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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九十五章 香筒

    拍卖师看着场下众人就是不出价,心里多少有些急了,为免本次拍卖会出现第一次流拍,只得声势力竭地卖力介绍着,希望能够打动大家。

    但显然,大家并不买账,一直没有人开价,这让拍卖师很无奈,环顾四周,只得准备宣布流拍。

    这个时候,孟子涛开口道:“十万。”

    拍卖师微微一怔,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九号座位的这位先生出价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拍卖师故意把孟子涛他们所在的座位号大声说了出来,无非是想要凭借刚才那对太平有象拍出的高价,来暗示这件拍品很有价值。

    然而,大家却并不上当,如果是冯正生开的口,那大家还有可能考虑一下,孟子涛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年轻人,大家会跟着报价才怪。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冯正生想要瞒天过海,但本来大家就对这件拍品没兴趣,也就懒得多想了。

    看到没有人再出价,拍卖师心里稍稍有些遗憾,不过这至少比流拍好多了,他宣布成交之后,马上又开始介绍下一件拍品。

    此时,场下的冯正生正兴奋地对孟子涛表示感谢。

    孟子涛笑着表示不客气,接着,他又问出了刚才那个问题:“冯总,这本抄本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冯正生笑着点头道:“说不定振琰的病能治好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脑子里又起了问号,一本医学古籍和治病有什么关系?难道上面有什么配方?

    冯正生看出了孟子涛的疑惑,说道:“这么说吧,一位名医和我家在上个世纪咱们国家那段时期有了一个很难解开的过节,这本古籍有可能可以解开这个过节。”

    孟子涛大致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无非那位名医在当时,可能因为身份的关系,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冯正生的长辈参与到了其中。因为这件事情,对方就不给冯振琰治病了。

    想来当初的事情应该把那位名医得罪狠了,不然也不至于迁怒到孩子身上。

    当然。具体怎么回事,孟子涛并不知道,况且,冯正生语意不详,估计不太想多说,孟子涛肯定也不会多管闲事。

    冯正生说道:“对了,你是不是没看中什么喜欢的?。”

    孟子涛摆了摆手:“到也有几件合意的,不过价格有些贵。”

    “手头不方便吗?”冯正生问道。

    孟子涛笑道:“不是,只是感觉不太合算。如果我遇到特别喜欢的,手头钱不够的话,一定会客气的。”

    冯正生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接下来的拍品都十分出色,竞争也非常激烈,虽然其中也有孟子涛中意的,但因为价格的关系,他还是放弃了。

    在乾隆官窑青花梅瓶之后。又是一件拍品出现在了屏幕上,这是一件香筒。顾名思义就是平时用来装香的物件。

    “这个是什么图案?”冯正生轻声问了一句。

    拍卖会期间,冯正生一直请教孟子涛一些古玩方面的问题,发现孟子涛十分博才,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得住孟子涛,而且解说起来通熟易懂,比网络上的交流印象深多了。令他刮目相看。

    孟子涛回道:“这叫一路连科。”

    冯正生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孟子涛指着屏幕解释道:“你看,这个香筒是以写实手法描绘荷塘水禽生态,莲蕾饱满,荷叶田田,莲枝穿插其间。旁边还有芦苇和鹭鹭。”

    “其中,鹭在古代也属吉祥鸟,它曾是六品文官的服饰标记。在装饰上应用亦很多。鹭、芦都与路谐音,莲与连谐音,把鹭鸟与芦苇、莲花组成一幅美丽的水禽图,在吉祥图案中是寓意事业非常顺达,犹如考场接连登科。”

    冯正生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古人还真得挺会想象的。”

    “都是为了一个好兆头嘛。”

    孟子涛笑了笑,这时有人报价五万,他加价道:“五万五!”

    冯正生问道:“你喜欢这个香筒?”

    孟子涛笑道:“你看这拍卖会也快到尾声了,我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而且这件东西确实不错,寓意也好。”

    冯正生呵呵一笑道:“这到也是。”

    由于这香筒使用的材质是黄杨木,虽然也不错,但你要说好,也好不到哪去,在到目前为止的这些拍品之中,只能算是垫底的玩意儿,感兴趣的人不多,最后被孟子涛以七万二千块钱轻松拍了下来。

    香筒之后,又接连有五件拍品,最后一件压轴拍品就被拿了上来,却是陈半丁的一幅人物画,最后以全场最高价成交,至此,拍卖会算是圆满落幕了。

    接下来,大家随着侍者来到不同的房间,换了衣服后就刷卡付钱,接着就开始检查已经拿到房间的拍品。

    冯正生马上就迫不及待地把《格致余论》小心地从锦盒中拿了出来,一看那十分古朴的纸张,他就确认,这应该就是自己要的那一本。

    不过,因为眼力的原故,冯正生心里也没有底,就想请孟子涛帮忙看一下:“老弟,还要麻烦你帮我确认一下。”

    孟子涛点了点头,小心拿起了《格致余论》,不过,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有如惊涛骇浪,因为这本《格致余论》居然也冒着金光,也就是说他可以从中学习到技能,而且还是一位古代名医的医学技能。

    此时,孟子涛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运还是倒霉了。

    前文也说过,这类东西十分稀少,孟子涛本来以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一件,没想到这么快居然就遇到了,运气不可谓不好。

    但孟子涛现在根本没有“灵性”来获得技能,而且。这本《格致余论》对冯正生很重要,他就算想买下来也开不了那个口,等到冯正生送了人,那他想要再看到就很困难了,这不是可望不可及吗?

    然而,“灵性”这东西同样也非常难得。孟子涛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情急之下,他对刚才拍下的拍品都使用了异能,结果既有失望,又有惊喜。

    过了片刻,冯正生有些等不及了:“怎么样?”

    孟子涛回过神来,点头道:“我不太清楚是不是作者是不是原作者,但至少从纸张等方面来看,应该是没问题的。”

    冯正生听了这话就放心了。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看到冯正生惊喜不已的模样,孟子涛只得把东西还了回去,心里琢磨着,到哪去弄到“灵性”呢?要不去故宫看看吧?不过,就算他坐晚上的飞机去京城,回来至少也要明天了,但冯正生等得及吗?

    这时。就听冯正生说道:“老弟,我得马上回去。这回不能参加你们公司的拍卖会了,抱歉啊!”

    孟子涛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是没机会了。

    “算了,反正自己没有做医生的打算。学不到就学不到吧。”

    这么一想,孟子涛心里也舒服多了,毕竟他的爱好不在此,就算有了高超的医术,他又没做医生的打算。也没什么用武之地。况且,他突然有了高超的医术,说不定还会被别人怀疑。

    孟子涛不是那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一但放下了也就不再纠结,笑着表示没关系。

    接下来,冯正生又请孟子涛帮忙看下那对太平有象,同样也没有问题。

    正当孟子涛拿起香筒准备研究之时,就见金栋面带着笑容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来,他就握着冯正义的手,寒暄起来:“冯总,咱们可有段时间不见了,一起去喝会茶怎么样?”

    冯正生抱歉地说:“金总,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二话不说,但今天实在不行,我急着回西京呢。”

    金栋有些遗憾,接着反应过来:“冯总,你怎么回西京啊,坐火车吗?”

    冯正生奇怪道:“怎么会坐火车,当然坐飞机啦。”

    金栋说道:“冯总,那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晚上庐州没有去西京的航班,最早也要明天下午两点多。”

    “你没搞错吧?”冯正生有些着急。

    “这事肯定不会错的。”说着,金栋拿出手机查了航班资料,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只有明天下午两点多才有航班。

    “那火车呢?”冯正生问道。

    金栋又查到了火车时刻表:“火车就算现在搭得上,你也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西京了。冯总,你有什么急事,要不,我让人连夜送你去西京?”

    冯正生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因为开车的话,就算顺利也要十个小时以上,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坐明天的飞机回去。

    金栋马上邀请道:“既然这样,冯总今天晚上就住在我这吧?”

    既然有的是时间,住哪不是住,冯正生就同意下来,当然也就同意了金栋刚才的提议。

    一行人,跟着金栋来到一间会客室,马上就有侍者拿来茶水以及可口的点心。

    注意到冯正生让孟子涛坐在旁边,金栋心里有些好奇,正准备询问时,就听有人敲门,接着,就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身材高大,长相俊郎,端的是一表人材。

    金栋讶然道:“庆怀,你怎么现在才来?”

    男子礼貌地对大家点头示意,接着对着金栋说道:“别提了,同学喝醉了,把我拉着都不肯放。”

    “女同学吧?”金栋哈哈一笑。

    “好像我只有女同学似的。”

    男子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有件事情想通过你了解一下。”

    “什么事?”金栋问道。

    男子看了看孟子涛他们,示意在这里说不太方便。

    金栋跟冯正生说声抱歉,接着就带着男子走出了门外,过了一会,两人走了回来。

    进来之后,金栋先是给双方做了介绍,男子名叫马庆怀,是他来自京城的朋友。

    冯正生也把孟子涛介绍了一下,问道:“金总,你们这是有事吗?”

    金栋说道:“是这么回事,你刚才是不是拍了一个香筒?”

    冯正生说:“那是孟老弟拍的。”

    “是这个?”孟子涛打开放在旁边的盒子。

    “就是它。”

    马庆怀对着孟子涛笑道:“孟兄,这只香筒对我有用,不知能否割爱?”

    “真是笑话,到手的鸭子,我还能送给你不成?”

    孟子涛冷笑一声,接着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也挺喜欢这只香筒,没有出手的打算。”

    马庆怀向孟子涛拱了拱手:“通融一下嘛,要不这样,你是七万二买的,我凑个整数,十万如何?”

    孟子涛还是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

    这让马庆怀心里有些不满,不过自己现在求人,他也不会给孟子涛脸色看,又笑着说道:“要不这样,就当我欠孟兄一个人情,让给我可好?”

    孟子涛还是不同意,心里冷笑道:“一个人情就值几千万,真是笑话!”

    马庆怀有些怒了,暗自咬了咬牙,伸出手说:“再加五万!”

    孟子涛还是相同的答复。

    见此情形,冯正生有些奇怪了,朝着盒子里的香筒看去,只见香筒呈长直筒状,尺寸到是不小,高度有三十多厘米,作者以刀代笔刻画“一路连科”在沉香的外壁上,雕琢古朴、刻工尤劲、包浆浑厚,纹饰精致生动,布局章法紧凑,确实是一件不错的玩意。

    不过,香筒因为材质的缘故,价格再贵也贵不到哪去,十万到顶了,十五万已经算是“天价”,冯正生实在想不明白,马庆怀为什么执意要买下这只香筒,难道其中暗藏了什么玄机?

    这时,金栋开口道:“孟兄弟,我能看出来你很在意这只香筒,不过,这只香筒对庆怀的爷爷来说,确实十分重要,要不这样,我再加五万,你把它转让给我们,怎么样?”

    话音刚落,马庆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你的钱,孟兄弟,我给你三十万,买下这只香筒,总行了吧?或者,你看不起我马某人?”

    孟子涛呵呵一笑:“行,三十万就三十万,不过你得让我先把东西拿出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六章 和阗红玉

    “装,接着装!”

    看到马庆怀不明所以的神色,孟子涛暗自哂笑一声,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香筒的下盖用力一扭,拔了出来。

    此时,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塞着棉絮这类东西,接着,孟子涛就用工具,把棉絮取出来,并从中倒出了一件火红色的玉器。

    “这……”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冯正生回过神来,震惊地问道:“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赤玉?”

    金栋提出了反对意见:“不对吧,赤玉不就是战国红嘛,应该是玛瑙吧。”

    孟子涛把玉器拿到手中欣赏了一番,说道:“我也不能确定古时的赤玉到底是玉还是玛瑙,是不是赤玉咱们另说,不过,这是和阗红玉应该是可以确认的,而且还是原生和阗红玉,十分稀有,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早在战国时期,屈原的辞中就有关于和阗玉的诗句:“登昆仑兮食玉英,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同光。”和阗玉中,羊脂白玉又因其晶莹洁白,质地细腻,状如凝脂而为人熟知。

    另外,关于和阗玉还有“一红二黄三墨四羊脂”的说法,即除了白色的羊脂玉,和阗玉还有红玉、黄玉和墨玉,这三种玉石因产量稀少显得尤为珍贵。

    冯正生疑惑地说;“这么稀有?可我以前也见过和阗的红玉啊。”

    孟子涛解释道:“这不一样,一般来说,和阗红玉分为四种。一是原生红玉,玉的颜色里外一致。越往玉石内部其颜色越深或者颜色一样;二是次生红玉,与原生红玉恰恰相反。因为氧化亚铁的氧化作用,红色由外部向内部侵入,玉的颜色越往内部越淡。有些次生红玉表皮是黑色,有强光照料射时,里面是通红的。”

    “三是红皮玉,顾名思义,其表面是颜色不均匀的红色,其内部则是其他颜色的玉质。这种玉市场上较为常见;最后一种,红皮俏色玉。是指其他颜色玉上面带有俏色红,面积不大,却能平添一份美观,这种玉也较容易见到。”

    “因为原生矿之前一直未被人发现,目前玉石市场上鱼目混珠,多见的是后三种,另外,还有不少不法商贩通过人工染色等方法做成沁红假象,更使得和阗红玉真假难辨。”

    说到这。孟子涛把玉器放在桌子上,由于室内的灯光比较自然,玉器通体呈暗红色。

    接着,他又拿出强光手电照射玉器。只见其在强光的照射下,玉器内透出了艳丽的玫瑰红,十分夺目。

    “这是原生红玉。色泽均匀,内外颜色一致。触手温润,滑如凝脂。正符合文献古籍中对原生红玉的描述‘艳若鸡冠,油脂光泽,紫红处如凝血,赤红处如朱砂’的特征。”

    孟子涛看着大家目光中透露出的惊叹之色,心里一笑,接着说道:“这种原生红玉特别稀罕,原本我也以为不存在这种玉石,还是后来从我师傅口中得知,全国有五六个人手上有,他们一般都自己收藏不转手,给他钱,他也不卖。”

    冯正生问道:“既然这样,那这件玉器值多少钱?”

    孟子涛说道:“这其实是一个帽顶,也就是帽子顶上所缀的结子或珠宝,从它的器形和雕工等方面来看,应该是明末清初的作品,整个帽顶由荷叶、苇叶和水草穿插交织的镂雕立面,姿态各屏的鹭鸶栖息其中,题材和香筒一样,为一路连科,工艺可谓是巧夺天工,应该是当时的大师之作,可惜没有留下款识。”

    “至于它现在的市场价值,由于原生红玉太稀有,我也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只能说,它在我的心目中,至少能值五千万。如果能够知道作者的名字,价值还能再提高一些。”

    冯正生没想到一件高度不过十多厘米的玉器,居然这么昂贵,当然,如果确实像孟子涛说的那样,五千万也能够理解,毕竟物以希为贵嘛。

    于是,他点头道:“确实很珍贵,换我我也不会转让。”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看向了马庆怀:“马先生,不知道这香筒你还要不要?”

    此时,其他人都看向了马庆怀,同时也明白了刚才孟子涛为什么死活不答应,换作是任何人,也把宝贝贱卖给别人。

    更关键的是,马庆怀刚才一直想要买下香筒,虽说他以他的爷爷的愿望作为理由,但天知道到底是不是马庆怀也知道香筒里有这么一件宝贝,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马庆怀的居心就有些叵测了。

    此时,马庆怀十分尴尬,为自己辩解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确实不知道,香筒里面还藏着这件玉器!另外,不管怎么说,既然我刚才提出了那个价钱,那我也没有反悔的理由。”

    “你真的要买?”孟子涛又问道。

    “当然!三十万,你卖的话,我立马转账给你。”没办法,为了洗除自己的嫌疑,这个时候,马庆怀就算再不乐意,也不能松口,不然的话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那你转账吧。”

    孟子涛对刚马庆怀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很不爽,就凭你有钱有势,就一定要让我把东西卖给你,而且不卖给你,还给我脸色看!

    孟子涛甚至能够想象,如果他不是跟着冯正生来的,对方会不会在他第一次拒绝的时候,就干脆巧取豪夺了?

    就凭这些,孟子涛当然就不会给马庆怀好脸色看,马庆怀既然想亏着本买香筒,他当然也不会阻止。至于说,会不会因此让马庆怀怀恨在心,他一点都不担心。也不会害怕马庆怀的报复。

    转了账,马庆怀就拿着香筒匆匆离开了。金栋一起出门送他。

    冯正生笑着问道:“要是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怎么办?”

    “凉拌。”孟子涛耸了耸肩膀:“就他那个态度。我就不喜欢,好像我欠他似的。”

    冯正生点头道:“这到也是,他这样的性格确实容易得罪人。”

    孟子涛讥笑一声:“呵呵,优越感爆棚。”

    冯正生呵呵一笑道:“不提他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会有红玉藏在这里面的?”

    说起来,冯正生对这事还真得挺好奇的,而且多少有些想不通,甚至刚才某个瞬间。他都在想,孟子涛会不会有透视眼。

    孟子涛哈哈一笑道:“如果我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不知道你信不信?”

    冯正生讶然道:“都是巧合?”

    孟子涛笑道:“那是当然了,先前在那个房间,你和金总聊天的时候,我就在鉴赏香筒,偶然发现底盖有些松动却纹丝不动,这事就有些反常了。正好,我先前也遇到过两次,一件东西里藏着另一件宝贝的事情,我就想会不会是这样。不过,还没等我检查,金总就带着咱们过来了。”

    冯正生说:“也就是说。刚才你根本不知道,里面藏着一件这么贵重的宝贝?”

    孟子涛笑道:“那当然了。况且,在当事人的眼里。所谓的宝贝,也有可能是房契之类的东西。不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里面藏着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也没有人会轻易把它卖给别人吧?”

    冯正生笑道:“这话说的对,与可能的宝贝相比,三十万根本不算什么。”

    接下来,冯正生拿起玉器欣赏起来,孟子涛则在一旁介绍和阗红玉的一些特点。

    片刻后,金栋走了回来,对着孟子涛拱了拱手道:“孟兄弟,真是对不住了,庆怀这人有时候做事确实急了一些,不过他这人不坏,而且马老也确实对那只香筒念念不忘,希望你不要误会。”

    孟子涛摆了摆手,大方地表示没关系,况且他认为两人今后不会有什么交集。

    冯正生有了一个想法:“金总,照你这么说的话,马老会不会知道笔筒里面有这件玉器?”

    金栋摆了摆手:“刚才怀庆打电话回去,马老听了这事也大吃一惊,表示对这件事情不知情。”

    说到这,他又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原委:“其实,那笔筒是马老一位至交好友祖上留下来的,那位好友当初因为家里穷,只得忍痛把祖传的一些器物换成钱,此事,他到死都念念不忘,所以马老才让人调查那些器物的行踪并买下来,到时也可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孟子涛他们轻轻点了点头,觉得金栋应该不会在这个事情上撒谎,况且,他们也是姑且信之,如果将来发现不是这样,那金栋这人的信誉在他们眼里也差不多破产了。

    把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金栋说道:“马老听说了红玉的事情,很感兴趣,我想冒昧地问一下,孟兄弟你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我完全没有转让的想法。”

    冯正生笑道:“金总,这事你就别说了,如果孟老弟想转让的话,我们这些朋友肯定近水楼台先得月,甚至我们都没有开口的机会,郑老就会出手把这件宝贝拿下来。”

    “你说的是哪位郑老?”金栋有些好奇。

    冯正生笑道:“郑安志郑老,孟老弟是他的关门弟子。”

    “啊!”金栋先是一惊,接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说孟兄弟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原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说到这,他心里也暗自庆幸,刚才马庆怀没有跟孟子涛起冲突,不然就有些麻烦了。

    得知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那玉器也就别多想了,就算马老亲自出面,也很难如愿以偿。

    三人聊了一会,见时间不早了,就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去了。

    由于拍卖会要到周日举行,孟子涛并不急着回去,就在庐州游玩一番。正好逛一逛庐州的古玩市场。

    听了孟子涛的打算,冯正生提起了一些兴趣。说道:“我的飞机是下午两点的,要不上午咱们一起去古玩市场转一转?”

