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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霞飞双颊     拯救大唐MMtxt下载     拯救大唐MM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一十一章 夹击邪王

    “大师何必如此?”徐子陵大惊迟疑道:“既然明悟了.等几十年之后转生重修不是也一们?何必急于一时?”

    “呵呵.真言所修之法完全与真正的佛法相背.再修岂不逆道而行?”真言大师呵呵笑道:“一副臭皮囊而耳何必在意?能够为承载不嗔佛法的载法之体能为小施主你做点护法之举真言很高兴.希望小施主日后保重.一直为不慎所传承的密宗佛法延绵下去。”

    “那也不用给我全身功力啊!”徐子陵简直要让这个真言和尚的专和护法举动吓着了.急道:“我自己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对了,你重生了会怎么样?变成婴儿吗?是不是跟吐蕃密宗那个转生寻"佛子"一样.我是不是要到哪里而去找你啊?你重生后是什么模样?

    “不必。”真言大师合十道:“佛法于深入真言元神.随之转生自然而再进佛门。至于前世种种何必再牵桂?故前日重生、小施主会再认得真言真言也不会再认得小施主个日一别.尘缘已了这个世上就现也没有真言。”

    “那这不是我害死了你?”徐子陵一听那手带点微颤、接过真和尚递过来的舍利子.禁不信夫声道.

    “死是为了更好的生.死又何足惜?小施主修的是.道.与.修佛不同……修佛一世难成.要多次转生而修。不像你们真正地修道之人延命修行。你们道家之人一般修几百或者千年.我们转世十数次而修.虽然表看不一。但其实同殊。何必在意?”真言和尚给给大笑连笑三声。心情显得奇畅无比再深深与徐子陵合十作别。然后油然而去。

    徐子陵简直要让这一个真言和尚感动了.他与自己素不相识.但却赠送自己修拣了数十年的功力。更重要地是.径过了他气机的牵引。不嗔大师在他记忆中的密宗真解同时运转把九种轮印分别对徐子陵的身体进行灌顶。

    本来。徐子陵还打算跟这个真言和尚说说不嗔大师地事.让他站自己这边.支撑自己来与慈航静斋相抗但是谁不想什么也没说.他支持得把自己地全身功力都送拾了自己。

    虽然明知自己不能学密宗之功但是徐子陵心中也一直对九字真言羡慕之极.要知道.九字真言是原来很牛气的武功与寇仲地天刀八法相提并论称雄天下。徐子陵学不会密宗之法空有宝藏而不得但一轻真言和尚一带动不慎大师所留的密宗之法就自动运转.把他灌顶。

    密宗之法必须灌顶否则就是盗法.

    徐子陵一直没有敢私自学习不嗔大师的密宗之法,一直不会那个九大轮印但是自真言和尚一声大喝之后,徐子陵对密宗之法,由无知变成了精通而且领悟的远较真言更深,因为不嗔大师完全把所有的无上之法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

    虽然是长生诀地真气可是徐子陵通过十次螺旋真气灌顶之后也可以用这些道家的真气施放那九种轮印了。困为此时的他、也算半个密宗弟子了.虽然徐子陵没有学习但他受到不嗔大师的灌顶却是事实。既然灌顶那么再焦用那些手印就不算盗法了。

    那么那九大手印的威力也将得到最大的展现.

    最让徐子陵感到惊喜的是原来这些手印就是佛语的一种.是那些无上觉者传授弟子的灵悟真解。通过这一共九种但变化万千的手印徐子陵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全新的言语殿堂之前看不明白的千手观音.原来她通过千手的妙相.在向世人传授着她某种修练的证悟.通那些不同的手印。

    而殿中的五百罗汉也各在说着自己不同的领悟.通过他们身体的姿态和手印.

    相比深奥玄妙的九大轮印这些五百罗汉所持的手印显得非常简单.徐子陵一看即明但是那个千手观音大菩萨的千手之印则让徐子陵似悟非悟徐子陵欲有心全部读明.却又觉得自己的智慧需要再一的开悟才能尽释。

    或许等他完全明悟九大轮印之后他就能明白那个千手观音大萨在展现些什么真解了.

    周围整个空间都让徐子陵以"不动根本印”定住胸口之中的咆哮由“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等六轮旋转再于徐子陵的口中威吼以出.化作一个让魂魄也为之震颤的“雷”字。

    而双手有丝丝的电般真气凝定形成一个霹雷般凶暴的气锐于徐子陵手中的“宝瓶印”内。

    若徐子陵以“大金刚轮印”施展而出、相信若非级高手会有一记霹雷的攻击之下灰飞烟灭。

    “晤。”哼人在淡淡地轻赞道:“不错。”

    于徐子陵那天地失色的咆哮之中.那淡淡的声音哨如惊天骇浪之中的轻舟.尽管浪高.但舟更轻.丝毫不更影响.清晰入耳.

    徐子陵一听心中狂震.

    来人遥遥站于一处殿门.

    身材修长之极、伟岸如山。

    他还是背负着双手.衣釉飘飘正看着天上飞雪.仿佛一直都在那儿赏雪。仿佛一直都在那儿仕立他地身形.哨如殿内塑像般宁静.有种极其温文儒雅又淡容自若的气度在他地身上展现。

    他.白衣飘飘。背负双手。浦栖自若、气息淡然。

    徐子陵永远不会忘记这一个人。因为他身上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模仿都无法拥有的独特气质。那种既放纵又收敛、既理性又无情、既执着又求异那种极端的气质天下间。除了他再无人会有。在他的身上.所有地气质都是相对地可是又偏偏极之合理地融合。形成了他最为独特的气质。

    除了邪王之外.能让此时境界和武功又再次大进地徐子陵心头狂的人。天下之间.恐怕不多。

    “有点意思了。”邪王淡淡地道:“可以一战。但若是能更长些.会让人更加欢喜。”

    “那就来吧!”徐子陵面对邪王.绝对不会退缩.虽然上一次让揍得很惨.但是经过密宗之法灌顶.又重新进阶了.“十指化生”甚至结合了九大轮印,徐子陵信心也渐渐哨了一些底气。最重要地是,在这个佛殿的后面不知何处,还有那个石美人徐子陵就算不能兑现当日的诺言.也绝对不能退缩,让她失望。

    徐子陵手结“不动根本印”将浑身的气息缓撮捉升.却不大喝让整个空间凝滞他只是持住自己地心志不动.向邪王缓缓步去。

    “让纪喧打个头阵吧!”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接着于大殿地一侧师纪喧飘飘而出手中的色空古剑金光大盛化作金色之虹。与此时浴在金芒之内圣洁如仙的师纪喧合一而飞人剑如一直向邪王飞射而去。刚临上空.那色空古剑挥斩而下.有如千百道金芒.交积成莲花.如天女而撒.飘飘向邪王的头顶。

    “悲世。”师纪喧口中梵音禅唱如金刚之锤般响起.配合一击。

    “太慢。”邪王轻哼.大手一举一手只化作金色的妙莲般淮确无误地于千百道金芒中点中师纪喧的色空古剑。但同时.他整个人身影竟然一分两二地袭到徐子陵的面前.穿过十数丈的空间背向.一手反点向徐子陵的眉心。

    徐子陵整个人不退反进.迎向那一指、如矢般、穿过邪王的身全向师纪喧那边射去.

    那个邪王之形让徐子陵整个人穿过.化作虚影消散.

    而真身.则突现于师纪喧的头顶手中五指一展.一个小小的真气印记旋现印向师纪喧的眉心。师纪喧护体的金色莲辩气劲竟然尽让那个小小的印记破开再挟带着逆向师纪喧反袭。

    “苦情。”师纪喧色空古剑一颤剑气暴伸三尺以两败俱伤之势.不守.反斩邪王的腰际。

    徐乎陵手持宝瓶气劲.以大金刚轮印的伏魔威能尽轰而出不死印能否逆转.十指化生中雷公电母的天罚霹霉呢?经过密宗的灌顶之后.徐子陵的武功与境界大进.颇具信心与邪王一战目前此仗.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邪王另一只手连点旋出数个不死印迎接徐子陵的全力一击脚尖一弓点在师纪喧的色空古剑之上整个人半侧那腿飞踢在徐子陵的胸腹之上。徐子陵在胸腹中腿的同时宝瓶气劲垂重轰在邪王的腿上。

    “轰”一声。

    徐子陵让邪王踢得整个人飞摔入墙壁之内自厚厚的墙壁一边射出。而邪王则让徐子陵反震得激飞半空.让师纪喧险险躲过了那一记不死印.逃过眉心中印的一击。邪王的另一只手.极轮旋几记不死印急旋不止.但是迟终无法把徐子陵全力轰出那一记天罚霹霉逆转.甚至无法消散。

    “咦?”邪王微诧.整身形一让旋躲开让那道威力极其恐怖天罚霹雷破空.直射天际。

    “侯希白.你还不出来.你的师仙子都快让人打死了!”徐子陵以弓辰春的粗嗓子大吼.一身泥土地弹飞起来.射向邪王。极遥远处.侯希白那温文儒雅风度身形的身形于黑暗中飘来踏雪乘风而去简直潇洒到了极点.未近.声音早传了过来道:“师仙子莫急.侯希白来也.”

    侯希白刚到一看徐子陵与师纪喧夹击的人竟然是邪王不禁失大叫道:“是…师尊!”

    邪王却玲哼一声.身形一滑自徐子陵和师纪喧的夹击中滑出.刹那已站在侯希白的面前如山般迫视着他让侯希白差点没有吓得崩溃。

    邪王忽然望向黑暗的某一个方向.口中却淡淡地道:“虚彦.出来。”

    徐子陵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香风掩来按着有一只极是温润柔软白手拉着他向后.退进佛殿之内。

    “呆子。”拉着徐子陵后退的人轻声在他的耳边笑道:“莫忘了现在的身份是弓辰春.你是来抢《不死印卷》的.不是找那人打架的。”

第五百一十二章 你争我夺

    黑暗中有个人影极而来.于山下.连弹几下.拜倒于邪王的面前。

    “既然你们齐集于此这卷东西还你们罢!”佛殿之内天籁般的声音又如林泉叮咯般响起.按着一物自里飞射而出.进过殿门的师纪喧.直向殿外的邪王射去。

    “抢。”徐子陵大吼一声.整个人如矢般追上那个小卷大手极.巳经抓向那个小卷.

    师纪喧色空古剑一闪.虚空挥斩向他的手腕.

    如果徐子陵强抓那么必然中剑.

    侯希白一见.想飞身过来相助.但一看邪王不动.只好按下身形。

    徐子陵五指玄妙一弹.把那个小卷向侯希白弹去.一边于师纪喧千百道金芒中躲闪一边暴吼道:“侯希白抢啊。”

    杨虚彦抬头者了一眼.但又不动.复低头恭恭敬敬地拜于邪王的前面.

    侯希白美人扇一点将那小卷旋转入手.再恭敬地递向邪王。徐子陵与师北喧硬拼一记借劲飞射而来.大手直抓向侯希白手中的小卷。师纪喧于身后直追色空古剑直指。可是徐子陵却仿佛什么也不顾得了似的不顾邪王在前.师纪喧在后伸手强抢侯希白手中的小卷。

    “放肆。”邪王微哼一直背负着的双手一展一拳向后重印徐子陵胸口等徐子陵单手格挡早己一脚飞踢在徐子陵的胸腹之间徐子陵口喷血花整个人一旋险险躲过师妃喧自后而来的色空古剑.肩膀上血痕顿现.他的手却坚持抓住那个小卷不肯放手。邪王身形一动.不知何时己轻站在他的后面.大手高举即要斩下。忽然。大殿之内一缕萧音响起。

    就算倾尽所有的语言也猫述不出那萧音所赋予的感觉和想象空的万一。

    婉转凄迷.

    萧音完全不受任何己知乐曲或陈胜滥调所区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联结乎天地间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韵鬼斧神工地把人领进那种哀迷的音乐世界去。

    如旅人于风雪之中驻足躲听天籁.

    却无法踏足于心底那份感知之上。可望不可及心中只有一种感动.和明悟。

    变幻丰富的萧音像一朵朵鲜花。也像一片片的雪花绽放.

    神妙地把人心之间的隔阂澈底粉碎。高亢昂扬处仿如飞在九天之外.隐隐传来:低询处.又若沉潜渊海深不可触。萧音像命运般如影如随紧缠大家的心神。每个音符都深烙在内心之上,音与音间的衔接有如天成绝无丝毫瑕疵.

    在此萧音之下.所有言语都变得空泛乏力。

    摄人魂魄的乐声今深藏地情嗉应召而出。教人难以排斥。难以抗御。

    所有人一听此萧音顿时呆立.静静胳听。心中皆涌起绵绵不断的共鸣既有对鸣萧人生起一份怜惜和悯恤。同时也感叹己身的迷惘和于世间独行那心底间的孤寂。仿似一只鹰隼。翱翔天际.又偶降于某一失落地荒原内。

    在广壤无边、神秘玄妙的音乐净土里人心在飞。

    不知什么时候.萧音已止但众人还沉浸于自己的心湖之内.久不醒

    “…”邪王黯然一叹自徐子陵手中把那小卷轻轻抽过来.然后向持剑而立的师姑喧一掷。

    师纪喧一惊挥剑一挑.那个小卷顿时一分为二。

    小卷让剑气所断抛棒于地。

    邪王再叹身形连闪没入黑暗.不复再现。整个天地只有静的飘雪无声地于天空间飞降洒落于众人的身上头脸上。

    “侯希白抢。”徐子陵大吼、整个人如狂龙降世扑向杨虚彦而侯希白.则飞身射向另一半小卷。

    黑暗之中、一个庞然大物轻如羽毛般扑至与徐子陵一左一右.夹击杨虚彦。来人正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的胖安隆。

    “一起干死他。”徐子陵一见.大喜重抬轰向杨虚彦再无保留”

    “好。”安隆大吼一作为回应脚足一点.旋了一个极其玄妙地圆弧.手如血似莲斩向杨虚彦。杨虚彦则尖锐地怪笑一声整个人如鬼魁般一闪莫名其妙就闪过了安隆的绝抬.整个人于天空中折射而下.双腿直轰徐子陵的头顶.比腿更快地是他手中有一根筷子般大小地黑剑。

    如同九天之下的黑色闪电刺向徐子陵的眉心。

    徐子陵双手一夹.将把黑剑夹住.折腰向后一弓.一腿踢.与杨虚彦的双腿拼个正着。

    胖贾安隆杀到.似手狂斩.于半空中诡异地转了个弯斩击在徐子陵地腿上.那肥腿一转.一膝似莲叶般张舒.轰在徐子陵的肋间。徐子陵受此惊变顿时神色大变他浑身一颤.忽然抱成一团让胖贾安隆整个人撞飞于半空之中。

    “胖子.原来你是内鬼……”徐子陵自空中连翻.跌落下地.一句话还没有骂完安隆指风又到如未雨连绵.如莲实拽盈颗粒俱坚激飞。徐子陵暴吼一声.手中血网顿现持丢隆地所磷指风罩住甚至把安隆半边身子也缠个正着。

    “老子让你做叛徒!”徐子陵口角渗血.手却如八臂金刚般疯狂抽打在安隆身上(两个字看不清)之上。

    “莲生金身。”安隆闷有一声.整条手臂由极胖极变化成一条肌肉坚实肥脂尽无的金刚之臂.上面隐隐还有六圈真气金环回轰向徐子陵的身躯。另一边的杨虚彦.则与侯希白交击一记弹射到雪地之上.滑过数丈抢在师纪喧之靠前把半截小卷收入杯中。

    侯希白一手半截小卷一手美人扇。与师妃喧一起一路追击着杨虚彦。

    “金身。”妥隆觉得对方的拳劲深入体内.一身肥肉也禁受不起.痛彻心肺不由又一声大吼双臂刹那转成金刚之臂错拳震击徐子陵。

    他回身挥舞着双臂.向侯希白与师纪喧那边扑去。意图救出杨虚彦。徐子陵的双腿在安隆的肥背上踏出千百记重击一路追击但安隆用护体真气强撑.丝毫不停。

    “肥猎。老子宰了你。”徐子陵拳腿爪指尽出.各种天魔秘策的诡异武功尽展补天腿魔臂十八击.心魔似网.阴风爪腿赤手血掌。帝王神功、魔相的天魔乱毒、子午是……尽数轰在安隆的背上。尽管相隔杨虚彦不过十数丈。但是安隆却觉得几乎走过了一万里那般远。和谩长。

    在徐子陵地“魔月连环”和“幻魔身法”之下。

    安隆的"天莲妙步"虽然精妙但却逃脱不能.

    如果他停下来反击相信绝对就会陷入苦战之中.到时谁生谁死。结局绝对难以估算。安隆强力忍受着打击喷血如泉。他强撑着拼命向前.几乎每踏出一步.雪地之上就会留下一大滩鲜血形成一条目惊心的血路。

    不过每踏出一步安隆身上的肥肉却减去一分整个人渐渐变成一个极其强健的男子.极其高大极其威武。隐隐,还有数圈真气的金环于身上相间.与双臂各有的六圈小环相映成莲。

    安隆整个抢入师纪喧的剑网之中一手强行格挡色空古剑.手臂岂然出金器交击之声。

    另一手重震正在两人合力打击之下地杨虚彦将他弹飞下山.提肩强挨侯希白的美人扇。

    “天魔降伏。”徐子陵于半空中大吼、双手结着各种印记最后重重地轰在安隆的后脑之上、让安隆五官七窍之内鲜血渗现口鼻更是鲜血长沫。徐子陵一击之后.整个弹飞半空.又如巨鹰般盘旋而下.怒道:“老子就不住揍不死你这个金钱龟.再来!”

    安隆忽然整个人抱头、圈身于地上一倒.借侯希白美人扇疾点与快腿重踢之劲.整个人如球般直滚下山.甚至比杨虚彦还要快.滚下山路没入黑暗。

    一路上.有血迹斑斑。

    徐子陵于空中一折身双手连连弹不知什么东西呼啸着向杨虚彦那诡并又飘忽无定的影子射去。

    杨虚彦竞然躲避不过.口中禁不住出一声尖锐地惨叫.甚至于半空之中直跌下来摔在山路的石阶之上。幸好他反应极也就地一滚.学似安隆般旋滚躲过后面徐乎陵搬起地上一小座石塔的大力掷击.又化作一条黑色的游蛇游入黑暗。

    徐子陵刚要追赶背后的师纪喧却向他挥剑口中梵音弹唱起来“苦情”

    杨虚彦出了一身的吟汗险死还生.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不是那萧音让邪王黯然而走那么相信这半截《不死印卷》就不可能到手了。如果不是安隆及时救援.相信在师纪喧和侯希白的夹击之下自己安然而退地可能性极小。更加幸运的是.师纪喧不视侯希白那个花间派的弟子为魔门中人却视弓辰春这个人为魔门之人誓要斩除。

    难怪弓辰春要带侯希白来取《不死印卷》也幸好如此.否则让个弓辰春追来.多半还要受更重地伤才能脱身.

