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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师2全文阅读

作者:张君宝     超级教师2txt下载     超级教师2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91章 兵哥的窝,蓝落的家?

    史密斯夫人知道他故意说那种话安慰,让自己不用感到内疚,笑道:“廖,首先要我恭喜你,人已经正式成为本校的一员,可以正式享受学校的各种福利措施。”

    廖学兵对结果不感到意外,若是教师资格没通过的话,恐怕不用史密斯夫人啰嗦,邱大奇会第一个出面驱赶自己。

    照倒虚伪客套一番:“很好,感谢夫人对我的一贯支持,我今后会更加努力把郁金香高中的传统发扬广大,让所有的学生成为有用的人才,让他们成为学校的骄傲。”

    校长忍不住说道:“小廖,大家都是自己人,这种就不用多说了。每个月十二号可以到财务部领取薪水。”打开电热水壶的开关,对史密斯夫人一努嘴,低声道:“帮我想想办法,自从中秋过后,夫人又和我拉开距离了。”

    “廖,你过来看一下合同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如果觉得合适就签了吧。”

    董事长和校长都有聘请员工的权力,在学校职责划分中,校长专管人事调动,升迁、任免以及档案。史密斯夫人与校长的关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但她因为这件事而出现在校长办公室似乎并不出奇。

    合同书开头十几条千篇一律是要求身为教师的责任、义务、利益、福利、薪水、工作时间、岗位要求,下面再细化出几条,指明要聘请他为语文教师,所有条款巨细无遗。找不一任何可疑的漏洞。

    “月薪三千元,每做满两年无任何过失,并能保证完成董事会下达的任务指标,将会在原来的工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十。每天工作时间八小时,每周休息两天,……”

    养老金,保险金,节rì还有格外的津贴补助,看来福利还真不错每年还有长达三个月暑假和寒假,如果干满五年。还会得到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住房。郁金香高中不愧的财大气粗。

    廖学兵认真浏览,在合同书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史密斯夫人欣慰地笑着,“等董事会盖章后我会把复印件给你。”拿出一本红sè封皮、边角烫金的证书说:“亲爱的廖,这是你的教师证。”

    廖学兵大喜:“什么黑帮,什么格斗赛通通滚一边去吧,老子现在是正式的、响当当的人民教师了!

    热水壶呼呼往外冒出白烟,校长烫了烫小瓷碗,取出茶叶放进茶壶里,动作优雅自然。显然是在夫人面前刻意为之的。

    廖学兵拉住转身告辞的史密斯夫人:“夫人,喝杯花聊聊天再走吧。”

    史密斯夫人摇摇头:“我只喜欢喝咖啡,再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希望你当了教师以后一切以事业为重……”

    廖学兵对校长使了个眼sè:“看来你得多学习欧洲传统文化,才能更好融入骑士地角sè啊。”

    雨慢慢地停了。天空变得十分清朗,cháo湿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

    慕容蓝落缠着老廖要去他家,无奈只好答应。慕容蓝落早有准备背了个带有随身物品的小垮包上了车。

    “我说,你晚上不回家吃饭,家里人会怎么想?”老廖迎着风说道。车轮压过积水的路面,向后飞出两道高高扬起的水线。

    “我妈有应酬,一般都是给钱给我自己到饭店去吃饭,太无聊了。一个人在家真的很寂寞。”

    “真可怜,以后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老师家吃饭。就把老师家当做你的家吧。”

    “当然。”慕容蓝落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眼睛冒出一颗颗闪亮地小星星,“嘿嘿,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在客厅里,慕容蓝落转来转去,看什么都不满意,觉得木壳的老式电视机实在太大,应该换掉,人造革沙发的漆皮早已剥落成世界地图了,换!积满灰尘的契电风扇应该换成空调。水泥地面没有镶木地板,走上去不舒服,墙壁多年没有粉刷,厨房里蟑螂成群,卫生间门口已经坏了……

    “不用说了,我没钱,而且目前也住得不错,重新装修的话实在没有必要。我还想留着钱以后买栋属于自己的房子呢。”

    慕容蓝落撅着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向他伸手:“给钱把门口的钥匙。明天星期六,我要帮忙整修一下房子。”

    “咦?”廖学兵瞪大眼睛:“用得着整吗?”

    “哼,已经是我的房子了,要住得舒服一点当然要好好收拾。”慕容蓝浇钻进卧室搜索老师有没有什么收藏“违禁品”。

    廖学兵终于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就把教师的家当做你的家吧。没想到小丫头老实不客气,把他一贯的客套当成真的。

    与女生同住,用是学校纪律的大忌,不管事情真相怎么样,别的人只要听到,还不能立即联想到龌龊的地方去?刚刚取得老师证,签了工作合同,老廖不想事情变得糟糕,何况他也不明白慕容蓝落为什么要住在他这里。据说小蓝落家里还是很有钱的,不缺一块住的地方。

    她要是长期住在这里不回家,家属还能不起疑心?就算什么都没做,只怕也得被她妈抓起来浸猪笼,活活淹死。

    她为什么和我这个孤寡男人住在一起?莫非她家里对单身汉的生活感到好奇,想就近体验一番?她不知道和一个独身男人住在一起是多么危险的事吗?看来如今的教育存在某种缺陷。

    算了,等下吃完晚饭就得把慕容蓝落劝回去。

    非常难得,四菜一汤,搬进浅水公寓这么久廖学兵就没在自己家里这么煮过,全是泡面加酒解决了一天又一天。

    剁椒鲢鱼头、麻香醉腰花、木耳炒银杏、豆瓣菊花脑、四宝冬瓜汤。知道老师的厨房里除了油和盐就没什么了,大部分佐料都是慕容蓝落带来的,略有欠缺,少了几味。不过以老廖的烹饪手段中,还是把菜做得狂香扑鼻。

    可惜他们仍然忘了买米,只好煮上半斤面条当做主食。慕容蓝主动擦干净桌子,虽然动作生硬,总算难得。若是让她母亲见了,只怕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家里的她与现在相比简直辩若两人。

    慕容蓝落摆好椅子,笑眯眯夹了一筷腰花到老廖的碗里。

    廖学兵努力想着措词,如何才能委婉的让她打消这个主意:“蓝落……嗯,老廖这里条件不好,恐怕你会生活不习惯的。住的差了,以后就会影响学习,影响健康……”

    慕容蓝落赶紧说:“我习惯的,这里很好,比我家里好多了。”

    “可……可我不习惯啊,老师每天还要上课,要批改作业,要写讲义教案,要找学生谈心,要去家访,要处理学校事务,分不出时间来照顾你。”

    “不会的,我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我还能帮老师分担家务呢,比如什么洗洗衣服啦,做饭啦,扫地啦,我什么都会做的。”

    “不行!”老廖断然拒绝:“女学生住在男老师家里,像什么样子?”

    慕容蓝落马上扁着嘴,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老师,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最多,最多,我不干涉你收藏内裤就是了……”

    廖学兵的冷汗狂流,这丫头对他见不得人的事还耿耿于怀啊。心想小女孩可能是出于好奇,说不定住得几天好奇心散尽,自己想着要走呢,不愿再纠缠不清,点点头道:“那就先住一两天吧,不过一定不能让别的同学知道这件事。”

    慕容蓝落眼珠乱转,想的却是另一方面:“我一提到内裤的事情老师马上就答应了,他、他一定特别喜欢那东西……怎么办?我要不要针对老师的弱点制定计划呢?”

    吃完饭后莫老五打电话来催促,让他去玉宇琼楼商量大事。

    “蓝落,我有点事要去处理,你先一个人在家好好想想,自己做个决定吧,千万不要冲动行事。”

    “什么事?我也要去。”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问。”

    “哼,我才不是小孩呢!”

    ……

    玉宇琼楼里最大、最金碧辉煌、最豪华的西餐厅包厢里,莫老五一个人坐在正zhōng yāng的位子上抠鼻屎。

    铺着白布的桌子上,银质盘盏有大有小,错落有致,均盖上盖子,等待客人的到来。

    服务生将老廖引到莫老五的对面坐好。

    “莫先生,可以开始了吗?”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问道。莫老五点点头,于是那服务生依次揭开盖子,介绍每一道菜的来历、特点、味道、口感、著名顾客吃过之后给出的评价。

    莫老五丢了一张消费卡过去,挥挥手:“别啰嗦了,快出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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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小蓝落要长住

    莫老五丢了一张消费卡过去,挥挥手:“别啰嗦了,快出去吧。”

    廖学兵扫了一眼桌上的jīng美食物,怒道:“妈的,又有烤rǔ猪,老肥猪你是打算故意恶心我的对吧?我说过我不想去参加格斗了,你还想玩什么飞机?”

    莫老五眼中散发出一丝jīng光:“我不想瞒你,这场比赛晚和龙二一场生死较量,我这人输什么就是不能输面子,龙二当年抢了我马子,现在又想骑在我头上拉屎。老子无论如何也要赢了拳赛。”

    “可我打不过那个高手啊!”廖学兵唯在苦笑:“***,拿我的命去替你挣面子,想的想妙。我看你还是找个人暗杀谢子徽吧,除掉这家伙,龙二就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资本了。”

    “废话,我又不是猪,早想过了。龙二派人严密保护谢子徽,我的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帮废物!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帮我暗杀谢子徽,二是在修罗场正式打败他。”

    廖学兵还是担心没有把握,想了一想,说:“我有几个条件,一是可能过一段时间我请你帮忙灭掉一个小帮会,二是正式比赛中不能人多余的观众,你和龙二以及公正人、裁判就可以。不能录象、录音。”

    “第一个要求很简单,第二条,我得先知会龙二一声,省得他说我玩什么yīn谋手段。好,我叫上几个妞,大家一起玩玩吧。”

    “不用了,为了表示你的诚意,先把那辆宾利车的钥匙给我吧,我今天就把它开回去,省得修罗场上死了没机会碰。”

    莫老五风险了答应。早喜出望外,答应过的条件不能不算数,笑道:“车子和司机都在下面,就让那个司机跟你吧。”

    “要司机干嘛呢,我没钱支付他的工资。”老廖说,又一想开宾利没有专用司机的话,自己亲自开车只会被当作司机。没人相信他是车主,那炫耀的光环可就缩减几分了。

    莫老五苦笑道:“司机在我这里领钱,替你干活,总可以了吧?你一定得打败那小子,妈地,总有一天我要捅爆龙二的屁眼。”

    廖学兵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闹出那么大动静来?满大街都是漂亮的妞,要找还不容易吗?”

    莫老五急了:“你根本不懂事情原委!那是二十几年前了。龙二那混蛋抢的是我的初恋!老子这么宽容大度,肚量非凡,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不过那是初恋情人却又不同了,我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回忆都被那人渣给毁了!”

    廖学兵又开始冒冷汗了:“莫永泰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不是莫老五亲生的。”

    想不到莫老王一眼看穿他地心事,大吼道:“廖学兵你个神经病想什么屁事!永泰是我现在的老婆姓的!不像我像她妈妈。老子初恋情人跳槽后,疑心病重,当年还做了DNA鉴定,一点不假!”

    “风度,要保持风度……”

    “对了,比赛定在十月二十八号,你早点做好准备,需要什么就尽管说,我让保健医院给你做个检查吧?”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把宾利开回去摆阔。”

    ……

    司机在车里候着。见了他便恭敬的说道:“五爷已经通知我了。让我好好跟兵哥您干事,您让我往东绝不往西,您让我扑狗我绝不撵鸡。”

    “别表忠心了。我又不是莫老五。”

    来到朱雀街的奥水小巷,司机看着幽暗的巷子,闪烁的夜店招牌,花枝招展的jì女,以及肮脏油腻的宵夜摊、骑着脚踏车经过地学生,不禁奇怪问道:“兵哥,来这里做什么?”

    “我住的地方,环境怎么样?还好吧?那个阿强宵夜摊做的卤猪脚很不错,你要不要试试味道?”

    司机实在想不到廖学兵住在类似于贫民区的地方,说:“一眼望过去好像没看到什么别墅啊,兵哥您住那一栋啊?”

    “我住公寓呢,你做为莫老五的专职司机,都是住在他家里地吧,你先把车开回去,我这里没有地方停放。随时等我电话就可以了。”

    司机郁闷无比,莫老五家是一整套占地极宽广的豪宅别墅群,有专门供仍人及司机住宿的地方,比廖学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______住着公寓开宾利的家伙,中海市只此一人。

    “等等。”走下车的廖学兵叫住他,把水冰柜里的啤酒全部弄出来,说,“记得回莫老五那王扎冰柜全都装满了。”

    慕容蓝落在客厅里看电视,穿了条小短裤,光着脚丫缩在沙发里,看样子有些不高兴,一见廖学兵就气势汹汹的问:“去哪里鬼混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还以为你通了,自己回家了。单身汉就是这样,在外面喝酒泡妞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廖学兵边说着,把搜刮来的啤酒递了一罐给慕容蓝落,其余全塞进冰箱。

    “那你要是回来得晚,起码也应该打个电话给我啊,你看看,都十点多了,哼,亏我还这么担心你。”慕容蓝落抱怨道,拿起啤酒一口气全部灌下。

    “啊……你这么能喝?”

    慕容蓝浇吐吐舌头:“哦、哦、这个啊,我还以为你给我折是果汁呢!”

    老廖所住的这套公寓大约八十多平米,二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面积狭小地储物间。除了主卧室以外,另一个房间就空无一物,连床也没有一张。

    “你要是真不想回去,今晚上睡我地床,我在隔壁打人地铺好了。不过你还是打电话回家的好。”老廖看着慕容蓝落诱人的大腿说着,心想民:“要是我有先见之时,在房间里装只摄像头就好了。”

    “真啰嗦,我妈这时候肯定不在家。”慕容蓝落不满地瞪了一眼古董木壳电视,跑进厨房找零食,却一无所获,说:“我要睡觉了,老师等下帮我关灯,我怕黑。”

    早上地时候老廖被一阵乱七八糟的敲打声、搬动声惊醒,声音大得吓人,从墙壁上传来的震动让他觉得有人在拆房子。

    走到客厅,十几个人身穿工作服的人在搬沙发、在地板上钻孔,地面撒满了钉子、木条和电动工具。慕容蓝落叉着双手,兴致勃勃地指挥着他们:“沙发抬到下面的垃圾堆扔了,还有这张缺了一只脚的桌子,那台古老的电视也抬走吧。”

    “喂,你们干什么?”老廖惺忪的睡眼睁得老圆为:“那台电视是宝贝,快放下!”

    慕容蓝落拉住他说:“老师,没看到我们在装修吗?我已经打电话给家具店和商场了,他们很快就会把新的家俱送来了。”

    “我……我说了多少次,我没钱!还有,换家具就换了吧,在地板上打什么洞?楼下会抗议的。”

    慕容蓝落笑道:“老师不要紧张,我卡里有钱,装修房子已经足够了。他们在镶木地板啊,行下还要刷墙壁,整修厨房。起码要花一天时间呢。”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是晚上还没装修好,我们到哪里睡?”

