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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骑驴练剑     无限旅行txt下载     无限旅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五章 希腊行

    这场刺杀的事件在尼禄回到皇宫之后就展开了一系列的审判,下狱者足有上千人,足可见,这次的刺杀事件让尼禄恼火的程度,元老会被去除掉了一半的元老,皮索看到密谋破产畏罪自杀,而塞内卡和奥托也被尼禄勒令自杀,这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给了他们最后的尊严,主谋二十人背叛死刑,十三人被流放,无关人员四名军官被开除,当然,这都是榜上有名的,小鱼小虾不计其数。

    西元65年就在这一场动荡中结束掉了,诅咒锁链只剩下了一条,林秀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西元67年的希腊,这一年,尼禄出行希腊,在这里足足呆了一年,而林秀出现的时间,几乎是已经要到了快结束这场旅行的时间,而上一次的那个神秘人,林秀也已经知道,通过那天他让间桐樱跟踪对方,可以确定就是格利努斯,只是为什么要杀他,这个理由他一直找不到,而最后他也只能想到那唯一的可能,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也能降临到他的身上,真不知道他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原本一个默默无闻扔到大街上都不会被人瞧上一眼的他,竟然变成了香饽饽,还有情敌这种奇葩的存在出现了,不过回头一想,林秀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尼禄在原本的历史版本里面最后选择自尽的时刻,竟然连禁卫军都一起叛离了,显然,这里面和格利努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看看尼禄对待他的态度,林秀基本上就能够猜到。即便是没有自己的存在。这家伙泡妞貌似也是没戏。只不过现在因为有了自己的介入,不知道这最后的时刻会演变成什么德行,或许会有一场决斗也说不上呢,林秀想想,有些头疼,他的实力才有原本的百分之三十,通过上次交手可以得出一个很真实的结论,他会被完虐。只是如果用枪呢?

    对于格利努斯的事情,林秀并没有和尼禄提起,因为到了现在,林秀已经基本可以肯定,这最后一条诅咒锁链和格利努斯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因为他的篡改而导致最后无法完成任务,那才叫得不偿失,十败都败了,也不差这一嘚瑟,林秀想想。只能作罢,但是提高自己的警觉性还是必须的。

    尼禄变成女性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身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白天如果不细心的去装扮一番,恐怕就会被有心人看到,林秀为此担忧的时候,尼禄反而却十分的兴奋,在她眼里,或许一个女皇帝和一个男皇帝没有什么区别吧,但是这样的想法在林秀看来,实在是有些天真了,中华五千年,就出了一个武则天,而且为了巩固她的地位,这位姐大兴酷吏,被残害的人恐怕她自己都记不清楚,到的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的将离家江山还了回去,足可见一般了,所以尼禄最后的结局,或许就是这些在别人眼里的瑕疵,一点一滴的积累起来的吧。

    希腊之行让尼禄玩的可以说是痛快淋漓,这里有着各种各样她喜爱的物事和活动,这也就难怪在原本的历史里面,她会强行的将希腊文化引入罗马,从而导致了即便是支持他的那些平民,也都开始倒戈相向,但是这样的说法,林秀觉得多少是有些脱离实际的,毕竟只是改变了一些文化项目而已,这应该不是很难接受,又不是说让你原本吃馒头的人,忽然开始吃起了大米饭,你咽不下去可能会饿死,所以说,那种说法显然也是杜撰出来的,林秀是怎样也不能相信的,何况通过他的介入,对于那个已经被篡改的乱七八糟的历史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事情确实都是发生了的,但是却有着天差地别的概念,而最后的那一次大规模起义,想来就是尼禄在希腊的这一年,让元老会钻了空子,毕竟,他们从心底里面是打算和尼禄斗争到底的,而且这还关系到他们的荣华富贵,那么这种情况下,不难想象他们能够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而且在最后的时刻,尼禄完全是可以镇压下那次动乱的,只是因为错信了两边假传信息之人,让她误以为基本上全罗马都开始反对她了,所以才导致了她奔逃而出,最终选择自尽,如果当时他知道,敌方的将领那时刻都已经准备好自杀的打算了,不知道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的吐槽,但是事情确实是发生了的,林秀也不打算去改变,毕竟只有这样的情况下,尼禄才会走上英灵王座,而只有让这些事情发生,她才会跟随自己离开,从而完成自己达到自己最后的目的。

    “卿在想什么?”尼禄此时正在林秀的陪同下,前往一处活动的现场,路途中遇到了一些小食品的商贾,津津有味的在那品尝,而吃了半晌才发现林秀有些走神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呃…没什么,只是吾王似乎已经离开罗马一年了,就没有想过我们何时回去么?”林秀看着在希腊玩的已经有点乐不思蜀的尼禄,出声询问,心中隐隐的有些期待着那最后一刻快些到来,毕竟他最终的目的不是在罗马,而是圣杯战争,尽管时间已经被停止了,可是长此以往下去,他感觉自己都似乎快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罗马人了。

    “卿很想念罗马?唔,余倒是希望自己是希腊的国王呢,这个国家充满了艺术的氛围,难道卿没有感觉到余更适合当这里的皇帝么?”尼禄突发感慨,显然对希腊十分的喜爱,只是她也知道这些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可能当真的。

    “应该快了,不久余就会宣布让希腊独立,届时也就该返回罗马了,所以剩下的时间,余要尽情的享受希腊之行了,卿也要尽力啊。”尼禄的心情十分畅快。当然。她的任何行动都是不会落下林秀的。自从上一次林秀遇险,尼禄便更加的小心了起来,让他无时无刻不呆在自己的身边,这份心意,就算是白痴也能看明白了,只是林秀却只能在心里不断的说着抱歉,他的感情早就随着那个女人一起沉睡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是为了让她苏醒而已,至于会被多少人怨恨,沾染多少的鲜血,他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很快,尼禄就带着林秀来到了聚会的场所,此时里面已经热闹异常,赛马,驾车,射箭,比斗。跑步等等的竞技活动不一而足,而这些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群众的欢呼非常的热烈,远远不是罗马人可以比拟的,罗马人的血液里面似乎天生就流淌着好战的因子,他们只喜欢鲜血淋漓的比斗,这种跑得快的游戏,在他们眼里反而倒是一种侮辱,毕竟,战场搏杀比的是技巧和力量,而不是比谁逃跑更快。

    尼禄看着热闹的场面,早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场面上进行的比斗,小拳头还乱挥,显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上场了,看着身旁这个小女孩像是一个忠实的球迷一般的喜欢上了中国足球一样的愤慨,林秀破有些同情,算了,尽自己所能,让她开心一些吧,这大抵是自己对她良心上的亏欠吧。

    想到这里,林秀当先向着场下走去,尼禄被一个人留在了原地,一时还没有反应归来,直到林秀停下了脚步,转身掏出了马鞭,打了一个响。

    “美丽的小姐,我想邀请你同场竞技一番,毕竟上次未能分出胜负,今日相邀,不知可否给个机会。”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而真正能认出尼禄的,大都不会出现在这样的聚会场所,因此,林秀也就和她再次假扮了,此时林秀站在那里,颇为绅士的抚胸相邀,尼禄自然明白林秀是看出了她早就有些按耐不住才有此一说的,心下感动。

    “好,余…呃…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尼禄一时间还没有扳过来自己的说话方式,不过话才一出口,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场地。

    两人各自骑上了一匹马,林秀的马术还是尼禄教授的,此时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想法,翻身上马,两人并列于起跑线上,也没有裁判的旗语,眼神相互一对,两匹马就已经飞奔而出,红色的身影让尼禄看起来像是一个战地玫瑰,而林秀就是那根玫瑰花下的荆刺蔷薇。

    两人刚开始的举动还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但是慢慢地,他们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那马上两人显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技术,在场地里面横跨飞跃之际,竟是逐个项目的比拼,渐渐地,因为这两个人的突然杀入,让一些活动已经被迫体质了下来,负责人已经叫来军队想要见她们驱逐出去,可是现在的希腊还是归罗马管制,而且那可是一个皇帝,身边怎么可能少了护卫,就在这个管事负责人想要阻止的一刻,身边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伸手入怀,拿着东西在对方面前一晃,顿时,那个负责人的嘴巴就变成了o型,像是被塞住了一个鸡蛋,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渐渐地尼禄皇帝的名字开始在人群中口耳相传,场面慢慢的变得寂静无比,但是他们的眼神中,却是流落出了深深的崇拜之情,希腊不同于罗马,认为皇帝下场去竞技是一个丢人的行为,相反他们会深深的被感触到。

    或许是因为两人的技术实在太优异了,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开始拍手鼓掌叫好,就好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掌声瞬间变得热烈了起来,而在这个场地上面表演的就只有林秀和尼禄两个人。

    “哈哈哈哈,卿的技术越来越娴熟了,不愧是余的亲传弟子,不过想要胜过余,卿可还早的很呢。”尼禄已经玩疯了,骑在马背上尽管颠簸,但是并不影响她发出笑声,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弓箭的场地,尼禄速度先快一步,当下抽出弓箭和箭支,此时距离靶位尚有千余米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已经让观众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而尼禄确实连看都没看,搭弓拉箭。嗖的一声。箭支带着破风声射出。而就在此时,林秀的弓箭也已经离手,叮的一声不大的脆响,竟是在几百米的距离,两只弓箭发生了一次撞击,纷纷落在了地面上,虽然看的不算十分清楚,但是观众的情绪彻底的高昂了。这样神乎其神的箭术,他们发誓还是第一次看到,而竟是他们的皇帝亲自演义。

    林秀一箭射出之后,动作不停,第二支箭再次射出,手中,口中,腋下,一共九支弓箭,一刻不停。在马背上变换着姿势嗖嗖的连射而出,竟是目不暇接。而尼禄同样的九支箭射出,空气中一时传来叮叮叮一连串的脆响,两人竟是同时的射出了九星连珠的箭术,而尼禄更是技高一筹,最后一支箭射在了林秀的箭支上面,带着那只弓箭一起穿过了靶心,这样的箭术已经让人目瞪口呆了。

    就在尼禄最后一支箭射出的时候,林秀的身影突然从她的身边穿梭而过,竟是故意的放弃了这一次的比斗,打算在马背上冲刺夺下最后的一筹。

    “竞技场上的冠军都是余的,卿就算是耍赖,也赢不了余。”尼禄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催马追上,林秀投机取巧赢得的一点优势很快就被缩短了。

    “给余过来。”尼禄的马已经和林秀的马匹拉成了并排,林秀知道她的骑术远远高于自己,此时故意的拉近了距离,单脚放开马镫,脚下用力,竟是飞身扑向了尼禄的身体,显然想要一起落马,以此阻止尼禄的最后冲刺。

    就在林秀身体腾跃之际,尼禄也松开了马镫,身影突然从马背上消失了,再看去却是已经出现在了马肚下,单手脱离,身体如同红色窜出的飞影自下而上,反夺了林秀的马匹,这一番马上马下的前行,已经彻底的点燃了群众的激情,此时他们全都起立鼓掌,以期待着这个罗马皇帝最后的夺魁,然而,尼禄却是故意放慢了马匹的速度,渐渐的与林秀的马匹并排前行,就在所有人错愕之际,她突然在马背上仰身伸手拉住了林秀的缰绳,冲着林秀一笑。

    “余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丢下卿一个人。”话语落下,两匹马的速度突然提高了起来,在尼禄的拉扯下,两匹马并驾齐驱的冲过了重点,场面彻底沸腾了,在呼喝声中,不断地有人恭敬的喊起,尼禄皇帝的名字,这是一种近似于狂热的崇拜,渐渐的汇成一片,久久不散。

    尼禄的希腊之行更像是一次恢复成少女装扮的旅游,整整在希腊游玩了一年的时间,就在林秀和尼禄那次竞技赛之后,尼禄的呼声在希腊更是达到了一个最高点,许多人已经在心里开始接受这位皇帝,这位率真而又亲民的皇帝,然而,就在竞技赛的第二天,宫门大开,尼禄宣布了希腊独立,许多人一时错愕,竟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林秀向前跨出一步,朗声宣读起了自今日起,希腊恢复独立,不再属于罗马管制,而尼禄的这个决定无疑开创了一个历史,在罗马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个省被赋予了独立自由的权利,足可见尼禄该是何等的与众不同。

    侍女双手捧着王冠,将红色的托盘转交给希腊的国王,这个人自然是尼禄选定的,对方有些颤巍巍的激动着,双手接过托盘,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半晌泪流满面的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卿,余也不知道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罗马的民众一定会讨厌余这个皇帝吧。”尼禄转身,有些苦涩的对林秀说道,显然,这个大胆的决定,她的内心里也着实的有些压力,但是她仍旧去这样做了,任凭千夫所指,但求问心无愧。

    “臣不知吾王所做是否正确,只想知道这是不是吾王心中所想。”林秀没有正面回答尼禄的问题,反而是问起了她,是不是她真实的意图。

    “自然是余所想,余和卿已经来到这个东方民族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余感受到了这里的一切,而这里虽说是属于罗马的统治,但也不过是一个挂名而已,罗马从来没有真正的接手过这里,甚至于余已经是屈指可数来到这里的皇帝了,这样的一个省,与其如此,还不如给予它独立的自由,只是从此版图上,罗马就会缩小一块地界了,但是余始终认为,和平的胜利和战争的胜利同等重要。”尼禄有着充分的理由,虽然她有时候会像一个女孩一样任性,执着,但是她并非是一个不经过大脑思考的人,相反,作为皇帝的她,考虑的问题要全面许多,只是懒得和别人去解释,因为她的思想已经超出别人太久远了,别人根本不能领会她的意图和真实的目的,现在的希腊为罗马除了增添负担意外,别无它用。(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尼禄的选择

    “只要是吾王所想,臣便永远会站在吾王身前,这是王之骑士的宣言,至于罗马人会如何想,臣实在不知,但是吾王请看身前,臣赠与吾王一句话,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林秀的目光坚定的看着身前的尼禄,慢慢的,眼前的女孩那有些犹豫的眼神正在逐渐的恢复着坚定,不,应该是比以前更加的清澈而坚定了。

    “希腊国王在此起誓,只要此身在世一天,就会听从吾王号令一天,希腊所有子民就会听从吾王号令一天,在希腊,尼禄皇帝永远是吾王。”那个刚刚接受任命的皇帝,语气坚定无比,虽然跪拜在地,但是眼神却透漏着异常的坚定,希腊并不如何的贫困,也没有受到罗马多少的压制,但是附属于一个国家,和独立一个国家,这在精神上是截然不同的,他们想要的就是尊严,而尼禄的决定,无疑就是给了他们尊严。

    “尼禄皇帝永远是我心中之王,吾王万岁!”开始参差不齐的呼喊声,渐渐的汇成了一片,从一开始的细不可闻,到惊天动地,山呼海啸,尼禄站在上方,向下望去,如同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从第一排开始,身体矮下去了一截,之后第二排,第三排,延绵不断,一望无际,一直延伸到了大街上,尼禄都眺望不到尾部,震天动地的喊声,吾王尼禄的名号,在她给了希腊自由的同时,她更是得到了希腊永远的忠诚,她用行动说明了。和平战争的美丽。她是一个演艺家。是一个艺术家,用她自己的画笔描绘了一幅神奇的画面,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得到过如此的殊荣,得到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呐喊,然而,她却做到了。

    “吾王,希腊的臣民已经用他们的声音给了最好的回答。吾王心中的困惑在那句吾王尼禄之后,应该烟消云散了吧。”林秀起身站在尼禄的身后一步,笑着说道,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格魅力,他恐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做到了,有些人,总是这样去想,觉得只要自己站在那个位置上。会做的比别人更好,总认为。身居高位的人非常轻松,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事实证明,身居高位者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往往会让其奔溃。

    这场盛会就在这样喧闹高涨的气氛下结束了,第二天,尼禄已经和林秀打算返回罗马了,但就在启程之前,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希腊,在尼禄离开罗马的一年时间里,元老会最终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发难,而经过他们的宣扬和鼓动,不少被蒙在鼓里的平民也被成功的煽动了起来,纷纷扬言要声讨尼禄,一纸文书被衷心的侍卫送到了希腊,尼禄看过之后,林秀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被打击到发疯,然而尼禄看过之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之后将那个声讨令转给了林秀。

    林秀注目望去那张纸,映入眼帘的先是几个大字,尼禄十重罪,只是这个名字的开头就已经闻到了血腥味,继续向下看去,就如同历史一样的所有发生过的屎盆子全都被扣到了尼禄的脑袋上,而无中生有的一些事件,也被有心人添加到了里面,不过这也是必然的,想要造反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尼禄篡夺皇权,血腥屠戮,大肆杀伐,于臣民之血肉于不顾”洋洋洒洒的开头就快写了一张纸的篇幅,林秀直接翻过去看第二页,当先开始的第一重罪就是尼禄在王宫饮宴之时,毒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布列塔尼库斯,上面写的声情并茂,犹如亲眼所见,甚至于那天出席宴会的人员、官职都赫然在列,谁坐在哪个位置,还有一些在这张纸上签字的军官,证明了这一条罪状的事实,而尼禄承诺给布列塔尼库斯的那句千古一帝,更加的被利用了起来,被他们篡改成了年轻的尼禄一登上王位后,就开始担心14岁的异母兄弟布里坦尼克斯会要求得到其父的王位,在那个曾帮助其母制备毒蘑菇杀死尼劳第厄斯的毒品专家洛卡斯帮助下,尼禄得到了一种烈性毒药。在一次宫廷宴会上他把毒品放进了布里坦尼克斯的酒中。席间,当这个14岁的小孩饮进毒酒痛苦地痉挛时,尼禄一边津津有味地继续吃饭,一边若无其事地解释说,这只不过是在发癫痫病,使在场上的人都目瞪口呆。

    第二重罪,尼禄杀妻弑母,尼禄杀死了自己的弟弟,强奸了自己的妹妹屋大维娅,这个曾经罗马人民心中的公主,在尼禄的强压之下,为了保住自己弟弟的性命,被逼无奈嫁给了尼禄,然而最终布列塔尼库斯还是死了,而她也终日郁郁寡欢,最终被尼禄所厌恶,然而尼禄的血腥和残忍是人所周知的,即便是如此,他仍旧不满足,最终污蔑屋大维娅和一个奴隶通奸,以这个罪名将她处死掉了,天哪,屋大维娅那么高贵的公主怎么可能和一个奴隶通奸,由此可见,这不过是尼禄故意的污蔑,因为他在这个时侯已经喜欢上了宠臣奥托的妻子波培娅?萨宾娜,为了方便给予她皇后的头衔,尼禄才编造了罪名杀掉了屋大维娅,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是何等的残忍?

    阿格里庇娜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尼禄的所有罪行都有她培养的因素,正是这个女人,导致了罗马接连不断的悲剧,然而,最终她也自食恶果,被自己的儿子杀掉了。随着尼禄长大,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皇帝权利不足,还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使最高权力,因为他的母亲阿格里庇娜要分享他的权力,并常常以女王身份自居,这使尼禄十分恼恨。他策划了一个残暴的毒计。一次,他在海滨举行宴会招待母亲,然后用一只特别的船送她回家。当天夜里。这只船在大海上破裂成碎片。但是阿格里庇娜游到了岸边。并派人给尼禄送信。尼禄在和信使讲话时,偷偷在地上放了一把匕首,然后脸色一变说,他母亲派人来刺杀他。这条罪状便使他的母亲丧了命,这两条罪名的后面,也有不少的军官签字,甚至还有一些禁卫军的人员在上面签了字,并且说是自己亲自执行的对阿格里庇娜的行刑。场面描述的极其生动,虽然林秀也知道这是污蔑,但显然现在禁卫军也离弃了尼禄,莫非格利努斯变心了?想到这里,林秀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变心,那么不可能会离弃尼禄,而恰恰是相反,才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兵行险计。

    第三重罪尼禄火烧罗马,公元64年7月18日夜晚。罗马城发生了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星期。城中14个区有三个全部烧光,七个严重毁坏。虽然当时住在安齐奥的尼禄星夜赶回救火,把公共建筑物和私人花园开放让无家可归的人栖身,并采取措施阻止投机活动,但是这些只不过是这个真正凶手在演戏,有些人甚至看见他站在高塔上穿着戏装,面对下面一片火海,弹奏着里拉琴,演唱他那关于特洛伊陷落的民谣。

    说到这里,就要说尼禄为什么要放火了,其实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想要建造自己金碧辉煌的皇宫,那份图纸现在就寄存在元老会,所需要耗费的物资和地皮就是倾尽罗马全部也无法完成,这怎么办呢?这个犯罪天才就想到了这样残忍的一个手段,火灾之后,尼禄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了金碧辉煌的宫殿。然而纸包不住火,最终许多人怀疑到了他的身上,而这个恶魔面对这种指责,尼禄选中了基督徒来承担责任,先是指控他们纵火,后来又指控他们“仇视人类”。因为当时这些基督徒大都是穷人、奴隶和异乡人,迫害他们最容易,这个残暴的君王将他们残酷折磨—钉十字架、披兽皮让恶狗咬死、将他们钉上柱子做为蜡烛,并且要求全帝都人员参加观看,由此可见,他是如何的冷血。

    第四重罪竟是尼禄自己曾经恶搞编写的剧本,竟然这一条也被利用了起来,尼禄的第三次婚姻的对象,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众所周知,斯塔提娅?美撒里娜不禁有着美丽的外表,而且还有着美妙的歌喉,最重要的,她是基督教徒所信奉的主派下来的剩女,而尼禄为了得到已为人妇的美撒里娜,逼迫她的丈夫维斯提努斯自杀,还美其名曰是决斗,公平的竞争斯塔提娅?美撒里娜,连最愚蠢的人都知道,有谁可以和皇帝公平的决斗呢?这根本就是尼禄贪恋斯塔提娅?美撒里娜的美貌,故意设下的陷阱和圈套,直至今日,斯塔提娅?美撒里娜还仍旧被困在尼禄这个恶魔的手中,后面是一连串基督教徒的签字,并且声泪俱下的写了很多尼禄的残酷,以及斯塔提娅?美撒里娜是一个何等神圣的女子,林秀抬了抬眼看了看尼禄,不知道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尼禄有何感想。

    后面的大多有些离谱了,例如尼禄如何残杀了自己的老师塞内卡,还有曾经的宠臣奥托,他这个血腥的侩子手根本未曾有过任何的情感,不过是害怕这两个一直以来的同盟者出卖他的罪行而已,因此才会杀之而后快,而那次元老会聚会的刺杀,也被正面的歌颂成了起义反对尼禄的残暴统治。

