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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巫山哥     赵云txt下载     赵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攸出谋皇帝嫁女

    得,准备找女人的心思也没了,灵帝连饭都不想吃。

    当然,不全是因为赵忠的事情,他心里憋着一股气,不就是一个宦官吗?朕只要稍微露出好感,谁敢不对朕礼恭必敬的?再重新提拔一个就是,譬如蹇硕就不错。

    张让那边没有消息,但是隐门的有,而且关系到自己,刘宏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唯一的嫡长女,好吧,这是自己最大的女儿,因为其母去世,让太后带大的,身份也是靠着自己来提升的,这可是朕的长公主啊。

    看到密报的时候,刘宏身上有了父亲的感觉,闺女要嫁人了,还是不明不白的,这算什么事儿?子龙你这孩子,有了三个老婆,为了避开舆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娶了?

    他踌躇半晌,才对身边的小宦官说道:“去招荀公达前来!”

    在赵云前世的时候,贾诩有人讨论,郭嘉也有人讨论,但为什么荀攸却没什么讨论。

    他默默无名,是因为时人大都不看正史,演义比三国志要出名的多,他的戏份被罗贯中给切了不少。导致演义里,荀公达戏份极少。

    荀攸劝曹操别打张绣,免得张绣和刘表勾结,曹操不听,事后如荀攸所料,曹操不得不跟荀攸道歉。

    水淹下邳,明明是其与郭嘉主谋,到演义里就变成荀彧和郭嘉主谋了。

    他献计突袭白马,斩了颜良,功劳特喵的全被关羽一人吃掉。

    斩文丑时,荀攸和曹操著名的心有灵犀互相微笑。这个也被关羽的荣耀遮盖了。

    许攸来投,诸将怀疑,只有贾诩和荀攸劝曹操去袭乌巢;之后张郃投降,曹洪不肯收纳,只有荀攸判断可以收纳。

    简而言之,荀攸所有的名策略,要么被罗贯中凭空吃了,要么被罗贯中另外捧个人出来遮盖掉。

    很多人知道他是荀彧的侄子,却未必知道其比他叔叔大六岁呢。

    而且他这个叔叔有很多值得书写的地方,娶的妻子是宦官的女儿,与曹操反目最后忧虑而死等等,出彩的地方不少,掩盖了侄子的光芒。

    实际上,大家都有个习惯思维:演义里那么多同姓出没的,只当一个人记。吕旷吕翔、袁熙袁谭,诸如此类的打架,也许马玩马铁马休分得清楚事迹的都少呢。

    荀攸是曹操的谋主,其亮点正是在出谋划策。

    三国志中有载:公达前后凡画奇策十二,唯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闻也。可见荀攸曾有十二奇策,可惜没有传世。

    被后世人传诵其实在人物能力和性格方面是要有噱头的。

    郭嘉的鬼谋,荀彧的悲剧色彩,贾诩乱武的传奇,而荀攸作为谋主,他更多的是在战术层面指导曹操获胜,似乎很多时候难以激起读者的欲、望。

    郭嘉遗计定辽东,非常有传奇特质。荀攸的轻兵奇袭白马这种计策,在后世眼里,看不到什么噱头,但就结合当时的情况来看,无疑是在战术层面最符合曹操要求的计策。

    曹操更多的时候只是喜欢用谋士的话来印证自己的观点,而郭嘉正好符合这一点。

    在具体策划方面,更多的是靠荀攸,所以他缺乏噱头,更多的是靠朴实无华的战术策划来获得谋主的地位的。

    说白了,一个是战略的高度,另一个是具体的战术。

    其实,赵云得不到这个妻侄子,内心相当愤懑,或许不看好自己的未来吧。但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去捧何进的臭脚,屁颠屁颠当一个黄门侍郎,几个意思?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很难解释清楚,反正目前为止,他们叔侄俩没啥交集。甚至于到了雒阳任职的荀爽,爷孙俩平时都不咋来往。

    刘宏可是十分清楚,荀攸才是何进更够在颍川太守、河南尹上中规中矩,不被京城里挑剔的世家们数落的大功臣。

    “荀爱卿,不用紧张,这又不是早朝。”灵帝打起了精神。

    黄门侍郎是隶属尚书台的官员,又是皇帝近侍,可以出入禁中,所以身份和地位较为特殊,有为皇帝监督尚书事的职能。

    荀攸诚惶诚恐,近来因为黄巾闹事,党锢解禁,不少世家的人开始注意皇帝。

    身为黄门侍郎,他很注意分寸,连和叔爷爷荀爽私下里都基本上不来往。他平时除了公事公办,和皇帝也没有过多的接触。

    尽管荀公达心有沟壑,毕竟他此刻还没有经历过董卓进京后的颠沛流离,有一些独自被帝王召见的窃喜。

    他恢复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皇上,不知有何事让臣下去办?”

    何进让董卓去打黄巾他清楚,本来就是监督尚书台,难不成还要去监督黄巾?那样的话,怕是要和宦官们扛上了,那些人一直都把监军作为自己的固有权限。

    “也不是甚大不了的事情,”刘宏斟酌着:“设若朕要嫁女,该当如何?”

    “此为皇上的家事,”荀攸心里在打鼓,不会是看上我了吧,要是休妻今后世人怎么说:“自当选取未曾婚配的郎君,须当德才兼备。”

    “要是有婚配该当如何?”刘宏步步紧逼。

    “那……皇上的公主,自是不能做小,宜当休妻另尚公主!”

    “已婚配又不能休妻又当如何?设若是公主自己看上的呢?”

    话说到此处,荀攸要是还不明白说的是谁和谁,那他就有些愧对谋主的身份了。

    他深吸一口气:“皇上,不如给公主分封领地,私下给她找好女傧相。”

    两人都没有提到万年公主,确实让刘宏有了思路,不就是低调处理吗?唉,就当没有过这个女儿。也不能如此说,自家的嫡皇子不是他的学生么?今后看在姐姐的份上更用心吧。

    他自是悄悄去处理不提,那边的赵忠刚到郴县,屁股都还没坐稳,赵云的信就来了,居然要他作为男方的家长出席。

    顿时,赵忠乐得合不拢嘴,当下也顾不得舟车劳顿,用了一天多的功夫就赶到了镇南岛。

    光和七年六月初六,甲子年庚午月己卯日,大吉,宜婚配,朱崖侯镇南将军赵云与南海公主刘佳结为夫妇。(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憋屈卢植陷囹圄

    王球是王贵人与王斌的从兄,如今有他们在京里的照拂,成为冀州从事。

    他对新任冀州刺史贾琮并不感冒,主要是因为黄巾蛾贼是天下大事,此人竟然敢仗着皇帝的恩宠,在卢植面前阳奉阴违。

    尽管王球想在其中出一把力,王家作为外戚,本身就和一般的世家格格不入。不管你多有才能,外戚的身份在,别人都会认为你的官职就是上面恩赐的。

    另外一个从事为中山人刘子惠,和皇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刘家人对外戚也很有戒心。

    还有两个从事赵浮与程涣,赵家在冀州并不只有真定一家,赵浮对于赵云他们宁愿和外戚王家结交也不对自己等人有照顾,本身就心怀不满,程涣则是一个老好人。

    至于两位冀州长史耿武和闵纯,他们的目的借着黄巾壮大自己的家族,根本就对贾琮与卢植之间的恩恩怨怨不管不问。

    这样一来,王球有些懵逼了。他也想发展自己的家族,可前提是把黄巾消灭掉。

    如今确实看上去形式一片大好,官军已经把黄巾贼逼到广宗。张角不想再退了,他是巨鹿人,离开了广宗,天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今年正月的时候,雒阳那边车裂了马元义,整个冀州除了真定向北,到处都是黄巾军在集结。世家豪族们乱成一团,各地的官吏为了自己头上的顶子,不得不开战。

    现如今,赵王相申毓、河间太守陈延、清河太守甘陵相周崇、魏郡太历温、安平相孙根、中山相张纯、渤海太守杨璇,见黄巾已经被逼到了广宗一地,纷纷撤离。

    当然,清河太守甘陵相周崇防区就在广宗隔着界桥对面的清河国,可不敢掉以轻心。

    目前,居然只有巨鹿太守郭典、任县长毕瑜、曲梁长甄俨、广平令仲定以及逃出来的广宗长孙典,与卢植一道共同抗击黄巾。

    当是时,黄巾纠集了十多万人出击常山,被赵二爷守土安民,连张宝都从下曲阳逃回了广宗。因此,这个地方虽小,一下子聚集了黄巾的精英共计三十万人左右。

    急切间,不管官军如何进攻,在人数上是一大劣势,根本就攻不过去。

    卢植又出去巡视了一趟,黄巾貌似根本就不愁吃喝,在广宗城里呆着也不愿意出来了。

    他回到中军大帐,有些疲惫。不是身体方面,而是心里的。雒阳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中,毕竟从幽州苦寒之地到了京城马上就快三公九卿的人物,如何没有耳目?

    范阳卢氏出自姜姓,齐国后裔,因封地卢邑而受姓卢氏。

    田齐代姜,可以说,田丰这一支人与姜姓、卢姓乃是世仇。但是田家现在赵家的庇护之下,没法去动。

    当是时,黄巾举起旗帜造反,卢植心里窃喜。世仇这东西很微妙,尽管千百年过去,子孙后代见面不再喊打喊杀,心里总是有多怨恨的。

    没想到,在张角方派出一支偏师的时候,竟然被几百个赵家部曲给歼灭了。而后沿着洨水逆流而上,直接跑到真定去。

    要不然,今时卢植军队可不经意开一道小口子,逼迫黄巾往薄落亭那地方去,说不定田齐的后人最大的一支,就此覆灭了。

    前385年,田和代齐,卢、高二氏被逐赶,离开山东省长清县之卢邑以后,散居于燕、秦二国之间,主要一支是聚居于范阳。

    范阳卢氏在秦始皇时,有大名鼎鼎的五经博士卢熬,天文博士卢生。继之西汉初期有燕王卢绾。

    东汉末被尊称“士之楷模,国之桢韩”之海内儒宗之大儒卢植,肇其基业。长子卢敏,现在军中当长史,次子卢緐,也在军队里做一些日常性的事务,挂了一个校尉的名号。

    在原本历史中,只有去年出生的卢毓战乱后活了下来,很显然,有赵家在真定,今后冀州、幽州很难打起来。而且公孙瓒比既定轨迹里更为耀眼,成了幽州抗击黄巾的主力军。

    因此,真正田家还在薄落亭,卢植也只是心里想想,万万不能纵容黄巾过去。那样的结果,在天下人的眼里,他的名声就臭了。

    “主公,你为何在那里一直摇头?”部曲卢勇是家族里不多的武者之一,他说话是不经过大脑的,好在家主并不是那种对部曲苛刻的人,他才敢随意说话。

    副将宗员也在一旁劝慰:“将军,黄巾目前只能龟缩在广宗城里,眼看我们胜利在望。此时要是你都没信心,如何能让下面的将士用命?”

    “唉,你们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其他郡的人都撤走了。”卢植缓缓站起来:“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么?想当初要不是我们前来,整个冀州乱成一团糟。”

    卢勇差点儿就说还有常山没有受到骚乱呢,然而他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的。

    “唯有巨鹿一郡,经过黄巾的肆虐,绝大部分粮食都被张角他们给搜刮走了。敏儿,你告诉大家,如今我军尚有几日存粮?”

    卢敏有些不解,这不是有点自乱军心吗?

    不过父亲有命,他还是从容不迫地说:“其他郡跟随我们作战,都带来了不少粮食。在他们撤退的时候,我力主把粮草留了下来。”

    “哈哈,宗将军,你忘了?上次我们还差点儿和魏郡的人打起来!”卢勇呵呵笑道。

    卢植眼睛一凝,似乎在重新审视自己的长子。很显然,他想和大家一起探讨一下目前究竟该怎么办,却被卢敏从容不迫给化解掉。

    卢植定定地望了过去,卢敏没有说话,闭起了眼睛。

    唉,我是清流,怎肯为宦官低头?上次截留粮草的事情,左丰知道了,想过来要好处。

    一个阉人而已,这里可是在军营中,你能耐我何?

    然而雒阳那边的言之凿凿,皇帝好像对自己不满意了。

    大营里的气氛很是沉默,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卢勇正待发作,只见左丰昂然而入。

    他边走边冷笑:“卢大人,看来你还在这里,与张角勾结已成事实。”

    宗员和卢勇大惊,正准备拔剑。

    卢植双手往下一按:“如此说左大人是来宣布卢某罪状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某自戴枷锁,到皇上面前辩个清楚!”

