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心理罪TXT下载心理罪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心理罪全文阅读

作者:不是何阳     心理罪txt下载     心理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9、猜疑

    inmmmmm既然是这样,孙遥是他杀无疑,但问题的关键是。凶手是谁?

    第二天我和张子昂又去了那个居民楼,因为那里住的人多而杂,所以并不能完全封锁起来,也无法找到有效的线索是谁把孙遥带到上面去的。我们至少已经确定,这绝对不会是孙遥自己躺在上面又故意掉下来的。

    于是我们又重新到了天台上看看能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其实这样的概率很小,昨天这么多的人在上面找都什么发现没有,更何况是还过了一夜,至于对不对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可是我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张子昂微微要摇了摇头。

    既然张子昂摇头那就是说我想错了。他一般不轻易否定别人的看法,除非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看见他摇头。我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我于是问他:"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张子昂没有说话,但是他带着我走到了护栏边上。然后用手摸着里面这一侧的护栏说:"你发现没有,昨天我们上来的时候,这里的混凝土还是完好的。"

    我看见张子昂的手摸着护栏的边缘,那里有一片拇指大小的缺块,我凑上去看了看,从缺口上看还是新的,于是我们就弯腰看了地上有没有掉落的缺块,可是几乎将周遭都仔细找了一遍,并没有。

    我于是疑惑地和张子昂说:"会不会掉到楼下去了?"

    张子昂想了想说:"那我们到楼下去找找看。"

    其实这样一小块缺块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有时候一个细小的细节也是最重要的线索,更何况在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这一个微小的细节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和张子昂就像两条查找线索的警犬一样在楼下仔仔细细地找寻了三遍,结果是一无所获。

    我这就觉得奇怪了,这样一小块东西会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找不见?

    于是我们又重新回到了楼上,张子昂看了缺口的形状,然后摇头说我们去楼下找多半也是一个侥幸心理,因为从断口上看,掉下来的混凝土缺块应该是掉在天台上的,然后他指着缺口说这缺口明显是上宽下窄,可以知道击撞的力道应该是自上而下,而在这样的撞击下,缺块应该是掉在天台上才对,而且并不会离开周围太远,我们找不见,只会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刻意把它拿走了。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那么是什么人把护栏撞缺了一块,为什么又要把它拿走?

    张子昂说应该是昨晚我们清理现场离开之后,凶手重新回到了这里,但是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动作,我们却不得而知。

    因为这的确是匪夷所思,一点也猜不到这里面的究竟,可以说这一条线索到了这里又断掉了。

    最后我们到下面去问了居民,大致上也就是问问有没有留意到昨晚有谁上了天台,结果我们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就是都说不知道,而且都说这楼出了这种事,唯恐避之不及,还会有谁敢跑到楼上去,这不是不要命了吗。

    所以最后几乎没有半点线索,没有任何居民看到有人去了天台。

    我们于是回到了办公室,本来樊振今天是要派人过来再看看的,后来见我和张子昂要过来就让我们负责了,回去之后张子昂去和樊振汇报发现,我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毕竟我不是正规办案专员,有些时候身份不免尴尬,所以汇报案子这种事我还是要回避的。

    但是我明显感到我回来之后办公室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变化,我说不清楚,但我能确定的是在他们眼里我看到了怀疑,是的是怀疑和敌意,让我整个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我觉得是不是因为孙遥的死,他们觉得是我害死了孙遥。

    如果是因此的话我也无可厚非,连我自己都觉得愧疚孙遥,认为自己害了他,更何况旁人。所以面对他们的这种眼神我只能默默接受。

    可是之后我才知道不是,他们这样看我并不是因为孙遥,而是因为马立阳的女儿,那个出现在我床底下的女孩。

    因为之后张子昂来找了我,他汇报结束,樊振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

    进去之后,樊振的脸色也不大好,他站在办公桌旁边,从我进去的时候就看着我不发一语,他这样看着我让我浑身都像有刺一样地难受,等我走近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换了一身衣服。"私巨史技。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于是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然后才说:"昨天那套脏了。"

    樊振就没说别的了,而是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来,让我也坐下来,等我坐定之后,他才和我说:"何阳,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我设想过樊振要和我说什么,可是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但想想之后也是必然,我当初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身处危险当中,所以樊振才让我住到这里来规避危险,却不想最后竟出了这样的事。

    樊振则继续说:"我们很认真地讨论了这事,就目前来说你身处危险的级别已经下降了许多,我们都认为暂时凶手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我们建议你还是回自己家去住,只需要上班的时候过来就可以了。"

    我并没有反驳,点头说:"我知道了。"

    樊振看了看我接着说:"马立阳女儿去到警局的第二天就说话了,她说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线索。"

    一般来说这种机密的内容我是不能多问的,可是现在办公室里就我们两个人,樊振主动说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如果他不想我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说了,既然说了就是要告诉我什么,我于是问:"她说了什么?"

    但是樊振却没有继续说,他而是将话锋一转和我说:"你知不知道警察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尤其是面对多个共犯的时候,通常都会将他们分开并利用心理战让其中一个率先崩溃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樊振要说什么,于是只是看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樊振说:"你很会利用这一点,我发现你并不是学法学的,也并没有攻读心理学,可是却很会利用这些技巧,就像对孙遥,你就利用了这样的手法,其实马立阳女儿什么都没有和你说,但你却在孙遥面前制造了一种女孩和你说了很多的错觉。"

    听到这里我已经听出樊振想说什么了,他是在怪我,怪我因此而害了孙遥,而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却选择了这样委婉的说辞,我于是低声说:"是我害了孙遥。"

    樊振说:"我并不是在怪你,而且孙遥也并不是你害死的,是我们的大意害死了他。"

    我看着樊振,忽然又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说什么,樊振说:"我们都陷入了凶手的圈套里面,他制造出这么多的假象,表面上是要对你下手,其实他的对象并不是你,而一早就瞄准了孙遥,这段时间他一直处心积虑要杀死的,都是孙遥。"

    我简直不可置信地看着樊振,樊振叹了一口气说:"你对孙遥用的心理战,正好是凶手想要看到的,也是他给你制造了这样的假象,于是之后杀死孙遥也就顺理成章,因为他被怀疑,那么就让他畏罪自杀,这就是凶手的计划,马立阳的女儿,就是凶手安排在你们中的眼睛,所以我们防备了所有人,却没有防备到这个女孩。"

90、吓人

    stwwwww所以那晚要是检查床底下的是张子昂,那么死的就不会是孙遥,而是张子昂。想到这点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凶手早就算计好了,检查床底下的肯定不会是我,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孙遥和张子昂都比我要想的更周全更仔细。

    可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是那晚不是孙遥,而是张子昂,他是否就不会死了,毕竟我觉得要论起自救的话,张子昂是要比孙遥强的。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孙遥已经死了,再去说其他的可能也是无益。

    我只是觉得不解,我问张子昂说:"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床底下有这样一个设计你们也不知道?"

    张子昂摇头,这样说起来就悬了,其实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这里本来不是警局地方,是樊振他们临时租下来的。会有这些问题也不足为奇,所以也是这时候我趁着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既然他们是做特别案件的,在警局设立一个特别的办公室就可以了,为什么却要从警局分离出来在这里单独租一个办公室。

    张子昂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实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樊振的性子我也清楚,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东问西问的探员,所以即便有疑问,这些也只能压在心里。

    所以这事还得报告给樊振,这可以说是我们内部的问题,必须尽快得到解决,而且还有多少这样的问题存在我们不得而知,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躲在这个缝隙里监视我们,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这时候张子昂还不知道女孩是我领进来的这事,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还得樊振看了之后怎么决定,所以我保持守口如瓶,张子昂已经用手机给这里照了照片,以防出现什么变化,他说这事他和去樊振报告。

    我的心思这时候则已经到了马立阳女儿那里,我想知道她倒底还隐瞒了什么没有说,上一回我假扮另一种身份和她说话,她被吓得不轻,这次我知道了那晚上的细节,我觉得我还能再问出一些什么。私巨丸亡。

    张子昂说他和我去了也没有多大帮助,他去和樊振报告,我一个人去,这是张子昂第一次放心让我单独行动,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我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那里还是段青值班,见到她就像医护人员一样驻扎在这里,我觉得她也的确挺不容易的,就和她多说了两句,她说这就是她的工作,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段青和我说自从上次我来看过女孩之后,女孩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她好奇我上次是不是用了恐吓的手段逼她说什么出来,而且她对女孩很关切,她倒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只是和我说她毕竟是个孩子,遭遇已经很凄惨了,我就不要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分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和她点点头,然后问:"那医生看了怎么说的?"

    段青说:"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需要缓一段时间,而且她这个年龄段的恐吓会成为心理阴影跟随一辈子,会影响她一生。"

    我听了说:"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段青朝我一笑,就没说什么了。

    我转身进门,但是转过僧后,脸上的笑意就全没有了,并不是因为我因为段青的话而恼怒,而是因为我有一种恐惧升腾起来让我无法再继续保持笑意,这种恐惧一直到我进入到女孩的房间里才被我强行压下去。

    我看见女孩坐在床边上,茫然地抬头看着我,看见我的时候神情变了这么一下,我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转瞬即逝,很快就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冷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在床边坐下来,她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知道她不会先开口的,于是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和她说:"你不怕我。"

    我这不是问她,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她依旧看着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我说:"可是刚刚你看见我进来的时候害怕得缩了一下,你是不是一开始没有认清楚我倒底是谁?"

    女孩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变化,但是她依旧不说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于是把手伸出去放在被子上,并没有直接去碰她,而是试着和她说:"把你的手搭上来。"

    她看着我,终于神色有了变化,问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知道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怕我,你害怕的是会伤害你的人。"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给了好几次鼓励最后他才试着把手伸到了我手上,我于是握住她的手,可是我的记忆里却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我这样做并不是想要记起那晚上的什么事,而是试图消除她对我的防备心理,我说:"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把你牵进来的是不是?"

    女孩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愿意跟我交流了,于是继续耐心地问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牵进来让后藏在床底下吗?"

    女孩看着我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我于是继续问:"那是为什么?"

    然后我看见女孩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我也看了门一眼,然后继续安慰她说:"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然后我听见她怯生生地说:"我不敢说。"

    我听见她这样说于是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换了一个一句话说:"他来看过你。"

    女孩惊异地看着我,又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刚刚我就觉得段青的说辞有些奇怪,那天我的确是扮演了另一种语气和她交流,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威胁她,而且之后我也问过医生,他们告诉我我们走后女孩并没有不对的反应,可是刚刚段青却告诉我女孩出现了极度的害怕,我只能确定是后来那个人来看过她,并威胁了她。

    所以现在有一个疑问摆在面前,他是怎么见到女孩的。

    暂时我没有去想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安慰女孩说:"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女孩对我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我知道她一时间是无法完全信任我的,本来我还有别的东西想问,可是现在她这样,我不能继续问下去,我于是说:"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和门口的阿姨说,也可以和医生说。"

    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于是起身打算出去,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动作一滞,她小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在我爸爸的车上。"

    说完她就立刻松开了手,只剩下我一个人僵在那里,我反应过来之后和她一笑说:"好的。"

    然后我就出了去,出去之后我叮嘱段青要好好照看女孩,可疑人员就不要让他们见她了,段青还和我开玩笑说我就是可疑人员,要真不让见还得从我下手。可是段青的这个笑话我却笑不起来,表情反而变得凝重了。

    我又找了医生了解情况,医生的说辞和段青一样,我并不是不信任段青,而是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多的我又不能和医生说,于是只能请医生多多照看着女孩一些。

    出了医院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却很熟悉,我盯着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现在它就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

91、我被自己吓到了

    wpsssss张子昂说,要是她没有说实话呢?

