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第七班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但是你们都还只是新手的下忍而已，真正辛苦的地方才刚刚开始！”伊鲁卡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坐在雏田身边的鸣人，暗叹，这家伙应该不算是“新手”了吧？
接着道：“以后，村子会分派任务给你们，而你们就以3人一组行动……每组都会有一位上忍老师跟着你们。你们就在老师的指导下，完成村子交付给你们的任务，领取报酬，增添经验。”
3人一组……除了鸣人，其他人也不过是拖后腿的。
我绝对要和佐助——同一组！
啊啊……大概还是会和佐助小樱一个组吧，挺想和雏田一个组的说……
“下面我宣布分组结果。”伊鲁卡翻开名单表，开始念。
……
“第七组，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以及……”伊鲁卡读到这，顿了顿。
佐助依旧面瘫，鸣人还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小樱握紧了拳头紧张地期待着，雏田坐在鸣人身边，紧张地坐立不安，又同时期待着伊鲁卡老师的下一个名字，多希望是自己啊……
“日向雏田。”
唉？！鸣人、小樱、雏田同时在内心惊呼。
鸣人惊讶的是第三个队友居然不是小樱，而变成了雏田。
小樱无比失望，没能和佐助一个组，这样见面的机会就少得可怜了。
雏田则是脑袋一片晕眩中，暂时无法思考……
佐助倒是很冷静，双手交叉抵在嘴前，心想，日向家的白眼么，正好补上小队里的侦查能力……很好。
基本上这个分组结果，鸣人、雏田、佐助都很满意。
但还是会有人不满，比如某个养狗的家伙就立刻跳了出来：“伊鲁卡老师，这太过分了吧！把最强第一和第二名分在一个组里吗？”
伊鲁卡皱眉，老实说他也不是很理解，因为按照往常的惯例，是要平均各个小队的实力的……但是身为老师，怎么能在学生面前这么说？“这是三代大人以及众上忍们共同商议的结果，之所以会有这种分组，自然有它的道理。”
牙其实也就是不爽，其实这样才好，这样自己带领小樱和志乃超越七班，就能证明，自己才是这一届最强的下忍了。
鸣人侧头，看向脸越来越红却不敢扭过头看自己的雏田，微笑道：“以后请多指教了，雏田。”
“请、请多指教，鸣人……君。”雏田结结巴巴地回答，脸颊红得像是烧了起来，脑袋快要埋到衣领里去了。
……
……
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人都吃午饭去了。
二楼，佐助和鸣人站在一楼屋檐，倚着窗口咬着饭团，有一下没一下地聊着。
“其实我一直很疑惑，鸣人你的忍术都是谁教的？”佐助随意地谈到，望着远方的蓝天白云，“我记得不错的话，就是6岁的那一次忍组手练习，你突然就变强了……”
鸣人低头咬了一口饭团，夹着海苔片，有种涩涩的味道，一边咀嚼一边含糊道：“怎么说呢……虽说我现在也算有师傅，但那也是在你所说的时间之后了。”
“那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我们宇智波家的事情呢？”佐助狠狠地咬了一口饭团，咽下，“你要是真的知道，就该清楚我是有多么地想要杀了那个混蛋。”
咕，咽下这一口，鸣人将嘴角的米粒拨进嘴，想了想，道：“其实啊，佐助……我之所以会比你强，之所以会知道你和鼬的事情……也很简单。”
顿了顿，看到佐助忍不住把目光转了过来，鸣人笑了笑：“我说我看到了未来你信不信？”
佐助只是稍微动容，很快恢复平静：“原来如此么。那么……你都看到了未来的什么呢？”
“一样啊。”鸣人已经吃完，拍拍手，张开双臂拥抱蓝天，笑道，“吊车尾毕业的我，和首席生的你被分到第七班，带队上忍是卡卡西老师，孤独的我和孤独的你结下了深厚的羁绊……”
“能别说这么恶心么？”佐助一脑袋的黑线。
“哈哈……”鸣人忽然看到楼下，眼睛一亮，往下招手，叫道，“哦哎！雏田（Hinata）！这里！”
雏田正在找地方吃便当，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步回首抬头一看，居然是鸣人在笑着冲自己招手，惊了一下，脸条件反射一样地红了起来，小声应道：“鸣人……”
“上来呀！雏田！”
雏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上了绿化带里的树，又跳到了鸣人佐助所在的屋檐上。
佐助让了让位置，吃完最后一口饭团，喝完最后一口纯净水，擦了擦嘴。
“佐助君，鸣人君……”雏田手里提着自己的兰花布包裹的便当，低头打招呼。
“啊呀，叫我们佐助鸣人就好啦。”鸣人热情洋溢，佐助鄙视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回教室了。”鸣人回了一个“你丫快滚吧”的眼神，佐助直接跳到树上，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佐助他……”雏田有些伤心，佐助似乎不欢迎自己。
鸣人摆摆手，大大咧咧道：“啊呀呀，不用理他，这人就这样，外冷内热，可傲娇了。”接着看到了雏田的便当：“好大的便当啊，我能看看都有什么吗？其实我还没吃饱，饭团也不是很好吃，嘿嘿……”
【你跟那个记忆里的你，至少在对待女孩子的脸皮上，已经完全超越他了啊……】九尾在鸣人体内尽情地鄙视他。
【少罗嗦！】
“嗯，没关系，因为妈妈做的便当每次都吃不完……”雏田低着头答应，声音细不可闻。
……
……
小樱跟着队友犬冢牙、油女志乃，随他们的带队上忍[夕日红]走出教室，临走前不舍地看了一眼教室里留着的唯一一组，七班里的佐助。
唉，小樱内心深深叹气。
“小樱，快点跟上啊。”走得最欢实的牙回头一瞧，立刻催道，红老师说还有测试，他可是已经跃跃欲试呢。
“来了。”小樱最后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快步跟上她眼中的两个怪家伙队友。
……
毫无例外地，第七班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一直到连佐助都开始不耐烦起来的时候，那个顶着一脑袋银白头发的蒙面男才走进教室。
012 迟到很失礼
“虽然已经早有准备，但你也真的太慢了吧？卡卡西老师？”鸣人收起桌上的卷轴，放进腰间的忍具袋里。
卡卡西走进来，慵懒地看了看自己的这三个学生，声音比他整个人的样子还要慵懒：“因为来的路上碰到一个过马路的老奶奶……”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怔，想到了这个烂借口的主人，想到了那份“记忆情报”，想到了如今戴着面具蛰伏在某处的那个人……哪怕已得知这个情报很久，但卡卡西的心中还是挥之不去地悲痛。
鸣人注意到了卡卡西的微妙变化，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佐助则是心中一动，果然是卡卡西么……想起午饭时鸣人说的那些话。
“看到未来”这种事情，旁人或许不信，但和鸣人朝夕相伴了六年的佐助却未必不能。
这六年，他与鸣人大大小小打了至少两千多场，而鸣人在这两千多场的六年间，对他或有或无、或明或暗的劝告，他都看在眼里。
不是劝他放下仇恨，而是劝他冷静下来反思、回忆——
木叶豪门“宇智波一族”一夜覆灭，这种泼天的事情，真的能有这么简单吗？
单单凭“宇智波鼬”一个人，纵使他是宇智波、乃至整个木叶、整个忍界不世出的奇才，又真的能在无声无息之间，将如此精英的一族，上上下下屠戮一空吗？
最后，“你真的愿意相信你那个温柔的哥哥会做出这种事情吗？”，是啊，是啊，鼬他，曾经是我最孺慕、最崇敬、最向往的兄长……
但是……抑制不住的怒火还是从胸口蔓延了上来，每每念及此处，那一夜的画面总会时时刻刻地浮现在自己眼前：
爸爸妈妈躺在血泊里的样子，那个男人在血泊前提着血刀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冷酷无情的声音，他衣服上沾着的血，他可怕的写轮眼的纹路，空气冰冷的温度，夜晚安静地充满寒意……这一切的一切，就像刀子一样往佐助心口里戳，一下一下地戳，一寸一寸的割。
“佐助。”鸣人拍上佐助的肩膀，佐助扭头，眼瞳中的红光一闪而逝，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了波动的心情。
雏田好奇地打量他们的这位指导老师。
和鸣人佐助不同，她是一点都不认识这个上忍老师，第一印象是……这个老师会不会有点不靠谱？
卡卡西还不知自己已经被部下里的单纯小妹妹给怀疑了，只是随意道：“首先……先跟我去天台上吧。”
……
……
“都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姓名，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梦想之类的……”卡卡西背靠在扶栏上，面对着坐在台阶上的三个新部下。
鸣人暗笑，卡卡西老师这套流程还真是一成不变……咳了咳，开口道：“漩涡鸣人，兴趣是修行和看书，讨厌的是……和未来的“我”一模一样？梦想嘛……”他整了整护额，郑重道：“不管这个村子有多么黑暗，有多么复杂，我都是木叶忍者村的“漩涡鸣人”！我一定要成为超越历代影的火影！”
掷地有声。
坐在鸣人左侧的雏田奇怪地偏过头，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炯炯有神的蓝色眼眸。村子……黑暗……鸣人君，这些年来你究竟是在和什么样的东西在赛跑呢？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鞭策着你不停地努力一样？
卡卡西唯一一只露出的右眼眯了起来，虽然戴着面子，但应该是笑着的样子：“那么，佐助呢？”
右侧的佐助双手撑在身后的地上，仰头看了看蓝天白云，过了一会：“宇智波佐助，兴趣是修行，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与其说梦想，不如说是必须要完成的目标……”顿了顿，仰着的双眼闪过锐利的光：“一定要找到那个男人，把话问清楚，然后报仇！”
卡卡西看着佐助，好一会儿，才转头问：“雏田呢？”
雏田一惊，转回头，紧张地回答：“是、是，我的名字是日向雏田，喜欢的事情是茶道和插花，讨、讨厌的事情是迟到……”
忽然，雏田想到这个老师刚刚才迟到过，说不定就经常迟到呢？抬头一看，果然，卡卡西正瞪着一只死鱼眼看着她，雏田哪禁得住这个？顿时急得面红耳赤：“不、不是，我是说不喜欢自己迟到，让大家等待，因为这样很失礼……”
一旁的鸣人佐助两人听了，这个汗哪，同时看向前面的卡卡西，却哪知卡卡西这种老油条竟然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摆摆手说“那么梦想是什么呢？”，可见于此事上其人脸皮之厚。
雏田如蒙大赦，赶紧道：“梦想是得到鸣人君的认可！”
全场都安静了。
一阵微风吹过，雏田才醒悟过来自己刚刚情急之下都说了什么，刹那间，羞意从心底上升瞬间冲破头顶，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鸣人伸手托住雏田的后背，转头看了看，只见佐助和卡卡西都是一脸微妙的便意，不禁挠挠头，满脸无辜道：“不关我事啊……”
“嘛，总之，明天还有一场生存演习，这个是表格，时间地点都在上面。”卡卡西掏出三张表格递过去，正要结瞬身印，想到了一点，提醒佐助，“佐助记得把刀带过来，好了，解散。”
嘭，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托着雏田的鸣人才想起了什么：“这不对啊，卡卡西老师还没自己做自我介绍呢！”
“哼，估计赶回去看书了吧？”佐助冷哼一声，对这个便宜老师的生活作风极为不满。
对的，你们没看错，两年前，在三代向卡卡西公布了精简版的“记忆情报”之后，鸣人就舔着脸拜托卡卡西指导佐助，教他写轮眼的运用。
卡卡西见佐助当时的查克拉，也不可能学什么强大的遁术，比如“雷切”，他们宇智波家残留的一些火遁术应该暂时就够佐助用的了。卡卡西想了想，就把他老子“木叶白牙”的刀术卷轴扔给了佐助，等到刀术修行上了正规之后，除了每周一次的例行指导之外，就不见人影了……佐助也算是提前见识到了被大文豪自来也支配的可怕。
鸣人小心地将雏田放在地上：“那你先走吧，我等雏田醒了再去找你。”想起刚刚雏田慌慌张张口不择言的样子，不由地发笑，又觉得这个女生真的很可爱。
佐助却未起身，瞥向鸣人：“正好雏田晕倒，你就不继续说一说，你所谓的……“未来”吗？”
013 相信的力量
“啊……这个啊……”鸣人笑了笑，双手撑在身后台阶上，抬头看向远方的蓝天，白云。
佐助也看向远方，保持安静。
雏田安静地昏睡在一旁。
鸣人望着那天边的白云，喃喃道：“宇智波的事这个先不提，跟你说说我的事吧……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他们一个是前代九尾人柱力——啊，人柱力就是指像我这样身体里封印着尾兽的人——而另一个，就是四代目火影。”
“……”佐助霍然转头看鸣人。