    孟子涛笑道:“当然没问题。”

    于是。孟子涛他们去跟金栋告了辞,金栋说道:“冯总,你们这么早就打算出发?”

    冯正生直言道:“我们打算去古玩市场逛逛。”

    金栋挥了挥手:“嗨,不是我说,我们庐州的古玩市场,如果是星期天,还有一些地摊能逛逛,这个时间,真没什么好东西淘的。”

    冯正生笑道:“我们也就是打发一下时间。随便逛逛,到了点,我也要去机场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庐州的古玩市场,确实不太有名,他也是逛个新鲜,增加点见识,现在又不赶时间,总不能来一次庐州。连古玩市场都不去逛一下。

    金栋说道:“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冯正生笑道:“金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金栋笑道:“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情,而且我至少比你们熟悉。说不定能遇到一两件精品呢。”

    既然金栋这么说,大家就答应下来,于是一行人坐着商务车。来到庐州的城隍庙古玩市场。这里每里逢双休日,前来古玩市场摆摊交流的小贩和淘宝者云集于此。不过今天是周五,市场看起来就冷清多了。

    一行人下了车。由金栋带着大家前往他的朋友开的店铺。

    一路走马观花,还有一会就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孟子涛突然有些内急,打了声招呼,往厕所走去。

    见大军也想跟过来,孟子涛无语道:“你就别跟来了,上个厕所还能有什么事情?而且那件玉器还在你这,你就跟着冯大哥他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就来。”

    大军也觉得不太可能遇到什么事情,就跟着大家走了。

    孟子涛从厕所里出来,正准备前往金栋朋友那里时,突然有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子凑了上来:“老板,要宝贝不?”

    这人的架势,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上孟子涛觉得有些奇怪:“你觉得我这样,是买的起宝贝的?”

    男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您可是金总的朋友,怎么可能买不起宝贝?”

    孟子涛马上就明白过来,男子应该是刚才注意到他和金栋一起了,他摇了摇头:“你到不怕金总来找你麻烦。”

    男子狡黠一笑:“嘿,我又不卖假货给您,他怎么可能会来找我麻烦。另外,您放心好了,东西离这不远,不会有危险的,况且您是金总的朋友,我还能找您麻烦不成?”

    孟子涛不上他的当:“既然这样,你干嘛刚才不叫住我们?”

    男子犹豫了一下,看似老实地说道:“不瞒你说,我的东西有些见不得光。”

    “鬼货和贼货我可不碰。”孟子涛说着,转身就走。

    男子快步上前拦住了孟子涛:“哎哎哎!这位老板,我那不光有这两种嘛,还有一些乡下收来的东西,您要是眼力高,也是能掏到一些宝贝的。”

    孟子涛哂笑一声:“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万一是鬼货或者是贼货,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

    男子拍着胸口保证道:“我阿贵做的生意虽然有些不光彩,不过我也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说一不二,无论怎么样也不会骗你的。你就跟我去看看吧,如果觉得不好,不买那也没关系。”

    孟子涛现在也是艺高人胆大,想了想问道:“离这多远?”

    阿贵心里一喜,连忙说道:“不远,才不到一百米,而且地方一点都不偏僻。”

    孟子涛说:“你说的,如果地方偏僻,我立马转身就走。”

    “那是当然。”

    说完,阿贵就高兴地带着孟子涛出发,一路上,他还跟孟子涛介绍古玩城的情况,说了古玩城几家比较有信誉,也能淘的到好东西的店铺。

    阿贵悄悄地指着一家专门经营家具的古玩店,说道:“那家不行,你千万别去,家具基本都是旧家具改装的,像是什么‘以大改小’、‘新老搭配’,不要完的太溜。”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说起来,古家具中,鉴定难度最大的是“以大改小”。

    古旧家具不以大为好,而以器型、工艺为好,比如旧时放置在厅堂的八仙桌是合仙桌的两倍大小,但价格却不到后者的一半。

    因此,有的造假者就把八仙桌的桌面切去一半,把四只桌腿都装到另一半下,改成一张合仙桌。如八仙桌的价格是1万元左右,改装之后就可值2.5万元左右。

    同样可用这种手段以大改小的还有茶几,普通茶几改成茶几、花几,价格也可以翻倍。由于稍做改变,价值就可以翻几倍,造假者均乐意为之。

    另外还有一种造假方法就是阿贵说的“新老搭配”。比如一把椅子,造假者可以把椅子拆开来,分别找来新的材料,与老料拼装成两把椅子。

    一路聊着,没一会,两人就来到旁边一条老街,阿贵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东西就在车里,不偏僻吧?”

    孟子涛放眼看去:“车里好像还有人嘛!”(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七章 乌木

    孟子涛看到车里还有别人,而且其中一人留着寸头,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不太像是好人,自然就让他提起了一丝警惕之心。

    阿贵朝车那边看了看,眼中闪过了疑惑之色,接着满脸堆笑道:“那个坐驾驶室的,是我的朋友大利,他负责看车的,至于另外一个,我也不认识,不过你看他正在车里挑选东西,想来应该应该也是我朋友招揽的客人吧。”

    阿贵接着拍着胸口保证道:“老板,您放心,这边路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光天化日的,我们肯定不可能把您怎么样的。”

    孟子涛问道:“你不是说,你的东西有些见不得光吗?既然这样,你们还把车子停在这里?”

    阿贵笑道:“我对附近比较熟悉,一般也没人会来找我的麻烦,当然,我们肯定也不敢明目张胆把东西摆出来,老话不是这么说的吗?物华珍宝,有德者居之。”

    孟子涛不理阿贵话语中的恭维,笑着说道:“希望你们到时别搞什么花样,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说完,他用力踩在了路边的一块砖头上,只听“叭”的一声,一个八五砖,碎成了好几块。

    “真的假的?”

    见此情形,阿贵傻眼了,等孟子涛走出几步,他连忙检查了一下,发现砖头就是被孟子涛生生踩碎的,这把他吓得狠狠地咽了一大口口水,这才匆匆追了上去。

    孟子涛和阿贵走到面包车前,阿贵问道:“大利,里面那位是谁啊?”

    大利对着孟子涛憨笑了一下,和他的相貌相比,反差还真够大的。

    他回复道:“是老孙头介绍过来的客人。”

    “切!”

    听说是老孙头介绍过来的。阿贵撇了撇嘴,明显不太感冒,马上,他又换了一张笑脸,对着孟子涛说:“老板,您是先看看。还是……”

    孟子涛摆了摆手:“我先看看再说吧。”

    阿贵马上说道:“行,那您先看着,有什么中意的尽管跟我说。”

    接着,孟子涛就拿出手机给冯正生打了电话,其实,他之所以现在打电话,也是想看看事情到底靠不靠谱,如果不靠谱,他肯定转身就走。现在看到确实有那么回事,他当然得打电话报个平安了。

    不过,这让阿贵紧张起来,问道:“老板,您这是?”

    孟子涛说:“给朋友打个电话,怎么,难道不行吗?”

    阿贵当然不敢不答应,连道可以。

    冯正生的电话马上就拉通了。得知了事情的缘由,他又向金栋转述了一番。金栋对阿贵到是有些印象,就让孟子涛把手机交给了阿贵。

    阿贵接过手机,点头哈腰地做了一番保证,这才把手机还给孟子涛,这让大利和以前先来的那位青年,都有些侧目。猜测孟子涛到底是什么来头。

    接过手机,孟子涛就向面包车的车厢里看了过去。

    整辆面包车,除了驾驶室的两个座位,剩余的座位,都被拆除了。一件件古玩分门别类地放着,看起来都比较老旧,在年代方面,好像都没什么问题。

    不过,这只是对新手而言,孟子涛放眼看去,就发现了好几件都有做旧的痕迹。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有不少东西,至少第一眼的感觉还可以,还是值得看一看的。

    于是,孟子涛跟蹲在车里挑选古玩的那位青年点头示了意,就随手拿起一件青花花卉碗观察了起来。

    此碗外腹部以青花绘缠枝花卉,图案线条十分流畅,碗内绘有一只莲花,绘画技巧十分出色,可惜胎釉都不怎么样,是晚清民窑作品,可能说是一般,于是又把碗放了回去。

    孟子涛接连看了几件东西,不过大部分都不太如意,而两件感觉还差强人意的,却有明显的出土痕迹,这种东西他肯定不会要。

    孟子涛觉得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如果再找不到中意的东西,他就准备使用异能,这个时候,他看到青年放下了一柄白玉如意,觉得不错,就想上手观察一下。

    正当孟子涛想要去拿那柄如意时,那个青年突然皱着眉头说道:“喂,你这人懂不懂规矩啊?”

    孟子涛愣了愣,觉得有些奇怪:“我怎么不懂规矩了?”

    “这如意是我先看上的!”青年振振有词地说。

    孟子涛觉得莫名其妙,青年既然看上这柄如意,那就应该拿到他的身边,哪有把东西放回原位,还说是自己看上的,不让别人欣赏的道理。

    本来,阿贵对老孙头介绍过来的人,心里就有些抵触,听了这话,更加不满了,更何况,孟子涛还是金栋的朋友,他当然得帮着孟子涛说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把东西拿回去,居然还有脸说别人不懂规矩?”

    “哼!”青年冷哼一声,接着就把如意拿到了身边。

    其实,青年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心里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选这件如意,现在见孟子涛有可能打如意的主意,他就淡定不了了。

    不过,就算这样,青年有话好好说,孟子涛也不会怎么样,但他语气这么冲,孟子涛哪会乐意。

    孟子涛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因为他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件乌漆抹黑,毫不起眼的木板。

    孟子涛隐约看到木板上,好像雕刻着一些经文,正是因为这些经文,木板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到孟子涛拿起一块毫不起眼的木板,青年撇了撇嘴,不屑地想道:“看来又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代。”

    这么想着,他就从面包车里走了下来,手上除了刚才那柄如意之外,还有一件瓷器以及一只小巧的鼻烟壶。

    “老板,这三样东西多少钱?”青年问道。

    阿贵琢磨了一下,说道:“梅瓶五千。鼻烟壶八千,如意三万。”

    “什么,这么贵?你抢钱啊!”青年听到了价格,立马就跳起脚来。

    阿贵打了个哈哈:“收你这些钱还是看在老刘头的面子上,不信你去店里问问,相同的价钱能买下这些东西。我名字倒过来写。”

    青年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的东西是什么来路,和店里的东西能比吗?我最多给你一万五。”

    阿贵哈哈一笑:“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伺候了,总行了吧?”

    孟子涛听了青年的话,也暗自摇了摇头,你要砍价,就拿出砍价的技巧来。哪有拿来路说事的?更何况,还用一副威胁的语气,会乐意才怪了。

    青年气极:“你……东西都选出来了,你告诉我不卖给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这是故意的吧!”

    阿贵轻蔑一笑道:“这三样东西,四万三我分分钟卖出去,就因为你选出来的,我就要一万五卖给你?这不是天大的笑语吗?还是当我好欺负!”

    这时。原本坐在驾驶室的大利下了车,对着青年挥挥手道:“买不起就快走!”

    “行!你们别后悔!”青年深深地看了三人一眼。带着怒容匆匆离开了。

    孟子涛见青年临走时,也看了自己几眼,目光中的愤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让他十分无奈,觉得自己也够倒霉的,凭白无故的居然还受了这个无妄之灾。

    当然。孟子涛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最晚明天他就走了,对方难道还能追到陵市去?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就让对方瞧瞧,马王爷到底长了几只眼。

    青年离开之后。孟子涛对阿贵说道:“还有其它东西吗?有的话就拿出来瞧瞧。”

    “有有有。”

    阿贵连忙大利跟前,轻声嘀咕了几句,接着大利脸上堆起了笑容,连忙招呼孟子涛上了驾驶室,接着就见他从椅子下面,拿出了一包东西。

    阿贵在旁边说道:“老板,我可以保证,这些东西即不是鬼货,也不是贼货。”

    孟子涛笑道:“老话说的好,口说无凭。”

    阿贵想了想,说:“那这样,你买的话,我就给你份说明,怎么样?”

    “那就看看吧。”孟子涛点头道。

    大利打开包装,只见里面都是一些小件,主要是玉器和金银器。

    “咦,这东西有些意思。”

    孟子涛轻咦一声,从中拿起一件金质摆件,摆件为立俑形制,不过长了一颗虎头,看起来栩栩如生,工艺十分精湛。

    整体来看,虎头俑为契丹风格,又继承了唐代遗韵,工艺也继承唐代的工艺技法,但有所创新。

    孟子涛考虑,这应该是辽金时期的金银器特点,而且异能给出的结果也正是如此。

    因为器形少见,对这件立俑摆件,孟子涛很感兴趣,另外,他心里也有所猜测,单独的虎头立俑摆件好像没多少意义,因此有可能摆件有一组。

    于是,他开口问道:“这东西是你们从哪得来的?”

    阿贵说道:“东西是我从乡下收来的。”

    “就只有这么一个吗?”孟子涛问道。

    阿贵说道:“主人说就只有留下这么一件,不过他小时候,还看到一个兔子还有一个狗。”

    “狗,兔子,老虎。”孟子涛马上就明白,这应该是一组生肖摆件,如果能够集齐,那就珍贵了,可惜这么多年过去,有些甚至已经化成了金水制作别的东西,集齐的希望太渺茫了。

    接下来,孟子涛又选了一件墨床,所谓墨床就是专门用来承搁墨锭的小案架。

    这件墨床选材精良,以整块白玉雕刻而成,平面近长菱形,其上减地阴刻树枝奇石,弯边有丹顶鹤一只,有松鹤延年之意,玉质白洁莹润,温若肌肤,造型简洁大方,线条优美,雕工精细,是一件很好的文玩。

    孟子涛说道:“好了,就这三样吧。”

    见孟子涛还选了车厢里的那块毫不起眼的木板,阿贵心里有些奇怪,而且这东西自己没什么印象,好像也不是自己放到车上的,现在被孟子涛选中了,难道还是一件宝贝不成?

    想了想,他觉得就木板那个样子,好像不太可能是宝贝,况且,孟子涛也不像是什么高手,他多少放了些心。

    他笑吟吟地说道:“老板,您是金总的朋友,我怎么着也得给您一些优惠,这样吧,这两件东西,我算您三十万,那件东西算您两万,怎么样?”

    孟子涛指着那块木板说道:“这要两万?得,这两件东西我买了,我拍一下木板上的经文,总可以吧?”

    阿贵心里有些了然,难怪孟子涛要那块木板,原来是看上了上面的经文啊。他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老板,原来您信佛啊,既然这样,那我把它送给您了。”

    孟子涛摇头道:“这可值两万,我可受不起。另外,我也只是对经文感兴趣。”

    阿贵笑道:“哎呀,就当我打个折扣了,有什么受不起的。”

    孟子涛摆了摆手:“行了,你也别说送,我给你三千,行不行?”

    “没问题!”阿贵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正好前面不远处,是一家银行,两人去那边转了账,完成了交易。

    阿贵笑呵呵地问道:“老板,这木板挺大的,要不要我帮您送过去啊?”

    孟子涛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就径直离开了。

    见孟子涛没了身影,正准备驾车离开的大利感慨道:“没想到,这人细皮嫩肉的,力气到挺大。”

    “什么力气大?难道那块木板很重?”阿贵听了这话,心里意识到有些不对。

    大利笑着说道:“是啊,也不知道那是用什么木头做的,才六七十公分,拎起来估计有好几十斤重。”

    阿贵听了这话,立马就想到记忆中的那样东西,顿时心如刀绞。

    见同伴神色不对,大利觉得奇怪,问道:“阿贵,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阿贵狠狠瞪了大利一眼:“那东西到底哪来的?”

    “上回我在垃圾箱旁边捡的,我看上面有经文,觉得应该有些价值,就捡了回去。”

    说到这,大利也有些反应过来:“这东西不会真是什么宝贝吧?”

    阿贵对着大利怒吼道:“那是乌木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简直气死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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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九十八章 阴沉木

    孟子涛来到金栋朋友的古玩店。

    这家古玩店格局不小,装修算是中规中矩,店里的东西以瓷器为主,另有一些玉器。

    孟子涛拿着东西走进店里,就有伙计看了过来,见孟子涛一只手上拎着东西,另一只手拿着一块乌漆抹黑,毫不起眼的木板,还以为孟子涛是来出售东西的,这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还没等伙计开口,孟子涛就问道:“请问,金总他们在哪?”

    伙计愣了愣,马上就反应过来:“您是?”

    孟子涛说:“我是孟子涛。”

    伙计马上换了一张笑脸,笑道:“孟少您好,我家宋掌柜和金总他们在里屋,我带您过去。”

    “谢谢。”

    “应该的,不用客气……”

    孟子涛跟着伙计走进会室室,看到房间里除了冯正生他们之外,还有一位老人,以及一位中年男子,此时,大家正对着桌上一件青花瓷器热烈地讨论着。

    见孟子涛进来,金栋起身给他和老人以及中年男子做了介绍,老人是这里的掌柜宋学成,中年男子是金栋和宋学成的朋友,本地一位喜欢收藏古玩的老板,名叫伍康适。

    大家寒暄了几句,冯正生注意到孟子涛手上拎着的东西,笑着说道:“你怎么带了一块‘黑板’回来。”

    孟子涛笑道:“什么黑板,这是压经板。”

    “压经板是什么东西?”冯正生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解释道:“传统的梵夹装是用夹板将册页夹好后,连板带经于正中或两端钻一或两个孔,穿绳其内捆绕成册。比如清代乾隆时期,锦缎包‘梵夹式’装《白伞盖仪轨经》就是此类经板的典型。”

    冯正生讶然道:“你是说,这也是乾隆时期,宫庭使用的压经板?”

    孟子涛摇头道:“这事我不好肯定,因为两者有些不同,比如乾隆宫装板外鬃朱漆,戗金,但这块压经板并没有这么做。不过也有相同的部分,比如中部饰吉祥图案,经板背面书藏、汉对照文字,我猜测很可能是藏密经文所用。”

    宋学成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一幅老学究的模样,他开口说道:“孟少,这块压经板,能不能让我欣赏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说着,孟子涛就把压经板放到了桌上。

    看着桌上的压经板,冯正生很是好奇:“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怎么乌漆抹黑的?”

    孟子涛笑道:“你猜。”

    这时,金栋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接着用手掂了掂压经板的重量:“这个重量……不会是乌木吧?”

    冯正生讶然道:“你说的是乌木还是阴沉木?”

    金栋点头道:“当然是阴沉木,你看这东西,通体乌黑,分量十足,而且十分坚硬,符合阴沉木的特点。”

    冯正生看向了孟子涛:“真的是阴沉木?”

