图也是刚刚才从一个幸存的水手那里得到的消息,而这无疑令包括他在内的全体将士们都极为沮丧。<>

    不过即便丢了大部分的物资补给,肖白图却也没打算立刻就停止进军。他一面派人快马前往棉河港组织第二批补给,一面下令岛屿八旗继续沿着齐里比希纳河搜索前进,其意图攻下默纳伯王**事要塞齐里比希纳城的决心可谓相当之坚决。

    这座城由已在马任加自立为新的博依拉王国国王的戚马拉东那所统治,驻有三千余人,但多以冷兵器为主,一杆火绳枪也无。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主要还是随着东岸海军第二舰队加大了在莫桑比克海峡的巡查力度,外部干涉力量(主要是英、法、葡等国,但也不排除荷兰商人出售火器给他们)与他们做贸易的难度大大增加,这使得戚马拉东那比什么时候都更加重视自己手头的那些存量火枪,毕竟这玩意是没得补充的,坏一把就少一把,非常珍贵,故其麾下两千余名火枪手现在多集中在马任加弹压地方,暂时无力兼顾外围。

    至于说他的长兄戚马龙加里福,则带着默纳伯王国的遗老遗少及大量军队,在马任加以北的索菲河畔誓师,然后朔流而上,顺着低矮的河谷地向东进发,一路依靠其强悍的战力征服了大量地方部族。目前其前锋已经出现在了索菲亚河的源头,再往前就离安通吉尔湾很近了,基本上已呼吸到了东海岸的湿润空气——只不过,默纳伯王国的未来很可能也就仅止于此了,他们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上,东面面临着贝齐米萨拉卡人的挑战,南面则有麦利那人的威胁(中原高原上的麦利那人尚未统一),北面在未来说不定也会遇到东岸岛屿八旗的袭扰,日子注定不会好过。

    ……

    行了一日后,4月1日,大军抵达了齐里比希纳城外围,担任先锋的岛屿八旗一部与敌交手,在优势兵力的帮助下,小胜,斩首三十余级而归,而萨卡拉瓦人也顺势退入了土木混合结构的齐里比希纳城之内。

    “默纳伯王国的余孽现在一分为二,一个占了新华夏岛西北部,一个打算往东北部发展,我们的目标就是抓住机会击破立足未稳的博依拉王国,即戚马拉东那所部。<>这厮刚刚击破了马任加城,当地积累数百年的财富全落入了其手,俗话说财帛动人心,诸君也都是有老有小的人,这会咱就去发上一笔财,如何?”看着随军驼队载运的少得可怜的物资,肖白图觉得自己有必要出来鼓舞一下士气了:“当然了,现在海军已经将整个海峡封锁,这些萨卡拉瓦土人是插翅难逃,我们倒不急着现在就杀奔马任加去将戚马拉东那的狗头拧下来。既然上级要求我们多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那么咱就好好跟这帮土人们玩一把。诸君,我意欲攻下近在咫尺的齐里比希纳城,拔掉北上的第一颗钉子,大伙可有信心?”

    “万胜!”兵太郎这个“托”第一时间带着麾下军官们响应了起来,随后是翟小山的一干人马,最后则是反应稍慢的波兰、奥斯曼及岛屿八旗等杂牌军。

    简单的军事动员过后,便是战斗了!这没什么花巧可讲,因为补给船沉没在海上,肖白图下令将仅有的四门火炮和一些弹药都拿了出来,配合岛屿八旗土兵对齐里比希纳城进行猛攻。

    六七百名岛屿八旗土兵在军官的指挥下,端着长矛、砍刀、弓箭等冷兵器,举着一面红艳艳的旗帜,哇哇怪叫着朝不过一人之高的城墙冲去,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之中,在千年前或许还是兄弟的两个马来部族如今各为其主,各自拿着兵器朝自己血脉同胞的身上狠狠招呼了过去,场面异常血腥残忍,双方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

    不过或许是兵力不足的原因,或许是心气不足的原因,岛屿八旗在攻至城墙下厮杀了一阵后,不可抑制地被人击退了回来。甚至于,一名骁勇的萨卡拉瓦将领还带着大群勇士从城门口冲了出来,追着退却中的岛屿八旗土兵穷追猛打——不过他很快就为自己轻佻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肖白图下令炮兵将四门火炮全部换装爆炸弹,朝正敌我搅做一团的战场上空打去,无论岛屿八旗土兵还是萨卡拉瓦人在这一刻都死伤惨重,那名骁勇的敌将似乎也被一枚乱飞的铁钉给击中了头颅,不甘地倒了下去。

    “让你装逼。”肖白图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走上阵前,看着兵太郎等人慢慢收拢溃退回来的岛屿八旗土兵。<>他没有发脾气,而是静静地看着惊惶未定的仆从军,半晌后,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换一拨土兵,继续进攻。”

    这次土兵的将领比较谨慎,他们在冲至城墙下时,没有一窝蜂地涌上去猛攻猛打,而是以百人为一个小集团,颇有章法地互相配合。同时也请东岸炮兵将炮弹已不是很充足的四门火炮推了上来,为他们进行火力支援,这样一来,战斗就顺利了许多。

    在厮杀的关键时刻,东岸人果断投入了近千名波兰、奥斯曼火枪兵,一举突破了萨卡拉瓦人的战线,并在岛屿八旗土兵的配合下迅速将其扩大,然后彻底攻入了城内,大局至此砥定!

    战斗最终在入夜时分结束,守城的三千多萨卡拉瓦土人战死近千人,有七八百人被俘,另外一千多人则连夜遁逃,东岸人没有追击,而是任其自去。敌人撤离后一片狼藉的齐里比希纳城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彻底稳定下来,在清除了残余的抵抗分子后,本城的人口、财富也差不多被清理了一个大概——男女老少人丁尚有六七千,驼峰牛的数量则有四五万,粮食储量亦有不少,让清点完毕的肖白图等人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白忙活。

    “给新华港传信……”坐在一张镶嵌了大量宝石的靠椅上,肖白图朝自己的副官叙述道:“我部经激战攻克萨卡拉瓦土人之军事重镇齐里比希纳城,毙伤俘敌愈万,全军为之欢腾不已,本岛西部之战事或可由此转入佳境,全收大庆盆地已近在眼前。惟大庆盆地纵贯千里,颇不易守,野外荒无人烟,恐敌偷袭致我,故请开拓队马队长速发新到移民若干,至新占领区屯戍。如此经营数年,则我可随时反攻致敌,异日剪灭土酋邦国、开疆拓土不在话下……肃呈敬请察夺,职前敌总指挥肖白图谨呈。”

    话说自从打算试验经马六甲的移民航线后,东岸人已在去年冬季展开了实质性行动:两艘“短跑冠军”级移民专用船从山东胶州港出发,满载1600余名来自山东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历年拉锯战中俘获的清军官兵),经宁波、马六甲、加勒停靠后,顺着冬春季节时北印度洋的逆时针环流直航新华港,并在今年三月初时顺利抵达,整个航程历时三个多月。

    目前两艘移民船正在新华港进行维护保养,同时等待北半球的夏季来临,准备顺着夏季时北印度洋的顺时针环流(东南风越过赤道后受地球偏转力形成了西南风,北印度洋的海流也从逆时针变成了顺时针)返回宁波。

    肖白图此时打的主意便是将这一千多山东移民运到新占领的齐里比希纳城——对了,他刚刚给这里取了个新名字,叫庆阳,取胜利欢庆之意,同时又因为城市在大河北岸,故得名——他相信只要把这一千多移民运过来,利用当地土人旧有的农田进行屯垦(什么?你问当地六七千名土人怎么处理?当然是送他们去种植园“劳动”啦),差不多一两年时间就能初步控制这里,然后便可以此为基地北上继续逼近马任加城。

    “给新华港传信……”坐在一张镶嵌了大量宝石的靠椅上,肖白图朝自己的副官叙述道:“我部经激战攻克萨卡拉瓦土人之军事重镇齐里比希纳城,毙伤俘敌愈万,全军为之欢腾不已,本岛西部之战事或可由此转入佳境,全收大庆盆地已近在眼前。惟大庆盆地纵贯千里,颇不易守,野外荒无人烟,恐敌偷袭致我,故请开拓队马队长速发新到移民若干,至新占领区屯戍。如此经营数年,则我可随时反攻致敌,异日剪灭土酋邦国、开疆拓土不在话下……肃呈敬请察夺,职前敌总指挥肖白图谨呈。”

    话说自从打算试验经马六甲的移民航线后,东岸人已在去年冬季展开了实质性行动:两艘“短跑冠军”级移民专用船从山东胶州港出发,满载1600余名来自山东的移民(大部分都是历年拉锯战中俘获的清军官兵),经宁波、马六甲、加勒停靠后,顺着冬春季节时北印度洋的逆时针环流直航新华港,并在今年三月初时顺利抵达,整个航程历时三个多月。

    目前两艘移民船正在新华港进行维护保养,同时等待北半球的夏季来临,准备顺着夏季时北印度洋的顺时针环流(东南风越过赤道后受地球偏转力形成了西南风,北印度洋的海流也从逆时针变成了顺时针)返回宁波。

    肖白图此时打的主意便是将这一千多山东移民运到新占领的齐里比希纳城——对了,他刚刚给这里取了个新名字,叫庆阳,取胜利欢庆之意,同时又因为城市在大河北岸,故得名——他相信只要把这一千多移民运过来,利用当地土人旧有的农田进行屯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里约(六)

    九月下旬的里约热内卢已经逐渐变得炽热了起来。

    科内利斯·比克尔在贸易部司长白玉堂的陪同下,来到了正处于紧张的修缮、扩建工作中的顺化港,搭载他们的是一艘海军护卫炮舰,在撂下他们这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后,这艘拥有二十多门长短火炮的战舰又再度扬帆起航,趁着难得的东南风,直朝巴西东北部近海驶去。它要去那里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胆子奇大的货色,敢在东岸海军封锁得这么严密的情况下,还敢来捋胡须。

    好吧,其实还是有人敢来的。东岸人最近已经拦截了不少来自英、法等国的商船了,大部分都是在圣萨尔瓦多湾以外被拦截住的,有时候白玉堂都觉得这些人太笨,累西腓、圣萨尔瓦多等大港一定是被严密监视的,要走私也得去一些小港口啊,你这么大摇大摆地开过来,还是白天,你当东岸海军是瞎子么!

    对于这些被拦截的商船,东岸原先的政策是强制收购船上的物品,然后让其速速滚蛋,当时那些英国商船就是如此。不过到了现在,海军对这些商船的政策一律是驱逐,使得这些船长或商人咬牙切齿的同时只能要么寻机到小港口出货,要么干脆运到别的地方(比如新库尔兰或东岸)销售,甚至海军还在无人撞见的大海上击沉过某两艘英法商船的,可谓是嚣张得可以。要知道,当年英荷海战,东岸的船只运载大量商品大摇大摆地开进联合省,英国战舰可是放行没有拦截的,东岸人如今这么做,其实已经相当过分了,不过谁在乎呢,有本事你跑南美来咬我啊!

    白玉堂与科内利斯下了码头后,立刻向城内而去,在闻知周亚夫中尉已去内陆森林亲自督战剿匪后,白玉堂有些无奈,只能和科内利斯二人在原葡萄牙某官署内住了下来,然后派人去寻周亚夫。

    “比克尔先生,西印度公司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贵国自从被迫放弃累西腓、奥林达等地后,这片海域就很少能够看到贵公司的船只了……”被人从贸易部内匆匆喊出来,然后又被匆匆要求陪同西印度公司特使科内利斯·比克尔前往顺化港考察的白玉堂,忍不住出言问道,他是真的挺好奇的,因为部里很多人都说近些年荷兰西印度公司情况不佳,卖给他们的商品货款总之要拖很长时间才能回来,而且之前在累西腓贷给他们几笔贷款(物资+现金贷款,本息合计超过二十万元)快要到期了,但荷兰人却提出展期,让人跌破眼镜,什么时候名声响彻新大陆和西非的荷兰西印度公司混到这步田地了,不应该啊!

    科内利斯看了一眼白玉堂,他知道这个长相英俊的小伙子是谁,白斯文白院长的长子嘛,母亲是阿尔梅达家族的支系成员,从小擅长诗歌、文学、打猎,东方法律专门学校(中等专门学校)的毕业生,却阴差阳错地进了贸易部门,但干得还可以,职位不低,前途被很多人看好——这次能被派出来陪同他考察顺化港,本身就已经说明其实力了。

    “公司现在主要的精力集中到了非洲,那里是一个重要的利润来源。当然圭亚那的制糖产业以及加勒比海的贸易也在继续经营,而且我们对这些产业的信心十足,不然我也不会来到里约热内卢了。”科内利斯·比克尔简短地说了两句。

    白玉堂闻言微微点头,虽然这个荷兰佬嘴上说得甚是简略,但长期在贸易部里厮混、了解了很多东西的白玉堂却听明白了。荷兰西印度公司,在失去了伯南布哥这个重要的蔗糖产区后,现在已把主要精力转移到了西非,估计是在经营黑奴生意,毕竟这也是市场很广阔、利润总额很高的生意。此外,与英国人的皇家探险者非洲贸易公司相似,这家公司怕不是也在收购土人手里的黄金,这同样很挣钱——怪不得啊,在丢失了伯南布哥以后,这片海域的西印度公司商船就骤然减少了,合着人家是去非洲经营黑奴和黄金生意了啊。

    不过,他们应该也没彻底放弃蔗糖生意呢,听说荷属圭亚那的蔗糖产量已经接近了2500吨一年,阿姆斯特丹的30余家精炼厂已经全线开工,虽然不及以往在巴西东北部顶峰时1-2万吨的产量,但已经相当不错了,毕竟这里没有战争,属于纯挣的。而当年在巴西那会,与葡萄牙人的战事频繁,开支浩大,1-2万吨蔗糖挣的钱,未必就够填到巴西这个无底洞里了,要不然西印度公司也不会连年亏损了。

    当然了,作为合作多年的伙伴,荷兰西印度公司虽然已经转移业务重心,但他们显然也不想放弃与华夏东岸共和国之间极具潜力的贸易,比如与加勒比航运公司之间在新西班牙市场上的合作等等(最近他们也开始进口佛得角的盐了),而这次科内利斯代表西印度公司总部来到顺化港,应该也是出于这种目的。

    “我听说贵公司打算在顺化港投资甘蔗种植园,请恕我难以理解,贵国在圭亚那的殖民地已经颇有了些基础,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跑来东岸呢?”白玉堂问道。事实上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一路上,却仍没什么头绪,既然这会闲着也是闲着,那么干脆问问科内利斯好了。

    谁知科内利斯·比克尔这个西印度公司董事闻言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再好,只能支支吾吾随口向白玉堂搪塞了下了事。想想也是,这话咋说呢,东岸人以为圭亚那是西印度公司的地盘,可尴尬的是当地服务于西印度公司的移民却不占多数,相反英国移民的数量倒是很多,如果他们愿意,甚至随时可以推翻西印度公司在当地脆弱的统治,前提是西印度公司不从海外调集军队进行武力镇压。他们现在之所以没这么做,仅仅是因为荷兰西印度公司给出的收购价比较合理,没有侵犯到他们的利益罢了。

    而也正因为如此,西印度公司上下对此身为不安,他们不敢强行驱逐当地的英格兰种植园主或农民,惧怕因此而深陷战争,那样公司可能就立马破产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能苟延残喘着。但他们同样无法舍弃蔗糖贸易的巨额利润,因此,在受到热那*亚人投资新华夏岛甘蔗种植园的启发后(他们显然无法去印度洋,因为那是财大气粗的东印度公司的地盘),他们打算再度重返巴西,在被东岸人占领的里约热内卢这里寻找一处地方,建立甘蔗种植园。

    当然这种做法在西印度公司内部也不是没有非议,盖因无论西印度公司往里约热内卢移民多少人,华夏东岸共和国是断然不会允许这里被荷兰人蚕食的,这片土地的主权毫无疑问仍是这个新大陆的头号强国,这一点毋庸置疑。因此,考虑到这点,西印度公司董事会内的许多人对投资里约热内卢仍有疑问,他们觉得还不如加大投资圭亚那的力度,与英国佬在那里展开全面竞争,这样开发出来的地都算自己的,蔗糖产销也是自己说了算,自然比到东岸寄人篱下要好很多。

    但是——还是那个但是——荷兰人对能否在圭亚那地区成功竞争过英国人有些信心不足,再加上与东岸人合作多年的科内利斯·比克尔的据理力争,因此董事会最终还是委派他到东岸来看一看,谈谈条件,看看能不能被董事会所接受。另外,顺便把那几笔贷款展期的事情再和东岸人确认一下,这会公司在西非投资浩大,银根有些紧张,那二十多万元的本息还是缓缓再说吧。

