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自己挖过的那些坑（免费）
《sss》的姊妹杂志定名为《sis》，已经在马尼拉文化部门备案，只要给钱，一天的时间本地官员可以趴地上绕尼诺伊.阿基诺机场两圈。
告别了菲律宾的“桑巴吉塔”，这里的茉莉花可留不住陈昆的心。
为了钱。
返回大阪的时候，刘建业在机场不由得撇嘴：“昆哥，你就没说给咱们带点土特产？太不够意思了吧！”
“请你吃关东煮大阪烧行不行？”
“你还不如给我一万日元玩帕青哥呢。”
刘建业抖了一下肥肉，然后贼忒兮兮地小声问陈昆：“昆哥，那个赵颖，你是怎么搞定的？这女人真特么精明，不过仗义哈，大阪府这里的百事公司，嘿嘿，给咱们来传真了。”
“年度关西美少女？”
“百事公司的活动呗，嘿嘿，昆哥，你懂的。水上加奈……”
“多少钱啊这事儿？”
“这不是还得你出马去谈吗？”
刘建业拍着马屁，“您是老板，合您受累，大活儿啊昆哥，可别放走了。”
“那赵颖那边，你是怎么说的？”
“嗨，有的谈呢，不过之前的事儿，您不都是差不多敲定了嘛。接下来就是收钱开工再收钱循环play。”
“这活得炒作啊。”
陈昆拿捏着架子。
“来之前，太君说了，只要您交枪投降，嘿嘿。金票大大地啊。”
“白日做梦！”
陈昆冷笑。
“炒作推广可是大阪百事全包啊，签字费就得五百万日元。大活都在后面呢。”刘建业伸出肥嘟嘟的手指头。在手机上点了点，就看到后续的密密麻麻商议。
“卧槽。这尼玛当加奈子是一线大牌啊。”
“啧，瞧昆哥您说的。那可不是吗？”
死胖子嘿嘿一笑，贼眉鼠眼地谄媚说道：“昆哥，一张单曲，就一张初动碟的事情。卖碟的时候卖可乐，人家就这点小小的要求，您看……”
“你收别人好处了吧？”
“冤枉啊昆哥，您是知道我的，对您忠心耿耿啊。”
“去去去。学谁不好学王嘉明那小子。”
“他是富二代金胖子，我是穷逼死胖子，我要能学他倒好了。”
无语凝噎，一个在富海路放着豪宅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的胖子，和在出租车给老板卖萌的胖子是不一样的。
“那就谈谈吧。”
“嘿，好嘞。这活儿我可是盯着呢，昆哥，实不相瞒，我有个大学同学。刚好就在大阪百事入职。推广课长，正宗大阪土著，绝对加奈酱的粉丝。我偷偷卖给他少说五百张海报！”
肥肉甩的废弃，刘建业爽的不行。这活儿要是拿下，五百万签字费他少说也能捞个一二十万啊。这活儿太棒了，好棒好棒的。
“我说呢。在这儿等着呐！有一套啊建业，长进了。”
“这都是昆哥的提携。都是您的栽培……”
“你拍马屁的风格能不学王嘉明吗？让我觉得牙疼。”
陈昆说着，然后正色道。“说起来，放以前咱还真没机会和百事公司搭上线。这次有赵颖牵头，你同学借光，那感情好，大家开个会，赶紧弄起来。”
“昆哥，就大阪府地区啊，这事儿驻日总公司可不管的。”
“我管他总公司干什么？这活儿就是个引子。我琢磨着，大阪府分公司的代表肯定有点野心，否则，没道理突然就找上来。赵颖牵头是一回事，但你要知道，日本人办事保守的很，没权衡过利弊，不会热血上头一把梭了的。”
民族个性问题，早领教过了。不过日本人不怎么长记性，陈社长表示能坑一把绝对不会又错过没放过。
天王区的商业中心还是那么华丽，说起来，霓虹灯用的最泛滥的，就是日本人。一股子浮华暴躁的感觉，像是爆炸的菊花，到了夜里，让人隐隐作痛。
“杂志的事情，搞定了？”
藤原金寺在电话另外一头黑着脸问道。
自己的这个社长，简直是无耻混蛋，正事不干，跑去东南亚旅游，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混蛋！
“嗯。定名《sis》，是青春校园杂志。”
姊妹杂志是色情杂志的青春校园杂志……这说出去鬼信？
但藤原金寺信了，这事儿靠谱啊，再一个，马尼拉那里的关系既然能用，凭什么放着糜烂？
“那社长什么时候回中国？”
“再说吧。”
“再……再说？”
藤原金寺差点把手机摔了。你出去旅游爽了一把然后回来跟我说再说？本大爷是人类不是超人好不好？
“大阪百事公司发了一个传真过来，有合约可以做。我转发给你，你做一个初步方案出来，签字费的百分之十提成是你的。”
“社长真是太客气了……”
“客气？那好，就不给了。”
“社长！”
藤原金寺想咬人的心有了。
“所以说嘛藤原君，干活，干活才有东京银座撒钱的勇气。”
“社长，所以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中国？”
“为什么这么急？”
“sd的海选要筹备啊，百事公司的行政总裁助理赵小姐已经准备全程跟踪啊。再且，井上老师也很想知道几个男主角的……”
咔哒。
嘟嘟嘟嘟……
陈昆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关机扣电板。
一边扣一边冷汗淋漓：“尼玛，都忘了这茬了。卧槽，井上雄彦找老子要流川枫老子上哪儿给他搂去？这蛋疼角色纯粹就是给女粉丝意淫用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是妥妥的啊。”
前方都是坑。但特么这些坑都是自己挖的。
什么时候填上，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死。
这尼玛造孽的。
“巴嘎——”
嘭！
中国某个酒店里面。藤原金寺先生把坚不可摧的诺基亚手机扔了出去。和广大喜好翻盖夏普的死宅不同，他有着别开生面的喜好。
地球君晃动了一下。最终表示诺基亚核弹头没有能够伤害到它。
而在大阪，天王区确实晃了晃，一次微不足道的一级地震。掉了一只鸟窝在下来，在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门口。
“娘的，为什么赤木刚宪那样的货色好找，帅比流川枫的牲口难寻呢？”
陈昆叼着电子烟，明灭之间，长濑川敲门进入办公室，然后微微躬身。将文件放置在了办公桌上，旋即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告退。”
将房门带上，陈钟心中不由得有些觉得悲哀：上哪儿找帅哥去？
总不见得找牛郎吧？牛郎里面虽然帅哥多，但尼玛会打篮球的几乎不可能有啊。更何况，海选啊，总得有两个人入选吧？
指望死宅是不可能的，还得找专业人士。cba不行cuba总可以吧？拍个电视剧而已。
“操操操操操……烦心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张牙舞爪好久，这才想起来还有很多合约要洽谈。比如《健康裸泳社》第二季的海外版权代理……第一季还在谈呢，第二季已经上了正轨。
水上加奈的新专辑已经开始筹备。单曲凑够数目，骗足了粉丝的钱就可以开搞。可中间的推广、见面会、握手会、声援会、签名会……光组织这些就得脑细胞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然后东瀛少女团在国内市场的运营，不会两句中文歌，你好意思搂钱？看文化局保证不打死你。
几个大学的免费演唱会是要踩着开学和毕业典礼的。就特么几天功夫。无非是你这儿唱完跑别处唱，这尼玛要不是有点人脉在，靠他这张**脸能行？
人工费场地费代理费版税海外版权以及杂志社运营……都是钱啊。一个月光工资都是好几百万来去。这放以前根本不能相信。
“操，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陈昆将电子烟猛地一拍。然后拿起一份初步拟定的合约看了看，旋即拨通了大阪百事代表处的电话：“你好。我是宇宙步兵株式会社，关于水上加奈的年度美少女选拔，不知道是否可以……”
过了几分钟，陈昆拎着一只公文包，瞥了一眼在那里发呆的牲口，然后道：“建业，走，去银座。”
“刚回来就走啊？”
刘建业正趴休息室沙发上打盹，他从中国过来大阪接陈昆，为的是赶紧回国办事。结果陈昆倒好，马尼拉回来了就直接先要干活，这是铁打的身板啊。
“你奖金不想要了？”
“别啊昆哥，马上来马上来。”
死胖宅抖擞精神，赶紧换了一身黑狗屁，人模狗样地穿着西装，拎着一只公文包，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未完待续。。)
ps： 今天815，记住一些事情，然后继续一些事情，执着一些事情，完成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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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回国部分写的不成熟不顺畅，但当时的原因，书友都是知道一点的。本该修改，但正所谓有瑕疵也是证明了自己缺点多多，就当是提醒自己。现在回望之前写的一些东西，多少有点羞耻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写了就是写了，抹杀不掉。然后就是更新，说实话，我有正事要做，写书只是爱好之一，且这个爱好还有另外一本在赚钱，这书高订才三千多，放起点这块书海里，简直不值一哂，连做扑街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我写了二三十本书，完本的几乎没有，仅此一本成绩不咋样的老是心里惦记着。而且有的书友也的确让人不得不感慨，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觉得惭愧。几年如一日问我啥时候更新，我每次回答都是没感觉。这是实话，也是借口。更何况，手头还有卖钱的书要写，生活中还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意要做。有些时候自己确实偏功利了一些，但因为这本书认识的人，我从来都只觉得对不住，没有一丝一毫的装逼和无视。人生不长不短，我也早不是青葱骚年，只能说，和大家共同努力，加油吧。
第十四章 五千万的保护费（免费）
对于宇宙步兵公司的社长陈桑是人渣这件事情，哪怕是万事屋的老板都表示非常的赞同，不赞同的关进喂草莓牛奶的定春房间。
“你知道儿童向mv要审核很久的么？”
平江浩二，这个曾经帮助陈昆一手注册了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男人，用坚定的眼神看着陈老板，然后真诚地说道：“陈君，府内议会的一些议员，可就是靠着这个……”
然后你懂的眼神。
尼玛，老子当然知道这儿政治世家多如狗，做议员不捞外快就得死翘翘，可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浩二，你可是一个正值的公务员。”
“我还要攒钱结婚的陈君。”
平江浩二跟小狗咕噜一样的眼神，让陈昆叹了口气，“是哪个议员？”
“平江桂一郎。我叔叔。”
他加了这么一句，陈昆想抄起板砖敲死他。
为了《长腿叔叔》的mv，pta方面可没少吹风，水上加奈多阳光啊多元气啊，正能量啊就是好啊。可尼玛pta那帮家长算个毛？议会文化教育这块开议的时候，只要有个议员提出一个议案，说某某公司某某作品有某某不良影响。
biu的一下，全部到了垃圾桶。
国内的天花板是钱的数量，日本的天花板，则是家世。
要是老子是长濑家的女婿，那就好了。
心中默默流泪，一想起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那曼妙的姿态，陈昆心猿意马淫笑一声：“嘿嘿……”
“陈、陈君。”
“嗯？嗯！哦。多少钱？”
陈昆恢复了英雄本色。然后看到平江浩二缓缓地抬起那只手掌，五根手指有些不情不愿……
“五十万日圆？”
“五千万。”
“你叔叔怎么不去抢——”
陈昆暴怒地吼道。
三百万人民币。就买你一次不反对？开什么玩笑！
“陈君，请冷静！我叔叔在文化产业这一块。很有影响力，至少天王区任何文创活动想要拿到优惠名额，他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虽然不可能和关东的望族比较，但是平江家也是有些历史的。”
怪不得尼玛平江浩二在大阪府这个大城市当公务员，还这么的轻松写意。
这是权二代贵族二代啊，不过也正常，日本国内平民升上去的大人物，不是天才就是鬼才，要么能拼要么能忍。
陈昆呵呵一笑。心说尼玛当老子是凯子呢，信不信分分钟叫神龙寺信长过来让你怎么做人？
可是转念一想，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初要不是平江浩二，他那开在拉面馆二楼的破烂公司也转不动，上哪儿挖金子去？
闪闪发光的金枪鱼美少女可不是捡来的！
“我能得到什么？”
冷静下来，陈昆问平江浩二。
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平江浩二还是那么一丝不苟，说话语速依然很平缓。对陈昆认真说道：“陈君，不是谁都值得我叔叔投资的。收了您的钱，也等于是有一块筹码在您手上。”
哟呵，感情敲竹杠也是看脸哈？这不还是当我是凯子吗？
“介于现在文创行业的低迷。根据关东的数据统计来看，很多画师月收入已经很难达到三十万。所以，如果能够稍稍地振兴一下文化产业的话。这是一个重要的成绩。”
“什么意思？”
“议案，叔叔会发起一个议案。”
揉了揉太阳穴。平江浩二看了一下房间四周，确信没有人之后。才微微欠身，点头道，“关于引进外国资本投资文化娱乐产业的议案，这个议案，会在大阪府内议会下个月例行会议发起。”
“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明白。”
“其实，叔叔的一个对手，最近会发起一个议案，是关于增加文化产业税的，大概会提高两个百分点。”
“哦，懂了。”
陈昆顿时了然，这应该是党争和家族竞争了。谁发起的议案脑残，谁就是傻逼，谁就要滚蛋。
日本经济低迷已经很久，而且政府债务很高，提高消费税已经有过一次，而本就只能靠内需的日本文化娱乐产业，冗员很厉害，往往一个优秀的偶像才能养活一个庞大的公司。
这是要在区域内赶走一些混饭吃的底层人物，逼的从业公司干死那些底层渣渣。
不过这只是净化精简行业的一个手段之一，牛逼点的当然是要振兴啦。可是现在上哪儿振兴呢？
毫无疑问，陈昆的宇宙步兵公司在大阪府绝对是横空出世，堪比一招天外飞仙，让某些心痒痒的议员们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如果陈昆能够给平江桂一郎带来变化带来成绩，那么，他就是议案发起的赢家，将来若是大选组阁，兴许他就屁颠屁颠跑去东京就职啦。
混个文化次长也说不准啊。
这尼玛算计的……
“那么，我再说一下别的好处。”
平江浩二微微欠身，“届时，大阪府内的电视台，都会给予方便。”
什么？！有这凶残福利你不早说？哥的大……大嘴早就饥渴难耐了。
“当真？！”
平江浩二深吸一口气，“陈君，我没有必要骗您。并且，您得到的纽带会更多，这是关系，您应该明白。”
废话，关系学妥妥中国产啊，哥能不懂？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陈昆计上心头喜上眉梢，赶紧给平江浩二添了一点茶：“浩二，如果我和平江桂一郎议员先生合作，不知道要是拍电影的话……会不会对外国人有什么额外的限制？”
“没有，就算有，在大阪府内也可以轻松解决。”
说罢，平江浩二对陈昆又道，“只要能够收到税，哪怕是海外收入的所得税，都是成绩。”
意有所指啊这是，看来对我在东南亚的活动，平江浩二的这位叔叔还了解的蛮多的嘛。
事关小妞的元气亲民形象，更何况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万一要是《长腿叔叔》真人电影拍不成，他就等着被加奈子乱刀砍死吧。
三百万买条路子，就当是保护费了！
陈昆心一横，嘿嘿一笑：“浩二，约一下议员先生吧。”
“哈依，那么，我会告知叔叔，晚上的时候，前来拜会。”
“不不不，我会在银地准备好房间，随时欢迎议员先生大驾光临。”
“哈依，陈君有心了。”
平江浩二在银行和政府两头跑的公务员，此时此刻，竟然是有些小激动。
他起身之后，陈昆送他出去，平江浩二走出事务所，叫了一辆taxi，然后回头对陈昆认真道：“陈君，五千万。”
“放心，千万放心。”
“那么，就拜托了。”
鞠躬行礼之后，平江浩二紧紧地握了握拳头，钻入了出租车。
陈昆眯着眼睛目送他离开后，低声喃喃道：“看来老子也算是可以被头面人物正眼看了哈。平江桂一郎……管你是什么人，能给我好处，就是好人。”
他转身赶紧回到办公室，然后拿起电话说道：“帮我准备好支票，是的，现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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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都是知识（免费）
“不是吧昆哥，五千万日元，那样也得三百万软妹币啊。要不要搞的这么大，有这个钱我回老家买套房子出租都够了。”
刘建业扁着嘴，被人a钱的感觉当然不爽喽。
陈昆唉了一声然后道：“建业，想要狗咬人，你不给肉吃怎么行？再说了，抛开我那些不干不净的生意，平江浩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你别看他只是有个公职，好像是个苦逼上班族，但在银行里很说得上话，而且家族也不算太差，尤其是他野心不大，好打交道。”
“可我们要送钱的是平江桂一郎吧？”
“这老东西要是真愿意合作，咱们别的不说，要是拍个电视剧送电视台放松，起码审核没问题懂吗？”
关西关东很多体制是分家的，这也是历史遗留问题，别说体制了，就是日常生活也很让人头疼，关西关东的电器频率都是不一样的。这要是放在中国，信不信老百姓明天就打死电网口的扛把子？
“这尼玛坑爹的，老鬼子这一代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刘建业哼哼了两声，也只能郁闷地在一旁骂娘。
“这不废话嘛，日本奇迹黄金一代呐，现在咱们能混点饭票，不还是因为这一代人苦出来的吗？”
陈昆拍了拍刘建业的肩膀，“你也别生气，咱今天给老鬼子五千万，信不信半年哥就捞回来一倍？”
这收益率绝对逆天。
“昆哥你吹牛逼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刘建业说着，点开邮箱对陈昆道，“昆哥。《灵玉》特摄的备案已经搞好了。咱这非主流手法能行吗？”
这一块，刘建业很不自信。不过陈昆笑了笑：“傻逼了吧你？大头靠动画片骗钱呢。先到手，然后咱再去麻烦一下耿铭。你好歹是领事馆的干事是吧？总得为同乡在东瀛友邦的经济活动提供一点支持是吧？”
“昆哥，得亏你是在日本，你要是在国内，都够枪毙的了。”
吐槽了一句，陈昆瞪了他一眼：“你别咒我啊。咒我下个月薪水减半。”
