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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者鉴明     死亡讯息txt下载     死亡讯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九十九章:有钱任性!

    嘟……嘟……!电话通了,隔了数十秒没人接,最终以电子提示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而挂断。

    “这家伙,是不是在睡觉,算了。等晚点再联系对方。”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入口袋,然而下一秒手机震动,我掏出一瞧,是许先生发来的短信,他问道:“你是谁?”

    敢情是不接陌生电话的主儿,我按动手指回复说:“许先生是吧?是这样的,四个月前的傍晚,我们在城西郊外与市区之间的途中,天上掉下来一个金块,约五百克。本来想登报的,想想不妥,认领的肯定数不胜数。便打算等有人发布寻物启示再联系失主。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遇见了事情没能脱身,当天的报纸没有看见。直到今天整理旧物的时候。我注意到那天报纸上你发布的寻物启事,于是就打个电话试试,金块还一直保留着呢,不过您的金块砸到了我朋友的车顶,这个得弥补下损失……”

    “操!”木丸宏弟。

    电话那边期间一直寂静无声,听我说完他爆了句粗,进而骂道:“神经病吧你!还天上掉金子,现在的骗子骗术真是越来越低级了啊!”

    我有种对方的口水即将喷到我耳朵的即视感!妈的,赶紧把电话挂了,莫非这电话换人了?还是说对方碍于某种原因不愿承认是失主?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林慕夏拿过我的手机,“哎哟,苹果4s,一个肾没了吧?”她打趣了句,便查看通话记录。又望了眼报纸,她翻了个白眼道:“笨蛋,你打错号码了!倒数第二个是3不是8,估计这份报纸印的时候有点纰漏。把3的两个开口连起来了。”

    “诶?你怎么判断是3不是8的?”我莫名其妙的道。

    “因为印刷体3的两个弧圈比8要圆润。”林慕夏示意我们噤声,她用我手机拨了这纠正后的手机号,并按了免提。也通了,很快对方接起道:“喂,请问你哪位?”

    听其浑厚低沉的音质,是一个中年男人,不过却稍微带有一种疲惫。

    林慕夏把之前我第一次拨打电话时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一遍,结果对方“嗯”了下,道:“我是许先生,那个。现在还需要这块金子的,并依然愿意出五倍的市场价格回购。您能把金块底部的编码念一遍吗?”

    “我只能念前四个,剩下的,等交换给你了再说。”林慕夏不疾不徐,她缓声道:“C852。”

    “没错,是这个编码,后边是456吧?这是我父亲的遗物。”许先生沉吟了数秒,他提议的说:“我现在人在外地,大概还有一个月才能回来。我想现在就交易,用支付宝把五倍的价格转给你,然后你把金块邮寄到我的地址,好吗?”

    “行。”

    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询问的道:“那你现在的地址是多少呢?”

    “重庆市,南岸区,安华街道,美仑大酒店7355号房。”许先生道:“把你的支付宝说下。”

    “870……qq。”林慕夏挂了电话,她匪夷所思的道:“这也够远的。”

    叮咚!

    林慕夏的手机响动,她掏出看了眼,这许先生办事效率真高,竟然不到一分钟便把10万块钱打了过来,还附带了句:“懒得细算了,多余的是邮费和请你喝茶的。”

    他的真实姓名叫许志庆。

    这年头金子炒的挺火的,尤其是去年下半年,价格达到了史上最高,现在热度虽然小降,却还是比往年高了不少。

    “老子还真有点动心呢。”裴奚贞手指点动她手机的屏幕,数清楚了这笔转账确实是一个1和五个0,“绝对土豪级别的。”

    “现在怎么办?”林慕夏询问的道。

    “唉,离的远,鞭长莫及,按对方说的邮寄了吧。如果之后真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裴奚贞摇了摇头,他吩咐的道:“这笔金子钱,咱们暂时先放着。毕竟十万块呢,这个世界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多疑,我总觉得哪里不妥。”

    如果说这金块的真正意义是编码,那对方是知道编码的,完全没必要再要这块金子。然而他却以这是父亲遗物的名义,用五倍市场价回购,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兴许真的是我们办案多了,条件反射的缘故。

    我打量了下这块金子,形状并不规整,似方不方,还有点近三角体的意味,跟艺术品压根不搭边。

    邮寄之前,我们还做了相关的验证。

    林慕夏也检测过,这金子是纯金的,密度等一切均符合数据,换句话说,金块本身没任何问题,许先生也知道金块上唯一特殊的编码是多少,他还愿意回购,没准真如他所说的是父亲遗物,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这位许先生有钱任性。

    我们通过贵重物品,把金块寄走了。

    就在此后的第四天,也就是二月二十五号,重庆警方找上了门,来的共有两个人,一个女的,叫吴静,模样一般,年龄大概能有三十五,另一个男的挺帅的,叫孙晓飞,不比八大美男差,应该算警草级别的。

    二人隶属于南岸区分局,来天南市D.I.E是因为查到四天前林慕夏给住在美仑大酒店的许志庆邮寄过一个贵重包裹,便远道而来问个究竟。我心说通过电话不行吗?非得亲自来,搞的像跨域抓人的阵仗。

    吴静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解释的说:“许志庆的房间中,死了一个人,DNA检测,指纹库,均查无此人,而许志庆本人则下落不明。因此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调查许志庆的亲属关系等,今天我们跟天南市局打过招呼的。”

    “那位死在许志庆房间的人,很古怪吗?”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否则你们不可能这么重视。”

    “这个死人的额头上刺了一串编码,U852456。”孙晓飞的姿态仿佛高我们一等般,他一边玩动手指,一边说:“死亡时间,是昨天的下午。心脏处和肛处均插了一把二十厘米的尖刀,刀柄上有许志庆的指纹。我们调查到,案发前的中午,有快递员来过,查了才知道,邮寄的是一块金子。你们这天南市的D.I.E,竟然在案发前给畏罪潜逃的疑犯邮寄金块?”

    宁疏影手中的寒铁飞刀不停翻飞,“我讨厌你这张脸,别凑的太近,因为我的手,很痒。”

    孙晓飞骚包的掏出了一只镜子,照了半天,他自言自语的道:“长的帅没办法,让某些人自卑了。哟,寒铁的?虽然天南这小地方卧虎藏龙,然而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难道你能打过我就能掩饰我比你帅的事实?”

    天南之于重庆来说确实算小地方,搞不好还没有人家一个区大呢。

    “停一下,晓飞,我们这次是来谈案子的,不是谈你的脸。”吴静挥手阻止,她瞪了眼对方。

    “是的,静姐。”

    孙晓飞瞥了眼宁疏影,重新站到吴静后边。他竟然对吴静言听计从,观其模样,没有一点虚伪做作的成分,我心说吴静能制住这不羁的警草,貌似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我也喊你声静姐吧。”林慕夏暗示宁二货安静,她询问道:“想问下这许志庆何时离开美仑大酒店的?监控视频应该有吧。”

    没等吴静开口,孙晓飞急于插嘴道:“没有,通过痕绩家的现场勘察,走的是窗户,墙体外侧却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

第一千章:我三她七! (此章破千有红包哦~!)

    “直接跳下来的?”林慕夏用笔记好,她疑惑的道:“这美仑大酒店一共有多少层?”

    “十六。”孙晓飞火热的望着多功能警花,他眼递秋波的道:“林警花,有男朋友吗?下班一块喝个茶如何?”

    我和宁疏影同时涌现出杀人般的目光。

    林慕夏轻柔的一笑,她优雅的道:“现在还没有男友。不过你不是我的菜。现在是谈公事的时间,注意点影响。”

    孙晓飞想开口继续说时,吴静一瞪眼,他老实的道了句“静姐”,便再次站到她后方。

    “重庆警方都是这个样子?”我态度不善的说道。

    “阁下一定是林警花的追求者之一吧?”孙晓飞轻蔑的瞥了我一眼,他摇头道:“如果连我都不是她的菜,你更不行的。”

    干,我决定找机会好好修理下他。

    “够了!”吴静扭过头,她回眸望向孙晓飞道:“现在,立刻,马上,你绕着这部门跑三十圈,一步不许停。”

    “静姐。我不对,求饶……”孙晓飞弱弱的道,见无法和吴静讨价还价。只好郁闷的走到院子外开始跑。

    吴静朝我们饱含歉意的说:“抱歉,我管教属下不力,还望别跟他一般计较。”

    “没事,我们不是小气的人。”裴奚贞笑呵呵的道:“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前往许志庆的家?”

    “我查过许志庆的账户,也就是你们邮寄金块之前,他打了一笔款额给这位林小妹。”吴静狐疑的道:“能不能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们执行公务时,天上掉下来一块金子。”裴奚贞把许志庆发布的寻物启事推到对方眼前,将款额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吴静有点懵,没想到真的有天上掉金子。

    接下来便是垃圾时间了,重庆警方已经确定了许志庆的事与D.I.E无关,便在此喝了一个小时的茶,这时,孙晓飞拖着疲软的身体推门而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静。静姐,30圈跑完了。”

    “真是条废物,跑30圈用了一个小时。”宁疏影撇动嘴角,他仰头望向天花板。“凌三枪,上次我跑五十圈用了多久?”

    我回顾的道:“大概是35分钟。”

    孙晓飞满脸涨红,他气喘吁吁的道:“静……姐,我们离开这破地方吧。”

    吴静站起身,她抬手给了孙晓飞一拳,把他轰倒在地,“这次我们以调查许志庆为主,你到外边发动车子,我马上就来。”待孙晓飞离开,她回头笑道:“裴部长,那我先告辞了。”

    裴奚贞盯着吴静的背影。沉吟的道:“这小娘们,还挺有味道的。”

    “我敢打赌,如果孙晓飞没有被吴静及时阻拦并支开,再继续在这说几句,他不可能完好的回重庆。”我瞅了眼把怒字写在脸上的宁二货,打趣的道:“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断手断脚。”

    “唉,长了一个欠削的脑袋,也不是他的错。”林慕夏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按了几下键盘,她饶有兴趣的道:“这吴静和孙晓飞还有点来头呢,吴静,前身是重庆D.I.E支部一员,因为丈夫死于一起案子,她亦然离开不作为的D.I.E,加入常规部门,并以失足妇女的身份卧底于仇人的势力三年,成功将当年谋害丈夫的犯罪分子一窝端。这份隐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难怪孙晓飞如此畏惧她。”停了数秒,她接着道:“孙晓飞,重庆警方一哥的儿子,身手烂,枪法烂,破案烂,所有与正事挂钩的,他全是一团糟,却对于不正经的事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因此江湖人脉广,遍及三教九流,算是一个歪才。”

    “真的假的,凭他那张嘴,究竟是如何在江湖混的,没被砍死算他命大。”我鄙夷的道。不过吴静确实值得敬佩,对方害了她丈夫,为了打掉这股势力,竟然能与仇人们发生关系,蛰伏三年,期间她每一天的煎熬可想而知,毫无疑问,她的内心极为强大。

    裴奚贞分析的道:“许志庆是拿到金块消失的,走的还不是正门,他的房间又死了一个黑户,嫌疑确实大。”

    “那我们能怎么办……”林慕夏凝视着手中的银行卡,她若有所思道:“我感觉许志庆的一系列举动太诡异了,连他的意图我都猜测不到。”

    “淡定,这案子是重庆警方的。”我脑海中浮现出孙晓飞这道可恶的身影,笑呵呵的道:“轮不到咱们插手,别浪费脑细胞了。”

    裴奚贞掏出一根蓝色羽毛,他叼在嘴里道:“走,咱们上楼瞧瞧天纹,这再有一个数十天就满三百天了,千万别说这家伙到期限的最大值才能醒。”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关押室,看见林婉婉正在给天纹做体测,这是她每天必备的工作。

    静心等了一刻钟,林婉婉把工具放好,她把瓶子里的营养液倒了半瓶才挂上。

    我疑惑的道:“婉婉,今天怎么挂半瓶?”

    “似乎今天是一个分水岭,天纹的身体机能处于一种缓慢上升的趋势。”林婉婉将天纹的身体数据展示给我们阅览,她解释的道:“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了,物极必反,为了防止发生营养过剩的情况,我决定把输入他体内的营养液减半。”

    “好兆头。”裴奚贞吐掉羽毛,他掏出手机联系到院子岗亭里的周振宇,“老周,再增派一个武警来看守天纹。”

    神秘人留给他的时间胶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我问过老爸很多次,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对方是谁。

    离开了关押室,我们六个到东街吃了饭,便下班了,裴奚贞打算在天纹醒来之前,期间不破别的案件。

    我来到三清街道的半仙铺子,敲了敲门,小钉子把门打开,他激动的道:“凌大哥,好几天没来了。”

    “是啊,案子太忙,脱不开身。”我跟他走入后院的婴儿房,看见凌子佩和竹慕婉扶着杆子站在地上,我诧异的道:“老断,我儿子和女儿都能扶物体站起来了?这才几天的功夫,进步真大。”木司边圾。

    断命老人把烟嘴往嘴里一送,“那你也不看看是谁调教的。”

    加上摇篮中的达力裳,三个小宝宝咿咿呀呀的叫唤。

    “凌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断命老人的眼窝涌出两团浓密的烟雾。

    我疑惑的道:“关于宝宝们的?”

    “非也,跟大人有关的。”断命老人的胡子翘了翘,他示意小钉子退出房门。

    我眉毛一挑,“难道说……是子佩和慕婉的妈妈,竹叶红?”

    “其实,是关于你和林林的。”断命老人狠狠地吸了口烟,他索性直言说道:“情劫,最迟不过一个月,就降降临,你和林林注意预防≥观历来的情劫,绝大多数是相爱的双方在一块时降临的,因此她一个人时,你基本上可以放心。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切勿抱有侥幸心态。此外,我推了推,情劫有三成的概率落在你头上,换句话说,她有七成的……”隔了三口烟的时间,他忧虑的道:“别让爱你的女人受伤。见谅,我不能再说了,其实我是痛苦的,模糊的知道了一些可能发生的事,却无力去帮到你。”

    我攥紧拳头道:“放心,我一定注意慕慕的安全。”

    “唉……”断命老人深深的一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被天机堵死于心。

第一千零一章:被发现了!

