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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虎牢     赤血龙骑txt下载     赤血龙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普里斯卡会战(三,违禁类大杀器,求月票)

    雨仍然一直在下。"www.uu234.com文字阅读新体验"

    灰méngméng的乌云依然笼罩着天空,如同沉坠坠的铅块,压在众人的心头。

    整个天地间,一片的寂静,只余下细碎的雨滴打在草地上所发出的刷刷声响。

    双方的士兵们全都已经打的筋疲力尽,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坐在那污黑的泥水当中,一动不动。任由那污水浸透身上的铠甲,湿透衣衫。

    不少的战士愤怒地望向天空。暗暗诅咒这个如同yīnhún一样的天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而更多的人却显出了漠然的神sè。

    他们已经对于天气丧失了希望,甚至对于身遭一切的全都满不在乎,只是他们的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武器。

    “嘭~!”

    一声沉闷的战鼓声响起。

    在寂静的战场上,沉闷悠远的声音一点点扩散开,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嘭,嘭,嘭……”

    战鼓一声声响起,鼓声由慢而快,鼓点越来越密集。

    人们纷纷漠然地转过头来,向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号手,tǐng立在普里斯卡的城墙上。

    他一脚踏着女墙,举起巨大的螺号,鼻起头向着天空,用尽全部力气吹响军号。

    “咕……唔……”喑哑的军号声传遍了整个战场。

    在普里斯卡城下,两万多名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傲然tǐng立。任凭雨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甲胄。

    阿摩尔,哈杜一身亮银sè的甲胄,骑着一匹白马缓慢的从阵列前走过,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过前列每一个士兵。

    哈杜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tǐng着腰板,举起武器敬礼。

    哈杜一直走到队伍的末尾,拨转马头看着眼前肃穆的两万多名士兵,他们的身影在雨中变得模糊朦胧,最后如天地间的幕sè混为一体。

    哈杜忽然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手下的军队好像数不胜数,一直铺到远处的地平线上,足有数百万之众。

    随着自己的旌旗指向,席卷而去,横扫天下,所向无敌。

    但是随即那幻觉消失不见,显出了面前〖真〗实的军阵。

    体会到这种奇怪的感觉,哈杜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脸sè瞬间闪现过不甘和遗憾的表情。

    他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尽管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他努力了一生,尽其所有,也只是拼凑起了一支七万人的队伍。还没茹曼大公在一个边境省布置的士兵多。

    在这一刻,凝望着远处模糊的联军营地,哈杜从心里希望那坐拥五十万大军的人是自己。

    而不是那个刚愎自用,只会一身蛮力的儒略大公。随随便便就可以动员茹曼帝国几乎所有的战争能力。

    那小…兔崽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爸爸吗?

    在自己的跟前,屡战屡败。在撤马尔罕城下也是屡战屡败。但是还是记吃不记打。

    要是换一个将军,早就已经被送上军事法庭了~!

    “如果我有五十万军团,不三十万,不,二十万,只要二十万~!”哈杜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喃喃说道:“我就能横扫整个大陆,用我一生的时间,建立一个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国家”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用充满yòuhuò的语气低低的说道:“如果你愿意,这一切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那声音如同梦呓一般,但是却好像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好像可以唤醒暗藏在人心底最深处的魔鬼。

    哈杜豁然转身,眼睛闪出摄人的精光,紧紧地盯着身后的灰袍人。

    那灰袍人同样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jī出无数的火hu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移开视线。

    又过了片刻,哈杜眼中娄芒缓缓的消失。

    他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道:“我相信我自己的力量~!”

    “哈哈哈哈”那灰袍人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仰起头来,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笑声,他头上的兜帽跟着微微震动,几乎在下一瞬间就要掉落下来。

    旁边的一众亲卫们见那人居然敢嘲笑自己心目当中最为英勇的将军,无一不是lù出了愤恨的神sè。

    他们不约而同地以手按剑,向前迈了一步。打算将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当场斩杀。

    哈杜将军微微地挥了挥手。

    那一众的亲卫们只得是悻悻地退了回去,在此同时,向着那灰袍人投去充满了警告的凌厉眼神。

    那灰袍人却好像一无所觉,仍然哈哈大笑不己。

    哈杜极为宽宏大度地微微一笑,随即再次策马而出。

    他来到阵前,随即“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然后用力地一指北面联军的营地,向着自己的队伍大声喝道:“弟兄们,现在那个在阿卜德瓦德的恶毒女人为了权力,居然勾结帝国大敌茹曼大公。出卖了自己的国家。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一众士兵们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怒声高吼起来。

    “那帮外国人来到我们的土地上,打着所谓的和平旗号,要抢我们的土地,抢我们的女人,抢我们财产。我们能答应吗?”“不能~!”一众士兵们再次怒吼了起来。

    “我们勇敢的阿尔摩哈德人,面对着百万魔族,也不曾低下我们的头颅,今天,我们会向那些敌人,那些可卑的伪君子们低下我们高贵的头颅吗?”

    “不会~!

    永远不会…”

    “是的,我们永远不会~!“哈杜将军用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怒声吼道:“弟兄们,为了家乡,为了亲人,赶跑所有的侵略者~!”

    “吼~!”士兵们将武器举国头顶暴喝一声,跟着吼道:“为了家乡~!”

    “为了亲人~!”

    “赶走侵略者~!”

    “进攻~!”

    “进攻~!”

    “……………”

    愤怒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了天地。

    哈杜满意地一笑随即将手中长剑向前一斩。

    中军的旗帜当即用力地挥舞起来,然后向前一指……

    当即有军官拔出了军刀,怒声高喝:“将军有令,全军前进~!”

    那号令如同回声一般,一层层地传递了下去。

    “全军,前进~!”

    “全军前进~!”

    …前进…”

    在军官们的号令声中,那些士兵们轰然爆喝。

    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北方的联军营地英勇地tǐng进。

    脚上的军靴重重地跺在泥水当中,溅起无数污浊的水huā。

    灰袍人看着士兵迈着整齐的脚步踏着泥水义无反顾的向联军杀去,低低的一笑,看着哈杜问道:“为什么不再等等,在消灭他们一天的力量不是更好吗。”

    哈杜注视着自己的手下的官兵,一脸沉重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我们快没有时间了。茹曼人的前锋队伍距离这里只有三天的路程。

    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我们将被拖死在这里。”

    “三天~!”灰袍人惊讶的说道:“他们来的好快。”

    听到南面的鼓号声,北方的叛军也出动了自己所有的士兵,向着洛林的营地杀来。

    南方军由四面接近,准备围攻洛林的营地。

    联军中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他们将迎来最为艰苦的战斗,不等军官命令士兵们就握紧武器,快步回到岗位上,站在不高的墙顶,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不住靠近的敌人。

    南方军士兵越来越近,洛林从指挥位置的看去,营地外尽是黑灰sè的士兵身影根本看不清楚敌人队伍的尾部在那里,好像营地外灰sè的天地中,全都是叛军的士兵。

    只能听到他们进军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很快南方军走出雨中,出现在联军面前,在联军营地的矮墙前南方军忽然停了下来,沉默的注视着不远处的联军士兵。

    联军的营地内也寂寂无声。所有的人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所有的战备都已经完成不需要命令,不需要呐喊联军营地内所有士兵都知道,剩下只是真刀真枪的搏命了。

    忽然一声暴喝传来:“杀啊n!”

    南方军队伍中一个魁梧的军官高举起大剑向天一挥,向着对面的联军士兵冲去。

    紧跟着,南方军的士兵们齐齐的爆出一阵喊杀声,快步冲向营地的矮墙,势如海啸卷起的巨浪。

    巨浪眨眼的功夫撞上由联军士兵组成的磐石,jī起一片破碎的浪huā冲上联军的阵线。

    但是在瞬间又退了回来。

    就这一进一退之间,上千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生命。

    跟着又一道由血肉之躯组成的黑sè海潮冲击联军的阵线。

    联军就如暴风雨中的大树一样,被压弯再坚强的反弹回去,然后又被更猛烈的风雨压弯……

    洛林不管向那个方向看,视线中全都是士兵,有的在战斗,有的等待接替倒下的人加入战斗。

    十万名正当青春的年轻人,为了各自的祖国,在这片旷野上搏命厮杀。

    洛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哈杜大概以为只要下雨,我就失去了火力优势。”

    洛林身后的保安军哈尔区队长定定的站在洛林身侧,好像一直在闭目养神,这时闻言忽然睁开眼睛,脸sè还是一贯严肃的表情,却道:“大人广博睿智,属下佩服。”

    洛林闻言挑起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越是这种沉默寡言,很少主动拍马屁的属下,在关键时刻拍起马匹来更让领导舒服。尤其是拍马屁的时候还板着一张死人脸。

    周围的军官倒是鄙夷的瞥了哈尔区队长一眼,心里暗道:还真以为你小子冷酷的跟冰山一样,原来也会腆着脸拍领导马屁。

    洛林叹了口气,道:“这下,世界又该不蛋定了。”

    哈尔区队长却忽然眯起眼睛,lù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不带感情的说道:“弱者没有不满的权力。”

    洛林赞同的点点头,为了自己和女朋友们以后能像童话故事里说的“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洛林需要干翻的敌人越来越强,自己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洛林拍拍哈尔的肩膀,道:“我们开始吧。”

    哈尔脚跟一碰一tǐngxiōng“啪“的行了一个军礼,脸sèlù出一个让旁人心悸的嗜血笑容,快步跑下指挥部。

    在指挥部跟前,就是保安军的营地,他们营地的中间整齐的停放着两百多辆四**车。

    车顶方方正正,全部用油布娶盖,用绳索紧紧的捆扎住。

    一直以来保安军的一身黑衣的士兵们眼睛眨也不眨的,昼夜守卫者这些车辆,不管是在新军还是在宿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些车辆。

    此刻上千名一身保安军士兵就团团围住这些车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冷眼注视着外面惨烈的厮杀。

    在他们高傲的眼中,仿佛这十万人的战斗就像是一群打架的蚂蚁一样。

    哈尔区队长急不可耐的来到自己手下跟前。

    保安军士兵全都站起来,紧张的注视着他们的队长。

    哈尔像是即将要品尝道美味一样,舌头添了一下嘴chún,邪笑着道:“1小兔崽子们,抄家伙,告诉他们,飞鹰死神来了。”

    飞鹰集团保安军的士兵齐齐的呐喊一声,迅速奔向中间的车队,手脚麻利的接下缆绳,一把扯下车顶的油布,lù出被木板覆盖的车顶。

    哈塞尔紧张的盯着保安军士兵的动作,他知道洛林刚有恃无恐的将自己和四万联军主动陷入哈杜的包围中,所凭恃的,就是这些神秘的车辆,这是洛林的杀手锏。

    哈塞尔曾无数次猜测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很想揪着洛林问一声,甚至有去偷偷看一眼的冲动,毕竟自己和几万阿尔摩哈德新军士兵的xìng命,就依靠这些神秘的东西了,不知道是什么之前,哈塞尔不可能放下心来。

    不过他理智的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洛林不想让众人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保安军那帮家伙看守的也太严了。

    此刻,保安军士兵撤下车顶的木板,lù出车厢内的阵容。

    哈塞尔惊讶的看到,那是一门门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火炮。

    洛林回头瞥了一眼,见身后的人都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保安军将一门门火炮推出车队。

    洛林一摆手,道:“一起去看看吧。”和新军拥有的火炮相比,洛林他们眼前的这批火炮,炮身更细,炮管更长,火炮的身管不是黑sè,而是发出蓝幽幽的光芒。

    保安军士兵将火炮推出,迅速就地固定,其他人搬下一个个长条的木箱,士兵们用撬杠利落的撬开箱盖,lù出里面圆柱形的金属短柱,将黄铜外壳肆无忌惮的暴lù在雨中。

    哈塞尔看了一眼火炮,士兵们将炮口朝天,毫不在意雨水顺着炮口灌入。

    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明显,它们可以在雨天中使用~!

    洛林双手交叠着抱在xiōng前,垂首看着地上的黄铜炮弹,道:“反步兵钢珠子母弹。违禁类大杀器,幸好这时代没有日内瓦国际公约。”“反步兵钢珠子母弹”哈塞尔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他从名字只能知道这是用来对付步兵的。

    洛林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炮弹盒子,道:“每发炮弹内装有伍百枚钢珠。通过定时引信在目标区域上空爆炸,超过声音速度的钢珠弹丸,可以笼罩直径五十尺的范围,击穿目前已知的一切铠甲。”哈塞尔像个木头一样,傻了足有一分钟,才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气,脸sè一片潮红。

    他这时才想明白钢珠子母弹的可怕,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密集簇拥在一起,正奋勇冲击着联军防线的南方军士兵,眼睛中不自觉的lù出了怜悯的神sè。

    尽管他们是敌人,但他们也是阿尔摩哈德人。

    钢珠子母弹之下,将没有活口,这将是一场一边倒的高效率屠杀。

    他终于明白洛林为什么敢主动跳进哈杜的包围网,为什么一直坐等哈杜围攻自己,为什么知道哈杜压上全部实力,才拿出这个只有魔鬼才能想出的武器。

    密集的人群,才能发挥他最大的杀伤力,而此时,正是南方军最密集的时候。

    哈塞尔在恍惚间,洛林的声音仿佛从天外飘来,幽幽的道:“定装弹药,黄铜弹壳,由爆裂水晶制作的击发底火,后膛装弹,可以保证在大多数恶劣天气下正常使用。

    此乃杀人放火,抢掠干涉的必备武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塞尔将军。”

    洛林转过头去瞥了一眼不远处jī战的人群,道:“对付密集队形,这其实是一种比机鼻枪更有效的屠杀武器,xìng价比更高,当然就是训练上有些麻烦。”

    哈塞尔整个人如同在梦游一样,浑然没有觉察道洛林所说的机关枪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心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幸好枫叶丹林联军和阿尔摩哈德开战的时候,洛林手中没有这种武器,不然说不定就没什么维尚,没什么哈塞尔了。

    “知道吗?哈塞尔将军”洛林笑着说道:“感谢万能的魔法和炼金术,它们做到了别人需要两千年才能做到的技术。”

    保安军炮兵熟练的一把拉开炮闩,用长柄的硬毛刷清理了炮膛。

    旁边的军官用望远镜估算了一下距离,大声命令道:“射角三十七度,一发试射。”

    旁边的炮兵小心翼翼的从一个铁盒子里,取出一个用棉huā包裹的布团,然后耐心的一点点打开,从中间拿出一片由爆裂水晶制造的底火,安装进炮弹的底部。

    爆裂水晶的xìng状不稳,为了安全起见,储运时都是分开的,只有在使用时才会装上。

    然后炮兵两名士兵搬起炮弹,推入炮膛当中,另一名士兵合上炮闩,其他人迅速后退离开。

    合上炮闩的士兵抓起拉绳,向旁边离开两步,手臂的猛地一拉。

    火炮狠狠的向向后一坐,然后一道橘红sè的尖光从炮口喷出,瞬间照亮了火炮的四周。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震的火炮附近的人耳朵嗡一声。!。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普里斯卡会战(四,不败战绩)

    由于使用了更为先进的火药,因此上,开火之际,与以往大炮开火之际,那浓重弥漫,久久不散的白sè烟雾不同,那炮口喷出的是略有些黑黄sè硝烟。:www.uu234.com更新文字章节最快的小说网:而且比以前也少了许多。

    但是饶是如此,那些烟雾随着风雨卷了过来,还是呛的大炮旁边的士兵们一阵的难受。

    洛林众人身为高级军官,自然是站的稍稍远一些,根本没有受到bō及。

    相反的,当炮弹呼啸着冲出了炮膛之际,他们为了能更清楚地看到战果,甚至是全都不自觉的踮起脚,伸着脖子向炮弹飞去的方向用力张望。

    众人感觉好像过了很久,但其实就在两秒钟后,在南方军最为密集的军阵上空,突然亮起一道闪电。

    只是这道闪电是怪异的圆形橘红sè。

    紧接着,轰然炸响了开来。

    在火药巨大的推动之下,数以百计小钢珠四下jī射开来,毫不留情地撕开士兵的铠甲,钻入他们的脆弱的皮肤,在人体组织当中翻滚,撞断所过之处的骨骼,最后再从另一侧射出。在人体上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恐怖伤口。

    随即,鲜红的血水从伤口中喷射出来。

    即便是射入泥水当中,高速运动的钢珠依然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橘红sè火光消散,只留下一片由爆炸产生的烟雾。

    当烟雾缓缓散去,显出了可怕的景响。

    只见那些南方军的士兵,就像被无形的大脚踩扁了一样,旋即齐刷刷的倒下了下去。

    鲜血,残肢,人体的组织散落了一地,肉眼可见地方全都布满了猩红的颜sè,看上去宛如屠宰工场。

    战场上突然一片的寂静。

    只余下那些伤者凄厉的哀嚎和惨叫。

    看着敌人人群中突然出现的那个血sè池溏,火炮旁边的联军军官们全都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一时相对无言。

    纵然对面那些全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纵然他们全都是见惯了生死的职业军人,但是看到那种宛如地狱般的惨状,他们却还是感到于心不忍。

    “恶魔。”有人喃喃地低声说道:“发明这个东西的人绝对是一个可怕的恶魔。”

    旁边的军官也是忍不住赞同地微微点头。

    洛林回过头去,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那军官顿时吓的面sè苍白。

    俗话说,不打勤、不打懒,就打不长眼。

    那玩意儿是洛爵爷带过来的,纵然不是他亲自发明的,但是却也逃不过他的那个情儿——五百年来,最为伟大的炼金魔导士罗琳娜的手。

    自己偷偷说他几句坏话倒也算了。但是当着他的面这样说……

    想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洛林看着他的脸sè,却是淡然一笑。

    那军官当即心中一跳:完了,那痞子全都听到了~!

    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啊?

    是让自己带敢死队冲哈杜的本阵?

    还是发一把指甲刀,让自己去和哈杜玩一骑讨?

    ……

    他不住地胡思乱想,额头上隐隐都冒出一层虚汗。

    虽然欺负下级军官,毫不留情地虐待他们,一向是身为长官应尽的义务。但是洛林看了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出去打工,当菜鸟时被人欺负的情形。

    一时间,颇有些五味沉杂。

    他当即一呲牙,宽慰地向着那军官笑道:“谢谢你的夸奖。”

    那年青军官顿时一愣,随即脸上涌起了一层jī动的血sè。这老大居然如此宽宏大度,真是值的跟~!

    此时,哈塞尔将军已经从刚刚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那一门门的大炮,两眼放光,只差没有流了口水出来。

    旁边的副官看他形象太过丢人,当即在旁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

    哈塞尔将军不由老脸一红,轻轻地咳了一声,道:“这玩意儿真不错啊~!”

    洛林摇了摇头,脸上却带着一些遗憾的表情,道:“还不够好。受技术条件限制,膛压上不去,这玩意目前更像是是迫击炮,射程并不远。”

    哈塞尔滞了一下,呐呐地道:“已经足够了,我尊敬的伯爵,已经足够好了……”

    此时保安军的炮兵军官们已经评估了完炮击效果,随即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大声命令道:“全体准备,射角三十五度,装填~!”

    那命令随即被一层层传递下去。

    近百门新式火炮早就已经在小土包下展开,做好了准备。

    黑衣的保安军士兵接到了命令,纷纷行动起来。

    校正炮口的角度,将炮弹推入弹膛,然后双手抱头,一言不发的蹲在一边,等待命令。

    站在土坡顶端的炮兵指挥官向着左右扫视了一下,看到山坡下,那些火炮后方的发令兵们全都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红旗——那是火炮准备完毕,只待击发的信号。

    那军官当即高高的举起手中的红旗,指向天空,在用力的向下一挥,在此同时,怒声大喝道:“开火~!”

    近百门火炮几乎在同时开火,炮口喷出的火焰汇集在一起,远看就像是一群巨龙同时喷出的龙息。

    而汇集在一起的炮声,以比雷鸣更响亮的威势,滚过整个战场,震住了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炮弹在南方军头顶爆炸时,爆出桔红sè的火焰,远远望去如一朵朵怒放的火玫瑰。但眩目的艳丽转瞬即逝,跟着落下的是致命的弹雨。

    南方军中瞬间空出一大片。

    在第一声炮声响起的时候,矗立在普里斯卡城头观战的哈杜瞬间握紧了拳头,tǐng直苍老的身躯,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炮口火光亮起的方向,脸sè一片苍白,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失算了~!

    哈杜将军从所有途径收集的情报,都显示洛林手中的火炮多牛叉多牛叉,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些火炮不能在雨天使用。

    不管是胜利号上的舰炮,还是茹曼大公手下的火炮,都不能在潮湿和yīn雨环境中正常开火。

    这一点是明确写在教授阿尔摩哈德炮兵的教材中的。

    前两天他也是不顾手下士兵们的伤亡,强令他们发起进攻。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正是为了证明这一点~!

    而没有火炮,联军就失去了一只利爪,甚至哈杜可以断定,洛林他们敢胆子大到孤军深入,所的就是手中掌握的火炮。

    在战场上,它们发挥的作用太大的。

    尽管哈杜并不知道洛林称火炮为战争之神,但是火炮在战争中的意义,他揣摩的非常清楚。

    火炮是改变战争的武器。

    本来一切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连续的雨天,对面联军的大炮熄火了。

    自己又集合起优势兵力,只用两天时间就拿下洛林的营地的外围阵地,堵死了逃跑的所有道路。

    尽管伤亡不小,但是进展顺利,消灭洛林只是时间问题。

    一旦干掉了洛林,对于维和部队在阿尔摩哈德的行动产生无可估量的影响。

    别看洛林这家伙是敢和亡灵大祭司面对面放手一搏的狠人,到时候自然有人对付他。

    但是骤然出现的炮火毁灭了哈杜的一切。他浑然不觉指甲已经刺破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了下来。

    当对面的联军中心,连绵的火光乍然一闪之后,哈杜彻底的绝望了。

    他算对了一切,独独估计错了飞鹰集团的强悍。

    这也并不奇怪,因为飞鹰集团的活动,一直避开阿尔摩哈德的南方,他们可不会傻傻的去资敌。

    而雷欧身为茹曼帝国的小公爷,以及伊莎贝拉皇后陛下的表妹的男盆友,为了能困死这一帮南方佬,甚至是极其卑鄙地采取了单方面贸易禁运制裁手段。

    一旦发现有谁和那些南方佬做生意,当即就被列上飞鹰集团的黑名单。

    在这种强力的***情况之下,哈杜将军自然不可能对飞鹰集团有很详细的了解。

    事实上,他对飞鹰集团的了解,远不如教廷的狗崽子们深刻,当年教廷不少人都死在飞鹰集团手里。

    “这个时代将要改变了……”哈杜仰头看着天空的yīn云,喃喃的说道。

    身旁的属下只看到他们永远成竹在xiōng的统帅,此刻脸sè苍白的可怕。

    而他们只能mí茫的看着混乱的战场,心中想不出任何头绪。

    一直以来他们习惯于跟随着头狼,认为他们只需要奋力搏杀即可。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连头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出来?

    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哈杜豁然转身,眼睛逼视着灰袍人,道:“你~!你能去干掉洛林吗?”

    灰袍人嗤笑一声,语气甚至略微愉快,道:“别傻了。如果你能杀掉他的士兵,我可以杀死洛林。但是现在……我上去只能送死,更别说……更别说……”

    灰袍人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更别说”还有东西存在。

    哈杜手臂最终无力的垂了下来,永远都tǐng起xiōng膛忽然也弯了下来,整个人突然苍老了十岁。

    炮火的屠杀仍在继续,橘红sè光芒闪耀下,南方军的士兵一批一批的倒在泥水中。

    哈杜凝望着远处高高飞舞的茹曼帝国大旗,仿佛看到就在那面旗帜下,一个年轻人正向他冷笑。

    哈杜微微颤抖,抬起手臂想要扶在城墙,却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仰天摔倒。

    shì卫迅速扶住哈杜,只见他颌下的胡须上沾满了血迹,紧紧的闭上眼睛。

    shì卫摇晃着哈杜,焦急的道:“大人,大人~!”

    哈杜无力的睁开眼睛,缓缓的道:“撤退,全部撤退,能跑出多少都好。”

    灰袍人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道:“你这是何苦,早些答应我的条件不就好了。”

    哈杜手下的将领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已经昏mí的统帅,焦急互相的问道:“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矮壮的将军瞥了一眼左右的同僚,缓慢的迈出一步,站在人群中央,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你们撤,我的部队来掩护。”

    “赫利尔将军,你……”

    赫利尔将军垂首看着昏mí的哈杜,沉声道:“无序的撤退会导致全军覆灭。我们还有机会。再说守卫普里斯卡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哈杜的将军们不安的互相对视,都看出对方的犹豫不决。习惯了听命令执行,他们自己却失去了决断的能力。

    赫利尔将军急道的一跺脚,推了一把身边的将军,大声道:“别犹豫了,你们想大人死在这里吗?保护好大人,快走。过了河就安全了。

    我这条命的大人给的,今天就回报给大人了。”

    最终一个年级最老的将军握住赫利尔将军的双手,jī动的道:“赫利尔……保重。弟兄们,各自传令撤退,保存实力才能东山再起。”

    哈杜的将军们表情悲哀而凝重,他们一一拍了拍赫利尔将军的肩膀,然后飞快的跑下城墙。

    来自联军的炮击越来越密集,熟练之后保安军的炮兵在开火速度上越来越快。

    密集的人群使炮兵根本无需瞄准,只要将炮弹大致扔到地方就可以了。

    北面的叛军已经松动,后面的不敢前进,前面不敢进攻,也不敢退后,像一条困兽一样,在原地打转。

    而中间,铺了满满一地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员。

    洛林吐了一口气,看着叛军士兵像割草一样成片整齐的倒下,就是他自己,也感到一阵阵心悸。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炮火下坚持。

    保安军的炮兵军官观察了战场,发现正中间被火炮覆盖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目标,当即冷冷的吐出一句“火力延伸~!”

    “火力延伸~!”

    命令被大声的传达下去。

    炮兵们飞快转动着炮架旁边的钢制轮盘,调整角度,将射程一点点的向外延伸。

    原本畏缩徘徊在射程之外的叛军士兵,立时被笼罩在钢珠编织的暴雨中。

    看到眼前的战友在炮火下被钢珠打成筛子,叛军士兵们瞬间崩溃,他们扔下武器,歇斯底里的狂叫着,转身逃跑。

    南面的哈杜直属部队这时也发生了异常,哈杜的士兵们如潮水般向后撤退,但是一支部队却异军突起,高举着战旗,逆着撤退的人流向联军的营地冲来。

    最前面一名赤luǒ着上身的大汉,任凭雨水淋在身上,手持一柄战斧,一边怒吼着,迈着大步向联军冲来。

    哈尔区队长端着望眼镜看着冲锋的哈杜士兵,微微挑起嘴角,笑道:“有点意思。小崽子们,看到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没?”

    “是,大人。”身边的炮兵轰然应道。

    哈尔平淡的道:“给我干掉他~!”

    炮兵军官用不敢感情的语调,缓慢说道:“距离两千两百尺……射角四十一度。三发连射~!”

    哈尔跟前的五门火炮同时行动,炮兵们大声重复着命令,“射角四十一度”,迅速调整角度。

    “放~!”

    五门炮弹同时出膛,落在冲锋的南方军士兵头上,弹雨落下,奔跑中的士兵整齐栽倒一片。

    但是后面的士兵踩着他们的尸体冲了上来。

    一马当先的大汉踉跄了一下,战斧猛然杵在地上,然后又摇晃着站了起来。

    第二轮炮击临空。

    在他头顶,骤然爆开一朵花火,jī射的钢珠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炮火在阵地前形成一道钢铁雨幕,所有踏上这一条的道路的士兵最后全都倒在弹雨中,最终后面的士兵忍受不了,停止冲锋,跟着其他军团一起溃退。

    哈尔在望远镜中看着那个大汉重重的摔倒在地,才满意的一点头,轻快的笑道:“火力延伸,攻击敌人撤退部队。”

    “算了~!”洛林忽然摆摆手,道:“屠杀逃跑的敌人有伤天和,停止使用钢珠子母弹。”

    哈尔不甘的急道:“大人,不可纵虎归山,这可是哈杜。”

    洛林道:“以炮火***河面,骑兵压上,命令他们投降。对集结的敌人使用榴弹。

    钢珠子母弹数量有限,留在以后的关键时刻。北面的溃军就不用管他们了,成不了气候。”

    尽管不情愿,哈尔还是一点头,大声的道:“是,大人。”

    然后命令道:“停止炮击,换装榴弹,炮兵一队,二队,三队***河面。四队攻击敌人集结部分。”

    听到不再使用钢珠子母弹,哈塞尔松了一口气,道:“大人,追击的命令就交给我们吧。”

    尽管他们是不同戴天的敌人,但是哈塞尔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曾经到过南方,这些士兵原来只是南方的普通百姓,和他同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洛林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由阿尔摩哈德人上,敌人投降的可能xìng会更高。

    由茹曼军团上的话,情况就不好说了,他们对哈杜的手下可不会手软。

    哈塞尔感jī的看了一眼洛林,敬了一个礼,飞快转身去组织部队。

    天sè完全暗下来之后,普里斯卡暂时结束。

    联军的火炮不停的轰击河岸附近,被火炮吓破了胆子的南方军不敢登船渡河,分散向上游和下游仓皇逃跑。

    哈塞尔率领的新军成功的将一部分南方军堵截住,这些人见无路可逃,退入了普里斯卡城中坚守,对哈塞尔的招降不闻不问。

    北方的叛军这时扔下营地和所有的辎重,早已逃的无影无踪,可想而知,失去补给,在扎米比亚河北方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等待他们的将是新军的清剿。

    洛林取得了普里斯卡战役的胜利,第一次打败了大陆第一名将,阿摩尔,哈杜。飞鹰战神依然保持着自己不败的战绩。!。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粉碎神话(求月票)

    看到敌人溃逃而去,一众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发出了热烈的欢响。

    一时间,那欢呼如同潮水一般,响彻了天地。

    “恭喜大人,您终结了哈杜的不败之名。从今天起,大陆第一名将已经成为了历史。”

    保安军区队长哈尔仍然板着一张冷酷的死人脸,敬了一个军礼,郑重的向洛林说道。

    联军的军官们互相看了看,一时悔的肠子都快要断掉了。

    奶奶的,那个哈尔区怪不得能爬那么高呢~!

