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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六十五章 发现问题

    还没等孟子涛答应,舒泽开口问道:“厉掌柜,你那位朋友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孟子涛马上也反应过来,如果对方真的很有诚意的话,应该本人亲自到场才是,像现在这样,只通过厉景福来传话,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们了?

    厉景福马上摆摆手,说:“主要是他有急事,中午之前就走了,不过,现在他已经拿着刚才我说的那件青花折枝瑞果纹梅瓶,在赶回来的路上,估计没一会就会到了。”

    孟子涛和舒泽对视了一眼,就点头道:“那先看看再说吧。”

    厉景福很高兴,代朋友表达了谢意之后,就打电话通知了朋友。

    片刻后,厉景福跟大家说,还有二十多分钟,他的朋友就会过来,既然如此,大家也就懒得折腾,就在这里等着。

    二十多分钟之后,一位长着一副大众脸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秘书模样的青年女子,一起走进了包间。

    中年男子正是厉景福说的朋友,名叫宋述要,进来之后,一直表现的很热情,而且还一个劲的说不好意思之类的抱歉的话。

    虽然如此,但宋述要的态度要给孟子涛的感觉却有些太过了,世上的东西就是这样,一但太过,就显得有些假。因此,他给孟子涛的感觉并不太好。

    一阵寒暄,宋述要笑道:“孟老师,非常感谢你给了我机会。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你,只不过,这事关我多年来的心愿。”

    说到这,他的笑容就收了起来:“不瞒大家说,以前我爷爷也有一件类似的六方瓶。尺寸什么都和孟老师的差不多,就是纹饰不一样。那时我年纪还小不懂事,而且比较调皮,一次我看到爷爷在欣赏那件六方瓶,就恶作剧去捣乱,结果失手把瓶子给摔破了。”

    “当时我爷爷虽然没有怎么训斥我。但我还能是能够感觉到他非常心疼,从那会,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一件一模一样的六方瓶送给我爷爷。到现在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我还是没有达成这个心愿,心里对爷爷十分愧疚,所以也只能厚着头皮麻烦孟老师,希望您能行个方便。”

    孟子涛微笑着说:“老话说的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嘛。”

    宋述要笑着对孟子涛拱了拱手。就让秘书把她带来的锦盒打开,从中拿出一件青花折枝瑞果纹梅瓶。

    只见此瓶短颈圆唇,弧肩丰盈,下腹渐敛。瓶身青花绘寿桃、石榴、山楂、荔枝、枇杷、樱桃六组折枝果纹,写生淡雅,花实饱满,枝叶茂密。肩足分别画俯莲及仰叶纹。

    还没等孟子涛细看,就见宋述要又打开了另一只盒子。从中又拿出了一件青花罐。

    “我知道,论价值。我这件梅瓶比那件六方瓶可能要差一些,所以还带了这件嘉靖青花福禄寿大罐过来,如果孟老师同意的话,这一件也可以一起拿去。”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先仔细观察那件梅瓶。旁边的舒泽。则拿起青花大罐仔细端详。

    永乐青花以其胎、釉精细,青色浓艳,造型多样和纹饰优美而负盛名,与宣德青花一道被称为开创了我国青花瓷的黄金时代。

    永乐朝前后期瓷器质量发生很大变化,永乐早期制品基本接近洪武朝后期。而后期制品则与宣德早期相接。此梅瓶应该属于后者。

    梅瓶造型符合永乐时期的时代特征,底部为极白的细砂底,孟子涛用手抚摸有极细腻如糯米粉的感觉。

    梅瓶底足平削,底釉有的呈波浪纹。器底聚釉处,呈水绿色特别明显。青花器釉面肥亮,釉色多数发青,青花有的有晕散现象,青花有铁斑,是典型的苏麻离青料,涂绘部分有不同深浅的笔触感。

    如此种种,无论从造型、胎釉、青料等方面,孟子涛都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应该是件真品。

    当然,这件梅瓶相当珍贵,孟子涛心里对自己的判断,又多少有些没信心,于是又使用了异能。

    孟子涛把梅瓶放回桌上,就看到舒泽看向了自己,见舒泽朝自己点了点头,他也点头示意,拿起了那只青花大罐。

    宋述要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脸上充满了自信的表情,好像在说,他有信心孟子涛会同意他的要求。

    孟子涛仔细观察着手中的器物,此器造型敦厚,外壁用青花描绘松竹梅岁寒三友,发色艳美,形象生动逼真,它们的躯干盘曲缠绕分别成松“寿”、竹“福”和梅“禄”三字,可谓匠心独用。

    该器制作精良,品相佳美,以孟子涛的经验来判断,应该是一件嘉靖官窑的精品之作,不过,当他看大罐底部书写的“大明嘉靖年制”六字二行青花楷书款时,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色彩。

    由于孟子涛低着头,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异色,当孟子涛重新抬起头来时,宋述要也就不那么镇定了,开口问道:“孟老师,你觉得这两件东西还满意吗?”

    孟子涛显得有些迟疑,半响,他不太好意思地说:“宋老板,恕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

    孟子涛的回答,让大家都有些惊讶,不过,他们到没有觉得孟子涛会觉得东西有问题,因为这两件东西,在大家眼里,完全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开门的真品,肯定不可能有假。

    既然如此,大家就觉得,这是孟子涛想要待价而沽了。

    当然,对于了解孟子涛的舒泽来说,这个念头一闪即逝,觉得孟子涛会这么做的可能性基本微乎其微,既然这样,那孟子涛又为什么会拒?答案呼之欲出,这两件东西或者单独一件有问题,而且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梅瓶。

    这不禁让舒泽有些惊疑不定,因为这两件东西,他都仔细观察过,以他的经验来判断,完全没有问题。更何况,他家还有两个相同时代的真品,仔细回忆对比,同样也没有发现有问题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会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宋述要笑着说道:“孟老师,你是觉得价值方面还有些不对称吗?无论要钱还是要物,我这边都没有问题的。”

    孟子涛摆摆手:“我只是心里还有些疑惑。”

    宋述要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过了半响,他开口说道:“你不会以为我这两件东西有问题吧?”

    孟子涛笑着说道:“宋老板,别误会,我可没说它们是赝品,只是有几个小问题。”

    宋述要说:“愿闻其详。”

    孟子涛也很干脆,把梅瓶上几个问题一一指了出来,说:“这几个呢,确实都是小问题,而且有可能是烧造过程中形成的,但咱们之间的交易比较大,我也不得不慎重,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旁边的厉景福心里有些犯嘀咕,因为他觉得孟子涛是没事找事,指出的几个问题其实也都不算问题,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次的交易确实关系着好几千万,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的话,遇到这些有疑点的地方,同样也不可能轻易就同意。

    既然孟子涛明明白白地指出了问题,宋述要也没什么办法,说:“那孟老师,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解决?”

    孟子涛说道:“这事吧,我觉得最好能够把东西带到我师傅那,让他老人家帮忙看一看,如果他说东西没有问题,那我肯定也就没问题了。”

    说到这,他注意到宋述要不太乐意的神色,笑道:“当然,我也知道路途遥远,拿到我们陵市多少有些不便,要不这样吧,拍照片给我师傅,让他先在电脑上看一下,如果他说没问题,那我同样也会同意,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说的办法比较简单,而且也容易操作,除非宋述要不想交易了,否则他不太可能不同意。

    宋述要给出的答案也和孟子涛料想的一样,同意。

    孟子涛笑道:“厉掌柜,这次要麻烦你了,我需要借一台比较好的单反相机。”

    厉景福表示没问题,马上出了门去找相机去了。

    孟子涛和宋述要聊了几句,就使用去卫生间的借口,给师傅打了电话,直接就把自己的猜测的结果说了出来,让师傅快些行动。

    郑安志相信孟子涛的判断,没有多问就挂了电话开始布置。

    孟子涛回到包间,厉景福也回来了,和他一起过来的,是一位带着数万元相机的摄像师。

    各个角度进行拍照,孟子涛检查了没有问题,这才把照片打包,通过网络通讯工具传给了郑安志。

    郑安志对电脑简单的操作还是能够胜任的,没一会,他就打电话过来,给出了他的意见,梅瓶确实有问题,并指出问题所在的地方。

    让孟子涛有些尴尬的是,郑安志指出来的有问题的地方,和他刚才指出的地方只有一处吻合,其它他都没有看出来。

    与孟子涛的尴尬不同的是,宋述要就显得有些无地自容了,接连跟孟子涛道了歉,之后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告辞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六章 升级配方

    等宋述要离开之后,厉景福十分歉意地说道:“孟老师,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厉掌柜,不用这样,毕竟这又不是你的问题。”

    厉景福见孟子涛确实不太在意的模样,苦笑道:“说实在,我平时也不太愿意牵线搭桥,就怕遇到这种事情,大部分也都会找理由推掉。”

    孟子涛点头道:“明白,人活在世上,总会有不方便拒绝的时候。”

    “是啊。”厉景福感慨道:“我这位朋友以前帮过我好几个忙,拒绝这种话真的挺说不出口的。”

    孟子涛表示能够理解,问道:“冒昧的问一句,您朋友做的是什么工作啊?”

    先前虽然宋述要给大家发了名片,不过名片上只有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至于是在什么行业工作,就不得而知了。

    厉景福也没多想,直接回答道:“他原先在博物馆工作,收藏的爱好也是在那会形成的,不过博物馆的工作虽然轻松,但想要赚大钱就不容易了,后来就辞职出来开了家外贸公司。”

    孟子涛听到这,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厉景福因为有事就告了辞。

    厉景福前脚刚走,舒泽就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问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孟子涛装傻充愣道:“什么怎么回事?”

    舒泽眼睛一瞪:“别装傻,快说!”

    孟子涛笑道:“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明白?”

    舒泽讶然道:“难道又是那些做假青料一伙的?可是我刚才也用那种方法看过啊,根本没有看到那种假青料的特征,你别告诉我,他们已经升级了配方吧?”

    孟子涛摊了摊手:“很遗憾。我同样也没有发现青料有问题,现在只能希望,升级的青料配方并不是那个组织研制出来的了。”

    舒泽张着嘴巴,显得有些难以置信,半响,他回过神来:“你觉得你的希望。能有多大的可能?”

    孟子涛叹了一口气,他心里其实连一成的可能性都没有。

    沉默了片刻,舒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说:“对了,你为什么会认为就是和先前的假青料一样,现在的配方也是那个组织做的呢?”

    孟子涛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说:“这个‘靖’字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问题?”

    舒泽一看,立马苦笑道:“我也真是醉了。这么明显的问题,刚才居然没有看出来。不过,这和你的猜测有什么关系?”

    孟子涛说:“其实,我以前在师傅那看过一对使用假青料的仿嘉靖青花杯,款识中‘靖’的写法和这个类似,虽然刚才那件要写得逼真一些,但‘靖’字的特征还是非常相像的,都有左撇子书写的特征。总不可能这么巧吧?”

    “有道理。”

    舒泽点了点头。接着好奇地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刚才怎么没有问宋述要。他的东西是从哪买来的?”

    说到这,他就看到孟子涛微笑着看着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难道我又帅了一点?”

    这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自恋呢?”

    孟子涛摇头一笑。接着说道:“其实我之所以不问宋述要的原因很简单,你想啊,他拿两件改良过配方的赝品来跟我交换,他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在这种情况下,宋述要不知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正因为这样,他刚才才绕了一个圏子,没有直接指出确切的证据,这虽然也有他找到的证据有些薄弱,但更关键的,还是为了麻痹宋述要的想法。

    其实,以那伙人的狡猾程度,宋述要可能已经有所察觉,但无论如何,他这么做,比当面指出问题,结果要好很多。

    舒泽马上反应过来:“是啊,他们有可能就是一伙的。而且居然来跟你交换,这分明就是挑衅咱们!”

    “挑衅是可能的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应该也是想要试探,换了配方之后,咱们还能不能发现了吧。”说到最后,孟子涛有些担忧,因为他确实没有发现青料的发色有问题,如果不拥有异能的话,他应该已经着了道了。

    舒泽也很郁闷,至少孟子涛还能看出一些小问题,自己连那个款识都没有看出来,这水平还真够次的。

    “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可不想伤这份脑筋了。”

    纠结了一会,舒泽做出无事一身轻的姿态,接着,又对着旁边刚才一直没说几句话的武远说道:“看到了吧,古玩这东西,没点脑子和天赋,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得定的,你还是放弃吧。”

    武远笑着说道:“有挑战不是挺好的嘛,而且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退缩’这两个字。”

    舒泽说:“过刚易折,你啊,有时还是要改变一下。”

    “这事我心里有数。”

    武远微微一笑,接着对孟子涛道:“小孟,以后这方面烦请不吝赐教。”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几次谈话下来,他也觉得武远确实像舒泽说的那样,只要不想武远的那一面,确实可以做为朋友。

    由于还有不少展品没有观看过,大家聊了几句,就回到大厅,分散开来欣赏展出的藏品。

    马上,孟子涛就把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眼睛里就只有展柜上的那些珍品古玩了。

    一个下午,孟子涛自感收获颇丰,而且,令他高兴的是,这些展品之中,看到一件使用游丝毛雕刻的玉器,价值两百万左右,应该可以满足老六的那位朋友的需要。

    于是,孟子涛又去问厉景福,那件玉器是谁的,可不可以收购。厉景福告诉他没问题,并且马上就把物主叫了过来,最后两人以195万成交。

    这个价格虽然不便宜,但也符合孟子涛的心理预期,到时就算老六的朋友不换,自己也可以拿来作为收藏,以其升值的速度,总比把钱放在银行里来得合算。

    在第一天的交流会结束之前,孟子涛给现场的展品投了票,这也没什么难的,以异能的估价来计算。

    让孟子涛多少有些惊讶的是,他带来的藏品,用异能给出的价值来排列,居然只能排在第五位,和前三无缘。

    当然,好前四名他也看过,有两件确实非常珍贵,属于价值连城那一类的宝贝,但剩余的三件,以他的估算其实也都相差无几。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艾宣带来的一幅画作,居然排在他的前面,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第一天交流会结束,武远就带着孟子涛他们,来到一家小店喝酒。

    别看店不大,而且位置也不太起眼,但如果不是武远提前预定的话,连位置都抢不到。

    等菜一上,孟子涛也明白这家饭店为什么生意这么好了,这里的每一道菜肴简直都绝了,色香味都是顶级的,往往一道菜上来,还没伸几筷子,盆子里面就清洁溜溜了。

    对此,孟子涛他们都觉得奇怪,既然烧得这么一手好菜,为什么不搞大一点的店面?

    武远告诉他们,他和这里的老板也有过交流,老板说,他做菜就是兴趣,现在这样也正好可以养家糊口,如果店搞大了,他累不说,一些菜肴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出色了。

    正因为这样,小店的规矩也有些独特,生意再怎么好,每天十点准时开业,晚上十点准时关门,每个人最多点两道菜等等。为此,老板还跟几位顾客起过冲突。

    因为武远的关系,大家有幸多点了两道菜,之后就在服务员的提醒中,结束了这场印象深刻的饭局。(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古月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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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逢周六日是商都古玩城顶楼摆摊的日子,吃过晚饭,舒泽就提议明早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宝贝。武远对此很感兴趣,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至于孟子涛,由于今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下过一场小雨,他就没有过去,因此也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六点还没到,一行人就来到了古玩城。

    说起商都古玩城的这个地摊“跳蚤”市场,在收藏界可谓尽人皆知。从几年前发展至今,已经成为仅次于潘家园的全国第二大古玩“跳蚤”市场,每到周末,来自全国各地的古玩商贩都会来这里赶场,对这些人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几年间,寒来暑往,古玩城的地摊市场从未间断。往往到了周五,摊主们就陆陆续续的来了,提前买好摊位票,第二天就可以直接拉货摆摊。因为到了周六,地摊票早已售罄,再买已是一票难求。

    到现在,因为古玩市场的红火,许多商贩为了占个好位置,更是纷纷提早购票,从周五提前到了周四周三。有些路途遥远的摊主,为了防止下周来时无票可买,周日下午收摊后,就买好了下一周的票,可见这个市场的红火程度。

    孟子涛他们来到顶楼,就看到近五百个地摊座无虚席,前来淘宝的藏友也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买家卖家南腔北调、你来我往,一桩买卖就这样成了。

    见此情形。大家兴趣大增,马上就分头行事。各自找了个方向,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过,分开之前,舒泽也特意提醒武远,让他不要轻易下手,如果遇到自己中意,价钱又贵的,就叫他或者孟子涛过去,帮忙看了再做决定。别到时着了道,买了赝品。

    武远笑着表示,一定会注意的。

    古玩集市对孟子涛来说,就好像如鱼得水一般,以他这段时间的经验,一个小时后,他和大军的手上,都已经提着好几件东西了,而且差不多都是以捡漏的价格买下来的。

    孟子涛心里对此还有些不满意。因为他刚才还看上了几件东西,不过因为买了之后,手上实在没位置放了,只能暂时放弃。

    这也让他不禁感慨。这里确实不愧称之为仅次于潘家园的地方。

    孟子涛走到一个摊位前,顿时来了兴趣,这个摊位上。大部分都是珐琅器,虽然大部分看起来只是今仿的赝品。但还有一些确实不错。

    摊主看到孟子涛和大军手里的“大包小包”,眼里也闪过一丝热切。这是因为就凭孟子涛的年纪,也不太可能是什么高手,再加上保镖模样的大军,让他觉得根本就是送上门来的财神爷啊!

