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你信不信
★第二更
东海电视台，名古屋市东区东樱一丁目门前，抗议的少儿保护组织以及PHD（家长联合互助会）聚集了起码八百人，横幅、广告牌、标语、红绸带……
大喇叭嘁哩喀喳地一遍遍放着抗议呼声。
大门口的职员只要过去一个就被围观，然后抱头鼠窜，原本衣冠整洁的绅士从外面进来之后当场就跟流浪汉似的，头发被弄的乱蓬蓬，背上可能还贴了奇怪的小纸片儿或者口香糖。
新城毅彦现在恨的要死，恨谁？恨陈昆。
“这就是你说的没问题？！”
新城毅彦打电话给昆哥的时候，一双眼睛鼓在那里，布满了血丝，但是电话中的吼声着实让昆哥觉得这个家伙的气势真是爆棚了。
“保持住现在的气势，新城君。”
昆哥依然很淡定，他当然很淡定，反正他回国了。
管他鸟事。
大丈夫，萌大奶！
老子忽悠你的不行？
当然这话心里过过就算了，真嘴上说出来，还真是脸皮有点厚。
原本的高清放送计划，CX和EX内部本来并没有打算看重，重点都在各自的节目单上，但此时因为定位的问题，影响力突然嘭的一声就出来了。
再加上之前新城毅彦被打，两件事情被串联了起来。
凶手暴徒们也被称作是“惩恶锄奸”的义士。
卧槽……新城毅彦冤的慌。
社会问题一旦被点燃，这可不是小事儿，再加上目前日本女中学生援交盛行，以及不检点的女性使得社会评价走低，让日本本土人有一种隐忍不发的怒意。
同时量产【哔】片这是怎么都揭不过去不说的事情，女性年龄一次次走低，便是在游戏和动漫圈子里，关于萝莉向的作品也越来越受到立法上的挑战。
【健康裸泳社】？
你去死吧新城！
这是主妇们对自家女儿们的关切，当然了，她们看到的仅仅是标题，标题而已。
可是，这时候能解释吗？解释了有用吗？
这时候告诉她们：对不起，其实这是励志片，不是**片。
卧槽……主妇们会不会觉得新城毅彦这是在侮辱她们的智商？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大光头佬被摁在地上爆打一顿，是唯一的结果。
“气势有个屁用！现在连女主角都走了！经纪公司已经撤出了艺人，他们不想承担这次社会风险！岂可修，陈君，如果我死定了的话，我一定不会……”
“不会怎样？”
昆哥在上海掏着耳洞，吹着手指甲里的耳屎反问。
“你一定要帮我度过这个难关！女主角！我要女主角！美少女！我要青春美少女！知道了吗？！”
新城毅彦大声地咆哮着，办公室外满是恨意眼神的同僚，这个死光头，他们真是恨透了。
自从来了THK，似乎就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这个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光头佬！
陈昆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想要让水上加奈出演你的电视剧吧，忘了告诉你，她现在可是也有一部电视剧的档期在，而且KDDI公司的违约，我可赔不起。”
“难道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这件事情有你推波助澜的责任在！”
新城毅彦大声地吼着。
“急什么，新城君，我有说过见死不救吗？我和你说过，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有些时候，一件事情的前期压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昆不急不慢，语气之中的自信让新城毅彦稍稍地平缓了气息，他知道陈昆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从东京都那里了解到此人之前卷起来的波澜是多么的惊人，一手造出水上加奈这颗新星，这件事情，绝非想的那么轻松。
“好吧，陈君，我现在只有相信你了，要知道，电视台方面，要顶住的压力也很大，我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拍好第一集，这是唯一可以反击的，这是个秘密，你明白的。”
新城毅彦想要在朝日电视台占领前列，这一次绝对是个机会，他知道是机会，但陈昆的描绘让他有些想入非非，有些忘乎所以，等到反弹的社会舆论堆积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抗压能力竟然是这样的脆弱。
差点就要爬到THK大楼顶上嘭的一声跳下去。
“很简单，女主角，你有，就是平野彩乃！”
“这不行！她连一个广告短片都没有拍过……等等！平野彩乃？！陈君，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新城毅彦大声地质问。
“我说不是你信吗？这根本不是重点。”
陈昆冷笑，又道：“不错，平野彩乃的确没有影视经验，但是，她却很符合整个剧情的需要，最重要的是，稚嫩是你这个片子的亮点之一，你是导演，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之所以让你用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一个全新的新人，给人的好奇和期待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在你如今声名狼藉的情况之下。”
“你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你错了，我是一个生意人。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并没有这样打算。我并没有料到Smile公司抵抗不住社会舆论压力撤走艺人，我本以为你会将计划告诉他们的，但是你没有，这不能怪我。”
新城毅彦一愣，沉默了下来，陈昆说的没错，这事儿不怪他，是他一开始想要保密太紧张，想要在朝日电视台站住脚跟做一线导演太急切。
功利的不是陈昆，而是他新城毅彦。
“那现在怎么办？”
新城毅彦现在承担的压力确实很大，因为抗议的缘故，电视台方面不仅仅要接受其他媒体的报道，并且还要承受名古屋市政府方面的提点，万一涉及到法律层面，这就是玩儿大了。
“名古屋你是没办法待下去了。带上剧组，前往东京。记住，要低调。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场地方面，他解决的话，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昆哥的大脑也在运转，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高木刚宪，因为做推广的缘故，高木刚宪对东京都地区的特色建筑和场地烂熟于心，基本上是如数家珍，需要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就能联系。
这也是J.C.Staff三大金刚之一的实力所在。
“可是，朝日电视台的总部就在那里！”
“我说过你要低调！该死的……听着新城，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你在朝日电视台中的对手想要干掉你，最多就是这半个月，所以，半个月之内，要进入剪辑环节，然后和东海电视台商议的时候，选择风口浪尖的那一天，开始放送，这样你才能翻身，明白了吗？”
涉及到社会问题，一般来说就是进一步天堂退一步地狱，危机危机，有了危险才有机遇，新城毅彦这个活了几十岁的家伙，还没有陈昆有这样的魄力和心态。
“可是……剧组里面肯定有对手的人，我怎么可能让别人不知道我去了……”
“白痴！砍掉那些家伙，带上你自己的人，然后重新招人不行吗？你这个蠢到家的白痴，笨蛋！”
陈昆破口大骂，让新城毅彦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一股寒意。
“好吧，我听你的，这是我仅有的一个机会了。”
哼，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一个机会。
一个真正进入艺能界经纪人圈子的机会！
昆哥的打算，如果真是说的那么简单，他就没有必要做之前的事情，而是拍拍屁股等着，之所以要折腾新城毅彦，卷动这次社会问题的抗议和媒体讨论，那是因为，他要顺利地让平野彩乃出镜。
Smile公司的sonia本来是女主角，为什么走？还不是因为新城毅彦保密了改剧本内容，一听是【健康游泳社】变成【健康裸泳社】，定位是青春美少女偶像的女主角还能淡定？
要拍这个还不如拍钱多的【哔】片。
昆哥跟新城毅彦说这不是他故意的，就算新城毅彦信了，昆哥自己信么？
如果说水上加奈是证明了昆哥的造星能力，证明了昆哥的开发实力，那么平野彩乃如果真的出彩，那么，这就是让艺能界那些小不点儿争相前来的砝码。
娱乐圈，终究才是重头戏！
昆哥要让那些有点自信的小崽子小娘们儿都会来他的公司尝试，这就是宫田知行之前所说的那句话：良禽择木而栖啊！
NO.13招募牛人
亿万富翁怎么了？亿万富翁就不挖鼻孔没喝过三鹿？
沈成功和陈昆两人既然打定主意要骗钱，那良心基本上被狗吃了。
奔苏州的时候就琢磨着是在苏州高新弄块地皮什么的，还是跑下面的百强县市圈俩好地。反正一肚子坏水。
狼狈为奸不外如是。
不过昆哥还算有良心的，没去坑苏州府人民，丫低价不说赶英超美，奔着北上广那就是蹭蹭蹭地去了。上哪儿去，县级市呗。
中外合资。
名头是这样的。
仨月的事情沈成功弄成了一个礼拜搞定，请客吃饭肯定是少不了的，领导们上车的时候连忙说“不行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意思……”，关车门前就变成“那就多谢沈总的美意了……”。
有点红果果，太低档次了。
但这样的领导其实是非常不错的，吃相好，心不黑，拿多少自己会掂量，不像有些闷声色狼，搞的跟刘建业那死胖宅似的，半天打不出个闷屁，就特么猜哑谜了。
在沙洲县弄了块地，县经济开发区，十亩征地纸面，实际十五亩，征地费则是按二十亩出，一亩三十五万。这钱昆哥是不会出的。
三百五十万，这是放他的血。
不过还是象征性的拿了五十万出来，一是让沈成功知道自己并非没钱，而是这地昆哥没打算持在手里，要块地方而已。
靠近中央公路，214国道也近，虽然偏僻了一些，胜在当地治安不错，人员也齐整，周边软件公司也有若干，IT码字工要请俩过来帮忙，也就是一顿饭的事情。
破土动工说现在就干那是不成的，外面牌子竖起来就是：宇宙步兵动画漫画制作有限公司。
董事长，沈成功，还有俩董事不知道是谁，反正昆哥不认识，沈成功说是某某某某的女婿，于是就“噢~~~~”了一声，就这么一回事儿呗。又不是干股，百分之五也没多少。
上马之后该做什么就另当别论，跑上海电影制片厂一次，又请了两人吃饭，一个是南通大学艺术设计副教授，此人姓高名峰，别看在国内籍籍无名，但在日本【哔】作领域中，绝对是扛鼎之人。
为毛？
因为此人画【哔】漫画的水准之高，简直不可想象。
而且能够应付任何一种日方的画风要求，也就是说，这货是天生的【哔】漫画御用笔，而且风格不定这么多年，更加证明此人属于天才之辈。
埋没了。
请这厮过来，一是有扯虎皮的意思，二是也不能让J.C.Staff那帮人小觑，高木刚宪和陈昆的计划，是要在上海漫展一鸣惊人，但如果只有日方一鸣惊人，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一次是要日月同辉。
高峰是个秃子，五十多了，虽然是副教授，可丝毫没有做学问搞艺术之辈的文青装逼，反而十分现实。
钞票谈妥才讲正事，一点都不含糊。
而且极其抠门，这厮为了省车票钱，过长江走的是通沙汽渡，五块钱摆渡过江再打电话让陈昆他们去接。
卧槽……真心碉堡了。
“高教授，明年开春之前，能完成吗？”
陈昆将几个故事大纲和剧情设定扔了过来，还有许多分镜头和草稿。
这是废稿，大多数都是东京都一些漫画工作室的东西，废稿也会扔到动画公司碰运气，再加上漫画杂志的一些活动，要获得这些废稿，外界可能很难，但在这个圈子里面就是小case。
“时间上可能不够。”
高峰扶了一下眼镜，他嘴唇有点黑，身体可能不是太好。手指很修长，是个拿画笔的人，而且江湖传言：此人一支水粉笔能通杀……
妖孽级别的怪物黄金手。
画水粉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色彩构成是每个艺术生都要经历的事情，但构图并非是艺术生的强项，谁是强项？理工科的学生。
为什么？因为理工科的学生需要强悍的空间想象能力来解决实际应用问题，几何也好，代数也好，数学和物理上，应用极多。
而高峰当年是南工业毕业，转投工业设计，后改为艺术设计。
这家伙强悍之处，也就是在此了，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名声不显？无他，不会做人。
这厮小时候穷怕了，所以挣了第一笔钱开始，就是钱串子脑袋，说白了就是掉钱窟窿里去了，是个比昆哥还要要人命的混账玩意儿。
“您抽跟烟。”
陈昆从蓝色中南海里头抖出一根，然后说道：“高教授，钱不是问题，但开春之前务必完成，而且我还有一个重要保证。”
“什么？！”
高峰很平静，出奇的平静，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他见惯了这种谈生意的方式来谈他的工作，就像是皮条客和窑姐儿的关系。他就是个出来卖的。
艺术？操……早他妈丢了！
轻轻地吸了一口烟，又舒缓地吐了一口烟出来，整个人很慵懒，看得出来，是个没有了雄心壮志的家伙，但不得不承认，这人很有才，能让一旁的沈成功都觉得这厮是天妒英才了。
当然沈老板就能想到这个不吉利的词儿。
“这是日本人不能提供的待遇。”
昆哥掏出了电子烟，咬在了牙齿之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很年轻，但是锐气魄力的厉害，身材高大就算是坐着，也能感觉到这厮的爆发力。