    看人家,这马屁拍的多是时候啊~!

    自己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就没有想起来,第一个过来拍洛爵爷的马屁呢?

    水平不够,还是水平不够啊~!

    不过,虽然第一个拍马屁的机会没了,但是大家还是急忙蜂涌着跑了过来,向这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表示祝贺,高声赞颂,拼了xìng命地大拍马屁。

    什么鸟生鱼汤,什么运筹坑头之上,决胜万里之外,什么涛涛江水连绵不绝什么的。

    一时间马屁横飞,极是热闹。

    洛林听了一众军官的话,不由从心底深处很是鄙视这帮兵痞们一一帮粗胚~!

    拍个马屁都没有什么新意,全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和那帮玩笔头的死瘟生们真是没办法比。

    那帮死瘟生们随随便便地一张嘴,就是来老长老长的一大段诗歌,来赞扬爵爷的英明神武,赫赫武功。

    既显示了他们自己的文彩,又不着痕迹地拍了爵爷的马屁。端地是一箭双雕,厉害非常。

    怪不得这些双huā红棍们那么能打,还是一辈子,好几辈子,成百上千年的被那帮死瘟生们压制着。

    光是在这马屁的学问上面,那帮死瘟生们就已经把这帮兵痞们扔出了几条街去了。

    讨不到领导的喜欢,再能打有个屁用?

    就跟那些个老黄牛一样,老老实实地干一辈子,最后也少不了临头一刀,宰了卖肉。

    不过,尽管那些军官们的马屁不怎么样,但是爵爷却也是欣然接受。

    虽然他现在身为上官,但是也不能不近情理。

    要知道,身为老大也有老大的难处,也得讲究一个领导的艺术。对于手下的小弟们也不能光打巴掌,不给甜枣,冷落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大家伙儿高兴,要是再板着一个脸,以后这些小弟们心一散,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更别提,现在爵爷击败了哈杜将军,摘下了他“天下第一名将,的头衔。而且更主要的是,打败了“天下第一名将”那这个“天下第一名将,的荣誉光环,现在自然而然地也就落在了爵爷的脑袋上。

    虽然这个名称,不顶吃不顶喝的,但是顶着这个头衔出去逛街,那面子上可是光彩的很。魅力值最少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加成。以后上个馆子什么的,也绝对不会有人要钱了。

    此时,不管是茹曼人,还是阿尔摩哈德人,当他们从战胜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看到身前这位年轻的副总司令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一场胜利对洛林爵爷的巨大意义。

    要知道,大家对这个小白脸并没有多少的好感。

    这个痞子虽然曾经在枫叶丹林学院学习,但是却还是垃圾一样的战略系的。

    而且没上满三年,就已经毕业了。

    谁知道是不是被开除的?

    年纪青青的,一出校门就当上总督,还不是因为当小白脸,傍上了凯瑟琳长公主殿下?

    不然以他一个乡下的死穷小地主,能一下子鱼跃龙门,当上那么大的官儿?

    到了后来,率领大军和半兽人作战。

    但是率领一帮帝国精锐,手执着先进的武器装备,与人数处于劣势的野蛮人打仗,就是让一头猪带带队,也能稳赢不是?

    但是就这样,据说,他还是让一大鼻子的半兽人mō到了奈安省首府奈德尔城下。

    到了后来,好像还去过魔族,干了一番惊天动地的矢事,搅的他们内部混乱不堪,还抢了一个战争堡垒过来。甚至还和亡灵大祭司硬拼了一招。

    那些经历,听上去好像tǐng牛叉的,简直就跟《尼伯龙根之歌》一样,但是谁见过?

    大家伙儿还不是听着官方的宣传?

    不管在什么时候,老百姓们可全都门儿清的很,官方宣传里面注的水,简直比玛迪多姆海的水都多。最少最少也都得要打一个三折。

    更别提,那个官方版本还是由教廷颁发的。那帮秃头死背背们的话能信吗?大家能不反着听,就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教庭为什么能这么起劲地吹捧他?

    还是因为他女朋友是教宗陛下,而且据说娃儿都生了。这从另一方面,也坐实了洛爵爷小白脸的名声。

    更别提,他的身边,还有一代妖姬的阿黛儿小姐,炼金魔导士罗琳娜小姐,据说还有魔族第一美女阿德玲小姐。除此之外,还有精灵美女之类的美丽少女……

    通过这一系列环绕在他身边的绝世美女,然后只要稍稍动动脑子,进行一番哲学推理,就可以得出一个最符合逻辑,也令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甚至有些抓狂的的结论一嗯,嗯。那个痞子不仅是一个小白脸,而且还是一个某方面功夫非常了得的小白脸~!

    而且大家通过前一段时间的观察也可以知道!这痞子大多时候都嬉皮笑脸,在做正事的时候。经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总是想办法偷懒,将工作扔给自己的女朋友们。

    所以对很多洛林的下属来说,凯瑟琳和阿黛儿说的话,反倒比洛林这位领导更重要。

    迟到早退,上班时间喝酒打牌,调戏小姑娘,公车sī用,公款旅游,公款吃喝公款……

    可谓是集五千年来所有官僚的坏毛病之大全。

    除此之外,还时常鼓捣一些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东西。

    出了名的贪财好sè,蚊子tuǐ上刮瘦肉蚂蚁身上录皮裘,世人赞其为冥王的亲兄弟,刮地皮的恶名传遍天下。

    如果是不了解化的人,在他手下工作的话,很可能会以为前途暗淡无光吧。

    但是阿摩尔,哈杜不败的光环被洛林亲手击碎,这个让茹曼帝国颜面尽失的大陆第一名将在洛林的手下折戟沉沙。

    毋庸置疑,在这一场胜利之后,他将是这个时代最耀眼的人物~!

    当那些走下阵地的士兵,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走过指挥部之时,当他们看到茹曼帝国红底金sè鹰旗下的矗立的年轻人不自觉的举起手臂,一脸肃容地向他敬一个军礼。

    而当他们走过炮兵阵地的时候,看着发出幽蓝sè光芒的修长火炮,还有倚在火炮上轻松谈笑的黑衣人,眼中则显lù出惊悸和振奋神采。

    惊的是这些火炮的巨大威力,战斗在第一线的士兵,他们在比洛林更近的距离亲眼见到大批敌人瞬间倒地。

    有些人甚至能看到,当敌人发现一团橘红sè尖光在他们头顶炸响时,那一瞬间流lù出的绝望眼神。

    而让他们〖兴〗奋的是,这种堪称是魔鬼的武器,是他们自己人的。

    只要它能让士兵们保住xìng命,取得胜利哪怕这个邪恶的武器真的来自冥王,那又怎么样?

    大家一准会像歌颂光明神一样歌颂冥王。

    而斜倚在火炮上的黑衣人,在众人眼中都成了不折不扣的死神化身,士兵们只是瞥了他们一眼,就赶紧移开眼神。

    那感觉就好像黑衣人瞪他们一眼,就会吸走他们灵hún一般。

    当夜,曾经沸腾的战场万籁俱寂。

    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雨奇迹般的停了下来。

    一阵凉夹的东风吹散了战场上的乌云,lù出头顶满天星辰。

    在冷雨中和两倍于自己的敌人jī战了整整两天之后,联军士兵们早已透支了自己所有的体力。

    这会连庆祝他们击败了茹曼帝国头号敌人的心情都没有了,倒在潮湿的chuáng铺上的酣睡。

    洛林拉着薇拉,身后跟着一群人,走在安静的营地中。

    白天战斗刚刚结束,要追击残敌,要清理战场,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洛林来决断。

    一直到了晚上,洛林才有空在战场上走一圈。毕竟在指挥位置上观察战场,和亲自走上战场,感觉是不一样的。

    空气中有一股使人不悦的血腥味,洛林皱了皱眉头,对这种味道有些反感,踮起脚看着营地外面。

    星光下的夜晚一片昏暗,但是洛林依然能够看到不远处,在地上铺了一层的尸体。

    联军只能略略打扫一下战场,将没死的伤员抬走抢救。

    至于尸体,只能等联军的士兵们恢复过来了再处理。

    就像是一大片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诡异灌木一样,即便以洛林的大胆,也感觉心脏一阵阵发紧。

    薇拉干脆就低着头,小手紧紧的抓住洛林的胳膊。

    洛林笑了一笑,薇拉的胆子有时候大的惊人,天不怕地不怕,不管对手是谁,有多少人,都敢拎着自己的特大号魔杖直接冲上去。

    但有时候胆子又小的可怜,看到害怕的东西,就一个劲往洛林的怀里钻。

    “嗥……,?哦……”

    一声有偿的狼嚎从远处传来,这股血腥气,也吸引了附近的野兽,趁着夜sè在战场附近绯徊。

    洛林叹了口气,道:“明天把战场打扫一下。附近的水源也不要用了,小心发生瘟疫。”

    哈塞尔点点头,道:“是,大人,我懂得。”

    洛林关切的问道:“损失怎么样?”哈塞尔轻松的道:“还行,损失不算大。初步统计之后,联军的伤亡在五千人左右。”

    洛林也松了一口气,被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包围,这个伤亡确实不能说大。

    这也是因为洛林只要采取了守势,没有主动发起进攻,就连攻击普里斯卡,也只是试探了两次后就不玩了。

    哈塞尔道:“而且看规模,仅死在这里的叛军士兵就不下万人。

    我们俘虏的叛军伤兵也有三四千人俘虏了大概有上万人。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

    由于南方军是突然溃退,也不可能带走重伤员和战死者的尸体,

    哈塞尔统计的是〖真〗实战果。

    洛林嗯了一声,转头看向哈尔问道:“炮弹消耗怎么样?”保安军区队长哈尔一个人走在的身侧,其他那些军官都离弃哈尔远远的,大概是不敢靠近这个冷酷的炮兵司令。

    今天哈尔看着敌人在炮火的攻击下成批的倒下时,嘴角一直挂着一丝满意的笑容。这让其他军官对这位嗜血的黑衣人发自内心的有些恐惧。

    哈尔想也不想的就说道:“有四门火炮故障,消耗钢珠子母弹一千七百二十发,消耗榴弹一千一百四十发。余下的炮弹不多了,急需补充。”

    洛林撇撇嘴,lù出一个牙疼的表情,喃喃的道:“怪不得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就这半天功夫,打掉了我三十多万金币。”

    然后心里暗道:要找谁报销去?是找大公,还是伊莎贝拉皇后?反正这笔帐,我是不会认的~!

    保安军作为皇家sī人武装,一切的huā费可都是洛林和雷欧掏的腰包。

    哈塞尔听得暗暗咂舌,这才半天功夫,就打出去三十多玩金币。

    伊莎贝拉皇后的财政一直不宽裕,他们阿尔摩哈德的新军全部火炮置办下来,也没有huā那么多钱,这可只是半天时间~!

    要是这一仗打的时间长一点,换阿尔摩哈德政府,非要破产不可。

    “该死的狗大户~!”塞尔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在此同时,他看到洛林投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当即轻咳了一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天空。

    洛林不由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老狐狸n!看来不可能从他这儿敲到什么油水了。

    他颇有些失望地收回了心神,将注意力又投到了战场之上,看着远处黑黝黝的普里斯卡城,道:“虽说我们暂时胜利了,但是也不能松懈。咱们的对手可是哈杜,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杀一个回马枪。要是这时候再被人偷袭,咱们就成了笑柄了。”

    身后的军官们发出善意的哄笑,谁知道这种可能xìng不大,除了普里斯卡城内的败军,附近已经没有了哈杜的大股部队。

    而普里斯卡城内的敌人,他们也得敢出来不是。

    只要保安军的炮兵们存在,任何大规模的集结都是在自己找死。

    但是也不可不防,他们的敌人可是哈杜,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哈杜。

    “说起哈杜”哈塞尔犹豫了一下,道:“我听到一则传闻。

    据说,敌人会突然崩溃,就是因为哈杜被气得吐血昏mí了。

    这个消息来自于我们俘虏的高级军官。我想可信度应该不低。”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大声笑了出来。

    “哈杜居然被气得吐血了?”

    这个消息随着普里斯卡的战役的胜利,一起传回了阿尔摩哈德首都。

    借助于铺设好的电报网,只用了三天时间,阿尔摩哈德帝国北方就传遍了胜利的消息。

    整个帝国一片哗然。

    伊莎贝拉皇后当即宣布全国庆祝。

    以正常战争的眼光来看,普里斯卡战役,只是一场战术上的胜利。

    并没有取得什么决定xìng的胜利,彻底改变了局势,这场胜利只是削弱了哈杜的势力。

    在南方,他手下依然握有十万大军。

    南方诸省依旧处于叛乱当中。

    但是对维和部队,对伊莎贝拉皇后来说,这却是一场了不得胜利。

    它重要的意义在于,破除了阿摩尔,哈杜不败的神话。

    经过二十年的宣传,阿摩尔,哈杜,已然是大陆公认的第一名将。

    不管是茹曼人,还是阿尔摩哈德政府,他们面对哈杜的时候,总是缺乏底气。

    认为自己不可能打败哈杜。

    缺乏底气就没有必胜的信心,甚至认为败在哈杜手上,也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长此以往,连普通的百姓都会认为,被哈杜打败了是理所应当,他可是阿摩尔,哈杜,大陆第一名将,智计无双,天下无敌。

    甚至在洛林出发之后,包括伊莎贝拉皇后在内,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中,几乎都不看好这一次yòu敌行动。

    大家sī下里嘀咕,别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反正这一次行动败了也没关系,哈杜打过来,有儒略大公先顶着。

    这五十万大军总不能一直赖在他们阿尔摩哈德观光旅游。

    伊莎贝拉皇后也只是希望yòu敌计划能顺利实行,洛林守稳了营盘,别被人吃掉。

    独独对洛林最有信牟的,是雷欧和洛林的女朋友们。

    对洛林的手段,雷欧是认识最清楚的,他一身坑méng拐骗呃不,治国理政的本事全都洛林教的。

    雷欧曾经公开说过,自己老大从来不会干赔本生意,如果你觉得他马上要赔了,那就说明已经落尽老大的圈套里了。

    而凯瑟琳她们,则纯粹是对自己的男人充满了盲目的信心。在她们眼中的洛林,可是无所不能的。

    要不怎么说,女人认死理的时候,真的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儒略大公则是对洛林暗藏的底牌知根知底。相信凭洛林手中的力量,哪怕进取不足,防御也绝对有余。

    洛林的这一场胜利,破除了茹曼人和阿尔摩哈德人对阿摩尔,哈杜的mí信。

    大家到这时候终于可以确定,哈杜也是人,他不是神,也是可以被打败的。

    既然洛林能打败哈杜,那么换个人,也能打败哈杜。

    这对提振维和部队的士气,有巨大作用。

    他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对全大陆的人说道“哈杜,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第一千零二十章 胜利大游行(六千,求月票)

    第一千零二十章胜利大游行(六千,求月票)

    阿尔摩哈德皇城阿卜德瓦德。

    彩旗飞舞,鲜花满街。

    当前线大捷的消息传来,一时间举国欢腾。

    伊莎贝拉皇后拿到那份战报,也是龙颜大悦了一下。

    一直以来,虽然她对于联军有着充分的信心,但是毕竟对方只是一支客军。从这个身份上来讲,他们只是来帮忙的,并没有什么浴血奋战的义务。

    就像当年越战之时那些美军狗崽子一样,吃着锅里的,喝着锅里的,最后再拉到锅里面,只留下一个破烂不堪的烂摊子。

    对于伊莎贝拉皇后来说,那老和部队基本上也是一个类似于美军的存在。

    那帮痞子真没几个好东西。

    就连那个受过最为优秀的贵族教育,身为茹曼第一世家子的公爵,也是打一个打着‘义务帮忙’旗号,心底深处抱着不可告人目的邪恶目的,妄想要尝尝天鹅肉究竟是一个什么滋味的咸湿大叔。

    万一他们和哈杜将军一碰,看到打不过,突然发现‘绳命是剁么的回晃,淫僧是剁么的井猜……。

    然后重操米国鬼子在越战中的旧计,来一句:“伦家其实是很奈好和平的。”或者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老母猪还没有喂呢。得要赶快回家喂猪……”

    随后,大家调过屁股,集体跑路,那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时候,皇后陛下的乐子可就大了。

    幸运的是,这一仗终于打赢了~!

    由于洛林扼守了普里斯卡,像一颗钉子一样牢牢地扎在了那里,堵死了所有侵入北方南方军的退路。

    而茹曼大公更是尽起大军,全力强推,可以预见不久之后,那些入侵的南方军进退无路,必然是会全军覆没。

    而失去了那些精锐部队,南方的实力也会大大地降下一个台阶。

    这也将成为阿尔摩哈德南北战争的转折点。

    从此之后,南方再也无力进攻。而北方军也由以前的战略防御,重新转为战略进攻。

    更为重要的是,经此一役,打破了哈杜将军‘不败’的神话。这在政治上有着具大的意义。

    这一场胜仗,不仅是极大地鼓舞了新军的士气,而且也使的各个地方那些蠢蠢欲动,对于自己心怀不满的贵族官僚们老实下来。大大地缓解地方上的紧张局势。

    因此上,她一高兴,当即宣布‘举国欢庆三天’。

    此令一下,皇城阿卜德瓦德立时就成了欢乐的海洋。

    城中的百姓像是过新年一样,扔下工作,兴高采烈地走上了街头,纵情的享受胜利的喜悦。

    作为皇城,城中百姓的觉悟当然是全阿尔摩哈德最高的。

    阿卜德瓦德城中的百姓,官员,贵族,都是伊莎贝拉皇后坚定的支持者——当然,有忧国骑士团这个大杀器在,不支持伊莎贝拉皇后的家伙也都不敢呆在城里。

    在那些不明真相百姓们看来,普里斯卡战役就是在哈塞尔将军的英明指挥之下打的。

    那么普里斯卡战役的胜利就是他们阿卜德瓦德人胜利。

    而原本沉坠坠地压在他们心头的那座名叫阿摩尔,哈杜的大山,已经成了过去时了。

    在这一战之后,在英明神武,鸟生鱼汤的伊莎贝拉皇后的领导之下,重新统一阿尔摩哈德,恢复曾经强盛繁荣的阿尔摩哈德帝国,已经指日可待了。

    他们阿卜德瓦德人,又将迎来被那些乡巴佬们敬仰眼馋的旧日时光。

    所有的酒馆敞开大门,搬出压在仓库里已经发酸的劣质酒,提价一倍之后,宣布打个五折促销,卖给那些疯狂的酒鬼们。

    阿卜德瓦德城中举行的庆祝规模相当庞大的游行,广场集会。

    这其中最卖力的就是忧国骑士团。

    他们的人全体出动,声势浩大,各个一身笔挺的褐色冲锋队制服,还在脑门上绑着红色布条,挥舞着各种大旗,打着写满了标语的条幅,雄赳赳,气昂昂的在阿卜德瓦德的主干道上游行。

    这中间有阿尔摩哈德帝国的黄金狮子旗,有忧国骑士团的‘万’字旗帜,也有诸如甜水巷街道办之类的小旗。

    那些旗子花花绿绿,混在在一起,看起来不伦不类。

    打着的横幅上写着诸如“伊莎贝拉皇后英明神武。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阿尔摩哈德帝国千秋万代,永世不灭……”

    “新军天下无敌……”

    只在最后面,才有个短短的一条,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维和部队万岁”,显然是刚刚做好,临时加进来的。

    在队伍最前面一个嗓门超大的家伙,站在头前的车顶上,举着个铁皮做成的大喇叭,扯着像杀鸡一样的尖利嗓子,拼命的对游戏队伍演讲。

    “这一场胜胜,是一场伟大的胜利,是在我们心为尊爱的伊莎贝拉皇后英明领导之下的胜利,是我们英勇善战的新军的胜利,是我们阿尔摩哈德人自己的胜利……“

    随即向着天空高高地举起了拳头,声嘶力竭地高声呐喊起来。

    “伊莎贝拉皇后万岁~!”

    “新军万岁~!”

    “阿尔摩哈德帝国万岁~!”

    “……”

    每当他的声音落下,游行的队伍当中所有人这时就跟着举起小旗,大喊呐喊:“伊莎贝拉皇后万岁,新军万岁~!”

    看他们的熟练程度,绝对不是一帮新手,明显是排练过的,呼喊着整齐划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如潮水一般,响彻了阿卜德瓦德城上空。

    当那游行的队伍高举着旗子,喊着口号,转过了阿卜德瓦德最为著名的贝克街口之时,有几个一身维和部队军装的小参谋正挤在人群后面看热闹。

    他们看上去好像是刚毕业不久,而且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和那位小白脸的指挥官并不差多少,不过肩上的官衔,却并不低。

    看到这种年纪轻轻的军官们,让旁边的群众看了,很有些不屑:这帮王八蛋,年纪青青居然能爬到这么高位子。不是有一个好爸爸,就是有一个好干爸爸。

    对于这些人,他们自发地离的稍稍远了一些。

    因此上,虽然在街上人潮汹涌,但是那几个军官站的位置倒也并不显的涌挤。

    而那几名军官却好像并没有发觉旁边百姓们的疏离。而是全都起劲地看着那帮举着旗子,身上纹着青龙白虎什么的花纹,剃着光头,一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们自己的面前经过。时不进的评头论足一番。

    阿克苏德不屑的白了忧国骑士团一眼,没好气的讥讽着说道:“看着架势,我还以为是他们忧国骑士团真刀真枪打败哈杜,胜利凯旋了。”

    波伦丁一双细长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乱撞,忙着瞟美女。这种季节,穿着清凉的女孩子们是城市一道最靓丽的风景。

    他闻言头也不回,颇有些不耐烦地道:“他们这么卖力干一天,只拿五个铜板,你跟这些马屁精计较什么。

    这种烂人,玩命的时候逃的比谁都快,庆祝胜利闹的比谁都欢。”

    阿克苏德撇撇嘴,道:“就是气不过,***,上去玩命的是咱们老大,砍人的是咱们维和部队,到这怎么全都成了他们阿尔摩哈德人的功劳了。

    我靠,对咱们维和部队题都不提,老子这么大老远来,喂的是一群白眼狼?咱们可还没从阿尔摩哈德撤军那,他们就这么玩?我圈圈她个叉叉~!

    阿尔摩哈德万岁?

    万岁个屁~!!

    没有咱们老大,他们早就趴着让哈杜爆菊花了。”

    周围一圈阿尔摩哈德人听到阿克苏德的话,觉得异常刺耳,全都转过身来,一脸不善的神色,捏着拳头准备教训教训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们阿尔摩哈德如今连哈杜都打败了,靠着这方战绩足有睥蔑天下,他们阿卜德瓦德人的自信心和自豪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足过。

    ***,居然还有人敢在他们阿卜德瓦德撒野?

    真是有不怕死的啊~!

    一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阿尔摩哈德人能把哈杜都打败的铁拳。

    看着身边跃跃欲试的阿卜德瓦德年轻人,波伦丁和阿克苏德他们轻蔑的一笑,微微仰着头傲慢的道:“怎么?你们有意见吗?”。

    这几个年轻人一看阿克苏德他们一身维和部队的军装,肩膀上还是三星一杠的军官标志,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根据伊莎贝拉皇后的帝国政fu和维和部队签署的《永世长青,万年友好维——阿协议》,以及第十四份补充条款,和对第十四份补充条款补充的条款规定,维和部队在阿尔摩哈德的一切行动,享有治外法权。

    以前靠这帮老百姓的水平,也理解不了治外法权这种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玩的高深概念。

    不过在维和部队的官兵和市民在酒馆了大打了几架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什么叫治外法权。

    维和部队惹了事了,阿尔摩哈德人根本不能管,连人家名字都不能问,只能眼睁睁看着维和部队大摇大摆的走人,他们在事后告到维和部队军法部,交由军法官处理。

    维和部队的军法官光是处理内部的破事,都忙的焦头烂额,那有时间为了一些喝酒打架之类的小事,去搭理他们阿尔摩哈德人,只要不是恶性案件,每次都是不耐烦的将他们赶走了。

    他们到维尚侯爵那里是去诉苦,首相大人也只能劝他们从大局出发,忍耐再忍耐。

    领教了治外法权的厉害后,阿卜德瓦德人终于学聪明了,看到维和部队的人都躲着走。

    旁边一个稍微明白事理的,指着阿克苏德他们大声道:“小心我们去军法部告你们。”

    阿克苏德得意的哈哈一笑,道:“欢迎去告,不告是小狗,知道军法部怎么走吗?要不要我给你指条路。我倒要看看,军法部有那个家伙敢管我们。”

    长期和维和部队年轻人斗争,阿卜德瓦德人也有经验了,知道维和部队这些当兵,也怵军法部的人。

    阿克苏德这句话说的牛哄哄的,几个阿卜德瓦德人也迟疑不定,这位年轻的军官说话太笃定了,而且身边的战友每一个拉架息事宁人的,这就表示人家有底气。

    因为仗着和洛林是同窗好友,又是凯瑟琳亲自收的小弟,阿克苏德和波伦丁他们这枫叶丹林八三一届战略科出身的几个参谋,在维和部队日子过的很滋润。

    就连军法部的掌舵大佬,对他们也有所耳闻。

    他们几个自然是跟螃蟹一样,路都横着走。

    波伦丁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快走快走,今天心情好,我们不想打人。”

    这时从游行的忧国骑士团队伍中走出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来到阿克苏德他们身边,挺着了身板,严肃的板着脸,瞪着几个阿卜德瓦德人,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然后转身面向着阿克苏德他们,脸色瞬间一变,温和的笑道:“维和部队的战友们,他们是否打扰到你们了?我们会处理他们的。我们阿尔摩哈德和维和部队亲如兄弟,友谊不容任何玷污。”

    围着阿克苏德他们几个的阿卜德瓦德年轻人有些傻眼,脸色也变了。

    忧国骑士团现在的名头响的很,俨然是最坚定的爱国者,社会正义的维护者,打击非法犯罪,人民群众的思想领导人。

    而且据说福利待遇也不错。

    多少人都是打破了头,争着抢着也要加入。

    不过,这国也不是随随便便是一个人都能忧的,人家这门槛极高,最少也得是拿过三五本的四六级证书。还得要什么耶鲁骷髅会,锡安兄弟会什么的出身。

    响当当的精英团体,里面的人都是地方上数的上号的青皮流氓……呃,数的上号的英雄人物。

    就眼前这个中年人,一看也该是个街区黑龙会,或者是雅库扎之类的大佬。

    要是被忧国骑士团定为不爱国,或者扰乱阿尔摩哈德当前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再要么破坏维阿友好之类的罪名,可够这几个小年轻好好喝上一壶的。

    说不定都得被赶出阿卜德瓦德去。

    几个人赶忙摇头,急道:“没事没事,我们只是在请教这几位军爷。”

    忧国骑士团的人转头瞪着他们,教训道:“没问你们。”

    阿克苏德慢慢摇了摇头,道:“没事,我们就是在问哪有酒馆。”

    几个阿卜德瓦德人连忙点头,道:“是,是,就是这样。”

    以阿克苏德他们的骄傲,还看不上这几个普通市民,看他们怂了就不再在意,相比几个老百姓,阿克苏德他们更讨厌忧国骑士团的人。

    忧国骑士团的干部热脸贴个冷屁股,感觉很没面子,讪讪的点点头,道:“那就好。”

    然后凶狠看着那几个市民,道:“你们给我小心点,注意国际影响。”

    看着这家伙走回游行的队伍,几个阿卜德瓦德人一哄而散,飞快的钻进人群里,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波伦丁一脸无聊的表情,道:“没意思透了。”

