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鸟枪换炮入大阪
大阪电视台新闻发布会，宇宙步兵公司正式宣布本部迁址入大阪市，东大阪市改为分部，分部的具体业务没有透露，不过公司社长陈昆同时还宣布了一件事情。
“因为公司发展的需要，目前来说旗下艺人的数量完全不够，所以之前和井上事务所友好会谈之后，现在小早川夜空将会加盟宇宙步兵公司。”
闪光灯多的跟狗一样，闻着味道的人自然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今天告诉记者们，之前是友好会谈？
卧槽……如果那也算友好的话，不友好算什么啊混蛋。
当然没人会吐槽这个，谁也不是傻子，敢和神龙寺的人呛声，还能全身而退，本身就说明不可小觑。
其实神龙寺信长吃瘪这件事情，一个晚上就在近畿地方传开了。
一个晚上，日本的一个地方全部知道这件事情。
丰臣钢木也没有料到陈昆这么犀利，虽然时间安排在三天后开发布会，但三天之中的种种紧张却是萦绕在头从未扫去的。
本以为陈昆只是一个商人，特么的……比雅库扎给力多了。
这也难怪，谁也没料到这种局面，说是一波三折也不为过。
井上力男因为种种原因吧，目前销声匿迹，有传言是被做成了人肉烧饼喂狗了，在微波炉中烧熟然后喂狗……这事儿应该是神龙寺的人干的。
神龙寺信长的怒火总是需要有个发泄口，井上力男死在他手上，也不冤枉。
陈昆的话。神龙寺信长还没有脑残到直接去灭他，要知道之前昆哥可是中国总领馆的人出面周旋的。名古屋那里还给了奖章，神龙寺信长只要还算正常。就不会去撞在这种枪口上。
说白了，一旦涉及到外交层面，别说是区区日本地方黑社会，就算美国3k党，也只能吃屎。
免死金牌。
神龙寺信长再怎么嚣张，只要他一天没有洗白，他一天休想对付陈昆。
来暗的？帮帮忙，几十把枪陈昆都没惧，而且还有江山这种妖孽在。神龙寺信长完全能够明白江山这种人是从哪里来的。
三天后，鲁西平到。
平平无奇的鲁师兄面无表情，落地之后还是有些恍惚，他没坐过飞机。
发布会的时候，鲁西平和江山就在旁边站着，鲁师兄没有江山那么嚣张，为人内敛，但暴力因子是练武之人共同的特点，唯一不同的是表露出来还是深藏不露。
鲁西平是后者。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判刑十七年。
牢狱之灾十年，也算是磨砺了精神，监狱中对身体还是有损伤的。不过换个方式去思考，就是一种锻炼。更是把什么暴脾气都磨的没了，当然也有越呆越疯的人。不过那种人本身就没什么意思，不值一提。
“老鲁。怎么样？还成吧。”
江山笑呵呵地看着陈昆在那里侃侃而谈，胳膊肘顶了一下鲁西平。
“师弟为人踏实。脚踏实地这一点，比我们师兄弟都强。他混什么不能出头？只是时间问题。”
鲁西平穿着功夫装，双手自然下垂，不过因为关节粗大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就跟爪子露出来的豹子一样有侵略性。
他和江山的年龄差不多，但要说手上功夫，江山在鲁西平手上撑不过三招。
当然这是师兄弟喂招时候的结果，当年鲁西平是赵炳坤门下最杰出的徒弟，如果不是因为牢狱之灾，鲁西平是要接受赵炳坤衣钵的，哪里轮得到武警学院那帮子得便宜，真传功夫被删减之后，去掉了一些架势和抱拳问路的暗号，这就是武警学院的入学擒拿教材。
写剑经总纲那年，鲁西平更是代表江东武师以武会友，三场就让所有人没脾气，实力放在那里。
电视剧里头总是看到武打片你打我我打你没完没了，其实现实里头，哪儿那么多鸡零狗碎，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一招就废你，一招废不了，功夫不到家。
鲁师兄现在是人减重了，当初他体重维持在九十五公斤的时候，赵炳坤说他年轻时候也不会是鲁师兄的对手。
师傅对徒弟的认可爱护，最高境界，就是把徒弟教的比自己厉害。
反正种种可惜吧。
陈昆让鲁西平过来，有师兄弟情分在，但更多的是不想让老头子临老了还要煞费苦心，一切尽在不言中，师徒师兄弟心中明白就行，说出来就显得生分。
这也是为什么鲁师兄没有推辞就来日本的缘故，而那一声“大恩不言谢”，更是不知道包含了多少东西。
……
“那么陈社长，将来宇宙步兵公司的重心会在近畿地方吗？”
“虽然是公司内部战略机密，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们的重心不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可能是全日本，可能是全亚洲，眼光要看的长远一点。”
记者们连连噢了一声，接着又有人问道：“那么社长，小早川夜空加盟宇宙步兵之后，会不会雪藏呢？因为我们知道，您之前和井上事务所社长有私人的……矛盾？”
“这个我可以保证，在宇宙步兵中，绝对不会出现厚此薄彼的情况。当然因为各个艺人的情况不同，名声不同，本身所带动的资源是不一样，但不能说这是不平等。小早川夜空的条件优秀，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这才是公司考虑的原因。公事和私人恩怨，我是坚决反对放在一起的。”
陈昆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很让人信服，毕竟这位中国社长阁下给人的表现就是一贯如此，该亲和的时候亲和，该严肃的时候严肃。
“小早川夜空。可以问一下，关于将来的发展。您有什么想法吗？”
“这些公司早就准备了详细的计划，相信很快就会以全新的面貌和大家见面的。”
小早川夜空今天穿的是pink连衣裙。头发的花式也意外的复杂，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记者。
在大阪府发展的时候，就算有记者，也是几个，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大的阵仗，陈昆却是气定神闲。
不远处就是易深蓝和俩死胖宅，王嘉明和刘建业速记着他们的发布会谈话，王嘉明甚至还要拿起画板展示图片提示。
这也是怕小早川夜空忘记之前要说的是什么，有图片提示。就能够映射想起来。
“全新面貌？也就是说，不会再是之前的发展路线吗？一切从头开始，不知道会不会感觉很辛苦呢？”
“完全不会的啦。公司有着全盘的计划，马上就要开始培训，让人感觉很有干劲的呢。”
小早川夜空之前和水上加奈的形象是完全冲突，同一家公司，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陈昆自然也不会让小早川夜空去和水上加奈竞争什么，除了内耗之外。完全看不到前途。
只有改变路线，改头换面，才有机会。
小早川夜空的形象是很好的，实力也具备。才艺方面除了声线表现力不像水上加奈那样一本元气，但也是属于中上，稍加培训。在个人live上想要有所表现也是完全没有问题。
重点在于，这些都是后续跟进的东西。不是基本盘。
基本盘是什么呢？还是定位。
藤原金寺给陈昆的计划书，其中一半是个人建议。另外一半则是真正的手段。
其中的一些理念，对陈昆来说，醍醐灌顶四个字最是贴切，八歧大蛇的黄金脑袋这时候就体现出值钱的地方来了。
当然，此时自然是不能够对外公布的，要做到保密和一鸣惊人，才是真正的杀伤力十足。
“看来小早川对加入宇宙步兵很有信心呢。”
“哈依，是的，我相信在宇宙步兵中，会有更长远的发展，给大家带来更多的作品。”
……
发布会可圈可点之处，大体上就是大阪电视台和水上加奈签了一个电视剧的合约，不过这个合约要到下半年才能开拍，一集三百五十万，一季二十四集，模式和【女子篮球社】一样，日日更，然后换不同时间段重复播放。
其实【女子篮球社】在逐渐人气上升之后，目前已经在oricon排行月榜前三十上去就没下来。
东京电视台方面为了调整日日放送的人气快速聚集和快速退散，将这部电视剧分成三个时间段重复放送。
分别是下午档，黄金档和午夜档。
这种调整对其他电视剧的冲击不可谓不强烈，各方反弹在电视台内部几乎就像是战场一样，但东京电视台方面硬生生地抗了下来，这种全新尝试，不论是谁，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本来以为会看笑话，以为一个月之后这部青春运动美少女偶像剧就会崩坏，却没有料到，青木唯的脑补功力确实很强，将这部青春运动题材剧集，拍出了一种积极层面上的励志。
而其中只有背影侧脸模糊影影的“隐形男主角”mc.hummer也让广大学校少女津津乐道，年轻的女孩子对同龄男生的好感度很低，反而这种“成熟”会让她们觉得好有feeling。
但是，有一个问题在于，扮演者的真实身份……secret！
陈昆没有让青木唯将他的名字放在荧幕上，这种玩票不适合他出面，否则就会有炒作嫌疑。
凭心而论，昆哥不是不想大出风头，但是这样做的话，火了宇宙步兵，但倒霉的却是青木唯。
在全部的溢美之词还没有用完之前，绝对不能够让攻讦的浪潮太过侵袭到青木唯身上。
这个脑补能力突破天际的年轻导演需要的是避世，而爱好带有**性质的青木唯，也确实不适合在人前表达什么，最后可能会导致伤害到这个天才导演的积极性。
因此，不管如何。陈昆也不适合出现在荧幕上，尽管这样做让剧组方面感觉很愧疚。青木唯几次邀请他前往东京吃饭，也是有弥补的意思在。
若非电视台方面有脑子灵光的人发现这一点。恐怕青木唯的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昆要这么做。
最后东京电视台也表示了感谢之类，然后和陈昆一样，对导演本身进行了冷处理，算是一种保护吧。
大阪电视台方面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宇宙步兵公司社长陈昆的人品做出了肯定，这也是为什么剧组没有出面，却能够让大阪电视台愿意将【女子篮球社】在台内放送的缘故。
而陈昆和井上力男的矛盾，以及之后神龙寺信长和他的冲突，更是在大阪电视台内部被传的神乎其神。大体上都是人为这个中国人有着敢于和恶势力斗争的勇气。
人品问题在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挖小早川夜空要多少钱？这个没人知道，不过知道的人都会内心之中对陈昆暗暗佩服，无关乎八千万金额的钞票，而是这种处世准则的精神，让人深深佩服。
不是说每个人都应该除魔卫道，但大阪电视台高层哪怕再官僚的人，也得承认，如果他们是一个事务所的社长。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早川夜空，就出八千万的。
他们更多的是选择让小早川夜空自己去给事务所施压，但是，当时的情况。让一个小姑娘去施压？开什么玩笑！
因此，能够当机立断做出这样的准备，并且选择了最令人佩服的方式。这才是折服知道内情人的缘故。
相对比一下，陈昆这种事务所的社长。简直就是让人自惭形秽的存在。井上力男那种把一人当牲口，把员工当赚钱工具的奇葩。拿他和陈昆比较，本身就是对陈昆的一种侮辱。
因此这场发布会上，尽管面对的是目前最火热事务所的社长，但是大公司和杂志社的记者们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敬，电视台方面也是通过气的。
每个人都有抉择的时候，能够和神龙寺信长对抗，然后将小早川夜空带走，这不仅仅是对小早川夜空的一种救赎，更是一种英雄气概。
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也不会随意地去刁难一个如此去做的人。
每个人，多少都是有一点良心的吧。
……
发布会结束之后，宇宙步兵公司的本部成员就前往了公司新址，之前菊第夫妇所在的地方，则是要改成更加合格的漫画工作室和剧本策划单位，一些广告业务，也是在这里做。
等于说宇宙步兵公司有了一个单独的子单位去运营，不过因为还不是很健全的缘故，所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总监。
并且像摄影部之类，还是没有迁往大阪市。
实际上大阪市这里的所谓本部，多少还是有一点办事处的意外，在未来的几个月中，承担本部职能的，还是东大阪市。
新址是个好地方，也是在中央区，牵线搭桥的是大阪发展银行的平江浩二，转手的是丰臣家的产业，离丰国神社更紧，离原来的井上事务所有一段距离，依然是在南岸。
“噢……好大！真的是好大吖！”
水上加奈戴着墨镜，踩着高高的凉鞋，穿着牛仔短裤，黑长直的头发用了一条蓝色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上身是条纹t恤，也是不怕冷，更是不怕晒。
里面空荡荡的，下午才会有搬家公司的人将东西放好，桌椅板凳电灯空调，全部都要调试一遍。
“怎么样？不错吧。”
陈昆有些得意地双手伸开展示道。
王嘉明啧啧咂嘴：“昆哥，咱怎么都没想到，咱居然有一天能够在大阪市的中央区弄块地方啊！啧啧，这次真的是鸟枪换炮了！”
“公司要走上正轨，人员扩充还是必然的。”
刘建业扶着眼镜，然后问陈昆：“昆哥，扩充之后，有些小业务，就要划出去给别人做，尽量把那些还没冒头的事务所圈进来，绑在一起。”
“走b系路线？”王嘉明问道。
“当然不是。b系算什么……昆哥的打算就不是专门做日本，按照咱们的进度，对旗下艺人的素质要求就更高了。”
刘建业担心地数到。
陈昆点点头，说道：“最起码，汉语、朝鲜语、英语三种要掌握。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掌握的语言要多谢，起码要能够唱歌，这样才行。”
“这种培训是值得的，就算歌曲本身有些微瑕疵，也能够通过这种反差美来弥补，最后获得的好处可能会意想不到。”
刘建业想了想，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昆哥，去上海的话，联系的是哪个学校？”
“本来想找戏曲学院，不过不认识人，之前打了个电话咨询，吃了闭门羹，不过这个不算什么，我让我师傅在苏州帮我找我昆剧团，会来一个班子帮我排练。”
陈昆想了想，又对刘建业和王嘉明道：“之后你们找两个做网站维护的留学生，这个记一下。”
“行，这个我们一早就记下了。”
王嘉明笑着说道。
三人说着话，一旁水上加奈用拗口的中文说道：“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吖？”
“后天。”
陈昆看着她说道，然后又笑着夸奖她：“最近汉语说的不错了。”
“嘿嘿……”(未完待续。)
ps： 少女团的大设定要开始了。
第一章 一切布置的目标所在——世界舞台！
“小陈啊，上戏这边没搞头啊。找不到人。要不你问问王老爷子看看，他门生多，走他门路肯定行。”
沈胖子电话里头也是长吁短叹，上个月苏州市给的漫画动画补贴已经结算，其实是去年的，但是根据六十五号文件的精神，像他们这种有着过硬作品的优秀漫画动画制作公司，要优先补偿，优先照顾。
然后今年已经确定是减免税，沈胖子差点动了洗黑钱的念头，好在心说自己二百来斤肥肉也不够那票旱地忽律瞄的，还是老老实实赚自己的正当钞票好了。
“上海这边搞不定就算了，不差这一点点，我和师傅说好了，让苏州府的钟家班帮忙培训，反正也不一定要什么专业表演，有那么一点意思就行。”
沈成功哦了一声，然后感兴趣地问道：“哎，这边听戏的老板挺多的，上个月还有一帮外国人过来，要不我们做个包场？”
“在哪儿？上海？”
“啧，开发区啊，我去联系这边老板和外国人，然后你让钟家班唱一个晚上，你看怎么样？钞票好说的，我私人出，不走公司的账。四十万应该差不多吧。”
“差不多。不过这个先不急，我刚刚在日本这里稳住脚跟，你是不知道，差点和人火并。好不容易在大阪市这里稳住，悬的厉害。”
陈昆电话里头也是暗道一声后怕，那边沈成功却道：“**！升级了啊，跑大阪市里去了。”
“赚了点钱吧。还有几个大合约，不出意外年底做十个亿没有问题。”
“人民币？”
“日元！”
沈成功翻翻眼皮。心里头算计了一番：“操，十亿日元啊。侬旧年还是一只小赤佬好伐！”
陈昆笑道：“娱乐圈就是这样的，上了正轨，赚多少都不嫌多。我现在只能说中等偏下一点，但前途在，壳子已经起来的，这次回来，除了要赶这场漫展，还有就是要在国内站稳。业务起来之后，老板你要忙的事情就多了。”
“不要叫我老板。我现在已经不是老板了。”
沈胖子抖了抖精神，看了看办公室里没人，高峰他们这些天还是在赶进度，可惜动画制作没开始，大多数做出来都是敷衍用的，不过漫画作品很优秀，质量上乘，主要是高峰是总监，又是主编。还是主笔，画风走的是统一路线，和国内那些追求唯美的完全不一样。
四个字：干净利落。
【灵玉】这部作品目前还是比较成功的，至少有好几家公司有投资意向。不过这东西是属于宇宙步兵公司的，署名权虽然在高峰手上，可惜版权归公司。
不过高峰也不是傻逼。知道没有好剧本也是渣，若无陈昆一番操作。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趟南通大学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过来实习，其实都是打着留在宇宙步兵公司的念头。
不过高峰是拍不了板的。他说要签人，沈成功毫不犹豫答应，但高峰很清楚，如果他瞎签人，要想瞒过陈昆那双眼睛，痴心妄想。
更何况陈昆在日本公司的进度，他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毫无疑问陈昆已经不再局限于动漫领域，可以摆脱那个桎梏，放手扩张宇宙步兵。
借着这股气势，陈昆还带了一笔钱回来，显然是国内的步调马上跟进，而且高峰从沈成功那里得知，陈昆在日本还成立了g-dragon工作室，这就是防着高峰一手，如果他铁了心要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日本公司那边直接补充接手，活儿的质量肯定比国内好，这个是没办法的，基本从业人员的专业素质和基数不一样。
高峰的背景、分镜是让自己的学生来做，而陈昆在日本，则可以找到同样数量的三年从业经验的人员。
这一点，对于常年为色情漫画执笔的高峰，心中自然一清二楚。
也因此，高峰才心中更清楚，陈昆比起国内大部分公司，潜力要深远的多。
而随着【灵玉】的逐渐走红，动画化的念头已经存在于陈昆那里，电话会议的时候，陈昆也承诺了这一点，高峰心中有数该怎么做。
最重要的一点，世界级的漫展，上海漫展就在眼前，国家级的单位推广，不同国家的交流，这场盛会要登上舞台的人很多，但谁能够一鸣惊人，就要看各家的本事了。
苏州市这边自然是想要风风光光，给上头留个好印象，响应中央文件精神这种事情，落实之后，要看的还是作品的质量。
主要的省市都会默默竞争，谁能在漫展上大展身手，谁就飞黄腾达。
托了耿铭的福吧，这位当初在总领馆被陈昆坑的欲罢不能的“大使”阁下也算是帮忙帮到家，陈昆预先嗅到了味道，所以一早就在国内有了布置。
现在风声虽然传出来，可备不住陈昆准备充分，要吃东南亚这块动画漫画制作蛋糕，靠民间资本交流，那就是扯淡放屁的事情，否则日本动漫早就统一亚洲了。
有各种政经上的考量，不是民间公司所能折腾的。
陈昆看得明白，心中清楚，又有这番准备，剧本弄到手，怎么地也得操练十天半个月。
漫展分三个阶段，预热阶段，此时大概就是各种交流会吧，主要就是漫友会和各种公司互相之间的熟络，有点像以前的牛马市，大家把东西拿出来晒晒，漫友们东看看西看看，你cos我卖萌，相得益彰。
中间就是公司的主要作品推广，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阶段，如何让上头的领导们满意，就要看各个地方的支持度如何了。
苏州市这边公司不少。和上海深圳有的一拼，其实说穿了苏南这边的动画漫画公司数量还是有的。但要说质量如何如何，不敢说。
【灵玉】是宇宙步兵公司的。新成立，这个一早就知道，设定围绕和氏璧，和fz的英灵系统相似，当然剧情不会相似，否则就涉嫌抄袭了。
通力公司方面对于二月杂志封面西楚霸王项羽很是满意，除了带动了【一号漫画】杂志的销量，还让【一号漫画】的人气起来了。
三月时候的销量明显比二月高了一大截，网上的评价也是颇高。
除了no.1西楚霸王人气角色之外。还有像武圣岳飞也是颇为令人满意。想要重回江东的楚霸王想要得到“灵玉”许下风云再起的诺言。
而岳武穆则是要得到“灵玉”再证忠义之道。
两人都是超max人气角色，当然也不乏智慧型角色，比如说定计留名的“鬼才”郭嘉，以及想要重返落凤坡的“凤雏”庞统。
这些设定有参考史料，有参考演义和野史，真真假假，十分爽利。
其实整个故事的最大爽点就一条：满足了关公战秦琼的遐想。
而那些悲剧英雄，怀着深深的执念，要重新来过一次的严酷。让他们走向了战斗的道路。
得到和氏璧这块“灵玉”，得到全新的人生。
而在战斗系统中，融入了【灵魂战甲】设定，让每个被“灵玉”选中的天命者和他所属的古代英雄灵魂共鸣。当同步率达到最高，就能够让英雄灵魂具体化，引起不可估量力的变动。出现不可预测不可估量的能力。
比如在第一卷中，霸气无双的楚霸王形成【灵魂战甲】之后。施展出“霸王之怒”这种气场攻击手段，可以轻松将任何精神意志虚弱之辈击退镇压。
各种卖点。
而“武穆遗书”“忠义之道”各种技能也是秀了一把。连续几卷出现狂追此作的地步，也着实给了动画化打下了读者基础。
还有一点，出本子的时候，第一册销量首印五万意外的出完，这个多少让陈昆很是惊讶，定价十块钱，不贵。
但因为通力公司本身【一号漫画】的名气还不行的缘故，反而网络上的人气很高，由动漫在线买断六卷连载，人气十足，不过也因为人气的缘故，动漫在线和其它网站关于盗贴盗链问题一直在打官司，当然也不仅仅是宇宙步兵公司【灵玉】一部作品就是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动画化的呼声很高，当然是在网络上的呼声，【灵玉】最经典的台词就是西楚霸王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这是一句诗号，只要西楚霸王出场，都会有这样一声大吼。
然后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就会霸气出场。
宇宙步兵公司还没有开始出周边，淘宝上已经有楚霸王的泥塑玩偶了。
人气第一的自然是楚霸王，销量第二的居然不是武圣岳飞，而是“凤雏”庞统。
诗号“凤雏一人安天下，铁索连舟破千军”，端的是飘渺自负，而庞统的形象是放浪不羁的俊朗英才，手持凤羽扇，腰佩火凰剑，风度翩翩俏郎君。
当然，打官司……
淘宝方面也算反应迅速，基本上第一时间封杀山寨卖家，而沈成功的危机应对能力也着实体现出了他不是酒囊饭袋的二货，开发区给了这么多地，直接注塑机疯狂转动，这是批量产的人气玩偶。