    周亚夫中尉在两天后从内陆地区回来了,当时他骑着一匹拉斯切克马,马鞍下挂着几颗人头,让白玉堂吓了一跳——后来他听说是一些“冥顽不灵”的印第安部落酋长的首级,被周某人带回来夸耀武功。

    科内利斯对此倒是熟视无睹,看见周亚夫中尉回来后,他立即询问白玉堂是否可以尽快安排其对投资环境的考察。白玉堂无奈,只能询问周亚夫,周亚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安排手下军官带着一对人跟他们进了内陆地区,至于他自己,则回城里休息去了。

    科内利斯的一群手下前后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将顺化港及其周边跑了个七七八八。这里的环境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荷兰人也确实很满意,那么下面就是谈条件了,虽然他们也仅仅是把这里作为一个备选方案,即圭亚那一旦被英国人夺取后不至于手头一块蔗糖产地都没的备选方案,但该谈的条件还是得谈的,该争取的好处还是得争取的,比如是否可以求得东岸人允许荷兰商船能把蔗糖直接运回阿姆斯特丹进行精炼,比如是否可以要求东岸人降低出口至联合省的蔗糖的关税税率等等。

    白玉堂认真的听取了科内利斯提出的条件,并不时叮嘱自己的秘书将其记下。不过在听闻科内利斯有意从西非引进大量黑人前来种植园工作之后,他终于皱起了自己的眉头,这在国内似乎还没有先例啊!如今东岸本土的非国民,除了政府经营的大农场、伐木场、建筑队、砖窑厂、矿山外,私人是压根不允许蓄奴的(甚至就连掩人耳目地签订所谓的劳务工雇佣合同也不行)。如今荷兰人竟然提出要在顺化地区引进大量黑奴搞种植园,这似乎有触碰政策红线的风险,白玉堂不敢擅专,只能心里暗暗记下,并打算一回去就向上级请示,看看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处理,毕竟现在这荷兰人看样子还真有可能过来投资呢,虽然很可能仅仅是小规模的试水。

    而除了黑奴这个事情之外,荷兰人的其他条件也令白玉堂眉头直跳,比如他们不想将自己甘蔗种植园内出产的蔗糖交给东岸人进行精炼,而是想直接拉回阿姆斯特丹精炼,这无疑有挑战顺化港经济秩序的嫌疑,若是让那帮意大利商人们知晓了,不定会怎么闹呢,因此这一条是绝对不能答应的,白玉堂甚至当即就予以了回绝。另外,关于降低出口至联合省的蔗糖关税税率的事情,白玉堂也没有明确答复可以或不可以,但看的表情及脸色,大概也是没什么可能性的了。

    科内利斯这个时候也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来东岸投资种植园而已,他们设定的条条框框竟然这么多,一点没有给予西印度公司应有的优惠,简直是把他们当做农奴一样进行剥削——当然他也选择性地遗忘了,荷兰西印度公司以往在对待圭亚那、加勒比海岛屿及伯南布哥的甘蔗种植园主时,差不多也是这般做派——这令他很是不快,脸色也当即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甚至于原本还想就投资种植园寻求东岸人的信贷支持的,这会他也不提了,因为他害怕再一次被东岸人拒绝,他可丢不起那个脸。

    10月5日,脸色不愉的科内利斯、白玉堂一行人登上了一艘从巴伊亚返航的护卫炮舰,准备前往首都东方港。而在这个时候,送行的周亚夫中尉突然提起了一件事,即有关新尼德兰优先购买权的事情,对此,心情不佳的科内利斯只能无奈地指出:荷兰西印度公司虽然与东岸政府达成过关于新尼德兰的优先购买权协议(价格为三百万盾),但西印度公司暂时没有、未来可能也没有任何出售这块殖民地的想法。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登上了东岸人的护卫舰,打算去东方港转一圈、稍稍拜访一些人就回去,这趟旅行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提议到里约热内卢进行投资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产学研体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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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这次成功抵达彼岸——中途很可能会在鳕鱼岛停留一下,因为那里还有搁浅的一艘船只和一百多移民,需要给他们送一批补给——那么希望港的定居人口将有望达到八九百人甚至近千人,配上精良的武器装备以及希望岛相对隔绝的地理环境,前期站稳脚跟将不成问题。

    而且这一次,魏博秋还打算以他的学生为骨干,将这个未来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组织架构也确立下来,毕竟有些事越早做阻力越是小,若是等到将来几万人几十万人了、不同阶层已经隐隐成型的时候,做这些事情的阻力可能就要大上许多。在这一点上,魏博秋还是很清醒的,他不想自己的这个超大号玩具最终仍然变成一个被东方式权贵或西方式财团所掌控的国家,这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至于说这个新生的政权在北美大陆日后如何发展,老实说,魏博秋现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他已经过了那个对着地图挥斥方遒的中二年龄段,多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个世界很奇妙,很多时候人们完全无法预料未来会怎么样,因此他觉得还是对历史多一分敬畏,慢慢来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好。

    当然了,说稳扎稳打是从细部来说,如果从全局或战略层面来说的话,魏博秋还是有一个模糊的规划的,即他们现在既然已在希望岛站稳脚跟,那么就不妨先在此发展起来,等积攒了一定的人口和物资,且有那么几座城镇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踏上北美大陆,沿着后世美国西北部海岸线一路南下,直抵加利福尼亚一带。

    这么辽阔的一片土地足够他们发展很多年了,或许魏博秋的有生之年都不会见到他的这个玩具将触手伸到旧金山一带。至于说一路上将要遇到的北美印第安人,魏博秋的计划其实也很明晰了,那就是武力征服加同化,即不服管教的一律消灭,臣服的有条件吸收同化,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和本土的那帮“刽子手”们一脉相承。不过或许魏副司令的这个玩具将来也会遭到点厄运,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东岸本土有一些企业打算投资西班牙殖民地,开办加利福尼亚铁路公司等殖民机构(当然不是现在),未来这两股势力一旦碰撞,那将会是一个何等有趣的场面哟。

    “公司的账目处理好,别出篓子。”站在黑暗中静静地吸完烟后,魏博秋突然说道。

    “放心吧,老师,日本公司从上到下都是我们的人,没人能查出问题来。”实际负责日本公司经营的陈硕凑近了低声说道,“几艘新造的船只有的是从账目上都抹平了,有的则报损(假装沉没),那些前往北美大陆的山东移民在公司报告上也都是因疾病而死亡很久的了,没人会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那个新上任的库页岛地区专员梁向俭不是嚷嚷着要将日本公司的经营权收归开拓队政府么?嘿嘿,他们的人若是来接管的话,我们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他们要面临一屁股的烂账,届时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向社会公开宣布这家公司破产了……”

    “日本公司的账也不能做得太难看了,今年拿出部分钱分下红吧。外面很多人都在说,朝鲜公司成立得比我们还晚,条件也没我们优厚,但他们通过垄断部分朝鲜商品的对外贸易迅速发家致富,已经连续向外界分红两年了。这么一对比之下,我们日本公司的业绩确实是要差上不少,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如此。”魏博秋揉了揉略微发酸的额头,无奈地说道:“与日本的假钱贸易近些年有饱和的趋势,仙台藩的伊达家不是已经在和我们探讨别的商品的可能性了么?下个月你去和他们谈谈,看看布匹、金属农具、药品等本土商品的市场如何,假钱贸易终究是有风险的,而且进了多少假钱大泊县那边都有记录,容易被梁向俭那厮盯上,还是换换吧。只可惜利润丰厚的生丝、茶叶和瓷器贸易被南方战区握在了手里,新成立的国营宁波商社垄断了向伊达家出口此类商品的权力,收益丰厚,只能让我等外人徒自艳羡啊。”

    往北美大陆的殖民活动偷偷进行了数年的今天,魏博秋才陡然发现,靠一己之力行此非常之事是有多么地不容易。要不是他有东岸日本公司这么一个赚钱能力尚可、且上上下下完全由他的学生控制的企业在手,他根本不可能独自往北美送了两趟超过一千移民,更别提还有大量的物资、牲畜、工具和别的什么了。

    而也正因为如此,魏某人才会在万般窘迫的情况下,试图劝说自己的昔年好友马万鹏(这厮曾向魏博秋说自己的最大志向就是弄一个小岛当国王,整日调戏民女云云)下水投资殖民北美的大业,毕竟他很清楚主政新华夏岛的马万鹏无论是私人财富还是手头掌握的公共资源都要超过他魏博秋,如果能拉到这位大金主入股,那么殖民行动才可能在不引起太多人注意的情况下继续下去。

    令人欣喜的是,马万鹏或许是闲的蛋疼,或许是真的想当岛主、国王,故他对魏博秋的计划还算感兴趣,并且已经通过私人渠道往魏博秋那里汇了五千元钱,以及另外价值上万元的各类物资(很明显是“漂没”的公共物资)。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钱款都是通过种种名义(比如投资、寄售等)弄到钏路港去的,以免被人疑心。不过据说马万鹏曾经在信里称打算动用他家的两艘机帆鱼钓船运钱物,以减少被人盯上的风险,这对魏博秋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福音吧。

    有了马万鹏的参与及投资,魏博秋殖民北美并建立社会主义新新****乌托邦的理(空)想(想)才有可能实现。毕竟,北太平洋航线的风险有多大如今他魏某人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每年就那么一两个月的时间适宜横穿大洋,沉船率也相当不低,这自然导致殖民过程拉长、效率降低、成本剧增。这种情况下,没有雄厚的资本和人员储备,任何奢谈殖民北美的人都会被现实打得头破血流。

    “在日本招募浪人和在朝鲜移民的行动要同时展开,不然光靠我们公司每年在登莱青三府搞一些移民,委实是不太容易,也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魏博秋将烟斗里的烟灰倒掉,然后朝自己的学生说道:“今年不说了,明年又要往希望岛发一批移民,我们争取搞一把大的,一次性发两千人过去,这事现在就可以筹备起来了。人员、钱粮、牲畜、物资、军火什么的,都要悄悄准备——嗯,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相当一部分了,这很好,但不能松懈,继续努力吧,小硕,为了我们的理想能够实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硕闻言点了点头,大脑已经急速转开,思索起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怎么调用资金采购物资、又要怎么暗地里招募人员而不留下太大破绽。这些事情千头万绪,做起来并不简单,更何况现在日本公司真实的财务状况也不见得好到哪去,这就更加考验他“操作”的艺术了——不过老师说得也对,和实践自己的理想比起来,这些都算个屁啊!

    令人欣喜的是,马万鹏或许是闲的蛋疼,或许是真的想当岛主、国王,故他对魏博秋的计划还算感兴趣,并且已经通过私人渠道往魏博秋那里汇了五千元钱,以及另外价值上万元的各类物资(很明显是“漂没”的公共物资)。值得一提的是,这些钱款都是通过种种名义(比如投资、寄售等)弄到钏路港去的,以免被人疑心。不过据说马万鹏曾经在信里称打算动用他家的两艘机帆鱼钓船运钱物,以减少被人盯上的风险,这对魏博秋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福音吧。

    有了马万鹏的参与及投资,魏博秋殖民北美并建立社会主义新新****乌托邦的理(空)想(想)才有可能实现。毕竟,北太平洋航线的风险有多大如今他魏某人已经是非常清楚了,每年就那么一两个月的时间适宜横穿大洋,沉船率也相当不低,这自然导致殖民过程拉长、效率降低、成本剧增。这种情况下,没有雄厚的资本和人员储备,任何奢谈殖民北美的人都会被现实打得头破血流。

    “在日本招募浪人和在朝鲜移民的行动要同时展开,不然光靠我们公司每年在登莱青三府搞一些移民,委实是不太容易,也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魏博秋将烟斗里的烟灰倒掉,然后朝自己的学生说道:“今年不说了,明年又要往希望岛发一批移民,我们争取搞一把大的,一次性发两千人过去,这事现在就可以筹备起来了。人员、钱粮、牲畜、物资、军火什么的,都要悄悄准备——嗯,我们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相当一部分了,这很好,但不能松懈,继续努力吧,小硕,为了我们的理想能够实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硕闻言点了点头,大脑已经急速转开,思索起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要怎么调用资金采购物资、又要怎么暗地里招募人员而不留下太大破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产学研体系(二)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pp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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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8年上半年对清廷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了,先是老将济尔哈朗在杭州病逝,接着便是辅政多年的大权臣多尔衮染恙卧床,整个“我大清”顿时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京师、天津、锦州等腹心之地的驻防八旗调动频频,如临大敌,兀自给人增添了些许紧张之感——好在朝中还有不少久经战阵的大将,如勒克德浑、谭泰、阿济格、沙尔虎达、济席哈、卓布泰、罗讬、陈泰等人,地方上亦有能托付方面之局的汉人能臣,如吴三桂、洪承畴、尚可喜、沈永忠、李率泰之辈,总之这局面看起来还是比较稳的。

    不过,稳定之中亦有不少隐忧。自从之前顺军郭升部在江西与清军大战,全歼耿仲明部六万余精锐,并重创沈永忠部数万人后,如今两年多过去了,清军除在湖广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局部进攻,并趁顺军大意攻克了荆州城后,至今无有任何寸进。明眼人都看得出,与海外巨寇黄衣贼勾结在一起的顺军基本已在湖广中部地区站稳了脚跟,清军想要击败他们非得动员全国兵力不可,而这在目前来看是有点难度的。

    此外,现已全军进入四川的吴三桂也有点犯了老毛病的意思,这厮带着五万多人马屯驻在成都平原左近,一边和西军、明军不痛不痒地交着手,一边强拉壮丁、扩充部伍,同时还向朝廷要粮要钱,尾大不掉之势已经相当明显。据说目前清廷已经派出重量级大臣率满蒙汉八旗五千余人,打着护送军资的名义经陕西入川,目的就是逼着吴三桂动真格地与西军、明军厮杀,免得其时间长了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当然了,随着八旗各位开国宿将如满达海、博洛、济尔哈朗、瓦克达的相继去世,现在八旗年青一代有点难以接上班,如果像罗讬、卓布泰等壮年将领再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满蒙八旗很可能将彻底陷入低潮之中,而这带来的结果无疑是灾难性的。于是,现在清廷在部署针对南方的军事行动时,已经越来越注意采取以汉制汉的方针,即更多地驱使汉军绿营与明、顺、西等各路人马交手,同时还派出一**的使臣或明或暗地招抚三方的官员,让其变节投入“我大清”一方,由此可见其苦心。

    “从现有态势来看,清军虽然兵锋已钝,但仍然对南方各明人政权维持着战略进攻的态势。特别是顺军刚刚和南明发生摩擦,驱逐了驻节衡阳的南明督师,当地很多原本由投降顺军改编的明军营头也一夜间重归大顺治下,这对南明朝廷的刺激很大。听说,驻跸柳州的明廷已经打算迁都昆明了,对大顺的防备与敌视已相当明显,这一点不可不察。”新设立的宁波地区行署官衙内,行署专员、南方战区司令、黑水开拓队副队长廖逍遥正在主持会议,与会的代表多是东岸派往本地的军政官员,刚才是一位兵团堡出身的一等参谋在向大家通报着汇总来的信息。

    “鲁王政权的张名振刚刚在舟山与黄斌卿等人火拼一场,理由是此人私通清军。不过据我们看来,这仅仅是鲁王政权在大陆上失败以后想找退路的正常反应罢了。目前黄斌卿已死,部众大部被兼并,少部分——大概有四千余人——前阵子浮海来到定海县,已被我军收编,番号为暂编第十一师,暂住宁海县,防备清军间路来袭。”一等参谋翻了翻手里的文件,继续说道。

    鲁王政权内部的火拼行为是刘海洋离任之际发生的,当时张名振等人率兵在浙南、闽北一带,与清新任福建提督蔡士英、江西提督石廷柱部鏖战,因配合的郑成功部失约未至而大败亏输,最终不得不率残兵突围至紧邻宁波的台州府一带苟延残喘。这个时候,原本被他们看不上的舟山就成了最后的理想容身之所,再加上黄斌卿一贯和鲁王所部不太对付,因此便被张名振、王朝先、阮进等人联手做了,也算是死得憋屈——不过,在火拼掉舟山地头蛇黄斌卿部后,鲁王政权和郑氏的关系更是进一步恶化了。

    现在的鲁王政权,地不过一府,兵不过三四万,人才凋零、饷械两缺,在浙东折腾这么多年,始终因为种种原因而功败垂成,其实归结为一点,还是他们底子太薄了,是先天不足,非人力所能补全。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无论鲁王本人还是张名振对东岸的意见再大,都已经无法阻止他们向东岸靠拢了,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依附能在粮饷上接济他们部分的“黄衣军”,不然等待他们这个政权的恐怕只能是覆灭。