    安隆一看杨虚彦也安然逃脱、微喜.口一张.谁不料只有一道血喷射出来。

    整个人由那个金刚般地威武男子又变成一头肥猪。

    他向杨虚彦伸出手由杨虚彦拉扯着借力亡命狂奔。为了得到半截《不死印卷》.几乎拼尽老命.拼尽了功力才保住两人的性命逃出。

    安隆再想一想那个弓辰春在自己背后轰出的魔门绝学层出不穷,难怪他在邪王面前.也敢强抢《不死印卷》.难怪他为人那么张狂想到那十数种平常人只能习得一种的绝技.尽在他地身上展现.简直要吓得晕死过去。

    徐子陵伸指一弹那色空古剑又轻轻擦拭了嘴角的血丝舒了一口气.道:“老子忙死忙话地又揍打又流血.你们两个却屁事也不干!特别是你.侯小色根你看看多潇洒不行.老子得揍你一拳.否则心中都不会平衡。”

    “希白不是怕做得不像砸了你的计划嘛!”侯希白躲过徐子陵恨的一拳嘻嘻笑道。

    “你刚才刺了老子一剑.也让老子打上一拳。”徐乎陵又对师纪恼道.

    “不要说粗秸.他们走远了。师纪喧含笑道:“快还复你原来身份和面貌.这样子让人很不习惯。”

第五百一十三章

    “刚才真是好险。”侯希白想想在这大冬天也禁不住擦了一把冷汗道。

    “一点儿也不险。”徐子陵大咧咧地道:“我在此之前就跟邪王打过一架了我怕他什么?你以为他还真杀得了我?你别扯开话题你小子老实交待这么迟才赶到先前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

    “······”侯希白看了一眼师妃暄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侯公子不必为难妃暄去看看青璇妹妹。”师妃暄清淡一笑整个人一飘往殿内去了。

    侯希白一看师妃暄走了马上走过来却不由分说冲着徐子陵就是一拳打得他莫名其妙。侯希白不等徐子陵作一把揪住徐子陵的胸衣恶狠狠的道:“那个鬼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什么跟什么?”徐子陵一听更是糊涂地道:“怎么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呢?”

    “这样·······”侯希白附在徐子陵耳边轻说一通然后又狠揍听得眉开眼笑的徐子陵一拳道:“看你奸计得逞的样子?你还敢说不是你弄的鬼?你这个家伙好卑鄙想用范采琪把本公子套住然后自己跑去追秀芳大家是不是?你这个人的坏心眼真不少本公子真是看错你了!”

    “就算得了范采琪你还是可以公平竞争嘛!”徐子陵笑嘻嘻地拱手道:“只要范大小姐的醋劲跟我的小妻子一般小就可以了。”

    “她一个人地醋意就可以比得起你所有认识的女子。”侯希白颓然道:“甚至还要多。”

    “这我就不知道了。”徐子陵双手一滩大笑道:“我这个媒人不包生子也不包醋劲。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靠。人家好歹也是川帮‘枪王’的女儿配你一个小色狼哪里差了?再说就算你再仰慕尚秀芳你就能追求到她?屁话你连那个看门老头也打不过你最多也是光瞪眼。”

    “那样心中总也有个希望吧?”侯希白怒道:“好过现在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人要注重现实。”徐子陵心中大笑不过表面却一本正经地教训道:“眼看一片森林有个屁用?要有一棵属于自己的大树才是最真实的!你没有听说过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吗?原来是陪范大小姐缠绵。难怪这般迟来我原谅你了!”

    “我却不原谅你!”侯希白一想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家伙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他画一本春宫画就不会让范采琪看到没有让她看到就不会去找自己没有去找自己。就不会看见这个家伙就不会听他的指使脱衣服给自己画个什么鬼裸画最后画到床上去把好事都做了······

    侯希白越想越气不由挥拳又打。

    徐子陵一看连忙飞身进殿侯希白在男人的面前可以挥拳打人。可是在女孩子的面前。则永远都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何况在师妃暄师仙子的面前?徐子陵一看殿中只有师妃暄一个人却不见石青璇。不由一愣。

    “青璇妹妹走了。”师妃暄微微一笑道:“她说出去走走不一定去什么地方让你不必去幽林小谷去找她了。”

    “谁说我要去幽林小谷?”徐子陵奇问道:“我也有事赶着回去只是来跟她打个招呼罢了!”

    “徐公子心里一定很失望吧?”师妃暄忽然微带调皮地一笑问道。

    “很失望。”侯希白一脸悲伤惨意如愁云暗淡般道:“美人一去兮不复还再见之日兮难做想箫音响起兮人已痴梦醒始觉兮意潇湘。”

    “他今天怎么啦?”师妃暄很奇怪这个侯希白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问徐子陵道。

    “他大概是快跟范大小姐结婚了有点怀念独身生活地自由自在吧!听说婚姻是监牢又听说婚姻是坟墓我们的侯公子有点婚姻恐惧症也有点在所难免!”徐子陵不负责任地随口胡言侯希白一听差点没有倒在地上。

    “你怎么没有?”师妃暄听惯了徐子陵的怪言论笑问。

    “我感叹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徐子陵呵呵笑道:“一个都快要把牢底坐穿的囚犯还有什么好感叹的?唯一希望就是增加个狱友来个难兄难弟一起坐牢。”

    “难怪你这个家伙······”侯希白一听恍然大悟。

    “在师仙子面前你可不要乱来啊?”徐子陵威吓道:“小心我跟师仙子她说你三岁朝水缸尿尿却一不小心掉到缸里差点淹死的糗事。”

    “我哪有?”侯希白觉得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冤。

    “我也不信。”师妃暄微微一笑摇头表示不信看徐子陵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小样我就治不了你?”徐子陵哼了一声道:“侯公子的生活轶事师仙子不信不要紧成都城的人们平时可是很无聊的不知有一百几十个大嘴巴的大婶说出来大家又会不会相信呢?本公子保证只要花上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让半个成都城的人都对侯公子津津乐道。”

    “怕了你。”侯希白一想脸马上就煞白。

    虽然石青璇不等徐子陵可是他早知道石青璇因为邪王的出现决意离开幽林小谷去躲开邪王虽然她没有说去哪里可是她天下之间无处可去想必多半去找东溟夫人或者在半路哪里等着自己吧!

    徐子陵一想起刚才拉着自己那只小手的柔软温润心中不禁轻跳两下。

    与她相见匆匆但是却让徐子陵也有一份极大的满足感。

    既然心意相印自然不需要久久相处。

    她心中还有很多坎一下子过不去而且有师妃暄在此。还有邪王于暗石青璇自然不愿自己与徐子陵的关系展现于世人。她一看邪王与徐子陵因为自己相斗不息更有去意所以就算不等徐子陵倒也在徐子陵的意料之内。

    徐子陵虽不愿她就此离去但有师妃暄在侧不便追赶只盼她什么时候来见自己或者去东瀛夫人处住上一些日子。

    “徐公子现在计划已成。在巴蜀还有要事吗?”师妃暄问。

    “没有。”徐子陵反问道:“师仙子是否愿意与本公子一道乘船离去呢?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也来一个三峡同游如何?”

    “妃暄还有一些要事就不陪徐公子赶路了。”师妃暄看了一眼侯希白淡淡的道。

    “你要走?”侯希白却望着徐子陵奇道:“我还以为你要再去打那个安隆一顿就这样走了不像徐公子你的作风啊?你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好相与?”

    “老子现在不是弓辰春吗?”徐子陵大笑道:“既然是弓辰春了那么自然就会躲起来苦练那个《不死印卷》的残本了收拾安胖子不着急。慢慢来。等到我们将他玩累了玩残了再将他红烧也不迟!师仙子你打扫这破烂的佛堂吧本公子走了。”

    “你真的不看这个《不死印卷》了?”侯希白掏出那半截小卷问。

    “谁看谁死。”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才没有那么傻你千万别那么傻。要真是练挂了老子保证送你一个‘天下第一大傻瓜’的墓志铭给你哈哈哈······”

    徐子陵看向师妃暄却现她的眼中有忧伤之色一闪似乎是不舍。又似是叹息心中微微一痛。然后却化作哈哈大笑挥手作别大步而出再飞掠那飞雪飘飘的夜空之中踏雪而去长啸一声整个天地为之共鸣久久不绝。

    等走出大石寺寻找一个黑暗再化身成为岳山直向解家的独尊堡而去。

    于黑暗之中徐子陵爆了全身的真气极而射偷学自邪王的幻魔身法尽现他在跟时间竞赛必须有人不能怀疑的时间把那个宋玉华偷出来再赶到码头与郑淑明的手下乘船离去如果中间的时间相差太久必然让师妃暄和侯希白他们起疑。

    新年将近独尊堡灯火通明大红灯笼高悬。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因为之前与板桥公子的相聚已成整个独尊堡的佳话每晚借名来拜访者比起平时更多十数倍。解晖很少在家他总是不轻易于人前让人觉得他这个独尊堡主更是高高在上。而解家少堡主文龙则多与最好的朋友们相聚于散花楼饮宴不归。

    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给那个聪明灵活的管家方益民。

    巨头级别的人物文人雅士自然会知道如何找到解晖而后生一辈风流才子则与解文龙饮宴只要商贾之流借机向解家表示恭敬顺便于年关送上大礼。这一切方益民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家中护卫高手如云而且在巴蜀之地谁敢到独尊堡无礼?

    后园有三间简朴的竹居。

    其中一间灯光如豆。

    灯下有人那人在灯下独坐久久不语那长睫之下沾染不少碎珠如外面残飞的碎雪而融的冰水。

    桌上有画为她所所描画墨笔早冷凝墨于砚。

    纸上一枝竹枝延绵上面数叶轻轻边有诗一。

    字秀如绢但未尽却止残笔寥寥更添几分冷寂凄然更添几分孤单只影。人伴灯灯伴人再无其它屋内有桌有床被薄更似外面掩地之雪上无鸳鸯双双戏水也无并蒂莲花开刺绣淡淡有竹叶数张刺绣于被面。

    屋内灯如昏人于灯下面目朦胧有泪暗垂却无声。

    徐子陵站在窗前深深感叹。这就是独尊堡少夫人的住所相比起下人之房更是不如。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断然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

    天刀之女有夫之妇竟然住在此处受尽苦寒侵袭。

    徐子陵曾到真正的少夫人之居却现那里另有一个少夫人由数十奴婢伺候舒舒服服。然而这一个以外真正叫做少夫人的宋玉华却独居于此身边甚至连一个伺候的奴仆都没有。室内除了一个书架一面桌子就是一张竹床了。

    没有暖鼎没有燃香没有热茶没有羽被没有貂袍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另一个少夫人房中地一切。

    这里只有苦寒连那墨砚也冻得凝水把墨笔还有人心一并冻住。

    看到此情此景别说有宋玉致的苦苦哀求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也要把这个宋玉华带走让她获得真正的自由过一些她自己喜欢的日子。

    徐子陵愤怒了尽管自己有心爱之人断然也不能就把这一个结妻子这样薄待。那个做丈夫的于此等冰天雪地抛下自己的原配妻子竟然去散花楼饮酒取乐他这样还能算是一个丈夫吗?

第五百一十四章 北雷九指

    徐子陵推门进去一指点倒宋玉华。

    宋玉华不会丝毫武功就算徐子陵不是悄然偷袭她也会应指而倒。徐子陵用那薄薄的被子包裹起这一个身子几乎冻僵的可怜女子把她收入光玉简的意识空间之内去。再抽出井中月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以霸刀之诀重重挥砍。

    ‘欲问天刀以女为刀天刀不败刀下有人。’

    徐子陵挟着狂怒将整座房子都用刀气破尽让这间屋子在刀下化为乌有又把地面撕成一片片凌乱的残碎让那十六个字触目惊心地尽现。

    岳山挟持天刀之女来战天刀这是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有女为持那么天刀必于心有一丝破绽那么正是岳山挑战天刀的最佳时机。岳山重出江湖先得不嗔圣僧传功练成了换日**又把天君席应尽情戏弄和斩杀于散花楼心事尽了正是挑战天刀最佳状态。

    若他不以天刀之女为质挟战天刀便不是岳山了。

    徐子陵以岳山的身份极怒射出堡临出堡门纵声狂啸刀气霸烈威震天地。

    再于黑暗处换回弓辰春的身份向码头急射而去。只要赶得上及时离开那么就有一个不在场的证据纵是日后也断然怀疑不到他的身上除非有人能让宋玉华的秘密身份公开示人的一天否则天下间除了极少之人别的人哪能想到是他所为。

    师妃喧虽然不可能瞒得太久可是她已经对自己有情丝一缕断不会去告诉解晖这个岳山是自己所扮。

    更重要的是只要自己不承认她再怀疑也奈何不得。

    就算明知是自己所为但是她若是知道了宋玉华的悲苦处境想必也不太抗拒自己为宋玉致救出姐姐的愿望再说人不救都救出来了难道她还会想办法帮解晖和解文龙强要回去不成?多年她会替自己掩饰这一件事吧。

    码头大雪飘飘苦寒似铁。

    在掩映的风灯下江水黑压压一片只闻江水轻轻松松拍打船身和岸堤的声音。由郑淑明派来此等候的乌江派帮众正在喝酒驱寒一看徐子陵这个疤脸的弓大爷挟风雪而致个个大喜连忙请进。

    灯火透外隐隐于江船内船外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

    乌江帮本来不大但一直与水路交情极好新近还秘密地加入了风头正盛的大江联。所以对于郑淑明的指令自然是令出即行。他们虽然不知道徐子陵什么时候会来但一直在此苦等看到他们在此等冰天雪地下等候而且一等就是几天徐子陵不由也颇是感动。拍拍那个为的林朗的肩膀以示辛苦。

    林郎虽然不知道弓辰春与郑淑明什么关系但聋子也听说过这个弓辰春曾在散花楼大战过天君席应和尤鸟倦的联手而且还与多情公子侯希白是好友。自然极是恭敬。

    徐子陵自怀中掏出壶烈酒出来塞到林郎的手中。

    林郎喝了一口觉得整个人差点没有着火寒气尽去不由连连向徐子陵道谢只是喉咙早让烈酒所麻说半天也说不出来。

    除乌江帮的轻帆船外江水上游处还泊有数十艘大小风帆。

    此时四处都是乌灯黑火偌大的码头只有这一船还有人

    林郎一看徐子陵上船又挥手喝令众人搬些货物上船来作为过路的掩饰于是十几个汉子脱去衣物露出赤膊于这大寒天忙碌起来。

    又有人自远处引来一些假装是船客的帮众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些免费想到襄阳的船客徐子陵看了半天没有现那个雷九指也没有现韩氏夫妇和他们的小孩。料想现在与原来的时间早了接近年而且恐怕蝴蝶效应已有早早看见他们恐怕不可能还是托郑淑明派人找找他们更快些。

    登船处活动频繁但没有要找之人徐子陵懒得再看回身入舱。数十名大汉不住把早早放在棚帐下的货物送往船上。

    负责迎接客人上船的几名劲装大汉倒相当客气有礼还帮客人把沉重的行李抬上船。

    当然他们之中大半客人都是乌江帮的帮众自己人装的徐子陵一眼就可看出。

    也有几个商旅打扮的他们听说乌江帮顺途到襄阳为大江联送货如果去襄阳的可以免费一程也不息等两天。虽然时间有些久但是对新上任成为襄阳城主的郑淑明也有一丝感激只要是顺路到襄阳的水道上只要是大江联内地的帮派商旅一律免费倒是一个让人觉得欢喜的民政。

    这一来大家觉得郑淑明这个女子为襄阳城主反倒比别的男子要强。

    徐子陵自然想尽办法为郑淑明造势这个方法也是襄阳新政之一先打响郑淑明的名气否则她一个女子想立威成为一个城主不得人支持那肯定不行。

    有些新政再加上另外的惠民之政就可以封住天下儒士的纷纭之口。

    而且有商旅到襄阳流通生意那肯定也是一种收入。

    风帆顺流东行只一夜时间驶经眉山、键为、泸川三郡。徐子陵美美地睡了一觉虽然此船并非像东溟大船那么舒畅但是徐子陵却睡得挺舒畅主要是把宋玉华救出来完成了宋玉致的心愿。一早起来吃过船上乌江派为他准备的早膳再到船头迎风卓立欣赏沿江美景。

    这段河道水深流急怒潮澎湃两边悬崖对峙。险峻峭拔帆舟随着滔滔水流宜有一泻千里之势。

    徐子陵看得心旷神怡深感不虚此行。

    坐船游江果然也别有一番风景只是此时不便放那个百变的赤足精灵出来。不能与她同飞于江上沿江而下却有点美中不足。听江水喧哗又想起本书转载石青璇也许她正在某处静静地想着自己身边可能搁着那支玉箫。

    若不是师妃喧在侧邪王在暗中那么与她相会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只是这个遗憾之美需要自己日后去补足了。

    再见石美人又会是如何呢?

    她还会叫自己呆子吗?