    我觉得后面的我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我不知道如果按照张子昂说的这样。后面还会有多少诡秘,有还会有多少让人惊悚的事发生。

    不一会儿孙遥带了几个人上来,他留下来继续找寻证据,张子昂和我到下面去看看。看还能不能发现别的什么,我们走到二楼的时候,听见下面似乎有人在喊:"找到了,找到了。"

    我和张子昂闻声下去,就看见人都聚集在厢房边上,似乎在厢房有什么发现,我们过去才看见厢房的地面被掀开了起来,像是一扇门一样。露出黑漆漆的一个口子来,这显然是一个地下室,而且是一个不想让人发现的地下室。

    我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人下去了,他们做了氧气测试。似乎可以下去。我们到了边上一些,张子昂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我闻到一股臭味从下面涌起来,一个不好的念头也同时在心上升腾起来,因为这样的臭味有些不一般,有些像尸臭味。

    果真很快下面就有了回应,只见人很快就到了开口下面,和上面的我们说他们在下面发现了人的尸骸,有好几具,还有一些散乱的残骸无法分辨。

    处于对现场的保护,于是闫明亮示意我们都下去看看,而且需要对整个现场都做好拍照之类的证据保存,于是我也要下去,但是闫明亮让我呆在上面,他说我留在上面比较好一些,我毕竟是新手,我坚持要下去,可是闫明亮却很严肃地和我说这是在办案,不是闹着玩,我不要下去添乱。

    于是我就只能呆在上面,张子昂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就下去了,我被闫明亮一顿抢白有些尴尬,于是就到外面打算透透气,但是刚出来就看见有人往客厅里进了去,我看着这个人不是我们办公室里的人,也不像是警局的人,就警觉了起来,于是就过了去,当我到了客厅里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拿着相机在拍照,我一眼就认出这不是在做证据拍照,毕竟我也跟樊振他们一起呆了这么久,即便没学到什么,可是耳濡目染也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流程。

    这个人拍照的样子,倒更像是一个记者。

    我想到我们办公室人员的隐蔽性,于是就堵在了门口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忽然出现在门口他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望着我,也没说话,但是我能看出他的紧张,我知道这内部的照片不能泄露出去,因为从马立阳被割头开始这个案子就已经算是被封锁了,外面的人只知道是死了人,却根本不知道内里还有这么多门道,所以这一定是哪家的记者听了风声赶来拿第一手资料,这绝对是不能泄露出去的。

    他能进来,要么就是和警局有关系走了后门,要么就是乔装成警局的人进来的,但是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他拍到的照片,我于是对他说:"把你的相机给我。"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沉稳有气势,不要让他看出来我是业余的,而且我堵着门口防止他跑出去,他见我要相机,就更加一声不吭了。我看着他虽然一声不吭,眼睛却一直在转,所以他一定在打鬼点子,于是更加不敢怠慢,正在这时候我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里怎么了?"

    这应该是警局的女警,年岁和我差不多,他看看我又看看里面的人,我见来了帮手,也不管她人不认识我,就说:"这个人应该是个记者,拍了一些现场的照片。"

    女民警显然比我有气势多了,她立刻就大声问:"你是哪家报社的,你们社长没和你交待过不能乱闯案发现场的吗?"

    他还是一声不吭,女民警立刻就喊了旁边的人来,这个记者这才怕了,他说:"我知道错了,我把相机给你你们让我走好吗,否则我会被开除的。"

    见他服软,我于是说:"你先把相机给我。"

    于是他走过来把相机给了我,女民警在一旁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一道是一道的,他根本就不敢还口,最后女民警还是问了他的报社和姓名等一些基本信息,最后也看了他的身份证,提醒他不要把这里的事说出去和写出来,他连连答应了最后才放了他,他得了空就灰溜溜地走了。

    我不禁感叹现在的记者真的是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就一通乱拍,根本没有对死者的半点尊重,完全就只为了第一手新闻,这些人真的已经为了利益昧了良心。

    我打开相机翻看着他拍的照片,也倒没有拍几张,但是之后的却让我一阵莫名的惊悚,因为我往前翻到的都是我的照片,就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的各种角度的照片,看得我顿时就一阵头皮发麻。

    我于是立刻抬头和旁边的女民警说:"刚刚这个人不对劲,他不是记者。"

    女民警和我根本不认识,见我忽然这样说有些疑惑,问我说:"怎么了?"

    我也来不及和他解释,我说:"说不定他和这里的命案有关,我们得把人追回来。"私共名技。

    女民警倒也干脆,二话不说就喊了两个人去追,我们出来之后就往大路这边过来,这边只有一条出来的路,只是我觉得要找到他已经很难了,他自己心里有鬼出来之后自然就会找地方藏起来,只要他想藏,在这种夜里是很难找的。

    果不其然,我们一直追到外面之后根本就不见他的半点踪迹,大路上更是四通八达犹如大海捞针,女民警说:"估计已经找不到了,只能按照他给的信息和身份证上的信息去找找看。"

    女民警是看了他的身份证的,也盘问了他的一些信息,但我却总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只能悻悻地回了她一句说:"但愿如此。"

    于是我们就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回去的时候张子昂已经出来了,正在找我,看见我和几个民警从外面回来,问我去哪里了,我于是把相机拿给他看,他也是一阵惊,然后就和女民警交接相关的事了,之后我听女民警盘问了外面执勤守着的民警,他们说根本没放这样的人进来过。

    张子昂率先意识到不对劲,很快他喊了孙遥下来,他说他俩先和我回去,这地方似乎有危险,孙遥不明就里,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张子昂简短地和他说了,他说那他去交代一下就过来,我则担心我们都走了人手是不是能够用,张子昂说有陆周和闫明亮在,没多大问题。

    但出于谨慎,张子昂还是和樊振做了汇报,樊振听了也同意他们的做法,让我们先回去再说。就在张子昂给樊振打电话的时候,我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看见电话的时候我挺惊讶的,就问老爸是什么事。

    电话那头老爸告诉我他们又收到了一个包裹,但是这个包裹不是寄过来的,而是直接放在我家家门口的,上面什么也没写,就写了一个"何阳收",不是通过快递这些途径,应该是有人趁着没人的时候放过来的。

    老爸说他们不敢打开,怕出事,让我最好回去看看。我于是在电话这头说我很快就回来,让他们在家里等着我。

    其实我更多的是担心他们的安全,除了那一双手直接寄到了写字楼,其余的包裹都是直接到了老爸老妈家里,让我不得不多想,虽然张子昂已经安慰过我,可是孙遥的说辞还是让我有些心惊,万一凶手真的把目光瞄准在老爸老妈身上呢,这谁也说不准的事,我不敢拿家人去冒这个险。

92、三罐肉酱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五楼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声音以至于让我到了一楼的时候还有些毛骨悚然,走出电梯来到外面之后,我还转头看了看五楼,除了黑漆漆的大楼。除此以外什么都没看见。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小区里安静的连人影都没有一个,我拉了拉衣领快速地走出小区,到了外面街道有车流穿梭,我等了一会儿拦了一辆的士,也许是因为马立阳案子的关系,我对出租车有一种莫名的心理阴影,上车的时候脑海里忽然蹦出来一个司机该不会是个杀手这样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但我刻意地坐到了后面,大概这样会多一些安全感吧。私估叨圾。

    晚上道路畅通。我到写字楼下的时候还早,付了钱下车只见已经有人等在了那里。樊振来的最早,应该是第一时间赶来的,他们都站在了隐蔽处,也是不想引人注意,我过去的时候他正和闫明亮在说话,我到了身边之后他们就止住了,闫明亮看了我打了招呼,我和樊振也打了招呼,樊振说还等等陆周和张子昂,他们也正在来的路上。

    趁着等人的功夫,樊振和闫明亮听了孙遥给我打电话的录音,听完之后他们都皱了眉头,樊振说:"是他的声音。"

    闫明亮没有说话,但是脸绷得很紧,看来也是和樊振一样的看法,只是他更疑惑。樊振听完把手机还给我,问我说:"你怎么看?"

    我告诉樊振声音可以冒充,可是死人无法冒充,我是亲眼看着孙遥坠楼身亡的,我不认为我看到的是一个假人,所以我觉得是有人假冒了他的声音更合适一些。

    我说这些的时候樊振一直看着我,而且当我说完了之后我才意识到我自己太冲动了,也太轻易下决断,显然我这样的说辞对樊振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说服力的,甚至可以说完全就是一堆废话。

    樊振听完什么都没说,最后只是站在写字楼下说:"写字楼旁边能有十三到十四楼的就只有北面的这一栋楼,这是一栋商场,我们要上去在这样的晚上恐怕有一些困难,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听见樊振这样说我就有些懵了,既然明天才要去,那么这么晚却要我们到这里集合干什么,樊振才说:"有些时候需要挂羊头卖狗肉,明里我们是要做这个,其实却是有另一件是要去做。"

    我不明白樊振要做什么,却也并没有立即询问,因为陆周和张子昂到了之后,他自然会安排的。

    十分钟之后张子昂和陆周就都来了,我们站在写字楼下,樊振安排我们两个人一组,我自然是和张子昂一组,陆周和闫明亮一组,而樊振自己一个人一组。他说过会儿他乘电梯上去办公室,我和张子昂负责守在大厅里观察电梯有什么变化,闫明亮和陆周则盯住楼梯,记下任何下来的人。

    我们忽然听见这样的命令都不知道樊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他不说我们又不敢多问,于是都按照他的命令待命,而他则坐到电梯里一直上去。

    我和张子昂就一直在大厅里看着电梯往上面去,一层层地跳数字,而且我发现电梯在九楼的时候停靠了一次,在十三楼的时候又停靠了一次,然后就直接到了17楼,之后就一直停靠在那里,但是楼层的灯关了一会儿之后,电梯又开始往19楼上去,然后停靠在19楼,接着就开始往下降。

    看见这情景的时候,我看了看张子昂,因为19楼正是办公室楼上我们住的地方,这栋写字楼没有18层,上面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住,现在我们五个都不在,那么是谁从上面下来?

    于是我看着电梯的楼层跳动大气都不敢出,之后我发现电梯到了十三楼的时候又一次停住了,然后就一直停靠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动过。

    大概过了有半个来小时之后,电梯再一次启动,往十七楼上去,停靠之后就一直下降到一楼,樊振从电梯里出来,他出来之后看见我和张子昂在大厅里,又到楼道口找到了陆周闫明亮,问他说:"有什么人从楼梯里下来没有?"