    大概是看到领导巴结阿克苏德他们,几个青春靓丽的女孩,抱着厚厚的一摞传单,甜美的微笑着,走到阿克苏德他们身边。

    看着她们飘飘的衣衫,这几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暗暗高兴:难道我们的春天也来了。

    女孩子将传单塞进阿克苏德的手里,轻笑着道:“皇宫广场前举行庆祝胜利的赛诗会,几位维和部队的兵哥哥可以去试试,优胜者有皇后陛下的亲笔签名哟。”

    阿克苏德和波伦丁他们很没骨气的,被小姑娘一声“兵哥哥”叫的骨头都酥了。

    这可是第一次有姑娘甜甜的问他们叫哥哥。

    他们两只眼睛眨眼不眨的盯着人家姑娘,就差流出口水了,傻呵呵的道:“一定,一定。”

    小姑娘被他们看的脸色一红,转身就想要逃走。

    阿克苏德忽然灵光一闪,拦住了她们,腆着脸说道:“这几个漂亮的小姐,你们的双眼就像星辰一样闪亮,你们的双唇像樱桃一般红润,美丽的容貌和阿黛儿小姐相比也不遑多让。”

    几个女孩子像看傻瓜一样,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阿克苏德的马屁明显拍对位置了,阿黛儿的名字现在根本就是大美女的代名词。

    阿克苏德一看有门,道:“我们是维和部队总部的参谋,在枫叶丹林和洛林可是同学。”

    “啊?真的吗?”。几个小女孩惊讶的问道,眼里全是小星星,叽叽喳喳的道:“你们好厉害。”

    阿克苏德一捋脑门的头发,满脸红光的道:“那是当然,姑娘们,在这里发传单不觉得枯燥,让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庆祝这个今天这个伟大的胜利。”

    波伦丁也觉得今天实在是太幸运了,接过女孩子怀里的传单,然后推着人家,道:“走吧,走吧,我知道一家非常棒的酒店,我们都有钻石会员卡。”

    据说,十个月后阿卜德瓦德城的婴儿出生率几乎翻了一番。

    游行的队伍最终聚集在皇宫前的广场,开始诸如赛诗,唱歌之类的庆祝活动。

    在宫墙的另一边,伊莎贝拉皇后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看着墙外欢庆的百姓。

    儒略大公在皇后身后,欣赏着伊莎贝拉皇后挺拔苗条的身材,皇后将一头长发都挽在头顶,用一个发卡别住,脸上神采奕奕,散发出玉石般的光泽,尽显一代女皇的成熟魅力。

    儒略大公瞄了瞄伊莎贝拉皇后的腰间,手臂抬了几次,不过又都无奈的放下。

    “这下,他们该没话说了吧?”伊莎贝拉皇后突然在儒略大公面前伸了个懒腰,曲线毕露,带着七分慵懒,三分得意说道。

    儒略大公当然知道伊莎贝拉皇后指的是什么,大公以中年人特有的温和魅力微微一笑,道:“当然,我甚至可以相像,消息传回之后他们可怜的表情。”

    这场针对哈杜的维和战争,全大陆都在观望,然后才决定是否要屈从于儒略大公的淫威,乖乖的加入老和部队温暖的大家庭,在家长儒略大公的关怀下,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对儒略大公和洛林,辖五十万军队,却在阿尔摩哈德北方逡巡不前,只知道一个劲演习再演习,大陆上其他国家的人心里都是暗暗耻笑。

    笑话他们这一对翁婿名将,分明是被哈杜吓破了胆子,换做是他们来领导,早压上去碾死哈杜了。

    在茹曼帝国内部,对此有意见的也不在少数。

    三十万人在外远征的军费开支,几千里的运输路程,对强盛如茹曼帝国来说,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更别说北线还在和野蛮人打。

    他们认为儒略大公和洛林早就该速战速决,不行了就换人,帝国名将多的是,又不是非这两位不可。

    更有人在茹德伦皇帝耳边悄悄说,儒略大公拥兵五十万在外,却一直拖延战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这些论调被茹德伦皇帝和拉塞尔首相坚决的压制住了。

    普里斯卡战役的胜利,足以让这些发牢骚的人统统闭上了嘴。

    这会大家才突然明白,人家翁婿俩不是打不赢哈杜,也是不能速胜,人家根本就是在拿哈杜和阿尔摩哈德人当陪练。

    别的不说,就在钢珠子母弹的弹雨下,一切军队都得灰飞烟灭。

    这种火炮洛林一次就拿出来上百门~!

    没拿出来的还有多少?

    今后谁对上他们不害怕。

    多年之后,战役的细节完全曝光,对普里斯卡战役的胜利,很多人又开始觉得不以为然,他们认为仅凭茹曼人手里装备的火炮,就是换头猪去,也不可能打败。

    与其说洛林是英勇和谋略取得的胜利,不如说是靠一身蛮力,继而推出洛林爵爷一辈子打胜仗,靠的都是优势火力的狂轰滥炸。

    他这个飞鹰战神的名头,着实有点水分。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伊莎贝拉皇后还是很高兴的,连着几天都邀请儒略大公来皇宫共进午餐。

    这让儒略受宠若惊,心里突然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儒略大公像个嘴上还没长毛的小年轻一样,心里暗暗挣扎伊莎贝拉皇后是不是对他暗示了什么的时候。

    伊莎贝拉皇后一转身,果断的道:“下面,我们要全线反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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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啊?告诉我凭什么,啊~?”凯瑟琳略带磁性的声音怒声道。

    在此同时,娇嫩的手掌气愤的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发出了‘咚’的一声巨响。

    在那响声传来之际,儒略大公不由缩了一下脖子,面对着自己女儿眼中的怒火,他却只能是尴尬地用手指勾勾鼻子,一脸讪讪的表情。

    阿黛儿坐在旁边,也是也紧绷着俏脸,将不悦的心情清楚的表现在脸上。

    雷欧也瞪了自己老爸一眼,挺着小肚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儒略大公,狐假虎威的跟着嚷嚷:“就是,凭什么~!”

    凯瑟琳脸上一层寒霜,咬着小银牙,凶巴巴的道:“仗是洛林打赢的,上阵杀敌的是咱们茹曼帝国的士兵,使用的火炮是咱们飞鹰集团的,跟她有任何关系。

    现在居然腆着脸说哈杜是他们打败的。

    这女人还要不要脸~!”

    雷欧又跟着冲他老爸叫道:“就是,还要不要脸~?”

    小白站在一边,看着场中的情形,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却显出了茫然的神色。

    原本这个时候,做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它应该站出来的,呲牙咧嘴,扑愣着脑袋,做出种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大耍流氓,利用身高体重的优势,从气势上完完全全压倒对方。

    看着对方被自己给吓的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然后乐的哈哈大笑。

    这一向全都是它的最爱。

    当时看到今天这个局面,出于本能,它却还是感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它认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随即大眼珠子一转,发现旁边那一大盆的水果,顿时两眼放光,紧接着长鼻子一卷,端起了那盆水果,跑到一边,胡吃海塞起来。

    一边大吃,一边连连地摇头::这人类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和麻烦啊~!吃饱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又是争又是吵的瞎胡闹。都不说找一个地方好好睡一个懒觉。

    完全不符合像小白大爷这样聪明绝顶的吃货的生活理念~!

    房中几个女人听到它在那里吧唧吧唧地大嚼着水果,不禁全都扭头看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地齐声骂道:“吃货~!“

    小白翻了翻眼睛,却是丝毫也不在意。

    它一向认为,吃货这个词绝对是对它最大的褒奖。而平时一听那帮女人们说什么小白乖,小白听话……什么的,它就知道准没好事儿。不是让自己陪她们逛街拎东西,就是拎东西逛街。

    最可怕的就是克劳迪娅那娘们儿,经常是一边夸奖,一边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吓的它每每都是夹着尾巴,扭头就跑……

    大公趁着几个女人转头看小白的工夫,急忙掏出了手帕在自己的额头上擦了几下。

    刚刚在凯瑟琳秀眸的逼视之下,这压力实在是山大啊~!

    儒略大公对他这位宝贝女儿,是发自内心的有些害怕。只因为凯瑟琳经常都是对的,而他却老犯错误。

    更别提,以前为了打仗,总是伸手找她要军费,一张嘴就是:“闺女,咱们还有钱没?再来个三五百万,我想再去揍帕提亚人一顿。”

    随后,凯瑟琳就得要费尽心力,像挤牙膏一样,从原本不多的财政里面,挤出一笔钱来,让他出去挥霍。

    虽然当时打仗的时候,倒是极为高兴,当时看到凯瑟琳辛苦工作的情形,他也是颇为心疼。

    而且为了帮助自己,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像。

    久而久之,对于她自然有着一份歉意。

    到了后来,发现她好容易找来的凯子,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凯子。白手起家,短短几年工夫,居然都比自己还有钱。这种凯子宰起来,着实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因此上,没少吃他的大户。

    虽然他也是豁出脸去,当时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位大公,并不是那位于所有生物链顶端的终极生物——丈母娘。

    这当爹的吃自己女儿男朋友的大户,这说出去,也着实是很有些理亏。

    但可叹的是,这一旦吃上瘾了,就再也停不下来。

    到后来,一不留神,还把自己的儿子的大户也给吃了……

    种种因素加起来,纵然他再不要脸,当时在面对着她们的时候,这说话的底气也就越来越不足。

    他刚刚擦了两下,随即就见几个女人又转过了头来。一时来不及将手帕塞回去,急忙团在了手心当中。然后将手放在嘴唇前面,假装连连咳嗽。

    凯瑟琳冷哼了一声,道:“别在那里装病,问你话呢~!”

    儒略大公无奈地一摊手,虚弱地道:“妮可,你听我说,伊莎贝拉这样做,是有她迫不得己的苦衷的……”

    凯瑟琳白嫩的拳头敲在桌面上,打断了大公的话,生气的道:“不管什么原因,她也不能把洛林的功劳套在自己头上,这是弄虚作假,是很严重的人品问题。”

    阿黛儿在旁边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显示她和凯瑟琳站在一起。

    她当然是力挺自己男盆友的。

    这可是打败哈杜将军,很长脸的事情,声望值,荣誉值最少最少也是要涨个三五万的。

    以后和那帮八婆们拼男朋友,也可以很矜持的说“他才不是什么名将,只是打败了天下第一名将哈杜而已了,噢呵呵呵……”

    然后看那群八婆们变色的表情,铁定大快人心。

    而旁边希尔梅莉亚,却也是一脸的尴尬。

    一边是自己表姐,一边是自己孩子他爹。要说起来,还是后者重要,当时这些功绩,对于自己的表姐站稳脚根,稳定阿尔摩哈德局势也很重要。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皇帝皇后是一个无能之辈,事事都得要靠外人的帮忙。

    雷欧在一边也是大声附和:“就是,是严重的人品问题,哎……”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凯瑟琳,疑惑不解的问道:“话说,老姐,政客有人品吗?老大不是说诸如人品,节操这种东西,丢掉了最好。”

    儒略大公一看雷欧站在自己跟前,跟着他姐姐一起讨伐他这个当爹的,心里那个气,大公不敢冲自己女儿发火,当时雷欧这个小胖软柿子还不放在眼里。

    大公白了雷欧一眼,怒道:“一边玩去,再跟着哄哄,小心老子揍你。”

    雷欧毫不示弱的叫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老子。”儒略大公瞥着雷欧,虎躯一震,狂散王霸之气。

    雷欧气得蹦着叫道:“你这是法西斯家长作风……”

    凯瑟琳一招手,道:“雷欧过来,来我跟前坐。看谁敢动你?”

    雷欧哧溜一声迅速钻回凯瑟琳身边,然后拽拽的看着他父亲。

    凯瑟琳双臂抱在胸前,也冷着脸看着大公。

    见凯瑟琳真的发火了,大公心里有些发怵,上次惹恼了凯瑟琳还是好几年前了,凯瑟琳足足半个月没有理他,全大公府的人都站在凯瑟琳那一边,对大公玩冷战。

    当时,大公差点被各种的政府文件报告给埋了,现在想起了还心有余悸。

    儒略大公只得苦笑一声,一脸诚恳的表情,道:“妮可,妮可,你听我说吗,这场对洛林来说,就是个点缀,洛林他这么厉害,不差这场的名声。”

    “说的好听,”凯瑟琳道:“洛林可是真刀真枪的打败了阿摩尔,哈杜,传回国洛林就是咱们茹曼的民族英雄。”

    儒略大公笑道:“他早就是了。再说了,伊莎她也不是说这仗是她一个人打赢的,伊莎只是说新军也打赢了哈杜而已。宣传侧重点的问题。

    等详细的战争经过传回来,大家不就都知道是洛林打赢的。这和伊莎的宣传不冲突。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妮可。你不也希望洛林早点回来?

    伊莎声望上去了,可以稳定阿尔摩哈德的人心,战争能早点结束。”

    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对外宣传,普里斯卡战役可是阿尔摩哈德新军打的。

    就像大游行上绝口不提此战是由洛林指挥,以茹曼军团作为主力一样。

    现在阿尔摩哈德国内宣传的都是新军,阿尔摩哈德人都以为是在伊莎贝拉皇后英明领导下,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战胜了万恶的阿摩尔,哈杜。

    而维和部队那帮人,还名将哪?也就搞搞演习的水平了。

    当然,对阿尔摩哈德人这种小动作,儒略大公清楚的知道,本人并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伊莎贝拉皇后的想法。

    这场对她太重要,也太关键了。

    对阿尔摩哈德人的小动作,儒略大公也就一笑置之。

    当然大公本人是不会承认,当伊莎贝拉皇后问起的时候,他是在伊莎贝拉皇后楚楚可怜的眼神和亲热的笑容下脑子一热,稀里糊涂的答应说“没关系,都听伊莎你的”。

    直到回到维和部队总部的时候,空调房里一坐,儒略大公一激灵才清醒过来,不过都已经在人家小姑娘跟前拍胸脯保证过来,以儒略大公的脸皮厚度,还做不到不认账的地步。

    对男人当然无所谓,当时对漂亮女人,尤其是自己有意思的漂亮女人,大公只能咬着牙上了。

    果不其然,当即遭到了凯瑟琳她们既然的一直反对。

    儒略大公好说歹说,最后又许诺报销凯瑟琳她们的最近一段时间的账单,才勉强将凯瑟琳安抚下来,不让她们去找伊莎贝拉皇后的麻烦。

    不过当接到凯瑟琳她们的账单的时候,儒略大公才知道,自己这个牺牲做的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大到儒略大公自己都有些吃不消。

    儒略大公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感叹红颜祸水。

    对伊莎贝拉皇后来说,从去年冬天直到现在这大半年,是她自亲自当政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本来满怀着信心讨伐叛逆,谁知在哈杜的打击下,新军连遭两次大败,进攻优势丧失殆尽,只能被动挨打。

    这对伊莎贝拉皇后的声望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

    下面早已对她不满的阿尔摩哈德权贵,在新军大败之后,暗暗勾连,讥讽伊莎贝拉皇后她是母鸡司晨,也就是靠着装可怜骗骗人心,其实一点都不专业。

    既然皇帝身体不好,不能理政,伊莎贝拉皇后本来就应该把大皇子迎回来,立为新君。

    她一个女人骑在大家头上,算是什么事。

    就连伊莎贝拉皇后的手下,都有些人心不稳。

    她不止一次收到手下打的小报告,状告某个官员可能跟大皇子和阿摩尔,哈杜勾结。

    而当哈杜和南方叛军打过扎米比亚河,将战火烧进伊莎贝拉皇后控制的地区之后,甚至连来她耳朵边告密的人都没有。

    伊莎贝拉皇后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手下上下一心,精诚团结,众志成城……要共渡难关什么的。

    这只有一个原因,她手下的人都去勾结哈杜去了。最少也是不再看好她,不愿意和她过从甚密。

    这样一来,一旦以后变了天,老板换成了大皇子或者哈杜的时候,可以争取自己不被清算而已。

    道理就跟曹操和袁绍死磕的时候一样,连曹操的手下都不看好曹操,纷纷写信向袁绍示好,这种心理连曹操本人都表示理解。

    当然伊莎贝拉皇后没看过三国演义,她也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人。

    走上权力高峰的女人何曾有过宽宏大量的,比如吕雉,武则天,叶卡捷琳娜二世,慈禧……

    所以她才派自己最亲信的人,跟着洛林去搞密探机构,存的就是秋后算帐的心思。

    所以说洛林一早就教育雷欧,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要小心漂亮又聪明的女人。

    在那段最艰难的时间里,伊莎贝拉皇后常常从恶梦中惊醒,然后整夜枯坐在窗前,思索着如何改变当前的局面。

    当时伊莎贝拉皇后可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迫不得已需要自己牺牲色相,那就找个出价最高的把自己卖了。

    幸好尼奥多斯家的女人都比较争气,伊莎贝拉皇后才没有落到要为国捐躯的地步,还有心情调戏调戏儒略大公。

    普里斯卡战役的,将这一切逆转。

    现在,挟大胜之威,有经过宣传部门的全方位的包装宣传,伊莎贝拉皇后在国内的声誉再次攀上了巅峰。

    趁着这个机会,伊莎贝拉皇后提出了振奋人心的反攻计划。要在一个月的时间被夺回失地,将战线重新推回扎米比亚河。

    阿尔摩哈德新军开始全线反攻。

    了解了详细的普里斯卡战役经过和战果之后,伊莎贝拉皇后手下的官员和维和部队心里都清楚。普里斯卡北岸的叛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实际上,这时候滞留在北方的叛军已经沦为流寇,别说是新军了,就算是本地的民兵,都能追着他们的尾巴的打。

    打死狗还能捞军功,谁不愿意。

    阿尔摩哈德新军一路突飞猛进,王师所到之处,敌人莫不望风而逃,心向帝国的百姓打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阿尔摩哈德人每天都会收到最新的战报,战报上云新军在那位将军的率领下,杀敌多少,斩首多少级,光复了哪一座名城大邑,解放了多少沦陷的人口。

    维和部队此时也在执行清扫叛军残余的任务,新军为了功劳,一个劲的只奔城市,对那些没有什么油水的乡镇地区看都不看一眼。

    剩下的广大地区,就全靠维和部队一点一点的梳理清扫,化作小股部队,转进山沟里的叛军队伍很难搞定,为此花了维和部队不小功夫。

    对维和部队来说,就当锻炼队伍了,同时将部队缓慢的向南移动。

    这让凯瑟琳为首的维和部队极为不满,脏活累活都是他们维和部队干的,功劳名声却全都是新军的。

    不过,谁让儒略大公中了美人计,稀里糊涂什么都答应了伊莎贝拉皇后。

    伊莎贝拉皇后的声望如日中天,维和部队上下却一肚子牢骚。

    凯瑟琳为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给儒略大公好脸,大公自己也觉得很没面子。

    新军的战报一个比一个辉煌。比如击溃敌人上万军团,连克数桌城镇,等等。

    帝国政府也毫不吝啬嘉奖令,凡是光复了城市的新军,统统通令嘉奖。

    依靠电报网络,的战报也明令转发北方各地,极大地起到了鼓舞民心的巨大作用。

    刚开始时,凯瑟琳她们看着新军的战报,还不满的撇撇嘴,后来却越看越开心,甚至指示电报站,今后阿尔摩哈德新军的战报要优先发送,还要大力宣传。

    然后几个女孩子拱在一起偷笑,像是阴谋得逞的样子。

    渐渐的阿尔摩哈德的老百姓也看出不正常了。

    有心人估算了一下,按照报捷战报上的数字,新军在反攻的半个月内,共计击溃了叛军二十万人,消灭了叛军七万多人,斩杀敌人大将一百四十名,首领二十七名,等等等等。

    尼玛,活动在北方的叛军总数才五万人,消灭的居然比敌人总数都多。

    这是把我们老百姓当白痴耍哪~!

    维尚侯爵将所有的新军将领狠狠骂了一顿,之后阿尔摩哈德新军所有的战报上只提光复了那个地区,绝口不提杀敌多少。

    新军将领们不仅升了官,而且发了财。

    在沦陷区有很多原叛军的物资,这可都是正大光明的缴获,落到新军手里,按照规矩军官是分三成的,士兵再分三成,剩下四成再上缴。

    虽然这些物资大都是叛军从民间搜刮来的,不过新军的将军们可不会在乎。

    更有甚者,借着没收通敌着财产的机会大肆敛财。

    阿尔摩哈德首相颁令,在沦陷区凡是与叛军合作过的,都以通敌叛国罪论处,人皆斩首,家产全部没收。

    看到机会的新军将军们,一时感动的几乎都要哭了。这老大果然是体恤下属啊~!

    随即这些狗崽子们就展开大规模的清查行动,看谁家有钱,有够肥的,就随便栽赃对方卖国投敌,为叛军效力,然后没收他们的财产,全装到自己的兜里。

    反正经过来回的拉锯战,地方政府经崩坏,光复沦陷区内,他们这些将军就是王法。

    反倒是维和部队的将领们看不惯新军那帮狗崽子猖狂的做法,向维和部队总部打了不少报告。

    凯瑟琳在收到这些报告之后,冷笑一声,全都悄悄的压了下来,并且叮嘱不要让大公知道。

    当时有一天凯瑟琳临时有事出门,当天的文件传到了儒略大公手头,儒略大公忽然要体谅下自己女儿的辛苦,亲自抄笔批阅文件。

    其中一份就有维和部队军团长描述新军将军在某地胡作非为,横征暴敛,夺人家产,抢人妻女的报告。

    儒略大公仔细的看完报告之后,沉思了足有一刻钟时间,然后将这份报告撕碎,扔进了下水道里,就当这份报告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公也从没在伊莎贝拉皇后跟前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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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围师必阙(求月票)

    在伊莎贝拉皇后英明神武的领导下,阿尔摩哈德新军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一般。

    当初,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混乱的地区抽身撤离。

    而现在,他们却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整个阿尔摩哈德北方。

    要知道,就算是从阿卜德瓦德走到扎米比亚河,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新军根本就是一路在急行军。

    更有部队创造了一日夜行军两百里,光复三座城市,这种能把人眼睛都闪瞎的傲人战绩。

    缓步推进,稳扎稳打的维和部队,一下子就被新军跟比了下去。

    但是这里面的猫腻,维和部队上下谁都知道。

    如果是以往,对于这种争功夺利的事情,大家绝对不会客气,直接拎刀子砍他们。

    不过,自古以来,所有钱可以解决的问题,从来也都不是什么问题。

    大家争功夺利,归根到底,无非也就为的是那黄澄澄的可爱小东西而己。

    自从阿尔摩哈德帝国首相维尚侯爵那一条“诛jiān令,颁布下来,因此上,那些问题,也根本就不成为问题(他颁布这一条,主要也是为了能刮些钱来,缓解一下帝国糟糕的财政状况。)。

    甚至很多的将军们在听到首相大人颁下这条可爱的法令之后,感动的都痛哭流涕。

    要知道,当地的贵族们仗着山高皇帝远,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整天的为非作歹,他们可是肥的狠的。

    “南方叛军妄图分裂国家,企图破坏在伊莎贝拉皇后陛下英明领导之下的,团结安定,繁荣昌盛的阿尔摩哈德帝国的美好局面。

    所有心怀正义,忠于帝国的臣民都应该拿起武器,与那些邪恶的叛乱逆贼进行英勇无畏、可歌可泣的壮烈斗争。

    而当地的贵族们在南方叛军的占领当中活下来。

    这也就说明,他们并没有与南方叛军展开英勇无畏、可歌可泣的壮烈斗争。

    这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心怀正义,忠于帝国政府。

    而不忠于帝国政府,也就是南方叛军的同情者,或者是参加了南方叛军。,根据这条由古希腊大哲学家亚里斯多德同学提出来的,演绎逻辑学三段论系统理论,然后略略进行一下推理之后,大家就心安理得地把袖子一挽,挥起锋利的刀子,大宰那帮贵族们的肥猪。

    而事实上,南方的贵族们也真没有几个好鸟。

    他们全都是靠着土地生活的大地主,也就决定了,他们基本上也全都属于保守势力做为封建社会的精英分子,没有几个人喜欢一个娘们儿当上他们的老大。

    余下的那几个,纵然是处于中立的,但是由于飞鹰国际集团这个跨国资本集团的商品倾销,使的强大的工业资本对于他们的脆弱封建农业形成了巨大的冲击。

    那些以前在田里撅着屁股老老实实干活的狗崽子们现在心思全都坏了。

    年青人们不再以勤恳老实,当牛做马,认认真真给贵族老爷们拼命种地为荣,有事儿没事儿,总是讨论着想要跑到城里打工赚钱。

    甚至有人为了摆脱被贵族老爷们束缚在土地之上的农奴身分,抛弃土地偷偷逃跑~!

    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那些地主贵族们气伤了肺。

    飑GBD~!

    人都跑光了,谁给大爷干活啊?

    难不成,要堂堂的贵族老爷下地挥锄头,让少爷们去给大白菜浇臭哄哄的大粪,让小姐们头上裹着大毛巾,用柔弱交nèn的手指摘棉huā?

    如果真的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随便说一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阿黛儿小姐亲自导演兼主演的《乱世佳人》被称为旷世巨作,但是在阿尔摩哈德,却被官方禁播的原因、缺乏必要的〖真〗实描写。过份美化南方贵族,并且对于南方农奴悲惨的生活视而不见。)。

    除此之外,更别提,由于钢铁技术的发展,使的钢犁,播种机,水车…这些先进的农业耕种灌溉技术得到了推广应用。

    虽然这节约了人力,看上去节约了成本,但是他***。这粮食价钱也降下来了不是?

    辛辛苦苦干一年,多打了三五斗的粮食,最后到手的钱,却比以往更少了。

    越干越赔钱,谁受的了啊?

    因此上,他们对于伊莎贝拉皇后那些许的好感,如果有的话,也早已经已经丧失殆尽了。

    在战争当中,他们虽然身在帝国政府的统鼻之下,但是却没少和哈杜将军眼来眼去,也没少扯新军的后tuǐ。

    这也是为什么,新军在开始阶段,总是打败仗的原因。

    不等这边开拔,他们那边就已经将消息送到哈杜的炕头上了,让他可以准确地把握战机。

    哈塞尔将军早就对他们恨的牙根发痒,不用沾盐都可以将那些狗崽子全都生吃了。

    但是由于那些地方是新占领地区,为了避免当地的局势jī化,而且也没有抓到什么证据,因此上,他也只能是将那口气生生地吞了下去。

    而现在,终于逮到了机会,大家当然是不会放过。

    南方贵族们全都世居此地,几百上千年来的屯积搜刮,已经让他们聚集起了大量的财富。

    现在,随着一纸令下,有多少的世家大姓,多少的名门望族全都已经烟消云散,一片的干净。

    他们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全都便宜那帮兵痞狗崽子了。

    一时间,大家全都是刮的沟满槽平。

    而在这当中,老和部队虽然顾虑国际影响,只能是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

    但是新军上下也是发了财,但是却也喝水不忘挖井人,极讲义气。

    他们每每刮来了地皮,全都极其严格地按照江湖规矩,给旁边的老和部队分上一大部分。

    而且新军的将军们也不是白痴。

    他们每每虚报军功之际,虽然着重突出了一下自己的英勇神武,但是却也要给老和部队重重地写上一笔。

    不用干活,就有钱,有军功,老和部队上下虽然还是很瞧不起那帮新军的狗崽子,但是他们嘴巴却也被那些家伙堵的牢牢的。

    伊莎贝拉皇后,儒略大公,凯瑟琳公主,首相维尚侯爵这些人身为高层,全都是执政多年的老手,对于这种情况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现在形势大好。而且,更重要的,还不用他们自己掏腰包,因此上,也全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根本就视而不见。

    就这样,新军以闪电般的速度,一天收复一座城市,一场胜利接着一场胜利。向着阿尔摩哈德帝交出满意的答卷。

    帝国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打过扎米比亚河,解放全阿尔摩哈德n!”

