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高句丽也来结亲
“多谢你家妹妹的厚爱,”关羽可不敢给赵云做主,马上就推辞:“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不得儿戏。”
“这,”殷离不由一滞,面皮发红,看到旁边殷婵要杀人的目光,赶紧赔笑:“舍妹这边,关将军不用担心,离可以做主。”
“不是你那边,”关羽很是难为情:“是关某做不了主啊,殷公子。”
“那还要找谁?”殷离也懵了,看到殷婵脑袋低垂,不由牙关一咬:“请关将军放心,离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亲自上门拜访,不让你为难。”
“这个,说实话吧,”关羽苦笑道:“就是护鲜卑校尉赵侯爷都不好做主,还需要他本人发话才行。按说你我也是熟人,此事爱莫能助。”
殷离松了口气,原来是本人啊。他碰了碰殷婵,只见她的目光瞟向左边赵孝的位置。
太好了,他大喜过望,站起来行礼:“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还有自己的事儿?赵孝左看看右瞅瞅,发现确实是自己。
他慌忙站起来还礼:“殷公子是吧,某也无法做主。三公子的事情,有些复杂。刚才你听姑爷说了,就是我家老爷都没法做主的。”
三公子,怎么又扯到赵云头上了?殷离轻轻咳嗽一声:“刚才关将军说过,兄弟你的婚事是你做主,就连赵侯爷都无法。”
“实不相瞒,舍妹见过贤弟以后,就好感大生,离就厚颜为舍妹求亲。”
我?赵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啥扯到自己头上?刚才他和关羽两人的话一说,自己就秒懂,肯定是说的三公子。
舍妹?见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不知道说舍妹才好,貌似今天刚到吧。
起先赵齐欢给他说了殷家人的情况。让他明白也是一个古老的家族,殷家在殷商时期,比现在的荀爽之类名气都要大得多。
“殷兄此话从何说起?”赵孝不由摇头:“某等到此,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舍妹远在弁韩,某一直在真定,从未去过。”
“姓赵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殷婵火了,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刚才关大哥说连赵侯爷都不能为你做主,你不是要见我吗?我就在这里!”
额?三人大吃一惊,小姑娘原本行为举止就有些奇怪。身材瘦削。
她扯下文士巾,满头青丝因为使劲都有些散乱了,看上去清丽脱俗。
“这,原来你是殷姑娘,在下对不起!”赵孝一揖到底:“不知姑娘在何处见过在下?真不好意思,好像从没见过你。”
“我就在你面前,你还说没见过?”殷婵毕竟是个姑娘,脸上羞红:“刚才你从城头飘下来,我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呢。”
说起她的婚事。让弁韩殷家操碎了心。
这姑娘心高气傲,就想找个英雄人物,可弁韩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殷家就是最大的家族。其余的尽管有些跟着过去的汉人,不值一提。
要是当地的土著,殷婵自然更不会答应了。
眼看及笄已久,一直没许配人家。久而久之,家里也就不怎么管。时逢其兄要出使乐浪,她说要来散散心。
别看外面有时候泼辣。殷婵处世为人相当到位,要不是因为她上下打点,说不定弁韩的人在这里不是软禁而是直接囚禁。
赵孝不知所措,拿眼光直瞅关羽,希望能有个主意。
赵齐欢看到他那样子,不由快笑出内伤,一个专心于武事的家伙,从来没想到不是耍帅的拼命动作还赢得了美人的芳心。
关羽在生闷气呢,起先还以为是看上自己,咋会看上那家伙?心里不爽之极。
“你说话呀?行不行,给个准信。”殷婵算是豁出去了:“不行本姑娘扭头就走。”
赵孝赶紧点头:“行!行!行!”
看到他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殷婵不由转怒为喜,扑哧一声笑出来,俏脸垂了下去。
成了?不管关羽心里如何想,这时候也只好和殷离互相恭贺,他这保媒人肯定是跑不掉的,其他人都没他合适。
正在这时,士卒进来,急促地说了一句话,房间里瞬间静了下来。
“高句丽王?”关羽都想狂笑出声。
按照赵云的构想,把慕容部收拾了,下一个目标就是白山黑水之间的高句丽。
天堂有路他们不走,竟然好死不死被滕述给关了,那可是真正的软禁,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汉军打进城了。
故事稍微有些曲折,首先抓住的是准备逃走的高尚德,靠山滕述都没了他还不跑就是傻子。
一经抓住,根本就不用拷问,马上就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听说还有高渐离在,据说还是什么王,负责行动的赵家部曲不顾疲劳,又马不停蹄,把两人一起给带到关羽等人面前。
看到眼前有些落魄的高句丽王,殷离的眼睛有些漂浮。
当是时,他们不过是自家祖上分封的一个小诸侯而已,想不到后来成了大气候,脱离箕子朝鲜自立。
在燕国后裔打来,高句丽人第一个是根本没有时间准备来不及,其次也根本不可能为殷家人报仇。
关羽饶有兴趣盯着这叔侄俩,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来的时候,本来赵云要派智谋之士,可他觉得边荒之地,一群蛮夷而已,根本就没有必要。
不要说徐庶,就是钟钊和姚静在也好啊。
对了,他两人不是跟来了吗?也不知道哪儿去了,唉,待会儿找他们拿下主意。
当下,关羽懒得管他们叔侄两人的烂事,爱咋咋地,你们高句丽越乱我们才越好做手脚。
他笑涔涔给双方介绍,四个人面面相觑。
高家人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面对老祖先的主家人,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下。
“呵呵,离也不算是外人。”殷离有些得意:“舍妹已经和赵孝将军结亲,我们算是一家人了。”
殷婵本来抬起的头,又赶紧垂了下去。
妹妹吗?我也有。
“关将军,离也有一妹,年已及笄。”高渐离笑眯眯地说道:“好事成双,仍旧劳烦将军保媒。”
真奇怪,两人的名后面都是离字,只不过高句丽人名字在一起,可以说有字无名。
“休想!”殷婵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几步跑到赵孝身边:“他是本姑娘的夫婿。”
“殷姑娘说笑了,”高渐离也不着恼,指着右手边说道:“这位齐欢贤弟可曾婚配?”
至于一旁的高尚德,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女儿,为何让这个小畜生给抢了先?
可惜,现在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
实话实说,在相貌上,赵齐欢更接近辽东这一片人的审美观,看上去虎背熊腰,膀大腰圆,比赵孝的体型看起来更有杀伤力。
“我?”赵齐欢发愣,怎么还有自己的事儿,他下意识说道:“未曾!”
一说完就后悔了,都还没见那姑娘长啥样呢。自己就是想到中原去再找,还是有不少本地家族提亲,一直都没答应。
关羽摸着胡须,禁不住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ps: 对不起,和一女票唠嗑,耽搁了时间。现在才赶出来。巫山单身啊,请谅解。
第一百一十二章 赵云的对策
大意了,这是根基离开人世间最后一个念头。
处于礼貌和尊重,咎曼与朵呼在他后面跟着,部族里面的心腹之士,早就在箭雨到达之前抢先一步护在他们身前。
两人不像根基,都经历过战争,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情,顺从地从马上滚落在地。
可恶的慕容部,可恶的骨松部,你们居然如汉人一般使用阴谋诡计。
不对,汉人当初在征服我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阴谋,用三公子的话说: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就是个屁。
赵云在第一支箭射出来的瞬间,就知道要遭,都怪自己!要是元直在多好,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明明自己觉察出那么多漏洞,起先为何不阻止他们前去?
看到老根基那祈求的眼神,确实于心不忍,都这么大年纪,也算得上是人生最后一次能带队耍耍帅立立功,片刻之间就天人远隔。
“三公子,我们要去救根基大叔。”赵东一脸急迫,他深知,估计家族就是让自己守住这一片区域,今后没有多少机会出征。
在根赤部扎下根来,和娜吉的感情与日俱增,根基大叔对自己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就是在中原地区,家户人家生孩子也很困难,这人找了好几个老婆,竟然没一个下蛋,简直就把娜吉当做自己的闺女,估计不然根赤也不会给他权柄。
“你冷静,”赵云看到他要暴走,轻叱道:“虽然去的没有汉人,你以为我不着急吗?这些今后都是可以跟着我们驰骋天下的精壮!”
张飞已经跃跃欲试,把长矛举在手中:“说吧,啥时候去救?老子去干他们鲜卑人。”
赵云没有接话,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脑袋里一个个经典案例翻了出来。
目前前锋的鲜卑人已经死了两三百,也可以看出慕容部的箭雨十分强大。就是强如赵家军,估计在射移动目标上和他们相差不小。
究竟哪个案例比较适合目前的情况?他脑袋里掠过一个画面,竟然是射雕英雄传里原始的降落伞,难道可以在这里应用吗?
真还可以!赵云一拍脑袋,马上就吩咐下去。
大家基本上带着披风,在上面浇水,片刻就凝固,挡在胸前射不到人的身上。
一层麻布遮层风,十层麻布过个冬。看上去十分怪异。可箭支不能触及皮肤能保命。
不能不说,群众的创造力量是无穷的,赵云把这个思路一说出来,马上就有人完善了。
一层固然不行,要是在胸前好几层隔开呢?每一层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要是别人还好说一点,可那是平时都马大哈一样的樊猛,就有点儿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小时候老是挨揍,总想着屁股上垫东西就能疼得轻一点。”第一次被人这么关注,樊猛很不好意思。
“反正这一带的树木不少。加个撑子就好。小时候挨板子,都实打实的。鲜卑人的箭支有冲击力,那就隔一点距离再加一层好了。”
当父亲的要打儿子,那也是打在儿身疼在心头。胡人可不会和你客气,还别说,他的脑袋转得比较快,瞬间就想好了主意。
绑在身前。看上去怪模怪样,张飞本来在笑赵云,想到自己也应该就这样。赶紧住口。
樊猛这个出主意的人,这次可没有机会同行,尽管接触了导引术,可他的武艺确实相差太远,根本就达不到要求。
赵东尽管武艺高强达到了要求,但现场还有这么多鲜卑人,也只能靠他在这里压制。
三十个赵家部曲,连同赵云张飞,也不骑马,风驰电掣一般,朝慕容部方向掠去。
剩下的鲜卑人,早就退到了射程之外,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做。
刚才大家都在想办法,如何去接近城堡,却忘了他们还在这里吹冷风。
“赵东,你速速前来。”赵云马上传话:“只要我们压制住了城头的鲜卑人,你就要带着大家冲锋过去。”
这有何难?赵东马上令旗一飞,带着后面的人就冲上来和那些残存的人汇合。
城头上,慕容达面色凝重,连声叹气:“汉人中有导引术的修炼者,不在你我之下。”
“那又如何?”慕容启迷惑不解:“父亲,这里可是慕容山城,容不得他们撒野。”
慕容达不答话,心里的不安愈加厉害。
近在咫尺的看到一群打扮得怪异的人飘了过来,骨松心里闪过一丝惶恐。
“舅舅,找个机会走掉。”他压低嗓子:“来者不善,好像比上次在根赤部的那批人还强。”
“首领,没这么严重吧?”合都大吃一惊:“其他人都是你的心腹,都不管了?”
“管他们干什么?”骨松乜了一眼:“要是只有这些人,那我还敢放心大胆地和你前来?部落等我们回去早就是别人的了。”
合都心头一凛,更多的是欣喜,姐姐早就去世,这个外甥对自己真还没话说,不仅有好处拉着一起,连危险场合也要带着离开。
他为人到位,找到一个曾经认识的慕容族人:“如果敌人围困,那咱部落不就完了吗?”
