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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驴练剑     无限旅行txt下载     无限旅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章 皇帝,亲情

    角斗场的决斗已经结束,林秀和间桐樱被带着随同尼禄的华丽马车一同回到了皇宫,柒白如玉的石柱,红色漆盖的瓦顶,宏伟而壮丽,这就是目前罗马的皇宫,随着尼禄一行下了马车,林秀和间桐樱被七拐八绕的带到了一处更衣室,先是被沐浴了一番之后,才给他们换上华丽的宫廷服饰,间桐樱穿着浅蓝色的小宫裙,细致白嫩的脸庞配上紫色未干的发丝,颇像一个洋娃娃,而林秀则穿上了银亮的骑士铠甲,一场决斗让他从一个奴隶转瞬变成了王的骑士,不知身后有多少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尼禄究竟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亦不懂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非要去取消角斗场的比赛,要知道,这可是贵族们捞金的一项重大收入,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尼禄要如此坚决的去做这一切呢?甚至于,他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属于他的权利。

    古罗马风格以豪华、壮丽为特色,券柱式造型是古罗马人的创造,两柱之间是一个券洞,形成一种券与柱大胆结合极富兴味的装饰性柱式,成为西方室内装饰最鲜明的特征。广为流行和实用的有罗马多拉克式、罗马塔斯干式、罗马爱奥尼克式、罗马科林斯式及其发展创造的罗马混合柱式。不过最后一种混合样式还没有出现,显然,开创将希腊风格引进古罗马的皇帝尼禄,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建造属于他的那种奢华。

    “皇帝,汝应知道,那个人不仅是个奴隶而且是个他国人。甚至有可能是亚美尼亚派来的间谍。汝这样做。无异于是让皇族蒙羞。”阿格里庇娜有些气愤的在皇宫的内堂说着坐在皇位上的尼禄,此时屋大维娅已经退下了,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这个皇后出现。

    “莫非母亲想让余失言于一个奴隶么?在场可是有着上万人在看着余的命令,而且当时不曾记得母亲出声反对,难道母亲忘记了您的教导么?作为一个王者,即便是下错的命令,也要将之作为正确的命令去执行。”尼禄掷地有声的反驳,根本不管脸色已经有些变青的阿格里庇娜。这是他的第一场胜利,在这个女人的掌控下第一次叛逆。

    “现在还来得及,我会让那个奴隶进入塞克斯图斯?布鲁斯的近卫军,这已经是破坏规矩了,作为一个皇帝,汝应该维护皇家的威仪,分清人的层次,只有这样才能牢固你的统治力。”阿格里庇娜恨铁不成钢的教导着,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她会生出这样的一个女儿。

    “余拒绝!”尼禄见阿格里庇娜已经逃避他的质问。反而顾左右而言其他,那么他也就干脆强硬了起来。与阿格里庇娜毫不退让的双目凝视,这时刻,塞克斯图斯?布鲁斯只能在一旁低着脑袋装傻子,他是近卫军的统帅,同时也是阿格里庇娜的同盟者,他知道,这个坐在上面的皇帝并没有多少实权,实际掌控这个罗马帝国一切的,是这个艳光四射的阿格里庇娜。

    “汝!”阿格里庇娜伸手指着坐在王座上的尼禄,气的手指发抖,她可以不理会尼禄的命令直接安排,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尼禄已经成为了皇帝,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的发起疯,那么到时候他肯定也不好收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小身影出现在了这里,打破了场面的尴尬。

    “皇兄?”一个有些胆怯的呼唤,一个不大的小人出现在了皇位的后面,阿格里庇娜的眼睛徒然的放大了一圈,她不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躲在了这里,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如果这在普通人家也无所谓,可这里是皇宫,而且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有着皇位继承权的布列塔尼库斯。

    “启禀陛下,有公案传到,询问您是否要过目。”正在这时,外面有一个军官走了进来,来人年龄不大,看其样貌不过二十岁上下,身材笔直,一八零的身高将骑士铠甲挺得雄壮威武,气度不凡,更加帅气,黄色的刘海齐眉而过,蓝色的双眼如同清澈的湖底,这个人就是尼禄最亲信之一的格利努斯。

    格利努斯已经知道这个场面正是母子之间的一场交锋,然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显然就是救场来的,不过,这一切都是塞内卡告诉他的,不知道那个老东西最近又在想些什么,他还没有完全的属于新皇帝的阵营,一直都是观望。

    不过格利努斯并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是仅有的几个知道尼禄跟母亲阿格里庇娜感情不和的其中一个,而且,他的内心还有一个更深的秘密,他知道尼禄的真实身份并非是表面的男子,而是一个比阿格里庇娜还要美貌许多的天之骄女,从看到对方真实面目的那一刻起,格利努斯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皇帝了。

    格利努斯的出现,无疑是化解了尼禄和阿格里庇娜之间的尴尬场面,阿格里庇娜最后只说了两句请皇帝慎重考虑之后就退了下去,毕竟,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还必须要给这个儿子的面子,维持他的皇帝威仪,然而,在离开的时候,她的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她原本还不清楚尼禄为何会发生这样的转变,现在她明白了,一定是那个布列塔尼库斯搞的鬼,他讨厌争斗,而且跟尼禄感情极好,因此曾经跟尼禄坦言过心声,原本只是一个戏言,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傻儿子竟然如此的执着去做,看来必须要除掉这个人了。

    “汝等可曾查清过案情细节?”尼禄伸手接过来格利努斯呈报的报告,格利努斯铿锵有力的回答自然称是,那报告上面说的十分明白,而且是遗嘱委托的问题。尼禄曾经在判罚遗嘱委托上独创了一种防伪的办法。并且将之推广。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她也是一个难得的奇才,而报告上面,格利努斯正是用了她的办法判决的这一个案件,最终请他过目。

    “有时候,余真希望自己不会写字。”尼禄苦笑了一下,抬起笔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格利努斯是少有的能够探查到尼禄内心的一个人,他知道,这个皇帝身为女性的一面又发作了,没有刻意的去隐藏,如果不会写字,就可以不用判处对方死刑,但是对于这样的话,格利努斯只能当做没有听到,因为这样的话必然会有损一个皇帝的威仪,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如果有错都不处罚,那这个皇帝必然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这里还有一份报告。是一个奴隶犯下的错误,元老会给出的建议是处死其全家上下。”格利努斯恭敬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份报告,他先呈上那一份显然就是想先缓和一下这位皇帝的情绪,而这个报告从尼禄眉头慢慢簇起就可以看出,她显然十分的不赞同这样的建议。

    “一帮糊涂的老东西,简直荒谬。”果然,这位皇帝毫不顾忌自己皇帝形象的怒骂了一句,也说明了她对元老会的充分不满,因为那个元老会正是控制在他母亲的手上,盛怒之下,直接将报告扔到了地上,显然这位皇帝是个率性而为的性情中人,而非那种端坐神坛让人仰望的存在。

    “如果这么说,是不是余犯了错误也要把阿格里庇娜拉出去处死?”尼禄怒不可遏,一句话似乎还不能完全发泄他心中的气愤,又补充上了一句更有力度的大逆不道之言,不过在场的两个人都不会出卖他,也让他此刻可以绽放一些真性情。

    “请吾王慎言,奴隶之身如何能与皇帝之尊相提并论。”格利努斯显然被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给吓坏了,这个皇宫里面有多少道阿格里庇娜布下暗中观察尼禄的眼线,谁也不清楚,而这样的话,显然已经将两人推到了无法和解的地步,格利努斯单膝跪地,低着脑袋,劝谏的话语都带着发抖的声音。

    “哼!没什么事就下去吧。”尼禄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让格利努斯退下,自始至终也不会多看一眼,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皇帝,不需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对于这些被阿格里庇娜吓破胆的人,尼禄打心底里看不上,尽管阿格里庇娜是他的母亲。

    格利努斯退下之后,布列塔尼库斯显然被刚刚的尼禄吓坏了,有些胆怯的扶着扶手,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而这两声显然提醒了尼禄现场还有一个弟弟在场,捂了捂额头,尼禄轻笑了一下自己的失控,走到布列塔尼库斯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皇弟刚刚为什么躲在余的王座后面?”尼禄因为自小没有父亲的原因,母亲又是一个渴望权利的女人,让他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亲情,而那个原本应该是兄妹的女人屋大维娅,却成了他的妻子,这也就算了,最后她竟然也和阿格里庇娜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这让尼禄将之完全划到了自己的感情范围以外,唯一所能保留的就是这个眼前的弟弟。

    “听说皇兄今天去了角斗场,还解救了一个奴隶,皇弟听了很高兴,想要快些见到皇兄让皇兄讲讲过程,毕竟皇兄不是又挽救了一条人命么,皇弟为皇兄感到骄傲。”布列塔尼库斯兴奋地有些小脸发红,攥着拳头对尼禄说着,言语中任谁都能听到他话语中的兴奋,而尼禄知道,这个弟弟有着先天性的癫痫病,饮食上若是稍有不注意都会让他难受上好几天,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因此,尼禄通常都是与他在一起用餐的,以此来避免那个阿格里庇娜的毒手伸向他。

    “呵,皇弟只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就是了,而且角斗场很快就会被余取消掉的,到时候,余会带着皇弟,一起去看希腊风格的竞技表演,余也会亲自为皇弟上场竞技,到时候得到的奖项全部归于皇弟如何?”尼禄宠溺的摸了摸布列塔尼库斯的脑袋,柔情尽显,此时正是她女性光辉撒落的一面。在这唯一的亲情面前。她不需要什么刻意的隐藏。

    “那皇兄说话要算数。对了,可以让我见见那个奴隶么?据说,皇兄赐予了他王之骑士的身份呢。咳咳。”布列塔尼库斯兴奋的说道,因为过度的兴奋,牵扯一阵咳嗽,尼禄赶忙拍了拍他的后背,点头答应,随着一道命令。林秀带着间桐樱出现在了皇宫内阁里面。

    “拜见吾王,这是王上的宝剑,臣下归还。”现在林秀已经是王之骑士的身份了,完全可以自称为臣,单膝跪地,双手托着手中的宝剑,一丝不苟的礼节,看起来有模有样。

    “唔,余的宝剑就赐予汝了,毕竟你是王的骑士。以后要随同在余的身侧。”尼禄看了一眼单膝跪地的林秀,简单的就将宝剑送给了他。对于这个为他撑场子的奴隶,他是十分满意的。

    林秀叩谢了一下,起身侧立,并不抬头与尼禄直视,这是礼节问题,但是余光还是可以看到那个布列塔尼库斯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和间桐樱,而间桐樱才六岁的大小,看起来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可爱,显然引起了布列塔尼库斯的喜爱,但是间桐樱那冷漠的眼神,又将他吓的发抖,慌乱的扶住了尼禄的皇椅扶手。

    “余还没问汝,汝之家乡在何方?为什么会流浪到余的国家,而且汝似乎有着一手不错的剑技,如果余没有走眼的话,汝之女,也有着不错的身手。”尼禄眼光轻微的扫视了一下间桐樱,毕竟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剑术宗师,对于一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实力,打眼一看就能估测出一个大概,不过对此他也只是好奇。

    “回王上,吾来自东方,海洋的另一侧,臣之妻原属罗马,因此吾才会带着小女来到王之国度,有幸一睹王之威仪。”对于这番造假的话语,林秀早就有所准备了,说起来并不如何的唐突,只是这番话倒是引起了尼禄两兄弟的连连惊叹。

    “海洋的另一面?那边不是世界的尽头么?竟然还有一个国度?那是什么样的存在,果然探险是人类求知欲的根源,汝之所说,难道汝之妻去过汝之国度?可否为余讲述一番?”尼禄顿时来了兴趣,他的性情中本身就是一个探险家,极其喜欢对未知领域的探索,此刻,听到这样新鲜的言论,自然不会错过,就连她旁边的布列塔尼库斯也眼巴巴的看着林秀,一副期待的模样。

    对此,林秀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随便找一个中国古代相吻合的年代就可以轻易的讲出起来,加上他后现代的知识,课本上的奇闻异事,绘声绘色的讲解,听得尼禄和布列塔尼库斯接连感叹,完全被他的话语吸引了进去,那世界最高峰的存在,百慕大的神奇,万里长城的雄壮,甚至于南北极严寒之下的极光,雄峰峻岭上生长的雪莲花,这一切听得尼禄几乎想要跃跃欲试。

    而林秀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将全部的心思放在这个上面,而是在暗自观察眼前的那一对兄弟,从尼禄表现出来的情感上看,林秀几乎可以断定他并非做作,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不爱隐藏的人,尤其是布列塔尼库斯对他的依赖,那完全是真情流露的瞬间,林秀可以确信自己不会看错。

    然而,今年正是西元55年,也就在这一年,尼禄吃饭的时候毒死了他这个弟弟,并且坚持着坐在桌子上吃完,表情冷淡,毫不在意,嗜血暴君的传言正是从这里开始,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感情破裂了呢?一切都无从得知。

    这一天,林秀从下午一直讲述到了夜晚,尼禄才带着依依不舍的布列塔尼库斯离去,那神奇的故事,一幢幢,一件件都在刺激着这一对兄弟的神经,然而,因为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原因,尼禄不能让他太过劳累,而更让林秀惊讶的是,在安抚好自己的皇弟之后,尼禄竟然带着他去了书房里面,开始工作,从种种目前的迹象上来看,无论他以后如何的残暴,如何的嗜血,现在的他,的确是一个好皇帝,好兄长,而那种烈性毒药,可以瞬间致命的毒药,在这个年代真的研制出来了么?林秀无法确定。

    “帕拉斯,布列塔尼库斯的药物已经服用多久了?”阿格里庇娜在自己的宫寝内询问着帕拉斯。

    “回禀王后,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明天就是他的末日。”帕拉斯带着一丝微笑回答着阿格里庇娜的话语,眼神虽然向下,但是却闪着光芒扫着阿格里庇娜的身体,这个美如天仙的女子,他恨不得天天将她压在身下,但是他也知道,在正事上面,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愉悦,阿格里庇娜不仅有着天仙般的外貌,同时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

    “没有被我那傻儿子察觉吧。”阿格里庇娜有些疲累的说了一句,仰躺在皇后床上,任凭华丽的裙摆从腿上滑落,露出细腻白芷的肌肤。

    “回禀王后,皇帝无法察觉的,布列塔尼库斯并不是完全听从皇帝的话,他经常偷偷的喝红酒,臣是在酒里面下的毒。”帕拉斯得意的回复着,这个答案相信阿格里庇娜一定会很满意。

    “布列塔尼库斯死掉之后的事情安排的如何?是否会让她起疑到你的身上?余身边可用之人并不多,莫要让余感受到困扰。”这算是一句贴己话了,算是一种拉拢的手段。

    “王后请宽心,臣以安排妥当,塞内卡现在一直摇摆不定,而且因为皇族的礼仪问题一向训斥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完全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而塞内卡又是皇帝的导师,可直接宣布,是塞内卡挑唆皇帝下手。”帕拉斯恭敬的回复着,对于阿格里庇娜那句话,并不会太往心上去,开什么玩笑,这个女人虽然外表美丽,但是内心如毒蝎,要是完全的信任她,那就是等于在自己的头上悬挂了一把利剑,然而这并不影响生理上的调剂。

    “唔,余累了,就寝了。”随着阿格里庇娜的一句话,帕拉斯吹灭了火烛,阴暗中,他的身影慢慢的爬上了皇后床,呢喃呻吟声响起,水乳交融,这一切只有皇宫上方的月亮在偷偷的注视着,无人察觉,然而,两人却不知道,身为女儿身的尼禄,凭借着女性本能的敏感,早就已经知道了,或许阿格里庇娜恰恰是自己都忽略了,在诅咒的面具隐藏下的真实尼禄,实际上是个女儿之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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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筹谋

    林秀和间桐樱的住所被安排在皇宫的一处僻静之地,因为是尼禄的贴身骑士,随时都有可能收到尼禄的传唤,是不可能在皇宫以外的地界为他选择一处住所的,不过这也省去了林秀的一个麻烦,而且在这皇宫之中,恰恰可以更轻松的接近任务,随着宫女的引领,穿过后花园的恬静,林秀和间桐樱足足行进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才算是来到了他们的住所,不过古代帝国的皇宫,无论是神秘的古罗马,还是强大的不列颠,在这一点上都无法与他们尚不知道的东方那条巨龙宏伟,甚至于此刻如果那头巨龙已经苏醒并且知道西半球存在的话,甚至于有可能伸出他的龙爪来摇动这片大地。

    所过的廊道里面,偶有几对卫兵巡逻经过,看向林秀的眼神躲闪而又带着不屑,这是他奴隶身份导致的原因,同时又有着惊艳的剑术,才会产生这样复杂的眼神,不过对此林秀已经熟视无睹了,不遭天妒是庸才,你等到一定光环的时刻,必然要承受更多的黑暗,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光环的耀眼。

    那宫女将林秀和间桐樱带进他们的休息房间之后,就躬身告辞离去,房间内点着烛火,算不上明朗,也或许是因为尼禄匆忙中的安排,并没有让内侍考虑他们这对父女是两个人的存在,因此,在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床位,对此,林秀倒是皱了皱眉头,而一旁的间桐樱则是自始至终都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已经习惯了和林秀的相处。知道安静才是林秀需要的。如果一直恬燥不停,是很容易让他生气的。

    房间里面摆设颇具古罗马风格,无论是床位还是桌椅,腿部都是羊头的雕刻艺术,大体上形似,颇具艺术气息,一般在古罗马是以兽性腿的家具样式为尊重高贵代言,而巴洛克和洛可可这两种建筑艺术又都是以圆和椭圆的润滑为主旋律。紫色在这里象徵高贵,床位很大,四个床柱鼎力起的床蓬飘下白布,是以显示床位的神秘,这种布局在西方的文化特色上,彰显十足。

    屋内摆设搭配合理,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四个餐椅围拢在餐桌旁边,兽性腿皆为羊头样式,以此来表示林秀和间桐樱的身份。而尼禄的黄金扶手椅上面则是雕刻着狮子头,鹰背。以此来表示皇帝的权威,狮子在西方表示万王之尊贵,所以自然会成为扶手上的雕饰样板。

    “去睡觉。”林秀伸手指了指床上,简单的三个字算是给间桐樱的一个命令,这一天下来并不会让他的身体感受到何等的疲惫,甚至于面对十个角斗士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连练手都算不上,可是因为要思考的问题过多,让他的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因此走到椅子旁边安静的做了下去,凝眉思考,或许在这一方面,并不是他的专长,但是已经被逼上绝路的林秀,往往会展现出来奇迹一般的能力,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主动的人,但被动的促使下,往往会让他的潜力爆发出来意想不到的能力,或许这就是上帝造人的神奇之处吧。

    间桐樱听到林秀的命令,安静的走到的床沿的旁边,用着属于日本的礼俗,安静的脱下了小靴子,赤着脚丫跪坐在了床沿上,低着脑袋,任凭紫色的发丝垂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安静受气的小媳妇,只不过这一切都展现在一个六岁的孩童身上,就着实让人感觉到好笑和诡异了,只是林秀现在要考虑的问题还有很多,并不会有太多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培养的杀手身上。

    尼禄的问题,以及缉杀令的布局,一切的问题都缠绕在他的脑海里面,掏出了空间徽章里面一些用具,在桌子上面摆弄了起来,现在他看似安稳,实际上如履薄冰,阿格里庇娜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尼禄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恰巧,他就处于在这个夹层中间生存,就像是三明治的包裹,让他变成了中间的那片肉,好吃,但是却被两侧的面包挤压着。

    就在林秀思考这些的时候,房门传来了轻响,这个时候才是林秀和间桐樱到这个陌生国度的第一天,会有谁在这个时候来敲响他的房门呢?林秀带着狐疑的态度去将门打开,入眼的是一个穿着宫廷服饰的侍女,这服饰应该属于丝多拉样式,而边角和袖口上有着紫色的纹路,以此来区别宫女与百姓的区别,毕竟丝绸之路还没有开辟到这里,丝绸的华丽样式还没有流传到这个国度,因此,这些服饰目前而言,已经算是一种高贵的体现了。

    这个侍女年龄不大,身段优美,皮肤还算细致,若是不细看的话,也能算的上一个中上之姿,但是林秀观察的却不是这个方面,而让他在意的是这个宫女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屋大维娅的贴身侍女,如果有传召的话,应该也是尼禄派人来寻找林秀,而以林秀的观察和对历史的了解,貌似两人之间的感情十分勉强,甚至于尼禄非常讨厌屋大维娅,因此也不可能是尼禄现在和老婆睡睡觉突发奇想的让身边的人来传唤自己,那么唯一的可能,这是屋大维娅的安排,而这个女人貌似是和阿格里庇娜站在一个阵营的。

    “这是皇后送来的一些食物,希望您能喜欢,皇后感念王之骑士今天的辛苦,特此赏赐。”那侍女恭敬的一礼之后,端着托盘站在林秀的面前,林秀也在这一瞬间缓解了眉头,侧了侧身子,让这个侍女走了进来,似乎是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侍女恭敬的将托盘放到了桌面上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侧立在一旁,似乎是在等着林秀的回复,送来的食物应该是一种糕点。只不过对于甜食。林秀一向敬而远之。不过这是屋大维娅送来的,那就有些不同了。

    “请回复皇后,臣感念于心,不胜荣幸。”林秀拿起了一个糕点轻咬了一口,这简单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其实就是一个信号,那个侍女点了点头满意的离去,轻轻的关闭上了房门,在对方的脚步声悄然失去之后。林秀才皱着眉头吐出了嘴里的食物,对于甜食他实在是难以下咽。

    其实这个信号很简单,咬一口食物表示的就是林秀的信任,而回复是给皇后的,并没有直接说是皇帝,也没有任何的询问和起疑,那就说明林秀还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是不是站在了尼禄这一边,给了对方拉拢的信号,显然,如果林秀有什么疑心或者多余的想法和作为。那么这个侍女回复给屋大维娅之后,定然也会产生一系列的后续手段。现在一切还不明朗,甚至包括尼禄的信任之前,林秀只能做一个无根浮萍,静静的等待着双方的出招。

    “没睡的话,就过来吃吧。”林秀简单的说了一句,尽管没有回头,但是间桐樱一直跪坐在那里,还逃不出他的余光,即便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一直独自睡觉的林秀也不习惯跟她同床而眠,不过空间徽章里面倒是又准备了床铺,因为一直以来的任务,很少有能让他安静睡觉的时刻,即便是有,也就是躺在地上随便对付了一下就算了事,这难得的休息时间,没想到原本给蒂法准备的床位,倒是自己先用上了。

    间桐樱是真的有些饿了,一天下来四处颠簸,除了鲜血几乎没有见到什么其他的颜色,这早就让他六岁的身体感到了饥肠辘辘,但是碍于对老师的敬畏,她也不敢开口出声,直到此时林秀有了命令,她才敢有所行动。

    像是大家千金一样的遵纪守礼,先是坐在床沿整齐的梳理了一下发丝,然后才穿上了小靴,之后有些苦恼没地方洗手皱了皱眉头最终放弃,安静的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了下去,不过却并没有马上伸手进食,良好的家庭教育让她即便是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也不会让她做出一些去破坏礼仪的行为。

    林秀听着身后半晌没有传来声响,有些纳闷的回过了头,果然看到间桐樱就一直那样的安静的坐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他们日本的破习俗貌似是男人没有上桌吃饭的前提下,她不能进食的,这破规矩还真是坑爹。

    “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杀人,原来的那些没用的礼仪该忘掉就忘掉好了。”林秀难得的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了一下间桐樱,不过也就是这一句话,之后就不再理会了,掏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床位,摆放在了房间里面,之后从怀里面掏出了那本诅咒之书,安静的抱在了怀中,喃喃的轻声说着一些间桐樱懵懂的东西。

    老师已经有了命令,那就不管那些了,否则定然会让老师感到生气的,可是远坂阿姨以前说过,懂得礼仪的女孩子才会被人喜欢,因此她并不会将这些东西全部扔掉,仍旧是抿着小嘴双手遮挡在嘴前面细致的吃着,尽管这点心看起来与她后世的那些无法相提并论,但是这是老师给的,却也有着一种别样的美味。

    偶尔的能够听到老师的轻声细语,那话语中带着难言的温柔,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老师经常喜欢这样搂着那本书,似乎把那本书看的非常重要,只有这个时刻,老师那冷漠的一面完全消失不见,间桐樱曾经偷偷的留心观察过,老师在这个时候的眼眸里面,闪烁着无尽柔情和怜惜,那本书,真的很幸福啊,如果老师有一天也这样的对自己该多好,嗯,会有的,只要努力的成为老师有用的工具,就一定会有这一天的,自己一定会比姐姐优秀的。

    六岁的小女孩在自己心理给自己加油鼓劲的同时,也吃饱了,安静的将一些残渣打扫干净,静静的侧立在一旁似乎是等待着林秀的下一个命令。

    “吃饱了就去睡觉,不要什么简单的事情都等着我来说,最好赶紧睡觉,保持自身良好的状态是一个杀手必备的要领,这些东西我应该教过你,不会再有下一次的提醒了,你是白痴么?”林秀的语气极其不厌烦,冷眼相向,与他抱着书本的那一面完全的不同,间桐樱点了点头,对此并不会太多的在意,或者怪罪林秀,只会检讨自己没有做好,安静的走到床边,一如刚刚规范的教科书一般,轻巧的脱下了小靴子,也没有什么踢踏的动作,双手拎着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的放在了床边,之后,脱掉了外衫比起眼睛缩进了被窝。