    徐子陵正出神忽然林朗大步而来拱手道:“正午时分我们会经过巴郡由巴郡到巴东那段水路更是险要如若顺风顺水明天黄昏可抵郑郡逗留一晚那里寺庙众多名胜不少弓爷若有兴趣可到城内走走。”

    “不了。”徐子陵微微一笑又拍拍林朗的肩膀返舱而去。

    因为密宗九大轮印的证悟还没有完全明悟。徐子陵需要更多的时间虽然只有九种最具代表的手印但变化起来足有千千万万每一种组合俱不相同又代表着不同意思。徐子陵现在的感觉得他认识这些手印的意思甚至明白一个大概但全部意思却无法领悟过来。

    徐子陵一直在舱中呆着沉浸于那些手印之变化之中去。

    巴郡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

    徐子陵自舱里没日没夜他自己丝毫不觉但林朗却让这一个弓辰春的静凝大感惊讶几次怕他出事而来偷偷探看现徐子陵一直盘膝于舱中打坐双手在缓缓地结印才知道原来这个弓辰春是一个练功狂人。不过到了巴东郡林朗忍不住来惊扰徐子陵了。

    徐子陵本来带点恼怒林朗来惊扰自己好不容易才沉静下来的练功时间但一看林朗身后的那个人顿时一阵欢喜。

    来人年纪在三十五、六间个子高瘦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走起路时似力图把本是弓背哈腰的体形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活像个四处秦混的江湖骗子更像一个暴户。

    因为他身上衣着光鲜无论用料手工均是贵价货。

    不过徐子陵一看看哈哈大笑起来。

    此人自然非像他表面的那般浮薄而是大不简单的一个家伙。徐子陵找他不知多久可是一直没有找着他想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朗开始对于这个暴户般的家伙并不在意只是船靠巴东补给让这人缠上如果他是来见任何人的话林朗也不会理会他的。可是他偏偏指名要见弓辰春他如何敢怠慢?不过越看越觉得这个外表暴户一般的家伙不简单。

    这个暴户的眼神沉着而机敏如鹰总像不断在找录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显然是一个长期修炼内家真气的高手而不是像外表那般不堪。他的双手两手修长整洁纵使在夸张地动作中仍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

    最让林朗后来震惊的是这个暴户的左手缺失尾指像给人齐指斩掉的模样。

    天下间有很多人缺失尾指但最有名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北雷’。

    这个暴户一般的家伙一见徐子陵也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客气地进入在徐子陵的房间四次观看又伸指沾起桌面的轻尘口中出啧啧的声音。但却丝毫不介意桌子上那放了不知多久的冷酒也不斟酒自顾倒入口中然后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一见我就笑?”

    “老子看见一只土狗也会笑半天。”徐子陵拍拍林朗的肩膀示意他辛苦了又朝那个缺失一指但仍然神气兮兮的中年男子笑道:“老子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是鲁妙子那个老家伙派你来的吧?”

    “你怎么猜到我的?”那年缺失一指的中年男子奇道:“我来这里等你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啊?”

    “老子聪明猜的。”徐子陵呵呵笑道:“怎么样?雷九指看你笑得整一个土狗似的鲁妙子答应收你为徒了?”

    “难怪鲁师说你的脑袋聪明果然厉害这样也猜得到。”雷九指鼓掌大笑道:“佩服。”

    “鲁妙子那个老头才不会夸我他是夸他自己吧?说聪明如我仅在他一人之下吧?”徐子陵一听马上笑得更盛道:“喂雷九指如果不是我当初帮你说情你想得到那个倔老头收你为徒的可能性简直就等于零你该如何谢我?签一份卖身契不过份吧?”

    “难怪鲁师叫我小心点。”雷九指一听差点没有摔倒苦笑道:“就算要签你也拿点什么东西出来引诱我一下吧?要是无条件的白签那我雷九指的脸还往哪里搁!”

    “如此你肯签。”徐子陵大笑道:“想要什么尽管出声美女名马神兵利器大官爵位封号什么的尽管说。”

    “那我说了?”雷九指也不客气笑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第三只眼

    “请把这个断掉的尾指给我重新弄得长出来吧!”雷九指嘻嘻一笑伸出那残指笑道。

    “你要搞清楚我是聪明但不是神仙!”徐子陵一听差点没有摔倒他一拍雷九指的肩膀大笑不止道:“这样才是雷九指嘛!要是把十指都弄全了那就不是雷九指了换一个愿望吧这个使断十几年的手指重生的本事我可是没有。”

    “听说你赌术很精?”雷九指忽然转换了话题问。

    “咦?”徐子陵一听奇了问道:“莫非你还想跟我赌两手?不服气是吧?来!我们玩玩!”

    “如果赌骰子你是靠听辨还是靠感应?”雷九指又问。

    “靠看。”徐子陵呵呵笑道:“我有一种不用眼睛也可以‘看’的本事你用话套来套去就是想学这个?”

    “雷九指赌骰子靠听辨鲁师听辨和感应俱全。”雷九指叹息道:“这直接看的本事实在太方便了最重要的是它不怕干扰!高手过招对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干扰你而且会弄出很多错觉就算听辨再灵再好也难免出错。”

    “想学?”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教你不是不行但有先决条件的。”

    “是不是要废了原来的武功重修?”雷九指带点不舍地问道。

    “不必。”徐子陵淡笑道:“三个条件第一要受好些苦头;第二要闭上眼睛才能看到;第三看到的颜色跟平时是不一样的你会看到一片赤红什么都是红的看人能看到肌肉骨头去。非常别扭如果不习惯会有好一段时间都很难受。”

    “我就知道得要有条件。”雷九指听后吓了一跳喃喃道:“难怪鲁师不学这个直接看的办法。”

    “他是拉不下脸跟我这个小辈学。”徐子陵笑道:“那个倔老头的感应如目亲见他何必再练这个?只是他的感应不能太久否则消耗心力罢!你想好没有?一旦把那眼睛弄过了之后就没有办法改过来了!”

    “外表看不看出来?”雷九指带点紧张地问他吞了一口口水努力平稳自己的心跳。

    “看不出来。”徐子陵就像一个小狐狸般笑道:“不过闭上眼睛时应该是赤红色的。这个算什么。如果再换一种紫色的你可以看到自己身体的筋脉骨骼。真气的运行血液的流动看到自己内部一切那才叫恐怖呢!你要学的那个赤红之眼是《长生诀》里七种道家术眼里最差的一种甚至不用修长生诀那能用。只要我把你脑袋里的第三只眼打开就行了。”

    “人真的有三只眼睛吗?”雷九指惊奇地问道。

    “废话松果体你没有听说过吗?那前半部就跟眼睛是一样的啊!”徐子陵一说忽然笑了起来说:“忘了你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松果体!唔人的脑里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像松果般大小后半部连着大脑。前半是一只眼睛跟我们外面的眼睛一样。”

    “不会吧?”雷九指一听大奇疑问道:“在里面能有什么用啊?”

    “自然有用。”徐子陵大笑道:“这只眼睛跟外面的眼睛一样又不一样它可以看到外面眼睛看得到的东西。又可以看到外面一双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只是看的方法不一样道家佛家**眼神通的这就是其中的一个法眼太深奥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这绝对是一个眼睛没错。”

    “你不是要在我的脑袋上钻一个孔让它看出来吧?”雷九指吓得冷汗直冒。

    “废话。”徐子陵笑得打跌道:“在脑袋上钻一孔你就死了还看个屁!是用真气帮你打开那只眼睛然后自里面弄一个小小的真气通道透出前额皮肉不损鲜血不流但你有了这个真气通道就能用那只眼睛看到东西。”

    “这么说别人看不出我有三只眼睛了?”雷九指微带激动问。

    “你看见我有三只眼睛了没有?”徐子陵没好气地反问道:“据长生诀更深奥的东西记载人还可以用别的地方来看比如用手用脚用身体的穴道。但我的确能和它来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不用闭上眼睛我就可以看见你易容下的真实面目。”

    “既然如此。”雷九指双手互击下定决心一般大吼道:“学了。”

    “学了之后别后悔。”徐子陵警告道:“要是不习惯我可没办法改回来!我只要打开的本事没有把它关上本事如果你看到别人的肌肉动来动去看到别人的骨头动来动去感觉到特别恶心别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

    “你是怎么习惯的?”雷九指小心翼翼地问想借鉴一下经验和方法。

    “我是可以自由的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用看的。”徐子陵一不开口就把雷九指弄倒在地上了他万万想不到徐子陵自己是可以自由关闭自由选择的。

    “那除了我还有谁学了这个东西?”雷九指很好奇想知道有多少这样烂赌鬼学这种本事。

    “好几十人近百人了。”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不过没有一个人学这个是为了赌钱的他们太多学这个是因为需要修炼武功或者更好地杀敌。以某一个练功狂人为例他拥有一种赤红之眼还不够还用了两种一种是紫眸一种是蓝睛同时能看到寒热真气和气血运行的流动也能看到人身体内部的一切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体的一切。”

    “他怎么受得了?”雷九指惧然道:“看见自己身体内部的一切?啊想一想也觉得恶心……”

    “习惯了就好。”徐子陵大咧咧地道:“再说不闭上眼睛。不注意去看是看不到的你怕什么?我的手下之中有不少是小兵一个他们都学了这个赤红之眼怎么你连个小兵蛋也比不上啊?”

    “谁说?”雷九指不服气地哼道想一想又问:“这个是不是还能看穿衣服?看到人都是不穿衣服的吧?那大街上一走那还不满大街都是……”

    “赤红之眼没那种本事。只有透视人体或者什么物体的本事看人的外表。就像一个淡淡的外壳赤红的一片一点也不好看。”徐子陵嘻笑道:“倒有一种青眼是看人体外表散的热源的在那种情况下能看到特别清晰的身体外表但是这个你要学吗?老色狼?”

    “还是算了吧……”雷九指摸摸鼻子讪笑道:“我怕看多了鼻子冒血还是算了……”

    “要学我也不教你!”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保证你前一两天会觉得很好玩但是十天半月下来你就会觉得特别恶心天天看见别人光着身子走来走去特别是一帮男人……咳你都不知道会有多么恶心。所以我是绝对不看的也别想我教你因为肯定会后悔别想来烦我!”

    “对人还是穿着衣服好看些。而且这个似乎也不是那么好玩……”雷九指一想要是学了天天看见一大帮子男子赤身**在面前走来走去……那简直就是恶寒!

    “你不会就这样来见我吧?”徐子陵伸出手问道:“那个老家伙没有让你带点礼物来?”

    “你是看到的吗?看到我怀里有东西的?”雷九指一边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包一奇问。

    “废话。”徐子陵笑骂道:“谁会天天用这个东西?多无聊!我是猜到的!”

    “我现在的心有点犹豫。”雷九指心里忐忑不安地道:“如果学了不常用还不如买个好东西作摆设这个东西还不能关上万一真的要是后悔了……”

    “自己想清楚。”徐子陵怪笑道:“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以你的功力比你强的人你是看不到别人身体里肌肉骨骼的。不过相对而言也是一个好消息最少你会知道谁比你强!”

    “既然如此。”雷九指咬牙下定决心道:“学了。”

    九江水6俱通尤以水运最盛。

    有茵如阁与长安的明堂窝齐名。

    虽然现在宋家的势力明里控制这一个九江城但是因为远离岭南宋阀势力又边上有数个大大小小的势力相夹宋家在九江一城中采用的政略是极其宽松除了税收治安两样别的几乎不顾一般江湖恩怨俱不相管。

    徐子陵本来不想在此地登岸他更想到襄阳去见郑淑明看看襄阳的情况如何。

    而且最心急的自然就是回洛阳。

    不但要与贞贞众女相会而且还要检阅飞马牧场的弟子让他们准备出远征欧洲。至于宋玉华自然是先安排下来切不能在先到岭南宋家山城让天刀宋缺把宋玉华抢回重新送回巴蜀。而且岭南之行一旦结束与宋缺相谈之后那么宋师道就可以带着希望要的水军誓师出先飞马牧场的弟子到达黑海。

    徐子陵虽然比原来更多了一年的时间但是他还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高句丽反击倭人入侵大战即将结束但是黯魔队力士队和江淮军的红带执法团一旦回来休息过后马上又会重征倭人的土地到时必须要倾力而行将它们那些蛆虫彻底歼灭而又不能让天下任何知道。

    徐子陵自己也渴望能有一个远征倭人的机会但是他的目标太大一旦起行数月不见想必天下人必定起疑到时可能局势又会有新的变化。何况他还得在大后方指挥一切坐镇中原安定人心。徐子陵心中极是矛盾既然不顾一切亲身上阵杀敌又不得不为大局着想留下应对天下群雄的反应。

    雷九指在痛苦半天之后终于也把握到这个‘看’到骰子的本事了。

    虽然同样能看到自己的肌肉骨骼有些恶心但是那些骰子无论用什么东西盖住藏住他都可以一眼就看得见简直让他欣喜若狂。

    有此本事他这个‘北雷’就可以稳胜‘南香’甚至那个‘大仙’胡佛了。

    虽然徐子陵不愿意特别跑去赌场试验但是雷九指却非要去那个茵如阁赌上一手不可。徐子陵给点面子这个准备日后给自己增加收入专做‘无本生意’的大臣于是也松口点头陪他去玩两手。

第五百一十六章 整军待发

    对于赌钱徐子陵几乎没有兴趣因为再牛的人也斗不过有长生力场和光玉简一同作弊的他。

    雷九指却不是这样想他觉得徐子陵有得天独厚的本事不去赌钱赢光香贵的全部身家就简直太仁慈了。不过对于徐子陵这一个‘养猪’计划倒也有点同意反正迟些收拾也行反正香贵身家越厚徐子陵日后收缴起来就越丰盛。

    徐子陵递给那个林郎一封信推荐他去给郑淑明做水运的专门接送商旅的官员让林朗简直喜出望外。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江湖草莽也有做官的一天。

    徐子陵与雷九指两个人大摇大摆一个像江湖凶徒一个像大暴户不伦不类地向九江城而去。

    码头上繁荣热闹沿岸泊有近千艘大小船舶舢舻相连帆旗蔽天岸上驴车马车往来不绝。九江重镇谁能控制这高度战略性的城市等若扼紧鄱阳湖以西大江水道的咽喉。进军巴蜀必须先得此城。

    一直以来九江城外的水道都是萧铣的梁军和林土宏的楚军斗争的焦点,但因宋家势大,谁也不敢轻易妄动进城,不想与宋家交恶。

    宋家则放纵两家除了九江城中的治安之外外面的大江一任两派争斗。萧铣的楚军近来大盛林士宏虽然控制鄱阳和南方水道。但既不能西往。亦不能北上动弹不得非常郁闷。

    东方则有杜伏威、李子通和沈法兴更令林土宏难作寸进。

    北上虽然没有很明显地禁示但傻子也知道那是徐子陵华夏军地势力范围。如果林士宏还没有彻底傻冒掉的话相信都不会跟华夏军交战。

    唯一好下口点的就是萧铣的势力。

    林士宏的楚军有一个阴险如狐地军师崔纪秀萧铣的梁军也有一个狠毒如蛇的军师香玉山两人真是旗逢敌手旗鼓相当所以楚梁两军斗得难以难解。两军的水军多次在大江之中交战。林士宏胜在实力雄厚而萧铣则胜在新锐士气正胜。

    但是就算九江外面打成什么样。城里也是平静的。宋家虽然只有两三千兵守在这里但几乎没有让两派动太多的脑筋。在整个南方宋阀才是真正的老大惹毛了他。那等于找死。而且宋阀与华夏军联盟又与江淮军地杜伏威的关系微妙。更让人心寒。

    江淮军四次征战虽然兵力越战越少但威力却越战越劲让天下群雄侧目。

    江南军的沈法兴让他打怕了就连那个边楼罗军地吃人魔王朱桀也对疯子似地杜伏威噤若寒蝉。

    九江城的城门卫也收钱的只是多了一条那就是要登记。自然收了钱的不用而且像徐子陵这样地大凶人是不必登记的。所谓地登记名册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只对商旅和小老百姓才有用。徐子陵一眼就瞪退一个兵头心中暗叹。

    这个九江之城虽然也有心学洛阳那一套但几乎毫无效果。

    看到雷九指他一锭银子过去就得到了入城的牌子徐子陵简直要大笑起来可是偏偏又笑不出来。这可是宋家的势力也是这般真是教人失望。当然徐子陵明白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步到位得有一个漫长的改变过程最少他们现在都知道登记入城名册了。

    徐子陵与雷九指两人进城于大街上两人因为样貌面生身着华贵最少让扒手故意碰了不知下。徐子陵因为弓辰春的刀疤凶脸还好些雷九指这个暴户就惨了就差没有人拿刀强抢。

    雷九指让人偷走又顺手牵羊连别人的钱袋一并偷回。

    徐子陵却没有这等耐性看见一个满口黄牙的粗鲁家伙也伸出毛刺刺的大手要摸自己的腰带虽然明知他是偷钱可是心中的怒火也禁不住直冒三丈。

    他将那个家伙连掩护的同伴一并打倒然后用两人的腰带将两个倒霉的家伙倒吊到一家大户的屋檐。还在两人的脖子用衣服做的布条挂一大块大头让两个家伙直翻白眼那口中白沫涌现痛苦之极却因为捏掉了下巴呼喊不得。

    九江的扒手们才吓了一跳知道碰上了硬把子。

    因为此举张扬徐子陵与雷九指再也无人敢去打主意但九江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几乎都在小半个时辰之内就知道九江城来了一个大凶人和一个暴户。

    赌档跟青楼差不多白天几乎很少人赌钱多半关门休息。

    只有最烂赌的人关在内里继续普通的人则一般都是到了夜晚才到赌档里赌钱的。

    上门找碴虽然不用分时间但如果找不到主那么相信也不尽兴雷九指建议先去打个地方美美地饱食一顿再稍加休息最后才到茵如阁赌两手。徐子陵无有不可反正陪他赌两手让他高兴高兴再把收集军资的重任交给他好好敲榨一下这个雷九指的能力。

    刚过两个街角一辆马车里探出一只洁玉小手向徐子陵挥了挥。

    还不等街上的人看清里面那个女孩子的容颜那马车早驱动前行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所有人的心魂。不少人听得醉了自己走着走着撞树的撞树撞墙的本书转载撞墙个个看见对方额上的独角禁不住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觉自己也是别人的笑柄之一。

    “这个女娃子地笑声好有媚惑力。好厉害。”雷九指动容道。

    “习惯就好。”徐子陵微微一笑。

    道:“她一笑就这样我都习惯了。还有比她更厉害地习惯了就好。”

    “你认识她?”雷九指奇道:“怎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认识啊?这简直没天理!”

    “废话。”徐子陵笑骂道:“认识她有什么用?要我说最好不要认识她否则。你让她玩死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女孩子有很多种有的就算再漂亮也是招惹不得的。”

    “你一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了。”雷九指做了个心惊惊的鬼样拍拍胸口道:“看来还是人长得安全一点好像你这样难怪会让她们缠上。你戴这个刀疤丑脸就是躲她们吗?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啊?她老远就知道是你了……”

    “知道又怎么样?”徐子陵不在乎地道:“我蚤子多了不身痒。怕她们什么!”

    “死撑!”雷九指哈哈大笑。

    还没有走几步后面又有一辆马车驶过来一支黄澄澄地铜箫挑开车帘。一把娇柔温和的声音身身后响了起来。轻笑道:“两位大爷不介意请上奴家的马车坐坐吧!”

