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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嚣张农民     泡妞大宗师txt下载     泡妞大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373章 已退为进对危局

    ><首><发>明年今天再来拜访。”

    他大步走进帐篷,拿着一个画板和笔墨走了出来,把画板架起在桃树前,开始绘画,很快把蔡文姬依桃树而立的美艳场景画出来了,还真是人比花娇,美艳无尽。

    蔡文姬蔡邕小梅一脸震撼,天,他除了是音乐大家,大书法家,还是盖世无双的画家,他太天才了,太才气横溢了!

    张东又挥笔在空白处题诗:“今年今rì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明年人面在何处?桃花依旧笑chūn风。”

    “明年人面在何处?桃花依旧笑chūn风!”蔡文姬的心猛然一痛,俏脸变得煞白,娇躯也不停战栗起来。

    小梅最为感xìng,美目中满是水雾,为这样的好画,为这样的好诗,为其中蕴含着的凄婉哀伤和遗憾。

    蔡邕的面sè也微微一变,眼神复杂地看看张东,瞅瞅蔡文姬,暗暗叹息了一声。

    张东昂出一声长啸,在空中久久飘荡,五虎上将同时奔进花园,在张东的示意下,把桌子和一切东西都搬进了帐篷,张东也进去了一趟,走出后,把那一副画递给蔡文姬,说:“文姬,这一副画送给你。”

    又对蔡邕说:“伯父,再见了,明年再来拜访你。”

    于是他带着五虎上将、郑燕姿、姜月月骑马如飞去了。

    蔡邕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蔡文姬和小梅也是同样。

    既然知道张东深深爱上了蔡文姬,而蔡文姬却是有夫家的人,挽留就不合适了。

    “他没有把帐篷带走,那些好吃的定然还在。”小梅小声嘀咕着,快步走进帐篷,却发现其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张公子是神仙!”小梅大喊。

    蔡邕和蔡文姬惊讶地走了进去,发现帐篷中空无一物,蔡邕是呆若木鸡地愣住了,蔡文姬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暗道如此神奇手段不是人类能够做到,莫非他真是一只修行千年的雄xìng狐狸,来这里就是为了报答我前世对他的恩情?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张东那哀伤的歌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她似乎又看到明年这个时候,张东孤独地站在这几株桃树前,流着眼泪欣赏桃花,吟着一首和今天写的大同小异的诗:“去年今rì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chūn风。”

    她的心剧痛起来,脸上全是遗憾和黯然之sè,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了婚约的女人,很快就是大婚的rì子,之后就是人妻,要和他见面几乎不可能,说好十年后和他去游览海外,也是一个美丽的梦,不可能实现。

    张东带众人出了蔡府,先去购买了一张琴,便策马出了长安南门,并没有回基地,而是在山林边小溪流处扎下几个帐篷。

    这里青山绿水,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绝对是踏青的好地方。

    “去弄些野味回来。”张东对五虎上将说。

    “好咧。”五人呼啸着潜入了山林,对他们而言,来到三国做客,可比来三国征战打天下好玩得多,也轻松得多,强大起来也容易得多,只要苦苦修炼到一定的地步,感觉有突破的征兆,再去挑战三国那些强者,突破也就水到渠成。

    张东盘膝闭目而坐,细细思忖历史改变的原因以及接下来自己要施展的策略。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出外公干的张辽身披铠甲策马路过,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栓在大树上的七匹好马,目中流露出灼热的光芒。

    他翻身下马,看着张东说:“这位公子请了。”

    张东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张辽,就愣了一愣,问:“你是张辽,张文远?”

    “你认识我?”张辽讶异地问。

    “你不是在董卓手下做事吗?怎么会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张东问。

    “你是谁,说话怎么如此无礼?”张辽勃然大怒,董卓贵为太师,这人竟然直呼其名?

    张东哑然失笑,说:“在我目中,人人平等,董太师也不例外。”

    张辽见张东改了称呼,面sè稍晴,说:“你这些马出售吗?我愿意出高价买下来。”

    “我这些马全是从大草原上收服的野马,真正的千里马,丝毫不比吕布那匹赤兔马逊sè,这样的宝马我当然不卖,不过,只要你能打赢我一个属下,我就送你一匹好马。”张东认真地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的属下在哪里?”张辽脸上全是激动,他早看出了这些马的神骏,也早判断这是野马,那种彪悍的气息,让他为之迷醉,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他们打野味去了。马上就到。”张东微笑着说。

    很快,各自拿着一些山鸡野兔的五虎上将同时从山林中冲了出来,一眼看到张辽,五人目中全部shè出了灼热的光芒,同时发出了欢喜的笑声。

    “兄弟们,我先上,不许和我抢。”刘魁扔下野鸡和野兔,喝道。

    “我先上,不要和我争。”麻昀说。

    “我先!”

    “我先!”

    “我先!”

    苗如虎季青方恒也几乎是同时喝道。

    如今他们的武力值都是1499点,要想突破,唯有不停挑战比他们强的武者,张辽目前二十三岁,武力值虽然还没有达到他一生中的巅峰1999点,但目前也有1736点,突破了第三瓶颈,还真是一个很好的挑战对象,他们岂能不想率先挑战?

    “你们划拳吧。”张东笑道。

    “好,就划拳。”五人眼睛一亮,感觉这个主意很不错。

    于是五人分成两组,刘魁和苗如虎一组,麻昀和方恒一组,胜者再划拳决定哪个第一个挑战,季青年龄大,决定谦让,所以他轮空,最后一个挑战张辽。

    “宝一对啊,哥两好啊。”

    “六六顺啊,七星照啊。”

    “八匹马啊,满堂红啊。”

    “井冈山上红旗飘啊,五个鬼子在磨刀。”

    “井冈山上红旗飘啊,三个鬼子在磨刀。”

    张辽彻底傻眼,看怪物一样看着五人,在三国时代,划拳也有了,但没有见过这样划拳的,这太古怪了。

    很快,划拳结束,胜负已分,第一个挑战的竟然是麻昀,这家伙划拳的本事很强大。然后依次是刘魁、方恒、苗如虎,苗如虎由于当了很多年傻子,学会划拳的历史太短暂,输得是脸红脖子粗。

    “张文远,你等等,我去取兵器。”麻昀得意洋洋看了四虎一眼,钻入了帐篷中,张东也走了进去,把他们的兵器全部从运输箱中取出,放到地上。

    麻昀提着一把长枪走了出来,这不是赵云的梨花枪,而是他参加世界大赛回来,国家专门给他量身打制的称手兵器。

    他翻身上马,挺枪指着张辽,喝道:“还不上来送死,更待何时?”

    张辽扭头看着张东,说:“再问你一次,只要我打败他,你就送我一匹马?”

    “当然算数,如果你能把他们五人一一打败,我送你五匹马。”张东笑眯眯说。

    张辽死死盯看张东一会,感觉他应该不是说假话,心中暗喜,五匹绝世好马,对自己有太大的帮助,今次还真是走运了,欢天喜地跳上马去,举长戟指着麻昀。

    两人互相盯视,然后同时大喊一声,拍马冲了过去,麻昀的马快,先一步冲了过来,手中的枪如同一道闪电,重重刺向张辽的咽喉,张辽手中的长戟猛然上撩,把麻昀的长枪磕了出去,然后长戟重重砸向麻昀的脖子,当的一声又被麻昀的长枪架开。

    这时,两马已经交错而过,两人调转马头,又狂猛地冲了上去。

    一连搏杀了五十个回合,也不分胜负。

    麻昀毕竟得到了马超的记忆,那可是超级武将,比才二十三岁的张辽要强大一些,经验也要丰富一些,虽然如今的麻昀的武力值弱于张辽,还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张辽口中发苦,哪里来的高手,竟然这么厉害,管中窥豹,另外四人定然不凡,自己要得到一匹马不容易啊。

    “杀!”

    麻昀却越杀越有jīng神,还真是酣畅淋漓,这种马上的搏杀,如果是在现代,那还真不可能出现,如今来到三国,就极为平常了,也让自己过足了瘾。

    可惜,如今的张辽还不是巅峰状态,要让他得到突破,还难以实现。

    再次厮杀了三十个回合,两人都汗流浃背,脸sè发白了。

    张东喝道:“别打了,下来休息。”

    张辽和麻昀依言停止了交战,跳下马,大口大口喘息。

    郑燕姿和姜月月却在张东的示意下忙碌起来,四虎上将也忙碌起来,很快从帐篷中搬出一张大桌子,摆上美味佳肴。

    张辽脸上全是愕然之sè,呆若木鸡地看着那张桌子和那些晶莹剔透的餐具,难道这些jīng美的餐具是从仙界而来?还有,他们是如何随身携带的?

    “文远,来,一起用餐。”张东拧开一瓶茅台,笑眯眯说。

    “好香。”张辽耸耸鼻子,再忍不住,走过去坐下来,迫不及待地喝了一杯酒,跳脚大喊:“好酒!”

第0374章 文姬情动

    上午时分,蔡府的琴室内传出了优雅动听的琴声,夹杂着蔡文姬那伤感的歌声:“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一曲弹奏完毕,她的眼眸中全是水雾:“张公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神仙?狐狸?还是高人隐士?三天了,你走了三天了,但我感觉你一直没有离开,就坐在琴室的那一边,每次我忍不住掀开布幔看过去,却总是不见你的影踪,总是让我失望。”

    “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丫鬟小梅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上全是兴奋之sè,美目中全是奇异的彩芒。

    蔡文姬意兴阑珊,说:“能有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卫家迎亲的人到了?”

    “我知道小姐不想听到卫家的消息,好消息当然和卫家无关了,小姐,你猜猜。”小梅竟然还卖起了关子。

    “我有点头晕,去睡一会儿。”蔡文姬站起身,往自己的闺房走去,对小梅的好消息丝毫不感兴趣。

    小梅追了上去,说:“小姐,别走啊,我告诉你,是关于张公子的消息。”

    蔡文姬的脚步猛然停顿了下来,娇躯也微微地颤抖起来,却还是漫不经心说:“这又算什么好消息了?”

    “既然如此,那我不说了。”小梅一脸沮丧,亏了自己打听到张东的消息而兴奋到极致,还期待着再去打一回秋风,吃几块巧克力呢,没有想到,小姐是这样的反应。

    “虽然不算好消息,但也不算坏消息,说吧,别卖关子了。”蔡文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期待的sè泽。

    “小姐,是这样的,那天张公子出了长安,就在南门外的小溪边扎下帐篷,每天弹琴唱歌,据说很伤感,他的五个属下竟然有点本事,出长安公干的张辽将军恰好遇到了他们,看上了他们的马匹,想要购买,但张公子不卖,说只要张辽将军能打败他的五个属下中的一个,他就送他一匹马,所以,这几天,张辽将军天天去挑战,可惜全是不分胜负。据说啊,他们的马是rì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小梅叽叽喳喳地说。

    “每天弹琴唱歌,很伤感?”蔡文姬不停在心中咀嚼着这一句话,俏脸上浮出淡淡的红云,眼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小姐,你怎么啦?”小梅看着蔡文姬的眼眸,不解地问。

    “没什么,小梅,我们去听听张公子弹琴怎么样?”蔡文姬漫不经心问。

    “好啊,好啊,现在就去。”小梅的口水顿时流出来了,无数巧克力在她的眼前飞舞,似乎正等她去大块朵姬。

    趁蔡邕去上朝回来还早,两人赶紧开始了行动,吩咐婢女几句,便让马夫驾着一辆马车,出长安南门来到小溪边,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来了。

    蔡文姬微微撩起车帘,悄无声息地看了过去。

    张东盘膝坐在帐篷外,膝头上摆放着先前从长安城买来的古琴,铮铮地弹奏着,优雅动听的琴音如同流水,汩汩滔滔地流淌,向四面八方传递。

    郑燕姿和姜月月盘膝坐在张东身后,爱恋地看着他如山的背影,静静地聆听这美妙的琴曲。

    刘魁却姿势不雅地躺在毛毯上,发出了如雷的鼾声,前天张辽和麻昀比试不分胜负,昨天和方恒比试也分不出高低,今天他和张辽搏杀了一次,不分胜负,最后张辽是依依不舍回长安去了,约定明天再来比试,他一定要打败其中一个,得到一匹好马。

    苗如虎季青方恒麻昀却在闭目修炼,苦苦思索武学的大道理,张东经常传授他们一些感悟,对他们启发很大,他们早就立下了目标,来到古代十年,至不济也要恢复前世的修为,那样才能有纵横天下的资本,否则,何谈跟随张东去征服那么多秘境?

    在小溪边还有很多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听众,一个个痴迷地听着,陷入了迷幻的境界。

    “小姐,不去见他吗?”小梅见蔡文姬不下车,讶异地问。

    “我们只是来听琴,去见他干什么?”蔡文姬说。

    “见他当然是为了吃好吃的啊。”小梅在心中嘀咕着,却不敢说出来,暗中开始祈求:“张公子,你一定要发现我们啊,不要让我白来一趟啊。”

    一曲弹罢,张东长长叹息了一声,但当他一眼看到驾驭蔡文姬和小梅那辆马车的马车夫时,他的身躯就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小姐,张公子看过来了,他肯定是发现我们了,去见他吧!”小梅流着口水,撺掇着说。

    “不可能,这里距离他那里很远呢,还有,马车也不仅仅只有我们这一辆,有几十辆之多。”蔡文姬轻声说。

    张东又铮铮地弹奏起来,还开口唱了起来:

    只是因为在花园里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想你时你在天边

    想你时你在眼前

    想你时你在脑海

    想你时你在心田

    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

    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

    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

    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琴曲哀婉幽怨,歌声凄美动人。

    这个时代的人何曾听过这样动人的歌曲,何曾听过这样奇妙的琴曲?一个个泪流满面,哽咽有声,似乎想起了自己心中一直思念着的某一个人。

    蔡文姬的俏脸上全是震撼,眼眸中全是水雾,心痛一阵接一阵,一种她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有窒息趋势,有让她疯狂的可能,但她终究是一代才女,强行镇定下来,强行止住了泪水,温柔如水的目光却一直投shè在张东那俊朗的脸上,怎么也挪动不开。

    小梅却哭了起来,她可是心中雪亮,张东歌中思恋的那个人物就是小姐,可惜小姐已经和卫仲道有了婚约,否则小姐和他还真是最最般配的一对。

    等这一曲弹奏完毕,张东再没有弹琴,而是哀伤地闭上眼睛,化成了一个雕像,如同陷入了梦中。

    “走,回家。”

    蔡文姬最后深深看了张东一眼,让马车夫驾车回了长安。

    小梅是频频回头,当然不是牵挂着张东,而是牵挂着张东的巧克力。

    接下来的rì子,张辽还是天天来挑战五虎上将,蔡文姬也rìrì来听张东弹琴,只要她一到,张东就会弹唱一首《白狐》或者《传奇》,把蔡文姬感动得越来越情难自禁,而卫家来迎亲的rì子也一天天临近。

    这一天,蔡文姬听完琴后,没有即刻就走,而是坐在马车内,默默地看着张东,俏脸上全是苦楚和黯然,眼眸中全是遗憾和悲伤。

    “小姐,走吧,否则,老爷下朝了。”小梅催促道,她心中雪亮,一旦被蔡邕发现她们每天出门来听张东弹琴,肯定会被禁足,以后再要出来,就难了。

    “再呆一会儿。”蔡文姬黯然说,“明天卫家的人就到了,我再也不能来这里听他弹琴了。”

    “明天就到了吗?”小梅面sè变得苍白,她可是小姐的贴身丫鬟,真正的通房丫头,是要一起陪嫁到卫家去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种恐惧,莫名地感到害怕。

    “根据路程计算,他们明天不到,后天就到。”蔡文姬说。

    “小姐,你到底喜欢卫公子还是张公子?”小梅鼓足勇气问。

    蔡文姬没有回答,只是久久地看着张东,似乎要把他深深铭记在脑海,似乎要把他永远藏在心田。

    马车终于启程,缓缓向长安而去。

    “再见了,张公子,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蔡文姬掀起车帘,看着似乎一无所觉的张东,在心中说,而泪终于从她的美目中流下来,心痛的感觉再一次把她包围和淹没。

    蔡邕今天下朝得比较晚,但回到家,却意外发现蔡文姬没有在家,他心中惊讶,迅速问婢女:“小姐呢?”