    其实她的余光还是有在偷偷观察那个身影的,尽管在黑暗中,但是老师却是靠在那里久久不曾入睡,甚至掏出了一根烟轻吸了一口,月光透过窗沿洒在了老师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有着格外的忧伤美感。

    以前远坂叔叔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的,抽烟是不好的习惯,可是老师做起来就会让她感觉格外的舒服,果然,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不喜欢老师,那么他们就都是小樱的敌人,带着这样的想法,小女孩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林秀依旧去到了尼禄的书房报告,因为是王之骑士的身份,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护卫在尼禄的身侧,一动不动如同雕像,而尼禄却并非那些古代的帝王一般,大部分的时间沉迷在酒池肉林里面,而是一丝不苟的工作,甚至于一些平民的案件都会被要求送到这里由他亲自过目审批,而且,一份案件往往尼禄都会审查翻阅上几遍,之后才会签批上自己的名字,以此来看,他深怕自己的一个疏忽就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这样的帝王,即便是在中国古代的明君里面,也算是难能可贵,屈指可数了。

    不知何时,尼禄耸了耸肩,算是完成了他这半天的工作,回头对着林秀笑了笑,起身离去,林秀知道,这是到了用餐的时间,因为这个时间是难得的与布列塔尼库斯相处的欢乐时光,所以尼禄从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放弃耽搁,带着林秀,笔直前去。

    然而此刻他们都不会想到,这是一次都么难以下咽的午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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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艺术两千年

    不得不说,尼禄是非常爱美的,虽不至于奢华,但是她所在的地方,无论是书房还是餐厅,都布置的相当华丽,然而当尼禄看着林秀那张望的眼神时却有些自得的询问了起来。

    “卿所见,尽皆出自于余之手,不知与你东方国度相比,若何?”尼禄放慢了身体,与林秀并肩前行,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将林秀放在了火上烤,能与王并肩前行的人,必然就是同等的身份,这已经算是逾越了,然而看到尼禄那期盼的眼神,林秀终究是没有故意落下身位,看到林秀没有退避,尼禄赞赏的点了点头。

    “确实等同的富丽堂皇。”林秀感慨了一句,古代的天朝帝国,即便是皇宫的柱子,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甚至于白玉黄金这些奢侈品从不吝啬,而尼禄所建造的,这仅有的几个她范围内的地方,虽然看起来格局颇为独特,但远远称不上富丽堂皇。

    “卿未说实话。”尼禄轻笑了一下,将眼神转向了前方,淡然的给出了这样一句评价,欺君之罪足够杀头的了,没有一个帝王喜欢不说实话的下臣,尼禄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就等于给林秀判了死刑。

    “臣惶恐!”林秀急忙单膝下跪请罪,不知道是自己的哪一个地方露出了破绽,亦或者这位皇帝天生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刚刚还好好的,竟是忽然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卿何罪之有?”尼禄有些意外的看着林秀,她并不觉得林秀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相反。对于林秀这种刻意的去讨好她的说法。让她感觉心里很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林秀却是吓成了这样,不过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摇头轻笑,竟是单手将林秀的身体拉了起来。

    “卿无错,余亦并非愚笨之人,余知道,任何一个帝王的宫殿都要富丽堂皇,充满尊贵。将一切世间宝物彰显于外,以此来彰显帝王的身份,只是这些在余的眼内,不过俗物罢了,再如何的装饰也不过是一些俗物,如何能够感受到艺术的气息呢?卿且看,那上方雕饰的绿色宝石,并非如卿所想,是那祖母绿,而是余一时兴起。用了其他的方法代替在上面的,同样的能够展现出祖母绿的尊贵。化腐朽为神奇,这才是余之所爱,若是将俗物变的更俗,这对余而言,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尼禄伸手指了指上面的那个雕饰成狮子形状的宝石,若非她亲口解释,林秀的眼力竟是无法分辨的出,足可见这位皇帝在这一方面的造诣该有着何等的天赋。

    一路所过,尼禄就像是一个在炫耀自己作品的艺术家,为林秀细细的讲解着她每一处的布置,那金灿灿的宝剑,也不过是尼禄想的办法将之改造的而已,甚至于地面上铺的石头,都是尼禄想出的办法,让它表面更加的光鲜,经过尼禄这一番的解释,林秀惊讶的发现,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代替品,并非如何奢华的材料,而全都是他一手创造的赝品,能将赝品做到这个程度,并且在这个年代就将之工艺制造出来,足可见,这是一位在研究方面不可多得的天才,恐怕即便是后世的那些造假商人,也会对尼禄顶礼膜拜,而最让林秀感到震惊的,是尼禄告诉了他这些用材的造价,低廉到无法想象,这位皇帝,似乎在这一方面非常的简谱,同样的,在喜欢的物事上没有退避,而又没有违背自己简约的原则,这种矛盾的双标准,简直让人难以想象的不可思议。可是她的确做到了,并且尽善尽美,看着他一脸兴奋地为自己讲解着,林秀可以感受到,他能在这其中的所得到的成就感。

    “卿觉得如何?余的创造,这些低廉的假物和那些真实的俗物比起来,卿说实话,余恕卿无罪。”尼禄眼巴巴的看着身旁的林秀,期待着他的答案,就像是一个在等待着被认可的孩子,将他的艺术品展现给外人,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和赞赏,那灼灼的目光盯在林秀的身上,林秀切身的可以体会到,他是多么迫切的期待着那一声认可。

    “宝石终究是宝石,如何雕刻也改变不了其自身的价值,因为它本身就已经具有了那种高贵的价值,而吾王所做的,乃是一种艺术的奇迹,化腐朽为神奇,所作之物,皆充满灵性,栩栩如生,真假难辨,臣之内心,为吾王之创意感到敬服,此乃臣肺腑之言。”

    林秀单手按住心口,以此来表达自己所言非虚,不过不管林秀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这些话,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无论这个皇帝在政策上有着什么样的黑点,无论他被后世如何的咒骂,无论他曾经犯下多么多的罪行,如何的罪孽滔天,然而,在这一方面,林秀都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后世,尼禄所展现的一切,都证明了他是一个在这方面的不世奇才,这种大胆的想象力,创新的行动之举,甚至于,无法想象他在这个过程中失败过多少次,即便是爱迪生研究第一个灯泡,也失败了上千次,而今天的尼禄,才不过十八岁的年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如果放在后世,恐怕早就震惊世界了。

    可是此刻,他身为一个皇帝,却不能与人分享他的这些壮举,他的这一切行为,在别人的眼里被看成了是自降身价,被看成了是亵渎皇族的尊严,不被人理解,不被人认可,然而,林秀惊讶的发现,尼禄有着近乎于神一般的执着,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是第一个听到这些言论的人,而从她的眼神中,林秀可以感觉到,她直到今天仍旧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真正的认可过,可是他仍旧不曾放弃,仍旧在坚持着自己的理念。期盼着。努力着。不论其他,仅此一点就足可以让人敬佩的竖起大拇指了。

    “余深感喜悦,能够体会到卿之所言的确发自肺腑,卿可知,汝是第一个认同余之人。”尼禄有些激动的说着,尽管还在维持着他皇帝的尊严,但是林秀可以从他那有些颤抖的身躯,和激动的表情中看出。他是真的太渴望被认可了,然而,这一切,就都只因为他太超前了,他太想打破传统的理念了,不走中庸之道,不继承祖宗的那些理论,开辟一条完全属于自己的道路,这就是尼禄,士为知己死。女为悦己容,这两样他一个都未曾得到。

    难怪后世会有这样的评价。他是一个有着狂想症的自我表现者,可想而知,一个人创造了这么多的东西,自认为是天下间的独一无二壮举,然而他却得不到任何的认可,可是他并没有放弃,他仍旧在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够认同,慢慢的,这种压抑下的情绪就会造成他的潜意识里面疯狂的表现,近似于狂热的希望被得到认可。

    一如后世那许多名人,在普通人的眼里,永远欣赏不到断臂维纳斯的美丽,也看不懂蒙娜丽莎的微笑,更不懂的毕加索UU小说的神奇,因为太过于超前,太过于被凡人无法接受,所以,他们是孤独的,直到死亡后,才被一部分人慢慢的理解并扩大化,慢慢的一画天价,可是,这些东西,甚至于几十年,更甚者几百年才被别人所能够接受,而眼前这位皇帝,他所做的一切,甚至于他的大胆设想,那种半遮掩的雕塑,充满了性感的艺术,却会被这个时代的人认为是一种变态的思想,一种耻辱,女人就应该保守才是这个时代所追求的,而尼禄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种思想,真的会被理解,竟然是在两千年以后,除了中国古代的一位诸葛武侯,曾经大胆的预言过,两千年后,铁鸟满天飞,当时也被认为这是一句妄言,但事实胜于雄辩,尼禄同样的在两千年后才被认可他的艺术才华,一位被压抑了两千年的艺术家,他所能承载的,所蕴含的那种疯狂的执念,只要想想被积压在一个人的体内,就足可以让人发疯了。

    就好比今天孩童们看到了穿靴子的猫,那种拟人化,会让孩子们感到新奇,因为社会的大环境促使下,让他们可以接受了,可以认可了,并且向往了,敢于大胆创新,大胆想象,可是在这个年代,尼禄所做的一切,在这个大环境下,这个严谨充满尊卑社会环境下,他定然无法被人理解,或许这就是他的悲哀吧,然而林秀因为来自两千年后,自然见过毕加索展现的侧面三视觉,看过哭泣的蒙娜丽莎,见过断臂的维纳斯,懂得什么叫做残缺美,知道什么叫做性感的艺术,因此,他自然能够理解尼禄。

    对于这第一个能够理解自己,并且说出其中道理的东方人,尼禄感受到了犹如泉涌的幸福,这种认可感,他的艺术,终于可以被一个人接受了,他兴奋,他疯狂,他激动的向林秀展示着他的一切,他太希望被认可了,太希望被别人接受了,就像是一个第一次拿起画笔的孩子,在白纸上涂鸦,大人会笑他的幼稚,然而却不知道,正是人类的这种最原始的勾勒,才构造出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一如现在人们都懂得的一个道理,绘画老师给孩子们的第一堂课,就是涂鸦,让他们大胆的去想象,随意的去勾勒,因为这正是他们内心深处那最原始的幻想世界啊,无数的灵感就是从这里才起步的,然而尼禄没有这方面的老师,没有后世的那种先进教育体系,在这个充满尊卑封建世俗的时代下,他的艺术,他的文艺,必然会被认为是一种嘲讽的对象,一种自我疯狂迷恋的幻想症。

    因为时间的关系,现在必须是吃午饭的时间了,尼禄带着兴奋的心情走进了餐厅,布列塔尼库斯早早的就等候在了那里,而随着尼禄的走进,林秀侧立在他的身后,这是一个骑士的职责,寸步不离,而也随着尼禄轻拍手掌,食物被一一的端了上来,兄弟两人开始谈笑风声,对于尼禄而言,今天是一个兴奋的日子,难得的拿出了红酒饮宴了一杯,而布列塔尼库斯舔了舔嘴唇最终也劝服了尼禄,给他分上一杯,尼禄终究是因为今天太兴奋了,太幸福了,同意了弟弟饮宴一杯红酒。

    “皇弟要多爱惜自己的身体,今天皇兄破例,但只准饮宴这一杯,要记得哦。”尼禄虽然放宽了对弟弟的约束,但还是再三强调着弟弟的身体,直到现在,林秀依旧感受的到,这位皇帝对自己的这个兄弟是何等的溺爱。

    布列塔尼库斯兴奋的点了点头,谗言欲滴的将酒杯对准了嘴唇,一如一个饥渴的人,好不容易寻求到了水源,贪婪的吸允了起来,这一幕看的尼禄有些无奈,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小的年龄,竟是喜欢上了红酒这种东西,刚想阻止弟弟的牛饮,当啷一声,酒杯掉落到了地上,布列塔尼库斯痛苦的捂住了喉咙,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皇弟!”尼禄抢身一步冲了出去,扶住了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林秀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显然,那酒有毒,可是为什么尼禄喝了却没有问题呢?下毒的不可能是尼禄,如果是他自己,没有时间,如果是他指使,他没有道理也不可能去喝那些酒,而且,事先根本无法预知,今天尼禄是因为太高兴了才同意弟弟喝酒的,这一切根本就无法预料,谁能想到自己会认可尼禄的艺术呢?

    这一切困扰加在一起,林秀感到疑惑,尼禄搂着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一遍遍的呼唤,然而,布列塔尼库斯却是口吐白沫,显然是不能活了,林秀的眼神慢慢的扫向了那撒落的红酒,伸出手指在地面上点了点,在自己的嘴角舔滴了一下,脑海中传来了卡牌声音的告诫,这酒中有着一种慢性毒药,平常人喝了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若是癫痫病,则会在一个月之内身死,原来这一切竟是这样的预谋么?那么凶手会是谁呢?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了林秀的脑海里,只有她有必要的理由除掉这个皇位继承人,阿格里庇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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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千古一帝

    林秀矗立在原地,知道现在即便是用医疗药包也无法换回即将死掉的布列塔尼库斯了,而且就算可以,在不知道如何打开诅咒之锁的前提下,他也不可能擅自决定的去胡乱作为,目前而言,他只是这一历史时刻的见证者。

    “皇弟,汝不可死,不可!”尼禄伸手掐着布列塔尼库斯的人中,焦吼连连,其实在他的手心一搭到布列塔尼库斯的后背时,就已经知道为时已晚了,但人都是这样的执着,也这样的自欺欺人,即便是到了最后一刻,也在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布列塔尼库斯没有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因为尼禄的动作足够迅速,几乎是一瞬间就已经弹了出去,然而还是太晚了,布列塔尼库斯终究是在尼禄的呼喝连连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而鼻子和嘴巴不断外溢的鲜血却无法止住,那血的颜色已经黑了,完全看不到一点鲜红,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皇…兄,皇弟…不能…不能陪你去竞技场…去看…看…皇兄的英姿了…”断断续续的话,已经微弱到了极点,布列塔尼库斯到得此刻已经明白了自己死期将至,然而,他知道让自己死掉的,绝对不会是这个一直宠溺自己的皇兄,此刻,他抱着自己的头,已经泪眼朦胧了。

    “胡说,余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尼禄执幼的打断了布列塔尼库斯的话语,悲伤而坚定的说道。

    “皇…兄,你不…可以哭。你是…是…皇帝。…罗马…的皇帝。皇弟…皇弟…有个…愿望…”布列塔尼库斯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语,眼神已经有些模糊了,若不是尼禄刚刚强行救治,他甚至连这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最后的时刻,劝说着尼禄,是啊。皇帝是不可以流泪的,那样只会让臣民感受到皇帝的羸弱,皇帝应该是无上之姿,应该是千古传说,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皇兄答应汝,皇兄不哭,你说,你说。”尼禄强忍着即将流淌而下的眼泪,将头仰了仰,用这样的姿势控制随时可能决堤的双眼。看着他有些发抖的身体,林秀相信。他用了自己全部的心力来控制此时的泪水,这场景,何其可悲,一个不能哭的皇帝,何其可伶,连人类最基本的本能都要受到抑制。

    “皇…兄…记得么,一个…没有…没有奴隶的国度,一个…一个…和平的国度,所有臣民都活在快乐中,皇兄…会…为他们放声歌唱…听…最美妙的音乐,享受最…快乐的时光,…不会再有…再有…角斗场的厮杀…不会…不会在…有战争…不会再有…流离失所的…孩子…要做…要做…皇兄…要做千古一帝…要做…要做所有臣民…爱戴…爱戴…的…”布列塔尼库斯的话语终究是没有说完,只断断续续的说到了这里,就已经嘎然而至了,气绝身亡,无论尼禄掐了他多少遍的人中,都不会再醒来,然而尼禄却是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刚刚布列塔尼库斯的话语。

    早已经有人在这个时候感到了现场,然而尼禄却在此刻响起了冷冰冰的话语,那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情感,就跟…失去了蒂法的林秀一模一样。

    “卿,让他们滚出去,不要打扰余和臣弟最后的饮宴。”尼禄的身体没有反转,依旧是扶着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在喂他吃药一样,然而,林秀听到了这样的话语,自然不会继续矗立一旁,冲进来的有禁卫军的人员,还有一些臣子,然而尼禄已经下了命令,林秀的身影第一时间挡在了他们的身前,手中红色的剑鞘呛啷的刺耳,一如银色的一道光芒,半出鞘的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王有命,越者死!”林秀的身影依旧背对着身后的人,这个看似娇弱的身体即便是传上了骑士的铠甲,看起来也有点不伦不类,没有什么英明神武或者器宇轩昂的观感,更像是一个人装大半蒜一般的套弄上的,有句俗话,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形容现在的林秀最为贴切不过了。

    然而,冲进房间的人,没有人敢再向前踏进一步,换做平时,他们不会在乎一个奴隶,这种人根本就不算是人,可是现在不同了,自从这个奴隶在角斗场上一鸣惊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掉了十个角斗士,被尼禄破格提拔到自己的身边成为王之骑士后,没有人再敢以奴隶的身份去看待他,所有的话语都会被憋在肚子里,因为那把剑乃是王剑,想杀他们,太过容易,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个眼神,甚至有人奴隶的想要看清尼禄此刻的行为,更有人是阿格里庇娜派来查看情况的,但是他们此刻都不清楚那一幕究竟是什么情况,终究心有不甘的退出了这个皇帝的餐厅,这里,皇权代表一切,甚至于在罗马,尼禄就是无上的象徵。

    “看到没有,皇帝陛下在喂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吃饭?我没看错吧,可是刚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惨叫?”一个卫兵走出了皇帝的餐厅,带着狐疑的态度向旁边的同伴询问。

    “傻了吧,皇帝怎么可能去喂别人吃饭?说出去就够处死你的。”身边的同伴赶紧出声警惕,在皇家当值并非想象的那般轻松快意,相反会如履薄冰,这里有很多的行为都会被禁止,认为是有损于皇家威仪的耻辱。

    “我听到了,刚刚那声是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发出的惨叫,而且…而且我看到布列塔尼库斯皇子的手上沾着血迹。”一个卫兵也凑了过来,跟两人发表着自己刚刚看到的情况,天哪,那可是兄弟之情啊,这个刚刚上位不到一年的皇帝,竟然在吃饭的时候,就将他给毒死掉了。实在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我听说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和尼禄皇帝关系最好了。尼禄皇帝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那个最想开始发问的卫兵听到这里显然无法相信。出声反驳,他是尼禄的拥护者,而且经常伴随其左右出巡,他的内心里,是十分赞赏这位精明能干的新皇帝的。

    “你懂什么,在皇家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难道你不知道,尼禄皇帝和布列塔尼库斯皇子并非一个父亲么?而且有正式继承权的人,不是尼禄皇帝。而是布列塔尼库斯皇子,他才是正统,只不过,尼禄皇帝当初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元老会而已,现在,他肯定是担心自己的皇位不稳了,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那个后赶过来的卫兵侃侃而谈的发表着自己的分析,而且认为非常有道理。

    “可是…可是不会啊,尼禄皇帝一向最亲民了,他连每一个案件都要亲自过目。怕自己一不小心,判出来冤假错案。前不久他还在角斗场释放了一个奴隶呢,而且现在就是他身边的王之骑士啊。”第一个卫兵仍旧无法相信这样的分析,在他的心理,尼禄是仁慈的皇帝,甚至在判决犯人的时候,都试图用其他的方法来代替死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亲手毒死自己的弟弟呢。

    “啧,说你不懂了吧,那不过都是表面现象而已,皇帝在民众的面前自然要维持仁慈的形象了,那样大家才会喜爱,可不代表这就是他本人的意愿,只是因为他是皇帝不得不这么做而已,而且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那个奴隶了吧,穿上骑士铠甲之后,你们还能看出来他是个奴隶么?而且怎么就那么巧,一个外乡人,拥有那样的实力还成为了奴隶?你们可以想象么?这一切显然都是尼禄皇帝自己安排的假戏。”那个后赶来的卫兵继续分析着,已经几乎到了狂热的地步。

    “可是…可是…不会啊…”那个第一个发问的卫兵仍旧有些想不通,他总是不认为尼禄皇帝是一个这样的人,但是对方的分析确实非常合理,让他无从辩驳,也在此时,他们的余光看到了塞内卡的身影,这位大臣可是尼禄皇帝的老师,他此刻匆忙的从几人身边走过,卫兵不敢抬头直视,但还是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发现他的嘴角正在笑。

    “看到没有哦,塞内卡大人在笑呢,他可是尼禄皇帝的老师,而且一向看不上布列塔尼库斯皇子的行为,会不会是他怂恿的皇帝杀掉了皇子?毕竟,尼禄皇帝还是很听他老师的建议的,而且你们没发现么,刚刚尼禄皇帝可是说不允许打扰他饮宴,那语气十分的冷静,如果真是发生的意外,怎么可能会那样的冷静?”那个最后赶上来的卫兵几乎已经可以断言这一场阴谋了,只是这种心情和成就感,无人可以分享罢了,那第一个卫兵还想出声辩驳,但也在此时,餐厅里面发出了一连串的狂笑声,三个人都有些僵硬的转过了身体,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发出这一连串笑声的,近似疯狂的喊着,自己要成为千古一帝,所有的推论视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证实,而喊出这句话的正是皇帝尼禄。

    “卿可知,余是罗马万人之上的皇帝。”尼禄在其他人离开的时刻,依旧怀中抱着布列塔尼库斯的身体,背对着身后的林秀,然而此刻却是开口询问起了林秀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林秀知道,现在的尼禄,已经悲痛到了极点。

    “臣…知。”林秀点头,声音低沉的说道,他是罗马的皇帝,这是公认的事实,只是现在的他还没有多少实权而已,如果是后期的尼禄,相信会不顾一切的提着原初之火,直接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吧。

    “卿可知,余自幼便没有父亲,布列塔尼库斯是余唯一的弟弟。”尼禄的声音依旧平静,手轻轻的抚摸着布列塔尼库斯的额头,帮他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发丝。

    “臣…知。”林秀不知道,接下来的尼禄会疯狂成什么样子,可以想象,从某一点上而言,他们都有着一种近乎相同的执着,一种对感情的渴望,然而…

    “卿可知,下毒之人乃是阿格里庇娜,她乃是余之母后,是她夺走了余最后的一丝情感。”尼禄的声音仍旧平静,即便是说道母亲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就像是说起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臣…亦知。”这句话林秀在回答的时候就有些苦涩的意味了,自己的母亲下手毒死了自己的弟弟,尽管在皇家不存在任何的情感,可是近两天的时间,林秀已经看出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尼禄看的比自己的母亲还要重要,或许,将来的杀妻弑母,就是从这里埋下的种子吧。

    “可是…可是余竟然连哭泣的权利都没有,余在成为王之前,余首先是一个人啊。”尼禄只有说道这句话的时候,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林秀看的清楚,两行眼泪顺着他的眼角侧面流淌而下,然而,只是片刻,再次睁开的那双眼睛,已经充满了冷酷,林秀知道,或许此刻尼禄也被逼上了一条不会回头的路。

    “他们要余做一个皇帝,余做到了,他们要余舍弃情感,余已经没有了,既然要做,余就要做皇弟心中最后的心愿,余要做与众不同的皇帝,余要做…千古一帝!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余要做千古一帝,余要做千古一帝啊!”近似于疯狂的呐喊,响彻四方,这声音充满了穿透力,林秀不难想象,此时在外面的人听到这样狂笑的尼禄,之后在联想到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会做出怎样的评论,而后世那个关于尼禄在饭桌上毒死自己弟弟的传闻,大概就是这个传言的开始吧,然而现在的尼禄不可能听进去任何的劝谏,也不会理会别人如何对他评价,他就是一个如此执着的人。

    尼禄冷然起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饮宴,那酒的味道,相信会比眼泪更加苦涩吧,只有林秀知道,他是在用最后这一顿饭,怀念自己的弟弟,将他铭记于心,然而讽刺的是,如果尼禄嚎啕大哭,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评价了,可不允许他哭的,恰恰就是布列塔尼库斯,这一切是何其讽刺,果然,历史就是用来愚弄世人的。

    “卿是否愿追随余走上这条千古帝王的路。”这已经不是疑问句了,而是一句陈述句,相信现在林秀只要说出一个不子,顷刻就会被盛怒之下的尼禄五马分尸,他现在太冷静了,一个执着的疯子,最冷静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刻,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吧。

    “臣愿随吾王,纵身死,亦无憾!”林秀单膝跪地,虐诚的话语任谁也听不出任何的纰漏。

    “记住汝今日之誓言,他日若复,余定亲手斩杀于剑下,余不喜欢叛徒,还有一句话,汝记住,阿格里庇娜的命,余要定了!”依旧是那个端坐在饭桌上的男子,依旧冷静的吃着属于他和布列塔尼库斯的最后晚餐,然而说出来的话语,寒冰彻骨。

    这顿晚宴最终结束了,在三天之后,尼禄发布了取消角斗士的文案,并且释放了大批量的奴隶,不少的贵族纷纷对尼禄表示了愤慨,然而尼禄依旧力排众议,坚定着自己的决定,但也与此同时,尼禄获得了大量平民的支持,却不知道,一条尼禄在饭桌上毒死自己弟弟并且冷漠的坚持吃完饭才离去的消息,正在流传,他日,定会形成一场无法估量的血雨腥风。(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十年保质的蛋糕

