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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冤家路窄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元旦。不过,这天虽然在国内也算是法定假日,但因为国人的不重视,基本和普通假日差不多。

    对孟子涛来说也是一样,以前元旦,他不是逛古玩市场,就是在家睡懒觉,基本没什么活动。

    今年稍稍有些不同,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外地过元旦,而且此时此刻,他和大军一起,站在沪市十分有名的城隍庙。

    本来,孟子涛只想来城隍庙逛一逛,但到了那里,却发现人满为患,一看那人头攒动的模样,孟子涛就有些怕了,干脆就直接前往此行真正的目的地,藏宝楼。

    藏宝楼是沪市人气最足的古玩市场,在全国地区都颇有名气。这里设有四个层面,其中一、二楼的面积约2100平方米,设固定铺位近400个,三楼为固定摊位。

    四楼沿袭了福佑路地摊市场的传统,每逢周六与周日摆地摊,约有300多个地摊。

    并且,这里还仿照旧时的“鬼市”特色,当人们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这里就人声鼎沸了,摆摊的,寻宝的,先在楼前的马路上热闹起来,然后再涌进“藏宝楼”的四层楼,摆摊交易。

    可惜,今天不是双休日,这点对孟子涛来说,稍稍有些遗憾,不过由于是元旦,游客也不少。

    和普通逛街截然相反,逛古玩市场,孟子涛好像不知道疲劳是何物,他慢悠悠地逛着,只见从陶瓷玉器、竹木雕刻、文房四宝、新旧字画、历代钱币。一直到老爷扇、古董钟表、发黄的老照片等等,无所不有。能够把人看迷糊了。

    至于这里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那和其它的古玩市场基本没什么两样。想要找到好东西,还得看个人的眼力。

    对孟子涛来说,这并不成问题,一路走来,他就下手了几件小玩意,虽然不是什么捡漏价,但价格也还是挺不错的。

    孟子涛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他就往目的地走去。

    昨天回去后。孟子涛就把那件锔瓷的事情跟郑安志复述了一遍。

    郑安志了解了详细情况,就对孟子涛说,以后遇到这类东西,尽量买下来,不过他没怪孟子涛的意思,跟他说,错过了也没什么,只是让孟子涛来藏宝楼,找一位他的朋友。这才有了今天的行程。

    孟子涛来到郑安志朋友的那家店,见门开着,他就走了进去。

    一般孟子涛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喜欢把四周打量一下。只见这家店铺面积并不算很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类似比较大的古玩店的摆设,而且还不显得拥挤。看来布置的人也是位能人。

    此时,店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位是戴着眼镜的老人,那长相和穿着,很像是电视剧中的老供奉,他手里拿着一只鬲(li)式香炉,

    此种形制的香炉,系由仿周代铜鬲样式而来,以宋龙泉烧制的最为出名。

    老人手里拿的鬲式香炉看起来釉色淡青,看起来应该也是龙泉窑的特点,至于说是哪个朝代的,那就只能看过再说了。

    坐在老人对面的,是一位中年人,此时他正紧张地看着老人,那模样不用说,也知道香炉差不多就是他的。

    看到孟子涛和大军进来,中年人转过头看了孟子涛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老人身上,而老人对孟子涛的到来,却充耳不闻,双眼只注意着手上的香炉,显得十分专注。

    孟子涛轻轻走了过去,对着中年人微笑着示了意,就站在旁边也注视着香炉。

    只见整体造形端正浑厚,曲线流畅,釉面纯净柔和,成熟凝重、厚润,在香炉的转折处,露胎并呈现胎色,从这些特点来看,应该是元代龙泉窑的特点。

    过了五六分钟,老人才回过神来,这时,他才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孟子涛,开口问道:“小友是想要什么吗?”

    孟子涛笑道:“蒋老您好,我是昨天跟您联系的孟子涛。”

    老人名叫蒋卫文,他展颜一笑道:“是小孟啊,还真是一表人材。”

    接着,他就为中年人和孟子涛介绍道:“小孟是郑安志的后辈。”

    郑安志的名头一拿出来,中年人立马就热情起来:“我姓元,单名一个林字,不介意的话,你叫我老元就行了。”

    孟子涛连忙客气了两句,问道:“不知道我在这里方不方便?”

    中年人呵呵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过来就是想让蒋老帮忙鉴定一下这件东西,并没有什么私密的事情。”

    蒋卫文请孟子涛入了坐,说道:“小孟,你先看看这件东西。”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

    正当孟子涛上手鉴赏时,蒋卫文问元林道:“小元,你能否说说这件东西的来历?”

    “没问题……”接下来,元林把香炉的来历说了一遍。

    话说,三天前,元林去外地出差,朋友知道他的爱好,正好他知道有人有老东西想要转让,就想问蒋卫文想不想去。

    元林二话不说,就跟着朋友去了一家旅店,见到了一位农民模样的老人。

    双方熟悉了一些之后,老人就有些紧张地说,老家挖出了东西,想找个路子弄出去,这次带了个一般点的来探探路。

    结巴地说着话,老人就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打开了之后,里面装的就是这件香炉。

    看着香炉,元林的眼睛都有些直了,他连忙上手观察,凭他眼力,这应该是真品,但让他有些琢磨不透的是,这件瓷器实在太新了,新的好像火气都没退掉似的,这让他觉得有些不靠谱。

    思来想去,他脑子里想了几个可能,问道:“大爷,你能不能说说这件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你放心,我不打听具体的地址。”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是个地窖。”

    元林一听这话,就放心了,问:“大爷,要多少钱,你说好了。”

    老人琢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有些犹豫地伸出一个巴掌。

    元林问:“5万?”

    老人连连摇头道:“哪能要五万啊,就五千块,你要就拿走。”

    元林当时二话没说,立马成交。

    “就这么回事,回家之后,我觉得这东西实在太新了,觉得没底,这才带来给您老看看。”元林说道。

    蒋卫文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小孟,你觉得这件东西怎么样?”

    孟子涛回道:“应该是一件元代的龙泉窑作品,确实不错。”

    “你是怎么认为的?”

    “是这样……”

    听着孟子涛解释了一番,蒋卫文笑容满面地说:“不错,小元啊,恭喜你,这回确实捡漏了。”

    元林一听这话,顿时长舒一口气:“蒋老,那您给估估价呗。”

    “你小子就喜欢得寸进尺。”蒋卫文笑骂了一句,说:“应该在十二万左右吧,小孟你说呢?”

    “当然没问题。”孟子涛呵呵一笑。

    元林眉开眼笑:“没想到我还捡了这么大一个漏,等回头我就去联系那人去。”

    蒋卫文摆了摆手:“等等,现在这行放长线吊大鱼的可不少,这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元林讶然道:“是我朋友介绍的,应该不至于吧。”

    蒋卫文说:“在这行,小心肯定是没有坏处的,我建议你还是一个个来。”

    “好的,我会注意的。”元林答应道。

    不过,孟子涛觉得他可能没听进去,这一点蒋卫文也看出来了,然而说句难听点的,好言劝不动该死的鬼,他都已经提醒过了,元林还是不听,最后上当受骗,那也没办法。

    正当元林把香炉收起来,准备告辞时,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双方的反应都差不多,呆愣之余,心里嘀咕了一句:“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相信大家已经猜出来了,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才见过的朱田华和骆岳。

    蒋卫文站起身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小骆啊,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骆岳先是为双方做了介绍,笑道:“我朋友昨天得了一件宣德青花果纹盘,知道您老喜欢,就拿过来给您瞧瞧。”

    听了这话,孟子涛表情不禁有些古怪起来,暗道:“不会这么巧吧,那锔瓷居然被朱田华买去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朱田华这家伙未免太衰了吧!”

    接下来,果然如孟子涛想的那样,双方寒暄了几句,朱田华就把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一看,正是那件“锔瓷”。

    孟子涛见此情形,差点仰天大笑,此时朱田华脸上的笑意,在他眼中,就好像在大声说:“快来抽我脸吧!快来抽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时,蒋卫文见孟子涛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小孟,你这是怎么了?”

    孟子涛表情一整,连忙说道:“没什么,只是刚才想到些事情。”

    “哦。”蒋卫文说道:“对了,我还没有给你介绍呢。”

    “不用了!”三人同时摆了摆手,这让蒋卫文和元林很诧异。(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冤家路窄(续)

    三人的异口同声,让蒋卫文很诧异,随即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孟子涛呵呵一笑:“昨天我们一起鉴定了沈锋的那些古玩。”

    虽然孟子涛没有明说,但蒋卫文稍稍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另外,从双方的表现来看,好像相互之间有什么矛盾。

    对于朱田华,蒋卫文脑子里有些印象,这人品行好像不怎么样,特别爱财,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太愿意和朱田华这种人有什么接触。

    但骆岳就不一样了,两家有着多年的交情,他和骆岳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另外,他对孟子涛的感观也颇佳,因此,并不想骆岳和孟子涛有什么矛盾,而且如果是由于朱田华的原因,那就太不值得了。

    以蒋卫文的想法,肯定是要为两人调解一下。只是,这个时候他并不方便多问,就把这事先放到了一边。

    蒋卫文呵呵一笑道:“你们先坐,我先看看这件东西。”

    说着,他就拿出那件宣德青花果纹盘看了起来。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看了朱田华一眼,就开始走起神来。

    “什么玩意!”

    朱田华看到孟子涛的动作,心里冷笑一声,就耐心等待结果。

    过了片刻,蒋卫文就把东西放了回去,骆岳连忙问道:“蒋老,您觉得怎么样?”

    蒋卫文沉默了片刻,就看向了孟子涛。问道:“小孟,这件东西你看过没有?”

    “看过了。”

    “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有些不明白蒋卫文这么问的意思,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委婉一些比较好,说:“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喜欢就好。”

    大家都是行里人,哪会不明白孟子涛这么说的意思。

    朱田华马上就有些急了,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孟子涛以往的表现,这让他内心之中忐忑不已,很担心真被孟子涛说中了。

    要知道。他之所以请骆岳带他来蒋卫文这,是因为有件事情想要求蒋卫文帮忙,如果真被孟子涛说中了。别说请求了,他肯定会成为笑料。

    但马上,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昨天回去之后。又仔细研究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出一点问题,难道孟子涛说有问题就有问题?

    “不会是孟子涛瞎说八道,故意让自己难堪吧!”

    本来朱田华一见到孟子涛,就有些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而现在,孟子涛的一句话,让他好像站在了悬崖边,往前走一点。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有些人,遇到这种时候。头脑会冷静,但许多人却会自乱了阵脚,朱田华就是这样。

    本来,他肚子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火气,心一乱,脑子里又胡思乱想,满肚子怒火就再也压不住了,整个人好像炸了毛似的,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啊!你到是说哪里有问题啊!”

    “老朱,别急,有话慢慢说。”骆岳连忙劝了起来,心里有些埋怨朱田华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冷静,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蒋卫文这位沪市举足轻重的老前辈面前。

    朱田华大声说道:“老骆,不是我急,关键我昨天都仔细研究了一晚上了,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打击报复。”

    “老朱,咱们当局者迷,你这样可解决不了问题!”

    骆岳皱着眉头又劝了一句,心里暗自摇头:“怎么朱田华遇到孟子涛之后,就越活越回去了,像打击报复这种话,你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算了,哪能这个时候说出来?”

    朱田华走到桌前,拿起青花盘仔细观察了一番,瞪着孟子涛说道:“胎、釉、青花、画工还有工艺,你到是说说哪里有问题啊!”

    骆岳上前一把把朱田华拖回座位,说道:“行了,你就安静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如果有异议,咱们再说。”

    蒋卫文呵呵一笑:“是啊,争吵可解决不了问题,咱们还是听听小孟的看法吧。不过小孟,我刚才也没觉得青料有问题啊。”

    听蒋卫文这么说,朱田华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冷笑,心道:“连蒋老都这么说,我看你还有什么解释!”

    蒋卫文的话,也让孟子涛心里一怔,他可是郑老介绍过来的,照理说,蒋卫文应该知道内情,怎么他还会这么说呢?

    马上,孟子涛就明白过来,蒋卫文应该是不想让青料的事情借此传播出去,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肯定只能照做。

    只是,这样一来,就让孟子涛有些为难了,如果不能指出青料的问题,他又怎么才能指出问题所在呢?难道把东西给砸了?

    先不说,朱田华会不会同意,他总不能拿感觉说事吧?

    看着孟子涛沉默不语的模样,朱田华稍显得意地说:“怎么样,说不出来了吧?”

    孟子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只是觉得不太方便说出来而已。”

    见大家都看向了自己,朱田华摆了摆手:“我没什么不方便,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你来一句‘不太方便说’,是不是有些太虚伪了?”

    现在的朱田华已经把孟子涛恨到了骨子里,一抓到机会,他就刺了孟子涛一句。

    “那好吧。”

    孟子涛暗笑一声,既然对方伸脸来给他打,那哪有不打的道理:“我觉得这只青花果纹盘是拼接起来的。”

    孟子涛的话,让大家都怔了怔,紧接着,朱田华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这人,找不到理由也不用拿这么拙劣的借口吧?这是‘锔瓷’,‘锔瓷’懂不懂?不拼哪会有‘锔瓷’?你这么说。不显得太可笑了?!”

    孟子涛风清云淡地说:“什么是‘锔瓷’我当然知道,不用你专门点出来。我说它拼起来,那是因为这两边并不完全相同。”

    朱田华嗤笑道:“笑话。这怎么可能?我先前都已经仔细看过足胎了,从表现来看,应该来自于一件整器,你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孟子涛说道:“难道就不能是老胎接底?”

    朱田华嗤之以鼻道:“哼,我觉得你这人真搞笑,别的不说。谁有本事把青料和釉色,做成真的一样?”

    蒋卫文说道:“小孟,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孟子涛指着盘子的一边。说道:“我认为,这边应该是原来的部分,而这边的大部分,应该是新瓷。接上去的。”

    朱田华说冷笑连连:“证据呢?别说釉和青料。我连接胎痕都没看到,不知道你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孟子涛摊了摊手:“这方面我确实不知道制作者是办到的……”

    朱田华打断他的话:“那你又怎么得出你的结论,难道凭空想象?还是说,你就因为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说法,就要我把东西砸了,让你验证?”

    孟子涛脸色一变:“我说你这人有没有礼貌,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朱田华冷笑道:“行,你尽管说。我看你怎么解释!”

    孟子涛说道:“我承认,这件青花果纹盘表面上并没什么破绽。但制作者却忽略了本质上的问题,两边的份量不一样,一边比较压手,一边却符合真品的特征。”

    “啪!”

    这个时候,旁边的元林双手一拍:“难怪刚才我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有问题,原来是这么回事。”

    蒋卫文把东西上手掂了掂,点头道:“重量确实感觉有点不同。”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朱田华脸上阴晴不定,根本不相信,也不愿相信有这个结果。

    孟子涛看了朱田华一眼,说道:“其实想要验证也很容易,只要试一试就可以了。”

    说着,他就把锦盒的盖子盖好,接着就把盘子放在盒盖的边沿,为了使试验便有说服力,他还尽量把盘子的中心靠近盒内,但刚刚放下,就向桌上倾斜了。但换另一边,就没有这个问题。

    想必大家都知道,两边如果同一件的话,质量肯定是相同的,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现象。

    朱田华面若死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他如果还要反驳的话,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然而,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实在太残酷,再加上自己先前的表现,他觉得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羞愧得他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看到朱田华这幅模样,孟子涛心道:“谁叫你运气不好,自己撞到枪口上呢?”

    当然,孟子涛觉得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朱田华认为他好欺负,想把他当成软柿子捏,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客气。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朱田华根本不了解我,就跳出来与我为敌,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此时此刻,朱田华已经再没有脸呆在这里了,他草草地把东西放回锦盒,就向蒋卫文告了辞,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骆岳连忙想追出去,这个时候,蒋卫文开口道:“小骆,你先等一下。”

    蒋卫文的话,骆岳当然不得不听,停下脚步,问道:“蒋老,您有什么事情吗?”

    本来,蒋卫文想要问问骆岳和朱田华是怎么回事,看到又有顾客进来,他也不方便问,就说道:“中午你没事吧?”

    “我和朱……”

    骆岳刚开口,蒋卫文就说:“推掉,记得十一点的时候,到我这里来!”