    孟子涛笑道:“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阴沉木。”

    阴沉木实际上是一种炭化木,主要由于远古时期,原始森林中的树木遭受到突如其来的地质灾害。

    例如,河流上游山洪、泥石流等地质灾害而将树木冲入河流,深埋于河床的泥沙之中;或者地震、山体滑坡造成树木被埋藏在缺氧的阴暗地层中,经大自然长达数千年、甚至几万年的磨蚀造化,形成了似石非石、似木非木的植物“木乃伊”。

    阴沉木兼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其质地坚实厚重,色彩乌黑华贵,断面柔滑细腻,且木质油性大、有香味,耐腐蚀,抗虫蛀,浑然天成。所以蜀人称之为乌木,东北那边称之为“浪木”、“沉江木”,西方人则称之为“东方神木”。

    伍康适眼睛一亮:“我以前就听说过‘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还有‘黄金万两送地府,换来乌木祭天灵’的老话,这真要是乌木的话,那么这一块压经板的价值就大了。”

    就像伍康适所言,阴沉木自古以来就被视为名贵木材,稀有之物,是尊贵及地位的象征。

    在古代,达官显贵、文人雅士皆把阴沉木家具及出自阴沉木雕刻的艺术品视为传家、镇宅之宝,辟邪之物。历代以来,特别是明、清时期,阴沉木尤其成为各代帝王建筑宫殿和制作棺木的首选之材。

    有道是上行下效,王公贵族都这么稀罕阴沉木,民间就更不用说了。

    孟子涛摇头道:“这也不好说,毕竟阴沉木并不是一个树种,而是久埋于地下未腐朽、可以为器的多种木材的集合名称。其种类繁多,比如说柏木、杉木、楠木、野荔枝木、苦梓、绿楠、肾果木等等。”

    “各个种类的木材,价值肯定是不一样的,生前越好的木材,形成的阴沉木当然也就更贵了。”

    冯正生点头道:“能够理解,就像别的古玩一样,都是物以稀为贵。对了,我记得阴沉木中,最好的品种应该要数金丝楠形成的阴沉木了吧?这个会不会就是金丝楠阴沉木做的?”

    孟子涛笑着说道:“这事等宋掌柜看完了再说。”

    这时,伍康适问道:“我看市场上,有好多地方都有卖金丝楠阴沉木,一串才几百块钱,咱们先不说是不是阴沉木,它到底算不算金丝楠木呢?”

    孟子涛笑着说道:“咱们先要搞清楚其中的概念,金丝楠就是带金丝的桢楠木。随着树龄的增大,桢楠木会逐渐的生长出金丝,其中树木的向阳部位油脂更加丰富的地方金丝也就更加要多。”

    “不过通常来说,大多数桢楠木在阳光或者强光下多多少少都可以看到金丝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直径在80公分以上,树龄在500年以上的桢楠才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金丝楠。”

    伍康适了然道:“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市场上卖的那些金丝楠阴沉木应该都不是真的吧?”

    宋学成抬起头来:“那个都不用说,阴沉木的形成,是远古时代地震、塌方、泥石流等巨大自然灾变造成地质巨变掩埋楠木所致,更别说真正的金丝楠木的珍贵了,自然出土的金丝楠阴沉木是非常有限。如果真有市场上那么多,那王公贵族怎么可能拿它们当宝贝?”

    孟子涛等人对此都表示认同。

    “宋掌柜,你觉得这是宫中之物吗?”孟子涛问道。

    “我认为是宫中之物,具有很高的规格等级,对研究宫中御制装帧方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接着,宋学成又详细说了一下理由。

    伍康适不无羡慕地说:“又是阴沉木,又是宫廷之物,价值就不菲了,如果还是金丝楠阴沉木,那价值可就惊人了。”

    金栋好奇地问道::“那这到底是不是金丝楠阴沉木啊?”

    宋学成说道:“一般来说,很多阴沉木都有香味,金丝楠阴沉是有一种类似樟木的清香味道,碳化严重的味淡。不过,这块压经板因为年代太久的关系,味道已经很淡了。”

    “这样的话,只能进行打磨抛光,如果可以看到明显的金丝,那应该可以确认为金丝楠木。只不过,这毕竟已经是一件成品,如果打磨的话,肯定会有所破坏,所以……”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边角处不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金丝’吗?”

    说着,他指向了其中一个边角。

    “这里有金丝吗?”众人凑了过去,却没有明显的发现。

    孟子涛说道:“当然有,只是因为碳化严重,金色的变成了黑色,你们仔细分辨应该能看得出来。”

    经过孟子涛的提醒,大家仔细打量,发现确实有一根根接近黑色的丝线。

    金栋有些震惊地说道:“没想到真是金丝楠阴沉,这么一块的价值,估计得有好几百万了吧?”

    宋学成摇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关键还要看买家喜不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四五百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四五百万啊!”伍康适眼中都是羡慕之色,马上,他又想到一件事情:“对了,这东西是在阿贵那买的吧,他小子能认识阴沉木吗?”

    宋学成说道:“阿贵这小子挺贼的,而且这东西分量这么明显,他应该不会没想到这是乌木(阴沉木)吧。”

    孟子涛摸了摸鼻子:“可能他还真没有认出来。”

    冯正生笑道:“又捡漏了?”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虽然他没有说出价格,但显然不太可能会很高,这让大家都十分羡慕。

    接下来,大家又看了孟子涛另外两件东西,也都赞不绝口。

    “问一下,不知道这只葵口碗是哪位的?”孟子涛指着桌上一只青花折枝花果纹葵口碗问道。

    伍康适看了过来:“是我的。”

    宋学成接过话道:“是不是这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伍康适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我说老宋,你怎么就是觉得我这只葵口碗有问题呢?你看它造型别致,自见赵宋洗练简约之美,尽显曲线变化之佳妙。胎质细腻坚致,釉汁莹润亮青,青发色深沉浓艳,款识朴拙苍健,古意盎然。就凭这些,就能证明它是一件真品嘛。”

    “而且,你看这绘画写实逼真,充分借鉴国画的笔墨意韵,得其法度,勾、勒、点、染诸法,运用皆宜。线条粗细并用,青料浓淡兼施,从而令画面富具苍翠欲滴的意趣,透出凝重雄浑之美。如果不是真品,怎么能够做到如此水准?”

    宋学成说道:“你说的都对,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

    伍康适说道:“你说不对,那就给出理由来啊,别用感觉不对这种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宋学成皱了皱眉头,接着看向了孟子涛,询问他的意思。

    孟子涛直接就动手,拿起那只碗,示意道:“你们从这个角度看一下青花发色。”

    大家连忙依着孟子涛说的角度看了过去,宋学成马上就一拍双手:“发色有问题,我就说嘛,我感觉是的对的。”

    “这可能是偶然的原故吧?”

    对于这个结果,伍康适很难接受,然而,孟子涛又拿出了别的证据,这让伍康适哑口无言,内心之中充满了苦涩。

    伍康适看着眼前的葵口碗,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个赝品也做的太逼真了吧?”

    宋学成安慰道:“伍总,就像你说的,这只葵口碗做的确实太逼真了,要不是有孟老师指出来,我也拿它没办法,所以说,这应该算是非战之罪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九章 拼酒

    伍康适苦笑一声:“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正是因为这样,才比较恐怖,你想想,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出这我这只葵口碗是赝品?到时市场上,这样的东西一多,那还有谁敢买?到时这个行业我看也就毁了吧。”

    宋学成摇了摇头:“你这完全是杞人忧天,你以为这样的高仿很少?那是你没听说而已,就说我认识的一位瓷都的高手,他仿的东西,上拍卖会都不稀奇。”

    伍康适眼睛瞪了老大:“真的假的?”

    宋学成呵呵一笑:“我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就说,去年八月份我到他那去,正有遇到有人从他那拿货,一件仿乾隆五彩花卉梅瓶,8万出的手,过了一段时间,我看到一家拍卖公司的画册,标价120万,最后以153万成交。”

    伍康适傻眼道:“难道拍卖公司就不怕买家找他们算账?”

    宋学成说道:“多新鲜啊,你看看新闻上,有几个人在拍卖会上买的东西,发现是赝品之后,能够挽回损失的?”

    伍康适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宋学成感慨道:“说起来,瓷都一些业内人士实在太厉害了。东瀛的纳米瓷,宝岛的法兰瓷,买回家看看摸摸,过一阵子产品就做出来了,更不要说已经有上千年传统的仿古瓷,再加上现在高科技的辅助,完全能够做的到出神入化。”

    伍康适摇了摇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下手了。”

    宋学成笑着说道:“也不用因噎废食嘛,毕竟高仿虽然能够做到以假乱真,但肯定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程度,就像你这件东西,孟老师不是马上就看出有问题的地方了吗?”

    伍康适说道:“我如果有孟老师这样的眼力,我也根本不会担心。”

    金栋笑了笑,说道:“现在不是可以用科学仪器做鉴定吗?”

    伍康适笑道:“可以是可以,但实在太麻烦了,比如我在老宋这买一件东西,为了鉴定真伪,要求一起去做科学鉴定,没有问题之后我才买,你看老宋乐意吗?就算老宋不闲麻烦,我还闲麻烦呢。”

    孟子涛说道:“其实,像这种高仿,用科学鉴定也很难查出问题。”

    伍康适讶然道:“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连仪器都能骗的过去?”

    孟子涛说:“这其实并不难,高仿的胎体用的是旧泥,化学成分与古瓷一致;釉面的年份则靠一种化学高手研制出来的药水浸泡,泡的时间越长釉面‘年份’就越久。以现在的科学水平,基本上很难判断真伪。”

    “不是吧,这都能做的出来,这些人也太厉害了吧?”伍康适他们都有些目瞪口呆。

    宋学成呵呵一笑:“说到药水,我那朋友还经历过一个真实的笑话:有一次他要做一件康熙年间的高仿品,由于药水浸泡时间偏长,拿到京城做科技测试,竟然测出是400多年前明代的‘真品’,于是,他哭笑不得之余,不得不返工。”

    接着,他又笑道:“不过,这种事情伍总你真不用太担心,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朋友卖一件高仿就要好几万,这样的东西,一般是不可能低价销售的。既然价格这么贵,买之前应该可以做出一些防范吧?当然,如果贪念过甚踩到地雷,那就没办法了。”

    大家点头表示确实如此,像上百万的东西,完全可以鉴定一份协议,在一定时间内,如果发现是赝品就可以退货,如果这都不同意,东西不买也罢。

    孟子涛问道:“伍总,能否冒昧地问一下,你这只葵口碗的来历?”

    伍康适一拍桌子:“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只葵口碗是老姜卖给我的,当时,他还口口声声跟我说,这是开门到代的真品,当时我看着觉得确实不错就买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骗我!”

    说完,他就拿出手机,一脸愤怒地走出门外拔打了电话,对方刚接通,他就骂了起来,那声音孟子涛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金栋问道:“伍总说的是姜定潜?”

    “应该就是他吧。”宋学成点了点头,接着跟孟子涛他们介绍了一下。

    姜定潜是古玩市场的“掮做”,“掮做”这词前文也有过解释,就是掮着别人的货物去兜生意,和拉纤的工作差不多。不过和“拉纤”不同的是,“掮做”往往是拿着货兜揽买家,掮不掉可以退还。

    换句话来说,姜定潜做的是无本生意,不过,这也是因为他有人脉,而且东西的价格也还可以,不然的话,物主又何必把这钱给他赚去?

    过了一会,伍康适走了回来,气愤地说:“老姜那家伙说东西还是宛家祥托他卖的,我买的时候他居然不告诉我,如果早知道是宛家祥的东西,我根本不会买。玛得,如果他不给我一个交代,这事没完!”

    宋学成嗤笑一声:“这家伙也是猪油蒙了心了,居然在宛家祥那里拿货。”

    “谁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伍康适又怒骂了几句,把葵口碗收了起来,跟大家告了辞匆匆离开了。

    孟子涛问道:“宋掌柜,不知道你们说的宛家祥是什么人?”

    宋学成说道:“这家伙怎么说呢,他主要是做拉纤的活计,有时也用各种理由,会拿一些东西出来推销。不过,这些物件里,十成里面至少有一半多少有些问题,不过因为还有将近五成没有问题,而且他的东西便宜,所以一些自认眼力好的人,也经常去他那光顾。应该说,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说到这,宋学成想到刚才孟子涛问的事情,说:“孟老师,你是想知道刚才那只葵花碗具体的来历吧?我和宛家祥还算熟悉,一会帮你问一下吧。”

    孟子涛连忙感谢道:“麻烦你了。”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宋学成摆了摆手,接着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一下。”

    宋学成出去了没多久就和伙计一起,捧着三只锦盒走了回来。

    “孟老师,宛学祥那边我问过了,他说东西是在郢都得到的,不过详细信息他死活不肯说。”

    金栋嗤笑一声:“这小子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要不,我叫人帮你打听一下?”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这事我也是帮长辈打听的,到时他会处理的,先不麻烦你了。”

    金栋说道:“那行,要是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到时尽管说。”

    孟子涛笑着拱了拱手:“那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客气什么……”

    说笑了几句,宋学成把带来的锦盒开:“这是我昨近得到的几件精品,你们先看看,觉得满意的话,咱们再谈。”

    大家点了点头,只见三只锦盒里放着两件瓷器以及一件玉器,两件瓷器应该是清三代的官窑,另一件玉器应该也是清代宫廷所做,外表看起来都十分精美。

    大家一一上手鉴赏,发现瓷器确实都是官窑的精品之作。

    玉器同样也是乾隆时期宫廷造办处所作,上面雕刻着一位信使骑马奔驰送家书的图案。

    此图案缘自《名臣言行录》中的一例故事:“胡安定读书泰山,十年不归,得家书,见平安二字,即投涧中,不复展读。”

    所以这个图案叫做“马上平安”图案,也叫“马报平安”,古代交通不便,家人、行人,久未得书信,但得平安二字,以慰焦虑之情。此图表达时人对亲人或亲朋之良好祝愿。

    正是因为这个美好的寓意,最后,冯正生选了这件玉器,而孟子涛则选了另外两件瓷器。

    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少了,况且还有孟子涛那块压经板,拿着去逛街肯定不方便。于是,大家在宋学成这里闲聊了一会,等到中午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比较有名的饭店。

    众人刚走进饭店,就见一位身材微胖,相貌表情看起来有些喜感的中年男子小跑了过来。

    男子有些夸张地招呼道:“金总,宋掌柜,是什么风把您几位给吹来啦?”

    金栋反问一句:“你说是什么风?”

    男子笑眯眯地说:“当然是春风,施畅春风,泽如时雨嘛。”

    金栋笑道:“钱经理,你现在别尽说好坏,一会要你打个折扣就要死要活的。”

    钱经理一脸冤枉道:“您这话说的,就算免单,我也肯定二话不说啊。”

    宋学成哈哈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天我们这单就免了吧。”

    钱经理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讪笑着说道:“没问题,不过,一会还请大家能够高高手啊。”

    “看你这抠门样!”金栋摇头一笑。

    大家跟着钱经理走进一间豪华包间,请大家入座之后就帮忙点菜。

    别看钱经理刚才表现成那样,点菜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其实这也正常,真要太抠门的话,金栋也不太会领大家来这家饭店。

    这里上菜的速度很快,每道菜肴都是色味俱佳,比如,包公鱼骨酥肉嫩,回味无穷;曹操鸡皮黄骨酥,肉白细嫩,别有风味;庐州烤鸭,香气浓郁、皮酥肉嫩、咸淡适宜、肥而不腻、味道鲜美。

    可以说,这里的每一道菜,都可算得上脍炙人口的美味佳肴,大家吃的也是酣畅淋漓。

    酒好、菜好,再加上金栋很会调节气氛,大家都十分开心。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开了门走了进来:“金总,咱们又见面了。”

    那人的话语声,顿时让房间为之一静,金栋回过头看向了来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步明宇,谁让你进来的?”

    孟子涛听到这人的名字,心头一动,再加上此人的相貌和步新知有些相像,不用多猜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步家弟子。

    此时,孟子涛有些好奇,金栋和步明宇到底结了什么仇怨,好像水火不容的样子。

    步明宇打量了一下包间里的情况,发现在坐的都没什么印象,于是呵呵一笑道:“难道我就这么不受金总你的欢迎?”

    金栋冷笑道:“朋友来了我当然欢迎,但不请自来的恶客,那就别怪我扫地出门了。”

    步明宇笑眯眯地说:“老话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说不定咱们在不久的将来,还能成为朋友呢。”

    金栋冷冷地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的话,那他也就别怪我分道扬镳了。”

    步明宇摇了摇头:“金总,你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就凭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你觉得自己能赢?”

    金栋根本不拿步明宇的威胁当回事,淡淡一笑道:“呵呵,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行了。”冯正生挥挥手:“别在这里婆婆妈妈打人兴致。”

    步明宇愣了愣,本来,他因为金栋的顽固不配合,心里就有了一些火气,现在被冯正生这么一说,就有有些恼了,指着自己说:“你知道我是谁?”

    冯正生哂笑道:“你又知道我是谁?”

    步明宇目光冷了下来,这时,就听金栋说道:“冯总,别跟他啰嗦。步明宇,你哪来的就回哪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听说眼前这人姓冯,步明宇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不禁暗道一声“晦气”,不过,他可不想和冯正生起冲突,呵呵一笑道:“冯总,这是我们步家和金总之间的事情,还请您能够见谅。”

    冯正生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好好的在这吃饭,你就闯了进来,我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你说我怎么见谅?”

    “那我向您赔罪!”步明宇问跟在他后面的人,要了一只酒杯,倒满了白酒,一口就喝了下去。

    这一杯酒足有三两,而且还是高度白酒,步明定一口喝下,面不改色心不跳,酒量一看就知道不错。

    步明宇接着说道:“冯总,您也别恼,我问金总要一个期限就立马就走。金总,你怎么说?”

    金栋冷笑道:“别做梦了,我说了不会答应就是不会答应,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冯正生问道:“金总,到底是什么事情?”

    步明宇可不想冯正生过问这件事情,连忙说道:“冯总,我对您和冯家都充满了敬意,但有些事情总要有个度,难道不是吗?”

    冯正生眉头轻轻一皱,不过,步明宇的话也不错,冯家是厉害,但毕竟还是有个势力范围,插足别的地方,如果面对的势力不强,那到没什么,但像步家这样的家族,肯定要思量一下。

    不过,如果被步明宇这么一说就退却了,那他冯正生得多没面子,于是,他淡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坐在这里,听你废话?”

    步明宇连忙表示不是这个意思,接着说道:“金总,我也不逼你,要么,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么,你现在喝三杯酒,我再多给你一个月。”

    金栋冷笑道:“那我连喝六杯呢?”

    “那我给你半年时间,而且这段时间肯定没有人来打扰你,不过就怕你金总不敢啊。”步明宇眼睛里都是笑意。

    步明宇这么做,也确实戳中了金栋的软肋,因为金栋的酒量不太好,平时喝白酒,最多也就半斤的量,桌子上的酒怀一杯就有三两,先前他已经喝了不少酒,现在一杯都喝不下,更别说喝三杯甚至于六杯了。

    这时,孟子涛说道:“你这有什么意思,有种咱们来拼酒。”

    步明宇又是一愣,心里很是不满,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冒了出来。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孟子涛,不知道步先生有没有印象?”孟子涛似笑非笑地说道。

    步明宇瞳孔一缩,暗骂了起来:“握艹,今天我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这个家伙也在这里?”

    孟子涛说道:“步先生,不知道我的提议怎么样?”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万全你!”

    步明宇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信心的,再加上步家和孟子涛的仇怨,没道理不答应这事。

    步明宇呵呵一笑:“这事原则上当然没问题,不过,会不会有些不公平呢?”

    “你还有脸说不公平?”冯正生他们都暗骂步明宇实在太不要脸,如果要说公平,他为什么要让金栋喝酒?

    孟子涛哂笑一声:“不知道哪方面不公平。”

    步明宇的跟班开口道:“我们步总刚才已经喝了一斤白酒,你说公不公平?”

    “一斤白酒是吧?”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孟子涛居然直接连倒三杯白酒一口喝下,还故意打了一个饱嗝:“怎么样,这下公平了吧?”

    “这家伙是笨蛋,还是对自己的酒量太有信心了,居然敢这么做!不过,如果这样自己都能输的话,那也只能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步明宇先是愕然,而后暗喜,直接拍板道:“那我就是舍命赔君子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步先生,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有点彩头?不然我也太吃亏了。”

    步明宇呵呵一笑:“那我能得到什么?”