    “一个月内结束战争~!”“重塑强盛的阿尔摩哈德帝国~~!”“……………”

    在那一系列耀眼夺目的胜利刺jī之下,种种口号又被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的官员们给喊了出来,就连老百姓也跟着一起喊,帝国之内充满了乐观的情绪。

    但是阿尔摩哈德皇宫,高高悬挂着的阿尔摩哈德帝国全图上,在一片鲜艳的红sè中间,一个黑sè小旗却显得分外刺眼。

    不管是谁看到地图时,总要不满的皱皱眉头。

    还插着黑sè小旗的,是普里斯卡城。

    围绕着这座城市,刚刚发生了一场举世瞩目的大战。

    老一辈声望最盛的名将,和新一代中最如朝阳般崛起的年轻战神,在这座小城下jī烈碰撞,迸出令世人眩目的火huā。

    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在一夜之间响彻大地。

    洛林赢了,而且还赢得漂亮。

    以少胜多之下,打的哈杜吐血而逃,七万南方叛军一天之内灰飞烟灭,据说能逃回南岸的南方军不足万人。

    哈杜输了,而且输的非常彻底。

    但是让所有阿尔摩哈德人意外的是,在取得了如此辉煌的大胜之后,洛林屯兵普里斯卡城下,未作寸进。

    对由哈杜残兵败将困守的普里斯卡城不闻不问。

    这让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在困huò之余也非常恼火。

    拿下普里斯卡城应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洛林他就是不动眼前这块蛋糕。

    这样他们阿尔摩哈德人就无法宣布解放了阿尔摩哈德北方,这座北方最重要的交通枢纽,还控制在敌人手里。

    不攻下普里斯卡,北方军和维和部队就不能南下,维和部队就还在消极怠工。

    虽然阿卜德瓦德城也屡次催促过在普里斯卡城下的哈塞尔将军。

    哈塞尔也只能回以苦笑,他就算再想打,可也得听洛林节制。

    在新军部队赶到普里斯卡城下之时,普里斯卡附近已经大军云集。

    洛林和哈塞尔本来率领的联军三万多人,加上后来赶来增援洛林的维和部队近十万人。

    扎米比亚河附近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兵营。

    站在城头上一眼望去,是一直铺到地平线的军营,旗帜如林,鼓声如雷。

    普里斯卡城的守军早已绝望。

    这就是收复失地的新军,赶到普里斯卡城时看到的情况。

    小小的普里斯卡,就像是被一大群恶狼围观的懒羊羊一样可怜。

    急匆匆的赶到的新军将领,求见洛林之后第一耳话问的就是“为什么不拿下普里斯卡?”

    他的语气引起了维和部队将领们的极度不满,洛林身侧的一位茹曼将军白了他一眼,揶揄道:“不知道这位将军有何指示?”新军将军这才突然醒悟,他面对的是一群什么人。中间那个一直贼笑兮兮,好像干什么事情都是吊二浪当的年青人可是在正面会战当中,击败了天下第一名将的人。

    他不由谦逊地低下头去,道:“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心存疑问,想要向爵爷请教一下。”洛林呲了呲牙,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哈哈,这位将军不用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其实就算你们不问,我也是要说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洛林一转身,拿着手中的指挥棒,指着地图,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大战,我军分两路进攻,形成的巨大钳形攻势,将侵入扎米比亚河北岸的南方叛军包围了进来。

    由于各位将军的努力,那些散落各处的敌军,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之下走投无路,只能举手投降。“说到这里,一众将军们全都面lù微笑。这可是他们的骄人战绩。

    “但是“洛林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但是,所谓归师勿遏,围师必阙。

    我们需要看到的是,还有一部分顽固的叛军仍然负隅顽抗。虽然不敢与我大军正面为敌,但是却化整为零,分成小股窜入山间绿林,一旦他们占据山头,成为山贼土匪。清剿起来,却是极其困难的。

    我保持着这个渡口,让他们有一个退路,这样,他们也就有了回家的希望,不致于拼死顽抗,做困兽之斗。”一众将军们听了,不禁纷纷赞同地点头。怪不得人家能击败哈杜,看的就是远啊~!

    自己光想着占领地盘,杀伤敌人多抢军功,而对方已经是考虑占领之后的事情。真是不服不行。

    听着众人的马屁,洛林不由笑了一下。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将军们中间确实是有不少头脑简单的家伙,但是却也有聪明人。他们不会看不到这一点,现在也只不过是附合着拍自己的马屁而己。

    爵爷可是拍马屁的高手如果被这帮人如此粗浅的马屁给拍晕了,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第二”他扬声打断了众人的马屁,顿了一下。然后这才又接着说道:“第二根据情报,叛军内部好像出了问题如果我们现在就占领渡口,做出渡江之势,对他们必然形成了强大的压力。

    那个时候,在强大的压力之下,他们必然会放弃成见,团结起来。

    而这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哈杜内部出了问题?”一众将军们不禁全都一愣,面面相觑起来:“他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洛林看着众人投来问询的目光,不禁耸了耸肩,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哈杜好像病重,那帮狗崽子为了夺权打起来了……………”

    xxx、x、x

    哈鲁阿省,阿尔摩哈德帝国南方腹地的富庶之地。

    就如同普罗斯省在茹曼帝国的地位一样,哈鲁阿省堪称是帝国粮仓,哈利河两岸肥沃的土地,盛产各种粮食作物。

    这里也是阿摩尔,哈杜的根本之地。正是借着哈鲁同的富裕和繁荣,哈杜才有觑觎阿尔摩哈德帝国皇冠的实力。

    哈杜在哈鲁阿盘踮近二十年,早已把哈鲁阿和附近的数个省份经营的如铁桶一般牢固。

    这里的人民只知有阿摩尔,哈杜,而不知有什么阿尔摩哈德皇帝、

    皇后。

    首府哈利加德是南方第一大城,人口近五十万,就是放在全大陆,也是响当当的一座名城。

    这里就是哈杜的老巢。

    自从哈杜掌控哈鲁阿以来,因为平定南方未开化野人部队,掠到到大批劳力和土地,哈利加德城越发繁荣,就连来自魔族的走sī品,在这里偶尔也能看到。

    内城的中心就是制霸数省的阿摩尔,哈杜府邸。

    自从哈杜忽然从北方扎米比亚河前线返回之后,哈利加德人就感觉城内的气氛有些变了,尤其是内城,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大批士兵在内层执勤。

    以往哈杜府邸前的大街可以随便通行,这时也完全封闭了起来。

    所有这一切都证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哈利加德城暗潮涌动。

    有传言说,他们的领袖哈杜,在北方打了一个大败仗,全军覆没,哈杜仅以身免。

    更有传言说哈杜在战斗中受伤,已经命不久矣了。

    城市内人心惶惶。

    “大人怎么样了?”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将军,急躁的抓住从卧室内走出的医生,揪着医生的衣领凶狠的问道。

    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身杀气,像是要生吃了他一样,胆小的医生被吓的脸sè全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梅拉将军,你不放开他,让他怎么说话?”旁边一位同样将军打扮的黑面膛中年人出手救下梅拉将军手里的医生。

    医生被扼的脸sè通红,mō着脖子咳嗽了好几声,才道:“大人时而清醒,时而昏mí,状态不太稳定。还需要密切观察,总得来说还好,但是也不排除恶化的可能性。”

    梅拉又一把攥住医生的脖领,骂道:“我呸,说了不跟没说一样,要是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绝对先宰了你。”

    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一脸愁苦的表情,晃着双手,急得直跺脚,像失了hún一样,不停的念叨道:“怎么办?怎么办?父亲要是………”

    一个身材高大强壮的人黑着脸走到年轻人身边,抡起手臂,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他脸上。

    “啪”一声脆响,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给我闭嘴~!”高大的年轻N氐头怒视着他,压低了声音喝道。

    年轻人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申请,傻傻的看着眼前打了他一巴掌的人,喃喃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父亲都从来没有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他脸sè一会白青一会儿白,眼中全是愤怒,好像在下一刻就要像疯狗一样扑上去,和那高大的年青人撕打起来。

    高大的年轻人轻蔑的看着他,伸出手指指在他的鼻子上,厉声喝道:“再乱说话,我还揍你,滚~!”

    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怨毒的看着打他的年轻人,挥舞着双手,尖叫着道:“你敢欺负我,?…我,我“……随即看到对方攥紧的双拳,不由后退了半步,颤声道:“你你等着,我告诉妈妈去?”

    说完,一转身,逃一样飞快的跑远了。

    高大的年轻人拍了拍手掌,感觉手上好像粘了些粉腻一样的东西,皱着再头搓搓手掌,狠狠的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

    他并不知道,当那年青人跑出了众人的视线之外,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神sè中是尽是冰冷与锋利的戾sè。!。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虎子犬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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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虎子犬子?(求月票)

    此时,那身材高大的年青人走进了房间。

    “大公子~!”室内的将军们纷纷起身,向他点头示意。

    这为身材高大强壮,肤色像小麦一样的年轻人,就是哈杜的大儿子,安赫尔,哈杜。

    安赫尔,哈杜转身面对室内济济一堂的将军们,勉强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让诸位叔叔伯伯们见笑了,老二,他……有些失态了。”

    几位老将满意的看着安赫尔,微微点头表示赞赏,对他的举动很是满意。

    这位大公子和哈杜有七分相似,根本就是哈杜年轻时的翻版。

    但是他比哈杜更高大,孔武有力,仪表堂堂,不怒自威,看起来比哈杜更有威仪,阿摩尔,哈杜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温和的老教书匠。

    相比两个人站在一起,安赫尔更像一位手握重兵,执掌半个国家的强人。

    年纪轻轻就跟随着哈杜东征西讨,在南方人的心目中,纳赫耳现在也称得上是战功赫赫。

    一身强硬果断的军人气质,很得哈杜手下将军们的欣赏,被认为是哈杜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南方的老百姓也称赞安赫尔为“虎父龙子”,声望一时无两。

    而被他打跑的,就是哈杜的二儿子,同样是一个爹生的,但却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从小娇生惯养成,整日流连在脂粉堆里,说起话来也一股娘娘腔。不过哈杜的妻子更宠爱二儿子,一直护着他,对他那些荒唐行径不管不问,哈杜自己也管不了。

    对他的风流习气,众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有一个安赫耳,哈杜就足够了,两个就太多了。连哈杜自己都没有对这位小儿子抱什么期望。

    见安赫尔出手的赶走了小儿子,哈杜手下的将军们从心里暗暗称赞,觉得这位大公子做事果断沉稳。

    小儿子在哈杜的病房前大吵大闹,说一些不吉利的话,确实很不像话。

    他说的话一旦流传出去,会对南方军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

    连儿子都说自己老子不行了,其他人该怎么想?

    哈杜可是他们的核心,核心一旦动摇,南方军很可能崩裂。

    将军们只能私下感慨,大丈夫再牛叉,也难免妻不贤,子不肖。

    “诸位叔叔伯伯们,大家都坐吧,别站着了。”安赫耳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他自己很随意的走到平常哈杜常坐的主位,按住扶手缓缓坐了下来。

    对这个位子安赫尔向往已久,在他还没有这张椅子高的时候,他就看着他父亲坐在这个位置上,对身敬俯首的人发号施令。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安赫尔也渐渐明白这张极其普通的胡桃木椅子所代表的意义。

    它代表着统御南方数省之地,近千万臣民百姓,指挥十万大军,手握生杀予夺的至高无上权力。

    在那之后安赫尔一直用心跟随着哈杜学习,学习他怎么走路,这么说话,怎么待人,怎么做事。

    每次得到哈杜的称赞之后,安赫尔都觉得自己离这把椅子越来越近。

    直到某一天,他将堂而皇之的坐在上面,头顶金冠,俯瞰脚下的大地,接受所有人的朝拜。

    但是这一天就在这他没有料想到的情况下突然到来了,战无不胜的哈杜倒下了,够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只有他自己。

    安赫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

    当坐上这张椅子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安赫尔生怕突然有人跳出来,指着他说他还不配坐在上面。

    纯以功绩和能力来论,安赫尔知道自己确实还不足以服众。

    南方军中战功赫赫,手握重兵的将军还有好几位,他们都是哈杜的得力打手,在南方威望和资历都很深,可称得上是南方军的二三四号人物。

    论手中的实力和经验,安赫尔在他们面前还只是一个雏。

    但是他们几个人今天都不在这里,甚至都不在哈利加德城里。因为敌人大军压境,这几位大将都奔波忙碌在第一线。

    甚至在哈杜病重卧床之时,也只是托人带回了一声问候。

    安赫尔当然理解,他们是因为军情紧急,难以抽身。但是安赫尔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不过他只能将这种不满埋在心里。

    旁边的一众将军们发现他居然要坐在哈杜的位置上,不由纷纷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但是……

    但是直到他稳稳的坐下,却没有任何人发出了不同声音。

    安赫尔,哈杜松了一口,按下心中的紧张而又兴奋的心情,轻轻的咳嗽一声,镇定的对众人摆摆手。

    将军们这才跟着拉开椅子坐在安赫尔对面。

    一切就像哈杜在的时候一样。

    看着眼前神情肃穆的众人,安赫尔一时有些失神,从这个位子上看过去,感觉确实不一样。

    安赫尔感觉似乎整个大地,都握在自己手中,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美妙。果然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都恨不得自己老爹赶紧死了的好。

    沉默了好一会,安赫尔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将军,沉声道:“父亲病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敌人又大军云集在扎米比亚河北岸,那个恶毒*的巫婆又蠢蠢欲动。当前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可以说我们南方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诸位叔叔伯伯们,我们应该怎么做?”

    伊莎贝拉皇后在南方的名声可很不好。经过南方人不断的宣传,伊莎贝拉皇后已经成了一个谋杀丈夫,篡夺朝政,镇压百姓,勾结外敌来打阿尔摩哈德的恶毒女人。

    而且为了权位,还无耻的以色相勾引他们阿尔摩哈德传统的敌人儒略大公。

    现在南方人提前伊莎贝拉皇后无不是恨的咬牙切齿,连贝拉皇后的名字都不会提起,总是以巫婆、妖女、毒妇等代称。

    将军们全都沉默下来,他们先是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坐在中间的安赫尔。

    室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紧张。

    安赫尔左右看了看,平常时候哈杜问一句话,这些人都会踊跃发言,还经常因为意见不同而吵的面红耳赤。

    但是这会却一个个跟木头人一样,紧紧的闭上嘴。

    这种差别让安赫尔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安赫尔一指老将梅拉,道:“梅拉将军,我们这里您资格最高,我想问问您有什么意见?”

    梅拉一脸无计可施的表情,挠挠头顶稀疏的白发,道:“大公子,这个……我觉得我们只要守稳防线,等大人醒来,听大人指示就可以了。”

    安赫尔表面上微笑,心里却暗骂自己这个老丈人:怪不得打了一辈子仗,还只是个是军团长,也就这点眼光。

    安赫尔环顾众人,正色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一群将军最终都摇摇头,他们是一群战将,而不是智将,习惯于听从哈杜的指挥,而不是自己动脑筋想办法如何打赢战争。

    就算是心中有些想法的,看着安赫尔年轻的脸庞,凌人的气势和自信的表情,也把心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的想法大都不成熟,以往可以靠哈杜决断,但是哈杜既然倒了,安赫尔尚不成熟。

    要是直接提出来,万一被这位大公子听信了,出了错责任该算是谁的?

    是算到这位哈杜的继承人头上,还是算到提出意见的人头上?结果显而易见。

    够身份,可以拿主意,被哈杜依为左膀右臂的两位大将又都不在这里。

    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安赫尔忽然朗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想法,那我来说说我的意见。

    敌人集合了十几万大军,屯兵在普里斯卡城下,却迟迟不见攻城。以我估计,敌人大概是在等。

    等他们所有的军队都到位之后,再一次性渡过扎米比亚河。

    除此之外,没有理由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占有优势兵力,有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换来的邪恶武器,却对眼前一个小城不管不问。”

    “大公子说的很对。”

    “我也同意大公子的说法。”

    几个将军跟着表示赞同。对于洛林屯兵普里斯卡,半个月未作寸进,他们同样也很奇怪,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

    安赫尔微微一笑,道:“敌人的指挥部和主力依然滞留在北方。等他们部署到位,最快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慢点的话,甚至要一个月。”

    安赫尔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敲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两眼放出奕奕的神采,断然的道:“这是我们的机会。”

    将军们惊讶的看着语出惊人的安赫尔,有人不解的问道:“大公子,您的意思是?”

    安赫尔从椅子上跳起来,两步来到身后的地图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道:“趁此机会,我们可以先将整个南方统一起来。

    这样我就有了与那个巫婆和她的茹曼情人硬拼的实力。“

    将军们全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在敌人大军即将压境的情况下,眼前这位大公子还如此雄心勃勃。

    安赫尔兴奋的道:“诸位请看,如若我们统一了南方,不光我们手里的力量更大,开战之后,我们可以活动的区域也越大。

    敌人的兵力可是我们的五倍,如果我们困守柯克福斯,温特和哈鲁阿,敌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包围我们,一点点啃掉我们的地盘。

    可如果我们活动的范围是整个南方……”

    安赫尔双手按在地图上,大声道:“我们就可以跳出敌人的包围网,在我们的地盘上,和敌人打一场运动战,慢慢的拖死他们。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疯了……”有人在人群中低声说道。

    众将脸上俱是凝重的表情。

    安赫尔心里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妙极了,大败之后南方军上上下下只想到被动防守,可面对数倍的敌人,越是防守,越是没地方可守。

    这是一盘死棋。

    安赫尔觉得当然局面下,只有换一种想法,主动的打出去,扩展生存空间,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安赫尔大声道:“诸位将军,时不待我,敌人只给我们留下半个月的时间。难道你们想坐以待毙~!”

    室内的将军们全都猛然一震,心里暗道:就是,再过半个月,敌人五十万军队就将踏上南方的土地。哈杜本人都败在敌人的副总司令手上,那么其他人……

    有些将军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他们光顾着紧张哈杜本人的安危,都没有仔细想过接下来的战争,也许他们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但是当生死存亡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每一个人都犹豫了。

    “这样好吗?”

    “是不是等大人醒了问问大人?”

    “会不会太冒险?”

    一个又一个问题飞向安赫尔,哈杜。

    安赫尔道:“诸位,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普里斯卡的战斗,固然我们遭遇了不小的挫折,但是我们的盟友们比我们损失更严重。

    我收到消息,纳道斯省和阿尔法省的首领,至今没有归来。”

    安赫尔会心一笑,道:“他们要么仍被困在北方,要么已经死掉了。这两个地方正群龙无首。”

    有些人也心动了,作为邻居,他们当然知道临近的两个省是什么情况。

    他们大半主力已经派往北方去抢地盘,在普里斯卡战役中死伤大半,又在维和部队的清剿中伤亡殆尽。

    现在剩下的就是一个空壳,只要把军队开过去就能接收。

    这种不花本钱的买卖谁不会喜欢。

    “干了~!咱们要是不拿最终都要留给敌人,为什么不拿。”

    “对,地盘当然越大越好。”

    “可是,这不好吧……”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敌人正在门口徘徊,我们这时候分兵几路,不是正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吗。”

    “这与大人定下积极防御的计划不符。”

    “是否等大人醒来请示一下大人。”

    “……”

    众人一时七嘴八舌,不安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如果无所作为,等待我们的将是灭亡。”安赫尔打断了众人的话,缓缓走回座位前坐下来,信誓旦旦的道:“我相信,父亲也会同意我计划。”

    听了他的保证,一众将军们再次沉默了下来。

    火暴脾气的老将梅拉左右看了看,随即第一个跳起来响应,道:“大公子,我们听您的,咱们干了。与其窝窝囊囊的等人打上门,不如轰轰烈烈的厮杀一场。”

    “老梅说的对,咱们干了。”更多的人赞同安赫尔的计划。

    “好~!”安赫尔一拍桌子,大笑着道:“梅拉将军,就由您率领部下,以最快的速度直取阿尔法省。库里奥将军,由您率部进攻纳道斯。雷琴纳斯将军,由您进攻墨克莱省。

    这三个省份已经已经是不设防的地区了,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它们的首府~!”

    “是~!”三名将军轰然领命,都是一脸振奋的表情。

    梅拉将军还笑着说道:“我迎接看到胜利女神像我撩起裙角。”

    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众人一时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散会之后,安赫尔带着兴奋激动的心情回到内室。

    那一身灰袍的神秘人物正在内室当中。

    他第一眼看到进来的安赫尔,举起手臂对着他鼓掌,笑着说道:“杰出的表现,大公子,雷厉风行,指挥若定,杰出的表现~!”

    安赫尔故作矜持的一笑,低头谦虚的道:“先生谬赞了,我只是按照父亲教导的在做。”

    灰袍人道:“大公子智计高深,比起您的父亲来也不遑多让,不愧为虎父龙子。”

    安赫尔摇摇头,道:“不,我比我父亲还差的太远。”

    “不必过谦,”灰袍人摆摆手,道:“不必过谦,相信很快大陆上就会有流传大公子您的传说。哦,对了……”

    灰袍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淡然地道:“刚才我看到二公子哭哭啼啼的,被塔克德皇太子和冈多雷斯皇子勾着肩膀拉走了。”

    安赫尔瞬间瞪大了眼睛,露出警惕的表情。

    灰袍人望着窗外的风景,平淡的道:“我偶然听到,他们正在说一些对大公子不敬的话。”

    安赫尔咬着牙,捏紧了拳头,脑门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看着他的表情,灰袍人嗤笑一声,悠悠的道:“大公子,我作为一个外人,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两位皇子,私底下的小动作不少。”

    安赫尔喘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谢谢先生,我当然知道。”

    安赫尔当然知道,自从哈杜昏迷不醒回到哈利加德之后,两位皇子就没有以前安生了。

    哈杜清醒的时候,这两位皇子可乖巧的很,可劲的拍哈杜的马屁。现在哈杜病了,他们就不停的走访哈杜手下的官员和本地的贵族,拜访一下平常和哈杜不太和睦的人,还屡次宴请哈杜二儿子和一些亲戚。

    明显是有些想法。

    对这一切安赫尔和哈杜手下的将军们都看在眼里。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公开说过什么,也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在做一些不利于南方军的事情,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灰袍人举起枯黄的手掌,竖在自己的眼前,缓缓的道:“您知道我们有一些特殊的办法。如果您需要让某个消失的话……我很乐意代劳一下下。”

    安赫尔用力攥紧了拳头,皱紧了眉头思索着,片刻之后,松了一口,微笑着摇摇头,道:“感谢先生的好意,不过不必了,留着他们还有用,等需要的时候,我再找先生吧。”

    灰袍人微一点头,道:“随时都可以,我亲爱的大公子。对了,对于我们的提议,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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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胜利者不受谴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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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者不受谴责?(求月票)

    “你们的提议?”安赫尔不明所以的看着灰袍人。

    灰袍人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此同时,却是心里暗骂:一个个精明的跟鬼一样。又想当婊子又想要立贞洁牌坊。呸,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事儿?

    灰袍人当然知道,安赫尔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将自己糊弄过去。不过……

    他看着对方闪烁而又有些躲避的目光,不禁心中冷笑了一声:如果对手是哈杜的话,或许还有资格。当时这个胎毛还没有褪尽的小兔崽子,居然也想跟大爷打马虎眼儿?

    就他也配?

    大爷生吃他都不用沾甜面酱的~!

    再者,随着北方联军的步步紧逼,留给他们可以运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按照他的原先计划,当初一到达这里,就应该得到哈杜的支持,然后从容行事。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已经将整个阿尔摩哈德帝国掌握在了手中。

    可惜的是,阿摩尔,哈杜是一条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阿摩尔,哈杜虽然不敢得罪自己,当时却好像对于他所掌握的强大力量也不感兴趣,只是一个劲的推诿。

    面对着这个精明过人的哈杜,灰袍人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商,也有点不够了。

    那个老家伙似乎只用眼睛一瞟,就能看透人心。

    而他们所谋划的事情,如果不能获得哈杜的支持,就根本无法展开。

    对此灰袍人只能在私底下抱怨哈杜自取死路。

    随着前线的情报一份份传递到手边,灰袍人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再失去阿尔摩哈德这样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他们的计划将难以展开。

    幸好在这个时候,阿摩尔,哈杜倒下了。

    随便说一句,丫的就是活该~!

    整天光想着靠什么指挥艺术,一张嘴就是要靠什么士兵的勇敢奋战,军官的英明指挥。才能打胜仗。

    ***,明显脑子被门给夹过~!

    这一次普里斯卡会战,这位绝世的名将结结实实地被那个小白脸给扇了一耳光~!

    勇敢奋战,英明指挥。

    在强大的法术跟前有个屁用~!

    那么多的骄兵悍将,还不是被对方的魔法炼金大炮给轰成了碎渣?

    虽然他和洛林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当时看到对方使用炼金术制造出如此厉害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着实是佩服了一下。

    在此同时,那情绪当中也略略有些骄傲。

    一个身为法师的骄傲~!

    自从神术,骑士们越来越发达强大以来,虽然法师们仍然是受到优待,当时不得不承认的是,由于他们天然的人数劣势,已经渐渐的没落了。失去了原先的辉煌时代。

    那远古的属于魔法文明的辉煌时代。

    那个魔法师们挥手之间,就可以移山填海,呼风唤雨的时代。

    当时渐渐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越来越多的魔法师们为了生存,为了能做实验,不得不走下了神坛,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成为了权贵们的附庸。

    每每过年过节的时候,还要用自己珍贵的法力,进行一些烟花表演,取悦那些个死老百姓们和贵族们。

    mlgbd~!

    魔法师居然沦落到了与小丑同样的地位。

    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当时经过普里斯卡一役,以普里斯卡城下那淋漓的鲜血,与枕藉尸骸,向着世人宣布。

    我们法师仍然还是最强力的~!

    面对着强大的魔导武器,哈杜那狗崽子终于被按地上狠揍了一顿,不过,他损失了那么多优秀的士兵,却只是气的出了血。如果直接翻了白眼儿,两脚一蹬,那才是更加完美的。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死了。这南方铁定大乱,到时候,自己想要行事,就更加困难。

    幸好的是,纳赫耳这只小狐狸迫不及待的上位顶替了他的父亲。

    在灰袍人的眼里,这位英明神武的大公子,根本还是一只刚刚孵化出来的,屁股上挂着蛋壳的小雏鸡。

    骄傲,狂妄,志得意满,目空一切,雄心勃勃要干出一番大事业,当时却也不切实际。也只有他自己把自己很当作一回事。

    不过,灰袍人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所以在安赫尔接替哈杜的第一条,就专程等在这里堵住他,甚至不惜明示可以帮他干掉内部的敌人。

    见安赫尔仍然当着自己的面装傻,灰袍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暗道: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筹码,居然还敢装傻?拿着糊涂当狡猾。

    虽然那小兔崽子有一个好爸爸,别人都得要看点他老爹的面子,不会欺负他。当时他可不介意去敲打敲打这个只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打打哄,然后被奉承几句,就以为他真的跟他爹一样,成了未来的名将之星的白痴。

    想到这里,灰袍人缓缓摇头,遗憾的道:“大公子,我不得不说,我原以为您比您的父亲更为睿智,当时好像我错了。”

    安赫尔微微地一昂头,看着灰袍人冷笑一声,心里暗道:谁都知道你们这帮家伙没安好心,用你?用你们我只会死的更快而已。

    “啧啧啧……”,灰袍人摇着头叹了口气,躲藏在兜帽阴影下的面容看不到表情,但想来一定是一副憾然的神情。

    随即接着道:“您真的以为,您还有机会?”

    安赫尔自信的一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束手就擒可不是我们哈杜家的传统。”

    灰袍人哂笑一声,道:“好,年青人果然有勇气。既然如此,我来为大公子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敌人目前在扎米比亚河北岸驻军十二万。

    北方正有四十万军队在缓慢南移,一路招降纳叛,清剿我南方军未来得及突围的残部。

    一旦他们都到达位置,将跨过扎米比亚河打进南方来。

    据我所知,仅每天往返为他们运送粮草辎重的运输船,在海上几乎排成首位相连的一线。

    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大炮这种武器,连您父亲都承认,大炮将会改变战争。

    别忘了,你父亲就是败在洛林的大炮之下。

    随便说一句,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甚至就连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可以在战场上对付大炮的有效手段。这还只是外患。”

    灰袍人竖起一根手指。

    安赫尔的脸色有些难看,绷紧了嘴面色不善的看着灰袍人。

    灰袍人又竖起一根手指,道:“您还有内忧。南方军虽然号称十万,当时堪用的兵力不足六万人。更别说在普里斯卡的损失。你们的兵力其实只有敌人的十分之一。”

    安赫尔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他总有千种办法,当时一想到敌人是他的十倍,就一切信心都没有了。

    灰袍人得意的一笑,道:“当然,如果你们……呃,我们的领导者是哈杜将军,那自然不用说。

    以他的高超的指挥和精妙的谋略,再加上我三军将士的英勇,也不是不能拼一拼。

    最起码,打疼了敌人可以赚到谈判的筹码。可是哈杜将军看样子一时半会不可能恢复,而大公子您……地位不稳啊~!”

    安赫尔听到最后一句,两眼的瞳孔当中顿时闪过了一道炽烈的火光。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知道灰袍人正好说在他最担心的问题上,虽然他是哈杜的继承人,当时他还是太年青,威望既不足以服众,手中也没有直属的亲信军队。

    临时顶替哈杜,可以~!

    当时哈杜手下,尽是骄兵悍将。

    长久之后,内部出现矛盾和分歧,就没人会听他这个大公子的话了。

    灰袍人拍拍安赫尔的肩膀,道:“更何况,对由您出面当家,二公子好像还有点不同的想法。我听说老夫人很喜欢二公子。”

    安赫尔苦涩的强笑了一下。

    灰袍人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您以为您的手下就是团结一致的?大难临头之下,就没有人有其他想法?”