    骆岳心里苦笑一声,但蒋卫文可是他的长辈,他根本不敢不答应,只得说:“好的,一会我过来。”

    等骆岳离开了之后,元林也告辞了,不过,因为刚才孟子涛的表现,临走之前,他又问孟子涛索要了名片。

    接连招待了几位顾客。在监近中午的时候,蒋卫文才算空闲下来。

    “小孟,让你久等了。”蒋卫文笑道。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蒋老。您这话说的,是我打扰您了。”

    蒋卫文喝了杯茶,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我自讨苦吃,请个店员就省事多了?”

    孟子涛微微一笑,就算心里是这么认为的,也不敢说出来。

    蒋卫文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人就是闲不动。而且也热爱这一行,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在家歇歇就行了。”

    说到这。他感叹了一声:“小孟啊,做咱们这一行,喜欢应该排在第一位,现在许多人把古玩当作是赚钱的工具。这一点我是不敢苟同的。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古玩就是一件商品,早晚都会没落的。”

    孟子涛说道:“其实您老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大部分人还是以兴趣为主。而且商业化也有商业化的好处,至少让一些原本对古玩不感兴趣的人,把目光投入到了这一行。而且也让大家更爱惜古玩,不敢随便了。”

    蒋卫文哈哈一笑道:“你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凡事总有利弊。看来确实是我杞人忧天了。”

    “哪里,您老是未雨绸缪。”孟子涛笑道。

    “你这小子。”蒋卫文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好了,咱们说说先前的事情吧,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不把青料的事情说出来?”

    孟子涛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

    蒋卫文叹道:“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那些人实在太狡猾了,稍稍有些风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说前几回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但马上就又中断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们听到了风声,马上就转移了。”

    孟子涛皱着眉头说道:“这帮家伙还真够狡猾的。”

    蒋卫文说道:“所以啊,现在只能暗中调查,希望能再找线索,顺藤摸瓜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好奇地问:“蒋老,这些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蒋卫文摇了摇头:“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所以,这才更需要我们警惕。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对方现在的试探,只是为了前期准备,而且青料表现出来的特性,也是为了麻痹我们。”

    “别的不说,万一他们其实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带来的后果,可是毁灭性的。”

    孟子涛也觉得到了这一步,确实很恐怖,不过,他也有别的想法:“咱们这行是物以稀为贵,我觉得他们如果把目光放长远了,不会想要让这个市场崩溃吧?”

    蒋卫文说:“如果他们想赚钱,当然不会让市场崩溃,但这样一来,整个市场就被他们抓到手里,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因为他们手里的配方,咱们也会投鼠忌器。”

    孟子涛苦笑道:“还真有这个可能。”

    “所以,必须尽快把他们这些人绳之以法,时间拖的越长,对咱们越不利”

    蒋卫文以拳锤掌,笑着说道:“不过,这种事情由专业人士来操心,你只要以后找到什么线索,通知郑老或者我就行了。”

    “好的。”

    两人聊了一会,蒋卫文正准备问孟子涛,他和朱田华到底有什么矛盾的时候,骆岳从门外走了进来。

    蒋卫文看了看时间,说:“好了,我刚才定好了位置,咱们先去吃饭……”

    饭店里,大家点了菜,蒋卫文就说道:“小孟,你能不能说说,你和朱田华到底有什么矛盾?”

    孟子涛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说道:“其实,整件事情和我根本没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东西是我的,就来怨我吧?”

    蒋卫文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事如果朱田华要怪,只能怪他眼力不行,自己出了错,却把责任推给了别人,而且还来找小孟的麻烦,这完全就是小人行径,这种人实在不值得交往,小骆,你觉得呢?”(未完待续。)

    ps:  最近事情比较多,而且心情也有些糟糕,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缺的数字会在最近补上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九十七章 包小山

    骆岳讪讪一笑道:“蒋老,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外面,孟掌柜说的事情,我还真不知道。而且,我和朱田华也认识了几年了,除了他贪财了一些,为人相处还算可以,我实在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

    “怎么,你还觉得小孟故意诋毁他啊?”蒋卫文看着骆岳的表情,有些不悦地说道。

    “哪会!”骆岳连忙表示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真伪了,我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而且他昨天跟我也不是这么说的。”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等到骆岳把昨天朱田华在沈锋门口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后,孟子涛顿时就有些无言以对:“他真的这么说的?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骆岳苦笑道:“这个,他这么说确实有失偏颇。”

    “什么有失偏颇,他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

    蒋卫文生平最讨厌这种小人,因此听骆岳说的这么委婉,显得很生气,接着说道:“小骆,我告诉你,这种人以后再也不要和他来往了,知不知道?”

    骆岳点头道:“我回去之后,我就去把情况搞清楚。”

    蒋卫文听了这话更加不满了,怒道:“你啊,不见棺材不落泪!”

    孟子涛劝解道:“蒋老,您可别动气,我觉得骆先生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妥起见嘛。”

    蒋卫文嗤之以鼻:“什么稳妥起见,他这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要有人给了他一点好处,就相信的不得了。好差掏心窝子了。”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有个路人觉得他长得可爱。就给了他一颗糖吃,结果就跟着那人走了一路。得亏那人不是人贩子,好心把他送了回去,不然早就拐到哪个山沟去了。”

    蒋卫文有些羞愧难当,说:“您老这说的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啦,况且,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哪会那么傻?”

    “你不傻?”蒋卫文说道:“我就不说别的了,去年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别人让你占了一点便宜。第二回过来,就连本带利拿了回去不说,还从你那赚了两万。这样的例子还少吗?你能不能长点心了!”

    孟子涛还真没想到,骆岳居然是这样的性格,这让他多少有些好奇,骆岳是怎么在尔虞我诈的古玩界生存下来的。

    可能是感觉到了孟子涛的奇怪,蒋卫文又接着说:“他这人就是眼力还行,一般情况下,骗不了他。不然的话,我看他现在估计连骨头都被人吃了。”

    骆岳自家知道自家事,现在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尴尬着喝着茶。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连忙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朱田华的来电。

    看着骆岳犹豫的模样,蒋卫文问道:“谁的电话?”

    “朱田华的。”

    “接啊。你不是要把事情打听清楚吗?”

    骆岳想了想,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和朱田华说了两句,就问道:“老朱,上次你在陵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只听朱田华沉默了片刻,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怎么样?”蒋卫文说道。

    “没说就挂了。”骆岳苦笑了一声。

    “现在还觉得小孟说的有问题吗?”蒋卫文冷笑道。

    骆岳显得十分尴尬,心里则有些抱怨蒋卫文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当然,他肯定是不敢把抱怨说出来的,这也使得他的心情变得很差,看向坐在对面的“罪魁祸首”,也就越来越不顺眼了。

    孟子涛不知道自己又一次遭受了无妄之灾,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所谓,能化敌为友那最好,不能的话,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由于骆岳的存在,席间的氛围一直很平淡,饭后,见没什么事情了,孟子涛就提出了告辞。

    看着孟子涛和大军离开,蒋卫文有些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的好,明明小孟为人挺不错的,你怎么就不能和他好好相处呢?难道一定要像你那些狐朋狗友那样奉承你,你才高兴?”

    骆岳苦笑道:“蒋老,您也是刚认识他吧,怎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蒋卫文瞪了他一眼:“刚认识又怎么样?我看人难道还没你厉害?”

    骆岳据理力争:“话不能这么说,有道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谁知道他背地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蒋卫文说:“郑安志看上的弟子,你认为人品为差?”

    骆岳猛得一怔,有些目瞪口呆地说:“他是郑老的弟子?”

    “暂时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蒋卫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骆岳,接着说道:“就算他不是郑老的弟子,你难道以为我会害你?你呀,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哼!”

    蒋卫文冷哼一声,转身就朝自己的古玩店走去。

    …………

    “呯!”

    孟子涛关好车门,看了一下小区的名字,问道:“大军,确实是这里吧?”

    “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里。”大军说道。

    “那行,咱们去打听一下。”

    走进保安室,孟子涛边递烟,边问中年保安道:“大哥,能不能打听一件事?”

    一看孟子涛递来的烟不错,中年保安随手接了过去,问道:“你想打听什么事?”

    孟子涛笑容满面地问道:“请问,您听没听说过,一位叫包宗平的人?”

    中年保安刚听到名字,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哦,你是来找包小山的吧?”

    “包小山?包宗平的儿子吗?”孟子涛问道。

    “你不认识包小山?”中年保安很讶异。

    孟子涛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之前只是听说过包宗平。知道他留下了一些东西,所以想来过来碰碰运气。”

    中年保安恍然大悟。笑着问道:“你是做古玩生意的吧?”

    “对。”

    “呵呵,你们这些人也真够辛苦的。听到哪里有一点风声,就要跑去碰运气。”

    “没办法,不然天上也不会掉馅饼下来,是吧。”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说道:“听您的意思,以前也有一些同行过来?”

    中年保安回道:“老包死了之后的那段时间,来得人挺多的,不过听说包小山待……什么来着,就是等着高价才卖的意思。”

    “待价而沽。”

    “对对对。到底是文化人,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中年保安拍了拍头,接着说道:“接着刚才说的,包小山待价而沽,听说卖出去的不多,还有好多东西都留在他的手里。”

    孟子涛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正准备开口,就听那保安接着说道:“不过,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迷上了赌博,赌这个东西你也知道,想要靠这发财难,破财到挺容易的。他也一样,没过多久,他就只能拿古董抵债了。”

    听到这个消息。孟子涛无言以对,心里嘀咕道:“你就不能先从现在开始说吗?让我白高兴一场。”

    听到这个坏消息。孟子涛郁闷之余,并没有马上放弃。问道:“大哥,那您知道他还剩下多少古董吗?”

    中年保安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我当然不可能知道了,不过那些债主都来过不知多久回了,想来应该没有了,或许老婆孩子那估计还有一些吧。”

    孟子涛又问道:“听您的意思,他和老婆离婚了?”

    这时,旁边的一位保安开口道:“一个烂赌鬼,连五块钱都不还的渣子,老婆不跟他离婚才怪!”

    看着保安脸上深深的怨念,孟子涛心说:“估计借这五块钱的人,就是你吧?”

    “那你们知道他老婆孩子现在住哪里吗?”

    “你也知道,包小山是个烂赌鬼,他老婆离了婚之后,为了避免债主的骚扰,搬家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说,后来听说直接搬到外地去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到哪去了。”

    这个回答,让孟子涛长叹一声“好事多磨”,随即就向两位保安表示了感谢,并直接把那包香烟送给了他们。

    走了几步,孟子涛心里觉得就这么空手而回有些不甘心,而且,谁知道包小山手里到底还有没有留下东西,说不定还有呢?

    想到这,他又走了回去,询问中年保安道:“大哥,还想麻烦您一下,您能不能告诉我,包小山的住址啊?”

    中年保安有些迟疑,虽说孟子涛的样子不像是坏人,但又不会有人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万一放孟子涛他们进去,出了问题,可就是他倒霉了。

    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旁边的那位保安,指着对面的马路上的一个人,说道:“喏,你要找的包小山来了。”

    孟子涛顺着保安的手回头一看,意外发现,他指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穿着得体的,看起来文质彬彬老人,这让他大感惊奇。

    “他是包小山?”

    “是不是看不出来。”中年保安笑道:“他以前是高中的历史老师,教书很厉害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染上赌博的毛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本来日子过的挺好,换成是我,早就在家种种花了。”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孟子涛感慨了一句,说了声“谢谢”,就向包小山走了过去。

    “是包小山,包老师吗?”

    孟子涛走到包小山跟前,就笑着打了声招呼。

    包小山停下脚步,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孟子涛和大军,问:“你们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叫孟子涛,这是我的名片。”孟子涛拿出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

    包小山接过名片看了看,有些怀疑地说:“你做古玩生意的?”

    “如假包换。”孟子涛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听说您父亲留下了一些藏品,请问还在吗?”

    包小山想都没想,就说道:“你难道没打听过吗,早就已经没有了。”

    包小山的话语,反而让孟子涛觉得有戏,因为照他的理解,像包小山这样的烂赌鬼,脑子里肯定尽想着从哪里搞到赌资,而且就像刚才那位保安说的,五块钱都不还,说明包小山已经不要脸了。

    因此,包小山此时的反应,就让孟子涛觉得有些反常。

    孟子涛想了想,就决定诈一诈他,笑眯眯地说:“包老师,我先前可是听一位朋友说,您那还有宝贝啊,不然我也不至于大老远的跑过来,您说是不是?”

    包小山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包小山虽然这么说,但神色的一丝惊诧却落入了孟子涛的眼中,这当即让他心中一喜:“看来有戏!”(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又见藏珍釉

    孟子涛呵呵一笑:“是谁我肯定不能说,反正他是信誓旦旦跟我这么说的。”

    包小山冷笑道:“你既然相信他,那就去找他要嘛,我反正没有!好了,我要回去了,麻烦你让一下。”

    孟子涛说:“包老师,别急,实话跟您说吧,我朋友跟我说的古玩之中,有一件是我特别在意的,如果您确实已经转让了,能否告诉我买家是谁?放心,我不会白问的。”

    包小山看了孟子涛一眼:“你能给多少?”

    “一百块。”孟子涛说道。

    “我的消息可没有这么廉价,至少五百!”包小山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那件东西才多少钱?你要我五百?”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最多再给你一百。”

    包小山拒绝道:“不行,最少四百!”

    孟子涛说:“咱们各退一步,我再加一百,算三百,怎么样?毕竟我要的那东西又不是独一无二的。”

    包小山沉默了片刻,说:“行,三百就三百,先给钱。”

    孟子涛很爽快地说:“没问题,不过,如果你给钱不办事,那我这位兄弟可不会客气的。”

    为了配合孟子涛,大军马上就冷冷地看了包小山一眼。

    包小山只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他给吓尿了,他很想说自己不干了,但想到钱他又忍了下来,干笑一声,说:“我这人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承诺过的话,还是会遵守的。你尽管放心。”

    “你如果会遵守承诺,也不至于连五块钱也不还吧。”

    孟子涛心里一声哂笑。就拿出三百块钱,递给了包小山。

    包小山看到那红灿灿的钞票,眼中就有贪婪之色一闪即逝,他连忙接过钞票,使用好几个方法,把钱验过了,这才说道:“好了,你可以问了。”

    孟子涛笑道:“你看这里有些不太方便,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再说?”

    “你想去哪?”

    “嗯……要不就去你家吧。”

    “我家?”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我家什么样子,你应该也打听过了,只要你不介意,我肯定没什么不方便。”

    “那咱们就走吧……”

    看到孟子涛跟着包小山走进小区,并向自己点头示意,那个中年保安一拍大腿,说:“糟了,刚才没跟他说要小心一点包小山,一会可别给包小山骗了。”

    另外一个年轻保安。则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有钱人嘛,被包小山骗点钱,有什么关系?”

    中年保安皱着眉头说道:“小江,你这话就不对了。不说别的,我们现在抽的烟,总是他的吧。”

    年轻保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嘿!我的老大哥,你的那份善心还是放在别人身上吧。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刚才是因为有求于咱们。才给了这点烟,估计一个转身,就把咱们忘的差不多了。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中年保安腹诽道:“还见得多了,我看你是网上新闻看多了吧……”

    孟子涛跟着包小山上了楼,一个转弯,就看到墙上用红漆写的“还钱”两个大字,而且从墙上的涂料来看,这里已经被写过好多次了,估计每回处理掉,又有人过来写字,最后干脆就那这样了。

    包小山对此视若无睹,用钥匙打开房门,请孟子涛进了屋。

    还在门口,孟子涛就被屋里的情形吓了一跳,只见客厅里,只有一张小方桌,以及几张椅子,地上却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香炉之类的东西,五花八门,俨然就是古玩市场上摆地摊的。

    另外,惊讶之余,孟子涛还从空气之中,嗅到一股子怪味,那种味道说不出来,就好像是腐朽味、铁锈味、刺鼻的化学味等等,综合起来的味道,既怪又难闻。

    稍稍一想,他就明白过来,这股味道应该是面前这些,使用五花八门的作旧方法的赝品散发出来的味道。

    看着孟子涛古怪的神色,包小山就问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我这的情况吗?”