沈成功是数钱的，他不懂这里头的深浅，但陈昆是个靠得住的人，他信陈昆，为什么信？交情。
君子之交淡如水。
沈老板是陕北脱裤子晒鸟放养出身，不比陈昆高贵，也不比他低贱，就算亿万身家，也还没有到踹政府大门敢梗脖子的级别。
都一样的人，俩眼珠子一张嘴。
“说吧。”高峰有些不耐烦，他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看这货装逼的。五十几岁的高峰虽然没有当年的拼劲，可老练的世故，也将陈昆的年轻稚嫩看穿，至于一旁的沈成功……嘁，什么都不懂的死胖子！
他就是这样想的。
“开春上海漫展，这些作品署名全部可以是你。”
陈昆很平静地看着高峰，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中国不同日本，署名这件事情，当真不一样。
国内买断之后连笔名都干掉这种事情，简直是小菜一样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行业不健全。为什么没人反抗？作者要吃饭。
但日本不同，行业健全，作者协会和读者群的压力，很难让企业做出这么霸道甚至可以说是不人道的事情来。
所以说，当昆哥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爷今晚上打赏秋红白银三百两……”的时候，高峰手指头被两百多度的烟灰烫了一下。
他整个人怔在那里。
如果说给日本人代工或者正儿八经创作【哔】漫画属于不屑，那么此时，高峰做不出这样的决心。
和年轻的中国漫画家不同，高峰有着更加成熟的思考，没有那种稚嫩和张狂，也没有自我标榜，他有理想，也是从理想走出来的人。
五十几岁的人，怎么可能和少年漫画爱好者那样风轻云淡。
他喜欢画画儿，就这么简单。
他喜欢画有趣的故事，就这么简单。
他想做一个喜欢画有趣故事的漫画家，不是画家，是漫画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秃头的高峰捏着香烟，突然笑了起来，起先笑的奇怪，接着笑的很大声，随即笑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笑的出眼泪了。
好半晌，在陈昆漠然的眼神中，高峰用手掌捏熄了烟头，抬头沉声问道：“陈总……陈总当真的？”
“当真。”
陈昆咬着电子烟，此时的架势已经和上海滩的许文强差不多了，就差一条风衣和一顶绅士帽还有围巾……
“我可以画原创的作品吗？分镜稿包括剧情都会完备，上色也可以有，三个月，我只要三个月，除了画完陈总交代给我的这些，我可以画自己的原创并且署名吗？”
“完全可以，不过作品的质量，我要先验收。日本五大动画公司的监督审核，非常严格，如果胡乱敷衍，不合格的话，我只能让高教授请便了。”
“哼……审核不是问题。我想知道的是，我的这些作品，会和陈总给我的这些，一样的待遇吗？除了上海漫展，在海外推广，陈总也会一视同仁吗？”
提到海外推广的时候，陈昆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此时虽然表明平静，内心却小小地惊讶了一把，眼前这个秃顶大叔，不容小觑啊，竟然看得到这里。
不错，陈昆的目标绝非是在这里圈了政府的动画制作补贴就结束了，他要反补日本的宇宙步兵公司。利用公司艺人的影响力，再反向点燃国内漫画受众，说白了，批了一层皮，读者的好感度，翻一番没有任何问题。
“会。”
陈昆将电子烟从嘴上拿了下来，塞到了口袋中，然后盯着高峰眼睛说道：“高教授看来之前打听的不少啊。”
“陈总在日本掀起这些风浪，虽然我没什么地位，不过好歹日本同道不少，人脉还是有的，‘佛陀慧眼’宇宙步兵，传的很响亮，也很是争了口气。”
对高峰的话不置可否，陈昆说道：“半个月之内，先交出第一部，分镜稿还有三分之一上色，背景的话……”
“背景我可以找我学生帮忙。”
“靠得住吗？”
“陈总如果不信，今天晚上可以喊过来看看水平。”
“有几个人？”
“四个，大三的。”
“叫过来吧，如果靠得住，公司开业的时候，就有他们一份职位。”
……
安排了高峰住下，就剩下沈成功和陈昆两个人。
“老板，你家具生意不管了？跟我跑来沙洲县。”
“管个屁，一个月能出多少？今年就准备回老家关张不干了，之前已经准备了钱买地，没想到你又回来了。既然有买卖，就耗着，我是现在养活工人也吃不消，过几天得去上海市政府哭穷。”
“不过小陈啊……”沈成功胖乎乎的黑脸感慨无比，“你啊，有点这个范儿了。”
沈成功嘬了一口烟，冲昆哥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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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断网了，网页也打不开，512k小水管，见谅，电信说要来装，装了十天都没来，卧槽……
NO.14电波中的依靠
“彩乃酱，干巴爹~~”
“哈依！我会努力的。”
视频对话，摄像头前是淡路岛上的一群渔民，黑黑的皮肤，眼白很清澈，皱纹布满了一个个已经人到中年的脸，风霜也好，鬓角的微白也好，没有什么颓丧，让平野彩乃感觉到一阵安心。
“在大阪，师傅对您照顾还好吧！”
伊达宗一郎竟然剃了一个板寸头，他的渔屋因为水上加奈的缘故，在淡路岛成了小有名气的地方，之前的营业一直在亏本，如今也一个季度略有盈利，过几天速弥丸可能还会去一趟南太平洋的渔场。
“社长他回国了，暂时不在大阪。”
“啊？！师傅竟然回国了！这真是……真是太失礼了。等他回来一定要亲自赔罪！真是太受他的照顾和恩惠了。”
连连用了几个敬语，摄像头前的宗一郎一脸的愧疚，之前陈昆带着人在他的渔场拍摄广告，提供的帮助也没有多少，如今的话，反倒是沾了光，再加上以前在上海被陈昆见义勇为，更是铭记五内。
“社长说他会很快赶回东大阪的。”
平野彩乃小心翼翼地说着，她是知道伊达先生很尊敬社长，更是知道社长对于伊达先生来说，是个很重要的恩人。
“啊……真是可惜啊，没有去送送他。不过……彩乃酱，一定要成为大明星哦，将来我会请你做代言的！努力吧，有师傅这样的人，一定会很可靠，没问题的！”
他用力地点着头，后面是一群大叔在那里笑嘻嘻地看着这边，平野彩乃感觉有点小小的尴尬。
也是点点头，她嗯了一声：“是，我会努力的。”
大丈夫，萌大奶！
但这一切真的那么容易吗？
索尼娅每天让她训练嗓音，易深蓝每天和她练形体，虽然只是十六岁的少女，可是身体发育的很好，要做出优美的姿势，反而有点力不从心。
如果不是因为是游泳健将，或许就做不到了吧。
少女内心如是想着，关掉摄像头之后，又用桌上的镜子照着自己，小声地嘟囔着：“而且皮肤好像有点黑的样子……”
接着一阵脸红，将镜子飞快地扣在了桌上，然后再也不去动它。
叮叮当叮叮当……
竟然是铃儿响叮当的铃声，方才有若怀春的情怀被这来电铃声惊到了，手忙脚乱地寻找着手机在哪里。
好半天才将手机打开，连忙放在耳边，喘着粗气：“是，我是平野彩乃……”
“怎么回事？怎么气喘的这么急促？出了什么事情吗？”
“嘿？！社、社长？！没、没事的……我、我、我……”
面对陈昆的三个追问，让少女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动作，她飞快地将手机合上挂断，然后将手机扔到一旁的床上，接着捂住脸“呜呜呜呜呜”地叫了起来。
“啊！糟糕了！这下糟糕了！”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做了什么，她竟然挂断了社长的电话！
糟糕了！这下糟糕了！一定会被骂的，怎么办？怎么办！
叮叮当叮叮当……
“对、对不起社长！我、我……”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陈昆没有骂她，很寻常的问，很平和的语气，语调也显得如此亲切，这声音真的很有温馨的感觉。
社长真是个可靠的人呢。
少女如是想着，想到了汽车站的天桥下，想到了从桥上直接跳下来的社长，想到了大声呵斥并且让她坚定这条路的社长。
真是个……真是个让人佩服的人呢。
她又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地发呆了起来。
手机中传来陈昆的声音：“如果觉得累的话，可以休息一下，或许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还是太急躁了一些。”
演技什么的，缺少太多的历练，不论陈昆如何口灿莲花，新城毅彦要咸鱼翻身不死了，是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
尽管从情感上来说，新城毅彦的死活跟他没有一根卵毛的关系，他只在乎这场活动这个电视剧这个过程能不能带来利益。
能不能让人看到他二次成功，点石成金，“佛陀慧眼”宇宙步兵的威名。
仅此而已。
功利到有些冰冷残酷，但却是如此的现实。
梦想只是臣服于利益之下，如果不去努力拼搏，失败了，连抱怨都是一种奢侈。
“不、不……没有的，我没事的社长，没事的……我会努力的！”
压力让十六岁的少女有点茫然，淡路岛那些渔民们是不懂的，他们的付出总归会有回报，努力了总是会有结果，所以他们很充实。但是这个游泳少女呢？她的努力是如此的不可捉摸，成为泡沫幻影也是完全可能的。
不论多少次国中县大赛的优胜，不论多少次国手预备队的试训，似乎都要比如今的所作所为，要有希望前途的多。
她喜欢游泳……可是，当她踏上前往名古屋的汽车，其实已经作出了选择。
唯一不同的是，她来的有些摇摆不定，有些忐忑，有些畏惧。
她羡慕水上加奈，真是令人羡慕啊，社长一定是很看重她的吧。
她脑子就像是跳动的汤姆孙羚羊，捉摸不定。
“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直接告诉我，我来解决。”
电波中，男人的声音沉重有力，他没有斥责挂断他电话的无礼，这种事情就是小事而已，他更担心的其实是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
新城毅彦那个已经抓狂的家伙，在精神亢奋激动的时候，能不能拍出惊人闪耀的作品，这也许也是一个问号。
或许那个光头佬会折腾这个小姑娘也说不定。
再或许那些家长联合会的人会斥责这个小姑娘不知廉耻……
隔着电波和一片海，他能做的，只是语言上的安慰和鼓励，也是他理所应当做的，因为他是领头羊，是社长，是掌舵者。
这是其余的人无法发挥的能力，也是他们无法替代的角色。
“社长……我会和……会和加奈酱……一样吗？”
断断续续，小声地问出了很久想问的一句话。
“是的，你会和她一样万人瞩目，成为荧幕前的明星，我保证。”
铿锵有力的回答，果断到让少女惊喜不已。
“那……社长也会像保护加奈酱一样，保护……”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骚扰和伤害的，你们只要专心你们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一切有我。”
“是，我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害怕也好，忐忑也好，岛上那些邻居朋友们的期望也好，以前同学们的期待也好，都是压力，但此时此刻，似乎都像是扔掉的包袱一样。
真是……安心呐。
加奈酱以前……就是这样的安心吗？
社长真是一个好人呢。
游泳少女撩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又重新拿起了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嘟起嘴吧，鼓着腮帮子，然后甜甜一笑：“这样看，似乎也挺漂亮的呢。”
“你在说什么？”
“啊！社长……没、没什么！我、我现在要去练习了！对、对不起了！”
啪！挂断电话，将手机像是手雷一样抛在了床上，风一般地冲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叮叮当叮叮当……
NO.15在崎岖中前进
【迟到的更新，到家现码的】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假如那个人没有准备……那就让她充分准备！
……
“建业，那个淡路岛的小妞，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行，之前新城毅彦过来让她找镜头感，还是不错的，只是名古屋那里抗议声越来越激烈，已经捅到产业厅那里去了。最近有几个议员也在搞什么反对呼声，不过影视剧似乎没怎么影响，反倒是动漫作品，卡的很严，已经有两个少女向的【哔】作被咔嚓了。”
陈昆嗯了一声，他闻出味儿来了，这日本官方，恐怕也是声东击西，估摸着，应该是先从爱知县下手。
有了先例，那么接下来其他地方要卡住动漫作品少女形象以及年龄，可能就会根据爱知县名古屋的案例。
这是要做一个范例出来，不知道谁家先倒霉。
但凭心而论，以昆哥的立场来看，那些萝莉向的【哔】作，销量并没有特别突出，不知道为什么，抗议呼声倒是一阵阵的，让人有些琢磨不出头绪来。
“行，那这样建业，有什么问题，随时打我电话，明白吗？”
“放心吧昆哥，新城毅彦对平野彩乃还是挺满意的。对了昆哥，你不知道吧，这小妞游泳真心超强。之前日本国家女子游泳队的助理教练还打了个电话去淡路岛，问的就是平野彩乃最近的训练状况。”
“国家女子游泳队？”
“这小妞是国手预备队的培养目标之一，虽然名次不是很靠前，不过也是例行关注一下。”
“那顶个屁用！管它国家队还是世界队，盯住新城毅彦，他有什么事儿，你要是觉得回答不方便，就闭口不谈，那**就是个瘪三，别给他好脸色看就行。”
说白了……新城毅彦就是个抖M。
“我告诉你昆哥，新城毅彦之前对平野彩乃还真是没怎么多看一眼，这国手预备队的名头，还真是唬住他了，最近一直赞不绝口呢！”
