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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霞飞双颊     拯救大唐MMtxt下载     拯救大唐MM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一章 舌辩仙子

    成都悦来客栈。

    虽然外面灯火通亮热闹非常但是客栈还有人早早弄好了精美的素菜在一个最大的客户里等着。

    徐子陵也不客气举筷便吃。

    师妃喧则美目深注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说话?”

    “没空。”徐子陵运筷如飞几乎每样素菜都吃了个遍最后筷子一放却怪道:“你是动物园的饲养员啊?怎么光看别人吃而自己不吃啊?你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吗?”

    “不知道。”虽然不能完全听懂徐子陵说的意思但大概的意思师妃喧听出来了她长睫轻颤唇角微微弧起轻笑难止素手一动也举起筷子挟了一根素菜用自己的小碗盛着微开樱唇轻轻咬了一下忽然眼光一闪又道:“什么是动物园?”

    “动物园就是把狮子老虎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动物关在一个很大的地方收取一定的金钱然后让人观赏的地方。”徐子陵一副‘你真是大惊小怪的样子’淡淡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师妃喧星眸中异彩一闪问:“天下间那个地方会有这样的动物园?”

    “洛阳。”徐子陵这一回更加简洁了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扫荡桌子上的素菜。

    “洛阳没有。”师妃喧很肯定地道:“中原之地也没有这样的地方不要说见过妃喧甚至从来也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

    “杨广的西苑。”徐子陵头也不抬又道:“里面就有不少珍禽异兽我准备把那里变成一个动物园再让人抓些老虎狮子豹子之类的进去然后再向整个洛阳和中原人开放只要有钱谁就可以进来玩。如果师仙子来是肯定来帮忙剪彩的话就给你打八折好了。如果做代言人那就可以成为终身的会员不但可以免费进来玩而且还有酬金怎么样?考虑一下?”

    “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妃喧有点懂了。”师妃喧微微一笑道:“徐公子在打妃喧的主意对吗?”

    “看你小脸长得马马虎虎有做明星的潜质所以就想找你。”徐子陵淡淡地道:“师仙子不来那本公子就去找别人算了反正师仙子也忙着拯救世人没空做这些无聊之事。”

    “徐公子好像对妃喧为天下万民奔走一事颇是反感对吗?”师妃喧深邃难测的美眸闪着奇异的光芒。

    “怎敢?”徐子陵微微一欠肩抛下筷子道:“拯救万民乃是(-小说-网)师仙子的天性使命我这个小混混只是在盼望什么时候师仙子也大慈悲来拯救一下本人。”

    “徐公子也需要人拯救?”师妃喧一听微忍住心底的笑意问。

    “当然。”徐子陵把双手伸出来拍拍然后问师妃喧道:“难道师仙子你还不明白吗?”

    “恕妃喧愚钝。”师妃喧自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却看着徐子陵那有如璞玉般的双手笑问道:“妃喧除了看见了徐公子这一双手可以掌握数十万近百万人的命运之外再也看不到一丝哪里需要拯救的可能。”

    “你看手干嘛?”徐子陵奇道:“你应该看袖子啊!”

    “袖子也没有什么不对啊?”师妃喧仔细看了看徐子陵身上的衣物。微微一怔忽然问:“这些衣服是谁帮你做的?”

    “妻子?”徐子陵又拍拍自己的袖子反问道:“我不是叫你看那些东西啊?你真的看不出来?难道你没有看到我两袖清风吗?我就快穷死了师仙子怎能光顾拯救别人不来救一下我的这个穷困的小混混呢?废话少说快拿一百几十万两金子来拯救一下饥寒交迫的我吧……”

    “如果黄金会子也是穷困之人那么妃喧岂不是更加一贫如洗?”

    师妃喧一听徐子陵那夸张的言语又忍不住轻笑起来。她笑吟吟地放下筷子看着徐子陵道:“本来妃喧打算请黄金公子捐赠些东西出来救济一下天下间一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贫苦百姓看来现在可以免开口了。”

    “哪里有这样的百姓?”徐子陵奇问道:“怎么我看不到?”

    “徐公子的属地没有这让妃喧很欣喜。可是别的势力范围里却比比皆是……”师妃喧轻轻叹息道。

    “以前有一个人想吃鱼。”徐子陵忽然转移话题道:“他就去溪边抓鱼。可是抓来抓去因为溪流很深很急。他怎么也抓不到鱼。这时有一个老人跟他说要他把溪水用桶翻干露出溪底那么就可以抓到鱼了。这个人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照着做起来。”

    “可是他去没有把溪流的上游拦住只一心在下游不住地用桶来把水翻到边上的田地去尽管累得有如烂泥却怎么也翻不干那条潺潺不绝的溪水。”徐子陵最后补充一句道:“自然他也抓不住鱼。”

    “徐公子是否想借故事说明除非天下一统消除群雄争霸的敌对和战乱否则天下受苦的万民始终无法得到真正的拯救?”师妃喧听得星眸连闪问。

    “我更想说明。”徐子陵淡淡地道:“做人不能死认一边理要做些真正具有实际意义的事不要做些徒劳无功的事师介子你如果把大家的金钱之类的全部集起来然后施给那些万民最后可能只会让他们更受人剥削过得更惨。”

    “这怎么可能?”师妃喧不同意徐子陵这一个说法。

    “那些剥削他们的人一看自己属下的子民有人可怜有人救赎那么不是更加剥削他们?让他们更加惨些?更让人可怜?”徐子陵看了师妃喧一眼忽然沉吟了一下道:“说一下你不喜欢听的有人把小孩子的手脚打断让他们呆在街边乞讨结果善良的人们看见了觉得很可怜施舍了钱财那些人一看就把更多的小孩子都这样做而且弄得更惨来博得更多善良人的同情心……”

    “天下一统消除一切祸国殃民之举。”师妃喧深深吸了一口气星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点头道:“妃喧明白了现在听你一说更加坚定了促使天下一统的决心。”

    “好这样子就更像拯救万民的仙子了!”徐子陵鼓掌大笑道。

    “妃喧听到徐公子有语带嘲笑之意。”师妃喧一怔疑问道:“难道为天下万民尽一点自己的绵力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徐子陵轻笑道:“如果师仙子不介意。那么我再说一个小故事。”

    “徐公子的故事还真多。”师妃喧微笑道:“试听下无妨。虽然妃喧觉得听了徐公子的故事一定就会让徐公子驳倒的但是心中却想听听。”

    “因为我说的有道理。”徐子陵呵呵笑道:“河滩有无数的沙子其中有两颗小沙子特别要好两个呆在一起过得很不错觉得这样有伴很快乐。不过有一天有个珍珠贝经过时问谁愿意成为珍珠一颗小沙子就觉得能成为珍珠实在是太幸福了。于是答应就随珍珠贝去了。最后经过一段时间它外围包上了一层厚厚的珍珠质真的成为一颗珍珠。”

    “当它再次经过沙滩上时谁也认不出它就是原来那颗沙子了。”徐子陵淡淡地道:“可是在内里它根本没有变还是颗海子。当然因为它成了珍珠没有多久就有割珠人把它取走。最后镶到一个美人头上的簪子上去了。虽然从此这颗小沙子高高在上受尽人们的喜欢但是它再没有了同伴也不快乐……”

    “徐公子想借这一件事说明什么?”师妃喧似悟非悟。疑问道。

    “想说明并不是所有的改变都会是好的。”徐子陵看了一眼师妃喧微微一笑道。

    “原来徐子陵想影射的不只是妃喧吗?”师妃喧微有诧异地问。

    “如果你觉得很快乐那也没有所谓是不是?”徐子陵忽然又问道:“高高在上的师仙子快乐吗?天天这样为万民奔走是否会很开心?师仙子想做什么?小沙子?还是珍珠贝?还是割珠人?又或者是那个头戴珠花的美人?”

    “徐公子的言语深意妃喧一时无法尽悟。”师妃喧又奇问道:“但是话转回来难道徐公子觉得妃喧这种为万民略尽绵力的事是错的?”

    “佛有很大的神通对不对?”徐子陵反问道:“按佛家的说法天上有很多的神佛这些大觉者个个神通无比又慈悲常善德俱在。那么他们为看现在众生皆苦为何不运用他们的无上神通把大家都变得无病无疼无饥无寒变得幸福快乐起来呢?那般慈悲那般善良那般神通的他们为什么不那样做呢?”

    “因为人有果报轮回有因缘苦果所以……”师妃喧忽然说不下去了。

    “对了。”徐子陵点头道:“因为按照佛家说的因为人的受苦就是在还业在偿还前生所做的那些坏事所得到的报应。你去帮他让他们不再受苦结果反倒害了他们。他们如果在现在不还这个恶业可能在日后还会受到别的苦难今生还不尽那么来生继续偿还。”

    “妃喧并非有心拦阻别人偿业只是看见众生皆苦心生怜悯……”师妃喧越说越是小声最后轻轻摇摇螓还不再说话了星眸中微有泪光涌现。

    “按照佛家所说无论是天下四崩五裂还是天下大统都是一种天象的变化。”徐子陵淡淡地道:“在这种天象的环境里有的人很苦甚至会死但是他们会因为这一种苦痛和死亡而大大地减轻了罪业他们可能在后半生或者来生里就会过得很好。他们会学到很多东西也知道生命的珍贵明白亲人的重要了解生活的来之不易甚至还会拥有一定的求生技能把这些经验教导自己的子孙后代让他们顺利延绵下去。”

    “受苦不一定是件坏事。”徐子陵轻轻地道:“一个人在逆境里能比一个人在顺境里更加努力。更加奋向上更加珍惜一切也更有能力。相反如果生活富足人们就会容易变得骄奢淫逸你看看富足的洛阳人和成都人他们无论身体或者思想甚至能力会远远较很多贫苦的人要差虽然他们过得很好但是这对于长远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如果一个国家的人都像他们这样了就会崩溃分裂破碎。”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大隋崩溃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因为炀帝杨广而是因为过于富足。文帝杨坚一生努力让自己的子民富足起来但是却不想到这是对他们最大的祸害。”

第四百八十二章 思想改造

    “难道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是国力充盈更好吗?”师妃喧轻问。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自然是国力越盈足越好。”徐子陵微笑道:“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就越艰苦越朴素越好当然如果能在富足中保持进取之心保持奋斗的精神那自然更好但是你试想下天下间有多少人能在顺境中这样做到呢?四门大阀之内集天下精英于一身但英才又有几人?以他们的教育和条件上尚如此缺省人才假若是一个平民之家富足起来又会如何?”

    “富足之家总是多有二世祖总是多有庸才。”徐子陵又笑道:“而贫寒穷苦之家则多有英才。中原人有话富不过三。并不是说富裕的人不会长久过三代人这里的三是一个数量词代表‘几’。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呢?就是说当一家人很富裕他们的后代就很难再保持以前那种艰苦奋斗的精神那么原来的拼搏精神就不复存在而在短短几代人的时间里就越来越骄奢淫逸使整个富裕的家崩溃。”

    “难怪徐公子的华夏军在那么好的条件却作那么艰苦的训练!”

    师妃喧惊道:“难怪希望村那些居民一个个不讲金钱一个个都保持着艰苦的劳作原来徐公子认为即艰苦奋斗才是最能使人成长。”

    “我没要强行要求他们。”徐子陵摇头道:“他们是自由的如果想享受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那么徐公子认为天下一统是好事?或是不好之事?”师妃喧轻问。

    “有好有不好。”徐子陵轻叹道:“天下一统能带来更好的生活但缺乏竞争对手容易不思进取。如果中原一统不论多么强盛几百年之内。必然崩溃又让外族入侵甚于五胡乱华。我认为除非天下一统到彻底就说把整个大地的人都一统起来否则无论什么王朝都难以持久。”

    “这个有可能吗?”师妃喧疑问道:“各种种族的生活根本不同有的朴素矛盾宗派教别也难调和这个所有种族和人民天下一统的可能会实现得了吗?单论中原一统就难比登天何况……”

    “所以说天下一统是暂时的。”徐子陵点点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整一个历史都是这样分分合合。就算现在一统很强大富足可是迟终有一天中原大地会因为富足而腐让外族入侵到时会四分五裂民不聊生。再迟些又会因为有人不受欺凌苦苦挣扎击退外族重新一统……”

    “人之一生终是有限。”师妃喧感叹道:“妃喧顾不得日后只为眼前。眼前众生皆苦妃喧岂能不出一分绵力?”

    “有这种想法没有不对。”徐子陵点点头道:“但是师仙子想过没有你根本就改变不了别人的命运!”

    “徐公子尽言妃喧不明。”师妃喧想不明白徐子陵为什么要如此说。

    “师仙子所做之事只能改过天下万民的身体或者生活。”徐子陵语出惊人道:“但是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质和心魂。这样做非但无用。而且与佛家的理论相背相差何止千里?”

    “妃喧所做一切徐公子认为与佛道相背?”师妃(-小-说-网)喧从来也没有想过徐子陵会如此看待自己惊愕道。

    “以师仙子的能力。”徐子陵指着桌子上因为香气诱引而来的一只小蚂蚁问道:“可以把这个蚂蚁变成一个人吗?”

    “当然不能。”师妃喧摇头她还是不明白徐子陵想说什么。

    “不过你可以改变它的生活。”徐子陵用筷子挟了一片素菜在那只小蚂蚁的面前让那个小蚂蚁欣喜非常地扑上去用触角乱探又咬住拼命想拖回窝里去只是实在太小怎么也拖不动。徐子陵看着师妃喧微微一笑道:“这种改变会让它们更好地生存。但因为越繁殖过多而让店老板现;或者因为有了这一次的收获之后便四处探食让店老板现而受到灭顶之灾。”

    “假如没有受到灭顶之灾。”徐子陵又微微地笑道:“那么它们还是蚂蚁没有变人。你让天下万民都过上了安定繁荣的生活可是他们身体的疾病或者老死你不可能改变世间一切的种种悲苦你无法改变。他们还在受苦只不过是在富足的生活之中受苦罢了。”

    “佛法可以拯救人心。”师妃喧不服气地道:“只要天下万民都学得佛法就会得渡涅槃彼岸彼此之后无苦无难永享幸福。”

    “佛法是可以拯救人心没错我同意。”徐子陵淡淡地道:“可是谁来宣扬佛法呢?”

    “天下所有的僧众无人不可以宣扬。”师妃喧回道。

    “天下所有的僧众有几个人能够自渡?有几人能自修成佛?”徐子陵又问。

    “……”这一回师妃喧说不出话了。

    “就连自修的僧众自己也不能成佛又怎么救赎天下让七情六欲所迷的世人呢?”徐子陵轻轻地摇头道:“世人之迷迷途难返!就连师仙子如此天姿之人想必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够自渡吧?师仙子你觉是天下僧众的佛法能让天下万民得渡吗?”

    “至少能让人心向佛敬佛而有现善之心让天下更加安定让人心更有寄托。”师妃喧辩道。

    “师仙子难道从来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世上有那么多大觉者能成佛?为什么不嗔大师能够成佛?为什么武功在他之上的了空大师却不能成佛?”徐子陵等这一天很久他终于等到了改造这个师仙子的一天。想跟慈航静斋为敌正面冲突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她们代表着天下的白道牛耳而且是天下万民的心灵寄托如果想光明正大把她们推倒。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想击倒慈航静斋先要自她们的内部开始分化让她们自己崩溃。

    第一步当然是把这一个代言人师妃喧。思想改造到自己这一边否则一要都无从谈起。

    徐子陵从来没有想过能够把梵清惠和了空那种老顽固改造过来但是这一个还初涉世事不久的师妃喧师仙子他却很有信心。之前一直以来他就一直在努力打消她对自己的戒心。

    如果一开始张口就说大道理。那么不但不能把她辩倒反倒会引出她后面的梵清惠或者别人。

    可是现在师妃喧已经在江湖有一定的影响力了他慢慢改造师妃喧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妃喧愚钝徐公子尽解惑吧!”师妃喧一听微沉吟一下道。

    “因为你们现在所学的佛法根本不是大觉者所用来修行成佛的佛法。”徐子陵一语道出虽轻淡但却有如晴天霹雳。让师妃喧玉容连变。

    “你说什么?”师妃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据说修佛有八万四千法门。”徐子陵显示出对佛家的事深知无比让人无法轻视道:“原始佛教就不说了。但在一千年前其中有一个法门在释迦牟尼佛的宏宣下扬光大普渡世人。开始只在天竺各地流传后来于南北晋传入中土。”

    “在流传的过程之中因为不同的僧人有不同的领悟。但是他们没有把释迦牟尼佛的东西全部都流传下来而是加入了自己的领悟和见解。结果高深伯原来佛教原意越来越不被世人所接受。现在流传到中土已经是面目全非的一些僧人的领悟而非是释迦牟尼佛所传的东西。”徐子陵缓缓地道。

    “这怎么可能……”师妃喧一听中土学习的东西竟然不是真正的佛法简直傻了眼。

    “比如禅宗。”徐子陵微微一笑道:“达摩大师教给世人禅宗之法是根据释迦牟尼佛所有言语中的一句话而创建的就是‘法无定法’但是现在禅宗的人都把达摩大师的话当成是绝对的真理释迦牟尼佛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禅宗却没有再去学习所以禅宗之人最多只能修到达摩大师的境界绝对不修到释迦牟尼佛的境界了。”

    “……”师妃喧一下子呆住了。

    “你知道中原之人为什么会如此喜欢禅宗之理吗?”徐子陵又问师妃喧自然不明白只有摇头。

    “因为禅宗的佛理是达摩大师创的是罗汉之法最低层次最能让普通的世人所接受。”徐子陵淡淡地道:“而释迦牟尼佛所说的是如来之法高深无比反倒让世人难以明白难以证悟。于是世人就抛弃了如来之法学习了一个罗汉之法于是就有了现在的禅宗。”

    “……”师妃喧一听顿时明白大半心中更是大惊。

    “至于其它净土、天台、华严、密宗等等十几个宗派。”徐子陵轻轻地道:“这些法门是众僧经过一些时日的宗教改良建出来的宗派信奉的是阿弥陀佛、药师佛、大日如来等等。根本就不是信奉原来那个宣扬佛法的释迦牟尼佛他们把原来的东西已经改动得面目全非了。”

    “至于一些小派别更是溶入了中土的儒教和道教的东西甚至走向邪恶都比比皆是。”徐子陵看了一眼师妃喧缓缓地道:“至于现在修炼的方法更是早跟开始相差得天与地。释迦牟尼佛讲‘戒、定、慧’他在世的那个时候就没有任何的庙宇没有任何的身外之物他领着弟子四处流浪乞讨忍受苦行一边精修着佛法。”

    “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佛门之人?”徐子陵叹息道:“高大的寺庙还要建在名山之上僧人不再云游和苦行天天在庙里颂经念佛吃喝都有人供奉舒服无比。信徒出入要交香油钱有事拜佛就捐佛像金身都注重这些东西如何能修?释迦牟尼佛在世的时候弟子如果那个乞讨的碗漂亮一点都怕自己会喜欢怕自己心生执着都在崩个缺口可是你看现在?那整个庙都是作铜建起的!”