    说完,镇定地朝所有人看一眼,不住摇头,走出大帐。

    帐外,一辆囚车正在等候。

第十七章 荀文若大战颍川

    《太平经》卷六十九说:水王则火少气,火少气则化为灰,化成灰则变成土,便名为火,付气于土也。

    根据五行相生、相制的运序,火衰则土代旺,汉以火德王,汉运衰,代汉而兴者当为土德,土色黄,故张角自称黄天,所有起义道众皆着黄巾,意即要代汉而立。

    他选择甲子年三月五日发动起兵,提“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口号,也体现了太平道的宗教观念。

    《太平经》卷三十九说:甲,天也,纲也,阳也;欿者,子也,阴也,纪也;故天与地常合,其纲纪于玄甲子初出,……凡物生者,皆以甲为首,子为本,攻以上甲子序出之也。

    选择甲子年起兵,是说将大吉大利,张角的黄天将取代苍天,开创一个新的朝代。

    举事日期定于三月五日也有这层意思。汉代谶纬神学宣扬三五说,认为其相包循环意味着朝代兴替。

    所谓三五,是指天、地、人三正和金、木、水、火、土五行。《太平经》说:三五气和,日月常光明,乃为太平。

    在后世还有三纲五常的说法,就是起源于道家的三和五。

    他们兄弟三人分别称天公将军、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其下依次为八神使、三十六渠帅,这些称号是与神道信仰有关的。

    天、地、人三正思想流行于汉代,也是《太平经》的核心观念。

    《太平经》说: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形体有三名:天、地、人,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跂行万物治也。

    又说:故天乃好生不伤也,故称君称父也。地以好养万物,故称良臣称母也。人者当用心仁,而爱育似天地,故称仁也。此三者善也,故得共将万物,为其师长也。

    在汉代,公往往指神,张角三兄弟自称天公、地公和人公的将军,是表明他们是黄天派下来的将军,是神。

    八使、三十六方渠帅与八卦神观念、一年有三百六十天数有关,以体现太平道的宗教术数观念。

    当然,目前的三公并没有在他们举事前预料到的直捣黄龙,反而憋屈地呆在广宗。

    两支强大的贼军,由波才、张曼成等率领,分别战斗在颍川、南阳等地区,互为犄角。

    黄巾军人数众多,声势浩大,就像遍地的飞蛾一般,官方称之为蛾贼。

    由张曼成率领的黄巾军,攻下南阳,杀死郡守褚贡;汝南郡的黄巾军,在邵陵击败太守赵谦;谁知他们在进攻平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霹雳车,大败亏输。

    此役过后,赵满领着汝南军,四处征战,不到旬日,竟然把境内所有的贼军赶出汝南。

    消息传到雒阳,连赵温都大惑不解,自己的侄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很清楚。

    然而现在根本就不是追究具体细节的时候,全国的形式唯独汝南独好,无论如何,也要为兄长请功。朝中失去了赵忠的奥援,好在真定公如同定海神针,等闲人不敢动赵家。

    平舆城中,张灯结彩,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赵谦很清楚,皇帝现在还有些懵,即便今后的奖励,大致不过是封侯而已。他肯定不敢让自己再进入朝中,不然就像袁逢、袁隗兄弟般,赵家成为天下有数世家指日可待。

    赵满俘虏了一些人,而且明确告诉黄巾将领们,这些人会送到交州,镇南将军给他们减轻负担。暗地里,用武器换了不少粮食,黄巾差点儿都把汝南给搬空了。

    当然,所有这一切的交易,就连他家老爷子都不知道。

    毕竟赵云的意思,孙坚等人已经很厉害了,光是南阳的难度不够。要是放汝南的过去,即便荆州人胜利,最后也是惨胜。

    “伯父大人,小侄今日就将离去!”荀彧归心似箭,他迫不及待想要回到颍川,那里是生育他的地方。

    家族对待赵云的事情上确实欠妥,曾经预料的情况,一一显现,就不知道那些迂老夫子们会不会认错。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荀家的根在颍川,他必须回去。

    颍川与汝南都是属于豫州的郡,两个郡挨在一起,很难说明哪个郡更重要。

    汝南西接南阳,南邻寿春,东边是高祖的起家之地沛国,北面为陈国,西北边是颍川。

    而颍川虽然地域面积还不到汝南郡的三成,可是西边为大汉国都雒阳,位置相当重要。

    黄巾一举事,灵帝尽管在颍川到雒阳的关隘上增添了大量的人马,首先把朱儁派到颍川主持战事,更是委派王允为豫州刺史,也是为了剿灭蛾贼服务。

    王允甫一到任,马上征辟孔融、李延、皇毓为从事,联结因病从交州返回雒阳的五官中郎将杨彪改任的颍川太守,共同向黄巾步步紧逼。

    有汉以来甚至从秦朝开始,一个县长官的称谓,不是以县面积大小来称呼,而是按照人口的。万户以上,不管地域大小,都叫县令,万户以下,则为长。

    颍川一郡,由北到南,依次是纶氏,就是董卓他老爸曾经当县尉的地方,离着雒阳最近。

    东南面是阳城,沿颍水顺流而下,是颍川的郡治所在阳翟。其西南面是郏县。

    再往南,父城、襄城、颍阳、颍阴、长社五个县几乎在一条线上一字排开。

    紧接着,又是舞阳、定陵、临颍、许县、鄢陵五个县;孝光武帝发动昆阳之战的昆阳,位于西南面的父城县与舞阳县之间。

    最后,一个郾县挤进了汝南郡,另一个新汲县挤到了陈国境内。

    密密麻麻的十七个县,每一个县的长官都是县令,可见人口密度之大。

    县令、长,皆秦官,掌治其县。万户以上为令,秩千石至六百石。减万户为长,秩五百石至三百石。皆有丞、尉,秩四百石至二百石,是为长吏。

    百石以下有斗食、佐史之秩,是为少吏。大率十里一亭,亭有长;十亭一乡,乡有三老、有秩、啬夫、游徼。三老掌教化;啬夫职听讼,收赋税;游徼徼循禁贼盗。

    县大率方百里,其民稠则减,稀则旷,乡、亭亦如之。皆秦制也。

    乡置有秩、三老、游徼。本注曰:有秩,郡所署,秩百石,掌一乡人;其乡小者,县置啬夫一人。皆主知民善恶,为役先后,知民贫富,为赋多少,平其差品。三老掌教化。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扁表其门,以兴善行。游徼掌徼循,禁司奸盗。又有乡佐,属乡,主民收赋税。

    亭有亭长,以禁盗贼。主求捕盗贼,承望都尉。

    里有里魁,民有什伍,善恶以告。本注曰:里魁掌一里百家。什主十家,伍主五家,以相检察。民有善事恶事,以告监官。

    可以说,大汉的民间管理十分严格,而这些黄巾大部分都是其他地方蜂拥而来的。经过贼军的冲击,整个颍川郡的基层几乎瘫痪掉。

    本来,荀彧只想带着一部分人马北上,毕竟汝南的黄巾尽管被赶走,却在隔壁的南阳郡。

    可是赵谦老爷子大手一挥,不仅他与赵满、赵义、赵礼、赵智、赵信从交州带来的兵丁尽数前往,连汝南本地的郡兵都分了七成给他们。

    老爷子想得很宽,毕竟汝南黄巾与颍川的黄巾,面和心不合,他们原本就是想与波才汇合,哪知道却受到了冷遇,转而在邵陵与汝南郡兵展开激战,追到了平舆。

    现在他们被赶去了南阳,设若再敢回来,大不了荀彧他们回军就是。毕竟凭借着郡城的城墙与郡兵,还可以支撑十天半拉月没问题。

    最终,荀彧挑选了三千能够骑马的,带领骑兵星夜驰援,在临颍采用曼古歹战术,一举全歼零散黄巾。颍阴荀家闻讯,即刻前来把两万多的俘虏尽皆押送往交州之地。

    接着,众人马不停蹄,赶往主战场长社。

第十八章 保俘虏仁义赵满

    “来者莫非是荀家荀文若乎?”官军暂时受挫,朱儁的军队早就被波才打败,而后赶来的皇甫嵩兵力较少,被黄巾团团围住。刺史王允急得不行,刚一听说,马上就迎了出来。

    杨彪也含笑相迎,毕竟他走后留在南征军的下属不少,一个个都在交口称赞后来的荀彧无论是在后勤的管理还是随后的一切事务上,对众人都不错。

    见到赵义赵礼赵智赵信四人,更是大喜过望,官军中的中层军官不少,可惜大都武艺平平。要是有了这四位到时候带兵上去一冲,马上就能和包围圈中的皇甫嵩联系上。

    荀彧微微笑着点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尽管身为武者,大家都相当累。更不用说一起前来的三千兄弟们,一个个是普通人,早就精疲力竭。

    “王大人、杨大人,不知我们在休息的时候,贼军会否进攻?”众人寒暄已毕赵满的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强打精神问:“我等从平舆出发,今日是第三日。”

    本来,看到没人理会的孔融正想借机讽刺几句,却发现不少兵士身上还有伤。

    其余的颍川众人都发现了,只有朱儁脸色十分难看。到了此刻,他如何不明白,千防万防,交州军还是参战了。

    好在波才有恃无恐,目前尽管官军在人数上处于劣势,质量上占优,也不敢进攻。

    生怕在攻击任一方向,另一边就会形成夹击,黄巾的素质还是不行啊。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其间,颍川各地世家纷纷派出了自己的部曲前来支援,毕竟荀彧的军队只有骑兵没有辅兵,这不是在丢家乡人的脸吗?

    众人消息灵通得很,荀家只是一吆喝,马上就开始行动。谁不知道这么多骑兵意味着什么。目前在长社的官军和贼军加起来,骑兵人数都不满一千。

    颍川包括长社,都是属于平原地带,不要说波才这里只有十多万人,就是再多一倍的军队,骑兵也敢迎战。在平原上,骑兵的优势将发挥得淋漓尽致。

    荀彧对朱儁没有任何好感,朱符在交州做的那些事情,他又不是不清楚。爷俩简直就是一路货色,为了自己的官帽子压榨百姓。

    或许在没有到交州以前,他不是很在乎,毕竟世家豪族谁都不把农民放在眼里。

    见到四哥那边的百姓爆发出惊人的种地热情,产量简直比膏腴之地的颍阴高了一倍以上,两人不由佩服起妹夫来。正是因为赵云善待百姓,农民的劳动积极性才会如此高涨。

    荀彧倒头便睡,足足睡了五个时辰以后,大清早起来,和五位兄弟吃过早饭,就与王允、杨彪等人一起去侦查地形。

    “王大人、杨大人,此战我们胜了!”荀彧一见大喜:“成功就在今夜!”

    王允和杨彪没有啥说道,毕竟皇帝让两人临阵到任,就是为了消灭黄巾的。不管是谁打赢了这场战役,功劳簿上大家都有一笔。

    朱儁和孔融两个人气愤不已,却不敢随意说话。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我们不中用呗。官军裹足不前,你们来了迎刃而解。

    临颍的消息传了过来,就三千人的骑兵,一举歼灭了两万多的贼军。而且根本就没做停留,直接跑到此处。

    万一真胜了呢?到时候的功劳是要还是不要?

    一个个奸似鬼,轻声恭喜着,并不当真。毕竟在战场上,士气可鼓不可泄。

    回到临时营地,赵满还是迷惑不解:“五哥,你咋只看了一眼地形,就断定我们胜利?”

    “顺卿,子龙让你平时多观察,你还是没有动脑筋!”荀彧无可奈何,拿着一支笔在案板上比比划划:“很明显,波才没有军事才能。”

    “你们想想看,他可能是出于让贼军纳凉的原因,竟然把军队放在草丛、灌木周围。”

    赵智眼睛一亮:“别忘了,我们有火油罐!”

    戌时过,赵义简装轻从,一身黑衣,悄悄地出了营,他习惯性地把神念在黄巾大营里扫了一圈,发现竟然有一流武者的气息。估计那人就是所谓的贼首波才吧。

    皇甫嵩大营里,他这几天很是焦躁。黄巾军的打算他十分清楚,就是想围而不攻,让官军自乱阵脚,即便知道外围有自己的援军都无济于事。

    突然听说有人前来送信,不由愣住,毕竟不管是谁,都好像没有高级武者的存在。

    听说了荀彧的计策,不由大喜过望,让兵士们马上休息,今夜杀贼。

    子时刚到,荀彧领着兄弟们出了大营,马蹄上裹着布,声音约等于无。

    不管在什么部队,厉害的士兵受到的待遇是最好的,就像汝南郡兵,上等兵伙食不错,居然带过来的没有一个夜盲症,交州兵自然全部晚上都没有眼病。

    一罐罐的火油丢进了黄巾的营地,唰唰唰的火箭声终于惊醒了一流武者波才。

    可惜,等他光着身子跑出大帐,才发现四下里一片火海。

    其时南风正紧,睡梦中的黄巾贼不知道发生了啥情况,到处是哭闹声和喊杀声。

    刚要带着部队冲营的皇甫嵩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重新命令兵丁射箭,只要有人从火里跑出来,毫不犹豫射死。

    外围的官军也只能采用同样的策略,毕竟水火无情,哪怕是自己等人放的火,敢冲进去一样烧你没商量。

    可惜,还是有武者趁着黑暗冲了出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逃得远了。

    波才又不是傻子,不管今夜的结果如何,他败了,彻底地失败了,准备重新找一个地方东山再起。敌人阵中原本没有强大武者的时候,他还可以坚持,此时发现了好几个一流武者。

    本来就是夏天,不管火罐有多少,能烧的地方和东西毕竟不多,现在成了反包围,圈中的黄巾众成了待宰的羔羊。

    朱儁和皇甫嵩这些日子简直过得太憋屈了,看到贼人已经没有一战之力,吩咐兵士赶紧去冲杀。

    “不行!”赵满现在主要的时间都在给学生讲课,对仁的理解更深,他大声疾呼:“快制止杀人,不然俘虏一个都没有了!”