    “我知道个鬼啊!”孟子涛暗自嘀咕了一句,笑着说:“只是没见过有人家里会这么摆的。”

    包小山呵呵一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一直觉得我这还有古董,不给他们就来吵,就来闹,那我就让他们自己来挑吧。孟掌柜,你要不要挑一下,说不定这里面还有漏网之鱼呢?”

    孟子涛看了看客厅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一眼假的货色,根本就提不出兴趣。

    再说了,包小山手上肯定没几个钱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是他花大价钱买下来的,而且他又是教历史的,父亲搞收藏,耳濡目染之下,说不定也有些眼力,如果这堆东西里面还有看得上眼的,估计早就被他挑走了。

    这种情况下,这堆东西里哪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呵呵,还是先解决我的事情再说吧。”孟子涛笑道。

    “行,请坐。”

    包小山请孟子涛他们入了座,就问道:“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孟子涛说:“一件竹雕刘海戏金蟾……”

    听了孟子涛的描述,包小山说道:“哦,那件东西啊,我想想啊……”

    孟子涛笑眯眯地说:“包老师,我想说的是,其实这件东西是我虚构的,您这居然也有,我还真的挺好奇啊!”

    包小山愣了愣,恼羞成怒道:“你是诚心的是不是!”

    孟子涛淡淡地说:“这很正常吧,咱们可是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既然没有,那你直接说没有不就行了。”

    包小山阴沉着脸,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以前确实有你说的这件东西,而且被别人买了。”

    孟子涛冷笑道:“你家的刘海戏金蟾,金蟾是四条腿的?亏你是高中老师,居然连这点都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对方难道也是傻子,居然会要这样的东西?”

    “既然你不信,那就给我走!”包小山用手指着门的方向。

    此时,孟子涛突然展颜一笑道:“包老师,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都这个时候了,您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有什么好东西,您尽管拿出来,您放心,只要是好东西,价钱方面,我肯定不会亏待您的。另外,我也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包小山沉默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我这确实没有你说的好东西,如果你一定的话的,那最后打眼可别怪我!”

    孟子涛笑道:“如果打眼,那是我的眼力问题,当然和你无关了。”

    “那行,你在这里等一下。”包小山站起身来,走回房间。

    见包小山进了房间,大军小声说道:“小心有鬼。”

    孟子涛点头道:“明白。”

    虽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看出包小山的异样来,但遇到这种人物,小心谨慎是必然的。当然,他拥有异能,也根本不怕包小山搞什么手段。

    闲着无聊,孟子涛就把地上的东西打量了一遍,一眼看上去,基本件件都是一眼假的货色,看到最后,他就一扫而过。

    “等等!”

    孟子涛的目光扫过几件瓷器,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连忙把目光又转回那片地方,定睛一看,一件青釉鱼耳炉突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鱼耳炉,因香炉两边各有一鱼形耳而得名,这只青耳炉,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丝毫特点,就算是真品,市场上估计也就值上几百块钱。

    之所以这鱼耳炉会引起孟子涛的注意,那是因为,鱼耳炉表面青釉的特点,和当初那只罗汉碗十分相像。

    “难道又是一件使用藏珍釉遮掩起来的宝贝?”

    孟子涛心里一动,连忙走了过去,不过由于地上都被各种各样的赝品摆满了,落脚的地方都难找,他经过“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才走到那里。

    到了眼前,就算东西还没上手,孟子涛就已经知道自己没猜错了,这让他惊喜不已,连忙把鱼耳炉拿到手里端详起来。确定了确实是藏珍釉,他连忙使用了异能,结果比当初那只罗汉碗还令他惊喜。

    但惊喜过后,孟子涛又开始苦恼起来,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使得他能够把这件东西收入囊中,万一被包小山看出了什么,那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有些不舍的把鱼耳炉放回了原位,孟子涛边想边走了回去,最后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等了一会,孟子涛发现包小山还没回来,而且房间里面居然没什么声音,这让他觉得很奇怪,问道:“大军,刚才你听到房间里传出来什么声音了没?”

    大军摇了摇头,也显得有些奇怪:“好像确实没有听到。”

    “不会跑掉了吧!”孟子涛如是想道,马上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自己又没拿包小山怎么样,包小山又何必要逃跑呢?

    又等了片刻,包小山还是没有动静,这让孟子涛有些坐不住了,正准备走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见包小山手里抱着一件东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缘分”

    正当包小山走到孟子涛跟前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包小山,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撞啦!”

    对方的喊叫声,让包小山惊慌失措,恶狠狠地盯着孟子涛吼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孟子涛怔了怔,他和门外的人当然不是一伙的,但包小山有这样的怀疑确实也正常。但同时,包小山这么做也有可能是恶人先告状,不然他刚才怎么在房间里那么长时间?

    他说道:“我还想说是你叫过来的人呢!”

    包小山觉得孟子涛有些不知所谓,指着自己说:“什么!我叫来的人?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你觉得我脑子不好?”

    孟子涛摊了摊手道:“如果不是你叫来的人,刚才你为什么在房间里那么长时间,而且这个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再说了,你叫人过来,不就可以让我和对方竞争了吗?”

    “呃……”可能是包小山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一时间愣住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开始叫道:“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开门,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二……”

    对方数数的时候,包小山连忙把手里的东西直接往孟子涛怀里一放,说:“呆会就说东西是你们的,可别透露了?”

    孟子涛看了看包小山给自己的东西,这是一个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的书盒,上面的墨迹已经看不清楚了,给人一种古旧的气息。光以包装来说,可能是件真品。

    不过。这个时候并不是鉴定真伪的时候,他说:“我会这么说。但他们会不会相信,那就不关我事了。”

    “你只要这么说就行了。”

    包小山回了一声,就连忙去打开了大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包小山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猛的冲了进来,他连忙往旁边一让,年轻人趔趄了两步,就“嘭”的一声摔倒在了地板上,好在他运气好,如果再向前两步。非得撞到地上的那些赝品不可。

    到那时不说头破血流,包小山肯定会借机敲诈一笔,这一点,从包小山脸上一闪即逝的可惜之色就能看得出来。

    年轻人痛苦的从地上爬出来,嘴里就骂开了:“玛得,你这个赤佬,开门之间能不能喊一声啊!”

    包小山淡淡地说道:“你们都要踹门了,我还能不开门啊!”

    “哼!”

    随着一声怒哼,只见外面一位满脸横肉的胖子走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一位保镖模样的青年以及一位老人。

    不过,孟子涛看到那老人的时候,彻底无语了,心说:“自己和朱田华这是有多大的缘分啊。连续三天都遇上了,也真是醉了。”

    其实,和孟子涛相比。朱田华更不想见到孟子涛,当他看到孟子涛时。两只眼睛顿时就红了,可以想象他有多恨孟子涛。

    接着。朱田华就对着胖子耳语了几句。

    那胖子微微点了点头,就对着孟子涛目指气使地说:“小子,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包小山的吧,快拿来给我看看!”

    如果是以前,孟子涛肯定息事宁人,但现在他可不会惯着胖子这种人,淡淡地说道:“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

    胖子嗤笑一声:“哈!居然在我关某人面前胡说八道,你胆子还真不小!老熊,去把东西拿过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保镖就向孟子涛走了过去,朱田华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神色,想看着孟子涛怎么倒霉。

    大军的身材在常人眼里已经算强壮了,但那个保镖的块头还要壮上一圈,很符合他的名字。

    不过,孟子涛并不怎么担心大军,现在他脑子里在想的是,胖子为什么说他在胡说八道?

    要说这是胖子猜的,孟子涛觉得肯定不是,因为如果这样的话,胖子不可能说的言辞凿凿,那么就是有人向他透露消息了。

    至于这人是谁,到也不难猜,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刚才在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的包小山;另外,就是路上看到他没有带古玩的人了,但到底是哪一个,他就猜不到了,而且这事说实在的,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

    正在这个时候,大军和胖子的保镖动起手来,那保镖下手也凶横,一言不发,就对着大军的面门就是一拳,就凭这一拳的声势,如果打中了,肯定得皮开肉绽。

    这一拳速度很快,孟子涛注意到时,那硕大的拳头,离大军的面门只有二三十厘米了,这让孟子涛心头一紧。

    不过,大军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被打中,怎么对不起他以往的功绩,只见他把头一歪,就很轻松地躲过了这一拳。

    接着,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紧握保镖的右手腕,往后一拉,与此同时,他左脚重重一脚踢在了保镖的膝盖上,对方整个人居然被他踢的腾空飞了起来,紧接着他右手肘猛击保镖的背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只听“呯”的一声巨响,那个大块头保镖,重重地坠落到了地上,这声势,不但让胖子等人都惊呆了,孟子涛看着都觉得肉疼。

    沉寂了片刻,见胖子的保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孟子涛就向大军施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看到大军报以微笑,他心里松了口气,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孟子涛咳嗽了一声:“关老板,你还想怎么样?”

    胖子回过神来,脸上横肉哆嗦了一下,而大军淡然的模样,更让他心生忌惮,照他的理解,如果对方心里没有底气,怎么可能这么淡定?这瞬间,他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过江猛龙!”

    胖子到也是能屈能伸,狠狠地瞪了旁边的朱田华一眼,就笑眯眯地对孟子涛说:“孟掌柜,你这手下下手未免也太重了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大家可都要不了好!”

    胖子这句话之中,也包含了试探之意,如果孟子涛对此事并不在意,他就退避三舍,不然的话,那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孟子涛却并没如他的意,直接朝着大军点了点头,让大军来处理。

    大军微微一笑,就随便在保镖身上拍看似随意地拍打了几下,保镖就幽幽地醒了过来。

    过了片刻,保镖捧着肚子从地上爬了出来,摇了摇脑袋,看到旁边的大军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显然,刚才的遭遇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丢人现眼!”

    胖子对着保镖冷哼一声,对方就灰溜溜的走了回去。

    “孟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包小山欠了我的钱,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你手上的东西是不能这么拿走的。”

    包小山开口道:“关老大,我欠你钱我承认,但借你五万,你少给一万不说,又拿了一万当利息,只给了我三万。这才几个月啊,你居然要我还二十万,哪有这样的道理?”

    关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说别的,我就问你一句,当初借钱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这边借钱的规矩?有没有让你写欠条?如果都没有,我关某人二话不说,立马就走!”

    孟子涛觉得关老大这话也不错,虽然他讨厌关老大这样放贷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包小山不是烂赌鬼,关老大也不会追上门来讨债,说到底,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反正二十万肯定是不行的!”包小山强硬地说道。

    关老大挥了挥手,说:“这事你有钱就可以谈,关键你有钱吗?”

    说到这,他看了看孟子涛手中的东西,拍了拍额头道:“差点忘了,你现在有钱了,那咱们谈谈吧!”

    “我没钱!”包小山立马说道。

    “没钱?难道是孟掌柜还没给你钱?”说到这,关老大又看向了孟子涛。

    这个时候,孟子涛笑了起来,说:“既然关老大话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就说吧。”

    关老大呵呵一笑道:“看来孟掌柜也是爽快人,那咱们立个章程?”

    孟子涛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想立什么章程?”

    关老大笑道:“这就要看,你想要钱还是要物了。”

    孟子涛说:“那也得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关老大对此当然无异议,随即,孟子涛就走到桌边,把手里的书盒放到了桌上。

    包小山有些忿忿地说:“喂,你们是不是要问一下作为主人我的意见啊!”

    关老大脸上泛起了玩味的笑意,说:“老熊,你去问问他是什么意见。”

    看到老熊狞笑地向自己走了过来,包小山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摆了摆手,说:“你们想看就看,我没什么意见!”

    关老大冷哼一声:“真是贱骨头!”

    孟子涛微微一笑,就把目光放到了桌上,他打开书盒,只见里面放着五册册子,只见上面写着《戏鱼堂帖第一》六个字,而下面分别是二至五册。

    《戏鱼堂帖》指的是宋元佑七年,刘次庄以吕和卿旧藏《淳化阁帖》重摹于临江,共十卷,名曰《临江戏鱼堂帖》又名《清江帖》。此帖除去卷尾淳化篆题,增刻释文,刻工精致,且帖石石质坚硬,当时可谓乱真。(未完待续。)

第两百章 《戏鱼堂帖》

    孟子涛看到原本有十册的《戏鱼堂帖》,现在只有五册,就回过头询问包小山道:“还有五册到哪去了?”

    包小山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我从记事起,家里就只有这么五册。”

    此时,关老大也从朱田华嘴里,搞清楚了《戏鱼堂帖》的含义,使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包小山,你可别搞什么幺蛾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包小山一脸无辜地说:“我又不傻,再怎么样,也知道十册一起的价钱比五册要高的多,如果有十册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拿出来。”

    包小山的话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包小山手里的这个《戏鱼堂帖》版本珍贵的话,剩下那五册他完全可以待价而沽,很有可能可以卖出更多的钱。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风险,但如果操作得当,赚的钱还是可能比一起出手来的多的。

    关老大冷冷地说:“如果以后被我听到什么风声,我就让人打烂你的嘴!”

    包小山连忙又信誓旦旦的表示他的话千真万确。

    孟子涛知道包小山这种人,就算有如果不想拿出来,也肯定不会拿了,所以也懒得多说,拿起《戏鱼堂帖第一》看了起来。

    这《戏鱼堂帖》当然不是刘次庄的原本,而是基于碑文的拓本,也叫碑帖。

    所谓碑帖,是指碑和帖的合称。

    我国将歌功颂德、立传、纪事的文字,先按字的点画墨道两侧,钩摹在石上,成“空心字”,或是直接用红色颜料写在石上。即书丹上石,然后再经镌刻而立于某纪念处的称“碑”,因此碑石就有多重性的艺术内容。

    而“帖”指的是将古人著名的墨迹,刻在木板上可石上汇集而成。

    把碑上的文字拓下来,经过裱装成轴或册页,这样就成了碑帖。因此。碑贴和先前的拓片,以严格的意义来说,还是有所不同的。

    孟子涛打开碑帖,顿时一惊,因为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以纸张和墨色等特点来看,这本碑贴应该是宋拓本。

    碑帖拓本当然是年代越早越有价值,越精越宝贵,残处越少越为藏家所重。而宋拓本一般来说,就占了前两项,在市场上,宋拓本也是价值的代名词。

    更何况,《戏鱼堂帖》的宋拓本据说已经散失了很长时间,现在突然冒出来,如何让孟子涛不感到震惊?

    旁边的朱田华更是惊呼了一声:“宋……”

    让孟子涛觉得有些好奇的是,朱田华刚开口。可能意识到有他在场,把后面的字又咽了回去。

    孟子涛回头看了朱田华一眼。心道:“至于这么小心吗?”

    暗笑朱田华小家子气,孟子涛就接着鉴别碑帖的真伪。

    一般来说,鉴定碑贴,第一步是参考前人的著录与鉴定,不过,孟子涛对碑帖的鉴定并不擅长。只是从书本以及郑安志给的资料上了解了一些,因此,这一步就先跳过了。

    第二步是看碑帖的装潢,现存的碑帖大多装潢成册,善本更是如此。这一方面便于保存,同时也便于学习碑帖者临摹。

    碑刻拓本的装帧与线装书有些类似,有在背部托纸折叠的,称折叠装;从头至尾可以拉开摊平的称经折装;不可拉开而将有文字的一面朝里对折起来,再将各页中缝对齐,粘于另一包背纸上的称蝴蝶装。

    此外,还有竖翻的推蓬装、剪开镶贴的镶嵌裱等等。一般经名家收藏的本子装帧必很讲究,工料细腻熨贴,年代愈久纸色愈雅。

    孟子涛手中的碑帖是经折装,表面华贵,按工也很细致,看起来很典雅,以这些方面来看,应该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古拓往往因流传有绪,历经名人收藏鉴别、作题记跋语于其上,其本身价值更能提高。

    像《戏鱼堂帖》这样的名帖,而且还是宋本,如果没有名家题跋那就太不正常了,而第一册上也确实有好几枚鉴藏印。

    孟子涛对此同样也一一仔细鉴别,其中四枚钤印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剩下的三枚,他却总觉得位置有些别扭。

    可不要小看这钤印的位置,它也是一门学问,一般来说,整张拓片,印应铃在首二行或者末行以下空白处。如果是装裱本则铃在首页右下角或者末页的空白处。若有多家鉴藏印,则各家所铃之印应是先四周继而至中央。

    但这三枚印章却不是这样,这就不由令人产生怀疑了。

    当然,如果光是钤印的位置,还不能说这本碑帖一定有问题,于是,孟子涛又一步步的鉴别下去。

    正当孟子涛按步就班的鉴赏时,另一边的朱田华也不敢马虎。先不说他不能一直在孟子涛面前丢脸,如果再一次出错的话,那他可就别想在沪市混了,而且,关老大也不会放过他。

    关老大带来的压力可比卢长代大多了,至少卢长代还知道什么是规矩,关老大可会不管不顾,把他打的半身不遂都有可能。

    一个对碑帖不熟悉,但又想增加自己的眼界;另一个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慎重,他们两人鉴定的速度可想而知,关老大都无聊的在旁边打起哈欠来了。

    总算看到朱田华把最后一本碑帖放了回去,关老大急忙问道:“看完了吧,结果怎么样?”

