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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赵云txt下载     赵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三章 滨海隐士与毗舍阇

    或许在汉人与鲜卑人眼里,高句丽人并不出名,当初的玄菟郡就是为了来管辖他们的。

    中原历朝历代的王朝,总喜欢把自己的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譬如后来中国的最后一个皇朝满清,就是在明朝在东北的朵颜三卫内发展壮大起来的。

    事实上,在白山黑水之间,卧牛山是一座不起眼的大山,和其他的那些大山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可在高句丽人中间名声不小。

    鲜卑人当初是因为在鲜卑山起家,后来的乌桓人与他们同族同宗,只因立足于乌桓山而命名自己的种族。

    高句丽人在这些方面,和其他胡人没有任何两样,都以自己的集聚地作为部族的名字。

    卧牛山,或者可以称作卧牛山脉,位于后世的松辽平原中部。

    随着高句丽的势力往南延升,他们接触到中原璀璨的农耕文化,部族也从刀耕火种的原始部族向半奴隶半封建的制度转化。

    今天的卧牛山,分外热闹,他们的二王子朴峰刚刚打败了四个汉人村落,取得了又一次胜利。

    终于能名正言顺地自己当家作主,二王子志得意满。

    和鲜卑人的管理方式不一样,在高句丽,每一个部族的王子,只要有能力,你打下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地盘。

    听着耳朵里不断有人前来道贺,朴峰大口喝着酒,嘴角挂着矜持,时不时冲那些人点点头,间或说上一两句。

    “二王子殿下,何不来点乐趣?”席间,一个贵族或许是喝醉了,大声嚷嚷。

    “此言有理。”没等朴峰接话,另一人呵呵笑道:“二王子的大日子,要是没有一些乐子,今后别人会说我们卧牛山不行啊。”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定,都拿出自己手上的汉人奴隶。谁要是取得胜利,就能从别人手上赢得一百汉人奴隶。

    赌注在如今的卧牛山,还是相当大的,能够拿得出一百奴隶的,都是实力相当大的贵族。

    第一对出场的,是一个半大少年和一个壮年汉人。他们是这次战斗的战利品,分属两个不同的贵族。

    他们身上没有穿衣服,就腰间一点遮羞布。屋里虽然生着火,还是很冷。壮年人身上不由自主颤抖着。

    “虎子叔!”少年人一见面,喜不自胜叫了起来。

    哦,他们还是旧识?旁边观看的高句丽贵族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只有这些熟人之间的争斗才更有趣,两人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你!”虎子叔的脸上扭曲起来。

    他原本是大辽河边的一个普通庄户,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夏天的时候,就拼命耕作,冬天来了。就开始猫冬,以待来年春暖花开。

    前年。村子里的蚱蜢老汉也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个少年人回来,他身强力壮,看上去比一般的汉人少年都要壮实不少。

    不过,这孩子生得确实太难看了,额头上生了一个大肉瘤,嘴唇厚厚的。看上去面目可憎,一带回来就有人劝蚱蜢老汉把孩子丢了。

    那老汉一辈子都没有讨过老婆,平日里靠上山采药换一些钱粮度日。

    在他心里,这孩子虽丑,却是自己唯一的孩子。

    天天都有人前去劝说。认为这孩子不详,会给村子里带来灾难。

    憋急眼了,蚱蜢老汉丢了一句话:“老子好不容易在虎口里抢了这么一个儿子回来,谁要再给老子提,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从此,这爷俩好像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没有人再和他们说上一句话。

    尤为恐怖的时,被蚱蜢老汉叫做丑娃的孩子,额头上的肉瘤时不时流一些黄色的水出来,有时还是脓血,隔老远就能闻到臭味。

    不出村民所料,丑娃真是一个灾星,他给村子里果然带来了灾难。

    首当其冲的,就是蚱蜢老汉,上山采药再也没有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采药的山民说,在山上看到了他的一截胳膊,要不是有衣料相认,谁都不晓得原来是老汉的胳膊。

    可那是怎样一只胳膊啊,肉早就烂光了,只有白不刺啦的骨头。

    丑娃在蚱蜢老汉的教导下,学会了说话,他把那一截骨头埋在了地里,权当是老汉的墓,还在那天天叩头。

    这孩子也不傻,他脑子里有记忆,好像是三岁还是两岁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人就在老虎窝里。

    那老虎对他非常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有一天,蚱蜢老汉在鬼使神差之下,到了老虎窝,恰好其出去觅食,就把孩子给拐跑。

    当然,他也受到了老虎的报复,毫无疑问,就是被老虎给吃掉的。

    一边是把自己抚养大的老虎,另一边是把自己带回人类社会的蚱蜢老汉。

    丑娃不知道怎么办,偶尔那老虎畏畏缩缩跑到他跟前,也不理不睬,原来动物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可人死不能复生,丑娃经常在老爹的墓前,一坐就是一天。

    没有人想到,一个半大小子的力气竟然大到这种地步,蚱蜢老汉把他收留回来,教会他如何种地。

    庄户人家,本身就会种地,他采药只不过是因为年老体衰,干不动了。

    老爹去后,丑娃把自己当牛,犁田打耙,根本就不需要用牛。

    不管别人理不理他,每天丑娃看到所有的乡亲,脸上都露出甜甜的笑,尽管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恐怖。

    谁家里的地还没有整好,他总是不声不响天没亮就去。

    他的家里从不缺肉食,那只老虎时不时带些动物的尸体丢在他门前。

    隔三差五,他也把分好的肉食,放到左邻右舍门前,而这个虎子叔显然也是受益者。

    灾难再一次降临了这个宁静的村子,村子被高句丽人攻占,他们全村人成了奴隶。那只老虎,早就被高句丽人给打死了。

    虎子叔心里难过,他觉得好像不能怪罪丑娃,心一横,用高句丽人丢给自己的刀插在心口上。

    “虎子叔!”丑娃大惊失色,他的双腿早就被高句丽人打断,只能在地上爬行。

    “有趣!”朴峰抿嘴笑了笑,他记得很清楚,本来根本就没有伤亡,就是这个少年和一只老虎,死了十多个兵卒。

    他顺手从随从手里拿过一把弓箭,只听见噗噗两声。

    再看时,丑娃的双手,被两支箭射穿,牢牢地钉在地上。

    朴峰又抽出了箭,他瞄准了少年的肉瘤。

    “放肆!”一声大吼过出,一位道长飘然落下。

    只见他慈爱地看着地上的少年,也不见如何动作,双臂上的两支箭离地而起。

    显然,道长并不想现在起出来,不然少年的双臂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唉,老道曾在雒阳去过,你就是秃驴们口中的毗舍阇?”他一只手提起少年,斜睨了朴峰一眼:“汉人的仇,有人来报的。”

    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二王子殿下,那神仙为谁?”半晌,才有贵族期期艾艾问道。

    “滨海隐士!”朴峰一字一顿道出了道长的名字。(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光和三年的第一场雪

    “咱赵家部曲还能适应这里的寒冷吗?”赵云面有忧色。

    此人是鹰眼在玄菟郡的负责人,代号灰狼,看上去普通不过的一个人。

    不能不说,现在的鹰眼和当初相比,有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护鲜卑校尉北征以来,发展的速度简直是突飞猛进。

    战争,既能让士兵的作战能力得到很大提升,又能锻炼情报工作人员。

    “回大人,属下的感觉,他们好像比本地人更能适应严寒的天气。”灰狼眉头稍皱:“每天我看到那边的黄大人带着好多人在大辽河去洗澡。”

    “恩,”赵云挥挥手:“今后除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要再来军营。”

    他也不好深说,毕竟不归自己直接管辖。当然,鹰眼让他来见自己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让自己过过目,估计是准备培养成为北方的负责人。

    应该说,玄菟郡的士兵训练有素,比常山郡兵的单兵战斗力还要高一个档次。

    当然,他们的训练还是有问题,最主要是组织纪律性不强,关羽这个黑面神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还砍了两三个脑袋。

    身上拥有两千年后的灵魂,赵云对于动辄杀人,确实反感。

    在徐庶的分析之下,也只好默认了,他反正也不直接去训练士兵。术业有专攻,真要他亲自上阵,也不一定就比别人做得更好。

    走出中军大帐,迎面的寒风吹来,赵云习惯性地打了个寒噤。

    看来关羽的行为还是卓有成效,那些士兵面对冷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冻得发乌,却没有任何人皱眉。或许是不敢,或许是知道了纪律的重要性。

    张舒、向召与何阳,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每天都和普通士卒一样参加训练,他们是铁了心要和赵家共进退了。

    哪怕赵云静立在旁边,没有任何人看过来一眼。只要关羽站在前面不开口,谁都不允许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寒风中的赵字大旗猎猎作响,起风了,比刚才刮得猛一些。

    恩?赵云脸色一变,看了看天空,彤云密布,竟然一副快要下雪的样子。

    也是,今天是小雪,就是后世的东北。这个时节下雪也很正常。

    据说,前些年下雪的时间在九月底就开始了,这两年随着持续干旱,空气比较干燥,每天就是刺骨的寒风呜呜吹,干吹不下雪。

    北方的冷空气,不光是在辽东一带肆虐,早就吹到了雒阳。

    灵帝刘宏从上午醒来就不想说一句话。一个宫娥在旁边发出一点声音,被拉下去打了个皮开肉绽。那惨状让其余的宫人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要不让赵侯爷进宫一趟?”张让始终小心翼翼站在一边,在宫里,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伴君如伴虎。

    “为何让他来?又不关他的事。”刘宏眼睛一翻:“赵家好大的胆子。朕想好好给他们传扬下,居然还不应承。”

    张让如何不明白灵帝的心思?大前年大汉在鲜卑的战争中,一败涂地,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振奋下人心。

    没错,他就是想让人看看。曾经那些议论声应该没有了吧。

    接到那份情报的时候,灵帝很不相信,五百人的队伍就能击杀四五千鲜卑人。

    要是赵家部曲都是这样的精锐,天下唾手可得,何至于连年对抗鲜卑失败?

    最终得到的消息传来,让灵帝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了新的担忧。

    赵云属下黄忠的开门红,无疑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很长脸,想看笑话的,只有哑口无言。

    担忧的是,设若以这样的部曲到了雒阳,还有谁能抵挡。好在赵家本身就没有多少,消耗一个也就减少了一个。

    可惜,灵帝想要把喜报传出去的意思传达了,可赵孟压根儿就不接招。

    这把满腔欢喜的刘宏气得够呛,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撤换护鲜卑校尉吧,那样,他这个当皇帝的就会成为士族的嘲笑对象。

    当然,即便威风如四世三公的袁家,都不可能当面取笑刘宏,可暗地里的小动作绝对不会少。

    而且,真要撤换,又能上谁?张温到凉州,目前都没有啥音信传来,接到的消息始终是双方在对峙着。

    张让听到皇帝的话,心里一激灵,宦官集团本身就是一荣俱荣,这些年他们都没少跟在赵忠屁股后面赚钱。

    当下,他委婉地劝慰道:“陛下,老奴想来,赵侯爷必然在准备一场更大的胜利。”

    “正如同真定赵家横空出世一样,他不想让人看扁。要是捷报,就一定是天大的捷报。”

    灵帝倏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都这张日渐苍老的脸,而张让也毫不躲闪。

    在皇帝面前,你的眼光要是畏畏缩缩,他就认为你在说假话,这一点,从小黄门熬到今天的张让心知肚明。

    “阿父之言有理,”灵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是朕错怪赵侯了。想来也是,阿母的本家,如何能陷朕于不义?”