而泥塑周边则是请了景德镇的工匠，人工开四千工资加计件提成，成本上来说，还是有点压力的。
不过沈成功是打过电话给陈昆的，这一波赚的是口碑，就看接下来通力公司的公关推广如何，到时候能够做成功一个专营店或者品牌，未必不能够做到喜洋洋那种程度。
而且画风非常利落，适合登陆日本，要说陈昆一开始没动这个念头，打死高峰都不信。
不过现在能每个月进账一二十万，他也乐得其成，再一个，故事架构只要好，游戏就能跟进。
现在国产单机就盯着仙剑4，千呼万唤始出来，就怕糟。
良心这点东西。扔这边同样没辙，陈昆要在国内赚到大钱。单单靠内容还是不行，政策上得有肯定。
然后就是搭着中国政府这个庞然大物。却拿下东南亚的单子。
这里头有多少油水，用老二想都能够知道。
不过有一点高峰是绝对不敢去想的，那就是让宇宙步兵公司的作品登陆世界的舞台。
高峰的眼界太小，停留在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上，有了点小名声就得意起来，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过分谦虚实则炫耀。而扬眉吐气的高峰在学校内部的治学态度也显而易见的下滑，但也不能怪他，这是属于这样一个特定人群的必然属性。
算是小知识分子的特性？也许吧。
但陈昆不可能和高峰一眼盯着眼门前的那点票子，他要兴旺发达。走这样一条亦步亦趋的道路肯定是死胡同。
怎么发展，中国动漫人做出了许多尝试，从万籁鸣到现在，也不知道多少人了。
佳作是有的，堪称神作的作品也有，故事性趣味性教育性一体的作品国内不是没出过，但理念上的东西，就跟不做产品玩概念一样，钱赚多赚少。就差那么一点点。
但有一点，陈昆不会专门去玩概念，尽管那样做能赚钱，但那不符合陈昆的需求。产品还是需要的。
凭心而论，将文化作品当做商品来贩卖，着实有些不尊重。但产业产业，既然喊出了动漫产业这个口号。那就没什么说的，经济挂帅。一切靠边。
只要咬死了国家政策，苏州地方六十五号文件响应精神，钞票不会少的。
就算是样板企业，也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来。
于是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问题。
【灵玉】是用心在做的，至少在大纲上来说，陈昆拿出这个大纲，高峰动笔开始构图开始画第一个分镜图，无一不是打着要扬眉吐气的念头。
当然每个人想法是不一样，涉及到了经济利益，多少高峰还是有些怨念，暗中腹诽为什么陈昆可以拿大几千万他只能捞个一两百万，这种斗米恩升米仇的腌臜事情自古就有。
好在陈昆展现出来的手段很称职，扼杀高峰想要蠢蠢欲动的念头还是轻而易举的。
【灵玉】是宇宙步兵公司的，高峰不画，自然有人接受，连署名权都滚蛋，这就是高明之处。
而漫展之前，苏州市教委文化局都下来了领导视察，沈成功自然是一番接待，他是轻车熟路，亿万富翁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如就寻死去了，当年的家具协会会长也白当了不是？
当官的没有低智商，扫一圈就知道该怎么办，中央文件下来就跟着走，咬死了领会精神。
也就是说，一本【灵玉】就足够让苏州市全力支持陈昆的公司去争去抢，至少能够保证份额。
但这显而易见还不够的，陈昆这次回来，计划书一堆不说，还有日本方面四家公司的合作书，如今不比当年，外汇真心不算什么，当年是金票，现在和草纸差不多。外汇多的有点想吐了。
不过有了日本专业公司，原本可能吃不下来的大单子，就能够吃下来，而且可以这么说，全中国没有哪家公司有那个实力吃下消化。
所有公司在吃掉自己份额之后，是绝对没有余力在染指其他单子。
中国-东盟会议之后，文化产业扶持互助这条路子是日本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东西，但只要搭上这趟顺风车，只要不是粗制滥造，未来不熬说十年，五年内的东南亚十国动漫产业，就足够他们吃的。
什么叫做海外拓展？这就是。
当然这还停留在你来我往的加工层面，可陈昆所想的，其实就这么直接，他不会去做那种虚的生意，要想长远，实业才是王道。
动漫也有虚的，外包加各种挂羊头卖狗肉。
动漫也有实业，各种良心作品，吉卜力那种，才是陈昆真正可以学习，也是能够做大做强的道路。
玩3d，和美国佬拼就是扯淡，随便一家**公司都能横扫国内任何一家公司，横扫任何一家日本动画制作公司。
但要说玩剧情。那就不一样了，玩良心。那就是2d上的手工画，即便是宫崎骏。也不是真的一秒二十四帧就二十四幅，一般也是十二幅。
缺人手。
这就是陈昆能够发掘的好处了，在中国创业的最大好处就是，你永远不要说自己缺人手。
诚然，专业的动画专业成员并不多，但数量是在增加的。
而如果做动画电影，要想玩良心用手工画，那么就需要大量的手绘人员。
这一点广大的艺校和设计专业学生就足够提供充足的成员，最不济。各大城市的绘画中专就有足够比拼的数量。
国内艺术生，素描、色彩构成、水粉画是必修，水粉画也可以说水彩画，不同于油画层次笔触，水粉画技巧性没有那么夸张。
但水粉画的功底只要足够，那么想要做中国式的吉卜力，陈昆是有很大希望的。
那么又有一个问题，既然陈昆能够想到，为什么别人想不到呢？
其实别人当然想到了。
制约这一点的有两样。想做的没钱，有钱的不想这么慢赚钱，画师工资要两千？你怎么不去抢？！
这就是资本家了，两千块钱给画师他们也会觉得是一种奢侈浪费。于是就这样僵持在那里。
一部良心作。一般要一年，这是有两个轮换组的效果。
如果是吉卜力，他们甚至有三个四个轮换组梯队速进。但也至少八个月。
一周做两分钟三分钟，那都是非常精细的活儿了。
陈昆既然要想做中国的吉卜力。首先就是舍得前期的投入，其次不能急躁。最后要善于运用政策的力量。
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中国这座世界岛，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东南亚的市场是他唯一有希望拿下的海外市场，因为这里到底还算是西亚太，审美标准还算相近，并且东南亚也逐渐成为中国经济庞然大物的经济附庸，文化产业的扶持投资，是能够看到回报的。
那么以日本动画公司的实力，以陈昆在中国的投入，最后融入中国-东盟这个大框架中去，就能够赚大钱，能够跨越式发展。
目标盯的有多远，毋庸置疑。
不管是【未命名异次元奶爸】还是说【灵玉】，从一开始，就不是说完全立足于本土市场的。【未命名异次元奶爸】可以转而登陆国内，而【灵玉】换个马甲就能上日本连载。
而且作品不是跟风作，新奇设定和各种卖点足够让读者买单，奠定基础之后，积累的经验，也足够让陈昆开始做专业的动画电影。
当然，他不会以中国动画电影良心来做。
打个比方，他如果要做【灵玉】的第一部剧场版西楚霸王篇，可能会是先在日本放送试映，然后披上马甲登陆中国内地市场。
甚至还能在港澳台诓骗一大笔钱。
等到内地外市场发现原来是国内连载漫画时候，纠结的心情可想而知，而这时候再携这股余威杀入内地电影市场拼票房。
这么做是为什么？特地绕一个大圈子？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叫好不叫座的情况。
不管怎样，因为国内动漫连续多年的摆烂，信用严重透支，动画电影很难打出品牌的口碑来。而不管是怎样的国外动画电影，都能够赚一笔不俗的票房，当年的吉卜力，之后的皮克斯，都是几亿几亿的圈，你要说捞了几千万……卧槽，好意思说来中国捞钱的吗？
但这里头还涉及到很多东西，日本声优，中国配音，等等各种需求，专业的地方要考量起来，投资可能就是三五千万不够花。
陈昆此时没有这个财力去支撑这样的冒险，但只要他有这个能力，他就会去冒险。
因为他是不怕失败的，不同于别人，他有基本的内容销售来支持他。
【灵玉】的本子、连载、网络版权、周边，都是支持他这么做的底气。
不同于别的公司，他是从基本盘开始做，然后准备大冒险。
所以说，当陈昆决定在漫展期间带着公司旗下艺人回国，绝非是脑子抽为了度假，这次过来，是要在漫展预热期专门排练一出夺人眼球的节目，而为此演练的歌曲，水上加奈、平野彩乃、斋藤结菜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
因为有中文歌和英文歌，日本少女们的悲摧之处，就在于此了，总算长久以来的训练也没有说浪费，目前来说，还算是足够有赚眼球的资本，就看当天的具体表现如何。
在一切效果出来之前，陈昆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全力以赴四个字。(未完待续。)
第二章 究竟是怎样的安排
留守大阪的是藤原金寺和工作室，王嘉明因为最后的答辩论文缘故，也没有跟着回上海，刘建业则是在国内公司入职，往后两头跑就是业务上的主管之一。主要还是刘建业为人更加踏实一些，没有王嘉明那么飞。
“来来来，大家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集训，除了原本定好的歌曲训练每天都要继续之外。还有编舞排练，当然请放心，我说过，这次的舞蹈大多数都是固定套路动作，你们掌握的话，大概只要一个星期。”
陈昆在大巴车上拍着手，示意这群小妞们把目光从外面的东方明珠塔收回来，然后竖起食指再三提醒：“不要求你们神似，但样子一定要到位。明白了吗？”
“哈依~~”
“还有，这次过来的培训老师和以往的老师是不一样的，务必要万分尊敬。”
“哈依~~”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哈依~~啊，大桥！这是一条河吗？那边……彩乃酱，看那边……噢噢噢……好多人的吖~~”
于是大巴车内一群小妞叽叽喳喳起来，看着外头的异域风情。
他们下榻的地方不是酒店，而是老的武警部队训练大院，这边因为城建的缘故，两年前就清空了，改成了一片公园还有一个剧院。
帮忙联系的是江山，是一个老战友，武装部的一位。这位开着军用吉普嘎吱一声停在大巴车旁边，然后下来几个大兵。着实让一群东瀛少女吓了一跳。
不过看见公司大保镖大高手江山和那几个大兵说说笑笑，于是便明白。没什么问题的嘛。
“今天我们就住这里。”
“大叔，为什么不住酒店吖？”
“这里地方宽敞。有练功房，正好适合你们排练。”
“哦。”
安排这群小妞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大的连通房，一个大间里头，上下铺的木头床好几个，说白了就是合宿在一起。
中间走廊有大门隔断，江山就住门房里头。
陈昆则是还要接人。
“师弟，你不累啊，还是我去接人吧。”
“江哥放心吧，这儿我熟。钟家班的人好歹也是执牛耳的班子，我不亲自去，怠慢了他们不好。”
陈昆精神抖擞，打了个电话给家里和老头子，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王华清，导师知道他回来，就问他博览会有没有什么活动，陈昆说有，于是王老爷子就来了兴致。连连说要过来。
拗不过老爷子，就约好了明天早上接过来。
这边电话结束，那边苏州过来的大巴车就来了。
这光景入上海不太方便，沪宁线上排出去的长龙足足五公里。司机们都快麻木了。
陈昆去接钟家班，也不是说直接接上车，他们在大巴上。前头陈昆要带路，那自然不可能弄辆烂车。
沈成功打了个电话。帮他借了一辆宝马7系开道，然后陈昆自己开着租来的奔驰后面跟着。让钟家班的人都是觉得这位老板来头不小。
可不是么，宝马7，奔驰s500，好车啊。
师傅赵炳坤帮他联系的时候，就差跟钟家班的人说自己的这个徒弟人傻钱多速来，钟家班班头钟连梁为人好面子，也喜欢钱，赵炳坤和他老子是一个辈分的，上海滩上赵炳坤没少给他老子捧场。
昆剧的角儿大多名气极大，要么不出功夫，出功夫就是一等一的好角儿。
水磨唱腔更是让人恨不得躺着听着入睡。
那年月，硬要比较一下，就跟九十年代的迈克尔杰克逊一个级别。
钟连梁来的这套班子不多，二三十人吧，这还是算上后台的。
因为赵炳坤说了，入上海不唱戏，钱照给。
回来唱一出，一个晚上四十万。
呵……好哇！多好哇！这钱挣的……可真是省心省力。
“钟班主，请请请，快快请，都饿了吧，且先吃个晚饭，酒店已经订好，吃好了饭，还有什么消遣想要的，可以和我说一声。”
陈昆笑脸盈盈，让人如沐春风，身边还跟着一位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的秘书，嗯，肯定是大老板！
钟连梁说白了还是没见过世面，给老板唱戏不是没唱过，可真要让他分出个高低好坏庸俗高雅来，他还真没这个能耐。
论眼力，他比陈昆差远了。
“爹爹，五星级。”
有个小女生拉了拉钟连梁的衣袖管，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钟连梁哪儿懂这个，这么些年，要不是文化局砸钱，要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唱戏的早特么找不到苗子了。
钟家班捞上钱，还就是这两年的事情，可也没听说谁一个晚上就给四十万的。
因为这个四十万，唱一出就结束了，你要说唱一天，四十万，这还差不多，可一晚上能唱一个牌子不？当然不能。
而且赵老爷子还说了，人家大老爸不缺钱，就是找了人让外国人也见识见识咱们家里头的好货色。
听着就心里美。
五星级的酒店，二十多人，全特么塞进去，花钱如流水一般，可这钱怎么着也得咬着，不差这么些钱。
弄了三桌，开瓶酒就望一万，钟家班里头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位老板果然出手大方。
可哪儿知道某人心中在滴血？
厕所里打电话的时候，沈成功也是呲牙咧嘴：“挺住。咱砸下去多少钱，加两个零再给它捞回来。”
“老沈，明天你过来的时候，带一些现金出来。”
“放心吧，这点事情还要你说？也不想想老子这么多年怎么混过来的。”
沈成功想了想，提醒陈昆：“对了，大的演出审批不下来，博览会的缘故，除非能在里头挂名。”
“也就是说只能在自家展台表演了？”
“那个什么动漫展上，我看看能不能给咱们的展位大一点，我看了一下，那边体育馆的范围很大。汽车中心那里会临时改为会场，正好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帮忙。”
“也行，室内舞台起码要摆得出阵势来。”
“这个你放心，我打包票。”
沈胖子多年人脉积累，还是不错的，现在混混日子赚钞票，没有那么多不痛快，陈昆捞钱，他只要分红就行，其他的基本上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种托关系走后门的事情，也不算什么脏活，一句话一顿饭一个大红包的事情。
挂断电话，就是要让钟家班的人尽兴，不过他们也就是后台的人喝酒，几个角儿都是不喝酒的。
保护嗓子，妥妥的艺术家。
“钟班主，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训练一下我手下几个小姑娘的架势。让她们能够穿着戏服能做几个动作出来。”
“这个没问题啊，小意思。”
钟连梁连连说道。
“这个呢，其中还有点问题。”陈昆顿了顿，“不瞒钟班主，我的这些小姑娘呢，都是漂洋过海从东瀛那边过来的。您要教起来，语言上可能还有点障碍。所以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到时候还望见谅。”
“哦……了解了，了解了。陈老板放心，我心中有数的，承蒙陈老板这么着力，我也不好说不上心，肯定尽心尽力，别的不敢说，摆出个像模像样的架势来，肯定没问题。玩票的台上走一圈绰绰有余。”
陈昆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笑道：“那么，具体的一些内容题材，我就先交给钟班主过目了。”
“好。”
说罢，陈昆扭头对一旁坐着的长濑川说道：“长濑川，把文件给我。”
“哈依，社长，这是文件。”
众人一看这位老板果然厉害，外国话说的居然这么溜，心说这个老板年纪轻轻，肯定是有真本事的，不是混吃混喝的二世祖。
钟连梁接过陈昆的文件，翻了翻，然后心中有数了，大体上，他知道陈昆要的动作是什么样的了。
“陈老板，您是要汉唐的戏码？架势好说，这个没问题的，不过我建议，摆架势的时候，就要开唱。这个和唱戏也一样的，唱出来才能熟练。”
“好，这个回去我和手下说。”
钟连梁心中基本明白这位老板的意思了，看来是要在博览会上一鸣惊人啊。
不过他哪里知道，陈昆压根儿就没资格在博览会上装逼，他只是为了漫展那一天的分数呢。
沈成功去年就和他说了，今年漫展就是个考核打分，谁能让外国人满意，谁能够做出好作品，谁能够交出最优秀的策划，谁就能知道蛋糕。
这一趟，沈成功和陈昆打算砸多少钱进去呢？
六百万！
人民币！
要不是钞票不是捡来的，俩人巴不得砸的是美金。
这趟排场是足够的，宇宙步兵公司的风声也已经放了出来，水上加奈落地上海漫展，史上最华丽演出！
就挂在网站首页呢。
王嘉明这当口在大阪也是忙的跟狗一样论坛上带着一帮小弟杀的天昏地暗，就是给这次漫展造势。
而国内同样知道，现如今的东瀛超人气青春美少女水上加奈，【只有我的轨道炮】演唱者水上加奈，将会现身上海，对于国内一群动漫爱好者以及hanas来说，不可谓不激动万分。
但宇宙步兵公司到底布置了怎样的开场，还不得而知。(未完待续。)
ps： 今天因为琐事太多，一直在打断码字节奏，所以少了些，明天补上吧！
第三章 拍桌子骂娘
和王华清老爷子不一样，不做学问做武功的赵炳坤是急吼吼的就来上海了。门下十几个欠调教的小崽子，窝在一辆依维柯里头，跑升龙高架下面绕了十几个圈还是没下来。
老头子在陈昆那里吃了一盏茶，连连骂如今的细狗都是傻逼。
骂的时候又连连赞叹“你们几个还是踏实，不飞”，能让老头子有这样的评价，江山陈昆都是心中暗爽，略有几分得意。
正拾掇着园子里的场地，那公园本来就是半开不开的，也不常有人过来，周遭的人家都巴望着市政府拆迁什么的，哪里会去寻思这点情调。
于是那亭子水台都成了宇宙步兵小爽了一把的道具。
钟家班的人也尽兴唱了一出牡丹亭，也算是让了赵炳坤爽利一把，老头子好歹是江东前五的大高手，而且活的比那些不可一世的傻叉滋润的多，话说年轻那会儿把赵炳坤揍的半死的大高手，早几十年就到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哪里像他，不说是儿孙满堂吧，自个儿的徒儿们，好歹没死的死伤的伤不是？就算吃了点牢饭，现如今二十一世纪了，总归有赚钱的门路的。
“哎，也是，玉璋，想当年上海滩前黄金荣送我一张鎏金名帖，请我出马做护身校尉，啧啧，好大的体面。可是，我能出来吗？不能。我还是做点正儿八经的事情，不说是浑浑噩噩，几十年下来，倒也平平安安。”
老头子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松鹤长袖袍，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手里头攥着一枚“虎头”一枚“狮头”，嘎啦嘎啦的声响。仿佛是练的是铁砂掌鹰爪功，翘着二郎腿，一手虚靠藤椅的扶手，旁边茶几上放着茶水。
不是什么好茶，五块钱一盒的昭通苦丁，碾碎了的沫子，树叶梗子都在里头清清楚楚，有钱的谁能喝这个。
不过练武嘛，虽然吃的讲究。但也谈不上多么金贵，只要营养得当，差不多也就行了。
“师傅，我这次回来，也就是想干点事业出来。”
陈昆在一旁恭顺而立，他是个孝顺的人，尊师重道，为人也是过得去，就算不是个上品资质。称呼一声中人之上，倒也不为过。
旁边王华清扶了一下眼镜，他和赵炳坤见过面，如果不是陈昆。这辈子搞机械工程和机械设计的王华清如何都不会认识武警总队总教头，老人之间各有人生的体悟，到了晚年的行业总结。这就是哲学上的事情，和professional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是聪明的。也很脚踏实地，该有的科学热情也有。该有的灵光一现也有，可惜了，总有身外物纠缠着。”
王华清笑了笑，又道：“不够我倒是挺看好他做这个行业，产业兴盛，也要娱乐大众，与民同乐。”
赵炳坤门下的弟子们多有富贵人家的，往日里也不曾和陈昆有什么来往，乍然三年一过，竟然是跨国而富，内心多有悔意，不过却不会浮于言表。
那边沈成功嘬着上海甜汤螺蛳，两只大手湿漉漉的着实难看，不过却是自得其乐，一帮子人极为的潇洒，让钟家班的钟连梁心中暗暗佩服，心道人家陈老板果然给自己面子。
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如是而已。
当然这话要是爷们儿和娘们儿之间扯淡，自然更好，否则大老爷们儿之间扯着，怎么听着一股子搞基的味儿？
“玉璋。”
赵炳坤唤了一声陈昆。
“师傅有什么吩咐的？”
“搞这个能赚大钱吗？”
“能赚啊，这次回来，不赚个一两千万，我怎么可能爽利。”
他口气极大，不过却也不是空口无凭，【女子篮球社】的代理，灌篮高手真人化的推广选角，其中的广告代言费，就能够让全中国的体育用品公司以及食品公司以及服装公司打出狗脑子来。
一个新闻发布会，广告牌上露个脸，起码就是大几百万的砸钱，这是人民币，不是虚的。
按照当今市场，社会的骨干力量和消费力量开始转移到了八零后身上，策划领域中的主力军也是八零后，毫无疑问，灌篮高手这部作品一旦出现真人化，并且还是国内真人化，就算不播出，就算没有拍出来，其中走秀或者小剧场都能够赚翻。
因为吸引眼球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然此事现在不可张扬，陈昆和国内媒体还没有太深的交情，需要跑动的就是沈成功，更何况，京城里头如何说项，是个头疼的问题，总不见得回国了还找人家耿铭吧，坑爹也不至于坑成这样。
不过能不能赚钱，能不能赚大钱，这真心不是陈昆要去担心的事情。
“能赚这么多？”
老头子愣了一下，看了看陈昆。
“嗯，能赚。”
赵炳坤哈哈一笑：“好，你在苏州买一套别墅给我。”
“师傅放心，一定是大别墅。”
别人如果看到这种场面，肯定会说：**，老家伙要不要脸，公开要别墅！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
可正儿八经拜师学艺的，师傅要这个，真不算什么。
这年月因为不打打杀杀，所以练武强身带来的福利，不可想象，还有各种名贵药材的调剂服用，这里头的花销以及秘方，放七十年前，上海滩起码要砸一个堂主砸四十根金条才能换来。
说白了，一些弯弯道道的东西，外人真的是不明白。
更何况，老子问儿子要一套房子，天经地义的事情。
恩师恩师，有恩之师。后面还有一句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就这么一回事。