    婢女支支吾吾说:“小姐出去踏青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蔡邕脸sè一变。

    “上午,不,下午。”婢女惊慌失措。

    “大胆!”蔡邕发雷霆之怒,一股浓浓的威严扑面而来。

    婢女吓得全身颤抖,哪里还敢隐瞒,把这一段时间蔡文姬每天出门听张东弹琴唱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代了。

    蔡邕面sè铁青,气得浑身颤抖,这几天他也听闻有一个少年在南门外的溪流边扎下帐篷,弹琴唱歌,琴技超凡入圣,歌声悦耳诱人,歌词新奇大胆,他就猜到那是张东,心中也暗暗惋惜,如果文姬没有婚约,此人倒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文姬有婚约,而且夫家是卫青的后代,真正的良配,但没想到,文姬竟然不知羞耻地天天去和张东私会!

    他再忍耐不住,去马厩中牵了一匹马,骑了上去,拍马飞驰,往南门而去。

    他骑的这一匹马本就是老马,这样猛抽鞭子,老马奔跑得气喘吁吁,突然马失前蹄,蔡邕猛然从马背上掉落,抱着右腿发出了痛苦到极致的惨叫。

第0375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

    蔡府,一片愁云惨雾。

    蔡邕脸sè苍白地躺在床上,右腿包上了草药,打好了夹板,这是御医过来帮忙治疗的,经过仔细检查,他右小腿的骨头断了,需要修养至少半年,毕竟他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骨折后愈合分外艰难。

    蔡文姬如同罪人一样跪在床前,哽咽着悲戚:“爹爹,不孝女儿向你请罪。女儿并没有败坏门风,每天只是去听琴,而且是坐在马车内听琴,没有抛头露面,更没有和他私会,这事马夫和小梅都可以作证。”

    但蔡邕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也似乎没有这个女儿一样。

    显然,他心中愤怒到极致。

    蔡文姬又哀伤地说:“女儿喜欢琴,喜欢张公子弹奏的琴曲,但和他没有任何私情,请爹爹明鉴。”

    蔡邕终于有了反应,忍痛盯视蔡文姬,语气冰寒地说:“且把三从四德背诵一遍。”

    “是,爹爹。”蔡文姬的俏脸变得煞白,答,“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三从。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那你做到了吗?”蔡邕怒气冲冲问。

    “没有做到,因为出门没有向爹爹禀报。”蔡文姬低头说。

    “就只有这些吗?”蔡邕暴怒喝道。

    “女儿不知道还犯下什么。”蔡文姬倔强地说。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你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你已经有婚约在身,卫家来迎亲的人随时会到,你不在家里等待,而是天天去外面听一个男人弹琴,如果卫家知道了,我蔡家的面子丢尽了,我蔡邕一世的名声也丢尽了。”蔡邕恨铁不成钢说。

    “爹爹教训得是。”蔡文姬泪流满面,黯然无尽,心痛如绞。

    这时,门房走了进来,恭敬地说:“老爷,张公子前来求见。”

    “张公子?”蔡邕和蔡文姬同时一愣,既然他离去了,又回来干什么?

    “就说老夫有病在身,让他以后再来。”蔡邕思忖片刻,说。

    “是,老爷。”门房走了出去,来到大门口,对淡然站在门口的张东说:“张公子,老爷从马背上摔下来了,摔断了腿,你还是以后再来吧。”

    张东愕然,沉吟着说:“我就是比御医高明无数倍的神医,能快速治愈好老蔡中郎的骨折,烦请再去禀报一次。”

    在历史上,蔡邕绝对没有摔断腿,可见,因为张东的出现,历史在小范围内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他的本意是yù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方式,让蔡文姬情不自禁地爱上他,然后他再施展手段让卫家退婚,或者直接带她私奔,事情也就完美。

    他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他通过监控仪查询到,蔡文姬虽然在三国名气大,嫁给卫仲道之后,卫仲道三个月后就咯血而死,没有留下子女,之后她被胡人掠走,和胡人倒是生下两个孩子,但还没有长大就死在部落兼并之中,所以,如果他泡到蔡文姬,之后带她回现代,并不会影响或者改变历史。

    但蔡邕突然摔断了腿,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先治疗好蔡邕的骨折再做打算。

    门房答应一声,再次进去对蔡邕把张东的话说了一遍。

    蔡邕和蔡文姬的脸上同时浮出惊喜,对于张东的能力他们还是很认同的,就他在书法、绘画、琴技方面表现出来的才气就让他们叹为观止,而他把一帐篷东西无声无息带走的神奇手段,他们到今天也琢磨不透,何况,他来自海外,科技很发达,或许,他还真能快速治愈骨折。

    “请他进来。”蔡邕说。

    “是,老爷。”门房快步走了出去。

    蔡邕看着还跪在床前的蔡文姬,没好气说:“还不起来?记得,不要让他看出你的异常。”

    显然,他看出蔡文姬对张东有了一丝情意,只是因为她和卫仲道有了婚约,才不敢表露出来。

    “是,爹爹。”蔡文姬袅娜起身,站到一边。

    不到片刻,张东就从容不迫走了进来,寒暄一会,话锋一转说:“伯父,我本来打算明天就离开长安,有些话想和你说,所以再来府上拜访,但没有想到,你竟然摔断了腿,不过没有关系,有我在,很快就能痊愈。”

    “多谢贤侄。”蔡邕强忍钻心的剧痛,说。

    “张公子,麻烦你了。请喝茶。”蔡文姬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

    她的手纤美修长,美艳到极致,就是朴青秀的美手也没有她的好看,张东接过茶杯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碰触了一下,顿时有触电的感觉,心也狂跳起来。

    蔡文姬的俏脸一红,美目中全是惶恐之sè,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蔡邕,发现他没有看到,才心中稍安,慌忙退开了几步,微微垂下了臻首。

    张东喝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走到床前,在蔡文姬和蔡邕那关注的目光下,闪电般点了蔡邕腿上几个穴道。

    蔡邕脸上的痛苦之sè瞬间消失,激动地说:“贤侄,真神奇,我一点也不痛了。”

    “神奇的还在后面呢。”张东在心中嘀咕着,右手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现了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毫不犹豫扎入蔡邕的膻中穴,输送真气查探了起来,发现那御医的确厉害,竟然把断骨全部接好,没有任何错误,那他就更是轻松了,直接改变真气的xìng质,输送到断骨处,刺激断骨生长愈合。

    过了大约五分钟,他就啪地一声抽出了银针,毫不犹豫撤除了蔡邕腿上的夹板和草药,笑着说:“伯父,已经好了,你起来走几步试试?”

    蔡邕和蔡文姬全部傻眼,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蔡邕还是老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恢复了?

    “啪~”

    张东随手在蔡邕的断骨处拍了一下,吓得两人心惊肉跳,但古怪的是,蔡邕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疼痛。他把腿微微地动了动,感觉没有异样,然后把腿曲了起来,感觉非常轻松,便试探着下了床,走了几步,发现和没断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哈哈大笑起来,赞叹说:“贤侄,老夫服了,对你彻底服了,这样的医技,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凭借这一手,你去哪里都能出人头地。”

    “伯父过奖了。”张东谦虚地说。

    “文姬,摆酒宴。”蔡邕说。

    “不必了,我这就告辞,启程去江东,一年后再来拜访伯父。”张东大踏步走向门外。

    “不行,无论如何要用了餐再走。”蔡邕拉住张东,蔡文姬也拦在张东面前,美目中全是哀伤和嗔怪,似乎在说:“难道知道我有婚约,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

    张东趁机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蔡邕,认真地说:“蔡伯父,不知道你相信我张东的为人不?”

    蔡邕老脸一红,先前他还真误会张东来府上的目的是纠缠蔡文姬,现在却是不这样想了,尴尬地说:“我当然相信贤侄的为人,贤侄何来此言?”

    张东脸上浮出傲然之sè,说:“伯父,晚辈略有小才,琴棋书画,医卜星相,自认当世第二,无人敢自称第一,不知伯父信否?”

    “好大的口气!”蔡邕在心中嘀咕着,久久未发一言,显然,他并不相信,所以不好回答。

    蔡文姬的脸上却浮出震撼之sè,看着张东如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知道伯父不相信,毕竟这太玄幻了,太不可思议了。”张东严肃地说,“但这就是事实。那一天得知文姬大婚在即,我就心算了一卦,感觉有点不对头,匆匆离去,仔细推算了几天几夜,终于推算出了一些眉目。不知伯父想听否?”

    蔡邕的脸sè变了,蔡文姬的脸sè也变了。

    “如果不想听,那晚辈就告辞了,一年后再来。”张东叹息着说。

    蔡邕想起张东的诸多神奇,尽管心中怀疑,还是想要听上一听,便把张东请到客厅,三人分头坐下。

    张东目中全是智慧的光芒,说:“卫仲道生于建宁元年,生辰八字和文姬很相合,想来你们以前也请过这方面的高人算过,我就不多说了,卫仲道是汉武帝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后人,文武双全,虽然在才学上还配不上文姬,但也算少年英杰,这姻缘看上去非常美满。”

    蔡文姬的俏脸上浮出浓郁的红晕,暗中却紧张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张东。

    蔡邕脸sè平静,丝毫没有泄露出任何心情,但他暗中却认可张东的话,而张东如此评价卫仲道,的确中肯,似乎并不是要抹黑卫仲道,那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张东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但是,经过我的麻衣神算,发现卫仲道今年有一场大难,如果能够渡过,那就长命百岁,如果不能渡过,那就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你……”

    蔡邕气得跳了起来。

    蔡文姬的脸却变得煞白。

    张东丝毫不理会,又说:“卫仲道的大难并不是血光之灾,而是大病,目前已有征兆,他每天晚上子时就要吐血几口,这次他来迎亲,你们可以当面向他证实。”

    蔡邕和蔡文姬同时毛骨悚然,这家伙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那他还真是一番好意。

    如果是假,那他就太过卑鄙了。

第0376章 不简单的卫仲道

    张东看着两人继续说:“伯父,文姬,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不想看到文姬嫁人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了孤苦伶仃的寡妇,落个凄惨的下场。”

    蔡邕面sè变得铁青,心中怒火熊熊,但还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试探着说:“那贤侄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东沉声说:“伯父不是刚刚摔断腿吗?文姬必须得在家里照顾你,那就完全可以要求卫家把婚期推后一年,如果一年后卫仲道挺过了难关,度过了大难,那么文姬嫁过去就是。”

    他没有说出另外一种结果,如果卫仲道在这一年病死了,那么这婚姻就黄了,蔡文姬还是处子,人还是zì yóu的,完全可以另外嫁人。

    蔡邕和蔡文姬同时愣了一愣,感觉张东想的这个办法还真是巧妙,似乎他还真是为了蔡文姬好,不是为了他自己的私心。

    但是,蔡邕还是心中疑惑,死死地看着张东。

    张东坦然和他对视着,淡淡地说:“伯父,我的确爱慕文姬,但爱并不是占有,而是祝福,如果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自然为她高兴,但如果她走上的是一条凄惨之路,我当然要阻止。你们好好权衡。我告辞了。”

    他坦然起身,大踏步走出门去。

    “文姬,送送张公子。”蔡邕决定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目前还是先装腿未恢复,自然就不好送张东了。

    “是,爹爹。”

    蔡文姬点头答应,袅娜地跟了上去,鼓足勇气说:“张公子,你说的一切是真的?”

    “绝无虚假。”张东偏头看着这个比天上仙女还要美丽的佳人,眼眸中全是爱恋。

    “你说要改变几个人的命运,我就是其中一个,是吗?”蔡文姬沐浴着张东灼热的目光,霞飞双颊,羞意满面,继续问道。

    “文姬,你真聪明。”张东说。

    “张公子,我感觉你说了慌,但我不想在爹爹面前拆穿你。”蔡文姬目中shè出智慧的光芒,投shè在张东脸上,似乎要看到他心里去。

    “我没有说谎。”张东理直气壮说。

    “你不必申辩了,你来我家的目的就是要破坏我的婚姻。先是施展才华和神奇手段一步步取得我和父亲的信任,然后因为卫家来信而毅然离开,离开前却留下那一幅画那一首诗,今天又危言耸听……我不说了,你是个坏人。”蔡文姬嗔怪地说。

    “文姬,我真是为了你好,事实会证明一切。”张东一脸诚恳说。

    “你是神医,能疗治好他的病吗?”蔡文姬话锋一转,问。

    “药医不死病。”张东丝毫不泄露自己心中的情绪,“卫仲道是因为修炼走火入魔而伤了心脉,这个病快二十年了,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病也愈加严重,我还真没有办法治愈。”

    蔡文姬愈发断定张东是在危言耸听,坚定地说:“张公子,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慕,但我不会推迟婚礼”

    张东心中冰凉,难道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酝酿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命运,难道历史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难道眼睁睁看着这样的绝世才女加绝世走向凄惨的下场?

    他把右手猛然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出现了那张在长安买来的古琴,盘膝而坐,铮铮地弹唱起来,弹奏的是蔡文姬因为凄惨一生而创作的胡笳十八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rì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戎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行兮向天涯。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人多暴猛兮如虺蛇,控弦被甲兮为骄奢。两拍张弦兮弦yù绝,志摧心折兮自悲嗟。

    越汉国兮入胡城,亡家兮不如无生。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羯羶为味兮枉遏我情。鼙鼓喧兮从夜达明,胡风浩浩兮暗塞营。伤今感昔兮三拍成,衔悲畜恨兮何时平……

    琴音和歌词凄凉到极致,能让任何人落泪,尤其是蔡文姬,那是深深被了,毕竟,她是弹琴高手,不但能以琴传音,而且还能听出弦外之音,所以,她似乎看到一个凄惨的女人经历了非人的一生,难道,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蔡邕也在房中挑起窗帘,细细地看着张东,细细地倾听着,他的脸上全是震骇之sè,这琴曲和歌声太悲哀了,太悲惨了,难道这就是文姬凄惨一生的写照,难道他的目的真是想改变文姬的命运?

    一曲弹罢,张东长长叹息一声,深深地看了早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蔡文姬一眼,飘然出门而去。这是他最后一次努力,如果还是不能打动蔡文姬,他只能采取强硬的手段。

    傍晚时分,长安东门的官道上来了一千彪悍的骑兵,身披铠甲,腰佩砍刀,背上背着弓箭,手里拿着清一sè的长戟,还真是人如虎,马如龙。

    城门轰然关闭。

    得到禀报的吕布出现在城头,双目如电扫视一千骑兵,喝道:“我乃吕布吕奉先,负责长安的城防,来人通名,否则杀无赦。”

    一名彪悍英俊的少年拍马走出来,仰首看着城头上的吕布,喝道:“原来是一人独战张飞关羽刘备不落下风的吕布吕奉先,失敬了。我是河东卫仲道,大将军卫青的后人,今rì前来长安,只是为迎娶蔡文姬。”

    吕布暗中长出一口气,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为何带如此多骑兵前来?”

    “从河东到长安路途遥远,路上盗匪众多,带这些家兵,只是为预防万一,还请吕兄通融,放我等进去。”卫仲道高声喝道,中气很足,丝毫看不出他几个月后就要吐血而死的迹象。

    “你可以带二十名家兵入城。其余兵士退出三箭之地。”吕布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卫仲道也知道吕布不可能让他带一千骑兵入内,并不失望,淡淡地谢过,着众兵士在三箭之外安下营帐。自己带着二十名护卫策马进入了城中。

    吕布很热情,把他送到了蔡家门外,竟然还赖着不走。

    卫仲道暗中蹙眉,回身说:“多谢吕兄,请回吧。”

    “今天蔡中郎骑马摔断了腿,既然我来到了蔡府门前,没理由不进去看望。”吕布淡淡地说。

    “有这样的事?”卫仲道的脸sè微微一变,连忙着一名护卫前去敲门,表明身份。

    很快,蔡府大开中门,门房把他们迎了进去,然后带着卫仲道和吕布进入了蔡邕的房间。

    蔡邕躺在床上,一副憔悴的模样。

    等卫仲道和吕布分别表达了慰问之意后,蔡邕看着卫仲道有气无力说:“仲道,真是对不起了,老夫摔断了腿,不良于行,文姬得在家照顾我,所以,婚礼得推迟了,我看就推迟一年吧,反正你还年轻,文姬也仅仅十八岁不到。”

    卫仲道细细打量蔡邕,微笑着说:“岳父,你的身体最重要,等你康复后,再谈婚礼吧。”

    他心中盘算得清楚,一年时间太长,蔡邕康复大概也就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推迟半年却还是能够接受。

    “那你打算是住在这里,还是先回河东?”蔡邕试探着问,当然他是极度希望卫仲道回河东,如果万一被张东说中,这家伙死在他家,那还真是,而且,卫仲道在这里,他装病都很不方便。

    “岳父,我这次带了一千家兵前来,所以,我打算让他们先回河东,我就住在这里,和文姬一起照顾你。”卫仲道笑着说。

    “卫贤弟,让你手下的家兵回去,以后还要再来,这来来回回劳心劳力,我推荐你率领一千家兵,在董太师军中担任一官半职。凭借你的实力,定然能很快出人头地。”吕布热情地说。

    显然,他看中了卫仲道那一千彪悍的骑兵,想要吞并掉。

    “奉先兄你的建议很好,但我文不成武不就,恐怕会误了军国大事。”卫仲道推辞说。

    “卫贤弟你真是太谦虚了,世人都知道,卫仲道文武双全,文才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但你的武功却世所罕见。仅仅二十岁,就已经了第四瓶颈,这天下间除了我,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吕布赞叹说。

    “奉先兄还真是慧如炬,一眼就看出了我真正的实力。”卫仲道脸上浮出傲然之sè,“如果有机会,我们比试一番?”