    “本大爷可不想做让人讨厌的碍眼虫。”雷九指呵呵大笑道:“你请的是这位弓大爷弓大爷自己上去陪小美人本大爷就不在这里碍眼招人生厌了。弓大爷。记得晚上要到茵如阁赌两手带上小美人一道去也是无妨!呵呵……”

    雷九指一边笑。一边自顾挥手远去。

    “这位大爷真是风趣。”车帘后是一个湖绿武士服的女子她的肩膀站着个翠玉般地精灵小鸟正用一对眼睛左右看着徐子陵刹那疾飞了过来落在徐子陵的肩膀欢叫一声。那个湖绿衣服的女子一见又欢喜地道:“这回倒是一下子认出来了。”

    徐子陵先向赶车地陈老谋点点头微笑一下问道:“那个白文原折服了?”

    陈老谋自怀中掏了一个酒囊先灌一口才大笑地对徐子陵道:“那是自然小小一个白文原如何会是我地对手后来他求着要加入我们华夏军呢!刚才那个是雷九指?现在他也是鲁师的徒弟了?那我是大师兄还是他是大师兄啊?”

    “偷东西你是大师兄。”徐子陵一听呵呵笑道:“赌钱他是大师兄。”

    “我还会做机关!还会造船!”陈老谋一听不服气地道:“年纪也比他大得多做个大师兄不过份吧!”

    “计较这个有意思吗?”徐子陵大笑道伸手让云玉真的小手相握迈上马车。

    “对你自然没有对我们可是意义重大。”陈老谋怪笑收起酒囊一边扬鞭驱车前行向大街尽头而去。

    云玉真待徐子陵一上马车那火热的唇就印上来。

    不过当徐子陵正要迎上去地时候却让她一口轻咬在耳际。云玉直微点迷醉地吐了一口香气一边享受着他大力的圈拥和爱抚一边强压下呻吟挣扎道:“快把那鬼脸拿下不准那样亲人家…噢…”

    等云玉真颤抖着小手替徐子陵除下人皮面具之际徐子陵地大手却伸探进衣内揉捏在那丰硕的雪丘之上让云玉真差点没有在他大力的揉捏之下融化掉。那个精灵的翠玉小鸟好奇地看着自己主人似乎非常的不解那小脑袋不住转动不住地用那双小眼睛在看……

    一番让人神魂俱融的相吻缠绵之后目的地到了。

    衣物微乱云玉真连忙整衣虽然不舍却也只有整衣下车先忙正事。

    厢房内云玉真掏出几张纸条一一递给徐子陵。

    徐子陵看了久久不语。

    “你不高兴吗?”云玉真轻轻地靠过来柔声道:“沈军师这样做虽然没有跟你商量但是她与商场主还有很多人多次讨论过觉得还是先出兵探路最好。”

    “你们不明白。”徐子陵微微摇头道:“东西伯利亚实在太冷了我怕有个万一那……”

    “血河卫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云玉真柔声道:“沈军师派出其他人也是千中挑一的精锐连血河卫加起来总共也不过千人。他们一人三骑先出为后军探出一条正确的路线。一来可以增强我们华夏军的军威;二来可以让盟友们在不敢小看我们的实力的同时又不会因为走错路线而大跌士气而产生哗变之类的举动;三来如果我们在最严寒的时候能够渡过那个什么东西伯利亚那对后军也是一种鼓舞。”

    “问题是冬天的东西伯利亚那种寒冷是不可想象的。”徐子陵点点头但又缓声道:“相信就算有一人三骑也走不快。那里的积雪深过重膝甚至天地一片白茫茫没有东南西北之分非常的可怕。”

    “鲁前辈把你的那什么雪橇做出来了。”云玉真却微微一笑道:“血河卫他们能够熟练使用行动在积雪之中非常的快。”

    “真的?”徐子陵惊喜得眼前一亮急问道:“那么保暖的皮睡袋呢?还有毛皮大衣没有这些东西要强渡东西伯利亚那是不会让人放心的。”

    “你放心吧!”云玉真甜笑道:“还有肉干鱼干菜干食盐豆油烈酒辣米椒火姜头木炭皮衣皮袍皮鞋皮帽等物一应俱全。另外还有各种军用物品只要你这个公子一点头那么血河卫他们就可以马上出。”

第五百一十七章 悔不当初

    “吐谷浑那边的的人知不知道?”徐子陵点点头又问。

    “现在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云玉真轻笑道:“不过这有什么重要呢?命令血河卫出的是沈军师又不是你你什么也不知道呵呵!听说他们也准备一人双骑轮流代步。他们不但齐集五千精锐而且王子伏骞也准备亲征如果我们做点什么压他一头估计到时候他们就神气起来了。”

    “吐谷浑你也有探子?”徐子陵一听失笑道:“是混在那些帮他们建城的工人去的吧?不过他们人再多也不济到了欧洲他们就得听我们的而且到时有师道兄为帅不怕他们胡来。”

    “但是6上去是秦叔宝将军为帅。”云玉真甜甜一笑道:“如果骆方他不带血河卫在前探路标明路段和进程万一他们走到无法忍受了哗变起来那不是大计落空?沈军师最担心这点所以我们后军与他们同时上路但前军却早一步让他们不敢轻易看破我们的举动不敢轻易谋逆。”

    “哗变和谋逆应该不会的。”徐子陵想了一下道:“估计到半途的逃兵倒有可能会有。”

    “沈军师想了一个计划。”云玉真在徐子陵的耳边轻轻一说让徐子陵又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称妙。

    “此计甚妙。”徐子陵点头赞许道:“那么现在东西突厥的反应如何?李唐那边的反应又是如何?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才对。”

    “现在反应不明。”云玉真娇笑道:“但是在沈军师的计策之下他们会损失大批人马在这个苦寒的东西伯利亚。呵呵!没有我们这此完善的装备相信他们绝无幸存之理。就连鲁前辈也对此计大赞觉得此举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境界非凡。”

    “怎么没有黯魔他们地消息?”徐子陵点点头又问:“他们不是快回来了吗?”

    “黯魔他们快回来了。”云玉真整个偎在徐子陵的怀里乖巧如猫吐气如兰地道:“你是想念傅氏姐妹了吧?她们也会回来的。据说那个天资极高古灵精怪地小师妹也会来到时你不但可以左拥右抱。还可以看着漂亮的小姨了……”

    “她应该还没有长大吧?”徐子陵失笑道:“不说她也罢。阴癸近来有什么动静?”

    “迟些你就知道了。”云玉真玉手轻缠一边轻吻着徐子陵的垂一边吐气如兰道:“她们可能又想跟你谈什么条件吧!你自个应付得了。人家帮你探到这么多东西又特别跑来找你你不赏点一点点东西给人家吗?”

    “既然如此。”徐子陵大笑道:“本公子重重有赏。”

    “那个…噢…郑淑明那个小寡妇……”云玉真衣服散开雪峰高耸。岭上红梅绽放傲霜赛雪。正在徐子陵失手之下摇拽散着暗香。云玉真喷着热气带点迷醉地问道:“那个小寡妇…她…她…跟…你那个了没有……”

    “你不是想压她一头吗?”徐子陵自美人的香唇一点微笑道:“就给你一个抢先的机会。”

    “真的?”云玉真眼中媚光大盛随即又热泪涌出。但香唇却紧紧吻住不放双手用力的抱住生怕自己一松手心中的冤家就会像梦中飞掉一般。她与徐子陵热吻忘乎天地小手急急地解着自己地衣物她想最快的度让他拥有自己。

    她想让他拥在怀中。无分彼此像她近千个日日夜夜所期盼地那样。

    要与他在一起相拥。肌肤相亲爱意缠绵。无分彼此。

    她的身体激动得乱颤感觉某些地方因为突然而来的欢喜袭击而显得潮润来不及害羞就早已经泛滥成灾让她感到自己心魂也在颤抖。又一次她又一次将在他的面前**而袒但是这一次却不会再有他的冷淡和鄙视。

    而是火热地爱抚与亲吻。

    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改过自新她现在没有再有以前那种自卑反倒她觉得自己真正地成熟了。

    自己完全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完全可以将他包容可以让他感应到自己慰藉可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柔。

    恨不相逢未嫁时。

    云玉真虽然不知道后世还有这么一句诗但是她去对自己以前的放纵和任性深深地后悔。假如自己不是这样想必与他无不会走得如此艰难如此辛苦吧?看着那些让他宠得就像掌中明珠一般的女孩子因为她们的贞节她们的纯净自己只要羡慕和后悔。

    悔不当初。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处子而不是一个昔日地淫妇相信也可以躺在他的怀里撒娇享受他的疼爱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前面站在他地身边成为他的未婚妻之一。

    可是这一切在现在只能化作羡慕地眼光和期求。

    她必须得小心翼翼在别人的眼中她甚至还做为一个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她不嫁却已失贞节。虽然他原谅了自己但是她还是过他那些未婚妻们的一关如果她想长期留在他的身边那么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以证明自己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

    她与他虽然走近;她与他虽然相拥;她与他虽然相亲;但是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她还有更长漫长改过自新的路要走直到所有的人都接受她为止。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当她温柔地包容着他的火热之时当她完全感受到他与自己一体完全无分彼此之时。云玉真号陶大哭既为自己的得到也为自己的失去。

    自己得到了近千个日夜苦思的东西。

    可是自己也早在此之前推动了最珍贵的东西……她的心中多么渴望自己能把最珍贵地东西奉给这个最爱的人。可是她再不可能为他奉上了。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因为悔恨而能追回。云玉真紧搂住怀中心爱地男子。哭得天崩天裂……

    悔悔不当初。

    黑夜随着落日西沉随着北风呼啸渐渐降临。

    天空又有大雪飘舞似鹅毛般轻轻。纷纷而下。

    茵如阁座落九江最繁荣的商业区与徐子陵当日击杀任少名的春在楼只隔七、八间楼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虽然寒意侵人但是却人气极盛比起边间那所春在楼丝毫不让半分。

    此时全阁亮如白画面向主街的外墙挂满彩灯入口处车马大排长龙缓缓进入。附近地街道挤满摆卖热食的小贩。他们跺着脚捂着手大声叫卖着。也有些盈实之家地人。来看热闹正在门口吃热食。因为同样是食物在里间与外面却有天地之别。

    就算囊中丰足之人也会对里面那些食物的天价感到心疼。

    不是否徐子陵好运这个茵如阁正在这几天大搞‘冬雪赏’。

    当然虽然‘冬雪赏’这个名字很雅但是却与花草之类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赌场的人希望银子就像雪花一般飞进他们的口袋所以才叫‘冬雪赏’。每年到这些时候就会有人到门洒些铜钱让大家哄抢再大喊‘日进斗金夜进斗银’之类的吉瑞说话。

    又分些包子之类给一些小孩子吃让这些据说是最灵地童子之口来喊吉瑞。

    在这几天实在是整个冬天最大的盛举一般都会邀请四方豪客来此大赌。

    徐子陵来到的时候看见门前一大片都是豪华马车相信九江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真是冠盖去集盛况空前。也有一些虽然烂赌鬼虽然极其羡慕却因没有银两激将赌场盛举的入场费帮不得其门而入这些烂赌鬼又不舍得离去只要外面苦等看看有没有熟人带进去或者赌场找人帮零工。

    一看徐子陵的衣物又看徐子陵那张弓辰春的大凶脸看门的护院觉得这个人多半不是豪客于是出声拦阻探问。

    徐子陵本来就是搞乱地哪里跟他们客气先拳打脚踢狠揍一轮。

    再掏出银子砸在那个为的护院额上把那人额头上砸出一只独角。

    结果闻声而来的众人谁也不阻这个脾气火爆开口老子闭口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地大凶人。一个快嘴的家伙跟一个管事汇报刚说了半句就让徐子陵打落了三颗牙齿更是吓得众人惧然。徐子陵掏出金锭扔在地上不但命打掉牙地那个家伙捡起来还让外面那些烂赌鬼一同进场算是帮他们出入场费。

    这一下简直不得了。

    那些烂赌鬼简直拍烂手掌如果不是徐子陵脾气特火爆他们甚至想把徐子陵抬进去。

    雷九指闻讯赶出来看见搞那么大动静不禁苦笑。

    这么大动静对方不注目都不行了。不过徐子陵觉得既然是来闹事的又因为这间茵如阁是那个香贵的私产哪里还跟他们客气有多大动静就搞大动静。

    赌场里的人一看徐子陵的身手了得又长得一脸凶相没人敢上前阻这个财神爷进场反正只要是来赌钱的看的是金子银子哪有把财路往外推的道理。再说碰到徐子陵这样就随手就扔金掷银的主儿这样有钱的‘水鱼’岂能让他随便溜了?赌场中人的态度马上来个大转变恭敬地欢迎徐子陵进场。

    不过因为徐子陵的身手那个看起来是主事之人马上小吩咐几个人让他们去请救兵以防万一。

    表面上却去劝开看热闹的众人又派出女婢恭顺地来请徐子陵进入大厅。

    后面挤着的烂赌鬼们一起欢声震天一涌而进那些让徐子陵揍得鼻肿脸青浑身无力的护院们也无法阻止。反正徐子陵用金子给过入场费了再强行阻止恐怕还得挨一顿打。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清秀男子自那帮一涌而进的烂赌鬼人群中用力挤出壮起胆子小声问道:“请问大爷你啊是不是弓大爷?”

第五百一十八章 胡女小仙

    “唔?”徐子陵奇道:“你是谁?是谁要你来找老子的?”.

    “是是郑城主。”那个清秀文弱的书生一听徐子陵的反问惊喜地道:“本来她让小人来这里找云帮主的让她来带小人来见你的可是小人没有看到她却不想看到了弓大爷你……啊小人复姓公良名寄。”

    “行了。”徐子陵一听点头道:“是不是收欠帐?交给老子吧!你现在先‘客再来’那里等着有一个老头子在哪里叫陈老谋你叫他陈公吧!去吧别在这里妨事……”

    “如此真是多谢弓大爷您……”那个公良寄一听差点没有要给徐子陵跪下。

    徐子陵却瞪他一眼让他猛记起徐子陵的吩咐欢天喜地的往门口处挤出了。

    雷九指于不远处朝徐子陵挤挤眼却不过来打招呼。

    徐子陵自然明白他准备跟自已搭成一唱一和的暗地拍档让这间赌场的主人查海输掉裤子所以哈哈一笑自已进大厅去了。

    茵如阁无愧是长江流域最负盛名的赌场陈设华丽讲究气势非凡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连续四间大厅摆设诸种赌具人人聚集好不热闹边上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珠的人享用。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

    通明的灯火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隔壁的春在楼红阿姑们有些赌得袒胸露臂竟然比男人更狠更放。

    虽然此时天寒地冻但厅里有炭炉供暖直如微寒之春。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衣着大胆酥胸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她们娇笑连连游走于众宾客之中有人大胆吃一下豆腐摸一下香臀玉臂也嗔笑而过。

    徐子陵不喜一帮乱哄点了一名看上去最聪明灵活的赌徒相随解说随即用一些碎银打驱散众人。

    来到二进大厅有近百人围赌的番摊档主持的是个充满风尘气味地半老徐娘。手法纯熟。

    那个自我介绍叫做张老实的家伙自收了徐子陵的一锭碎银说话滔滔不错。有如长江之水。

    一看徐子陵的目光所向指着那番摊就解说起来。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余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

    那个装张老实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两人来到时这番摊正连开三次二摊赌气沸腾暄闹震天。

    很多平时该是道貌岸然者此时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狂喝自已买的摊门好像叫得愈响愈能影响摊子地数目。

    “大爷不知可否听过。”那个张老实小声地冲着徐子陵低笑道:“这个摊娘名列九江赌林四杰之一是赌场查海老板的得力助手弓爷”你要跟她赌一把么?据说谁能赢得她还可以跟她在贵宾房……”

    “丑八怪。”徐子陵粗声粗气地道:“老子不喜欢。”

    张老实让徐子陵的高审美观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徐子陵这个刀疤大凶人会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谁不想差点撞板连忙引徐子陵朝第三进大厅走去。此厅以赌骰宝为主人数远比前两厅多每张赌桌均被围得插针难下气氛炽烈。

    那个张老实刚想开口不过徐子陵淡淡一扫不见有什么出色之人于是哼道:“这里太吵。”

    “里间还四厅那里比这里更多肥羊。”张老实笑道:“小人平时很少能进去今儿也是沾了大爷您的光才进去的。”一边说一边引徐子陵往四进厅走去。四厅这里以牌戏为主甚么橙蒲、双6、叶子戏、骨牌、天九、牌九、马吊等应有尽有。

    徐子陵有后世经脸虽然不曾在赌场打滚但也明白为何赌博屡禁不绝因为在赌场那令人沉溺的天地理其能提供的行险侥幸的刺激确非在一般情况下能得到的。后世最出闻的澳门和外国的拉斯维加斯更是几乎纯以赌兴旺达的。

    张老实左右猛看忽然惊喜地指着一桌道:“大爷大爷你看!”

    徐子陵循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张特别热闹地牌九桌座位上有一位年轻女子在下注。

    此女年纪不大却长得玲珑浮凸身段惹人非常。那小脸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如玉如脂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足可与沉鱼落雁那级数的美女相媲毫不逊色。她不但容颜如玉更因为在那赌桌半倚半靠更显得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极具优美曲线让人暇想。

    她旁观的人围者如堵尚不住增多实是必然之事。

    “你认识她吗?”徐子陵怀疑道。

    “自然认识。”张老实低声道:“这是胡小仙长安明堂窝的‘大仙’胡佛的独生女儿她是受邀来春加‘办雪赏’的这是已经是第二年代表其父来胡佛来春加‘冬雪赏’大会了。虽然小人只见过她几面但是绝对不会认错。所以小人自然是认识她的只是她不认识小人罢了……”

    徐子陵对胡佛没有太多地想法但是对这个狐仙派的掌门大仙的女儿就是面前这个胡小仙倒也有一丝丝兴趣。胡佛在关中长安开了全国最著名地赌场明堂窝天下无人不知。徐子陵没有到过长安之前也没有看过这个胡小仙只是耳闻。

    当然徐子陵因为有后世的记忆对胡佛和胡小仙地情况那也是了如指掌只是不认识人罢。

    张老实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要不要和她赌几手玩玩?以大爷的威风说不定能……”

    “你跟着但那嘴巴给老子闭上。”徐子陵简直没有让这个张老实烦死”这个人不应该叫‘装老实’应该叫做‘多嘴婆’。徐子陵大步而去张老实乘机狐假虎威地把挡在徐子陵面前地围观者推开徐子陵一见众人转目过来。哼道:“老子来赌两手不赌钱的滚一边去。”

    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bsp;一个孔武有力的江湖汉子一听顿时怒气冲天也许是之前输急眼了无处泄这一下正好让他的脾气爆。持着自已有点武功伸手便来把徐子陵的衣领吼道:“嚷什么嚷老子都烦死……”

    徐子陵手一动把他整个举起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一脚将他踢飞到人群中去众人一阵骚动但皆敢怒不敢言。徐子陵再探手将那个吓得脸皮白想开口叫人的庄家拎小鸡般揪出来抛给后来赶来却不敢动手劝阻的护场们喝道:“这个庄等老子来坐废物一个还学人坐什么庄?”