    后来,林秀也曾听到过这些谣言,因为他是一个比较清楚真正事件经过的人,倒也曾试图去讲解一番,让人了解真相,不过他还是太小看阿格里庇娜的能力了,这个女人几乎掌控者一切的话语权,最后竟然流出了一个塞内卡指使尼禄杀死自己弟弟的传闻,对于这一点,林秀简直有些咋舌,因为当初的塞内卡可以说并不如何的收到尼禄的待见,因为尼禄曾经有一次跟林秀提起过。

    “汝可知,余之简约传自于谁的教导?”当时正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的尼禄,因为一只笔的破旧林秀曾经建议让他换一只,但是尼禄却是摇头拒绝了,因此才有了他一向简谱的这个说法,因为他曾经指着一个国库上的赤字空虚数据给林秀看,简直无法想象,这位罗马的皇帝不说跟平民差不多,但也就是一个一般贵族的水平。

    “莫非是塞内卡?”历史上倒是有过这样的说法,尼禄的第三位老师曾经告诉过尼禄要简约生活,结果看到尼禄那装饰的书房和餐厅之后,简直让他的老师气恼不已,不过只有林秀知道,那些并非是如何奢华的金银珠宝,而完全是这个皇帝自己研发出来的工艺品,价值低廉,但是令林秀好奇的是,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尼禄要隐而不宣,反倒是让人觉得他是一个酷爱奢华的人,如果他说出那些东西的价值,恐怕整个罗马都会震惊。

    “没错,卿了解的很清楚,但是最为让人觉得捧腹大笑的是。余学会了简约。而塞内卡实际上则是一个大量囤积财富的吝啬鬼。他大肆鼓吹摒弃物质财富,物欲的道德说教,而他自己的行为中却看不到他自己所说的这些,不仅放高利贷,甚至还是一个遗产盗窃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吧。”说道这里,尼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的摇晃了两下脑袋。

    “其实余明白。他并不是想要余如何的去做一个简约的皇帝,而是希望余继续保留中庸之道,去走奥古斯的老路,对贵族保留一切的特权,可是汝看看余的国库,如若余不取消那些贵族和总督们对财政的把持和角斗场的收入,罗马帝国怕是不攻自破了。”尼禄说到这里,也是有些苦恼的皱眉,这些事情,林秀从没有考虑过。他所认知的尼禄,还是那个嗜血的暴君。从未有想过,他会在政治上也如此的出色。

    “既然王上已经知道塞内卡的作风,为何”林秀对此更加的感到困惑了,既然一切尼禄都了然于胸,为什么尼禄反而没有去惩戒或者免去这个老师的一切职务呢。

    “卿之想法过于简单,余也想做,但是并非表面那样,阿格里庇娜就像是一条毒蛇,随时在观察着余的一举一动,而塞内卡的背后还有元老会的支撑,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摇尾巴的狗,谁给他吃的,他就叫谁主人,他犯下的罪过还不至于去死,倒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笼络一下他,将他和余捆绑在一起,既然名字都一起臭掉了,那么显然他也就没有了退路,到时候,余就可以借势与阿格里庇娜正面交锋了,毕竟元老会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的。”

    尼禄整理着笔记,将这一连串的关系全都说了一个明白,听得林秀膛目结舌,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年轻的皇帝,在帝王之术上面,也是如此的了如指掌,琴手,诗人,赛车手,艺术家,演员的同时,对政治也是如此的拿手,真不知道上帝是如何的造出来这样的一个天下奇才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不在乎自己的英名被褥,所要的就是麻痹阿格里庇娜和帕拉斯,甚至于不惜将自己和讨厌的人捆绑在一条船上,也要将对方拉到自己的阵营,这样的隐忍和谋略,简直让人不敢想象,也终于让林秀明白了,为什么尼禄对那些留言置若罔闻。

    当尼禄将矛头对准了帕拉斯,这时所有人都几乎得到了一个讯号,这位皇帝已经准备和她的母亲开始正面对敌了,就在布列塔尼库斯死去不久的时间,尼禄终于抓住了机会,可以惩办这些真正的凶手了,阿格里庇娜的放松,塞内卡的倒戈,让尼禄在元老会上不断的收到了支持,终于和阿格里庇娜有了正面叫板的力量,用一个通敌的罪名,直接嫁祸给了帕拉斯,几乎是在阿格里庇娜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有直接免去了布鲁斯禁卫军的头衔,直接提拔了格利努斯成为自己新的禁卫军长官,这一些列的手段,只有林秀知道,是这个身高还没有长到一米六以上的皇帝,在无数个秉烛夜里,筹谋已久的。

    当帕拉斯颓废的被尼禄流放之后,林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按照往常,间桐樱应该依旧在练习着刀法,毕竟这已经成了她生活中的主旋律,因为自然觉醒者的原因,又一丝不苟的练习,让她的刀法进步神速,每次当林秀回到住所之后,间桐樱就收剑直立,看起来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尽管对于六岁的她而言,这一切充满了滑稽之感,甚至于每天早上,间桐樱都会将自己的被褥整理干净,被褥叠的如同整齐的方块豆腐,衣服也几乎都是用她那细嫩的小手,一点点的搓揉清洗的,这一点上来说,还真是一个乖孩子。

    原本一切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今天林秀回到住所,发现有些不对了,间桐樱跪坐在床上,神情中似乎是有一点的窃喜,然后又极力的忍住,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和服,林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将这种东西也收到了空间表里面的,这件衣服在林秀看来,完全就是一个垃圾品的存在,走路连迈大步子都做不到,而且在自己的后背上。还有一个乌龟壳一般的存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能练习好刀法的话,林秀就可以相信自己现在就可以去虐杀使徒了。

    “你穿成这个样子要做什么?准备去死么?”林秀冷冰冰的话语将间桐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下摆子,似乎是有些委屈的低下了脑袋,之后摇了摇头,但仍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那样低着脑袋。这算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翅膀硬了?”林秀轻笑了一下,之后毫无预兆的一把掐住了间桐樱的脖子,原本准备抬起反抗的小手,在看到那冷漠的眼神之后,间桐樱还是放弃了这一次无谓的抵抗,老师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呢,自己会被打的很惨吧,可是…

    林秀无视了间桐樱看向自己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单手一扔直接将她的身子扔飞了起来,之后一脚踹在了她那玩具娃娃一般大小的身子上。没有吭声,身体就像是被打飞出去的棒球。直接滚落到了床上。

    然而间桐樱不敢有丝毫在床上犹豫的动作,翻身跪立,仍旧低着脑袋,等待着林秀继续的惩罚,林秀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工具是什么?工具有什么思想?这些人类会去在意么?根本不会,所以…

    一拳从上直下,直接打在了她的小脑瓜上,将她的身体再次打飞了出去,再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之前,林秀的身影依然杀到了近前,从后方按住了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砸进了地面,对于林秀的住所时常发出这样的打斗声音,宫里面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王之骑士的住所,此刻在做训练,实在是正常不过。

    “起来!”林秀冷言冷语,对额头上已经留下鲜血的间桐樱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随着这一声冷语的低喝,间桐樱晃悠着身体,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仍旧是低着脑袋,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般,等待着教训。

    “哼,既然没用的话,没必要留着了。”林秀的话语落下身体已经前冲了出去,手中的力量已经全然的凝聚了起来。

    会被老师杀死吧,毕竟今天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啊,惹老师生气了,可是…可是今天对于小樱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啊,以前在这一天的时候,都会穿上和服的,这是小樱很喜欢的衣服,一直想在老师面前穿的啊,以前会有家人给小樱庆祝的,会让小樱许愿的啊,今天小樱的家人就只有老师了啊,所以…所以…所以才会没继续训练啊,因为今天,今天是小樱的生日啊,想到这里,小女孩最后看向了眼前暴怒的老师,仍旧是那张冷酷的脸和冷冷的眼神呢,老师会杀掉自己的吧,在生日的这一天。

    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最终抬起了脑袋,伴随着流淌的鲜血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林秀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按理来说,间桐樱是个很难得听话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今天不顾一切明知道会死的情况下,也没有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呢?

    间桐樱已经有些昏厥了,眼皮慢慢无力的怂拉了下来,身体向前倒了下去,在她失去意识之后,林秀已经先一步用手搂住了她的身体,凝眉思考了一下,似乎有些东西忘记了,努力的回想着间桐樱的一切,半晌拧着的眉头松弛了下来,唔,还真是麻烦,讨厌的3月2日,可是为什么,竟是将这个日子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了么?看来洗脑不够彻底,想着这些问题,林秀将她的身体放平到了床上,犹豫了一下,最终取来了温湿的手巾替她擦拭掉了血迹,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跟她可能过的一个生日了吧,唔,也不算太不幸,毕竟,自己还没人给过生日呢。

    当间桐樱从昏迷中转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不过最终感觉到了脑袋还有些疼,而且睁开眼看到的依旧是那白色的床蓬,最终确定老师没有杀掉自己,奇怪,老师为什么放过自己了呢,带着有些迷茫的神情和眼神,她似乎看到了床帘外面一个忙碌的身影,现在天色已晚,有些看不太清,而且脑袋还有些轻微的疼痛,不会是老师不要自己了吧。那还不如被杀掉的好。

    带着这样的担心。小女孩从床上挣扎了起来。第一次没有传上靴子赤着脚丫站在了地上,而一下地,她就愣在了那里,慢慢的眼睛中似乎有些液体在打转,吸了吸鼻子,赶紧擦掉了,要是被老师看到的话,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好打。可是擦了几遍,就是擦不干净。

    “过来坐吧。”随着一丝火苗的窜起,林秀的身影在黑暗里面闪现了出来,一个细小的蜡烛被点燃了,间桐樱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怕错失掉眼前这样的机会,但不穿鞋子的话,犹豫了再三,林秀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最终有些头疼的向她走了过来。间桐樱无奈的低下了脑袋,自己真是很笨啊。又让老师气恼了,不过,不过被打一顿,也值得了呢。

    没有等到落下的巴掌,也没有那凌厉的临空抽射,身体被抱了起来,搭在了老师的肩膀上,这是第二次被老师抱起来了,一瞬间,间桐樱甚至希望走到桌子旁边的路程永远也走不完才好。

    “好了,今天你是小公主,不过…只有这一次而已,下次的话,我不会再手下留情的。”林秀将间桐樱放在了椅子上,依旧是有些淡漠的话语,间桐樱忙不失地的赶紧点头,怕在这个时候,再惹得林秀发火。

    “好吧,其实…因为个人爱好的原因,我实在不擅长做甜食啊什么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实在是不怎么样,蜡烛是没有彩色的了,要知道,古罗马的时候,染色剂貌似还没发明出来呢,就全都用红的好了,看,跟鲜血一样鲜艳,多么有朝气。”林秀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一个个的点燃,一共七个,代表着间桐樱已经七岁了。

    间桐樱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蛋糕,并不算大,不过三十公分左右的大小,大概是她自出生以来,吃的最小的蛋糕,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水果还有奶油拼凑起来的字眼,歪七扭八的,写着祝小樱生日快乐,没有落款,看起来像是某个人的恶搞,不过间桐樱觉得,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的蛋糕了,地上还有些红烛的碎屑,显然是老师用刀削过的。

    “别愣着了,许个愿吧,据说生日这玩意许愿望听灵的。”林秀双手插在兜里面,浑不在意的说着,对于这个仪式他只是在电视上面见过。

    小樱攥起小手做祈祷装,虐诚的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用离开老师的怀抱。

    “好了,唔,许的什么愿?”林秀因为自己也没过过生日,倒是一时来了八卦的心情。

    “小樱…小樱…希望…”有些腼腆的不敢说出自己的愿望,似乎能感受到小心脏在扑腾扑腾的跳动,如果说出来老师会不会生气呢,会不会答应自己呢。

    “行了,这玩意儿好像说出来就不灵了是吧,算了,吹蜡烛吧。”林秀挥了挥手,最终放弃了自己的好奇心,将脑袋凑到了蜡烛前面,似乎对自己写下的几个神来之笔颇为满意。

    “你怎么还不吹?”林秀见间桐樱一时半刻都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莫非这个小女孩忽然变的事多了?那还真的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要…要唱生日歌。”间桐樱似乎是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说出了这个要求,眼睛都紧紧的闭了起来。

    “喂,你知道什么叫做作死么?”再次睁开眼睛已经看到老师那冰冷无情的眼眸了,似乎刚刚的要求又让老师生气了,已经很不错了,应该非常非常高兴了,即便是没有生日歌,没有礼物,也…也很知足了,鼓起了小腮帮,间桐樱吹灭了蜡烛。

    “happy birthdayyou,happy birthdayyou…”当蜡烛熄灭的一刻,好听的声音响起,虽然没有伴奏,但是小樱可以确信以及肯定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生日祝福歌,不在乎歌曲,也不在乎蛋糕,重要的是人。

    “算是你的生日礼物吧,今晚你可以吃一晚上不用睡觉,只要你明天能够按时训练就可以了。”林秀说着,将一顶带着粉色花沿的帽子扣在了小樱的脑袋上,有些颤抖的伸出了小手在帽子的边缘上轻轻的摸了摸,之后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小樱将它搂在了怀里。

    “老师,老师不跟小樱一起吃么。”小樱有些期盼的问了一句。

    “算了,我天生不吃甜食,自己慢慢享用吧。”背后传来了老师有些慵懒的声音,之后老师就抱着那本书,安静的躲进了黑暗里面,沉沉的睡去了,这一个晚上,或许是间桐樱最幸福的一个晚上吧,挖了一点点的奶油,张开细嫩的小口,伸出丁香舌,轻轻的舔了一下,按照这样的速度,她或许能吃上三五七八天,但实际上,这个蛋糕,她吃了至少十年,这一天没有粉色的樱花飘落,但是却是女孩心里永远也不会忘掉的日子,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王心所愿,天下大同

    就在第二天清晨的时候,间桐樱并没有投入到她的训练历程里面,因为空间发生了扭曲,林秀和她再次来到了那个虚空的宇宙当中,亲眼目睹了王座上面的女人身上一条锁链被剥离了出去,林秀不知道这到底是他做出了什么贡献,一切的一切他只不过是一个见证者,一个看到了真实历史的人,莫非…她执着的等待了两千年有人可以理解她,抛开这种诅咒么?

    只要想想这个数字就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执着和意念,然而这次王座上的女人没有说话,而是空间再次的发生了扭转,依旧是刚刚那个房间里面,只是更加宽敞和华丽了一些,林秀看到自己的手表上面出现了一个年历计算表,而上面的时间,却已经跳跃到了西元58年,这一年,貌似正是阿格里庇娜被尼禄流放的一年,看来他只需要做一个见证人就可以了,这个诅咒锁链貌似破掉并不是很难,可是,似乎一切又将他牵扯在了其中,现在还等待着他继续的探寻下去。

    外面的宫女已经发生了轮换,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阿格里庇娜的势力在尼禄不断壮大的同时,已经变得节节败退了起来,似乎已经变成了巨浪中的一顶小帆船,随时都有可能颠覆,生活也慢慢的变得如履薄冰,她已经有些开始惧怕她这个孩子了,她已经成熟,已经长大,并且变成了一个强势的皇帝,可是唯独一点,他仍旧在执着着自己的追求。仍旧想要改革税收。仍旧选择了那些平民作为了他的盟友。

    林秀将间桐樱依旧安置在了房间里面。自己前往了尼禄的书房里面报告,这个房间里面可以不用通报进入的人,貌似除了尼禄就只有他这一个王之骑士了,在路上林秀碰到了格利努斯,三年的时间,让这个禁卫军长官非但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似乎更加的英俊帅气了,可是格利努斯是一个生活十分有规律的人。并且似乎早已心有所属,拒绝了多方贵族的提亲,这一点上,他这个尼禄的忠实拥护者,几乎变得无懈可击。

    两人走了一个对面,林秀点头和格利努斯致意,毕竟都是尼禄身边的亲信,经常在一起碰面变得熟络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格利努斯似乎对林秀颇有成见。对林秀的招呼熟视无睹,直接扬长而去。对这一点上,林秀颇为不解,最终也是无奈的一笑继续前行,对于这里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

    三年的时间,尼禄的气质略微变得成熟了一点,只是仍旧是那样光鲜照人,坐在书房里面有些痛苦的揉着额头,单手杵在眉宇之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颇为麻烦的事情,三年的时间,只是略微的改变了一些他的气质,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的身高都没有增长,这一点林秀颇为纳闷的同时,也隐约的猜到了一点点,似乎就跟他和间桐樱的来到一般,已经穿破了空间和时间的概念,这更像是一次历史的见证,所以,或许这一切都是活在尼禄深深的记忆里吧。

    “唔,卿已经来了,余真的有些头痛,对于这些臣子和元老会的决定,颇为恶心。”尼禄说着,将眼前的报告丢到了一边,似乎在三年的时间里面,他更加的信任林秀了,变得无话不谈,在他的面前甚至已经不去刻意展露什么王者风范,更多的,就是他的率性而为,或许这一点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情。

    “卿来看看这个,这是余写的取消间接纳税的方案,卿看看是否有什么弊端,还有,这是余想到可以让平民富足的方法,若是想让平民富足,必然要大兴土木工程,只有这样,才能有余可用之才脱颖而出,也可以减少帝国的一些不必要开支,甚至于,余想过引用希腊的文化来教育余的子民,现在的罗马帝国,充满了血腥,战斗的呼声越来越高,尤其在亚美尼亚方面,从55年开始,跟帕拉斯之间的战争就没有休止过,除了减少了余的子民以外,余没有看到任何的实际利益,而那些元老会的老东西还有贵族,竟然天真的认为罗马帝国已经天下无敌了,铁骑所到之处,无往不利,余真的有些发指他们的想法,余没有看到任何胜利的征兆,足足三年的时间,仍旧没有将帕拉斯打垮,没有将亚美尼亚划进罗马的版图,他们还不明白到底原因在哪里么?”尼禄说的有些激动,已经站起了身子双手掐腰来回走动了起来,这正是他感到烦恼时的习惯作风,对于这一点而言,林秀已经习惯了。

    三年的时间,尼禄释放了大量的奴隶,甚至于在民众间的呼声越来越高,许多平民被他破格提到了军部任命,这也是他巩固自己实力的一个办法,毕竟大部分的贵族和元老会,都选择站在了阿格里庇娜的身后,而尼禄因为自身的原因,只能站在平民的队伍,与阿格里庇娜展开这场角逐,然而最让人惊叹的是尼禄尽管依靠着这些平民,依旧稳扎稳打三年的时间和阿格里庇娜获得了同等的拥护和权利巅峰上,甚至于,现在尼禄已经隐隐的超越过了阿格里庇娜所掌控的权利,军队在慢慢的向尼禄靠拢,然而,尼禄为了他和平战争的策略,竟是不接受军权,这简直就是一桩奇闻异事了,一个皇帝不把握军权,而靠政治魅力和民众拥护来维系自己的权威,或许做到这一点的,也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吧,不过好在,禁卫军还是在尼禄的手里面,尽管林秀对那个格利努斯也不是十分的感冒,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一个尼禄可以亲信的人,几乎安排下去的任务,都会超额的完成。而且效果显著。林秀知道。这位禁卫军的长官和自己不同,自己只是剑术高超,可是剑术高超的人,未必就能管理好一个军队,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着手中尼禄递过来的那份自己写的报告,言语恰到好处,将罗马帝国十年甚至于几十年后的发展,全都推演了出来。着重的讲述了和平战争的重要性,相信外交策略同样的可以达到目的,只有在为了维护帝国尊严和帝国边境安稳的时候,不得已采用战争手段,宁要探险不要占领,只有不流血的占领才算是占领,才会选择占领。

    这份报告中着重的阐明了尼禄的观点,而在报告的后面,尼禄甚至准备好了青年会比赛的这一系列措施,一些奖项的金额都不在小数。并且不是完全由国家承担,这三年的变化。尼禄的国库慢慢的终于重赤字向回反弹了一部分,让他也不必要甚至于换个笔都有些计较了,然而,这些却并不是尼禄想要的全部,他想要打造的是一个和平的国度,尼禄现在的罗马帝国,无论是经济还是版图已经算是空前的强大了,但是他却觉得,步伐太快会导致毁灭,必须停下脚步进行整顿。

    “卿意下如何?”尼禄见林秀大概看完了他写的这些细致内容,出声询问,似乎非常注重林秀的意见,他期待着这个曾经给予他艺术上认可的东方人在这一点上也能和自己不谋而合,而他的这些意见,别说是元老会,甚至于格利努斯都十分的不赞同,这也就是为什么林秀刚刚见到对方,他会寒着一张脸的缘故了,当然,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他感觉到了这个东方人的危险,他和尼禄的关系,已经太近了,然而这一切,无论是尼禄还是林秀都没有察觉,甚至于有些时候,他们在探讨的问题,更像是知己,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臣记得王上曾经说过,战争是元老会发财的利器,那么显然,王的这份报告,必然遭到了不小的非议,想必通过的条目屈指可数了。”林秀根据对尼禄和元老会的关系,还是可以分析出来一些条例的,毕竟断人财路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年代都会让人觉得发指,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个自私的动物,对你有利的皇帝那是一个好皇帝,损害你利益的皇帝,那自然就不会是一个好皇帝了,而尼禄的种种措施,恰恰是在维护平民的利益,得罪贵族和元老会这些实际的掌权者,光是和平战争这一项,就定然不会让元老会妥协,而且,他还要取消间接税收,这一点,怕是所有的贵族都会将尼禄看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还是卿了解余,说的不错,那些元老会们的思想实在够顽固的,只看到了现在罗马军队的强壮,而根本不考虑后续的生力军,他们已经被发财的梦和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不取消间接税,那让平民还有什么活路?一边卖命的打仗,家里还要给国家拿钱,而这些钱最后全都进入了贵族们的腰包,这些贵族的脑袋究竟是塞进了什么余已经无法想象了,这样的剥削下去,罗马将来还会有民众么?没有了民众的贵族算什么贵族?”尼禄有些气愤的说着,竟是总结出了一个中华民族千百年长存的道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

    “那通过的是哪条呢?”林秀出声询问,毕竟如果将皇帝所有的意见全部驳回,即便是元老会也会觉得有些过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肯定会有通过的条例,不然就是准备将这个皇帝逼上对立面,到时候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好过,元老会不想要这个局面,他们只是希望这个皇帝能够醒悟过来,能够继续维系他们的利益而已,毕竟,在很多方面上来说,尼禄做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历史上还从没有过像他在位这几年所发展的如此迅猛。

    “呵,卿简直无法想象,他们通过了余的青年会举办方案,然后又措辞严厉的指出了余在战争上是个外行,天哪,余那是迫不得已的折中方案,他们这些老东西竟然没有看出来,余已经无法辨别他们的思想了。”尼禄说道这里有些郁闷的双手抱肩,颇为气闷。大有一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种感受。

    “臣斗胆问王上一个问题。不知可否。”林秀一直在心理都有一个困惑,这个史上著名的暴君,为什么偏偏不喜欢血腥的战争,而极力的想要拥护和平,用这种怀柔的外交手段来避免一切的损失。

    “卿直言便是,余与你之间不需要这些周章。”尼禄早已经将林秀当成了自己的贴己人,对于他那些新奇的言论,还有政治上的认同。艺术上的欣赏,尼禄真有种遇到知音的幸福感,因此对于林秀的任何话语,他一向都十分看重,即便是当面指责他,也不会让他感到如何的颜面扫地。

    “在臣之国度,有句老话,开疆拓土乃不世奇功,王侯将相,垂手而得。而王上所有的举措却尽皆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会不会断了将军的门路?而且难道扩大版图不是帝王的梦想么?”林秀实在费解这个问题。开疆拓土是任何一个帝王的梦想,这是不争的事实,往往不世奇功的建造者都是鲜血满身的侩子手,然而,后世会大肆赞扬他们的举措和行为,而尼禄在这一方面,却是出奇的反感。

    “卿之所说无错,亦如余之先祖凯撒大帝,功成名就的确让人血脉沸腾,然而卿可曾见到了几个将军,见过了多少的流民呢?卿认为一场战争,是靠一个将军,还是无数个平民的士兵呢?”尼禄连续反问了两句林秀,之后也不待林秀回答,目光深邃的望向了天边,似乎在回忆着往事。

    “余年少时,曾在和母亲来往于帝都的路上遇到过一位妇人,年龄大概有近五十岁了吧,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六七岁大小的娃娃,显然这是一个孙子,这些并不好奇,可是余曾细听过他们的交谈,那个孩子的父母死于战争当中,但是看到余和母亲在一起,听到余叫阿格里庇娜母亲,那个孩子忽然对他的奶奶说了一句话,他说,我可以偷偷的叫你一声妈妈么?”尼禄讲到这里,目光变得柔和有些伤感,林秀无法想象,这个帝王竟是有着如此细致的内心。

    “余曾经答应过天堂里的皇弟,要做千古一帝,皇弟心底善良,亦不喜欢杀戮和战争,这点与余不谋而合,卿之所说自有道理,扩大疆域和版图的确是一个国家强盛的征兆,然而,罗马今日的版图已经足够大了,余只要每天审理案件都不会有休息的时间,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帝王,一个人的精力就只有这么大,再多的版图,只会贫瘠,那样的地方余要之何用?罗马连年征战,可是余没有看到余的子民如何的富足,富足的仍旧是那些贵族,贫苦的仍旧是那些平民,余的眼前,仍旧是那对祖孙的身影,卿说,为了成就将军,可是一个将军和千百的平民比呢?余宁可不要这个将军,也要千百的子民,没有子民的帝王,要将军何用?余宁愿用和平去化解外敌,亦不愿让余的子民流血,若是千古一帝,既然已经有了凯撒大帝,为什么余还要去做那样的王者呢?

