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混沌决的运转,凌破夭感到真个身体似乎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原本闭塞的经脉,在真气的流动下,变得畅通无阻。
飘飘欲仙的沉浸其中,凌破夭渐渐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而在他的周身,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蒙蒙的色彩,缭绕不散
翌日,清晨。
持续了一夜的修炼的凌破夭,恍惚之间,突然被一道喧响拉了回来,只听见门外一个刁钻蛮狠的声音叫道:“我说姐姐啊,不是我这当妹妹的折煞你,你说这大儿子凌天辰虽天赋平平,却掌管着家族里的佣兵团,也算得上是委以重任,可你看看他,自甘堕落,整天游手好闲,简直就是个不成器的家伙。再说老二嘛,三年前是根好苗子,可现今,不过是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罢了。你别怪妹妹把话说的太绝,事实就摆在眼前,要是我的话,早就带着这两个废物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过去了,哪还有脸参加我们凌家的祭祀典礼,真是好生皮厚啊!”
这声音一边说,一边还耻笑不停的讥讽道。
紧接着,有一个妇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卑不亢,道:“那就要多谢妹妹的提醒了,说到底,自我踏进凌家大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算是凌家的一份子了,至于天辰和破夭,他们骨子里流的便是凌家的血脉,家族的祭祀典礼,他们有义务,也必须去参加。”
盘坐在房间里的凌破夭立刻就听出来了,此刻说话的,正是他的母亲。当下,拳头不由得紧握。
“哼!好一副天生傲骨,不卑不亢啊。若说你夫君凌日曜还在,我叫你声姐姐还算对不起你,现在凌日耀不在,你也顶多算是个无用之妇罢了,还有你那两个吃白食的儿子,还真不知道是哪的野种,简直败坏门风!”那道蛮狠的声音,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你,你说什么。天辰和破夭,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子,这种话,你竟然也说得出口。”听到对方的话,妇人声音明显变得颤抖起来,气愤不已。
“你这寒酸落魄的臭女人,我家主子好生前来提醒你,你却不识好歹,敢顶撞我们家主子,我看就是把你卖了,也解不了我们家主子的气,真是”就在这时,有一道粗糙恶毒的声音响起。
凌破夭的脸色,刹那间蒙上了一层阴寒。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母亲这个包含天下大爱的字印,便不再容许任何人来侵犯。
而今,却是有人敢找上门来欺辱她。
顿时,凌破夭体内那沉寂已经的血液,刹那间沸腾了起来,一股煞气,浑然爆发。
“哐当!”
房间的正门,被凌破夭一脚踹开。
被这突然发出的轰响吓了一大跳,那道叫骂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在看到是破门而出的凌破夭后,脸上更是充满了不屑,神色嚣张。
凌破夭大踏步的走上前去,看到辱骂母亲的竟然是一奴婢,猛然喝道:“贱妇!你骂谁!?”
看着凌破夭那副拼命的架势,那妇孺女婢更是得意,双手一叉腰,得意道:“怎么?骂的就是你这下贱的老娘!还有你们这对杂种的兄弟!”
古人有言,龙有逆鳞,不可触!
触之,即死!
而母亲,无疑是凌破夭心头最为重要的人,从来都允许有人侵犯,更何况,还是一个下贱卑微的老奴。
“区区贱妇,食我凌家五谷,竟然还不懂尊卑,今日,我便要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顿时,凌破夭手臂一伸,一把就将那老奴给提了起来,狠狠的喝道。
那妇孺见到凌破夭竟然动了手,吓得嚎啕大叫起来,虽然凌破夭没有诞生元力种子,但在怎么也是一名真武修炼者,要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破夭,你快放下她,娘没事的。”
凌破夭的母亲祈氏,见到凌破夭那股杀人的气势,生怕惹出什么事端出来,赶忙拉住其手臂,劝道。
转过头,凌破夭脸上的煞气顿时消散无形,微笑的对着祈氏柔声道:“娘,区区一个贱婢,还惹不上什么祸端来。”
“哼!好你个凌破夭,这奴婢是我的人,那轮得到你这小辈动手,有种,你今天就给我试试看!”
一旁的少妇,乃是凌破夭的婶婶黄氏,是出了名的刁蛮悍妇,当下喝道。
“是吗?那我就试试看。”冷冷一笑,凌破夭提起真气,抓着妇孺的那只手猛然向前一震,一道黑色的影子,便如同一坨废物,瘫软在前面的墙角,彻底气绝身亡。
这等突然的变故,让黄氏始料不及,脸色突然。
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性格温和的凌破夭,竟然直接就取了那妇孺的性命。不过,黄氏到底是凌家的上级人物,这等场景也不少见,当下便稳住了心神,横眉一竖,喝道:“凌破夭,你竟敢动我的人!”
目光冷淡的撇着眼前这个名为婶婶却实为悍妇的女人,凌破夭根本不屑一顾,轻笑道:“婶婶,这可是你亲自下的命令,做侄子的,又怎么好意思不从呢?”
被凌破夭反将一军,黄氏顿时气得脸上直冒绿气,也顾不得什么贵妇人的仪态,挽起袖子,撑腰便是破口大骂:“凌破夭,你这个有爹生没爹教的杂种,今日之事,休想就此罢休。”
当黄氏提到‘爹’这个词的时候,凌破夭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向前猛跨一步,脸色更加阴寒,道:“老贱人,你再说一遍!”
“杂种,你和你兄弟就是。”
“啪!’还不等黄氏把话说完,她便感觉到眼前突然闪过了一条影子,而后,脸上便传来一阵响亮的脆响,直接让她两眼冒金星,愣在了原地。
而凌破夭只是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脸上始终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