    “我很期待。”吕布发出震天的大笑。

    “我也很期待。”卫仲道意气风发说。

    “卫仲道竟然是天下第二的高手?仅仅弱于吕布一丝?”蔡邕心中大惊,脸上全是震撼。

    在窗外听得分明的蔡文姬和小梅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贤弟,我回去就向义父推荐你。”吕布说。

    “奉先兄,好意心领,且容我好好考虑一番。”卫仲道说。

    “很好。我先告辞,如果贤弟你考虑清楚,直接来找我。”吕布说完,欣然去了。

    吕布一走,蔡邕便目光灼灼看着卫仲道,有意无意问:“仲道,听说你小时候修炼伤了心脉,在子时有吐血的毛病?现在病情怎么样了?”

    为了不引起卫仲道的疑心,他先提出因自己小腿骨折不良于行推迟婚礼,后询问卫仲道的病情,还真是进可攻,退可守,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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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7章 露陷

    听到蔡邕终于问出关键的问题,站在窗外的蔡文姬和小梅都暗中紧张起来,耳朵也竖立了起来。

    卫仲道的脸sè微微一变,眉头蹙了起来,看着蔡邕疑惑地问:“岳父,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蔡邕心中打了个突,面前这英气勃勃,文武双全的少年,莫非真天天咯血?不久就会一命归西?

    不敢多想,说:“我无意中听人说的,你就不必打听了,我也是关心你嘛。”

    “多谢岳父关心,我的确有咯血的毛病,小时候练功不得法,走火入魔,伤了心脉,每天子时会咳血一口。不过不要紧,经过我苦苦修炼和良医的治疗,这个毛病已经大为减轻,以前吐出的血sè泽浓艳,但如今吐出的血只有一点点血丝,我有信心,一年后就能完全康复了。”卫仲道说,“伯父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们练武之人,身体有点毛病很正常,但不容否认的是,我们练武人的寿命很长,比普通人长很多,活到两百岁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你还是尽快回河东,继续让良医治疗,不能有任何大意。”蔡邕严肃地说。

    现在他对张东的话相信了大半,卫仲道吐血的事情定然很隐秘,无人得知,否则刚才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卫仲道不会那么惊诧,但张东竟然用麻衣神算推算出来了,可见张东的神奇,现在卫仲道说病情无碍,丝毫没有让他宽心,反而更加紧张,催促卫仲道回河东,固然是希望他好好治病,但更多的是害怕这家伙暴毙在他家中。

    “岳父,真的不妨事,而且我随身带着良药。”卫仲道拍着胸脯说完,又说,“我打算在长安呆几个月,等待岳父康复,然后带文姬回河东完婚。”

    蔡邕的面sè微微一变,说:“仲道,你和文姬还没有成婚,在我家住几天可以,但住几个月或者半年,却有违礼制,所以,希望你回河东去,否则你得在长安购买一座府邸。”

    “岳父说得是,府邸就不必购买了,我们卫家在长安也是有产业的。”卫仲道风淡云轻说。此时,他已经有了疑心,总觉得蔡邕待他没有以前那么热情,而且蔡邕的态度太奇怪了,竟然不想让他住在蔡府?这算怎么一回事?

    晚餐后。

    被安置在客房中的卫仲道对一位婢女说:“请去禀报小姐,卫仲道求见。”

    婢女答应一声,就走了出去,很快,她又走了进来,说:“姑爷,不好意思,小姐已经休息了。”

    卫仲道脸上浮出疑惑的sè泽,去年他来过一次蔡府,虽然没有见到蔡文姬,但却是和她隔着布帘交谈了片刻,她那动听的声音还有那羞涩的语气,到今天他还难以忘怀,此时距离休息还早,怎么她就休息了,难道是她不想见他?

    再联想到蔡邕先前奇怪的态度,他心中打了一个突,暗中紧张起来,莫非蔡家是想悔婚吧?

    他摆手让婢女出去,又思忖好久,便把牙齿一咬,如同鬼魅溜出门去,先是来到蔡文姬的闺房的窗外,侧耳细听。

    蔡文姬正坐在闺房中的书桌前,怔怔地看着张东绘制的那副美人桃花画,嘴里轻轻地诵读:“今年今rì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明年人面在何处,桃花依旧笑chūn风。”

    “小姐,张公子绘制的画还真是太美丽了,桃树、桃花和真的一模一样,还有,你的画像也和你真人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他绘画的水平似乎比小姐要高一些啊。”站在一边的小梅痴迷地看着那美艳的画面,轻声说。

    “小梅,你不要把我和张公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他绘画的水平不是比我高一些,而是高太多太多,我是萤火虫,他是月亮。”蔡文姬一脸钦佩地说,“他的琴技、才气也是如此,我远远不及。”

    “但是,小姐你唱歌比他好听。”小梅认真地说。

    蔡文姬哑然失笑,说:“我是女孩子,嗓子有先天的优势,当然比他唱得好。”

    “如果他来弹琴,你来唱歌,那就是天作之合。”小梅说。

    “天作之合?”蔡文姬黯然,久久无语。

    “小姐,既然卫仲道真有咯血的毛病,张公子说的定然是真的。一年后,事情就水落石出了,你也就是zì yóu之身了,未必不能和张公子在一起。”小梅说。

    “你胡说什么?”蔡文姬娇斥了小梅一句,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显然,她有点不忍心看到卫仲道这样一个风华正茂文武双全的少年无声无息地夭折。

    “小姐,明天你还是见见卫公子吧,尽快打发他出去,免得他天天在府中晃荡,老爷可是在装病,一旦被他看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张公子的妙计也就不起作用了。”小梅担心地说。

    “嗯,明天早上我会和他隔帘相见,让他快点回河东,不管真假,他目前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蔡文姬说。

    “张公子?岳父竟然是在装病?目的就是要推迟婚期?”

    卫仲道的脸变得铁青,气得浑身颤抖,怒火熊熊,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问个清楚明白,但他还是强行忍下来了。

    他回到房间,思忖好久,喊来一个婢女,冷冷问:“张公子是谁?老爷为什么要装病?”

    “姑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婢女顿时花容失sè。

    “张公子是一个才子,琴技、书法、绘画都很擅长,前几天还给小姐画了一副倚靠桃树而立的画像,就是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要推迟婚礼。”卫仲道说到这里,手中攸地出现了一大块银子,诱惑着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绝大部分,你只要说说一些细节就行了,然后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

    婢女犹豫了一会,便屈服了,接过银子,把她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然后有点惶恐地退了出去。

    卫仲道的脸上露出冷笑,张东?很好,一个海外来的书生带着五个手下竟然敢打自己未婚妻蔡文姬的主意,竟然一步步施展诡计取得了蔡家父女的信任,用了这样一个拙劣之计推延婚期,如果让他得逞,有这一年的时间,不知还有什么诡计,我岂能让他如愿?

    他思忖片刻,便走出门去,潜到蔡邕房间外面,静静地等待。

    夜sè渐深,很快就过了子时。

    蔡府万籁俱静,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连往rì里喜欢喧嚣的小虫也处于睡眠中。

    蔡邕缓缓爬起床,在房间中来回走着。

    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发痒,骨头发麻,再躺不下去。

    或许是感觉气闷,他拉开了房门,探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音,便走出门来,在门外散步,同时深深地呼吸着。

    “深夜散步,岳父好兴致,小婿有礼了。”

    卫仲道猛然从墙角跳出来,对蔡邕深施一礼。

    蔡邕傻子一样愣住了,暗中大叫糟糕,自己装病竟然被卫仲道看破了,这可怎么办?

    “岳父你的腿其实没有骨折,只是扭了,所以才恢复得这么快。”仲孙道冷冷说,“那么婚期就不必推迟了吧?”

    “要推迟,必须要推迟。”蔡邕说。

    “为什么呢?请给小婿一个理由。”仲孙道脸上全是怒气,大声喝道。

    “理由?”蔡邕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到理由?

    仲孙道愤怒地说:“我卫家不是一般的门阀,我仲孙道也自认不是庸才,论文,不弱于其它少年俊杰,论武,足够纵横天下。岳父,你是一个正人君子,xìng格耿直,那个神秘的张公子绝对是黄巾余孽,懂得一些妖法,蒙蔽了你和文姬,听说他还在南门外没走,我这就带一千家兵去杀了他。”

    “明天我和你去河东,但请你不要乱来。”

    蔡文姬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闺房,看着仲孙道,冷冷说。

    “如果我非杀他不可呢?”仲孙道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蔡文姬答应和他去河东完婚了,愤怒地是,她这样做却是为了保住那个男人的xìng命。

    “张公子不是黄巾余孽,他是一个才气横溢的才子,我钦佩他的才气,和他没有任何私情,你认为他该杀?你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蔡文姬责问。

    “他蛊惑了你和岳父,让岳父装病,推迟婚期,说明他居心叵测,这样的人岂仅仅是才子?我岂能不防微杜渐灭杀他?”卫仲道杀气腾腾说。

    “不管你信不信,爹爹他这次的确摔断了腿,是他用神奇手段疗治好的,你不要忘恩负义。”蔡文姬说。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妖法!即使有,也愈加证明他是黄巾余孽,此人我必杀。”仲孙道说。

    “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我们一刀两断。”蔡文姬脸上全是坚定。

    “岳父,你看看,她还说和那个妖人没有私情?”仲孙道气得浑身发抖,看着面sè难看的蔡邕说。

    “文姬和张公子没有私情,张公子也不是妖人,更不是黄巾余孽,我言尽于此。”蔡邕说。

    “好,好,好,就算他不是妖人,不是黄巾余孽吧!这种只懂得纸上谈兵的书生,对我而言,就是一只蝼蚁。放他一条生路又有何妨?”仲孙道得理不饶人,高声说,“今夜月sè很好,现在就启程去河东!”

第0378章 劫新娘

    在仲孙道扬言要杀张东的威胁下,蔡邕和蔡文姬不得不屈服了。张东来蔡府点醒他们,说卫仲道有一场大难,还真是一番好意;另外,张东用神奇手段治疗好蔡邕的腿,对蔡家有大恩;何况,张东这样一个才气横溢的才子。他们岂能忍心看到他遭受不测?

    他们丝毫不敢低估卫仲道,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吕布今天可是说过,仲孙道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即使有恭维的成分在内,但卫仲道定然是顶级高手无疑,何况他还带有一千虎狼一般的骑兵,张东一个文弱书生,五个属下尽管有点武力,能够和张辽打得不相上下,但此时张辽的名声不显,他们丝毫不认为张辽有多厉害。

    卫仲道的确不简单,简简单单就敲碎了张东这段时间一切努力所取得的成果,这主要是因为卫仲道和蔡文姬有婚约在先,占据主场优势,而且他的确文武全才,是罕见的少年英杰,不管是蔡邕还是蔡文姬,心中对卫仲道还是很满意的,如果不是担心卫仲道会在今年暴毙,即使蔡邕的腿断了,没有疗治好,蔡邕也会同意蔡文姬同卫仲道回河东完婚的。

    卫仲道担心夜长梦多,马上准备起来,在清晨时分,就把蔡文姬和小梅请上了马车,然后带着二十名随从驾驭着三辆装满嫁妆的马车,出了蔡府,然后出了长安东门,汇合一千驻扎在东门外的彪悍骑兵,拔营启程。

    车轮在嘎子嘎子地响,蔡文姬的心在阵阵抽搐,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张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卫仲道今年就会咯血暴毙,之后自己会被塞外胡人掠走,开始悲惨的一生……

    难道真是命中注定?没有办法改变?张公子用了这么多心思,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知道自己的人生会是那样凄惨,也正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我义无返顾走上了这条凄惨的人生路。

    张公子,我还能见到你吗?

    “小姐,别哭了。”小梅递上一块手帕,“我总觉得张公子很神奇,如果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相信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蔡文姬黯然摇头,自己嫁为人妇,他还能记得她?还会出手援助她吗?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张东说的话是空穴来风,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早晨十点钟的时候,来到一座大山之下,却听几声怪笑声响起,从山坡上冲下来六人六马,赫然是张东和五虎上将,而且同时齐声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新娘留下来。”

    卫仲道傻眼,一千骑兵傻眼,这不是六个傻子吧,竟然敢来打劫一千彪悍骑兵护卫着的新娘?

    蔡文姬和小梅也听得清楚,忍不住微微掀开车帘,往前面看了过去。

    这一看,两人的脸sè就变得惨白,天,竟然是张东和他的五个属下,他们怎么这么傻,卫仲道正想杀他们呢,怎么就送上门来了?

    卫仲道手里拿着长戟,拍马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光天化rì之下抢、劫?”

    张东和五虎上将上上下下打量卫仲道,发现他彪悍英俊,气势凌厉,都暗中喝了一声彩,好一个汉子,可惜却是一个短命鬼。

    “我名叫张东。”张东把手中的虎扑刀微微扬起,淡淡地说,“我想,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你就是那个前不久去了蔡府蛊惑的张东?”仲孙道脸上浮出怪异之sè。

    “不错。”张东冷冷说。

    “哇哈哈,本来我放你一马,没有去找你的麻烦,但你现在自动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这就把你们一个个剥皮抽筋,泄我心头之恨。”卫仲道杀气腾腾说。

    “卫仲道,听说你修为很不凡,仅仅弱于吕布一丝。我有一个提议,如果你能接住我一招,我任凭你处置,如果你连我一招也接不住,那么,你和文姬的婚期推迟一年,你敢答应吗?”张东看着卫仲道轻蔑地说。

    蔡文姬惊呆了,小梅也惊呆了,难道张东是一个比吕布还要强悍的绝世猛将?否则他怎么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

    一千卫家骑兵全部愣住了。

    他们深深知道卫仲道的实力,那还真是素来没有遇到过对手,这天下之大,任他横行,但现在竟然有人扬言一招打败卫仲道?这怎么可能?就是吕布前来,要打败卫仲道,也需要鏖战百合以上。

    “哇哈哈……”

    卫仲道仰出睥睨天下的大笑,笑声冰寒,喝道:“无知竖子,在这里胡乱放屁。”

    张东脸上全是鄙夷的笑容,说:“卫仲道,你不敢答应吗?你是害怕接不住我一招吗?”

    卫仲道脸上浮出傲然之sè,说:“我是不会拿我的婚期打赌的,不过,这个世界上都是用实力来说话,如果你能打败我,再打败我的一千骑兵,那么我不答应也不行。”

    “很好,只要我打败你,再打败你的一千骑兵,那么你和文姬的婚姻便取消?”张东冷冷问。

    他一直只说打败,不说杀死,因为这么多人他还真不敢全部杀,否则就会影响历史。就是仲孙道这个短命鬼,他也不敢杀,不是担心影响历史,而是担心蔡文姬生气,张东杀了她的夫婿,再去追求她,那她绝对不可能再接受张东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败仲孙道,逼迫他推迟婚礼,或者取消婚约,等几个月后仲孙道咯血死亡后,蔡文姬就明白他的苦心,他追求就容易多了。

    “小子,你的话太多了,等下我让你永远闭上嘴巴。”卫仲道反手做了一个手势,一千骑兵就布置下一个阵法,全部人弯弓搭箭,瞄准了张东和五虎上将。

    一股滔天的杀气弥漫出来,还真是让人心惊肉跳。

    蔡文姬和小梅面sè惨白,惶恐不安,在这样的时刻,她们才为自己身为女子而悲哀,只能被动地等待未知的命运降临。

    卫仲道身上冒出浓郁的杀气,驾马冲了上去,手中的长矛闪电般刺向张东的咽喉,打算一矛杀死张东,丝毫不给张东活命的机会。

    张东怪笑一声,虎扑刀高高扬起,狠狠一刀砍在长矛上。

    “当!”