“哼,慕容部可是有导引术。”那人还要逞能,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我的天,是金饼,至少不下于一百金。
“别告诉其他人,”他悄声道:“从你们身后再折向左,有一条密道,那里是虎林的中心。沿着路一直向北,到你部与却深部的交接处。”
“不是有老虎吗?”合都头皮发麻,他当初和部族的人为了对付一头老虎,可是损失了将近二十人才成功逃脱。
“这是部族最大的机密,”那人手上又多了一个袋子:“我家老祖临走前威胁了老虎们,密道里留有他们的气息,畜生奸着呢。”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可合都也不做他想,朝骨松使了个眼色。两人趁慕容部的人都在注意突如其来的赵家军,悄无声息地溜走。
“到射程啦,”赵云吩咐:“翼德,你和我突在最前面,后面的人直接藏在身后。”
咻咻咻,箭支如风,他用枪护住面庞,感觉第一层都被射穿了。
“加快速度,翼德,不然我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赵云心头一寒。
两人陡然之间加速,身后的赵家部曲也紧紧跟上,刹那间到了根基被射死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见城头上的人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攻入慕容山城
在慕容部内,不少人都知道这条道路,但他们全被告知,那边是通向虎林的路,路上还有不少游魂拦截,不信长生天的死了就在那里。
于是,好好的一条路,竟然没有人走。古木森森,看上去有些渗人。
有不少常青树,高大挺拔,地上连积雪都没有,只有自古以来都沉积的枯枝败叶。
也不明白当初慕容家族的人是如何在深山老林之中开辟出这么一条路来的。由于大树挤压生存空间,下面基本上没有灌木和草类的生长。
偶尔枯枝断了发出的咔嚓声,都会让人心里一紧。
“首领,这是什么?”刚走了几步路,合都突然看见了像城门一样的东西,架设在两棵异常粗壮高大的树木中间。
上面有一块巨大的石梁,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断龙石!”曾经那汉人老师讲过,但骨松从没亲眼看见,也有些不确定。
据说在汉人皇帝的陵墓内或者一些坞堡里,都有这样的装置,只要放下大石,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慕容山城,其实就是建在一个山谷里面,严格地说,是三面都环山,入口就是城堡门口。
他们部族的先辈到了这类以后,花大力气为子孙后辈修一条逃生之路,肯定就是想把入侵的敌人挡在身后。
一旦断龙石放下,就是生死存亡的关头,能为大家逃生的路上拖一刻就是一刻。
“放下来的机关应该是在里面,”骨松的心跳得很厉害,他连声催促:“快走。”
石门很窄,仅仅一个人可以通行,稍微胖点的,还只能侧着身子。不能不说。慕容家也是用心良苦,过来的路十分狭窄,只有步行。
找到了!骨松几步蹿到了里面,看见石门上有一个凸出的部位,他心跳得更厉害,使劲按了上去,只听扎扎声响,那断龙石轰然落下,四周突然暗了下来。
里面虽然遮天蔽日,骨松却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悬起来的心。
“首领,慕容部的人不就出不来了?”合都说完,都想抽自己的嘴巴。
既然自己两人逃离生天,管别人干什么?甚至首领的亲随都在里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凛,要再这么愚蠢下去,自己会不会被舍弃?赶紧默默在前面带路。
城堡门前,那从里面推开的大门露出黑魆魆的洞口,赵云还有时间观察一下。城门上方是否有机关譬如断龙石之类,还好,啥都没有。
估计慕容部也是自大惯了,在草原上真还没有一个部族能在高端武力上和他们抗衡。
也不是他们自吹。就是强大如鲜卑之王檀石槐,身边或许招揽有几个修习过导引术的中原人士,却不可能有自家人这么厉害。
“狗贼,拿命来!”张飞的心里在滴血。看到根基大叔胸前插满了箭,怒目圆睁。
别说他的人,就是身下的马都被射成了刺猬。善良的老人。临死前还艰难地想用孱弱的身躯护住马头,从他微张开想要合拢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
就是这个老人,当初刚到根赤部,不少姑娘整天在他房间四周顶着寒风逗留,他自告奋勇前来当媒人,才知道了实际情况。
还是这个老人,明白张飞的婚姻之后,笑骂着把围困的姑娘们赶走,对一些劝说不走的女郎,也只好摇头苦笑。
更是这个老人,告诉了好多草原上的习俗,在赵家军掌控几个鲜卑部族的时候,默默无闻却承担了最繁琐的工作。
这一刻,张翼德简直睚眦欲裂,抢先跑到前面,顶着一大团箭簇,看上去十分滑稽。
但没有人观察他的外观,到了城门口,一个矮身正准备射箭的鲜卑人,被张飞从胸前抽出一支箭甩出去直接断送性命。
“来呀,”张飞很聪明,不停拔出箭簇,接连不断甩出去,同时大吼:“就会暗中伤人的鲜卑狗,你们来杀爷爷呀!”
赵云眼睛一亮,在他身后干脆把枪插在地上,双手如连珠炮一样,把箭羽又甩还给那些射箭的鲜卑士卒。
看到领头的两人如此猛,后面的部曲们不甘示弱。
尽管他们武艺不错,却还比不上两人,用手腕甩出去的箭支也射不死人。
不过,每人身后都有弓,反正鲜卑人密密麻麻,根本就不用瞄准。
箭支一根接一根,惨叫声在慕容部里面传了出来。
慕容达的心在滴血,不仅是自己部族的人,就连骨松部的人都惊慌失措,他们在到处找自己的首领,跑来跑去。
“拿起你们的武器战斗,鲜卑勇士们,你们在怕什么?”他一声断喝:“汉人是武艺高强,两头狼是打不过一头狼的。”
还别说,他这话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以内力吼出。两个部族的士卒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哇哇叫着向赵云他们冲了过来。
“哟嚯,给你爷爷送马来了呀!”张飞哈哈一笑干脆把胸前的障碍一把扯掉。
他一个箭步到了一匹马前,手掌一扫,那马上的鲜卑人跌落在地。
另一只手一撑,人到了马上,正想招呼赵云,却看到旁边一骑,如旋风般到了自己左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发出。
张飞暗自一叹,自己还是没有经验,估计刚才有敌人想趁机偷袭。
“噢?”赵云的枪还没抽回来,他再一使劲,把那死人都拽了起来。“看不出,还有导引术的基础。”
“我的儿啊,贼子,拿命来!”一个估计也是慕容姓氏的族人打马飞了过来。
但是,他的马差点儿撞上了赵云,人被赵家一个部曲射死在当场。
“可恶!”慕容达心急如焚,不由大喊一声:“可是石榴当面?为何犯我慕容部?”
“你大爷的,”张飞哇呀呀怒吼着:“你就是慕容家主事的?出来吧,咱们决一雌雄。”
尼玛,赵东虽然没在这里,鲜卑人却留下了他的传说。张爷爷比他帅好吧。
“快走,”慕容达低声吩咐慕容启:“不要去找族长,到祖地去,找留守的前辈们。”
也不等儿子的反应,他打马上前:“匹夫,慕容部可不是根赤部,今天要让你来得去不得。”
“哦,也算是一个有分量的人!”赵云杀了人,心里的阴郁才散了点儿。
他咧嘴一笑:“拿你来试试我的枪。”
慕容启打马飞奔,他知道父亲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脑袋不停往后张望。
听到父亲临死前的凄厉叫声,把马打得更急。
赵东带着部队,已经潮水般漫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犁庭扫穴,斩草除根
该死!慕容启看到断龙石已经放下,出城堡的唯一通道被封死。
除非能达到一流武者,可以腾空而起,跳跃两三次可以越过两棵大树之间的障碍。
“启儿,老虎也是通人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慕容达的话又回荡在心头:“不要以为,你每次放下牲畜就走。”
“你们去的时候,老虎们都在暗中窥伺。人怕老虎,老虎其实也怕人。”
“我们每天给它们送食物,它们虽然不会说话,心里面却知道,谁在让它们继续活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走暗道出不去,不妨从虎林里经过。”
那一年,慕容启八岁,父亲慕容达第一次带着儿子给老虎在大冬天送了二十多头牛。
一旦成为武者,就可以和老虎们在虎林里搏斗。
而父亲年轻时,正值部族刚到这里安营扎寨,慕容达第一次和老虎战斗,简直双方都是以命相搏,他还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起来。
后来,部族老一辈的人决定在大冬天给老虎们运送食物,停止杀戮。
尽管这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们是记仇的,恰好,慕容达没有杀死老虎。从那以后,他每次和老虎们搏斗,在感觉中,就是在嬉戏。
没错,父亲说的很认真,他认为老虎就是在嬉戏。
或许只有那条路可以走了,慕容启叹了口气,城堡里的喊杀声,投降声交织成一片,再不趁机跑出去,等汉人回过神来,就别想跑掉。
他干脆下马。在树林中不断穿行,不一刻到了平常去喂食的那条路。
尽管慕容启相信父亲的话,心还是不争气地使劲跳动。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睛,却不敢放开速度。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人在逃命的时候,往往能够爆发出比平时多得多的能量,在慕容启反应过来之前,人已到了喂食的区域。
恩,什么声音?他悚然一惊,耳朵竖起来,仔细倾听着刚才感受到的那一声轻微的喀嚓。
又是同样的声音,在左边!慕容启猛然扭头望去。
我的妈呀!一只吊颈白额老虎直勾勾地盯着他,脚下不紧不慢走着。
没看到我。不要走过来!慕容启在心中不断祈祷,长生天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到祖庭。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虔诚,他干脆又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感觉四下里一片宁静,慕容启忍不住睁开双眼。
长生天啊。为何把它送到我跟前来了?他全身都变得僵硬,看着老虎歪头在审视自己。
“你认识我的是吧?”慕容启也不管它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尽量用自己最柔和声音说道:“我经常来给你送东西吃,还记得吗?”
当老虎靠近他的一刹那,他都差点儿想动手,可惜却没有任何动作。
一般来讲,只有三流高手才能与普通老虎过招,可这头虎明显是虎中之王。比自己见过的老虎大了一圈都不止。
估计就是父亲还健在,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它的头慢慢伸过来,在慕容启的感觉中,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只见老虎伸出鼻子,到处嗅着。居然扭头就走。
它走了几步,竟然停下来,又扭头看看慕容启。
难道让我跟着它走?慕容启不确定,还是麻着胆子,战战兢兢跟在后面。
不愧是虎中之王,他现在才真正明白龙行虎步的意思,说不出的闲适和飘逸,用在这老虎身上恰如其分。
这就出来了?慕容启还不敢完全相信,直到脚踏实地,看着那虎王头也不回地走进山林,脚下再也没有枯枝败叶。
“等着吧,汉人!”他最后看了一眼从小生活的地方,头也不回往北方走去。
与此同时,赵家军基本上都没花啥力气,就全部攻占了慕容城堡。
赵云感到失望,就连起先看起来有几把刷子的慕容达,都没给自己带来威胁。
其实也不难理解,要不是因为慕容达受过伤,他也不可能被慕容怀留下来守卫家园。
可惜了根基老人,完全是自己的失误,才造成无谓的伤亡。
赵云甚至都没去管手下人怎么去处理俘虏,站在雪地里,看着身体早就僵直的老人。
根基临死前,既想护住自己的座驾,又想警告自己等人,头朝后面扭着。
“三公子,节哀顺变。”赵东按说应该和老人最亲,可现在轮到他来安慰人。
“兄弟呀,还是为兄大意了。”在家族里,嫡系永远最大,赵云叫兄弟没有一点错误:“我一直在考虑,可还是让老人家来了。”
“不仅根基大叔没了,我们还损失了两百二十七个能征善战之士,都是由于我的决策失误造成的。我是不是不适合带兵?”
“子龙,你怎么如此说话?”张飞撇撇嘴:“既然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当年高祖未定鼎天下之前,不也屡败屡战吗?”