    闫明亮和陆周都摇头,说没人下来过。问好他们之后,樊振才问我和张子昂他上去之后电梯是怎么变化的,于是我们照着电梯的停靠轨迹说了一遍,上去的时候他就在电梯里,停靠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而且樊振说,电梯从十九楼下来十三楼的时候他就站在电梯门口,他下了电梯之后就一直站在电梯门口,他也在观察电梯,而且是看着电梯就这样降了下去。

    电梯要下去,里面一定是有人的,所以当时有人从十九楼去了十三楼。其实我有些不明白,电梯里是有监控的,为什么不去调监控看,而是要用这样的方式。

    樊振告诉我说,整个写字楼的监控都关闭了,暂时性的无法启用,所以他才临时用了这样一个法子,却正好接到我的电话说孙遥给我打电话的事,他说这也太巧了,这样巧的两件事背后,肯定是有联系的。

    我问说为什么在楼梯下来的时候樊振不按下下去的按钮,这样就能知道电梯里的人是谁了,我说这话的时候,樊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这人是谁暂时还不能知道。"

    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就在大厅里蹲点,说是蹲点其实就是守着出口不让人出来,我不明白樊振这样做的用意,因为照我看来,我们这样守着是没有多少意义的,上下的人在上面找到了藏僧处,他们可以等到明天松懈的时候再找机会下来,甚至可以在上面躲很多天,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这样守着。

    于是我们就这样折腾了一宿,一直到天亮都没有半个人影,这时候樊振才和我们说我们先回楼上的房间去休息一会儿,九点钟在办公室集合,去对面的商场找孙遥说他被关着的那个地方。

    到了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有些不明白樊振的意图了,这时候又正是人最困的时候,我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睡了,我睡了一个多小时醒过来,感觉精神头好了一些,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一点,于是就起来洗漱了就到了办公室。

    我不知道樊振有没有睡,反正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办公室里了,他似乎正在专心弄什么,我就没去打扰他,而是坐下刷了一会儿手机。

    九点的时候人齐了,樊振留了陆周守办公室,我们另外四个到对面商场去,期间我们反复听了孙遥的描述,然后调整可以看到办公室的角度,最后确定下来的在十三十四楼的房间也不多,确定好之后我们直接到了上面,去了之后才发现十三楼的是走廊,没有房间,十四楼的是储货舱。闫明亮找到了储货舱的负责人出示了相关证件让他打开储货舱。

    储货舱被打开之后,里面堆放了一半左右的货物,通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我们的办公室,只是里面却没有孙遥,却在地上找到了一串男士项链,这是孙遥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我还不大认得,张子昂和他相识比较久,一眼就认了出来,也就是说他的确在这里呆过。

    樊振则一直站在窗户边上,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办公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久过后,他忽然说:"我们去停尸房。"

93、微末的细节

    ??????????????无论我相不相信,事实就是这样,樊振也很疑惑。为什么奖杯会不是一个,所以最后他问我说是不是因为我记得不清楚,可是这绝对不可能,当时垂死的伤者吉利让我看奖杯底座。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只是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完全说出来,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提醒我。

    可是,奖杯有什么蹊跷?

    说完这一茬之后,樊振说他已经收到了我的邮件,也已经看了那段视频,这段监控是没有的,所以那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他只是说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还不能下结论,即便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我似乎就是凶手。

    直到樊振走后彭家开才回到屋子里来,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我只觉得再看见他整个人都有些复杂,早先我一直以为他就是凶手。现在身份忽然翻转,从一个嫌疑凶手变成了一个受害者,一时间我还有些不能完全接受。

    不过他倒是完全没有什么影响,还是和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样,似乎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拆穿而感到尴尬什么的。私估呆亡。

    我于是也知趣地没有提这一档子事儿,他和我说:"樊队临走前让我带你再到找到你的地方去一趟,或许能帮你想起什么,因为救你我们走得匆忙,他也让我再回去找找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发现的,或者说是被陷害者送到了哪里,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彭家开说现在出去太显眼了,我再休养下,不过我应该也没事了,迷药的药效一过我也就能恢复正常。他说天黑后出去或许会好一些,黑暗是最好的掩护。

    我没有反对,而且自从和樊振谈过之后,我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并没有感到身体里有什么不适,所以他去买了外卖回来算是吃了饭,这样一天就在这屋子里度过,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彭家开是个很沉闷的人,并不喜欢说话,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要交代,他就一个人能闷一天,我见他这样本来想问他一些什么,可是每次和他说话他都没有什么回应,最后实在沟通不了,也就沉默了。

    天黑了一些之后,他让我换了一身他的衣服出门,他招呼了一辆的士,我看见的士停下来的时候,忽然就想到了马立阳,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自从经历了马立阳这事之后,我对所有的出租车都带有一种深深的防备和恐惧,彭家开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

    我这才坐进的士里面去,不过这完全是我自己神经紧张,我发现我们完全是抄郊外去的,而且很快就到了城边,逐渐有些荒弃的味道,而且就在一个几乎是没有什么人的地方下了车,接着我看见前面有一片树林。

    这树林肯定不是自然的,而是人工建的经济木林,我有些疑惑而且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树林,问彭家开说:"这是哪里?"

    彭家开告诉我这就是找到我的地方,这树林里有守林子的木屋,只是这一片因为作为开发区的缘故土地被征占了,所以林子也就归了开发商,自然也就没了守林子的人,里面的木屋也就荒弃了,我就是在木屋里被发现的。

    我茫然地听着彭家开的陈述,有些恍惚不真实的感觉,然后他说:"我们进去吧。"

    但是我却没有动,彭家开转头看着我,安慰我说:"没事的,已经过去了,而且凶手也没想过要杀你,否则的话我也找不到你。"

    我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我知道。"

    我跟着彭家开进入到林子当中,因为天色已经黑下来的缘故,林子里稍稍显得有些阴森,好在林子并不茂密,也不深,进去一小段就看见了建在空地上的木屋,的确有些陈旧荒弃的样子,彭家开指了指木屋说:"你就是在里面被发现的。"

    然后我们走到木屋前,彭家开推开门进去,进去之后里面的摆设很简陋,就是一张木床和一条板凳,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地上是一些落叶,是从缝隙里吹进来的。

    彭家开和我说,他找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躺在木屋里的床板上,整个人昏迷不醒,喊我根本没有反应,他确认我没有事之后,这才把我背了出去带到了后来我醒过来的地方,那里似乎只是彭家开的一个临时住所,并不是他藏身的地方,当然这些他都没有明说,只是我从他的话音里面听出来的。

    我听着他对我的描述,同时脑袋里一些昏昏沉沉的画面也在脑袋里回放,虽然这些记忆恍惚得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可是我能确定这是我经历过的真实场景,我一句话没说地端详着木屋,彭家开则问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我摇摇头说:"并没有,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而且这一段时间我就像是彻底被消除了记忆一样,什么都记不起来。"

    彭家开说:"都是这样的,这种记忆被断开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自己缺失了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我的感觉就是彭家开描述的那样,所以我就没说话了,彭家开在木屋里又找了一些什么,却并没有什么另外的发现,于是我们又从木屋里出来到外面,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可以折返回去了,因为到这里来纯粹就是浪费时间,凶手这么缜密的一个人,是不大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彭家开却并不甘心,而是往林子的里面更进去了一些,想看看里面是不是会有什么发现,我跟着他进去,这里头除了黑漆漆的树木之外再无其他,绕了一趟也就算瞎折腾。

    我们最后回到公路边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回来,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块23点了,折腾了一晚却什么发现都没有,彭家开好像习惯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低落,他说如果凶手是一个这么就容易犯错的人,估计也不会到现在都抓不住。

    彭家开的这句话我是赞同的,我问他说:"你当时说过要是我放你出来,你就带我去一个地方,现在你出来了,可是那个地方你还没有带我去。"

    彭家开看着我,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说:"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去,关键是你自己要想好了。"

    我觉得彭家开的这句话像是隐含着什么别的意思,而且现在再琢磨起他在审讯室的一系列表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如果他和樊振是一路人的话,为什么樊振还要我来审问彭家开,而且还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来套他的话,更重要的是,再回溯到801的哪一个场景,彭家开趴在床底下,樊振从外面进来似乎在找什么人,再之后彭家开忽然逃离就被抓到了警局,这说不通啊,既然彭家开和樊振是一路的,为什么樊振还要抓彭家开。

    还有就是,也是我最大的一个疑问,当时我和彭家开一起躲在床底下,彭家开拿了我的手机并且关了机,我开机后就收到了樊振的连续短信催促我离开,按理说要是当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现场,我绝对是安全的,可是为什么樊振要这么着急催促我离开?

    其实让我想不通的又何止是这一点,从彭家开带我到那个林子中的木屋中区,并且说我就是在里面被找到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觉得这事深深的不对劲了。

94、东西放在哪里了?

    afeeeee大约是因为有彭家开的提示,又大约是医院那边很快也出了结果,反正对马立阳儿子的尸体重新尸检的报告再次出来。这一次的报告就和法医给出来的很不一样,他们说在马立阳儿子的胃壁和肠壁上发现了凝结的蜡块。

    负责尸检的医生说到有蜡块的时候,我们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蜡块在他的身体里头。但是很快思绪一理顺之后就有了答案,就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往他的胃里灌进开水,在男孩死前,很可能食用了蜡丸,之所以说是蜡丸,是因为蜡丸好吞食,灌开水进去就是为了溶解蜡丸的。

    可是接着问题又来了,马立阳儿子为什么会吞食蜡丸?