晚上八点，大阪府内虽然已经灯火通明，但各大写字楼并没有停歇工作。日本的潜规则潜文化很蛋疼，如果一个职员不主动加班，那就是没有干劲。没有责任心。所以，往往很多公司职员已经做完了一天的工作，甚至把大后天的工作也做完了，但还是要磨蹭到下班时间后两个小时才离开公司。
就这样的职员，还未必能保住自己的饭碗。
奇葩思维和习惯带来的另外一个现象就是，午夜场饱满，以及居酒屋在半夜十二点属于聚会的好去处。
大阪银地，这里虽然比不上东京的歌舞伎町，但每年还是有一些花魁在这里入户。大多都是从京都来的。而大阪的商业气氛全日本最高，有钱并且泛着骚气的商人或者白领往往聚会都在这里。
这里灯红酒绿极为迷离，明明高犯罪率却从来都是被认为最安全的地区……
有些时候，你可能看到一辆加长林肯听在街口。下车的人衣冠楚楚，但是如果他在包间里面将面容姣好的服务生强暴……绝对不要惊讶。
疯狂和变态的面前，则是大量的权钱交易。公认的好去处。
“您来了。”
银地这块地盘是神龙寺罩着的，自从被陈昆坑了一把之后。信长这个大光头的小弟们都认识了陈昆。
尽管心中可能恨的牙痒痒，但往往这些小弟们还是会很佩服。能够坑信长的外国人，毕竟是从未见识过啊。
丰臣百人众的一番队队长丰臣一平就像是灵活的马犬，在前面开路之后，双手将类似胁差的短刀一横，交给了神龙寺的人。
“哈依，多谢体谅，请。”
这是银地最中央的会所，有着类似金阁寺的外形，古堡一样的建筑内部，却是极为宽敞。
入内十米是双重门，隔音的效果极好，等进入之后，大厅内承重柱将诸多小空间隔开。
沙发围三缺一，长桌案几上，摆满了各种海鲜刺身和酒水，往往地上都是湿漉漉的黏脚，那些都是鲜榨的果汁。
陪酒的女郎们画着各有特色的妆容，手指偶尔会夹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好闻的味道飘出来，引来客人们的迷离眼神，然后一把搂住，低声说着下流的话，接着就是放浪形骸的大笑。
陈昆自然不可能和平江桂一郎在大厅中谈生意，包间一共有四种，风花雪月命名，多少有些附庸风雅的嫌疑。
一路过去，壮硕的丰臣一平还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神龙寺那一群大光头穿着白色的统一着装，护送三人前行，更是让不少眼明心亮的客人在暗想：这是谁？居然让神龙寺的人这么谦恭。
“昆哥，刚才我看到一个女的，奶头都露出来了……”
“你真有出息。”
陈昆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个死胖子，死宅玩尾行玩多了，这地方还用偷看？
“哟，小姐的身材不错哟。”
啪，陈昆一巴掌拍在一个送酒女郎的翘臀上，短裙被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t-back。
正当女郎要娇羞怒斥一下，陈昆一张钞票晃了晃，塞到了裹着黑色布条的深深乳沟中。
“客人需要点什么？”
女郎面色绯红，转身淫淫一笑，托盘上的各种酒水晃荡着。
“香槟，谢谢。”
拿起一支香槟，又是一张钞票，吹了口气，贴着**的外缘，塞了进去……
转身离开，走到过道门口，随手将那杯香槟放在了看门的保安手中，然后扭头对刘建业道：“学着点，这是知识。”
刘建业先是一愣，接着小跑两步谄媚笑道：“昆哥昆哥，我很敏而好学的啊昆哥，再教两招，这些知识我很感兴趣啊昆哥。”
“哥是**丝，刚才都是跟汤姆克鲁斯学的……”
陈昆瞥了一眼死胖宅，然后叹了口气轻拍刘建业的肩头，“建业，咱是来行贿的啊，把女人忘了，先想着钞票。”
“可是对于金钱，我更想在知识的海洋中畅游。”
“下个月工作室的底片发送马尼拉，请来的京都嫩模我特批你可以拍几张自己喜欢的姿势珍藏……”
“昆哥，平江桂一郎发起的议案，我想我们可以今天晚上具体的聊一聊，最好能够让他鼓吹宇宙步兵公司，把我们做成典型，这样的话，至少在大阪府，多了一层护身符。”
死胖子肥躯一震，目光凛然正义地看着陈昆，深思熟虑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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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纯种大阪人（免费）
同样属于黄金一代，如果说农林水产那票老顽固属于真.精英，那么走政治的关西人精都是有着精英的体面家世，鳖孙的人渣内心。
平江桂一郎的头发稀松，但是狡黠的眼神透露着非同一般的精明。
“早就听浩二提起过，社长如今在府内声名鹊起，可谓是一时俊杰，令人佩服。”起身，标准的见礼，陈昆赶紧上前呵呵一笑，紧握老东西的双手：“议员阁下实在是太过奖了。”
尼玛，为了五千万日元，要不要这么拼啊。
老辈给小辈见礼，这尼玛要是出去被记者拍张照片，媒体能把陈老板给喷死。堂堂老资格议员，你居然敢摆架子？你当你是天皇陛下！
“社长年轻俊才，又有和歌山武家支持，大阪府内可谓如鱼得水，相信社长的事业会越来越兴旺。就算是朝鲜人也望尘莫及。”
哟呵……
朝鲜人不是指一群人，而是指一个人。软银的扛把子孙正义，这位大牛在关东关西的政坛里面，私底下的外号就是“朝鲜人”，带有蔑称，但明面上，可没哪个议员瞎了狗眼敢这样乱喷。
不过呢，陈总舵主倒不是因为平江桂一郎说什么朝鲜人，而是这位平江议员阁下……你特么一个大阪人好意思装什么和族精英！
整个大阪府，压根就没一个合格的政客，几百年了，满脑袋的钱钱钱钱钱……还是钱。
指望大阪的议员装模作样要骂骂哪位大老板搏出位，做梦呢。关东随便哪条疯狗都比大阪府的政客会咬人。
大阪人的特点就是一个：和气生财。
孙正义这么大的老板。你一个大阪府的议员，敢咬？说出去有人信？
所以说嘛。陈老板在这位浩二兄叔叔说出朝鲜人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这鳖孙在装相呢。
这尼玛简直就是滚刀泥鳅。瞧着能用筷子夹，实际上连下筷子的地儿都没有。
“前辈过奖了，孙先生的事业，才是在下望尘莫及的。”
陈昆微微欠身，面带微笑。
此时，包间内人员不多，平江桂一郎的保镖兼司机兼秘书是他的养子，个头不高，但是和高木刚宪一样。矮壮有力。陈昆和死胖子进来后，就跟灯塔似的一动不动，让人慎得慌。
“陈君，在下的政敌，提出了一个议案。”平江桂一郎笑了笑，笑的无比风和日丽，然后缓缓地拿起茶杯，茶梗悬浮在其中，让他眉头一展。十分高兴。
“哦，这个我已经听浩二提过了。增税的话，恐怕会让本就艰难的文化行业遭受一定的冲击。到时候，可能会造成一定量的从业人员失业。”
“社会是需要稳定的。”
平江桂一郎将茶杯放下。然后平时陈昆，“所以，这是一个注定会引起反弹的议案。同时。必须要有解决的方法。”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宇宙步兵公司是在大阪府创立发展的。为了本地的事业稳定，宇宙步兵公司全体同仁责无旁贷。”
陈总舵主刹那间大义凛然。然后掏出一张支票，“所以在下决定全力支持前辈的努力和抗争，前辈的事业是正义的，正义的事业，是不会被打倒的。”
五千万日元啊……
平江桂一郎的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他语气同样正气无双：“不错，如果只是提高税收，于事无补，只有开辟全新的收入来源，才能稳定行业。”
他毕竟是文化娱乐产业方面的议员，同时年轻时候还曾担任过日本电视台的中层干部，在拆分电视台的时代，又担任过映画监管委员会的委员。
资历上来说，他有足够的优势，技能上来说，更无法拿低劣手段欺骗他。
至于陈昆，他又不是大阪人，甚至不是日本人，关他平江桂一郎**事……
“这是议案。”
支票小心翼翼地交给了养子，钱到手了，一切就好说。
“也就是说，满足海外税收达成一千万的，就能减税？”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具体议定，还需要在东京……”平江桂一郎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妻弟，是文化厅的干部，这方面，是不容担心的。”
我勒个去……
陈老板心说这是一窝的政客啊，还带连锁的呢。
“建业。”
人家这么有诚意，自己也不能显得没本事啊。
刘建业赶紧的，《sis》的青春校园杂志，以及和神龙寺合作的色情片框架拿了出来。
青春校园杂志这种垃圾平江桂一郎是不感兴趣的，对于青少年来说，穿个死苦水就算是有撸点有萌点，他这年的万年老鳖，还能有这兴致？当然是要**裸的要毫无遮掩的要全无保留的嘛。
简单粗暴，才是他这种老东西的爱好，哪怕只是看看，那也是极好的。
日本国内的色情片是必须打码的，陈昆涉足色情片倒是谈不上，他就是个二道贩子，正儿八经的我是流氓我怕谁是神龙寺信长，他玩这个简直是量身打造。黑社会不好好搞色情暴力贩毒，你还想维持治安还是怎么地？
“我听说，社长运作此事已经很久了？”
“不久不久，连一个月都没有。”
陈昆嘿嘿一笑，马甲公司挂的是和歌山武家的名头，丰臣钢木和神龙寺信长站街，那么多风俗娘卖骚都够东南亚猴子爽一把的了。按照之前在马尼拉敲定的合同，一进一出，他赚的不多，也就两百万软妹币来去，神龙寺和丰臣一水流大概一共四百万的光景。
至于蔡国藩，这厮表示赚多少不都是个数字嘛，小意思啦。
“三千万日元，仅仅是一个月，真是令人惊讶的数字。”
平江桂一郎深吸一口气，“陈君，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下府内一些议员的私人聚会？”
“噢？”
“不过需要带上支票。”
平江桂一郎又拿起了茶杯，不动声色。
陈昆心中一盘算：这老鳖看来的确是有点能耐，花花轿子人抬人，他混了这么多年，身边肯定也有走狗鹰犬，这些打点，让他出估计是不可能了，大概是要找个凯子。而目前最好的凯子，好像就是老子啊。
摸了摸脑袋，陈老板心中琢磨着厉害，平江桂一郎又说了一句：“其中有劳动厅和厚生省的官员，从东京回来度假的。如果你需要合适的人才，可以免去猎头的费用，对于陈君来说，有莫大的好处。”
“前辈，大概的费用……”
“一人一千两百万，一些重要的消息，也可以提前透露。比如说，下个月的十七号，就是千代特摄株式会社破产的最后期限……”
这只大阪老鳖，终于展现出了纯种大阪小贩的生意头脑，陈老板虎躯一震顿时正义凛然道：“届时在下，定有真诚的表示。”
“那么，就拭目以待了。”
平江桂一郎顿时双眼又成了月牙状，此时房门被缓缓推开，几个女郎鱼贯入内，在这头大阪老鳖左右，卖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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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好事连连啊（推荐票）
阪南附近的关西国际空港线一如既往的繁忙，不过《长腿叔叔》的外景采风地点就在泉石山农业公园，靠近大福山的东北，那里有一家二十世纪初的校舍。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学校准备在今年重建。
按照剧本的要求，要找到古典风格校舍在四岛之内都很难，难得有一间符合剧情要求的场景，岂能轻易放过？
山阴权作的买卖虽然重要，但《长腿叔叔》更加要紧。
“啊，失礼了。”
泉石高校的校长身材很矮小，戴着一副眼镜，就像是极为传统的老学究，站在陈昆面前微微欠身，原本就显得极为淡薄瘦弱的身躯，越发地佝偻渺小起来。
“不不不，是我们冒昧造访，让校长先生辛苦了。”
陈社长呵呵一笑，却见泉石高校的校长藤田茂颇为高兴地说道：“说实话，校舍已经快要百年，很多木质结构其实已经翻新过很多次。因为地震还重建过两次，这次是第三次重建。”
学校不大，估计学生加起来也就三百人不到，因为重建的缘故，整个学校很空旷，施工的器械还没有预备进来，学生暂时都在别的学校借读。
“嗯，环境很好，砖墙的风格是英伦风吧？”
陈老板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典型的二十世纪初风格。因为全盘西化的缘故，当时的日本的确是如此的，很多西学学堂，从内到外都是模仿英国。大概是当年曾经也作为储备学堂的缘故。许多浮雕还能彰显曾经的历史。
“有点意思。”
死胖子屁颠屁颠撒欢跑了一圈，过来贼忒兮兮道。“昆哥，这地方玩露出play简直不要太赞。我觉得……”
“你特么给老子滚。”
陈老板眼睛一横，心说尼玛哥带你出来办事的，你给哥玩露出play？信不信一巴掌扇死你？
“我随口说说嘛。”
死胖宅顿时虎躯一震，肥肉一甩拿了几张构想图出来，一些剧情的布景图还只是预想，不过整个校舍的风格，几乎和剧情要求完全一致。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的巧合。
“冒昧问一下，学校原先应该不是普通高校吧？”
“哈依，社长好眼力。泉石高校的前身。是京都大学阪南预科学堂，也就是当年帝大的……嗯，就是这样了。”
藤田茂有些骄傲，但很快就掩饰了这种骄傲，帝大什么的，如今的日本人绝对不敢挂在嘴上的。
陈昆扫了他一眼，心中嘀咕：这老校长和平江桂一郎可真不是一路人，不过是不是纯种大阪人，还得看价码啊。
心中蔚然一叹。这尼玛才是重头戏，他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风度翩翩的关西绅士在谈到钱的时候顿时跟脱了缰的恶狗一般。
“校舍是有天井的，中央是个小花园，回廊的立面浮雕也算是历史文物。这次重建首先要保护的就是这些浮雕。不过因为财政上有点压力，现在还十分的苦恼……”
说着，嚣张阁下原本就佝偻的身躯越发地萎缩。仿佛这种压力会把他压死，让他愁苦地在那里过活。
宇宙步兵公司前来的同仁见了。顿时闻着伤心见者流泪，一个个心中暗道：不愧是教书育人的教育者。是圣者啊。
“如果社长出的价钱合适的话，相信这些文物保护就会很省力了。在下听说京都那里有的学校是专门用来拍摄电视剧的，租金的话一天也要十万到六十万，社长是大阪府内闻名遐迩的大公司，相信一定会让大家都满意。”
我去……
刘建业方才还心说这老头儿绝对是辛勤的园丁，是拯救学生灵魂的圣者，这尼玛摇身一变，陡然就是披着教育者皮的大阪小贩啊。
“咳咳，我们先看看，先看看……”
陈昆身躯一震，差点一个趔趄踩石板上摔个狗吃屎。他知道这老货应该不是省油的灯，但尼玛要不要这么猴急这么**裸？
拍电影是个技术活儿啊。
像他们这种没经验没本事没资本没人脉没天赋的逗逼公司，要不是旗下某个元气十足的小富婆哼哼作怪要卖萌，陈老板他会蛋疼跑上百公里屁颠屁颠考察外景？
帮帮忙好不好，好歹也是一分钟好几百日元上下的跨国公司大老板！
宇宙步兵公司来的人不多，青木唯扶着眼镜一溜烟地在那里脑补着兄贵们在某个散发着汗臭仓库内摔♂跤，体育用具仓库的座垫上，微尘被白嫩的小爪子轻轻一拍，顿时嘭出来好大的一堆灰。
在眼镜变得灰蒙蒙的时候，呆唯一个人在那里脑补的面红耳赤浑身发烫然后嘴里念叨着：“太棒了，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好歹是个兼职编剧加**导演，在此时此刻，她竟是双手托着腮帮子甩着脑袋大叫：“啊啊啊啊啊，真是太棒了，太棒……”
啪！
一巴掌拍她脑袋上：“闭嘴啊巴嘎！”
“哦。”
呆唯低着脑袋，默默地跟在昆哥的身后。
众人侧目斜视，离青木唯远远的，刘建业跑了一圈后，心中大爽，连忙过来对陈昆小声道：“昆哥，不错诶。比名古屋和京都的都要好，那边现代的气息太浓了。这种乡村高中最合适副本，我个人觉得不用再挑了。”
“钱还没谈，别露出声色来。”
陈昆轻咳嗽一声，然后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就是校舍太陈旧了，要是稍微坚固点，就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
“可以加固的，社长。”
藤田茂眉头一挑，连忙说道。然后又换上了不舍不愿不甘的表情，“我陪这些校舍已经几十年。感情深厚，一想到有一天会被拆除。真是……”
他一声叹息，叹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朋友顿时呜呼哀哉感悟无比。
我去，要不要演技这么出色啊。欧桑你的演技比日剧里面的夸张表情强很多啊欧桑，有没有兴趣来我大宇宙步兵拍无码片啊欧桑！
纯种大阪人为了钱可以把尊严往地上死命踩的精神，他算是见识到了。本以为平江桂一郎属于老牌贱人，但是今天看到藤田茂，陈老板就知道，这位是属于老牌斯文贱人，而且非常的难缠。
人老家伙都这么苦逼辛酸了。你一个外国资本家，好意思摆出巧取豪夺的帝国主义嘴脸？还要不要脸了？
“学校的规模还是小了一些，如果有花园树林什么的话……”
“泉石山的风景在阪南还算可以，校舍的后山有一片农业公园，百合花和郁金香每年都是会种一些的。还有薰衣草田，在后山的东北方向。每年的夏夜祭，还是能吸引一些外来的游客的。”
说到这里，藤田茂微微有些自豪，然后老脸一抽。“不过因为校舍重建的缘故，最近少了许多生气，没有学生在那里游玩，多少是有些寂寥了一些。”
是不是还要拽一句某天的风儿很喧嚣啊欧桑。我知道你在用眼睛偷偷瞄我啊欧桑，能不能不要这么**裸啊欧桑，我压力很大啊！
陈昆简直不敢相信。这位演技派老校长居然为了一点点消遣就这么无节操，这个学校的校舍只是重建不是取消学校啊混蛋！
搞的这么悲情。是不是情怀还要卖成日元才好啊。
无语凝噎的陈老板慢慢地将校舍走完一圈后，按照《长腿叔叔》的剧本。整个桥段都在脑海中浮现着。
其中有一个片段，是女主人公在学校毕业时候，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长腿叔叔，但长腿叔叔就这样站在门口，夕阳照出的长长影子，使得画面充满着温馨暖意，完美的大结局，却又留下了一丝悬念。
天井的正门，郝然就是一个巨大的对开门，而且还是木制的！
天知道是不是专门为这个破烂电影准备的，陈老板心肝儿都在颤啊。
你说这样量身打造的布景，一天租金得多少钱？起码得三十万日元吧？这是人情价，没看见校长大叔情怀泛滥无比心酸无比痛苦吗？
人在天桥下拉个二泉映月一晚上也得好几百呢。
藤田茂又不是傻逼，宇宙步兵公司联系他的时候，他早就打听过了。这是一家跨国公司！
甭管是不是艺人稀少员工不专业吧，好歹水上加奈这等元气美少女目前很火是不是？吸金一年破千万日元的新人有几个？不是谁都是藤原纪香，拍个电影都能火半个亚洲还不带重样的。
就这年头，泉石高校也是有“上洛御览”这等狂热粉丝存在滴。那末，这样的娱乐公司社长，你说得宰多少钱？
藤田茂身为一个校长，内心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宛若当年他爷爷辈在江户卖饭团收钱收到手抽筋的光景。
“二十万日元一天，为期一个月。一共六百万日元打包，校长您觉得怎么样？”
陈昆嘴角抽搐，小声询问。
六百万！
藤田茂心中大喜呵呵一笑，然后浮现出一幅苦逼的表情：“唉，校舍的情况社长也是看到了，不加固的话，仅仅只能维持寻常活动。重建的话，可能就要拖上许久，最近财政又不是那么宽裕，如果学校还不能想办法的话，可能整个校舍就要彻底的……”
尼玛，胃口不小啊校长！