鸣人注意到佐助的目光，却没有转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轻叹道：“在我出生那一天，妈妈因为生产，身上的尾兽封印松动，被知道这个情报的某个男人潜入木叶，取出了九尾，并控制它在木叶大肆破坏……”
“正如你知道的，九尾被当时的四代目火影封印了起来，而容器就是我，他刚出生的儿子……按理说，我身体里的这个家伙是我的杀父杀母仇人，我该恨他入骨才对？但是呢，但是呢……”
鸣人体内，九尾趴在水面上，听着外面鸣人的话语，微微闭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佐助不禁动容，他从来不知道鸣人的身世居然深藏了这么多秘密。
鸣人撑着台阶的双掌微微抓紧，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师傅“曾经”说，如果真的有和平存在的话，那就让我来抓紧它吧！我恨它，九喇嘛也同样恨我，恨木叶，恨所有人……没有受苦和痛苦又哪来的憎恨呢？我因为家破人亡而痛苦，那它呢？”
“从它诞生开始，就一直被人称为“憎恶的集合体”、“不祥之兆”……但是这真的是对的吗？”
说及此处，鸣人整个人瞬间沐浴在一片金光中，他随意地抬起右手，对准侧边绿化带里的大树。
咔咔咔。
大树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缓缓生长、拔高、开枝、散叶……
佐助满目震惊，他还从来不知道鸣人居然有这种状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金色的鸣人给他的压力，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佐助情不自禁地打开三勾玉写轮眼，看向鸣人，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如果正常人的查克拉就像是小腹中摇曳的火苗的话，那么此刻鸣人的腹部在佐助的写轮眼视觉中，就仿佛是燃烧着一轮巨大的太阳，是那么地耀眼、炽热……
这种庞大的查克拉，真的不是幻觉吗？
鸣人周身燃烧着金色的火光，这是实质化的查克拉：“这就是真正的九尾查克拉，你也看见了，这是一股充满了生命活力的力量……”金光散去，鸣人退出了金身模式。
“从初代火影的妻子开始，九喇嘛就一直被困在木叶不见天日。从它在六道仙人手下诞生时，就一直被人类敌视、觊觎……人类一面害怕这种可怕的查克拉怪物，一面也贪婪地想要拥有这股不可匹敌的力量……那么这一切憎恨的源头又是谁呢？祖祖辈辈？战争？忍者？六道仙人？还是查克拉？”
佐助陷入沉默，内心却有一种巨大的震撼。
这种震撼来自于这样的感受：在他日日夜夜还在念着想着家族之仇的时候，和他同龄的鸣人却已经在思考战争与和平……这种对比，让一直骄傲的佐助产生了一丝真正的触动。
“我不恨九喇嘛，真的！多亏了未来的那个我的经历，让我明白，九喇嘛它也是受害者，我不恨它，我也不恨那个控制九喇嘛的人，他同样只是这场巨大憎恨中的牺牲品，我不想恨任何人，我也不想杀任何人……如果真的有和平存在的话，那就让我紧紧抓住好了！”鸣人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读书使人明智，读书催人思考。
最初的时候，鸣人看书只是为了和未来的那个自己不一样，为了弥补一下未来自己的不足之处，但是等到他丰富了知识，增长了学问之后，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因着书籍去思考，去探寻。
他向师傅自来也借了《百炼忍传》，恭恭敬敬地又通读了一遍。
突然，两人的前面响起声音：“鼬那个孩子，在6岁的时候，就开始像火影一样思考，有关村子和家族……”
佐助猛然望去，居然是三代目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佐助沉声问道：“这么说……鼬他……鼬他……”声音忍不住地在颤抖，双手死死地握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那一晚的真相，你还是在真正有了实力之后，自己去鼬的面前问吧。”三代吸着烟斗，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
“可恶，可恶！为什么都把我当做隐瞒的对象！你们都知道的，都知道的，但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那些死去的，是我的父母，我的亲人！鼬，鼬……”佐助低声怒火，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
“因为你知道了也没有用。”鸣人淡淡道，侧头看向身旁的雏田，现在都还没醒，应该是三代爷爷用了手段。
继续道：“鼬既然选择隐瞒你，很显然就是想让这股仇恨化作你前进的动力，他的……”本想说“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但还是打住，“他需要你变强，变得和他一样强，变得比他还要强，宇智波的灭亡是来自于鼬也无能为力的力量……所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按照鼬所希望的，不断地变强。”
佐助抬头，看了看鸣人，又看了看三代，年仅12岁的眼睛里有着迷茫。
“把这股探究真相的心愿，化作成长的动力吧，佐助，不论怎么样，你都是木叶的忍者。”三代呋地一声，吐出一口烟。
鸣人这些年来对佐助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三代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鸣人的用意，小家伙不想佐助像“原来”那样被村子弃之不顾，不想佐助疏离在村子的边缘。
佐助未来的巨大潜力三代一清二楚，鸣人努力地让三代看到佐助有不背叛村子的可能，佐助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孩子而已。
三代认可了鸣人这种无声的努力，所以卡卡西才能指导佐助。
这要是放在团藏的眼里，就跟资敌没什么两样，最好的做法毫无疑问是趁佐助还小，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弄死才好。
但三代愿意这样做，他愿意相信鸣人、相信佐助、相信“预言之子”，更相信这世代传承的意志之火。他相信木叶的根基不是排除异己，不是憎恨、怨毒、仇视、偏见和猜疑，而是包容和接受、友爱和善意、宽容和理解，是一代代人的奋斗，是彼此相信的力量。
这在这纷乱的忍界，听起来或许可笑，但是这些发着笑的忍村们，源头就是这片木叶，而木叶的建立，就是基于当年乱战时代里，那两个男人的一个美好幻想。
三代相信未来的火影，漩涡鸣人。
就把佐助托付给他吧。
014 生存演习（1）
雏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只有鸣人一个人。
坐起来呆呆了一会，转头瞧了瞧鸣人，发现他正坐在一旁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雏田蓦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红晕再次染红了双颊。
梦想是得到鸣人君的认可……
梦想是得到鸣人君的认可……
越是不愿意回忆这个，这句话就越是在脑海里回荡，雏田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烫熟了，整个人都坐立不安起来。这时鸣人注意到她的动静，转头笑道：“你醒啦，雏田？”
“嗯……老师和佐助呢？”雏田呐呐地问道，不敢抬眼看鸣人，只是低头绞着手指。
鸣人觉得这样的雏田真是太可爱了，从口袋里取出表格递给她：“他们先走了，这个是明天的生存演习同意书。”
“生存演习？”雏田感觉自己只是晕倒了一会会儿，怎么发生了好多事情的样子？不由眨巴两下眼睛，想问鸣人自己晕了多久，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难为情，于是嗫嚅着就是问不出口，最后闷不吭声地接过表格，低头看了起来。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惊了：“演习不合格的话会重新回到忍者学校？合格率只有33%？”
淘汰率这么高……自己要是成不了下忍，该怎么面对父亲大人呢？
还有花火，她又会怎么看我呢？
雏田忧心忡忡，自我感觉在同届同学中，自己还是很靠后的。
鸣人起身，双臂舒展，闻言哈哈一笑：“不要担心啦雏田，我不会让你被卡卡西老师退回去的！”
听他这样说，雏田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表格，低头脸红，心口砰砰、砰砰地跳。
敏感的小雏田感觉鸣人好像……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不一样？有一点好感？可是，万一是自己多想了怎么办？鸣人对很多人都很好，他是把我当做好朋友，还是……
小心思纠结了起来。
“那就这样了，雏田，明天在演习场见咯。”鸣人摆摆手，笑着告别，嗖地一下，纵身不见。
雏田一个人在天台上待了一会，便也离开回去家里了。
……
……
是夜。
日向宅，私人道场中，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短发女孩。
雏田身穿一件网状紧衣，打开的白眼里满是认真，来来回回地在道场中练习着这一路柔拳法。
哧，赤裸的小脚在光滑的木地板上碾动，留下一抹汗渍。
哈，一掌挥出，常人难见的查克拉拳劲透掌而出。
雏田满头是汗，微微地在喘息。
空荡荡的道场里，汗水滴落在地板上，一切都很安静。
哗啦，大门被打开——
是花火，她惊讶地望着道场中央的雏田：“姐姐，这么晚了还在练拳吗？”
雏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拳、关灯、关门，随妹妹洗澡去了。
……
宇智波宅，星光洒落在这片已无人烟的亭台楼阁中。
原来的族长居所。
庭院，佐助随意地坐在过廊边沿，任由清冷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手指勾着一支苦无无意识地转着。
四下里空无一人，连虫鸣声也不见。
静静地看着那月亮垂悬在黑色的夜幕上，佐助心中回想着白天里鸣人和三代火影说的那些话。
然后他又开始回忆起这六年来的辛苦修行，回忆起六年前的那一个冰冷绝望的夜晚，回忆起父亲母亲和哥哥还在的那些日子。
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佐助在心中问月光。
……
漩涡家。
鸣人穿着睡衣坐在桌前，在灯下认真地看一个卷轴。
卷轴里记着他在封印之书中记的唯一一个忍术，那也是他父亲四代目火影的代表性忍术——
飞雷神之术。
这是一个十分高等、稀有的时空间忍术，并且对于学习者的天赋比任何一种忍术都要严苛。
鸣人之所以想要学习这个忍术，一方面是想要变得比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不一样，变得比他更强、更出色；另一方面，正是因为他父亲是木叶第二个成功掌握这个术的人，所以他无比渴望地想要成为第三个。
夜晚很安静，鸣人的心也很安静。
……
……
翌日，早上8点多一点，鸣人来到约好的演习场地，发现雏田、佐助已经在那里了。
“呃……我来晚了……”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昨晚研究卷轴到深夜，今天一大早居然睡过头，匆匆咬了两张面包片，灌了一杯牛奶就赶了过来。
佐助背着背包，后腰间背着一把短刀，并没什么表示。雏田那就更不用说了，摇摇头，柔柔低低地说了句“没关系的鸣人”。
鸣人四下望了望，笑道：“果然这样，卡卡西老师是不可能按照约好的时间到的……”
雏田握拳放在嘴前轻笑。
鸣人也笑。
佐助瞥了这两人一眼，怎么就觉得这两人这么刺眼呢？“哼……等吧，估计还要好久。”佐助走到一株树下，放下背包坐下，闭目养神了。
鸣人雏田相视一眼，也走过去坐下休息。
……
一直到中午11点半，卡卡西才姗姗来迟。
鸣人简直忍无可忍，站起来就指责道：“太慢了吧！怎么样也太过分了吧！”
卡卡西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不好意思，因为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佐助面无表情地起身，这种厚颜无耻，他应该是在场的里面最习惯的了。
雏田有些紧张地站起来，这场演习可是事关能否成为下忍的……
叮叮，卡卡西掏出口袋里的两个铃铛。
鸣人见状，笑道：“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打断：“鸣人，我知道你清楚这个演习的用意，你的个人实力也十分地强劲，本来我也打算换一种形式……但是因为近期我个人在修行上的一点突破，所以决定仍然采用这个演习形式。”