    不过,摊主也是老手,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热情,不然会把人给吓跑的,于是,他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让孟子涛自便。

    由于一会还要去参加交流会,时间有限,对一些不怎么样的东西,孟子涛直接就略过不看,表现还可以的,他才会上手观察,不过也基本都是一扫而过。

    这样的表现,让摊主暗自撇了撇嘴,当然,这也正合他意,暗地里阴笑着摩拳擦掌起来。

    孟子涛拿起一件胆瓶,心里稍稍有些惊讶,因为这居然是一件“古月轩”款的珐琅彩瓷器。

    “咦?古月轩?真的假的?”

    正当孟子涛准备细看时,身边就转来了一声熟悉的轻咦声,回头一看,正是手上已经拎着两件东西的舒泽。

    孟子涛笑道:“我刚上手,怎么知道真伪?”

    舒泽有些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东西是真是假还用说吗?”

    摊主说道:“这位兄弟的话就不对了,怎么就没可能是真品呢?”

    舒泽哂笑一声:“得了吧,你难道不知道‘古月轩’的真品值多少钱?如果是真的,你还会在这里摆摊?”

    摊主脸皮也厚,嘿嘿一笑:“有句老话说的好,一切皆有可能。”

    舒泽翻了个白眼:“得,懒的跟你啰嗦,子涛,我去旁边看看。”

    孟子涛笑道:“行,我看看再说,这东西就算仿的,手艺也还不错,可以当作摆设。”

    舒泽定睛一看,点了点头,觉得孟子涛说的有道理,不过肯定不是真品,因为就以气韵而言,就差了不少。

    舒泽往旁边走去,孟子涛就开始仔细观察。

    “古月轩”在瓷器收藏界可谓是大名鼎鼎,大家可能从名字上看不出端倪,其实它是一种在瓷胎上画珐琅的瓷器。

    之所以“古月轩”瓷会在今天大名鼎鼎,是因为它做工精细,富丽堂皇,集诗、书、画于一身,为不可多得的瓷中精品。

    然而,“古月轩”虽然有名,但关于名字的来历却众说纷纭。

    第一种说法,说古月是乾隆皇帝的轩名,乾隆十分喜欢这个叫“古月轩”的书斋,有个叫金成的画工为乾隆做出来一种精美瓷器,乾隆就给它起名叫“古月轩”。

    第二种说法,说古月其实是“胡”姓的拆解,“古月轩”是一个胡姓人制作的,尤其是在料器上,做的比较精美,乾隆就命匠人仿制“古月轩”,连名字也加以盗用。

    第三种说法,说“古月”是故宫里面的一个轩名,并不是专属于乾隆,清朝的许多皇帝都用过,里面藏的都是历朝历代的瓷器精品,所以,后来制作的一批准备藏于此轩的瓷器,就冠名叫“古月轩”。

    不过,第一种和第三种说法。都是存疑的,至于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来历。现在都没有一个可信的答案。

    但不管怎么说,真正的“古月轩”是精品瓷器的代名词。大家都是认可,而且追捧的,至于追捧到什么程度?由2005年一件“古月轩”瓷器被拍出1个多亿的价格,就可见一斑。

    贵,往往代表着稀有,正因为这样,市场上许多古月轩瓷,基本都是仿品,舒泽才对摊主的说法嗤之以鼻。

    孟子涛仔细观察。发现这件古月轩瓷,确实不是真品,不过也是民国时期的仿品,做工什么都还不错,有些许收藏价值。

    放下胆瓶,孟子涛又拿起一件观音瓶,发现同样是“古月轩”款,同样也不是真品,而且是现代仿制的。但工艺同样还可以。

    接下来,孟子涛接连看到六件“古月轩”款的作品,同样都是仿品,价值有高有低。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如果是平时的话,孟子涛或许会把它们买下来,不过今天好东西太多。他也只能放弃。

    孟子涛拿起一只珐琅彩碗,上有“古月轩”题诗。本来,他以为同样也是一件仿品或者赝品。但当他定睛一看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这只珐琅彩碗给他的感觉,实在太精美了。

    此碗造型秀美,白釉温润,工艺精湛,通景以珐琅彩绘盛开的灵芝花卉,枝杆花叶刻意求工,色阶分明,一侧书御题诗,留《侍丽》印、《翠铺》印,底书《乾隆年制》蓝料款。

    此器可谓彩料透亮,纹饰清晰,胎质细腻,品质堪称绝伦。要说这样的作品是一件仿品,孟子涛头一个就不信。

    看到这,孟子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神都有些颤抖,呆愣了半响,他就回过神来,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使用了异能,顿时手指轻轻一抖。

    这个时候,摊主正在和另一位客人介绍东西,等他重新注意到孟子涛时,孟子涛的表情已经和先前相同了。

    看到孟子涛已经把自己摊位上的东西看得差不多了,摊主就笑着问道:“兄弟,有没有中意的?”

    孟子涛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就指着刚才看的那件胆瓶说道:“这件多少钱?”

    “这件八千。”摊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这个时候,舒泽正好过来,听到摊主说的价格,白眼一翻:“我说你这是抢钱啊!”

    “这话说的。”

    摊主呵呵一笑道:“这位兄弟挑选的确实是精品啊,八千块钱已经不算贵了,这一点,这位兄弟应该明白吧?”

    说到最后,摊主故意凑向孟子涛,说话声音也小了不少,显得神神秘秘,接着,他又指着另外一件珐琅器,说:“其它嘛,价钱就便宜了,比如说这件,你要的话,五百就能拿去。”

    舒泽撇了撇嘴,不过,现在是孟子涛在决定,他就没有多说。

    孟子涛也不急,气定心闲的指着旁边一件小了一些珐琅器,问:“那这件多少钱?不会还要八千吧?”

    “呃……”摊主眼睛一转:“这个算五千吧。”

    “那这个呢?”孟子涛又指了一件比刚才还小了一些的。

    “这个三千五。”

    “那这件呢?”

    “喂,这位兄弟,你到底是不是诚心买啊?该不会是来消遣我的吧?”

    摊主有些不爽了,看到舒泽在旁边直乐,这让他更是不快,说道:“我说,你们不买就不要在这里捣乱。”

    孟子涛摸了摸鼻子,说:“老板,我也不说不买啊,只是你这的东西都比较贵,我也下不去手啊。喏,就这只碗吧,多少钱?便宜的话,我就买了。”

    摊主抬眼一看,语气有些生硬地说:“至少一千。”

    孟子涛眉头一皱:“这么一只碗还要一千啊?能不能便宜一点?”

    摊主心中一喜,孟子涛既然有还价的意思,那么就有可能出手,他连忙换了张笑脸,说:“已经够便宜了,这毕竟是珐琅彩嘛,刚才那件胆瓶还算八千呢。”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只碗可比胆瓶小多了,一两百还算不多。”

    摊主也摇了摇头:“那我不亏本了?你真心想要,就算你八百吧。已经够便宜了。”

    “老板,我可是头一次来商都。本来也是买些东西留作纪念的,你看我买了这么多。再花这么多钱,可就不合适了,最多三百我买了。”

    “七百。”

    “四百。”

    “六百,我再送你这只碟子,再便宜可不行了。”

    孟子涛装作沉吟了一会,这才点头道:“好吧,算我吃点亏了。”

    摊主展颜一笑,说:“放心吧,可吃不了亏。”

    孟子涛摇了摇头。拿出六张红票子递了过去,摊主仔细检查了一下,连忙帮孟子涛打包了一下。

    “下次再来啊!”

    孟子涛拿着东西拔腿就走,转眼就没了身影。

    这时,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在摊位上扫了一眼,开口询问刚才孟子涛买的那只碗到哪去了,听说刚刚被买走。他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就走了。

    这让摊主有些莫名其妙,再一想刚才孟子涛的言行,脸色一白。喃喃道:“我这不会走眼了吧?应该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

    上午八点四十五,孟子涛他们几个。来到举办交流会的酒店。

    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稍小一些的大厅,主席台上。放着一件件藏品,这些正是昨天下午根据票选出来的。

    孟子涛他们到来之时。大厅里已经来了一些客人,有些正和朋友聊着天。看到孟子涛他们进来,一些人点头示意,打了招呼。

    大家礼貌回应,由于不太想出风头,他们就在后面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喝茶闲聊。

    “咦?”

    三人正聊着天,舒泽注意到随着服务员走进来的客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咦声。

    “怎么了?”孟子涛顺着舒泽的目光看去,发现是一位西装革履,相貌温文儒雅的中年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秘书模样的男子。

    舒泽说道:“是我的一位长辈。”

    中年人应该也注意到了舒泽,向舒泽点头示意,正准备过来,就看到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厉景福,三两步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一阵寒暄,接着就请中年人坐到了靠近主席台的第一排。

    本来,舒泽和中年人都想亲口对对方打声招呼,不过,这个时候,有四位老人跟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唐老、刘老、王老……”

    大家见状,纷纷起身问好。

    一番热闹之后,昨天已经从厉景福口中得知身份的孟子涛,低声给舒泽介绍道:“艾宣应该不用我多说了,那位唐老是陶瓷鉴定专家,王老是玉器专家,另外一位刘老是杂项专家,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对其他人,舒泽到是没什么意见,但艾宣他就不爽了:“厉景福不认识别人了吧,怎么把艾宣请来做鉴定专家?”

    孟子涛笑道:“他毕竟还是要照顾一下本地同行的想法嘛。”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厉景福上了主席台,说了一些客套话,就宣布本次交流会正式开始。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就有服务员拿上了来了一件古玩,却是一套金器茶具,一共有一只茶壶,五只茶杯。

    武远看到这套茶具,就有些不明白了,问道:“这套东西昨天没看过啊,这是什么个意思?”

    孟子涛笑道:“交流会嘛,总不能一味的都是真器吧?所以今天还会拿一些藏品给大家品鉴。不过,这些藏品并不会参加到排名之中。”

    武远好奇地问道:“也就是说,这套茶具是赝品了?”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或许是真品,或许是赝品,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那就要凭自己的判断了。”

    说到这,台上的厉景福开口道:“首先感谢陈老板,这套辽代金器,正是他提供的。”

    掌声响起,坐在第二排的一位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笑着向大家点头示意。

    “好了,话不多说,请大家上台鉴赏……”

    话音落下,大家都很有秩序的按照座位,几个人一起上台,由于人数少,欣赏的时间也有限,没一会,大家就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开始讨论起来。

    很快,就轮到了孟子涛他们,上台欣赏了一圏。

    舒泽问道:“子涛,这套茶具有没有问题?”

    孟子涛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吧。”舒泽迟疑了一下。

    武远说:“我觉得新了一些,不太像是辽代流传下来的。”

    孟子涛笑道:“在古玩这行,单纯的新旧是不能认定,东西就是一定是赝品的,具体到金器,要以造型、纹饰、工具等方面来判断,简单来说,就是各个时期有各个时期的不同特征……”

    由于时间也限,孟子涛也只是做了简单的讲解。

    武远听的有些似懂非懂,问道:“那这套金器到底是真还是假?”

    孟子涛说:“我认为应该是一件真品。”

    回到座位,大家讨论了一会,厉景福就请坐在主席台上的刘老揭开迷底,确实就像孟子涛说的那样,是件真品,并对这套茶具进行了点评。

    评论了这套金器之后,接下来是一件玉器,不过这件玉器昨天展出过了,直接就由王老进行了点评。

    接来的顺序和第一二件一样,其中那些没有参加过展出的古玩之中,也有真有假。

    听着孟子涛的讲解和判断,武远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到最后,孟子涛被他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心道,这不是自己身上散发出了什么王霸之气,这家伙被吸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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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八章 愤怒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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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泽也注意到了武远的眼神,笑着说道:“我说阿远,你这样的眼神,我看了都觉得害怕。”

    武远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小孟讲的太好了,不过小孟你也别误会,你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可不想被你喜欢。”孟子涛笑了笑,暗自嘀咕了一句。

    讨论声中,三分之二的古玩被大家一一点评,其中有精美铜佛、清宫玉器、宣德青花、名家字画等等,每一件都具有代表性。

    这期间,大家也都踊跃发言,各抒己见,讲述了自己的见解和经验,每个人都觉得收获颇丰。

    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就算有郑安志这样的明师,孟子涛同样也觉得不虚此行。

    这个时候,服务员拿上来了一件犀角杯,这件古玩昨天没有展出过。

    都不用厉景福多加介绍,和刚才一样,大家一一上台鉴赏,下来之后,就和友人一起讨论起来,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很快,就轮到孟子涛他们上台。

    说起来,犀角雕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艺术品。首先,由于其材质非常珍贵,自古以来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很难入寻常百姓家。其次,犀角因自身带有纹路,雕刻稍有不慎就会破坏纤维。对雕工要求十分严苛。

    另外,犀角是犀牛用于防御的武器。经常会在打斗中遭到损坏。而且犀角是一种有机物,因此难以入土保存。再加上。犀角自古以来就被认为具有解人脏毒、尿毒、暑毒和大热症的药用功效。

    就说上个世纪70年代在香江的药行,一两亚洲犀牛角售价约三千港币,当时一两黄金的价格只值八百港元,由此可见亚洲犀牛角的贵重程度。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安然躲过人为破坏而流传下来的完美犀角雕作品,其数量相当有限。保存下来的犀角雕之中,材质、雕工都好的更是万中求一。

    因此,材质好、雕工精美、颜色不太深、保存状况上佳的犀角雕作品,相当珍贵。如果再有名家底款,特别是宫廷雕刻艺术家的名款,价格就会更高。

    就像展台上的这件作品,就是使用一枚上佳的亚洲犀角制成,线条流畅,包浆自然,杯外线条舒畅有序,杯底配以回纹修饰,杯柄雕螭龙。刀法老到,颇有皇家气概。

    孟子涛迅速看了一下,只见其底部断口的切面也类似甘蔗的断面,有比较密集的细小粒点。这被称为“鱼子纹”或“粟纹”。角的正前方上部有一凹槽,在杯底的边缘上经常可看到凹进一段,角的正后方下部又有一条凸起。使杯的口部不是规整的正椭圆形,这种现象俗称“天沟地岗”。

    无论“鱼子纹”还是“天沟地岗”。都是亚洲犀牛角的特征。

    材质方面没有问题,孟子涛又仔细看了雕工和底部的“袁尚卿”篆书款。就把东西放回了桌上。

    等到舒泽和武远也都鉴赏过后,三人又回到了他们的座位。

    舒泽问道:“子涛,这个犀角杯怎么样?”

    看着舒泽跃跃欲试的模样,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怎么,你对它有兴趣?你先前不是说你不买犀角或者象牙制品的吗?”

    舒泽说道:“我说的是不买当代的,以前的又没说不买,别说你不会买啊。”

    孟子涛呵呵一笑:“我以前又没说过我不买。”

    常言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因此,对于现代的象牙、犀角等制品,哪怕再好,孟子涛都不会买,但就像舒泽说的那样,他也不会死搬硬套,像明清时期的犀角作品,他还是会买的。

    不过,这个时期留传到现在的精品之作,可不多见,孟子涛也没有机会购买到。

    舒泽说:“行了,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可能要失望了。”孟子涛嘿嘿一笑。

    “是赝品?可是我觉得水平不错啊,而且也挺厚重的。”舒泽十分惊讶。

    孟子涛说:“赝品到不至于,我觉得应该是一件仿品,年代应该在民国时期。”

    武远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

    孟子涛正准备回答,就看到台上的刘老走到展台,开始现场鉴定,为了避免打扰他,现在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刘老抬起头来,问道:“好了,大家都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我认为是真品……”马上,就有人站起来,谈了自己的看法。

    这人说过之后,又有人站起来,同样也说是真品,并对第一位发言的做了补充。

    接下来,有一位谈了不同的看法,不过说的理由有些牵强附会。随后,大家都闭口不言了,从神态来看,绝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一件真品。

    刘老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孟子涛时,和颜悦色地说:“小孟,你能否谈一下看法。”

    在这之前,孟子涛其实也被几位老人叫出来发言,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郑安志的缘故,当然,他们可不会觉得孟子涛会出丑,完全是为了帮助提升孟子涛的名气。

    而效果也确实比较好,原先,大家对孟子涛的印象,还留在郑安志的关门弟子上,自从孟子涛发表了几次看法,并且结果都对了之后,众人看他的目光就变了,许多人都生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孟子涛出没怎么客气,说道:“我谈几点看法,首先。袁尚卿为清朝宫廷雕刻艺术家,和包天成、周文枢、尤侃等人齐名。其雕刻作品刀法老到,这件作品刀法老到确实有了。但缺了一些神韵,比如说……”

    谈了几点之后,孟子涛接着说道:“最后,袁尚卿的作品留下的款识,基本为篆书‘尚卿’和楷体‘袁尚卿制’款。篆书的‘袁尚卿’款有没有,我不能肯定说没有,但至少我从文献和实物中,没有遇到过。”

    “综上所述,我认为这是一件仿品。从包浆等方面来看,我觉得,可能是晚清、民国时期的仿品。”

    孟子涛说的几点,都是有理有据,而且还旁征博引,非常有说服力,刘老听了之后,都大声说好。

    这让大家纷纷鼓掌的同时,对孟子涛惊讶又佩服。要知道。先前孟子涛在玉器、铜器和瓷器上,都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而且都条理分明,深入人心。

    本来。古玩这一行,许多人一生都只精通一项,孟子涛的表现已经够惊人了。现在居然对犀角作品也能够这么了解,这让许多人心里纷纷嘀咕道。这家伙不会是全知全能吧?