“额呵呵呵呵……”陈昆笑呵呵地看着藤田茂，“如此风格独特的校舍，拆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社长真是能感受在下的悲伤呢。唉……”
又是一声叹息，那宛若是穿越时空的感慨，一个老者落寞的声音背影，寂寥的让人心酸，让人难过。
但陈老板继续嘴角抽搐：“学校的宣传，我想我们公司还是能够帮忙宣传一下的。而且如果学生愿意作为群众演员参加的话，可以支付每天二千日元的打工费。”
“五千。”
“哦。可以。”
陈昆下意识地答应了藤田茂的还价，然后眼珠子瞪圆了看着藤田茂。却见这老东西又是悲天悯人的苦逼表情，佝偻的身躯让人以为要被陈昆殴打致死。
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学校去年的赤字有三百多万呢。”
幽幽的声音让陈老板想要砍人。尼玛这是你们泉石高校自己的事情好不好，发不出工资找教育局啊，关老子屁事，是不是看到老子这只肥羊，不宰白不宰啊。
“哦呵呵呵呵……三百多万，不算多，宇宙步兵公司为了展示诚意，愿意增加三百万的租金。并且在这基础上，可以让水上加奈出写真集的时候。有泉石高校的特别镜头，学校的名字可以摄入。”
水上加奈……这名字比什么都好事啊。
一本元气的美少女，几近国民美少女的新人王，而且是属于实力远远超过同时代卖萌少女们的强力新人王！
“九百万的租金和水上加奈的写真特别摄入是并列的要求吗？”
小老头扶了一下眼睛，光芒微微闪动，那是大阪佬的特别精明目光。
“这是当然的，如果超出这个预算，就没有水上加奈的特别福利了。校长您也是知道的，我们是小公司。实力有些低啊。”
这是小妞自己要掏钱拍的电影哥会随便告诉别人？
能省则省啊。
藤田茂手指头在那里掰扯着什么，大概是在算账吧，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还有破旧的黑框眼镜，都深深地出卖了他。他是那么的鲜明，那么的出众。他就是披着教育者外皮的腹黑大阪佬，为了钱可以把节操变卖……
“社长真是很有诚意呢。”
扶了一下眼睛。藤田茂微微一笑，“社长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看看这后山的花田还有林子，风景还是非常的不错呢。顺便关于细节问题，我们可以再探讨探讨。”
“校长快人快语，那么就边走边谈吧。”
陈昆笑了笑，然后嘴角一歪，对刘建业道，“建业，四处转转，看看有多少布景的余地。一个月九百万，哥怕钱不够的同时时间也未必够。算好了再看要不要加时间。”
“成，昆哥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唯。”
社长阁下轻唤一声，呆唯讷讷地低着头，“嗯。”
“去考察一下吧，就这里了。”
“哈依，我……我这就去。”
青木唯带着摄影师，带着一群宇宙步兵公司的逗逼，开始了初步的考察布置。而陈老板则是心中琢磨着，到底是再多租半个月呢，还是一个月呢？要是加时间，藤田茂这条老狐狸，显然呲牙咧嘴就等着肉下锅呢。
特么的老子漂洋过海来东瀛又不是做善财童子的，尼玛不捞钱反而要贴钱，心中当然不爽了。
再一个，小妞的钱，不就是……就是老子的钱嘛。
不能太生分。
微风乍起，略喧嚣，略嘈杂。
离开泉石山，陈老板的嘴都是歪的，多半个月，又被在了三百万，也就是说，打底一个半月要砍掉一千两百万的现金。这尼玛要卖多少水上加奈的碟？再一个，五千日元的群众演员日薪，毫无疑问是当凯子被宰了。
可尼玛不被宰怎么办？老东西说了，泉石高校的学生都是非常非常善良的孩子，他们有着淳朴的心淳朴的性格淳朴的作风淳朴的生意经。
这鬼地方能有淳朴的牲口才是可能的。而且这淳朴的牲口一定是进口的。
“天呐，不好混呐。地球online真是一款毫无逻辑毫无合理性的垃圾游戏啊，怪不得每年那么多人删号重练，和关西这些老鳖打交道，老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陈老板躺作为上跟死狗一样，一想到一千多万就这么啪的一下没了，那心情真是太尼玛糟糕了。
“昆哥，你不是说了吗？钱花了才能赚，不过话又说回来昆哥，这《长腿叔叔》的电影总预算有多少？咱们账面上的钱够支撑吗？”
“怕什么，哥既然敢拍。就不怕没钱。”
说着，陈昆眼睛一斜。“过两天和山阴权作吃个饭，咱们得从他那儿再打通一下院线的关系。然后平江桂一郎该咋样咋样吧。老子怕了他们这群老鳖了。”
上了岸的螃蟹横着走，可惜满关西的都是准备下海捞的妹纸，横着走的，不是官僚子弟就是雅库扎，他这种海外土鳖漂洋过海，没点很黄很暴力的福利，雅库扎和官僚们可不会买账。
掰扯着手指头，平江桂一郎那里五千万，藤田茂这里一千两百万。还有初期运营杂志垫进去的一千多万，这尼玛七千多万日元光了。
一想到这个，陈老板就菊花隐隐作痛，要是血本无归，他就只能在东京街头卖菊花为生，绝逼不敢回大阪府装逼啊。
“昆哥，副导演让韩小雨成吗？”
死胖子在旁边舔着脸，“嘿嘿，昆哥。韩小雨她也是坑爹货，咱还得请个正儿八经学院派才是啊。”
人家二货韩小雨好歹是x影毕业的好不？真以为那里都是皮肉生意的姐儿了？
陈老板瞪了他一眼：“别瞎琢磨，做好你的事情。你要是有意见，咱可是跟易海兰一个电话就飞过来的。你不想的，对吧？”
“对对对，昆哥咱这不是提提意见嘛。可不是背后说人坏话！”
刘建业义正言辞，他真心不过是想过一把副导演的瘾而已。天天跟文档打交道。他都快疯了。
他是一个胖纸，一个无比辛勤劳动的胖纸。为了点人生追求，他容易吗？
而此时在论坛上，奥州笔头再现光彩，对网络放松的《长腿叔叔》mv大为赞赏，认为这是极为有深度有意义的mv，而且断定，一旦正式发送，oricon的排行绝对会节节攀升。
笔头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喽。
一群粉丝已经开始疯狂刷youtube和yahoo，是不是还表示初动碟准备买个几百张珍藏。
对于这个消息，陈社长很满意，陈老板很欣慰，对于电影拍摄的过程，还没有对任何人说。
但是映画报备之后，会有小小的透露，勾引一下狂热粉丝们的心。
而此时，黄浦江那里传来一个好消息，东瀛少女团的下一个大学免费演唱会已经敲定了合约，并且某个很正规很大能的工作室接受了易海兰的邀请，要让宇宙步兵公司的美少女们，字正腔圆地唱上一曲中文歌。
这年头，能唱中文歌唱好的国际友人，往往是种族天赋的黑叔叔或者就是东欧大平原上的白富美，别问为什么，因为没有为什么。
好消息一个个传来，七千万日元什么的就是浮云啊。
同时健康裸泳社的版权消息，一张小小的传真发来，陈老板虎躯一震，中文传真看着就是令人愉悦令人舒服令人神清气爽啊。
“版权敲定了？这么快，中配咱们自己联系吗昆哥？”
死胖宅啃着匹萨，手里托着奶茶在办公室大厅问道。
“货真价实的软妹币，一比十六的汇率，这尼玛，嘿嘿，一集得白赚一百多万日元啊。”
“网络版之后，电视台的版权也快了。”
“建业，你信哥的眼光吗？”
“信，怎么不信。昆哥号称发掘艺人的加藤鹰之手，闻名关西轰动日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滚！我这是佛陀金手指懂不懂？什么加藤鹰之手！”
陈总舵主岂能这么烂俗庸俗粗俗？他就不信了，《健康裸泳社》大几千万的网络版权打包，只要火一把，保证地方电视台跟进。转播权还有分成的，这好事儿现在是谈不下来，但只要这电视剧在网络上火了，妥妥的轻松啊。
想到这里，陈老板呵呵呵呵掩饰不住兴奋，在那里爽的内外通透，跟吃了冰西瓜一样。(未完待续。。)
ps： 这个月开始拿全勤奖。燃烧吧火鸟。
第十八章 人生如戏（推荐票）
夏天还在继续，但是国内的视频网站因为陈总舵主公关的缘故，几位据说是某些地面上的扛把子帮忙，什么新闻口文化口的官僚摇身一变，比站街的女郎还要笑颜如花。
于是乎，在东瀛很是火了一把的《健康裸泳社》网络传播版权，就成了一个一揽子买卖，谁买谁赚的节奏。
而且某个压榨员工到极致的贱人，还偷偷摸摸在国内弄了东瀛少女团的官网，平野彩乃momo酱的下拉菜单里面惨不忍睹，俨然就是再世白毛女……
陈.我是黄世仁我怕谁.昆老板委婉地对门下走狗说道：“猪脑子！就不会弄的惨一点？你不知道度娘贴吧里面也有粉丝在支持？粉丝都破四万了，就不知道稍稍地煽动煽动，让他们恨一恨平野彩乃的东家？”
“可是昆哥，这样不好吧，好在你在大阪的形象还不错的。”
“形象能换软妹币吗？”
刘建业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形象能让那群死宅掏钱吗？”
“你要是母的还差不多。”
陈社长顺势一根中指。
于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刘建业化作momo酱铁粉在度娘的贴吧里面发了一条小小的帖子，大概就是说：哥已经打入了宇宙步兵公司的内部，目前是小美工一个，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哥。
贴吧粉丝纷纷表示：我们的同志五湖四海，有些已经打入了敌人的内部。
取名id“今生今世为彩乃”的死胖子发挥了他apm600的实力，义正言辞地表示宇宙步兵公司果然不愧是压榨艺人到极致的垃圾公司。老板更是人渣，给旗下艺人只有三五百一个月的生活费。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会吧，这么垃圾？今生哥你不会是骗人吗？这么红的剧。最近的日剧没几部能看的，就这个还行啊。居然连分红片酬都没有？”
刘建业昧着良心回道：“分红片酬？你以为是滨崎步友情客串？之前momo酱就是超级新人，公司肯定死命压榨。没钱拿的，白打工都比这个强啊。”
“我靠，人渣老板，资本家必须死！我可怜的彩乃啊……”
一群人发着流泪的表情，纷纷表示此等惨无人道的事情，是人能干出来的？
“今生哥，你们老板太人渣了吧。”
刘建业继续昧着良心：“都一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日韩艺人地位多么底下。比起韩国这边还算好的了，至少没跳楼自杀不是？现在没钱，说不定将来就有片酬了。而且这部戏会拍第二部，这个咱早就打听到了。”
死胖宅在电脑屏幕面前，活脱脱的eva司令官阁下，眼镜闪着白光，气势足的仿佛上山能打死老虎，下海能虐死蛟龙，呲牙咧嘴无比生猛。
“唉。也不知道怎么支持一下。dvd什么时候开售？据说要到九月底啊，天呐，好久远的事情，好像支持一下彩乃酱。”
“蓝光碟有分成。这是合同。”
刘建业发了一个长叹，“这还是这边电视台的惯例，否则按照我老板的意思。一分钱都不会给momo酱，压榨到死啊。”
“哇。这种人渣怎么会混起来的啊，没天理啊真是的。太垃圾了！”
“今生哥你一定要偷偷给你老板下两包假冒耗子药，甜死他！”
死胖宅嘿嘿一笑：“不过我还打听到一点消息，策划部的人说了，据说引进国内就在这个月敲定。网络版先行，直接买断。据说网络订购的话，分成会给彩乃一部分。这个好像是分管momo酱的总监从老板那里跪求来的。”
“哇，总监大人万岁！万岁！万岁！”
“今生哥，总监大人这么好，你们老板不会扣工资吗？”
“我们总监很牛逼的，业内扛把子，我们老板不敢得罪。也是看我们老板太人渣了，连这点小钱都要克扣，所以求了一个下来。说跪求就是那么个意思，其实是我们老板跪求我们总监不要拿辞职威胁……”
死胖子嘿嘿一笑，笑的意外的荡漾。
微乳霸气的数天勾引，刘建业留了今生哥的传说，而在一群粉丝的再三追问总监大人高姓大名之下，刘建业才勉为其难地告诉他们，总监大人姓刘，是个良心很好的胖纸。
虽然不知道在度娘怀抱里面熟悉了盗版气息的吧友到底会不会掏钱看视屏，但至少刘建业这种跳大神的神经刀手段，在贴吧里面是很有效果的。
平野彩乃原本不算明显的人气，因为《健康裸泳社》在日剧吧内的有口皆碑，顿时拔升明显。
六万粉丝，贴吧日发帖数量破一千，绝对算得上犀利，国内小火一把的新人歌手，也就这样了。
而当广大网络人民群众发现这样一位人见人疼的健康坚强少女，居然被无良社长当白毛女一样来压榨，顿时激发了广大网民粉丝们的愤慨，就差两个人了……
“昆哥，下个月将近咱可以不要，你看，是不是给咱在大阪配个小绵羊啊。五十cc的就行啊。”
“行行行，买买买，刘大总监万岁总行了吧，雅马哈的总行了吧！操，你小子在网络上走位很嘛。卖老子人头卖的勤快，你家里人知道吗？”
“昆哥息怒，大局为重，一切为了大局！”
死胖纸顿时一脸谄媚，嘿嘿道，“再说了，昆哥债多了不愁，这点恶名，您心宽，担待了又有何妨？”
“就看谈的怎么样了。要是还能得个额外分成，咱也是小赚一笔。”
陈昆倒不是看重主流视频网站的pc端订购，就算是圈十万个ip，按照一百比一的定律。那才几个钱？
但无线客户端订购，却是不一样。主要是运营商那边有一些特殊的合作。流量什么也能控制。
再者智能机市场成熟，小野寺正能靠3g爬到日本第二。可不是什么运气，而是全球通讯工具发展的必然结果。
按照现在国内智能机的保有量，三年头会不会四五亿智能手机，谁知道呢。
到时候遍地的3g，花钱看个好看的电视剧，就是个包月流量钱，十块钱还能掏不起？
但积少成多，一千万人十块钱，那就是一亿。瞬间回本……
满血满魔原地复活的大招啊。
陈老板心痒难耐，早特么心动不如行动了。
谈判其实很早就在继续，就是一个网络版权，国内最大的视屏网站以一千两百万软妹币买断，绝对算得上大手笔。
当然了，传说中有一部国产仙侠剧，一集网络版权卖出七十万，一共四十集，两千八百万的价钱更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陈老板的一千两百万。是包含了许多其他条件的，尤其是《健康裸泳社》第二部的同步更新，让陈老板心中抑郁。
更别说还有引进日剧的折扣之类，他做个中间商。根本赚不到几个大子，白给电视台牵线搭桥当马夫了。
这年头，电视台或者影视公司弄出来的作品就是待价而沽的窑姐儿。而财大气粗有风投支持的各路视屏网则是口味刁钻风格独特的老嫖客，经验丰富手法老道时间持久。玩的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一千两百万，转手还得给逗逼电视台近九百万。咱就赚三百万……”
陈社长欲哭无泪，想爬东方明珠塔跳楼，一死百了。
“别啊昆哥，三百万你不要，可以给我嘛。”
刘建业笑眯眯地看着支票，美滋滋地暗爽，“小绵羊啊小绵羊，雅马哈的小绵羊。咱以后去泉石自己骑个车就行啦，搭电车真尼玛作孽，人挤人快把我百几十斤肥肉都挤没了。”
伟大光明正确的陈社长虎躯一震，盯着死胖子：“记得带人把数据做好，《健康裸泳社》第二部能不能花花轿子人抬人，就看数据，懂吗？”
“啧，昆哥你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我吗？我是干什么？学的又是什么？专业啊，妥妥的。”
刘建业笑了笑，搓着手，这回事情办得漂亮，陈昆给他买一辆小绵羊不说，奖金就有二十五万日元。
死胖子是个大孝子，立马就凑了个整数，寄了三万软妹币给家中二老。这胖纸可比不上在魔都富海路买房的另外一只胖纸，典型只能说小康有余小富不算，三万软妹币，够二老吃喝开销一年的。
别看刘建业现在也嘻嘻哈哈，读书成绩好有认真，能让老教授询问要不要再继续深造的，岂能是王嘉明那种“我要的不是这种生活”一样的二代少爷？
王嘉明在魔都忙活着东瀛少女团的备案以及网站构建，还要绑着跑一下宇宙步兵公司的分销业务，想要跟着陈社长卖力气，也是没那么余力鸟。
《健康裸泳社》随着暑假小朋友们愉快地在网络上畅游，终于点燃了一把火，火出了三集定律，并且顺利地拿到了两周视频排行第一。以及度娘风云榜前五十……
“昆哥，你给度娘送钱了？”
“你看我像有钱送给别人买排名的主儿吗？我这样的穷逼，要是有那本事，不天天去歌舞伎町掀妹抖裙子，跑这里和你一起数星星？”
陈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建业，视屏排行是有星星的……星星是打分，十分最高。
往年日剧，基本没啥踪影，也就是小众粉丝们抬抬轿子。可实际上，日剧的内容剧情或许可以，可惜演员的表演实在是用力过头，有着能剧和舞台剧表演的后遗症，使得所有人，哪怕是没对比过其他诸如韩剧台剧港剧的人，也知道日剧里面的演员，的的确确是在“演戏”。
戏如人生四个字，放当年《三国演义》电视剧绝对是能够感受到，但你要在一部日剧里面感受到，可真心不容易。哪怕是小众粉丝口中无比牛叉的大河剧，其实也就那样。用力过头用力过猛，通病了。
最近几年算得上能争一争人气的。无非就是反町隆史版本的《麻辣教师gto》，其余哪怕是《医龙》，也是完全没得争。
而《麻辣教师gto》能够人气狂飙，还得感谢那部漫画，以及反町隆史那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形象。
但这部电视剧，是十年前……
所以说，要让国内视屏网站像凯子一样掏钱买日剧，首先……你不能用力过猛。
其次，剧情好看的同时。你不能用力过猛。
再次，演员女的美丽男的英俊之余，你不能用力过猛。
最后，不要在不恰当的时期安排引进，同时不能用力过猛。
拍板拿出国产剧中等档次价格的视屏网站高官，评估的一个指标具体如何外人未必知道，但万幸的是，平野彩乃没有被东瀛能剧摧残，也没有用力过猛的架势。加上她的那个逗逼导演已经丧心病狂毫无节操没有脸皮，非主流的方式，引来了平平淡淡就是真的好评如潮。
还有那群耳光被打的啪啪啪啪啪啪作响的家长联合会成员，更是让整个剧组表示里里外外爽透了。
这就素人森啊。
“求更新！求更新！求更新！摆碗求更新！”
“字幕组能不能给力点啊。隔壁越狱更新的不要太快，二十四小时及时放松，这尼玛办事效率太低下了！”
“伸手党能不能不要这么欠扁？字幕组是你家爹妈要宠着你？人家也要上班的。上班之余帮忙做个字幕就算不错了。有种你自己去做字幕啊？”
“急什么，马上就要更新一集了。手机上包月提前看一集。十块钱的事情，这种小钱也不掏啊？”
“支持momo酱。momo酱万岁！我把老爸老妈的手机都装了客户端订购了，支持啊！”
“黑莓手机怎么看？”
“高端商业人士滚粗momo吧。”
“vertu手机表示订阅不能。”
“土豪，我已经报警了。”
《健康裸泳社》并不是第一部单集过百万点击的电视剧，但一旦加入了单集百万电视剧的俱乐部之后，说明这部电视剧，起码在网络市场，火了。
如果只是小火，陈老板还会偷笑：哥赚了，嘿嘿。
但它大火了。
“我特么为什么这么傻逼，为什么这么傻逼！”
双手揪着头发，死命地敲着脑袋，这年头，像自己这样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逗逼策划者实在是太少见了。
大火啊！特么的大火啊！客户端分成都够陈老板泡温泉泡到小丁丁变大雕啊。光二十天的信息费就有七百多万啊，网站当月流水提高两个百分点啊！
“天呐……”
陈昆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傻，居然和视屏网站签什么狗屁一揽子协议。当时还觉得赚了，现在……这尼玛赔亏大发了，亏到西伯利亚去了。
这可都是钱呐，保不准就一夜暴富，得上多少次漫展秀身材卖碟卖周边才能赚回来啊。
“卧槽……第一集已经破三百万了，正朝着四百万点击狂奔。客户端点击还不计入总点击……昆哥，火了啊。”