顿了顿，接着说：“中午12点整以前，从我手中抢到铃铛的人就可以通过演习，而没有抢到铃铛的……就要回到忍者学校！”
卡卡西取出闹钟，放在木桩上。
015 生存演习（2）
“可是老师，只有两个铃铛啊……我们三个人……”雏田犹豫地说出口，不敢去想心中的猜测。三人中的一个肯定会被退回忍者学校吗？鸣人和佐助都这么优秀，那么……我只能回到忍者学校了吗？雏田越想越沮丧。
“雏田，别想这么多了，先把铃铛夺到手再说。”鸣人拍拍雏田的肩膀，安慰道。
鸣人……雏田看着鸣人，坚定地点头：“嗯。”
“没有错。”卡卡西握住铃铛，系在了腰间，“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只有两个铃铛，麻烦你们中的一个回到忍者学校里去吧。”
推开遮住左眼的护额：“不过，我也得一开始就得全神戒备呢。”卡卡西睁开了他那猩红的左眼……三勾玉写轮眼！
就在这时——
嗖！佐助化作一道人影，急速冲向卡卡西，拔刀！
锵！
卡卡西也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短刀，挡住了佐助的先发一击，淡淡道：“我可还没说开始啊，佐助。”刀锋一挽，一掌击退佐助。
雏田紧张地在原地摆好架势。
鸣人原地不动，尴尬地挠挠头，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
卡卡西哪里知道佐助无意间把鸣人应该做的事情给办了，他点点头：“很好，看来你们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开始！”
嗖嗖！佐助和雏田跳走，隐匿了起来。
鸣人还是站在原地。
“哦？是要正面迎战吗？”卡卡西的语气中没有多少意外。让战斗力最强的鸣人在正面牵制，另外两个人在暗处寻找时机……这是不错的思路。
“毕竟不论是哪个我，都不是很擅长常规的忍者作战方式啊……”鸣人嘿嘿一笑，眼神却依旧十分专注。
团队合作，一定要靠团队合作拿到铃铛，这样雏田才能通过。
鸣人的念头很坚定。
暗处。
佐助隐藏在一棵茂密的大树背后，雏田则是隐匿在一处灌木丛里。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卡卡西腰间的两只铃铛。
场地中，微风吹过。
闹钟的分针一动。
鸣人瞬间扔出三支手里剑，附着着锋利的风遁查克拉，急速旋转着以“品”字形飞向卡卡西。
卡卡西手里的短刀上窜着电流，连连挥动，叮叮叮，三支手里剑全部被击飞，散落在附近的地面上。
好在这是他父亲白牙用过的短刀，质量十分上乘，才没有被鸣人的手里剑弹出裂痕。
而这时，鸣人已经欺身靠近，势大力沉的一拳直奔卡卡西的面门。
三勾玉写轮眼的动态视力多么恐怖？卡卡西从容地侧身一让，一刀反手劈出。
鸣人手持一把苦无招架。
砰，砰，砰，砰……
两人以精熟的体术在交手，不过鸣人毕竟才12岁，体型和力量都在成长中，卡卡西稳稳地处在上风，压制着鸣人。
空隙间，卡卡西短刀翻转，刺向鸣人腹部！
嗤，短刀入体，从鸣人腰后冒出，鸣人双眼无神地看着卡卡西。
暗处，雏田紧张地捂住了嘴；佐助只是冷静地看着。
一支苦无抵住了卡卡西的后腰。
嘭，被短刀刺中的鸣人化作一道白烟，消失不见。
卡卡西瞥了一眼，刚才的那三支手里剑散落在地上，现在果然已经消失了一枚。他淡淡道：“风遁查克拉只是为了扰乱我的写轮眼视线……其实本体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手里剑藏起来了吗？”
身后的鸣人笑道：“不愧是卡卡西老……”
滋滋滋……
鸣人一低头，两人的脚下，地面上赫然有三张起爆符已经在燃烧！心中一惊，鸣人赶紧往后一撤。
轰轰轰，起爆符在卡卡西脚下爆炸，冲天的烟尘淹没了卡卡西的身影。
暗处，佐助睁着三勾玉写轮眼，怎么回事？没有看到卡卡西有躲避爆炸的动作……
地面上，一道人影从烟尘中疾驰而出，身上闪烁着电弧，眨眼间就来到刚刚落地的鸣人身前。
蹲下，一脚踹出。
砰！鸣人被踢向半空。
这是？！暗处的佐助一惊，立刻想到了几年前自己被踢的那几脚。
居然没有被起爆符波及到半点？半空中，鸣人在刚刚极短的刹那观察到，卡卡西的身上没有一点痕迹。突然，他想起卡卡西在开始前说的那句“因为近期我个人在修行上的一点突破”——
难道说？！
卡卡西已经跃到鸣人身后。
表莲华？
轰……金色的火焰瞬间笼罩了鸣人！金色查克拉的手臂从后背伸出，卡卡西无处借力，避无可避下只能被这耍赖般的一拳给击飞，而鸣人也在作用力下往前飞去。
机会！佐助在树林间飞跃，找好位置后，嗖嗖嗖嗖……双手连连挥动，五六只手里剑立刻拉出一道道弧线，射向半空中的卡卡西。
佐助双臂上下左右地拉动，用力一拽，啪，手里剑上连着的钢线，已经成了一张大网，围着空中无法动弹的卡卡西，瞬间收束！
钢线松落。
怎么可能，空了？佐助一惊，疑问重重。
同在空中下落的鸣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道：果然如此……哒，一落地，鸣人就“砰”地一声，犹如一颗金色炮弹似的冲向卡卡西！
鸣人右手上瞬间凝聚出一颗蓝色查克拉球，金身模式下大大强化的身体素质，令他呼吸之间就来到卡卡西身前，用力按出右手。
螺旋丸！
与此同时，一颗巨大的火球也从侧边袭向卡卡西。
是佐助的豪火球！六年的默契，让佐助瞬间判断出卡卡西的退路并且封住！
可是……
螺旋丸和豪火球都扑了个空，卡卡西始终站在原地。
“柔拳！”
雏田同样抓住了时机，配合着高高跃起，一掌压向卡卡西，同样穿了过去，一掌挥空。
叮叮，卡卡西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怎么回事？！佐助和雏田都满脑袋的疑问，看向卡卡西。明明必中的攻击，居然都扑空了？就好像卡卡西刚刚……不存在了一样？
“是幻术吗？”雏田不敢放松，摆着柔拳的架子，紧张地问。
佐助打开三勾玉写轮眼，勾玉在眼瞳中急速旋转，徒劳。
摇头回答：“不是。”
“当然不是幻术……”鸣人站起身，回头看向卡卡西，“是吧，卡卡西老师？”
“啊……”卡卡西也转身，此刻他的左眼写轮眼已经变成了奇特的三角飞镖的形状：
“没错。”
016 生存演习（3）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卡卡西，你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佐助死死地盯着卡卡西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又是这种写轮眼，这种写轮眼……佐助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个男人的双眼不断在眼前浮现。
“……”卡卡西沉默，然后低沉道，“这只万花筒写轮眼，并不是我开启的……是他的原主人早就打开了，我只是才发觉而已。”
“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一刹那间，那天晚上鼬的话语在耳边再次响起——
“等到拥有和我相同的眼睛的时候，再过来找我吧。”
相同的眼睛？万花筒写轮眼？
可恶……佐助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雏田担心地看着佐助，他现在的状态十分的异常。看到佐助的状态，鸣人也心中一叹，略带忧虑，佐助的心结真的是太深了，这件事仿佛已经成了套在他心上的一个长满荆棘的魔咒，他的心越是挣扎，越是疼痛。
看来，只有鼬才能彻底解开佐助的心结了。
不过不论怎么样，通过眼前的生存演习才是急需要做的事情。鸣人大感头疼，随意地朝卡卡西扔出一直手里剑，卡卡西微微一让，便侧身躲开。
鸣人笑道：“不能酷酷地用“神威”躲开吗，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汗，无奈地解释：“我可不是你啊，鸣人，没有那么多的查克拉挥霍。”卡卡西很忧伤，跟这种人怎么就没法交流呢？
“哦……”鸣人点头，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抬起双手，结十字印。
“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
成百上千的金身鸣人出现在这片不算太大的演习场地里，内一圈外一圈地将卡卡西包围住。
“接招吧！卡卡西老师！”近千的金身鸣人哈哈一笑，声音响了一片简直达到了回音的效果，朝着卡卡西一拥而上。
这货故意的吧？卡卡西心累，一下子分出怎么多影分身那得需要多少查克拉？简直难以想象！接过一个鸣人的拳头，一脚踢散身后扑过来的一个鸣人，卡卡西莫名地从这个术中嗅出一丝嘲讽的味道。
鸣人当然没有嘲讽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利用人海战术的掩护做点事情。
“雷遁·地走！”
一道游龙般的雷光在影分身人群中闪耀，然后“嘭嘭嘭嘭嘭……”一大片影分身被击散，但是没关系，击散一大片，还有更大一片接着涌上。
卡卡西重新拔出后背竖立的短刀，利用当年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刀术和体术，高效率地解决着鸣人的影分身。
“佐助，雏田，我有一个计划……”最外面，鸣人叫住佐助和雏田。
……
近千的影分身，不消5分钟就被卡卡西全部打散。
这也是影分身数量太多的弊端，不仅消耗巨大，而且将查克拉均分一千份后，单体的战斗力下降得太过严重。就算影分身被打散后，会有部分查克拉回到本体，这也极为得不偿失。
也就是查克拉实在多得没天理的金身鸣人有资格这么玩……
四周的影分身全部消失，眼前豁然开朗之后，卡卡西发现只剩下了佐助一个人。
“准备好战术了吗？真是头疼啊……”卡卡西瞪着他那双死鱼眼，神经紧绷了起来。鸣人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他的战斗力简直强的不像话，这哪里是刚毕业的忍校生？一般的中忍根本在他手上撑不过几分钟。
他甚至没有使用那个“螺旋手里剑”……
而和鸣人一起修行了6年的佐助，实力也非同一般，远超他们同届的学生，这也让卡卡西颇为头疼，一边十分忌惮鸣人的战斗力，一边还要小心佐助这个三勾玉写轮眼的拥有者搞出什么事情来。
等他们两个再成长个几年，我就彻底赶不上了吧……
“卡卡西，希望在演习结束之后，你能把你眼睛的事情跟我说一说。”佐助冷静地说道。
“这种事情，你还是等通过了我的演习再说吧……”
“哼。”佐助嘴角勾起，双手深入腰后的两个大大的忍具包。
卡卡西左眼里的万花筒微微转动，冷静地观察着佐助的动作。
之前……有这两个忍具包吗？
下一刻——
佐助的双手简直化作两道残影，无数支手里剑像是瓢泼大雨一样地朝卡卡西笼罩过去。
这也太夸张了吧……宇智波家的投掷术？！
卡卡西瞬间将雷遁查克拉走遍全身，刺激肉体活化性，急速向一旁撤去，然而同样开着三勾玉写轮眼的佐助反应同样不弱，手里剑雨随着卡卡西的动作转弯。
卡卡西见避无可避，相当地无奈，只能全力运转左眼的神威，整个人进入无视物理攻击的“虚化”状态，所有的手里剑都直接从他身上透过，钉到身后地面上。
以我现在的查克拉，恐怕连这个状态极限的5分钟都撑不了吧？不过，佐助想必也不能长时间保持这种超高速投掷的状态……
卡卡西开着虚化，一边思考，一边想要跑出手里剑雨的范围。
雨停。
“凤仙火之术！”佐助飞快地结印，张口一吐，6支燃烧着的手里剑急速射向卡卡西。
还来？！凤仙火就要及身，这时卡卡西脚底下密密麻麻的手里剑中，“嘭嘭”炸响两个，跳出两个鸣人，一拳一脚，紧跟着凤仙火攻向卡卡西。
果然是这样……
凤仙火和两个鸣人的攻击全都落空，穿过了卡卡西的身体。
不行了，万花筒几乎快到极限了……
甫一透过攻击，卡卡西的还击就已来到，鞭腿几乎就要甩到面前两个影分身鸣人的脸上，但是这时，佐助的风魔手里剑同时来到眼前——
不带停的么……
卡卡西无奈，再一次极限地催动神威，风魔手里剑击散了一个鸣人的分身，穿过卡卡西的身体，而卡卡西的鞭腿也同时无法攻击到另外一个影分身鸣人，穿了过去。
风魔手里剑从卡卡西背后完全离开——
嘭！旋转的风魔手里剑居然变成了雏田！她睁着白眼，一掌击向卡卡西的后背经络！
不好，是柔拳！被这种攻击击中就真的结束了……
两次攻击间隙实在太短了，不过好在卡卡西的反射神经很优秀，及时地再次开启了神威……雏田的一掌挥空。
卡卡西身体一僵，全身的查克拉不再流动，凝固在了经络里。
转头看向身前，雏田的点穴手按在他的胸口。
刚才剩下的一个鸣人的分身，原来是雏田的变身术。
身后的“雏田”嘭地一下，变成鸣人。
一把短刀架在卡卡西的脖子上，佐助面无表情，持刀的手臂微微地在颤抖着，显然之前的超高速投掷忍具，对他手臂的消耗十分巨大。佐助紧紧盯着卡卡西退回三勾玉的左眼。
“啊啊……”卡卡西被三人紧逼着包围住，体内的查克拉又被封印，只好无奈地拉下护额，遮住左眼，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郁闷道，“这都是什么下忍啊……”
呼……鸣人也累得够呛，全身的金光散去，也坐在地上。
伸手从卡卡西腰间取下铃铛，鸣人开心地笑道：“别这样嘛，卡卡西老师，你只是因为还没有适应万花筒写轮眼的负担而已……还有，你的查克拉比我少太多啦。”