    艾宣深深地看了孟子涛一眼,孟子涛表现的越出色。他心里就越不舒服,而且孟子涛年轻这么轻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表现,等到孟子涛四五十岁的时候,那就更不得了,这肯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此刻的艾宣很想把孟子涛扼杀在摇篮里,但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况且,孟子涛老家在陵市,他也是鞭长莫及,这种憋屈感,让他心里很难受。

    “哼!你们等着吧,早晚有机会的!”艾宣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交流会上的藏品一一点评之后,大家就开始投票,结果和异能给出的价值排名一样,孟子涛带来的那件六方瓶排在第五位。

    这个结果,让艾宣心中得意不已。

    交流会结束,厉景福笑着说,已经安排好了午宴,请大家赏光。

    由于下午还有一场慈善拍卖会,除了几位有急事的与会者之外,其他人都留了下来。

    舒泽带着大家来到他先前说的那位长辈跟前,先打了声招呼,就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

    大家寒暄了几句,舒泽问道:“钱叔,你怎么会来参加交流会啊?”

    舒泽这位长辈名叫钱洪晖,他笑着说道:“我来主要是为了购买那幅吴彬的《涅槃图》。”

    舒泽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怔,紧接着就明白过来,钱洪晖的母亲喜欢佛教文化,这幅画很可能是为他母亲购买的。

    不过,他心里多少有些别扭,因为那幅吴彬的《涅槃图》是艾宣所有,钱洪晖的行为,给他一种资敌的感觉。

    当然,如果他也有机会,能够买下这幅吴彬的《涅槃图》,哪怕拥有者是艾宣,他多少也有些犹豫。这一切都是源于吴彬这幅作品的珍贵。

    说起吴彬,可能许多人对其印象不深,他是明代画家,字文中,一作文仲,号枝庵发僧,枝隐庵主,万历年间授以中书舍人,官工部主事。他善人物,尤工佛像,中年造形生动,有很强的写实能力,晚年趋于庄严古穆,有很强的装饰性。

    明末著名的博物学家谢肇淛于书画作品持论甚高,轻易不许人,但在其《五杂俎》卷七中却数次提及吴彬,说他“传之后代,价当重连城矣。”将吴彬与董其昌并称,且可以力敌赵孟頫;同卷又说:“迨近日吴文中……百年坛坫,当属此生矣!”

    谢肇淛对吴彬的评价不可谓不高,而其“传之后代,价当重连城”的预言,也得到验证,八十年代末,吴彬的《岩壑奇姿》就以120万美元成交,1992年,其《十面灵璧图卷》又以132万美元成交,皆被称为中国书画拍卖的奇迹。

    这幅《涅槃图》,也是吴彬不可多得的传世作品,如果可以的话,舒泽当然也想买下来,不过,东西在艾宣手里,他想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买画的事情应该是提前说好的,正当舒泽他们说话的时候,厉景福就陪同着艾宣一起走了过来。

    客套了几句,艾宣笑着看了看孟子涛,说道:“钱总,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啊。”

    钱洪晖指着舒泽笑道:“这位是我的侄子。”

    艾宣呵呵一笑,心里则冷笑道:“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别怪我了。”

    艾宣笑呵呵地说道:“钱总,事不宜迟,咱们先去看看我那幅藏品吧。”

    钱洪晖摆了摆手:“嘿,刚才我都看过了,非常满意,咱们就直接交易吧。”

    “还是当面验货的好,这是我的规矩。”艾宣说道。

    “行,那就再看看吧。”钱洪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大家一起来到那幅画前,只见图中佛祖侧卧于娑罗双树下圆寂涅槃。众多佛门弟子、道家神仙、志怪鬼异及凡界男女,纷纷前来吊唁。神情或悲恸,或穆然,或惊诧,与佛祖平和安详的神态形成鲜明对比。

    钱洪晖随便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我认为没问题。”

    “那好,钱总,咱们去那边安静一点。”

    “可以。”

    艾宣和钱洪晖一起走到僻静了一点位置,就开始讨价还价。

    另一边,舒泽看到孟子涛盯着画卷,笑道:“怎么,昨天还没看够啊?那刚才你怎么没上台?”

    “这事等会再说。”

    孟子涛挥挥手,此时他心里很震惊,更是对艾宣的人品深痛恶绝和唾弃。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艾宣居然会拿一件赝品过来,实在太可恶了,不但可恶,而且极其阴险!

    想想看,昨天展出的时候,明明是一件真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谁又会想到,艾宣居然会拿一件赝品过来以假充真?想必,根本没有人会往这方面想。

    就算是孟子涛,刚才要不是眼尖,发现画卷上钤印的位置,好像和他的印象有了一些轻微的变动,也根本不会意识到,这幅画已经换过了。

    而且,就算他发现那点变化,他也以为是自己有可能记错了,并没有往赝品的方面想过,直到走进细看,再和记忆中的一对比,他才愕然的发现这个事实。

    “真是卑鄙啊!”

    孟子涛内心对艾宣怒骂不已,以前,他还以为,艾宣就算性格有问题,但在对待自己的饭碗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没想到,艾宣不但性格有问题,道德同样也有问题,这种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揭发!

    片刻后,孟子涛冷静了一点,觉得对待这件事情,自己还应该谨慎一些,就对着一旁边的厉景福问道:“厉掌柜,这幅画一直在这里吗?”

    厉景福正和舒泽闲聊,闻言愣了愣,说道:“没有,昨天****带回去了。”

    说到最后,厉景福的脑子也有些反应过来,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正准备开口询问时,就看到艾宣和钱洪晖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

    钱洪晖笑道:“****,既然这样,那我直接给你支票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艾宣哈哈一笑,接着,就注意到孟子涛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对劲。

    舒泽率先开口道:“钱叔,你今天怎么没有带掌眼师傅过来啊?”

    钱洪晖怔了怔:“今天还要带什么掌眼师傅过来?”

    舒泽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你还是等一下比较好。”

    钱洪晖有些迷糊的看了看舒泽等人,又一脸疑惑了看向了艾宣,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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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晚节不保

    艾宣马上就明白了舒泽话语中的意思,他往不远处的画卷看了一下,接着就火冒三丈地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艾某人,还会讹你们!”

    看到艾宣说的理直气壮,孟子涛有些疑惑了,不明白是艾宣真的不知情,还是死不承认,而这两个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于是,他也不理艾宣,又看向了厉景福。

    厉景福明白孟子涛的想法,郑重地说:“孟掌柜,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这里的安保肯定不会有问题,这里不但一直有保安在场,而且有多个无死角监控,其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故,不可能有问题。”

    “当然,我这么说,大家可能还不信,我可以把安保方面的负责人叫过来。不过,说句冒昧的话,孟老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说实在的,他现在宁愿是孟子涛出了差错,不然的话,艾宣出了问题,他组织的交流会,以及商都古玩界,同样也会有些影响。

    孟子涛看向艾宣,讥笑道:“不知道艾.老有什么看法。”

    艾宣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眼力那是没得说的,此时,他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心里更是因此转了几个念头,也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他来说都是家丑,在不对付的人面前承认家丑,他难以接受,老脸更是不知道往哪搁。

    更何况,就算他说事情他不知情,别人会相信吗?

    想到这。艾宣就决定来个死不认账,况且。书画鉴定博大精深,许多人研究了一生。都不能说自己很精通,更何况孟子涛这个小年轻,总不见得,孟子涛真得厉害到全知全能吧?

    好吧,就算孟子涛全知全能,但书画鉴定比较主观,比如,一些老前辈为了一幅画的真伪,争执了一生都没有结果。所以。只要不是有大的破绽,一些小问题,完全可以自圆其说。

    但这幅画,就算有问题,最多也就一些小毛病,不然也过不了他的眼。

    “这个畜生,回去一定打断你的腿!”

    艾宣心中愤恨不已,表面上则冷然一笑:“我还想问你我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艾宣承认的话,孟子涛或许还能看得起他一些。现在这样,他也就不客气了,把大家叫到画作之前,就开始为大家讲解。

    “吴彬的人物画师承五代的贯休。在贯休的人物造型中,线条粗细不一,一气呵成。刚劲挺拔。吴彬也受到了贯休之线条的影响,直追高古之意。”

    “吴彬在对人物形象进行塑造的时候。通过对线条的自由运用,来表现其对人物性格的认识和理解。同时在对线条的运用上能收放自如,富于变化。在他UU小说,张弛有度的线条使得画中的人物形象相当富有层次感。”

    “他在对古意的掌控之中也十分注重线条的变化和平衡,可以充分表现出他在人物形象塑造过程中的思考。对于线条中古意的追求、对线条张弛的多样化运用,不仅是他在创作技法上的展现,同样也是他个性选择以及自身情感的表征。”

    “吴彬UU小说的人物画造型多变,个性张扬,有着鲜明的艺术特色,从中体现了他对绘画本身的理解以及自身情感的表达,是其内心思考的表象生成。这些,都在他的一些传世作品中,得以体现……”

    一口气讲了吴彬的人物画的艺术特征,孟子涛接着说道:“好了,现在咱们再看这幅画作,画中人物众多,神貌各异,确实符合吴彬的艺术风格,但大家不觉得,人物显得有些生硬吗?”

    孟子涛指出了画作之中的几个人物,接着说道:“要说,吴彬确实有些画作和后面的传世作品相比,稍显不成熟,但这幅画的创作时间,可是他的晚年,怎么可能有这么不成熟的表现?更何况,昨天我还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我做白日梦了?”

    说到这,孟子涛就看向了艾宣,看他怎么解释。

    “除了这,还有吗?”说话时,艾宣表情冷淡,大家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当然……”接下来,孟子涛侃侃而谈,把他发现的几个问题,都一一讲述了一番:“不知道‘您老’有什么见解?”

    艾宣显得胸有成竹地说:“你说的看似有道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孟子涛讲的通俗易懂,大家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证据确凿,不明白艾宣还有什么好辩解的。然而,事实证明,艾宣在书画鉴定领域确实很有水平,居然还真被他逐一反驳了,而且,听起来确实煞有介事。

    说了最后一个字,艾宣看着孟子涛,嘴角挂着一丝淡淡地讥笑,心道:“小子,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跟我斗?!”

    孟子涛淡淡一笑,指着画卷上的一方收藏印,说道:“王鸿绪的鉴赏印,我也认识,这方有些不太一样吧?”

    艾宣定睛一看,背上立刻冒起了冷汗,紧接着,肚子里升起一团熊熊怒火,心里怒骂了一声:“混蛋!”

    这声“混蛋”有两个意思,一个是骂做伪者别的地方仿的这么逼真,居然在这一方小小的鉴赏印上,出了纰漏。

    另一个意思,是骂孟子涛不早点把这一点指出来,如果他早知道,哪还会费那么多口舌解释,现在这样,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更是十分怪异,过了片刻,厉景福率先开口道:“艾.老,要不要报警看看是不是有贼?”

    这句话让艾宣回过神来,注意到大家目光之中的鄙夷之色,羞愧的无地自容。紧接着,他就恼羞成怒。把在场的人都给恨上了,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把画取下来!”

    厉景福说道:“艾.老。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画我可以取下来,但出去之后有什么问题,那我这边可一概不负责的。”

    艾宣觉得厉景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恨意更深,挥挥手:“你取下来就是了!”

    厉景福示意旁边的工作把画取下来收好,在交给艾宣之前,还让艾宣签了一个免责声名,之后才把画作交到艾宣手中。

    艾宣拿着东西也没说什么客套话。拔腿就走,那模样就好像溃败的士兵一样。

    厉景福长叹一声,苦笑道:“看来回去之后,我可得打听一下,以前他拿来参加交流会的东西,有没有问题了。”

    钱洪晖则摇了摇头:“我对古玩这行也有所了解,确实也听说过有些所谓的专家挺不要脸的,但像艾宣这样的,我还真头一次遇到。说起来。还真要谢谢孟兄弟,要不是你的话,这回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孟子涛笑着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舒泽说道:“其实别说钱叔你,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而且,我觉得这种情况应该算是诈骗了吧?咱们真不应该放他走!”

    钱洪晖冷笑一声:“他以为就这么完了?嘿。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呢!”

    想想昨天他才看过真迹,今天艾宣居然就拿一幅赝品过来。这分明就是针对他的,想想都让他火冒三丈。

    厉景福站的角度有些不一样,说道:“说起来,我现在还有些难以相信他会干这种事,照理说他应该不缺钱啊!”

    孟子涛说:“或许,他也有可能不知情,但哪怕他不知情,刚才他也知道了,为什么又要反驳我呢?所以说,这人的人品道德还是有问题的。”

    舒泽连连点头称是,接着,他就想出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主意,把今天的事情传遍整个古玩圈,要让艾宣变成过街老鼠。

    厉景福张了张嘴,本来他还想劝舒泽不要这么做,毕竟事情出在他的交流会上,他也有些不光彩。不过,最后到了嘴边的话,他还是咽了回去,因为这事就算舒泽不做,钱洪晖也很有可能这么做,总不见得,他来给艾宣擦屁.股吧?

    出了这种事情,厉景福的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再不舒服,客人也得招待,就带着孟子涛他们,一起来到宴会厅。

    因为刚才的事情耽搁了一会,厉景福连忙给大家道歉,客套了一阵之后,大家就开始推杯换盏。

    “小厉,老艾哪去了?”看到艾宣没来,唐老觉得有些奇怪。

    王老接过话道:“就是啊,他刚才还说要和喝几杯呢,没听说有什么事,怎么做了生意就走了?”

    厉景福对唐老他们可不敢隐瞒,就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唐老他们听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全都是目瞪口呆。

    刘老难以置信地说:“老艾真做了这种混账事?”

    王老接过话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小厉还能造谣生事啊?”

    “可……不应该啊!”刘老说道:“老艾这人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不过,他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吧。对了,听说他小儿子不太学好,不会是他小儿子做的吧?”

    王老为人嫉恶如仇,对刘老的话很不满,说:“你给他找什么理由,老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刚才这么做了没有?”

    刘老无言以对,就像刚才孟子涛说的,艾宣如果一开始就承认,虽然对他的名声多少也有点影响,但只要解释清楚也就可以了,而他的选择却是死扛到底,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老说道:“路是他自己选的,随他去吧。”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因为舒泽有意无意的传播,等到下午慈善拍卖会开始之前,艾宣的事情已经在众人之间传了个遍,大家震惊之余,全都认为,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艾宣肯定晚节不保了。

    下午的慈善拍卖会,并没有出什么波澜。孟子涛把先前得到的那件唐代玉器贡献了出去,最后成交价不错。以136万被一位老板买了去。

    同时,他也以128万的价格。拍下了一件明代的白玉三童洗。

    拍卖会结束,为期两天的交流会就结束了,虽然因为艾宣的事情,使得这次的交流会不那么圆满,不过,对孟子涛来说,也算不虚此行了。

    更何况,此次商都之行,他还得了那个配方。以及早上捡漏得来的“古月轩”真品。

    拍卖会结束,孟子涛他们和厉景福告了辞,有说有笑的准备离开。

    快要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孟子涛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他回过头一看,就见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中年男子追了上来。

    这个人在刚才的拍卖会上也出过手,但孟子涛可不认识他,等他跑到跟前。问道:“这位先生,叫我有什么事吗?”

    中年男子先喘了几口气,这才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孟子涛道他们:“冒昧打扰了。鄙人郭松林,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少见的古玩珍藏。”

    孟子涛看了一下名片,上面也没什么信息。就又问了刚才的问题。

    郭松林笑着说道:“小兄弟,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得了一件‘古月轩’的作品?”