    看来已经到了最后的时机了,林秀想要询问一下尼禄的想法,也在这时,那个刚刚被任命成了希腊国王的男子已经穿着战袍衣风猎猎的走了进来,一身戎装竟是做好了战争的准备。

    这次暴动对罗马帝国已经产生了十分动荡的影响,最开始是路格杜努?高卢的行省长官尤利乌斯?温代克斯,以“拯救人类”的口号举兵起义,高卢地区有许多城市响应。上日耳曼总督卢福斯率领日耳曼军团,开赴高卢平乱。路福斯迅速地在68年5月击溃温代克斯的主力,温代克斯兵败自杀,这位卢福斯也是尼禄从一介平民提升起来的军官,因此早已经将尼禄当做自己一生追逐的君主,根本不会相信那些伪造的声讨书内容。第一个前往镇压。只是这个时代信息传递十分的匮乏。又被元老会有心的控制了下来,所以他打败尤利乌斯?温代克斯的信息并没有传到尼禄这里。

    元老会趁尼禄不在罗马的一年时间里,积极的运作了起来,决议推举加尔巴为皇帝,并宣布尼禄为“人民公敌”,任何人都得以追捕或诛杀尼禄。温代克斯率兵起义后,身为塔拉哥?西班牙行省的长官加尔巴也随即出兵,在西班牙地区响应反尼禄的行动。一时间声势浩大,但是此时的尼禄并不知晓,加尔巴实际上犹坐针毡,得知了高卢起义的失败,温代克斯被杀,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可是知道尼禄对于背叛者的惩罚,只是身后的那些元老会还在天天给他灌着蜂蜜,让他一时间只好观望,然而内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尼禄一返回罗马,成功的突破了元老会们的部署。他就立刻潜逃。

    当那个希腊皇帝走进来之后,林秀和尼禄看着他一身戎装都有些错愕,此时希腊已经完全的独立,并不会接受尼禄的任何命令,而那张声讨令已经将尼禄完全的搞臭了,这个时刻,可以说,除了林秀和个别的一些拥护者之外,尼禄已经算是众叛亲离了。

    “见过吾王,臣闻听罗马谣言四起,那些叛乱者已经形成了气势,而许多罗马的臣民仍被蒙在其中,臣之吾王之威武,性情之刚毅,臣斗胆请求,随吾王出征罗马,讨伐叛逆,誓死追随。”那个希腊的国王单膝跪地,以臣子自居,口中所言,铿锵有力,竟是在获得了独立自由之后,仍旧服从尼禄的号令,并且未传先到已经做好了战场厮杀的准备,这在原本的希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正因为尼禄的特立独行,在希腊,他也获得了应有的拥立,随着这个国王话语的落下,大厅外一声轰然的响动,讨伐叛逆,誓死追随的话语延绵数里,竟是将大厅都震荡的嗡嗡作响。

    “卿未曾看到过这张声讨令?”尼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秀手中的声讨令,显然指的就是那上面的十重罪。

    “臣已看过。”这个国王仍旧不肯起身,朗声回答,直言不讳,在看过之后还能如此平静的回答,显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那为何还要追随余?莫非卿愿意与残酷暴虐之徒为伍而非正义之师?”尼禄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显然觉得这种盲目的崇拜,并非是她真正想要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不曾见到吾王在罗马的罪行,但臣见过这一年来,吾王在希腊的所作所为,吾王不惜千金之身与民同乐,亦不以尊卑贵贱而轻视生命,对待任何的判罚都以公平处之,从不徇私枉法,臣愚钝,没有去过罗马,所以也没有见过吾王之罪行,愚钝之人,只相信亲眼所见之事,臣所见到的吾王,乃是天下间少有之明主,所以臣只知道吾王之英明,却不知吾王之罪行,既不知,那所有的言论尽皆如同废纸一般,臣事务繁忙,不敢有负吾王重托,资质愚钝,只能以勤奋刻苦弥补,因此,对于一些屁话,臣通常都是直接过滤的。”

    这一番半自嘲半幽默的解释,听的尼禄哈哈大笑,林秀甚至都站在一旁开始鼓掌了,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皇帝,也是一个忠义之士,雪中送炭才算是真情可见,而尼禄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所得到的力量竟是来自于希腊,显然,这位皇帝的和平战争策略,通过这里得到了最有力的证明,而这个皇帝的行为也让林秀明白了,为什么在尼禄死之后,希腊一直仍旧在歌颂着尼禄,无论罗马如何的搞臭他,但是再希腊,他的一切都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而希腊的子民并不知道罗马境内发生的一切,所以,尼禄的真实历史在元老会决定记忆抹杀之后,就彻底的荡然无存了,所流传于后世的,都是他们编造出来的,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自己都很难自圆其说。

    “卿之话语,余很欣慰,然而余却不能同意卿之请求。”尼禄笑过之后,一本正经的拒绝了这位新任的希腊皇帝的请求。

    “为何?吾王莫非嫌弃我希腊勇士武力不敌罗马之军?只要有吾王坐镇,相信我希腊子民并不会比罗马之兵有任何欠缺,请吾王三思。”这个国王仍旧跪在地上继续恳求,可是尼禄却是冷喝了一声起来,这个国王不敢有违,值得一脸沮丧的站起了身子,双目期盼的盯着尼禄的身影,也在此时,尼禄叹了口气,从上方走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归途

    “如今,希腊已经成为一个国度,已经完全的自由独立,在这里,汝是一个皇帝,汝是一国之君,汝之行为,汝之言语,乃是代表一个国家,余感念汝之心,然而正因如此,余才不能让汝等跟随,其一,汝要想做一个好皇帝,那么必须心系子民,汝之行为言语,最先考虑乃是民之所愿,民之所想,而非个人一时冲动,这就是王者的身不由己,汝的言行代表的乃是整个希腊,而绝非汝之一人。其二,汝乃是希腊国君,余亦是罗马皇帝,余岂能借他人之势灭自家子民?余丢不起这个脸,也下不去这个手,余的子民不听话,余就自己来管教,然汝之心,余甚慰!”尼禄走到那个希腊国王的面前,如同传承一般的话语,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尼禄现在需要兵么?需要,需要支持么?需要,然而,她即便到得此时,仍旧在坚持着自己所信奉的理念,总是千夫所指,亦不悔心中决定,这一番话,看似轻松,实则这需要何等的王者之势,何等的决心和毅力才能做到,如果换成林秀,倒是有可能现在就将这个希腊国王劫持了,直接逼着他出兵还差不多。

    “可是…吾王以无兵可用啊!”这个希腊国王越是感动就越是担忧,尼禄的话语他深深的明白了,眼前之人,或许他一辈子都无法超越了。

    “谁说余无兵?卿可在?可愿随余讨伐叛逆否?”尼禄转身看着林秀,目光中带着询问又坚定的语气,或许到了这一刻。她最能够相信的就只有这个来自东方的男子了吧。只可惜。她想要的还没有得到,不知道是否还有这个机会。

    “臣乃王之骑士,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此乃忠君之道,但凡吾王剑锋所指,必血溅千里以洗刷吾王之英明。”林秀知道尼禄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话语中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先前的希腊国王。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尽管只有一个人,但是在那个希腊国王的眼里,已经胜过千军万马多矣。

    在希腊国王的注视下,尼禄带着林秀离开了,当两人走出这里的时刻,却是不得不停下脚步,眼前不下于千人的阵容挡在他们的面前,见到尼禄出现的一刻。所有人都单膝跪地,双手端着一碗酒。

    “请吾王满饮此杯。武运昌隆!”千余人的呐喊,这是发自内心的声音,震动着林秀的耳膜,落后了尼禄半个身位,林秀从后方注视着这个单薄的身影,身高还不足160,在这华丽的衣装下,是一个纤弱的女子,而此刻,面对眼前的此景,这样的场面是何等的让人心怀激动,何等的让人向往,纵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想来也必死而无憾,然而,多少个男儿的梦想,此刻都被这个眼前较弱的女子得到了。

    “拿酒来!”尼禄也心有感触,到的此刻,再也不去压抑自己内心的那种疯狂,大呼一声,早有侍从提了酒过来,尼禄伸手入怀,也不去寻找容器,脸上仍旧是习惯的微笑,坚毅的眼神。

    “诸君,余来希腊一年,今日被迫离开,希腊盛情难却,壮怀激烈,他日若在相逢,必当痛饮千杯,诸君干!”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尼禄仰头将烈酒灌进了口中。

    “吾王请!”随着话语的落下,千余人满饮此杯,这场面带着一种悲壮,也让人热血沸腾,林秀甚至都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了,此刻想要饮酒,想要战场厮杀。

    “卿!”尼禄喝完,单手将酒递给了林秀,林秀虽然酒量不好,但是此刻也顾及不了那许多了,疯狂就疯狂吧。

    最终随着尼禄和林秀一起离开的,只有二十余骑,从选择走上这条归途的时刻,他们就已经注定了悲剧的结局,然而仍旧无怨无悔,这就是王者的魅力,尼禄最后的看了一眼在希腊城墙上和夹道相送的平民,终究一勒缰绳,打马飞奔,红色的战袍被她解下,在空中飘荡而去,原初之火真身显现,此刻白马上已经变成了一个绝色美女,带着身后二十余人,飞奔前去。

    尼禄和林秀的归途才刚刚起步半个时日,就已经有伏兵出现,此刻见到二十余骑的阵容,在千余人的眼里不过是星星点点,尼禄手中原初之火一马当先,像是一个红色的箭头直接冲进了对方的大营。

    “杀!”二十人的喊声在千余人的喊声下,瞬间被湮灭了下去,两方相互接壤之际,二十余骑瞬间被淹没在其中,而从上方向下俯视望去,当先的一个红色的身影,左突右冲,无一合之敌,眼前军官见自己身边将士死伤惨重,双目赤红,而所造成这一切的竟是一个美貌女子。

    “我等此来讨伐尼禄,汝等何人?”因为眼前的是一个女子,穿着特殊,手中武器怪异,武力出众,但是这二十余人里面,却没有发现尼禄的身影,这也让这个军官愤恨的同时出声询问。

    “余就是汝等口中的巴比伦妖妇,罗马的暴君,若是想要死于王剑之下,尽管过来吧。”尼禄将原初之火插进了一个军官的心口处,抽身之际已经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虽然意外尼禄为何是一个女子,但这口气已经彰显无遗。

    “杀,杀死尼禄者,赏千金。”那军官看出尼禄武艺高超,当下改变了策略,重赏擒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听着千余金的诱惑,不少的士兵冲杀而来,林秀动作也不慢,一个错身之际,已经出现在了尼禄的前方,马长嘶,人直立,手中王者之剑出鞘,在冲上来的士兵未能发出攻击之前,已经带着一抹银光拉出一片虚影画出了一个半圆,瞬间血花喷溅,人头翻飞。

    “帝国最快剑!”那个军官到得此刻如何还能认不出林秀。然而。顷刻之间。对方一人未损,己方已经死伤过半,而且剩下那那二十余骑士,竟是始终没有如何的出刀,这一切都是眼前两人所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转身打马就想逃去,然而之间一团红色的身影。在空中像是蝴蝶加速飞舞,翩然落下,踩到他的马背上,原初之火架到了这个军官的脖子上。

    “吾王请饶臣一命!”到得此刻,这个军官早就没了先前的锐气,出声求饶,然而尼禄却是冷哼了一声,面露轻蔑之色。

    “余已经不是汝等之王了,余刚已经说过,余是你们眼里的巴比伦妖妇。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讨伐我,那么就准备迎接王的怒火吧。”话语落下。原初之火抖动,人头已经飞离了上空,尼禄一脚将他的身体踹下了马背,转身环视四周,不少士兵瞬间放下了武器,不做抵抗,跪在地上求饶。

    “回去告诉加尔巴,尼禄回来了,让他和元老们洗干净脖子等着,余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血腥!”话语落下,手中原初之火自下而上,红光闪现,直射天际,乌云散尽,一缕阳光洒下,王者威仪尽显,这就是尼禄,天下王者,所向披靡。

    从白天到黑夜,希腊到往罗马的路上已经遍地浮尸,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一行二十几人而已的阵容,诉说着画面的残忍,也证明了这段行程的悲壮,那二十余名骑士还是留下了不少尸体的,他们的尸体大都残缺不全,偶有一个四肢健全的,竟是站着死去,身上插了十余支长枪,他的背后有一把长枪插进了自己的腰部,顶住了地面,这也是他尸体没有倒下去的原因,而让人真正惊讶的,是那把长枪竟是他自己的,细看下去,竟是他为了让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自己插进了自己的后腰,由此可见其凶悍程度,直到死亡,他的目光仍旧在眺望着西方,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君主能够平安到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抵也就不过如此而已吧。

    夜间的小道上,尼禄和林秀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和污渍,这一路下来不到两天的时间里,他们大大小小所经历的战役足足有三四十场,尽管他们两人并未受到什么严重的致命伤,但是没有一刻时间的歇息,让他们也人困马乏到了极限。

    “吾王,暂且休息一下吧。”林秀拍了拍马赶到尼禄的旁边,看着这个纤弱的身体一路上拼命的厮杀,红色的裙摆犹如战地盛开的玫瑰,妖艳但也充满了怜惜,林秀开口劝了劝,对于已经知道结局的他而言,继续前行和留在这里等死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嗯,就暂且休息一下吧。”尼禄回头望了望身后还剩余跟随的骑士,抛去她和林秀一共只有三个人了,此时虽然坐在马背上,但是随时都有可能栽倒在地,显然精神和身体都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林秀去将马匹栓好,尼禄就坐在原地的草地上,借着月光洒落在身上,双手抱膝,就那样呆呆的望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秀取了一些水静静的走到她的身边,还没有落座,尼禄就已经开口了。

    “卿觉得…余能够夺回王位么?”尼禄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过来的林秀,只是话语里面,倒是少了以往的那一番强势和执着,多了一些忧愁和狐疑,就像是受了伤的雄鹰,折了一只翅膀。

    “臣从不去想这些,臣只需要跟随王的步伐就可以了。”林秀笑了笑语气坚定的说道,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就像当初毒岛冴子在他面前哭一样,他始终找不到安慰别人的话语,或许这就是他从来没有拥有过情感而导致的原因吧。

    “余觉得有些累。”尼禄紧了紧自己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冷,声音里面还是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有些自怨自怜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拒之门外的一个小女孩,这个皇帝,在死去自己最在意的弟弟时,感叹着自己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之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继续坚强的追寻着自己的理想,这个皇帝在母亲死去的时候,冷漠的看了她最后一眼,曾趴在林秀的怀里失声痛哭。但是林秀知道。她依旧坚强。在罗马发生大火的时候,她怒发冲冠,血腥屠戮,也曾在夜晚的大街小巷里面,跟林秀尽自己的一些力量挽救着无辜的生命,那时候,她也有过悲痛,但是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她的眼神里从没有出现过犹豫,仍旧坚持着自己的主见,自己的梦想,自己的认知去做,去想,去闯,不曾有过半分怀疑,即便是在准备杀回罗马的时候,她也豪言壮语,没有丝毫的退避和恐惧。可是现在不同了,林秀感觉的到。她真的是觉得有些累了。

    “陛下,有敌袭。”剩余的三名卫兵到此刻也没有选择逃去,尽管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满了伤痕,但是仍旧警惕着不敢休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发觉,林秀提着剑转身准备去防御,可是尼禄的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在林秀惊讶的同时,尼禄也起身站了起来,转过身,目光已经并非以往的那种强势和英气,而是有些生涩的温柔。

    “前方的路已经被堵死了,这边肯定是行不通的,卿且去查看一下西南方向,那里应该不是他们防御的重点,如果探查安全,我们就改变行进的方向。”尼禄话锋一转,改变了继续前行的打算,避其锋芒打算迂回过去,林秀点了点头,拿着王者之剑起身离去,并没有察觉到自身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尼禄,双眼始终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以后,尼禄才转过身,那温柔的目光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是一种坚毅。

    “卿尚且不知,余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汝了,这条路你已经陪余走了许久了,到得最后,余不希望你陪着这个巴比伦的妖妇一起沉沦下去,余要自己面对,卿…应该好好活下去啊,只要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很快就能到达码头,届时,卿只要登上远行舰,或许可以回到东方国度吧,即便是回不去,应该…也会安全的,余会保佑你的。”尼禄低声自语,算是最后的告白,之后将目光看向了眼前仅剩下的三位骑士,自始至终,尼禄所做的一切,他们没有反对,也没有进谏,直到死之前,他们都会一直恪守着骑士的职责和荣誉。

    “陛下,前方法里艾格已经布下了六路大军,合计共有五万人之多,兵力相比只有东南方向最弱,目前只能选择这一个方向突破。”三人中站在中间的应该是这个骑士团的长官,此刻脸上虽然血迹未干,但仍旧一丝不苟的汇报着工作,尽管嘴中说出的数字非常惊人,可是三人的眼神和身躯,没有产生一丝的犹豫或者颤抖,足以说明,他们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用突破了,汝等…逃命去吧,只要不在余的身边,你们换一身平常些的衣服,便不会被人认出,一路上你们已经很尽力了,剩下的…让余自己来面对就可以了。”尼禄的话语一出口,面前的三人就愣在了原地,“腾腾腾”三声,三个人都跪在了地上。

    “吾等早已宣誓,誓死跟随吾王步伐。”三个人异口同声,话语里面透着格外的坚定,尽管他们知道结局是什么,可是有些人总是会将一些东西看的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如果没有这些人,就也不会有那许许多多的传说故事。

    “这是余最后的命令,汝等想要抗命不成?”尼禄的脸色徒然一冷,语气也变得严厉了起来,尽管有些狼狈,但是王者的威仪到何时都会存在,三个人最终没有反抗,一步三回头带着不舍的眼神慢慢离去,最终狠狠的一抽马背,策马狂奔了起来。

    空旷的草原上,很快就响起了马蹄飞驰的轰然声响,尼禄仰头望着头上的星空,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对此浑不在意,手中的原初之火插在眼前的泥土里,与她身上的红袍相互辉映,远处望去,安静的犹如夜空下的骄阳。

    蹄声已经渐渐的弱了下去,并非前来追击的敌人忽略了,而是前方的长官已经做出了一个手势,勒令后面的队伍放慢脚步,最前面的骑士年龄不过三十岁,穿着骑士铠甲,冷面上带着俊逸的容颜,正是格利努斯,此刻深蓝色的目光灼灼的盯住在草原上穿着红袍的女子,女子也慢慢的转过了头,发丝略微的有些杂乱,红色的裙摆也破裂的边角,但仍旧从前面那半透明的白纱里面看到其如玉的双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神秘地带,即便是面对千军万马,尼禄仍旧带着她特有的那种魅力,静立在那里宛若一个女王,可惜,罗马帝国无法接受一个女子成为国王,不过一切并非不可能,前线的胜利尼禄尚且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在加上他现在的禁卫军,只要尼禄同意他的条件,就凭元老会的那群废物,根本经不起他们一番捶打,所以对于这场危机,也正是格利努斯最希望看到的,只有在尼禄最弱势的时刻,他再次站到她的身边,才能赢得美人心。(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一个人的战争

    马匹静立,格利努斯翻身下马,顺手将头上的钢盔摘了下来单手抱在怀中,这是面见皇帝的礼仪,只是尼禄对此只是冷笑的撇了撇嘴角不屑一顾,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而这个格利努斯更是她的亲信之一,塞内卡也好,奥托也好,这些自己的亲信最终都背叛了自己,而另外的两个都已经成了亡魂,剩下的就只有这个格利努斯了。

    “吾王安好。”格利努斯走到近前十米处左右的位置,单膝下跪对尼禄行礼,口中仍旧叫着吾王,说明在他的内心中,尼禄仍旧是皇帝,只是他却是参加了这次围剿尼禄的行动最主要的一支力量,如果没有禁卫军的倒戈,元老会也不敢放手一搏,正是格利努斯的决定,成为了这一次起义的最后一根稻草,因此,他现在的行为在尼禄而言,有种说不出的讽刺。

    “余可曾薄待于汝?”尼禄的声音很是清冷,只是她仍旧想弄明白,格利努斯今日的地位已经达到了军界的极限,不知道他还想要追求什么,莫非他想当皇帝?也不可能,如果说他是这次谋反的策划者,那么一个准备继承王命的人如何会向另一个皇帝行礼呢?这些问题让尼禄没有马上举起手中的原初之火去砍掉对方的脑袋。

    “吾王对臣信赖有加,从一介默默无闻兵卒破格晋升到禁卫军总督,臣心中感激不尽,纵死亦无以为报,如吾王危难臣必肝脑涂地,即便身死异处。臣也定然护的吾王周全。”格利努斯抬起头直视尼禄的双眼朗朗出声。双目坚定不似作假。此刻他有着绝对的优势,自然也没有作假的必要,但这一番话到更是让尼禄冷笑连连了,按照对方所说,非但不是要造反,反而是她的坚定拥护者,那么此刻是什么?莫非他们是救兵么?这种想法连尼禄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那汝是为何?因为余是女儿之姿便不能做罗马的皇帝么?”尼禄昂了昂脑袋,王者之气自然散发。眼神环顾四周,无一个人敢与她对视,毕竟她已经当了十三年的罗马皇帝,此刻面前的这些禁卫军可以说在加入骑士团的那一天起,所有人都对着自己的宝剑发过誓言,此生必守卫吾王,然而此刻,他们的剑却对准了曾经宣誓效忠的皇帝,无论有着何种的理由,此刻他们仍旧觉得脸上发烫。毕竟在完美的理由,也改变不了他们背叛的事实。而此刻,尼禄身为女儿身的这个秘密还没有公开,知道的也就是在场的这些人,并没有传回罗马帝国,消息被完全的封锁了下来,如果她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公开的话,那就算是元老会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反而会让帝国动荡起来,他们想要的只是财富和美女,至于谁做皇帝,对他们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吾王明鉴,罗马历代帝王皆无女儿之身,这非臣所愿,乃是民心所愿,然臣内心所在意的却并非如此,纵然是女儿之身的尼禄在臣的心中,也依然是女王的存在,只是事已至此,臣有个不情之请,倘若吾王答应,臣即可起兵带领禁卫军护卫吾王杀回罗马,斩杀一切反动者,臣以此剑起誓。”格利努斯说着,抽出腰中宝剑宣誓,看着尼禄的目光更加的炙热了一些,只是尼禄已经习惯了和他的上下级关系,也习惯了在他们的面前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考虑问题,自然不懂得他的目光里面所蕴含着的意义。

    “汝的誓言余还能信么?余到想听听汝有什么要求。”尼禄只是有些好奇格利努斯到底是为了什么药参加造反,当然他的条件尼禄是不可能答应的,所谓王者都有自己的傲气,受制于人那么即便是成为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傀儡,又过了阿格里皮娜的存在,尼禄再也不想任人摆布了。

