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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四章 愿者上钩

    孟子涛喝了口曾掌柜刚刚为他倒的茶,润了润嗓子,问道:“王先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疑问?”

    “啪啪……”王潜立鼓掌道:“孟掌柜讲的这么清楚,我哪还有什么疑问啊!”

    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的同时,也为孟子涛在瓷器鉴定方面的造诣,感到很惊讶。想想自己在孟子涛这个年纪,好像在古玩方面还只是生瓜蛋子吧。

    这个时候,张景强打电话给孟子涛,了解了那块玉佩的情况,并没有放弃,让孟子涛把玉佩带回去。

    孟子涛跟曾掌柜说了这事,曾掌柜为表歉意,还送了孟子涛五片花片。

    给曾掌柜写了一张收条,孟子涛就准备告辞,这个时候,王潜立笑容满面地说道:“孟掌柜,听说这是你刚刚捡的漏,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啊?”

    孟子涛有些纳闷,不过当他看到孟宏昌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顿时明白,应该是孟宏昌透露的。

    孟子涛对此到不是很在意,古玩注重交流,大家点评作品,说不定就能有一些独到的见解。

    “当然没问题。”

    孟子涛点头同意,上前把画卷放在桌子上展开,大家看到画作的内容时,顿时一阵惊呼:“沈周(启南)的作品?!居然还有嘉庆的鉴藏印玺!”

    沈周那是谁?明代中期“吴门画派”巨挚啊!与文征明、唐寅、仇英并称“明四家”。

    特别是沈周的绘画对后世山水画的发展更是有着深远的影响,一是融南入北,弘扬了文人画的传统;二是将诗书画进一步结合起来,使文人画的理念更为清晰和强化,使得他所作之画,更具有诗情画意。

    可以说,沈周的画作是每个书画藏家都梦寐以求的藏品,在拍卖市场上,他的画作一经出现,就是众人的焦点,比如06年沈周《寒江独钓》手卷,在一番争夺之后,就拍出了2400多万的高价。

    现在,一幅沈周的画作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且还是捡漏得来的,叫大家怎么不震惊,怎么不眼热?

    一时间,大家征得孟子涛的同意之后,全都聚精会神地观察起画作来,整个店铺里鸦雀无声,只听得到大家的呼吸声。

    鉴赏过画作之后,李石江眼睛里相当火热,对孟子涛更是羡慕嫉妒恨,为什么这种宝贝,不是自己,而是孟子涛这个小子捡的漏,实在太不公平了!

    “不行,得问问,能不能拿下这幅画!”

    李石江心有不甘,马上就付诸行动,笑眯眯地问道:“孟掌柜,不知道这幅画你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李石江的话,让大家的目光从画作移到了孟子涛身上,等着孟子涛的回答。

    虽然,孟子涛对大家想要这幅画并不觉得惊讶,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五个人之中就一个都没看出这幅画是王莱的仿作?

    看到大家这样的表现,孟子涛要不是有了异能给出的结论,都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错了。

    “这幅画我确实没有收藏的打算……”

    孟子涛的话,让大家一喜,但接下来的话,让大家不禁都疑惑起来:“不过,我对这幅画还有一些疑问。”

    孟子涛做生意图的是长久的合作,除非对方为人让他觉得不喜,不然在自己知情的情况下,不太会挖坑给别人跳。当然,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不可能说,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自己已经提过醒了,你们还要往下跳,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你不会是说,这幅画不是真迹吧?”李石江讶然道。

    孟子涛说:“我觉得有些疑问吧,对是不是真迹有些吃不透啊。”

    “居然连嘉庆赏鉴过的作品都觉得不对,这家伙是傻冒吧?也对,这小子才多大啊,不仅懂玉器还懂瓷器,书画鉴定肯定不会那么精通嘛。哈哈!既然你这么傻,那就别怪我从你手上捡漏了。”

    李石江心里哈哈大笑,觉得孟子涛的判断十分可笑,心头越加的火热。

    旁边的曾掌柜想要询问,但再一想,觉得问这个问题实在太不好,可能会破坏孟子涛的生意。况且,他看到李石江火热的眼神,怎么会不知道李石江的想法,如果这幅画确实有问题,他还巴不得李石江倒霉呢。

    不过,王潜立没有想到这一点,有些疑惑地问道:“孟掌柜,不知你能否说一下,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两处地方……”孟子涛指出了画中的两处问题,当然,硬要说的话,这两处地方也可以说是正确的,看起来有些似是而非。

    曾掌柜看了一下孟子涛指的地方,看了一下,轻咦了一声:“咦,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啊。”

    “不对个毛啊!”