    孟子涛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郭松林笑道:“我是古玩城的常客。认识几位朋友,他们跟我说了你的相貌,本来,我以为人海茫茫,肯定不会再遇到了,没想到这么巧,你也来参加拍卖会。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想证实一下,那件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品?”

    舒泽有些不相信他的说辞:“真得就只像你说的这样?”

    郭松林笑道:“我确实也有能力买下它,关键小兄弟应该不会出手吧?”

    孟子涛呵呵一笑:“是的,我确实不会出手。”

    孟子涛的话算是给了准确的答复,郭松林长叹一声:“可惜!可惜!我还真没有捡漏的命啊!”

    舒泽说道:“既然你刚才觉得是真品,为什么不买下来呢?总不得见几百块钱都出不起吧?”

    郭松林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平时总不能看一件还不错,就下手一件吧?那样的话,有多少钱也得败光啊。哎!又一件宝贝失之交臂了。说起来,我这人就是没有捡漏的运气,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至少七件宝贝,都这么错过了。”

    孟子涛他们都十分无语,郭松林这什么运气啊,别人是遇不到捡漏的机会,他是遇到了自己错过,回头还得知自己确实看走眼了,如果心胸不那么开阔的人,估计非得憋屈死不可。

    郭松林接着说道:“小兄弟,那件东西,能不能让我再欣赏一下?”

    孟子涛说道:“东西我已经保存在银行了,现在有些不太方便。”

    郭松林连忙说道:“那就明天,明天我去找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歹意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厉掌柜,打听一下我老郭的为人。”

    孟子涛觉得郭松林比较顺眼,而且能来拍卖会的,厉景福也会有所鉴别,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答应了郭松林的请求,当然,该查的肯定还是要查。

    给了郭松林一张自己的名片,孟子涛他们就准备离开,本来郭松林还想请孟子涛吃晚饭,不过孟子涛还是婉言谢绝了。

    …………

    又在商都玩了两天,孟子涛才打道回府。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孟子涛去郑安志那汇报了这次商都之行,并把那件“古月轩”的作品,给郑安志欣赏。

    对于艾宣的事情,郑安志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太多关注,用他在孟子涛前往商都之前的话来说,就凭艾宣的性格,就算出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对于那只“古月轩”的小碗,郑安志不吝赞美之词,而且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孟子涛见此,心中一动,笑道:“师傅,要不这只碗,我让给您吧?”

    他之所以说让不说送,那是因为他如果送的话,郑安志不会要不说,还会生气。

    郑安志笑道:“子涛,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对我来说,看过即拥有,而且我一个老头子,要留着这东西干嘛?不过,东西在我这留段时间,怎么样?”

    “那肯定没问题!”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

    师徒俩闲聊了一会,孟子涛想到先前宋述要的事情一直没有消息,问道:“师傅,宋述要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郑安志哈哈一笑:“就算你不问,我也准备说了,那边的调查确实有了结果,而且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升级的配方并不是那个组织研究出来的。”

    “什么意思?”孟子涛讶然道。

    郑安志说:“简单的说,配方是制瓷人的儿子研发出来的,他们父子俩担心配方还有缺陷,能被我们辨别,就分批制作了一些成品,流传到市场上检查效果。”

    孟子涛问道:“那这样的话,宋述要这边算是巧合吗?”

    郑安志说道:“并不是,宋述要是那个组织的外围成员,也是那个制瓷人的朋友,他认为升级的配方没有问题,又正好跟厉景福吃饭的时候听说了你,就跟那个制瓷人打了赌,才有了后来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章 竞争者

    郑安志接着说:“说起来,也是你及时发现通知了我,要不然的话,哪怕这回宋述要以假换真没有成功,他也会把配方的消息传出去,到那时,对咱们这行,可谓是一场灾难。”

    “宋述要这么说的?”孟子涛讶然问道。

    郑安志点了点头:“所以说,这回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孟子涛笑道:“我毕竟是这行的一分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该的嘛。对了,师傅,现在已经调查出那个组织的具体信息了吗?”

    郑安志摇了摇头:“没有,宋述要说到底也只是外围成员,平时只有遇到相关的任务的时候,才会联系他。至于那个制瓷人,只是合作的对象而已,除了购买青料,和那个组织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现在能做的,只是监控宋述要,等到对方联系他的时候,才做打算。”

    孟子涛表示了解,不过,这种事情就和他基本没什么关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接下来,在郑安志那坐了一会,孟子涛就告辞回去了。

    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和大军带着从商都带回来的礼物,来到何婉奕的店里。

    店里的装修已经基本完成了,孟子涛走进店里,就看到何婉奕、小云、谭桂花,以及两位店员,正在整理店里的货物。

    孟子涛他们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看到小云贼兮兮看着自己直乐,这让他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不管怎么样。小云这么笑,肯定没啥好事。

    孟子涛知道小云的性格就像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问她,她也不一定会回答,于是他就干脆不问了,把礼物拿出来分发了一下。

    除了一些商都当地的特色小吃之外,孟子涛还选了桐木漆器的饰品盒,做为礼物。

    说起桐木漆器,它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民间工艺品。它是以桐木作底胎,以我国大漆作涂料,沿用传统的民间技艺。制作出各种工艺性很强的装饰品。

    其特点是,不变形、不崩裂、耐热性能高,而且拥有精美的纹饰,相当不错。

    何婉奕和小云接过孟子涛为她们挑选的桐木漆器,全都非常喜欢,爱不释手。

    小云笑道:“孟哥,看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跟你透露一个消息。”

    何婉奕出手打了小云一下,娇嗔道:“要你多嘴!”

    “行行行。那你自己说吧!”小云笑嘻嘻地说。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婉奕,有什么事吗?”

    何婉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声音就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我爸妈想见你。”

    “什么!”

    虽然声音小,孟子涛还是听清楚了。不禁有些呆愣。

    何婉奕以为孟子涛没听清楚,于是又说了一遍,这回声音总算大了一些。

    孟子涛回过神来。就有些手足无措地问:“他们二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小云哈哈笑道:“孟哥,你的男子汉气概到哪去了?”

    何婉奕瞪了小云一眼:“少说两句!”

    “哟。心疼啦?”小云笑道。

    “死丫头,再乱说。小心我撒烂你的嘴!”何婉奕嗔道。

    小云笑着举起手:“算你厉害,我不说总行了吧。”

    何婉奕轻哼一声,接着对孟子涛说:“我爸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你。”

    此时,孟子涛的情绪不那么紧张了,问道:“你爸妈都喜欢什么啊?”

    “我知道!”小云抢先说道:“伯父喜欢喝茶,还有画竹,你如果拿去一幅郑板桥的画作,他肯定把你们俩的事情拍板定下来。”

    说着,她就先知先觉地跑到了一边,何婉奕就算想拿教训她都没办法。

    “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何婉奕冷笑连连,接着对孟子涛说:“你可别拿什么贵重的礼物过去,不然我爸肯定会不高兴的。”

    孟子涛虽然也有意送郑板桥的画作,但第一次登门,肯定是不合适的,他也不想搞得自己像个暴发户。

    “我明白,叔叔阿姨有让我什么时候过去吗?”

    小云又抢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过去呗。”

    何婉奕回头瞪了小云一眼:“你给我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重色轻友。”小云嘀咕了一句。

    孟子涛说:“我到是没问题,但叔叔阿姨今天有时间吗?”

    何婉奕说道:“我爸妈今天都在家的,那就今天吧。”

    “行,那我去备些礼物。”

    孟子涛心里很高兴,他现在和何婉奕之间,其实和男女朋友没什么差别,只是因为何婉奕心理因素,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如果见了何婉奕的父母并得到他们的同意,两人的关系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对此事很重视,心里想着待会要买什么样的礼物才好。

    何婉奕估计猜到了孟子涛想法,说道:“一会咱们一快走。”

    孟子涛愣了愣:“呃……那好吧……”

    何婉奕把店里的事情交待了一下,大家就出发了,这种事情大军当然不方便跟着,他和谭桂花一起留在了店里。

    谭桂花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而大军则一副苦瓜脸,这让大家都暗笑不已。

    去店里拿了舒泽送给自己的茶叶,孟子涛又在何婉奕的指点下,买了一些礼品,接着就怀着忐忑的心情,驱车来到何婉奕家。

    何婉奕打开门:“爸,妈,我们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穿着一身火红服饰,眉目间和何婉奕有些相像的女子,快步走了回来:“婉奕回来啦,快让我看看,都好久不见了。”

    何婉奕显得有些惊讶:“小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回来。”女子娇笑道:“婉奕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好看。”

    何婉奕谦虚了一下,就给双方做了一下介绍。

    孟子涛笑着打了声招呼:“小姨您好,我是婉奕的朋友孟子涛。”

    曾向萍看了看何婉奕身旁的孟子涛,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随即就松开了,笑着寒暄了几句,不过她的笑容在孟子涛眼里却有些别样的味道,让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何婉奕说:“小姨,咱们进去再说吧,我爸妈呢?”

    曾向萍边走边说:“我姐正在做午饭,你爸正在欣赏画作呢。”

    孟子涛跟着何婉奕走进屋内,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套面积不小的商品房,大概有一百四十多平米左右,家具摆设和装修都以古典为主,从这也可以看出何婉奕父母的品味。

    另外,在客厅里,还摆放着何婉奕一家的照片,照片里的何婉奕父母还只有四十出头,父亲长得颇为俊朗,一幅学者模样,而事实上,何婉奕的父亲确实是本地一所大学的教授,主攻国学。

    何婉奕的母亲看起来颇为温婉,她是本地一所高中的数学老师。前段时间由于身体不太好,她在家里休息到了现在,身体已经有所恢复了。

    跟着何婉奕走进屋里,孟子涛就看到何婉奕的母亲从厨房里出来,笑道:“婉奕,你们回来啦,这位就是小孟吧?”

    孟子涛连忙礼貌地招呼了一声:“阿姨好,我是孟子涛。”

    曾秋华笑着点了点头,看到孟子涛手上的大包小包,说道:“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啊!”

    孟子涛客气地说,这是应该的。

    双方客气了几句,曾秋华说道:“行了,婉奕你带小孟去坐着,你爸应该一会就出来了。”

    何婉奕好奇地问道:“妈,爸在看什么画作啊?”

    曾秋华笑道:“小安带来一幅画作……”

    何婉奕问道:“等等,您说的小安是谁啊?”

    曾向萍插话道:“小安是我朋友的儿子,才28岁,就已经是博士了,而且小伙子仪表堂堂,可是良配哦。”

    曾向萍的话,让房间为之一静,除了曾秋华之外,其他人心里都有些窝火。

    特别是孟子涛,对方这样是摆明了来撬他的墙角,心里能乐意才怪,要不是对方是何婉奕的小姨,他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曾秋华心里其实也对妹妹不跟自己商量,就带来人过来的行为有些生气,但考虑到妹妹是为了女儿好,她也没多说什么,而且这种事情,她也都是让何婉奕自己决定。

    这时,小云开口道:“婉奕,咱们也去书房看看吧。”

    曾向萍连连点头道:“对,那幅画是小安花了不少工夫才得到的,连我这个外行都觉得好,确实应该欣赏一下。”

    孟子涛心里冷笑一声,见何婉奕看向自己,就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大家就一起走进了书房,只见房间的两人,一个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桌上的画作,连孟子涛他们进来,都没有注意,正是何婉奕的父亲,何兴怀。

    在何兴怀旁边站着一位青年,还别说,此人确实如曾向萍说的仪表堂堂,论相貌,孟子涛还真比不过他。

    安应伍看到何婉奕,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跟大家打了招呼,并进行了自我介绍,此时,他眼里就只有何婉奕,至于旁边的孟子涛,就像路人甲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一章 拍到了马脚

    看到安应伍的眼神,别说孟子涛,何婉奕都觉得安应伍就像花痴一样,心里直犯恶心,只是因为礼貌,才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小云性子比较直,直接不客气地说:“喂,没见过女人啊,都什么眼神!”

    安应伍被小云这么一说,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

    曾向萍心里对安应伍的表现,其实也有些不满,当有第一次见面用这样的眼神,不过,人到底是她带来的,也代表着他的脸面,连忙打起了圆场:“小安从小生活在国外,待人处事可能比较直接,其实他本人还是比较单纯的。”

    “单纯?”

    听到这个词,大家的神色多少有些古怪,小云更是撇了撇嘴,要不是说话的是何婉奕的小姨,她非得啐对方一脸不可,就安应伍那赤.祼.祼的眼神,好意思说他单纯?

    安应伍连连点头道:“萍姨说的对,国外在待人处事方面,确实要比国内直接,比如说礼物,国外一般当面拆开来,国内则不同。”

    小云见安应伍还有脸接话,忍不住说道:“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入乡随俗’?哦,对了,你生活在国外,不知道也很正常。”

    安应伍表情一凝干笑一声,内心之中对小云的更加不满。

    曾向萍呵呵一笑,对着何婉奕说道:“婉奕,你这位朋友还挺能说会道的。”

    何婉奕好像没听出小姨话语中的不满,淡淡地说:“小云说的难道不在理吗?”

    其实,何婉奕跟曾向萍之间的关系。以前也算不得太好,特别是在她性格没改变之前。每回曾向萍过来串门,她从来没怎么客气过。这一切虽然和她的性格有关,但主要还是缘于曾向萍为人比较自私。

    后来,何婉奕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的关系总算好了一些,但对这位小姨,何婉奕还是没多少好印象。

    曾向萍很了解何婉奕的性格,见何婉奕这么说,笑了笑没有多说。

    这个时候,正在欣赏画作的何兴怀抬起头来。对着孟子涛招了招手:“小孟吧,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

    孟子涛面带着笑容走了过去,先问候了一声“叔叔好”,这才往桌上的画作看去。

    “咦,是王绂的《墨竹图》?”孟子涛讶然道。

    何婉奕看了过来,问道:“王绂是谁,很有名吗?”

    不等孟子涛开口,安应伍就抢先说道:“王绂是明朝初期的画家,擅长山水。尤精枯木竹石,其画竹虽承前人文同、吴镇墨竹画遗风,但行笔更劲逸潇洒,状物法度更精严。强调笔墨韵味和文人情怀,有‘出姿媚于遒劲之中,见洒落于纵横之外’之评。故时称其‘为国朝第一手’。”

    小云装作惊讶地说道:“哇,那不是说。这幅画有600多年了吗?还能保存的这样完好?”

    听小云质疑这幅画作的真伪,安应伍有些急了。说:“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样的画在古代可不是平民百姓就能买得起的,那些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对名家的书画爱护有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故宫收藏的那些宋元时期的画作,又哪来的?”

    小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只是问它为什么保存的这么好,你就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你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

    安应伍有些怒了,语气也有些冲:“谁心里有鬼了……”

    何兴怀挥挥手:“好了,是真是假,还是要听专业人士的,不过,我觉得这幅画应该是真的,小孟你觉得呢?”

    安应伍心里有些惊讶,难道这家伙年纪轻轻的,还是书画方面的鉴定专家?骗人的吧?

    孟子涛笑道:“我先看了再说吧。”

    何兴怀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孟子涛把整幅画作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个过程中,安应伍的表现一直很平静,一点都不担心孟子涛说画是假的,然而,事实上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心。

    “孟哥,这幅画怎么样啊?”小云连忙问道。

    “确实是真迹。”孟子涛点头道。

    安应伍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有些可惜,孟子涛怎么没有说画是假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把鉴定证书直接砸到孟子涛的头上。

    何兴怀高兴地说道:“小孟,那你能否谈谈你的看法?”

    孟子涛先是谦虚了几句,这才说道:“此画笔者写晴日幽篁,下作坡石,以稳布局,以圆劲之笔法画竹竿,以挺秀之笔法写枝,随手撇写竹叶,俯仰向背,皆存书法意韵。作者运笔熟练简洁,造形生动逼真,别具一种清爽之神韵。”

    “同时,作者以墨之浓淡、笔触之大小来表达空间上立体感,使画面清雅秀逸,让人感觉有清韵萧萧,含雨带露,枝叶飘摇,有潇洒出尘的景致。以画作的意境来看,此画是作者借竹抒发心怀,表达其超豁出俗,宁静致远之情……”

    “啪啪……”

    孟子涛的话音落下,何兴怀就鼓起掌来:“一直婉奕说你在书画方面很有天分,没想到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孟子涛连忙表示不敢当,心里喜滋滋地想:“没想到婉奕在她父母面前,这么夸我。”

    想着,他偷偷地看向了何婉奕,刚巧何婉奕也看了过来。

    何婉奕看到孟子涛笑盈盈的眼神,俏脸一红,连忙转回了头,心里有如小鹿乱撞一般。

    这一幕正好落入安应伍的眼中,表情之中闪过一丝愠色,不过他的情绪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哼!这年头结了婚都能离婚,就凭我的条件,还争不过这瘪三?!”