    “臣请吾王嫁于臣下为妻,从见到吾王的第一刻起,臣便无法自拔,直至今日,已有十五年之久,今日吾王已然用女儿之姿示人,想来也是放弃了皇位,臣请吾王放心,只要吾王答应臣之所请,臣定用性命捍卫吾王安全,从格利努斯宣誓效忠的哪一天起,就曾立誓,此生非吾王不娶,而臣当日的宣言也并非是对皇帝效忠,而是对那个面具下女人的宣誓。”格利努斯**裸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他等待这一天已经等待了十五年了,在这样等待下去,他肯定就会发疯的,不过好在这个机会还是被他等到了,现在的局势一切都对他有利,这样的情况下,尼禄不可能不答应的,而且那个东方人也不知道逃去了哪里,显然,他也放弃了尼禄,不过没关系,四处都已经被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根本插翅难飞,届时一定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和尼禄的婚礼,无论是情场还是战场他格利努斯都是最大的赢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荒谬,余怎么可能嫁给汝?这就是你造反的想法?想把余养成汝的金丝雀?余是皇帝,余怎么可能受制于人,何况,余亦心有所属,拔剑吧,像个骑士一样死去,余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继续侮辱骑士的尊严了。”尼禄对于对方的爱意根本就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的感受,至于其他的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她无关。

    “为什么?吾王莫非到此刻还不明白么?那个东方的奴隶已经抛弃你逃跑了,只有我,只有我格利努斯才是你唯一的希望,只有我格利努斯如此的爱你,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格利努斯无方相信的大声咆哮了起来,他格利奴斯,出身在贵族,样貌俊朗,武艺非凡,他被誉为罗马的明日骄阳,无数的女子想要嫁给他,他都不削一顾。因为他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无论是哪一点。他都要比那个东方来的奴隶强百倍千倍,可是偏偏他却输了,他不能理解。

    “汝从不懂余的内心,汝从不赞同余的艺术,汝只是喜爱余的美貌罢了,是余让林秀逃离的,余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即便是余今日战死在这里。只要他能活下去,余就没有遗憾了,现在,可以拔剑了。”尼禄说完已经抬起了手中的原初之火,眼神坚定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她在争取时间,争取给林秀逃亡的时间。

    “啊!!!!!!!”格利努斯像是一个愤怒的野兽,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大喊了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骗我的,是骗我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不会的,他根本就逃不出去,我已经在所有的路上都布下了重兵,除非他回来这里,不然去哪一条路他都是死路一条,每条路上都有不下万人的重兵把守,你觉得他能逃去哪里呢?”格利努斯双目通红的望着眼前的尼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显然他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

    “那余就只好先砍了你的脑袋来给他当个通行证了。”尼禄说完,心下依然焦急了起来,手中原初之火砰然发动,带起一片红光斩向前方,格利努斯知道自己单打不是尼禄的对手,飞身两个纵越已经脱离了战场。

    “擒王!”格利努斯身体已经坐到了马背上,尼禄飞身追上,但还是慢了一步,随着格利努斯的不断后退,两人之间不断的有骑士杀入,挡在了尼禄的眼前,尽管尼禄刀法凌厉,但是眼前的禁卫军也不在少数,即便是杀也会让她力竭而死的,但是此刻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剩下的就只有杀,杀光眼前的一切,才能抽身去救援林秀。

    两名骑士长矛穿过,面对昔日的皇帝,下手仍旧有些犹豫,就在这一个瞬间,尼禄犹如一团红色的火焰从两个长矛之间的间隙处刷的一下闪过,她现在可是不会有半点的手下留情,手起刀落,犹如红色的满月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镜面的红光,伴随着头颅的飞升,身体没有出现一丝停顿,单脚在马匹上一点,金色的战靴只留下了一个虚影,下一刻,那匹马便被后面冲上来的重剑士一刀劈成了两半,尼禄身体在空中打了一个720°的旋转,横刀切割,那重剑士还没来得及收刀,盔甲已经从中间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闪现过后,如同被他劈开的那匹战马一样从中间裂开了。

    “上套索!”格利努斯招呼一声,身后就有十几余人带着网状四角都镶有铁物的网兜扔了出来,围绕着尼禄转了几个圈,准备将她完全的所在里面,尼禄正在七个骑士之间游斗,余光已经看到了那网兜即将被洒下过来,原初之火闪现了一下红芒,尼禄接着压过来的重剑背身反剑一挡,身体在地面一个翻滚下一刻红光从地面升起,犹如一击红色的升龙直射天空,那网兜也正在此时洒落过来,尼禄在空中将原初之火围绕在自己的身上,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打了一个旋,伴随着她的落地,那网兜也变成了一地的短线,纷纷洒落在她的周边,让她看起来颇像一个仙女下凡,只是她穿着红色的裙摆,双目凌厉,更像是一个坠落的天使不服天庭的召唤,眼角扫视一下周边,一个骑士趁她不备从后方杀了过来,尼禄身体未转,手中原初之火打了一个翻转刺向自己的后身,噗的一声,长剑将对方刺了一个对穿,尼禄自始至终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冷漠的抽出了手中的原初之火鲜血随着她的甩剑溅了一地。

    顷刻间,包围上来的几十人便被尼禄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的全部斩杀在了当场,而她的目光仍旧充满了焦虑,格利努斯将重兵全部封锁到了尼禄的后方,那里正是林秀离开的地方,似乎是看破了尼禄的内心,不怕她从其它的路线奔逃,只是防止她去营救林秀,尼禄看着格利努斯,双眼微闭了一下,下一刻睁开身体上红光一闪,已经是全力奔着那处重兵围绕的方向冲杀了过去,显然她是认准了就是拼死也要去将林秀救出来这一个想法。

    “挡住她!”格利努斯牙齿都快咬碎了,他并不想要尼禄死在这里,如果尼禄死了。那么他的一切布局就简直成了一个笑话。他只是想要得到尼禄。并不是杀死尼禄,而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尼禄宁可放弃逃生的机会,也要去救那个东方国度的奴隶,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恼火,这边重兵环绕,喊杀震天,附近的村民早就躲得远远的去避难了。对于这种皇廷的变动,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或许他们的内心也爱戴尼禄也对元老会发布的一系列说辞产生怀疑,但是若是让他们拼了性命去保护皇帝,那也是万万不能的,他们不管谁明天当了皇帝,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可以了,这就是百姓的要求,可悲又可叹,岂不知没有了尼禄的罗马。哪里还有他们的好日子可过,可是人看的就是这么狭隘。

    距离这里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无人注意一个小女孩背着小提琴走过,她穿着白色的莲藕裙,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大小,紫色的发丝在夜空下让她显得更加宁静,白色的小靴子在石路上面踢踏着走着,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与其他人的方向相反,也有人曾注意到过她的存在,只是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刻,让他们的那点关爱心思被深深的埋了下去,还是逃命要紧,也只能在心理为这个小女孩祈福了吧。

    小女孩对于身边奔行而过的人自始至终没有多看一眼,走到了这个村庄的中心地带,四顾的看了看,之后在其他人惊讶的眼神下,双脚在地面一跺,之后犹如一个灵猴一般,几个潘腾,蹬蹬蹬的上了房檐,落下的时候极其轻盈,让人看起来就如一个剪水的燕子一般,之后小女孩看了看远处的万马奔腾的场景,似乎是在选择位置一般的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将手中的小提琴卸了下来。

    有些村民忍不住的回头观望了一下,不明白这个小女孩为何会有着如此的伸手,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她会来到这里,当然这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了,只是仍旧是有些人忍不住好奇的一边逃跑一边向那个方向望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或许是奇迹,也或许纯粹就是好奇。

    尼禄终究不是铁打的,开始的时候冲杀的还十分凶猛,慢慢的随着体力的下降,身上也留下了几道伤痕,身前裙摆那半透明的修饰,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尼禄将一个骑士拉下了马搂到自己的身前,随着手中原初之火的一抹,那个骑士的身体就像是缺氧的鱼一般,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只能干张着几下嘴慢慢的死去。

    “吾王,收手吧,我等不想与吾王为敌,只要吾王答应格利努斯的请求,吾等还是吾王的骑士。”一个骑士长官打马冲上前,与尼禄的交手中苦苦的哀求道,他们是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内情的人,同样对于格利努斯的做法表示不满,但是现在这种局面已经无法挽回,而且格利努斯毕竟是罗马人,在心里上,他们更愿意接受尼禄嫁给格利努斯而不是那个东方国度的奴隶,这是社会背景和心理因素的缘故,同样的,他不希望尼禄陨落在这里,在他们的眼里,尼禄是一个好皇帝,他是一个平民出身,可以说今天的一切,完全是因为尼禄的政策,否则这辈子他或许都无法成为一个禁卫军的军官,而且现在看着这个对自己有恩的皇帝,自己宣誓效忠的皇帝,不仅是一个小女孩,而且已经渐渐的体力透支,随时都有倒下的危险,他终究是忍不住的开口相劝。

    “余的骑士…只有一个!”尼禄像是一个困兽犹斗的狮子一般,与对方的长枪交割了两下,不顾枪尖的锋利,伸出白芷细嫩的小手,直接抓住了枪尖,别看那皮肤吹弹可破,手指修长而且细嫩,但是紧紧这样的一握,对方的长枪就无法在前行分毫,尼禄不顾及手上流淌而下的鲜血,娇叱一声,身体向前穿梭,手中枪尖硬是让她折断了过来,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刺中了对方的心口处。

    后方的骑士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个骑士长官知道死的那一刻,还在叫着吾王的名号,而尼禄自始至终没有再去多看一眼,单手甩飞了他的身体,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将原初之火斜指前方,寓意明显,这是在宣战,一个人对一个军团的宣战。

    “吾王,恕吾等得罪,杀!”另一个军官眼睛通红的喊出了这个字,知道眼前的局面已经无可避免,一面是军令如山,一面是曾经效忠的皇帝,目前最好的办法恐怕只剩下将尼禄擒拿下来,可是若是想让她毫发无损,这就有些不太可能了,毕竟都已经杀红了眼,如果不是抱着必死之心,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狮子一般的小女孩,他们的损失恐怕还不知道该有多么大,终于忍不住的一声低喝,骑士团开始冲锋了起来。(未完待续。。)

    ps:  感谢闷心哥打赏,骑驴拜谢!

第三十九章 天外飞仙

    尼禄凝眉注视前方,眼神定了定,仍旧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手中的原初之火插进了地面,手臂上红光强烈的闪烁,显然要发动大技能的前兆,虽然这样下来会让她耗费大量的体力,但是现在她已经无所顾忌了。

    “红莲天舞!”随着尼禄的一声娇叱,身影已从原地点射而出,空中随着原初之火的划过,无数红色的剑气在天空中舞动而起,就像是好些个仙女披着红绸在天空中漫步起舞一般,只是这些红绸却并非看上去的那般绚丽轻柔,每一次划过,都带走一个人头或者半个身体,顷刻之间,前方冲刺的十余骑士连人带马全都被斩杀殆尽,然而这才只是起手式,足可见这一击的威力该有何等的强大。

    尼禄手持原初之火,在空中几次翻腾,二连跳三连跳不断的穿梭,在空中蓝色的光芒在脚下出现,让她竟然可以虚空踏步一般,像是一个领舞的演员,随着身体各种优美而凌厉的姿势,不断的有人被斩杀在剑下,几十人的死伤瞬间扩大到几百,渐渐地大地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放箭!”终于有些军官忍不住了,那些也是跟自己出生入死的袍泽,即便是自己曾经效忠的皇帝,被这样的砍杀下去,他们的心理也已经承受不住了,当然说是放箭,也并不会瞄准尼禄的要害,只要让她失去行动力就可以了。

    随着话语的落下,千余人的阵容拉开了弓弦,伴随着嗡的一声。如同蝗虫天边袭来。铺天盖地的招呼向了尼禄的身体。尼禄此时的红莲天舞也属于强弩之末,最后的收招挡开了身边的一片区域,抵挡了第一波的箭雨,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噗噗噗的入肉声,弓箭穿过了她的手臂和大腿,让她不得不单腿屈膝跪在了地上,只是这个坚强的小女孩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一声闷哼。抬起的双眼仍旧是那般的坚毅和一往无前。

    “余一定…会救他的!”杵着手中的原初之火,身上不断地有血液流淌而下,尼禄慢慢的站起了身体,这一幕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悲壮,一个人对抗一个军团厮杀到这样的程度,不知道他们是应该为对方曾是他们昔日的皇帝而感到骄傲,还是成为了此刻的敌人而感到钦佩。

    这一瞬间的滞待,尼禄已经拖着身体拎着手中的原初之火奔着众人前来,有些骑士的马匹竟然产生了惊恐,任凭骑士如何的呵斥。也不停命令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动物对于恐怖的敏感程度远远要大于人类。而一个人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足可见何等凶悍了。

    “擒下王吧。”这边的副官终究是举起了手,随着手臂的落下,十余骑轮着手中的绳索直奔尼禄而去,尼禄现在的确是油尽灯枯了,就像是风中的稻草,鲜血已经流淌进了眼睛里,她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意识在支撑,视线早就已经模糊了,就在绳索即将缠绕到她身体的前一刻,空中银色的光芒乍然闪现,一个身影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几个穿梭来到了尼禄的身前,随着手中长剑的滑过,红色的血液飘然生气,人仰马翻之际也终究看清了那个来人,黑色的头发,清秀的脸颊,身上的骑士铠甲早已经染成了鲜红,此刻单手扶住了尼禄,将她架在了自己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地狱里面冲出来的杀神。

    “伤吾王者,死!”林秀的话语并不算洪亮,但是就是这样平静的语气,这样冷漠的表情,让任何人都能够产生恐惧。

    “帝国第一快剑!”副官看着眼前的身影,心下十分的复杂,将目光眺望向远处的格利努斯,显然对方到的最后也没有舍弃他们昔日的王,一切都如尼禄所说,是她让对方离开的,而此刻对方赶回来已经说明了尼禄的想法被对方识破,在这样明知是死的情况下,也来勤王救驾,足可见,这个人也是忠义之人,没有枉费他们王的一片真心,只是结局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他们会为了敌人而感叹,但绝不会手下留情,这就是军人。

    “卿为何还要回来!”尼禄半依在林秀的怀里,话语随是疑问,但是满是轻柔,足可见内心十分的感动。

    “唔,没有吾王领路,臣迷路了,毕竟臣可是连第勒尼安海和台伯河都分不清的,难道吾王忘记了么。”林秀竟是有心在此时开起了玩笑,他一离开就越想越不对了,如果说不是因为就差最后一根锁链了,或许他真的会逃跑,毕竟他的命在蒂法复活之前还不能浪费掉,但是既然已经就差最后一搏了,那就没有放弃的理由,而且,他还有一个布局,如果来到这里的是别人,或许用不上,但偏偏却是格利奴斯,那就一切都好办的多了。

    “来的好,哈哈,来得好,上一次让你逃过一劫,今次就是你的死期。”格利努斯张狂的大笑了起来,言语中自然是承认了上一次攻击林秀的就是他,没有什么可以比手刃情敌更加愉悦的事情了,而且尼禄的一颗心全在这个东方男子的身上,他必须要证明给尼禄看,谁才能真正的守卫她的幸福。

    “送你一句东方的老话,欲让其死亡,必先令其疯狂,切记啊,切记。”林秀像是一个老师一样,循循教导着格利努斯,与对方的那种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是求饶的话,或许我还真能看在吾王的颜面上饶你一命,只要你肯放弃吾王,承认你自己只是一个卑贱的奴隶,可惜,你竟然错失了这个机会,那就怨不得我了,你说让我死?我现在就是很疯狂,你倒是过来杀我啊,来啊!”格利努斯说到后面已经有些疯狂了起来。几乎是从马背上站立了起来。原本他还隐藏在其他的骑士身影后面。这一下就像是鹤立鸡群一般的明显。

    “卿有何妙计破敌么?”尼禄也听得莫名其妙,不过林秀一向能给她带来意外之喜,此刻倒也真的有点期待了起来。

    “嗯,不蛮吾王,我已经练成了中国一位世外剑客叶孤城的天下绝学,叫做天外飞仙,即便是现在我们相距百米开外,只要我一指。他就马上会死掉,唔,说了这么多,吾王且看。”林秀伸出手指做手枪状,指着前面隐藏在骑士圈里面的格利努斯。

    见到林秀如此的恶搞,格利努斯简直捧腹大笑了起来,如果对方就这样的一指他就会死的话,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那随便去指一指这里的人全都会被他点死,如果有这种本事还用逃命么?这简直就是笑话。没想到对方到死之前,倒是还有兴致讲这样的冷笑话。

    所有人都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那个东方男子。他的确是帝国第一快剑,他或许可以以一敌百,可是这不代表他能以一敌千,敌万,那简直就是神了,就更别说对方刚刚说的这个什么天外飞仙的绝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不过下一刻,对方的确用行动证明了,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间桐樱正有些犹豫开枪的时间,这样的射程实在是太远了一些,虽然有老师的法宝,但是狙击这种事情,虽然练习了很久,可关乎到老师的生命还是希望把握能更大一些,而且是在夜晚,还要通过夜视镜才能看清,这样难免会出现一些偏差。

    就在犹豫的时刻,那个要击杀的目标竟然站了起来,这一下,把握顿时变大了太多,小女孩自然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随着手指的扳动,一发狙击子弹破空而出。

    “哈哈哈,哈哈…呃…你…”格利努斯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笑声戛然而止,格利努斯的头上爆起了一朵雪花,之后身体掉下了马背,身前的人赶紧下马搀扶,试探了一下鼻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那个东方男子的身上。

    “瞧,我这神技关键时刻还是蛮给力的,不是么?谁还要试试看?”林秀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下,颇有种神枪手的感觉,其实心里后怕的很,要是小樱这一枪打歪了,他可就真的玩大了,到时候只能撒丫子逃命了,不过还在,这次装b装的很成功,将万余人完全震惊在了当场。

    风声鹤唳,月朗星稀的夜空下,重兵围绕着一对男女站在草原中心,那女子穿着火红的裙子,金色的发丝已经纷乱的洒落在了肩膀上,身体也似乎有些不适,此时正半个身子依靠在那个男子的身上,看起来较弱让人怜惜,但是从纷乱的金色刘海下可以看到她那双碧绿而又略微带些妖娆的双眸,此刻仍旧没有透出任何的屈服之意,被她的目光扫到的骑士,全都慌乱的避开自己的眼神不敢和她直视,老虎即便是受了伤,也同样会让人感受到威胁,而且受了伤的老虎通常会比平时更加的凶残强悍,此时尼禄给众人的感觉就是如此,无论她是女儿身也好,是一个被污蔑为巴比伦的妖妇也好,不可否认的是她曾经直到现在都是,罗马帝国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和威压,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好比你给乞丐穿上一身西服,让他去面试,主考官也未必会青睐有加,因为他的眼神很空洞,没有灵魂,并非只靠华丽的外表就可以修饰,而你让一个长居高位的人,即便是船上乞丐的衣服,也同样的会让人眼前一亮,不会有那种暴发户的感觉,这就是气质,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而是需要常年的积累熏陶甚至于经常去做一些重大的决定而自然形成的东西,学是学不来的,学不好反而画虎不成反类犬,给人很做作的感觉,所以说,并非眼前的禁卫军如何的惧怕尼禄和林秀的实力,而是常年日积月累下,一种在气质上浑然天成的威压和拜服,让他们仍旧在骨子里面习惯性的不敢与王直视。

    对于这个从一介奴隶摇身一变成为帝国皇帝身边第一骑士的林秀,许多禁卫军的心中都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在平民老百姓的心里。或许对林秀没有什么印象。即便是有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话题。但是在禁卫军这个圈子就不同了,有羡慕的,能够成为皇帝身边第一人,这一份殊荣就足够让人垂涎的了,而且现在更加上了这位皇帝还是一个女性,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性,那么就不仅仅是羡慕了,而是羡慕嫉妒恨了。甚至于在他们的心里,现在都已经想好了谣言,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个罗马帝国的皇帝之所以会被群起而攻之,说不定就是两人之间有私情,此刻看到他们生死相依的这种场面,就更加铸锭了他们心中的这一份猜想,而林秀会被别人不接受,亦如他的名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之常理,就好比你有个朋友原本跟你很好。可是忽然有一天他成了你的上司,那么要么你们双双放弃工作,要么就是让感情越来越淡薄,想要像以前一样的没有间隙,感情如初,那简直就是神话故事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有阶级,有利益就会有战争,而讽刺的是,人类的进化史竟是战争推动为主导的,简直就不可思议。如果说还要加上一点林秀不被人接受的原因,那大概就是他并非是罗马人的缘故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点,不仅仅是在中华大地,只要有人的地方,这个真理就会存在。

    无论他们怀着怎样的心情,但是现在看到那个年轻的东方男子,都会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原本只是传说他的剑术很快,至于有多快,没有人跟他比试过,也就无从知晓,而且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蚁多咬死象,原本这都没什么可怕的,从选择征讨尼禄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见面方式,技不如人,虽死无憾,然而,死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威胁,那个东方男子刚刚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妖术,就那样凭空一指,格利努斯就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在打鸣最欢畅的时刻,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之后更诡异的栽下了马,死掉了,没有人看到那个东方男子是如何出的手,也没有人看到他用什么样的手法杀掉了格利努斯,即便是剑再快,也不可能肉眼都无法看到,在几十米外的地方,身体一动不动就斩杀掉别人,这简直就是神才具备的力量,而那个男子刚刚说的什么天外飞仙?这个他们不理解,但是谣传尼禄就是巴比伦的妖妇,从男人变成了女人,那么她身边的人想来也是跟她学习了这种妖术,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呢?

    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格利努斯,一众骑士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了几眼,之后有些尴尬的扭开了脑袋,直到这时,副官的话语才响起来。

    “全体后撤两千米,格利努斯总督遭遇不测,原地待命,等待后续命令。”那个副官把手一扬,朗声吩咐,这个命令十分的奇怪,但是格利努斯已死,他就是最高的长官,而且,可以不用面对那个东方男子的妖术,对于现在的禁卫军而言,无疑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而且原本他们就是尼禄手上唯一的兵权,此刻却成了讨伐尼禄的先锋,这个位置本就让他们非常的尴尬,所以能够暂时避开这样的接触,对每个骑士而言,心里都是轻松了一些的,因此,都没有犹豫,立刻执行了副官的命令。

    见到那些骑士后退,林秀紧张的扫视了一圈,他的内心早就已经冷汗连连了,不断咒骂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解开那最后一条锁链,若不是那个副官临时改变了主意,恐怕他就是三头六臂,跟尼禄两人也无法抵挡这样的千军万马,见到那些禁卫军不断的退后,林秀也搀扶着尼禄慢慢的后退,手中的王者之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一直注视着那个副官的举动,只是在双方距离在不断拉大之后,那个副官冲着林秀轻微的点了点头,最终没有被林秀和尼禄所察觉,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注视着两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之后,他才微闭了双眼,心下连连感叹。

    他与格利努斯不同,他对于尼禄更多的是感激之情,从一介布衣晋升到今日的位置,他能够明白,如果不是尼禄的亲民政策,这对他而言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但是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大势所趋,如果说,为了尼禄征战沙场,去讨伐敌国,去抛头颅洒热血,他不会有半分的怯弱或者犹豫,他会征战到即便只剩下孤身一人也决不投降苟且求生的,这是战士的宿命,但若是在这里面参杂上了政治的味道,那就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他知道即便是此时他放过了两人,元老会的追兵也会很快到来,到时候,命令一到,他就不能再放水了,只能选择追杀下去,但现在还是力所能及的帮一帮昔日的君主吧,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士为知己者死,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位的升迁,命也就变的越来越值钱了,在这种不能得到好名声的前提下,他选择留下自己的有用之身,不去尼禄的身边站队了,只是为了良心可安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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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历史的假象

    林秀带着尼禄并没有逃离多远,因为尼禄先前不顾自身安危的冲杀,让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的虚弱,而连续几日的颠簸,两人都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最终他们选择在间桐樱潜入的那个村落里面落脚,一个地方引起了尼禄的注意,那是一个白色的二楼庄园,尼禄曾经记得这里是她释放第一批奴隶的地点,也是她真正决定按照自己的思想去做一个皇帝的开始,最终,她失败了,这个帝国全都开始敌对她,众叛亲离,而最后的位置竟然还是最初的地点,这算是什么?命运还是讽刺呢?