    除此之外。那块从他尸体里取出来的血纱布也有了新的发现,事实证明,上面的血不是人血。而是狗血。

    又是狗血,这让我想起有人在爸妈家外敲门的那一回。后来樊振他们到来发现门口有一滩血,经过化验也是狗血,两个场景忽然重合在一起,必定有着某种关联。

    医生说纱布里面的确有氟化氢,他说上面的氟化氢一开始应该是无水氟化氢,还不是气体,被血液浸湿之后开始生成大量的氟化氢气体在尸体内部,当老法医解剖尸体的时候就会源源不断地吸入这些气体,因为血液比较粘稠,所以溶解无水氟化氢的速度就很慢,气体的散发程度也很慢,这也是为什么老法医没有立即中招,而是好一会儿之后才出现中毒症状。

    这个倒和我们的现场推断八九不离十,医生说尸体内部并没有受到很强烈的腐蚀,可以看出这块血纱布从放进去又拿出来并没有太长的时间,所以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凶手可能刚离开不久。

    这是医生的说辞,但是我却觉得医生的说辞并不全面,依照我自己的经验来看,凶手或许没有离开,当时就在验尸房里看着我们,只是验尸房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要是他在里面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地方,然后我打断医生的话说:"或者凶手当时就在里面,并没有离开。"

    因为警局里是有监控的,可是室内却么有,监控只覆盖楼道区域,如果有可疑的人从房间里出来我们不可能看不到,我们知道这点,凶手也知道,所以他应该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过,甚至都没有"进去"过。

    我记得验尸房里有一条通风口,或许凶手进出验尸房就是通过这个通风口也说不定,在我们到来的时候,他兴许根本就没有离开,一直就在通风口里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私估叉弟。

    得了这样的猜测,不管对不对,我们都重新到了警局验尸房,张子昂爬了上去,上面的确可以让一个人匍匐前进,上去之后张子昂说里面有东西。

    之后他就拿着一个小盒子从上面下了来,这是一个纸盒子,张子昂谨慎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原封不动地拿了下来,得了樊振的允挟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打开之后之间里面是一个塑料证据袋封着一些东西,近看之后发现是一些单据一样的东西,只是看着怪怪的,像是装在扣地阿里的纸张被洗衣机搅过那样。

    张子昂戴了手套把证据袋打开,立刻一股酸臭味散发出来,有些像呕吐物的味道,然后樊振说:"我明白凶手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了。"

    张子昂用了镊子将单据一样的纸片一张张摊开,我们发现东西保存很完整,而且纸片一共有八张,一小块一小块的,像是从同一张上裁剪下来的,而且上面很大一片区域已经被蜡浸透,这也就是说马立阳儿子的确服食了蜡丸,二之所以把纸张裁剪成八块,估计是好做蜡丸吞服,因为一整张纸片做成的蜡丸是无法吞下去的。

    张子昂小心翼翼地将八张纸张按着顺序组合起来,这个组合到没什么难度,因为上面的数字和字能够帮助组合,整张纸只有巴掌大一块,但是让你根本意想不到的是,这竟然只是一张快递单。

    是的,就是一张快递单。

    而且我看见收件人那里,赫然写着我的名字何阳!这两个字让我的头有些晕,我又看了后面的信息,却发现电话是错的,留的并不是我的号码,地址也是错的,除了名字之外我根本就不认识,所以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是否只是一个重名的人。

    我于是又看向收件人,收件人那里的名字让我为之一震,这个名字我见过,我收到马立阳头颅的时候的那个快递包裹,就是这个签名枯叶蝴蝶。

    我看了快递公司,果然是一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顺着看过去,上面有电话,也有地址,我们试着拨通了电话,那边提示是空号,看来是胡乱写的号码,地址也是谁都不认识,所以应该是胡乱写的。我们又试着拨通我的那个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所以我推测,除了这个"枯叶蝴蝶"的代号和我的名字,估计上面的东西就没有真的了。

    然后樊振问我我收到过这个单号的包裹没有。

    我很清楚地记得没有,因为这家快递公司的包裹,我就只收到过马立阳头颅的那一次,此后的残肢就是其他的快递公司了,这个快递单上的时间与我收到的那个包裹并不相符,这个单子上面的时间要比我收到的包裹单子上面的时间早了半个来月。

    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收到马立阳头颅之后,我很仔细地看过快递单子,记得上面的时间。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本来就是一个寄不到的快递,也是一个无法退回的快递,因为收件人和寄件人都是错的,按照快递行业的规矩,寄不到就会打回原处退回,可是找不到退件人呢,东西就会被积压在最开始起发的快递公司,所以只需要凭借单号就能找到快递在哪里。

    这显然是一个很好的证据,当我说出这点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张子昂忽然开口说:"我有几个疑问。"

    我问:"是什么?"

    他说:"第一,蜡丸被马立阳儿子吞食进胃里,之后被开水灌进去,蜡丸溶解,纸张受潮,胃和肠道都是密闭空间,虽然被开水破坏了消化功能,可是东西在里面却能发酵,除非很快东西就被拿了出来才能保持完整,那么这些纸片是什么时候被拿出来的?第二,这东西为什么会放在通风口处,它的位置很显眼,我才爬上去就看见了,显然不像是凶手无意间掉落,而且即便是无意间掉落,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会再回来找到,可是它就一直在这里,这是不是凶手故意留给我们的?第三,既然凶手已经拿到东西,而且用证据袋保存了起来,就是说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那么这东西现在还能不能找到,还是已经被人拿走,就是一个问题,很显然,快递上把所有信息都写错,就是为了不能寄出也不能退回,而希望有人发现这个单子去寄件地方去拿。"

    张子昂的推断很合乎情理,樊振则说:"先将这张快递单号作为证据保存,张子昂你和何阳去追查快递的行踪,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快递,我们会对马立阳儿子的事做一个深入调查,毕竟蜡丸为什么会在他胃中,又为什么被溶解,都需要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请假一天

    在医院还没有回来,特请假一天~

95、黄雀在后

    ??????????????我正想着,彭家开忽然和我说:"你也在找那件东西是不是?"

    我心里惊起来,果然如我所想。我不解问他:"既然你知道东西就在车上,为什么还要带我来?"

    彭家开说:"我就是想给你看这件东西,否则这样一辆车并没有什么可以看的,马立阳的罪行已经暴露。尸体也已经被发现,这辆车的存在反而没什么很大的影响了。"

    我有很多的疑问,但我却最终一句话都没说,而是看着彭家开,我只看见他将手伸到副驾驶的座椅下面,然后拿出一样东西来。但是当彭家开把这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因为他手上拿着的不是光盘。而是一部手机。

    看见这样一部手机,我忽然意识到彭家开和我说的并不是一个东西,他并不知道我在找光盘。以为我也在找手机,我问他:"这部手机是谁的?"

    彭家开说他只是有一个疑惑。因为马立阳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并没有发现他的手机,按理说一个人平时都在用的手机,只会有两个地方,要么随身携带,要么放在家里,但是马立阳的手机却哪里都没找到,所以如果不是凶手拿走了,就是他自己藏起来了,如果是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为什么要把手机藏起来?

    很显然,手机里有敏感的内容,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遇见什么不测,于是把手机给藏了起来。所以画面又回到他被害的那晚上,他并没有反映出任何不安或者焦躁的样子,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不断通过后视镜看我,但是那种眼神里完全是观察和打量一样的感觉,却并没有多少恐惧的味道,也与在我下车时他说的话并不相同,他说我吓到他了,可是他却并没有反映出应该有的恐惧情绪,唯一就是他走的很急,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他害怕急速想离开我的缘故。

    一瞬间我想了很多,而这时候彭家开已经把手机给了我,他说:"你自己看看吧。"

    我回过神来,然后拿过手机,马立阳用的是那种很老式的功能机,而彭家开已经把界面翻到了通话记录上,我一个个看下来,其中几个人的名字让我觉得后背一阵寒,因为我看见孙遥的名字赫然在列。

    我点击这个号码进去,立刻孙遥的电话号码,通话时长以及通话时间一些信息就显示了出来,我力图让自己谨慎,所有东西都确认了一遍,的确不错,而且最近的一个电话,竟然是我乘出租车那晚打过来的,我看了看时间,时间竟然是在我下车之后。

    看到这样的信息之后,我浑身一个冷战,我猛地抬头看着彭家开:"这是怎么回事?"

    彭家开似乎早就看过这些通话记录,他只是说:"你继续看。"

    我于是一个个翻下来,很多都是我不认识的号码,只是通话记录能存储的时间有限,我之所以还能看到这么久之前的,完全是这个手机已经没有在用的缘故,而且我也知道,通话记录是无法作假的。

    当然彭家开在这里弄的那些小心思我也是心知肚明的,他应该是在我来之前把手机放在了座椅下面,要不这么长的时间过去,手机早就没电了,我于是直接问他:"既然你早已经拿到了手机,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手机给我看,却非要带我到这里来?"

    彭家开看着我说:"我并没有拿到手机,我只知道手机在副驾驶的座椅下面。"

    我问:"你知道?"

    彭家开说:"有人将字条塞进了我家里,告诉我马立阳的手机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下面,但是我必须找你一起来,否则我就不可能拿到手机。"

    彭家开说着拿出了那张纸条,我看了看一时间也无法辨认真伪,虽然怀疑但只能勉强保持沉默。我继续翻着记录,最后看到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名字董缤鸿。

    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本能地看了一眼彭家开,然后已经说了一句:"是他?"

    彭家开听见我的声音,迅速问道:"谁?"

    我说:"你在我手机里存下名字的那个人。"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彭家开,彭家开却是茫然的神情,这种神情逐渐变成疑惑和震惊,然后他看着我说:"我在你手机里存的名字?"

    看见他的神情我皱起了眉头,我却以质问的语气和他说:"你不要说那天在801你拿走我的手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彭家开这么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他郑重地说道:"我绝对没有做过,那天我只是帮你关了机防止你的电话声响惊动到那个人。"

    我看着彭家开的表情,有些难辨真假,而他却已经急了,但是很快也也就冷静了下来,他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不辞而别,你一直在怀疑我。"

    彭家开这样的神情让我开始不解了,他说的话好似每一句都和我锁认知的不一样,我说:"今天在我家楼下遇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因为奖杯的事来的。"

    彭家开问:"奖杯,什么奖杯?"

    我看着他,终于彻底开始不明白这个人起来,我本能地退后了两步,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说:"就是我被陷害的案发现场,死者砸伤行凶人的那个奖杯。"

    彭家开见我小心翼翼地后退,就要上前来,他说:"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大喊一声:"你不要过来。"

    好似眼前现在的彭家开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一般,离他近一些都能让我感到彻底的危险。

    我则已经迅速拿出了电话,我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看着彭家开,彭家开见到我的这个举动,终于说:"你不相信我!"私尽讨巴。

    我没有回答他,已经拨通了樊振的电话,樊振接通之后问我是什么事,我于是很急速地将我们所在的地方告诉了他,而且最后说了一句:"我和彭家开在一起。"

    彭家开看见我这样的举动,他说了一句:"何阳,你害死我了。"

    说完他就忽然往卷帘门外逃跑,我看见他跑就就追了一段出去,但是他跑的很快,我根本追不上,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外面,甚至连他的车都没有开。

    我站在卷帘门口只觉得周围都是黑暗,好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我于是退回到车子旁边,而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我当时被那个人救出来放到车上的时候,头好像碰到了一个很硬的地方,迷糊中而且我用手还一直在摸那个硬块。

    猛然想到这点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迅速拉开乘客舱的车门,然后就在座椅上使劲地翻找,最后果真透着座椅的表层,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我于是从车子里退出来,然后在仓库里找寻刀具一类的东西,我到了水池边上,那里有弃置的刀具,我拿了过来把座椅的表层划开,果真看见一透明的塑料盒子放在座椅下的海绵中,只见里面就是一盒光盘,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应该就是小女孩放在马立阳车上的光盘。

    马立阳的出租车上不能看,我于是只能把光盘收起来,同时给樊振拨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樊振让我先不要离开,他们很快就到了。

    而就在我打电话这瞬间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卷帘门外站着一个人,但是因为卷帘门只拉开了半个人高,我们都是钻进来的,所以我只看见一个人的腹部以下,当我用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他转身就跑。

96、女孩的秘密?