    “说起来,这王绂幼年聪明好学,10岁已能作诗,15岁游学邑庠为弟子员。师法吴镇、王蒙、倪瓒等画坛大家,其山水画兼有王蒙郁苍的风格和倪瓒旷远的意境,对吴门画派的山水画有一定影响。”

    “不过,他山水画虽好,却不肯轻作山水画,故后人有‘舍人风度冠时流,笔底江山不易求’的诗句……”

    接下来,何兴怀又把注意力放到了画作上,对王绂非常欣赏,不吝赞美之词,对画作也一点都不掩饰心中的喜欢。

    安应伍见此情形,暗自一咬牙,有些肉痛地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况且真要是能够追求到何婉奕,东西将来还不是自己的嘛。”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笑着说道:“何叔叔,我虽然对国画也有所研究,不过,我工作比较忙,平时欣赏画作的时间很少,这么一幅画作,放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您吧。”

    何兴怀本来还是挺高兴的,一听安应伍说要把画送给自己,脸色顿时就有了变化,默默把画收了起来,说道:“小安,你的心意我领了,这幅画你就收回去吧。”

    何兴怀的反应让安应伍愣了神:“什么意思,我送你一幅几十万的画(尺幅较小),难道还送坏啦!”

    曾向萍偷偷踢了安应伍一脚,示意他把画收起来,嘴上说道:“姐夫,小安并不知道你的规矩,你就别生他气了。”

    何兴怀摆摆手:“别误会,我可没有动气,只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收受不了。”

    “就你那模样说没生气,骗谁啊?”曾向萍暗自腹诽了一句。

    安应伍此时也想到了,先前曾向萍说过,别送什么贵重的礼物,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呢?

    不过,他马上就找到了理由,瞥了孟子涛一眼:“都怪这个家伙!”

    安应伍只能乖乖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接着一行人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何兴怀注意到茶几上的几个锦盒,想起来这是安应伍带来的礼物,问道:“小安,这是什么?不会又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吧?”

    安应伍连忙说道:“不是的,这是我从朋友那买来的金丝玉器。”

    何兴怀讶然道:“金丝玉?这是什么玉,我以前怎么没听过啊。”

    安应伍连忙解释道:“这是一种最近兴新起来的玉石,内部带萝卜纹因而得名‘金丝玉’,十分漂亮,价格虽然不贵,但已经走入国际高端市场,备受国内外人士喜爱。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

    说话间,安应伍把盒子一一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两件饰品以及一件摆件,分为白、黄、红三色。

    这三件玉器,白的如羊脂;黄的像蜜蜡;红的似鸡血,确实像安应伍说的那样,看起来十分悦目。

    小云有些奇怪地问孟子涛道:“孟哥,怎么你的店里没有这种金丝玉啊?”

    孟子涛微微一笑,说道:“有两个原因,一是金丝玉的近代发掘时间近在2003年,基本与黄龙玉是一个时期被发掘的,并不具备和田玉、翡翠的历史文化内涵。另外,单从地质特性上来看,金丝玉就是二氧化硅石英岩的一种。所以我并不想进这种东西。”

    何婉奕心中一动,装作有些疑惑地问:“二氧化硅石英岩?怎么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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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满意

    小云恍然大悟道:“普通石头的成分不就是有二氧化硅吗?原来这东西其实就是石头啊!”

    安应伍对这个说法难以接受,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件饰品,不满地反问道:“什么石头?这东西能是石头吗?石头有这么漂亮吗?”

    小云撇了撇嘴:“你这人真有意思,石头怎么就不可能这么漂亮了?先不说网上说的那些怪石,就算普通的鹅卵石,也很有漂亮的吧?不信你上网看看看去。”

    安应伍冷哼一声:“我承认石头也有好看的,但那只是偶然的,再说了,做生意的难道那么傻,如果不是好东西,会拿来雕刻出售?买的人难道都是傻子?”

    小云嗤笑道:“只要是漂亮的东西,当然会有人花钱买,但你说收藏价值很高,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

    安应伍毕竟不是行家,对于小云的反驳有些词穷,说道:“既然你不信,那就自己去市场上调查吧!”

    小云哂笑一声,指着孟子涛说:“这事需要我自己去市场上调查吗?看到没,孟子涛,古玩市场聚赏阁的老板,他难道还没你清楚?”

    曾向萍连忙问道:“小孟,这什么金丝玉真的没什么收藏价值吗?”

    孟子涛说道:“有没有收藏价值,这要怎么看,像和阗玉和翡翠,之所以值钱,那是由于它们的质地和稀缺性所致。”

    “咱们再说金丝玉,先不说它是不是玉石,在质地方面,金丝玉颜色透明度较差,其中的精品原料石数量非常有限。”

    “再从稀缺性来看,虽然没有被完全考证。十几年前,金丝玉在戈壁的一些地方随处可见,不值钱也不稀罕。一些感兴趣的藏友要么是亲身捡玉石,要么是花几块钱买上几公斤。像岭南有地区也出产外形、构成类似的黄.色石英岩石头,数量可观。”

    “因此,金丝玉的稀缺性不强。称为‘玉’有些抬高其价值,称为‘美石’似乎更为恰当。当然,金丝玉因为质地的原因,比较适合做成工艺品,但这样一来,价值侧重于‘雕工’,就无法成为有潜力的收藏级珠宝。”

    孟子涛接着说道:“说了你质地和稀缺性,咱们再来说说炒作。”

    何兴怀讶然道:“你是说,这什么金丝玉的价值是炒作起来的?”

    孟子涛笑道:“这是显而易见的。不然为什么没人要的东西,突然就变得这么有价值了,而且价值还涨的这么快?这显然与正常的市场规律并不相符。”

    “当然,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炒作,那肯定有个价格上升的阶段,所以说,还是有现在买下来。在不久的将来能赚钱的可能,但你不知道幕后推手什么时候会停止炒作。所以其中也是有风险的。而且这也与收藏价值无关。”

    说到这,孟子涛朝安应伍笑了笑:“安先生,你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可信,可以找人问一下。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问你的朋友了,他不是不懂。就是没说实话,你去找他也问不出什么。”

    作为外行人,安应伍就算想要反驳,也拿不出理由来,而且孟子涛有由有据的回答。也让他觉得很可能确实如孟子涛说的这样。

    本来,他带金丝玉器过来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因为漂亮,而且升值潜力高,现在听孟子涛这么一说,东西确实也会升值,但他心里却好像吃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

    而且,他刚才还把金丝玉说的那么好,结果却是打了他的脸,这让他觉得十分尴尬。

    这个时候,曾向萍突然站起身来,说道:“哎呀!我忘记有件事情没做好,得马上回去处理。”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曾向萍这么说,很可能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而已,只是大家有些想不明白,曾向萍为什么要走,难道是觉得安应伍太丢人了?

    其实,曾向萍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很简单,安应伍同样也送了她一件金丝玉器,安应伍还把那件东西夸的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结果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件东西,她心里怎么可能会乐意?

    何兴怀作为主人,当然得客套一下,说道:“这么急啊,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不了!那事真得挺急的,至于吃饭,反正我这次回来,也没打算马上就走,今后有的是时间。”

    曾向萍呵呵一笑,接着对安应伍说道:“小安,能不能送我回去啊?”

    就眼前这个局面,安应伍再怎么不情愿,他也不可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一起告辞。

    不过,安应伍心里还没有放弃,默默地说:“我还会回来的!”

    何兴怀夫妇从门口回来,就听小云喝了一口茶,畅快地说道:“那个讨厌的家伙总算走了,真舒服!”

    何兴怀笑着说道:“小云,别这么说,我觉得小安除了功利了一些之外,其它也还可以。”

    小云说:“何叔,您可别给他的外表骗了,如果看到他刚才盯着婉奕的眼神,您就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眼神?”曾秋华有些好奇。

    “这样……”说着,小云就亲自演示了一下,和安应伍刚才的眼神颇有些相像。

    曾秋华讶然道:“有这么夸张吗?”

    小云狠狠点头道:“只多不少,而且他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因为一直在国外生活的关系。我就纳闷了,难道老外看人是这样的?”

    何婉奕轻轻点头,表示确实这样。

    “向萍还是以前那样不靠谱。”

    曾秋华摇了摇头,接着和颜悦色地对孟子涛说道:“小孟,你们坐着,我去做饭,对了,小孟你平时有什么忌口吗?”

    孟子涛连忙答道:“我平时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曾秋华笑道:“不挑食好啊,哪像婉奕,这不吃,那不吃的。”

    何婉奕皱了皱鼻子:“妈,您怎么老说我坏话啊。”

    “我这是实事求是!”曾秋华笑着走进了厨房。

    何婉奕站起身,说道:“我妈身体还没康复,我去帮帮她。”

    孟子涛表示没关系。

    “我也去。”小云一起跟了过去。

    “小孟,喝茶。”

    何兴怀招呼了一声,喝了一口茶后,问:“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孟子涛回道:“我现在主要是看书学习,或者练习一下毛笔字。”

    何兴怀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毛笔字练了几年了?”

    孟子涛说:“从小就开始练了,已经有十几年了,不过中间断了一段时间。”

    “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练毛笔字的可不多了。”

    何兴怀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小孟,咱们能不能交流一下?”

    “只要您不嫌我字丑就行。”孟子涛笑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

    何兴怀带着孟子涛来到书房,孟子涛亲自研墨,接着,两人先后用行书和楷书,写了一首诗。

    “好!”

    等孟子涛写下最后一笔,何兴怀不禁大声说好:“信手为之,笔法得当,提按分明,横细竖粗,细笔好像一掠而过,但不失沉着,反而显得灵动活泼。波磔多以侧锋取势,且时露飞白,体现出一种苍劲豪迈的意态。好字!真是好字!”

    说到最后,何兴怀两眼都好像放起光来。

    孟子涛谦虚地说道:“我的字也不怎么样,还有不少改进的空间。”

    何兴怀摇了摇头:“小孟,过份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就你这字,完全比得上一些名家啊,现在的一些所谓的名家,根本不能跟你相比。”

    孟子涛说:“何叔,您真的过奖了。”

    何兴怀说道:“怎么,不相信我说的?”

    孟子涛连忙摆了摆手,表示没有这个意思。

    “你这小子。”何兴怀笑骂了一句,说:“这两幅字留给我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老话说,拿人手短,孟子涛还巴不得何兴怀留下来呢。

    何兴怀哈哈一笑:“说起来,这两幅字最后还是你的嘛。”

    孟子涛一开始没听懂这话的意思,稍稍一想,他就明白过来,心里那叫个高兴。

    何兴怀笑着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小孟,我看好你,希望别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肯定会加油的!”孟子涛急忙答应,高兴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开饭啦!”

    “行了,咱们出去吧。”何兴怀嘴上说着,眼睛还往桌上的书法作品瞅了几眼,这才和孟子涛一起出了房间。

    吃了饭,孟子涛又在何家坐了一会,这回主要是曾秋华问,他回答。

    面对未来的丈母娘,孟子涛可就比面对未来的老丈人紧张多了,直到何婉奕帮忙缓和了一下气氛,他的情绪才放松了一些,不过,手心和后背都已经起了一层白毛汗。

    好在,曾秋华的表现,看起来应了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让孟子涛的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底。

    下午三点多,孟子涛告辞回去,何婉奕和小云也打算坐他的车回店里。

    出了门,孟子涛就有些忐忑地问道:“婉奕,阿姨刚才有没有说我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三章 惊人的修补手艺

    小云贼笑道:“想知道吗?难道没有一点表示?”

    何婉奕回头瞪了小云一眼,这才说道:“我妈就说你比较老实,没什么坏心眼。”

    孟子涛听了这话,心里长舒一口气,对挑选女婿的父母来说,老实和没坏心眼,这两个词应该算是褒义词吧。

    见何婉奕随口就说了出来,小云装作失望地长叹一声:“哎,婉奕,现在你越来越重色轻友了。”

    何婉奕笑道:“说我重色轻友,有本事等你那位去你家见了你父母,你也这么对他啊。”

    “哼,想娶我可没那么容易!”

    小云轻啍一声,不过怎么看,两人都觉得她不过是嘴硬而已。

    把何婉奕和小云送到店里,孟子涛发现大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至于原因不用猜也知道,这让他暗笑不已。

    由于显形液的材料已经快处理好了,孟子涛在店里待了一会,就提出了告辞。

    回到家,孟子涛发现昨天处理的材料已经可以使用了,于是就倒进砂锅开始煮。

    说起来,这个过程和煮中药差不多,不过,那味道可比平时煮中药的味道难闻多了,要不是孟子涛配制了配方中写的中和气味的药水,不然非得“臭飘十里”不可。

    但就算味道比一开始减轻了不小,这厨房孟子涛也待不下去了。

    “什么味道?”正在看电视的孟舒良闻到厨房里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心里就有些犯恶心。

    “小涛,你在搞什么东西啊?”徐苹手捂着嘴。大声问道。

    孟子涛走出厨房,跟父母做了解释。这才说道:“爸妈,你们先出去。过一个小时再回来就行了。”

    听了儿子说是什么显形药水,孟舒良觉得很好奇:“真有这种药水吗?”

    孟子涛说:“书上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不是,试过才知道,你们先出去逛一下,好了我再叫你们。”

    “快走,这味道实在受不了。”

    徐苹推着丈夫往外走,没走几步,她又回过头来说:“小涛。下回再有这样的东西,记得早点跟我们说,知不知道?”

    孟子涛嘿嘿笑道:“一定,一定……”

    一个小时后,孟舒良夫妇俩回到家中,此时家里虽然还有些怪味,但和先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小涛,东西已经好了吗?”孟舒良看到儿子不停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瓶。走上前好奇地问了一句。

    孟子涛笑道:“已经好了,现在就是要看效果怎么样了。”

    孟舒良惊讶地问道:“咦,瓶子里面的液体怎么是透明的?”

    孟子涛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其实和咱们平时的煎的中药差不多的颜色。后来我又加了一味材料进去,摇了一下,就变成透明的了。”

    “还真的很神奇啊!”孟舒良不由感慨道。

    孟子涛呵呵一笑:“到底神不神奇,还要看是不是真有配方上说的那种效果。”

    说完。他就带着父母一起来到他的卧室。

    孟子涛正准备打开瓶子,徐苹连忙制止道:“等一下。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有刚才那么臭?”

    孟子涛直接打开了瓶子,揶揄地笑道:“您闻闻,有没有那种味道。”

    徐苹被儿子的动作吓了一跳,正准备逃开时,却发现瓶子里根本没有味道飘出来,这让他讶异之余,不由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讨打!”

    孟子涛嘿嘿一笑:“说起来也挺奇怪的,刚开始确实非常臭,后来一晃荡,居然一点味道都没了。”

    孟舒良有些迫不及待地说:“行了,你先试试有没有用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不过,他并没有拿出笔记,而是把昨天用配方中的墨水书写的纸张拿了出来,再把药水用毛笔涂到写的字上。

    接下来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纸上显形的字慢慢淡去,最终消失不见;而隐形的字却慢慢显现了出来,最终变得和正常书字的文字差不多。

    看到这一幕,一家三口无不惊叹并感到不可思议,更别说,这种药水还是在科学并不发达的古代发明出来的,想想都难以置信。

    这种事情已经超过了大家的想象,因此,大家除了觉得惊奇之外,并没讨论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说起了用途。

    孟舒良说道:“小涛,这东西我觉得完全可以用来制笔,到时写了字的本子,用药水一擦,就变得干净了,想想一年可以省掉多少纸张啊!”

    孟子涛笑道:“爸,您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我这么做,会有多少纸张公司因为我而倒闭,就说药水,配制起来也无比的麻烦,而且成本也非常高,您知道这一瓶花了我多少钱吗?”

    “多少?”

    “将近五千。”

    “这么贵?”孟舒良夫妇有些难以想象这么一瓶药水,居然花了这么多钱。

    孟子涛点头道:“是啊,所以说,这东西就算做出来也没人买。”

    孟舒良非常可惜地说:“哎,那还是算了吧。”

    既然药水有效,接下来,就要看看笔记是不是也使用的相同办法。不过,孟子涛先前并没有跟父母说起笔记的事情,这事还只能自己单独试验。

    至于为什么没说,道理也简单,到时父母问起他为什么会觉得笔记也用了这种办法,他总不能说是猜的吧?