    安赫尔如遭雷击一般,身体晃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傻住了。

    如果没有灰袍人提起,他还真没想到这一方面,当时灰袍人提醒了他之后,安赫尔瞬间醒悟,这个问题不光存在,而且很致命。

    敌人大军压境,任随都看不出的希望,就连哈杜本人都存着拼死一搏的念头。

    这种情况下为了保命,南方军中有些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维和部队指明要的是哈杜的人头,而不是他们这些虾兵蟹将的。

    南方军中大多数人又跟阿尔摩哈德帝国没什么刻骨的仇恨,大家只是老板不同而已。

    投降了最起码也能保一条命,要是在向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作出些贡献,未尝不可以保住一身荣华富贵。

    这样看来投降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在普里斯卡战役之后,连哈杜都败了,气得吐血昏迷,南方军上上下下未免不会感到前途暗淡。

    有人会不愿意陪着哈杜这艘破船一起沉没。

    安赫尔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时才感觉到他和他父亲的巨大差距。

    灰袍人淡然的道:“据我所知,北方的几个将军跟前,最近经常出现一些生面孔。”

    看着安赫尔质疑的表情,灰袍人摇摇手,道:“别问我是怎么知道,我们总有些特别的手段。”

    安赫尔这时也觉得借口军情紧急没有回来看望哈杜的几个将军有些异常。

    平常哪怕是哈杜家小猫生了场感冒,他们也会屁颠颠的跑回来慰问一番,就算是真来不了,也会走走夫人路线,让家人代替他们来探望。

    这一次,两员大将都只是托人送回来一句口信,连封信都没有。而他们的家人,也好像早几个月前,就不在哈利加德了。

    安赫尔恍然大悟。

    他用力一敲掌心,恨恨地骂道:“***,那帮二五仔,原来他们早有反心~!”

    灰袍人叹了口气,道:“现在,大公子,您难道还不明白,现在只有我们……才是您最坚定的盟友,也只有我们,才有帮助您的力量。

    而且我们只是一帮复仇者,和您有一致的目标,却没有利益冲突,既不会要您的土地,也不会和您争夺皇冠。”

    “皇……皇冠~!“安赫尔呐呐的道。

    灰袍人一点头,道:“是的,您没听错,皇冠,只要您取得,阿尔摩哈德这顶皇冠就会戴在您大公子您的头上。

    者不受谴责,我亲爱的大公子,只要您是最后的者,世人只会歌颂您的丰功伟绩。

    做到这一切,您只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配合。”

    安赫尔垂着头,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要是我不这么做的话,等待我们哈杜家族的只是死亡。既然死路一条为什么不放手一搏?”

    灰袍人满意的看着安赫尔,缓缓的道:“您说的很对。”

    安赫尔一捏拳头,厉声喝道:“干了,凭什么我们就得等死。老师您说的对,者不受谴责。”

    灰袍人点点头,道:“事实会证明,您会为这个决定感到自豪。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第一步的行动……”

    “我们需要一个特别的地方,也需要一些完全信得过的人……”灰袍人抓着安赫尔的手臂走向后院隐蔽的地方。

    柯克福斯行省哈杜的传统势力之一,扎米比亚河南岸的重要省份,和哈鲁阿省比起来并不富裕,境内多山地,民风彪悍,常常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号称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

    但也是南方军最好的兵员地,柯克福斯的士兵,也一向以善于山地战和勇悍而著称。

    津德伦山隘口作为扼守首府米德尔堡和大半个柯克福斯行省的门户天险,地位十分重要。

    为了防备北方的帝国政府,哈杜在这里经营多年。

    津德伦山隘口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而坚固的高山壁垒,被称为是无法攻克的天险。

    而过不了津德伦山隘口,就无法直接打进柯克福斯省,余下的方法就只有从两侧迂回。

    这也就是为什么新军第一次南征的时候,未付出巨大伤亡就拿下津德伦山隘口,会如此的得意忘形。

    这里也是新军的伤心之地,他们在这里被人设计埋伏,损失惨重,不得以仓皇逃回了北方,丢掉了战场的主动权。

    开战之后,津德伦山隘口被整整一个军团的南方军把守,仅凭这些兵力,就算是对面来十万大军,也难以叩开津德伦山隘口的城墙。

    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站在津德伦山隘口最高的塔楼上,面朝北方远眺则脚下的山川和平原。

    他一张黝黑粗糙的脸庞,脸色是一大把络腮胡子,狮鼻阔口,一身戎装,整个人看上去极其威武。

    他就是哈杜手下的头号大将,统领柯克福斯省内军队的奎因都斯,彼迪乌斯。

    和哈杜是战友加朋友的关系,从哈杜还是一个小军官的时候就跟随着他南征北战,到如今已经三十多年。

    也是南方军中仅次于哈杜的二号人物。手下指挥着四个军团,两万多人的柯克福斯士兵。

    正是奎因都斯在一年前以诱敌深入的战法,击败了主动进攻的新军。

    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对他开出的赏格已经达到五万金币,而且还是死活不论。

    此刻,彼迪乌斯正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发呆,身后的属下也都知道,这位老大在思考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断。

    当时一个幕僚样子的年轻人,迈着大步,脚底跺的山响,每一步都跨过数层台阶,气喘吁吁的来到奎因都斯身后。

    彼迪乌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板起的脸色看得周围的军官们心头直跳,他们都知道,这位老大发起火来的时候真的杀人。

    年轻人垂首在奎因都斯的耳朵低语了一阵。

    彼迪乌斯脸色露出凶戾的神色,沉声道:“你确定?”

    “是,将军,他们已经领命准备出征了。”年轻人点头道。

    彼迪乌斯气的一拍城墙,大声骂道:“黄口小儿~!他怎么敢?”

    “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围的军官们紧张的问道。

    彼迪乌斯摆摆手,年轻人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公子自己坐上了哈杜大人的位置,还命令分兵去进攻阿尔法等地。”

    “嚯~!”周围的人一时大哗,在他们看来,哈杜既然病倒了,现在整个南方军应该听他们老板,南方军二号人物彼迪乌斯的,而不是那个毛才刚刚长齐的大公子,他哪有什么令军作战的经验,那点成绩还不都是别人拍马屁吹出来的。

    “这……这……”军官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彼迪乌斯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道:“老阿都制定积极防御的计划,安赫尔那小子居然将兵力分散出去,乱弹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面让我们怎么打?柯克福斯是守还是不守?”

    “要不要回去劝一劝大公子?”有人建议道。

    彼迪乌斯摇摇头,恼怒的道:“劝有用吗?军令都发出了。唉……阿摩尔倒的太突然了。”

    一直以来哈杜都是南方军唯一的首脑,这个首脑突然一瘫痪,整个南方军自然会出现问题。

    众人一想也许要在安赫尔的指挥下和维和部队作战,不约而同的摇摇头,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彼迪乌斯道:“我还是看错他了,这小子,窜班夺权的时候倒是下手真快。”

    “大人,哈利加德来的命令,我们是听还是不听?”有人提出了众人最关系的问题,敌人都大军压境了,要是再为指挥权问题闹出内讧,哪这仗干脆就别打了。

    彼迪乌斯犹豫起来,让他听安赫尔那个小孩子的,彼迪乌斯当然不会愿意,当时来自哈利加德的命令代表了哈杜的权威,他要是不听不就等于叛乱。

    彼迪乌斯一时心乱如麻,忽然有一种泄气的感觉,感觉前路一片黑暗。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摆摆手,道:“让我想想。你们都下去吧。对了,去把客馆那位商人给我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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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一个非文艺青年的问题(求月票)

    ’彼迪乌斯将军紧紧地绷着嘴chún,脸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形成一道道棱角分明的刚毅线条。

    他的神情比刚才更加严肃,抬头看着远处天边的乌云,脸sèyīn沉的可怕,粗大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骨关节都绷了起来,手上原本青sè的筋条也变的异常苍白。

    旁边的shì卫们看到他这副表情,全都吓的远远躲开。

    因为,凡是熟悉他的人全都知道。当他脸上显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正是他最恼怒的时候。

    有人曾将这种时候的彼迪乌斯形容为愤怒的狮子,因为他真的会毫不犹豫的杀人。

    而他也曾经这样做过。那些老资格的shì卫们甚至可以绘声绘sè地讲述他当初在暴怒之下,徒手将一个,或者几个不长眼而且可怜的shì卫撕成了碎片的故事。

    所以,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他。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个问题~!

    彼迪乌斯将军也曾经附庸风雅,陪着他第二十七房的情fù,一起在戏院里观看过据说是洛林编写的那一幕《哈姆雷特》。也曾经肆无忌惮地嘲笑过剧中那个文艺而且还很有些**的忧郁王子。

    但是现在,化却发现,现在他面临着和那王子同样的问题。

    而且,以前做为一名旁观者的时候,觉的这个问题只是一坨狗屎,而真正等到他自己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发现,这问题是如此的沉重。而且他也绝对不比那个带着一些文艺,而且还有些**的王子强上多少。

    哈杜将军和他是生死之交。而且对于哈杜将军的指挥才能,不仅信任,而且还钦佩的五体投地,甚至是到了盲目和狂热的地步。

    但是他的儿子?

    那只是一个白痴~!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

    以为打仗就是身先士卒敢打敢冲。根本不懂什么叫做指挥才能。

    只要哈杜将军一声令下,哪怕是进攻地狱,彼迪乌斯可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因为他知道,哈杜将军可以带给他们胜利的希望。

    但是他的儿子?

    哪怕是一场演习也得要准备好士兵溃散的准备。

    现在,哈杜病委,他的儿子趁着后方空虚,在梅拉的帮助之下,居然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那个白痴不仅夺得了大权,还想要对自己指手划脚现在自己该怎么做?

    如果举兵反抗,那就是反对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最尊敬的兄长。

    也必然使的自己背上不忠之名。后半生带上良心的枷锁。

    如果听之任之,由着那个小兔崽子胡乱指挥。

    面对着血手屠夫儒略大公,面对着赫赫有名的飞鹰战神,面对着多达六十万的大军,面对着拥有大量可怕的魔导炮的敌人。

    纵然哈杜也是力不从心更别提,他们家的那个小兔崽子。

    以那个小兔崽子的本事,绝对会将所有人送入地狱。

    自己不怕死,可以流血牺牲。但是却绝不容许别人将自己的家人,孩子,也送入地狱……

    生存,还是毁灭?

    这是一个问题……

    他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中停地转头念头但是却举棋不定,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就听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

    他不由心头一阵火起,愤怒地转过了身去,但是随即却是神sè一冷。

    强自压下了火来。

    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满脸油光的大胖子在几名士兵的押送下,踉踉跄跄地被推到他的跟前。

    这个胖子不仅体型特别,而且长着一张圆圆的,像四喜丸子一样讨喜的圆脸。由于肥肉太多,使的眼睛眉毛鼻子全都挤在了一起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特点。

    身上穿着一件颇为华丽抢眼的衣服,充满了暴发户所特有的风采。

    那一身的打扮很符合奔bō在路上富商们的样子。

    每年从津德伦山隘口往来的这种样子的商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扔进隘口下的小城里,根本不起眼。

    但是像这种人原本进了城,就赶快赶着马车离开,到其他的地方去做生意,但是他来了,却是变着法子绕着彼迪乌斯手下的军官们转,很容易就被注意到了。

    见彼迪乌斯冷冷地盯着自己,那胖子也一句话都不说,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袋上哗哗地往外冒着汗珠。偶尔才会翻着眼皮,机警而狡黠地向上偷看上一两眼。

    彼迪乌斯以手按剑,打量他好半天,这才淡然道:“谁派你来的?

    维和部队还是皇后?”大胖子顿时一哆嗦。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从口袋里mō出一张手绢,颤抖着胡乱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大,大人。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我……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

    彼迪乌斯略略回头瞥了胖子一眼,冷冷的道:“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你这个该死的狗东西~!”那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是怒声咆哮了起来。

    紧接着,就见彼迪乌斯突然出手。

    他那粗大有力的大手紧紧地卡住胖子的脖子,粗壮的手臂只是一拉,像是抓一只小鸡一样,将身形肥硕的胖子仰天按在城墙上,上半身都超出了城墙。

    城墙下面就是深渊,足有五六百尺的远,寻常人只要瞟一眼就会觉得头晕目眩。

    彼迪乌斯的手臂上肌肉绷紧,根根血管清晰的暴起,胖子足有两百斤的体重在他手里就像是一团棉huā一样轻。

    彼迪乌斯只要稍一发力,就可以将胖子从城头扔下去。

    胖子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被烧红的铁钳死死卡住,白净的面皮瞬间憋得通红,两只眼睛都跟死鱼一样微微突了出来。

    胖子扭头瞥了一眼身下的深渊,差点都给吓尿了,从这个地方摔下去,铁定连一块完整的骨头都不会留下。

    “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求求您了。发发慈悲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还有正在吃奶的孩子”那胖子骇的手舞足蹈,一边嘶声叫喊一边拼命的挣扎。

    但是彼迪乌斯的手臂就像是铁铸一样死死是按住他,丝毫不动。

    彼迪乌斯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胖子一会,脸上终于lù出不耐烦的神sè,手臂向下一按,就想把这个胖子给扔下去,胖子大半个上身都出了城墙。

    “黄sè,我是黄sè的人。”胖子此时吓的hún飞天外扯着嗓子,仓皇的大声嚷道。

    由于太过紧张,那声音甚至显的有些尖利失真,就像是一个女高音的尖叫声一样。听上去颇有些古怪。

    彼迪乌斯抽了抽嘴角,lù出一丝得意而狰狞的微笑掐着胖子的手轻轻的往回一拉,将胖子拉回城墙内,然后随手一甩,胖子骨碌碌的在地滚了两圈。

    饶是如此,那胖子却仍然如禀大赦一般,趴在地上呼呼直喘。

    彼迪乌斯冷哼一声,随即对身后的士兵摆摆手道:“你们退下吧,没我命令不许任何人上来。”

    “可是,大人……”

    “嗯?”彼迪乌斯冷冷的瞪了手下一眼。

    在他那凌厉冰冷的目光之下,那一众士兵们不敢多说,急忙退了开去。

    等众人离开,那胖子又捧着脖子用力咳嗽了好一会脸上潮红的眼神才慢慢褪下,然后这才笨拙的从地上战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土。

    随即脸sè一变,显出冷静的神sè,微微笑道:“大人神力遍寻阿尔摩哈德无人能及。”

    彼迪乌斯傲然一笑,大多数阿尔摩哈德人对彼迪乌斯这个名字都不会太陌生。

    毕竟是从年轻就跟随哈杜的南方军二号人物,手握一省的兵权以强硬残忍著称。

    战功赫赫不说,他本人也是个武技高超的高手。

    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身材依然矫健,偶尔兴起还会亲自领兵冲杀在第一线。

    对这一点彼迪乌斯自己也十分得意。阿摩尔,哈杜是名儒将,喜欢运筹于帷幄当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他彼迪乌斯就是一员猛将,最善冲锋陷阵。

    也因为他的勇悍,受到南方军上下的一直推崇。

    胖子看将彼迪乌斯的马屁拍的舒服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彼迪乌斯要是真的将他从城楼上扔下去,他也就白死了,顶多换个人来这执行任务。

    胖子整了整衣服,恭敬的对彼迪乌斯一行礼,道:“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海默森,是皇后陛下派来的密使。”

    彼迪乌斯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海默森,面sè的不善的道:“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我杀了你。”

    海默森胖胖的圆脸呵呵一笑,道:“您这不是没杀我吗?”

    彼迪乌斯嘿然一声,道:“你好像很想我杀了你。”

    海默森连连摆手,苦笑道:“误会误会,我这个胆小,大人您别吓我。”

    彼迪乌斯盯着他,道:“你胆子一点都不小。皇后派你来干什么?说说吧。”

    海默森呵呵一笑,道:“我是帮助大人的。”

    “免了”彼迪乌斯一挥手,道:“我和阿摩尔是xìng命相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需要帮助。”

    海默森狡黠的一笑,道:“未必吧,现在当家的可不是阿摩尔,哈杜。”

    彼迪乌斯怔了一下,紧紧地抿了一下嘴chún,然后垂着头默然无语。

    海默森道:“南方军在那个小孩子的领导下前景堪忧啊,大人。

    大人的大名我们在北方也早有耳闻,您忠义的美名天下名扬,是咱们帝国的骄傲。

    就算在阿卜德瓦德,皇后陛下和首相大人提起将军您来,也是要先称赞一声的。”

    彼迪乌斯目光锐利的瞥了他一样,道:“既然知道我很对得起老朋友,你还敢过来?”

    海默森摇摇头,道:“此言差矣,我知道大人您的忠,首先是忠于您的故乡柯克福斯,是忠于柯克福斯的乡亲百姓。而不是忠于哈杜本人更不是忠于安赫尔,哈杜。”

    彼迪乌斯先是一愣,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xiōng中的闷气,道:“确实如此守护,造福柯克福斯的百姓,是我毕生的目标,也是我战斗的动力。”

    海默森一挑大拇指,道:“所以说大人才是我们阿尔摩哈德的真英雄。而我们皇后陛下,正是不愿意看到冉们阿尔摩哈德人骄傲,陪绑着哈杜这条破船一起沉入深渊才派遣我前来劝说大人。”

    彼迪乌斯眼中精光一闪,道:“哦如此皇后陛下费心了。”

    海默森一摆手,道PS皇后陛下一直求贤若渴,大人这样的英雄,是不会忽视的。皇后陛下说了,只要大人您弃暗投明,能率领柯克福斯拨乱返正,加世袭男爵,军务部总长的位子,或者北方的一任总督,两个位子任您挑选。”

    彼迪乌斯喟叹一声,转身凝望着北方的山峰沉思起来。

    从这个条件中,彼迪乌斯就能看出伊莎贝拉皇后的诚意。

    因为给他开出的条件刚刚好,既不刻薄,也不丰厚。

    彼迪乌斯勇敢暴躁,但是并不笨,相反,在他粗鲁的外表下隐藏着缜密的心思,要不然也会成为南方军的二号人物。

    伊莎贝拉皇后开出的条件刻薄的话,彼迪乌斯当然不会同意。

    但是条件如果太丰厚,那彼迪乌斯就得怀疑,伊莎贝拉皇后是不是要稳住自己,到事情结束之后在算自己的总帐。

    这两个条件正好挠在彼迪乌斯的痒处。

    实际上他最担心的,就是投降之后会被慢慢清算,毕竟他也曾经狠狠打疼了新军上下,和新军势如仇敌。

    海默森见彼迪乌斯犹豫不决,决定加一把火,道:“其实维和部队的副总司令洛林,很早以前就决定发兵柯克福斯,是我们皇后陛下劝阻了维和部队。

    大人您有所不知,洛林曾放出豪言,津德伦山隘口这道天险,他只需要半天时间就可以拿下。”

    彼迪乌斯冷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海默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却觉得人家口气不大。大人您不知道,洛林只动用了八十门火炮,就在普里斯卡渡口杀得哈杜打败。

    像那种火炮,人家手里现在有三百门。”“嘶~!”普里斯卡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虽然没有亲见,但是从败军的口中,他详细的了解道火炮威力的强大,知道城墙在火炮跟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

    他引以为傲的高山壁垒,在三百门火炮前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海默森忧虑的道:“大人你也知道维和部队中的人根本就是咱们阿尔摩哈德的仇家。如果让他们打进柯克福斯,咱们这一片安宁祥和的家园,只怕是要遭战火蹂躏了,最终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子。

    其实咱们同尔摩哈德人自己的矛盾,还是咱们坐下来自己解决最好。”彼迪乌斯心里暗骂一声:屁话,茹曼人还不是那个小娘们引进来的,这时候装什么好人。

    彼迪乌斯也知道维和部队没安好心,一旦杀进来,整个柯克福斯怕是要变成焦土了。

    而他彼迪乌斯最终也落不到什么好结果,大概会被传首四方吧。

    想到这里彼迪乌斯苦笑一声,他有的选吗?

    这件事情的结果从维和部队组建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彼迪乌斯本人并不怕死,甚至他很乐意陪着哈杜一起抵抗到最后,在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哈杜突然倒下了,那个没有经验也没有资历的安赫尔跳出来执掌整个南方军,这让彼迪乌斯心里很不平衡,感觉自己像是被哈杜给出卖了。

    更何况彼迪乌斯知道,他手下的军官士兵们都不愿意打这一场必败的战争。

    官兵们的家庭财产俱都在柯克福斯,敌人大军压境他们就是第一个目标。

    不光打不赢不说,最后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还将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成为无家可归,一文不名的乞丐。

    彼迪乌斯手下的军心早就不稳,官兵毫无斗志,像是等死一样熬日子,更有些人尽情放纵,好像是要在死前玩个够本一样。

    要不是彼迪乌斯的威望震着,说不定早就有人投降维和部队了。

    彼迪乌斯知道,他自己唯一可以屏障的筹码,就是脚下这座隘口壁垒,但是有维和部队的大炮在,他这个筹码也跟着保费了。

    现在他根本没有和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将条件的能力。

    彼迪乌斯一咬牙,豁然转身看着胖子海默森,道:“请转告皇后陛下,新军临城,我自会开关相迎。”

    海默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虚汗,心里暗道:刚接下这个任务,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继而〖兴〗奋起来,他紧靠着一张嘴就劝降了南方军的二号人物,盘踮柯克福斯的猛将,立此大功,回去之后自然有丰厚的奖赏。

    由哈杜苦心经营的堡垒,已经从内部开始崩裂。

    收到柯克福斯愿意投降的消息之后,拿下普里斯卡渡口,渡河南征的时机也跟着成熟了。

    而此时,南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安赫尔派出的军团突然袭击,打了邻省几个割据军阀措手不及,开始几天进展非常顺利,同一天之内连下两省首府。

    但是原本盘踮在则三个省份的叛军首领家族,自然不甘心将自己的家业拱手相送,仓促拉起队伍,和南方军干了起来。

    安赫尔不得不再次增兵。

    看着他们,丁,丁当当打的热闹,驻守前方的南方军却茫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办。!。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爵爷的野望(六千,求月票)

    洛林手扶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普里斯卡的城头。

    虽然洛爵爷自己曾经也像这样,被阿尔摩哈德在枫叶丹林围过一次,但这还是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去围困敌人的城市。

    看多了史书之后,洛林爵爷可深知这个时代的围城战,是出了名的残酷。

    往人城里投腐烂的尸体,给人水源上下毒,各种yīn损毒辣的招数一起上。

    动不动就搞得城内人相食,瘟疫感染满天飞,不等敌人来打自己就先死绝了。

    还得辛苦围城的人放一把火把城市烧了,免的那可怕的瘟疫传播出去。

    但是洛林他们围了普里斯卡这么长的时间,普里斯卡的城头上,南方军依然活蹦乱跳。

    可以看得到他们正跟蚂蚁一样在城墙上到处乱撞,虽然没有什么头绪,好像很焦急一样,但是预料当中那种当兵的饿的站都站不起来的状态并没有出现。

    洛林放下望远镜,无奈的撇撇嘴,看来哈杜没少在普里斯卡囤积军粮。

    据守柯克福斯的彼迪乌斯投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洛林这里。

    而发生在哈杜根据地哈利加德的混乱局面,也透过间谍网络,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洛林面前。

    柯克福斯,那可是一大块肥肉。

    只要能撬下它来,就可以大大缩短战争的进程。

    甚至爵爷也可以咬着玉米棒烟斗,撇着西点乡下土著腔,极其臭屁地来一句“圣诞节前,让孩子们回家~!”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他必须的要尽快行动,不能让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让哈杜将军觉察了。

    否则三国时代,最著名的二五仔之一的孟达同学的悲剧人生,就得要在自己面前重演一回。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哈杜的儿子啊。要不是他着急上位,彼德乌斯也不会派人和自己接触。

    那可是凭天掉下来的馅饼啊~!

    想到这里,洛林手指搓着下巴,喃喃的道:“这个安赫尔,倒是很有意思……”

    对这位突然跳出来的安赫尔,哈杜,洛林倒是tǐng感兴趣,还特意找来他的资料用心研究了一下。

    结果发现这位南方军的大公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从他在哈杜倒下之后就理解接管南方军可以,就可以看出来这位标准的二世祖,还是有些脑子了,起码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一个群龙无首的南方军当然蹦不了多久,但对洛林来说确实有利的,不过可惜那个小子已经稳住了局面。

    而且看得出来,这小子很有野心。

    洛林身边的哈塞尔轻蔑地一笑,道:“被他父亲的光环笼罩了太久,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表现自己,这种小孩子,我见过太多了。”

    洛林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同意,安赫尔有想法,但缺乏经验,给他下套简直太简单了。

    而且最重要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并不是通过政治方式,来解决内部的争端,而是一味地展示肌肉,付之武力。这只能更加jī化内部的矛盾。

    如果在以往,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候,这就明摆着是逼着那些人投降自己。

    哈塞尔接着评论道:“安赫尔其实就是个被人吹捧长大的小娃娃,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现在南方几省不是已经打成一锅浆糊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来好笑……”

    哈塞尔扶着城头嗤笑一声,道:“哈杜一世英名,生的两个儿子倒都不怎么样。不过这样也好,南方军要不是落在他手里,我们还不可以劝降彼迪乌斯,那个老家伙可很不好对付。”

    洛林来了兴趣,转头问道:“你对彼迪乌斯评价很高。”

    哈塞尔正sè道:“那是我所见过最勇猛的将军。”

    然后一脸唏嘘的表情,感慨着说道:“他是哈杜身边最顽固的人,感谢安赫尔,将他逼到了我们这边。”

    洛林拍拍哈塞尔的肩膀,道:“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

    哈塞尔先是一怔,然后呵呵笑道:“大人说的极是。那么我们……”

    洛林一脸心疼的表情,看着摆在普里斯卡对面的新式火炮,无力的摆摆手,道:“让他们开始吧。”

    “传令,炮击开始。”

    彼迪乌斯已降,普里斯卡的敌军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距离普里斯卡三千尺的保安军炮兵阵地,以低伸平直的弹道,将炮弹射向普里斯卡的城墙。

    听着耳边隆隆的炮声,洛林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指望着普里斯卡的南方军自己投降,省得自己花这笔炮弹钱。

    但是围困和劝降都没有作用,里面守城的将军死横死横的。

    看着黑sè制服的保安军将一发发亮澄澄的黄铜外壳炮弹塞进炮膛,然后一拉绳,对着城墙轰上去,洛林感觉自己的心肝都在滴血,这可都是钱啊~!

    更重要,这可都是我的钱~!

    炮弹是飞鹰集团花钱制造出来,装上飞鹰集团的运输船,直接一路拉到前线,下发部队。

    既没走茹曼帝国的帐,也没走伊莎贝拉皇后的帐。

    每射出一发炮弹,洛林和雷欧的资产就减少几个金币。

    洛林在心里暗暗盘算:是不是把账单偷偷塞进维和部队的账本里,幸好管帐的妮可是咱的女人。

    实在不行……就提高买给阿尔摩哈德和帕提亚人的炮弹价钱。

    反正损失得补回来,别人打仗发财,我打仗反倒自己贴钱,传出去爵爷我的光辉形象就全毁了。

    哈塞尔看到洛林心疼惋惜的表情,只做没看见。新军装备的淘汰款前装火炮,无法敲开普里斯卡的城墙。

    也只有洛林的新式后膛炮才可以。

    哈塞尔也鬼精,他可不会张嘴,让洛林抓住什么话柄,把这笔帐算在阿尔摩哈德人头上。

    一天就打出三十万金币的炮弹,伊莎贝拉皇后要是接到账单,不得吓晕过去,然后那个狠心的婆娘非撕了自己不可。

    哈塞尔心里默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然后悄悄的离开洛林两步。

    新式炮弹的威力惊人,炮弹会以高速撞进普里斯卡的城墙里再爆炸,大片的城墙先是破碎,然后崩裂坠落。

    炮兵就炮火集中在城门上方的一段城墙,只用了二十多发炮弹,被炸的跟七十老太太牙齿一样的城墙,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塌落。

    早已在城墙前列阵等待的新军发出一震欢呼声,他们等的就是这一时刻,踏过城墙,杀入普里斯卡,解放北方最后一座沦陷的城市。

    哈塞尔举起手臂,正准备发出进攻的命令,举着望远镜的洛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道:“等等,有状况。”

    哈塞尔赶忙抽出望远镜。

    只见普里斯卡的城墙上忽然发生了混乱。

    两群南方军的士兵在不宽的城墙上面对面地厮杀起来。

    这个变故也让等在城下准备进攻的新军愣住了,大家mímí糊糊的看着普里斯卡城头,心道:这唱的哪一出?

    普里斯卡城墙上的动乱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很快结束,随后十几具尸体被人从城墙上扔了下来。

    紧接着,一面用chuáng单做的白旗,在城墙上来回摆动。

    洛林气得差点想把望远镜给砸了,破口骂道:“一群混蛋。早不投降,晚不投降,非得等我打完炮了才投降,我圈圈你们个叉叉,赔老子钱来~!”