    我能理解断命老人的苦衷,他把窥测到的向我透露,无异于刀尖上跳舞,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打擦边球,在不触犯规则的情况下,已经最大化的阐述了危机。

    “老断,你不用一副愧疚的表情,说起来我得感激你。”我握住凌子佩和竹慕婉柔软的小手,丝毫不介意的道:“如果不是你,没准情劫犯了,我连个心理准备也没有。”

    “嗯。”

    断命老人走到门口静静地吸烟,望着窗外的夕阳渐渐地沉降。

    天色不早了,我离开了半仙铺子,驾车来到林慕夏家的小区前,拨通她的电话,“慕慕。我在小区门口,你过来下,有事和你说。”

    没多久。她拉开车门,清澈的眸子闪动,“凌宇,什么事?”

    我犹豫了片刻,把断命老人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我涩笑的问道:“后悔吗?”

    林慕夏表现极为淡定,她没有分毫犹豫的道:“已经爱了,无论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我也不后悔。”

    “谢谢。”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软软的,指间透着丝丝的凉意。

    唯恐将来有一天想牵时再没有机会。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林慕夏嫣然一笑,她挣开我的手,“这是杜秋娘的诗,现在送给你。好了。宁二货快从宁绸那回来了,我先回家。”

    我坐在车里,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的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难道说,林慕夏在对我暗示她心中的所想?

    我发动了车子,返回了城东的逐鹿小区,客厅中除了蒋天赐、若水、老爸、老妈,看见了三个意想不到的人,摘星手、毒王和遮了黑色面纱的芷昔!不是说找到凌Q再回来吗?貌似,家里并没有凌Q的踪影,莫非她已经遭遇了不测……

    “凌宇侄儿,过年好,虽然晚了一个月。”长孙如玉笑道,她下巴的胡子剃干净了。还别说,毒王没胡子时挺有韵味的,像一只熟透的蜜桃。

    “如玉姑姑,摘叔,给你们拜个晚年。”我将视线投向默不作声桥蒋天赐手的芷昔,询问的道:“凌Q呢?”

    芷昔担忧的道:“前天,我们得到线索,冲天雀和大嘴鸥,偷渡返回了华夏。我怀疑二人携凌Q,前往了D组织的总舵。”木司序弟。

    “什么?这……”我满眼的难以置信,凌Q走上了正道,算是背叛了千面,她落入D组织的手里,下场绝对比单纯的落入大嘴鸥、冲天雀手里惨!

    摘星手无奈的说:“问题是,我们对于D组织总舵的藏匿地,一无所知!”

    “冲天雀,并不是能安分在一个地方一直待下去的女人,我有种直觉,她极有可能在近期犯案。”老爸提醒的道。

    “老凌。”

    摘星手稍作思考,他凝重的道:“当下的重中之重,是尽可能的查到天南D组织的巢穴。凌Q好说歹说也是你的女儿。”

    “我又何尝不想呢。”老爸忽然间像老了数年,他颓然的道:“地质专家和考古专家们组成的探索小队,已经失联近二十天了。我直觉他们探索到了疑似天南D组织总舵的位置,却没能把消息传回就被拦截了。这事我一直没说,连小裴子也不知情。一来我想心里留个期待,二来不想打击阿宇他们的势头。”

    “观此情形,探索小队们恐怕已凶多吉少了。”摘星手叹息道。

    一个希望,就此破灭。

    我手心里捏出了汗,问道:“老爸,探索小队失联的大致地点,你知道吗?”

    老爸无力的摇头,“有可能是天南市的西方,也有可能是天南市的北方。”

    春天真是一个多事的季度。

    第二天清晨,我驾车赶到了部门,裴奚贞在玩鸟,让我惊讶的是心晴竟然也在,她看见我就扑过来一个拥抱,“大的的。”

    我按了下她可爱的鼻子,“小萝莉,你今天怎么跟你爹来了?”

    “因为我在家无聊呀。”心晴抬手抓住发尾,她撅起嘴伤心的道:“头发分叉了,大的的你帮我把分的地方剪掉好吗?”

    “呃……好吧,反正闲着也没事。”我走入办公室,挑了把锋利的剪刀,让心晴坐在我腿上,我虚剪了几下,打趣的道:“晴晴你别乱动,小心把你耳朵剪掉了。”

    心晴无所畏惧的道:“大的的你敢的话就试试哦,我爸爸一定打死你。”

    “切,警二代了不起?”我耐住心,一剪一剪的把她分叉的发尾进行修剪。

    过了能有半个小时,我剪完最后一刀,喊心晴时没反应,我发现她竟然睡着了!没有倚靠点,她还敢入睡……

    我把小萝莉抱到了休息室,趴在窗前望着院子抽烟。

    这时,林家姐妹来了,今天不是林婉婉男朋友开车送的,二女搭了宁二货的车。我探手朝三人打招呼说,“Hi。”

    “嗖!”

    一道寒光离开宁疏影的手,直直的朝我射来,事发突然,我闪躲不及只能愣在当场。索性飞刀的落点不是我,而是窗框旁边的墙。饶是如此,也吓了我一头冷汗,我不悦的道:“宁二货,你傻了?还是被精神师蛊惑了?”

    他背后的林慕夏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摆了摆手,意思在说你别出声,快逃。

    我脑海里的细胞急速运作,丫的,最近没得罪宁疏影,他大清早的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

    宁疏影抬起头,目光犹如实质的寒芒逼来,“是男人,现在就到楼顶,我马上就到,只等你一刻钟。”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心脏一沉,难道说……他察觉到了我和林慕夏之间的关系?

    换做之前,我肯定避之不及,然而情劫还有一个多月,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多功能警花的爱情,或许只有四十天不到,如果一直见不得光,恐怕到时候将追悔一辈子,现在,命运推波助澜的让宁疏影发现了,我觉得到了勇敢站出来的时候,假如再拖下去……我耳畔浮现出林慕夏昨晚的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我不想第二种情况发生!

    望了眼心晴安静的睡容,我关上休息室的门,紧张兮兮的上了躺厕所,毕竟有可能面对武将的怒火,我磨蹭到第十四分钟才心一横的冲向建筑顶端。

    宁疏影站在东侧的边缘,地上插了六把寒铁飞刀,均是他射入的,刀体分别没入石体。

    我心说你别扎那么深好不好?小心扎穿了二楼漏雨啊!

    “昨天傍晚,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你的车消失在街角。”宁疏影脸上沐浴着阳光,他清冷的道:“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就翻了小区的监控,也问了保安,你把我姐约出来,千万别说是谈案子。呵呵……谈案子用紧紧的彼此牵手吗?”

    “……”我登时语塞,没想到这二货直接开门见山了。

    “那保安还说,有好几次,他看见你们拥抱,甚至……”宁疏影额头青筋毕现,他咬牙往外崩着字,“接吻。”

    我心想死就死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像个爷们,我承认的道:“对,我做了。”

    “凌宇,我不想伤过我姐姐的人再接近她半分,即使她可能对你有感情,但是我的飞刀,没有感情。这一点,你以前就知道的。”宁疏影随意的把手搭在栏杆前,他忽地睁开眼睛望向我说,“没想到,你们瞒了我这么久,说,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千零二章:信念不死!

    “这个……和婉婉分手之后的某天。”我记不清具体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眼前浮现了自己和林慕夏所有生死相依的瞬间。

    “没有背叛我家婉婉,勉强饶你一命。”宁疏影一步接一步的走近,“我姐姐和妹妹在我心里,一样的重要。因此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你。”

    我甚至能感觉到整个D.I.E的建筑随着他的脚步在颤动!

    “宁二货,你到底想干嘛!?”林慕夏冲上建筑顶端,她呵斥的道:“我和凌宇的事,是心甘情愿的。”

    “想拥有你,前提是先拥有保护你的能力。”宁疏影侧头看了眼姐姐,他又把视线移回我的脸,“今天,在我打倒你一百次之前,只要你能放倒我一次,我就喊你一声姐夫!否则,你永远也别想把她迎娶进门。”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还好他没有把话说绝,留了一丝余地。

    “怎么不说话?”宁疏影抬起下巴。他俊逸的脸庞像是刚在冰箱里冻过,这处空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零下。

    决战随时可能爆发,当然。这也意味着决裂。

    “不要打!”林慕夏跑上前,她挡在我们二人之间,“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我爱的人,这不是魔鬼化训练,如果真打伤了根骨,让我怎么办?”

    “慕慕。”我望着她的后脑勺,极为认真的道:“宁疏影说的对,想拥有你,前提是先拥有保护你的能力。今天我想做的,就是在他打败我一百次之前,打败他一次!”

    宁疏影撇动嘴角,他不屑的道:“纠正下,是放倒,不是打败。就凭你现在的身手,给你一千次,也打败不了我的。”

    被人瞧不起的滋味真难受,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辩解的言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一战!

    我掏出手铐,将林慕夏的手腕铐住,我把她拦腰抱到栏杆旁,用手铐的另一端锁住栏杆,“宁二货这关,早晚都得过,相信我是可以的。”

    宁疏影脱掉了上衣,露出流线型的润美肌肉,他的肌肉块不紧不弛,不像蒋天赐那样夸张,他属于内敛型的。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观此情形,我也脱掉了衣服。

    哪知道下一刻,宁疏影竟然把他的上衣重新穿好,他撇动嘴角道:“我还是穿着吧,两个男人淌汗的皮肤碰在一块,怪恶心的。”

    我翻了个白眼,一个箭步冲向他。

    宁疏影使劲扫出一腿,把我放倒,他挑衅的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次,你还有九十九次。”

    我吼了一嗓子,想站起身的时候,宁疏影“嗖”地又补了一脚,“敌人不可能等你站起来再进攻。第二次,剩余,九十八!”

    我倒在地上,手在腰下边,想抽出来时,忽地触摸到一个硬物,是电击剑,这玩意刚才嗝死我了,忽地,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如果把它启动,与此同时碰到宁疏影,“同归于尽。”也算我赢了!

    宁疏影讥笑道:“起来啊,认命了吗?”

    我手指隐晦的按动,只差一个数字就能将其启动,我缓缓的爬离地面,冲向宁疏影,似乎他没有防备,朝我打出了八极拳里惯用的招式。即将触碰到我身体的同时,我另一只手按下最后一个数字,我前倾的身体死命的扑向他的拳头。

    宁疏影竟然及时收拳,“嗖”地凭借诡异的身法躲开了!

    “滋滋滋~~”感受到强大的电流在我体内流窜,我眼前一黑,没了意识,不甘心的倒下。

    ……

    “扑哧!”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满身湿漉。

    宁疏影把手中的塑料桶抛向一旁,“真以为我眼睛瞎吗?你没穿上衣,任何一个动作牵动肌肉时,即使幅度是微小的,我也能捕捉到。你没爬起来前,我便猜到了你藏在下方的手的小动作。”他斜着伸出修长的手指,那是林慕夏的方向,“如果,我是你的敌人,现在她已经成为寡妇了,难道你想让她的心再伤一次吗?”

    我咬住牙,他说的字字诛心,此刻我充满斗志,猛地蹿起身,“剩余九十七次,继续!”

    倒地。

    倒地!

    倒地……

    再倒地……

    这一天的上午,我被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电倒的,砸倒的,踢倒的,踹倒的,绊倒的,滚倒的……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朦胧了,眼前的事物仿佛不停地来回晃动,像极了天旋地转。

    “第七十九次,剩余二十一次。”宁疏影单脚踏在我胸前,他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没体力了吗?想放弃了是吗?”

    他虽然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也累了,他的汗水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还没达到影响动作的疲劳点。打个比方,让你折腾一天蚂蚁,你能不累吗?何况宁疏影和我之间的差距并非像人类与蚂蚁般悬殊。

    期间林慕夏不止一次喊过停,我们谁也没有停手,眼中唯有彼此,他的目标,是放倒我一百次,我的目标,只放倒他一次……

    我趟了五分钟,回复了些许体力,抬起手拉住他脚腕,我没天真到把他拉倒在地,不过成功的将他这只鞋子拽掉了。艰难的站起身,我把宁疏影的鞋子仍到了楼下的院子,拍动手掌道:“继续,剩余二十一次。”

    接下来我的每一次倒地,都在观察宁疏影的状态,俗话说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我不信他能一直全心处于和一个弱的人战斗,事实证明我失算了,直到第九十五次时,他仍然全力以赴,没有任何的放松,我心中涌起了一分敬佩之意,难怪他参与的行动从来没有失手,单凭这态度,就能解释一切。

    我第九十六次站起来时已经无风自晃了,说是残破的麻袋也不为过。

    宁疏影疲态初显,他的精神不再像之前那样饱满,出手的速度大大的折扣,攻守较于此前的他有点迟钝。即使如此,我的状态不及他十分之一,若是现在我是全盛时期,能和他拼个五五分,可惜,现实不是网络游戏,没有瞬间回复体力的药剂。

    只剩下四次了,渺茫的希望,我仍然不想放弃,坚持未必有收获,但至少尽力了!

    “剩余三次。”

    “剩余两次。”

    “剩余一次。”宁疏影觉得咸鱼没翻身,稳操胜券了,他的五感已经松懈,玩味的望向试图爬了N次也没能站起身的我。斤圣介扛。

    我拼劲了浑身解数,第九十九次站起!

    宁疏影打了个呵欠,“别挣扎了,早点结束,我好好睡个午觉。”

    现在我的移动速度和肢体动作,就像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僵尸,走一步,颤三下,连接每个部位的“螺丝”,随时有可能掉下来,整个身体崩析分离。

    我的拳头软绵绵的,毫无悬念的落了个空。

    宁疏影的拳头,精准无误的砸在我的腹部。

    我体内翻江倒海,身子斜倾,倒向了地面。“第一百次,你输了,离林大脚远一点。”

    “不,我还没有输!”我双手死死的撑住地面,事已至此,无非是垂死挣扎,我都不知道坚持还有没有意义,唯一能支撑我的,就是第一次摔倒前,林慕夏那一个信任的眼神。

    “没意义的,倒下吧。”宁疏影的腿高高地抬动,踏上我的背脊,并不断的施加压力。

    小宇宙爆发的奇迹,终究是发生在二次元的。

    我的胸眼瞅着就要贴在了地面,十指的指甲前端早已抠裂,所谓的胜利,于弯曲的指节间流逝,我被踩趴下的结局近在咫尺!