刘建业眼神有点麻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老板。
差不多一个月前，他们这小小的办公室里面，还在坏笑着庆贺宰了一窝国产凯子。
尼玛风水轮流转……
某个国内最大视屏网站的版权部门，开会的副总监呵呵一笑：“大阪那家凯子公司这次真是给咱们部门散了财，来，大家干杯，波尔多酒庄的酒，别浪费了！”
“干杯干杯！以后一定多宰凯子！”
某只凯子内牛满面：“我不甘心，我要做黄世仁，我不要做杨白劳！”
刘建业小声地安慰道：“昆哥，好歹还能赚点分成不是？”
“妈的，那不是彩乃的吗？和老子有鸟关系。”
陈昆欲哭无泪，死胖纸内心默默地说了一句：也基本上快是你得了。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就是接地气有能打动人心的东西。倘若风花雪月离的太远，那特么的鬼去鸟你，自个儿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小老百姓不懂得艺术去吧。
陈老板虽然对《健康裸泳社》没有苦劳，但是功劳大大滴有。
平野彩乃在电视剧中的出演，以略带青涩却不过分的演技，将人带入了一个意志坚强的游泳少女的世界中。
剧中女主人公在水中找到自我，升华灵魂的过程，感动了电脑和手机屏幕后面的一张张脸。
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只有默默流泪之后，又坚强滴擦干眼睛，踏上人生的征程。
看不见并非黑暗，沉沦才是黑暗。那种生命的闪光点，堪称极为扣动人心的正能量。
比起每天打开手机弹出一条新闻“城管打死小贩”“小贩打死城管”“小贩打死小贩”“城管打死城管”等等负能量，这等刷新气象甚至可以说洗涤精神的剧情，让人犹如水花中穿梭的女孩儿，不断地冲刺着，超越着，将一切嘲笑和浮躁，统统甩在了身后。
感情丰富一点的网友多半会留下一个流泪的表情，然后忙不迭地将这部自己认为是神作的日剧推荐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同学。
感情细腻一点的网友，则是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然后写下洋洋洒洒的剧评，随后被某些盗版论坛非法转载……
感情丰富又细腻的非网友人士，则是在办公室和祥林嫂一样，双眼噙着眼泪重复地说道：“我真傻，真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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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幸福又痛苦（推荐票）
少赚几千万软妹币的陈社长哭晕在厕所没人打理，但东瀛少女团官网再添流量却是让胖纸们击掌庆祝。
“恭喜啊彩乃酱！”
水上加奈一把抱住了平野彩乃，笑嘻嘻地用脸蹭着面红耳赤的淡路岛小妞。这位来自四国的土妞如今也是摇身一变颇有一点点“星光”的意思。
“阿、阿利亚多，加奈……”
小声地嗫嚅了两声，感动的泪花并没有从眼眶中滴落。
“要成大明星了啊，大明星！”
水上加奈手舞足蹈，在沙发上跳上跳下，棉质的小短裤因为动作太大，竟是绷紧的浑圆翘弹，让诸多工作人员纷纷侧目，然后纷纷低头。
“关于成为最佳女主角，请问miss平野有什么感想？”
水上加奈假装正经地伸出拳头，仿佛是话筒一样抵到了平野彩乃的跟前。
“加奈酱……”
求饶地看着水上加奈，宛若鹌鹑的眼神让加奈子顿时双手托着腮帮子，面红耳赤地娇羞摇头：“哎呀，哈子卡西……”
“加奈酱！”
平野彩乃顿时同样面红耳赤，躲在了沙发的角落里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哭晕在厕所的某只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泪收拾了心神，打起精神走到办公室叼着电子烟捶胸顿足：“操操操操操操，老子为什么这么傻逼！为什么——”
而天王区的这件写字楼内，有了独立办公室的某只死胖纸，叼着棒棒糖很是潇洒地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哈哈。我们老板直接傻逼了，《健康裸泳社》大卖大火。分成和他没关系，之前买断网络播放权大头也是电视台的。他赚的还没momo酱多。爽死爹了。”
“今生哥有什么消息没有？彩乃酱现在是不是地位在公司水涨船高？会不会转会到别的公司或者事务所？”
刘建业正气凛然地回复：“当然不会，跟我们老板签了卖身契的，就是不知道和水上加奈谁签的比较坑……顺带说一句，水上加奈正在袭胸momo酱……”
噗——
留守贴吧前的广大没开学小朋友瞬间喷鼻血喷精血喷老血，纷纷表示今生哥能不能发张照片以正视听……
刘建业想了想，终于从某只古老的角落里掏出了一只摩托罗拉v3，打开摄像头，模糊的画面蓝牙传给智能机之后，再上传到了网络。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家也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微乳霸气的刘姓副总监顿时让广大网友纷纷跪舔。
“今生哥微乳，今生哥霸气，今生哥荡漾，今生哥求提携啊！”
“今生哥，小弟音脆体嫩易推倒，暖床专业十六年，求包养啊。”
“老司机要发车了，座位还有二十位。东京很热最新骑兵……”
“嘀，学生卡。”
某个狼友在混乱了一下跟帖之后，众多小吧铁粉纷纷表示老司机滚粗momo吧。求种出门右拐去里番，别来祸害人世间最后的净土……
发帖的老司机当场出了车祸。被小吧扫进了垃圾堆，和陈社长一样，哭晕在厕所里。
而过了半天。momo吧以为号称别人是铁粉，他是钛合金狂热粉的吧友id“裸泳骑士”发了一个标题为：为什么《健康裸泳社》感动了我。而我为什么成为平野彩乃的狂热粉。
帖子内容没有讲一二三四，而是讲了“裸泳骑士”自己的经历。原来“裸泳骑士”从小就右腿残疾。十分自卑，学校中常常被嘲笑，虽然没有被欺负，但却深深地厌恶去学校接受异样的目光。
其情况，和《健康裸泳社》中的女主人公遭遇几乎一样。
“裸泳骑士”原本已经决定放弃，甚至可以说自暴自弃准备混吃等死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但是被剧中的平野彩乃感动之后，发现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又不是眼瞎耳聋，怎么就不如一个小姑娘呢？
于是他选择了重返学校，而在此之前，认真地学习了以前落下的课程。
虽然考试并没有爆种一样年纪前十或者名列前茅，但中等成绩也足够让早就知道他情况的同学们惊讶，而且有了斗志的“裸泳骑士”更是没有再去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反而平和地接受了同学之间的交流。
他像正常的学生一样，学习、开玩笑、分零食然后放学后说再见。
故事很平静，娓娓道来，没有什么波澜壮阔，只有简单的心路历程。仿佛是心弦小小地被弹拨了一下，于是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可估量的巨大颠覆。
一个故事，却是一个人生。
“裸泳骑士”这样的人不会多，但就算仅此一例，却也是一种救赎，更加让同在一块网络净土上的人，感觉到难能可贵。
便是贼眉鼠眼琢磨着该怎么勾引网游的刘建业，也只是默默地点了一个赞，发了一个顶，然后就关闭了网页，有些怅然，同时有些意味深长地感动。
死胖子以前只是觉得能赚一点外快，也还不错。
后来觉得，跟着昆哥混，有干劲有奔头，人生有目标。
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事业是正义的，自己的事业是伟大的，并且是如此的让人自豪。
“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然后敲了敲陈社长的房门：“昆哥，给你看个东西呗。”
“进来。”
陈社长黑着脸，还在耿耿于怀那大几千万的软妹币和自己擦肩而过，看着《健康裸泳社》第一集点击率破四百万，昆哥的心都要碎了。
日比陈的伟大目标，得拖延了多久才能达到啊。
“嘿嘿。昆哥，给你看看这个。”
说着。刘建业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打开了momo吧的链接，陈昆看了一眼。一愣，然后缓缓地看了下去。
半晌，他嗯了一声，然后问道：“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你看，不如这样昆哥。东瀛少女团不是要人气嘛，高校巡回演出固然是一个好点子。但彩乃酱趁热打铁也是对的，你看哈，不像加奈子那么元气十足。但也有着内敛的坚强，让人迷途知返的神效也不是盖的对不？”
“说重点。”
陈昆黑着脸。
“咱要不就让平野彩乃，去慰问一下这位‘裸泳骑士’，假如是真人真事，那咱们也能做个见面会什么的。成本低不说，还长脸。”
好点子！
陈老板瞬间眼前一亮，这是善举，还能彰显名声，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在网络上，是真是假谁知道？怎么确认？”
陈昆有些犹疑。
“别急啊昆哥，咱先接触接触看，你看咱在吧内等级。那妥妥的元老啊。这位骑士小朋友要是真人真事，咱稍微带点正能量，那起码也得给个头版二条吧？”
嘿嘿一笑。刘建业又压低了声音道：“再说了，我琢磨着。应该是真的。这位‘裸泳骑士’很早就在这吧里混了，而且天天瞎浪。最近开学了，这才没了踪影。”
“看看是哪儿吧，如果近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陈昆斟酌了一番，手指头敲击着桌面，点头说道。
“那成，我先去勾搭一下。”
说罢，刘建业把门关上，转身返回办公室。那边美工渡边淳一看到刘建业从社长办公室出来，而且还一脸淫荡，顿时奇怪地问道：“刘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难道你要加薪呢？”
“不不不，是私事，私事。”
嘿嘿一笑，刘建业回到房间，赶紧私密了一下“裸泳骑士”：骑士，在么？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今生哥有什么事儿？
“裸泳骑士”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受宠若惊地问道。
而此时，在魔都正在整理一堆垃圾废纸的王嘉明下巴上夹着电话听筒，手上拿着手机，桌上电子传真机的灯光正在闪烁，邮箱里面新邮件来了一千多……
“对对对，是宇宙步兵公司办事处。”
“哦你好，我叫王嘉明，宇宙步兵公司业务副总监。”
“没错，是宇宙步兵公司，是的，是的是的，是我们公司……”
王嘉明忙的满身大汗，手忙脚乱都来不及。
原本跟着老爷子混饭吃的一票纯爷们儿，如今在宇宙步兵公司打工，虽然是体力活诸多，但现在要的就是体力好。
办事处整理要体力，搬运器材要体力，制作道具布景还是要体力，更别说还要出去跑合同，那更是要体力无比充沛。
光白酒，王嘉明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什么茅台五粮液，这尼玛往肚子里灌的感觉，实在是太**了。
就昨天，省会电视台的联络人就来了七个，芒果台一位美女更是一开口就喊“帅哥”“王总”，放屁……他长什么德行他不知道？
帅哥认识他，他不认识帅哥！
好在也没什么人惹事，老爷子门下这些徒子徒孙别的本事兴许还不算牛叉，但违法犯罪肯定是一等一的高强。
放北宋妥妥的好汉妥妥的强人……
“王总，那几个人又来了！”
有个徒孙打着哈哈地冲进来，玻璃门咣当一声被擦了一下，差点把钢化玻璃给弄碎了。
“什么？！又来！卧槽，要不要这么凶残，昆哥都没回来，老子这百几十斤肥肉都不够交代的啊！”
“哎哟，嘉明你要是不行了，跟咱说一声，咱是自己人，帮忙还会生分吗？”
易深蓝妩媚动人地笑着走来，那身段儿……做男人真是可惜了。
“allen我谢谢你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这次惨了，那么多省会台找来，省卫视都来了几个。芒果台的湘妹子很辣很可口，可惜咱就是块东坡肉，也不够大家三下五除二的啃啊。”
感慨万千，王嘉明这回算是见识了，赚钱是痛快，可也折磨人啊。
他在魔都原本以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真当要接触这个那个三教九流，反而是诸多不爽。
晚上回家还要听唠叨，什么你早点给家里何必如此，又或者在外面折腾那个小破公司到底有什么好的之类。
两头苦逼啊。
身为一只胖纸，王嘉明很想念那只在大阪同样累的和狗一样的胖纸。
“上洛御览”人数破五千，可喜可贺，可尼玛现在不是可喜可贺的时候啊。电视台要版权啊，还想一口气直接吃下《健康裸泳社》第二季的版权啊！
甚至更有甚者，比如芒果台这种派出美丽动人湘妹子的神奇电视台，还知道宇宙步兵公司要搞真人sd，想提前预定真人sd的电视播放权啊！
要不要胃口这么大啊，一个个贪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王嘉明也不得不承认，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宇宙步兵公司，貌似还真的颇有一点点国际娱乐新贵的架势。
东亚这一亩三分地，不就是中日韩折腾么？抓住了市场，就抓住了一切。
“王总，王总我们又来了。嗬嗬嗬嗬，王总，不知道陈总什么时候回国？届时一定前往机场迎接！”
“王总，不知道贵司对于我台关于《健康裸泳社》的出价，有没有考虑？希望能早点给一个答复啊。”
“对了王总，来得匆忙，一点家乡土产，给大家尝尝鲜……”
王嘉明傻站在那里，心中呜呼哀哉：尼玛，昆哥，你特么时候回来啊，你再不回来，老子就要跳黄浦江了，世界上就会少了一个生命，多了一个死胖纸……
而妖冶如花的易深蓝在旁边隔雾看花，心中也是惊讶：陈总还真是厉害，没想到这部片子还真的神了嘿。
夏天还没过，《健康裸泳社》正是当打，之前暑假的时候，不知道赚了多少陪青少年学习的家庭妈妈眼泪。
尤其是平野彩乃那极为健康的肤色，还有隐藏在软弱外表之下的坚强眼神，因为是本色演出，结果出乎意料的感动女性观众。
而燃点独特的死宅们，在激动不已的同时，更是把暑期的烈日更加催发的烫人，但绝对没有《健康裸泳社》来得烫，烫的发红，烫的发紫。
暑期档结束之后的余波，肯定会在国庆黄金周引来电视台首播的第二次赤手可热，而魔都的几个电视台，已经提前和宇宙步兵公司商量了一下，要给平野彩乃做个小小的采访。
是谈话节目。
在日韩，做个谈话节目，因为市场的缘故，其实没什么加成，对普通新人或许有用，但对接近star的新人，可以说毫无意义。
但在国内，却是大不相同，一个优秀的谈话节目，没有什么嬉皮笑脸，就是温馨的正经交流，极为容易提高大众对当事艺人的好感。
不知道多少新出道的新人，为了刷这样的副本，投入了多少所在公司的公关资源。
而现在，平野彩乃恐怕连中文都说的不太利索，但却有着惊人的吸引力。
一想起黄金周起码还有一波热潮，王嘉明在幸福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痛苦。
在大阪府天王区的某个写字楼里，某只人形牲口看到从马尼拉发来的传真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什么？！教会学校预订《sis》青春杂志？”
陈昆惊讶之余，就说了一个字：“操。”(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谈话节目（推荐票）
陈老板压根就没想过杂志能赚大钱，大头是什么，天知地知所有表面上参与这项事业的人都不知道。
圣公会的教会学校对于洋溢着青春气息，又似乎一心向主的《sis》青春校园杂志很感兴趣。
教会在马尼拉有五十几所大小学校，平均一个学校五百人，也要两万多名学生。这还不算其余州和市。
而且艾莉.安奎诺还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蔡国藩这大少手眼通天威武霸气，受洗的教父居然是副教长杰梅因，一份杂志赚六块钱软妹币，光马尼拉做周刊一个月四套就得四十多万软妹币……
刨出给教会的孝敬上贡，赚四成也有十六万软妹币，这赚头不小了。
可惜啊，隔壁几个东南亚国家大多嘴里喊得是真主真伟大，上帝管不着啊。
以前也是两百万的明面进账，要是做得好，光菲律宾铺开，说不定还真能小捞一笔。
“妈的，要是被教会的人知道老子是打着做杂志的旗帜背地里走色情片，会不会被殴打成猪头啊。”
陈老板虎躯一震，差点吓尿。
fontana的俱乐部有什么风向，陈昆不想去知道了，这尼玛能赚多少是多少吧。反正有蔡国藩这位神经质大少在顶着呗。
“唔……哥这么英明神武，还是先搂草打兔子，搞定大阪府的小鬼子再说。”
每年全日本娱乐圈不知道有多少“寻梦”的活动，广大青少年抛开书本直接跟着这样那样的星探走了。
然后过了几年，有的人大红大紫。有的人下海感慨东京很热，但更多的则是籍籍无名默默无闻。
东瀛少女团的活动也稍微多了起来。大阪的一些小杂志偶尔也开始报道一下。因为和山阴权作的关系，关西地方上的媒体对于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消息。还是会很认真地斟酌一下。
而作为宇宙步兵株式会社当仁不让的第二号美少女新人，平野彩乃凭借《健康裸泳社》惊人人气，以及在此之前家长委员会和剧组的冲突事件，立刻吸引了关西几个电视台的追捧。
热点一闪而过，如果不早点进行报道，对艺人和媒体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社、社长……”
嗫嚅地搓着衣角，健康的肤色在走廊的橘黄灯光下，就显得更加鲜嫩可口。平野彩乃抹了一点点唇彩。淡紫色被光线照射着，俨然就是漫画上才应该有的粉红女郎。只是稚嫩的脸蛋上，还不曾有过令人遗憾的铅华。
“不要紧张，一个谈话节目而已。山田君那个家伙是个巴嘎，你当他是秃头的河童好了。偷偷告诉你，那个家伙其实戴的是假发……”
手掌掩着嘴，压低了声音的陈昆眼神极其猥琐，kisskiss谈话节目的主持人山田和人以前是搞笑艺人出身，艺能界的地位比较糟糕。不过好在他的老婆不错，关西一个小地方的望族，运作之下，总算没让他彻底沉沦在日本娱乐圈这个糟糕的大酱缸里面。
“噗！”
被逗笑了的平野彩乃连忙掩着嘴。闪烁着星彩的双眼因为羞涩连忙盯着自己的脚趾头，面红耳赤的同时，余光还在观察着陈昆。
“真是的。明明已经快要和加奈子一样成为明星了，自信点啊彩乃！”
扶额无语。社长大人心说你赚的钱也不比老子少啊混蛋，要不要一副见不得生人的架势？
腼腆羞涩的平野彩乃稍稍地扭捏了一下：“可是……可是不是直播么？”