    “你徐公子认为我们修佛法之人是无望了?”师妃喧惨然而问。

    “有望。”徐子陵点点头道:“除非有人能像不嗔大师他那样不执着任何东西精修佛法。”

    “徐公子可否教教妃喧?”师妃喧终于在徐子陵说到口水干之后说了一句让他暗喜的说话。

第四百八十三章 颠覆理念

    “人之一生最重乃性命。”徐子陵淡淡道:“如果世间谁能看破生死那么别的东西相信就很难困得住他的心志释迦牟尼佛为了让弟子看尽生死彻底放弃一切执着他自己就做出了榜样自己也不要身躯就涅槃了。你看看现在那个僧人能看破生死的?那么相信就有望修成否则必然会让这个死关挡住西天之道。”

    “徐公子觉得妃喧有一天能看破生死吗?”师妃喧忽然问。

    “现在不行。”徐子陵微笑道:“现在师仙子无论在武关情关名关气关心关死关等等无一能够看破。你连世人都抛不下怎么能抛弃自身?师仙子可记当日要你肉身一事?我随口一语就试出来了。”

    “惭愧。”师妃喧玉脸微有一抹红意微微低下头道:“不过妃喧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身受师命自然不能随便轻易放下一切。妃喧的佛学浅薄让徐公子见笑了。”

    “佛学之道在乎心而不重于形。”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不嗔大师武功不及了空大师也不及四大圣僧不及尊师梵清惠可是他却能涅槃虹化。因为他重的不是武道而佛法佛道的修炼皆讲空无为贵派慈航静斋虽然是比丘尼修炼之地可是却有做有为之事所以我说我们完全是背道而驰。”

    “难道像那些大菩萨一般慈悲愿拯救世人也是错的吗?”师妃喧微带诧异地问她现在很矛盾。

    “菩萨愿救世自然是对的。”徐子陵呵呵笑道:“可是她们是菩萨!她们慈悲心和能力都是人难以想像的。可是普通人怎么可以愿救世?有能力做这个事吗?确定做这个不会做错吗?打个比方你们有《慈航剑典》相信师仙子现在是‘心有灵犀’之境吧?”

    “你竟然还知道我们的《慈航剑典》和‘心有灵犀’之境?是石青璇跟你说的?”师妃喧问。

    “不要扯开话题。”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先不管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只想问一句师仙子你为什么不从最高的‘剑心通明’之境修炼起来呢?”

    “妃喧愚钝无法证悟。”师妃喧答道。

    “看来师仙子还没有明白我的话意。”徐子陵呵呵笑道:“说个小故事吧。有一个人饿了去买饼吃吃了一个不够再吃一个一连吃了十个。吃到最后一个才觉得饱了。于是很生气。他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买第十个饼来吃要多花之前九个饼的钱。”

    “徐公子的意思是不能从最后或者最高境界修炼起来对吗?”师妃喧现在明白了。

    “也像人学习文字一样总是先学最简单的然后才学难的学会了之后加上长期的积累才能写出文章来。谁能第一天学认字就写出惊世文章来呢?”徐子陵微笑道:“那些大菩萨经过了漫长的苦修只差一步成佛了她们的神通无穷所以能愿拯救世人。可是普通人没有这种大慈悲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妄想一步登天岂不是空谈?”

    “那么妃喧心系万民之举全是错误?”师妃喧轻问。

    “心没错可是行动却完全错了。”徐子陵摇摇头道:“因为你根本没有能力真正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你可以改变些什么?让他们的生活好些?你能让他们真正得渡吗?你能让他们一个个都涅槃彼岸永享幸福吗?”

    “如果依徐公子你会怎么做?”师妃喧又问。

    “反正无论管与不管都不可能改正人们真正的命运。”徐子陵淡淡地道:“如果是我的话那就是撒手不管。随他们是生是死一概不管。他们正在受苦的。可能正在还业他们正在过得很好的可能是前生种下的善果福报。你去管他们那不扰乱了他们?”

    “可是没有人去管他们他们岂不是远离佛门?永不得渡?”师妃喧小声地问。

    “也许他们有一天自己就会恍然大悟就会去信佛学佛就会自行得渡根据他们自己那个命运的安排!”徐子陵双手一摊笑道:“现在的和尚有那个是一生下来就是身在佛门之中的?所有的人还不是因为因缘巧合而进佛门的?”

    “徐公子的意思是现在所有佛门之中的沙弥和尚比丘尼们只需要苦修佛法而不要用再管世人是吗?”师妃喧微颦了远山般的秀眉问。

    “不。”徐子陵大力摇头呵呵笑道:“我还是那个态度随便。你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喜欢拯救世人就拯救世人喜欢苦修佛法就苦修佛法。这些轮不到我管我也不会管你们这些事。师仙子今晚问起我才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有阻止师仙子心系万工拯救世人的想法。”

    “徐公子如果日后成为天下之主会驱逐中土的佛教迎来天竺真正的佛法吗?”师妃喧轻声而问。

    “不会。”徐子陵看着师妃喧好久也不说话师妃喧让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徐子陵微笑道:“虽然不忍心说这个事实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天竺的真正的佛法早就消失了。那里的人早就信佛了。”

    “怎么会?”师妃喧一听心中又是一阵霹雳乱响。

    “因为那里的僧众自认为自己领悟的佛法最为高深人只鼓吹自己而抛弃原来的真正佛法。”徐子陵淡淡然地道:“而真正的佛法却因为高深和无人宣扬渐渐在天竺之地消失。现在那里信奉是邪魔。是一直与佛教作斗争的当地邪魔教派。叫做婆罗门。现在整个天竺已经没有真正的佛法了倒是边上有几个小国还有一些小乘佛法的流传保存得甚至比中土要好些。”

    “那世上哪里还有真正的佛法可寻?”师妃喧惨然而问。

    “就在心中。”徐子陵双手一摊道:“不需要任何的经书典籍不要需要什么东西来解释真正的佛法。释迦牟尼佛传下来的佛法据说总结起来只有三个字那就是‘戒、定、慧’。只要人们按照当年那们的戒条和方法去修行做到‘戒’;然后定下心来修炼做到‘定’;一直精进最后开慧开悟领悟‘慧’;自然就会进入释迦牟尼佛的婆娑世界。涅槃彼岸永享幸福。经书都是后人写的。释迦牟尼佛在世也没有写什么经书要那些东西干嘛?经书又不是真正的佛法!”

    “那这般说来现在世间一切修佛之道正在岐路?”师妃喧疑问无限。

    “不知道是不是在岐路。”徐子陵淡淡一笑道:“我只知道一个不嗔大师别的高僧再高。我看不到他们的佛法体现所以不敢妄言。”

    “听了徐公子的话妃喧很矛盾。”师妃喧长长地叹息道:“现在妃喧的心很乱很乱。”

    “莫非师仙子原来的心就不乱?”徐子陵淡然一笑。心中暗喜诸般言语攻击经过长久以来一直的印象和现在的直指人心这一个师妃喧终于在思想上要出现动摇的迹象了。不过此时却不能急越急效果就会反差越大适得其反。

    “妃喧很高兴听到徐公子这么多关于我佛门之中的见解。”师妃喧轻轻地摇头道:“有很多是妃喧心中没有想过的。有很多是思想抵触的有很多是妃喧所能接受的杂在一起很矛盾也很乱。不过妃喧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徐公子说的是实话。”

    “那我之前就没有说过实话吗?”徐子陵奇问道。

    “之前不会句句真诚。”师妃喧微微一笑但旋又神色惨然道:“妃喧真的很高兴徐公子终于跟妃喧句句真诚地对话了。虽然语出嘲讽虽然说的东西让妃喧不安甚至绝望可是妃喧还是很感激……”

    “没有什么绝望的。”徐子陵安慰道:“佛教的修炼据说根本不可能是一世就能修成正果的。不嗔大师可以在此之前就已经修行了很多辈子积下了无数的功德所以能够虹化涅槃。师仙子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忽然领悟白日飞升也说不定。”

    “徐公子莫要安慰妃喧了。”师妃喧忽然星眸一动长睫轻眨问道:“徐公子说一下自己如何?”

    “说什么?”徐子陵奇问道:“旁观者清师仙子该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这个人才对。”

    “徐公子请如实说。”师妃喧轻问道:“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天人?”

    “凡人。”徐子陵呵呵笑道:“你不知道吗?传说天人都是会飞的外表虽然人一样可是皮肤非常地细腻而且能力极强寿命也极长。”

    “可是徐公子你看看……”师妃喧忽然拉起徐子陵的双手微笑道:“这双手是凡人的手吗?”

    “还都不是手。”徐子陵微微一挣把自己的双手自师妃喧的十指之内挣开淡笑道:“相比起涅槃彼岸永享幸福的觉者天人算什么?六道轮回天人也会死亡的天人也会在六道里轮回的说不定下一次转生他就变成个人了。”

    “徐公子有没有想过日后的事?”师妃喧一看徐子陵轻轻挣脱自己的双手觉得他并非为自己的天颜和身体而劝自己的微喜又问道:“徐公子可以说说日后会怎么样吗?修道?还是成就霸业?”

    “都不会。”徐子陵轻笑道:“会和妻子们一起过些逍遥自在的生活。”

    “那么徐公子想过生命之事吗?也就是死关!”师妃喧又问。

    “怕死也死不怕死也死。”徐子陵呵呵笑道:“尽量活得尽一些吧!我的态度就是这样的。”

    “那么《长生诀》会让徐公子和你的妻子们活多久呢?”师妃喧一问到底了。

    “现在不知道。”徐子陵小小地吓唬和引诱面前这个师仙子一把随口笑道:“不过听不嗔大师对小子说过他说我可以活很久祸害千年的那种。呵呵他还把这个东西送给小子保管呢!”徐子陵的手一合再张开时上面有一颗圆圆的舍利珠子。

    舍利珠子上面的能量一阵阵波动将两个气息都辉映其中形成一个七彩和金色之环环中有环。

第四百八十四章 百变精灵

    “真是奇妙。”师妃喧欣喜地奇问道:“这是什么?”

    “人体辉光。”徐子陵淡淡笑道:“如果是知心朋友的话那么这个环是相连的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想不到在不嗔大师的舍利子能量之下能看到如此美妙的辉光。”师妃喧赞叹道:“徐公子的辉光比起妃喧的要强得多而且是七彩的真是漂亮。怎么妃喧是金色的?这个跟武功修炼有关吗?”

    “有吧!”徐子陵点点头道:“跟人心也有一点的关系。”

    “原来托付舍利的岳山就是徐公子你扮的啊?”师妃喧再一想恍然悟道:“难怪不嗔大师会把自己的舍利子托付于你原来知道徐公子对佛法如此精深。”

    “我根本不懂什么佛法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徐子陵轻轻摇头道。

    他轻轻合起手掌两个人的辉光消失无痕再缓缓张开那颗舍利子已经不在。

    师妃喧微微点头似是为徐子陵这一种神奇的本事而喜。

    “妃喧很感激徐公子如此坦诚不论如何让妃喧有一个翻天覆地般的改变。”师妃喧微微一笑道:“之前妃喧也有过很多迷惘但是听到徐公子这一番言论之后心中虽然尽解但是也有所悟。相信假以时日妃喧一定能想明白的。在此真是多谢徐公子了……”

    “何须客气。”徐子陵大笑道:“我还等着你飞升之后的肉身呢!”

    “在妃喧回房之前最后一个问题。”师妃喧起身。缓缓而立问道:“如果一世修不成那么那些修炼之人都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徐子陵摇头道:“六道轮回不一定每辈子都是转生为人。可能是动物可能是植物可能是石头可能是人但却没有修行结婚生子之类。总之你只要相信一切早有安排你不过是在修佛所有的过程中的一环那样就会有信心多了。”

    “明白了。”师妃喧听了轻轻点头道:“妃喧真是听到一个真诚的答案很感谢徐公子。妃喧知道日后应该怎么做了……”

    送走师妃喧徐子陵也觉得一阵疲累。

    跟这一个师仙子舌战简直比大战邪王还要险。还要累还要让人心力憔悴。

    幸好终于一切都完结了。徐子陵回想起自己的一切言行再反思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破绽相信就算这一个师妃喧日后复述给梵清惠也不知让她抓住什么问题来穷追猛打。

    虽然师妃喧就在边上不远的另一个房间但是徐子陵却依然让婠婠出来。

    虽然婠婠的真气不足但是她现在却能好好隐藏自己特别在自己的长生力场里面相信如果不是来到床前没有人能现得了她的存在。

    婠婠对于出来透透气觉得颇是高兴。虽然她不觉得时间的流逝但却注意到外面夜凉似水比起她沉睡之前。显得过了多个时辰。一看徐子陵疲倦她没说话只自顾本书转载在徐子陵的长生力场里盘膝运功修炼。相比起徐子陵来说她完全有过之而不无及的勤奋。

    徐子陵则深觉疲累侧身半挨在婠婠的身边转眼轻轻睡去。

    待婠婠运功完毕长睫轻颤睁开星眸觉已经天色大白。

    她微回头一看只见徐子陵还在呼呼大睡一只手却轻环在自己的纤腰之上鼻息轻轻熟睡正酣。婠婠第一次完全清醒中看着徐子陵在自己的眼前沉睡不觉得心中有一股柔意渐生。想想两个人的命运从此相连相结不但现在就算日后也会在漫长的日子里完全相互守望婠婠心中既喜又甜。

    虽然她与他也许还有很多的‘难关’要过可是经过上一次的‘情关’之后婠婠觉得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是过不去的。

    因为她有他。

    而他有她。

    婠婠伸出玉手模仿着东溟夫人那种温柔轻轻地抚一下面前的小冤家现这样做果然会让心里很舒服有一种强烈说不清的感觉在心底滋生似情似爱似甜似喜却怎么也分辨不清。

    禁不住微俯下娇躯轻轻地吻着他。

    她的心中有一种彻底胜利的感觉。

    她一生中最大的劲敌慈航静斋的传人师妃喧就在隔壁不远。可是自己却在他的身边。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系于自己的身上。

    而那个劲敌她却离这个小冤家却离得千里万里远远不及自己。无论是战场还是情场现在皆是自己大占上风之时虽然现在还没有最终的结果但是婠婠相信师妃喧这个人生劲敌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甚至婠婠觉得在真正的情场之上她主要的劲敌只会是那一个邪王与碧秀心之女石青璇。

    只要那个女子才会在他的心中与自己平分秋色。

    在此之前婠婠一直对徐子陵千里去见石青璇微有酸意觉得他对石青璇太好甚于自己致使心魔越盛。但自情关过后她虽然没有听到徐子陵的任何解释和保证但是感觉到了徐子陵的心意还有看到了两个人辉光那个爱的辉光。

    她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

    婠婠没想过一个人能够完全独霸这个小冤家因为他本来就属于别的女孩子。可是现在他的心最大的一部分在自己这里这让婠婠感到骄傲。

    既然自己在他的心中最重。那么就让自己伴在他的身边最长最久这样一定会让他保持着这一份最爱的。婠婠心中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决定一直跟着徐子陵以功力不足需要他的保护的籍口。她既然和那个石青璇于他心中同样的份量那么如果自己一直相伴他的身边不是会比那个石青璇更加让他欢喜吗?

    婠婠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自明白如何让他永远把心系在自己的身上。

    只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那么自己。就会一直都是他的最爱。

    婠婠一边轻吻着心上人的嘴唇一边几乎要甜笑出声。于迷糊中徐子陵对她的吻起来反应开始还带点迷糊可是渐渐明白过来与她拥吻起来。

    “师仙子来了。”婠婠螓一歪摆脱他的火吻。凑在他的耳朵轻笑道。

    “啊?”徐子陵一惊登时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婠婠一看他那个样子却笑嘻嘻地做了个‘你是个傻瓜’的姿势那天颜笑容让徐子陵一阵迷失虽然没有运用迷音惑心术但却更让人心神牵引。徐子陵刚想化身成为一个大色狼却让婠婠的小粉拳一击翻倒于床上。

    “昨晚都和师仙子说些什么了?”婠婠半个娇躯伏在徐子陵的身上轻声而问。

    “当然是唬弄她了。”徐子陵此时不想多话只想亲吻着美人的绛唇品尝美人的香舌。不过婠婠却以小手掩在他的嘴唇之上让他无计可施。只得先回答看看能不能再觅战机。

    “你把这个师仙子骗到手没有?”婠婠伸出小手在徐子陵准备蠢蠢欲动的坏手上打了一下又问。

    “这个有点难度。”徐子陵故作叹气道:“慈航静斋的传人要比阴癸的传人难搞得多婠大姐再宽限些日子看看吧!本公子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将她搞定!就像屈夫子那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那么费劲干嘛?”婠婠出个奇差无比的主意道:“强*奸她保证她就从你了!”