赵云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自己太嫩了,觉得有领先近两千年的知识,从而让徐庶等人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难怪孙武子开篇就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好在此次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就是有谋士在身边,任何战争,在没开打前,都要慎之又慎才对,未雨绸缪哇。
无论如何,这次是打赢了,作为主将,如果不对有功之士论功行赏,也会让下面的人懈怠。
“说吧,都缴获了些啥?”赵云瞬间回复了清明。
“三公子,清单都在这里。”赵东马上拿出一叠纸:“不过,慕容部可能由于连年征战,好像在兵器方面,存货并不多。”
“草原上的规矩,都是三七开,跟随的人拿三成。”赵云沉吟片刻,马上决定:“我们把份额提高,四六开好了。”
“作为部族的领头人,可以优先挑选。”他继续说道:“但是分配权不能给他们,要让这些士卒明白,是谁给他们带来战利品。”
尽管没有张飞什么事,他还是乐得跟什么一样,在慕容家的兵器库里不断翻看,有没自己中意的东西。
可惜,慕容家几乎是倾巢出动,留下来的真还没啥值得收藏的。
当然,对于普通的鲜卑人来说,不管是武器还是牲畜,都视之如珍宝。
在草原上,稍微好一点的武器,多一点马牛羊,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从此大变样。
“三公子,慕容家留下的妇孺如何处理?”赵东例行公事问了句。
慕容鲜卑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可没少祸害汉人。
就是在金大侠的小说中,都有虚构的慕容家的人物,可以说,他们在历史上的影响相当深远。
“斩草除根,杀了吧!”赵云淡淡说道:“敢于去攻打护鲜卑校尉,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其实还是有些女人不错的,”樊猛在旁边插话:“我看那些士卒们都看得直流口水。”
“我说杀了你们没听懂吗?”赵云突然提高了声音,感觉不对,又缓声说道:“女人,你们可以先享用然后再杀掉。”
“当然,汉人除外。”
赵东还想问什么,赵云却打马离去,朝着虎林的方向。(未完待续。)
ps: 不会断更,今天现在才回来。码下一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定计除三韩
走在王险城的大街上,钟钊说不清楚是啥滋味。
本来是派自己前来拉拢或者说服滕述,不曾想事情的发展竟然到了这样子。
难道自己不是做谋士的料?他脑袋不停摇晃着,看得旁边的姚静都在发愣。
“有悔,究竟是何事?”他忍不住发问道:“一路上你唉声叹气,我看你的脑袋都摇了六次,说出来为兄帮你参详。”
“大兄,弟是否无用?”钟钊站在那里,任寒风吹乱发髻:“头一次献谋,可到最后,变成这样的情况,那赵子龙又是何意思?”
“呵呵,有悔,你呀你呀,简直是糊涂了,事情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吗?一个死的滕述与活的滕述,价值能相提并论么?”姚静不由笑道。
“你没看见,在王险城里,就你和我算得上是智谋之士。很显然,赵云派你和我给关将军出谋划策。”
“怎么可能?”钟钊感觉难以置信:“自始至终,关将军都没有问过我们啥呀。”
“目前就需要了,”姚静缩了缩脖子:“入夜估计要宵禁,我们赶紧到太守府。马上打天下,能马上治天下吗?”
或许是为了应证他的话,士卒们刚好找到。
钟钊看着面有得色的姚静,心里很不是滋味,是不是自己的私心太重,考虑自己太多了?
“姚兄、有悔贤弟,你来得正好!”关羽终于见到这两个不知道详情的人,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赵孝和赵齐欢的婚事,你们怎么看?”
他和徐庶在一起不止一日,显然对他的表兄要亲切些。
什么和什么呀?钟钊左看看右望望,不明所以。姚静表现也好不了多少。才多长时间不见面,一两个时辰而已。
赵齐欢忍住笑意,把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那殷婵表现得淑女多了,盈盈一礼,乖乖坐在赵孝旁边。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原来是高先生,”钟钊心里狂喜,连高句丽名义上的国王都在这里:“不知令妹在何处?婚姻大事,还是齐欢本人做主才对。”
赵齐欢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家里父亲可以宠着他,在中原找和辽东郡找儿媳妇都无所谓。
可这些人都是三公子身边的人。
说白了,关羽就代表着赵云,那是家主的嫡子,自己敢不听从吗?
“家父去世前。就只有本…某与舍妹是嫡出,”高渐离本来想说本王的,还是改了口:“既然某亲自到了这里,不放心她,自然在途中汇合带了过来。”
“何不请过来一见?”姚静插话道:“某家祖姚光,和高句丽还有不少渊源。”
高渐离身子一僵,难道是要找自己报仇?可你爷爷的死是你们汉人内部出现问题好不好,与我们部族没啥关系。
不过。形式比人强,他还是到门口。让亲随去把公主给叫过来。
高渐离的妹妹高霞儿,看上去文文静静,和殷婵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从一进来,脑袋就低垂着,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耳根。
真是一个好姑娘,不管是品性和相貌都没得说。赵齐欢不由舒了一口气。
“如果齐欢本人没有意见,那亲事就这么定了。”姚静当即拍板。
赵齐欢能有啥意见?在辽东四郡。姚家后人的威名岂容质疑,何况人家姑娘尽管出身高句丽,如此天仙般的人物,也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殷兄。不知道你们家现在有何打算。”见事情定了下来,高霞儿垂着头坐在其兄身边,钟钊目光如刀。
暂时高句丽人虽然和赵家和亲,可臣服有一定难度。
这个民族虽然不甚大,却是令朝廷都头疼的存在。你挥军去打吧,打不赢,人家就躲到深山老林去了。
等大军一走,他们又卷土重来。
朝廷也不可能设置一支常备军,那军需的消耗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人少了不行,至少也得一两万人,耗费的钱粮不知凡几。
还是弁韩好对付,他们本身就有向汉庭靠拢的意思。
“自我家到弁韩以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祖地。”殷离有条不紊地说道:“惜乎弁韩与朝廷之间,总是隔着州郡,不能直达天听。”
钟钊心里不由泛起冷笑,一个小小的殷家,即便皇帝知道了又如何?给你一个王你承受得起吗?估计真封王就该殷家头疼了。
“其实,朝廷也蛮难的。”他劝慰道:“这个年代不比古代,那时,你要是诸侯之后,国君就会给你一定的封地。”
“关上门来,咱是一家人。你想想啊,刘家天子,连本姓的王族,都在不停打压。”
“再说你们的祖地,现在属于并州管辖。那里虽然贫瘠,却也有不少家族林立。”
“如果是你,会轻易让一个外来势力分一杯羹吗?哪怕你们祖上曾经出自并州,可没有任何理由,让皇帝给你封侯之类,总得有理由吧。”
听到前面的话,殷离面若死灰。后面的话,又让他燃起了希望。
“钟兄能否说得明白些?”他脸上露出炙热。
要是能带着家族回归祖地,那自己的地位,日后就会和祖先箕子相当。
是他老人家当初带着族人离乡背井,但是自己却又把族人带了回去。
“功劳,”钟钊浅啜了一口茶,惬意地说道:“三韩远悬极东,乃朝廷心头的一根刺,说不定啥时候又会出乱子。”
“一个弁韩永远不够,但是加上马韩、辰韩呢?”
“这不好吧,”关羽皱皱眉:“有悔兄,子龙让咱过来,是解决乐浪的问题。”
顿了顿,他又说:“何况,上面还有监军蹇硕顶着。”
“云长兄,话不能这么说。”钟钊摆摆手:“我们这里才多少兵力?全部调过去,对辽东战局影响不大。”
“再说了,监军监军,他是起到监视的作用。而且皇帝派他来,可能在宫里那位的眼中,他的地位比我等要亲近得多。”
关羽也有些意动,大丈夫生于世间,谁不想立下汗马功劳?今后要是真的解决了三韩问题,估计史书上或多或少都会提及自己一笔,也算是青史留名。
他端起茶杯不说话了。
“其实,不管是辰韩还是马韩,本身内部都矛盾重重,由好些个部族组成。”殷离看他们内部达成一致,开始讲解。
“当初先辈到达弁韩,哪怕兵力不甚精锐,却也能拿下这两个大部族。”
“每次我们稍有动作,一旦他们处于下风,朝廷便会干预,最后就不了了之。”
关羽的脸上露出潮红,他兴奋地说道:“如此大好日子,怎能没酒?齐欢,你去一趟燕赵风味,我们要喝神仙醉。”
殷离长出了一口气,要是有这边的人马,两边一起进攻,不管是辰韩还是马韩,根本就没办法抵抗。
甚至连都没地方逃去,人家高句丽的国王在这里,要挟他不让两边的逃兵过去应该问题不大。
赵齐欢领命而去,旁边的高渐离坐卧不宁,难道他们同时还要对高句丽动手不成?(未完待续。)
ps: 好吧,我尽力打字了,终于不辱使命。
第一百一十六章 滨海隐士—华佗师父
赵云很烦,慕容山城的进攻,竟然有人在眼皮底下给溜走了.
断龙石那边,没有啥好追的,要追也追不上了。
整个战斗的进程,那些惊慌失措的骨松部都没有组织起像样的阵型,很显然,他们的首领跑了。而在审问中也得知,骨松本人来过。
了解这家伙资料的赵云,从而得出答案,此子就是这次伏击的策划者。从他率队前来捡便宜,到后来联合慕容部,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因此,断龙石就是他放下来,让慕容家的人为他的逃跑拖延时间。
从慕容启留下的那一批马断定,还有人逃跑,很显然只有一个人,因为逃走的人还来不起或者没有注意到抹去脚印。
赵云马上就认为,逃跑者肯定是慕容家族的人,而且也是接近核心的人物。
可以说,了解到慕容家饲养老虎的传统,就知道他们对这片虎林有多恐惧。
还是现在这个社会好啊,到处都有成片的森林,不管是家乡还是后世都快沙化的塞外。
森林里面遮天蔽日,很少有地方有积雪,好多枯枝败叶多的地方,地面都还是松软的。练武这么多年,赵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对地底感觉很敏锐。
这些天一直都紧紧绷着,骤然进入这里,本来是准备寻找一下漏网之鱼,不曾想神经却不经意间松弛下来。
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简直是一块修炼的宝地,身临其境的赵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甚至都忘了要来的初衷。
恩?同级武者,怎么可能?
猛然间,侧面传来一阵很大的波动,让赵云整个人一下子又陷入紧张状态。要是在在正常状态下,他应该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武艺又向前进步了一点点。
武者的修炼,越往高处越是艰难。
从普通人到武者,是最大的一个坎,有些人空有导引术,穷其一生都无法筑基。
武者到三级、二级,只一个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只要不断累积自己的功力,按照导引术级别的高低,时间长短不一。
二级武者到一级武者,是相当大的一个坎儿。不少人到了二级武者,筋骨早已老化,油尽灯枯。精神也是大为衰退,没有丝毫进阶的可能性。
慕容家的武学,在赵云看来,不值一提。慕容达在自己手上还撑不到三招,这样的家族里,显然还是地位很高的人都只能到这种境界,他如何看得上眼?
再说了,要是慕容家有同级武者,刚才赵家军在大肆杀戮的时候,就会出手,而不会等到现在自己一个人才会露出警告。
没错,在赵云的感觉中,这种波动不是进攻的标志,而是隐隐的警告。
“谁?”他立定当场,猛喝一声:“鬼鬼祟祟干嘛?到了你我这种境界,你以为暗杀什么的有用么?出来决一死战!”