    孟子涛指着自己放在旁边的古玩道:“如果我输了,那些东西都归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拼酒(续)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这些东西一共价值五六百万,当然,你可以看看,是不是值这么多。”

    步明宇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而且他也相信,孟子涛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谎报价格。

    不过,这也让步明宇心里犯起了嘀咕,觉得孟子涛太过自信了,难道他对自己的酒量这么有信心,居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

    这时,孟子涛又说道:“步先生是不是觉得这点彩头太小了?还是说……呵呵。”

    “居然对我用激将这一招,也太小看我了吧?”

    步明宇盯着孟子涛看了几眼,突然笑了起来:“我本人可没有不把豆包当干粮的想法,更何况你这些东西可不止是豆包,你让我现在拿出相应的古玩,我也拿不出来。”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要不咱们改一下时间?正好咱们恢复一下状态,免得到最后,说我胜之不武。”

    “就知道你要搞花样。想拖延时间?没门!”

    步明宇暗自冷笑一声,接着说道:“这就不用了,今天如果最终我输了,我肯定输的心服口服。要不这样吧,我刚刚得到一件十八学士摆件,我用这件摆件,再加上两百万,当作彩头,怎么样?”

    说完,他就让跟班从包里拿出了一件摆件,放到了桌上,示意孟子涛可以看一下。

    孟子涛也不客气,上前把拿起了摆件。

    只见摆件是用田黄制作而成,色泽自然明快、娇黄鲜嫩,质地凝结、肌理间密布细密的萝卜丝纹,柔润细腻,为田黄中的上品橘皮黄田黄石。

    整件作品薄意雕刻布局严谨,技法精湛,通身依形施技,构思于天成之形。一面是高士对弈,观棋者含笑静观;两两论道于松下,古松虬然;又有品茗溪边,童子烹茶侍奉。另一面则是学士促膝而谈,悠然恬静。

    摆件还配了一方底座,不过看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制作的,侧面雕刻祥云,雕刻技法如出一辙。

    “怎么样,这东西应该还合意吧?”

    说话的时候,步明宇盯着孟子涛,看到孟子涛有些迟疑,暗自冷笑一声,心中也有了腹案。

    金栋站起身来说道:“慢着,这事总要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吧?”

    步明宇呵呵一笑:“那是你们两个的问题,要比就比,不比我可以马上就走,至于后果,那就要金总你掂量一下了。”

    金栋看向孟子涛,接着两人走到一边商量了起来,从两人的表情来看,显然有着争执,不过最后金栋还是同意了孟子涛的意见。

    孟子涛走了回来:“我们商量好了,一会如果我赢了,除了你的彩头之外,半年之内,不能骚扰金总。如果我输了,彩头归你,但你们也得给金总一个月时间,行不行?”

    “一个月太久,最多三天。”原本步明宇觉得一个月也没关系,但现在有了孟子涛插手,就意味着,舒泽也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事情的变数就大了,他心里其实连三天的时间都不想给。

    金栋怒目圆睁:“你刚才跟我说的是多久?”

    “计划没有变化快。”步明宇说话的时候看着孟子涛,示意这是孟子涛的问题。

    孟子涛开口道:“三天时间太短,一个星期吧,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步明宇心里也有些担心,留给金栋的时间太短会选择鱼死网破,考虑了一会只得同意了。

    接着,步明宇让服务员先上五瓶白酒和几只杯子上来,先给自己倒了三杯:“孟少,咱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我先干三杯为敬,你随意就行。”

    说完,他就一口气把三杯白酒都喝下了肚子。

    “你这人怎么回事!”

    见此情形,金栋有些急了,要知道,刚刚孟子涛才连喝三杯白酒,现在再一口气喝三杯,醉倒的几率实在太大了。

    步明宇哈了一口气,看着金栋说:“我怎么了?难道刚才有规定,我不能连喝三杯?况且,我刚才也让孟少随意了嘛。”

    “你……”

    孟子涛拦住了金栋,摆了摆手道:“大家各凭本事就行,别到时输了觉得不公平。”

    说完,他在众人的注视中,同样也一口气连喝三杯,紧接着,他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小子,跟我斗!”

    步明宇心里哈哈大笑,嘴上假惺惺地说:“孟少,没事吧,酒量不行可别勉强啊,不然喝坏了身体,我可不好跟郑老交代。”

    孟子涛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没事,咱们接着来。”

    “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干1”

    “干!”

    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转瞬之间,就喝光了五瓶白酒,看得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这分明就是现实中的“千杯不醉”啊!

    不过,孟子涛红得好像快要滴血的脸色,也让冯正生他们异常担心,看到孟子涛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忍不住劝了起来。

    金栋抢过孟子涛手里的酒杯:“别喝了,身体比输赢重要。”

    孟子涛好像舌头都有些大了:“我没……事,把酒杯给……给我!”

    见金栋不给酒杯,孟子涛干脆又重新拿了一只酒杯,重新倒了一杯,一口而尽:“该……额……轮到你了。”

    步明宇呵呵一笑,也紧随着喝了一杯,不过,酒喝到现在,他的脑子也有些不清楚了,不过他心里是异常兴奋的,无论如何,他至少已经把时间提前到了一个星期后,到时就算金栋还是拒绝,他也可以按照和那位的约定做了。

    只是,孟子涛这边多少是个麻烦事,他心里琢磨着,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孟子涛那边或者说舒家那边,应该怎么处理的好。

    “孟少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劝一下?”这个时候,坐在不远处的冯正生的秘书,有些担心地对大军说道。

    大军淡淡一笑:“这事根本不用我来操心的。”

    秘书对大军的回答很诧异:“为什么,你没看到孟少都快倒了吗?这都喝了四斤多白酒了,喝这么多水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四斤多白酒了。”

    大军朝着冯正生努了努嘴:“你看冯总担心吗?”

    秘书抬头一看就惊讶起来,没想到自家老板居然确实不像担心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孟子涛现在的样子是在演戏吗?那演技未免也太逼真了吧?

    “服务员,给我拿汤盆来!”孟子涛向服务员大喊一声,接着就对步明宇说道:“咱……咱们来一碗定胜负,怎……么样!”

    喝到现在,步明宇就算酒量再好,舌头大了,脑子糊涂了,连跟班的提醒也都不顾了,直接同意道:“好……来就来!”

    服务员也被两人拼酒的样子吓着了,小声询问已经赶来的钱经理,到底怎么办?

    “怎么还不去拿啊!”步明宇看到服务员还站着不动,怒吼了一声。

    “还不快去!”钱经理瞪了服务员一眼,心里也十分苦恼,这要是在他这出了事,这家饭店很可能就开不下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啊,满天神佛保佑我,千万别出事啊!”

    过了片刻,服务员拿了两只硕大的汤盆过来,孟子涛直接倒了两瓶白酒进去,让大家都有些张口结舌,旁边的步明宇同样也怔了怔,但却只能跟着。

    “来吧!”孟子涛捧起汤盆,看着还有些有些犹豫的步明宇,讥笑一声:“怕……怕了?认……认输就早说!”

    见孟子涛拿着汤盆的手都有些晃动,步明宇一咬牙,捧起了汤盆:“我步某人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拼到现在,这一汤盆的白酒步明宇哪还能喝的下去,喝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整个人就感觉有些不对,肚子也开始有些翻江倒海的意思。

    步明宇喘了口气,准备看看孟子涛的情况,但令他目瞪口呆的是,孟子涛居然已经把酒都喝光了,而且还好端端地站在原地,这个现实让他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孟子涛笑眯眯地说道:“步先生,喝不下去就直说,千万不要逞强啊。”

    此时的孟子涛,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在场人就算再笨,也知道刚才是孟子涛示敌以弱了。

    “你……你居然……”步明宇指着孟子涛,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跌跌撞撞地就向门外冲了出去,不过出了门没跑几步,嘴巴里就喷了出来,吓得路过的客人和服务员都尖叫不已。

    “这事没完!”步明宇的跟班撂下一句狠话,也匆匆地跟了上去。

    “咯!”

    孟子涛打了一个饱嗝,笑道:“胀死我了,我得方便一下。”

    等孟子涛从卫生间出来,就发现大家都着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冯正生笑道:“我们就想问一下,你的身体是怎么长的,居然喝这么些酒,都没有反应。”

    孟子涛不想多做解释,嘿嘿一笑道:“也许是因为我身体特殊吧。”

    金栋则显得有些担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真没事,其实和喝水差不多。”孟子涛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没事,接着拿起桌子上的田黄摆件,说道:“刚才答应的钱都没付,真是便宜他了。”

    冯正生笑道:“你真想要的话,还能要不着?不过,你也够贼的。”

    孟子涛嘿嘿一笑:“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好这段时间缺点零花钱,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大家都哈哈一笑。

    “对了,金总,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金栋看向宋学成,说道:“宋掌柜,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忙?”

    宋学成马上就明白了金栋的意思,连忙提出了告辞,和服务员一起出了门。

    金栋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也没多少好保密的,冯总应该知道,我名下有家房地产公司,在庐州也算数一数二,步家正是看上了我这家房地产公司,想让我出局。”

    原来,那家公司是金栋和他朋友两个一起办的,虽说,金栋对公司的影响力很大,但要让金栋出局也是很有可能的。

    本来,金栋很相信他朋友,肯定不会背叛他,但结果还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朋友还真就背叛了他。

    “还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仅有永远的利益,不过,我金某人也不是好拿捏的!”

    提起这件事情,金栋就不禁咬牙切齿,被朋友从背后捅上一刀的滋味,实在太令他心寒了。

    大家沉默了片刻,孟子涛说道:“金总,我和舒泽是朋友,这件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跟他提起?”

    金栋稍稍一想,就想起了舒泽是谁,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连忙点头道:“当然没问题。”

    孟子涛说:“金总,这件事情我也只能提一提,至于能不能成,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金栋摆了摆手:“没关系,你能能帮我提,我已经很感激了。”

    冯正生说道:“金总,这件事情我是鞭长莫及,希望你能谅解。”

    金栋连忙表示没关系,毕竟其中不但关系着步家,而且冯家也不涉及房地产。

    冯正生接着说道:“金总,我觉得这事你还是要做好准备,步家很可能不会给你那么长时间的。”

    孟子涛说:“嗯?步明宇会反悔?”

    冯正生笑道:“商场和古玩界不一样,关系到生死存亡,哪有什么规矩好讲,更何况,刚才你们的协议,又没落在纸上。”

    金栋点头道:“老话说的好,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太正常不……”

    “呯!”

    金栋刚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把房间的门给跺开了,紧接着,就有五六个人冲了进来。

    “全都……啊!”

    先冲进来的人刚刚开口,就被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大军给制服了,紧接着,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大军就三下五去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剩下的几个不速之客都一一制服,这些人全都躺在了地上痛呼不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预展

    孟子涛他们也被冲进来的这些人吓了一跳,紧接着,大家就看到,大军以雷霆之势把这些人都给解决了,这又让除了孟子涛之外的人惊讶不已。

    半响,金栋就回过神来,他站起身,走到最后进来的那人面前,俯视地看着对方,讥笑道:“哟,这不是汪对长嘛,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工作时间连工作服都不穿,而且还喝了不少酒,是不是改行啦?”

    大军的手段,不但令人痛苦不已,而且也使得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个汪队长当然也不例外,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然而,金栋的声音,却令汪队长清醒了几分,等他抬起头来,看到说话的确实是金栋,他整个人就完全清醒了,甚至连疼痛都不知道了。

    金栋笑眯眯地说:“是不是眼里没我,不想跟我说话?”

    “金……嘶……金总,我眼里没谁,也不可能没您金总啊!”汪队长脸上马上就堆起了笑容。

    “呵呵,你眼里有我?”金栋突然哈哈一笑:“既然你汪队长眼里如果有我,都敢带这些人冲进来,很难想象,如果你眼里没我的话,会做什么啊!”

    汪队长急忙解释道:“不不,金总,您听我解释,我刚开始真不知道您也在这里。”

    本来,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进来,已经让孟子涛没什么好感了,现在听了汪队长这番话,孟子涛内心的厌恶更甚,想想,也就是他现在有些身份,如果是普通人,那还不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抓走了?

    金栋也对汪队长没任何好感,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汪队长为什么要带人冲进来,难道说,是步明宇的跟班叫来的人?

    他想想觉得不太可能,淡淡地问道:“说吧,你过来干嘛的?”

    汪队长额头冒起了冷汗,有些张口结舌地说道:“我……我接到有人举报,这里有人进行出土文物买卖,违反了相关的法规,所以特意过来看一看,不……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应该是误会,误会!”

    “是吗?”

    金栋盯着汪队长,汪队长根本不敢跟他对视,连忙低下头:“确实是我们搞错了。”

    金栋冷笑一声:“呵呵,真就这么简单?”

    “真的。”汪队长连忙点了点头。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金栋表情一变,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他有的是办法让汪队长自己开口。

    汪队长见此情形,顿时有些急了,连忙伸手就想抢下金栋的电话,然而大军眼疾手快,对着他的肩胛骨就是一下。

    汪队长痛呼一声:“啊!金……总,有话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肯定言无不尽。”

    “刚才已经给了你机会!”金栋冷着脸摇了摇头,接着就直接拨通了通讯录里的一串号码。

    汪队长顿时面如死灰,老话说,蝼蚁尚且偷生,他当然也想反抗,只不过有大军在场,他根本就别想翻起什么风浪。

    过了十几分钟,金栋通知的人也赶了过来,看到汪队长时,领头那位眼中也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之意,要知道,这回汪队长可是分局副局长的热门人选,出了今天这事,别说上位了,身陷囹圄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汪队长被带走,钱经理苦笑道:“金总,真的很抱歉,今天的单我给你们免了。”

    金栋挥了挥手:“行了,今天的事情也不怪你,不过,你们饭店的服务员也应该训练一下了,老是有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算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贵宾厅好不好!”

    钱经理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心里还是为自己叫起了屈,心道,不管步明宇和后来的汪队长他们,服务员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啊。

    出了这事,大家都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想法,出了饭店,孟子涛充当了舒泽和金栋的联络人,剩下的事情就由舒泽和金栋自己处理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冯正生因为要赶飞机,和孟子涛告了辞,并邀请孟子涛抽空去西京玩,孟子涛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本来,孟子涛是打算在庐州游玩一番再回去,但现在自己多了不少收获,实在不太方便,于是决定回家。

    考虑到孟子涛东西多,金栋派了一辆车送他们。

    半路上,孟子涛接到了金栋的来电,说是汪队长已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汪队长早上从朋友那得到可靠消息,自己即将升职,朋友要他请客,他欣然答应,于是中午就约了关系好的朋友和手下,一起来饭店吃饭,途中,他正好遇到了他的表弟苏世铭,就招呼一起过来了。

    因为高兴,他们这顿饭吃的时间有些长,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他们现在可能还没吃完。

    大约在步明宇和孟子涛拼酒到一半的时候,苏世铭外出接了一个电话回到他们的包间,跟汪队长说,他遇到一位仇家,想让汪队长帮一下忙。

    汪队长本来有些犹豫,因为现在他正在关键时刻,要是出了差错,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他得郁闷死。

    不过,苏世铭告诉汪队长,他的这个仇家只是外地人,而且穿着普通,不是有钱有势的。

    孟子涛听到这里有些无语,他现在穿的衣服虽然不算奢华,但也是名牌吧,换作以前,这一身衣服得抵他一个月的工资,肯定是舍不得买的。

    言归正传,之后,苏世铭又说,孟子涛从阿贵那买了一些东西,价值几十万,到时可以以买卖出土文物为由,没收之后都归汪队长所有。

    汪队长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眼睛立马放了光,就带着人马冲了过来,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一开始,孟子涛多少有些奇怪,汪队长头脑怎么就这么简单,直到听了汪队长的解释才算明白。

    一来,这是因为汪队长酒喝多了,另一方面,巧取豪夺的事情,他以前也干过几次,又有苏世铭打了包票,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至于苏世铭怎么打的包票,其实也简单,他事先联系了阿贵,威胁利诱了一番,阿贵由于被孟子涛捡了漏,心里也正不舒服,于是一拍即合答应了下来。

    孟子涛听说是这么回事,内心十分无语,他根本想不到,之前在阿贵那没买到古玩的那个青年,居然会把气撒到他的身上,而且居然还跟阿贵一起来对付他,这算是什么道理?

    照理说,苏世铭不是应该记恨阿贵吗?难道这就叫做柿子捡软的捏?还是说,苏世铭的心理实在太扭曲了?

    孟子涛实在想不明白,苏世铭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他又问了金栋,苏世铭是不是有其它打算。金栋告诉他,苏世铭一口咬定,就是因为阿贵把东西卖给了他,所以记恨上了他。

    对此,孟子涛也只能感慨一句,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回到家里,孟子涛把那件田黄摆件拿了出来,不过,他关注的重点,却不是田黄摆件,而是下面那块不知用什么石头制作而成的底座。

    这是因为,孟子涛第一眼看到这方底座,他的第六感就产生一阵悸动,这令当时的他,觉得十分奇怪,于是连忙使用了异能。

    然而,这方底座外面好像有一层防护罩,异能快要接触到底座的时候,居然就被反弹了。这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现象,要知道,就算是那颗月华珠,当初的时候,异能的感觉中也只是空无一物而已。

    这让孟子涛十分惊讶,于是他又接连试了几次,但每次的反应都一样,甚至最后一次,他想象着用异能对底座发力,随着异能被反弹,还让他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异能虽然不能鉴定底座,但这么奇怪的表现,意味着它肯定不是凡物,于是,孟子涛一回到家,就拿出来研究了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孟子涛到也发现了这方底座的特殊之处,这方底座居然是恒温的,一直保持着十度左右的温度,既不会升高,又不会降低。

    除了这点之外,孟子涛用放大镜观察,发现底座表面好像包裹着一层物质,用指甲刮又刮不掉,他甚至想过,要不要使用工具,却因为对材质的不了解,不敢乱来。

    最后,孟子涛只能决定等拍卖会过后,把东西拿到师傅那,问问他是不是见过这种东西。

    …………

    周六,孟子涛和大军一起来到拍卖公司,今天是拍卖会的预展,所有的拍品都会向与会者展出,至于预展的地点,就在拍卖公司的楼下,等到明天,拍卖会也会在楼下举行。

    当孟子涛和大军到达公司的时候,这里的安保措施明显比先前严密了许多,要不是有提前准备好的出入证,就算孟子涛都进不去。

    正因为这样,今明两天,这座大厦除了拍卖公司的员工,其他公司都已经放假了。

    孟子涛和大军直接来到预展中心,此时展厅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因为张景强特别是舒泽的人脉,本次拍卖会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孟子涛甚至看到了几位黄头发蓝眼睛的国际友人,也在兴致勃勃地观赏着展出的拍品。

    由于是新组建的拍卖公司,名声不显,虽然因为大家的人脉,与会的客人不少,但因为名气的关系,先前过来委托拍卖的客户当然还是比不上一些大的拍卖公司。

    好在,孟子涛、舒泽以及张景强都贡献了不少拍品,另外,他们的人脉也起了作用,再加上员工努力,这次的拍品也不少,甚至展厅都分了两个。

    一个是书画展厅,这里的展品明天上午进行拍卖,有一百多幅各类字画,属于书画专场,只是因为拍品不太多,也算是预热一下。

    剩下的,就是瓷器、玉器以及古玩杂项了,加起来有将近三百件,为古董珍玩专场。

    你要说比起苏富比这样的大型拍卖公司,四百来件拍品还真不算什么,但对比一些小型拍卖公司,这点拍品也不少了,更何况,本次参加拍卖会的拍品,至少算的是小精品,更别说还有青花折枝六方瓶这样的极品,都有好几件。

    孟子涛和大军走进展厅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感慨不虚此行了,像青花折枝六方瓶这样的极品珍玩,更是引起不少人的围观。

    其实,参加拍卖会的拍品,孟子涛大部分都已经看过了,只有最多十几件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迟来的拍品,他没有看过,今天他来的目的,也是把这十几件拍品再看一遍。

    当然,这并不是说孟子涛并不相信公司的掌眼,只是为了确保安全,而且刘宝元他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公司的第一次拍卖会,容不得出差错。

    走进展厅没一会,孟子涛就意外看到了正在陪同朋友参观的舒泽,舒泽也正好注意到了孟子涛,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孟子涛和大军一起走了过去,舒泽就笑着做起了介绍:“这位就是我叔公的关门弟子孟子涛。”

    站在舒泽身边的,是一位三十一二岁的青年,本人剑眉星目,温文尔雅,他微笑着向孟子涛伸出了手:“阿泽的朋友卢保呈,幸会!”