“卧槽……这样都行。”
……
选角，也就是角色定位，对于任何一个导演来说，都是难题中的难题，但对于新城毅彦来说，或许他是世界上最轻松的导演，因为他没得选。
没有一家经纪公司敢在这个时候拿自己旗下艺人冒险，开什么玩笑，一个随时可能被朝日电视台开除的家伙，一个马上就会宣布结束的家伙，或许只拍了一集之后，整个人就会从艺能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家伙，谁愿意在他名下拍电视剧？
在东京齐聚的剧组，基本上被打散成了筛子，新城毅彦带上他信得过的成员，在高木刚宪的安排之下，在东京的一处小游泳馆开拍。
对外则是宣布这里在翻修整顿……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这里都不会有闲人过来，忙忙碌碌的剧组在布置着场景，内外景都是在这里拍摄，甚至还会用到夜景。
但小游泳馆二十五年前的路灯在夜色下，反而有一种非常复古的柔美，新城毅彦嘴上虽然不说，却不得不佩服，高木刚宪在选场地上，和陈昆说的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强悍。
感谢的废话没有多说，只是在晚上和高木刚宪在一家关东煮的餐车前好好地干了一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高木先生，多谢！”
很诚挚的感谢，但之后这个光头佬还是在夜里九点钟给昆哥打了个电话，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谢谢……”“我不会忘记陈君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成功……”之类的话，然后就打起了呼噜来。
没有任何花招，也没有任何炒作，或者说，炒作已经做到了新城毅彦能做的极限还要多三倍，他从未有一次这样出名过，他拍过很多作品，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能够出现在许多报纸媒体电视上。
别人当他是一个变态，一个小丑，一个可以愚弄的家伙……
让EX和CX都见鬼去吧！
“我需要神髓，而这就是。”
平野彩乃一跃而起，从跳台中以一个极其优美的姿势，压着水花窜入水中，然后就像是梭鱼一般蹿出去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开始了一段四百米的自由泳。
舒展轻盈，像是一只戏水的海豚。
……
“毛毯！快点拿毛毯！还有热咖啡，真是的，可恶的家伙，真是太慢了！”
新城毅彦一扫之前的状态，在摄像机的后面，他的确很强悍，指挥若定，呵斥起剧务的架势，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平野彩乃裹着毛毯，喝了一杯热巧克力，咖啡则是被放在了一旁。
“彩乃，很好，拍的很好，你做的很棒，真的很棒，你是我见过最适合这个剧本的人，你会成功的，我也会。”
说的时候有些激动，这时候新城毅彦才想起来陈昆的话，终于又佩服了起来。
至于小姑娘，只是谦逊地点着头，一言不发地喝着热巧克力。
开篇的强悍实力展现是带着悬念的，配乐本来是要后期制作，可能是想要节约时间，拷贝了一份之后，当天晚上就开始试音，配乐要选曲，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要体现出前期的强悍实力与之后变故的对比，音乐要有一点点强势，但还要有一种悲怆的悬念。
要从乐库六千多首匹配的乐曲中找出最合适的，这是一个折磨人的活儿。
筛选法，分组挑选。
每天晚上至少要试一百次，其中不乏重复的地方，常人如果这样折腾，或许早就趴下了。
但新城毅彦是口含一股怨气，竟然支撑着他保持着亢奋的状态，即便是剧组成员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真的是在做一场大决战。
……
“就是这个！啊……真是太令人满意了。哈哈哈哈……”
拍了几个场次，虽然有几个需要演技的镜头一直在NG，但并不妨碍拍摄进度推进，几天后也顺利找到了合适的配乐，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新城毅彦破天荒地请了剧组成员吃了一顿中华料理。
晚上的时候，陈昆在电脑前和平野彩乃视频通话。
“……就是这样了，虽然大家没有说，但是……感觉好像是我拖慢了进度。有点过意不去的样子。”
“练习，一有空就练习。”
“可是……周围好多人的样子，我总觉得……”
“当那些人都是南瓜，他们的脑袋就是一只只南瓜……”
噗！
少女掩着嘴笑了。
“别笑！这是第一集，对于新城也好，对于你也好，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不是一个天才，彩乃，请将努力做到极致，弥补你的不足。”
“是，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的。”
“这是在帮你自己，要明白，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是，我明白了社长。”
“会雨过天晴的。”
“嗯，我知道的。”
她是相信社长不会骗人的。
陈昆见她心态端正，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这个淡路岛的游泳少女到底能不能成功，其实真的很难判断。
虽然她很适合这部【健康裸泳社】，可是接下来呢？一个人一辈子只演一个角色还是说一部电视剧？
她需要面对的东西，比水上加奈多的多，如果说水上加奈还算是循序渐进，那么平野彩乃就应该是在一开始，就面对了水上加奈成名之后的压力，想要破茧重生，难度之高，寻常人难以体会，也难以知道。
NO.16为何回来
掉毛的凤凰不如鸡。
这是大学导师王华清老爷子对陈昆的忠告，那一年，他刚从南工业的校内餐厅吃完散伙饭，作为导师，王华清对他的忠告。
那天晚上，昆哥溜玄武湖一宿，冲湖里尿了两泡黄色的尿，然后在草丛和假山之间窝着，想了许多事情。
自从玄武湖免费，昆哥就再也没有去过，免费的玄武湖，仿佛是少了些许韵味，他喜欢偷偷溜进去，逃票翻墙水里头撒尿。
品行恶劣的陈昆在他的学生时代，有着强烈的烙印，烙印在了那片学子踏春的土地上。
作为共和国前几代的机械工程师，王华清不说是学贯中西，但跨领域的研究却是多的，早年带的学生，也都成了栋梁之才，或许名声不显，但拨开朴素的外衣，一个个如和田美玉，皆是君子。
一代宗师总是要有个关门弟子，牛逼的刀客也有封刀入鞘的时候。
王华清带了最后一批学生，陈昆是唯一的本科生，也是唯一一个品行上有极大瑕疵的弟子。
但老爷子很看重陈昆。
“这就是你的打算？”
王华清很健壮，七十多了，步履轻健，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这二十亩田地，地里面还是一色的金黄，周边量了几个桩头，做测量的几个工友都是忙碌的不行。
“差不多吧，挣点钱。”
昆哥老老实实地回答着，他是执弟子礼的，站在王华清身后一个身位，老师没回头，自然也不知道王华清神情如何。
“嗯……”
老爷子点点头，没有老学究的气质，兴许是工程师的那种理性使然，使得来的人都是不自觉地随性了许多。
“也好。”
点点头，然后想想又觉得不服气，瞪了陈昆一眼：“真不读研究生？”
“不了。”
“可惜了。”
王华清说可惜，那是真可惜的，慨然一叹：“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优秀的工程师，多了一个不知道优秀不优秀的商人。”
“是资本家。”
昆哥冒出来一句。
“就你这点钱，还资本家……”
两人走前头，这征地是一处村子的，村上的路口停了几辆汽车，偶尔有小孩子在汽车周围转着躲猫猫，还有村里的家狗，摇晃着尾巴追逐他们的小主人。
“不过你呢，是讲道理的，良心只要不坏不烂，倒也不会做出什么烂事儿来。骨头硬是好事儿，但也要学会点变通。”
“我良心喂狗了，老师您信么？”
“再胡扯我抽你啊。”
村道上走了一会儿，村里人也只当他们是哪家的领导视察，之前闻着风声来的村干部打听了一番，知道这就是金主儿，赶紧的发烟，昆哥接了烟，倒是都交代给了王华清，老爷子是个烟枪。
咬着电子烟应景儿，过了一会儿，一辆明显是装逼用的奔驰S600停在了前头，车里头自然是大亨范儿的沈成功沈总。
“老爷子诶~~~”
沈总特热情。
“你不是去日本了吗？怎么还和这二百五混一块儿？”
“回来在上海吃了个便饭，这地也是他压了大头。”
王华清一愣：“你没打算回国发展？”
“暂时先弄个根基在国内，就算我是过江猛龙，可能压得住日本那块那么多的地头蛇吗？小打小闹已经焦头烂额，不得不穷则思变，回来是‘挟洋自重’，出去咱就是中国特色了。”
昆哥笑了笑，倒是爽利。
王华清摇摇头：“你啊，这脑子不去读书，真是浪费。真缺钱，我给你不就行了吗？难道我的钱，它就不是钱，会咬人？”
“你的钱……真会咬人。”昆哥顿了顿说道。
“去你个龟蛋！”
老爷子眼睛一瞪，烟头就扔了过来。
昆哥身手不错，一闪就过去了，然后叫了一声：“这可是杰尼亚，人民币一万多，咱就这一件！”
“穷酸。”
摇摇头，和腆着笑脸过来的沈成功握了握手，“嗯嗯”“好”“是，不错”“沈总也好”这样的话，很是敷衍地就过去了。
不过赖不住沈老板脸皮厚，只当没看见，一个劲地问“老爷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啊？”“老爷子最近在忙什么项目啊？”“老爷子我最近手上有一笔散钱，正好可以投资，不知道您……”
反正就是这样，想套老爷子身上的项目。
就王华清这个档次，真要是和袁大德鲁伊一样下海捞，绝对不会少，多了不敢说，做一回亿万富翁那真心是小菜一碟。
不过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没有意义。
名师出高徒，说是这么说，可王华清要扶，人陈昆就是不要，能硬上么？眼睁睁瞧着陈昆给沈成功做保安头子。
虽然劳动者都是最光荣，可耐不住人言可畏啊……好在也不算丢人，保安部经理，年入小几十万的，也算不错。
人各有志的事情……当时王华清是这样想的。
后来么，王华清有点明白自己是错怪了他的学生，知道真相后，反而越发地看重这个品质不错的学生，也看重他的精神。
都上了车，去了暂住的地方，客厅里摆放了一些水果。
王华清酷爱吃橘子柚子这类，玻璃茶几上放了老大的一只黄皮柚子，蛮力撕开，也让人见识到了昆哥的生猛。
“这就是你这大半年的成果？”
王华清夹着烟，扫着报告和个人心得总结，点了点头：“嗯，有理有据，胜的不侥幸，就是找这个日本小丫头出镜，有点时来运转的感觉，还是有运气的成分在。不过正所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这要是个毕业论文，我能给你打个高分。”
撕扯了一瓣柚子，陈昆老老实实道：“我在大阪、名古屋和东京都去了，虽然干劲十足，但阻力重重，各种掣肘和不方便，所以赚到了一笔钱，就想着在国内挖好根基，这样进退有据，也不会慌了神。”
“先言败是个好习惯，准备的充分，全力以赴去做就行了。这就跟做材料一样，钱够资源够，接下来就是全力以赴一样样的试，没有取巧的地方可言。”
他老大一口咬下，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吞了一口才道：“那现在，你又准备怎么做呢？回来这么久，难道就没回家一次吗？”
柚子的白皮被扔在桌上，陈昆又递给他一瓣撕扯好的。
“有点不想回去看看了。”
“怎么？做了资本家，真的良心喂狗了？”
“我怕回去了，就不想再出国了。”
陈昆一边撕，一边说道。
老爷子哼了一声：“别废话，你几个师兄前辈下午也要过来，就一起去看看，行不行？”
“人多了不好吧？”
陈昆又撕了一瓣递给王华清，略有哀求地看着他。
“那就一个人回去，别这么拖泥带水。”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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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这时候求推荐票，是不是显得有点不合时宜了？
NO.17正式放送
〖第一更〗
一个光头佬的执拗，东京都下的种种动作，若不是海对岸那个中国男人在电话中的信誓旦旦，新城毅彦的底气没有那么足。
陈昆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不是因为个性，而是因为能力。
在日本社会这种复杂又呆滞甚至还可以说是愚蠢的环境中，只需要有那么一个方向，去做就是了，因为总会有更蠢的人出现。
“新城导演……该休息了吧。”
龙太是他的助理，已经过来劝说了几次，剪辑也好，配乐也好，电视剧的要求并不似电影，但新城毅彦将这第一集，按照小型剧场版的要求来做，可想而知其态度，家长联合会的人，恐怕是巴不得这个死光头万劫不复。
但新城毅彦的敌人很明确，并非是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我知道了。”
龙太“噢”了一声，缓缓地退了出去，他们是在小游泳馆支帐篷夜宿的，办公地点是高木刚宪联系的一家工作室。
因为是娱乐大国，所以东京都这里的艺能界相关产业，十分发达，虽然可能偶有黑社会背景，但大多数也是求财，规矩也是按照行业规矩来的。
光头佬盯着屏幕，傻不愣登地盯着，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好半天：“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着脖子大笑，紧紧地捏着拳头，然后兴奋地低吼：“我会成功的！”