    李石江定睛一看,心里就把曾掌柜给鄙夷上了,他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只是和沈周以往的作品相比,有些差异而已,况且,这个差异也没有脱离沈周用笔的特点,只是偶然因素而已,再说了,如果问题真得很明显,会有嘉庆的鉴赏印?

    李石江的想法也不能说有问题,只不过,他就像现在有些人相信专家一样,太相信皇帝的鉴赏水平了。

    事实上,皇帝也是人,同样也会犯错,咱们不说嘉庆,就说在大名鼎鼎的乾隆皇帝,众所周知,他就收集了许多赝品。

    想当年,被明代邹之麟誉为“右军之兰亭,神而圣也”的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卷,还有明清两代名家摹本多达10余本,都被乾隆当作货真价实的真品反复题咏,还编入了《石渠宝笈》。

    有一次,和珅为了取悦乾隆,用重金在民间收购了《富春山居图》的真迹送给乾隆,乾隆看罢,龙颜失色,心有不悦,心想,这丫的,这咏也咏了,章也盖了,再说东西不对,自己的脸不就丢大发了?行,你说这是真迹,就让行家来鉴定吧。

    于是乎,乾隆唤来词臣梁诗正,指着这些真迹说:“梁爱卿,你来鉴定一下,这是真迹吗?如果是,那我这副画又如何解释呢?”

    “回皇上,这……这……”梁诗正看看真迹,又回头看看赝品,不知道如何作答,心里盘算着,要是说真话,这回皇上的脸可就丢大了,若是讲假话,那就得罪了和珅,得罪了和珅这样的小人,日后麻烦自然是少不了.

    古人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得,为了自身的安全,也能保住真品不散失,还是说实话吧。

    “皇上,这……这真品……”

    乾隆还没等梁诗正把话说完,又指着已经题跋过的《富春山居图》说:“你再仔细给朕看看,这轴画到底假在哪里?又是何人所作?”

    梁诗正拘谨着身子,抬头看见乾隆的脸色,那神态,就是让梁诗正随着他的意思办,把赝品鉴定为真迹,把真迹说成赝品。

    在那种情况下,梁诗正为了自身小命和乌纱帽着想,迫于无奈,只好将黄公望的真迹题为伪品,并编录在《石渠宝笈·三编》里。

    像这样的故事,乾隆身上还发生过许多,说到底,他其实就是个收藏爱好者而已,嘉庆包括古往今来的许多皇帝都差不多,他们最多只称得上是爱好者,谈不上专家,只不过因为他们是皇帝,也就有了“指鹿为马”的能力。

    像李石江这样,认定嘉庆鉴藏印为真迹的依据,显然是不可取的。

    言归正传,李石江认为,曾掌柜也附和着说画作有问题,是想要混水摸鱼,这当然不能让对方得逞,当然,曾掌柜这么说,对他也是有好处的。

    于是,李石江表面上十分遗憾地说道:“啊,曾掌柜也觉得有问题?那这幅画应该是老仿了,可惜了呀,如果是真品的话,现在沈周的画作可是炙手可热啊,上拍的话,可是众人争夺的目标啊!”

    “是啊,如果是真品的话,这幅作品拿到大拍上,肯定能够拍出一个高价,都能够让孟掌柜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真是可惜!”

    站在王潜立旁边的男子,摇头晃脑地说道:“不过,这幅画就算是仿作,艺术水平也不低,再加上嘉庆的鉴藏印,也是颇有艺术价值的,如果能够考证出作者是谁,又是名家的话,这幅画的价值也低不了。说实话,我真挺羡慕孟掌柜的,居然能够捡到这样的漏。”

    孟子涛谦虚地摆了摆手:“运气,都是运气而已。”

    王潜立笑着说道:“这捡漏嘛,一靠眼力,二靠运气,两者可是相辅相成的。”

    “对对,孟掌柜你就别谦虚了……”

    恭维了几句,李石江问道:“孟掌柜,你刚才说过,没有收藏这幅画的想法吧?”