    “好主意。”徐子陵却点头同意道:“不过你得帮忙按住她。”

    “没门。”婠婠哼道:“凭什么?”

    “你不按住她我一个如何能强*奸得了?”徐子陵奇道:“你不知道她会反抗的吗?”

    “打她的小屁股狂揍她一通让她屈服了不就行了。”婠婠的口气简直就像个强*奸惯犯般轻松。

    “要不我先练习练习?”徐子陵轻笑道:“我的婠大姐就作为练习的对象怎么样?如果练习一下没准这个你主意能行!”

    “小冤家。”婠婠的一只小手轻轻地自徐子陵的胸腹缓缓地滑下去让徐子陵的气息激升她这个始作俑者却一脸笑意道:“再忍耐一下吧!等婠婠练成了天魔之境到时不是可以任你这个小冤家胡来?现在还是请徐公子你先忍耐……”

    “不要再乱动。”徐子陵一把抓住婠婠使坏的小手喘了口大气道:“差点就忍不住了。”

    “怕什么?”婠婠笑眯眯地道:“师仙子就在隔壁呢!万一实在忍不住就冲过去把生米煮成饭!”

    “要煮也先煮了你!”徐子陵一看自己的胸口上有只纤纤玉指在上面画着圆圈差点没有让这一个百变精灵激得变身一把抓住她使坏的小手一边恶狠狠地威胁道:“再闹本公子就客气了!”

    “你应该说再闹就把边上的师仙子吵过来了。”婠婠自然不会受威胁她的小手一旋摆脱徐子陵的掌握之内一下子潜入徐子陵的衣内一下子滑向徐子陵的小腹不过在最让徐子陵期望它接近的一刹它偏偏又停了下来婠婠看着气息浓重的徐子陵嘻嘻一笑道:“要不要婠婠帮帮你?”

    “本公子要打你的小屁屁天皇老子来了也阻不住·!”徐子陵一把将婠婠按在怀中恼怒地低吼道:“你别想……咦?你笑个什么?”

    “要打就快一点。”婠婠双手支着小下巴那完美无暇的赤足有一下没一下地仰踢着毫不在乎地道:“徐公子每打一下保证婠婠就会**地叫一声让徐公子爽死!只是不知道这个工生力场能不能阻住婠婠的叫声呢?不知隔壁的师仙子听到婠婠的叫声之后会不会跑来看看呢?”

    “小妖精!”徐子陵奈何不了这一个百变精灵只好苦笑而叹道。

    “小妖精?那是白清儿的外号。”婠婠微微一笑道:“婠婠还是喜欢徐公子叫我小魔女更好听一点。”

    “叫什么以后再说那个师仙子来了你还是先藏起来吧!”徐子陵一听隔壁的动静急道。

    “人家还在等徐公子打小屁屁呢!”婠婠微微一笑道:“徐公子一言九鼎怎能不打呢?”

    “喂再玩就真的穿帮了!”徐子陵的话还没有完就响起了敲门声只听师妃喧正在外门甜美清淡轻问道:“徐公子妃喧方便进来吗?”

    “记住强*奸她!”婠婠还没有说完就让徐子陵收进意识空间里去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爱人是谁

    等徐子陵跳下床来把门拉开。

    只见师妃喧仍是一身男装打扮此时想必刚梳洗完毕玉脸之上犹带几分水意更显得有如出水之芙蓉般洁净俏立门外美眸带笑问道:“徐公子睡得可好?”

    “大梦方觉晓。”徐子陵退开一旁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随意伸手道:“请进来吧!”

    “徐公子赶紧洗漱一下吧!”师妃喧轻移莲步挟着她独有的清新的芳香进入房内环目一扫微笑道:“师妃喧昨晚想了许多今天又想跟徐公子谈谈呢!咦?昨晚妃喧走后石青璇来过吗?怎么这屋子有一种极淡极淡的香气呢?这是女子的体香吧?”

    “是师仙子你的。”徐子陵暗暗为师妃喧的鼻子感到心惊他已经把婠婠的气息控制在长生力场之内而且把所有气味都收拾掉以他那种敏锐之极的感官几乎都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但是这一个师妃喧却有某种感应。当然此时空气之中尽是师妃喧自己的清新体香徐子陵自然把这个死猫塞给她。

    师妃喧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转问道:“徐公子准备何时动身到幽林小谷去?”

    “昨天刚来时我已经看到她了不过让侯小色狼破坏了我的好事。”徐子陵一边在水盆上洗漱一边恨恨地道:“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人生气不行本公子得报回这个‘深仇大恨’否则都下不了这口气!”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况你这个扬州小混混?侯公子的‘在仇’日后再报吧!”师妃喧听了微微一笑道:“现在清晨正好不如陪妃喧出去走走?”

    师妃喧而窗而立映入静室内的一抹初阳将她照得像一尊完全没有瑕疵的雕像其美态仙姿只有“凡脱俗”四个字能形容其万一。徐子陵洗漱完毕来到她旁虽然心想抵御但心神仍不由被她有如山川灵动的美丽轮廓深深吸引。

    师妃喧此时的一对美眸专注地观看一双正在窗外花园飞舞嬉逐的蝴蝶似是完全不晓得徐子陵来到身旁。

    鱼白晨光初阳如娇玉人入画。清颜如玉。

    只要她置身何地那么凡间立变仙界。

    “仙子就是仙子可以不食人间烟火”徐子陵对师妃喧的精神感染力又有提升更觉警惕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变了个雪白的大馒头出来叹息道:“我这个小混混只好独自享用了。”

    师妃喧终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美目深注地望向徐子陵半边脸庞陷进骄阳不及的微昏之中那明暗对比使她本已无可比拟的美丽更添上难以言达的秘境香唇微启的柔声道:“徐公子是否一定要逗弄妃喧才会心中大乐呢?”

    “师仙子说得惨兮兮的无非就是分本公子一半馒头罢了!”徐子陵呵呵一笑把手中的馒头掰一半再递给师妃喧。

    师妃喧对他这个举动倒是挺喜欢的接过微温的馒头微开樱唇贝齿轻咬螓轻点。

    “本公子还以为师仙子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呢!”徐子陵笑嘻嘻地道:“师仙子竟然会接受小子的好意真是让小三生有幸不行我得赶快找个本子记下留作纪念!”

    “妃喧不是仙子。”师妃喧美目自徐子陵的身上一转微仰起螓轻叹道:“徐公子莫要再笑妃喧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妃喧只是一个普通的比丘尼。虽然于心中常望自己就像溪流内的坚石。坚定不移纵有水流每刻每分地从石上流过。但也只会令石子更光滑而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不会有半分的变移。但……人始终不是石妃喧也是人也会有人的感受。”

    “太深奥听不明白。”徐子陵装糊涂道:“师仙子可否说明白一点?”

    “徐公子休要再装糊涂。”师妃喧目光回到徐子陵身上回复平时淡然自若的神色道:“刚才妃喧所言之语说已道出妃喧之真心。徐公子既然明白何必再咄咄逼人?让妃喧窘迫?”

    “听师仙子的口气莫非是怪本公子欺负你了?”徐子陵奇道:“本公子对仙子很尊敬啊?”

    “如果徐公子真的尊敬就不会打人家的……那里了!”师妃喧给这个还要装傻的家伙嗔去一个白眼那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让徐子陵眼前一亮。师妃喧又道:“今次妃喧下山踏足人世当然是为奉师门使命但亦隐有入世修行之意。静斋的最高心法必须入世始能修得非是闭门造车可成。”

    “自些就知道你们修佛之心不够。”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们重视武功而轻佛法这都不说真正的佛门子弟皆讲空无一切有意之为俱是多余之业讲四大皆空但看看你们?连修个武功也要特意这样!估计你们那个什么《慈航剑典》也牛不到哪里去!”

    “自然是比不上徐公子你的《长生诀》!”师妃喧本来要生气但一看徐子陵于晨光的映照之下淡淡闪现着某种神秘的辉光有若神明一般特别是那双手又有如的璞玉般让人欢喜。她感觉着他身上微微散出一种自然而然让人心神安宁的男子气息不觉小脸微掠过一丝红意道:“但妃喧身负师门之使命纵有为岂能不勤加修炼?”

    “我虽然知道你们剑典的最高境界叫做‘剑心通明’可是对真正内容其实一窍不通。”徐子陵连忙推卸责任道:“你莫要问我我什么剑法也不懂!”

    “徐公子如此着急是为何?妃喧又不是找你试剑练招?”师妃喧轻笑道。

    “那就好……吓死我了。”徐子陵故作夸张但心中却哼怕的不是试剑练招而是精神恋爱。来完美那个什么狗屁破绽。徐子陵心神急转想弄个方法让这个师仙子来个弄巧成拙一心要找自己完美‘剑心通明’却最后把她陷进来。

    “敝斋《慈航剑典》上便有‘破而后立颓而后振’的口诀可知经不起考验磨砺的均难成大器。‘剑心通明’之境历代先贤从无人能在闭关自守中修得甚至仅次的‘心有灵犀’亦罕有人练成。”师妃喧微微叹息道:“正因破易立难。秀心师伯本是近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攀上‘剑心通明’的人但因邪王只能止于‘心有灵犀’之境。”

    “知道你很了不起你绕一个大弯是想我赞你年纪轻轻就达到‘心有灵犀’之境真是个天才少女这样是吧?”徐子陵总是特别能误解别人的真正用意让师妃喧又气又窘忍不住要伸手给他一个兰花指。

    “妃喧离‘剑心通明’颇远苦参之下越觉迷茫。”师妃喧一看徐子陵忽然又怒气全消轻声道:“妃喧本来一直不觉可是昨晚反思妃喧的‘剑心通明’之所以苦参不悟乃是有一个最大破绽而那个破绽就是徐公子你。”

    “又关我事?”徐子陵一听微恼道:“除非师仙子怪我打了你的小屁屁后就练不成那什么‘剑心通明’了!”

    “入世修行关关相阻魔拦重重。”师妃喧忽然于玉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她微微别过螓轻声道:“妃喧本来以为会心如古井之水。但奈何七情难斩心里矛盾非常故想求助于徐公子。”

    “师仙子喜欢谁?”徐子陵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是不是侯小色狼?难怪你会跟他把臂同游三峡!”

    “胡说怎会是侯公子?”师妃喧大羞。她想不到徐子陵竟然会听不明白自己的话语更想不到自己在徐子陵的心中竟然毫无感觉如此明言他还傻傻不知师妃喧真恨不得一拳将面前之人揍倒。

    “那是秦王?”徐子陵拱手恭喜道:“恭喜师仙子与秦王殿下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哎呀有你什么就说啊!打人干嘛?难道本公子猜得不对?”

    “自然不对!”师妃喧别身半躯微微摇头道:“徐公子还要戏弄妃喧到什么时候?”

    “打人你还有道理了?”徐子陵擦擦额头双手一摊道:“本公子出身不好读的书少师仙子说的话大半听不明白不如师仙子直接说出来喜欢哪个幸运家伙本公子亲自出马帮你抢亲将他捆起来送到师仙子面前只要师仙子给一百十几万两金子的媒人酬金就可以。”

    “如果妃喧喜欢的是别人。”师妃喧一听心中微微有些酸楚之意轻问道:“徐公子你就不会有一丝感觉吗?”

    “怎么会没有?”徐子陵大恼道:“本公子嫉妒得要命要是知道是哪个家伙保证狠狠地揍他一顿不然也消不下心中这口气!不好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师仙子莫怪本公子揍虽揍但地手下留情的保证不伤师仙子情郎的筋骨最多把他揍成一个猪头师仙子尽管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你真的会把他揍成一个猪头?”师妃喧一听即禁不住开颜笑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徐子陵摩拳擦掌杀气腾腾地道。

    “不介意!”师妃喧回转过身来看着徐子陵轻笑不止又连连摇头道:“一点儿也不介意!”

    “想不到师仙子竟然对猪头情有独钟难怪本公子这么俊却……”徐子陵唉声叹气道:“这个猪头是谁?”

    “那么妃喧要说了?”师妃喧笑问道。

    “说!”徐子陵拳头紧握地回道。

    “徐公子记得帮妃喧多揍几拳!”师妃喧嘱咐道。

    “没问题!”徐子陵连袖子也挽起来了一副随时出手的样子。

    “这一个人就是……”师妃喧本来还在轻笑可是话还没有出口星眸里的光却一下子温柔起来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仙子落泪

    “这个人是一个小混混。”师妃喧伸出纤纤玉指在几乎触及到徐子陵的脸庞处轻轻滑动抚下星眸闪动着波动的异彩轻声叹息道:“如果这张脸揍成猪头一般难看妃喧还会喜欢的……”

    “什么?”徐子陵一惊非小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妃喧也是人禁不住心中的波动倒让徐公子你见笑了。”师妃喧轻轻摇摇头收回玉手星眸已潮。

    “师仙子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吧?”徐子陵疑问道:“这怎么可能?”

    “这种事会有错吗?”师妃喧一听徐子陵还不敢相信不禁又羞又恼更是叹息不止。

    “你是师仙子啊?”徐子陵奇道:“仙子如何会看上一个小混混?你以为这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啊?师仙子莫不是想借我这个傻傻的小混混修炼什么‘剑心通明’吧?”

    “徐公子对妃喧的戒心还真是大啊!”师妃喧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徐子陵半天不说话那星眸看得他心里直虚。最后那长睫轻颤半掩住里面的星光声音尽转温柔轻道:“妃喧戏言徐公子莫要当真。”

    “吓得我!”徐子陵一听即大拍胸口大叫道:“受不了你这个人笑话太逼真我差一点相信了。”

    “妃喧是修行的一个比丘尼如何会……”师妃喧玉颜微微有些白美眸中潮湿欲滴长睫之上也沾染不少雾气而湿润她微微叹息一声半侧娇躯。缓声道:“妃喧想出去走走徐公子可以陪妃喧一会吗?就一会儿……”

    “如果人不是尼姑本公子倒还真会让你骗了。”徐子陵神魂未定地大笑道:“去走走也好一会儿若是碰到侯小色狼你也跟他说说保证他欢喜得撞墙。再等本公子出马揍他一顿最后当他明白原来这不过是一个笑话那么相信脸上一定很好看。哈哈!”

    “妃喧不会跟他说……”师妃喧轻轻摇摇头。莲步轻移快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唤道:“徐公子?”

    “抱歉。”徐子陵一语双关地道歉随后又笑道:“刚才我正在想如何收拾侯小色狼的事没有注意呢……”

    清晨阳光和风拂面。

    成都大街上满地是鞭炮烟花烧过后的红纸如落英缤纷残红一地。

    因为昨晚几乎彻夜欢乐闹腾在此时没有几人能爬起来就连平时最热闹的包子铺也无人问津。

    徐子陵与师妃喧并肩走在这条似乎喧哗刚刚远去不久的街道上脚步轻轻。两人皆默然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师妃喧偶尔会自眼帘之下偷偷地看过来不过目中黯然之色更重。她的身份与拯救天下万民的使命让她止步于世间的一切男女情爱。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向他再进一步表明心中的意愿想必。这一个多疑的男子会认为她是想借他来修炼‘剑心通明’。

    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子产生好感但是却不得不自己关闭心门禁锁自己心中的真实意愿。

    徐子陵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就连各种修为上的心境也帮不上忙。

    隐隐他能感觉到她是真心之言而那个人体辉光也向自己倾斜。

    这一个高高在上的师仙子在自己诸多的表现之后终于动了丹心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想像中那样简单。他开始抱着一种戏弄的心态抱着打压和调戏她的心态让她深陷情关而苦以达到自己打击慈航静斋的目的。

    可是现在看着她如此般的模样徐子陵的心也不好受。

    因为她喜欢的是自己。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自己早把她呵护在怀恨不得捧在手里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不足和苦痛。可是这个师仙子呢?他却不能这样做!她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她并不是别的女孩子!并不能用一般女孩子那样的呵护来对她甚至自己还不能喜欢她。

    可是现在的她如果抛开身份那么她又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她喜欢自己也没有错不带半分功利和手段带任何的阴谋和企图她喜欢自己根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她是慈航静斋的传人错在她的身份而不是她的心。

    如果徐子陵早知道自己会如此为难一定不会使用各种方法来展现自己让这一个师仙子动心。

    那样他对她必然尽是无情的打压而不会像现在这般还有一丝的怜悯。

    到底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彻底转化过来自己的身边而暂时不会跟慈航静斋翻脸呢?自己跟师妃喧会不会重走邪王石之轩与碧秀心那一条老路呢?慈航静斋又会借用这一种关系做什么文章呢?

    徐子陵一时间颇有点进退两难的感觉。既然师妃喧不最后点明那么就先这样拖着吧这样对自己总是有利一些的。

    徐子陵想到这里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微转过脸却现师妃喧正在看着他不由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妃喧在想邪王和秀心师伯。”师妃喧长睫一眨轻问道:“你说秀心师伯当所舍身伺魔以一缕情丝牵住邪王到最后她有没有快乐过?她也是比丘尼为什么会那么勇敢?竟舍身……唉现在想想她的女儿石青璇多年如此孤独无助真是可怜……”

    “快不快乐得她自己才知道。”徐子陵淡淡地道:“人是为了自己而活在这个世上的而不是为了别人。”

    “可是妃喧背负师门使命……”师妃喧轻轻摇头道:“每个人都不同妃喧很羡慕徐公子你这般自由自在呢!虽然别人不觉不过妃喧倒认为一个人如果像徐公子这般过那应该会是最开心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活法。”徐子陵轻笑道:“比如像口味不同有人喜欢吃甜有人喜欢吃苦有人喜欢吃酸有人喜欢吃辣!吃甜都不喜甘苦吃酸者受不了劲辣。你看这样子逍遥我也看你师仙子高高在上万人崇拜这样够尊贵是不是?天下间不知有多少女孩子羡慕师仙子你只是你不知罢了!”