    一声超级大响,卫仲道如同受了雷霆一击,双手虎口崩裂,手中的长矛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马匹也承受不住这股大力,是哀鸣一声倒在地上,把卫仲道掀翻在地,不管是人还是马,都口吐血雾,爬不起身。

    张东却勒马傲然而立,如同一个战神!

    蔡文姬和小梅惊呆了,目中全是灿烂的小星星,原来张东不但才气横溢,医技神奇,还是绝顶内家高手,连吕布也赞叹不已的仲孙道竟然接不住他的一招!

    卫家一千骑兵也惊呆了,脸上全是不敢置信的sè泽,夹杂着浓浓的恐惧和害怕。

    但他们全是卫家真正的jīng锐,并没有呆愣多久,很快回过神来,在副将的下令下,弓箭手毫不犹豫地shè箭,同时策马向张东杀了过去。

    “嗖嗖嗖……”

    箭如同雨点一样shè向张东和五虎上将,震天的马蹄声如同雷霆般响起,一千支长矛在阳光的照shè下闪烁着锐利的寒芒。

    “杀~”

    五虎上将和张东各自舞动手中的兵器,拨开箭支,拍马迎了上去,如同六只猛虎杀入羊群,叮叮当当一阵声音响起,无数长矛被震飞空中,无数痛叫声响起,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一千骑兵全部被打落马下,一个个在地上翻滚奔逃,还真是狼狈到极致。

    “好厉害。”

    蔡文姬和小梅在心中赞叹,六人太强大了,简直相当于十万骑兵,如果张东要打天下,这世界上还有何人配做他的对手?

    张东拍马来到已经爬起身来,握矛严阵以待的仲孙道身前,轻蔑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讥讽地说:“仲孙道,你不是天下第二的高手吗,我看也稀松平常得很,你不是说读书人都是纸上谈兵的蝼蚁吗?我看你比蝼蚁还不如。”

    “啊……”

    仲孙道脸上浮出羞愤之sè,大喊一声,挺矛冲了上去。

    张东怪笑一声,从马背上飞了起来,轻飘飘一刀就把仲孙道手中的长矛砍飞,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手中的虎扑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讥讽地说:“白痴,你真不想活了?我不妨成全了你。”

    “张公子,手下留情。”

    蔡文姬和小梅跳下马车,袅娜地走了过来,看到仲孙道如同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们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很复杂,不是仲孙道不强大,而是张东太强大了,强大到远远超出绝世猛将的地步。

    “文姬。我和这只蝼蚁无冤无仇,自然不会轻易杀他,但是,你和他的婚期必须推迟一年。”张东柔声说完,把目光移动到仲孙道脸上,语气冰寒说:“卫仲道,你不会不同意吧。”

    “我是蝼蚁?”

    卫仲道的脸sè变得铁青,目中全是愤怒的火焰,全身都颤抖起来,一股深深的屈辱让他有自杀的冲动。

第0379章 休书和疯歌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他说是这样说,却还是把虎扑刀在卫仲道的脖子上摩擦着,并没有马上松开。

    五虎上将怪笑着围了过来,对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卫仲道指指点点评论。

    “这家伙吓得尿裤子了,怎么能配得上蔡小姐呢?”

    “裤子倒是没有尿,但吓得不敢放屁是真的。”

    “这就是天下第二高手?连东哥一招都接不住。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可笑到极致。”

    “满桶水不响,半桶水响叮当,东哥如此强大,素来是深藏不露,哪里像这个家伙,懂得一点点武艺,竟然狂妄地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二高手?”

    “如果我是这样的白痴,早找块豆腐撞死了。”

    蔡文姬和小梅听五人说话风趣,词语新奇,忍不住同时噗嗤一声轻笑起来,如同百花齐放般的美丽,能勾出男人的魂魄来。

    但她们的笑声落在卫仲道的耳中,却丝毫没有悦耳的感觉,反而让他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鄙视和羞辱,心中怒火万丈,眼睛都红了,趁张东把刀锋从他脖子上移开,他一骨碌爬起来,愤怒地喊:“拿纸笔来。”

    很快,一名贴身侍卫就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递上一张纸和笔墨。

    卫仲道毫不犹豫写了一份休书,递到蔡文姬面前,愤愤地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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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然转身,袅娜而去,只留下一地幽香。

    小梅不满地冷哼一声,便转身追了上去。

    看着蔡文姬姣好的背影,耳中还回响着蔡文姬说的和张东没有任何私情的话,卫仲道心中后悔到极致,这样的绝世美女,绝世才女,本来是他的未婚妻,但他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写了一份休书把她休了呢?

    张东脸上却浮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全是惊喜,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卫仲道竟然会如此傻逼地休了蔡文姬,从此之后,蔡文姬就是zì yóu之身了,自己要追求就可以大大方方了。

    而如果卫仲道不休掉蔡文姬,仅仅答应把婚期推迟一年,就蔡文姬的xìng格,不管他如何追求,也不可能移情别恋或者主动退婚,他唯有等到卫仲道咯血而死后,才有把蔡文姬追求到手的可能,万一卫仲道没有咯血而死,那就麻烦大了,而这样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毕竟因为他的来到,历史在小范围内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看白痴一样看了脸上全是懊悔之sè的卫仲道一眼,翻身上马,带着五虎上将策马怪笑着而去。

    蔡文姬和小梅已经上了马车,马车夫也已经把马车掉头,开始返回长安,一千卫家骑兵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局面,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好好的迎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东策马和蔡文姬的马车并排而行,轻声说:“文姬,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局。”

    蔡文姬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张东自言自语说:“如果我是卫仲道,当发现伯父装病,推迟一年婚期,然后了解到你们是因为担心他咯血的病而这样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答应,爱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她过得幸福,而不是一年后无依无靠,陷入悲惨的境地。”

    不等蔡文姬回答,他又说:“卫仲道一点也不相信文姬你的为人,否则他就不会怀疑文姬和别的男人有私情而写了休书,可见卫仲道尽管是卫青大将军的后人,并不值得托付终身。”

    “张公子,别说了,我都明白。”蔡文姬撩起车帘,嗔怪地说。

    小梅趁机探出头来,流着口水,期盼地说:“张公子,那个,你还有巧克力吗?”

    张东微微一笑,把右手在挂在他腰间的储物包上一晃,手中就多出了一个装满零食的薄膜袋,塞到小梅手中,轻声说:“尽管吃,你就是吃一百年也吃不完。”

    这是实话,在穿越前,他可是把数十个超市全部搬空,零食还真是堆积如山。

    “谢谢张公子。”小梅眉开眼笑,从中取出巧克力,姿态优美地吃了起来,还递上一块给蔡文姬,咕哝着说:“小姐,好吃,真好吃。”

    蔡文姬没好气看了这个贪吃的丫鬟一眼,摆手说:“我不饿。”

    “小姐,你以前不是说如果天天能吃到巧克力和水果就好吗?”小梅讶异地问。

    蔡文姬羞红了俏脸,瞪了小梅一眼,偏头好奇地问:“张公子,这些东西你到底放在哪里?”

    张东见把蔡文姬的注意力从休书这件事上转移开来,心中欢喜,取下腰间的储物包,解释了一番,递给了蔡文姬。

    蔡文姬惊讶到极致,把储物包打开来,和小梅一起凑头细细地观看,发现里面有一个几立方米的空间,其中放满了零食和一些rì常用品,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也不明白从外面看去只有一个钱包那么大的玩意里面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张公子,这是神仙做的宝贝吗?”小梅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地问。

    “不是神仙,这是科技的一种运用。”张东笑着说。

    “科技?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蔡文姬脸上全是神往之sè,“张公子,十年后我一定要去你们那里游览。”

    “我期待那一天,期待着和你并肩走在海外的土地上。”张东心中欢喜,贪婪地看着佳人的绝世容颜,心脏狂跳起来。

    蔡文姬沐浴着张东sèsè的目光,心中大羞,唰地一声把车帘放了下来。

    尽管放下了车帘,她还是羞赧到极致,美目水汪汪的,饱满的酥胸一起一伏,能勾出男人的魂魄来,而小梅却是在埋头苦干,一口气吃了三块巧克力,然后磕瓜子儿,磕得那个熟练,如同磕了一辈子瓜子一样。

    “文姬,你们这里太封建了……”张东一般策马前行,一边轻声说。

    “封建,什么意思?”蔡文姬讶异地问。

    “封疆就是太保守,不开放,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抛头露面,结婚根本不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以zì yóu恋爱,女的可以追求男的,男的也可以追求女的,双方都喜欢的话,那就可以结婚了。”张东微笑着说。

    蔡文姬愕然。

    小梅插言说:“张公子,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喜欢小姐,而小姐也喜欢你,那么你们就可以结婚?但这样不就是私奔了吗?”

    蔡文姬羞恼地扭着小梅的俏脸,轻声说:“死丫头,有你这么比喻的吗?”

    “哎呦,小姐,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小梅求饶说。

    张东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小梅,你说得对,在我们那里不叫私奔,而叫zì yóu恋爱,有法律保证的。”

    “张公子,这里不是海外,而是大汉,入乡随俗,以后,说出这样的疯话那就是不尊重女xìng,也显得轻佻。嗯,做人要含蓄,就好比你有高明的身手却一直深藏不露一样。”蔡文姬严肃地说。

    “文姬,你说得对。”张东诚恳地说。

    “那你以后还在我面前说不说疯话?”蔡文姬追问。

    “说。”张东毫不犹豫答。

    “噗……”

    小梅刚刚从储物包中翻出两瓶橙汁,和蔡文姬同时享受地喝了一口,现在听了这话,是同时吐了出来,互相吐得满头满脸。

    小梅连忙取出手绢,给蔡文姬擦拭干净,再擦拭自己。

    蔡文姬撩起车帘,瞪看张东,羞恼地问:“为什么?”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这样的话不是疯话,而是情话。”张东哈哈大笑,拍马走在了马车的前头,唱了起来: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呐

    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呀

    两只眼睛真漂亮

    如果你要嫁人

    不要嫁给别人

    一定要嫁给我

    带著你的丫鬟

    带著你的嫁妆

    坐著那马车来

    ……

    五虎上将在后面见猎心喜,同时齐声大唱起来:

    大阪城的石路硬又平呀

    西瓜大又甜呐

    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呀

    ……

    几辆马车的车夫是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这是什么疯歌?为何这么大胆开放,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不过,这歌还真是很好听啊。

    蔡文姬和小梅却是同时羞红了俏脸,眼眸中全是羞恼之sè,但却是侧耳细细听了起来,只觉歌声粗犷、豪迈,带有一种浓郁的民族风情,如果配上音乐,将是何等的动听?

    等歌声稍歇,小梅羞红着脸从车内探出头来,冲意气风发坐在马背上的张东喊:“张公子,小姐让我问你,大阪城是哪里?西瓜又是什么瓜?”

第0380章 蔡文姬的暗示

    张东勒马,再次和马车并排而行,解释了一番什么是大阪城,什么是大西瓜。(首 . 发)

    小梅对大阪城不感兴趣,但对大西瓜很感兴趣,嚷道:“张公子,我要吃西瓜。”

    张东饶有兴趣地盯看着小梅那无一丝赘肉的小腹,暗道这丫头的肚子是个无底洞吗?怎么就填不满呢?

    “没有西瓜吗?”小梅见张东不回答,一脸失望地问。

    “有倒是有,但数量不多了。今年我打算在大汉种植一些西瓜,等成熟后,任凭你吃个够。”张东惊醒了过来,右手在胸前一晃,手中攸地出现了一个二十来斤的大西瓜。由于穿越时空前恰好是二月份,市面上没有西瓜出售,幸好他以前多买了一些西瓜,放在运输箱中,但目前也只有五个了,所以那次没有在蔡府中那所谓的桃花节的宴席中取出来。

    “啊,好大好漂亮的西瓜。”小梅兴奋起来。

    蔡文姬也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张东手中的西瓜,俏脸上满是奇异的sè泽,这样的瓜,不要说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说过,这真是海外的瓜吗?还是来自仙界的瓜?

    “文姬,小梅,我看也快到午餐的时间了,我们歇息吃饭吧?”张东笑着问。

    “全凭公子安排。”蔡文姬眼神清亮,温柔地说,声音动听到极致,让张东迷醉。

    于是,众人在一条溪流边停下来。

    张东躲到一棵大树之后,取出了十二个被郑燕姿在风月舫中加热过,取出了果核的鸡腿果,给每人发了一个:“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蔡文姬和小梅以及四个车夫惊呆了眼睛,暗道他过来也有大半天了,怎么带来的食物还是热气腾腾的呢?

    但他们很快把这个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鸡腿果太香了,馋得他们口水都流出来了,埋头猛吃,一个个眉开眼笑,惊叹连连,真是太好吃了,这样美味的食物他们还真是平生第一次吃到。

    风卷残云,他们很快就把两斤多重的鸡腿果消灭干净,小梅太彪悍了,不但吃了自己的鸡腿果,而且还吃了蔡文姬分给她的一小半,撑得肚子溜圆。

    张东拿刀切开西瓜,递上一块到蔡文姬的手中,笑着说:“文姬,你试试味道。”

    “谢谢张公子。”蔡文姬甜甜地说。

    “小梅,你还能吃得下不?”张东递上一块到已经动惮不得的小梅面前。

    “吃不下,但也要吃。”小梅媚笑着,接过西瓜,奋力啃了起来,连声说:“好甜,真甜,张公子,和你在一起真幸福。”

    “那就和我永远在一起。”张东笑了笑说。

    “你……”小梅羞红了俏脸,垂下了臻首,把如同天鹅脖子一般白嫩的脖颈展露在张东面前,勾得张东心中痒痒。

    在一边听着的蔡文姬同样羞涩难安,这样的疯话在这个年代还真是太出格了,简直让她难以承受,娇嗔着说:“张公子,请你说话注意点。”

    “没有外人听到,只有你们两个听到。”张东看着蔡文姬那波光粼粼的美目,轻声说。

    “那也不行。”蔡文姬羞恼着说。

    张东没有争辩,话锋一转说:“文姬,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蔡文姬的俏脸变得更加红艳,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不能。”张东说完,不由分说拉着蔡文姬的素手,往一棵大树后走去,而一股滑腻温热的美好感觉从她那美艳的素手传递过来,让他有触电的感觉,舒服得要大喊大叫。

    见张东胆子这么大,小梅惊呆了,蔡文姬也惊呆了,心也狂跳起来,眼眸中全是羞恼之sè,身不由己随他来到大树之后,愤怒地说:“张公子,你怎么能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张东不敢太过分,恋恋不舍松开她的素手,笑着说:“文姬,在我们那里,男女牵手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我习惯成自然了,请原谅。”

    蔡文姬那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一蹙,没好气说:“难道,在你们那里,你经常牵女人的手?”

    “只有我喜欢的女人,我才牵手。”张东柔声说。

    蔡文姬羞涩难安,张东这话太疯了,简直就是在向她表白,连忙努力板起脸,说:“如果你以后还这样疯疯癫癫,我就不和你交往了。”

    “那要怎样才不算疯疯癫癫?”张东一脸认真地说。

    “这个问题你去问我爹爹,他是这方面的权威。”蔡文姬把头扭到一边,羞涩地说。

    “我明白了,你是让我托人去你家说亲,对吗?”张东听出了弦外之音,激动起来,这个才女心中似乎是喜欢他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爹爹是饱学之士,礼仪方面他最有权威。”蔡文姬羞得脖子都红了,扭头就走,“张公子,我们启程吧。”

    张东拦在她的面前,认真地说:“文姬,如果我请人去你家做媒,你说你爹会不会答应?”