    “现在朕也要为赵侯做一些事情才是,”顿了顿,他又皱起了眉头:“北方胡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大前年的兵败,其实,唉。”

    刘宏是皇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自己错的,一声叹息没有说下去。

    “陛下,老奴以为,应督促冀州幽州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赵侯也不是第一天上战场的人,是我大汉的老军。”

    “他不可能分不清形式,当需要朝廷援助时,肯定也不会藏着掖着。”

    这话说得有些诛心,即便要让皇帝帮忙,能帮什么忙?连年的征战,已经把大汉的财政拖得精疲力竭,再说,皇帝还想着自己好好享受。

    烦闷尽去,刘宏才有兴致走出寝宫,刚到门口,一股冷风迎面扑来,他脖子向下一缩。

    “要下雪了啊,”他叹了口气:“下起雪莱,也不知道赵侯那边还能打仗么?”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辽东全线,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对面都不见人。

    一些有经验的老农,喜极而泣,明天看来是个丰收年,这么大的雪。

    “志才,我们是不是要试探着打一下?”望着漫天的雪花,赵孟脸上阴晴不定。

    “叔父,此时出击为时尚早,毕竟鲜卑人长期居住在此,不管是地形还是天气的了解,非我等所及。”戏志才委婉地劝道。

    也正在此时,去了三天的钟有悔终于冒雪而归。(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临洮董仲颖

    却说凉州临洮有一人名为董卓董仲颖,其父在颍川的纶氏当县尉,少尝游羌中。

    临洮位于后世甘肃兰州的南边,是羌胡汉族杂居共处的地方。

    董卓在这里跟一些羌族首领交成了朋友,同时练成了一身兵马娴熟的本领,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

    为此受到州领导的青睐,任命他为负责专门抓捕盗贼的兵马掾,而董卓所抓捕的,又多是他非常熟悉的羌胡族人。

    因此,董卓屡屡成功得手,常常大破之,斩获千计,搞得当地的羌胡人都怕了他。

    董卓出生于殷富的地方豪强家庭。当时岷县属于边远地区,与西北羌人的居住地相邻。卓自小养尊处优,少年时期便形成了一种放纵任性、粗野凶狠的性格。

    他少好侠,尝游羌中,性粗猛有谋。

    羌族首领豪帅为了保全自己,极力迎合趋附董卓,并且与他结为友好,以求暂时相安无事。

    地方豪帅们经常带着大量的牲畜和财物前来拜望,与董卓称兄道弟。

    他十分熟悉那里的情况,见羌人如此敬畏自己,便寻思如何来利用和控制他们,在羌人中培植和收罗亲信,为自己以后的长远发展打下基础。

    于是,在野心趋使下,董卓丝毫不吝惜花费自己的家产,每当羌人豪帅来家作客,他便杀牛宰羊款待羌人豪帅,以取得他们对自己的支持和拥护。

    羌人一方面畏服董卓的凶悍,一方面感激董卓的豪爽,所以都归附他,愿意听候他调遣。

    一次,一个羌人豪帅见董卓家的牛羊宰得所剩无几,便从老远的地方赶来上千头牛,赠给董卓。

    除了结交羌人。董卓还注意保持自己在当地豪强中的地位和影响,凭着他非凡的才干,拉拢、兼并其他势力,不断巩固和扩大自己的力量。

    他经常扮演游侠豪杰的角色,在当地享有健侠的美名。

    同时,董卓还收罗大批失意、落魄的无赖之徒,他们为董卓的义气所感动,后来都一直死心塌地地跟随他。

    当时董卓就出任州兵马掾一职,负责带兵巡守边塞,维护地方治安。

    这样一来。董卓通过控制更多的羌人,为他今后势力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时之间,董卓成为闻名陇西的风云人物,不管是在官府,还是在民间,董卓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随着自己势力的不断膨胀和地位的相继上升,他似乎已不满足于边远豪强的名分,认为自己需要更加广阔的政治空间。

    于是,他开始进一步蓄积力量。伺机发展。

    不久,东汉朝廷急于解决西羌问题。

    这对于董卓来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发展契机。

    西羌问题一直是东汉政府最棘手的民族问题:自永初二年开始,羌人就不断发动反叛。涉及范围相当广泛,持续时间也很长久。

    汉桓帝年间,西羌问题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平息,反而声势更加浩大。

    羌人不堪忍受汉朝地方官吏对他们的残酷剥削和压迫。不断杀死汉人官吏,侵占州县。

    而面对羌人的反抗,内忧外患的东汉政府根本就束手无策。只得求救于地方豪强,想借他们的力量来缓解西羌危机。

    当时,深知董卓底细的陇西地方官吏便极力向朝廷推荐董卓。

    延熹十年、永康元年,董卓担任羽林郎,统管元郡羽林军。

    不久,他升为军司马,跟从中郎将张奂征讨并州反叛的羌人。

    征战中,董卓极力表现自己,充分发挥他勇猛强悍的优势,纵横冲杀,左右开弓。

    由于战绩突出,因功迁升为郎中,后来又因功升迁为广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

    此次西羌又发生叛乱,朝廷启用南阳出身的张温,实属无奈之举。

    凉州三明是指东汉末期同属古凉州人的三位杰出的军事将领:皇甫规、张奂与段颎。

    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段颎字纪明。

    因为三位的表字都有个明字,又都几乎同时在治羌中立功扬名,故而在当时,京师称为凉州三明云。

    这三个人,对羌战争都有过很杰出的战绩,在羌人中也都很有威名。但是,这三个人在剿抚方面则分为两个阵营。

    皇甫规、张奂赞同抚,而段颎则赞同剿。汉对外战争中功勋卓著,多次以恩信安抚、招降外族,使得北方宁静一时。

    张奂后入朝,为宦官所利用,率军前往进击窦武。事后自责不已,拒受封侯。拜少府,迁任大司农,又上疏为窦武等人伸冤。

    不久迁太常,因得罪宦官被诬陷罢免。最终回乡教授弟子,不再出仕。

    皇甫规出身将门世家,颇有见识,熟习兵法。

    早年曾任郡功曹、上计掾、郎中等职,为泰山太守时,成功平定叔孙无忌起义。

    后历任中郎将、度辽将军等职,多次击破、降服羌人,并缓和汉羌矛盾,官至护羌校尉。

    熹平三年,皇甫规逝世,享年七十一岁,获赠大司农。

    而段颍曾被封太尉,因与宦官集团接触频繁,遭到士子集团的反扑,在狱中自杀身亡。

    三人虽然都死的死,归隐的归隐,可他们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皇甫规的儿子皇甫嵩,现为北地太守,为凉州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假如灵帝还稍微有那么一点戒心,就不可能任由他继续壮大。

    果然,张温一到,就扶持董卓,与皇甫规对抗。

    可以说,西羌的叛乱是因为三明的没落,而朝廷的讨伐大军,则陷入深深的内耗之中。

    不管董卓曾经多么厉害,可在上层人物眼中,他不过是一个中级武将而已。

    为了摆脱这种局面,作为外援的幽州军被张温划拨到董卓账下。

    不得不说,凉州与幽州同为边疆之地,两边的风土人情相差无几,都比较豪爽。

    领军的徐荣一见董卓,就被他深深折服,直呼主公,从此,董卓的实力开始一天比一天膨胀。

    以前,不管他曾在西羌之地影响力有多大,可手下全是豪爽人物,基本上没有人会练兵。

    徐荣一到,弥补了他这块短板。可以说,董卓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未完待续。)

    ps:  昨晚没休息,就睡了二十分钟左右。胃疼,今天上了一天课,对不起,又水了。明后两天的电脑应该差不多就弄好,可以在家里放心写,单位上太不方便。奶奶的,准备炒老板的鱿鱼,他看到我在办公电脑上在不属于工作的时间里使用,明明看到不说话,竟然托另一人带话,什么玩意儿。现在回家睡觉,困死了。

第八十六章 一封家书

    真定和颍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环境,尽管才来了不长的时间,荀妮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这里好还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娘家好.

    娘家?她嘴角泛起苦笑.几个月来的经历,让她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大姑娘变成一个小妇人.

    或许曾经,颍川荀家是自己的娘家,可他们对夫君的支持力度显然不够大,自己这一支人算是彻底放弃了颍川的一切,从今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说真定荀家?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会对生育自己的老家渐渐遗忘,一切缘起那一天,她心里有些惴惴,终于见到了早就想见的一个人.

    在荀妮的内心里,她总觉得人的名气和长相是不成正比的,就如自己的父亲,她并不觉得他老人家长得很好看.

    好吧,儿不嫌母丑子不掩父过,她掩嘴一笑.不过,她看到自家夫君的第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才貌双全是有的.

    母亲主动给自己提亲的那一刹那,荀妮的心骤然提了起来,她害怕对方已然定亲了.

    没什么奇怪的,曾经的赵家尽管没有荀家有名气,却也是大门大户,富可敌国.不管是家里的儿子或者闺女,幼年定亲有啥不对?

    所幸,他没有,望向自己的那一眼,荀妮知道,今后一辈子就要和这人在一起生活了.

    也许曾经的赵家麒麟儿在她的耳朵里时常有人提起,但她是谁?荀家这一代当之无愧的小公主,一个才子而已,名气再大有自家父亲大吗?

    所谓的青年俊杰,到荀家来的如过江之鲫,有些还指名道姓要见自己.当然,见不见都要看荀妮的心情,也在心情不错的时候。暗中见过几人,不过尔尔.

    人都是爱屋及乌,自从荀妮的命运和赵云绑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她就什么都从夫君的角度去考虑,连曾经听过好多遍关于他的轶事都听得津津有味.

    父亲是厉害,然则,他老人家小时候有夫君的名气吗?有夫君的才气吗?

    没有,古往今来,不知道此后有没来者,却已前无古人.

    再说了。父亲只是文才,但他老人家拿得出手的诗句有多少?从小到现在,都比不上夫君几年的作品.

    好吧,女生外向,反正荀妮都只想听别人说赵云好的,否则,当场就会翻脸.

    记得北上的时候,堂兄荀彧在自己面前开玩笑酸溜溜的说堂妹有了夫家就不认荀家了,还说同窗几年。赵云也没啥好的.

    就这一句话,荀妮可是差不多一个月没理他,要不是看他和夫君那亲密的模样,就一辈子不理他。谁让他说自家夫君的?

    得知赵云竟然在自己之前还有媳妇的那一刻,她犹如五雷轰顶,连续两三天都吃不下饭,就连哭都得背着人.

    后来。荀妮也慢慢想通了,这么优秀的夫君,哪怕自己是皇家的公主。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来占据.

    生在荀家,关于驸马都尉那些逸闻趣事,也听得不少,他们表面上没有其他女人,私底下,加起来有一个曲都不止.

    窗外寒风呼啸,今天荀妮和蔡琰约定,不再去婆婆那里.

    尽管她老人家时常责怪自己姊妹两个,说天天去请安干嘛,但两人都看得出,婆婆很是喜欢和自己两人说话.

    赵张氏对自己的二儿子有些偏爱,这在赵家是公开的秘密,据说小时候大伯哥还抱屈,认为自己不是母亲生的,不然母亲为何对弟弟比对自己好?

    手心手背都是肉,身为当娘的,她一直都把大儿子当大人.小儿子却颇有主见,自己啥事儿都插不上手,越是这样,就越想插手.

    这样,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对二儿子的偏爱.不过赵云本身就是来自两千年后,喜欢母亲在嘴巴上就说了出来.

    这个年代的人,可没有儿子是母亲上世的情人这一说话.丈夫赵孟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甜言蜜语的人,好在赵云不时给了她安慰.

    他会经常说:"娘,你长得越来越美,就是天上的仙子都比不上你."

    有时候就是去农庄一会儿,回来就会讲:"娘,儿想你啦,下次你带我去好不好?"

    荀妮的眼里满是笑意,她一会儿挥毫,一会儿又歪着脑袋想想.

    坐在对面的蔡琰也差不了多少,年幼的自己,曾被人称为雒阳第一才女.

    那是啥地方?汉庭的首都啊,雒阳第一不啻于天下第一.有人打趣蔡邕,说他女儿是卓文君再生,蔡琰很生气.

    姓卓的在她眼里不是啥好鸟,一个寡妇勾引司马相如,还被流传下来,很光荣吗?

    有一天家里来了个客人,是父亲的朋友,叫赵温,蔡琰至今都还记得,那天他说动父亲,要给自己结亲的事情.

    幼年的昭姬根本对夫妇没有多大概念,后来发现了一些端倪,经常来自家的人好像陡然之间少了很多,那些人经常在父亲面前说自己长大了嫁到他们家去的.

    也就在那一天,她第一次听说了赵云的名字,然后心里就不服气,不就是几首诗吗?本姑娘也会作诗.

    于是,蔡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差不多一天都没出门,傍晚时,她兴高采烈地拿着自己的作品给父亲,希望能得到夸奖.

    这是第一次,昭姬见到日常总是对自己赞不绝口的父亲只是淡淡点头.

    破赵云,有什么了不起?打那以后,蔡家大小姐更是成了雒阳的一个传说,她走路吃饭都拿着竹木简在看.

    她的诗作,偶尔觉得十分满意的,也拿给父亲品鉴,可惜,那神态语气和以前大不一样,有些蔡邕甚至看了一两句就丢在一边,转而问她有没做女红.