    “如果妃喧是一个普通女子也许……”师妃喧轻声叹息一下又问道:“假若妃喧要与徐公子告别徐公子会跟妃喧说些什么?”

    “你又要去拯救世间万民了吗?”徐子陵大笑道:“我会说些什么?师仙子你想我对你说什么?”

    “闻说徐公子有惊世之才。”师妃喧微微一笑道:“不如给妃喧颂一应景之诗吧!”

    “惊世之才?”徐子陵摇头。心中暗说自己应该是抄袭的惊世之才不过此时却却不多废话直接问师妃喧道:“那请师仙子吩咐以何物为题吧!”

    “这个小园如何?”师妃喧指着街道边上一个供人休息的小园看了那十数株梅花不由微感触动连点螓道:“唔请徐公子以花为题吧!看见这满大街的残余又想起昨晚的热闹妃喧心中。忽然有一种繁华退尽此花孤寂独自为美的感觉呢!”

    “有一‘落花’。”徐子陵淡淡地道:“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古城迢递送晨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稀;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师妃喧一听竟然有些痴了。

    她看着小园那十几株因为昨晚的热闹而落在一地的梅花。口中轻吟久久不语。

    满大街都是久喧而止的残纸碎屑而人影全尽。晨光沐下两人身处这巨城之中。有一种仿佛除却他们二人之外再无他人的感觉。

    师妃喧久久不语长睫微颤星眸之内半潮半闪。

    她忽然回转过来玉颜有一种不自然的苍白樱唇轻颤幽幽一叹看着徐子陵好久才道:“妃喧要走了……徐公子可会欢迎妃喧再来烦扰?”

    “当然。”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师仙子还欠我一次促膝长谈呢!你怎么能不来?”

    “既然如此那么妃喧就放心了……”师妃喧脸带轻笑别转过去不让自己的眼泪让徐子陵看见。然后装着从容的挥手告别不等目中珠泪欲滴早身化飞仙飘飘地驾御晨风而去。

    当半空之中那一滴仙泪于高空轻溅于地摔成粉碎。

    仙踪早已经远去渺涉无痕。

    徐子陵虽然对师妃喧一直抱有极大的成见对她代表的慈航静斋更是嗤之以鼻不过眼看着女孩子为自己伤情落泪他的心中却也不好受。如果这一个人不是师妃喧徐子陵早就追上去紧拥美人于怀了。

    可是她偏偏是师妃喧虽然之前一直都有打击她的念头但心中终也有一丝不忍。

    徐子陵独自漫步成都街头。

    晨光如练斜洒一身。

    忽然想起了远方的诸女正在相互攀比较劲训练属下士兵的小公主和商美人正在统军四处征战的沈仙子正在洛阳一边照顾着伤者一边等候自己的贞贞和素素正在后方默默为自己安排一切的东溟夫人还有远在高句丽正在抵抗着新罗百济还有倭人入侵的傅氏姐妹……

    还有在宋家山城苦苦等着自己的宋玉致。

    她托自己的心愿还没有完成她姐姐宋玉华还没有救出来她还在等着自己的好消息。

    徐子陵一想到这里心中登时抛弃一切自一个街角极换过衣服和戴上化名郑板桥的面具大摇大摆地向安隆的南街老铺走去。

    随着太阳渐升街上行人渐有又迅而多。

    徐子陵在大街上随意漫步又到一间早开的包子铺坐了一阵用过早点问明那个安隆的老铺位置再施施然出。正转过一个街角忽然身后有人喊道:“兄台等等!”

第四百八十七章 教你泡妞

    徐子陵回头一看竟然是河南狂士郑石如。

    心中不由一阵古怪这个郑石如找自己何事?如果说是徐子陵他上来找回面子倒也罢了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扬州八怪’帮的郑板桥啊!徐子陵真是一百个想不明白。

    “这们兄台何事相唤?”徐子陵微拱手道:“本人似乎与兄台并不相识?不知有何见教?”

    “都是自家同完胜同族的兄弟本人也姓郑人称‘河南狂士’。“郑石如却不顾徐子陵错愕亲热挽起他的手臂不理徐子陵的反应却以一副熟人或者老朋友语调边行边道:“郑兄为何现在才到若早知今早我便派人在城门接你。”

    一看徐子陵还一头雾水不知天的样子郑石如一拍自己的脑门笑道:“石如是受大江郑大当家的嘱托来接应你的板桥兄不必过虑。”

    “原来是如此。”徐子陵失笑道:“真是吓一大跳。哎我动身时郑姐尚仍留在历阳她什么时候让石如兄你接应我的?为何石如兄反倒来得比小弟还快?”

    “板桥史走的是6路自然会慢些。”郑石如放开他的手笑道:“石如和郑大当家一起由水路进川郑大当家深怕板桥在成都不熟帮请石如来接。若不是有郑大当家的妙手素绘石如还认不得板桥兄呢!板桥兄这边请郑大当家此时正在独尊解作客呢!”

    “狂尊堡先不去了。”徐子陵淡淡一笑道:“小弟想先找一下胖子安隆石如兄可是知路?”

    “这个怎会不知?”郑石如哈哈大笑道:“若连安隆之名也不知道那岂敢来接板桥兄你?”

    “骑马不是比行船快吗?”徐子陵故作奇怪道:“板桥身在扬州。久惯坐船但却不入川竟是坐船更加快捷呢!而且一路上应该有不少势力拦阻才对。”

    “有郑大当家的大江联大船在哪个势力不卖几分面子?”郑石如拍拍徐子陵的肩膀笑道:“板桥兄有所不知坐船本来比骑马慢但川路十八盘其实路程更远。而且船程日以继夜不同骑马久疲。所以说从水路来既省脚力时间又可饱览三峡美景。瞿塘峡雄伟险峻。巫峡幽深秀丽西陵峡滩多水急各有特色石出疑无路。云开别有天堪称大江之最。”

    郑石如虽然有之前让徐子陵弄了一个大跟斗但肚子里倒也有几分真才实学并非一无是处之人。他说话铿锵有力扼要且有渲染力配合他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任意而行的狂傲之气让人感到他的肆意之余又难有恶感。

    徐子陵虽在之前喷了他一而屁。但现在他是郑淑明派来的自然不会恶言相向。

    而且有了这一个郑石如无论日后去见解晖还是现在去见安隆都会有更好地掩饰实在是郑淑明她一个苦心又巧妙的安排。

    郑石如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酒壶先大灌两口才塞进徐子陵手中。

    徐子陵闻得酒香四溢也不客气。遂狠狠大喝了一口把酒壶递回给郑石如时香浓火辣的烈酒透喉直冲肠脏。禁不住赞道:“好酒!”

    郑石如举壶再喝一口狂气大。搭上徐子陵肩头唱道:“深夜归来长酩酊扶入流苏犹未醒醺酿酒气麝兰和。惊睡觉笑呵呵。长道人生能几何?”

    唱完又痛饮一口又递徐子陵颇有以酒会友的感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徐子陵岂能让这个‘河南狂士’郑石如看不起旋即再吟颂一:“得既高歌失既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因为师妃喧的黯然离去徐子陵心中多少也有一丝不快干脆泄出来一下子让郑石如有脚趾头踢到了大石头的感觉。

    郑石如想不到这一个郑板桥如此有才不但出口成章而且还隐隐有一种置身事中却然物外的潇洒。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郑石如一听既动容不止又问道:“板桥兄才卓惊人可否再来一以助酒兴?”

    “这还不容易!”徐子陵觉得胸中微有酒意上涌不知真是酒意还是情意心中一热大喝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容不知何处是他乡。石如兄你可以畅饮了!”

    对于这类乱来知酒性一醉解千愁乱离年代的颓废歌词徐子陵本来在平时不会太在意可是在此时却份外听得入耳郑石如之前地歌声隐约透出一种苍凉悲壮的味儿引了徐子陵的心绪和好胜心不过自吟咏之后又有一种斗气完的失笑不由对这一个‘河南狂士’郑石如减去三分地恶感。

    “板桥兄大才石如自叹不如也!”郑石如大笑豪情慷慨的道:“不知如何我一见板桥兄便觉是投缘如果不是有事真愿与兄台来一个不醉无归。板桥兄如果安隆处的俗事了结不如让我们两个登上川蜀那最有名的与关中长安上林苑齐名地散花楼居高望远在美人陪伴下共吟风月如何?”

    “散花楼?”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听说过不过不忙去。小弟在郑姐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形象石如兄别在她面前提起散花楼省得她揪我的这个小弟的耳朵。”

    “这个自然。”郑石如一听也哈哈大笑肆意若狂。

    街上行人渐多小贩小商不时担提着年关的货物上街摆摊或者巡街叫卖声声相连久闻不绝。

    一些小市场更是热闹非凡人头号涌涌。仿佛整个成都城又自沉寂中苏醒过来一般。

    郑石如领他朝南市方向挤去指着晨光下高耸的在西南方的一座高楼道:“看那里那座就是纪念当年张仪筑城的张仪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百里外终年积雪地玉垒山和看到从都江堰流出盘绕城周的内江和外江景致极美。”

    徐子陵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石如兄对成都倒非常熟悉。”

    “成都。襄阳这两地石如俱颇是熟悉。”郑石如忽地叹一口气道:“板桥兄郑大当家……唉。石如不知该如何说起板桥兄可曾听过世间传言?啊……就是石如让当今洛阳之主徐子陵气得败走天津桥一事?”

    “没有。”徐子陵摇头他是真地没有听过。

    “其实回想起来乃石如自狂。轻视于人结果让人所戏。”郑石如苦笑道:“石如为何会跟板桥兄说起此事呢?乃是郑大当家有关据说她接受了洛阳华夏军的邀请出任襄阳城主。”

    “此事我有听闻。”徐子陵点头心想那个条约就是我订的如何会不知。但又不解地问道:“郑姐说那个条件很合理所以就接受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郑石如摇头叹息道:“本来郑大当家有此机会。石如当鼎力相助。但与华夏军之主那个号称有惊世之才的徐子陵之前有过冲突心正苦恼。郑大当家相邀石如不得不从但恐日后与那个徐子陵相见之时却……唉!”

    “石如兄何必担忧!”徐子陵大笑心想你想做官那还不容易最怕你想搞乱。大笑道:“石如兄为了是襄阳百姓和郑姐。又不是为那个徐子陵何惧之有?唔?石如兄是否想小弟出马与你一起斗斗那个号称有惊世之才的徐子陵?”

    “其实换转场合。石如倒愿意与他把酒言欢谈论风月。”郑石如摇头大笑道:“有才就是有才。石如岂会嫉妒别人胸中之学?”

    “石如兄心怀宽广小弟不如。”徐子陵拱手微笑道:“若有机会定会与石如兄畅谈风月一醉方休。”

    “板桥兄乃故石如知己也!”郑石如一边行一边哈哈大笑道:“我这人一不好名二不求利但却过不得酒和色两关所以有些人戏称我为‘酒色狂士’虽带贬意我却甘之如饴。之前石如与那个徐子陵为敌无非是受阴癸诸女的相邀现在她们与洛阳华夏军似乎有了什么协议石如反倒是里外不是人了。哈哈哈……”

    “天下何处无芳草?”徐子陵轻轻拍拍这个河南狂士郑石如的肩膀轻笑道:“阴癸地妖女惹不得石如兄何不另觅其它芳草飞花?”

    “有理!”郑石如一听点头同意道:“郑大当家有两位师妹貌美如花二八年华。不瞒板桥兄石如正作好逑君子……当然石如相助郑大当家管理襄阳一事非与此有关不过倒不失为接近美人地契机!”

    “没听过郑姐的师妹。”徐子陵呵呵一笑道:“不过若见郑姐定与石如兄美言两句。”

    “郑大当家方面倒不担心。”郑石如哈哈大笑道:“石如不得郑大当家同意岂敢胡来板桥兄有讨得小美人芳心之法不妨教予石如。”

    “方法倒是略有一二只怕粗陋不入石如兄之法眼。”徐子陵一听这个河南狂士泡不到妞心中暗暗好笑。随即又想到这会是郑淑明收取这个郑石如地计策借自己之口来玉成其事让他日后更加臣服不由于心中对郑淑明的御下之法大为赞叹。

    “板桥兄之法如何会有不成之理?”郑石如一听马上大笑道:“快快道来!”

    “这个追求美人嘛!”徐子陵一看这个河南狂士上钓于是摇头晃脑地道:“根本扬州白老夫子整理出来地‘花间追美’秘籍里记载有三十六种才子追美人计又有七十二种乡间泡妞奇计若习得便可达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至高境界。就是学得三五计也终生受用不浅……”

    “这这么多?”郑石如一下子傻了眼。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个怪才

    唬弄了一通郑石如徐子陵心情大爽。

    虽然他不确定这一个河南狂士郑石如是否会学似他所说的那样把鲜花摆成一个‘心’形再跑在中间来唱‘爱你一万年’。但是他这个三十六种才子追美正计和七十二种乡间泡妞奇计算是把郑石如唬弄得一楞一楞的了虽然没有试过效果但郑石如自己也相信天下间还没有那女孩子能抵抗得了那么追求绝招的。

    有浪漫法也有粗豪法;有救美法也有自残法;有借力法也有亲身法……

    如此之多的招数一出郑石如觉得自己要是个女子也会心动难禁何况两个二八年华的小美人?

    喜出望外的郑石如带着徐子陵来到了安隆的南街老铺不过却扑了个空安隆对外宣称不在。不但不在甚至还没有回到成都来。手下一大帮人不知道这个‘扬州八怪’郑板桥之名更不知道他与胖贾安隆有什么贸易如果不是看得河南狂士的脸上他们甚至都不会接待这一个脾气有点古怪的郑板桥。

    徐子陵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是这样一来安隆方面便容易说话了。

    既有大江联的关系又有河南狂士中间拉线他再去独尊堡一趟扯点关系那么生意相信就成了。徐子陵跟在河南狂士郑石如的身边走遍了小半个成都认识了不少大富商后来干脆把一些生意交给郑石如来跟进。

    郑石如带点讨好又带点感激自然没二话。

    至于成都的大富商一看徐子陵掏出来定金的都是杨广隋宫里的夜明珠岂有把财神推出门外的道理。

    忙到中午收获颇丰的徐子陵和心情舒畅的郑石如一同乘车去独尊堡一来拜见这位号称武林判官的巴蜀第一号人物独尊堡主。解晖。

    独尊堡们於成都北郊万岁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规模缩小的入报。

    很不凑巧解晖也不在而且据说郑淑明也与宋玉华出去了。徐子陵本来想打退堂鼓。可是解家的长子解文龙听说来访者是大江联郑淑明的族弟却想亲自接见。因为之前郑淑明有心替徐子陵这一个郑板桥的身份打开巴蜀方面的通道便称他有‘脾气才学。画技’三绝是扬州八怪之让解文龙颇有点心动想看看这一个郑板桥到底如何古怪。

    通过吊桥。敞开的堡门早有人恭候。

    那是个衣服华丽的锦衣大汉年纪四十许间恭谨有礼。不等徐子陵相问便一脸笑容迎上又自己报上姓名为独尊堡地管家姓方名益民。

    那方益民微笑而请进道:“两位郑公子大驾光临实在是我独尊堡的荣幸。请这边走。”

    河南狂士郑石如显得不是第一次来朝那个方益民拱手见礼。

    徐子陵身微微点头遂随郑石如和方益民进入堡门。

    入门处是一座石砌照璧绕过照璧是一座高大的石牌坊上书“忠信礼义”四个大字。接通一条笔直的石铺通路两旁植有苍松翠柏房舍藏在林木之间景色幽深。一边在前引路方益民微笑道:“我们堡主不知板桥公子光临成都又因为巴盟中要事相商。故找巴盟地奉振去了。不过我们大公子热情好客必定会好好待堡主招呼希望板桥公子不要见怪。”

    “不敢。”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大公子如此隆情厚意郑板桥非常荣幸。”

    方益民一路在前领路。先是经过一道横跨自西北逶迤流来的清溪上的石桥见前方位於独尊堡正中的建筑组群楼阁峥嵘斗拱飞担画栋雕梁。尤其是主堂石阶下各蹲一座威武生动高达一丈地巨型石狮更给主堂抹上深厚的神秘和威严。

    “板桥兄。”河南狂士郑石如指着面前的巨型石狮笑道:“板桥大才如此威势之狮何不赋诗一?”

    “作诗普通。”徐子陵怪笑道:“我说一段与石狮子有关的舌上快溜听得明白算你本事。”

    “快快道来!”河南狂士郑石如等他这一句话好半天了。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错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拭室。氏始试食十狮尸。食时始识十狮尸实是十石狮尸。试释是事。”徐子陵如箭一般极说完登时让郑石如和方益民傻上眼。

    他们虽然听得很清楚可是却一点儿也不明白。

    怪事到底徐子陵说的是什么呢?