    “先生,让一让。”工人把他的床拆掉抬了出来。

    廖学兵跑到阳台,只见先前搬沙发的人已经走出大门,把沙发扔到门口的一辆卡车上。

    半个小时后除了几件衣服,房间已经被搬得一干二净,连电灯线也通能拆掉。十多名工人有条不紊,依次进行工序。各种原材料搬进空荡荡屋子里,有人拿着卷尺一寸一寸测量做标记,有人拿着锤子在墙壁上凿槽。

    有个设计师模样的人在中间指挥大局:“喂,把这条槽凿到距离地面三十公尺的地方开个口子,等下要装插座的,我给你做个记号。”用卷尺比了比,在他认为合适的地方拿铅笔画了个叉。

    他显然是这群人当中最为忙碌的,检查了一下地板上打的孔深度和间距,对负责此事的工人交代一番注意事项,又掏出电话催促别人尽快把他需要的原材料运送上来。

    廖学兵不好埋怨慕容蓝落的擅作主张,想要洗脸进发现水管也被拆了,两人下去吃早餐。半个小时后一来,客厅、厨房、卧室的线路管道凿好,分布得十分符合规律,靠近门、角的地方都有插座。施工进度神速,他们还在发愣的时候,有人找着两大卷红绿电线走进来,开始埋线,同时重新布置水管的工作也在进行着。

    老廖悄悄问她:“装修这里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去找朋友借。”他还是不相信慕容蓝落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慕容蓝落一挑眉毛:“不告诉你。装修好后你就不好意思赶我走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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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我的老师廖学兵

    十多个人同时开工,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刷好了墙,粉白粉白的颜sè让室内看起来明亮多了。接着装吊灯,壁灯,照明灯,给厨房和卫生间镶瓷砖,换掉卫生间的门口,装上新的热水器,铺木地板,本来需要三四天才能做好的工作,在那名设计师的指挥下,干得既快又好,再者者人数众多,经验老道配合慧黠,干起来熟门熟路,把速度提高到最快。

    比如铺木地板时,先弹好橙红交错,严格划分的墨钱,然后三四个人拿着电锤在交叉点上打孔,八十平米的记间共需要七百多个孔,半小时就能做好,同一时间别人也不闲着,刷墙的刷墙,装灯的装灯,所以干得飞快。

    老廖浑然忘了下午还有一场昨天因正南延期的足球赛,他和慕容蓝落不时对工程人员提出意见和建议,让他们尽量往自己的习惯爱好方面改进。

    “你们要做电视背景装饰墙?在这地方吧,我觉得这里比较空,放沙发更合适。”

    设计师尽量尊重意见,左右丈量,测试了一下窗子的采光度,空间的布局以及对出,通道所造成的影响后表示采纳。

    等李前打来电话通报今天的比赛已经获胜时,工人也清扫掉最后一处垃圾。又叫了家政服务人员打扫卫生,清洁地板,袪除污迹。由于他们所用的是最新型的环保漆,房间内闻不到一丝异味,曾经墙壁发雾,垃圾成山,水管生锈,电线老化的奥水公寓502号焕然一新。

    家具商场的工人把崭新的真皮沙发和床,桌子椅子,彩电,衣柜,梳妆台安放好,装上空调,窗户挂上窗帘,一切全部弄好,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感觉真不错。”廖学兵和慕容蓝落相视一笑,老廖突然想起个严重问道:“小蓝落,到底花了多少钱?你是不是偷偷拿家里的钱,不告而取?”

    慕容蓝落瞪了他一眼:“什么啊,这都是我过年攒下的压岁钱,全花光了,不感谢我还怀疑我,真是的,我妈不管我,反正以后我就跟你住在一起了。”

    廖学兵想去叫谭紫晴一起来庆祝,可是有个邻居告诉他,谭紫晴已经出门好几天了。

    简单吃过晚餐,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慕容蓝落缩在他的怀里捧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心道:“这样的感觉好温馨啊,老师就像真正的爸爸一样。”

    ...............

    周一早上,慕容蓝落是学生,通常要比老师先到学校半个小时的,老师还在另一个房间呼呼大睡,她很早就起床了,刷牙洗脸。煎了两鸡蛋,还不满意那不合适,连中午的盒饭也没来得及做,到时候就和老师一起去二楼餐厅吧。

    在公寓楼下的蛋糕店买了点心进了地铁。

    广播大声响起,邱大奇背着双手四处巡视,学生们正在做早cāo有谁动作不规模他便会冲上去训斥。

    林荫道滑进一辆银sè的加长型宾利车,吸引了所有学生的注意。学校里有钱人的孩子不少,但并没有富豪到每个家族都有宾利的地步。毕竟亿万富翁不是随便上个厕所就能碰上一堆的,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上头又有大人物下来视察了,邱大奇心道不是市长就是学校董事会主席,连忙挺直腰杆,做好上前拍马屁迎接的准备。

    宾利停在二年二班做早cāo那片的区域的附近,邱大奇暗暗叫苦,“什么地方不好停,偏偏要在全校最垃圾的班级旁边,要被廖学兵那蠢人害死了。”

    相貌英俊,举止稳重,身穿高档白sè西服的司机跳下车,轻轻拉开车门。

    连个开车的都如此出众,那车里人该会是什么人物?怎么没听校长通报过今天有人下来视察呢?突击检查校风校貌?也不太像,以前那帮检查的官员哪个不是前呼后拥,至少十几辆车,动辄二三十人陪同,而且还会提前通知学校,让他们安排学生拿小红花列队夹道欢迎。可以这么说,这辆宾利已经是低调中的低调了。

    只见一只穿着沾满灰尘的破旧皮鞋的脚搭了下来,邱大奇又是惊奇又是敬佩:“一身风尘仆仆,定是跑了不少路程,干了不少实事的清廉好官。”

    那人完全站到地上,头发蓬乱,衣冠不整,还扣错了一枚扣子,使用衣服歪斜难看,不由分说指着二年二班的学生破口大骂:“看看你们这般帮混蛋!说多少次了还是屡教不改,认真做好早cāo是锻炼身体,促进骨髓发肓懂不懂?要是不想做没人逼你们!李玉中,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吗?把手放平一点,不要懒洋洋的!”

    邱大奇的眼珠差点砸在地上,这,这不是人见人恨,鬼见鬼憎,流毒校园的语文教师廖学兵吗?才来一个多月,他从破电瓶车换成了极品哈雷摩托车,又从哈雷摩托车换成顶级宾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三步登天吗?

    学生们一片哗然,根本没把老廖的话听进耳朵,其他几名教师基本也是一样想法,郁金香高中成立十七年了,还没碰到过有人这么出风头的。

    一部名贵豪华至斯的车,一个素质出众的司机,偏偏车子的主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看他那件衬衫,后领早已磨出毛边,不知穿了多久,前襟有两个被烟头烫出的小圆孔,到处都是皱褶,如此形象好似生落落魄同,穷困潦倒的中年大步,与车子形成既鲜明又矛盾的对比。

    待有人认出那是“铁嘴”廖学兵,便开始起哄,附近一大片场地上也没多少人在认真做cāo了。

    廖学兵刚想耍耍威风,没料到自己穿着粗陋严重影响身份,炫耀不成反被他人耻笑,老廖认为只有穷惯了再偶尔富有一下才最爽,也的确如此老是有钱有钱,就体会不到那个落差了。

    “司机,把车子开回去吧,下午放学再来接我。”

    司机点点头。

    想不到这番对话更让学生怀疑那辆车不是他的,老廖也不明白,心道:“等打赢了格斗赛,莫老五随便送我个几千万,你们就等着吃惊吧。”

    邱大奇喝道:“廖老师!你搞什么飞机!校园内不准随意行驶机动车辆,你再恣意违反规定我就会向董事会投诉你。”自己那辆雪佛兰比宾利差了一百多倍,大失面子。

    课堂上学生谈论最多的是廖学兵地神秘身份,甚至四眼把他从前水管工,修理工的经历全部****,重新按上个富家私生子的头衔,编造他子虚乌有的财富。

    同学们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廖学兵是喜欢扮可怜的有钱人,一派觉得他没无聊到那种程度,车子很可能是某位好心人借的,慕容蓝落还没决定相信谁的话,打算晚上再问个究竟。

    老廖敲敲讲台:“大家安静,开始上课。”

    .......

    语文课结束后,富有才华的四眼仔马上写了一篇模仿初中课文《我的叔叔于勒》的文章,名为《我的老师廖学兵》发表在学校论坛里。

    “每逢星期rì看见那些从陌生的远地方回来的大车,训导主任始终毫不变更的说着同样的话:‘哈!倘若廖学兵就在那里面,那是何等惊人的喜事啊!’我的廖老师,训导主任的同事,当初全校学生都对他躲避不及,而那时算是学校里的唯一希望了。我自从高一就听见大家谈到他,我对他是那么熟识,所以我仿佛一见面就认得出他。他在动身到圆湖路那天以前的一切详细情形,我统统知道,尽管大家只轻轻的谈着他人生中的那一个时期。”

    ......

    “总而言之,廖老师在用光他自己那一份薪水之后,此外还勒索训导主任所得到的工资......一到那个学校,廖老师就当上了副校长.......并且个不久曾经写信回来,说自己赚了点儿钱,希望能够补偿他从前对训导主任造成的损失。......这封信竟变成了学校里的《福音书》了,训导主任时常读着,拿给所有的人看。”

    四眼把原文中的于勒叔叔换成廖学兵,父亲那个角sè则换成邱大奇,充满对老廖早上开宾利车的揶揄取笑,很多人竟想转载,大家纷纷以文字,电影名著为原形,引发了改编廖老师故事的风cháo。

    甚至《鲁提辖拳打镇关西》变成了《廖老师拳打训导主任》,《逼上梁山》中的林冲成了廖学兵,高俅成了邱大奇。《泰坦尼克号》的杰克和罗丝分别对应廖学兵和邱大奇,还有《断背山》也成了他们的舞台。

    教导部训导处办公室里,邱大奇看着一篇篇充满奇思怪想的帖子,脸sè变幻莫测,几次三番想要找到董事会申请关闭学校网络论坛。明白董事会不可能同意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弄了个新账号,敲击键盘也写了一篇《东郭先生和廖老师》,模仿的是《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廖学兵在文中化身成为忘恩负义的大灰狼,当他准备吃掉东郭东西的时候,正直勇敢的猎人邱大奇出现把廖学兵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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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决赛

    下牛将进行本年足球联赛的总决赛,临时取消了每月一次的班主任会议。

    廖学兵对风起云涌的学校论坛并不知情,去更衣室视察球员的jīng神面貌。

    队员们整装待发,正聚jīng会神的听着李前布置任务。

    李前在战术板上边画边解道:“王龙做单前锋,叶玉虎前腰,蒙军,钟佰,李玉中都打后腰,按照上面的位置站位,林小肯在钟佰身后,站稳这个区域,不能让对方在这里打远shè,崔政,后防就你来指挥了,对方熊无全与何新的速度都很快。记住不要压得太上……好了,就这样。”

    李前的讲解细致到位,连廖学兵都能听懂七八分,本以为学生抱以热烈的掌声。

    没想到有异议的人相当多,“四个后腰,我的天,这不是龟缩式打法么?!”蒙军十分不解,他的想法也代表了大多数队员的想法。

    “龟你个头!你个**,老廖见他动摇军心,张口就骂,“没排四个守门员已经够冒险了。”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林小肯刚喊完,马上吃到一记暴栗,抱着脑袋蹲到地上,活像一只肥头大耳的老鼠。

    “不懂防守,怎能进攻!”老廖在他背后yīn沉着脸道:“以你的体积,堵枪眼最为适合。”

    李前冷笑道:“主教练说的对。我排的又不是八个后卫,那才叫龟缩防守,我们的四后腰在场上是为了争夺控球权,拿到球权,再通过不停的倒脚来消耗时间,对方控球越少。他们的进攻机会也会越少,你们必须严格的执行教练的战术部署。不要自视过高,明白了吗?”

    “明白!”队员稀稀落落地回答。

    “又不是小孩子了,要我提醒你们吗,大家振作起来。大声一点!整齐一点!”

    “明-----白------!”

    李前正sè道:“球场上十一个是一个整体,不能各自为战。团结一致非常很重要,如果有谁没有执行好战术,被对手当作突破口地话。

    必将一发而动全身,最后全面溃败!”

    叶玉虎倒是觉得李前分析得很有道理,便道:“那好,蒙军,李玉中,小佰,还有你。能用屁股进球的林肯,你们老老实实的做好后腰工作,进攻就是放心地将给我和王龙吧!”

    叶玉虎的话颇有份量,再加上他们也逐渐理解了教练的战术意图都无异议。

    李前最后总结道:“你们把廖老师平时教你们的发挥出来以来就行了。”谁都知道老廖其实是个傀儡,李前才是他们真正的主教练,于是一片嘘声。

    这时李前觉得应该适当的让老廖说句话才对,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的下场都是相当的悲惨地。于是大笑道:“大家安静,下面,请我们的主教练给大家训话!”

    廖学兵也不推辞,清了清嗓门,道:“李前总算没把我事先交代的战术讲错了,你们照作出他说的给我好好踢就行了!我说完了。”

    李前赶忙接了句:“廖教练的讲话果然是言简意赅,发人深省。大家鼓掌!”

    只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好了,出发!”廖学兵大手一挥。

    三年一班的足球队先到达球场。他们身穿蓝sè上衣,白sè短袜,正不紧不慢地做着热身活动,队员们自信满满等候着对手。

    场边一个相貌儒雅地矮个子男人,双手比划着给队员们讲解完战术。

    随后对偑带着队长袖标的球员说:“等会你多和熊元做配合,避免无谓的受伤,小心对方的杀伤战术。”

    “哦,你放心吧,李老师,你知道保护自己,尽量少带球,行了吧。”那人正是三年一班的何新。

    被称做李何新的人则是自称郁金香中学足球水平最高的体育老师,他叫余维洋,曾参加过正式的足球教练员培训班,据说还是有证书的那种,故而姿态颇高,视本校其他班级球队如无物,他所带领的卫冕冠军三年一班足球队,一路过关斩将,以平均每场进三球,不失一球地绝佳成绩轻松杀进决赛,与连连爆冷的大黑马二年二班足球队遭遇,势必成为本届比赛的最大亮点。虽然大多数人都认为二年二班没有可能一黑到底,但那些被三一班淘汰的班级仍然期望二年二班能给支高高在上的卫冕冠军一点教训,哪怕进他们一个球也好啊,余维洋可不想让这些人看笑话,这场比赛,他不仅要率队拿下对手,还要赢得漂亮,争取一个完美的结果。

    余维洋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笑完再叹了口气,道:“这个二年二班怎么还不来?到底卖什么关子。”

    “来了,来了!”一个胖胖的学生喊道。

    但见一个戴墨镜,西装革履的男子,英姿飒爽,被学生们簇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向足球场。

    “李前,这身衣服还不错。”

    “对对对,简直是为兵哥,哦,兵老师,兵教练您量身打造的,还有这条领带和这副墨镜,让您举手投足间倾倒众生。”

    除了内裤,廖学兵今天的行头全是李前孝敬赞助的,如果他早上穿的是这身,就不会有那么多非议,也不会出现流传天下的廖学兵与邱大奇的故事了。

    廖学兵点点头,说:“等我发了工资,再给你钱。”

    “兵哥您说笑了。比如名马赤兔,它放在曹cāo那里还不是暴殄天物吗,就应该是给关二爷这样的英雄人物骑的。曹cāo给关羽赤兔马的时候,就没收过钱,我辈当好好学习曹公的chéng rén之美。”

    “哈哈,你可真能扯。”老廖暗爽:把我比做关二爷……嘿嘿,黑道上哪个头头不得朝我磕头啊,这小子溜须拍马的一套一套的,不在其足球水平之下,是个奇才。

    那边余维洋见状喃喃自语道:“看这架势……他们莫非请动了职业队的教练?”

    此时那男子摘下墨镜,也朝他看来,余维洋甫一接招怎料对方目光如电,接触到那眼光宛若刀子一般有若实质,令他一角即溃,只有暗自胆怯。

    余维洋寻思道:“好犀利的目光,难道被我猜个正着……这家伙气势逼人,来者不善呀。我是不是该重新部署战术呢……”他哪里知道廖学兵这颇具有杀伤力的眼神是在道上打架砍人的时候练就的。

    马上便有个眼尖的学生把廖学兵认了出来,“李老师,他就是二年二班的班主任,好像姓廖。上次他们还是靠我们班放水才勉强踢了个平局,这个班主任其实完全是个伪球迷,哪是您的对手啊!”

    老廖能依稀感觉到美女啦啦队中李星华对自己的注视,虚荣心更是膨胀。

    听完这些,余维洋再次详加询问上次友谊赛的经历,暗自盘算:“哦_____原来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即使如此,他毕竟还是只羊,看来这个廖老师sè厉内荏,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哼哼,你不知道我是学过心理学的吧,跟我玩心理战,简直班门弄斧,可笑可笑!”