    ??????????????我几乎是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但是等我到卷帘门外的时候,外面只有沉沉的黑暗。我期限是一位彭家开又折返了回来,可是很快就否定了,因为从我看到的身形来看,不大像彭家开。要是真按照我看到时候的第一感觉来说,这个人像是孙遥。

    但我知道不可能是孙遥,孙遥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那么既然不是,很可能就是假扮孙遥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了。

    我在外面站了不到一分钟,樊振的车就已经到了,他和张子昂下车来。他后面还跟着一辆车,似乎是警局的人,他看见我站在门口。问我说:"你没有什么事吧?"

    我摇头,说道:"只是彭家开跑了。"

    樊振似乎并不关心彭家开的离开。他说:"他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我们暂时不用管他。"

    然后张子昂上前把卷帘门彻底打开,就带了后面的几个人进去,而樊振和我则留在外面,樊振问我:"彭家开和你说了一些什么?"

    我于是把彭家开和我说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虽然不是原模原样的重复,但大致就是那个意思,最后我把他给我的纸条ゞ手机和我找到的光盘都给了樊振,樊振一样样拿过这些东西,他问清楚了彭家开拿给我的东西和我自己找到的,也没有看,但是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他说:"这样看来,彭家开恐怕有些凶多吉少了。"

    然后樊振喊了两个人到附近去看看,找找看有没有彭家开的线索,同时他又打了一个电话,与那天我听见的一样,他说让他派人到这边来找找,他怀疑可能会有重要的人处于危险当中。

    我不明白樊振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彭家开会有不测,樊振才说:"我跟进了这个案子这么久,虽然不能说完全了解凶手,但是一半还是有的,在他的计划当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价值,当这个人的价值没有了之后,也做了他该做的事之后,就会被以一种很变态的方式杀掉,就是我们看到的种种凶案现场。有时候被害人甚至完全是无辜的,自己都不知道他帮助凶手完成了什么事,但是之后就被杀掉了。"

    樊振这话说得我心上心下的,因为就在刚刚,彭家开给我的线索实在太多了,如果他说的全都是实话的话。

    这时候张子昂已经到了外面来,他和樊振说:"樊队你应该来看看,我们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我们再次进入到里面,只见张子昂领着我们到了水池边,就是浑浊的水池里面,几个警员正用了工厂里的废旧铁棍在在里面拨弄着什么,弄了一阵之后,只见他们缓缓将东西勾上来,我只看见是一个个的布袋子,因为里面全都充满了水的缘故,很难打捞,而且水池里的水被搅动之后,一股股恶臭充满了整个密闭的空间,但是接着我看到布袋里面有东西在动,吓了我一跳,而且布袋一阵晃动,就又重新翻落回了水池里头。

    樊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嘱咐张子昂说:"你带人来把里面的东西都打捞出来,这里彻底封闭起来,不能有任何人出入,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

    说完他又转头和我说:"你和我来。"

    我于是跟着樊振出来,本来我以为樊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但是他直接上了车上,启动了车子就离开这里,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樊振说去我家。

    我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后面的就不敢多问,我看着樊振开车的行驶路线,是一直往我自己家里去的,而不是爸妈家。

    到了之后他让我始终和他走一起,说完就上了电梯,到我家里我打开了门,可是才打开就传来一股子怪异的味道,我有些闻不出来,樊振却说:"这是血腥味。"

    于是他很快将客厅环视一遍,就去了我的房间,我也跟着进去,哪知道才走进去就看见我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满床的血,血还是新鲜的,好像是刚刚才流出来的一样。私尽讨才。

    而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彭家开,只见他的嘴巴大大地张着,眼睛更是瞪得老大,赤身躺在床上,在胸肋两边有什么东西摊开着,像是一对翅膀一样,但是近看之后才发现是沿着他小腹一直到胸部被剥下来的皮,连到肋骨的部分往两边摊开。

    至于他的胸腹则已经被划开了,乍一眼看过去,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的内脏已经彻底被拿掉,而且用了一些工具和扩胸器将他胸腔腹腔撑开着,只见胸腔下面只剩下一颗心还保留着,当然他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他的下半身则更惨,只见他的那话儿被生生地一切为二,分别粘在两边的大腿内侧,睾丸处空空如也,看样子已经被拿走了。即便这么久我还是见不惯这样血腥的场面,更不要说刚刚还是好端端的一个活人,忽然就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根本就有些接受不过来。

    樊振则叹一口气说:"果真还是晚了一步。"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快速到了卫生间里,只见卫生间的镜子上有一个血手掌印,不用手肯定是凶手留下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看着分外可怖。

    樊振上前盯着看了看说:"没有留下指纹,是戴着手套留下的。"

    樊振出来之后才又打了电话,而就在樊振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也忽然响了起来,不过这不是我的手机,而是马立阳的手机,他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拿出来,看见手机屏幕上是董缤鸿的名字,樊振还在通话,但是却看着我,我看看他于是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是一个很沙哑的声音,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他是在和马立阳说话,或许他还不知道马立阳已经死了,但似乎又不大可能,我沉默着寻思要怎么回答他,他的声音又响起:"何阳?"

    他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我原本以为他是在和马立阳说话,却想不到竟然是和我,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说:"你到阳台上来。"

    我于是走到阳台上,到了阳台上的时候,我往四周都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黑,楼下的则是空旷旷的,我继续问:"你让我到阳台上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说:"等我又联系你。"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毫无防备,刚刚的通话都有些不真实起来。我站在阳台上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阳台,有看了四周,依旧什么都没有,樊振这时候打完了电话,他问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显然不知道董缤鸿这个人,听见是这样一时间也揣摩不出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在这事上耗费时间,和我说:"你回办公室去守着,张子昂回来之后会和你交接,如果我们都没有回来,你自己小心一些,恐怕你要独自值夜班了。"

    忽然让我去值班,我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樊振才说:"今天办公室会有几个重要的电话,需要有人接听,可是现在我们实在是没有人手了。"

    既然樊振这样安排,我自然听他的,于是我让他自己也小心,他还叮嘱我回去之后把我找到的这几样东西先封存了,等他回来再做处置。

    而我回到办公室,还是忍不住播放了那碟光盘,看了之后,我又惊又怕,简直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同时也终于知道女孩为什么会说我晚上没有头。????????????

97、死亡边缘

    ??¨??????????我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电梯并没有在跳,他应该是从楼梯走的。我没有继续追,而是立刻给樊振打电话,这才发现电话还在关机,我于是把电话开机。开机之后很快就接连收到了好几条短信,全是樊振发给我来的,都是同样的内容赶紧离开那里。

    我看了看时间,这是快半个小时之前发的了,我见了短信,于是就很快送楼梯下去到了六楼,回到了自己家里,我自然多了一个心眼。检查了家里有没有人,确认没有人之后才给樊振拨了电话过去,樊振很快就接通了我的电话。我于是和他说了在801的情况,尤其是那个人。

    我根本没来得及问樊振怎么知道我在801而且还能遥控指挥我的。我只是想告诉他那个人现在并没有逃远,樊振在电话那头说先不要去管这个人了,他问我现在是在哪里,是在801还是我家里,我告诉他我在自己家里,他说让我马上离开,到人多的地方去。

    我不明白樊振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不敢有丝毫耽搁就出了门,为了保险起见我没有走楼梯而是坐电梯下去。

    我到了人多的地方之后,樊振就给我来了电话,他说让我直接到警局里来,他就在警局里,801的事我不用管了,他派了人正赶过来。

    我不明白樊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就直接去了警局了,到了警局之后樊振果然在那里,我正要问什么,樊振让我跟他去审讯室,之后我就看见刚刚从801逃走的那人就已经坐在了审讯室里,我看得目瞪口呆,只是看着樊振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说着樊振看了看他的脚,我也看了看,才觉得他的鞋子和裤管有些熟悉,于是才抬头看着他说:"刚刚的人是你!"

    樊振点头算是默认,我就更加不解了,同时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樊振知道我要去801,所以他早就设好了局。

    樊振把本子给我说,你去审问他。

    我猝不及防,大脑这时候还是一片空白,惊讶看着樊振,樊振则说:"不要浪费给你的机会,让他说点什么,但有一个前提,用合法手段。"

    我拿过本子和笔,深吸了一口气就要进去,樊振说:"神气些,别让他看出你心虚。"

    我勉强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走到审讯室里头,这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外的神情,我在他对面坐下,他率先开口问说:"怎么是你?"

    我说:"我也是办案人员。"

    他就只是看着我不说话了,我第一次审讯犯人,不知道他们的基本程序,于是就按着自己的套路来,我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了看我,顿了一秒钟说:"彭家开。"

    我抬头看他,虽然面上神色不变,可是心底却已经掀起翻江倒海的巨浪,他就是彭家开!

    我则继续问:"那天你出现在马立阳家,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他说:"我那天和你说过了,我是进去采访的记者。"

    我看着他说:"你不是记者,你哪天出示的证件和说辞都是假的,你为什么会在凶案现场?"

    彭家开局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我见他不说话,心里着急,只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我换个问题问他说:"我在相机里找到了你拍的照片,你为什么拍我?"

    彭家开还是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我听见他说:"你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是我并不能一一作答,而且,我觉得你问的问题太不专业,你确定这些就是你要问我的吗?"

    我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顿了一下,他一直看着我,似乎知道这时候我在想什么一样,我脑袋里的思绪飞速地运转着,分析着他说的话,大约半分钟过后,我重新问他:"你为什么要杀马立阳?"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一条线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成形,逐渐汇聚成一连串的事件,只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凶手,我不能把我的所思所想说出来,但我知道,抓住了彭家开,已经找到了关键,甚至已经找到了连环无头尸案的幕后黑手。

    彭家开忽然笑了起来,他说:"你说我杀了马立阳,有什么证据?"

    看见他的这个表情,我忽然觉得奇怪起来,他这样子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带来刑罚,因为如果他杀人属实,是可以执行死刑的,而且我这时候忽然萌生出了一个念头,樊振为什么要让我审讯?

    我的短暂沉思似乎被彭家开察觉,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什么也没有想。"私尽上弟。

    彭家开说:"我说了,我只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可是前提是你得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听着皱了皱眉头,他则继续说:"很矛盾是不是,其实并不矛盾,因为推测终归是推测,我亲口说出来的才是真实的现场。"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门外,我知道樊振他们就在外面看着里面,听着里面的一言一字,而我这时候却想搞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他只告诉我。

    我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彭家开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开了,樊振示意我出来,我于是来到外面,樊振和我说:"你应该对这个案件有自己的看法,你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不管对不对,我们需要他的证词和他的线索。"

    我问樊振:"在这之前,你们已经审讯过了是不是?"