    可笑之极,我堂堂蔡家大小姐,怎能如平常家儿女一样?

    于是,蔡琰读书更勤,终于有一天,父亲告诉自己,和赵云比起来,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是拾人牙慧的东西.

    父亲被流放了,蔡家的来客屈指可数.只有燕赵风味的人,时不时给自家送这送那.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蔡琰突然一夜间就长大了,她觉得有一个有钱的夫家真好.

    尽管时不时收到父亲的消息,她的心却已经靠向那个素未谋面的赵云.

    有一件事蔡琰感到很奇怪,燕赵风味的人知道自家亲事,赵温也亲自上门做媒,为何一直都不告诉真定赵家和赵云本人.

    到了赵家以后,这疑团才解开.

    原来,京城赵家的人认为赵温老爷肯定会通知.赵青文就算是一个负责人,也不过是一个身份略高的打工仔,部曲而已,他怎么敢随意向主家汇报家事?

    这乌龙真大呀,直到传来赵云和荀家定亲的消息,蔡琰懵了.

    不管蔡邕走后她有多出色,毕竟是一个没经过世事的小姑娘,不晓得该怎么办,只有到江海之间去见他老人家.

    她见到了又爱又恨的那个人,赵云那一脸不知所措,不似作伪.一路的奔波,蔡琰自认为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爱莲说一出,蔡琰再也不能自已,有品性这么高洁的夫君,她很自豪.

    有赵家的一路相护,父亲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到处潜匿踪影.

    成婚的那一晚,蔡琰很庆幸,有个荀妮真好,夫君太强了,自己一个人要被搞死的.

    想到这里,她羞红了脸,不由自主看向一旁的荀妮,那边也停住了笔,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又不约而同奋笔疾书,明天就让人给夫君送去.她们不好意思当着赵云的面,说那些羞人的话,在信里也是浅谈即止.

    窗外的北风还在呜呜吹着,屋里有暖气,更有两颗滚烫的心,满室皆春.(未完待续。)

    ps:  回到家里,电脑修好了,可是和原来不一样,尼玛,资料没了也就没了,可sougou输入法怎么全角半角都不能分?哥郁闷,再研究研究,看看是不是找修电脑的打一架,麻痹五百大洋,说这个硬盘好,开机快,速度不错。能不能别给我装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看了心塞塞,今后可不敢随意删除东西了。资料会慢慢补全。诸君,对不起,我水了好几章。

第八十七章 魔教出世

    塞北的天气真冷,这漫天的雪花飞舞,匈奴人又回到了曾经的发源地.

    新生一代,他们常常围在老人的身边,听他们讲述汉家的美好,中原大地的富饶和美丽,还有中原的女人一个个都是细皮嫩肉,不是自家娘们儿能比拟的.

    然而,这一切都一去不返,因为一个小小的扈从部落,把匈奴人赶跑.

    其实,就连匈奴人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发源之地.

    故老相传,当年的中原始终都是汉人的天下,他们筑起了长城,来抵御一些在马背上的民族,包括后来南下的匈奴人.

    北海之滨,有一座山,名为神山,那里,住的是狼神大人的使者.

    使者不止一个人,是他们教会了一代又一代匈奴人,如何去养马放牧,如何跟敌人作战.

    匈奴的每个部落,都有圣女,每一代的圣女,都会被送到神山.至于她们有些什么结果,匈奴人从不担心,那里是神的地盘.

    也有一些圣女曾经回到过养育自己的部族,那个部族注定辉煌,因为她们从神那里从使者大人们那里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传说中,匈奴人刚开始南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作战,射箭的时候,都一窝蜂而上,有时候还会射到自己人.

    狼神大人的使者们又出现了,这是普通的匈奴民众第一次见到神的使者们.

    当然,不可能是所有的匈奴人能见到,那些有幸得到召见的,都是大人物.

    使者们大骂所谓的匈奴王是猪,连如何射箭都不晓得,竟然还会射自己人,这好像和猪没什么区别.再说,猪是什么东西?

    在那些使者的教导下。当年的匈奴王知道了,原来,我们可以鸣镝,响箭所向,就是攻击目标.他第一支鸣镝箭射向了自己的父亲,因为他竟然敢不听狼神大人的话.

    后来,他就成了匈奴之王,他的名字,成为匈奴人的传奇,因为他叫冒顿.

    那个年代。是匈奴人最鼎盛的时代,连汉人的皇帝都被围在白登山,何等的威风?

    没有任何人愿意头上有个太上皇,冒顿也不愿意,他开始弱化狼神大人的影响.

    匈奴人在长城之北肆意驰骋,惹毛了就南下中原,在花花世界大肆享受一番回到草原.

    可惜,今天这一切都不再有,草原上到处都传颂着檀石槐的威名.匈奴。那是什么?一个快要灭绝的种族而已.

    神山之上,并没有人想象中那种豪华,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里。竟然身着短衫,还打着赤脚.

    匈奴刚开始也不过是北海既后世的贝加尔湖畔的小部落,有一天,部落之主到了这里.

    他看到了什么?我的天。竟然有人骑着一匹狼,那是怎样的狼啊?比起普通的战马都差不多高大,随意一眼。他胯下的马竟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世界上有什么能征服狼?那可是个让游牧部落都十分头疼的物种,时常成群结队,攻击牧人的牧场,战马和牧民都是被攻击的对象.

    对了,那就是狼神,只有天上的神仙才能征服桀骜不驯的狼.

    长生天是草原人都知道的,但谁都不清楚长生天究竟在哪儿.于是,从那时候起,那座并不太高大的山,成了神山,那里就是最接近长生天的地方.

    骄傲自满的匈奴人尝到了失败,从没想过被自己祖先赶到旮旯之地的小部族能够咸鱼翻身,把自己的部族杀得溃不成军.

    那些数祖忘宗的的匈奴人,他们不配,竟然向曾经的对手汉庭屈服.

    匈奴人是骄傲的,失败了就失败了,我们回到狼神大人那里,终有一天,我们会回来.

    于是,部落的人都跪匐在狼神山下,期盼能得到狼神使者大人们的原谅.

    自冒顿以后,大的部落不再进贡圣女,那应该都是自家的王享用的.

    只有神山周围的一些小部族,只要看见神山上有红色的布条扬起,就会把圣女送到山下,供使者们挑选.

    有些胆子大的发现,那些使者们好像和自己等人的相貌差不了多少.

    不过,他们说的都是汉话,我的天,只有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身边才有汉人幕僚.

    这一次,使者们没有出现,任由那些失败者在那里跪着.

    北归的匈奴人恐惧了,他们从老祖宗那里知道了狼神的传说,但谁愿意有比自己更有地位的人在头上供着?

    冒顿曾说过一句话:神仙都是凡人做,狼神,不过是人,比普通人强一些的人而已.

    神山上有终年不息的长流水,到了冬天也结冰了.

    位于山顶的茅草屋,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人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匈奴人,但带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说吧,这次你们下山,得到了啥情报."中年人声音淡淡的,一如他的人.

    "钜子,属下等乔装改扮,和一般的匈奴人一样,也不赤脚."那人看上去很是年轻:"好在草原上的人都不会导引术,竟然被我们摸到了鲜卑人的王庭."

    "那些人不甘于蛰伏在弱水之滨,竟然在鲜卑人身后支持.据说,上一代的好多匈奴大人物,都是他们出手杀的."

    "这没啥奇怪的,"钜子转过身看向东北:"他们也是被儒家打败,自然不甘于一直就在苦寒之地,不如我们墨家的人."

    "当年匈奴人南下,你以为我们的先祖就没有杀过人吗?谁敢阻挡我们,就是墨家的敌人,不管是异族还是汉人都是一样."

    "可是钜子,这些人不满足于眼前的状况,和檀石槐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年轻人并没有跪拜之类,在墨家大家都是平等的.

    "中原的武人出手,那些人派去的不是酒囊饭袋,可全部铩羽而归,好似都折损了."

    "中原地大物博,学过导引术的人不少,也没啥奇怪的."钜子的声音还是那么空灵:"我们碍于老祖宗的誓言,不得亲自出手,那些人不讲规矩了."

    "然则,钜子,中原的赵家出手了.赵国的钜子当年最先背叛我们,是仇人."年轻人心里惴惴:"他们现在带领军队,要和檀石槐开战.那边又派人去了."

    "再说,我们本身就是被中原人视为妖魔."

    "不行!"钜子坚决摇头:"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事休提!"

    突然,他感到心口一疼,一把匕首不知何时从后背刺入,从胸前露出了刺眼的刀尖.

    "也许你们是对的,"钜子的脸上无喜无悲:"今后就别叫墨家了,不然我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哼!"年轻人心里不由畅快已极,冲刺客摆摆手让他下去:"是你听说中原武人出手让我去打探的.今天还要压制我们?"

    "我们现在还敢自称汉人吗?长相和山下的匈奴人有何区别?中原人说我们是妖魔,那我们就是魔!"

    "也没有辱没墨家,发音还是一样的."他缓缓从钜子怀里掏出钜子令:"你放心地去吧,我们不叫墨家,是魔教!我是第一代教主!"

    也不知道钜子有没听见,他的双眼望着天空,胸口的血液很快凝结,成为诡异的黑红色.(未完待续。)

    ps:  好吧,起先点错了,今天还是只有两章,马上去上班。对不起,没点发布

第八十八章 箕子后裔现身

    箕子是中国商朝末年遗臣,名胥余,因封国在箕地,所以称箕子。

    他与比干、微子并称为商纣王时期的三贤,也就是孔子在《论语?微子》中称赞的三仁。

    周初,释放了箕子。至于他是如何移居半岛,根据汉初儒生伏生所传《尚书大传》的说法,箕子是因为不愿意周朝来释放他,而自己前往朝鲜的。

    周天子得知消息后,便顺势将朝鲜封给了他,承认既定事实。

    箕子朝鲜存续了一千多年,直到被战国末年的燕国将军卫满所灭,王族残余势力南逃到三韩地区。

    因此,如今的乐浪郡不仅要面对北方的高句丽,还要随时注意南方的三韩。

    别看殷氏箕子朝鲜面对卫满的攻击时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可其后裔到了混乱的三韩区域,却是一股庞大的势力。

    三韩,指的是马韩、辰韩与弁韩,箕子朝鲜势力惶惶如惊弓之鸟,竟然逃到了最南端的弁韩,并取而代之。

    很简单,一边是封建社会的武装,另一边还处于原始社会向奴隶社会转化的社会制度,要不能一击而下,那当年的朝鲜也太无能了。

    弁韩东北面是辰韩,西北面是马韩,东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传说那边就是当年徐福奉始皇帝命令找长生不老药的瀛洲。

    殷家人尽管在实力上与马韩和辰韩不相上下,可稍有动作,就会被两边联合压制。

    他们也曾想过东渡,到传说中的瀛洲,可海上风大浪急,能去能回的船只百不存一,目前仅仅清楚在海中间还有一个名为倭的国家。

    因此,殷家人乔装打扮北上。和乐浪郡联系,想重新投入到汉家的怀抱。

    乐浪郡在辽东四郡中地域面积最大,其郡守滕述关起门来就是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缘何灵帝之始就把他派到这里当郡守至今仍未调换?无他,此地本身就是四战之地,别的人不愿意来,加上他时时给朝廷建言,这里如何如何混乱。

    在刘宏看来,滕述就是一个大忠臣,天天都在面对三韩与高句丽,不断征战。

    要是三韩地区统一了。那他这个汉庭最东边的无冕之王还混个屁呀。

    于是,滕述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把弁韩来的使者给扣押了,防止他逃脱到北面的辽东或者玄菟郡报信。

    好在殷家人其实并没有多大野心,他们还以为汉庭对自家并不待见。

    想想也是,箕子东逃入朝鲜,早就一千多年过去了,或许中原人早就遗忘了在最东边还有一支人也是炎黄子孙。

    滕述下面的人见殷家人很是听话,并不给自己找麻烦。看管也越来越松懈,至少,他们的仆人可以到街上来买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而不被人监视。

    钟有悔到王险城,没去见滕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见到了殷家外出的仆人之一。

    眼看事情有变,如果自己前去太守府,说不定会落入与弁韩使者一样的下场。直接就把人带回来了。

    “你是殷家人?”赵云有些好奇。

    他是第一次接触如此有古风的人,虽然有桌椅板凳,可他还是保留了自己的生活习惯。

    只见此人犹如古人一样。席地而坐,峨冠博带,看上去并没有多少下人的样子。

    “仆正是!”他的脸上十分沉静,好像对从一个软禁之地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点都不惊慌。

    “敢问额下为谁?”他也在观察,终于确定和自己说话的是主事之人。

    “本官乃护鲜卑校尉帐前先锋赵云。”子龙越发有了兴趣。

    传说中,箕子是一个贤人,想不到他对子孙后代的影响这么深远,就连一个下人都如此彬彬有礼,比一般的士子都还要优雅。

    “我只想知道,为何你听说有悔乃朝廷之人,大大方方就跟着来了?”赵云满脸含笑:“难道你不清楚,如果滕太守知晓有人逃掉,会怎么对待你的族人么?”