    总算落下心头的大石,余维洋重拾信心,目光坚毅地望着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队员们道:“哈哈哈!就算他们请来名师又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一群羊调教成狼群,同学们,等会只管以我为主,发挥出平时的水平,奖杯和资金是飞不出我们的手心的。老师已经订好了晚上庆功的酒宴,别给我们丢脸,知道了吗。”

    三年一班的队员们马上围成一圈,齐声吆喝“三一班必胜!”,气势如虹。这氛围瞬间感染了场外观战的同学们,一时间欢呼雀跃,掌声雷动。

    吓?!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廖学兵看不下去了,决定灭灭对手的威风。

    “叶玉虎,你附耳过来。”

    “这伪教练搞什么飞机!”无奈老廖名义上还是主教练,叶玉虎不得不照做,不过脸上尽是鄙夷之sè。

    廖学兵“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叶玉虎听罢也招呼队员们围成圈圈,手心叠手背,齐喊道:“三一班输定!二二班必胜!”

    余维洋以为对手窃窃私语会搞出什么高招来,不想是如此猥琐的举止,真想捧腹大笑,心道:“你们以为足球是靠喊赢的么?看来这廖老师不过是个二百五,死亡班级配个弱智班主任,也算是为学校节约宝贵的师资力量,领导们这回终于明智了一把……嘿嘿,等会看我怎么让你颜面扫地。”

    廖学兵还惦记着三年一班的校花级美女李星华,在对面人丛中一阵搜索,却赫然发现大美女李星华居然还在观察自己,那一双秀目如同望穿秋水般迷人。

    老廖看地魂不守舍,忖道:“今天只有打点了一下仪表,就连校花对我刮目相看,看来,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话,说的真***对,泡妞还须把面子工程搞。象校长那样穿着古板的老男人,泡得到妞才怪,看来得把今天的心得传授给他,再敲个五千、一万的活动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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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95章 狗屎运到头?

    想罢抽出一根烟叨在嘴里耍酷,一旁的李前见状赶忙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打火机,刚要点上,慕容蓝落就一把夺走了老廖的烟,“老师,主席台上领导们都在看着,你注意点影响。”然后白了一眼李前,便象个女秘书一样和李前一左一右并立在廖学兵身边。

    “李前,你干嘛给我点烟。”老廖呵斥道。

    “兵,兵哥,不是你要……哦,是我不对,没人说香烟塞进嘴里是一定要点燃的。”

    任铁林董事、校长、各部门负责人,各年级主任,还有邱大奇等都依次坐在主席台上,决赛,总是领导们致辞的必备场所。

    邱大奇眺望着廖学兵,目光怨毒的他巴不得比赛马上开始,然后三年一班足球队用残酷的现实将此时趾高气扬的廖学兵打入无底深渊。

    廖学兵则暗暗祈祷:“当初和学生们总是有过赌约的,我老廖今后能不能在学校混得下去,全靠这场上十一人了。关二爷、岳武穆,保佑我平安当老师,好为你们继续教化世人,不然我只有重入黑道去砍人了。”

    这话颇有胁迫诸位大神的味道,老廖仿佛听到天际传来一声“我靠”,说来也怪了,居然有些象邱大奇的声音。

    等校长洋洋洒洒的发表了一通又臭又长的讲话,然后是校体育组组长说了几句“公平竞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之类冠冕堂皇地屁话,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先由双方队长挑边。

    叶玉虎和何新握手时,便展开了一番口水战。

    “你们班主任这样的球盲,却硬被你们整成了足球队的教练,真是可笑。整老师你们在行,但踢球不行。”

    “你信不信我们已经把他整成了超级教练。”

    “白rì做梦,球场上见真章。”

    “好,有种你就把我们都过了。”

    “叶玉虎,你们的狗屎运今天走到头了。”

    “就算是。也要过了九十分钟以后。”

    ……

    廖学兵脱下西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站在场边,指挥若定,颇有儒帅架势。不过心里却暗自翻腾。

    这回输不起啊,输了球就不能再和青chūn靓丽的贝晓丹、慕容蓝落、安纯纯她们一起了,骗了校长不少钱,他的事情还没办呢。就这么一走了之象话么?丢了工作回去,还不被兄弟们那些臭嘴巴损死,更让面目可憎的邱大奇看我笑话,丧失尊严,没想到,一场足球比赛居然关系到一位优秀教师的命运,造化弄人啊。看来人不能硬搞自己的弱项,更何况这弱项还是足球。cāo,下次说什么也不玩火**了。

    李前则认真观察着场上的局面,准备审时度势。做出相应的指示。

    三年一班的球一到中场就如石沉大海,二年二班在中场囤积了四名防守队员,逼迫得很紧。他们很不适应,中场传接基本不超过三脚就出现失误。

    但何新与熊元全的局部配合仍给二年二班地防线造成不少麻烦。何新经常在高速球时,吸引两三名防守队员注意,然后出其不意的将球传给熊元全。熊无全要不是cāo之过急。几乎取得先手。

    对方利用了个人能力,球星战术。看来有必要加强盯人防守。

    李前看出问题所在,将指示让老廖转达:“别给何新带球启动的空间,盯紧点,削弱他的速度优势,犯规给我在中场附近,尽量让比赛变得不流畅。”

    接下来,何新几次想靠个人能力突围,却总有一人对他进行贴身防守,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块贴身药膏,马上就有新的贴身膏药和小包围圈在等候他。

    他无奈之下只选择传球,但这种盲目的传染,失误率自然大大提高。

    而二年二班的队员们一但轮到球,就严格贯彻教练的战术,在后场倒来倒去。一时间,强悍的三年一班也拿他们没辙。

    余维洋自然看出问题所在,单手托腮,伫立场边,姿势优雅,宛如一具思考者雕像。

    原来这二年二班是靠龟缩战术侥幸闯入决赛的。他们想就这么耗下去,一直耗到点球决战吗?白rì做梦!

    于是也把场上八号队员叫到场边进行交代:“姚名,别光打地面球,多长,158,你叫何新他们注意前插,无球跑动勤快点!”

    姚名得到指示,大脚开始多了起来。何新、熊元全等进攻队员一见起高球,就像尖刀一样直插入二年二班的后防线,一时间,二二班门前风声鹤唳。

    叶玉虎顾不得战术安排,也跑回来协防,还有十来分钟上半场就结束了,说什么也不能丢球。

    “叶玉虎,回去!不然我叫你当守门员!”廖学兵大声呼喊。

    叶玉虎趁死球的时间,跑到场边质问道:“廖教练,难道你没有看到后防吃紧么?我呆在前面拿不到球有什么用。”

    没大没小……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喂喂喂,李前,别愣着。你告诉他,呆在前面有什么用?”廖学兵道。

    李前早有准备,不紧不慢地说:“哦,是这样的。你起码可以牵制对方一到两名防守队员,再加上还有王龙在前面,对方就不敢全部压上来,否则我们就算只有挨打的份了。廖教练已经想到对策,你只要在前面把对方那个八号盯死,他们的进攻就会哑火。快去试试吧。否则真让你打守门员位置了。”

    等叶玉虎继续投入比赛,廖学兵才问:“我不明白,何新不是更厉害么,你怎么不叫叶玉虎这个猛男去盯他?而去盯那个瘦弱的八号?这不是等同资源浪费吗?”

    “三一班的进攻核心是何新不错,但组织核心却是嫃单后腰八号,如果能搞定八号,三一班地攻势将削弱一半,我们的防守压力自然就减少了。球员的作用因战术而异,何新是厉害,但我们掐断中场与他地联系,他就只能是只无牙考虎。”

    然后李前又指了指主席台,道:“打个比方吧,你觉得校长去飞车党混有前途么?”

    废话当然没前途!哦……就象盯死了八号,何新就没前途了一样。老廖听得频频点头,叹道:“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啊,李前,你不愧是超级教练……的助理。”

    李前道:“那也是兵哥您悟xìng极高啊。”

    双方在中场的较量已经趋白热化,叶玉虎不顾身份,拉拽球衣,下黑脚,小动作连连,时不时还来个战术犯规,终于搞得三年一班的八号姚毛了起来,拼抢中给了叶玉虎一胳膊肘。

    叶玉虎此时更放弃了坚持多年地冷酷男形象,顺势倒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的,高声嚎叫着,又尖又利,其状痛苦如丧考妣。甚至在几十米远地看台上都能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

    “强!没话说。老廖在心中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场下二年二班观战的学生见状大声抗议:“八号怎么能随便打人啊。”严重鄙视八号!“把八号**了!”“敢打我阿虎,用矿泉水瓶子扔死你!”恶意犯规,真是人渣败类!“红牌罚下!”……

    形势严峻,何况也亲眼目睹,逼得裁判不得不向八号出示了红牌。

    这样一来,缺少了八号的准确长传,三年一班的攻势又锐减下来,二年二班倒是利用有的几次反击机会,给他们制造了一些麻烦,叶玉虎靠个人能力,形成两三次边路突破之后的高质量传中,要不是前面的包抄的队员太少,叶玉虎就完成了助攻。

    女生看球绝大多数都是冲帅哥来的,他的表现自然引起了二班女生一片尖叫,搞得其他男生好生妒嫉,这当中也包括老廖。

    中场哨响起。

    终于熬过半场,球员们身心俱疲,赶忙到更衣室休息,喝水的喝水,骂娘的骂娘,还有的为方场上的得失急论不休。

    廖学兵却是惊魂未定,暗暗寻思:“三年一班实力不是盖的,这教练真不是人当的。要不要合理利用这十五钟时间,叫叶小白找几个人过来,花几分钟把何新腿打瘸了……不可,这太没技术含量了。唉,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找个人带何新泡吧绝不能脚软算了。传闻九八年世界杯法国队就是这么对付罗纳尔多的,没错鉴可惜了。”

    李玉中象是看穿他心思一般:“老师,不如你亲自出马,把对方何新暗杀掉就结了!”

    廖学兵冷笑道:“你当教师是一介莽夫么?有道是‘下兵伐力,上兵伐谋’,老师怎么说也是文武双全,是你们学习的好榜样,你能学到教师的十分之一,便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陈有年怪笑道:“你是孙悟空,误导主任是如来佛祖。”

    李玉中却哂道:“老师,我琢磨着,您,吹牛的本事是干推销员的时候练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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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反攻

    廖学兵轻踹了他一脚,骂道:“别瞎琢磨,你小子给我认真听助理教练讲解战术。否则我将你不地正法,以敬效尤!”

    李前一套一套的讲完战术安排,把叶玉虎单独叫过来吩咐几句,然后便和廖学兵蹲在角落抽起烟来。两人吞云吐雾放松心情,一时间封闭的更衣室里乌烟瘴气,引得一片骂娘声。

    三年一班主教练余维洋好生郁闷,这大白天见鬼了,自己班级没量由搞不过一个伪球迷指挥的二三流球队啊。难道是?难道是?!我们班的队员踢假球?不对不对,别自己吓自己了,看起来不象,队员们虽然上半时刚开始有些轻敌懈怠,但后来确实很拼呢,也许,应该只不过二二班那群孩子歪的正着破解了我的战术罢了,和那二百五教练无关。我是郁金香中学活着的足球教科书,笑傲人间的独孤求败,等着吧,下半场,有你们瞧的。

    下半场双方易边再战,均未换人。二年二班是无人可换,而三年一班去是时机未到,蓄而不发。

    余维洋依旧保持上半场的后半段的打法,观察了十来分钟,才发觉有些不对。这二年二班的那位进攻核心看起来是专门派去盯姚名地,绝对没错。只要一拿球。就能看到他鬼魅般贴身过来。

    **!老子被晃点了?是情报错误?还是这廖老师假装球盲,实际上是为了扮猪吃老虎?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险恶的yīn谋。高啊。实在是高,连我这个心理专家都差点被你蒙骗。幸亏发现得早,“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看来我得对你动真格地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十分钟以后,三年二班开始换人,换上一名前锋。撤下一名后卫,改打三后卫。而何新的位置适当后移,利用他的脚下技术加强对中场的控制。

    三年二班如此举动,让廖学兵沉不住气了,当即问计李前:“这下怎么办?是不是被他们看出来我们的破绽,看样子他们是要向我们发动总攻了。”

    李前大有“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地气概,洒然笑道:“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什么?你疯了。要找虐很简单,你跟我说一声,我口袋的啄木鸟就可以飞到你屁股上。”

    “兵哥,刀下留人。容我解释!”

    “但说无妨。”廖学兵把手从口袋抽回。

    “我们地攻击力虽然相对较弱,但经过前几rì的魔鬼训练,驻及实战演练,总归有点可喜成果。我一直隐忍不发,要队员们保存进攻实力罢了。如果三年二班打四后卫,双中卫之间还可以互相补位协防。我们若攻出去,没有多大把握攻破对方球门,反而有被打反击进球的风险。这下好了,他们急于求成。想一口吃掉我们,撤后卫上前锋,正是我们偷袭的大好时机。”

    廖学兵拍了下李前的脑袋,笑道:“你小子早说吗?吓我一跳。那就搞死你们,给我往死分阶段踢!”

    “好勒!”李前给声上队员打了个手势,用的是暗语,意思是“该进攻了”。

    场上二年二班队员们接到指令,再无保留,传球和跳动都快了起来。只要叶玉虎一拿球,蒙军和李玉中就一左一右从两翼插上,两个后腰进攻时,变成了边前卫的角sè。他们两人本来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已方半场,从未越过中圈,这进突然插上,搞得三年一班的队员不知所措。二年二班的进攻队员一下变成四个,而三年一班只有三个后卫,逼得他们地边前卫不得不回防协助。

    叶玉虎憋了大半场,郁闷坏了,现在终于可以放手进攻,而且不得到了更多的支援,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拿球狂带。

    那防叶玉虎的同学是个技术型后腰且不以防守见长,爆发力,速度又都远不如叶玉虎,一下子就被过了。

    幸亏何新意识好,回防及时,协助中后卫一道把球破坏了出了边线。

    二年二班掷出边线。王龙球还没拿稳,就看到一个蓝sè影掠过,人过去,球也没了。此人正是三年一班的何新。

    连李前都对何新的表现和个人能力赞叹不已,却听见廖学兵嘻嘻哈哈不停:“cāo,早知道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打电话给叶小白把他腿打瘸了,放虎归山,悔时晚矣……”

    何新把球控住,叶玉虎扑了上来。好一个王牌对王牌。

    何新原地左右脚交替跨球,做起踩单车的动作来,如此即兴表演看得观众叫好连连。

    正准备找叶玉虎地破绽,骗过他的重心,不想叶玉虎右脚仓促地伸出来,想勾走他的球。

    防守中轻易出脚用是大忌,这不是正中下怀么?机不可失。

    何新利索的用右脚将球向右横拉,准备晃倒叶玉虎。动作潇洒自然,一气呵成。

    没想到,叶玉牙地左脚竟然早已挡在他的球路上,球被断了。

    “不可能!反应怎么这么快?”叶玉虎正带球朝乙方林区杀去,此刻不容多想,“叶玉虎,你也想过我?!门都没有。”何新奋力回追。

    何新自以为是郁金香中学的球王,在众目睽睽下,不仅被断球了,还要被人过,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其实叶玉虎并没有超人的反应速度,这种断球手段正是从黑脚后卫李前那里学来的“声东击西”法,看似鲁莽出脚,实际上是诈骗对方将球带向自己预计方向,刚才叶玉虎出右脚,就是想让何新过他左路。然后左脚伸长预先挡住球路,就这样断下了何新的球。

    见何新紧追不舍,叶玉虎暗忖:“他速度那么快,又追得那么猛,带球将他甩掉是不可能的,要么把球传掉,要么……

    思量之间,何新在他身后只有一步之遥。

    廖学兵见何新毫不费力就追上了叶玉虎,只得叹息一声,果然叶玉虎他准备传球了,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呀。何新马上出脚封堵。想传球?门都没有!廖学兵已经大概猜出了结果,毕竟何新与叶玉虎之间有不小差距,叶玉虎刚才决定的是______不过了你何新,我就不是叶玉虎!