    “吾王,这里不安全,我们继续西行吧。”林秀四周查看了一下,毕竟最后的诅咒锁链还没有打开,他现在也毫无头绪,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尼禄逃命,或许林秀自己的内心也是希望如此,这是他自己刻意的回避罢了,他的内心同样不希望尼禄出事,只是已经知道的结局,还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任务,让他当做了自己现在做这些无谓逃命的借口。

    “卿,就将余留在这里吧,唔,汝…不会离开余么?”尼禄趴在林秀的后背上轻声的耳语道,为了加快速度,林秀早就将尼禄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话语虽然算不上温柔,但也没有多少强迫,只是林秀能够感觉到,在这种众叛亲离下的滋味,并非她表面上表现的如此强势和无所谓,因为在她问林秀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有些轻微颤抖的又搂紧了一些林秀的脖子。也许这只是她下意识的行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

    “呵。臣说过,离开吾王,臣会迷路的。”林秀为了缓和尼禄的心情,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玩笑,说完之后就迈步向着庄园里面走去,或许他们这个落脚点不到天亮就会被敌人发现,那个副官虽然放他们离开,但是这样的前提下。不可能不派任何的斥候跟踪,只是到得现在这个地步,林秀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嗯,卿…是不会离开余的,汝是余的骑士。”尼禄重复了一边林秀的话,似乎是在肯定些什么,或许到得这种众叛亲离的时刻,林秀已经成了她心中最后的一根稻草了吧,尽管她表面上仍旧装作的那般强势,那般执着而坚毅。不肯低头,但是她也是个人啊。谁又能承受得住这许许多多的污蔑和背叛呢,而且这些人中有许许多多都是曾经她帮助过的,可以说没有尼禄,他们今天或者带着铁链过着奴隶一般的生活,或者已经在战场上客死他乡,但如今,这就是回报么?世事无常,人情冷暖,看着那些逃避不及的平民,看着那些昔日宣誓效忠的属下,此刻要么冷漠,要么拔刀相向,这种滋味,远远比用刀砍在身上要疼的多,身体受了伤,可以治,可是尼禄的伤,在心上啊,会有药么。

    林秀的内心多少有些替尼禄叫冤,只是这些话,他也没有资格说,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骗子,最多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骗子罢了。

    “余现在倒是很怀念在安提乌姆的那段时间呢,余…在想,如果,如果余真的就是斯塔提娅?美撒里娜,而卿就是维斯提努斯,那也很不错呢,就住在这样大的一个屋子里面,不是罗马帝都的皇宫,余不用每天审阅那些案件,不用为了别人操心,唔,或许真的会很不错呢,只是…余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家务。”尼禄坐在床沿的边上,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双膝,目光望向外面,此刻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黑压压的人影正在缓慢的向着他们的所在移动,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折断的娇艳玫瑰,美丽异常却有带着防范的倒刺。

    尼禄正说着,忽然吸了吸鼻子,不知何时,灶台上面已经升起了火,林秀的身影本来就有些纤弱,在黑暗里面被火光摇曳着,投影在墙壁上,看起来细细长长的,有些好笑,双手不停,找了一些简单的青菜,就在那里翻动了起来,熟练地就像是教科书一般,看着那个纤弱的身体,尼禄慢慢的将额头抵在了膝盖上,侧着脸微笑着欣赏着最后的余光,那个看起来瘦弱的身体,总是能带给她惊喜,从第一次的角斗场,到之后第一次的认可,不知何时,她已经像是一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一切,所以对他还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物,早都变得习以为常了。

    “臣手艺不高,请吾王品尝。”林秀端着几个简单的菜式,放到了桌子边上,有模有样的学了一下绅士作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是他做起来这些,就颇为有些让人发笑了,尼禄也第一次的像一个淑女一般的,吸了吸鼻子,之后双手拎起了裙摆,像是一个典雅圣洁的公主一般,将手指搭在了林秀的手上,轻盈的落到了地面,裙摆始终没有撩起一点边缘,这是非常贵族淑女的范,按照林秀的眼光,现代社会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了。

    “若是有来世,余只想做卿的妻子,不去做那人上皇,最好能够生在东方的过度,到时候让卿带着余游山玩水,余就写写画画,将心中没有完成的那些念想,全都创造出来。”尼禄做到桌子边,用叉子叉起了一块青菜,颇为淑女范的品尝了一下,之后似乎是很满足一般的闭了闭眼,赞扬了一句,只是远处弓箭拉弦的声音已经响起,显然那些人已经准备向他们发起最后的攻击了。

    “唔,像…像余这样的妖妇,大概会去往地狱吧,不知道天堂会是什么样子,卿会去的,卿去了天堂,有朝一日要告诉余,天堂是什么样子啊。”这话说得有些伤感。双眼看着身前的林秀。眼神颇为留恋。这大抵是她最直接的表白方式了,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毕竟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自我中心的生活方式,从没有想过拒绝是什么东西。

    “恐怕臣不能让吾王如愿了。”林秀摇头拒绝了尼禄的提议,尼禄伸出手本打算抚摸一下林秀的脸庞,只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下就颤抖了起来,眼神也出现了慌乱。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只是还没等她来得及问为什么,林秀的下一句话就已经说了出来。

    “若是天堂已经注定远离,请让臣陪吾王去地狱里猖獗。”坚定的眼神,面带微笑的表情,感人至深的话语,这些在一瞬间都填满了尼禄的内心,与林秀对视了半晌,双手伸到了脑后,将发丝盘起。这是女子嫁人的仪式,为你盘起发丝。

    “卿可以再为余唱一首歌么。”尼禄已经盘完了发丝。原本有些伤感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双眸中是一如既往的坚毅,或许在某些方面,她和林秀都是同一种人,只要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净土,还有一个可以守护的人,就会一往无前,变得所向披靡。

    林秀没有回答,只是轻声的唱了起来,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尼禄很满足,也在于此同时,两人的脚下同时绽放起了红色的光芒,远处的弓箭手们不得不紧闭了双眼,那红色的光芒越来越大,最后窜入天际,空气里只飘下了那个似懂非懂的歌曲。

    “岁月催人老,名利都忘掉,一壶浊酒把梦醉倒,生死也寂寥 贪一个拥抱,管他迟与早,放爱去逍遥,天那么高两岸青山围绕,尝遍人间多少味道,爱恨滔滔,全都一笔勾销,只想好好把握今朝,你那么好,我用一生祈祷,带着你江湖里逍遥,只要心还跳,就有我逗你笑,牵着你慢慢变老。”只是歌声的尾部,林秀只能在心里说上一声抱歉了,对于一个缺少感情的他而言,感情只有一份,一切不过是一场演戏罢了,他也是个骗子,不合格罢了,或许有一天,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偿还尼禄吧,不过这些又有谁能说的清呢,未来和命运,本来就是一个大玩笑,当两人再次真心相拥的时刻,或许也会感慨事态万千吧,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红光消失之后,房子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就如同凭空消失掉了一般,这一幕颇为神奇,一时间卫兵们都在相互议论纷纷,之后终究是等到元老会的一众人赶了过来,事情的原委多少他们也已经清楚了,在屋子里面查找了半晌,毫无任何的蛛丝马迹,几个老头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局面。

    “这可如何是好?尼禄难道逃了么?希腊那边可是蠢蠢欲动,如果被她逃去了那里,那么可想而知,届时就是我们的灭顶之灾啊。”一个卷发的老者惊慌失措的呼喊了起来,不过话才刚刚说完,就被同伴捂住了嘴巴。

    “胡说,怎么可能逃掉,所有人都已经看到了,尼禄最后选择了自尽的方式结束掉了自己的生命,这个暴君终于无处可逃被我们击败了,这个消息必须马上传播给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用提心吊胆了,另外,要快点通知基督教徒们,有关尼禄的罪行,他们最擅长这个了,明日就让加尔巴快点登基,这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还有尼禄的皇宫,不许在进行修建,所有有关尼禄的一切,要进行‘记忆抹杀’,这个如何去做不用我教你们吧,总之,她是一个暴君,是一个残酷的统治者,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为首的一个年龄最长的老者快速的说道,并且频频的给众人打眼色,几个人都是人老成精,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这是要伪造事实了,尼禄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们的眼里,尼禄已经死了,一个死掉的皇帝,即便是活过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威胁,这才是他们想要的。

    “可是…民众们会相信么?”有人提出了疑问,显然如此堂而皇之的编造事实,他还有些怀疑,只是那个元老会的最高长老却是冷笑了一下。

    “相信不相信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历史是掌握在胜利者手中的。”说完,他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一场政治浩劫就在此画上了尾声。基督教徒果然听信了元老会的建议。用他们的教义和执着编写了尼禄的十重罪,并且综合了元老会的一些信息,让一切看起来更加真实了一些,不过倒是有些东西太过于差强人意,因为尼禄最后的尸体也没有被找到,不久,他们听到了那天看到的士兵谣传出来的话语,尼禄并没有死。而是画作了一缕红光升上了天空,相信总有一天会复活过来的,因此,基督教徒非常害怕尼禄再次的复活,而他们又将她和乌鸦联系在了一起,不遗余力的破坏着这一切原本的历史。

    至于林秀,这个东方人一直被元老会认为是罗马帝国的耻辱,因此他的一切也完全的被抹杀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对于一个奴隶,他们不削浪费笔墨多写任何和他有关的事物的。只是在不久之后,希腊频频的高喊尼禄的口号。最终,罗马抵不过希腊的压力,给尼禄进行了风光大葬,只是没有尸体而已,名义也是因为她是凯撒大帝的最后一位子孙,而失去了尼禄的罗马帝国,反倒是日渐萧条,没有尼禄的压制,元老会开始疯狂地掠夺,渐渐的,终于有民众醒悟了过来,知道了这个国家根本不能缺少尼禄这个皇帝,因此,民间倒是出现过三位尼禄的冒充者,只是当元老会知道是男人假扮的时候,他们就直接忽略掉了,知道这必然是冒充者,而罗马的这一切,都与尼禄和林秀毫无关系了,等待他们的是,接下来的圣杯战争,那里才是他们接下来的战场。

    冬木市的夜晚再也不显得如何的寂寥了,即便是站在红色的大桥上面都可以听到四周隐约的哭声,凄凄惨惨,警察们还在继续寻找着小丑王的线索,可是就如同他的出现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距离他昨日在商店街的犯罪行为,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警察署里面所有的警察全都连夜奋战,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可以回家睡觉的,毕竟上面下来的压力不小,已经走马换将了好几个领导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局面,其实每个人的心理都清楚,不是领导无能,是对手实在太诡异了,可是这些话终究是没有办法说出来的,从其他几个城市已经调了不少的警察力量和自卫队的介入,但是仍旧毫无起色,临时上任的警视长很有节奏的拽着自己嘴巴上面的胡须,他是上午被任命的,从接手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烂摊子,可是却没有办法反抗上面的命令,他反复的看着眼前的录像,很想伸出手从电视机里面将对方的面具摘掉,看看这个杀人恶魔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为什么要犯下如此滔天的罪孽,可惜这些也都只能是想想,嘴巴上的胡子已经不知道被他揪掉了多少了,可还是毫无头绪,一个女警走到他的近前,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可是这个警视长似乎是想的有些入神没有听到,这个女警不得不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哎呀!”这次警视长听到了,因为这次女警的声音不小,吓了他一跳,因为正在揪着嘴巴上的小胡子,这一吓竟是拽了好几根胡茬下来,有些气闷的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女警,这个女警大概二十出头的年龄,染着红色的头发,皮肤也很白嫩,双目有神,带着一些英气,只是面容颇为严肃,并不惧怕警视长的眼神,与他直视。

    “是不是有了小丑王的消息?”警视长知道在这种时刻,轻易是不会有人来打搅他的,而现下最关心的无非就是那个神秘小丑王的行踪,这种时刻打扰他,只能是这个理由,不过很可惜,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那个女警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

    “我不是说过了么,如果不是与小丑王有关的消息,现在就不要来打扰我,其他的一些琐事,难道你们不会处理么?你们冬木市的警察原本都是这个工作状态么?是不是所有的大事小事都要询问我才可以执行?我再重复一遍,现在将其他的工作暂时放下,拿出你们全部的精力,重点寻找跟小丑王的一切信息,我就不信,他还能长出翅膀飞走了。”警视长的话语很严厉,语气也十分的严肃,毕竟上面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而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过去,竟然还是没有对方的半点消息,让他如何能够不恼火,若是平时,大概他是有心和眼前的这个美女攀谈一下与工作无关的事情的,比如约个会喝个咖啡,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乌纱帽就没了,工作都丢了还有什么心情谈其他的,因为他也是刚刚上任的原因,这一番话说的不仅严厉,而且声音还不小,一时间其他的警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集中到了这个警视长的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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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半契约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jǐng视长说完之后,见那个女jǐng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旧站在自己的面前,隐约的双眼里面还有些气愤,这是怎么了?竟然公然的不服从领导的安排,现在不能管那么多了,如果这个时刻被反将军了,那自己安排下去的命令,肯定也要大打折扣,正准备伸手去摘掉这个女jǐng官的执照,对方却是在此时开口了。

    “报告长官,从昨天凌晨起,有不少的孩子离奇失踪,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不少人已经到jǐng署来报案,希望我们能够重视。”这个女jǐng官不卑不亢的汇报着自己的工作,声音掷地有声,如果放在平时,这已经算是重大案件了,可是因为昨天那个小丑王的突然出现,让这些案件都变得不重要了起来。

    “嗯?”听到这个女jǐng官的汇报,jǐng视长的手也在空气中停顿了下来,双眉开始紧蹙,片刻舒展惊呼道“是他,一定是小丑王,你怎么可以说没有关系呢,不会错的,一定是他,是这个疯子现在有用这样的方式继续犯罪了。”jǐng视长摩拳擦掌咬着牙说道,不管如何,这个消息现在而言算是唯一的线索了,不管和小丑王有没有关系,现在都必须认为这两者是有关系的。

    “据目击者说,绑架小孩子的并不是小丑王,他没有戴面具,而且是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古怪,看不出年龄,不像是本国人,另一个二十岁上下,是rì本人,但应该不是小丑王。”女jǐng官继续汇报着工作。完全不理会脸sè已经越变越难看的jǐng视长。

    “混蛋!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小丑王?你看过他面具下的面孔么?还有,是谁说的小丑王必须是一个人?他就不可以有团伙么?而且还是外国人,这已经不是一起简单的杀人案件了,这应该说是有预谋的犯罪。”jǐng视长一口咬定就认准了现在的一切都和小丑王有关系,只有这样。他的工作才算是有进展。

    “按照我的分析,小丑王的行为极其张扬,甚至嚣张,他根本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而且根据他上一次杀人的情况来看,他是不管对方是不是成年人的。只要是人他都会杀,而且今天下午已经有人发现了小孩子的尸体,是死于利器之下,并非枪械,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对方似乎是在这个过程中寻找快乐一般。这一切跟小丑王的行为完全不吻合,因此属下可以断定,这并非是同一个案件,并不可以合并侦查。”女jǐng官的年龄不大,但一直以来,她在刑侦方面都有着不错的能力,尤其是推断分析。正是她的强项,她是怎样也无法将这两个案件合并到一起的,虽然她也知道小丑王的案子现在迫在眉睫,但是错误的信息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才是jǐng视长!”小胡子jǐng视长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毛发虚立气冲冲的将手中的报告摔在了桌子上面,这个女jǐng官的分析非常正确,可是他现在倒是希望对方是个糊涂蛋会比较好,要是按照这样的分析,那么他对于小丑王的案件就等于是毫无建树了,这样的情况他如何能够接受。因此就干脆的不讲道理起来。

    “算了,既然没有关系的话,去安慰一下那些家属,将所有的jīng力全都放在小丑王的身上,其他的案件暂时先搁置一下。”jǐng视长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尽管他不想这样说,但是对方已经把分析说到了这个程度上,除非其他人都是傻子,不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天过海的,既然两个案件已经断定不相关了,那就没有必要去浪费jīng力了,现在所有人最关心的都只是小丑王的这个案件,只要将这个案子破解了,那么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可是”那个女jǐng官还想出声继续劝可只是说了一个可是,就被jǐng视长吹胡子瞪眼的咆哮打断了,终究是没有说服jǐng视长,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被那个小丑王弄得个有些jīng神恍惚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女jǐng官也只好按照jǐng视长说的,去安慰那些家属了,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果继续追查下去这个案件的话,很快他们就会见到那个小丑王了。

    一个空旷的教堂里面,不时地还有小孩子发出哭声,声音有些凄惨,而之后就会被一阵张狂的大笑给遮盖下去,一个少年拿着匕首,将眼前的孩子双目都已经挖了出来,之后肝脏什么的都被扔了一地,而那个孩子还没有彻底的气绝,这是真实的活人解剖,而这个少年不用说,正是雨生龙之介。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太有趣了,老板,老大,你们快看,这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雨生龙之介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沾满了鲜血,疯狂的大笑着,杀人的过程能够让他感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只是被他召唤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贞德,天哪,快看,你还是如此的美丽,我竟然能再次的见到你,这是上天的恩赐么?贞德,你果然还活着,还是这样的完美。”吉尔斯德莱斯双手在魔法球上不停的抚摸着,而此刻出现在球里面的正是阿尔托莉雅,此刻她似乎是正在跟卫宫切嗣争论着什么,颇为激动,自然也不会知道,已经有人在偷偷地观察自己了。

    “哎?”雨生龙之介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着迷一个人,有些意外的站了起来走到吉尔斯德莱斯的身边,和他一起观察起来了阿尔托莉雅,而格拉则是一直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面,看着手中的匕首正在不断地变红,这个匕首是受过诅咒的,越是被鲜血犀利,就会变得愈加强大,此时,这个匕首已经开始通体泛红了。显然能够吸收的力量也达到了极限。

    “我决定去见贞德。”吉尔斯德莱斯将魔法球收了起来,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对于他而言,圣杯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只是喜欢毁灭的过程而已。也正是因为亲眼目睹过贞德葬身火海,才造成了他这样。

    “你似乎忘记了我说的,在杀掉那个小丑王之前,我们什么也不能做,你的记忆力似乎不是很好啊。”格拉没有抬头,仍旧看着手中的匕首。但是话语显然是对他们这样的行动不赞成,毕竟他们都是使徒游戏中的人,在没有杀掉那个林秀之前,他们如果擅自进行其他的行动,是会被抹杀掉的。

    “你是要命令我么?”吉尔斯德莱斯的话语显然不善了起来,毕竟都是实力高超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有人敢进行过阻止。

    “你可以理解成善意的提醒。”格拉仍旧是带着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着,根本不惧怕吉尔斯德莱斯,这已经是他难得的好脾气了,如果换成以前,他敢保证,这个吉尔斯德莱斯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即便是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他也不会有任何的畏惧。

    “呃,老大,老板,不要吵,不要吵,不如我再去抓一些小孩子,让你们高兴高兴。”雨生龙之介出声劝解,这两个人物他都惹不起,而且最重要的。是很难得有志同道合的两个人,如果这两人闹得不愉快,那么他一定会很困扰的。

    “不错的注意,不过…你可以去抓一个叫远坂凛的小女孩,唔。这是照片,记住,要活得,把这个带上,不要看她年龄小,可是一个魔术师,或许以后有用,这是地址。”格拉说着,将手中的照片打着旋扔给了雨生龙之介。

    “哇,很可爱的小女孩啊,杀起来一定很有趣,放心老大,稍等片刻我就会将她带回来的。”雨生龙之介端详了一下照片里的远坂凛,将照片收进了口袋里面,又将格拉扔过来的镯子套在了手上,顿时觉得手腕暖和和的,答应了一声,就出去寻找远坂凛了。

    “我要去见贞德,不要在阻拦我,不然我会杀掉你的。”吉尔斯德莱斯说完也不理会坐在那里的格拉,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房间里面一时间只剩下了格拉一个人,或许他原来的名字并不会这么古怪,只是在使徒的游戏里面,能够生存下来的,也没有多少正常人了,jīng神分裂的,格拉见过,滥杀无辜的也见过,杀人取乐,活一天是一天堕落的也有,反正最缺少的大概就是正常人了。

    看着手中红sè的匕首,下面还镶嵌了一颗湖蓝sè的宝石,细细看去会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人的眼瞳,这样诡异甚至让人觉得恶心的武器,别人恐怕拿在手里都会变得不自然起来,但是格拉却不同,那颗眼睛对于他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在没有这一颗眼睛之前,没有这把匕首之前,他也有一个团队,也有过心爱的人,只是在使徒的游戏里面,什么道德,底线,爱情,早已经沦丧的连个残渣都不剩了,他没有忘记自己将匕首插入自己心爱的人心口的那种感觉,有时候想想其实或许她也是不用死的,他们两个联手杀了他们的队长,杀了他们的同伴,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在使徒游戏里面,积分和装备就是生存下去的本钱,在这些面前,感情是无用的,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杀人也是有些抵触的,可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格拉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女友兴奋地和他拍手欢呼的那一刻,他将匕首插进了她的心口,最终女友并没有什么诅咒和怨毒,只是笑了笑,应该是明白了,即便是女友也不能完全值得信任呢,这就是使徒游戏,有一天或许自己都不知道活下去的概念是什么了,大概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惨死在别人的手中,留不下什么名字和墓碑,这一切像是天理循环一般的自然,对于死,格拉早就已经看开了,使徒游戏里面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见惯了死人,也就自然早就有了自己死亡那天的预料,只是已经麻木了。