    “这次我军趁着清国局势动荡进攻其江北诸府,张名振等人虽不愿,可也无法,只得答应派陆师六千、水师九千北上配合我军作战,由此亦可看出其部现已窘迫到了何等地步。”一等参谋微笑着说道,“鲁王部如此,广东李成栋部就更是乖顺了。其人虽然已迫于明廷压力断了与我国的人口贸易,但这次他派出养子李元胤将兵八千北上援应我军,应是已表明了态度。而且他的部伍中很多人在徐州一带驻防多年,不但人头很熟,地方上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叛清后这么多年那些关系能否作数还很难说,不过相信只要我大军兵临城下,总会有一些‘聪明人’跳出来的。”

    “嗯。”一等参谋说到这里时,廖逍遥摆了摆手,示意他停顿一下,然后说道:“这次北上经云梯关、灌河口一线登陆,重点打击清廷治下富庶的淮安府,以获取人口为第一要务,以截断漕运、缴获常年囤积于清江浦一带的大量物资为次要战斗目的,故此次进军最远以洪泽湖、运河、里河一线为止,并尽力辐射黄、淮、沭、泗、沂等河流流经区域,打击清军的战斗意志和战争潜力,并寻机歼灭江北清军一部——如果可能的话,为大顺刘国昌、刘世俊等部寻找一个新的根据地,使得清廷首尾不能兼顾,为南方各路兵马的发展创造条件。以上,就是此次行动的方略,诸位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廖司令,我有话说。”南非出身的军官、新任挺身队第一联队长孙胜军上尉“啪”地一个起身立正,敬礼道:“此次出兵,计有挺身队两个大队、新建陆军第4、9、10四个师及暂编第1师全部,另有炮、骑、工、辎若干,战兵已逾两万。此外我军还有伴随作战的盟军两万多人,若算上随军的朝鲜夫子的话,总兵力将超过五万。而据我所知,黄河下游入海口一带因河水携带巨量泥沙之故,从清江浦往东四百里是一片滩涂,河道狭窄淤塞,沙洲遍地,河水四溢漫流,船只难以通行。或,即便可以通行,很多河段亦需纤夫拉纤,艰难异常。大军从去年年底开始整备船只、器械和人员,可以我观察,所整备的船只多为大船,这些船固然可以从灌河口朔河而上,可在黄河下游顶多行至云梯关,再往上便淤塞难行,非拉纤不可。当然,我军吃水仅0.8米之深的海军内河炮艇自然可以畅通无阻,可这种船只携带的人员及物资有限,恐无法长期供应五万大军的军资消耗。这一点,望廖司令明察。”

    “孙上尉言之有理,不过有些多虑了。”廖逍遥见有人质疑他钦定的进攻淮安府的计划,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毕竟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于是只听他说道:“此次福建郑氏、舟山鲁王所遣军将多为水师,其中颇多小船,转运粮秣军资不是难事。他们那些兵将我也看过,让他们上阵打仗怕是不行的,可若是护卫补给线、转运物资和人员,问题不大。且从洪泽湖往东数百里,河汊、沼泽纵横,滩涂遍地,对满清赖以为傲的马队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不利驱驰,我军后勤运输线可保无虞。如此,孙上尉还有什么问题吗?”

    “职部没问题了。”孙胜军闻言,呐呐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

    军事会议结束后,各部便开始筹备进军计划。但由于此时才1658年2月下旬,移民运输行动正在紧要关头,是断不可能分出多少船只运力来运输军资和人员的,故真要展开行动还得四月中旬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从黑水地区大量南调的数十艘中型渔船(此时渔汛季节尚未来到)已抵达崇明沙——准确地说,他们是南下过冬的——另外还有海军两艘武装运输舰、两艘护卫炮舰、四艘快速巡航舰、一艘重型巡洋舰(“加的斯岩石”号)、两艘笛型运输船,总运输吨位3600多吨,已经先期运输了部分战斗兵员和物资抵达了灌河口一线建立前进基地。。。。。。

    清军由于在江北执行了严格的迁界禁海政策,故对东岸人的到来竟然还未知晓,也算是奇葩。但不管怎样,离真正的战斗来临,确实已为时不远。

    “孙上尉言之有理,不过有些多虑了。”廖逍遥见有人质疑他钦定的进攻淮安府的计划,脸色微微有些不悦,毕竟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于是只听他说道:“此次福建郑氏、舟山鲁王所遣军将多为水师,其中颇多小船,转运粮秣军资不是难事。他们那些兵将我也看过,让他们上阵打仗怕是不行的,可若是护卫补给线、转运物资和人员,问题不大。且从洪泽湖往东数百里,河汊、沼泽纵横,滩涂遍地,对满清赖以为傲的马队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不利驱驰,我军后勤运输线可保无虞。如此,孙上尉还有什么问题吗?”

    “职部没问题了。”孙胜军闻言,呐呐坐下,不好意思地说道。

    军事会议结束后,各部便开始筹备进军计划。但由于此时才1658年2月下旬,移民运输行动正在紧要关头,是断不可能分出多少船只运力来运输军资和人员的,故真要展开行动还得四月中旬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从黑水地区大量南调的数十艘中型渔船(此时渔汛季节尚未来到)已抵达崇明沙——准确地说,他们是南下过冬的——另外还有海军两艘武装运输舰、两艘护卫炮舰、四艘快速巡航舰、一艘重型巡洋舰(“加的斯岩石”号)、两艘笛型运输船,总运输吨位3600多吨,已经先期运输了部分战斗兵员和物资抵达了灌河口一线建立前进基地。清军由于在江北执行了严格的迁界禁海政策,故对东岸人的到来竟然还未知晓,也算是奇葩。但不管怎样,离真正的战斗来临,确实已为时不远。

    清军由于在江北执行了严格的迁界禁海政策,故对东岸人的到来竟然还未知晓,也算是奇葩。但不管怎样,离真正的战斗来临,确实已为时不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产学研体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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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来说,此时灌河虽然已经成河七八十年,但这个名字真正形诸于官方文件还要等到一百多年后的清嘉庆年间。此时的灌河,名字很多,如潮河、大潮河、北潮河、灌河口、灌江口、灌口等等,但因此地人烟稀少、水泊遍地而籍籍无名。

    至于为什么说这里人烟稀少,其实很简单,因为洪泽湖—骆马湖一线以东的很多区域不但会时常遭受黄海海潮内浸,在某些雨水较多的年份,这里还会是洪泽湖一带的泄洪区,极为悲惨——其实更悲惨的还在后面,在很多干旱的年份(如明末),为了保障运河的水位不被降低(以免影响漕运),清江浦一带的港闸会奉上级命令截断或减少向下游的水源供应,这自然又给当地的农业灌溉带来了极大的麻烦,所以说,这就是一片极为坑爹的地方,百姓生活自黄河夺淮入海以来数百年间就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吕方站在粗粗修了个城寨的灌河口,举目四望,皆是一片滩涂水泊,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人烟辐辏的繁华之地。想想也是,若是黄水洋(即后世黄海苏北一带)三不五时地倒灌进来,这地确实也没法发展起来,谁让这些地方以前都是汪洋大海呢?若不是黄河夺淮入海,想想这些地方也不会形成陆地了,这灌河也压根不会形成了吧。

    “袁将军,灌河口城虽然不过二里见方,但地势较高,不易受洪水侵害,更兼有大河转运之利,廖司令将北路军的粮站设于此,是对贵军极大的信任啊。”挂名担任南方战区后勤参谋(一等参谋)的吕方用手拍了拍土木混合结构的灌河口城,笑吟吟地说道。

    灌河口城的修建其实从去年年底就开始了,当时海军动用战斗舰只将宁波顺军袁保、贺道宁二将所部四千人运输至此戍守,顺便用随船装来的木材(库页岛大木)、石灰、水泥等建筑材料开始修建城池及水寨,以为今年大军进兵之用。

    可怜清军厉行迁界禁海之策,再加上黄河下游这一片本来就是洪泛区和滩涂地,因此一直到上个月(1658年2月)才有几位偷偷至此渔猎的民人发现了这座堡寨。这几个民人一开始因为害怕违反迁界禁海的禁令而没有去告官,等到后来有胆大之人跑去沭阳县上报时,却已是三月中旬了——这个时候,一些从澳洲返航的东岸机帆船已经进港开始维护保养,各路人马也已经完成了一轮动员,物资也分别在胶州、崇明、定海等地堆积如山,灌河口城外围的水寨也已开始筑墙,清军再开始有所行动,未免有些晚了。

    今日已是三月下旬,灌河口城内外堆放了大量诸如火药、炮弹、铅弹、枪管、军刀、长矛、铁甲、军用水壶、止血绷带、药品、米面菜蔬等物资,很多东西多得都堆不下,袁保、贺道宁等人不得不督促新来的两千多名朝鲜军夫开始修建临时遮雨棚充作仓库,一时间好不狼狈。不过一想到当数万大军在此完成登陆并利用这些预先准备的物资长驱直入时,他们二人就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在宁波与清军钻山沟玩(清军经常派人潜越四明山脉偷袭)实在是没意思,在这种纵横数百里的野地里追亡逐北才是男儿最喜欢做的事情。

    新修建的水寨内今天终于迎来了第一批住客。郑成功麾下重要将领之一的黄廷率水师将士数百人乘东岸人的大型战舰抵达水寨,然后便奉令整饬起了水寨内外,打算迎接四月份后方船团的来临——当然了,郑成功再不晓事,面对新官上任的廖逍遥的邀约,也不敢只派数百人来凑数,这次他不但派了亲信将领黄廷黄华明,而且还挑选了船况不错的小型战船百余艘和行船多年的水手三千五百余人前来助战,只不过目前因为风向不对尚未来得及航行至此而已。

    “吕大人,末将等人对于廖军门的信任委实感激莫名。前次廖军门曾有言,让我等今后驻军灌河口、云梯关一线,并寻机向内发展。可如今观之,洪泽湖以东四百里多是水泊泽国,这等地盘拿来也是无益吧?”已经在战阵上历练了多年的袁保有些忧心地问道。

    “吕大人,末将等人对于廖军门的信任委实感激莫名。前次廖军门曾有言,让我等今后驻军灌河口、云梯关一线,并寻机向内发展。可如今观之,洪泽湖以东四百里多是水泊泽国,这等地盘拿来也是无益吧?”已经在战阵上历练了多年的袁保有些忧心地问道。“吕大人,末将等人对于廖军门的信任委实感激莫名。前次廖军门曾有言,让我等今后驻军灌河口、云梯关一线,并寻机向内发展。

    “袁将军但请放宽心,我国自不会让你等徒自陷入死地,这四百里地能取则取,不能取则退守灌河口、云梯关,清军亦拿尔等无法。”吕方作为在抗清军政大学短期速成班学过一年的东岸管理人员,这分析起天下大势来岛也一套一套的,只听他说道:“当今天下,群雄逐鹿,其中独占鳌头的无疑是这鞑子朝廷。可南方诸路人马也不差啊,前有湖广激战时诸营将士拼死力战,后有江西郭将军痛歼耿、沈等败类,大大提振了各路义军之心气。如今有我大东岸钳制,满清朝廷十分力气使不出六分,巴蜀、湖广、江东之地一线排开了五十万大军,已是无再多余力支应他处。诸位将军若是能拿下这江北淮安府,鞑清就只能从江南调兵北返,要不就是从山东或京师调兵南下,可他们敢吗?哼哼!”

    吕方说的却也是如今清廷面临的现实。五十多万大军分作三股——西路吴三桂、李国翰等部十余万人(同时也要防备西北的回回和蒙古人),中路阿济格统率的主力二十余万,东路勒克德浑、洪承畴麾下的满汉大军十多万——分别在江南之地就食,如今西路吴三桂有些拥兵自重的苗头,中路则推进到了顺军经营多年的筑垒营区进展缓慢,东路更是面对东岸、大顺、郑氏、南明的多方威胁,能自保就不错了。这样的局面,确实让满清朝廷有些无奈,更别提如今多位开国名臣猛将故去,多尔衮也染恙卧床静养,朝中隐隐有人指责重返湖北前线的阿济格有造反之意,如此暗流涌动之下清廷上下已完全失去了当年横扫天下、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这个时候若是被人打在兵力相对空虚的淮安、扬州二府,确实是很令人难受的,至少这从哪调兵就很挠头。

    袁保对吕方所说的话将信将疑,不过却也没再说什么,由此也能看出他们这些被大顺左营排挤的人马对于获得一块真正的地盘——不是在宁波寄人篱下那种——有多么渴望。在中营内颇受老资格将领排挤的郭升(他是罗汝才农民军出身)现在在江西搞出了偌大的局面,刘国昌、刘世俊等人又何尝不是羡慕嫉妒恨呢?至此群雄逐鹿的大争之世,就应当迎难而上搏他一把,不然以后就是一辈子给人做牛做马的命!

    想到这里,袁保的心也热了起来,说道:“张家兄弟(张光翠、张景春)下月月初就要按计划袭取云梯关,然后我数万大军水陆并进,一路主力顺黄河直趋清江浦,一路偏师循灌河进入硕项湖、沭水、涟水、骆马湖一线,定要将那淮安府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是三月下旬,等到四月中旬的时候,总运输吨位高达数万吨的盟军船团将云集黄海海面,大量盟军官兵将在灌河口、黄河口一线登陆,然后通过水陆快速向淮安府的腹心之地——运河一线推进,并寻机占领清江浦这个“九省通衢”的重地。要知道,这里不但是南船北马的物资转运中心,平日里大量钱粮物资在此流通,更是漕运、河道、盐务等衙门的中心,富商云集,秦楼楚馆遍地,更兼有大量的手工艺人、造船师傅及其他很多东岸需要的人才,端地是繁荣异常。东岸大军若是不来还罢了,既然已经打算突进到此地了,那么不将这些人才通通打包运回南美本土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东岸此种掳掠当地人才(甚至还包括普通农民)的事情,在打算经营淮安府的顺军将官的眼里自然是看不过去的,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说句难听的,此时若不是东岸人四处帮忙的话,他们恐怕早就混不下去了,更休提其他。因此,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还是好好蛰伏起来吧,若异日真有一统九州之时,到时候再和这黄衣军细细分说。

    1658年4月1日,又一批保养完毕的机帆船从山东烟台南下,抵达了黄河口外海。从宁海州、黄县(这两地亦是这两个仆从师的地盘)整军南下的新军第4、9两个师总计九千名战兵,在近海登陆完毕后,快速行军数十里直趋云梯关城下,然后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这座不甚被清军重视的城池,守城清军千总带着数百名兵丁跪地乞降。

    攻克云梯关后,陈、牛两部开始着手改造年久失修的城关,同时开始整备水寨及码头,为日后运输船的顺利停靠打好基础——可以看出来,战争的脚步已越来越近。

    现在是三月下旬,等到四月中旬的时候,总运输吨位高达数万吨的盟军船团将云集黄海海面,大量盟军官兵将在灌河口、黄河口一线登陆,然后通过水陆快速向淮安府的腹心之地——运河一线推进,并寻机占领清江浦这个“九省通衢”的重地。要知道,这里不但是南船北马的物资转运中心,平日里大量钱粮物资在此流通,更是漕运、河道、盐务等衙门的中心,富商云集,秦楼楚馆遍地,更兼有大量的手工艺人、造船师傅及其他很多东岸需要的人才,端地是繁荣异常。东岸大军若是不来还罢了,既然已经打算突进到此地了,那么不将这些人才通通打包运回南美本土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东岸此种掳掠当地人才(甚至还包括普通农民)的事情,在打算经营淮安府的顺军将官的眼里自然是看不过去的,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说句难听的,此时若不是东岸人四处帮忙的话,他们恐怕早就混不下去了,更休提其他。因此,在自己羽翼未丰之前,还是好好蛰伏起来吧,若异日真有一统九州之时,到时候再和这黄衣军细细分说。

    1658年4月1日,又一批保养完毕的机帆船从山东烟台南下,抵达了黄河口外海。从宁海州、黄县(这两地亦是这两个仆从师的地盘)整军南下的新军第4、9两个师总计九千名战兵,在近海登陆完毕后,快速行军数十里直趋云梯关城下,然后轻而易举地攻下了这座不甚被清军重视的城池,守城清军千总带着数百名兵丁跪地乞降。

    攻克云梯关后,陈、牛两部开始着手改造年久失修的城关,同时开始整备水寨及码头,为日后运输船的顺利停靠打好基础——可以看出来,战争的脚步已越来越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突如其来的变化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pp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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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打到清河县,大家全都有肉吃!有钱分!十日内赶到,一个人发四块银元,绝不食言!”1658年4月21日,黄河北岸的滩涂地里,暂编第十一师四千余名泥猴一样的官兵正苦逼地行军着。