    “我不知道。”蔡文姬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钻进去躲起来,遇到张东这样说话肆无忌惮的少年,她还真是束手无策。

    “我会尽快找人去你家做媒的。”张东兴奋地说完,又愁眉苦脸说:“但我在大汉没有什么朋友,不知找什么人做媒比较好?”

    蔡文姬扭头到一边,不敢和张东这灼灼的目光对视,久久不吭声。

    “文姬,你给出个主意吧?”张东踏上一步,深深吸入一口淡雅的幽香。

    蔡文姬忙不迭退后了几步,用如同蚊子一般低的声音说:“媒人当然要那种德高望重之辈,或者是权势显赫的人物。”

    张东脸上全是狂喜,忍不住发出一声兴奋的长啸,震动四野。

    蔡文姬听出了张东的喜悦之情,羞红着俏脸,说:“在我们大汉,任何男子都可以托人去女方家说亲,但女方的父母并不一定同意。”

    这是在泼冷水了,意思是张东可以托人去做媒,但她爹爹未必同意,即使她心中对张东有好感,但如果蔡邕不同意,那这门亲事就不会成,毕竟在这个时代,一对新人要走在一起,必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同意不同意根本不重要。

    “我有办法让我岳父答应。”张东胸有成竹地说。

    他直接喊蔡邕为岳父了,这升级的速度还真是无与伦比的快。

    蔡文姬一句话也不说了,就那么娇嗔着看着他,差点没有勾出张东的魂魄来。

    张东丝毫没有脸红,话锋一转说:“文姬,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你要听好了,并且记住了。”

    蔡文姬愣了愣,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张东的脸sè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地说:“如果有一天,董太师倒台了,被斩首了,或者被人杀死了,你一定要记得让我岳父不要去吊唁他,更不能嚎啕大哭,否则就会惹出杀身大祸。”

    蔡文姬的脸上浮出骇然之sè,无暇计较张东称呼蔡邕为岳父的疯话,追问道:“你认为董太师会倒台?”

    张东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分析说:“董卓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帝,cāo控朝政,凶残暴戾,已经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愤怒,他不会有好下场,而我岳父得到董卓的重用,这不是好事,不过,我岳父是正人君子,只要董卓倒台后,和他划清界线,那就能安然无恙了。”

    蔡文姬感觉这是金玉良言,点头郑重地答应了。旋即又羞愤地说:“我爹爹才不是你岳父!下次不许这样和我说话了,如果让人听到,我还真是只有愤而自尽。”

    “那等好事成了后,我再和你这样说话。”张东说。

    蔡文姬无可奈何,说:“张公子,现在我真的很怀疑你来到我家的动机,很怀疑你为了破坏我的婚姻而不择手段……”

    张东脸上浮出冤枉之sè,说:“文姬,我并不是破坏你的婚姻,而是要改变你的命运,让你远离悲惨和痛苦,拥抱幸福和快乐……”

    蔡文姬怔怔地看着张东,说:“好了,别说这些,以后让事实来证明。”

    不一会,他们又启程了。

    张东还是骑马走在蔡文姬所乘坐的马车的右边,继续说着让两美人羞涩不安的疯话。

    突然,小梅探头出来期盼地说:“张公子,你唱歌真好听,再唱一首吧。”

    张东便唱了起来: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

    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

    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

    师傅呀!呀呀呀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四个马车夫听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而小梅和蔡文姬是再也忍俊不住,发出了银铃一般动听的笑声,诱人到极致。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长安,来到了蔡府的门前,张东勒马,说:“文姬,我就送到这里了。”

    “不进去了?”蔡文姬惊讶地问。

    “进去的话,蔡伯父定然会把我扫地出门。”张东笑道,“何况,我要去找德高望重之辈,给你一个惊喜,哈哈……”

    他带着五虎上将驾马风驰电掣而去,豪迈的笑声在空中久久飘荡。

    蔡文姬羞红了脸,小梅却抓狂了,张公子走了,岂不是没有美味的零食和水果吃了?

第0381章 乐极生悲

    张东带着五虎上将驾马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转悠了起来,他准备要在长安城购买一栋府邸,这样就不必借住在蔡邕家里,自己从现代带来的女人也可以不时来长安城住一段时rì,否则,一直住在基地或者一直呆在风月舫中,可能会闷出病来。

    转悠了一圈,又回到了蔡府的那一条大街,张东摸着下巴看着蔡府隔壁那一栋气派豪华的府邸,暗道如果买下这栋府邸,那泡蔡文姬就更加方便了。

    于是他看看蔡府,瞅瞅隔壁的府邸,嘿嘿地笑了起来。

    但他的笑容猛然僵硬在脸上,因为蔡府门前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卫仲道!

    卫仲道因为被张东一招击败,被五虎上将那样讥讽,羞得没脸见人,又怀疑蔡文姬和张东有私情,再忍耐不住,写了休书当场把未过门连手指头也没有碰过的绝世美女蔡文姬休掉,之后他便后悔了,如同失去了神智一样看着蔡文姬上车远处。

    他呆呆地思忖了半天,才下令一千家兵在副将的率领下回河东去了,他自己则带着四名武艺最为高强的护卫回到了长安城。

    他没有去蔡府,而是去到了长安东区繁华地段的悦来客店。

    卫家作为河东大族,卫青大将军的后代,自然是非同小可,在长安这样重要的城市中当然安置有产业,而且不止一处,毋庸置疑,悦来客店就是其中之一。

    卫家负责长安这些产业的便是卫仲道的二叔卫颂,此人足智多谋,做事干练,在皇宫中都布置了棋子,源源不绝把长安最新的消息送到河东。

    在此天下大乱的时候,如果一个大家族还是闭门自守,那还真要被历史的车轮碾压成齑粉。

    卫仲道在一间密室见到了卫颂,硬着头皮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说:“二叔,你足智多谋,请给我出个主意挽回这场婚姻。”

    卫颂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喃喃道:“一刀把你连人带兵器震飞?六人用一袋烟的时间把我们卫家最为jīng锐的一千骑兵全部打落马下?这怎么可能?少族长,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卫仲道一脸严肃,说:“如果不是我自己亲自经历过,我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情,但这就是事实。”

    卫颂脸sè变得郑重,说:“这样看来,那个张东定然是突破了第五瓶颈的高手,估计连吕布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的五个手下也定然是身经百战的猛将,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厉害,我们要加紧收集他们的资料,再决定如何做。”

    “二叔你说得有道理,但还是先帮忙想个办法挽回我和文姬的婚姻吧,我真不想和她这样结束。”卫仲道焦急地说。

    “少族长,不是我说你,这次你的表现真是很不好,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山还有一山高,能人背后有能人,这个世界上比你强大的人定然不少,只是你没有遇到过,如今遇到了,你惨败了,但不要紧,世上没有常胜将军,跌倒就要爬起,只要运用智慧,定然能做出一番事业。”卫颂冷冷说。

    “二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卫仲道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羞愧。

    “我问你,你真想挽回和蔡文姬的婚姻?你真相信她和那人没有私情吗?”卫颂严肃地问。

    “我相信文姬的为人,绝对不会说谎话。”卫仲道说,“我忘不了她,她是那样的美丽,如同一个女神。”

    “少族长,我有一个建议,你既然已经写了休书,那么这婚姻也就作罢,趁机交好那个高手,把他收归麾下,壮大我们卫家的实力。”卫颂说。

    卫仲道跳了起来,喝道:“不行,绝对不行,再怎么交好他,也不能送出我的女人!这样我们卫家的面子往哪里搁?退一万步来说,我们不在乎这个面子,那此人定然也会持宠而娇,甚至我们是养虎为患。还有,我观此人非常倨傲,有那么厉害的五个猛人,所图甚大,岂能轻易收服得了?”

    卫颂权衡再三,感觉卫仲道说得有道理,便杀气腾腾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剪除他的羽翼,再使用良谋灭杀他。走,现在我们去蔡府见蔡邕,此人心肠很软,又好面子,蔡文姬被休他定然视为奇耻大辱,只要你低头认错,苦苦哀求,再同意把婚期推迟一年,十有仈jiǔ他会再次承认你这个女婿,然后我们继续放低姿态,定然能从他嘴里打听到更多关于张东的资料,便能有的放矢对付此人。”

    于是,两人带了四名护卫,策马来到蔡府门外,经过门房通禀,卫仲道和卫颂被门房请了进去。

    张东目送卫仲道进入了蔡府,脸sè变得铁青,在心中说:“监控仪,放映仲孙道的实时监控录像。”

    监控仪在张东脑海中答:“现在我没有监控的能力,也没有阅读别人现在心情写照的能力。”

    张东悚然,问:“为什么?”

    监控仪答:“不同时空的同一事物不能面对面,我要收集监控录像,定然和天上的那个监控仪产生交集,那么我就烟消云散了。又由于历史已经改变,这两人进入蔡府的事情以前没有出现过,也就没有记录到。”

    张东满头浆糊,说:“天上那个监控仪不就是你这个监控仪吗?它也在记录监控录像吧?难道它记录的监控录像,你不能用吗?”

    “不能,要等回到我们出发的那个时空之后,两个不同时空的监控仪才会合二为一,资料库才会更新。”监控仪说。

    “那有没有办法让你和天上那个监控仪合二为一,然后让它为我所用?”

    “如果我和那个监控仪合二为一,就等于是我烟消云散,那个监控仪绝对不会帮你,那你就永远回不去了,因为到目前为止,你们人类还没有要灭绝的迹象。”监控仪答。

    “那算了吧。仅仅是没有了实时监控功能,阅读不到别人现在的心情写照,但还可以查询以前记录的资料。”张东说。

    他思忖片刻,着五虎上将在街道上等待,自己则下马来到蔡府后门,运用壁虎游墙的功夫,潜了进去,然后无声无息潜到蔡邕专门接待客人的那个客厅窗外,侧耳细听。

    客厅中,蔡邕和卫仲道卫颂分头而坐,蔡邕冷冷说:“卫仲道,你且说说,文姬到底犯下了什么大错,你竟然要休了她?”

    今天蔡文姬和小梅一回来,把事情向他说了一遍,还拿出休书给他看,他就气得嗷嗷直叫,在这个时代,休妻那是妻子行为不检点,犯下滔天大错,夫家最激烈的措施,从今往后,这个女人基本就抬不起头来,一直为人诟病,也未必能再嫁出去。

    正是因为如此,蔡文姬才暗示张东托人来做媒,毕竟张东知道前因后果,不会像别的那些不知底细的男人那样看轻她,而且张东才气横溢,修为深厚,文才武功远远超越卫仲道,深深吸引了她。

    “岳父,是小婿一时糊涂,误会了文姬,我该死,我不是人……请岳父原谅我一次,毁掉休书,小婿无条件愿意把婚期延长一年。”卫仲道扑通一声跪下来了,眼泪汪汪,痛哭流涕,一副忏悔到极致的模样,一副蔡邕不原谅他,不把休书毁掉他就要自杀的模样。

    卫颂暗暗点头,这个侄子还是很聪明的,表演得很到位,现在就看蔡邕怎样应对了。

    张东暗叫不妙。

    在布帘后偷听的蔡文姬和小梅也面sè变得惨白,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卫仲道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要用这样的方式挽回婚姻,做梦也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而现在,她们已经看到了卫仲道的卑劣之处,哪里能够和张东相提并论?

    蔡邕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脸上的怒气却消退了不少,一个大男人能够跪下来痛哭流涕,这份诚心却是够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卫颂见蔡邕迟疑不决,心中暗喜,插言说:“蔡中郎,自古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况仲道还如此年轻!而正是因为他太过喜欢令爱,才胡思乱想,嫉妒心大起,做了错事,请蔡中郎原谅他一回,让这门美满的婚姻能够继续,而不是给双方都造成困扰。”

    此话很厉害,相当于原子弹,先说任何人会犯错,连圣贤也不例外,卫仲道犯错也就不值一提了。然后把卫仲道休妻说成是太喜欢蔡文姬的缘故,最后提醒蔡邕,如果他不答应,那么蔡文姬可是背着一个被休掉的丑名,今后的人生未必美好。

    蔡邕细细地思忖起来,细细地权衡利弊,最后他直勾勾看着卫仲道,说:“你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真能保证今后不这样冲动?”

    卫仲道心中大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起来。

    张东的眉头深深蹙起,心中怒火熊熊,有燎原之势。

    蔡文姬和小梅的脸变得惨白,娇躯不停地颤抖起来,眼眸中全是深深的无奈……

第0382章 攻守易势

    蔡邕正要说话,帘后的蔡文姬却幽怨地说道:“爹爹,我有话和你单独说。”

    蔡邕顿时心中大怒,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叛逆了,在婚姻大事上她也想要自作主张?

    他却是不知,蔡文姬和张东相处了这么一段时rì,接触到很多新奇的思想,比如恋爱zì yóu,男女平等什么的,思想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否则,她一定会认为自己的婚姻只能父母做主,自己插言就是大逆不道,不会说话的。

    见蔡邕沉默,并不走进帘内来,蔡文姬暗感不妙,哀求着说:“爹,女儿已经谨遵父命嫁了一次,却被休掉了,我并不是要在婚姻上自作主张,只是想提醒你几句。”

    蔡邕暗中叹息一声,对卫家两人说了一句少陪,就走进了帘内。

    卫仲道和卫颂的脸sè微微变了,在窗外偷听的张东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们都是内家好手,暗运真气到耳内,细细地倾听起来。

    蔡邕一进来,蔡文姬便压低声音哀怨地说:“爹,你教导我识文断字,熟读很多圣贤书籍,我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但是,卫仲道自己无能,又不能忍辱负重,而且还迁怒于我,休了我,现在他又前来哀求,要把休书毁掉,这种反复无常的xìng格让我不寒而栗,他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蔡邕默然良久,说:“文姬,卫仲道是真正的年轻俊杰,只是太过年轻,缺少历练,才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现在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前来道歉弥补,我们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蔡文姬的脸变得惨白,美目中雾气盈盈,哽咽着说:“爹爹,自古说破镜难圆,女儿已经和他产生了嫌怨,他心中也定然怀疑我和张公子有私情,如果女儿再嫁给他,rì子未必幸福啊,还有,张公子说的不好的事情,未必就不是真的,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蔡邕的眉头深深蹙起,脸上浮出怒容,说:“张公子完全是在胡说八道,那样荒诞不经的话你也相信?而如果拒绝这门婚姻,你就背上了一个被休掉的不好名声,今后要嫁人,又谈何容易?”