    “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陪你了呢。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你也给我一刀呢,亲爱的,只是那时候会不会再有一场使徒游戏呢?不过这一场倒是有一个有趣的人呢,如果死在这样的人手里,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不过敢于这么疯狂的,我不是很看好他呢。”格拉对着匕首喃喃自语就像是以前的女友坐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出奇的温柔,这一面或许在使徒游戏里面碰到过他的人都没有看到过,当然,或许有。可惜都已经死掉了。

    话分两头说,当红光闪现的一刻,林秀和尼禄以及间桐樱再次的出现在了那个偏僻郊区的房间里面,远坂凛的表情仍旧是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眼前,林秀只看了一眼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时间流逝的时间应该还没有超过一秒。因为他清晰的记得,在他们身影消失的那一刻,远坂凛的嘴正好是在张开的过程,前后十分的吻合,外面的天sè也是他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天上的那一朵白云,也没有变化成任何模样。当林秀低头看向手表的时候,指针开始了再一次的走动,而尼禄也出现在了她的旁边,只是穿着打扮让林秀颇为讶然。

    之间此时的尼禄身材和样貌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双目紧闭,微微蹙起,似乎是在做着某种回忆一般,然而那身熟悉的红sè长裙依然褪去,却是变成了一身白sè的新年装,这身衣服的设计同样的十分新颖大胆而且充满xìng感。如果说不是尼禄的自创恐怕也没有人还有这样的想象力了,裙摆的边角像是火焰燃烧了一点边际,但是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就如同星辰点缀夜空一般,让通体的白sè服装看起来有了一种画龙点睛之笔。而最让林秀不能理解的,是那些原本缠绕在王座上的锁链,此刻在尼禄的手腕上缠绕了一圈,脖子上也有,只是看起来更加像是手链和项链的作用,长衣长裤将她娇小却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彰显的淋漓尽致,如果再睁开眼睛,恐怕就是可以摆到商店里面去卖的瓷娃娃了。

    见到尼禄一直闭着双眼,不知道对于接下来的一切她会有什么样的看法,是否还会记得林秀在罗马的一切,是否会知道林秀的目的,会不会不赞同他的做法,这一切的疑问都充斥在林秀的内心,而让他思绪如此混乱的最主要原因则是来自于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接到使徒通告的契约成立仪式,这说明,尼禄现在还不是他的契约者,可是任务明明是已经完成了,诅咒锁链已经完全打开了,林秀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打扰尼禄回想,只能蹙着眉头小心的注视着。

    余光看到了间桐樱在自己的面前伸出了小手,现在的间桐樱已经在罗马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了,再加上本来就是魔术师的女儿,又有着非同常人的经历,让她的行为的思想都成熟了不少,只是这些在林秀的心理并不重要,也不会去关心,但林秀也知道一点,间桐樱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小孩子的举动,目光慢慢的注意到了她的手背上,哪里多出了一个红sè的印迹,一把剑直立,伴随着半个翅膀的样子,只是这应该是一个未完成的契约,林秀又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也有一个跟间桐樱一样的半剑办翅膀图案,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契约成立的通告了,只是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谁的契约者,也在此时,脑海里面传来使徒的通告声。

    “旅行者林秀,第二契约未完成状态,契约者拥有dú lì行为,dú lì思考,不能与主使者一同进入其他世界,获得大剑师奥义,获得上古奥义——轩辕剑,sss级群体范围攻击,目前为未完全版,如果在本次任务完成之前,契约仍未完全,契约者则会停留在本世界。”声音很好听,只是毫无情感,林秀的拳头不知不觉的攥紧了,这一切都符合他的要求,会不会多一个契约者不重要,而多了一个范围xìng奥义,这无疑是他现在最需要的,而且他自身是枪械jīng通者,因为蒂法的原因,格斗已经是大师级别,现在剑术也同样的达到了大师级别,还有一个第二形态,这一切加起来,他的把握又多了一些,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蒂法的名字,用眼神示意间桐樱将手背隐藏起来,毕竟现在尼禄到底是如何想的,还不曾得知,一切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瞬间,好几个计策都划过了林秀的心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亦如荆楚无言所讲,他是一个逼上绝路才会完全爆发出来的王者,一旦将他逼上一条绝路,就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实力,然后缔造奇迹。

    不管林秀和间桐樱带着什么样的想法,也不管后面远坂凛的惊呼,尼禄的双瞳已经睁开,与林秀直视,王者气势四散而发,如果有其他人在场,或许只能感慨,这大概是最霸气的新娘了。(未完待续。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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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各自的计算

    风和日丽,阳光和绚,在普通人沉痛在失去亲人的时间里面,没有人会去在意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也自然不会知道他们的一切悲痛都是这个圣杯战争所带来的。

    艾因兹贝伦的城堡里面,卫宫切嗣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这房间比较宽敞,所用的家具也都是上等的材料所打造,在卫宫切嗣的面前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不时的出现一些更新的讯息,卫宫切嗣都在密切的关注着,与其说他是一个救世主,不如说他是一个杀手更为贴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对于自己召唤出的阿尔托莉雅耿耿于怀,两人的行事风格完全的背道而驰,此时千变人坐在卫宫切嗣的旁边,与他一同看着由久宇舞弥传回来的信息,只是两人都是同样的沉默,在他们对面不远处,坐着爱丽斯菲尔,这个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才充满着高贵和华丽,只是恬静的在那里看着,不时有些担心的看着阿尔托莉雅攥起的拳头,显然阿尔托莉雅对于卫宫切嗣的计划很不认可。

    “master,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难道不是去打败那个叫林秀的小丑王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却留在这里迟迟不动,反而开始布局其他的盟友?按照另一个servant的话来说,好像在打败这个小丑王之前,我们不可以进行私斗吧。”阿尔托莉雅尽管话语还算恭敬,但任凭谁都能听得出,她的语气颇为不善。而且明亮的大眼睛不时的瞟着卫宫切嗣身旁的千变人。这个人让她十分的反感。从行事作风上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甚至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一个人,然而自己却和这样的人站在了同一个阵营里面,而最让阿尔托莉雅恼火的,是卫宫切嗣似乎十分的不待见她。

    “骑士王秉承的倒是王者之道呢。”卫宫切嗣虽然不搭理阿尔托莉雅,但是千变人却给出了回答,抬起目光与阿尔托莉雅直视。虽然是赞扬的话语,但是颇为轻浮,隐约的有些调侃的意思。

    “尽管我们都参加了圣杯战争,也知道最终难免一战,但既然现在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难道不应该同心协力么?反而在这里计算自己的同伴,这算是什么?卑鄙的行为。”阿尔托莉雅本就对千变人有些不满,此时见到对方说话自然毫不留情的给予还击,只是仍旧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卫宫切嗣,她本就是一个十分恪守道义之人。尽管她对卫宫切嗣也十分不满,但名义上卫宫切嗣还是她的master。她不会完全的不去顾虑他的感受,毕竟那样就可以算得上是背叛了。

    “理论上而言,你是对的。”千变人点了点头,承认了阿尔托莉雅的话,只是那副调笑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认同而言,不等阿尔托莉雅发怒,千变人就继续说了起来。

    “道义这种东西呢,我的心理同样期盼,但是你会不会觉得太理想化了呢?你可以保证自己遵守,但是你能够保证其他人么?好吧,就如你所说,我们恪守己道,身先士卒的去击败那个小丑王,可是这之后呢?这之后是什么?是圣杯战争,圣杯有几个?圣杯只有一个,能得到的人,也只有一方,到时候我们的实力已经受到了损害,也被其他人所了解了,你觉得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胜算又有几何?”千变人根本不去管被他的话语已经撩拨到了愤怒的边缘,此时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目光几乎双眼已经喷出了火焰。

    “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让队伍分崩离析,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那么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阿尔托莉雅非常鄙夷的说道,不过千变人和卫宫切嗣似乎都对此不太感冒,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亦是内心坚定之人,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两句话就改变初衷。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我的目的,卫宫切嗣的目的,以及你的目的,正是因为这个目的我们才走到了一起,不得不站在一个队伍里面,虽然对你我也不是十分的看好。”千变人说到这里摊了摊手,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阿尔托莉雅显然无法接受对方这样的侮辱,几乎有拔剑的冲动,但是她的剑已经对准过一次自己的伙伴了,不想再有第二次,倒是一旁的爱丽斯菲尔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让她和阿尔托莉雅的感情逐日升温到近乎于姐妹般的情感。

    “你不可以这样说的,saber可是”爱丽斯菲尔是知道阿尔托莉雅真实身份的,可是在这里也不能完全不顾及卫宫切嗣的感受,所以话语倒没有如何的锐利。

    “亚瑟王是么?”没用爱丽斯菲尔说,千变人就当先开口说了出来,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这些奇怪的从者对于他们的了解实在是太透彻了一些,昨天那些突然出现的人,似乎都对他们非常熟悉,此时自己队伍里面的这个千变人也同样的熟悉。

    “从实力上而言,saber是当之无愧的王者,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十分的认可。”千变人说着倒是第一次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事实,见到他第一次这样的赞同阿尔托莉雅,一时间倒是让爱丽斯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都有些错愕,这算是缓和关系的说辞么?

    “不过一个王只需要有实力就足够了么?”千变人出声提问,这句话倒是针对起了阿尔托莉雅的王道。

    “当然不够。”阿尔托莉雅掷地有声的回答,显然在王的身份认同这一点上,她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你大概是想说,守护你的子民。身先士卒。为他们做一切能做的事情。对吧,很理想也很幼稚,你似乎不太懂得王应该背负的东西啊,所以你定然会被身边的人所背叛,哦,对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你会不会很好奇他是谁?为什么他那样的憎恨你,既然同一个阵营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他叫兰斯洛特,是不是很耳熟这个名字?”千变人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去理会阿尔托莉雅已经惊恐万分的脸色,而爱丽斯菲尔也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樱唇,天呐,兰斯洛特她如何会不知道,那可是亚瑟王手下的圆桌骑士啊,他会憎恨saber?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阿尔托莉雅的情绪十分激动,冲着千变人吼了起来,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内心中已经多少有些动摇了自己的想法。毕竟兰斯洛特确实背叛了她,可是他真的有那么憎恨自己么?

    “有情况了。”卫宫切嗣适时的出口。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而阿尔托莉雅还有些失神,爱丽斯菲尔担心握住了她的手,一时间到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千变人将目光转向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面,那里是艾因兹贝伦城堡的外围,设有魔法结界,现在已经出现了微弱的波动,显然有人想要突破来到这里。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探消息呢,不过他应该是为了saber而来吧。”千变人看着屏幕上的波动,意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毛看向了阿尔托莉雅。

    “这样毫无顾忌的侵犯,难道不怕你说的那个惩罚么?那么来的这个人应该是谁?”卫宫切嗣有些疑惑的对千变人提问,毕竟千变人前面已经告诉过他使徒游戏的可怕之处。

    “总有些疯子是想要打破规矩的,比如这个精神失常的,吉尔斯?德?莱斯,是一个魔法师,这两天他们倒是杀掉了不少的小孩子呢,不过他的队友没有阻拦他倒也真让人意外,是不可控还是说,想要用他钓鱼引诱小丑王出现呢?”千变人毕竟是了解原剧情的,从对方的手法可以轻易的看出,这是那个魔法师的行为,但是对方的目的,他还不能完全理解。

    “迎战吧,打败他就可以知道了。”阿尔托莉雅在听说了对方的所作所为之后,竟是与那个叫林秀的小丑王如出一辙,心下就已经十分的厌恶对方了,此时内心又十分的混乱,十分想要依靠战斗来让内心沉静下来。

    “不。”千变人注视着电脑屏幕,冷静的说道,还没等阿尔托莉雅出生反驳,他就继续说了起来,嘴角也挂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似乎来的还不止一个客人呢。”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另一股气息的波动,尽管十分的细微,但是却逃不过千变人的注意。

    “我们…撤退。”卫宫切嗣双手杵着下巴,半晌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千变人十分的认可的点了点头,倒是阿尔托莉雅无法接受了,未战先退,这与她的骑士道完全的背道而驰,而且对方还是十恶不赦的杀人恶魔,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为什么?”阿尔托莉雅怒不可遏的双拳砸在了桌子上,可是卫宫切嗣已经合起了笔记本电脑,对旁边的千变人点头示意,之后只见千变人的身体不断地变成了金黄色,如同流淌的液体一般慢慢的化成了一滩水,不断地扩散,直到将整个房间都布满之后在阿尔托莉雅和爱丽斯菲尔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包裹着几个人,一同消失在了房间里面。

    当尼禄睁开双眼的时候,林秀的拳头都不自觉的攥紧了起来,不知道对方接下来将会以哪种语气开口,如果和自己战斗呢?自己能对尼禄下得去手么?这个问题恐怕他自己都没有答案,毕竟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余就知道,卿一定会救余出来的。”尼禄的目光在与林秀触碰的一瞬间,原本凌厉高傲的眼神便瞬间的变成了似水柔情,语气中仍旧是以余自称,用卿来称呼林秀,显然林秀所在罗马留给她的记忆仍然都留存了下来,林秀也在这一刻,心底下松了一口气,然而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尼禄已经抱住了他的身体,相拥在了一起。

    “余已经不想再做皇帝了。这一世余要与卿厮守。”尼禄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说道。尽管已经被禁锢了两千年,但是她从不会对自己的决定而后悔,这就是尼禄,一个坚定自己一切的王者。

    “王上安好,臣亦欣慰,只是…呃,王上为何这身打扮?”林秀还是有些不适应,将尼禄的身体扶正。毕竟他在这一方面还是十分抵触的,如果换成蒂法的话,他倒是会觉得充满了幸福,只是这些话不可能说出来而已。

    “好看么?余要做卿的新娘啊,自然是这一身打扮了,哦对,卿貌似参加了一个什么圣杯战争,卿很想得到那个东西么?”尼禄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吾王说的不错。那个东西至关重要,可以实现一个人的愿望。而臣下还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不得到圣杯的话,怕是不能与吾王长相厮守,这个就是臣下的愿望。”林秀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毕竟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嗯,卿放心,有余在,圣杯一定是卿的,那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尼禄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个事情,能够肆无忌惮的传上喜爱的衣服,像个女人一样的活着,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就已经足够了。

    “得到圣杯之后就可以了。”林秀的心里只能说上一声抱歉了,毕竟他的愿望可不是这个,他得到圣杯的目的是吸附蒂法沉睡的诅咒,届时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但是他的愿望绝对不是尼禄想要的这个,得到了林秀的肯定,尼禄自然十分的开心,这时也注意到了被困在石柱上的远坂凛。

    “你这个凶手,你这个杀死妈妈和雁夜叔叔的恶魔,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为他们报仇的。”远坂凛带着哭腔喊道,之后又将目光转向了间桐樱,这个自己最在意的妹妹。

    “小樱,你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那个人是杀死妈妈和雁夜叔叔的凶手啊,你最喜欢的雁夜叔叔啊。”远坂凛带着哭声呼唤着间桐樱,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那冷冰冰的眼神。

    “卿这是做什么?这个小女孩也是敌人么?”尼禄有些茫然的问道,接下来林秀就拉着她到一旁细细的为她讲解起来圣杯战争的一切,而间桐樱端着饭在一旁喂着远坂凛,但是对于她的话,仍旧是不肯回答。

    “小樱,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们去找爸爸,爸爸一定会杀掉这个魔鬼为妈妈报仇的,爸爸最厉害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远坂凛见间桐樱来到自己身边,仍就不死心的劝解着。

    “远坂叔叔么?他打不过老师的。”间桐樱的一句话就让远坂凛回答不能了,这算是什么称呼?为什么是远坂叔叔?

    “小樱,你怎么了?他不是你叔叔,他是你爸爸啊,这些你都忘记了么?”远坂凛不敢相信的问道。

    “曾经是吧,但是他让我忘记他,也不许我在叫他爸爸,他只是你一个人的爸爸,老师说,我比不上姐姐,所以才会被送到间桐家的,小樱很听话的,他不让我叫他爸爸,那就只能叫做远坂叔叔了,以前小樱听他的话,以后就只会听老师的话了,就像姐姐有爸爸,小樱也有老师,小樱就不会很嫉妒姐姐了,甚至会比姐姐觉得更幸福呢。”间桐樱说着,竟是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之后就不在理会远坂凛了,掏出了那个蛋糕,轻轻的挖了一小勺,似乎觉得又有些大了,偷看了一眼林秀的背影,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口,之后将余下的奶油又小心翼翼的抹回了蛋糕上面,接着才拿出了其他的食物开始咀嚼,她每次吃饭之前,都会看着这个蛋糕,然后会忍不住的轻轻尝上一点点,就会觉得这是最美妙的一顿饭了。

    “这是老师送给小樱的呢,姐姐一定也很喜欢吧。”似乎是能够察觉到背后的目光,间桐樱轻声的说了一句,也不理会远坂凛的话语,规规矩矩的将蛋糕收藏进了自己的空间腕表里面,之后就安静的跪坐在那里,就像是商店里面摆置的一个娃娃,什么时候听到林秀的召唤,她才会再次的动起来。

    “敌人很多,而且阿尔托莉雅和吉尔伽美什的实力不可小觑,他们都是古代的英雄,这一点与吾王一样,哦,阿尔托莉雅的样貌和吾王相近。”林秀给尼禄讲解着有关圣杯战争的一些人物,此时说到了阿尔托莉雅,林秀就这样解释了一句,毕竟不仔细的去辨别的话,两个人还是十分相似的,平常人很难分辨的出。

    “谁更漂亮一些?”尼禄忽然睁大了眼睛问道,让林秀明显的一愣,不知道她这种神展开的想法是怎么跳脱过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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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姐妹赌注

    林秀已经大概的和尼禄讲过了一些圣杯战争的经过以及那个愿望器皿的能力,尼禄只是安静地听着,除了在提到阿尔托莉雅的时候,她紧张了一下之外,之后就只是一个安静的听众,不发表任何意见。

    “按照原本的剧情,远坂时臣应该算是一个劲敌,只是他在原本的剧情里面,死在了他徒弟的手里,这一次目前他们应该是属于联合状态,有了他的孩子当做把柄的话,应该会对战局起到一些影响,只是要速战速决,届时只能麻烦吾王缠住吉尔伽美什了,他的实力应该与吾王在伯仲之间,还请吾王小心为上。”林秀简单的说了一遍计划,决定在今天晚上先去击败远坂时臣,毕竟带着远坂凛可不是为了好玩,他也没有什么萝莉控的嗜好。

    “嗯,卿前面不是利用了远坂葵击败了间桐雁夜么,这次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那个小女孩来击败远坂时臣呢?”林秀已经告诉过尼禄他击败间桐雁夜的事情了,对于这个过程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在他们两个人之间都不会觉得用什么样的办法击败敌人是什么卑鄙无耻的行径,毕竟当初击败阿格里皮娜等人的时候,两人谋划的远远要比这个来的阴险的多,胜者王侯败者贼,重要的是结果,至于过程没有人去关心,这不是数学方程式,交上一份考卷即便结果错了,老师也会给你推论分数,这是胜利者才能活下去的圣杯战争,任何的仁慈与道义在胜利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

    “卑鄙。你们用这样的方式是不会胜过我父亲的。他一定会打败你们的,为妈妈报仇。”林秀和尼禄在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避开远坂凛,因此两人的对话远坂凛听得一清二楚,听到他们想要利用自己让父亲进退两难这个办法,小女孩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个孩子…余不是很喜欢,他们真的是姐妹么?”尼禄说着皱了皱眉,显然对于远坂凛的性格十分不喜。

    “卑鄙?唔。如果你父亲懂得卑鄙的话,相信原本的剧情最后的胜利者会是他,可惜太高傲了一些,最终死在自己的徒弟手里,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哦,对了,他召唤出来的英灵也背叛了他。”现在距离夜晚的时间还很长,林秀到是有时间和远坂凛讲解起来原本的剧情,说完之后。掏出烟抽了一口,权当是战前放松了。这一次的战斗不会给他太多隐蔽的时间,战局这种东西,瞬息万变,一切只能求快,万一他们真的联合起来的话,那么林秀的胜算显然不高,但是使徒游戏最大的便利,就是不可能相信同伴,因为接下来一旦林秀死掉,任务将会继续进行,届时原本的战友就会变成敌人,在有这个先决条件在的前提下,是不可能真正的全力以赴站在统一占线的,而且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又不是某一个队伍,而是七个队长,这样的前提下,要是还能并肩作战毫无保留,那就不是什么同心协力了,简直就是白痴,将自己放在火上去烤。

    “吾王所说的,先前的办法可以用来对付间桐雁夜,但是对于远坂时臣这一招不管用的。”林秀摇头拒绝了尼禄先前的提议,从性格上而言,间桐雁夜和远坂时臣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所追求的在意的根本就不一样,因此这样的计划根本无法战胜远坂时臣。

    “即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么?”尼禄有些哑然,甚至无法相信林秀所说的这句判断,毕竟虎毒不食子,在无法保证女儿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对方仍旧不会放弃这次战争,这要冷血到何种程度?这种冷血也恰恰是尼禄最反感的东西,因为本身她就被迫的与自己的母亲成为了敌人,林秀坚定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尼禄的话,果然,尼禄的眉头下一刻就皱了起来。

    “哼,那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资源了。”尼禄冷哼一声,对于远坂时臣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骗人,你说父亲的坏话。”听到林秀和尼禄当着自己面前如此的谈论自己最崇拜的父亲,远坂凛当然不能接受,立刻出声辩驳。

    “这么简单地问题我有必要和你解释么?不如让你妹妹回答如何?”林秀懒得多说,言下之意是让间桐樱来为远坂凛讲解,间桐樱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已经在心智上成熟了太多了,而且又被林秀黑暗性的教育,对于人性的判断上早就有了自己的认知,远不是原来的那个六岁懵懂的女孩了。

    “妹妹,你不要听这个坏人说的,他说的都是假的,爸爸不可能不救我们的,这个人是个骗子,你不要被他蒙蔽了。”远坂凛一听到提起自己的妹妹,仍旧不肯死心的劝解着间桐樱,在她的心里,尽管不懂太多,但是妹妹的份量,是非常重要的。

    “姐姐还是这样的天真呢。”间桐樱一开口就让远坂凛接不上话,还想继续开口劝解自己的妹妹,间桐樱已经继续说了起来。

    “姐姐难道忘记了是谁将我送到间桐家族的了么?”间桐樱也不去看远坂凛,仍旧跪坐在那里,这句明显有些怨恨的话语,她也是很平静的说了出来,对于她而言,这些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在内心起不了任何的波澜,没有恨,没有爱,就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

    “妹妹你别说傻话,那是因为父亲想让你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术师啊,魔术师的传承妹妹难道不知道么?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人继承,父亲也是被逼无奈啊。”对于这件事情,远坂凛也曾经问过自己的父亲,当时也是十分的不能接受,只是父亲跟她讲过成为一个魔术师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尽管在她现在的年龄听起来还有些懵懂,但是一直将父亲当做骄傲的她。很自然的认为父亲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所以…我被送走了。而姐姐被留了下来。老师说,是因为我比不上姐姐,没有资格继承远坂家族魔术师的身份,所以没用的我,是没有资格去叫远坂时臣父亲大人的。”间桐樱的话语十分平静,仍旧是波澜不惊,但是听到远坂凛的耳朵里面,就完全变了味道。妹妹的话是什么意思?嫉妒亦或是愤恨?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父亲也必然很痛苦这样的决定,只是…只是希望妹妹能够成为优秀的魔术师而已啊。”远坂凛慌乱的开口解释道,希望唤醒自己的妹妹,可是她的内心也同样的出现了慌乱,因此话语说的有些急。

    “魔术师很重要么?”间桐樱抬起头,紫色的发丝下隐约透出的眸子盯着远坂凛,似是疑问的话语,但是又像是一句反问。

    “当然重要。魔术师的理想怎么能是普通人所理解的。”远坂凛的话语掷地有声,这是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父亲就是因为自己是魔术师引以为傲的,也同时教育着自己,要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术师。

    “姐姐在骗我。”间桐樱歪了歪脑袋,伸出一只手按在了远坂凛的胸口处,然后像是懂了什么一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练习了读心术。

    “我没有,我怎么会骗你。”远坂凛大声的反驳道,这句话同样的有底气,因为她可以确信自己的感情,自己不会伤害妹妹的,怎么可能去骗她。

    “那如果我成为了一个伟大的魔术师,姐姐那时候代表的是远坂家族,我代表的是间桐家族,到时候我与姐姐战斗,可是圣杯只有一个,姐姐会杀了我还是说,让我杀掉姐姐呢?如果姐姐杀掉我,那姐姐今天说的一切就是在骗我,如果姐姐让我杀掉,那又说什么魔术师比一切重要呢?”间桐樱一连串的反问推测出了两个将来的发展线,问的远坂凛一时间无法回答,她现在的年龄如何会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她只是按照父亲所说的在做而已,可是间桐樱的假设她也知道一定会发生,就像间桐樱问的一样,到时候该做哪种决定呢?