    大脚传球其实是过人动作的第一步,诱使对手作出错误的判断。第二步,佯装传球的那只脚迅速收回,用脚内侧把球从身后一扣扣过。象变戏法一般,球和叶玉虎一起变线从失去的重心的何新身边抹过。紧接着轻轻一扣,便扣过了急心上抢的中后卫。叶玉虎起脚shè门!

    看来,郁金香中学新球王在这一刻诞生了!

    铛的一声!球砸在横梁上,弹出场外……没进。

    即便如此李前还是向叶玉虎竖起了大拇指冲他喊道:“叶玉虎,好样的!”

    廖学后看得血脉喷张,顾不得装斯文,也跟着大声喊道:“叶玉虎,你***有种!我黄金右脚没白教你。”

    二年二班的场外拉拉队掀起阵阵声浪,“叶玉虎,叶玉虎,虎虎生威!……”

    “喂,李前,他那招跟谁学的?”

    “哦,还用说嘛,方立家。不过,没有兵哥您这个伯乐,我们这群无名小辈,何来用武之地?!在您的英明领导下……”

    余维洋见领教过二年二班的后发制人,惊出一身冷汗。这下才明确,二年二班这匹在黑马能杀进决赛,绝非走狗屎运。

    这廖老师深不可测呐,城府那么深,把真正实力一直隐藏到决赛的最后时刻才爆发,看来我是中招了!这个世界人心险恶呀……

    想罢,不由向“无比yīn险的”的廖学兵望去。

    “等等,那个廖老师身边的男人好像有点眼熟!……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在白桦林公园球场一人独进我们风云足球队五个球的十号,居然是他!难怪二二班的阵形保持得这么好,防守反击打得有声有sè,难怪我们一直进不了球……都是十号在捣鬼,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李前虽有黑脚后卫的称号,但其盘带功夫竟不在”黑超过人王”方立家之下,只是因为他的防守也同样出众,才防改踢后卫出名的。

    平时经常帮朋友球队助场,进球如家常便饭,当然记不起余维洋这号人物,那天在白桦林公园踢球,他连过五人打进jīng彩绝伦的一球,其中有一个正是余维洋,被李前一个穿挡球给耍了,他恼羞成怒,后来多次报复xìng放铲李前,终被红牌罚下。

    余维洋再也不敢大意,也不再有以强队自居的心理合优势。他沉吟半晌,决心将比赛拖到点球大战!踢点球可是实打实的,拼得是技术和脚法。边是靠平时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功夫,绝无速成,就凭二年二班这群乌合之众,短期之内绝不可能都把shè术练jīng了,还有他们的门将,一看就和我们的主力门将陈小东有明显的实力差距。二年二班的全体队员们,廖老师,还有那个讨厌的十号!你们就等着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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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封功行赏

    余维洋当即作出最后换人调整,换一上名中场队员,换上一名后卫,撤下两名前锋,只让十号熊元全一人顶在前头。而且新换上的两个人都是平时罚点球的高手。

    这一换人,虽然三年三班的进攻受到影响,却也使得二年二班足球队在进攻上常常无功而返,一筹莫展。

    “兵哥,看来他们想守到点球决战了。”李产对场上形式的分析很有把握。

    “点球?!我记得世界杯决赛,法国队和意大利队就是以点球决出胜负的。你肯定有让队员们好好练过点球吧。”

    “没有”。

    “我rì,你怎么不练练。”

    李前面有愧sè道:“这么短时间,哪安排得过来。也怪我托大,没想到学校里居然还有个水平不错的教练。”

    “那现在怎么办?”

    全力进攻,听天由命。”

    廖学兵骂完娘又开始祈祷上苍。

    本届比赛的赛制是90分钟,比赛结束后,就直接进入点球决胜,双方并不需要打加时赛。

    二年二班在最后时刻全面压上,连钟佰,林小肯都压倒对方林区附近。

    比赛进入到计时,伤停补时三分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年一班熊元全得球。还一个劲地往底线带,想把时间消磨掉。

    蒙军用尽浑身解数都没办法从他脚下断球,急得蒙军炎冒三仗,正打算下黑脚。崔政一阵风似得跑过来,一个滑铲将球得到。

    二年二班士气阵,倾巢而出。球一次又一次的打入三年一班禁区,却一次又一次被解围出来。

    比赛还剩下一分半钟。

    钟佰在禁区弧顶附近得到了球。叶玉虎示意他传球,钟佰想自己shè,可叶玉虎是队长,到底传不传呢?

    就这么犹豫了一下,球被三年一班的姚名断走。

    前面熊元全只有一个人盯防,凭他的个人能力,突然破形成的单刀不在话下,绝好的反击机会呀!

    姚名全神贯注。将毕生功力倾注在这脚传球上,只需准确的一脚长传,把球交到熊元全脚下,胜利就是我们的啦!

    “先过我这关!”声音洪亮无比,此上正是林小肯。关键时刻。他决心舍命一搏,以身堵枪眼。

    姚名已经收不住脚,球快速飞出,林小表转身奋力跃起阻挡来球!

    球打在他硕大地屁股上,弹了回去……

    不过,这次球的飞行速度和轨迹。不象能造成一次绝杀。

    球越过了三年一班后卫的头顶,飞入禁区,还没到小禁区。已是强弩之末,缓缓下坠。

    皮球明显已落入守门员控制范围之内,却见一人如利箭般穿透人墙,飞身鱼跃而起。

    球被顶进了!是叶玉虎!

    比赛也随着这记进球宣告结束。

    二年二班靠林小肯神奇的屁股助攻和叶玉虎的jīng彩进球终于将三年一班足球队挑落马下。捧得桂冠。

    场上队员们相互拥抱,热泪盈眶。廖学兵和率场外学生冲入场内。大家抱成一团。队长叶玉虎一声令下,队员们一窝蜂涌过去,把廖学兵和李前高高抛向空中。

    廖学兵被折腾了好一阵,大喊“放我下来”,同学们默契的突然全都散了开去。

    他最终被摔了个嘴啃泥,躺在草坪上不住呻吟。慕容蓝落见状心痛不已。

    cāo,这帮学生就连这时候悖逆忘记整我,天可怜见呀!

    接着又同校长致辞训话,不过观众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草草结束讲话,让董事会给冠军队伍颁发奖状和纪念品,是一套足球运动服和水晶奖杯,当然亚军也有奖励,不过对于在足球上心高气傲的三年一班来说,是个不能接受地结局。

    叶玉虎得意洋洋、眉飞sè舞、生龙活虎。完全了刚才被对方八号肘击的惨状。何新居然也有了一丝英雄惜英雄的意味,走过他身边时低声说道:“演技不错,何某人甘拜下风。”

    叶玉虎反唇相讥:“过奖过奖,二年二班独领一代风sāo的时代即将来临,你们安心的退役吧。”

    李玉中从后面赶了上来:“何新,当初我说只要把你们班的李星华让给我,决赛时你们仍然是冠军,可惜啊,有人就是不开窍。”

    何新暗恋李星华两年多,怎容他人妄图染指心目中的女神,怒道:“把你们班的苏红虹、安纯纯、慕容蓝落、贝晓丹、沈芷卉、艾紫莹让给我,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叶玉虎扬起水晶奖杯就往他脑袋砸去。水晶极为坚硬,虽然在制作奖杯时偷工减料,少了不少重量,仍把何新打得一头栽下主席台。

    邱大奇大惊失sè____今天不知是他第几次大惊失sè了,两个冠亚军队长互相不服气在董事会成员面前争斗可不是一件小事,急匆匆小跑而下,抓叶玉虎厉声询问几句,然后把两人一起带到办公室。校长好像习以为常,什么话都没说。

    远处看到这一幕,廖学兵摇了摇头,估计得受处分了。

    看台上还有一个低垂着脑袋地落寞身影,正是余维洋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败落,从一开始就轻敌自大,屡屡被情绪影响思路,迟迟看不出对手每一个指令的意图,不输才怪。

    廖学兵经过他身边,扔下一句话:“余维洋?我看是阳痿余吧。”

    余维洋沉默半晌,大力吐出一吕浓痰。

    把足球队员都叫回教室,正准备训话,想不到叶玉虎很快就回来了。原来学生的冲突归冲突,但如果遇到老师责罚,将会很有默契的结为同一阵线,误导处内叶玉虎力证只是一时手滑,何新表示两人没有任何恩怨,邱大奇只好可奈何把他们放走。

    两人走到楼下才对骂一通互相走开。

    “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很能努力,我们都看到了,所以大家记住这道理,有努力就有回报,学习文化知识也是一样,其中考试就快到了,谁也不能人情,现在兑现你们在足球联赛前许下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众人面面相觑,关慕云还好奇的问道:“该不会是想让我们请你吃一顿大餐吧?”

    蒙军说:“我猜他曾经逼迫我们把冠军资金交给他。”

    好小子,敢在大爷面前装傻充愣,“学生最重要的不外乎知识与成绩,你们曾经适应过,我带领你们夺取足球联赛冠军,将会保证在期中考试上取得好成绩,对吧?”老廖严而低沉的嗓音充满整暗教室。

    陈有年甩了甩头发,不屑道:“又不是你带队,助理教练李前才是本班的最大功臣,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发行什么承诺,直接作废。别以为有辆破车就是高档人士了。老子家里都用劳司莱斯运货呢。”

    四眼忍不住接了一句:“我家出门比较近的用私人航空母舰,稍微远一点就乘舫天飞机了,偶尔去市场买斤大白菜,UFO最合适。”

    学生太过桀骜不驯,老廖面子挂不住了,“我承认我缺乏点创意,不过你们不能抹杀我地功劳,其中考试还是要努力的,不然对我是个麻烦,对你也会更麻烦。

    陈有年一听:这不是**裸的威胁吧?心中一怒,愤然一拍桌子,道:“不管怎么样,其中考试还得看我地心情。”噔地站起来,离开教室。

    廖学兵愕然,摊开双手道:“他……他好像还不是足球队的队员吧?这个承诺根本就与他无关吧?”

    足球队队员呆了片刻,哄堂大笑。是啊,陈有年的脑子一定坏掉了,足球赛的承诺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激动什么?“

    前天踢得不错,李前请你们去酒吧消遣了吧?不过今天就没有什么额外奖励了,因为再过一个多礼拜就要考试了,等才考完后就去海岛度假,到南方地几个岛上去,那里温度还是三十多度呢。”

    不用廖学兵多做介绍了,众人脑海中自动浮现亚热带海岛风光,银sè地海滩和蔚蓝的海水,碧绿的棕桐树_______最重要的是,二十六个女同学人人都穿着比基尼泳装的时候……光是想想都会流鼻血啊。

    本来就是廖学兵坚定拥护者的李玉中全面支持,高举双手道:“我们一定会好好考试,海滩度假非去不可。”崔政早就看出这家伙不是好人,冷笑道:“老师一定保证其中考试成绩不错就去度假吗。”

    “好,现在口主无凭,让我们过几天拭目以待。”

    陈有年刚刚走下楼梯品,突然后脑传来一阵凉意,似是一缕细细的劲风把头发刮了起来。紧接着,耳朵嗡的一声,后脑剧痛,失去了知觉。

    他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于楼梯口附近的体育室,双手被反剪绑在单扛上,后脑时不时传来刺痛,不必故意去触碰伤口,只要呼吸**牵动肌肉,就会痛得两眼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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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男女共浴

    足球决赛结束以后,绝大部分同学已经离开学校,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更不会有人到平时不热闹的体育室来。

    “哒”,灯亮了,陈有年看到眼前出现三个人,不由叫道:“喂,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呢?我又没得罪你们。扭动身躯,却无论如何挣不开绳索。

    慕容蓝落、沈芷卉、艾紫莹笑嘻嘻地看着他,慕容蓝落手中挥着棒球棍说:“你没得罪我,可是你得罪了廖老师。

    “我、我只是看不惯廖老师那副嘴脸,关你们什么事啊?陈有年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在楼梯口是被她们袭击了,可是另一个更大的疑问也从心中升起:“慕容蓝落为什么倒戈相向?

    沈芷卉耳朵塞着随身听,对他们的对话浑若未觉,不过看着这个悠闲的架势,大概也是帮凶之一。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只要你以后不反对廖老师,我就把你放了,怎么样?花痴仔?慕容蓝落笑吟吟地看着他。

    形势比人强,陈有年无奈屈服:“这个廖老师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啊。这么护着他?

    慕容蓝落一棒子敲在钢管焊地单杜上,顿时一阵嗡鸣,陈有年被震得头脑发涨。

    “罗嗦个屁!你说你一个娘娘腔,为什么老要跟廖老师过不去?

    她正嚣张地叫嚷着,电话钤响了,按下按键接听,立即换了一副温柔无比,嗲得让人心酸的嗓音:“哦,在校门等我啊?我正在和同学聊天,马上就过去。

    放下电话对两位女生说:“他叫我了,你们先帮我整治整治陈有年这王八蛋,敢在教室跟廖老师顶嘴,太不像了。”

    一个“他”字用得极其暧昧,沈芷卉、艾紫莹都是知道她心事的闰中密友,笑道:“好的,你就走吧。

    陈有年惊疑不定:“慕容到底搞什么飞机?

    吃完晚饭后,慕容蓝落痴着老廖要他一起去朱雀桥公园散步,小时候曾经羡慕的就是在温馨的夕阳下,那些三口之家慢慢在公园里徜徉,小孩子调皮捣蛋到处乱跑,慈祥的父亲生怕孩子有什么危险,紧紧跟在后面。

    老廖正要答应,可是莫老五的电话到了,约他继续在玉琼楼西餐厅包厢见面,相比之下,莫老五的事情看起来要比较麻烦,摸摸慕容落地头说:“如果做完作业的话就去找你的同学们玩吧。记得十点钟之前一定要回家。

    “看你一整天无所事事的.一到了晚上偏就装得这么忙……”

    老萨没有再召唤宾利司机,现在还不是出风头的时候,骑着哈雷赶到玉宇琼楼。

    “小兵。一个同时是好事也是坏事的消息打乱了我布置的所有步骤,地下格斗赛被迫取消。”莫老五背着双手在烛台前走来走去,心事沉重。

    廖学兵拿起一只龙虾撕开硬壳挤出鲜嫩的白肉放进嘴里.听了这话不禁为之一楞:“是盂兰盆会提前开场了吧。”

    莫老五比他更是吃惊:“我十五分钟之前才从秘密渠道得来地消息,整个中海知道这条消息的人不超过十五个,你果然是个人才,居然只从我的话里就猜了出来。以你的才干不干一番大事真是可惜。

    老廖一蹦三尺高,抓起个虾子就朝他脸上扔去,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和龙二之间并不意气之争,恐怕盂兰盆会那个名额才是你相要的。否则一顶二十几年前的绿帽子你何必要这么在费周折?

    虽然被溅了一脸汁水。莫老五出奇没有反击。接过虾子剥开吃了下去,说:“本来就不想瞒你,既然盂兰盆会已经提前开场,格斗赛也就失去了这真正意义,现在我想请你帮忙我保证那个名额,要是让龙二拿到,我离死也差不多远了。

    “你上他上还不都一样?嗯,对我来说都一样,关键是我现在没什么能力,帮不了你太多,那辆宾利你拿回去吧,我不想要了,没什么特别意义,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地穷汉,是给他一辆破车还是给他一碗大米饭来得实在,你自己说说。

    莫老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太想跟我在同一条线上,不过我有内幕,你一定很想参加的,每届盂兰盆

    都会有新的议题并进行新的利益分配,当然了,强者为尊,谁的势力越大,谁就有可能得到最多,盂兰盆

    会可以用来制衡一些势力,但毕竟不是很绝对,在偶尔的时候,它也会被某些人控制。

    “这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呢?还有,这个包厢安不安全,如果非要提这个话题的话,应该换个地方才对吧?