    哈塞尔强忍住笑容,一本正经的命令普里斯卡前的新军攻城部队后退,这表明新军愿意他们投降的态度。

    随后几名打着白旗的南方军官兵,攀过被轰塌的城墙,战战兢兢的站在数万新军士兵的对面。

    就在百尺开外,正前方一排狰狞恐怖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凶狠的盯着他们,对这种恐怖的武器,普里斯卡的新军可是受够了折磨,甚至有人在刚才的炮轰中忽然疯掉了。

    而一众新军士兵正mō着刀,冷酷的看着他们。

    他们和洛爵爷一样,有理由火大。眼看着就可以冲进去,名正言顺地抢钱抢东西了。这帮狗崽子却投降了。

    看着那些白花花、金灿灿的金属不能拿,搁谁心里,也得要恼上半天~!

    看着对方如狼一样的眼光,这几个南方军士兵感觉自己的小命好像随时都将要不保。

    洛林琢磨着要不要对这几个出来投降的南方开上一跑,他们正好站在炮口下面,连瞄准都不用了,不然真的不足以解恨。

    哈塞尔一本正经的请示道:“大人,您看……”

    洛林没好气的摆摆手,道:“算了,让他们交出武器给我滚蛋,今天亏大了。”

    哈塞尔飞快的跑了出去,将出城投降的南方军士兵拖到自己的跟前。

    洛林就在营寨的墙上看着他们谈判,从哈塞尔趾高气扬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南方军这帮家伙是彻底吓破胆了,他们已经输的一干二净,没有能和新军谈判的筹码。

    交谈结束后,南方军的谈判代表飞奔回普里斯卡城内,须臾,从城中忽然传出一震欢呼声,南方军的士兵们在城墙上jī动的大笑着互相拥抱,好像他们战胜了一样。

    洛林喟叹一声,南方军的精气神,已经在保安军的炮火中灰飞烟灭了。

    失去了战斗勇气和精神支柱,南方军也就是一只二流部队。

    那支跟随着哈杜创造了无数传奇的军团,被自己亲手剿杀了。

    后世读到这段历史的人,会不会为南方军的命运掩卷长叹。

    洛林突然甩甩头,心道自己怎么突然变得文艺了,然后照着城墙踢了一脚,恨恨的道:“去***~!

    干扰自己陪自己老婆孩子,让爵爷无法实现‘天下布种’的宏图大业的坏人统统去死~!”

    现在,联军面前已经没了阻碍,只要渡过扎比亚河,然后接过彼德乌斯的津德伦山隘口,就可以直面哈杜将军的老巢~!

    ×××××××

    虽然是下午时分,但是灰沉沉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整个大地几乎如同黑夜一般。

    大雨如瓢泼一般撒下。

    在那暴雨当中,草原上一朵红sè的小花不停地摇曳,苦苦地挣扎。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铁蹄声传来。

    有数道急驰的旋风从草原上一掠过而。

    在湍急气流吹指之下,那条小花终于不堪忍受,从草茎上飘落下来,但是随即被高高地扬起,落在了一个什么高速奔驰的物体上面。

    此时,一道炽热的闪电划过了天空。

    这才看清楚,那是十多名身披黑sè斗蓬,全身甲胄的骑士~!

    虽然狂风肆虐,暴雨如注,但是这些骑士们一个个却是紧咬着牙关,伏在马背上尽力奔驰,任由那些暴雨将他们浇一个通透。

    此时,巨大的雷霆声轰隆隆地传来。

    紧接着,为首的骑士突然用力地一勒战马。

    那战马唏溜溜地咆哮了一声,随即人立而起。在强大的惯xìng之下,踏踏踏,向前迈了好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随着他的停下,后面的一众骑士们立时也是不约而同地一勒战马。随即一起停了下来。

    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战术动作,但是通过那些骑士们整齐划一,进退有矩的行动,就可以看出,这些骑士们绝对是精锐当中精锐。

    这不仅需要他们有精练的骑术,而且最少也得有三五年以上的默契。

    只此一支小小的队伍就足以抵的上一百名普通的士兵。

    能拥有如此训练高超骑士的军团,放眼天下,也数不满一只手掌。

    这也让人不禁有些奇怪和紧张,这么一小支精锐骑兵冒着大雨狂奔,肯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那些骑士停下之后,并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而是微微前倾着身体,手按长剑,警惕地四下扫视,以防有什么敌人突然出现。

    此时,位于队伍最后方的黑袍骑士策马走了下来。

    他看着为首的骑士,冷然斥道:“为什么不走了?耽搁什么。不知道我们身上的紧急军务吗?”

    为首的骑士呲了呲牙,任由那倾盆雨水从他的脸上流下,然后抬手一指远处某个方向,道:“大人,我们马上就到了。”

    那黑袍骑士愕然一愣,随即抬起头来,向着那名骑士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处依稀有一个巨大yīn影。原本他还以为那只是一块乌云。

    但是随着闪电那一闪即逝的光芒,他却还是一下子就看清楚,那是一个巨大的要塞关卡。

    它如沉默的猛兽一般蹲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准备着吞噬一切。

    那黑袍骑士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为首的那名骑士看到他直愣愣的模样,不由有些奇怪,小声地道:“大人,大人……”

    在此同时,也是好奇地向着黑袍骑士那张深深藏在帽兜里的脸望去。

    那黑袍骑士这才回过了神来,立时冷哼了一声,目光凌厉地扫过了那名骑士。

    那骑士急忙低下头来,轻咳了一声,道:“大人,咱们马上就要进城了,是不是把旗子打出来?”

    黑袍骑士顿时醒悟了过来。但是口中却是冷然道:“这还用说?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

    为首的骑士不由心中大骂,但是表面却也只能一脸的恭顺,连连称是。

    随即,旁边有人将藏在包裹里的旗帜取了出来,然后交到为首的那骑士手中。

    那骑士将旗子拿在手中,陡然一展。

    就听‘哗’的一声响。

    一面绘着斑澜猛虎的战旗立时展了开来。

    虽然暴雨倾盆,但是它却依然迎风招展,猎猎飘摆。

    通过战旗上的徽章,立时可知,这支小小的队伍是那位名震天下的哈杜将军的亲卫队。

    此时,为首的那名骑士高举着手中的战旗,然后怒声喝道:“弟兄们,我们走~!”

    说着,一夹马腹,纵马向着远处的要塞奔了过去。

    余下的骑士们也是纷纷各抖缰绳,纵马狂奔,跟了上去。

    铁蹄轰鸣,声如雷霆。

    只是片刻的工夫,众人就已经来到了城关之下。

    为首的骑士仰起头来,看着城关,高声叫道:“城上的人听着,快快开门,我们有紧急军务。”

    城头上值宿的卫兵原本正在躲雨,听到了城下的动静,不禁怒骂了一声:“狗娘养的,这个时候跑出来撒什么风……”

    话没说完,探头下面的旗帜,不禁脸sè一白。差一点儿没有坐倒在地。随即一蹦三尺高,不迭地高声叫道:“弟兄们,快开门,快开门。哈杜将军派人来了,快开门……”

    说着,火烧屁股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

    又过了片刻,在十多名士兵们的大力推动之下,那巨大的城门发出一连串刺耳难听的声响,缓缓地打了开来。

    那一众骑士们也不等城门完全打开,当即一抖缰绳,夹风带雨地冲进了城中。

    战马依次从那些守城士兵们的身侧冲过,沉重的铁蹄踏过街道,顿时将那些污浊的泥水溅了那些士兵们一身。

    年纪大的士兵或许已经被时事磨平了棱角,又或者是见过听过那些亲卫们的骄横,因此上全都一脸漠然地忍耐了下来。但是其中一名年青的士兵却忍不住破口大骂。

    此时,那支骑兵已经冲出了一段距离,但是位于队伍最后的那名黑袍骑士似乎听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

    那士兵饶是年青气盛,但是却也吓的一缩脖子。余下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全都消失在雨中,这才喃喃地道:“那是什么人啊?离的那么远,居然也可以听到。”

    旁边的一名老兵伸手mō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然后戏谑地看着他,道:“那是什么人?那些全都是哈杜将军的猛虎亲卫。个顶个都是杀人如麻,武艺高超的高贵骑士。

    曾经有人就是多看了他们一眼,就被一刀宰了。

    你区区一个小兵居然敢骂他们,真是有够胆子……”

    说完,看着那年青士兵苍白的脸sè,不由伸手在他的后背一拍,然后哈哈大笑。

    旁边的几名士兵也是看着那年青士兵,不住地嘻笑。

    而为首的城门官也是笑骂了两句,随即却看向了那些骑士们消失的方向:猛虎亲卫冒雨出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颇有些忧虑地皱起了眉头。

    此时,那些士兵们已经嘻嘻哈哈着将城门重新关上。然后转过身来,向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一名士兵看着那名军官,道:“长官,我买了一瓶好酒,飞鹰出产的高度酒。烈的很呢。您也来喝一点,暖暖身子。这大雨天儿的,小心别着了凉。”

    那军官顿时眼前一亮,道:“高度酒?是什么?五粮液还是茅台?告诉你,差的酒我可不喝。”

    那士兵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晃了晃,颇是自豪地道:“传说中的dry二锅头,而且还是红星的。还带着防伪瓶盖。响当当的走sī货,可不是咱们这儿掺了水的假货。”

    那军官顿时大喜,搓了搓手,道:“好,好。很好。那谁谁谁,我屋子里还有些猪头肉,你去拿过来,咱们大家一起喝几口。”

    旁边的一众士兵们顿时欢呼了起来:“长官英明~!”

    众人簇拥着那军官,一起向着房间走去。

    刚才的想法,早就已经抛在了九霄云外了。毕竟他们只是一帮小人物,那些事关国家天下的大事,也轮不到他们操心,能有一杯酒喝,一口肉吃,就已经让他们满足和幸福的了。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种优哉游哉喝酒吃肉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全要塞的官兵都在扳着指头过日子,能逍遥一天是一天。

    等敌人一来,整座要塞怕是要变成地狱了,他们这些小兵的命运可想而知。

    不然一个小兵也不会掏出几乎一个月的工资,去买上一瓶平时都舍不得看一眼的好酒。军官也不会扔下任务拉着一帮手下快活。

    听说了从普里斯卡逃回来的士兵,对哪一站恐怖的形容之后,大家心里都明白,日子没几天了。

    虽然来到了城中,但是那一众骑士们依然在雨中策马飞奔。碗口大小的铁蹄重重砸在城内的石板路上,溅起一溜的火星。

    他们直奔向城守府而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门口处。

    此时,早有门口守卫看到他们,正打算迎了上来。

    那一众骑士却丝毫不停,直直地冲过了大门,就那样骑着马,撞了进去。

    他们一直冲到了前厅,这才勒马停下。

    为首的骑士端坐马上,怒声高喝,道:“哈杜将军有紧急军令~!津德伦守将彼德乌斯将军何在?”!。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勾心(六千,求月票)

    那声音异常响亮,如同雷鸣一般,响彻了整个城守府。府中那名值班的军官正恼怒地指挥着手下们围将过来,要将那些骑士们从马上拖下来,痛揍一顿,甚至是当场格杀。

    但是此时,听到对方的呐喊,一众士兵们不由得全都一滞。纷纷停了下来,向着身后的军官望去。

    哈杜将军在南方经营了几十年,名声显赫,威信极高。

    他的名字已经深深地印入了每一个南方军士兵们的心目当中。几乎如同小希哥之于德国的存在。

    光是听听他的声音,就足以让大家伙儿jī动的痛哭流涕,流下幸福的眼泪。

    也就根本没有人敢于置疑,或者是违抗他的军令。

    那值班军官虽然心中恼火,但是却也不敢再下令强攻,而是以手按剑,上前几步,仰着头,看着对面那名高坐在马上的骑士,冷笑道:“你说你是哈杜将军信使?可有什么证明?

    要知道冒充大人信使可是要诛灭九族的。要是你拿不出来,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说着,上前一步,杀气腾腾地瞪着那名骑士。

    对于这帮狗崽子居然在他值班期间,直直地闯进了城守府当中,不管再怎么狡辩,但是这也是他失职无能的表现。仅凭着这一件事,可以预见将来必然是前途无亮。

    因此上,他心中异常地渴望着将他们全数斩杀。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他这一职业生涯上的污点。

    对面的那名骑士对于他的威胁却并不在意,只是冷然一笑,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中的战旗之上。

    见对方傲慢的神情,那值班军官不由勃然大怒,但是随即看到对方手中的战旗,却不由得一怔。

    只见那人手中的旗帜也不知是何种材料制成,纵然如此大的暴雨之下,那旗帜却仍然迎风招展,猎猎飘摆。旗上那只狂啸的猛虎栩栩如生,直yù破旗而出。

    值班军官神sè顿时一紧。

    随即,他条件反射一般,双脚一并,‘啪’的一声,行了一个军礼。

    周围的士兵们看了,也不由得一阵jī动。

    “猛虎亲卫~!”

    “这些骑士是哈杜将军的猛虎亲军。”

    “这么说来,将军大人醒来了。”

    “光明神在上,他老人家总算是醒过来了。”

    “咱们又有希望了……”

    “只要有将军在,那帮北方佬来多少就得要死多少~!”

    “这一下再也不用担心了。”

    “……”

    那些士兵们一时按耐不住jī动的心情,低声地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了起来。

    在这些人心中,哈杜将军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有他在,天下就再也不会有什么难事。

    这些天来,由于各种谣言满天飞,一时间也是人心慌慌的。毕竟外有强敌,内有叛乱,这南方的局势怎么看,怎么悲观。就像是股票市场一样,有着崩盘的迹像。

    而大家这些当兵的,可也是不折不扣的苦逼散户。

    万一崩了盘,那些大户们说不定能跑了,而他们这些散户,一旦被套牢了,那丢的可不仅是饭碗,而是他们的脑袋了。

    因此上,他们比谁都关心局势的变化,考虑着以后,要怎么应对。

    但是在这个风云突变的大时代,无论局势怎么变化,对于他们这些士兵们来说,却只可能会变的更坏,绝对不可能会变的更好~!

    纵然是老和部队杀过来,大家举手投降了。对方也不杀俘虏,也不送采石场劳改。但是只要一取消军籍,自己的工龄、劳保、福利……这些可全都没了。

    别看这只是一个区区的死大兵,这年月,经济不景气,工作也不好找。

    想要吃粮当兵,有一个安稳的公务员工作,谁不得是求爷爷告***,七大姑八大姨的求一个遍,然后再咬着牙,掏了家里爷娘老子的棺材本钱,这才混进来?

    刚刚安稳地赚两个钱,偶尔调戏一村里的二妞三丫,好一点儿的,再潜规几个二奶小三什么的。

    而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要全没了。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爷娘老子,老婆儿子。全都张着嘴,等着饭下锅呢~!

    那些没心没肺的,也只能是过一天是一天的胡混,而那些有心的,愁的几乎头发都快要掉光了。

    而现在……

    现在哈杜将军醒了~!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只要有哈杜将军在,什么南方内乱啊,老和部队了,这些问题,全都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至于说前不久那一场败仗……

    ***,居然敢污蔑抹黑伟大的哈杜将军,丫的是不是那只母狼派来,打入我们内部,蓄意想要破坏我们南方大好局面的jiān细?

    信不信,我们这些眼睛雪亮的人民群众,用踩了狗屎的鞋底抽死你~!

    那些士兵们一边低声议论着,偶尔偷眼看着那些骑士,一个个目光中充满了jī动,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看到年青漂亮的女老师一样。

    那值班的军官此时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怒容,而是陪着笑脸,道:“各位大人辛苦了。外面雨大,不如下马,到房里来避避雨?”

    为首的骑士冷哼了一声,道:“我们是有紧急军务。耽误了,像你这样的狗头,十七八颗加一起也不够砍的。快去叫你家大人出来~!”

    ‘这帮不识好歹的狗东西~!’那值班军官心中暗骂了一声,但是表面上却仍然陪着笑,连声道:“是,是,我们这就去通报。”

    说着,向着旁边的一名士兵使了一个眼sè。

    那士兵当即一转身,向着后院跑去。

    此时,暴雨依然在下,那一众骑士们沉默地端坐在马上,任由雨水的浇淋,却一动不动。

    那值班的军官看了,不由心中发毛: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骑着马堵在前院。尤其是那些骑士们脸上那漠然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觉的,瘆的慌。

    想到这里,他心隐隐生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由于这些骑士们并不下马,因此上,那些士兵们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们好像也觉察到情况不对,渐渐停下了议论。

    院中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天地间只余下‘哗哗’的雨声。

    那寂静是如此的诡异,以至于让人的喉咙有些发痒。

    那军官干咳了一声,试图打破那种古怪的气氛,陪着笑脸,道:“这位老爷,不知道,哈杜将军大人他老人家的身体现在可好啊?

    小人祖上流传下来一个传说中的补血大瓶,虽然效果上比不上飞鹰集团那个可以让人原地满状态复活的‘信春哥’牌回复剂,但是却也可以瞬间就全血满蓝。

    要是大人没好全的话,小人愿意拿出来,让大人好好地……”

    不等他把话说完,那骑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是识破了他的想法一样,然后打断了他的话,yīn阳怪气地道:“看不出来,你还懂魔法?”

    那军官怔了一下,仍然陪着笑,道:“不是,我有一表哥,人家是魔法师。所以我也知道一点儿。”

    那骑士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现在大人现在身体好着呢。不用你们这些人瞎乱操心。过两天说不定还会亲自到这里来,检阅三军呢。”

    “是,是。是……”那军官发现自己套不出话来,只能是干笑了两声,遮掩了过去。

    就在此时,就听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

    来了~!

    在场的众人全都精神一振,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名身材粗壮的大汉在几名shì卫的陪伴之下,正急匆匆地走过来。

    可以看出,他出来的很急。

    身上披着一件长袍,上面的几个扣子也没有完全系好,衣襟裂开着,lù出了黑森森的xiōng毛,和发达的xiōng肌。

    他面sè黝黑粗糙,狮鼻阔口,胡须戟张。正是柯克福斯总督,津德伦要塞守将彼德乌斯将军。

    为首的骑士顿时眼前一亮,随即却强自按耐了下来。

    此时,那名值班军官急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然后在彼德乌斯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彼德乌斯微微一点头,随即走了过来。

    他看到那些骑士们仍高坐马上,极其失礼,不禁微微地一皱眉头,但是刚刚得到哈杜的消息,心中既有些忐忑,又有些高兴,还有些做贼心虚,外加考虑着既然哈杜醒了,自己是不是把那个jiān细给一刀宰了,杀人灭口……

    他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因此上,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来到跟前,犹豫了一下,沉声道:“你们是哈杜将军派来的?我就是彼德乌斯。他现在身体恢复了吗?”

    为首的骑士好像为了确认一样,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将军大人现在正在恢复当中,情况极好。”

    彼德乌斯略略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将军派你们来,有什么命令?”

    为首的骑士当即笑了一下,从怀中抽出一张羊皮纸卷递了过去,道:“将军大人有令,为了应对北方军的大举入侵,命阁下接到命令之后,即刻起程,到哈利加德总指挥部商讨军务。”

    彼德乌斯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一边接过了文件,一边抱怨道:“搞什么明堂?敌人入侵在即,必须要有人在此地镇守。我走了,谁在这里指挥?”

    那骑士笑道:“这个,阁下不必担心,将军特意派了梅拉将军前来,他正在路上,说不定,咱们回去的时候,还能和他碰一个面呢。”

    “梅拉,那个只会拍马屁,搞裙带关系的家伙?”彼德乌斯冷然看了骑士一眼。

    听了他的嘲弄,那骑士的手骤然握紧,随即却又强自忍下来,尽可能地做出冷漠的表情。

    此时,彼德乌斯已经打开了手中文件,略略读了一遍,随即仔细地验对文件中的印鉴签名。

    看着对方仔细认真的态度,为首那名骑士不禁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轻轻地弹动一下手指。

    余下的一众黑衣骑士们虽然并没有做声,但是却也暗中绷紧了身体。

    大雨倾盆而下,整个世界中只余下‘哗哗‘的声响……

    ××××××××

    哈利加德。

    这座南方最为繁华的城市,表面看起来似乎依然和以前一样,富裕而宁静。

    店铺里依然是堆得满满的商品,城市的大道依然每天堵车人们像往常一样工作,休息,娱乐。

    但是就连普通的哈利加德百姓,都能感觉到城市的气氛已经变了,在这一切如常的平静中,隐隐有暴风雨将至的味道。

    城市中出现的士兵越来越多,在每一个街区,每一条主干道,都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驻守巡逻,从这些士兵严肃的表情和生硬的态度就能看出,他们不光是来保卫哈利加德。

    城门口的盘查越来越严,每一辆,每一个都要经过仔细的盘查才能出入城市。

    内城已经封锁了起来,尤其是哈杜府邸附近,更是禁止任何人随意接近。

    夜晚上大街的行人会被巡逻队严密的排查。

    南方军的这一切行动都告诉哈利加德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加德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紧张的状态。

    看看眼前的士兵,再想想最近几天在市井中疯狂流传的传言,哈利加德的市民们会感觉阵阵心惊肉跳。

    聪明又有钱的人们采用理想主义者惯用的方法,早已举家搬出了哈利加德,避往附近的乡下。

    而没办法离开这座城市的普通人,也会现实主义者的手段,在夜间锁紧房门,竖一根棍棒刀叉藏在门后。

    哈利加德的内城早已不复平常的繁华。

    往日夜晚才是内城最热闹的时候,奢华的酒店,最顶级的妓院前车水马龙。

    此刻内城却是黑黝黝的一片,平日那些销金窟现在却都紧紧关上大门。

    只有一家夜店依然灯火辉煌,在整条黑暗的街道上分外醒目,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喧闹的音乐和放dàng的笑声。

    巡逻的士兵走过这里,都忍不住会瞟上两眼,一边眼馋一边再不屑的呸上一声。

    园林式的大门上挂着桂花园几个大字,被灯火照的闪亮。

    哈利加德人都知道,这里是哈尔二儿子拉赫特,哈杜的老巢,也是哈利加德城内一等一的逍遥场所,一掷千金的销金窟。

    桂花园是拉赫特,哈杜仿照茹曼城闻名遐迩的玫瑰园,自己创建的高级夜总会,不管是格局还是情调,都和茹曼的玫瑰园相似,甚至连名字都取的和玫瑰园类似。

    桂花园里面集合了各种风情的jiāo媚女郎,来自全大陆的山珍海味,时不时还会举办一些花魁大赛,拍卖女奴或者珍品的拍卖会,因而被称为是男人们的天堂。

    城内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关门歇业,桂花园成了耐不住寂寞的年轻二世祖们,晚上唯一能去的消遣的地方。

    尽管气氛紧张,桂花园里反倒比平常更热闹。

    在这里聚会的都是贵族和官员将军们的子弟,虽然在哈杜病倒的时候还逍遥作乐,但是因为拉赫特在这里,看不顺眼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桂树林深处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里,阿尔摩哈德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正陪着拉赫特一起喝闷酒。

    原本英俊的奶油小生拉赫特,现在却是一副憔悴疲惫的样子,双眼布满了血丝,红的跟兔眼一样。

    一头原本很艺术家气质的长发乱蓬蓬的纠缠在一起,衣服上还沾着一片片酒渍。

    原本风流自赏的拉赫特二公子,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一样狼狈。

    皇太子塔克德搭着拉赫特的肩膀,墩墩的开导道:“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没看他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只要你父亲一醒过来,安赫尔就没得蹦了,看他办的破事,你父亲一定会狠狠的处罚他。”

    拉赫特一脸凶戾的表情,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酒水四溅,怨毒的道:“混蛋,从小到大他都欺负我。可是……”

    拉赫特脸sè一下子垮了下来,双手捂着脸颓然的道:“父亲很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医生说他的旧伤复发了,连神殿的主教都没有办法。”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对视一眼,哈杜的府邸已经对他们两人封锁,两人都没想到哈杜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看这样子好像还恶化了。

    皇太子塔克德拍拍二公子的肩膀,道:“那样我们就更不能人有安赫尔胡闹下去,他这是在将我们带向地狱。”

    二皇子冈多雷斯猛灌了一大口烈酒,愤恨的道:“照他这么搞下去,咱们就等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来砍脑袋吧。”

    拉赫特摇摇头,沮丧的道:“有什么办法?现在父亲的手下都听他的。没看他调那么多军队进城,防备的就是我这个弟弟。”

    “也不是没有办法,”皇太子塔克德搂紧了拉赫特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道。

    拉赫特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双手揪住皇太子塔克德,焦急的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皇太子塔克德紧紧的盯住拉赫特,一边说:“我们可以……”

    然后抬起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拉赫特愣住了,好半天才猛然颤抖一下,失声道:“杀……杀……杀了他?”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让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他原本就苍白的脸sè变得更白了,呐呐的道:“这……这不可能……兄弟相残,是……是要下地狱的……”

    说着,端起酒杯,紧张地很灌了一口,但是由于手太过颤抖,那酒散了大半。

    两位皇子不禁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

    这位二世祖也太过饭桶了~!

    要是换做他们两个,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兄弟下手。而且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但是紧接着,他们却是一怔,又慌忙地转过了头去。生怕对方透过自己眼睛看透心底的想法。

    皇太子塔克德干咳一声,打破了那尴尬的气氛。

    他拍拍拉赫特的肩膀,一副真心朋友的态度,认真的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冈多雷斯一摊手,道:“只要你父亲不起来,不阻止安赫尔,我们就会在死路上加速狂飙下去。”

    皇太子塔克德叹了口气,道:“想想你的母亲,你的情人,你的朋友,我亲爱的拉赫特,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

    “我……”拉赫特脸sèyīn晴不定,显然内心正jī烈的挣扎。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就这么沉默的看着拉赫特。

    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拉赫特颓然的摇摇头,道:“可是他身边有很多护卫,我可打不过他。”

    皇太子塔克德看着拉赫特懦弱的样子,心里暗暗得意,暗道:要的就是你这种无能败家的二世祖。

    冈多雷斯左右看了看,又跳起来打开房门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做到拉赫特的身边,低声道:“我们可以找人,城内对他不满的人可不少,只需要把他引yòu出来,一个恰当的时间,一个恰当的地点,我们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他,我们可伪装成交通事故,或者让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拉赫特想了想,摇摇头道:“还是不行,没了安赫尔,谁来当这个家?”

    “你呀~!”皇太子塔克德一拍拉赫特的后背,道:“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哈杜将军最喜欢的儿子,安赫尔本来就窃据了你的位子。”

    拉赫特傻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吃吃地道:“我?我……我不行,我不行的……”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气得都想狠狠踹这位扶不起的二世祖几脚,恨人家却又不敢去打人家,这种人活该被欺负死,不过不把这个小白脸鼓动起来,自己让他们狗咬狗,然后互相咬死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

    皇太子塔克德亲热的道:“二公子,相信我,您比他更杰出。想想他有什么功绩?只不过参加了几场由您父亲指挥的战争。而您哪,二公子,您在六年前就创建了这座桂花园,每年为您父亲万的军费。

    仅靠这一点,您在南方军中的贡献就无人能及。”

    拉赫特不确定的问道:“是吗?”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同时点头,道:“就我知道,有很多人将您看作咱们南方的未来的希望。二公子,您聪明睿智,心思灵活,交游广阔,由您来领导我们,南方才能渡过这一次危机。”

    拉赫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会儿咬牙切齿,满目的狰狞,一会儿又一脸的愁苦,抑郁不堪。!。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斗角(求月票)

    “咔~!”

    一声沉闷的雷声响彻了天地。首发

    炽亮的闪电在一瞬间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孔。

    大雨从天空中落下,无情地将府院中的众人浇了一个湿透。

    但是一众骑士们却仍然面无表情,任由那些雨水如洗一般从脸上滑下。就连他们身下的战马也是矗立原处,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从口鼻处喷出的白sè的雾气,甚至令人怀疑,他们是一帮石雕,或者……或者……死灵~!

    那值班的军官看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被自己心中这个奇怪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他急忙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了脑外。

    亡灵,那可只是传说当中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能是自己这些天偷偷看的毁**籍太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胡思想luàn。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彼德留斯将军。

    在此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奇怪:将军已经将那文件检查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结束。往常可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长的时间……

    他不禁略有些不安起来,偷偷地向着那骑士的方向望了望,生怕那些骑士们因为等待太久,而烦燥起来。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那些骑士们硬闯城守府,一个个趾高气扬,怎么看怎么都是十足的小人。

    万一他们悄悄在哈杜将军面前告上一状,自己家的这位老大,可就要有的受了。

    但是却见为首那名骑士脸上仍然是不动声sè,没有丝毫的烦燥。这才略略安心了一下。

    此时。彼德留斯终于将他的视线从那份命令上移了开来。

    在场的一众士兵们不由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将军检查文件的时间着实太长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惹恼了那些骑士。

    彼德留斯抬起头,看着为首的那名骑士。沉声道:“将军只是给了这份命令,就没有再说点儿别的?”