    吃过晚饭,孟子涛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迅速把那几本笔记拿出来,接着深吸一口气,打开笔记把药水涂抹在了纸上。因为担心出问题,他只敢涂前几个文字。但让他倍感失望的是,纸上的字迹却毫无动静。

    不过,对这个结果,孟子涛心里也有所准备,就像他先前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不太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

    然而,正当孟子涛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纸张的字迹开始变淡了,而且下面也有字在逐渐显现。

    这让孟子涛大喜过望,接着,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之所以会延迟这么长时间,那是因为书写的时间过了太久的缘故,墨水的活性没有那么强了。

    想明这一层,孟子涛连忙又涂了一些药水上去,果然就像他猜测的那样,字迹消失和显现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孟子涛心中喜悦不已,接着开始涂抹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显现的内容也越来越多。随着对内容了解的深入,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

    原来,伏正柯的祖上是依靠修补古玩起家的,伏正柯的曾祖父,一开始给别人修补老物件,最终到四十一岁那会,在当时金陵的古玩街开了一家古玩店,开始倒腾起了文物。

    从那之后,伏正柯的曾祖父便开始慢慢发家致富起来,最终成为金陵古玩界数一数二的古玩商人。

    而伏正柯的曾祖父之所以能够发家致富,就是靠他的一手修补手艺,凭着这门手艺,他哪怕再破烂的物件都敢要。

    那个时候的古玩界不像现在,一般的破烂等于是白送。然而,白送的东西经过伏正柯曾祖父的手,就变成了完整物件,价值当然也就上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伏正柯的曾祖父,也把这门手艺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伏正柯的祖父。就这样,通过父子俩的共同努力,才能了后来的地位。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资质,还是其它什么原因,这门手艺并没有传给伏正柯的父亲,但为了不让这门手艺失传,于是就用这么隐秘的方法记录了下来。

    看过了笔记上写的前言,孟子涛对后面的内容大感兴趣,连夜把几本笔记都处理了一遍,好在他运气不错,配制的药水正好够用。

    虽然一夜没睡,但孟子涛一点睡意都没有,把关于修补的内容草草地浏览了一遍。

    说起来,古玩修补一般都是专精,修补书画的专门修补书画,修补瓷器的专门修补瓷器等等,但伏家的修补却是样样通,而且样样精,什么东西到了手里都能修好。

    并且令孟子涛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经他们修补过后的东西,居然修旧如旧,就算古玩行里的老玩家都瞧不出破绽。

    当然,这是以清末民初的眼光来看,到了今天,效果就不得而知了,但无论怎么样,这种修补方法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一般人也根本想象不到。

    也难怪,这门手艺能够让伏正柯发家致富,但同时,这样的手艺肯定会被人窥视。

    孟子涛看完之后不禁猜想,伏正柯的曾祖父和祖父,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人杀害的。也许,他们先前已经有所察觉,所以故意没有把这门手艺传给伏正柯的父亲吧。

    孟子涛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凶手肯定已经去世了,况且,他是局外人,也没必要管这个事情,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是如何精通这门手艺。

    说起来,这门手艺对孟子涛来说,还真不是太难,为什么?因为他现在拥有可怖的记忆力,读了一遍,他已经把笔记上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了,再读上一两遍,完全可以把笔记中的内容记在脑子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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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四章 关圣帝君画像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现在欠缺的只是动手能力而已,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难,具体来说,他完全有信心,在两三个月之内就把这门手艺学精。

    “呵呵,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手艺,看来自己又要多一门生财之道了。”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孟子涛主要还是把这门手艺当作是兴趣,毕竟对他来说,他想发财的话,用异能更加方便的多。

    另外,在古玩这行多了解做旧方法,就容易鉴别,学了这门手艺,对鉴定的帮助是勿用多说的,相比赚钱,这一点是他现在最在意的。

    在家休息了天一天,第二天上午,孟子涛和大军刚从古玩街的停车场出来,就遇到了老六和老牛。

    “哎哟,我的孟大掌柜,你总算回来啦,可想死我了!”

    看着老牛夸张的表情,孟子涛笑道:“得了,没事你会想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牛献媚地笑道:“别把老牛我说的这么功利嘛。”

    孟子涛不理他这套,笑道:“你就快说吧,不然我可就走啦。”

    老牛嘿嘿一笑:“我记得先前你得了一件清仿的宣德炉,不知道还在不在?”

    孟子涛说道:“在啊,不过咱们事先得说清楚,那件宣德炉也算比较难得的精仿,可不便宜。你‘搬砖头’之前,可得跟对方讲好了。”

    老牛点头道:“我知道,你给个价吧,合适了我就带人过来拿。”

    “就这个数。他愿意就让他过来拿。”孟子涛用手比划了一下。

    老牛琢磨了一下,点头道:“行。回头我带他来找你。”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接着就对老六说道:“你朋友还要‘游丝毛雕’的物件吗?”

    老六讶然道:“要啊。你难道又搞了一件?”

    孟子涛说:“这次去参加交流会带了一件回来。”

    “多少?”老六问道。

    “不能低于200个。”孟子涛说。

    老六笑道:“没问题,对他来说只要不高于500就行。”

    孟子涛说:“时间你定,最近我不出门,一般都有时间。”

    “好,我现在联系他。”

    见老六准备拿出手机,老牛连忙制止道:“哎哎哎,等我这边完了再说啊!”

    老六笑骂道:“那你小子还这么淡定干嘛?”

    老牛闻言拔腿就跑:“等我半个小时啊……”

    回到古玩店,等两人打扫好卫生,半个小时就差不多过去了。但还是不见老牛的身影。

    又等了一会,孟子涛正准备拨打老牛的电话,就见老牛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看到青年手里还拎着东西,孟子涛心里有些犯嘀咕,难道是准备以物换物,先前老牛怎么没说?

    老牛先是给双方做了介绍,接着就把孟子涛拉到一旁,讪笑着说道:“出了些岔子。”

    孟子涛问:“怎么回事?”

    老牛苦笑道:“他赌钱输了,买不起你那个宣德炉。”

    孟子涛向来对赌徒没什么好感。闻言语气开始不太友好:“既然这样,他还买什么?”

    “说是要送人用的,想用他的东西来换。”

    老牛叹道:“哎,本来我也不想领他过来。不过推脱不过,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孟子涛说:“我有什么麻烦的,缺多少就补多少呗。想要让我吃亏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牛点头道:“放心,那是肯定的。”

    两人走回原位。孟子涛直截了当地说:“娄先生,你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那咱们这就开始吧。”

    娄理面带微笑着点头道:“我的情况,想必老牛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回带两幅祖传的画过来,一幅是夏昶的……”

    “等等。”

    孟子涛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道:“娄先生,你知道夏昶是谁吗?”

    夏昶是明早期的画竹名家,擅画墨竹,以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名重一时,声驰域外。

    夏昶画竹初师前文说过的王绂,后融会吴镇、倪瓒画法,形成自己的风格。其画法讲究法度,结构严谨,起笔收笔均以楷法运之,既能笔墨厚重,又不乏潇洒清润之姿。

    因为夏昶画竹水平非常高,明时有“夏卿一个竹,西凉十锭金”之誉,又有俗谚云:“林良翎毛夏昶竹,岳正葡萄计礼菊。”

    如果确实是夏昶的真迹,一幅画就能顶上孟子涛的几个甚至十几、几十个清仿宣德炉了,这不是说笑吗?

    娄理讪笑道:“我这幅当然不是真迹,不过水平也是非常高的。”

    孟子涛说:“那能否让我欣赏一下?”

    “这个……呵呵。”娄理笑呵呵地看着孟子涛放在桌上一只锦盒。

    孟子涛明白他的意思,打开锦盒,把香炉从里面拿了出来:“不知道娄先生还有什么要求?”

    娄理看到炉身那层端丽容穆、呈现如玉般温润的光泽的皮色,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连忙说道:“孟掌柜,能不能让我上手欣赏一下……哦,这是我带来的画。”

    说着,他直接把带来的两支书画锦盒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表示没问题,接着就把画作从锦盒里拿了出来。

    他率先看的就是所谓“夏昶”的画作,只见画中绘湖石一柱,风竹数杆,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湖石以斧劈皴横写,从首至尾,气脉通连,浑然一体。

    夏昶画竹,强调气韵,主张“一气呵成”,竹叶落墨即是,不见复笔,山石则以斧劈皴法大笔侧锋挥扫而成。

    他UU小说的墨竹已不仅仅是简单的文人式的寄兴抒怀,而是还竹于其自然的生长环境之中,在竹画中融入山水画的笔墨意境,表现出精深的功力和独树一帜的艺术风格。

    孟子涛仔细观察这幅画作,还别说,此画确实深得夏昶画竹的味道,而且也体现出了夏昶UU小说的意境,光以画作的内容来说,就算是一些资深的玩家,都有可能打眼。

    孟子涛摇头失笑道:“呵呵,这人还真是好玩,居然使用毛边纸来作夏昶的画。”

    毛边纸是一种竹纸,纸质细嫩,色呈米黄,正面光,背面稍涩,质地略脆,韧性稍差,耐久程度次于太史连纸。托墨吸水性能好,既适宜于写字,又可用于印刷古籍和书写书画,但纸边并不毛。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明代大藏书家毛晋嗜书如命,好用竹纸专刻书籍,所用纸张,极为讲究,用纸量大,经常订购稍厚实的竹纸,并在纸边盖上一个篆刻的“毛”字印章,久而久之,人们习惯称这种纸叫“毛边纸”,并沿用至今。

    老牛好奇地问:“用毛边纸难道有什么问题?”

    对面的娄理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孟子涛笑道:“毛边纸是明末时期产出的,而夏昶却是明代早期的人物,这毛边纸还能穿越?”

    老牛听了解释也笑了起来:“那家伙难道不知道画之前做下功课啊?”

    孟子涛指着画中落款的位置,说道:“可能不是这样,你看这落款,明显和题跋的字迹不太一样,功力也要差一些,我觉得有可能这幅画是临摹之作,被人拿了去,添了落款和钤印。”

    老牛仔细看了一下,也同意孟子涛的观点,至于这幅画能值多少钱,由于主人在场,他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孟子涛又把另外一幅画拿了出来,却是一幅关圣帝君画像,也就是大家熟知的关羽像。

    本来,孟子涛还对这幅画有所期待,却发现整幅画匠气十足,并不是名家所作,再看落款,只有一个“娄”字,钤印为篆文“朗斋”两字。

    孟子涛想了想,脑子里并没有娄朗斋这个人物的印象,猜测这幅车很可能是娄理的祖上自己画的。

    这样的东西显然不值多少钱,不过孟子涛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习惯,每回鉴定过后,都要用一下异能,而异能给出的结果却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还是一幅画中画?”

    孟子涛暗自有些瞠目结舌,然而他仔细看了一下画纸,却发现画纸非常薄,根本不可能有画中画这个可能。

    除了画中画之外,东西也有可能藏在天杆或者地杆里,然而,天杆和地杆都不重,并不像有东西在里面的样子。

    这就让孟子涛觉得奇怪了,不过,主人在场,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候。当然,无论如何,他肯定要把这幅画留下来。

    孟子涛不动声色地把画收起来,娄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孟掌柜,不知道你觉得我这两幅画怎么样?”

    “这幅仿夏昶的还可以,至于这幅嘛……”孟子涛把话收了回去,看起来好像不太想评论那幅关圣帝君画像。

    娄理觉得能够理解孟子涛的意思,本来,他也没想过把这幅关圣帝君像拿过来,但他现在手上实在没什么牌好打,但宣德炉又是他现在急需的,于是只能把这幅画拿来充个数。

    娄理呵呵一笑道:“孟掌柜,不知道这幅仿夏昶的作品,能不能换你这座宣德炉。”

    孟子涛直接表示了拒绝:“娄先生,你这个要求恕我不能答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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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五章 难以置信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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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以市场价值而言,仿夏昶的画作,价值堪堪和孟子涛的宣德炉相符,交换也不是不可以。

    但现在明面上是娄理有求于孟子涛,孟子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答应?如果他轻易答应,反而会让对方觉得奇怪。

    孟子涛的拒绝在娄理的情理之中,然而,对现在的娄理来说,要钱没钱,东西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请求。

    不过,孟子涛和娄理之间又没什么过硬的交情,如果娄理求几句情就能同意,那就奇了怪了。

    娄理见孟子涛滴水不进,心里十分郁闷,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接着,他咬了咬牙,拉着老牛走到一旁商量起来,孟子涛看到老牛纠结的神色,就知道娄理说的事情,应该让老牛很为难。

    最后也不知道娄理说了什么,老牛最终还是同意了,两人一起回来,娄理就表示,除了桌上的这两幅画之外,他愿意再加八千块钱来交换宣德炉。

    孟子涛本来就只要一个相对合理的条件就行了,现在娄理提出这样的方案,他迟疑了片刻,就答应了下来。

    完成了交易,娄理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孟子涛笑道:“我说老牛,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你居然舍得借他八千块钱?”

    “什么借,那是给!”老牛显得有些气愤和郁闷。

    “什么意思?你欠他钱?”孟子涛有些好奇。

    “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一些私事。”

    见老牛的目光有些躲闪,孟子涛心里就有些猜想。笑道:“你呀,以后还是管住了自己,不然早晚会吃亏。”

    老牛砸吧了一下嘴,叹道:“今天这事还真是教训深刻呐!”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拿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老牛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就算了吧。”

    “别废话,给你你就拿着。”孟子涛把钱往老牛口袋里一塞。说起来,他已经有几次因为老牛的关系得了宝贝,在正常的范围内给他一点费用也是应该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有了收入,老牛立马眉开眼笑。

    孟子涛问道:“老牛,你知道娄理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吗?”

    老牛说道:“好像是读书人吧,听他说祖上还做过什么官,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怎么突然对这事有兴趣了?”

    孟子涛说:“那幅关羽像我觉得有可能是他祖上画的,所以想打听一下。他家是不是还有什么老旧物件。”

    老牛哈哈一笑:“我的孟大掌柜,他连几千块钱都拿不出来了,你觉得家里如果还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被他拿出来卖掉吗?”

    孟子涛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咱们这行不是经常出现一些不起眼的宝贝吗?万一他家里还有呢?”

    老牛想了想,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记起来了,他老家我还没有去过。下次我去问问他。”

    孟子涛笑道:“如果有什么好东西,可别忘记我啊。”

    老牛哈哈一笑:“这话说的。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啊。”

    老牛坐了一会就走了,接着,孟子涛就给老六打了电话,问老六他朋友的事情,然而不太凑巧,他的朋友去国外旅游了。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

    老六在电话里还说,他那朋友让孟子涛无论如何,也得把东西留下来,甚至可以打订金过来。

    孟子涛笑着表示,订金就不用了。东西肯定会留给他的。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孟子涛并没有把关圣帝君画像大卸八块,免得让大军觉得奇怪,他只是查了一下作者到底是谁。

    在搜索引擎中打入“娄朗斋”三个字,孟子涛马上就得到了相关的信息。

    原来,这幅画的作者名娄近垣,字朗斋,法号三臣,自号上清外史。其自幼在龙虎山上清宫做道士,师上清宫提点周大经习正一法篆。

    雍正五年娄近垣随55代天师张锡麟例觐入京,雍正八年被封为四品龙虎山提点。雍正十一年封“妙一真人”。乾隆元年,授通议大夫。而他的地位都是因为他的符箓道法所致。

    然而,娄近垣作为清代正一派唯一能以著述流传后世者,却对本派的符箓道法无所阐扬,甚至将道教“炼气养真”称为“皆妖妄之人借以谋生之术”,在日常与名流交往中,又“不涉于丹药怪迂之说”。

    说到这,可能有朋友觉得娄近垣此人有得便宜卖乖之嫌。但大家不能不考虑一个前提,清朝皇室尊佛,并打压道教,至清末,有不少道观都被清庭改为了佛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娄近恒宣扬道教思想,又会有什么结局?

    因此,孟子涛猜想,娄近恒这么做,也可能是迫于现实的无奈之举吧。

    得知这幅关帝像是娄近恒所作,孟子涛心中十分欢喜,毕竟这是名家之作,价值当然也不能单独以画作的艺术价值计算。

    但马上,孟子涛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刚才使用异能,并没有接收到两股灵气,也就是说,要么这幅画不值钱,要么宝贝就是这幅画本身。

    然而,说这幅画不值钱,那肯定不可能的,因为不提作者是娄近恒,就以画纸来看,这幅画的年代已经有些久远了,而且画作虽然匠气,但也不差,卖个几百块钱肯定是可以的。

    以孟子涛猜测的灵气形成的机理和现实情况来看,这幅画本身肯定会蕴含灵气。

    但如果这样的话,这幅画其实就是那件宝贝,这就让孟子涛感到难以置信了,就凭这幅画的艺术价值,为什么异能会判断它是价值上亿的宝贝?

    难道异能出错了?孟子涛觉得这个可能肯定不存在,但如果不是这个可能的话,他完全找不出这幅画到底珍贵在什么地方,难道就只是因为作者是娄近恒的缘故?

    思来想去,孟子涛完全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于是只得在画卷上寻找原因,然而,他足足研究了半个月,却还是没有找出关键的地方,最后也只能放弃。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孟子涛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谁啊?”

    话音刚落,舒泽的声音就从手机里响了起来:“我说子涛同学,这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怎么还在睡觉,是不是昨天晚上做什么坏事了?”