    孟子涛也笑着跟对方握了握,并道了一声“久仰”。

    在卢保呈旁边,还站着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美女,名叫许佳仪,是卢保呈的未婚妻,今年十月份就要结婚了,孟子涛也道了一声恭喜。

    寒暄了几句,舒泽笑道:“子涛,你先忙你的正事,我陪卢哥他们参观,一会再叫你。”

    “好的,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的电话。”

    孟子涛微笑着向卢保呈他们点头示意,接着就向今天的目标走了过去。

    孟子涛一连看了九件拍品,发现都没有问题,特别是其中一幅郑板桥的竹画,特别的精湛,孟子涛相信,到了明天,一定会引起书画爱好者的竞相争夺。

    本来,孟子涛以为接下来的几件拍品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但意外还是马上出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红山玉鸮

    孟子涛鉴定了一件玉器,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就看了一下手中的清单,接着朝下一个目标,一件红山文化的玉鸮走去。

    鸮俗称猫头鹰,因其昼伏夜出的特性,向来给人以神秘感,所以成为早期先民普遍认知的图腾形象,被认为是通神的动物。仰韶文化有陶鸮尊,商代有铜鸮尊,把祭器做成鸮的形状,就是期望借助鸮来通达神灵。玉鸮也是红山文化的典型器之一。

    孟子涛走了过去,发现张景强和老杨一起站在玉鸮展台前,就上前笑着打了声招呼:“张哥,杨老。”

    说话的时候,孟子涛朝着展台上的玉鸮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微微一怔,生出了有些不对的念头。

    张景强和老杨也跟孟子涛打了招呼,双方寒暄了几句,孟子涛笑着问道:“杨老,你现在对玉器也感兴趣啦?”

    老杨笑眯眯地说:“我对玉器一直挺感兴趣的啊,只不过就是不买而已。不过,这件红山玉鸮是我朋友中意的,他由于有事今天不能过来,所以托我帮忙看一看。”

    孟子涛笑道:“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老杨连连点头道:“刚才已经拍了照片让张总传给我朋友了,他觉得非常满意。他现在的最担心的是,到时看上的人太多,怕抢不到。”

    孟子涛呵呵一笑,这件玉鸮确实比较不同,其展翅直立,勾喙,双爪对立呈抓握状,阴刻线刻画出鸮体的纹饰特征。鸮身、羽翼、尾翼呈凹凸瓦弧状,是典型的红山文化玉器工艺特征。

    和以往发现的玉鸮相比,这件玉鸮很有特点,一是体型硕大,一般,各大博物馆所藏的玉鸮均在2-5厘米左右,而此玉鸮高近6厘米,十分稀罕。二是造型刻画生动清晰,不但纹饰繁复,而且玉鸮头部被雕出一对直立的双耳,这些都相当的罕见。

    因为这两点,拍卖会上必定会受到红山文化爱好者的追捧,到时很可能会拍出高价。

    大家说笑了几句,孟子涛把这件玉鸮仔细观察了一番,并使用了异能,肚子里叹息了一声。

    原本,他觉得鉴定了九件拍品都没有问题,以为剩下的六件应该都是真品,没想到还是出现了意外,而且还是这么一件东西颇具影响力的拍品。

    可以想象,到时如果被人发现东西有问题,如果背后又有别有用心之人兴风作浪,对拍卖公司的影响可想而知,同时还会让孟子涛他们大丢脸面。

    虽然知道了这件玉鸮有问题,不过,孟子涛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如果把东西撤下去,会引起在场与会者不必要的误会。况且,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这是偶然的事件还好,如果背后另有隐情的话,他或许可以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完这件玉器,孟子涛和张景强他们打了招呼,接着就去把剩下的几件拍品鉴定了一番,这些都没有问题。

    之后,孟子涛就跟张景强打了一个电话,把张景强叫上了楼。

    “老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张景强来到孟子涛的办公室,有些忐忑的问了一句,实在是在这个时候,孟子涛把他叫上楼来,让他忍不住多想。

    孟子涛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件红山玉鸮有问题。”

    “什么!怎么会有问题?!”张景强忍不住惊呼一声,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张景强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敲了敲门,大军过去打开门,发现原来是舒泽他们。

    舒泽带着卢保呈他们走了进来,随即问道:“刚才听老张一惊一乍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刚才发现一件拍品有问题。”

    舒泽眉头微微一皱:“哪一件,是后来新加的吗?”

    张景强点头道:“是那件红山玉鸮,确实是后来新加的。”

    卢保呈讶然道:“那件东西?我觉得不错啊,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张景强说道:“能够逃过我们公司三位掌眼的眼睛,肯定不可能是粗制滥造的东西。”

    舒泽开口问道:“子涛,到底怎么回事?”

    孟子涛说道:“我有一件红山玉鸮,和拍品一模一样。”

    听孟子涛这么说,大家都明白过来了,就听孟子涛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是偶然,问题也不大,关键如果是有人捣鬼……”

    张景强有些迟疑地说:“应该不会是有人捣鬼吧,我当初还打听过物主,他说是祖传的。”

    舒泽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东西都有问题了,那还会是祖传的吗?”

    张景强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废话:“呃……我马上派人去调查。”

    舒泽摆了摆手:“这事还是我来调查吧,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物主是古玩征集部,一位员工的亲戚,舒泽马上吩咐下去调查。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待了,大家当然也不能干等着,舒泽说道:“子涛,卢哥想要一方万把块钱的砚台,你那有没有?”

    孟子涛问道:“你要什么材质的砚台?四大名砚?”

    卢保呈笑道:“我也不一定要四大名砚,只要能够物有所值的就行,主要是用来送给我岳父平时使用,太贵的砚台舍不得用。”

    孟子涛笑着称是,像几十上百万的砚台,肯定不太适合平常使用,万一磕着碰着了,那还不得心疼死。

    “那简单,我店里就有。”

    “那咱们去你店里坐一会吧。”

    “行……”

    孟子涛他们坐车前往古玩街,张景强因为这边总要留个负责人,所以并没有一同前去。

    由于大军率先出发,一行人到了那里,大军已经把古玩店收拾了一下,并烧好了开水。

    为大家泡了茶,孟子涛上楼取了几方合适的砚台下来,正好先前说的玉鸮也放在这里,他一同取了下来。

    此时大家对玉鸮十分好奇,于是,孟子涛就把装着玉鸮的盒子打开。

    看到孟子涛的玉鸮,大家都分外惊讶,因为不但连器形大小都一个模样,连表面的泌色什么,都只有很小的差别。

    这种情况下,显然两件玉鸮之中,必然有一件是假的,至于假的是哪一件,舒泽当然相信孟子涛的判断了。

    舒泽打量着玉鸮,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这件玉鸮你是从哪得来的,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孟子涛摇头一笑:“是你自己健忘,去年十二月份我去金陵进货,回来之后,跟你提起过,遇到有警察抓人,你难道忘记了?”

    舒泽想了一会,马上就反应过来:“哦,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会啊,我还真给忘记了。”

    去年十二月,孟子涛去金陵进货,完成了任务之后,他照例闲逛古玩市场。

    孟子涛快要走到一家店铺时,突然从中窜出了五个人,其中两个对付一名身材健壮的中年人,另一个则一对一对付另一位身材瘦小的男子,搏斗就在狭窄的古玩市场过道里进行着。

    此时,孟子涛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想着是不是两伙人在打架,很快,市场里的顾客和业主们将现场围成了一个圈,但是没人敢上前,还有人不时地猜测着这五个人的身份。

    “他们是杀人犯,杀了两个人,我们是抓捕他们的警察。”混乱中,其中一个人高声喊了一句,但是没人敢上前协助,因为太乱了,又没人穿警服,分不出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警察过来增援,那两个人一看不对,其中一名男子趁乱挣脱出来,就准备钻进了人群逃跑。

    这个时候,大家也能分辨出到底谁是好人了,不过,对方可是杀人犯,一般人还真不敢上前抓他,纷纷散开,不过那条道本来就狭小,现场围了这么多人,这一来反而更加混乱起来。

    眼看着,那人即将逃跑,孟子涛出手了,他对着那人的腿踢出一块小石子,只见对方“哎呀”一声惨叫,立马倒在了地上痛苦哀嚎,结局也就不用多说了。

    本来,警察还想要寻找出手帮忙的人以示感谢,不过因为刚才太混乱,大家没有看清楚是谁出的手,孟子涛又不想麻烦,干脆就走进了旁边一家古玩店。

    这家店铺主要经营杂项,柜台里放着几方宋代的抄手歙砚,还有一些零散的老墨和印章、铜钱、水烟袋等。

    孟子涛放眼看去,发现他感兴趣的,只是一些明显带着出土痕迹的玩意,看着没有太大的意思。无意中,他发现在柜台的角落里放着一块儿蒙尘玉器,就请店家拿出来仔细观察。

    边看,孟子涛边问店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

    “大概是老三代的东西,保真。”店家斩钉截铁地说。

    接着,孟子涛就了随口问道:“这雕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这件东西在我这儿放着有四五年了,我也搞不清楚。”

    孟子涛仔细观察了这件玉器,发现表面纹饰没有砣出来的细线,都是靠磨工磨出来的宽阴线,一面稍微直立,另一面斜向磨坡,西周时期的撤刀刀法好像有些与之相近似,尤其是下面的瓦沟纹更是在古玉中绝少有见到的。

    再观察顶端的象鼻穿,多次对钻的痕迹还明显的留在孔内,孔壁上残留的螺旋线不规则,肯定是用转速很慢的手工搓管打出的斜孔。但是象鼻孔的孔梁被打磨得相当光滑,工艺施展甚至超出了对玉器纹饰本身的用工。

    玉器表面的橘红色沁斑细碎,颜色表现丰富而活跃,能够形成平面的和由外到内的腠里变化。玉器的正背两面所塑造的,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鸮的俯视抽象造型,最下端的瓦沟纹就是鸮的羽尾。从玉质、沁斑和造型等方面,孟子涛马上就确定了它是红山玉器的身份,并且还肯定它是比较罕见的。

    之后,孟子涛问店家价格,他开价400块钱。孟子涛没有直接还价,而是把东西轻轻放下果断地转身就走,心想如果店家不拦他,他再转一圈再回来,只要一拦他,这件东西就是他的了。

    果然店家出言喊住了孟子涛,让孟子涛出个价。

    孟子涛一看这块玉器表面的灰尘,就知道看上它的人不多,可能真的在柜台里已经摆了好几年没人过问,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没有表示出强烈的购买**。他对店家淡淡地直言,这件东西只值100块钱,多一分都不买。不过,店家并不肯答应,最后两人几个回合下来,他又加了50块钱成交。(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确实有人搞鬼

    听了孟子涛的讲述,许佳仪惊讶地问道:“不是吧,只花了150块钱就买下来了?我记得好像展厅的那一件,估价就有60到80万的吧?”

    舒泽笑着摇了摇头:“那只是一个保守的估价,等到拍卖会上,成交价至少上百万。”

    “150,上百万……”卢保呈和许佳仪不禁面面相觑,这个钱实在太好挣了。

    “这都不算什么……”舒泽笑着把孟子涛以前捡漏的经历,挑几个出来说了一下,震惊的卢保呈俩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孟子涛则在一旁,谦虚的笑了笑,不经意间又瞪了舒泽一眼,怪他多事,不过他心里多少有些奇怪,舒泽今天为什么多嘴,难道是想让卢保呈相信自己的眼力?

    “还真是名师高徒啊!”

    卢保呈感慨了一句,接着指着玉鸮问道:“孟老弟,请教一下,我看展厅那件玉鸮和这件差不多,到底怎么证明其中的真假?”

    孟子涛说道:“我就这么说可能不太清楚,等预展结束后,我让他们把东西拿过来,有了对比,解释起来,更加直观一些。”

    “好的,谢谢你了。”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接着,卢保呈就开始挑选桌子上的砚台,一边挑选,还一边请教孟子涛,孟子涛也做了通熟易懂的解释。

    “这是什么石料?”卢保呈指着一方栗黄颜色的砚台问道。

    孟子涛解释道:“这是产自吉省的松花砚,这种砚用松花石加工成,最早出现在明朝中期,但存世量很少。到了满清入关问鼎天下,松花砚因其特殊的历史渊源得以青睐,成为清朝皇帝的御用物品。”

    卢保呈点了点头,既然能够成为御用物品,想来起墨方面肯定不会差,当然,具体他还要问一下:“这方砚台的质地怎么样,图案又是什么意思?”

    孟子涛说:“松花石的色泽有多个彩系,在众多色泽中以杨黄绿色为上品,栗黄色为精品,枫红色为孤品,而白色、黑色亦以色泽纯正、冷漠为稀品。当然多色系列,伴色系列里只要色泽和谐、鲜明亦是上好的材料。具体到这方松花砚,色泽方面你能看出来是精品,而且质地细腻,下墨快,是一方好砚。”

    孟子涛接着解释图案:“你看这方砚台,表面雕一仙翁,头戴高冠,髭须垂衣,衣褶翻转,左手拉动驾鳌红筋绳索,右手持如意,端坐于鳌身。鳌鱼以浅浮雕手法雕作,怒目圆睁,口牙怒张,须发上扬,鳍张尾卷,身姿矫健。”

    “鳌是传说中海里的大龟或大鳖。唐宋时期,宫殿台阶正中石板上雕有龙和鳖的图象。凡科举中考的进士要在宫殿台阶下迎榜。按规定第一名状元要站在鳌头那里,因此称考中状元为‘独占鳌头’。传统图案一般以仙鹤立于鳖头来象征,这个意思也差不多,以仙翁换仙鹤,加重了吉祥长寿的意思……”

    接下来,孟子涛又介绍了砚台的雕工以及年代。

    卢保呈听的连连点头:“好,我就选这方砚台,你说个价钱。”

    孟子涛笑道:“这方砚台在价格方面要贵上一些,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算两万吧。”

    卢保呈都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完成了交易,孟子涛见时间到饭点了,邀请大家一起去吃饭,饭后,又带着大家去几个景点游玩了一番。

    晚饭时间,大家点好了菜,服务员开始上菜的时候,张景强带着东西赶了过来。

    张景强倒了一杯酒:“玉鸮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我向大家道歉!”

    说完,满满一大杯红酒就被他一饮而尽。

    “行啦。”旁边的舒泽把张景强拉到座位上,说道:“老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个事情和你能有多大关系,你防的了一时,能防一世?”

    孟子涛也笑着点头道:“就是啊,如果张哥你一个人就能把赝品给防住了,那还要我们这些掌眼做什么?”

    张景强点头道:“哎,话是这么说,不过到现在才发现出了差错,也让咱们被动了。”

    孟子涛笑道:“张哥,你这么说,是不是怨我没有早点发现问题啊?”

    张景强连忙摆了摆手:“别误会,我可没有这样的意思,得,我自罚一杯!”

    说完,张景强又喝了一杯酒,不过大家也没让他独饮,一起站起来干杯。

    吃了几口菜,张景强问道:“舒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偶然还是有隐情?”

    舒泽说道:“可以确定其中有隐情。”

    经过调查,东西其实并不是征集部员工的那位亲戚所有,而是别人让他拿着东西来参加竞拍,至于为什么答应,那是因为那位员工的亲戚背地里其实是个赌鬼,外面欠了不少外债,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嗜赌。

    张景强恨得牙痒痒,气愤地说:“玛得,还真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现在有没有查出来,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舒泽摇了摇头:“担心打草惊蛇,并没有往深里查。”

    孟子涛接过话:“这是我的意思,我可以把我的那件玉鸮改造一下,如果不仔细看,基本很难发现两者的不同之处。等到拍卖会时,咱们就可以找到真正的指使人了。”

    张景强马上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既然对方设了局,那肯定要把东西拍下来才行,到时得主就算不是真正的指使者,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用你的玉鸮改造,没问题吧?”张景强问道。

    孟子涛笑道:“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说起来,还真要谢谢他们,还能让我多赚一笔。”

    大家都笑了起来,许佳仪好奇地小声问卢保呈道:“什么意思啊?”

    卢保呈笑着解释道:“很简单,对方既然设了局,那肯定会想尽办法得到这件东西,到时可以安排人抬价,不就能多赚一笔了吗?”

    许佳仪笑道:“还真是这样,不过也是咎由自取。”

    卢保呈点头道:“是啊,所以阴谋最好少用,算人者人亦算之,要用就用阳谋。”

    酒过三巡,孟子涛从张景强那里要过那件赝品玉鸮,又拿出他的玉鸮,放在桌上进行对比。

    孟子涛说道:“红山文化玉器基本上不出现较细的阴线,比较常见的是通过磨出宽窄不同的凹槽来达到线的语言效果,这件玉器通体虽然雕制的是一只展翅的鸮,但是没有一条细阴线,即使顶端的眼睛,也是磨出来的椭圆槽,这就是有别于其他时期玉器的重要特征。”

    “另外,由于红山文化玉器基本上都是埋瘗是在山坡顶上,用石头垒成的墓中,所以质地一般都不会出现太严重的沁、蚀现象,即使有沁也不是以玉质遭到破坏为代价的,沁的层次比较浅,与出土于江南湿地的玉器不一样。”

    “当然,我说的这两点都不能绝对,比如说沁色,也有由于积石冢的坍塌或地理高度的改变,使墓中玉器陷入低洼湿地中的,这样玉器的沁色就另当别论了。”

    “但这件赝品,明明是典型的红山文化玉器的出土特征,却出现了不应该有的沁色,完全是画蛇添足。另外,就是上面说的较细的阴线了,大家可以在放大镜下和真品做一下对比,可以明显看出工艺方面有些问题……”

    经过孟子涛详尽的解释,大家都发现赝品玉鸮的问题所在。

    孟子涛感慨道:“说起来,做伪之人也确实够厉害的,居然能够做的这么逼真,这件真品原先应该就在他那吧,也不知道怎么辗转流落到了那家古玩店。”

    大家也纷纷点头称是,要不是孟子涛解释以及实物的对比,他们真看不出来,东西会是赝品。

    在轻松的闲聊中,大家结束了这顿晚餐,由于下午一直在游玩,卢保呈他们有些累了,于是就告了辞,舒泽带着他们前往下榻的宾馆。

    路上,舒泽笑着问道:“我这位兄弟的水平怎么样?”

    卢保呈称赞道:“很厉害,就算我认识的一些专家,都有可能比不上他。”

    舒泽笑着拍了拍卢保呈的肩膀道:“那你可要好好考虑啊。”

    卢保呈笑道:“就凭你的面子,我能不好好考虑吗?更何况,他又有这么高的水平。”

    舒泽笑道:“既然这么说,那你就定了呗。”

    卢保呈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非常重要,不可能这么快就决定的,而且,这事还有好几个月,你也不用着急。”

    舒泽拍了拍胸口:“一天不定,我这心也一天定不下来啊。”

    卢保呈笑道:“那就应了一句老话,好事多磨吧。”

    “你这家伙……”

    第二天,孟子涛带着伪装好的玉鸮,来到拍卖公司,叫早就已经到达的张景强,一起来到他的办公室。

    孟子涛笑道:“怎么样,看得出差别吗?”