    郑石如与方益民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此时主堂之内有人大步而出鼓掌喝彩道:“果然不愧是‘才画气’三绝的郑板桥公子!文龙佩服!”说话之人年纪在二十四、五间长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虽不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翘的下唇显出他既自负而极有个性站得很有气度和硬朗令人印象深刻。

    徐子陵一听他自称淡淡一笑微拱手道:“解文龙少堡主有礼。”

    “郑公子之名与河南狂士之名还有多情公子三人日后必将同辉成都城。”解文龙哈哈大笑拱手还礼道:“两位郑公子里面请。方叔请命人准备纸笔让板桥公子把刚才的妙语写下让我等一赏其妙否则听来真是有如隔靴搔痒。”

    “想不到解少堡主于日理万机之余尚有心此类杂学。”徐子陵奇道。

    “不怕板桥公子见笑。”解文龙大笑道:“解文龙对文章纸墨有心而无力不学无术附弄风雅。不过家中内子颇喜此精妙杂文。受其影响帮也有心向往。”

    “解少堡主如果疼爱妻子夫妻相敬相学让板桥深感拜服。”徐子陵打心底冷笑这一个解文龙在外面另有爱人让宋玉华独守空闺终日郁郁寡欢所以宋玉致才会自己来把宋玉致强行救出来。如果他们两人夫妻和睦。宋玉致还不会反扰家庭反抗得那么厉害也不会常常给这个自小相依为命的姐姐赔上一把眼泪。

    天刀宋缺虽然疼爱宋玉致但一心修刀如何会顾及女儿心思。加上宋玉致娘亲早逝宋玉致更是只是一个姐姐可以勉强诉说心底之事。可是现在眼看广西壮族自治区玉华身受父命远嫁巴蜀解晖之子解文龙不但没有门当户对地合衬反倒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自然极为疼恨。

    要把悲苦的姐姐自在外别有情人的解文龙那里要回事父亲那里肯定是通不过。

    所以鲁叔爽叔这一些人帮不上忙更别说宋师道这个大孝子了。

    结果她最后的希望只有徐子陵。

    徐子陵的话让解文龙脸上极掠过一丝羞愧但既哈哈大笑道:“看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让贵客坐下用茶真是相见忘形。河南狂士才名文龙早知却想不到另一位郑姓地板桥公子竟然也如此大才。加上大江联的女中豪杰郑大当家郑姓人才之济济真让文龙为之大叹。”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徐子陵淡淡笑道:“再好的文章也比不上解少堡主释明晓世事处事练达见性地真本事!”

    “好句!”郑石如击掌大赞。

    此时方益民把笔黑纸砚持文房四宝捧上又命两个悄婢铺纸磨墨。

    “板桥公子请。”解文龙显得对于这一种在人前做疼爱妻子的表情功夫很到家哥笑道:“家中内子如若看到板桥公子的妙句定会欣喜非常。对了。刚才那一句‘人情练达既文章’也请写上去。咦…板桥公子地字体好古怪别有一番风格……”

    “这是板桥自创的‘六分半书’。”徐子陵淡笑回道:“因为身居扬州书像乱石于街。所以又有人对称此为‘乱石铺街体’。乡下贫学之士书写不足。纵横错落整整斜斜非隶非行解少堡你万莫见怪!”

    “此字于石如看来简直有如奇石入画看得惊心动魄如置身胜景又似梦中。”河南狂士郑石如自然要比解文龙识货多了一看徐子陵拟清朝名字‘郑燮’之笔法挥写看得大气也不透紧握拳头差点就没有把口裂张成厅外那两个石狮子。

    一看徐子陵把那个《施氏食狮史》写出来更是惊愕连连。

    郑石如数度颂读皆失败读错最后几乎连大汗都下来了。

    开始一个俏婢很不明白奇道:“这个很难读吗?这些字婢子也是认得地。”另一个听了也偷偷掩嘴而笑。解文龙此时暗读得满头大汗一听正想开口斥退不然徐子陵微微一笑道:“谁能顺利读下来本公子赏一锭金锞子。”

    徐子陵把一个小小的糖果般可爱的金粒锞抛在桌子上呵呵笑道:“只要中间不间停顺着读下来就行。”

    一看重赏再看少堡主让客人止住了了于是一个婢子大着胆子试读。可是几句也读不下来小舌头就已经打结了。另一个婢子不服气也上来试试结果更惨读到最后走音千里众人哄堂大笑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笑退了下去。

    “你来读一遍。”开始那个婢子不服气地道:“我不信这么难读的东西有人顺利读得下去。”

    “你是怀疑我读不了?故意为难你们地?”徐子陵大笑但旋即一顿以较先前那次更快的度颂读了一次声急如箭似矢但偏偏每个字又很清楚清晰无比让大家听得又傻了眼。刚才不知道这个《施氏食狮史》如此难读但现在知道更是觉得徐子陵这个人古怪无比。

    这么难读的东西他是如何颂读出来的呢?

    更古怪地是他是如何在那么快的情况下读得那么合理和清楚的呢?

    那两止大胆的脾子如果不是有解文龙这个少堡主在前肯定要上来检查一下徐子陵的舌头是如何构造的。

第四百八十九章 书画双绝

    “绝了。”方益民这一个管家本来也是能言巧说之人但他试图想颂读下来却觉得平时灵活的舌头有如含了铁核桃般转动不灵最后十数次不服气的尝试皆失败告终。别说想徐子陵那般极而颂就是缓缓地读也倍觉困难和混乱读前错后意思和读法明明通晓心里明白可是嘴巴却怎么也读不来。

    “此字石如自叹不如。”河南狂士连连摇头号道:“个体似松散而整聚篇幅似无律却有序字迹似随意又大气。形如奇峰怪石态如绘字入画神如雷霆急电。啊……石如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唯有拜服。”

    “此字当装裱于堂石如兄莫与文龙争此一奇笔。”解文龙一听徐子陵这看起来古古怪怪的字还是极其了不得的书法不由心神一动又对徐子陵拱手笑道:“不如请板桥公子再挥笔而书刚才那一句。咳‘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此联句如何?”

    解文龙虽然口舌读不出那个《施氏食狮史》但幸好还有不错的记忆力没有忘记这一句对联。

    徐子陵觉得今天要是不给点便宜这一个解文龙占占生意上的事就不必细谈了。

    于是大笔一挥。

    “这是……王右军的‘鹅书’。”郑石如大惊道:“板桥兄看来深得大家之长这行书写得飘逸如风灵动十足字字如鹅活现于纸。这字有别于刚才的乱石铺街体倒有一种跃跃欲仙出尘飞天的感觉……”

    “此字家父如见必千金以求。”解文龙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这字的灵动。此时行书刚刚改良不久草书未尽兴于世几乎无有一个读书人不识王右军。解文龙就算再不通文墨。也是大族子弟出身而且一听郑石如大惊之言心中更是欣喜若狂。

    “老爷生平最喜欢王右军之书法此番见来想必可一偿多年之心愿。”方益民也帮腔道。

    他们两主仆一喝一和这字自然又归他们所有。

    郑石如起直恨此处不是自家否则就是抢也要把这字给抢到手。

    “闻说板桥兄以‘才。画气’三绝闻名于世大才刚才已经得见奇字也于眼前。”解文龙大有一种绝不空入宝山的感觉。反正这个郑板桥在自己家中如果不留下他的一幅画那岂不日后空嗟叹坐失良机?于是心神一动又道:“不知是否肯赐画一幅。以为今日得见板桥公子的纪念?”

    那个管家方益民最是知头号醒尾解文龙还没有说完他就亲自铺纸又亲手磨墨又偷偷示意那两个俏婢给徐子陵捧笔伺候。

    解文龙一看徐子陵脸有沉吟之色恐他拒绝于是亲自端砚捧笔态度甚是诚恳。

    “板桥兄请吝……”郑石如自然也想看看徐子陵的画到底如何。正想劝两句不料徐子陵那大手一伸却不接笔而是伸向郑石如。徐子陵大笑道:“有酒才有画否则画无神字无骨。”

    “这还不容易!”郑石如闻言立时大喜连忙自腰间解下酒壶递给徐子陵。解文龙看得大悔暗责自己怎么忘了这些文人骚客好酒如命的臭毛病而那个反应极快的管家方益民。来不及吩咐身边的两个婢子自己如一支箭冲出去准备最好地美酒去了。

    徐子陵纵意咨狂地灌了两口烈酒却把那酒壶递给解文龙。手接过墨笔看着解文龙却不动手。

    解文龙先是一怔。忽然他旋即明白这是对方的古怪脾气马上会意地灌了两口觉得酒烈如刀直入肠胃不禁也有一股豪气上升连声叫‘好’。

    郑石如让豪气所染也抢过连灌两口亦哈哈大笑。

    “有酒有友有友有酒。”徐子陵踢掉靴子牙齿轻叨着墨笔倒背着双手由头号颈左右摇摆而在那雪白的宣纸之上挥洒出道道的墨迹。这种古怪的画法让众人看傻了眼如果不是在此之前有惊人之才展现大家简直以为他就是个疯子。

    未等众人的下巴收拢一分徐子陵又极快的伸出双手各拿着数支大小不一的墨笔在上面狂舞。

    笔走如龙蛇迅疾如惊电动势若颠狂收静如处子。

    当众人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时徐子陵一把抢过郑石如手中的酒壶再灌一口。本来众人以为他还会借酒兴再画谁不料徐子陵一口酒喷洒在那幅之上让众人更是大惊。

    神奇无比的是在那一口酒喷洒之后本来乱成一团糟的墨笔之痕却渐渐地润成了一团团菊花其中一朵最是奇妍千万丝绦花瓣倒勾如旋在众菊相伴之下似乎在一下子绽放盛开于众人之前。更让人忘形的是此团墨菊有酒气微熏馥香侵人借代花香却胜花香。

    未近已有酒香先沁人肺腑。

    徐子陵挥笔在上面狂草了两行有如鬼画符一般谁也看不懂但却极是巧妙画与字灵神相结相互呼应没有一丝苍白和空虚。再等徐子陵自怀中掏出一个郑板桥篆书地印章呵了一口气重重按下再轻轻收起众的看得直觉惊心动魄又觉得赏心悦目。

    徐子陵也不穿回靴子随意拿起呆呆的方益民面前的酒壶以嘴对壶口直饮肆意如狂。

    一看众人还傻傻地看着自己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怎么啦?莫非这醉菊画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人一听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谁见过如此玄妙的画法?谁见过如此肆狂地才子?谁见过如此神奇的醉菊?谁认得如此狂草的字体?谁明白这一个郑板桥到底想借画说明什么?

    “好画!”忽然有一把委婉柔声清如玉的女声于众人身后拍手喝彩道:“公子此画令人激赏。”

    徐子陵回头一看一个梳起妇人头饰的素装女子正含笑立于自己身后明眸之内神采闪闪。脸上的神态却温婉柔美虽然与宝玉致的刚强迥然有别但与宋玉致倒有七八分相象只是自骨子里另有一没惹人怜爱的神韵。

    显然。她就是宋玉致地姐姐宋玉华。

    她身边站着郑淑明不言正冲自己狡黠地笑于那明眸之内。

    “你懂得本公子地画?”徐子陵一看成功吸引这个据说是才女的宋玉华装有一种大男子看不起‘长长见识短’的小女子那种神态道:“你说说。我的画好在哪里?等等你先看看这些字都是写着什么意思?”

    徐子陵指向那些狂草的小字。

    这些字就连河南狂士郑石如也看得满头号大汗。他也只能看得五六分明白正深觉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笔法包含在里内似武又似舞。让他心神俱醉。一听徐子陵问那个女子也不禁替那个女子捍了一把汗。解文龙更是怕宋玉华出丑想出声阻止但又怕惹得这个脾气古怪的郑板桥不快只好于心中祈祷她能过关。

    “妾身试言之公子莫要生气。”也许是徐公子地大男子模样吓着她了宋玉华黛眉轻蹙一副楚楚动人的神韵只听她樱唇轻启道:“这些草书形意两极。妾身也只是大半狂估应是‘寒花开已尽菊蕊狂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不知妾身认得可对?”

    “你这个小女子有才!”徐子陵狂吼一声吓了众人一大跳又附掌大笑道:“哈哈本公子收回刚才失礼之言并向你致歉你的才识眼光让人佩服。”

    “妾身不敢。”宋玉华连忙盈盈下拜还一万福。

    徐子陵地话让众人不但松了一口气。而且狂喜万分。众人总来就没想到这一个解夫人能够全部认得出来就连河南狂士郑石如也只狂她最多跟自己一样。狂出大半谁不料……郑石如心中也大为敬佩。

    因为宋玉华地一说登时就让他明白了那些一直捉摸不定的草字走向让他觉得仿佛打开了一扇书法地大门般整个心房都开朗和亮堂起来一种奇妙的领悟于心底默默滋生倍他他感动。

    如果说那个郑板桥地境界那实在与自己相关太远无法明悟但自己与这个解夫人却水平稍近自己更能领悟。

    一经宋玉华点破河南狂士郑石如心中顿时有一种明悟。

    所以自然心中大喜击掌而赞。

    “珠蕊丹心耐寒侵玉骨冰肌傲霜立。”徐子陵大笑如狂地道:“在寒霜降落百花凋谢之际唯菊花傲霜怒放竟斗芳菲或倚、或倾、或仰、或俯;似歌、似笑、似语使秋日生机勃勃不是春光却胜似春光给人以美的享受甚至有激励人奋向上的精神。请你试言本公子此画……”

    “此幅醉菊似醉还醒似醒非醒。”宋玉华小指一点着那幅醉菊图微笑道:“花妍酒香等日墨干酒凝必更有未近先有酒香浮动赏花之余又可品酒意真乃菊中之圣酒中之君。公子UU小说虽画无语但足可解读出人品人德人志俱是上上之乘无一缺失。要说佩服妾身更是佩服公子才是!”

    宋玉华一番应答直让解家众人拍烂手掌。

    就连解文龙也大感满意幸好还有宋玉华坐镇解家狂尊堡否则风头直让这个郑板桥打压得不知会像样子了!生平第一次他宋玉华的表现感到满意!

    “这些是……”郑淑明忽然恰巧地指着另一幅字那幅《施氏食狮史》像是刚刚现一般问道。

第四百九十章 才女玉华

    “这个是板桥公子写的《施氏食狮史》巧绝天工难如蜀道无人能读。”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宋玉华的神色微动似乎很是好奇于是挑起话头道:“少夫人刚才众人除感板桥公子之外无人能读少夫人如果有把握不妨一试让我们高兴高兴。”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拭室。氏始试食十狮尸。食时始识十狮尸实在是十狮尸。试释是事。”宋玉华一字一字准确无误地缓缓颂读下来最后一看大家惊讶不已的神色玉脸微微一红道:“这个虽然有点绕舌但是并非不可能啊!怎么?妾身颂读得不对?”

    “解夫人真是才女!”郑石如感叹道:“石如拜服虽然石如多数尝试却始终无法颂读想不到解夫人如此轻易就颂读下来了。”

    “如若少夫人能稍加度那就再好不过了。”方益民看了看微笑不言的徐子陵又大胆劝道:“这些句子晦涩之极少夫人既然能读是否还能略加度?”

    “快试试!”解文龙也极想出一把彩劝道:“就算不能也绝无所谓。”

    他觉得现在已经够出彩了如果能再稍多一点占个上风说不定那个郑板桥还会激起好胜心再作出什么举动也说不定。解文龙一看徐子陵也带点期待更是有心力劝。

    两个小脾更是大力鼓掌希望这一个少夫人能击败徐子陵为解家讨回一点小脸子。

    “我试试……”宋玉华提高度中间稍有几处停顿但又颂读下来了。不等众人说话。她又自己尝试一遍这一回更是迅但停顿却少等到第三次尝试中间只停顿一处但是度大大地提升了。她三遍下来之后玉脸微微有些泛红摇头道:“这个太难了。很难提高度……”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让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了。

    好不容易众人的鼓掌欢呼声才停歇下来。

    “板桥公子。”宋玉华却忽然问徐子陵道:“这个古怪是绕舌之词可是专门训练舌头灵活之用的?是用来训练唱歌还是训练背颂的啊?”

    “是用来训练口齿伶俐音标准的。”徐子陵淡淡一笑道:“真正的训练度要比你那个快数倍如果能达到那种度。那么口齿才会灵活才能得到真正的训练!虽然解夫人没有达到那种度但是总算是颂读下来了本公子佩服。刚才许下那颗能顺利颂读的小金锞就送给解夫人吧!”

    “等等……”郑淑明忽然微笑道:“板桥姐姐也想试试就是不知你还有没有金锞子送给我?”

    “先颂再说不迟。”徐子陵大笑道:“郑姐也有心作弄小弟不?那么请试颂读吧!”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郑淑明缓缓而颂虽然缓慢但也字字清晰无比个个标准无误而且很顺。极通畅地颂读了下来。这一下又让众人傻了眼包括徐子陵也极之意外他也想不到郑淑明地口齿如此的伶俐了得。

    “既然郑姐也能颂读少了得小弟就要破费一锭金锞子了。”徐子陵一开始还以为郑淑明不肯在众人面前认输想替自己这边也争回一点彩。谁不想郑淑明微笑一摆手道:“金锞子就罢了姐姐只想听听你这个快嘴的家伙是如何快地颂读的。”

    郑淑明一开口徐子陵马上明白了。

    她在为自己造势她想让自己的才干再通过宋玉华和她自己的反衬。更加扩大地渲染于众人之前。

    而并不是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在此时徐子陵不禁又不郑淑明她的智计和灵活地反应所折服。

    除了沈落雁那一个聪明得让徐子凌也汉为观止的聪明女之外。如果说在人事策略反应等让徐子陵也感到惊异的就是这一个郑淑明。她几乎每做一件事。都在围绕着自己的实际利益虽然表面做着某种完全相反地事但却能起到最佳的效果。

    自古以来就有一唱一种的说法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白脸那才成一台戏。

    御下之法必须有人做恶人但是此人不会是君主而是君主的某个奸臣。君主自然就是留着做好人地奸臣惹人厌但是君主却惹人尊敬和欢喜皆因有奸臣的衬托。虽然现在情况并不相同但郑淑明却有一种与徐子陵作对却是为了更加抬高徐子陵的意思。

    徐子陵心神领会冲着郑淑明微微一笑以极像闪电般颂读一次听得众人如梦似幻几乎听之不及但偏偏又字字入耳清晰无比言明意晓。

    这一下就连宋玉华也闻之失色。

    她万万想不到这一个如此晦涩难读意思混乱的句子竟然可以读到快到那种程度。

    不要说如此复杂难读的句子就是最顺溜畅快的句子也绝难快读到般度。宋玉华一下子让徐子陵的极读法给镇住了她一开始还有些自得觉得自己能读没有很特别。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句子竟是极来读的。

    至于郑石如和解文龙他们已经神经麻木了就算徐子陵说他嘴里令美铁核桃还能读那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郑淑明那明眸之内又在偷偷地笑狡黠之光连闪。

    “穿回靴子吧!”郑淑明过来带点疼爱地帮徐子陵穿回靴子又拍拍小手道:“一画画就如颠如狂别吓着人家解夫人了幸好姐姐这回刚好伴她回来否则定是以为哪里来了一个小疯子呢。”

    “不。不。”宋玉华一听连忙替徐子陵分辩道:“板桥公子画神合一忘乎其形妾身岂会大惊小怪!”