    “滕大人日理万机,估计早就忘了还软禁着我殷家人。”他苦笑道:“再说那些兵丁,只要给一点好处,谁在乎有谁不见了啊。”

    恩?徐庶不禁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人来,他好像只有二十岁上下,可举止沉稳,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成不少。

    “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下人,”他插言道:“说吧,有啥难处,给赵将军讲,我们能办到的,毫不推辞。”

    赵云赞赏地看了一眼,军师不愧为史上留名的大牛人,自己还只是有所怀疑,可他看一眼马上就下了断言。

    旁边的钟钊犹如雷击,因为一路都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

    现在想起来,如何不是?哪有一个下人面对自己的诱拐不显露出半丝惊慌的样子?

    这人左右看了看,一直在犹豫着,赵云呵呵一笑:“此地都是我心腹之人,但说无妨。”

    关羽和姚静、赵齐欢老神在在,本来就是这样的,理所当然。

    可这话听在张舒、何阳与向召的耳朵里,大不一样,他们一直都认为至今还没融入赵家的圈子,要不然,如何每天还与普通的兵卒一样训练?

    公子哥当惯了,也许刚开始两天还觉得新鲜,过了几天就只觉得累。

    最为恐怖的是,每天晚上,大家都要聚集在中军大帐里开开会,总总结。

    他们能总结什么?难道说自己的训练很累吗?那样的话他们自己说不出口,真要被别人知道,羞也羞死了。

    “先生好眼力,”这人展颜一笑,冲徐庶施礼:“吾乃弁韩大世子殷离殷潜声。或许父亲在给余取名字之时就料到,终日离别吧。”

    他说的虽然是汉话,而且为了让大家能听明白说的啥,语速很慢。明眼人一听,这话和眼下流行的官话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不过能听懂。

    说完,脸上露出萧索意味。

    殷离?赵云正在喝茶,差点一口喷出来。大哥,别玩儿我,有没张无忌呀。

    当下,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殷先生,说说你的诉求。实不相瞒,护鲜卑校尉讳孟,乃云亲生父亲。”

    “自始至终,我殷家人的愿望就只有一个。”殷离还是苦笑着:“我等远离故土久矣,****期盼回归故园,这也是我祖箕子的遗愿。”

    大帐里顿时静下来,连徐庶都在皱眉思考。

    殷家人回到中原,不是什么难事,偌大的汉朝疆域,自然能容纳下他们这个家族。

    问题的关键不是殷家,而是横亘在中间的乐浪郡守滕述。

    太守乃一方大员,哪怕就是赵孟与蹇硕,和当地发生了不愉快乃至冲突,都只能上报朝廷,让灵帝来裁决。

    赵云不过是一个先锋,而且还是他父亲任命的,连个正式的官职都没有,他怎么来处理这一棘手问题?(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蹇硕东征

    纷纷扬扬的大雪,对渔阳郡、辽东郡、辽西郡的士兵来讲,并没有多大困扰。

    不就是下雪么,哪年冬天不来几场雪呀。最厚的时候,连人踩进去都被埋了,这才到哪里哪,还信誓旦旦说今年冬天的雪也会到这程度。

    可他们的话没有应验,兴许是湿润的空气不够,大雪只下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停了。

    军营里面,兵卒们在自己将官的带领下,清扫积雪,而赵云的使者也到了护鲜卑校尉帐前,赵齐欢亲自前来。

    “我东年兄弟还好吧,好孩子,一路辛苦。”赵孟脸上有些恍惚,此子一如当年跟随自己四处闯荡的赵东年,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回禀家主,家父一切都好。”赵齐欢站了起来,在一旁落座。“侄儿久在辽东,大雪并不如往年大,也没受多大苦楚。”

    他比赵云大了好几岁,孩子都有两三岁了。他的感触才是最深的,当初不过是族学里一个淘气的孩子,真定赵家也不如何兴旺。

    突然之间,包括自己家都有钱了,父亲赵东年被派往极东之地,负责当地市场的开拓。

    中原少盐,可玄菟郡以南就是辽东郡,面临渤海湾,并不缺盐。

    赵孟并没有把玄菟作为第一个要开辟的市场,他想让赵东年去辽东或者乐浪郡,再来逐个建立自家的商业王朝。

    燕赵风味别看在中原之地相当吃香,在这里刚开始并没有多少人认同。

    好在赵家有别家没有的烈酒,后来又出了纯度极高的青盐,市场一下子全部铺开。

    难能可贵的是,赵东年并不贪功,他连建议的人选都没有,包括自己的亲弟弟赵齐年。

    后来还是赵孟大手一挥,让赵齐年到了辽东郡。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很快就把幽州东边的局面给彻底打开。

    赵家行商当年走南闯北,那一批老弟兄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辈却不思进取。

    赵孟好几次都想把老兄弟赵东年调回去,竟然找不到人来接手,大家都认为这边是苦寒之地,说到辽东四郡,一个个鸦雀无声。

    眼看着这孩子有其父之风,赵孟心里十分欣喜。

    “你父亲这一去,转眼都要到十年了。”他原本准备问是不是想回真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齐欢,云儿派你前来,有何要事?”赵孟换了话题:“不然如此天气,怎能让你亲自来。和伯父说说,此乃云儿大兄。”

    他是族长,哪怕比赵东年小,子侄辈仍然称呼他为伯父。如同历史上的关羽,他比刘备大几岁,可在排序的时候。屈居老二。

    戏志才没有说话,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听赵齐欢说完,赵孟沉默了,他只有权力对胡人用兵。如何敢拿下一个大郡太守?

    “叔父,此为元直之意。”戏志才指了指旁边的营帐:“我们是没有权利,叔父可曾想过,蹇黄门不仅仅是监军。还有皇帝圣旨和御赐之物。”

    赵孟脑袋一拍,可不是?蹇硕也应该派上用场才对。

    其实军队里有个监军,也许一般场合并没有啥两样。到了节骨眼上,出来掣肘就要命了。

    赵齐欢眼睛一亮,就算是赵云的大兄,他并没有认为有多厉害。

    可这么一分析,马上就断定是徐庶的主意,这就不简单了。而且他说的话,简直就和徐庶一模一样,要是他不知道自己马不停蹄,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跟随自己前来的。

    蹇硕现在啥场面,都会带着自己的堂弟蹇栋,无疑是向别人表明,大家吃肉的时候,不妨给我堂弟一口汤喝,说白了就是来镀金的。

    他听到赵孟的商量口气,沉默不语,心里在考虑得失。

    别人都在羡慕这个护鲜卑校尉跟前的监军如何威风,他却养成了一贯的谨慎。

    “大兄,一个太守而已。”蹇栋撇撇嘴:“你身上不是有皇帝的御赐宝剑吗?来个先斩后奏就是,怕啥?”

    原来是皇帝的宝剑啊!赵孟一直都不晓得啥东西,他和戏志才对望一眼,舒了口气。

    怕的就不知道他身上带着皇帝给的啥玩意儿,到时候要是有圣旨,直接阵前斩杀赵孟自己带兵也不是不可能。

    “蹇将军说得对,”戏志才趁热打铁,他见蹇硕有所意动,在一旁怂恿道:“古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蹇将军贤兄弟并不是抗命,反而为陛下分忧。”

    “校尉大人,你看是不是先差人禀告圣上?”蹇硕有所迟疑。

    “将军此言差矣,”戏志才言出如刀,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兵贵神速。我们能安安稳稳地在这边操练,不过是因为此处与任何郡守都不沾边。”

    “戏某敢肯定,我们的使者出营,能否走出幽州地界都是两说。”

    “不能吧?”蹇硕一惊:“谁人竟敢拦截派往雒阳的使者?”

    “滕述敢!”赵齐欢忍不住说道:“他不知道扣留殷家人是欺君之罪吗?他知道,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

    蹇硕还待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乐浪郡,也不是滕述的地盘。

    话头却被戏志才接了过去:“不仅仅是滕述,这里的哪一个郡守,都没有把雒阳放在眼里。除了渔阳郡,你看看哪个郡给我们的兵卒是精兵?”

    蹇硕不说话了,他心知肚明,就算只是在禁军里呆了一段时间,军队的士气,一看就能分辨出哪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强。

    大家在这里训练,就是由于各郡派来的兵源实力参差不齐。

    要不然,渔阳郡的士兵在公孙瓒的带领下,也不可能成为护鲜卑校尉账下首屈一指的精兵。

    其他郡派来的兵卒,看上去还是精壮,不过稍微懂军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不过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招士兵,匆忙上阵不啻于送死。

    赵家这些年在辽东已经根深蒂固,称之为本地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赵齐欢当仁不让,成了队伍的向导,他在辽东四郡之内,十分熟稔。

    一行十多人的队伍,到了辽东郡守府上,蹇硕拿出圣旨和御赐宝剑,直接到校场上挑选一千精壮的骑兵。

    而后,又隐于茫茫雪原之中,连旗帜都没有打,悄然向乐浪郡进发。(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蹇硕东征

    纷纷扬扬的大雪,对渔阳郡、辽东郡、辽西郡的士兵来讲,并没有多大困扰。

    不就是下雪么,哪年冬天不来几场雪呀。最厚的时候,连人踩进去都被埋了,这才到哪里哪,还信誓旦旦说今年冬天的雪也会到这程度。

    可他们的话没有应验,兴许是湿润的空气不够,大雪只下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停了。

    军营里面,兵卒们在自己将官的带领下,清扫积雪,而赵云的使者也到了护鲜卑校尉帐前,赵齐欢亲自前来。

    “我东年兄弟还好吧,好孩子,一路辛苦。”赵孟脸上有些恍惚,此子一如当年跟随自己四处闯荡的赵东年,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回禀家主,家父一切都好。”赵齐欢站了起来,在一旁落座。“侄儿久在辽东,大雪并不如往年大,也没受多大苦楚。”

    他比赵云大了好几岁,孩子都有两三岁了。他的感触才是最深的,当初不过是族学里一个淘气的孩子,真定赵家也不如何兴旺。

    突然之间,包括自己家都有钱了,父亲赵东年被派往极东之地,负责当地市场的开拓。

    中原少盐,可玄菟郡以南就是辽东郡,面临渤海湾,并不缺盐。

    赵孟并没有把玄菟作为第一个要开辟的市场,他想让赵东年去辽东或者乐浪郡,再来逐个建立自家的商业王朝。

    燕赵风味别看在中原之地相当吃香,在这里刚开始并没有多少人认同。

    好在赵家有别家没有的烈酒,后来又出了纯度极高的青盐,市场一下子全部铺开。

    难能可贵的是,赵东年并不贪功,他连建议的人选都没有。包括自己的亲弟弟赵齐年。

    后来还是赵孟大手一挥,让赵齐年到了辽东郡,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很快就把幽州东边的局面给彻底打开。

    赵家行商当年走南闯北,那一批老弟兄立下了汗马功劳,后辈却不思进取。

    赵孟好几次都想把老兄弟赵东年调回去。竟然找不到人来接手,大家都认为这边是苦寒之地,说到辽东四郡,一个个鸦雀无声。

    眼看着这孩子有其父之风,赵孟心里十分欣喜。

    “你父亲这一去,转眼都要到十年了。”他原本准备问是不是想回真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齐欢,云儿派你前来,有何要事?”赵孟换了话题:“不然如此天气。怎能让你亲自来。和伯父说说,此乃云儿大兄。”

    他是族长,哪怕比赵东年小,子侄辈仍然称呼他为伯父。如同历史上的关羽,他比刘备大几岁,可在排序的时候,屈居老二。

    戏志才没有说话,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听赵齐欢说完。赵孟沉默了,他只有权力对胡人用兵。如何敢拿下一个大郡太守?