卡卡西无奈扶额，过了一会，转头眯着眼问道：“那么，铃铛你们怎么分配呢，佐助，雏田？”
佐助放下短刀，雏田紧张地站在原地，看看鸣人，又瞧瞧佐助。
鸣人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演习的真正含义，也知道卡卡西老师知道他已经知道，所以这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问佐助和雏田两个人的选择。
佐助打破沉默，道：“给鸣人和雏田吧……我只要能够变强就好，成不成为下忍……无所谓。”雏田惊讶地看佐助，急道：“这怎么行呢，佐助君？我……我……”不舍地看了一眼卡卡西身后的鸣人，雏田最终坚定道：“还是让我回到学校吧……”
卡卡西和鸣人对望一眼，同时笑了。
017 仙人预言（1）
“你们……全部合格了。”
“哎？”雏田惊讶，有一丝不解，又有一丝措手不及的惊喜。
卡卡西解释道：“这个演习的目的就是考验小队下忍的“团队合作”能力和意识，抢到铃铛是团队合作的第一步，而铃铛的分配，则是更关键的第二步……高兴的是，你们都做到了，在这种情况下，无视掉个人的利益而选择团队的利益。”
顿了顿，卡卡西的声音变得肃然起来：“任务通常都是以小队的形式进行的……诚然，卓越的个人技术对于忍者来说十分重要，但是不讲团队合作的单干甚至会给同伴带来危险，甚至是毁灭性的后果……”
“凡是违背忍者世界的规则和铁律的人，都被成为是废物，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卡卡西双手插在兜里，抬头看向天空，微风拂动他银白色的乱发。
雏田呆呆的看着卡卡西；佐助静静地听完，低头将短刀插回腰后的鞘中；鸣人则是在那一个劲儿地傻乐——
“总之太棒啦！”
鸣人爬起身，哈哈笑着走过去，想跟佐助和雏田击个掌庆祝一下。结果佐助倒好，把眼一闭，轻哼一声“白痴”就侧身躲开了；雏田则仿佛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红着脸看着鸣人举在眼前的手掌，手足无措地不知道现在该干嘛……
卡卡西后面看到这情景，欣慰地眯眼笑了；过了一会儿，眼神微微一黯，是想起了曾经自己所在的那个小队……只是当初的三个人，现如今已经是只剩自己在这里了。
带土，你本该作为木叶的英雄，何至于此呢……
卡卡西摸向左眼上的护额，暗暗想道：一定会阻止你的……
鸣人很尴尬，十分恼怒佐助这家伙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尤其还是在雏田面前……只得讪讪地放下手，揉揉鼻子，带头提议道：“为了庆祝演习通过，我们去吃烤肉吧！卡卡西老师请客！”
这小子在我行我素地说些什么呢？卡卡西已经开始头疼了，居然有这种任意妄为的部下……不过身为指导老师，请一顿饭这种事他也早有预料。与其说这是木叶的一种无言的传统，不如说是木叶的小朋友们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走吧，老师就请你们吃烤肉好了……从明天开始，第七班开始执行任务！”
还好部下里没有秋道一族……
“哦！”鸣人精神振奋，和卡卡西一起向外走。九尾查克拉对他体力的消耗十分巨大，现在肚子正饿着呢。
雏田赶紧跟上。佐助去树下拎起背包，拍拍土灰，不紧不慢地缀着前面三人。
……
……
第七班来到“烤肉Q”的时候，发现第十班的人已经在里面了。
“哟，阿斯玛。”卡卡西掀开布帘，抬手打了个招呼。
阿斯玛转过头，脸上还挂着勉强无比的笑容：“是卡卡西啊，呵呵呵呵……”
卡卡西奇怪阿斯玛干毛笑得这么假，仔细一瞧，小胖子丁次面前的碗碟都已经摞了两叠了，而且还在疯狂夹着烤肉中……原来秋道家的在这里啊，卡卡西脑袋上流下巨汗。
“咦，鹿丸？你们也在这里啊……”鸣人的脑袋在卡卡西身后冒出。
鹿丸笑着回应：“是鸣人啊……”他还是那副懒癌晚期的样子，看他碗筷上的痕迹，居然已经懒到连烤肉都提不起劲吃多少块了。
因为有17岁的自己的记忆，鸣人对鹿丸的印象出奇的好，毕竟这个懒洋洋的家伙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通过中忍考试成为中忍的……在第四次忍界大战里，鹿丸他的表现也十分亮眼。
因此鸣人在忍者学校里就对他好感十足，两人还算有些交情。
“鹿丸，井野，丁次，阿斯玛老师，你们好……”雏田也从后面走进来，向第十班的人依次打招呼，虽然她不认识阿斯玛，但还是按照卡卡西叫的名字称呼了。毕竟大家闺秀，礼仪方面从小就在培养。
佐助就没这么好脾气了，走进来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
“佐助！你也来啦！”井野在座位上热情地朝佐助招手，可惜佐助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一点反应都没给，这让井野很丧气，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没办法嘛，毕竟这就是佐助呀。
“老板，四人份的烤肉。”卡卡西点餐，挨着第十班的桌子坐了下来。
雏田三人依次落座，鸣人一边把背包放在一旁，一边低声冲佐助道：“喂喂，我说，人家女孩子辣么热情地对你打招呼，这么不理别人未免也太冷淡了吧？”
佐助在鸣人身旁坐下，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白痴。”
鸣人青筋。
烤肉很快端上来，服务员帮忙给炉子起火，将肉材放在桌上，而这时卡卡西已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小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说起来……你们也是今天中午演习的吗，结束得好快啊？”鸣人问鹿丸。
鹿丸懒洋洋地用筷子拨动着烤架上的肉片，随意道：“还好吧……”
一旁抽着烟的阿斯玛顿时有点尴尬……看着小黄书的卡卡西抽空瞥了一眼阿斯玛不自然的表情，又看了看鹿丸懒洋洋的神色。以阿斯玛那种漫不经心的风格，这种结果也不意外……
这时，门口又有了动静——
“牙，你跑这么快……”
一阵风吹进来，顶着一只小狗的牙笑道：“当然要快一点，赤丸可是饿得不行了，对吧？”抬眼往上看，小狗汪汪了两声。
小樱、志乃、夕日红走进店里。
“佐助——”小樱眼前一亮，挥手打招呼。然而坐在那边席位上的佐助就仿佛没听到一样无动于衷，小樱垂头丧气地放下手，鸣人则在佐助身边无奈地摊了摊手。
“本届的精英下忍集合了么……”红微笑着想，阿斯玛若有若无地将视线往红这里飘。
第八班点了五份烤肉入座，这时第七班的第一批烤肉已经差不多熟了。
鸣人迫不及待地双手合上筷子，喊道：“我要开动了——”
嘭，他原地消失。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什么情况，鸣人呢？
018 仙人预言（2）
一年半之前，妙木山。
10岁半的漩涡鸣人，花了5分钟，“重新”掌握了完美仙人模式。
“不得了啊……”老仙人深作在一旁感慨，左袖空荡荡的自来也在一旁笑着，朝石刺林顶端的鸣人招招右手：“哦哎——鸣人——该走啦——我们去大蛤蟆仙人那里——”
高处的鸣人遥摇回道：“来啦——”砰，尾音刚落，他直接就从高空坠了下来，撞碎了不少石刺柱，脚下龟裂的地面上全是碎石，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
“太夸张了吧，仙人模式……”鸣人甩甩胳膊、踢踢腿，仰头看了看石刺的高度。
深作笑道：“仙人模式下的肉体强度，会得到飞跃式的强化……”
鸣人扬起嘴角，红色的仙人眼谱下，眼眸湛蓝有神：“走吧，好色仙人……拿到钥匙，然后……”摸向腹部，他眯眼笑道：“要和这家伙好好打一架才行呢！”
【哼……】九尾趴在笼子里，稍微抬了抬眼皮。
……
大蛤蟆仙人处。
“你好啊！大仙人！”鸣人热情地跟巨大无比的老蛤蟆仙人打招呼。
自来也无语，怎么自己这个弟子跟自己一样没礼貌……跟在一旁的深作也在无语着同样的内容……
大蛤蟆仙人垂垂老矣，有气无力地开口：“嗯……你们两个……叫什么来着？”
鸣人师徒俩同时滴汗，自来也无奈道：“大仙人，我是自来也啊，这位是我的弟子，漩涡鸣人……”
大蛤蟆仙人充满褶皱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道：“鸣人……我看到你和九尾并肩作战的样子……蛤蟆寅……”
转而对身边的一只小小的、细细的、高高的蛤蟆说道：“你把封印的钥匙给鸣人吧……他打开那个术式的画面我看到了……自来也，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失败的……”
鸣人听后毫不意外，自来也则是悄悄松了一口气。
……
……
“我要开动啦——”
鸣人抓着筷子往下一夹，却意外地没有拎得动……睁开眼，发现他手里的筷子正夹着深作的白眉毛，深作一脸蛋疼地看着他。
鸣人也看着他，陷入沉默，最后讪讪地放下筷子，道：“还好你们还没做面条什么的啊……”
深作无奈，道：“把你逆通灵过来是有原因的，大蛤蟆仙人关于你进一步的预言出来了……走吧，自来也已经在那里等你了……”
鸣人挠挠头，跟上深作。
……
……
来到空旷处，鸣人对自来也、深作、志麻点点头，盘膝坐下，双手结自然之印。
不动。
心灵宁静。
很快，自然能量开始从四周的环境中往鸣人的身边聚集，两道红色的眼影慢慢浮现。而这时，鸣人的意识已经进入了那里……
笼子前，仙人化的鸣人对九尾笑道：“要开始了哦，九喇嘛！”
九尾笑着哼了一声：“你很有自信嘛……”
鸣人一笑，然后慢慢严肃下来。他平伸出右手，扑、扑、扑、扑、扑，五朵查克拉火焰在他手指冒出，一堆黑色的咒印浮现在他的手掌，接着右手猛地按上腹部……
咔——
封印的笼子彻底打开！
九尾一跃而出！
……
看着盘坐的鸣人身上不断冒出九尾的红色查克拉，志麻担心道：“会不会有问题啊，九尾的不详查克拉越来越浓郁了……”
深作深深地皱着眉头，不过它相信大蛤蟆仙人的话。
自来也沉吟不语，紧紧地盯着半边身子已经被妖狐查克拉覆盖的鸣人，心想：“玖辛奈的查克拉快要出来了吧……”
……
“妈妈……”鸣人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红色长发的女人，11岁都不到的小家伙鼻头一酸，眼泪一下子就从双眼中滚落了出来。
玖辛奈抚摸着儿子的金色的头发，眼中涌出了泪花，怜惜地唤道：“鸣人……”
“妈妈！！”鸣人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扑向了妈妈的怀抱。
很温暖，妈妈的怀抱比记忆里的还要温暖。
眼泪，止不住。
这就是幸福吧。
“都看到了，妈妈都看到了……鸣人……你做的很好……”玖辛奈心疼地安慰儿子，她在鸣人体内将他这些年的经历看得一清二楚。
她能想象自己年幼的儿子被那份突如其来的记忆击中之后，内心是该有多么地彷徨、害怕和担忧，但他撑过来了，他坚定了信念，用那份记忆磨练着自己的意志，鞭策着自己勇往直前……
“你是好样的，鸣人……爸爸妈妈对不起你……”玖辛奈的眼泪也如雨珠一样滑落，下巴抵在鸣人的头顶，满怀歉疚地道。
儿子在接受命运突如其来的考验，而她和水门却什么也做不到。
这里的她只是一段承载了她部分意识的封印术查克拉，和鸣人体内的另一段水门的封印术查克拉类似，除了在特定情况下出现并完成使命之后，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能为力。
但是还好，还好能见到鸣人，能告诉他我们有多爱他，能告诉他能做你的爸爸妈妈，我们是有多幸福……
……
鸣人双眼中的血红渐渐散去，他的后背猛然涌出漫天的查克拉锁链！
“哼，来了么……玖辛奈……”正在和鸣人拔河的九尾当然早有预料。
鸣人的双眼中恢复清明，自信地笑道：“我见到我妈妈了！九喇嘛！我要打倒你！我妈妈可是在看着哪！”
“哼……臭小鬼，打不过就喊妈妈……”九尾不屑道，虽然抱了帮助鸣人淬炼意志的想法，但其实它自己也有在放水。
“仙法·无限超大玉螺旋丸连弹！”
“螺旋手里剑！”
……
……
鸣人跟着深作走进大蛤蟆仙人的大殿。
自来也已经在那边了，鸣人自然地打招呼：“哟，好色仙人！大蛤蟆仙人你好呀！好久不见！”
大蛤蟆仙人见鸣人已来，便开口道：“今天叫你们来呢……嗯……你们叫什么来着？”
师徒巨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啊。
“仙人，他们是自来也和鸣人师徒两个……”这回是深作替尴尬的两师徒提醒老得不成样的大蛤蟆仙人。
大蛤蟆仙人接着道：“嗯，鸣人……有关你的预言……出来了很多……”
自来也和鸣人神色严肃起来，未来……应该是会有变化了吧？
“不久后……你将会遇见一只蛇……还有一只狸猫……虽然我看到的也不是很清楚，但那肯定是白蛇的鳞片和狸猫的花纹……”
大蛤蟆仙人说话真的断断续续的，让人担心它下一刻就会咽气：
“日后……你还会遇见一个拥有强大瞳力的男人……后来，你将与一个拥有同样瞳力的少年拯救世界……”
自来也和鸣人对视一眼。
“蛇”和“狸猫”这师徒俩心知肚明，“拥有同样瞳力的少年拯救世界”也应该就是指的“宇智波佐助”……但是这个“拥有强大瞳力的男人”又是谁？哪个男人会和佐助拥有同样瞳力呢？难道是“宇智波鼬”吗？还是说与鸣人一起“拯救世界”的……另有其人？！