    “哦?谁说他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林慕夏清亮的声音在宁疏影背后响起,她犹如夏天的阳光般耀眼,“凌宇虽然没有强大的武力,却未必没有保护我的能力。千重劫,万重难,信念不死,我与他相濡以沫,定能应对所有的危机!”

    背脊上的力道渐渐变轻。

    难道……!我耳畔回荡着林慕夏的话,心头一暖,我侧抬起头,望见她的小手与宁疏影的脖颈之间,有一枚注射空的细小针管,尖锐的针头已然没入宁疏影紧致的皮肤,他的动作变得僵硬无力,难以置信的倒地……

第一千零三章:游艇沉了

    “凌宇,你感觉怎样?”林慕夏把我揽在酥软的怀里,她抚摸着我脸上青紫的部位,“其实我早就能把手铐打开了,只是一直没好的时机。等到现在才看见宁二货五感懈怠,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么大的痛楚。”

    “千重劫,万重难,信念不死!相濡以沫,定能胜天!”我艰难的挤出笑意,“原来坚持还是有意义的。”

    说完,我眼前一黑,栽倒于她的腿前。

    昏迷到夜半时分,醒来时已是满天繁星,我睁开眼皮,第二眼就看见眼前的宁疏影露出杀人似的目光!

    我心脏一颤,他该不会还是没完没了吧?

    宁疏影的嗓子动了动。过了能有五分钟,他脸色一红,这才蹦出两个字,“姐、呃……夫。”

    这两个字,虽然墨迹和不情愿,但我感觉到浑身每一个毛孔畅爽无比,我悠哉的道:“再叫声听听。”

    “滚!少得寸进尺。”宁疏影扬手就是一把寒铁飞刀插在我的耳侧,他冷哼了句便转身离开休息室。

    林慕夏推门而入,她眼睛笑成了月牙。“凌宇你真能睡哦,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

    “宁二货是真下死手啊。”我郁闷的道,感觉稍微动弹一点就牵动筋骨,疼痛交加!

    “心里别怪他了,其实他知道这事的时候,心里是同意的。”林慕夏掏出药水,她一边为我涂抹一边道:“他只是担心你对我用心不一,想试探你跟我在一起的决心。”

    我翻了个白眼,道:“宁二货恐怖是天下最难搞定的小舅子,别人家的小舅子,一顿饭就OK了。”

    “那,别人家的老婆有像我这么好吗?”林慕夏故意的按动我淤青处,疼的我龇牙咧嘴。

    我打趣的说:“哟,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不得不说婉婉调配的药水极为有效,我第二天上午起来时伤势近乎没大碍了,只是肌肉酸痛,需要一定的时间自行恢复。

    宁疏影还是和我一句话不说,我也没主动热脸贴冷屁股,就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裴奚贞端着报纸凝神阅读,观其神态,少有的专注。我意念一动,询问的道:“头儿,今天有大事?”

    “长江上一艘价值五千万的游艇,沉了。”裴奚贞把报纸折了下。他唏嘘不已的说:“属于天南的地段,今天早上的头条,大概是凌晨五点沉的。”

    “游艇还能沉?”我诧异的道:“最近没下大雨,也没有强风来袭,难道说有蹊跷?”

    “应该是的,搜救队把游艇残骸打捞上来的时候,里边共有九个男人,哦不,九具男尸,没有明显外伤,却又不像单纯的溺死,法医现在还在验尸。”裴奚贞肩膀上的**跳动,他手探入抽屉,取出了一张纸,“这是晴晴昨天睡醒画的,不过当时你已经昏迷了。加上画中的地点没有辨识度,因此没能及时的预防。”

    “心晴竟然又画死了五个!”我惊愕极了,如此一来,这九个人一定是枉死的。

    我走到桌前,凝视着这幅蜡笔画,整体的环境是蓝色的,上下两侧的边缘有土黄色的线条,这表示地点发生在江河中。宽的蓝条中间,有一个白色的游艇。心晴的画工挺高的,把壳子用灰色涂了层,像透视一样,里边有九根木头……干枯的木头。

    不过木头分别有双手双脚和一个脑袋。

    我疑惑的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斤介吗亡。

    “起初我也没看懂。”裴奚贞沉声道:“晴晴说,他们是九个怪叔叔,神态萎靡,没有精神,身体像一块木头,枯败,没有活力。”

    “九个没有活力的死者……”我呢喃了句,瞬间想到一个犯罪分子,我惊疑不定的道:“莫非是采阴补阳的冲天雀?”

    裴奚贞赞同的点头说:“像,很像。”

    “不仅如此,前天晚上芷昔、摘星手、毒王从国外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一个消息。”我深深吸了口气,道:“冲天雀、大嘴鸥返回华夏,极有可能绑携凌Q前往了D组织,他们是四天前得到线索的,不过冲天雀等人回来应该在那之前。老爸推断说冲天雀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近期可能作案,只是没想到,够快的。”

    裴奚贞抬起头,他问道:“小宇,如果这案子真是冲天雀做的,你怎么看?”

    “一个字,插。”我耸了耸肩膀,道:“现在D.I.E手头没案子,天纹至多一个月零几天醒来。这冲天雀与D.I.E颇有渊源,此外她还和大嘴鸥绑了凌Q,她还知道天南D组织巢穴的所在地。倘若能抓到冲天雀,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据我所知,冲天雀是天南D组织早年的性之金莲。”裴奚贞脸颊闪现一抹红意,他介绍的说:“那时,D组织成员以与冲天雀发生肢体关系为荣耀。不过冲天雀没有在内部有过伤人的情况,她有不少男宠的。有一天她忽然厌倦了这种生活,想体验更多的形形色色的男人,就开始在外作案,九个九个的一块来,囚禁,榨干,最终在死者的肚皮分别刻字,还挑衅警方注明下一次的日期。”

    我感慨的道:“三年期间,害死了不下于一百个男人。”

    “这只是找到案发现场和尸体的。”裴奚贞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透露的道:“04年、05年警方均发现过01年02年冲天雀作案的案发现场,尸体早已化为白骨》溯到08年,也有发现过03年遗留的现场,至于还有没有,就不清楚了终因为赵无敌的缘故,冲天雀败走,她并未返回D组织,而是离开了华夏。”

    “冲天雀一直在D组织的安乐窝,搞不好她是满足D组织元老们对身体上的需求呢。”我心中不知不觉把冲天雀与贱字挂上了勾。

    “天南这么大,每一个地方均有可能是冲天雀作案的地点。”裴奚贞摇了摇头,道:“想抓到冲天雀,确实不是件简单的事。”

    我询问的道:“现在这案子谁接呢?”

    “蔡桑拿的重案二组和李克硬的重案五组联手。”裴奚贞翻动着手机,他笑着说道:“九个死者中有两个身份不简单,一个是天南的贵公子,梁少爷,梁九英这艘游艇也是他名下的,另一个是隔壁地北市的富二代,古琦。剩下的职业各异,下到搬砖的苦力,上到金领级的商业精英。”

    “梁九英竟然死了?”我睁大眼睛,这可是天南市首富的儿子,至于地北市的古姓首富,我也是略有耳闻的。没想到这艘游艇,成为了两座城市首富的噩梦,他们痛失爱子,这打击是难以想像的,好像地北的古姓首富只有古琦一个儿子。

    不过根据死者们的职业,还真挺符合冲天雀的作案手段。

    “小宇,这是神笔马良的师傅当年监制的动态冲天雀肖像。”裴奚贞按动键盘和鼠标,他翻出了一张通缉稿。

    我凝视着屏幕,看见冲天雀的第一秒,眼睛就像被异性的磁铁吸引了般,扎根于这个女子的容貌难以自拔,我意识到失态,赶紧揉动眼睛说:“不愧是天生媚态,凭她的相貌和神态,足以达到颠倒众生的级别!”

    换句话说,冲天雀的女人媚态相当于竹叶红的三倍!还添有一种独特的风尘气质,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第一千零四章:亲临现场

    “叮铃铃……”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响动,裴奚贞接起话筒,嗯啊的聊了几句便挂掉,他笑呵呵的道:“不用我们插。直接主动找上门了,这个时代即便提倡人人平等,可富人终究是有特权的。”

    我好奇的道:“怎么个情况?”

    “梁九英的父亲梁元明,愿意砸四个亿扶持天南政界开发的项目。”裴奚贞竖起四根手指,他似笑非笑道:“凭此要求警方所有破案能力强的部门共同查案,不仅如此,哪个组先将其破掉,将获得梁家所有产业的永久免费待遇!市局打电话来让D.I.E参与到其中。”

    我笑道:“这条件还挺诱人的。”

    “梁元明有三个儿子,没了一个大的,虽然剩下两个属于烂泥的级别,但及时板正还不晚。”裴奚贞没再操心梁家的事,他站起身道:“小宇,喊上林慕夏他们。我们前往长江边查探下那艘游艇,再到殡葬中心过一遍死者,然后到市局拿法医的报告。唉,已经晚了几个小时,估计有价值的线索已经没了,这次是竞争破案,只能共享基本线索,剩下的全凭各家手段。”

    “这次的案子与之前有唯一的不同,我们不用再在雾里望花,因为已经知道凶手的详细资料。”我走到门前。朝走廊大喊了一嗓子,“林大脚,宁二货,老蒋,查案了!”

    “要死啊你。不知道打电话吗?”

    裴奚贞手持阴阳伞,猛地打在我肩头,他呵斥道:“竟然用这么原始粗暴的方式进行通知。”

    “吼一吼,精神抖擞。”我肩膀一软,龇牙咧嘴道:“头儿,这里昨天被宁二货打的快残了。你轻点。痛!”斤匠吐才。

    林慕夏、宁疏影、蒋天赐走下了楼,她疑惑的道:“又有新案子了?”

    “今天凌晨,长江一艘私人游艇沉了,有九个职业各异的男性死者。”裴奚贞手里提着包,他凝重的道:“这并非一起自然事件,观凶手的作案手段,疑似冲天雀作案。再具体点的,我就不知情了,咱们得一块到现场。”

    “私人游艇……”

    林慕夏疑惑的道:“哦?哪家富豪死了?”

    “天南市的梁九英,地北市的古琦。”裴奚贞嘴皮子动了动。

    宁疏影撇动嘴角,他淡然的道:“梁家和古家啊,没想到两市的首富之子,这案子挺有意思的。”

    “拜托,宁二货,你的徒弟死了,竟然这么淡定,给点表情好吗?”林慕夏抬手捏住弟弟紧致的脸皮。

    “林大脚,再捏我脸,我把你们一对全灭了。”宁疏影晃动脑袋把她的手晃掉,他无所谓的道:“梁九英只不过我和学了一个月的八极拳,彼此又没有感情,我伤心个什么劲儿。”

    “梁九英跟你学过八极拳?”我震惊的道:“什么时候的事,然后呢?”

    宁疏影不想跟我说话,林慕夏替他回答说:“四年前,宁二货还在扫黄大队的时候。梁九英蛮有潜力的,练的也算用心。不过看上了婉婉,想勾搭她,婉婉拒绝。梁九英跋扈的性子上来,把婉婉都吓到了,被宁二货得知了便将其四肢打断仍到了大街上。”

    “这真是个人渣啊。”我心说宁二货护姐姐、妹妹不是说说而已的,连首富之子都不惧。

    裴奚贞狐疑的道:“接着梁元明没有针对你家?”

    “他不敢的。”林慕夏笑了笑说:“这梁元明,算起来是宁二货的师弟,因为做过他师父的记名弟子。所以事后梁元明还亲自登门谢罪了。”

    蒋天赐憨乎乎的道:“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众人齐齐丢了一个白眼,芷昔回来了,蒋天赐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林婉婉留在部门研究药物,我们五个则是坐入军用越野,前往事发的江段。

    那艘属于梁九英的游艇,已经被拖到了江畔。我们抵达时接近中午,游艇表面的水渍蒸干,听看守现场的搜救队员说,游艇打捞上来时,所有的东西都被水泡过,关键的证物也冲没了。

    游艇沉的原因是因为底部出现了五个直径为一公分的贯穿性质的小洞。

    按理说,下沉的速度足够这九个男人通过小橡皮艇逃生的,然而他们身体没有被束缚,但不知道因何缘故导致没能及时离开。不过他们的通讯设备不翼而飞,疑似被水冲走了,也可能是压根没有携带,或者说被人拿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游艇最宽敞的房间里,也就是九人的溺死现场(没调查清楚,暂且称之为溺死)发现了大量的H影带。

    关于现场的就只有这么多,通篇总结为一句话,“九个大老爷们在游艇里看H影像,结果游艇被贯穿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溺死。”

    这艘游艇的长度为20米,属于豪华休闲型,产地是位于欧洲东南部的克罗地亚,充分的体现了浪漫的风格,豪华不失典雅。

    价值五千万的游艇,只是梁九英的一个玩具罢了,在他眼里,可能跟普通孩子家的四驱车没啥区别。他父亲梁元明也有一艘游艇,数字相仿,唯独单位换成了欧元。

    材质是凯芙拉纤维增强的复合材料。

    发动机安装在船体内侧,这叫舷内机。

    通过检测,游艇的发动机在案发时已经停了,燃油蛮充沛的,因此推测是人为导致的。游艇沉之前,它已经在长江上待了三天三夜整。

    林慕夏的眸子动了动,她推测的道:“无论是在水里的时间,还是死者的数量,和奇怪的死因,以及心晴的蜡笔画,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名噪一时的冲天雀。不过唯一一点区别就是这次肚皮上没有刻字通知下次的作案时间。”

    “难道说打一枪就没打算再犯案了?”我拧紧眉头,询问的道:“游艇底端的五个直径为一公分的贯穿洞,这得是什么样的工具才能做到?”