    孟子涛打了个哈欠:“晚上研究东西了,刚睡觉,有事没?”

    舒泽贼笑道:“研究什么东西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有话快说!”

    “哎,看来某人是不想要别墅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脑子清醒了一些:“什么别墅?”

    舒泽笑道:“季景雅苑的别墅。”

    孟子涛有些惊讶:“咦,那里有人出售别墅了?”

    舒泽卖起了关子:“想知道怎么回事吗?那就说说晚上研究了什么东西呗。”

    孟子涛直截了当地说:“娄近恒的关圣像。”

    这回轮到舒泽有些迷糊了:“娄近恒是哪个?我怎么没听说过名家里有叫这个名字的?”

    “人家是清代的道士,本来就不擅长画画。”

    “既然这样,你还研究什么,没事做啊!还是说,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就是感觉那幅画不太简单,不过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结果做了无用功,看来第六感这东西也有不灵的时候。”

    舒泽无语道:“你这家伙还真够闲的。”

    孟子涛换了正题:“好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还是因为上回那几个杀手的事情……”

    “等等,难道那几个杀手已经被找到了?”

    “没有。”舒泽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不过,杀手能够逃脱是因为得到了别人帮助,而这个人和步家也关。虽然,步家说这是个人行为,不过嘛,总要让他们吐点什么出来才行!”

    孟子涛恍然道:“也就是说,你说的那幢别墅,是步家名下的?”

    舒泽讥笑一声:“季景雅苑的别墅是别人名下的,步家要面子,死活不肯把自己名下的物业拿出来。”

    孟子涛呵呵一笑:“管它呢,反正只要有别墅给我就行。不过有一点,如果他们觉得给了我别墅,我就不能追究杀手那件事情,那根本想都别想!”

    舒泽说:“想什么呢,这事就算你答应,我都不会答应。”

    孟子涛笑了笑,问道:“那步超锋现在是什么情况?”

    舒泽不无遗憾地说:“如果找不到其它证据,最多也只能关几年了。没想到那几个杀手好像都是属耗子的,居然影子都找不到。”

    孟子涛笑道:“这事你也尽力了,别想太多。”

    舒泽对这事很不甘心:“哼,除非他们都把自己整成另外一张面孔或者去了国外,不然我到不信找不到他们!”

    孟子涛说:“这事以后再说,咱们现在还是说说,我要怎么才能得到那幢别墅。”

    舒泽说道:“哦,那幢别墅已经在你的名下了,你去季景雅苑的保安部取钥匙和相关证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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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六章 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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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快?”孟子涛先是一愣,马上就反应过来,就凭舒泽他们,想要把别墅过户到自己名下,实在太简单了。

    “嘿嘿,就当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吧。”舒泽哈哈一笑。

    孟子涛笑道:“我生日今年可要六月份呢,你也不觉得送得太早了。”

    孟子涛生日是农历的五月初七,今年要到阳历的6月11号才过生日,现在才三月份,也确实够早的。

    “反正我礼物送到了,你爱要不要吧。”

    “我又不傻,送上门的东西还能推回去。”

    两人说笑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此时,孟子涛再也没有睡意,连忙起床洗漱,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叫上大军一起前往季景雅苑。

    到了保安部,孟子涛一提自己的名字,保安部的经理无比热情,把钥匙和相关证件交到了孟子涛手中。

    孟子涛看到手上证件,不禁有些奇怪:“这个门面房是怎么回事?”

    保安经理愣了愣:“舒少没有跟您说吗?这个门面房是一起的啊。”

    孟子涛摇头一笑,他以前跟舒泽也提起过门面的事情,这应该是舒泽给他一个惊喜吧。

    孟子涛跟保安经理问了一下小区的注意事项,保安经理给了他相关的文件,并十分仔细的进行了讲解。

    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孟子涛先去看了门面房,保安经理也跟着一起去了。

    门面房有三层,每层一百平米。不过孟子涛去的时候,三层都空空荡荡的,看起来刚刚搬走。

    保安经理跟孟子涛解释,这里原先开的是服装店,二楼算是仓库,三楼是员工的卧室。店主是别墅主人的亲戚,前天刚搬走。

    孟子涛并不知道对方搬走,是因为舒泽的吩咐,还是担心他的报复,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原本,父母就一直跟他说,呆在家里骨头都要生锈了,想要出来做事。但由于没有好的店面,孟子涛一直没有同意,现在有了这个店面,就可以给父母施展拳脚的机会了。

    只不过,离小区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有家大型超市,开便利店的话不太合适。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还是开家副食品店或者水果店吧。越简单越好,自己又不指望他们赚钱。

    仔细看了店面房。孟子涛怀着激动的心情,前往别墅区,当他看到自己的别墅时,真是喜不自禁。

    只见别墅占地近千平米,庭院被一条小道分为左右两边。左边原本是一个泳池,现在被改造成了一个池塘。池塘中央放着一座假山,还做了一个人工瀑布,虽然电源没有打开,但还是能够想象的出瀑布的景致。

    在池塘旁边,建有一座小巧的亭榭。旁边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可以想象,坐在停歇之中喝茶,欣赏着湖中游鱼,是多么闲情雅致。

    小道的右边是一片竹林,并且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从竹林中蜿蜒穿行,连接中间的主干道。

    漫步在小路上,只见茂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翠绿高大的竹林把整个园区隐密在其中。

    在竹林中间位置,一张石桌,以及几张石凳,可以想象到了夏天,浓烈的阳光和夏末炙人的热气,肯定被竹林隔绝在外,到那时又是多么清爽宜人。

    从竹林中出来,孟子涛连忙用钥匙打开了正门,走进屋内,但令孟子涛失望的是,室内的装修却没有庭院的那么雅致,只能说比普通强上一点而已。

    “还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孟子涛长叹了一声。

    把整幢别墅的房间转了一遍,发现除了那些带不走的家具之外,所有房间都空空如野,能够带走的都被带走了,只剩下了一些破烂。

    想着是不是会留下一些不起眼的宝贝,在这个过程中,孟子涛还使用了异能,然而,异能也没有发现。

    哦,这么说也不对,孟子涛在书房的角落里还发现了一方印章,印章上用篆文刻了“天地玄黄”四个字,不过,这方印章材质即不好,雕刻的水平也不高,只不过包浆很厚重,看起来已经存在了不少时间了。

    除了时间可能久远之外,这方印章根本没什么可取之处,孟子涛原本想把它扔了,但想想传到现在也不容易,还是不要随便丢弃的好,于是就留了下来。

    见孟子涛没什么问题,保安经理就准备离开,临走之前,孟子涛给了他两包烟表示感谢。

    保安经理前脚刚走,孟子涛就拨通了舒泽的电话。

    “感觉怎么样?”

    “谢了,很满意。”

    “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谢不谢的,对了,你的别墅地下室要改装成保险库的吧?”

    “是的,另外,我想要把别墅重新装修一下,还要麻烦你找人帮我设计一下。”

    “哦,你想装修成什么风格的?”

    “古典风格的吧……要不我还是让王叔上次帮我叫的装修公司来做吧。”

    “别,你店里的装修确实水平不错,但比我认识的肯定要差一些,我马上让人联系你,肯定让你满意。”

    孟子涛也没客气,就答应了一下来。

    又在别墅里转了一圏,孟子涛就让大军自由活动,他准备回家把这事告诉父母,当然,他肯定不敢说别墅和门面房是对方送的,不然牵扯出杀手的事情,非得把老俩口吓坏了不可,

    回到家,孟子涛发现家里还有客人,一位是对门的钱大妈,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夫妇俩神色之中带着一些忧愁,感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看到孟子涛进来,孟舒良就给双方做了介绍,听说中年夫妇是小区旁边新开的水果店的老板,孟子涛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孟子涛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把父母叫进了自己的房间。

    孟舒良说道:“小涛,你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说不同意我们接手那可不成,这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总不能凭白错过吧?”

    徐苹也点头称是。

    孟子涛说道:“我还真得想劝你们别接手,不过,原因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而是我刚刚已经有了合适的店面了。”

    “啊?这么巧?”孟舒良夫妇大为惊讶。

    孟子涛苦笑道:“可不就是嘛,所以你们一会还是推了吧。”

    “你订的店面在哪啊?”孟舒良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

    孟子涛说:“在季景雅苑。”

    “在季景雅苑?”夫妇俩惊讶过后,连连摇头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大手大脚啊,那里的房租贵的要死,在那里开店还不是给别人打工?快给我退了!”

    孟子涛笑道:“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说的门面房现在是我的了。”

    “什么!你在那买了门面房?”夫妇俩震惊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是啊,还买了一幢别墅,等重新装修好了,咱们就搬到那边去吧。”说着,孟子涛从包里把房产证拿了出来,交到了父母的手中。

    夫妇俩双手微微颤抖地打开房产证,发现确实像儿子说的那样,这让他们不禁面面相觑,好像如坠梦中一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好半天,夫妇俩才回过神来,徐苹有些张口结舌地问:“小涛,这是真的?”

    孟子涛笑道:“关键假的也没用啊。”

    孟舒良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

    听儿子说了时间和价格之后,他皱着眉头又问道:“怎么这么便宜?”

    孟子涛解释道:“我是通过我一位朋友才买到的,他有路子,能便宜不少。”

    孟舒良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直接问儿子要了合同。

    孟子涛当然拿不出合同,实话实说道:“合同没有,不过您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您看土地证和钥匙都在我手里了,如果有问题,对方也不可能这么爽快吧?”

    孟舒良看着儿子拿出的东西,皱着眉头说:“你朋友到底是谁,这么神通广大?”

    孟子涛只得又把舒泽的来头说了一遍。

    徐苹有些不满了:“我说老孟,你能不能别把儿子当成犯人一样啊?难道在这你眼里,儿子有了一点成就,就一定是用歪门邪道得来的?”

    被妻子这么一说,孟舒良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苦笑道:“这是价值几千万的东西,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你说我平静的下来吗?”

    徐苹说道:“那你不用老怀疑儿子啊?”

    “妈,没事,爸这是关心我。”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心里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没办法,谁叫他以前那么混帐,经常惹父母生气,后来虽然因为有了异能,有了自己的事业,赚了不少钱,父母也引以为豪,但就像父亲说的,那可是几千万的东西,普通老百姓能坦然面对吗?

    换作是他自己,在没有异能之前,同样也不可能坦然面对,打个比方,就好像天下掉了坏金子砸到自己头上,把自己给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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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七章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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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像孟子涛说的那样,孟舒良之所以这么不放心,还是源于对儿子的关心,担心儿子出事。

    但不说孟子涛就算在学校的时候再混帐,也不过是拿了家里的钱去打游戏,真要说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给孟子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做。

    更何况,这是几千万的东西,靠正常手段很难得到,靠歪门邪道也不是一时之功。

    这么一想,孟舒良也觉得自己是担心过头了,说道:“好吧,这事咱们就不说了,还是说说店面的事情吧。”

    孟子涛说:“爸,这事有什么好说的啊,难道放着咱们家的店面不用?”

    “这不是用不用的事情。”孟舒良摆了摆手:“你也不想想,季景雅苑那边的房租有多贵,与其开店,还不如租出去呢,我们在这边开店,生意也很好嘛。”

    孟子涛哭笑不得地说:“你们在这边开店不还是要交房租吗?一年又能省下来多少钱啊?而且,到那时你们每天还要从那边跑到这边来,不嫌麻烦吗?”

    “咱们现在住的不是房子吗?”孟舒良没好气地说。

    孟子涛闻言有些惊讶:“难道等到装修好了,你们不想搬过去吗?”

    徐苹说道:“住肯定会去住,不过平时还是住这边吧。多年的老邻居了,也有了感情。去那边的话又没什么人聊天。”

    孟舒良也点头称是:“行了,这事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再说了,我们这个小区环境又不差,搬过去也没那个必要。况且,季景雅苑到这里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难不成,你搬过去了,就不回来看我们了?”

    孟子涛虽然想让父母搬过去一起住,但既然父母这么说,他也不好强求。

    孟舒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别担心。我现在身体已经不错了,没有问题的。”

    “好吧。”孟子涛暂时答应了下来,但如果将来发现有问题的话,他肯定会极力劝父母跟他一起住的。

    “爸,外面的梅老板夫妇是什么情况?听说生意还不错吧,怎么就不做了呢?”孟子涛问道。

    孟舒良说道:“他们儿子去拉水果,在一个路口撞死了骑摩托车的一家三口,他说是对方没有遵守交通规则,不过没有监控证实他说的话。”

    孟子涛问:“难道保险公司不赔吗?”

    徐苹说:“赔是赔。关键没有那么多额度,他们家大部分现金都投入到水果店上了,现在只能把水果店转让出去。”

    孟子涛问道:“那个水果店他们要多少钱才能盘下来?”

    徐苹说:“还没谈呢,你就回来了。”

    “那咱们出去吧……”

    一家人走回客厅。先道了声歉,接着就开始商量价钱。

    一方由于急着用钱,价钱没有多要。另一方,也不想给人一种乘火打劫的形象。再加上不差钱,双方很快就达成了意向。

    随即。大家去叫上房东,一起签订了协议。

    签好了协议,孟子涛就准备和梅老板夫妇一起去银行转帐,这时,钱大妈对着梅老板夫妇说道:“其实,你们家里如果有什么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也可以来找小涛,说不定就能解了燃眉之急了呢。”

    梅老板苦笑道:“你说的是古玩吧,我家如果有这样的东西,哪会把水果店转让出去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房东听了呵呵一笑:“小涛啊,一会能不能去一趟我家?”

    钱大妈有些惊讶,说:“老蒙,你家以前不是贫下中农吗?还有老物件传下来?”

    房东名叫蒙元康,年纪比钱大妈要大一岁,两人以前是一个村的,基本都知根知底。

    蒙元康说道:“这话说的,我难道不能自己买吗?”

    钱大妈嗤笑一声:“骗谁啊?就你这小气巴拉的,会舍得买什么古玩?”

    蒙元康理直气壮地说:“东西还就是我买的,怎么滴?”

    蒙元康的反应让钱大妈有些意外,但她马上就笑了起来:“我看你是捡便宜买的吧?”

    蒙元康的脸皮还不是特别厚,钱大妈的这句话就让他有些哑口无言,说:“你管那么多干嘛,小涛,记得回头到我家去一趟啊。”

    孟子涛笑着表示一会会去的,蒙元康就转身回去了。

    钱大妈“啧啧”了一声,轻笑道:“老蒙这回肯定又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这种话大家当然不太好接,只是笑了笑,好在钱大妈也没有在这方面啰嗦,马上也回去了。

    去银行转了帐,孟子涛一家跟着梅老板夫妇去接收了水果店,等到一切处理好,都已经过了中午了。

    因为儿子的事情,梅老板夫妇急着回去,孟子涛一家则在附近的小饭店对付了一顿午饭。

    饭后,孟舒良夫妇去水果店盘点,本来孟子涛也想一起去,但被孟舒良拒绝了,说是水果店将来就由他们经营,让孟子涛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孟子涛也知道,父母骨子里其实都是挺要强的,反正自己也不差钱,就算亏了也没关系,干脆就依着父母的性子来吧。……

    按下门铃,没一会,蒙元康就来开了门。

    蒙元康十分客气地请孟子涛进了屋,随口问道:“小涛,吃饭没有?”

    “刚刚吃过了。”

    孟子涛笑了笑,接着跟坐在客厅的蒙元康的老婆打了声招呼。

    蒙元康请孟子涛入了座,客气地倒了怀茶。接着就示意孟子涛看看茶几上的东西。

    茶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盒子,孟子涛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枚银币。

    孟子涛拿起一看,发现居然是一枚洪宪纪元飞龙纪念币样币。而且还是l.gii签字版,这不由让他郑重起来。

    袁像l.gii签字版壹圆银币共有飞龙、共和、三年大头、七分脸四种,其中以共和签字版较常见,七分脸次之,三年大头较少,飞龙签字版则最稀罕珍贵,是中国人像银币的大珍品,是钱币收藏大家不可或缺的藏品之一。

    据记载,国内只有沪市博物馆藏有二枚。流传海外只有5枚左右,存世非常稀少。一经出现就绝对是众多藏家争相竞夺的对象。

    如在2006年,有一枚袁世凯像共和纪念壹圆签字版银币金质样币以220万元拍出。同时上拍的一枚民国三年袁世凯像壹圆l.gii签字版金质样币,同样被藏家以231万元高价收入囊中。

    同样,2007年,一枚1916年袁世凯像洪宪纪元飞龙银币金质样币,有意大利雕刻师l.gii签名,估价150万至180万元,结果以258万元成交。

    当然。这里说的是金质样币,但就算是银币,以蒙元康的这枚品相,估值也有五六十万。

    这么珍贵的钱币。孟子涛虽然有方法马上得知真伪,但还是得表现的慎重才行,不然的话。可要被蒙元康一家戳脊梁骨的。

    鉴别签字版银圆,首先要识别银圆真伪。肯定银圆是真品后,然后再认真观察签字英文字的受损程度和包浆等是否与钱面上的文字图像一致。并用高倍放大镜观察英文字体与银币面衔接处是否有刀刻、镶嵌或种种可疑的痕迹。

    过了片刻。孟子涛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抬起头来问道:“蒙伯,这枚银币您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蒙元康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上个星期吧,咱们小区后面,有个老头摆摊,我好奇就看了看,结果就看到这枚袁大头了,我记得这样的银币很值钱,就想要买下来。当时他要我五千,后来我还到他两千,还让他送了一幅画给我。”

    “蒙伯,那我来给您分析一下啊。”孟子涛拿着银币,把上面不对的地方一一指了出来。

    蒙元康眼皮一跳:“也就是说,这枚袁大头是假的喽?”