019 画不出的印记
离开大蛤蟆仙人的大殿，师徒俩准备回去木叶村。
“好色仙人，你说大蛤蟆仙人的预言里……会有无关紧要的内容吗？”鸣人猜测道，刚才的预言里的那个“和佐助拥有相同瞳力的男人”实在让他很在意……
“怎么可能？”自来也摆摆手，回忆道，“当年大蛤蟆仙人也曾对我预言过，他说我将成为一名流浪的作家，并且遇到预言之子，最后……我会面临真正的选择。”
顿了顿，他认真道：“因为成为作家，在忍界流浪，我遇到了长门、弥彦和小楠他们三个，后来我也遇到了你，也就是我认为的预言之子……最后，在得知了你的记忆情报之后，我做出了前往雨隐村寻找长门的选择！”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是不会有错的。”
鸣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忽然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掌心，道：“对了，说不定……写轮眼的瞳力都差不多呢？或者说，大蛤蟆仙人说的“相同瞳力”是指的“同样都是万花筒写轮眼”呢？”想了一下，说：“因为我感觉……应该会碰到那个“宇智波带土”，他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啊……”
可是他自己话刚说完，自己就否决了：“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已经见过卡卡西老师的万花筒写轮眼了，他的眼睛和带土的眼睛是一样的……”眉头皱起来，鸣人陷入深思。
自来也叹气，上前拍了拍弟子的脑袋，宽慰地笑道：“既然想不出结果，就不要再想啦！以前不知道未来的时候，我们不是一样过得很好吗！未来……就等遇见了再说吧！”
鸣人抬头，也眯眼笑了，坚定地点点头：“啊……勇往直前，决不放弃，这可是未来的我教会我的忍道啊！”
“走吧，回村子。”
自来也带着鸣人去找负责和木叶村联络的蛤蟆。很快，一只小蛤蟆钻进妙木山的一口神奇的泉水，直接来到了木叶村，然后发动逆通灵之术，自来也师徒二人回到了木叶村的土地。
……
……
翌日，树林里。
第七班每人都装备起无线电，三名下忍各自隐藏在一株大树背后。雏田打开白眼，强悍的血继限界令她拥有具有极强穿透性的360°视角，此刻她正在悄悄观察着他们这一次任务的目标……
“距离目标有多远？”三人的无线电耳机里响起卡卡西的声音。
“五米。”雏田简短而小声地回答。
“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频道是公用的，鸣人也回答。
“我这边也是。”佐助淡淡道。
卡卡西：“很好……上！”
鸣人、佐助、雏田从树后一跃而出，直接捕获了这次的任务目标……佐助按着无线电耳机汇报任务结果：“左耳系着缎带，确认是目标小虎。”瞥了一眼鸣人手上那只棕色的猫。
“任务结束，回来吧。”
跟着带队老师卡卡西去火影那里交掉任务之后，第七班今天上午的任务也结束了，鸣人提议佐助和雏田一起去吃饭。
至于卡卡西……也许是急着回去看小黄书，也可能是猜到了再不走的话，自己的钱包又要危险，于是交掉任务后第一个瞬身术就跑掉了。
“至于这么小气嘛……我昨天都没吃到烤肉啊……”鸣人很不满意卡卡西这种脚底抹油的做法，最后只能招呼雏田和佐助，“那我们去吃一乐拉面吧！”
“无所谓。”佐助率先出门，这些年来，因为鸣人在他眼前飞跃式地变强，他渐渐养成了丝毫都不肯浪费时间的习惯。
“鸣人……你真的很喜欢拉面呢。”雏田小心地试探道，心上人的喜好是要好好记住的。
鸣人跟上佐助，也不回头，露口笑道：“对呀，一乐的拉面很棒的！”
雏田开心地追上鸣人和佐助。
……
火影处。
自来也背倚着墙，望向三代桌上那叠有关举办“中忍考试”相关事宜的文件，开口道：“中忍考试不久之后可就要开始了，老头子……你真的下定决心要把大蛇丸那家伙给留下来了吗？”
三代火影放下笔，靠在大椅上，啪嗒啪嗒吸了几口烟，声音沙哑地笑道：“自来也啊……当初将大蛇丸放走，已经是我犯过的很大的错误了……这一次，就算“再次”战亡，我也不能让大蛇丸逃走了……”
自来也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头子，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而且……”自来也望向窗外，远处街道上，佐助走在前面，鸣人紧跟其后和雏田并肩而行。他低声笑道：“你可不要忘了，现在的鸣人可是很强的……不比他记忆中那次战争里的他差多少……”
三代也笑了，烟雾遮住了他苍老的面容。他似欣慰、似惆怅地叹道：“是啊，新时代已经赶上来了……”
自来也不理这个老人家的多愁善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背对着三代停下，轻轻道：“其实……大蛇丸他最后……也站到了“忍界联军”这一边了不是吗？”
说完顿住，见身后的三代没有回应，便开门离开了。
……
一乐拉面馆里。
三人并排坐在一起。
“我要一大份味增拉面！口味和以前一样！”鸣人叫道，他已经和一乐的老板很熟了。
一乐老板笑着问：“知道了，那么佐助呢，也是和以前一样吗？”佐助点点头，这些年来他被鸣人拉着在这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回，真不明白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着迷的。
“雏田呢？”鸣人转头，眨巴着蓝蓝的大眼睛问。
雏田被一下子电着了，脸颊微红，赶紧正襟危坐地点道：“我、我也要一份味增拉面，小份的就好，谢谢……”其实雏田根本不怎么吃拉面，也不是很清楚拉面有哪些种类。
一乐老板见状，视线在鸣人和雏田身上来回转动，意味深长地笑了……爽快道：“今天的拉面全部半价哦！”
“哎？！”鸣人意外，当然更多的是惊喜。
佐助无动于衷，他坐在那里尝试着将体内的雷遁查克拉，提取出少量，在双臂进行上刺激……这是之前看到卡卡西用过的手段。
他的提取的查克拉和动作都很小，鸣人和雏田并没有注意到，也因此他需要更专心地感受双臂的变化。
美味的拉面需要等待，鸣人无聊之下在桌面上再次尝试……用查克拉“画”出飞雷神的术式。
或许是他在时空间忍术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吧，卷轴上那些理论知识的理解进展地很顺利，但是飞雷神之术所必需的“术式标记”他却一直画不出来……这让鸣人很困扰，真不知道爸爸当年是怎么学会的。
“来啦！你们的拉面！”一乐老板和他的女儿菖蒲将三碗拉面端了上来。
“哈哈，我要开动啦！”
……
吃完拉面，三人走出一乐馆。
“鸣人……”自来也倚在一乐门口的墙上，叫住了轻拍自己肚皮的鸣人。
鸣人惊讶地回头，佐助和雏田也顿足。
自来也走过来，拍上鸣人的肩膀：“回去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把纲手找回来。”
020 忍爱之剑
晚上。
星光垂落，洒满忍界大地。
银白色的月光从窗户上透射进来，轻轻落在小床上的鸣人身上。这月光是如此地清冷，静静悄悄；却也是如此地温柔，无声无息。
房间里的许多地方，桌面上，椅背上，牛奶包装盒上，碗壁上，墙上，地上，灯罩上，床单上，冰箱上，散落的衣服上……全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一些歪歪扭扭的黑色咒印。
失败的飞雷神术式。
鸣人躺在小床上，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那个究竟是什么呢……
他又一次回想起，当时在自己告别妈妈玖辛奈时，察觉到的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可以肯定的是，这气息不是来自外界，就是在他体内！
【九喇嘛，你没察觉到吗？】
【并没有……是不是你神经有点过敏啊？】九尾打着哈欠，现在鸣人的体内世界里不再有笼子，九大爷感觉舒坦了不少。
鸣人无言，转头。
窗外，是黑色的星空与黑色的夜，忽然划过一道流星——
……
……
“螺旋手里剑！”鸣人抓住时机，一发巨大无比的查克拉手里剑就将九尾击退，后背中冒出的大量查克拉锁链直接将一大团金色的查克拉从九尾体内拉出——
这查克拉是如此的纯净，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强大，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哼……”九尾虚弱地哼道，因为查克拉骤然离体，它的体型枯萎缩小了一些。
小屁孩鸣人高兴地笑道：“我赢了哦，九喇嘛！”举手，半空中悬浮的巨大查克拉团中，向他飘出一缕……轰，鸣人整个人沐浴在一片金光中。
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身上各处都有一些神秘莫测的黑色纹路。
“果然和记忆中是一模一样啊……”鸣人撇撇嘴道，转而对九尾嘿嘿一笑，挠头道，“不好意思啦九喇嘛！”张手对着那团金色查克拉，把臂一挥，查克拉团顿时朝虚弱的九尾飞去——
九尾重新将查克拉吸纳进体内，体型瞬间涨了回来，它居然还打了个饱嗝……
“……那么，等会再见啦。”鸣人闭上眼，意识回到妈妈所在的空间。
“你做到了，鸣人。”玖辛奈欣慰地看着儿子。
鸣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妈妈厉害啦……还有给我这份记忆的未来的我。”语气微不可查地变得有些低沉：“我也只是……走了他走过的路而已啊……”
玖辛奈忍不住拥住了鸣人，这段封印术查克拉消耗殆尽，能看见儿子的时间，就只剩下接下来的一点点了……多么希望时间能停止在这里，多么希望他们一家能像普普通通的人家一样，每天做一些家务、有一些争吵、多一些幸福……
可是、可是……
玖辛奈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推开怀里的鸣人，笑道：“时间不多了，让我们母子俩抓紧时间……聊一些母子间该聊的事情吧！”她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带上了结尾语癖。
鸣人低头用力揉了揉双眼，抬头开心道：“好啊！”然后好奇地问：“可是妈妈，什么是母子间该聊的事情呢？”
玖辛奈被儿子问住，捏着下巴思考，苦恼道：“对啊……什么是呢……”这位大大咧咧的女魔头哪里思考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
拉着儿子坐下：“就聊一聊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吧？有没有按时吃早饭？有没有和学校里的朋友好好相处？十八岁前可不许喝酒哦！对了……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啊？”
其实这些讯息……玖辛奈的查克拉这些年在鸣人的体内，或多或少都能接收到。但是所谓的母亲……不就是唠唠叨叨地问着这些的人吗？
鸣人摆着腿，边想边说道：“我这些年过得还好啊……早饭我有按时吃的啦……当然有和学校里的同学好好相处啦，不过有些人真的是很难打交道呢！而且在我渐渐成为第一名之后，好像能说话的就更少了……”
他讨赏一样地强调了一下：“第一名哦！妈妈，我在学校里都是第一名哦！基础知识的课我的成绩也不差呢！”
玖辛奈看到儿子一脸“快表扬我吖”的表情，无奈又满怀笑意地摸了摸鸣人的头发：“嗨嗨，真了不起……”
鸣人高兴地笑了，皱了皱鼻子：“怎么说我也是第四代的儿子嘛！不能给老爸丢脸！”连鸣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表现地这么孩子气过了……
在妈妈面前，再坚强的人都会变成小孩子。
“那忍者三禁呢？一定要远离哦！绝对！”玖辛奈告诫儿子。
鸣人挠挠头：“酒我是不会喝啦，我平时都有好好喝牛奶哦……赌博的话也不是很懂……至于中意的人……妈妈，你知道吗，学校里有一个叫做日向雏田的女孩子！”
“嗯？这个日向家的女生怎么了吗？”玖辛奈好奇道，一张八卦脸顿时凑了过来，嘻嘻笑道，“快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暗恋人家小女生呀……”
鸣人脸红，狡辩道：“哪有暗恋啦！妈妈你知道吗……在我得到的那份记忆里，“我”和一个几乎将村子全部摧毁的敌人战斗的时候，雏田她不顾生命危险也要跑过来救我呢……她还说她最喜欢我了……”
“不过这个喜欢是对拉面的那种喜欢吗？”鸣人挠挠脸，十分困惑，在这方面他好像天生比较迟钝……
玖辛奈简直怒其不争，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榆木脑袋的儿子？敲了一下鸣人的脑壳，教训道：“笨蛋儿子！人家小女生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会是……喜欢拉面的那种喜欢啊？”