    朱田华向关老大示了意,带着关老大走到一旁,说:“关老板,碑帖可不是我擅长的……”

    关老大一听这话,顿时就火了,低声怒骂道:“你既然不擅长,不会早说啊,刚才还看了那么久,完全是浪费我的时间!”

    “孟子涛比我的时间还长,你怎么不说?”

    朱田华心里腹诽了一句,接着说道:“关老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然对碑帖不怎么擅长,但并不是没有过研究,只是我先给您提个醒,对于碑帖,我不能像我的瓷器那样,有非常高的把握。”

    关老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如果我和孟子涛争了半天,也有可能争到的是假货?”

    朱田华如实说道:“这个确实有可能。”

    关老大显得很生气,不过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头怒火,说:“你有多大的把握?”

    “八成。”朱田华本来想说九成,不过先前和孟子涛对阵的结果,已经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思来想去,又下降了一层。

    对关老大这种人来说,八成已经是很高的机率了,他问道:“那到底是真还是假?”

    朱田华说:“我从纸张……”

    “行了,行了!”关老大摆了摆手:“我不要听这些,你直接把结果告诉我。”

    朱田华说道:“我认为这确实是宋拓本,可惜只有五册,不然十册齐全,那价值可就不菲了。”

    关老大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值多少钱?”

    朱田华说:“我对碑帖行情不太了解,不过,我记得2004年有过一套明代的拓本拍卖过,最后成交价90多万,我认为,就算这只有五册,应该不低于这个价格。如果有另外五册的话,那价钱就不是翻番这么简单了。”

    关老大听说了这个价钱,眼中就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说:“包小山这赤佬,家里有这样的好东西,居然不早点拿出来,不行,一会得好好问问他,剩下五册到底在哪!”

    “关老板,这事不急于一时。”朱田华连忙说道:“另外,我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关老大一听这话,又有些犹豫了,这东西至少价值九十多万,八成的把握可就有些低了,但如果让他放弃的话,肯定也不现实。

    想了想,他就问道:“老朱,这个孟子涛的眼力怎么样?”

    朱田华对此事也只敢实话实说:“这人还真不好说,据说他主要是搞文玩收藏的,但瓷器方面也非常精通,至于碑帖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家伙十分狡猾,喜欢挖坑给别人跳。”

    朱田华原本是想说几句孟子涛的坏话,让关老大降低孟子涛的印象。

    没想到关老大却毫不在意地说:“这不是挺正常的嘛,如果我和你是竞争的关系,我也肯定要挖坑让你跳,不然难道让你把钱给赚去了?”

    这个时候,就听孟子涛喊道:“我说两位,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商量好了吗?”

    关老大看了朱田华一眼,见他什么要说了,就走了回去,边走边笑道:“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也不能花了大价钱,买一件假货回去吧?”

    听了这话,旁边的包小山开口道:“什么假货,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而且我记事起,就已在我家了。”

    朱田华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你敢不敢保证这一定是真品?”

    这句话让包小山沉默了下来,关老大冷冷地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从你记事起,东西就在你家了吗?”

    包小山说道:“就算从记事起就在我家,但我也不能保证不是以前做出来的假货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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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又来一次

    关老大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你能不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包小山义正言辞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我做这个保证,那最后的价格必须加价一成。”

    无论是关老大他们还是孟子涛,听了这话,都微微一怔,因为他们都没想到,包小山居然还真敢做这样的保证。

    关老大嗤笑一声:“一个承诺就要多出一成,包小山,你还真敢说啊。”

    包小山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说:“我这可不是乱说,承诺可是具有法定效用的,到时你们发现我说谎,完全可以按这条选择退货。大家都知道,收益和风险成正比的道理,总不能,我让你们的风险变小了,你们不付出点代价吧?”

    关老大不屑地说:“你觉得你的承诺还有人信吗?”

    包小山笑呵呵地说:“你如果觉得不信,咱们可以明文约定嘛。”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无赖惯了,基本很难令人再相信他的言行,关老大给包小山的感觉就是这样,哪怕包小山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关老大心中的怀疑还是占了上风。

    而另一边,孟子涛则觉得好笑,就算定了协议,因为这套拓本的特殊,让包小山站在了不败之地,哪怕关老大最后发现不对,来找包小山算帐,也根本没办法。

    当然,这说的是比较正规的手段,就凭关老大的做派,他如果发现了问题,想必肯定会付诸于武力解决。正因为这一点,孟子涛还是挺“敬佩”包小山敢这么说的。或者说,包小山其实已经有了解决之道。

    包小山见关老大并不相信自己,而孟子涛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觉得很无趣,说道:“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不加钱。我是不可能给任何承诺的,你们爱要不要。”

    关老大淡淡地看了包小山一眼,就变换了笑脸,跟孟子涛说:“孟掌柜,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关老大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是不是协商一下?”

    包小山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关老大,我是碑帖的主人,哪有买家跳过卖家。自行决断的道理?”

    关老大伸出他的肥手,说:“那行,你把欠我的钱还我。”

    包小山据理力争道:“我欠你钱是不假,但我这些碑帖价值一百万,你想三言两语就吃下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百万?你昏了头了吧!”关老大对此嗤之以鼻。

    包小山说:“你还真当我不知行情啊,我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碑帖,要不是因为剩余部分缺失的关系。一百万翻上几番都是正常的。”

    关老大讥笑道:“呵呵,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孟子涛也点头道:“这个价钱确实有些高了。”

    旁边的朱田华听孟子涛这么说。微微皱了皱眉,因为照他的估算,一百万虽然不怎么便宜,但也不贵,如果买下来也是有赚头的。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碑帖是真品的基础上,而此时。他有些琢磨不透,孟子涛这么说到底是因为不看好这几本碑帖,还是想要压价的缘故。

    如果是后者到还好,万一是前者,基于前几次的惨痛教训。朱田华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几本碑帖了,这让他觉得分外纠结。

    如果孟子涛知道朱田华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有了这样的反应,非得笑得前仰后合不可。

    见两人都这么说,包小山直接向桌边走去,边走边说:“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就算了!”

    不过,还没等他走到桌前,关老大的保镖,就直接把他拦了下来。

    关老大似笑非笑地说:“包老头,我越来越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

    “怎么,你还想强买强卖?”包小山怒道。

    “哟,老不死的,欠了我的钱,还想跟我横!老熊,让他长长记性!”关老大努了努嘴。

    包小山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这个时候,那个年轻人却突然从旁边欺身而上,拦住了包小山。

    看着老熊越走越近,包小山吓得脸色苍白,眼中尽是惊惧之色,张开嘴巴就想大喊起来,却被年轻人一手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声。

    这个时候,孟子涛皱着眉头说道:“关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老大有些讶然地说:“怎么,孟掌柜有意见?”

    孟子涛沉声说道:“你和包小山之间的事和我无关,你怎么教训他当然也和我无关,但麻烦不要在我面前搞这一套!”

    关老大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试试看!”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温度就好像冷了下来,不过,老熊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下当老熊准备教训包小山的时候,关老大看到孟子涛眼中寒光一闪,不禁打了个冷颤,手向老熊挥了挥,又呵呵笑了起来:“孟掌柜,咱们都是生意人,又何必搞得这么生分,大家和气生财嘛!”

    孟子涛面无表情地说:“关老大,我这人脾气可不太好,如果再有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动作,那我也只能不好意思了。”

    关老大表面还笑眯眯的,实则心里已经有如即将爆发的火山,但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看不出孟子涛的深浅,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正因为这样,关老大觉得很憋屈,想把事情尽快解决了,就笑问道:“孟掌柜,不知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十万!”孟子涛说。

    孟子涛给出的价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响。关老大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孟掌柜,你没有开玩笑?”

    孟子涛说:“我还没有这份闲心开这样的玩笑,这几本碑帖在我眼里,就只值这么多。”

    “呃!”关老大转过头,看了旁边的朱田华,这才说道:“孟掌柜。容我们商量一下。”

    “快一点,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说话的时候,孟子涛还深深地看了包小山一眼,这使得刚想说话的包小山,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一幕,落入了关老大和朱田华的眼中,两人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又走到旁边商量起来。

    “你到底对这册东西有多少把握?”关老大率先问道。

    朱田华说:“这个肯定不会变。还是有八成把握。”

    “那这家伙怎么给了一个这么低的价格?”

    “有可能他觉得不对,或者他是以退为进。”

    “这两个可能,你觉得哪个机率大一点?”

    朱田华沉思了好一会,这才略有些迟疑地说:“应该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为什么?”

    “就像我刚才说的,孟子涛本身研究的就是文玩,而且在瓷器方面也有很高的造诣,而我们这一行又是一个很特殊的行业,许多人终其一生。就只精一项,孟子涛才多大年纪。我觉得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在碑帖方面还有所建树。”

    朱田华说的道理,关老大到也听说过,他问道:“既然你说许多人只精一项,那你呢?”

    朱田华有些惭愧地说:“我的遭遇和别人不同,以前跟着师傅学过书画方面。只是我在这方面天赋不高,所以才换了瓷器这个行业。”

    关老大说:“你说天赋,那孟子涛也有可能天赋出众吧?”

    “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他已经很惊人。如果样样都精通,简直不可想象。”

    “你要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想类似爱因斯坦这样的人物。”

    “呃!”

    朱田华有些无语:“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干脆就退避三舍得了。不过,您不觉得咱们太拿孟子涛当一回事了吗?”

    关老大当然不能说,自己有些担心孟子涛的背景,这种丢面子的话,呵呵一笑道:“关键还是要看你,如果你能够确定那几册东西没问题,那我这边肯定也没问题。”

    朱田华犹豫了很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相信自己,没道理自己老是会输啊,而且最多不过百万,就算错了,自己也赔的起。

    另外,如果东西真有问题的话,孟子涛开价十万,说明它还是有点价值的,自己应该不会亏的太狠。

    于是,朱田华一咬牙,一跺脚,说:“我相信我的判断。”

    “好,这可是你说的。”关老大说道。

    “如果有问题,我负责!”朱田华说的很自信,但心底的那丝心虚,却怎么也不能扫除。

    “这才对嘛!”

    关老大笑着拍了拍朱田华的肩膀,接着就走了回去,说道:“孟掌柜,如果我的价格高于十万,你怎么说?”

    孟子涛笑道:“当然就让给你了。”

    “好!”关老大转过身,摩拳擦掌地对着包小山说道:“老包,接下来,咱们来谈谈吧……”

    接下来,关老大祭起了胡萝卜和大棒这对百试不爽的武器,和包小山讨价还价。

    不过,包小山也挺硬气,价格讲到七十万的时候,就再也不肯降了,哪怕关老大再怎么威胁,也毫无办法。

    好在,因为原先的债务,关老大还能减五万,算上先前借给包小山的钱,他实际只要花六十八万,一转手,就能至少赚上三四十万,想想还是挺开心的。

    关老大做事到是挺爽气,谈好了价钱,就直接给包小山转了帐,又把欠条还给了他。用关老大的话来说,像他这一行,信誉很重要,另外,他也有底气这么做。

    孟子涛对此不置可否,以关老大的作风,拳头应该才是摆在第一位的吧。

    接着,关老大笑容和蔼地跟孟子涛告了辞,但就他满脸横肉的模样,孟子涛可不觉得这笑容有什么和蔼的。

    走了几步,关老大又回过身,问道:“孟掌柜,这位兄弟以前应该是部队的吧?”

    “你问这事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好奇,哪里能出这位兄弟这样的人物。”

    孟子涛冷笑道:“你觉得这是一个随便就能问的问题吗?”

    这时,老熊瓮声瓮气地说:“这位大哥,我以前是某某的,您是哪的?”

    大军看着他,无声地说了两个字,那保镖肃然一惊,也不多问,向大军拱了拱手,就走到了胖子跟前耳语了几句。

    关老大的表情和保镖刚才的模样差不多,而且,他由此还想到了更深层次的问题,内心不由惴惴不安,心道:“幸亏刚才自己多长了一个心眼,没有尽信朱田华这赤佬的话,如果和这小子产生了冲突,今天这事还真不好说了。”

    想到这,他连忙笑嘻嘻地又走了回去,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说:“孟少,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孟子涛随手接过,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其实,关老大也想知道,孟子涛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但得知孟子涛确实是条过江猛龙之后,就再也不有了打探的心思,甚至都不想多想。

    出了门,关老大就对朱田华怒目而视:“差点被你害死!”

    刚才看到关老大的表现,朱田华就有些惊疑不定,现在不禁奇怪地说:“我以前确实听说,孟子涛只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啊!”

    关老大咬牙切齿地说:“你看哪个古玩店的老板带着他这样的保镖的?另外,你到底有没有请人打听他?”

    朱田华有些呆愣地摇了摇头:“没有。”

    “呸!一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另一边,孟子涛让大军去关上了门,就扬了扬手上的名片,笑眯眯地对着包小山说道:“包老师,你觉得要是我现在就关老大的电话,他会有什么反应?”

    包小山装傻充愣地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你觉得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孟子涛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碑帖是通身补墨之后作旧的?”

    所谓通身补墨,是指作伪者,把已经碑帖上残破的地方处理好,再把所有地方都补上墨,使得墨色一致。这种方法虽然听着简单,但如果是作伪者手艺高超,颇为容易让行家打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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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4点多就起来,今天实在写不动了,就只有这么多,请见谅!

    另外,周六又要外出,明后两天很可能不能补上欠的字数,不过,这个月会尽量补上的,谢谢大家支持!

第两百零二章 哥窑鱼耳炉

    虽说通身补墨这种作伪手法很高明,但由于墨色是后补的,就算做的再真,和真品也有所差别。

    比方说,如果是宋代的真品,那墨色已不完全是黑色,而是有些微微泛蓝,看上去,十分赏心悦目,这一点是很难模仿的。

    当然,这样的鉴定技巧说起来简单,但如果没有人告知,一般人也是两眼一摸黑。

    正因为这样,要想成为经营古玩和收藏古玩的行家,可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这还需要有领路人带入这一行,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是能够拜一位优秀的行家为师。

    当然,古玩这行鱼龙混杂,就像前文说的那样,许多混的不怎么样的从业者,摇身一变,也成了所谓的专家、老师。对众多初学者或者收藏有好者来说,这些人连合格的师傅都算不上,拜他们为师,简直就是灾难。

    而好的师傅,首先除了具有突出的强项之外,对其他古玩项目也要具备一定鉴赏能力,并能够为徒弟介绍各项古玩之间的相通性。

    同时,师傅具备理论知识之外还需要具备实践经验,向徒弟讲述自己打眼的经历,并展示和分析他当初打眼的古玩。

    其次,师傅除了要了解古玩行业的特点和性质,还要详细了解,最近几十年,古玩行业的发展过程,而且最好是经历过这个发展阶段人,因为他可以向你详细解读,过去不准许经营古玩的时候,他自己是怎样经营的。

    除这些之外,师傅还需要有人脉,了解和熟悉众多古玩商人。这一点,看起来好像有些功利。其实这也是由古玩这一行的特殊性导致的。简单来说,在这一行,没什么人脉的人,很少是能吃的开的。

    另外,刚入行的时候,徒弟靠师傅。等徒弟步入了正轨,反过来也是亦然。

    正因为这样,过去师傅挑选徒弟很严格,比如先要进行面试。面试主要看对方头脑是否灵活、平时是否规矩、做事是否勤快。面试过关后,家长还要花钱、送礼供孩子在古玩铺学习三年,但这三年只管吃住,不发工资。

    三年学徒期间,这人不许摸、碰古玩,只能做一些杂活。惟一学习的机会,就是师傅与顾客、行里人聊天或探讨古玩文化知识时,及出门买货、看货的过程中,进行偷听并记在心里。

    而这三年,师傅也一直对徒弟进行着观察,如果发现对方品行有问题,或者达不到他的要求,就会把人辞退。等他认为徒弟学的差不多了。才徒弟允许上手古玩,协助做生意。

    当然。现在是新世纪了,一般情况下,收徒弟也不像以前那么严格,不过,这也导致现在师傅和徒弟之间的关系,比以前要脆薄的多。这也是有利有弊。

    正因为好的师傅难找,孟子涛听说郑安志看上了自己的时候,才那么激动和兴奋。而且,郑安志越认真,他也越高兴。因为这样的师徒关系,要牢靠的多。

    另外,孟子涛对郑安志的考验也并不反感,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能学到的东西,远远要比自己付出的多,而且有些经验,并不是异能可以解决的,如果光靠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

    言归正传,听孟子涛这么说,包小山也就不再狡辩了,直截了当地说:“好吧,你想要什么?”