飞快地拨通了中国的电话，然后拿起手机大声地说道：“陈桑！瞧着吧！这一次，我一定会大成功的！”
人都是逼出来的。
放送的日子，最多就是一周，审查也好，审核也好，跟文化厅那边就没有关系了，日本的民营电视台自有一套规矩，报备也好，都是资本说了算。
说白了，那些议员政客，拿着日元绝对不会说一句凭良心的话。
THK的播送总监野村大辉拿到备份审核的时候，本来是觉得新城毅彦这个家伙应该是放弃了，应该是拿不出任何作品来的。
可是谁曾想，这个家伙不仅拿出来了，而且还很高兴地请了THK的员工吃披萨，他自信心爆棚的样子，让野村大辉有点奇怪：“新城……君？已经拍好了？”
“啊！是的，拍好了！”
自信满满的新城毅彦用力地点着头，然后大声地说道：“总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我保证！”
野村大辉只求不要太过分就行，他甚至觉得新城毅彦应该是精神错乱了，不过可能是新城毅彦的对手要他死的难看些，预期放送是在周末八点钟。
如果这样的话，就是明天晚上就可以在中京广域地区看到【健康裸泳社】的第一集，女主角是名不见经传的平野彩乃，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海边少女。
接近一个小时的内容。
放送范围三个县，爱知县、岐阜县、三重县。
【健康裸泳社】这个片子从女主角到内容并没有关注，导演和片子本身的名气却是大涨，至少如今已经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其中自然有刘建业的功劳，逮着王嘉明的账号就开始推波助澜。
摆出一派“我有内幕”的架势，把一群死宅唬的一愣一愣的，和家长联合会的人不同，网络上死宅的期望值竟然略高，如2ch这种废柴论坛，也多有支持之人，还着力地吐槽那些大妈是不是老年痴呆症提前来了。
野村大辉的期望值很低，所以当他审阅样片的时候，有一种敷衍了事的心思，可是当真正开始审阅，十分钟后的野村大辉将自己的手机关闭，竟然是认认真真地看着这第一集。
剧中游泳少女春日奈的天赋和不幸，深深地触动了野村大辉。
而那些外景，竟然都是在一家小小游泳馆的周围拍摄，可想而知当时新城毅彦是多么的狂热偏执，已经到了物尽其用的压榨状态。
一定会成功的！
这样类似于自我催眠的心理暗示，让这个光头佬竟然真的做到了超越自身实力的事情。
这是有别于新城毅彦之前任何作品的东西，内涵也好，深度也好，在日剧市场的丰富内容上，这样的片子可能形式上流于俗套，但是因为新城毅彦的超水平功力发挥，再加上小游泳馆的时代性，竟然会有一种时间背景的落差。
更加的增添了一份好奇和观赏性。
“佳作啊……”
野村大辉感慨地说着，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但是这第一集，真的拍的很不错，内容充实，女主角春日奈的扮演者平野彩乃的演技虽然还很稚嫩，但是那种干劲和不服输，却十分的形象。
“很励志。”
“配乐也很好。”
编剧、导演、声乐、美工都可圈可点，虽然谈不上完美无比，若要说这是下半年度数得着的佳作，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野村大辉以他多年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到接下来该是怎样的一种舆论潮。
尤其是……门外还有如此多抗议人士的同时。
“真是……世事难料啊。”
时势造英雄。
这是昆哥对新城毅彦说的。
日剧市场的励志片在**十年代属于非常多，但是新世纪之后，却大多是各家事务所的卖萌偶像剧，即便是励志，也是非常幼稚的手段，而且多数都是“燃”系音乐配上爆种情节。
合理性和观赏性大大降低，流于快餐一般的垃圾。
而正是在世纪末和世纪初，韩剧市场的异军突起，正好填补了都市生活剧的空白，也算是将日剧压了下去一头。
但随着韩剧流于俗套内容僵化，日剧的强势地位也逐渐开始回升，而内容丰富的日剧，种类繁多的选择，更是进一步让人发掘了日剧的潜力。
“……嘉明，你就照我说的去做，一波三折，让网民先荡漾一下。”
昆哥在电话里和王嘉明说了一番，海对岸的刘建业则是在忙着配合，老规矩，关西论坛先起，然后杀向全日本。
就这么简单。
雅虎日本的文字编，ID奥州笔头因为和王嘉明的论坛关系，三代目从后台透露了真相，让奥州笔头顿时酝酿出一篇【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文章。
而内容，直接指向【健康裸泳社】，为新城毅彦张目，为平野彩乃摇旗呐喊，而他这样做的时候，中京广域地区的周末放送，已然开始……
NO.18另有变故
〖第二更〗
青春少女，年华似锦的时候，漂亮的比脸蛋，苗条的比身材，气质的比内涵，能拿出来遛遛的，大抵上，都是差不多的。男人么……也差不多。
但有些人总是有些惊喜和怨念。
……
“这事儿就算完了昆哥？”
王嘉明瞪大了眼珠子，一眨眼的功夫，昆哥回了一趟老家，这连公司都弄好了？卧槽……碉堡了。
沈老板这肥头大耳的胖子心里也琢磨着哪天美国佬也没钱买他高档家具，到时候也得喝西北风，这时候该想想退路，陈昆这儿……算是一条。
王华清的高徒，能差得了吗？再说他和昆哥……还有更深的交情。
“上海市政府这里，有沈老板打点，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我是跟着商贸团来的，耿铭既然帮我沟通了一下，自然不会为难我，‘挟洋自重’的好处，在官老爷那里还是吃得开的。”
“那咱们这就是要等了？”
“嗯，等。等开春的时候弄好。日本方面的储备人才虽多，可精英太少，咱们这边颠倒过来，但凡是科班，都是精英教育，基础东西甩他们三条街，缺的就是路子。”
王嘉明似懂非懂：“那咱们砸了多少钱进去？”
“两百万不到吧。”
“两百万！这可是差不多抽空了咱们账面上的……”
“咱现在要挖人吗？”
“不要。”
“咱要做什么大动作吗？”
死胖宅摇摇头。
“这不就结了。”昆在候机大厅斜着身子，“国内要做，砸钱起码七位数。沈老板愿意出来，一是他手头活钱多，二是他鼻子比狗还灵。动漫也好，游戏也好，这是一块大的惊人的蛋糕。但咱做不了游戏，就做动漫，为什么？骗政府的钱呗。”
昆哥扳着手指算到：“沈老板之后会去南旭，租两个人过来，上海和苏州这边，竞争关系不大，各拿各的，上海吃的是上海市的补贴，咱们落地苏州，除开地面上的钞票，还有上头省里的，国字号的文件，那就是钱！看谁眼尖了。”
王嘉明噢了一声，终于明白了过来，感情昆哥和沈成功都不是二货，也不是脑子抽风才勾搭在一起，让屁也不懂的人做动漫，正常情况下谁能赚钱？可耐不住中央有精神指导，底下领会精神，就是各路神仙大展神通。
昆哥单枪匹马在日本可以不顾后路，在国内，那就是拼爹拼关系拼实力，昆哥没爹可以来拼，那就只能借着几路东风了。
一是之前的“挟洋自重”，小鬼子动漫发达，自然是说话硬气。二是沈成功从上海出来，不和南旭争，得了国内牌子的支持。三是落地苏州，此地能赶着头汤的人，还没回过神来呢。
说白了，耿铭给昆哥打听消息，顺水人情，可对昆哥来说，这就是钱，这是比三个月后的电子杂志还要给力的东西。
那本杂志给昆哥赚了差不多五六百万，可耿铭的一个人情，价值千万也不止。
可以预见的是，挂了国字号的文件，后续政策起码两三年没问题，以他和东京都那些动画公司的关系，弄些烂设定过来糟践糟践，也是甩那些东拼西凑国内工作室十条街，没有可比性的事情。
这就是资讯和关系上的优势，回国……他陈昆落地沙洲县，也算是地头蛇。
正儿八经做一回地头蛇，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
返回日本在东大阪市歇了一天，水上加奈人在东京，【女子篮球社】也已经早早开拍，索尼娅和易深蓝是两头跑，韩小雨每天也要给她们两个做剪辑，X影表演系的姐儿，如今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助理导演的意思。
而且这母二货还琢磨着跟新城毅彦学点东西，缺人少兵的光头佬顿时一拍即合，白白便宜了母二货领两份薪水。
“昆哥，那我先走了。”
“你先走吧。我处理一点事情。”
王嘉明回上海的时候，陪着陈昆在南旭和另外几家小公司转了转，有参观偷师的意思，但看了看，除了南旭，其他几家真心不是正儿八经做动漫的，也是打着骗钱的注意，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收获，但国内的规矩，大体上，也竖起来了。
比之三年前的散兵游勇各自为战，如今能有山头立起来，这些先行者也算是劳苦功高。
等王嘉明走了，昆哥打开久违的电子杂志，仔细地浏览起来，他缺了两期没看，泡了杯开水，扔了两颗大枣，坐老板椅上仔细地搜寻着可用的讯息。
前一期几乎没什么有用的咨询，有提到几个当红明星跳槽，也提到几个乐队换人，还提到谁谁谁死在了富士山下，不过昆哥没钱去挖那些明星，也没能耐去富士山下挖自杀的谁谁谁的尸体。
又是一期废刊。
叹了口气，点开这期的内容，那些八卦他也是不放过的，有些时候，八卦也会透露出一些动向，但要找到有用的八卦，还真是不容易。
这本地方娱乐杂志的唯一特点，或者说是闪光点，或许就是新人点评，虽然大多都是照搬东京都的娱乐点评，不过多少还有一点自己的观点。
“……斋藤结菜签约宇宙步兵公司，成为今年年龄最小的女艺人，而且将会出镜元气导演新城毅彦的新作【妈妈的草莓蛋糕】……”
昆哥一字一句念了出来，整个人都惊了一下：宇宙步兵！！！！斋藤结菜？？？
今年年龄最小的女艺人？也就是说……这是个童星？卧槽……老子上哪儿有这个关系找潜力童星？
但是昆哥也有一喜。
元气导演新城毅彦！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光头佬咸鱼翻身不死了！而且还一飞冲天火了一把！这还说明【健康裸泳社】不仅给那群叽里呱啦的二货一个耳光，而且绝对是引发了一定的社会性讨论！
否则……新城毅彦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继续接片，而且连这样的小杂志都能提到，恐怕在此之前，必有一番惊心动魄。
“弄不好……这次平野彩乃，真的是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了。连老子的公司也被小杂志提名，看来影响力不可小觑啊。”
昆哥赶紧翻了翻有没有相关图文，但很可惜，没有。
唯一在一个篇幅上，电视剧收视率的月榜第二，郝然就是【健康裸泳社】。
NO.19重心调整
‖第一更
斋藤结菜是谁？不认识，昆哥打听了一番，也没听说有哪个童星是叫这个名儿，可按照杂志上说的，他会签了这个孩子，那么，会是在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下签了这个孩子呢？
昆哥思索了一番，也想不出自己和哪个孩子有纠缠。
不过得知了【健康裸泳社】即将大火，昆哥也清楚，他又要开始进一步的准备，水上加奈一飞冲天也就罢了，如今平野彩乃主演【健康裸泳社】，凭空杀出的黑马，绝对会让陈昆名噪一时。
这是肯定的。
日本国内的金手指，自杰尼斯喜多川扩之后，再无逆天强人。
便是当年中岛美雪成为国民天后，也非是千里马遇到伯乐，而是沉寂三年的爆发，是个人的百分之两百努力。
平野彩乃一旦成功，相信再也无法阻挡各大事务所对陈昆能力的狂热，高薪聘请甚至是一定股份都有可能。
对于强力人才，日本国内的大公司，大多是采用竭力挽留，宫田知行对高木刚宪这样的行动派委以重任，若是陈昆，恐怕就算是一个副社长的名头，也是在所不惜，假如陈昆愿意的话。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个月后的小众杂志，终究不是万能的金钥匙，昆哥开门从来不用钥匙，他都是用锤子砸的。
……
“陈总，这是工作日志，您看一下。”
韩小雨此时打扮的就是职业丽人，小西装端庄得体，一副眼镜增添三分知性，不知情的人，也会觉得是个大公司的女强人，难得也穿了一双高跟鞋，七分的跟，踩地板上咔哒咔哒咔哒……那声儿甭提多来劲儿了。
“辛苦了。”
陈昆点点头，倒是诚恳，拍了拍手：“Allen、索尼娅还有建业，大家都过来一下吧。”
易深蓝扭着腰，依靠着门栏，整个人一股子娘炮气息喷射而出，一旁的刘建业几乎是斜着走过去的，就怕碰到这死人妖。
“陈总，您可总算是回来了，您不在这儿，那些小鬼子甭提多添乱了。每天都想方设法想占点便宜……”
说着，还那手巾擦了擦嘴角，媚眼如丝：“要不是咱顶得住，谁知道会不会被这帮子小鬼子给坑了呢，我可是瞧好了，那导演看人的时候，眼睛都是色迷迷的……啧啧，还好没给他逮着机会。”
“导演换人，我听说了，所以也是匆忙赶回来，多谢Allen了。”
“可得给我加薪噢~~”
“成，加薪。”
昆哥笑着应道。
“陈总，那我们有份吗？”
二货韩小雨当时就瞪大了眼珠子问了出来。
一旁的刘建业鄙夷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心说这要是自家妹子，一巴掌就扇过去了，扇死她！
索尼娅也是跟鹌鹑似的，看着陈昆，巴望着是不是也加个万儿八千的。
“五千。”
“陈总太好了！”
“日元。”
“……”
兴奋的笑容当时就凝固了，然后纠结了。
“日、日元啊……”韩小雨偷偷地撇撇嘴，这二货还真拿捏起来了，干了几天助理导演，真心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行了，五千不少了。哪有半年就大涨一把的。咱们开个会。”
各自找了个座儿，人少是非也少，也就没那么多规矩，各自看着陈昆，昆哥将电脑包里的几张打印纸一人发了一张。
索尼娅没给，她看不懂中文。
“接下来，你们几个跟进平野彩乃，水上加奈这里，我和嘉明两个人就行了。”
“陈总，那水上加奈的日常训练呢？”
Allen问道。
“我准备再招两个人。一个给Allen做助手，也是形体训练老师，另一个职位是化妆师。化妆师的话，得谨慎，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从国内找，如果有人要买通，也不是那么容易。”