    “我莫老五小心翼翼,步步如履薄冰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会不小心呢。你放心好了,绝对安全地。继续吧.不要激动,告诉你一个事实,今年的盂兰盆会当中,姬文生也获得了提名,他是影视界大鳄,手下娱乐传媒公司的份额起码占了全国市场的三分之一。以这人地xìng格.如果让他正式进入议会,中海市的所有明星、娱乐公司都要来一次真正地洗牌。那天你拼命护着的冰雨小姐.除非离开中海,否则决逃了不他的毒手。别看这些明星在舞台上风光满面,万人敬仰,其实,他们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廖学兵一惊:“老五.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危言耸听了?

    “任何人,只要他掌握了某个行业,他就是那个行业的皇帝,比如娱乐业,这几年来的投资搞了肾白这个项目,接触过不少明星,比较了解其中的内幕,就像我们混黑道的一样,谁想在西城放个屁,也要事先征得我的同意,否则只是玩玩小小的也会让他jīng神崩溃,想开公司?好.天天上门sāo扰.你生意还怎么做?想谈恋爱?行了.那女的就等着被**。同样的道理,在娱乐圈完全一样.没人敢找你拍广告,没人找你拍电影.自己出了唱片,就是没公司敢发行。开个记者会.只有姬文生发句话,绝对不会有记者到场。到时候除了离开中海市另谋出路还能干什么呢?”

    “姬文生……”

    莫老五继续扇yīn风点鬼火:“不要再扰豫了、姬文生是什么样的你还不知道吗?他从前**明星、臭名昭著,男女通吃.可谓是恶迹斑斑.馨竹难书。你护着的那个大明星他早就垂涎三尺了。以前不敢动手.等过几天正式进入议会成了一方霸主.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廖学兵手撑腮帮.拿着只香喷喷、油淋淋的烤鸭摆弄,迟疑道:“那天保护慕容冰雨只是激于义愤,不想被你糟蹋了,她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莫老五竭尽思虑想要说服廖学兵参加盂兰盆助其一臂之力,见他心不在焉.一把夺过烤鸭,道:“冰雨小姐仪态万方.如同仙女,道上传言姬文生千方百计想要进入盂兰盆会,一大半原因是为了她。你要是任由她落入姬文生的虎口,简直天理不容。娘的,我明明看出来了,你对慕容冰雨有点小意思,居然不敢承认,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个戴绿帽的家伙没资格说我。再说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好sè而不yin,是为至诚君子,坦坦荡荡。不用罗嗦了,宾利车还给你,没事享受倒惹得一身不自在。”

    将汽丰钥匙扔还拾莫老五.找到只塑料袋装了牛排、鱼子酱、鹅肝打包,优哉游哉回家。

    莫老五把烟头砸到地上.用脚踏灭了.狠狠道:“好你个吃白食的家伙.千万别怪我不客气。”

    刚提到慕容冰雨,在回家的路上,慕容冰雨就打电话来了,他在人行道停下车,照例讽刺几句:“慕容大小姐主动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快点说出来,如果像上床那种高难度的事情,会斟酌着答应的。慕容冰雨没好气道:“就没见你正经过,是这样的,为了答谢你上次帮助我解除与千嘉顺公司的合约,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

    “吃饭?”廖学兵看着车尾刚刚在玉宇琼楼打包的一大袋食物.有些为难的说:“这样不太好吧.我是个节食主义者.你不如请我做按摩、洗三温暖、泡温泉的比较好。要是泡温泉的话就去西山度假旅馆,听说那里的温泉可以男女共浴。”

    慕容冰雨哪还能不知道廖学兵一肚子sè情思想,委婉拒绝说道:“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玲.去泡温泉是种折磨,这样吧,我请你喝咖啡。在紫荆花路的星巴克.你自己过来还是我去按你?”

    廖学兵想起了柏幽城的委托,忙说:“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过我们孤男寡女在一起不方便.我想了想还是带个朋友一起去吧.省得别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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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人皮禽兽

    慕容冰雨哑然失笑:“你的怪话挺多,是带你的那个可爱学生吗?我挺喜欢她的。

    “学生在家做作业,我让他们尽可能少的接触明星,我打算和柏幽城一起去,有他在我放心。

    “柏幽城……”慕容冰雨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你想撮合我与柏幽城对吧,上次打高尔夫球我就看出来了,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帮他说话。其实我与他是不可能的.我们xìng格不合适,确实.我们两个年龄相当,娱乐界的地位差不多,合作过几昔对唱歌曲和几部电影.又没有伴侣,别人很容易把我们两个联想一起。不过还是说句实话吧,对他没什么感觉,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今天就是想专程感谢你的。”

    “为什么没感觉?柏幽城可是好人哪,他幽默、善良、乐善好施,长得不错,钱财也多,多少少女争着要嫁给他,多少贵妇抡着要包养他。在越过几十年以后.你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哨答应柏幽城的要求。

    慕容冰雨实在忍无可忍,大声道:“够了,我怎么会去喜欢一个没有男人味的男人?别看他在银屏上冷酷、残忍、正直、忠诚什么形象都有,可是真实的他十分胆小、优柔寡断,谁会喜欢这么个xìng格的男人?”

    “哦,明白了,我发觉自己最近一直一厢情愿,你稍等一下,我很快赶到紫荆花路,不带上柏仔就是了。

    重新点火发动,嘀咕道:“慕容冰雨请我喝咖啡,到底什么企图?身为大明星,应该不可能这么清闲才对。

    事实上慕容冰雨只想好好感谢他,直接给钱太俗气,他也不肯要,而且能够与莫老板平起平坐,恐怕有些背景,还不如一起喝杯咖啡,增进一下友谊,以后见面也说话。

    夜晚的星巴克禁荆花分店硕客不太多,廖学兵叼着烟大摇大摆走进店里,只见慕容冰雨坐在临窗的角落,而她身边竟是莫永泰。

    老廖的脸sè当场就变了。你这是专程感谢我还是故意来示威的?做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吧?他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若无其事走去.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狗男女玩地什么把戏。

    挂着淡绿sè围裙式制服的服务员制止他的其中一个行为,柔声说道:“先生。请您灭掉香烟好吗?您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

    廖学兵在他的胸部按熄烟头,说:“不好意思。”

    服务员见这人似乎有些火气,不敢争执,尽管顾客有错在先,他也不能理论,否则讨回了公道,老板也会炒自己鱿鱼。

    廖学兵朝两人上下打量,莫永泰正在调动最大的脑细胞神轻.对慕容冰雨说学校里的笑秸。一张临近慕容冰雨的空闲椅子上放着一束鲜花.很显然、鲜花是莫永泰献地。在学技里追苏冰云.在外面追慕容雨。jīng力可真是旺盛。

    老廖正好听到这句括:“呵呵,我们学校的足球联赛刚刚结束。虽然我们班已径很努力了,但仍以一分之差告负,差点就拿到冠军了。”

    莫永泰不带一丝多余表情,好像仍在为他没有拿到手的冠军惋惜。

    妈呀.这小子居然靠吹牛来泡妞.他们班惨败在我们班脚下.连四强都没有进,好歹你换个括题吧。

    不知慕容冰雨识破了他的嘴脸还是对足球不感兴趣,只是矜持的笑着没有搭腔。

    廖学兵走到他们桌前猛然咳嗽一声,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莫永泰抬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足球的真理可是掌握面前这个男人手中,只要被他拆穿谎言,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廖先生你来了,想要喝点什么呢?慕容冰雨看他来了,忙展颜一笑。

    “这个焦糖玛奇朵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蛋糕点心吧,给我来一份。廖学兵指着菜单上对他来说很怪异地名称,胡乱点了一个。

    莫永泰虽然正在羞愧之中,但见廖学兵如此无知落后,还是忍不住卖弄了一番:“canameemagchiatto,是玛其朵的名字,Canamee是英文里焦糖的意思,而magchiatto在意大利文里是‘印记、烙印’的意思。顾名思义,它地名字焦糖玛奇朵就象征着甜蜜和印记,玛奇朵咖啡是nǎi咖啡的一种它是先将牛nǎi和香草糖浆混合后再加入nǎi沫,然后再倒入咖啡,最后在nǎi沫上淋上网格状焦糖。

    “哦,原来是咖啡,我就说呢,星巴克这地方常来,怎么以前就没见过这种东西呢,莫老师,你挺渊博的嘛,不光足球教得好,饭食也很在行。

    莫永泰不愧是花丛老手,装作没事人似的,笑道:“其实廖老师正是我们学校足球联赛的冠军呢,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示祝贺,他倒不怕谎言被拆穿,万一争论起来,两人各执一词,自己还有百分五十地xìng算,慕容冰雨也不可能花那个时间去郁金香高中求证,就算她真的去看了,那也说明她很在乎自己,花这番心思还是很值得的。

    “慕容小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廖学兵微笑着夸赞一句,拉开椅子坐下。

    慕容冰雨心头一喜:这家伙总算说了句人话。刚要说谢谢,廖学兵又接口道:“不过你一个卖唱地,打扮得这么漂亮也是应该。”

    慕容冰雨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说约我出来表示感谢,偏偏带了个人来,是不是你男朋友姑且不论,首先态度就很值得怀疑、讽刺几句还算是轻的了。

    莫永泰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对慕容冰雨这么不假辞sè.连他父亲莫老五还得客客气气称一声冰雨小姐呢。

    几人沉默不语.还是慕容冰雨首先打开话头:“很感谢廖先生上次鼎力相助.如果你今后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的。”

    “举手之劳而已,不需要太客气了。”

    莫永泰奇道:“什么事,怎么冰雨小姐从来没对我说过?

    廖学兵冷笑道:“令尊莫老五为了发展肾白金事业,所以请了冰雨小姐去助阵。他只道慕容冰雨不知道慕永泰与莫老五的关系,生怕被坏人骗了,借故点出。

    “原来是这样。冰雨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父亲对你造成困扰……唉,我都不能阻止他,其实我离开家已经很久了。莫永泰马上撇清与莫老五的关系。

    廖学兵一口喝干净焦糖玛奇朵说:“既然你已经表示感谢了,我也喝过咖啡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告辞了。

    “啊,等等,廖先生!慕容冰雨连忙站起来,“其实我与莫老先生也只是偶遇……如果你正好没什么事,我想和你聊聊。

    廖学兵疑惑地在莫永泰身是来回巡视,原来刚才误会了,这小子铁定是按照以前地泡妞老方法,跟踪慕容冰雨的行踪,以他莫家的势力,要办这样的小事还不是容易得很,见到目标出现星巴克,马上买花赶来,装做偶遇,他既然厚着脸皮,慕容冰雨暗示几次,也拿他没办法。

    比如双方本是旧识,见了自然要打招呼,慕容冰雨只要一说:“我在等人,对方一般就会抱声歉离开,可莫永泰本来就是谋定而后动,索xìng坐下和她亲切交谈,这个时候总不能发话赶人吧。

    “好你个莫老五的绿帽儿子,虽然慕容冰雨不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也容不得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下冷冷说道:“莫老师,你还不回学校找苏冰云谈天,不然到时候输了可是要履行承诺的。

    慕容冰雨笑道:“莫先生还有什么承诺呢?”

    廖学兵根本不用在乎形象,当即说道:“哦,我和他正在打赌追求女孩子,看谁的魅力比较大。

    做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最痛恨的莫过于自己成为男人打赌的对象而不自知,慕容冰雨不懂得伪装.脸sè马上冷了下来,说:“你们……居然拿别人来打赌,很好玩吗?很好笑吗?如果你们真的追上了那个女孩子,被她知道了.她岂不是很伤心?用一个女孩的真心来体现你们那种不知所谓的魅力,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这一刻莫永泰真是恨死老廖了,没想到他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令人拍马难及啊。其实从刚开始第一眼看到慕容冰雨等的人是廖学兵,他就已经很后悔今天的鲁莽行动。急忙分辨道:“冰雨小姐,其实我们打赌……”他本想说是老廖在胡说,可话只说到一半.老廖打断他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想的,莫老师一再向我拍胸口表示他的魅力足以征服任何女人。唉,我答应归答应他所提议的打赌,但我一直想跟那个赌约的女孩报个信.让她小心披着人皮的禽兽。”

    老廖大义凛然,脸上如同罩着一团圣洁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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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遭遇袭击

    两人一进剑拔弩张,廖学兵到底是慕容冰雨邀请而来的客人,即使她两个都不太相信,还是选择向老廖,把矛头对准莫永泰,说:“莫先生,**别人的感情很有趣吗?”

    廖学兵拾起那束鲜花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哎哟,好漂亮的花哦,是莫先生送的吧?莫先生真的很会讨人喜欢,不过这回应该不是和什么人打赌了吧?”

    “什么?廖学兵你不要胡乱诬蔑好人!我只是偶然路过,看到冰雨小姐也在这里,才进来打声招呼的。”

    “偶然路过?怎么会来得及实买花呢?莫先生,你不会是派人跟踪冰雨小姐了吧?”

    “这……怎么会呢?我莫永泰从不做那种亏心事。”

    “既然只是偶然路过,那莫先生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也不便久留,你还是快点回家抱老婆带小孩吧。”

    “你……我至今孤身一人,何来的老婆?”

    慕容冰雨也说:“是啊,莫先生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莫永泰无奈,站起身告辞,说:“冰雨小姐,我还有点小事,下次约个时间,我请你吃饭。还有请你不要想念廖老师的什么鬼话,他总是喜欢针对我。”

    等莫永泰走后,廖学兵又叫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用插管搅着nǎi油泡沫说:“幸好你不是故意叫了莫永泰陪在身边向我示威,不然……”

    “不然就怎么样?你不会是想叫我还你一百块吧?”

    “没什么。”廖学兵本打算说出姬文生的事,想了想还是没这个必要,否则对方会看成是在威胁她。无端端枉做小人。

    “小心!”慕容冰雨突然跳起来,把桌子带翻,咖啡泼洒而出。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整块钢化玻璃墙一齐破碎,他的肋部火辣辣的痛。

    电光火石一瞬间,玻璃墙砸到地上,碎玻璃渣子哗啦哗啦漫天而起,像是从九天跌落的瀑布,溅得到处都是,弹在身上犹如被弹弓shè击一般,甚至把附近几张桌子冲开。

    只见星巴克外面路上一辆车屁股冒烟开走了。

    有人袭击!廖学兵四下一扫,商店里已经是乱成一团。店员惊惶不定,慕容冰雨则用手护住头脸。他刚确定袭击已经结束,正想骑车追去,又是一声枪响,shè中停在门外的哈雷摩托车油箱,嘭!破碎的金属片和牛排飞向,大火冲天,映亮了半条街道,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老廖的肋部与子弹相擦而过,皮肉翻开。形成一道凹痕,火辣辣的疼,他顾不得喊痛,冲出店外,那辆外貌很普通的奔驰已经消失在沉沉的夜sè中。

    店员才刚刚从呆滞的状况恢复过来,赶紧拨通jǐng察电话。这里虽然不是很热闹,可行人却也不少,只是片刻之间,星巴克门外聚集了一大看热闹的人。

    谁?谁要杀我?太可恶了。我已经不在盂兰盆会,照理说对他们没有威胁了啊,可是,我的车!我的牛排!

    一辆顶级哈雷,还不够一个月的时间,转眼焚烧在大火中,廖学兵yù哭无泪。

    店员们收藏人群,提着消防灭火器奔出,一阵喷shè,只看见缕缕青烟和焦黑的车残体,周围两米尽烧成一片漆黑,焦油味呛人鼻端。

    脸sè惨白的慕容冰雨快步走过来问道:“你没事吧?我刚才见有辆车开过来停在了外面,接着那人摇开车窗就举起枪对准你了......幸好他没shè中......”她还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不轻,有些语无伦次。

    “你把车开过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那个胸部被按烟头的店员拦住他们叫道:“先生女士,请你们等一下,jǐng察马上就要赶来了。”

    “滚开,没见我受伤吗?我再不赶去医院就会死的。”廖学兵捂着伤口,指间全是淋漓鲜血。

    他挤开围观者,一边骂道:“又不是你爹和你娘当街裸奔,有什么好看的。”有个不服气的人回嘴:“老子看狗打架呢!你吵什么呼!”同样排众而出,只见那人都秋天了还只穿一件单薄的上衣,皮肤黝黑,肌肉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寻滋生事的架势。

    “我还有事,懒得和你争。”老廖说。

    那人却道老廖怕了,顿时得势不饶人,一把抓住廖学兵的肩头叫道:“骂人了就想走?看大爷好好教训你!”