    “我,我…”远坂凛焦急的哭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两人之间的身份仿似一下子调换了一般,那个原本凡事都听自己的妹妹,竟然问的自己哑口无言,间桐樱也像是照顾自己的妹妹一般,深处白嫩的小手为远坂凛擦去了眼泪。

    “姐姐没法回答了吧,其实这个答案很简单,无论是你死还是我死都不重要,因为最后的胜利者都会是远坂时臣,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女儿啊,至于什么骨肉相残,什么亲情,在他的眼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拥有远坂家族血脉的人,获得了圣杯,这就足够了,在他的心里,这些要比女儿的幸福啊,生命啊什么的,重要的多。”间桐樱带着微笑的说道,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这些道理,原本就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懂得,但是天才是什么?间桐樱知道自己不是,自己只是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一些而已,自己只是去探查了一个男人的内心而已,然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明白了什么对自己而言更为重要,去分析,去研究,去杀人,然后就懂了很多,因为老师说过,真正的杀手,不是她的杀人手段有多么的高超,不是他的能力有如何的强悍,而是她要懂得去探寻别人的弱点,知道别人的内心,在罗马的这些时日,她一直没有放弃这些功课。

    “姐姐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呢,明明内心里面也充满了叛逆,明明割舍不下情感,还偏偏要装作很冷漠的样子,就是为了成为优秀的魔术师么?老师说这叫傲娇,姐姐一直不肯承认呢,只是小樱与姐姐不同,小樱没有将魔术师看的那么重要,在小樱的眼里,亲人是最重要的,因为姐姐永远都不知道被关在黑房间里面的可怕,也不会知道,被遗弃的孤单,我都按照远坂叔叔的话去做了,他不让我叫他父亲,说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儿了,葵阿姨也不让我叫她妈妈了。所以直到她死。小樱都没有叫她母亲。小樱很听话的,他们应该感到高兴不是么?”间桐樱的话语每一句都在刺痛着远坂凛的心脏,不知道在这个妹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在做的啊,为了成为魔术师啊,父亲是正确的,一直都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觉得心里好疼啊,原本幸福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啊,这就是成为魔术师的代价么?

    “这都是那个人骗你的说辞,小樱你不要这样去想,不是你说的那样的,父亲不是坏人,他,他只是…只是…”远坂凛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父亲了,只是内心里仍旧不能接受父亲这样的做法。偏执的认为父亲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只是说起来的时候有些苍白无力。因为间桐樱所说的那些预料,她也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同样会发生。

    “我和姐姐打赌好么?如果远坂时臣为了你放弃圣杯战争,小樱以后都听姐姐的安排,如果相反。”小樱说到这里,抬眼看向了远坂凛,期待着她的回答。

    “好,如果我输了,以后就都听妹妹的,如果我赢了,你就和姐姐一起将那个恶魔杀掉。”远坂凛说到这里,愤恨的看向了林秀,林秀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这算是躺着中枪么?

    月色很快的就降临了下来,远坂凛也算是暂时的同意了林秀的安排,毕竟这是关乎自己和妹妹的赌局,至于母亲的仇,她是不会忘记的,尽管内心也十分忐忑,但是当她看到那个人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压根痒痒的,恨不得咬上两口才能解恨。

    “我帮老师赢回来了一个帮手。”间桐樱乖巧的跪坐在林秀的身边,话语里面有些调皮的说道,尽管低着脑袋,但是紫色的发丝下,隐约的还是可以看到她有些俏皮得意的神色。

    “多此一举。”林秀的话语并不友善,或许他的内心里对于这种血缘上的亲情本就很迷茫,很多教授间桐樱的事情他自己都未必能够做到,因为如果让他去杀自己的父亲,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从来没有得到,所以看得尤为重要,至于父亲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去管,他只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就足够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他也可以的回避着对小樱的感情,让两个人尽量的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因为有一天,或许小樱长大了,回想起这一切,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吧,而不产生感情的混蛋,就不会有痛苦了,这或许就是他内心深处为自己开脱的办法吧,因此说话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只是树有千万颗,人有千万种,他如何能够猜到自己在小樱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呢?

    听到林秀这样有些生气的口吻,小樱就像是一个受训的孩子一般,乖巧的将额头抵在了木地板上,似乎是在等着受罚一般,可是即便知道会受罚,有些东西,她小小的内心也在偏执的去做,只是不会说出来而已,这或许就是她对林秀的感情吧。

    “功课做得还算合格,这次就免了,下次不要擅自决定。”林秀说完转身离开,算是功过相抵了,并没有去惩罚间桐樱,或许他也觉得,让自己的女儿去杀害自己的父亲这事情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只是为了能让蒂法苏醒,他早就无所顾忌了,纵然万劫不复,亦心甘情愿。

    看着林秀消失的背影,间桐樱慢慢的抬起了脑袋,歪了歪头,嘴角挂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老师的心肠…很软呢,自己是不是比姐姐更优秀了一些呢,尽管已经知道了是必赢的赌注,仍旧有些期待,至于远坂时臣会如何,间桐樱根本不会去考虑了,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么死一个陌生人而让自己在意的人会开心的话,她很乐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亮已经慢慢的爬上了树梢,一个教堂的地下室里面,吉尔伽美什端着红酒端坐在沙发上,而在他旁边坐着的,并不是远坂时臣,而是言峰绮礼,此时言峰绮礼的面前也有一杯红酒,吉尔伽美什嘴上带着笑意,看着言峰绮礼似乎是在等待着他做某个决定一般。

    “怎么?会对背叛自己的老师而感到良心不安么?那我还真是看错了你呢,言峰绮礼,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吗?”吉尔伽美什说着,也不管言峰绮礼脸上如何的变换,自顾自的端着红酒喝了一口,似乎心中已经注定了接下来言峰绮礼的回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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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内讧?

    言峰绮礼的回答果然没有让吉尔伽美什失望,他根本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至于马克西究竟如何强大,达到了什么程度,这些他都不关心,他只是一个凭着自己执念去走的人而已,凡事只想寻找意义,即便是生存也是如此,包括对于圣杯,为什么他会被选中参加圣杯战争,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东西。

    “老师需要我自己动手去解决么?”言峰绮礼喝了一口红酒,这句话出口显然是已经同意了吉尔伽美什的提议,不过或许对于亲手杀死自己的导师,心里面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吧。

    “时臣?那个叫做安塔娜露西亚的女人,已经打探到他的女儿和妻子被抓走了,这样被动和明显的意图,估计很快就会与那个小丑王交手了吧。”吉尔伽美什百无聊赖的说了一句,对于远坂时臣究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根本不愿意去管,他是万王之王,不想要受控与任何一个人,上一次远坂时臣已经使用了一次令咒,强行停止了他的行动,给了那些杂种们一次生还的机会,这已经有了足够的让他背叛的理由了,相比于远坂时臣,他更加看好他的这个徒弟,言峰绮礼。

    “谈的蛮愉快的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言峰绮礼,你最后竟然还是选择了和这个杂种站在了统一线上,这算是讽刺呢还是瞧不起我的实力?”随着话语的落下,一个穿着紫色华丽服装的男子推门进入,原本应该在门口守卫的哈桑?萨巴赫被吕布扛着身体走了进来。从气息上来看。呼吸很微弱。但是并没有失去生命,应该是被偷袭昏迷了而已,一个暗杀者竟然被人偷袭,若不是他的实力太弱,就是对方的实力超出他太多。

    吕布人高马大,赤兔马并没有被召唤出来,进入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只是冷哼了一声。方天画戟在地面用力的一戳,地面的石板就裂开了缝隙,任谁都能看得出,此时他已经有了出手的想法,只是似乎没有收到马克西的命令,并没有马上采取任何的行动。

    “马克西,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吉尔伽美什还没有开口说话,言峰绮礼就已经出声打断了马克西,显然对于他的突然进入,和对于哈桑?萨巴赫出手的事情。十分的不满,手臂微微抬起。上面显示的正是马克西的头像,这是如同令咒一样存在的红色符文,只是没有使用之前,还不知道效果是什么,master都只不过是普通人的实力,如果真的要单打独斗的话,恐怕没有任何一个master会是英灵的对手,因此为了保护master可以控制英灵和自身的安危,才有了令咒的出现。

    “你觉得…那个东西对我有用么?”马克西咧嘴一笑,嘲讽之意不言而喻,显然对于言峰绮礼的威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些使徒游戏的旅行者们,虽然没有英灵那么崇高的英雄地位和身份,但是从拥有实力之后,他们的心性也在慢慢的发生着转变,何曾被人威胁,而且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队伍的队长了,从人下站到人上或许不难,但是要从人上站回人下,那就不太容易了,不过马克西显然是有备而来,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那么显然他就是已经找到了破解言峰绮礼令咒的办法。

    “命令,马克西即可消失!”言峰绮礼抬起手臂对准了马克西,红色的光芒闪现了片刻,慢慢的笼罩到了马克西的身上,而马克西还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终于在他轻蔑的一笑之后,那红色的光芒完全的退散开去。

    “跟你说过没有用了,竟然还不死心,莫非二次元里面的人,大脑都已经秀逗到这个程度了?原本还对你能赢得第一次圣杯战争抱有一定希望的,不过现在来看,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马克西颇为无奈的摇着脑袋,嘲讽之意彰显无疑。

    “杂种,本王曾经说过若是再一次见到一定会让你死,接下来你只要乖乖的等死就可以了,没有本王让你发出求饶的命令之前,你就乖乖的趴在地上。”吉尔伽美什霍的站起了身子,原本穿在身上的休闲服瞬间隐退下去,蓝色的光芒在身上闪现,原本洒落飘逸的刘海瞬间变得直立而起,金色的盔甲慢慢的覆盖了全身,满是杀意的双眼锁住了吕布的身体,对于马克西,他不屑于出手,如果说他嘴里面常常说其他的英灵是杂种的话,那么马克西在他的眼里,就连个杂种都算不上。

    “哼,蛮夷宵小,仍旧不知悔改自称为王,如果你现在磕头求饶,本候念在同一阵营的份上到可以饶尔一命,只是若有再犯,本候定斩不饶!”吕布身上同样红光大闪,战意已经彰显无余,马克西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而言峰绮礼也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原本的位置,英灵之间的战斗远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只是在教堂里面决斗,这样大的破坏力肯定会给其他人也提供出消息,这样显然对自己不利,这样的道理,那个叫马克西的也应该知道,尽管两人的交谈次数不多,但是言峰绮礼可也断定,对方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只是他为何会选择在这个时间与自己分崩离析的意图,尚不明显,一切还有待观察。

    “杂种,今天就让你知道忤逆本王的后果。”吉尔伽美什早已经怒不可遏,一声怒喝之后,身体如同喷射而出的炮弹,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面,一时间掀起桌椅翻飞,脚下地板碎裂,手中红色大剑直取吕布项上人头。

    吕布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顿,毕竟在上一次的交手里面,他的实力已经彰显过了一次,那是不亚于任何一个王者的气势。吉尔伽美什虽然狂傲无比。但是那也只是在嘴上。一旦真正的交手,是不会在战斗中有任何轻敌的举动的,两人的第一次交手,看似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实际上也都是在试探,尽快的想要找出对方的弱点进行突破。

    方天画戟与开天辟地乖离之星相撞的一瞬间,地面瞬间的产生了爆破,碎石翻飞让言峰绮礼都不得不闭上双眼。但是细微的他还是发现了一丝问题,因为在这个房间里面,产生这样大的爆破,两个如此强大的英灵用出全力的一击对撞,所散发出的气势该是何等的强烈,远不是这个房间所能够承受的住的,可是当着爆破的能量撞击到墙壁的一瞬间时,竟是如同消失了一般,完全的消散开去。

    “固有结界?”言峰绮礼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马克西敢毫无顾忌的出手和他进行对攻,他根本就不担心这里的战斗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因为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被他隔离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已经注意到了躲避在角落里的马克西。他闲暇的竟然还叼了一根烟在嘴上,似乎是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察觉,似笑非笑的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言峰绮礼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对方肯定是有了什么想法,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吕布和吉尔伽美什第一次交手两人同时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方天画戟和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同样的发出了嗡鸣和振动,能被选拔成为英灵的王者,手中的兵器似乎都已经有了灵魂,与他们的主人一样的渴望强者,渴望战斗,渴望献血,只有这样,才能发挥他们的价值,才能让他们感受到生命。

    吕布的身高接近两米,比吉尔伽美什还要高出近一个头,身材也相对魁梧壮硕上许多,两人的战斗看起来更像是大人欺负孩子,只是两人的第一次对拼竟是旗鼓相当,这非但没让吕布觉得任何的恼火,反而更加觉得兴奋不已,自从离开了三国时代,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可以一战的对手了,上一次遇到的那些人,尽管也都算得上是强者,但是他明显的能够感受到,与他相比,还要差上那么一线,只有眼前的这个人,可以与自己旗鼓相当,此情此景如何能让他不感受到兴奋。

    “嗬!”吕布兴奋之下,脚下猛地一用力,方天画戟高举过头顶,在脑袋上面打了一个盘旋,如同舞起的盘龙棍,带着凌厉的气势马步前弓,嘴里大喝一声“开!”方天画戟带着破风声响直直的砸向了吉尔伽美什。

    “杂种就是杂种,如此简单的一击也想触碰到本王的身体么!”吉尔伽美什躲闪之余嘴上不停,战斗的时候并不影响他出生讽刺对手,只是手下的动作却也不慢,身体在侧面的墙壁上一个蹬踏,之后身体就像是打了一个折叠,空气中只能看到一抹金色的光芒,直接折射向了吕布的身影。

    “当当当!”一连串的刀光剑影将两人的身影完全的笼罩在了其中,两人的这一次交手距离很短,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吉尔伽美什的武器远远要比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占便宜的多,距离越短,武器越短就越灵活一些,尤其是近身战,而吕布本就是大开大合的招式,这么短的距离内,吉尔伽美什已经可以断定对方不可能抽身封锁自己的身前了。

    “尔小看本候么?”吕布同样的嘴上不输人,尽管没有吉尔伽美什的嘴巴那么臭,一口一杂种,但是也不肯让对方在嘴巴上占了自己的便宜,方天画戟随着吕布的手腕抖动,尾部护住了前胸,当的一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然而吉尔伽美什这一次的攻击并没有用上全力,见到吕布一个格挡,这一次并没有像是两人第一次的交手一样,瞬间分开,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如同红色的灵蛇在他的手腕上反转一下,从自己的腋下再一次的刺出,这一次直接瞄准了吕布的咽喉。

    “杂种!死来!”伴随着一声大喝,吉尔伽美什手中的长剑凌厉无比的杀向了吕布的眼前,这么近的距离,方天画戟那么巨大的兵器根本不可能来的及格挡,眼看即将刺破吕布的咽喉,然而吕布非但没有任何的惊恐。反而嘴中冷哼一声。单手直接抓向了剑身。这一幕看的言峰绮礼也有些目不暇接,竟是徒手去接吉尔伽美什手中的武器,他承认,马克西的这个从者实力很强,可是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

    没有鲜血流淌,没有武器的叮当作响,吉尔伽美什的武器在吕布的身前停止了前进,而吉尔伽美什脸上的怒色也更浓烈了一些。吕布就那样轻松自如的单手抓住了他手中的宝剑,在自己的咽喉前面无法在前进分毫。

    “这等水平也敢称王!”吕布轻蔑的说了一句,怒发虚立,随着尾音的落地,身上红光大闪,直到此刻,一个红色的如同鬼神的虚影才从他的身后闪现而出,再次向他的手上望去才发现,并非是吕布的手抓住了吉尔伽美什手中的武器,而是那个红色的虚影。让那把剑在无法前进分毫。

    “杂种,你的脏手竟敢碰触本王的宝具!”吉尔伽美什怒喝一声身上同样的金色光芒大现而起。一时间,两团光芒在空气中交割喷射,让马克西和言峰绮礼不得不遮挡住自己的双眼,在这样的抢光照射下,难免会造成视觉的暂时失明。

    当光芒散去之后,吕布已经重新的拿回了手中的方天画戟,而吉尔伽美什也抽身回退,手中的开天辟地乖离之星并没有被吕布抢夺过去,只是任谁都看得出,刚才的一番交锋,吉尔伽美什还是略微的占了下风,他本就是依靠宝具战斗的英雄,属于弓手,近身战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而吕布是马上王者,往往都是在战场上冲杀在最前锋的位置,近身战正是他的强项,因此无论武器的长短,在战斗上一己之短攻敌之长这本就是吉尔伽美什的一个失误。

    “杂种,本王已经成功的被你逼怒了!”吉尔伽美什说罢,后面的空气出现了明显的震荡,魔法阵一一的闪现而出,一柄柄的兵器都从自己的身后慢慢的穿过了空间,显现出来。

    “已经失败过一次的招数,竟然还有脸再一次的使用出来?”吕布是和吉尔伽美什交手过一次的,还亲自面对过一次王之财宝,因此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这一个技能并不是如何的陌生。

    “乖乖的闭上嘴巴受死吧,杂种!王之财宝!”随着吉尔伽美什的一声怒喝,身后的宝具不要命的砸向了吕布的身影,吕布同样嘶吼一声,弑鬼神同样发动,红色的光芒缠绕着身体,在纷纷射落而下的王之财宝中穿梭而过,随着方天画戟的挥舞,一个个兵器被吕布成功击飞了出去,与吉尔伽美什距离越拉越近。

    “天之锁!”这才是隐藏在王之财宝里面真正的杀招,过去曾跟恩奇杜使用此锁捕获使大地陷入七年饥荒的“天之公牛”。比起ea,吉尔伽美什更信赖这个宝具。其作用为“对神的规戒”,被捕获者神性越高锁链的硬度也会随之提高,越难挣脱,极少数的对神用武装,此时吉尔伽美什已经彻底的被吕布激怒了,再也不顾及那许多,这样的杀招同样的拿了出来。

    天之锁一共四道,前方如同放大版的手里剑,尾部缠绕着巨大的锁链,横空杀入,直接射向了吕布的身体,尽管速度比其他的宝具更加的迅速,但是吕布的身手同样的不满,伴随着当啷声响,兵器交割,天之锁被吕布的方天画戟击飞出去,然而也在此时,言峰绮礼也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了,双手握拳,如同金刚狼一般的伸出了钢铁利爪,两个翻身腾跃,直接杀向了马克西。

    “迫不及待了么?”马克西嘴角轻笑了一下,声音不大,但是言峰绮礼还是可以清晰的听到,尽管内心承认,但是表面上却不为所动,钢爪顺着马克西的头上直接一劈而下,言峰绮礼也有自己的想法,直到现在,他一直看到的都是马克西这个召唤从者的实力,可是能够不用令咒屈驾这样的强者,言峰绮礼也不会相信对方一点私货没有,因此在断定了对方并不是真的与自己反目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有了这样的决断。

    眼看钢爪即将拍在马克西的身上,距离越来越近,可是马克西的脸上仍旧带着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可是言峰绮礼却忽然改变了攻击的方向,钢爪直接抓向了旁边的虚空,一个火球与钢爪接触,瞬间火光四射,透过火光,言峰绮礼可以清晰的看到,不知何时,在哪里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色裙摆的女人,这个女人长相颇为妖异,手中拿着如同法杖一样的兵器,一只手还半停在空中,显然刚刚的攻击就是她的右手发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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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夜色来临

    那女子双脚没有沾染到地面,就漂浮在半空中,身上的丝绸缠绕在身上迎风飞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就那样冷冷的看着言峰绮礼,显然准备再一次的出手,对于这个突然杀入战场中的女子,言峰绮礼并没有任何的印象,而对方出手意在逼退自己,那么显然就是马克西的帮手无疑了,真是无法想象,这个马克西还有多少个后手,可是眼下已经不会给言峰绮礼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时间了,因为身前的马克西也在这一瞬间发动了攻击,身体一个团身扎进了言峰绮礼的身体里面,抬手就是近身搏斗之术。

    言峰绮礼本身就学过中国的近身搏斗之术八极拳,因此在近身搏斗上面并非一个弱者,看着迎面而上的马克西,言峰绮礼挥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向了马克西的面门,而马克西的身影也十分的灵活,一个蹲身就缩了下去,单手由拳变爪,从下向上直取言峰绮礼的肩膀,言峰绮礼因为还要防备一旁那个随时可能出手的魔法师,因此这一次竟是没能躲不开马克西的进攻,肩膀被他直接的抓住,身体被压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两人脸部的距离已经不到几厘米,言峰绮礼想要双手护住面门防备的瞬间,忽然看到马克西的嘴角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之后原本想要护住脸部的双手竟然没有抬起,一切看起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破绽,然后言峰绮礼的身体就被直接打飞了出去。