她的语气中又有一些哭笑不得，真是想不到，那么会泡自己的水门和自己的儿子在感情上却意外地很迟钝。
“嘿嘿……是嘛……”在老妈面前谈这个鸣人有些害羞。
留给母子俩的时间真的很短。
短到在玖辛奈的形体慢慢淡化的时候，他们俩才觉得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玖辛奈心急如焚，她还有那么多话要讲，她还有那么多的唠叨要说，她……还想再抱抱自己的孩子……
鸣人眼角留着泪痕，妈妈的查克拉扑向自己，化作一点点星光。
一切，就好像一场美丽的梦一样。
擦了擦泪迹，忍住鼻尖的酸涩，鸣人知道，坚强的自己必须要回来了。
这时，他疑惑地环视了一下四处，这里大概是他很深层处的意识空间了，但就在他和妈妈交谈的时候，却隐约间感觉到了另外一股气息的存在……
这种感觉若有若无，就像醒来在回忆做的梦却不能记起分毫一样，鸣人用力地回想，究竟也还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
……
第二天一大早，鸣人背着背包走到村子大门口，自来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021 打个赌怎么样
木叶村外的路上，白发的师傅和金发的徒弟并肩赶路。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人，也是金发的徒弟。
影分身。
自来也只背着一只巨大的卷轴，空荡荡的左袖；鸣人则背着一只背包，和自来也随意地闲聊着。
而在后面缀着的影分身，他一边走，一边低头注意着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上面赫然凝聚了一颗黑色的球体。
螺旋丸的原型，尾兽玉。
“哪，好色仙人，要去哪里找纲手婆婆呢？”鸣人好奇地问，这个时候的时间点离“记忆”他们师徒俩去寻找纲手的时间提早了很多，他当然不清楚自来也怎么找到纲手。
事实上，就算是那份记忆里，“他”也几乎不清楚自来也究竟是怎么找到纲手的讯息的，这老家伙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打着搜集情报的名义钻进各种风月场所……
“纲手多好找啊，只要……”自来也刚要显摆一下自己对纲手那老婆子的习性的了解，却陡然察觉到一股暴躁的查克拉气息在身后炸开……
尾兽玉是由阴阳两性的尾兽查克拉2与8的比例混合形成的，十分地难以掌控，尤其是这种人柱力手掌上托着的尾兽玉，简直就像是在手掌上放了颗躁动不安的地雷一样。
砰……
影分身手上的尾兽玉很不幸地散掉了，逸散的狂暴尾兽查克拉将鸣人的分身直接冲散，分身的修行经验也同时进入鸣人本体的脑海。师徒二人撒开脚丫子往前跑了两步，避开了波及。
“嘭！”
又一个影分身鸣人出现，很自觉地跑到两人的后面不远，重新练习起了尾兽玉。事实上，要不是出门在外，要不是还在赶路，分出太多的分身太招人注意，鸣人早就分出百八十个分身来修炼了。
中忍考试就要开始，鸣人想要尽快地变得更强。
因为那也意味着大蛤蟆仙人口中的“蛇”和“狸猫”也就快出现了。
那是大蛇丸和我爱罗。
大蛇丸无疑很不好对付，这时候的我爱罗更是一个疯子，等到这两个人真的威胁到村子的时候，鸣人自然是要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的。
多一分实力，到时候就能多保护一个人。
师徒二人就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走路。
……
中午，师徒俩到达一个小镇。
毫无疑问的是，自来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跑进了红灯区，任由可爱的弟子自己一个人呆在旅馆里练习忍术。
鸣人也乐得轻松，反正打探情报他是真的不擅长。
在脑海里温习了一遍飞雷神的要点，鸣人伸出右手按在茶几上，查克拉从手掌心蔓延出去，企图画出飞雷神特有的印记。
仅仅画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印记就走形了……
“哎！又失败了！”鸣人懊恼地抓头发。
但是很快，他又重新鼓起劲头，再次尝试。
失败。
失败。
失败。
一下午过去了。
“啊……”鸣人一下子躺在了小床上，心神消耗之下满脑袋的虚汗。
老爸究竟是怎么学会这种困难的术的啊……回忆起记忆里爸爸波风水门使用飞雷神的鬼魅身影，鸣人只觉自己老爸真是帅呆了，可是自己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好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关键的一点点……
就那么一个点……想不到，想不通，于是这个坎他就死活迈不过去。
术也就成不了。
自来也带着酒气和香水味回来的时候，发现鸣人已经累得躺在床上睡着了，自来也无声地笑了笑，斜倚在窗户边上，静静地望着远处昏黄的夕阳。
看了看自己的断掉的左臂，想起了此刻远在雨隐村的那两个弟子。
长门……
……
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时间，自来也和鸣人两个人都在寻找纲手的路上。他们寻找的范围就在以木叶为圆心的两百公里内，自来也很清楚纲手是不会离村子太远的。
每到一座城镇，他们都要首先将当地的大小赌场走一遍，询问那个“传说中的肥羊”的消息，而赌场老板和常客们通常都会十分遗憾、可惜地摇头，说“有阵子没见过这个人了”，唉，少了好大一笔钱入账啊……
鸣人在路上也没有闲着，除了尾兽玉的熟练修行，他还在反反复复地咀嚼飞雷神这个术的内容，一遍遍地解构、分析、实验，但是毫无例外地都失败了。
就是有个坎挡在他面前。
“只能那样做了吗……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鸣人蹭了蹭鼻子，相比起那么做，他更想要凭自己学会这个术站到那个人面前。
骄傲地站在父亲面前。
然而，意外的是，还没等他去找父亲请教，肥……纲手出现了。
“砰！”
一只酒瓶突然砸在自己的桌上，两腮酡红的纲手顿时英眉一皱，哪个不长眼的在找死？满脸煞气地抬头一看，只见自来也这老不要脸的嘻嘻笑着说：“喝了这么多……今天输了多少啊？”
“滚！”纲手勃然大怒，扬手警告，自来也浑身一抖，条件反射一样地离开纲手一尺远。
怀抱着小猪豚豚的静音就坐在纲手对面，冲自来也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自来也大人，纲手大人她喝得有点多……”
“谁说我喝醉啦！”纲手“砰”地一下把烧酒瓶往桌上一砸，不满地冲静音吼。
我没说您喝醉啊……静音委屈地想，不过她可不敢在这时候顶纲手大人的嘴。
真是辛苦你了啊静音……自来也默默地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纲手这老女人的暴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自来也？来偷窥女澡堂吗？”纲手醉醺醺地嘲讽，咕噜咕噜灌下好几口酒。
自来也嘴角抽了抽，这时鸣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纳闷道：“好色仙人，你干嘛呢……咦？这不是纲手婆婆吗？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你们是特地来找纲手大人的吗？”静音顿时奇道。
“好色仙人……哈哈……还真是适合你啊……”纲手毫无形象地拍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小鬼是谁啊，很有意思吗？好色仙人……哈哈哈……”
自来也脑袋很疼。
“他是谁……你仔细看看不就明白了？”自来也淡淡道。
“唔？仔细看看？……”纲手醉眼朦胧地把脸凑过去，上下地在鸣人身上打量，她的脸色……渐渐清醒了。
“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纲手严肃地质问自来也。
静音奇怪地也在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鸣人，没觉得这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啊……脸上的胡子一样的痕迹吗？
“因为鸣人他啊，可跟你以为的情况有些不同呢。”自来也笑。
“哼……”纲手不以为然地冷笑，不过也懒得跟自来也多费口舌，她也懒得再管村子里的那些破事，重新仰头灌了一口酒。
刚才不由自主地用医疗查克拉解了体内的酒精，她还要重新补充回来……纲手此刻需要醉一场，因为她不想在今天清醒着，因为今天的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对纲手来说都太痛苦也、太煎熬了。
绳树……静音冲自来也比着口型。
自来也顿时想起今天好像是纲手的弟弟绳树的忌日，他的心情不由地也沉重了起来，当初的那个朝气蓬勃的小家伙，不知不觉已经离开这么多年了。
纲手自顾自地喝着酒，一点都没有再搭理自来也的意思。
自来也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但是有人显然是忍不住的……
“喂！老太婆！酒要喝到什么时候啊！”鸣人一把按住纲手抓着酒瓶的手，坚定的眼神看着这个容颜年轻美丽的老婆婆，“可没时间磨蹭了啊，现在村子很需要你！不久之后甚至还需要你接任火影之位！快跟我们回木叶吧！”
纲手差点气得笑出声来，一把就想甩开鸣人的手，哪知大意之下居然没有甩开……纲手简直恼羞成怒，另一只手狠狠地握住鸣人的手，狞笑道：“小鬼，你是不是想死啊？火影？那是什么狗屎？只有傻瓜才会想要当火影！”
自来也在一旁扶额。
纲手那是什么手劲？
鸣人吃痛地抽出手，但他的眼神还是坚定：“火影……是我的梦想！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
纲手轻蔑地睨视他，轻咪了一口酒。
这时候的纲手婆婆还真是让人火大啊……鸣人咬着牙：“那么把火影当做狗屎的婆婆你，跟我打个赌怎么样？”
他一伸右手，一颗蓝色的查克拉光球飞速地形成。
“就赌我在一个星期内学会四代目火影的飞雷神之术！”
022 笔直向前
螺旋丸！？
“自来也，你怎么把这个危险的术交给这小子了？”纲手再一次质问自来也，村子里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用这个忍术，加上她很清楚鸣人的身份以及自来也的性格，这个术毫无疑问是自来也这家伙交给这小子的。
自来也无辜地摆摆手：“这你可就说错了，螺旋丸可不是[我]教给鸣人的……”
纲手一把抓住自来也的左手断臂，掀开衣袖，看到明显已经伤了很久的断口，紧紧地蹙起了眉，问：“谁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是大蛇丸那家伙吗？”在三忍眼中，估计也只有三忍这种层次的人能做彼此的对手了吧。
“老朋友难得见面了，就这么一直问个不停吗？”自来也一怔，抽回断臂，爽朗地大声笑道，拉了张椅子在纲手边上坐下，接过酒瓶给自己和纲手满上，碰了一下，仰头饮干。
纲手还是皱着眉，下意识地端起酒杯。
“我说啊！”鸣人被无视了感觉很受伤，气呼呼地散掉右手上的螺旋丸，怒指着纲手道，“逢赌必输的婆婆，有没有本事跟我打赌啊，一个星期内我能学会四代火影的飞雷神之术？有胆子嘲笑火影的人不会没胆子打赌吧？”
纲手再次轻蔑地瞥了鸣人一眼，喝了一杯酒，懒得跟这种小鬼说飞雷神之术是她爷爷二代火影开发的，不耐烦道：“只是学会了螺旋丸而已，你就很嚣张了吗，小鬼？飞雷神？你以为那是什么忍术？嗤……所以我说，想成为火影的人统统都是傻瓜！”
静音坐在对面这个尴尬啊，不过老实说她也有点习惯了……
鸣人[印象中]的纲手婆婆……最深刻的还是那个在木叶陷入危机的时候挺身而出的人，是那个在众人陷入危机时和蛞蝓一起拯救大家的人，但是眼前这个呢？哪怕早有心理准备，鸣人还是怒火中烧……
砰！
鸣人气势汹汹地一拍桌，酒瓶、酒杯、下酒菜的碟子都震了起来：
“成为火影是我的梦想！这可是两辈子的梦想！我绝不允许你诬蔑火影！”
静音抽着嘴角安慰：“请你冷静一下……”
“静音姐姐你别管了。”鸣人只是紧紧盯着纲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坚定。
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静音很奇怪。
鸣人脾气大，纲手就好惹吗？这老女人今天心情本来就差，晚上又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咣地一声，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拎着酒瓶就指着鸣人道：“你，跟我出去。”说完，就这样拎着酒瓶走出了居酒屋的大门。
自来也继续扶额。
鸣人气得哼道：“也好……”摩拳擦掌地就跟着纲手出去了。