    “久闻梅兰竹菊乃四君子。”解文龙最想地东西就是如何让徐子陵留下更多的墨宝一看徐子陵的颇是高兴命人上酒劝敬上一杯酒。笑道:“板桥公子必不忍看此菊独孤伶仃何不再挥笔而画让好事成双而君子有友?”

    说到人事外交谈吐解文龙这一个独尊堡的少堡主自然也颇有一门好口才。言语极是合宜得体。

    “好事成双?君子有友?”郑石如差点没有让解文龙噎着不过他有心看徐子陵之技又是客人倒也不太驳解文龙的面子。哈哈大笑道:“石如也好想看看板桥兄的君子之友呢!哈哈哈……”解文龙深怕这一个河南狂士因为受到冷落而有心搞乱连忙拉他拼酒示意方益民和宋玉华说两句好话让徐子陵接着画。

    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她才是深合徐子陵脾性的人于是机灵地给徐子陵倒酒只让宋玉华开口。

    宋玉华带点不舍地看那醉菊的图画上移开目光向徐子陵微微万福道:“既然君子有成*人之美板桥公子何不一偿大家之心愿?”

    “请试颂陶潜地菊花诗。”徐子陵开出条件道。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宋玉华一听这个还是容易的使颂一道陶渊明地《和郭主簿》。

    “再来。”徐子陵淡淡地道。

    “若有‘菊’字便行那妾身才敢献丑。”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地道。

    “试言之。”徐子陵装成很有学问可以考人的样子不过倒是唬住了厅内众人。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可否?”宋玉华一看徐子陵还是摇头于是又道:“靖节先生还有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否?”

    “还真难你不得?”徐子陵奇道:“那么咏竹之诗可有?”

    “妾身虽无但知一人可有。”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委婉地道:“有来不往非礼也。板桥公子既考妾身数便该当自颂数以报只是板桥公子卓才。不可与小妇人同一日而言自作数如何?唔。便是以竹为题最多妾身持笔予板桥公子为记?”

    “你的胆子倒不小。”徐子陵大笑道。

    解文龙一听见两人对话似乎又有新诗出世生怕郑石如过去搞乱拉郑石如连连干杯又命俏婢给郑石如满酒只让郑淑明宋玉华方益民在除子陵身边作陪。徐子陵在厅里负着手走来走去郑淑明笑吟吟地递去一杯酒。

    徐子陵接过便干然后赋颂道:“举世爱栽花生平只栽竹霜雪满庭除洒然照新绿。幽篁一夜雪疏影失青绿莫被风吹散玲珑碎空玉。”

    郑石如一听便想上前去凑个热闹谁不料解文龙却在耳边轻道:“坐观妙句岂不更好?”

    于是两人又一边赏诗一边痛饮。

    两小捭在两人身旁添酒之余又帮两个揉肩松腰乖巧之极让两人受用不尽。而这边宋玉华则喜孜孜地用娴秀之字写下一边轻轻吟咏明眸之中异彩连连。郑淑明一看徐子陵负着手走过来又自方益民地捧盘里取来一杯酒递去。

    徐子陵又干一杯又颂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众人一听此时连击掌大赞也不敢了因为他们看见徐子陵在厅里走来走去生怕打扰了他的思潮暗暗交头接耳然后相敬静干杯中之酒表示欣喜。

    徐子陵再饮一杯道:“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颂完之后大笑扔掉杯子冲着一旁只顾喝酒看热闹地郑石如和解文龙笑道:“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绞尽脑汁也会大醉而倒地不起。罢了解夫人有才差点就让本公子丢丑!哈哈我看不如也乖乖坐下喝酒省处再让解夫人戏弄。”

    “妾身如何敢对公子尊。”宋玉华连忙向徐子陵施礼致歉。可是郑淑明却微微一笑道:“玉华妹妹何必跟这个家伙客气哎板桥有竹诗而无竹画未免不足你就这样吊人胃口?那个醉菊之伴君子之友地修竹呢?若不画完姐姐如何向玉华妹妹交待?”

    “如若画完呢?”徐子陵又看出条件问。

    大家现了这个徐子陵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条件的只是轻重不论但条件是必须的。

    “如果画得好不是应付了事。”郑淑明美眸一转忽然微笑道:“那么今晚就放你这个小猴子去散花楼玩一会儿!”

第四百九十一章 笔惊鬼神

    如果说刚才画的《醉菊图》肆意狂恣下笔不拘一格动作诡异如颠疾快如电巧妙天成让人瞠目结舌之余又惊心动魄。那么说现在画的《墨竹图》则沉滞如累动作如负石千斤起笔如拓山开荒劫重难起墨意让人莫名其妙又触目惊心。

    如此动作如此下笔较不通文墨水画之人更加低庸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道道失败又浓重的墨迹竟然是刚才那个有着奇奥玄妙手法的板桥公子所画。这比起一个三岁小孩子的信手涂鸦尚有不如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道道杂乱无章的墨迹有可能成为一幅惊世之作。

    那么现在正在挥笔而画的人正是有着奇迹之手的板桥公子。

    看着这一道道枯瘦的墨迹毫无墨竹的飘逸和灵动上面墨迹深重疏离斑驳杂乱无章也不可能在上面添加出任何起死回生的神笔。看到这里就连最有信心的郑淑明也禁不住手心汗觉得徐子陵把大家的心吊得太高了一不小心就要把人弄崩溃掉。

    郑淑明对徐子陵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虽然她并不明晓徐子陵会有如何起死回生的神来之笔。

    但是她相信徐子陵必将在大家最为失望的时候将彻底地扭转大家的意念和看法让大家为不再信任他的手法失惊而惭愧。

    因为这就是徐子陵做事的风格。

    郑如石解文龙方益民宋玉华等人强按住心底的疑惑他们不愿意在对徐子陵的画技表示有疑问之后而让这个脾气古怪的板桥公子戏弄一番。这些必是他戏弄众人的作法。虽然众人不相信也不能想像徐子陵在此时仍能何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但是他们也不敢怀疑。

    雪白的宣纸上只有十数节枯瘦干削的墨痕没有任何竹子的形像没有飘逸随风的枝叶没有任何奇奥的手法只是极其缓缓地在纸上画着大小不一又杂乱无章的墨迹。两个俏婢看不下去了她们一开始还而着性子看因为板桥公子的大才和怪名。又有前挫不敢轻言但是后来看来看去怎么也不像一幅画。

    一个俏婢大胆地问:“公子是不是在练笔啊?要不要换一张宣纸?”

    她颇有点小聪明不肯直说只旁敲侧击让徐子陵有台阶而下。

    “呵呵。”徐子陵一听便大笑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多说话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一边大笑。一边在那雪白的宣纸上缓缓而画再画了几笔让众人认为彻底破坏了整一贴画的几道墨痕之后众人简直不敢再看了。

    就算这一贴画最后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但是众人也自觉得心血消耗不起看这个板桥公子画画太难受了。

    他简直就在折磨着大家的眼光让大家的心为他提得半天高。

    画了一会儿方益民想了一个方法想给徐子陵倒酒想转移他的注意。把这一幅失败之作中止。但是却让徐子陵拒绝更让众人心急如焚。画失败了也不奇怪啊何必太执着?这一个板桥公子也太固执了吧?此时的解文龙也在考虑一会儿如何圆场不让众人尴尬的说话。

    正在此时徐子陵的笔一动极轻灵。

    与刚才的沉重累赘不同这一下极轻灵飘扬一下子在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墨线。

    这一道并不平直的墨线一出显出了某种古怪的感觉让所有杂乱无章的墨迹有了一种古怪的协调。虽然众人还看不出来但是有了这一道墨线却重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似乎这一幅画真的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等徐子陵的手在那些一节节破败的颓废墨迹上抽出一道道墨线再形成细枝向四周延伸。

    众人看得几乎窒息个个屏气不呼不吸心神参与入画看着那一笔笔落下。看着那一幅画一点点地协调起来形成一个古怪又有某种玄机的架局。众人觉得这种画法简直不可想象。

    等连抽了几笔轻灵的墨线徐子陵以重重在洁白的纸上捺下浓重的一笔。破坏了整幅画的平衡让众人的心一下子碎了觉得心中某种好不容易才期盼起来的东西一下子让人狠狠地摔碎在地上般失落如果此时作画之人不是怪才郑板桥而是其他人的话相信众人就会禁不住一涌而上将他狠揍一轮。

    可是徐子陵仿佛却让有肆虐够大家的神经似的又接二连三地在洁白的空处捺上那些不可挽回的重重墨迹似乎不把这幅画破坏到不可挽回就誓不罢休之意。

    直让人有一种以头撞墙的感觉。

    宋玉华颦着黛眉看得时喜时忧紧张非常手心也禁不住微汗心跳比平时古井不波时要急剧数倍。

    她现在已经明白这一个板桥公子是故意这样的他可能是把一般画画的过程打乱了让大家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在之后再来一种描绘把整幅画迹成嘲讽大家而性和学识的无声之口。这一个人就坏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狂妄。

    平生第一次感觉正在被人愚弄的宋玉华有一种想用小粉拳揍人的感觉。

    徐子陵仿佛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忽然停手不画转过来看着众人一个个地看去仿佛很奇怪众人的表现似的最后却去问一个带点畏惧的看着他的俏婢道:“你来说本公子画得好不好?”

    “公子画的自然是好的……”那个俏婢与刚才说徐子陵练笔那个婢女对视一眼带点怯生生地道:“不过小婢看不出来……公子不要生气……”

    “你要看得出好在哪里本公子才要生气呢!”徐子陵哈哈大笑。又连连摇头也不去问任何人只回身挥笔轻画。听徐子陵的口气似乎他画的这些失败的墨迹是极之深奥和了不得的东西似的众人一时大奇又一阵面面相觑不过谁也弄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包括河南狂士郑石如在内。

    不过随着徐子陵在那些晦涩的墨迹边上轻挥开始有淡淡的叶形墨迹相现总是几叶几叶地伴在那失败的墨迹边上形成一小簇等几小簇在上下左右高低不等多少不同地展现数充一呼应大家惊讶地现这些东西竟然是竹子的竹叶。

    一叶两叶根本就不像可是一呼应起来它们绝妙无比浑如天然。

    无论增添哪一叶都会让这些叶子缺省都会让这种叶子的形像大减。从而变成败笔可是偏偏不多不少轻重相宜一经呼应竹叶浑如天然般簇簇而生有前有后有浓有淡有大有小。刚才那些失败的墨捺变成最有神韵的主叶精神抖擞傲于人前。

    再等轻抽一两条墨线形成细枝连于墨迹于墨捺之底一丛墨竹渐渐展现于人前有种人走入画越近而画越成地那种感觉。

    在整幅画还没有完成之前众人的大气也不敢透。

    那些失败之极的横成墨迹。在徐子陵数点浓淡不一的墨团之后竟成嶙峋怪石伴于竹间更让竹有风骨而石有清奇相形得彰相映成趣。

    徐子陵信手轻挥加了几撇淡得几乎看不清形状的墨捺之后整幅墨竹忽然活了起来。仿佛有一种轻风吹来墨竹摇拽不断。叶展枝摇竹倾但根底纹丝不动屹立于石。自有一种清飒清傲的风骨扑面而来。众人此时心中欣喜若狂却还不敢大赞。意恐惊动徐子陵再一回心绪折腾让自己看得吐血。

    徐子陵信手在画中轻点最后笔一收在空余的地方写上一诗。

    那空余让此数行墨字一填顿时整幅画变成盈足又清奇起来。仿佛一个女孩子遍体素白那小巧天莲赤步行于江南水乡之间素手轻轻但多一伞在手让整个天地变成灵动没有风雨却微度于人心让心底那一份欣喜又添一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宋玉华以漱玉之声轻轻颂出她一直摇头叹息明眸内含泪几欲低垂。

    等徐子陵大印一盖那幅画又有变化若比美人又有一种让烟雨中的赤足美人穿上一双鸳鸯红粉绣花鞋的感觉更加快灵更有人气更有神韵更近心间。

    郑石如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画竹子可以达到这一种极逆的神奇之境。

    若论其中任何一笔皆是失败之作但一经呼应却又变成绝景无论增减半分皆无法成画皆无法做到浑然天成。可以说这一幅墨竹不会像天下间任何的竹子但是它们却最像人们心中的竹子。在人心底最深处竹子就是这种样子的。

    或者说人们理想中的竹子就是这样的。

    这幅竹子画得艰瘦挺拔节节屹立而上直冲云天。

    他的叶子每一张叶子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墨色水灵浓淡有致逼真地表现竹的质感。

    在构图上竹、石的位置关系和题诗文字处理得十分协调和巧妙缺省任何之一都会对整幅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特别是那诗意有如画之魂直指人心让人深切地感受竹子的那种纤细清飒那种柔弱却坚强的品德。

    有石竹子之美更衬托得体更有另一番风情。

    这一丛生之竹虽然不会是世间任何一处的竹子但是却是众人不世人心底中最为理想的幻影。

    徐子陵兴尽他哈哈大笑抛下手中墨笔冲着最先回来的郑淑明微微一笑两人于一对视之内即心中各有意会徐子陵一手抢过傻呆的方益民手中之酒壶一手拉过还沉浸在画中不能自拔的郑石如强行把心魂俱失的他拉走了。

    解文龙却丝毫不觉一心沉于喜悦之海他彻底把自己的计划成功而感动了。

    等他久久清醒而来的方益民提醒徐子陵与郑石如早已经出堡人踪早没教他又一阵叹息。而宋玉华一直在注视着墨竹图素手微颤而眼中忧郁更深大有一种人入画中漫游难返之感解文龙顾不得理会她命方益民看着字画自己则马上打马去找父亲。

    郑淑明一直伴在宋玉华的身边等宋玉华久久回神才轻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慰了一句让宋玉华她一听即有喜意但又轻轻摇头。

    徐子陵与郑石如此时却肆意如狂地走在大街上两人同饮郑石如放声如唱声彻大街其意不恣。

    天色渐昏残阳半落红霞满天暗云几重风萧萧起寒气渐近。

    徐子陵却丝毫不觉纵然大笑与郑石如肩膊相邀随意漫步而行。

    他们的方向是与长安上林苑齐名的青楼散花楼。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双重身份

    徐子陵与郑石如随意漫步并没有急于前往倒显得洒意。

    郑石如意气风连声在长街上扬唱不绝但蜀人却似乎大半认识这个河南狂士见怪不怪。

    走至华灯初上之际街尽转弯十字路口的一侧。‘散花楼’三字赫然出现上方门匾处往门内瞧去只见花树掩映中辉煌灯火里。郑石如与徐子陵相视哈哈大笑在迎宾的大汉殷勤招待下大步而入踏上那座富丽堂皇门面非常讲究的建筑物的登堂石阶。

    这就是郑石如曾向徐子陵提起过的散花楼在成都最著名的青楼。

    还说与长安的士林苑齐名并称于世。

    把门的壮汉虽然不认识徐子陵但却人人皆识郑石如个个一看皆声叫好。郑石如洒着银子打赏众人。其中一名大汉更是亲自引两人入内又派人入厅中即飞身而报说河南狂士前来转引出一名漂亮知客相迎。

    “杨基你小子倒是机灵。”郑石如笑骂又给那个漂亮的女知客介绍给徐子陵道:“文姑这是我郑某人最要好的知己好友又兼同族板桥公子你们的清秀小姐无论如何也得来陪他喝酒唱曲!否则别人会笑话我郑某人不懂招呼远方而来的贵客。”

    “郑公子有言文姑怎敢相逆只是清秀小姐近日身体不适恐怕……”那个文姑小心翼翼地道。

    她一边偷眼看向衣着平庸的徐子陵看人并非鲜衣怒马的大家公子又非长得特别的俊俏若不是河南狂士的面子此人顶多只能找个三流姿色的姑娘相伴不过徐子陵一听却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随手掏出一颗夜明珠送到文姑的面前微笑道:“不知有了此珠清秀小姐的微恙会否好转些?”

    “夜……夜明珠?”那个文姑也识货一见即大惊。

    “有明珠在此。”郑石如长笑扬声大喝道:“清秀小姐还不快快来恭迎贵宾?”

    “小子。”一声冷哼自远处主楼上某间厢房里响起虽远但声近如在耳边冷哼如针般刺耳晦涩如挫地道:“不要拿家中的宝物随处张扬炫耀否则小心祸患无穷清秀小姐今晚断然不会陪你了要是想跟大爷们玩两手就过来保证让你们满意而归嘿嘿……”

    河南狂士郑石如一听大怒正要作。

    徐子陵却微微一笑拉住郑石如淡淡一笑道:“既然清秀姑娘有贵宾相伴我们还是另找乐子吧!兴起兴败只在一心却不在美。呵呵难得来一处还是找个其他小美人喝两杯不是更佳?”