    “所有官兵,只要贼人放下武器,一律不准杀人。”赵仁和赵赵智赵信一起发声,穿透了整个战场:“若有违命,骑兵将对你等发起攻击!”

    四下里的骑兵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一直在不停巡逻,谨防有人脱逃。

    听见了两人的话后,看到还有官兵在砍杀手无寸铁的黄巾,箭支毫不犹豫射了过去。

    “谁?”皇甫嵩当即命令士兵执行,朱儁可是憋疯了,他让士兵大肆杀戮,此刻不由气得七窍生烟。

    “小爷我说的,怎么了,不服气?”赵满打马过去,一脸不善地盯着他。

    朱儁也不是善茬,从会稽到交州,身边笼络了一大批武者。

    可当他正要下决心的时候,发现好几股强烈的神念盯着自己,只要稍有动作,马上就会遭来袭杀。

    他简直气疯了:“我是朝廷任命的右中郎将,贼子敢耳!”

    “你可以试试看!”赵满不屑一顾:“中郎将算啥?本人没有官职,父亲是汝南太守,叔父为雒阳令。”

    长社城头的皇甫嵩出来不是,不出来也不是。

    关键时刻,王允与杨彪赶到,把两边的人劝开。

    看到朱儁犹自愤愤不平,赵满斜乜着:“要是子龙在此,你敢吗?早就把你给废掉!朱符的屁股还没揩干净!”

    四周一片静寂,稍微有身份的人都知道,赵云把公主给睡了。朱家父子,嗯,还是不说。

    可惜大家都不清楚,赵云已经离开镇南岛,星夜北上。

第十九章 鬼谷子出山问罪

    不管是在黄巾举事之前还是以后,赵风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现在三弟成了分家的家主,真定赵家自己就是今后铁定的继承人。心魔尽去,哥俩的感情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

    泰山郡本身就是土地贫瘠之地,一个郡才莱芜、牟县、嬴县、奉高、博县、巨平、梁甫、盖县、武阳、费国、南城十一个县,中间偌大的蒙山、梁父山、临乐山区域人迹罕至。

    那些地方,原本就是所谓的泰山贼臧霸等人盘踞之处,现在早就受了招安。

    现在手下文有何颙、匡超、赵佳,武有管亥、臧霸、孙观、尹礼、吴敦、斯曼、沙群,骑兵总数多达八千,汉人与鲜卑人各率领一半。

    大禹由部落首领,变为中国领袖之后,遂将全国疆域作出划分。“九”在彼时,为最高最大之意。大禹便分天下为九州。

    最东边一州,大禹依据五行学说,东方属木,木为青,便命名为:“青州”。

    具体地域为“海岱惟青州”,即:海岱者青州,就是说在东海至泰山之间这片土地,便是青州。故有“右有山河之固,左有负海之饶”之说。

    上古为东夷之地,至夏商间,先后为爽鸠氏、季则氏、逄伯陵氏所据。从周初封吕尚为齐侯,地始归于齐。历春秋战国之世,均为齐国属。

    汉初,齐地为高祖庶长子刘肥的封地,为同姓诸侯封国。西汉元封五年始设青州刺史部,辖区基本包括前同姓诸侯国齐国的属地。

    两汉治所均设在临淄,刺史制度沿袭秦制,本是一种中央派遣官员对地方进行监察的制度,十三州最初只是刺察地方的官吏及强宗豪右。

    随着刺史更名为州牧,其地位逐渐提高,行政职权就愈加重要,州部逐渐演化成为一级行政机构。

    汉代青州地区最有名的水利工程是“东海引巨定”。巨定,又称“巨淀”,是位于乐安国利县、博昌、益国、寿光四县之间的清水泊。

    秦汉时期,巨定是一个大湖,淄水、浊水、巨昧水等河流汇聚于此,北出为马车渎,向东北流入渤海。

    从巨定引水灌溉农田的,是北海郡。这项水利工程是汉武帝时兴修的,可灌溉农田“万余顷”,与关中的灵轵渠、成国渠等齐名。

    青州地方长官对青州农业生产的贡献青州是齐国故地,历来为统治者所重视,汉代齐国也是较重要的诸侯王国之一。

    因此,元封五年设立青州刺史部之后,汉朝政府在青州刺史和郡太守的人选上,总是择优使用。

    如汉昭帝时,身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的刘德“守青州刺史”,刘德贵为皇亲贵胄,能被派刺青州,朝廷对青州的重视可见一斑。

    两汉时期,青州地区是汉朝重要的冶铁业作坊基地。汉武帝时,实行盐铁官营,在全国设立的四十多处铁官,青州地区占其中六处,约占总数的七分之一。

    这六处铁官是:济南郡的东平陵、历城,齐郡的临淄,东莱郡的东牟,千乘郡的千乘,胶东国的郁秩。

    青州冶铁业的发展为铁制农具的流行与改进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进而促进了青州农业的发展。

    在汉代的农具种类中,铁犁的广泛使用和改进,是两汉农业生产工具发展的最重要成就。

    牛耕的使用西汉初期,经过秦末长期战火洗礼,导致社会经济凋敝,牲畜数量比较稀缺,牛耕尚不普及。

    春秋战国时期直至汉初,“蹠耒而耕”一直是重要的耕作方式。但其不但耗费大量人力,且效率极低。

    为了大力推广牛耕,国家颁布法令禁止杀牛,凡杀牛、盗牛、盗马者,要受到很重刑罚。

    到武帝初年,情况已经大为改观,民间牛马的数量有了很大增加,许多地区牛马成群,这就为牛耕技术的普遍推广起到积极地推动作用。

    对鲜卑战争的胜利,让赵风获得了大量的牲畜,也不能说是中饱私囊,他从赵东抑或第三部落交易的牛羊马匹,都是用粮食换来的。

    粮食种植业的发展适宜的农业环境和先进生产技术的运用,使青州的粮食种植业获得极大发展。旱地作物主要有粟、小麦、水稻。

    多种经营的产业结构汉代青州的桑麻种植业尤其值得一提。

    到汉元帝时期,齐三服官作工人数达几千人,一岁耗费数巨万钱,并织作“冰纨、方空榖、吹纹絮”等精细的丝织品。有的丝织品薄如蝉翼,透明如水,被评为织物中的上品。

    桑麻是纺织业的原料,两汉青州种桑、养蚕、植麻的丰富。

    受限于现在的交通条件及运输能力,纺织业必须靠近当时的原料产地,这些地区主要分布在鲁中山地周边和平原过渡的地带上。

    青州农业发展也有些不利环节,如与西汉时比,东汉青州辖地减少,由六郡三国减为二郡四国。

    汉代是中国历史上人口的第一个增长高峰期,人口的增长使得农业生产用地与墓葬用地发生冲突。而有汉以来,一直盛行着厚葬之风。

    如果说泰山太守是雒阳方面提前给的一个预置头衔,青州刺史则让赵风完成了从一个公子哥到实干官员的转变。

    他积极参与了纺织业,因为赵家的船运发达,源源不断的织品运送到全国各地。

    手工织布机诞生在哪个年代,已经无从查考,但从人们熟悉的用作启蒙教材的《三字经》中,就可以大约估计出它的历史了。“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说明至迟在孟子生活的时代即春秋战国时期,就有了这种手工织布机。

    这种机器的构造,看似简单,四只木头立柱支撑着机架。但细究起来,是颇为复杂的。包括机身、踏板、座板、机杼、缯、线轴、卷布轴、梭子等不下十几个部件。

    前世的赵子龙是文科生,对织布机不懂,好在朱崖洲本身就有。在他的建议下,技工们竟然创造出了类似史书上黄道婆的那种三锭棉纺车。

    至于是不是赵云也不清楚,他两辈子都没见过,反正随之而来赶、弹、纺、织的工具也在快速革新。这些都是垄断技术,他毫不犹豫让赵风那边来人学了去。

    既然赵风改变不了土地垄断的既定事实,却能把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加入到手工作坊一系列的程序之中。

    有样学样,青州半岛其他的工坊主们把更多的农民训练成商贾、驻地销售、船工。

    可以说,赵风到了青州之后带来的措施,极大地瓦解了太平道。

    然而,他并不清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于吉这么牛逼的人物,如何没有跟脚?他的来头大得吓死人,是当代鬼谷子的师弟。

    不能不说,现代人很多时候说话就是说一半留一半,于吉根本就不谈失去功力的具体原因。

    他徒弟张角对赵家怀有莫名仇恨,鬼谷子也义愤填膺,他要亲自出山。

    既然赵云远在交州,那就先拿他的哥哥赵风来出出气。

第二十章 赵子玉功浅吃亏

    鬼谷子一脉,一直都分为两支,就像是上清宫一般,一支醉心于研究,一支则现世。

    随着朝代的更迭,以及世俗军队力量越来越强大,个人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因此,这一脉并不是消亡而是遁世了,似乎更多时间用在研究或者修道上。

    鬼谷子,姓王名诩,又名王禅,道号玄微子。春秋战国时期人,华夏族,额前四颗肉痣,成鬼宿之象。一说春秋战国卫国朝歌人;一说是战国魏国邺人;一说楚国苦县人。

    他是著名思想家、道家代表人物、兵法集大成者、纵横家的鼻祖,精通百家学问,鬼谷子常入山采药修道。

    因隐居清溪鬼谷,故自称鬼谷先生。“王禅老祖”是后人对鬼谷子的称呼,为老学五派之一。

    “老学,苏、张、鬼谷一派,申、韩一派,杨朱一派,庄、列一派,尹文一派。

    他通天彻地,人不能及。

    一曰数学,日星象纬,在其掌中,占往察来,言无不验;

    二曰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

    三曰言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词吐辩,万口莫当;

    四曰出世,修真养性,祛病延年,服食导引,平地飞升。

    二千多年来,兵法家尊他为圣人,纵横家尊他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为祖师爷,谋略家尊他为谋圣,道教则将其尊为王禅老祖。

    传说中,鬼谷子的师尊是世界辩证法之父、东方三大圣人之首同时也是道家一脉的创始人老子。所以,他们这一脉修道也就不奇怪了。

    我们都说孔子门人三千,但真正有名可查的只有七十二贤人。其中为人所熟知者屈指可数,而真正有所大作为亦或大贡献者也不过二三。

    然而鬼谷子的弟子,却如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战国时期,屡屡登上历史的舞台;左右着历史的方向,把握着时代的命脉,成为新世纪的弄潮儿!

    如:庞涓、孙膑、苏秦、张仪、商鞅、毛遂、甘茂、乐毅、范雎、蔡泽、邹忌、郦食其、司马错、蒯通、黄石、公孙衍、李牧、魏僚、李斯、徐福等一干记与不记名弟子。

    身跨道家、纵横家、阴阳家、兵家、法家、等等!竟对中国历史的进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人怕出名猪怕壮,鬼谷这种学派要是在乱世之中,肯定是各个诸侯国的座上宾。

    一旦国家统一,马上就成了统治者的一块心病。没有任何一个君王愿意在自己的国度内有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区域,关键人家掌握的东西动辄覆灭一个国家。

    如果是秦始皇还想着长生,让徐福东渡海外,去寻找传说中的三仙岛。

    刘家天子的江山,本山就是搞了个子虚乌有的赤帝子斩杀白帝子的传说,根本就对神仙的缥缈之说此能力存着怀疑,那徐福何时回来过?

    加上作为道门一脉,鬼谷是发扬光大了,其他的支脉怎么想?隐隐有排斥之意,暗中自然是上清宫在推波助澜。

    作为当年的鬼谷子,自然是看清了形势,马上带着门人遁世,换了个地点隐居。

    一转眼间,天下从刘家人的左手换到了右手,在鬼谷还没确定支持谁的时候,孝光武帝刘秀已经坐稳了江山,他们只是看看情况,继续选择蛰伏。

    转眼间就到了桓灵之际,在外面游走的于吉认为汉朝到了现在差不多该终结,那就是自己这一脉人重新呼风唤雨的时节。

    于是他在会稽发现了一家三代,名为许生、许昌、许韶,每个人都有些许龙气。

    有于吉在暗中相助,许家起兵了,可惜最后还是被汉庭剿灭。

    就在他灰心丧气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徒弟张角,两人都是失意之人,一个抱负施展不开,一个则是没有门路的读书人。

    偶尔醉酒的时候,于吉就会告诉徒弟,这个大汉快到灭亡的时候了,但是应该由自己这一脉去颠覆,那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武装云云。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张角本身就对这个社会怀着愤恨,因此对《太平经》的理解偏离了道家的角度,认为通篇都是在解释如何让整个人类进入太平社会。

    自那以后于吉一直觉得华盖缠身,直至此次去向徒弟辞行,身上有了从没有过的轻松感。回到鬼谷以后,闭门谢客,开始真正地潜心修道。

    而在鬼谷子的眼中,则认为是师弟在外面受到了欺负,这还了得?