    “粗钻!并且是五个人在内部同时钻的,挑选的五个点还有讲究,可以说破坏的很专业。”林慕夏分析的道:“这冲天雀并非单独一人作案。只有一点我觉得不对劲,她做了这些肯定能猜到警方第一时间怀疑到她,为何却把案发现场清理的如此干净,难道抱有幻想警方猜不到凶手的身份?”

    裴奚贞摸动下巴道:“是啊,她作案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怕警方查。”

    我心头一动,道:“冲天雀极有可能和大嘴鸥一块,这大嘴鸥阴险狡诈,搞不好是他谨慎的习惯使然,临走前把痕迹清干净了,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痕迹中有大嘴鸥的,他想隐藏好自己。”

    “有可能。”林慕夏轻飘飘的吐出三个字,她望向眼前游艇残骸,询问道:“打捞的时候,周围的江底有没有发现遗落的事物?”

    现场看守人回答道:“没有,这游艇并非一下子就沉的,沉入的过程中还随流飘了一段时间。”

    我们五个绕着游艇走了圈,便顺着梯子踏上甲板,观察了下没有异样,便走入事发的房间,沉的时候门是锁死的,水通过窗户进入,对方好像为了防止尸体漂出,特意在把铁栏状的防护装置放下。

    我们翻了所有能放物品的地方,空无一物。据说重案组只在游艇内发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玩意,比如说九个人的衣物、皮包等。这时,宁疏影忽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道:“死的九个人生前的职业均于开游艇无关,准确的说,这案子死了共十个人,还有一个负责给梁九英开游艇的。”

第一千零五章:没有录入档案的糗事!

    “死的第十个人,目测连尸体都不知道漂哪儿了,唉,作孽啊。”裴奚贞掏出两根烟,分了我一根。“小宇,把烟抽完,就动身前往殡葬中心探查尸体。凭多功能警花的本事,只要有蛛丝马迹,便逃不过她的慧眼。”

    “Sir,吹捧过头了。”林慕夏落落大方的道。

    众人一块走下游艇,过了五分钟,裴奚贞和我把烟头碾灭,他扭头望了眼游艇,“天杀的,五千万就这么没了。”

    “未必,修一修还能用的。”我耸了耸肩膀道。

    蒋天赐发动了车子,他憨呆呆的说:“死了九个人。就算修好了难道还有人敢用?”

    “或许真有图便宜、不信邪的呢。”我无心的道了句。

    军用越野疾驰在公路上,过了一个小时,抵达了开发区的殡葬中心,然而只剩下了七具尸体,因为梁元明和地北市的古家拒绝验尸,他们一致认为其它七具尸体与自家儿子的情况相同,因此就干脆让儿子死的完整点,加上游艇沉了没几个小时就被打捞上来,仅是轻度变形,稍作处理和正常死状近乎没区别。

    法医们正在忙碌中。七具尸体均呈解剖的状态。

    这些尸体捞上来时说是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实际上是有的,并且还是集体性的特点,他们九个人的睾球,碎了!碎裂的程度有完全型的。有不完全型的,有的还只碎了一个。至于是捏碎的、踢碎的还是夹碎的,无从考究,不过小家伙却没受到任何损害。

    稍微一想,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就隐隐的蛋痛,对于男人来说。这挺残忍的。

    七人体内的精华含量。极低,加上肾脏的分泌情况,这些人死前必然是纵欲过度。

    冲天雀还是一如既往的榨干了九个大老爷们。

    验尸还是有收获的,死者们的血液和胃液中检测出一种物质,能刺激男性的荷尔蒙加速分泌,呈持续兴奋状态。

    我观察了他们的遗容,眼圈黑的令人发指!我脑部了下冲天雀作案的过程,九个男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持续输出的模样……牡丹花下死,做鬼真的也风流吗?

    难以想像当时死者们当时的心境,整不好他们由于受到药物的激发,已经进入疯魔状态,根本没有自主的意识。

    这些尸体所隐藏的信息已然被发掘一空,因此林慕夏没有在尸体身上找到异于其他法医的发现。

    我们离开了殡葬中心,赶往市局。斤匠肝技。

    抵达门口时,蒋天赐和宁疏影没下车,二人不喜欢市局这种严肃庄重的气氛。

    重案五组的李克硬和二组的蔡桑拿坐在鉴证大厅的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的在等最终报告。

    裴奚贞打了个招呼,蔡桑拿因为死亡童话案的缘故没理睬他。老狐狸便没再自讨没趣,和我、林慕夏走到忙碌的老张、顺子身前,他询问的道:“老张、顺子,有没有值得调查的线索?”

    “暂时没有……”老张的桌子上对着九个人的衣物和包,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甚至有一罐鱼饵,六根机械鱼竿。

    我疑惑的道:“梁元明没把梁九英的遗物领走?”

    “嗯,没有,上午他只象征性的看了一遍,就离开了市局。”老张解释的道:“不过古琦、梁九英的银行卡,均不见了。古琦卡里的四千万,梁九英卡里的六千万,分别在昨天的上午和下午,被他们本人取走。”

    我们一时间懵了,林慕夏狐疑的道:“本人?”

    “根据银行的监控显示,是本人,还出示了身份证呢。”老张打开了电脑播放器里的一段视频。

    屏幕中,古琦走入天南市工商银行的大楼,跟管理人员交流了半个小时,把卡里的钱提的一分不剩,装了几大袋子,随行的人所开的黑色商务车将其装走,还有六个威风凛凛的保镖。不仅如此,老张说他听银行的工作人员讲,古琦谢绝了让警方来帮忙运输的提议。

    当天下午,梁九英推开建设银行的门,和古琦的做法一样,取走了大量的现金,架势差不多,六个保镖,黑色商务车,但是问题来了,两个富二代,竟然用同一组保镖和车来运输钱,这未免让人心中起疑。

    毕竟二人提的现金加起来有一个亿啊!

    我们仔细的比对了两份监控视频,林慕夏眼光毒辣的道:“他们是同一个人假扮的,走路的姿势,和与人交流时的细节,惊人的一致。况且资料上梁九英的身高是一米八三,古琦的是一米七九,虽然同为高富帅,却相差五公分。然而视频中的两人身高相仿。”

    老张心悦诚服的道:“我只怀疑他们是冒充的,却没想过是一个人假扮的,这“两”个人,大体是有差别的,听你一说,很可能刻意装出来的。”

    “没错,精心的乔装打扮过,下午还特意烫了个头发。”林慕夏挑动眉毛,她拳头攥紧说:“不过相貌却与真正的古琦、梁九英如此像,这人难道是千面本尊?唯有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才能装的惟妙惟肖,尺度拿捏得当,如果随便选个人冒充这俩富二代,这种派头不可能装到位,很容易让银行的人员发觉不对劲。”

    “千面本尊竟然亲自出来搞外快……”我起初有点质疑,不过设身处境的想了想便释然了,以现在D组织的艰难情况,老大为了一个亿的资金亲自出马还是比较合乎情理的。

    裴奚贞叼着一根蓝色羽毛,他的眉宇快拧出血来,“D组织处于隐世状态,千面忽然搞这么一大笔资金,莫非近期有什么大动作?”

    “看来冲天雀的这次作案,是千面策划的,难怪没有在肚皮上刻字。”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不过,她是如何将两大富二代聚在一块的?”

    “冲天雀是一个性瘾成疾的女人,她不可能一直安分的。”我静下心,推测的说:“况且她一直在性中以杀戮男人作乐,迟早再次作案。”

    老张耳朵一抖,“冲天雀?”

    “疑似直接致九人死亡的存在。”我解释完,反问的道,“难道你们没往冲天雀身上怀疑?”

    “没,没有。李克硬、蔡桑拿也没有。”

    老张喉咙动了动,他似有隐瞒的道:“毕竟这女人,已经销声匿迹九年了。”

    裴奚贞审视的说:“莫非老张你和冲天雀有渊源?”

    “唉……说来不怕你们笑话。”老张老脸羞的通红,他郁闷的讲道:“那次和赵无极钓鱼的,有我……老子差点被冲天雀榨干。这事太过于丢人,因此就没有做记录,说多了都是眼泪啊,打那天安然无恙的回来开始,我就没再吃过一口热乎的家里饭,睡的是沙发……老伴冷了半年才肯原谅我,毕竟这事不是我主观想的。”说完,他抬头看了眼裴奚贞,“心塞啊,这全怪赵无极这家伙,说好了万无一失的……我就这样被拉上了贼船。”

    啊?

    他跟冲天雀发生过关系!?

    我们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位金牌鉴证员,万万没想到,二人还有过肢体上的交流,确实颠覆了我们的心脏。裴奚贞犹豫了片刻,他低声道:“老张,接下来我所问的对于破案很重要,望您坦诚相待。冲天雀是一个天生媚态的女子,可以让异性入疯入魔的与其欢好。那个……您能不能仔细的描述一下,跟冲天雀“交流”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第一千零六章:掌门师兄

    老张双手扶住额头,他心有余悸的道:“脑海中的浆液像沸腾了一样,满心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的发泄!再具体的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体力前所未有的处于透支状态。每次筋疲力竭的时候。她就喂药水。不过她的天生媚态,让男人心中难免有些杂碎的念头,尤其在这种情况下。也就赵无敌的心犹如磐石般坚硬,加上他没有经历,不懂性上的事,硬生生的抵御住了。”

    “天生媚态加药水,等于疯魔式的输出。”我打了个激灵,冲天雀这女人够危险的,能直接把男人榨干致死。

    梁九英、古琦等死者们的手机虽然不见了,但是号码是知道的,查了他们的通讯记录,只有梁九英与一个手机号有过联系,其余八人则是在案发前四天被梁九英打入过电话。

    毫无疑问。和梁九英联系的号码是冲天雀一方的,不过没有用,关机。登记的姓名是天南市城北的一个服务员,警方找到他时,称五天前手机便遗失了,并且办了一个新号,没想到老号码被别人拿去犯罪了。

    随着官方严苛抵制黑卡,现在犯罪分子已经不流行用黑卡进行犯罪的沟通了,开始拿起了别人的手机卡。很多人手机卡遗失时找不回来的情况下,基本上想不起来第一时间将其停掉或者补办。

    我们跟重案五组的李克硬聊了几句,他那边的也没有任何进展。警方凭借道路监控追踪千面那辆运输大量钞票的商务车与其手下的三辆护航车,对方竟然每次进行大额提现完。便离开了城区,一共往返两次,估计是有手下专门在城区外接应。不仅如此,有不轨的一伙人暗中千面等人,跟踪似乎是想等人少了抢劫,然而却被警方在城区外的某个沿道水沟发现了这伙人的尸体。共有五具,以及霰弹枪四支,手枪一支,死者们均是天南市做过几次抢劫案的劫匪。

    开玩笑,敢抢劫犯罪分子祖宗级别的人物,真是不想混了。

    换个角度想想,千面也算是为天南市打掉了颗毒瘤。

    我们离开了市局,裴奚贞提议到梁元明的家里走访,想了解下梁九英生前与其余死者有没有过接触,除了古琦,剩下的七人与他根本不是一个圈子,更别提交集了。毕竟游艇是梁九英私人的,所以这次江上聚会的初衷与他本身有关。

    梁元明家的所在地,有区别于其他的富豪。城东之前有一个废弃的小学,占地能有一公顷。梁元明把地皮买下,建筑全部推翻,改建为一座庄园,有豪宅,有泳池等娱乐的设施,还有菜地、果园等。不仅如此,听说他还请了五十个退役的军人做保安,还配有数条凶悍的犬类。

    我们抵达时,望见庄园外的空地停了近五十辆豪车,这情景我只在纸醉金迷见识过。想想也对,梁元明身为天南首富,他的准接班人才殒命,一定有不少生意伙伴、亲朋好友前来吊唁。这就是上流人群的葬礼。

    蒋天赐把军用越野停在最边上的位置,我们五个人推开车门,走到大门前,梁家的管家朝挥手拦住我们,“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负责梁九英案子的警方部门之一。”裴奚贞掏出了证件。

    “哦……我跟梁先生请示下。”管家瞅着裴奚贞的证件,他拨通了梁元明的电话,“梁先生,警方来了,是D.I.E的,一共五个人。”

    聊了几句,他便挂掉电话,道:“进去吧,梁先生说在泳池前等你们。”

    “老兄,问一句,这些人全是来参加葬礼的吗?”裴奚贞笑呵呵的问道。

    “明知故问。”管家态度并不好,他扳着张脸说:“别得寸进尺,实话告诉你们噢,那什么重案组的来,都被挡出去了。梁先生对于你们D.I.E的破案能力抱有很大的期待,别让他失望。”

    宁疏影撇了撇嘴,他不屑的道:“你没跟他说有一个叫宁疏影的也来了?”

    “宁疏影是谁?我没听说过。”管家狐疑的道。

    宁疏影的语气不容拒绝,“现在,再打电话给他。”

    “打就打,谁怕谁啊!”管家被宁二货的气势吓的退了一步,他掏出手机一边打一边嘀咕道:“惹怒了梁先生,你们想见他都难,哼。”电话通了,他朝着手机道:“梁先生,D.I.E里有一个人让我和您说,宁疏影也来了。……什么?您要在茶坊接待他们?好好,我立刻准备。”

    管家第二次挂掉电话时,态度明显不一样了,他唯恐怠慢了我们,笑容溢满了脸颊,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他领我们前往梁家豪宅的茶坊,边走边介绍说:“茶坊是梁先生最宝贝的地,里边有各个朝代的古董,光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一套茶具,就价值五个亿,还有茶叶,是千金难求的。迄今为止,梁先生只在茶坊招待过五次客人,您们是第六次。”

    由此可见,茶坊约谈是梁元明的最高礼遇。

    走了五分钟,我们一行人抵达了茶坊,管家着手安排这次约谈的事宜,烧水、备茶等,来的时候听他讲连水都不是一般的水。我心说再牛叉的水还能脱离H2O的分子结构?