    话音刚落,鼻梁便挨了重重一拳,又麻又痛,一百八十多多的身体摔进人堆里,连着带倒了好几个人,激起一片骂娘声。

    廖学兵快步钻进慕容冰雨的车里说:“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廖老师,你一定是混黑道的吧?刚才那个杀手想取你xìng命呢。”还在激动之中的慕容冰雨毫无方向,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分不出东南西北的荒郊野外停下。

    四周沉静,黑得望不到边际,不时有风掠过带着树叶的刷刷声,政治家夜枭的叫声。这是从紫荆花路一直驶到尽头,然后进入望槎路,再前进十多公里一个临近火葬场的远郊区。

    “我没得罪过谁啊......难道是莫永泰,他含恨在心居然找人来报复吗,太坏了。”老廖恼怒之中想找电话给莫老五,跳下车避开慕容冰雨,越走越远,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是莫永泰,应该找慕容冰雨问清楚当时的情况,火气慢慢消了,趁着原路返回,却看见车子所有的灯全部亮着,慕容冰雨在大声叫嚷:“廖先生......廖学兵......你在哪里?”

    “怎么了?莫非黑夜中遇到了歹人抢劫?”廖学兵急忙赶过去:“慕容冰雨,出了什么事?”

    慕容冰雨神sè慌张,抱着双手很是无助,看见他来了才稍微安静下来,淡淡道:“没什么,见你走得太远,怕你被饿狼叼走,就喊上一声。”

    廖学兵看她明明是因为这无边的漆黑而害怕,却死鸭子嘴硬,笑道:“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能不能说一下你刚才看到窗外的什么情况吗?”

    慕容冰雨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客气的说话,于是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说:“那是一辆黑sè的奔驰,我没有看到车牌号。从远处很快的驶过来然后停下,接着副驾驶座摇下窗子,有个男人举起了枪,那个男人秃顶,鼻梁很高,眼睛细长,眼睛很黑,嗯,我只记得这么多,距离他开枪的时间很短,对了,他好像还戴着黑sè手套,然后我就叫侃,枪就响了。”

    “谢谢你,冰雨小姐,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这一声,恐怕我就得呆在天堂教书了。”

    “呵呵,你不欠我什么,就算抵消了上次的事吧。”

    这里是村级公路,道路用黄土夯实,填上碎石渣和煤渣,路面狭窄且崎岖不平,两旁都是柏树和杨树,车子驶在路上颠簸震荡,只能以每小时三十公里左右的慢慢前行,慕容冰雨郁闷不已:“我这可是保时捷啊!”

    正抱怨着,后面一辆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哐啷哐啷响着越过他们,司机把脑袋伸过窗口叫道:“哥们,前面石蛇镇骡子的地方,你们咬咬牙,坚持一下就到。”

    “多谢,老乡!”老廖大声感谢。

    “不谢,我看你那车哪,用骡子拉着跑得更快。”热心老乡的声音渐渐远去。

    廖学兵和慕容冰雨对视一眼:“走错路了。”赶紧倒车,可是这个时候,xìng能优越的保时捷不知被震动什么地方,居然熄火了,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廖学兵干过汽车修理工,跳下车打开引擎盖,什么故障都找不到,劳工2见他下脸无可奈何,眼中烯起的希望又慢慢退却,埋怨道:“看你一直在瞎忙,到底会不会修车啊?”

    廖学兵道:“卖唱的给我闭嘴,老子就是个修理工,轮不到你说话。”

    “你不是老师吗?怎么又变成修理工了,难道你在学校干得不好被解雇了吗?”慕容冰雨充满同情的说。

    廖学兵懒得解释,头也不抬的说:“老子缺钱,多干几份兼职你也来那么多闲话,你以为我是你那种什么都不用做的大明星吗?”

    慕容冰雨撇了撇嘴:“哼,你又来那种怪话了,我小时也经常吃苦的,我这段时间正在拍一部电影,怎缺个打灯光的,比修理工轻松,薪水也还可以吧,你要想干的和衣而卧我可以跟导演说一声,就说你是我的表哥得了。”

    廖学兵以为她在开玩笑,随口道:“我不会打灯光,怕砸了你的招牌。”一现拧开一颗螺丝装模作样的检查,显得煞有介事。

    慕容冰雨笑道:“不要紧了,片场有好几位灯光师,其中一个是主负责的,你只需要扛着灯听他指挥就好了,不需要技术的,每天还有两餐盒饭哦,味道还挺不错的。等我明天问了导演就打电话给你,虽然是临时的,一天也有七八十块收入吧,我还可以让制版人多照顾你,加到两百块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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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你别碰我

    “好好,你明天跟我打声招呼就可以了。”廖学兵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闷闷不乐的将弄乱的部件重新装好,合上盖子。

    虽然是在村级公路上,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积满厚厚灰尘的灌木丛里虫子叫得吓人。慕容冰雨不安的左看右看,招呼廖学兵上了车,把前视大灯灭了,只亮黄sè的指示灯借此省电,焦急的问道:“廖学兵,你说到底怎么办,我刚才给燕姐打电话,可是没有信号。”

    廖学兵亮了这自己的黑白显示屏破旧手机,“不要紧,看看世界上最先进的通讯设备海事卫星电话是怎么工作的,即使你深入一万多米以下的马里亚纳海沟,它的信号仍然非常强烈。”

    “别吹了,海事卫星电话像公文包那么大,哪是你手里的那样样子。”有一次在国外演出,慕容冰雨就亲眼见过那传说在南北极也能实行通讯的设备,马上拆穿老廖的谎言,老廖讪有没有把破电话重新塞回口袋里。

    她反而担忧起来,车子开不动,电话打不通,一路上只见到一辆拖拉机,而且还错过了,天sè已晚,这种地方大概只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通车了。要么祈飞库手打祷车子突然可以发动,要么只能睡车里,和这个兼职修理工的猥琐男人同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共度一晚?

    慕容冰雨没有在这么晚这种可怕的地方与男人共处的经验,自我感觉廖学兵老往自己的大腿,胸口处瞄,心里越发紧张不安。看着车窗外远处的树林里不时飞出了一只猫头鹰,好像回到了十九世纪的荒野,只见廖学兵打亮火机点了支烟,火光由下至上,照得他的脸十分诡异,更是忐忑,慢慢听到自己心脏嘭嘭的剧烈跳动。

    “卖唱的,你发什么呆呢?”一只怪叫拍到肩头,慕容冰雨的神经本来就绷是很紧,顿时魂飞魄散,啊的尖叫一声。

    声音尖利,几乎刺穿耳膜,树林里惊起几只猫头鹰和乌鸦,田里跳出几只田鼠,蛇类急急忙忙朝地**游去。

    老廖捂紧耳朵,愕然不已:“你鬼叫什么?”

    慕容冰雨不悦道:“你别碰我!”

    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廖学兵心里气坏了,看你不对劲,好心询问一下,却被当成了驴肝肺。世界上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廖学兵和什么人相处都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态度,与受尽捧的大明星确实有所不同,但敏感的他还是感觉到了来自慕容冰雨的不信任。

    “OK,不碰就不碰,老子的手是用来拿金银财宝的,碰你这身猪身恁的污了我的手。”

    “你说什么?”慕容冰雨枊眉倒坚:“你的是狗爪子!”当一个女人紧张过度了,就会用歇斯底里来驱散心中不适。

    廖学兵不与她争执,起香烟吞云吐德,瞬息之间车内烟雾缭绕。慕容冰雨被呛得连连咳嗽,拧开空调开关。怒道:“你一个大男人抽烟就没顾忌到会不会影响他人吗?真是没公德心。”

    廖学兵想把烟头按到她的胸部,终于还是忍住,这时汽车因为用电过度,厢里的灯变得越来越昏暗,廖学兵自言自语道:“大约是三年多年前吧,石蛇镇有个女人叫做小贞,她老公死得早,一个寡妇的还带着个孩子,在家cāo持不易,有个乡村邮递员可怜她,就时常拿些钱来用周济,这贞寡妇相貌也生得不错,对那邮递员生了感激之情,两人一来二去渐渐勾搭上了......”

    慕容冰雨气呼呼的不想听,可是深夜寂静,那声音禁不住钻进耳朵,听着老廖沉稳不带一丝感情的述说。

    “没有包得住火的纸,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的jiān情终究还是被石蛇镇上的居民知道了,于是大家都很愤怒,呃,三十多年前的小镇思想总是比较石板,还保留着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风俗,大家冲进贞寡妇的家,这时她刚刚掩护邮递员从后门逃走,自己就被镇民抓住了。要是搁在这会儿,贞寡妇大可说一声:老娘心甘情愿,干你们屁事?可那时不同,通jiān的罪名比造反还大,大家商议着要处死贞寡妇,可不能污了镇子,于是把她弄进猪笼......”

    慕容冰雨情不自禁说道:“可是那时候该有jǐng察啊,他们不制止吗?”

    “屁话,jǐng察都是迷信的镇民当上去的,去贞寡妇时就有好几个jǐng察在场,大叫着要把那她就地正法。本来是要弄到河里去浸死的,可是离镇子最近的胭脂河在几十公里处呢,又没有肯让出自家的鱼塘,于是借了辆拖拉机由几个巫婆守着带出来。那一天正是十点多钟的夜里,石蛇镇敲响了大钟,大家还凑钱买了花炮和纸线。”廖学兵话音低沉,好像在对三十多年前的那件“往事”唏嘘不已。

    “后,后来呢?”慕容冰雨问道,女人就是这样,开始害怕的时候也就是好奇心开始旺盛的时候。

    “她儿子当时只有十三四岁,赤着脚一路追赶拖拉机,呃,那时候好像也是十月底,就这几天吧,不过那年的秋天特别冷,刚刚入夜,地上已经结了一层薄霜,她的儿子跑得脚都冻僵了,可是那个邮递员却再也没有露面。”

    慕容冰雨道:“她儿子真可怜,那个邮递员真可恨,唉?故事就这样完了?”突然张大嘴巴:“你不是在说你的身世吧?想不到你的童年这么凄凉......唉。”

    “别打贫!三十多年前那孩子十三四岁,现在都快五十了,怎么可能是我了,拖拉机一直载着贞寡妇和几个巫婆,镇长出来,那年头还没这公路呢,那时候的公路比现在更惨,到处凹凸不平,尤其是驾驶拖拉机,可以把乘客的屁股震成八辫,贞寡妇关在猪笼就更可怜了。拖拉机开到半路,突然起了一阵风,很yīn凉的风,十月底的那种风,能把人从颈椎骨冻到尾椎骨。然后,拖拉机就停住再也开不动了,我看看,好像就在我们停车的这附近吧,应该不远的。”

    这时,慕容冰雨听到自己背脊发出像是静电一般的劈里啪啦声,一股凉意直直贯穿下来。

    “任驾驶员和村长怎么处理,那辆拖拉机就是修不好。大家商量下,觉得事有蹊跷,还是派个人回镇子里搬救兵,等了一个多小时,报信的巫婆没回来,寡妇儿子双脚血淋淋的追了上来。夜很深,很黑,你想啊,那个年代照明工具比较缺乏,就连手电筒都算奢侈,唯一可见的就是拖拉机车头的那盏灯,坐在后面的人连彼此照个脸都困难呢,可是大家却把寡妇的儿子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那延伸而来的血脚印,好像是烙在地面一般清晰。”

    “啊?真的假的?”慕容冰雨隐隐觉得廖学兵在吓唬自己,既害怕听又好奇后面的故事怎么发展,矛盾交集中还是忍不住发问:“镇民们都中邪了吧?”

    廖学兵是胡编乱造的高手,到这个地步越说越是兴奋,憋着脸道:“大家都很奇怪,也很害怕,那个司机不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要死,他趴在驾驶室的位子上一动不动......对,就是你这个样子......”

    “啊......”慕容冰雨吓了一跳,醒悟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寡妇儿子跑呀跑,像小鸟一样轻盈,像chūn天一样漫漫有,像中了彩一样快活,他叫着‘妈妈,妈妈’。可是寡妇无法回应,因为在镇里曾被动过私刑,嘴巴被打烂了,罪名是‘yin妇yin舌,巧言令sè。勾搭男人’,镇长看她那张丰润诱人的嘴唇不知替邮递员快活过多少回,自然是想,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慕容冰雨插口道:“嘴唇替邮递员快活?接吻吗?”

    廖学兵没好气道:“说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别多问,这时,拖拉机灯突然熄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中,巫婆们都很惊慌,说是yin妇做岙,便得蛇神发怒。于是赶紧抢修,他们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修好,可是寡妇儿子却不翼而飞,连那一排鲜红的脚印也都不见了。巫婆觉得很诡异,认为还是在贞寡妇身上出的问题,提议将她就地活埋,拖拉机经常要到田里工作,车里血有铲子和锄头,他们很快挖出了一个大坑,把贞寡妇扔进坑里。贞寡妇眼中充满怨毒和绝望,她本来已经被打烂的嘴巴突然开口说话:你们把我埋在这里,我要所有经过这里的人都不得好死......”

    “廖,廖学兵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慕容冰雨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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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离我远点,死流氓

    廖学兵正说到兴头上,继续低沉着嗓子用聊斋般的声音说道:“他们把寡妇活埋后回到石蛇镇,问了别人才知道,其他镇民害怕寡妇儿子情绪激动,把他关在房子里一起没出来过,怎么可能见他在路上跑着叫妈妈呢?镇长带着几个巫波和大胆的镇民到关寡妇儿子的房子一看,他倒在地上,两只脚皮开肉绽全是血,有的地方被冻得乌青,已经死了。大家都很吃惊,刚才在公路上见寡妇儿子跑来可是车上五六个人亲眼所见,没谁发生幻觉的呀,这可奇了。后来,过没多久,镇长和巫婆,司机都死了,他们死的时候都很奇怪,不是死在别的地方,都是在公路上被发现的,赤着双脚,脚部都被冻得包青发紫,你看看我们停车在这里,土是不是有点凹下去,我猜那个贞寡妇被活埋的地方就在我们的车轮下面。”

    慕容冰雨强笑:“神怪之谈,你乱说的吧?我根本就不信。”她嘴上说着,却不敢多望车窗外的yīn沉夜sè,仿佛稍不留神便会有小孩从公路尽头跑过来大声叫着妈妈。

    “唉,别害怕,我只是说故事而已,你出去这么晚没回去,经纪人应该着急了吧。”

    慕容冰雨见换了个话题,松了口气,“是啊,我从没这么晚回去过,燕姐一定很担心的。这下该怎么办呢,但愿她报jǐng后一路查探过来发现我们。”

    “唉.....”