    言峰绮礼学过中国的八极拳,显然对中国的一些文化也有着很深的认知。他曾经听教授他八极拳的中国师父说过。在中国有一种诡秘的传讯手段。叫做唇语,因为对知识的渴望,言峰绮礼也跟他的师傅学习了这项秘密联络的方法,就在刚刚他和马克西脸部距离最近的时刻,他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唇语在说着一句话“房上有人!”一切的迷茫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解开了,尽管趴在地上,但是言峰绮礼并不觉得如何的沮丧。反而觉得这场圣杯战争越加的有意思了起来,原本只是对一个卫宫切嗣感兴趣,可是现在看来,无论是那个杀人恶魔小丑王林秀,还是远坂时臣身边忽然出现的那个美丽女子,亦或者在自己身边的马克西还有吉尔伽美什,他们都让他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对这个人,你也认识么?”站在屋子上方的正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时钟塔的魔法师教授,此时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人。正是与马克西他们一样,使徒游戏中的旅行者。那个手拿两把光剑与迪木卢多交手过的男子——尼可拉斯。

    “应该是一个魔法召唤者,那个马克西是个召唤师,对于召唤师的能力我还算了解,他们可以在一场战斗里面召唤出三个从者,听从自己的命令进行战斗,实力会随着主人的增加而产生变化,那个魔法师召唤者应该是个叫做路易斯的女子,算是一个半精灵,原本实力并不如何强大,擅长用火元素魔法,但是从刚才来看,马克西的实力并非完全依靠召唤,他的近身格斗应该也已经达到了大师级别的水准,还剩下一个召唤名额,不知道他会打算召唤哪一个。”尼可拉斯显然对于召唤这个职业十分的了解,一般而言,马克西召唤了一个实力强劲的吕布,那么剩下的两个名额就不可能太强,第一个吕布应该属于近战类,而第二个路易斯属于魔法师,那么就属于是远攻,而且一个物理攻击,一个魔法攻击,可以说这算是正常的召唤步骤了,没有什么惊艳之处,只是对方竟然如此着急的攻击自己要保护的master,看起来也算不上一个多么强大的劲敌了。

    “哼,这个马克西竟然可以违背自己的master,尼可拉斯,你会不会如同他一样?”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对于这一点是十分厌恶的,一个不能操控的英灵对于他来说,无疑也充满了危险。

    “一场游戏里面有两个疯子就已经足够了吧,而且我并不是迪木卢多那个曾经背弃过自己王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了解。”尼可拉斯的话语很简短,跟聪明人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反而到让人会多疑起来,点到为止再好不过。

    “一切希望如你所说,现在远坂时臣的从者已经背叛了一个,而更搞笑的是,言峰绮礼的从者竟然也发生了背叛,那个小丑王已经四面楚歌,剩下需要在意的,大概就只剩下那个卫宫切嗣了吧。”肯尼斯?艾尔梅洛伊有些得意的说道,从目前他们看到的局面和了解到的信息上来看,的确一切都是向着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只是我们真的不用去管那个小丑王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说着还有是有些担心的提起了林秀,毕竟那个人可是敢于和所有人宣战的一个,到底实力如何,现在一切都在猜测当中。

    “尽管没有见过面,但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一种是天才,一种是疯子,至于对方偏向于哪一个方面,现在没有人与他交手过,谁也不能断定,但是那个人已经一天都没有出现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行踪,在这个时候,谁会第一个遇到他,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在未知面前,只有隐藏好自己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底牌还是不要让别人看到的比较好。”尼可拉斯简单的说着,慢慢的关闭了两人面前的魔法球,里面马克西已经带着吕布逃离了现场,只剩下暴跳如雷的吉尔伽美什和嘴上流着鲜血的言峰绮礼,在继续停留在这里,反而会暴露自己,与其这样不如早些离去。

    “按照你所说,迪木卢多可能会为了心中的执念去帮助saber,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让我的未婚妻带着迪木卢多去协助吉尔斯?德?莱斯勒。这样一来的话。卫宫切嗣的实力也会有一定的损耗,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现在去击杀掉下面的言峰绮礼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向一旁的尼可拉斯出声询问,显然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先干掉一个了。

    “已经被打成残疾的人,我们去杀他们没有任何的意义,早晚都会成为别人的猎物,暴露我们自己得不偿失,与其这样,我们应该去找寻一下下一个目标。”尼可拉斯说完之后。肯尼斯?艾尔梅洛伊赞赏的点了点头,魔法球将两人包裹在了其中,化作一滩液体消失在了原地。

    天之锁最后的攻击吕布也终于失误了一次,被刮伤了手臂,天之锁的特性是随着对方实力的增强,禁锢的能力也越强,因此即便是刮伤了一点,吕布的身体还是被缠绕了起来,之后就在吉尔伽美什准备继续追击而上的时刻,马克西忽然停止了攻击。一个诡异的魔法阵出现,与两个召唤者一同消失不见。

    言峰绮礼从地上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还在四周的警戒着,然而吉尔伽美什却是冷哼了一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面。

    “不用再演戏了,房顶上的人已经消失了。”从话语上不难听出,对方的行踪同样的没有逃过吉尔伽美什的察觉,只是话语里面对于这样的演戏行为颇不赞赏,与其这样,他到宁愿直接翻身上方将那些龟缩在角落里面偷看的杂种杀个片甲不留。

    “马克西大人让我给master说上一声,之后的行动都会通过我进行联络。”不知何时,原本躺在地上昏迷的哈桑?萨巴赫也站了起来,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只是脸上仍旧带着那个面具,让人无法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

    “你是否也对这场游戏产生了兴趣呢?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眺望窗外,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又掏出了一个酒杯,甄满了红酒,自顾自的满饮而下,此时身上的盔甲已经褪去。

    “绮礼,你的追求应该不止于此吧,如果只是停留在这个世界,那么你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本王不想再回到英灵王座了,那里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誉,但我已经产生了厌烦,反倒是他们那个使徒游戏的世界,我更加期待,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希望能够唤醒我的真身进入那个世界呢?你呢?我的朋友。”吉尔伽美什的话语说明,他已经了解了林秀他们那个使徒的世界,在那里还有着更多的未知等待着他们去探寻,至于危险和敌人?认为世间一切法宝都属于自己的吉尔伽美什从来都不知道危险的定义是什么。

    “一切都要等到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才能知晓,目前我们还不知道进入那个世界的方法,相信只要死上几个人,答案就不难寻找了,而我的父亲,这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也没有进入冬木市,这一切看起来实在是有趣极了。”言峰绮礼说完,走到吉尔伽美什的身边坐了下去,两人同样的端起了酒杯,相对一笑,一饮而尽,在别人对圣杯充满渴望的同时,他们已经谋划到了使徒游戏的世界里面。

    “那接下来,就让哈桑?萨巴赫的分身好好监督远坂时臣的住宅吧,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得到答案了。”吉尔伽美什非常赞同言峰绮礼的提议,和言峰绮礼在一起,让他的兴趣远远的高过了和远坂时臣在一起,这也是他背叛自己master的原因。

    “可是,如果时臣在危机的时刻呼唤你,该如何办?”言峰绮礼不无担心的说道,毕竟在远坂时臣的手上还有两个没有使用的令咒,如果时臣出现了危险,不可能不使用令咒召唤自己的从者的。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原本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讨厌远坂时臣,没想到,哈哈哈,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我的令咒已经被她完全的抹去了,似乎她也很想看到远坂时臣死掉呢,只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还不知道,想起这个杂种,我就很想让她死上几次呢。”吉尔伽美什口中所说的。自然是远坂时臣的另一个从者。从使徒游戏里面进入圣杯战争的那个安塔娜露西亚。只是她的目的谁也不清楚。

    夜色降临,就在每一个魔术师暗自行动的同时,林秀一行也借着月光出发了,两个小孩子走在前面,间桐樱安静,远坂凛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林秀,之后冷哼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而尼禄竟是穿上了男士西服的打扮,这也是林秀计划中的一部分,既然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的长相十分相似,那么就不难混淆其他人的视听,届时即便不能祸水东引,也可以让一些人猜不透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在远坂的府邸,远坂时臣一如既往的穿着那身红色的西服,在他身边坐着的是安塔娜露西亚,空荡的大厅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直到另一个身影渐渐的显露出了真身之后,才有了一丝声音出现在了房间里面。

    “master。小丑王已经向着别墅的方向行进过来,与他一起行动的还有您的两位女儿。”汇报的人正是哈桑?萨巴赫,可是对于这个暗杀者,究竟哪一个是真身,哪一个是分身,谁也无法弄清楚。

    “哼,来的正好,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威胁到我远坂时臣了么?他太小看魔术师的理想了,果然普通人就是普通人,他的这种行为显然是在侮辱圣杯战争,相信魔法协会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家伙,吉尔伽美什那边已经联络好了么?”远坂时臣冷哼了一声,之后向哈桑?萨巴赫出声询问,自从安塔娜露西亚带回了林秀杀掉自己的master和妻子之后,并且绑架了自己的女儿,远坂时臣就想到了这个计划,现在原本的圣杯战争在这些魔术师的心里已经完全的发生了改变,那些原本会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的被抬到了桌面上,尽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徒弟在原本的剧情里面会背叛自己,但是面对如此被动的局面下,远坂时臣还是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大胆的和言峰绮礼摊牌,然后选择统一战线。

    好在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位从者,而且安塔娜露西亚的实力并不弱于吉尔伽美什,她也十分认可这个计划,那么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自己死掉的话,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有了这些底牌的话,直等到林秀落网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翻盘的机会,至于女儿的性命,生在魔术师之家,本来就应该有了为家族奉献一切的觉悟,魔术师的荣誉是至高无上的,而且只要得到圣杯,那么想要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因此在这样的前提下,其他多余的情感只能算作是负累。

    安塔娜露西亚始终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她知道今天晚上已经注定了是远坂时臣的悲剧,在这场圣杯战争里面,相信同盟者就是最大的错误,因为每个人的初衷都是想要赢得圣杯,别说原本的那些魔术师和英灵,就是他们这些被迫参加这场游戏的旅行者,也不想死在这场游戏里面,只是计划永远在变,安塔娜露西亚有着自己的打算,她想要的这些人都无法给予,能够帮她完成心愿的,只有那个人还有可能。

    “master,还有一个人是与他们一起前来的,这个人是个女子,英灵职介应该属于saber。”哈桑?萨巴赫并没有马上离开,在回答完远坂时臣的话之后,又汇报了一句,这是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非同小可了。

    “什么?卫宫切嗣难道与这个小丑王联手了?不是说夺得缉杀令的人不会与任何人联手的么?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远坂时臣再也不能淡定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一些,安塔娜露西亚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决掉了,这个林秀她分析过,而且对于卫宫切嗣那里,她同样的没有放松警惕,他是最不可能与林秀联手的一个人,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是在saber身上,只是要说两个saber的话,那么难道真的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么?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这个林秀了,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如果猜测没错的话,那个女子只可能是一个人,古罗马的暴君,身穿红色晚礼服的红saber——尼禄。

    同样的消息也被哈桑?萨巴赫传给了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同样的出现了呆滞,并且迅速的赶往了远坂时臣的住宅。

    就在远坂时臣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秀带着他的两个女儿已经推开了远坂府邸的大门,“晚上好,期待这一天很久了,有什么遗言么?我时间不多。”走进来的男子推了一下手中的手枪,就像是走进了自己家里面的后花园一般,然后也不去管对面的远坂时臣和安塔娜露西亚,单手将远坂凛的身体提到了自己的手中。

    “忘记说了,你妻子也是这么死的,呃,可惜是死在了别人的怀里,你一不小心带了绿帽子,我就不道歉了。”林秀皱了皱眉说道,不过任谁也看不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丝毫的歉意之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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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父女,亲情

    现在,河流已经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它那丰满而袒露的胸怀正在均匀地呼吸着,好象在消除白昼的疲劳。在邻近的一座峰峦后面,弯弯的月牙正从那升起,它在暗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移动,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静静地闪烁,在夜色下耸立的,是远坂时臣的府邸,这里同样充满了寂静,偶尔也有红色的宝石在院子里面闪烁一下,只是十分微弱,若不是此道中人是很难发现的,这是魔法师的特殊魔法结界,可以让自己在入侵者进入自己府邸的第一时间对主人发出警戒,同时也附带着一定的爆炸效果,可是此时远坂时臣的府邸大门已经大开,显然已经有人进入了远坂时臣的府邸里面,然而这些结界魔法石却没有一个发生爆破,这说明来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充分的熟悉或者了解,否则恐怕只有哈桑?萨巴赫这一类的暗杀者能有如此灵敏的身手。

    原本林秀也是有些担心这些魔法结界的,不过间桐樱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六岁懵懂女孩了,自身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魔法师,她的潜力甚至于要超过远坂凛,只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没有被激发出来而已,有了林秀这个媒介,现在的间桐樱早已经今非昔比,这点魔术结界,她努力的回忆,查看有关魔术师的记录之后,并没有浪费太多的脑细胞就轻松的化解了,以前父亲布置结界的片段,在脑海里面就像是无数个点,然后当她走进魔术师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像是一根线。将这些全部的串联了起来。这也是林秀他们能够这么快而又毫发无损的进入远坂时臣府邸的根本原因。

    月光透过窗幕和大门撒落在了客厅里面,站在门前的男子神色自如,身穿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不算高大,双目不算凌厉,甚至面色还略微有些女性的温婉,只是当看到他手中的枪械那一刻,这些判断就被全然推翻了。正如一句最讽刺的话,如果罪犯都长着一张犯罪的脸,那么从这一点上就已经断绝了他成为杀手的根本要素,最好的伪装就是出其不意。

    安塔娜露西亚微眯了一下眼睛,暂时不去多想其他的,本来她来到这里就有着自己的目的,而且现在正是她作出决定的最关键时刻,所以她现在并不像轻举妄动,她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对面那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或许在下一刻就会彰显无遗。

    对面的男子并没有因为同时面对三个劲敌而表现的如何注重,就那样像是走进自己后花园面对熟悉的老朋友一般。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手中的手枪,然后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讽刺的话语,之后将远坂时臣的女儿远坂凛的身体提了起来,用枪口对准了她的太阳穴,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这是最狗血的威胁桥段了,电视里面恐怕都上演了不下千百万遍。

    “你可知道,你这样的手段已经违背了魔术师之间的神圣战斗,你这是在亵渎魔术师的战斗,在侮辱自己的身份,魔术师公会不会放过你的。”远坂时臣怒不可遏的伸出手指指责林秀,并且抬出了魔术师公会进行威胁。

    听到远坂时臣的威胁,林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对这番话语十分的厌烦,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直接开枪什么的宣布战斗开始,半晌才有些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怂拉了一下眼皮,看向远坂时臣。

    “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按照你这样的基因遗传明显是白痴型的,怎么会有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儿,是不是因为她们根本不是你亲生的?唔,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探查一下,你是不是有弟弟啊什么的,你有没有做过亲子鉴定一类的?”林秀一张嘴就说出了这一番近似调侃的言论,险些让安塔娜露西亚忍不住笑喷,这人在这时候还有心情调侃对手,是打算激怒对方呢,还是说缓解自己的战前压力?亦或者就是一个疯子无意识的讽刺?

    “你…”远坂时臣气的手指发抖,尽管对方的话语十分阴晦,但是这一番的侮辱显然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发疯,尽管爱情、亲情什么的在他的眼里不值一提,远远比不上魔术师的地位,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他就可以无视到让自己随便带绿帽子的地步,可是作为一个有着相当休养的远坂家住,这种近似于无赖的调侃着实让他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反驳。

    “请你搞清楚眼前的局面,现在你的女儿在我的手里,你呢,有两条路,要么跪地投向,杀掉你的从者,要么呢,选择以死相拼,当然,你的女儿会被我杀掉,就这两条路而已,你唧唧歪歪的跟我说什么魔术师战斗什么的,你脑袋抽筋了么?我是来杀人的,杀人只在意的是结果,又不是让你做数学方程式,还会给你什么推论分,你很脑残啊。”林秀说到这里,紧了紧小臂,远坂凛一时受力突然,咳嗽了一声也在提醒着眼前的几个人,目前的局势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爸,救…救…我”远坂凛本来是不屑于说出这样的话语的,求饶这种事情,对于她这个有着傲娇大小姐病的女孩子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事实,但是因为牵扯到与自己最关心的妹妹之间的赌注,这就让她不得不同意这个计划了,尽管从父亲的眼神中和刚才的对白里面,她已经隐约的感觉到了自己要输的可能,但还是想要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毕竟轻言放弃可不是她的作风。

    听到远坂凛的话语,林秀很配合的轻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宣告着战局对自己有力,同时也算是给远坂时臣的一次施压,一旁的间桐樱仍旧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个被控制的木偶一般。只是任谁也不会注意到。在那紫色的发丝下面,若有若无的眼神正在看向远坂时臣的手背,在这一刻间桐樱就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名义上的那个父亲,眼神仍旧清明,手指在微微的跳动,这是一种暗语,而此时。那个从者哈桑?萨巴赫并没有出现在房间内,那么显然远坂时臣已经在悄悄的准备好了行动,而且行动的方案,正是她和林秀所猜测的这一个方向,只是不知道届时远坂时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正如间桐樱猜测的一样,远坂时臣在暗自进行着自己的布置,尽管那个样貌酷似saber的女子还没有出现,但是他也有另一张牌吉尔伽美什没有露面,这样一对一算下来的话,局面对他而言。并不算不利,何况对方在人数上面和自己相比是处于劣势的。只是对方以为抓住了远坂凛就拿住了自己的弱点这一个判断,着实是有些失误的,他把自己当成了是和间桐雁夜那个废物一样的人,认为自己会为了女儿而放弃圣杯战争,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魔术师的世界岂是这种只懂得杀人伎俩的小丑会明白的,何况得到圣杯之后,想要什么还不是一如反掌?而且自己干掉这个人之后,显然也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形成有利的一面,这些加在一起,远远超过了远坂凛的性命重要。

    远坂时臣在乎的并不是哪个女儿的偏爱,他要的只是远坂家族的血脉可以流淌下去这一点,现在间桐家已经死绝,那么他与间桐家的交易自然也就不复存在,间桐樱只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天赋上面和她的姐姐几乎相差无几,从选择将两个女儿哪一个送走的那天起,远坂时臣就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遵从着传长不传嫡的规矩,才送走了间桐樱,现在间桐樱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而且对方也没有注意到隐藏起来的哈桑?萨巴赫,只要在第一时间可以将间桐樱抢过来,那么对方的如意算盘就全都白搭了,而现在哈桑?萨巴赫也已经移动到了间桐樱的身后,远坂时臣终究是放下了心,这么近的距离,对方是很难阻止救助间桐樱的计划的。

    “哼,所以说,你永远是不了解魔术师的志向的,想用这样的方式打败我这种伎俩不仅龌蹉,而且根本就是你的计划失误,小凛,不要怪父亲,父亲一定要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远坂家族的名誉重于一切,你的仇,父亲一定会为你报的。”远坂时臣话语落下,手指弹动,也在这一瞬间,一缕黑烟从林秀的侧面升起,哈桑?萨巴赫的身影显现而出,单手抱住间桐樱的身体,下一刻一起消失在了原地,而林秀直到此刻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而远坂时臣却没有看见远坂凛近乎于呆滞的目光,果然,她输了,一切都如这个男人和妹妹猜测的一样,在父亲的眼里,无论是她还是妹妹,谁的生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远坂家族的血脉流传,这一切虽然比不上间桐家的恶劣,但同样的没有亲情,魔术师,一个父亲引以为荣教育自己的词汇,此刻在脑海里面,就像是针尖麦芒一样的刺痛着她弱小的神经,她第一次开始仇视起了这个词汇,如果不是为了这个魔术师的名誉,他们会是一个平凡幸福家庭,母亲不会死,妹妹不会被送走,自己也不会看到父亲的真面目。

    远坂时臣正在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感到高兴,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安塔娜露西亚嘴角轻笑了一下,她已经在这一刻选定了自己的同盟者,她刚刚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那个小女孩,尽管哈桑?萨巴赫的动作非常快,但是她却看到了,那个小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感到任何的震惊,并且身体上若隐若现的散发出了一丝微弱的蓝光,而那个林秀并非是反应不及,当她看到对方那坦然自若的神情之后,她就清楚了,这一系列的算计和反算计,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而任务的关键竟是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而且这个小女孩还是对方的女儿,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在下一刻,答案或许就会揭晓。

    对面的男子终于放开了手臂,将远坂凛的身体放了下来,可是远坂凛仍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远坂时臣,半晌已经泪流满面,“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要让我输掉啊!”只是,对于这样的质问,没有人能够给她任何的答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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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后手在哪里

    夜sè下,远坂时臣的府邸里面瞬息万变,原本处于被动局面满脸焦急的远坂时臣在看到哈桑?萨巴赫出手的一瞬间,瞬间一张苦瓜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计谋得逞的笑容,对方尽管手段残忍,并且有违魔术师的战斗法则,但是这一切又能怎样呢,只要自己能够救出远坂凛和间桐樱其中的一个,对自己而言,就已经算是胜利了一半了,对方还是对自己的了解太片面了,对自己心中的报复了解的太少了,自己怎么会是间桐雁夜那个白痴一样的家伙呢?果然魔术师的世界不是能够被凡人所理解的,至于远坂凛会如何看待自己这个父亲,这都无所谓了,尽管她有着不错的魔法天赋,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喜欢捉弄人,如果她不是长女,那么或许被送走的就是她,而不是间桐樱,爱和亲情对于魔术师而言,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哈哈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现在你还如何能够威胁到我呢?你还是不了解我,不够了解啊!”远坂时臣面对着林秀,近似于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只要没有了后顾之忧,又可以在气势上面打压敌人,这样的事情,远坂时臣何乐而不为,所以他现在是十分兴奋地,接下来的局面,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了,届时自己这边还有三张底牌,如果必要的话,还能加上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礼以及他的从者,到时候这个小丑王恐怕就只能变成一个真正的小丑了,什么缉杀令,不过就是一个笑谈而已,在他远坂时臣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吓傻了么?想求饶么?这就是你威胁魔术师的下场,这就是你侮辱圣杯所应该得到的惩罚!”远坂时臣见林秀只是低着头,不喜不悲,以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掉了,毕竟从表面上看去,林秀是一个很容易让人造成错误判断的人,清秀不张扬,温柔而腼腆,甚至于缺少了一些强者该有的霸气,如果不是缉杀令给这些参加圣杯战争的人带来的震撼,那么林秀就是一个仍在茫茫人海中也不会被人多看一眼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亲情在魔法师的眼里真的就如此的微不足道么?她可是你的女儿啊,还为了你下了很重的赌注,不过…貌似她输的很惨,我有时候挺不理解你们的,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大义?为了世界和平?真的这么伟大么?”林秀的话语不算重,很平静,甚至里面还果藏了一些嘲讽和疑惑,并没有因为哈桑?萨巴赫的突然出手而导致大发雷霆或者情绪低落,这些在他而言原本也就是意料之中的,远坂时臣完全猜错了,其实林秀很了解他,一个能将自己亲生骨肉送到别人家去遭受折磨,并且不让对方再叫自己父亲的男子,从这个决定开始的时候,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只能说,情感在他的心中远远比不上一个虚名来的重要,他的这些问题,只是自己的疑惑,亦或者是他选择的这条不归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一个杀人的说法,也或许是他自己想要寻找的道,毕竟,如果换成他,宁可选择间桐雁夜的方式,也不会成为另一个远坂时臣,在他们的眼里,这种人是胸无大志,没有报复,没有信仰,甚至没有主见,太过于情感用事,不够理xìng等等等等,一大堆的错误,很难成大事的那种男人,女人通常也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觉得这样的人很幼稚,很难给自己幸福,或许可以说,叫做不靠谱,可是即便如此,林秀仍然愿意成为这样的人,或许是他太过于缺少情感的缘故,让他觉得这样才能算是人。