    “叔父,此为元直之意。”戏志才指了指旁边的营帐:“我们是没有权利,叔父可曾想过,蹇黄门不仅仅是监军,还有皇帝圣旨和御赐之物。”

    赵孟脑袋一拍,可不是?蹇硕也应该派上用场才对。

    其实军队里有个监军。也许一般场合并没有啥两样,到了节骨眼上,出来掣肘就要命了。

    赵齐欢眼睛一亮,就算是赵云的大兄,他并没有认为有多厉害。

    可这么一分析。马上就断定是徐庶的主意,这就不简单了。而且他说的话,简直就和徐庶一模一样,要是他不知道自己马不停蹄,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跟随自己前来的。

    蹇硕现在啥场面,都会带着自己的堂弟蹇栋,无疑是向别人表明,大家吃肉的时候,不妨给我堂弟一口汤喝,说白了就是来镀金的。

    他听到赵孟的商量口气,沉默不语,心里在考虑得失。

    别人都在羡慕这个护鲜卑校尉跟前的监军如何威风,他却养成了一贯的谨慎。

    “大兄,一个太守而已。”蹇栋撇撇嘴:“你身上不是有皇帝的御赐宝剑吗?来个先斩后奏就是,怕啥?”

    原来是皇帝的宝剑啊!赵孟一直都不晓得啥东西,他和戏志才对望一眼,舒了口气。

    怕的就不知道他身上带着皇帝给的啥玩意儿,到时候要是有圣旨,直接阵前斩杀赵孟自己带兵也不是不可能。

    “蹇将军说得对,”戏志才趁热打铁,他见蹇硕有所意动,在一旁怂恿道:“古人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可蹇将军贤兄弟并不是抗命,反而为陛下分忧。”

    “校尉大人,你看是不是先差人禀告圣上?”蹇硕有所迟疑。

    “将军此言差矣,”戏志才言出如刀,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兵贵神速。我们能安安稳稳地在这边操练,不过是因为此处与任何郡守都不沾边。”

    “戏某敢肯定,我们的使者出营,能否走出幽州地界都是两说。”

    “不能吧?”蹇硕一惊:“谁人竟敢拦截派往雒阳的使者?”

    “滕述敢!”赵齐欢忍不住说道:“他不知道扣留殷家人是欺君之罪吗?他知道,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反正这里天高皇帝远。”

    蹇硕还待说这里根本就不是乐浪郡,也不是滕述的地盘。

    话头却被戏志才接了过去:“不仅仅是滕述,这里的哪一个郡守,都没有把雒阳放在眼里。除了渔阳郡,你看看哪个郡给我们的兵卒是精兵?”

    蹇硕不说话了,他心知肚明,就算只是在禁军里呆了一段时间,军队的士气,一看就能分辨出哪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强。

    大家在这里训练,就是由于各郡派来的兵源实力参差不齐。

    要不然,渔阳郡的士兵在公孙瓒的带领下,也不可能成为护鲜卑校尉账下首屈一指的精兵。

    其他郡派来的兵卒,看上去还是精壮,不过稍微懂军事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不过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招士兵,匆忙上阵不啻于送死。

    赵家这些年在辽东已经根深蒂固,称之为本地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赵齐欢当仁不让,成了队伍的向导,他在辽东四郡之内,十分熟稔。

    一行十多人的队伍,到了辽东郡守府上,蹇硕拿出圣旨和御赐宝剑,直接到校场上挑选一千精壮的骑兵。

    而后,又隐于茫茫雪原之中,连旗帜都没有打,悄然向乐浪郡进发。(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风起王险城

    高句丽的起源,不过是箕子朝鲜分封的一个小诸侯,因为其姓高,侯国名为高句丽。

    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比较紧密的部族联盟,国内尽管曾经发生过叛乱,高家子孙被人杀掉,可继任的傀儡还是姓高。

    高句丽人在其成立的初期可能是由濊貊人和部分迁移到这一地区的扶余人组成的,因其不断壮大,才引起箕子朝鲜的关注而分封.。

    濊貊人这一词语最初并非指一个确定的民族实体,而仅仅是中原古代史家对出现在东北这一特定地区的一些古代部族的泛指。

    在高句丽建立之初,与扶余长期处于军事对抗中。

    扶余与中原王朝关系十分友好,为了扼制处于成长期而十分具有侵略性的高句丽政权,中原与扶余在军事上常常协同打击高句丽。

    其太祖王时期,高句丽从早期的几个濊貉部落国家很快扩张到汉江流域。

    公元53年,高句丽太祖王,将高句丽分散的5个部落设为5个省,实行集权化统制。

    56年,太祖王吞并东沃沮。后又吞并东濊一部分领土。

    随后,高句丽又对乐浪郡,玄菟郡和辽东发动攻势。完全摆脱汉朝的控制。

    高句丽的扩张与集权化,导致了与汉朝的直接武力冲突。汉朝军事压力迫使高句丽迁都到丸都城。

    东汉建武二十五年春天,慕本王派遣将领攻打东汉的右北平、渔阳、上谷、太原四郡。

    但东汉辽东太守蔡彤用恩德信义招引高句丽民众,并通过和亲使两国的关系得以恢复。

    可以说,在高句丽的法装壮大过程中,王权衰落的时候,就不断和中原王朝修复关系。一旦其羽翼丰满。又掉过头来侵袭中原王朝的疆域。

    此代高句丽王,名为高渐离,没错,他十分仰慕汉朝文化,名字根据历史上燕国击筑送荆轲的高渐离命名。

    他即位的时候年龄很小,不少大臣都趁机壮大自己的部族。

    待到年长。才发现整个国家成了一个空壳,命令出不了丸都城。

    高句丽的北面、东面,是沃沮、扶余,西边为鲜卑,南面是大汉。

    北面和东边,相当于世仇,要不然一代又一代的高句丽人也不会想方设法,从汉庭手里夺取土地,只是想着强大了再回头收拾他们。

    至于西部的鲜卑。是不敢的,那本身就是一个侵略成性的民族。要不是由于白山黑水森林广布,并不适合放牧,不然早就打过来了。

    因此,对于高句丽来说,风雨飘摇的年代,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南边的大汉。

    玄菟郡与乐浪郡与高句丽接壤。现在几个跃跃欲试的部族,都在明里暗里与玄菟郡勾结。所以,高渐离唯一能够接触的,就只有乐浪郡了。

    滕述对偏居一隅的弁韩并不感冒,很多时候,其他两韩针对殷家后人的军事行动,都有他的示意。

    只有一个混乱的三韩才符合乐浪的自身利益。不然他这个郡守也就失去了在雒阳朝廷的重要性,说不定随时都会撤换。

    然而,混乱的高句丽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不想办法,就会被玄菟郡的公孙家抢了先手。

    听说高渐离到来。滕述根本就没有迟疑,着人带到自己的密室里面相见。

    他看了看眼前的高句丽王,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犹如中年。

    “不知额下来我乐浪何事?”滕述心知肚明,不过谈判就是这样,谁先开口,谁就占据了被动。连赵云都明白,他都老狐狸了,如何不清楚?

    由于高句丽与汉庭之间,现在的关系并不友好,时战时和,他也不可能称对方什么王之类,又没统属关系。

    高渐离之所以敢大摇大摆的过来,他料定汉庭这边根本就不会扣押自己。

    不然,一个混乱的高句丽,各个部族之间天天因为利益战争,大量的民众流离失所,会给本就混乱的玄菟、乐浪压力大增。

    “小王此来,太守大人想比也已知为何而来。”高渐离心急如焚,根本就没多少时间和他在这里闲聊。

    “难道额下就不怕本官和公孙家一样?”滕述嘴角含笑:“看你们内部打生打死,最后找一个听话的扶持上位就是。”

    要讲机变权谋,他行,人家高渐离也不弱。

    想想看,从小就在勾心斗角中慢慢成长,他的身边下人,都遍布了各个部族的探子。

    这次说是大摇大摆,其实也就是没有经过化妆,在大汉疆域,根本就没有人认识这个足不出户的高句丽王。

    或许那些部族的人,都认为自家的王不过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傀儡。

    可他们谁又清楚,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高渐离经常和高氏族人一起打猎,时时练武。尽管没有导引术傍身,其技击之术,在整个高句丽都算是顶尖的。

    他昨日下午就说出城转转,到了让人不注意的地方,马上换了王的装束,犹如一个普通的高句丽人。

    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乔装独行,自小就学习汉话,星夜兼程,终于来到了王险城。

    “公孙家本身就是辽东的大族,”高渐离疲惫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滕大人难道任由其做大?小王可知道,目前和玄菟郡联络的部族不在少数。”

    “可你要本官怎么帮你?”滕述站了起来,手撑在案板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本官对你们的形式很是了解。”

    “没错,名份上,你是高句丽的王。但是,你能掌握到手里的兵力有多少?禁军?开玩笑,你们差不多都是各个部族的派系!”

    “满打满算,你手里才有不到一千人的力量。”

    他拍了拍手,外面有人应声进来,那人三十多岁,看也不看高渐离,恭恭敬敬叫了一声:“滕大人!”

    “对于你的王叔你还是认识的吧,”滕述嘴角不无嘲讽:“和你相比,他手上的兵力是你的五倍,你来教教本官,我该帮谁?”

    “王叔,你不能这样!”高渐离噌地站了起来:“我们高家现在高句丽式微,需要你与我同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

    此人叫高尚德,乃现任高句丽王一母所生的弟弟,他笑了,有些张狂:“你父亲在日,就百般打压我。”

    “天可怜见,他死了。你以为是我愿意扶你上台吗?那时要是我露出半丝想法,那我也会被他们不明不白阴死。”

    “你还是好好地在王险城呆着吧!”高尚德说完,在先走出房门的滕述身后离去。(未完待续。)

    ps:  晚上回家写另一章,目前没有头绪。

第九十一章 王险城外

    赵云所部的前锋军,这几天一直都在向西缓缓移动。反正在寒风中行军两个时辰,然后就安营扎寨,第二天同样如此。

    对士兵来说,有些苦不堪言,除了行军,还得顶着刺骨的寒风训练。

    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以往他们从没想过,在冰天雪地里行军,对周遭环境的抵抗力越来越强。

    其实,普通的士兵没有什么的,只要你给吃给喝,而且也讲明了身死过后有丰厚的抚恤,一个个连死都不怕,何况训练?

    况且每一天,这支部队的最高将领赵云都会和大家一起,站、跑,一丝不苟。

    天色已入夜,中军大帐里照例灯火通明,不过人却少了很多,甚至称得上冷清。

    “你觉得叔父会采取行动吗?”今天,徐庶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话了。

    说起来好笑,他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认为大兄猜不出你的意思?”赵云灿然笑道:“元直,当日在书院里,大家都是纸上谈兵,不管是你还是大兄都一样。”

    “我相信你的才智,同样对大兄的能力也是毫不怀疑。”

    说完这句话,才发现有些不对,因为徐庶自打赵孟留下戏志才以后,就有了心结。

    他总觉得,自己还入不了老一辈的法眼,不管是对根赤部还是在玄菟郡,说话的时候少了很多。在每次出言之前,总要深思熟虑一番。

    其实,就是赵孟年岁已大,他喜欢要一些老成持重的人跟在身边。相比稳重的戏志才,徐庶不管在年岁面容上都显得稍轻。

    更何况。整日里还有赵满那个故意跟他唱对台戏的人在,两人经常为一些事情争得面红耳赤,落在赵孟眼里就是不成熟。

    “来了!”赵云耳朵一竖,果然有部曲把飞鸽传书送了过来。

    前世的他到过冬天的哈尔滨,在那里,还有不少养鸽子的人。看来这种动物冷天还是可以飞行的,也能辨识方向。

    “果然!”徐庶先抢过去一看:“不过,好似没派比较硬实的人物,怕是不妥吧?”

    “父亲会在孝节恕勇当中派一个人过去,”赵云断定:“蹇硕还是太嫩了点儿。当然,功劳我们就别想了。”

    “那也说不定,姐夫不是去了吗?”徐庶露出一丝迟疑:“姓蹇的不会把他的功绩给抹杀掉吧?那样不如!”

    他的手狠狠往下一切,赵云愣住,随即一笑:“忠伯早就给我们传来了他的情况。难道你没过目?”