    那骑士愣了一下,犹豫着道:“是……是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边强忍着心中的狂跳,尽可能保持脸上的平静。但是饶是他定力过人,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跳动了几下。

    他随即发现彼德留斯的目光好像停在自己的手上,急忙用左手蔽挡了一下。然后强自笑道:“大人,当时将军好像接到了什么紧急军情,所以没有多吩咐什么,只是给了我们一纸命令,让我们五百里加急,尽快赶来,所以就一路快马加鞭。跑了过来。

    如果您有什么问题,不如回去之后,自己和将军大人说。谁不知道,你们是多年的好友,生死之jiāo。”

    说完,一脸微笑地看着彼德留斯。

    彼德留斯此时缓缓收回了目光,随即也是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了。只是前些天,我突然惦记起他那里还有好几坛的好酒,写信要他送过来一些。以为你们这一次要带来一点儿的。哈哈。哈哈哈……”

    说完,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骑士此时却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大人,您要是回去了,这酒不是可以随便喝吗?”

    彼德留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了拍额头,道:“不错,不错。是我糊涂了。这酒回去之后,尽可以随便喝的。”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

    说着。一转身,迈开大步。就向将军府内走去。

    一众骑士们饶是定力过人,但是听了他的话,却还是不由对望了一眼。

    旁边的那值班的军官却不由低低地嘀咕了一声,他心中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来。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彼德留斯的背影。

    彼德留斯走出了有十多步的距离,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动手~!”

    那声音极是响亮,穿透了暴雨倾盆的‘哗哗’声响,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那些卫兵们不由一愣,纷纷奇怪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而为首的那名骑士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向着位于队伍最中间的那名黑袍骑士看了一眼,随即又向着彼德留斯的方向望去。

    此时,彼德留斯也是听到声音,转回了身来……

    时间在此时突然变的极其缓慢,天空中原本如线一般落下的雨滴此时也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黄豆大小的椭圆水珠,一点一点儿地缓缓向着地面落下。

    两人的视线穿过那空中那数以十万计的晶莹水珠,最后jiāo汇在一起……

    为首的那名骑士看到彼德留斯眼中的冰冷和嘲nòng,顿时心中雪亮——他发现不对了。虽然不知为什么,又或者是什么地方lù了破绽,但是他确实是发现了自己已经暴lù了。

    他当即也是扯着嗓子,怒声吼叫起来:“动手,我们暴lù了,快动手~!”

    此时,那些黑袍骑士们已经纷纷扯开身上的黑袍。

    在巨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之下,黑袍里的水珠顿时被撒了出来,那些同样晶莹的水珠,划着一道道弧线,向外飞溅而去。有些与那空中落下的雨滴,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变的更加细碎。

    城守府的卫兵们惊奇地发现,那些骑士们黑袍底下居然藏着雪亮的兵器。

    但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骑士们已经怒吼起来:“将军有令,彼德留斯反上作luàn,立杀无赦~!!”

    说着,各催战马,挥舞着兵器向着他们猛扑过来~!

    由于来不及反应,有不少的士兵当即被砍翻在地。

    他们一边chōu搐着倒地。一边拼命地挣扎着,用被飞溅的鲜血遮挡住的眼睛,看向那些黑衣骑士——他们不是友军吗?怎么突然会变成死神的使者?

    这些年青的士兵们直到临死之际,也是睁大着满是疑huò的眼睛。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值班的军官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突然变脸,说将军是反上作luàn?

    为什么……

    直到不远一名士兵被冲过来骑士砍翻在地,鲜血如瀑布一般飞溅过来,那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他这才突然如梦中惊醒一般,反应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在短短数秒的时间,曾经和他一起喝酒大笑,一起打闹嬉戏的战友已经倒下去了大半。

    地面上到处都是喷撒的鲜血。

    “敌袭~!”那军官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怒吼了起来,“警报,敌袭~!敌袭~!”

    去他娘的“将军的命令”,如此疯狂。如此卑劣地偷袭,屠杀我们的人,那就是敌人~!

    此时,有数名骑士已经策马向着他的方向猛冲过来。

    战马带着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气势,狂奔而来,

    那军官chōu出了腰刀,弯腰准备作战。但是那战马如雷鸣般的铁蹄声,却在一瞬间就粉碎了他的信心,几乎就要转身逃走。

    他一咬牙。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腰刀,向着为首的那名骑士猛扔了过去,随即一转身,向着彼德留斯的方向猛奔过去。

    一边跑,一边高声大叫,道:“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此时。旁边那些饶幸躲过攻击的士兵们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抵抗着对面的敌人,一边拼了xìng命地向着这边冲过来。

    他们全都是将军的亲卫,按照阿尔摩哈德苛严的帝**法。如果主将战死,他们这些人也绝无一人能活。而且还会连累到他们的家人。

    在他们不顾xìng命的狂攻之下,那些骑士们饶是武艺jīng湛,但是却也被bī的手忙脚luàn,一时chōu不出身来,去增援那几名冲向彼德留斯的骑士。

    此时,那军官的腰刀已经翻滚着,飞到了那几名骑士的跟前。

    为首的那名骑士不得不一换招式,用手中的长刀磕飞了对方的腰刀。

    就在这一缓的工夫,那值班的军官已经冲到了彼德留斯的身边,极其粗野地推搡着他的后背,拉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怒声吼道:“走,走,快走~!”

    彼德留斯顿时被他推的踉踉跄跄,冲过了通往后院的mén口。

    那军官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跑,一边不时地捡起地上的huā盆,石块,树枝,胡luàn地向着身后扔去,以期能减缓后面追兵的速度。

    他们仗着熟悉地形,专捡着树丛,假山,回廊,墙角等等各种崎岖的地方luàn窜,使的那些骑士们无法展开他们强大的冲击优势。

    此时,一阵短促急切,而又异常响亮的警钟声终于响起。

    在此同时,大批大批的卫兵们仓皇地拿着武器,从各处蜂拥而出。

    但是由于他们太过仓促,队伍根本无法集中,只能是一股一股,盲目地向着那些骑士们冲过去。

    因此上,根本就不是那些骑士们的对手,每每都被打的败退下来,只能是连连后退。

    此时,那数名骑士如附骨之蛆一般,仍然紧追着彼德留斯。

    而彼德留斯在那军官的帮助之下,一路后逃,来到了后院。

    因为害怕被对方堵住,他们只能是边战边逃。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稍做停留(顺便说一句,卡扎菲,卡哥好像就是犯这样的错误。)。

    他们正逃之间,那军官突然就感到头顶上的雨水一稀,举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葡萄架下。

    那几名骑士已经旋风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终于发现在这种空间当中,马匹的作用不大,全都已经从马上跳下来,徒步而战。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就见数十名士兵哇哇狂叫着,举着武器,从另一个方向冲了上来。

    他们斜chā过去,与那些骑士们打在一起。

    看到那几名如煞神一般的骑士终于被挡下。那值班的军官此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却随手拿过一名士兵的刀子,然后横刀在xiōng,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挡在了彼德留斯的身前。

    那些骑士们的身手着实高超,虽然只是以寡敌众。但是却还是占了上风,杀的那些士兵们不停地后退。

    尤其是中间那名神秘的黑袍人,每每一刀挥过,就有士兵横尸当场。

    那值班的军官看此情形,当即一挥手中的刀子,向着旁边细小的葡萄藤架砍了下去。

    几刀下去,葡萄架子顿时轰然倒下。

    如一张大网一般。正好将那些人全数罩住。

    余下的士兵们当即一涌而上,举着手中的长枪,照着记忆当中那几名黑衣人的位置,一阵的luàn捅。

    随即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又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那葡萄架子下面再也没了动静。一众士兵们这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长枪,带着幸存者所特有的庆幸,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此时,随着一声如魔兽一般的怒吼。那葡萄藤下有一个人形突然站了起来。那人挥着刀子,就要向着那些士兵们砍去。

    但是那葡萄藤如渔网一般,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脚。根本无法移动。

    那一众士兵们在大惊之下,条件反shè地举起了长枪,向着那人形不停地捅了过去。

    数十支长枪如雨点儿一般,不停地攒刺。

    换一个人早就被捅成了漏勺,但是那人却仍然一个劲儿地怒吼狂啸。不停地挣扎,想要从那葡萄架下冲出来。

    天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一众士兵们被唬的手脚发软,但是下手却更加疯狂起来。

    此时。就见一人挥舞着刀子,猛冲上来,先是一刀将那人的脑袋砍下,随即又是一刀劈下,将那人的身体从上到下。劈成两半。

    那人形顿时一滞,随即这才缓缓地倒在地上。

    众人这才发现。那人倒下的地方,根本没有鲜血流出,相反的,流的是一些黑sè的液体。那些液体一接触葡萄藤,随即就将那原本青绿的藤条变成了干枯。

    一众士兵们不由大惊失sè,如避蛇蝎一般纷纷后退。

    有人轻声叹道:“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旁边有人轻声答道:“黑暗骑士。刚刚魔化不久的黑暗骑士。不然的话,他们无法躲过大陆牧师们的眼睛。”

    众人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什么不祥的预言一般,全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纷纷转过头来,随即这才发现,刚刚那名挥刀的勇士,回答他们问题的那人原来正是自己的彼德留斯将军。

    彼德留斯将手中的刀子一扔,,问道:“前院的情况怎么样了?”

    旁边有人答道:“报将军,那些人虽然还在打,但是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一个也跑不了。对了,将军,咱们要不要留几个活口,问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彼德留斯狞笑了一下,恨声道:“问个屁,全宰了,一个不留~!”

    他顿了一下,低声骂道:“***,安赫尔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对爷下如此的毒手~!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旁边的那名军官心中不由哆嗦了一下。原来将军早就看出来,那些人是安赫尔派来的。

    但是他却也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脚下。只见一朵不知名的小huā在雨水中漂了起来,然后随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雨水缓缓地流向了远处……

    xxxxxxxxx

    在拉赫特一直犹豫不觉,冈多雷斯忍不住在旁边再一次地蛊huò道:道:“就当是为了您的母亲和情人们,二公子,您不能将她们的命运jiāo到别人的手上,想想卡瑞达,想想朱莉,想想帕姬,您忍心她们流落在战争当中,最后香消yù碎吗?”

    拉赫特一脸呆滞的表情,缓缓摇头,道:“当然不能。”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lù出胜利的笑容,他们当然知道,nv人是这个二世祖的命根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吃喝玩乐。

    如果告诉他这种围绕着nv人和美酒的日子没有了,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塔克德循循善yòu,拍着拉赫特的肩膀,沉声道:“您不能让安赫尔的愚蠢将她们害死。”

    “好,干了~!”拉赫特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咬着牙凶狠的嚷了出来。

    但是转瞬之间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人,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干?”

    皇太子塔克德lù出胜利的笑容,拍着xiōng脯道:“这个我们会安排,二公子您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邀请大公子出来聚会就足够了。”

    拉赫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伸手抓住塔克德的胳膊,紧张的道:“好,我等你们消息。塔克德、冈多雷斯还是你们够哥们,这次就全看你们的了。”

    皇太子塔克德道:“放心吧,二公子,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自然会尽力而为。”

    拉赫特将塔克德和冈多雷斯送出房mén,看着他们hún进寻欢作乐的人群里,忽然冷笑了一声,返身走回别墅内。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人正翘着tuǐ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晃着手里的酒杯。

    拉赫特没有因为坊间内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lù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笑着说了一声“舅舅”。

    这时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nv孩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长发直垂到腰间,脸庞娇俏青chūn,但是身上仅披着一层薄纱,走动之间,摇曳生姿。

    拉赫特急不可待的一把将nv孩拉进自己怀里,手伸进她的xiōng前用力róu搓,小nv孩脸sèlù出痛苦的表情,强忍住一声不吭。

    被拉赫特称为舅舅的中年人不悦的皱皱眉头,看拉赫特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拉赫特róu捏着少nv光洁润滑的皮肤,道:“您刚才说什么?”

    中年人mōmō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子,道:“我是说皇家这帮人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两个皇子蠢的跟头猪一样。”

    “哈哈哈……”拉赫特狂放的大笑起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利用他们。可笑哪两个笨蛋,还以为吃定我了。真想看看结局到来的时候,他们jīng彩的表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讽刺(求月票)

    看着拉赫特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狂笑,摇曳的灯光下,那张原本颇有些英俊的脸变的扭曲而狰狞,看上去极是骇人。e^看

    旁边的中年人却是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于心中还略略有些欣赏。

    hún到他这样的地位上,早就已经见多识广,对于什么光辉、正义、荣耀……乃至世间一切褒义词已经不感兴趣。

    甚至自以为有了充分的阅力,已经如饱经沧桑的哲人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看透那浮华背后的丑恶与肮脏。而不是因为他自己在大粪池子里泡的太久,早就被染黑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拉赫特的行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拉赫特身为名震天下的哈杜将军的儿子,不仅要面对他那个难以超越的老爹,也要面对身后鼎力支持他的那些庞大的家族。

    多少人的生死,多少家族的兴亡,全都系在他一人的身上。

    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怕是做一个丑恶的坏人,也比做一个只知道唯唯诺诺,老实无能的好人要强上许多。

    因此上,哪怕是哈杜将军对于这个儿子极其不满,但是他却是一力支持拉赫特从事‘死龟公’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成为了哈利加德首屈一指的文化娱乐业钜子。

    而正是靠着这繁荣的产业,他sī下里也为哈杜提供了大量的财源。虽然这件事情说出去不太好听,但是在此同时,他也渐渐的获得了一些人的支持。

    哈杜将军以前为了钱,没少发愁。现在有了财源。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但是表面上却不在说什么。

    这样一来,虽然他的势力还是比不上安赫尔,但是在那细心经营之下。却也渐渐成长起来了。

    想到这里,那中年人微笑了一下,然后晃着酒杯,冷淡地道:“我亲爱的外甥,不要得意的过早。

    俗话说:木桶能盛的水,并不是由最长。而是由最短的那块板子决定的。

    那两个笨蛋虽然只是暂时和我们是一伙的。但是如果他们的计划提前暴lù了,我们也会跟着倒霉。

    安赫尔身边可有很多人看我们不顺眼。他们早就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呢。”

    拉赫特怒哼了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他拎起酒瓶直接灌了几口,溢出的酒水顺着下巴滴到小nv孩的身上,在那轻纱上溅出一块块鲜红如血的酒渍。

    拉赫特用力地抹了一下嘴角,道:“我知道。舅舅。我会为他们保密的。

    这两个蠢货,做事之前都不先打探底细。拉人入伙居然拉到咱们的人头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要不是咱们替他收拾收尾,这两个家伙早就给安赫尔察觉了,一刀剁了。”

    中年人也呵呵笑了出来,摇着头道:“所以说,绝不要跟笨蛋为伍,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安赫尔是这样,这两位皇子也是这样。太自以为是了。”

    拉赫特看了旁边那少nv一眼,随即俯身靠近中年人,紧张的低声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动手。我现在看到安赫尔得意的样子,都恨不得亲手掐死他,那狗家伙每天还非要在我跟前转两圈,一脸耀武扬威。

    真是欺人太甚~!”

    中年人摇摇头,道:“不急,不急。城内外现在都是终于安赫尔的人,我们的人一旦调动,很容易被安赫尔看出问题。再等等。”

    “等?”拉赫特一掌拍在桌子上。嘶声叫道:“怎么等?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感觉的到,那刀刃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

    中年人不满的瞪了拉赫特一眼,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扔,呵斥道:“你急?我比你还急~!”

    见中年人发火,拉赫特讪讪的一笑。赶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舅舅您别生气。”

    中年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沉住气,拉赫特,沉住气~!

    做这种事情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办法了。

    现在局面一片húnluàn,我会让人劝说安赫尔再次向外增兵。只要军队都调走了,哈利加德就是我们的了,然后……”

    中年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脸上lù出一个残忍笑容。

    拉赫特当即也是哈哈一笑,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却是一滞,随即犹豫着道:“万一到时候,我父亲他……”

    中年人气得蹦起来,指着拉赫特的鼻子大声骂道:“都到这一步了,你还犹豫什么?”

    拉赫特赶忙摇头,道:“不是,我,我……”

    中年人坐下来深吸了口气,按耐下心中的怒火,道:“我们没得选择,拉赫特,如果姐夫还好好的,我们会毫不犹豫的和他们拼命到底,有那边的帮忙,胜负还是未知数。3∴35686688

    但是你父亲的情况你也知道。”

    拉赫特不愿相信中年人的说法,硬撑着道:“说不定父亲还有希望?”

    中年人摇摇头,道:“我也希望你父亲能起来,但是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可能的手段。

    你父亲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一直有暗疾在身。

    那还是当初,在入侵茹曼帝国之时,面对敌人的重兵围剿,虽然是全军而退,但是在战斗当中,却曾经受了重伤。

    只不过为了打击敌人的气焰,将军从不宣扬,很少人知道罢了。

    而这一次却是气急攻心,连带着一起复发了。

    如果……如果用三五年的时间静养的话,他还可以恢复,但是我们去哪找这三五年的时间?

    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踢开房mén,闯进我们家里了~!”

    拉赫特像失了魂一样喃喃的道:“真的没有机会了?”

    中年人一摊手,摇摇头长嘘了口气,道:“如果不行动。我们所有人的身家xìng命,都会跟着南方军一起毁灭。

    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家族保留火种,拉赫特,这是我们的责任。”

    拉赫特看着怀里娇柔的少nv。面sè一片的灰白,不敢想如果失去了他们会这么样。

    沉默了片刻,拉赫特低声的问道:“和对方谈妥了条件吗?”

    中年人lù出振奋的神sè,点点头肯定的道:“谈妥了。而且我们是越过中间人,直接和对方最大的两个老板谈的。”

    “谁?”拉赫特没好气的道:“那对狗男nv吗?”

    他好歹还是哈杜的儿子,这老子跟人死磕了一辈子。而到了他这里,却要为了家族,忍辱负重,tiǎn人的靴子。着实很有些不情愿。

    中年人摇摇头,道:“儒略那个老小子并不知道,我们联系了那个妖fù和她手下的维尚。”

    拉赫特沉yín了片刻,皱着眉头思考着说道:“这样。不好吧……”

    此时的拉赫特抿着嘴,皱着眉头,眼睛闪闪发光,哪还像平时那个癫狂的纨绔子弟。

    中年人看着拉赫特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论起聪明才智,拉赫特从小就比一根筋的安赫尔强很多。自从他搞出这座桂huā园就能看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更讨哈杜家人的喜欢。

    大家都不喜欢那个假模假样、一本正经的安赫尔,但是拉赫特的聪明从来没有用到正地方,吃喝嫖赌样样jīng通。

    拉赫特看着中年人。认真地分析道:“如果绕开儒略那个老小子,和洛林那个天杀的hún蛋,和北方人单独攘和。被他们知道后,肯定会jī怒他们。

    如果到时候儒略那个老小子对议和不认账,咱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他们可有五十万人,那个妖fù手下只有不到十万,还尽是一帮蠢货软蛋。

    “我怀疑……”拉赫特拇指按着脑mén,道:“伊莎贝拉那个老娘们是没安好心,她可能是抱着过河拆桥的心思。”

    中年人嗤笑一声,道:“谁都知道她没安好心。不过对我们来说。和那个妖fù谈,要比和儒略那个hún蛋谈好很多。

    我们没得选的,拉赫特。

    茹曼人才不会给我们谈判的机会,那帮该死的茹曼人只有一个目的,杀了我们。将我们哈杜家族连根拔起。”

    拉赫特一时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哈杜和茹曼人之间结下的仇恨已经太深了。这场战争对茹曼人来说,如果不能彻底洗刷掉耻辱,就等于是失败。

    拉赫特用手掌拍拍脑mén,怨毒的道:“该死的茹曼人,该死的儒略,该死的洛林。

    洛林那个家伙怎么不死在亡灵大祭司手里,我们能省多少麻烦。”

    中年人也是一脸仇恨的表情,用力的攥紧了酒杯,道:“会有这一天的,拉赫特,会有这一天的。不用我们动手,有人会取他的xìng命。

    最重要的是,对我们来说,维和部队和那个妖fù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心里都藏着自己的打算。那个妖fù想从我们手里获得一个完整的南方,不愿意看到战火将这里摧毁。

    而儒略那老小子,会毫不犹豫的将南方变成一片焦土,茹曼人才不会留给阿尔摩哈德人一片富裕而又充满了仇恨的土地。

    他们的矛盾,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

    拉赫特道:“但是我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个妖fù身上。”

    中年人哂笑一声,道:“当然不会。万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他们开出了那些条件?”拉赫特问道。

    “嗯……”中年人想了想,道:“咱们南方军所有的军队并入他们的新军中,jiāo出所有的地盘,看管好地方的贵族和官员,在妖fù接管前协助北方佬稳定秩序。

    然后咱们可以带着自己的财产自由的离开阿尔摩哈德。”

    拉赫特冷笑一声,道:“这等于把整个南方洗得白白净净的,端到北方佬的餐桌上供他们享用,而他们甚至不用出一份的力气。”

    中年人一耸肩,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吗?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优厚条件了。

    洛林那小子的名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打下去。维和部队一过,整个南方的菁华可就全装洛林那家伙兜里的,北方佬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所有我们才有机会。不然就连那个妖fù也不会放过我们。”

    拉赫特叹了口气,道:“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又要变成穷光蛋了。”

    中年人扔下酒杯,伸了个拦腰,道:“活着,就有机会。拉赫特,复兴的种子已经洒下了,我们需要忍耐,直到它再次成长。

    这几天你别出去鬼hún,老是在这里呆着。”

    拉赫特笑道:“放心吧,舅舅,我那都不去。我还害怕在大街上会被安赫尔的杀手给干掉哪。”

    说着,拉赫特仰头一阵狂笑。那笑声既绝望,又有些悲伤。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愿意和北方佬谈判,但是现在哈杜倒下了,掌权的是安赫尔。

    原本在这个需要兄弟同心,共度难关的时刻,对方却为了那个位置。很高兴先来一场兄弟相残的人伦悲剧。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而他为了保命,身为堂堂百战名将哈杜将军的儿子,也不得不向着曾经的敌人屈膝。这也是另一种的讽刺。

    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拉开房mén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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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里斯卡城头上飘扬着维和部队的大旗。

    战争的痕迹依然醒目的存在。

    被跑回摧毁的城墙就那么散luàn的倒在地上,一大群被俘虏的南方军士兵正在奋力的清理。

    旁边监督的新军士兵挥舞着鞭子,棍bāng,肆无忌惮的教训那些南方军俘虏。

    因为没有过多的往城里开炮,普里斯卡小城内的建筑大部分得意保留,在野地里风吹日晒雨淋了一个月的洛林,终于可以住到宽敞干净的房子里了。

    对洛林和薇拉来说。这简直太幸福了。

    普里斯卡城不大,城中常住人口一万多人,但是却相当富裕,就拿洛林住的酒店来说,看标准应该是四星级的。

    至于城主府。虽然比这里更漂亮,但是已经被围城的时候。在新军炮兵曲shè炮火的重点照顾之下,已经被夷为了平地。

    普里斯卡城内的居民在北方军和南方军hún战的时候,就早已经逃走了。

    现在整座城市完完全全的一座兵营。

    这家叫平安的酒店,现在成了洛林的指挥部。进进出出的都是维和部队的军人。

    洛林站在酒店的房顶,头顶着遮阳伞俯瞰跟前的扎米比亚河。

    在扎米比亚河宽阔的河面上,三道浮桥正在紧张的搭建。

    维和部队的士兵们,在保安军工程技术人员的指挥下,将木船一个个用铁链串联起来,然后在上面铺上木板。

    施工进度最快的一座浮桥,桥面的长度已经超过河面的一半。

    “再有两天的时间,第一座浮桥就可以抢通了。实验证明,中间浮桥可以通过我们最重的运输车辆。”一身黑衣的保安军军官在洛林身后报告工程进度。

    “东面的浮桥还需要最少三天时间,西面的浮桥要更慢一点,我们派出收集船只的士兵,在上下游五百里内,已经找不到合适的渡船了。”

    洛林手掌搭在眼前,看着像蚂蚁一样附在浮桥上忙碌的士兵,道:“还有其他办法吗?时不待我了。”

    洛林身后的新军将军们没好气的丢下一个白眼,心里暗道:什么时不待我,时间还不都是你自己làng费掉的。早点打下普里斯卡,现在我们已经在米德尔堡城里喝酒泡huā姑娘了。

    保安军军官道:“我已经让他们去搜集xiōng径在一尺左右的圆木。用圆木扎成木排,牢固固定后,铺上木板可以做成一座同行人员的步桥。”

    洛林点点头,道:“你们看着办就好。我大把金币撒下去了,别让他们给我搞成豆腐渣工程。”

    黑衣银饰的军官自信的笑了笑,道:“请您尽管放心,大人,有咱们保安军看着,他们不敢。”

    军官这句自信满满的话一出口,附近的军官都是脊背一凉。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保安军里都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疯子。

    一条宽大的jiāo通船这时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北岸的码头,也不知船上的水手是不是喝醉了,整条木船野蛮的撞上了码头,船舷立时凹下去一大块。

    就在jiāo通船还在剧烈摇晃的时候,几个水手仓皇的从船上跳下来,像是船上有什么吃人的妖怪一样,连滚带爬的远远跑开。

    看到异常,一大群士兵chōu出武器围了上去。

    船头忽然站出一名新军的军官,对靠近的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然后大声喊道:“别过来,推一辆板车来,我们有东西要运。”

    船上几个新军的官兵合力抬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放在甲板上。

    洛林指指码头,道:“怎么回事?”

    哈塞尔低声道:“是我们的人,派往南岸做联络工作的。”

    洛林点点头,维和部队的侦察兵已经在河南岸活动,新军派出的人也去和彼得留斯联系合作了,这几个应该就是派出联络彼得留斯的人。

    哈塞尔疑huò不解的道:“可是,他们怎么给我托了个箱子回来?”

    新军军官合力将木箱太上马车,排开众人,飞快的向城内驶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洛林一甩往楼下走去。

    一路上几名军官紧密保护着马车,疾驰进旅馆的院子里。

    洛林走出酒店大mén,正看到保护马车的军官在阻止任何人靠近马车。

    看到平放在马车上的木箱,洛林忽然感到心脏猛的一跳,右手不由自主的chōu动了一下,战魂剑差点从手上跳出来。

    洛林压下冲动,眯着眼睛紧紧盯住木箱。

    看到洛林,几个人快步迎了上来。

    哈塞尔抢先问道:“特欧斯,这是怎么回事?”

    特欧斯敬了个军礼,走到洛林他们跟前,小声的道:“大人,事出紧急,请借一步说话。”

    洛林摆摆手,道:“到后院去。”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抬着木箱,放进后院一个独立小楼的房间里。

    士兵们守好院落,按照洛林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哈塞尔一头雾水,道:“特欧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守在木箱前的一名穿着新军军装的军官这时走到跟前,tǐng直了腰板,后脚跟“啪”的一并,敬了个军礼,道:“在下那尔撒斯,彼得留斯将军的副官。参见副总司令大人,哈塞尔将军阁下。”

第一千零三十章 两对好兄弟(求月票)

    在下那尔撤斯,彼得留斯将军的副官。参见副总司令大人,哈塞尔将军阁下。”

    骤然听到那名军官报出了彼得留斯的名字,洛林和哈塞尔两人不由全都是一怔。

    对于“彼得留斯,这个名字,洛林这些天都听得耳朵起茧了。

    如果在以前,他们对面驻守柯克福斯省的这位老将,确实是一位难缠的对手。而且他所驻守的津德伦要塞,山高地险,易守难攻。

    虽然洛林自信凭借着自己强大的兵力和火力优势,彼得留斯即便像孙猴子一样厉害,也翻不出维和部队的手掌心。

    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一旦陈兵山下,对付他确实是有点麻烦。

    为了能拿下津德伦要塞,拔掉那颗钉子,洛爵爷甚至都已经极其肉痛地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打光一半炮弹,将那个要塞炸回蛮荒时代。

    不过幸运的,后来突然有消息传来,彼德留斯居然不顾与哈杜将军的多年友谊,毅然决然地决定重新投入阿尔摩哈德帝国大家庭的温暖怀抱。

    当消息传来之际,老和部队总部内很是碎了几副眼镜。

    彼得留斯不仅与哈杜将军是多年的好友,年少从军之时就已经是战友,而且多年以来,他在南方以英勇善战,对哈杜忠贞不二而著称。

    在此同时,也被哈杜将军视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异常的重视。

    他们的关系是如此之好,以至于某一次,阿黛儿那个狐狸精偶然在洛爵爷宽大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从南方传来的那些关于两人之间关系描写的信息之后,很是表示了做为阿尔摩哈德友邦重要人士的莫名惊诧。

    当时,风华绝代的阿黛儿两眼放光说:“那两人不是死背背,就是打算玩死背背~!”

    而这一评价也得到了洛爵爷府内几乎所有女xìng的认同~!