昆哥口中之意，开会的几个人都是明白的，没入行前，基本上是不懂，但入了行，就明白化妆师也算是卡着一关的人。
如果有竞争公司整自家公司艺人，化妆师算是一个环节，买通的话，一个形象的破坏，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拉回来。
毁形象的明星从一流滑入二流不在少数，所以，很多时候，化妆师不能得罪，尤其是圈内名气大的化妆师，给名模明星做御用班底的，那更是不能得罪。
因为谁也无法去指责化妆师如何如何，审美……是不可定量定性的。
“你们觉得如何？”
例行征求意见，王嘉明这会儿不在这儿，他得去跑两个合约，一个杂志封面，还有一个就是中日动漫交流大使。
这事儿还只是接触，不是正式谈合约，所以王嘉明先探探路，具体的细节，还是要陈昆亲自把握的。
“用本地人终究靠不住，我赞同昆哥的，不过留学生里面化妆师应该极少，回国招的话，会不会太费时了？”
“我也赞同陈总的决定，大家都是中国人，在外心要齐。”
韩小雨总算脑子长进了，也知道人多心齐了。
“陈总是不是决定从哪家学校找了？”
“天津。”
Allen一愣，笑了笑：“没想到陈总还找到咱的母校去了。”
“知根知底嘛。”
笑了笑，又道：“之所以让你们跟进平野彩乃，是因为眼下她的定位比较重要，相信你们几个昨天晚上也已经看了新闻，名古屋电视台也专门报道。”
不仅仅是名古屋电视台，中京广域地区，可以说为之一振，东海道电视台的周末收视率，从未这样火爆过。
一部电视剧？
错！是一部可能成为国民剧的佳作！
之前抗议的、打脸的、抨击的、谩骂的……全都傻眼了。
新城毅彦这个标题党该死啊！
这是摆明了将全部打脸党都反手抽了一个耳光，新城毅彦整晚上都没睡，咬牙切齿的乐。
而那些之前跳来跳去的货色，则是咬牙切齿的恨……
光头佬算是被记住了。
名古屋晨报、日报，21C周刊，Ray－Girl都在讨论这部励志剧，而在论坛上，更是五花八门。
从争议到分析，再到谈论女主角春日奈将来会如何……
然后就是一群人讨论名不见经传的女主角平野彩乃，这个从未听说过的游泳少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的……入戏？
直到翻出超元气金枪鱼少女的广告，有人才惊呼一声：纳尼？！竟然和大阪妹妹是一起出镜的？
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借着水上加奈的人气，HANAS（水上加奈粉）立刻强力支持平野彩乃，而随着论坛上的推波助澜，再加上奥州笔头的一篇赞美，竟然让平野彩乃，也如当初的水上加奈一般，黑马杀出！
人性的闪光点——我们的春日奈！
这是雅虎日本娱乐版的图文头版。
而21C周刊，则是用其中的一幅剧照做了封面，配以一段文字：假如光明离我而去，是哭泣，是悲伤，还是坚强地继续在黑暗中前进？
“感人的，简单的，却又高亢的，这是一个好故事，也是我们需要的生活。”
“我哭了，你们呢？”
“假如我是春日奈，我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个少女一样……”
“看不见了，就更要贴近……”
“感动的稀里哗啦。”
“春日奈，加油！”
……
看完第一集的观众留下无数感慨，也有无数猜测，但不管如何，仅仅是第一集，就牢牢地抓住了观众的眼球，还有他们的心。
新城毅彦这一次……除了用热血在燃烧，还用灵魂在谱写。
陈昆看得出来。
将自己的全部，投入到了一场义无反顾，或者说毫无包袱的创作中，于是，他成功了，一跃而起的成功。
……
“因为新城的这部电视剧肯定大火，所以配套的跟进需要一个完整团队，所以我才让你们优先平野彩乃，也可以说是很突然的成功，超乎了我的预料，但正因如此，才要更加的重视。接下来的考验，才是真正的挑战，这个小姑娘的定位，远比水上加奈要难以考量，这就需要大家不断努力了。”
陈昆肃然说道。
众人点头，易深蓝也是完全赞同，越是捧得高，越是要拿得住，多少人上了云端就跌的粉身碎骨？身为领头羊，陈昆能沉得住气，那么大家就不会冲昏头脑，平野彩乃才能在理性分析中走的更远，而不是做流星。
当然，假如真的成为国民剧，那就另当别论了。
“明白了。”
众人点头，也知道不能得意忘形忘乎所以，陈昆点点头，心中也是稍稍放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平野彩乃在这部电视剧结束之前，可能就会成为强气新人，甚至可能直接成为新星。
这是好事儿，但同样也是麻烦事儿，也因此，陈昆才会如此紧张。
NO.20坏大叔
“社长！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又成功了！”
高木刚宪猛地推开了宫田知行的办公室房门，如此失态，让几个秘书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一向稳重有加的高木先生，竟然也会这样的毛毛躁躁。
“怎么了？！”
宫田知行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高木刚宪。
敦厚的高木刚宪喘着粗气，松了一下领带：“【健康裸泳社】大成功，平野彩乃刚刚空降oricon周排行，本周最受欢迎的女优第二！”
“是什么？！高木，你在说什么？”
“陈桑！是陈桑！他旗下的另一个女艺人，获得了大成功啊社长！”
高木刚宪提高了声音。
宫田知行一双眼珠子几乎瞪出来：“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这怎么可能？！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个家伙不是回国了吗？不是说要做明年的中日动漫交流会吗？不是要做明年的上海国际漫展吗？不是要一心先稳住水上加奈的人气吗？
这……这已经不是强人的水准。这是喜多川扩重回二十五岁啊！
“佛陀慧眼”宇宙步兵，名声在外已经响亮无比。
关西一些游移不定的，想要踏入艺能界的少男少女，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求证，水上加奈和平野彩乃，到底是属于哪个事务所名下……
宇宙步兵？这是什么？！
杰尼斯事务所内，白波濑杰听闻此事，当时就将手中的彩绘笔捏成了两截，没想到小一年别过，竟然已经有如此斩获。
运气也好，实力也罢，新城毅彦咸鱼翻身有昆哥为其背水一战的谋划。
说白了，如果不是昆哥提醒新城毅彦活路已经没有，这个光头佬绝对不会全力以赴只攻一点。
下棋快输的时候，如果没有办法，唯有掀掉棋盘而已。
而昆哥就是那个让新城毅彦耍赖成功的幕后黑手。
满肚子坏水儿的陈昆冒险成功，惊心动魄之处，身处艺能界高空俯瞰的白波濑杰非常清楚，也能够想象，其中将勇气和智力发挥到了何等程度。
本来以为朝日电视台将没有新城毅彦的位子，如今已然是攻守易位，新城毅彦已经顺风顺水，大摇大摆地告诉别人：本大爷啊……现在要崛起了啊！
“不知道可不可以挖过来啊。”
白波濑杰如是想着，如此人才，竟然就这样当初放过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足以解读此时白波濑杰的悔恨。
良才美质，擦肩而过，这种感觉，真是糟糕的很。
……
东京都辰巳国际游泳馆，恰好就是年末冬季日本全国游泳公开赛，和往常一样，开幕式会有一些活动，也会邀请一些当下名人出席，也有和民众一起活动的水上运动。
在北京奥运会上大放光彩的北岛康介也会参加男子一百米两百米的全部比赛，美津浓作为赞助商，活动上自然要让北岛康介大放光彩，一定的曝光率，一定的名人陪衬活动。
而这一次，美津浓负责北岛康介的运营部副部长服部壬次在寻找人选的时候，突然有人找上了门。
一个身材高大口音奇怪的家伙，他一开始以为是哪个运动员，结果来人将名片递过来的时候，让服部壬次愣了半天。
宇宙步兵公司社长：陈昆。
没有预约，没有知会，某个大叔蹬着一辆二手自行车就跑海边游泳馆守着。
服部壬次不认识他，可耐不住昆哥有招儿不是？这货拿着美津浓东京公司的电话簿一个个的打，从医生、保险、农产品推广、公益、求救……这样的借口，打了两天。
然后么……服部壬次这个倒霉蛋就中招了。
“这位先生，我现在很忙，而且我们和各大事务所都有联系，所以……”
“我的这个艺人非常合适，她也是游泳冠军！现在正在拍一部非常火的电视剧。”
昆哥语速极快地说道。
他看到几个保安正朝这里过来。
服部壬次本来想直接轰走他，但陈昆这么一说，让他犹豫了一下。
“可以说说吗？”
服部壬次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家伙。
“就是她了。”
昆哥拿出一张剧照，剧照上是平野彩乃背对着镜头，准备跳水的画面，构图色调偏冷，气氛很好。
“拿错了。是这张。”
终于看到了正脸，服部壬次问：“您刚才说的是一部非常火的电视剧……”
“您可以再等一天，我相信，很快东京都这边也会开播的，因为它才拍了第一集。暂时还只在中京广域地区放松……”
服部壬次摇摇头：“抱歉，这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昆哥并没有懊丧，这次和藤和正直那次不同，这次他可以等。
陈昆自信微笑：“服部先生，您先不要这么快下结论，观众会给出答案的，明年以后，您再选择。”
说罢，陈昆微微点头准备告辞，走了两步，突然又飞快地转过来，将那张完好无损的写真交给服部：“到时候……一定要过来问我要签名。告辞。”
陈昆嘿嘿一笑，和几个保安擦肩而过，挥了挥手，和这些老同行们笑着说道：“加油啊，大家伙儿！”
“啊，啊？是，一起加油……”
几人一头雾水，接着一人问道：“那家伙是谁？你们谁认识？”
“我不认识。”
“中村呢？”
“我也不认识……”
“奇怪的家伙……”
服部看着陈昆离开辰巳国际游泳馆，低头看着写真剧照：“平野彩乃？【健康裸泳社】？”
……
“什么？！昆哥你疯了！就这样去找美津浓的负责人！”
王嘉明一双狗眼当时就瞎了。
虽然一直很清楚昆哥从来就是这样，虽然也很清楚昆哥喜欢出人意表，但这样的行为，让他有一种跟不上节奏的感觉。
太特么跳脱了。
尼玛不比李宁在鸟巢跑一圈要来得累。
“这回不一样。”
陈昆喝着果汁，扔了一罐给死胖宅。
“怎么不一样了？”
死胖宅反问。
“美津浓说了不算，北岛康介说了算。”
“北岛康介？不认识。藤岛康介我倒是认识。”
死胖宅对于北京奥运会的游泳冠军显然毫无概念。
当然了……大多数死胖宅……都一个样。
“人是世界冠军。”
刘建业投来鄙视的目光。
“不是吧……”
“嗯，就是。不信？”陈昆笑着问王嘉明。
“那昆哥你去找那个世界冠军了？”
王嘉明窝电脑前噼里啪啦赶紧搜北岛康介和藤岛康介的区别。
“我嘞个擦……这尼玛这么凶残，三破世界纪录啊卧槽……”
如果比打飞机的速度……或许死胖宅要比游泳冠军强点儿。
“昆哥，可你这样干，让我百撕不得其姐啊。这是啥意思？”
“人北岛康介……兴许是平野彩乃的粉丝呢。”
昆哥笑眯眯地看着王嘉明，笑的特贼，特贼……
“昆哥你肯定开作弊器了。”
王嘉明笃定地看着陈昆：“人生赢家的各种属性，已经越来越出现在你身上了。”
“去你的蛋。”
陈昆这时候才解释道：“北岛康介毕业于本乡高中，当年被发掘投身游泳事业，也算是可圈可点的奋斗史，成功之后，就被人关注，他周围的人被采访也多，透露的信息仔细甄别，还有不少东西可以拿来揣摩。”
“他高中就读时候的老师，认为他很求上进，做任何事情都非常努力，酷爱运动和看体育类节目，喜欢励志片……”
昆哥笑而不语起来。
王嘉明整个人趴沙发上作拜服状：“伟大的主人啊，在光明神的照耀之下，我请求您包养我吧……”
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
因为昆哥可是以“蛙王”粉丝的身份，推荐了北岛康介一部据说还不错的电视剧哦。
某个不良大叔用女性ID给“蛙王”北岛康介留言：最近看到一部非常棒的电视剧呢，里面的女主角，真的很像您了，一定会为您加油的哦。
一段文字配一个卖萌图像。
接着自己回复自己：一紧张忘了说了，那部电视剧叫【健康裸泳社】。
昆哥是个贱人……如果被世界冠军知道卖萌的妹子其实是一只大叔的话……他会不会竞技状态当时就归档重来？
那简直是一定的。
NO.21原来这就是斋藤结菜啊
“噢耶~~~FU【哔】CK－me！”
这是王嘉明设定的座机铃声……虽然没有铃铃铃的刺声，但是……这比利·海灵顿的男中音实在是太特么坑爹了。
比晋江那帮腐女一天到晚想要掰弯直男还要坑爹。
母二货韩小雨睁开传说中的妙目，鄙夷地看着死胖宅。
“莫西莫西，这里是宇宙步兵公司，是，是，我知道了，请稍等。”
王嘉明手掩住了话筒，然后朝着埋头做文案的陈昆说道：“昆哥，找你的，是个女的，说是警察局。”
“警察局？我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儿啊？”
昆哥一头雾水，这两天简直忙的和狗一样，忽悠北岛康介也不至于说现在就被发现了吧，这也太快了！
“您好，我是陈昆。”
电话那头似乎很惊喜的样子：“啊，真幸运啊，今天社长您在。之前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我还以为没有希望了呢……”
“呃……警官，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其实……不是公务上的事情。让您多心了。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在名古屋的警察所。”
陈昆挠挠头，名古屋的警察所？哪个？噢~~~~
“啊！原来是您啊，真是……当时真是多谢您的关照了。”
正说着，昆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赶紧找，有名片的留给他的啊，翻了一下电话机旁边的名片盒子，名古屋弄来的名片，就那么几张，搁在旁边，白底黑字，很普通。