    泰山郡的西北角,是一个三角形。顶点是山茬县,底边上嬴县、郡治奉高、博县、巨平一字排开。在这个三角地中,封禅之地岱山与博县之间的龟山连接在一起形成连绵的山地。

    就连赵风都不清楚,名震天下的鬼谷,藏在这一大片山地之中。

    他这些日子越发忙碌,确切地说,在黄巾闹事以后,除了委派众人四处剿灭黄巾,巡查地方武装,就是日夜不停,在山岭之间搜索。

    要知道,臧霸等四人昔年就出自尤来山、梁父山、临乐山、蒙山的山林里,人迹罕至,可是盗贼丛生的好地方。

    五天前,赵风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盖县之东与徐州交汇的公来山区域剿灭了一大撮黄巾,差不多聚集了六千多人,兄弟们折损得不少,约莫五百人的样子。

    好在通过战争的洗礼,无论是泰山郡兵还是青州兵,作战能力一天天强大。

    整个青州,他让兄弟们在那边巡视。而在泰山本郡,是他自己的防区,赵风尤为尽心,毕竟隔着平原国就和冀州交界,生怕哪一天蛾贼就越界杀过来。

    此刻,他正带着兄弟们把俘虏押送到奉高,只有在那里他才放心。

    妻子袁玟与甄姜带着女儿赵琼和儿子赵耀在那里,现在家族里暂时没有了竞争对手,她们没必要继续在真定守着。

    甄家出钱袁家出人,两家通力合作,不管是奉高还是临淄,不敢说固若金汤,至少一般的大宗师强者到那里都只能饮恨而归。

    鬼谷子静静地立于路边,赵风突生警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二十一章 两军阵前擒大将

    在真定的时候,赵风不以为然,每天总会遇到三五次宗师大宗师。

    可到了京城,才发现连武者都很稀少,顶级武者简直就像是凤毛麟角一般奇缺。

    于是乎他的自信心上来了,甚至可以说膨胀了,就是在袁家这种大族眼里看上去都是神采飞扬的年轻人,连袁家的第二第三代都比不上。

    否则的话,以袁逢、袁隗的眼光,阅尽千万人,岂会轻易把赌注下在两个赵家哪儿身上?赵风是自己由内而外表现出来的气质,赵巴则是无知者无畏,对谁都不在乎。

    哥俩这种特别man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袁玟与袁环的眼球。

    即便在后来的北疆战场,不管是赵风还是赵巴,没有恐惧,自然是因为两人都觉得京师是藏龙卧虎之地,都没见谁能比赵家的人更厉害。

    汉人一直对夷人、蛮人有发自心底的漠视,哥俩肯定不会畏惧区区蛮夷,只是觉得鲜卑人善于骑战,而这恰好就是赵家的强项。

    结果,赵家赢了,赵巴还是那种勇猛精进的样子,赵风认为天下武者莫过于此。虽然他目前才二流顶峰,却也觉得没有多少敌手。

    今天的鬼谷子给了他响亮的一个耳光,谁知道跑出来一个老道随意一眼就能让他吐血?这尼玛简直太不科学了。

    其实也是赵风过于自信,宗师强者就是不用交手,也能用精神压迫一个二流武者,何况大宗师?而且鬼谷子道武双修,早就到了一个临界点。

    再前进一步就是先天,可惜那一步一辈子都迈不过去,世上的灵气太少了。

    看到手下人的慌张,赵风缓缓摆摆手,那口血吐了之后心里很痛快,没有留下暗伤。

    “前辈,晚辈是真定赵家赵风,目前忝为泰山郡守青州刺史。”他早就下了马,双手抱拳:“不知风在哪里做错了,请前辈告知,晚辈一定改正。”

    “老道知晓你的跟脚,要不然也不会在此恭候你了。”鬼谷子面容古井无波,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你不曾做错。相反,老夫出谷以来,看到各处比其他地方好。”

    赵风懵逼了,小爷不曾惹你,干嘛找我的麻烦?难不成你当赵家人是泥捏的?

    自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旁边的赵佳察言观色,沉声说道:“道长,我等已然亮明了身份,是否也说下你的来历?”

    赵冲脸上也挂不住,主辱臣死,他是赵风身边的小厮一步步成长,这一切都离不开赵家。哪怕是自己受了委屈无关紧要,然而是主子和身后的赵家,纵然身死也要维护。

    他本来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与名字毫无关系,今天居然也冲动起来:“老道,主公不可辱,赵家更不可辱。今日之仇,冲记下了!”

    “聒噪!”鬼谷子根本就没动手,一声冷哼:“老道鬼谷一脉鬼谷子,笑话,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在老道面前耀武扬威?”

    赵冲惨叫一声,跌下马来。赵风赶紧上前接住,不然跌实的话,估计还要受到外伤。

    刚才他还有些感激,毕竟在征讨黄巾的过程中,哪怕刚刚结束的战斗,并不能带来多少实际的东西。老道尽管攻击了一下,他感觉到一流的瓶颈松动了。

    如今听说是鬼谷子,不由脸上发寒,即便是赵家,面对鬼谷一脉也要客客气气。而此人则是那一脉的**oss,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庞涓与孙膑同拜于隐士鬼谷子门下,是战国初期魏国名将。因嫉妒孙膑的才能,恐其贤于己,因而设计把他的膝盖骨刮去,同时在脸上刺字。

    魏惠王二十八年,他率领魏国部队进攻韩国。

    次年齐国救韩,采用孙膑策略,直趋魏都大梁,旋即退兵,诱使庞涓兼程追击,在马陵中伏大败,涓智穷,大叹“遂叫竖子成名”,自刎而死,史称马陵之战。

    孙武子的后人有了围魏救赵的成语,这个赵,自然就是赵国,庞涓是攻打赵国的人。

    对于曾经势大的魏国,赵国不敢怎么样,而对于庞涓恨之入骨。那人即便死了,赵家对其师父鬼谷子也算是恨屋及乌吧,双方没有交集,仇恨就这样结下了。

    遥想赵国初期,鬼谷一脉如日中天,赵家不得已只有忍气吞声。

    后来也怪自己家不争气,被赢氏取得了国家的统一。

    所有这一切,赵风作为赵家嫡子,如何不清楚双方之间的过节?所谓父债子还,若干斯年过去,赵国和鬼谷一脉逐渐成为历史名词。

    所谓的小小过节也好,仇恨也罢,随着历史而消亡。但赵家对鬼谷没啥好脸色。

    本来,赵风有些畏惧这些传说中的家伙,好像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然则,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赵风也忍无可忍。

    如果说目光能杀人,他不知道用眼光杀死了鬼谷子多少次。

    在青州军体系里,有一支部队很特殊,他们不是汉人,全部是鲜卑人。

    大草原上的规则,失败者是胜利者的奴隶。然而进了青州军以后,斯曼和沙群才发现,自己两人并没有受到不同的待遇,他们和所有的汉人兄弟们一样都是青州军的一员。

    草原上的汉子知恩图报,大家都知道今天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没有那个明知不敌仍然站在队伍最前沿的赵大人,所有人仍旧是奴隶的身份。

    鬼谷子曾经在没有成为新任的鬼谷头领之前,也曾在战场上厮杀过。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强者,都实名或者化名,参加对异族的战争。

    他的感觉十分敏锐,发现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也难得用神念,终于第一次抬起了头。

    接着,他勃然大怒,曾几何时,胡人的军队竟然堂而皇之出现在汉人的作战序列中。

    鬼谷子先是目光阴冷地看了一眼赵风,面无表情地瞅着那三千多弓箭正对着自己的鲜卑人,脑袋里急速转动着。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本来是装逼的,结果却落荒而逃,那他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逃跑的鬼谷子,传出去对鬼谷的名声损害就大了。

    空气异常静谧,附近松树上的松针掉落在草地上都能听见。

    “狗一样的东西,你们哪怕是穿上了汉人的铠甲,依然是胡狗!”鬼谷子决定硬碰硬,他舌炸春雷:“过来吧!”

    糟糕,鲜卑部现在投鼠忌器,竟然确定不了那老道的身影。

    况且己方的人都在那边,一不小心伤着就麻烦大了。

    只见鬼谷子忽明忽暗,好像就在赵风的身旁,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双手凭空一抓,斯曼和沙群似木桩般挺立在他身前。

第二十二章 斗绝顶血气方刚

    赵风脸上的表情很丰富,他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曾几何时,家族中的宗师大宗师强者也在自己面前晃悠,尽管没有达到那个境界,他却十分熟悉。

    然而认真感知起来,鬼谷子竟然比起自家的强者们都要厉害那么一丝。

    其实也很正常,不管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还是赵乾赵坤等人,在家族中并没有针对后辈。实力到了那种地步,根本就不需要炫耀,他们要是不显露,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赵风脑袋里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天人合一,鬼谷子老道如同一棵树一缕清风一匹马,他完全融入了整个环境中。

    这种境界,据说还在大宗师之上,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此以后,只是靠着灵气的积累,一步一步,慢慢地从后天向先天转化,时时刻刻都在修炼。

    “前辈,请住手!”赵风生怕失去了沙群和斯曼:“他们是我们的袍泽。”

    “胡狗是你们的袍泽?”鬼谷子的身影再次显现出来,脸上满是不屑:“如是以前,老道还对你们赵家高看三分,啥时候连胡人都勾搭起来?”

    所有的鲜卑人进入青州以后,他们尽管在作战时独立成队,平时还是和所有的汉人一起训练。袍泽!赵大人说两位首领是他的袍泽,一个个感激涕零。

    也不知道有没人暗示,三千多条汉子齐刷刷跪下:“谢大人!”

    赵风双手一抬,示意大家都站起来。

    接着,他满脸肃容,对着鬼谷子讲起了祖上的故事。

    赵武灵王北略中山之地,至房子,遂至代,北至无穷,西至河,登黄华之上。

    其与肥义谋胡服骑射以教百姓,曰:“愚者所笑,贤者察焉。虽驱世以笑我,胡地、中山,吾必有之!”遂胡服。

    国人皆不欲,叔父公子成称疾不朝。

    王使人请之曰:“家听于亲,国听于君。今寡人作教易服而公叔不服,吾恐天下议之也。”

    “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明德先论于贱,而从政先信于贵,故愿慕公叔之义以成胡服之功也。”

    公子成再拜稽首曰:“臣闻中国者,圣贤之所教也,礼乐之所用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则效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道,逆人之心,臣愿王孰图之也!”

    使者以报。王自往请之,曰:“吾国东有齐、中山,北有燕、东胡,西有楼烦、秦、韩之边。今无骑射之备,则何以守之哉?”

    “先时中山负齐之强兵,侵暴吾地,系累吾民,引水围鄗;微社稷之神灵,则鄗几于不守也,先君丑之。”

    “故寡人变服骑射,欲以备四境之难,报中山之怨。而叔顺中国之俗,恶变服之名,以忘鄗事之丑,非寡人之所望也。”

    公子成听命,乃赐胡服,明日服而朝。于是始出胡服令,而招骑射焉。

    “先祖之策,至今五百年矣!”赵风拱拱手:“风不才,忝为赵家子孙,自当遵祖训,胡服骑射从不相忘。盖吾弟子龙曰:师夷长技以制夷者也!”

    “胡人亦人,前辈何其小视耶?草原之上,万马奔腾,宗师大宗师遭遇尚不能敌。今余之袍泽甘服大汉,胡人耶?汉人也!”

    “若前辈一意孤行,欲伤余之袍泽,风不才,愿先引颈受戮。”

    说着,也不管大宗师的压力,一步一步艰难地站在沙群与斯曼面前。

    看到二人口不能语,唯有眼角泪滴。他笑而拭之:“大丈夫死则死耳,何效小儿形态?”

    “气煞我也!”鬼谷子的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波动得十分厉害,他阴测测道:“赵子玉,你道吾不敢杀汝乎?速速退开,否则……”

    赵风尽管是初次从政,心眼儿还是有的。以前的泰山贼四兄弟,孙观尹礼吴敦各自为战,每人身边都有赵家宗师牵制。

    赵云已然分家,短时期内,赵家的下一任家主要是不出所料就会落到他的头上。

    对于家主继承人,赵家还是保护得很到位,不仅拨了两位大宗师强者,宗师也有六位。

    可惜,也是赵风大意吧,他把两位大宗师都安排在奉高,因为他平日里对泰山郡事务最是上心。这一带山高林密,生怕有黄巾逃进山林里举事。

    宗师强者,三将身边各一人,剩下的三位则安排到临淄赵家的产业中,那是重中之重,生怕有人在工坊里捣乱。

    可谁知就遇到了今天这种事情,否则不管鬼谷子有多厉害,家族里的两位大宗师强者出马,即便赢不了至少也不会输。

    身边随时跟着臧霸与管亥两人,有了赵家大宗师强者的查漏补缺,他们都已经进入了一流境界,对于赵家对于主公自是心怀感激。自然,赵风也不无监视之意。

    此前,确实部将们有些投鼠忌器,特别是三千多鲜卑人举起弓箭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生怕一个不测,要是主公有了三长两短,万死不能赎罪。

    现在两人也是豁出去了,对望一眼,大吼一声:“否则如何?老贼看刀,休伤我主公!”