    他们的新任师长是博格丹,前黑水县公安局局长、民兵大队大队长。这个阿尔巴尼亚人之所以能蹿上这个位置,还要得益于梁向俭的大力举荐,再加上他在黑水地区服务多年,军事经验也够丰富(在阿尔巴尼亚时曾举兵对抗奥斯曼人),于是便坐上了暂编第十一师师长的宝座。

    而他当上师长后,立刻就在梁向俭的授意之下,将师里面最不堪战的一千人裁汰了出来,准备输送到本土种地。至于空出来的缺额么,则由从黑水四县精挑细选出来的上千名山丹军士补充,以提升战力,同时也顺便提升了梁某人对该师的间接影响力。

    不过即便汰换了一千名老弱士卒,这个暂编第十一师仍然是个战力很弱的仆从师,毕竟该师最初可是来源于舟山火拼中黄斌卿部的残兵败将(为此甚至搞得鲁王所部与东岸有些不痛快),战力本就有限,士气更是低落,再加上整训时间也短,说战力有多大程度的提升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好在这次进军淮安府的战斗也并没有拿他们当先锋用的打算,亲临一线指挥的廖逍遥是以新军第4、9、10三个师及挺身队两个大队为主力,这总计一万多战兵以老卒居多,常年征战之下经验极为丰富,有他们在,只要不是被数倍满清绿营四面围攻,依托海军的他们总不至于全军覆没。

    哦,对了,除了这一路沿黄河前进的主力外,在北面还有于灌河口登陆的一支偏师,计有大顺袁保、贺道宁率领的两千左营军士,以及鲁王部六千陆师战兵,另外还有3500余名郑氏水军官兵负责他们的后勤补给。

    这路人马预计出动的战兵在八千人左右(另配属有三千朝鲜军夫),他们将在水师的配合下朔灌河而上,直入硕项湖(此时的硕项湖尚不是完全的淡水湖,因海水内浸及黄淮流域河水注入,面积极为广阔,几达上千平方公里,水深亦足够),并寻机攻取清军兵力薄弱的沭阳、宿迁一带,同时警戒北面海州方向可能有的清兵南下,总体来说战斗任务并不重。

    而南路的主力军团,则由挺身队、仆从师、朝鲜御营厅禁军(约三千人)、大顺左营一部(约两千人)、广东李元胤部(约八千人)及部分东岸技术兵种组成,战兵数量超过了三万,实力可谓雄厚无比。如果再算上负责后勤运输的鲁王部九千名水师官兵及三千名朝鲜军夫,南路军的总兵力则超过4.2万人,极为骇人——廖逍遥一上任就发动了一场如此规模的战役,不但将黑水开拓队这两年多来的军资积储全部运到了前线,还在宁波府加征了战争税(库页岛的地下金库亦先期支付了部分军费)。如此巨大的投入,若是不能在淮安府找补回来的话,不得不说对廖司令的声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廖司令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乎,你便看到了暂编第十一师在黄河北岸的一路狂奔!4月26日,该师越过了正吭哧吭哧艰难跋涉的朝鲜御营厅三千人马(将领为具宏),直抵淮安府安东县城下。在喊话未果之后,博格丹下令强行攻城,激战半日而克,在将搜罗人口的任务交给随后赶来的朝鲜军将具宏之后,暂十一师继续前进,直朝重镇清河县而去——全师上下四千官兵可惦记着上头许下的那四块银元的悬红呢。

    ……

    就在南路军主力以武装行军的速度——尽管这个速度被恶劣的交通条件(滩涂地、沼泽水泊以及淤塞难行的河流)给极大拖慢了——迅速攻克黄河两岸一系列的清国城镇的时候,北路偏师也终于乘船抵达了硕项湖西岸,然后准备进入沭阳县境内搜罗人口。他们这一路面对的清军更加空虚,盖因江北的敌军多数集中在扬州府境内,淮安府向为心腹之地,东岸人骚扰得都很少,于是兵力空虚也就不难理解了,或许大伙只有进军到淮安城及清江浦一带的时候才能真正遇到清军主力吧。

    4月30日,博格丹的暂十一师如期抵达黄河北岸清河县境内。在获悉清河县兵大多已调往南岸清江浦协防之后,该师上下顿时士气爆棚,不费吹灰之力即占领了这座尚算富庶的城市,然后立刻开始了物资、人员的强制迁移行动,算是立了大功(捡了大漏)。

    而就在同一天,廖逍遥率领的主力部队经过十余天的艰难行军,主力也已抵达了山阳县(即淮安府城)东郊,此时担任先锋的牛成虎部四千陕甘精锐早已绕过闭门死守的山阳县,以最快的速度击破了一支从清江浦方向增援而来的清军绿营三千余人,然后进逼名闻天下的漕运节点清江浦,清军士气大堕!

    “司令,清军在淮安府的军事部署中规中矩,即重兵布防运河沿线,保障漕运正常。如清江、福兴、新庄、移风等四道水闸就有驻防兵丁四千余人,洪泽湖大堤上亦有河防兵两千余人,淮安府城以南护卫里河运河的大河卫兵力不详,但料想亦有数千人。除此之外,清军兵力大多集中于山阳县和清江浦一地,两地互为掎角之势,兵力相加估计不下万人。因此,我们估算清军在周边区域内共有驻防绿营及八旗合计两万余人,但因我军进军神速而未能及时集结(其实也无法集结起来,各自拱卫的区域都很重要)起来,对我军极为有利。或许北面沭阳、宿迁、邳州、海州一带尚有部分清军,但仓促间根本不可能南下,即便南下在沭阳一带也会遭到我北路军的阻截,因此留给我军吃下清江浦这块大肥肉的时间非常充裕。”随军的参谋们在简易临时营帐内围住了廖逍遥,用极为兴奋的语气说道:“廖司令,海军16艘炮艇已经悉数开入黄河—洪泽湖—运河一线多日,清军南北漕运已在事实上断绝,如果后续水师(鲁王所部,很多船只还在淤塞难行的黄河河道里拉纤,预计尚需数日才能抵达)再赶过来的话,这个洪泽湖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清军一艘船都别想逃掉……”

    廖逍遥注意到参谋们使用了“肥肉”一词来形容清江浦,他对此持赞同意见,因为在清江浦这么一座因漕运而兴起的城镇内,聚集了很多东岸人必欲夺之而后快的高价值目标——比如储存转运漕粮的常盈仓(岁储存七十余万石米麦,由设于此的监仓户部分司管理)、比如征收船料(税收的一种)的三大钞关、比如设在清江浦镇内的“清江督造船厂”(负责修理、建造漕船,由设于此的监厂工部分司管理)。

    尤其是这清江督造船厂,在出征前就已被南方战区司令部列为攻取顺位第一的最有价值目标。这家专门建造、修理漕船的大型“国有企业”创立于明朝初年,一直是规模最大的内河湾船厂,据说早年还造过部分郑和下西洋的宝船,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清江造船厂发展至今,规模已经极为庞大,共分京卫、中都、直隶、卫河四个大厂,其中京卫厂辖34个分厂、中都厂辖12个分厂、直隶厂辖18个分厂、卫河厂辖18个分厂,共82家分厂,工匠牙役官佐兵弁近万人。厂房工棚连绵出去十多里,规模极为庞大,每年建造漕运大船六百艘左右,技术力量和产能都极为雄厚——这样一笔庞大到令人眼红的资产,试问黑水开拓队上下诸公又如何能坐得住!可以说廖逍遥廖司令可以不打淮安城、可以不断漕运,甚至也可以不抢常盈仓和钞关,但绝对不会放过清江督造船厂这数万人(含家属在内),非得迁移走不可!

    什么?你说本土三大造船厂已经拥有三千余名工匠,造船能力已经富余了?呵呵,那是以前!现在随着东岸工商及海上保险业的迅猛发展,社会对运输船的需求越来越大,君不见南铁公司和加航公司都挥舞着支票本一艘接一艘地下单建造船只吗?另外,奥斯曼亚非部分、波斯、阿曼、东非海岸以及部分印度地区的贸易也已依托新华夏岛渐渐发展了起来,且年贸易额屡创新高,这对远洋运输船的需求就更加大了!所以,这上万名造船工匠很重要,至少他们经验丰富,只需短短的适应期即可上岗工作,也难怪乎上峰将其看做一笔巨大的财产了(估值二百万元以上)。

    得益于东岸海军炮艇的快速突进,停泊在清江浦等候过闸的数千艘漕船被堵在了河港内,而在运河、黄河、淮河及洪泽湖一带,还有大量滞留的漕船惶惶不可终日,其中有的已经被东岸人扣留,大部分则被东岸海军炮艇逼进了洪泽湖内,成了瓮中之鳖。

    尤其是这清江督造船厂,在出征前就已被南方战区司令部列为攻取顺位第一的最有价值目标。这家专门建造、修理漕船的大型“国有企业”

    清江造船厂发展至今,规模已经极为庞大,共分京卫、中都、直隶、卫河四个大厂,其中京卫厂辖34个分厂、中都厂辖12个分厂、直隶厂辖18个分厂、卫河厂辖18个分厂,共82家分厂,工匠牙役官佐兵弁近万人。厂房工棚连绵出去十多里,规模极为庞大,每年建造漕运大船六百艘左右,技术力量和产能都极为雄厚——这样一笔庞大到令人眼红的资产,试问黑水开拓队上下诸公又如何能坐得住!可以说廖逍遥廖司令可以不打淮安城、可以不断漕运,甚至也可以不抢常盈仓和钞关,但绝对不会放过清江督造船厂这数万人(含家属在内),非得迁移走不可!

    什么?你说本土三大造船厂已经拥有三千余名工匠,造船能力已经富余了?呵呵,那是以前!现在随着东岸工商及海上保险业的迅猛发展,社会对运输船的需求越来越大,君不见南铁公司和加航公司都挥舞着支票本一艘接一艘地下单建造船只吗?另外,奥斯曼亚非部分、波斯、阿曼、东非海岸以及部分印度地区的贸易也已依托新华夏岛渐渐发展了起来,且年贸易额屡创新高,这对远洋运输船的需求就更加大了!所以,这上万名造船工匠很重要,至少他们经验丰富,只需短短的适应期即可上岗工作,也难怪乎上峰将其看做一笔巨大的财产了(估值二百万元以上)。

    得益于东岸海军炮艇的快速突进,停泊在清江浦等候过闸的数千艘漕船被堵在了河港内,而在运河、黄河、淮河及洪泽湖一带,还有大量滞留的漕船惶惶不可终日,其中有的已经被东岸人扣留,大部分则被东岸海军炮艇逼进了洪泽湖内,成了瓮中之鳖。

    常盈仓内数十万石米麦、钞关内数不尽的银两、漕船内无数的金银货物、清江督造船厂内上万名工匠以及清江浦数十万人口,这个时候谁要是再质疑廖司令出兵淮安府的决策,恐怕会被黑水开拓队上下众将士的口水喷死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算是利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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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鲳鱼(trachinotusovatus)学名卵形鲳鯵,地方名称黄腊鲳,金鲳,属硬骨鱼纲,鲈形目,鲹科,鲳鲹属。该鱼体侧扁,卵圆形,臀鳍与第二背鳍略相等,都显著比腹部为长。头侧扁,尾柄细,体披小圆鳞,不易剥落。鱼肉为白色,细嫩,鲜美可口,为南方沿海名贵海产经济鱼类之一。

    金鲳鱼是暖水性中上层鱼类,栖息在印度洋、太平洋、大西洋的热带、亚热带和温带海区中。金鲳鱼体型较大,一般不结成大群,春夏季由外海游向近海,冬季又游到外海深水区。大的个体有5公斤~10公斤。金鲳鱼肉细嫩,味鲜美,为名贵的食用鱼类,唯产量不大,所以可作为海水养殖的对象。鱼苗在广东、广西、福建均有一定数量可捕,台湾、海南人工已育苗成功,有相当数量返销广东、福建网箱喂养。

    金鲳鱼体侧扁,卵圆形,臀鳍与第二背鳍略相等,都显著比腹部为长。头侧扁,尾柄细,体披小圆鳞,粘著牢固,不易剥落。前上颔骨向外伸展,第二背鳍及臀鳍前方的软条,构成状似镰刀的圆形,体长为体高的2倍左右(幼鱼)或不及2倍(成鱼)。第一背鳍有硬棘7枚,其中第一枚埋入体中,用手抓活鱼时易刺伤手心。第二背鳍有软条17枚~20枚,臀鳍有硬棘2枚,软条16枚~19枚。

    金鲳鱼食量大,消化快。在人工喂养条件下,饲食后停留不长的时间

    ,若再投喂其爱吃的食物,仍然凶猛争抢。金鲳鱼生长速度很快,喂养半年体重可达500克左右,喂养者根据金鲳鱼生长速度非常快的特点,选择在金鲳鱼生长最快的6、7、8月份加大投饵量,使其迅速生长,尽快达到上市规格,压缩其生长周期,降低风险。

    金鲳是暖水性中上层鱼类,体型较大,食量大,消化快,抢饲凶猛,其生长迅速,从苗种开始养殖,3-6个月可达400—600g的上市规格,养殖户可根据金鲳生长速度快的特点,选择在金鲳生长最快的6、7、8月份加大投饲量,促其迅速生长,尽快达到上市规格,压缩其生长周期,降低风险。金鲳鱼人工养殖主要有网箱养殖和池塘养殖两种模式。[1]

    网箱养殖

    一、海区的选择和网箱的准备

    养殖卵形鲳鲹的网箱应该选择在有一定挡风屏障或风浪相对较小,水流畅通、水体交换充分、不受内港淡水和污染源的影响,水质清爽,水质环境相对稳定的海区。水深一般要求在10米~15米(指落潮后),如果为深水网箱,可以设置在水深20米以上的海区,一般要保证在最低潮时,网箱底到海底的距离至少应在2m以上。为保证养殖的成功,养殖海区的水质应满足以下条件:盐度20‰~30‰,水温18c~32c、酸碱度7~9,透明度8米~15米、溶解氧5毫克/升以上。

    养殖卵形鲳鲹的网箱一般由聚乙烯材料制成的网线编结而成。网目为5~0厘米,网箱规格可以根据鱼苗的大小及实际情况调整,从3米x3米x4米到4米x4米x4米不等。随着深海网箱的普及应用,实践证明卵形鲳鲹也适用于此类网箱养殖。所以在深海区,则可以使用直径达20米以上由高强度聚乙烯(pe)制成的深水网箱进行养殖。根据网箱大小以及潮流和风浪的不同情况,可以单个网箱单点固定,或多个网箱组成网排,多个网箱组成的网排应保持适宜的间距,一般要求在3米以上,以保障水流的畅通。

    二、鱼种的放养

    养殖金鲳,放苗时间在每年的4-5月份,放养规格为2-3厘米,当水温回升并稳定在18c以上时,即为鱼种的适宜投放时间。卵形鲳鲹的放养密度应根据海区水质环境条件、养殖技术和日常管理水平、饵料来源情况及产量和规格要求指标等情况来灵活掌握。一般来说,如果要早日收获,体长10厘米左右的鱼苗,可放为40尾/立方米~50尾/立方米水体,如果不急于收获,可适当加大养殖密度。鱼苗放养前要进行消毒,杀灭病原菌及寄生虫;放养后要加强鱼苗早期的营养,壮苗,增强抗应激能力。

    三、喂养与管理

    1、饲料投喂

    卵形鲳鲹是肉食性的鱼类,过去主要使用绞碎的鲜杂鱼进行投喂,但是也可以全程投喂配合饲料而有较好的养殖效果。在金鲳鱼网箱养殖中普遍使用高档海水鱼膨化配合饲料进行养殖。

    金鲳鱼食量大,消化快。在人工饲养条件下,饲食后停留不长的时间,若再投喂其爱吃的食物,仍然凶猛争抢。因此,在水温适宜其生长的6、7、8月份日投饵量可以控制在鱼体重的20%以上,而在水温较低的其他月份可以适当降低投饵量。也有部分养殖者为使其迅速生长,压缩其生长周期,在高温季节通过增加投喂次数的方法来提高其日投饵量到其体重的40%。

    2、日常管理

    网箱养殖的日常管理要做到“五勤一细”,即勤观察、勤检查、勤检测、勤洗箱和勤防病,耐心细致投饵,以及防患大风、污染、人为等意外事故发生。要经常对养殖卵形鲳鲹进行巡视,注意观察鱼群活动情况及水色、水质等情况。一般每天早、中、晚都应该测量水温、气温,每周应该测1次ph值,测2次透明度。每隔15天~20天左右抽样测量卵形鲳鲹的体长和体重,以掌握其生长速度、规律等情况,便于确定饵料的投喂量,同时检查卵形鲳鲹鱼体是否有病害发生。