    王者之心,在于征战四方,亦如卿曾经跟余所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属王臣。然而,这只是王者的心愿,并非平民的心愿,战争胜利了,他们同样要流血,同样要失去家人,若说王者所志,乃是征战四方,扩大版图,那余之所愿,乃太平盛世,天下大同!”尼禄说到这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身上散发着是那王者的气息,林秀被深深的震撼了,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他有瑕疵,喜欢创新,不喜欢站在神坛之上俯瞰众生,不能名流千古,或许从他选择站在平民的队伍里,就注定了他的失败,因为他选择了一群猪一样的队友,然而,这番话语,恰恰却说出了一个真理,一首古诗,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他选择站在了弱小的前面,亦如林秀这样弱小的人,这样卑微的人,所以林秀触动了,被深深的触动了。

    “臣有首诗,想要送于王上。”林秀忍着激动的心情,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尼禄那意气风发的身姿。

    “又是东方国度的诗词么,卿知余所好,那些诗词都很有魅力,余非常喜爱。”尼禄有些兴奋的催着林秀快些说给他听,他本身就是一个诗人,对于这方面,自然非常的酷爱,而林秀来自中华大地,从古代到现代,不知道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词,虽然不至于信手捏来,但是总能够记下来那么几首的。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焦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洪血争流。”林秀念罢,尼禄虽然对有些地名不懂,但仍旧欣喜异常,咀嚼了两边,记在了心头。

    “吾王,请受臣一拜。”林秀说罢,单膝跪在地上,这一拜,是发自内心的,无论他是暴君也好,嗜血的尼禄也罢,能说出这番言论,并为百姓和升斗小民去抗争的这种意愿,就当得此拜,天下间,有过无数的帝王,有过无数的走上神坛之人,但真心为民所虑者又有几人?

    “卿,为何如此?”尼禄显然被林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得有点蒙,他本来就是这个梦想,带着这种心愿的王,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对于林秀而言,却意义非凡。

    “臣,为天下苍生!”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话语中掩藏不住的是深深的拜服,一个人站立身前,一个人单膝于地,静静看去,像是一个传承千年的静止画面,随风流传。(未完待续。。)

    ps:  感谢sacredkinght评价票,说声抱歉了,今天就这一更,年底事物繁忙,大家见谅。

第二十六章 尼禄节

    再次进入这个尼禄的回忆世界里面,已经连续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了,除了尼禄每天的传召,林秀要例行公事的陪伴在左右以外,他又多了一项任务,因为尼禄的寿辰快到了,并且以此命名为了尼禄节,这次皇宫内部的大小操持全都交给了林秀,毕竟这样重要的事情,尼禄还是只愿意相信他一个人的,而且在尼禄的心中,也只有林秀知道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因此这项光荣而又繁忙的任务自然不会落于其他人的头上。

    皇宫大殿内,尼禄并没有在这里,而是林秀在安排着一些宫女整理着一些需要布置的东西,忙忙碌碌的人影从林秀的身前穿梭而过,毕竟没有指挥过千军万马的林秀,在这一点上,就有些手忙脚乱了,往往会因为他的一个命令,而让几个人都去重复一个工作,而他也累的犹如一条伸出舌头想要传奇的狗,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凡事只能靠自己的人,第一次掌握权力并非想象般的那么轻松。

    “骑士阁下,王后请您到后花园去一趟,要商议一下三天后皇帝陛下的海滨宴会的事宜。”仍旧是那个三年前屋大维娅身边的侍女,走到了林秀的身边,行礼之后声音不大的说了起来,最近尼禄的权利已经越来越大,并且三年之中,似乎跟屋大维娅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情况该有多么的糟糕了,可是林秀无意中埋下的那颗种子,似乎也在蓬勃生长。

    商议尼禄海滨宴会的事宜?这种事情林秀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尼禄这种事情除了为必要的皇帝礼仪而被迫和屋大维娅在一起意外。恐怕屋大维娅跟尼禄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林秀的百分之一多,但是三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秀并不清楚,但是根据这个侍女的消息来看,似乎两人之间关系还不错。

    “请回禀王后,臣片刻就到。”是骡子是马总的拉出去溜溜,到时候见面的话,总能知道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了。林秀在犹豫着是不是要通知一下尼禄,但是想想还是没有,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清楚,而且就连他和屋大维娅之间的关系,他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一切都要等到见面才能知道分晓。

    尼禄的后花园还是非常又规模的,在这个人类破坏地球并不严重的年代,最不稀缺的就是奇花异草,虽然大部分林秀都叫不出来名字,而在花丛中的一处凉亭里面。一个穿着深红色罗裙的女子就端坐在那,如果不是林秀提前知道是屋大维娅邀请他来这里。他甚至会误以为女子应该是属于这个花园的一部分。

    深红色打着微卷的裙摆一直盖到了脚踝,将纤细的身段很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有些微卷的金色发丝,披散在后背,看起来更加具有美感,毕竟长发飘逸一向是美女的象徵,而屋大维娅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女人,她从小接受的都是皇族礼仪规矩,因此,即便是让她坐在这个凉亭里面一天,她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但如果换成是林秀的话,估计可能他会发疯。

    “咳咳”林秀不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了不提前暴露自己对情况的认知不清,他选择用咳嗽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花园里面很幽静,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林秀咳嗽了两声之后,屋大维娅带着一脸喜色的转过了身子,之后看到了是林秀,竟是双手提起了裙摆一直跑到了林秀的面前。

    这个还没有到二十岁的女子,身材高挑,身段优美,金灿灿的头发配上深蓝色的眼睛,白芷细嫩的皮肤,以及极有立体美感的西方女子,不得不说,还是颇具魅力的,只是因为她王后的身份,他穿衣服实在是太规矩了一些,过于白芷的皮肤应该穿一些浅颜色的衣服,才能凸显出美丽,而因为身份的原因,屋大维娅十分看重礼节,所以经常穿一些深色的衣服,毕竟浅色的衣服显得过于轻浮,而深色的衣服,却让她原本应该青春靓丽的年纪下,更多了一种沉稳,但是气质这种东西,也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林秀就总感觉他穿的不伦不类,可是碍于对方的身份,这种评价只能放在心理。

    屋大维娅带着一脸喜色的跑到了林秀的身边,看状况仍旧没有打算止住身子的征兆,显然是打算来一个飞扑入怀,林秀皱了皱眉头,抢前一步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节,以此来躲避对方的这一次飞扑。

    “你…你这是干什么,跟我之间还行什么礼啊,快点起来,你不知道,这几天没有收到你的传信,我想你想的都快要发疯了。”屋大维娅见到林秀单膝跪地,赶紧侧开了身子躲避过去,不能接受对方这样的礼节,不然的话,会让她非常痛苦的。

    “呃…”屋大维娅的这一串话,让林秀差点石化在了当场,这是什么超展开的模式啊,自己不记得和对方有过什么逾越的发展啊,自己来这里可是为了解开尼禄的诅咒,好让自己多一个杀人帮手的,莫非自己做出了什么禽兽行径?那如何对得起蒂法?还不如自杀算了,心理面想着这些,让林秀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一脸狐疑的看着屋大维娅。

    “唔,你今天的神色很不对呢,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该死的皇帝又指派你什么为难的任务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只是几天的事情而已,三天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屋大维娅看着林秀表情有些不对,还以为在尼禄那里受到了训斥,毕竟她的身份是不能进入书房的,而那个皇帝的脾气,训人倒是很稀松平常。

    “三天?”林秀有些迷茫的问了一句。不知道三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隐约的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三天之后不正是尼禄节的日子么?届时,难道还有什么专门针对尼禄的阴谋不成?难道说,屋大维娅和阿格里庇娜已经筹谋好了一切?而且最糟糕的是自己怎么还会参与其中,一时间,林秀的心理闪现了好几个想法,会不会现在直接杀掉屋大维娅比较稳妥呢?不行,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稍一思索。林秀又将这个想法放弃了。

    “呵,你呀,最近真是忙得有些头昏了吧,不过这么精密的事情,你现在小心些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成为了皇帝的女人,就必然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么。林秀。”屋大维娅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林秀,那眼神显然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

    “嗯。只是我最近真的有些晕头转向了,可否在跟我讲述一遍整个计划的步骤?”林秀点头答应,现在还不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看来必须要用这样的方法去刺探对方的信息了。

    “你呀,还真是…”屋大维娅说着,伸出一根如郁葱般的手指在林秀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无奈,林秀要想躲避实在太容易,但是看屋大维娅现在的状态,如果林秀躲闪的话,定然会让她起疑,因此也就只好挨了这一下。

    “三天之后的海滨宴会,届时格利努斯的禁卫军并不会随时陪伴在皇帝的身边,到时,他的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那些元老会的人,还有塞内卡,不过都是一些观望的态度,只要你杀掉了尼禄,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一起拥护阿格里庇娜成为女皇的,届时,我们也终于可以过上自己幸福的生活了,最近,尼禄的权利已经越来越大了,这是我们唯一一次翻盘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你和我还有阿格里庇娜母后都会被他处死的,他最讨厌背叛者你是知道的,而且,你还偷了他的女人,所以,我们已经无路可选了。”屋大维娅还是按照林秀的话,将他们的计划全盘的托了出来,毕竟,她怎么也不会知道,林秀真正来到这个国度的秘密。

    “放心,一切为了阿格里庇娜殿下,为了不让皇帝起疑心,我先回去复命了,一切都等在三天以后。”林秀强自忍住内心的震惊,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屋大维娅,其实现在应该深情的和对方来一阵激吻才算是演戏到位,可是,他的心里毕竟只装的下一个女人,想想还是放弃了这种事情。

    “好的,你快回去吧,我就是几天没有见到你了有些担心,既然没事,一切就都等在三天以后好了,亲爱的,记住这是我们的幸福。”屋大维娅走上前亲吻了一下林秀的脸颊,林秀也只能强自忍住想要杀掉对方的想法生受了这个吻,大不了回去多洗两边脸吧,不过,一定要先通知尼禄了,至于结果会如何,一切尚在两可之间,不过林秀相信,既然来到了这里,既然是尼禄想要他见证一切,那么显然,故事不会按照这样的局势去发展的。

    告别了屋大维娅,林秀疾步的走向了尼禄的书房,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的时间,这个时间段,尼禄一定会坐在书房里面审批一些事宜,几乎是一拐弯,林秀就能看到对方已经敞开的房门,尼禄穿着紫色的皇帝服,安静的坐在那里,阳光洒下,照射在他的身上,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那皱起的眉毛,林秀慢慢的放缓了脚步,这位皇帝在听到自己的汇报之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判决呢?会杀掉自己么?还是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本身他也只是想利用对方而已,万不得已只能鱼死网破跟对方拼了,最多就是少一个帮手而已,想到这里,林秀加快脚步向着书房里面走了进去。

    “卿,汝来的正好,呃…,卿这是…”尼禄有些诧异的看着林秀,本来他正打算唤人去叫林秀来商讨事情的,没想到林秀却恰巧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才一进书房,就反身将房门关闭,之后单膝跪在地上。看的尼禄莫名其妙。

    “吾王。臣…有罪!”林秀犹豫再三。终究是决定如实告诉尼禄一切事情的原委,他也不想这么狗血,看来原本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感就要瞬间破灭了,想到这里,林秀虽然单膝跪地,但是手指已经在地面上运力了,如果事情朝着预料不到的方向发展,他只能第一时间先下手为强了。

    “唔。卿说说看,何罪之有,卿放心,无论是多么大的罪过,余都会全力保护卿的,就算是阿格里庇娜已经打算对你下手的话,余…也不惜此刻和她翻脸。”尼禄的话语里面充满了维护的意味,这番话,已经足可以让任何一个臣子感动到死了,然而。林秀余光偷看了一下,的确。这一番话,从尼禄的表情来看是发自内心的,他不是一个很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尤其是在林秀面前,一切一如既往,但是,这件事情…,林秀心一横,咬着牙将全部的事情说了出来,之后,低着脑袋等待着这个皇帝的宣判,然而半晌,也没有听到尼禄的回复,当抬起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这位皇帝已经没有形象的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了。

    “卿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正是按照我们的计划在执行么,只是…只是,哈,余也没想到,那个阴毒的屋大维娅竟然会爱你爱的如痴如醉呢,哈哈,看来当初余的决定非常正确啊。卿非但无罪,而且这可是大功呢,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了,那么,余倒是想到了更好的剧本呢。”尼禄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大笑说着。

    “哎?”林秀彻底懵掉了,不知道到底是事情的整个经过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不过看尼禄高兴的神情,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毫无危险了不说,甚至这一切貌似都是他们两个捣的鬼,而这一天,他们两人一直从下午商议到了晚上,最终才按照尼禄的剧本满意的收官了。

    原来,三年之中,林秀早就将自己和屋大维娅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了尼禄,而尼禄也反其道而行之,玩起了双间谍的把戏,只是原本只是打算让屋大维娅和阿格里庇娜感觉到林秀是他们阵营中的一员,却没想到屋大维娅竟然是爱上了林秀,这让尼禄着实捧腹不已,不过,林秀也含蓄的问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进展,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这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好像是一个保住处女之身的小女人,倒是尼禄似乎颇为不满,总觉得,应该更发展一些才会让她觉得剧本丰满。

    在林秀的坚决抗议下,最终尼禄的这个剧本也只得作罢了,倒是摇头叹息了许久,总感觉对那个女人应该玩过之后再杀掉才符合她的要求,不过林秀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如果那样的话,打死他估计都未必能下得去手了。

    尼禄倒是也曾问起过林秀妻子的事情,并且派了大量的士兵前去寻找,只是最终一无所获,开玩笑,怎么可能在这里找到另一个蒂法呢,而且就算有重名的,林秀也不可能承认,倒是让尼禄好生的安慰了一番林秀。

    “唔,不过屋大维娅那个女人的确是丑陋了一些,余答应汝,会让卿见到真正的美。”尼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只是林秀因为一直在计算着这次的布局,对这句话直接过滤了,没有看到因为没有得到回答的尼禄,骄傲的挺起了脖子像是一个天鹅一般的傲娇一面。

    尼禄节这一天如期而至的来到了,尼禄这一天穿着绯红色的皇帝新装,金黄色的发丝,看起来高贵充满威仪,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马车走去,而在他旁边的屋大维娅,也充满了圣洁的微笑,所过之处,无不叹服,林秀斜挎着腰间的王者之剑,尾随在两人的身后,穿着银亮的骑士铠甲,虽然身高在整个禁卫军里面,都能算得上是头几号的矮子,但是无人敢于指责或者嘲笑,因为这位由奴隶之身在三年前被皇帝一纸文书直接提拔成王之骑士的男子,拥有着罗马的一个传说,因为那天在角斗场最后一剑的惊艳,赋予了林秀帝国最快剑客的传说。

    看着尼禄和屋大维娅并肩在前面行走,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他们甚至于此刻比任何人都要迫切的想要弄死对方,而阿格里庇娜选择的马车则是相对要比尼禄的规模小上一些的,这是属于王一个人的荣誉,林秀在这样的场合下,并没有资格和尼禄进入一辆马车里面,只能牵过一匹马骑在上面,他的马术还是尼禄教会的,只是一直以来,都不太熟练,所以他选择了一头老马,相对性格温和,最终尼禄除了笑话他以外,也并没有觉得如何的有损威严,因为林秀最擅长的,并不是骑战,而是地面战,大概这是最不符合一个王之骑士称呼的骑士了。

    随着马车缓慢的行动起来,身后的两队士兵也都开始运作,格利努斯铿锵有力的呼喊出了口号之后,迈着整齐的步伐直奔海滨宴会,而被邀请的人员,这次显然不在少数,塞内卡和元老会的一些人,也都混杂在其中。(未完待续。。)

    ps:  这两天大概都是一更,唔,调整思路,大家见谅。

第二十七章 杀妻弑母

    “事情已经准备妥当了?”阿格里庇娜在马车内询问了一声,原本空无一人的马车内,闪现出了一个身影,这个人,就是阿格里庇娜最后的底牌,影子骑士博格里斯兰,所有人都只知道尼禄的身边有一个王之骑士,但是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个权力yù望极重的女人身边,同样有一个高强的护卫,只是他更喜欢隐蔽起来,而不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回皇后,炸弹已经运输了过去,一切都等到那个人动手的一刻,届时我们会返回岸上,所有人只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博格里斯兰恭敬的回答,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早已经立下重誓,比将至看做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一般的守护,他的眼里只有阿格里庇娜一个人,至于要杀死的尼禄是阿格里庇娜的儿子这些事情,他根本不会去关心。

    “很好,只是到时候屋大维娅似乎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阿格里庇娜那双美丽异常的眼睛闪烁着yīn狠的目光,挑起车帘最后看了一眼那边皇帝的马车,她不想落于人后,即便这个人是她自己的儿子,权利的yù望早已让她将所有的亲情全部割舍了出去。

    到了海滨宴会的地方,其他的禁卫军就不可以进入了,而随着皇帝的一行重臣,例如在政治上对他一直十分支持的宠臣奥托,当然还有塞内卡这些人都会有资格参加这样的宴会,海边停靠着一艘巨船,显然今天的宴会要在海洋的中心举行,而在海滨的两侧,还是有不少的平民过来围观,口中大喊着尼禄皇帝的名字,显然,他们非常爱戴这位处处为他们着想的皇帝,只是禁卫军不允许他们过去,只能站在海滨的边沿地方,狂热的呼喊。

    尼禄非常喜欢平民对他的尊崇,即便是走上了巨船,他仍旧站在船头挥手与这些平民执意,尽管有些贵族心有怨言,但是,在这位强势的皇帝面前,此刻他们只能将这些隐藏于心底深处。

    “唔,余有很多年没有和母亲乘船同行了呢,记得上一次,余才不过五岁,那时,还是第一次来到**,母亲可曾记得?”船开出不久之后,尼禄迎着海风,任凭自己的黄袍被吹得风声烈烈,意气风发的在同一旁的阿格里庇娜回忆着以前童年的故事。

    “今时不同往rì,当初懵懂的孩童已经是罗马帝国的皇帝,受万民爱戴,他是凯撒大帝的子孙,受万人敬仰,母亲为你的一切感到欣喜异常。”阿格里庇娜端着手中的红酒与尼禄对碰了一下,带着微笑仰头灌了下去,而尼禄也笑了笑一口喝掉了杯中的红sè液体。

    “这个酒是皇弟布列塔尼库斯最喜欢喝的酒,母亲可还记得么?”尼禄转过身,看着大海,眼神中有着些许的回忆和落寞,这时刻,林秀等人都要离两人有着几十米的距离,这种会面交谈,显然不能收到任何人的干涉,只是,一个在阿格里庇娜身后不远处的侍者引起了林秀的注意,因为使徒空间的原因,让他的洞察力早就练得如火纯情,对方的站姿上只是有一点细微的不同,也能让他感到困惑,显然,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侍者,因为他的双腿微微有些弯,这是一个剑士常年扎马留下的细微变化,而侍者则要求身体笔直,显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这可能就是阿格里庇娜留下的一个伏笔了,那么即是说,就算自己今天不干掉尼禄,阿格里庇娜也同样的留下了后手。这个女人,从来都不会只相信一个单一的计策,从这点上来说,要比尼禄的执着和天真强出去太多,可是奇迹这种东西,谁又能说的明白,尼禄正是抱着他最理想的执着,应是撕出了一片天地,让阿格里庇娜也不得不采用这最后的杀招。

    “皇帝似乎对布列塔尼库斯十分怀念呢,可是毕竟是已经不在的人了,你更应该看向远方,就像这大海一样,你没有航行过去,永远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阿格里庇娜莲步微挪,走到了尼禄的身侧,与他一同眺望着远方。

    “余觉得还是站在陆地上安全些,大海是最温和的,亦是掠夺生命最多的存在,因为水表面的温和,让人尝尝忽视掉它的危险,而不像是火,一碰就会感到疼,所以都敬而远之,所以余为了安全,还是不要远航这种梦想比较好。”尼禄将最后一滴红酒喝完,顺手将杯子扔进了海水里面,咕咚一声,连个水花也没有泛起。

    “这可不像我那个爱冒险的儿子啊,记得你小时候就常常喜欢问海的另一边是什么,如今怎么放弃了这种念想?”阿格里庇娜轻笑了一下,提起了尼禄童年的趣事,那个时候,尼禄非常喜欢发问,经常让阿格里庇娜哑口无言,因此而气愤的不知道教育了他多少次。

    “因为余已经长大了啊,不是那个常常围绕在母亲身边问这问那的小孩子了呢,长大了学会的东西也就多了,懂的也多了。

    而且余已经知道了,在海的另一边仍旧有一个国度,今rì的罗马帝国,在那条东方巨龙的眼里,不过是一个蛮夷之族,掀不起任何的风浪,若是余之军队与之对抗,相信届时元老会会非常反对余选择战争吧。”尼禄这些听闻自然是来自于林秀的讲解,对于那个东方帝国,尼禄甚至做过了深刻的研究,慢慢的,尼禄深刻的认识到,如果两国交战,他必一败涂地。

    “王是不应该轻易说失败的。”阿格里庇娜皱着眉头又教育了尼禄一句,显然,在她的眼里,尼禄从来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王,而且即便是成为了王,潜意识里面,仍旧是他的孩子,在他的眼里永远不成熟,永远长不大。

    “母亲的教导,余一直铭记于心,宴会要开始了,母亲请。”尼禄终止了这次谈话,两人相视一笑一起离开了船头,然而,在他们彼此的内心里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谈话,也是最后的一次晚宴。

    宴会的场景喧闹异常,充满了欢乐,尼禄毕竟是一个自我表现yù极强的存在,酒xìng正酣之际,自然不会错过让他一展歌喉的最佳时机,词是好词,曲也是好曲,只是嗓音上就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了,然而,他是皇帝,罗马帝国的皇帝,无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放个屁,都有无数的人站出来说好香,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因此除了林秀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以外,场面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唔,余似乎有些醉了呢,林秀,来,扶余回去歇息,调转船头,节rì已经完毕,我们返航。”随着尼禄的命令,船头开始调转,林秀快步上前,伸出一个手臂,以此让尼禄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带着尼禄摇晃的身体两人渐行渐远,而屋大维娅却在这一刻,眼睛闪烁起了强烈的光芒,因为现在正是最佳时机,不少的贵族和大臣都在开始散去,寻找到了他们的小船缓慢的离开了这艘巨船,阿格里庇娜和屋大维娅也起身准备离去,然而,就在此刻,林秀忽然从背后拔出了宝剑。

    “卿为何…”尼禄慌张的话语才说了一般,然而下一刻,鲜血飞溅而起,染红了尼禄身侧的船壁,那身影缓慢的向地面倒了下去,屋大维娅的心情已经激动难平,阿格里庇娜只是淡然的向后看了一眼,之后带着屋大维娅如同什么也没看到一般的上了自己的小船,下一刻,爆炸声响,火起。

    “天哪,皇帝的船着火了,这可怎么办?”一个贵族显然发现了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在自己的小船上惊慌失措的呼喊了起来,然而,让他去救火就不太现实了,发现这一幕的并非他一个人,甚至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岸上的禁卫军顷刻出动,只留下了一个队伍原地待命,而格利努斯也留在了岸上。

    “母亲为什么要点燃炸药?林秀还在里面,他不是已经成功了么。”屋大维娅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甚至准备跳海游回去救林秀,然而阿格里庇娜拽住了她的手臂,一个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这突然的一下,将屋大维娅彻底的打蒙圈了,惊恐莫名的看着阿格里庇娜。

    “清醒点吧,那个东方人只是一个奴隶,他的存在必然是罗马帝国的一个耻辱,想要男人的话,余给你十个,百个,但是绝对不会是那个奴隶。”阿格里庇娜的声音冷静异常,那个奴隶是尼禄对她展开攻击的开始,这样的耻辱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下。

    “为什么?不,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让他娶我为妻我才同意这个计策的,快回去,现在救他还来得及。”屋大维娅疯狂的拽着阿格里庇娜的手臂,含着眼泪哭求。

    “啪”的一声脆响,阿格里庇娜不耐烦的甩开了屋大维娅一个巴掌又甩在了她的脸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那么爱他,现在就回去和他一起死吧,如何?”