    孟子涛说:“是赝品,不过却是用银子仿制的,还算值点钱吧。”

    听到这,蒙元康的老婆嘀咕了起来:“我平时就让你别花冤枉钱,这下倒霉了吧?”

    蒙元康回头瞪了一眼:“你嘀嘀咕咕个什么,买都买了,难道还能退回去啊!”

    “怎么着,你自己没脑子,我还不能说啊!”

    “那你说了,能解决问题吗……”

    夫妇俩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这让作为局外人的孟子涛颇为尴尬,也不知道怎么劝说才好。

    吵了一会,蒙元康的老婆就被气得进了卧室,“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蒙元康怒道:“这老太婆,更年期综合症又犯了,小孟你别见怪啊。”

    孟子涛笑了笑表示没关系,心里腹诽道:“还真不拿我当外人啊。”

    蒙元康问道:“小涛啊,那这枚袁大头能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东西也就卖个银价了,也基本值不了多少钱。”

    蒙元康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说:“小涛,你也是行里人,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减少点损失啊?”

    孟子涛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无语,这样的东西,你让我怎么帮你减少损失?总不能我吃亏买下来,或者买回去骗人吧?这种事情,自己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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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八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孟子涛也不太好直接拒绝蒙元康,没办法,谁叫他们家刚刚租下了蒙元康的店铺呢?

    “哎,早知道这样,刚才干脆就提出来,把店面房买下来得了。”

    此时蒙元康的表情在孟子涛的眼里,就好像狐狸的微笑一样,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要拖延一下:“蒙伯,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一幅画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对啊,忘记那幅画了,我去拿啊。”

    蒙元康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去把那幅画拿过来,那模样就好像那幅画是宝贝一样。

    蒙元康拿着画回到客厅,由于画尺幅不小,就让孟子涛去餐桌观看。

    孟子涛一看画纸,就对这幅画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很明显,这是近年来新作的画,随非作者是当代著名画家,不然的话,根本不值钱。

    但是,当代著名画家的画有那么好得的吗?

    不过,既然画拿都拿来了,孟子涛也不好看都不看,就把卷轴轻轻展开。

    只见此画是一幅颇为恢宏的山水画,应该是一幅临摹作品,只是作者水平有限,画技比那幅关帝像都不如,最多只能算是熟手。

    然而,画虽然不怎么样,画的内容,却让孟子涛感觉好像有些印象,但他想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到在哪见过这样的内容。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蒙元康就走去开门。而此时孟子涛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和当初那幅藏着藏宝图内容的画作。笔法十分相像吗?

    只不过,这是一幅仿作。而且还仿的不怎么样,所以才让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这样的话,会不会意味着,这幅画画的地方,就是宝藏所在的地方?

    想到这,孟子涛就朝画卷上的题跋看了过去,想要获得更多的内容。

    这个时候,蒙元康带着两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孟子涛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掩饰住心中的激动。回头一看,领头的一位青年模样和蒙元康非常相像,此人正是蒙元康的儿子,蒙天华。还有一位,孟子涛正巧也认识,名叫宋至达,他是帮席正真的尚古斋征集古玩的员工。

    不过,别看宋至达一幅人五人六的模样,其实他心特黑。一般征集古玩,压价压的特别狠,可以说在陵市古玩这一行远近闻名,一般人都不会跟他做生意。

    正因为这样。宋至达平时只在不懂行的人那,或者偏远地区征集古玩。

    看到孟子涛在场,宋至达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孟子涛掌柜也在啊。”

    说着。他还向放在桌上的画撇了一眼,虽然看得不仔细。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这幅画不怎么样,心里不禁有些鄙夷孟子涛的欣赏水平。

    本来就跟席正真不对付,更何况是宋至达这个烂人,孟子涛都懒得搭理他,淡淡地说道:“还真够巧的。”

    孟子涛的态度,让宋至理特别的光火,暗骂道:“什么玩意,老子出道的时候,你这瘪三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过,宋至理气归气,他也不敢嘴上骂出来,不然凭孟子涛现在的实力,就算席正真也保不住他。

    父子俩都不傻,一看这副模样,就知道两人肯定不对付。

    蒙元康问道:“天华,你今天回来有什么事情?”

    蒙天华说:“爸,您不是说得了一枚袁大头吗?所以我请宋经理过来看一看。”

    宋至理说:“蒙师傅,我听说您得的是洪宪纪元飞龙纪念币样币,而且还是l.gii签字版的,如果是真币,我们店里愿意花高价买下来,而且可以马上转账至账,可不是某人能比的。”

    三人都知道宋至理话里的“某人”指的是谁,不过,这话父子俩只能装聋作哑,至于孟子涛,根本懒得搭理他。

    蒙元华指着茶几上的盒子,说道:“宋经理,袁大头就在盒子里,你自己看吧。”

    宋至理赶忙走过去把盒子打开一看,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接着,他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银元,仔细观察。

    宋至理也是老手,在观察的过程中面无表情,在座的三位完全看不出他对银元是什么判断。

    过了片刻,宋至理不动声色地把银元放了回去,接着说道:“蒙师傅,麻烦您开个价吧,这枚银元我要了!”

    孟子涛反应也快,连忙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恼怒地说道:“宋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吗?”

    宋至理连忙道歉道:“啊,真是抱歉了,刚才我是见猎心喜,一时口快,还请孟掌柜见谅啊!”

    孟子涛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淡淡地说道:“宋经理,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连规矩也不懂了?”

    宋至理摊了摊手:“你这话说的,规矩也得看是在什么地方吧,如果是平时,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但这里嘛,当然是价高者得了。孟掌柜,你不会比不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我没说。”

    孟子涛哂笑道:“宋经理,你别对我用什么激将法,既然你想比,那就比一下吧,你可以先出价。”

    宋至理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难道这小子有所察觉?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过他懂银元鉴定,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买过银元啊?对了!他这是想用我的表现,来判断这枚银元的真伪吧?”

    想到这,他注意到孟子涛死死地盯着自己,也就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测:“对,一定就是这样,玛得,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念头,不过现实中只过了一瞬而已,宋至理马上就换了一张笑脸:“那就谢谢孟掌柜了,我出十万。”

    孟子涛嗤笑一声:“十万就想要l.gii签字版的洪宪纪元飞龙纪念币样币,宋经理你还真不愧被人称之为‘宋包公’啊!我出三十万!”

    宋至理人送外号宋包公当然不是说它铁面无私,只不过是隐射他心黑。

    “上钩了!”

    宋至理心中一喜,本来他其实是不太想和孟子涛这样的人结怨的,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征集的藏品越来越少,席正真已经不止一次暗示他的不满,而且,店里最近也开始传起席正真要辞退他的风声。

    宋至理心里就有些慌了,虽说,他眼力不错,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但他自己花钱快不说,还有一个大手大脚,经常买各种名牌的老婆,家里当然也就没有多少积蓄了。

    没有积蓄,也就没有自己开店的本钱,所以如果他被辞退了,没了现在这份可观的经济收入,可就要开始过苦日子了,到时他老婆还不知道得怎么跟他闹呢。

    既然这份工作还得保住,但他又不能增加征集的藏品,那就只能剑走偏锋了,那么,让席正真厌恶至极的孟子涛倒霉,肯定是可以获得席正真欢心的。

    现在宋至理觉得孟子涛已经上了钩,肯定可以让孟子涛多吐点血,到那时,自己的工作说不这能因为这事,稳定一段时间。

    至于将来怎么样,宋至理心里也有了打算,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十五万!”

    宋至理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早晚会吃亏的。”

    “四十万!”孟子涛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枚银元值多少钱?还开那么低的价,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呵呵,四十二万……”

    接下来,两人一边斗嘴,一边竞价,价格马上就升到了这枚银元的极限,五十九万。

    宋至理装作咬牙切齿地吼道:“六十万!如果你能高过这个价钱,那我马上转身就走,就怕你孟掌柜不敢!”

    孟子涛表现出一幅急了眼的模样,正当大家以为他即将出价时,他突然表情一收,说道:“宋经理,算你厉害,这东西就让你吧!”

    孟子涛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冰水,从宋至理的头上一浇而下,冻彻了他的心肺,呆愣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宋至理回过神来,指着孟子涛怒骂道:“孟子涛,你他玛居然敢阴我!”

    孟子涛嗤笑一声:“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竞价是你说的,价钱是你出的,我总没有逼你吧?居然还有脸说我阴你,真是可笑!”(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九章 姜思远现身

    孟子涛说的确实在理,先不说竞价的主意,是宋至理自己提出来的,在竞价的过程中,也完全是双方斗智斗勇,最后宋至理输了,只能说他自己棋差一着。

    然而,宋至理当然不会这么想,觉得这是孟子涛挖了坑让他跳,不过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他想挖坑让孟子涛跳,孟子涛就算想坑他也没有机会。而且,要不是他自己贪心,想要让孟子涛损失更多的钱,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当然,这也是孟子涛看人下菜,要不是知道宋至理的性格和近况,他可能把价格提高到三四十万的时候,就停下了。

    “好!算你狠,咱们来日方长!”

    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宋至理既郁闷又羞恼,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孟子涛冷笑一声:“慢着,你这么着就想走?”

    宋至理回过头来,嗤笑道:“怎么,你不会想让我花六十万买下它吧?你如果真这么想的,那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别脑子出了毛病。”

    孟子涛淡淡地说:“你的意思是,把你说过的话当成是放屁喽?”

    宋至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惫赖模样:“我说过什么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听到这,蒙天华就有些忍不住了:“宋至理,认识你这么久,才知道,原来你他玛就是一条癞皮狗。”

    “别把你自己想得多高尚!”

    宋至理用藐视地眼神看了蒙天华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就又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这个时候,孟子涛拿出了他的手机:“你不记得。不过我的手机可记得。”

    说话间,他打开手机。播放了一个音频文件。

    听到手机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宋至理大惊失色,此时,他才想起来,先前孟子涛确实拿出过手机,但他完全没想到,孟子涛居然会想到录音,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啊!

    这让宋至理又气又怕,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孟子涛笑道:“你说。如果我把这段录音交到你们席掌柜手里,他会怎么做?”

    宋至理听了这话,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容,对着自己抽了两巴掌:“孟掌柜,是我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小宋这一回吧!”

    宋至理的反应,把大家都吓了一跳。不过,孟子涛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不说别的,如果现在输的是他孟子涛,宋至理的嘴脸肯定就不一样了。到那时。宋至理会轻拿轻放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眼看孟子涛不为所动,宋至理表情一变:“孟掌柜,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准话,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孟子涛讥笑道:“哦。你准备怎么个鱼死网破法?”

    宋至理十分光棍地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论能耐。我确实不能拿你孟掌柜怎么样,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你孟掌柜的能耐吧,还是说,你要护他们一生?”

    说到这,他看了看蒙元康父子,想表达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孟子涛心里觉得,宋至理不敢真这么光棍,然而,蒙元康父子就不这么认为了,听了宋至理的威胁,两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升起了一些担忧之色。

    孟子涛见此,也只能放弃狠宰宋至理的打算,说:“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出钱把这枚银元买下来吧。”

    “你想要多少?”宋至理问道。

    孟子涛淡淡地说:“这事你应该问主人吧。”

    宋至理只得不情不愿地跟蒙元康父子商量,不过,蒙元康父子由于担心宋至理报复,不敢做的过分,最后只要了宋至理五千块钱。

    孟子涛对此有些无语,觉得蒙元康父子是有贪念却无胆。说有贪念,那是因为蒙元康只花了两千块钱,如果没有贪念,也不可能要五千;至于说无胆,也是因为他们害怕报复,只要了五千。

    只不过,父子俩也不想想,就凭宋至理的性格,就算是要他一两百,也会迁怒于他们,所以说,害怕报复的话,那就干脆不要钱。现在这样,既和宋至理结了仇,又没得几个钱,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当然,决定是父子俩出的,孟子涛也不会多管闲事去多说什么。

    宋至理付了钱,就拿着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蒙元康笑眯眯地说道:“小涛,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啊。”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事,心里则腹诽道:“我帮你挽回了损失不说,还多赚了三千,你也不表示表示。”

    这时,蒙元康笑问道:“小涛,桌上的那幅画怎么样?”

    虽然画上面很可能关系到宝藏,但孟子涛也不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把不值几个钱的画作,说成是一幅精品之作,于是他就实话实说了。

    听说那幅画不值几个钱,而且蒙元康也觉得如果是好东西的话,那摊主也不可能把画送给他,他呵呵一笑道:“小涛,这幅画不是印刷品,应该多少也值些钱吧?”

    孟子涛说:“最多也就值个几十上百的吧。”

    其实,这幅画画成这样,根本就不值几个钱,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一会买下它打个伏笔而已。

    蒙元康点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家也没人喜欢这样的画,就送给你了。”

    “这不太好意思吧。”孟子涛摆了摆手。

    蒙元康笑道:“哎,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记刚才你还帮了我们的忙呢。”

    见蒙元康则执意要送给自己,孟子涛也就答应了下来,反正他觉得帮了蒙元康的忙,收一件这样的“礼物”,心里一点都没有负担。

    话分两头,宋至理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了尚古斋,不过刚走进店里,就有员工跟他说了一下,让他非常忐忑的事情,席正真叫他回来了之后,到他的办公室去。

    是的,尚古斋面积不小,席正真给自己留了一间办公室,也用来招待一些重要的客人。

    “掌柜的在店里吗?”宋至理有些忐忑地问道。

    员工点了点头:“在的,他在接待客人……”

    宋至理刚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以考虑一下,再去找席正真,员工又接着说道:“不过掌柜也说了,让你回来了就去。”

    “有客人没关系?”宋至理既紧张又惊讶。

    “他没有交代。”

    一般来说,席正真没有特意交代,就表示没关系,一进,宋至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席正真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谁啊。”

    “是我,小宋啊。”

    没一会,席正真亲自开了门,看到宋至理淡淡地说:“进来吧。”

    宋至理走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面带笑容地走到沙发跟前:“掌柜的,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说话时,他眼睛的余光看了沙发上坐着的青年几眼,青年长得到挺精神的,但身上却带着一股子邪气,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可能感觉到宋至理在看自己,青年向宋至理看了过去,那锐利的目光,让宋至理有一种好像是身处于刀光剑影的感觉。

    另外,让宋至理觉得奇怪的是,他对这个青年的相貌有点熟悉,只是他回忆了许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在哪看到这人。

    这时,青年笑着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让你给我师傅传个话。”

    宋至理心里有些奇怪,问道:“请问,您师傅是哪位啊?”

    青年笑吟吟地回道:“王之轩,想必你应该认识吧?”

    “那个当……”宋至理说到这,突然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说:“你是姜思远!”

    也难怪宋至理这么惊讶,要知道,姜思远犯的可是重罪,一般情况下,不关个十几二十年的,肯定不太可能出来,然而,从姜思远被判刑到现在,不过过了七八年而已,照理说,姜思远是不太可能这么快出来的。

    而且,姜思远的相貌,宋至理也有些印象,记忆中,当初的姜思远和现在的样子,只有四五分相像,难道是因为时间的关系,自己的记忆模糊了?还是说,是因为监狱的生活导致相貌发生了变化?

    席正真斥道:“一惊一乍做什么?!”

    姜思远笑着摆了摆手:“这没什么,席掌柜你先前不也差不多嘛。”

    宋至理连忙说道:“呵呵,确实是我的心理素质不行,姜哥,您就说要我传什么消息吧。”

    姜思远笑道:“你只要给他带一句话,我这个徒弟,会比以前更出息的,让他不用担心。”

    “我看不是担心,是气死吧。”宋至理暗自嘀咕了一句,连忙拍着胸口保证一定把话带到。

    姜思远笑道:“另外还有一点,这事你要三天过后再去跟他说,知不知道?”

    宋至理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心里腹诽道:“这家伙不会是跑出来的吧,所以害怕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席正真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记住今天的话,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知不知道?”

    宋至理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正准备离开时,茶几上的一幅画引起了他的注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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