而且赵炳坤极少问徒儿们要什么东西，陈昆他是一向宝贝的。正如王华清极为看重陈昆一样，自然视若己出。
便是嫡传大师兄鲁西平。他家出身不算富贵也是小康，用不着赵炳坤担心什么。可陈昆是孤儿，心理学上来讲，也更容易让人去关心一下。
而陈某人也争气，不卑不亢，不声不响，锲而不舍到如今能够赚千儿八百万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是一种人生的馈赠。
别墅戏言，只是天伦之乐一般的戏言。
这边说笑着，那边水榭楼台上的东瀛少女们真心痛苦。压腿压身弹腿抖手，得听着手打琵琶的节奏，得压着妙手三弦的轻弹，这昆曲的范儿，各种架势手势身姿，都是磨出来的。
陈昆有强人所难的嫌疑，但钟连梁自然是做到最好，尽力而为。
“玉璋，你前头说的那个什么。要多少？”
“不要多少人，就站台上穿套衣服，我在家里头备了明光铠，二三十斤的大枪。还两刃陌刀。”
“哦……那是要不少人呢。可这边你也批不到好地方弄个场子吧。”
“弄不到，博览会这会儿，赶趟的往里头塞。也就是在自家产业的那点台面上张扬一把，扬名立万嘛。总得让别人知道公司的大名儿不是？”
陈昆这么一说，赵炳坤和王华清都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让东瀛少女反串，汉唐服侍，一等甲士，耀武扬威去了。
说白了……反差萌。
当然老头子们不会知道这个，你指望着一个老教授一个老宗师，也和一帮子宅男一样拎着两只萌物，瘆人的慌。
“别的我帮不上，不过场地方面，动漫产业应该是半个月后吧。”
王华清开口说话，“汽车中心那里，我让你一个九五届的师兄帮忙，他在那里谋了个办公室主任的差事，正好可以说项。”
“谢谢老师。”
陈昆一听大喜，如果是这样的话，到了动漫产业展，上海漫展重头戏那会儿，宇宙步兵公司要爆发出来，没有足够的空间施展，也是渣。
国内公司能拿得出手的实在是不多，技术上来说，传统漫画并无太大的差距，但剧情丰富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好不容易弄个传统神话题材，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不靠谱的厉害。
所以一般来说，政策上还是鼓励“走出去，拿进来”的法子。
陈昆应该是混的不错的。
苏州市这边是大力支持，减免税政策从一开始就是，人员不齐整，开发区也帮忙招聘，也不曾有什么硬塞人进来，本地几个头面人物也有亲戚弄了一点点股份，无伤大雅，水至清则无鱼嘛。
因此这一次，苏州市捏着宇宙步兵这张好牌，也是不遗余力，让别人看了多有觉得上串下跳的感觉，可没办法，实力放在那里。
别家所谓的大公司，能拿得出这么多方案？能拿得出这么多设定稿以及各种短片？想也别想。
一部两部你可以说是买来的，几十部呢？
慢说国内的大公司，就算是欧美巨头，也绝无可能一次砸这么多原创稿。
短片动画四十三，长篇连载开篇两集共有四部，漫画精装宣传上千张，各种原稿分镜能排出去两公里。
东瀛五大公司中的三家出力，若非京阿尼不愿意掺和，这次的嚣张还能更加犀利一些，其实凭心而论，若非陈昆的计划涉及数以十亿计算的利益，宫田知行也没有那样的勇气拍板。
毕竟，哪怕是废稿，也是一种资源。
但现在，算是便宜了陈昆吧。
一分钱都没出，各家公司也是三缄其口，没人知道底细。
陈昆有能力砸这么多作品出来，上头高层的政策倾斜，如何也不可能落在别人家去，众目睽睽之下，想要玩什么手段，也要看苏州市地方答应不答应。
而且陈昆所图甚大，国内市场份额，他是一点都不会让给东瀛欧美公司去做的，因此将目标锁定东南亚东盟，五年十年吃不饱的，他和三大公司分润。就算只拿到两成，也足够他名声实力奠定。
反哺国内也是轻而易举。
论市场。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中国市场了。
太大。太庞大。
只要有通讯工具的地方，就是潜在市场，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
手机上的图片，通讯行业运营商的宣传推广，都是利润，而且只要有一个小小的项目，哪怕只是针对一个地区的小项目，圈下来。也是上亿几千万人口的基数。
而且国内的消费力逐年上升，这是黄金时代，此时不赚钱，对于有着雄心壮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浓墨重彩一笔，就算不名留青史，也起码要让人知道宇宙步兵也曾经辉煌过。
……
喜来登十一楼会议大厅，一帮子老总在这里齐聚，宇宙步兵的美少女们还在那里苦练。钟家班的人也是上心，没有爷们儿上阵，都是一群良心大好的姐儿，不过也是狠得下心。折腾的一群东瀛妹子嗷嗷叫，斋藤结菜更是恨不得把陈昆咬成渣渣，可惜。人昆哥此时此刻也要快发飙了。
嘭！
“凭什么！他妈的一个个成立不到一年的小破公司，小地方的玩意儿。他妈的凭什么搞这么嚣张？凭什么！”
“年轻人不要张扬，低调一点……”
一个老者斜眼看着这边。陈昆和一帮子新晋公司的年轻老板们都是面红耳赤，一个个却是敢怒不敢言。
先头拍桌子骂娘的，是京城过来的大拿，绝逼的牛叉人物，横的一塌糊涂，陈昆自认自己不是个东西，可这玩意儿也不是好鸟哇。
正说要嘬着茶，那东西又呲牙咧嘴地横了一番，见这边苏州常州深圳的年轻后辈们不声不响，才作罢。
说他们嚣张，那是因为新公司因为要争取表现，自然会拿出更多的东西做准备，可谁能想到这些新公司能准备这么多，让京城里头那帮子以为稳操胜券的都大吃一惊。
于是为了动漫产业展和漫展交流会在地址上的选择，有了分歧。
原本还打算给新公司一些，当下觉得可能不妥，到时候说不定要折戟沉沙，于是玩起了这么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可也不能说人家违法，从程序上来走，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尼玛偏僻的地方鬼去？
就算是汽车中心那里，也就是陈昆图个位置大才去的，可要知道，大部分去汽车中心的路，都不是那么好走，路窄且路线少。
因此一帮子老资格在那里卖萌，若非上影的老前辈们多有维护，仿佛要将他们踢出这个会议厅的也似。
陈昆心知这份蛋糕应该是都盯住了，下半年只要能做出好东西，别说减免税了，补贴都是双份的，国、省、地，三家补贴拿到你尿急尿崩都行。
可这当口，如果不争，那还混个**！
对方拍桌子骂娘，他妈的……当老子不会拍！
嘭！
陈昆猛然站了起来，一张拍裂了高档木头桌子，桌面儿当下就裂了，当然不至于说是散了架，只是面上出了裂纹，那一掌下来，含怒而出，差点儿把陈昆这**手掌骨都拍断。
“年轻人不张扬，还叫他妈的年轻人！论场地，浦东浦西最好的展位你们都拿了还想怎样？操你娘的我们这帮小公司混汽车中心这边摆摊都让你们觉得是个威胁是吧！说到底还是不想靠实力吃饭想要玩这种娘们唧唧的手段是吧！”
一般来说，枪打出头鸟，陈昆当下呛声，那简直是无法无天，要知道这边可是有几个京城来的主管领导来的，一听陈昆这么说，也是脸色数变，不是为了陈昆发飙，而是因为陈昆这样的话，足够让他们掉乌纱帽。
小公司真要闹起来，地方上肯定要支持的，中央的政策文件精神，地方履行是一回事，但如果本家不按照剧本走，那就别怪大家拆台。
这里头的水极深，陈昆自然不会去趟，他只管自己的饭能不能吃饱。
他一掌拍出来骂娘，那边常州深圳苏州的老板立刻也是帮腔助阵，废话，本来就看那帮子人渣不爽。现在等于说是要摁死他们，有人敢做英雄。吆喝呐喊的勇气还是有的。
“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你爹！”
陈昆和那厮呛上了，能来这地方的。基本上都是公司老板和各路总监导演还有发行单位的boss，甚至还有漫画专业的老师和教授，以及上影的老前辈。
不过这样对骂，还真是有辱斯文。
但陈昆管不了那么多了，这边吵着，也不会影响他的业务，对方欺人太甚，简直就是要让苏锡常这里的公司喝西北风，有种和上海这边的公司呛啊？尼玛的敢么？
看清对方欺软怕硬。陈昆脱裤子露鸟的本事还是有的，盯着那厮大声道：“你们要去浦东中心会场丢人，那是你们的事情！老子在汽车中心的展台，一个平方都不能少！老子今天把话放这儿，今年年底之前，不做出你二十倍的业务，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你说什么！”
“你听不懂人话？不说二遍！哼！”
陈昆冷哼一声，站在那里怒目而视，后头苏州市文化教育的领导早就从隔壁会场过来了。知道这边闹僵，显而易见要力挺陈昆。
废话，这条线上可不是比官大官小，这涉及到饭碗啊。一部作品扔地方上，能养活多少人。
确切点讲，是火热的作品。
喜羊羊养活多少人。做周边的厂每天都在机器赚，二十四小时不停车的。
老他妈做代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能出自己的好东西，谁也不会撒手。
本来京城那边的几位想要以势压人。结果就是苏锡常加深圳这边抱团取暖，陈昆首当其冲，他简直是怒疯了，口出狂言也不计后果，不过正如昆哥所言：年轻人不张扬，那还能是年轻人？
他们是创业的，不是磨日子的！
两边僵持，倒是有不少人还是暗爽的。
天津学院派的人也是乐于南下，早就听说苏州有个宇宙步兵公司，这一回苏州市地方官员们喜上眉梢，一个个藏着掖着，只有熟络的，才知道，这边有个公司果然厉害，作品质量绝对够得上国际主流一般水平。
而且学院派的人物也用了不少，南通大学的艺术设计高峰，和天津学院派的人关系匪浅，然后就是河北省的那帮人，那帮人被京城的公司坑惨了，地方上根本毫无发展，全被吸过去了。
吸过去如果能振兴产业也就罢了，可就是一门心思的骗钱。
皇城脚下嘛，该怎么着怎么着，你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出现的状况就是正儿八经做这行的，首选上海，其次广深，然后杭州苏锡常。
京城若非政策上的问题，谁愿意窝里面受罪。
连重庆成都武汉的发展前途都比那儿大。
“出口成脏，公共场所大呼小叫，还有没有自觉？这是会议厅，不是吵架房！”
来的这位正要摆官腔，还没来得及呢，这边苏州市的一位主管领导，大概五十几岁，快退休的光景，反正也不怕，当下就顶上去说道：“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只需一家攻击，不许别家不还手吧。”
这话放官场那是大忌，而且也不是官员应有的姿态，更加不应该下属应该说的话。
但正所谓夺我钱财，杀你全家，这条道理亘古不变，事关一地单项产业振兴，而且陈昆给的计划书是很长远的计划，绝非是玩票，苏锡常是一个整体，说白了到时候宇宙步兵大兴，各家公司还是要通力合作的，竞争中合作，才能长远发展，这是道理。
据理力争谈不上，但姿态摆出来，就是对陈昆的最大支持。
上影的老前辈们也是咳嗽一声，显而易见是要说话，这些人是宝贝，谁也不会得罪他们，门生无算，就算不涉及动画漫画设计，也有足够的能量来影响。
“我说两句。”
就说了四个字，几方人物全部销声匿迹。
陈昆也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一旁的是无锡小灵童动画制作公司的老板，此人老婆是天津人，他老婆是天津学院派一位老前辈的千金，因此知道的东西。也比陈昆多一些，这年宇宙步兵虽说不至于盛嚣尘上。但也数得上有名有姓。
一部【灵玉】动江湖，足够混资历了。
“陈总。您是这个。”
他压低了声音，给陈昆竖了个大拇指。
“你呛的那位，在中央台和x影都有硬关系，版署文化总局也是熟人。不好惹的，不过他也别想在苏锡常动什么手脚，这儿是上海，不是京城，他还不至于手眼通天。”
这位大名蒋立伟，小名蒋小花。小时候经常出事儿，差点没死好几次，于是怕他长不大，奶奶给他取了个女人的小名儿。
“这厮太嚣张，简直不可一世，我们让出浦东浦西的展台会场让他丢人现眼不够，居然说要否决汽车中心，操他妈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陈昆怒的厉害。蒋小花嘿嘿一笑：“真是没想到陈昆这么气盛，不过，很让我痛快啊。这位呢，叫金盛。经常以满洲正黄旗自居。去年的时候，天津有个工作室给他做外包，最后因为一点点外包钱。连二十万都没有，居然骂别人是奴才。说他们为了点钱，什么下贱活儿都做。卧槽……当时你没看到。气的一帮子人差点要塞他俩雷管送他上西天。”
“正黄旗，还正绿旗呢！”
陈昆还在气头上，低声道：“这次动漫产业政策扶持是铁了心要做起来，但单靠政策是不行的，外包不是长久之计，我这次无论如何，要将大单子拿到手，到时候大几十亿的产业，分包苏锡常，有钱大家赚，才是王道嘛。”
“可不是怎么地。这贱人除了喜欢吃独食，还不让人喝汤，简直让人无法可说，完全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还真拿自个儿当皇上王爷，可他妈的我们也不是奴才啊。这回是个绝好的机会，陈总你拟的章程最是合适，我们都支持你的。上海这边大公司本身就能单独做，所以也不会和我们争这个，这才是气量。”
俩人正说着，台上左首第三位的上影老前辈发话了：“我们以前呢，有句话，叫做百花齐放。”
满头鹤发，但整理的一丝不苟，手指细长，是执笔的好手，但如果以为这是民国范儿的文人那就错了，正儿八经学过逻辑学的，高深莫测虽然不至于，但做的作品，绝对不是无病呻吟卖矫揉造作。
实实在在出成绩的那一代人，可惜接力棒迟迟没人接住，现如今，好不容易伴随中国国力爆发的大时代，如何能够错过？错过了，如何能够瞑目？
“竞争，不是窝里斗。更不是你来自天南我来自海北的矛盾，我们要走出去，然后拿进来。”
声音中气十足，平稳的厉害，伴随着说话的手势，让人觉得他很是和气：“走出去，一是交流二是学习三是创造利润。没有利润，单单谈艺术，这不是一个漫画家动画电影电视制作者应该有的素质，这应该那些无病呻吟文人该做的事情。我们的产业喊振兴喊了很多年，但我觉得，不能叫振兴，应该叫复兴。”
“你们看，我们不是没有在国外拿过奖，也不是没有做出过好作品。可是，为什么迟迟不能够让从业人员觉得自己的职业很自豪呢？”
他一个反问，随即竖起食指，晃了一下：“钱。”
“没有钱，如何让人有积极性？靠一腔热血还是满腔热情？还是靠对动画漫画的热爱？没有钱，我作为一个漫画家，回到家里，看着别人开着汽车去吃大餐，我只能吃冷饭炒蛋，这能过一辈子？不能。”
他突然笑了起来：“所以嘛，总得要让人吃饭。解决吃饭问题，才能接下去谈。国家要扶持，有补贴，能养活人。那么吃饭问题算是基本解决吧，可不能说吃了一顿就算是吃饱了吧，总得长远点看，是不是让后来者也能吃饭？要长远的看。”
众人正仔细聆听教诲呢，却见这位老前辈又笑了一下：“我的讲话完了。”
“顾老！顾老再讲一点吧！”
“就是，这不是还没讲完嘛。”
……
正叽叽喳喳着，老前辈说道：“说的是讲两句，已经讲多了。再讲就是座谈会了，还是不要搞这种事情。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他发了话，那边京城来的正黄旗“老爷”脸色数变。但最终没有发火，这边陈昆这里显而易见地鼓掌，这位老前辈的话表面上听，仿佛是不相干地讲着要做长远的事情这类东西，可实际上就是声援陈昆这帮子苏锡常的后辈。
掌声久久不息，显然是让有些人不爽，却又让一些人开心。
之前的拍桌子骂娘，那当真是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各位领导也是鼓掌，自然同样有人开心有人不开心。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老前辈既然说了话，你要是再一意孤行，不就是证明完全不走专业路线么。
乌纱帽啊乌纱帽，它是好东西，有时候让人兴奋，有时候呢，又让人心疼。
于是这林林总总。让陈昆开了眼界，直到这场名不正言不顺的会议结束，才算一锤定音。
之前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现在还是如此。主管领导别想拉偏架。
这要是谁捅上去，就是个大篓子，搞不好京城过来的那几位都得栽。
临散场的时候。金盛瞥眼看着陈昆，然后轻声道：“陈总。山不转水转，将来陈总来京城。咱也一尽地主之谊，也好让陈总享受享受皇城底下的风光。”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陈昆看着金盛离开，轻蔑一笑，冷哼道：“什么东西！”
“年轻人，火气很大，不过还是不要骂人的好。”
那位顾老看着陈昆，笑着说道。
“刚才多谢老先生帮忙。”
“哎，我可没有帮忙，话不能乱说。”
顾老摇摇头，如是说道。
陈昆呵呵一笑：“行，那就多谢老先生在发展道路上的指点，这总行了吧。”
“宇宙步兵公司。”
顾老看了看桌上的牌子，然后问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陈昆脸皮一紧，总不能说，老子喜欢看无码a片所以选这个名字吧。
灵光一现，连忙说道：“这是取‘我们的征途在星辰大海’的意思。”
“噢？很有气势嘛。”
顾老个子不高，但很硬朗，点头道：“你们给地方政府做的那个计划书，很有眼光啊，这次漫展，涉及到很多领域，你们准备的充分，就能做很大的业务，带动的产业也是不可估量的。”
“目标是做中国的吉卜力。”
陈昆正色说道。
“不好不好，中国的宇宙步兵，不是挺好的么？”
顾老笑了笑：“看来你是想用手工画，是这样吗？”
“南通大学艺术设计还有苏锡常这里的漫画中专，我正在招聘优秀生，目标是明年夏天做好一部动画电影。”
“什么题材的呢？”
“传统题材。”
“嗯，发掘的深度足够了。看来想的很多啊。”
“摸着石头过河，小心翼翼就是了。”
顾老倒也满意，他虽然早就知道有宇宙步兵这个公司，却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公司仿佛专注在【灵玉】那部作品上，然后又做了一些外包和一些敷衍的少儿幼儿连续剧。
可是这一回，却拿出来许多国内来说质量上等的作品，几十部啊，这个数量不可小觑，凭心而论，如果是其他的大公司，要拿出这么多原创，倒也不是难事，但要说质量，那就差远了，顾老很奇怪，所以也很关注。
不过如何都不会想到，陈昆这厮居然能够从东瀛三大公司里挖掘，陈昆亮出自己的实力，在台前只要打出宇宙步兵大旗，扬名立万之后，自然是有资格全力发掘国内市场。
这是百亿级别的巨大市场，不是东南亚那种令人纠结的市场，因此这块巨大的蛋糕，陈昆又如何让给东瀛三大公司？
说到底，还是有祸水东引的意思在，让东瀛的公司去祸害东南亚去，他顺便赚一点东风钱。
至于国内，他只要打出一场翻身仗，就足够开启宇宙步兵的冲锋号角，浑身重装甲链锯剑外加多铆蒸刚！
硬碰硬，才能创造真正的产业链。
别人几十年走的路，陈昆的预计，可能国内不需要走那么长，但起码也是十五年计算。
这十五年中，要如何打造中国的宇宙步兵，而不是中国的吉卜力，是一个非常艰难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能够给人留下好印象，能够团结这么多小公司在一起，绝对是一个好事。
目送顾老离开，陈昆虽然不知道这位上影的老前辈是何方神圣，但有一点，人家出言相助，绝对是看重他的潜力，也是认可他的行动，因此，不管从什么方向出发，他也不能够玩票对待这次天大机遇。
“嘿……这才叫气度。”
一旁的蒋立伟赞叹了一声，苏锡常小公司的老板，也是连连附和，一群人又道：“陈总，这次宇宙步兵的动作，看来很深啊，怪不得连金盛那个傻逼也这样着急。”
“做他的满清皇族春秋大梦去，我们抱团起来，还怕他？陈总挺身而出，我们肯定支持的！”
众人又是聒噪，陈昆却没放在心上，这些人只是抱团，却还不至于和宇宙步兵穿一条裤子，陈昆只是敷衍道：“哪有什么大动作，都是尽力而为罢了。”
众人和他又和和气气地套近乎，好半晌才散去，到了这个钟点，已经是快要吃晚饭的辰光了。(未完待续。)
第四章 进行曲、阵列、气势
此次活动，有即兴演出，也算是拉拢人气的一种手段，从第一天开始，大联欢的三天之后，就是各种类似走穴live的人气拉拢，为的就是集聚人气吸引人群。
宇宙步兵公司自然也有准备，至于东瀛方面，那是国际馆，在市中心，位置充分，更是有各路游戏公司的佳作。
而国内游戏公司则是尽量做到名目齐全就行。
陈老板也是早有准备，国内宇宙步兵也不能傻不愣登就站着瞎吆喝。
据说之前东瀛某公司想要拿【哔】作来吸引眼球，然后瞬间被镇压了……
之后据说去了深圳的【哔】文化展览会展出先进的【哔】慰装备。
“昆哥，这些都是……”
“师兄弟。”
陈总呵呵一笑，拍着刘建业的肩膀说道：“都是正好手上空闲，过来帮忙的。”
赵炳坤坐藤椅上嚷嚷道：“快点快点，走一圈。”
“知道了师傅。”
陈昆打了个电话给江山：“江哥，我们这儿人齐了，做队列呢，你什么时候到？”
“马上到马上到，昨天拍了一晚上麻将，刚说要眯一会儿。”
江山和几个师弟叙旧，一时玩的兴致高，竟然是忘了。
赵炳坤手里捏着一只紫砂壶，上面有着寒冬腊梅出暗香的图，配了一首咏梅的书法，有一个落款，也不知道是哪路大家的。
“哟，剑。”
赵炳坤拎起来一把，掂量了一下：“份量可以啊。”
“牛皮没来得及缠。先将就着。”
陈昆在一旁说道。
那边一帮子师兄弟正嘻嘻哈哈地倒腾着盔甲，这尼玛多少年没见过了。话说赵炳坤有一套大明朝锦衣卫的飞鱼服，不过早就氧化的不成样子了。后来给了博物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坑刨出来的，褪色快的厉害。
“秦剑。”
赵炳坤将紫砂壶一伸，陈昆接住紫砂壶捧着，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老头子手指头弹了一下，嗡的一声响：“哟，还真是青铜铸的啊，没用冲压机？”
“我买的一只二手电平炉。正好派上用场，模子找的一个学校师哥帮忙，沙模，虽然粗糙了一些，不过已经抛光过了，纹理也专门蚀了一下，还算可以。”
“凑活一下，倒是不错的道具。转手就卖无锡电影公司好了。”
赵炳坤脑子一转就说道。
这玩意儿成本不高，但也谈不上便宜。也就是现在陈昆和沈成功手上流动资金不错，否则还真不好搞。
“留着，反正早晚要做电影公司的，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你让一帮子小白脸掂量真家伙？”
赵炳坤戏谑地回头看了看陈昆。然后摇头手腕一抖，那当真是贴着陈昆一寸的地方一个剑花，稳当的一塌糊涂。接着就是下撩一剑，变招铁索拦江。这要是开了锋，陈昆当场就是一刀两断。
这剑招正名铁索拦江。行内就叫一刀两断，对身位要求很高，陈昆不曾学过，也就是鲁西平见剑招拳路全部学过，还有**大枪，还有纯阳剑。
也就是搁现在，要是在以前，赵炳坤随便把自己学的东西传出去，不论哪家师门，都要找他麻烦。
现在嘛，屁大点的事情。