可惜,除了偶尔有阵阵松涛声,却没有半点回应。
“我就不相信还照不出你来了!”赵云一发狠,干脆闭上眼睛,精神力外放,向四周扫描,那比肉眼更为可靠。
什么鬼?他吓了一大跳。在左侧的位置上,黑乎乎的一团,有两点格外明亮。
正待睁开眼睛,脑袋里却飘来一个孩子细声细气地声音:“你好厉害,我打不过你。”
“恩?你是谁?”赵云大惊,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诡异的事情,一个小孩儿精神修为这么高,竟然还能用精神和自己交流。
其实,武者在三流的时候,就能简单地近距离和其他武者精神交流,但非常吃力,除非是赵云这种天生精神力强大的人,一般都不敢用。
“爷爷叫我小虎,你到这里干什么?”小孩儿的声音充满好奇和调皮。
“我在找一个人,不久前从这里经过。”赵云明显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你是一直在这里还是刚到。”
“是不是这个人?”小孩儿传过来一幅画面。
那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十三四岁,满脸惶恐。他到这里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然后折向北,走出虎林。
老虎!赵云接受完信息,不经意间睁开眼睛,朝感应到的地方一望,不由大吃一惊。
真是它,只见那虎王露出人性化的俏皮笑容,在一张虎脸上特别滑稽。
“刚才是你在和我说话?”赵云觉得难以置信。
老火曾经给自己介绍过,在武者群中有一群人特别怪异,他们也修习导引术,身体比普通人稍微强健一些。
可是这些人更多的是修习自己的精神,就像老火这样,稍不注意,会成精神病的。
一个人习练精神方面的导引术倒也罢了,可是一只老虎,让人特别惊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成精?
赵云不免心中惴惴,还从来没有和人类以外的修炼者打过交道。
在传说中,万物都可以修炼,神话故事里的孙悟空,不过是一块顽石,由于质地上乘,没有被风吹雨淋毁灭,反而吸收了日月精华成精。
而且,它还说爷爷?赵云感觉脊背发冷,难道是修炼到先天的老虎精?
“我能见见你爷爷他老人家吗?”他试探着问。
一般武艺达到老火那样的人,都可以说不是正常的,只有偏执狂才能心无旁骛,********修炼。
“爷爷?”虎王传过来一段画面。
让赵云感到很惊讶,它说的爷爷不是老虎,而是人类。
当是时,它只不过是一只浑浑噩噩的小老虎,与其他老虎没啥两样。
有一天,一位老人经过这里停留下来,它竟然想把人家给吃了。
“哈哈哈哈,老夫滨海隐士纵横世间,想不到还有大猫想吃我!”
想来,老人是传说中精通兽语的存在,他制服了小老虎并教它吐纳。
令赵云感到惊讶的是,他始终看不到这个名叫滨海隐士的脸,对精神修炼者如此神秘的群体顿感警惕。
有一天,山上来了一位年轻的采药人,老人本来想传授一些自己的修炼体系。
很可惜,小伙子只能每天愁眉苦脸,坐在那里苦思冥想。
后来,好像老人放弃了,模拟一些动物的动作教给他。
我的天!赵云一拍脑门,那眉眼,活脱脱的就是华元化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现在才恍然大悟,为何中原地区的华家,出了一个修炼导引术的异类。
原来,华佗根本就不是家传的。
小老虎传过来的记忆画面杂乱无章,包括后来老人飘然离去,又来了一些人,大约就是慕容家的先辈们。
他们大肆捕杀老虎,虎王出现和对方约法三章。
这些人竟然又走了,临走前还和它告别。
赵云悚然一惊,慕容家还有健在的老一辈修炼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并州军出击!
好久没有带队出行,吕布格外兴奋。
“兄弟们,刺史大人派我们出来,不过是例行公事。”他意气风发地问:“想不想立功?想不想杀鲜卑人?”
“想,曲长!”
“想,将军!”
士卒们的叫喊声虽然不一样,每个人都跃跃欲试,大家都明白,眼前的吕布是并州军第一人,曾经单人独骑就敢去杀胡人的存在。
也许其他州郡的士卒当兵,只是为了家里免去徭役赋税,有些家里没饭吃到兵营里能吃碗饱饭。
并州军绝大部分士卒当兵,都是为了杀鲜卑人。
“好,本将今天带你们去杀人,要是杀不了胡人,我们就不回来了!”吕布举起方天画戟,豪迈地说:“弟兄们,我们走!”
非止一日,队伍来到漆树垭,往左边走是郝萌的方向,往右边则是曹性的方位。
“曲长,走错了!”在他身后的一位什长提醒道:“刺史大人让我等去东北面接应曹性大人,你那边是郝萌大人的方位。”
“你以为本将不知道吗?”吕布乜着眼:“出发之时,本将给你们说过,我们来不是走走过场,是来杀胡狗的。”
“要是只救援曹性一路,如何才能显出本将的能耐?要救,两路一起救。”
他是存有私心的,并州军客居河内,自己和不少士卒都是外地人,不管是曹性还是郝萌,尽管武艺和自己差距不小,可从来没让他们领教下。
校场上的较技,根本就显不出自己的水平。要让这些河内人明白,究竟谁才是并州军的老大,舍我吕布其谁?
那什长还想说什么,看到曲长那样子,根本就不敢再开口了。
“你不是担心后面要来救援郝萌的人么?”吕布又不是傻子,他眉头一扬:“这样吧,你就在此地等候,让他们别去了,打道回府!”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队伍就往西北方向驰去。
丁原在派人以前有过考量,尽管他对并州军的战力感到很自信,却又不得不防范于未然,多派一些人总是好的,万一和鲜卑人相遇,逃跑的几率大大增加。
草原上的冬天,并没有皑皑白雪,漫天的雪花到了地面,不一会儿就连印迹都没留下,土地沙化严重。
不要说小小的一场雪,就是像沿海一带的瓢泼大雨,可能下得太猛,能冲走一些地面的细沙,往低处汇集。
等到雨过天晴,地面上还是和没下过雨一样,风一吹,沙粒随风飞舞。
也曾听下面的士卒们讲过漠北的情形,但郝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恶劣的天气。
大家深入草原已经十多天了。
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背风的沙丘安歇。第一天晚上是最恐怖的一晚,众人被沙土给埋了起来,差点儿把人都给吹走。
天明的时候才发现,人员一个都没减少,可马匹却走失了十多匹。
在河内的并州军,算是下了血本才凑了这么多的马,算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打那以后,大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派人守夜,白天的时候,守夜人在马上囫囵打个盹。
正好,缺失的马匹,可以让晚上守夜的兄弟和别人共乘,还能不掉下马来。
“陈三,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曹性很渴,解开水壶,把水在嘴巴上溅了溅,又恋恋不舍地把塞子塞得紧紧的。
“曲长,小时候我们经常到这里,没有记错。”陈三昨晚在守夜,打着呵欠说道:“不过胡地河流随时都在改道。”
曹性没有说什么,嘴巴都裂开了口子,不说话也是为了节约水分。
派了人警戒,众人开始吃午饭,大家掏出胡饼,在嘴巴里咀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实在是太干了。
陈三的说法,这里以前是一条小河,能够补充水。
可这满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半点水的痕迹。
不仅人渴得难受,马儿慢腾腾地嚼着干枯的草料,它们的身形明显比进入大漠之前瘦了一圈。
“兄弟们,看来胡人目前在这边没有部落。”曹性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嘶哑,嘴巴里的胡饼渣,说话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可以说,咱们这次的斥候任务,有些失败。也算不上完全失败吧,至少我们知道这条路上没有胡人。”
旁边的陈三等几个人,胡饼还在嘴里,人却打起了呼噜。
见状,曹性闭口不言,继续拿出一块胡饼嚼着。让他们多睡一会,沿来路回去吧。
“曲长,曲长,有人!”一个正在警戒的兄长突然叫了起来。
“兄弟们,上马,准备战斗!”曹性把咬了一口的胡饼塞进随身的包袱里,翻身上马。
在大漠里,汉人除了被俘虏的奴隶,根本就不可能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而且就算是要和胡人交易,那也是一大群的商队,这样的家族不顾汉人的利益,和胡狗做生意,一样该杀。
就在他们发现胡人的同时,对面的鲜卑人也发现了这一群不速之客。
大家都穿得跟粽子一样,分辨不出种族,一般都要靠得很近了,双方语言交流才能辨别。
连睡觉的几个士卒,都被其他兄弟悄悄摇醒,大家翻身上马,紧紧盯着过来的这一支队伍。
我的天,足足有一千多骑,看来今天不能善了。
曹性的心里泛起一股悲凉,一看敌人的马匹,膘肥体壮,和自己等人的坐骑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不要说马匹,就是兄弟们的战斗力也十分堪忧。
一个个吃不下睡不香,再好的体力,都被消磨殆尽。
近了,更近了,以曹性的武艺,都能轻而易举地看清对面每一个人的眉眼。
果然是鲜卑人,那装束和汉人有本质的区别。
不过为了节省体力,他并没有下令放箭,每个人身上只背了一个箭壶,射程不到,反而把鲜卑人惊走形成包围圈,大家一个都走不了。
“陈三,等战斗开始,你迅速撤离。”曹性低声吩咐:“不要拒绝,这是命令,你带着几个机灵的兄弟沿来路走,只有你才能把大家带出生天。”
打头的一个鲜卑人哇哇啦啦的说着什么,估计是在问。
汉军没有人答话,这下,连胡人都戒备起来。
“我们是柳曲部的,”还好,陈三懂些简单的鲜卑话,他鼓足力气喊道:“你们是那一部分?”
对面的胡人回答得又快又急,好在他们的人放松了警惕,缓缓朝汉军而来。
“并州军出击!”距离差不多了,曹性一声大喝,手里的箭闪电般飞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勇猛曹性
高顺到了漆树垭,那个称职的什长还在那里等候,他如实把吕布的话转告。
“什么?吕布竟然这么大胆?敢不顾刺史大人的命令,贸然出击?”
“就是,也太不像话了。我承认他吕奉先武艺高强。但再高的武艺,在战场上顶个屁用。”
众人都和尽管看上去有些刻板的高曲长日夜在一起,私下里说话没有半点顾忌。不等高顺开口,众人就七零八落开始不停声讨。
“行了,本曲长的武艺比不过吕曲长也是实情。”高顺双手一压:“既然他去了西北面,我们马上就向东北边出发,不然曹曲长出了危险谁负责?”
尽管下面的人还愤愤不平,可高曲长在曲里说一不二,也只能心里骂一两句,却不会再废话,反正到哪边去都是一样。
原本高顺和吕布之间离开河内的时间相差不过是一两个时辰,但要在沿途调兵,又耽搁了不少时间,故而到这里迟了三四天时间。
在这个年代,有那么两三位练兵的牛人,一位是董卓身边的徐荣,一位现在也身在西凉的鞠义,另一位是高顺无疑。
其实,徐荣最厉害的是排兵布阵,不管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能做到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鞠义和高顺都是当之无愧训练步兵的高手,想来也是,两人出身的地域,一个在河内,另一个在冀州大地,都不以骑兵见长。
然而,这两个地方,随时要面临和骑兵交战。
河内就不用说了,如今是并州的临时州治所在地。冀州的边境地区,也时刻面临鲜卑人的铁骑南下打草谷之内。
不能不说,高顺确实是一位训练步兵的好手。他一路上调兵,全部选取步卒。
让一众郡尉感到放心的是,自己队伍里那些膀大腰圆的人并没有被选走。
高顺挑选人员,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那就是不停地走甚至是小跑,有耐力的人留下。
步兵不是站在那里等着骑兵来砍杀,需要根据战场上的情况,随时准备移动。
尽管他带的人并不多,士卒们听说打胡狗,踊跃报名,严格挑选机制下,最终只有身后这两千步卒合格。
一行人根本就没有在漆树垭停留,连高顺自己也身先士卒,开始跑步行军。
被他手下诅咒的吕布,带的人也就三四百,那家伙可是耍了个心眼儿,清一色全是骑兵,来去如风,否则纵然高顺招兵有所耽搁,也不会有三四天的差距。
他的队伍行进了三天多,前锋报告,遇到郝萌的人马。
这让吕布惊讶,更多的是鄙夷。你武艺高不高是另外一回事,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连命令都无法遵守,看你咋回去和刺史交代。
因此,当郝萌风尘仆仆带着人到他身边行礼,吕布也只是淡淡地在马上欠了欠身。
“你回去吧。”他看到那些身形疲惫的士卒,不禁十分讨厌,这得有多害怕与胡人交战啊,根本连影子都没见着,还跑这么快。
“是,奉先兄,”郝萌很聪明,瞬间也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苦笑着说:“我们也想不到,大冬天的,鲜卑人还要到王城去。”
“你说什么?”本来不以为意的吕布双眼大睁:“鲜卑人去弹汗山?”