“斋……斋藤女士，不知道找我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斋藤？这名儿听着怎么好像有点耳熟？
“其实上……这件事情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事关女儿前途，所以我也就不得不找社长您了。”
卧槽……尼玛你自己的女儿前途关老子屁事儿？
每一个走后门的女警官上辈子都是折断了乳腺管的天使。
“那个……不知道能否私人见面谈谈呢，虽然这个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真心的拜托了！社长！”
这个女人很诚恳，听上去……的确是个很严肃的事情。
为了儿女，父母大抵上都是如此的吧，面子尊严什么的，都是如此的不重要。
“您在名古屋，要赶过来的话，似乎需要一点时间。”
东大阪市可不是什么近地方。
不过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和女儿人在大阪，我请了一个长假，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社长，拜托了！”
电话中的女人十分的急迫诚恳，应当是非常难以应付吧。
“斋藤……警官，那么好吧，我下午三点钟之后有时间。”
“社长您答应了？谢谢！真是……真是太感谢了！”
“那么，是在公司见面，还是选个地方呢？”
“社长您做决定吧，随便哪里都行。”
……
斋藤静子，日本公务员大军中的一员，三年前离婚，有一个十二岁大的女儿。
她就是斋藤结菜。
那个电子杂志预言说昆哥要签约的小姑娘。
最重要的是，她能上媒体，也就说明，她至少……火了一把。
不是所有十二岁的萝莉都和入江绫纱一样奶**人。
斋藤结菜……这种。
搓衣板，A杯，飞机场，没发育，平坦如砥，没有凸起……
“大叔你刚才看我胸部了吧！是吧，你一定是看我胸部了吧！”
“没有！”
“岂可修，卡桑啊……这个大叔是个变态啊，他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啊……”
昆哥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嘴角很不屑地悄悄地不为人察觉地弯了一弯。
很有杀伤力的绝招——昆哥之嘲讽。
啪！
双手支撑着桌子，整个人弓了起来，就像是炸毛的小猫儿，因为气愤而整个人都在颤抖，咬紧了牙关，明显强忍着没有发飙。
“……这位……大叔！”
斋藤结菜是从牙缝儿里蹦跶出来的话。
“嗯？”
“你刚才……是在鄙视我贫乳吧……”
斋藤结菜缓缓地抬头，死死地盯住了昆哥。
昆哥瞪大了一双眼珠子，这是被看穿的正常现象，尤其是……这不仅仅是惊讶，而是略有慌乱，被拆穿后的人，大抵上，都是如此的。
“卡桑！看到了没有！这个家伙就是个变态啊！”
斋藤结菜一只手指着陈昆，一只手按在桌面上，看着一旁尴尬表情的斋藤静子。
和女儿的飞机场比起来，穿着职业套装的斋藤警官也隐藏不住她的博大胸怀。
这起码得E+吧。
某只大叔外加这个糕点屋内的另外一些大叔，都是这样想着。
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昆哥正色说道：“斋藤警官不知道具体要询问些什么呢？”
“社长不用这么客气，叫我静子就可以了。”
“那好，静……”
“喂！大叔，你的脸皮很厚诶~~”
昆哥嘴角抽搐了一下，强行镇定：“静子小姐，您有什么具体的问题吗？”
既然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斋藤结菜，那也就好说。
“是这样的，结菜她非常喜欢唱歌，而且这方面也很有天赋，之前在名古屋报名了一个比赛，但是大赛委员会调整了地点，选择了京都府……”
“大赛？京都府？是only－my－girl大赛吗？”
“是，是的！”
“原来如此，如果选择京都府的话，会有很多包装好的事务所新人借此出道啊。”
“就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最好还是选择加入一个事务所，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名古屋那里的事务所都没有选择结菜。”
那是肯定的，尼玛这肯定不是你亲生女儿，完全不一样啊。
脾气这么糟烂的女儿，不是应该出现在影视作品的家族中做大小姐吗？怎么就站老子面前指责老子鄙夷贫乳党呢？
“那……静子小姐的意思是……”
“我知道社长是个品德很高尚的人，所以，我希望社长可以考虑一下结菜，她真的很有唱歌天赋。”
难道老子就是这样签了她的？不可能啊，就在这糕点屋，签了，然后就上杂志了？扯淡。
昆哥又想到一件事情，杂志上不是说了吗，下半年最年轻的女艺人。十二岁……下半年难道就没有五六岁的萝莉上阵？
想了想，不能这么草率，于是说道：“静子小姐，我有一个建议，您听听看，不知道是否合适。”
“社长你您请讲。”
“您是知道的，我是小公司，包装策划的资源很少，所以，如果说结菜在大赛中表现优异，签约到我公司名下，实在是可惜。因此，我想，我们可以签一个短期合约，这个合约仅限于对only－my－girl的包装，之后结菜有自己的选择，毕竟，去大的事务所，才能有更大的发展。”
听上去……昆哥好像不是很划算的样子。
斋藤静子惊喜不已：“社长！您……您真是个好人！”
“静子小姐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朋友，在名古屋，您也关照过我，不是吗？”
昆哥微笑着说道。
“真是太感谢您了！”
斋藤静子站起来鞠躬说道。
一旁的斋藤结菜嘟着嘴，她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大叔还挺会为别人考虑的嘛。
而陈昆心中则是在想：only－my－girl……嗯，可惜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做评委啊。
NO.22天子的宪法四条
【+。+！卡了，没办法。】
提到蒋丽华……没人知道是谁。
提到鲁鲁修……嗯，热门动画的主人公，一个中二爆种zhuangbility无数次失败的**。
提到天子……有人知道松元环季唱角色歌的时候，萌翻了多少人吗？
中华天子叫蒋丽华。
做人设的都是**。
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很萌很萌的角色。同时，松元环季的萝莉音具备比鲁鲁修爆种还要强悍十倍的杀必死能力。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我爱你”，一个字：超萌。
……
“昆哥你不能这样害人吧。”
王嘉明忐忑不安地看着陈昆，这份计划书真心草率，而且真心没把斋藤结菜当人看，看似密密麻麻条例一大堆的，仔细瞧瞧，不就是唱【天子的宪法四条】吗？
绕了半天，让人跑去翻唱。
贫乳如斋藤结菜这般，似乎是没什么地位了。
“你是贫乳控？”
陈昆抬头看着死胖宅。
“……昆哥你不要开玩笑，斋藤结菜有剧团经历，唱诗班中做过领唱，咏叹调的水平虐我们是没问题的，说不定会惊到评委呢。”
陈昆笑了笑，点头道：“不错不错，长进了，知道独立思考了。”
将手头的工作停下，陈昆看着据理力争的王嘉明，反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次大赛的主旨是什么？”
“只有我的女孩啊。”
王嘉明一副理所当然。
“嗯，那么，我们换位思考一下。”
陈昆一只手搁在办公桌上，一只手垂下：“假如你是一个想要谈恋爱的青年……我是说假如，你害羞什么。”
“……你是要一个冷艳动人明媚忧伤碰一下就会死的钢铁处女，还是要一个活泼清爽，能够和你一起滚床单泡澡池的妹子？”
昆哥手指头敲击着桌面，看着一脸愕然的死胖宅。
王嘉明扶了一下眼镜，回过神来：“我没想到这茬……”
“不错，玩高贵玩高层次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而且唱诗班出身，唱腔肯定会让人觉得空明悦耳，甚至可以说，有人觉得这是圣女歌吟，也不为过。但是有一点……”
陈昆竖起一根手指头：“圣女只有上帝可以亵玩，凡人连衣角都没办法碰一下。”
“站在男性受众的立场上，本身定位，斋藤结菜十二岁划入萝莉也是可以的，想要形成观感反差，要的舞台，却不是only－my－girl。评委们不是傻瓜，他们要的是商业利益，当然，在此大前提下，才允许艺术崭露头角。”
“所以，我们要做的，绝对不是脱离群众，而是要和群众打成一片。统一战线这样的问题，你不会都忘了吧。”
认真分析，全力以赴。
这是要两手抓的决断。
“我明白了昆哥。”
死胖宅点点头，将策划书收好，认真揣摩起来。
……
陈昆并非是脑子一热就选择这首天子角色歌萌曲，松元环季的声音本身已经诠释的很到位了，想要突破，着实不容易。
但这不是比赛，昆哥所要做的，是让评委和观众感觉到斋藤结菜选择这首歌的诚意。
不错，正是诚意。
曲高和寡，玩的太高雅，不行。
但如果一味低俗，也不行，没下限就没粉丝。
这不是脱光了衣服假呻吟的女优，拍【哔】片你不管如何没下限，不管多么重口味花样多，这是受众喜闻乐见的事情，可如果把拍【哔】片的方式拿到主流娱乐中去，那就完全突破粉丝们的承受能力了。
【天子的宪法四条】虽然卖点是天子角色歌的萌，可是那么多萌曲，为什么这首歌能够脱颖而出呢？
粉丝是没有必要去分析原因的。
但既然投身在此行业，陈昆就必须分析为什么这首歌会引起超高关注，会有如此多的粉丝捧场。
最近几年中但凡能在网络上引起关注的神曲，昆哥多有分析其原因。
和【天子的宪法四条】一样，陈昆还研究了【英雄】和【思出亿千万】，耐克瑟斯奥特曼和洛克人的主旋律都是电音，这是燃曲的必备组成。
但仅仅这样，是没办法让人燃起来或者萌起来。
那么，抛开主旋律、副歌、和声，关键点在哪儿呢？
内容。
即歌词的涵义和歌曲背后故事的契合度。
这一点，耐克瑟斯奥特曼OP歌词最有感染力。
劝人向上不难，难得是劝人向上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啊，就应该是这样啊”的感觉。
“……男子汉就要为别人而变作坚强……”
“……正确之事，勇气满满敢说敢当……”
“……摔倒了，再爬起来……”
歌词再配合耐克瑟斯战绩最差称号，心头竟然会有一种感动。
这种感动，就是这首歌和耐克瑟斯奥特曼的契合度。
同样，【天子的宪法四条】也是如此。
所谓天子的宪法四条，歌词是这样唱的：
第一条，如果大家都怀有一颗同情心那就太好了！
第二条，不可以说谎，真心相待是最重要的。
第三条，大家停止争吵吧，好好的说话多好。
第四条，先从内部开始，大家和睦是太重要了。
如果单独拿出来，毫无出彩之处，但是不要忘记，原作【叛逆的鲁鲁修】当中，中华天子蒋丽华的设定，是一个白色头发的萝莉，是一个要和约定之人回老家结婚的小姑娘。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小姑娘天子唱出来的心声，配合纯净的萝莉音，于是就少了鲁鲁修整体上的阴谋气息，更多的是阳光、向上以及感人。
当然，感人什么的，都是深层次挖掘之后的感慨，昆哥本身是屁感动都没有，能有这样的总结，大抵上，还是得从受众的各种表现和共有性来反推。
一个世界大国的天子，一个小姑娘，对全世界的人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我爱你。
就这么简单。
什么叫诚意？这就是诚意。
这也是为什么十二岁的斋藤结菜要成为“only－girl”，昆哥最后考量的选择。
除了功利和庸俗，还有诚意。
这是一个想要成功之人的良心。
仅此而已。
NO.23我只会momo啦
有一天王嘉明问陈昆，说：昆哥，你说找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比芙蓉姐姐还要可怕？不是人妖，一定是女人。
陈昆思考了一会儿，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回答：找一个在晋江写文的女子做老婆。
从那之后，死胖宅和晋江女誓不两立。
到人们以为腐女统治世界的时候，其实她们并不知道，背后默默笑而不语的，是一群基佬。
去他妹的正常世界！
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那是因为之后名古屋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邀请了平野彩乃，而主持人，是个基佬。
同性恋什么的，昆哥才不会去理会，可你别老来骚扰老子啊。
“陈君，不知道您今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最近很喜欢吃中华料理，但是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可不可以指导我……”
咔哒。
挂断电话，电话线拔掉，手机关机，电子邮箱屏蔽。
你妹！
陈昆一只手扶着眉心，真心苦逼的人生啊。
这尼玛主持人居然是个基佬。
而且还“基”的非常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卧槽，日本人真的是地球物种吗？
王嘉明投来同情的目光，然后小声道：“昆哥，人家好歹也是个腕儿，你这么不给面子，这万一卡了平野彩乃的节目，您说，这损失……”
“合着你是巴不得老子往火坑里跳啊。老子牺牲色相，然后你们爽？”
“昆哥，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也未必真的看上您呢，说不定真是为了吃中华料理尝个新鲜，也说不定只是交流交流私谊，同性恋不也有正常朋友嘛。再说了……就昆哥您这身材，人想强暴你，也没那个能耐啊……”
“再说我抽你了啊！”
噗！
一旁母二货韩小雨终于笑喷了。
“小韩！”
“对不起陈总，我去一下洗手间。”