“师傅，你这要是有把家伙在手里，我们这几十号人还不够你一个人削的。”
“屁话。”
赵炳坤虽然爱听奉承话，可这摆明的马屁还是听着有点腻歪。
“玉璋，不是说还有双刃陌刀吗？给我看看。”
老头子随意将秦剑扔到一旁，嗦的一声，剑锋插入草地，这轻轻一抛，竟然入地的角度也这般顺畅，若是投剑刺人……
“冲压的，您看？”
陈昆小声问老头子。
“在哪儿，让我看一下。”
领着老头子在一堆木箱子前，然后用撬棒撬开了箱子，里头都是稻草，上面放着双刃陌刀，这玩意儿看上去和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很像，长柄兵器，给重甲步兵捏着，感觉极为犀利。
不过老头子力气比陈昆还要大，只看见用脚尖一铲，然后脚背一挑，这玩意儿空中飞速转了不知道几圈，然后嗡嗡当当被老头子一把握住。
“轻了点。”
赵炳坤皱了皱眉，显然是索然无味了。
一个反手回马斩，轮了个大圆，就觉得没意思，扔到一旁拍拍手：“没意思。”
抖了抖衣袖，手一伸，陈昆将紫砂壶连忙送上。
嘬了一口苦茶，赵炳坤问陈昆：“你们这个节目，怎么弄？”
“不难，就是以前站桩时候的队列，然后踩着音乐的鼓点走一遭，和广播体操差不多。”
“不过你们都身材长大，看上去也是威猛许多。”
陈昆笑道：“明光铠配陌刀，走的时候放的是大鼓声，顺着鼓声踩点子，没什么难度的。青铜剑的话，是另外一出，到时候要难为两位师兄上台舞剑。”
“哦，你叫王西锐去哇，他舞剑有力，也给当官的表演过，正好用得上。”
赵炳坤想了想，又道：“结束的时候，不要忘记了辛苦费，全部结算清爽才行。”
“这个师傅放心，亲兄弟明算账的。”
老头子见他这样说，才满意地点点头，又坐回了藤椅上，嚷嚷道：“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走一圈，让我看看。”
师兄弟来的人数其实不算多，主要还有小辈，比陈昆还要小两个辈分的弟子也会过来，那就是一些师兄弟开馆收徒的苗子，过来给老祖爷看看的。
陈昆拍拍手，示意可以放音乐。那边大喇嘛立刻就开始响起了音乐，鼓声很重。却是军鼓声音，加上笛子小号的演奏。节奏瞬间就出来。
老头子没听过这玩意儿，正纳闷这是什么呢，那边拎着陌刀耍了两下的江山一愣：“这是掷弹兵进行曲吧。”
确实是掷弹兵进行曲，鼓声的节拍很重，扎马列队的排序，然后听着口令，两个队列开始行进，一开始是斜握秦剑，剑锋向身体的右后方笔直倾斜。然后迈着鹅步，每一个鼓点都是步子跟进，不需要提醒，很容易就走出来。
这个场面是和东瀛少女团配合的，不过两个部分并不互动，所以表演的时候并不会出现互相的交叉影响，各自排练自己的就行。
若非叫来的人都是有基本的素质，恐怕十天半个月还真就不够用。
不过一群手持长剑的壮汉披着战甲伴随激昂进行曲前进，这种感觉还着实让人有点震撼。
最重要的是这帮子人常年习武。脚步沉稳，又陈昆再三要求踩点子节拍的时候要用力，顿时就形成了非常诡异的一幕，只要离的近的人。都能够感觉到地面有股震动齐刷刷地涌过来，就跟站在海水中，波浪不断地拍着自己的小腿肚子一般。
走队列的指挥是江山的老同学。武警支队的一个教导员，拿着大喇叭喊道：“横平竖直！看手势！”
说着就是胳膊不停地上下摆动。脚步踩的点子就是随着胳膊上下摆动更加用力，基本上指挥用力往下一挥。这边横剑队列就是用力踏下去，震天动地说不上，可那种地面在咚咚咚咚作响的感觉，很强烈。
赵炳坤看的津津有味，那边交汇的另外一支队列就是陌刀队，身上披的是明光铠，份量不小，正儿八经的钢铁铜钉，走路都是哗啦啦的响，钟连梁也是佩服，这帮子壮汉果然气力果然，这样操练居然气不喘心不跳。
其实老头子的徒弟，大部分都在武警系统，有的出来也是做安保或者干工厂之类，负重没问题，走着队列也是小意思，练功的那些年月，也是扛着重物踩桩。陈昆那会儿还好，只是二十五斤。
江山和鲁西平，都是八十斤打底的，加份量也不是陈昆他们两斤半一加，而是十斤十五斤的上。
最牛逼的时候，江山负重两百六十斤，然后踩一百四十几根桩，牛逼的一塌糊涂，不过还是没有大师兄鲁西平犀利，鲁师兄就神了去了，虐江山不带重样的。
整整齐齐，这种流水线上用铁榔头敲出来的钢铁毛坯的感觉，让人着实有一种硬朗的冲击感。
如果此时脑补一下万人阵营的陌刀队战线，恐怕真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气势了。
而且这帮人还没杀气，若都是江山那种三个鼓点一声大吼提气，恐怕声浪就要把人掀翻。
“哈——”
指挥举着喇叭喊道：“很好很好，三个鼓点一声吼。注意要齐整！”
三个鼓点，指挥的胳膊格外用力地往下一挥。
“哈——”
双手吃陌刀，斜向上仿佛要刺虚空来的什么东西，目光凶厉，齐刷刷地盯着前方，这阵仗，不去拍老谋子的英雄当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蛮有意思的，有劲。”
老头子哈哈一笑，很是开心，那边在水榭楼台上正穿着锦绣汉服的东瀛妹子们都是看着这边，一个个妙目圆瞪，惊讶的一塌糊涂。
水上加奈这个关西黑长直小妞更是嘀咕了一声：“啊……大、大叔他到底是什么人的吖！”
陈昆在一旁看着，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心道：阵势牛叉爆了，到时候就看时机安排了，晚上去联系一下导师，问一下那个师哥。
只要死胖宅刘建业，则是拿着数码相机拍了一会儿，才瞪大了一双氪金狗眼，冲陈昆嚷嚷道：“昆哥，太牛叉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打扫干净屋子请客吃饭
王华清最近在重力实验室做实验，因为目前都是总结性的工作，一般出来就是指导一下后辈，知道陈昆忙着赚钱，他也抽空过来看看，偶尔叙旧什么的。
听说陈昆开罪了那位金盛，王华清有点奇怪：“你怎么还是这么大的火气呢？以前好不容易收敛了暴躁脾气，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
“当时不是气糊涂了嘛。那狗日……那家伙就差让我们滚出上海了。吃独食也不是这样个吃相吧，我一急，就发飙了。既然发飙了，那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呗，反正我去京城能去几次。”
他想想也有点后怕，就跟做软件的得罪微软总归是不好的，没事儿找事儿不是？
“虽然如此，但你做了出头鸟，到时候，针对你起来，多少还是不方便。而且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金盛应该在京城挺有背景，门路肯定不错，否则也不会拿他出来当典型的。”
“何止是不错……”
昆哥这时候就差哭了。
那位正黄旗的“大爷”一年要拍两部清宫戏，至少能过审一部，动画制作更是雄霸京津，绝对的一哥级人物，而且京津巡展的模特儿清一色的x影大美妞，前凸后翘卖嗲卖骚，能把人直接勾射出来。
论规模级别，陈老板这点家当，就跟当初宇宙步兵跟b系主力事务所的差距，当然现在好了，不至于差出十万八千里。
可在国内，就是十万八千里。
影视发行公司审批流程关键点在文化教育单位。一般来说三个月就没问题，但要是卡你。真心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本来想要落户上海，结果除了这档子事儿。陈某人心说奶奶的，老子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跑苏州去。
这还真是一拍即合，之前材料其实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沈成功跑门路砸的钱可不少，人家上海地面上的公司也不见得让你一个外来户就爽到，再说现在上头是严进宽出，你要想进来，没准备个千儿八百万。门儿都没有。
思量之下，心说一线城市肯定得中招，还是退守徐徐图之。
要说当官的多半都是有水平的呢，苏州高新园区新楼刚刚弄好，陈昆这边宇宙步兵公司的材料上去，陪同苏锡常各家公司老总在这里的领导连夜打电话回去，又拍了秘书赶回苏州，章程拿出来，能从简从速的一切搞定。
等于说就是把上海这边的材料转过去。如果是别人，还真是一年半载都懒得给你弄，吃力不讨好啊。
可陈昆这会儿可是和京城来的那帮子混蛋呛上了，正所谓帮亲不帮理。被人指着鼻子骂地方保护主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再说了，宇宙步兵公司现如今出的成绩喜人，开会的时候是表扬过的。沈成功作为公司副总，和人吃饭更是谦逊老道。却没料到老总竟然是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而且霸气威武地拍桌子骂娘。
呵……这架势。干起来都不带皱眉头的。
王华清了解到陈昆的意思，也是乐见其艰苦奋斗，于是说道：“你啊，倒也不算是做了什么坏事，其实也是好事。”
“老师，这是何意？”
陈昆不解。
王华清笑道：“你不和人打，不摆出你不怕不孬的姿态气势，怎么和人谈判？打起来，就要打的对方服气，还要不得不和你谈判，这才能让自己放心发展进去。”
陈昆若有所思，明白了过来。
“这个呢，就叫做打扫干净屋子，请客吃饭。”
王华清虽然是做学问的，可不代表不知道斗争的意义，每一种领域中的自我价值实现，都不可避免有竞争，但如果敌人太强，就必须用勇气和魄力挑战某种旧有秩序和势力，才能让自我价值的实现出现正常的途径。
陈昆和王华清在一户茶楼中喝茶，茶有点贵，六十一壶……尼玛，这辈子陈某人都没喝过这样贵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陈某人比较土鳖的缘故。
土鳖的昆哥和导师在这里聊了一会儿，王华清道：“你既然要做影视发行之类，京城肯定是要去的，那么和这个金盛，早晚都是竞争关系，国内的娱乐圈，单独靠民间力量很难成气候，这个你明白吗？”
“老师，您有什么建议吗？”
“从地方出发，牢牢抓住长三角地区，和这里的官方打好关系，这样才能站稳脚跟，做好娱乐事业。”
老爷子不是迂腐之人，不会对新生事物或者自己不熟悉的事物进行主观上的批判，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是联系在一起的，他相信任何一种新生事物的诞生，都有其一定的意义在。
所以，他不会觉得一些小孩子对一些动画人物爱的死去活来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平静地看待这些，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学生也能够保持端正的态度去做这项事业，仅此而已。
承担的社会责任，王华清相信自己的学生还是拎得清的。
“嗯，我明白了。有根据地才好办事，这就相当于我的基本盘，是这样吗？”
陈昆问道。
“当然我是很希望找个高官千金做老婆的，这样对你事业有好处。”
老爷子开玩笑地说道。
陈老板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师，您这玩笑开的……当官的还能瞧上我这种档次的？”
“你陈昆跑苏州府说自己没结婚没女朋友，信不信明天就有秘书过来帮你说媒？”
王华清怡然自得地看着窗外江面景色，平静说道。
陈昆抿嘴不语，半晌：“信。”
老爷子一头的银发，将老花镜拿了下来。摸出一块布擦了擦，然后道：“你呢。不做学问可惜，不过我觉得。你不做娱乐事业，也很可惜。总是要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去做一项公共的事业，你做的好，就是伟大的。”
伟大二字，好大的压力。
“老师，你这样说让我压力很大啊，怎么像是革命一样。”
嘬着几十块一壶的茶水，陈老板苦瓜脸垮了三寸。
“做好自己的工作，都是伟大的。承担了自己的责任，则更加伟大，促进了社会的进步，则伟大再加一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王华清微微一笑，将自己眼镜戴好，然后说道：“下午你要约谈的人，就让你的这位学长指点一下，既然得罪了京城的谁谁谁。索性就大张旗鼓地去做好了。”
“好，我听老师的。”
“咄！无脑！”
陈老板呵呵一笑，给王华清倒了浅浅一杯茶。
浅茶满酒。
……
汽车中心这地界儿不好走，贴着高架。过去就是一大片的改建道路，机器轰鸣且道路狭窄，但托这城市建设的福。交通事故全城最少。
王华清给陈昆引荐的这位，是九五届的学长。比陈昆年龄大不少，但人家好歹也是这里办事处主任。半个官，半个商，挺有余地的一个职位。
姓马，马明高。
大高个儿，比陈昆还要高，大概一米九的光景，不过人就清秀了一些，三十来岁拾掇的跟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似的，想来平日里过的也是小滋润。
“师兄好。”
陈昆见了马明高开口就算是拉近了关系，马明高也是熟络，知道是老师所荐，连忙说道：“坐坐坐，陈学弟，我们现在就走。”
“好！”
昆哥也没料到这位学长这么爽快，他刚来，马明高就开着宝马x5带着他走了，桌上送来的人事直接往抽屉里一锁，这爽利的，太特么过瘾了。
开车的时候，马明高笑道：“送了多少给我？”
“50k。”
“嚯——”
马明高瞪大了眼珠子，扭头看着陈昆。
“小心！”
擦着一辆雅阁过去，马明高才看着前面说道：“看来陈学弟这买卖做的不小了，导师他只说你做娱乐圈的生意，我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娱乐圈的公司冒出来啊？”
“主要业务还在大阪。”
“嚯——”
这学长还是个长嗓门儿，拖着的那声儿，能把人给镇住。
“还是个海归派，啧啧，要不说咱老师是个牛人呢。这二十年……三十年下来，得多少门生啊，谁不说有点成就……哎，算起来，你是老师带的最后一批本科生吧。”
“当时其实就我一个，后来本来还有一个，但因为出国了，没在老师门下。”
“那就金贵了。我九五届，那届也就六个，我留国内了，最后也没出国，之前做机械工程，后来转车辆工程，硕士是自行火炮数字化系统课题，再后来因为经费投入大了，有更优秀的人进来，我就做辅助工作，觉得不舒服，就继续做汽车工程，后来么，算是半个官场中人。”
马明高一口气就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个干净，不过这也证明他对王华清推荐的人有绝对的信任，当导师当到王华清这种程度，不说是独一无二，但也极为罕见。
“我和师哥差不多，本来要读研究生，但因为缺钱吧，家里头急需用钱，老师虽然有钱，但终究不是正道。说起来，之前在上海也做了三年，察言观色，看人言行，谈吐举止，一切都在学习。然后因为一些原因，就远渡东瀛，做起了优伶娱乐的行当，混了一年多，算有小得，但也颇为艰难。”
“哈哈……都不容易啊。”
马明高感慨了一声，说道：“你送我五万，还是多了些，那三万回去吧，两万算是人事。”
“师哥见外，钱是数字，人事总是要的，五万还吉庆一些。”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却之不恭，笑纳了。”
别人如果见这种塞钱收钱还这么堂而皇之正正当当，肯定是眼珠子爆出来掉地上当灯泡踩，可实际上。人事这种东西，绝不可少。便是西游记中，如来佛祖的徒子徒孙们。不还是要问三藏法师要人事么？
人事是不可少的，情理在其中，就好比亲兄弟明算账一样，流程得走下来。
马明高在上海混迹，电视台的人还是熟络的，牵线搭桥不算什么难事儿，卫视这边找了人，也是个主任，姓赵。叫赵耀。
矮胖和煦，成天笑嘻嘻的，一副小市民的架势，但办事牢靠，眼光也算独到，最重要的一点……不贪。
马明高告诉陈昆：“这个赵胖子眼光不错的，靠谱，找他办事，多少都有前途。而且他现在人到中年，难保中年危机，如果事业无起色，家里面也要着火。既然你有手段。就去说服他，到时候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能和卫视的一个主任搭上关系，还是很硬的门路了。
落地是一家咖啡馆。小资情调，陈昆虽然不习惯。但也坦然入座。
真丝绒的沙发，三个男人跑来喝咖啡。感觉怪怪的。
往北一条街就是著名的同志酒吧，联想起来，能让人菊花一紧。
再一个，易深蓝很喜欢这个咖啡屋……**-in-a-way！
“老赵，这是我说的那位小学弟，陈昆，陈总。宇宙步兵公司老板！”
马明高熟络地介绍起来。
“陈学弟，这是赵主任。”
陈昆和赵胖子握手道：“赵主任，初次见面，幸会。”
“幸会幸会，坐坐坐，陈总坐。哎呀……宇宙步兵？这个名字我听说过的啊，之前副台长开会的时候，还提到你们公司呢，了不起啊，听说总领馆那里都谈论起陈总您啊。”
赵胖子上来就说的眉飞色舞，让陈昆压力很大，这种感觉真的是怪怪的。
“老赵，说正经的。”
马明高翻了翻白眼，然后招手喊了侍应：“要一个西式甜点。”
“好的，请稍等。”
赵耀听到马明高的话，才坐好说道：“陈总在海对岸风生水起，国内同行中，也多有耳闻，其实您不来找我，我也想要找您呢。当然没想到，这好处，居然落到了我的头上，实在是……呵呵呵呵……还真是好运气啊。”
陈昆奇道：“赵主任？您要找我？”
“哎呀，陈总你是不知道，三月份的时候，因为电视剧的质量每况愈下，虽然每年都有精品出台，不过实在是跟不上变动口味，韩剧已经疲软下去了。邻省甚至都开始放泰国电视剧和印度片了，换口味总归是要做的，但现在有点吃不消，我负责的栏目，连续七个月往下跑……”
说着，赵耀比划了一个朝下的手势：“都说头条是记者的生命。这收视率，就是电视人的命根子。”
“那赵主任为何说要找我呢？”
赵耀一愣：“那是因为全中国就你在海对岸混的风生水起啊，东瀛片子既有怀旧的感觉，风格也多变，只要有一部好片子过审，对别人可能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稻草啊。”
陈昆一时间无话可说，感情……原来还有这茬。
“赵主任，之前我在苏州成立了影视公司，代理权也到手了。这是我这次过来的目的，这部作品，叫做女子篮球社，目前敲定两季。一季二十五集。”
“二十五集会不会太少了？”
“两季一共五十集，故事有连续性的。国内播放可以打成一部来放。”
“有没有基本数据？”
“东京电视台的收视率报告。”
陈昆将文件交给赵耀，然后又道：“还有一部就是目前比较火热的【健康裸泳社】，这个也是两季，可以剪辑之后拆分，大概也有五六十集。”
“oricon排名前三！”
赵胖子脸上的肥肉都抖了一下：“噢，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的……好片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过，嗯……好片子，应该能过的！”
他眼神中思量着什么，突然道：“这两部，我看，都给我们好了。我保证。肯定拿下！”
“价钱呢？”
陈昆直截了当问道。
“国产行情是三十万到一百万，这样吧。【女子篮球社】，我台里报八十万。【健康裸泳社】我报一百二十万。”
陈昆微微皱眉，轻声道：“现在韩剧一般在四五十万左右吧。”
“陈总放心，这里头没有猫腻的。实话说了吧，电视台规模到了我们这种级别，最不缺的就是钱。韩剧的买断价钱，都是压低过后的，其实承受能力，远远超过一百二十万，我直接报这个价钱。应该就是台里的一般底线，其实再高一点，也不算是什么事情。不过凭我多年的眼光，初步估算的话，本地的收视率高一点，应该是【健康裸泳社】，全国的收视率，那应该就是【女子篮球社】了，但是帮你报八十万是有余地的。我帮你拟一个条件进去，就是达到多少收视率就需要加价，至高不低，浮动往上不往下。”
这……怎么听着像是个内贼啊。
胳膊肘往外拐也没有这样的吧卧槽。
昆哥当时就风中凌乱了。
**青年欢乐多了许多年。他第一次碰到这种奇葩，哪有这样谈买卖的，一个劲地坑自家东家。还特高兴那种。
瞧瞧赵胖子脸上的笑容，肥肉都能笑出褶子来。
陈昆略有不信。喝了一杯苦咖啡，这没加糖的玩意儿。还真他妈的难喝……不过还是吞了进去，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赵主任……您这样做……”
陈昆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去组织一下了。
“嗨，别放在心上陈总。您也别起疑心，其实这钱多了少了和我没关系，主管不是我，我也肥不了。现如今，我也是事业受挫，一言难尽，找根救命稻草不容易的。”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这么说了吧，我是不想让那帮小赤佬快活，这钱给他们贪了，还不如帮你多争取一些。”
赵耀想了想，又道：“而且就买一年的约，恶心恶心他们。”
这胖子还真是记仇……指不定是什么仇，让他这么刻薄，这话又说回来，得罪这种人，还真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平时不声不响只当忍气吞声，却没料到人家这是隐忍不发就等着坑人呢。
而且这坑人还坑的挺有水平，业绩出来了，功劳是自己的啊。
再一个，再垮还能垮到哪里去。
陈昆舒了口气，于是道：“那赵主任还要回去？”
“是要回去的，我也有一些部下，正好开会的时候，可以提一提，只要敲定议案，我就打电话给你，到时候快刀斩乱麻，合约一签，谁也别想反悔。”
这是要恨疯了不成？
陈老板觉得这死胖子绝逼是个贱人啊……这哪有这样干事儿的？简直是小鬼中的小鬼，难缠的一毛。
好在这胖子居然和自己没太大的交集，否则这种人要是在自家手下，指不定哪天就被这货给卖了。
“事成之后……”
“哎，陈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赵某人可以告诉陈总，我分文不要，就是为了稳住我的位子，年底升升官，最好能踢掉几个仇人。”
赵胖子连连摆手，然后道：“要是节目大火，明年国内肯定要跟风出片子，不过陈总手头有版权，慢慢卖版权就是，数票子数的快活的嘞……”
这货真的是奇葩！奇葩啊！
昆哥当时就给跪了，这种人……太特么碉堡了。
……
等到这位赵主任开着一辆海马欢动离开，陈昆还在纳闷，这事儿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马明高笑着说道：“别惊讶，这人就是半个真小人。记仇不过也不算太没底线，所以是半个。”
陈昆奇怪道：“这胳膊肘往外拐虽然见识过，可真的没见过这样拐的。”
“嗨，你只管数钱不就行了？”
代理发行，也只是分成的事情。
一集入手，大致也就是二十万左右，不过算起来，也不少了，十集两百万，五十集一千万……发了。