    在网箱养殖中,网箱的清洗和更换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在海水中浸泡了一定时间的网箱系统,会或多或少地附着藤壶、牡蛎等贝类和各种藻类,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水流的畅通和水体的交换,从而影响了卵形鲳鲹的生长和加重了网箱系统的下沉力。因此,在日常管理工作中,要根据网箱上附着生物量及鱼类养殖情况进行换网和清洗。一般3个月~6个月换一次网,换网时必须防止养殖鱼卷入网角内造成擦伤和死亡,操作要细致。网箱清洗可使用高压水枪喷洗、淡水浸泡、暴晒等方法进行。

    3、安全生产

    在海水网箱养殖卵形鲳鲹的过程中要经常检查网箱的安全。应采用水面、水中(潜水)观察相结合的方法经常检查网箱系统的附着情况,网箱有否破损、各种缆绳骨有否磨损、网箱系统的固定设施是否固牢坚硬等,发现问题采取相应措施及时处理,防患于未然。在灾害性天气出现之前应采取在加盖网;检查和调整锚、桩索的拉力,加固网箱的拉绳和固定绳;检查框架、锚、桩的牢固性;养殖人员、船只迁移至避风港等措施进行防范。

    4、收获

    当年人工孵化的卵形鲳鲹鱼苗一般在10厘米左右进行投放,养殖4~5个月即可达到400g以上的商品规格。一般来说,卵形鲳鲹的市场价格在600g/尾以上时较好,因此建议在此时收获。此外,养殖者可以根据卵形鲳鲹的生长情况和市场预测来确定开始养殖的时间或放苗的规格,以期获得最大的收益。

    土池养殖

    一、养殖条件

    试验池3口,位于紫泥镇甘文生态养殖示范区内,大小相同,每口池塘面积12亩,长方形,南北走向,池塘开阔向阳,池深2m,坡比l:5,沙泥底质,池底淤泥6cm-10cm。水源为九龙江中港水,排灌方便,可利用潮汐变化进排水,水质清新无污染,ph为0-2,盐度范围在5‰-12‰之间,氨氮含量低于5mg/l,亚硝酸盐含量低于1mg/l。

    二、池塘改造及清塘消毒

    利用冬闲干塘曝晒后翻耕平整,加固、加高池岸,对进、排水闸门渗漏水、塌陷处进行维修,清除过多淤泥。池深达5m,各池有独立进排水系统,进水口安装40目—50目筛绢网,防止野杂鱼进入。每池安装4台75kw水车式增氧机。池内建面积1亩—5亩暂养池。改造后每亩用100kg生石灰化水后干池泼洒消毒。

    三、苗种投放和管理

    投苗前15天,进水80cm,每亩用10kg—15kg茶籽饼温水浸泡24小时后全池泼洒,以杀灭野杂鱼卵。每亩投施100kg~150kg发酵有机肥,待池水呈黄绿色或茶褐色,即可准备投放鱼苗。

    到5月中旬,水温达到20c时,每亩放养体长5cm—3cm淡化的卵形鲳鲹鱼苗2500尾,鱼苗购自厦门,先投放于暂养池培育。每亩混养200尾体长为5cm—6cm鯵鱼苗、4000尾体长为5cm淡化斑节对虾苗,直接投放大塘。放苗时池水茶褐色,含有丰富天然饵料生物,透明度为30cm,盐度为80‰。

    苗种标粗卵形鲳鲹鱼苗在暂养池中24小时充气增氧,投苗2天后开始投喂浮游动物或刚孵化的卤虫无节幼体,1周后用绞碎鱼糜,添加30%粉状鳗鱼配合饲料,拌均捏成小团状,投放于料罾,每口暂养池放置6个—8个料罾,每天投喂2次—3次,日投喂量为每万尾鱼苗1000g—1500g,逐渐驯化为用卵形鲳鯵0#全价配合饲料投喂。经过20天培育,卵形鲳鯵长至4cm-5cm,可打通暂养池,让鱼种进入大塘。

    四、养殖管理

    投饵管理卵形鲳鯵使用粗蛋白含量43%的卵形鲳鯵专用膨化颗粒饲料投喂,混养的鲻鱼、斑节对虾不另行投饵。按鱼规格大小选择不同型号的饲料,前期用0#料、1#料,中后期用2#料、3#料。根据气侯、水质情况灵活调整投饵量,一般低温阴雨天少投料,晴天气温高多投料;水温20c左右每天投喂2次,日投饵量为鱼体重8%—10%;6月—9月水温为25c—35c时,卵形鲳鯵摄食旺盛,生长快,每天投喂3次—4次,日投饵量增至鱼体重15%以上;高温闷热天气要适度控制投饵量,避免卵形鲳鯵暴食。投喂配合饲料要营养全面,定期在饲料中添加美国纳欣(国际)生物营养有限公司产品“银黄维红vc”或潍坊东方海洋(加拿大saskaatchewan大学)生物科技研发中心产品“激活肽”,调节卵形鲳鯵肠道微生态环境,加强肠道的吸收功能,增进饲料转化率,提高机体抗病、抗应激能力消化吸收,促进鱼类生长。

    水质调控保持水位,养殖前期鱼塘逐渐加水,每天加水5cm-10cm,池水透明度保持在30cm-40cm,一直到池塘水深5m后才开始逐渐换水,每2天—3天换水20cm-30cm。高温期水位保持2m以上,酌情增加换水量和换水次数。养殖中后期,随着投饵量的增加,池水积累大量残渣、排泄物,增加池塘有机耗氧量,应加开启增氧机,每15天施放1次潍坊东方海洋产品“东方菌王”(氨氮/亚硝酸盐降解剂),用量为150-200/亩·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南非诸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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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8年5月1日清晨,小雨。清江浦镇外,一支精挑细选出来的队伍正缓缓逼近,这支队伍人数约在3500人上下,正是常驻宁波府定海县的新军第10师的官兵们。

    他们身披铁甲,在12门东岸陆军轻型火炮的帮助下,向清江浦镇挺进——这是演练得熟得不能再熟的战法了,东岸人谓之“步炮协同”,是每一支步兵营头都必修的科目,新军第10师也不例外。

    清江浦是沿河兴起的城镇,行政上归属山阳县管辖,地域广阔、人烟辐辏、商业繁荣、手工业发达,秦楼楚馆、酒肆饭厅遍地,盐商豪客官绅的私家宅院更是屡见不鲜,总而言之,这是一座富得流油的城市——而且,最关键的,她没有城墙!

    是的,清江浦镇没有城墙!当地人有句俗语,叫“铁打的淮安城、纸糊的清江浦”,意思就是山阳县是夯土包砖的城池,比较坚固,而清江浦镇外围可就只有一道又矮又薄的小土围子了,这简直就是放任外人来抢劫啊!

    “轰!轰!”十二门火炮次第开火,将小河对岸的少许建筑先扫了一个遍。屯驻于此的清军千余人抵敌不住,纷纷向后退去,而在撤退途中,很多人再度被凌空而至的爆炸弹击倒在地,前后怕不是死伤了三百余人,河南岸观战的东岸士兵士气大震。

    在轻松扫除了阻碍后,四百多名近日投奔来的青皮流氓被驱赶了过来,只见这些人头裹红巾,赤着上身,手持鬼头大刀,操着小船便向对岸强渡而去。

    对面的清军箭如雨下,一些绿营官兵在军官的驱使下不要命地靠近了射击。甚至于,第10师师长丁维岳还隐隐看到了一些富商、官员的家丁在后面助战,这令他冷笑了出来——当年在山东起事攻打县城时,就经常遇到这些人,他们的战斗力,呵呵,只能用不堪一击来形容,不过能亲冒矢石上阵厮杀,确实也算是家丁中的勇者了。

    在清中期拓宽疏浚前,文梨沟只是一条流经清江浦附近的小河,在军事方面来说根本不具备阻碍敌军的条件。再加上对岸东岸炮兵一刻不停地投射着炮弹,因此在少许勇猛的清军士卒死伤殆尽后,便再没几人愿意冲出来阻止东岸人渡河。

    上午八点钟,四百名青皮组成的敢死队在死伤数十人后成功强渡文梨沟,并在对岸占住了脚,他们站住脚跟后,迅速开始搭建浮桥让东岸大队人马过来。

    第10师的官兵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刚刚搭建完毕一座浮桥后,先锋五百余人就在廖司令的连番催促之下迅速渡河,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向西扩展,进占了清江督造船厂的京卫、卫河两大分厂,将大量躲在厂区内惶惶不安的船工、工匠及其家属们堵住。当消息传来时,廖逍遥的嘴都笑歪了,他立刻下令将司令部搬到文梨沟北的大佛寺内,继续督促各部向西深入发展。

    与此同时,北岸暂十一师也趁着清军被东岸主力吸引的当口,强渡黄河成功,突进到了黄河与里运河之间的小半个清江浦城区内,并迅速占领了一座钞关,然后快速向西扩展,将本就不多的清军击散,控制了大片商铺、食肆、仓廪、钱庄和宅院,完全搅乱了整个清江浦镇的局势。

    上午九点多,就在第10师已分别攻克米市、文庙等据点并进展至清江闸一带的时候,精锐的挺身队第五大队两千余人(以德意志战俘为主)也攻入了清江浦镇西南部,经激战后攻克了常盈仓及监仓户部分司衙门,歼灭清军数百人,同时还将位于其西面不远的清江督造船厂直隶分厂控制在了手里,收获也非常大。

    战斗才进行了不到三个小时,清军便已死伤两千多,剩下的数千余人也士气大跌,被暂十一师、第十师、挺身队两个大队万余战兵牢牢压缩到了清江浦楼、清江闸、监厂工部分司衙门、城隍庙、钞关等多个孤立的据点内,覆灭已只是时间问题。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关注着清江督造船厂、常盈仓等重要目标的廖逍遥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可以有时间来关注下山阳县方面的动静——但很遗憾,据说有四千余兵丁的淮安城至今没有任何动静,亏得廖逍遥将大部分野战集团都预留出来防备山阳县,真是高看了这帮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了!

    上午十一点,挺身队两个大队四千精锐战兵在进占清江督造船厂中都分厂后,又付出了死伤百余人的代价,强行攻克了清军据守的清江浦楼及其附近区域。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拥有悠久历史的清江浦楼在炮轰火烧之下毁于一旦,坚守的清军副将率千余兵丁几乎全数战死当场。

    廖逍遥亲自指挥的第十师官兵攻占了清江闸,守闸的两千余人半数死伤,半数乞降。而后,第十师迅速挤出了千余人向南进展,与新近入城的大顺左营张家兄弟两千人一起,将最后的一千多清军团团包围在了监厂工部分司衙门内,城内至此大局已定。

    下午一点,刚刚吃完午餐的廖逍遥得报:在喊话未果后,诸军强攻清军最后的据点监厂工部分司衙门,清军除少许投降生还外,余皆毙命,而此时运河北岸的暂十一师四千余官兵也已控制了该部分城区,战斗至此已基本结束。

    闻讯的廖逍遥立刻下令屯于城外的各部(新军第4师、第9师、3000名朝鲜军夫)依次入城,广东李元胤部八千人则屯于文梨沟以南旧营内,防备清军突袭。此外,随军转运物资的数千名鲁王水师官兵也进驻了水门内,大量船只同时亦碇泊于此,算是有了落脚地。

    偌大一个清江浦,三十多万人口、上万名工匠、数千艘漕船(含一些民间商船)、数十万两白银、七十多万石米麦,就此全数落入了东岸人之手!

    “人口不是很清楚,清国人的黄册一贯做不得准,而且这户籍统计的数据还在山阳县内。不过据我们估算,清江浦镇虽然在开战前一段时间内有大量人口外流,但多为富商及其眷属,人数有限。此时保守估计,全镇范围内三十万人口还是有的,而且其中手工业者(主要是造船上下游产业链工匠)、文艺工作者(说书艺人、戏班子、卖艺的、妓院从业者等)、医生、学者、商人的比例非常高,对我国本土的补充将非常大。”早就有军官在第一时间内将统计来的情报汇总给廖逍遥了,只听他们说道:“三大钞关的税款已经统计完毕了两个,计有清国库平银28万5千余两,因清江浦楼钞关毁于战火之中,其中的税款统计可能要到明日才能结束。另外,我们亦从镇内几个衙门中搜出了8万多两银子,清江造船厂内也有4万两备料银,同样被我们没收了。”

    “常盈仓已经被挺身队第四大队全数控制,顺军张景春曾经带人过来讨要军粮,被带队军官拒绝了。他们似是非常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转而将镇内米市和十余家粮铺给查封了,算是自筹军粮。”有情报参谋开始打小报告,“投奔我军的义勇独立团(即数百青皮流氓)向我报告,顺军张光翠擅闯城内诸多富商私宅,强行摊派军费,并有数十名顺军官兵渡过运河收取钱粮,被暂十一师扣在了石码头,目前双方正在交涉。”

    “这样不好……”廖逍遥一听就觉得麻烦,“常盈仓的账册上不是有73万石米麦么?给张家兄弟送去五万石,并告诉他们,灌河口、云梯关两地我们还会留三万石,清江浦钞关内清点出来的税款也留给他们,城内那些富商、官吏家财多的是,等我们清点完毕后也留一部分给他们,这足以令其在这淮安府一带招兵买马大干一场了。对了,城内各家钱庄里的存银不能给,我们自己收走。”

    “让暂十一师的博格丹把人放了吧,大敌当前,和谐为主。既然我们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今后还要多多合作,些许小事就算了。”廖逍遥又说道,“那个独立团的代团长叫胡兴邦是吧?很好,他在我军抵达时果断反正(其实是投机),攻打清江浦时也算出力,战后也能及时通报城内动向,这次就让他正式做这团长,部分投降的清兵也拨给他们,给其凑足两千人,以后在山东给他们挑块地盘,算是酬功了,咱大东岸一向是不吝厚赏的。”

    “最后,诸君,清江浦镇的人口不下三十万,必须即刻开始搬迁,先从船厂工匠及家属开始搬。常盈仓的存粮也即刻开始清点搬运,在云梯关设大型转型站,所有人员及物资即刻往登州和宁波两个方向迁移,不得有误。”廖逍遥下令道,“至于近在咫尺的山阳县,立刻着李元胤部汇合炮兵前往攻取,顺军的张家兄弟率兵南下宝应一带,警戒扬州府可能有北上的清军出现。还有,通知北路军的孙武,令其守好沭水、硕项湖、灌河一线,防备北面清军南下,就这么办吧。”

    “人口不是很清楚,清国人的黄册一贯做不得准,而且这户籍统计的数据还在山阳县内。不过据我们估算,清江浦镇虽然在开战前一段时间内有大量人口外流,但多为富商及其眷属,人数有限。此时保守估计,全镇范围内三十万人口还是有的,而且其中手工业者(主要是造船上下游产业链工匠)、文艺工作者(说书艺人、戏班子、卖艺的、妓院从业者等)、医生、学者、商人的比例非常高,对我国本土的补充将非常大。”早就有军官在第一时间内将统计来的情报汇总给廖逍遥了,只听他们说道:“三大钞关的税款已经统计完毕了两个,计有清国库平银28万5千余两,因清江浦楼钞关毁于战火之中,其中的税款统计可能要到明日才能结束。另外,我们亦从镇内几个衙门中搜出了8万多两银子,清江造船厂内也有4万两备料银,同样被我们没收了。”

    “常盈仓已经被挺身队第四大队全数控制,顺军张景春曾经带人过来讨要军粮,被带队军官拒绝了。他们似是非常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转而将镇内米市和十余家粮铺给查封了,算是自筹军粮。”有情报参谋开始打小报告,“投奔我军的义勇独立团(即数百青皮流氓)向我报告,顺军张光翠擅闯城内诸多富商私宅,强行摊派军费,并有数十名顺军官兵渡过运河收取钱粮,被暂十一师扣在了石码头,目前双方正在交涉。”

    “这样不好……”廖逍遥一听就觉得麻烦,“常盈仓的账册上不是有73万石米麦么?给张家兄弟送去五万石,并告诉他们,灌河口、云梯关两地我们还会留三万石,清江浦钞关内清点出来的税款也留给他们,城内那些富商、官吏家财多的是,等我们清点完毕后也留一部分给他们,这足以令其在这淮安府一带招兵买马大干一场了。对了,城内各家钱庄里的存银不能给,我们自己收走。”