    大概喝多了咖啡,慕容冰雨毫不倦意,jīng神十分旺盛,想找什么话转换对无边默认的恐惧,可是发现廖学兵已经歪着脑袋打瞌睡。她慢慢有了民尿意,四周查看一番,根本连车窗都不敢打开,何况是下车寻找地方小便?这里可比不上在城市里方便,还有人嘘寒问暖的服侍。

    尿可忍尿不可忍,坚持了半个多小时,廖学兵已微微发出鼾声,她尿意越聚越强烈,膀胱部位越来越是发胀。以至于全身都跟着酸魔难受,稍微动弹一下都让自己有想当场爆炸的感觉。

    双腿微微颤抖,慕容冰雨咬着牙,如果廖学兵此刻不在车上那该多好。她看着树林,想起刚才那个拙劣的恐怖故事,既紧张又无奈,既恐惧又难受,终于身体的适战胜了内心怪异的想法,在工具箱里找到小手电,轻轻推开车门。

    秋风指过,裸露的皮肤突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她不禁后退一步,背脊碰到车子激起身体的连锁反应,感觉膀胱都快要破裂,尿液即将喷出尿道,顿时把害怕和羞涩通通抛开,一步一步挨着走到公路边的树丛里。

    她只想尽快结束这个令人尴尬难受的局面,习惯xìng看看左右四下无人,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找了个略觉得,于是略为心安,痛下决心拉下裤阤蹲了下去。

    这时树丛里哗啦啦一声响起,在寂静的夜里分处刺耳,慕容冰雨本来神经蹦成一根紧得快断掉的弦,似乎听到一个凄厉的叫声:“我要经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得好死。”她脊椎骨暴寒,立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强压着心悸,僵硬的掉转手电筒,却发现只是一只肥硕的秋田鼠贼头贼脑的钻在树根下张望,慕容冰雨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接近虚脱的地步,尿液已经痛快淋漓的喷了出来。

    廖学兵听到叫声,蓦然惊醒,扭头发现驾驶位置空荡荡的,凝神看,道路边的树丛里有片微弱光芒,料想慕容冰雨不知出去干什么,野外准备越冬的蛇类较多,莫不是遇到蛇了吧?他没有我想,随手拿起一支小手电,推开车门冲出,一路直奔,口中叫道:“喂,你没什么事吧?”

    “别,别过来!”慕容冰雨惊慌的说。

    为时已晚,廖学兵拨开树丛,手电筒向前照去,只见慕容冰雨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眼神中掺杂愤怒,害怕,羞恼,无地自容。

    老廖心道:“她的屁股与小蓝落相比,各有千秋,平分秋sè。”慢悠悠的关了手电,咳嗽一声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碰到了寡妇的儿子。”

    慕容冰雨浑身一机娄,接着涌起无边的怒火,只觉得廖学兵的每一个字都不怀好意,手忙脚乱拉好裤子,嚷道:“还不快走!你这个下流胚子!我看你刚才讲的那个故事根本就不安好心!变态!”

    她快步奔回车里跳上座位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早你知道你不是好人!”反锁办事效率,将廖学兵关在外面。

    老廖可真的是憋屈不已,车门一拉不开,急了:“喂,黑夜这么漫长,你想让我死在外面啊?”

    “走开,离我远点!”慕容冰雨把头压在方向盘上,心里不知多么委屈。

    “我刚才只是以为你有危险,谁会故意去看你撒尿啊,你以为你的屁股有多好看?”廖学兵的解释非常憋脚,慕容冰雨更是怒火大炽,用安按了一下喇叭:“不要再来sāo扰我!我jǐng告你再接近我的车,我就不客气了。”

    老廖自叹倒霉,先是被人枪击,再接着又被抛在荒野,晾在车外。他蹲下来闷头闷脑,突然远处出现了亮光,老廖惊道:“啊呀!寡妇的儿子来了!”

    慕容冰雨心道:“到了这个时候还相吓人,真是不可救药。”

    小亮点越行越近,是一辆微型面包车,廖学兵急忙招手叫停,朝车上乘客一打量,原来竟是熟人,以前在碧波湖出救学生的几个渔民。

    司机伸出脑袋叫道:“兄弟,看得出和你挺有缘分,车子抛锚了吧?我就知道那种车外表光鲜,其实不太经用,刚巧今天要到石蛇镇钓夜鱼,需要帮忙吗?”

    有些鱼类是夜间食钓的,真正的钓鱼爱好者都喜欢在晚上放钓。

    廖学兵点点头,接了他的雪茄,敲响保时捷车穿:“喂,你还愣着干嘛,快出来。”

    慕容冰雨正在气头上,理也不理,瓮声瓮气的说:“别吵我,你想去哪就去哪,与我无关。”

    那渔民问:“怎么了?有矛盾?”

    “唉!”廖学兵重重叹了一志,指指车内:“我家婆娘,平时不注意修车养xìng,一到关键时刻车子坏了,把车全撒到我头上。”

    虽然隔着玻璃,他们的对话慕容冰雨可是听得清晰之极,怒道:“谁是你家......真不要脸!”

    几位渔民都露出理解的神sè,笑道:“刚结婚没多久的吧?女人都是这样,得哄着,等rì子久了,她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那面包车司机却**一拍方向盘怒气冲冲的道:“你这可不行,管老婆就要像带兵打伏一样实行军队管制,哪能由着她使小xìng子!居然把你锁在车外,如果不是碰巧遇上我们,岂不要在外面受冻!他娘的,要是我老婆,直接一巴掌抽死了事!”

    “你们不要乱说!”慕容冰雨快气死了。

    司机更是怒火冲天,跳下车捋开袖子,大声道:“***,兄弟,就知道你xìng子柔弱,管不住老婆,我替你收拾收拾,保管以后对你服服帖帖。”说着就要去砸窗子,廖学兵赶紧拉住他:“大哥,要要冲动,其实她肚里有了我的孩子,xìng子变得有点古怪才这样的,所以我为为孩子着想,也就处处让着她。”

    慕容冰雨气得直yù晕去,满肚子骂人的话却一个字却都说不出来。

    廖学兵道:“喂,臭婆娘,她们要到石蛇镇去,你下不下来搭顺风车?找间旅馆过夜,明天再回中海。”

    “离我远点,死流氓!”

    慕容冰雨见廖学兵摇摇头,真的上了面包车,把孤零零的自己扔在公路中间,不由懂了,满脸怨怼一意惹得消失得无影无踪,急忙下车,可是车门死锁,灯光暗淡,一时找不到按键,慌乱的在车里乱按。

    等她下了车,那辆面包车早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剩一丝淡淡的汽油味。

    “坏蛋!”慕容冰雨无限委屈,狠狠踹了保时捷几脚,只听耳边好像有个小孩在叫妈妈,车轮下那个凹坑里似乎要抓出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贞寡妇,赶紧钻进车里。

    对求知事物的恐惧通常会征服一个人的身心,慕容冰雨缩成一团,不停的低声咒骂:“臭流氓,死流氓,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不是好东西。”

    卷在后座里想睡也睡不着,总会觉得贞寡妇要把她索命一般,明知道那是个廖学兵编出来的故事,仍禁不住要去想象,然后让自己更加害怕。

    过了十多分钟,在慕容冰雨心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前方有光亮起,那辆面包车又回来了。

    原来老廖想起在星巴克遭遇枪击的时候,慕容冰雨情急的站起来要为自己挡子弹,虽然动作不够利落,结果没挡成,但维护自己的心思总还是有的,便不忍心让她一个人落在荒野中,宁可忍忍脾气,又和司机赶了回来,女人嘛,总是要使小xìng子的,退让一步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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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梦中美人

    “臭婆娘,快出来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廖学兵很有耐心的敲着窗子,做好准备持久战的回执。

    慕容冰雨如闻纶音圣旨,再也顾不得矜持,对她来说,此时的廖学兵就如同苦海明灯,惊涛骇浪中找到可以停泊的地方,立即拉开车门跳下来,抓起老廖叫道:“死坏蛋,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抡起拳头朝他胸口狠狠捶去。

    “妈的,都快累死了,还闹个屁啊,快上车去石蛇镇打电话搬救兵。”

    慕容冰雨紧紧抓住他,生怕他突然走掉。

    石蛇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只有两条街,一眼就把镇子全部看光,有几条全是清朝时期的泥瓦房子小巷,但由于受开发经济大cháo的影响,已经推掉了一大半。

    廖学兵千恩万谢挥别司机,已经是深夜了,没有营业的商店,也找不到公共电话旁,带着慕容冰雨发现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

    慕容冰雨首要条件多年,已经把十三岁之前的生活经验全部忘光,在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廖学兵向东她就向东,廖学兵向西她也跟着向西。

    柜台同,人坐着不住打瞌睡的老头,有张陈旧的沙发,铝合金框架的货柜玻璃已经裂了好几面,墙漆发黄,剥落了好几块,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尽如人意。

    跟看店的老头打声招呼,让慕容冰雨给她的经纪人打求援电话,这是有光缆连接的座机电话,不像手机那样存在信号不灵的问题。

    慕容冰雨看着脏兮兮的话筒皱了皱眉头,掏出小手绢细细擦干净才拨通经纪人的电话,当她听到话筒传,出燕姐的声音,顿时眼泪一颗一颗滴下,委屈道:“燕姐,快来救救我,我好难受......”叽里呱啦阐述了自己当前的处境和大致方位。

    经纪人安慰一番,大概用电话查了一下地图,说:“石蛇镇距中海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现在还在平州市,要是马上过去的话也得三个多小时,不如你们先找家旅馆休息一会吧,明天我再叫人取回车子。”

    “好,燕姐,麻烦你了。”慕容冰雨放下电话。

    如今凌晨一两点钟,要到外面街头傻站三个小时苦等不太现实。

    廖学兵伸过头去说道:“大叔,早贵最好干净的客房开两间。”

    老头拿出登记薄,戴上老花镜,说:“先登记一下身份证,交两百块押金,明天退房间时多还少补,对了,还有五毛钱电话费。”

    两间客房两百块,看来好也好不到哪去,廖学兵回过脸望向慕容冰雨:“喂,看我干嘛?快把钱拿出来啊,难道还要我这个穷教书匠付账不成?”

    慕容冰雨怯怯的说:“我忘了带钱了,刚才在星巴克没有付账,所以到了这里才知道。”

    “大叔,最便宜的客房多少钱?”老廖觉得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寒牙缝。

    老头鄙视的看着他们:“二十五块一间,卫生间,电视,热水都有,住不住?”

    廖学兵东摸西摸,掏出皱巴巴的钞票,只有十八块,涎着脸笑道:“大叔,你们我们刚从乡下来的,生活比较艰难,在镇里呆得晚了不回不去,能不能便宜一点,这十八块钱是我豆豉卖了一天鸡蛋才赚来的,你的旅馆每天地收入上万,不缺区区七块钱吧?”

    慕容冰雨拉拉老廖低声道:“我看我们还是到外面等等算了。”

    老头见两人仿佛小情侣模样,便不忍心,在身后找到一把钥匙递过去,不耐烦的说:“好吧,就算我亏本好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住店,自己上去吧,二零一号房,没有热水了,也不要乱开电视,给我省点电。”

    廖学兵笑道:“今天真是出门遇贵人,您老常做好事一定能长命百岁。”抓起慕容冰雨的细嫩小手,矜贵的大明星微微一挣不开,便任由他牵着。

    住房只有一张旧板床和一台黑白电视,空间局促狭小,还散发着霉味,要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吗?慕容冰雨打定主意在床边干坐着不睡觉,聊休息等待经纪人到来就可以了。

    “呵呵,你常住五明级大酒店,还没来过这种负五星级的小旅馆吧?”

    慕容冰雨惊惧之心公平地,又对廖学兵埋怨起来:“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

    “什么?是你胡乱开车好不好?连个方向也分不清楚,还好意思赖在我的头上,破保时捷抛锚又不是我的错,是你的车太烂了。”

    慕容冰雨更气了:“要不是你上次用斧子劈,它怎么会坏?我前几天才花了很多钱整修过的,都是你!都是你!刚才还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真可耻!”蓦然想起他刚才在渔民面前说自己是他老婆,羞恼交加,恨恨道:“还经常满口污言秽语,真是让人受不了。”

    廖学兵哈哈一笑:“难道莫永泰那种斯文人就很好了吗?你说柏杍没男人味,该不会看上他了吧?找他还不如找我呢。”

    慕容冰雨秀眉一挺:“放心,我嫁猪嫁狗也不会看上你的,你首先看看自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仪容不整,而且坐没坐相,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个形象,莫永泰虽然不算很完美,但至少比你强多了。”

    “我比不上莫永泰?”廖学兵又受刺激:“我哪里比不上他了?狮子和野狗有可比之处吗?”

    慕容冰雨见此人自吹自擂,又记起他曾说与莫永泰赌赛追求位女孩子,看来起码八成是栽赃陷害,在自己面前打击对方形象,肯定是什么坏心眼,起了戒心,说:“你和莫老板混在一起,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哼,我猜你是他的狗腿子吧。”

    老记险些吐血:“我号称流星赶蟾,铁掌草上飞,神拳扫**,鬼腿震八荒,中海一匹狼的廖学兵用不得着做莫老五的狗腿子?太瞧不起了人吧?”于是闷闷道:“我只是一名兼职修理工的教书匠,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见你被莫老五胁迫,顿时激起义愤怒,对他说,天下那么多大明星,为什么非找慕容冰雨不可,她心里不情愿,干活不努力,对你的生意也有影响,还不如花个大价钱请别的明星算了,当时我言辞恳切就把莫老五说服了,你一想通,也就不再为难你。”

    慕容冰雨半信半疑,当时亲眼所见两人窃窃私语,难道果然说的就是这些话,心道:“如果他不是自以为是的话,倒也不算太讨厌。”

    廖学兵困顿异常,索xìng躺在床上,道:“我小小休息一会,等你的经纪人来了记得叫我一声,唉,早上上班肯定迟到了,想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终于被破了真身。”一张不算宽的硬板床被他占去一大半面积,转过头去呼呼大睡。

    慕容冰雨这才生出对这简陋房间的厌恶,似乎又勾起了她对贫寒得不堪回首的童年的回忆,自己也累了一整夜,情绪大起大落,咖啡的作用早就挥发不知到什么地方,也泛起了睡意。

    她苦苦支撑,只怕一沾上那张肮脏的木板床便低了一等,端坐了一个多小时,端坐这个姿势最为累人,腰间肌肉涨得要死,偷眼看一下廖学兵,发现他睡得很沉,鼻息均匀,心想:“我只躺一下就好了。”

    掏出丝绸小绢把所处那个方位擦拭干净,轻轻躺上了去,顿沉促进改革,比刚才不知惬意了多少倍,竟暗暗对廖学兵的任情随意生出一种羡慕。这个大男人好像做什么都不在乎,多少男人对她必恭必敬,多看一眼也觉得亵渎女神,像他那般对自己说话的更是罕见,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慕容冰雨自付生得也算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了,偏偏他对自己总是视若无物,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和柏幽城关系不错,莫非两人有不可知告人的jiān情!

    胡思乱想着,廖学兵喉咙里咕隆一声,翻过身叫道:“慕容......来给老师抱抱.....”手臂一伸,揽住了慕容冰雨。

    慕容冰雨大惊失sè,连忙推开他,怒道“?”你这人.....“却见他双目闭,鼾声传来,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心中惊疑,不知他是装睡占便宜,还是确实有那种非分之想,以至体现到了梦里。

    这人如此下流,只怕做的梦不会是什么好梦,更可能把她的慕容冰雨当做梦中主角,一想到这个,她就禁不住恶心,遍体生寒。

    慕容冰雨从汽车抛锚到现在所生的气加起来比以前二十一年的总和还多,而且都是被一个人给气的,不舌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克制不住脾气。

    她再也不敢躺下,一直枯坐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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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纹青

    廖学兵从沉睡中醒,阳光已透过窗户照shè进来,看看时间,将近中午十一点了,居然一觉睡了九个小时,身边空无一人,慕容冰雨不见踪影。跑到楼下问问老头,那老头回忆很久才想起来:“早上快六点的时候有个女人开着一辆车来接她走了。”

    老廖恨得差点咬碎牙齿,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你慕容冰雨无情无义,把两样都占尽了,经纪人来的时候也不叫上一声,把老子丢在这里一个人跑了,天理不容啊。

    已经身无分文,好说歹说,求爷爷告nǎinǎi才让老头给他打了个电话,找到叶小白,火速来接,不然只能拿只破碗沿路乞讨回中海了。

    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奥水公寓,换双拖鞋,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赫然发现小蓝落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瞪着自己。

    “怎么不去上课,中午不呆在学校就跑回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小蓝落一蹦二尺高:“一夜未归,早上也不去学校上课,到底干什么坏事去了?”