    孟子涛笑道:“当然是你家里的藏品了。”

    包小山摊了摊手:“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这已经没有什么藏品了,你就是不相信。”

    “真的没有了?”孟子涛脸上一寒。

    包小山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是大人物,但你就算把我杀了,我也变不出古董来,当然,你如果想要刚才那样的东西,我这还有两件。”

    孟子涛盯了包小山一会,说:“你是想让我空手而回喽?”

    包小山被孟子涛盯的背后都冒出了冷汗,苦笑道:“我真没有什么东西了,要不我分你一笔钱,要不我把客厅里的这些东西都送给你。”

    孟子涛正等着他这句话呢,但如果他主这么答应的话,很可能会引起包小山的怀疑,他冷然一笑:“我就算缺钱,也还没下作到和你同流合污的地步。另外,你客厅里的这些垃圾,我要它干嘛?”

    包小山说道:“你不要钱,我这也没你要的东西,我除了这些东西,还能有什么东西给你?”

    “我还真不信你确实没有其它藏品了。”孟子涛冷笑道。

    “哎!”包小山叹了口气,说:“孟少您既然不相信,那就到我房间里看看吧,这总行了吧?”

    孟子涛说:“行,你带路。”

    包小山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孟子涛会这么说,这可让他有些难办了。不过他也光棍,片刻后,耸了耸肩膀,就把孟子涛和大军带到自己房间。

    接着,包小山打开了衣橱,把衣服拨拉到了两旁,就露出了一扇门。

    见此情形,孟子涛和大军都有些惊讶,包小山则有些得意地说:“这是我偷偷做出来的,除了你们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孟子涛讶然道:“门后面是哪?”

    包小山呵呵笑道:“隔壁那户啊,那边也早就被我买下来了,除了门后面的房间,其它都被我租出去了。”

    孟子涛这才明白,刚才他和大军为什么没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原来,包小山是到隔壁去了。而且包小山这么做,还真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接着,他就有些玩味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不怕我传出去?”

    包小山边开门边笑道:“首先,我自认看人还有点眼力,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喜欢告密的那种人。另外,我就要远走高飞了,你不知道,这种事情藏在心里。得有多难受,所以我要找个人分享一下。”

    孟子涛也笑着说道:“既然你跟我分享了这个秘密,那我也无以为报,如果一会你不给一件让我满意的物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包小山苦笑道:“你看,我把这个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觉得还会在古玩方面,跟你打马虎眼吗?”

    孟子涛说:“那可不一定,你说你要远走高飞,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准备将来的保障。”

    包小山说:“两套房以及刚才赚的钱,你觉得还不够吗?”

    孟子涛笑眯眯地盯着包小山:“你觉得够吗?”

    包小山微微转过头:“你觉得不够就不够吧,请……”

    说完,他率先走了门,大军和孟子涛紧随其后。

    大家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这里比较幽暗,等包小山开了灯,孟子涛的眼睛才算适应。

    房间看起来比较杂乱,被堆满了东西,虽然如此,但房间里的一张木制桌子几张木制椅子以及一只大木箱,还是比较显眼的。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桌椅,发现不过是用比较普通的软木制作的。至于箱子则是用樟木制成,通体无纹。也基本不值几个钱。

    “房间里已经被我做了隔音处理,咱们尽管说法,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的。”

    说到这,包小山打开木箱,接着说:“东西都在这里面了,你要的话。就看看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就朝木箱里看了过去,发现里面除了一个书盒,以及一件青花瓷瓶之外,还有两件女人用的梳装工具。

    这两件东西都是玉器。一件是玉梳,由和阗白玉中的籽料雕刻而成,通体白润细洁,了无瑕疵。造型以凤凰为题,琢凤首精致而华美,以梳齿为翎羽,舒展而开,井然有序。梳背几条阴刻细线工整美观,充满古典、朴茂的气韵。

    这把玉梳虽然只是近代的作品,但就以工艺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市场上,价值三四十万左右。

    另外一件是面玉镜,玉质和玉梳相仿,玉镜呈圆形,圆钮,圆钮座,钮座外环采用浮雕技法饰瑞兽纹。瑞兽前肢伸展,鬃毛飞舞,似在舞蹈嬉戏,气势威猛。

    通体来看,此面玉镜大气,规整,雕工精湛,符合清宫造办处的风格,应该为皇家御用之物。具体制作年代,应该在清中晚期。

    看过这两件东西后,孟子涛又把书盒和青花瓷瓶看了一遍,瓷瓶粗看也没什么问题,但细看就破绽不少了。

    另外书盒里的东西,也正如孟子涛猜测的那样,就是《戏鱼堂帖》剩余的五册。

    “你还真打算奇货可居啊?”孟子涛笑着问道。

    包小山摇了摇头:“主要是这几本破绽比较大,拿出去反而容易看出来。”

    孟子涛呵呵一笑,指着两件玉器,说道:“行了,我也不管你那么多,这两件东西你要多少?”

    包小山连忙说道:“一件,你最多只能拿一件。”

    “哦,到这个时候,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孟子涛收起了笑容。

    “实话跟你说,这两件东西都是我老婆离婚时候留给我的,我原本就没有卖掉的想法。”

    说到这,包小山向孟子涛作揖道:“孟少,看您也并像缺钱的样子,就麻烦给我留一件吧。”

    孟子涛呵呵笑道:“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呢?”

    包小山说:“就当交个朋友吧!”

    孟子涛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交朋友吗?”

    包小山说:“您觉得我有资格就有资格,没有就没有。”

    孟子涛看了包小山一会,笑道:“有意思!等你到了新住处,给我打个电话,有问题吗?”

    包小山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行,到时我一定联系您。”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一定,一定!”包小山连忙说道:“不知道您要哪一件?”

    “就这把玉梳吧。”孟子涛从箱子里拿起了那把玉梳。

    “算您个吉利点的数字,二十八万,您看怎么样?”包小山说道。

    “为什么不是十八万?”孟子涛看着手里的玉梳,漫不经心地说。

    包小山笑道:“您是专家。想必这把玉梳的价值您应该看得出来吧?另外,如果您要十八万,我也会同意,不过到时您还会相信我吗?”

    “哼哼!”

    孟子涛嗤笑一声,说道:“把银行帐号给我。”

    “好的……”

    转了帐,三人又回到了隔壁。这个时候,包小山笑着说道:“孟少,我客厅里的东西,您要不要带几件走?”

    孟子涛就算再傻,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他转过头问道:“为什么?”

    包小山也不回答,径直走到摆放在客厅墙角的一只花瓶前,就从后面拉起一根十分隐蔽的数据线,说:“想必您应该知道到底为什么了吧?”

    孟子涛还真没想居然是这么回事。这让他很是郁闷。

    旁边的大军见此,也为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感到十分羞愧。

    孟子涛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主动提起呢?”

    包小山并没有因此而显得得意,说:“没什么,破财消灾而已。”

    “就只有这么简单?”孟子涛问。

    包小山摊了摊手:“实话跟您说,一开始。我确实想自己留下来的,但这屋子里的东西。我都仔细看过了,而且我缺钱,也曾经想过小说里的情节,看看哪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正因为这样,我知道,那只香炉可不是我能够搞得定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用来交好您。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那只香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心道:“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吓跑了关老大,想必你也不会这么痛快吧。”

    想到这。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包小山。

    包小山微微一怔,就明白过来,接过了钱。

    等包小山接过钱,孟子涛就去把香炉拿了过来,说:“告诉你原因也行,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

    包小山摆了摆手:“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当然不会后悔。”

    孟子涛看着包小山淡然的神色,心道:“一会别吐血就好。”

    虽然包小山这么说了,但孟子涛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签个协议吧。”

    包小山听孟子涛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但想到木以成舟,他都接了孟子涛的钱了,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只能同意了下来。

    签了协议,孟子涛就使用先前郑安志用过的办法,准备把藏珍釉给去除。

    看到还有这么奇怪的办法,包小山也不禁啧啧称奇,接着,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军的操作。

    等到差不多了,大军就把香炉从锅里捞了出来,并用小刀把藏珍釉从瓷器的表面,取了下来,香炉的本来面目顿时显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只见此器,通体满釉,釉呈青灰色,釉质温润,釉面布满开片,就好像冰裂一般,另外圈足色黑如铁,特征十分明显。

    包小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呆愣了片刻,张口结舌地说:“这……这是哥窑?!”

    孟子涛并不理他,三两步就走到了大军面前,拿起香炉,就仔细看了起来。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一直以来都是众多藏家争相收藏的对象,随然而,由于缺乏同代文献,且后代文献常是一鳞半爪,零零碎碎,有的还互相矛盾。因此,哥窑的本来面目还是十分神秘。

    当然,孟子涛暂时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他只是按照现专家学者总结的经验,来判断手中的香炉到底是不是哥窑。

    首先,哥窑釉属无光釉,釉面犹如“酥油”般的光泽,色调丰富多彩,有米黄、粉青、奶白诸色。

    此香炉就是如此表现,其色泽恬美自然,柔和纯凈,釉面与胎体紧密贴合,外观大器端正,充分显示古人高超设计与烧制精工技巧。

    其次,哥窑最显著的特点,就要数“金丝铁线”了,这个特点是指哥窑釉面有网状开片,或重叠犹如冰裂纹,或成细密小开片,以“金丝铁线”为典型,即较粗琉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细密的红、黄色裂纹。

    明代《格古要论》中有这样的描述:“哥窑纹取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纹之下也。“

    数九寒冬,冰冻三尺,如果使用工具砸向冰面,有时就会出现许多炸裂开的白色纹路,这种纹路人们称之为冰裂纹。

    此香炉就是这样,釉面看上去似透明的冰,开片则有如梅花片片,层层叠叠,具有较强的立体感。这正是冰裂纹的表现,属于哥窑釉面开片之中的上品。

    看到这,孟子涛已经基本确定,这就是真正的哥窑了,而且还是哥窑之中的上品,品相也堪称完美,堪称瑰宝。

    虽然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但想到哥窑的种种特点,孟子涛还是拿出放大镜,观察“攒珠聚球”这个现象。

    哥窑器通常釉层很厚,最厚处甚至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攒珠聚球”般的美韵,这是辨别真假哥窑器的一个传统的方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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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有隐情?

    所谓“攒珠聚球”,其中的“攒珠”指的是哥窑器中的釉内气泡细密像颗颗小水珠一样,满布在器物的内壁和外壁或内身和外身上。

    另外,真正哥窑的釉内气泡还有一种比“攒珠”稍大一点的“聚球”。

    球比珠大,也就是说哥窑有大小不同的两种气泡,其排列形式不是间杂错落,而是较为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聚球式的气泡比攒珠的气泡数量要少得多,一般呈圈形排列在器物之内壁,像一个很厚的环。

    眼前这一件哥窑鱼耳炉,就呈现出了这个令人惊叹的现象,而且“攒珠聚球”很自然,没有仿器那种生硬的感觉,让孟子涛叹为观止。

    把整器仔细欣赏了一遍,孟子涛还发现,鱼耳炉外底圈足内有六个圆形支烧痕,内底有五个支烧痕,这也符合当时的烧造工艺。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包小山,看到孟子涛的脸上显露的痴迷之色,心情无疑是非常复杂的,懊恼、悔恨、嫉妒等情绪不一而足。

    有一瞬间,包小山心里都升起了,哪怕自己得不到,也得把东西摔了的疯狂念头。

    只不过,他还算理智,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话,最后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万劫不复。而且,大军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就算付诸行动,最后也成功不了。

    过了片刻,孟子涛的目光有些不舍的从鱼耳炉上移开,他看了看旁边显得苦大仇深的包小山,问道:“你现在后悔吗?”

    包小山苦笑道:“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不过,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就算留下来,我也发现不了。而且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后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孟子涛呵呵一笑:“行,心态不错,麻烦帮我去拿一只锦盒,如果有的话,普通盒子也可以。”

    “心态不错个鬼啊!”包小山内心咆哮了一声。很想直接拒绝孟子涛,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去房间拿了一只,稍微大了一点的盒子,并还带了一些布和海绵回来。

    垫上布和海绵,孟子涛把鱼耳炉小心地放进盒里,接着就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对着包小山。笑眯眯地说:“一会我会再打给你一百万,希望今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说完,他也不等包小山有什么表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呸!那东西值一千万,你居然只给我一百万,还要不要脸啊!”

    等孟子涛离开后,包小山就忍不住骂了起来,不过。过了片刻,他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谁叫我不争气呢?有一百万也不错了,至少这家伙的心还没那么黑,吃了肉,还知道给我喝点汤!”

    说到这,包小山环顾了一下四周,感慨道:“这个家是不能呆了。今天就走吧!不过将来要不要再和姓孟的联系呢?……如果今天他没有转帐过来,那就不联系……”

    话分两头,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出了门,大军就有些惭愧地说:“孟少,今天真是对不起!”

    孟子涛摆了摆手:“只要是人。怎么可能会不出差错?再说了,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不是正好走过去检查,谁会发现那个监控啊?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刚才把自己的部队说出来,会不会泄密了。”

    大军说道:“我说的只是代号,懂的人自然懂,而且也不会泄密。”

    “那就好。”

    孟子涛闻言放了心,随即就问道:“你觉得包小山这人怎么样?”

    大军想了想,说:“照目前来讲,他的性格很正常,不过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您有没有发现,他家里打扫的很整洁,从这一点来看,他一点都不像是烂赌鬼。而且,如果真是烂赌鬼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想到买房呢?”

    孟子涛点头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遭遇了什么事情,故意用这种方法掩人耳目?”

    “也有可能吧。”大军点头道。

    孟子涛想了想,笑道:“算了,这事多想无益,咱们先去银行转了帐再说。”

    孟子涛提出再给包小山一百万,当然不是大发善心,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合作而已。毕竟,他还有藏宝图的线索要寻找。

    可能有人觉得奇怪,明明孟子涛只要询问那只箱子的线索,又何必搞的这么麻烦,而且也耽误时间。

    孟子涛当然也想尽快找到线索,但先不说那只包小山他们还知不知道箱子的事情,就算知道,孟子涛问了,包小山难道就会告诉吗?

    所以,对孟子涛来说,他一方面要和包小山打好关系,等将来水到渠成,再问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他要找到包小山的老婆,这样两方印证,消息当然可靠的多。

    而且,箱子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年,想要得到准确的消息,并且线索还没有断掉,肯定不容易,所以,就算急也没用。

    两人快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刚才那位年轻保安向他们跑了过来。

    孟子涛定睛一看,就有些奇怪,原来,那保安的半边脸,居然肿得跟猪头似的,因为什么造成这样的结果,从他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就能猜得出来。

    孟子涛见此情形,有些奇怪了,这家伙被人打,来找自己干嘛,难道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想到这,孟子涛心里也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保安的行为还是出乎了孟子涛的意料,跑到他的跟前,就向他跪了下来。

    孟子涛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闪,并让大军把他扶起来。这年头,网络这么发达,万一要是被人拍成视频放到网上,演一出恶少打人的戏码,那他可就出名了。

    “你这是干嘛?”孟子涛没好气地说。

    “这位大哥。先前我通风报信确实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吧?”保安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保安的回答,让孟子涛证实了自己先前判断,这让他很不爽,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同情。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还没那份闲心,专门来找你的麻烦,不过,如果你像现在这样,那我说不得就要和你谈谈人生了!”

