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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八哥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txt下载     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抓周吗

    载淳醒来后,发现已到了深夜,四周一片寂静。载淳在感应着自己的身体,伸伸胳膊,感觉很有力,再伸伸腿,感觉也很给力,虽然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但载淳的心里还是很平静的,这就是心灵境界的突破,有了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感觉,也就是刚有感觉而已,但还没有达到,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满足,所说载淳此时的心境还需要进一步的磨练,多经历事情,就会达到这一心灵境界,但要达到更高一层——泰山崩与前而面不改色的境界,还是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的。

    载淳想道:‘这次意外的突破,也使自己的身体更壮实了。在经过多半年的药浴代毛洗髓之后,身体已经和两周的儿童没有什么区别了,牙齿也长了二十颗,走路也应该很稳健了。’载淳在回想着:‘一个两周儿童应该有哪些思维特点呢?应该能完整的说话了,并且也应该有一定的逻辑性了,自己现在更应该要注意,要刻意的模仿,以免太过异常引起别人的怀疑,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让我这么大的一个人,整天的模仿两岁孩子,这不就是让自己在一群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小的人面前耍活宝吗,想想就觉得可笑。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就当是自己没事犯二吧,逗一帮小弟小妹们高兴。’

    载淳现在的心情很好。又想着:‘自己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听说李鸿藻、胡林翼、彭玉麟三人在三个月之前已经相继进京递了牌子,咸丰皇帝这个便宜老子也陛见正式上任了,就等着自己到了读书的年龄后,三人就会正式成为自己的老师,到时就会正式确立自己与三人的师生关系。他们就想跑也跑不了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便宜老爹什么时候将那几个给找来,也许会等到自己到了读书的年纪吧。’

    ‘自己这个便宜老爹对自己还不错吗,这三位牛人居然这么快就给找来了,这回胡老牛人这没这么快死了吧,这么早将你调入京城就不用在心力交瘁、积劳成疾的呕血而死了吧,你这个得意弟子能为您这个老牛做的也就这些了,你这老牛可不要让我失望。’载淳就这样想着想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又睡着了……

    在载淳突破之后的时间里,过得还是比较充实的,现在已经能正常的走路、正常的说话了,但载淳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将自己的行动与说话的水平维持在两周岁孩子的水平内。

    现在载淳已经随董海川练习武术基础了。每天早晨起来,先扎马步,再劈腿下腰等。虽然每天都是这些枯燥而简单的动作,但载淳还是做的很认真,因为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想做,就要严格要求自己,按要求认真的去做,只有这样你才会有成功的希望。所载淳每天都会按照董海川的要求,认真的完成每一个动作,这也令董海川非常的满意。因为不用董海川过多废话,只要不满意,载淳就会重新去做,不带一点天皇贵胄的娇气。

    在随董海川练完武后,就去懿妃的房中,与懿妃说会话,学小孩子的顽皮逗懿妃开心,然后就听懿妃为自己读书。懿妃还是很用心的为载淳读《尚书》、《孟子》、《春秋》等,但懿妃从来没有问过载淳明白不明白,也从来不为载淳解释书中的任何章句。对这些东西其实载淳大部分是不懂的,因为在前世他不是学中文的,所以对古文一点基础都没有,凭自己是不可能理解的。载淳每次还是认真的听着,因为载淳知道,懿妃不会害自己,自己这样做懿妃也会很高兴,这样就能拉近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同时时间久了他们母子的关系就会更融洽。这就是载淳要对懿妃做的,也是载淳最想看到的,使懿妃不会再转变成历史中的那个慈禧。其实载淳对此事也很好奇,既然懿妃坚持天天为自己读书,那为什么又不为自己讲解呢?有一次载淳故意找了一句问懿妃是什么意思,懿妃听了面上露出了笑容,心里非常的高兴,因为只要是一位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聪明伶俐、乖巧可爱,心里都会感到自豪的。

    眼睛看着载淳,说道:“因为姨娘学浅,所以不能为载淳解释,等载淳到了年龄,去上书房读书后,你的老师就会为载淳解释了,那才是最好的解释。”说完用手温柔的摸了摸载淳的头。

    载淳有心的故装似懂非懂,稚嫩的问懿妃:“懿娘,师的学问很大吗?”

    懿妃听后很是高兴,轻声的说道:“他们当然学问大了,是老祖宗康熙爷特意为你挑选的老师,肯定错不了。康熙爷还为你挑了好个聪明的伴读能。”

    载淳又假装稚嫩的问道:“他们都很聪明吗?”懿妃点了点头,表是确认。

    载淳听后一脸的‘紧张’,‘奶声奶气’的说道:“载淳一定比他们聪明,要不然懿娘会不高兴的。”

    懿妃听了虽然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慰,因为她有一个在乎她感受的儿子,高兴的将载淳搂在了怀里。

    ‘姨娘’与‘懿娘’两个称呼不是我打错字了,其实这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

    有一次懿妃带着载淳到钟粹宫给孝贞皇后请安,懿妃让载淳管皇后叫‘皇额娘’,然后回来后懿妃就有些闷闷不乐,其实载淳知道懿妃为什么闷闷不乐。

    在看到房中没有其他人后,载淳问道:“姨娘怎么不高兴了?是有人欺负姨娘吗?载淳去找他去。”

    懿妃听后,心里感觉很幸福,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了下来,赶紧用手帕擦了擦,说道:“姨娘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身体有些不舒服,没有人欺负姨娘,现在好多了。”

    载淳低下小脑瓜,好象是在想什么,然后抬起头说道:“姨娘,载淳为什么要叫皇皇娘娘‘皇额娘’,却管您叫‘姨娘’呢?载淳不是您亲生的吗?”

    懿妃听后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外面,见没有人,心才放下,耐心的说道:“载淳听话,这个是皇宫里的规矩,载淳这话不能在外面说,知道吗?”

    载淳听后,假装不懂,故意哄懿妃道:“载淳不明白,但载淳听姨娘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载淳突然问道:“姨娘,别人为什么管您叫懿主子呢?”

    懿妃也没有多想,顺口答道:“因为姨娘在皇宫中的封号是懿妃呀。”

    载淳又问道:“那载淳以后管您叫这个懿娘吧!”

    懿妃听后,一时没有明白载淳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载淳,突然明白过来,懿妃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迅速将载淳抱了起来,不停的亲吻着载淳那粉嫩的小脸……

    载淳一般陪懿妃到中午,然后与懿妃一起用完午膳,回自己的房中休息半个时辰左右,就与张文亮一起玩,与张文亮也拉近关系,促进感情。

    有时也会让张文亮与董海川陪自己一起去咸丰皇帝处,因为咸丰皇帝这个便宜老子才是自己最大的靠山,这个自己是千万不能忘记了,否则就麻烦大了。

    说实在的,咸丰皇帝对载淳这个儿子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刚要到一周,但长得身体结实,有着两周孩子的体质,并且还能够正常的说话了,这都是一般的孩子所不可能具有的,并且还乖巧懂事,刚这么大的孩子就很有毅力。

    有时咸丰皇帝也范疑惑,就故意问道:“载淳你为什么要练武呢?为什么要听你姨娘读书呢?你不觉得辛苦吗?”

    而载淳对此已早有准备,早就想到别人会问自己这些问题的,让人感觉很自然的回答:“载淳并没有觉得辛苦,难道别人家的男孩不是做这些吗。”

    这种装做很无知的回答,其实是很有些无懒的,但是所有人都认为载淳是小孩子,所以不会考虑他说话的真假性的,一直就这样被载淳蒙混过关,也没有人怀疑过,相反,别人听了还都很高兴,认为这是天性,这就是真龙转世应该有的。

    载淳来到咸丰皇帝这里就是陪他说话,逗咸丰皇帝开心,耍耍活宝,装装天真。有时候咸丰皇帝也会为载淳读会书,载淳在这时就会非常的安静,认真的听着。咸丰皇帝在这时心里这会非常的自豪,因为大清建国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优秀的皇子。

    在咸丰皇帝的真心与载淳的刻意而为下,这对父子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至于孝贞皇后那里,载淳当然不会忘记,也经常同懿妃一起去钟粹宫。载淳到了钟粹宫,就会成为孝贞皇后的开心果,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孝贞皇后当时的心情怎么样,总能让孝贞皇后开心,‘皇额娘’也叫的非常的甜。

    而懿妃经过上次的‘懿娘’之事后,也不会再吃味了,因为载淳让懿妃知道了载淳是和她一心的。而同样的想法也在孝贞皇后心里产生。

    载淳每天都这样忙碌着,乐此不疲的周旋在众人之间,让众人都很高兴和满意。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着,转眼就到了载淳的周岁。

    储秀宫中象历史上的一样,举行了隆重的抓周仪式,同样载淳也不负众望,象历史中的载淳一样,抓了同样的东西,又再一次的轰动了皇宫,轰动了整个北京城。同样的有人欢喜,也有人忧……

第十七章 上书房

    抓周之事在载淳自己看了就好象闹剧一样,对自己来说豪无意义,只是哄这群人高兴而已,但是还要必须这样做。这是为什么呢?载淳要不走寻常路,他要反抗这死老天,要为自己造势,所以载淳做的事,再这些人眼里都是不同寻常的,人们都载淳也越来越认知,越来越认可。现在一般人看来,载淳就是大清的救星,他会让人们过的更幸福。因为载淳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救星,是上天不忍看他们再受苦了,要带领他们脱离苦海。这也不知是载淳自己所达到的效果,还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载淳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么多。在抓周过去以后,载淳的生活又恢复了才老样子,早晨与董海川一起习武;然后听懿妃为自己读书,陪懿妃说话,一起用午膳;下午与张文亮一起促进感情,在载淳的有意之下,让张文亮让为载淳确实是一个好主子,以后肯定前途一片光明,人对载淳的忠心以到了不可动摇的地步。这个载淳是看出来了的,但载淳仍象以前一样,没有变化,怕冷落人心;然后是就去咸丰皇帝那里,或看咸书法,或看咸丰批阅奏章,或陪咸丰皇帝聊天、听咸丰皇帝读书;或是去孝贞皇后那里,逗孝贞皇后开心,载淳不知道为什么,孝贞皇后虽然没有给自己读过书,但给自己一种后世很有文学范女生的感觉,让自己倍感给亲切。这种咸情让载淳自己也说不出来道不明白,这与懿妃的不同。对懿妃来说,虽然自己有三十多的心理年龄,但可能是身体原因吧,确实与懿妃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以可以说懿妃让载淳感觉到了前世的母亲,为自己做的太多了,所以载淳将懿妃真的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不忍让她生气。而对孝贞皇后来说,好象有一种知己的感觉,每次聊天,都感觉很自然,那么的亲切,没有任何做作。每次说话都没有书的内容,但每次都让载淳感觉孝贞皇后就是一本说,很想去读懂她。这是男女之情吗?载淳知道这不是,也许这就是小说中常说的红颜知己吧,是跨越了年龄界限,彻底的跨越了年龄的界限,这无法说清,也无法去解释。

    载淳每天如此的重复着,周旋在几人中间,咸情很容恰,这已不是历史中的那样了,载淳已经成功的改变了。

    载淳还在扎马步的时候,练习拿笔的动作。下身扎马,腰杆挺直,双臂平伸,双手各握一支特制的铁笔,用以增加臂力,和身体的协调能力。

    载淳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时间过得的飞快,真是日月如梭,转眼就到了咸丰八年底,载淳已经快三周岁了,身体很壮实,和六七岁儿童的身体没有什么区别。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载淳已经基本学会了董海川的八卦掌,但也只是刚刚学会。

    董海川评价说:“以主子这个年龄这学会了八卦掌已属传奇,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但离登堂入室、小有所成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这个也不能怪主子,毕竟主子年龄摆在这里,受身体力量的限制,到这种程度可以说是千年不遇了,不过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距老奴估计,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主子的八卦掌必有所成。”

    载淳听了董海川的评价心里还是很平静的,因为载淳在想,以自己一个四十来岁人的思想,再加上一堆名贵药材为辅,再加上前一世也有多年习武的经验,要是再没有一点成绩的话,那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现在载淳主要想的是:‘自己眼看就三周岁了,明年就是咸丰九年了,距离自己正式出声满打满算也就还有二年多的时间了,皇宫里的自己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相信自己的母亲懿妃已经不会再向历史中慈禧对载淳那样了,因为自己没有让她失望过。而孝贞皇后在自己的感情攻势下,也不会比历史上差的。张文亮与董海川就更不用说了,张文亮本来就是一个很忠心的人,这几年自己又在刻意安抚下,更是会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董海川可以说算是自己的半个师父,在私下没人的时候都会称作是董师父,让董海川很是感动,武人本来就很讲义气,所以也会为自己卖命的。’

    载淳想道这里,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想道:‘这么多年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为了生存也沉寂了两年多了,也是该给人们再次带来惊喜的时候了,要不然有的人又会不老实了。果如历史上一样,自己的便宜老爹的第N奶——玫贵人给自己生了个弟弟。虽然说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好象是个更短命的,并有自己的这两个母亲,玫贵人母子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要有所防备。是该自己有所行动的时候了。’想到这里,载淳就去了懿妃房中。

    进屋后,见睛儿、孙嬷嬷正陪着懿聊天,载淳赶紧上前给懿见礼,然后有些撒娇的和姨妃说道:“懿娘,载淳有一件事求懿娘成全,懿娘您一定要答应载淳。”然后朝懿妃眨了眨眼。

    懿妃让两人退了下去,笑着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懿娘,懿娘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你的。不过你这个小鬼头可不要和懿娘耍什么花样。”

    载淳表现出很乖巧的样子,抱着懿妃的一只胳膊晃来晃去,同时有些拍马屁的说道:“懿娘是最棒的,一定能办到,懿娘也是最疼载淳的。”

    懿妃笑骂道:“你个小滑头,你又在懿娘这耍活宝,快说吧什么事,不要再给懿娘带高帽子了。”眼中满是溺爱之情。

    载淳看火候差不多,见好就收,凡事不要做过。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懿娘,载淳过完年就四岁了,想去上书房读书,求懿娘和皇阿玛说说。”

    懿妃听后心里一暗,暗想道:‘载淳要去上书房读书后了,就会搬出储秀宫,去阿哥所居住了,想想这三年来载淳这孩子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无数,给自己的惊喜也无数。在懿妃的心里载淳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从来没让自己操心过,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他从来没做过,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孩子了。但是让自己放心的是,载淳和自己很近,这个自己能感觉出来,载淳是个孝顺的孩子。’