“是!”郝萌脸色严肃:“原本我们就听说檀石槐受伤,还以为是鲜卑人的计策,诱使汉军前去进攻。可这次看来,十有八、九还是真的。”
“究竟是啥情况?”吕布着急了:“你要明白,曹性可是带着人去了漠北。”
“糟糕,老曹的性格特别倔,他肯定不折不扣执行刺史大人的命令,估计遇到胡狗的可能性很大。”郝萌叹了口气。
“稍微大一点的部族,都派出人手,名义上是给檀石槐进贡,其实还是想打探到切实的消息。假如这个鲜卑王真死了,漠北定然要爆发一场继位大战。”
“群体向东北!”吕布顾不得和他寒暄了,马上命令队伍朝曹性的方向疾驰而去。
其实,就是他本人也不清楚,那一支斥候部队在啥位置,只有到了那一带慢慢找寻。
望着一路烟尘滚滚而去,郝萌看了看手下一个个疲惫不堪,无精打采地招呼道:“大家稍事休息下,我们回去向刺史大人汇报。”
曹性本身的武艺,只能勉强算得上近三流武者,并不十分高强。
不过他顺利筑基,也不是那些没有修炼过导引术的鲜卑人能够比拟的。
然则,曹性并不是以战场拼杀见长,最厉害的还是他的箭术。
看过三国演义的人,都记得其中一个片段,吕布军与曹军相遇后,是他一箭射过去,让二流武者的夏侯淳都没反应过来,射到眼球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算是几天渴得都只剩下两三成战斗力,曹性的箭准头也有所下降,可他看都不看第一箭的结果,第二支箭也跟着飞了出去。
不要以为弓箭手是很轻松的职业,在战场上的将领要以箭术出名,基本上每一箭都全神贯注,一箭带走一条人命。
曹性目前是处于衰弱期不假,他的命中率在这么近的地方,还是百分之百。
这是西部鲜卑一个大部落呼其额的队伍,自然是准备去弹汗山探听情况的。
当然,他也只是奉了西部大人豪吉的命令行事,但自己不敢亲自前去,最后派了快要成年的小儿子贺嗔带队。
至于他的大儿子扎仇,可不会派过来,那就等于是自己的态度。
也许檀石槐对西部大人有所忌惮,对一个部族不管你多大,杀你部落的继承人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
初次离开父亲的庇佑,贺嗔这两天可高兴坏了。
他甚至都想跑到队伍的最前列,这样的要求,是万夫长索加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不管是首领的哪一位公子,哪怕自己是呼其额部的勇士,要是在自己队伍里有所损伤,回去后难免人头落地。
最后双方折中了下,贺嗔可以在队伍前面,却不能冲在最前边,只能在几位部落好手的保护下在前端。
也是曹性的运气爆棚,设若没有这样的情节,估计他射出箭马上就会遭到鲜卑人的还击。
但是,现在的鲜卑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前端的人,更是一窝蜂涌向贺嗔身边。
曹性又不是傻子,这样的情况如何看不到,他干脆骑马而行,几个劲步就到了鲜卑人跟前。
使尽全身力气斩杀了两个没有反应过来的鲜卑人,手一撑上马,下一刻,贺嗔落在了他的手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迟到吕奉先
并州北部,早就成了鲜卑人的肆意纵横的牧场。
不管是曹性还是他手下的人,都没想到,哪怕走了十多天,其实离武泉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一天多的路程。
但是在沙漠里根本就不好做标记,风沙一到,所有的标识都会被摧毁掩埋。
这些年来,随着鲜卑人的强大,草原的面积也不断扩张。
可以说,没有匈奴人、鲜卑人一代又一代没有保护措施的破坏性放牧,才有今天越来越严重的土地沙化,沙漠的面积也与日俱增。
尽管鲜卑人是一个强悍的种族,他们会与人争斗,却也不愿意去和大自然作斗争。
索加是经验丰富的万夫长,颇得部落首领呼其额的信任,并不是因为他的武艺有多高强,而是由于其做事稳重可靠。
在他看来,要去王庭,在沙漠里行走是很愚蠢的行为,一不小心就会回到长生天的怀抱。
因此,索加选择的路线,自然就靠近汉人的地盘,沿着沙漠边缘行进,无巧不巧,与曹性的斥候队伍不期而遇。
他惊呆了,不仅是索加,同行的鲜卑人一个都不敢说话,生怕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部族小王子就会被那个凶狠的汉人给弄死。
曹性冲那群还愣在那里的斥候们喝道:“都傻了?快把这些胡狗给包围起来。”
这话听起来太滑稽,一百多人如何去包围一千多人?
然则,汉军迟疑的行动,并没有引起鲜卑人哪怕一丁点的异动,大伙儿胆子才逐渐大了起来,却根本形不成包围圈,只是人员稀稀拉拉的站着。
“这小子明显是个重要人物,一个个还客气啥?”曹性早就把俘虏的水袋拿过来喝了个饱,说话的时候还在打水嗝。
冰冷的水通过全身,让他有些麻木的神经顿时活跃起来。
曹性上来的时候,可给了贺嗔一下狠的,一下子就把这个二世祖给敲晕了。
好在鲜卑人见汉人仍旧把手中的武器对准要害部位,才知道可能没死,不然早就发狂和汉军拼命。
一个个并州军小心翼翼地去摘胡人的水袋,却发现谁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这下胆子都大了起来,吃的喝的都从那些站在原地如同活死人的鲜卑人身上掏出来。
“都别他妈撑着了,”曹性吩咐一声,对着全体静谧的胡人们吼道:“你们是不懂汉话还是哑巴?派一个机灵的出来说话。”
“咳咳,”贺嗔终于醒了,他可从来没有受过苦,哭喊道:“别杀我,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在我父亲呼其额那里去要。”
陈三是一个机灵的人,哪怕现场的情况有了始料不及的变化,还是在第一时间带着几个兄弟抢了几匹鲜卑人的马与吃喝,向南方绝尘而去。
场上的形势诡异起来,鲜卑人不懂汉话,汉军也没人会说鲜卑话。
西部大人豪吉这些年的势力范围越发大了起来,可鲜卑人不断征战,都是往西边和北边,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牧场,根本都没有人想过南侵。
“有没人懂汉话?”索加急得快哭了,心里祈祷汉人千万别把小主子给杀掉:“赶紧去和汉人交流。”
“我…可…以…的。”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冒了出来。
索加大吃一惊,定睛看时,却是主子呼其额为了让宠爱的小儿子懂礼仪,专门派了一个汉人女奴服侍。
由于太久没有说过汉话,她的语音有些颤抖和欣喜。
“你快去和汉军将领说,千万别伤害我们的人,提啥条件都答应。”索加大喜过望,连声催促。
看到一匹马走近,尽管马上的人双手高举,可曹性和附近的几个兄弟都紧张起来。
“别,别动手,我是汉人。”她这次说话却流利多了:“我叫秦珠儿,从小就被鲜卑人俘虏,你们抓的是他们部落首领的小儿子贺嗔。”
“琪琪格,你快求他们,千万别杀我啊。”贺嗔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赶紧招呼。
但并州军没有人理会他,秦珠儿对这个小鲜卑人只有恨。
是他们,把自己的家园给毁掉。时过境迁,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
她记得清清楚楚,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胡狗把自己的父兄给杀掉,母亲和姐姐们都受到无尽的****而死。
她本人因为幼小,同时又非常乖巧,懂得讨好别人才因此活下来。
这些年秦珠儿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为了不让鲜卑人碰自己,她都多少年没有洗过脸,每天蓬头垢面,生怕胡狗们玷污自己的身子。
好在自己的计策果然奏效,任谁都不会对一个整日里有一股恶臭的女人感兴趣。
“很好,”曹性看到她眼底对胡人的仇视做不得假,欣慰地说道:“你和他们打交道的时间长,我想俘虏他们,怎样才能办到?”