    保安一听这话,连忙站直了,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哼!”孟子涛哂笑一声,就带着大军走出了小区。

    见此情形。保安就朝着孟子涛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骂道:“什么人啊,不就是有一个好爹吗!要是我有……”

    正在这时,大军突然走了回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吓得脸色苍白,趔趄地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军冷笑了几声,又走了回去。

    孟子涛问道:“他看到你回去。有什么表现?”

    等大军说了保安的可笑模样,他哈哈大笑着说:“咎由自取!”

    笑着上了车,孟子涛就问道:“大军,你说我先前的表现,算不算是狐假虎威?”

    大军挠了挠头,说:“孟少。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至少,您今天肯定不算是狐假虎威,充其量只是借势而已。”

    孟子涛往后背一靠,感慨道:“是啊。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充其量只是借势。”

    大军闻言显得有些急了,说:“孟少,您应该明白,我不您说的意思。”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只是觉得有些感慨,在这个社会,有些人天生带来的优势,就能抵得上别人一辈子的努力。”

    大军说:“其实我觉得吧,社会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但至少如果有能力的话,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肯定不会被埋没的。好比您,如果您没有能力,舒少他们也不可能愿意借势给您。”

    “还有我,如果我没有能力,不是在家务农,就只能外出打工,哪来现在这么轻松的工作?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完,他就发动车子,向银行驶去。

    孟子涛沉默了片刻,就笑了起来,就像大军说的那样,现在这个社会,虽然有着诸多的不公平,但至少努力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回报。

    就像刚才那个年轻保安,如果把抱怨和嫉妒的功夫,都花在自身的提高上,至少还是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但如果不努力,天上掉馅饼的机率又有多少呢?

    “想那么多干嘛,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如果不是自己的亲朋好友,我又何必操心?”

    …………

    考虑到二天是周六,藏宝楼四楼有鬼市,孟子涛又逗留了两天,收获了七八件宝贝,这才返回陵市。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前往郑安志那,汇报这次的沪市之行。

    说起来,沪市之行,虽然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但孟子涛收获也不少,光是那件宋代哥窑鱼耳炉,就让他不虚此行了。

    再加上先前的汝窑粉青釉罗汉碗,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孟子涛就收到了宋代五代名窑之中的两件,而且都是以捡漏的方式收入囊中的,他想想都觉得激动。

    不过,收获之外,那个不知名组织的能力,也让孟子涛颇为担心,不过,这事已经是他的能力外的事情了,郑安志也让他不要操心。

    星期一,孟子涛和大军像往常一样,来到古玩店,将近一个星期没来,店铺里落了一层灰,两人满头大汗的打扫了一遍,这才恢复一个星期前的模样。

    “哟,你们干嘛了,搞成这个模样?”

    孟子涛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看到舒泽那张笑脸,笑道:“还能干嘛,打扫卫生呗。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到的。”舒泽大大咧咧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说:“我说,你堂堂千万富翁,拍卖公司的股东,难道就不能请个伙计?自己打扫卫生多丢份啊!”

    孟子涛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可不是靠走量活的。他们有什么需要,就只要打我电话就行了,请伙计不是浪费钱吗?”

    舒泽指着孟子涛笑骂道:“你这小子还真是抠门!”

    孟子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这是锻炼身体好不好。”

    “得了吧……”

    说笑了几句,舒泽就贼嘻嘻地问道:“我说,何婉奕有没有联系过你?”

    孟子涛愣了愣,就有些尴尬地说:“好好的。你说这事干嘛?”

    “也就是说,她没有联系过你喽?”舒泽嘿嘿一笑。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有总行了吧!”孟子涛没好气地说。

    “有没有后悔当初犹豫不决?”舒泽又来了一个连击。

    “都这个时候了,提什么后悔有意思吗?”孟子涛瞪了舒泽一眼,其实这事明摆着,每当想起这件事情,他悔的肠子都青了。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将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再也不会放过了。

    “你看,恼羞成怒了吧?”

    舒泽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叫小云的丫头,因为她的事情,故意说你坏话。或者让她别联系你的?”

    孟子涛无语道:“你能不能别把人家小丫头想的那么坏啊,再说了。现在提这事根本没什么意义。”

    舒泽耸了耸肩膀,又贼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找到她们?”

    孟子涛说道:“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不会再放过了,但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联系我,贸然前去。说不定反而适得其反。”

    舒泽有些恨铁不成钢似地说:“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等着机会降临,得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就算相遇了,万一她在这个过程中找了男朋友,你就等着哭吧。”

    孟子涛想了想。以他的内心来说,他还是忘不了何婉奕或者说是何宝玥,如果真像舒泽说的这样,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前段时间,孟子涛在网上看过一段话,机会只不过是相对于充分预备而又善于创造机会的人而言的。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有了机会,就要巧妙地抓住。

    当时,他对这段话深以为然,但现在想想,自己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对待机会,还是那种凡事在天,守株待兔,期望着机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念头。

    先前,他还在笑话那位年轻保安,觉得天上掉馅饼的机率微乎其微,到了自己,不也一样奢望天上掉馅饼吗?

    想到这,孟子涛就觉得很惭愧,瞬间就下定了决心,说:“好,你帮我查一下吧。”

    “这才对嘛!”舒泽笑着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说:“对了,包小山的老婆也有了一点线索,不过也不知道她是太谨慎还是有别的事情,她和儿子都已经变更了姓名,调查起来比较麻烦,这事你还要等几天才行。”

    “这事不急。”孟子涛摆了摆手:“不过,没事她怎么想到改名?而且,成年人改名好像不容易吧,还会带来很多麻烦,难道他们母子俩想和过去彻底告别?”

    这时,他又想到包小山的种种疑惑之处,心里更加怀疑那天的猜测,也许包小山一家确实遇到了什么事情,现在的一切,只是他不得已而做出的伪装。

    舒泽说:“这事我就不清楚了,很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要我说的话,你如果不是有一定的理由,最好还是不要和这一家人接触了,免得将来遇到什么麻烦。虽然咱们不怕麻烦,但也没必要奔着麻烦去,是吧。”

    孟子涛点头道:“这事我会注意的。”

    见孟子涛并没有答应,舒泽也没有多说和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都要搞个清楚的话,最后往往朋友都没得做。

    “请问,掌柜在吗?”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一个西装革履,气质斯文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孟子涛站起身来,客气地说:“我就是本店的掌柜,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

    中年男子闻言就愣了神,半响,他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就是这家店的孟掌柜?”

    这时,舒泽开口道:“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规定年轻就不能开古玩店的?关键只要眼力到位,不出差错不就行了。”

    中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是我着相了,想来我朋友推荐我到这里,应该是有道理的。”

    “哦,不知道您的朋友是哪位啊?”孟子涛问。

    “张右年,不知道孟掌柜认识吗?”中年男子说。

    张右年就是前文说的老杨的朋友,孟子涛当然认识,于是,就请中年男子入了座。

    孟子涛给他倒了茶,问道:“先生贵姓?”

    中年男子回道:“免贵姓漆雕,单名海。”

    看着大家惊讶的模样,他笑着说道:“这个姓平常确实不多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历,只是小时候听说,漆雕一开始是职业称谓,后代就以祖先的职业或技艺的名称中得姓,称为漆雕氏,之后就沿袭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好像确实有这个说法。”

    孟子涛点了点头,问道:“不知道漆雕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

    说着,他心里不禁嘀咕了一句:“怎么说起来这么别扭呢?”(未完待续。)

    ps:  感谢“秋风9868325788”“jckuan”的打赏!

    明天要出门,这两天更的字数有点少,算上这一章,一共就算缺七千字吧,会争取在下个月之前补上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两百零四章 原来是个局

    漆雕海把他带来的盒子拿了出来,放到桌上,边打开边解释道:“家里出了些事情,我有一对祖传的清代雍正时期的青花碟,想要转让。”

    孟子涛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奇怪,张右年和老杨的关系可非常好,如果是别的东西,或许张右年有可能介绍漆雕海过来,但瓷器,他直接介绍给老杨不就行了?

    如果说太贵重的话,漆雕海把东西拿到大型拍卖公司,那不是能够得到更多多的收益吗?

    但如果东西有问题的话,张右年怎么可能让漆雕海到自己这边来?

    因此,孟子涛心里就开始怀疑起来,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问题。不过,他表面却不动声色,看着张右年把一对青花瓷碟从盒子里拿出来。

    “孟掌柜,你先看看东西对不对?”漆雕海笑呵呵地说道。

    “行,那我先看看。”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就把青花瓷碟拿到了手中。不过,东西一入手,他就惊讶起来。

    这对青花瓷碟胎骨晶莹洁白,在20倍放大镜下呈糯米饭状。胎壁薄而坚硬,瓷化程度很高,用手指轻叩,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釉呈青白色,纯净润泽,釉薄而精纯,釉中密含气泡,釉汁温润莹白,抚之如玉。

    青花呈色极为纯正,洁净无瑕,明亮鲜妍;另外,器物底足内写青花“大清雍正年制”六字楷书款,字体清晰、秀丽、工整,是典型的宋体小楷,字与字之间排列要比康熙官款紧密得多。从这几点来看,具有典型的雍正特点。

    再看纹饰,其外壁绘青花梵文。内壁青花双圈内绘四把金刚宝杵作十字形排列,结以飘带。用笔精细纤柔,笔笔有神,构图疏朗、明快,纹饰简洁清晰,强调主题突出。也是雍正官窑的典型特征。

    孟子涛把这对瓷碟仔细端详了一番,确认它们确实是一对真品,而且瓷碟虽小,但修胎一丝不苟,看不见旋削痕,绘画十分精湛,款字端庄秀丽,其工艺彰显雍正御瓷不同凡响的品格,成对保存完好。殊为难得。

    孟子涛估算了一下,以现在的市场行情来说,这对瓷碟的价值应该在五十万左右,如果上拍卖会的话,成交价可能更高。

    这一点正是孟子涛觉得奇怪的地方,张右年虽然不怎么收藏瓷器,但看到这么一对精品之作,张右年难道会放弃吗?

    况且。这个价钱,老杨肯定是负担的起的。张右年却让漆雕海过来找自己,这也有些不符合常理,况且他和张右年可还没那么深的交情呢。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疑惑,孟子涛就打算试探一下,笑着说道:“这对青花碟张老师看过吗?”

    漆雕海点头道:“看过,不过我们之间没有谈妥价格。他之后就让我到你这来了。”

    看着漆雕海坦然的模样,孟子涛觉得他好像没有说谎,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张右年为什么要介绍他到自己这来。

    想不出头绪,孟子涛就把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问道:“漆雕先生,这对瓷碟我很喜欢,麻烦您给个价吧。”

    “八十万!”漆雕海比划了一下手势。

    看到漆雕海摆出了你爱买不买的架势,孟子涛算是明白,张右年为什么没和这人谈妥价格了。但让他有些不明白的是,既然漆雕海是因为家中有事才转让这对瓷碟,那为什么要给出这么一个高价呢?

    孟子涛笑着说道:“恕我直言,您这个价格,除非是两三年后或者有可能,现在无论拿到哪个地方去,都不可能有人给你这么高的价格。如果您下定了决心,那我也爱莫能助。”

    漆雕海皱着眉头说:“可是有人跟我说,可以出这个价格啊。”

    旁边的舒泽插话道:“说句不好听的话,谁给你这个价格,你就去找谁,看他能不能给你这个价格。”

    漆雕海肯定地说道:“我朋友应该不会骗我吧,不过,就是因为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有钱,所以我才没有答应。”

    孟子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您那位朋友是不是在拍卖公司工作?”

    漆雕海说:“是的。”

    舒泽笑了起来,说:“我可以肯定,你那位朋友是骗你的,无非是想要赚你各种鉴定费,手续费之类。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你可以把东西拿去香江苏富比,如果他能给你的东西估价八十万,那我可以多花一倍的价钱买下来。”

    漆雕海见舒泽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内心也有些动摇了,有些迟疑地说:“难道我的朋友真的骗我了?”

    孟子涛说:“想要知道他有没有骗您,其实很简单,您只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是先交费还是后交费就行了,如果是先交费,您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

    “行!”

    漆雕海站起来,走出门外就开始拨打电话。

    见舒泽把瓷碟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孟子涛笑道:“你喜欢这对瓷碟?”

    舒泽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这么小而精的东西,在雍正官窑瓷器里面可不多见,让给我怎么样?”

    孟子涛装作不舍地说:“可我也很喜欢啊。”

    舒泽笑道:“你小子刚得了一件哥窑鱼耳炉,吃了肉,也得给我喝口汤吧?这样吧,我拿一个消息跟你换,这总行了吧?”

    “什么消息?”

    “你先答应。”

    “你先说……”

    两人就像小孩那样,翻来覆去的就这两句,让旁边的大军都不觉莞尔起来。

    “孟掌柜,快帮我看看这件花卉碗。”

    正在这个时候,孟子涛听到了老杨的声音,而且人未至,声先到,孟子涛转过头去。才看到老杨气喘吁吁地从门口跑了进来。

    “杨老,先坐会,喝口茶再说。”孟子涛笑着说道。

    老杨摆了摆手:“不了,那边还等着我呢,你先帮我看看这是宣德本朝的,还是康熙仿的?”

    孟子涛应了一声。就拿起了老杨放在桌上的花卉碗,而杨喘了口气,就注意到了桌上的那对瓷碟,眼睛就转不动了。

    “杨老,东西现在还不是我的,你想看的话,暂时不能上手。”孟子涛注意到老杨的动作,就笑了起来,心道:“要是老杨知道了。这是张右年推到我这来的,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嘿嘿,你帮我拿着应该没问题吧。”老杨有些不好意思地提了这个办法。

    “那你这只花卉碗呢?”孟子涛笑问道。

    “嗨,让他再等一会呗。”老杨无所谓地说。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行,反正是你的事情,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不过,正当孟子涛拿起瓷碟时,漆雕海阴沉着脸走进店里。他看到屋里又多了一个人,微微一怔。不过也没太在意,就回了原位。

    孟子涛问道:“漆雕先生,我这位朋友想看看您这对瓷碟,不知道可不可以?”

    “没事。”漆雕摆了摆手。

    老杨脸上乐开了花,连忙表示了感谢,之后就把注意力转到了这对瓷碟上。

    孟子涛开口问道:“不知道您朋友那边怎么说?”

    漆雕海郁闷地叹了口气。说:“就像你说的,他那边确实要先出钱,而且东西如果被鉴定是真品,什么前期展览费啊,保管费啊。这个费那个费杂七杂八加起来,居然要我五万块钱!”

    “后来,我又找别的朋友打听,结果他除了骗我之外,还骗其他人,而且加起来,已经被他骗去了将近十万。想想一个人为了钱,居然连亲朋好友都骗,想想都觉得可恨。”

    对于经常在古玩市场听到奇葩事的孟子涛来说,这种人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因此只是符合了两句,就问道:“漆雕先生,现在价格方面怎么说?”

    “这个……”漆雕海有些迟疑,说道:“我还真没什么数,要不您给个意见吧,行不行?”

    孟子涛摇了摇头:“您还是先说说您的心理价位吧,如果相差不大,咱们再商量。”

    虽然东西不错,大家都喜欢,但他还是恪守规矩,毕竟他又不认识漆雕海,谁知道到底是卖古玩,还是摸行情估价格?

    漆雕海挠了挠头,说:“我是真不太了解行情啊!”

    老杨听了这话,回过神来,笑道:“也就是孟掌柜不计较,要是别人的话,你说这种话,非得把你打发走不可。”

    “为什么?”漆雕海讶然道。

    “很简单啊……”老杨把相关的规矩说了一遍:“而且,如果买卖双方因价格分歧没有成交,卖家另找下家洽商仍未成交返回第一位买家那边时,第一位买家一般也不会购买了。”

    漆雕海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

    “不知者不怪嘛,您这……”孟子涛笑了笑,又看向了那对瓷碟。

    “容我想想。”漆雕海沉默了片刻,说:“六十万,如何?”

    孟子涛正准备开口,老杨就抢先说道:“这位先生,请你稍等片刻,我和孟掌柜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

    “可以。”

    老杨向孟子涛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就走到了隔壁的会客室。

    “杨老,你不会是想要那对瓷碟吧?”孟子涛笑着问道。

    老杨嘿嘿一笑:“想是想要,不过我可没那个胆子。”

    老杨的话让孟子涛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杨并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截了当地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对赃物,你说我敢不敢要?”