    蔡文姬扑通一声跪下来了,说:“爹,女儿宁愿服侍你一辈子,也不愿意再嫁给卫仲道。”

    “胡闹!为父自有主张,你的婚姻大事轮不到你做主。”蔡邕拂袖就走。

    蔡文姬抱住蔡邕的双腿,鼓足勇气,羞涩地说:“爹,张公子那天离去的时候说,他会尽快请人来府上做媒。”

    “真的?”蔡邕停止了脚步,问。

    “女儿不敢欺骗爹爹。”蔡文姬羞红着俏脸,认真地说。

    蔡邕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欢喜,张东才气横溢,修为高深,却是要比卫仲道优秀太多,而且他也知道文姬婚变的前因后果,定然不会亏待文姬,而他之前的一系列作为,估计就是为了追求文姬,嘿,手段尽管卑鄙了些,却是很实用,罢了,就给他一个机会。

    他把蔡文姬拉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蔡文姬的眼眸中就露出了惊喜,娇艳的脸上全是羞涩的红云。

    然后蔡邕大步走了出去,对脸sè变得很不好的卫仲道和卫颂说:“文姬没有犯下任何错误,但却被休掉了,我岂能……”

    卫仲道连连磕头,说:“岳父,我错了,我鬼迷心窍……”

    卫颂也哀求着说:“蔡中郎,看这孩子这么可怜,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蔡邕这次没有犹豫,冷冷说:“我保证文姬一年内不会嫁人,一年后,如果卫仲道吐血的毛病彻底痊愈,可以托人来说媒,当然,其他的少年俊杰也可以托人来说媒。”

    他这一个拖刀计还真是不错,一个可以验证张东说卫仲道会暴毙的话是不是真的;二个可以用一年的时间观察张东的为人,自古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谨慎一些是绝对没有错误的,万一张东心术不正,而一年后,卫仲道吐血的毛病真的痊愈,卫仲道也可以做一个候补。

    卫仲道和卫颂都是聪明人,岂能不知道蔡邕心中之所思,感觉事情棘手了,但他们脸上丝毫不动容,再寒暄了片刻,就告辞而去。

    张东欢喜之余,微微遗憾,看来,要泡到蔡文姬还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这个美女的确很难泡,虽然目前她自己已经对他倾心,但蔡邕却还没有同意,另外还有一个卫仲道在作梗。

    不过,现在已经攻守易势,是自己占据了主动,卫仲道几乎没有希望,而在以前,卫仲道是蔡文姬的未婚夫,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自己施展了一系列手段,翻手为云覆手雨,让蔡文姬对自己产生了好感,才取得了今天的成果。

    卫家两人一走,蔡文姬便从帘后袅娜地走了出来,感激地说:“爹,你对女儿真好。”

    蔡邕爱怜地说:“好了,去休息吧,如果哪天张公子来了,就告诉他,让你一年后托人来做媒吧,另外,你要仔细观察他的为人,毕竟他来自海外,我们没有办法去海外打听他的为人。当然,为父也会仔细考察他。”

    “是。”蔡文姬娇媚地答应一声,袅娜地去了。

    一进入闺房,一直陪伴在蔡文姬身边的丫鬟小梅就兴奋地说:“小姐,一年后,你就是张公子的夫人了,恭喜啊。”

    “小梅,你很喜欢张公子吧?”蔡文姬羞涩之余,意味深长问。

    “没有,没有啊。”小梅一脸慌张地说。

    “但我看你很欢喜很兴奋的样子。”蔡文姬调侃地说。

    “我是为小姐欢喜和兴奋。”小梅羞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好钻进去躲起来,“小姐,天sè不早了,你休息吧。”

    “嗯,睡了。”蔡文姬伸了个懒腰,把妙曼的身材彻底展露出来,还真是能勾出男人的魂魄,可惜没有男人看到。

    小梅服侍蔡文姬睡好,蹑手蹑脚走了出去,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前,撑着下巴,怔怔出神,嘴里喃喃:“张公子,我饿了,我好想你的巧克力啊。”

    “真是一个贪吃的丫头,但却是分外可爱。”张东在心中嘀咕着,把她的门轻轻推开来了,看着她那如花的容颜,心中微微一荡,轻声说:“小梅,巧克力来了。”

    小梅惊醒过来,一眼看到张东出现在门口,而且手中拿着一大盒巧克力时,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惊喜之sè,口水都流出来了,带着一股浓郁的香风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张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张东笑着走了进来,把门关上,拴好。

    小梅变得紧张起来,俏脸红得如同天上的彩虹,芳心也快速地跳动起来,惶恐地说:“张公子,你快出去,如果被老爷看到了,我就死定了。”

    “不会看到的。”张东说完,把盒子打开,取出一粒圆形的朱古力,剥开那层金sè的纸,说:“小梅,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小梅的心神顿时被吸引了,接过来,姿态优美地吃了起来,脸上全是享受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太好吃了,张公子,你对我真好。”

    张东拉她在香喷喷的床榻上坐下来,继续拿出朱古力,给这个丫头吃。

    小梅羞涩难安,吃了三个,便不好意思吃了,说:“张公子,你快走吧……”

    张东不但没有离去,而且悄然伸手揽住她那堪堪一握的小蛮腰,一股柔软动人的感觉如同电光火石传递到脑海,不由得心脏狂跳,眼眸灼热了,柔声说:“小梅,一年后小姐就是我的妻子了,你却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今后和我一起去海外,那时,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永远能把肚子撑得溜圆。”

    小梅的心砰砰地跳动起来,不自在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张东的那灼热的大手,羞不可抑地说:“张公子,我期待那一天,但是,你快出去啊。”

    张东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刺激,再忍受不住,轻轻把她搂入怀中,低头吻在她那娇艳yù滴的唇瓣上,sè授魂予地吸吮起来。

    小梅是一个从未和男人有个任何接触的黄花大闺女,哪里禁受得起这样的挑逗?何况,她本来就对张东有好感,是嘤咛一声迷失了,任凭张东轻薄,不知道反抗,也不懂得回应,如同失去了神智一样。

    她的小嘴格外香甜,她的舌头无与伦比的滑腻柔软,红彤彤的,非常的诱人,而一股幽香早就争先恐后钻入了张东的鼻腔,让他感到无比的惬意和舒畅,这古代的美女似乎和现代的美女有着不同的风味,让张东为之痴迷,为之颤抖。

    他没有太过分,只是和她热吻着。

    一个长长的香吻结束,小梅瘫软在张东怀中,呼吸急促,俏脸嫣红,惶急地说:“张公子,我求求你,快走吧。”

    张东再和她缠绵一番,说了一番动人的情话,才心满意足去了。

    小梅却羞不可抑地扑倒在床上,用双手捂住还羞红如火的俏脸,好一阵不敢抬起头来,但刚才羞人的场面却清晰地浮现眼前……

第0383章 和文姬第一次亲密接触

    本章节 雄霸 手打)

    蔡邕由于腿已经被张东疗治好,一大清早就上朝去了。

    蔡文姬在小梅的服侍下,梳妆打扮得格外漂亮,由于昨夜睡得特别香甜,她的jīng神特别好。

    突然,她注意到,今天小梅似乎有点古怪,时不时会脸红,眼眸也水汪汪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小梅,你怎么啦?怎么看上去怪怪的?”蔡文姬讶异地问。

    小梅慌了手脚,辩驳说:“没有啊,我哪里怪怪的了?”

    蔡文姬再次细细打量她好一会,才移开了目光,说:“小梅,走,陪我去花园散步。”

    自从张东在花园举办了那个桃花节的酒宴,蔡文姬进入花园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或许,她在缅怀那快乐的一天,或许她还在为张东那一首情诗而心情激荡。

    小梅点头应是,陪着蔡文姬袅娜地走进花园。

    桃花还在开放,但却开始凋零,地上满是落红,充满着一种哀伤的气息,不过,桃树的绿叶却分外茂盛,如同翠玉一样美丽。

    池塘中的小荷也多长出了几支,零星点缀着,池水很清澈,映照着蓝天白云,似乎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池中一般。

    蔡文姬在秋千上坐下来,被小梅轻轻地推动着,秋千带着佳人前后飞了起来,如同一朵美艳的花在来回绽放,美丽得让人心头颤抖,可惜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看到。

    “小姐,你说张公子去哪里了?”小梅羞红着脸问。

    “他应该还在长安。”蔡文姬的俏脸微微一红,既然张东说要请德高望重之辈来做媒,而德高望重之辈又长安最多,他应该不会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找。

    小梅的俏脸上绽放出无穷的惊喜,欢喜地说:“原来张公子还在长安啊!小姐,你说张公子今天会来吗?”

    “今天不会来的。\”蔡文姬毫不犹豫地答。她想,张东来自海外,人生地不熟,在长安找德高望重之辈,怎么也需要几天时间,哪里会这么快?

    小梅的俏脸上浮出失望之sè,无数在她眼前飘飞的巧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突然,从隔壁府邸的花园传来一阵美妙的琴声和奇怪的歌声: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

    蔡文姬和小梅如同被雷电击中,一动不能动了,脸上绽放出甜蜜的笑容,眼眸中全是期盼的sè泽,这样的歌,这样的曲调,除了张东,没有人能弹唱出来。

    难道,张公子在隔壁的牛员外家里做客?

    牛员外家也有一个牛小姐,颇有几分姿sè,莫非牛小姐也是张公子要改变命运的人之一?

    弹唱声渐渐沉寂,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惊疑不定起来,也有点不确定起来了。

    “小姐,我架梯子爬上墙头,偷偷地看一看,看是不是张公子。好不好?”小梅自告奋勇说。

    蔡文姬愕然,说:“这怎么可以?如果被外人看到,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小姐,老爷去上朝了,花园也没有外人进来,我也只是探出一个头,偷偷看一眼就下来,不会被人看到的。”小梅说。

    蔡文姬左右看了看,发现的确无人,而且墙头爬满了绿sè的藤蔓,探出一个头,估计不会被对面的人发觉,便点点头说:“那你要小心些,机灵些。”

    小梅嗯了一声,马上把花园中的竹梯扛了过去,在墙壁上架好,撩起裙袂,蹬蹬瞪地上去了,很快,她就把头探出藤蔓,瞪大眼睛看去。

    对面是一个比这边还要大上两倍的花园,种植着多种花木,杏树最多,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花园中心也有一个荷花池,长出了很多小荷,水中喂养了一些红sè、黄sè的鲤鱼,如同火焰一样在来回晃动。

    这些都没有吸引住小梅的目光,她的目光唰地一声全部落到一个盘膝坐在假山边,膝头放置着一张琴的男子身上,可惜他是背对着这边,而且被花木所遮挡,看不太清晰,她怎么也难以断定这人是不是张东。

    “死丫头,快下来,看呆了不成?”

    蔡文姬见小梅是目不转睛地看,而且把脖子越伸越长,她就吓得心惊肉跳,如果被人发现,那就糟糕透顶了,连忙低声喊道。

    小妹惊醒了过来,蹬蹬瞪地下了梯子,激动地说:“小姐,那边的花园比这边美丽多了,杏花开得好漂亮……”

    “谁让你去看花了,看到人没有?是不是张公子?”蔡文姬没好气说。

    “是有一个少年盘膝而坐,但却是背对着这边,我不敢肯定是张公子,但背影和张公子很像。要不,小姐你上去看看?”小梅说。

    “不行,我不敢爬梯子……”蔡文姬连连摇头。

    “没事的,小姐,我扶住梯子,你上去看一眼就下来。”小梅怂恿着说。

    蔡文姬跃跃yù试了,一种打破禁忌的刺激让她激动起来,俏脸嫣红,再次四处看了看,才一咬贝齿,战战兢兢上了梯子,慢慢把头探出了藤蔓,飞快地扫视整个花园,还真是被那美丽的杏花吸引住了,俏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她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同样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张东。

    她正要退下,却听那个少年吟诗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chūnsè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蔡文姬顿时被这一首诗的美丽意境震撼住了,美目中满是七彩的光芒,旋即她的俏脸变得嫣红,莫非这少年把她看成是一只出墙的红杏了吗?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这个当儿,那个少年站起身,攸地转过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蔡文姬。

    他赫然就是张东!

    昨天他一出蔡府,便和五虎上将敲开了牛府的门,几块金砖砸下去,牛员外就毫不犹豫把府邸出售给了张东。

    让张东欢喜的是,牛府宽阔奢华,还有一个美丽的大花园,刚好和蔡府的花园相邻。

    所以,当今天早晨一听到蔡文姬和小梅的声音在花园中响起,他就开始弹琴唱歌,准备泡妞了。

    蔡文姬见竟然真是张东,心中欢喜,但被张东发现她架梯爬墙,她还是就唰地一声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手忙脚乱就要下去。

    梯子却猛然一歪。

    “啊……”

    蔡文姬发出了一声惊叫,摇摇晃晃要掉下去,小梅连忙用全身的力气扶住梯子,但丝毫无用,梯子还是缓缓往一边滑下去。

    眼看着蔡文姬就要掉落,张东闪电般跳上墙头,一把抓住了蔡文姬的双手,轻轻往上一提,就把她拥入了怀中,顿时,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幽香阵阵,沁人心脾,张东醉了,脸上全是激动的sè泽,心脏也狂跳起来。

    蔡文姬惊魂初定,但发现自己被张东亲密地搂在怀中,她羞得全身的肌肤都红了,如同红玉一般美艳,正要挣扎,张东却抱着她轻飘飘如同一片落叶跳了下去,然后松开了她。

    让蔡文姬羞涩难安的是,张东跳进的不是她家的花园,而是牛府的花园,如果被人看到,那自己还怎么做人?

    她连忙惶急地说:“张公子,快送我过去。”

    张东用迷醉的目光欣赏着美人这羞涩惶恐的诱人样儿,柔声说:“文姬,不要担心,这栋府邸已经被我买了下来,这里没有外人。”

    蔡文姬心中大安,惊讶地问:“你怎么会买下这栋府邸?”

    张东微笑着说:“我总不能天天住在你家里,但我又想天天见到你,所以,便买下了你家隔壁的府邸。”

    这情话说得太动人了,蔡文姬羞不可抑,垂下了螓首,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爹爹让我转告你,说让你一年后再托人来说媒。”

    “一年,这太久了……”张东跳了起来,不满地说。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蔡文姬背过身去,羞涩地说。

    张东看着佳人这颀长婀娜美艳绝伦的背影,再忍不住,从后面搂住了她,顿时,一种无与伦比的美好感觉让他差点魂飞魄散。

    “啊……”

    蔡文姬哪里见过张东这样大胆不顾礼仪的少年,手足无措地发出了一声惊叫。

    而几乎是同时,墙头上也发出一声惊叫,这当然是小梅发出来的,她见张东如同神仙般出现,救了蔡文姬,然后跳到了那边花园,她就眉开眼笑了,无数的零食开始在她眼前飞舞,连忙把梯子架好,毫不犹豫地攀了上去,一眼见到张东搂抱蔡文姬,她就不由自主喊了一嗓子。

    张东两个佳人都如此惊惶,不敢太过分,便恋恋不舍放开了蔡文姬。

    蔡文姬连忙往前面走出了好几步,不敢转过身来,还是背对着张东,如果去前面看,能看到她的俏脸红得如同红布,饱满挺拔的丰盈在起起伏伏,还真是格外诱人。

    张东又轻飘飘跳上墙头,把小梅这个美艳的丫鬟也搂抱了下来,趁蔡文姬背对着这边,大胆地吻在小梅那娇艳yù滴香气扑鼻的樱桃小嘴上……

第0384章 超级强敌

    悦来客店,一间密室之中。.suimeng. suimeng

    卫仲道和卫颂相对而坐,两人的面sè都非常郑重。

    卫仲道说:“二叔,你再给出个主意,挽回文姬的心。”

    卫颂叹息一声,说:“仲道,我们都听到了文姬和她父亲的谈话,蔡文姬虽然和那个名叫张东的少年没有私情,但是,她却喜欢上了他,张东此人很不简单,琴技盖世,还懂得绘画,修为惊人,或许还有另外的没有暴露出来的才能,想要挽回文姬的心,太难太难了。”

    卫仲道气势冲天说:“再难我也不怕,我一定要娶到文姬。”

    卫颂沉吟一会,说:“现在事情麻烦了,即使我们想方设法杀了那个张东,估计文姬的心也还在他身上,你得到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所以,唯有你当着文姬的面,打败张东,狠狠地羞辱他,让他无脸见人,文姬才会忘记他。”

    卫仲道的脸上露出难sè,要打败张东,太难太难了,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啊,恐怕这个世界上无人能打败他吧?

    卫颂似乎明白卫仲道的心中所思,沉声说:“他绝对不是无敌的。这个世界上有的是高人,今天就出现了一个名叫张寒冬的高手,打败了吕布,取代吕布成为了天下第一高手,我估计,此人的身手不在张东之下。仲道,只要你努力修炼,用一年时间强大到可怕的地步,那么,打败张东就很轻松。”

    卫仲道的眼眸中亮起了璀璨的光芒,但很快熄灭了,一年的时间太短暂了,再努力修炼,也强大不了多少,哪里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如果修炼多年,变得格外强大,但蔡文姬早就是张东的女人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卫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之sè,自言自语说:“目前汉室衰微,群雄并起,逐鹿天下。我们卫家实力强大,远远超越所谓的群雄,可惜我们卫家有家规,永远忠于大汉,不能参与这一场逐鹿天下的大业。”

    卫仲道愕然,二叔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逐鹿天下去了?

    卫颂那凌厉的目光猛然投shè在卫仲道脸上,说:“仲道,你天纵英才,又是下一代族长,如果你在这里发誓能破除族规,带着卫家族人逐鹿天下,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快速强大起来的办法,让你用一年时间强大到可怕的地步,打败张东,娶到蔡文姬,再横扫天下,灭杀群雄,做一个开国之君!”