    当然,也有评价认为:她们认同这一点,恶意地抹黑那两位将军,其实是各怀目的的。比如教宗陛下是为了替自己的表姐出气。凯瑟琳是为了替自己的老爹出气。

    罗琳娜是为了避免麻烦不然阿黛儿又会两眼放光,极其津津有味地在她的耳边将那些关于死背背们的基本知识再灌输一遍。

    一众魔族来的纯洁少女们则是为了好玩一在阿黛儿那极其恶劣的影响之下,她们已经全都学坏了。

    至于薇拉……

    那jiāo憨天真的少女什么都不懂,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一纸纯洁的白纸。只要不是涉及到金币珠宝这一类原则xìng问题,不管别人说什么,

    她全都点头称是。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所有的那些关于他们两人的关系的故事当中他们被描写为随时可以为对方牺牲xìng命的朋友。

    那关系钢钢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但是这边大军压境,人家毫不犹豫的就投降了。这个反差也实在是太大了~!

    洛爵爷很是对那位在所有故事当中,描写为xìng情粗鲁,做事不经大脑只懂得猛打猛冲的将军刮目相看一能爬上如此高位,果然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本来以为和彼得留斯的接触还需要一段时间,洛林本来打算等以后见面了好好结交一下这个人物。

    这样“拿的起放的下,的英雄好汉很是值得敬仰,等爵爷认识了他,牢牢地记住他的模样,以便将来再见了那种模样的人,有多远就躲他多远。

    今天敢出卖哈杜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这种人离的越远越好。

    不过,没想到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来得及见到那位将军,突然之间,就见到了他的副官。

    洛林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那人。

    只见他面皮白净胡须修剪的整整齐齐,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脱了军装活脱脱一个教师模样。并不像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坏人。

    不过话说回来,坏人脸上又没有贴标签……

    洛林正犹豫之间,旁边哈塞尔将军轻咳了一声向那尔撤斯微微领首示意,道:“你们家大人可好?”

    那尔撤斯tǐng着身板,一板一眼的道:“回禀将军阁下我们家大人一切安好。”

    哈塞尔摆摆手,笑道:“不必这么鼻张很快咱们就是同僚了。”

    “是~!将军。”那尔撤斯又敬了一礼,然后道:“我们家大人让我一件礼物送给洛林副总司令。”

    洛林指指木箱,好奇地问道:“就是这个吗?”

    “是的,大人。”

    “打开。”洛林紧紧的盯着木箱,沉声命令道。

    自打进门起,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盯着这个长方形的大木箱子,猜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但是从木箱子里散发出一股yīn寒的气息,稍微离的近一点,不由主的就感到心悸。

    听得洛林命令打开箱子,周围的人同时围了上来,探着头用力张望。

    那尔撤斯抽出长剑,亲自走到木箱跟前,几下就将钉死的木箱撬开。

    那尔撤斯手的搭在箱盖上,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洛林一眼,一把将箱盖掀开。

    “嚯~!”周围的人一阵大华,个个目瞪口呆。

    哈塞尔一皱眉,看着那尔撤斯的眼神里lù出了冷冽的杀机,沉声道:“你们什么意思?”

    保安军的军官在惊讶之余,迅速的清醒过来,两步抢到洛林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洛林“噌“一声拔出武器对准那尔撤斯。

    其他人也跟着醒悟过来,抽出武器团团围住那尔撤斯。

    那尔撤斯苦笑着举起手,适宜自己没有恶意。

    洛林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保安军军官,心里感慨: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管用。

    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将保安军军官推到一边,冷笑着走向那尔撤斯。

    “可是,大人……”

    洛林摆摆手,道:“没事了,武器都撤了,不用那么紧张。”

    众人惊讶的看着洛林,见洛林一副笃定的样子,纷纷收起对准那尔撤斯的刀剑。

    这时他们才感到一股闻之yù呕的味道从箱子里散发出来。

    只见箱子里摆在一大堆几乎被剁碎的肉块,以杀人为业的军官们当然能看出来,这是一具尸体,一具破碎的尸体。

    这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黑乎乎的一团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吐,连lù出的来骨头也是灰黄的病态颜sè。

    “呃啊”终于有人忍受不了,捂着嘴跑出去,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连带着好几个人也受不了跟着跑了出去。

    薇拉“呀”的尖叫一声,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藏到洛林的身后,一手捂住口鼻,一手紧紧揪住洛林的衣服。

    在众人惊讶的看到,洛林低着头仔细看着箱子里的尸体,非但没有不适的反映,反倒忽然高兴的笑了出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道:“老朋友了,终于又看到你们了。“哈塞尔强忍着不适,皱着眉头走到洛林身后,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您……认识这个人吗?”

    洛林笑着道:“当然。”

    哈塞尔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佩服过洛林,看到这团恶心的东西,洛林居然还能笑的出来,这得多强韧的神经。

    洛林道:“经我手也宰了不下十个八个了。黑暗骑士”

    洛林点点箱子里的尸体,补充道:“这是一名黑暗骑士。”

    洛林的这每话比初见这具破碎腐烂的尸体,更让周围的军官们震惊。

    哈塞尔甚至都感觉道自己的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突然“嘣”的一声断了。

    黑暗骑士,亡灵一族的强大武力,他们都是死而复生之人,经由亡灵**师的秘术改造,他们力大无穷,不知道疼痛和疲倦,以杀戮为本能。

    哈塞尔一脸呆滞的表情,夸张的挥舞着手臂,道:“黑黑暗,骑士?那不是说亡灵,亡灵……”

    洛林点点头,平淡的道:“亡灵一族,他们来了。”

    黑暗骑士出现在这里,那也意味着黑暗法师出现在阿尔摩哈德。

    哈塞尔长叹了一口气,表情悲戚的喃喃道:“我灾难深重的祖国。

    我们需要立刻将消息禀告皇后陛下。”

    亡灵一族出现在那里,就给那里带来死亡和毁灭。

    洛林抽出武器挑开尸体上的衣服,剑尖用力捅捅尸体,道:“尸体还是软的,看来几天前才刚刚完成转化。高阶黑暗骑士的身体像盔甲一样坚硬。”

    洛林收起长剑,回头看着哈塞尔他们笑道:“这是好事。

    “好事?”几个人不解的看着洛林,心里暗暗嘀咕:出现了亡灵,这还是好事,这位大爷脑子没烧糊涂吧。

    洛林道:“躲在黑暗中的敌人才可怕,既然已经现身了,剩下的只是解决他们。”

    然后看着那尔撤斯,道:“这还真是一份大礼,替我谢谢你们家大人。”

    那尔撤斯也跟着笑了一下,道:“我们家大人也这么认为。”

    他顿了一下,随即脸上却显了悲愤的神情,沉声道:“这几个人是由安赫尔派出的,想要骗我们家大人,不过被大人一眼就识破了。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拿下这几个黑暗骑士。

    大人感觉事态紧急,特命我前来报信。我们家大人确信,安赫尔己经和亡灵生物勾结在一起了。请大人早作准备。”

    在场众人不禁全都沉默了一下。

    难怪彼德留斯会和这边拉上关系。

    不管哈杜将军与彼德留斯的关系再好,但是他的儿子安赫尔却爬到了彼德留斯头上,还试图杀死彼德留斯。这就绝对不能容忍了。

    纵然哈杜没有死,重新站起来,他也不可能和彼德留斯再成为朋友。

    毕竟骨肉至亲,和彼德留斯关系再好,他不可能为了这位朋友,杀了自己的儿子。替彼德留斯出气。而且纵然他真的大义灭亲,杀了安赫尔,那么这一件事情也会成为一根刺,永远地记在他的心中,也记在彼德留斯的心中。

    两个可以生死相托的至交好友,却因为一个笨蛋的蠢不可及的行为,而不得不拔刀相向。

    这在他们的心中将是一种怎么样的伤痛。

    果然是洛爵爷所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洛林此时哈哈一笑,打破了场中的沉默,拍拍的那尔撤斯的肩膀,道:“告诉你们家大人尽管放心,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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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美的塞利斯huā瓶被一只手抡起,狠狠的砸在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瞬间变成一地碎片。

    听到这个声音门外的shì从绝望的闭上眼睛,这种huā瓶全南责只有两个,shì从们伺候huā瓶比伺候他们老婆都用心。

    但是这一会儿,两个huā瓶全都被打碎了。

    房间里传来安赫尔的愤怒的咆哮声!“彼得留斯你这条老狗……!”

    〖房〗中的yīn暗的角落里,那名灰袍人袖着手,冷淡的旁观安赫尔的怒火。

    安赫尔一脚踢碎了椅子,冲到灰袍人跟前,冲着他张牙舞爪的大吼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彼得留斯全家。来人,来人~!”

    灰袍人平淡的一耸肩。

    几名军官推开房门跑了进来肃立在安赫尔面前,道:“听从您的吩咐,大人。”

    安赫尔jī动的手臂颤抖着,指着门外大声道:“去给我抄了彼得留斯那条老狗的家,给我杀光他们满门。”

    “可是”军官不解的回道:“他的家人都不在这里,那里只剩一群亻卜役。”

    安赫尔怒不可遏的狠狠的踹了军官一脚将他踢得几乎滚出房门,喝道:“我他妈的让你去。”

    军官迅速爬起来,道了声“是”转身就逃一样跑出房门。

    “还有你的人”安赫尔走到灰袍人面前指着他道:“你不是说他们很厉害吗,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他们怎么全让人给宰了。”

    灰袍人按下安赫尔指着自己的手臂,道:“我是说按照我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是大公子你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执行。是你自己的责任,不要责怪我们。”

    安赫尔一脸怒火猩红的眼睛瞪视着灰袍人,灰袍人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

    沉默了片刻,安赫尔败下阵来,颓然的倒在椅子里,十指插进头发里,呐呐的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彼得留斯手下有两万军队跟着他一起倒戈,我们现在可用的兵力只有一万人了。”

    灰袍人道:“我们不会抛弃你的,大公子尽管放心。只要提供足够的原料,我们可以为你制造一支天下无敌的军队。”

    “原料?”安赫尔抬头茫然的看着灰袍人,突然醒悟道:“哦,是的,原料,可以,这没问题,我给你全部的囚犯,奴仆,我还有去南方买奴隶。”

    灰袍人摇摇头,道:“这远远不够,你知道的。”

    “可是我不能……”

    这时橡从走进来,高声道:“二公子求见。”

    安赫尔茫然的道:“拉赫特那个软骨头,他来干吗?不见,让他滚。”

    “我亲爱的大哥”拉赫特自顾自的出现在门口,笑着说道:“您这么说我太伤心了。”

    安赫尔不悦的皱着眉头,看着拉赫特道:“你来干什么?”

    拉赫特踩着一地碎屑,拉张椅子歪歪扭扭的坐在安赫尔的对面,将脚搭在扶手,半躺着道:“我当然是来和我们哈杜家一起共渡难关的。

    我听说彼得留斯倒划。”

    安赫尔板着脸,道:“是又怎么样?一个莽夫而已,不足为虑,我们已经拿下了周边所有的省份,力量正是空前强大的时候。”

    拉赫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最后仰着头,拍着椅子狂笑起来。

    安赫尔冷冷的看着他,脸上越来越黑。

    直到安赫尔忍不住将要爆发,拉赫特抹了抹笑出的眼泪,道:“我最亲爱的大哥,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彼得留斯叛变,从咱们哈利加德到他的米德尔堡,中间无人守卫,彼得留斯的军队之用半个月就可以打到咱们哈利加德城下。你拿什么抵抗?军队?”

    拉赫特一拍脑门,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我忘了,你的军队都在外面打仗。”

    安赫尔眯着眼睛看着拉赫特,冷酷的道:“如果你是来指责我的,那就请回去吧。战略这种东西,不是你的智商能理解的。”

    拉赫特嗤笑着道:“当然不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姓哈杜的,我是来帮忙的。”

    “新鲜”安赫尔一耸肩,哂笑道:“你居然不和我对着干了。

    拉赫特摇摇头,道:“我愿意提供给你两百万金币,由你去招募军队,收买人心,雇佣刺客,总之,随便你怎么用,只要保住哈鲁阿就行。”

    安赫尔tǐng着了腰板,严肃的看着拉赫特,惊讶的道:“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拉赫特一摊手,理所当然道:“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可什么都没有了。先警告你,这是我所有的财产了,你可别给我乱huā”

    安赫尔一改不屑,温和的笑着道:“好,这才是我最亲爱的弟弟。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我们哈杜家最优秀的一员。

    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有先生这样强大的阻力,阿尔摩哈德就是我们哈杜家族的。”

    然后站起来,按着拉赫特的肩膀,信誓旦旦的道:“有先生在这里见证,我保证,阿尔摩哈德有我的一份,就有弟弟你的一份。”

    灰袍人轻笑一声,缓缓的点点头。

    拉赫特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站起来按住安赫尔的手,微笑着道:“当然,死生存亡的关头,我不帮你还帮谁?

    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兄弟同心,什么样的困难克服不了。我相信,在大哥你的带领下,有辉煌的未来等着我们。何必为争哈鲁阿一个小池塘而兄弟阅墙。”

    两个人互相握着对方的胳膊,真诚的大笑起来,心里同时暗道:“傻叉~!”!。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混乱之夜(求月票)

    这几天来,安赫尔极其严密地封锁了所有关于柯克福斯行省总督彼得留斯将军的所有的消息。每一条通向柯克福斯行省的道路全都被完全忠心的军队控制了起来。

    每一个从柯克福斯行省过来的人,除非是有一个好爸爸的,否则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也全都会被抓起来,审问上三十几天。

    现在的气氛极是紧张。

    毕竟那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少将军安赫尔为了夺权,派出了精锐骑兵,先是使诈,想要骗出彼得留斯将军,后来事败,又想要将对方当场暗杀。

    最后,逼迫的那位哈杜将军的最好的朋友,南方军二号人物,也背叛哈杜,投向阿尔摩哈德帝国政府。

    这对南方军士气的打击不仅是是巨大,甚至是致命的。

    所有人都会知道,安赫尔将军其实只是靠着有一个好爸爸这才上位的,以前所有的功绩,不过是花钱请了一帮狗崽子帮着吹牛13,给吹出来的。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志大才疏,刻薄寡恩的笨蛋。

    刚一上台,还没有坐稳屁股,就对着那些有功之臣们大下毒手。

    当然,如果他能成功的话,说不定还能落一个英明神武,明见万里,以天才政治家和预言家的高绝眼光,及时发现,彼得留斯将军其实是暗藏在我南方军当中的,可恶的北方佬的jiān细,企图从内部瓦解我们兴盛繁荣,而且永不可战胜的南方军。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平安内乱,将那个威胁到南方安全的危险扼杀于萌芽状态。

    向着世人显示出,安赫尔将军的举重若轻的大将风范,和才华横溢的指挥天赋,绝对不输于其父的将帅才能。成为南方军新的希望。

    而且,如果能再造一些证据,证明一下其实哈杜将军上一次在普里斯卡城下失败,就是彼得留斯在暗中搞破坏,那一仗哈杜将军并不是输在洛林手里,而是败在了来自背后的暗箭,那就更妙了。

    虽然总归是一个输,但是那却可以挽回哈杜将军不败的声誉。

    可惜的是,虽然这个计划极妙,但是……

    但是,它却可耻的失败了。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曾经跟随着哈杜将军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军们免不得全都是人人自危,担心着安赫尔的屠刀下一刻会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且,一旦彼得留斯发现了,那些刺客当中,还暗藏有黑暗骑士。那么,整个大陆全都会知道,他不光是一个笨蛋,而且还是一个为了二十苏,就把灵hún出卖给亡灵的蠢猪。

    那样,他不仅是北方佬的敌人,甚至是整个大陆,全人类世界的公敌~!

    但是出乎安赫尔的预料,彼得留斯一直没有公开声明加入新军。

    即便是在袭击发生了之后,彼得留斯和安赫尔撕破了脸皮,也只是宣布柯克福斯的南方军,不在接受哈利加德的命令。

    彼得留斯和维和部队以及新军议和的事情,也只有彼得留斯的亲信们知道,柯克福斯的南方军整个都méng在鼓里。

    甚至连黑暗骑士的事情,也被彼得留斯强压了下来。

    彼得留斯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自己治下南方军的稳定。

    毕竟实力才是一切。

    在没有完全控制住手下军团之前,他和安赫尔内讧的消息一旦公开,柯克福斯的南方军肯定会分裂为忠于他,和忠于哈杜的两部分。

    不等维和部队过来,柯克福斯的内战就先打起来了。

    就算他现在公布了‘黑暗骑士’的事情,但是由于前些日子,那嘴仗打的多了。那帮死百姓们早就经受了相当多的谣言的考验,神经已经相当麻木了。

    他们非旦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认为,这是他故意抹黑,不会有几个人相信。

    因此上,为了一个稳定的地盘,彼得留斯尽管心里暗恨的咬牙,但是也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

    只要等维和部队开进来,就大局已定。

    那个时候,有了强大的实力,再把消息公布出来,那杀伤力也就更大。甚至可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只是将一部分自己的精锐的调往南方的边界,封锁了通道。

    而安赫尔在拿到拉赫特提供的二百万金币之后,立刻开始着手,征集更多的军队,收买临近地区的势力,将更多的军队从南方调回来。

    并且,将布置在哈利加德附近的两个军团派往北方边界防御。

    因此上,虽然现在南方军内部气氛异常的紧张,但是突然之间,却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大家全都过起了平静悠闲的生活,就连北方那六十万已经渡过了扎米比亚河的大军好像也完全被人们刻意给遗忘了。

    ××××××

    入夜之后,哈利加德城一片寂静。

    由于大量的军队被调走,现在的哈利加德城内只剩下像警察一样的城卫军和部分哈杜的亲军。

    而安赫尔也颁布了戒严令,入夜之后不允许任何人在大街上行走。

    曾经的哈利加德是一座不夜城,繁华路段的灯火会一直持续到天亮。

    此刻,寂静无光的哈利加德如一座死城,除了偶尔响起几声狗叫之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连桂花园也关门歇业,以前所有浪催的像发情的母猫一样的二世祖们也没有再仗着自己有一个爸爸,在城里面横冲直撞,而是全都老实的呆在家里。

    谁都能感觉到,这几天的气氛不太正常,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夜。

    拉赫特和他舅舅坐在桂花园最高的楼顶,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光。

    从楼顶看过去只见一片昏暗,脚下的城市和原野混为一体。

    原本那灯火辉煌,将半个天空都照的通红的城市已经不见,现在的哈利加德看上去,黑黝黝的,如同一只沉睡当中的魔兽。

    两个人就站在黑暗中,一直看向哈杜府地的方向。

    全城也唯有那里依然是灯火通明的。

    安赫尔为了给众人一个勤劳能干的形象,整座府邸一晚上都有人进进出出。而且连睡觉也点着灯,假装他是废寝忘食地工作。

    拉赫特弯下腰,捏捏已经发麻的tuǐ,不满的抱怨道:“怎么还不开始,塔克德和冈萨雷斯是笨蛋吗?

    妈的,再等下去我自己就抄家伙上了。”

    拉赫特的舅舅依然站的tǐng直,回头撇了拉赫特一眼,平淡的道:“凌晨三四点左右才是人最松懈的时候,一般情况下突袭都是在那个时候开始。

    你安静的等着就好。”

    “可是……”拉赫特一张嘴,随即看到对方凌厉的目光,不由一滞,随即苦笑了起来,讪讪地道:“我……我不是紧张吗。”

    那中年人一耸肩,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紧张。但是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目前只能等待。”

    拉赫特一甩手,道:“你的样子我做不来了,妈的,我去下面放松一下。”

    说着,拉赫特歪歪扭扭的走下楼梯。

    看着他的背影,中年人终于按耐不住,恼怒的哼了一声:这个二世祖,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这么不着调。

    生凭第一次,他对于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但是那念头只是一闪,随即就消失不见了。

    毕竟,他的妹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整个家族也只能是绑在拉赫特的身上,然后一路狂奔到底。

    他叹息了一声,随即再次将目光转了回去,心里也在奇怪: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两个皇子怎么还不行动?

    于此同时,在城南的一个院子里,一大群黑衣人沉默的站在一间大厅中。

    在他们对面站着两名身披铠甲的骑士。

    正是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萨雷斯。

    “弟兄们,生死成败,只在今夜,”皇太子塔克德举起手,jī动的大声道:“哈杜身边只剩下两三百人。现在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只要成功,南方就是我们的了,我保证今天出力的每一个人都能拜官封地。哈利加德全城,任由大家痛快的玩上三天。”

    下面的人黑衣人顿时怒吼了一声,脸上尽皆lù出狂热嗜血的表情。

    他们都是被收买的亡命之徒,从来干的就是没本钱的买卖。

    塔克德的意思很清楚,只要拿下哈杜一家人,他们今夜出力的人,就可以在城里随意的烧杀抢掠三天时间。

    这个奖励可比塔克德空口白牙的封官许愿更让他们兴奋。

    几十年和平的哈利加德积累了大量财富,足够他们抢个痛快。

    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的tiǎn着手里的刀剑,狞笑了起来。

    看着他们凶残的表情,塔克德满意的点点头,踌躇满志的一挥手,道:“点火,开始~!”

    “嗷嗷……”黑衣人像野兽一样发出狂乱的嚎叫,拎着武器拥挤在一起,争相冲出大门。

    看着他们冲出门去,一直沉默不语的冈萨雷斯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就没有回头路了,大哥,今夜我们有几成把握成功?”

    塔克德抿着嘴思索了片刻,沉重的道:“五成吧。”

    冈萨雷斯咂mō咂mō嘴,犹豫了片刻,道:“还是太冒险了。”

    塔克德一摊手,愤怒的道:“不冒险怎么办?绞索都套到咱们脖子上了。在这里等着是死,被那个恶毒的女人抓住了也是死。终究是个死,当然要狠狠的博一把。”

    冈萨雷斯也一脸凄苦的表情,长长的叹了口气。

    从曾经风光无限的帝国王子,落魄到今天如丧家之犬的地步,其中经历的磨难和人情冷暖,让冈萨雷斯变得谨慎和胆小。

    塔克德想想这两年的遭遇,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今天的悲惨的境地都是哈杜一手造成的,结果他们却不得不选择跟哈杜合作。

    而且,不管是再怎么配合,也得不到哈杜一个好脸sè。哈杜防他们就跟防贼一样。

    而现在终于有机会报仇了,塔克德觉得憋在心里两年多的这口恶气,终于能狠狠的吐出来了。

    塔克德沉声道:“只要干掉哈杜一家人,有周围几个贵族的帮忙,咱们能迅速掌握南方的局势。

    我已经和那个神秘人商量好了,只要他在关键时刻出手,拿到南方之后,咱们就全力支持他的计划。”

    冈萨雷斯犹豫着道:“可以好吗?他们可是……”

    塔克德哼了一声,道:“没什么不好,只要能取回我们的权利和地位,没什么不好。

    我要让所有欺负过的人都知道,我塔克德不是任他们拿捏的软脚虾。“冈萨雷斯有些茫然,道:“那我们现在干吗?在这里等吗?”

    “当然不,”塔克德笑了起来,道:“论起这些弟弟你还差的太远,以防行动失败,咱们走,出城去。”

    ××××××

    拉赫特正在房中和几个女子调笑,房门突然被一脚大力的踹开。

    那几名女子顿时吓的一片尖叫。

    拉赫特也是吓了一跳,回头骂了一句:“干什么……”

    随即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却将那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正是他的舅舅,那中年人。

    只见那中年人快步走进来,理也不理旁边的那些吓的花容失sè的少女们,一把抓住拉赫特,急道:“开始了。”

    说着,拉起了拉赫特,就往外面走去。

    拉赫特踉踉跄跄的爬上楼顶,向城市的西北角张望。

    那里整整大半条街都在燃烧,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头顶的天空。

    火势在肉眼可以分辨的速度蔓延,家楼顶就甚至都可以听到从火场传来的尖叫和呼救声。

    拉赫特先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熊熊大火,忽然指着火场的方向狂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用尖利的声音叫道:“好,烧得好,烧的越大越好。继续啊,最后***的将这个见鬼的城市都烧掉。”

    中年人一直看着发狂的拉赫特,苦恼的搓搓紧锁的眉头。

    拉赫特因为从小就受安赫尔的压迫,xìng格中一直有疯狂的一面,不知道受到什么刺jī机会突然爆发出来,然后干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荒唐事情来。

    因此别人才会一直怀疑拉赫特有精神病。

    拉赫特兴奋的喘着粗气,脸上是一副失去理智的疯狂,拉着中年人道:“我们也去,我们也去放火,我要把整个城市都烧得一干二净。“中年人牢牢的抓住拉赫特,将他按在椅子里,瞪着他大声骂道:“今夜你给我老实一点。”

    城中的哈杜府一阵sāo动,突然发生火灾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安赫尔带上几个人跳上马,匆匆的前往火灾现场。

    当他们跑出一条街道的时候,最前面开路的两名骑士,坐下的战马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嘶叫着反倒在地。

    将马上的骑士抛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

    余下的人立刻勒紧缰绳,让战马停下来。

    “杀~!”从旁边的暗巷中传来一阵沉稳的命令。

    上百名黑衣人快步从周边的墙角街道冲出,举起武器,沉默不语的杀向路中间的安赫尔等人。

    “保护大公子。”被围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马上的骑士们拉紧缰绳,战马鸣叫着人立而起,跳转方向簇拥着中间的安赫尔向后退去。

    结果黑衣人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马上的骑士挥舞着刀剑不让刺客们靠近。

    几名刺客毫不畏惧的迎着剑锋扑上去,抱着马上的骑士将他们拉倒在地上。

    “嗬……嗬~!”被拉倒在地的骑士像野兽一样大声吼叫,顶着压在身上的刺客一点点站了起来。

    旁边的刺客举起刀剑,全力砍在骑士身上,迸出一道道火星。

    显然刺客们无法砍开骑士身上的重甲。

    “上,别让他们起来。”

    更多的黑衣刺客扑了上去,叠在一起死死的压在骑士身上。

    骑士队长命令道:“下马,保护大人。”

    剩下的骑士翻身下马,将安赫尔围在中间,用身体顶着刀锋,一边和刺客们搏斗,一边缓慢的向后退去。

    从被压住的人堆里传来一声怒吼,上面的刺客猛然向上抛飞,被压住的骑士一抖肩膀站了起来,抡起抓住的刺客,将他们当作棍棒,向外猛扫,被砸中的刺客闷哼一声向外抛飞。

    “你们先走,我们断后。”骑士将手里已经被砸死的刺客丢开,拔出长剑,毫不顾忌砍在自己身上武器,一剑将对面的刺客从肩膀斜到腰侧砍成了两半。

    温热的鲜血溅骑士一身,闻到血腥气,骑士愈加发狂,双手握紧剑柄大步冲进了刺客的人群里。

    刀剑砍在他身上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有人将半截长剑刺进了骑士的身体里。

    他一剑将那刺客劈开,然后抓着刺进身体的长剑,一把给坝了出来。

    刺客们目瞪口呆,有人忍不住惊呼道:“这群家伙是怪物吗?”

    保护安赫尔的骑士们毫不避让砍在身上的刀剑,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自己挨上一剑,也给对面刺客一剑。

    即便刺客这群亡命之徒,也被骑士们的凶悍吓到了。

    安赫尔顺利的冲出了刺客们的包围,留下几个骑士断后,其他人拉住安赫尔向哈杜府狂奔而回。

    在被另一边刺客们堵上之前,安赫尔他们终于逃回了哈杜府邸。

    骑士们飞快堵上大门。

    在刺客冲上来的时候,安赫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着锋利的刀剑就在自己身边划过,人体被砍开之后鲜血飞溅,安赫尔第一次感到死亡的恐惧。

    在这种恐惧下,安赫尔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像个木偶一样,一路被护卫的骑士夹着回道府邸。

    直到大门关上,将刺客们隔绝在外,安赫尔才一点点回复了神智,然后他感到了巨大的愤怒。

    他安赫尔居然在自己的城市里,被人刺杀了。

    安赫尔指着府里赶来的shì卫歇斯底里的大吼道:“给我调人,将所有的人都调来,给我杀光他们。不管他们是谁,给我杀光他们全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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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37/ 第一时间欣赏赤血龙骑最新章节! 作者:虎牢所写的《赤血龙骑》为转载作品,赤血龙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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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龙骑介绍:
长公主殿下凯瑟琳说:男孩要穷着养,不然会失去艰苦奋斗的精神。女孩则要富着养,不然就会被一根棒棒糖给骗了。
所以欺负雷欧。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他,让他亲身体验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残酷真相,是身为长姐的义务。噢呵呵呵呵(双手叉腰,女王状狂笑)……
所以,雷欧从小就有两个梦想。一个就是把那个八婆嫁到野蛮人那里,让她每顿吃饭的时候,都喝一瓶子醋。
另一个就是当一个伟大的山贼。
他也一直为此不断地努力。
因此粉妆玉琢的小胖孩在出道时的名言是说:打劫~!
后来,正太雷欧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再后来,大军阀雷欧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再再后来,神圣之主、大帝雷欧说:朕即国家~!
洛林说:陛下,您还是要点儿脸吧~!赤血龙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赤血龙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赤血龙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