    看着黑夜中这个犹如魔鬼一般的阿格里庇娜,屋大维娅没有声音了,她不敢反抗了,她还不想死,她的确很爱林秀,但生命只有一次,男人是可以有很多的。

    船舱里面,林秀将剑在帘布上擦拭了一下血迹,没有理会已经死透了的尼禄,反身准备离开,然而,在已经燃烧起来的船舱内,还有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那里,正是先前林秀曾经起疑的那个侍从。

    “啪啪啪”三声掌声,尽管周围已经燃烧了起来,但是来人同样浑不在意,双手有节奏的鼓掌。

    “罗马第一快剑,的确名副其实,如此的出剑速度,如此短的距离,怕是在下此刻立于你身侧,也决无幸免的可能。”那个身影迈着缓慢的步伐向着林秀走了过来,一把细剑从腰上抽出。

    “杀我?”林秀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剑,问了一句废话,然而对方却是用行动证明了他的猜测,眨眼即逝,对方似乎只是细微的改动了一下脚下的频率,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林秀的身前,在没有融合卡牌的前提下,将剑术练到这样出神入化的程度,显然对方才是此中高手。

    “当”的一声轻响,林秀宝剑出鞘,格挡在了胸前,两人面前不过一拳距离,下一刻,眼前人影已然消失,林秀抽身回退,当当当连续三声的脆响,林秀单手背剑,身后一连串的火花闪现。

    “好灵敏的反应力。”对方赞赏了一句,然而下一刻,人影再次消失,林秀倒身单手在地面一撑,双腿反旋,对着空气一击托马斯回旋,这完全是战斗感应的洞察,根本无法判断出对方身影的时刻,经验就是唯一的保障。

    “嘭”一声闷响,对方出现在了林秀的身前,林秀倒翻单脚在地面一点,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抽身直上,无与伦比的快,犹如漆黑的夜空下的一抹流行,嗖的一下,前滑出去十几米的距离,然而,只是留下了声当的脆响。

    “帝国第一快剑,非同凡响,然而,这一击之后,就是最大的空挡了吧。”林秀刚刚的必杀之技被对方格挡了下来,因为阿格里庇娜和尼禄敌对的原因,对方显然在这一方面上有过重点的研究,就为了在这一刻决胜,林秀现在身体停顿,后背打开,这是最好的时机,对方回身定然不急,然而反身刺剑,即便是自己受伤,对方也是死的结局,这就够了。

    “白痴,其实我不是玩剑的。”林秀没有回身也没有收剑,只是说了一句这样毫不相关的话语,下一刻,一个巨大的炮筒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轰的一声巨响,身体变成了无数的血sè颗粒,致死,他都不知道,对方这最后一次的攻击到底是什么。

    阿格里庇娜和屋大维娅带着惊慌的表情上岸了,然而,阿格里庇娜的内心已经充满了喜悦,尼禄已经完蛋了,从今天开始罗马帝国已经落入了她的手心,带着这样的心情,她上了岸,但是还必须要装出关心尼禄的样子,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违心的演戏了吧,真是恶心。

    “快,皇帝还在船上,你们为什么还在岸上?快去救皇帝。”阿格里庇娜也不等看清眼前的卫兵,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盔甲开始摇晃,只是这个卫兵的身材实在太矮小了一些,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禁卫军的,果然,尼禄只会胡作非为。

    “多谢母亲关心呢,余…无事。”眼前的卫兵带着轻蔑的笑容看着阿格里庇娜,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头盔从头上拿了下来。

    “你…你…怎么可能…不,你应该在船上,你应该被那个奴隶杀死掉的才对!”阿格里庇娜近似疯狂的呼喊了起来,仍旧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尼禄的计策。

    “可惜…让您失望了,我的母亲,阿格里庇娜!”尼禄仍旧带着那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亲生母亲,没有任何的情感流露。

    “来人,给我拿下,阿格里庇娜试图刺杀皇帝,判…流放,屋大维娅与人通jiān,与阿格里庇娜合谋,判…死!”尼禄冷漠的说出了这些话语,之后转身离去,不在回头多看一眼,知道此刻,阿格里庇娜和屋大维娅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尼禄和林秀的计谋,屋大维娅的心更加的痛,她如此深爱的男人,最终竟然是一直在利用他,从没有真正的爱过他,但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哈,尼禄,你这个男女都不是的疯子,你这个恶魔,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今生今世,对,我通jiān,你的女人和你的奴隶通jiān,你就是帝国最大的耻辱,哈哈哈,哈哈哈哈。”屋大维娅疯了一般的大笑了起来,然而卫兵可不会理会她的话语,三下五除二,五花大绑的将她捆了起来带走,但是之后的一句流言也始于此,尼禄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因为她和一个奴隶通jiān,然而两人都没有提及对方的名字,这个奴隶究竟是谁,谁也不清楚。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母亲,尼禄,我是你的母亲啊,你这个暴君。”阿格里庇娜疯狂的反抗着,对着那慢慢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喊叫,尼禄终究是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转身。

    “余记得,母亲说过,从成为帝王的那一天起,余便不会在得到任何的情感,这是母亲教导的,余…都记得。”这句话语之后,尼禄扬长而去,在不理会身后任何的呼唤。

    **城墙之上,林秀和尼禄此刻正站在上面,一切的计划都已经实行完毕,最终,阿格里庇娜这个女人如历史中一样,被尼禄彻底的击败了,没有一丝的改变,然而此刻,尼禄的神情多少有些落寞,站在城墙上,目眺远方,阿格里庇娜佝偻着背,一步一缓的向前走去,似乎一瞬间,这个高贵美若天仙的女人变成了可怜的老太婆,没有一辆马车,没有包裹,脱去了华丽的衣装,穿上了囚服,被两个卫兵押解而去,没有人注意到,迎面一个紫发的小女孩,背着一个琴盒,相对而来。

    “皇弟之灵,在天堂可以安歇了,这一天,罗马帝国少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这一天余不会在受到任何皇权的威胁,这一天,平民应该欢呼,因为阻碍他们幸福的最大一个障碍,被余拔掉了。”尼禄手扶着前面的城墙,言语落寞的说着,就像是一个人独白在演讲一般,林秀站在他的身后,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然而从语气上还是判断的出,击败了阿格里庇娜的尼禄,并没有觉得如何的兴奋。

    “然而这一天,余也失去了母亲,只是…只有卿知道。”尼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眼睛也有些婆娑,显然她的内心,非常伤感,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一直都是,然而真正失去阿格里庇娜之后,他真的再也压抑不住了。

    “卿可有唱给母亲的歌曲么?”尼禄转身看着林秀,林秀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那留下两行清泪的双瞳,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被触动了,是啊,和他多么的相似,多么的渴望情感。

    “可能不太好听…”林秀这样说了一句,之后看着眼前的这个身高还不足一米六的皇帝,他轻声的哼起了一首自己最想听,却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啊,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啊~啊~啊~~啊~”林秀也是有些呜咽的哼起这首歌,他曾多少次在梦里期望能够听到这样的歌曲啊。

    “呜呜~~~~,余也没有妈妈了…没有了…”尼禄转身扑进了林秀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一个男人搂着自己哭,林秀心理是有些尴尬的,然而,此刻看着这个瘦小的身体,想起他肩膀的承担的一切,最终他的手还是轻轻拍起了对方的后背以作安慰,其实谁都是可怜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无论他是帝王亦或者乞丐。

    阿格里庇娜挪着脚步前移,jīng神有点恍惚,眼前的小女孩已经走到了身前,在两个卫兵诧异的眼神下,手起刀落,鲜血飞洒,好大一颗人头飞上了天空,之后在两个卫兵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两道银光落下,小女孩背着琴盒继续前行,身后留下了三个无头尸体,月光洒落,斩草除根,从此尼禄的罪名又多了一项,杀妻弑母。(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尼禄

    当阿格里皮娜死亡后的第二天清晨时,林秀和间桐樱再次的回到了那个虚空的宇宙里面,王座上缠绕在女子身上的锁链又被打开了一条,至此,林秀已经彻底的可以断定,这次召唤,需要他做的,就是亲眼看到真正的罗马西元史,再次回到罗马帝国时,林秀手腕上的日历时间表已经到了西元62年,这一年,原本历史上的记载是尼禄抢了宠臣奥托的妻子波培娅?萨宾娜,这个犹太人的支持者,然而后期却因为尼禄一次发脾气,而波培娅?萨宾娜则是一位才女,尼禄才华横溢,即便是改编的历史里面,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因为有些东西,历史是必须承认其存在的,就比如流传于世的名画和古字,这些是无法抹杀掉的,因此,尼禄的一项项才名,无论是反对者还是支持者,都选择了保留。

    原本的历史,应该是波培娅?萨宾娜想要获得正妻的身份,而尼禄被逼无奈,毒死了屋大维娅,最终和波培娅?萨宾娜走进了婚姻的殿堂,这些历史,林秀知道,显然又是不详细的记录了,因为屋大维娅早就在58年被尼禄下令处死了,而那个时侯,尼禄还站在城墙上因为失去母亲而痛哭流涕,怎么可能跑去奥托的家里调戏他的妻子?果然,历史这种东西,就是娱乐大众存在的,而原本的历史里面,最后波培娅?萨宾娜的结局也并不如何好,紧紧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因为尼禄一次发脾气踢在了她的肚子上。从而导致了她流产死亡。这一段林秀就更是嗤之以鼻了。经过了虽然不算很长时间的接触,但是以他对尼禄的了解而言,他基本上跟女人说话的时间都少的可怜,除了必要的去为了和民众融入在一起意外,他几乎全部的时间和身心都留在了那个书房里面,甚至这几年,无论是林秀存在与否,似乎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存在。

    当然。这些具体的一切,还要等到林秀回到那个罗马史诗时代去证明,片刻的间歇,林秀和间桐樱的身影又回到了他们在罗马的住宅里面,这次,房子变的更大了一些,看来随着尼禄政权的不断扩大,他的生活有着实质性的改变,只是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知道最后结局的林秀。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站在尼禄的身边。见证这一切,前面的两道诅咒锁链已经打开,显然,无论是毒死自己弟弟,还是杀妻弑母来说,林秀从没有觉得尼禄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变态,甚至于来说,他比任何一个帝王都更加的由人情味,有爱心,他选择平民作为盟友,即便是在打败了阿格里皮娜之后,这一点尼禄仍旧没有任何的改变,似乎他已经知道了,选择和平战争的他,注定已经无法融入进贵族圈里面这个事实,只是在他的生命力,似乎就没有妥协这个词汇的存在,依旧执着而坚定的走着自己的那条路。

    林秀仍旧是将间桐樱安置在自己的家中,而那些宫女见到间桐樱几年时间没有任何容貌上的改变竟是没有丝毫的意外,这一点林秀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原本他们就不是存在于这个古罗马帝国中的一员。

    当林秀走进皇宫大殿的时候,这一次,里面再也不是只有空荡荡的他和尼禄两个人了,随着阿格里皮娜的死亡,权利已经完全的回到了尼禄的手中,元老会尽管仍旧在战争上不肯妥协,但是与原本的强硬相比,他们已经变得弱势了许多下去,尼禄的王者气质,现在也已经成型,即便是端坐在那里,仍旧只有那么矮小的身高,但是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忽视这个皇帝的一切,他用实力证明了,他才是真正的罗马掌权人。

    今天到场的,大都是尼禄比较贴心的几个旧臣,从他选择和阿格里皮娜走上对立开始的那天,就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那些人,格利努斯,这个禁卫军长官又经过了几年之后,更加的成熟了,眼神望向林秀的时候,冰冷彻骨,林秀可以感觉到,那绝对不是友善的眼神,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大哥,看起来就像是抢了他媳妇似的,几年来或许在格利努斯身上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的身份和仍旧没有娶妻这件事情上吧,或许这位仁兄有着不同的爱好也说不定,林秀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下,就以此来算作自己的报复好了。

    毕竟格利努斯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尼禄的最后,这位坚定的拥护者,也选择了叛变,或许是形式所逼,但是从目前的情况上分析,这一点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尼禄从起步开始,就处在随时危险的边缘,用刘备对赵云的话来讲,这叫“从我于危难”,这样的人,心志都非一般的坚毅,若不是衷心耿耿,也定然是那种有着自己心中理想之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尼禄最后危难的时刻选择离去呢?那还不如尼禄上台那两年,那时候如果格利努斯也选择了阿格里皮娜,那么最后的鹿死谁手还真的在两可之间,当然,具体的原因,只能等着时间来证明了,已经有了前面两次颠覆性的历史,林秀知道,最后的一切显然也并非自己原本了解的那些,整个历史对尼禄的一切,就是一场闹剧般的评价。

    而在这里除去这位格利努斯,还有一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长得面色发黑,一点帅气的地方都找不到,硕大的鹰钩鼻子,一张跟自行车车座子差不多形状的脸,骨瘦如柴,然而双目却是异常的明亮,毕竟都是老相识了,尽管在林秀而言,双方已经四年不见,但是还是一眼可以认出,这位长相如此出众的兄台自然就是尼禄的宠臣奥托,让林秀不能理解的是。这位仁兄长成了这样一副形象。竟然还能娶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得不说,帅哥的老婆都不是美女,美女的老公也全都不是帅哥这句话实乃至理名言,此时奥托站在那里,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林秀进来之后,他对着林秀友好的点头示意,毕竟对于这位皇帝身边最亲近的骑士。表面上除了格利努斯以外,是没有人愿意得罪的。

    而在屋子里面的另一位,则是林秀见过几面但还是第一次作为亲密的人员出现在这里的塞内卡,这位尼禄的老师,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长相颇为老迈,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不知道是被原本的布列塔尼库斯从小气的,还是他实在太操劳了一些,总之看上去。老态龙钟的,随时可能夭折一般。不过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就只能说明了一点,在林秀不在的这四年里面,这位哥们也混进了尼禄的近前,成为尼禄信任的人员之一,以上这三个人再加上林秀,就是今天到场的全部阵容了。

    “唔。”尼禄似乎现在正遇到了难题,对着林秀点头示意了一下之后,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林秀习惯性的走到了他的身旁站立,似乎只有这样的时刻,尼禄才能感觉到安全感,这是自从他母亲死去之后就有的习惯,尼禄变得时常做噩梦惊醒,有时候半夜也会传召林秀过去,一直要聊许久才能够如愿以偿的睡去,只是头疼病却是自此坐下了,长时间疲劳的话就会痛苦难忍,也许这就是上天给予的惩罚吧。

    “吾王,元老会的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毕竟屋大维娅已经死去几年的时间了,您不可能一直不娶妻,这样下去的话,人民会感到恐慌,因为您还没有任何的子嗣,这一点,对于整个国家也是有着一定的动荡的,还请吾王三思。”奥托在极力的劝诫,林秀似乎明白了,这几位大人物此刻齐聚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一件皇帝结婚的破事,只是在这一点上,林秀就更加的有些好奇了,尼禄似乎对于女人非但没有什么渴求,甚至于一个性冷淡,跟屋大维娅几乎没有过同床这也就算了,而且也从没有过他和任何一个喜爱的女子哪怕一丁点的绯闻,这在西方帝国的皇帝圈里面已经成为奇闻异事了。

    “余真是搞不懂,为何余不娶妻生子就像是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一样,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余真是…真是觉得…”尼禄说到这里,手在空中转悠了两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而又贴切的形容词,脸部表情极其纠结,若是放到现在,大概就应该叫做无语吧。

    “吾王,奥托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在这一点上,即便是整个元老会都难得的意见统一,尽管您还没有一位喜爱的女子,但是作为一个皇帝,心中承载的应该是整个罗马,而并非一己之身,若是吾王真的没有合适的人选,倒不如…倒不如…”塞内卡劝诫了两句,到最后的时候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只是奥托和他两人之间,眼神来回的变换。

    “倒不如什么,汝直说就是。”尼禄不厌烦的挥了挥手,他一向直来直去,最讨厌别人说话说一半让他着急了,此时见到塞内卡这般模样,恨不得上去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快点把剩下的话全都吐出来。

    “臣有一个折中的办法,臣之妻波培娅?萨宾娜一向崇尚吾王之才华,臣愿将臣之妻送进皇宫,成为王后,这对臣而言,亦是荣誉万分,同样也可以解释为何吾王四年不娶妻这一现象,届时,只要说是因为喜欢上了臣之妻子便是了。”奥托垂下身子恭敬的说道,嘴角上带着自得的笑容不知道在内心里面想些什么。

    “不可!”格利努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显然他无法接受这个提议,这算什么损招,这简直就是有损尼禄的英明,一个皇帝去抢自己臣子的妻子,这说出去还不成了天下间第一大笑话?而且尼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贤明,岂不是顷刻毁于一旦?而且他所知道的还远非这些,罗马帝国现在表面上看去,空前强大,一片欣欣向荣。但是那只是表面。下面暗藏的激流他从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然而这个时候再加上一条这样的罪名,平民哪里知道皇帝的内心呢?即便格利努斯知道尼禄是个女的,不可能做出来什么胡天胡地的事情,但是这也仅限于他知道而已啊。

    “哎?余倒是觉得这个剧本不错呢,唔,那就按奥托说的办好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尼禄有些担忧的问道,然而这番对话就听的林秀在后面快要喷了。这叫什么逻辑?一个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给皇上,而皇上还要担心自己的臣子和妻子之间的关系,这也太恶搞一点了吧,然而奥托竟然微笑着说不会,天哪,不要脸到这样的程度,还真是非一般人能够忍受的,看来能够从一个普通人爬到今天的位置,林秀已经不敢去想,他的老婆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了。然而,尼禄竟然还会觉得这个剧本不错。他是哪根艺术线又搭错了。

    最终,格利努斯的反对也没有阻止尼禄的决定,只能有些气闷的走出了皇宫大殿,却没有看见奥托和塞内卡相互之间的奸笑,显然,两人心中还有另外一番的计较。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去到皮索那里商议去了,只是还要忍耐上几年,那时候估计亚美尼亚都已经独立了,显然一大部分的钱财又白白的浪费掉了。”塞内卡和奥托并肩而行,说到这里的时候,牙齿都磨出了声音,显然心下十分的气愤。

    “知足吧,这样起码几年以后我们还有的捞,不然等这位皇帝哪天突发奇想的将希腊也划出去之后,那我们就真的要痛死了,只是…谁会想到,我们罗马大帝国的皇帝实际上还是一个小姑娘呢?这还真是搞笑。”奥托说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显然,他们的内心都不希望尼禄可以继续执政下去,这一次的献妻行为不过是他们准备反攻尼禄的一个信号而已,毕竟尼禄随着权力不断的扩大,已经对贵族和大臣们的实际产生了危害,现在已经到了快要忍无可忍的程度了。

    塞内卡和奥托等人离去之后,林秀还留在皇宫大殿里面,他有些话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坦白而言,他不想这样一位英明的皇帝如此的陨落,即便明知道他只是一个见证者,但是他通过这几年的接触,他已经被尼禄的那种执着深深的感染到了,但是想到心中自己的目的,这一切又只得放下,一时间,倒是十分的纠结。

    “卿想必定然不能理解余的做法吧。”尼禄抬头看了看林秀,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直接的道破了出来,反倒是没有任何的隐藏,似乎脸上还挂着有些顽皮的笑。

    “臣确实不能理解。”林秀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的比较好吧,反正尼禄的命令已经下了,具体会如何,谁也无从得知。

    “唔,余倒是忽而想起,曾经答应过卿让汝见识到真正的美女呢。”尼禄的话显然说的是四年前,林秀和屋大维娅那一次的计谋,那一次倒是真的让尼禄起了调侃的心思,只是林秀的眉头却簇了起来,显然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瓜葛?怎么好端端的提到了这个事情上面。

    “卿随余来,今日是余兑现诺言的时日,定然能解开卿心中之困惑。”说罢,尼禄也不等林秀的回答,率先走了出去,林秀被他这段云山雾罩的话语,弄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她究竟葫芦里面要卖什么药,但也只好赶紧追了出去。

    尼禄今天完全没有了皇帝的威仪,跑的特别快,几乎还要跑两步就回头看看林秀有没有跟上来,这一幕颇为诡异,此时也已经夜深,尼禄的步伐速度不慢,林秀也只好加快速度跟了上去,总不能让他发生什么以外,然而奇怪八绕了半天,过了内阁,穿过了花园,甚至还越过了阿格里皮娜原本的宫殿,林秀已经有些快要被转晕了,而且他惊讶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尼禄不见了。

    林秀现在就在后花园后面不远处的地方,这里只有一个假山存在,尼禄如果是躲起来的话,那么这个假山就是他唯一藏身的地方,林秀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皇帝怎么突然玩心大起和他开始了捉迷藏的游戏,但身影不慢,还是顺着假山的缝隙走了进去。

    才一走进去,林秀就有些哑然了,这里显然别有洞天,两侧的火把在墙壁上照耀,让里面的光线并不昏暗,面前是一个长长的阶梯,在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这里面虽然没有金碧辉煌,但是林秀意外的发现,在墙壁的两侧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有阿格里皮娜的,只是看上去应该是她年轻的时候,而且画的十分丑陋,就像是一个孩子赌气的涂鸦一般,又像是一个少女撒娇的行为,颇为搞笑,越往里面走去,越让林秀惊讶不已,这里面甚至要比皇宫还要绚丽,没有什么富丽堂皇之感,只是粉色的帘子,翠绿的假树,甚至还有小桥流水,在这个并不宽敞的空间里面形成了一个世外桃源。(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余乃佳人,风华绝貌

    林秀小心翼翼的走着,显然这些并不是一个男人的作风,因为在这里他看到了几套衣服,那种新奇的样式显然在这个年代只有尼禄的天分可以完成,而空间格局的布置,以鲜艳为主,粉色和红色为主旋律,让这里更像是一个少女的闺房。

    林秀边走边看,在一侧墙壁上看着一串连续的画像,最开始的是一个妇女手中领着一个小女孩的画像,妇女气质娇好,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只是她手里牵着的小女孩,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脸被花的非常模糊,但是从朦胧中看去,也能感受到小女孩的可爱。

    后面的一幅,小女孩大了一点,女人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手也不再领着小女孩了,而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裙摆,脸上的申请十分的犹豫,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的坐在山坡上面,似乎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下一幅画里面,女人的脸上已经完全的没有了笑容,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了画里面,握着女子的手,似乎在看着什么,应该是一个巫师一般的人,而那个小女孩已经不再穿着裙摆了,他的头发被束发了起来,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委屈只感,看起来别扭中带着麻木。

    后面的,小女孩已经彻底不存在了,变成了一个少年,而那个妇人,自此也没有了那种明媚的微笑,她仍旧在笑,只是笑的让人看不到情感,只有满足,竟是能将这种感觉也惟妙惟肖的画出来。足可见其UU小说的功力该有多么的深厚。而林秀似乎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尽管那个少年的脸庞还比较稚嫩,但是阿格里皮娜的样貌已经完全可以看出了。

    再往后面,画的越来越多,那个少年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愁眉不展,眉头紧蹙,甚至还有着淡淡的忧伤,而在天边的地方。一个小女孩的身影被画的模糊,大概是表示着他的内心,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正在慢慢的远离吧,到了最后的一幅画,林秀几乎就可以断定了,因为这幅画里面,已经有了他的存在,穿着骑士铠甲,笔直的身姿,眼神凌厉。站在宝座的后方,而宝座上面则只有一件皇帝的衣装没有人。林秀从不知道,自己在画里面,竟然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卿…已经看到了余的一切了么。”叫着林秀为卿,自称为余的,在这个罗马帝国里面只会有一个人,然而声音却与原本的那种中性嗓音完全不同,声音里面带着一些生涩而又甜美的感觉,似乎是感觉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开口的原因,让她连说话都有些紧张,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声音十分的美妙,然而,林秀也猜到了,这个声音只可能来自一个人,为什么他会在虚无的宇宙里面看到被诅咒锁链困在王座上的是一个女子,而不是一个男子。

    “唔,臣真的感到震惊了,大概…呃…”林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抬起眼,一时间话语只说出了一般,在他身后出现的是一个女子,纤细的身段穿着粉色的连体裙摆,如同被一片片摞起来的莲藕,叠起了千层浪,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致蛮腰,大概还不足一尺八,甚至担心用力一握之下,都有可能折断,胸前鼓起的一对花蕾形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深沟,似乎要破衣而出的那种膨胀,又随着女子心口的起伏跌宕不平起来,就像是沙漠上的两堆小沙丘,被风吹的一颤一颤。

    细致白嫩的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那碧绿色的眼眉里面还带着一丝娇羞,只是她并没有像一般女子难办的有任何逃避的眼神,就那样的站在你的面前,等待着你的欣赏和赞美,没有一丝的做作和逃避,金色的发丝被盘在了后脑,尽管样貌还是一个未完全成熟的少女形态,但是,或许是因为本身是贵族的原因,让她自小的潜意识里面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已婚之人,尽管和她结婚的是一个女子,但还是依照着礼仪将发丝盘起。

    这张与阿尔托莉雅几乎完全一个模板刻出来千娇百媚的容颜,比阿尔托莉雅少了一份英气,多了一份娇艳,眼底下少了一份坚定,多了一丝柔情,让她看起来更加的具有女人味,林秀的话才说了一半,但是尼禄从他的眼神里面已经可以看到欣赏的目光了,这个目光就是最好的赞美词语,然而,她还是想要听到,想要听到二十年来都没有听到的赞美。

    “卿…余是不是很美。”这句话已经不是疑问句了,虽然声音甜美,但是话语里面却仍旧带着他性格中的那一份强势,讲一个疑问句完全的变成了陈述句,不过这句话,即便是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怎样的厌烦和恶感。

    “吾王乃天之骄女,举世无双。”这是真心的赞美了,对于这个渴望了二十年得到一句赞扬的小女孩,林秀自然会让她如愿以偿,从那些画像里面,林秀可以看得出,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自己成为一个女孩,是啊,她是那么的喜爱表演,喜爱艺术,想将她的一切展现给别人欣赏,而女人本身不就是一个艺术品么,对于这样追求的她,却必须成为一个男儿之身,成为一个皇帝,对她而言,她真的快乐过么。