    “哎呀!”那个胡小仙丝毫也不畏惧只是笑嘻嘻地冲着徐子陵道:“你这搞乱就真的救了他一命呢!”

    “小妞你不怕老子?”徐子陵装成粗俗之人大咧咧地道:“老子今天一进门就听到狗吠心情实在不是很好你最好小心一点。”

    “奴家怕什么?”胡小仙乌溜溜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娇笑道:“大爷你又不会拿奴家出气!”

    “这个难说。”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老子打人是不分男女的。”

    “奴家赌钱也是不分男女的。”胡小仙用美目上下看了徐子陵一眼笑眯眯地道:“按照赌场规定大爷你是不能戴着皮手套来持牌的还请脱了再洗牌吧!”

    “按照老子的规定。”徐子陵牛气地道:“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洗牌就是摸女人小屁屁老子想戴着手套也行只要老子喜欢你这小妞管得着吗?”徐子陵的粗俗之言惹得周围众人一阵哄笑谁不料胡小仙却丝毫也不怕反倒用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忽闪了两下似乎是仔细观察面前此人。

    “大爷如此威风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胡小仙微微一笑道:“却是不知如此威风的大爷会有谁敢跟您对赌呢?”

    “多得是。”徐子陵一拍赌桌哈哈笑道:“老子别说戴着手套就是把头蒙上也有人想跟老子赌。因为老子有金子大家虽然不喜欢老子的样子可是难保没有人不喜欢老子的金子。”徐子陵自怀中掏了几大锭金子就像扔石头般扔在赌桌上冲着胡小仙怪笑而问道:“小妞你不喜欢老子……的金子?”

    众人一见大哗。

    谁也想不到徐子陵这个粗人的身上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金子竟然有如此地财力。

    顿时许多贪婪的目光射了过来如狼。

    徐子陵却丝毫也不在乎一只腿搬上来大咧咧架在赌桌上顺手接过张老实抢过一名女侍手中递来的酒杯小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随手一抛转头冲着那个受惊的女侍道:“去告诉你们的老板如果他再拿这些兑水的劣酒来毒害老子的身体老子就拆了他这间……这间破赌档叫什么?茵如阁?怎么这个名字就像个小娘们似的……傻楞着干什么?老子是贵客给你们送钱来了拿你们老板的珍藏出来招呼!别傻楞地站在这里惹老子火!”

    “大爷真是好威风!”胡小仙轻轻地鼓掌道。

    “你这个小妞竟然真的不怕老子。”徐子陵大奇道:“你吃了豹子胆?”

    “奴家又不曾拿过兑水的劣酒来惹大爷你生气怎会怕你?”胡小仙微微一笑道:“奴家若是怕你那么还有谁来和大爷你赌钱呢?”

    “还有我。”一把银铃般地声音于人群之外响起接着香风一动一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孩子不知何时滑了进来抱着徐子陵地手臂半个人几乎没有偎入怀中清铃般娇笑道:“弓大爷好威风啊!让人家也来陪弓大爷赌两手吧?”

第五百一十九章 偷与被偷

    徐子陵一见如遇美人蛇手臂一抖把此女甩开同时大声喝道:“你这个小屁女子离老子远一点!”

    那个女却在空中轻轻一旋整个人又魂魄不散地缠了上来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众人之耳,直让众人心神一阵阵迷醉魂飞天外而不能自已。

    本来以胡小仙之姿巳径是世上罕见但此女似乎更胜一筹。

    虽然她脸带轻纱看不清面目但只凭一双清澈透亮如晶如玉般的大眼睛再加上那银铃般的笑声就可以使众人迷醉得不能自已了。徐子陵自然知道这是因为这个小妖精一笑就带有迷音惑心术的关系不必真面目示人已能把人迷倒。

    “人家好久不见你心里极是思念。”那个脸带白纱的女子虽然口中说得悲切但是那清秀的眉目间却带有笑意颇似情人间的笑嗔道:“你这个狠心的冤家却对人家如此冷淡……”

    “你思念个屁!”徐子陵哼道:“你巴不得老子早点狂掉好去谋老子的身家。”

    “人家如何舍得你这么快死了呢?何况就算你真的死了人家也谋不动你的身家。”那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笑嘻嘻缠上了徐子陵的手臂道:“所以你这个冤家还是活着的好最少人家或许还有一点儿机会!”

    “你有个屁机会。”徐子陵手一抖弹开她的纠缠大恼道:“想跟老子该什么条件就远一点老子没聋听得见。”

    “条件迟些也可以谈。”那个脸有蒙有白纱的女子笑声得如铃道:“现在可是弓大爷的赌钱时间请吧!”

    “这位姐姐也要一起吗?”胡小仙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那个脸带白纱地女子才微笑道:“看来天下间大胆地女子不少呢!不但小仙不怕这位弓大爷这位姐姐也不怕他而且好像这位很威风的弓大爷反倒很怕姐姐你……”

    “老子才不怕她。”徐子陵不服气地哼道。

    “是。”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娇笑道:“是人家怕弓大爷呢!”

    “之前的赌注是十两银子一把。”胡小仙看了徐子陵一眼轻笑道:““想必这位财大气粗天不怕地不怕的弓大爷是要加注了。”

    “小妹妹。”脸上蒙有白纱地女子忽然用眼波横了一眼胡小仙嘻笑道:“莫要跟这个坏人赌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整个人都赔进去的。你可以不怕他但千万别跟他赌就算跟他赌也别千万别跟他赌钱。”

    “那姐姐怎么不怕把整个人赔进去啊?”胡小仙奇问。

    “姐姐不怕是因为就算赔了他也不要。”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清笑起来如铃。道:“而且姐姐不怕赔最多输了就赖帐你没有看到他很怕看见姐姐吗?就是因为知道无论输赢对他都是没有好处的。”

    “只许姐姐输了赖帐就不许小仙输了也赖帐吗?”胡小仙忽然乌黑的幢人一动.长睫一眨道:“虽然弓大爷凶巴巴地对女孩子却很是温柔呢!”

    “谁也不许赖帐!”徐子陵一拍桌子冷笑道:“谁输了敢赖帐老子就脱她的裤子打小屁屁嘿嘿边上的春在楼你们看见没有?你们不赌就罢赌输了要是敢赖帐老子就把你们卖到那里当红牌!”

    “赌了。”脸蒙白纱的女子一听赖帐会脱裤子打小屁屁非常高兴地拍手道:“弓大爷要玩牌九么?人家帮你洗牌好吗?”

    “如果不介意让小仙来洗也行。”胡小仙也笑嘻嘻地道。

    “牌九没意思。”徐子陵是个懒人干脆道:“不如掷骰子罢!这样见光就死输了干瞪眼这样爽快!”

    “一次掷多少颗?”脸蒙白纱白女子笑问道:“三颗还是六颗?点数大胜还是点数小胜?弓大爷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老子输了桌子上地金子随便拿。”徐子陵财大气粗地道。

    “人家又不贪你几锭金子赌过别的东西吧?”脸蒙白妙地女子眼波笑颤道:“如果弓大爷输了就答应人家一个条件好了。如果人家输了就随你处置了弓大爷喜欢打小屁屁就打小屁屁喜欢卖过隔壁的春在楼做红牌就卖做红牌如何?”

    “你金子都不带还敢找老子赌钱。”徐子陵大恼。

    “金子人家倒也是有的。””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手一动十几片金叶子就出现在手中了金灿灿的映花了众人的眼睛。徐子陵一见大怒伸手就抢不过那女子却身形一晃躲开气得徐子陵大为愤怒道:“你这个小妖精赶快把老子的金叶子还来刚才你一近身就知你没有好事谁不想你还是个小偷……”

    “姐姐真厉害。”胡小仙鼓掌欢呼道:“难怪你不怕跟他赌钱。”

    众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一靠近这个刀疤脸的大凶人就把他怀中的金叶子给偷走了难怪他看见她就像看见毒蛇一般。

    张老实简直要傻了他想不到这个弓大爷如此有钱不但有几锭金子还有十几张金叶子。

    难怪这个弓大爷的脾气如此大原来财大气粗……赌场里的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有钱人。一看这个脾气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否则哪有这么拽?哪能这么神气?

    “金叶子还你了。”那个白纱蒙脸的女子身形一滑半个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偎入了徐子陵的怀中轻轻地把那些金叶子放进去就像一个小妻子帮丈夫温柔地放好钱袋一般还用凝玉一般的小手轻轻拍拍。口中娇笑道:“弓大爷莫要生气这不金叶子全物归原主了。”

    “可是你又拿了老子地夜明珠!”徐子陵手一抓闪电般抓住那个女子小手停在半空。只见那如玉的小手掌心果然藏有一颗明珠幽幽地散着淡光。更加奇妙的是那只小手的掌心夹珠五只玉指还能自由地动弹。

    那个白纱蒙面地女子五指一旋整只小手竟然自徐子陵的大手中滑了出来。

    整个人如风摆柳般一动已径坐到胡小仙地身边。拇指和食指夹住那颗明珠而小手则半托着香腮看着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有那么多送人家一颗不行吗?”

    “你这是偷!”徐子陵更正道:“或者可以说是抢。”

    “姐姐果然不怕这位威风的弓大爷。”胡小仙长睫一闪。微笑道:“姐姐真是厉害。”

    “……小妹妹你也很厉害。”白纱蒙面的女子回头去看了胡小仙一眼道:“刚才你自他的怀中拿到了什么?”

    “虽然有姐姐引开他的主意力但还不能拿什么好东西呢!”胡小仙五指一张小手的食中两指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精致的金叶子正是刚才徐子陵怀中的金叶子……小巧玲珑花纹精致。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两个女子的快手而惊叹。

    要知道这一个弓大爷不是普通人武功简直高得吓人可是她们还能自他的怀中偷到东西而且众人丝毫不觉不知她们什么时候动的手更是惊论不巳。

    “你们两个……”徐子陵接过一个女侍递来地美酒喝了一口道:“老子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这个是谁的抹胸呢?好香啊!”徐子陵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东西捧在手中感叹道:“虽然一颗夜明珠和一张金叶子换一小片布片有点贵可是这上面有淡淡的香味……啊老子的心总算好受一点了真是香啊……”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三人的比拼绝倒原来这个大凶人在对方掏自已的怀时竟然也伸手去解别人的抹胸而且这个比两位女子偷明珠和金叶子更难难千倍万倍。

    “好!”众人一看徐子陵大长男子的感风不由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两女一看皆羞红上颊眼波颤动。

    尤其是胡小仙更是红霞染得雪玉般的小脖子都尽是整个小脸好像火烧云似的伸出玉手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快快还来!”

    “我的也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也向徐子陵伸出手。

    “我又没有拿你的抹胸拿什么还你?”徐子陵奇道:“这个小手挺好看的可借是一只小偷的手。”

    “你拿了人家的噬玉金锁片这东西是人家保魂续魄的护身宝贝快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哼道:“你这个坏家伙人家放在哪里的东西你也敢拿你的手才是小偷的手不你的手是大色狼的手呢!”

    “我又没摸。”徐子陵大笑道:“早知道你会冤狂老子就真的摸一把好了。”

    两女快快抢过徐子陵手中的自已私物急急收回袖中羞意欲滴难不自禁。

    众人却连声叫好拍烂手掌。

    人皆觉得徐子陵的举动大长男子汉的威风。而且调戏小美人实是大家最喜欢看到的事只恨自已没有这种本事所以拼命鼓掌觉得自已也有一份自豪似的。

    “这位兄台有这么多金子。”雷九指挤身进来装出一副贪财的样子吞咽着口水道:“你们这里推牌九还差一人不如让本人也凑个份子吧?虽然本人的金子不多但三两锭还是有的。”雷九指缓缓地自袖子中拿出四五锭黄子一看脸蒙白纱那个女子手中的夜明珠装着眼睛直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位大爷也是个大富翁啊!”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轻笑如铃道:“可借我们这位弓大爷现在赌的不是牌九而是掷骰子不知这位大爷还要赌不?”

    “一次赌多大?”雷九指装出豪气的样子道:“如果不是十两金子以上一把那么本人可以赌两把。”

    “九江就你一个有钱人?”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妈的还是什么如茵阁简直就是穷鬼阁除了两个小屁女子和一个暴户就没有人敢跟老子赌钱了?穷鬼的地方来这里真不带劲!十两金子就十两金子不过一把下去干瞪眼你不敢赌就给老子滚!”

    “岂能让你看扁?”雷九指摩拳擦掌道:“本大爷也不是穷鬼九江人怎么不赌?赌了!”

    “两位仁兄两位小姐。”一位四十左右打抢得文质杯榨一派富贵之气一团和气笑容的中年男子自人群中排众而出拱手道:“本人贾充”也想跟几位赌上一把。”

    “还有杏某。”一个脸目阴鸯”脸肤泛青白的中年男人也于另一边排众而出拱手道:“九江查海小店之东见过几位朋友既然有豪客上门本东主岂能冷落贵客?请几位够玉步至查某的贵宾房这样更加清静些也让查某更好招呼些可好?”

第五百二十章 骗与被骗

    茵如阁贵宾房。

    此应为最大的一间贵宾雅间里间宽敞无比布置豪华温暖如春。

    徐子陵、雷九指、蒙脸白纱的女子、胡小仙坐在一张长的赌桌一边贾充、查海、还有一名叫做刘安的男子在另一边各人面前早摆满美酒肉食甚至还有冬天很难得的鲜果。如果不是有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和胡小仙在场相信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侍还会坐到徐子陵他们的怀中去实行投怀入抱的香艳大赌。

    一个女轻貌美身段惹火衣着大胆的女庄官代表赌场为各人验骰把那些骰子用一个骰盅摇晃再倒在一个玉碗之上由另一个女侍端给各人察看。

    雷九指比徐子陵还像一个大色狼他竟然在那个女侍走过来要他验骰时咸猪手去摸那个女侍的丰臀。

    完了还跟徐子陵大笑道:“手感不错。”

    “真的?”徐子陵一听眼光一亮也伸出手去大笑道:“老子也要验一验!”

    谁不料边上脸蒙白纱女子伸出小手狠打了一下徐子陵的手臂让徐子陵大痛大吼道:“搞什么?你这个疯女人!”脸蒙白纱女子眼波一横理也不理他另一边的胡小仙则捂着小嘴直乐笑嘻嘻地道:“活该!”

    结果这么一搞乱除了查海和那个贾充还有那个刘安谁也没有验过那些骰子。

    那个刘安皱着眉装着行家的样子疑道:“这些象牙骰似乎有些重还是换过骰子再看看”

    “可以。”那个自我介绍叫做玲姑的漂亮女庄官点头同意道:“来人马上再换过另一批骰子来!”查海此时也点头道:“多拿几副骰宝让客人检验对比清楚些。”

    “等等。”徐子陵挥手止住道:“老子听说一些破烂的赌场会先拿出好骰让人检查再说是歹骰然后真的就换歹骰上来骗人的。这骰子是象牙的老子看它没有问题别麻烦了。对了那个你你他妈地吱吱歪歪你算什么东西?你有金子吗?”

    徐子陵喝问的是那个新来的刘安此言一出雷九指这个暴户连忙喝住准备去拿骰的女侍。

    漂亮的女庄官玲姑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金子不多。”那个刘安微哼一声自怀中掏了几锭金子出来道:“这里有金子五十两陪几位大爷玩两把好了。”

    “金子没有。”那个贾充慢吞吞地自袖中掏出两根大金条放要赌桌上淡笑道:“金条两根一根三十。”

    “这些大黄鱼的成色不错。”查海一看贾充的大金条赞道。

    “查老板要出什么呢?大黄鱼还是小黄鱼?金叶子还是金饼子?那个贾充脸有得色地反问道。

    “元宝。”查海大笑。挥手让人捧出一个锦皮包裹的匣子打开自里间拿出软饰银住的两锭大元宝又倒出银在匣子边间的几锭小元宝最后哈哈大笑道:“百两之数.查某若输此匣。如若诸位仍然有兴必再捧出来与诸位豪赌。”

    “你没有金子吧?”徐子陵冲着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笑道:“你拿什么来赌?”

    “人家没有难道你这个冤家没有吗?”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眼波一动娇笑如铃道:“再说人家手中不是还有一颗夜明珠吗?金子再好又怎及得上人家的夜明珠?”

    “那是老子的宝贝快快还来。”徐子陵一见便想伸手去抢。不过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看也不看他轻轻褐起胸衣把那颗珠子放进去让徐子陵的大手伸在那个高耸的山峰边上半天也收不回去。胡小仙一看吃吃地笑个不停。

    她倒是也有金子只是不多但银子却由外面的女侍捧了进来足有几百两之多。

    “人家有金子一百两。”脸蒙白纱地女子一指徐子陵笑道:“他出。”

    “老子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帮你出钱?你这个疯女人!”徐子陵抓狂地道:“你没有金子赌什么钱?老子的夜明珠让你偷了还得帮你出赌资老子前世欠你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人家不是正想找你谈生意吗?”脸蒙白纱地女子笑道:“如果谈成那么人家就会有很多金子到时你从中扣除了一点不就行了!”

    “如果谈不成呢?”徐子陵问。

    “谈不成那人家就没有办法了。”脸蒙白纱的女子小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先说说你的生意是什么。”徐子陵问:“如果是普通货色老子可没有闹功夫去管老子可是很忙的!”