    张景强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上的两件玉鸮,讶然道:“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会以为,这两件东西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孟子涛笑道:“当然还是做不到百分之百的一样,用放大镜的话,还是能够看出两者之间的差别的,不过有问老话叫做灯下黑,对方既然已经认定东西有问题,只要咱们运气不是太差,应该不会被戳穿的。”

    “厉害!”

    张景强对着孟子涛竖起了大拇指,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你做了这点改动,会不会对玉器有影响啊?”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有影响,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把它恢复成原样。”

    他使用的正是那门修补技术之中的一些技巧,正好也算是进行一场实战训练。

    张景强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这样的技术,那你是不是可以把赝品做旧?”

    孟子涛点头道:“当然可以,不过,就凭我的眼力,你觉得我需要用这个赚钱吗?”

    “这个当然不需要了。”

    张景强摆了摆手,贼笑道:“我只是觉得,你这门手艺可以用来阴人。”

    孟子涛对此到并不反感,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对方用什么阴招的话,那我也不会迂腐的用光明正大的招式对他。”

    “对,就应该这样!”

    和张景强商量了一下,孟子涛接到了何婉奕的电话,让他去楼下接她和小云。

    孟子涛连忙办理了临时出入证,下了楼走到等在门口的何婉奕和小云面前。

    向保安出示了出入证,孟子涛领着两女走进了大厦。

    何婉奕歉意地说:“真是对不起,还让你跑一趟。”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有些好奇地问:“对了,我上回给你们的出入证呢?”

    小云吐了吐舌头道:“是我不好,起的晚了,忘记把出入证放到包里了。”

    何婉奕翻了一下白眼:“你还好意思说,如果再改不掉睡懒觉的毛病,我看你将来怎么经营店铺!”

    小云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正在改嘛,你看我现在可已经比以前早起了半个小时了。”

    何婉奕摇了摇头:“看你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孟子涛带着两人走进临时布置的拍卖大厅,找了不太靠前,但也便于观察的位置。

    “你这个老板,坐在这里干嘛?”小云有些奇怪。

    孟子涛笑道:“坐在前面就是众矢之的了,而且许多人都认识我,如果发现我参加拍卖的话,有些人可能会跟上的。”

    相处了这么久,两人对孟子涛在古玩方面的造诣和名气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因此也都理解孟子涛。

    小云感慨道:“看来有时候出了名,也挺麻烦的。”

    “总体来说,还是利大于弊吧。”

    孟子涛笑了笑,接着问道:“昨天你们一起去看的货,觉得怎么样?”

    何婉奕点头道:“挺好的,就是价钱有些贵,我们一段时间之内可能没实力大量进货。”

    孟子涛无所谓地说:“哎,先佘着呗,跟阿泽说一声就行了。”

    何婉奕摇了摇头:“这不好,已经麻烦他这么多次了,我们还是一步一步的脚踏实地的来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意外的争夺

    孟子涛正准备再劝一下,却注意到小云向他频施眼色,马上反应过来,何婉奕在工作方面还是挺要强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何婉奕很可能不会请舒泽帮忙。

    而且,何婉奕有几次都委婉的表示,希望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能够凭她自己的能力解决,因此,他这个时候,明智的选择还是不要再劝比较好,不然真有可能令何婉奕生气。

    于是,孟子涛笑着说道:“行,如果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直说。”

    何婉奕微笑着点了点头:“会的。”

    三人愉快的聊了一会,就看到孟宏昌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孟子涛笑着问道:“这几天怎么样,忙坏了吧?”

    孟宏昌脸上显得有些疲惫:“确实挺忙的,公司又是第一次举办拍卖会,有不少事情一开始都不太顺利,好在没有出现什么大纰漏。”

    小云递给孟宏昌一张湿巾,让他擦一擦汗水,接着对孟子涛说道:“你这个老板到是挺悠闲的。”

    孟子涛呵呵一笑:“分工不同嘛。”

    何婉奕帮腔地点了点头。

    小云看到了这一幕,笑道:“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何婉奕脸一红:“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小云嘻嘻一笑道:“你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啊?”

    “哼!懒得理你……”

    九点五十分,拍卖大厅中将近五分之四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而舒泽和卢保呈他们也都选择坐在孟子涛旁边,并没有坐到前排。

    期间,张景强邀请孟子涛他们坐到前面去,孟子涛一开始并不想答应,不过,他不去的话,舒泽他们也都不会去,最后考虑到今天是公司的第一场拍卖会,孟子涛他们只得移步到首排。

    上午十点,张景强走上台致辞,最后,他说道:“本次拍卖会,所有拍品全都保真。”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因为很少有拍卖会说拍品保真,一旦做了这样的保证,那如果买了赝品,责任全部由拍卖会承担。

    其实,关于拍品保真的决定,也是孟子涛提出来的,这一来可以提高公司的名气,另一方面,这句话也是说给幕后的指使人听的。

    接着,随着拍卖师上台,后面的幕布上,也出现了今天拍卖会的第一幅作品《漆书五言对联》作者为清朝扬州八怪之首的金农。

    漆书是金农发明的一种字体,是把字的点画破圆为方,横粗直细,似用漆帚刷成,故名。

    金农的名气不用多说,而且这幅对联也十分出色,收藏价值很高,再加上张景强刚才说的保真的承诺,拍卖师刚刚宣布竞拍开始,就有不少人参会者踊跃报价,五十到七十万的估价,最后以七十八万的价格成交,算是给拍卖会来了一个开门红。

    前文说过,上午的书画专场虽然拍品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之作,又有了保真的承诺,现场的与会者都踊跃参与,最后成交额居然破了亿,这完全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要知道,原先,孟子涛估出的最高成交额都不超过八千万,这一下子多出了两千多万,让大家心里都乐开了花。

    另外,这个成交额中,孟子涛也做出了贡献,他拍了一幅《竹石图》,落款为吴镇。

    吴镇,字仲圭,与黄公望、王蒙、倪瓒齐名,并称“元四家”。其性孤僻,不满元朝统治,从不以画媚世。除山水画外,吴镇兼善山摸竹石,俱臻妙品。

    吴镇喜欢用秃笔重墨,气势豪迈,这幅竹石图也正表现出了这种特点,但这幅画实际并不是吴镇所画,应该是一幅明朝作家的仿画,虽然是仿画,但也十分精彩,颇有价值。

    至于孟子涛拍下这幅画的目的,是为了下个月送给何婉奕的父亲当作生日礼物,不过,他拍的时候并没有对何婉奕明说,也算是一份惊喜吧。

    中午吃了午饭,大家又喝茶休息了一会这才陆续走进拍卖大厅,等到下午一点时,拍卖会准时开场。

    下午拍卖会的拍品比起上午更甚,第一件拍品就引起了许多与会者的窃窃私语。

    这是一件摆件,以优质和阗白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凝腻,整器作宝鸭穿莲状,以圆雕技法制作而成。

    但见四只宝鸭在莲花莲颈间交颈鸣叫穿梭,互相挨靠,体态丰腴,或交颈厮磨,或仰首引颈,极为生动。含苞的莲花和细长的莲茎缠绕在鸭身周围,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此器雕刻技法娴熟精到,比例协调。玉色清丽温婉、典雅恬静,宝鸭穿莲动态十足、栩栩如生,动静结合,相得益彰。

    另外,“宝鸭穿莲”是很多图画和雕塑中的传统装饰题材之一。我国自隋朝以后,皆采取科举。考试分级进行如县试、会试、殿试等。明清时,通过最高殿试后再分三级称三甲,一甲前三名称状元、榜眼、探花。

    “一甲一名”即状元。“甲”与“鸭”谐音。“鸭”寓意科举之甲。“宝鸭穿莲”多寓意状元及第和有考必中。另外,也有描绘鸭子游弋水上,旁配芦苇或蟹钳芦苇,寓意中举。民俗也有对出远门的行人赠送鸭子或螃蟹,祈祷前程远大。

    这件玉器摆件,不但雕刻水平无比精湛,而且寓意非常好,无论是送给孩子,还是拿去送礼都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于是,当拍卖师介绍了拍品,并给出了起拍价之后,马上就有人开始出价,并且很快就突破了一百万。

    许佳仪问道:“我表妹要高考了,我想把它作为礼物送给表妹,你说可以吗?”

    “哪个表妹?”

    “慧贞。”

    “她当然可以。”卢保呈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叫价?”许佳仪问道。

    孟子涛给出了意见:“等一会吧,现在竞争的人还有点多。”

    “好的。”

    价格攀升的速度很快,分分钟就到了一百五十万,就见一位富商叹了口气,退出竞争的行列,现场也只剩下了两位,不过报价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一百五十五万!”卢保呈第一次报价。

    要说,到了这个时候,这件玉器摆件的价格,也差不多到顶了,然而,随着卢保呈的报价,他们身后第七排的一位中年男子,也跟着报了价,而且一加就加了十万。

    “一百六十五万!”

    卢保呈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价格有点尴尬,即高于玉器的市场价格,又高的不太多,不过,卢保呈也没有多想,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再加了一次。

    “一百六十八万!”

    等卢保呈报价之后,那人就放弃了。

    本来,这样的小插曲也不算什么,或许是那人喜欢那件玉器摆件的缘故。然而,接下来的几次竞争,让孟子涛他们感觉到,这人就是故意针对他们,想要让他们多出钱。

    这让大家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难道在座几位中的某位仇家派来的?

    意识到这人有问题,舒泽就派人进行调查,这个时候,轮到那件玉鸮出场了。

    拍卖师照例对这件玉鸮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并详细介绍了这件玉鸮的珍贵之处。

    这个时候,许多对这件玉鸮感兴趣的人,都已经开始磨拳搽掌了。

    “此件玉鸮,起拍价十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请出价。”

    “十万!”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就有人举了牌。

    “十五万!”

    “二十万!”

    “……”

    “一百万!”一个孟子涛他们熟悉的声音,给出了令许多人都觉得惊讶的价格,一下子从五十万提升到了一百万。

    孟子涛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出价的人,就是刚才针对他们的那位中年男子,这让他不禁多想,难道对方就是自己等人要找的目标?

    “好!78号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人出价?”

    拍卖师的声音也高昂了几分:“这件玉鸮从尺寸和雕刻水平方面,都是非常罕见的,也许错过了这一次就很难再遇到了,某一天当你想起的时候,可能会因为没能拥有它而感到遗憾……”

    拍卖师的话让78号的那位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眼中也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当等了一会,拍卖师还在那“啰里啰嗦”的时候,中年男子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此时他手里如果有砖头的话,说不准就会砸过去。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

    报价的时候,孟子涛他们无声的对视了几眼,虽说100万这个价格,和原先的估计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大家还是不想亲自插手,免得引起幕后之人的怀疑。

    “105万!”

    正当拍卖师数最后一个数时,第二排的一个胖乎乎的老板加了价,这气得那个中年男子差点骂娘。

    不过,还没等他加价,现场报价声此起彼伏,马上又把玉鸮的价格推升到了185万。

    此时,孟子涛多少有些惊讶,这件玉鸮居然能拍出这样的高价,舒泽则向他挤眉弄眼,恭喜他的东西拍出了高价。

    只是,这也把那位中年男子气得脸都快绿了,那模样,如果孟子涛他们看到的话,估计会笑得够呛。

    很快,玉鸮的价格推高到了200万,这已经完全出乎孟子涛的意料了。

    这个时候,中年男子重新开始报价,而且一加就是50万:“250万!”

    “还真是个250。”许多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就冒起了这个念头,说来也是,这件玉鸮虽然罕见,但150万的时候已经算是高价了,250万也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想得出来。

    中年男子环顾的一下四周,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心里冷笑道:“笑我是傻子吗?我到要看看,最后我不但能够拿到这笔钱,还能拿到一笔赔偿的时候,你们会是什么表情!”

    与此同时,孟子涛他们都猜到了男子的用意,毕竟东西是保真的,如果有问题,责任都在己方,就算他拍出一千万,最后钱也一分不少的会还给他。当然,如果他真拍出一千万,也要先拿得出这笔钱才行。

    一个250让现场除了窃窃私语声,就再也没有人加价了,然而,正当中年男子得意洋洋,准备迎接胜利的时候,大家突然听到后排有人出价了。

    “260万!”

    这个声音,立马就让中年男子的表情凝固了,也让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出声的那人,许多人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疯了吗?

    孟子涛虽然坐在第一排,但由于视力非常好,虽然看到那里还是有些模糊,但还是马上就认出来,出价的那人是抱古斋老板魏兴运(109章)。

    说起来,当初因为魏兴运选的时间太凑巧,孟子涛还对魏兴运有过怀疑,认为他和薛文光其实是一伙的。、

    不过,后来魏兴运一直没有找过孟子涛的麻烦,再加上魏兴运还和以前那样,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人影,孟子涛也就把他给淡忘了。

    没想到,魏兴运却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争夺那件玉鸮,这令孟子涛十分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想不明白,魏兴运到底是什么意思。

    “270万!”中年男子声音好像在咆哮了,自己明明已经稳操在券,居然半路又杀出了一个程咬金,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过,魏兴运既然选择在这个时间报价,也不会轻易放弃:“280万。”

    中年男子恨得咬牙切齿,接下来,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把价格推高到了370万。

    “400万!”

    魏兴运突然加价30万,这令周围的人都感慨不已,一件小小的红山玉鸮,居然引起这样的争夺,还真得挺令人难以想象。

    更有甚者,还有人是想,是不是这件玉鸮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心里居然也升起了竞争的念头,只不过因为价格太高了,才犹豫不绝。

    400万这个价格,令中年男子犹豫起来,因为他此次根本没有带足这么多钱。而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是自作主张,万一要是怪罪下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思来想去,他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出现

    拍卖师宣布成交的一刹那,魏兴运就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怎么做?”张景强低声问孟子涛他们道。

    舒泽回道:“他这边有人跟着,其它顺其自然就行了。”

    孟子涛也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

    拍卖会继续举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竞争玉鸮的影响,接下来的竞争比先前激烈多了,其中不少拍品被拍出了高价,这让孟子涛他们以及拍卖公司的工作人员,都异常高兴。

    不过,当拍卖会接近尾声时,突然有工作人员跑了过来,向张景强耳语了几句。

    接着,张景强就向孟子涛和舒泽点头道:“果然来了。”

    舒泽站起身来说:“走,咱们出去会会他。”

    卢保呈问道:“我们一起去?”

    “不用麻烦了,这个咱们一起出门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舒泽摇了摇头,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肯定会耽误拍卖会的进程,引起与会者的猜忌,最后他们可以自证清白,受到的影响也挽回不来了。

    另一边,孟子涛也让何婉奕他们先在这里等一会,何婉奕也表示没有意见。

    卢保呈点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舒泽笑道:“那是当然,不过今天这事我要是解决不了,那也只能找块豆腐撞死了。”

    说完,他就和孟子涛他们一起从旁边的侧门走了出去。

    坐电梯下了楼,大家一起来到一楼的大厅,就看到门口保安和一帮人正在对峙。

    孟子涛注意到其中一人正是魏兴运,同时也注意到,魏兴运表面上显得很愤怒,但眼神之中却不时闪过慌乱之色,而且两只手感觉有些僵硬,估计内心很不平静。

    魏兴运他们显然很想离开,但因为保安得了舒泽的吩咐,把他们都包围了起来,而且保安的人数还是他们的两倍,就算插翅也难飞。

    一行人走到大门口,张景强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知道自己走不掉,那些人也绝了离开的心思,站在魏兴运旁边一位三四十岁,暴发户那样的男子,指着张景强的怒道:“还有脸问怎么回事!居然拿一件赝品来糊弄老子,而且还把我们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进去,你们是黑店啊!老子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老子会向有关部门投诉你们的!”

    舒泽瞪了“暴发户”一眼:“一口一个老子,会不会说话,信不信我让你去和老子相会!”

    “暴发户”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一副夸张的更:“卖假货不说,还要威胁,我好怕怕啊!”

    舒泽笑眯眯地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的威胁你了,那里不就是老子吗?”

    大家顺着舒泽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座老子雕像,大家都有些无语,不过,如果真把刚才舒泽说的话,理解成和雕像相会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

    张景强的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先生贵姓?”

    “暴发户”说道:“干嘛?是不是问清楚了,准备打击报复?”

    张景强呵呵一笑,也不搭这个话,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刚才应该没有参与竞拍,甚至都没有进入拍卖会吧?”

    “暴发户”打了个哈哈:“你们的门槛太高,当然进不去了,不过,你们应该没有规定,不能让别人帮忙竞拍吧?”

    这时,孟子涛注意到魏兴运紧了紧拳头,接着就面带怒容地说道:“张总,孟掌柜,宫老板的东西是我帮忙拍下的,本来,宫老板也不想在一家新公司参加竞拍,我也是因为相信你们才推荐的,没想到居然拍到了赝品,我的脸都没地方放了。”

    孟子涛装作诧异地问道:“魏掌柜,你说的是哪一件拍品有问题,不会是那件玉鸮吧?”

    宫老板拿出装着玉鸮的盒子:“就是这件玉鸮,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是不是原先心里就有了数?!”

    “没办法,谁叫魏掌柜花了四百万,买下一件原本只值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东西呢?让人就算不记忆犹新都难啊!”孟子涛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魏兴运。

    魏兴运被孟子涛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而且内心之中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宫老板说道:“这东西在我眼里就值四百万,难道不行吗?再说了,现在是钱的事情吗?”

    孟子涛呵呵一笑,问道:“有道是空口无凭,你说玉鸮有问题,总要拿出证据来吧?”

    宫老板看向了旁边一位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人,说道:“铁老师,你说说吧。”

    那位铁老师点了点头,从盒子里面拿起玉鸮,接着就把东西有问题的地方解释了一遍,基本就是昨天孟子涛说的那一套。

    宫老板一脸忿忿地说:“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之所以拍下这件东西,也是当作礼物送给长辈的,幸亏请钱老师看了一下,不然等送出去被长辈发现有问题,生气到是小事,万一误会我,那责任算谁的?”

    舒泽问道:“不知这位铁老师是哪里人士,看起来怎么有些面生啊?”

    宫老板指着舒泽喝问道:“你什么意思,以为铁老师指鹿为马?我告诉你们,铁老师可是蜀都玉石界数一数二的鉴定专家。”

    铁老师淡淡地说:“本人铁理森,如果觉得我有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给蜀都的朋友,相信这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容易。况且,你们觉得我说的不对,完全可以提出不同的见解。”

    “对,你们反驳啊。”

    宫老板嗤笑一声:“怎么样,你们不敢了吧?”

    张景强呵呵一笑:“那么,宫老板想怎么解决呢?”

    宫老板心中一喜,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说道:“我这个人也好说话,你们把四百万赔给我,再把补偿一笔车马费,赔礼道歉就行了。怎么样,我的要求不高吧?”

    孟子涛发话说:“赔偿的事情咱们另说,能不能把玉鸮让我看一下?”

    宫老板表情立马有了变化:“你想干什么?”

    孟子涛一脸奇怪地说:“我都没看,怎么找出反驳的理由?还是说,你们故意找一件赝品过来,想要讹我们?”

    张景强马上脸色一变,眼神也立马变得凶恨起来。

    宫老板皱着眉头说:“万一你趁机把东西给弄坏了,怎么办?”

    孟子涛呵呵一笑:“你们的手机可以录像吗?我看的时候,你们打开录像不就行了,如果没有这个功能,我们也可以借一部给你们。”

    “哼,不用麻烦。”

    宫老板看了一下铁理森,对方示意他没事,接着就把装着玉鸮的盒子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微笑着说道:“麻烦把盒子放到地上吧,不然万一出了问题,算谁的?”

    “哼!本人可没有这么龌蹉!”宫老板冷哼一声就照做了。

    孟子涛连同盒子一起,拿到了手中,接着就用手去拿里面的玉鸮,仔细观察。

    片刻后,孟子涛就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玉鸮哪有什么问题,明明沾了一些脏东西而已。”

    铁理森目瞪口呆地说:“什么,你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把做旧说成是沾了脏东西?”