    “也是,”徐庶舒了一口气:“蹇图被曹家子打杀以后,他一天比一天低调。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敢吞掉姐夫的功劳。”

    王险城外雪地中,一百多人伪装在那里潜伏。

    严格地说,这是一片灌木丛,上面的积雪并不多。

    好在王险城并不是啥繁华之地,尽管这里位于交通要道的边上。即便偶尔有人路过,也是行色匆匆。压根儿就没有人愿意停留下来。

    天气好冷,关羽觉得手都有些僵硬,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带队行动。

    对赵云,他心里现在除了钦佩就是感激。没想到,就凭借着赵香的关系。他在赵家军里扎下根来,并逐步成为圈子里的核心一员。

    张郃走了,而且还作为水军的首领,带着远洋船队,让他感到十分羡慕。

    黄忠也踏上了征程。带着翼德那家伙,跑到根赤部大显威风。

    看着小伙伴们一个个几乎每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关羽有些高兴,更多的是落寞。

    他是高傲的,因为出身不好,祖先偶然之下得到一卷导引术,可家境每况愈下。

    就在关羽成功筑基以后,关家终于不堪重负,沦为当地的寒门,好在父亲临终之前给他取了名和字,而不像戏志才一样父亲走了没有办好。

    他懂赵云的意思,殷离目前看起来是可信的,他想要自己的愿望直达天听,肯定会毫不犹豫站在自己等人一边。

    别小看弁韩,他们护送自家王子过来,在城里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可笑滕述,连面都不见,直接下令软禁,估计他至今都不认识殷离吧。

    张舒、何阳与向召,这些天来一直都在关羽手下训练,趁此机会带过来,一个目的是带路,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把他们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此前这三个人也来过王险城,要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带路,但毕竟不是自家的地盘。

    随着人员越来越多,赵云在他们的安排上,也尽量不让他们在本乡本土,形成一家或者几家独大的局面。

    “姐夫,你说殷家子会如约在城里见机行事吗?”张舒和赵云是表亲关系,自然也跟着叫人,他是壮着胆子前来问的,毕竟关羽整天都黑着脸。

    终于可以出任务,三人心里舒了一口气,老是训练,苦不堪言,心里难免埋怨,今后我们又不像普通士卒一样在阵前厮杀,凭什么要跟着一起受冻?

    可后来,不仅是赵云这个主将,就连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徐庶也加入进来,一个个乖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至于赵齐欢?想都别想他和自己等人一个阵容,人家本身就是赵家人,小时候的训练比这更艰苦。

    “这样的话某不想听到第二遍!”关羽本身就木着脸,看上去更严肃:“子龙说过,战场上是讲纪律的,纪律决定一切。”

    “要不然,你以为每天我们在校场上那样站着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让兵卒把服从命令当成一种习惯。”

    “上面规定的,我们只有去执行,而且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是,姐夫!”张舒感觉到寒光闪过来,脑袋往脖子里一缩。

    “也怪你们没有见过颍川书院的祭酒,就是子龙的岳父荀爽老先生。”关羽叹道:“他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无所不知,为天下一等一的大才。”

    “元直是他的得意门生,强将手下无弱兵,能差吗?”

    说到这里,他顿住话头,官道上,传来络绎不绝的马蹄声,蹇硕的队伍,终究是到了。(未完待续。)

    ps: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紧紧绷着,每天总要逼到份儿上才码字。看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今晚睡觉,明天捋捋思路。

第九十二章 白马义从,生死相随

    公孙瓒喜欢白色,在熟悉他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不知道。

    刘备在一旁看着,有些当心:“伯圭,这白色最亮眼,在远处都能看见。”

    简雍反倒是第一次随行,心里是说不出的兴奋与紧张,两人的对话他没在意。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公孙瓒呵呵大笑:“玄德,说实话,这么多年,某只佩服一个人,那就是赵云贤弟。”

    “他们赵家的生意,堂堂正正,在任何地方,都公平买卖。从幽州到京城,某都曾暗中打量过,没有任何欺压良善的行为。”

    “在战斗上,某也不得不服。他本人都没出面,就那个黄忠大哥带着我们涿县的翼德老弟,直接就把周围好几个部落给端了。”

    刘备脸色阴郁,不由出言打断:“今天我们去那小部落,你和校尉大人禀告过吗?”

    “这还需要禀报?”公孙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人让我们相机行事。我说玄德啊,和鲜卑这帮胡狗打仗,你得把他打疼、打服!”

    见他又要说跑偏,刘备默然施了一礼,披上白色的披风。

    一气儿一百多号人,全部都是白色,好吧,有几匹马的颜色偏灰,也没办法,谁叫渔阳郡里就这么多马,全部挑选完毕才凑出来的。

    看到那一溜白色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暗影里踱出一条孤寂的身影。

    他冲已经看不见影子的那一抹白色重重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大人,这个公孙瓒太傲气了,简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人一看就是一个幕僚角色,偏生人长得五大三粗,却穿着一身文士衣服。

    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敢出门口一步。刚才风一吹就直打哆嗦。

    “庆高,公孙伯圭还是有本事的。”大人又叹了一口气:“赵校尉那里,每天的例行巡逻他都自告奋勇去,这么冷的天,你和我敢去吗?”

    “不要说遇到胡人,就是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也把人给冻僵。”

    他叫郭勋,是幽州的刺史,在历史上唯一出场的一次,就是原本轨迹中。二张叛乱,他和一个叫刘卫的郡守被杀掉。

    本身就是宦官集团的一员,在京城也是叫得响名气的,到鸿都门学镀镀金,直接被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刺史,心里有些窝火。

    没办法,宦官里面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他自己的靠山并不太强硬,根本就无法与张让、赵忠抗衡。好地方哪轮得到自己?

    庆高性卫,是他在鸿都门学的同窗,在学校里经常会想一些别出心裁的好主意,被人誉为小张良。可赵孟连他的面都不见。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人家本身就是此次北征的主帅,护鲜卑校尉更是两千石官员,哪怕是武将,也好过他这目前还没有任何品级的幕僚。

    来幽州之前。两人都想着大干一场。到地头一看就傻眼了,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管你是哪个宦官的亲戚六眷,有本事就服你。没本事靠边站。

    州治在蓟县,挨着涿县,平时没少和公孙瓒打交道,哪怕就是一个县令,也根本就不把刺史放在眼里,更遑论狗屁幕僚。

    “哼,天这么冷,胡人才不敢出来呢。”庆高脸上恨恨然:“不过是在赵孟面前博些好印象,今后好加官晋级而已。”

    郭勋没有接话,心里已经把这个同窗贬到了不可沾惹的对象之一。当时在雒阳,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根本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角色呢?

    他可是心里打定主意,眼看赵孟的靠山比自己的硬实得多,坐在家里就能封侯,没上战场身上多了个两千石官员的身份。

    要是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进入他的法眼,自己从此以后也能平步青云,多的不说,太守总得捞一个到手吧,不过那两千万钱哪儿去弄呢?

    公孙瓒他们此行,并没有以往的顺利,今天的风太大了。刚跑出营门一里多路,一个兄弟竟然被风刮得迷住了眼睛,一个倒栽葱掉下去。

    幸好连日来的训练卓见成效,后面的兄弟赶紧勒住马,那在地上的兄弟眼见是不能继续巡逻了,只好派两人护送回去。

    刘备看了一眼始终紧伏在马上的简雍,心里有些惋惜,自己这好友就是有些倔,今天非得要跟出来巡逻。

    他自己一直在挺着,每次都跟出来,一是默默学习带兵的经验,练习骑术;二是以图能被赵校尉知晓,也能博个杂牌校尉的身份。

    每次的巡逻范围,一般都是向北跑一个大圈,差不多二十里直径,一圈下来,差不多六七十里地,直接到赵孟的帅帐汇报再转回营地。

    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最前面的公孙瓒勒住了马,侧耳细听。

    “伯圭,怎么不走了?”刘备慢跑着上前去,他已经被甩开半里多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风刮得正猛,话被堵了回去。

    公孙瓒没有答话,摆摆手制止,眉头紧锁。

    此刻,两骑如飞,直接冲到护鲜卑校尉的大帐跟前才停下。

    不等马匹停好,领头的骑士一个飞身下马,没等门口的卫士询问,他摘下头盔,拿出手里的牌子晃了晃,奔进帅帐。

    “禀告大帅,野猪岭出现异常,至今没有人回报。”他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几步路跑得多快。

    “你们去了,可曾见到人?”赵孟放下手里的兵书,没有半丝慌乱。

    “没有!”那斥候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挖的地窝子里面没人,我们就赶紧回来报信。”

    “本校尉知道了,下去好好歇息!”赵孟挥挥手让他离去。

    “叔父,敌人来了!”戏志才话语里说不出的兴奋:“我们是不是把帅帐往后面挪一挪?”

    “来不及了,”赵孟神色冷峻:“老夫以自身为饵,在此地许久,鲜卑人要不来才奇怪。”

    鲜卑人确实来了,公孙瓒的眼睛本身就眯着,现在连一条缝都看不见,偶尔能见到有亮光闪出。

    “兄弟们,胡狗来了!”他大喝一声:“你们怕吗?”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身后的兵卒们齐声呼吼。

    这原本是当初挑选白马的时候公孙瓒喊出的誓言,不想此刻被大家吼了出来。

    刘备也跟着在喊,说来奇怪,有些紧张的心情,竟然没来由的变成了兴奋。

    “好兄弟!”公孙瓒哈哈大笑,取出身侧的酒袋,一把扯掉塞子,想不到好多冰碴。

    他不管不顾,直接往嘴里倒,身后的骑士们有样学样,都猛灌起来。

    简雍觉得血往上涌,冰碴到了嘴里并没有化,通过喉咙的时候还差点噎着,迅即胃里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公孙瓒只喝了三大口,感觉再也喝不下去了,头都暖洋洋的。

    他把酒袋往地上一扔,举起枪大喝:“义之所至!”

    一百多号人的吼声震天,连包抄上来黑压压的鲜卑骑兵都顿了顿。

    “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城门之战

    “大人,大人,不得了啦!”今天一大早,公孙域还在被窝里,院子里就传来喊叫声。

    “咋啦,赵云去打高句丽啦?”他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到卧房门口。

    “不,不是!”报信的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的营帐一夜之间就不见啦!”

    “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公孙域一脸焦急,身后的侍妾给他********,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把鞋子帮他穿上。

    “小人等不知,”卫兵还在使劲喘气:“昨晚城门关之前,他们还在六十里外,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好像是往西去了。”

    往西?公孙域舒了一口气,却又满脸疑惑,难道赵云横下心来要去收拾乌赫部?

    根赤部的战斗,早就送到他跟前,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有些后怕,自家的部曲,也不过与那些部落们相当的战斗力,要是和自己遇上该如何?

    这几天,那几个一直眉来眼去的高句丽部落,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在赵云的营帐前后严密监视,被射杀了好几拨,只好把监视范围扩大到二十里外。

    好在人报,那个姓黄的将领,一直在根赤部没挪窝,光凭玄菟郡这三千兵卒,根本就没法和高句丽人决一雌雄。

    要真打起来,自己不妨在僵持的时候,跳出来做个和事老,怂恿他们继续去打鲜卑人,这里有我公孙某人就够了。

    “没用的东西,”公孙域没好气地说:“还不仔细把情报打探出来?”

    他心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也不管公孙度他们起床与否,直接就闯过去,把阳仪拉起来仔细琢磨。

    “叔父。侄儿认为,东边的那位危险了。”公孙度眉毛一扬:“玄菟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他们的后辈去了乐浪,估计赵云也八、九不离十。”

    “那就麻烦了,大人。”阳仪的眉毛紧凝:“赵家要是掌握了东边的地盘,对玄菟郡就形成合围之势。”

    “贤侄多虑了。”公孙域摇摇头:“老夫和滕述小儿不一样,他是外来户,却大肆扶持异族,打压当地大族。”

    “他对雒阳那边阳奉阴违,老夫这里都有真凭实据。可我公孙家本身就为幽州第一家,辽东公孙与涿郡公孙联合起来,连幽州都要变色。”

    “再则,老夫从不吃独食。那几家小子到赵云营帐,敢说和高句丽的交易。他们家自身第一个遭殃。哼,赵孟又不是钦差,他真要来,老夫先抓那几家。”

    “大人,小侄断定,他们已经打进了乐浪郡。”阳仪的眉毛舒展开来:“赵孟不是护鲜卑校尉么,又要去打三韩?”