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电视台，其实真的不多，大多数时候还是需要明星包装提高收视率。然后就是广告商捞钱，基本上赚一笔还是没问题的。
因为钱是流动的。大体上想象成电视台是个平台就行，广告商将钱放到了版权公司的口袋里。就这么简单。
不过看得出来，这位赵耀恐怕也有计划，陈昆绝对没料到自己居然在国内同行中也小有名气，果然天下无不透风的墙。
马明高这时候才知道这位学弟赚钱原来这么简单，这一进一出，卧槽，大几千万啊，上亿啊有木有。
不过他当然也知道陈昆只是代理，大致入账在两千万左右。缴税还剩一千两百万的光景。
但也是非常厉害了。
国内电视台现如今还是比较没有节操的，基本上属于广告中插播电视剧，插的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让一帮想要看广告的人气的发跳！
不过，因为赵耀这档子事情，陈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坚定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国内拍影视剧集。
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只要剧情精彩，不愁没钱赚，他琢磨了一下。国内的模式略有不同，虽然存在洗钱的嫌疑，但也得承认。影视剧低潮的时候，对于有实力有雄心的人来说。就是黄金期。
这一点也是值得承认的，因为每当国内电视剧出现烂片泛滥的时候。很快就会有佳作出台。
尽管当年陈昆很讨厌还珠格格这种片子，但也要承认，纯娱乐角度和大众角度出发，这部电视剧确实是佳作，再如果，从影响力出发，说它是神作也是可以的。
当然从心中出发，这片子在昆哥心中只能是鬼作臭作……大拇指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什么的……
今天赵耀这种情况，绝对超出他的预料，或者说，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状况，简直就是自己准备的充分无比，结果发现对方他妈的直接过来投降，然后还把金银财宝美女佳人全部往这里塞。
这赢的毫无快感让人无比惆怅，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装逼后遗症。
但是陈某人仔细想了想：卧槽……老子现在又不是在大阪装逼，老子怕**啊！
他得感谢赵耀这种人，简直就是当头棒喝啊！
着啊，他现在不是菜逼一只啊，他是海归派的牛叉人物，是东瀛列岛混的风生水起的牛逼之人啊，他的传说就跟奥特曼大战小怪兽一样的充满了激情啊。
他走入了一个误区，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当年在大阪府东奔西走忙的和狗一样的牲口，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那只在名古屋装逼不成反被轮的菜鸟。
他现在是大拿啊！
**了……老子脑袋瓜子果然不够用了。
某只大叔瞬间顿悟了，心道：奶奶的，到时候去京城，老子也能装逼装范儿，怕毛！
之前因为和金盛发生冲突的缘故，着实让他自己捏了一把汗，现在仔细想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路数不同啊，而且导师也告诉他了：打扫干净屋子，请客吃饭。
瞧，多大点儿事儿，他现在只要摆好了位置，什么事儿不好做？
琢磨了起来，竟然是觉得自己优势还是不小的，于是心中的念头越发地大了起来，转念一想：如果卫视这里真的拿下，说不定就和赵耀这人搭上线，到时候，或许做个节目也说不定，让电视台出面做一个直播什么的，岂不是更好？
他想了想，与其自己想要什么狗屁演唱会live秀场之类，倒不如釜底抽薪，来个堂堂正正的走最好的路线，这样不才能显得自己牛逼吗？
脑子里的念头如何都挥之不去，终于灵光一闪，哈哈一笑，抚掌笑道：“服务生，给我一支笔一张纸，谢谢！”
旁边马明高吃着甜点，消遣的怡然自得，看到陈昆这种工作狂的姿态，顿时摇摇头，心道：还真是不会享受啊。
陈昆耍耍写下总纲：东瀛少女团的华语路线。
又是写下几个重要条目，等到马明高吃完甜点，他还在埋头写着，马明高见他全神贯注，也不好打断，只好又要了一份意粉在那里吃，他肚子这会儿真饿了。
可喝了水之后。陈昆还在写，连用了十张纸。其中还有几张是草图手绘简略，这机械设计专业的牲口……素描功底还是有一点的。
一支水性笔。居然被他用的几乎告罄，让服务生也是叹为观止，这边时间加点也要算钱，陈昆这一支笔，就是几百块扔了出去。
不过，他绝对是不会心疼的。
啪！
水笔拍在桌子上，陈昆拿起了一摞纸，哈哈一笑：“哈哈哈哈……这样的话，完全就解决了之前一直思考的问题嘛。这博览会，这漫展，简直是天赐良机。哈哈，爽，太爽了。”
马明高见他终于搞定，才道：“陈学弟，这下好了？”
“好了好了，哈哈，痛快。哟，都这个钟点了！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陈昆连连道歉，“师兄。待会儿我一定酒宴赔罪，刚才太尽兴投入了，灵光一闪不敢浪费。”
“嗨。常有的事儿。读研究生那会儿，哪个不这样。”
马明高笑了笑。不以为意：“请客呢，就免了。再晚点回去。我夫人就要打电话过来质问了。送你回去吧。”
“有劳师兄了。”
陈昆真心抱歉，给人带来麻烦，真不是他的风格。
马明高倒也无所谓，读书认真的时候，哪个不是脑袋瓜子都在想问题？一个难题解决的瞬间，自然是什么东西都要放下，连吃饭也顾不上的，这就是学习的魅力和精神。
回想起来，当年读书的时候，知识带来的快感，远比收钞票玩女人更加强烈，那种强烈，就算时过境迁，也不曾忘记，牢牢地记住。
看到陈昆这种模样，马明高倒是有些欣慰，仿佛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倒也不是他三十来岁就装什么看破红尘的姿态，而是当年他也确实如此投入到一项事业中去。
不过物是人非，总是要变的，他需要家庭和钞票，于是就退出了那种轰轰烈烈的事业了。
但，毕竟都是王华清门下，系出同门，他年长一些，算是师兄，看到学弟能够如此专注自己的事业，他还是很高兴的。
而且，还有五万块人事不是？
……
到了地儿，陈昆把刘建业叫到了办公室，里面一群美少女正在休息，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开始输入，刘建业对照陈昆给他的东西，飞快地录入，陈昆的字还是不错的，倒也不会看不清。
好半天，刘建业弄好的时候，陈昆正在泡面，加了两根香肠，捧着杯面的陈昆坐在电脑旁边，然后说道：“建业，你怎么看？”
“昆哥，我觉得这样干，正好解决了我们之前的一个难题。”
“噢？你说说看。”
陈昆哧溜一声，啃了一口面，坐旁边说道。
刘建业坐电脑桌旁边，说道：“之前我们过来，那是因为想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作品和艺人，是这样吧。”
“是这样没错。”
“但有一个问题，我们如何解决国内的粉丝问题呢？要知道，语言毕竟是不同的，如果和原来一样，虽然不至于说是小众，但不利于大规模的推广。而且昆哥你也没有明确定位问题，到底要不要在华语圈发展，这条路线怎么走，是个难题。”
陈昆点点头：“建业你继续说。”
“那么就造成我们一开始的路线，只能说靠着人气来赚一票就走人，延续性实在是太差了，就相当于一种手机的系统体验，做的光鲜没用，内容要考虑用户体验。那么就会造成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
刘建业想了想又道：“昆哥你现在应该是想到了这种解决办法，直接退出这样一种模式，然后开辟华语圈的战场，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之前只想着在这次活动的时候靠中文歌赚点猎奇的眼球，但是我想了想，这样不对啊，这样长远来说，大家记住的不过是一种猎奇，不是一种享受，那么如何定格这种享受呢？我想了想，我一开始，是不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呢？”
陈昆将热气腾腾的泡面放在一旁，然后斩钉截铁道：“最后我发现，我一开始的脑袋瓜子就掉死胡同里去了，我居然想到的是捞到钱就算。那么，这和之前我们在大阪初创的时候，路线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不是吗？捞钱是结果，是目的，但不是全部的过程，过程是要当做个人的事业来做的。于是我知道，这其中少了一样东西。”
“认真，也可以说是诚意。”
陈昆很是严肃地说着这件事情：“因为我主观地认为，两国的风格不同，完全没有必要去费力不讨好，但是我没有想过，如果我专门为华语圈打造一种顺应的风格，这样不就是完全没事儿了吗？但是我应该是故意避开了这个选择，因为我觉得这样做简直是太麻烦了。”
刘建业在一旁认真地听着，陈昆接着说道：“但是今天我导师对我说：打扫干净屋子请客吃饭。这道理我明明知道的不是？为什么还要导师来提醒呢？”
“当局者迷。”
刘建业回答道。
“然也。”
陈昆点点头：“所以，不管怎么说，这次回国，就相当于初创大业，全力以赴并且要更加的投入进去，诚心诚意做好这条路线，才能赚钱！”
刘建业哈哈一笑：“昆哥，我就佩服你这点！”
“名字我想好了。”
他拍了那张纸。
“就叫东瀛少女团！”(未完待续。)
第六章 陈某人的王牌
其实换个角度来看，陈昆还真是个贱人，将金盛那只正黄旗“大爷”给顶回去，看似冒着风险，可那是换别人眼里看，从陈昆的位置出发呢？
鸟蛋，他要怕个毛？
现如今知道他底细的，谁不知道这位在东瀛混的风生水起？只是没有在国内大出风头罢了。
如果真要宣传典型，到时候陈某人陈老板绝对跑不了，妥妥的业界新星行业名人。
说白了，人昆哥也是属于低调中的得了便宜卖乖。
拍桌子骂娘跟旗人“老爷”对呛，多新鲜，陈某人打小到现在混出百几十斤的份量还真就不是靠缩卵攒出来的。
他真要是面对金盛这种东西缩卵，慢说赵炳坤了，王华清都得抽他。
头前和卫视里头的主管人物碰了面，那位胖子赵主任回去拉着多年培养出来的跟班小弟们鼓噪起来，拍投影仪上那是一水儿的友邦名作，溢美之词若是陈老板坐那儿能当场给跪下。
赵耀可能是庸才，可不代表他蠢，多年浸淫媒体活动，什么眼力没有？两部作品毫无疑问不同于以往，播放的方式也完全和海外相异，看上去仿佛是专门为了适应中国的观看方式在制作的。
他固然不理解名古屋或者东京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反正在大上海这儿，他是知道这两部作品足够了。
倒不是说当场拍板吧，副台长华永军说要再讨论讨论，再开开会。这活儿跟主持人没什么关系，一帮子监制以及办公室主任在那里窝着。各怀鬼胎念想着：这赵胖子到底倒腾了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居然马上就开会？
然后开了会，大家心脏都多少嘭嘭了两下，谁还看不出个好歹来不成？
华永军发了话，台长陈援朝是个年过半百的人物，快退休了，这事儿一般也不管，预测也好还是说评估也罢，都有专门的人在做，他只要把握全局就行。
讨论了一番。定下的基调自然是要买，但买断几年在思考，这一块的负责人叫李明昌，是个牛人，不过总是压着赵胖子一头，而且江湖传言：雷霆崖上牛头人！
赵耀对李明昌私底下的恨绝非事出无因，而李明昌也是完全不把这胖子庸才放在眼里，多有挤兑，个中龌龊。就不足为外人道。
但有一点，赵耀的老婆长的不错，李明昌长的潇洒倜傥……嗯，就是这样。
可能是本着你不让老子痛快。老子也让你不爽一把的心思，反正一集的价钱到赵耀这里就成了“人家陈总要不是看在给我一个面子的份上，就找芒果台去了”的地步。
这个价码……够了。
陈援朝没说什么。这里头猫腻有限，年底分红每个办公室都用不完。华永军是负责影视剧以及新闻要点的副台长，赵耀既然都这么说了。真要说去调查，这不显得对台里的中层领导不信任么？
再一个，华永军多少还是知道赵耀和李明昌的恩怨，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李明昌长的这么潇洒英俊，赵耀就是个四眼胖田鸡，老婆偏偏水灵的让人浑身发软，华副台长虽然不想恶意揣测，不过也有点觉得可能赵耀确实带了点恩怨进去。
开会两天后，卫视这边和陈昆接洽了几次，关于价格，赵耀这厮奇葩到连内部讨论的底牌都告诉了陈昆，于是陈某人陈老板有恃无恐，一说过两天去芒果台，二说最近要搞一个重要活动，就是不着急。
架势摆出来，让人眼珠子都瞪圆了。
而等到综艺栏目总监制也出来横插一杠，并且和赵耀这厮还称兄道弟的时候，卫视台里面才知道，这一回，说不定赵胖子要发达了。
没错，赵耀确实是要发达了。
陈昆这回过来，讨论的问题差点让综艺栏目总监夏桂农一双眼珠子瞪出来，两件事情。
一是东瀛少女团，这个让夏桂农心脏怦怦了两下，操持起来，绝对给力，碰上博览会这种大事，如果能做两个秀场，到时候就是金票大大地。
第二个，却是让夏桂农从酒桌上直接站了起来，确切地说是跳了起来，这厮怪叫一声然后瞪着陈某人大吼：“陈总当真！”
“夏总监，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拿到了委托授权。”
“哎呀！哎呀！哎呀呀！好！好！好——”
夏桂农哈哈大笑起来，连叫三声好，挥舞着拳头大叫一声说道：“这一次，绝对可以说是和超级女声一个级别！哈哈哈哈……发了发了，这次真要发了！”
陈昆却是不动声色，轻声道：“夏总监，我可没说要委托卫视。”
一杯绍兴黄酒，嘬了一口，醇香入喉，味道爽利，却不能贪杯，后劲太大。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金银财宝之间。
夏桂农整个人的激情被陈昆一杯黄酒差点浇的阳痿，他如何不知道陈昆所说的第二个事情多么的激动人心，多么的让人浑身燥热。
夏桂农甚至相信，如果这次活动策划落到他手上，他会立刻成为国内最炙手可热的综艺节目策划人！没有之一！
“陈、陈总！”
夏桂农口干舌燥，饮了一杯白酒，然后急忙说道：“陈总，您放心，不管您的要求是什么，台里都会答应，这个我可以保证！”
“夏总监是台长？”
陈昆依然平静地问道。
“这……陈总！我以我身家性命保证，台长那里，我说了算。”
他这是语无伦次了，但事关重大，这次活动到手，名声响彻全中国都是小意思，到时候金钱美人还缺少么？
陈昆微微一笑：“噢？夏总监能够答应我的要求？”
“这个自然！”
夏桂农有些迫不及待了，竟然是有种哀求的声音在，实在是有损形象，但是不得不承认，今天让他失态，也属正常。
就算是赵耀这个胖子，原本只是陪吃，此刻也是连碗中鱼翅也顾不上了，直愣愣地傻看着陈昆。
赵胖子如何想到，这位陈总手上，原来还有这样的大炸弹，这样的撒手锏。
“夏总监是娱乐节目总监？”
陈昆忽问。
“陈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要制作一套节目，夏总监可以拍板定夺？”
“轻而易举。”
“好！我要东瀛少女团一次卫视台大推广，就在博览会期间。”
“这个……”
夏桂农陡然迟疑，陈昆轻描淡写道：“看来夏总监拍板定夺，也只是嘴上说说，算了，这事儿我看……以后再说。”
拿捏着王牌，陈昆姿态摆在那里，交易场上，本来就是**裸的利益，陈某人和这些人还谈不上什么盟友情谊，连个照面点头都不会有。
夏桂农见陈昆如此，当下立刻说道：“陈总！依你之见，要如何做？”
他这也是低声下气了，说白了，只要满足陈昆的要求，就行了，他也不怕陈昆能喊出天大的要求来，再大，还能大出卫视台的承受能力？
“好！夏总监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藏着掖着。第一，东瀛少女团的名气，半个月内，我要看到效果，不说是大街小巷，但也要让人有一种派头。第二，综艺栏目一周一期做东瀛少女团。第三，卫视台有关系的杂志报纸反正只要是能让人看的地方，都要看到报道。第四，从明天开始，一天隔一天中型会所秀场live。第五，漫展前期我要拿到一个体育馆规模的场地开现场见面会。第六，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漫展秀场要有追踪报道和直播。”
陈昆平静地说着这六点，仿佛说的只是一点点小要求，轻描淡写到了极点，扭头看着夏桂农脸色的时候，这位夏总监显而易见是在权衡利弊。
不过，夏桂农心中判断，按照陈昆的要求，其实也不算太离谱，这些都是卫视台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只是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恶心，因为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大型电视台专门为一个明星团体包装还不收钱的。
而且看上去，陈昆有恃无恐倒了极点，他的名声在上海媒体圈还是有一点的，多少还是让人知道东瀛那儿有个国产猛男在折腾。
现在看上去，这个年轻的猛男毫无疑问脑袋瓜子也很犀利。
“怎么样？夏总监？需不需要回去讨论讨论？不过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一天。”
陈昆吃了一口鱼翅，小碗中一点点，然后继续说道：“芒果台那里，已经准备过来问询洽谈。价钱嘛……好说。”
他一声价钱好说，自然又有变化，夏桂农如何不清楚陈昆手上捏着的王牌何等犀利。
井上雄彦授权？！
乖乖地……
灌篮高手真人化！
其实重点不在真人化的本身，一点都没有关系，片子好坏对夏桂农来说，简直就是可有无可的事情，重点在于过程，整个选角色的过程，就是大捞特捞的过程。
想想看吧，收视率会高到什么程度。
全程高能都不为过。
广告商砸钱能砸出狗脑子来。
什么耐克阿迪统统都是菜啊！
夏桂农心脏都快要停止了！
“陈、陈总！放心！你放心！一切都好说！都好说！”
夏桂农连连说道，然后拿起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台里电话：“台、台长！是我，我是夏桂农！”(未完待续。)
第七章 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台长
【第一更，推荐票赶紧上桌吧！】
陈援朝说要看看东瀛少女团的基本架构，夏桂农联系了宇宙步兵公司，约好了晚上就来走一场。
赵炳坤听说电视台的人来，老头子顿时乐的不行，连连问自己的徒儿：“玉璋，我能上电视吗？能吗？”
昆哥当时就觉得好笑，这有一个故事在，大概是陈昆还在扎三年马的时候吧，当时有一期武术寻密的节目，跑来赵炳坤这里，说赵前辈您打一套拳吧。
好嘛，赵炳坤一套拳打下来，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不好看啊，电视台的人就纳闷了：这就是武术大师？骗子吧。
当然了，嘴上还是说，赵前辈，我们节目过审您就上电视啦！
老家伙当时在弄堂里吹牛逼得瑟，结果等了俩月，还是没看到上电视，一张老脸被打的体无完肤，让老头子最起码有半年没去茶楼泡着吃烫干丝。
谁叫打法不好看呢，拆解出来也是外行看着矬到爆的动作，可备不住人体就是这样长的啊，你不能让老子打你喉头的时候还做什么燕子三抄水吧。
于是就成为徒儿们的笑谈，心说老头子这辈子想上电视真心是想疯了。
“师傅，哪儿啊，保证上电视露脸。咱们门下一大家子全都上，我和电视台打了合约的，这是他们求咱，不是咱求他们。”
昆哥得瑟了。
尼玛当年跪求包养的日子果断是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话说这会子一群东瀛美少女正宽衣解带须尽欢呢，刚刚练了一套七仙女桃园戏水，这会儿钟连梁连忙又招呼了起来。好在钟班主也是知心人，知道姑娘们也累。他也佩服陈总的手段，这帮子东瀛美少女。还真就吃得了这个苦。
感慨万千呐，话说当年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导演，跑他这儿说要训练训练，**，一个个女演员大牌的跟安吉丽娜朱莉的也似，压个腿都说这是体罚，抖个手说是抽疯。
钟连梁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草泥马！
也难怪当时日子难过，昆曲现如今唱的人虽然变多了一些，但大部分入行的。多有猎奇的念头，当年是每况愈下的，若不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那啥啥啥保护吧，反正老外认这个的反而要多一些。
苏州府这地界儿上，甚至还能找出一打美国佬能唱牡丹亭。
虽然不一定字正腔圆，可那手势，那眼角，那身姿，像不像三分样呗。
陈老板也和钟连梁说了。这趟子合作大家满意，往后钟家班想要打名声，可以直接找他陈某人。
这叫什么？这叫江湖道义。
陈老板现如今牛逼啊，苏州府地方上文化教育单位领导看重。上海市这边更是呛了那位正黄旗的“大爷”，联合苏锡常的小型动画制作公司，然后还弄到了卫视台的支持。
奶奶的……好手段。
晚上。大概八点半的光景，陈援朝带着人来了。这位大台长倒也不算有什么架子，车也不是好车。一辆桑塔纳两千，而且看上去也有些年生了，这年头还开桑塔纳两千的牛叉人物，估计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台长，车停哪儿？”
司机小王问陈援朝。
“那边弄堂没什么人，就停那里吧，这边是个公园，晚上也没什么人走动的。”
“那好，我……”
“先等等，我先下车。”
陈援朝果然是自己下来了，他中等个儿，国字脸，电视剧里头那是标准的游击队队长或者地下工作者的派头，正气的厉害。
不过看得出来，这位快要六十的台长大人应该是勤于锻炼的。
陈援朝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披着一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外套，驼色的。迈着步子就朝公园里头走，后面跟着华永军、李明昌、赵耀还有夏桂农。
这样就算是一个班子了。
外景主持人来了一个女的，看着挺眼熟，却叫不出名字。
然后跟过来几个拿着相机的台里面记者，还有几个应该是舞美灯光之类的后勤，应当也是先过来看看什么风格的，好心里有数。
基本上来的人，都是心中清楚，台长亲自过来，是因为对方是个大老板，能在大阪呼风唤雨的人物。
反正陈某人能不能呼风唤雨不知道，反正夏桂农把他吹成孙长老也不犯本钱不是？
当下，赵炳坤这老头子还竟然有点小紧张，眼珠子瞪大了半天，**，毛个摄影机也没看到，那有毛劲头。