有人因为悲伤泪奔，有人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厕所里传出来张狂肆意的大笑，笑的真心让人咬牙切齿啊。
“卧槽，找你们来干活真是失策。行了行了，今天活儿是没法干了，老子出去散散心。”
主持人是谁？鼎鼎大名的浦岛景太郎啊。早年在欧美留学，参与过几部美剧的制作，经常出镜演亚裔，还在李连杰的新片里打酱油路过。
因为是在加利福利亚电影学院旁听，得以接触到一些个性导演编剧，受雷文顿·威尔金斯的影响，他是第一个copy美国同性恋电台good－night的日本人，虽然之后在北海道和冲绳也有这样的同性恋电台，但成功的没有。
这货也是个天才，将电台卖掉之后，就加盟了名古屋电视台，一开始是制片人和策划经理头衔，之后专门做了一个节目，叫做love－me。
瞧瞧这名字，典型的小时候缺爱，长大了泛滥。
可耐不住压力超大的日本人内心闷骚，这节目第一期反响还平平，第二期之后，就成了中部地方的top5从不缺席的栏目。
谈话节目大多是“说说看我”，但浦岛景太郎因为受到好莱坞那边变态同性恋的影响，剑走偏锋，他是怎么干的呢？
“说说看爱你的人是怎么爱你的”。
后面还有附加条件：每一个。
好吧，就是这样，这是全民皆可参加，并且是广大闷骚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
谈话类栏目的特色是什么？口水多，巴拉巴拉巴拉半天，然后就是说到嘉宾的旧年往事，谈谈当年如何啦，谈谈将来如何啦，你怎么看啦，你怎么想啦。
卧槽……看这个那还不如直接让嘉宾自爆好了，何必呢？
如何撩拨观众的一根弦，浦岛是非常清楚也是非常熟练的。
他果断地发现了平野彩乃，一个从来不为人知，却又突然蹿红的少女。
说她是美少女，还谈不上，皮肤有点黑，海边长大青春少女的特点一览无遗，腼腆但是内心坚强，有进取心却又犹犹豫豫。
一个职业栏目制作人的法宝是什么？
是创意是脸蛋是声音是头脑吗？
都不是。
是眼光和经验。
浦岛从平野彩乃身上看到了三大悬疑。
第一个，她从何而来，为何蹿红。
第二个，是因为什么，她成为了女主角。
第三个，她蹿红之后，还会和以前吗？
庶民的胜利，这是让人期待的故事。这样的故事狗血到类似公主永远在城堡中等着来救她的王子，而魔王大人从来不会染指公主一根毛。
人人常常会用平民天后，平民王妃，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来自我鼓励和兴奋，这是一种令人惊讶的G点，浦岛将这些称呼为“荷尔蒙的不正常蹿升”。
他能捕捉到，所以他是天才，能成功。
但老天爷是公平的，让天才们成为基佬，这是上帝的意思。
……
“社长辛苦了，今天要吃点什么呢？”
菊第健次郎堆着笑，看到陈昆进来，赶紧过来问候。
“要一份牛肉，一壶酒，再来一盘拼盘寿司。”
“是，马上就好，社长您稍等。”
菊第合子听到了陈昆的话，也赶紧忙活了起来，冬天的时候，喝的是热酒。仔细想想，年轻的中国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还刚刚是夏天，现在，却已经是冬天了。
那时候……他好像也不是很有钱吧。
菊第合子这样想着，但却早就心境天翻地覆，因为她亲眼目睹多少人踏破门槛似的来这里拜访他。
整个东大阪市都知道，宇宙步兵公司就在这里。
菱江的少男少女们，也是会过来碰碰运气，毕竟……水上加奈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不是吗？
“操，背时运，打死老子也不去。”
一想起被一个基佬纠缠，昆哥就浑身鸡皮疙瘩，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
不管昆哥有没有去浦岛那里卖萌，节目是要正常放送的，收视率创下历史第三好的成绩，平凡少女的成功路，这样的故事很有吸引力。
但是谈话节目就是谈话，平野彩乃紧张局促小心谨慎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没人会在谈话节目上紧张。
她紧张。
但……观众很满意。
因为这是真实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演戏，也不是做作。
浦岛算到了这些，真实的，才最有良心。
谁喜欢良心？平凡人。
“……彩乃酱，听说你和HANA是一个社长？”
浦岛这样问。
“嗯，加奈酱和社长对我都很好。”
“社长是中国人？你们的沟通……我是说语言上，不会有太大的障碍吗？毕竟就算日语熟练，也会有难以沟通的地方。”
“没有，社长平时话不多，他比较喜欢工作。”
“那你有没有尝试着学习一下中文呢？要知道这对于同属东亚国家的日本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社长有教，只是太难了，我之前只会momo啦……”
momo是什么？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昆哥……你教了别人什么奇怪的东西？”
刘建业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陈昆。
“卧槽，你不会以为是摸摸吧！”昆哥瞪了他一眼。
“只会摸摸？”
母二货适时出现补了昆哥一刀，干净利落。
陈昆告诉他们，他其实只是教游泳少女说奶茶沫沫吗？
冬天和奶茶，开水冲出来沫沫，这不是很合理也很正常的事情吗？而游泳少女于是问社长沫沫中文怎么说，社长这样回答，难道错了吗？
“你们为什么能想的这么猥琐？”
昆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办公室内的男男女女。
NO.24昆哥的新计划
“随时随地，我的music，我的选择，KDDI……”
就这么一句广告词，随着水上加奈的六个卡哇伊形象show，竟然带动KDDI当月业绩的百分之十二。
大喜过望的小野寺正做梦嘴都是咧的。
前几年提出“无论何时何地，随时享受音乐”的理想，但随着视讯通话的不断进步，仅仅只有手机铃声下载，完全无法满足广大用户的需求。
手机在线视频，个人电脑和手机讯息同步，指定网站的界面统一，手机站和电脑站的完全一致……
KDDI的一出组合拳，直接将NTT打的有点懵，等到NTT发现KDDI已经爬到日本第二的位置时候，悔之晚矣。
小野寺正的定位准确，从行业参与者到追赶着再到挑战者，三步走战略是和技术研发匹配的，同时用户体验一直放在首位。
此时推广娱乐应用，以水上加奈如今在关西的人气，互动之下，拉动业绩超过百分之十，也绝非仅仅是水上加奈一人之功，小野寺正对技术的快速更新也是重要原因，用户的粘滞程度，在某种程度上说，只认舒服不舒服，而不是深厚的感情。
……
“铺天盖地的广告啊。东京都俩闹市街大屏幕广告，名古屋也两个，大阪府一个，京都府也一个，小野寺正这钱多的烧不完吗？”
王嘉明咂舌不已，这样的砸钱，真心给力。
国内联通用的就是KDDI的技术，CDMA，不过代言的人挑的有点纠结，找的是小巨人姚明。
不过更令人纠结的是，这光景……火箭队的战绩跟狗屎似的，反正进不了季后赛，而且姚明还受伤了。
你让哥斯拉……斯科拉代言多少还让人有新鲜感不是？
已经到了3G时代，但国内的问题在于，用户体验太差，没有足够的视讯内容支撑，整个3G就是悲剧，即便能盈利，也是看得见的。
但不能因为基础没打好，技术就不更新，任何商业竞争，慢了一拍，可能这辈子就追不回来了。
“日本第二大移动通信商，好歹也是世界五百强好吧。”
刘建业白了他一眼，他捧着一大堆的东西，圣诞节的时候，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
现在还只是KDDI合同上的第一个人物形象，水上加奈穿的是圣诞老人服，红色的布料，白色绒毛边，还有一顶红帽子。
初动推广，按照协议，是在大阪府，一是考虑水上加奈根基在此，有故乡加持效果在。二是大阪府是关西重中之重。三是大阪府的成功对整个计划是一个重要保障。
……
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排队长龙从KDDI－Au营业厅一直延伸到了街区的另外一头。
“陈君，起码有六百人吧。”
高木刚宪说道。
“前辈刚才数过了？”
“大略地估计了一下，队伍真长啊，还有一些家伙去了百货商场等着，可能过一会儿还会过来的。”
高木刚宪很是感慨，水上加奈的号召力竟然已经这么强了。
今天是水上加奈穿着圣诞老人服为KDDI－Au增值业务促销，套餐是赠送有水上加奈镭射签名的手机。
之前计划书中是准备五百限量的，但是KDDI方面认为水上加奈的号召力如果没有这么高的话，会很尴尬，于是削减了四成，也就是说，这次赠送的镭射签名手机，只有三百部。
“哈……真是幸运的家伙啊！”
“HANA酱，我爱你！”
不知道哪个死宅喊了出来，接着一群人哄闹着喊道：“我也爱你，HANA酱，最爱你了！”
水上加奈此时忙的不亦乐乎，听到粉丝们在那里叫喊，也是开心地冲他们打招呼，还回应道：“我也爱你们吖~~”
关西腔这么萌真的没关系吗？
大丈夫，萌大奶！
“噢噢噢噢噢噢~~~”
“喂喂喂，岂可修，排队啊混蛋！”
“知道了啦，喂，这是我的折叠凳……”
“不知道还有多少啊……”
“哈哈哈哈，我拿到了哟！喂，中村，看，纪念手机哟。”
“狡猾的家伙，明明说好了一起过来，没想到提前了两个小时，你这个家伙，我们绝交啊！”
“哈哈，我先走了中村！”
“混蛋……”
水上加奈左右还有KDDI的保安，昆哥站在她后面一点点，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看上去也仿佛是重量级保镖。
一旁的高木刚宪身穿西装，一脸的彪悍，则是让人觉得是不是公司的顾问什么的，反正众多宅男们是不敢往这里张望。
“手机送完的话，就是小礼品，好像也是三百份。”
陈昆回忆着说道。
高木刚宪抓耳挠腮：“这次是失算了，没想到人气这么旺啊，之前NTT的视讯业务推广，请的也算是一线女星代言，结果除了初动单碟的狂热粉丝，竟然没什么人。”
“恐怕之后要找加奈子代言的企业，会越来越多啊。”
“关东的牛奶工业联合会已经找过我了，不过我还不着急。”
陈昆和高木刚宪如实说道。
“纳尼？！”
高木瞪大了眼珠子，最后不得不无奈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越来越让人嫉妒呢，连行业联合会的代言邀请都要拖延。”
“过完这个圣诞节，我相信会远超过现在的报价的。”
陈昆极为自信地说道。
“圣诞节已经没有几天了，如果要签约的话，最好要尽快啊。”
高木认真地劝说陈昆，“你是知道的，日本新年的时候，因为活动的频繁，随时可能会有业务上的变动，各种动向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可能有把握的事情变得没有把握。时间是最不可靠的。”
陈昆点点头，然后给高木使了一个眼色：“前辈，我们在旁边说话。”
高木愣了一下，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又有什么鬼点子，恐怕在这里不方便说了，于是两人靠着墙角站着，高木本来想要抽根烟的，摸了摸好像忘了带火机，顿时将逃出来的烟再塞回去。
“你这个小子，一定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了吧。”
陈昆和几个动画制作公司是有秘密协议的，明年的上海漫展、国际动漫节上海站、中日动漫交流会是同期的，而这时候……不论是五大动画公司还是说昆哥在国内的进度，都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市场互动反哺，这里面的钱……捞起来，可真没什么难度，就看谁愿意下手捞了。
“是关于加奈子和彩乃的。”
昆哥掏出电子烟，咬在牙齿上，水蒸气哧哧的冒。
“怎么了？”
高木奇怪问道。
“前辈，你看，如果我把她们打造成组合，会怎样？”
“什么~~”
高木刚宪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压低了声音：“喂，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你疯了吗？”
“这只是腹稿，如果要操作，很麻烦。”
陈昆严肃说道。
“你考虑过这方面可能出现糟糕的结果吗？”
“前辈。”陈昆肃然看着他，“一加一在事业上，绝对不会直接等于二，要么大于二，要么小于二。”
“你没有必要冒这样的险吧？”
“我有一个详细的计划，不过这需要前辈的帮助。而且我可以保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出演J.C.Staff的任何一部动画作品。这是我的一个优惠条件，对前辈来说，很划算，不是吗？”
的确很划算，和职业声优出道不同，水上加奈和如今的平野彩乃，用横空出世都不足以形容，她们如果出任声优，宫田知行做梦都会笑醒的。
当红女优能够出任声优，带动的收视率和DVD销量，非同小可。
这些，可都是钱。
“计划书呢？”
“晚上回东大阪的时候，我和你详细讨论。”
“喂，我可是答应了我母亲今天赶回家的……”
“号码。”
“什么？”
“令堂的电话号码。”
“喂，你这个家伙，喂！喂！你这个家伙简直……你这个败类。”
“啊，请问是高木家吗？是，我是高木先生的助理，高木先生因为一项重要业务，可能会开会到晚上十点钟，他让我转告您，他今天可能赶不到家了……”
“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家伙……”
“好了。”
昆哥看着高木，将手机递还给了他。
“真想宰了你这个败类……”
“行了前辈，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钱的问题吗？”
“不少于五十万。”