静音担心地看着自来也，但是他反而好像不怎么担心的样子，问道：“自来也大人，让这两个人出去真的没问题吗……”她当然不可能是在担心纲手，而是担心鸣人那个小身板被暴怒的纲手大人一拳头给抡碎了……
自来也笑笑，也跟着走了出去。
静音郁闷，抱着小猪豚豚追了上去。
……
已经是晚上，街上行人甚少，吹着冷风，卷起一两片枯黄落叶。
纲手站在街道中央，仰头灌了一口酒，不屑地看着对面的金发小鬼：“还真的敢出来啊？以为学会螺旋丸就天下无敌了吗？”
鸣人才不理她的这种嘲讽，他笑：“这是决斗吗？”
“哼，想跟老娘平等的决斗，你还差得远呢小鬼……”纲手真是气得不行，现在的小鬼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她在忍界扬名的时候这世界上还没他呢……这就是水门那小子的儿子？这就是自来也带出来的货色？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婆婆，木叶真的需要你，大蛇丸很快就会在中忍考试上联合砂忍袭击木叶了！到时候肯定会出现大量的伤亡……火影爷爷已经老了，木叶需要你来当五代目火影！你一定会成为出色的火影的！”鸣人这话说的是真心的，毕竟纲手这个火影做得很不错那是他记忆里的事实……
大蛇丸？纲手把眉一皱，这家伙袭击木叶？细细想来，还真是这家伙的风格啊……
“难道木叶的医疗忍者们都是吃屎的吗？”纲手哼道。
“砂忍的人柱力也会参加中忍考试！”鸣人劝道。
纲手眉头皱得更深，连人柱力都出动了，砂隐这是下定了血本要狠狠咬木叶一口啊……大蛇丸这个混蛋，脑子里到底都塞的什么玩意儿？
“鸣人说的没有错！”自来也在一旁出声，帮忙劝道，“纲手，如果到时候砂隐的人柱力失控暴走了，村子的损失就大了……”
纲手微微动容，不过还是硬着脖子拒绝：“哼，那也和我无关，我早就离开木叶了……”灌酒，今天这一天实在是太糟糕了。感觉到颈下的木之吊坠的触感，纲手的心里真是越来越烦躁。
“打不打，臭小鬼？不打赶紧滚蛋！回你的木叶做什么火影梦吧！”纲手将空酒瓶扔在地上。
“纲手大人，他还只是个孩子啊！”静音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想劝一劝纲手，虽然她也清楚这个时候的纲手大人根本不是人类能够劝得动的……
鸣人站在纲手的对面，他的身后空无一物。摸向自己的腹部，鸣人直视着纲手：“为了不在未来的某一天死掉，我从6岁开始就一刻不停地努力修行直到现在，为了保护大家，我改掉身上的坏习惯、我强迫自己念书……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一定要成为火影的梦想！这是寄托了爸爸妈妈还有……我自己的心愿的梦想！我决不允许你这样轻视她，五代目！”
他肩上的衣服上，缓缓飘起一缕金色的火苗——
“笔直向前、决不放弃，这就是我的忍道！”
轰……
金光燃烧，鸣人仿佛变成了太阳。
纲手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绝不是她预想中的任何一种情况。她想过眼前这个毛毛躁躁的小鬼会扔苦无、甩手里剑、直接转着膀子或者搓个丸子就冲过来……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变身是什么意思？
身为医疗忍者，纲手对查克拉的气息微妙差异的感知，很敏锐。
而眼前这种，充满了蓬勃生命力的查克拉……她只有小时候，在他爷爷千手柱间身上感受到过。
“九尾？！！”纲手瞬间扭头看自来也，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023 逆仙人模式
次日。
鸣人独自一人来到小镇的郊外，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人后，盘膝坐下。
【九喇嘛，开始吧……】
【哼……】
……
小旅馆里，纲手和自来也在谈话，静音则是已经出去买菜。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纲手听罢，陷入前所未有的震惊中。
未来记忆？木叶崩溃计划？猿飞老师战亡？自己真的被拉回去当了五代目？晓组织？收集尾兽？月之眼计划？六道佩恩几乎将整个木叶都摧毁？第四次忍界大战？宇智波斑竟然复活？鸣人死了？
“老头子把我叫回去，刚刚接触到这个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自来也喝了一口热茶，微笑道，“我是通过亥一的术直接阅读了鸣人的那份记忆……这小子真的成长成了将世界都肩负起来的英雄……”
“预言之子、命运之子啊……”
纲手沉默，嗤笑了一声，端起茶杯——
手一抖。
“这股妖异不详的查克拉？！”纲手猛然回头，放下茶杯，望向窗外的远处，那是小镇的郊外了。她拧着眉回头问自来也，“鸣人呢？这应该是九尾吧？你不是说他已经掌握了九尾的力量吗？怎么还会解放出这么不详的查克拉？而且还是这么恐怖的量……”
“别激动别激动……”自来也放下茶杯，摆摆独手，“你们不是打赌鸣人在一周内学会飞雷神吗？他这就是去学了……”
“谁答应跟他打赌……了……”
纲手看着自来也连摆个手都要把茶杯放下才能做到的样子，私心里微微一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痴情到成为了老男人还会无动于衷的。只不过……她的心里已经先有了断，就算他已经死了……但是……
“飞雷神和九尾有什么关系吗？你脑子坏掉了吗？这股查克拉和他昨天晚上表现出来的感觉可不一样！这种感觉……更像是九尾要占据他的意识了……！”
自来也闻言哈哈一笑，反而问纲手道：“你知道鸣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飞雷神这个术的吗？他在刚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记下了这个术，没日没夜地在研究，但是一直到昨天，他还是不能画出飞雷神的术式……”
“那他还费个什么劲？这种术没有天赋是根本不可能学会的！”
“水门当年也和鸣人他遇到了同样的[门槛]，当时猿飞老师对水门说了和你一样的话……但是经过一年的钻研，水门最终找到了方法。”
“所以呢？这小子又不是水门！你比谁都要清楚水门的资质……”
“你知道吗，水门当年就在鸣人体内留下了一道查克拉，这道查克拉设定了出现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是……出现[八条尾巴]的时候。”
……
郊外的草地上，一只暗红色的[八尾怪物]趴在草地上。
“啊啊……好久没有出来活动了呢……”九尾控制着鸣人的身体，四处瞎溜达着。
体内。
“老爸……”鸣人眼中含泪。
身穿白色御神袍的金发男人，也就是当初亲自将九尾封印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身上的四代目火影，微笑着看着自己12年未见的儿子。
“你长大了，鸣人。”
鸣人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低声“嗯”了一声。
“事情我都清楚了，你把九喇嘛叫回来吧。”水门的笑容很温暖，就像太阳一样，“当初是想在封印破坏的时候能够有个补救的办法，才设定了出现八条尾巴的时候我会出现……没想到现在出现的时候，封印反而已经全部解除了。”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预料，四代目。”九尾巨大的身体突然出现在父子俩的身旁，它俯视着两人，“我也从来没想过会和这次的人柱力相处成这幅样子……”
“搞什么啊！一副你本来很不情愿的样子啊九喇嘛！”鸣人仰头怒指九尾。
“哼哼……”九尾一扭脖子，才不和这种小鬼一般见识。
“扭什么头啊，喂喂，把话说清楚……”鸣人一比双手中指，九尾也不甘示弱地还了一个巨大无比的中指。
呵呵……
水门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欣慰、也失落、也遗憾。
当初……如果玖辛奈也能和九尾相处成这般模样，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了吧？我们一家也就能平平安安的了吧？
不过，那个面具男……
“鸣人，你得到的记忆里……有那个面具男的情报吗？他……究竟是不是宇智波斑？”水门问，那个神秘面具男的写轮眼，一直令他心生警惕，那是一只充满了憎恨和无情的眼睛。
他的这段查克拉，虽然能大致清楚鸣人在外界经历的事情，但是毕竟不能探知到大脑里的东西，所以就算知道鸣人得到了[未来记忆]，却也不清楚这些记忆的内容究竟如何，故才有此一问。
鸣人一怔，他想起带土……曾经是爸爸的学生。
“怎么了吗？”水门疑问。
九尾在鸣人身后说道：“那是宇智波带土！也就是你那个被认为早已死去的学生，四代目。”
“带土……？！”水门震惊无比，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那只眼睛，那只写满了憎恨、绝望、无情、冷漠的眼睛……是带土的？是那个宇智波带土的眼睛？是那个整天傻乎乎地笑着，经常会为了帮助老人做事情而迟到的[宇智波带土]的眼睛？！
鸣人无言，虽然他不清楚[未来的自己]当时在见识到带土的内心时心里是什么感受，但现在的他……觉得很心痛。那是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鸣人不清楚自己这算不算是同情心泛滥，但是看到带土从原来那么一个憧憬着火影的男孩，一步步成为一个与世界为敌的恶人，不禁悲从中来。
你不是要成为火影的吗？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呢。
你不是要保护琳的吗？为什么要作恶呢。
作恶的人，怎么还配说什么要保护谁啊……
鸣人想过以后和现在的带土见面时该怎么做，而这思考过后的结果就是……阻止他。
【提示：设定上来讲鸣人死去的时机就是九尾被抽、而阴九尾没来得及入体……这个时候鸣人是没机会见到带土已经回心转意的样子的】
“是斑改变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的斑救了当时陷入绝境的带土，你不会忘了吧，当初卡卡西[杀死]你那个小队里另一个女成员的事情……而当时带土正好目睹了这一切！”九尾干脆替鸣人把话全部说完。
因为曾经和鸣人对拳，而二者的查克拉经过多年的纠缠，几乎密不可分，故而鸣人的查克拉和九尾的查克拉一接触，九尾就见到了鸣人所见到的全部一切。
当然也包括曾经掀开一角的带土的内心。
九尾眯了眯眼，哼道：“而且，以我对斑那个混蛋的了解……就连那次事件，都是他亲自安排给带土的，为的就是让他堕入黑暗！”
水门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带土……都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不好……”
“我一定会阻止他的，老爸，现在一切已经重来，我不会让带土再发动十尾了！所以老爸，教我飞雷神之术的诀窍吧！我一定要学会这个术！没有这个术，我很难跟得上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鸣人坚定地说。
水门一怔，才想起儿子这次特地将他触发出来的目的。
“飞雷神的诀窍啊……”
水门收拾心情，他可没有时间用来感伤了。既然已经将未来托付给孩子，那就相信他吧。
他问鸣人：“你学会自来也老师的仙人模式了吧？”
鸣人点头，又有些疑惑，不明白飞雷神和仙人模式有什么关联。
水门微笑道：“我学习飞雷神的诀窍就是……逆仙人模式！这也是我为什么不习惯使用仙人模式战斗的原因……”
024 模糊的人影
“逆……仙人模式？”鸣人惊讶，也很不解。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水门一笑，解释道：“当然这并不是和仙人模式一样的……[状态能力]，而是……怎么说呢，一种[观念转换]吧。”
“……”鸣人还是茫然。
“具体而言呢……鸣人，你修炼仙人模式的时候，深作大人有没有告诉你首先要做的是什么？”水门提醒道。
鸣人没有犹豫：“不能动。但是……”
“对，就是不能动。”水门欣然点头，继续道，“所谓地仙人模式，最终的目的是吸收自然环境里的自然查克拉进入体内……而要做到这一点，先人们总结出来的方法就是[不动]，将自己变成[自然的一部分]……我将这种状态形容为[石头]。”
“而我以前学习飞雷神之术的时候发现……我不能成为[石头]，时空间这种东西是不会理会路边的一颗石头的，我要成为一团[火球]才行……所以诀窍就是，将自己的查克拉向自然界里发散，发散到身边的每一寸空间内，感受自然的波动、时空的流痕，然后时空间的力量就会催使着你写下属于你自己的飞雷神印记！”
“那是专属于你的飞雷神印记，因为时空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水门倾囊相授。
鸣人深深震撼。
一刹那间豁然开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遮蔽在眼前的烟云迷雾，顷刻间全部散尽。
他终于明白挡在前面的那道坎是什么了。