    赵风今天是输得很憋屈的,设若自己不一马当先,而是隐藏在阵中。

    到时候万箭齐发,你鬼谷子又如何?即便射不死你也能把你迫退。到了奉高,就是我的天下,到时候两位大宗师强者追杀你就是。

    此刻见到两人含愤出手,眼里赞许有之,惶恐有之。但他也清楚,今天这事情不能善了。

    鬼谷子一呆,啥时候有人敢喊自己是老贼?

    就在间不容发的功夫,两将风驰电掣一般,以毫厘之差避过站在阵前的三人,手上的长刀一左一右,朝鬼谷子头上砍去。

    赵风见机,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三人拉回了本军阵中。

    他心里不由感慨,还好匡超紧守奉高,何颙也在青州运筹帷幄,不然要是有文人被挟持了,情况就更加糟糕。

    那边鬼谷子就算愣神,本能地举起手中的拂尘,几乎在同一时间,扫在了二人的大刀上。

    也不知道他的拂尘是啥东西做的,竟然发出金铁之声。

    赵风心里一沉,看来今日之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仅仅在刚开始两人砍出一刀过后,手中的武器再也攻不出去。

    一时间,只见鬼谷子拂尘左一下右一下,刹那间臧霸与管亥险象环生,不住后退,连胯下马腿都在打颤。

第二十三章 拿刀当枪使

    管亥和臧霸并不是战场上的初哥,而鬼谷子好像为了显摆,特意找的这一处战场也适合骑兵作战。说白了,就是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鬼谷的威名不容辱,即便找不到赵云,找到他哥哥这个赵家下一代的家主,也在一定程度上出出气。

    当然,对于其手下的武者也好大将也罢,就是杀上那么一两个,鬼谷子也不在意。

    可惜,大宗师强者的威势,与一流武者有天壤之别,人家已经能够利用天地之力,站在地上打两人,短短的拂尘好像无处不在。

    看上去柔若无物的拂尘丝,似乎直奔人的眼球而来,不管是战斗中的两人还是旁人,都有这种感觉,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臧霸和管亥是悍勇之人,眼睛没了又如何?大呼酣战,开始了不要命的打法。

    然并卵,鬼谷子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拂尘只是随意拂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让人听着难受。特别是位于现场的两将,觉得耳朵就快聋了。

    “宣高,退下!”管亥大声吼道:“老牛鼻子,就让你看看小爷能不能咬下你一块肉!”

    “不要!”臧霸疾呼,手中的长刀舞得更快:“百明,千万别做傻事!”

    可以说,管亥和他相交莫逆,双方有些啥绝招,彼此都十分清楚。

    却说在太平道中,管亥无意之间学了一招,号称什么天魔解体大、法,据说能短暂提高一个人的潜力,越阶而战,以他一流的功夫,爆发出宗师的威力。

    两人喝醉酒的时候说出来的,臧霸可是记在心里的,那样的弊病要么成为废人,要么引爆自身。而这两样都是他不想要的,大丈夫死则死耳,死就一起呗。

    谁知管亥像疯了一般,根本就不分敌我,唰地一刀砍向臧霸,眼看刀就要到身上,发生惨烈地自相残杀。管亥简直睚眦欲裂,他想迫退对方然后独自面对。

    “你们退下吧!”一个声音飘了过来,臧霸的身体凭空移开三尺:“兄长,小弟先来会会这位前辈,而后再来和你叙话。”

    管亥已经状若疯虎,眼睛血红,开始爆发了。

    “百明,退下!”赵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三弟,一切交给你!”

    赵云眉头一皱,突然之间四周温度降了下来,先是整个山谷俨如冰天雪地,接着范围逐渐缩小,只是作用在管亥身上。见他的神志清醒,又移到鬼谷子身上。

    唉,对天地之力的应用还是不纯熟啊。

    朱崖洲位于热带,哪知道晁家老祖吸收了先人留下的冰寒之物,对水的理解简直在现代无人能出其右。可惜到头来一场空,为赵云做了嫁衣,连神魂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鬼谷子本身就是大宗师绝顶,或许年轻的时候,他能在战场上驰骋纵横。

    后来既然要竞争谷主之位,鬼谷的绝学每一样都要涉猎一点。

    武艺这东西,三天不练手生,何况几十年来,鬼谷与世无争,他今天欺负赵风等人,纯粹就是境界上的压制,要是二人功力相若,对上武者赢面并不大。

    此刻见赵云一上来就是利用大宗师的手段,尽管十分惊异对方掌控水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却并不惧怕。然而,后面两个压阵的特别是那个全身黑袍的人让他感到心悸。

    “放心吧,他们两位前辈不出手。”似是看出了鬼谷子的心思,赵云淡淡说道:“额下功力高绝,是想欺负我赵家无人吗?”

    山主与蛊主对中原的武者本身就不是很熟悉,站在那里观摩呢。

    鬼谷子冷声哼道:“就是三人齐上又如何?鬼谷一脉从不弱于人!”

    竟然遇到鬼谷的人,不过,史书上自秦汉以后,没有描述,再说即便遇到又如何?

    “三个齐上,你死无葬身之地!”赵云冷嗤一声:“说话实际点行吗?鬼谷一脉,好大的威风,赵家赵云,特来领教高招!”

    他缓缓抽出身后的宝刀,传说中蚩尤用过的兵器,就是黄承彦拿去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成分,只能归结到什么天外陨铁。

    山主与蛊主对鬼谷子的话有些气恼,赵云的话让两人相视而笑。

    是的,对面此人的功力确实看上去有些凝厚,身为大宗师,哪怕真对上了,又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鬼谷子本来心里已经放下,大宗师一诺千金,说是单对单就不会一拥而上。可是在赵云抽出刀的一刹那,心神就禁不住被刀给吸引了。

    从来没想到,堂堂大宗师巅峰竟然看到一把刀都把持不住自己。

    他晃了晃脑袋,人清醒过来,不由大吃一惊,好在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趁势进攻,一丝好感油然而生。

    当下,鬼谷子收摄心神,全神贯注对付这把刀。

    不对!老道心里泛起了奇怪的感觉,这特喵的哪里是一把刀,纯粹就是一把枪!

    赵云心里透亮,比起老牌的大宗师强者,自己就算在天地的感悟上不输于人,可惜突破的时间太短。

    他刚才见对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自己目前最大的杀招,就打定主意用武器了。

    在鬼谷子眼中,这一把刀在眼前越来越大,甚至充斥了整片天地。

    他再次吃惊,用力咬了下舌头,才从那种感觉里走了出来,刀锋已成泰山压顶之势劈到头上。

    这个狡猾的小子,一寸长一寸强,心里暗骂,鬼谷子在间不容发的当儿往左边退了一步。

    那刀却好似长了眼睛,如影随形跟了过去。

    赵云本拟用自己惯常的武器,经过黄承彦让人锻造过后,尽管不是这个年代最好的武器,却已经能够承受庞大的内力。

    说实话,他并不想用刀,蚩尤的武器,哪怕经过了亿万斯年,仿佛有了灵性。

    特别是每次使用的时候,像是自己在主动进攻,有强烈的厮杀欲、望。

    赵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明白,遇到了毕生从未有过的大敌,或许这把带着魔性的刀才是最好的选择。

    很多时候不是自己在使刀,而是刀在带动自己。

    此刻,鬼谷子就像适才面对管亥与臧霸一样,对方犹如闲庭信步,刀刀紧逼。

    他没有办法,一退再退,眼看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山坡。

    鬼谷子脑袋一激灵,大吼一声:“好个小辈,竟敢使用魔器虎魄魔刀!”

第二十四章 闲话魔门重出世

    隐门的总部,并没有在繁华的雒阳,而是在城外不远处的一所庄子里。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他是上一代的隐门领袖刘擎。

    其实不管在什么地方,武者到了一定的层面以后,不太留恋于尘世间。王侯将相又如何?百年之后,不过是黄土一。尽管千百年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突破先天,大家都在努力。

    一旦突破大宗师,所有的人都暗自归隐,除了赵家分家这种特殊情况,他们要扶持后辈一把。如今也逐渐淡出了世俗,开始了潜修的程。

    “老祖,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现在的负责人刘显汇报完毕,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刘擎老祖眼睛微睁,平时似乎连一丝力气都舍不得用,止不住夸奖:“显儿做得不错,太平道本身根基甚浅。既然是鬼谷拉出来的粑粑,就要他们自己来擦屁股。”

    “刘宏在乱弹琴,封什么南海公主?设若赵家子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她做寡妇?”

    一边的刘磐、刘福、刘禄虽然辈分没有他大,也是大宗师强者,自然是有位子的。

    黄巾实在闹得太出格,竟然要颠覆老刘家的江山,是可忍孰不可忍。然则隐门能够打听到的情报,都是在举事之前的。张角又不是傻子,特别是被逼到广宗以后,内部审查严格。

    广宗城里究竟情况如何,一个个都不敢擅自下决定,要是一个不慎,那就在武者家族里面引起轩然大波。

    曾经的隐门暗中镇压了那么多的武者家族,总有漏网之鱼。趁着隐门受损的功夫,未尝不会进攻报仇。

    只要老祖出来,那就是定海神针,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了主心骨。

    大家清楚让鬼谷一脉出来,肯定就是想借此削弱甚至消灭之。不过对于他老人家为何要让隐门传讯,招赵云前来,就不是很清楚了。

    确定赵家分家的大宗师强者都没有出动,全部在镇南岛安静地呆着。为了信息的准确,每隔半个时辰,都会传递一次,坚决执行老祖布置的任务。

    刘擎本身说话,就不需要任何人质疑。他突兀地站起身来:“张角闹得足够长了,世家门阀力量衰弱得比较厉害。走吧,我们在广宗城外等着那两拨人。”

    说完,根本就不做停留,下一刻到了院子里的马车中,闭目养神。

    大宗师刘磐、刘福、刘禄,随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宗师强者几乎是倾巢出动,刘显、刘初、刘炼、刘相、刘耀、刘宗、刘起、刘完,两人一个马车,安静地驶出了庄园。

    不管是山主还是蛊主,他们对蚩尤的兵器并不是很了解,既然是老祖的兵器,那肯定要放在他老人家的身旁日夜相随。

    此刻听到一个外人竟然道出了虎魄魔刀的名字,不由一惊,想不到连兵器也有名字。

    赵云不屑一顾:“魔刀如何,道刀又如何?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

    手里的虎魄一往无前,似乎在兴奋,全力噼向鬼谷子。

    两人之间一下子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漩涡,里面所有的东西,枯枝败叶包括泥土,随着漩涡不停上升,最后不知道卷到何处去了。

    赵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打仗亲兄弟,现今的心结解开,他可不想亲弟弟出事。

    看到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武者有武者的骄傲,还不好命令兵丁进攻。

    大宗师又如何?设若手下弓箭最厉害的鲜卑骑兵们千箭齐发,再厉害的大宗师都只有抵挡。一个不好,就可以把他留在当场。

    赵云心里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老牌强者,自己在自然力的应用上还是差了一筹。

    他强行控制着虎魄,静静地立在原地。

    鬼谷子也是绞尽脑汁,特别是最后关头,不得不用压箱底的功夫。

    赵云的功力加上虎魄本身的威力,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来几下,他就只有逃跑了。

    “小友,咱就此罢手如何?”鬼谷子叹了口气:“亏老道痴长几十岁,还没有小友你看得开。刀就是人来用的,关键是看在谁的手里。”

    赵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鬼谷一脉又如何?以大宗师的身份来欺负一流武者,本身就跌份儿。

    有心奚落几句,却又不知道是否让对方恼羞成怒,毕竟在任何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家并不是天下无敌,底蕴深厚的武者家族多着呢。

    “道长,风至今迷煳!”赵风脸上有些不甘,却也只好作罢,口头上还是要说几句的:“在此处遇到,你不由分说就开打,是不是要给我赵家一个交待?”

    有了弟弟在一旁,他也不清楚是否宗师还是大宗师,反正能不落下风就行。

    鬼谷子脸上就比较尴尬了,起先仗势欺人还说得过去,缘由得说出来。

    他干咳两声:“子龙小友,不知吾之师弟为何得罪你?”看到对方一脸迷惘,又加了一句:“他是张角的师傅于吉!”