    “可是……”郑石如心有不忿但也有点顾忌楼上那个人散出来的气息那绝对是个一流高手。而且他的身边隐隐还有几个比他水平相近的高手。河南狂士虽然心中大怒但是一看徐子陵并不介怀也只好作罢甚至暗暗感激徐子陵的大方体谅。

    青楼之内争风吃醋实是司空见惯之事。

    人们多不能忍气本来一心来寻欢作乐但却极容易因为红颜祸水变成刀光血影酿成一杯难咽的苦酒甚至最惨者肢残命丧与原来寻欢目的谬之千里。

    身为知客的文姑一听即大喜。

    如果徐子陵肯让一步那么她们散花楼自然更是欢喜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的文姑领徐子陵与郑石如穿过一道花径抵达散花楼著名的主建筑物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木构楼房。规模宏大雕梁画栋非常讲究。

    拾级登上三楼文姑怕再生事端带他们走楼道另一侧而去远离刚才出声冷哼那个怪人的雅厢。

    郑石如还没有进房忽然楼下有人唤道:“原来是郑公子来了秋红小姐念得郑公子紧呢!此时她就在后院与众们姑娘耍灯郑公子何不一道前来赏雪?”郑石如正欲向下面那位漂亮的红姑介绍徐子陵徐子陵却轻轻一笑道:“石如兄怎可冷落美人?有文姑打点石如兄还怕闷得我么?我不愿于外宣扬石如兄快快去见美人小弟先于此间喝酒大家各玩也无有不可石如兄请吧!”

    郑石如顿时明白这个明哲保身的郑板桥从不愿意扬名于外界难怪世间总不闻怪才郑板桥之名。

    “文姑。”郑石如正欲吩咐文姑要给徐子陵找一个最漂亮的红姑但文姑何等醒目早拉过郑石如一通附耳小语说得郑石如连连点头又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向徐子陵拱拱手再大踏步下楼随楼下那个漂亮的姑娘去了。

    文姑推开房门引徐子陵进来。

    这个散花楼能与长安的上林苑齐名自然也有独到之处。未近门已有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对门的窗台摆满香桂花宽广的厢房内左右靠墙处梅花闲竹的排满以杞梓木造的套几和太师椅不但精雕细作部件衔接得紧密无缝有若独木雕成。椅背几百还嵌以大理石线条清晰圆润典雅秀丽难怪能与上林苑并称当世只是摆设的家具便见讲究。

    墙上角落处有字昼摆设作装饰没有半丝俗气。

    徐子陵来到放有一张古筝窗台旁的长几处望往窗外在月色灯火中城景尽收眼底只见远处的神祠佛寺、道里亭馆、闾闾巷市、楼观馆室、圃榭池沼尽在高楼外纵横交错。看着眼前一切徐子陵心中不由浮起成都人的骄奢淫逸的生活此时若有美妓对窗弹唱那旖旎动人、醉生梦死的青楼美景岂不是腐人之骨消人之魂。

    难怪富足的地方总是容易堕落容易败坏。

    楼内楼外隐约传来丝竹弦乐之音不但不觉得喧闹还似更添散花楼的深远和宁和。

    “公子莫怪。”文姑来到他身后低声道:“清秀小姐今晚虽难分身但板桥公子既是郑公子的朋友奴家怎都有办法安排她来为弓爷唱上一曲其它时间就教月容侍侯弓爷吧!月容虽不及清秀小姐及秋红小姐但是也是我们散花楼名牌保准板桥公子满意……”

    “清秀小姐如果不能来不必勉强。”徐子陵随手把那颗夜明珠递过去微微一笑道:“文姑不须如此大费周章本公子来此只是为了躲避一位恶女的追缠并无心寻欢两个时辰你来唤本公子离去罢!现在只需稍给本公子上些美酒鲜果便成。对了此事不可让石如兄知道否则他当笑我空入宝山。”

    难道这个板桥公子如此好说话文姑恍然大悟。

    “公子放心如有吩咐文姑岂敢不众。”文姑有明珠入手狂喜又问道:“但公子此珠昂贵世间少有公子却又如此……明日定唤清秀小姐过来陪伴公子不知公子意下……”

    “折合本公子与石如兄的十日之用吧!本公子现在困了……”徐子陵挥挥手财大气粗得让人心颤他一挥手文姑就连忙恭声而退。到门口再三俯拜作礼而辞又细心地掩上房门。徐子陵却暗笑有这颗有些微真气夜明珠这一个文姑必将它收入藏宝之处。到时散花楼的宝物或者什么金银珠宝就会让他探知到时离开成都必将像之前踏足其它青楼那样收获颇丰。

    一会儿文姑亲捧着美酒和鲜果入内又小心地搬来舒适暖和的貂皮雪被让徐子陵好好休息一番轻轻道明两个时辰才会来唤让徐子陵安心休息。

    徐子陵倒头大睡。调气运息让自己的状态达至极致约半柱香之后。化身成为疤脸大侠弓辰春换过身上衣物轻轻滑出窗外向个飞纵没入黑暗再于远处绕回踏足大街顾上一辆大车回到这个散花楼的门口。

    随手扔了一块大银给刚才那个杨基再也不理他们任何人自顾大马金刀地进来了。

    文姑自然不认得这个疤脸的粗野家伙就是刚才那个样貌平凡富可敌国的板桥公子。

    “老子听说侯小色狼天天在这里混叫他出来!”徐子陵一开口马上就给人一种粗俗之人的感觉。文姑让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过却马上换上了笑脸问:“大爷贵姓不知找的侯公子是为何人?”

    “老子看你这个知客也白当了!”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天下间有多少个侯小色狼?能在老子面前称得上色狼的除了侯希白那个一看见美人就双目放光的家伙之外还有别人吗?少在老子面前装如果你不想老子一会儿火马上就给老子把那个小色狼给唤出来!”

    “出来了。”侯希白自门外飘飘而进微一拱手呵呵笑道:“弓兄好快这么早就来散花楼了小弟不知迟了一步见谅!”

    “见谅个屁!”徐子陵一看过去抓住侯希白大笑道:“这里你平时来得为何老子来不得?快把最出名的姑娘介绍给老子否则老子就把你的糗事告诉那一个小美人告诉她你这个小色狼的……”侯希白一听不妙连忙止住徐子陵的话头再马上向那个文姑微笑道:“既然如此文姑还不快请清秀小姐出来?小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弓兄文姑可要救希白一救啊!”

    “侯公子。”文姑对侯希白自然比郑石如还要尊敬得多一听面有难色小声回道:“清秀小姐今天让安爷包下陪他的贵客恐怕……”

    “什么安爷?”徐子陵听了大怒吼道:“是不是安隆那个安胖子啊?他倒是快手!***安胖子你这个胖子在哪没死就给老子吱一声!如果死在女人的身上了也***点尸臭!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青楼你***就跟老子抢小美人?”

    “有怪莫怪安胖子不知道弓兄弟会来不如和多情公子一道来此坐坐喝两杯水酒可好?”徐子陵刚骂完安隆的声音就自主楼一间厢房里传了过来声音充满了热情好客。

第四百九十三章 无功不晓

    “坐坐可以但老子没有美人在怀心情不爽除非你肯将最美的小美人让给老子否则……”徐子陵不等那个文姑带路拉着侯希白飞身而起直向那间拥有一大园风景的最佳厢房射去。不待徐子陵一句话说完一只酒杯带着旋劲射了出来直向徐子陵的胸口射来。

    徐子陵半空中伸指一弹那只酒杯却微旋却不弹回反倒划了一道弧形由某后暗劲的牵引再划着弧线袭向徐子陵的背后。

    徐子陵大怒反手一抓将那酒杯捏个粉碎。

    他满手是酒一挥将酒水化成雾潮银星急射而回一边大吼道:“好大的胆子安胖子你敢偷袭老子?”

    侯希白因为没有阻挠先一步踏足于厢房外的围栏看到了里面的人不禁奇异地‘咦’了一声。

    徐子陵在空中几个翻身稳稳地落下看向那厢房之内只见安隆正伴着几人而坐其中一人苦容满面又内伤未尽正是之前冷哼喝骂徐子陵装扮郑板桥的‘倒行逆施’尤鸟倦。另一个面如重枣肤如金石身上魔气霸烈不凡显得也是魔门之中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另一个面色青森如鬼脸长如马全身枯瘦偏偏穿一身紧身衣在安隆那个肥胖巨大的身躯相伴之下更让人有一种骷髅架子的感觉。他与尤鸟倦身体差不多枯瘦但尤鸟倦却大衣一身遮掩不少排骨而且就算是负伤未能尽愈气息也远较那人更强更加深沉。

    除了安隆身边的高矮双将和人人面前偎坐着的几位青楼红姑之外还有一个人。

    最后那人一袭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晰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丝毫不因‘弓辰春’的出现而动容。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分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他身上的气息极之深沉如果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休想感应他的气息的强弱。

    徐子陵只看一眼便暗哼一声原来是‘天君’席应难怪安隆的口气的底气如此之足。这一回真是遇上劲敌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一个天君席应徐子陵本来还以为要用‘不死印卷’来诱出谁不料一下子就出现了。徐子陵一看心中计如轮转心想如果用弓辰春干掉这个天君席应恐怕本书转载太过惊世骇俗还是打到半路再变成岳山借岳霸刀之威干掉这一个天君席应最是大快人心。

    “出手的是这一位‘倒行逆施’尤鸟倦非是安胖子我。”安隆一看徐子陵怒气冲冲连忙撇清关系。

    “小辈好狂啊你!”尤鸟倦冷哼。

    “你这死剩一口气的老鬼就是尤鸟倦?”徐子陵扫视众人一眼哈哈大笑道:“不错看来老子的运道真是不错只要干掉这个尤鸟蛋。就可以保底捞个八大高手之末做做了。哈哈侯小色狼老子要动手你要陪小美人喝酒还是来帮老子掠阵?”

    “弓兄何必问希白只要尤前辈独力与弓兄相较希白绝对不会插手。”侯希白做出一副‘我跟你不是很熟’的样子可是众人却相信这两个人绝对会全力对敌的。听了侯希白的话安隆呵呵而笑而那个青衣的中年文士那紫芒之眸则一阵轻闪。

    “让我看看你这个弓辰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胆敢如此嚣张。”尤鸟倦嘿嘿怪笑两句那晦涩的声音如挫刮瓷般刺耳缓缓而立。

    显然他已经自安隆那里得到弓辰春的情报不过对于这个狂妄的后起之辈意图谋夺自己魔门八大高手之末的想法他却极为痛恨。弓辰春身上虽然气息不弱但相较起他那神奇的‘倒行逆施’之功却是远远不如。

    尤鸟倦虽然失去一臂但仍然很有信心击败弓辰春重建他八大高手的威望。

    如果让徐子陵这般地挑衅而他不应战相信他的声望会在整个魔门之中跌到低谷威望不再。

    安隆乐得看他们相互残杀呵呵而笑不加拦阻。倒是紫眸的天君席应看了多情公子侯希白微微向身边那个面如重枣和那个面色青森的两人轻使了个眼色。

    在得到了尤鸟倦道出一个可能是霸刀岳山的级高手重出江湖的消息之后天君席应不会让这一个尤鸟倦轻易死去因为他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敌人。在面对传说中让虹化飞升的圣僧不嗔大师传功而学成了‘换日**’的霸刀岳山天君席应虽然不尽信传言但一看尤鸟倦败得那么狼狈断臂逃命也心中微寒。

    霸刀岳山与他有着灭族之仇绝对不可能有两存的结果。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不能死他可是面对岳山的一大助力。

    “老子屁本事也没有。”徐子陵哈哈大笑向尤鸟倦招手道:“不过揍死你这个要死不活的尤鸟蛋却容易得很你快来老子等不及要成为魔门第八高手了。”

    “找死!”尤鸟倦冷哼一声人未见如何屈膝弹跳已经直直地飘到徐子陵的面前一拳捣出。

    徐子陵整个人一退险险躲过那一记僵直古怪的面击之拳。等尤鸟倦飞身而追却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只脚徐子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整个右腿飞踏在了尤鸟倦的身上。尤鸟倦直觉得腹中内腑似割一股锋利的真气透体而入幸好尤鸟倦的‘倒行逆施’神功极一下子把徐子陵腿转到了脚底。

    “轰”一声。

    整个木板铺就的楼面都炸裂了一个缺口木皮碎屑激飞。

    虽一击踢退尤鸟倦半步。徐子陵面有古怪地神色不过双手一振变大数倍血红。有如巨灵之掌挟着热浪重斩向尤鸟倦让众人讶然安隆失声道:“这这是赤手教周老叹的赤血手……”不过安隆的话还没有完与尤鸟倦交击一记之后的徐子陵又忽然脸容一变有如帝王附体威风凛凛双拳化成帝王之拳势如破竹。雷霆万钧地击出一拳。

    “这是帝王谷丁九重的帝王神功。”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哼道。

    “这是媚惑宗的阴风爪腿。”另一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一看徐子陵旋身飞踢以足撩向尤鸟倦的下部要害有如情人抛出的媚眼如果不是尤鸟倦反应赶快。屈膝一挡众人都要替他大汗。

    “天魔降伏。”当徐子陵双手连连结印变幻着无穷无尽的手法而那双手刹那就有如金刚之手一片的金黄徐子陵的面容也有些变色隐隐然有些金黄飞身向尤鸟倦扑去有如一个神明般威严。天君席应看见徐子陵这一记攻击之后终于吐了这四个字。

    尤鸟倦几乎让徐子陵打得找不着北了。

    他想像不到这个弓辰春竟然连邪极宗的秘学也懂得除了没有看见他使用自己的‘倒施神功’之外。其它三派的武功已经让他随手使出相信早有十数年的功底否则必不能使用得如此圆融如意。

    丁九重的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是绝对不可能教一个徒弟。而且就算他们会教。也不可能过他们太多。

    最重要的是这一个弓辰春还会‘魔相神功’这般的功力虽然不及魔帅赵德言但此等修为足可压过魔门很多高手难怪他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向自己挑战。尤鸟倦心神数转‘倒施神功’却极而转他先在半空一折再忽然改变方向由徐子陵的身边侧射出窗外。

    只要有了足够的空间魔相神功的威力会减至最弱。

    尤鸟倦作为魔门八大高手自然明白各宗各派中武功的弱点‘天魔降伏’是魔相神功的强绝招绝对不可硬接。

    徐子陵双手仍然高举头顶但身形却学似尤鸟倦般诡异地一折改变了方向只相隔两尺紧紧地浮贴在尤鸟倦的背后直追而去。无论尤鸟倦向左转向右转旋徐子陵无不能诡异地跟上虽然稍慢一丝但是却能紧随不失。

    因为他现在使用的也是尤鸟倦能够自由在半空之中改变方向的‘倒逆神功’。

    不但众人看得心惊肉跳而且尤鸟倦自己也吓得魂不附体。

    要知道这一门‘倒施神功’天下间除了自己之外绝对不可能还有人知道才对。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前面逆转真气于空中改变方向而飞而他不但要及时跟上而且还能知道如何施转体内的真气单看这一门控制真气之法他的‘倒逆’真卸就不会在自己之下。

    如果自己让他追上让那‘天魔降伏’的威力轰中自己的后心相信自己今天就败定了。

    尤鸟倦于空中数度急旋皆无法摆脱反倒让徐子陵追随近一些心中更是大急幸好此时他看到一个希望。天君席应终于作出反应了他双眼之内的紫光一闪身形如疾电一般激射于半空与回身迎战的尤鸟倦一道上下夹击徐子陵。

    那个脸如重枣般的魔门高手也怒狮般射出直扑向徐子陵另一面怒拳重轰。

    另一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却袭向侯希白阻止他健身去救徐子陵。

    安隆则与高矮二将静静地坐着。

    肥手还端着酒杯脸上尽是笑容。

    徐子陵身形扭曲如折一腿印在尤鸟倦的心窝双手却倒迎与天君席应的紫红双手无声无息天君席应倒逆飘飞三尺。徐子陵却口角有血丝渗出双目尽赤尤鸟倦的独臂连击数拳又挥肘重砸在徐子陵的左肋之上。

    但再击不中尤鸟倦胸口同时中腿口中喷血。

    他与徐子陵双双震退不过徐子陵的身后却有人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

    他的重拳出击怒轰在徐子陵的后心之上。

    徐子陵大吼回身旋出一个古怪的印记上面的魔气旋转如漩涡如刃一下子划过那个面如重枣的高手的咽喉处安隆一看吓得肥手一哆嗦杯中酒洒了一身他对这种古怪魔气漩涡有着最深的印象和恐惧。

    因为这是邪王独门的东西不死印。

第四百九十四章 诱杀天君

    尽管这个弓辰春的不死印与邪王的不死印完全不能相比甚至某些魔气漩涡还是错误的旋转可是也有一点点不死印的感觉了。或者说这一种不死印会是真正不死印的一个雏形。这个弓辰春果然是邪王的最后一个弟子没错他竟然连最初阶的不死印也懂得。

    安隆很庆幸自己没有在刚才参与进去否则后果难以估量的严重。

    天君席应紫眸一闪双手闪电般扯出一道紫血般如有实质的魔气如刀刃般锋利瞬间其势惊迅如电。刹那已现于徐子陵的头颈之上。

    徐子陵肩膀一挡血光四射。

    尤鸟倦在半空之中诡异地一折一旋整个人变得腿上头下一腿倒挂在徐子陵的后腰之上将徐子陵整个轰下地面的花园砸得青石铺就的地面四分五裂碎石激飞。

    另一边的侯希白那美人扇上下翻飞打压得那个青森之色的魔门高手步步后退。

    天君席应闪电般出现在徐子陵身后双手各有一道紫血之刃狂斩而下誓要将徐子陵劈下四半的势头。而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则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咽喉他的大手刚强有力可是却捏不住自己咽喉之上的小小伤口那里血如泉涌。

    他自那栏杆上飞跃而下重踩向徐子陵的后背。

    徐子陵身形像游鱼般一滑滑出十数丈再有如飞鸟般腾空而起跃上那高高的围墙一抹口间的丝丝鲜血。扬声暴喝道:“天君席应尤鸟蛋老子操你们祖宗下次让老子看见一定让你们千百倍尝尝老子的手段!”