    茶几和椅子是黄花梨做的。

    裴奚贞探手抚摸,他唏嘘不已的道:“土豪就是奢侈。”

    “三十五件古玩文物,至少有五件是我师父赠的。”宁疏影环视着墙柜上陈旧黯淡的古董。

    裴奚贞点了点头,他打趣的说:“不得不说,梁元明在你这门派的骄子眼前,算不得土豪。”

    “那些玩意再值钱,说到底还是死物,我宁可换回童年的时光。”宁疏影眼神一淡,我们便颇有默契的保持安静,知道他有思念小师妹了。

    过了一刻钟,梁元明推开门,他先是朝宁疏影行了一礼,“掌门师兄,好久没见,恕我招待不周。”

    “免礼。”宁疏影朝旁边的空座挪动下巴,他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随便坐,不用拘泥于礼数。”

    事后我才知道,宁疏影的山门中,掌门坐着别人是不能坐的……

    六个茶杯被三个美丽的年轻女子分别端到我们眼前,梁元明介绍的道:“掌门师兄,这是我的三个女儿。”

    “挺好的。”宁疏影把玩着手中的飞刀。

    梁元明示意女儿们退出房门,他唉声叹息的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死了还让劳烦您大驾。”

    “无妨,我是跟裴老大混的,左边这是我姐姐、姐……呃、夫,右边是我兄弟,接下来我只管喝茶,你们聊。”宁疏影端起茶杯嗅了嗅,闭上眼睛。

    宁疏影的架子端的不可一世,我们四个相互望了眼,纷纷表达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宁二货这个逼装的好极了!

    “梁先生,咱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裴奚贞人模狗样的抿了口茶,他清了清嗓子道:“梁九英生前有没有异常的举动?”斤巨双血。

    梁元明道:“有,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连公司也不去了。”

    我愣愣的道:“持续了多久?”

    “大概一个星期的样子。”梁元明想了想,他捶动茶几说:“我以为九英心有不快,况且他身上涤挺重的,我担心这是抑郁症的先兆,就提议让他坐自己的游艇到江上钓钓鱼,散散心。之前专门给我开游艇的老楚这段时间有事回了家,因此临时聘了一个短期的……”

第一千零七章:C+

    “短期的?哪里招来的?”裴奚贞疑惑的问道。

    梁元明道:“猎头公司推荐的。”

    林慕夏点头道:“梁先生你继续说,请来了开游艇的,然后呢?”

    “九英就联系了地北市的好友,古家那小子。”梁元明摇了摇头道:“我比较忙,就没再关注此事了。其他七个人不知怎么上艇的。”

    “警方查过了。是你儿子亲自联系的。”我如实的把调查结果说了遍,接着道:“现在你能不能带我们到梁九英的房间一观?”

    “没问题,我让管家带您们。”梁九英无奈的站起身,“掌门师兄,今天来的人比较多,我得招待下,接下来就能陪同你们了,见谅。”

    我见茶一口没喝,觉得浪费是可耻的,便鼓动老蒋一块把茶喝的一干二净。

    管家极为殷勤的协助我们,越过了客人扎堆的灵堂,我们跟他来到了梁九英近一百平米的卧室,一个词。豪华。

    我们稍微感概了下,便分开查探,很快,林慕夏有了收获,梁九英的被褥中夹了一只抱枕,枕皮上绣了一个图案,是一只张开翅膀的火红色小雀,观其姿态,隐有一飞冲天的趋势。斤巨团圾。

    她戴有手套的手挥动抱枕,朝裴奚贞道:“这抱枕似乎绣的是冲天雀。”

    裴奚贞拄着阴阳伞走到近前,他疑惑的道:“莫非这是冲天雀送给梁九英的?况且以梁九英的身份,竟然能把一只普通抱枕放在床上。由此可见他是睹物思人,对于送抱枕的人极为重视。抱枕……通常是情侣间的行为,梁九英和冲天雀有这种关系?”

    “不可能吧,冲天雀虽然天生媚态,却也有三十多岁了。”我持怀疑的态度说道。

    “事发前的一段时间,梁九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若有所思的说:“关在房间能干嘛呢?我可不相信这家伙因为压力大才逃避的……”说着,她的眼神飘向窗前的电脑,“上网?”

    我们来到电脑前,按了开机键,设有开机密码,这个很难解开。

    宁疏影看向门口的管家,道:“你过来。”

    管家屁颠屁颠的跑上前,笑脸相迎道:“梁先生的掌门师兄,有何指教?”

    “梁九英的开机密码,你知道吗?”宁疏影微眯着眼睛。

    “他生前有个习惯,把所有的密码记在一个约有巴掌大的笔记本上。”管家拉开梁九英的抽屉,翻了半天,抓出一个褐色封皮的小笔记本,“就是它。”

    林慕夏接过小笔记本,翻开。还好梁九英没傻到把银行卡等重要的密码记在其中,只有一些网站的注册帐号密码,中间有一页标的是电脑密码,但是却记了两组,第一行是ljy128934675,我试着输入。提示错误,第二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符,C+。

    C+?

    输入依然提示错的。

    林慕夏翻动笔记本,没再有哪一页标注的是电脑密码,她低头凝视着键盘,“C……+……+”视线移到小键盘上的+号时,忽地她眼前一亮,手指先是虚空比划了数秒,然后按下六个数字,852456,敲动回车,竟然成功了!

    “你怎么蒙对的?”我诧异的道,等等!她按的数字组合好像有点熟悉……

    C852456不正是天上掉下来那块金子底部的编码吗!?

    “姐是不小心蒙对的,看见小键盘上的+号,我就在想+是不是代表着什么意义,推测可能是按动的次序,456、852和852、456,按的次序正好在小键盘上是一个加号。加上那天金块上的编码是852456。前边还有一个字母C,就先试了这个,没想到真的对了。”林慕夏停了数秒,她狐疑的道:“梁九英电脑的开机密码和许志庆遗失金块的底部编码相同,应该不只是巧合,难道二者之间有关联?我们虽然没查许志庆的详情,但凭他甩五十万连眼睛都不眨,家境显然是富有的。”

    “如果金块底部和电脑密码的字母+数字组合不是雷同……”裴奚贞捏动伞柄,他狐疑的道:“C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C?”

    我想了想,郁闷的道:“怎么又是C,上次出现在杨斌案里代表了公厕,现在呢……就目前来说,跟C直接有关的,恐怕只有冲天雀了。首字母,C。”

    “许志庆的金块跟冲天雀有没有关联暂时不知道,梁九英这个是铁打的事实。”裴奚贞按动鼠标,桌面比较干净简洁,火热车模的壁纸,我的电脑、回收站、我的文档、IE浏览器和QQ。仅有五个图标。

    裴奚贞点开了QQ,我又在笔记本上翻到了其密码,输入之后成功的登录。

    一大堆消息闪动,大体分为三类,“梁少,听说你出事了?真的假的?”等求证派、“一路走好,还记得我们一块XXXX的时候,恍如昨天。”等缅怀派、“老子终于不用再受你的鸟气了!滚你麻痹!”等谩骂派。

    这些与案子无关,大体的扫了眼,皆属于垃圾消息。

    扫了眼最近的联系人列表,我们很快锁定了一个头像,背景是白的,中间却是和抱枕上一模一样的雀鸟,对方没上线,头像是白的,点开显示大图发现眼色也是一样的火红。

    裴奚贞打开了对话窗口,我们五个人一块盯着屏幕,翻了近半个小时,均是近一个半月的聊天记录,冲天雀是四十六天前和梁九英成为的好友。二人一上来就聊的比较欢,围绕的核心词只有一个,赌。输了多少赢了多少,什么情况赢面大之类的。

    冲天雀在此用的是一个英文名字,Cero。

    双方没少视频,梁九英对于女方天生媚态的姿色惊为天人,隐有鬼迷心窍的迹象。

    期间梁九英还截了张视频时的图,正是消失已久的冲天雀,他发给了对方,对方说图太死,不如她自己视频中好看。梁九英对此颇有同感。

    大概在半个月前,冲天雀和梁九英聊的更为密切了,话题才从赌发展到了其它的层次,比如生活,比如私密的事,越聊越多,短短五天,双方确认了网恋关系。我们捕捉到了一句话,梁九英说的,“我的开机密码换成你的ID了哦,感动不感动,每次开电脑就能想起你。”

    二人几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进行视频,聊天记录虽然少的可怜,不过每天的话题里还是有“赌”。

    直到案发前几天,冲天雀发来一个号码,说是她的,已经从国外回来了,特意找他的。

    梁九英激动的不得了,说正好父亲提议让他坐游艇到江上玩,问冲天雀愿意不。冲天雀隔了半小时才发来行,我估计她是跟上头商量了。冲天雀又发来七个号码,说是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让梁九英帮忙联系一下,那天一块坐对方的游艇玩。

    这七个号码均是除了古琦之外的死们。

    梁九英说想带一个哥们,冲天雀问是谁,他说古琦,和他身份相仿,地北市古家的儿子,冲天雀说OK。

    我们在抽屉里翻到了一份安保公司的合同,日期是游艇起航的前一天傍晚。

    看来热恋并没有冲昏梁九英的头脑,他还是有防范心理的,担心有诈,毕竟女方让自己联系的都是男人,万一劫持他自己怎么办……因此,这才雇了五个身手好的保镖同行。

    裴奚贞捏住合同仔细的观察,他将其放入证物袋,道:“没想到……还有五条人命。”

第一千零八章:无辜的人并没有死

    “冲天雀和梁九英的聊天记录的中心,唯独一个‘赌’。”林慕夏的指尖绕过发丝,她推测的道:“并且梁九英说了句,开机密码设置为对方的ID,何况二人一加为好友就聊的挺欢。根本不像陌生人,这表明在此之前早有过交集。凭此,我认为他和冲天雀是在一家开赌的网相识的。”

    我们打开了梁九英的浏览器,通过历史记录,还有书签,果不其然,查到一家境外的网,功能可想而知。

    进入时梁九英的ID自动登录的,里边的种类呈多样化。

    裴奚贞点动梁九英的好友栏,拉到下边有一个深灰色的ID,正是冲天雀的英文名,Cero,ID是C852456。梁九英的账户中还有挺多余额。

    这时。页面弹出了一个窗口,“来自XX好友的邀请,是否进入游戏?”

    我们没管,等30秒的时间到了自动消失。

    关闭了网页,裴奚贞把冲天雀的QQ记下发给了技术组,还有这家网站和对方的ID。

    梁九英好色的种子早年便已栽下,否则宁疏影也不可能将其驱逐。

    老话说沾赌毁一生,没想到梁九英把命都搭了进来,冲天雀显然是有目的的接近梁九英,一步一步把她钓入设定好的局,不仅如此,她这次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是顺带把地北市首富的独苗古琦一并连人带财的榨干净。

    我们把电脑拆卸,连同梁九英记录密码的笔记本一并搬入军用越野。

    梁元明现在还在忙,我们本想不打招呼直接走的,裴奚贞却提议的道:“来都来了,走,到灵堂瞧一瞧。”

    “确实有必要看一看。”宁疏影浅淡的一笑。道:“不然失了礼数。”

    管家心塞的摸了摸胸口,我们跟他来到了原本是礼堂的灵堂。这里近乎都是上流的人士,有几个我还认识,连老妈公司业务部的人也来了。中间放了一口做工精致的棺材,缀着庄穆的花圈。透过棺材的盖子,能看见里边梁九英的遗体。

    棺材前梁九英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哭哭涕涕的,梁元明的三个女儿在一旁默不作声,其中一个略大的显得极为伤心,看样子是梁九英的亲姐姐或者妹妹。这时,我感觉肩膀被别人撞了一下,侧头望了眼,我看见一个光头男人急匆匆的走向棺材,就地跪倒磕了三个响头,并插了一把香。

    “这人谁啊,别人都鞠躬。就光头磕头,难道显摆他脑袋硬?”我旁边一个梁元明的朋友道。

    我疑惑的看向身侧的管家。

    管家介绍的道:“是梁少最忠实的手下,这光头的母亲前年得了重病,需要移植肾脏,梁九英出钱搞定的,打那之后光头就誓死效忠他。不过一个月前。光头母亲又重病了,他不得不离开梁家回家照顾。今天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参加葬礼。”

    没多久,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显得有点拥挤,我们五个便离开灵堂。斤巨低才。

    梁元明小跑上前,他气息微喘的道:“抱歉掌门师兄,没看见您们,留下来一块吃个饭如何?”

    “不用了,我们得查案,你这边事也挺多的。”宁疏影软言拒绝,他面无表情的道:“把梁九英的电脑和小本子拿走了,你没意见吧?”

    “没有,协助您查案是应该的。”梁元明抬手捂住嘴,剧烈的咳了下,他手探入口袋掏出一个药瓶,吃了两粒脸色便没有之前那般煞白了,他尴尬的道:“进来身体有恙,快吃成了药包子。”

    梁元明把我们送到门口,直到目送我们上车,他这才转身返回灵堂。

    裴奚贞端详着手中的证物袋,里边装的是梁九英生前和安保公司签订的合同,他吭声道:“老蒋,到这家朝东安保公司一趟。”接着他把地址说了一遍,蒋天赐点头表示清楚。

    花了半个小时,我们赶到了朝东安保公司,它在天南市以及周围城市很有威望,有与名流、明星相关的活动时,主办方都在这家公司请人。我们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安保公司不知道那五个成员此行的不幸遭遇,没能跟保险公司进行交涉与及时通知其家属。

    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通过前台我们得知那五个为梁九英保驾护航的安保人员竟然完好无损的在家休假!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主死了,负责保护的五个人却安然无恙!

    裴奚贞拧紧眉头,他让安保公司即刻通知五人赶来把此次任务的具体情况进行说明。

    D.I.E全员在此干等和浪费时间没啥区别,为此,林慕夏和蒋天赐先返回了部门,她打算深度的探索下梁九英的电脑,例如硬盘之类的,极为耗费心神与时间。

    过了能有一个小时,参与保护梁九英任务的五人相继赶到公司,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

    我扫视着这五个身强体壮的爷们儿,道:“四天前你们随梁九英一同上游艇了吗?”

    “上了。”其中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道。

    裴奚贞握紧阴阳伞,他狐疑的道:“现在那艘游艇出了事,你们却没事,怎么解释?”