“然后呢？拜托。你学学加奈子，你看她上电视多么的轻松。美国的华莱士来了她都不怕，绝对谈笑风生。”
陈昆想了想，轻拍了一下淡路岛小妞的肩膀吗，“好好做，把山田君那个笨蛋当成南瓜好了。反正他和南瓜也差不多，等节目录完了，我带你去炸酱面。”
“诶？”
“诶什么诶？快去快去，我还指望你给我赚大钱呢。现在你可是摇钱树啊彩乃，我现在正在苦恼呢，是签一个大合同呢，还是签一个长合同呢？唉……”
陈老板摇头晃脑，但淡路岛的小妞心中一喜：社长现在也需要我呢。
“哈依，我会努力的，社长。”
微微欠身，浅色的t恤领口里面，粉色的胸罩将并不算大的胸挤出了微不可查的一条乳沟。当然了，有总比没有好。
“嗯，加油，我会在旁边给你打气的。”
拳头竖了竖，平野彩乃神采飞扬，如今已经是中长发的她，因为发卡固定了一侧的发丝，竟是颇有飘逸的质感。
山田和人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稿子，然后在演播厅里面喝了一口咖啡，细心地琢磨着要谈的话题。
而在休息室，陈昆久违地拿出电子烟，咬着发呆，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健康裸泳社》第二季问题。
说实话，《健康裸泳社》火的有点突兀，就像是平地起高楼，茫然四顾，竟然无一对手。
日剧萎靡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它的黄金期已经过去了。最近的十年中，除了大河剧之外，能够令人称赞并且保证收视率的精品，一只手可以数过来。比起海对岸的韩剧，尽管也过了黄金期，但基本能够保证一年出一部保证收视率并且口碑还不错的佳作。
加上南朝鲜三大电视台对韩剧输出的坚定意愿，使得海外版权收入可以维持三大电视台在剧集创造上的持续投入。
同样是对艺人高度歧视和压榨，但运营却是天差地别。日本本土大部分电视台制作的剧集，都是赤字，只有绝对精品。才能保证收益。
并且和黄金时代不同，日剧创造明星的能力。显然每况愈下。当今艺能界，只有电影和音乐才能够真正造星。电视剧明星想要红极一时，需要数部口碑不错的电视剧奠定基础，才能点亮星星。
正是这样的现实环境，让陈昆有些觉得奇怪，为什么《健康裸泳社》会火到在第一集前三集的时候，就爬到oricon的周榜单和月榜单呢？
火的因素找到了，大火的根源在哪儿，却还是不知道。
他和藤原金寺两人琢磨过一些事情，但因为手头资源有限。并没有办法搜集观众们的想法，十分遗憾。
八歧大蛇和他都想干死那群垄断话语权的老东西，只是现在，要整合资源都是极为的困难，寸步难行，但也只能咬牙坚持。
“小妞，可别让老子失望啊。”
陈昆嘴里的电子烟忽明忽灭，而在演播厅的平野彩乃已经微微地补了一个妆，然后恬静地坐在了一侧。
“呀呼~快看快看快看。是彩乃酱吖~~”
水上加奈手舞足蹈，巨大的液晶电视上，平野彩乃腼腆而略带羞涩的脸，浮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加奈子。社长没有上去呢。”
小早川夜空小声地呢喃了一声。
“呼呼呼呼，大叔这个巴嘎，果然是没有上电视呢。哼哼。他还和我说一定要在电视台大出风头，等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地嘲笑他。呼呼呼呼……”
她穿着一条棉质小短裤，露脐的贴身短袖因为没有穿胸罩的原因。两个小凸点在一群美少女面前晃啊晃啊晃啊……
中山梅香和中山莉香这对双胞胎无奈地摸了摸自己平平的身板，叹了口气，虽然加奈子的也不算大，可她们连小的资格都没有。
“噢……这个主播好猥琐啊，好恶心的感觉。”
加奈子在那里大呼小叫，然后一把搂住了在旁边羡慕看荧幕上平野彩乃的小早川夜空。
“噢！”
水上加奈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加奈子？”
小早川夜空一愣，看着正搂着她的水上加奈。
“好香。”
水上加奈眼睛大大的，然后怪笑了一声，整个人塞到小早川夜空的怀里，“好香好香好香啊夜空。噢~~好白！但是好香！”
“雅达~不要这样加奈子。”
面红耳赤的小早川夜空连忙整理好了上衣，将掀开的胸罩重新戴好，然后远远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水上加奈呼呼直笑，整个人盘膝而坐，黑色的长发垂在两边，整个人神采奕奕地看着电视机上的平野彩乃。
“终于见面了彩乃酱，欢迎来到kisskiss演播厅，最近彩乃酱人气很旺呢，oricon的排行很高哟。”
山田和人猥琐的形象大概是演搞笑剧的后遗症，夸张的表情让平野彩乃愣在了那里很久，然后淡路岛的小妞发呆地看着山田和人的头发，心中琢磨着：这个奇怪的欧桑真的是假发？
“彩乃酱对于现在的人气，有什么看法吗？对自己的fans有什么想说的吗？咳咳，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在下也是《健康裸泳社》的fans呢。一定要继续加油哦彩乃酱！”
“诶？fans？”
平野彩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心中惊讶不已：骗人的吧，这个奇怪的大叔居然会是我的fans？
其实她并不清楚，电视台虽然因为山阴权作的缘故和陈昆合作，但节目组只有山田和人的kisskiss有非常热切的倾向。
无他，山田和人这个逗逼真的是平野彩乃的粉丝，他也的确非常喜欢《健康裸泳社》。为什么呢？因为女主人公的励志过程，和他真的很有共鸣啊。
搞笑艺人最后能够混到节目负责人的地步，真心不容易啊。
虽然kisskiss的主打其实是比较**的话题，但毕竟也算是小有人气的节目，比不上那些当红节目，比大多数连点播费都收不到几个的不入流节目可是要强多了。
“是真的哟，所以说，彩乃酱不要紧张，我们随便聊点什么都可以。”
“真的？”
“嗯，真的。”
平野彩乃于是好奇地问道：“欧桑戴的是假发吗？”
“嘿？！”
山田和人一双猥琐的小眼珠顿时瞪的和牛眼一样。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噗——
一群因为《健康裸泳社》而得知平野彩乃要上kisskiss的粉丝们，看到自己的偶像居然一本正经地问出了这么一个出乎意料极其好笑的问题，顿时喷饭大笑。
“哈哈哈哈，这位猥琐的大叔居然戴的是假发，那一定是一个秃子，一定是一个猥琐的秃头大叔，哈哈哈哈……”
水上加奈在沙发上笑的放浪形骸，而荧幕前的山田和人面红耳赤：“彩、彩乃酱听谁说的？”
“我的社长，是这样和我说的。”
休息室，陈昆正在眯着眼打盹，突然一个激灵，冷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双手搓了搓胳膊：“特么的有点冷啊，打冷气有必要这么温度低吗？”
“真是的，彩乃酱绝对不要相信，在下的头发是真的，不是假……”
哒。
山田和人因为激动，身体晃动了一下，假发往旁边移了一点点。
他手脚麻利地将假发摆正，然后斜眼看着平野彩乃，却见淡路岛小妞很认真地说道：“果然是假发……”
噗——
电视机前，又是万家喷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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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索贿的官僚（推荐票）
“结束了？”
打了个盹，好久没眯的这么爽，陈老板抹了一把脸，看到平野彩乃拎着小包过来叫他，站起来将外套一拿，转身就走。
“陈桑！”
电视台的监督大门高砂喊住了陈昆，然后双手将名片奉上：“陈桑，如果不嫌弃的话，在下想在约陈桑吃个饭，务必赏光。”
微微欠身，大门高砂显得有些惶恐。
陈昆有些不解，不过还礼之后还是和和气气说道：“失礼了，承蒙监督关照，那么具体什么事情，监督决定好之后，可以随时联系我。”
“啊，那真是太好了！十分感谢，十分感谢！”
连连鞠躬，让陈昆好不尴尬。
一旁平野彩乃心中涟漪泛起：社长好厉害，电视台的监督竟然也要这样见礼。
她眼神偷偷地打量着形象猥琐的陈昆，不经想起了当初从天桥上一跃而起的身影。尽管脚崴了……
这是她和社长的秘密，从来没有和人说过，哪怕是加奈子，也没有说过。
“那么，监督还有诸位，再见。”
陈昆微微点头，一旁平野彩乃也是有礼有节地鞠躬道别，随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陈昆踏上了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汽车。
首付四百万日元的奔驰唯雅诺，托了神龙寺信长的关系，才拿到的车子。陈昆还不至于奢侈到全款支付，分期一年半，总归是要资金灵活一些。
车内声音很静。江远志没有废话，巨大的身躯在驾驶座上显得极为专业。平添三分霸气。
“大门高砂找我做什么？”
陈昆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声。有些不解，不过有这么一个关系在，也是多一条门路。大阪电视台的监督，放地方上就是台长，两府之中，大阪府的商业氛围远超京都，将来要拿到一些消息也更多更紧俏。
“彩乃，等过几天，我会通知东京那边。安排一下《健康裸泳社》第二季的宣传。最近跟着allen练习一下礼仪吧。”
“哈依，我明白的，社长。”
“嗯，要是加奈子和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社长表示小妞玩死人不偿命啊。
晚上，天王新地，关西有名有姓的雅库扎头子聚会。信长今天拿到了陈昆的钱，自然要摆出关西boss的排场来。
陈昆也要见一见除开神龙寺之外的社团，所以拿到马尼拉那边圣公会的打款之后，还要看看这些雅库扎们的信用如何。
“滋滋……”
江山叼了根烟。眯着眼睛对陈昆道，“今晚上的气氛不对啊。”
“怕毛。”
陈昆无所谓摊摊手，不远处丰臣一水流的人马前来，二番队队长丰臣二平微微欠身：“社长。”
“嗯。进去吧。”
“哈依。”
今天的气氛的确不多，连关西暴走族的成员都在那里将机车停的一排排，人员聚集。警察很快就布置了观察岗哨。
新地内部，新来的风俗娘带着浓重的南朝鲜口音。丰乳肥臀地在沙发或者钢管上扭动着身躯，电眼让丰臣一水流的一群白衣光头都是有些把持不住。
“哟哟哟哟。这不是二平队长嘛！”
飞机头，木刀，还有近似滑稽的披风，墨镜微微地向上推动，牙齿要紧的香艳袅袅冒着白雾，落地的烟灰滋的一声，就将混棉地毯烫出了一个洞。
“阿布！”
瞬间，一水流的人立刻就要将腰后的武器拔出来。
不过对方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看丰臣一平，随后眯着眼睛看着陈昆：“看来这位就是宇宙步兵的社长吧。”
“不错。”
陈昆面无表情，看着对方。
“神龙寺那个家伙居然会和你合作，真是让人想不到呢。你给了信长多少钱？还是说，你旗下的女优给了信……”
嘭！
一脚重踢，飞机头整个人像虾子一样弓着身，巨大的力量竟然将他一脚踹的双脚离地，口水哇的一下喷了出来，眼珠子几乎要爆裂，眼镜直接掉落在地上。
而在这个瞬间，陈昆抄起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暴力无比地砸中了这个家伙的脑袋，血水伴随着烟灰缸炸裂的声响，让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场死寂！
“啐！渣滓一样的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砍死他们！”
一声令下，丰臣二平本能地抽出胁差，大叫一声：“板载——”
二十几个白衣光头，嚎叫着冲了上去，对方显然没有料到事情突变到这种程度，还没反应过来，人人见血。
“丰臣二平！你这是要和我们开战……”
嗤！
一刀砍中前胸，血水将厚重的西装燃成了抹布，陈昆一脚踩在那个被他砸翻在地名叫阿布的家伙脑袋上，低声喝道：“关西无限组是吧？你当本大爷不知道吗？就算是坂崎柴刚在这里，他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蠢货！”
关西无限组是名声在外的雅库扎组织，因为反暴力组织法的建立，去年至今和山口组都是属于实力大减的组织。
只是关西无限组的实力本就谈不上制霸关西，总成员也不过是三百多人，和山口组破万成员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因为许多暴力收益消失的缘故，不得不转而寻找新的收益。而陈昆在和歌山同大阪府内几个雅库扎头子的谈判，基本瓜分了关于东南亚色情行业的二度开发。仅仅是过期色情片的dvd压制，最少一批次可以带来四千万日元的收入。
假如心再狠一点逃税，雅库扎方面的黑钱起码可以破五千万。
而且陈昆接着艾莉.安奎诺家族公司原有的渠道，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让马尼拉成为东南亚色情片分销中心都不成问题。
最重要的一点，宇宙步兵公司和色情行业是彻底剥离的。就算日本警方有证据，查到的无非是丰臣一水流和神龙寺信长。
但是信长这个家伙在大阪府内政界的关系。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而陈昆自己，因为平江桂一郎的缘故，等于说搭上了真正的政界精英这条线。
坂崎柴刚已经六十五岁，能够将关西无限组经营到如今的地步，他这位三代目绝对不是愚蠢之辈。
所以他需要一点手段，让手下特攻队队长阿布全秀挑衅陈昆，也是其中的一个步骤。按照以往对陈昆的判断，多半是要谈判之类。
但是没想到。陈昆一上来就是暴力手段，彻底将坂崎柴刚后面的威逼利诱全部报销。
“当老子还是刚来日本那会儿？妈的。”
暴戾的眼神扫过大厅，今天大部分客人都是雅库扎，还有一些助场的暴走族。其中一些暴走族显然是认识陈昆的，红色雅马哈r1000的传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蛛丝马迹。
尤其是长濑川的缘故，诸多暴走族成员对于这个传说充满着敬佩。
“噢！莫非那就是……”
“和歌山的传说！”
“没想到社长竟然如此威武！”
当初直升机在头顶全程跟踪，结果也是个屁，陈昆如今翅膀硬了。根本不在乎这些谣传。
再者，斋藤静子好歹也是中高阶警务人员，许多消息还是可以传递一下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龙寺那猖狂的笑声响了起来。
高大的身躯穿着格子马甲，衬衫挽起袖子。身上的巨大披风配合满手的宝石戒指，忽明忽灭的哈瓦那雪茄更是将这种嚣张气焰推到巅峰。
“社长真是令人佩服啊！”
身材高大的神龙寺信长走到了跟前，低头看了一眼满头是血趴在地上呻吟的阿布全秀。抬起脚，猛地一脚踢在阿布全秀的腰上。
嘭！
阿布全秀整个人飞了起来。撞击在一侧的沙发上，然后像死狗一样。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此刻，地上躺着二十几个血流不止的雅库扎，正在咬牙坚持，几乎都是双眼泛着死灰，觉得自己或许活不过这一关。
丰臣一水流的光头们已经擦拭干净了手中的刀，收好了刀，不论是负伤还是没有负伤，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陈昆的身后。
啪啪啪啪……
神龙寺信长鼓掌起来，咬着雪茄，眼神中竟然十分的戏谑。
“信长，你是什么意思？”
陈昆目光扫过神龙寺信长。
“坂崎那条老狗要抢钱，社长既然当仁不让要和坂崎开战，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是吗？如果那个人要选择开战，就让他提前成佛好了。”
说话的是江山，气定神闲，他的身躯比神龙寺信长还要巨大，发达的肌肉将笔挺的西装撑的宛若盔甲，任何人见了，都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爆发力。
“哼！”
神龙寺没有多话，盯着陈昆道，“坂崎不过是代表关西的一些势力，有些消息，必须告诉你。”
“请。”
陈昆不动神色，伸手示意。
神龙寺吐了一个烟圈，吩咐左右：“去，和服部警官说，就说这些地上的家伙强奸服务生。随便告诉服部警官，我很想念他，想请他喝一杯清酒。”
说着，一只信封递给了一个中年光头。
穿着僧袍的中年光头微微欠身：“我明白了。”
包厢内，烟雾缭绕，有一桌麻将桌上，一个雅库扎大佬刚赢了一把国士无双。正在双手因为兴奋而飞快地搓着。
“噢！社长，您来啦！”
除了神龙寺信长，其余的雅库扎大小头目都赶紧起身，笑呵呵地打招呼。
“大家居然来得这么早，真是失礼了。”
门关上后，几乎每个雅库扎头子，都只带了一个随从。江山站在门口，岿然不动。将房间内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门外各路人马的雅库扎都在那里站着，丰臣二平简单地给小弟包扎了伤口后。沉声道：“通知院座，就说阿布全秀被我们和信长打成重伤。”
“哈依！”
陈昆到场之后。从江山那里接过手提箱，然后将一张张支票拿了出来。神龙寺的那一份早就到手，其余的社团实力并不如神龙寺，还没有那个勇气直接问陈昆拿钱。前期投入都有些吃力，好不容易等到拿钱，自然有些激动。
“哈哈哈哈哈，社长果然是守信用！”
“最近我在泉石有个还不起钱的家伙，将他的女儿出卖给了公司五年，虽然形象不是特别甜美。不过身材非常的不错……”
“没想到第一批次就有四百万日元，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哈哈哈哈……”
“社长，以后有什么生意，可以继续合作哟！”
陈昆皮笑肉不笑，这群渣滓当初被他恐吓在了和歌山上，差点一着不慎全部进监狱吃牢饭。
现在居然恬不知耻地说要继续合作。
陈昆要在日本立足，现有的艺人和模式，还不足以对抗大公司的大成本大规模。没有足够的资金，又不能够在日本本土贷款足够的资本。他其实这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软妹币要转成日元，其中还多一道转成美元的手续，一进一出少很多钱。更何况，国内软妹币的收益。虽然看着多，其实还不足以让他在日本这个资本和门阀并行的奇葩国度大展身手。
“诸位，我想知道的是。外面坂崎柴刚的人，是什么意思？”
向后靠在椅子上。咬着电子烟，眼睛扫过一群雅库扎头子。
“嗬嗬嗬嗬……”
一群黑社会头目打着哈哈。然后低声道：“关西文化产业的几位官员，想要分一点利润。”
一句话，就道名了本质，雅库扎无非是政客们养的狗。需要的时候就让他们活动的快一点，咬人要咬的凶残，不需要的时候，就和擦屁股纸一样，随手扔在马桶里。
“你们是什么意思？”
陈昆手指扣在麻将桌上，一颗麻将子被他敲的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社长，几位大人的意思，东南亚的生意，如果可以的话，成立一个贸易公司。在几位大人的关照下，税率不是问题。而且海关方面，绝对不会查到。”