    载淳看懿妃的表情,怕懿妃多想,在载淳的心里,还是非常在乎与懿妃之间的母子感情的。所以说道:“懿娘不高兴吗,那载淳就不去了。”

    懿妃看着载淳那一副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虚伪之色,满脸的真诚,懿妃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因为她知道载淳这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很欣慰的说道:“懿娘没有难过,懿娘高兴还来及呢,怎么会反对呢?只是懿娘有些舍不得载淳。”

    载淳安慰道:“懿娘放心,载淳还会向以前一样,每天都过来给懿娘请安的。”

    懿妃听了心里就更高兴了,懿妃是在担心,时间长了,与载淳的母子之怀会淡了。其实载淳何常不是如此,也怕来往少了,母子之情会变薄,这是载淳不能接受的,载淳还是很重感情的。

    也不知懿妃是怎样和咸丰皇帝说的,在载淳与懿妃说完后的一个月,也就是快要到年的时候,咸丰皇帝突然下了一道旨意,立载淳为太子,并于年后搬入阿哥所,封麟魁、李鸿藻为太子少师,胡林翼为太子太傅,彭玉麟为太子太保,并令景漪、景沣、曾纪鸿、马斯才、张佩纶、陈宝琛、魏瀚为太子侍读。于咸丰九年正式入上书房读书。

    载淳对自己的便宜老子咸丰的安排还是非常满意,因为咸丰对自己的事一点折扣都没大,还搭了一个麟魁,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是个满人,应该是教自己满语的,看在自己所要的人一个也没少的份上,还是将就着认下这个老师吧,可千万别是个老顽固。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载淳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不容晚易过完年,钦天监的人给挑了一个好日子,载淳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阿哥所,不过在离开储秀宫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难受的,虽然不是生死离别,但毕竟不会有在一起时见的方便了,当天夜里载淳有些失眠了。自己的谋划终于一步步的在实现,这一晚载淳想了很多,也很兴奋,自打心灵境界突破后,还没有再这么兴奋过。

    载淳从搬到阿哥所后,就每天都去咸丰皇帝的养心殿、孝贞皇后的钟粹宫、懿妃的储秀宫去请安,以保持原来的良好感情。

    终于到了载淳上学的时候了,这一天,载淳起的特别早,但还是按习惯性的与董海川一起打了一阵拳,然后让人伺服着梳好头,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外罩一件宝蓝色镶黄边的对襟坎肩,显得儒雅又不失贵气,今儿个是头一次见面,所以一定要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载淳来到上书房后,七个侍读已经都来了。载淳表现的很平易近人,毫无皇子阿哥的盛气凌人,个一开始时七人还有些约束,可能是家里已千叮咛万嘱咐过了,怕与载淳起冲突。但在载淳刻意而为下,很快七人就与载淳打成了一片,载淳心想:‘一群毛孩子,我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要是连你们都摆不平,我也就别活了,还谈什么大事啊。’

    在上课时,载淳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让老师感到载淳的一丝一毫的皇子阿们的傲气,虽然今天是第一次上课,几位老师都来了,但主要还是相互熟悉一下,也没有讲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其他七个毕竟都还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时间长了就有些坐不住了。但载淳自始到终都表现的很淡定,没有一丝的不耐之色,认真的听他们说的每句话。载淳怎么说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这点耐性还是有的,所以在众人之中也很是突出,四位老师心里都是很满意。心想:‘罢了,果然与众不同,外面传言不虚,但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其他几人虽与太子有差距,但也都是一时的人杰之选,康熙爷选之人确实不差。’

    第一天就在这样的相互熟悉中过去了。

第十八章 勿忘两情

    对于第一天去上书房读书,载淳虽没有什么实质性收获,但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都是自己的人马,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看到了一点儿结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载淳从上书房回来后,带着满脸的兴奋去了储秀宫。当看到懿妃时,只见她一脸的失落,没有什么精神头儿,载淳进来都没有发现。当载淳给懿妃请安时,懿妃被一下子惊醒了,看到了载淳,脸上洋溢着笑容,拉着载淳的双手,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把载淳看得心里都有些毛了。

    载淳连忙问道:“懿娘,载淳哪里不对吗?”

    懿妃听后,笑着说道:“没有,没有,哪里都好,只是突然间一天没看到载淳,心里显得没着没落的,这一天也没有什么精神,还好你过来了。今儿个个去上书房还习惯吗?老师们对你可好?待读们和你相处融洽吗?你对老师们还满意吗?对你的侍读满意吗?今儿个都讲了些什么?……”

    懿妃一连窜的问题,问得载淳也不知道先回答什么了,载淳感觉到了母爱,感觉到了关心,自从重生以来,载淳一个人是很寂寞的,压在自己心里的秘密无法和别人去说,也不能去和别人说,只有默默的装在自己的肚子里,自己一个人去承担。而此时载淳却感到了关心,感觉到了什么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其实自己不是很孤单的,最少还有这一世的母亲陪伴着自己。载淳都一本正经的回答了懿妃的问话。

    碍于宫里的规矩,载淳又陪懿妃说了会儿话,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储秀宫,又去了钟粹宫。

    孝贞皇后的表现没有懿妃那么强烈,但几乎也是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载淳没有感到一丝的厌烦,一一的回答。

    而孝贞皇后给载淳的感觉又不一样,就好象是泡在温泉中,听了让人感到温暖、舒服。孝贞皇后的是爱护,而懿妃的就是火辣辣的疼爱;孝贞皇后是涓涓细流,让你滋润,懿妃就是滚滚江水,让你很过瘾。

    同样的事情也需要去自己便宜老爹那里,做事要滴水不漏。咸丰没有懿妃与孝贞皇后那样细致入微的关怀,而是真心的感到自豪,能有载淳这样的儿子而自豪,同时也表现出了与母爱不同的父爱。

    载淳就这样周旋与几点之间,乐此不疲,转眼之间四、五天时间就过去了。载淳对这几个侍读的性格有了很深的了解。

    马斯才年龄最大,今年十二岁,眼中充满睿智,遇事善于观察,从不轻易发表自己的观点,但每发必有独特之处。

    曾纪鸿今年十岁,才思不算敏捷,但很勤奋,很刻苦,什么都好钻研,爱刨根问底,总是要把问题弄明白才算罢休,有进爱钻牛角尖,只要不能说服他,肯定是拉不回来。

    陈宝琛今年也是十岁,学问基础很好,有一定的功底,什么事都好以理服人,好引经据典,但脑子活洛。

    魏瀚今年也是十岁,什么东西都要观察,由其对新鲜的东西,总是想要明白其原理,平时不爱说话,可他喜欢听别人说。

    而张佩纶今年虽也是十岁,但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小策略,用一些小计谋,经常捉弄别人。马斯才与陈宝琛最怵此人。比如说在一起辩论,常常被张佩纶带到沟里去才发觉出来,气得两人满脸通红。

    景漪、景沣两兄弟一个十岁,一个八岁,有着很明显的满人特点,对上午的读书不怎么喜欢而对下午的骑射却非常有兴趣。

    还真是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几人在真实的历史中的成就,确实与其性格有着紧密的关系。载淳在想,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他们是好还是坏,如果让这些天才们发生了改变或是他们原有的成就折在自己手里,那起不是罪过了,还是尽量的加以引导吧,不要再想这么多子,可能以后被变命运的人会更多,存着本心,尽量让他们变好吧。

    在这几天中,载淳不断的与他们建立感情,尽量使他们对自己有个好印象。载淳展现了自己的平易近人,做事有主见、有风度,遇事以理服人,不偏不倚,处置公平,完全是一派领导的作风,让他们习惯以自己为主导。

    比如说有一次,陈宝琛与张佩纶不知因为什么对‘君子好学’辩论了起来,开始时陈宝琛引经据典,有理有据,一会儿什么孔子曰,一会又孟子云的,眼看张佩纶就要招架不住,其他几人也在围观,都有些兴奋,因为这么多天来还没有人辩败过张佩纶,所以都觉得有些解气。

    可就在这时,张佩纶脸现诡异的脸容,问道:“你说君子好学,也可以说成是君子加学习喽?”

    陈宝琛眼看胜利在望,也很兴奋,随口答道:“没错。”

    张佩纶一看陈宝琛入套,就步步紧逼,赶紧问道:“那你也是君子喽?”

    “自认还够君子一说。”

    “那君子肯定也是人喽?”

    “当然是。”

    “那我说猪就是吃饭加睡觉,对吗?”众人还不明白张佩纶为什么会问这个,载淳后自后世,对诡辩术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心说:‘这个张佩纶从哪学的诡辩之术,这下他小子要惹众怒。’

    “可以这么说。”陈宝琛虽官宦子弟,可是对猪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张佩纶脸上的笑容更盛,又说道:“那你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吃饭和睡觉对吗?”

    陈宝琛想了想,说道:“是这样。”

    张佩纶得意的大笑道:“那如果猪会学习了,也就是你陈宝琛了。”

    陈宝琛现在明白了,气得满脸通红,用手指着张佩纶,嘴直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景漪与景沣两兄弟脾气最急,掳胳膊挽袖子,上前就要对手,而张佩纶也很机灵,见事不好,扭头就跑,躲到了载淳的身后,急急的说道:“太子殿下,您看他们不讲理,说不过就要动手。”而其他几人都是一脸的不愤,但碍于载淳在此,都不好动手,只是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张佩纶的不是,但一个处理不好,他们是都会有议见的,但也不能眼看着让张佩纶吃眼前亏不是,于是载淳双手虚按,示意大家不要再说了。见大家还是很给面子,心里还是比较满意。

    载淳于是朝着张佩纶说道:“佩纶,大家都是同窗,都是好兄弟,兄弟之间开个玩笑,促进感情可以,但是这次确实是过了。”然后又朝景漪、景沣两兄弟说道:“你们两个也是,宝琛是你们的兄弟,你们很讲义气,这个我赞同,但佩纶就不是你们的兄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动手吗?”

    载淳说到这里,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载淳今儿个把丑话说在这里,你们大家都是兄弟,也都是我载淳的兄弟,他日我们屋中之人要有对兄弟不利的,那就别怪载淳到时候心狠手辣。我们都是手足,就应该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载淳说完这一通话后,众人心里都火执执的。而张佩纶也知道自己是太过分了,于是主动上前,向陈宝琛陪礼道:“宝琛,是佩纶错了,还请宝琛原谅。”说完一恭到地。

    陈宝琛赶紧双手相搀,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它了。太子殿下说的对,你我皆是同窗手足,以后还要多亲多近。”

    载淳看两人说完,揽过众人的手,高声说道:“这就对了吗,兄弟其心,其力断金,他日众兄弟还要助载淳共展大志。”

    众人都高声允诺,众人之手紧紧握在一起。

    此时的彭玉麟已在门外站了一会,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全程,对载淳的处理非常满意,同时听道载淳那最后一段话,心里也燃起了一团火,心里想着:“这个大阿哥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太让人看不透了,小小年纪居然有此远大志向,说话如此有煽动性。今生得遇此名主,吾心足矣。”

    载淳对自己挑选的三位老师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对他们这几天的殷殷教导,产生了足够的感情。

    李鸿藻,学识渊博,有长者之风,见解独到,目光远大,思想灵活,善于发现问题,敢于直柬,临事不苟,是个敢于任事之人,好比三国中的旬文若。

    胡林翼,长于军事,善于交际,为人内方外圆,做人做事以柔克钢,说话做事容易让人接受,可比三国诸葛武候。

    彭玉麟,善于练兵,由善水战,在真实的历史中,正是彭玉麟的水师战败太平军水师,才使得局势得以控制,但此人就是太耿直,性格可比三国的法孝直。

    载淳如此的想着自己给三位老师的评价,应该是比较准确的,这也是今后用他们的标准,要将他们放在最适合的地方,自己能得三位老师是何其幸也。

    因此载淳这几天心情一直都很好,但是突然有一件事情,让载淳大为脑火,心道:‘居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第十九章 查案

    载淳在搬出储秀宫时,咸丰皇帝本打算让载淳住进毓庆宫,而载淳知道毓庆宫在东六宫南面,这样离储秀宫比较远,来去不方便,并且也闲毓庆宫晦气,因为那里曾住过一位多次被废的太子——胤礽,同时自己也想低调一点,所以就对咸丰皇帝来了一招软磨硬泡,撒娇耍活宝,硬是住进了西三所的头一所,这样去储秀宫看懿妃就比较方便一些。

    这一日正是去上书房读书后的第六天,赶上休息,载淳正在西头所习字,张文亮在旁伺候着,只听在卧室中整理的宫女夏荷惊叫一声:“妈呀!春兰姐快看,这是什么东西呀,太吓人了?”

    载淳听到声音和张文亮一起来到了卧室中,此时董海川、另外两名宫女秋菊和冬梅、两嬷嬷黄嬷嬷、夏嬷嬷,四名小太监小贝子、小京子、小春子、小欢子都在卧室中。

    载淳看到夏荷的手中哪着一个小布人,而春兰、夏荷的脸已经吓得惨白,这弄不好是要死好多人的。张文亮赶紧过去拿了过来,递到了载淳手中,也面露死灰之色,张文亮是八品谙答,是皇宫中的老人,也是太子身边的主事之人,咸丰皇帝还特意的叮嘱过,这刚出了储秀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难辞其咎,前程是完了,弄不好这条命就交代这里了,脸上汗珠子也下来了。

    载淳接过小布人,看见小布人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虽然心里没拿这个小布人当回事,但还是一肚子的火,居然有人想暗算自己,还好发现的早,让自己有了防备。然后看了在场的人一眼,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淡淡的说道:“张谙答,咱们这西头所的人都到了吗?”

    张文亮擦了一把汗,扫了一眼,忐忑的回答道:“就差侍卫没到,要不奴才也将他们叫进来。”

    载淳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张文亮,说道:“这几天可有什么外人进我的寝室来?”

    春兰哆了哆嗦的说道:“回、回主子,自打咱、咱们搬进来,还没、没有外人进来过。”

    载淳听完春兰的回答后,又接着说道:“不必让侍卫们进来了,他们是一敢来这屋里的,叫他们把西头所的们给本太子看好了,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叫他们记住了是任何人。都到外面吧。”

    载淳走出寝室,来到厅中,在椅子上坐下,看到众人都在下面站好了,还是淡淡的说道:“本太子自打搬到这西头所来,自问对你们也是很宽厚,本太子不要求你们什么,但要恪守本则,皇宫里的规矩你们也都懂,你们的主子要事出了事,你们一个也好不了。”

    载淳越说火气越大,同时也是有点吓唬众人之意,又严厉的说道:“但是今儿个咱们西头所里出了吃里扒外的人了,是谁,赶紧站出来承认,不要连累大家,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份上,现在承认还不晚,本太子不会难为他,寻个由子打发出宫了事。”

    载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和眼神儿,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冷笑一声,说道:“这是在欺本太子年幼,没办法查出来是吗?”