    “这……我们也不清楚。”鹰钩鼻子满眼的疑惑,他描述的道:“我只记得特别困,特别的困,这感觉就像十天十夜没睡觉一样,就不小心睡着了。几个江边的渔民发现了并把我们推醒。我们心知任务搞砸了,没敢第一时间和公司说明,在昨晚合同期满时返回公司,今天早上看见新闻才晓得真出了事。所有人全都怀疑是我们做的,经理说公司决定给我们四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到警方那自首……反正我们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过四个小时还没到,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说你们让我们过来。”

    哦?

    D组织真有这么好心,没顺手灭了他们反而送至江畔?

    但是五个人说得有板有眼的,神色坦然,我们挑不出任何毛病,况且五人有充分的证明,醒来到昨晚返回公司,期间一直待在市中心的一家宾馆,无聊了便到网吧玩游戏……游艇沉没的时候五人确实没有在场。此外这次的凶手很明确,是D组织的千面、冲天雀等人做的,我们没心思刁难他们五个人,放回了家,临走前裴奚贞说D.I.E如果有需要的话让他们随叫随到。

    心中感慨他们运气真好,没准赶上千面大姨妈来了没滥杀无辜。

    以此推测,那位临时开游艇的应该也没事,裴奚贞拨电话给梁元明,对方跟管家讨来了游艇驾驶员的手机,姓孙。老狐狸记下来立刻拨打,通了,没多久,孙姓男子接了电话道:“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裴奚贞把身份和事情一说,对方的回答和鹰钩鼻子说的如出一辙,特别犯困,睡的很沉,醒来时他在江边,不过比那五个保护事主的安保人员早,所以先一步的离开了,他平时很少关注实时动态,因此我们打了电话才知道那游艇沉了。

    六个人幸运值爆棚,得到了继续生存的权利。

    我们仨心头颇为不解,然而抓不到参与这次沉艇事件的犯罪分子,就意味着无法获知对方释放无辜人士的动机。

    拦了辆出租车,我和宁疏影返回部门。裴奚贞没上车,他决定到市局跟重案二组、五组探讨案情。

    办公室里,林慕夏和蒋天赐端坐于电脑前,二人一边吃着麻辣烫,一边凝视屏幕。我们推门而入时,林慕夏扭头看了眼,“凌宇,宁二货,来的正好,过来一块看好东西,真是让人难以想像。”

    这不是梁九英的电脑吗?

    瞅二人专注的模样,难道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和宁疏影的好奇心被充分的调动,快步走上前观望……

第一千零九章:故人归来

    梁九英的电脑中,竟然有一段冲天雀跳艳舞的视频,她灵活的像一条蛇,分毫看不出有三十岁。

    不得不说,上天对于冲天雀的垂青比绝大多数女子多。然而她却利用这些条件犯罪。

    美丽的舞姿忽地汀,颇有意犹未尽的感觉,看来冲天雀为了诱惑梁九英,送了不少干货。接下来她走向背景中的钢琴,演奏了一首《亡灵序曲》,流畅的音符,燃烧的激情,我们仨把这段“赏心悦目”的视频看完,对冲天雀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她不仅有天生媚态,竟然还多才多艺,不禁为她感觉到惋惜。

    第二段视频里冲天雀弹奏了一首更为经典的《地狱进行曲》,这是不少男人早期的回忆。因为它是那个年代大火的游戏《红色警界》的背景音乐之一。

    我玩过,蒋天赐和宁疏影也玩过。

    “唉,有的人真的嫉妒不来。”林慕夏关掉了视频,她感慨万千的道:“冲天雀为什么要犯罪呢?所用的方式还把自己毁的如此彻底。”

    确实,华夏传统的思想注定了冲天雀的所作所为让人唾弃,性是一个隐晦的词眼,并不像境外有些地方那样开放。

    我们怀疑冲天雀之前受到过刺激,因此痛恨男人,凭个体迁怒整体,变本加厉的进行报复,直到榨干致死!不过她与D组织内部的人发生关系,并没有过激的行为,因此两点相互矛盾,难道自己方的男人就手下留情了?

    当然。这是我们的主观猜测,一切得等抓住冲天雀才能下定论。

    纵观冲天雀历来犯罪的记录,没到案发时,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行踪。01到03年期间。还是赵无敌发现冲天雀作案的对象是民工,才卧底凑巧遇见冲天雀的。聪明的人不可能让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因此现在暂时没有针对性的策略。毕竟返回华夏的冲天雀目前只做了一次案子,职业还是多样化,满足了她自己**的同时,还一箭双雕的为D组织捞到了一亿资金!

    担心D组织近期有大规模的计划,老爸和市局一哥暗中安排全城的警力处于全心警戒状态,以免大意让D组织钻了空子。

    我猜到一种可能,拧紧眉毛道:“现在冲天雀的案子如果后续,是不是每次都将有千面安排?”

    “照你这么说……冲天雀的行踪更是难以捕捉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下次作案的时间,所以……就没有像过去那样在死者们的肚皮留下线索……”林慕夏若有所思的道。

    宁疏影眼中闪过一道流光。“千面,已经和他打了三四年交道,真想看一下他本来的面目。”

    “千万别说他根本就没有脸,因此才习得易容术和拟声术。”蒋天赐甩了甩大脑袋,他憨乎乎的道:“我家史上有过记载,古渤海国有人能幻化千万张脸,却唯独自己没有脸皮,最终由于幻脸的材质过敏而死。他生前利用能模仿别人而数次立下大功,渤海王亲自对其厚葬。”

    “这……”我愣愣的道:“倘若因为也因此而死就好了,到时候将不战而胜。”

    “凌宇,你错了。”林慕夏分析的道:“千面突然死掉固然是好事,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D总组织派来一个更凶残的头子来领到D组织,俗话说新头上任三把火,将引起怎样的后果?我们已经和千面算是小打小闹的周旋了数年,双方还在互相的试探中,他们D组织稍微厉害点的角色出来一个便陨落一个,让千面有了很深的顾及,故而他才没有太肆无忌惮。”

    我意念一动,似懂非懂的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把天南D组织连根拔掉的时候,千面还是活着的好?”

    “对的,是这个理。”林慕夏笑了笑,她把空的塑料碗仍掉,“大家忙活了一天,都很累了,先休息休息,等裴Sir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她推开门去了林婉婉的办公室。

    蒋天赐和宁疏影不怀好意的向我投来视线,盯我心里发毛。

    “姐夫,魔鬼式训练,不能断啊。”宁疏影嘴角撇了撇,他打趣的道:“希望有生之年,能被你真真正正的打倒过一次。”

    “姐夫越喊越顺了。”我笑兮兮的说完便转身想跑。

    没想到蒋天赐一探手抓住我脖领子,把我像提小鸡一样提到了建筑顶端,宁疏影强行命令我热身五分钟,便开始和蒋天赐联手朝我“施虐”。

    这一次我的持久力比较强,甚至还还了宁二货共五拳,虽然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性的创伤,不过我心中蛮爽的。至于蒋天赐,我懒得打他,因为打他时疼的是自己,他的皮肉可谓是硬如铁板。

    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我被蒋天赐提回休息室。斤夹沟号。

    林慕夏可以光明正大的涂药了,她搞完站起身道:“好好休息,裴Sir回来了,我和他探讨下案情。”

    她前一脚离开,接着林婉婉便推门而入,笑而不语的看向我。

    我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了婉婉?难道你有喜事?”

    “嘿嘿……”林婉婉真诚的笑了笑,“恭喜你哦,找到了相爱的人,我祝福你和姐姐。”

    说句俗套的话,往事如烟,随风飘散。

    我心中唏嘘了一阵,便坦然的道:“你也一样哦,还没能好好的祝福你一下。”

    “谢谢。”林婉婉温笑着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这片空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静静的掏出烟,心想有段时间没记接手的案子与琐碎的事情了,等回家一定续入时间胶囊,因为我想留住这飞逝的时光。

    傍晚时分,我恢复了体力,起身来到办公室,见林慕夏、裴奚贞在下象棋,我翻了个白眼说:“不是探讨案情吗?”

    “卡住了,陶冶下情操。”裴奚贞的瘸腿一晃一晃的。

    “不用你翘二郎腿,小心一条腿粗一条腿细。”我站在林慕夏这边为其助阵。

    宁疏影和林婉婉,蒋天赐早已下了班,林慕夏是专门等我才把老狐狸拖住的。

    一局结束,双方半斤八两,我这边棋胜一招,裴奚贞郁闷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部门。我驾车送林慕夏回了家,结果林忆正气冲冲的等在小区门前。她没有像三年前棒打我和婉婉时那样的强硬态度,只是敲开我的车玻璃,道了句:“小子,你很行!”

    林慕夏在一旁耸了耸肩,便和林忆一边撒娇一边离开,她朝我暗中打了个ok的手势。

    我返回了逐鹿小区,洗完澡准备睡觉时,我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断命老人打来的,他主动打电话我只感觉没好事,尤其是情劫在即。我闷沉的道:“这大晚上的,老断,你想跟我谈谈人生吗?”

    “凌凌,别这么酸啊。”断命老人也是极为闷沉,他停了数秒说:“大可放心,这次不是为了情劫联系你的。竹叶红回凤港村了,她派了一个村民来我的铺子说让咱们把凌子佩、竹慕婉送回凤港村住半个月,老朽心中实在不舍啊!呜呜……娘想孩子,合情合理,我这段时间一定寂寞的要死。”

    你能想像一个见惯无数大场面的老头竟然哭的如此委屈吗?

    我翻了个白眼道:“老断,旁的不说,你的哭声我已经录下来了,等到时候给子佩和慕婉听。”

    断命老人的哭腔戛然而止,他催促的道:“你个没良心的,赶快来三清街接我们,一块送孩子们到凤港村!”

第一千零一十章:水调歌头

    “嗯,等一个半小时。”我挂了电话,叫苦不迭的爬起身,跟林慕夏打电话征求了她的同意,赶到半仙铺子再加上前往凤港村。起码得五六个小时,今晚是不用睡觉了。

    我担心车拥挤,特意借来蒋天赐的军用越野,抵达半仙铺子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凌子佩、竹慕婉已经入睡,断命老人让小钉子在家看护达力裳,我便发动了车子。凌晨四点时,抵达了凤港村的山头,我汀车,双臂各抱一个,和断命老人走向凤港村。

    黝黑老汉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没再坐村口的老树桩,而是搬了个椅子。垫了挺厚的垫子,吧嗒吧嗒的托着两杆烟枪。

    守山门是一份寂寞的差事,我们的到来让老汉眼睛放光,他站起身恭敬的道:“凌大人来了!上一次,多谢您和阮老爷子的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此刻我已化为尸骨。”

    说着他便膝盖弯曲想跪地。

    “哎,千万别谢。”断命老人拦住即将叩头的黝黑老汉,他扭头解释的道:“现在情劫当头,这下跪磕头等同于折你性命,尤其是年龄比你大的。”

    我把凌子佩递给断命老人,按住黝黑老汉的肩膀,笑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属于是凤港村的一份子。救你命算不得大恩,毕竟你为村里守了大半辈子。”

    “大人说的是。”他托着烟枪道:“竹大人的院子彻夜点灯,等您们一夜了。”

    我抬起头,望见静悄悄的凤港村中间有着一抹光亮。

    “嗯,你继续守村吧。”我和断命老人抱孩子走向那座篱笆院。

    我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久违的身影出现,竹叶红随意的穿着拖鞋敞开大门,“凌宇,你今天被人揍了?”

    “训练比较刻苦,没少被虐。”我把竹慕婉递上前,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次她没穿旗袍,而是异域的服饰,透着别样的风情。

    “我的女儿。”竹叶红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她的脸贴住竹慕婉稚嫩的脸蛋,“沁人心脾的药香味,照顾的还可以。”竹叶红上前两步,她看向断命老人的怀抱,凌子佩已经醒了,忽闪忽闪的眼睛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女子,竟然没有怯生,反而探出两只肥嘟嘟的小手求抱抱。

    竹叶红单手接过凌子佩,哪知道小家伙直接张嘴连同小手凑向她的胸前。

    满月前离开亲生母亲。阔别近半年竟然还有喝奶的本能。不愧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别再院子前站着了,我先给宝宝们补偿下奶水,你们先到客厅稍微一等。”竹叶红与两个小家伙先行走入闺房。

    我坐在客厅中的藤椅上,断命老人则是倚在桌子前,他模糊的道:“我在竹叶红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女侠般的英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之她的气质较于上次见时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斤斤围弟。

    “老实说,我也感受到了不同,少了些许的娇媚,却多了一种气度。”我狐疑的望向墙角,那里竟然竖着两把红绫唐刀!

    刀柄上分别系着约有一尺长的红绫。

    一把刀鞘通体为青色,浮着粉色的荷花纹案。

    另一把刀鞘是淡光紫,分布着雨滴般的印记。

    我好奇的走到墙角,先是抽出了青色刀鞘的唐刀,“唰!”极为锋利的破空声,灯光下寒色逼人。然后我抽出了第二把唐刀,并不是寒光闪闪那种的锐利感,刀身犹如磨砂般的模糊,然而刀刃微钝,唯独不同的是刀尖,像麦芒一样,仿佛直透人心!

    “凌凌,你分别把两把唐刀的刀身谈一下。”断命老人空洞的眼窝凝向这边。

    “嘣~”

    “嘣嘣……”

    断命老人掩饰不住脸上的赞美之色,道:“好刀,好刀。”

    竹叶红消失的这段时间,她究竟遇见了什么事?

    “嘎吱——”闺房门推开,竹叶红已经换了身衣服,她瞧我在观刀,便出声笑道:“没见过刀吗?”

    “刀我见过,可没见过你玩刀。”我疑惑的道:“这是你的武器?”

    竹叶红点头默认,行上前接过这对唐刀,“这把唐刀的名字,叫六月青荷。”旋即她的眼神飘向紫色这把,“它叫九月紫电。”

    “怎么得来的?”断命老人八卦的道:“这两把刀,千金难求,你也不像偷盗之辈,除非是别人馈赠。”

    “我在意大利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华人,索性聊了起来,结果还是天南市的老乡。”竹叶红回忆的道:“这位俊逸的先生始终不肯透露真实姓名,只自称刀剑狂。我瞬间猜到了他的身份,天南市五绝中的剑痴!”