直哼哼的老头子摆了几个一代宗师的pose呢，结果大失所望，瞪了一眼徒儿，陈昆连忙道：“师傅，你也不急着今天就上电视吧。我跟你说，要上，也要等到博览会的时候大出风头啊。”
“博览会？”
老头子眼睛一亮，他颇为得意的事情，大抵上就是当年上海滩头面人物都要请他出来做护身校尉，现如今再入上海滩，貌似也还是挺牛逼的嘛。
呵呵一笑，托着紫砂壶，迈着步子，竟然哼着“定军山”就跑屋里去了，回头还说了一声：“玉璋，记得好好招待电视台的领导啊。”
“知道知道，师傅你放心吧。”
糊弄了老头子进去，陈昆和江山相视一笑，江哥嘿嘿道：“老头子还念念不忘上电视。”
“到时候让他上台过过瘾。哎，对了江哥。让你问的事情，有没有问？”
陈昆突然问江山。
江山小声道：“照我看，你这事儿现在问，大家都不好说，等你博览会火了，到时候再来。没问题的。开武馆的师兄弟，谁没有几十个学生？像牛西沉这个婊子养的。开散打馆子就开了三家，弄几个看得过去的徒弟百几十个还是可以的。”
“牛师兄这么牛逼了？”
“一年不多。也就是几百万吧。”
江哥很不屑地说道。
陈昆斜眼看他：“江哥你现在真是轻飘飘啊。”
“废话，老子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要是赚不到钱，我就继续跑缅甸做保镖去，一天一万赚点辛苦钱。所以，为了不让做师兄的我吃苦头，你还是要多赚钱，赚大钱，一年十几亿几十亿。才能让老子有点汤水喝。”
江山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听着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
“滚！”
江山瞪了他一眼，师兄弟熟悉，他们又走得近，当然知道陈某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后面基本上没什么好话，于是当机立断绝了陈某人吐槽的机会。当然这里面有些典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夏桂农是个机灵人，更是个精明人，打前站过来。进门就是一大票肌肉大汉在那里武道弄钱，园子里竟然是大唐明光铠一副副地挂着，晚上看着跟外星人侵略地球的也似，怪吓人的。
“陈总！陈总。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陈台长。”
“台长，这位就是陈总。”
陈援朝打量着四周。他不是老古董，看得出来这周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盔甲，可是实打实的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来。看份量，至少电视台里面的男同志，恐怕没几个吃得消。
哟，都是精壮的汉子，不知道哪里来的。
他听说过宇宙步兵公司，不是国内的名声，而是陈某人在大阪府弄出一个大阪妹妹的水上加奈，上海这边咨询基本上算是世界同步，自然了解清楚，本来哇，赚钱的商机就是灵光一闪刻不容缓，陈援朝当然知道水上加奈如果潜力无算，那该是多大的价值。
当年rolling-stone，也就是滚石乐队来大上海开演唱会，抽广大国内媒体的脸抽的那叫一个爽，简直是让人颜面无存，可是呢，你一点脾气都没有，还得跟狗一样的去采访他们，去巴结他们。
他们心情好赏个采访赏个访谈，也能让媒体人**的无以复加。
红果果的抽脸抽出一个什么结果呢？抽出一群觉醒了m体质的媒体人。
娱乐记者火速下降到娱乐妓者那条线，就是这时候果断突破的。
当然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突破了，只是那次比较happy。
尼玛巅峰状态的滨崎步打酱油路过都能让国内娱乐媒体嗨的跟母狗一样，又何况咨询大爆炸时代的水上加奈？
最重要的一点，好歹是“自己人”不是？
昆哥可是中国人，多好的炒作题材。
“陈台长，欢迎过来指导。”
“陈总谦虚了，久仰大名啊，东瀛风生水起，很是活跃，佩服。”
陈昆见陈援朝居然如此好说话，当下也笑道：“说来也巧，没想到陈台长和我还算是本家，五百年前是一家啊。”
“哈，刚才还真没注意到。对对对，五百年前是一家！”
陈援朝笑了笑，倒是爽气，一旁江山原本以为来的是臭官僚，可一看，嚯！挺会说话挺会做人的嘛。
陈某人也是心中放心了三分，人的性格再怎么掩饰，本质上来说，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陈台长，那么，就直接入座，我让他们走一场，如何？”
陈援朝点头道：“先不急，陈总，我想先转一圈，看一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陈台长请。”
陈援朝见陈昆行事如此果断，也是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有一手啊。
“好，那就先看一看吧。正好我刚才进门就有一个疑问，那些明光铠是真的吗？”
“陈台长认识这是明光铠？”
陈昆一愣，不过马上又道：“抱歉抱歉，说错话了。”
“没事儿，我年轻那会儿，也以为当官的都不知道风雅颂呢。”
“啊？啊哈哈哈哈……陈台长还真是风趣磊落。”
“陈总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陈昆点点头，正色道：“不错，陈台长眼力很准，那些明光铠，都是真家伙锻造出来的，份量很足，一般人吃不消。”
“噢？”
听到陈昆的话，陈援朝顿时来了兴趣。(未完待续。)
第八章 王摩诘，西施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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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陌刀？”
陈援朝指着两刃长柄陌刀问陈昆。
陈老板拎了一把起来，份量没有那么扎秤，不过也不轻，这一米五的长度还是很吓人的，如果接了长柄，大概三米不到一点，属于重家伙。
不过具体到刀法，倒是没有讲究，这种开锋的重家伙，就两招，一招刺，一招劈。
劈砍虽然常常用在一起，但在兵刃大家眼中，是有不同手段的，不论是武经总要还是说戚帅的纪效新书和武备新书，都讲的比较实在，说白了，武术技击的真正表现力，还是在兵刃器械上。
拳脚功夫的极限，不论哪个流派，到极致都是一样的，不可能超出常识和地球世界的规则。
兵刃大家，手中只要一把菜刀，就能让任何一个欺行霸市的团伙扑街，胜率是百分之一百，不会出现任何失败的可能。
不过这种人嘛，出现的概率也是零，时代不同了。
“我以前做过一起盛唐的节目，所以知道，其实到底怎么用，我还是不清楚的。”
陈援朝接过陈昆手中的陌刀，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份量的，不过也不算什么，笑了笑问道：“陈总的安排应该场面上还缺人手吧。”
“舞美灯光音效师摄像师，什么都缺，连主持人也缺。”
陈昆直言不讳：“说起来，倒也不怕陈台长笑话，我公司的班底是比较虚的。因此这次归来，有夯实根基的念头。不过前些阵子和京城的金盛别了眉头。将来惹是非也是正常，因此实力也必须提升一个台阶。倒也不是我贪得无厌，而是不得不如此做。”
他将事情摊开来说，对陈援朝也是一种试探，但也是陈某人对陈援朝此人的一种三分信任。
其实认真地说，和这种官僚，或者说技术官僚打交道，有些时候，说的清楚点比较好，有共同的讨论基础。才能进一步合作。
陈援朝这把年纪，马上就要退休，也没必要掩藏什么，因为根本没有意义，开桑塔纳两千穿没牌子罩衫的人，就算是个会遮遮掩掩的大高手，但他还没坏谁的事儿不是？
卫视台虽然未必能够说国内首屈一指，但起码在第一梯队是没问题的，上海市这里也能够从同行中拿到支援。
陈昆咬死卫视台。也是如此。
陈援朝听陈昆这么一说，也是点点头：“生意场上如战场，陈总很有气势啊。”
将陌刀放入箱子，一旁江山铁塔一样的身量。跟个山神似的，站那儿就让人觉得压力很大。
而且江哥眼神特犀利啊，这号人最不适合做保镖。专门拉仇恨的，不过民间生意好做。那是因为江哥这犀利造型容易迫人，再加上有眼力的也能从这厮身上嗅着点味道。不说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吧，最起码，拿着一把五六半自动爆你脑袋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或者良心上的颤抖。
李明昌因为赵耀的缘故，对陈昆自然是打心里不爽，可华永军副台长和陈援朝台长都出马，他能怎样？说给钱太高不划算？
这样扯淡他立马儿就得跪。
【女子篮球社】和【健康裸泳社】这两部作品，绝对是契合了教育部的精神，青少年的德育一向受重视，卫视台跟进也情有可原，可惜国内的青春剧泡面有余内涵不足，难得前几年出了几部还算不错的佳作，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赶上好时候。
现在好的电视剧这个方向上的，还真是缺乏，这两部片子最起码可以火两年，这个是没跑的，最多前期资金稍微有点大，过亿预算可能就要全部砸在这两部片子上了，但这是值得的。
前期宣传到位，广告商那里收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好作品对人为操作的要求属于比较低的一类，因此不管如何不喜欢，李明昌从表面上来看，是绝对不可能出来唱反调。
要知道陈援朝和华永军亲自过来，足够说明了问题。
“陈台长，继续看看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晚上照明也还算充分，过去就是钟家班，戏服道具和这里的就完全不一样了，昆曲的戏服婉约一点，也华丽，就算是晚上，也很抢眼。
“这是……”
“苏州府的钟家班，昆曲团。那位正在指点的就是班主钟连梁老师。”
走过去正看着钟连梁指点一个旦角持拈花指，嗓音收拢，细细的如琵琶一挑，糯米团子的感觉，耳朵根子里都软软的舒服。
“哟，陈总。”
钟连梁挥挥手，示意那位旦角去忙自己的事情，站在一旁，扫视了一眼陈援朝以及后面的人，这些人气质不一样，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钟班主，给您介绍一下，卫视台的陈台长。”
“陈台长，这位是钟班主。”
钟连梁赶忙上前一步握手，陈援朝也是笑呵呵道：“幸会幸会，我年轻的时候，在昆山也经常听苏晓月的戏。”
“水磨唱腔，昆山一品苏晓月。大师级的角儿。”
钟连梁听这位台长居然知道这些，顿时心中也觉得舒服。
陈昆心中也暗暗佩服：这个陈援朝，果然也是个玲珑人，什么人说什么话，让人如沐春风，怪不得能在卫视台坐稳位子还没人来挑事儿。
他从赵耀那里得知，几个副台长都是能力出众之辈，可偏偏坐上台长位子的陈援朝不是个业务疯狂的人，工作上的态度也只是端正刻苦，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几个能力强悍的副台长都是舒舒服服，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仔细想想。这莫不是中庸之道？
还是说陈援朝玩平衡玩的好？
陈昆这些就知之甚少，但却也觉得陈援朝绝非简单的人。
说了一会儿。东拉西扯了一些往年的名角儿，竟然是如数家珍一般地往外倒腾。更是让华永军也惊讶了三分。
更别说赵耀和夏桂农了。
“咦？那些小姑娘……应该就是陈总麾下的东瀛少女团了吧。”
陈援朝突然惊讶地看着水榭楼台上的几个少女正在摆姿势。
旁边是几个钟家班的女角儿在那里给她们拿捏身子，摆姿势踢腿弹腿抖手压身还有小步子莲步都很废力气，旁边的翻译更是累的不行，要不是陈昆给的钱足足的，这活儿一般人还真做不了。
“陈台长好眼力，确实就是她们。”
陈援朝在园子小湖的长堤上看过去，回头对陈昆道：“这些小姑娘语言上没问题吗？外国人说中国话，总归是不得要领。这唱戏……”
陈老板笑了笑摇头道：“陈台长，又不是让她们唱戏。是唱歌。唱戏的话，十天半个月哪里来得及，她们的中文很一般，但唱歌的话，主要是记住调子就行，咬字就算不精准，也无伤大雅。”
他看了看陈援朝的表情，见他若有所思，于是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一上来，要的是新鲜，等新鲜劲头一过，中文也已经练好了。到时候，唱中文歌就没有任何压力。而且基调也早就定了下来，走古典传统。风格放在那里，我相信。这种定位，对于现在习惯于追溯古典美的时尚。也算是重磅炸弹吧。”
直言不讳地说着这些，陈援朝心中也明白，单单说走古典风，其实不算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港台走古典风的还少么？就算号称小天王的周杰伦，走中国风也卖不出东方神起的那种数字来。
说白了还是受众的选择权其实很宽，还有一点，新鲜感的充分程度不够。
陈昆和藤原金寺在大阪府的时候就想过一个问题，不论是j-pop还是说欧美流行都不足以支撑东亚娱乐市场的最广大消费群。
j-pop不能够做到，是因为最大的消费市场在中国，从消费习惯和情感出发，都注定不可能是最大范围的流派。
而欧美流行基本上等同，然后就是文化上的冲突，有些名曲在欧美可能会是非常的感人，可到中国可能就是觉得这歌还不错可以听听。
港澳台的音乐人把很多东西都做烂了，内地虽然也未必有什么惊艳之处，但在民族风上，确实做到了大街小巷脍炙人口，当然从格调上来说，因为“俗”的缘故，反而会被精英阶层给否定。
也就是说，众口难调这个问题是难以解决的。
所以陈昆和藤原金寺研究了一番，有一个大胆尝试，就在漫展和博览会上的尝试。
但因为之前金盛的出现，让陈昆逐渐巩固了这个念头，并且最终决定将这个尝试变得正规化，而不是试试水玩票的一击即遁。
这就是东瀛少女团。
从名称上来看，东瀛二字表明了产地和出处，但实际上，东瀛少女团的全部歌曲都是古风中文歌。
大量使用传统乐器，如三味弦、琵琶、竹笛、笙、古筝，编曲则是大量使用如吉田洁和神前晓的作品。
因为此时并非是盈利作为，所以也谈不上版权上的冲突。
而且和神前晓之间，宇宙步兵公司还略有交情，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陈台长，不如，就在这长堤上，先看一出【西施咏】，如何？”
陈昆侧首看着陈援朝，示意问道。
陈援朝点点头，道：“不如走到湖心走廊上看看吧。”
“也好。”
陈昆点点头，然后吩咐道：“长濑川！让加奈子她们准备一下，【西施咏】。”
然后拿起对讲机，又道：“音效准备。”
“王维的【西施咏】？”
陈援朝面有喜色，问道。
“对，就是王维的【西施咏】。”(未完待续。)
第九章 爱似流水大明神
着素服执团扇，拈花指上染红云。
画了个淡妆，倒是有几分鬓云欲度香腮雪。敲打吹奏声音走起，一声“艳色天下重”，着实把陈援朝给镇住了。
倒不是说字正腔圆如何如何，而是这卷舌音都发布出来的声调，竟然是如此强烈的新鲜感，有趣极了。
“……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
唱到这一句暮作吴宫妃，台上那清丽人儿，竟然是迈着莲步，一个常娥奔月回首苍茫，莲步三步并作两步，手中一团水袖哗哗的一抛，这非是原汁原味的东西，那编曲原声，其实是出自吉田洁之手。
此时这东瀛音律大家的手笔，用在这里，意外的相得益彰。
王摩诘的诗，东瀛美女的歌喉，从“贵来方悟稀”递进到“邀人傅脂粉”，手中团扇变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琵琶，遮住一半秀丽美色，只是露出一边惊慌惴惴的眼眸，仿佛是在张望，却又意外的紧张。
卫视台来的这帮子爷们儿瞧见这阵仗，新鲜的劲头瞬间被撩了起来，华永军更是手指在大腿上轻轻地拍着节奏，其中韵味虽然还差了一些，可娱乐娱乐，首先就是得乐。
乐是什么？有趣。
这股子神奇的韵味，还不有趣么？
那极为不工整的唱腔，更加不精准的吐词，换成王嘉明刘建业这俩号死胖宅来说，那就是“9也是一种萌”。
这配乐之中，还有两个芦笙偶尔插入。浑然一体，更是增加了古国风气。
“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
这娇嗔劝诫。尽是要告诉那些一同浣纱的人儿，莫要和西施比美。
陈老板看着水榭楼台上的表演。侧目看着陈援朝几人的反应，这地方正处湖心，两边都是音箱，声效虽然谈不上多好，却也让人觉得余音缠绕，好不痛快。
台上小美人儿唱着这西施咏，那声音介于恍惚企盼之间，多的是一种遮遮掩掩的羞涩，却也多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少女情怀在。
说白了。就是一种勾人的感觉在心里头挠痒痒，让人神魂颠倒，偷偷的舒服。
这一曲并不长，两次循环，大约就是两分五十三秒的光景，唱到“效颦安可希”，长调拉出去十多秒，拖着余韵，更是舒服。别有一番风味。
就仿佛是波斯舞娘跳着祭天之舞，让人觉得雀跃爽利。
这东瀛少女的一曲西施咏，也多有一种新奇好玩，更是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放娱乐圈。用三个字就能形容——视觉系。
但其中考量，怕是不少人都难以想到。
也就是陈昆正好占据这样的优质资源，他有可能将这种矛盾美反差美迟钝美发挥到极致。别人可没有那个资源正好手头捏着一把青春年少美丽动人的漂亮姑娘。
再一个，东瀛少女平平仄仄。来唱这音韵跃动，着实不易。于是总能让人多少有种不完美的快意。
有人会觉得，完美不更好么？
完美了，其实不就没有遗憾了么？没有遗憾，还有什么念想呢？
就仿佛作画留白，就仿佛写作留有想象空间，这字正腔圆的期待感，也是如此。
年轻人觉得“好萌好可爱”，年长之人，可能就觉得“嗯，颇有古韵，不错不错”，他陈某人若没有一个灵光的脑子，没有一点点手段，如何敢来趟这个浑水。
博览会上本无他的事情，但这漫展一鸣惊人，是要做到让人过目不忘，他既然要让那叫做金盛的正黄旗“大爷”吃屎去，又怎么可能拿些常规手段出来。
这一曲西施咏，不过是开胃的小菜，还不算什么。
还有一套排练好的盛唐剑舞，才是酣畅淋漓爽到极点。
漫展第一日，是有欧美公司来的，到时候有个节目单，陈某人如何想不到要怎么震慑当场？
掷弹兵进行曲一响，欧美鬼畜兴许当时就激动不已，若以为红衫军出来，那便是大错特错了。
执陌刀批明光铠的雄壮猛士，脚踩大地呼喝前行，那种矛盾和惊愕之感，恐怕会让所有人都记住宇宙步兵这个名字。
而当年红衫军的光荣，也会被一群气势不凡的壮汉给碾压过去。
这就是衬托美。
他陈某人脑袋瓜子里头的邪恶，又怎是别人能够轻易揣测的？
到时候江山一套三十六路铜环棍，一身肌肉虎目怒张，赚来的可不仅仅是眼球，更是一张张免费的广告。
宇宙步兵这个名字，如何也要响彻漫展，如何也要挣扎进入博览会的大舞台。
他既然更公司旗下的妹子们说了，要让她们登上世界级的舞台，又怎可能轻易说自己没有做到？
陈老板看到卫视台的这几位高官点头满意，信心更是再添三分，侧首问陈援朝道：“陈台长，感觉如何？”
陈援朝连连鼓掌，拍手道：“很有趣，很新鲜，别开生面……大开眼界啊。”
华永军也是适时发话：“就是编曲还有点牵强，如果让民乐学院专门做配乐编曲，应该能做出一档系列来。”
夏桂农是此道行家，连忙道：“可以和纵贯线一样，或者就是【印象】系列，单单这新鲜感，起码一线城市可以吃半年，收益的话，绝对是翻翻的往上涨。”
陈昆心中了然，多看了一眼夏桂农，显而易见，这位夏总监的眼力不错，知道这种系列如果一旦炒作起来，该是何等的爆炸性。
这已经不是羊群效应的问题，而是大家都图创意和新鲜，为了这股新鲜感，也会有人急吼吼地掏钱。
且不说喜欢民族风或者古典风的人，就是那些年轻人，看到这些可爱的妹子们，又如何能够不准备一饱眼福？
再一个，这种唱法矛盾十足，却又显得可爱，更是能增加几分印象分。
服装上更是传统汉服，若是盛唐宫装，即便不是袒胸露乳，只是一条浅浅的沟，也能在现场燃到浑身发烫。
陈昆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去让人做到这一切。
当然，前提就在于，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合作者。
第一期如果落在卫视台手上，首先大上海这里的现场会就不会少，分成多少不是重点，后续的广告分润，只要一半或者四成，就是头两千万的进账。
这样的期望值，是可以想象，也是非常合理的。
尽管不能说像纵贯线那样做出惊人的成绩，做到一票难求，但陈昆也相信，只要以大上海为起点，到时候的巡回展，可能赚的钱会是之前水上加奈带来收益的三倍甚至是四倍甚至是十倍二十倍！
国内只要百分之一的消费群出来买一张票，就足够陈昆整个公司顺利运作下去三年都不止。
这就是大市场的威能。
但陈昆现在并没有那么的本事去操纵这样大的规模，所以，一切都只能从最简陋的方式开始。
陈援朝到底如何脑补节目的发展或者说演唱会的现场气氛，都不管陈昆的事情，他只关心的就是，陈援朝对此如何看。
毫无疑问，陈台长很爽，快六十岁的陈援朝也不无激动道：“这个系列如果做得好，将会名动一时啊。”
感慨万千的陈援朝心中也多有一些想法，不过他自然是不会和手下去争这样的功劳，这样的功劳，到时候自然会有一部分要算在他这个做头目的身上。
当下却是要让陈昆知道，卫视台的实力如何。
不过陈昆却道：“陈台长，不如再听另外一种风格，如何？”
陈援朝双目一亮：“噢？还有别的风格？”
“台上这位姑娘，叫做平野彩乃，也就是健康裸泳社的女主角，性格略有内向，算是婉约派。但其实性格坚强，多做不多说，在我决定回国做节目之前，她已经坚持训练中文很长一段时间，和我用中文简单交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整个公司旗下中文最好的，就是她了。因此中文歌曲能够唱的最多，也是她。”
陈昆拿起对讲机，说道：“长濑川，换歌。”
“哈依，我知道了社长。”
众人一愣，想要知道这是什么歌，却听到旋律出来，极为让人熟悉，这首歌，非是陈昆所选，乃是平野彩乃自己挑的，一开始并没有让陈昆有多大期望，但事实上，这首歌唱出来之后，意外的很有感觉。
“如果失去是苦，你还怕不怕付出……”
当唱出第一句的时候，不论是华永军还是说李明昌都不陌生，这歌很熟悉。
“爱似流水啊！”
李明昌张大了嘴巴，没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歌。
若是杨紫琼来唱，还让人觉得顺顺当当，可陡然之间换成一个东瀛美少女，这种感觉很是让人惊讶。