冷笑一声，陈昆扫了一眼说话的人，“胃口有多大？”
“四成！”
一人咬牙说道。
“那不如让他们自己脱光了拍av好了，你们当我是谁？四成？海外的运营和海关一点关系都没有。哼，让那群白痴官僚去查好了，看看那些黑钱和宇宙步兵到底有没有一毛钱关系。吓唬我？你们当我来日本是看风景的吗？”
哒！
一颗麻将子扣在桌面上。
那群官僚最多威胁洗黑钱的黑社会，关陈昆屁事。
艾莉.安奎诺那里绝对不会有问题，宇宙步兵账面又是干净的，他怕个蛋。这群雅库扎糊弄谁不好，糊弄他。蔡国藩准备在fontana准备收手转这一行，以为只是换个行业那么简单吗？
菲律宾关于色情行业的特殊许可证刚刚发放，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
“社长多虑了，这件事情，还是有商量余地，可以谈判的。”
“噢？是吗？我倒是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串通好了，想让外面坂崎柴刚的走狗给我一个恐吓威胁呢。”
陈昆冷笑看着他们。
一旁神龙寺信长始终没有说话，同样是雅库扎，哪怕是山口组，神龙寺也不会恐惧，但是政府官员，尤其是门阀的那些贪婪官员，不得不说，权势很大。和那些被雅库扎扶持上位的官员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陈君。”
信长终于开口了，“我承认，除了你，在场的人所有钱都会被关西的那群家伙盯上。给关西几个议员和官员的献金，这笔钱，我们可以承担。但是，毕竟是损失，你理应补偿我们一点。”
“噢？你们意思是，你们的资金流被盯着，又是社团成员，被政府官员敲诈之后不得不拿出来。但又舍不得这笔损失，要从我这里宰一刀？信长，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觉得我会拿钱给你吗？”
陈昆根本不给神龙寺面子。
黑着脸的信长深吸一口气，感觉到门口江山微微扩张的身躯，沉声道：“好，钱我们可以不拿你的，但是，既然能够和这些议员官员搭上线，总是要利用一下资源的。我希望你能够提供一点帮助。”
咬着电子烟，陈昆脑海飞快地运转着，这群雅库扎现在的生存压力极大，因为反暴力及组织法的成立，雅库扎的力量衰减的很快。往往都是击中在歌舞伎町或者其余次级商业区。
神龙寺信长要养活那么多光头和尚，靠新地这里的收入还不至于维持花天酒地。而其余的社团还不如他，自然更需要钱。
有些社团甚至中层干部沦落要去卖关东煮大阪烧才能维持生计，经济不景气的大环境之下，连黑社会的日子都不好过。
陈昆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沉思着，大阪本地的文化产业官僚他其实已经接触了不少，加上因为媒体方面的缘故，还有宇宙步兵公司的正面形象，官僚和议员也很乐意保持一种向青年民众靠拢的架势。
只是，现如今要想给这群除了暴力犯罪就没有其余优秀技能的家伙一份前途，实在是非常的头疼。
脑海中灵光一现，陈昆突然想起了平江桂一郎之前说的事情，顿时眉头一挑：“新的收益，也不是没有，不过，需要等到我和平江桂一郎会面之后，才能答复诸位。”
平江桂一郎？
几个雅库扎头目呢喃了一下这个名字，忽地脸色一变：“您是说，平江桂一郎议员先生吗？”
“不错。”
陈昆点点头，看着一群雅库扎头子惊讶的眼神，十分满意地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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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的一天
乱我心者有恶鬼，金刚斩之。
凌晨两点钟，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社长室，幽暗的台灯下电脑屏幕还在飞快地闪烁着文档图片。
电子烟的红色烟头很有节奏地明灭，楼上的艺人公寓静悄悄的，这群忙了一天的美少女早就入睡。
咖啡让陈昆的精神稍稍地振作起来，停止了手上的工作，整个人向后仰了一下，缓缓地扭动了一下脖子。颈椎因为这两年的幸苦，隐隐有颈椎病的倾向。
“嘶……妈的。”
将电子烟放下，胳膊肘顶在一侧肩头的肌肉上，酸痛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精神一震。
站起来将百叶窗随手拉下，天王区的繁华并没有因为凌晨而减少半分，这里是打扮的市区，浮华所在，昼夜都是极为繁荣。
看着远处lovehotel偶有进出的成对男女，陈昆眯着眼睛心情难猜，自己拼搏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后退停歇的资格了。
以前是为了翻身，需要用钱在浮华的社会中证明价值，改变一种命运。后来则是为了更多，为了红星福利院，为了恩师，为了跟着自己混饭吃讨生活的师兄弟乃至各路闲杂人等。
“咦？”
酒店外面一个年轻的女孩浓妆艳抹，成熟的形象却难以掩盖稚气的眼神。陈昆可以料定，这绝对是中三以下的援交学生。夸张繁琐的包包和手中水钻布满的翻盖手机，更是突出了这些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少女的奇葩品味。
衣冠楚楚的年轻文员面色微红，大约是喝了酒。搂着这个少女，进入了酒店。
哒。
百叶窗弹回了原状。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不是那个少女的形象，而是水上加奈。那张精致的脸蛋。
“干活干活干活！”
叫了一声，陈昆坐回了老板椅，继续整理着资料，excel的表格上，标注着马尼拉、大阪还有魔都的各种营收数据。
楼上忽然传来了冲水的声音，大约是有人起夜上厕所。
轻微下楼梯的声音传来，楼梯口的房门是反锁的，咔哒一声，玄关的灯光从门内透射出来。磨砂玻璃后面，一抹倩影让陈昆眉头微皱。
办公室和楼上公寓是隔绝的，陈昆看了过去：“还不睡觉吗？”
“哈依。”
微微欠身，修长的身姿在棉质t恤下更是显得窈窕动人。长濑川并不喜欢穿睡衣。白色的平角短裤还有t恤，缓缓地走到陈昆身旁：“您还不休息吗？”
“还有一些事情。”
显示器画面切换到了桌面，陈昆起身，在饮水机前面倒了一杯清水递给长濑川：“睡不着吗？”
“您还没有睡，心中有些不安定。”
长濑川双手接过水，轻微抿了一口。“您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
陈昆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办公室后面的书房，“去我房间睡吧，省得不踏实。”
长濑川面色微红。然后欠身道：“哈依，打扰了。”
t恤被坚挺的胸部撑了起来，下方宛若镂空。长久锻炼形成的健美腰身，看上去质感极好。凸点的地方。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诱惑无比。
但陈昆并不为所动。点点头，目送长濑川捧着水杯，去他的书房就寝。
“呼……”
面红耳赤的长濑川在陈昆的书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并不知道陈昆会熬夜，只是因为起夜的时候，发现楼下办公室似乎有微光传来，所以下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陈昆居然还在熬夜工作。
“真是刻苦呢。”
长濑川呢喃了一声，然后将水杯放在了小床的床头柜上。说是书房，其实是简易卧室，有一张单人床，床上整理的一丝不苟。虽然陈昆形象上有些粗糙，行为更是充满着土鳖气味，但是私人细节上，其实意外的严谨。
一张椅子上，挂着一件换用的t恤，大约是白天换下来还没有洗的。
坐在床边的长濑川，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t恤拿在手里，然后……凑在鼻尖前轻轻地闻了闻。
这、这真是太绅（变）士（态）了！
一个激灵，长濑川赶紧将手中的t恤扔回椅子，然后整个人滚在床单上，将床上的毯子死死地盖住了自己的脸。
被窝中充满着男人的气息，越发地让长濑川脸红心跳，呼吸急促起来。
胸部随着有力的呼吸起起伏伏，使得本就规模不小的胸部显得更加壮观。
哒。
房内的灯突然灭了，陈昆在外面将灯关了。
一切陷入了安静，长濑川大气都不敢出，周围的声音，似乎全部消失了。只有自己的紧张呼吸声，还有怦怦跃动的心跳声……
她紧张的就像是少女，充满着各种新奇和刺激。
黑暗中睁大了眼睛，看着什么都没有天花板，回想着种种故事，回想着自己身穿白无垢被陈昆一把抱起的场景。
和歌山的暴走女王，享受着独有的故事和回忆。
同样缔造传说的另外一人，就在门外。
一夜无话，随着屋外的光亮逐渐有些泛白，大阪府新的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
嗡……
街道上那些闪烁霓虹的酒店整齐划一地关掉了霓虹灯，闪烁着红色粉色紫色黄色光亮的lovehotel，终于也重新回到了白昼的轨道上来。
哒哒哒哒……
楼上，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昆听到后，顿时双手揉了揉脸，他站起来看着楼梯门口，就像以往一样，嘭的一声。房门被打开，青春身体一跃而出。长长的发丝在清晨一缕阳光照射下，闪耀无比。
“呀呼！大叔早上好！”
咚！
完美的落地。仅仅是穿着一双白色袜子的双脚落地，站直之后，挺着小胸部的水上加奈向陈昆行了一个军礼，踮着脚，笑嘻嘻地行着军礼。
“早上好，加奈子。”
陈昆微微一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她。
“大叔，昨天你去哪里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找不到你的人呢。”
元气十足的美少女跳在沙发爽，双脚掌心对掌心坐着，然后摇摇晃晃，像是不倒翁一样，又黑又长的头发也跟着晃动，像丝绸一样顺滑。
“噢，昨夜有个业务要谈。”
“原来是这样啊。”
水上加奈嘻嘻一笑，然后神秘无比地看着陈昆，“大叔。你又要出名了哟~”
“诶？”
“嘻嘻嘻嘻……”
美少女突然站了起来，站在沙发上，一跃而起踢出一脚，“爱的侧踢！”
“小心！”
陈昆脸色一变。紧张无比地赶紧上前两步，水上加奈稳稳地落在怀中。公主抱的姿势，元气小妞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眨眨眼睛：“我要是肉包！”
“好，我马上出去买。”
“耶~~”
从陈昆怀里跳了下来。水上加奈冲向了楼上，正要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突然转身探头喊道：“要很多肉包哟，夜空和彩乃她们都要！”
“早上吃肉包不怕发胖吗？”
“西奈——”
啪！
一只鞋子稳稳地砸在脑门上，随手将鞋子放回了楼梯口，在洗手间胡乱地刷牙洗脸之后，拍了拍脸颊，摸了摸又长出来的胡子茬，陈昆打了个呵欠，前往山王二丁目西成山王邮局附近的中华料理店。
老板是韩裔，祖籍越南清化，来关西开了这家中华料理店后，也算是立下了根基。
陈昆从东大阪举家搬到天王寺这里，很多时候早餐就是在这里买的。
一个祖上是越南的南朝鲜人，不远千里来到日本关西，就是为了开一家中华料理店，这是何等令人惊叹的国际主义精神……
“老板，三十个肉包。”
“噢，是社长啊。”
店长阮大正戴着厨师帽，看到陈昆之后，微微一笑：“还是那么早呢社长。”
“嗯，再要十份白鱼粥，谢谢。”
“请您稍等，马上就好。”
很快，送餐的食盒中装满了笼屉和粥碗。阮大正的儿子还没有起来，送餐一般都是他儿子帮忙。
陈昆倒是无所谓，看到阮大正有些尴尬，直接道：“食盒我拿走了，稍后您可以让人去公司取走。”
“是，多谢社长，多谢社长。”
“给您钱，不用找了。”
“啊，真是太感谢了。真是太谢谢您了社长。”
“新的一天嘛，我很高兴。”
“是，希望您每天都很高兴！”
阮大正说罢，双手搓着抹布，将陈昆送出了店门。
“呃呵……”
店内，阮大正的儿子打着呵欠走了出来：“爸爸，什么人？”
“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刚才宇宙步兵的社长过来买早点！如果你起早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和社长先生说说话！真是不中用的家伙！”
阮大正在那里呵斥着儿子，原本还有些睡意的儿子立刻一个激灵：“爸爸你怎么不叫我！”
“滚！去厨房帮忙！”
“哦，是，知道了。”
耷拉着脑袋，不甘心的儿子老老实实地前往厨房。
一路前行，拎着食盒，看上去就像是送外卖的大叔，壮硕的肌肉在早上还没有收工的路口流莺在地铁口吹了一口味道糟糕的女士香烟：“先生早啊。”
“早。”
微微一笑，唏嘘的胡渣子让流莺精神一振，只是看到陈昆稳健的步伐向前走，最终没有鼓起勇气拉陈昆当嫖客。
宇宙步兵株式会社的门口，大马金刀的江山穿着黑色t恤在那里锻炼，一百公斤的杠铃咣叽咣叽极为有节奏地在不大的草皮上起伏。
“你小子这么早？”
江山奇怪地看着陈昆，“有好事儿？笑的这么猥琐。”
“滚你的，喝粥吗？”
“不喝，泡了豆浆，煎了一打蛋白没吃呢。”
懒得理会江山，陈昆进屋后，赶早来上班的美工组职员连忙起身见礼：“早上好，社长。”
“嗯，早，成田。吃过早饭了吗？”
“哈依，吃过了，多谢社长关心。”
“休息一会儿再工作吧，还没有到时间。”
“哈依。”
社长办公室将办公室隔开，二楼公寓的楼梯口玄关又将社长办公室隔开，入内后，水上加奈已经穿戴整齐，嘴里叼着百乐滋，就像是荷兰鼠吃菜叶一样，嘎吱嘎吱嘎吱一根百乐滋缓缓地消失在了口中。
“嗯……大叔是熬夜了吗？”
皱着眉头的水上加奈有些不高兴。
“有什么关系吗？”
陈昆将一只只小笼屉拿了出来，每个笼屉中有三只包子。
关西小妞嘟着嘴，手飞快地拿起了一只热腾腾的包子，烫的她嘶哈嘶哈地左右抛着包子。
“早知道大叔熬夜的话，我就不上去睡了。”
嘴里啃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啪。
手指头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啊！又弹我的头！”
瞪圆了眼睛，水上加奈气鼓鼓地看着陈昆。
“新的一天了加奈子，加油吧！”
笑了笑，大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没等水上加奈反应过来，陈昆返回了房间，将衣衫脱去后，倒头就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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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一路的忘年畅怀
【第一更】
飞往上海的波音七六七，一个小时后落地。
也没有拖拉什么的，在机场买了一张开往沙洲县的汽车，等了二十几分钟，上车后靠着座椅就睡了起来。
和四年前甚至是五年前不同，这一次回去，多了几分安心。
以前在外拼搏，往往因为钞票多寡的缘故，过年可能只是通一通电话，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投入到社会的挣扎中去。
他只是一个保安头子，当时。
“过年路上车子就是多，不知道高架是不是堵了。”
旁边坐着这个老先生，就在大巴车过道对面，看他的样子，约莫六七十岁，有着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戴着一副斯文眼镜，是个很有学者气质的人。手中一只公文包，放在了一旁无人的座位上。
陈昆睁开眼睛看到他，两人点点头，笑了一下。
“你是哪儿搭人？”
老先生问着。
陈昆笑了笑，道：“靠近农场。”
“哎呀哎呀，真是巧了，我也是。”
两人说的是方言，顿时觉得熟络欢快了许多。
大巴车开挺快，出上海的车子一流水一般，迅速地过着卡口，而进上海的车子，在沪宁线上，排出去的车队，最少二十公里，那真是极远的一条车队，像一条长龙，看的人心惊肉跳，赶着回上海过年的人，大抵上，心情会很急切。却又很烦躁的吧。
“老先生很久没回去了？”
“哎呀，那真是很久了。”
他感慨地伸直了上身。然后竖起两根手指：“二十年。”
那真的是很久了。
“老先生是做学问的。”
“材料。早年做合金，后来做航空材料。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就是实验。枯燥乏味，但是……很好啊。”
很好二字，绝非是说说而已，投入进去的人，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和过程？他看上去应该在这个行业中，浸润了太多的汗水，于是感慨一叹的时候。有一种当仁不让的自豪感。
绝非是那些舞文弄墨老学究应该有的气势。
“那老先生还是我的前辈了。”
他笑着说道，眼神中却是多了几分尊敬，哪怕是懂一点点工业上的皮毛，都会尊敬的吧。
“哈哈，还真是巧的很。”
老先生感慨了一番。
不过两人都是很有默契地没有去提做了什么，这是不值得去说的，你可以当做是保密，也可以当做是一个工业社会螺丝钉的一点点血汗自豪，这是容不得让别人沾染哪怕一丝一毫的。
年轻人和老者之间。有着同样的认知。
“今年过年，当会热闹的多。”
陈昆说着。
老先生笑道：“我有三个儿子。孙子有六个，孙女有三个。”
一个人来往风雨，无需子女牵挂纪念。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动力？
豪迈如此，令人钦佩。
陈昆点点头：“好福气。”
江南之地，儿孙满堂。便是最大的福气了，这是比日进斗金家财万贯荣华富贵还要大的福气。
“哈哈哈哈。肯定的，积德多。子孙多。”
他笑了一会儿，然后从包包中摸出一样东西，递给陈昆。
“嘉定的茶叶蛋，味道老好了。”
这是包装好的茶叶蛋，市面上倒也没见过，去了蛋壳，真空包装，里面的蛋白带着巧克力的颜色，弹性十足，捏在手里，有点像小时候跳跳球的感觉。
“吃吧吃吧，我带了好多的。”
“谢谢老先生。”
“哎，都是家乡人，不要客气。”
吃了一个，味道真不错。
车上人不多，倒是难得这般爽心利落。
等过了太仓的时候，老先生惊讶道：“啊呀，后生你一个人跑到日本闯荡的呀。厉害厉害。”
他啧啧称奇，然后说道：“六几年的时候，像你这样的人，多，后来就少了。现在是更加少了。”
“还未请教老先生高寿。”
“我？你猜猜看。”
“嗯……六十五。”
陈昆猜道。
老先生哈哈一笑，颇为得意地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八字：“八十岁还差两岁，今年七十八！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七十八岁，如此硬朗，看上去最多六十五，还真是……惊讶无比。