    张文亮到这时,也想开了,是福不祸,是祸躲不过,到时全看皇上的心情了,我这奴才该尽的心还是要尽到,一咬牙说道:“主子,要不将此事临皇后娘娘吧,到时候就把奴才们都交到皇后娘娘那里,省得主子再未此事烦心了。”

    董海川也一脸愧疚日说道:“张公公说的没错,主子对奴才的好奴才记得,今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怪主子的。”

    有几位胆小的一听要送到皇后那里,都被吓得小声抽泣起来,其他人也都面色惨白,因为两年多前孝贞皇整顿后宫时的情景他们还都历历在目,当时都被吓傻了。而上次只是因谣言而起,可是这次是关系到皇太子生死的事,是有人要害皇太子,那不一定要死多少人呢。

    载淳对张文亮与董海川的表现还是很满意。载淳并不想将此事传到孝贞皇后那里去,所以才叫侍卫将大门看好。这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如果让孝贞皇后或是懿妃知道,以两人对载淳的护犊之情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让咸丰皇帝知道了,那整个皇宫都得闹翻天,自己的这点人一个也别想保住。董海川、张文亮两人自己顷注了很大的心血,并且两人现在对自己也很忠诚,还有外面的侍卫有几个还是很有才能的,比如说丰升阿、傅纶、丰安康、额勒泰,现在的丰升阿还没有成为历史中的逃跑将军。现在还年轻,有热血和激情,如果记咸丰将这些人给废了,载淳是不能接受的;二是自己也想立威,衬此机会将西头所的人震住,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西头所里的主人,谁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同时也是向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载淳通过对众人表情与眼神的观察,以初步能确定一个小范围,但载淳并不想就这样解决,这不能充分显示出自己的手段与能力,他要给人更大的震撼。

    载淳表现的胸有成竹,接着淡淡的说道:“本太子西头所的事并不想借助别人之人,既然给了机会你不珍惜,那到时就别怪本太子手黑心狠,也让你们看一看本太子的手段。张谙答,去取纸笔来,在声的人都不许交头接耳,董谙答,你负责监视众人。”这也表明了载淳对张文亮与董海川的信任,让两人心里暖乎乎,眼睛都有些湿润。

    其他人听载淳说不用送到别处及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随后,载淳就让众人一个个写出这几天的行踪与去处,都和谁在一起,载淳在一旁还是默默的观察没一个有拿笔的动作。待众人写完后,载淳拿起众人写的东西,也没有急着看,而是有些惋惜的说道:“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站出来还不算太晚,否则到时候本太子让你三簇不保,希望这个人再在好好考虑考虑,本太子再给半个时辰的时间,不要挑战本太子的耐心。”说完就去了书房。

    载淳在书房中根本就没看这些东西,直接就给烧了,此时的载淳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他通过对众人的表情与眼神的观察,由其是对眼睛的观察确定了是谁。这是载淳的三次说话起了作用,第一次说话的语气平淡,让此人心神放松,而此时这个人眼睛往上吊,证明心里装着秘密,但认为载淳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是谁;第二次说话很严厉,让这个人心神突然一紧,心里有些慌乱,这时这个人的眼睛上扬,是假装无辜的表情,在让她写字的时候,故作镇定,但手还是有些抖,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最后一次说话时,载淳表现的胸有成竹,这时她的眼睛闪烁不定,担心是不是被发现了破绽。所以载淳十分肯定这个人就是夏嬷嬷。载淳知道夏嬷嬷被后肯定有人指使,载淳要把这个指使的人找出来,所以载淳当时没有直接说出来,是要继续给夏嬷嬷施压,让她心里崩溃,这样后面的话就好问了,同时载淳还想继续做秀给其他人看。

    半个时辰过去后,载淳又来到厅中,问道:“张谙答,有人主动承认吗?”

    张文亮有些无奈的答道:“回主子,还没有人承认。”

    此时厅中的众人都有些认命的感觉,认为载淳不过是想将这个人诈出来,但是没有成功,众人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都无精打采的。

    载淳看了众人一眼,他们此时的心情载淳很理解,已不报任何希望了,只有在这个时候救了他们,他们才记得最清楚。

    载淳听完张文亮的回答,满不在意的说道:“本太子就知道此人死不悔改,刚才本太子已经将你们写的都在肃亲王送给本太子的和田玉佛前烧了,玉佛已经知道此事,并且赐下佛旨,传言给本太子,每人都在手心中点上一滴墨汁,然后双手合十,跪在佛像跟前虔诚祷告,再围绕佛像转三圈,到时是谁做的,手心中的墨汁就不会退去,没有做的人手心会干净如初,但在此过程中谁的双手都不能分开,直到所有人全部完成,否则就不会退去。好了,你们一个一个进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载淳做在厅上看着。

    当夏嬷嬷提心吊胆进去后,心里就在想,‘真的有这么灵,说的这么神,我看这是一个小孩子胡说八道罢了,我才不信呢。’夏嬷嬷也照着载淳说的去做了,但毕竟心里发虚,做完之后,偷偷的看了看手心,当时就给吓住了,手心也出汗了,心说:‘咋这么灵,我手心的墨点真的没有退支。’偷偷的看了看门口,夏嬷嬷心里乐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如果帘子不撂下,那我这次是死定了,多亏我看看。’想到这里,衬着手中的汗水,赶紧将手心的墨汁擦掉,又稳定了一下心神,也双手合十的走了出来。

    载淳一看夏嬷嬷的表情,心里也踏实了,心中暗笑道:‘这个老货,一定是偷看了,将手心的墨汁给擦掉了,我计划成矣。’

    过了大概有一刻时间,所有人都做完了,载淳让他们一排站好,双手举在胸前打开。众人打开后都提心吊胆,可是一看自己的手心,都被吓坏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没有做,怎么手心的墨汁没有退去,当时就有几个吓堆在地的。张文亮与董海川也愣住了,自己明明没有做,可怎么会这样。

    此时的载淳面无表情,高声说道:“夏嬷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嬷嬷还没有顾得上看其他人的表情,就听道载淳的问话,赶紧回答道:“老奴的手上没有墨汁啊,请主子明查。”

    载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你再看看别人的手心如何。”

    夏嬷嬷听完看向了众人的手心,见众人的手心都黑黑的一片,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吓得瘫软在了地上,眼中已无神采。

    这时其他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个喜极而泣,跑倒在地上,口中说道:“奴才(奴婢)谢主子,主子圣明,谢主子救命之恩。”

    载淳面上带着安慰,双手虚抬,说道:“你们都受惊了,起来吧。”随后载淳又高声喝道:“你这个挨千刀老奴才,差点连累了大家,自问本太子对你也不薄,居然做出这种被主之事,说吧,是谁指使的做的!”

第二十章 最大利益

    当载淳知道此事之时,可以说当时心里很平静,因为载淳的灵魂来自后世,对这些跳大神儿的事情根本不信,也不放大心上。

    载淳当时脑子里对此事想的最多的是怎能样才能从此事获得较多的利益,尽量减少损失。然后就是找出幕后主使,防患与未然,减小自己的危险。已知的敌人并不可怕,只有隐藏在深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载淳不想将自己置于未知的险地。同时载淳也要挽救自己的小弟们,如果跟随自己的小弟都保护不了,那以后谁还会跟自己。

    载淳还知道,此事瞒不住,自己的便宜老爹咸丰皇帝、和自己的两个老娘孝贞皇后、懿妃都会知道的,而载淳正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处理事情的能力,让她们认可,自己现在是小孩子,但不能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载淳也是让西头所里的下们看到自己不是简单的,不要哄骗自己,要让他惧怕自己也要感激自己。这就是载淳不惜用这么多的手段来查这件事的目的。

    在查出了夏嬷嬷之后,众人都很愤恨,但同时对载淳也生出了景仰之情,这么没有痕迹的事情,被这个西头所的小主子轻易的就给查了出来,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载淳此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自己能做的做了,至于这些下人们现在怎么想,他还没心思琢磨,只是想趁事情还没有传出去之前,赶紧解决此事,这样自己的主动性就比较大。

    载淳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在夏嬷嬷心神不定之际,趁热打铁。问道:“说吧,念在你跟本太子一场的份上,本太子也不难为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事全说出来,可以放过你的家人,如果再冥顽不灵的话,本太子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其他下人现在以缓过神儿来了,小春子说道:“主子,你的仁慈奴才们心里都记下了,可是对这吃里爬外的老货,您还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就先让奴才给她来一顿板子,看她嘴还硬件不。”

    说完看着载淳的眼色,只要载淳一点头,那上来就揍。

    载淳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唉,夏嬷嬷毕竟伺候本太子三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太子对她确实是有心无力了,也只能尽量保全她的家人了,又怎么忍心再让她受此皮肉之苦呢。”

    夏嬷嬷听完载淳的话后,心里可能也是被感动了,无神的双眼中又有了一丝的希望,爬起来跑在地上,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颤声说道:“主子仁慈,老奴明忘在心,是老奴一时的糊涂,做出此等对不起主子之事,但老奴也有不得以的苦中,有人用老奴的家人要挟老奴,要是不这么做,他们就将老奴的家人全都给杀了。”说道这里,夏嬷嬷失声痛哭。

    张文亮现在心情也好多了,上前说道:“你这个老东西,真是老糊涂了,你家人的命难道比主子的命还金贵,你也就是遇到了咱们主子,要不你的家人现在早就没命了,如果要是皇上追查下来,别说你的家人了,就是你们三簇也不够杀的。”

    张文亮这句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俗话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载淳在咸丰皇帝心里那就是心肝宝贝,是咸丰皇帝的逆麟,龙之逆麟,处之必死。如果载淳真有个三长两短,这西头所的人一个也别想活,想想都让人后怕,可是这件事到现在还不算完,瞒是肯定的瞒不住的,还要等着承受咸丰皇帝的震怒。

    夏嬷嬷听完后,心里也明白了,愧疚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然后一咬牙说道:“主子,老妈什么都说出,只希望主子能救一救老奴的家人。”

    载淳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不要说,然后对众人说道:“你们都给本太子记住,如果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半个字,本太子绝不轻饶。小春子,你拿本太子腰牌,速去储秀宫,将懿贵妃娘娘请来,如果懿贵妃娘娘要问有什么事,你就说不知即可。”

    小春子应声出去了,然后载淳又接着说道:“张谙答、夏嬷嬷虽本太子到书房来,在书房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其他人都下去吧,但不没有本太子的话,现在谁也不能出西头所。”

    载淳与两人来到书房中,让张文亮执笔记录,然后对夏嬷嬷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涉及皇家秘私,不能让外人知道。张谙答,载淳也是没有办法,本不想将你和董谙答牵扯进来,但只能让你记录,让董谙答守门了,只有你们两人是载淳最信任的人,但你们放心,载淳无论如何也会保住你二人的。”

    张文亮与在书房门外的董海川听后,只接跪下,泣声说道:“主子,奴才也不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主子知道奴才的忠心就行了。”

    在外面的董海川也说道:“主子,奴才也不会说什么,奴才这剩下的半辈子就是主子的了,主子说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拿走就是。”

    载淳对两人的彻底归心很是高兴,但脸上没有任何表现,让两人起来后,对夏嬷嬷说道:“这回你说吧!”

    原来是在载淳搬出储秀宫头两天的时候,景仁宫的一位小太监找到了夏嬷嬷,告诉夏嬷嬷说她的家人都被婉嫔给控制了,让她为婉嫔做事,否则她的家人就都活不了,然后就将这个小布人给了夏嬷嬷,让她放在载淳寝室的床底下,如果告密,让她想想后果。

    载淳随后又问了一些细节。在这时,懿贵妃带着小安子来到了西头所,载淳赶紧出来迎接,见完礼后,将懿妃让到书房之中。

    安德海也要跟进去,去被董海川给拦住,说道:“安公公请留步。”

    安德海听后脸现怒容,刚要说话,载淳回过头来,对安德海平和的说道:“安公公,董安谙答这是为你好,你是懿娘身边得用之人,载淳也不愿公公牵连到此事中来,安公公可明白载淳的意思。”

    安德海也是聪明之人,听完载淳的话后,立刻明白了过来,赶紧谢过载淳,又朝董海川抱拳一礼,以示谢意。载淳这也是有意卖好给安德海,因为安德海毕竟是懿贵妃身边的人,不指望他能帮自己什么,但最起码也不能给自己使坏。

    待懿贵妃在书房中坐好,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夏嬷嬷和一旁的张文亮,觉出有大事发生,所以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开口向载淳问道:“载淳,出了什么事。”

    载淳平静的回答道:“懿娘不用担心,也没什么大事。”然后就简略的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随手将夏嬷嬷的供辞给了懿妃。

    载淳尽量将事情说得很平淡,懿贵妃听后,还是很后怕,脸已煞白,面露寒霜,看了一眼夏嬷嬷,然后又高声说道:“董海川,你给本宫滚进来。”

    张文亮一看懿贵妃这个架势,知道要发飙,赶紧跪在了地上,董海川进来一看张文亮跪在地上,也在旁边跪了下来,两个有都低着头。

    “你们两个废物,就是这要看护你们的小主子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两个都不知道,一个个是干什么吃的,可了皇上这么信任你们……”

    懿贵妃是大发雷霆之怒,骂了两人一个狗血淋头。两人跪在地上一声不敢吭。载淳看懿妃的火发的差不多了,也怕懿贵妃治两人的罪,赶紧接过话头,嬉皮笑脸的道:“懿娘消消火,还请息息怒,皇儿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也没缺什么也没少,要是把懿娘气个好歹的,叫皇儿可是怎么好。”

    懿贵妃听了载淳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是拿这个儿子没有招,还假装绷着脸说道:“你就知道护着他们,一点也不给你争脸。不过看我儿办这件事还是很有些手段,处理的也井井有条,这刚四岁,也是难得了,你在这个时候把懿娘找来,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懿娘的。不过你一向是主意正的,说吧让懿娘为你做什么?不过这个婉嫔也太猖狂了点,居然欺负到咱们母子头上来了。”

    载淳看懿贵妃气色已缓和下来,赶紧媚笑着说道:“真是知子莫若母,还是懿娘最了解皇儿。皇儿也不在懿娘面前兜圈子了,有什么就直接说了。”

    说道这里,载淳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要是传到皇阿玛那里,皇阿玛肯定会震怒,到时不一定要死多少人,皇儿于心不忍。再有就是张谙答与董谙答是皇儿身边得用与信任之人,皇儿不能让他二人有事。其二就是对这背后之人,皇儿不好出手,就得麻烦懿娘费费心了。但皇儿觉得这个婉嫔并非真正的指使之人。”

    说道这里,懿贵妃面露赞赏之色,心道‘我这儿子这个小脑袋瓜子是怎么长得,能将这关键之处分析到,真是不易。’

    载淳继续说着:“婉嫔没有子嗣,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但皇儿问过,这个小太监确是景仁宫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婉嫔被人利用了。婉嫔平时只与玫婉与祺贵人走得近,三人之中只玫嫔有阿哥,但他是皇儿的弟弟,有皇儿在一天,她这个阿哥这皇位无望,因此只有玫嫔才具有这个动机的人。皇儿是在想,能否用此事控制婉嫔,然后……”

    懿贵妃听后,面上彻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说道:“那你皇阿玛那你准怎么去说项?”