    也有另一种可能,他多谈几次恋爱,多被女人甩过那么几次,多疼上那么几次,他也会变,可惜这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也许,有了那么多的也许,林秀也许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哼,幼稚,你可曾知道,如果圣杯落入像你这样的人手中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会造成更多的杀戮,更多的流离失所,远坂家族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圣杯落入你这样的人手里面,因此,即便是失去女儿,我也不得不继续战斗下去。”远坂时臣的话语说的铿锵有力,振振有词,一时间倒是变成了正义之士,双目灼灼的盯着林秀,将他锁定在自己的视野当中,然而安塔娜露西亚却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在她现在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远坂时臣的手指在背后轻微的跳动,那是魔法咒语的前兆。

    “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了,明明为了一己私yù还要说的如何如何大义凛然,明明不重视,非要给自己一个什么正义的幌子,唔,听的我都有些累了,那么…现在你都听清楚了,你打赌输了。”林秀说着掏了掏耳朵,似乎十分的不厌其烦,后半句则是对着远坂凛说的,然而,远坂凛已经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于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而言,世间正义什么的,离她还太过遥远,她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刻,选择去救自己的妹妹,一切都如妹妹和这个林秀的猜测一样,父亲根本不在乎她和妹妹谁更多一些,也不在乎活着的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他要的只是远坂家族的血液流传下去而已,曾经引以为傲的魔术师血液,此刻却觉得是最大的嘲讽。

    “都到了这个时刻…谁还有心思跟你在这里废话,焚灭吧!”远坂时臣话说到一般,左手突然前伸而出,法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手心里面,红sè的宝石耀眼的闪动了一下,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的迅速,火光窜动幻化成了火球直shè向了林秀和远坂凛的身体,远坂凛直到此刻,仍旧带着眼泪看着自己的父亲,根本无视了眼前即将吞噬掉自己的火焰球,她想要看清楚,想要去否认,想要保住最后一丝希望,然而都没有,这些她都看不到,她看到的只是父亲冷漠的双眼,冷漠的准备将自己和这个男人一起杀掉,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突然妈妈死掉了,父亲变得残忍疯狂,妹妹变得冷酷无情,这难道就是魔术师的宿命么。

    魔法是不会理会人类在思考什么事情的,火焰球已经越来越近,林秀轻吐了一口,手枪调整了方向,在火球即将吞噬他和远坂凛身体的前一刻,枪声响起,多重爆头发动,枪口像是突然放大的炮筒,反包围一般的将喷shè过来的火焰球包围在了火焰里面,嘭的一下,四散而开,像是在半空中散落而下的礼花,火光照亮的一刻,两边的四目相对,林秀的冷漠,远坂时臣双眼的炙热,远坂凛的麻木,还有眼神在不断跳动的安塔娜露西亚。

    “哈桑,从背后去偷袭他!”远坂时臣并不傻,尽管他估量不出林秀真正的实力,但是既然是跟安塔娜露西亚来自同一个世界,而安塔娜露西亚的实力又和英雄王不想上下,那么显而易见,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林秀的对手,所以,他的攻击只是一个诱敌之计,真正的杀招,却是寄托在了将间桐樱带走的哈桑?萨巴赫身上,毕竟,暗杀者只需要一个契机就是最有利的杀招。

    哈桑?萨巴赫的身影几乎是和远坂时臣的话语同时出现的,手中的匕首对准了林秀的侧面脖颈,然而,另一个哈桑?萨巴赫的身影仍旧抱着间桐樱的身子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面,那里现在看来离战局比较远,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而攻击林秀的这个身影,不过是哈桑?萨巴赫的拿手绝学分身术而已。

    当匕首即将刺破林秀咽喉的一刻,林秀的身体似是随意的向后躲闪了一下,差之毫厘的闪避了过去,看起来极其危险,但又十分的随意,同时枪口上扬,从自己的腋下瞄准了哈桑?萨巴赫的身影,嘭的一发子弹shè了出去,哈桑?萨巴赫同样侧身闪避,子弹几乎是贴着前胸shè飞出去,然后匕首横拉,林秀的枪口后转,刀影与火蛇几乎在一瞬间同时闪过,不相上下的速度,然而两人的脚步都没有移动,几乎是站在同一块地板砖上,当当当金属交击,砰砰砰这是林秀勾动手枪的声响,在第一时间,被动的局势下,以敏捷和暗杀者展开对攻,这样的胆sè,而且那看似随意差之毫厘的躲闪,安塔娜露西亚知道,尽管这动作十分的简单,但是就是这简单的一步,就是真正的高手和注定成不了高手的人之间的区别,而安塔娜露西亚知道,对方绝对会留有后手,可是这样的战斗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毫无意义,到底他是打算做什么呢?无意义的行动在这种时刻,在这个人的身上,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安塔娜露西亚也不愿意去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么他是想要掩饰什么呢?

    想到这里,安塔娜露西亚的眼光向旁边眺望了过去,终于锁定了那个间桐樱的身影,小女孩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身影一动不动,而哈桑?萨巴赫似乎也在注意着这边的战局,然而,那个小女孩的手指轻微的跳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若不是全神贯注的观察,绝对无法发现,终于,安塔娜露西亚看明白了,真正的杀招在那里,可是这一切是多么大胆的决定,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选择这个人作为自己的盟友,愿望一定可以实现,剩下的,就是等待这个战局结束之后的谈判了,想过了这些,安塔娜露西亚余光看向了远坂时臣的背影,似乎是有些怜悯,这个男人,无论重来多少次,似乎都注定了悲催的命运。(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交手

    远坂时辰的府邸里面响声雷动,战斗的境况愈加炽烈,偶尔闪亮起的火光证明着枪火的交错,尼禄隐藏在暗处,将自己的气息调整到了最低点,以她的实力而言,想要隐藏起来着实很难让人发现,此时她那碧绿的美瞳正紧紧的注视着屋子里面的战斗,白玉如葱的手指正死死的握着手中的远处之火,尽管她可以判断出来林秀并没有用出他的全部实力,亦是知道他绝不是一个脑袋发热,一战斗起来就忘乎所以的白痴,但是关心则乱,她不想林秀受到任何伤害,若不是他叮嘱过自己还有一个叫做吉尔伽美什的什么英雄王存在,让她时刻防备着,恐怕现在她早就抡着手中的远处之火出去将那个什么狗屁远坂时辰还有那个长的像妖精一样的女人全部剁成肉泥了。

    林秀和哈桑?萨巴赫的身影越来越快,而哈桑?萨巴赫最强的地方恰恰是速度,林秀在这一方面与他选择对攻,着实让哈桑?萨巴赫打的十分舒心,用匕首弹开了林秀的一发子弹,身影向后倒去,只用脚跟站在地面然而身体却几乎做出了与地面平行一般的躲闪,之后以二百七十度的角度旋转身体,脚下就像是装载了中心点的不倒翁,诡异而神秘,从另一个角度单刀插向林秀的面门,然而即便这样的刺杀角度已经让人可以拍案叫绝,哈桑?萨巴赫却并不是十分看好对手会在这一击之下就此陨落,交手已经有了几十招,对方的武器虽然怪异。然而让他更为震惊的是对方的身手。竟是与自己再伯仲之间。哈桑?萨巴赫承认,这些不是英灵的乱入者虽然实力都很强,但是在速度和杀人技巧上面,还只是初学者的水准,就像是一夜暴富的暴发户,可是与自己交手的这个人完全不同,他几乎都是在用着最原始的那些招数,恰到好处的与自己对轰。自己已经被迫的用出了技巧型进攻,虽然华丽,而且出其不意,然而只有他明白,从这一点上而言,也正说明了在基本功上面,他已经落了下乘,自己可是上千年来神话一般的暗杀者,经过多少次任务恐怕自己都记不清楚,然而能够作为英灵出现在这个世界。也就说明,在这一点上他仍旧无法被逾越。可是眼前的一切却是如此的讽刺,这个人究竟是谁?

    尽管远坂时辰的府邸正在发生着焦灼的战斗,然而外界却如同被隔离开来了一般,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变化,一切都安静异常,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传出,就好像是一座睡城一般,显然这里已经被释放了结界或者幻术一类的法术,让别人很难发现这里的变故,否则,这样的战斗早就将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的冬木市警察全部召唤而来了。

    林秀再次躲过了哈桑?萨巴赫的一次攻击,哈桑?萨巴赫抓住了林秀躲闪的一个契机,身体前冲而上,身后拉出一条幻影,恍然间,突然出现了三个哈桑?萨巴赫一起开始围攻林秀,从上下左右几个方向将林秀的所有退路完全的锁死掉,进攻任何一个方向,都是林秀攻其必救的死穴。

    面对这样的局势,安塔娜露西亚也微眯了一下双眼,然而她却并不担心那个林秀会在这样的一击之下就无法招架,来到圣杯战争的先不说这之后的表现,就是能够来到这里,也是一队之长,能够成为一个旅行者队伍的队长,远非一个名字那么简单,无论是实力,智谋,甚至于幸运,都要远超于他人,毕竟,使徒游戏从来都不接受弱者,如果真的差到了那种程度,那简直就是对其他几个人的一种侮辱,果然,在接下来不到半秒中的时间,林秀就展开了反击。

    眼见四个身影同时向自己攻来,林秀双臂抱肩,将自己的上半身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鸵鸟思想一般的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然而无论是安塔娜露西亚还是哈桑?萨巴赫都不会弱智的认为对方会在这一时刻做出这么让人大跌眼镜的行为,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接下来必然是对方的杀招。

    “乱射!”就在匕首即将接触到林秀身影的一刻,林秀的身体徒然绽放起了淡蓝色的光芒,两把枪随着双手不停的舞动起来,每一个关节,每一个角度快速的变换射击,子弹像是洒出的雨水一般毫无轨迹可言,哈桑?萨巴赫不得不放弃这次攻击开始躲闪,身影在子弹的缝隙中穿梭而过,远处看去,只能看到黑色的影子在不断地窜动,就好像是有人在抡着苍蝇拍在打苍蝇一般。

    “只有枪械精通一种能力么?”安塔娜露西亚微皱了一下眉头,林秀的攻击尽管华丽,而且毫无挑剔可言,可是枪械能力毕竟是属于三流的能力者,如果单单只是依靠这一个能力,显然与最后他要面对的局面格格不入,如果说是魔法能力者,那种大型群攻能力,那自然是一流的强者,二流的通常是一些剑走偏锋或者兽化能力,这种要么是出其不意,要么是身体已经突破极限,而最不被看好的,也是使徒游戏的数据显示,通常枪械精通算是一种三流最低层的存在,往往活过三场的旅行者都已经难能可贵了,可是这个林秀,非但活了下来,而且还成为了一个队长,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还夺得了缉杀令,而从刚才对方的话语中和自己的猜想上来看,对方非但不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结界的时间已经不能持续太久了,相信现在吉尔伽美什也多少猜到了一些这里的情况,只能加快一点速度了,想到这里,安塔娜露西亚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林秀的身侧,一击手刀直接砍向了林秀的后脖颈处,而此刻林秀正在和哈桑?萨巴赫交战在一起,根本无暇顾及来自身后的攻击。

    见到安塔娜露西亚出手,远坂时辰的内心更加得意了,原本已经准备好的魔法,又被他放了下来,在他看来,两人这样的围攻下,那个小丑王根本没有可能翻身,然而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林秀单手持枪枪口瞬间变大,变成了火炮一般的存在,哈桑?萨巴赫的瞳孔猛然放大,如果被这样大的炮筒轰个正着,虽然不至于死亡,但是也难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这就得不偿失了,身影瞬间消失寻找下一个攻击的机会,而这时候安塔娜露西亚的攻击也已经杀到了林秀的身后,林秀回身依然不及,之后单臂回弯,身体侧移,用手肘化解了安塔娜露西亚的偷袭,然而安塔娜露西亚的攻击这才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一连串的近身搏斗开始展开,林秀始终没有回身的机会,一连串的拳影在两人之间不过半个身子的间隙,让人目不暇接的格挡,反攻,拆招,反击,一眨眼的功夫就是几十招过去,这种格斗的能力,如果不是大师级别的根本无法抵挡,然而更让人惊叹的是林秀是背身迎接这些攻击。

    “结界的时间不多了,再继续演戏下去,我可没有耐心了,接下来,拿出你全部的底牌吧。”安塔娜露西亚贴近林秀的身体,从他的怀里挣脱而出,声音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然而就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安塔娜露西亚随手的对着他身影一拍。

    “轰!”一声剧烈的响动,像是一个小型炸弹突然爆炸一般,将林秀的身影完全的吞没了下去,这才是安塔娜露西亚真正的能力,弹药专家,如果算上这一个,格斗,结界,对方竟是一个三种能力精通的高手。

    “哈哈,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在公主殿下的一击之下,顷刻就已经灰飞烟灭了。”远坂时辰在这种时刻,自然不会吝啬赞美两句安塔娜露西亚,哈桑?萨巴赫的身影也向后退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对于一个专职的杀手而言,这种神乎其神的第六感已经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眼前的局面,让他确实感觉不到危险来自于哪里,林秀仍旧在爆炸中没有走出,尽管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在这一击之下就被杀掉,但是要说这种危险感,是他突然带给自己的,那也不太可能,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双眼透过面具在屋子里面环顾了一下,突然一种大胆的猜想提上了心头,几乎是同一时间,原本抱着间桐樱的哈桑?萨巴赫分身,突然从原地消失,而与此同时,那个紫发的小女孩也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般,凭空抓出一把武士刀转身反斩而过,若不是哈桑?萨巴赫提前警觉,恐怕这一下就能砍掉他的脑袋。

    尽管哈桑?萨巴赫躲避的非常及时,可是那个小女孩远不是他猜想的那般简单,对方的身影在空中凌空打了一个倒翻之后,手中的长剑像是被附上了一层黑影,虚空横甩了一下,之后,哈桑?萨巴赫就感觉一条鞭子抽在了自己的身上,火辣辣的疼,身体就像是被打转起来的陀螺,打着旋飞向了那个小女孩的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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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樱的实力

    突然的变故让除了林秀以外的每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以远坂时辰的表情最为精彩,他想不通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突然攻击哈桑?萨巴赫,从她的眼神望去,并没有失去任何的色彩,不似被人控制,而因为这变故的突然性,一时间倒是让他忘记出声询问自己的女儿为何会有如此卓越的刀法。

    “小樱,你在做什么?”远坂时辰怒从心中来,张嘴就吼了起来,间桐樱的性格偏于安静听话,而远坂凛则是大小姐脾气中还带着一定的叛逆,一直以来,将间桐樱送去间桐家也是性格占了其中的一部分,一般太过听话的乖乖女都不会有什么长足的发展,因为主动性和自我主见太少,在魔法上也是如此,极为困难自我突破。

    远坂时辰的怒吼并没有对间桐樱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连身体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只见小女孩从地上慢慢的站起了身体,身体的周围慢慢的浮现出了黑紫色的气流,像是倒挂悬空的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然而这种光芒所给人带来的却并不是什么其妙美感,相反是一种压抑和恐惧,哈桑?萨巴赫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向最远最安全的距离撤退出去,远处和林秀交战的身影,也在这一瞬间向这个身影扑了过来,想要在第一时间进行融合,毕竟分身术也是有着一定的劣势,就是实力会被平均分配到每一个分身的身上,而此刻,单独一个分身面对间桐樱。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就在两个身影即将融合的一刻。被间桐樱攻击的那个分身突然伸出了手掌。阻止了另一个身影继续奔袭过来融合自己,尽管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脑袋来回环顾的时候,还是看得出,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那里被下了结界,如果进入对方的范围以内,魔法防御能力将会完全丧失,在没有找到突破口之前。不能盲目的冲进去。”远坂时辰毕竟是优秀的魔术师,尽管空气中只产生了细微的波动,但还是难以逃脱他的法眼,在哈桑?萨巴赫的周围巡视了半天,仍旧找不到突破点,而这个结界更是类似于某种传说中的阵法,只是这种已经失传的魔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远坂时辰将目光望向林秀,之后很果断的摇了摇头,尽管对方是夺得了缉杀令的恐怖分子,但是从他的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魔术回路和魔法波动。显然这个阵法并非出自于他的手,而慢慢的他的目光凝聚在了间桐樱的身上。瞳孔不断的放大,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曾经自己的女儿身上正在散发着强烈的黑紫色光芒,那是属于他不能理解的魔术回路,似乎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空气似乎都受到了压迫发出阵阵的哀鸣。

    “小心点吧,哈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小女孩应该是强行改变了自己的魔术回路,而且她已经不再单纯的只是二次元世界中的人了,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强行将活着的人带入使徒游戏么?”安塔娜露西亚挑了挑眉毛看向林秀,尽管双方都在小心着对方随时可能的出手,但是并不影响这种远距离的交流。

    “强自改变魔术回路?公主殿下,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时辰愚钝,不能完全明白。”远坂时辰急切的出声向一旁的安塔娜露西亚询问着,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的神色,他似乎从刚刚安塔娜露西亚的话语里面听懂了一些什么,貌似是自己的女儿做了常人不能做的事情,竟然进入了他们那个神奇的使徒世界,如果能到那里,那无疑是远坂时辰迫切想要的,多么危险多么恐惧这些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是他可以变的和这些人一样的强大,而且那里似乎还有着太多的未知在等待着探寻,作为一个魔术师,必然也有着一颗强大的好奇心,如果真的可以去往他们的世界,那或许真的可以放弃这个圣杯也未尝不可,只是,以前也听安塔娜露西亚说过,那是只有死人才能去往的地方,这一点,让远坂时辰望而却步,毕竟将生命托付给别人这样大胆的尝试,非一般的胆量和疯狂还是进而远之的比较好,可是刚刚安塔娜露西亚的话语,似乎又让他原本放弃的想法再次萌生了出来,自己的女儿竟然活着进入他们的那个世界了,如果有这样稳妥的办法,那远坂时辰是非常愿意尝试的。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时辰,不过劝你最好打消掉这种想法,这种情况的出现几率可以说低的可怜,你的女儿只是有着太多过人的地方,同时又是个幸运儿所以才创造了这样的奇迹,这样的可能性,恐怕在使徒游戏世界里面,不会发生第二次,而她强自改变魔术回路,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三系能力共有的自然觉醒者,并且将三系能力融合成一种属于自己的战斗方式,不得不赞扬的说,你的女儿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两个都很优秀。”安塔娜露西亚的话语赞美中不无讽刺之意,然而美目流转中又飘到了不远处的林秀身上,她还有句话没有说完,远坂时辰的两个女儿都非常优秀,甚至可以被称为天才,可是别忘了,培养间桐樱的正是那个林秀,可以培养天才的人是什么?创造了这种奇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无法去解答了,只是,她的同盟者在这一刻就已经可以确定无疑了。

    有一种传说中的融合刀法,他们将自己的精神出卖给鬼神,以此来在短时间内,依靠鬼神的力量提高自己的实力,解开古老的诅咒,这种行为十分的危险,当然所换来的回报亦是同样的强大,能够真正控制鬼神并熟练地操纵他们的人,身体已经充斥着鬼神的黑暗,他们不可控制地向周围散发着漆黑的恐怖气息,如果到最后他们还没有被鬼神所吞噬掉自身的**和灵魂,那么他们就会成为强大而可怕的黑暗代言人,可以操控九大鬼神的君主,而间桐樱一直想要成为有用的武器,成为林秀可以赞扬的对象,所以她选择了这种最危险,而在最短时间内成长最高的融合性职业,魔法与刀法同样存在的职业——鬼泣。

    “幸运?最幸运的是遇到了老师,最不幸的…是出生在远坂家族,不过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要等着啊,远坂…叔叔!”间桐樱完全听到了安塔娜露西亚的话,并且回过头来开口接话,在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紫色的眼瞳闪着妖异的魅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远坂时辰,一个六岁小女孩能够散发出这样的眼神着实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远坂时辰几乎是在一瞬间,额头就出现了不少汗水,并不是如何的恐惧,只是那种来自于几大鬼神所给予的压迫感,让他根本无法完全操纵自己的神经。

    “混账,我是你父亲,你再说什么傻话!”远坂时辰尽管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但面对自己的女儿,在一瞬间就完全忘记了刚刚那种压迫感,习惯性的开口怒吼了起来,现在的间桐樱有着太多的秘密,不仅知道了使徒游戏的秘密,进入了那个世界,而且她还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这让远坂时辰如何能够放弃这个女儿呢?所以当间桐樱按照他原来的要求,开口叫他叔叔的时刻,他第一时间就怒发冲冠了。

    “我…没有…父亲。”语气很淡,也很平静,没有回头也没有多余的情感,谈不上爱更谈不上什么恨,就像是被老师逼着念课文的学生,十分平静枯燥的话语,而这种话语通常出现的只有一种原因,没有任何的情感,曾经,远坂时辰非常希望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可如今间桐樱成为了这样的人,他却无法接受了。

    无论两人之间有着怎样的内心想法,战斗还在继续,这是残酷的圣杯战争,其中没有进入绿色气息阵法中的哈桑分身在第一时间就选择对林秀出手了,不然一旦林秀和间桐樱合力展开战斗的时候,他想要咸鱼翻身就更加困难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安塔娜露西亚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援救,应该也不会太过危险,而那个小女孩,不过六岁而已,虽然说得十分可怕,但是论经验和先天性的优势,哈桑并不认为自己会败在对方的手中,刚刚的那一记鬼影鞭只能说是太突然了。

    间桐樱向前缓跨了一小步,之后随着细嫩的小手伸出,在空中虚挥了一下,一个黑色的虚影就凭空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没有下半身,只有半个身长,而下半身则是灰色的气流在不停的旋转缠绕在间桐樱的身上,这应该是一种鬼神附体的能力。

    “残影之铠甲!”间桐樱细腻的声音轻声响起,正是缠绕在她弱小身体上的鬼神名字,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鬼神魔力,残影铠甲,九鬼神中第二位鬼神附体。(未完待续。。)

    ps:  感谢小二打赏,今天良心发泄了么,打赏这么多o(n_n)o~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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