    “余…等这句赞美,等了许久呢。”尼禄看着自己的裙摆,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似乎一瞬间,那绽放的笑容,比这个山洞里面的火把都要照人,随着身体的一个转动,裙摆飞扬,像是一朵开在泥泞里面的粉莲,脱颖而出,出泥不染,她很开心,她不知道等待这一天等待而来多久,林秀也明白了为什么奥托将妻子进献给他之后,他还会关心他们夫妻的情感,显然。奥托是知道她真实身份乃是女儿之身的一个。

    “若是能跳支舞就好了。”少女摆动着裙摆。迈着优雅的步伐。似乎无时无刻都想展现自己的美丽,她太渴望这一天了,林秀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自恋狂的这个评价,为什么她那么的喜欢自我表现,若是将任何一个女孩子打扮成一个男人二十年,然后做着男人做的一切,还要娶一个女人为妻,相信是个女人恐怕都会被压抑到发疯。然而,尼禄就是再这样的情况下产生的,今天,她脱去了华贵的皇帝装扮,穿上了她梦寐以求了二十年的裙摆,一个二十年的心愿,明明是属于自己的,却又不能说,不能做,想想恐怕都会让人发疯了。

    “臣可以为吾王伴奏。只是曲子未必能配的上王的舞姿。”林秀轻声出口,给了尼禄深深的赞扬。既然她希望得到,那就给予吧,毕竟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而且…事实她也的确配得上这些赞扬。

    “唔,卿之所做,余定满意。”尼禄大点其头,显然,在艺术上面,她只有林秀这一个知音,而且隐约的,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那少女的情怀产生了细微的动荡,不知为何,心中期待着这一天已经许久了,因此,才会在那一次的谈话中,告诉林秀,早晚有一天会让他见到真正的美女,尼禄对自己的容颜,一如她对自己的作品,她坚信自己是个匹敌阿波罗的艺术家,也是可以于海格力斯较量的大力神,同时,她也坚信自己是个绝色美女。

    “此乃臣之幸。”林秀说罢,不再开口,盘膝坐地,从空间表里面拿出了一个古筝,这玩意是他在使徒空间里面兑换的,这些奢侈品在使徒空间里面,都是廉价到了白菜的水平,为了这次圣杯战争可以复活蒂法,他做了充足的准备,与其用一千分都兑换不到一个技能,他倒是用了几百分买了不少的伪装,亦如他学会了弹琴。

    随着古筝的弹起,那古韵的琴声飘荡,少女带着满脸的喜色轻轻的迈动了步伐,只要与美有关,尼禄就会变成一个天才,不需要任何熟练的学习,她似乎天生就是一件艺术品,如何的摆出动作,都带着难言的美感。

    琴声缓缓流动,粉色的女子如同春天里的蝴蝶,在空中慢慢的飞舞,带着她那无尽的华丽,这是她二十年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展现原本该属于她的美丽,尽管,她只有一个观众,尽管这是在后花园的一个山洞,尽管,属于她的女儿之姿仅仅只有一个夜晚,明天她还会成为那个罗马的皇帝,天亮她就不得不褪去这身喜爱的衣裙。

    一曲终了,尼禄跳的尽兴,双目灼热的盯着林秀手中的古筝,之后竟也拿来开始学习了起来,林秀交了她两边,变能弹奏自如,对于她这一方面的天赋,林秀已经被刺激习惯了。

    “这是余的了。”尼禄抱着手中的古筝,爱不释手,霸道的对林秀宣布这个古筝的所有者从此刻就已经改名了,对于这种艺术上的东西,她有着自己都无法抗拒的霸占欲,一脸的任性像是一个跟别人抢糖吃的小女孩,尤其是她此时的表情还十分认真。

    “吾王只要满意,亦乃臣之幸。”林秀对于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拿出来也就是为了哄哄尼禄开心罢了,以此来达到自己最后的目的。

    “唔,卿不负我,余定不负卿,余也会补偿卿的,定然让卿满意。”尼禄对林秀认真的说道,只是现在她的样貌已经变成了一个花朵般的女子,这样的表情看起来颇为让人想笑,只是真到补偿的那天来到的时候,林秀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亦或者只能感叹命运女神的恶搞吧。

    尼禄只能在夜晚变成美丽的少女,这是阿格里皮娜的请求巫师下的一个诅咒,然而看到尼禄变成女性时候的快乐,林秀也曾问过为何她不试图去寻找一个巫师破解掉这样的诅咒,然而尼禄却很无奈的说,不仅那个巫师已经在很多年前死掉了,而且,他现在已经是罗马帝国的皇帝,如果恢复成一个女性的身份,必然会引起很大的波澜,届时。这一切并非是尼禄想要看到的。为了整个天下。她其实已经舍掉了最宝贵的最向往的东西,有时候,看着她在夜晚恢复成女性的身份,那曼妙的舞姿和一眸一动的少女情怀,林秀会觉得,她真的很可怜,为了一个本来不想去做的皇帝又不得不做的皇帝,她付出了太多了。然而,即便是只得到如此的夜晚,对于她而言,竟也会觉得幸福,这大概就是命运女神的玩笑吧。

    第二天,林秀依旧陪伴在尼禄的身边,此时白天的时间里面,他已经恢复成了男人的打扮,没有留下丝毫女子的痕迹,依旧是那个强势而又特立独行的尼禄。日渐成熟的气质与威仪,几乎已经不需要如何的装扮就可以散发而出。这就是长居高位者自然而然形成的那种气势,并非任何一个演员可以模拟出来的。

    西元62年,罗马帝国与帕提亚之间的战争愈演愈烈,这个曾经被尼禄两次派出击败帕提亚的科尔布洛再次被尼禄征调到了前线,与帕提亚之间展开了决战,被罢黜的提里达特斯,在帕提亚军队的保护之下,再度进入亚美尼亚。尼禄派帕伊图斯率领罗马军团迎战,但却遭到严重的失败,帕提亚再度掌控了亚美尼亚,提里达特斯再度登上王位。于是尼禄再度任命在叙利亚的科尔布洛出战。由于科尔布洛的威名在当地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当科尔布洛在幼发拉底河建立碉堡时,引起了对方极大的恐慌。帕提亚方面不想与科尔布洛接战,便派遣使者与尼禄商谈和平条件。

    然而这正是尼禄想要的和平战争,此时已经可以想象的到,尼禄的举措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尼禄将会授予提里达特斯的亚美尼亚国王称号,果然,就在63年,帕提亚与罗马达成协议︰承认提里达特斯为亚美尼亚国王,但国王的王冠必须由罗马皇帝授予。提里达特斯进入科尔布洛的军营,在尼禄的塑像之前,由科尔布洛代理皇帝为提里达特斯加冕。后来,提里达特斯亲赴罗马,尼禄再度为他加冕,并以盛大的庆典欢迎他。因此,尼禄在该地维持了相当良好的名誉,在尼禄自杀之后,出现过三位假尼禄,其中之一曾受亚美尼亚的尊崇。

    另一方面,此后罗马的东方边境维持了七十年的和平,然而这一切别人只其然却不知所以然,在咒骂尼禄是一个疯狂嗜血的暴君的同时,谁也未曾想到,这七十年的和平是尼禄多少个夜晚放弃了自己的嗜好,在书房里面秉烛夜读直至天亮,甚至连头疼都不去理会的情况下完成的,这就是一个暴君的所作所为,完成了无数个明君未曾敢想象的先例,然而,历史却依旧在往他的身上泼粪,何其讽刺,只是西元63年的一切,林秀并不清楚,因为他在尼禄从少女变回皇帝的第二天,就再次的回到了那个虚空的宇宙空间,诅咒锁链显然又被剥下了一条,此时缠绕在她身上的紧紧只剩下两条锁链,似乎胜利就在眼前了,而林秀和间桐樱,再次回到罗马帝国的时间,却已经是64年了。

    林秀依旧陪伴在尼禄的旁边,这一年,正是尼禄历史上污点最大的一年,后世的猜测罗马大火的焚烧者尼禄,在这一年的7月17日,火烧罗马帝都,迎着大火兴奋的歌唱,七天六夜的时间,无数的人被大火吞噬在了其中,而后,尼禄将这一切罪责加到了基督教徒的身上,并且将他们的身体点成了火炬,带着一众王公大臣观看,这也成为了尼禄敌基督恶名的最有利证据,而直到此刻,林秀所了解的尼禄,似乎对于基督教这个存在并不如何的在意,甚至于有一次两人谈起的时候,尼禄甚至说,既然能给民众带来信仰和幸福,那么余为何要阻止这样的行为呢?显然,林秀知道,这又是一次污蔑了,只是再那场大火到来之前,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而已。

    这两年的时间里,奥托的妻子曾经生下了一个女儿,父亲自然不可能是尼禄,只是这一切都只限于有限的几个人知晓,而元老会也在这个时刻走向了低估,似乎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未来发展,只是,那个孩子仅仅只活了4个半月的时间,就不幸夭折了,为此,尼禄也感到深深的惋惜,并而引发的波培娅?萨宾娜得了孕妇综合症,精神恍惚,甚至小脑萎缩,血压升高,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可能,按照后世的判断,这应该是子痫前期重度的一个病症,得了这样的病,不得不说,奥托等人的如意算盘几乎落空,甚至有些急切的想要扳回一局,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不久,尼禄就给了他们一个这样的契机。(未完待续。。)

    ps:  感谢kof之皇打赏,骑驴拜谢!

第三十章 瘟疫之都

    林秀站在尼禄的身后计算着时间,此时天气已经有些闷热,显然是进入了六月份的夏令时,距离那场大火的时间,已经算不得太久,而尼禄却在低头认真的审阅着手中的文案,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的症状,或许是因为过度的心烦意乱,这个皇帝随手开始在一张纸上涂鸦了起来,之间他舔了舔毛笔,之后像是一个偷懒的学生,回头偷瞄了一眼林秀,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在一张白纸上开始勾勒了起来,慢慢的,一个颇具卡通形象的林秀就出现在了白纸上面,只是这画风不敢让人恭维也就算了,竟是一个高难度的抽象画,这是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杵在身下闭目养神,但是另一半的身子是虚影,仔细看去,挡住其中的一半竟是一个侧立的人在杵着剑睡觉,另一半完全是凭着一个观察者的想象,将他勾勒了出来,不知道要是让毕加索看到这样的画会有何感想,他名扬世界的联想立体画竟是这么早就被这个小女孩给吃透了。

    半晌,林秀依旧在心中计算着一切事情发生的可能,尼禄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有些气闷,伸手进入自己的胸前鼓弄了一翻,这么大的动作自然引起了林秀的注意,只是片刻后,他的瞳孔竟是渐渐的放大了起来,因为这位皇帝,竟是从他的胸前拽出了一条白布,而之后他的衣服里面,明显的鼓起了两个小沙丘,白布被尼禄顺手的摆在了眼前,林秀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吐槽了。不是说。诅咒是无法打开的么?

    “卿。你也看到了,最近身体的变化越来越不对了,余总感觉,似乎要变回女儿身了呢。”尼禄看着眼前的白布说着,只是话语里面却没有多少的苦涩,反而还有一些兴奋的味道,不知道她是希望做皇帝还是希望做一个女人。

    “呃…吾王,这该如何办?不是说诅咒无法解开么?”林秀对这个诅咒一点都不了解。只能无奈的出声询问,而且即便是知道能够解开的办法,他也不会去做的,毕竟他最后的目的让他在这里只能成为一个观望者,而不是篡改历史,那样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麻烦。

    “余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一些反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样的话。余倒是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了呢。”尼禄眉毛挑了挑,嘴角上扬显然对自己这个提议十分的感到满意。让林秀有些讶然,似乎离开皇宫才是她的真实想法吧。

    “可是…元老会会同意吾王的决定么?”林秀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一个帝国的皇帝偷着跑出去玩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在哪个国度,都会变得无法接受。

    “余有正当的理由,安提乌姆最近不是很太平,而且那里又是余出生的地方,于情于理,余要去巡查一下,这些事情那些元老会的老东西显然不会插手去管,毕竟让他们掏自己的钱给别人,还不如杀了他们来的痛快,所以这件事情,他们一定会大力的支持余去做的。”尼禄站起身,越说越兴奋,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了自得。

    “唔,就这么办好了,卿,汝速通知奥托还有格利努斯,明天出发。”这位皇帝一向是想到什么就会去做,根本不会听任何的反对意见,此时又正是意气风发之际,林秀自然不会去触她的逆鳞,因此,尼禄吩咐之后,林秀就去安排了,片刻,奥托和格利努斯就已经赶到了王宫,果然,商议一番之后,尼禄的行程没有收到任何元老会的阻挠,顺利通过。

    这次出行,可以说是这个皇帝临时起意的一次微服造访,因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排场,与其说是一次巡查,倒不如说是一次郊游,尼禄一路之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欺负林秀来自于东方帝国,她倒是充当起了一个导游,只是她自从懂事以后,就没有走出过皇宫,实际上也是一个半吊子水平,可偏偏还要装大半蒜。

    “唔,卿看,那边就罗马帝国最壮观的第勒尼安海了,还有那边的山就是亚平宁山脉,巍峨耸立,可否感受到壮观?随余去近前观看,余在为汝讲解一番神奇的故事。”尼禄手中拿着马鞭意气风发的为林秀讲解着,颇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气势,林秀自然点头称是,不会扫了皇帝的雅兴,只是林秀总觉得,貌似他们的行程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走出帝都,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而且第勒尼安海和亚平宁山脉貌似不是相邻的存在吧。

    “奥托,改变一下方向,余要带林秀去第勒尼安海观摩。”尼禄说完之后,就叫奥托改变他们的行进路线,只是马车一停之后,却没有马上改变方向,而是片刻之后奥托出现在了尼禄的面前。

    “回吾王,第勒尼安海距离这里还有一百公里的行程,如果现在赶往的话,恐怕天黑之前很难赶往。”奥托如实回禀,不知道这位皇帝怎么又突发奇想的想要跑去第勒尼安海了,这样走下去完全是两个方向,不过既然是皇帝的要求,他也不敢怠慢,只是将详细的路程说出来,让皇帝拿决断就可以了。

    “汝敢欺瞒余?一百公里的地方余怎么可能看到?余在此处观测,不过千余米的行程而已。”尼禄说着,站起身子指着远处的海说道,显然对奥托欺瞒他这件事情十分的生气。

    “呃…”奥托顺着尼禄的马鞭向那边看了看,险些没有一个跟头栽下马车,那边哪里是什么第勒尼安海,明明是台伯河,以他对整个罗马地图的了解,正纳闷怎么可能记错呢,但是欺瞒皇帝这样的罪过他可不敢承担,就算是折了尼禄的面子,他也必须实话实说。

    “吾王相比舟车劳顿。加之身体不适所以…”奥托极力的想着自己的措辞。但是尼禄已经不耐烦的一脚踹到了他的肩膀上。

    “有屁就直接放。”显然这位皇帝除了在林秀跟前或者公众场合以外。还是比较有脾气的,当然对于身边的这几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其实陛下所指的方位乃是台伯河,臣等一行才刚出了罗马帝都外围,不过台伯河与第勒尼安海还是有其相似之处,比如”奥托脑筋急转,想着一切挽回尼禄面子的办法,冷汗连连。然而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尼禄就已经冷下了脸。

    “快滚!”尼禄几乎是从压根里面挤出来的这个字眼,奥托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错,但是看着尼禄那张如同五月飞雪的寒冰脸颊,赶紧灰溜溜的逃掉了,也难怪尼禄会如此,本想着凭借着自己的优势装一把,没想到因为过于兴奋又不了解的原因,摆了一个乌龙。在林秀的面前大折颜面。

    “卿不许笑,余…歇息会。”尼禄说完。转身走向了马车的内室,躺了下去。

    “臣…不敢。”林秀低着头,强自忍着笑意,而抬眼望去,尼禄已经睡了过去,只是嘴角上还带着一丝俏皮的笑容,近来,尼禄的性格越来越将女性化的一面展露出来了,是因为没有了阿格里皮娜的原因还是诅咒锁链已经松弛的原因,一切尚未可知,只是看着她这样的真性情,心中也有些轻松,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林秀就只能无奈的摇头了。

    安提乌姆是一个美丽的小镇,这个尼禄降生的海滨城镇在尼禄的统治下,依旧安静和谐,只是不少的人此时面色阴暗,因为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了瘟疫,不少人因为得不到救治,而又怕瘟疫扩散都被焚烧掉了,可是这场瘟疫因为现在还在爆发初级阶段,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帝国上层人士的注意,然而,尼禄却偏偏看到了事情的恶劣程度,并且不顾安危亲自前来,由此可见,他这个皇帝还是非常称职的。

    这里在后世的记在里面,曾经被流传下了一个预言,西元37年,在罗马附近的海滨城市安提乌姆,多密提乌斯家族又降生了一个孩子,他就是后来鼎鼎有名的罗马皇帝尼禄,他是阿赫诺巴尔布斯与阿格里皮娜的儿子。在那个时代,按照罗马的传统,贵族的家庭总是在孩子出生时找一些占卜家给孩子未来的命运做一个预测,而且往往把人的一生与某些自然现象联系起来。当尼禄呱呱坠地时,太阳刚好从东方升起,太阳的光辉恰好照射在他的身上。尼禄的父亲显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家族历史有深刻的认识,尼禄的父亲在接受朋友们的祝贺时,竟出人意料地喊道,人类的憎恶和痛苦将会从他自己和阿格里皮娜身上降生,当然这一切显然又是造谣出来的东西,尼禄在安提乌姆非常受欢迎,此刻他们一行并没有什么皇帝的依仗,因此所能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东西,这里甚至还有尼禄的雕像,以此来证明他们的骄傲。

    尼禄一到达安提乌姆就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他一向是先把正事放在前面,之后才会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当然,一系列的血腥和罢职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尼禄从不胡作非为,并非如人们所想的一样,一个人只要一句话不对就被拉出去砍头,实则不然,他遵照着法律将每一个人的功过根据相关条文进行处理,并没有加入自己的感情,与其说他是一个好皇帝,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好的法官,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隐而不报,本就难逃其责,因此尼禄的所作所为,应该说是非常的正确。

    “卿,不知在东方国度是否有对付瘟疫的好方法,余在这一方面,并不擅长,如果任凭这种瘟疫继续扩散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罗马都会产生动荡的。”连续三天的时间,尼禄用了不少的政策和手段,可以说,他已经竭尽所能了,但是瘟疫这种东西,并非想要控制就可以完全控制的住,尤其是在这个年代,显然还没有有效的防御措施,因此,尼禄也颇感头疼。只是商议了三天。没有一个人可以拿出一个相对满意的方案。而瘟疫的局势,仍旧没有得到任何的控制,尼禄也只是疾病乱投医,并没有对林秀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现在任何的一丝可能,他都不想放弃。

    “臣有愚见,不知是否可行。”林秀思索了一下,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显然,对于这一方面,他也只是有些片面的了解,在历史课堂上,倒是听老师讲起过,只是没有亲自的试验过,他也不能完全的确定。

    “卿快说。”尼禄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林秀的手,双目紧紧的盯着他的身体,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这个林秀,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了。并且,目前还没有一次让他感到失望。

    “设立隔离病坊,阻止疾病传播,切断瘟疫的传染源,阻止疾病的传播。这是必须要做的,不管是谁的情面都不可以讲,一切受到感染的人员必须立刻进行隔离。建立防疫管理,设立边境检疫。显然,目前这次瘟疫的源头并没有找到,为了不扩大扩散的可能,凡有海艘回国,及各国船到本国,必先遣人查看有无瘟疫病状,若有则不许入口,须待平愈之后,方得进港内,这一点就需要吾王亲自下令了,不仅是安提乌姆,甚至沿海的周边城市都必须使用这样的临时政策。注意饮食卫生,保持个人清洁,凡井水有远从地脉来者为上,有从近处江湖渗来者次之,其城市近沟渠污水杂入者成碱,用须煮滚,没有查明瘟疫的源头之前,这也是必须要做的,病从口入的道理,所有的生水都不能食用,以免有瘟疫感染者同时取水,或者直接在河流里面饮用以及洗漱,沸腾之后,病毒会被高温杀死,这样的话,要相对安全上许多。最后就是改善环境条件,药物预防消毒,凡来入城的宾客入城时,其乘车和马具要经过火燎烟熏以消毒防疫,着这同样也是高温杀毒的办法,另外,要广派医疗人员,即刻开始研究治疗方法,以防止再发,虽然不能解眼前之局,但为了防止万一,又怕后期再发,这也是必须要做的,当然免税减租,疫区施财赈灾 ,妥善安葬亡者,救济抚养遗孤。唔,这一点吾王一向亲力亲为,都是后续跟进的措施,相信吾王心中早已有定计。”林秀想破了脑袋,只能从记忆里搜寻出这些方法了,后世的那些也大抵不过如此而已,只是医疗和防御的手段比较先进了一些。

    林秀的一番话,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一口气全都说完之后甚至有些口感舌燥,然而,尼禄抓着他的手,却是每一条之后都更紧了一些,最后已经喜上眉梢了,显然这些方法,她认为非常有用。

    “卿已解余之大危,虽然细节上还有待推敲,但是大致的方向,余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了,余现在就将他们招来商讨之后,即刻开始执行。”尼禄兴奋的几乎都要跳起来了,风风火火的说完之后,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本来已经走出去的身影又停了下来,之后转身在林秀诧异的眼神下,啵的亲吻在了他的脸上,让林秀完全的傻愣在了当场。

    “这是余给卿的奖励。”说完之后,尼禄真的像是赐予了林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昂着脑袋,犹如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走了出去,分分秒秒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安排起了一切,林秀的建议被完全的采纳,此刻安提乌姆的人们还不知道,所有一切政令的发出地就在他们的身边,几乎是每隔上一小会就有一个骑士带着文令过来宣读,这样快的速度,果然是因为皇帝是他们安提乌姆的原因啊,民众们都是这样想的,却不知道,那些骑士都是围着山转了一圈就跑了回来。

    尼禄的方案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收到了成效,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安提乌姆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景色,喜悦重新爬上了人们的脸上,市集从新恢复了热闹,孩子们的嬉笑声再次的出现在了街口和每一个角落,在这个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行来,据管家说,这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和维斯提努斯一对夫妇,两人都很年轻,维斯提努斯长的颇为普通,没有罗马人的那种立体感,但是胜在性情温和,而这位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就非同凡响了,她年轻貌美,又广布慈善,听说了安提乌姆的遭遇之后,连夜赶往了这里,带来了粮食还有金币,甚至于还有一些必需品,每当夜晚,这一对年轻的夫妻都会在最喧闹的市集门前,将他们带来的这些东西分发给安提乌姆的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似乎每帮助一个人,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就会绽放出更多的笑容,一时间,她的名声迅速的扩大到了整个罗马帝国,当然,这一切当事人并不知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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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天赐恩宠

    然而这里还不只有这些,甚至还有基督教会的一些成员,在宣扬着瘟疫能够得到控制,正是主的恩赐,要感念于主,这个新型的教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如何的重视,甚至于很多人都反对这个教会,让他们犹如过街老鼠,可是他们依旧乐此不疲,让人觉得意外的是,这个教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非但没有破灭,反而迅速的壮大了起来,只是无人去过多的关注罢了。

    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将最后的一些食物分发完毕之后,拍了拍细嫩如葱的手指,似乎觉得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工作,接着给了旁边的丈夫一个眼色,两人悄声的消失在了借口,而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在街角上面奔跑着,像是一个快乐的孩子,双手提着红色的裙摆,轻巧的在地面上跳着格子。

    “余今天又帮助了许多人呢,当然,功劳里面也有卿的一份。”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竟然自称为余,显然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她正是在夜晚会变成女性的尼禄,而他的丈夫就是林秀无疑了,,安提乌姆的瘟疫得到了控制,尼禄又想起了她原本出来的目的,此刻已经没有了那些困扰,这样的机会她如何可能放过,一个剧本就这样诞生了,之后就有了这样的一对夫妻,并且她身在其中乐此不疲。

    对于尼禄的各种突发奇想,林秀已经习以为常了,如果这位皇帝太像一个平常人的话。反而会让他觉得有些讶然。只是碍于那天的一个吻。他的心里并不如何平静,这些自然不会被他表露出来。

    “咦?”尼禄停下了脚步,一个餐厅里面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本身她就是一个音乐家,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格外的好奇,此时里面似乎正有一些基督教会的人在台上演唱,尼禄来了好奇心,带着林秀直接走了进去。

    当他们进入之后。不少人都对他们行礼,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里面,这一对夫妻在安提乌姆获得了不少的好名声,尼禄在这样的场合下,倒真的扮演起了一个安静的淑女,乖巧的坐在了桌子旁聆听起来,只是这样的场景没有坚持一分钟的时间,林秀就感觉自己的大腿貌似被蚊子咬了一口,不过这个是不可能的,一个细嫩的小手穿过了桌子下面。掐在了他的腿上,而那个手的主人。自然只能是尼禄了。