    “烟花。”蒙面女子笑道:“放起来很漂亮地烟花。”

    “老子最恨的就是烟花.一爆就过去了烧的都是钱。”徐子陵摇头道:“不稀罕这生意谈不成了。”

    “还有一个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蒙面女子又笑道:“如果弓大爷肯买人家的烟花那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就送你了。”

    “这个……”徐子陵一听有漂亮的女子赠送有些心动道:“老子考虑考虑!”

    “大色狼。”胡小仙一听小嘴巴一张虽然没有声音说出来但是口型说的就是这三个字小鼻子还非常不满地一皱如春水之池轻风徐来柳条拂面。

    “还考虑什么。”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笑嘻嘻地伸手入怀在徐子陵怀中乱摸了一遍才拿出两锭金子放在赌桌之上。正想再摸却让徐子陵眼睛一瞪手一拂挡开她的猖狂小手于腰间挖了两锭金子出来气鼓鼓地扔给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看也不看却摇头示意不够。

    徐子陵大骂一声站起来脱下一只靴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有金子有银子倒了一桌让人看得傻了眼。

    “分你一点。”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慷他人之慨冲着胡小仙道。

    “我不要。”胡小仙大摇其头轻笑不止道:“因为是臭的。”

    “谁说?”徐子陵一听大怒。吼道:“老子上个月才洗过脚怎么是臭的?再说就算是臭的那也是金子!”

    徐子陵一说两女登时笑翻了。

    “这位兄台实在多金。”雷九指羡慕非常地道。一边把腰带解下来抖出近十锭金子大笑道:“还是我们外地人多金子一点这位兄台赌桌上不论亲但是我们一会儿赌完了不如一起到边上的春在楼去吃两杯花酒如何?本人姑田姓田名雨未请教兄台大名。”

    “老子弓辰春。”徐子陵大笑道:“因为长得特别俊所以别人就很嫉妒地叫老子刀疤客其实老子脸上虽然有疤但是伤疤是男子汉的象征你不觉得老子有了伤疤之后特别威风吗?一般的小白脸岂有老子这般有男人味?”

    “是很有男人味。”脸蒙白纱地女子以小手轻拂薄纱前的小鼻端轻扇着风笑问道:“很有男人味的弓大爷.你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这个……”徐子陵抓抓头道:“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具体的时间忘了……记得楼风刚起的时候老子洗过一次现在大冷天的谁要进那洗冷水澡的罪啊?喂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难怪敢说自已很有男人味。”胡小仙恍然大悟躲开小脸偷笑不止。

    “弓兄真是同道中人也。”雷九指哈哈大笑道:“本人天生忌水算命先生淡字说五行水太足最好少沾水所以本人平时也很少洗澡。”

    贾充与刘安一看赌桌上的金子越来越多不由目中的喜意更盛就那面目阴沉的查海也禁不住露出贪婪之色。那个女庄官玲姑更是激动得身形微颤显然平时也很少看见如此之多地金子于桌上豪赌几个女侍那更不用说几次走不到了。

    一个查海的护卫悄悄出门在门口做了个手势无声地让人看住房门然后像一溜烟般走了。

    “既然各位的金子俱在桌上了。”查海微咳一声道:“那么就开始吧!只是不知几位想怎么玩?赌大小还是猜骰?”

    “老子的手一般只摸女人很少摸骰。”徐子陵大咧咧地道:“不过怎么玩不要紧老子随便你们。”

    “人家也没有意见。”脸蒙白纱的女子冲着胡小仙道:“不如……就由小妹妹你来拿个主意吧!”

    “等等。”雷九指却反对道:“你三个认识他们三个是本地人只有本人一个是单支你们拿主意对我很不公平。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还是我来拿主意就猜骰好了。”

    “凭什么?”徐子陵一听马上怒道:“你人少更应该听我们的老子偏偏就不猜骰偏偏就赌大小。”

    “两位莫急不如先来猜骰再来掷骰定大小如何?”查海一看这些人原来不是一伙的只有徐子陵与那个蒙面女子最可疑但是他们做得那么明显然多半不会是真的搭档而且就算是也不能做什么明显的手脚。

    至于那个胡小仙之前肯定就不可能认识这个什么弓辰春她虽然赌术最精但是金子却是最少让她赢一点金子反倒不会让人起疑。

    贾充也觉得自已这边有三个人而且配合巳久还有女庄官在明这些内哄的肥羊不切个干净才怪。

    至于刘安已经想好一会儿赢钱之后这个弓辰春肯定脾气一定会打起来自己一会儿往哪里躲的路线了。

    “我也赞成先猜骰无庄谁猜中了就通杀全场。”贾充微笑道。

    “如果两人或者以上猜中呢?”刘安配合地出疑问道。

    “平分。”这回是雷九指抢着回答急道:“你们三个本地地虽然不知是不是一伙的但不准猜个一样地数字否则本人不玩。你们三个也是一样!”

    他后一句是冲着徐子陵说的。

    “你的疑心比老子还大。”徐子陵哼道:“放心老子最喜欢独特保证跟你们谁也不一样你这个胆小鬼别跟老子猜的一样否则老子翻脸。”

    “骰盅一盖谁敢说猜得正好?”白纱蒙脸的女子笑声如铃道:“就三颗骰子罢太多了我怕大家猜半天谁也猜不中一次。小妹妹姐姐跟你猜的一样好不好?”她这么一开口谁也知道她的猜骰水平其实有限表面亲近其实是拉一个帮手赌得放心些罢了。

    “随便姐姐小仙也不一定猜得中呢!”胡小仙微微一笑小手轻示请那个女庄官玲姑摇骰盅。

第五百二十一章 耍与被耍

    女庄官玲姑双手捧起骰盅上下摇晃又左右摇晃手中旋摇翻摇让那骰盅如有生命一般在她的玉手中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姿势。骰子在里面先是出清脆的滚响接着是沉闷后来越来越浊最后渐渐声音消失无踪等那个玲姑抛到半空中翻旋了几圈再接住顺如流水般放到赌桌上时整个贵宾房都寂静无声。

    徐子陵皱着眉脸上的刀疤也扯得越狰狞。

    雷九指则苦苦思索但闭目只是一会儿就四处去看别人脸上的反应。

    蒙有白纱的女子脸上有什么反应自然看不到不过不看她也罢因为她也在看人胡小仙。胡小仙微颦秀眉显然对这个玲姑高的摇骰手法捉摸不准但多少也有几分猜估远比那个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要强得多。

    那个贾充和刘安装模作样地听骰只见雷九指等人的反应两人暗暗好笑贾充一拍双手大笑道:“谁先来猜?不如本人打个头阵好了。”

    “那么本东在最后好了。”查海微笑道:“玲姑这门独有的手法别说我们就是她自已也不知道骰数多少点一切听凭运气好了。本东这一注只下黄金十两或许你们有把握会加押。不过如果大家不过二十两的话本东还是会奉陪到底的。”

    “不加了不加了。”雷九指一开口大家就知道这个人一点底都没有。

    “怎么不加?”徐子陵天生就是做对头的他一拍赌桌大喝道:“老子加十两一共二十两你没胆的不要跟但是之前的十两不能退。”

    “你一加就是十两。”胡小仙笑嘻嘻地道:“小仙看来险险只能赌这一把呢!”

    “小妹妹你猜多少点?”脸蒙白纱的女子问。

    “刚才是三点。”胡小仙美目看了一眼徐子陵微笑道:“现在不知道了。不过小仙还是猜三点好了。”

    “那人家也猜三点。”脸蒙白纱的女子娇笑道:“弓大爷你莫要再拍赌桌否则把人家的三点弄飞了人家就要你赔哟。”

    “猜不到只能怪自已没本事与老子拍赌桌有什么关系。”徐子陵大声嚷嚷道:“你猜三点老子偏偏要与众不同猜十二点。”查海贾充等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原来这两人真的不是一伙的只是他们之前就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让人误会。

    在盅里地骰子原来就是三点刚才玲姑在放骰盅的时候躲在盅后用手指朝这边比划过了。

    查海与贾充刘安三人自然看得清楚但是径徐子陵一拍之后里面的骰子有没有变化就得看玲姑她是什么反应了。当然第一把最好让一人胜一把否则都难吊得几人尽数上当。

    玲姑背着手神情平静去看雷九指这个暴户看他猜什么点数。

    查海估计玲姑是准备让这个雷九指猜中反正他是单帮先把胡小、仙的金子敲光了等这一个最精通赌术擅长听骰的大仙之女不再参赌那么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切肥羊’了。贾充与刘安对视一眼也把各二十两金子推了出来。

    贾充推出大金条于赌桌取回十两重的金子抛了抛随口猜道:“本人猜十点。”

    “五点。”刘安装出很紧张的样子。还装脸作势地用衣袖抹汗声音也带点颤抖。

    “我也猜三点不十二点我猜跟弓兄一样。”雷九指扰像不决。最后一咬牙狠下决心想猜跟拍了一掌赌桌的徐子陵一样数字。谁不料徐子陵怪叫起来吼道:“不行你猜别的老子早说过了猜地不能跟别人的相同你猜过别的就是不能跟老子一样。”

    “可是你拍过了赌桌。”雷九指苦着脸小声道:“要不这局我退出。”

    “你敢?”徐子陵大怒吼道:“有没有召妓又脱光了衣服还想不干的?不论你赌不赌最少拿十两金子出来作筹!你不跟就算了!”

    “那我……雷九指嚼湾吧吧地道:“那我猜八点吧八就是希望这个吉样的数字能带给我好运。租宗保佑我猜中如果我真的猜中就三牲酬愿。一定要是八是八是八……”

    “妈的二十两金子就这德性!”徐子陵怒哼道:“丢人!”

    “那么查老板呢?”胡小仙美目一闪问道:“查老板猜多少点?”

    “本东自然是希望赌得越久越好长长久久客似云来那就猜一个九吧!”查海淡淡地回答道。查海拒绝了手下护卫送上的烟杆但是贾充却要了过去在那个护卫点火伺候之下吞云吞雾起来。

    刘安则拿了一个女侍手中地酒杯吞酒的声音大得连外间的人相信也能听见。

    雷九指也在紧张地盯着那个骰盅仿佛里面有条大毒蛇随时会蹦出来似的。

    徐子陵却不太在意觉得自已赢定老神在在地吃着果子。

    胡小仙则好奇地歪过头来看着他。

    “快开。”脸蒙白纱的女子催促那个女庄官玲姑一边打量众人的表情最后落在徐子陵的身上娇笑不止道:“如果你那一掌把人家的三点骰宝拍飞了人家就要你赔!”

    “老子赔……个屁!”徐子陵大咧咧地哼道。

    女庄官一打开骰盅众人顿时呆住了。

    里面两个一一个六一共八点竟然是那个求祖宗保佑的家伙猜中让众人一阵泄气。徐子陵惊讶地看着雷九指雷九指则笑得合不拢嘴自袖中掏了一个小金锭给那个玲姑吃红又把桌上所有的金子都圈抱回自已的面前那笑声简直就跟傻子似的。

    胡小仙又看了徐子陵一眼准备起身告辞。

    那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一把拉住她自还对雷九指作出鄙视手势的徐子陵面前拿了两锭金子放在胡小仙的面前笑道:“弓大爷的金子多得是妹妹不要客气反正赢了就是你的输了就是他的。”

    “老子也是输家啊!”徐子陵莫名其妙地道:“你怎么不拿那个姓田的家伙面前的金子?这样子搞法还有天理?”

    “人家又不认识他怎好意思拿他的金子?”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嘻嘻笑道。

    “老子也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啊?老子跟你很熟吗?只不过是见过两面又没有上过床什么感情也没有你还有脸说不好意思?”徐子陵抓狂道:“要不是你背后还有一个牛气的师父撑着老子马上就强*奸你!”

    “你吓唬谁啊?”那个脸带白纱的女子却丝毫也不在意拉着胡小、仙坐下来还安慰道:“小妹妹你不要怕这个人只是嘴巴凶其实胆子特别小!就算再拿他的金子保证他也不敢强*奸咱们!不要怕陪姐姐赌多两把输死这个家伙!”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输老子金子的!”徐子陵现在才明白这个脸蒙白纱女子地险恶用心。

    “现在明白了?”脸蒙白纱的女子极好听地哼哼道:“太迟!”

    “……”胡小仙听了失笑不止无语。

    “这一回来摇骰子谁的点数大谁胜。”雷九指现在神气了他有一百二十两金子进帐。腰杆登时也直了许多大笑道:“刚才小弟侥幸小胜一把。大家继续玩!”

    “‘当然是侥幸你还有真本事?”徐子陵鄙视道:“虽然老子很少摇骰但是这一回断不会输给你们。”

    “那你先来?”脸蒙白纱的女子笑问。

    “怕你有牙!”徐子陵起身一把抢过骰盅。学着那个玲姑的手势上摇摇下摇摇旋着摇那手法生硬得简直像个未入门的赌徒偏偏他还敢学着翻着摇看得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生怕骰盅掉地上闹出个大笑话来。

    最后徐子陵还把那骰盅抛到高空砰一声撞了天花幸好他手长又反应快急急接住捧下的骰盅。骰盅上盖和底盖根本就不合在一起了里面的骰子都可以看得见不过徐子陵还是装着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盖上。

    一看众人都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徐子陵不由气恼道:“又不是比手法斗地是点数大笑个屁你们摇出的点数有老子的大再笑也不迟!”但是他牛气归牛气但是却不放心又拿起骰盅用力摇了一下才小心地放下来。

    查海贾充刘安三人快幸福得晕倒了这种骰子的点数就是稍学过三天听骰的赌徒也听得出来根本不用看这个弓辰春就输定了。

    徐子陵很牛气地打开大吼道:“十二点老子通杀!”

    但可借事与愿违骰盅只有一点。

    两颗骰子并排在一起一颗骰子叠在两骰子的上面一个大大的红点朝天三颗骰子竟然让徐子陵摇成了一点。

    徐子陵一看简直傻了眼。

    脸蒙白纱地女子和胡小仙笑得东倒西歪简直连泪花都笑出来。

    “这算几点?”徐子陵有些呆指着自已的骰子傻傻地问。雷九指大笑不止起来一把抢过连连摇头道:“弓兄今天手气不佳还是看我的吧!”

    雷九指不敢像徐子陵一样弄鬼只是抓紧骰盅用力地摇了几下放到耳朵边听听又摇几下又放到耳边听听仿佛很精通的样子但是嘴里却还喃喃道:“袒宗十八代在上再保佑我赢一把如果这一把还能胜出那么我……”

    “三牲还愿是吧?”徐子陵怒吼道:“你再不摇定放手老子就把你变成三牲!”

    “我随手一摇也能胜你一点”雷九指笑呵呵地道:“我的才是十二点至尊豹子通杀!”

    待果旅盅一看却是一二三最小也是赔定之骰。

    雷九指苦着脸萎了但是徐子陵却鼓掌欢迎他这个难兄难弟大笑不绝幸灾乐祸。查海他们赌到现在彻底放心了原来这一伙人不但不是搭档还是落井下石的坏鬼虽然他们的金子有点多但是照这种赌术这种赌法相信他们不赌光裤子出去就奇了。

    这样的肥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这样地肥羊不切掉他们简直对不起自已!

    查海一看门外人影一闪有人做了个暗号示意护卫搬来了镇场的高手更是放下心来暗暗向贾充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切肥羊’了。

    胡小仙明眸一闪但又看了一眼徐子陵之后长睫轻眨两下最后化作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第五百二十二章 九赌十骗

    刘安掷的是一四五虽然普通但也比徐子陵的一点和雷九指一二三的通赔要强。

    在摇骰之中一般摇出一二三都是通赔的几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像徐子陵掷出的那样‘一点’在面。刘安本来就是一个托随手一摇也比两人强得多。

    接着是查海他摇了五五三无论是有对骰和点数皆比三人要大不过却不算最大。

    在三颗骰子的摇骰之中有规定三个六最大的也有规定四五门最大的前者叫做‘至尊’后者叫做‘豹子’。甚至在极少的赌场还有摇出三个四或者三个一是最大的当然无论是要摇出三个六三个四三个一还是摇出四五六这样的机率都不会太高。

    所以一般掷到某一种相同的花色就几乎是必胜之局了。

    徐子陵他们今天赌的是点数自然是三颗六最大不过想摇出三个六却不是易事。

    脸蒙白纱的女子接过骰盅顺手一摇自己揭起来看看笑嘻嘻地朝徐子陵示威。她轻轻一摇得到的点数却是六六四差一点点就是三个六难怪她得意。现在于赌桌上她的点数最大但是查海他们却丝毫也不动声色。

    徐子陵很是不屑但雷九指却很羡慕。

    查海不咸不淡地恭喜两句又轮到胡小仙摇骰。前面几人一看他们的手法就知道他们根本不会真正的摇骰之道。只有这一个胡小仙才是真正的行家。所以他们格外注意胡小仙的手法。

    胡小仙接过骰盅。‘咦’了一下。

    “怎么听?”徐子陵想要耍赖道:“是不是骰子有问题?如果是老子就翻脸!”

    “你等着输钱吧!”脸蒙白纱的女子笑道:“目前是我这个大赢家领先你最好安安稳稳地坐好否则大家的金子都由你来赔!你别搞乱让妹妹摇骰!”

    “这个骰盅还真重。”胡小仙语有别指地道:“小仙随便摇一下好了。”

    胡小仙淡淡一笑小手轻轻一旋把那个骰盅旋带于半空小手一挥把它旋定在半空之中再挥沿着某一种轨迹不住地旋转最后那个骰盅急转胡小仙用一根葱白玉指顶着把那个骰盅在半空旋了一圈然后轻轻一甩那个骰盅飞到赌桌之上尤旋转不息。

    “好手法。”徐子陵与雷九指他们拍烂手掌大声叫好。

    查海他们却面目阴沉不过还是按捺不住性子等胡小仙开盅。胡小仙等那个骰盅最终稳定下来才微微一笑随手揭开却是四五六地排列。让徐子陵和雷九指看得大叫起来。不过查海贾充他们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豹子’那么除了在是庄家摇出或者赌家第一把摇出。通杀之外别的情况下。别人都是可以赶的。比如假如一会儿贾充摇出三个六那么就可以用‘至尊’来吃掉这个‘豹子’。

    “献丑。”胡小仙淡淡地道:“请这位贾先生摇骰吧!”