    卫仲道的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身子也不停地颤抖起来,眼眸中全是灼热,脸上全是期待和神往之sè,结结巴巴问:“二叔,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既然你认为是开玩笑,那就当我没说。”卫颂闭上了眼睛。

    卫仲道细细地观看了卫颂好久,严肃地说:“二叔,我在这里发誓,将来一定废除族规,带着族人逐鹿天下,横扫群雄,一统天下,如果有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卫颂的眼睛猛然睁开,shè出了夺人的光芒,脸上全是狂热的sè泽,卫家的实力在他暗中经营下,实力冠绝天下,财富无尽,兵马虽然不多,但也有三千jīng锐骑兵,五千jīng锐步兵,如果揭竿而起,招兵买马,横扫天下未必不可能。

    “二叔,现在可以告诉我如何强大起来的办法了吧?”卫仲道看着卫颂,期盼地说。

    卫颂恢复了平静,脸上浮出神秘的sè泽,说:“我们的先祖卫青其实是一个奴隶,但他却突然崛起,之后位极人臣,这其中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连你父亲也不知道,我也是偶尔从祖父留下的一张羊皮卷上发现了这个秘密的。”

    卫仲道更是竖立着耳朵细听起来。

    卫颂从贴身的衣服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羊皮卷,摊开来,说:“你自己看,免得你怀疑我在编故事。”

    卫仲道颤抖着接过细看,发现羊皮卷上记录着一件奇事。

    卫青做奴隶的时候,因为承受不了主人的压榨,逃了出去,被人骑马追捕,他慌不择路之下,逃到了一座山上,这种山很神奇,一到半山腰,似乎体重就重了无数倍,走一步都艰难,但他担心被人追上杀死,不得不一步步往上走,直到最后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有个名字叫道门秘境,其中高手如林,似乎是传说中的神仙之地,他之所以来到了这里,是被人抱进来的,之所以抱他进来,是因为他毅力超卓,似乎很有修炼资质,他在那里面被人教导着修炼了一年,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了突破第四瓶颈的高手。但这样的成就,却被认定没有好的修炼资质,赶出了道门秘境。

    卫仲道的脸上全是震撼,眼眸中全是狂热,嘴里喃喃:“好,好,太好了,一年突破四个瓶颈,我去道门秘境修炼一年,那就可能突破了第八或者更多的瓶颈。张东,你死定了,一年后,我一定要把你一招打败,然后杀死。”

    卫颂脸上露出了期盼的sè泽,卫仲道是卫家的修炼天才,远远超越了先祖卫青,甚至可以说,卫青的修炼资质一点也不亚于吕布,这样的绝世天才,如果进入道门秘境,即使没有仙缘,修炼一年出来,修为定然深厚到可怕的地步,杀张东就简单了,横扫天下也就易如反掌。

    卫仲道渐渐平静下来,再次细细观看羊皮卷上记载的内容,渐渐地,他的脸sè变得发白,眼眸中全是失望,说:“二叔,上面没有记载那座山的地址啊,我怎么能够寻找得到?而且,这或许只是祖父开玩笑写的一个故事啊。”

    “你终于看出来了?”卫颂淡淡地说,“当初,我见到这张羊皮卷,也认为是祖父开玩笑,否则,怎么会没有记载那座山的地址呢?”

    他顿了顿,又说:“但我这个人和一般人不同,喜欢求证这样神神秘秘的事情,所以,我开始研究祖父的一生,然后去他曾经当奴隶的地方考察,用了三年时间,终于证实这是真事。”

    卫仲道兴奋起来,问:“难道,二叔你寻到了那座山?”

    卫颂一脸自豪,说:“不错,我寻到了,那是一座并不太高的山峰,处于群山峻岭之中,山上白雾很浓密,唯有正午时分能看到山顶,据当地人说,这座山名叫道山,说里面有神仙,只要爬到山顶就能得到仙缘,但无数年来,也没有人能够爬到山顶,因为这山能让人的躯体变重。”

    他又说:“我也想像祖父一样得到奇遇,便奋力爬山,但还没爬到半山腰,我就感觉身上背负了万斤重,而且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我强行再爬上一步,就会被滔天的压力压成齑粉,我不得不放弃了,休息几天后,我再试了一次,但还是同样的结果。于是我细细对比自己和祖父的不同之处,最后我有了很大的发现,祖父爬山的时候是十四岁,而我爬山的时候是四十四岁,虽然我突破了第二瓶颈,但修炼的资质却还真不如祖父。”

    “二叔,你的意思是只有资质好的人才能引起道门秘境的人的注意?”卫仲道惊讶地问。

    “不错,我怀疑那就是道门秘境选拔传人的一种方式,唯有资质好,毅力超卓的人,一直爬山到昏迷的地步,那才能进入道门秘境。”卫颂说,“仲道,凭你的资质,凭你的毅力,成功的可能xìng接近九成。”

    “二叔,你快把地址告诉我,我这就出发。”卫仲道迫不及待地说。

    “别急。”卫颂不慌不忙说,“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十年,你应该注意到,我们卫家三千骑兵之中,有一千年龄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他们就是我从全国各地收集起来的修炼天才,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已经有了非凡的毅力,你回去召集他们,带他们一起去爬山,我相信,这一千人中,定然大部分人可以获得通过,和你一起进入道门秘境。”

    “二叔,你真是深谋远虑,小侄佩服。”卫仲道心中狂喜,卫颂所说的一千骑兵其实就是这次他带来迎亲的那一批,以前在家里,也归他带领。

    “我也只是未雨绸缪。你要争夺天下,自己拥有绝世的武功固然重要,但更多强大的属下也不可缺少,如果你能带着一千个比吕布还要强大数倍的属下,要统一天下,那简直易如反掌。”卫颂说。

    卫仲道一脸神往之sè,再次表达了心中的钦佩之情,旋即又好奇地问:“我爹爹知道这件事吗?”

    “你父亲对汉室愚忠,我哪里敢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偷偷摸摸做的。你回去后,和你父亲不要说统一天下的事情,只说要强大自己,打败情敌,然后带一千骑兵去爬山,一年后出来,灭杀张东,娶蔡文姬,用强大实力接过族长之位,再招兵买马,横扫群雄,统一天下。”卫颂意气风发说完,画了一张地图,说明了一番。

    卫仲道顿时喜上眉梢,怀揣着地图,告辞卫颂,即刻启程回河东去了。

    历史,开始走上岔道……

第0385章 截胡吕布

    旁晚时分,晚霞如火。

    长安城却开始变得冷清,街道上的行人很是稀疏,看不到几个民众的身影。

    吕布身披铠甲,手拿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意气风发往司徒王允府邸而去。

    今天上午,司徒王允送了一顶镶嵌了数粒明珠的金冠给他,价值无可估量。他这是要亲自去他府中道谢,受了如此重礼,道谢那是必须的,否则也太不会做人了,他杀义父丁原,投靠董卓,虽得重用,但交好朝中大臣还是很有必要的。最新小说“”

    由于他自恃武功高强,天下无敌,没有带任何一名护卫。

    chūn风得意马蹄疾。

    仅仅片刻,他就策马来到司徒王允府邸前的街道上,正要翻身下马,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运用真气改变了面容的张东身穿姜月月亲手缝制的古代武士服,手拿一把jīng钢长枪,骑着那匹最近被张东取名为白烟的野马闪电般而来,在吕布前面大约二十米处勒马停下,朝着吕布喝道:“我名叫张寒冬,听闻你武功高强,今天来试试你的本事。”最新小说“”

    自从张东在蔡府傍边购买了一栋府邸,每天都能见到蔡文姬这个佳人,或弹琴唱歌,或吟诗作画,还真是情投意合幸福香艳,有夫唱妇随的架势,可惜却不能搂搂抱抱了,那天蔡文姬被张东从后面搂抱,事后很生气,严厉jǐng告了张东。在这个时代,如果男女没有正式结婚,连牵手都不能,怎么能够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不过,他却不时和丫鬟小梅搂搂抱抱,亲亲嘴儿,牵牵手儿。

    他还抽空去了基地一趟,接了李心怡贝尔贝丝和大山素子土田小百合过来,至于已经生根发芽的翠骨树,就交给那三个克隆专家照顾,反正他们也没有太多事儿。

    根据监控仪以前收集的资料,张东查询到王允以貂蝉为诱饵,准备使用连环计对付董卓,他今天就是来截胡吕布的。

    吕布目光灼灼盯看张东,脸上浮出冷笑,说:“我从来不畏惧任何挑战,但是,如果你死在某家的方天画戟之下,莫怨。”

    张东长笑一声,抬起手中的枪指着吕布:“你在别人面前可以嚣张,但在我面前,是虎得趴着,是龙得盘着。”

    他说话的声音中蕴含真气,还真是声传百里,几乎让整个长安的人都听到了。

    王允一直在府中等待吕布前来道谢,然后好施展连环计,现在见出了如此变故,脸上露出古怪的sè泽,快步走出门来,站在门口观战。

    吕布见张东气势如此之强大,不甘示弱,身上流露出一股冲天的气势,眼眸中shè出了灼灼的jīng光,喝道:“且让我送你上路。”

    他拍马急速冲了上去,手中的方天画戟划出一道奇妙的弧线,带着一股死亡的杀机扎向张东的胸口。

    张东拍马迎上,手中的钢枪猛然扬起,重重砸在方天画戟上。

    “当”

    一声震天巨响,火花四shè,空间塌陷,狂风呼啸,杀气直冲霄汉,两人那如山的身躯都晃动了几下,手臂都感到一阵麻木。

    显然,这一招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吕布此时的武力值是2318点,比张东的武力值要低一百多点,但他天生神力,弥补了这个差距,更加恐怖的是,吕布骑着赤兔马,使用方天画戟的时候,武力值提升到3999点。而张东使用大枪,骑在马上,武力值也仅仅是3869点,比吕布还低。

    不是说张东的天赋不如吕布,而是他的白烟是新得到的野马,还没有训练到指挥如意的地步,另外,他的马术也比不上吕布这个在马背上长大的高手,还有,吕布最擅的长兵器便是方天画戟,而张东最擅长的兵器目前就是虎扑刀,如果使用虎扑刀,他定然能占据绝对上风,但那样就感受不到生死压力了。

    吕布的脸上浮出了惊讶之sè,自己纵横天下无敌手,今天竟然遇到一个几乎和自己同样强大的对手,太好了,今天一定要用他的血和尸体来好好磨练自己的武技。

    “杀”

    他大喊一声,趁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把那被崩开的方天画戟反手扫向张东的后腰。

    张东丝毫不惧,反手用钢枪挡住。

    又是一声震天大响,两人都受力反震,身躯几乎贴在了马背上,两匹马闪电般相互远处,几乎是同时,两人勒马,调转马头,大喊一声杀,舞动兵器冲了上去,疯狂地厮杀在一起。

    一连厮杀了五十个回合,两人也不分胜负,但杀气却越发浓郁,气势愈发凶猛,在门口观战的王允和另外一些赶来观战的人士的脸上满是震惊之sè,这个名叫张寒冬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能和吕布相当的实力?

    “哈哈……”

    又交战了一个回合,吕布调转马头,却没有马上杀过去,而是勒马发出一声睥睨天下的大笑,高声喝道:“张寒冬,你的确很强大,但是,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不如我们罢战,以后你做我的属下?”

    张东的确有jīng疲力竭的感觉,吕布的戟法太诡异了,简直就是防不胜防,但他现在却很兴奋,因为他感受到一股突破的气息,而且是越来越强烈,冷冷喝道:“吕布,见面胜过闻名,你还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可知道,我才用出了五成的功力我做你的属下?岂不是笑话?你做我的属下还不够资格”

    他试图激起吕布的愤怒,把自己逼入绝境,让自己取得突破,其实这也不是虚言,刚才交战的时候,如果他运吞rì神功吸收吕布的真气补充自己消耗的真气,那么吕布早就输了。

    所有观战的人全部愕然,如果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那他就真是比吕布强大一倍的高手,将取代吕布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吕布的脸变得铁青,目中全是愤怒的光芒,通过刚才五十多个回合的交战,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对方已经用出了全力,而且已经落在下风,但现在竟然如此大言不惭,扫他的威风和面子,如果今天不打败或者杀死他,天下人还真以为他吕布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电光火石想到这里,他喝道:“今天我就彻底灭杀你,让你为狂妄之言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策马冲了上去,舞动方天画戟,对张东发出了最最凶猛的攻击。

    “当当当……”

    兵器互相击打的声音连续不断响起,马啸震天,喊杀的声音也连绵不断,两人厮杀得比先前更加疯狂,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

    “死吧”

    再厮杀了五十个回合,两人都汗流浃背,面sè发白了,不过,吕布的脸上却浮出了胜利的笑容,猛然狂喊一声,用尽全力用方天画戟挡开张东刺向他咽喉的长枪,趁张东身躯震动不稳的瞬间,他反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剑,狠狠刺向张东的腰部。

    这一招快如闪电,张东根本来不及闪躲,也来不及抵挡,眼看着这一剑要刺入他的腰间。

    “啊……”

    张东发出了一声震动天下的大喊,在这生死时刻,突破的契机猛然来临,如同闪电那么快,如同雷霆那样凶猛,丹田中的真气猛然旋转起来,在经脉中运行的真气也急速地流回丹田,然后丹田中的真气猛然一缩,真气就如同馒头发酵一样,猛然膨胀,瞬间就把消耗的真气补足,武力值也神奇地从2499点突进到了2500点。

    张东脸上的喜sè一现即隐,身躯急速往一边倒下,一个镫里藏身,整个人都藏到了马的肚子下面,那锐利的剑锋就擦着他的大腿而过,虽然惊险万分,却没有能伤害到他分毫。

    两马交错而过,跑出一段距离,两人又勒马调头,互相盯视。

    吕布意气风发喝道:“算你命大,但是,你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这样好。”

    言下之意,张东必死无疑。

    张东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吕布,看来,你已经施展了全部的绝招了,也不过如此。不想和你玩了,现在,我一合败你。”

    “玩?一合败吕布?”

    所有人愕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杀”

    吕布勃然大怒,策马疯子般冲了上去,手中的方天画戟一个泰山压顶砸向张东的头顶,张东冷笑,长枪如同闪电般上挑。

    “当……”

    一声超级巨响,差点没震破众人的耳膜,吕布只觉得空荡荡不受力,真气离奇地流逝,然后只觉一股滔天巨力传来,双手虎口崩裂,方天画戟再也握不住,脱手飞到半空中,人也向后一个倒栽葱跌下了马背。

    张东的身躯却纹丝不动,策马掉头,手中的长枪猛然前伸,点在正要翻身爬起的吕布的胸膛上。

    吕布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不敢动了,脸sè惨白,汗流浃背,怎么也想不通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要说他,就是所有观战之人也不敢相信,如此大逆转太不可思议了,莫非张东先前真只用了五成的功力和吕布搏杀?现在用出全力,所以一招就打败了天下无敌的吕布?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张东取得了突破,消耗的真气全部恢复,等于是生力军,而吕布却消耗了太多的真气和力气,加上张东这一挑用上了吞rì神功,瞬间就吸收了吕布五十点真气,此消彼长,他还能不败?

    “吕布,你服气不?”张东冷冷说。

    “服气了,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尽管心中还有点不服气,但现在命悬人手,吕布还是不得不低头。

    “哈哈哈……”

    张东发出了一阵睥睨天下的大笑。

    听得清楚看得明白的司徒王允的脸上却浮出了狂喜之sè,眼眸中闪过一丝诡诈的光芒。

    ♂♂

第0386章 初见貂蝉

    王允府邸前面的大街上。

    一场凄厉的厮杀终于划上了句号,张东得到了突破,一招打败了三国第一猛将吕布,用枪点在吕布的胸口上。

    见吕布服软,张东便淡淡地说:“看在你如此乖巧的份上,今天我就饶你一命。希望你永远不要和我为敌,否则,我认得你是吕布,但我手中的枪却不认识你,定然一招灭杀你。”

    他猛然把枪收了回来,翻身上马,策马缓缓而行,同时豪迈地歌道:“无敌天下真寂寥,天下群雄皆惊惶。今rì一试吕奉先,原来还是一脓包。”

    听着这睥睨天下的歌声,看着他如山的背影,所有观众都心中钦佩,这人真英雄也,盖世无敌啊。

    听张东如此羞辱他,吕布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想要追上去拼命,但却怎么也不敢付诸行动,对方太强大了,远远不是他能抵挡的。

    他羞愧地翻身上马,策马飞奔而去,再没有脸面进入王允的府邸。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意犹未尽地散了,不过,张寒冬一招打败吕布取代吕布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英勇事迹却从他们嘴里流传了出去。

    天完全黑了,张东还骑马走在陌生的长安街道上。

    突然,司徒王允从一条巷子中钻出来,拦在张东马前,热情地说:“壮士大战许久,想必也饿了,去府中喝杯薄酒如何?”