    尤鸟倦与天君席应怒射击去不过徐子陵却鬼魅般一旋没入黑暗不见了。

    安隆又一阵叹息喃喃道:“幻魔身法还还会幻魔身法。”

    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本来一直有如泰山般稳稳站着一直紧捏着咽喉可是那里的鲜血却怎么也禁封不住汩汩如泉他对天君席应跪了下来叩了一个响头再松开手让喉间的鲜血狂喷奔涌让那血瀑刹那飞溅下地面之上形成沥沥的潮红。

    那个与侯希白打斗的青森之面的魔门高手一见惊叫一声不顾侯希白的攻击。飞身扑过去抱住那个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腊黄的魔门高手双手轻颤却不知道如何施救只知于喉间无意义地嘶嘶乱叫如蛇。

    自围墙倒退而回的天君席应那紫眸一阵闪烁。

    他向那个垂死的汉子伸出手低缓如磁地道:“本君定会替你杀掉那个弓辰春一定。”

    那个此时脸色变得腊黄的汉子一听尽是死色的目光一闪尽是欣喜。他勉力举起右手。向自己的头顶重重地一击脑血激溅转眼间气绝身亡。

    不过正当天君席应含恨之际忽然背后有一把苍老而萧煞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如雷。

    “天君席应。”那把闷雷一般声音叹息道:“多少年了让老夫好找今日终于找着你了。”

    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

    因为大家光顾看着那个魔门高手的死亡谁也没感应到有人迫近而且就站在众人的身边不远处在场者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尤以胖贾安隆和天君席应为最但两人也毫无感觉。

    待众人回身看去一个衣服洗得白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麻衣老者正于高墙之头他须俱如霜般雪白便肌肤似幼如婴儿除了几条粗纹再无一丝老态他背着一把古怪的小木刀不带一丝火气静静地站在高墙之上俯视众人。

    顿时众人皆心中狂震一种让人威压俯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来人没有气息强行威慑没有任何刻意的作为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在俯视着众人以一种更加然的态度和境界俯视面前众人。

    尤鸟倦一见来人吓得几乎没有抖。

    这一个老人正是当天在古庙里追杀自己的那个奇怪老者当时他拼尽了全部功力还借助地利也只能在他的攻击之下逃得性命不想现在于此地与他再见。

    天君席应一看来人也于紫眸中闪现紫色狂潮翻腾不息最后才有如海潮般渐渐平静用一种极有磁性的声音低喝道:“岳霸刀?你竟然真的练成‘换日**’了?好好那就让本君达到了紫睛火眸的‘紫气天罗’试试今日的岳霸刀与昔日的你有什么不同。”

    “你的话太多了。”那个须俱白的老者自然就是换装成岳山的徐子陵他这一转换再也无人会怀疑岳山就是弓辰春而再杀天君席应只会助长岳山的威望而不会给魔门给弓辰春这个身份造成任何的影响。徐子陵缓缓拔出背后的小木刀缓缓地道:“待斩天君再问天刀。”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头狂跳一通。

    这个岳山看来真的有如传言一般不但练成了换日**不法之徒是圣僧不嗔大师传功功力已经直迫天刀宋缺否则绝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而且这一句也非打击对手心志的攻心之言而像某种极具信心的诺言。

    这一句自然自徐子陵的内心真心实意让众人听得分明。

    天君席应听了微微一哼。他身上的魔气千万倍地爆升而起激身众人住后退以避其锋芒。席应身段极高比身边众人皆要高出一头不止外衣化蝶飞散之后露出紧身衣物两腿极长撑地如柱。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神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席应的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此时的席应已经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他是近三百年来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虽然有邪王石之轩在前面打压但是无论如何。席应也是魔门之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卓之才。相比起阴癸门中的魔瞳尊者他丝毫也不在下风正因为席应的成功才让魔瞳尊者一心挑战邪王和阴后办想压过这个排行在魔门八大高手中第四的‘天君’席应一头。

    徐子陵淡淡然让霸刀之气形成一个小小的旋转气团附于木刀之上形成一把古怪的螺旋气刃。经过与邪王石之轩之占徐子陵虽然不能探知邪王不死印的奥秘但是于一向擅长模仿的他作长生真气弄出属下自己的螺旋气团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动作。

    但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种恐怖的绝招。

    如此古怪的气刃如果斩中恐怕就是不死之身也会一斩两半。

    谁也不明白那些如此霸烈如此锋利的刀气为何会旋转成团为何能附在木刀之上为什么可以各自旋转而又不会相互碰撞而这一个霸刀岳山又是如何会想到这一种古怪的攻击方式。

    没有人能弄明白。

    谁也不知道后世有一种东西叫做电锯是徐子陵的借鉴自然让徐子陵的鬼斧神工般的创造力和奇奥无限地螺旋真气感到惊讶。

    “席应试试老夫的换日之刀。”徐子陵缓举起那柄木刀整个人的气息如山般凛冽。千百倍地爆提升起威压向场中的天君席应。而下的天君席应则双手微分一道紫红血的气网来回交错织出一张紫红色的巨网而且有如灵性一般在整个场里波动。

    徐子陵飞跃于空一刀斩下。

    那些紫色的天罗之气如有生命一般缠绕而来将徐子陵整个人紧紧缠绕让他沉陷网中。

    席应双手将不同的扯动收缩着不同的节奏徐子陵竟然让他缚定在半空之中除了那不断旋转的螺旋之刃全身早已经让千万道紫红之丝缠绕上层层累累甚至看不清身体和面目。随着席应手指的扯动徐子陵的身体和四肢竟然让他缓缓地抽*动身不由己地牵动有如活偶诡异非常。

    “岳老鬼你那什么‘换日**’只是天竺旁门左道的玩意儿想跟我天君席应的紫气天罗相争哈哈哈看来岳老鬼你需要再练几年。”天君席应一看徐子陵沉陷自己的紫气天罗网中无从挣扎束手待毙不由微感得意禁不住出言相讽。

    众人一阵失望。

    想不到这个岳山竟然如此有名无实连一招也没有就让天君席应缚得网中束手就擒了。同时也深感这个天君席应的可怕任何武功一旦这诡异的紫气天罗一缠恐怕也有力使不出也像现在的岳山一般如堕入陷阱之中的无奈困兽。

    “想不到紫气天罗就是这么点功夫连破烂的鱼网也比不上。”徐子陵长长地叹息道。

    手中螺旋之刃挥斩把无数的紫气天罗之网从中斩断再直向席应的头顶上重重斩下不过席应却不避不让只是面带诡笑。

    极那些让徐子陵斩开的紫气天罗又复还原又交织成网将徐子陵紧紧缚住。

    徐子陵挥刀斩到天君席应的头顶可惜再也不法斩下一寸就让无数丝状的天罗之气吊在半空之中于席应的头顶之上。席应哈哈大笑探掌重印向徐子陵的面门重劈而去不过未及半途又反手一挥换成虚招回返指弹射出一道紫血之刃直斩徐子陵的双目。

    “换日。”徐子陵微哼身体的长生气劲螺旋而转挥刀旋斩将身体的天罗真气来回切割不过天君席应却丝毫不加理睬因为他知道徐子陵就算再挣扎也禁不住他举手一控制。直到徐子陵把他暂时失去联系的紫气天罗真气统统收走让整个天空那些紫气刹那消失之后才惊惶变色。

    那射到双目的紫红之刃徐子陵得到自由的另一手轻探把它握在手中再等张它已经变成一个圆圆旋转的紫红漩涡由外向内极度地螺旋。

    徐子陵掌心之中那团螺旋越来越大最后席应所有的紫气天罗气也变成了一个如磨盘大小的螺旋在疯狂旋转。

    席应越想出真气去控制就让那个螺旋越大变大越旋越急越有威力。

    天君席应此刻的神色一变再变众人也看得满头大汗。

    这个‘换日**’实在太可怕了它竟然能把敌人的真气自由控制甚至形成自己的攻击这个威能之大远出众人所能想像的程度。

    “如果你没有别的招儿那么是时候上路了。”徐子陵缓缓落地手持那螺旋之刃淡淡地道。

第四百九十五章 请说遗言

    “少得意。”席应自震惊中极快恢复过来微哼。

    他的身影一晃化成两个人然后两个人影再晃再化成四个然后是八个十六个三十二个数十个席应形象的人影将徐子陵团团圈围起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众人万万想不到天君席应的身法竟然诡异到这种程度无人不知道这是席应极快运动留下的残像可是谁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席应的真身。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三十二个天君席应做的动作竟然并不相同。

    有的举手有的投足有的手中有紫血之刃有的手中有紫气天罗之网有的在无声的长笑有的面无表情却有笑声哈哈不绝。

    众人迷茫到底哪个才是天君席应的真身?怎么看起来每个都是真人啊?

    如此神技如何对抗?

    有目光极锐的高手现在地面上有一张淡淡的紫气之网在微微的起伏做着某种诡异的波动。正是它维系着三十二个天君席应的步伐让席应化身成为三十二个不同的形象来迷惑和攻击敌人。

    天君席应和霸刀岳山两大顶尖高手做生死对决的消息传得极厢房向着这面的窗均打开早已经人影绰绰。人人屏息而观谁也不肯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高手的生死对决。其中两窗更是隐有几个一流高手。探向这边而来。

    周围的四方远远也有人围观如潮。

    天君席应地奇妙步法一出登时又让尤鸟倦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圣门八大高手之四的天君也不会是一块水豆腐。出了那个恐怖的阴后和邪王还有那个远走塞外的魔帅赵德言圣门之内就轮到这个天君席应最是强大了。

    就算是练成了换日**的岳山也不可能轻易就打败练成了紫睛火眸境界的天君席应。

    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际徐子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完全对于席应的迷惑之举熟视无睹。甚至不屑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哪一个是真身。因为道理很简单敌人只有一个那么真正的攻击也只有一个点。只要敌人攻来那么敌人自然就可以现行。再说徐子陵的灵觉已经达到了凡入圣之境。就算能迷惑得了他的眼睛也瞒不过他的灵识感应。

    一看徐子陵这个假岳山竟然闭目瞑立众人又不禁一阵大哗。徐子陵为了探知紫气天罗的妙用不惜身陷网中以探虚实。不过他如果不是有光玉简和自身长生真气的螺旋也会对这种诡异的紫气天罗感到头疼。但是现在他只需要不断的刺激天君席应让他使用更多的绝技让他探得更多这个紫气天罗的奥妙从而在日后模仿。

    阴癸门中有一个魔心大长老。他的魔心血网跟这个紫气天罗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远不及这个紫气天罗的变化和攻击力徐子陵曾在水潭之底。决战魔心大长老最后破尽他的魔心血网而出。

    在紫气天罗的紫红之网。那种束缚和牵制徐子陵早就领教过了但是现在这种利用紫红之网来移形换位还有造成光影的假象却是魔心大长老远远不及天君席应的。魔心大长老可以利用魔心血网在水中提升极大的战力让他更加的如鱼得水但是在地面之上他是万万不能用魔心血网造成假象来掩饰真身的。

    这一个天君席应不愧是魔门的第四大高手果然也有他独到之处。

    徐子陵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之笑他举起手虚空一挥那只持螺旋之刃的手化成两条再化作四条八条微微有一种古怪的旋动有如那些紫红之网的波动。虽然没有化成更多可是也让众人看得又一阵起哄这一个换日**竟然还能把敌人的奇奥步伐和那个紫气天罗的妙用转化成自己的攻击方式。

    天君席应心中最是震惊他不明白这个霸刀岳山是如何知道自己是靠那些紫红之网来反映而造成三是多个假象的。不过他现在明白了这一个岳山正在想办法破解自己的绝技。

    天君席应心神一动三十二个影像齐动以各种攻击齐齐向徐子陵狂攻过去有撒出紫红之网的有射出紫血之刃有虚空飞踢有贴地扑击而来有挥抓爪有点指有重拳有劈掌三十二种攻击不尽相同上下左右前后将场中的徐子陵团团围杀仿佛真的有三十二个天君席应同时出手攻击一般。

    这下更让观者心神狂震。

    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哪个才是天君席应的真身。安隆和尤鸟倦那个面目青森的高手与侯希白无不面带迷惑他们最近看得真切可是也没有谁看得出天君席应的真身在哪。

    徐子陵把另一个手中的紫气螺旋收起挥出螺旋之刃向天空射去口中大吼:“换日。”

    空气仿佛有雷神轰响霹雳乱轰一圈闷雷般的声波和无涛的气息自徐子陵的身上瞬间爆开于一霎那之后就扩散至整个场地。徐子陵双明一阵淡彩闪现全身的真气如决堤之洪向手中的刀尖狂泄而去将刀刃触碰到的实体有如雷神之锤般重震一下然后再形成螺旋以千叠浪的形式再次卷土重来来回逆袭。

    天空之中有一只紫红色的手指有如九天落雷般穿刺而下。点在徐子陵挡格的手臂之上。

    一道紫红之气自徐子陵的手臂穿刺而过直向徐子陵的眉心射下。

    徐子陵侧颈一躲那道紫红之气竟然还把徐子陵手臂后的肩头整个射穿于锁骨间。带着一道血箭自徐子陵的后肩射出。这就是天君席应真正的攻击。

    紫红天罗最强的“天罗指”。以徐子陵的抵御力也禁受不住这种奇锋极锐的攻击手臂和肩膀双双洞穿。

    天君席应让徐子陵的螺旋之刃重斩于紫红之网缠绕的左手刹那有如雷击般疼痛。

    紫气天罗刹那被破。而且对手的真气如千叠浪般来回轰击自己的护体真气左手抵御不住让那带有螺旋真气的木刀破开防御直斩于胸。但是天君席应并没有极度恐慌。因为他的身上有着魔门秘密之一的“天罗宝衣”。即使不能长期抵御对手的斩击但是眼前这一击却足够可以保护自己的胸口可以让自己完全处于安然无恙之内。

    虽然震得五脏六腑翻腾肋骨欲裂但是他依靠天罗宝衣的守护就像几十年前与岳山初战那样岳山的霸刀之威又一次止于自己的宝衣之前。

    霸刀再狂再霸也比不上自己的宝衣。

    “天罗指”一击。已经毁去敌人一臂再点敌人必然授。必然伏尸于此。

    这个练成了换日**的岳霸刀就算能够转换自己的紫红之网。转换自己的紫血之刃但绝对不可能转换自己最强的天罗指这才是自己最终和最强的绝招。

    天君席应心中诸念如闪电般掠过他强忍下几乎冲喉的腥血再运起全身的真气伸出食指居高临下的又向徐子陵的眉心点去。其迅疾如九天之雷绝对没有闪躲的时间和空间就如数十年前那一战那般这一个岳山岳霸刀又将惨败于自己的天罗指之下。

    看见天君席应又再次出指徐子陵心神微哼如果是岳山可是真的会畏惧这种破尽内家真气的古怪指劲可是要比起指力自己不会逊色于世上任何一个高手自己的天阳地阴之剑才是真正恐怖的杀招。

    指剑对指劲。

    徐子陵心神暗哼天阳指剑隐而不探指与天君席应的天罗指相触再暴射而出。

    席应觉得自己的指劲极向对方的身体泄气狂喜不过然后觉得对方的一股指劲竟然逆流而上虽然极小极小但完全无视自己的天罗指劲疯狂向身体内部狂射而入。刹那肩膀处就有一个血洞射出那股指劲竟然把自己整条手臂都洞穿了。

    天君席应来不及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神大乱之际忽然食指之中又有一股寒热交缠的螺旋气劲疯狂侵入沿着刚才那一道霸道得不可抵抗的指劲疯狂向内突进。席应刚想运劲迫出忽然觉得胸口之上也同样有一股寒热交缠的真气透体而入完全无视他那天罗宝衣的防御。

    当席应意识过来它已经于体内一分为二一股直射天灵一股俯冲丹田而去。

    地面上的假象于那道声波的吼震和真气的爆之下完全破碎了。

    此时所以人可以清晰的看见天君席应正倒悬于徐子陵的头顶探指与徐子陵的手指相触而他的胸口身中徐子陵的螺旋之刃不知两人互拼的结果如何。

    忽然徐子陵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好几大步螺旋之刃上的螺旋真气尽失还复成一把木刀。

    徐子陵想以刀柱地可是那木刀一柱之下却化成千万片木屑激飞而出。徐子陵以手支膝口中禁不住喷出一口血花。他双脚之下的地面形成蛛丝般有无数的裂痕深深爆散。

    天君席应却缓缓飘落于地除了口角之沿有一丝微赤面色苍白之外看上去还潇洒自若让众人又一阵惊叹。霸刀岳山终是不敌这一个天君席应不敌这一个魔门顺位第四强大的高手。天君席应于数十年前重挫岳山不想今日已经练成换日**的岳山已经得到了不嗔圣僧传功的岳霸刀还是无法重振声威挽回昔日之颓。

    “你你不是······”席应忽然开口微咳声音有如破锣一般晦涩难言。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徐子陵缓缓直立于身迈开一大步向天君席应走去。而他面前的席应则忽然一阵不自然的抽搐身体最少有十数处爆裂开来血肉横飞转瞬之剑席应变成了一个血人。

    席应双目紫芒大闪诡异非常不过口鼻中却有无尽的鲜血涌现。

    他极力想以手捂着不过喉咙间的疯狂咳嗽让他的口鼻爆了更加巨大的血瀑。

    尤鸟倦一看双腿抖偷看四周想马山遁走又怕惊动徐子陵的注意。那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一看天君席应形势转瞬不妙尖嘶一声向徐子陵飞射而去疯狂攻击。

    与此同时心惊胆寒的尤鸟倦也向另一个方向极而逃。

    可是让他魂飞魄散的是他的背后不知何时就跟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拳头高举如雷霆霹雳般重轰而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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