    樊振点点头,他说:"彭家开说只和你说,所以你尽量让他说出他知道的全部,他是这个悬案的作案人,他的证词直接决定了这个案件能不能顺利侦破。"

    我点点头说:"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我重新坐回彭家开对面,他说:"你告诉我你的推测,我就把我做过的事都告诉你。"

    我于是说了自己的猜测:彭家开杀了马立阳,然后将现场伪造成了马立阳自杀的现场,接着他拿走了凶器,然后回到了马立阳家里,并且模仿了马立阳的声音找东西,其实就是趁着这个功夫把凶器埋在了花台下面,然后又继续以跑车的名义外出,直到第二天马立阳的尸体被发现,整个过程当中彭家开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份,明明存在,可是却巧妙地让自己隐形无法让人察觉到他存在。

    马立阳妻儿死亡他当时就在现场,根据马立阳女儿的说辞,杀死她弟弟的人并不是马立阳妻子,而是彭家开,彭家开将开水灌进了男孩的胃里使得他痛苦死亡,就是最后我们到达现场看见的那一幕,那么马立阳妻子应该也不是自己喝的农药,而是被彭家开灌进去的,彭家开杀死了母子,带走了马立阳的女儿。

    经此反推,那么段明东妻女和马立阳妻儿是同样的死法,那么也应该是彭家开所为,只是现场丝毫没有留下证据,造成了自杀现场的疑云。

    而在整个过程中他利用了肉酱这个共同的特点来误导了我们,让我们误以为两家妻子都是因为一些事收到了打击而崩溃轻生,所以他在这两个案子中也是一样,以一个隐形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们无从寻找他的踪迹。

    当然,段明东既然是和马立阳一模一样的死法,也就是他所为,所以给我寄来的残肢也是他精心策划,他跟踪我良久,早已经知道我的生活习性。

1、在陌生的地方醒来

    ??????????????这盘光盘已经彻底损毁了,我是这认为的,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应该是无法修复了,要是能修复的话也就不用做这样的手脚。孙遥则还是拿去做了技术还原,我不知道能不能有什么起色,但已经不关心了。我这时候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所以趁着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我离开了写字楼,回家去了一趟。

    我回去的是我自己的家里,看到那样的视频画面之后,我觉得我家里除了带血的衣服和凶器,还应该有手套,可是手套没有和这些东西一起出现。现在应该还在家里。

    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但是我心中就是有些别扭,所以就没有喊孙遥和张子昂一起。虽然目前我还处在不确定的危险当中。

    我用钥匙开了门进去,一阵子不住人屋子里有一股子荒弃的味道。我于是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稍稍给里面透透气,之后折回到客厅里径直去了卫生间,也就是上次老爸发现带血的衣服的地方,我找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手套一定在家里,可就是不知道会在哪里。

    我于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想着要是东西真是我自己放的,那我我会把东西放在哪里?

    于是我起身走到房间里,然后走到床头的地毯上,身子趴在地毯上把床头柜挪开,床头与墙有一道缝隙,我会把一些东西放在里面,我觉得如果我想把什么东西藏起来,这里似乎是绝佳的位置。

    我从里面把放东西的盒子一个个拿出来,接着就一个个打开,果不其然,我才打开第一个盒子就看见这双手套就这样被我放在里面,上面的血迹已经彻底干了,虽然我自己早有准备,但是看见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也就是说光盘上的内容是真的,我的确去过凶案现场,而且还做了让人匪夷所思甚至是惊悚的事情来。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敲门声从外面传来,似乎是谁在敲门,听见声音我把手套放回盒子里然后盖上,这才出来到客厅里,但我没有选择开门,而是从猫眼里去看是谁,但我看向猫眼的时候,却发现猫眼上有什么东西,我凑近了看发现是血迹,已经干了,我觉得不对劲,猫眼上怎么会有血的。

    我没有将血迹给刮掉,而是透过猫眼往外面望出去,外面一个人也没有,看见没人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如果是正常人敲门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的,接着我意识到我没有反锁门,虽然从外面不可能有人把门打开,但是出于保险我还是把门保险起来了。

    然后我走回房间里,可是才走了一两步就忽然整个人脊背发凉,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然后猛地折身,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把门的保险打开了,然后瞬间把门打开几乎是逃一样地冲了出去。

    我甚至都来不及坐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就一直往下飞奔,一口气下来到了院子里,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到了外面的街道上,我立刻掏出手机翻樊振的号码,我的手在抖,这是因为害怕,因为深深的恐惧。

    樊振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我用急促的声音说:"我有些害怕,有人要杀我。"

    我只记得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樊振听见我说这样的话,立刻问我这时候在哪里,我于是照实说了,他又问孙遥和张子昂呢,我说他们还在办公室,然后和他说是我自己独自回来的,他们不知道。

    于是樊振说让我站在人多的地方不要乱走,他现在走不开,他马上让孙遥和张子昂过来,我这时候稍稍平静了一些,答应下来,之后就到了旁边的超市门口站着,那里人稍稍多一些,能有点安全感。

    二十多分钟之后孙遥和张子昂就赶了过来,他们见到我的时候也是纳闷,张子昂倒是什么都没说,孙遥则问我说刚刚我还在办公室里,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要不是樊队打电话过去,他们都没意识到我不在办公室了。

    我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好,孙遥大约见我脸色也不好,于是也不说了,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才说:"我家里有人。"

    听见我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但是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张子昂说:"我们别在这里说,先上去看看。"

    于是我们又重新回到我家里,我把门打开了,里面还是和我出来时候一样,但是我却觉得有些异样的阴森,孙遥把门关上,接着问我:"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才把刚刚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

    刚刚我在房间里的时候听到敲门声,于是先入为主地以为是有人在外面敲门,但是很快我才反应过来敲门的声音不对,从外面敲听起来应该是很沉闷的那种,就像隔着什么东西,可是我听见的却没有这种沉闷感,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门外敲,而是有人在门里面敲门,我当时在房间里,我还没有出来敲门声就已经没有了,所以我当即反应过来我家里有人。

    听见我这样说张子昂站在门里敲了敲门,的确是这样的声响,与我听见的基本上一样,只是又有点不一样,我觉得不一样是因为我当时在房间里,所以一时间没有分辨过来。私布低技。

    他们则在我家里找了一遍,并没有人,之后在房间里他们看见地毯上放着几个盒子,问我说:"这些盒子是你放在上面的还是不是?"

    我只见放着手套的盒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手套也不翼而飞,我这时候才看着他们说:"他拿走了里面的东西。"

    很快孙遥就到了外面,大约是想去看看人是不是还在外面,只是我觉得人很可能已经走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有充足的时间离开这里。

    果真孙遥并没有找到什么,他们问我这人拿走的是什么,我只能照实说了,因为孙遥看见过结尾处光盘上的画面,他已经知道意味着什么,他说这事得和樊振好好报告。

    我也暗自懊恼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就回来了,应该叫上他们一起的,也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只是现在后悔没用,我又想起猫眼上的血迹,于是和他们说了,他们也看了血迹,孙遥用手机拍了照片做保留,他说从干涸的程度上看有一些时间了,如果真要说起来可能的时间,多半就是出租车司机死亡的那一晚。

    其实我看见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也是那晚,因为只有那一晚我身上沾有血迹,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别的人无意留下的,倒是我自己留下的更可能一些,而且那之后我基本就没有好好在这里住过,所以没有留意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于是接着另一个问题也就来了,如果是我留下的,那么我为什么会把血迹留在猫眼上?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当晚我把头颅这些东西抱回来之后,有人来过我家,最起码就像我之前经历的那样,有人敲了门,我从猫眼上去看,可能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把血迹留在了上面,除了这个解释,也就没有其他更合理的推测了。

    孙遥和张子昂于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住处的监控已经被调过了,那一晚上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孙遥说:"要是那个人就藏在这楼里没有出去,或者他就住在里面呢?"

    我已经不敢说话了,和我住在一栋楼里,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2、狩猎

    holllll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看着张子昂说:"我们现在就在清远路江东花园,而且我们这栋就是4栋。只不过我住的是601,她说的是我的房子正对着上去的8楼那一间。"

    张子昂当然知道这个地方,作为案发地点之一,他不可能不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也就是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了,他接了之后说是孙遥打过来的,他在办公室找不见我们,而且警局那边同步了新的案情过来,说是马立阳妻子和他家儿子死了,让我们赶快过去,他们正在整队往那边赶。而且这个案子发生的太突然蹊跷,樊振让全体人员都过去,不要漏掉任何线索。

    听见发生了这样的事的时候。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又是这种事,虽然我们还没有去看过现场。可是却和段明东家一模一样的情形,关键是我也在他家厨房看见了肉酱瓦罐,难道也是因为肉酱的原因?

    还有就是,他们只提了马立阳妻子和儿子,他家还有个女儿,看来这回我们有线索可循,最起码有幸存者。

    我和张子昂简单地将家里收拾了下,关好门就直往马立阳家赶。我们去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彻底被封锁起来了,外面围了很多人,门外有执勤的民警守着不让闲杂人员进来,张子昂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就带着我进去了,去到里面之后是闫明亮带队,樊振并没有在现场,闫明亮说樊振有重要的事在处理,暂时由他领队调查。

    除了我们熟悉的几个人,还混杂着几个警局的人在里面,我都不认识,也就没有过问,我们到了之后闫明亮问我们去哪里了,而且说樊振特别叮嘱过我这段时间不能乱走,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们都没有说话,闫明亮说完让我们进屋去看看现场,我这才和张子昂进去。

    马立阳妻子和儿子也是死在客厅里,而且巧合的是,在客厅的桌子上也是放着一瓶已经空了的敌百虫,马立阳妻子身子蜷缩在沙发底下,脸和嘴唇都呈现暗紫色,地上还有吐出来的白沫星子,而她儿子则保持着挣扎的模样在墙边一些。私布低划。

    看见是这样的情景,我觉得似曾相识,这场面简直就和段明东家的一模一样,如果段明东家说是自杀还能让人信服的话,可是马立阳家也一模一样就让人开始怀疑了,因为这样一模一样的场景出现的概率是很小的。

    还有就是,当然这是后面才查到的线索,就是敌百虫是马立阳媳妇白天出去买的,就在附近的农药店,店主证实了这件事,而且怪也就怪在这里,他家是有敌敌畏这样的农药的,可是她没有选择敌敌畏而是重新去买了敌百虫回来,让人不禁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试问一个人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做一些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事?