    “对呀。”孟子涛问道:“难道你还有想法?”

    李石江一脸诚恳地说:“我知道这幅画有些问题,不过,这幅画我实在太喜欢了,第一眼看到它就念念不忘,如果今天要是错过了,我这段时间都会睡不好觉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愿者上钩(续)

    李石江接着说道:“而且吧,这幅画仿的这么逼真,我也能从中吸取一些经验,也可以给我提个醒,要知道,咱们这行吃药真是防不胜防,如果经常吃药,那名声可就毁了。”

    听了李石江这番漂亮话,孟子涛显得有些迟疑,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李先生,说实在的,本来我也想把这幅画研究透彻了才会考虑出手。况且,这幅画虽然是仿作,但也可圏可点,作者很可能也是一位名家。”

    “所以,我如果不把真正的作者考证出来就出手,实在有些吃亏啊!”

    李石江摇了摇头:“孟掌柜,不是我想打击你啊,这幅画上可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想要把作者考证了来,可不容易啊!”

    孟子涛笑道:“我这人比较闲,闲着也是闲着,考证作者正好让我有点事情可做。”

    “我去,不就是想多要些钱嘛,说你胖还真喘上了。行,你不是想狮子大开口嘛,我用钱砸死你,反正我一转手,最起码能赚个好几百万吧,运气好能赚个上千万。”

    李石江暗自冷笑一声,嘴上说道:“哎呀,孟掌柜,这幅画我真得太喜欢了,如果今天就这么错过了,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百万,你看行不行?”

    孟子涛挠了挠头,说道:“其实吧,我这人要求不高,只不过吧,这幅画我也是刚刚得到,只是粗略看了一下,还没有细究,就这么放弃实在有些不舍啊。而且,万一考证出来作者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那我可就……”

    “玛得,我都出一百万了,还要求不高,看你人五人六的,其实也是个伪君子!”

    李石江肚子里暗骂了孟子涛几句,不过,让他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其实,他还有一个办法,先给孟子涛订金,等过段时间再去拿,但他担心,万一要是孟子涛细究把假的给究成了真的,那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孟掌柜说的也是,要不这样吧,我再加五十万,你看行不行?”

    “李先生你的诚意那是没话说,只不过,我现在对这幅画是越来越有感觉了,心里确实很不舍啊!”

    说着,孟子涛伸出三根手指在李石江的视线之内晃了一下。

    李石江注意到孟子涛给出的暗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玛得,既然你说是一件仿品,还开出三百万这样的价格,真当老子是棒槌啊!

    花三百万买下这幅画,说实在的,李石江肯定是一百个不乐意,更关键的是,他手上的钱有些捉襟见肘,他也是做古玩生意的,总得留点流动资金吧。

    当然,三百万买真迹,肯定也大赚特赚了,也是捡了个大漏,但要他花这么多钱,肯定是不甘心的。

    思来想去,李石江决定向朋友问计,手捂着肚子说:“哎哟,肚子怎么突然有些不舒服了,诸位,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孟掌柜,你可千万别走啊!”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孟子涛心里觉得李石江很好笑,既然你李石江想要进坑,那我哪有把你推出去的道理?

    其实,李石江的想法,大家都看出来了,曾掌柜摇了摇头:“这家伙,小聪明不少,而且脸皮够厚,心够黑,孟掌柜和他做交易的时候,可要多长一个心眼。”

    王潜立和站在他旁边的男子也点称是,另外两人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神态上来看,也没有反驳的想法。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道:“曾掌柜,这位李先生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王潜立接过话道:“他名下也有一家古玩店,就在东边不远处。以前他还跟着曾老学过一段时间。”

    曾掌柜摆了摆手:“只能怪我当时识人不明。”

    孟子涛听了这话更加好奇了,只是曾掌柜不想说,旁边的人也不好在当事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后来,孟子涛还是从王潜立嘴里得出了实情。

    原来,李石江和曾掌柜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当初李石江想要跟着曾掌柜学习,曾掌柜看他比较乖巧,就答应了。没想到,这家伙学了一些本事,就开始下出笼。