    “赃物?”孟子涛有些目瞪口呆。

    “是的。”老杨点头道:“我一位庐州的藏友,他有一对一模一样的瓷碟,不过半个月前,和家里的一些东西,一起失窃了。我刚才看到它们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奇怪。还以为是同一窑出的。”

    “不过,我朋友那对瓷碟,做过科学鉴定,在碟底各取了一点样本。刚才那对瓷碟底部,不但有相同大小的取样痕迹,连位置都一样。你说如果不是相同的话,怎么可能?”

    孟子涛沉思了片刻,说:“其实,还有一件奇怪的地方,他先前跟我说,是张右年老师介绍他到我这里来的。”

    “不可能!”老杨直接摇了摇头:“像这样的精品瓷器,哪怕我买不起,老张再怎么样也会通知我一声,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直接把他推到你这来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孟子涛奇怪地说。

    “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说着,老杨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张右年的电话。

    “老杨,什么事啊,是不是叫我喝酒了?”

    “喝酒的事情一会再说,我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

    “漆雕海。”孟子涛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对,漆雕海的人。”

    “认识。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让他到孟掌柜这来?”

    “我确实让他到孟掌柜那去了啊,有什么问题吗?不会是他拿的是‘高老八’吧?”

    老杨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愣了愣,接着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好啊!你个老张,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张右年听的一头雾水,说:“老杨。你是不是搞错什么是了,什么叫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让漆雕海带着他的端砚去找孟掌柜,难道还碍着你啦。”

    “你……什么!端砚?不是一对雍正青花瓷碟?”

    “嗯?”张右年也是一怔,说:“这家伙搞什么鬼呢!东西有问题吗?”

    老杨说:“开门到代,但却是黑货。和我一位朋友半个月前丢的一模一样。”

    张右年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这家伙不是陷我于不义吗?不行,我马上过来。”

    “哎……”老杨刚准备再说些什么,张右年就把电话给挂了。

    “张老师说是端砚?”孟子涛问道。

    “对,他说是因为漆雕海拿去的端砚,这才让他找你的。”老杨回道。

    “嘿嘿,这到有些好玩了。”

    孟子涛哂笑一声,以漆雕海的所作所为,八成就是冲着他来的。

    可能有人认为这么做意义不大,但想想,如果漆雕海把不少脏物出售给他,到最后,又报警说脏物在他这里,哪怕不可能把他当成是罪魁祸首,光是脏物被收缴,也能够让他损失一大笔钱。

    这笔钱,最终很可能有一部分流到了自己敌人的手里,想想都觉得憋屈。

    也幸亏他运气好,在事情发生之前,知情的老杨正好过来,不然的话,这事他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杨老,先谢谢了。”

    孟子涛向老杨拱了拱手,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出了门,假装跟漆雕海道了声歉,就把舒泽叫进了会客室,期间,他还给大军使了眼色,让他把漆雕海注意好了。

    “是不是你又惹上什么事情了?”舒泽虽然还不知道实情,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孟子涛把事情说了一下,叹道:“哎,我都不知知道我的运气到底是怎么了……”

    “等等。”

    舒泽打断了他的话:“谁说一定是冲着你去的,兴许是冲着我来的呢?你想想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到你这里的时候来了,你觉得这其中有没有关联?”

    孟子涛沉默了下来,说起来,他刚才确实也有所怀疑,因为他的仇家也就那么几个,而丧心病狂到想出这种主意的人,也就薛文光和耗子两个的嫌疑最大,但这两人,为了教训他想出这种主意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道理也简单,他俩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就对几十甚至几百万的财富放手?

    而如果换到舒泽的身上,那人选就多的多了。虽说最后损失的钱,对舒泽来说只是毛毛雨,但如果舒泽真上了当,或者连累他上了当,都是一个笑料。(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五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舒泽不方便说的是,现在舒家有些麻烦,而这个麻烦如果处理不好,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够舒家喝一壶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认为这事应该就是冲着他,甚至是冲着他家来的,你说他如何不生气。

    舒泽暗暗发誓,如果被他调查出主使之人到底是谁,必将用暴风骤雨般的报复来回击对方。

    但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这事造成的后果严重,幕后主使肯定会不多加小心,甚至整件事情,不过他只要一个暗示,就有人帮他处理。

    另外,这个计划的成功概率确实也很高,换成是任何人,也不会想到老杨会对这件事情知情,而且还在节骨眼上正好到孟子涛这来。

    如果主使之人知道自己功亏一篑的原因是这么回事,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你认识这件事情,咱们应该怎么处理?”孟子涛问道。

    舒泽想了想,说“放长线吊大鱼,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我是没问题,不过,调查之类的事情我可不擅长,只能你自己处理了。”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会让人来处理的。”说到这,舒泽狰狞一笑道:“我会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孟子涛很能理解舒泽的心情,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对方的目标是他呢?

    这时,老杨说道:“如果单单只是我那位朋友的东西。到还好说,万一他们又用不法手段搞了一些东西过来呢?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舒泽冷然一笑:“如果只做一次,被发现了还能用初犯这种话来搪塞。但接二连三的这么做,那对方不是太过无法无天,就是脑子坏掉到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更何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的越多线索也就越多。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位可姓舒。”

    他笑着指了指舒泽。

    “舒泽,金陵人,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舒泽自我介绍了一下。伸出手跟老杨握了握。

    “没事没事,我也是恰逢其会而已。”

    老杨一开始还有些迷糊,但马上他就想起来舒泽是何许人也,恍然之余,知道自己是遇到“高人”斗法了。

    客气了几句,舒泽感慨道:“我这个身份虽然给我带来不少便利,但也让我多了不少麻烦,有时想想,还不如果生在普通人家来的舒坦。”

    孟子涛笑道:“得了。你就别炫耀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不说别的,至少你在事业上的机会要比我多的多。我没说错吧?”

    舒泽笑着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我确实太矫情了。”

    孟子涛笑道:“什么矫情不矫情的,环境不同想法不同。行了。漆雕海应该等急了,咱们还是出去会会他吧。”

    “再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正当舒泽准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声。老杨一听,急道:“坏事了,是老张来了!”

    孟子涛怔了怔,直接带头冲了出去。

    冲出会客室,大家就看到张右年揪着漆雕海的领口在骂他,漆雕海则一边挣扎着一边让张右年放开他。

    看到孟子涛他们出来,漆雕海有些慌了,干脆就把外衣一脱,准备来个金蝉脱壳。

    不过,大军早就在盯着他了,看到他这么做,直接就上前一把抓住了他。

    漆雕海叫喊道:“你抓我干嘛,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叫啦!”

    舒泽知道这种情况下,原先放长线大大鱼的办法已经没用了,直接冲上去,给了漆雕海一个耳光:“叫啊,有本事你就叫啊!”

    漆雕海看上去好像被舒泽的耳光打懵了,呆愣了片刻,表情狰狞地说:“小子,你居然敢打我!”

    然而,迎接他的,又是一个耳光,舒泽讥笑道:“我又打了,你说你准备怎么着吧。”

    “md,老子要弄死你……”

    漆雕海用尖锐的嚎叫声,不停地怒骂着、挣扎着,不过,这换来的却是舒泽更加猛烈的拳打脚踢。到最后,漆雕海再也受不了,痛哭流涕、苦苦哀求舒泽放过他。

    舒泽对着漆雕海的胃部狠狠地来了一拳,有些气喘吁吁地说:“你叫啊,有本事再叫啊!”

    看到漆雕海的脸色都有些不对劲了,孟子涛连忙上前劝道:“行了,我估计他以为是来对付我的,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打他有什么意思?”

    漆雕海哽咽着说道:“是啊,我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打我啊,太欺负人了!”

    孟子涛哂笑一声:“那我要问你了,我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居然拿这种东西来害我。”

    “我……”漆雕海看到舒泽凶神恶煞般的目光,立马就低下了头,说:“是有人让我来的。”

    孟子涛冷哼一声:“真的是这样?那你说说,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我……我不认识!”漆雕海吞吞吐吐地说。

    “叫你还比大胡话!”舒泽见他这个模样,火冒三丈,直接上去又来了一个耳光,接着就对大军说道:“大军,你让他去冷静一下!”

    “不……放开我……唔唔……”

    漆雕海正准备叫喊,就被大军捂上了嘴巴,连拖带拽,就拉进了旁边的会客室。

    没一会,大家就隐约听到无比凄惨的叫声传了出来,要知道,房间可还有着隔音措施的,可以想象漆雕海此时的痛苦程度。

    老杨有些担忧地问道:“不会出事吧?”

    舒泽摆了摆手,笑道:“不会,大军有分寸的,他是这方面的高手,一会保证没有一点伤口。”

    听舒泽这么说,老杨和张右年反而感到毛骨悚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孟子涛就问道:“张老师,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张右年定了定神,说道:“先前接到老杨的电话时,我和朋友正好在附近,所以立马就过来了。”

    说到这,他苦笑一声:“我这人就是太冲动了,办了一件坏事。”

    孟子涛说道:“这事又不是你的本意,而且说起来和我们也有关系,要是后来把情况跟你说清楚,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张右年叹道:“哎!我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话,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咱们也别多想了。”孟子涛说:“不过,我还真有件事情想问一下你,这个漆雕海你是怎么认识的?”

    张右年说道:“我们之间认识的过程其实很平常,当时他有东西要转让,我朋友和他认识但手头紧,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后来我又在他那买过几次东西,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不过关系也不怎么样,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太了解,要不我问问我朋友吧。”

    “麻烦你了。”

    “没关系……”

    正当张右年打电话询问朋友的时候,大军带着漆雕海从会客室走了出来。

    此时的漆雕海满脸都是惊恐之色,脸色苍白一片,连走路都已经没了力气,完全是被大军架着走的。

    舒泽冷笑着看了漆雕海一眼,对着大军问道:“怎么样?”

    大军回道:“基本都交待了,剩下的一会等会再问,这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嗯。”

    舒泽让大军联系警察,接着就看向了漆雕海:“说说吧,你认识我吗?”

    漆雕海点头道:“先前看过你的照片,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说到这,他又举起了手:“我发誓,我没有骗你们。”

    舒泽冷冷一笑,又问道:“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还有,这对瓷碟你是从哪得来的?”

    见漆雕海沉默不语,旁边的大军喝道:“说话啊,哑巴了?”

    漆雕海浑身一颤,连忙说道:“是豹哥让我做的,东西也是他派人拿来给我的,其它我真的不知情啊!”

    “豹哥是谁?”舒泽又问道。

    漆雕海说:“豹哥是专做鬼货生意的,为人特别的心狠手辣,我其实就是帮他处理这些鬼货的小卒子。如果我敢把他供出来,我家人肯定都要不了好了,我儿子刚刚才结婚,你们可不能不管啊!”

    说到最后,他就朝舒泽他们就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哀求他们。

    “给我起来,不然你就别起来了!”舒泽厉喝一声。

    漆雕海根本不敢废话,急忙站了起来。

    孟子涛开口问道:“你不是说他做鬼货的生意的吗?这贼货是从哪来的?”

    “这个我真不知道。”漆雕海连连摇头:“我平时就只负责处理货,至于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我不能问,也不敢问,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报纸上就登了我的消息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那个什么豹哥,手上还有人命喽?”

    漆雕海苦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不过,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没有证据,我也不敢瞎说。”

    舒泽看向大军,见大军表示没问题,这才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你今天的任务完成后的计划?”

    “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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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扑朔迷离

    舒泽见漆雕海又说没有,心里的火又噌噌往外冒:“这没有,那没有,那你知道什么!”

    “真的没有啊!”漆雕海欲哭无泪地说:“因为以前有人把事后的计划无意间透露了出去,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后来,就算还有后续计划,也只能做一步再通知一步了。”

    孟子涛问道:“那透露消息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从那以后,不但是他,连他的家人都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漆雕海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又哀求舒泽一定保护好他家里人。

    舒泽呵呵一笑道:“这就要看你到底老实不老实了。”

    漆雕海急忙说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希望如此……”

    接下来,舒泽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漆雕海的上头是怎么联系的,怎么知道他过来的等等。

    但不知道是漆雕海有意隐瞒,还是他确实只是最外围的小人物,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让舒泽很恼火。

    过了片刻,警官过来了,而且还是前段时间刚刚升值的赵林伟带队前来,其实这也正常,毕竟舒泽的身份不凡,不来才不正常。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又做了简单了笔录,就带着那对青花瓷碟离开了。另外,舒泽让大军也跟着一同前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

    一行人离开后,孟子涛就给老杨和张右年倒了杯茶:“张老师,你朋友那边怎么说?”

    “他其实也不太了解漆雕海的情况。以为漆雕海是个‘游击队’,后来。还是又托了他认识的一位老板的关系,才知道漆雕海确实做的是偏门生意。”

    张右年说着。脸上就泛起了忧色:“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先前从雕漆海手里拿到的那些器物,如果牵扯的话,我的损失就大了。”

    “你一共从他手里拿了多少货?”老杨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右年苦笑道:“一共有五六件,不过东西都是精品,加起来也有百万左右。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拿给我的东西,看上去也不像鬼货啊。不然我肯定不会接连下手的。难不成都是贼货?”

    “哦?冒昧的问一下,都有些什么玩意?”孟子涛好奇一问。

    “基本上以玉器为多,有……”

    孟子涛听了张右年的话,笑道:“你这些东西里,以清代居多,剩下都是明代的,就算是鬼货,可能入土痕迹也不太明显,更何况。他可能都事先挑选过,没有明显的出土特征其实也正常。”

    “看我!连这都忘记了。”张右年拍了拍额头,自嘲一笑。

    这时,舒泽开口道:“其实。如果只是鬼货到还好,如果是贼货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听舒泽有帮忙的意思。张右年连忙表示了感谢,叹道:“哎!那就看运气吧!”

    大家沉默了片刻。老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就连声说抱歉,并表示马上过去。

    收起手机,老杨呵呵一笑:“差点忘记还有人等着我呢,孟掌柜,我这只花卉碗到底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先稍等片刻,我刚才还没细看。”

    过了片刻,他拿着花卉碗说道:“杨老,你应该知道,宣德时期的青料一共有三种,进口青料、国产青料,以及进口和国产混合青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使用国产青料烧制的。”

    “怎么说?”

    “因为使用‘国青料’其发色不稳定,但青花发色清淡,有时出现流失,青花纹饰线条在釉下显得不清晰,因此,国青料一般用于小件器或比较简单的纹饰,有时,用笔重一些或在突出表现的纹饰上重复青料,模仿黑斑。”

    “相信你应该就是因为这种模仿黑斑的现象,所以怀疑它是康熙仿制的吧。其实……”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花卉碗的几个方面,都讲的很彻底。

    “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杨抚掌笑道。

    孟子涛谦虚了几句,接着,老杨和张右年就一起告了辞。

    舒泽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问道:“你觉得这个张右年有没有嫌疑?”

    孟子涛笑道:“我虽然和张右年没什么交往,不过也知道他在我们市里的古玩圏风评不错,你别因为今天的事情,就疑神疑鬼的行不行?”

    舒泽摊了摊手:“没办法,有人都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了,我能不小心一点吗?再说了,既然你和他只是普通关系,他为什么要把人推到你这来呢?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吗?”

    孟子涛闻言也多少觉得有些可疑,而且一旦有了怀疑,最好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就说道:“那你就调查一下吧。不过,你调查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不然被他发现了,事情又和他无关,那我尴尬了。”

    舒泽挥了挥手:“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还能坑你啊!”

    “那可说不准。”孟子涛嘿嘿一笑。

    “你这家伙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笑了几句,孟子涛突然想起了先前一件事情,问道:“阿泽,你先前说的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啊?”

    舒泽翘起了二郎腿,说:“这个消息可没有白送的道理。”

    孟子涛喝了口茶,悠哉游哉地说:“我昨天在藏宝楼得了一柄玉如意,原本还有些犹豫要怎么处理的好,现在想想,还是自己收藏吧。”

    “这哪能啊。”舒泽表情一变,脸上堆满了笑容,涎着脸说道:“那玉如意还是让给我吧。除了那个消息,我再拿一支万历五彩瓷笔过来。怎么样?”