    客厅里除了他们的尸体,在桌子上还放着一碗炖熟的肉酱拌饭,这碗饭也被检查过,没有掺进农药,上面有一把勺,看样子是马立阳儿子吃的,所以可以断定他当时正在吃饭,然后就被他妈妈灌了敌百虫进去。

    但是很快这个推断就被否定掉了,因为男孩的脸和嘴唇都没有像他妈妈一样呈现出暗紫色,而是一种苍白,这是死人特有的脸色,张子昂说他不是死于中毒。

    我发现他的肚子突出来一些,像是吃的很撑一样,张子昂轻轻地按了下,说好像是吃多了的样子,但是还不敢确定。

    在一旁的地上,则有些似曾相识的场景,这回不是鱼缸的碎片,而是水壶的碎片,尤其是内胆的碎片撒了一地,但是地上却没有水迹,不知道是怎么摔碎的,张子昂说可能是母亲毒发挣扎时候踢倒的,也可能是自己掉地上碎的,现在因为缺乏很多证据,所以还无法还原当时的场景。

    客厅里的场景就此为止,我和张子昂从里面出来,张子昂问闫明亮他们得到的是怎么一个情况,闫明亮把他们掌握的线索说了一些,大致上和我们看到的猜到的差不多,闫明亮说要拿他家的案子和段明东家的卷宗做一个比较,两个案子相似之处太多,可又有不同,最后闫明亮说疑点就在马立阳儿子身上,他觉得那是突破口。

    闫明亮私下和我们说趁着这个案子出现,就免去了申请搜查令的时间,樊振让我们好好搜搜他家看能发现什么没有,而且他说今晚可能要熬通宵了,我们都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找到什么,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的确是一个机会,我问闫明亮说他家女儿怎么不见,闫明亮说这也是案子的疑点,他家女儿最后出现是和她妈妈一起去买敌百虫,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了,家里也不见,总之就是失踪了,现在也不能确定失踪时间。

    他说马立阳家女儿他已经让警局的人去找了,如果有消息他们会立刻通知这边的,我们先做好分内的事,鉴于我是新手,所以闫明亮让我跟着张子昂和孙遥,不要乱翻东西,多细心小心一些,以免弄出什么岔子来。

    孙遥直接就往楼上去了,因为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都拿了手电筒,孙遥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上面的菜地上来的。他在旁边找了小锄头就在菜地中翻了起来,张子昂也在菜地之间绕了一转在看什么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于是走到了围廊边上一些看了看周围,他家周围都是差不多的房子,中间会有一些菜地隔着,晚上黑暗,倒也看不出什么。

    我于是将视线折回到孙遥这里,孙遥已经挖了一些出去,大概是并没有见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走过去问:"发现了什么没有?"

    孙遥则很快拿出了橡胶手套戴在手上去泥土里翻,然后就说:"我就知道这菜地有问题,你们看这些是什么!"

    我凑上去看,只见在泥土中混着一些小石子一样的东西,孙遥把东西一块块捡起来放在手心上让我看,我说:"这不是石子。"

    孙遥说:"这是碎骨,你看。"

    孙遥把手更凑近了我一些,然后又翻出什么东西拿起来,然后说:"这是牙齿!"

    我一看还果真是,而且是人的牙齿,孙遥则已经站起了身来看着我说:"你还真说的一点不错,我们就不该去搜段明东家,而应该一早就到他家来搜,也不知道这司机害了多少人。"

    张子昂在一旁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孙遥用证据封存袋把这些碎骨装了进去,而且还一边在说:"真不知道要是把他家这块地都挖开还能发现什么。"

    然后他说让我和张子昂先看着,他下去找人来把这菜地好好翻开,看还能找到什么。

    他就这样下去了,我和张子昂在上头,我问张子昂怎么看,因为他不喜欢说话,就这么干站着挺尴尬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和孙遥的想法差不多。

    但是他在犹豫,如果他和孙遥的想法一样,他不会沉默一阵才回答,我于是说:"你是不是有别的看法?"

    张子昂说:"我只是有一个疑问,我们关于马立阳的很多线索以及这块菜地的信息都是马立阳媳妇一个人说的,万一她没有说实话,在对我们撒谎呢?"

    张子昂这人还真是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就让我有些被吓到,我们从还没有怀疑过马立阳媳妇,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以一个受害人以及证人的身份出现,包括那晚马立阳回家拿东西也是她说的,根本没人证明。

3、杀生

    ??????????????之所以肯定马立阳的妻子把开水直接灌进了男孩的胃里,是因为我做过胃镜,所以肯定她用一根管子插进男孩食道之后。就是不想用灌的方式破坏烧伤食道,而是直接让开水流进胃里,这样从外表来看,就无法确定男孩的死因。

    从现场来看。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客厅里有被打碎的水壶胆片,却没有水迹,因为开水都被灌进男孩的胃里了。

    这其实是符合悄无声息杀人的手法的,因为民间就流传着这样的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只是在尸检如此精密的现代社会,这种手法已经不再那么能杀人无形了。私布丰弟。

    但是这里有个矛盾的地方,就是马立阳的妻子要这样杀死她儿子,是说明她是不想外人知道她儿子的死因的。可是对于一个即将喝农药自杀的人说,既然要带着儿子一起死,直接把农药灌进他的嘴里就可以了。何必费尽心思用这样的手段?

    我觉得能解释,也是比较合理的推测就是。马立阳的妻子在杀死她儿子之前根本就没想过要自杀,所以她用了这样隐秘的手法,目的就是不让人看出死因,好瞒天过海。

    可是为什么最后她却死了,我觉得很可能这是他杀,马立阳妻子是被人杀死的,而这个人,我的脑海里很快就浮现出来了那天拍照的那人来。

    但是这里面有很多矛盾和无法解释的细节,比如她为什么要买一瓶敌百虫回来,让人觉得是她自杀,却又留有那么多让人质疑的细节。

    更重要的是,要是马立阳妻子被证实不是自杀,那么段明东妻儿的死亡,也就不是自杀事件。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要是真如我所想的话,这简直就是一起令人发指的连环凶案,凶手杀人的手法也太隐蔽高明了,到现在随着证据和线索的一点点出现,就连马立阳的死都在一步步朝自杀靠近,如果遇见不负责任的警队,很可能最后就都以自杀结案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面色沉重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很显然她的证词会给这个案子带来质的变化,很可能她知道凶手是谁。

    可是问到她妈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法杀了她弟弟,她却不做声了,只是低着头,再问就又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愿说了,最后见实在是再没有任何进展,我开了门让孙遥和张子昂进来,我看见他俩的脸色很凝重,特别事孙遥,很关切地问我问出来什么没有,我看着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他问我说问到了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说,于是和他说:"暂时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们说,因为涉及的案情很重要,我要亲自和樊队报告,等我和樊队说了之后由他决定吧。"

    孙遥还要说什么,张子昂这时候开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的确要先向樊队报告,之后才能做定夺。"

    之间我一直在观察孙遥的神情变化,我只看到他很紧张,而且一直在看小女孩,最后神情完全一变,虽然语气和神情都变回了原样,但是说的话却意味深长:"看来还是你有本事,我哄了这么久他一个字都不说,你才开口问她就告诉你了。"

    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笑算是一笔带过,孙遥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张子昂看了看孙遥又看了看我,似乎是在揣摩什么,张子昂聪明,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从之前的一些事里我已经深深地明白了,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几分,所以才会有这样揣摩的神情。我并没有打算瞒他,也瞒不住,但我知道他不会和孙遥说。

    第二天樊振来到办公室我找他说昨晚的事,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要和他说的,只是做做样子看孙遥会有什么反应,而且这事我更是不能和樊振说,我一个外人忽然来怀疑他的手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我,更何况现在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无凭无据,在重视证据的樊振面前,我怕很难让他信服。

    我去的时候闫明亮正在和樊振作报告,大概是汇报昨晚在马立阳家的发现,我在外面等,我想着怎么说,我其实有别的要和他说的,就是关于昨晚在马立阳家那人的事,加上昨晚上回家看到的照片,我开始有些不安,这些事樊振还不知道。

    闫明亮说了好久,最后说完了我才进去,樊振正在看一些汇报材料,见我进来合上材料问我有什么事,我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就多看了两眼,樊振注意到我的神情,把照片推给我说:"你见过这照片?"

    我拿起照片看了看,看样子是一桩凶案现场的照片,不是我们最近在跟的,照片上有两个死者,其实说是死者是我自己推断的,因为一般放在樊振桌子上的照片都是重案现场,而且这两个人就这样胡乱躺在地上,应该不会是活人。

    之所以觉得奇怪,是这两人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能从表情上看出毫无生气的样子,他们的嘴角带着微笑,有些诡异,我于是将照片放回去,摇头说:"没见过。"

    樊振于是把照片收起来,他说:"这是我最近在跟的一个案子,因为机密性暂时还没有和你们公布。"

    我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自从我来了这里之后,学到的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不要追问不属于自己责任范围之内的事,好奇心不要太强。

    我说:"我有别的事找你。"

    于是之后我就把昨晚发生的那些事的详细都和他说了,樊振仔细地听着,他说早上张子昂已经和他说过了一些,只是没有我的这么详细,张子昂找他是因为要安排马立阳家女儿的事,樊振告诉我马立阳家女儿是目前唯一的证人,所以需要周密保护,但这里不方便留下她,所以打算把她暂时安置到警局那边,由那边负责她的安全。

    听见樊振这样说我有些惊讶,樊振注意到我的表情,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不出来,只能说这样妥不妥当,樊振说他也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而且是张子昂建议的。

    听见这样说我就知道背后有什么深意了,于是便不再多说,樊振安慰我说他们会照看我的安危的,让我不要担心,目前为止来看凶手还不打算对我怎么样,否则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之后我从樊振的办公室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总觉得有些心上心下的不安宁,这种感觉很怪,似乎哪里总是有一个疑点在搅人一样。

    最后张子昂回来了,却不见孙遥,我问他孙遥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张子昂却反问我说孙遥不在办公室吗,这时候我才知道孙遥并没有和张子昂一起去,我有些不肯定地说他会不会是去房间里补觉了。

    于是我去了他的房间,并没有见他的人,打他的电话也提示关机,我开始隐隐觉得不对,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一紧提前开溜了吧?

    张子昂也很紧张,于是立刻向樊振汇报了这事,我们这才开始追查孙遥失踪的时间,大约是在早上出来之后,就是到办公室的这段时间里,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了,从调出的监控上看他的确是回了自己房间,但是之后就没再出来过,也就是说,人就在房间里这么平白无故地不见了。

4、标记

    ??????????????所以那晚要是检查床底下的是张子昂,那么死的就不会是孙遥,而是张子昂。想到这点的时候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凶手早就算计好了,检查床底下的肯定不会是我,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孙遥和张子昂都比我要想的更周全更仔细。

    可是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是那晚不是孙遥,而是张子昂,他是否就不会死了,毕竟我觉得要论起自救的话,张子昂是要比孙遥强的。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孙遥已经死了,再去说其他的可能也是无益。

    我只是觉得不解,我问张子昂说:"这里是你们的地方。床底下有这样一个设计你们也不知道?"私叉序圾。

    张子昂摇头,这样说起来就悬了,其实这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这里本来不是警局地方,是樊振他们临时租下来的。会有这些问题也不足为奇,所以也是这时候我趁着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既然他们是做特别案件的,在警局设立一个特别的办公室就可以了,为什么却要从警局分离出来在这里单独租一个办公室。

    张子昂说他自己也不清楚,其实他也有过这样的疑问,只是樊振的性子我也清楚,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东问西问的探员,所以即便有疑问,这些也只能压在心里。

    所以这事还得报告给樊振,这可以说是我们内部的问题,必须尽快得到解决,而且还有多少这样的问题存在我们不得而知,试想如果有一个人一直躲在这个缝隙里监视我们,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

    这时候张子昂还不知道女孩是我领进来的这事,暂时我还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还得樊振看了之后怎么决定,所以我保持守口如瓶,张子昂已经用手机给这里照了照片,以防出现什么变化,他说这事他和去樊振报告。

    我的心思这时候则已经到了马立阳女儿那里,我想知道她倒底还隐瞒了什么没有说,上一回我假扮另一种身份和她说话,她被吓得不轻,这次我知道了那晚上的细节,我觉得我还能再问出一些什么。

    张子昂说他和我去了也没有多大帮助,他去和樊振报告,我一个人去,这是张子昂第一次放心让我单独行动,我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我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那里还是段青值班,见到她就像医护人员一样驻扎在这里,我觉得她也的确挺不容易的,就和她多说了两句,她说这就是她的工作,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段青和我说自从上次我来看过女孩之后,女孩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她好奇我上次是不是用了恐吓的手段逼她说什么出来,而且她对女孩很关切,她倒也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只是和我说她毕竟是个孩子,遭遇已经很凄惨了,我就不要逼得太紧了。

    我没有分辨,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和她点点头,然后问:"那医生看了怎么说的?"