    载淳看到懿贵妃的表情,知道是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也没有直接回答懿贵的话,而是用行动表明,先是低声对夏嬷嬷说道:“夏嬷嬷,你的家人已无忧,你可明白。”

    夏嬷嬷能进宫当差,并被选到载淳这里,当然也不蠢笨之人,听着这母子二人的分析,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听道载淳最后的承诺,她面上露出笑容,然后分别向懿贵妃和载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这辈子能够得遇主子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这辈子无法报答主子的大恩,只有等到下辈子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主子的恩情。”说完,面上露出了轻松之色,她为了家人,就这样解脱了。

    载淳高声说道:“来人,这个贱辈敢偷本太子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张文亮与董海川知道,载淳把事情做到现在已经尽力了,现在要看的是懿贵妃的态度,只有懿贵妃不反对或是支持,保住他们两人的可能性才会更大。这两人也在偷偷的注意着懿贵妃的表情。

    懿贵妃看到载淳的做法,并没有出手阻拦,见载淳做完,才问道:“皇儿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皇阿玛要是知道了,这就是欺君大罪,你不想活了吗?”

第二十一章 冲出围城

    张文亮和董海川听到懿贵妃的话,心里也是一惊,尽想着自己来,但这样就将小主子置于险地,张文亮更明白,因为张文亮掌管过咸丰皇帝的情报部门,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咸丰皇帝,那样的话,就真象懿贵妃说的那样了……

    载淳听完懿贵妃的话,也是一愣,当看到懿贵妃似笑非笑,有些戏虐的表情时,载淳一下子心里明白了,这是在考教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将事情考虑周全了。

    这时的载淳彻底明白了懿贵妃的心思,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也是要先考虑在这件事上自己的最大利益是什么,用什么办法得到,但要计划周密、得当,不能被有找出破绽,更不能将自己置于险地。

    载淳明白后,笑了笑说道:“懿娘可不要吓坏载淳,即使皇阿玛再宠爱,皇儿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来。皇儿只是不忍皇阿玛、皇额娘和懿娘多操劳,这也是关系到皇家的密私,要顾及到皇家的颜面,所以不能传扬出去。”

    载淳一边说一边看着懿贵妃的面部表情,见懿贵妃面上笑容越来越盛,知道自己的说法懿贵妃是满意的。继续说道:“其实皇儿心里也憋屈,这口恶气也出不来,但是为了皇家的颜面,皇儿就自作了主张,将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外面有什么传言,也都会认为是皇儿年岁小不懂事的一时胡为。但皇儿这口气也要找地方撒不是,所以就将张谙答与董谙答每人打了十板子。”

    到了这里,载淳从懿贵妃脸上的表情已经看出,她是认可了。就高声喊道:“来人,将张文亮与董海川拉出去,每人各打十板子,不许做假。”载淳怕下人们太实在了,真打两,所以特意的提醒了一下,告诉他们弄虚作假。

    懿贵妃见载淳不动生色的将众人都打发了出去,乐呵呵的将载淳拉到近前,用手抚摸着载淳的小脑瓜,说道:“也不知皇儿的小脑瓜是怎么长得,小小年纪是就这么多的弯弯绕,长大了还怎么了得。”

    载淳现在总算是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懿娘觉得皇儿这么做还行吗?”

    “行,当然行了。”懿贵妃一扫来时的火气,满意的说道:“这张供辞姨娘就拿走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懿娘来办吧,你就安心读书吧。不过现在的事还没有完,咱们还是要到你皇阿玛那里去,将此事说清楚的好。”

    载淳目的达到,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也想赶快将此时了结,免得再出插曲。

    载淳与懿贵妃母子二人坐在轿中,在宫女太监们的陪同下,向养心殿而去。

    载淳在轿中与懿贵妃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着,心里却在琢磨着,现在是咸丰九年,公历一八五九年,明年自己的便宜老爹咸丰就该跑路了,可现在自己连这个围城还没有出去过,对围城外面的世界连个概念都没,一点都不了解。

    等到随老娘跑路回来,又要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直接面对自己那个鬼子六叔,可自己这点班底怎么应付的过来,如果自己不行,那这个老娘铁定是要抄手的,到时候权力**被勾上来,那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了,那自己还谈什么改变,一切就都白扯了,又要回到老路上。

    这种情况载淳是不想让发生的,但要是就这样发展下去,肯定是阻止不了的。载淳想道,事在人为,不能走寻常路,才一切皆有可能。我要先冲出这围城,离便宜老爹跑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我要趁这一年多点的时间最后的布局。

    载淳突然向懿贵妃开口道:“母亲。”

    懿贵妃听后一愣,当时没有明白过来,“皇儿刚才在说什么?”

    “皇儿在叫您母亲。”载淳脸上显得有些落寂,接着说道:“您是皇儿的亲生母亲,但皇儿自从出生到现在却不能叫您一声母亲,皇儿心疼,心真的很疼。皇儿知道母亲更伤心,不应在戳母亲的痛处,但皇儿真的心不甘。母亲您能明白皇儿的心情吗?”

    懿贵妃听后,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但又一脸的紧张,赶紧轻声说道:“不许胡说,这是祖宗规矩,不是你能改得了的,只要皇儿你能上进,过得好,为娘心里就已经满足了。要是让别人听到,咱们母子就都完了,知道吗?”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声,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所有,有再大的委屈也无怨言,母亲是伟大的,母爱是无私的、是神圣的。

    载淳此时却一改往日对懿贵妃的乖巧,却表现的很倔强,没有直接回答懿贵妃的话,就好想着了魔似的,接着说道:“母亲,总有一天皇儿要将这祖宗规矩给改了,要堂堂正正的叫您母亲,要让天下知道——您才是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母亲。”

    懿贵妃目不转睛的盯着载淳的脸,目光有些痴了。而载淳毫无做伪之色,懿贵妃知道载淳说的是真心话,她一把将载淳搂在了怀里,抚摸着载淳的头,温柔的说道:“傻孩子,娘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这些都上虚名,不要为这些东西所牵绊,娘只要你好好的,就够了。这话以后可不许再说了。”

    载淳在懿贵妃的怀里享受着母亲的爱,轻轻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

    载淳想了一小会儿又接着对懿贵妃说道:“母亲,这是最后一次偷偷摸摸的这样叫您,等儿子再叫母亲的时候就会是在天下人面前。但皇儿知道,光想是什么事也办不成的,所以只有去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才有成功的可能,但皇儿一定会先保护好自己的,这是成功的基本,这个请懿娘放心。”

    懿贵妃听着从这个四岁孩子嘴中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她知道载淳是一个不同凡人的孩子这,但是载淳能够这样想,懿贵妃心里是甜甜的、是幸福的……

    载淳继续说道:“懿娘,皇儿想和皇阿玛说,要去皇宫的外面看看,多接触外面,长长见识,增长一下皇儿的眼界,懿娘您看成吗?”

    懿贵妃知道载淳想要干什么,心里有些担心,但更多的还是骄傲,为自己儿子而骄傲,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心机和为未来的打算,并且是不急不缓,很有步骤,思维清楚、缜密,即使是十多岁的人也未必能做得到。所以懿贵妃没有反对,这是在未她们母子将来做准备,她不但不会反对,相反还要助儿子实现。

    在母子二人的对对话中,时间过的很快,轿子已经到了养心殿,与咸丰皇帝一番见礼后,载淳就与咸丰皇帝叙述起了与懿贵妃商量好的台辞。

    夏嬷嬷手粘,贪图黄白之物,偷盗载淳的金银物品,当载淳察觉丢东西后,没人承认,然后载淳就将自己的手段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和说书先生都有的一拼了,咸丰皇帝时而为载淳的表现叫好,时而又对夏嬷嬷的可恨之处而愤怒。

    待载淳讲完,咸丰皇帝拍案而起,大怒道:“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做如此大胆之事,朕要抄她的家……”

    载淳赶紧说道:“皇阿玛息怒,皇儿已经将此事处理完了,那个狗奴才已被皇儿让人乱棍打死了,张谙答与董谙答有管理不严之责,对他们也进行了罚处,每人打了十板子,皇阿玛您看皇儿处理的还妥当吗?”

    咸丰听后,怒气稍息,对载淳和蔼可亲的说道:“皇儿处理的还是很妥当的,就是有些心慈手软了点,不给他们点强横手段,就怕他们不长记性。”

    载淳赶紧拍马屁的说:“皇阿玛教训的是。”

    咸丰皇帝又接着说:“不过你小小年纪,凭自己的聪明能够查出贼人,也实数不易了,这才是皇阿玛的儿子。说吧,让皇阿玛赏你点什么?”

    载淳听后,一脸的‘兴奋’之色,说道:“真的吗?皇阿玛什么都可以吗?”

    说完偷瞄了懿贵妃一眼,见懿贵妃轻轻的点了点头,知道懿妃赞同这个时候提出来。

    “当然,”咸丰说道:“后皇阿玛金口玉言,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咸丰还在想,一个小孩子就是再聪明也是小孩子,还能想出什么新鲜的来。

    载淳道:“皇阿玛,皇儿想在休息的时候,能去皇宫外面转转,长长见识,多了解一些民情。皇儿看到皇阿玛整日为国事操劳,而皇儿什么也帮不上皇阿玛,心中甚感不安,想早日能为皇阿玛分忧。”

    咸丰听后里里一动,双眼紧盯着载淳,但载淳此时那幼稚的满脸上写满至诚,看不出其他。然后又看向懿贵妃,然而懿贵妃脸上却满是笑意,很是迷人,但此时咸丰皇帝没心情感受这些。

    咸丰皇帝心里想,这件事到底有何用意,难道是兰儿受意,不可能,兰儿是个很懂事的女儿,她也知道朕很看重载淳,皇位早晚要传给载淳,所以不会做什么非分之事,也许是朕多心了,如果载淳真有此心,朕也没有白疼爱他。

    咸丰皇帝心思电闪之间想明白,说道:“皇儿,此事可与你姨娘说过。”

    载淳没有欺瞒,直接说道:“在来时与懿娘提过,姨娘说不能做主,让皇儿请示皇阿玛。”

    懿贵妃接过话头说道:“臣妾一个女人家也不懂什么,不敢做主,所以让皇儿来请示皇上。”

    咸丰皇帝在母子二人的一唱一和之下,早已被灌晕,也就同意了载淳出宫这件事。母子二人之后又陪咸丰皇帝用了晚膳,这时到是体现了家一样的感觉。

    载淳的心里很高兴,我终于可以出这个围城了,但出去了我又该从哪里着手,又该做些什么呢?

第二十二章 杨家父子

    咸丰皇帝在载淳与懿贵妃母子一人的联合攻势下,终于同意了载淳可以出皇宫的请求,并且给了载淳一面腰牌,以便载淳出入方便。咸丰皇帝也嘱咐载淳,出宫时要带足侍卫,不要出什么意外。

    载淳终于心愿得尝,心情寻就不用说了,只盼着休息,好出宫一观,看一看这个时代的北京城。为了怕咸丰皇帝暗中监视,决定还是先看一看什么琉璃厂、大石烂儿等地,尝一尝北就的名小吃,顺便看一下此时北就人们的生活情况,先做个大概的了解吧。

    有一天和董海川练完武聊天时,无意中提到了太极宗师杨露禅,载淳就让董海川讲一些杨露禅的情况,也可做一些了解。

    董海川说,杨露禅武艺高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很难分出胜负。那次他与杨露禅与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成了好朋友。董海川在京城中也没什么亲戚和朋友,只有肃亲王府的大管家与杨露禅两人,但由于大管家是肃亲王府的人,自打进宫以后就很少联系,怕让人引起非议。所以每次出宫都是去杨露禅那里。

    杨露祥为人仗义、豪爽。有三子,长子早亡,次子杨班候今年二十二岁,号称杨无敌,嗜武如命。三子杨健候今年二十岁,打得一手好弹,百发百中。

    杨露禅有一个最大的理想,就是将太极拳发扬光大,所以在去年时离开了端王府,在东城灯市口大街南侧的金鱼胡同租了一套两进的院子,开了一家武馆。但生意一直不太好,没有几个人。前两天那家院子的主人说在京城生活艰难,想要将那院子卖掉回老家去了,今年恐怕很难再坚持下去了,董海川也很为杨露禅难过。

    载淳听着董海川的述说,心里一动,这可是个好机会,随口就说道:“董师父,不如让杨拳师跟着咱们吧,载淳出钱将那房子盘下来,不过就是小了点,要是三进的就好了,或者左右还有没有卖的,但不能以载淳的名义,可以用杨拳师的名义,您看如何?”