“这有何难?”秦珠儿撇撇嘴:“将军,你们只要把贺嗔紧紧看着,这些鲜卑狗就不得不跟着。不然,回去就是死。”
说到死字,她的眼里露出一丝疯狂,恨不得所有的鲜卑人全部杀掉才甘心。
“乖乖的,”秦珠儿对贺嗔喝道:“不然你就要去见长生天。”
“琪琪格,你来得太好了,我不想死啊。”贺嗔浑身都在发抖,连尿都被吓了出来:“求求你,给他们说好话。”
“到父亲那里,我一定让他把最大的好处给你,给你平民,不,贵族的身份。你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秦珠儿脸上泛起一丝狰狞,她清楚地记得,每当有他身边的人不听话,贺嗔总是吓唬:“惹毛了让你和琪琪格去睡觉,让你们天天睡在一起。”
“你给我记住了,我叫秦珠儿,此生不再去你们部落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给贺嗔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曲长,又有人来了!”汉军并没有放松警惕,还派了人巡哨。
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大家都明白,胡狗之间,只要是不同的部族,上来就下死手,到时候汉人一样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曹兄,我是高顺,好样的。”一个声音远远传来:“陈三都给我说了,你简直就是一员福将,竟然以一百多人俘虏一千多人。”
要让沉默寡言的高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知道他有多兴奋。
更南面,吕字大旗迎风飘扬,吕布终于姗姗来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鞠义的困惑
张温被朝廷派来镇压西羌人的叛乱,并不是一个好的差事。
西羌人要是这么容易被打下去,凉州三明这些年就不可能闯下偌大的名声,他们都是在与西羌的交战中才逐渐得到朝廷与公众的赏识。
这些人就是喂不饱的狗,一旦遇到比较艰难的岁月,立马开始反叛。
在他们看来,汉军尽管有一些人比较凶,但大部分的汉人抓到自己,并不会杀死。
隔段时间,朝廷会派人去和部族们的头头脑脑谈判,又会把自己放回去。
要说在征讨队伍里,对西羌人最了解的还是皇甫规与董卓。
出身军旅身家的皇甫规,手上能用的人比较少。
张温本身就对凉州三明嫉妒不已,要不然也不会哭着喊着跑来镇压叛乱。
他很清楚,在皇帝的眼里,不管是自己还是那个护鲜卑校尉赵孟,都只不过是棋子。
这个棋子今后能不能变成下棋的人,那就看你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否重要。
说白了,就是在战争中谁表现得更抢眼,张温一上任,刻意扶持下,原本实力并不强大的董卓急剧扩张起来,在与皇甫规的较量中只是稍显不足。
随着徐荣的投靠,董卓的凉州军一天一变样,要不是因为董卓出工不出力,平叛军队上下一心,西羌人的叛乱早就被扑灭了。
不仅如此,为了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董卓有时候还暗中有意无意放水,给平叛军带来更大的麻烦。
和徐荣不一样,先一步到凉州的冀州军,已经被鞠义给聚拢到一起,在军中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
然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冀州军看在眼里,就连鞠义也只不过是个杂牌校尉而已。
不管是皇甫规还是董卓,都曾接洽过冀州军,但两人的目的显然不一样。
皇甫规需要冀州军在作战的时候,随时和大部队配合。
董卓的目的,不过是招揽,有了徐荣还不够,他想把来到凉州的其他州郡队伍都抓在自己手里,连孙坚都数次派人示好。
人家孙坚本身就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人物,以祖先孙武子为荣,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凉州的土鳖?根本就不屑一顾。
鞠义虽然没有孙坚那样的底蕴,然而他本人自视甚高,天老大老子第二。
在三国演义中,就算他武艺高强,先登营更是步卒的翘楚,因为性格桀骜不驯,被袁绍找了个由头给杀掉。
现在的他和冀州军,在与羌人的作战中,每次打战肯定就有份儿,分好处的时候,哪怕就是名义上的最高将领张温都只会分润最小的一点。
“大人,日达木基部根本就不听我们提出的条件。”董卓军营里,一名手下在汇报。
“我们按照你说的话,战后可以让他们往内地来一点,可那些人对我们的条件不听,还把派出的人都给打伤了。”
“日达木基?”董卓一愣,他知道很多西羌部族的名字,这个名字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大人,以前这个部落叫露佛基,后来他死了,女儿拉巴子继位,招了这个日达木基为女婿,所以在西边人们都叫日达木基部。”
可惜,就算露佛基没有死,一个极西的小部落,根本就引不起董卓的兴趣。
“大人,那个鞠义软硬不吃。”另一个下人汇报道:“他还口吐狂言,只要我们有种,就真刀真枪和他们干一场。”
和冀州军打战?只有疯子才可能做这种事情。眼下是平叛的关键时期,董卓与皇甫规相比,表面上不相上下,即便弱势也只是一点点差距。
身为他们的头领,董卓最清楚,哪怕有羌人的帮忙和张温的隐隐扶持,自己与皇甫这样的大族出身底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要是自己敢于和冀州军内讧,就是张温都救不了自己。
不归顺我么?那你就去死好了。
“什么?还有如此强盛的部族要参战?”张温看到情报也是揪心不已。
眼前的这些西羌人就让自己头疼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日达木基部。
汉军现在和西羌人处于敌对状态,要到达极西,肯定只有一路杀过去。
但这个日达木基部本身就是羌人的部族,他们的军队派上前线,所有的西羌部落都不会阻拦,还会乐见其成。
“大人,也不是没有办法。”情报本身就是董卓让人报上去的,他假装忧心忡忡:“派一支军队从冥泽那边绕过去。”
“相信日达木基部看到我们的军队到达,也不敢轻举妄动,暂时来说这是最好的办法。”
“皇甫太守可有话说?”张温深谙御下之道,他扶持董卓不假,却也不会一味地什么都听,那样就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
“董司马说得没错,从冥泽那边绕过去,确实能到极西。”皇甫规是从战争层面考虑的。
在他看来,目前双方处于相持阶段,真要有一支强悍生力军的加入,汉军只好采取守势,甚至落败都完全有可能。
“那好吧,”张温揉了揉太阳穴,看着下面济济一堂的将校们:“不知哪位愿意走一趟。”
好多外州的军队对西羌根本就不熟悉,如何知道什么极西什么日达木基?
“大人,冀州军英勇善战,他们完全可以胜任。”董卓一努嘴,下面一个校尉会意出言。
冀州军么?张温有些犯难了,他不给鞠义好脸色,是因为此人不识好歹,自己几次派人去拉拢,竟然没有一丝意动。
冀州军的战力有目共睹,每次杀敌都排在首位。
看来,这样艰巨的任务也只好给他们了,主力部队肯定不可轻动。
鞠义愕然了,他对所谓的日达木基部根本就半点信息都没有,如何去和人家对峙?
军中无戏言,却并不容他反驳,只好接令前去。
好在张温不会自乱阵脚让冀州军去送死,派了本地的向导。
西羌这边的沙化也挺严重,等一众冀州人到达目的地,一个个都灰头土面。
这两年,冀州军的日子不好过,但在鞠义的带领下,死伤数目相对其他州的军队少了许多,曾经满满五千人,如今还剩四千人上下。
要命的是,这里可不是冀州,没办法招募士卒。
露佛基部从不犯人,首领日达木基对胡人好像有一种刻骨的仇恨。除了自己的部众,对来犯者必然赶尽杀绝。
不管是鲜卑人还是西羌人,都对这个部族惧怕不已,好几年没有人敢于侵犯了。
想不到竟然今天还有人来捋虎须,日达木基有些奇怪,却还是带着部众迎战。
他把自己知晓的导引术传给可靠的人,目前筑基的武者在部落里也有二十多人,三流武者则一个都没有。
武者可不是大白菜,日达木基想给他们成长的时间,每次战斗都身先士卒。
鞠义对羌人的挑衅不屑一顾,也不招呼手下,一个人就冲了上去。
结果就悲催了,他一个三流武者门槛对抗二流武者,没几回合就被生擒。要不是看到他是汉人,说不定直接一刀就给剁了。
“胡狗,要杀就杀,爷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鞠义满心悲愤,冀州军这次全军覆没在所难免。
“我为何要杀你?”日达木基有些好奇:“我部与你们汉人井水不犯河水,贵军远道来挑战,本人还感到纳闷呢。”
“你,”鞠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很明显,这人说的冀州话,平复了下情绪才缓缓说道:“不是说你部要去参战吗?”
“胡扯,你回去吧!”日达木基顺手就把他给放了。
这些西羌人真还没恶意,给汉军送来不少吃食。
鞠义嚼着喷香的羊肉,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一个羌人,说的冀州话字正腔圆,武艺简直是一流,这是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抵达邪马台
没等鞠义疑惑多久,日达木基派人来找他。
对于这样的武者,根本就没必要采取阴谋措施。要是想杀自己,起先两人交手的时候就直接弄死好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出乎鞠义的意外,日达木基部的房子具有中原特色。
要知道,在西羌这里,不少土著都过着游牧生活,住的都是帐篷。
在凉州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鞠义带着士卒摧毁烧掉的帐篷不计其数,对他们的生活习惯也早就很熟悉了。
“请问首领为何会说我冀州话?”他忍不住,一见面就发问。
“我不是这里的人,”日达木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做吧,我不喜欢别人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样会很不自在。”
鞠义不好意思地笑笑,依言坐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儿的人。”日达木基神情很是落寞:“以前的一切,在脑袋里面是一片空白,老首领把我带回来。”
“听你的口音,我觉得好熟悉,大致原籍就是你那边的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回去给你们领头的带句话,不管是羌人也好,汉人也罢,某绝不主动攻击。”
两个人唠了很多,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日达木基在说话,鞠义只是倾听者。
后来下人还上了本地的烧酒,这些都是他自己记忆里面的酿酒办法,度数比鞠义目前喝过的酒都要高一些。
据说燕赵风味的酒特别烈,有一次董卓下面的小校拿了一罐,说是司马大人送的。
当时,鞠义忍不住就喝了一口,后来听说了董卓的意图,马上拂袖而去。
没想到,两人都醉了,汉军士卒又不敢问,直到第二天早上鞠义才一个人回去。
在心里,他已经把董卓恨到了极处,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此人在阴自己那也就太笨了。
凉州的冬天是寒冷的,相比之下,邪马台的冬天由于有日本暖流,要暖和得多。
上次从这里经过,差不多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啊,张郃禁不住长吁短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哇,当是时,父亲与四叔风华正茂。
现在,父亲却不愿意再出来,说要带带孩子。可笑,如今的张家也算是家大业大,老妈子多如牛毛,何须他去带孩子?
张世平经常在他面前唠叨:“养儿不知爹娘苦,养女才知父母恩。”
其实,张郃如何不清楚,老父亲看到赵家两兄弟都出头了,不想自己出海把机会留给儿子,就是让儿子也能在天下人面前证明才能。
听到那拖沓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徐家来了。
“和文兄,看来你很适应了。”张郃挤挤眼睛:“那两个小娘服侍得可曾周全?”
“呵呵,”徐家一个哈哈应付过去:“我们看来马上就要到邪马台了。”
他刚开始上船的时候,吐了个昏天黑地。
“是啊,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翩翩少年。”张郃有些感慨:“回来家父为了赶时间,沿着三韩那边走的。”
船队在马韩与弁韩并没有停留多久,因为那里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药材,山参什么,但那些东西在幽州就能买到。
不过,从别人手中买加价后的东西,毕竟要贵一些,还是多多少少换了点。
见徐家看到两个女奴眼睛没挪开,张郃马上就找人买下来了,很便宜的,一人作价一石谷子到手。
凭多年的经验,张郃知道,两个二娘直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暗自对目前队伍中军师一般的人物感到钦佩,不过平时开玩笑在所难免。
“和文兄,你说现在兴霸老是在与幼平、公奕别苗头,如何是好?”张郃发现两边的矛盾好像越来越大。
本来,双方都出生在中原人口里的莽荒之地,按道理讲,应该是互相帮助才对。
可他们曾经都当过水匪的老大,要说张郃这样水战陆战都全面压制他们还好,平时周泰和蒋钦只要双方任何一人与甘宁发生矛盾,两人一起上。
甘宁单打独斗,他们两个都不是对手。要是周泰蒋钦合体,甘宁却又位于下风。
那货也不是愿意吃亏的主,想拉着贺齐一起去对抗,可那小子别看年纪小,比鬼都精,有意无意表明两不相帮。
“君不见张良陈平乎?”徐家想都不想,给出了答案。
对呀,张郃眼睛一亮。
张良与陈平按说都是谋士型的人物,但双方的职责各不一样,才能和睦相处。
此刻,他有些嫉妒起赵云来,手下的人那么多,好像矛盾并没有自己这边突出。
当然,绝对没有也是不可能的,譬如徐庶貌似很不服气戏志才,都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没像这三人一见面就要干,要么吵架要么动手。
反正他们只要忠于自己和赵家就行,下面的人有矛盾不是很正常吗?