    贾充呵呵一笑拿起骰盅装模作样地摇了一通但把手按在骰底处用袖中的磁石吸住象石骰子里面贮藏的铁粒让它们在三个‘六’那一面朝天地情况下吸住不动。手上则大做功夫把骰盅倒来翻去最后舞了一通直觉得完全迷惑了众人才放心把骰盅放回赌桌。

    因为磁石在袖中缝着如果不是知道内情之人必然看不出破绽。

    更重要的是因为那三颗铁粒极小又深埋象牙之内如果不是强行破开骰子细细碾成粉末相信绝难现像这一类的惯用伎俩一般都会在开盅趁大家惊呆或者争吵之机再通过赌桌上的几人配合掩饰把骰子换走换上好骰以防对方难验骰。

    胡小仙鼻子里微微一哼但看了徐子陵他们一眼却不作声。

    “开。”徐子陵大吼道:“估计你这个王八蛋也是一二三快开输给个小屁女子也比输给你个酸儒要好!”

    “胡小姐你怎么看?”贾充微笑地问胡小仙道:“你胜还是本人胜?如果胡小姐的豹子退出那么本人就只吃他们五家好了。”

    查海他们有心放胡小仙一马因为唯一可能看破手法的就是这个胡小仙如果她真的看穿相信就会就阶下台大家不伤和气。表面上则是贾充抛浪头借假吓人想吓退目前最大点数具有‘豹子’点数的胡小仙意想‘偷鸡’。

    ‘偷鸡’在赌博上并非真指偷鸡而是以暗欺明以虚欺实是巧妙的威压和诈骗的意思。

    “靠你还想吓跑别人的豹子?”徐子陵大怒吼道:“快开盅否则老子翻脸。”

    “弓大爷小仙是赌还是不赌?”胡小仙微微一笑问道:“可是你的金子你可要想清楚虽然小仙的是豹子可是豹子在此时也不是最大的。”

    胡小仙虽然说得很委婉但也已经明言提醒要徐子陵收手因为她说她的豹子不是最大那么大的点数自然在别人的手里的。查海一听心中暗哼不过既然胡小仙没有当场拆穿他们也不好作可是徐子陵却听不明白似的把面前的金子往桌上一推怒道:“老子全买豹子赢你们开吧!”

    “弓大爷你仙退出了。”胡小仙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弓大爷想赌还是下一局再博吧!”

    “小仙姑娘说得对。”雷九指小声地道:“我也退出。”

    “你不能退。”脸蒙白纱的女子却娇笑如铃道:“小仙的豹子退了轮到我的点数最大谁准许你退了?”

    “那老子押你一把。”徐子陵赌热了头脑。又把金子推到脸蒙白纱的女子面前喝道:“两个六一个四也很大了如果你的至尊。或者六六五那老子拍拍屁股就走如果不是你得赔老子满桌子的金子来。你敢不敢赌不敢赌就滚老子与这个白妖女同分这些金子。”

    “人家虽然姓白可是却不叫妖女。”脸蒙白纱的女子轻笑如铃眼波颤动嗔了徐子陵一眼道。

    “你们阴癸派的女子不叫妖女难道还叫仙女?”徐子陵没好气地哼道。

    他此言一出吓得众人心中一大震竟然是阴癸派的女子怪不得就连这个弓辰春一般的大凶人也奈她不何原来这个赌术不精的女子。竟然会是魔门中阴癸派的女子。

    查海听了心中微微一沉。

    看向贾充微微作了个手势贾充一见缓缓点点头就想去揭那个骰盅。

    “等等。”不过徐子陵却冷笑道:“你是什么意思?是赌还是不赌?如果赌那就揭盅如果不赌。那么老子就扫台。你一个屁也不放是什么意思?”

    “赌了。”贾充看了外面一眼一咬牙狠声道:“弓兄要是不放心。你来开盅也行。”

    “老子开什么盅?”徐子陵冷笑连连道:“老子已经加注刚才是黄金一百六十两。不算白妖女的二十两在内也不算这个胡小姐刚才退出剩下的二十两单单是刚才老子下的就足足有一百六十两你拿什么来跟老子赌啊?要赌!就先把金子拿出来!”

    贾充想不到这个徐子陵拿钱压人抛自己的浪头。

    自己的骰子是三个六明明大过他的六六四可是却苦于无线让他压得死死的噎得够呛。

    “要否缓一刻让小弟去取些金子。”贾充看见查海做出暗示意思不论如何先吃下这一笔再说至于这个弓辰春是否也是阴癸派的人阴癸派是否会上门算账那也到时再说而且查海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大不了让阴癸的人干掉几个护院泄两百多两金子无论如如何不能让它们自眼皮底下溜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赌自己还得倒赔。

    刚才是那个田雨胜了自己这边六十两金子现在又在明知是赢的情况下让对方强吃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希望你取多些如果半柱香你不来老子就收金子走人。”徐子陵冷冷地道:“老子生平最恨就是‘偷鸡’之人你想抛老子的浪头还没有够资格!”

    “那你等着只怕你不赌!”贾充取金子是假拖时机搬多些高手和安排一会儿的变故才真。

    贾充出门查海端坐不动举杯向徐子陵们献酒。又假意爆些小道消息说贾充经常在自己的赌档里‘偷鸡’以本伤人但是自己苦于身为东主无法出面。他还表示如果一会儿贾充取金子回来如果徐子陵不够金子对赌他也可以提供一些。

    一听查海这般说雷九指也有心动也大胆地跟注下赌把自己刚赢来的一百二十多两全部押上。

    两人的金子加起来近四百两非常的可观。

    查海偷眼看胡小仙但她却好像不想理会自己赌场之争安然而坐不由更是于心大喜。

    那个刘安也偷偷押注帮徐子陵凑足四百之数结果让那个白纱蒙脸的女子也觉得自己很有胜望甚至在犹豫是否连那颗夜明珠也押上。

    等贾充回来赌桌上已经堆起了小山一般的金子全是徐子陵和雷九指身上所有的赌本还有查海和刘安给他们凑足五百两的三十两。贾充回来一看知道查海和刘安这个明档暗托已经把徐子陵他们的钱全部搜刮出来了不由也暗喜。

    “怎么多了这么多金子的?”贾充故意大惊问。

    “不敢应赌就认输。”徐子陵得意洋洋地道:“先把老子刚才那一百六十两赔过来!再……”

    “我金子取来了如何不赌?”贾充冷笑道:“这个方的金盒子里有金砖三块这个长的金盒子有大金条十条一共六百两加上之前四十两一共六百四十两。你们这里有多少金子?四百两还是三百五?”

    “五百两!”徐子陵大吼道:“老子就跟你赌五百两。”

    “现在我赌六百四十两没有的请赶快去取。”贾充冷笑连连。

    “白妖女把你的珠子也押上。”徐子陵怒道:“跟你拼了!”不过白姓的女子却摇头显然不舍得那颗夜明珠徐子陵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怀中的金叶子全掏出来数一数还不够又倒了另一靴子但里面却除了一点碎银之处却丝毫金子也没有。

    急得徐子陵去抓雷九指的衣领可是雷九指也早干干净净了。

    徐子陵最后没有办法伸手抓到胡小仙面前的两锭金子放到自己的金子堆里去再朝那个贾充一瞪眼吼道:“老子现在不想再听到你这个王八蛋废话了马上开盅否则老子翻台!”

    “那么请弓兄看清楚了!”贾充冷笑一声伸手缓缓地揭开骰盅。

第五百二十三章 点石成金

    骰盅一开众人登时注目。

    一个个全呆了就连贾充那胸有成竹的家伙也有如让冰凝起来一般那僵硬的皱纹就像让千万年雨水冲击过的岩石般层层叠叠又凝固不动。

    如果懂算数的小孩子也知道里面一共是十八点没错。

    每一个朝上的面都有一个六点。

    加起来的确等于十八点没错可是这三个‘六点’共十八却不是赌场中的骰子的‘至尊’。

    因为这些不是骰子。

    而是石子。

    三颗很像骰子的石子它们极像骰子可是如果不是瞎子马上就可以看出这些石子。上面也有六点之数却不是六个红色的花点只是刻着两个行书小字‘六点’而其余几面也相应刻着‘五点’‘四点’、‘三点’、‘两点’。最后的‘一点’却看不见正在下面压着。

    如果只计上面的数量而不看花色或者字体也是三个‘六点’也是十八点没错。

    徐子陵走过去贾充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吓得贾充如被鬼咬大叫倒地连连向后退爬徐子陵语重心长的教训道:“老子知道你很想赢钱可是也要通过正常的手段是不是?你这样造假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假如你还有良心的话?你用这小石头骗人也就罢了可是连自己也骗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这……这是石子……”雷九指大惊小怪地道:“这家伙造假!竟然用石头来糊弄我们揍死他!”

    “废话。”徐子陵大笑道:“揍死他哪里收钱啊?”

    “这满桌的金子虽然多可是他的两个金盒刚够赔啊!”雷九指不明白了。

    “老子什么时候下六百四十两金子了?”徐子陵怪笑道:“老子下的可是一千六百两四十两金子。这堆金子里可是有夜明珠十颗就算折成最便宜的价格最少也得是一百两金子那么不就是一千两金子了?再加上先前的六百四十两这个王八蛋一共欠老子一千六百四十两!打死他老子找谁要钱去?”

    “你……你什么时候……下夜明珠了?”刘安大惊疑问道。

    “老子什么时候下的还用告诉你?”徐子陵冷笑道:“老子有的是金子下几颗夜明珠只是玩大一点而已早告诉你们了。赌不起千万别跟老子赌。”他一手拂用那堆金子。果然有十颗夜明珠在底下于灯火闪着淡淡的幽光如眼。

    “本来一颗就价值千金但是料想你这个穷鬼没有那么钱赔。”徐子陵淡淡看了一眼额头冒汗的查海道:“查老板这个人你的赌场出千理应是要砍掉一只手的你说砍他左手好还是右手好?”

    “你不是弓辰春你是谁?”查海猛然想起一个人心中一阵惊恐惶惶而问。

    “老子是你祖宗!”徐子陵怒道:“老子不是弓辰春难道你这个王八蛋是?你没有听过老子的威名也就罢了还敢怀疑老子?”

    “不你是黄金公子只有他才有把骰子变成石子的本事。”查海记得以前香玉山和香贵这两个大小老板也曾让人剃过一次光头。输得几乎连裤子掉脱了本来安安心心的稳赢之局却让那个黄金公子轻易逆转乾坤把骰子变成了石子。

    查海的惊惶之语一出胡小仙的美目就亮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徐子陵。上下不停地打量似乎要重新认识他这个人似的。神情颇有惊喜之意。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欠下的金子不能不给。”白姓的蒙面女子笑嘻嘻地道:“查大老板你要‘千’什么肥羊都好就是别想‘千’他因为他不但不是肥羊反倒是一头大恶狼!你想切肥羊也不看对象要怪就怪自己的招子不亮。”

    “老子哪是什么大恶狼?”徐子陵一听不同意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怪笑道:“你看老子哪一处像狼?”

    “你不像。”胡小仙摇头笑道。

    “可是你是。”白姓的蒙面女子笑得不行道:“你是一头大色狼!”

    “他是不是色狼不要紧。”雷九指笑嘻嘻地道:“只要有钱就好了。这年头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是色狼?”

    “你以是谁?”查海一看这个暴户浑身气息一变俨然是一个高手目中神光闪现显然一直都成那个傻样来骗自己的不由更是惊道:“你不是田雨你是谁?”

    “本人嘛!”雷九指摸摸胡子自我感觉良好地道:“本人姓赖名朝贵在江湖上有一个名号叫做‘点石成金’你没有听说过吗?”他的话一出查海他们登时明白这一伙人是清楚自己底细上门来找碴的因为那个趁乱倒的伸手在墙角按机关的贾充就是‘点石成金’赖朝贵。

    “原来点石成金兄久仰。”徐子陵拿起那三颗石头做的骰子放到雷九指面前嘻笑道:“麻烦把这三颗石子变一下否则不能证明你真的会点石成金。”

    “这个容易等我吹口仙气。”雷九指装模作样地把徐子陵的手合上手在空中划两下然后大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啊不是变!变变变!”又把徐子陵的手打开现真的变成了三颗小小的金锞子惊喜地道:“怎么回事?真的变了?我真的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了?”

    “这本事不错。”徐子陵赞许道:“一会儿我们找个山一般的大石试试看看能不能点山成金。”

    “那个不忙。”胡小仙笑道:“现在小仙只想弓大爷把手套除下来看看行吗?”

    “幸好是手套!”徐子陵擦着额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道:“我还以为是脱裤子好险原来只是脱手套!喂你要脱手套干嘛?你敢情也懂得看手相?不过老子现在分文也无没钱看手相得先收回一点赌债再说!我说贾充兄你都倒在地上那么久了还没有按到叫人的机关吗?”

    “你们胆敢跑过我的赌场生事?真是好大的胆子。”查海一看十几位高手推门而入登时心中稍定。

    “胆子倒有点却是不大。”徐子陵淡笑道:“比不是查老板出千骗人还敢一赖账。”

    进来的十几位高手以三人最强。其中一个身材蛮壮。有如牯牛背着一把锯齿刀双目如刀凌厉非常扫视之下似要割人。一个瘦高个子与手中那一棍齐眉很像人如棍棍如人最后一人却与前两人不同长得相貌英俊非常衣着也鲜明贵气腰间还有香囊为饰如果不是背后有一把镶珠鱼口吞金的宝剑简直就像个浊世风流公子。

    他一进来就扫视全场最后把眼睛定在胡小仙和白姓蒙面女子身上。目光闪烁不停。

    “是何人胆敢在查老板的赌场闹事?”那个蛮牛般的壮汉一看赌桌上的金子眼神一闪低喝道:“真是胆大包天如果能接得下大爷十刀。大爷便让你们几个骗子滚出去!”

    “大力神没有来吗?”查海一看忽然提醒道:“这几个人非常可。这个疤脸可能还是……”

    徐子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身而起大手按住他的头顶以膝猛撞他的头脸一边哈哈大笑道:“老子可能还是你的祖宗!你敢叫老子疤脸?你知道死字如何写不?”

    那个蛮牛般的刀客闪电般扑上刀气冲天直斩徐子陵的后背意图解围救人。

    人如棍棍如人的那个瘦高个子一棍挑出如毒龙出洞向雷九指的胸口捣去其势如矢那个使剑的风流公子则笑嘻嘻地向胡小仙这边而来也不拔剑脚步如灵蛇般游动一只手来摸胡小仙的玉脸另一手去揭白姓蒙面女子的轻纱。

    “两位美人儿我们亲近亲近包你一尝过哥哥的滋味就永世不忘!”那个风流公子口中调笑不断。

    “是吗?”白姓的蒙面女子银铃般笑起来她朝那个侠剑的风流公子抛了一个媚眼道:“这位哥哥如此了得那人家就要试试了……”

    “好……”那个使剑的风流公子嘴巴张了张不知是说好爽还是说好痛或者说好毒喉咙间却一丝声音也没有。整个人如砍翻的树杆一般翻倒在地上七窍之内有黑血渗出。

    眼睛如鱼肚一般翻白瞳孔极放大刹那就气绝身亡。

    “这位哥哥真是让人永世难忘啊!”当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时候白姓的蒙面女子却若无其事地娇笑道:“死都死得有型过人人家真是很难忘呢!”她的笑声如铃清澈如泉水叮咚但听在众人心中却觉得心魂俱裂简直就像听到晴天霹雳一般。

    刚才那个使剑的风流公子虽然贪花好色但却是一等一的高手人称‘素衣儒生’解奉哥他的三十八招‘掩月剑法’使得出神入化被誉为南方后起一辈中最佳剑手。

    想不到一照面连剑也没有出就让这个女子杀了。

    更厉害的是众人根本不知她什么时候动的手不知她用什么毒死这个解奉哥的。

    那个贾充自地上一跃而起如豹双拳有如怒龙出海袖中还有十数颗铁弹子射出颗颗闪着黑光。那个查海也撞全反击以双手狂击徐子陵的两肋而那个蛮牛的刀客则人刀合一重斩而来。

    徐子陵受三方夹击又身在半空一下子形势大转。

    不过雷九指相比起他似乎更加不妙。

    在那个人就是棍棍就是人的瘦高个那根齐眉棍的攻击下雷九指东躲西闪但连连中招锦衣华服尽碎好几下还差点让那根齐眉棍洞中自己心窝。

    他的落败必在数招之内。

    在对方的棍下毫无反手之力甚至连逃命也不能。因为门口处早就堵满了高手如果不是害怕白姓的那个蒙面女子的毒功厉害那么大家早就一涌而上把雷九指活撕了。

    那个白姓的蒙面女子却看也不看雷九指和徐子陵一眼只是用小手拉着胡小仙后退一些仿佛眼前的打斗与她无关似的。

第五百二十四章 借机练武

    “那个人似乎……”胡小仙看见雷九指快要让那个使棍的瘦子活拆了不禁有些着急但是最着急的还是徐子陵这边不过白姓的蒙脸女子却轻笑一声道:“这个姓田的家伙都闭着眼睛跟别人打用得担心他?至于另一个人你担心他干什么?你有空不如担心一下他的对手!”

    她的话未落场中局势又起变化。

    雷九指整个人忽然一退滑出了齐眉棍攻击的范围但大在对方追击而来之前刹那于半途逆入对方的棍网之中。长棍于他的胳臂下穿过带去一大片衣服但是雷九指的冲势却丝毫不减直冲到那个人如棍棍如人般的瘦高个子面前。

    在这种距离就算那个使棍的瘦高个子有千万种功夫也使不出来。

    棍是长兵器得有距离才能挥最大的威力。

    雷九指几乎贴着对方的面站着敌进他退敌退他进如影似随。更让那个瘦高个子惊惧的是雷九指他竟然闭上眼但仿佛能看透自己任何招数似的任何一举一动都纤毫毕现教瘦高个子心中毛。

    这是什么武功?

    这是人是鬼竟然会如此诡异?