    董海川听后就明白了载淳的意思,但想到老哥俩以后能够在一起也很高兴,再有就是董海川知道,就上次事情的处理方式来看,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来保住他们两人的,因此主子绝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跟着主子日后也可搏得个好出身。

    董海川也知道自己这小主子是有野心的,也为主子能增加可用人手而高兴,他知道杨露禅的为人,主子给他滴水恩,杨露禅必会永泉报,何况主子这样做是助杨露禅实现心愿的大事,杨家父子要是不拒绝,那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主子了。

    董海川也知道这是主子对自己的信任,自己只不过是讲述了与杨露禅的交情和他家的情况,而主子就要如此作法,心里一热,同时也感到了压力。

    载淳看出了董海川的担心,就安慰道:“董师父也不必将此事看得太重,您寻个由子出宫去先给杨拳师透个话,看看人家有无此意。听说肃亲王府的管家与您关系不错,您就再托他办理买宅子的事,就说是杨拳师请托您给办的。过两天载淳休息,就去拜会一下杨拳师,如杨拳师无意投靠,就院子就算载淳送他的吧,也不枉他与董师父相交一场。”

    董海川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应下此事,但心里还是很佩服载淳的心胸与行事风格,施恩不图报。

    董海川办事还挺麻利,房子的事第二天下午时就有了回音。

    董海川向载淳汇报道:“此处宅子占地三亩,大门面阔三间,进深二椽,硬山顶。正房为砖木结构,以木质垫板相隔,面阔五间,进深四椽,五檩无廊硬山顶。东、西厢房各面阔三间,进深三椽,单坡硬山顶。后院与前院隔居差不多,因急着出手,所以价格也不高,只四百五拾两纹银。”

    载淳听后,还算满意,说道:“董师父,您的为人载淳是知道的,但大管家那面载淳不了解,他没有仗势强买强卖吧,这宅子虽不是以载淳的名义,可也不想因此事坏了自家的名声,您也知道载淳的脾气,到时候可就不好见面了。”

    董海川恭敬的答道:“主子放心,奴才是跟着大管家一起去的。”

    载淳听后放了心,说道:“您明儿个就将五百两银子给大管家吧,剩下的算是赏他点酒钱,后儿个载淳正好休息,就去会一会这位太极宗师吧。”

    生活有了希望,做什么就都会有劲头,时间也会觉得很快。载淳每天都很忙碌,都很充实,转眼又到了载淳休息日。

    载淳怀中揣着房契,带着董海川、张文亮及丰升阿等四名侍卫一行七人出了皇宫。这是载淳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出皇宫,接触外面的世界。

    七人都是一身便装,载淳打扮成一名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其他六人都是一身下人打扮,就好象是出来闲溜达,先在前门大街逛了一会,买了点东西,由丰升阿等人拎着,就来到了金鱼胡同,在董海川的领路下一行人来到一处宅子前,董海川上前扣打门环,开门出来的是一位年龄在五十上下岁,面色和善,二目炯炯有神,腰杆挺直,后面跟着两位二十上下的小伙子,一身的精气神儿,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中年汉子开门一看是董海川,面带笑容,双手抱拳,口称“董老哥。”身后两位年轻人也赶紧与董海川上前见礼,口称“董世伯”。中年汉子又看了一眼载淳等人,知道是非富即贵,问道:“这几位朋友是?”

    董海川笑道:“杨老弟,这就是哥哥昨儿个与你说的贵客。”董海川没有说出载淳的身份,毕竟是门外,小心为上。回头又向载淳等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名震就城的太极宗师杨露禅,身后是两位杨公子班候与健候。”

    载淳朝三人一抱拳,算是见过了礼,然后略带调笑的道:“怎么杨师父不欢迎在下等,还怕在下是来偷艺的,也不让在下等人进屋。”说完后,载淳哈哈大笑,这也是载淳拉近距离的一种办法,免得过于拘谨,说话不方便。

    杨露禅父子先是一愣,一看载淳大笑,知道是在开玩笑,开系一下子近了很多。载淳这一玩笑,显得毫无架子,也让杨露禅父子有了很大好感。

    杨露禅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是杨某失礼了,贵客里面请。”说着将门口让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载淳也没有客气,直接就迈步先进去,直接去了客厅。载淳知道,客气来客气去也要自己先进去,倒显得自己有些虚头巴脑,没甚意思,还不如直爽一些来的痛快。

    练武之人直爽,载淳的这一做法也正好对了杨露禅父子的心思,杨露禅父子对望一眼,均露出赞许之色,微微的点了点头。

    众人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闲聊了一会,在载淳的刻意而为下,双方已没有了刚认识的拘束,都放开了畅谈起来。

    过了一会儿,载淳看了看天色,已经巳时,给张文亮使了一个眼色,张文亮是个机灵之人,知道载淳要说重要之事,就叫新着四侍卫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五人。此时屋中之人就好象多年的朋友见面,相谈甚欢。并且将房契也给了杨露禅,杨露禅再三不要,但也架不住载淳拿话挤脱,也就收下了。

    但载淳的话说的漂亮,你杨露禅是有能耐,但我载淳不是冲你的面子,上赶子贴你,而是因为你与董海川相交多年,我载淳这是看着董海川的面子才送你的,你要是领情就领董海川的,你要是不要就是不领董海川的情,和我载淳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弄的杨露禅左右为难,用眼去看董海川,想让董海川说句话,可董海川此时就是装糊涂,不看杨露禅,让你杨露禅自己看着办,杨露禅没有办法,只能收下。

    载淳见火候差不多了,就有目的改变了话晤面,开始说古论今,什么汉末少帝刘辩因何被废,什么李家老二为何能登上皇位等等,不皇皇位之事,招揽之意已经显露。

    董海川听到此时,面露紧张之色,他现在也不知道杨露禅父子三人的真实想法,怕万一说崩了,载淳面子上不好看,做出什么过激之事,自己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一面是自己的主子,一面是自己多年相交的老友。

    杨露禅也是一个聪明之人,此时对载淳心存感激,载淳虽然是以董海川的名义送出这套房子,但谁都明白这是载淳的钱买的,这也是为了让自己面子好过一些。

    载淳此时的话也说得有些明显了,只是没有将话挑开,怕不成双方尴尬,老友也左右为难。

    自从前两天董海川给杨露禅透露出载淳招揽之意后,杨露禅心里就不能平静了,自己一个平民老百姓,能得当今太子的看重,也足显荣耀。虽有老友的推荐,但也能看出载淳的不凡之处,用人不计出身,并且今儿个能够过来,也足显对自己父子的重视,并且也显示了古人礼贤下士之风。

    而今见到载淳本人,见其谈吞与风范,却不负民间传言,令人心折。但杨露禅也心存顾虑,自古卷入皇位之争的,有几人有好下场的,不成的被连累,成了的也说不定兔死狗烹的下场。

    自己现在这把年纪还好说,可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要是也……,但这也是自己父子的机会,如果从龙成功,自己两个儿子也能有个好出身。

    杨露禅左思右想也不能下定主意,露出了为难之色。而此时却急坏了屋中一个人,直接说了一句话,让屋中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第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一)

    众人定睛一看,说话的非是别人,正是号称‘杨无敌’的杨班候。杨班候表现的很直爽,说道:“太子爷,班候是个粗人,有什么不中听的话您多担待些。班候有几句话想问问太子爷,不知可否?”

    杨露禅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是个直来直去的直肠子,从头看到底的,怕他忍恼载淳,虽然有董海川在场,但人家载淳毕竟是主子,董海川也管不了,只能让老哥哥为难,所以就站起来想要阻止杨班候讲话。

    载淳笑着道:“杨师父,您不要阻止杨二哥说话,载淳就喜欢直爽之人,您不用担心,载淳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董谙答,你到屋外去看一下。”

    载淳让董海川出去有两方面想法,一是怕外面有人偷听,皇宫密探还是不得不防的;二就是不知道杨班候要说什么,怕万一谈不拢,董海川面子不好看,夹在中间尴尬。董海川与杨露禅都明白,相视一笑,董海川就出去了。

    载淳也想,杨班候既然肯说话,就证明对自己的提议还是有想法的,但是不能光凭董海川一人说,毕竟是关系到杨家父子三人一辈子的大事,也不得不考虑的全面一些。载淳对此还是报乐观态度的。

    载淳随后又说道:“杨二哥也不用这么客气,如果杨二哥看得起在下,今儿个坐在这的就没有什么太子爷,只有朋友在一起,就叫我载淳吧,或者叫我少爷也行。”

    杨班候听完载淳这句话,确实被感动了,这可是当今太子,能放下架子到这份上确实够意思了,这可不是一班人能做得到的。

    杨班候也是心里一横,牙一咬道:“直呼您名字,班候可不敢,回来还不叫俺爹给打死,我就高攀叫您一声少爷吧。少爷您刚才的话班候也明白,也就不装糊涂了,班候也装不下。但班候丑话说道前面,要叫我们父子三人投靠少爷可以,但是少爷有什么值得我们追随的吗?不要只是说太子身份,在往下班候就不好再说了。”

    杨班候这番话可是太直接了,说白了就是问载淳,你除了太子身份,还有什么能力,能吸引我们,让我们誓死跟着你干。

    杨露禅与杨健候听完,当时脸色就变了,这个杨班候的胆子太大了,对面可是当今太子,身份那就不用说了,也不用说先送的人情,人家亲自过来请你一个小土老百姓,这个面子给的就更大了,可你还不拾抬举,竟然直接问出你有什么能力的话来。

    对面是太子,也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万一脸面挂不住,恼羞成怒,可就没法收场了。

    载淳却面不改脸,面带笑容,听杨班候说完后,哈哈一笑,说道:“爽快,杨二哥够直爽,这个朋友载淳交定了。”

    当载淳刚说完这一句话,杨家父子三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了出惊并且满意的眼神,彻底被载淳的这份胸襟给折服了。

    父子三人对视后,立即站了起来,由杨露禅带头跪在载淳面前,高声说道:“草民杨露禅携二子杨班候、杨健候拜见太子殿下,从今住后,我父子三人誓死追随太子殿下,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永不叛弃。”

    载淳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心里还在暗骂这死老天总是和自己作对,别人穿越重生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一轮到自己这就这么费劲。可幸福有时也会突然降临,就好象是这死老天在成心和你过不去,当你不报希望的时候,他却让你成功了。但载淳还是愿意让这死老天这样捉弄,希望这种事多被捉弄几次。

    载淳赶紧站起身来,双手将杨露禅搀扶起来,然后又将杨班候与杨健候扶来,激动的说道:“能得杨师父、杨二哥与杨三哥相助,载淳何其幸也。载淳今儿个在此立下誓言,他日载淳必不负你杨家父子三人。”

    载淳说完后,杨家父子三很是感动,均感觉载淳不是个蒲情寡义之人,今生必不负所拖。他日载淳登上皇位,父子三人也是从龙之功。

    父子三人与载淳确立了主从关系后,对载淳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由原来的客人,变成了现下的主子,对载淳更多了一份尊敬。

    载淳对此到也没有多想,看了看三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大清内忧外患,值此艰难之际,朝堂之上却拉帮结派,不顾大局、不顾国家安危、不顾百姓生死,党争不断,载淳对此心甚痛,但现下又无能为力。”

    载淳说道这里,载淳的脸上闪着一丝的无奈与落寂,杨露禅父子三人听着载淳吐露的心声,知道载淳没拿他们当外人,出次见面,便要予大事相说,这是一种信任,同时也是对他们的肯定,让父子三人感觉到了知遇之恩,只有以死相报。

    载淳是在用真情在一点点的感动父子三人,因为现在载淳不能给父子三人什么,有的就是一份承诺,但承诺多了也就不值钱了,还不如表露真情,给予足够的信任。

    载淳又接着说道:“载淳现在虽不能左右朝局,但也不想就此而当一名看客,现在不能,不代表他日不能,不要因为不能为现在就什么也不为,到他日能为之时就会束手束脚,受到多方制肘。所以载淳现在想先做能为之事,培养一些人才,积攒一些经验。

    但这些又离不开两样多东西,人与钱。凭借载淳自己全身是铁能碾几个钉啊,所以只有用人找人,用人生钱,用钱生钱,用钱养人。有了钱就可以象英吉利国、法兰西国一样,添船制炮,训精兵。但这些又离不开一样,也正是载淳需要你们去做的,关系着载淳后面的展布成功与否的大事。”

    杨露禅父子三人正在认真的听着,却见载淳说道这里突然间停了下来。勾的父子三人的心痒痒在。

    载淳一看将三人的好奇勾的差不多了,郑重的说道:“载淳现在在皇宫中就是一个瞎子、聋子,对什么事都不知道,对什么人都不了解。所以载淳要建立一个消息网,这就是载淳的眼睛和耳朵,只有消息准确无误、面面具到,那无论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做出相应的谋划,予以应对。”

    杨露禅父子三人是眼神一亮,接着神色又暗然下来。

    载淳一看,心里就是一惊,难道他们不愿意做?自己的布局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那对此三人要怎样处理才好?

第二十四 意外之喜(二)

    就在载淳心里纠结之时,杨露禅说道:“属下父子均是练武之人,乃粗鄙之辈,没有做过此等事情,怕万一不成,坏了主子的大事,到时我等父子万死也不足以赎其罪了。”

    载淳听后,心里一松,原来强此到是自己有些考虑不周了,然后心平气和的说道:“这确无防,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也是初步,先从京城着手,一步步开始,我会让张文亮张谙答教授你位一些基本的东西,在载淳找到合适人选再来主持这块的大局,你们看如何?”