    孟子涛又喝了口茶:“我再考虑考虑。”

    “一天!”舒泽指出食指:“一天之内,我帮你找到何婉奕。而且还把她家里的情况,甚至祖宗八代都给你打听出来。”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要知道她祖宗八代干嘛?再说了,这点时间你能找的到吗?”

    舒泽摇了摇食指:“呐,你这家伙就是有点不上路,老话说的好,你既然要和她在一起,就应该知道她的一切,这样对你可是有好处的。”

    孟子涛说:“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老话,再说了。人总要有点**吧,把什么事情都打听清楚,我觉得反而不容易给她安全感。”

    舒泽说:“我只是这么一说,哪能真的什么事都能打听清楚?再说了,有些事情你放在心里,没事别说出来不就完了?怎么样,我的诚意够足了吧?”

    孟子涛掏了掏耳朵,说:“都是嘴上说说,你能不能来点实际的?”

    舒泽无语道:“真是服了你了。贾世英你还记得吧?”

    “贾世英?这人是谁?”孟子涛有些讶然。

    “不是吧,你真不记得了?当初还是你让我调查的。”舒泽更是无语。

    孟子涛挠了挠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舒泽说:“真是服了你了,就是和陈瘸子打官司的那个姓贾的古玩店老板。”

    “嗨。如果不是你提起的话,我还真给忘记了。”

    孟子涛拍了拍额头,问道:“怎么说。他们官司打完了?”

    “对,打完了。”

    “赢了还是输了?”

    “你这不废话吗?如果赢了。我还跟说这事干嘛?”

    孟子涛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他要处理他的藏品喽?”

    舒泽点头道:“是的。据说已经开始处理了,不过他的东西要价很高,处理起来很慢。”

    孟子涛说:“我说,既然这样你不早点跟我说,不知道手快有,手慢无的道理啊!”

    舒泽说:“我也是昨天得到的消息,你让怎么早点跟你说?你也不用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孟子涛做出一副打败了的模样,说:“大哥,晚一天,就意味着可能有不少好东西飞到别人的口袋去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舒泽说:“行行行,既然这样,咱们今天下午就去,这总行了吧?”

    孟子涛抬眼一看时间:“现在都快吃饭了,去那边又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还有漆雕海的事情要处理,等明天再说吧。”

    舒泽嘿嘿一笑:“现在你怎么又不急了?”

    孟子涛说:“废话,有正事,那当然正事要紧了,就像你说的,顺其自然吧,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走,先去吃了饭再说……”

    由于事关舒泽,事情的进展十分迅速,得到消息后,就对豹哥进行了抓捕。

    然而,也不知道豹哥是准备充分,还是眼线众多,居然提前跑了,最后只抓了他几个手下,而且他们都对舒泽的事情并不知情,使得整件事情扑朔迷离,没有一个清晰的脉络。

    好在,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集盗墓、销售为一体的团伙,到也不是没有收获。

    不过,舒泽他们当然不会满意这个结果,但除了继续追捕豹哥之外,也就没什么办法好想了。

    “真是憋屈!”舒泽对副驾驶的座位狠狠地打了一拳。

    孟子涛说:“我说,你就算想撒气,也不用拿我的车来撒吧?”

    舒泽无所谓地说:“反正是你的车,我又不心疼!”

    孟子涛笑道:“你这家伙,信不信我揍你?”

    舒泽不屑地说:“有本事你和大军比!”

    大军笑道:“论力气,我还真没有孟少的大。”

    “不是吧,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力气比大军都大?”说着,舒泽还有些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孟子涛手臂上的肌肉。

    孟子涛往旁边让了让:“我说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又没有什么怪癖。”

    舒泽定定地看着孟子涛,说了句同样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谁怕谁!”孟子涛贼笑一声。

    “哼!君子动口不动手。”

    舒泽对孟子涛的话嗤之以鼻,接着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练的?”

    “照着书练呗,可能是因为我练出了气感的关系。”孟子涛说。

    “气感,真的假的?”舒泽一脸怀疑的模样。

    孟子涛说:“没有气感之前,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这种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咱们科学还没到达那种地步,对这方面还不了解,所以才显得神秘。”

    舒泽的层次不一样,因此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就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地说:“既然有气感,那你能不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发出什么招式?”

    孟子涛笑道:“你也说是武侠小说了,我不知道别人行不行,反正我是发不出小说里面神乎其神的招式的,最多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舒泽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仰天长叹道:“哎,真想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啊!”

    孟子涛笑道:“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舒泽连忙转过头。

    “做白日梦。”

    “呸!大军,一会下了车你和他练练……”

    一路上有说有笑,由于他们出发的时间早,不到八点,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贾世英店铺所在的古玩街。

    他们刚刚下了车,就有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迎了上来。

    “舒少您好。”

    男子十分热情的和舒泽打了声招呼,至于孟子涛,他以为是舒泽的秘书之类,只是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位是赵宇成。”

    舒泽指了指那个男子,不过并没有详细介绍,指着就指着孟子涛说:“这位是我兄弟,孟子涛,他和你也是同行,在陵市古玩街有间店铺。”

    可能没想到孟子涛的身份,赵宇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还是热情地和孟子涛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双方寒暄了几句,赵宇成说道:“咱们再去贾世英那吧。”

    “行,你带路。”

    舒泽边走边问:“对了,现在贾世英的东西处理的怎么样了?”

    赵宇成说:“他的要价很高,拿了回去,根本没什么赚头,现在除了一些特别喜欢的藏家拿下了几件东西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没有动。”

    “哦,他要处理这些东西不是因为缺钱吗,怎么还要价那么贵?”

    “还能为什么,不甘心呗!”(未完待续。)

第两百零六章 扑朔迷离

    舒泽见漆雕海又说没有,心里的火又噌噌往外冒:“这没有,那没有,那你知道什么!”

    “真的没有啊!”漆雕海欲哭无泪地说:“因为以前有人把事后的计划无意间透露了出去,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后来,就算还有后续计划,也只能做一步再通知一步了。”

    孟子涛问道:“那透露消息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从那以后,不但是他,连他的家人都没有出现过。”

    说到这,漆雕海眼中充满了恐惧之色,又哀求舒泽一定保护好他家里人。

    舒泽呵呵一笑道:“这就要看你到底老实不老实了。”

    漆雕海急忙说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一定知无不言。”

    “希望如此……”

    接下来,舒泽又问了几个问题,诸如漆雕海的上头是怎么联系的,怎么知道他过来的等等。

    但不知道是漆雕海有意隐瞒,还是他确实只是最外围的小人物,基本上是一问三不知,让舒泽很恼火。

    过了片刻,警官过来了,而且还是前段时间刚刚升值的赵林伟带队前来,其实这也正常,毕竟舒泽的身份不凡,不来才不正常。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又做了简单了笔录,就带着那对青花瓷碟离开了。另外,舒泽让大军也跟着一同前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

    一行人离开后,孟子涛就给老杨和张右年倒了杯茶:“张老师,你朋友那边怎么说?”

    “他其实也不太了解漆雕海的情况。以为漆雕海是个‘游击队’,后来。还是又托了他认识的一位老板的关系,才知道漆雕海确实做的是偏门生意。”

    张右年说着。脸上就泛起了忧色:“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牵扯到先前从雕漆海手里拿到的那些器物,如果牵扯的话,我的损失就大了。”

    “你一共从他手里拿了多少货?”老杨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右年苦笑道:“一共有五六件,不过东西都是精品,加起来也有百万左右。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他拿给我的东西,看上去也不像鬼货啊。不然我肯定不会接连下手的。难不成都是贼货?”

    “哦?冒昧的问一下,都有些什么玩意?”孟子涛好奇一问。

    “基本上以玉器为多,有……”

    孟子涛听了张右年的话,笑道:“你这些东西里,以清代居多,剩下都是明代的,就算是鬼货,可能入土痕迹也不太明显,更何况。他可能都事先挑选过,没有明显的出土特征其实也正常。”

    “看我!连这都忘记了。”张右年拍了拍额头,自嘲一笑。

    这时,舒泽开口道:“其实。如果只是鬼货到还好,如果是贼货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了。”

    听舒泽有帮忙的意思。张右年连忙表示了感谢,叹道:“哎!那就看运气吧!”

    大家沉默了片刻。老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就连声说抱歉,并表示马上过去。

    收起手机,老杨呵呵一笑:“差点忘记还有人等着我呢,孟掌柜,我这只花卉碗到底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先稍等片刻,我刚才还没细看。”

    过了片刻,他拿着花卉碗说道:“杨老,你应该知道,宣德时期的青料一共有三种,进口青料、国产青料,以及进口和国产混合青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使用国产青料烧制的。”

    “怎么说?”

    “因为使用‘国青料’其发色不稳定,但青花发色清淡,有时出现流失,青花纹饰线条在釉下显得不清晰,因此,国青料一般用于小件器或比较简单的纹饰,有时,用笔重一些或在突出表现的纹饰上重复青料,模仿黑斑。”

    “相信你应该就是因为这种模仿黑斑的现象,所以怀疑它是康熙仿制的吧。其实……”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花卉碗的几个方面,都讲的很彻底。

    “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老杨抚掌笑道。

    孟子涛谦虚了几句,接着,老杨和张右年就一起告了辞。

    舒泽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问道:“你觉得这个张右年有没有嫌疑?”

    孟子涛笑道:“我虽然和张右年没什么交往,不过也知道他在我们市里的古玩圏风评不错,你别因为今天的事情,就疑神疑鬼的行不行?”

    舒泽摊了摊手:“没办法,有人都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了,我能不小心一点吗?再说了,既然你和他只是普通关系,他为什么要把人推到你这来呢?你难道就不觉得可疑吗?”

    孟子涛闻言也多少觉得有些可疑,而且一旦有了怀疑,最好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就说道:“那你就调查一下吧。不过,你调查的时候尽量小心一点,不然被他发现了,事情又和他无关,那我尴尬了。”

    舒泽挥了挥手:“你这话说的,我难道还能坑你啊!”

    “那可说不准。”孟子涛嘿嘿一笑。

    “你这家伙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笑了几句,孟子涛突然想起了先前一件事情,问道:“阿泽,你先前说的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啊?”

    舒泽翘起了二郎腿,说:“这个消息可没有白送的道理。”

    孟子涛喝了口茶,悠哉游哉地说:“我昨天在藏宝楼得了一柄玉如意,原本还有些犹豫要怎么处理的好,现在想想,还是自己收藏吧。”

    “这哪能啊。”舒泽表情一变,脸上堆满了笑容,涎着脸说道:“那玉如意还是让给我吧。除了那个消息,我再拿一支万历五彩瓷笔过来。怎么样?”

    孟子涛又喝了口茶:“我再考虑考虑。”

    “一天!”舒泽指出食指:“一天之内,我帮你找到何婉奕。而且还把她家里的情况,甚至祖宗八代都给你打听出来。”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要知道她祖宗八代干嘛?再说了,这点时间你能找的到吗?”

    舒泽摇了摇食指:“呐,你这家伙就是有点不上路,老话说的好,你既然要和她在一起,就应该知道她的一切,这样对你可是有好处的。”

    孟子涛说:“我怎么没听过这种老话,再说了。人总要有点**吧,把什么事情都打听清楚,我觉得反而不容易给她安全感。”

    舒泽说:“我只是这么一说,哪能真的什么事都能打听清楚?再说了,有些事情你放在心里,没事别说出来不就完了?怎么样,我的诚意够足了吧?”

    孟子涛掏了掏耳朵,说:“都是嘴上说说,你能不能来点实际的?”

    舒泽无语道:“真是服了你了。贾世英你还记得吧?”

    “贾世英?这人是谁?”孟子涛有些讶然。

    “不是吧,你真不记得了?当初还是你让我调查的。”舒泽更是无语。

    孟子涛挠了挠头:“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舒泽说:“真是服了你了,就是和陈瘸子打官司的那个姓贾的古玩店老板。”

    “嗨。如果不是你提起的话,我还真给忘记了。”

    孟子涛拍了拍额头,问道:“怎么说。他们官司打完了?”

    “对,打完了。”

    “赢了还是输了?”

    “你这不废话吗?如果赢了。我还跟说这事干嘛?”

    孟子涛眼睛一亮:“也就是说,他要处理他的藏品喽?”

    舒泽点头道:“是的。据说已经开始处理了,不过他的东西要价很高,处理起来很慢。”

    孟子涛说:“我说,既然这样你不早点跟我说,不知道手快有,手慢无的道理啊!”

    舒泽说:“我也是昨天得到的消息,你让怎么早点跟你说?你也不用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孟子涛做出一副打败了的模样,说:“大哥,晚一天,就意味着可能有不少好东西飞到别人的口袋去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舒泽说:“行行行,既然这样,咱们今天下午就去,这总行了吧?”

    孟子涛抬眼一看时间:“现在都快吃饭了,去那边又要一个多小时,而且你还有漆雕海的事情要处理,等明天再说吧。”

    舒泽嘿嘿一笑:“现在你怎么又不急了?”

    孟子涛说:“废话,有正事,那当然正事要紧了,就像你说的,顺其自然吧,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抢不来。走,先去吃了饭再说……”

    由于事关舒泽,事情的进展十分迅速,得到消息后,就对豹哥进行了抓捕。

    然而,也不知道豹哥是准备充分,还是眼线众多,居然提前跑了,最后只抓了他几个手下,而且他们都对舒泽的事情并不知情,使得整件事情扑朔迷离,没有一个清晰的脉络。

    好在,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集盗墓、销售为一体的团伙,到也不是没有收获。

    不过,舒泽他们当然不会满意这个结果,但除了继续追捕豹哥之外,也就没什么办法好想了。

    “真是憋屈!”舒泽对副驾驶的座位狠狠地打了一拳。

    孟子涛说:“我说,你就算想撒气,也不用拿我的车来撒吧?”

    舒泽无所谓地说:“反正是你的车,我又不心疼!”

    孟子涛笑道:“你这家伙,信不信我揍你?”

    舒泽不屑地说:“有本事你和大军比!”

    大军笑道:“论力气,我还真没有孟少的大。”

    “不是吧,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居然力气比大军都大?”说着,舒泽还有些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孟子涛手臂上的肌肉。

    孟子涛往旁边让了让:“我说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又没有什么怪癖。”

    舒泽定定地看着孟子涛,说了句同样的话:“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谁怕谁!”孟子涛贼笑一声。

    “哼!君子动口不动手。”

    舒泽对孟子涛的话嗤之以鼻,接着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练的?”

    “照着书练呗,可能是因为我练出了气感的关系。”孟子涛说。

    “气感,真的假的?”舒泽一脸怀疑的模样。

    孟子涛说:“没有气感之前,我也和你一样的想法,不过亲身体验过了,才知道这种事情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咱们科学还没到达那种地步,对这方面还不了解,所以才显得神秘。”

    舒泽的层次不一样,因此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就恢复了正常,饶有兴致地说:“既然有气感,那你能不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发出什么招式?”

    孟子涛笑道:“你也说是武侠小说了,我不知道别人行不行,反正我是发不出小说里面神乎其神的招式的,最多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舒泽也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了,仰天长叹道:“哎,真想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啊!”

    孟子涛笑道:“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舒泽连忙转过头。

    “做白日梦。”

    “呸!大军,一会下了车你和他练练……”

    一路上有说有笑,由于他们出发的时间早,不到八点,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贾世英店铺所在的古玩街。

    他们刚刚下了车,就有一位三四十岁的男子迎了上来。

    “舒少您好。”

    男子十分热情的和舒泽打了声招呼,至于孟子涛,他以为是舒泽的秘书之类,只是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位是赵宇成。”

    舒泽指了指那个男子,不过并没有详细介绍,指着就指着孟子涛说:“这位是我兄弟,孟子涛,他和你也是同行,在陵市古玩街有间店铺。”

    可能没想到孟子涛的身份,赵宇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过还是热情地和孟子涛握了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双方寒暄了几句,赵宇成说道:“咱们再去贾世英那吧。”

    “行,你带路。”

    舒泽边走边问:“对了,现在贾世英的东西处理的怎么样了?”

    赵宇成说:“他的要价很高,拿了回去,根本没什么赚头,现在除了一些特别喜欢的藏家拿下了几件东西之外,剩下的基本都没有动。”

    “哦,他要处理这些东西不是因为缺钱吗,怎么还要价那么贵?”

    “还能为什么,不甘心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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