    “于道长?他今在何处?”赵云还是真的担心,毕竟是为了把珠江口的龙脉锁住。

    即便如今他是朱崖侯,也没想过要据岛自立,海里有传说中的真龙,不需要借助大陆的龙气。不然几百年后,焉知不会出现前世的土着针对中原。

    当下,他也不嗦,言简意赅地把于吉的情况传音说了。

    “于师弟误我!”鬼谷子脸色灰败,搞了半天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大宗师又如何?总不能你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吧,那样的话,鬼谷定然激起公愤早就被天下所灭。

    如此说来,还是赵云挽救了师弟的性命。

    其实他也很奇怪为何以前不管怎么算,于吉都难逃一刀,鬼谷的前途咋算都算不出来。

    现在算起来,师弟竟然会寿终正寝,自己这一脉貌似也有一定的转机。

    他却不敢掉以轻心,隐门让外间行走的门人传话,消灭张角鬼谷责无旁贷。

    然而,他把所有的后事都交待清楚,还准备给于吉报仇以后,再启程北上,单枪匹马去广宗。鬼谷子十分肯定,相对于自己这一脉来说,黄巾对隐门的威胁最大,不敢不出全力。

    “小友,说来惭愧,我们还在漠北扶持一脉来对抗中原。”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鬼谷都是名气咣咣的,老祖宗做的决定,后辈没法质疑。

    想当初,王禅老祖获得了上古时期一个小门派的修炼典籍,直指先天。

    他算出今后中原无自己后辈的立锥之地,悄悄把蚩尤一脉比较邪恶的修炼方式放到了北海之滨。

    后辈们也没有撒手不管,而是日夜监视着那边。一旦有人修炼,要么剿灭,要么扶持。

    “说起来和虎魄颇有渊源,那就是吞噬!”鬼谷子脸色凝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日达木基去雒阳

    前世的赵子龙可是看了不少书籍,黄易大大那几本书,差点儿都翻烂了。

    在没有网络的年代,连手机都是gsm信号,黄易的纸质书在大陆一般都是盗版,毕竟香江那地方的人用的是繁体字。小小的一本册子,刚一面世就一抢而光。

    那里面,什么厉工、蒙赤行、八思巴、庞斑之类,张口就来,难不成是真的?

    难怪后世没有鬼谷一脉的传说,难怪北方异族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南下中原。

    可是赵云竟然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毕竟中原皇朝对待武者可是态度极不好的,用你的时候,什么大饼都给你画。用完了,如弃敝屣,还大加迫害。

    就像一个人一般,忍无可忍,不必再忍。至少草原上的民族,在信誉上来说,比起满口仁义道德的中原皇朝要实在得多,帮他们来实现自己的抱负就是鬼谷门人的意愿吧。

    只不过改头换面,自称为魔门的鬼谷门人还算是鬼谷一脉吗?估计他们内心里面也是万分挣扎,却又十分无奈,大家又不是皇帝的老爸儿子,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前辈,晚辈对此知之甚少,请为晚辈解惑!”压下心头烦闷,赵云缓缓说道。

    “也好!”鬼谷子眼露奇光,他原以为这青年会沉不住气和自己再次大打出手,那样就顾不得脸面只好逃走了。毕竟身为华夏久负盛名的道家派别,移居漠北也是内心有愧。

    虎魄魔刀,当然,在蚩尤方面称之为虎魄神刀,反正就是一把神奇无比的武器。

    它有自己的灵性,能够从被杀的人身上吸收到精气神来不断壮大自身。

    更为神奇的是,它还能反哺主人,两者一起成长,可是让黄帝阵容吃足了苦头。

    原始的典籍上,并没有介绍蚩尤是如何得到这把武器的,只是说他很聪明,根据虎魄的作用,创造了一套能够吸收人精气神的武功,是为黄帝方谈之色变的吞噬功法。

    与其说黄帝阵容为了镇压蚩尤,不如说大家都很眼馋这套功法。

    其结果和传说中的大同小异,反正蚩尤是输了,可是那套功法再也找不到。

    至于一把能够吸收人精气神的兵器,修者还是能够自己炼制出来的,尽管有人想贪墨,众目睽睽之下,联手封印掉,干脆让其去祸害蚩尤的子孙。

    事情就是这么巧,首代鬼谷子竟然获得了蚩尤遗留功法,他本身是修道之人,认为每一个人修炼的方向不尽一致,即便吸收过来,也没法应用。

    或许在修炼的刚开始阶段,可以快速完成功力的积累,久而久之,必然不能达到极致。

    听到这里,赵云就是一愣,自己吸收了晁家老祖的精气神,好像没有一丝不适。按说当初的王禅老祖,在眼界上肯定比自己要高,为何在自己身上没有副作用?

    为了让得到功法的人对鬼谷的忠心,在典籍里面,也是改头换面,还有些基本的东西掌握在鬼谷门人的手中。

    因此,知道了有人修炼成功,那也就是王禅老祖说的时机成熟,张角的事情处理以后,不管他能否活着回来,鬼谷的人移往漠北已成定局。

    “前辈,你也要去黄巾那边?”赵云很是惊讶,自己得到了同样的诏令,是隐门的人用过灵帝的手发出来的。目前刘宏还是国家最大的boss,不得不去。

    鬼谷子一直都没怎么重视这个青年,哪怕在功力上能够逼得自己使出压箱底的绝招,他始终认为不过是一个赵家的后辈,分家家主。

    此刻也是惊讶万分,小小的黄巾,虽然人数众多,真正的高手寥寥无几,用得着这么多人?既然连赵家分家都去了,看来自己保命的几率又大了一点。

    不待他回答赵云眼神一冷:“前辈请便,有朝一日云当亲自灭魔门!”

    说完,不管不顾,径直到大哥赵风身前叙旧。

    让你解释是一回事,他根本就不认同魔门。你们那一脉人如何要去漠北我管不着,我赵家人凭借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道不同不相为谋。

    夏天的大草原是最美丽的,翻滚的草浪悠扬的牧笛以及远处戈壁滩上的鹅卵石和砂砾,构成了一副对比鲜明的和谐画面。

    黄忠、徐庶、关羽、张飞终日驰骋在玉门关外,经过不大不小的好几次战争,让周围的蛮族夷人部落成为仆从军。

    黄巾军突然举事,不仅影响到西征军,也影响到凉州军的持续作战。

    曹操等人现在是以战养战,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突飞勐进,毕竟后方的给养基本上断绝。

    说起来这家伙也是够狠的,加之耿家人以及后来找到的窦固与班超的后人,大家都对异族没有任何好感。稍有不顺,灭部落灭族都是有的。

    当然,那里是西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再说皇帝只担心自己的位子,可能早就把自己亲自决定的西征事宜忘到了九霄云外。

    黄忠等人不得不撤回凉州境内,毕竟大家的主要职责是保土安民而不是打擦边球到塞外作战,万一羌人趁着黄巾举事再次反叛那就麻烦大了。

    对于日达木基,大家都十分感激,毕竟在这边的兄弟中此前还没有一位大宗师强者。

    交战地带,要是在突破的时候遇到敌袭,不要说突破,就是保命都成问题。

    “你要去雒阳?”徐庶十分惊讶:“值此内乱之际,拉巴部落就是此处的定海神针。”

    言下之意,生怕他人走了,周围的羌人部落不服管教就有些头大。

    “你们是不是把我们羌人看得太坏了?”日渥不基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汉人,别看他小小年纪,经常跟随阿妈管理部族,对西羌的感情很深。

    徐庶本来口才不错,却也不好和一个小孩子辩解,只是笑笑不语。

    “我儿说得有道理!”日达木基长身而起:“不管我是汉人还是什么人,自打岳父救我的那天起,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羌人,所有的羌人都是我的兄弟姐妹。”

    “其实大家要求的并不多,只是想有衣穿有饭吃。大家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会造反,现在那些头领们一个个老老实实,赵家从大草原上都还能送来粮食。”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哥儿几个也不好再说啥。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日达木基艺高人胆大,单人独骑,往雒阳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叫声四弟哭断肠

    夏育身为护羌校尉,本身就是凉州出身的将领,有了刺史黄忠的帮衬,他的镇压进行得也很快。在黄巾举事的时候,不管是在安定、汉阳还是陇西郡,基本上就没有叛军的踪迹。

    当然,西羌之人一旦反叛成了习惯,就不可能对汉人心服口服。不少叛军被打得逃入西倾山、岷山,混到那边的钟存、参狼羌、白马羌里面。

    甚至在凉州与益州交界的武都郡两不管地带,也有零星的叛军武装。不管怎么说,在一定程度上,为汉庭的西疆稳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日达木基去雒阳?”夏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在这个要命的时刻一个异族人进入京城,想必会让那边更加紧张。最主要的是,这不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大部族首领的老公,还是一位强者。

    其实以夏育的情报,他对武者划分并不是很清楚,将门家族与武者家族,两者不相容。在他看来,高来高去的人都是强者,至于强到哪一步,算什么级别,他不懂。

    要知道,当初有田晏、臧和夏育三人都被贬为庶人,而且田晏还是以前的护羌校尉,夏育是乌丸校尉,臧则是护匈奴中郎将。

    三人之中,位置最高的臧没有得到赦免。前任也没有,他结识的可是中常侍王甫,与宦官之间关系不错,不然也不会鼓动皇帝发起对鲜卑的战争。只有夏育复出。

    何耶?很简单,他为人处事十分低调,却并不意味着傻。他很清楚,只有皇帝才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那一个,只有揣摩刘宏的心思才能得到升迁。

    果然,灵帝时刻在关注他们,要是任何人露出不满的意思,不免咔嚓一刀。

    很简单,对鲜卑的战争失败了,是世家和皇权对抗的结果,没有后勤的军队,即便卫青重生,霍去病再世,也只有落败。

    其他两人没有动静,特别是臧,本身就是他犯错了找到王甫行贿才有的战争,想戴罪立功,用战争的胜利来掩盖他的错误,可惜结果与他的美好愿望相去甚远。

    臧则是心灰意冷,从扬州刺史到匈奴中郎将,他看清了大汉的本质。

    只有夏育私下里盛赞皇帝英明,大骂世家罔顾国家大义,一下子就获得了灵帝的欢心。

    到了凉州以后,他审时度势,压根儿就没有与黄忠等人对抗。

    尽管明面上,两边泾渭分明,私下里时不时找人向赵家那边传达善意。

    凉州三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赵家的崛起如日中天。再说,同样是没有世家的帮助,人家真定公硬是把鲜卑给干趴下,不服不行。

    武人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虚头巴脑,夏育服气了。他的善意得到黄忠等人的首肯,要不然,东边的几个郡也不可能在镇压羌人的动作上这么快,夏侯兰在大力支持。

    “你们沿途多设兵士,然不可交战!”夏育给部将嘱咐:“武者的破坏力惊人,普通兄弟的血肉之躯不是对手。况且人家只是去雒阳而已,又不是反贼。”

    果然,日达木基一路上畅通无阻,经过凉州进入到司隶校尉的范围。

    还没等司隶校尉的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从右扶风过左冯翎,也没在京兆尹停留,到了弘农郡。这里的地头蛇是杨家,他们和赵家现在是蜜月期,听说来找真定公,装聋作哑。

    现在的河南尹是大将军何进的弟弟何苗,他根本就不理事。

    等到隐门得知消息的时候,人家快到雒阳城了。

    尼玛德,如今隐门的力量绝大多数去了广宗,准备收割张角的人命。

    日达木基也有意放出自己的气势,大宗师身边,根本就没有游侠儿敢于靠近。

    京城里有的是权贵,每一家子嗣繁多,也豢养了全国最多的游侠儿。

    想去试试深浅的,离他一定范围内被强力弹开。而带有敌意的,则会口吐鲜血。

    “有点儿意思!”日达木基像是亘古不变的脸上有了表情:“小伙子,你要是在暗中出手,或许能对老夫产生一点威胁,仅此而已。”

    那人被看得发毛,不得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末学后进,王越门下史阿见过前辈。”

    中原有个王姓的武者家族吗?赵家的网络系统,日达木基也曾让黄忠等人提供了一些东西,他对中原的武者家族还是比较了解的。

    如此年轻的人,竟然也是宗师强者,显然经过了系统的训练,能够做到的只有武者家族。尽管气息里面若隐若现,带有刺客的性质,那也是一个家族。

    不管是自身还是要拜访的赵家,日达木基都不想添麻烦。对于武者家族,能不得罪尽量就不得罪,反正双方也没有解不开的仇怨,大不了就是阻止自己进京城而已。

    “你出手吧,三招之后你还不能给我带来困扰,那就自己滚!”他脸上又古井无波,兴趣缺缺。当然,不管是什么来路的武者,自己也不会去以大欺小,除非对方找死。

    “好!”史阿说着,手中窄窄的剑锋犹如羚羊挂角,直飞对方面门而去。

    这一下卒不及防,旁观的众人不由睁大眼睛仔细观看。

    那异族人好像根本就没动弹,史阿的剑落在了空处。他一直在积蓄力量,哪怕在和对方说话,气机也不曾遗漏半分,这一下落空,差点儿吐血。

    他再次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剑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直击中盘。

    在史阿看来,刚才自己为了追求效率剑走偏锋,现在这一剑尽管不是大开大合,这么大的攻击范围,哪怕是擦着一点,也能为师父搏得脸面。

    咦,又空了?

    他不退反进,手中剑再次挥出,全身的精气神都压了上去。

    只听叮的一声,剑腾空而起,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史阿整个人如同抽空了力气,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日达木基负手而立,声音冷冽:“需要我逼你出来吗?”