    杨露禅听后,才点点头道:“主子如此安排,属下就放心了。”

    载淳听后,知道杨露禅也是一细致之人,奈何术业有专攻,杨家父子不擅此道,“唉,”载淳心中暗叹一声,缺少人才啊,这种人可不好找啊,要有足名够的心机,做事要精益求精,思维要敏捷,重要一点是忠心,这种都是万里挑一之人,就是走科举求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有谁又甘愿如此,做这种背后的无名英雄,贾文和啊,载淳的贾文和在哪里啊,曹阿瞒何其幸也,有如此多的英才豪杰之士相随。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死老天今儿个已经算是表现很好了,成事不可强求,载淳给自己宽完心后说道:“杨师父,现在咱这开馆还要正式开下去,不过这样开可不行。将武馆放在后院吧,前院再开一家保镖局。可以保镖,也可以给大户人家做护院,这样镖局就可以有些盈利,但主要还是以打探消息为主,以这武馆的名义招收弟子,主要是以孤儿为主,年龄在**岁到十二三岁之间,主要是以忠心为主,以后可以做为核心峨冠骨干。”

    载淳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载淳打算以这个宅子为据点,表面上是镖局武馆,实际上我们搜集到的消息、资料可以到此进筛选、分类、汇总。这样如果镖局的生意做开,我们的覆盖面也就增大,还可以开设分局。”

    载淳想了想又接着说道:“现下紧着要做的就是以武馆名义招收弟子,事情要抓紧,但人要选好,不能有差错。然后就是收集一些人才的资料,我只要实用的,那些个一天只知道高谈阔论之辈,就是上赶子来也不要,只要有一技之长,不论出身,但品性不能差。”

    杨露禅父子听后,暗挑大姆指,赞道,罢了,却实是不一样,这个主子虽然年纪小,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是个做大事的人,我们没有跟错人。

    载淳见事情已经说完,将外面的董海川叫了进来。

    董海川进来后,看到屋中四人的座位与表情,知道事情成了,心这才放了下来,面部也露出了笑容,冲载淳点了点头,说明一切正常。

    载淳将剩下的银票让董海川取了出来,大概还有三千两,交给了杨露禅手里,说道:“这些先做为本钱,先将架子搭起来,载淳知道这点钱不解什么用,会尽快想法解决此事。”

    杨露禅知道这是正事,也没有说什么,就将钱票收好,说道:“属下必不负主子的信任。”

    载淳听后一笑,说道:“杨师父的为人载淳还是了解的,您办事载淳放心。载淳现在有一个要求要说出来,今后自己人见面,就不要老是主子主子的叫了,他是载淳必将这些规矩废掉,什么人要分三六九等,身份要分贵贱。”

    载淳看着几人一脸惊谔的样子,也不管他们接受的了按受不了,总之是要先在他们心中种下一粒种子,那就会生要发芽,就有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载淳就是要先从自己人做起,先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尊严。

    载淳又接着说道:“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是一样的,光溜溜的来,怎样分贵贱,为什么非要人为的分出来满汉蒙回藏等等的来。他日载淳必将实现这不平等的划分,只会按有本事与无本事来划分,有本事就要受人尊敬,无本事也不能受到歧视,只有那些垃圾、蛀虫才会被耻笑,淘汰。”

    几人心里现在已经是巨浪滔天,不知道载淳是在说什么,难道这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吗?那些旗人王爷贝勒们不就是应该高高在上的吗,这些都是自古传下来的,脑子直接就被短路了,这主子是不是疯了。

    载淳知道他们一时接受不了,也就是先把话点出来。载淳又接着说道:“这个你们也一时接受不了,现在载淳也没能力改变这些,这需要长时间的努力才有可能成功,具体如何,载淳也没有把握。”

    载淳心里叹息一声,继续说着:“载淳只是想告诉你们,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们没必要老是叫载淳主子主子的,可以直呼载淳其名,或者……”

    载淳刚说道这里,董海川与杨露禅就急了,说道:“主子这怎么可以,自古礼不可废,上下尊卑怎可不分?主子不要再说了。”

    载淳看到两人急的脸红脖子粗的就想笑,怎么改变一个习惯就这么困难呢?还是慢慢来吧,一口吃不成个体胖子。

    载淳微微一笑,道:“二老不用着急,载淳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慢慢的体会,现在你们按受不了也没有什么关系,那咱们就折个中吧,你们就叫载淳‘少爷’吧,一是载淳出来也不会泄漏身份;二也是别也不会怀疑什么,你们觉得怎么样?”

    董海川与杨露禅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争执什么,便依从了载淳的说法。

    载淳看看以到了正午时分,就问道:“张谙答回来了吗?”

    外面张文亮答应着就带四位侍卫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些吃食,有两名侍卫抱着两坛子酒,将东西摆好后,载淳高兴的说道:“今儿个全是自己人,就借着杨师父的宝地,咱们都一起坐吧,畅所欲言,喝个痕快。

    丰升阿等四名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敢做。载淳一看,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怎么,丰升阿,太子爷今儿个说话不管用了?”

    丰升阿一看载淳的脸色,知道是在开玩笑,但如果真忍着了,也说不定立马就翻脸,载淳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识过了,赶紧嬉皮笑脸的道:“瞧您说的,太子爷吩咐,奴才们哪敢不听呢,坐坐坐。”丰升阿说完,连忙招乎其他三人。

    载淳也被丰升阿给逗乐了,也打破了众人的拘束。载淳就是要先从这些人身上先一点一滴的改变,渐渐消除满汉隔阂,没有主仆之别,只有上下级之分。

    载淳因年龄小,就以白水代酒,与众人一起山南海北的海聊起来,一会儿说说练武趣事,一会儿交流交流练武经验,众人正在兴致之时,只听外面有扣门之声。

    有一人叫道:“二哥,快开门。”

    丰升阿等侍卫也还警惕,立刻站了起来,围在了载淳四周,董海川是挨着载淳坐着的,所以没有动,只是双眼紧盯着大门,张文亮也紧张起来。

    杨班候突然说道:“怎么会是他?”

第二十五章 意外之喜(三)

    杨班候一开门,敲门之人立即闪身进来,并迅速的将门关上,然后神色有些慌张的对杨班候说道:“二哥,这次兄弟是来求你的。”

    杨班候考虑到载淳在客厅之中,知道载淳的身份不一般,不敢将来人往里让,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载淳在客厅中说话了,“杨二哥,相逢即是缘,能找杨二哥之人,必是杨二哥至交好友。俗话说来早了不如赶巧了,杨二哥将客人让进来一起吧,也给引荐引荐杨二哥的朋友。”

    载淳此话也不是卤莽之言,看到杨班候一开门,此人就闪身进来,以杨班候的伸手,足见是没有阻拦,杨班候也不是没心少肺之辈,那就说明此人与杨班候交情不一般。能让杨班候看上的,并和他交在一起的人,那肯定也不是小人之辈。

    载淳也明白杨班候的心思,所以不让他左右为难,这其实也是在收买人心。并且自己的行踪与身份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屋中还有董海川与杨露禅两大高手,自己也是安全的,载淳也是考虑清楚之后,才让来人进来的。

    张文亮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上次的事要不是载淳死保,自己的脑袋在不在还两说着,这次和载淳出来一直在提心吊胆,想着安安全全的回宫,自己的主子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否则也不用皇上再发话了,自己就得一头撞死,因为自己这小主子对自己那是没得说了。

    董海川眼睛微眯,在此人一进来就打量着,身高中等,体型偏瘦,但看着很结实,一身儒生打扮,神色略显慌张,也应该是练过骑射。董海川看到这里,放了一点心,然后看向杨露禅。

    杨露禅向董海川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说这个人我认识,你不用担心。杨露禅又看向载淳,只见载淳脸带笑容,面上没有一丝异样变化,这份神态与镇定自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董海川看到杨露禅的暗示,知道没什么问题,就示意张文亮紧张,并示意四大侍卫坐下。

    杨班候听了载淳的话,心存感激,一边是自己的好友,一边是自己刚刚投靠的主子,确实不好做。杨班候让来人进来,并搬了把椅子,也让围桌坐下。

    载淳充分发挥了前世交际的手段,站起来先自我介绍,因为他知道别人不好说,道:“这位兄台,小弟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弟名叫罗飞,是肃亲王的亲戚,此次是听闻太极宗师杨师父及杨无敌杨二哥、神弹子杨三哥的大名,今儿个特来拜访,不想与兄台有缘,在此相会,小弟甚是高兴。傅纶、额勒泰你们再去卖些酒菜,少爷我与这位兄台好好唠唠。”

    然后又看向杨班候,说道:“这可是杨二哥不够意思了,怎么朋友来也不给兄弟介绍下,难道还怕兄弟给你撬走不成,这可不是杨二哥的脾气。”

    杨班候听后,心里一动,怎么把我这兄弟给忘了,以我这兄弟虽不敢说比管乐,但也是谋略过人之辈,就是有些心高气傲,不意收伏,也不知这个少爷有没有这个本事,先给引荐一下,让少爷有个心里准备。

    杨班候想完,说道:“罗少爷,我这兄弟乃满州大姓佟佳氏,一等奉恩将军士则的庶弟,名叫善仁。虽是读书人,但不喜八股,好骑射,更擅谋略。一般的读书人那是看不上的,可不以与我等到一起为耻,经常切搓武艺,所以相交莫逆。”

    载淳听杨班候的介绍有些特别,心里一动,更擅谋略,这不是在提醒自己,这是个人才,看不上一般的读书人,说明是心高气傲之辈。凡有本事的人,都会有一些脾气的,这就要看你的脾气与本事是否相当了,只要不是狂生就可。然后见杨班候朝自己眨了眨眼。

    可就在这时,善仁待杨班候介绍完后,放声大哭,说道:“我善仁还有何面目称谋略过人,连自己的姨娘都搭了进去,自己却只能狼狈逃出,寻求二哥这里避难,善仁妄为人子啊。”

    在场之人听后都是一愣,这善仁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在如此多的外人面前,竟不顾体面,放声大哭,哭的如此的狼狈。

    杨班候心里也的嘀咕,我这兄弟今儿个是怎么了,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杨班候刚要说话,载淳却站起来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叨扰多时,是该回去了,善仁兄找杨二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小弟就先行告辞了。善仁兄如果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只管知会杨二哥一声,小弟必将竭尽所能。”

    善仁一听,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说道:“是在下的不是,打搅了诸位的雅兴,罗飞贤弟的情善仁在这里领了,如果善仁真有要麻烦贤弟的,善仁绝不客气,今儿个善仁在这里给诸位陪罪了。”

    “好,善仁兄快人快语,这个朋友罗飞交定了,善仁兄还请多保重,小弟先行告辞了。”说完载淳带着几人走了出来,杨露禅紧随其后。

    到了门外,载淳也没细问善仁的的情况,载淳相信杨班候,虽然是个暴脾气,但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既然有意向自己推荐此人,那品性与才能是不用说的了。只看是遇到了什么事,看情况应该是对他打击很大,才使他失了方寸,如果就此能将他拉拢进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载淳对杨露禅交待道:“杨师父,速查此人遇到了什么事情,和家里情况,我会让董师父找您联络。”说完就绕了个弯,奔皇宫方向去了。

    载淳在路上对张文亮道:“张谙答,您对此人的印象如何?”载淳还是相信张文亮看人的眼光的,毕竟跟了咸丰皇帝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张文亮想了一想道:“看来这个善仁跟定是突逢大事,心神已乱。但不难看出,此人的应变能力很强,当主子说您是肃王府的亲戚时,他眼睛一闪,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在主子说要走的时候,他的心神已稳定下来,应对很是得体。”

    张文说道这里,又想了想,接着说道:“当主子说有什么事可以找您时,他也没有表现客气,而是直接就应下了。足见此人不一般,是个行非常事之人。”

    载淳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也就说他认为此事肃亲王应该能够解决。”

    张文亮回答道:“应该是如此,听班候介绍此人是奉恩将军府的庶子,而此人又提到姨娘,那也就是奉恩将军府的事。这个士则也就是个纨绔子弟,现在任内务府广储司总办郎中,也不是什么高位,但却是个肥差。肃亲王应该能解决。”

    在载淳与张文亮分析中,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神武门门口,正见一名西头所的侍卫在神武门那东张西望,见载淳一行人过来,赶紧上前打了个千儿,在载淳近前轻声说道:“懿贵妃已经遣人问了好几遍您回来了没有,主子,宫里出事了,懿贵妃让您赶紧回来,不要有什么危险。”

第二十六章 迷雾

    载淳听后一愣,宫中出事了,出了什么事?能让懿贵妃如此紧张。载淳赶紧问道:“出了什么事?”

    载淳等人一面进了神武门,那名侍卫一面说道:“是今儿个下午有一名小太监人在御花园的一棵树下上吊自己杀了,懿贵妃怕您撞见,所以让奴才们赶来告诉您一声,听人说这名小太监死时双眼凸出,还想死的很不甘心。”

    载淳听后心里松了口气,这个侍卫说话大喘气,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死个小太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这位大惊小怪的吗?不对,以懿娘的沉稳,即使是关心自己,这点小事也不应该如此,这事有些蹊跷。

    载淳想到这,顺口问道:“这个小太监是哪个宫的?现在在哪呢?”

    “据说是钟粹宫皇后娘娘那的一名小太监,现在正停在敬事房,正等着皇后的发落了。”

    载淳一听,明白了懿娘的意思了,小太监如果是自杀,那就是说皇后娘娘苛刻下人,为心不仁,这要是传出去对皇后娘娘的名声不好。如果是他杀,那这个主使之人会是谁,污蔑了皇后的名声对谁最有利,这是呼之欲出的,当然是懿贵妃。

    载淳想到这里,这是谁的手段这位高,一时三鸟之计,无论这件事往哪面发展,皇后娘娘与懿贵妃这两只鸟都要有一只受伤。但无论哪只鸟受伤,都是自己这只小鸟的损失。他个亲娘四舅奶奶的,这是谁办的,老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这个死老天,刚夸完他,就给自己找事发。

    载淳想着,就过了顺贞六,到了御花园,载淳突然停了下来,告诉那名侍卫:“你去告诉储秀宫的人,就说太子爷知道了。”然后又扭头对后面几个人说道:“丰升阿,你们四个先回去吧。张谙答、董谙答,咱们去敬事房看一看。”

    就在三人去敬事房的时候,在储秀宫中,懿贵妃也有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当她听说死的小太监是钟粹宫的人后,就想到了这两种后果,这个时候她又不好去钟粹宫解释,否则就是越描越黑,需找一个人从中挑开,就想到了载淳,可巧今儿个个载淳出宫了,只能打发人去西头所等。

    等待是最熬人的,懿贵妃心里真的有虚无缥缈急来,心道,这个小东西,去了哪里,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这个该死玫嫔,总是在搅风搅雨的,让后宫不得安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这时,小安子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进屋说道:“主子,太子爷加来了,太子爷传话说知道了,就去了敬事房。”

    懿贵妃听后一愣,去了敬事房,去那里干什么去了,他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懿贵妃有些后悔了,载淳表现再不一般,毕竟才只有四岁。懿贵妃说道:“小安子你去拦回太子,我去钟粹宫。”

    小安子听后,急忙说道:“奴才抖胆问一句,主子,太子爷平时处事如何?”

    “稳重,处理得当。”懿贵妃答道。

    “那就请主子耐心等待,太子爷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去敬事房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和计划。”小安子劝解道。

    懿贵妃有些默然了,陷入了深思之中……

    当张文亮与董海川听载淳说要去敬事房后,相互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但看到载淳一脸凝重之色,就也没多问。三人顺着御花园的彩石路进了坤宁门,绕过坤宁宫、交泰殿、乾清宫,到了敬事房中,张文亮与其中的管事交涉完后,三人看到了这个上吊自尽的小太监。

    载淳看了小太监脖颈处的勒痕,又将小太监的嘴挠开,看了看口腔中的情况,然后又让两人将小太监的尸体翻来过来,仔细的看着小太监的后颈。观察了一阵后,回头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在身边,那个敬事房的管事远远的在门外。

    载淳低声的对两人说道:“这个小太监不是自杀,是他人所害。”

    两人听后一惊,载淳又接着说道:“如果上吊自杀,勒不会到脖颈偏后的位置。下颚处还有一道很不明显的痕迹,这应该是他死后被上吊去勒的,由于时间短,所以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后颈处还有一个手印,这应该是杀他之人由背后将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手推着后颈所致。你们看他的手有什么特点?”