    孟子涛一脸无辜地说:“这怎么不是沾了脏东西?”

    说着,他就用手擦了一下,马上就擦掉了玉鸮上的一些东西:“你看,这样可以了吧,不信的话,你自己试一下嘛。”

    看到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铁理森是真正的目瞪口呆了,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去。

    半响,宫老板回过神来,指着孟子涛大声,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搞鬼!”

    “我搞鬼?”孟子涛手指着自己,显得不可思议:“如果说东西是赝品做了旧,你这么说我肯定没问题,但现在东西明明是真品,你到是说说看,我怎么就搞鬼了?这一点,我很想不明白啊。”

    说着,孟子涛又把玉鸮擦了一下,在明眼人眼里看起来,明显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看,口说无凭,我可是真把脏东西擦掉了,这可是实实在在开门到代的真品,不信你们可以自己看一下嘛。”

    宫老板明显不相信这件事情,一把就抢过东西,翻看了一下,而后用手擦了一下,虽说刚才孟子涛已经擦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能够擦出一些污垢来,这让他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铁理森一开始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然而,事实证明,这件玉鸮确实像孟子涛说的那样,玉鸮上面的做旧,其实都是假的,而且能够擦的掉。也就是说,玉鸮已经被孟子涛他们换了一件真品,自己中计了。

    然而,就算是自己中了计,这个时候也不能说出来,不然的话,那就是落了口实了,只是这个结果对他来说,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另外,有件事情铁理森很不能理解,玉鸮上的做旧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可以这么容易就被擦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铁理森满脑子都是疑问时,宫老板歇斯底里地中喝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既然擦的掉,怎么还把它们留在东西上?”

    “我们的工作人员,也是想最大限度的把拍品保持原样,不然的话,万一引起委托人的误会,那怎么办。当然,这件事情引起诸位的误会,也确实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孟子涛接着说道:“不过,铁老师,我有些想不明白,这件玉鸮,至少材质上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知道你刚才怎么会提出那样的结论?这应该算是污蔑吧?”

    听了这话,铁理森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得出的结论,是以赝品为参照,现在既然换了真品,就算他可以拿做旧说事,但有些地方确实和赝品有极大的差别,换句话说,刚才他给出的理由,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怎么这么马虎,刚才没有看一下呢?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铁理森急了,后背更是冒起了冷汗,心里不停地埋怨着自己,当然,话又说回来了,一般情况,也没有谁会想到,孟子涛正好有一件赝品参照的真品,而且孟子涛还有那么高超的遮掩技术。

    不过,对铁理森来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还是想办法渡过这一关才行,不过,他现在完全慌了,根本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最后只能说道:“可……可能是我眼花了”

    “眼花了?”

    舒泽哈哈一笑:“好一个眼花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眼花了,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扰和影响?我有理由相信,你们是故意搞事,警察马上过来,你们配合一下吧。”

    听说警察马上就来,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宫老板,顿时就蔫了,连连摆手道:“误会,这事真不关我的事情,我根本不懂这东西,都是受了这老家伙的影响,他说东西不对,我才过来的。”

    舒泽笑眯眯地说:“这些个理由,你还是跟警察说去吧。”

    铁理森的眼睛,因为恐惧瞪的老大,一个转身就想跑,其余的人和他也是一样的反应,不过有众多保安围着,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杀人啦,救命啊!”铁理森突然大叫起来。

    张景强指着不远处警察,说道:“警察就在那边,马上就会来救你了。”

    铁理森脸色一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警察马上就把人都带走了,甚至其它事情,舒泽打了招呼,对方知道怎么处理。

    而正在这个时候,拍卖会也顺利的结束了,接下来是一些收尾工作。

    当孟子涛他们得知成交额超过三亿,两场拍卖专场的总成交额超过了四亿时,更是异常惊喜,旁边的拍卖公司的员工更是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舒泽笑道:“还真是双喜临门啊,现在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搞的鬼了,我会记那个人付出代价的!”

    孟子涛说:“注意一下魏兴运,我觉得或许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于为刚

    舒泽笑着说道:“你说的是就是那个魏掌柜吧,我刚才觉得他的神态也不太对劲。”

    “对,就是他。”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就把魏兴运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张景强说道:“这么说来,这个魏兴运看起来好像是胁迫参与的嘛。”

    孟子涛摇头一笑道:“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胆小,不过胆小怕事也容易得到一些线索。”

    “这到是的。”舒泽和张景强对此都表示同意。

    由于拍卖会结束,大家不方便对此事怎样讨论,一起上楼了了一些结尾。

    最后,张景强在公司里宣布了这个月奖金翻倍和假期的消息,又让员工欢呼雀跃不已。这之后的庆功宴当然也是少不了的。

    饭店的包间里,卢保呈问起了刚才的事情,舒泽就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舒泽最后说道:“如果不是早就有了应对,今天的事情多少有些麻烦。”

    说起来,宫老板那些人选的时机确实很不错,而且他们人数也不少,如果按照原先安排的保安,他们完全可以冲进大厦,到时那就真得麻烦大了。

    卢保呈说道:“那这么说的话,会场应该还有他们的人吧,不然不可能时机选的那么准。”

    舒泽耸了耸肩膀:“那家伙跑得快,等我们知道是谁,他已经跑得没影了。”

    卢保呈又问道:“那现在知不知道到底是谁搞的鬼?”

    舒泽有些无奈地说:“对方隐藏的很深,现在只知道,他们听命于一个叫‘花豹’的人,所有的主意都是这个人出的,他们只负责实施,关键这人被他们称作‘花豹’也是因为他每回出现,都带着一个花豹面具的关系。”

    “那这些人为什么甘心听命于这个人呢?”小云忍不住问了出来。

    孟子涛说:“有句老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这些人都是急需钱的,承诺给他们一大笔钱,还有一些相应的保障,他们也就趋之若骛了。”

    何婉奕讶然道:“就这么简单,他们难道对你们一点都不了解?”

    孟子涛解释道:“有些事情,他们现在还没有说。”

    舒泽呵呵一笑,目光有些阴冷:“现在就看他们能够熬到什么时候了。”

    这个话题多少有些严肃,现在结果又没出来,大家马上就换了轻松点了话题,马上就有说有笑起来。

    饭后,孟子涛他们四个跟大家告了辞,由大军驾车送他们回去。

    路上,何婉奕有些担忧地问道:“子涛,先前的事情,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孟子涛说道:“现在得到的消息确实就刚才说的那些。”

    “你不会因为不想我们担心,故意隐瞒吧?”何婉奕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

    “这肯定不可能啊。”孟子涛笑了起来:“你想啊,对方就只敢做这些小动作,能够有多大问题?”

    何婉奕一想也是,如果对方实力强大,肯定不止做的这么简单了,会使用更加隐蔽而有效的办法。不过,再一想,她也觉得不一定就是这样,万一对方就喜欢站在背地里算计人呢?而且这么做,就不用正面冲突,付出的代价或许更小吧。

    这么一想,何婉奕心里又担忧起来。

    就听孟子涛接着说道:“婉奕,真得别担心,这事其实真得没什么,我们肯定能够解决的。”

    说起来,今天这事就算真得照着那些人的计划完成了,也是对张景强的影响最大,毕竟他是实打实的出资,公司名声受损,对他的影响肯定比较大。

    其次,对舒泽的影响也非常大,公司出了这种事情,还被人闹事,他肯定脸上无光,相当于被人打脸了。

    至于对孟子涛的影响来说,说大吧,还有别的掌眼师傅顶着,又是这么一件以假乱真的玉器,出了差错也不是不能原谅,毕竟古玩鉴定,没有哪个专家可以说,这辈子不会打眼。

    说影响小吧,有道是三人成虎,如果有人一直拿这件事情说事,肯定会败坏孟子涛的声誉,还可能成为一生的污点。

    不过,孟子涛觉得,自己的仇家应该不太可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这个其实并不怎么样的目的。

    因此照这么分析,目标是张景强和舒泽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当然,就算对方的目标可能不是他,作为公司的股东,大家又是好友,孟子涛肯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解决这件事情。

    何婉奕和小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临走之前何婉奕对着孟子涛说道:“子涛,记得注意安全。”

    孟子涛郑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还没有结婚生子呢。”

    “结婚生子了更要注意安全。”何婉奕瞪了孟子涛一眼,接着脸一红,就跳也似地跑进了小区。

    孟子涛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说什么呢。”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小云吐槽了一句,就追了上去。

    “呃……”孟子涛挠了挠头,对着坐在前面的大军问道:“难道婉奕的意思是,想和我结婚生子?”

    大军耸了耸肩膀:“这种事情,我又不给不出答案,不过我觉得照她的反应来说,应该差不多吧。”

    孟子涛眼睛一亮,拿出了手机:“不行,我得问问清楚……婉奕,你刚才的意思……”

    孟子涛刚刚说到这里,何婉奕就挂了电话:“怎么回事,难道手机没电了?”

    看到孟子涛准备再拔,大军说道:“我觉得她脸皮薄,还是等一会再问吧。”

    孟子涛一想也是:“呃,那就等会再打吧……”

    第二天,孟子涛神清气爽地起了床。昨天回去之后,他选择用手机短信问了何婉奕的意思,虽然何婉奕在回复里,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想法,但个中意思,还是明白无误的表达出来了。

    这个突破性的结果,孟子涛当然相当的兴奋,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觉,不过精神还是相当的好。

    吃过早饭,孟子涛接到了郑安志的来电,说是他要回一趟京城,马上就要出发,短则一个星期,长则半个月才能回来,让孟子涛等他回来之后再去他那。

    本来,孟子涛还想今天去师傅那,把一些问题了解清楚,另外把那件不知什么东西制作的底座带去。但既然事不凑巧,那也只能等师傅回来了再说了。

    转眼间,又是两天过去了,这天,孟子涛刚刚到了古玩店,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喂,是哪位啊?”

    “子涛,是我。”

    “哪位?”孟子涛听着声音熟悉又有些陌生,一时想不到对方到底是谁。

    “我!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刚子呀!”

    孟子涛一怔,紧接着惊喜道:“你是于为刚?”

    于为刚爽朗一笑:“废话,不是我是谁?”

    孟子涛笑道:“你小子这些年到哪去了?一点声响都没有,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给拐走了呢!”

    于为刚长叹一声:“嗨!别说了,一言难尽啊,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聚一下?”

    孟子涛笑道:“我现在就有时间。”

    于为刚讶然道:“今天星期三,你不用上班啊?”

    孟子涛说:“早就出来了,现在给自己打工呢。”

    于为刚有些惊喜地说:“哟,行啊,给自己当老板啦!现在做什么生意呢?哎,别说了,咱们见面再说吧。”

    “你现在在哪?”

    “xx酒店,我在一楼等你。”

    “行,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孟子涛就让大军自由行动,不过,大军却表示不放心。

    孟子涛哭笑不得地说:“我跟同学聚会,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军说道:“关键这个同学应该很长时间没见了吧,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知道,那些闹事者的主指还没查出来呢。”

    “我说至于吗?”孟子涛摇了摇头,不过他的安全许多人都很在意,他也不好拒绝。

    两人一起到达于为刚电话里说的那家酒店,刚走进酒店的大厅,左边不远处沙发上的一位重量级人物就引起了孟子涛的注意。

    看到那人依稀熟悉的相貌,孟子涛就走了过去,对方也站起身来。

    “刚子?”

    “子涛!”

    “哈哈,还真是你这小子啊。”孟子涛和于为刚哈哈一笑,异口同志地说了出来。

    两人拥抱着双手拍着对方的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片刻后,孟子涛后退了一步,打量着于为则,说道:“你小子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胖了,我看这都有三百斤了吧?”

    “哪有,才两百六而已。”

    于为刚矢口否认,接着说道:“别说我了,你怎么现在这么细皮嫩肉了,简直就是小白脸了,我记得你在学校里,最不喜欢的就是小白脸吧?”

    孟子涛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于为刚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就注意到旁边的大军,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这位兄弟是?”

    孟子涛介绍道:“这是我朋友大军,你旁边这位是?”

    说话间,他看向了笔直地站在于为刚旁边的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

    “你叫他老松就行了。”接着,于为刚拍了拍孟子涛的肩膀道:“看样子,你小子也能耐了。”

    孟子涛也注意到了老松身上和大军差不多的气质,笑道:“你也不差。”

    于为刚摆了摆手:“行了,咱们就别相互吹捧了,走,去我的房间好好聊聊吧。”

    “那就走吧……”

    四人一起来到于为刚的房间,一间豪华的商务套间。

    于为刚招呼道:“别客气,坐吧,喝什么茶?”

    “绿茶。”孟子涛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不少锦盒有些奇怪。

    于为刚让老松帮忙倒茶,他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刚刚买到的顶级骨瓷,对了,你知道什么叫骨瓷吗?”

    骨瓷原称骨灰瓷,也叫骨质瓷,人们对“灰”字感到不雅,改称骨瓷,当然,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权威的证明,姑且那么一说。

    其实,所谓骨瓷,就是用骨粉加上石英混合而成的瓷土,质地轻盈,呈奶.白色。将瓷器置放在灯光下,可隐隐透光。骨瓷在制作过程中加入动物的骨粉,国际公认骨粉含量超过40%以上的称做优质骨瓷(finebonechina)。

    一般而言,骨粉用牛、羊等食草动物骨粉等,其中又以牛骨为佳。这一成分可以增加瓷器的硬度与透光度,且强度高于一般瓷器,所以可以做到比一般瓷器薄。骨质含量越大,在制作过程中就越易烧裂,所以成品就越贵。

    骨瓷成品质地轻巧、细密坚硬(是日用瓷的两倍)、不易磨损及破裂、有适度的透光性和保温性、色泽呈天然骨粉独有的自然奶白色,或是有点微微奶黄。地道的咖啡最好就用骨瓷来盛放,因为骨瓷有很好的保温效果,可以使咖啡在杯中温度降低速度较慢,保证喝到的每一口都热而香浓。

    孟子涛看到于为刚嘚瑟的模样,就把骨瓷的意思详细解释了一遍,问道:“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于为刚有些讶异地说:“没想到,你也是行家啊!来,帮我看看这些骨瓷的品质到底怎么样?”

    说着,他就把茶几上的盒子一一打了开来。

    孟子涛是什么眼力?定睛一看,就觉得东西有些不对,接着拿起几件瓷器看了一下,接着看着于为刚问道:“你知道平时购买的时候怎么区分是不是骨瓷吗?”

    于为刚被孟子涛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大致有些数吧,你说说看呢。”

    孟子涛解释道:“其实方法很简单的,我就拿咱们平常比较常见的白瓷来对比,总结下来就是下面四点:估重、观形、辨色、听音。”

    “估重:重量上面,拿白瓷和骨瓷两者进行比较的话,一样的瓷形的重量一般说来是白瓷稍重,骨瓷较轻。”

    “观形:形状上分辨,因为工艺和原料的原因,骨瓷相对于白瓷而言胎质更薄,器形更圆润光滑,透光性更好。”

    “辨色:高档骨瓷瓷质细腻致密,表面光滑,釉色亮丽,色泽则呈现出一种自然的乳白色,骨粉含量越高则越趋近于乳白色,相反,如果骨粉含量低,骨瓷本身的黄就非常的明显。”(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于为刚的经历

    于为刚听到这里的时候,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问道:“还有一个‘听音’怎么说?”

    孟子涛接着解释道:“从音色上来讲,咱们平常使用的白瓷较重较厚,两个碗相碰发出的是‘叮’的声音,基本没有回音;而将两个高档骨瓷的碗放在平摊的双手上进行碰撞……”

    “等等!”于为刚打断道:“这么做不会把东西搞坏吧?”

    孟子涛拿起茶几上的两只盘子,说道:“骨瓷是高温烧制的瓷器,坚硬度是非常高的,这样的碰撞是不会出现破损的,如果是白瓷的话,这么做很可能有损伤,你要不要试一下?”

    于为刚想了想,点头道:“那就试试吧,坏了也没什么关系。”

    “那行,我现在稍微用点力进行碰撞。”

    说着,孟子涛就把两只盘子碰撞了一下,于为刚愕然地发现,不但盘子发出的是“叮”的声音,而且碰撞的位置,都有了一些受损。

    孟子涛把盘子放到于为刚面前,说道:“看到了吧?”

    于为刚拿过盘子,翻看了一遍,说道:“真正的骨瓷是什么声音?”

    孟子涛说:“有些像是敲钟一样清脆的‘铛’的声音,我那还有一对类似的骨瓷盘子,回头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于为刚看着手上的盘子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也就是说,这东西就不是什么骨瓷?”

    孟子涛说道:“你不是也懂一些骨瓷的鉴定吗?到现在是不是骨瓷你还看不出来啊?”

    于为刚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只能不甘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这套东西是谁卖给你的?”孟子涛问道。

    于为刚摆了摆手:“算了,这事就不说了。”

    孟子涛说道:“我在古玩市场还有些人脉,给点打眼费,也可以把东西退掉。”

    这套瓷器光以包装来说,就可以肯定价格不菲,一般情况,估计也要将近十来万的东西,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包装,既然如此,那肯定最好能够挽回一些损失。

    当然,也就是于为刚是上职业学校时候最要好的同学,如果是别人的话,孟子涛根本不会提这样的意见。

    于为刚苦笑道:“真不用了,这些东西其实是别人送给我的。”

    孟子涛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于为刚,说道:“我觉得你一点都不生气嘛。”

    于为刚苦笑道:“是我老婆的亲戚送的,你说我能怎么生气。”

    “什么!你结婚了?”孟子涛十分惊讶。

    于为刚嘿嘿一笑道:“前年六月份结的婚,儿子都已经有了。”

    孟子涛把于为刚上下打量了一番:“可以啊,结婚居然都不告诉我一声。”

    于为刚拱了拱手:“子涛,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你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这边的亲戚一个都没有请,现在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于为刚家里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父母因为生病,在他还是初中的时候,就相续去世了,他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后来等他职校快要毕业时,奶奶也因为脑溢血去世了。

    要说,这种情况,如果他的亲戚对他不好,那结婚不请也就算了,关键亲戚对他虽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因此,正常结婚,没道理不请他们。

    几年不见,于为刚变了大样,结婚生子了不说,居然连结婚亲戚都没有请,这哪能不让孟子涛多想?

    孟子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于为刚挠了挠头:“怎么说,这一切都和我老婆有关吧。”

    原来,当年于为刚毕了业,就去鹏城打工,只不过就他那个学历,实在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最后在一家企业做起了销售。

    一方面是于为刚的工作能力确实不错,另一方面,运气也占了一定的因素,短短几个月,就有了相当瞩目的业绩。凑巧的是,公司的销售部总监跟总经理闹了矛盾,离职不说,还带走了一些老员工。

    总经理没办法,只得在剩下的销售部门的职员中,暂选一位负责销售部门的日常工作,但又担心剩下的员工中,还有和原先的总监有联系,这样,刚刚进入公司才几个月的于为刚就进入了总经理的视线。

    本来,于为刚不过是暂代的人选,没想到工作业绩十分出众,令总经理大为满意,于是就把于为刚转正。

    接下来几年,于为刚工作出众,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他的薪水也水涨船高,期间也交了一位女朋友。

    如果他的女朋友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女,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然而,他的女朋友身份不但不普通,而且还是香江一位亿万富豪家的成员。

    于是,两人经历了狗血情节,女朋友家不同意两人交往硬要拆散、两人私奔等等,直到于为刚的女朋友未婚先孕,并以死相逼,才得以结婚。

    听了于为刚的讲述,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啊,你这几年的经历这么丰富。不过,你小子怎么不联系我呢?”

    于为刚无奈地说:“我圈圈号被盗了,你当初又没有给我留手机号,我怎么联系你?等后来工作稳定,想回来找你,我老婆家里人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现在想想,那几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

    孟子涛拍了拍于为刚的肩膀:“现在不是苦尽甘来了吗?”