    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越众而出:“隐门……”

    “你有资格和我说话么?”日达木基看也不看,沉声喝道:“凉州日达木基拜访真定公!”

    夏末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凉意,赵孟在庭院中凉椅上小寐。

    那一句喊声“公……公……公”一直在雒阳上空回响,这么熟悉?他眨眼间不见踪影。

    一二十里的雒阳城,三四个起落,人到了日达木基身前。

    “四弟!”赵孟的眼泪扑簌簌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三家广宗城兴兵

    日达木基手足无措,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很是熟悉,血液里面有一种亲切感。什么?我是他四弟?他是何人?如果是真定公的话,怎么会穿着如此简朴?

    “这位大哥你好,你说我是你四弟?我是谁?你又是谁?”日达木基对于过往的经没有半丝记忆:“黄忠几位告诉我,应该与真定赵家有些关联,适才我也在唿唤真定公。”

    “我就是真定公赵孟!”他顿时吹胡子瞪眼睛,转念一想,冲四周挥挥手:“都散了吧,这是老夫失散多年的兄弟。”

    眼光一扫,见到隐门的人,也视而不见:“走,此地不是叙话之处,我们回家说。”

    日达木基本能有些拒绝,看到那身影一眨眼就不见了,赶紧定定神跟了上去。

    皇宫中,隐门派去保护刘宏的人全神贯注,生怕两位大宗师强者来到灵帝身边。

    说起来,这个皇帝当得很憋屈,在朝堂上就不用说了,处处都有世家的人掣肘。

    那些高来高去的武者,宗师还稍微低调点。大宗师轻易不出现,偶尔即便在京城中,也是行若无忌,就在城里面飞来飞去,压根儿就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探知到那两股绝强的气息消失在真定公府中,一个个隐门的人长出一口气。

    如若不然,大家只能禀告一直在闭关的门中前辈,有事还好,没事的话自己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两说。所以一般只要不是特备紧急,根本就不敢去和老祖们汇报。

    “毋庸置疑,你就是老夫的四弟赵季!”赵孟止住了他的发问:“当年我们四兄弟被当地的部落军队冲散,你三哥赵叔当场战死,就只有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说到这里,老爷子又禁不住泪光连连:“要是一直都没有你的踪迹,不知道百年以后,为兄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天可怜见,你终于还活着!”

    赵孟从来都是沉稳有度的人,至少在小辈面前,看上去气度沉渊若海,哪有这么小孩子气的时候?这么些年,家族的重担一直扛在他一个人身上。

    可以说,他随时都紧紧绷的,在京城作为赵家的柱石,更是劳心劳力。

    赵家从一个豪强武者家族成为今天大汉瞩目的世家,是上下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他这个家主更是殚心竭力时刻不敢松懈。

    “你说我还有个夫人?”赵季不淡然了。

    家里有拉巴子,结果以前自己还成了家,虽然赵秦氏无所出,过继大房的赵雨也续上了血脉,他自是感激不尽。此刻,哪怕仍旧不太接受自己的身份,也对赵家有了归属感。

    “兄长,秦氏照你这么说是我的夫人,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操持着我的家。”赵季有些为难:“可愚弟在西凉已有家室,于微末之时收留了我。”

    “这有何难?”要是在以前赵孟还没有办法,他爽朗地笑道:“你大侄子有两房妻室,你三侄子有四房妻室,有一个还是当今的女儿。”

    赵季有些懵,这个没见面的侄儿太勐了,连皇帝的公主都搞定。

    “所有的妇人没有大小之分!”赵孟霸气地一挥手:“什么拉巴子不愿意就休了,把侄子侄女领回来,家里帮你抚养!”

    赵季哭笑不得,不过自家妻子掌管一个部落,好像并不太强势,事事还隐然以自己为主。要不是醉心武学,部落首领就是自己了。

    “对了,隐门的人不怀好意!”赵孟嘱咐道:“你赶紧回真定,传讯给二弟,谨防刘家的人对云儿动手。我赵家不出手,他们还蹬鼻子上脸了。”

    “兄长,你是不是太急迫了?”赵季苦笑:“尽管还没见过云儿,既然已是大宗师,等闲人根本就算计不到。何况我们家就在左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吃亏的。”

    旁观者清,既然大哥一个人在雒阳呆着,家族的事务就是二哥在负责,自然不是弱者。目前的赵家井井有条,显然比京里得到的消息更为详细和快捷。

    其实赵云并没有四叔想象得那么从容,特别是到了广宗城外,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他原以为,连自己都被召集起来,很显然隐门的人要大动干戈,估计全天下的武者差不多全部聚齐了。谁知竟然只有自己、鬼谷子,其余的都是隐门的人。

    卢植被关押回京,董卓本身就是出来刷存在感的,他带兵纯粹是敷衍了事。

    要不然的,西凉铁骑或许在凉州对付羌人不占优势,在中原,特别是广宗这里的平原上,对步兵简直是摧枯拉朽。

    好死不死,他败了。好在董卓私下给大将军何进不少好处,竟然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又重新回去优哉游哉当他的河东太守。

    身为赵家旁系,丁原这两年上升势头很勐,刘宏不得不防备。河东是并州到雒阳的门户,让董卓立在那里,大家都安心一些。

    颍川的战役,有荀的加入,平息得很快。

    荀家异军突起,惊爆了一地眼球,连带着荀爽在朝中的日子都好过了许多。

    于是朝廷下诏让荀以中郎将的名义,一下子就和皇甫嵩、朱平齐,人家好歹还有个左右的前缀,他没有。

    说白了,刘宏就是把荀家架在火上烤,一个文士家族,你非得要从军,不治一下就不是灵帝了。他做皇帝算不上雄才大略,对于平衡玩儿得颇为纯属。

    如今,朝廷让荀会同豫州刺史王允继续在中原地区平叛,朱调遣到南阳,应对越来越浩大的黄巾叛军,皇甫嵩则被派到广宗,收拾董卓留下的烂摊子。

    “特喵的,隐门太欺负人!”赵云心头大怒,吩咐典韦:“拿我的名刺,直接到皇甫义真的营地,让他帮我立一个营帐。”

    要是自己单人独骑来,他啥话都不说,关键千里迢迢,带着山主和蛊主,隐门的营帐十分显眼。鬼谷的名气很大,也有一个营帐,单单没有自己的,为何不生气?

    皇甫嵩这个左中郎将胸有沟壑,曾经的凉州三明势大,遭到世家的打压。随着田晏和夏育的被贬,凉州帮声誉降到了低谷。

    他是朝廷派遣的左中郎将,又不是隐门的什么人,尽管一个个看上去武功高强,那又如何?武者不得对普通人下手,哪怕对方持有皇命,也只是让手下立了一个营帐。

    听说赵云前来,于公于私,都要拜见。

    中郎将尽管是战时的武将官职,也在镇南将军之下。何况没有荀的帮助,要平定豫州一代的叛乱,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两人相见已毕,正准备叙话,突然听见一声大喝:“黄巾张角、张宝、张梁,静候隐门刘家,可敢前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张角殒黄巾凋零(本卷终章)

    赵云的出现是一个异数,隐门的人有些伤脑筋,他们一直在应对刘家即将崩溃的大事。此时此刻出现了不可控的人,自然会召集相师前来。

    相术是华夏社会古代中的一种极其重要的文化现象,它主要通过对人们的体貌特征、言行举止等外在的观察来预测人的吉凶祸福、贫贱富贵等未来的前途与命运。

    从事相术活动者为相士,相士的活动在春秋战国间已露其端绪,如《左传?文公元年》、《左传?宣公四年》、《秦始皇本纪》、《范雎蔡泽列传》中即有关于相士活动的记载。

    秦汉时期,相术广泛流传,上至天子重臣,下至黎民百姓,莫不信从。甚至出现了专门讨论这一问题的著述,《汉书?艺文志》载所谓形法六家著作中就有“《相人》二十四卷”。

    民间职业相士虽说在经济方面不太富足,更谈不上什么政治地位,但他们在相士这一群体中却占有较大的比重。

    如班超微贱时曾经感慨大丈夫事业不立,为人所讥讽,便请民间职业相士为其相面。

    官方职业相士虽说同样是职业的相士,但这类人操此行当的目的主要不是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而是欲挟此技以干人主,谋求功名富贵,所以入仕是最重要的追求。

    这类人已成为当时官吏阶层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服务于朝廷。其中,有些人直接为皇帝服务,得以出入宫掖。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东汉末年著名相术大师,曾任汝南郡功曹,是赵谦的部下。

    没想到,暗中被隐门的人拘了过来,专门给赵云看相。要不弄个明白,今天他们准备把鬼谷子、赵云和黄巾道的魁首们一网打尽。

    “许先生,请问此子如何?”刘显十分紧张,一个不好就会马上动手。

    许劭心里暗自一叹,他确实能够推算人物的命运,却不会推算天下大势。

    毕竟术业有专攻,在相师里面,每个人的强项都不一样。然而,他就在这一门学问里面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连曹操、袁绍等人都拜伏不已。

    不过很显然,不管是他还是其兄许虔,对赵谦的推算没错。可惜交州赵云出手,一下子反转过来,黄巾在汝南郡差不多销声匿迹。

    要是此刻还不对赵家说说好话,今后哥俩在家乡的名声就臭不可闻了。

    “从没见过此等命格之人!”许劭眼睛微闭,半晌幽幽说道:“实为华夏之福,乃华夏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说完,他闭上了嘴,再也不吐露半个字。

    在刘家人看来,家天下,华夏就是大汉,并没有听出两者之间有何不同。

    “罢了,是我隐门对不起子龙。”刘磐看了一眼老祖,缓缓说道:“黄巾要灭,实则每个人都有天大的干系。血流成河,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天谴,你们下去吧。”

    刘擎眼睛微睁,正待说话,听到张角的喊声,气往上冲。

    身为大宗师,又是隐门曾经的领袖,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性格,何时见到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的人物?不要说普通人,就是皇帝在他面前,都不会在意。

    可以说,是张角算准了隐门这批人的性格,布好阵势专门守株待兔。

    黄巾只是和官军对垒,又没有被包围,清河国的军队仅仅保持警戒的姿态。

    隐门的人一个个飞了过去,在广宗城的东南角,是一座山谷。

    大家至少是宗师级的强者,神念一扫,压根儿就没发现啥埋伏。

    兼且只有三个人,大宗师不过是一人而已,又有何惧?倾巢出动,全部飞到那里。

    皇甫嵩也来不及叙话,赶紧打马回营,生怕黄巾会趁势冲出城来。

    鬼谷子出营,恰好见到了赵云,两人目前也算是同盟。不管今后的事情,至少隐门敌友难辨,假道灭虢的事情不要太多哇。

    他们相视而笑,神念丝毫不敢松懈,紧紧随着双方到了山谷中。

    尽管两人也是官军这边的人,不过人家已经喊了出来要找隐门,自然不会强自出头。

    三兄弟三个方位,隐隐有包围的架势,隐门的人不由冷笑。

    三个人的境界一目了然,张角是大宗师,张宝与张梁则是宗师,双方的实力根本就不对等。看来黄巾的覆灭就在今日,刘家的人眼里都是笑意。

    隐门是皇室的护道人不假,他们假公济私,做了不少肥自己腰包的事情,大肆屠灭了很多中小武者家族。

    当皇室面临危险的时候,则义无反顾,否则隐门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祖宗的训示?见鬼,皇帝本身就是天下之尊,隐门的人也不是三头六臂,不中用就起大军灭了你,谁愿意头上有一个太上皇,尽管他们做得也不过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今天下,四处都是反叛的军队,面前的三兄弟就是罪魁祸首。隐门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有些变形,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却也知道应该老祖先出头。

    “就是你们三个小子搅得天下鸡犬不宁?”刘擎终于睁开了眼睛,满脸不屑。

    确实,以他的年龄称呼几个五六十岁的人小子很正常。

    “天!”

    “地!”

    “人!”

    张角、张宝、张梁又不是傻子,明知道隐门显露在外的强者几乎全部聚集,哥仨自然不是对手,怎么可能来送死?

    三把小旗见风长大,不差分毫插在地下。他们一点都不敢怠慢,咬破自己的中指,鲜血不要命的喷洒在旗帜上,转眼间遮天蔽日,整个山谷无影无踪。

    “三才阵!”鬼谷子一惊,脱口而出。

    赵云对阵势之类的并不擅长,闻言大惊,神念竟然感受不到那个山谷,只见四周的灵气,不要命一样呼呼呼向着山谷飘过去。

    隐门的人尽管也灭了不少武者家族,天地间的武修道修很多,真正有底蕴的说不定就在犄角旮旯呆着。

    不管刘家的先人如何高瞻远瞩,他们对武者的世界不懂,认为只要有资源,不断修炼。

    有大宗师强者在隐门坐镇,只要数量多,天底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没想到,当初他们的短视后人来买单,隐门的人不管是大宗师还是宗师,根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阵势,竟然把自己等人一下子就困在了里面。

    “二弟,三弟,你们为何……?”张角睚眦欲裂,只见张宝和张梁没命地把自己的鲜血往越来越大的旗帜上喷洒而去。

    在闹事的过程中,不断有人死亡,旗帜上收集的冤魂何止数万?