真要有一点反心,赵云派过来的庄虚又不是吃素的,别看那家伙一天不显山不露水,手下有多少鹰眼的人都很难讲。
“将军,我们这次要在此地呆多久?”牛通和吴琼两人联袂走来。
“看情况。”张郃头也不回,盯着远处能看到轮廓的山峦、平地。
为了让这次航海更加名正言顺,再说,皇帝自己就在里面有股份,一个封号校尉是免不了的。
据说当张郃得到横海校尉的那一天,张世平一个人喝酒喝醉了。
直到睡梦中,老爷子还在一个劲地说:“我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不想开疆拓土,纵然是在海上去宣扬一下我大汉的威名也一样。
为此,张郃的横海校尉,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给钱的官。
往大了说,可以与赵孟的官职平起平坐,当然,那要航海贸易到了足够的影响力才成。至少目前在大世家的眼里就是小打小闹。
都说望山跑死马,其实在海上航行也一样,看到陆地好久了。
今天一大早,船队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到。
船队刚开始走得特别慢,毕竟不是张郃以前的那一批人,新兵蛋子尽管操练的时候还像模像样,一到海上不是这样就是那样的问题。
冬天的渤海一带没有台风,因为操作失误,还损毁了一艘船。
正在张郃无限遐想的时候,士卒和各家族派出的代表们齐声欢呼起来,船已抵岸,邪马台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混乱的东瀛
与大汉的船坞大不一样,这里简直就没有像样的港口,船靠岸以后,还得船工们自己下船去找一条趸船,船上早预备有这样的小船,倒也无所谓。
木板就有点儿麻烦,毕竟人不能从趸船上跳下去,可这一个多月来,大一点的木板都被砍碎当柴火,当时张郃也没想到有这样的情况。
好在,船队里有不少会木匠活儿的,一阵忙活之后,把几块小木板接在一起,才能顺利行人,为了结实,还做了好几层。
“呼,总算脚踏实地了!”徐家长出了一口气。
“和文兄,你咋就如此不愿意在船上呆呢?”回头看时,却是刚才正在讨论的甘宁。
徐家也不答话,一个哈哈算是糊弄过去。
什么情况?一大群土著看到船上有人下来,呼啦一下,来了不少人。
给人的感觉很怪异,他们并没有抢着上船,而且那些人都泾渭分明,一**的人群之间,有很明显的空隙,很显然不是一伙的。
徐家本身就是一个惜命之人,慌忙退到趸船上,看到张郃面色凝重地走了下来。
也许周泰、蒋钦平时与甘宁不怎么对付,作为高级将领,噌噌噌几下就到了地上。
“我们是中原来的,你们有说话算数的人吗?”张郃大喝一声,人从趸船上飞了下去。
上次经过的时候,靠岸的好像不是这个码头,比这里稍微繁华了一点点,却也相差不多,和中原相比,大大不如。
那些土著一惊,不自觉地往后面退让了一些。
平日里,不管是士卒还是甘宁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张郃显示自己的武艺。
就这么一个漂亮的动作,将领们拍马都比不上,和士卒们一起齐声叫好,让土著们又不由自主退了退。
那些人还是没有说话,略显困惑地看着眼前来的不速之客。
噢?张郃耳朵一竖,几个和武者水平差不多的人正在赶来。
说是武者吧,没有那股旺盛的血气,显得阴森森的,大老远觉得有寒气。
说不是武者吧,感觉身体内部好像又有一些气流的波动。
恩?张郃觉得好奇怪,那三四个人快到场地的时候,好像突然变得小心起来。
不对,已经到了人群中间,怎么看不到?他再感应了下,确实是四个人。
装神弄鬼!张郃抽出随身的宝剑,迅速在空中左右各划了一下,顿时,四个略显狼狈的人在当场站立着。
邪马台的土著和中原人本身就装束不一样,特备是那四个人,头上都戴着斗笠,看上去很是神秘。
但现在,他们的斗笠早就被一破两块,连发髻都被挑落,看上去十分狼狈。
四双惊恐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张郃,生怕他的剑下一刻又划过去。
就是傻子都明白,刚才那一下人家手下留情,尽管不晓得是啥原因,却再也不敢造次。
“聋了吗?”张郃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把宝剑插回剑鞘:“找几个会说汉话的人来。”
他确信邪马台一带,还是有为数不少的汉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如何过来的。他们第一次经过的时候,就有几个汉人做的通译。
“将军,这些土著不会说汉话吗?”贺齐很惊讶,看到这些人的长相,与汉人无异,就是身材稍微矮了点儿。
“似是而非,”张郃回忆道:“感觉有点儿像长安一带的方言,可惜本将不懂。”
他们从马韩弁韩那边过来,感觉那边的人与汉人稍微有所差异,具体在哪儿却说不上来,反正汉人与三韩人在一起,马上就能分辨出来。
见那些人还愣在当地,徐家微笑着上前,他用拇指朝着自己等人晃了晃,又指了指中原的方向。
四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哈腰,其中两个作势要走,不过周泰蒋钦把随身的宝剑抽出来对准他们的脖子,朝边上的人努努嘴。
土著首领们对这群不速之客无可奈何,对手下人说话的强调像是在呵斥。
凉州与长安挨着不远,徐家也曾听过关中人说话,他尽力听这些人讲话,却听不出所以然来。
那些人的速度很快,众人等的时间并不长,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赤着脚被土著请了过来。
“是家乡来人了吗?天可怜见,终于又看到了汉人。”那中年人一见,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连连叩头。
“你是徐州人?”广陵徐家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徐长亲自带队,他皱着眉头说道:“你站起来说话,跪在地上像啥呢?”
“回老爷话,小人秦六是青州人。”他站了起来,背不由自主地弯曲着:“当年和东家出海,不曾想一船人都被东海龙王给收走,就小人活命。”
“我抱着一块船板到了此处,他们都以为我是神仙派来的,对我挺好。”
“可小人身无所长,只会种地和打鱼,没想到这点儿本事在这里很吃香。”
“很快,我就有了自己的房屋土地妻子。没想到这些人内部打了起来,说我是瘟神派来的,妻子被他们抓去,不晓得后来怎么样了。”
那四个人中的一个,在见到秦六的第一时间,身体没来由瑟瑟发抖,这时更想偷偷溜走。
“是那人吧。”徐家眼睛多毒,随时都在观察场上的形势,马上就察觉了疑点。
“柳生,****你祖宗!”秦六吼叫着扑了上去,抓住那人又抓又踢:“叫你搞我老婆,叫你打我儿子,叫你把我当牛当马……”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连他自己都累得气喘吁吁。
“歇着吧。”徐家一个眼神过去,吴琼抽出宝剑,只一下,那叫柳生的死得不能再死。
周围的土著特别是剩下那三个首领模样的人吓得不知所措,眼巴巴看着秦六。
“你刚才说他们内部打了起来是怎么回事?”徐家在队伍里早就建立了威信,这时候他站出来说话,任谁都没有异议。
“小人也不知道,看到海边没来由来了这些陌生人,突然乱了起来,就派下人到处去看看形势。”秦六气都还没歇匀,说话有些气喘。
“下人们回报,说是这里是一个女王统治着,好像女王被杀了。他们这里都是女王在当家作主,继任的女王到处在逃窜。”
“具体的小人不清楚,从来到邪马台的那一天起,就没走出过方圆十里地。”
张郃等人心里沉甸甸的,要是这里混乱,船队岂不是血本无归?
大家伙从中原出发,带的粮食倒在少数,都是中原比较值钱的瓷器、陶器、丝绸。
贵重物品能畅销的前提,是一个繁荣稳定的地域。大家都忙着打战,盛世玩物乱世黄金,如何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徐家定计
“将军,这里有东西很值钱!”糜家的管家糜仁是糜家的庶出,他们家也很重视这次贸易,糜竺就把他给派了出来。
“噢?”张郃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糜兄,啥东西值钱?”
糜仁随手一指,大伙儿看了过去。
嚯,好家伙,每人脖子上戴的都是长命锁之类的物件,可用料全是银做的。
甘宁见状,宝剑唰地一下砍在幸存的三个首领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周泰蒋钦眼睛一凝,此刻才明白,甘宁即便在和他们比武的时候,都没有使出全部功夫。别的不说,这一手精准的控制力,目前他们还办不到。
那人脖子上饰件链子断了,连油皮都没伤着,人却吓得噗地倒在地上。
甘宁不等饰件落地,另一只手一把抓了起来,递给张郃。
这东西自己也看不明白,张郃苦笑着,递给了糜仁,糜家的管家既然说出了这话,很显然对银的辨识要比自己等人高得多。
只见糜仁用衣袖擦了擦,张口就咬了两口,在饰件和链子上各留了一个牙齿印。
“好家伙!”他喜滋滋地说道:“将军,纯度达到八五成!”
这话一出,军人们没啥反应,商队的人一个个眼睛血红,盯着每一个土著的脖子上看着,基本上每一个都有饰件。
听到那些唾沫吞咽的声音,张郃不禁有些好笑,他咳嗽了一声说道:“诸位,我们是正儿八经过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抢一次就走。”
抢?甘宁与周泰、蒋钦对视一眼,三人以前就是在水上做没本钱的买卖,他们哈哈一笑,在别人不理解的眼神中,竟然看到三双手握在一起。
天啊,自己队伍究竟带的些什么人啊!张郃心里苦笑着,对两边和好也很欣慰。
“来人,去给秦掌柜的打水洗脚,换一双靴子。”徐家有条不紊地吩咐着。
其实,他做了很多事情,汉军士卒早就把土著们团团围住,一个个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些人手上的武器都不全,有些腰上还别着木棒,和汉军的战斗力不言而喻。
即便有铁武器在手,好像尺寸都比较小,与汉人长一点的匕首差不多。
秦六也许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洗脚什么的,速度很快。
小厮们眼力好,知道目前需要这人做事,连外面的罩衫都找来一件。
不过,文士方巾在他头上总是有些不协调,看上去比较滑稽。
“秦六啊,你帮我们去问问,”徐家看到他打扮得周正起来,满意地点点头:“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外来的吗?从何处来,究竟要干嘛!”
秦六感觉精神抖擞,虽然有些着急自己的妻儿,却也明白此刻不是时候。
他趾高气扬地走过去,冲三个人呵斥着什么。
其中一个比较机灵,冲他点头哈腰,不断回答着。
“大人,这人叫桂生,说他们桂家是王都的大家族之一,奉家中高层的命令,前来封锁港口,怕小女王从这里逃到中原。”秦六一边倾听一边翻译。
王都的叛乱,就是他们四大家为首发动的。
邪马台的人没有名字,譬如什么柳生,就是柳家的孩子。除非家族觉得可以胜任一定的职务,才随便取一个名字。
取名字也很随意,老大就是大郎,老二就是二郎。
不过,让张郃等人诧异不已,所谓的王都,听桂生的口气,好像只有几万人口。
桂生家在王都算是举足轻重的大势力,家里面所有的兵卒加起来,还不到一千人。
很显然,他们家族对这个桂生还比较看重,派了一百来人,在本地又招收了一些闲汉。
就是一眼看过去,他身后的人数比其他三家的要多上不少。
其他三家都隐隐联合在一起才能抗衡,就连站立的位置都能分辨出,其他三家之间的缝隙不是很大,桂生家隐隐被孤立起来。
就是这样,他一家的人数也超过其他三家之和。
“不错啊,秦六。”徐家赞许地点点头,眼珠闪烁不定。
“将军,目前我们可以看出,在邪马台,好像银比中原要普遍。”他并不自己拿主意:“我们是否要打听出究竟分布的如何可好?”
张郃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自无不可,一边秦六又喜滋滋地审问起来。
众人这才明白,在邪马台,产银的地方比比皆是。
而且社会上流行的硬通货,一般还不是银,都是谷物,数量不够,才多少斤银来折算。
一众商家们欣喜若狂,从秦六的声音传过来,嘴巴笑得就没合拢过。
张郃也是听得连连点头,没有金子,银子也不错啊。一般都说金山银山,大汉本身就是金本位银本位,市场上流通的是铜钱,大宗交易则用金银。
“将军,我们现在需要知道他们女王在何处!”徐家低声说道。
“噢?”张郃有些诧异。
“将军,你看看,这些人的武器装备如何?”徐家努努嘴。
这还用说吗?一个普通士卒的武器,拿出去就是碾压。
“所以,我们不妨就帮这个女王登基!”徐家眼里寒光一闪:“到时候,有女王在手,我们占有大义,邪马台不就予取予求?”
“这样不好吧,和文兄?”张郃一愣:“我们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是来帮人家打战的。”
“有何不可?”徐家平时并没有如此上心,此刻简直是苦口婆心:“那些商家,哪一家没有带几十几百护卫?也可以充作战兵。”
他还以为张郃怕士卒有伤亡,回去不好交差。
“关键是这个比例问题不好分配呀,”张郃也不解释,叹了口气:“让他们出人,到时候得到的银子,怎么分成?”
“这有何难?”徐家眼珠一转:“我们有绝对的优势,当享有八成,每一家占一个银矿,占两成。想来的就来,不来的滚蛋!”
张郃举棋不定,毕竟还是太狠了些,他寻思了片刻:“三七开吧,每家来一趟也不容易。”
“至于监督,”徐家不以为意,说起了另一件事情,他挤挤眼:“庄虚不是在那边吗,就给他讲,这是三公子出的考题,必须要完成好!”