    “我一个老光棍就是这样过的,朋友叫去喝酒,宿醉未归,缺半天课有什么好奇怪的?”老廖的理由说起来振振有词。

    “值得怀疑!”小蓝落围他身子打转,像条小狗似的**吸着鼻子,东闻西闻,“一点酒味都没有,倒是......倒是有种香水味chance......好啊,你从来不用香水,身上怎么会有女xìng香水的味道?”

    廖学兵的冷汗冒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大概在酒吧里人多,不小心被蹭上去的。”

    “还要撒谎?”小蓝落的脸沉了下来,学廖学兵手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实交代清楚,又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别以为我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吗?看看你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哼哼......”

    “我本来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这个怎么能做为证据呢?你怎么就不相信老师呢?呃?好像事情搞错了吧?老师去哪干你什么事呢,你小孩子家别多管闲事,等下就去学校,下午还要上课。”

    小蓝落一听这话,气急败坏道:“我,我偏要管!害人家白白担心你一个晚上,你倒好,在外面鬼混不舍得回来。”咬着嘴唇,眼眶蓄满泪水。

    “好,好,是我错了”老廖垂头丧气,被人管的滋味真不受,得想个办法把这丫头送回家才行,上前一步搂住慕容蓝落道:“乖,等下就去学校吧。”

    慕容蓝落猛然将他推开,“抱了一个晚上别的女人,不要碰我!”

    “哎哟!”手指触及肋部伤口,忍不住痛哼一声。

    慕容蓝落这才发觉他受了伤,带关歉意说:“对不起,不知道你受了伤,我去拿药箱替你处理一下吧。”

    伤口已结成一道血痂,皮肉翻开,甚是吓人,“把衣服脱下来,都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还好意思穿呢。”

    脱掉上衣,慕容蓝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上身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手指轻轻抚了上去,问道:“老师,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会有这么伤疤?”

    “哦,我以前在山里摔碎,有次有火药炸山石的时候跑不够快,结果尖利的石渣把我全身都刮得花花的。”老廖编了自认为很巧妙的谎言,“看看这个,是被花岗石炸出来的,还有这个,是被黑曜石碎石飞溅碰上扣,这个呢,好像是钻石吧。”

    慕容蓝落微笑点头,心道:“老师一身都是秘密,比如今天刚受的这个伤他就绝对不肯说了,以后得好好。”看到后腰的梅花刺青图案,惊道:“老师,你也有纹身?好有艺术感啊,不过为什么刺在这么下面,有一大半都被裤子盖住了。”

    “都在屁股上,你想好好欣赏的话我脱裤子给你看。”

    “下流,才不要咧!”

    “其实我这个伤是碰上车补了,一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撞上了我,连手推车都粉身碎骨了,唉,可惜让肇事司机逃走了。”

    慕容蓝落很担忧,“以后不要再开快车,很危险的,喂!你听到没有!”

    “这么凶......”

    看到老廖平安回来,慕容蓝落安心去了学校。

    老廖赶紧把在楼下吃豆浆油条的叶小白叫上来布置了一番:“昨天险些被人暗杀,你们这几天注意点,不要去搅什么事,全部出动,帮我找一个人,大概是职业杀手,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可感觉他很有杀手风范。一个秃顶,鼻梁很高,眼睛细长的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从行动过程中可以看得出这人沉着冷静,一击不中逃走后还不忘毁了我的哈雷,阻止我的追击,说明既有心计又对我很熟悉。***这人特征如此明显在容易找了,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挖地三尺把他挖出来,还有一个可以利用的线索,jǐng察一定有去过现场收集证据,你找找有没有紫荆花路jǐng察支局混的兄弟,问问他们有没有那枚弹头,确定一下是什么型号的枪,中海的杀手们都有自己固定的枪,这样一类范围就缩小了。”

    叶小白没怎么听进耳朵,光顾对着大分子装修好的房子啧啧赞叹:“好家伙,一个多月没来你把什么都换掉了,到处洁净明亮,确实不错,咦,你那台一直对我们炫耀的古董木壳电视机呢?怎么换成等离子了?”

    廖学兵惨笑一声:“被扔掉了。”

    “不会吧,你多年的宝贝也舍得扔?”叶小白意犹未尽,钻进卧室,道:“我看看里边装修得怎么样。”瞬间,他眼睛都大了:“不可能!我是不是看花眼了,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服?还有拖鞋,书包,女士挎包,梳妆台,化妆品,卫生巾!老大,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

    自从装修好以后,第廖被赶进客房,还没进主卧室看过一眼,跟着进去,确实布置得很好,西面墙有一组衣柜,中间一张大床,铺着印有卡通人物的被子,床头柜一盏rǔ白sè台灯,旁边一张桌子,一张梳妆台,桌子上还有电脑,换下的牛仔裤和袜子随意扔在床上,床下是一双毛茸茸的布拖鞋。

    嘿嘿,这地方以后要常来,老廖面无表情的把叶小白拖了出来:“这是我失散多年的侄女从国外回来,找不到地方,我暂时让她住几天,老实到客厅呆着去,没事别乱跑。”

    “老大,你侄女多大了,有没有照片让我解下谗?”叶小白猛流口水。

    “八岁了,你不是正在失恋当中吗?改天我请你去滚石K厅玩乐。”

    叶小白愁眉苦脸,“才八岁啊,起码还得等十年,好吧,言归正传,先不说你被暗杀未遂的事,最近我们找到了袭击关慕云的凶手。”

    “袭击关慕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那小子怎么没对我说过?”老廖开始意识到事态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叶小白于是把关慕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第二天关慕云就找到我们,他说看你教书太忙,不敢让你分心,后来我们就根据他所描述的派人探查了一下。按照那个袭击者说的,无非是关慕云在学校里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找来是寻仇的,我们和他利用排除法,把这几个月来的仇人筛选一番,他平时也就和别人玩闹打架,持完就算了,最近一次帮一个女同学出气去三年级的宿舍打人,不过那次是和好几个人一起去的,为什么偏偏找上他?然后我们觉得不能光把目光局限到学生,于是扩大范围,联想到他在打篮球时整蛊过一个叫莫永泰的老师,我们就调查了一下,结果很让人吃惊,你猜那个莫永泰是什么身份?”

    “cāo,老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五百年尽在我掌握中,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莫永泰是西城莫老五的儿子,据说是个不务正业,专程到学校泡妞的花花公子。”老廖懒洋洋答道,多少年前就了如指掌的事你也好意思拿来卖弄,丢人,真丢人。

    叶小白张大了嘴巴:“老大,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偷偷去过郁金香高中几次,不过没敢找你,开始我们都觉得这老师斯文有礼,文质彬彬,而且上课时充满威严,是个少见的好男人,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校外我看到了有人来接莫永泰,那个人是西城千嘉顺的打手之一,我就怀疑上了,莫永泰与那人认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后来我们就与关慕云所说的对比一下,你猜怎么着?”

    老廖打了个呵欠:“那个人一定就是莫永泰指派去教训关慕云的了。”

    “老大,你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廖学兵的脸sè突然凝重起来:“莫老五的儿子派人去袭击我的学生,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莫老五会不会就是他昨天晚上找人暗杀我?毕竟他力邀我进盏兰盆助他一臂之力,我没答应。盂兰盆会这么重要的事,他当然不希望我先是拒绝他再去帮助龙二,所以下手除之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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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啄木鸟之神

    给叶小白倒了杯白开水,发现冰箱里塞水果,香肠,饼干,话梅,果汁,牛nǎi,酸nǎi等等一在堆零食饮料,啤酒不知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哭笑不得,拿了一瓶牛nǎi喝起来。

    叶小白看看自己手中的开水杯,再看看他的牛nǎi,颇不平衡。

    廖学兵没打处给他特别待遇,干巴巴的说:“查清楚那个人的资料了吧?”

    “他是西城莫老五派给莫永泰的贴身保镖,身高有一米九五,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高,其实他的名字叫做柴永恒,跟莫老五打了十年的天下,身手数一数二。”

    廖学兵脑中浮现出那天化装舞会上莫永泰一个长得很高的随从,后来还对他出手了,拳速很快,应该是那个人了。

    “因为莫永泰要在学校里当老师,履行泡妞的神圣职责,所以柴永恒不方便跟着,除了上下学接送之外也没什么大事了,但他又不能离开得太远,平时学校上课里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圆湖路一带。我们统计了好几天,他去过图书馆,咖啡馆,烧烤摊,超级市场,网吧,保龄球馆,反正悠闲得很,经常在某个地方一呆就是一下午,等到放学了才开车到学校门口接莫永泰。”叶小白对老大的学生比较上心,用心调查了整件事情。

    廖学兵喝牛nǎi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应该不是莫老五,他是个做事就做绝的人,如果是他干的,只怕现在我这里已经被炸成灰烬了,那个可疑的秃顶杀手你们一定要好好侦察。”

    “OK,不说别的,南弟好几个手下都是情报高手,人又忠心,中海市一有风吹草动我都比别人事先知道,要怎么对付柴永恒呢?”

    “既然让关慕云加入进来,也是知道让他学着点东西了,今天下午就动手,你通知南弟的情报人员盯住柴永恒,别失去了行踪。”

    “好的。”叶小白不再客气,掏出冰箱好几瓶酸nǎi,装进口袋里,“我先回酒吧,等你决定几点钟动手再电话通知我。”

    等叶小白走后,老廖立即把门反锁,扑到慕容蓝落的床上,兴致勃勃的浮想联翩,“找个借口和小蓝落一起睡,嘿嘿,打雷的时候就说怕听到雷声,故意窜过来,停电的时候说怕黑,下雨的时候就说怕下雨,刮风的时候说怕风,***,反正来什么怕什么,就这么决定了。”拿起一件小内衣放到鼻端大力吸了一气:“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处女幽香啊!”

    他在慕容蓝落的床上甜滋滋睡了一沉,醒起来一看下午三点多钟,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忙打电话给叶小白。

    叶小白说:“没脱离监控,出了郁金香高中校门向北走五百米有条棺材巷,巷子里有家‘劲爆蓝星’电子游戏室,目标就在里面,他旁边起码有一个人在监视着。”

    “对方是个刀口上混了很多年的高手,你们的人会不会被他发现?”

    “cāo,别把人想得太厉害,游戏室里几百台游戏机,顾客众多,人来人往,声音嘈杂,除非他是神仙才可能分心天堂到有人监视。”

    “那好,你先过去吧,等下我也赶过去,记住,一有情况马上电话通知,千万别逞强。”

    廖学兵收了缰,又给关慕云打电话:“先跟任课老师请个假,我带你去玩玩,你去劲爆蓝星电子游戏室门口,等我。”

    关慕云正在上课之中,只能压低声音:“好,我尽快。”

    老廖说着也给校长和年级主任余定楼请了假,余定楼好一通埋怨:“小廖你到底怎么搞的,宫部长见你旷工,很是生气,据说已经记了你缺勤,大概拿不到月底奖金了,起码一两千块哪,被她大笔一挥......”

    “雷电”哈雷没了,真是不方便,从奥水小巷足足走了十三分钟才到地铁站,真想把凶手碎尸万段,到达电子游戏室都快四点了,关慕云,叶小白,南弟十几个飞车党的痞子在门口等得不耐烦,烟头扔了一地。

    叶小白怕那个所谓的高手太强,多叫了一堆手下。门口停满了一溜十几辆杂牌妄加指责,胡乱排开,把一扇对开卷闸大门堵得仅容一人侧身通行。

    流氓们人人叼烟,戴墨镜,有的穿着黑风衣,有的身皮夹克和紧身皮裤,留着古怪的发型,染上五颜六sè,腰土鼠眉家伙,个个鼻孔朝天,脸上写满嚣张,几个翘课打游戏的学生见了他们都缩着脑袋远远避开。

    有两名本街的小混混不满他们的霸道作风,想把堵塞门口的摩托车踢开,结果挨了几个巴掌再也敢作声。

    廖学兵甫一出现,飞车党呼唤一下全迎了上来,“老大,您可来了。”“兵哥,在学校混那么长rì子,害我输了一大笔啊。”“大哥,介绍几个学生妹吧?”

    斗鸡眼也把附近附近龙王山中学收的两个小弟带来了,站在角落里shè出仰慕的光芒。

    “他***,都给我滚开,小白,只是收拾个杂碎而已,你叫这么多人来浪费国家粮食吗?”

    叶小白面子挂不住了:“大家都近挺清闲的,不是搓麻将就是喝酒,都想来看看热闹。”

    “吵得这么狠,有没有惊动点子?”

    “在里边C排九十一号,玩《三国无双》到第三关了,火力侦察员在后辈指点他怎么过关。”

    廖学兵看看关慕云说:“既然收了保护费那就是混黑帮的了,等下动手不要手软,帮你出气呢,那天打你那家伙是莫永泰的手下,我们先给他一个jǐng告。”

    关慕云摸摸口袋里仿啄木鸟式样的小刀,点点头道:“可惜还有一个也打过我的胖子没出现,否则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啄木鸟之神。”他已经深深迷恋上老廖的啄木鸟小刀,可惜一直没弄到真品,成rì里魂萦梦绕,就连生物课上提到啄木鸟的名称都会激动的站起。

    “好了,大家解散吧,自个去玩游戏,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趁这时间还不如回家多学学《周易》《九经》。”

    老廖不太经常到电子游戏室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只见里面地方很大,可是因为太多的人而显得很拥挤,人头晃动,一列列游戏机排得密密麻麻,每台游戏机都有一个表情疯狂,专注或者痴迷的人,烟雾缭绕,汗味,啤酒味,腥臭味混成一团,味道极为怪异。

    廖学兵**挤着,每个被他挤过人都狠狠瞪了一眼,嘴里骂道:“挤你妈逼啊!”然后那人被跟过来的飞车党拖走暴打一顿。

    C排九十一号,一个坐着都比别人高的家伙疯狂摇晃方向cāo纵杆,右手不停在按键上拍打,口中叫骂不止:“杀啊,放你妈妈的屁,敢打我!”南弟手下负责监视的小弟独眼龙站在后面装作看热闹,不时指点几句:“往左,往右,放绝招!哎呀,你***怎么不开窍。”

    看见廖学兵出现在身后,独眼龙朝痴迷于游戏中的柴永恒努努嘴,关慕云一眼就把那家伙认出来了:“就是他!”

    老廖摇摇晃晃走过去,在柴永恒身后撞了一下,正因为这一挤,他cāo纵出现失误,本来已经岌岌可危的游戏中人物被敌人一下砍死了。

    “你是不是想死?”柴永恒的脾气被点爆了,一把抓起老廖的领口,他发觉这人赫然便是化装舞会上与莫永泰虎视眈眈,唇枪舌剑的恶客,此番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有所图谋,来者不善。

    柴永恒的脑子绝对没有身手灵活,还没想出如何应付这样的局面,喧哗咚的游戏室里很难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叶小白已提着一张分量很沉的硬装料高脚板凳拍中他的后脑。

    嗡的一声,清晰可闻。

    柴永恒不是等闲之辈,身体晃了晃马上反应过来,久混江湖的人一般都有很强的忍耐力,虽然头痛得很紧却不会对他接下来的动作接下来的动作造成影响。看也不看,一反身横掠一拳,时机,方位把握极准,好像是两人多年演练一般,敲中叶小白的太阳**。

    若是两个普通人打架,**踢上一脚也只能让对方踉跄后退而已,但柴永恒力道非同小可,迅捷得像是划过的流星,叶小白砸下板凳后前倾的势头还没收住,太阳**便挨了沉重的一击,直直栽到另一台电子游戏机上,把防护屏幕的透明塑料客砸裂成蜘蛛网纹,那名聚jīng会神的游戏者也吓得不轻。

    “好小子!果然能打!”一大票跟在后面看热闹的飞车党大蠢蠢yù动,可是老大廖学兵还在场,不好抢他风头,没有人做声,而叶小白那个派系的手下已经拔出砍刀。

    柴永恒暗喜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泡游戏室,保龄球馆,可是身手依然没有落下,还是那么敏捷那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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