    “按说,那几家的小辈应该早到了王险城。今晚必有一战。”

    大家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还是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只得静候消息。

    阳仪真还没说错,蹇硕站在城外,看着禁闭的城门大声呼喊:“圣旨到,着乐浪郡守滕述接旨。”

    可惜,他压根儿就没学过导引术,没有金大大武侠小说中所谓的葵花神功出现。

    皇室肯定有珍藏的典籍。可刘家人本身就当做宝贝,束之高阁,哪怕对宦官再信任,也不可能拿出来的。

    自古侠以武犯禁,身为皇族。不管是汉代的哪一任皇帝,本身就对身有导引术的人充满戒备,怎么可能容忍身边有人修习?

    没办法,一旁的赵孝只好开气吐声,一直传到了太守府中。

    乐浪郡城本身就不是很大,滕述刚从密室中总出来,就听到了声音,却有些模糊,根本就不能辨析究竟说的啥,但圣旨两个字还是很清晰。

    他顾不得和这高句丽的狗屁王叔寒暄,出门打马跑到城墙上。

    他的家族,当初也是光武帝中兴汉室的有功之臣,时至今日,早就没落,要不然也不会被打发到这边远之地。

    “本官就是此地郡守,何人在下面喧哗?”滕述还是练过的,声音传到下面。

    “本将身后,乃是黄门郭大人。”赵孝怕蹇硕出纰漏,赶紧接话:“滕大人还不开城门接旨,难道想造反吗?”

    说到造反两个字,语气森然,半个城的民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虽然初入三流武者,却也不是滕述这种半吊子武者所能比拟的。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气死风灯照射的范围里,看到只有城下十来骑。

    随着滕述的命令传到城门,两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大队乐浪郡兵迎了出来。

    “拿下!”蹇硕还不等人马靠近,尖声喝叫起来。

    他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啊,真要那些郡兵到了跟前,万一把自己等人给擒获该怎么办?

    赵孝心道要遭,此刻却也不是怪罪的时候,来不及催马,人飞跃而出,到了郡兵身前,也不杀人。

    只见他一个旱地拔葱,从众人头上飞掠而过,直奔城门。

    蹇栋早就带着辽东郡兵,从黑暗里杀出,可惜一匹马比他更快,赵齐欢冲在了最前面。

    他在临行前被赵孟叫到跟前,让他尽力保护蹇家两兄弟的安全。

    两声惨叫传来,赵孝已经到了城门口,把慌慌张张要关城门的两个士兵给砍杀掉。

    他来不及歇气,一个飞身,几步跑过城门洞,用了最快的速度到了城墙上,那里有四个士卒整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把门闸给放下去。

    赵孝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丢向离得远的两个郡兵,那两人倒在城墙上。

    不愧是边郡的城墙,有近两丈宽,另外两个郡兵这才反应过来。

    好在他们并没有砍断门闸的绳索,连滚带爬准备跑。

    赵孝一鼓作气,身上的宝剑再次抽出,听见唰唰两声,两人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倒地。

    这时,刚才被两个铁珠击倒的两个郡兵才慌忙爬起来。可惜,赵孝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抢上前两步,又是唰唰两剑。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喘口气,刚才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还好是在夜里,要是白天,城门上看守着的人必然不少于十个。

    城门外赵齐欢已经砍倒了三四个郡兵,身后的辽东士卒们才跟上来。

    一见领头的这么威猛,他们齐齐发一声喊,猛提马速,手中的武器,不要命的向乐浪郡的郡兵身上招呼。

    滕述并没有从城门口这边上城墙,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心里却咯噔了一下,难道雒阳那边知道自己一些龌龊事,派人来抓自己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关云长显威

    “传我命令!”滕述就算是家族没落,也不是啥善于之辈,他沉声吩咐:“钦差是假,实则为高句丽人的奸细!”

    身旁的卫兵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刚才他还和高句丽的那个啥王叔一起走出来,这时候反咬一口是何意?他竟然忘了去传达命令。

    “快去!”滕述心急如焚:“马上调集郡兵往西城门,把这批人全部杀了!”

    不得不说,他在乐浪当了这么几年郡守,下属的执行力还是很强的。

    下一刻,整个城里四处都是兵卒的叫喊声:“高句丽人乔装钦差,乐浪军民,抓住他们杀无赦,太守大人将给所有人到皇上面前请功。”

    有多少年了?乐浪本地的民众都记不清楚,反正每一个郡守到了这里,就开始极力推行个人崇拜,远在雒阳的皇帝早就被遗忘在脑后。

    此刻,这些人才想起,原来我们是汉人,我们还有皇上,都城在雒阳。

    尽管此地民风和其他辽东三郡一样,极为彪悍,可大家都不是傻子。

    高句丽人和三韩人,经常在城里出没,谁敢冒充钦差,活腻了吧。

    除了少数愤青嗷嗷叫着从家里取出自己的家伙什儿,也不过是一些木棒之类,大汉王朝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边疆,普通民众手里可没多少铁器的。

    刚从西城门进去的蹇硕脸色铁青,本来他还将信将疑,认为赵孟是在忽悠自己,哪有人敢于拦截到朝廷的信使?反正人家是头,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现在,他终于相信,连杀钦差的行为都能做出来。何况杀个把信使?

    “你傻了?”赵齐欢相当恼火,这个时刻还有啥疑问的?甩开膀子先和对方干一场再说,愣在那里等死啊。

    话音未落,一支响箭呼啸着射向蹇硕,他眼疾手快,来不及举枪。抽出宝剑使劲一砍,那箭偏到一边,差点儿把后面的兵卒给误伤到。

    眼见赵孝起先那几下兔起鹘落,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他只有自己撑起来才行。

    但是,从城门外杀到城里,赵齐欢本人也是用足了力气,双臂都有些疲软,起先出城的乐浪郡兵又不是木头站着让人砍。

    “弟兄们。太守滕述违抗圣旨,大逆不道。”他一声怒喝:“你们还要跟着他围杀钦差,难道也想和他一起造反吗?”

    虽然其他辽东郡临时抽调过来的郡兵也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边朝对方冲去厮杀,嘴里骂骂咧咧,可他们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远。

    赵齐欢的声音由于功力不足的原因,并不能如赵孝般直达全城,只是近处的兵卒们能听见。

    可现在的问题是。各个方向的乐浪郡兵已经源源不断涌了过来,就是近处的兵卒们不上前厮杀。也会被后面的人浪推着向前。

    得,赵齐欢瞬间就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况,挺枪就刺,嘴里不断呼喝:“乐浪郡兵住手,我们是朝廷的钦差手下。”

    不仅他出手了,所有在最前面的辽东郡兵都在奋力冲杀。这个时刻绝对不能退,稍微一让步,队伍就会被冲到城墙上碾成肉末。

    赵齐欢不再言语,他的枪在普通兵卒面前耍得出神入化,只见枪尖上下翻飞。

    刚开始还有些手下留情。把对方的人打偏或者从马上撂下来便止。

    想不到一个落地的乐浪郡兵,竟然不顾一切地拿起刀来砍自己的马腿。

    以为老子不能杀人吗?赵齐欢心里不忿,枪尖直接把人挑起来,摔倒对面的人堆里。

    不曾想,这激起了乐浪郡兵的血性,不就是死吗,不就是杀人吗?三韩也好,高句丽也罢,随时都在不停和好反叛中重复。

    可以说,每一个乐浪兵卒,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悍不畏死,齐声呐喊着冲了上来。

    终于,辽东郡兵有了损伤,只听见几声凄厉的惨叫,己方有人不知道是被杀死还是受伤了,掀起来的人浪,把赵齐欢都逼得后退一步。

    原来在队伍最前沿的蹇硕,和他堂弟蹇栋一样,吓得面如土色,在十位左右的赵家部曲保护下,早就退到了队伍的中间。

    城墙上还没歇息好的赵孝黯然一叹,从近三丈高的城墙上飞身而下,脚下用力,一个乐浪郡兵的头都被踩进脖子里面去。

    他的武器也不知道在哪儿去了,手里起先为了抢夺城门,只有一把锋利的宝剑。

    在冲锋的时候,长柄武器的优势太大了,这里的地势太狭窄,根本就不可能冲锋。

    可对面乐浪郡兵的长柄武器,形成一道武器墙,缓缓把这一支队伍逼着往城墙边移动。

    这并不能说辽东郡兵的战斗力就比乐浪郡的差,他们在路上马不停蹄到了王险城,早就人困马乏,能举起武器就已经很不错了。

    关羽本来就是徐庶派的后手,怕蹇硕来了控制不住局面。

    此刻,也顾不得隐藏身形,早就带着一百多号赵家部曲到了城门外。

    里面嘈杂的声音,都历历传到他的耳朵里,心道要遭。

    “你们随后跟来,”关羽扭头说道:“注意,不要被溃兵扰乱阵型。”

    有些辽东郡兵早就在挤压下,堵在城门口,还在一点点向外面移动。

    高尚德在乱军之中居然找到了滕述,他心里十分激荡。

    只有在这种情况之下,才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

    边郡太守杀了钦差,形同造反,今后也只有固守在乐浪一郡,天下之大无处可去。

    但滕述除了三韩就是高句丽人,手里没有啥拿得出的力量。

    眼前的郡兵尽管实力不错,可一旦晓得真正杀了钦差,还有多少人能跟着他一条路走到黑就很难说了。

    三韩本身就是三个部落联盟组成,内部战乱不休。

    高句丽尽管只是一个联盟,却维持了足够的稳定。因此,滕述目前唯一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眼见乐浪郡兵不断向前推进,他脸上的喜色和滕述脸上的忧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这种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来关注他们。

    正在此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所有人给我听着,”他的声音如雷霆:“本官乃护鲜卑校尉赵侯爷帐前校尉关羽关云长是也。”

    “乐浪郡兵,立刻放下武器,你们的太守滕述已被本官活捉!”

    “十个数字以后,所有还拿着武器的乐浪郡兵,将视为叛逆,杀无赦!”

    关羽一到直接就把滕述给活捉横在马上,一时间,城里到处都是呛啷啷武器丢在地上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壮哉公孙瓒

    从小到大,公孙瓒都在忧患的环境里长大,他的武艺在整个公孙一族里都是首屈一指的。

    然而,世家最要命的就是这一点,他是庶出,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妾而已。

    尽管有岳父刘政的帮衬,他算是出了人头地,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能依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手中的枪,脑袋里的学识。

    由于从小打下的基础并不好,公孙瓒哪怕在能称为大儒的卢植手下学习,不过尔尔。

    他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练武更勤,特别是在带着十多人和鲜卑人拼得只剩下自己以后,简直到了癫狂的状态。

    公孙瓒很自责,那些都是天天与自己相处的兄弟,要是自己的武艺高强一些,那他们活下来的希望无疑会大了很多。

    在战场上,高端战力很多时候都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走向,他深深懂得这道理。

    这些天来与渔阳郡兵的合练,有了三三制的加成,不管是渔阳郡兵还是涿县带来的子弟兵,在公孙瓒的手里都能发挥出最大战斗力。

    见到这一群鲜卑人的合围,他心里只有兴奋,自己一定要杀出重围,尽可能多杀一些胡狗,给曾经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最重要的,出来巡逻,大家就做好了准备要和胡人交战,关键是赵侯那边是否清楚鲜卑人已经近在咫尺。

    不待公孙瓒吩咐,刘备与简雍一左一右,稍微靠后一点,三人成品字形朝对方冲去。

    本来,应该是刘备这边先发动攻击的,可公孙瓒根本就等不及,打马如飞,手里的枪尖笔直刺向最近的一个鲜卑人。

    他能听见那悦耳刺进骨头的声音。稍微一用力,此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不得不说,刘备和简雍在持续的训练下,不管是武艺还是技战术,都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提高了一大截,像个真正的战士了。

    那一个被杀的鲜卑人,根本就没有遏制住其他鲜卑人的进攻。

    他们一个个眼里透着冷漠,仿佛那根本就不是死的同伴,和一只猫一条狗被杀的感觉差不多。

    “胡狗。你们也不是杀不死的嘛!”公孙瓒哈哈笑道,眼看刘备一枪没刺死,他枪尖一晃刺向那人的心脏,在胸腔里一搅。

    “鲜卑狗,都来吧,让爷爷杀个痛快!”他微微皱眉:“玄德、宪和往旁边去,严纲、单经、田楷前来,我们杀他个天翻地覆!”