    他们殚心竭力,就是为了这一刻。至于武者家族或者军人世家,大家才不会下死手和黄巾死磕呢,为了家族的延续,万一中了计断了传承咋办?

    赵云的脸色数变,只见灵气汇集得原来越多,好像整个天地间的灵气全部往那个不知名的小山谷聚集。

    突然,天上一个炸雷轰响,接着是不停的雷声,全部轰击在灵气柱上。

    隐约间,里面传来哭声、叫声、吼声,那都是在战场上的冤魂,像是通过三才阵得到了释放。被阵势包围的隐门众人,悄无声息,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兄弟仨通过门人拿着旗子,在每一个战场上收集冤魂,就是等的这一刻。阵中的人,自然会被老天爷视为弑杀冤魂的人,予以灭杀,天地有灵。

    山谷那边的声势越来越大,飞沙走石,好在皇甫嵩早就回营,让部将们稳住下面的士卒。

    张角仨既然出城,肯定早就对手下有过吩咐,广宗城里也不见骚乱。

    突然,天空中阴云密布,丝丝电光不断下压,到了山谷上空,化成巨雷。

    赵云这样的大宗师强者,都刹那间丧失了听觉、视觉,遑论普通人了。

    原先山谷的地方,出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云开雾散。

    要不是亲身经历,谁都不相信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情。

    张角状若疯狂,一身功力废了个干净,早就被雷劈得远离山谷。

    只见鬼谷子人影一闪,下一刻,他出现在张角身边,轻声呢喃:“痴儿痴儿!”

    说着,带挈着几成废人的张角,飞进广宗城。

    赵云哪能错过此等事情?他衔尾而至,到了县衙里面,满城的兵丁都不曾察觉。

    “子龙小友,今日是来取角的首级吗?”张角已经镇静下来。他不认识鬼谷子,既然带着自己回来,必定是友非敌。

    他很明白,哥仨龟缩在小小的广宗,就是怕官兵包围分割,在这个狭小的地盘上,黄巾只守不攻,无论如何撑个一年半载不在话下。

    张宝、张梁的舍生取义,让他万念俱灰,心中曾经的皇帝梦烟消云散。

    鬼谷子满脸警惕,生怕赵云出手。

    他温言抚慰:“你师傅是我师弟,今日可还留恋红尘?”

    “拜见师伯,恕师侄经脉尽毁,无法全礼了。世俗之事,弟子再无半分留恋。”张角心下歉然,眼前的年轻人可是师傅的大仇人,可惜不能伤他分毫。

    “大贤良师说笑了,”赵云唯有苦笑:“这是鬼谷子,他也对我有过误会,我们已然冰释前嫌。你师傅的武功不是我废的,我也没有那么大能力!”

    张角悚然一惊,尽管失去了功力,相人之术还是有用,看到对方的眼光毫不躲闪,没有作伪的成分在里面。

    “师伯,弟子为鬼谷蒙羞了。”他转而勉力起来跪下:“弟子自绝于人世,此事与鬼谷毫无关系。”

    “说甚孩子话?”鬼谷子不由有些气恼:“鬼谷一脉不容于世,你师傅和其他门人启程北疆,我们也应该启程了。”

    话是对张角说的,眼睛一直看着赵云。

    “设若你说的狗屁魔门对我华夏不利,今后尽起大军灭之!”赵云淡然地摇着头:“我和大贤良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也不是刘家的什么人,你们走吧、”

    “对了,麻烦你给我一个凭证,今后所有的太平道众,我全部给你安排掉。涨海之南,有不少岛屿,让大家在那里去生活不亦快哉。”

    张角不置可否,只是定定地看着鬼谷子,后者几不可闻地点点头。

    “此为我天公将军印,你拿去吧。”张角颓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方大印:“惟愿你遵今日所言,不然,哪怕角成厉鬼,也必然与你永世纠缠。”

    赵云淡淡一笑,不做回应。

    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他拿出张角的大印,连黄巾里面的将领都没有兴趣收取,比较在意的是满城的汉人。

    皇甫嵩心情特别复杂,不知道城里的事情究竟如何了。隐门也曾隐约听父亲说过,知道个大概,但赵云是武者,就有些懵了。

    其实想想也就释然,为何真定公能威震鲜卑?连皇帝都不敢让他在北疆继续带兵。不然的话,真要把鲜卑给灭了,赵家的声望天下何人能比?

    真定公是强者,他的儿子自然也是,看来雒阳校场的传说是真的,他可以随意取人的寿命与性命。

    “义真将军,此为张角三兄弟的首级!”赵云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到了中军大帐里:“广宗城有一些事,三日后你带兵入城。”

    他正待要走,又顿住了脚步:“三颗首级,给皇帝说一声,换取卢子干先生的罪责吧,我想差不多了。”

    说完,飘然远去。

第一章 灵帝死四方云动

    转眼间,天下好像忘了赵云这个人物,不过朱崖洲的形势一片火热。

    赵家的人,不管是在真定还是交州,都深居简出,从不惹事儿。当然,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惹到赵家头上,毕竟黄巾举事的时候,赵家到处灭火。

    最忙碌的人应该是青州刺史泰山郡守赵风,因为他剿灭了青州的黄巾。同时,又率领手下的将领们,四处征讨,不管是兖州、豫州还是徐州,到处都可见青州军的身影。

    到头来,只不过增加了一个蒙山侯的虚衔,和其他的人比起来不值一提。

    五指山,如今成为外地人到朱崖必须要去的地方之一,此处在炎炎的岛上,成为避暑胜地。人就这么奇怪,本来冬天到朱崖就是为了避寒,到了才发现太热又想避暑。

    不过最高的山峰,却被列为禁地,无论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允许上去。

    偶尔有人还以为挂的警戒线的牌子是闹着玩儿的,谁知刚刚经过那条线,马上就耳边有人在发出警告。抬起头来,四处又不见人,只好把恐惧深深埋在心底,归于神仙之类。

    赵云坐在曾经吸收晁家老祖功力的小湖边,现在早就失去了生气。

    好在周围的树木繁多,光论灵气的数量和质量,在整个岛上也是最好的地方。

    万物有灵,当初那神物不知道是上古先天发现了封印的还是临离开地球前封印的,那就说明此地灵秀。或许再孕育几千几万年,此地又会有神物出现。

    “又有何事?”赵云语气淡然,看到典韦冒冒失失的样子,声音里有一丝恼怒。

    多大的人了,他和宋嫣然的孩子都四岁多,做事情还像个孩子一样。或者是人以类聚吧,两口子都舞舞喳喳的性格,家里面一天不得片刻安宁。

    “主公,雒阳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上性命不久!”典韦毕恭毕敬地把手头的情报递了过去,身上的那一点轻佻消散不见。

    其实身为侍卫头领,他完全不需事必躬亲,抢了周仓等人的很多业务。

    可这家伙就是闲不住的性格,真要他不做事,估计就要找人四处挑战。

    武功越是高强,典韦就越对自己的主公敬畏。如今他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可在他面前犹如高山仰止,不睁开眼睛看根本都感觉不出还有一个人杵在那里。

    咦?他心里一惊,主公呢?

    身为赵家分家的家主,赵云自然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在五指山上呆着,时不时领着妻儿老小,到桂阳看望一下赵忠,或者在镇南岛上与赵家的各位老爷子叙叙旧。

    此刻,他已经骑着马在朱崖洲上飞奔,差点儿都忘了,今天是四月初八,要是赶不及的话,刘宏在四月十一去世,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阿爹,有点儿冷!”怀里的孩子把身子往父亲身上凑了凑,几乎贴了上去。

    这是刘佳的儿子赵远赵衿远,长得粉妆玉砌,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比起来,至少在容貌方面来说,不输半点。或许是他母亲太溺爱了吧,孩子的性格有些跳脱。

    赵云没有答话,飞云脚下生风,从五指山到海口,仅仅一个多时辰而已。

    其间,赵衿远先还蛮有兴趣地看着两边的风景,后来竟然迷迷煳煳睡着。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船上,砰砰砰砰的蒸汽机响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黄承彦和他手下的人,对研究着了迷,蒸汽机总算鼓捣出来,只不过还没有大面积推广。毕竟在苍茫的大海上,啥事情都可能遇到,先把故鄣全部都检测出来再说。

    小家伙尽管没有筑基,他那皇帝外公心疼女儿,时不时有一些宫中的上好药材,有些甚至年份以千来计算。赵云也不含煳,全部用在了儿子身上。

    后果就是孩子耳聪目明,对声音特别敏感。艨艟斗舰航行在漓水之上,眼看就要到灵渠。

    不说赵云那边,单表雒阳皇宫,近来刘宏特别生气,一众大臣好像都在逼迫自己立储,支持大皇子刘辩的有之,支持小皇子刘协的也不少。

    对于这两个儿子,灵帝其实都不甚满意。一个是道家史子眇养大的,蛾贼叛乱以后,他对道家怀有深深的戒心。

    听说上清宫李不久以后要归隐,李家也有些犯愁下一代的继承人。

    李同一辈的人,不是早就隐修就是威望不足,难以服众。下一代李修等人,尽管在交州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离一个道家领袖还差得很远。

    相传李属意小弟子葛洪的,谁知人家根本就不拿这个位置当回事,整天潜心修道。要是史子眇的话,今后大儿子会把整个国家带到何方?

    另一个儿子刘协,从五岁开始,每天都有大半年的时间在他师傅赵云那里。

    看上去越发聪明伶俐,但为什么他的师傅是赵子龙呢?刘宏偶尔看到小儿子,喜欢是喜欢,心里面总是疙疙瘩瘩的。

    他们各自的母亲,不管是何皇后还是王贵人,在宫中和宫外,都不断拉拢人来为自己的儿子助威,希望百年之后自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

    本来王家在声望上万万比不过何家,人家长兄是大将军何进,二兄则是河南尹何苗。

    可谁知黄巾举事的时候,何进好死不死,非得力排众议,让河东太守董卓代替卢植去攻打张角呢?当时处于战争时期,毕竟黄巾势大,没有人对他的失败说什么。

    后来朱崖侯赵云用张家三兄弟的首级,来冲抵罪责,卢植竟然官复原职。

    卢子干可不是省油的灯,就算对付不了大将军,那是皇帝的人,对董卓、何苗可没少攻讦。刘宏难道事后一点都不清楚吗?就是明白又如何?董卓所在的河东位置重要。

    一不小心,并州军南下的道路畅通,威胁京城不是说笑。

    名不经传的王家趁势而起,几年前谁都不知道王斌,现如今,没听说他的人很少了。

    官职不大,只是一个城门校尉。那又如何?人家的妹妹可是王贵人,他连何进何苗都不鸟,试问朝堂上即便有人对哥俩不屑,谁敢明面上反对?就王斌敢,而且毫发无伤。

    一转眼到了四月十一,今天,刘宏没有起床,差不多半个月没有找女人了,他感觉自己的身子骨每况愈下。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身体从没有过的好。

    “什么人?”宫外侍卫在喝叫。

    “滚开!本宫南海!”刘佳的声音惶急。

    “是佳儿么?”刘宏看了一眼杵在那里不言不动的张让一眼:“让她进来吧。”

    “父皇!”刘佳早就把夫君给她说的别动情绪放到一边,嚎啕大哭。

    “好孩子,父皇好着呢,子龙对你还好吧,他在哪儿?你的儿子呢?”刘宏等她情绪过后,慈爱地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好像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吧。

    “夫君在府上。远儿,快快快,这是你外公!”刘佳不好意思地笑了,眼睛里还有泪光在闪烁。

    “外公!”赵衿远天不怕地不怕,他早就有些不耐烦,差点儿和母亲一样哭出声来。

    “公主,小侯爷应该叫皇外公!”张让在一旁小声提醒。

    刘佳看着眼前两鬓斑白的老宦官,不由想起夫君的话,把责任推给几个宦官是不负责任的。大汉到现在犹如一个蹒跚的老人,造成的原因是方方面面的。

    “无妨,外公就外公吧!”刘宏慈爱地笑笑:“来,远儿,外公好好看看。长得不错啊,比你两个舅舅都好看,嗯,你和小舅舅挺好吧?”

    赵衿远只不过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他认识刘协,周围的宦官宫娥来来去去,有些怕生。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盯着这个从没见过的老头,木然地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刘佳成熟多了,看到父亲的身子不行,提出告辞。

    “阿父,要是佳儿是个皇子该多好啊!”在两个嫡子身上,刘宏从来没有感受到父子之情。他喟然长叹。

    “皇上说笑了!”张让一听大惊,不会立女皇吧。自己和赵忠形如反目,赵家对自己可没啥好感。

    谁知,刘宏却没有回答,眼睛不动,盯着女儿离去的方向。

    张让心里咯噔一下,再大着胆子用手一探,皇上驾崩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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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介绍:
把皇权关在笼子里,让我汉民屹立在世界之巅。 ——摘自赵云语录 他的名号是终帝,但后人一直叫他赵云大帝。赵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赵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赵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