    “这个人唱的好难听,卿快给余想一个好听的曲子,然后去给余伴奏,余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尼禄的表情显然是在强行压制着自己的喜悦,那双碧绿色的眼瞳里面,林秀似乎看到了有火花在跳动,显然,在艺术这个方面,她从不肯低头,只是她那歌声会不会因为变成女性而发生改变呢?这一点林秀也不敢打包票,毕竟,她恢复成了女性之后,还没有完全的一展歌喉过,要是让人知道了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在美貌的外表下,有着一副难听的嗓音,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只是看着现在兴奋到快要难以压制下去的尼禄,林秀知道,自己是必须要答应她的,只是这样的场合,合适的曲子…貌似只有一首,不知道让她唱出来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呢,毕竟这可是圣经啊,但是看到尼禄那满脸期待的表情,林秀很怕不答应她可能随时暴走,算了,既然是历史的见证者,那么胡来一次,就看看会不会真的影响什么吧,也或许就如同阿格里皮娜事件一样,自己也是那个不可或缺的人呢。

    一首歌曲罢了,场下响起掌声,显然,在这个乐器匮乏的年代,已经算是一首不错的曲目了,然而,接下来就在所有人期待着下一首的时刻,一个穿着火红色裙摆的女子安静的走上了舞台,对着先前的那个女子轻轻摆了摆手,意思在明显不过,你一边去,让我来。

    这样的举动若是换成别人,定然会引起不满,但是这个人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就完全不同了,她不仅有着美丽高贵的外表,优雅的身段,还是整个安提乌姆的恩人,只要不触犯法律,那么可以说,无论这个女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在安提乌姆都会获得支持,于是,下面的人在期待,在观望,所有的眼神都汇集在了这位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的身上,同时看着那个美丽的倩影,也有些开始嫉妒起他的丈夫来。

    “奇异恩典”尼禄现实报了一下幕,告诉大家这首歌曲的名字,显然,她此刻已经完全的进入了一个歌唱家的角色。

    尼禄微微闭了一下目,胸口开始轻微的欺负,下一刻音乐响起充满了柔和,这是他们完全没有欣赏过的音乐,林秀站在舞台的边缘专心的演奏,而与此同时,尼禄的声音也响遍了全场,一时间场面安静无比。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that savd(saved) a wretch like me! once was lost, but nowfound,was blind, but now  grace that taughtheartfear,

    and gracefears reliev‘d(relieved);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the hour i first believ’d(believed)!through many dangers, toils and snares,i have already e;tis(it is) grace has broughtsafe thus far,and grace will lead lord has promisd(promised) goodme,his wordhope secures,he willshield and portion be,as longlife , when this flesh and heart shall fail,and mortal life shall cease;i shall possess, within the veil,a lifejoy and  earth shall soon dissolve like snow,the sun forbearshine;but god, who calld(called)here below,”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度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随着柔和美妙的歌声,所有人都沉醉在了其中,这首歌曲让他们的心情平静,又像是在安抚着那些死亡在这场瘟疫里面的人,直到尼禄微微行礼带着林秀离开,场面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不知道是谁喊出了第一句“圣女!”之后,场面开始沸腾了。人们疯狂的涌出了聚会场所,然而却已经在也无法找到那对夫妻的身影,一夜之间,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这个名字,带着让人难以想象的魔力一般,迅速的扩延开去,然而又在不久的将来,形成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冲出了这个聚会场所的尼禄,像是一团火红的太阳,带着裙摆飘扬长去,林秀自然要紧随在其身边,一边跑尼禄还发出一连串银铃悦耳般的笑声,显然这次让她唱爽了,她期待已久的能够在公众场合展露的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然而,让林秀有些惊讶的是她并没有留下来享受那些赞扬或者崇拜的目光与掌声,反而像是一个娇羞的少女带着他私奔一般,这样的一幕发生在任何女性的身上或许都会让人觉得习以为常,然而,放到了尼禄的身上,就颇为有些脱离实际了,或许已经长时间隐藏在皇帝的那张面具下,让她已经忘记了如何的具有女人味而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但恰恰是这无形中所表现出来的少女娇羞,反而不那样的做作,更加的让人欣赏和爱慕,或许她只是想要享受站在舞台上歌唱的感觉吧,至于结果如何,她根本不会去在意,尽管她的内心也一直期待着完美的演绎,然而,真正到来的一刻,她反而有些害羞了,不得不说,脸红这个词汇出现在她的身上本就是一个奇迹。

    跑出了两个小巷之后,尼禄像是一个逃婚的小女孩一般,拉着林秀的手,鬼祟的露出了半个脑袋,顺着漆黑的巷口向后面偷瞄了几眼,之后用手拍了拍胸脯,做舒心装,看到这一幕的林秀不知道该如何的吐槽,这位皇帝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想起一个剧本,甚至一切都如同演练依旧一般,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现在是在扮演一个和情郎私奔的女角色。

    看着林秀向自己投过来有些诧异的眼神,尼禄颇为得意的笑了笑,之后双手背在身后,翘着脚昂着脑袋率先前行,林秀自然紧随其后,落后在她身后半个身位。

    “吾王刚刚的演唱真是完美到极致,臣深深拜服,即便是莎拉布莱曼在此恐怕也会甘拜下风。只是吾王为何不接受他们的赞美呢。臣可是听到他们有喊你圣女的。”林秀带着微笑问了起来。不过想要捂嘴已经来不及了,一时放松,竟是将后世的这个人名给说了出来,好在尼禄在这一方面的神经已经大条到了一定的程度,再加上对林秀的信任,对此并没有如何的起疑。

    “莎拉布莱曼?在歌唱上面怎么可能有人可以与余相媲美。”尼禄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林秀的那一记马屁十分的受用,并且深以为然。之后就话锋一转,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余自然听到他们呼唤余为圣女了,只是余忽然想起了一个剧本,你看,一个有着倾世美貌的女子,她是基督教的圣女,然而这并非是她所愿,只是被迫而已,她有着甜美的歌喉,高雅的气质。然而谁也看不到她内心的叛逆,她早已经偷偷的和自己的情郎私定终身。就在一场华丽的演绎上,在所有人都沉迷在她歌声里的时候,圣女带着她的情郎私奔了,看,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故事,只有余才可以写出如此完美的剧本。”尼禄一脸得意的跟林秀炫耀,林秀赶紧点头称是,这种时刻,去打击尼禄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选择,虽然这个桥段在后世网络小说铺天盖地的前提下,再加上一位叫做琼瑶的阿姨,已经破天该地习以为常了,但是如果说放在两千年前这个封建严谨的社会大环境下,恐怕能够觉得这样也会浪漫的,大概就只有眼前的这位皇帝了。

    “卿,快看!”尼禄说着伸出手指在天上指着,那里顺着狮子座的尾巴一颗流星滑落而下,林秀抬眼望去,同样的看到了那颗流星划过天际,在夜空下显得格外美丽,一时间倒是想起了后世的那些许愿迷信说法,想来这个时代还没有吧,而且尼禄貌似是第一次看到流星一般,也对,大部分这个时间段,她不是在宴会就是在书房里面阅读文案,很少有机会走到外面去看星空。

    “唔,是流星,这颗的速度还挺慢,吾王快许个愿望吧,据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通常会成真的,流星消失的会很快,吾王请抓紧时间。”林秀最终还是将这个迷信说了出来,尽量的满足一下这个身为皇帝而内心却充满了小女孩浪漫情怀的尼禄吧,尽管他知道,那个迷信的说法是假的,因为他从小到大对着流星至少许下了一百多个愿望,貌似没有一个实现过的。

    “真的?唔,可是这一颗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而且好像大了一些。”尼禄有些怀疑的用手杵着下巴仰脸望天,颇为狐疑的说着,林秀听了她的话,也抬起头去看,眉头慢慢的簇了起来,果然变大了很多,而且这个位置,我去,林秀当下抓起尼禄的手就飞奔了出去,这颗流星显然已经穿破了大气层,直接向他们两人这个方向砸了下来。

    “轰!”一声巨响,好在两人现在已经逛出了安提乌姆,不然刚经历过瘟疫洗礼的安提乌姆恐怕又要面临一场灾难了,林秀和尼禄两人对视了片刻,林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天知道,这玩意怎么这么给面子,不过是说个许愿而已,至于直接砸下来么,不过两人还是向着那颗流星陨落的位置走了过去,如此巨大的响动,恐怕听见的人绝对不止林秀和尼禄两个,只是或许是因为太大的缘故,安提乌姆竟是没有人冲了出来,不过尼禄随性的那些禁卫军竟然反应也这么慢,倒是让林秀有些诧异了,以往他们早就蜂拥而至的将尼禄团团的围在自己的身后了。

    两人都是胆大心细之人,因此尽管没有亲眼见过,尼禄也没有丝毫的惧怕,而林秀则是在后世见多识广了一些,只是没有亲眼目睹过陨石具体的模样,当然除了照片以外,所以此刻也好奇的过去查看,两人很快的来到了那颗陨石的周围,然而当看到全貌之后,林秀和尼禄都愣在了当场。

    之见几个巨大的深坑里面,那颗陨石因为穿过大气层的原因,燃烧腐蚀,形态浑圆而没有棱角,上面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溶蚀坑,此刻像是一个裂开的大鸡蛋一般的分成了两半,兹兹的热气还在不断向上升,附近都有着火焰燃烧,不过吸引到两人注意的并非是这个陨石,而是那如同被切开的西瓜一般的陨石中间,静立着一柄红色的宝剑,然而,林秀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把剑正是尼禄的贴身武器——原初之火,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说是尼禄自己打造出来的兵器,为何会以这样的天外飞仙模式横空出世,莫非这也是天意?

    这把深红色的大剑通体散发着红色耀眼的光芒,上半身为s形状的扭曲刀刃,而下半身则是锋利的宝剑,全长一米半,静立在那里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将尼禄深深的吸引着前去,尼禄显然十分喜欢这把原初之火,外形符合她喜欢的特立独行艺术美感,而通体赤红又象征着王者威仪,尼禄直奔着那柄长剑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罗马大火

    “吾王,小心!”林秀呼唤了一声,伸手想要去抓住尼禄,因为附近还有不少的火焰,然而尼禄却仿似没有听到一半,仍旧笔直的向前行去,林秀的手一伸出就像是触碰了电流一半,浑身的酥麻了一下。

    “固有结界?”林秀皱着眉头低语了一句,紧紧只是一把剑,竟是能自己产生固有结界,想来神兵利器都有着一定的灵性,而尼禄能够直接走进去而不受任何的干扰,显然是因为这柄剑选中了她,这柄剑本身就带着那种不容侵犯的王者之气,而尼禄又是一个皇帝,这种气势早已经形成,而林秀则不具备,所以自然的,尼禄就被它选作了主人。

    林秀再次抬眼望去之时,尼禄已经将原初之火握在了手中,随着手腕的转动挽了一个剑花,然后顺手一剑劈在了旁边的陨石上面,唰的一下,整个陨石被整齐切开裂成两半,自上而下通体一直。

    “好剑,以后汝就是余的武器了。”尼禄将原初之火握在手中高举到眼前,用手指在上面弹了一下,那柄剑像是能够听懂尼禄的话语一般,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嗡鸣声,这神奇的一幕引得尼禄大笑连连。

    “恭喜吾王获得神兵利器。”林秀这个时候自然会恭维尼禄,这柄剑他倒是也有要的想法,只是从刚刚那个结界就可以看出,似乎这柄剑根本就不会同意他去触碰,果然王者的兵器亦如其人,不允许受到任何的侵犯。

    “呵呵。余很喜欢这柄剑。卿觉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尼禄端详了一下手中的宝剑。让林秀想一个名字,林秀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倒是可以试探一下这柄剑的灵性到底如何,毕竟后世的时候,它的名字有两个,那么…

    “既然是陨铁掉落下来的,依臣愚见不如就叫做陨铁之鞠吧。”林秀端详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名字。不过随后那柄剑就发出了一阵嗡鸣声,似乎是在抗议林秀的给他取的名字一般,竟然浑身都发生了轻微的颤抖,若不是尼禄握在手中,恐怕就要自己过来砍林秀了,竟然这么大脾气?唔,莫非是因为带了一个鞠字么?那也太现代了一点吧。

    “老实点!”尼禄一声低喝,那柄剑像是能够听懂她的话语一般,立刻安静了下来,果然神兵利器都是有认主的这种现象。尼禄歉意的眼神算是安慰了一下林秀,之后顺着手指抚摸了一下剑身。

    “唔。既然落下之时浑身燃火,而且从天外而来,那么应该就是最原始的形态了,不如…余就叫你原初之火吧。”尼禄说完,手中的原初之火似乎听懂了一般,发出一阵悦耳的嗡鸣声,显然对这个名字非常满意,引得尼禄娇笑连连,倒是林秀心理暗自腹诽了一句,马屁精。

    时间蹉跎而过,尼禄和林秀两人已经来到了安提乌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大概这一段时间里面算是尼禄过的最愉快的时光了,每天白天没有多少的政务和琐事缠身,到了夜晚,就变成那个斯塔提娅?美撒里娜,穿上自己喜爱的衣裙,完全的变成一个少女,偶尔也会拉着林秀比试一番,因为有了原初之火的缘故,林秀又只能发挥出来百分之三十的水平,自然三两下就被尼禄打的稀里哗啦,往往尼禄都像是一个高贵的女王一般,用手中的原初之火抵着林秀的下巴,然后大方豪言。

    愉快的日子让尼禄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为皇帝的重任,然而林秀却是知道,那个日子已经临近了,就在七月十七这天的夜晚,一个临时两人的住所院落里面,尼禄手杵着下巴,颇为郁闷的说道“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余还没有当够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夫人,如此美丽优雅的女子忽然消失在民众之间,想来会让不少的人伤心落泪吧。”显然,这位自恋狂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

    “吾王毕竟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身上的重任切勿忘记。”林秀出声提醒,显然已经意识到了罗马大火的时日将近了。

    “要想个办法…对了,如此斯塔提娅?美撒里娜任谁都会喜欢的,那么,皇帝也一定会喜欢,他可是罗马帝国最优秀的男人呢,最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圣女成为别人的妻子呢?”尼禄兴奋的对着林秀挑了挑眉毛,那模样像是一个流氓准备调戏良家妇女。

    “呃…臣不是很理解吾王的意思。”林秀隐约的已经预感事情要遭,果然,这个皇帝又开始编写她的剧本了,只见她走起了男人的步伐,两步走到林秀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果然尼禄接下来开始了她的剧本,让林秀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个吐槽的地方,而此刻,两人都不会想到,在罗马的那场已经燃烧起来的大火,正是跟圣女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唔,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可是维斯提努斯的妻子呢,但是这样完美的女人,皇帝陛下自然也想夺到自己的身边,那么怎么办呢,只有杀掉维斯提努斯,唔,这是一场罗马第一优秀男人和第二优秀男人之间为了爱情的生死决斗。”尼禄一脸向往的说道,显然这位皇帝又开始了编写剧本这样的爱好,这次从离奇的逃婚事件变成了纠结的三角恋,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呃…可是臣哪里是吾王的对手,恐怕还未交手就已经成了吾王剑下之亡魂,不如,剧本改编一下,维斯提努斯并非真心爱着斯塔提娅?美撒里娜,这一点被皇帝陛下得知之后,深恶痛绝,而最终斯塔提娅?美撒里娜也明白了谁是真心爱护自己之人,抛弃了维斯提努斯与皇帝陛下过上了美满幸福的生活,吾王以为…呃…”林秀看着脸色已经布满乌云的尼禄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剧本显然没有被采纳的可能了。

    “斯塔提娅?美撒里娜那么完美,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丈夫。卿这个剧本实在不好。”尼禄还是第一次否定林秀的提议。而且如此的坚决。只是林秀也没想到,她竟然将这个剧本看的如此重要,只是莫非传说中的罗马皇帝尼禄第三次的婚姻竟是如此的恶搞么?还真不是一般的头疼啊,可是与她决斗?还是算了吧。

    “那不如调换一下,这样,斯塔提娅?美撒里娜依旧是完美无瑕,而他的丈夫维斯提努斯则是一个混蛋,朝三暮四不说。而且根本不爱自己的妻子,最终将她抛弃,然后被皇帝的真心感动…呃…”林秀的话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次尼禄竟是比上一次的脸更加寒冷了一些,显然这个剧本又要胎死腹中了。

    “这怎么可能?像是余这般完美无缺的女子,卿怎么会不喜欢?莫非卿竟是连为了余与人决斗的勇气都没有么?”尼禄说到这里,语调似乎有些伤心的味道,一双大眼睛盯得林秀毛骨悚然,恐怕只要自己说个没有勇气的话,顷刻就要发生决斗。这他妹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臣…愿为吾王肝脑涂地。”林秀几乎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要是打仗的话,肯定不在话下,只是要决斗的可是你这个斯塔提娅?美撒里娜本人啊,没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个皇帝在这一方面有着非人能比的执着与坚毅。

    “唔,余亦是明白卿之心意,卿且放心,维斯提努斯虽然会死,但是卿会是余的丈夫的,无论是皇帝还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尼禄带着满意的笑容,像是发下了天下间最大的福利一般挺着傲人的小胸脯站在林秀的面前。

    “啊?”林秀一时间有些发蒙,这句话的意思…,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际,飞马来报,马上人员显然十分焦急,飞身落地,匆忙的便跪倒了尼禄的身前,尼禄虽然眉头紧蹙,显然讨厌别人打扰到了自己的时间,但看到来人竟然是奥托,而且神色匆忙,也知晓必然有大事发生。

    “禀吾王,帝都告危,今日下午突发大火,此时已无法控制,人员伤亡不计其数,所有军队全部参加救援,但火势依旧得不到任何的减缓,目前尚不知晓是何原因。”奥托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匆忙的说着,显然帝都的情况十分的危机,而林秀的眉头也簇了起来,显然正戏已经来到。

    “什么?那群元老会的老东西都是一群杂碎么,即刻启程,返回帝都。”尼禄刚刚的那一副似水柔情早已经消失不见,那个皇帝如同鬼魅附体,王者之气顷刻散发而出,即便站在他身旁的林秀也能够感受到此刻尼禄散发出来的气势,显然他已经动了真怒,然而这个历史上的罗马大火究竟的原因是什么,历史上没有明确的记载,只是谣传是尼禄纵火犯,而一直跟随在尼禄身边的林秀,一早就已经猜到了事情必然另有隐情,因为他认识的尼禄,根本不可能干得出这么混账的事情不说,她这一个月可是一直与自己呆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跑去罗马放火?而且即便是有预谋,按照尼禄的性格,也根本不可能隐藏这么深,如果他想借着这把大火烧死元老会的那群人,那么执行这项任务最有可能的人选,定然是他无疑,显然尼禄是纵火犯这一项诽谤根本就不可能成立,那么究竟是谁这样丧心病狂的呢?一切尚不知晓,只是林秀随着尼禄,连换装的时间都没有,打马飞奔星夜兼程一路杀回了罗马帝都,在城外很远处的地方,就已经可以看到了帝都内那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原本的城墙都已经被火焰烧的通红,罗马帝都此时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尼禄狠狠的两马鞭抽在了马屁上,那马屁更加疯狂的发足狂奔起来,难怪他说自己是能够匹敌匹敌太阳神索尔的战车驭手,这份驾驭能力还真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然而也说明了,此刻尼禄的内心已经心急如焚。

    无论是尼禄还是林秀,都不想到,在他们离开之后。奥托和塞内卡聚在了一起。塞内卡此时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一些。他已经在前不久辞去了自己的职务,只是谁也不会想到,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次,尼禄怕是如何也摘不清身上的污点了吧,只是那帮基督教徒真的会那般的相信末世论的传说,让我也有些意外,呵呵,只是煽动了一下而已。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够如此的狂热,唔,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啊,盛怒之下的尼禄,想必会将他们的身体点燃成火炬以此泄愤吧,届时,无论是贵族还是民众,都会对他的行为感到恐慌,只要我们再加大一些力度,相信用不了两年他就不攻自破了。”塞内卡捋着胡须。颇为得意的说道,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沧桑感。双目中闪着精光带着狡黠。

    “哼,不支持贵族而选择一群平民,这本来就是自取灭亡之路,他若是不死,怕是早晚也会拿你我开刀。”奥托有些气闷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个尼禄的宠臣,原本从一个平民爬到了皇帝的身边,以为自己美好的未来已经来到,没想到,这个皇帝对贵族异常的苛刻,平民的生活在逐渐的改变,而贵族的地位却开始一落千丈,这样大的反差让他如何可以接受?于是乎,推翻尼禄的行动就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了。

    “说的不错,只是有些可惜了夫人。”塞内卡一脸惋惜的说道,口中的夫人自然指的就是奥托的妻子波培娅?萨宾娜。

    “哼,只要能登上那个王座,女人还不是想要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就算是她假扮的圣女,也不是不可能。”奥托的双眼闪着狠辣之色,一字一顿的说着,言语中透漏着他贪婪的本质。

    塞内卡瞥了一眼奥托,心理冷笑,你这个摇尾乞怜的狗,谁给你馒头谁就是主人,你想登上王座?做梦吧,不过尼禄那个小狮子如果剔去了獠牙和利爪之后,还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是性格太奇葩了一些,算了,暂时这些还是不要去想的比较好。

    发生在罗马的这一场大火,是由大竞技场开始烧起。大竞技场位于台伯河的东岸,是在罗马城的西南部,因为堆满了帐篷等易燃物品,因此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起火的这几天刮西南风,更是助长风势。而右边的这股火势,则是烧毁了帝国政府官衙以及其他高楼大厦,那些四通八达的街道、商店及民房,也都化为灰烬。结果全城几乎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就这样这一次的大火一连窜烧了六天七夜,放眼罗马全城皆为焦土一片!

    这几天的时间里,尼禄和林秀都在疯狂的工作着,几乎彻夜不眠,救火,救人,救能救的一切,但是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尽管已经出动了全部的力量,然而,这场大火所造成的损失还是太严重了,尼禄开放自己的宫殿安置灾民,并从奥斯提亚与邻近的城镇运粮赈济,将粮食的价格从原本的48元,直接降低到了3元,这是十六分之一的一个落差,一时间,贵族们肉疼的想要去死,但是看着那双眼布满了血丝,犹如一头随时可能爆发的野兽一般的尼禄,所有人沉默了,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触她的逆鳞,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他拉出去开刀。

    经过了尼禄的一系列手段之后,救灾进展良好,一些原本被元老会搁置的方案,也被尼禄重新提上了日程,大兴土木,重建皇宫,然而,这些并不是尼禄的全部精力,另一条线才是他的重点,这场大火,已经有流言四起了起来,更多人相信这是一场人为导致的大火,而不久,尼禄就下狱了大批的基督教徒,更让林秀咋舌的是这群狂热分子竟然当着尼禄的面,供认不讳。

    “亲爱的弟兄啊,有火的实验临到你们,不要以为奇怪,倒要欢喜。因为你们是与基督一同受苦,使你们在他荣耀显现的时候,也可以欢喜快乐。主会在这一天来临,这一天充满了灾厄,死亡,悲慌,然而主会净化这一切,你们看,圣女已经来到了安提乌姆,她是主的恩赐,她已经走在了解救世人的路上,请在火焰里面欢呼吧,与我等一同迎接主的到来。”一个叫做彼得的年轻人,手中捧着他所谓的圣经,在尼禄的皇宫大殿上,宣扬起了这一段话,近乎于一种疯狂的狂热,然而这一番言论,让尼禄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就是仅仅唱了一首歌而已,竟然导致了这样的一场灾难,而罪魁祸首,就是这群疯狂份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人甚至都能感受到,尼禄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一共有多少人和他一样的认罪。”尼禄的话非常平静,然而没有人会认为他会冷静下来,一个疯狂的人,冷静的时刻,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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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大兴土木

    “回禀陛下,供270人,皆称基督信徒。”格利努斯恭敬的回禀,显然,这个数字已经足够庞大,不乏他们严刑逼供的结果,但是此刻盛怒之下的尼禄,根本已经不去思考那许多了,而格利努斯低着头,眼神微微的上瞟着尼禄的身影,片刻后,又看向了林秀,尼禄,你是我的,你一定会是我的,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得到你的,他的心理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净化?这就是你们主给的净化?净化掉了余的帝都,净化掉了余的皇宫,净化掉了余的子民,想起斯塔提娅?美撒里娜曾经跟你们这群疯子站在一起,余都会感觉到一阵恶心,她不是你们的什么圣女,她是余的王后,你们这群侩子手,你们不是喜欢净化么?好,余就给你们净化,看看你们在迎接你们的主时候,是否能够欢快,若是你们的主来了,余就连他一起净化了,来人,给我拖出去,270人,全部给余点成火炬,通令全城,所有人无论王公贵族亦或是平民,全体观看,余要亲眼看看,他们是如何欢快的。”

    尼禄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了这一段话,之后,亲自带着林秀等人观看了这场点天灯的盛宴,一时间哪里有什么欢愉,全都是痛苦的哀鸣,那燃烧出来的肉香让人闻着就觉得作呕,烧在身上流出油渍碰触到火焰带着吱吱啦啦的响声,一时间不少人忍受不了这残酷的场景开始呕吐起来,而尼禄则是从始至终没有过任何一丝表情。一直到所有人全部烧成了灰炭。他才冷冷的说了一句“他们的主不敢与余正面对峙。”

    说完之后。尼禄扬长而去,看着那肃杀的背影,只有林秀知道,这些天,她已经快要累躺下了,然而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就只有冷酷和残暴了,人就是这样的迂腐,没有任何的办法。从不会去想一个人为什么去做,还有他的目的是什么,而流言却是他们最擅长的,没有超过一个夜晚的时间,血腥尼禄的呼声以想象不到的范围扩散而去,敌基督的帽子,从此扣在了他的头上。