    徐子陵双膝重轰在查海脸上的攻击不变甚至仍然单手强按在查海的头顶。

    贾充那些闪着黑光的铁弹子让他手一旋一个小小的古怪的真气旋印出现将那些铁弹子尽数吸附再折向弹射在查海的身上让查海连中十数下每中一下就抽搐一阵他的双手在轰到徐子陵的两肋之前就已经如本书转载两条死蛇般软垂下去了。

    贾充的双拳即将轰到徐子陵的面门大喜。

    不过比他更快的是。一只脚面重重地踏在他的脸上不知出现在何方就已经重重地踏在他的鼻梁之上。

    鼻梁如草房受崩堤之洪刹那爆裂崩陷粉碎。

    不过贾充来不及感应到痛苦甚至来不及摔飞又有一腿重重地踢在他的胸腹之间。这一下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内腑在这腿之下有如薄冰遇热汤一下子融成一团再化作滔天之浪喉咙也喷涌不及。

    隐隐他还觉得自己的魂魄于偷偷地于齿隙间随着那喷涌而出的东西一起。滑走。

    刀那个蛮汉人刀合一重斩徐子陵的后背。

    不过他斩中的不是**。

    而是一把刀。

    不知什么时候徐子陵的手挥向后手中还有一把刀。刀古朴而沉实厚背。纹理高古隐隐还有些黑理这刀看上去就像一个老人夕阳西下垂垂老矣。

    但是刀气却有如朝阳一般喷薄有如千丈飞瀑般威烈有如虎狮一般霸道。

    那锯齿刀与此刀相触有如雷殛。

    锯齿崩裂。

    那个蛮牛般的壮汉一刀拼过之后。忽然整个人后退数步整个人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倒地。他伸出一只巨臂爆起无数的青筋想强行支持自己倒地的身躯‘轰’一声深深印入土中仅余一点手背在外。那比牛还要壮实的身躯也颤抖不止虽然看上去痛苦之极但他还强撑着要直起腰来。

    以刀拄地整个人屈膝直腰把脊梁骨撑得格格作响。

    喉咙中有血如泉般涌出。

    但是那牛眼却深红怒瞪把那不断起向上翻的瞳仁强行固定在最前方那力道大得几乎连眼角也要睁得睚眦。

    徐子陵双膝还在飞撞着查海的门面他手中的刀早已不见。

    等他一个后空翻落地查海的身体就如一团烂泥般倒地单凭面目现在谁也认不出谁是查海谁是贾充因为他们两个人的面目都只是一片令人呕吐的血肉模糊。那上面除了污血烂肉之外找不到任何五官或者类似五官般的东西的存在。

    “苏绰……解奉哥?”一个诧呼于门外响起。

    接着一个形如金刚手如蒲扇般的男子分开众人大步而进看着徐子陵好久才冷哼道:“这位兄台好身手不知如何称呼。”

    “想跟老子攀关系?”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如果这个用刀的蛮牛是‘亡命徒’苏绰那个挂掉的傻瓜是解奉哥那么那个瘦鬼就是什么‘牛郎’祝仲了你应该就是什么‘大力神’包让吧?听说你靠铁布衫这种外门功夫练就了‘横炼罡’老子真是想见识一下。”

    “包大哥这个人很强……招数很诡……咳咳……”那个蛮牛般的刀客挣扎站直全身不断颤抖但是握刀的大手却还稳定。

    他竟然还向徐子陵缓缓地伸直他的锯齿刀意欲再战。

    那个使棍的瘦子一棍刺在墙上整个人于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总算摆脱了雷九指阴魂不散的贴面追击。

    “你在干什么?”徐子陵奇问道:“你为什么不干掉他?”

    “我只懂轻功杀人的功夫却普通。”雷九指呵呵笑道:“不过这个家伙身上的零碎倒是偷了不少。”他一手举起来只见他拿着一条裤腰带上面包了一大包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而那个使棍的瘦子则一落地那长裤就掉了下来等他狼狈不堪地拉住雷九指早就在展示他的私人收藏了。

    “这是**。”雷九指拿起一个瓶子打开盖子放到鼻子嗅一下再肯定地道:“过期的。”

    “这是女人的肚兜。”雷九指又拿出一块红色的东西这么不嗅了直接摇头地道:“有狐臭。”

    “这是什么?”雷九指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一包泥糊般的东西好半天才判断道:“风湿膏。”

    “想不到你的收藏品不少了!”雷九指像专家一般把十几样物品一一差别完最后下定语地道:“这位牛郎祝促虽然外号起得响当当可是似乎身体不怎么好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不可纵欲过度啊!你看你现在都瘦得人干。一条柴似的再这样下去恐怕会……”

    “我要杀了你。”那个牛郎祝促气得脸色青怒吼:“一定。”

    “先顾好你的裤子再说。”雷九指呵呵笑道:“杀我不着急。你先拉好裤子别把那小鸟儿露出来笑掉别人的大牙!”

    “跟他废话什么!”徐子陵大笑道:“萧铣的几大高手到此老子怎么也要好好招呼一下他们。可惜白妖女出手很快也不打个招呼一下子干掉一个……”

    “不是还有三个吗?”白姓的蒙面女子银铃般笑道:“地上这个哥哥要人家试试他的本事人家自然就试试了谁知他如此的不济?还以为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会有一丁点本事谁不知真是让人失望弓大爷你如果不是介意人家再找一位哥哥试试看看萧铣的手下有没有真本事的?”

    “老子介意。”徐子陵哼道:“一边去别碍老子的兴致。”

    “好辣的手段。”那个人如金刚手如蒲扇的‘大力神’包冷冷地道:“这位小姐留下宝号梁王日后一定会厚报。”

    “你们的梁王萧铣先快自保不及哪里还会有空找人家的麻烦?”白姓蒙面女子嘻嘻一笑道:“再说告诉你也没有。一会儿就你是死人了人家才懒得把名字告诉一个死人呢!”

    “老子听你半天废话最中听的就是这一句。”徐子陵飞身而起疾电般向大力神包让扑去。

    先迎击的是刀那把锯齿刀绽出凶狼之牙一般的森森寒光恶狠狠地向徐子陵身躯噬去再来就是拳头有如金刚之锤一般的拳头。雷霆万钧般杀到轰向徐子陵的面门。最后是棍如毒龙出洞张牙舞爪后而先至想一举将对手洞穿。

    “不死。”徐子陵轻喝双手十指连闪上面各有一个小小古怪的真气旋印。

    在那十个真气旋印的古怪扭旋中那根齐眉棍竟然于半空一滞。然而更让人诡异的是比来势更快吏急那根齐眉棍逆转了。由尾端化作毒龙张牙舞爪地逆向它主人的胸口一如它之前攻击徐子陵于刹那逆攻而回。

    白姓的蒙脸女子眼中神光一闪惊讶非常。

    “血网。”徐子陵肋下仿佛又长出两条手臂那两臂忽然朝那锯齿刀撒了一张血红色的巨网。将整个凶狼一般噬来的锯齿刀身后之人罩在里面。那刀开始还能疯狂前冲但受到血网的牵扯之后那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滞。最后有如一座大山在身后牵扯似的在徐子陵的面门三寸处。再也不能寸进分毫。

    亡命徒苏绰蛮牛般的身躯在颤动那双臂青筋暴露全身的关节格格作响他足下深陷入地直到没膝。

    可是手中之刀却有如让万年冰封住了一般纹丝不动。

    大力神包让的拳头轰至威力如雷霆万钧。数十记重拳刹那之间就把徐子陵整个人淹没其中众人一见狂喜不止。

    意料之内的拳头中肉之声没有响起没有一丝打击的声息只有拳头破空的风声如雷。

    “太慢。”徐子陵整个人有如一个幻影在拳头之中游离不定不过声音却清晰无比地在闷雷般的拳风声中透出来冰冷如刃。大力神包让连连重击可是拳拳落空徐子陵身形几乎不动但是恰好刚刚避过无法触及分毫。

    更让人惊惧的是徐子陵的上半身在摇摆躲避着包让的狂轰脚下却在反击。

    在包让狂怒而击的时候他的腿也闪电般地反击而且无一落空那些打击过了好久才响起密如万马奔驰的蹄声于包让的胸腹之间。

    “恭喜弓大爷武功又再次大进。”白姓的蒙面女子笑声如铃伸出玉手笑嘻嘻地施礼道:“人家还以为自己很努力但没想到整天无所事事到处追小美人的弓大爷也如此努力赌钱还不忘借机练武不应该说借机融合偷学到的武技真是让人家佩服呢!”

    “他是不是那个人?”胡小仙美目中有星光狂闪微羞小声地问白姓的蒙面之女道:“姐姐他真是那个人?”

    “他不是姐姐岂会对他投怀送抱?”那个白姓的蒙脸女子微微叹息道:“可惜他喜欢的不是姐姐!”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与你交易

    牛郎祝仲让自己的棍尾猛撞一记中眼中一阵阵昏黑胸口如中雷殛有一股气血在内翻滚不息欲呕。

    他大惊再也不顾一切弃棍即走。

    整个人闪电般扑向众人围堵住的门口抛下身后还有血网中极力挣扎的亡命徒苏绰和与徐子陵互轰可是一击也轰不中对方的大力神包让他甚至抛弃了自己赖以成名的齐眉棍急急逃遁。

    出奇的是他竟然看见了一个无关的身躯比自己还快扑向人群吓得众人四散然后猛冲几步倒在门上那颈中的鲜血狂喷如泉。

    最后竟然现那是自己的身子。

    可是他再也不无想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离自己的脑袋而去冲向门口扑向众人。明明是自己整个人要逃遁的才对为何只自己的身体逃走呢?牛郎祝仲想不明白可是再也没有可能去弄明白了黑暗瞬间已经弥漫了他整个天空。

    徐子陵又自亡命徒苏绰的脖子间抽回自己的‘金刚钻钱’在这种血网的拉扯之下徐子陵可以花半个时辰慢慢锯断对方的颈骨可是他没有。

    因为那个大力神包让有如疯狂一般扑来奋不畏死地扑上那双眼睛血红。

    亡命徒苏绰一见对方松开血网顿时向徐子陵飞砍过去。

    可是他的人头比他的刀更快。激射于半空徐子陵一个回旋踢把那个斗大的人头踢向大力神包让。包让还来不及接过徐子陵的双手已经连连结印由并蒂莲到比翼鸟再化毕方离火再于火中化作朱厌凶杀一击重重地轰在包让的头顶。

    “妈的乌龟壳再硬也只是乌龟!”徐子陵将包让整个半身重砸入地。一边大吼道:“‘横练罡’如果只有这么一点水平那么就死吧!”

    “吼!”包让五扭曲变形痛苦之极惨嚎一声运起全身护体气劲。整个人让一股墨青之气包裹有如上一阵厚厚钢甲装的。渐渐那墨意更浓青意更淡转白。有如实质他双手在地上一撑。抽身而起向徐子陵扑去。

    “原来……是这么回事……”徐子陵冷哼道:“笨法子小兵蛋练不差不多看老子破你!”

    “这家伙又在偷学别人的功夫!”白姓蒙脸女子带点头疼的道:“他自己的武功都已经高得吓人了还去偷学一个大笨牛的武功。真是太无聊了!”

    徐子陵飞身半空右臂飞探而下。整条手臂变得金光闪闪一晃似乎有如飞鹰降世再现已经扣在包让的咽喉包让惨哼一声咽喉虽然有护体真气抗御但那墨青之气却在徐子陵的金爪之下缓缓洞穿直插入肉。

    包让双手扳着那只紧锁咽喉的金爪屈臂狂扯浑身的墨青护体真气狂暴而爆。

    徐子陵哼了一声左手刹那变成紫红再化成剑指于包让的后脑玉枕穴一刺。

    “原来破绽在那!”白姓的蒙面女子叹息道:“这个包让完了……弓大爷这里的人太杂了还是等我这个妖女帮你清理一下吧!”

    她的话还没有完整个人就有如美女蛇般于整个贵宾厅内游动再忽地穿门而出等徐子陵于包让的头顶上翻身而下她又游了回来。伸出纤纤玉指在巨柱般站着不动的包让身上一点包让整个人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下。

    更奇怪的是包让一倒整个贵宾房里的护卫和门口的护卫们皆尽数倒于地。

    胡小仙吓得面色煞白因为她现在明白这一个与自己谈笑风生的姐姐其实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根本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确实是魔门中阴癸派的妖女没错。

    “好厉害的毒。”雷九指一边赞叹一边把桌子上的金子尽数收起来打包完了又转面问徐子陵道:“刚才探到那个贾充取金子的地方没有?我能力不够……你该没有问题吧?”

    “废话。”徐子陵一伸手就把打包后的一大包金子之类的变没了再闪身出来还不等胡小仙急急想起跟他打招呼又在门口喊道:“得手了收获不小你们还不走莫非还等别人请吃本书转载饭不成?”胡小仙简直要晕倒过去了别的她不知道可是她家也是开赌场的收藏金子的地方自然就是最严密最牢固的地方平时就是请人来砸也半天砸不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手了呢?

    白姓的蒙面女子过来拉住她的小手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带着她于满地的尸中走过。

    雷九指早在里间放起火来了。

    四厅因为贵宾厅生事故自然就封闭了但是前三间赌厅却还有人。虽然不赌但是那些烂赌鬼却还在观看热闹人人等着下面会生什么事。

    十几个维持秩序的护院看见竟然是徐子陵这一个捣乱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一个个皆吓得面无人色。

    “各位。”徐子陵冲着一个个傻楞地看着自己的人大喝道:“刚才这个破赌场的老板联同一伙人用石子代替骰子来诈骗老子的金子被老子识破还请人欺负人现在让老子收拾了告诉你们这间破赌场已经没有主人了你们平时在这里定是输了不少统统跟他们抢回吧!老子批准你们……”

    徐子陵的话还没有完众人就疯狂地爆了叫好声。

    特别是刚才让徐子陵出钱带进来的那些穷无分文烂赌鬼更是第一个行动无数人朝那十几个傻了眼的护院冲去乱拳揍倒又四处哄抢场面一团混乱。

    有些护院一看不妙连忙自己躺倒装死或者衣服一脱也装成是赌友四处哄抢。

    少数抵抗的人还没有打开两人就让无数的大拳揍倒转眼让众人淹没。一两个头目武功高强但是让徐子陵一人一脚踢飞整个抛摔而矢。直撞入墙更让众人欢声雷动庄官吓得屁滚尿流女侍们尖叫连连惊惶逃命。

    女侍们还好些。但是庄官却是人见人恨无数人哄抢了银子又四处打人泄愤。

    不过一次骚乱都让里间的大火吓退。

    就算最亡命最贪财的人也在雷九指一路放火之下夺路逃出这间九江第一大赌场茵如阁不少人抢得了不少银子心满意足。又有哄抢少许银子虽然心有不甘但能狂揍平日高高在上欺压自己的护院庄官们一顿也心花怒放。

    因为雷九指的纵火有一定的水准加上冬天风干物燥众人让火吓退骚乱中倒没有太多伤亡。

    面对徐子陵这个大凶人众赌徒只有感激。而一些有头有面的赌客则敢怒不敢言因为查海有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刚刚想责问两句就让徐子陵一拳打飞几丈外差点没有葬身火海。所以大家对这个大凶人巴不得他越快离开越好。

    那一帮本来身无分文的烂赌友最是高兴以那个张老实为一帮哄于大步远去的徐子陵身后又跪又拜。虽然徐子陵这个大凶人对于别人很凶但对于他们却是不错。

    徐子陵能打得包让他们几个满地找牙但对于胡小仙这一个弱女子却没有办法。

    “把手套脱下来让小仙看看你的手。”胡小仙在想看徐子陵的真面目被拒绝之后转又缠住他要看他的手是否有如传说般独特。

    “离老子远一点。”徐子陵恼道:“哪里来回哪里去!”

    “看了再走。”胡小仙眼中尽是崇拜的小星星她决意要看过徐子陵传说中有如璞玉般的手再离开这个多事的九江脾气还不是普通的倔强。她紧追不放一边固执地道:“否则小仙不走!”

    “下一次。”徐子陵呵呵一笑道:“如果下一次我换一个身份你还能认出我那么再给你看。”

    “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胡小仙问。

    “长安。”徐子陵大笑道:“下一次我就去你们明堂窝赌钱你认不出别怪我把你们的金子全赢光!”

    “真的?”胡小仙一听就惊喜了带点不信地急问道:“你没有骗小仙?你真的会来长安?你不是想骗小仙脱身吧?那你什么时候会来?你说个日期!”

    “知道了日期那还用猜吗?”徐子陵摇头道:“日期肯定是不能说的。”

    “那这位大叔和这位姐姐也会一起来吗?”胡小仙看了看雷九指和白姓的蒙面女子又问道。

    “叫大哥。”雷九指更正道:“大哥的年纪虽然四十多了可是并不算大。”

    “不如叫你小弟。”徐子陵没好气地哼道:“四十多了还大哥叫大叔都是给你面子了!小妹妹千万别让这个家伙进你们的明堂窝否则让他榨干了别怪我不提醒你这家伙可是个级老千。”

    “不如叫您大爷吧!”小仙一听徐子陵这样说又想起这个雷九指曾自称姓田名雨灵光一闪欢喜地道:“原来你就是有‘北雷’之称的赌侠雷九指雷大爷啊?小仙刚才在您的面前卖弄真是失礼了!家父一直很想与雷大爷你见上一面此行也特托小仙来参加‘冬雪赏’看看是否能遇着雷大爷您呢!真是……”

    “好了虽然叫雷大爷挺好可是也不用开口一句就叫一次吧?”雷九指大笑道:“雷九指有什么安敢称什么赌侠小仙姑娘不要太客气否则我都要老脸羞愧了。”

    “那批烟火换一百个名额不算多吧?”这边雷九指在与胡小仙谈话另一边徐子陵在与那个白姓的蒙脸女子大谈条件。她一边挽在徐子陵的手臂一边冲着他如铃般轻笑道:“这些烟火可不得了一旦用于烧粮或者攻城如果配合你的神威大炮相信天下无坚不摧。”

    “神威大炮现在正在李唐。”徐子陵更正道。

    “你不会再造吗?”白姓蒙面女子娇嗔了他一眼又笑道:“这些火器是人家辛苦才弄来了你不要人家卖给别人算了。”

    “虽然天下人人想买但你们能卖给谁?”徐子陵微笑道:“你们能把它运去哪?李唐?东突厥越德言那里?他们不将你们连人吞骨头一并吞掉才怪!还是卖给本公子吧!”

    “可是你不能真当烟花来买得出个好价钱啊!”白姓蒙面女子轻拉着徐子陵的手臂微嗔道:“你看人家费尽为你弄来了火器还是整个江南甚至整个中原都是最好的你那条件就不能稍稍松一点口吗?师姐什么条件也没有你只拼一身血地帮她人家忙前忙后你却如此对人家……”

    “你师姐不会谋本公子的身家。”徐子陵大笑道:“这是你与她最大的不同之处。”

    “再加一个条件。”白姓蒙面女子附在徐子陵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再轻笑道:“人家这么有诚意你这买卖不吃亏就答应人家嘛!人家保证火器不断供应你金口一开人家的交易6续有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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