    “你是?”张东装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我是司徒王允。”王允微笑着说。

    “原来是王司徒。”张东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忙不迭地跳下马来,抱拳行礼,脸上全是尊敬之sè。

    寒暄片刻,他就接受了王允的邀请,牵马随王允钻入小巷,进入了王家后门。

    于是,王允在后堂设宴款待张东。

    酒过三巡,王允试探着问:“壮士,先前看你和吕布厮杀那么久,为何最后一招就打败了他,莫非你一直保留了实力,在最后关头发威不成?”

    张东淡然一笑,说:“吕布虽然武艺不错,但也仅仅不错而已,如果一开始我用全力,他不是我一合之敌,我杀他如杀一只蝼蚁,找他比试,就是看看他千锤百炼的戟法,既然已经观看完毕,再比试也就没有意义,自然是一招败他。”

    王允脸上全是震撼之sè,赞叹道:“方今天下再没有别的英雄,唯有壮士你了。”

    张东谦虚了几句。

    王允又请张东喝了一杯酒,再问:“不知壮士桑梓何处?为何从未显露名声?”

    张东放下酒杯,答:“我住在秦岭山脉深处,一直隐居,武艺是家传,最近武艺大成,才出山游历。”

    “好,好。”王允大喜,斥退左右,只留下数名侍妾劝酒,自己托辞告退,来到后院,寻到貂蝉,说:“孩儿,刚才大街上的厮杀你看到了吗?”

    “义父,我从角门中看到了,张寒冬果然英雄。”貂蝉答。

    “孩儿,昨天我们商议好了,要施展连环计,把你口头上许配给吕布,然后把你送给董卓,你从中挑起他们的矛盾,让吕布杀了董卓,让朝廷拨乱反正,现在出了意外,突然出现一个张寒冬这么厉害的人物,一招败吕布,我思忖着计划要改变了,我们应该这样……”

    “义父此计甚妙。”貂蝉赞叹说,“我一定用全力完成这个计划。”

    王允感激涕零谢过貂蝉,回到后堂,继续和张东喝酒,酒至半酣,王允拍了一下巴掌,说:“请孩儿来。”

    他话音刚落,两名青衣侍妾便引着艳装的貂蝉款款走了进来。

    貂蝉大约一米六八的颀长婀娜身材,肌肤如白玉,容颜如牡丹,双目黑白分明,顾盼生辉,勾人魂魄,樱桃小嘴一点点,娇艳yù滴,贝齿整齐雪白如同碎玉,又仿佛石榴,酥胸高耸挺饱,弧线诱人,小腰如同束卷,臀部高翘,双腿纤美修长。

    她穿一身粉红sè的古装衣服,头上青丝挽起,缀满明珠,左右纤美的手腕各带一个碧玉镯子,脚上穿了一双jīng致的绣花鞋。

    整体看去,她妩媚天成,一举一动都撩人心弦,似乎chūn天降临后堂,似乎百花正在盛开。

    张东的心脏砰砰地加快了跳动,目中shè出了灼热的光芒,一股感动把他彻底淹没,这个女人太过美艳诱人,气质也极为高贵,还真是倾国的容颜,罕见的尤物,绝对是和蔡文姬同一级别的美人。

    不过,她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女,蔡文姬是才女,气质高洁,如同冰雪,如同莲花,如同天上的明月。貂蝉却柔媚天生,双目含电,一举一动都具备撩人的姿态,能勾起男人心灵深处的yù望,让男人为之疯狂,恨不得即刻把她拥入怀中爱怜,或者把她压在身下挞伐,而从她的为人来看,她却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物,敢于做男人不敢做的事情,她就是以自己美丽的姿容,挑起了董卓和吕布的矛盾,把董卓送进了地狱。

    当初一见蔡文姬,张东得到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感悟,那就是圆满,对他突破境界有很大的好处,只是他还没有真正泡到蔡文姬,否则,定然能领悟一丝天地规则和道理,而今天,他见到了貂蝉这个迷人的尤物,又有了一种感悟,那就是外柔魅内刚坚,柔媚和刚坚天衣无缝的结合和转化,如果用到招式之中,战斗力定然能提升很多。

    穿越来到三国果然是对的,来到三国才这么一段时rì,自己就挑战吕布突破了第五瓶颈,再炼化人参,武力值很快就会达到2999点,而且接触到了圆满和外柔媚内刚坚这两丝天地规则。

    王允见张东瞬间被貂蝉迷住,心中大喜,自古英雄难过美女关,果然如此,不能说张寒冬不是英雄,但自己通过貂蝉这个绝世美女却能轻松利用他,甚至控制他。

    张东好不容易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恋恋不舍把目光从貂蝉身上移动到王允脸上,故作不知地问:“王司徒,她是你什么人啊?”

    “这是我的义女貂蝉,壮士如此英雄,特让她来敬酒。”王允笑眯眯说。

    “这如何敢当?”张东又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张公子,请喝酒。”貂蝉袅娜地走近,给张东的酒杯添满酒,用芊芊素手捧起,送到张东眼前,还真是笑靥如花,眉目含chūn,勾人魂魄,而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已经先一步钻入了张东的鼻腔。

    张东迷醉当场,心脏如同击鼓一样跳动起来,接过酒杯的时候,和她的纤纤素手一接触,一股细腻柔软的动人感觉如同电光火石传递到他的脑海,把他舒服得要大喊大叫。

    等张东喝了这杯酒后,貂蝉再给他添酒,似乎是故意勾引,也似乎是真心爱慕,貂蝉频频对他眉目传情。

    于是两人眉来眼去,气氛微妙,暧昧美好。

    张东再忍耐不住,拍拍身边的凳子,说:“貂蝉小姐,坐。”

    貂蝉羞涩难安,假意告退。

    王允笑道:“孩儿,张公子当世英雄,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坐下来陪张公子畅饮。”

    貂蝉便羞答答坐下来陪张东饮酒,张东更是目不转睛地看。

    再喝了几杯酒,王允指着貂蝉对张东说:“我想把她送给张公子为妾,不知张公子肯收下吗?”

    张东心中狂喜,辛苦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而只要有了这话,从今天起,貂蝉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连忙站起身,感激地说:“当然愿意,求之不得。”

    王允哈哈大笑,说:“我会选择一个良辰吉rì,把貂蝉送到你府中。”

    于是酒宴更加炽烈。

    貂蝉频频对张东眉目传情,张东虽然知道她大部分是在假装,但仍然心神皆颤,为之倾倒。

    等酒宴结束,王允说:“张公子,想来你在长安没有熟人,你是在这里歇息一宿,还是回去禀报父母?不知你回家一趟需要多长时间?”

    他给了张东一个选择题,显然是希望张东选择后者,他好施展后续计划。

    张东邪恶一笑,很想和他开个玩笑,说要在这里住宿几天,但他还是压下这个念头,说:“我还是先回家禀报父母,三天后我就会回来。”

    “孩儿,送公子。”王允对貂蝉使了个眼sè。

    貂蝉心领神会,送张东来到后门,不舍地说:“请公子早rì而归,贱妾永远等你。”

    张东心都醉了,见左右无人,大胆把她搂入怀中,只觉软玉温香,触感好到极致,鼻腔中全是醉人的香味,眼眸中全是她如花的容颜,心情激荡,缓缓向她那鲜艳yù滴的樱桃小嘴吻去。

    貂蝉娇羞无限,嗔怪莫名,却是没有拒绝,任凭张东吻了下来,然后她生涩热情地回应着,同时把整个娇躯贴了上来,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娇、吟出声,诱人之致。

    一个美妙的香吻结束,张东的魂魄都差点飞出体外,貂蝉的小嘴太香甜了,香舌太灵活了,这样的美女太勾人,太动人了。

    貂蝉如同一只翩翩蝴蝶飞出张东的怀抱,羞涩一笑,眉目传情说:“公子,天sè晚了,快启程吧。”

    “貂蝉,我会很快回来娶你。”

    张东牵马三步一回头远处,每次回头,都能看到貂蝉那不舍的目光,期待的表情,他在心中感叹,好一个貂蝉,好一个绝世丽人,怪不得能引得董卓和吕布反目!

第0387章 杀董卓,救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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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卓挂念着美若天仙的貂蝉,再无心饮酒,匆匆忙忙告辞,出了王家的大门,带着一千在门外等候的铁甲卫士回府。

    王允恭敬地送出门来,本来打算是要一直把董卓送到董府,但就在这时,他看到张东骑着一匹彪悍高大的白马从一条小巷子中出来,慢悠悠地往这边而来,他就改变了主意,迅速退回了府中。

    等张东进门,他就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说:“张公子,今天董太师来我府上,看中了貂蝉,强行把貂蝉带走了,你看怎么办?”

    他还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厉害人物,见张东武艺高强,便把貂蝉口头上许配给张东,再把貂蝉送给董卓,张东岂能不愤怒?定然会去杀死董卓,抢回貂蝉,那就达成了他借刀杀人的目的,而如果张东杀董卓没有成功,那么貂蝉就会依据他的计划勾引吕布,让吕布和董卓反目。

    张东心中暗笑,自己从几千年后穿越而来,自然清楚知道王允的算计,一直在等他这一招,今天见到董卓带一千甲兵来王允家里赴宴,他就知道自己行动的时刻到了,便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喝道:“董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我的女人!我马上去杀了他,把貂蝉就回来。”

    “你有把握吗?”王允心中大喜,自己还没有游说,对方就这么上路!

    “就是千军万马,我也能轻松取上将首级,杀区区一个董卓,易如反掌,我去也。”张东翻身上马,拍马如飞而去。

    他的确是要去杀董卓,既然截胡了吕布,那么杀董卓就是他的事情了,也唯有杀死董卓,貂蝉才真正属于他,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绝世无双的美女,杀一个该死的董卓,他自然不会手软,自从来到三国,看董卓横行霸道,随意屠戮老百姓,而且还吃人肉,他早就看不过去,但他不能随意影响历史,是隐忍到今天。

    “董卓,你死定了。”王允看着张东远处的背影,心中大喜,迅速入宫,去见汉献帝,准备董卓死后的事宜。

    张东的马快,只是片刻就追上了被一千铁甲卫士拱卫着的董卓,但并没有直接杀过去,而是飞快地超越了他们,来到董卓府邸的后面,五虎上将早就等在这里,能参与灭杀董卓这个臭名昭著的人物,他们都很兴奋和激动。

    张东跳下马背,意气风发说:“我现在潜进去救貂蝉,你们等董卓回来,便守住大门,不让任何人出来,如果发现里面有异变,就杀进去,把全部人制住,不要杀任何一人。”

    然后他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迅速潜入了进去。

    董卓的府邸海海茫茫,如同皇宫一样豪华和宽阔,地形也很复杂,虽然目前的监控仪没有监控能力,但张东却能查询监控仪以前保存的资料,所以,他轻松查询出了董卓的卧房,用最快的速度潜了进去。

    打扮得格外美丽的貂蝉此时已经被送到这个房间,正亭亭玉立地站在窗前想着心事,现在听到脚步声响起,她是姿态优美地回过身来,一眼看到张东,她就愣了一愣,然后是眼睛一红,如同rǔ燕投怀一样投入张东的怀抱,哽咽着说:“张公子,董卓欺人太甚,把我强行带走,幸亏你来得快,否则贱妾真只有期待来世和你做夫妻了。”

    尽管知道她表演的成分居多,但张东还是心神皆颤,sè授魂予,柔声说:“好了,别哭了,董卓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等他一进来,我就一刀杀了他,出我心头一口恶气。”

    貂蝉心中大喜,只要杀了董卓,那她就达到了目的,报了义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除去了一个凶残暴戾的恶徒,即使事后自己被董卓的手下杀死,也心甘情愿了,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修为高深的少年,自己利用了他。

    “张公子,杀了董卓后,你能安然无恙逃出去吗?”貂蝉关切地问。

    “逃?我根本就不要逃走,我会带着你大摇大摆走出去,无人敢阻挡。”张东自信满满说。

    貂蝉钦佩地看着张东,对他过人的武艺又高看了几分,自己本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至少做好了**给董卓的准备,但张东竟然来得这么快,自己还是完璧之身,岂不是可以和他厮守一生?

    张东目光迷醉地看着怀中的佳人,深深地吸入一口沁人心脾的幽香,只觉心神皆颤,低头吻她,貂蝉娇羞着仰头避开,娇嗔着说:“现在还在险地,等你杀了董卓,去到安全的地方,再……”

    她说到这里,俏脸浮出浓郁的红晕,如同彩虹那样艳丽,简直能让一切男人迷失。

    “这里不是险地,安全得很,董卓也好,吕布也好,对我而言,就是蝼蚁。”张东说完,继续去吻她,貂蝉没有再逃避,娇羞无限地和张东热吻起来,生涩而又热情,娇躯也在战栗,给予张东一种特别新奇特别美好的感觉,他还真是要飞起来,用**蚀骨也不足以形容。

    这个女人,不愧是历史上排名前几的绝世美人,简直能迷死一切男人,简直能让一切男人心甘情愿为她去死。

    突然,蹬蹬瞪的脚步声响起,董卓挺着一个大肚子,满脸yín笑着走进门来,一进门,他就瞪大眼睛期待地看去,虽然房间内的确有那个美丽得让他心神颤抖的美人儿,但美人儿竟然在和一个陌生的少年旁若无人拥抱亲吻。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胖乎乎的大手擦了擦,再看了过去,发现的确是真实的事情,他脸上的yín笑便变得僵硬,一股滔天的怒火从全身各处涌起,大喝一声:“来人。”

    张东不慌不忙松开貂蝉,一步步向董卓走了过去。

    貂蝉面sè发白,但却是坚强地站立着,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

    “来人!”董卓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危机,大喊了一声,但他却硬是没有逃走,这里就是他的老巢,岂容别人猖狂?何况,他本就是内家好手,力大无穷,甚至能够和吕布一拼,伸手拔出腰间的宝剑,严阵以待。

    张东的右手在胸前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两米多长的大砍刀,看死人一样看着董卓,淡淡地说:“董卓,你的死期到了!”

    “快来人!”

    董卓见张东如此神奇,能无中生有弄出一把大砍刀,他心中发寒,脊背发冷,再次狂喊一声。

    “义父,我来了。”

    守护在外面的吕布先前以为董卓在呼唤侍女,所以是一动不动,现在听到董卓的声音如此惊慌,他就感到情况不对,旋风一般冲了进来,挡在董卓身前,一眼看到是张东,他就暗中打了个寒战。

    “杀!”

    张东再不耽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中的虎扑刀如同天外的流星,带中一股冰寒到极致的杀气砍向吕布的脖子。

    吕布面sè郑重,手中的方天画戟斜斜挑起,去挡这恐怖的一刀,但是,这一刀竟然划出一道奇妙的弧线,神奇地改变了落点,砍向吕布的腰部。

    吕布大吃一惊,来不及抵挡,身躯猛然飞退,和被他护在身后的董卓猛然撞在一起,两人同时踉跄倒地。

    张东跨上一步,飞起一脚踢在还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的董卓的腰部,一股罡气闪电般打入他的经脉之中,瞬间封闭了他的修为,锁住了他的神经。

    董卓惨叫一声,滚动了几下身躯,就一动不能动了。

    吕布趁机跳了起来,挺方天画戟和张东杀在一起,仅仅片刻,他就抵挡不住了,被张东狠狠一刀劈飞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然后被张东一拳打中麻穴,缓缓软倒在地。

    又有几个侍卫冲了进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就被张东打翻在地,横七竖八起不了身。

    貂蝉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爱郎太强大了!吕布和董卓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他制住了。

    张东脸上露出杀气,一脚踏在吕布的胸口上,喝道:“吕布,你想死还是想活?”

    “有种你就杀了我。”吕布只觉无比屈辱,自己纵横天下无敌,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

    “很好!”

    张东把手中的虎扑刀急速往下一挥,就砍下了吕布左手的小拇指。

    “啊……”

    吕布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全是恐惧之sè,在他的想象之中,自己是天下无敌的猛将,张东尽管比他强悍,但定然会想方设法收服他,唯有不答应得这么痛快,才会得到对方的重视,哪里知道他会毫不迟疑砍下他的手指头?

    张东弯腰拣起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在胸前一晃,手指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自然是被他收进了运输箱。说实话,今天他来的目的固然是杀董卓,但得到吕布的一个手指头也是他的目的。

    他目光冰寒地看着吕布,再次淡淡地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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