    于为刚冷笑一声,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如果真得算是苦尽甘来,那我老婆的亲戚,也就不会送这么些个东西给我了。”

    孟子涛说道:“都结婚生子了,他们也不用还拿你当敌人看待吧?”

    于为刚冷笑道:“优越感爆棚,觉得我是乡巴佬,为的就是谋求他们家的财产呗。你没看到以前,真得一直把我当贼一样防着,现在虽说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就说这次吧,我老婆的那个亲戚原本对我也还可以,没想到,他还是挖了坑给我跳。”

    孟子涛说道:“我说至于吗?再说了,他送你一套白瓷又有什么意思?”

    “看我笑话呗。”于为刚说道:“因为他们看不起我,所以平时我都不会收他们送我的东西,这回我本来也不想收,他告诉我没事的,到时别人问起,就说是我这回来陵市买的。如果回去之后,知道这东西不是骨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怒容,不过马上又叹息了一声,显得很无奈。

    孟子涛问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住在哪里?”

    于为刚马上就有些来火:“说起这事我就来气,结婚后,我老婆就一定要让我去她家的公司上班,说是自家人好照应。这话到也没错,但也得分情况,就他家恨不得我们俩离婚的样子,你说能有什么好的工作环境?”

    孟子涛点了点头,于为刚接着说道:“不过,那段时间,我老婆怀孕,脾气不太好,我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也只能答应。这之后的事情,说出来都是泪,因为我老婆孩子的关系,我也只能咬牙撑着,好在我工作能力还可以,而且我们俩个生活在鹏城,不然的话,你也只能给兄弟我烧纸了。”

    孟子涛对于为刚的性格也算了解,知道这种情况,于为刚只会把所有的苦往自己肚子里吞,说道:“那你干脆出来不就行了?”

    于为刚摆了摆手:“我到不是不舍得现在这个工作,只是我老婆不肯啊,她说换份工作,得猴年马月才能有现在的工资,再加上还有孩子要考虑,我也只能暂时呆着了。”

    说到最后,孟子涛可以很明显看到于为刚脸上的不甘之色,不过,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劝才好。

    于为刚接着笑了起来:“没事,我这人随遇而安,只要他们不突破我的底线就行,况且现在比以前的情况可好太多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对了,说了半天,你现在做的是哪个行业呢。”

    于为刚问道:“瑞佳珠宝你听说过没有?”

    孟子涛想了想:“好像有所耳闻,你是说,现在你做的是珠宝生意?”

    于为刚说道:“也不算是吧,我主要负责联系客户,货源之类,你有什么金银饰品或者玉器想要出售的话,可以给我,我肯定给你一个高价。”

    孟子涛笑道:“那就不用了……”

    于为刚打断了孟子涛的话:“别看我刚才说的那么惨,我现在还是有几分话语权的。”

    孟子涛摊了摊手:“关键我现在就是做的古玩生意,而且有自己的拍卖公司,确实不用麻烦你啊。”

    于为刚表情愕然,过了半响,他回过神来:“你还有自己的拍卖公司?”

    孟子涛笑道:“和朋友合伙的,我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于为刚连忙问道:“多大规模的公司?”

    “注册资本五千万……”

    “等等,我听说上个星期,有家新开的拍卖公司,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拍卖会,不会就是你的公司吧。”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了。”

    于为刚又惊住了:“乖乖,我听说上成交额破了四个亿了吧?”

    见孟子涛笑了笑,于为刚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大老板了。我还记得,当初上课的时候,老师说你将来是当经理的料子,还引起了咱们班同学的爆笑,现在他们估计要大跌眼镜了吧?”

    孟子涛微微一笑:“毕业之后,我就只跟熊祺和牧越泽有过联系,后来,他们都去了外地工作,慢慢的也就断了,对了,你是从哪个人那里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说起来,孟子涛当初在职校的时候,要好的同学也就只有一个宿舍的于为刚了,剩下关系还算不错的,就是他说的这两个同学,至于说其他同个宿舍的同学,关系都不怎么样。

    而于为刚虽然比孟子涛好一些,不过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孟子涛了。

    于为刚贼兮兮地笑道:“我在飞机上正好遇到了林妹妹,是她告诉我的,说起来,她当初可是暗恋你的,有没有考虑发展一下?”

    于为刚说的林妹妹本名林伶韵,模样长得确实像她的名字那样,韵味十足,灵气逼人,不过,她和林妹妹一样,比较爱哭,于是就有了这个外号。

    孟子涛笑道:“得了吧,这都哪年哪月的事情了?再说我现在可是有女朋友了。”

    于为刚用手肘顶了顶孟子涛:“我跟你说,林妹妹现在可是越发的可人了,如果不是我找到了心爱的人,说不定我就去追他了。”

    孟子涛直接拒绝道:“都说我有女朋友了,你就别搞这些了。”

    于为刚笑道:“嘿嘿,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

    孟子涛白了一眼:“说的好像我现在的女朋友没她好似的。”

    于为刚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真想认识一下。”

    孟子涛说:“就今天晚上吧,你有时间吗?”

    于为刚说:“那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可惜我老婆还在家带孩子,不然咱们就能一起聚一聚了。”

    “今后有的是时间。”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问道:“对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工作?”

    于为刚笑道:“主要不就是为了你吗?”

    孟子涛挥挥手:“得了吧,如果不是有其它事情,你会回来?”

    于为刚一脸冤枉地说:“你这话说的,我太伤心了。”

    孟子涛笑道:“行了,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说说吧,到底什么事?”

    于为刚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是被发配到沪市的公司去工作了,不过,就算没有这个原因,最近我也会找个机会回来的,我发誓。”

    孟子涛笑道:“相信你总行了吧。那你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麻烦吧?”

    “就凭我的魅力,能有什么麻烦?”

    “呕……”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于为刚说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不是遇到林妹妹了吗?她的意思是,搞个同学聚会,你说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你有没有看到网上说的一个段子,同学聚会的时候,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少的在唠嗑,不多不少在乱摸,一个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往死喝。”

    于为刚哈哈一笑:“这话到也不错,不过也不是每个同学聚会都这样吧,再说,咱又不显摆,就是为了见一见同学。”

    孟子涛笑道:“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于为刚笑道:“孟子涛同学,你现在的心思可不像以前那样单纯了。”

    “废话,步入了社会,有几个人的心思还能和上学的时候一样?”孟子涛反问一句。

    于为刚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办同学聚会喽?你不想的话,我肯定也不高兴办。”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办吧,毕竟同学一场,多年不见也可以叙叙旧,了解一下近况。”

    于为刚笑道:“那就这么定了,我给林妹妹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络,如果可以的话,这个星期就办吧。”

    说到这,他笑嘻嘻地小声问道:“你说要不要告诉她,你有女朋友的事情?”

    孟子涛笑骂道:“滚犊子,再这样,小心我削你啊!”

    “得得得,算我怕你了……”

    一会功夫,于为刚就和林伶韵联系好了,对于让自己负责选地方并且招集同学,林伶韵也满口就答应下来。

    于为刚把手机收了起来:“行了,咱们就等着结果吧。”

    “要不到我店里去坐坐?”孟子涛问道。

    “行啊,正想去你那见识一下呢。”于为刚站起身来,显得兴趣很足。

    “那会我的车去吧……”

    途中,于为刚好奇孟子涛这段时间的经历,就问了出来,孟子涛也做了简单的解释。

    于为刚十分震惊:“什么?!你的钱大部分都是捡漏得来的?”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差不多吧。”

    于为刚一脸震惊地问道:“这……这……古玩的漏有这么好捡吗?”

    孟子涛笑着说:“你认为什么是漏?”

    于为刚说:“就是以低价买到高价的东西。”

    孟子涛微微一笑:“你这只是表象,不是本质。本质是什么?我认为,古玩交易中的漏,其实就是在交易过程中,由于买卖双方鉴定经验或价值认识的差异,所形成的古玩交易中的价格差距。”

    “就比如,一件明代嘉靖时期的青花梅瓶,古玩店老板认为是民窑的,卖一万块钱,而你认为是官窑的,应该值8万块钱。当你花一万块钱买下之后,就会有三个结果。”

    “如果你的判断为真,那么这次交易就捡漏了,你赚了七万块钱;如果老板的判断是真的,那买卖双方就扯平了也就没有了漏;如果你的断代有误,东西是赝品,那么你就打眼了。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于为刚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然后呢?”

    孟子涛说道:“所以就很清楚了啊,捡漏说到底就是一个考究眼力的过程,你光看我这段时间经常捡漏了,没有考虑我先前四年的学习,你觉得没有我四年的学习,能有今天这些捡漏的成果吗?”

    说到最后,他心里嘀咕了一句:“说起来,还真不大。”

    于为刚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

    “对。”

    “可我也没听过有谁捡了这么多漏吧。”

    孟子涛说道:“那你不说,我四年都没捡过什么漏呢,说不定就是运气爆发了呢?现在我又了师傅,眼力提高的很快,运气又好,不捡漏都难啊。”

    于为刚想了想,觉得孟子涛说的有道理,毕竟捡漏这东西不就是靠的运气和眼力嘛,当然,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哎,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要不然也就不用辛苦喽。”

    孟子涛笑道:“要我说的话,你现在生活,在别人眼里不同样的羡慕、嫉妒、恨吗?”

    于为刚感慨道:“这到也是,又有几个人会在意别人背后付出的艰辛呢?”

    孟子涛微微一笑,其实他之所以跟于为刚解释了这么多,也是为了同学聚会做准备,只要解释了背后付出了大量的努力,他有现在的成就,至少在别人眼里不会显得那么突兀了。

    孟子涛带着于为刚来到自己的古玩店参观了一番,当他们走到摆放瓷器的博古架前,孟子涛指着其中一对盘子,说道:“这一对就是骨瓷,你可以试一下,听听碰撞后发出的是不是和敲钟一样清脆的声音,并且有回音。”

    于为刚拿起盘子试了一下,发现果然跟孟子涛说的一样,而且撞击的地方确实没有一点痕迹,十分牢固。

    于为刚点了点头:“受教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已经好久没见的昌华荣从门外走了进来。

    不过,现在的昌华荣比起以前可憔悴多了,看起来更是苍老了许多,至于原因,孟子涛已经有所猜测。

    孟子涛笑着打了声招呼:“昌教授,好久不见。”

    昌华荣也回了一句,说道:“孟掌柜,今天又要麻烦你了。”

    孟子涛看到昌华荣放到桌上的盒子,直截了当地说:“那咱们先看东西再说?”

    “行……”

    昌华荣把盒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支如意,只见其器身以高浮雕、镂雕等技法满雕人物,场景丰富,初看繁缛,细看则有条不紊,於精工繁复中不失整体的浑厚敦朴,是同类如意中的代表佳作,正可谓是名香如意两相宜。

    于为刚凑上去看了看:“这看起来好像是沉香雕刻的吧?”

    孟子涛点头道:“是的。”

    于为刚问道:“我听说,沉香可以用水来试验真伪?”

    孟子涛笑道:“一般来说,沉香之所以被称为‘沉’,是因为可沉入水中。但现在的造假手段已经可以实现这一点。利用高压使没有结香的沉香木收缩以增加密度,再加入化学香精或者香粉来鱼目混珠。所以现在如果光使用这个办法,还是会打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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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沉香串味

    接下来,孟子涛把鉴定沉香的事情又解释了一遍,解释的过程中,他也把如意仔细地鉴定了一番。

    “怎么样?”昌华荣一脸希冀地问道。

    孟子涛点头道:“确实是沉香,年代也没什么问题,不过……”

    听到这里,昌华荣长舒了一口气,但一个“不过”就马上他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孟子涛说道:“我发现这柄沉香如意,保存方面可能有些问题,已经串味了,想必昌教授您应该也发现了吧?”

    其实,沉香的串味很常见,很多有味道和化学物质的水会导致沉香串味,或者损坏。

    例如,沉香手串的保养尽量避免汗水、香水、洗手液、香皂,化学香精类似产品。这就要求我们在平时戴沉香珠子的时候尽量避免戴着去吃烧烤火锅类,因为沉香很容易吸味道,珠子在戴久了以后,会串上一些杂味,比如汗味、烟味、化学香精味等等。

    昌华荣点头承认:“确实串味了。”

    于为刚恍然道:“嘿,我说怎么觉得味道闻着有些不对呢,原来是串味了,不过怎么会串味呢?”

    昌华荣接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放在一只很简单,没有油漆,没什么味道的木盒子里的,都不知道怎么会串味。”

    孟子涛闻言摇了摇头:“昌教授,我只能说您大错特错了,其实沉香制品存放时要注意空气流通,这是因为沉香的香结中含有活着的菌类,盒中或袋中的空气可以使沉香中的菌类保持活性。”

    “另外,将沉香放入精制的木盒中收藏,其实是万分不妥的。因为大多木质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容易与沉香的味道相混,最好是干净无味的玻璃、陶瓷制品、锡盒等。”

    “像您使用的木盒,闻着好像没什么味道,其实它无时无刻地都在散发着自身独有的味道,再加上您放着沉香的盒子估计都没通过风,沾上杂味导致串味那就太正常不过了。”

    昌华荣轻抚额头:“确实像你说的这样,这如意我已经放在那个木盒子里不少年了,如果不是这回有事的话,我都不会把它拿出来。不过,既然串味了,现在该怎么办?”

    孟子涛说:“到是有一些办法处理沉香上的杂味,不过你这如意上的味道窜的实在有些严重了,很可能清除不干净。”

    对于孟子涛的表态,昌华荣并没什么怀疑,只是心里有些难以接受,沉默了片刻,他问道:“孟掌柜,那这如意还能值多少?”

    孟子涛沉吟了片刻,说道:“您应该知道,沉香本身油脂会散发出自然的味道,而藏家和市场上最认的也是沉香这独特迷人的香味。因此,味道是是体现一件沉香价值的重要因素,如果在保养的过程中产生其他杂味,那价值也会降低。所以我只能给您这个数了。”

    “二十万?”昌华荣对这个价钱有些不可思议。

    孟子涛对此也能表示理解,毕竟如果不是因为沉香串味的话,也不可能只有这点价钱,但话又说回来了,沉香为什么值钱,香味的纯正是十分重要的,窜了味道的沉香,价值大打折扣,就太正常不过了。

    要不是孟子涛心里有几分恢复的把握,都根本不可能出二十万这个价钱。

    于是,孟子涛又简单的解释了两句,至于昌华荣同不同意,那他也无所谓。况且,如果昌华荣真有出手的打算,就算这会不卖,转了一圏也会回到这里。

    昌华荣沉默了片刻,说道:“行吧,二十万就二十万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他也爽快,马上就去转了账,完成了交易。

    拿着交易单,昌华荣显得特别伤感,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就告辞离开了。

    昌华荣前脚刚刚离开,于为刚就一脸八卦地问道:“哎,这一单能赚多少啊?”

    “赚不了几个钱。”孟子涛把如意收了起来。

    于为刚说道:“你就扯吧,你们这行老话怎么说来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赚不了多少,你会收这东西?”

    “废话,就说如果是我如果有东西卖给你的话,你会赚我钱吗?”

    “当然不会。”

    “那不就得了。”

    “那你不会真没赚钱吧?”

    “那当然不可能,多少还是要赚一些的。”

    于为刚说道:“那关键就在这个去除杂味上了吧,那你教教我呗,回去之后,我也向我老婆炫耀一下。”

    “你也真够无聊的。”

    孟子涛摇头失笑:“如果是普通的沉香,因为本身等级不高,我一般就用半湿的棉布擦拭,重复擦拭,你会发现沉香真的很脏了,直到擦拭到味道慢慢变的纯净,基本没有杂味就可以了,再稍微用干棉布盘一下即可恢复之前的光泽度。”

    “如果是高端的沉香制品,特别是小件制品,串味一般也可以用上面的方法,如果串味非常严重的,可以使用清水泡约15分钟到半小时,在泡的时候要换水几次,然后再用干棉布擦干净阴干,刚泡水以后的珠子颜色会变的比较没有光泽度,这个时候等干了以后用棉布盘,颜色很快就恢复了。”

    “不过,这里指的是一般的情况,像这如意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就难说了。”

    “明白了。”于为刚笑道:“不过,只要恢复个一两成,你就能赚大发了。”

    “谁又知道能恢复多少呢?”孟子涛耸了耸肩膀,不过,他还有独门方法没有说,当然,这样的秘密他当然也不可能说出来。

    孟子涛和于为刚喝茶聊了一天,把这些年的喜怒哀乐都说了出来,两位好友多年不见的隔阂也因此消弭。

    晚上在聚鲜馆,于为刚见到了何婉奕,一时惊为天人:“我算是明白子涛为什么一口就拒绝林妹妹了,有这样的女朋友,换我我也拒绝啊!”

    旁边的小云听了这话,立马就八卦地问道:“林妹妹是谁?”

    孟子涛瞪了于为刚一眼,对何婉奕说道:“是我的同学。”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啊?”小云嘻嘻一笑。

    何婉奕说道:“你这丫头,少说两句啊!”

    孟子涛说道:“我和她根本没关系,就是单纯的同学而已。”

    “就是。”于为刚连连点头:“林妹妹只不过暗恋子涛而已。”

    小云听了这话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哎,居然还有人暗恋你啊?”

    孟子涛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又不是长得不能见人,只要有优点,被人暗恋也是挺正常的嘛,不然的话,婉奕的眼光得多差,婉奕你说对不对?”

    说着,孟子涛就大胆地握上了何婉奕的手。

    何婉奕把手抽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就娇嗔地瞪了孟子涛一眼:“脸皮越来越厚了。”

    孟子涛见何婉奕对自己握着她的手并没反对,顿时心花怒放:“我也只是对你脸皮才厚一点。”

    小云一副无语模样:“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大庭广众秀恩爱啊?”

    于为刚笑道:“觉得羡慕,你也和宏昌哥秀下恩爱嘛。”

    “哼,谁稀罕。”小云甩了一下她的短发,却在桌底下偷偷踢了孟宏昌一脚。

    “嘶!”

    “宏昌哥,怎么了?”孟子涛明知故问。

    孟宏昌摆了摆手:“没什么,刚才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

    “啊,要不要紧啊?”小云连忙凑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背地里却偷偷的在孟宏昌的腰上掐了一下,咬着牙小声说道:“行啊,敢说我是虫子!”

    “没事,没事!”

    孟宏昌只能干笑连连,那模样,看得大家都暗笑不已。

    马上,服务员开始上菜,大家边吃边聊,欢声笑语不断。

    “你们要搞同学聚会?”

    “怎么了?我们可是单纯的同学聚会。”

    小云冷笑连连:“我还没说呢,你就急着解释,我相信子涛哥应该没什么想法,是不是你想着什么歪念头?”

    于为刚急忙解释道:“喂,我可是有家世的人,你可别乱说啊!”

    小云嘻嘻一笑道:“没想到,胖子你还是妻管严啊。”

    于为刚义正词严地说:“什么妻管严,说的这么难听,我是顾家,爱我老婆好不好。”

    正在这个时候,于为刚有电话进来,他连忙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林妹妹啊,吃过晚饭了没有?……商量?你自己决定不就行了……好吧,我现在正和子涛吃晚饭呢,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孟子涛听到这里,手一扬作势欲打。

    于为刚身材肥胖,不过动作到是很灵活,一个闪身就从椅子上跳到了后面,哈哈一笑道:“行,那咱们明天见吧。”

    收起手机,于为刚说道:“林妹妹要咱们明天碰个头。”

    孟子涛问道:“你先前不是让她自己决定就行了,这事还要碰什么头啊?”

    于为刚说:“你这不是废话嘛,在哪个饭店聚会,还有活动什么的,总要咱们拍板决定吧?只在电话里联系,谁知道是不是开玩笑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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