    董海川看后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个左撇子,因为推着脖子的手是左手,并且小手指应该少了一小节,因为别的手指印迹都是由深到浅,而小指印到此就突然没了。”

    载淳又轻声道:“从勒痕上看,这个凶手的身高应于这个小太监差不多,好了,我们去钟粹宫吧。”

    三人出了敬事房,直奔钟粹宫而去。

    在路上,张文亮问道:“主子,为何对这个小太监这位上心?”

    载淳叹了口气,说道:“张谙答,董谙答你们想过没有,这个小太监如果是自杀,会出现什么结果,如果是他人所杀,那目的又何在?”

    张文亮听后,慢慢的说道:“如果是自杀,那也就是皇后娘娘所至,对皇后娘娘名声有污。如果是他杀,这个小太监地位也不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载淳引导着道:“现象是自杀,如果查出是他人所杀之后呢?”

    董海川与张文亮两人眼睛同时一亮,张文亮又接着说道:“那皇后就认为是有人在陷害,使皇后娘娘的名声有污。皇后娘娘肯定会想谁的可能性最大,也就是谁能得到的好处最大,那就是懿贵妃,挑拨离间。”

    载淳苦笑一声,说道:“分析的很对,但不是挑拨离间,载淳知道你不敢说是一石二鸟,但这也不全面,是一石三鸟,损失最大的是我。”

    载淳说道这里,张文亮接着说道:“那从这件事的得利方面看,此事应该是玫嫔所为?”

    “按理说应该是她所为。”载淳接着说道:“不是载淳小看玫嫔,以她的脑子还想不出如此简单而又高明的计策。她只会耍些小聪明而矣。”

    载淳说完,笑了笑又接着说道:“那会是什么人所为呢,深想之下,这一计策几乎将整个皇宫都包括了,如果是这样,载淳与二阿哥都会倒霉,那损失最大的就应该是皇阿玛。这是对皇阿玛的打击……”

    载淳突然停住了脚步,陷入了深思之中,张文亮与董海川两人见载淳停住脚步,也不感打搅。

    载淳想了一会儿,忽然大惊失色的说道:“不好,此人太过歹毒,竟不顾大清社稷,百姓安危,行此计策。张谙答你速去请我皇阿玛去钟粹宫,董谙答你速去储秀宫告诉我额娘不要轻举妄动,也速去钟粹宫。我回敬事房处理一些事情,但愿此事可以这样处理。”

第二十七章 愤怒

    载淳说完后,扭头就向敬事房方向走去,张文亮往养心殿方向走去。可董海川看载淳的脸色有些不对,紧走几步,拉住载淳问道:“主子,您回敬事房干什么?”

    载淳好象在回答董海川,又好象在自言自语的道:“我会让他得逞的,这个尸体不小心失火烧没了,那就谁也无法查出来了,只能不了了之,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董海川听完载淳的话被惊呆了,主子这是疯了吗?,董海川呼道:“主子,您不能去,您这样做,皇后娘娘会怎么想,对懿贵妃的误会那不是会更深了,主子您要三思啊。”

    载淳这时已经急了,大声吼道:“董海川,你敢拦我,这个时候你也不听我的了吗?”

    董海川一看载淳的脸色,从来也没有这么难看过,紧慢解释道:“奴才不敢,非要烧的话,还是让奴才去吧,您不能去,这对您今后的影响太大了,皇后娘娘会认为您在给懿贵妃毁灭证据。”

    载淳将心中一口恶气吼了出来,心里平静多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说道:“董谙答,这事你做不得,你承受不住我皇阿玛和皇额娘的怒火,到时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张文亮听到载淳的吼声也跑了回来,与董海川一起跪在载淳面前,他们知道载淳将他们两人打发走,是怕两人卷进去,到时性命不保,两人都感动的泪流满面,张文亮动情的说道:“主子,您对我们两人怎样,我们二人心里都清楚,可是什么事都让主子去冒险,那您还养奴才们干什么使,这次您就让我们去吧!”说完两人的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载淳也被张文亮煽情的话给感动了,将两人扶了起来,轻声说道:“这次事情如果真是载淳想的那样,那就太大了,如果不玫嫔所为,那么此事将我皇额娘、懿娘、玫嫔、本太子、二阿哥全都牵扯进来了,皇额娘会怀疑懿娘,懿娘知道不是自己所为,那就会怀疑玫嫔,此事载淳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载淳喘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如果此事是真,那会对谁有利,我就不用说了,皇阿玛怎么查,这种事会留下证据吗?皇阿玛的怒火将向何处去发?张谙答,皇阿玛的脾气你很清楚,肯定会一查到底,弄得人心慌慌,有心人在从底下制造谣言,会出现什么后果?有可能就是逼宫,到那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不过这是我最坏的打算。”

    载淳又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的心载淳明白,但你们要记住,死不是最好的报答我的信任,我还需要你们留着有用之身,为载淳做更多的事情。放心吧,皇额娘是聪明人,她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说完毅然决然的向敬事房走去。

    张文亮与董海川相互看了一眼,都一咬牙,分别向养心殿与储秀宫方向去了。

    敬事房的管事还没走呢,一看载淳又回来了,心道,这个小祖宗怎么又回来了,赶慢上前与载淳打了个千儿,载淳说刚才有点没看清楚,所以又回来了,向他给要了一支蜡烛。走了进去。

    载淳深吸了一口气,将蜡油滴向了尸体的脖子处。载淳看着烛泪滴向尸体的脖子处,一点、两点、三点……,渐渐的喧成了一片。载淳心里没有后悔,也只能这样化解,以亲情打动孝贞皇后,让她不再追查此事,来个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自己就做一回贾雨村吧。

    这就是载淳的想法,所以不能让张文亮与董海川来做,那样只会加深误会。这件事也只有自己能做,因为他们对自己都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如果做好,自己可能还会从中得到好处。

    载淳看蜡油淳了尸体的一脖子,感觉差不多了,就将蜡烛丢了上去,看火以起来,大叫一声:“哎呀,着火了,快救火。”等外面的太监们端着水进来,尸体的上半身已经烧焦了,什么也看不出来了。而载淳却早跑了出来。

    敬事房的管事急的直撮手,嘴里叨咕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待,太子爷,您说这可怎么办呀,奴才怎么和皇后娘娘交待啊。”

    载淳轻松的一笑,说道:“你就实话实说呗,本太子这就去钟粹宫向皇额娘分说。”说完扭头走了。这么管事一路跑向钟粹宫向皇后娘娘怎样报告就不用说了。

    载淳去不却不紧不慢的走向了钟粹宫。

    载淳一进钟粹宫就见孝贞皇后面沉似水,咸丰皇帝已经到了,面无表情,懿贵妃坐在下面,面上有些焦急与不安。

    懿贵妃关心的看着载淳,心说,这孩子平时挺稳重的,总是考虑周全之后才去做,这次怎么这样卤莽,认为这样毁灭证据就没法查了吗?这次我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肯定会认为是我指使载淳这样干。这两个奴才怎么也不拦着,真是没用的东西。

    载淳赶紧上前给三人请安。孝贞皇后冷冰冰的说道:“载淳,你说说皇额娘有哪里对不起你?”

    “皇额娘对皇儿的关爱无微不至。皇儿常感能有皇阿玛、皇额娘、懿娘的关心与爱护而感到幸福。皇额娘打小就疼爱皇儿,皇儿永生不忘。”

    “说的到是挺好听,那皇额娘问你,你为何不经皇额娘同意,就将那尸体烧了,你是有心还是无意?”

    “皇额娘,皇儿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都以经不重要了。因为皇儿已经查出事情真象了,所以留着了没什么用了,载淳就失手给烧了。”载淳一本正经的答道。

    咸丰皇帝、孝贞皇后与懿妃都惊呆了。

    咸丰皇帝在想,这怎么可能,朕这还一点头绪都没有呢,一个四岁的孩子就去了两趟敬事房就将事情给查清楚了,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吧,难道这孩子真龙的灵魂已经苏醒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孝贞皇后看载淳的脸上不似作伪,难道真的查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个小鬼头不会是耍什么花招吧?

    懿贵妃也在想,载淳想干什么?还想向上次那样?稀里胡涂的蒙混过关,这可不行啊,这可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没外人知道真相。而这次有那么多人看到尸体,混淆不了。懿贵妃双眼盯着载淳,想从载淳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懿贵妃只看到一张带着微笑的童真的脸,别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孝贞皇后开口问道:“皇儿,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载淳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说道:“皇儿查出来的是这名太监品性不良,偷看睛儿姐姐洗澡,被发现了,怕受到严厉的刑罚,才畏罪自杀的。”

    咸丰皇帝听后,‘啪’的一拍桌子,大怒道:“载淳你一派胡言,你当朕是三岁的小孩子吗?你这是欺君之罪,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来人,先给朕将载淳送交宗人府,等待明日处斩。”

第二十八章 孝感于天

    看咸丰皇帝的脸色,这次是真的有些震怒了,同着这么多人的面,载淳信口胡,将置咸丰皇帝的颜面何在?咸丰皇帝如何不生气。

    咸丰皇帝心里想,这个载淳这次是怎么了,此事做的如此卤莽,与以前相比判若两人,难道将屋中之人都当作傻子不成吗?这种话有几个人能信?是朕平日给宠坏了吧,行起事了无法无天。不过载淳虽只有四岁,但不是个说话办事不着调的人啊,有点反常。

    这个死的小太监是皇后的人,朕要是不这样做,皇后的脸面也下不来。这次朕先给他个教训,好好的吓唬吓唬他,勉得今后更不知道天高地厚,朕就先把他在宗人府关几,好好磨磨他的性子,皇儿你可不要怪朕,朕这也是没办法,也是在保护你。这个张文亮也是,枉负朕对他的信任,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拦着,竟给朕出难题,回来也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奴才。

    孝贞皇后与懿贵妃听了咸丰皇帝的话后,都是一脸的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再看咸丰皇帝乃是一脸的怒气,知道这次咸丰皇帝是真的生气了。咸丰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孝贞皇后与载淳还是很有感情的,赶紧求情道:“皇上,还请三思,载淳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事难免有些不妥当,罪不致死啊,皇上小惩一下也就是了,可别把孩子吓着。”

    懿贵妃也真的胆小了,被吓得也有些麻爪了,真怕一个不好,失了圣眷,那自己母子今后就完了,这个载淳太任性胡为了,也不想后果,本宫还要提醒他一下,想到这里,便怒道:“载淳,还不给皇上与皇后娘娘跪下请罪,承认自己的错误。”

    载淳听话的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悲痛之色,说道:“皇阿玛,能否容儿臣将话讲完?”

    咸丰皇帝一听,他还要说,这火就更大了,但一看到跪在地上那小小的身体,一脸的稚嫩,那毕竟还是个孩子,自己这么吓唬他,心中也有些不忍,也许是载淳害怕了吧,咸丰皇帝到这里,说道:“朕让你说,但你要再信口胡言,朕就二罪并罚。”

    载淳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心虚、胆小,这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自己就是导演,他们所有的人都是演员,完全按着自己的剧本在进行着。

    载淳不慌不忙的说道:“儿臣知道刚才的话过于儿戏。儿臣也查过尸体,确实是他人所杀,后又吊上去的。但皇阿玛、皇额娘,儿臣可以用人头担保,此事决不是懿娘所为。”

    咸丰皇帝一听,心里想道,是懿贵妃所使,看她平时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办出这样糊涂的事了,还来个毁尸灭迹,岂不是越描越黑,还将载淳牵连进来,想完狠狠的瞪了懿贵妃一眼。

    孝贞皇后心里有些冷了,想道,毕竟不是亲生的,在关键时候还是向着亲娘,即使自己再用心也不管用,多远还是多远。

    众人听了载淳的话存着不同心思的时候,载淳接着说道:“当儿臣知道是他人所杀之后,就知道此事必然不简单。如果皇额娘不查下去,肯定做实待下不仁之名,对皇额娘名誉有损。但要查下去,却是毫无线索,别人只会怀疑儿臣的懿娘。”

    载淳说道这里,好象是受了多大委屈似有,失声哭道:“可是皇阿玛您想过没有,皇阿玛您、皇额娘、懿娘三人是儿臣最亲近的人,自打载淳记事起,皇阿玛对儿臣的淳淳教诲,点点滴滴尽显父爱,儿臣念念不忘,时时刻刻记在心中。皇额娘对儿臣的的疼爱无时不在,懿娘对儿臣的关心与照顾无微不至,儿臣对这些对劳记在心,永生不忘。”

    载淳说煽情之处,屋中之人无不被感动,载淳继续动情的说道:“但皇阿玛您知道吗?儿臣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皇额与懿娘之间和生出不睦,儿臣心会痛,会很痛的。”

    载淳说完放声大哭,咸丰皇帝补感动了,眼圈也红了,孝贞皇后与懿贵妃及屋中所有的宫女、太监、嬷嬷无不落泪。但碍皇上在场,没有敢哭出声来。

    载淳还闲气氛不够,场面不够感人,又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皇额娘,儿臣知道这样做皇额会怨儿臣偏向懿娘。但皇额娘可以想一想,懿娘为什么要这样做,用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太监,即使真的让皇额娘名声有损,那又能如何,又有谁会危及得了您皇后的位置,这是损人不利已的事,儿臣相信皇额娘与懿娘谁都不会做的。”

    咸丰皇帝听到这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但语气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慈爱的说道:“那皇儿你又为什么烧了尸体呢?”

    载淳听完咸丰的问话,解释道:“儿臣之所以烧了尸体,就是不想皇阿玛与皇额娘再查下去了。无论查到是谁,都是皇家的颜面,都是皇阿玛颜面受损。皇阿玛每日为国事烦心,已经够累的了,不想皇阿玛再为这些事操心了。再有可以借口儿臣顽皮失手烧了尸体,无法再查下去,就可以说是这个小太监偷看睛儿姐姐洗澡,被人发现,心中害怕,就上吊自杀了。这样皇额娘的名声也就不会再有损了。皇额娘儿臣真的没有偏向谁的想法,皇额娘与懿娘的儿臣心中一样重要。”

    孝贞皇后听完载淳的话,赶紧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但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激动而幸福的泪花,但心里就象是喝了一大瓶的蜂蜜,甜甜的,暖暖的,在幸福着,进皇宫来这么年也没有现在的幸福与喜悦,激动的说道:“皇额娘信,皇额娘信皇儿的话,是皇额娘错怪皇儿了。”

    咸丰皇帝听完后,迅速走了过来,将载淳抱了起来,兴奋的说道:“皇儿,是朕的好皇儿,是皇阿玛的好皇儿,说吧,让皇阿玛怎么奖赏你?”