    段青说:"医生说她受到了惊吓,需要缓一段时间,而且她这个年龄段的恐吓会成为心理阴影跟随一辈子,会影响她一生。"

    我听了说:"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也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段青朝我一笑,就没说什么了。

    我转身进门,但是转过僧后,脸上的笑意就全没有了,并不是因为我因为段青的话而恼怒,而是因为我有一种恐惧升腾起来让我无法再继续保持笑意,这种恐惧一直到我进入到女孩的房间里才被我强行压下去。

    我看见女孩坐在床边上,茫然地抬头看着我,看见我的时候神情变了这么一下,我看见他眼里的恐惧转瞬即逝,很快就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冷漠,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在床边坐下来,她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知道她不会先开口的,于是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和她说:"你不怕我。"

    我这不是问她,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她依旧看着我,并没有什么表情,我说:"可是刚刚你看见我进来的时候害怕得缩了一下,你是不是一开始没有认清楚我倒底是谁?"

    女孩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变化,但是她依旧不说话,我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来,于是把手伸出去放在被子上,并没有直接去碰她,而是试着和她说:"把你的手搭上来。"

    她看着我,终于神色有了变化,问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知道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不怕我,你害怕的是会伤害你的人。"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我给了好几次鼓励最后他才试着把手伸到了我手上,我于是握住她的手,可是我的记忆里却依旧什么都没有,但我这样做并不是想要记起那晚上的什么事,而是试图消除她对我的防备心理,我说:"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把你牵进来的是不是?"

    女孩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愿意跟我交流了,于是继续耐心地问下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牵进来让后藏在床底下吗?"

    女孩看着我一会儿,又点了点头,我于是继续问:"那是为什么?"

    然后我看见女孩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我也看了门一眼,然后继续安慰她说:"不要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然后我听见她怯生生地说:"我不敢说。"

    我听见她这样说于是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而是换了一个一句话说:"他来看过你。"

    女孩惊异地看着我,又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刚刚我就觉得段青的说辞有些奇怪,那天我的确是扮演了另一种语气和她交流,可是我当时并没有威胁她,而且之后我也问过医生,他们告诉我我们走后女孩并没有不对的反应,可是刚刚段青却告诉我女孩出现了极度的害怕,我只能确定是后来那个人来看过她,并威胁了她。

    所以现在有一个疑问摆在面前,他是怎么见到女孩的。

    暂时我没有去想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安慰女孩说:"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不会让他伤害你。"

    女孩对我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我知道她一时间是无法完全信任我的,本来我还有别的东西想问,可是现在她这样,我不能继续问下去,我于是说:"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和门口的阿姨说,也可以和医生说。"

    她也没有什么反应,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于是起身打算出去,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动作一滞,她小声说:"我的生日礼物在我爸爸的车上。"

    说完她就立刻松开了手,只剩下我一个人僵在那里,我反应过来之后和她一笑说:"好的。"

    然后我就出了去,出去之后我叮嘱段青要好好照看女孩,可疑人员就不要让他们见她了,段青还和我开玩笑说我就是可疑人员,要真不让见还得从我下手。可是段青的这个笑话我却笑不起来,表情反而变得凝重了。

    我又找了医生了解情况,医生的说辞和段青一样,我并不是不信任段青,而是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多的我又不能和医生说,于是只能请医生多多照看着女孩一些。

    出了医院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可是却很熟悉,我盯着看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现在它就在我的手机屏幕上闪烁!

5、亦真亦假

    |{xxxxx可是我知道有人一直在我家里的事,彭家开早就知道,否则他不会提示我做这样的事。但让我疑惑的是,彭家开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也拍过我。然后我就想到一件事,那张照片是否就是彭家开放在我枕头下面的。我觉得他有这样的嫌疑。

    樊振安慰我说只要我自己稳住了情绪就不会有事,可是这种事我怎么能稳定下来情绪,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能自由出入我家里还没有任何人能察觉,晚上我能睡得安稳吗?

    最后樊振也只能建议我说:"如果你真的有所顾忌,就把加来的门锁全换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振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终终于什么也没说,我觉得他古怪,但是又没问。于是就出了他的办公室,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只觉得心上有些烦躁。

    我只是出去的这么一会儿,邮箱里已经多了一封邮件,我点开发现是一个陌生账号,没有任何主题和正文内容,只有一个压缩文件的附件,我点了下,发现很大,我确认不是病毒文件之后才下了下来,解压一看竟然又是一个视频文件。

    我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视频文件打开,点开之后发现场景有些恐怖,但是却很熟悉,似乎就是我在写字楼的住处的样子。我耐心看下去,然后看到一个人走到了画面的中间,我辨认出来这是我,我径直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门打开之后,我看见外面走廊上的灯亮着。

    当我看见这个场景的时候,那一晚我醒来忽然看见走廊的场景就与这个场景重合了起来,我把门打开之后就站在门边上,身子朝门右边侧着身子,我看见地上有一个人的影子,不是的我的,门外站着一个人,可是我看不见他,因为他的身子被墙挡住了。

    我站在门口好像在和他说话,然后我有了一些肢体动作,接着我看了看房间里面,只是茫然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我就走了出去,朝着右边的走廊走出去了,将诶这画面就成了门开着的空无一人的静止画面。

    这样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我就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却让我惊得不能再惊,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一个小女孩,而这个女孩就是马立阳的女儿。私休圣巴。

    女孩一直都低着头,我牵着她进入到房间里,我也没有把门关上就一直往床边的方向走过去了,我还留意到我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纸片一样的东西,如果不出意料,就应该是在我枕头下面的照片。

    因为镜头的画面只涵盖了正对着门的这一块,床边的都没有,所以在我把人带到床边之后画面上就没有什么信息了,只是我看见门的走廊上,那个人的影子依旧还在,似乎并未离去,我就一直看着那个影子,最后终于缓缓消失,应该是离开了。

    本来我以为视频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没有,因为很快我看见我又出现在了镜头里,我手上拿着一双鞋走到了卫生间,从画面上能看见卫生间一半,我进去到卫生间之后就把门关上了,而且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上的鞋子也没有了,我出来的时候顺手拉上了卫生间的门,却没有完全拉上,张开了一小条缝。

    我又朝着床的方向走过去,再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而在整个过程中我都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我自始至终都是光着脚的,即便是起来出去到门外把女孩带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穿鞋子,所以我断定当时我出于梦游状态,人并不清醒,否则我怎么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这些。

    我几乎是心惊胆战地看完了一段视频,看完一遍之后,我又看了一遍,但是第二遍才看了一个开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为了防止文件忽然不见或者损坏,我立马拿出移动硬盘做了备份,确保备份无误之后才又看了第二遍。

    直到我觉得所有细节我都已经看清楚之后,我才开始想一个问题,这段视频我是否要保密?因为如果这段视频在办公室被公开的话,我就直接成了害死孙遥的凶手,或者这直接就能成为我是凶手的证据。

    而我万万没想到女孩竟然是我自己领进来藏进床底下的,可是为什么孙遥当时看了床底下,却没有发现女孩?

    因为正是这一个微小的细节让我直接怀疑了孙遥,最后导致了孙遥的死亡。

    我思索良久,觉得我可能漏掉了什么东西,而这段视频我不能留,否则到时候要是办公室真的发现什么,即便我真的不是凶手也会说不清楚,现在主动上交还能尽早洗脱嫌疑,否则真到了谁都不相信我的时候,光是隐藏这段视频就能让我百口莫辩。

    但我没有直接和樊振说,而是同样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他,发完之后我就除了办公室到了十九楼的房间。比较巧的是我才到办公会死门口就遇见了张子昂,他问我去哪里,我说上去楼上,他就狐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我自己可能不够,就让他和我一起,他就和我一起上来了。

    到了房间里之后,我首先就到了床边,我和张子昂说我现在爬到床下面去,然后他弯腰往里面看,看是否能很容易发现床底下有人。

    我于是就钻进了床底下,我一直钻进去,但是当我到了里面之后,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怪不得那晚孙遥根本看不见,即便是我和张子昂来检查也看不见,因为床底下,在靠近床边的地方有一个凹下去的藏僧处,刚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我于是躺进去,对外面的张子昂喊了一声:"好了。"

    我藏在里面,张子昂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何阳,你到哪里去了?"

    我于是在里面问他:"我就在床底下,你能看见我不?"

    张子昂能听见我的声音却看不到我的人他问:"你在床底下?"

    我抬头看着床板,现在是白天都看不见,更何况是在晚上光线更暗的时候,何况这个坑一样的地方本来就在墙边,从外面看刚好和墙合成一体,由此可见这东西并不是胡乱挖凿的,应该是充分考虑到了视线的可见性,是经过精心计算和设计的。

    只是这时候我忽然看见床板上似乎写着什么,只是下面光线比较暗,我不大看得清楚,我于是从里面爬出身子来和张子昂说:"你把手电筒给我。"

    张子昂见我忽然从地下钻出来,有些震惊,他问我:"床底下有暗门?"

    我只能简短地回答他,继续说:"床板上似乎写着什么,我看不清楚,你把手电筒给我。"

    很快张子昂就把手电拿了来,我打在床板上,却发现是一个手机号码,之所以觉得是一个手机号码,是因为无论开头和数字的长度,都是手机号码的特点,我于是拿出笔快速将手机号码记在手上,然后才爬了出来。

    我的手机忘在办公室了,我于是拿了张子昂的手机打,但是拨过去之后那边却提示是空号,我有些失望,本来我以为发现了什么,却不想完全是条没用的线索。

    不过张子昂说既然有号码,我们可以到移动公司查一查都有哪些人用过这个号码,我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不说这个手机号码的事,张子昂说:"我们把床挪开,看看里面倒是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之后我们就把床挪开了,当张子昂看见墙边的藏僧处的时候说:"所以这就是那晚的真相。"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9986/ 第一时间欣赏心理罪最新章节! 作者:不是何阳所写的《心理罪》为转载作品,心理罪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心理罪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心理罪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心理罪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心理罪介绍:
半夜坐出租车回家,凌晨出租车司机被人割头,所有证据都显示我就是凶手,凶器上的指纹,带血的衣服以及在场的监控,可是我却根本没有出过家门,倒底是在陷害我? 替死者解剖的法医在家割掉了自己的头颅,让整个案件悬到不能再悬…… 我的新浪微博,欢迎大家关注:;心理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心理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心理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