“我头发染了的，喏，里面就是白的。不过还有一点黑。”
他低着头让陈昆看，然后笑着说道：“要带学生，还要和外国人搞研究交流，顶着满头白发，不好看，索性就染黑了，看上去人也年轻了许多。告诉你，我在研究所，也是非常年轻派头的。”
“老先生老当益壮，佩服。”
这次是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于是话题就宽泛开来，天南海北的吹牛，陈昆则是说着他在日本的发展，让老先生也是叹为观止，连连称呼自己是做不到的，更是对陈昆的意志力赞叹有加。
“厉害厉害，后生不得了，将来肯定要富贵荣华了。”
两人追求不一样，但价值观不同不代表不能坐而论道，各有各的想法坚持，禀性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多是坚韧不拔的人。
“对了，后生，你住哪儿搭？”
“红星孤儿院。”
“那里有点偏僻，那个孤儿院，还没有拆掉啊，六八年的时候，还是江阴院的时候，就在的。”
“好几十年了，修修补补，又扩建了一点。”
陈昆说道。
“我离开的时候，院长姓方，是个老好人。现在应该退休了。”
“退休了的。”
“也不知道现在那里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是靠着小河农田。我记得那里的小龙虾特别壮，六二年的时候。经常带着同志们去捞虾子吃。”
“河还有，就是不干净了。旁边的田也被征掉了不少，可能快要拆掉了。”
“唉，拆掉就可惜了，当年救了不少被扔掉的小孩子的。”
老先生的记忆，还是不错的，他印象中，那里是个挺偏僻的地方，只有逮鱼摸虾的时候。才会去那里转转，有一片瓜地，到处都是晚上出来溜达的刺猬。
“对了，你住孤儿院旁边哪个大队？”
“我就住孤儿院。”
陈昆的回答让老先生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好半天，老先生才道：“后生不要怪我啊。”
“不会的，又不是什么伤心的事情。”
昆哥笑道。
“嗯，倒也是。像你这样的后生家，也是心志和别人要不一样。坚强一点的。”
他想了想，说道：“等过了年，说不定要在老家待上几天，不如找你出来玩耍。你会钓鱼下棋吗？”
“象棋倒是会一点，围棋一窍不通。”
“这样好这样好，就下象棋。我也是围棋不行，连我孙子都下不过。”
他哈哈一笑。又道：“他是业余六段，胜我多矣。”
拽了一句文。老先生突然又道：“还是我去找你好了。”
“欢迎之至。”
过了常熟，再有二十几分钟就到站，也是快的要死。
下了车，出站的时候就一群人哄上来接老先生。
“哎呀爸爸，说好的我们去上海接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突然打电话，吓我们一跳！”
“爸爸，车子停在前面，快点过去吧。”
“箱子我来我来，你一个人先上车。”
老先生一句话没说，就被簇拥着朝前走，连笑也笑的不爽利。
他哎呀一声，挣脱了子女，然后看着后头迈步前进的陈昆，才发现他如此高大，不过还是笑着喊道：“后生家，不要忘了，我们约好的，过了年下棋啊！”
“好！老先生走好！过了年下棋！”
“哈哈哈哈……我跟你们讲啊，这个后生很厉害的，翘硬的唻，一个人跑到日本去创事业，你们年轻时候，连跑到广州上班都不敢。我跟你们讲啊……”
他于是将路上和陈昆吹牛的事情再和子女们扯一遍，得意洋洋，意外的高兴，旁边几个老者，当是他的儿子们，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看着走远的陈昆。
昆哥背着一只行囊，迈着大步，走到出租车前，说道：“去步行街。”
“好！”
到了地儿，给了钱，陈昆在商场中转了一圈，马上过年，如今也是人多的不行，他思考着要买些什么，想了想，对营业员说道：“请问你们的值班经理在吗？我想写个单子，要买的东西。”
营业员一愣，接着笑道：“先生稍等，我马上叫我们经理过来。”
如果是大单子，这是要算在她头上的，一天的提成，可能就要抵以往的两个月，虽然陈昆穿的不是很高档，可是这种在外闯荡的气质，让她阅人无数料定不是出手扭捏的人，就算不是阔佬，也不会是穷横。
“这位先生您要点什么？”
纸笔在手，陈昆想了想，一长串的日用品写下来。
若是在超市，自然是没人鸟他，但这里的日用品，却是不便宜。
写好之后，交给经理，又道：“我再选几件西装和大衣。”
“好的，先生您随我来。”
陈昆慢条斯理地看着，然后道：“这几件，我都要了。”
话音刚落，满心的欢喜，今天虽然有好几单大生意，可做起来其实没有这种客人爽，卡一刷，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含糊。
“好好，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未完待续。)
第五章 真实的
【第二更】
红星孤儿院的年代算是很久远，六一年的时候，还没有孤儿院，当时在江阴院和常熟院之间摇摆，等到八十年代，才算是真正分立了一个孤儿院出来。
离着不远就是镇属敬老院，旁边曾经是个农机厂，托儿所靠着孤儿院，但是一墙之隔却是两种天地。
同样的年龄，却有着决然不同的命运。
但对于昆哥而言，这并非是磨难或者说是冷色调的命运之类，他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幸运。
他是健康的，没有低智商，没有残疾，没有破相……
在小小的天地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幸福。
所以，面对老先生的话，他其实没有任何的伤感。
公交车在这里是会停的，当年镇党委书记因为贪污受贿落马之后，这个据说是当时镇上最风光的一片住宅，如今也凋敝的厉害，民间多是信鬼神之说，所以认为这绝非是风水宝地。
满院子的爬山虎，但即便如此，也是没有多一点分给不远处的红星孤儿院。
这是一个很有标志性的地方，水塔上，有一个很大的红色五角星。
陈昆小的时候，最喜欢大迷雾的天，看不见前面的路和人，却能够看到仿佛是漂浮在天空中的水塔，因为迷雾，隔断了底下的一大截，有一种很科幻的感觉，他很喜欢。
腊月里的时候，市里民政的领导过来视察，送了一些米面粮油。又弄了一些新衣服，倒是让孤儿院难得的欢腾。
如今也在做着饺子。没几天就是大小年夜，忙碌起来。总是这般的辛苦。
迈着步子进去，三四百斤的东西，陈昆抗在身上也不觉得吃力，轻拿轻放，在外面拾掇了一番，呲牙咧嘴地看了看牙缝有没有黑了一口烂牙，感觉牙齿还是不错，心中稍稍地放心了一些。
皮鞋擦的锃亮，换了一身六千块的皮尔卡丹。西装藏青色的，打了个领带，头发上打着摩丝，有点九十年代小老板暴发户的感觉。
不过他人强壮硬朗，反倒是觉得很有霸气。
迈着步子进去，这边是没有门卫的，谁也不会来这里偷东西，能有啥可以偷的，摄像头也齐全。离这里半公里就是一个出警点，也算是路修通，好走了许多。
一如往常的安静。
院子里晒着咸菜干，还有挂起来的咸鱼咸鸡咸肉。几个烧菜的阿姨往这里张望了一眼，有点惊讶。
靠着朝南方向的门堂里，有个老妈妈在那里做着鞋底。是个四十三码的大号鞋底，戴着老花镜。眼神有点不好，老半天才能下针。
“王妈妈。我回来了。”
唤了一声。
坐藤椅上的老妈妈抬头看了一眼，哎哟一声惊叫，然后欢喜地站起来，将手中的活计放在了盘篮里，扭头喊道：“玉芬！才娣！小陈昆转来哉！”
嗓门儿老大老大，但透着的高兴，却是从来没有改变的。
三年来，竟然是这般的铁石心肠，竟然没有回来看看，陈昆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良心，越来越懦弱和推脱，该他责无旁贷的时候，他选择了避让，这是一种何等无能的行径。
年纪大的，叫做王秀琴，建国后，就一直从事于妇女儿童工作，矜矜业业很多年，接过了老院长的旗帜，红星孤儿院，还真是一颗闪闪的红星。
有些时候，平凡人才能做出不平凡的事情来。
食堂里正冒着热气，饺子是下午做的。
等到陈昆回来，连忙是一堆的人簇拥着，都奔着食堂去了。
北方多是吃饺子的，南方则是吃混沌，冬至那天的时候，都吃了饺子。
“杨妈妈，吴妈妈。”
六十岁出头的，叫杨玉芬，五十几岁六十不到的，叫吴才娣。
都是老实本分没有什么特别色彩的中国妇女，穿戴朴素但是整洁，看到陈昆的时候，眼神明显的激动，眼眶有点红。
整整三年。
有些时候，若没有那时常有的电话，她们都会以为这个孤儿院唯一一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孩子，就不回来了。
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若是花花世界呆的久了，谁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这对普通人来说非常难以接受的过去和曾经吧。
但当这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穿戴一身笔挺的西装，脚上一双锃亮的皮鞋，什么都不用去怀疑，什么都不用去说，一切都在热烈的招呼声中，只吩咐着食堂快些烧水。
“哎呀，三年呀。”
杨玉芬感慨着，她是看着陈昆从襁褓中刚满月长大成人的。
她看着小时候的陈昆趴在墙头看墙另外一边托儿所中的玩具时候，就觉得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舍得让他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然后吃尽这么多的苦呢？
“快吃快吃。饿了吧。”
王秀琴年纪很大了，五十五岁退休，她其实早就应该退休了，可是，她如果也抛下了孤儿院，那真的是红星不会再闪了，她一撒手，就是要拆了这里的，这里早晚都会消弭的无形，这里的孩子，都会去不知道什么地方住下。
她没有孩子，丈夫很早就去世了，一生的心血，都投入到了这项伟大的工作中去，精神抖擞，一如那些坚强的中国妇女，能顶半边天，从来都不是靠说说的。
人生坚持，不过是咬紧牙关迎难而上。
陈昆的人生哲学，他的硬朗果敢，绝非是天生的，这些看上去已经佝偻老弱的妇女，正是他学习的榜样。
没有坚强的男人父亲做为模板，但有三个好妈妈。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当站在上海街头，东方明珠塔下仰视，大上海中的风能让他迷茫起来，可不会让他倒下。
“哎。”
点点头，抄起竹筷子，旁边吴才娣给他倒了一碟浙江的香醋，二十年来，从八毛钱一瓶涨价到现在两块四。
陈昆也从五岁拎着空瓶子去换老醋到现在一表人才。
红星孤儿院，闪闪的红星，这是唯一的一颗。
“好吃。”
他低着头，便是再也不抬起来，只说了好吃，三个老妇人看着他，笑的更开心了。孤儿院中的帮工阿姨们惊讶地叽叽喳喳询问，才知道这就是那个陈昆。
然后用佩服的眼神看着，知道这是个在上海赚大钞票的人。
惯有的羡慕和高看一眼，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
什么皇帝的金扁担，什么家财万贯白玉作床金作马，没见过世面，哪里来恁多的花花世界。
也不知道是猛吸饺子皮儿的声响，还是说眼泪水往鼻子眼儿里钻的呲哄声，总觉得有点悲。
三十几只大饺子，别人吃能撑的慌，陈昆刚刚吃个半饱。
放下筷子，擦了一下嘴，一边笑一边鼓着腮帮子嚼，然后说道：“我买了东西的。就在外面。”
“看到了，多的唻。”
王秀琴拍了一下他肩膀，只觉得手掌感觉到厚实，才心里踏实了许多，看到这个小家伙儿越来越壮实，越来越成熟，她是很高兴的，由衷的高兴，比什么都高兴。
“高档西装，身上的。”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裳，然后说道：“六千块，刚刚买的。之前弄了一件一万的，放日本了，以后穿。”
“不是在上海的吗？”
王秀琴问道。
“去日本了，赚大钱。”
“赚到钱就好，能养活自己讨个娘子就好。”
“讨十个也没有问题。”
“瞎说！”
他傻笑了起来，只觉得妈妈们的话和笑意，最是舒服，他吃好了之后，站起来很是显眼，高高大大，鹤立鸡群。
“这次怎么想着回来了？”
“我赚了点钱，带回来，好把院子装修装修，要添点什么东西，自己弄好了。”
王秀琴笑道：“每年都朝家送十来万，够用。”
一旁吴才娣更是笑了起来：“你啊你，多攒点钱，我们老的老小的小，能用什么。不需要那么多的。”
他这次回来，带了四百万人民币，公司账面要少四成，具体去处，他却是没有和刘建业说的，刘建业也没有过问，只是提了下，敷衍了一番，也就过去了。
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这边公司有沈老板帮忙，倒是一切轻松。
放了一张小卡在这里，卡里面存了一百二十万，按在王秀琴的手中，轻声说道：“王妈妈，这些钱，你就拿来照顾院子吧。该修的地方修，要加什么东西就加，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心血，不要心疼。”
王秀琴只是笑，然后将卡揣好，才问：“有多少钱？”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能修补什么，你再给我一百二十万，修修补补还差不多。”
她本是说笑，却见陈昆道：“好，其实我这次回来，带了四百万，够用的。”
把她们惊到了。
愣了好一会儿，王秀琴才道：“哎呀，你这下子真是赚大钱了。”
嗯……赚大钱了呢。
妈妈们笑的开心，从未这样舒展过眉头，也从未这样觉得心情愉快再无什么忧心，仿佛一块总是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终于可以放心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一样又不一样的年
【第三更】
守着一年的憧憬和快活，倒也没有什么风云际会的得意，哪怕春节联欢晚会再怎么无聊没趣，却也安安分分地受到最后主持人们倒数撞钟的时候。
不过到了那时，王秀琴倒是早早地睡着了。
于是放完了凌晨的鞭炮，一版炮仗点燃，也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就满大街跑发财的人儿。
回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年初一最大的乐趣，也是如此，就等着过年的这片刻，家家户户讨些吃喝零食来。
每年都要如此，不觉得寒冷枯燥，只觉得最大的趣味，就在这里了。
在以前老镇党委书记被抓起来前，这里要热闹的多，绵延到镇子上的热闹。
现在虽然不再热闹，可到底是有几分当年余韵的。
年初几，新年的时候，随着王秀琴她们的得意和炫耀，也逐渐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儿子回来了，高高大大的陈昆，风风光光的儿子。
这种朴素的想法，类似儿童一样炫耀玩具零食的心态，倒是让陈昆觉得真实无比，会攀比，会炫耀的家长，才是真正的家长，这样才真的像是家长，不是吗？
“嘿，你看看那个老头儿，脸跟猪肝一样了。以前逢人就吹他儿子怎样怎样，结果呢，今天要不好受了。”
“就是说哇，哪里及得上小昆一表人才有水平。”
也真是恶趣味了。
买的新衣服，只是三件女人穿的羽绒服，也要站在方才一个老头儿面前。连说两声衣服才两千多，不过穿着也蛮舒服……这样的话。
能让妈妈们在炫耀的时候能够不心虚气喘。倒也是一种简单朴素的幸福了呢。
因为听说从孤儿院出去的陈昆赚了大钱，镇上的干部们虽然不知道底细如何。但眼睛没瞎，看到那些衣服穿戴，估摸着也不是小数目，年初三索性就来了个镇领导的慰问。
年初四更是市里面来慰问。
当然绝非是市里面领导贪图那点没意思的贿赂，而是因为知道陈昆是宇宙步兵公司的boss，沈老板往市里面捅了两捅，市委副书记和常务市长就往这里一派西山千古秀了。
亲切地慰问，电视台来了个秀，然后新闻当然是领导班子不忘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云云。却也没算什么出格。
晚上请着吃了饭，照沈老板意思承诺了一些东西，倒也让来的副书记很是满意，只觉得这个年轻人办事真心靠谱。
那能不靠谱吗？这就是拿着人民币砸的人物，多痛快，多霸气。
苏州工业园区这边也问了信，主要还是宇宙步兵公司的属性标签不一般，去年上海市才拓宽动漫产业扶持，今年苏州府就闻着味道开始起事。
但上海是上海。苏州是苏州，上海能盯着太平洋的暖流起来，苏州府就只能靠着长江太湖无风不起浪。
这要是来个大跃进，死的可都是一大片。
所以。不管上面怎么忽悠，只有陈昆可以忽悠他们，那不能反过来忽悠。
做他不能做的事情。对不住，免谈。
有这个闲工夫。他还不如让高峰多画几张黄漫画的插画呢。
搞什么形象工程？卧槽，那关他个屌事。
拽的二五八万的宇宙步兵既没有装逼装城傻逼。也没有玩什么冷艳高贵风琴云淡，倒是扯淡的次数太多了一些。
沈胖子年初头没有打扰陈昆，倒是拉了两卡车干菌腐竹之类的好东西，解放的中卡，实打实的两卡车，百几十万的东西，说塞孤儿院就塞了，然后拍拍屁股说是小菜一碟，然后冷艳高贵地请陈昆在五星级的酒店搓了一顿。
两千八百八十八的优惠桌，尽看菜式颜色了，吃肯定是吃不饱的。
找人谈话而已。
“大过年的，老板你倒是不消停，还有这个闲工夫。”
吃着清水白菜，沈胖子白了他一眼：“你牛，拽死了。可咱能和你一样消停吗？我要是饭吃不饱，大一千的人得跟着我挨饿，能一样么？”
“你补贴没拿到是怎么地？”
补贴当然拿到了，将近六千万，够狠的。
不过高峰那档子也确实给力，实打实的往外出东西，两个J.C.Staff早年的创意设定，竟然做的丰满无比，再加上当今网络小说的穿越题材，竟然做出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全新内容。
目前就差一次线上放送了，高峰等着陈昆承诺的漫展推广，等的光秃秃的脑袋越发的锃亮。
要不是宇宙步兵那些现钞票从来没有少一分，他甚至觉得陈昆就是开着公司玩票的太子党。
但沈老板能告诉他们陈昆这货如果是太子党，他其实就是九大长老他爹吗？
“这里面，还能挖的深一点吗？”
沈胖子给陈昆倒了杯水，问道。
两人茶酒没碰，就喝水了。
俩神经病，跑五星大饭店里面喝白开水，这白开水也能使五星级的不成？
“学日本人做周边？想都别想。没基础做不起来，不过我倒是想到另外一样东西，咱可以坑日本人一把。”
“什么意思？”
沈胖子眨了一下眼睛。
“这次回来之前，我和京都animation签订了一合约，多少有点模棱两可地方在，可以钻空子，合约上说了，凡是我在中小城市中推广的时候，如果周边供应不上，可以使用当地的手工室周边。”
陈昆笑了起来：“国内直接傻大黑粗的上呗。”
开个玩具厂，倒也确实不要多少钱。
以沙洲县为例，轻纺工业属于主力产业，国内第一大民营轻纺也在这里，源头没问题，织布厂也没有问题，关于模型那就更没问题了，因为全国将近一半的五金份额就在这个镇子上。
五金之都湖州自从湖州的老板全和温州老板一样去炒股炒楼之后，就将那个五金之都帽子给扔到太湖里去了。