    载淳在咸丰皇帝的怀里还在继续的卖乖,说道:“皇儿什么也不缺少,就是希望皇阿玛圣体永远安康,皇额娘与懿娘永远的和睦相处,永远的年轻漂亮。”

    此事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告一段落,然后载淳又随懿贵妃去了储秀宫。

    在储秀宫中,懿贵妃对载淳正色的道:“皇儿今儿个的事做的什么都很好,懿娘心里很是安慰,但你和懿娘说实话,你明知不是懿娘所为,你还为什么烧了尸体,为什么不让查下去,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懿娘,为什么不趁此机会除掉那个小狐狸精?”

    载淳听了懿贵妃的话,轻轻的一笑,说了一通话,惊的懿贵妃是目瞪口呆。

第二十九章 母子

    懿贵妃对载淳烧毁尸体之事很是不理解,所以问载淳为什么这样做,不让再查下去,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一举铲平对手,这样就安全了,为什么要白白的浪费这次绝佳的机会。

    载淳在听完懿贵妃的致问之后,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懿娘孩儿问您一件事,以玫嫔的才智可以想出这样的计谋来吗?”

    不等懿贵妃回答,载淳有些自问自答的道:“不是孩儿小看玫嫔,她不可能有这样的水平,所以这件事肯定不是她所为,她没有这逐步形成能力。这次我们是可以借此机会除掉玫妃,这不是孩儿自夸,这个能力孩儿还是有的,而且还是不费力气。”

    载淳看了一眼懿贵妃之后,又接着说道:“但是我们除掉了玫嫔之后呢?有该怎么办,二阿哥我们不但不能不除掉,而且还要保护,否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母子,懿娘您说对吗?”

    懿贵妃听后,赞同的点了点头。载淳继续说道:“现在是玫嫔看养二阿哥,没有什么大威胁。但玫嫔没了之后呢?哪个宫看养二阿哥的可能性最大呢?”

    懿妃听后,脸色已经变了,是呀,现在玫嫔是自己的眼中钉,目中刺,可是玫嫔没了之后,皇上子嗣艰难,可不象圣祖爷那样,那么多的皇子阿哥,皇上可就两个阿哥,并且二阿哥还下,肯定不会被处死或者被废。懿贵妃想到这里,额头已经见汗了,因为要不是载淳,自己险些铸成大错,懿贵妃喃喃的道:“那皇上肯定是让皇后娘娘看养。”

    载淳看懿贵妃明白了过来,继续说道:“孩儿不允许有人分走在皇后娘娘那的宠爱,所以要让玫嫔好好的活着。”

    载淳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今儿个这事,那个小太监肯定是让别人所杀,这个孩儿可以肯定。懿娘想过没有,这件事要不是玫嫔所做,那会是什么人所做。”

    懿贵妃此时的脑子有点短路了,已经彻底跟不上载淳的思路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载淳,这个只有四岁的儿童,但现在不会有人再拿他当小孩子看了,因为载淳的思维太敏捷、太缜密了,一般的成年人都无可比似,这简直就是妖孽。

    载淳看着懿妃的表情,接着说道:“因为一个死太监,皇后娘娘后怀疑到懿娘,懿娘又会怀疑到玫嫔,但都是被牵连的,但同时又都有做这件事的动机,所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而且还牵涉到了孩儿与二阿哥。如果皇阿玛查到此处,以皇阿玛的性格会怎么想,会怎能么做?”

    懿贵妃也是聪明人,只是受到思维的局限性,没有想那么全面而而,当懿贵妃听到这里,思维渐渐的清晰起来,说道:“看似简单的一计,已然将皇宫中的主要人都算计到了,但还都被蒙在鼓里,谁都没有觉察出来,太厉害了。”

    载淳又接着说道:“懿娘,此人现在算计我们有什么用吗?换句话说,您认为皇阿玛会对咱们怎么样吗?无非就是小小惩戒一下罢了。”

    懿贵妃听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想了一会儿说道:“那照你这样分析,此人应该不是皇宫中的人,那会是谁呢?要是皇宫外面的人,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能?”

    载淳接过来说道:“懿娘,您想过没有,要是皇阿玛知道有人要算计咱们,以皇阿玛的脾气会怎样做?肯定会大为脑火,要彻查此事。而有能力做此事的人,还能有谁,无非就是那些个王爷们呗,到时候弄得整个王室都人心慌慌的,那时会不会朝局动荡,如果再有有些人从中作梗,那时麻烦可就大了,这正是孩儿所担心的。”

    懿贵妃听载淳分析完,脸色已经煞白,载淳这通分析确实是合情合理,也够吓人的。懿贵妃说道:“这就是皇儿毁尸灭迹的真正原因,是不想让你皇阿玛再查下去,到时候无法收场。可万一要是还有后手怎么办?”

    载淳道:“现在南方平叛,以使国库有些空虚,如果再出此时,那就会影响军心,弄不好会功败垂成的,那才是孩儿最担心的。至于那人还有没有后手,孩儿暂时也不知道了,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再见招拆招吧,因为别的孩儿确实也无能无力,而且也没有那个实力。”

    载淳说完叹息一声,也是很无奈,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白搭。载淳还是有些安慰的道:“懿娘,这些也只是孩儿猜测而已,也许是孩儿多心了,只是个巧合罢了。”

    懿妃听后,心情也没放松下来,说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咱们还是心里有个准备,到时也好应对一二,以防成一吧。”

    载淳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因为可利用的资源就这么点,全被自己用上了。载淳想到这里,对懿贵妃说道:“懿娘,孩儿想从您这里拿点钱用,不可懿娘手头可方便?”

    懿贵妃听后也不在意,因为想要在皇宫呆稳,就要用钱打点下人,俗话说皇帝还不差饿兵呢。载淳又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懿贵妃一点也没觉着奇怪,连原由都没有问,这点小事,以载淳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根本不用操心,这皇宫中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载淳还在纳闷呢,怎么这个老娘也不问自己要钱干什么用呢,准备好了的说辞都没有了,还想在表现表现呢,结果老娘没给机会,这老娘也太大方了吧,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当载淳接过懿贵妃递过来的银票一看,就两千来两,这够干什么用的,连塞牙逢都不够呢,也就够给人打小费用的,正事一个也办不了。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呢,想法都一样,懿贵妃给的就是打点下人们用的。

    载淳心里腹诽的道,我白夸了,还说老娘大方,连要钱的用处都不问呢。可谁想到这老娘怎么这么小气,载淳看完钱后,眨巴眨巴眼,有些报怨的道:“懿娘平时挺爽利的人,怎么一到钱上也这么小气,载淳可是您亲儿子啊。”

    懿贵妃一听,本宫道这个臭小子接了钱怎么连声谢都没有,原来是闲少,懿贵妃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花钱怎么这样大手大脚的,可别将下们都灌坏了,说吧,要多少。”懿贵妃这次表现的很大方。

    载淳听后,心道,这都哪跟哪呀,我这可是办正事啊。但还是有些心虚,小声说道:“懿娘,怎么也得四、五万两吧。”

    懿贵妃一听就急了:“你个臭小子,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去?”

第三十章 答对

    载淳听了懿贵妃的质问,淡淡的一笑,说道:“懿娘,孩儿这点岁数,能干什么去,又不会也不能在外面养女人去,孩儿也没那个能力呢。”

    懿贵妃听了,知道载淳在和自己开玩笑,轻轻的打了载淳一巴掌,假装嗔怒道:“你个小东西子的,这都是跟谁学来的,本宫看这个张文亮该好好管教管子教了,一天天的不教你点好,你才几岁,就知道这个了,不要和懿娘打马虎眼,说吧,干什么用去。”

    载淳见懿贵妃的样子,心里一漾。怎么说载淳也是四十岁心里的男人了,虽然说身体不行,但心里是个成熟的男人,不由自主的说道:“懿娘这个样子真好看。”

    懿贵妃又打了载淳一巴掌,笑骂道:“你个臭小子,一看长大了就不是个好东西,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你刚几岁呀你。”

    载淳听后小脸一红,说道:“这不是让懿娘高兴吗,不过孩儿说的可是真心话,懿娘在孩儿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说着小手摸向了懿贵妃的脸颊,又轻声的说道:“也希望懿娘永远年轻,永远的快乐,不为任何事情发愁。”载淳说的很深情,要不是看到载淳的身体,别人还以为这是一对恋人呢。

    懿贵妃听后,脸颊也有些泛红,心道,这孩子,从哪学来的哄女人高兴的话,年纪不大,懂得到不少。不过听载淳这么说,心里还洋溢着喜悦与幸福,这个臭小子,刚这么大,就知道哄本宫高兴了。这位有名的一位懿贵妃此时也流露出了小女人的姿态。

    载淳一看懿贵妃的表情,心中暗骂自己,奶奶的,玩大了,虽然比自己小十多岁,可这是自己的老娘,太那个有点畜牧了。整了整心思,一本正经的说道:“懿娘,孩儿这个说的是真的。孩儿这次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再要咱们母子现在在皇宫中是最危险的,处在风口浪尖之上。”

    懿贵妃听了载淳的话,心里猛然惊醒,这可是自己的儿子,怎么感觉跟自己的情人似的,每句话都说得自己心里甜甜的,这要是从他老子嘴里说出来该有多好啊。懿贵妃想到这里,赶紧收拾了一下混乱的心情,听了载淳的话,不由想到,怎么本宫在自己儿子面前就好象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说什么是什么,也许是自己儿子太有才华了吧。

    懿贵妃如是的想道,一双眼睛望着载淳,她知道载淳一定想好了计策,才和自己说。

    载淳接着说道:“孩儿不想咱们母子的命运让别人把握,咱们母子的命运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母子手中,不被他人左右。”

    载淳看了一下懿贵妃,又接着说道:“今儿个孩儿出宫,收了三个门人,懿娘也应该听说过,就是和董师父切搓过武艺的太极宗师杨露禅杨师父父子,忠心没有问题。孩儿想以此先建立起来一个信息网,不至于咱们母子在宫外成了睁眼瞎。”

    懿贵妃听后,没有说话,心里想道,这个孩子心够野的,胆子也够大的,刚这么大的岁数就开始布置了起来。同时心里也是高兴的,对他来说这是机密的事情,而载淳没有隐瞒自己,全都说了出来,足见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母亲的。

    但懿贵妃不知道载淳为什么敢这样做。载淳想到,自己这样做,即使让自己的便宜老爹知道,那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自己的势力已经建的差不多不说,咸丰皇帝也该带着家眷跑路了,那时的咸丰皇帝哪还有时间顾得上自己,所以载淳不怕,这也是知道历史走向的好处吧。

    载淳继续说着:“但做这些事都需要银两,否则什么也办不成。但是您和孩儿这点俸禄是有限的,根本养不起孩儿这个庞大的计划。所以孩儿要想成事,必须能够借钱生钱,用懿娘的钱做本钱,用来生钱之用。”

    懿贵妃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这次彻底的被载淳的计划给惊住了,虽然这对载淳来说只是冰山的一角,但这个想法、这个计划也足够雷人的。

    懿贵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回身,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连带金银手饰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载淳面前,说:“懿娘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你全哪去吧,懿娘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是个做大事的人,懿娘只说一句话,万事小心,凡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则退之,不可强救,留得表山在,不怕没柴烧。”

    载淳听完懿贵妃的话,这次是真的被感动了,这是无私的支持,是父母对儿子毫无回报的支持,载淳知道懿贵妃被自己彻底的给改变了,不再可能再成为历史中的慈禧皇太后了。她是一个母亲,能为子女付出一切的伟大母亲。

    载淳拿着银票,双眼这次是真的动了感情泛红了,没有一丝的做假作,大体看了看,大概有三万多两,心里算了算,也大概差不多够用了。然后将金银手饰推了回去,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还不忘调笑着说道:“懿娘,孩儿将您的手饰全拿走了,以后让您素面见人吗?那孩儿可不干,懿娘是最漂亮的,不能没有这些手饰。凭孩儿的本事,有这些银两已经足够用了。”

    懿贵妃说道:“懿娘也不问你去做什么,但懿娘知道皇儿是个有心机的,万事都有主见,但懿娘最后再提醒皇儿一句,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万事都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载淳现在基本已经快成为陪客男了。在陪完懿贵妃用完晚膳后,回到了自己的地盘——西头所。

    载淳将自己的两名心腹叫进了书房,也没有什么客套,载淳不喜欢这些,先将事情安排好,剩下的时间有的是,可以随便联络感情。

    载淳说道:“张谙答,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一下了。载淳知道张谙答以前替皇阿玛管过大内密探这一块,所以张谙答就费心将自己的经验与心德写一下,也可以让杨家父子有个参考。而后张谙答还要打听这个凶手的情况,先划个范围。这个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要先做好准。”

    载淳停顿了一下,说道:“张谙答,上次你说你有个弟弟张文德,在老家开了个饭馆,被人挤脱的开不下去了,到了京城投奔你来了?”

    张文亮不知载淳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已经到了北京城,还没找到事做呢。”

    载淳道:“张谙答,载淳想用一用你这个兄弟,过几天出宫,咱们见见面。”

    张文亮有些担心的说道:“主子,奴才这个兄弟没见过事面,怕给您误事。”

    载淳一笑道:“有张谙答在这摆着呢,他也差不到哪里去。只要他忠心,载淳不会负了他的。”

    张文亮赶紧说道:“那奴才先替家弟谢谢主子。”

    载淳又对董海川道:“董谙答看看咱们这还有什么好的适合送给载淳的东西,载淳要将三位老师约到西头所来,有要事相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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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介绍:
鬼子六说:“载淳就是我们旗人中的败类,他背叛旗人,他是满奸。” 李鸿章说:“不可以想象,同治大帝会是满人皇帝,他废除了旗人的一切特权,废除了满人的一要奴才礼制。” 载淳说:“我是华人,也是旗人,朕有华人的灵魂,有旗人的躯体,灵魂支配躯体,朕将他们完美的融合了,大汉民族是能融合一切的,这就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中华崛起之同治大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