    “让暂十一师的博格丹把人放了吧,大敌当前,和谐为主。既然我们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今后还要多多合作,些许小事就算了。”廖逍遥又说道,“那个独立团的代团长叫胡兴邦是吧?很好,他在我军抵达时果断反正(其实是投机),攻打清江浦时也算出力,战后也能及时通报城内动向,这次就让他正式做这团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南非诸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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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原本平静如画的洪泽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炮击声给打破了。

    几艘来不及逃走的漕船被逼无奈之下停靠在湖面上,等待东岸海军炮艇前来接收。他们一般都是前些时日藏在一些小河港汊内的船只,在东岸海军炮艇封锁运河、黄河、淮河入湖口后,这些船只就成了瓮中之鳖,不知道往哪里逃才好。

    而在大量鲁王水师战船经黄河拉纤进入清江浦镇集结,然后分批经港闸进入洪泽湖湖面巡逻后,这些藏起来的漕船就更坐不住了,纷纷从隐匿地逃了出来,妄图突破封锁窜入骆马湖一带,逃回清军控制区(其实他们不知道宿迁县已被北路军攻取,往徐州方向逃窜的道路也已断绝),只可惜东岸海军早就盯着他们呢,再加上首批进入洪泽湖的百艘鲁王水师战船,这些漕船的命运基本上已经注定了。

    这些在5月份陆陆续续捕获的漕船——同样也包括很多私人拥有的商船——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千艘,再算上清江浦镇内停留的三千多艘漕船以及清江造船厂内尚未移交的新船,目前掌握在东岸人手里的内河漕船已超过了5500艘,如何处理已成了一个大难题。这些船既不能航海,在内河航行的话局限又大,真的是很令人头疼的事,说不得,在撤退的时候得烧掉一部分,剩下的移交给顺军。

    而且,在清江浦造船厂内的工匠被全数迁走到东岸定居后,这座全国最大的船厂(大明沿海的一些船厂早就凋零,造船不但产能少,吨位也小,完全不成气候)从厂房到设备将被全部烧毁,届时中国的造船能力倒退个五十年也是很寻常的事情——虽然他们这二百多年来一直没什么进步。

    可以想象的是,当船厂被毁、工匠被迁走、整个淮安府又成了前线之地的时候,南北漕运将会事实上停摆。虽然此时北方的满清朝廷对漕运的依赖尚不如后世康乾盛世时那般迫切,但一样是非常难受的了,战争潜力无疑再受打击,今后何去何从真的很难说。

    对了,这次东岸人虏获了这么多漕船,其上装载的货物计算起来也是一个极大的数目了,计有米麦48万石(这个数目老实说远低于东岸人的预期,因为明末时苏州一个大地主一年就能收百万石粮食)、营造宫室的优质木材(多来自四川、湖广和江西)二万根,至于说丝绢布帛、瓷器茶叶、珍玩玉器(多是私人夹带)、书籍古物、盐糖酱醋等货物,就更是没法统计了,总之价值不下三百六十万元——就这还是按照东岸人偏低的收购价来估算的呢。

    这些货物中,除了木材、盐之类的商品对东岸人来说属于低价值商品之外,其他的都用处极大,对于长期安置数十万移民所需的支出来说无疑是一个重要的补充。尤其是前后获得的百多万石粮食,如果再补充些咸鱼、腌肉以及杂粮的话,足以让三十万清江浦人生活两年了——当然事实上限于运力及消化能力等方面的因素,华夏东岸共和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两年内运输并安置这三十万人的(更何况东岸人最终掳走的人口很可能远远不止三十万),这些人必须要分好几年才能运走,故这批粮食对于他们度过这段等待期极为重要。

    要知道,虽然这些年东岸人治下的登莱(主要是登州府,莱州府起码一半州县荒废着)、宁波两地比较“安定祥和”,人口繁衍速度超过明清一般水准,农业和商业发展都较为迅速,但毕竟两地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余万(其中宁波接近70万,登州不足50万,莱州控制在东岸手里的人口不足10万),粮食纵有富余也极为有限,对于供养人数在30-50万之间的新增移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东岸人再想办法向朝鲜、荷兰进口粮食,却也多有不便,数量和供货周期也不能保证,故在清江浦截获的这百万石漕粮就其意义来说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漕粮和人口的转运工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洪泽湖湖面上,海军上尉刘伏波朝陆军中尉孙武说道:“五千多艘漕船已大多集中到了清江闸以东,开始全力转运物资和人员。这些平底漕船将顺着黄河河道一路下行至云梯关码头处,然后将物资堆放在码头上,等待海军的大船运回登州(部分运至宁波)。现在云梯关留守的顺军已经开始抓丁修建临时仓库和码头了,我没去过那里,但听人说云梯关码头根本停不下,等待卸货的漕船甚至绵延到了上游的羊寨乡。云梯关内外成了一个大货场,数千名水手、上万名夫子以及数千名军士挤作一团,混乱无比。说个玩笑话,这个时候清军若是能组织数千精锐强渡黄河攻过去的话,云梯关搞不好就会炸营,千多艘漕船、数万人的性命以及无数钱粮将瞬间化为飞灰……”

    “物资及人员的转运工作哪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尤其这黄河下游的通航条件不好(廖逍遥甚至一度下令开闸放洪泽湖水入清江闸以东的黄河,提高河道水深),年久失修的云梯关码头条件也很差,这物资及人员的转运,我看没半年的时间运不走。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淮安府继续撑半年,现在才过了一个月,清军零骑就已出现在宝应、盱眙、邳州一带,接下来局势会越来越严峻。”孙武苦笑着说道。

    他作为北路军的联络参谋,刚刚从宿迁县骑马到清江浦向廖逍遥汇报北路军的情况,这会押着一批物资和援军准备经黄河返回宿迁县,以御徐州方面可能攻来的清军——当然具体的作战指挥还轮不到他,大顺左营的袁保、贺道宁,鲁王部的王朝先都是宿将,行军打仗自然比他这个小小的年轻人强。

    不过作为黄衣军的联络参谋,孙武中尉这个“金主”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督促他们这一万余人依托河湖坚守一段时日不成问题。更何况现在廖逍遥已经遣新招募的独立团胡兴邦部北上助战,未来可能还会继续追加兵力,那么在海军优势的帮助下,还是有可能守住淮安府几个月乃至半年时间的——当然了,大家接下来几个月的日子不太好过却是真的了,清军的反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希望能抵挡住吧,这次一口气吃下这么多人和物资真的玩得太大了。

    “好好守着吧,我们在灌河、硕项湖、沭水一带有小两百艘战船(归属于郑氏),清江浦、洪泽湖一带还有五百余艘鲁王部战船,这样的水师实力,是清军所不能比拟的。更何况我们现在拿下了数千艘漕船,这后勤运输和水上机动能力也是清军所望尘莫及的,他们就不害怕我们沿河、沿湖机动打击他们的后勤线吗?”刘伏波上尉不以为然地说道,“说难听点,清军主力若敢从徐州、凤阳一带渡黄河、运河东进,我们就敢把他们截成两段,然后分别吃掉。现在唯一该担心的,其实是来自扬州方面的陆上压力,其他都不是威胁……”

    “但愿如此吧。”孙武闻言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扯到了此次抓获的大量人口,道:“这次清江浦一战虏获了三十万人,安东、清河、沭阳、宿迁等县的人口与财物也在抓紧撤离,听说廖司令还有意趁清军主力未至渡河劫掠一把左近的盱眙、桃源二县,尽量多扩大一下战果。这总的算下来,估计虏获六十万人以上是大概率事件,还有大量的物资和财物,这可怎么运得走啊?就算花个一年半载时间运走了又怎么养得活啊?真是头疼!想想去年此刻我们还在为完不成移民运输份额而揪心(当时甚至弄了七八千朝鲜人充数),现在却一下子发现能搞走几十万人,世事变幻之奇妙,真莫过于此!”

    “呵呵,也别太乐观。”刘伏波打击了一下孙武,只听他说道:“我们既然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自然也不能做得太过分,都把人拉走了,刘国昌、刘世俊他们哪来兵源?哪来财源?所以,能顺走河北四县的部分人口就不错了,盱眙、桃源两县的人口即便被我们弄走,也是迁移到已经人烟稀少的运河以东地区,给大顺控制区添丁的。我估计最终我们能弄走四十万人顶天了,多了负担既大,也不合适,廖司令不会不考虑的。”

    “好吧……”孙武闻言悻悻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兴奋地说道:“现在已经6月初了,等到十月份运输季开始,大量有价值的工匠、水手(漕船水手)就能运往国内,最早1660年年初就能抵达本土。到时候国内的造船能力、水手数量都会在短时间内有一个巨大的跃升,国家的商船、战舰规模都能快速扩大,英国人、荷兰人看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哈哈,真想知道他们的表情啊!”

    要知道,虽然这些年东岸人治下的登莱(主要是登州府,莱州府起码一半州县荒废着)、宁波两地比较“安定祥和”,人口繁衍速度超过明清一般水准,农业和商业发展都较为迅速,但毕竟两地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余万(其中宁波接近70万,登州不足50万,莱州控制在东岸手里的人口不足10万),粮食纵有富余也极为有限,对于供养人数在30-50万之间的新增移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东岸人再想办法向朝鲜、荷兰进口粮食,却也多有不便,数量和供货周期也不能保证,故在清江浦截获的这百万石漕粮就其意义来说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漕粮和人口的转运工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洪泽湖湖面上,海军上尉刘伏波朝陆军中尉孙武说道:“五千多艘漕船已大多集中到了清江闸以东,开始全力转运物资和人员。这些平底漕船将顺着黄河河道一路下行至云梯关码头处,然后将物资堆放在码头上,等待海军的大船运回登州(部分运至宁波)。现在云梯关留守的顺军已经开始抓丁修建临时仓库和码头了,我没去过那里,但听人说云梯关码头根本停不下,等待卸货的漕船甚至绵延到了上游的羊寨乡。云梯关内外成了一个大货场,数千名水手、上万名夫子以及数千名军士挤作一团,混乱无比。说个玩笑话,这个时候清军若是能组织数千精锐强渡黄河攻过去的话,云梯关搞不好就会炸营,千多艘漕船、数万人的性命以及无数钱粮将瞬间化为飞灰……”

    “物资及人员的转运工作哪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尤其这黄河下游的通航条件不好(廖逍遥甚至一度下令开闸放洪泽湖水入清江闸以东的黄河,提高河道水深),年久失修的云梯关码头条件也很差,这物资及人员的转运,我看没半年的时间运不走。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淮安府继续撑半年,现在才过了一个月,清军零骑就已出现在宝应、盱眙、邳州一带,接下来局势会越来越严峻。”孙武苦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吧。”孙武闻言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扯到了此次抓获的大量人口,道:“这次清江浦一战虏获了三十万人,安东、清河、沭阳、宿迁等县的人口与财物也在抓紧撤离,听说廖司令还有意趁清军主力未至渡河劫掠一把左近的盱眙、桃源二县,尽量多扩大一下战果。这总的算下来,估计虏获六十万人以上是大概率事件,还有大量的物资和财物,这可怎么运得走啊?就算花个一年半载时间运走了又怎么养得活啊?真是头疼!想想去年此刻我们还在为完不成移民运输份额而揪心(当时甚至弄了七八千朝鲜人充数),现在却一下子发现能搞走几十万人,世事变幻之奇妙,真莫过于此!”

    “呵呵,也别太乐观。”刘伏波打击了一下孙武,只听他说道:“我们既然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自然也不能做得太过分,都把人拉走了,刘国昌、刘世俊他们哪来兵源?哪来财源?所以,能顺走河北四县的部分人口就不错了,盱眙、桃源两县的人口即便被我们弄走,也是迁移到已经人烟稀少的运河以东地区,给大顺控制区添丁的。我估计最终我们能弄走四十万人顶天了,多了负担既大,也不合适,廖司令不会不考虑的。”

    “好吧……”孙武闻言悻悻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兴奋地说道:“现在已经6月初了,等到十月份运输季开始,大量有价值的工匠、水手(漕船水手)就能运往国内,最早1660年年初就能抵达本土。到时候国内的造船能力、水手数量都会在短时间内有一个巨大的跃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南非诸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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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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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人的表情现在不是很高兴!准确地说,是伦敦西区圣吉尔斯教区某间宅院内的众人都很不高兴!因为他们的努力有再次失败了。

    “罗伯特,这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失败?”一片狼藉的宅院内,匆匆赶到的莫里斯·汤普森有些无奈地问道。

    “很抱歉,先生,让你损失了五百镑,但我们依然离成功很远。”被称做“罗伯特”的中年人拿毛巾擦了擦黑乎乎的双手,抱歉地笑了笑:“不过我们不是没有进步。现在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蒸汽机之所以效率低下,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气缸里的蒸汽降温太快,二是密封还很不到位,蒸汽大多泄露了。就像我总结的经验,如果是一个理想的密闭容器,其内气体的压强与温度和体积有关,大致是温度越高,压强越大,体积越小,压强也越大,这已经经过多次试验证明了……”

    “很不错的理论,是你总结出来的吗,罗伯特?”汤普森先生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金属工具和废料,看着院子里一台“丑陋异常”的蒸汽机,随口问道。

    话说自从阿尔梅达家族在里斯本公开出售蒸汽机的研究资料后,一直很关注此事的汤普森先生也花费巨资从购买的英国商人手里搞来了一份,然后四处网罗人才对其展开研究——他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商人,相反他非常清楚东岸人利用这种神奇的机器获得了多么巨大的利益,他莫里斯·汤普森同样需要这种利益。

    这次他从伦敦和牛津通过各种关系网罗来了多名学者,同时也在伯明翰重金招募了很多手艺精湛的铁匠,试图通过他们的聪明才智共同打造出一台合乎使用的蒸汽机出来。只可惜在前后花费了两千多镑的资金后,他们依旧没能成功,主要问题还是在气缸压力不足的问题上,而压力不足终究也能归结到气缸密封及气体温度等因素上——这就涉及到包括设计、材料和加工等多方面的因素了,短期内不是他们能克服的。

    “是的,汤普森先生,是我总结出来的。”罗伯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然后说道:“东岸人的蒸汽机真的是一项划时代的伟大发明,真的。对于这种用途极为广泛的机械,汤普森先生,我个人认为不论花多大代价都值得去获取。这些年我们已经断断续续获取了很多关于蒸汽机的信息,甚至一些蒸汽机的报废零部件也渐渐流散到了旧大陆,但我们至今依然没能获得一台完整的实物蒸汽机——当然也包括实用型蒸汽机的具体设计,这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正如您所了解的,我们在这方面是整体落后,或许光有蒸汽机还不够,我们同样得从东岸人那里得到最好的气缸密封方法——听说他们最初是用一种金属涨圈及石墨环在密封——以及最好的气缸加工机械,后者尤其重要,因为这直接决定了蒸汽机的效率。”

    “是的,你说的没错,即便我们了解了东岸人在蒸汽机上的全部奥妙,我们可能也无法仿制出来。或者即便仿制出来了,其成本也高昂得令人难以接受,因为他们的技术是一整套的,代表着他们整体的工业水平,就如同我们千辛万苦走私回来的这些高价刀头一样。”汤普森先生弯腰捡起了几枚自东岸走私过来的高碳钢刀头,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刀头就在某些方面说明了问题,没有这些价值100-200镑的高价刀头,我们的加工机械甚至别想精确地加工气缸。每次想到这点,都很令人沮丧,英格兰的落后真的是全方位的,我们必须加以改进。”

    罗伯特点了点头,补充道:“按照荷兰人的说法,东岸人是在用一种被他们称之为镗床的东西加工枪管,并且他们已经买到了一些过时的水力或脚踏式镗床——当然精度和稳定性都不高,而且损坏后维修很麻烦,还得买高价东岸货——既然枪管是用镗床加工的,难么炮管当然也可以,气缸和炮管的差别也不大,因此我们只需要将镗床成比例放大而已。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造不出这种镗床,这里面有太多的材料、设计和工艺方面的问题了,尤其是这种大型刀头,只有东岸的一些蒸汽机工厂和军工厂内才有,想要获取就太难了。”

    汤普森闻言无语了,看来试图仿造蒸汽机的行为真是命运多舛呢,或许他应该联络更多的有志之士,筹集更多的资金和技术力量,一起来攻克这个难题——当然这需要慢慢筹划。毕竟,现在英格兰的工商业发展迅速,到指定地点集中生产的东岸式手工工场越来越多,以前的那种“农舍经济”在圈地运动开始加速进行的当代(意味着无地流浪农民的数量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优势,因为工业资本家们的劳动力越来越充足。而集中生产式的手工工场多了,那么就自然而然地对更先进的机器产生了需求,因为这将有效降低他们的成本,汤普森先生决定到下议院的同僚们(三分之二以上是工业基本家,其余是商业资本家)当中寻求资金和技术人才的帮助,恰恰是走对了路子。