    就在宣判结束的第二天,大兴土木的工程开始了,在这一次的修建当中,尼禄亲自设计了皇宫的布局。将整个格调完全变得与众不同起来,恢宏大气当中还带着山花浪漫一般的色彩。人谁看了也是赞叹不已,可是这样混搭的结构在这个年代根本无法被世人所能理解,仅仅只是看到那图纸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去想象这一次在建筑上面需要耗费的资金改庞大到如何的无以复加,就连林秀看到这份图纸结构之后,也是暗自乍舌,感觉在这一方面,尼禄实在是有些过于奢华了,但是尼禄跟他讲解了一番之后,林秀忽然觉得,自己的思维在这一方面还是无法跟跳脱的尼禄相提并论,这皇宫看似华丽无比,但实际上所耗费的钱力并非无以复加,反而通过尼禄的计算之后,甚至比以前的皇宫算下来还要有所结余,这真是让人有些叹为观止了,可能只有如此天马行空一般思维的尼禄,才能够完成,可是尼禄并没有将这些内力的事情和自己的目的告诉除了林秀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吾王,我总觉得你应该适当的和大臣们讲解一下你的思路,不然只是看到这份图纸,他们就会出声反对了,就不要提如何的去让他们按照你的意愿实施了,毕竟这次他们算是抓住了你的劳命伤财把柄,如果你将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以后,相信除了那些元老会的顽固分子以外,大部分的臣民还是会赞同你的想法。”林秀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提醒一番,尽管他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他自己都无法发觉,只能算是一个不合格的骗子,所以在明知道无法阻止,而这个皇宫最终也没有建成的前提下,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劝解着尼禄,只是尼禄却摇了摇头,对此异常的坚决。

    “在这次帝都大火里面,余也认清了许多事情,有些人你不去严惩,去跟他们讲道理,这是根本没用的,他们不会听,还会觉得你很怕他们,所以余已经懒得去和他们理论了,余是皇帝,余说怎么做,他们去做就可以了,至于为什么,余再也不会去跟他们解释了。”尼禄摇着头颇为厌烦的说着,显然这次大火给她带来了不小的伤害,甚至有些一意孤行了起来,见到尼禄如此坚决,林秀也就不再出言相劝了,毕竟有些事情,貌似是他无力回天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想改变什么。

    然而尼禄似乎是还嫌这些不够,在第三天的时候,又一道让人震惊的信息传了出来,尼禄皇帝又要结婚了,在第一次的屋大维亚和第二次的波培娅?萨宾娜之后,这位皇帝迎来了他的第三次婚姻,而这一年,尼禄才只有二十七岁,一个二十七岁的皇帝,已经换到了第三位皇后,这在罗马帝国史上也是史无前例,而这些还不是让民众真正感到意外的地方,真正让他们乍舌的是,这位皇帝的第三位妻子乃是基督教会的圣女斯塔提娅?美撒里娜,据说是尼禄皇帝和圣女的丈夫决斗之后,最终获得了圣女斯塔提娅?美撒里娜的芳心。

    可是因为尼禄残杀基督教徒的原因,又因为有心人故意为之,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甚至于很多人更加相信,尼禄这个嗜血的暴君,直接派人暗杀了圣女斯塔提娅?美撒里娜的丈夫,而后又为了美化自己而添加上去的说法,毕竟这位皇帝在即便是拥护他的人心中,也是一个极其喜欢绽放自己魅力的一个人,然而对于这些,尼禄根本就无所谓,她似乎就是这样的逆反。原本跟林秀说起的剧本。更因为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是基督教的成员。让她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狠狠的扇他们一个耳光。

    怎么?你们说圣女是主派来的?你们说我是罗马嗜血的魔鬼,是暴君,好啊,你们的圣女都成了我的女人,这又怎么样呢?你们的主呢?还不是怕了我这个皇帝?这大概就是尼禄最与众不同的地方,执幼的让人觉得可爱,你越说不能怎么样。她偏偏就要最给你看,让林秀颇为头疼的哭笑不得,只不过最终他和尼禄之间,也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决斗,那只不过是尼禄想要的一个说法,或者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就是林秀的态度,至于林秀以前的妻子,尼禄从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她就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独一无二。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最终所引发的连锁反应。那些基督徒算是真的和尼禄死磕上了,他们狂热的信仰因子给了他们勇气,纷纷想要营救圣女逃出那个皇帝的魔掌,而他们,则是热血的勇士,是正义的化身,然而当尼禄听到林秀这样传给他的版本之后,只是哈哈大笑着,颇为得意,似乎为自己能够如此受到青睐而感到窃喜不已,林秀有些痛苦的捂住了额头,真不知道这位天才的大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构成。

    西元64年的这场大火,燃烧起来的时间距离65年已经不远了,在这一段时间里面,林秀没有再次回到那个虚空的宇宙画面中,显然这一段的剧情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而之后就发生了一件让林秀几乎忽略掉了的事情,那就是皮索密谋。

    根据原本的记载,这件事情是却有发生的,西元六十五年,一切都显得平平安安,帝国边境没有任何的战事,尼禄的规划图也在进行当中,但是元老院里面并不平静,看着尼禄那恢宏的设计图,和不断流出口袋外面的财富,这些元老们彻底的愤怒了,而愤怒所引发的就是一场刺杀行动,毕竟元老会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完全维护贵族利益的皇帝,而不是为了平民考虑过多的皇帝,这一点上尼禄恰恰与他们背道而驰,因此也就导致了原本因为阿格里皮娜的倒台而暂时能够达成同盟的皇帝和元老会,彻底的走向了两个方向一些元老聚集在新贵族皮索律师的周围,密谋推翻尼禄,而这其中竟然是有奥托和塞内卡的身影,显然这两位都想通过元老会的扶持走上那个王座,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格利努斯竟然也参与其中,这就让他们的底气更加十足了起来,毕竟,在他们大部分人的心中,林秀还是比不上格利努斯的,起码从表面上而言。

    原本按照密谋者的计划,尼禄将在马戏场举办娱乐活动的最后一天被刺杀,一切都已经安排就绪,然而就在动手的前一天,一位谋者的举动太过显眼,整个密谋都被揭穿,而尼禄也宣布了罗马戒严,下令搜索整个帝都,寻找密谋者,可是林秀对于这一段一直不太理解,按照尼禄的神经反应构造而言,怎么可能发现这样的危险呢?还是说,这一次又跟自己这个历史的见证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一切都在等待着答案。

    这一天正常的到来了,在尼禄重新建造的大竞技场里面,响彻起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这里不仅有贵族,还有许多以前没有资格进入的平民,因为尼禄的政令,他们也可以享受这样的娱乐项目,当尼禄走进大竞技场的时刻,数以万计的平民向着尼禄行礼,以此来表达他们对这位皇帝的爱戴,因为正是这个年龄不到三十岁的皇帝,给予了他们连做梦也没有想象过的东西,叫做尊严。

    站在尼禄身后的林秀,也在心中不无感慨,在这一方面而言,目前的尼禄是非常成功的,娱乐活动准时的开启,马戏,体育经济,赛车,不一而足,而尼禄也面带着笑容跟林秀相互交谈,两人谁也未曾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的格利努斯正双眼阴晦的盯着林秀的背影,心中冷笑,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具死尸了。

    “卿,随余一起下场与民同乐一番。”尼禄这样的话,只会对林秀一个人说,而林秀自然不会扫她的面子。陪伴着尼禄走下了竞技场。当看到这位皇帝亲自登场之后。民众的兴奋度又被提高上了一个台阶,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能够亲眼见到皇帝的身姿已经实属不易了,然而,他们此刻竟然有幸可以看到尼禄亲自表演,对于他们而言,这是足可以讲给子孙后代的故事。

    尼禄带着笑容踏上了一辆马车,林秀则是踏上了另一辆马车。这是一场赛车比赛,尼禄冲着林秀摇了摇手中的马鞭,骄傲的昂了昂下巴,挑衅意味儿十足,林秀则只能报以苦笑,在这方面他着实没什么天赋,而尼禄则是乐此不疲的在这一方面打击着他。

    裁判员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旗子,林秀尽管无奈还是扬起了马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让皇帝是她而不是自己呢?刚想到这里。裁判员手中的旗子还没有落下,林秀的马车。却是先一步的窜了出去,那两匹马像是发了狂一般的飞奔,任凭林秀如何的拉住缰绳,也没有丝毫的效果,然而林秀的心也慢慢的冷了下去,莫非这就是刺杀的信号?

    看着林秀的马车直直的奔着场外跑去,尼禄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之后笑了笑说道“卿在内心竟然是如此的想要打败余?岂不知这样的做法是犯规的么?唔,是不是偶尔也应该给男人一点面子呢?”尼禄说着,倒是拄着下巴思考了起来,而就在她没注意的时间,身旁的一辆马车上,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手中握着匕首,直奔尼禄的后心处,这么短的距离,即便是能够发现,也必然会造成重伤,尼禄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破风声,转过身,眉头簇起,但是想要躲避已是不及。

    “找死!”随着一声怒喝,一道身影直杀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个刺客击毙在了自己的剑下,那个身影赫然竟是格利努斯,那个刺客最后一眼看向了格利努斯,眼中带着不信和愤怒渐渐的死去,而格利努斯则是泛起了一丝冷笑,他只是想要杀掉林秀,得到尼禄而已,怎么可能让人真正的伤害到尼禄呢?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许多民众仓皇之间还没有完全的醒悟过来,而也就在此时,一伙人,其它的几辆马车里面都有刺客杀出,一时间将尼禄和格利努斯团团的包围了起来,而后,格利努斯的近卫军也似乎是早就收到了命令一般,蜂拥而至。

    “保护皇帝,击杀叛党!”格利努斯长剑向天一指,气焰滔天,挡在尼禄的身前犹如一尊战神,一时间,近卫军的呼声震天,从气势上而言就已经让人闻风丧胆了,在这样紧密的保护下,显然尼禄已经安全了。

    “混蛋格利努斯,你竟然背叛我们!”一个刺客显然属于那次密谋里面的重要人物,一眼就认出了格利努斯,原本格利努斯也应该在此刻站出来一起反对尼禄的,这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结果,可是,事到临头,格利努斯确实忽然的反水,将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错过了最佳的刺杀时机。

    “哼,无知匪类,格利努斯从进入近卫军那天起,就已经宣誓此身只会守卫皇帝,是你们自己蠢。”格利努斯冷笑着说道,之后随着手中长剑一抹,直接切飞了对方的人头,这似乎就是混乱的开始了,民众在这一刻反应了过来,刺客和近卫军混站在了一起,林秀的马车已经窜出了竞技场,近卫军护卫着尼禄稳步撤离。

    “汝等速速救援林秀,不得有误,即可前往。”就在撤退的时候,尼禄也明白过来了这是怎样的一回事,林秀的马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整个罗马都知道,要想动自己,就必须先除掉这个王之骑士,相通这一点,尼禄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下不顾自身安危,马上就颁布了救援林秀的命令,足可见在其心中的分量。

    “保护陛下要紧,王之骑士本来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刻随时为皇帝而献身的,请吾王以大局为重!”近卫军的副长官及时的出言劝解,按照此时的情况而言,他说的非常正确,毕竟,皇帝的安危重于一切,可是他唯一却忽略了林秀在尼禄心中的分量。

    “啪!”尼禄一个大耳光甩在了这个副官的脸上,横眉冷目,怒声骂道“放屁,谁敢让他牺牲?救不回来他余就宰了你,少了一根头发,汝提头来见!”那副官嘴角流着血,牙齿磨得的咯咯直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拼死护卫这个皇帝,不奖赏也就算了,竟是大骂如同猪狗一般,然而他却必须要忍受这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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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神秘刺客

    “吾王切勿冲动,吾王生命重于一切,救援林秀的事情,由我亲自执行,第一队,随我前去,其余人,誓死守卫吾王,若有半分差池,本总督回来就将你们全都宰了喂狗!”格利努斯大喝一声,当先带着一队人马向着林秀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此时剩下的刺客已经不多了,格利努斯自然不需要太担心尼禄的安危,而他的计划,却是在这个时刻才刚刚开始,林秀啊林秀,你可不要死的太早了,格利努斯嘴角泛着冷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死在自己剑下的林秀,打马飞奔疯狂的追赶了出去。

    而就在不久,大竞技场的刺客全部都被擒拿了下来,死的死,伤的伤,尼禄的军队也在这个时刻感到,尼禄当下下令封锁整个帝都,缉拿密谋人员,格利努斯的副手此刻早已经将一份名单交给了尼禄,而尼禄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在理会了,反而忧心忡忡的看着远处林秀离去的方向,一时间心烦气躁,片刻之后,终究无法继续忍耐下去,骑上一匹快马,直追而去。

    林秀一路驾着马车飞奔而去,帝都此刻的街面上一阵人仰马翻,林秀虽然极力的想要控制住马车前行的趋势,可是那两匹马却像是发了疯一般的任他如何的抽打,也不肯停下脚步,到得此刻,林秀就是在傻也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看着两边如倒影而过的景物,林秀脚下一用力,从马车上弹射而出。身影像是一发喷射的炮弹。单脚在旁边水果摊位上的凉棚上借力一点。身体倒翻着落了下去。

    就在林秀身体即将落地之际,一道寒芒闪着日光照射的林秀不得不闭起双眼,然而这并不会影响林秀身下的动作,那来人正是刚刚的水果摊老板,此刻手中握着钢刀,直杀向林秀的脖子,林秀在空中身体向后一仰,刀锋贴着鼻尖滑过之际。他的脚尖也踢在了对方的手腕上,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钢刀飞上了半空,后腰处的王者剑闪着寒芒伴随着翁鸣声斩向了身体前方,鲜血飞溅,好大的一颗人头飞扬而起,原本就被林秀的马车已经弄得混乱的街面,在林秀被刺杀的这一刻,彻底的混乱了起来,无数的喊杀声。如同十面埋伏早有预谋般的扑向了林秀。

    不应该,林秀身体落地。手中挥舞着剑影心下却是冷静异常,这些人的身手虽然少有几合之敌,但显然都是悍不畏死,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普通民众了,显然他们经过专业的训练,然而这些并不是林秀想不通的地方,他虽然是尼禄的贴身骑士,可是要明白,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控者是尼禄而不是他,杀掉尼禄才是这群刺客的最终目的,而此刻,他显然被重点对待了,迎面而来的敌人不下于百人,这样庞大的数字,即便是林秀的身手再好,显然这份待遇也有点过于隆重了,虽然心里想不通,但是眼下的厮杀却是不能有任何的停顿,这些人显然不是想要拦住他回援尼禄的想法,而是打算将他彻底的杀死在这里。

    一个打扮成了妇女模样的人,此刻借着混乱哭喊的从林秀的身边跑过,兜帽下的一双眼睛闪着寒芒盯着林秀的后心处,然而匕首才刚刚被她握在了手中,一道银光就从林秀的身后闪过,之后只感觉脖子一凉,视觉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而自己的身体,竟是没有了脑袋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自始至终对方竟是没有回过头一下,莫非他竟是后背长了眼睛?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的心已经冷酷到了极点,只有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心性,宁可错杀一千,决不放过一个。

    林秀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穿梭,他一向依靠的是技巧和敏捷,力量上的搏斗并非他的专长,与一个刺客缠斗了两下的时间,身边已经有七八个人将他围堵的水泄不通,然而依旧是那张冷酷而又清秀的面容,似乎从没有过分毫的变化,单手向背身体前躬,手中的剑已经打着旋脱手而去,而那把剑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划了一个正圆,切割断了周围七八个人的脖子,一时间,如同转圈洒落的红色墨水,将地面染的猩红一片。

    林秀不多恋战,七八个人倒下的一瞬间,就地一滚,在地面上身体一弹,两个翻身飞射而起,单脚在地面一点,一柄长毛刺向了他的下身,迫使他的身体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打了一个旋,之后身体还在翻转之际,一柄弯刀已经直劈而下,林秀单手抓住对方的长矛,身体在空中诡异的一个变形,将长矛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叮的一声清脆响声之后,钢刀被弹起,林秀手中用力,长矛被他拽了过来,顺力此处,脚下动作不停,于奔跑中单脚飞跃回旋踢在钢刀之上,噗噗两声,身旁的两人一个被长矛刺中了心脏,一个钢刀直接从脸部穿了过去,那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吓人,然而这一切都是在行动中完成的,也在此时,地面发出了轰鸣声,林秀的眉毛皱了皱,在这个帝都里面,除了尼禄以外,他再没有任何一个内援,而小樱则是被他安排去做其它的事情了,刚过了拐角,林秀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对方的视线以内,当先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应该是一个小头目,手指向林秀的身体,身后十余人手中抡起了硕大的铁链球,直接向着林秀的身上招呼了过来。

    当林秀看到对方出现在视野内的一刻,脚下就如同一个陀螺一般,身体一个旋,在地上二百七十度的一转身,于此之际,甚至还用手中长剑击飞了附近摊位上的一把菜刀,当的一声,林秀连看也没看,身体没有一丝停顿的向着另一个方向反跑而去。而那伙骑马的追杀者。路过刚刚的那个街口处仍旧忍不住的眺望了一眼。那里有一个追杀过来的人,手中还举着长刀,身体被挂在了墙上,就是那把菜刀,直接砸进了他的脖子,穿破了身后的墙壁,将他的身体如同一个吊死鬼一般的吊在了墙壁上,而那个击出这一次攻击的人。自始至终身体都没有出现过一丝停顿,也没有去看刚刚自己的那一次攻击,想想都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林秀跑到前方的拐角处,又一队人马追杀而至,手中的铁链球直接飞射过来砸向了林秀的身体,林秀奔跑中,直接身体打了一个横,双脚踩上了墙面,前行而去,那链球砸进了林秀刚刚站立的位置。轰的一声,玉石俱焚。足可见这一次攻击的伤害若是砸到了身上必然会受到不小的伤害。

    第一条链条砸过之后,其余的也都跟进的砸向了林秀的身影,林秀双手双腿并用,于穿插的缝隙之间奔逃,第一记链球砸过之时,双手抱住双腿躯体三倍六十度前空翻,双脚落地已然不急,双手在前方的一个桌面上用力一撑,之后就如同奔跑的猎豹一样,四肢并用,身体弹射而出,双脚一落地再次的抱住脑袋,在地面就地一滚躲过了下一次攻击,随后窜起单手向侧面伸出,竟是凭空的抓住了锁链。

    对方想要抽回锁链,林秀的身体就像是黏在了铁链上一般,随着那铁链球直接飞向了这群骑马的刺客,身体跪在地面,贴着马匹的肚子下方划过,一柄长枪此过,然而职能扎住他的影子,身在在地面一弹,身体腾飞而起,单手在马背上一抓,一击冲天脚从下方向上窜起,直接将马背上的人踹飞了除去,林秀的身体还在半空中没有下落,两柄长矛已经错落的穿插到了他的前后方,一柄直奔他的腰部,一柄直奔他的心脏,林秀的身体在空中一个错位,两柄长矛一把贴着林秀的前胸,一把贴着他的后背穿过,而林秀的身体,就被夹在了其中,双手抓住两人手中的长矛,用力的一拽,身体下落趴在马背之上,左右两方的连个人都被长矛刺飞了身体,而后方这时已经有弓箭手杀到,弓弦的嗡嗡声不绝于耳,几乎有几支弓箭贴着林秀的后背射过,林秀左右移位变换着身体,单脚在马蹬上一踩身体反向仰躺在了马背上,手中长剑随着挥舞,响起叮叮当当的声响,十几只弓箭被砍落了下来,这一场追逐战,可谓是惊心动魄,如同杂技表演一般。

    林秀砍落了几只弓箭,单脚松开马蹬,这匹马的前额下方也挂着一柄弓箭,林秀单脚蹬住弓弦,顺手将十余支弓箭洒落向了自己的前方,半侧着身子,口中叼着三支,随着手指的弹动,嗖嗖嗖的三声碰空响声,三个身影跌落,三匹马停下身体直立长嘶。

    林秀三支弓箭之后,背身反手,接过一支落下的弓箭,中指食指与无名指三个指间夹住两只弓箭,双箭连珠同时射出,连个身影再次跌落而下,然而五只弓箭之后,后方的追兵也开始了还击,林秀身体在马背上一弹,身体在向前飞行之际打着旋,口中羽箭落下,单手夹住两只,嗖嗖又是两声,之后单脚跨住弓箭,单手拉住弓弦,竟是用脚射出了一支弓箭,而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也没有跌落下马匹。

    追兵已经越来越少了,直到最后一个追兵也被林秀砍落下马之后,周身已经空无一人,林秀的白色骑士铠甲半个身子都染成了红色,可是这样的战斗除了让他浪费一些体力之外,不会留下一丝的伤痕,毕竟是在使徒游戏里面生死挣扎过来的人,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林秀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模糊的双眼看到前方有一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静立于前方,脸上同样也蒙着黑色的丝巾,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身材比林秀略高,差不多单薄的身体,然而,林秀的眉头却是簇了起来,这个人让他感受到了强劲,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三十实力的他,未必可以战胜对方,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林秀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而那个人只是站在那里而已。足可见这个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进。林秀已经单手握向了自己的身后。受心理面已经有汗水出现,而对方直到此刻,仍旧在闭目养神,谁更胜出一些,高下立判,距离只剩下十米不到,林秀手中的王者之剑已经抽出了一半,也在此刻。前方的身影猛然睁开双眼,精光暴射之际,林秀已然感觉到了不妙,然而,他的王者之剑才抽出了一半,脚下在马镫上用力的一挺,身体腾飞之际,来人已经斩到了近前。

    “唰!”快,狠,准。一刀之下,具备了所有的剑术奥义。林秀从上空向下看去,只能看到蓝光一闪,原本胯下的马屁,从头到尾,整齐的切割而过,一分为二,然而,那马匹竟是直接的分成了两半,奔跑过那人身后十余米处才倒在地上死去,足可见这一剑的力道该是何等的神奇。

    “今日就让我看看,谁才是罗马第一快剑!”那人的声音有些苍老,言语中竟是透漏着一种恨意,这让林秀心下也感到紧张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是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林秀的身影从上方落下,长剑直劈对方头部,当的一声脆响,来人并没有抽身回退,就站在原地,顺手将长剑在自己的脑袋上方格挡了一下,然而林秀的攻击就被瞬间化解了,一剑弹回之后,林秀第二剑刺出,直插对方的咽喉,对方横剑格挡,当的一声脆响,林秀的剑尖此中了对方的剑身,身影落地之际,林秀第三剑刺出的同时,对方的攻击也在这时迎了上来,一连串的蓝色剑影似乎在一瞬间,就将林秀的身体包裹在了其中,林秀提剑格挡面门前的杀招,而抵挡之处却是一片虚影,林秀瞳孔放大,知道自己上当的同时,剑鞘被他顺手扔出,然而砸中的又是一个虚影,对方竟是一剑三变换。

    两次阻击落空,林秀的眼前出现了三柄剑,对方的一招竟是三刀流,刷刷刷,一连串的挥舞,鲜血伴随着林秀后退的脚步,洒落了十余米的距离,手臂,手腕,肩膀处,都被划出了剑伤,林秀压根一咬,知道在剑术上面和对方差距巨大,只能投机取巧,脚下用力,身体拉出一串残影,似乎看不清楚他所过的痕迹,正是当日扬名剑术,十步之内,必取其性命,然而对方竟是只是错身了一下,手中挽出一片剑花,轻巧的化解了林秀的攻击。

    “哼,就这水平也配成帝都最快剑?死吧!”随着话语的落下,对方的身影已经从后背杀向了林秀,该死,林秀心下一狠,若是能够恢复百分之五十的实力,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看来不得已只能玩枪术了,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双鹰,也在此刻,对方的身影出现了一丝停顿,林秀错愕之际还以为对方看破了自己的招数,然而下一刻一个红色的剑影如同闪过的电光,嗖的一下,从他的眼前划过。

    “轰!”一声巨响,原初之火带着破风声砸向了那个蒙面人,对方提剑格挡,然而仍旧止不住颓势,身体停住的一瞬间,捂了一下胸口,之后在地面一弹,另一个红色的如同火狐一般的身影已经追到了原初之火的近前,随着手中原初之火的举起,尼禄大喝一声砸向了前方。

    轰然巨响中,大地碎裂,足可见这个小巧的身体里面蕴含了何种能量,然而那个蒙面人却已经消失不见,显然在刚刚的一瞬间对方已然意识到了不好,提前一步逃离了战场。

    “伤余之人,即便是血洗帝都,也定然不会放过于汝。”尼禄的声音传出去很远,然而没有任何的回答,尼禄将原初之火插进了地面,转身一脸紧张的查看林秀的身体,见到不过都是皮外伤,才舒了一口气,林秀看到她发丝飞扬,直到此刻,额头上才有一些细微的汗水闪现出来,足可见,这位皇帝刚刚焦急的心情。

    “吾王,咳…臣下无能…求援来迟,还请吾王恕罪。”格利努斯也在此时骑马赶到,翻身落马,不顾一身的伤痕单膝跪地,尼禄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而林秀则是有些狐疑的看着对方的身影,总感觉…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幸好卿无事,否则余定要砍了你的脑袋。”尼禄语气不善,但好在林秀无事,格利努斯不敢抬头任凭尼禄的恶语相向,然而此刻牙齿都快咬碎了,若不是尼禄突然杀入,林秀今天定死无疑,可惜…一切只能从长计议了,不过好在自己无事,机会还是会有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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