    估摸着这是对方最精锐的部分,刘备与简雍尽管武艺较一般士卒为佳。根本就及不上武者的水准,还是自己的几个人武艺可靠。

    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原因,在选择手下的时候,公孙瓒都以寒门或者庶出为主。而且对文士不咋感兴趣。

    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哪怕在卢植门下并不如何出挑,他还是觉得自己文武双全,文才方面。有自己就够了。

    再说,幽州之地,常年要和胡人征战。你文化学得再好有屁用啊,不如拿起武器多杀几个胡人来得实在。

    对面的鲜卑人早就看出了公孙瓒是这一支队伍的领头人,对他的围杀,几乎集中全部精锐,此刻刘备与简雍一起组成三角阵型,反而成了阻碍。

    两人也自己知道自家事,边打边向旁边转移,顺势和其他兵卒汇合,继续厮杀。

    小时候,刘备家门前有一颗桑树,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棵桑树能长到快一丈高左右,而且中途没有枝丫,只有顶上才散开来在夏日里如同伞盖。

    有算命的就说,这家今后一定要出一个贵人,然则究竟要贵到何种程度,那人却语焉不详,只说此等命格天下少有。

    从那以后,刘氏家族哪怕比较落魄,却也在悉心培养他,甚至辗转找关系送到卢植门下学习,毕竟一个农村人不管你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有多大出息,顶多几亩地而已。

    刘备善于隐忍,不管老师卢植还是各个同窗对自己如何,他都以礼相待,从无一丝不符合礼之处,在卢植门下赢得一大批人的支持。

    当然,事物在任何时候都有两面性,有支持的肯定就有反对的。

    然而,不管是支持自己还是反对自己,刘备始终如谦谦君子。

    可惜,卢植不想一直在地方呆着,他托关系到京城里去当尚书,将迎来更为复杂的社会关系,就没有时间来教授学生了。

    怏怏回到涿县,好在平时有同窗县令公孙瓒来往,说起来在本县也是一号人物。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赵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一半的少年,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刘家毕竟是皇家遗族,对于世家不遗余力来吹捧自己的子弟,他们可是门清。

    只有真正接触了赵云,刘备才发现此人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文才方面就不用说了,他本人在卢植门下也不专修诗词歌赋而是学习战事。

    一个三三制,就把刘备心里曾经的骄傲击得粉碎。

    双拳难敌四手,敌人再厉害,我们这边三个人同时出击,总有一个人的武器能击中,除非双方的武力值差得太远。

    对于创造出这种阵型的赵云,不管刘备有多骄傲,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没往这方面去想,可以说,他对三三制的理解,比公孙瓒都还深刻。

    此时,他成了一个自由人,时不时关注下周边的形势,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去。

    鲜卑人太多了,公孙瓒都记不清究竟自己杀死了多少人,他都微微喘息起来,手里的枪尖好像都有些钝,竟然有一两次刺不进敌人的身子。

    说起来,鲜卑人的装束并没有铠甲之类,这一批巡逻的兵卒,每人身上或皮甲或铁甲,防御比起他们来说高了好几个档次。

    终于,他听见了熟悉的兄弟们的惨叫声,刚开始还是偶尔的一声闷哼,后来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管是公孙瓒还是身旁的严纲三人,心里升起一丝不详的预兆。

    “兀那汉子为谁?”终于,在一旁观战的部落高层忍不住喝问。

    要说在这一片土地上谁最熟悉,还得属已经生活了十好几年的鲜卑人。

    他们不管是山峦还是河流,甚至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十分了解。

    护鲜卑校尉的行动,早就看在眼里,等着双方来一次大对决。

    到时候,携着胜利之威,说不定连东部大人都有望。

    后来见赵孟终日除了派遣一些斥候出来,就在营帐里练兵他们就坐不住了。

    每次斥候一来,他们就远远避开,等斥候一走,这些人又继续监视。

    今天,部落高层下定决心,干脆给护鲜卑校尉一个措手不及,那些该来的郡兵估计都聚集得差不多了。

    为防备还有其他的援兵,他们的侦骑到处散开。

    “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公孙瓒是也!”在一片惨叫声中,公孙瓒的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出来。

    “原来是公孙县令,”那高层的声音在嘈杂里还是很清晰:“为何不放下武器,你我共创大业?我慕容林对天发誓,绝不伤害县令和你手下人。”

    公孙瓒的手稍微有些迟缓,不是他心动,而是太累了。

    “胡狗,本县令生为汉人,死为汉魂。”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和疲惫:“兄弟们,还能战否!”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四周的喊声如雷,可惜只有寥寥二三十个声音。

    公孙瓒这才有时间扭头看,发现绝大多数兄弟已尸骨早寒,素来注重仪表的刘备和简雍都犹如疯魔,披头散发。

    杀吧,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公孙瓒一发狠,举枪继续往前刺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慕容鲜卑

    弹汗山只一座小山,那是曾经檀石槐会盟鲜卑诸部开始发起向匈奴人进攻号角的地方,他到了这里就没有再挪窝。

    天可怜见,我鲜卑人赢了,从弱水之滨的鲜卑山到逼近长城的弹汗山,只用了区区不到十年时间,檀石槐不胜嘘唏。

    他有时在想,常听汉人说,只有在年老的时候,才会回忆以前,难道我老了?

    胸口隐隐作疼,檀石槐忍不住咳嗽,他十分焦虑,咳出来的血已经是黑色的了,长生天留给自己时日无多,可儿子还是没有成长多少啊。

    不要以为他带着一群从乌桓山鲜卑山出来的小部落敢于向强大的匈奴发起进攻,就以为檀石槐不过是一个草莽英雄。

    事实上,他比谁都精于算计。中原的繁华,没有多少人能够抵制,曾经的匈奴人,早就被从中原泊来的奢华物品迷失了双眼。

    无意间,檀石槐右手拇指摩挲着玉扳指,这也是汉人制造的,看上去确实很不错。

    当是时,鲜卑人众志成城,怀着当初祖先被赶到犄角旮旯的不忿,以决死的姿态,征服一个又一个部落。

    那是因为,檀石槐早就看出了匈奴的虚弱,经过世世代代没有战争的日子,好多贵族连上马都只是在节日庆典的时候才有的例行公事。

    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汉人中间有赵孟那样的英雄人物,当初面对自己大军都不曾皱眉。

    他至今还记得那张坚毅的脸,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甚至于檀石槐都觉得,自己的输面较大。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去赌,毕竟当年已经是一个中型部落的首领。再去换区区一个汉人匹夫的性命,殊为不智。

    结果早就出来了,自己成为统治大草原的王,而赵孟却杳无音信,再也没听说过。

    汉人里面,更多的是懦夫,自己还没统一草原,就有各式各样的人才前来投奔。他们在中原或是遭受不公平待遇,或是不受重视。

    其中,医者在汉人眼里地位低下。鲜卑旁边就是无尽的森林,采药什么的十分方便,他们投靠自己的有不少。

    刚受伤,檀石槐就召集那些医者给自己看病,据他们讲,自己这是受了内伤,也就是说内脏已经被攻击到了,简直是瞎胡闹。

    他仍然记得,把那些医者拉下去处决的时候。那一个个磕破的头,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诉,却仍然改变不了草原之王的决心。

    现在想来,或许他们是正确的。檀石槐觉得如今连起床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十分吃力。

    没想到,曾经以为销声匿迹的赵孟再次出现,而且还发起了杀胡令,被汉人皇帝任命为护鲜卑校尉。我鲜卑人需要你来保护?

    这里离赵孟的营帐,要是骑着马日夜兼程,估摸也就三四天能到。

    檀石槐清楚那地方。有个叫野猪岭的山林,当年贫穷的鲜卑因为舍不得杀牛羊,听人说那里野猪不少,专门带兵清剿。

    部众们一个个吃得喜笑颜开,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们脸上竟然有如此开心的笑容。

    好像野猪肉也没啥好吃的,有点像牛肉,可嚼起来挺费劲的。

    我的族人们要求并不多,只需要有一块地盘来放牧,每天都有足够的肉食吃,难道当初不该打出来和匈奴人一决雌雄?

    檀石槐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不必要的思绪抛开。

    “王,慕容部落求见!”一个近侍找到了裹着虎皮看落日的草原之王。

    “不见!”檀石槐想也不想就做了回答。

    “父王,为何不见?”近侍走了,来的是自己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儿子直谦。

    “孩儿啊,慕容一直都想取代图斥赫成为东部大人,为父如何不知?”檀石槐招了招手,把他搂在自己怀里。

    他的母亲是一个汉人,檀石槐至今还记得那双乌黑的眼睛,里面满是倔强与愤怒。

    当年自己要了她,她总是想方设法自杀,可自己没玩够,怎么可能?你想死都死不成,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有一天,自己再去的时候,汉人医者告诉自己,她竟然怀孕了。

    或许是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宝宝,她不再寻死,可惜生孩子的时候,已经不再想死的她还是投进了长生天的怀抱。

    直谦的眉眼,像极了他母亲,一个男孩儿却生得这么好看,着实让人奇怪。

    “汉人有一句话,叫做名分。”檀石槐只是失神了一瞬,继续讲解:“如果为父给了他们这个称号,图斥赫怎么办?”

    “如今在东部,慕容本身就是实力比较强大的部族,父王不想草原上的兄弟们彼此征战。他们彼此相安无事,从此开开心心放牧该多好。”

    然而,直谦太小了,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你还能指望他怎么样?檀石槐苦笑着摇摇头。

    本来他还想说,就是让东部乱成一锅粥,就会给和连的成长带来时间发展壮大。

    不一会儿,小家伙自顾溜下去,不知又要去哪儿。

    “送走!”檀石槐面色凝重:“最好是送出草原,谦儿心如赤子,根本就不是草原上其他人的对手,甚至连他哥哥那一关都过不了。”

    能听他这么说话的,自然就是最贴心的近侍,就算有所疑问,也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檀石槐没有再去看将要落山的太阳,反而看向了东方。

    那里,是慕容的地盘,赵孟就在那里扎下了自己的帅帐。

    他见过慕容部的首领慕容怀,在那人身上,檀石槐都有些奇怪,居然有一面之识的赵孟的气势,尽管弱小得多,可感官敏锐的檀石槐自认为没有看错。

    檀石槐真还没感觉错,不过他不知道,那是导引术修炼者的一种气场。

    慕容家有导引术,还得追溯到好几代以前,一个重伤的汉人老人被部族的人杀了搜到的。

    当初,他们家不认识汉字,只觉得材料奇特,大力撕都不能损坏半分而作为宝贝保存下来,也没有人去管。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发展,慕容家接触了汉人,也学习了一些汉字。

    突然有一天,一代首领无意间把那记载有导引术的物事拿出来一看,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后来,慕容部族的人成了草原上的异类,他们对汉人特别优待,几乎每个直系成员,都要精通汉字。

    慢慢的,谜团被揭开,上面记载的是一篇导引术,传说中先秦有一个修行五行学说的派别的镇派之物。

    随着楚汉相争的落幕,一介草根刘家登上至高之位,儒家更是在董仲舒手中发展到了极致,对其他派别无尽打压。

    就这样,五行学说的最后一个传人带着珍哌之宝出逃,撞到了慕容家的地盘。

    慕容部落发展起来了,从一个小部族发展到今天,是东部大人麾下举足轻重的大型部族。

    漠北这块地盘上,其实没有多少秘密可言。突然有强大武力的慕容部族,被几个修炼有导引术的人找上门来。

    细聊之下,原来那些人也是失败者的后代,且如今都与当地的部族成婚,哪怕就是说的汉话,还是长着胡人的面孔。

    于是乎,慕容鲜卑愈发强大,约定与那些人守望相助。

    原本,慕容是想抱着看戏的目的,让图斥赫来和汉军厮杀,自家来做渔翁。

    没想到,汉军竟然把帅帐东移,设立到自己部族的边界外。

    这一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慕容怀计划着毕其功于一役,回头再去找图斥赫的麻烦。

    遥遥看着灯火通明的汉军营,看上去布置得井井有条,没有半分能突袭进去的机会。

    慕容家的首脑人物默然不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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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皇权关在笼子里,让我汉民屹立在世界之巅。 ——摘自赵云语录 他的名号是终帝,但后人一直叫他赵云大帝。赵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赵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赵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