就是他自己啊，他自己把自己给关起来了。
成也仙人，败也仙人。因为那份记忆，他过早地就熟练掌握了进入仙人模式的感觉，从而使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就养成了一种[敛息]、[静气]的习惯。这样，在和自然的相处中，他一直是被动的一方。
感受不到身边的时空间的气息……又怎么能画出属于他的印记呢？
难怪老爸说，他在战斗中不习惯使用仙人模式，因为他在战斗中的利剑是飞雷神啊。
逆仙人模式……原来如此。
你果然是个可怕的天才……九尾在一旁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将自己封印的金发男人。
“我明白了！”鸣人眼神恢复坚定，也充满了自信。
水门提醒道：“当然这不是学习飞雷神之术的唯一方法，这只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一种——当初扉间大人究竟是如何开发出的这个术我也不清楚——而且，发散查克拉感受时空间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至少是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初见成效……”
“我可没有那么长的时间了啊……”鸣人握了握拳头，他可是和纲手打赌一周里学会飞雷神之术的。
外面世界的鸣人，睁开湛蓝有神的双眼，双手结十字印。
“多重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嘭嘭……
片刻之后，一团团火球在这片郊外的草地上燃烧了起来。
它们的火花不随风摇曳，只追逐时空的脚步。
……
三天过去了。
郊外树上，纲手和自来也分别坐在一棵树的枝桠上，看向那边空地上盘腿而坐的一群鸣人。
“不是要修炼飞雷神之术吗？这小鬼这三天都在做什么？”纲手不解，这小鬼自说自话地跟自己打赌，就赌的这么个玩意儿？
自来也摇头，语气里也有些疑惑：“当初水门修炼这个术的时候，具体过程我也并不清楚……难道这就是鸣人他向他父亲请教后的诀窍吗？”
二人都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在鸣人不爆发出强悍的九尾查克拉的时候，很难察觉出鸣人以及影分身身上时刻向四周散发的查克拉。
鸣人和影分身们很专心地在修行，将全身的查克拉尽力向周身空间里发散，用尽全部心神去感受着从查克拉上传递的信息、触感……但是很可惜，除了错觉，什么都没有。
不过鸣人并不灰心。
累了，就将所有影分身全部解除，紧接着泰山压顶一样的疲惫也降临在唯一的本体身上，鸣人咬牙挺着，原地休息的同时迅速消化着所有影分身的修行经验，一点一点地总结成果。
怎么样更有效率地发散查克拉，怎么样才能发散地更深入，怎么样才能感受得更敏锐……
决不放弃，勇往直前。
“多重影分身之术！”
……
第四天。
“多重影分身之术！”
几百个鸣人坐在草地上，和之前三天以来做的一样，无比平静而又极耐心地发散查克拉，将自身变成一个查克拉的火球，灼烧着身边的时空间，企图烧出一个自己的标记。
但是今天还是失败了。
“我看这个小鬼是不行了……”纲手在树上摇摇头，随意地品了口酒。
自来也倚在对面树上，闭眼低头笑道：“可不要小瞧这个家伙哦，纲手……我始终相信鸣人他，仍然是那个预言之子……所以你就准备好跟我们会木叶吧。”
纲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搞得好像我真的答应了这个赌一样？你也知道我逢赌必输，我就赌他能成功怎么样？”
“别别别……”自来也吓了一跳，纲手的赌运他太了解了，简直能化不可能为可能，那是比奇迹还奇迹的东西。
“哼……”
……
第七天。
最后一天。
傍晚。
解除所有影分身，鸣人休息了一会儿。
恢复了一下体力，鸣人重新提炼了一些查克拉，汇聚在右掌心，按在地上。
记住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
虽然被手掌覆盖着，但是鸣人能感觉到，掌心之下，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正在慢慢出现……
拿开手掌。
一个半成品，离成功只有半步的印记。
最后一笔花掉了。
“啊啊……”鸣人懊恼地躺在地上，郁闷地揪头发。
进入体内。
“鸣人，不要放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水门微笑，相比七天之前，他的身形已经很淡了。
“老爸……”鸣人强忍着难过，他知道，离别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九尾就在附近，无聊地趴着。
微微感伤的鸣人猛然回头！
“什么人！？”
水门和九尾都很惊讶地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里……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成形。
“你是！？”
……
血红的残阳霞光洒落进小旅馆的榻榻米上。
纲手和自来也隔着茶几席地对座，安静品茗，静音则跪坐在一旁斟茶，小猪豚豚欢快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啪啦。
窗户破碎，一只苦无飞了进来。
纲手也没回头，一只手就接住这只偷袭的苦无，面无表情地放在眼前一看，眼睛一定，这苦无上居然有一个……类似狐火的黑色印记。
难道？！
“出来也很久了，是不是该回村子了啊……五代目婆婆？”鸣人的声音突然在纲手的背后响起。
025 第三轮太阳
鸣人，你肯定会超越历代的火影的……而且现在的你，已经超越“你自己”了……
自来也坐在纲手对面，看着纲手身后突然“闪现”出的鸣人的背影，欣慰地无声微笑。在这一刹那间，仿佛有一个金色的御神袍身影与之重合了……
“你学会飞雷神之术了？”纲手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手上拿着的苦无上，印着一个黑色的仿佛狐火一样的印记。
鸣人挠挠头，嘿然一笑，蹭了蹭鼻子，道：“是啊……多亏了老爸的帮忙呢。现在纲手婆婆你可以跟我们回去木叶了吧？”
“……”纲手无言，过后随手将苦无往身后一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鸣人接住苦无，放进忍具袋中。
静音为纲手和自来也添茶。
“不要再闹了，纲手，现在村子的确需要你。断和绳树的梦想都是成为火影吧？他们两个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能替他们完成梦想的，就只有你了！”自来也稍微严肃了一点，他比谁都了解纲手这个女人，因为这几十年来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着她。
“不要再任性了，成为五代目吧，纲手？”
他知道断和绳树这两人的死，对她造成的伤有多么痛苦。
她因为这痛苦而离开木叶，也只有可能因为这两人而再回到木叶。
纲手放下茶杯，阖上双眼：“……”
这几天纲手想了很多。
因为自来也对她讲了很多。
未来、村子、忍界、战争、梦想、火影、希望……
这些东西……5岁的她曾经想过，12岁的她也曾想过，22岁的她也同样想过。
32岁，42岁……
不同的年纪，不同的人生阶段，思考这同样的问题总会有不同的感受和结论。
十几年前她思考的结果是离开木叶，不想再管那是是非非，远离那片腥风血雨；而现在她52岁，再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之后，做出的决定……回到了原点。
“姐姐，我要当火影哦！我要成为很棒的火影！”
“纲手，我的志向是成为火影，保护大家……”
那两个人的音容笑貌、过往的话语，一一在眼前浮现，纲手的身躯从颤栗到平静，她的呼吸从急促到缓和，她的眉头从紧蹙到释然……
睁开眼，不满地瞪了一眼一旁的静音：“愣着做什么，茶杯都凉了！”
静音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斟茶满上。
“这么说纲手婆婆你是同意跟我们回去村子了？”鸣人喜道，绕到纲手身侧坐下。
“我不回去……这个老色鬼的手谁给他接上去？”纲手面无表情。
“哈哈……”自来也开怀大笑。
……
时间稍微往前推那么一点点。
木叶村。
鸣人自来也师徒走后没几天，卡卡西被三代火影叫到办公室。
“C级任务？”卡卡西拿起三代递给他的任务书，看完稍微有些惊讶道。
按道理来说，刚毕业的下忍，至少要做好长一段时间的D级任务才行……这不仅是因为菜鸟下忍们很菜鸟的原因，也因为任务本来就那么多，你们这些新人下忍小队把高级任务领了，让那些老下忍、资历更深的小队怎么搞？
去拔草、捡垃圾吗？
“……卡卡西，你把东西看完。”三代火影坐在办公桌之后，吸着烟斗。
卡卡西纳闷地低头继续看，还有？又翻了一页……
“鬼人再不斩？！区区一个护送普通人员的C级任务怎么会涉及到“忍刀七人众”那种人物……？”
“呵……”因为并没有给卡卡西详细的“记忆情报”，三代对他的反应毫不吃惊。老家伙笑了笑，“不管怎么说……卡卡西，这种层次的陪练可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所以我打算让你带一支特殊的下忍小队完成这个任务，没有问题吧？”
卡卡西放下任务书：“我是没有问题啦……不过，再不斩可是传言中精通“无声杀人术”的“雾隐鬼人”，那些菜鸟下忍们，一不小心可是会没命的。”
三代笑了笑，这时，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佐助、雏田、小李、小樱、鹿丸走了进来。
“麻烦死了……什么特殊任务啊……”鹿丸简直将不开心、不耐烦写在了脸上，懒洋洋地摸着脑袋。
佐助没什么表情，只是对于被打扰了修行稍微有些不爽，但是听闻是执行特殊任务，让可以不必再去拔草、捡垃圾、干农活、捉小猫的他稍微有点欣慰。
应该……能够接触到真正的实战了吧？
小樱则是还在腻歪着小李之前的“骚扰”……西瓜皮的发型、那么粗的浓眉、下垂的眼睫毛什么的，老娘实在是受不啦！
雏田有些紧张，本来D级任务做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来了个特殊任务？感觉好像很困难的样子啊，我不会拖大家的后腿吧……
卡卡西回头看了看这五名下忍，明白三代是想借此机会稍微锻炼一下这五个，让自己跟着照看一二。
宇智波家的写轮眼、日向家的白眼、阿凯那个疯子亲传的体术、高智商家族的影子术……就算是再不斩那家伙，搞不好也会很头疼吧？
不过……这小女孩是干嘛来的？
卡卡西对怎么看都很普通的小樱能站在这里，稍微有些不解。
三代看出卡卡西的想法，淡淡道：“我想纲手那个丫头会对她感兴趣的……”
哦？还没见识过樱哥爱的铁拳的卡卡西表示很懵懂。
……
收拾行李的时候，自来也发现鸣人总是在怔怔出神，不禁问：“怎么了吗？”忽然想起了什么，走过去拍拍鸣人的肩膀，安慰道：“有些东西的逝去是我们无法阻拦的，鸣人……”
他想起水门的那段查克拉，此刻应该已经消失了。
“啊……我知道。”鸣人点点头，摸向自己的腹部，眯着眼睛笑道：“我可是不会颓废的，放心好啦，好色仙人！我的体内……可是有三轮太阳在照耀着我啊！”
“我很幸福啊……”鸣人微笑着，露出温暖的神色。
※※※
“你是！？”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这片空间……这里是鸣人的体内、鸣人的精神世界，除了此刻在这里的水门的查克拉、九尾的意识以及鸣人自身的意识……
居然还会有别人？
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
鸣人想起当初在体内和妈妈玖辛奈见面之后，同样感觉到好像周围有什么人的样子……他的脑海里猛然跃出一个猜想——
难道！？
身影最终现身了。
他大概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穿着一身破旧的黑橙套装，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他的两侧脸颊上各有三道胡须一样的印记，他有一头……金色的短发，他戴着木叶的护额。
“鸣人！？”水门无比惊讶，看着那莫名出现的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儿子。
九尾在一旁沉默地望着那离奇出现的高个子鸣人，眼中闪过恍然的神色。
“原来是你啊……”鸣人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他们都认出眼前出现的人是谁，而那人却偏偏还没明白自己是谁。
他的双眼中神色迷茫，喃喃道：“是我……？我……是谁？我……”他终于看到鸣人身旁穿着白色御神袍的水门，眼中不由自主地涌上了泪花，张了张嘴：“老爸……”
渐渐地，他湛蓝的双眼拥有了神采，热泪从脸颊上滚滚而落，低声道：“我是漩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