所以，要想坑日本人，上海是好地方，但苏州这边，同样是个好地方。
就算有人能想到，但未必能够陈昆这样的好路子。
而且这里的工资水准也不用太高，一半成衣厂工资在一千八底薪加奖金加加班费之上，熟练工一个月能混四千五千的光景，这个水平如果用来做周边，利润真的是太厚实了一些。
沈老板不是没有分析过才和陈昆说的。
想想看，一个手办人物，卖八千日元一个，算成人民币，直接按汇率不算购买力也有七百多，进出口就算百分之百的关税，成本能有一百块，那也数倍回报，丰厚无比，若是再能够两头避税，那真心牛大发了。
而且陈昆还真的可以两头避税。
在日本，他可以算作外资。
在中国，动漫产业因为上海市政府扶持的缘故，从上海出口，基本免税。
因为只要挂着动漫产业的标签，进出口都是尽量税率反哺。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要从动漫公司进大型打印机……一千多万人民币的东西，免个税，那得白捡多少东西。
一千多万的打印机，那也是动漫产业相关不是？
“成本多少钱？”
沈胖子问道。
“应该不要多少。之前不是有个皮鞋厂倒毙嘛，租他们厂房。最多二十万一年，可能都不需要，这光景，估计只要能开工，什么都情愿干的。”
这就是资本家的良心了，根本就是没良心。
沈胖子嗯了一声，他是知道陈昆说的哪家皮鞋厂，想了想，道：“那我就去活动活动，现在正好苏州市扶持，沙洲县本地就咱么一家算是实力雄厚的，可能开发区那里，还要给咱们优惠。”
“只要高峰那个秃头不瞎闹，一切没问题。”
“他能闹个屁，就等着一时风光，现在也是卖力的做，你之前的计划书里面，可是一年之内要有电影序列上的，不管怎么说，给了他盼头，如今是到处海内外拉人，早年他的学生，拉了好几个不错的过来加盟。”
“嗯？靠谱吗？这秃子要是瞎搞，别怪我手狠。”
“他能瞎搞到哪里去，你是扎准了他的死穴，现在他是离不开宇宙步兵了。你想想，投了这么大的心血进去，还卷了这么多学生，这要是不能成功，他还能混下去吗？他这是越投入，越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只有靠着你，他才能不被烧个粉碎。这就是大势所趋。”
“玩的还挺大。”
陈昆笑了一声说道。
“不去管他，只要出成绩，有补贴就行。怎么骗不是骗，只是我们骗的吃力不讨好些。”
沈胖子虽然这么说，却瞒不过陈昆，他未必没有在上海漫展上扬眉吐气的心思。
身家亿万，无非就是要争个脸红风光，他说说自己风轻云淡不需要那么多钱，只需要陕北大地上放羊自得……有这个功夫，他早买了十万只羊去祸害陕北老农了，还能和他陈昆折腾这小小的沙洲县？
别说笑了。
男人没点野心，能在这世界上挣扎起来吗？不能！
哪怕快六十岁，但快六十岁的男人他也是男人，也会有争抢之心，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这样，老板，图样我先让人发过来，正月不结束，争取工人开工，你看怎么样？”
“先做样品。”
“这个没问题。”
两人一合计，心说那就先把京阿尼祸害了再说！(未完待续。)
第七章 这两个穷怕了的男人
【第一更】
其实每个赚钱的人初衷都很简单，一没有统一世界，二没有想要做勇士的好基友魔窟中的大魔王。
无非是改善生活而已。
小时候穷怕了的陈昆依稀还能记得为了一支三毛钱的冰棍儿，他能走遍孤儿院附近三个村的所有垄沟，机动田里的农药药水儿瓶捡起来，去买，三分一个，十个瓶子，一根香蕉味的冰棍儿。
他还能记得，一根冰棍儿自己大约吃了一小口，就不想吃了，嘴上说的不想吃。
尽管县政府有照顾，但也绝对不会说孤儿院的生活比普通人家要好，于是那个年月中，陈昆虽然早就明白坚持二字，却也更明白没钱的苦日子，绝对不是好日子。
他发誓不会让三个妈妈再受苦受累，也发誓红星孤儿院一定要红星闪闪，他要做那颗闪闪的红星，所以一路前行，总是这般咬牙坚持，他宁肯死，也不会被压垮。
风轻云淡的装逼背后，那些黑历史和定格画面一般的记忆，是他不停地追逐金钱的源动力，腐朽的，卑微的，高昂的，自豪的，这些种种的标签，让陈昆明白世道艰难的过程中，从志得意满到装孙子，只有一线之隔。
大上海是个好地方，在那儿，他学会了很多东西，社会是个大染缸，这句话是不假的，正如王华清老爷子教会他做人道理的时候，传道授业解惑全部做到的王华清更教会陈昆学会看破事物的背后。
理性和非理性之间，正如陈昆为了吃口冰棍儿会捡机动田垄沟中的农药瓶。这是理性的思考和行动。但吃了一小口就分给那些眼巴巴的小崽子们，这是非理性。
他没有太大的理想。唯一的伟大理想，就是想让妈妈们过的好一点。仅此而已。
所以当王华清看到这个学生没有去读研究生，而是义无反顾地投入到大上海，什么赚钱做什么的时候，没有说什么，没有责怪，没有说他是浪费才华浪费天赋，也没有说他这个不应该那个不应该。
老爷子最值得敬佩的地方，是他知道在什么时候给人最大的尊重，这就是大师和砖家叫兽的区别。他不屑于镜头前的风光，但那不是闲云野鹤的隐匿孤傲，而是真正的平等心态。
做学问的那套认真，放在工作上，放在事业上，才有了陈昆一跃而起的高歌猛进。
贵在坚持。
“上色可能会差点，用日本燃料要靠谱啊。”
沈成功做高档家具的时候，清漆都是美国货，国产的不是说不好。但是用的时间还是差一点，说白了，这还是基础科学的衍生品，日常生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色卡也贵。几百万买本颜色对照表，这不是扯淡嘛。”
陈昆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山寨。怎么便宜怎么来。模具这边能做。工业园那边几家水平不错的，注塑机定制一个不要多少钱。减速机蜗杆然后电加热，黑色就用炭黑。这些能省一笔钱。”
“你这个是塑料塑胶，还有纺织品的呢？”
“所以得先弄样品啊。”
陈昆叹了口气，其实这样搞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代理日本的生意，反客为主虽然赚的钱多，可太过激进，会引起动画公司的反弹，再一个，版权不好弄，这里头万一闹起官司来，不好兜，弄不好就是外交部要扯皮，这是大事，不可轻易试探。
“塑料确实是好搞，而且人工便宜。我算了算，这要是起来，就算不做那个什么玩具……”
“手办！”
“行行行，手办手办，反正我觉得，便宜就好，往日本做精品卖几百那是没事儿，可国内呢？”
“国内我怕版权纠纷。”
“屁话！山寨还怕毛，次一点，也不要太次，按照塑料一级料来做，你看啊，咱们不打牌子，做渠道，做供货商，咱们弄模具快啊。你在日本和动画公司有关系是吧，那你肯定比别人容易搞到手啊，山寨的一模一样，国外卖五六百，国内卖五六十，你算算看，本来买不起的人，一瞧，呵，五十，和正版货也不差什么，这钱掏的不是挺爽快的嘛。”
沈成功绝对是典型的……商人。
“可是市场多大，国内不好说啊。”
“咱们不用管啊。”
沈成功笑着说道。
“大城市里头，就上海，你也别看我五六十岁，我还真在意了一下这玩意儿，那些专营店，什么正版什么限量，屁！那有啥用？就跟当年阿迪达斯和耐克一个样儿，你不是装逼么？满大街的耐克，山寨和正版，还能分出个高低来？”
沈成功说的没差，也确实是这样，打个比方，二十年前有个学生娃平时都是穿回力球鞋，陡然换了一双阿迪达斯，新的，你说同学们怎么想？料定是假货，还没地方说理去。
总不见得为了证明自己的鞋子是真货，还得忙活一阵吧，得，半天也甭想多说什么，郁闷到死。
等到生活水平上来，千儿八百的耐克阿迪达斯不算事儿的时候，也没人拿这种运动鞋来装逼不是？
时代的变化，缩影之中，透着着是智慧。
沈成功的哲学，就这么简单。
他能辨认出大多数中国人要什么，只要不是用了会死吃了会西天取经，那怕毛？
就跟喝了三鹿得肾结石，一扫一大片中国奶不给力，可蒙牛伊利照样超市里头卖到飞，什么纯牛奶高钙奶ad钙奶，管那么多，喝了再说！这不是还没死嘛！
就是这个道理。
倒了三鹿就有人放言中国奶要垮，垮了吗？屁事儿没有不说，还再创新高，还登陆美国市场，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行为。
那么，再仔细看看又是怎么回事呢？是美国人民不给力了吗？
当然不是。
那些所谓的中国人爱便宜，压根儿就不是中国人的特有标签，而是全世界人民的共有属性。
沈成功则是看的更精准一点，商海沉浮，他又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做什么“侠商”，赚钱这档子事情，看准了，一刀下去，基本上多有斩获。
沃尔玛全特么made-in-china，美国人民天天骂，说沃尔玛卖国，说在沃尔玛买中国货，将来就是pla登陆加利福利亚州射出子弹的经费。
卧槽，这话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但现实呢？美国人民喜闻乐见的东西，便宜还凑活的，无非还是中国货罢了。
属性都是一样的。
至于过程如何，是笔直还是曲直，沈成功从来不去理会，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砸一百万，销售两百万，人工二十万，那自己就赚八十万。
多简单。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买，要不要买，他认一条道理：老子的产品又不是次品，只是没有那么高档而已，尼玛大众消费不就是那么回事儿吗？
道理很坚挺地适用了几百年。
这事儿，陈昆还嫩了点儿，差沈成功许多。
老姜之所以辣，那是因为浸润的时间多得多。
“老板你的意思就是咱们只管产，开了一个头，自然有人跟进？”
陈昆问到。
“废话，不就是这样吗？当年温州皮鞋烂到掉渣，不照样让那帮孙子积累了第一笔钱？”
沈成功叼了根烟，活脱脱一个乡下暴发户，不过多少还是有些老板派头，言语虽然粗俗了些，但那种事业小成功的优越感，洋洋而出。
两人都是小时候穷怕了，然后赚钱后就装逼的主儿。
“我分析，只看两点。”
沈成功竖起两根手指，手指头还夹着一根中南海，烟雾袅袅：“一是能上网的人有多少，二是出口卖多少。”
网民基础，基本能确定大约有多少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出口卖多少，去掉一个零国内卖，这是能够让普遍大众接受。
这是什么？这是制造业。
而且按照沈成功的思路，既然要开工厂，那就索性做的绝一点，其他的一起来，推广怕什么，销路怕什么？沈成功在上海这么多年，又不是一点门路都没有。
他赚的是薄利，别看高档家具一套几万十几万好牛叉的样子，其实屁，吃的就是免税这一块儿，他是不想继续折腾了。
国外那票欧美鬼畜，这年头也是口袋里没余钱，装情调的资产阶级也没办法撒绿油油的美金撒到他**，这几年，没搞头了。
想要反哺国内，国内有钱人是多，可尼玛十几万的还看不上。养活千儿八百好基础工人，还要扛大旗，做什么家具协会的会长，那是人干的事情吗？
请客吃饭塞钱贷款什么不是忙的人焦头烂额？
反倒是跳开那个圈子，人还能一身轻松。
沈成功这是想要抽身不干了。
谁要折腾谁折腾去，反正不是没有人盯着那狗屁龙头地位。
跑上海市经济腹地多好啊，苏州府这里人杰地灵，逮着大开发要是狠狠心咬咬牙，赚钱路子多的是，若是看的长远点，那就是大笔大笔的钞票。
所以，当陈昆决定搞制造业，虽然还是没跳出动漫这个圈子，但他想法就长远的很，一路山寨，让别人无路可走！(未完待续。)
第八章 人之高低，随时势而逆转
【第二更】
制造业这一块，做长了才能看到收益，初期投入大，见效慢，利润也薄，走精品路线能赚大利润，但终究对于立根基的话，不是好事。
说白了，那些什么跨国公司世界五百强，哪个不是立足在广博民众之上的？根基根基，多的就是根基。
微软也好，沃尔玛也好，墨西哥电信也好，他们从来靠的不是赚精英阶层的钱，精品路线，无法做到顶天立地。
打个比方，诺基亚的vertu可能一只手机卖二十几万甚至小一百万，但诺基亚能靠vertu称霸全球吗？不能。
但任何时候，人类的逐利心态，都是活在当下，要耐住寂寞，不去看身旁那花花绿绿的票子勾人，那该是多大的意志力。
不过万幸，陈昆和沈成功，两个穷逼出身摸爬滚打一辈子的爷们儿，那是见了兔子也未必撒鹰。
宁肯老老实实安放捕兽夹，他们也不信老鹰百分之百能逮住兔子。
湖州的老板去炒房炒股，对他们来说，好事儿。
这些不做实业炒这个炒那个的老板死活和他们没一毛钱关系，击鼓传花的手段，他们都没兴趣，除非真的是要在上海弄一套七百万的房子住下，否则，绝对不会掏一个籽儿。
昆哥是南工业踏踏实实念了四年本科的爷们儿，对工业社会，他只认可工业生产，什么信息什么金融，什么娱乐欢腾。哪个不是建立在工业大生产的背景之下？
中国学习国际托拉斯的工业化手段，然后反哺。创造繁荣环境，他选择投机。他还算是工科生吗？
至于沈成功，这个小时候露鸟放羊，屁世面没见过，小学文化的爷们儿，那是正儿八经靠干苦力抗包起家的。
当年纺纱厂里打包，几分钱一包他也踏踏实实干了整整两年。
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满满当当的诱惑，就失去自己成长起来的法宝。
他们的法宝，无非就是坚持。
老生常谈。说起来容易，却不能够真的书生意气大笔一挥，真要去做，何等艰难。
年初五的时候，请客吃饭，那个车上认识的老先生，到底是没有过来，想必家中那么多的子女，让他抽身而不可得。子孙繁盛，倒也是一种另类的头疼。
倒是陈昆利落的多，孤儿院中孩子们也是乖巧，知道大哥哥回家带来好多好吃的。忙碌起来，也是笑颜展开，这便是最好的日子。
要留下一个没有苦恼羡慕的童年。不容易。
或许是红星孤儿院的变化，联系好了工程公司。虽然没有打预付款，但民政那边知道后。也是屁颠屁颠过来，又是慰问又是看望，领导走了一圈，也总算是重视起来，市政府拨了二十五万，尽到了为官一方的责任。
若说没有陈昆立足于家乡的缘故，那是论谁也不会相信的。
十年前王秀琴跑断了腿，不过是五千块钱修补抓漏，不让屋顶再漏雨罢了，遮风避雨的窗户玻璃，那也是一分钱一分钱攒下来的。
到后来陈昆上了大学，从南京回来，每年勤工俭学也是好几万，在大学中的各种赚钱门路，一时无两的风头，也不曾让人小看，孤儿院也算是从那个时侯挺了过来。
毕业之后没有读研究生，也不愿再烦劳王华清老爷子，因为一些缘分，救了沈成功一次之后，知恩图报的沈胖子让陈昆落脚在了上海，许下一个保安部头子的职位，年薪大十几万的开别人羡慕不来。
这里头的运势变化，谁能说的清楚？
等到年初五的时候，竟然是一批官员过来慰问，多少都给了一些钞票，有官方名义的，也有私人的捐赠，仔细看看，倒也有百头万数，看到如此情景，陈昆竟然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世道变幻，人之高低，只因形势，只为时势逆转啊。
泗水亭长不白蛇起义，谁能知道他是大汉高祖？
钻裤裆的韩信，若是未成淮阴侯功业，他能被人传诵吗？
牛逼之前的装孙子，没人有兴趣知道。
但牛逼之后，不管你怎样装逼，你都是范儿，都是派头十足。过去的装孙子，也成了一种艰苦奋斗的精神。
但既然该来的来了，各种客套客气，纷纷落落的官员们走马观花，倒不是因为红星孤儿院，而是因为孤儿院出来的闪闪红星。
陈昆的崛起，落户在民营工业园的那点家当，马上又要起来的玩具厂，经营项目跨了一个行业，可前景十足，前后不过几个月而已，竟然连做两家企业。
就算资本不算很抢眼，可人能拉到日资，挟洋自重的优势，也逐渐开始影响，虽然本地不再以招商引资作为政治资本，但是培养年轻的民营企业家，却是一种勋章和荣耀，也怪不得三杆子打不到一处去的官员也要过来走走，过来秀一把。
镇党委还开了个会议，镇财政有的是钱，全国半数五金加工的份额在这里，钞票本来就是要用的，无非是用在哪里罢了。
好在这里的官员虽然吃相未必好看到哪里去，但多少是做事的，比起其他有些地方，官员吃相难看，事情还不做，恶劣之极。
只要做事，吃相难看一点，倒也无所谓了。
前后各种扶持，镇党委也帮忙活动，大致意思就是帮忙牵头，和开发区的办公室通了气，能有的扶持都偏一点，也要秉承苏州市市委的精神，对动漫产业要重视的同时，还要落实。
当然电视台的采访和形象推广什么的，陈昆就婉拒了，给电视台的小鬼塞了一万的小钱，算是让他们春秋笔法一点，也不需要大张旗鼓的报道，这样挺好。
大肆报道，风口浪尖，哪个创业者吃饱了撑的玩什么镜头感十足？
爱现和适时掀动影响力，那是两码子事情。
“捞了多少？”
沈成功在孤儿院吃着饺子，他是来往无拘束的，人也爽气利落，没那么多划划道道，开了一辆桑塔纳两千，还挺低调。
“百二十万，几个局子都送了，那边民政帮忙的比较多。”
“嘿嘿，你牛逼起来了，总归要多一点的。”
沈成功多少有点想起自己当年的事迹，何尝不是这样呢？
只是，陈昆要比他有才的多，更坚韧不拔，也更加知道轻重。
换做是当年的他，电视台来采访，他巴不得最好风风光光满世界都知道他沈成功牛逼了，很牛逼。
但陈昆却务实的多，虚名有个屁用。
平白拉一群人的眼红仇恨，还不如政府财政部分立个专项专款，给他动漫产业多砸一点钱。
砸钱未必让动漫兴盛，但不砸钱肯定不行。
后发的优势，在文化领域是没有的。
桌子上放了两斤羊肉，大黑杨的羊里脊，还有一盘羊卵子，都是大羊的睾丸，做的味道极好，旁边放着酱碟，两人对饮吃着，不是度数高的酒，味道也不重，待会儿就走路不开车了。
“要学会习惯。”
沈成功说道。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碰了一下杯子，走了一个，一饮而尽，陈昆说道：“既然政府关注了，那么就借一下这股东风，争取国内的根基打牢打稳，日本能赚是好事，但不是长久之计。”
“这是肯定的。两个地方的人尚且因为资源分配打出狗脑子来，何况是两个不同的国家？”
沈成功之言，乃是从国内地域歧视出发，看的准，也是人性剖析，很是简单。
“主要是万事万难，日本法律稀奇古怪的地方太多，总的来说，不是日本人，不是得心应手啊，各种掣肘，而且关系虽然确立，也未必牢固，我从事的还不是什么实业，太过虚无。”
他的担心从来没有改变过，娱乐业是价值最不符实的行业，明星则是价值最最不符合实际的货物。
没错，明星就是货物，包装出来的。
打个比方，滨崎步一亿代言，滨崎步能值一亿吗？哪怕是斯里兰卡盾！
一旦日本基础再受重创，日娱也会随着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变成边缘娱乐文化。
这一点，是不由人的意志力而改变的。
强力国家的娱乐文化，必定是侵略性的。
日娱终究无法有其国力支撑，就算能再前行十年二十年，产生的利益，恐怕也不会太多了。
但这一切只是空想，当不得真，不能做数，陈昆要做的，必然是在这个时间段中，从日本赚取最多的利益。
到时候，假使他国内基业稳固，事业蒸蒸日上，成为国内强龙，那么就可以以力证道，强行在日本砸开一片天地，而不需要再担心日本社会对他的阻挠。
这就是必由之路。
依靠妥协，是无法在日本事业大发展的，必须要有国内根基的支撑。
这是正道，堂堂正正，摆开阵势，要么刺刀见红，要么一人退缩妥协，但毫无疑问，到了那个时候，妥协的，又怎可能是他呢？
“来！干了。”
“干！”
杯子一碰，又是一杯清酒下肚，嘴里羊肉香气，四溢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