    从自己秘密设立的工场离开后,莫里斯·汤普森先生坐上了一辆马车,在仆人哈里森的护卫下,沿着碎石铺就的大道朝圣维达斯特教区而去。道路两旁有很多近些年开设的商铺——多半是一些新兴的大批发商的下线——主营印度香水、宝石、精制棉布、丝织品以及来自东方的茶叶、瓷器等海外“猎奇”商品,此外还有一些商铺是靠进口东岸商品或美洲特产而越做越大的,比如有个叫乔治·汉普顿的北美商人就靠转卖东岸纯碱而迅速发家,现在在这条街上兴建起了很大一个门面,非常引人注目。

    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近年兴建的建筑就其用料和风格而言,迥异于传统的英格兰木质结构建筑。他们除使用传统的木料外,还通过从海外进口水泥、沥青等各类建筑材料,使得建筑物的防火、防水性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一如东岸遍地的砖瓦建筑一样。

    汤普森先生对此深以为然,并且已经下令自家新起或翻新的建筑尽量采用新式材料。这其实花费得并不多,而且他还在郊外投资了一家建筑材料工场,就成本来说并不比木料贵上多少(谁让英格兰近些年老从国外进口木材呢),特别是在前阵子圣波特尔夫教区某间居民房发生火灾进而导致整条街的建筑都严重损毁后,汤普森先生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木质建筑太容易损毁了,而且伦敦街区的规划也太凌乱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理论上一场小火灾就能烧毁半个伦敦街区,这损失可就大多了。好在政府高层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近已经有一些官员开始带人巡视整个伦敦,并评估各个建筑物的安全防火状况了,他们希望居民们能够拿出资金自己改造房屋,但看起来比较困难。

    圣维达斯特教区很快就到了。从刚进入教区门口开始,汤普森先生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以及充耳不绝的金属敲击声。这就是闻名整个伦敦的金属加工区啊,汤普森先生虽然是以海外贸易(进口弗吉尼亚烟叶)起家的,但现在也开始投资实业,比如伦敦郊外的建筑材料工场,比如位于圣维达斯特教区的一家机械加工工场。

    嗯,准确地说,是一家专为呢绒纺织业加工机械及零部件的工场。这家工场的原主人因为经营失败而欠了汤普森先生很大一笔钱,最后没办法只能将这家铁匠铺出售了事,连他自己本人都成了汤普森的雇工。汤普森先生接手这家铁匠铺后,又先后投入了三千余镑的资金对其进行扩容、改造及更新,如今这家企业不但有了四五十位工匠及学徒,就连很多机械加工设备都是最新的东岸货,可谓是今非昔比。。。。。。

    “先生,您来了。”铁匠铺原主人、现工匠头子沃克鞠躬道,“工场运行一切正常,最近我们接了很多来自北方的订单,多是纺纱机械的零部件,生意好得不得了。看来将铺子交给您真是上帝的旨意,因为只有在您的经营下她才获得了如此巨大的发展。”

    莫里斯·汤普森先生从马车上下来后,先是瞥了一眼沃克,然后矜持地看了看工场内正或用锉刀、或用简易机械加工零部件的工匠及学徒,说道:“托上帝的福,现在我国呢绒的出口大幅增加,该死的荷兰佬被我们抢占了很多市场。希望这种好运气能够一直维系下去吧,因为它才是我们工场能够繁荣下去的关键,好了,你们继续工作,我四处看看……”

    汤普森先生对此深以为然,并且已经下令自家新起或翻新的建筑尽量采用新式材料。这其实花费得并不多,而且他还在郊外投资了一家建筑材料工场,就成本来说并不比木料贵上多少(谁让英格兰近些年老从国外进口木材呢),特别是在前阵子圣波特尔夫教区某间居民房发生火灾进而导致整条街的建筑都严重损毁后,汤普森先生就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木质建筑太容易损毁了,而且伦敦街区的规划也太凌乱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理论上一场小火灾就能烧毁半个伦敦街区,这损失可就大多了。好在政府高层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近已经有一些官员开始带人巡视整个伦敦,并评估各个建筑物的安全防火状况了,他们希望居民们能够拿出资金自己改造房屋,但看起来比较困难。

    圣维达斯特教区很快就到了。从刚进入教区门口开始,汤普森先生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以及充耳不绝的金属敲击声。这就是闻名整个伦敦的金属加工区啊,汤普森先生虽然是以海外贸易(进口弗吉尼亚烟叶)起家的,但现在也开始投资实业,比如伦敦郊外的建筑材料工场,比如位于圣维达斯特教区的一家机械加工工场。

    嗯,准确地说,是一家专为呢绒纺织业加工机械及零部件的工场。这家工场的原主人因为经营失败而欠了汤普森先生很大一笔钱,最后没办法只能将这家铁匠铺出售了事,连他自己本人都成了汤普森的雇工。汤普森先生接手这家铁匠铺后,又先后投入了三千余镑的资金对其进行扩容、改造及更新,如今这家企业不但有了四五十位工匠及学徒,就连很多机械加工设备都是最新的东岸货,可谓是今非昔比。。。。。。

    “先生,您来了。”铁匠铺原主人、现工匠头子沃克鞠躬道,“工场运行一切正常,最近我们接了很多来自北方的订单,多是纺纱机械的零部件,生意好得不得了。看来将铺子交给您真是上帝的旨意,因为只有在您的经营下她才获得了如此巨大的发展。”“先生,您来了。”铁匠铺原主人、现工匠头子沃克鞠躬道,“工场运行一切正常,最近我们接了很多来自北方的订单,多是纺纱机械的零部件,生意好得不得了。看来将铺子交给您真是上帝的旨意,因为只有在您的经营下她才获得了如此巨大的发展。”

    莫里斯·汤普森先生从马车上下来后,先是瞥了一眼沃克,然后矜持地看了看工场内正或用锉刀、或用简易机械加工零部件的工匠及学徒,说道:“托上帝的福,现在我国呢绒的出口大幅增加,该死的荷兰佬被我们抢占了很多市场。希望这种好运气能够一直维系下去吧,因为它才是我们工场能够繁荣下去的关键,好了,你们继续工作,我四处看看……”

    “先生,您来了。”铁匠铺原主人、现工匠头子沃克鞠躬道,“工场运行一切正常,最近我们接了很多来自北方的订单,多是纺纱机械的零部件,生意好得不得了。看来将铺子交给您真是上帝的旨意,因为只有在您的经营下她才获得了如此巨大的发展。”

    莫里斯·汤普森先生从马车上下来后,先是瞥了一眼沃克,然后矜持地看了看工场内正或用锉刀、或用简易机械加工零部件的工匠及学徒,说道:“托上帝的福,现在我国呢绒的出口大幅增加,该死的荷兰佬被我们抢占了很多市场。希望这种好运气能够一直维系下去吧,因为它才是我们工场能够繁荣下去的关键,好了,你们继续工作,我四处看看……”(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八章 江西行(一)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pp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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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个月前。

    1655年8月21日夜,就在中国中部江西战场大战方歇的时候,远在虾夷地厚岸港的某处码头上,一群人也在夜空下低调地举行了一场送别仪式。

    送别的对象共有五百余人,分乘两艘船只,其中一艘是650吨级的笛型运输船,为日本公司租用的船只,另外一艘是400吨级盖伦船“企鹅”号(也不知道北半球的人知不知道这种生物),建造于钏路造船厂,由那帮来自甲米地的技师指导,数百人一边摸索一边建造,最后花费了大半年时间才算完工。

    两艘船上除载了这五百多人(男女都有)外,还有大量农具、种子、干粮、腌肉、烈酒、棉衣、药品、牲畜、渔具、武器等一切安家落户所必需的东西,其目的如何,已不问可知——或许船上那些普通农人还不是很清楚,但黑水交通学院的学生,魏博秋的徒弟、心腹(多为情报人员出身),以及部分军士们却隐隐约约都有些知道的,只不过这都是他们自愿的行为,自然不会到外面去乱说。

    平日里一直都很繁忙的日本公司总经理陈硕,今天也抽出时间来到了厚岸港,此刻的他站在墙角阴影处,看着即将远航的船队,心里默默祝愿他们一帆风顺——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该调拨的物资也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秘密搞来了,公司账目也做平了,下面就要看他们这些远航的小伙子们的了。

    半个小时后,随着魏博秋的二儿子魏鸣兴登上船甲板,两艘船拔锚升帆,缓缓离开了宁静的厚岸港,朝外海驶去。陈硕默默地抽完了一袋烟,然后翻身上马,与随从们一起离开了厚岸乡,朝钏路港而去。

    海上的航行枯燥而漫长,还充满了极度的危险,特别是这片海域是出了名的魔鬼海域且你对海况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与大海搏斗的弄潮儿们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到龙宫去“做客”,永世沉睡在冰冷黑暗的北太平洋海底。

    两艘帆船顺着洋流及南风,沿着千岛群岛的海岸线,一路向东北方向行去。这一段航程他们已经比较熟悉了,因为之前已经秘密航行过数次,积累了许多的经验和数据。老实说,这段航程不是很危险,特别是在夏季的时候,天气还算温和、海浪也不是很大,唯一干扰航行的因素或许就是多发的海雾了,不过这并不是无法克服的困难。

    8月30日,两艘船一前一后停在了曾经到达过的幌筵岛大洋城附近海域,并上岸汲取了一些新鲜淡水。略事休整后,第二天,两艘船拔锚离开了碇泊地,调整帆桁后很快捕捉到了强劲的西北风,懂行的水手们相视而笑,虽然前途依然不可测,但只要有这股西风在,他们就有可能抵达传说中的那个名叫“阿拉斯加”的目的地——前提是海那边真的存在这个一个地方。

    拔锚起航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东岸渔船经常行走的主航线(前往勘察加半岛黑瞎子港的航线),然后调整航向,坚决地向东插了过去,这段路顺风顺水,希望能够如愿抵达目的地。

    9月5日,向东航行了才不过五六天,风浪就渐渐大了起来,两艘船不时被巨大的海浪抛起来、落下去、再抛起来、再落下去,脆弱得就像暴风雨中的蝴蝶一样,随时会湮没在大自然的无穷威力之中。

    “真不知道西班牙人是怎么熬过去的。”魏鸣兴脸色苍白地站在650吨级笛型船“猴面包树”号的船长室内,嘴里下意识地念叨着:“这段航线是******人能走的吗?唉,真佩服那些西班牙水手,真是不要命了。诸位,我也不怕丢人,我现在是真有些后悔了。”

    船长室内的众人都是和魏鸣兴关系匪浅的死党,很多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此时听闻此言,有人便叹道:“西班牙人的航线更偏南一些,但那地方风力弱,很可能要在海上漂很久,还很容易迷航,在这点上似是不如我们走的这条航线。可问题是,我们这条航线走得虽然快,但风高浪急,天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

    外面一个大浪打在船娓,破碎开来的水沫狠狠地溅在了船长室的玻璃窗户上,发出了一连串的闷响。甲板上已经有水手在跑来跑去了,他们穿着涂了橡胶液的雨衣,肩上扛着抽水机管子,小心翼翼地抓着身边一切可以固定的物体,以确保自己不被剧烈晃动的船体抛入大海(那将是十死无生)——虽然船上的排水孔此时已经全数打开,但溅入船舱内的积水仍然很多,必须立刻用抽水机排出去,而这一切自然只能靠人去做。

    “既然已经上了贼船,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通力合作,争取把这段难捱的航路一起扛过去吧。”有个晕船晕得厉害的伙计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次大家真的是孤注一掷了,要是再找不到北方新大陆的海岸线,我看干脆都死了算了。”

    众人闻言神情各异,但此时既然都在一艘船上了,自然没法再说什么别的话,只能并力向前了,闯过去就是一片崭新的天地,闯不过去自然就是葬身鱼腹,没什么好说的。。。。。。

    9月10日开始,风浪略有些减弱,这似乎预示着海上的天气转好,但悲剧的是,能见度渐渐变差了起来:一直航行在“猴面包树”号身后的“企鹅”号的船体在薄雾中时隐时现,这让魏鸣兴不得不下令降低船速,减小两艘船之间的距离,免得在海上失散。

    9月13日开始,天气很快又变得恶劣了起来,狂风暴雨笼罩了这片海域。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惠顾着大家的西风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乱七八糟的多变风向,不得已之下,两艘船只能撤下了大部分风帆,然后顺着洋流,以两节的航速乱漂。“猴面包树”号的船身这两天开始多处漏水,但缝隙很快就被水手们填塞住了,情况看起来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17日,坏天气很快又消失了,就好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当然两艘船上的水手和乘客们肯定不会这样想。有人在甲板上生起了火,烤一烤衣服、鞋子、床单什么的,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船上又到处都湿漉漉的,若是无法保持干燥,恐怕用不了两天就会有人生病,而这无疑是噩梦的开端——但好在到目前为止,除少数几人外,大家都还很健康。

    “也许我们很快就能抵达了。”这一天,一直沉默寡言的船长乔纳森开口说道,“我看到了陆地的轮廓,但不能确定是不是北方新大陆,我倾向于认为不是,因为航程不对。之前那场暴风雨耽搁了我们不少时间,我们应该没这么快抵达那里,我用计时器(机械钟)测算过很多次了,我们之前每天的航速都有记录,但即便是按照最乐观的一种算法,我们此时离北方新大陆应该还有一定的距离。”

    “沿着你看到的陆地轮廓走,不管它是哪里,都是好兆头。”魏鸣兴听了听窗外呼呼做响的西北风,用一种略显挫败的语气说道:“即便我们最终没能顺利抵达北方新大陆,那么这片陆地或许将成为我们最后的庇护所。对了,乔船长,你看到那是什么陆地了吗?上面有植被吗?”

    “我是在那天船只被狂风吹得乱漂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很真切,但我无比确认那上面有植被,而且看样子是茂密的森林,或许能给我们提供食物。”乔纳森船长想了想后,说道:“我认为您的意见是正确的,长官,我们确实该沿着这些陆地或岛群行走。”

    接下来的几天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一前一后的两艘船以4节的正常航速继续东行,而就在9月20日这一天,他们再次看到了陆地的轮廓,魏鸣兴偷偷回忆起了父亲曾经给他手绘的一副地图,觉得这可能是阿留申群岛中的某个岛屿,之前他们的船只很可能在暴风雨中被卷入了白令海的南缘,这真是太可怕了!

    9月22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再次强袭了两艘船只,在看到海面上涌起滔天巨浪的时候,乔纳森船长立刻要求船只掉头向南,到岛群那里寻找避风处——他们已经弄清楚之前看到的所谓陆地轮廓其实是一连串的岛群而已,且这两天他们一直沿着固定的纬度线航线,与岛群保持了合适的距离,在海上风浪如此巨大的时候,再继续前行颇不明智,只能南下先避风再说。

    魏鸣兴同意了乔纳森船长的请求,然后命令“猴面包树”号挂起了信号旗,与“企鹅”号一前一后,在暴烈的西北风推动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一处看起来还算曲折的海湾内(意味着海浪的威力被大大削弱),算是逃过了一劫——但不幸的是,“企鹅”号似乎因为冲得太猛而在一处浅滩上搁浅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暴风雨一直持续了整整四天才结束,9月27日清晨,当久违的阳光再次撒满整个甲板的时候,已在暴风雨中被折磨了数日的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什么?北风?”乔纳森船长的面色也有些凝重了,只听他用猜测的语气说道:“不会是盛行北风的季节来到了吧?哦,我们的运气可真差。这离十月还有几天呢,这片海域就被北风接管了?不可能吧!北风一起,这片海域将笼罩在巨浪之中,任何船只航行在这种海况之下,生还几率不会超过两成。长官,我们该怎么办?‘企鹅’号的状况也不是很乐观,或许要弃船了呢……”

    “先派人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岛上又有些什么东西吧,仔细点,或许我们这个冬天也只能在这里渡过了呢,这可和我预先的计划不符,真是糟糕透了!”魏鸣兴将自己进了水的靴子扔在甲板上,叹着气说道:“另外派人随时监测风向,我需要知道每一个小时的风向。”

    “看来真的要在这个岛上过冬了呢。”魏鸣兴将水手们外出绘制的岛屿简易轮廓图(仅仅是附近区域)塞进了内衣口袋里,脸色颇有些愁苦。。。。。。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北纬53度53分(这并不难测),毫无疑问应当是阿留申群岛中的某处了。对照了一下他父亲给他的秘密地图,魏鸣兴现在怀疑他们所在的位置很可能是一座被标注为鳕鱼岛的岛屿(阿玛克纳克岛)。岛屿既然名为“鳕鱼”,那么或许这座岛附近的海域里有着资源极为丰富的鳕鱼,正常情况下能够给大家带来充足的食物,可现在是十月份了,外面白浪滔天,捕鱼?你是在开玩笑么?别逗了好不!