“先给我讲讲你大致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扔掉是不会心痛的，一是用完的套套，二是男人的节操。
NO.1大叔的保质期
晚上的时候，一人点了一份大阪烧，管饱还便宜。
桌子上摆放了密密麻麻的一堆纸，高木刚宪戴着眼镜在那里仔细地甄别推敲，不时地翻阅一下以前的案例。
而这边陈昆将电子档备份之后，准备复印两份文件，靠着墙角，一旁的水上加奈正在玩手机泡泡龙。
“加奈子，最近会不会太辛苦了一些？”
水上加奈玩的兴起，头也没抬回答道：“嗯，也不是很辛苦啦，和大叔还要到处跑比起来，我还是比较有目的的呢，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嚓。
这个小妞越发的有腕儿的感觉了。
早几个月……分明还是个本地土鳖，当然在漂洋过海的中华牌土鳖面前，青春少女水上加奈或许会将那次篮球上的邂逅牢牢记住。
至于昆哥……那是价值好几个亿的偶遇。
一个中国人，不远千里来到日本国开办公司，发掘怀才不遇的新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是国际娱乐主义精神。
昆哥没有给中日两国的友好氛围画上小黑点儿，当然他内心骂着鬼子骂着小日本儿是绝对不会和日本人说的。
当别人以为他是国际娱乐，谁能知道昆哥其实压根儿就没考虑那么浪漫文青抽象的事情呢？
就好比晋江的妹子掏出上网本打开word，你能说她们是正在腐朽吗？当然不能，因为多说了一个朽字。
早几个月的时候，看水上加奈入眼就自动变成日元……你说当时昆哥得有多爱钱？
“如果辛苦的话，我可以和KDDI方面沟通的。”
“嗯……也没有啦，不辛苦吖~~”
“好吧。当我没说。”
之前还联系一下几个音乐制作人，确切点讲，是有那么一点才华的乐队队长或者经理。
昆哥要买断这些新人的作品，然后……给水上加奈唱。
炮姐的电磁炮当初动单碟却是犀利，三万枚当周也好还是说累积五万，这个无一不表明水上加奈现在的粉丝群是多么的恐怖。
但这是因为有超电磁炮的加持作用，并不能真正算在水上加奈头上。
当然以如今“电磁HANA”的名头，要说占据这竞争激烈的艺能界一席之地，却已经足够了。
不过要保持这样的势头，却是非常需要陈昆死脑细胞。
短期内的定位自然是“电音歌姬”这条路子，和曾经的一线歌姬不同，当年滨崎步出道，靠的是“百变”模式，为滨崎步制定这个计划的职业经纪人，绝对是典范中的典范。
而一切也正如计划的那样，滨崎步是以“百变歌姬”闻名天下。
一亿代言的底气和声名，便是从这里积攒来的。
那么，以昆哥不算愚蠢的脑袋仔细思考，水上加奈如何定位，就是一个非常值得推敲的事情。
尤其是，短期内并无作品，长期看没有合约，这是一种尴尬。
但是这种尴尬，是陈昆刻意制造出来的。
因为他要制造话题，让那些死不甘心的公司来追逐她，曝光率和矛盾对于女明星们而言，就以为着上镜率和职业生涯的长度。
“……如果单纯说百变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自言自语着，泡泡龙没过关的水上加奈抬头问陈昆：“大叔，您说什么？”
“没什么。”他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加奈子，你真的不去见见明天的那个家伙吗？”
“大叔！”
水上加奈提高了声音，瞪大了一双眼珠子，气鼓鼓地看着他。
“OK！OK！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的错，我道歉。”
昆哥举着手十分抱歉。
隔着一段距离，高木刚宪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做着标记。
突然冒出来一句：“陈君，认真分析的话，确实是说的没错啊。”
“前辈，你看到哪个部分了？”
“由点到面的辐射那里，我觉得这个操作是最有效果的。”
高木刚宪对于陈昆行动力之上非常满意，按照昆哥的预想，是要打出声势，说谁谁谁会出演哪部动画片，做谁的声优，有了火爆的关注度，动画片的销售也会提高许多。
不过最近的麻烦事情，倒不是什么计划的后续，而是一些烦心事儿。
挖墙脚……
挥舞着锄头的各大事务所就跟脱了缰的野狗，奔着最好的两块肉骨头就来了。
反正当着水上加奈和平野彩乃的面，昆哥是这样打比方的。
其中最锲而不舍的，是挂靠在B系下面的一个小型事务所。
其实严格点讲，burning在日本圈子内，最多也就是个中等事务所，但为什么它号称日本艺能界NO.1，掌握日本半数女艺人呢？
因为burning本体虽然不大，可挂靠的事务所，多如牛毛也不为过。
如此庞大的能量，如此凶悍的经纪人队伍，自然是让人不得不感叹。
正如J系是掌握着当红男星的命运一般，也是这个道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等到水上加奈回房间睡觉的时候，高木突然抬头说道。
“我真的很想知道Heart－Pro的报价能有多高。”
昆哥坐在一旁沙发上，拎着一罐啤酒。
“单独是Heart－Pro的话，恐怕是拿不出多少钱的，这件事情，还是B系说了算。周防郁雄的嗅觉很不错，他不会不知道水上加奈的潜力，将来的话，这就是一棵摇钱树。”
说的这么直白，一点都不含蓄。
“这个小丫头没有考虑清楚。”
昆哥摇着头，“坦率的讲，加奈子一直在我手中的话，将来如何发展，我是无预测的，但是B系是业内大佬，他们能够操控。”
“你这个家伙……还有希望自己员工跳槽的社长，你真是个混蛋啊……”
“我要对他们的前途负责。”昆哥很严肃地说道，“因为我不仅仅是社长，还是大叔。”
“二十五岁的大叔？我真想掐死你。”
“只是没过保质期而已，不像前辈你……”
“行了！Heart－Pro这次派来的是谁？”
“野比仁次，四十多了，还出来抽风。”
“我们偷偷揍他一顿好了。”
高木刚宪很无所谓地说道，说完又笑了起来，“这样的话，你这个家伙说不定，会比自己的艺人还要出名。”
“那家伙我根本就没放心上，也是一只过了期的大叔，加奈子根本就不会搭理他。”昆哥很是自负地说道。
NO.2圣诞节快到了
【那个什么，三更留到明天吧！=。=】
“交易理论，这是Anselmo·Canterbury所立有关基督赎罪的理论。他是这样解说的，因着罪恶，神的尊荣被剥夺。基督的死，令神重得尊荣，而基督也得到了赏赐，他将这赏赐，给了罪人。”
圣诞节嘛，你要是不扯一点耶稣，你也好意思过圣诞节？
“昆哥，装的一手好逼。”
死胖宅在一旁嘴角抽了一下，刚才一群人在扯基督教，扯到了这个。
昆哥竟然直接蹦跶出来了这么一句，把一群人震的欲罢不能。
连捧着一本【悬念大师】的二货韩小雨，也抬起了脑袋，四十五到朝天一派明媚忧伤的架势，满屋子的人对昆哥偶尔蹦跶出来的惊人知识量吓的有点不清楚状况。
不过或许这些人并不知道，陈昆是一个在学生时代要比同学要用功三倍的人。
就算是现在，陈昆还能记得当年开玩笑似的说话的老师，对他这样问道：“陈昆，想要家财万贯吗？”
陈昆点点头。
老师又问：“想要找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吗？”
陈昆又点点头。
老师最后又问：“想要飞黄腾达，做人上人吗？”
陈昆还是点点头。
最后他的老师，也就是当时的初三班主任，拍着他的脑袋继续说道：“那就别成天胡思乱想了，好好读书吧。”
很简单却又很辛苦的道理，不是吗？
人人觉得读书无用，甚至有人扬言读书无用论的时候，陈昆放弃了打群架，放弃了哥儿们义气两肋插刀，放弃了篮球场足球场。
直到离开那个初中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他没有了所谓的成长的烦恼。
他是凡人，一个努力着的凡人，就这么简单。
好好读书四个字，从未忘记过。
于凡人而言，这是唯一的成功捷径。
……
“我出去买点夜宵，你们要点什么？”
“快圣诞节了吧，天气越来越冷了。”王嘉明缩着脑袋，正说着，听到陈昆这么一说，从电脑前站起来，跺了跺脚：“昆哥，我和你一起去。”
“陈君，我也去吧。”
高木这几天也住在这里，这次计划成功的话，对J.C.Staff而言，这是难得的一个机会。
其实严格点讲，虽然日本动漫业发达，可制作公司之间的倾轧竞争，绝对不比艺人的刷新速度要低。
宫田知行能够站稳脚跟，也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啊。
时至今日，要想再度雄起，若非是逆天的运气，否则，只有像索尼一样，拥有庞大的，强有力的资源，直接砸出一片市场来。
而索尼公司，也仅仅是三井财团中的一员而已。
可想而知，日本当今社会，如果想要出人头地，何等艰难。
“大叔！我也要出去！”
水上加奈一只手举的老高，今天穿戴的真是严严实实，一身白色的羽绒服，脚上是厚厚的多多罗棉拖鞋，对于青春美少女来说，暴露身材什么的……最讨厌了。
“很冷诶，加奈子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昆哥拿起了风衣，穿在在身上，拍了拍小姑娘的脑袋。
“不要，就要去，哼！”
说着，将玄关出放好的棉靴子拿了过来，穿好之后，一个人先出了门。
“啊……好冷！”
超元气少女一出门就叫了起来，今天的风可不小，吹在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上翻。
水上加奈出来的一瞬间就后悔了。
不过突然觉得一暖，头上被戴了个东西。
“喂，出门的时候真是的，注意点啊，忘了帽子了。”
“是~~下次不会了~~”
拖着长长的调子，踩着楼梯蹬蹬蹬蹬地先下了楼，然后在楼下朝着楼上喊：“大叔快点啊！”
“知道了！”
楼下菊第夫妇正在卸货，看到水上加奈后，连忙惊喜地喊道：“加奈酱！”
“是，你们辛苦了。”
水上加奈笑眯眯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加油哦加奈酱，我们可是你的粉丝呢。”
“是，我会加油的，多谢你们！”
等到陈昆下来，菊第夫妇又打了招呼，陈昆点头示意。
“先告辞了，菊第先生。”
“慢走，社长。”
等走的远了，菊第健次郎才说道：“真是个有礼貌的小姑娘啊。”
“她可是大阪府的名人了呢。”
菊第合子感慨地说道。
“这都是社长的慧眼啊。”
“说的是呢，一个外国人，在日本，还能大成功……”
菊第夫妇感慨万千。
路上风忽急忽停的，看着法国梧桐叶子掉光了就剩大树杈子，昆哥算了算时间，感慨道：“还有几天，就要元旦了呢。”
“是圣诞节啊大叔！”
水上加奈瞪了他一眼。
“啊，抱歉抱歉，以前从来没过过圣诞节。”
陈昆突然愣了一下，然后抱歉地说道。
王嘉明缩着脑袋奇怪道：“昆哥，你不是吧，在大学里就没把个妹子什么的？”
“谈过一个，后来分了。”
陈昆咬着电子烟，随意地说道，说话的时候，仿佛是说什么不起眼的事情。
“谁这么瞎眼啊卧槽，要不是我妹妹今年才十岁，要不然……”
“十岁的我喜欢，你叫你妹妹过来。”
“昆哥你真禽兽。”
陈昆白了他一眼，然后慨然说道：“老子谈过一个之后，又被连甩两次。尼玛，真心不懂娘们儿喜欢什么。”
“卧槽，昆哥你和建业不分伯仲啊，那家伙也被甩了三次。要不你俩跪地上烧黄纸斩只老母鸡磕头拜把子吧。”
“滚你的蛋！”
王嘉明嘿嘿一笑：“昆哥你急了不是，嗨，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赚着钱了，要啥妹子找不到？”
“算了，暂时也不想这茬，还没三十不是？”
陈昆倒也潇洒，成就成，不成就不成，缘分没到，上哪儿说理去？
俩人正扯淡着，一旁的高木问道：“对了陈君，之前我去京都一趟，和京阿尼的人商量了一下，这次的计划，他们倒是兴趣很大啊。”
“明年的上海漫展，他们没兴趣？”
“忐忑啊。投入虽然并不算大，可是如何赚钱，还是一个让人不确定的事情。”
“鼠目寸光。”陈昆讥讽了一句，又道：“前辈，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的操作，赚的钱，中国市场是不需要指望的。”
“是，这个我知道，之前你以前和我讨论过，宫田社长也已经表示理解了。”
“中国国内的市场，虽然基数已经存在，但是阅读粘性和消费惯性还很弱。几百万的东西就没有意义去折腾了，目的很明确，现如今我在国内也注册有一家公司，如果操作得当，赚到的钱，远超正常的中国国内市场需求。”
“台湾、香港也不考虑么？”
“不用考虑，市场太小，而且台湾市场很难插入，不是我们这个级别可以做到的，如果可能的话，也是要具备足够的资金承受索尼方面的打击。”
“很艰难的事情啊。”
高木刚宪很感慨，日本普通公司和财团竞争，先天不足，而且很容易被吞并。
说白了，日本是财控制权，而在中国，财最多就是影响，而且这种影响非常脆弱。于国内真正的巨擘来说，有了权，就有了一切，这也是为什么国内无法形成财团的原因，说白了，就是商人地位还是不高，骨子里么……权本位官本位。
也是如此，陈昆所想，就是现在国内“挟洋自重”，然后借助国内对外的经济文化影响，由国内做跳板，再搞文化出口。
听上去就是个接力棒的道理，很简单不是？
可要做到这几点，首先，要在海外，也就是日本有一定的实力，这个陈昆具备了，也和日本国内的几个动画制作公司有了一定的友谊和利益关系。第二，要在国内有根基，也就是说，实力要看得过去。他和沈老板交情非浅，沈老板的威风，就是他的能够出来撑的场面。
最后，朝上捅，得有可靠的消息。
这个呢，歪打正着，耿铭被他坑了之后，也算是知道陈昆就是一堆臭狗屎，踩上了根本就擦不干净。
从耿铭嘴里抠出来的消息，甭管有没有价值，现在昆哥能在名古屋市装逼，还不是因为耿铭的面子？
综合这些，陈昆就能先在国内掀起风雨，之后就能坐一坐国内江湖大哥的交椅，随后，就是磨好了刀子，朝着东南亚几个小国的动漫市场捅刀子呗。
“不过，陈君，这次的冒险，对于宫田社长来说，也是一次机会，而且冒险的成本基本上不算太大，回报很丰厚啊。”
“何止是很丰厚，接近日本市场的三分之一，如果能够吃掉，不要说索尼动画，就算索尼集团来了，又能怎样？”
陈昆十分嚣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