    我诧异的道:“什么?你竟然遇见了剑痴?”

    “没想到能在此遇见。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最长的并非是剑,而是刀。剑痴觉得我有学习刀术的天赋,问我愿不愿意学,我说愿意,他就把自创的水调刀法的招数向我教授,我有点疑惑,问他对我为什么这么好,他说年轻时遇见一个和我一样的女子,只可惜错过了,这算是一种寄托性的弥补。临分别时,他送了我这两把唐刀。郁闷的是,我每挪一个地方,就为了携带它们煞费苦心。”竹叶红爱恨交加的抚摸着六月青荷与九月紫电。

    “剑痴小朋友近来过的如何?”断命老人开口问道,这老家伙貌似在显摆天下没有他不认识的。

    竹叶红的美眸闪了闪,道:“身体瞒健康的,他的眉毛上方,有一道疑似剑伤,不过很短很浅,能有一寸吧。”

    “这伤是当年那女子留下的。”断命老人喃喃的道:“他还是老样子。”

    “竹姐,能演示下剑痴独创的水调刀法吗?”我期待的说道,心中却觉得这刀法一点也不像小说中的炫酷,“水调”二字,意在何处?

    “那姐姐就献丑了。”

    竹叶红双手提着唐刀,妖异的红绫在白皙的小臂间颤荡,她走入院子。

    我和断命老人站在门前观望。

    “明月几时有?举刀问青天。”竹叶红双手持刀姿势不一,她眼神犀利的凝望夜空,一边舞一边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接着刀身变幻,寒光与柔光交织,“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她一刀横在身前,一只腿踩于地面,另一只腿和身体与地面平行,右手中的九月紫电被她倒提刺向天机,“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整个过程中,竹叶红浅吟轻唱的同时,她挥刀速度却极快。

    这些字句,源于苏轼的《水调歌头》

    我和断命老人还没看够呢,她便脸不红气不喘的收刀而立,断命老人暗呼不过瘾,我遗憾的道:“这就完了?”

    “水调刀法还有下半部,我不想给你们展示,因为常常把自己练哭。”竹叶红清澈的一笑,把唐刀放回了刀鞘,“剑痴说共有三个境界,第一境是按部就班,第二境是随心所欲,第三境是相思相忘。”

    “刀法中透着感性和理性,文艺不失杀伤力,实属上流。”断命老人凝重的道:“看来剑痴小朋友的刀术足以列为华夏前五。哦对了,竹小友练到了水调刀法的第几境?我感觉红尘木的属性,极为适合这刀法,想必练起来顺心得手吧?”

    “没眼睛却看的比任何人都透彻,我为上次时的无礼道歉。”竹叶红深深地朝断命老人鞠躬,她颇有感触的道:“实不相瞒,我隐约的触摸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

    “接受。”断命老人似在指点的说:“无论是刀是剑,境界的提升与心境息息相关。老朽也玩过一段时间的刀,剑痴小朋友在我手下败过,打那开始,他才刀剑双修的。”

    我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吧?傲世万物的竹叶红竟然学会了道歉?不仅如此,耳朵是不是也出毛病了,断命老人竟然玩过刀,还败了剑痴引以为名的剑?

    想到我跟他不在一个次元,我便释怀了,询问的道:“竹姐,今晚我和他住哪儿?”

    “我已经安排好了,村南第三户,拐子家。”竹叶红一本正经的道。如果换成之前的她,一定得先打趣我一番弄得我脸红心躁才肯作罢的,修习水调刀法的她,确实脱胎换骨了。

    我熟悉路就没让她带,跟断命老人来到拐子家,我临睡前给裴奚贞发了条短信,明天请假。

    一觉睡到大晌午,我被拐子媳妇做菜的香味给诱起了床,断命老人的哈喇子留了人家一枕头。我监督他把枕套洗干净,便来到竹叶红的篱笆院,看见她抱着凌子佩和竹慕婉晒太阳,其乐融融的场景触动了我们的心弦。

    竹叶红亲手做了桌午饭,我和断命老人返回了天南市区,过三天再来接孩子们,她说这次回来就不打算离开凤港村了。

    我把断命老人送回半仙铺子,返回了D.I.E。

    林慕夏酸酸的道:“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哪能呢,我敢保证只忠于你。”我举起手道:“昨晚睡觉时我发了照片给你微信了,包括吃饭时,我是挨着老断坐的。”

    “量你也没这胆子。”林慕夏抬手指向办公桌,她介绍的说:“那张字条,是昨天裴Sir口袋里出现的,他到家换洗衣服时才发现,我怀疑是在梁九英的葬礼上被人塞入。”

    “哦?还有这事?”我站在桌前,双手拉直字条阅览,“D.I.E有四个男人,是我下次目标的九分之四哦~……by,冲天雀。”

    我愤怒的把字条往桌上一拍,“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其实你身上也有,我在休息室你换的裤子里发现的,不过由于昨天魔鬼式训练时,汗水加上蹂躏,已经支离破碎了。”林慕夏摊开掌心,是五六片褶皱不堪的碎纸。

    拼凑在一块,和裴奚贞那张字条毫无区别,话说回来,冲天雀的字蛮漂亮的。

    闭上眼回顾了梁家豪宅一行,我诧异的道:“竟然毫无察觉。”

    冲天雀或者她所指使的人没敢放在宁疏影和蒋天赐身上,十有**是畏于二人的武力值,通常武力值高的人灵感极为敏锐。

    “或许葬礼上的音乐和稍有拥挤,导致你们的注意力较为分散。”林慕夏的眼睛一眨不眨,她担忧的道:“冲天雀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只说了句似吓非吓的话,她是想让咱们精神紧张还是动真格的?要不然,在此之前,我先废了你的小家伙?”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抱团入住

    我感受到身上卷起一阵凉意,连忙冲了一步把她抱住,“妖孽,休动我的定海神针!”

    “滚!”林慕夏抬起膝盖顶在我的小腹,她的威胁若隐若现。“千万别在我眼前睡觉,小心醒来没有了。”

    “慕慕!在下知道错了,还望手下留情。”我侧身坐上了椅子,一本正经的道:“你觉得冲天雀有可能何时再出现?针对咱D.I.E的四个男人能用什么手段?”

    “暂时不清楚。”

    林慕夏晃了晃头发,她叮嘱的说:“反正你们注意点,不要在外乱吃东西,也别到空旷和拥挤的地方,眼睛机灵点,以防对方使用致幻的手段。”

    “意思是说,最近连案子也不能办了?”我口渴了,倒了杯水,说道:“如此一来,D.I.E岂不是被冲天雀的一个字条限制住了?万一她这次投的是空包炸弹,遥遥无期。我们一直两点一线的窝在家和部门。”

    有句话说的好,活人不能被尿憋死,难道就因为冲天雀的一句桃色恐吓,搞的D.I.E像惊弓之鸟?

    “当然不是啦。”

    林慕夏翻个白眼,她提示的道:“办案时,你们四个人在一块,或者加上我,不要紧挨着,也别分散,彼此保持两米的距离即可。为了防止下班的途中被逐个击破,所以我建议D.I.E全员,包括婉婉,住在裴Sir的真心晴愿,他也答应了。”

    没办法,敌在暗。我们在明,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了,因此有可能在我们松懈的时候给予重棒闷头!虽然冲天雀的目标是男的,但谁知道有没有可能是指头打尾,于情于理也该带上林家姐妹一块。

    “心好累,这就像初次与摘星手打交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我扬起手臂,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裴头儿、宁二货、老蒋呢?”按理说这个点快下班了,三个大老爷们儿应该在的。

    “前往市局跟李克硬、蔡桑拿探讨案情去了。”林慕夏解释的道:“因为字条的缘故,宁二货和蒋男神跟随。”

    我庆幸的道:“亏了回来时没有被埋伏,否则栽都不知道怎么栽的。”现在我才知道为何返回部门时林慕夏充满了担心的眼神,她不是担心我和竹叶红怎样,而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过了能有半小时,裴奚贞和宁疏影、蒋天赐返回了部门。老狐狸似乎喝酒了,他眼睛下方红彤彤的,走路还晃个不停,“小宇,老子没醉,别扶。”

    我鄙夷的道:“我压根没有想动的意思,谁要扶你?”

    老狐狸一说话,酒味近乎铺满整个办公室。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蒋天赐,道:“头儿怎么今天喝这么多?”

    蒋天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坐,震的地面颤了三下,“五组的李克硬,二组的蔡桑拿,跟裴兄聊案子时。讲到了当年赵无敌险些抓到冲天雀的事,接着话题聊偏了,渐渐转向赵无敌这个人,一来二去,裴兄积沉在心底的郁闷激发了,他就拉着我们到一家餐馆喝酒,我和宁老弟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往里灌,唉。”

    “难怪……”我颇为同情的望着站在窗前拿手指朝天空比划的老狐狸,赵无敌毕竟是他心中曾经的信仰,那是一种颠覆性的背叛,对于其个人来说更是犹如灭顶的打击,恐怕任何有过追逐的人都能体会这种感受。当初我警校毕业时,父亲入狱,想要穷尽一生追逐的伟岸背影从人人称赞的破案大手变成议论非非的过街老鼠,那时我心中的感受便是如此!

    裴奚贞体内的酒精效果越来越大,最终他伏在窗台上入睡,鼾声充斥在众人的耳蜗。

    蒋天赐把他扛入军用越野,我喊上婉婉,分两个车,D.I.E全员来到了真心晴愿宾馆。

    我、心晴、蒋天赐睡一个房间,宁疏影和林慕夏、林婉婉睡一个房间,裴奚贞就不用多说了,他肯定是和于小愿同房的。

    于小愿嘱咐了前台的小青,现在起宾馆暂停营业,已经入住的则等他们退房。

    夜间,心晴睁开眼睛,她起床走到我床边,用小手推了推我的脑袋,“大的的,我做梦了。”

    我迷糊糊的道:“什么梦?”旋即猛地惊醒,坐起身询问道:“晴晴,你又接收到了死亡讯息?”

    “这次的和上次一模一样,所以我不想画了。”心晴抱怨的道:“好奇怪啊,第一次做同样的梦。”

    我诧异的道:“同样的梦?”

    蒋天赐警觉性比较高,被我们低声的交流吵醒了,他按开灯道:“一样的梦,很可能是冲天雀复制了上次的案子。”

    “好像也不太一样。”心晴挠着小脑袋,她思考的时候显得特别萌,“第一次时是游艇,这次好像在一艘船上,具体的大背景我记不得了,不过还是有九个没有活力的叔叔,特别的像木头身体。”

    “船?”

    我探手抚摸着心晴的脑袋瓜,期待的道:“能不能再仔细的回顾下,这船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小萝莉犹如拨浪鼓般摇头,“没有,我梦的中心是船舱内,不是大背景,所以很模糊。”

    心晴能梦见,这表示案子的发生地点很可能在天南市的范围,哦,不对,她现在是死亡裁决使,接收的范围扩大了,应该是天南市为中心的这一带区域。有船的地方,我们第一时间想到了长江。

    可是如此宽广长流的江面,我们根本无从入手,每一天的船只量多不胜数!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冲天雀竟然再一次的作案了,现在心晴接收到枉死、将死之人的脑电波,象征了九个人已经死亡,或者即将死亡。况且死亡讯息中没有案发地点的提示,这与之前总结的特征截然不同,难道说死亡讯息也有耍脾气任性的时候?

    我赶紧提上鞋子跑到隔壁把宁疏影、林家姐妹喊起来,还有住在三楼的裴奚贞,他酒醒的差不多了。我将众人叫到了我所在的房间,心晴复述了这次梦境中的内容,众人露出深思的表情,都认为这次死亡讯息的提示太少了,以至于无迹可寻,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等案子发生,曝光出来才能知道位于何地!

    裴奚贞掏出手机,联系了天南市的江防支队,询问对方有没有接到船沉类的消息,或者巡江的发现哪里不对劲。

    然而对方给的答案让我们大失所望,没有。

    想想也是,冲天雀作案的话,把船搞沉,除非她自己报警,否则没人知道有船沉了。

    忽然,林慕夏凝重的道:“可能案发地点不在江上。”

    我们纷纷朝她投来疑惑的眼神。

    林慕夏清澈的眸子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异常明亮,“纵观历来晴晴接收的死亡讯息,没有把解救当事人的机会封死,或多或少的留了点线索。这次的案发情形与上次如出一辙,但是事发地点变成了一艘船,模糊,没有明确的标识。因此这艘船存在的性质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并非驶于江上的那些船只,所以这就是死亡讯息的提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天南市范围内,符合条件的唯有一个地方的一艘船!”斤豆岁弟。

    “姐……你指的是城东的千禧人工湖上的水上餐厅?”林婉婉眼睛眨了眨,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这座人工湖上的水上餐厅,通体便为一艘方形的船。”林慕夏竖起一根手指,她的语气毋庸置疑,“并且天南市只此一家!”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水上餐厅

    水上餐厅?

    这家餐厅是城东年前新开的,我还没来得及光顾,这就疑似变为案发地点沉了……据说当初城东在开发人工湖的时候,这家老板有出资过,具体占多少百分比无从得知。因此水上餐厅的老板获得了在人工湖上开餐厅的许可。

    生意极为火爆。加上独特的观景角度,倍受欢迎。

    水上餐厅的营业时间是上午九点到晚间十二点。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早已关门了。

    冲天雀真的有可能在此作案吗?

    我静下心,稍作思考,便怀疑的道:“冲天雀屡次作案的特点是和九个不知疲倦的男人欢好,直到榨干为止,然而现在离水上餐厅关门才过了一个半小时,时间上来说绝对来不及。不仅如此,晴晴的梦境中九个受害人均没有活力,行入枯木,就算现在是本次作案的末期,那她之前是如何躲避食客与工作人员视线的?”