张郃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却也见识了徐家的狠辣,好在是自己人,不然真够让人头疼。
他也毫不含糊,马上就公布出去。
一时间,海滩上人声鼎沸,大家议论纷纷。没有任何一家不同意,都在商量带来的东西如何处理,好腾出更多的地方来放银子。
至于那些土著,则被晾在一旁,惶惶不可终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小女王卑呼弥
这个年代的东瀛,也就后世的本州岛实现了名义上的统一。
其实,整个国家能够全力掌控的地域,还不到整个岛的一半领土,也就和中原一般的郡差不多大小。
臣强主弱,这个国家早就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前任女王胡吉的被害,只不过把隐藏在暗地里的矛盾,曝光在大众眼皮底下。
邪马台总共有四大家在掌权,史称四大权臣,分别是桂家、柳家、麻家、宋家。
据说刚开始建国的时候,宋家还占据主导地位,甚至可以决定女王的废立。
形势有点像三家分晋前的智家,但是,那个智家早就被赵、韩、魏联手给灭了,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宋家目前经过其他三家的打压,声势大不如前,忝为四家之尾。
可其他三家再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因为他们在削弱宋家的斗争中各自壮大,却害怕任何一家单独吞并宋家的势力而一家独大。
目前的桂家,好像又陷入了当初宋家那种局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在如今桂家的当家人桂桐不是个傻瓜,突然出手,派人暗杀了上一代女王胡吉。
从邪马台建国开始,整个国家名义上都是女王在当家作主,柳家、麻家和宋家也顾不得和宋家扯皮,小女王才是他们的眼中钉。
可惜,别看如今的女王年龄不大,做事儿却很有分寸,干脆带着一部分忠于自己的人外逃,到了一座山脉里面。
事情瞬间就出乎了四家的预料,尽管他们谁都有能力把还比较弱小的女王势力给灭掉,但是谁都不可能做出头鸟。
传说中,邪马台的贵族,都来自于遥远而神秘的中原。
四家目前最担心的就是小女王会不会外逃出海,回到中原搬救兵前来。
中原的强大是他们无法想象的,若干年之前,一个中原来的船队路过。
我的天,随随便便一个船队,士卒的数量比得上整个国家,甚至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要是搬来那就危险了。
“家主,其他各个地方都有人前来联系,就是竹镇都过去两天了,还没有人回来汇报。”
四家人不约而同地收到这条信息。以防万一,每天港口都要和主家联系的,以免大意之中被小女王给跑掉,那就成了竹篮打水。
还没等几家反应过来,更劲爆的消息马上传了过来:宋家所有的银矿都被占领!
张郃他们办事很稳妥,有当地人的装束,而且也知道目前宋家的势力最为弱小,不拿这一家开刀还能有谁?
一时间,整个王城里面纷纷扰扰,流言四起,在小家族当中,流传得最多的就是小女王已经出手,准备把四大家给连根拔起。
宁为鸡头不当凤尾,在中原和海外都一样。那些中小家族能够崛起,比什么都强。
宋家本来想派人去银矿的,可根本就不敢了。谁知道他们的兵卒前脚走,后脚会不会有人攻打上门?
不管是其余三家还是其他中小家族,早就对自家看不顺眼,早年落井下石的也大有人在。
不仅仅是宋家,别的家族这个时候都在收缩兵力,尽管大家都知道,小女王被赶到小山脉里面,可怎么解释宋家银矿出的事情?
桂生是个聪明人,他当即就抱上了远征军的大腿。
麻家、宋家派来的吼声也不是傻瓜,争相献媚。
有他们这些地头蛇在,各种情报,比王城里面的可详细了好多倍。
“哈哈,和文兄,真有你的!”张郃开怀大笑:“这些商家的人还不清楚,一切都来自于你的谋划,要不我给他们说说?”
他知道对方不想出头,虽然不晓得原因,这时候开开玩笑还是可以的。
“将军,大家都清楚你才是主事之人。”徐家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目前我们走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就和女王接洽。”
“不好吧,”牛通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凉州人竟然让张郃如此以礼相待,此刻毫不示弱:“我等当趁胜追击。”
不能不说,他还是有些本事,手里拿着自己画的一副草图。
“诸位请看,这里是桂家的主要银矿,这里是柳家的,而这里是麻家的。”
他的手在草图上画了半个圆:“我们到小女王的驻地,反正要经过这片区域,何不假道灭虢?一举两得。”
“至于小女王,她就住在自己的银矿上,到时候把她灭了也不是不行。”
牛通不懂军事,不过看到士卒们一鼓而下,宋家的人马竟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要不是想派几个人去放假消息,可以说一个都跑不掉。
反正那些话,都是秦六教人说的,被俘的土著们很听话,有的喊着去叫女王过来,有的则说还是先取道中原。
结果就让王城的人收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人敢接近,来一个抓一个。
还别说,土著们是叛徒的好材料,一个个俨然都是二等汉人了,还抓着一个个汉兵士卒们求教汉话,以说会一两个单词为荣。
徐家征求了庄虚的意见,派了不少已经完全臣服的土著们,到王城去散播消息。
牛通这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早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取代徐家的地位。
最为有利的是,他可是常山人,乡邻比外地人更为可靠。
然则他不知道的是,赵云早就面授机宜,张郃一路上都在关注,看着他上串下跳。
徐家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没有听到这话一般。庄虚更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也是老神在在,不发一言。
至于吴琼,大家是同乡人不假,可他要忠于提拔自己的赵家,忠于首领张郃,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我们马上就派人去和小女王联系,”张郃都不屑于和他解释:“庄先生,是不是你那边派人去?”
猛虎还怕群狼,每一个士卒的姓名都异常珍贵。
“其实,人早就派过去了。”庄虚优雅地一笑,一点都不像是特务机构的人。
“哈哈,难怪子龙很放心你!”张郃一愣,马上就爆发出笑声。
“小女王卑呼弥还给了一封求救信,”庄虚从袖口里掏出一卷木简:“火漆仍在,本来就准备给将军你看的。”
“卑呼弥?好奇怪的名字。”张郃拿起木简,撕开火漆,认真看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邪马台来历
不像是中原,目前造纸术与印刷术取得长足进步,可以用纸张和毛笔来写信。
好久没有拿过木简了,张郃就算是三级武者的顶端,随时能突破的境地,却不习惯端在手里,干脆放在面前的条案上。
说起来,邪马台和中原差得不是一点半点,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是他们自己刚做出来的,还散发出木头的清香。
木简上的字迹,很清秀,让张郃觉得有可能是那个叫卑呼弥的小女王亲手写的。
在信里,她爆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始皇帝后世被称为千古一帝,实现了整个国家实质上的统一,不再像前面的夏商周时期,各地都是贵族的地盘,形成强大的中央集权,为后世奠定了基础。
人心不足蛇吞象,当了皇帝他还不满足,妄想长生不老。
在中国古代,有各式各样的长生传说,在方士群体里面流传得最为厉害。
秦始皇成了全国最有权势的人,方士炼丹之类,需要大量的材料,也只有皇宫里的皇帝才有这个能力收集齐。
双方一拍即合,方士们开始给皇帝炼制传说中能够成仙的仙丹。
可惜,这类丹药本身只不过是一种传说,要是真正能成仙,他们还到处辛苦地炼丹干嘛,不过是一些另类的武者想要走捷径。
然而,始皇帝岂是那么好欺骗的?
没办法,方士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骗局,说在大海上还有仙人的踪迹,应该知晓具体的炼丹方法。
反正从来没有人到过海中间,他们认为这个骗局能够没人识破。
谁知道始皇帝对于长生的迫切,让方士们派人去寻找神话故事里的蓬莱瀛洲方丈三岛。
最后,倒霉的徐福就被推了出来。
不得不说,方士为了编这个故事也是绞尽脑汁,说需要五百童男童女。
秦始皇大手一挥,所有的条件全部都满足。
其实,徐福只是一个醉心于炼丹的方士,他对方士内部的斗争与方士和皇帝的交易,都不很清楚,贸贸然就成了代表。
他醉心于炼丹,并不是说人傻,天晓得找不到仙人,回来会不会被满门抄斩甚至诛灭九族?不仅是他就是所有同行的人都一样。
这是中国有史记载第一次航海,规模之大,前所未有。
可惜,舰队的指挥权并不在方士的手里,而在秦始皇派遣的特务机构黑冰台手中。
当然,皇帝并不会把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士卒的统领,则是长城军团派出的两曲人马。
就这样,军队中,两个曲长互相牵制,隐隐与黑冰台相抗衡。
徐福尽管也带了一些方士,除了有限的几个刚刚入门炼丹的小药童,与皇帝派出的武装力量,简直不堪一击。
自古艰难唯一死,对死亡的恐惧,让徐福丢下长久以来从事的炼丹事业。
他开始慢慢布局,必须要活下去而且不让身在中原的家属们受到牵连。
黑冰台的人,由一个名不经传的宋立铭在负责,据说是周国分封时候宋国的后裔。
权利并没有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副手桂中,手下同样有一批支持自己的人。
谁都没想到,徐福第一个找上去的,竟然是黑冰台。
在那种特务机构里面能做到较高位置且被皇帝信任,宋立铭又岂非庸手?
始皇帝喜怒无常,杀人如麻。昨天还是威风凛凛的官员、将领,今天就被下狱,明天就会被满门抄斩,这些工作都是黑冰台暗中在收集证据。
毕竟哪怕是皇帝,要杀一个大臣,也需要名正言顺,给天下人一种英明神武的形象。
就算是黑冰台内部的人,稍微有不注意,也会被人盯上,朝不保夕。
宋立铭马上就明白了徐福的意思,他还是派人找来了副手桂中,三人达成一致,一定要想到办法,逃过死劫。
长城军团是大秦最强大的武装集团,一个曲本来编制只有五百人,加上辅兵,超过一千五甚至两千人。
就算他们的辅兵,到其他部队里面,都能当成主力来使用。
可以说,在长城军团里面能从小兵一步步上升到曲长,是非常不简单的人。
首先,你必须武艺高强。大秦以武立国,没有强大的武艺,根本就没有人能服你。
其次,还必须在人际关系上相当到位。不然,大家都在日夜对抗胡人,每个人在拼杀中活下来,武艺肯定不凡,为何你有机会升官?
一个曲的曲长叫柳德顺,祖籍关中,他是始皇帝的铁杆拥趸。
另一名曲长是麻坤,出生在已灭亡的赵国腹地。
三人觉得还是麻坤好说话,毕竟六国虽然烟消云散,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心怀故国。
事实也不出他们所料,麻坤想都没想答应。
最后的柳德顺人单势孤,形势比人强,不答应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大家一致决定,找一个比较大的岛屿,今生不再回中原面对不可知的未来。
海上的航行总是未知的,他们有段时间居然到了太平洋的深处,一连多日看不到任何陆地,只得返航。
在航程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风浪,损失颇大。
到了后世东京湾一带,船队就此上岸。
“从此卸马,解甲归田!”柳德顺不由喟然长叹。
“卸马之地,不如取名卸马台。”徐福在几个人当中文才最高,他说的话没有任何疑问被采纳。
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徐福的口音听上去就像是邪马台.
到了此处,众人才发现,简直就像传说中的原始社会,哪怕脱离了茹毛饮血的日子,在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转化。
兵力?开什么玩笑,大秦铁骑连匈奴人都不敢直掠其锋。
很快,众人就占领了相当大一块地方。
然而,军队赖以生存和发展的铁矿、铜矿,简直找不到。
不过,尽管有所损耗,兵力根本就不是土著们可以比拟的,依然能够占据上风。
徐福等人,也存在和张郃一样的心理,不想过分损耗兵力,和土著妥协。
本地是母系社会,徐福恰好在途中生了一个女儿,被迎为第一代女王。
很明显,一开始就是傀儡,延续到今。
张郃看着信件,久久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