    “还是检点一下物资吧,两艘船上合用的东西要尽快搬上岸,最好尽快搭建一个临时仓库存放它们,当然也不能忘了给自己建造房屋。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海湾冬天结不结冰,如果结冰的话那么船只有可能会被破坏呢,这倒是件麻烦事,要不要想办法把船拖到近海搁浅呢?”魏鸣兴苦思冥想着,这个冬天对他们来说,注定是极为不易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江西行(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有些事是很难接受,但你得习惯忍受。”阿尔瓦罗缓缓走进了小树林边缘,用手扶着一棵粗壮的枣树,说道:“现在西班牙与东岸在国家层面上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你也看到了,南纬42度以南的土地已经被质押给东岸人了,为此他们支付了我们大量的金钱和物资,这是西班牙赖以维持生存的关键养分。当然了,我们的肠胃与躯干被长期的病痛折磨得非常虚弱,这些养分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还很难说,但养分就是养分,总比没有的好。我们国家现在同时陷入了三场战争之中,与葡萄牙人的、与法兰西人的,还有与英格兰人的——虽然暂时还没有宣战的消息传来,但事实上已处于战争状态之中,因此我们非常需要东岸人提供的金钱和军事物资;此外,国家内部暴动的贵族和农民也需要安抚,故东岸给予的小麦和黄油也非常关键。孩子,你还没看清吗,东岸人就像这棵枣树,粗壮、有力,或许就体型上来说比旁边这棵要瘦弱一些,但这棵被蚁蛀虫咬,内里其实已经空了,这就是西班牙……”

    教堂的钟声缓缓响了起来,似乎是正午报时的声音,几名神职人员从教堂内走了出来,他们和罗马教廷没什么关系,穿的服装也颇有东岸特色,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着朝食堂走去。那里已经有几名穿着黑色制服的情报官员在吃饭了,或许一会这些神父们还得向东岸的情报官员汇报一些情况。

    亵渎主的异端!无耻的堕落者!这是阿尔瓦罗一贯以来对这些听信于东岸政府的神父们的看法,太无耻了!

    “东西两国间的合作已经不可避免,所以,我们家族想要求得更高的发展,必须也参与进这股潮流之中。阿尔瓦雷斯,不要想着和这股潮流对抗,这会把你撞得粉身碎骨的,参与进去,适应它,然后攫取家族应得的那份利益。”阿尔瓦罗缓步徜徉在树林里,用轻柔的语气说道:“其实,要不是东岸人拒绝了的话,我原本是打算让伊尼戈加入东岸国籍的。到底还是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了,或许你以后可以挑选一位机灵的家族远支成员进入东岸发展,这可能会是家族生意的转机。我的孩子,我已经无法再为这个家族做更多的事了,我有预感,蒙主感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听我的话,克制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东岸和西班牙之间的密切联系,我预计短期内不会有大的改变。”

    “昨天,有老朋友告诉我,东岸共和国的政府近日重新强调了进出麦哲伦海峡的预先申报制度,即如果有外国船只未经申报即擅自出入麦哲伦海峡的话,那么东岸海军有权对其进行扣留、检查,必要的话,他们甚至有权对其进行攻击。呵呵,这是他们给伟大的菲利普国王送的一份礼物,同时也保障了秘鲁、智利海域的安宁,该死的法国、英格兰海盗再也无法肆无忌惮地进入太平洋,袭击我国的船只或沿海城镇了。”阿尔瓦罗最后说道,“西班牙与英国互相宣战也就是这几个月内的事情了,这样一来,王国与东岸的关系会更加密切。孩子,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重返商城港就是我们家族的第一步。”

    阿尔瓦罗沉默地点点头。事实上他们家族最近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商城港开埠,只允许拉普拉塔(含巴拉圭)的商人前来贸易,罗德里格斯家族已决定将牲畜作为拳头产品——安达卢西亚黑牛自然是继续向东岸进行销售,此外东岸每年都花大力气进口的马匹,比如安达卢西亚马、卢西塔诺马、拉斯切克马、夏尔马乃至一些骆驼,都是能够在东岸人这里卖上好价钱的。。。。。。。再者,家族的航运业务也要开展起来,毕竟租用船只运输马匹和骆驼其实并不便宜,罗德里格斯家族资金还算充裕,那么在东岸或荷兰订购一些商船,然后到本土或意大利招募一些水手,自己用船将牲畜运到东岸来发卖,长久来看会更划算一些。。。。。。。

    “智利和秘鲁的商人已经走在我们前头了,王国与东岸政府也在持续深入地改善关系,阿尔瓦罗,这是大势,不要试图违抗它,安心做我们的生意,这对家族有好处。”老阿尔瓦罗在小树林里留恋地走了一圈,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以前曾是西班牙王国领土的地方。。。。。。

    亵渎主的异端!无耻的堕落者!这是阿尔瓦罗一贯以来对这些听信于东岸政府的神父们的看法,太无耻了!亵渎主的异端!无耻的堕落者!这是阿尔瓦罗一贯以来对这些听信于东岸政府的神父们的看法,太无耻了!

    “东西两国间的合作已经不可避免,所以,我们家族想要求得更高的发展,必须也参与进这股潮流之中。阿尔瓦雷斯,不要想着和这股潮流对抗,这会把你撞得粉身碎骨的,参与进去,适应它,然后攫取家族应得的那份利益。”阿尔瓦罗缓步徜徉在树林里,用轻柔的语气说道:“其实,要不是东岸人拒绝了的话,我原本是打算让伊尼戈加入东岸国籍的。到底还是他的身份过于敏感了,或许你以后可以挑选一位机灵的家族远支成员进入东岸发展,这可能会是家族生意的转机。我的孩子,我已经无法再为这个家族做更多的事了,我有预感,蒙主感召的时间不会太远了。听我的话,克制住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东岸和西班牙之间的密切联系,我预计短期内不会有大的改变。”

    “昨天,有老朋友告诉我,东岸共和国的政府近日重新强调了进出麦哲伦海峡的预先申报制度,即如果有外国船只未经申报即擅自出入麦哲伦海峡的话,那么东岸海军有权对其进行扣留、检查,必要的话,他们甚至有权对其进行攻击。呵呵,这是他们给伟大的菲利普国王送的一份礼物,同时也保障了秘鲁、智利海域的安宁,该死的法国、英格兰海盗再也无法肆无忌惮地进入太平洋,袭击我国的船只或沿海城镇了。”阿尔瓦罗最后说道,“西班牙与英国互相宣战也就是这几个月内的事情了,这样一来,王国与东岸的关系会更加密切。孩子,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重返商城港就是我们家族的第一步。”

    阿尔瓦罗沉默地点点头。事实上他们家族最近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商城港开埠,只允许拉普拉塔(含巴拉圭)的商人前来贸易,罗德里格斯家族已决定将牲畜作为拳头产品——安达卢西亚黑牛自然是继续向东岸进行销售,此外东岸每年都花大力气进口的马匹,比如安达卢西亚马、卢西塔诺马、拉斯切克马、夏尔马乃至一些骆驼,都是能够在东岸人这里卖上好价钱的。

    再者,家族的航运业务也要开展起来,毕竟租用船只运输马匹和骆驼其实并不便宜,罗德里格斯家族资金还算充裕,那么在东岸或荷兰订购一些商船,然后到本土或意大利招募一些水手,自己用船将牲畜运到东岸来发卖,长久来看会更划算一些。

    “智利和秘鲁的商人已经走在我们前头了,王国与东岸政府也在持续深入地改善关系,阿尔瓦罗,这是大势,不要试图违抗它,安心做我们的生意,这对家族有好处。”老阿尔瓦罗在小树林里留恋地走了一圈,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以前曾是西班牙王国领土的地方。“智利和秘鲁的商人已经走在我们前头了,王国与东岸政府也在持续深入地改善关系,阿尔瓦罗,这是大势,不要试图违抗它,安心做我们的生意,这对家族有好处。”老阿尔瓦罗在小树林里留恋地走了一圈,最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以前曾是西班牙王国领土的地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章 南粤行(今日七连发)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不过其实无所谓啦,一些边边角角的小生意,几艘东印度公司的漏网之鱼罢了,还影响不了大局,我们现阶段的重点,还是牢牢把控住海珠岛商站,并结好惠国公府上下,大力营结关系网、人脉网,争取将更多的货源笼到手里。这样一来,管他荷兰红毛还是英国佬,谁能撼动我们的地位?”

    随着去年一年与东岸本土交割了价值五十多万元的东方货物,同时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也是大赚特赚,虽然同样为三大开拓队政府在远东的各项行动额外支付了多笔乱七八糟的开支,同时还承担了驻泊在澳门港的多艘军舰的日常维持费用,但台湾银行的盈利仍然非常可观,纯利达到了24万元之多,前后共向各位大小股东支付了超过12万元的分红台湾银行,在各种政策优惠的扶持下,确实成了如今华夏东岸共和国在远东地区最最优质的企业之一。

    更何况,随着东岸人在广州、惠州等地关系网、贸易网的日渐严密,台湾银行的出货量只会继续增长,营业额也会稳步攀升,这家正处于高速成长期的企业,还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最巅峰的状态。当年本土那些有机会却没敢投资台湾银行的家伙们,如今一定是追悔莫及了吧,不过谁让你们没有看破未来的慧眼呢?

    “海珠岛商站,才是我们的根本啊,韩库。”邵曙光终于将马黛茶泡好,然后才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椅背上,将目光投向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身前的下属,微微笑着说:“至于澳门,呵呵,以后不妨留给葡萄牙人,也是一个谈判筹码。呵呵,我倒是想看看,断掉了大半贸易的澳门城,到底会萧条成什么样子?城里这几万居民,到底又能剩下几个?”

    “邵总,您真的要将澳门城还给葡萄牙人?”韩库闻言有些吃惊,说道:“澳门城虽然不大,但位置还是很不错的,而且有多年经商的传统,各类人才也多,如果交给了葡萄牙人,保不齐未来会出什么幺蛾子,您要慎重啊!”

    韩库这个当初宿迁乡下的小地主子弟,经过其父其祖一次成功的政治投机之后,凭借着自己还算出众的才能,如今已贵为华夏东岸共和国海珠岛商站负责人。平日里出入的多是广州、惠州两府达官贵人或富商大贾的宅邸甚至就连惠国公李成栋都请他饮宴过一次享受了诸般人上人的好处,现在是真的与台湾银行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了,因此他万分不愿意这家大型辛迪加企业的生意受到影响,他也是真心希望台湾银行的业务蒸蒸日上的,因此才对邵曙光刚才提到的归还澳门给葡萄牙人有些吃惊。

    “说的什么话!”邵曙光白了韩库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什么叫我将澳门交给葡萄牙人?我哪有那个权力!说白了,还不是执委会诸公认为澳门并不是必须占之而后快的地方,而是可以拿来做交易的筹码,所以才有了将澳门归还过去的说法。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们海珠岛商站笼络货源得力,海军船只在洋面上巡逻勤快,澳门给不给葡萄牙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一年到头能做成几桩生意?这些生意的利润又能养活几个澳门人?呵呵,没多少的!而既然在澳门找不着工作,那么很多人还留在这里干嘛,等着饿死吗?”

    “树挪死,人挪活!这些人在澳门找不到工作,听说当初从葡萄牙远航来到澳门的也多是在本土没法谋生的人,况且很多人在澳门结婚生子已不止一代人,在葡萄牙那里估计也没什么关系,那么这些人多半也无法再回流到里斯本……”韩库这些年不断的学习之下,眼界也是愈发地宽了,只听他说道:“那么,邵总,您的意思是这些葡萄牙人既然在澳门城无法谋生、混不下去了,我们也可以将他们雇佣过来,为我们做事?”

    “现在自是不太可能,但等东、葡两国和平谈判完成之后,一定会有许多人转过这个弯来的,毕竟没了生活来源,总是坐吃山空也不是个法子,还是得重新找工作啊。”邵曙光掀开茶杯盖,轻轻喝了一口马黛茶后,笑眯眯地说道:“不过你现在也可以试着在澳门城里无色一些衣着破旧、面有饥馑之色的葡萄牙人了,这些人应该也快坚持不下去了,去花点银钱招募一些人记住,要身体强健之辈,老头小孩我可不要送到登州去接受学习、训练,日后我还有用处。”

    “我明白了,邵总。”韩库立刻了然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后面将手头的一些工作交办给副手后,我就来着手办理此事,一定会挑年轻力壮之辈。对了,这员额定为多少人为宜呢?”

    “越多越好吧。”邵曙光放下了茶杯盖,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但也别太多,不超过一千人即可,可先预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让他们把该擦的屁股擦了,然后统一送到烟台去集中整训。现在北边的捕鲸业、捕鱼业、捕兽(海兽)业发展得那么红火,对人力的需求很大啊,因此将这些人送到那边去工作,应该是蛮胜任的。唔,虽说那些都是政府的企业在搞,但我们主动为政府分忧,也是分内之事嘛,招募这些人花的些许银钱,就算了,不要再往上报账了。啊,我差点忘了,一千人可能不够,再多加一千人吧,总共招募两千人!以前江志清江司令在阿穆尔河地区执政的时候,就一直跟我说呼玛堡金矿缺乏大量的劳动力,现在廖司令上台了,一样会面临这些问题。那就多招募一千葡萄牙人(含其混血后裔),也送到那边去吧,让他们去那里挖金子自食其力,多好,省得在澳门城里东游西荡,整日里还饿得人都扁了,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人总要有份工作的嘛……”

    其实,澳门城如今的状况,还真有点像刚才邵曙光说的那番意味了,即如今几乎所有的对外贸易已经停止废话,船都没有了,自然就没贸易了澳门城这座因贸易而兴的城市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官员们一个个沉默不语、商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工匠们整日坐吃山空、水手苦力乞讨度日,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世界末日之中一般。

    可以说,若不是还有教会(一般由富商或官员捐款)定期发放一些免费的廉价食物给众人的话,城里早就发生大规模的饥荒了。但饶是如此,长期坐吃山空之下,澳门城也是承受不起的,因此现在已经有很多人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了。这从之前东岸人在澳门城招募修建海珠岛商站的劳工时,一大堆葡萄牙人报名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的日子着实是不太好过啊。

    因此,邵曙光让人在澳门城内招募衣食无着的人前往北方捕鱼、挖金子、加工海产品,基本是不虞找不到足够的人的。至于说这些人以后会不会服从东岸人的统治,真心实意为东岸干活,呵呵,去了外东北那种地方,还由得了你么?有的是办法收拾你啊!最后等你在当地扎下根来,有了家人孩子,那么基本上也就被消化掉了。

    “澳门城今后的定位我是说将管理权移交给葡萄牙王国后的定位啊大概还是中国大陆与南洋贸易的中间商,即澳门的商人将来自东印度群岛、缅甸、印度、中东的商品运到澳门与我们台湾银行交割,然后我们再视情况给予他们一定数量的中国商品或黑水商品作为交换,以让他们完成一趟贸易当然这是在我们优先完成给本土厂商供货的前提下。”邵耀光在椅子上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是将澳门城发展为我们的商品代理商及免费的供货商,他们所有的贸易都要被我们插一手、刮一层油,甚至我们还能随时中断他们的贸易。这样一来,或许澳门城就不再需要如今这么多人了,这个城市里的相当一部分人口,注定将因为贸易规模的减小而失业离开。而我们现在就提前为澳门城未来的衰弱而肩负、瘦身,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嘛,省得到时城内局势变得混乱。”

    “我明白了,邵总。”韩库点了点头,用心记下了邵曙光的意见,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台湾银行的未来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自己买的台湾银行十年期债券的收益应该也能有保障了。

    2月3日,匆匆处理完商站部分事务的邵曙光,又让人从仓库内提取了各色货物不等,然后带了十余名随从及护卫,乘坐一艘小船上了岸,朝广州城内而去。此去,他将挨个拜访包括惠国公李成栋在内的广州的各大头面人物,话话家常、拉拉关系、刺探刺探情报这最后一点尤其重要,因为南方开拓队的江队长想藉此知道一些南明的内部情况,以便为日后的某些决策提供参考依据。

    俟后,邵曙光还将按照手头的一份名录,挨个拜访广州、惠州两府有头有脸的富商大贾们,商谈商谈今年的商品采购事宜,同时更是通过他们这个群体盘根错节的关系,多多了解一些南明社会的情报,同样由国家情报总局的官员整理分析,为日后一些决策提供依据。而忙完这里后,他还得乘船去一趟福尔摩沙岛的热兰遮港,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揆一商谈一下今年的蔗糖及稻谷收购生意,总之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要办呢,着实是忙得很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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