    “确实可能性不大。”裴奚贞站起身,他朝掌心哈了口气,嗅了嗅。觉得味道不冲了,便肆无忌惮的张开嘴说:“不过水上餐厅是唯一对应晴晴梦境的案发地点,别的地方我们分析不出来,因此有必要去一趟,否则万一是真的,我们想后悔也晚了。”

    林婉婉和林慕夏、心晴留在宾馆,因为林家姐妹的例假一块来了,一个第一天,一个第三天,不方便,大晚上的特别冷,让女人折腾不像回事。

    小青把宾馆的门锁好,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乘坐军用越野赶往城东的千禧人工湖。

    离的不远,花了四十分钟便抵达目的地。

    千禧人工湖的面积大概有九千平方米,一艘方形船化为的水上餐厅位于湖中心。湖畔团将近三十只容五人乘坐的小塑料船。均用铁链紧锁着,它们是白天用来渡食客往返于湖中心餐厅的。

    夜风吹过,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美的让人流连忘返。

    千禧人工湖也成了情侣约会的地方,饶是这个时间点,湖畔还有一些青年男女走走停停。

    蒋天赐汀了车子,我隔着玻璃道:“水上餐厅好好的浮在湖上呢。看来我们真的来错了地方。”

    裴奚贞摸了摸下巴没说话,我们推开车门,站在湖畔遥望着约有五十米远的水上餐厅,点缀的光芒配上湖水的倒影,空有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我掏出烟,分给老狐狸一根,点燃吸了口道:“头儿。你要不放心,咱们整开一只小船到近前瞅瞅。”

    “我在想一件事情。”裴奚贞若有所思的道:“晴晴讲的,这次情景和上次一样,但是却没有强调说船是沉的。所谓船为沉的,是我们通过上一次的案子联想到的。”

    “哦?”

    宁疏影的眸子凝视着前方,他淡淡的道:“看似平静的水上餐厅,难道内部真的有不堪入目的场景?”

    “实际上冲天雀没必要在此做上几天几夜把受害人榨干。”我脑海中灵光一闪,心跳加速的道:“转移,对!她完全可以把九个即将油尽灯枯的受害人转移到已经关门的水上餐厅,榨取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分精力!”

    “问题是冲天雀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作案呢?根本不用转移到水上餐厅啊。”裴奚贞打趣的道:“莫非她和漂浮物有仇?”

    蒋天赐憨乎乎的萌态被冷静所取代,道:“水上餐厅的老板,应该是身家富庶的存在,满足冲天雀的同时。因为D组织想大肆敛财,这才有所针对的吧。”

    饶是如此,他还是挺憨呆的,集天然呆与自然萌为一体,形成了无需释放的被动技能。

    “现在怎么办?”我看向裴奚贞。

    他吩咐的道:“老蒋,把小船撬开一只,我们前往水上餐厅一探究竟。”

    蒋天赐走到紧锁的船只堆,他过了一遍眼便找到了漏洞,拿军刺轻而易举的别断了一条锁环,朝我们打了个OK的手势。

    我们纷纷踏上小船,由于蒋天赐的重量一个顶两个,这艘小船近乎呈满载状态。值得一提的是,这小船不是凭燃油启动的,也不是划桨,而是像脚踏车一样的装置,共有五对踏板。

    这对于我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四个人双腿频动,裴奚贞在最前边控制方向,小船像开了挂一样快速驶向湖中心。

    驶到水上餐厅前,方形船上的斜梯已被工作人员收起,因此光滑的船体很难攀爬。

    蒋天赐和宁疏影颇有默契的碰了碰手,他魁梧的躯体蹲下,宁疏影踩在其双肩。蒋天赐缓慢的站起身,宁疏影胸有成竹的笑道:“蒋兄,撑住了。”他双腿一弯,猛地蹬了下蒋天赐宽厚的肩膀。小船猛地晃动,我和裴奚贞赶紧扶住蒋天赐。宁疏影借此力道,高高的跃起,轻灵的身手让他的三根手指勾在了船体边缘,紧接着身子犹如燕子般向上翻了270度,“咚!”响起了他双脚落在甲板上的动静。

    他把绳子解开,释放了金属的斜梯。

    我们三个人先后登上了甲板,歇了口气,望向眼前偌大的船舱,因为这边没有视角,所以看不见船舱内部的情景。我们谨遵林慕夏的叮嘱,彼此间保持两米的间距,绕向能看清楚水上餐厅内部的那一边。

    拐了个弯,我们汀脚步,眼前有一排窗户,透亮的玻璃折射着船舱内微弱的灯光。

    我们透过玻璃,望见了里边的情形,所有的桌椅已经搬到了四个边缘,中间腾出了一片空地。

    凝视着空地中的景象,我们心脏仿佛瞬间停滞了般,感觉头皮发麻!

    九个没有任何衣物的男人,并排倒在地板上,他们体态瘦弱不堪,精神萎靡,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隔着玻璃,离了十余米,我们都能感受到他们对于呼吸的渴望!

    唯独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九个人的家伙犹如金枪般不软不倒!斤叼东技。

    这种鲜明的对比显然不符合常理!

    万万没想到,林慕夏的推测真的对了!千禧人工湖上的水上餐厅,就是冲天雀再次作案的场所!

    船舱内的九个人,貌似已经被压榨到了末期,垂死却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

    “冲天雀应该是离开不久,也可能没有离开,我们一定要小心有埋伏。”裴奚贞揉了揉鼻子,他吩咐的道:“先别急着救人,单凭我们四个还不够人家暗算的呢,尤其是冲天雀的人前天在梁九英葬礼上给我和小宇塞的纸条,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特别是宁疏影,你武力值高但对方的手段未知,别大意了。”

    他说完,便掏出手机,拨打完120又拨打了110,报了下地点,让接线员把电话转接到离此最近的派出所。当地警方赶到千禧人工湖至少五分钟,因为夜里值班的只有三人,同样不够对方阴的,裴奚贞问能不能多集点人过来,当地警方说这一共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没办法只好联系了林忆,稍微把情况一说,她立即派了城东分局的二十人赶往千禧人工湖,大概需要十分钟的时间。

    宁疏影和蒋天赐负责警戒,我和裴奚贞观察船舱,我们站在船舱外只能静观其变了,但愿里边的九个受害人能撑过这十分钟。

    然而第三分钟的时候,餐厅内中间空地的右侧数第三个男人,忽地金枪骤然收缩,像条海带般软了,他的胸前变得平静,没有再起伏。

    我们四个人相视一眼,身为一个执法者,职责所在,怎么能对于眼前活人变尸体的情景视而不见?

    “他娘的,不能再等了!这可是九条命啊!”裴奚贞掏出手枪,拿枪托狠狠地砸向了玻璃……

    I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沉船诡影!

    我和蒋天赐也帮着砸,“砰砰砰!”很快,大玻璃碎裂,我们把它们清掉。宁疏影的眼力最好,他负责排查船舱内有无潜在的危机。

    过了数秒。宁疏影收回视线,他点头道:“没有异样。”

    我们鱼跃而入,冲到空地前,地上的受害人们奄奄一息,我探手分别试探了第三个人的动脉和心跳,极为的安静,看来他已经死了。

    死者睁开的眼睛像是在临死之前明悟了,却为时已晚。

    裴奚贞查看了时间,离城东分局的警力赶到千禧人工湖还有五分钟,救护车赶来差不多也是那个时间点。

    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言语上的鼓励,试图激发剩余八个人求生的**!

    第一个人似乎有话想说,我把耳朵贴于他干裂的唇边,他微弱的道:“我……我……第一次感觉这么爽。”

    话一说完。他眼皮一翻,成为了第二个死者!

    妈的,临死了还不知道中了冲天雀的局,死有余辜!

    我没再看他的尸体,和蒋天赐、裴奚贞一块安抚其它的受害人。

    宁疏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船舱内外的风吹草动,忽然间,他意识到不对劲,“裴老大,凌三枪,蒋兄,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船在下沉?”

    我闭上眼睛,模糊不定的道:“还别说,好像真有!”

    砰、轰、砰!!!

    我们切身实地的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爆炸巨响!

    船舱突然间失去了平衡,边缘堆放的桌椅正向中间倾滑。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完!船要沉了!”裴奚贞咬住牙,他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对方采取的是定点爆破!”

    近乎只有三秒的时间,我们四个人连同地上的七个受害人外加两具尸体,猛然间失去了平衡,嗖地倒地滑向后方边缘处的桌椅,有一个倒霉的受害人。眼睛直接被桌子腿戳入,即可毙命!

    在上方的桌椅砸过来之前,我们调整了身体的方向,纷纷让头朝上,腿朝下,双臂迅速的捞过椅子护着脑袋。

    我们D.I.E的还好,不过上边的桌椅把我们这些人挤压的喘不过气连。就连宁疏影,行动也受到了限制,欲动不能!

    桌子椅子把我们卡得死死地。

    水上餐厅所在的整艘方形船,现在已经呈垂直的姿势,并且缓慢的下沉!人工湖中心的深度有二十余米,按这速度,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将陪着这些人葬入人工湖,何况我们还是被桌椅卡在了垂直船体的中底位置。

    约过了十余个呼吸,水漫入了船舱,我们的脚、小腿、膝盖、腰部,渐渐被冰凉的湖水所覆盖。

    最先死的为剩余的那七个受害人,他们精疲力尽。之前连调整姿势的力量都没有,活生生的被水淹死。

    九条生命,就这样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结束了,接下来便轮到我们。

    湖水蔓延到胸口时,我已经喘不过气,静静地让视线透过桌椅的缝隙、船舱上方完好的玻璃,想在临死前再深深的望一下这个世界,这个夜空,这个月亮,或许,真的没有来生了。

    宁疏影淡淡的笑道:“手机又要报废了,早知道买个山寨机好了。”

    裴奚贞郁闷的道:“老子新买入的股票,要永远的死在了舱里!”

    “芷昔、心萌、心苒……”蒋天赐喉咙动了动,他肩膀不甘心的挪动,然而却无济于事,桌叠桌,椅加椅,桌椅摞桌椅!饶是有再大的力量,也难有过大的空间给我们活动肢体,撑死了手能在一公分的间隙中晃动。

    这时,船舱的玻璃上,有一道诡异的妖异身影,没有灭掉的灯光下,她火红色的衣服难以掩饰住玲珑窈窕的身段,瀑布般的长发随风舞动。由于角度的缘故,我们看不见对方的脸!

    “她是冲天雀?”裴奚贞眼皮一跳。

    我们凝望着这道诡影,不禁想了口袋中的字条,我们四个,没准淹不死了,因为注定要沦为冲天雀一次作案中的九分之四!不仅如此,D组织如果想敛财……宁疏影的家底、我家的财产、裴奚贞掌管的D.I.E小金库、蒋天赐的渤海王遗藏!要现金有现金,要存款有存款,要古董有古董,要金银玉等硬通货也有!

    包括我们的身份、地位,也可以被对方所利用!

    难以想象我们落入对方手中,将是怎样的结局!

    但是我们心中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出现,对于冲天雀来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此之前,她并没有透露过作案地点和时间,因此不可能预测到我们能现身。

    此时此刻,湖水停止了弥漫,这艘方形船竟然停止了下沉!应该是到达了某种临界值,浮力和重力等诸多因素相抵。

    生死危机虽然解除了,不过更大的后患等待我们,便是伏在玻璃前疑似冲天雀的妖异身影!

    离分局的人赶到还有几分钟,到了湖畔还要进行布置等事宜,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如果冲天雀这次带了手下,期间她一定想尽办法把我们弄晕然后弄出来并逃之夭夭!

    试想一下,倘若落入冲天雀的手中,难逃被榨取成人干的结局!

    “我不想落入敌人的手里,临死前,再叫声姐夫。”宁疏影笑了笑,他水下的手掏出了寒铁飞刀。

    我猛地摇头道:“我不想听,别喊啊!”

    “天要亡我D.I.E。”裴奚贞闭上眼睛,他被卡的最死,连想自杀的权利也没有。

    我和蒋天赐虽然能挪动手臂,腋窝却被一个椅子腿卡着,摸不到自杀的工具。斤叼估才。

    果不其然,船舱外的那道诡影挥动手臂,“砰、砰、砰!”五扇玻璃被砸碎,冲进来五道黑色的影子,他们手中拿着白色的注射器,一点点扒开桌椅,试图接近我们四个人。

    耳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拆卸响声。

    “姐夫,裴老大,蒋兄,再见。”宁疏影的肩膀动了动。

    “不要!”

    我们仨极力的呼喊,观其架势,水中的手臂已经拿寒铁飞刀刺向其身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过了一分钟,水没有被染红,宁疏影的眉毛抖动,他睁开眼睛,眼神古怪的道:“手……手抽筋了……”

    寒铁飞刀沉入了船舱下方。

    宁疏影的手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我们仨同时吁了口气,却再次紧绷着神经,落入冲天雀手中,恐怕经历数天的生不如死,再……

    拆桌椅的黑影们已经渐渐接近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正琢磨有没有可能等上方的桌椅被拆掉时,进行反制呢?不过对方并不傻,隔了能有一米的时候,一道黑影瞅准的空隙,竟然在身上掏出一个能伸缩的金属杆,把注射器的尾端接入金属杆,探向了宁疏影。

    宁疏影小范围的晃动脖子,不想让对方得逞。

    黑影把目标放在了宁疏影的肩膀,猛地往前一推,针尖刺入了他的皮肤,半管液体推射一空!

    剩余的四个人想要争先效仿。

    裴奚贞是D.I.E的老大,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脖子和肩膀分别挨了一针,我心说你们当他是大象吗?

    蒋天赐的眸子隐隐喷出怒火,他望向窗前的诡异红影,“最好别抱有榨干我的念头,小心我把你弄的骨头散架!”

    针头刺入了他的脖颈。

    三个人旁边的桌椅已经被拆掉,现在只剩下了我自己,诡异红影的声音传入船舱,她的音色很干净,“现在有什么狠话,想说就放,本小姐最喜欢看网里的鱼做无用的蹦达了。”

    “没有了。”我不想顺了她的思维。

    “没有那就扎针。”诡异红影毫不拖泥带水,她话音一停,尖锐的针尖刺入我的脖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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