不过惊讶之余，依然是强烈的新鲜感。
同样，平野彩乃依然很认真，为何说认真？因为平野彩乃是认真询问过这首歌的歌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分离是苦，你要把苦向谁诉……”
陈援朝默不作声，好半晌，才看着陈昆道：“陈总，好点子，好想法啊！”(未完待续。)
第十章 妹子们短暂的happy
【第一更，壮哉，我大推荐票！】
贵人多忘事，贱人多忘节操。
常在江湖飘，偶尔卖个萌混个脸熟也是人之常情。比如说陈援朝暗道一声“施主你缘何如此”，昆哥却是“洒家自投小种经略相公，也不曾自称陈关西……”。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陈老板当然不会乐呵乐呵表态，正如台长大人说要回家研究研究一样，无他……钱耳。
若是平时，自然是陈老板出钱，陈台长出力，大家桑拿按摩妹子肚皮上来个推什么的。
可今晚上自然是各有念想，你能鼓噪着立马儿签约什么的么？
两方都要搞的有点档次。
签约……也是一次炒作啊。
东瀛少女团名声是没有的，等于说从头开始，要说曝光水上加奈什么的，那自然还有点影响力。
但实际上，国际娱乐公司的手段，是大规模的轰炸，轰炸到你疲劳。
而昆哥没那个资本装十三，一切还是从简，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和作风。
平野彩乃一曲【西施咏】，一首【爱似流星】，足够撑起一个小开头，至于如何如何牛叉如何如何掀起风暴，那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开了头，自然就让人心中清楚，这手段玩起来，多么的有趣可爱。
回台里路上，陈援朝也在想，这一把下去，少不得卫视台就成为当年万花丛中一点绿的芒果台，当然论实力，卫视台身处大上海。资源甩开芒果台三条街，可就是没有足够支撑全国向的栏目。
说白了。实力不足。
当下他也明白，为什么人家陈老板能够在两国玩耍。还这般轻松写意，这不是因为装逼和关系户，这是实力。
“陈台，怎么样？”
陈台长和夏桂农都坐桑塔卡两千的后头，夏桂农脸上的褶子都能冒出油光来，今天晚上东方明珠塔价钱一个球一百，两个球一百六……怎么地，这价钱都在水涨船高啊，去年留下那么多钱没花完。这是不是该下点本钱？
其实陈援朝也明白，两部电视剧要掀起热闹还有一个制约，配音问题，他只得再找上戏的同学搞定，好在副教授教授都认识一些，最不济，找一些叫兽还是可以的。
当然一定要professional，其实电视台本身的配音员也足够多，但要说牛叉逆天程度。要说深入剧情有感情，还得专业人士来。
中央台那帮子逆天且不去说，反正这块儿，要找懂个东瀛谈吐的有力人士。陈援朝脑袋瓜子里面，已经开始构思三个重磅节目带动的收视率会是如何。
仔细想想，电视剧有【女子篮球社】和【健康裸泳社】。当然后者名字不能叫这个了，得改。娱乐节目有灌篮高手真人化选秀。人文综艺有东瀛少女团的档期。
三管齐下。收视率不增他从明珠塔上跳下来。
但话又说回来，国内娱乐圈价值普遍比国际市场要虚高的多。这会儿是做高了炒作好呢，还是实打实的你来我往？
陈援朝思前想后，觉得此事不可随意，还是开会讨论的好。
但也不宜久拖，二十个小时之内，一切解决。
而且华永军也吩咐卫视台的灯光师之类后台剧务过来支援，调度一切听陈昆的，钱当然不会是陈某人来出。
李明昌虽然明知道今年结余基本无望，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唯有从赵耀这个死胖子身上，还能找到一点点慰藉。
毕竟，人家老婆长的挺漂亮的不是？
……
“呼……终于过关了。”
陈老板陡然一松，一旁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立马儿一罐红牛递了过来，其实这玩意儿牛磺酸太足，陈昆不是很喜欢，但确实挺给力的。
“昆哥，刚才可真紧张。”
刘建业也是擦着虚汗，他是知道底细的，这件事情别看昆哥风轻云淡，其实打心底不能够允许出岔子，再一个，宇宙步兵公司也确实需要强力的媒体单位支持，这其中的猫腻，也就是自家人清楚。
就算是江山，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遑论那些钟家班的人了。
今晚上若非平野彩乃这个小妞表现不错，恐怕还真有多大把握说服陈援朝去做东瀛少女团这个档，现在嘛……九成账。
“风险总是有的，不过这一关，咱们算是过了。现在就是抓紧排练，明天应该卫视台就会出协议合约，签了之后就有人手，咱也不能松懈。”
陈昆想了想：“对了建业，晚上给大阪发个邮件，这里的进度随时要让藤原金寺知道，那边也要做一个计划的，今年是全球播送，只要能露一下脸，身价都是不一样。咱们虽然不要求走红地毯，也不要求耳熟能详，但起码，让人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吧。”
“好的昆哥，晚上我一定搞定。”
“然后你把这几天的计划表给我看一下，再做个预算，到时候秀场和live可能会花不少钱。”
“好的。”
刘建业点点头，突然又问道：“那昆哥，是不是要换地方了？”
“暂时不换，这个地方到时候正好可以做会场。不过报审批咱们没这个实力。还是得靠卫视台，这事儿靠苏州市那边也没辙，博览会期间，卡的很死，一般公司除非天王老子的关系，否则，门儿也没有的。”
陈昆感慨了一番，又道：“可惜咱们还实力不够，否则，怎么地浦东浦西，也有一个展位，那就是天大的机会了。给金盛他们，暴殄天物，苏锡常杭州深圳，哪家不比那个**强。”
“昆哥，你这么牛逼的人，还怕这个？”
“我牛逼个蛋……算了，不扯这个，预算做好后打印两份，你留一份备份，另外的放我办公室。”
“好的。”
“你先去洗洗吧，然后做完了就睡觉。”
“知道了昆哥。”
……
那边在湖边宽衣解带换上t恤的美少女们都在长堤柳树下嘻嘻哈哈，长椅上斋藤结菜穿着七仙女小七的衣裳，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一群美少女：“呜库库……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陈昆揉着太阳穴，坐在围墙边上的石头坎子上，这阵子，可真累啊。
红牛让他感觉好多了，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听到有人走过来，一看，竟然是平野彩乃，真讷讷地看着他：“啊，社、社长！”
“哦，是彩乃啊。抱歉，刚刚没注意。”
“没、没事的……我、我就是过来看看社长。”
游泳美少女还是那么羞涩，很快就脸红起来，不过她拿着一瓶盐水，递给陈昆：“社长……给、给您。”
“哦，谢谢啊彩乃。今天晚上，多谢了。”
“哈、哈依！这、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昆抬头微笑看着她：“终于是能够成为公司的主力了呢。”
“哈、哈依！以后我也会加倍努力的。”
这个少女，终究是没有水上加奈那般竟然的元气，但心中的坚定和勇气，却仿佛有无数倍，站在陈昆面前，尽管一如既往的怯懦小心甚至依然像鹌鹑一样，可弱者的鼓起勇气，远比强者的爆发更加让人佩服。
“很好，这是你的优点，请为了自己坚持它。努力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但贯彻它的人，才是优秀的。你会活得更大成就的，彩乃。”
陈昆鼓励地说道，站了起来，拍了拍平野彩乃的肩膀，“去吧，明天的话，早上就放松一下，我带你们去游玩一下。”
“哈、哈依！我知道了，社长！”
并无迷茫之处的少女坚定地说道，她抬头看着陈昆的双目，看到鼓励的眼神之后，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还是转身时候的偷笑，不过丝毫没有掩饰，她笑的很真实很开心。
这里不是淡路岛，这里是大上海，社长说要带她们去世界级的舞台，她们来了，也看到了，她们会名声大噪吗？那简直是一定的吧。
这个在水中瞬间化身为美人鱼的少女，心中如此坚定地说道。
“彩乃酱！看我！快看我！”
那边超元气美少女手舞足蹈，正挽着一把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然后眉毛挑动：“喂喂喂，这位小姐哟，本大爷长的帅吗？”
噗~
……
这群小妞训练了一天，洗完澡基本上就睡觉去了，第二天的时候，却还是被陈昆叫了起来，早餐一人喝了一杯磨好的咖啡才打起了精神。
陈昆在大厅拍手说道：“好了好了好了，小丫头们，都打起精神来，今天你们可以轻松一下，我会带你们出去好好逛一下，今天我们的第一站，城隍庙。”
“诶？大叔，那里好玩吗？”
“笨蛋，当然好玩，我们去吃好吃的！”
“真的？”
“真的，不过消费从你们的薪水中扣。”
“啊？”
“当然是骗你们的，今天你们放心采购，一切费用都由公司承担，当然，别太过火哦。”
“噢耶!大叔万岁！呀呼——”
那只最有元气的美少女，双臂一振，大声地叫了起来。
“喂喂喂，刚才明明还是没精打彩的吧！”
水上加奈对其余的几个美少女大声道：“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吖——”
“噢——”(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满街都是制服控
【第二更，燃烧吧，推荐票！】
某只大叔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决定穿什么衣服出门都要商量半天，正如虎背熊腰的江哥搞不清楚明明是太妹出身的长濑川居然对陈师弟居然这样服服帖帖。
“这不能啊……”
江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大老板陈师弟说了，做一天和尚领一天香火钱，少不了的。
当中国当保镖，多好。哪里像在国外，打打杀杀的……多影响地球君的情绪。
“哈……穿什么好吖……”
咬着手指盯着一衣柜衣服的关西黑长直小妞正纳闷着，门口是某只大叔无奈的侧影，叼着一支传说中的加强版电子烟，滋滋的水蒸气，如何也挡不住niubility的内涵。
“大叔……出去穿什么好嘞？”
“穿不穿都挺好的。”
话题就此打住，于是关西黑长直小妞在嘟囔着大叔工口或者h讨厌什么的，便一脸窃笑地红晕浮现，也不知道美个什么。
整个大屋里面，一群正叽叽喳喳的东瀛美少女。
莉香和梅香现如今也算是和公司内的“大牌”打成了一片，倒也其乐融融，社长大叔看上去也确实很gelivable，宇宙步兵的名声响彻nippon什么的才不会随便乱说呢。
“加奈酱。”
“诶，莉香，怎么了？”
“要不……我们就穿制服吧。”
莉香马尾在左侧。梅香在右侧，对称的双胞胎。因为兴奋的缘故，圆圆的脸蛋仿佛擦了腮红。肉嘟嘟的感觉，凑近了看，就像是包子脸。
“制服？”
关西黑长直先是一愣，然后一喜：“就穿制服吧！”
“嘿嘿……彩乃酱，让我看看你的胸部嘛……”
在屋外靠着的某只大叔当时就呛着了。
下限这种东西，一向是会传染的。
“不、不要……加、加奈酱……那、那里……啊……不行……”
“嘿嘿嘿嘿……噢噢噢噢噢噢……厉害！彩乃酱，绝对是喝了很多牛乳吧！真的是变大了不少呢……我的和上个月比没有任何变化……”
水上加奈残念的声音陡然响起，平野彩乃羞涩难当的语气更是飘了出来：“也、也不是很大的啦……五、五厘米而已……”
好半晌，摸着自己胸部的水上加奈才幽幽地来了一句：“已经是nippon平均水平了吧……我、我好像还是b……”
“加奈酱。没关系的……每天喝牛乳的话……也、也会变大的呢……”
大丈夫！萌大奶！oh！yes！yes!yes!
“说、说的也是呢……呵、呵呵、呵呵呵呵……”
昆哥当时就疯了：这尼玛分明就是残念加黑化吧卧槽！
当然比大小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正好比男人喜欢比裤裆里那条玩意儿的粗硬长程度一样，女人无非就是胸中有丘壑的深度……深邃和内涵是成正比的，当然评判标准是男人。
美少女们的深邃程度基本上……没什么念想，和长濑川那凹凸有致的曲线比起来，战斗力不足五的美少女们显而易见一败涂地。
如果胸部大小和战斗力挂钩的话。
小早川夜空当然也是没什么优势，能和水上加奈一样凑个b就算不错了，一群软妹子，居然就平野彩乃勉强从曾经的b增加到现在勉强的c。
耻乳啊。
昆哥想了想。还是决定淡定地蹲在外面抽烟，电子烟的水蒸气哧哧的往上冒，长濑川在那里摆弄着穷三代的单反……话说昆哥今天才想起来长濑川的正常工作其实是平面摄影师没有问题吗？
一切显得很没有问题，这或许和藤原金寺说社长抽的那个耳光是不是觉醒了某个黑丝大长腿的m体质。亦或是社长大人伟光正的形象深深地折服了武家烈女什么的。
当然了，昆哥对八歧大蛇就用了一句话来描述：go-**-yourself！
长濑川对于自己友情客串小蜜毫无压力，琢磨起来。这位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的风姿居然很给陈老板加分。
想想看，能用得起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小蜜的老板。那得是多牛叉的老板？
就跟葛优大叔在大腕里面有个关之琳的lucy一样，昆哥弄个武家烈女小蜜。其实从现实出发，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加奈酱，这个制服……真的没问题吗？”
小早川夜空小声地问道。
大丈夫！萌大奶！
某只超元气青春美少女是这样回答的，当然你看到几个东瀛美少女穿的居然是常盘中学的制服……真心给跪下了。
可惜短裙下面穿的不是安全裤，否则就跟炮姐有了精神上的共鸣。
“呀呼！大叔！怎么样？”
水上加奈带着一群产盘中学女生跨出门槛的时候，冲还在蹲着的某只大叔大声地问道。
仿佛是显摆一样，六只美少女出来还摆了个pose，竖起大拇指和食指，这该死的应援手势瞧着怎么这么眼熟？
“嗯，nice!nice!nice!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ok，大叔，前面带路吧！”
水上加奈嘿嘿一笑，突然跳了起来，挽住了陈昆的一只胳膊，然后扭头喊道：“出发！中华料理吖~”
“噢~~”
常盘中学的女生们立刻燃烧了起来，响应着超元气美少女的号召。
你特么燃个屁啊燃！
……
“长濑川，真的是辛苦你了。”
“没问题的社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长濑川微微欠身。微笑着说道，“加奈子她们果然还是非常的活跃啊。”
“嗯……算了算了。待会儿你也先不用急着摄影，先玩一会儿吧。”
“不行不行。优秀画面，还是要记录下来的。”
“ok，你看着办吧，不过今天放松一些，别太紧张了。”
“哈依，我会注意的。”
别克商务车，一路江哥兼职司机，可惜了，在大上海飙车装逼的概率基本为零。
“我草泥马的……开车不长眼睛啊！”
怒气值max的江哥冲着旁边抢道的牲口破口大骂。顺便竖起了某根手指，表示一下内心的愤慨。
早知道如此，不如乘地铁啊。
“江哥，咱找个地方停车吧，今天看样子开车就是浪费时间，乘地铁吧。”
“你不怕挤着这些宝贝疙瘩？”
江哥呲牙咧嘴地瞪了一眼前面的车，然后扭头问陈昆。
“这不是还有你我吗？”
陈昆翻翻白眼。
“行行行，你说的，不过这工钱可得翻倍啊。要出力气的。”
“师兄弟谈钱伤感情……”
“师兄弟难道还谈感情？”
被当场噎死的陈老板只好闭嘴，旁边是大卖场的停车场，还真不好停，只能开车到了顶楼。停在了停车场的最高层，然后乘电梯从大卖场走的。
一路过去吸引了一群广大人民群众的目光，回头率不用百分比。就是一。
一个个眼珠子瞪大了跟灯泡似的，帅一点的哥们儿都撩一下头发以示自己存在。不帅的一般都掏手机咔嚓一声什么的。
这配置，跑哪儿都眨眼啊。
前边儿。一米九多的巨汉，看着就跟电影里头的大反派似的，后面一个要顺眼一点，可也一米八多啊，魁梧，高大，威猛，壮！
后面那个高大壮旁边还站着个飒爽大美妞，过肩的长发飞扬，戴着紫色水晶墨镜，穿戴整洁，可挡不住那犀利的身材啊，凹凸有致的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踩着地板那都是嘟嘟嘟嘟的声响。
节奏那叫一个犀利。
周遭有点眼力的哥们儿当时就一个念头：老子硬了。
杀必死什么的满世界都有，备不住今天最给力不是？
再说了，中间六只那是什么？清一色的制服女学生，鸟……咱大天朝还能有这等靓丽的风景线？
唔……其实还是有的，可有则有矣，可你挡不住六个妹子各有风情面目精致吧。
一个个还爽朗开怀，毫不扭捏，这叫什么？气质啊。
尤其是那个黑长直妹子，尤其是那个双胞胎，尤其是那个双马尾……
一路过去，江哥就差嘴里说一声“我会回来的”，这种对比反差，乍然间让人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出来溜达亲民呢。
“你看，我怎么说来着，被围观了吧。”
江哥扭头白了陈某人一眼，昆哥也是无奈，总不见得说老子现在命令她们把制服脱了吧！
再说了，说好了今天就是玩玩放松，怎么败了这帮小妞的兴致。
去城隍庙有专线，今天花销的话，一百块钱能用的很爽。先紧着吃，鲜奶冰什么的不过是小意思，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苏州的豆腐干，小笼包汤包那更是没见停下来，一水的小吃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就是吃个饼，也整整换了十二种口味，最终统一了火腿味最好吃这个共识上。
六个制服美少女，一路过去连高鼻子深眼窝的欧美鬼畜也举着dv跟偷拍似的，要不是看江哥那身量虐施瓦辛格跟玩儿似的，恐怕早特么过来“hello美丽的小姐，我们可以【哔】【哔】【哔】吗？”，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能够发生地。
“大叔！我要玩这个！”
“是什么？”
陈昆扭头看去，嗯，打手枪这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在城隍庙每次很热闹的时候，都是常有的事情……
“你看上什么了？”
“多多罗吖！”
“好，看大叔的。”
昆哥点点头，然后拿起手枪，放到江哥的手里：“江哥，发挥你军区第二的应有水平吧。”
“这个要加钱的……”(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有趣是娱乐的基石
【第一更，首订还差一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这几张不错。”
陈昆看着长濑川拍好的照片，点头称赞：“可以做封面，这次上海之行，尽量做一本写真出来。”
“没问题的社长，我会全力以赴。”
长濑川认真地说道。
工作投入是一件好事，昆哥也不会说打击员工的工作积极性，这年头找好员工也不容易。长濑川就算不是金牌摄影，那起码也是一线水准，大阪府内行内名气还是有的。
“基调还是有趣、欢快、可爱，抓拍一些笑容。”
“哈依，我明白了。”
两人在馆子里吃着鲜虾馄饨面，六只美少女正在那里挖着鲜奶冰，一个个爽的不行，各种烧烤更是嘴馋的口水直流。
因为碰上博览会，今年的城隍庙越发的热闹，来来往往的游客多的跟蚂蚁的也似，走两步都卡。
要不是陈老板和江哥两人属于未来战士这个级别，恐怕真还扛不住湍湍人流的冲刷，接踵摩肩，实在是一件苦差事。
池塘边上拍了几张乌龟的，美少女们喂了一些碎面包勾引池中鲤鱼什么的，顿时又开心无比。
只是周遭人群看到这群美少女，多少还是会多看两眼，也有怪蜀黍想要挤过来卖萌什么的，不过江哥只是斜眼“嗯”了一声，就gameover，一切还是如此的淡定顺利。
打手枪军区第二的江哥幸不辱命，将将好把多多罗这只公仔搞到手。那摆摊子的老板跟死了爹妈的也似，嘴角抽搐。暗道今天是背时运，碰上这等妖孽。
好在江哥也没有强人所难。人家也要赚钱养家，于是就此作罢，弄了一只龙猫，就算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也难怪小老板望着这群怪人背影长叹一声器，如若不然，那当真是压力好大。
江湖上的小把戏，对江哥这种牛人来说，小意思……
带着她们瞎玩，期间夏桂农打来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说是开会有了结果，晚上就可以拟合同。
第二个电话算是夏桂农卖好给陈昆。
“陈总，今天东新娱乐何总来了电视台，闹的很不愉快，李明昌那个小婊子养的偷偷摸摸告诉他我们是和陈总你合作，现在何东新放话说要对付你啊陈总。”
陈昆接到这通电话，真想笑出来。
因为李明昌是偷偷摸摸告诉别人，你夏桂农何尝不是？
不过这个电话倒也稳妥，陈昆从来就没有认为竞争中不会得罪人。东新娱乐只是其中之一，金盛那种京城的大拿也得罪了，还能怎样？
也算是债多不压身吧。
“夏总监，多谢你的提醒了。这样，改天我做东，小蓬莱一桌肯定要的。到时候一定要赏光。”
“哎哎哎，陈总客气了客气了。见外，见外啊。夏某能够和陈总这样有实力的人物合作，实在是夏某的荣幸，让陈总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应当我来做东，一尽地主之谊。”
陈昆不禁莞尔，这个夏桂农，还真是个妙人，不过，由他去了，人不能根据品德来判断能力，这个夏桂农，当是属于能力有但私德一般的人，嘴上跑火车也是职业使然，后天的环境影响。
争这个栏目总监，恐怕卫视台内部也要打出狗脑子来，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活动，甚至可以说，煽动力远超超级女声也未可知。
尤其是现如今八零后怀旧当道，灌篮高手真人化选角拿到手，钱可能当时没多少，可到后期，千儿八百万都是小钱，不值一晒。
“夏总监还真是客气，不过夏总监，这个东新娱乐的情况，不知道能不能告知一二啊，我也好准备准备。”
陈昆一开口，夏桂农就心中暗爽：好机会，这个陈昆手段不一般，有他支持，栏目总监的位置就跑不了，到时候台里谁也别想和我争。
他心念一动，当下立刻说道：“这样，陈总，我整理一份资料，东新娱乐的发展过程和何东新此人发迹的缘由，都整理一下。你派个人过来，咱们碰碰面，接个头，就当大家不知道这件事情。”
“好说好说，夏总监，你怎么说，我照着做就是。大恩不言谢，改天一定要赏光吃个便饭。”
陈昆如此说话，让夏桂农心中暗爽，连忙道：“既然陈总盛情，我也就有愧了，到时一定造访。”
“那……夏总监，现在我正在外面，说话不是很方便，你看……”
“噢噢噢，陈总你忙，你忙……”
“那夏总监，回头见。”
“再见再见……”
挂断电话，陈昆心中琢磨起来：何东新？东新娱乐？没听说过。
不过现如今国内娱乐公司多如牛毛，一线城市且先不说，二线城市，也就是各大省会和各大经济大市，娱乐公司都有不少，签约歌手一般都能赚上个秀场钱，一年多了不敢说，十万八万还是有的。
万一在夜总会火了，那就立刻包装出专辑出单曲，电视台mtv那更是不会停下来，这些年大抵上，流程就是如此。
偶尔有个签售会，起码热闹的听众还是有几个的，如果是开个小型演唱会，多了不敢说，捞个百八十万还是有的。
要是有官方门路，搞个部门庆祝什么的，那就是公帑出账，钞票怎么分就是另算的事情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因为随着生活水平越来越好的缘故，国内娱乐公司的滋润程度是成正比的，至少小公司也不像周边国家那么艰难，人多的好处就在于随便弄个秀场，随便出场一下婚礼什么的，就能捞个几万入账。
先不说别人，芙蓉姐姐出场扭一下水桶腰，那起码也是三万一次，还得星级酒店飞机票全包啊，而且这还是芙蓉姐姐以前的价位，现在起码五万打底。
有钱的龟孙好这口，没办法的事情。
陈昆也琢磨了一下：在大上海折腾，总是要和人别眉头，国内扩张要暂且稳住，主打东瀛少女团，也好不给人留下口实，说到底还算是洋人，别人也没办法攻讦到要害。
仔细想想，这群美少女居然还颇有优势，免了许多麻烦。
只是总归不可能不得罪人，还是让人心中不舒服。
东新娱乐到底是个什么水平，陈某人总是要问清楚再来，不管如何，万一人家起家不干净，靠的是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虽然陈昆不怕乌合之众，可如何也要让跟着他陈某人混饭吃的人知道，他有能力摆平这点事情。
行内翘楚，说白了还是要黑白通吃，两条线上都不能被卡住。
在大阪是如此，在大上海，更是如此。
这边混迹的头面人物，江山一句话的事情，倒也不用担心，再一个沈成功也是老鳖一只，人脉关系不是废了的，要折腾一下，问题不大。
就看这位何东新到底要玩什么手段。
不过陈昆倒也不惧什么，不论在哪个地方玩，规则的底线放在那里，除非裁判下场，否则不论怎样一方有优势，都存在失败的可能性，而且这个概率会随着对手不断的自我修正自我变强而提高。
同样，在娱乐圈这个行当中，从古至今都只认一条，实力。
眼球效应，炒作之流，都是建立在实力上的。如果不能够产生效益，那么资源分配就不会落在虚假之花上面。
而娱乐面对的，终究是大众。
至少陈昆是这样做的。
毕竟他还做不到专门为某个小圈子提供什么娱乐活动之类，当然也因为他还并不具备那样的能力去折腾这些。
说到底还只是草根的奋斗史吧。
不过大众娱乐，娱乐大众，只要掌握一个精髓就行——有趣。
不有趣，如何吸引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球，激发他们的乐趣呢？
正如还珠格格烂俗的桥段照样能够让人舒舒服服，那是因为赵薇演小燕子演活络了，陈某人再怎么不喜欢这种故事这种片子，也要承认，这是极为成功的“有趣”符号。
这个符号是经得起十年之久磨砺的，也是会被人时常拿出来回忆追忆的符号。
不有趣的东西，就说明没有亮点，没有亮点，就不能够被大众追捧，这就是娱乐的基石。
因此不管如何定位路线，陈昆从未让自己麾下的艺人女优走什么奇怪的小众路子，只要目标明确，使用了恰如其分的手段，可能有些不干净，但要实现目标效益，概率是非常高的。
至于这个过程中出现井上力男、金盛、何东新这样的对手或者说敌人，那都是正常的自然规律。
他是整个团队的领袖，就必须做到两点，一是让团队中的成员各司其职努力奋斗，二是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
就这么简单。
不过既然有了对手，知己知彼，一向是个的准则。
打了个电话给刘建业。
死胖宅昨天有点累，睡到十点半才起来。
“建业。你下午抽个空，去一趟卫视台，夏桂农到时候给你一份资料，你收好。”
“知道了昆哥。”
“对了，悄悄去，别让人看见。”
“好的昆哥。”
挂断电话，却看到水上加奈正挥舞着龙猫公仔：“哟！大叔！我要吃栗子！”
“ok！ok!ok！吃什么只管买。待会儿带你们去shopping，看中什么也可以买。”
“大叔万岁——”(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陈总，请你吃个饭
【第二更，求首订。】
东新娱乐在上海地面上，娱乐公司这个行当里，可能前三十也排不进，但名气还是有的，主要是出身有点不干净。何东新十八岁就蹲过班房，三年半出来，号称是狠人一个。曾经和人在南汇合伙做废旧塑料颗粒加工，纠结了一帮地痞，靠挤兑同行发迹。
当时流行粒子里搀铁屑和沙子，做的最绝的，就是何东新。
不过因为是大上海，所以也不会出什么人命官司在身上，这一点，吃了三年半苦头的何东新完全认清楚了现实。
他相信智慧，一个流氓相信智慧，总归对社会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
东新娱乐03年成立，当时在普陀这一块，小有名气，主要像一些夜总会或者酒店夜场的走秀，都会让何东新帮忙搭个场子，江湖救急的岁月，他也确实给道上朋友做了不少好事儿。
人脉就是从那个时候建立的，再加上他手下一帮人还算着力，张口东哥闭口老大，虽然不至于说让他飘飘然，但也自认是个人物。
之前卫视台有个“唱响浦江”的栏目，走的是达人秀的那一套，评委都是上海地面上数得着的闲散音乐人，也请了两个过气歌星镇场子，本来如果没有陈昆横插一杠子霸气威武的灌篮高手真人化，那何东新靠着这个节目，少说也得捧红三个歌手。
男女都算，一个场子出场十万总归有的，一年走十五六个。一百多万到手，轻松。
可现在问题在于。这位宇宙步兵公司的陈总，好像连招呼都没有打啊。
可何东新似乎忘记一件事情。这事儿应该和电视台扯皮，哪里轮得到宇宙步兵公司？
道理人人都清楚，无非就是欺软怕硬寻个由头。
何东新可能还不知道陈老板和京城大拿金盛呛声，也不知道宇宙步兵公司背后还有苏州市地方领导的关怀，更不知道陈某人在大阪东京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
他只知道，他这次好几百万进账就算是打了水漂。
找陈援朝闹？当心封杀的你蛋疼菊紧。
柿子挑软的捏，何东新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
今年四十多的何东新矮胖蛮横，一脸的油光，当年也是地面上的暴发户老板。更是有名的地痞，曾经东北帮和江西老表火并的时候，和事老就是他出面，当然后来赶上严打，没他什么事情，还对其表彰有加，也是有趣。
所以何东新虽然相信智慧，但也相信蛮力能够解决问题，尤其是面对那些看上去不是很着力的小赤佬。不敲打敲打，怎么体现他这个江湖大哥的威风？
一个电话，打到陈昆的手机上。
手机号码怎么出去的？李明昌这个婊子养的恶心人放出去的。
当然时候赵耀也通风报信到陈昆这里，但那时候陈某人已经前往何东新的酒宴了。
话说何东新放话说那个苏州瘪三不敢来吃他的鸿门宴。结果陈老板穿着一百块钱出头的西装就单刀赴会。
赵炳坤心说这上海滩的流氓是一代不如一代，正所谓一蟹不如一蟹，倒也是正常。
江山也懒得废话。窝老巢不动，其他师兄弟开着一辆金杯车。就跟着去了，不过去的话那是陈老板进一家名叫“渔上人家”酒楼之后。
赵炳坤到底不放心。让王西锐带着几个徒弟过去，还有着力的徒孙也有一车，满打满算二十个人出头。
不过都是能打的好手，起码赵炳坤门下，除开江山鲁西平这个级别的，绝对算得上靠前的。
话说……江山之所以不叫江西山，那是因为叫起来太丧气，日薄西山，这是要死的意思，所以老头子就废了那个字辈，由着江山混一个字。
……
渔上人家是个靠河酒楼，上下七层，地下室四层，算是十一层。
下面是酒吧、桌球室、电玩室还有一个私人俱乐部，这边玩粉的不多，但五毛钱一粒的丸子还是有的，嗨到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小姑娘多的是。
有些十六岁出来打工谋生的小姑娘，被诓骗之后，基本上就别想再跳出这个坑，让你重新做人也做不起来，但不论怎么弄，从法律上来说，没有人胁迫，因此也就只有严打类型的活动，才能端掉一些。
不过毫无疑问这是打不掉的，任何一个城市，总归会有灰色地带，死灰复燃，说的就是这些阶层的人。
“东哥，外面来了个大块头，说是姓陈。”
“咦？该不会是那个苏州瘪三吧。”
“哟，胆子挺大的嘛。来了几个？”
“就他一个。”
“嗯？！嚯……”
何东新脖子上有一根金项链，拇指粗，重的一塌糊涂，手指头上一共戴了六个戒指，基本上都是玉石戒指，不是低档货，是托人从缅甸弄过来的，成色很好。
东新娱乐的构成还是比较健全的，除开老总何东新，不论是总经理培训部还是说市场开拓部，都是科班出身的人，还有几个是上戏出来的老手，偶尔还要去学校客串讲师的强人。
“让他上来！”
何东新笑了笑，胖手一挥，满口烂牙咧嘴张开一清二楚，不怀好意地说道：“这个小赤佬，也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待会儿……让他签个承诺书，打他一顿，就让他滚。”
“知道了东哥。”
下去的小弟在大堂里让大堂经理让开，然后对陈昆说道：“东哥在上面，让你上去，跟我走吧。”
“前面带路。”
陈昆面无表情地跟着。
进电梯到了六楼。
出来就是一群满脸横肉的人，露着凶光看着他，还未等他跟着过去。两边的人就过来按住了陈昆在墙上，然后搜身。
陈昆不声不响。随他们去了。这种下马威的把戏，中国人玩了几千年。没有什么稀奇的。
“走！”
发现陈昆身上没东西，一个胖子才推了一把陈昆，让他过去。
“陈总，请你吃个饭，你倒是穿的阔气点，这么寒酸，哪里像是做大生意的。”
何东新呵呵一笑，看着陈昆。
陈昆笑了笑，看到圆桌上坐着一群人。吃着火锅，摆着白酒，他也懒得废话，一屁股坐在一张空位上：“也不至于穿金戴银穿个一亿八千万在身上的哇。”
说罢，将桌上一瓶开好的高档干红倒在玻璃杯里，又扭头问：“有没有雪碧？勾兑一下喝喝，不然吃不惯。”
“好！好魄力！”
何东新不怒反笑，拍着肥手，然后凑过去轻声笑道：“陈总。你就不怕我在酒里面下毒？”
“真要是下毒，何总你们不是早死在桌上了吗？”
陈昆呵呵一笑，抽出清爽筷子，夹了几片肥牛。在锅中涮了涮，又倒上虾皮酱，咂吧着嘴吃的痛快：“好味道。”
“还有更好的味道呢。陈总。”
何东新眯着眼意味深长。
“噢？那就请何总上菜吧。我也好见识见识。”
陈昆不以为然。
“果然好胆色，都说关云长单刀赴会英雄本色。看来陈总也是差不了多少啊。”
“哎，不能比不能比。关二爷好歹也算半个过路财神，我如何能比啊。”
“陈总也可以做过路财神散财的嘛。”
“噢？我还有这样的本事？”
“比如说卫视台被陈总你顶掉的节目，可以再补回去，这样……不就是散了一笔不小的财吗？”
何东新盯着陈昆双眼，那声儿都是从牙齿缝儿里冒出来的。
陈昆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何东新胖脸：“何总？此话从何说起呢？卫视台又不是我陈某人开的，台长陈援朝更不是我任免的，我哪里有这个本事去干扰电视台的安排呢？”
“哈哈哈哈……”
何东新大笑了起来，然后手指指着陈昆道：“陈总幽默，很幽默，太幽默了，我喜欢。”
“哎，何总说笑了。我哪里有你幽默啊，请我吃个饭，居然还要搜身，难道我来吃饭，还要捅何总你两刀不成？”
何东新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就怕这刀已经捅了呢。陈总背后扎我一刀，一年几百万的进账就算打了水漂，来年的入账也不好说话，你说……这算不算是捅的比较狠的呢？”
“几百万这种小数目，何总也放在心上？刚才不还在说，做大生意的吗？”
陈昆风轻云淡，自顾自地吃着火锅，又下了一些牛百叶和贡丸，全然没把周遭这群人放在眼里。
“小王八蛋，找死啊你！”
未等何东新说话，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巴掌就抽了过来。
却不料陈昆反手捏住对方的腕子，轻轻一扭，竟然瞬间就掐的对方哎哟一声，还未等反应过来，咔嚓一声，陈昆朝前一送又猛烈地一抽，脱臼了。
卸了对方一条胳膊，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
陈昆平静地看着瞪大了眼睛的何东新：“何总，你公司的员工真是的，吃个饭也要捣乱，喏，这是医药费。”
说罢，从口袋里摸出来两百块钱，扔在那个正哭爹喊娘的牲口身上。
“陈总！”
何东新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捏着一只小玻璃酒盅，死死地盯住了陈昆，这时候楼里面的人已经全部握着棒球棍和钢管了，毫无疑问，接下来要干什么。
“傻逼。”
陈昆抬头看着何东新，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将那杯兑了雪碧的干红，泼在了何东新的胖脸上。(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陈总，别动手，是我……
【第一更，打劫首订推荐票！】
像何东新这种出身的，能混到亿万身家就是到顶，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也不可能会和省部大员在一个桌上吃饭的可能。他的出身注定了一切。
但在草根面前，何东新有着嚣张的资本，正如他的社会属性所注定的那样。
不过陈昆也绝非站着挨揍不还手的草根，能够混到陈昆现如今地位，卡在什么位置上给人温暖，亦或是在什么时候挨打要立正，都是一种讲究，一种眼力，一种智慧。
何东新的智慧在陈昆面前，不值一钱。
因为他以为陈昆是软柿子，所以使用了兴趣他认为最自信也最有把握的手段——暴力。
除非是逆天到通天彻地，天王老子也不怕，否则，如果从一开始就诉求于暴力手段，结局大多不会有什么平平安安。
至少在陈昆的观察以及赵炳坤所讲述的那些江湖典故中，从未听说哪个靠暴力发家的人能善始善终。
“臭婊子养的！”
“弄死他——”
“给我打！狠狠地打！弄死他——”
何东新的咆哮伴随狰狞的表情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的思维很简单，而陈昆并不是无脑的蠢货，他既然知道这种人的凭仗是什么，也自然不会让他在这个自信上膨胀，选择更加膨胀的方式让对手自我崩溃瓦解，才是斩草除根的精髓。
因为，这是法治社会。尽管……很多时候的尿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
电梯一声响。哗啦啦出来一群人，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眼神不善目露凶光，瞪谁谁怀孕的架势，让何东新也没反应过来，话说这电梯什么时候能塞下十几个壮汉了？超重警报器没想是怎么地？
为首的一位，叫做王西锐，赵炳坤门下枪棒教头，仅次于鲁西平江西山这两只妖孽的行三师兄。
给赵炳坤还做了两年小工，五年前开了一家馆子带徒弟，如今是苏州市武术协会的扛鼎人物。那些个大师啊宗师啊需要撑门面的时候，就会让此人过去镇场子。
当然了，比如说苏州市体委响应精神要搞散打运动什么的，这位三师兄是不去的，憋屈啊，他拳脚功夫很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
“闭上你妈的狗嘴！”
有个徒孙是暴脾气，身高瞧着应该有一米九还要多一点，手里头是根橡胶棒，其实也难怪陈某人看这位师侄眼神不太好。这橡胶棒又粗又硬，上面还有一圈浮点，多瘆人呐这是。
“你他妈的敢在这里……”
嘭！
一棍子敲桌子上，一张十人桌的圆盘。就这么应声碎了，拿榔头砸……那也起码得半天功夫吧。
这位师侄好勇猛……
昆哥差点嘴角乐的咧开，荡漾的陈某人一只手搭在何东新的肩膀上。周遭是一群吓木了的牲口，这群地痞又如何见识过真正的过江龙？
话说地头蛇多半要牛叉一些。黑白两道通吃什么的，可局子里的人还得有人管着不是？再一个。武警算是内卫吧，内卫算是禁军吧，总队当年的教头怎么地也得尊称一声豹子头哇。
为毛这么说？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多牛叉……
江哥好歹也有铁哥们儿在里头混迹，师兄弟中也有不少混了个校官，虽然衣服不是那么敞亮，但好歹也是个官儿不是？
陈某人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是师兄们的师弟，能见着他被人牵着鼻子走？
啪！
昆哥的耳光扇起来还挺爽。
一般来说，这就是电视剧里头关键时刻产生定乾坤效果的场面。
“陈、陈总……这、这些人……”
“来吃火锅的啊。”
虽然关于被人打了耳光却问的问题偏离了主题这件事情很纳闷，可何东新不是傻叉到极点的白痴。
撑死能跟副局长大人发支烟就不错了。
再找门路那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弯儿，了不起三代旁系出了个教导员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陈某人这边还有苏州市的领导照看呢，让他在大上海被人虐了一把，到时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恐怕何东新吃牢饭都得多加几年。
“陈、陈总！这、这些都是误会啊！刚才都是误会啊！误会！”
这胖胖矮矮的何东新，脖子里的金项链闪的人直眨眼睛，不过迎接这位东新娱乐老板的是个反抽耳光。
啪！
不重，就是有点损人格什么的，带有侮辱性质的耳光。
但要是何东新这时候突然掏出一把硬又黑的五四大黑星，那陈某人不介意给跪。
不过……这位何总有那个实力么？
“库、库呜呜呜呜……”
“尼玛……还哭上了。”
陈老板怒其不争地骂了一句，然后对后头又来了一拨的壮汉们说道：“王师兄，你们找个桌坐下吧。”
“玉璋，就这么个东西？”
王西锐不是江山那种丧心病狂的败类，不过这位大爷如果手里拎着一根齐眉棍，那虐江山不带重样的。
当然了，拳脚上么……恐怕连陈昆都打不过。
不过备不住王西锐门路过，能开馆子教人扎个马步打个套路什么的……反正就当第十三套广播体操了。
“王师兄你这话说的，这位是何总！”
陈某人是标准的贱人，损人是不分场合的。
何东新当然知道现在是形势逆转，连反应都没有，这钟点掐的，太特么让人寒心了，瞬间激情被冰水浇的跟北极似的。
那歌怎么唱来着？冷冷的冰雨……
“你继续。”
王西锐知道这牲口天生如此。也懒得理会，拎着一根趁手短棍。指着那票何东新的手下说道：“靠墙抱头蹲下，一二三快点。”
有俩磨磨蹭蹭。显然是觉得这种被人撩面子的事情实在是……嘭！
“哎哟！哎哟……”
一脚踹腿弯儿里，丧良心到了极点，摔了个狗吃屎，这渔上人家里头就特么成了一片狼藉。
大堂说是要报警呢，外头停着两辆总队的武警车，没人下来，一辆三菱帕杰罗，一辆东风勇士。
车窗就看着一只手夹着一根烟，袅袅的起来。
拿起座机按下11的大堂经理最终没有按下那个0。江湖啊，就是这么一回事，脑子一清醒，这就太平的多了。
至于六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那就另当别论。
反正随着咔嚓一声，方才被陈老板卸了胳膊的牲口，再被那个高大壮师侄接回去，那惨烈的声音跟杀猪的也似。
嚎的越惨，何东新哭的越犀利。
“四十好几的人了。何总。哭的跟娘们儿似的，好意思么？”
昆哥叼着口袋里摸出来的电子烟，袅袅的水蒸气，斜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让这帮子地头蛇觉得，这位是不是哪家老爷跑出来耍人玩的少爷，您是太岁。您高抬贵手还不行的么？
可是……陈老板不是啊。
“库呜呜呜……”
啪！
又是一个反抽耳光，陈昆冷眼扫着何东新：“还要我做过路财神散财吗？”
“不、不要了。陈总，您是过江猛龙。高抬贵手，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您的损失，我全数补上。”
何东新真心觉得自己傻了个逼，没调查就装逼，这他妈以前的好脑子被狗吃了么？怎么会搞成这样？
陈昆眯着眼睛，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拎了起来，凑近了对何东新说道：“黑吃黑你觉得很好玩？你以为这里是八十年前的十里洋场？你他妈不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吗？傻逼！”
“陈总，别动手，是我……我的错，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十万，十万压惊费，哦不……二十万，二十万茶水钱！陈总，我错了啊……”
何东新服软之快让陈昆很是佩服，这才是老江湖啊，该服软的时候，立刻服软，调头查清楚再伺机翻本，这是上海滩当年不变的法则。
就好比硝镪水浇在脸上瞎了一只眼睛也要大声叫好，就算这里没有了上到山下油锅的规矩，可地头蛇们还是能闻着点当年青红帮的腥味……
只可惜陈老板也不是预见流氓就磕头的废物。
嘭！
扯住何东新的头发猛烈地撞向了桌面，额头和实木桌面撞在一起，发出惊人的声响来，差点让人以为陈昆要杀了他。
王西锐也是扭头看去，略有疑惑。
那个高大壮的师侄拎着一根木棍，冲陈昆恭敬地喊了一声：“陈师叔。”
陈昆点点头，然后站了起来，将何东新肥胖的身躯扔到一旁，何东新瘫软在地上，朝着墙角爬行，地上汤汤水水洒了一片，也顾不得形象肮脏，他只觉得脑袋瓜子里嗡嗡嗡的乱响，就像是一支哀乐队在他脑袋边上吹打敲锣。
“……我的错，我的错……不要打，不要打……”
他本是狠人，可完全没遇到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更没有遇到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人。
陈昆一脚踩在何东新的背上，这背脊骨……只要陈昆愿意，可以轻松地让他瘫痪下半身，不过他不会那么做。
拿起手机，陈昆拨通了报警电话，然后说道：“我要报警。”
“……这里是渔上人家，地址在……”
“……有人聚众斗殴。”
何东新的人简直不敢相信，双目圆瞪，心中暗道：这人是傻子么？这不是肯定把自己也陷进去了么？
陈昆冷笑一声，搭乘电梯下去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江山：“江哥，谢了。”
“这要算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