    所谓下出笼,是古玩生意的一个用语,泛指利用他人的生意而偷偷摸摸地私下交易的行为。它完全就是一个贬义词,例如“伊下出笼”,“专门下出笼”。古玩行当的弊端诸多,而“下出笼”是其中重要的一条,这种行为常常遭到谴责。

    曾掌柜一开始也没发现,直到李石江做的多了,才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非常恼怒,直接把李石江一顿臭骂,并把李石江给扫地出门了。

    不过,李石江马上就在不远处开了一家古玩店,而且还时不时的跟曾掌柜打擂台,但又不是做的太过分,就这样,曾掌柜当然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

    不过,李石江这人脸皮特厚,隔山差五的居然还来曾掌柜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窜个门,而且有时还像牛皮糖一样,赶他他都不走。不过一般情况,他也只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就走了。

    一来二去的,曾掌柜也懒得理他,就当他是空气,有时心情不好骂李石江几句,心情还舒畅不少。

    孟子涛听了王潜立的介绍,有些哭笑不得,这李石江是个什么人啊!

    话分两头,李石江出了门,就做了一个深呼吸,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一些,脑子比起刚才也清楚不少,此时他想起那幅画,也产生了一些疑惑,会不会这幅画确实是件老仿呢,如果是的话,自己买下来可就亏到姥姥家了。

    想了想,李石江觉得,既然都认为是伪作,那还是要谨慎一些,谁知道孟子涛这小子是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呢?但万一是真品呢?

    李石江有些犹豫,不过,他马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本来就是出来问计的,还这么纠结这不是傻了吗?于是,他马上拔通了一个电话。

    “厉哥,我是小李啊,我刚才看到了一幅沈周的作品,认为是真迹,不过他们却都觉得是高仿……都有谁?哦,有……那我肯定是不想放弃的,只不过,那小子开价太高了,居然要价三百万!”

    “什么?以物换物?可是我又没……那件东西?对啊,还厉哥你反应快,行,就这么定了,如果事情成了,回头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李石江大笑了几声,接着就回了曾掌柜的店铺。

    “孟掌柜,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孟子涛呵呵一笑:“李先生,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李石江笑道:“孟掌柜,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以物换物。”

    “以物换物?”

    “对,以物换物,我那正好有一件价值差不多的东西,如果你觉得不错,咱们可以交换。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我就按那个价钱,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装作沉吟了片刻,说:“行,那我去看看,不远吧?”

    李石江笑呵呵地说:“不远,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曾掌柜一脸严肃地说:“我说李石江,我警告你,别搞什么幺蛾子!”

    李石江说道:“嘿,你这话说的,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孟掌柜看不上我还能强迫啊?”

    孟子涛笑了笑,表示没关系,就算看错了,也是自己的问题。

    接下来,李石江带着孟子涛他们来到他的店铺。

    店铺格局不大,环顾一下就知道,这里主要经营的是玉器。

    李石江让孟子涛他们稍等片刻,正准备去拿他说的那件东西时,只见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且直奔柜台,看起来有了明确的目标。

    孟子涛放眼望去,发现年轻人的目标是一枚剑格,装在一个旧的锦盒里,里面是明黄色的软胆,灯光一照,分外漂亮。

    那年轻人请李石江把剑格拿出来看一下,孟子涛注意到,这枚剑格质地不太像是白玉,表面雕刻着一条螭龙,上面还有一些土蚀和沁色,汉代剑格的特征很明显。

    年轻人观察了一下,问道:“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

    “不少人说是汉代的东西,我也不好说。”李石江回道。

    年轻人眼珠一转,问道:“那您看是什么时候的呢?”

    李石江平淡地说:“我觉得好像是后仿的。”

    孟子涛听了这话有些奇怪,李石江怎么会说真话,这算不算是欲擒故纵?

    年轻人又问道:“怎么说?”

    李石江解释道:“你看,从整体造型上看,绝对是典型的汉代特征,螭龙也生动有力,可汉代哪有铁器啊,你看这上面铁锈斑斑的,所以我怀疑应该是后仿的。”

    孟子涛听这番话,好悬没有笑出声来,要知道,铁器的出现时期是在战国时期,汉代怎么可能没有铁器?不是搞笑嘛。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李石江打的小算盘是什么。

    果然,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也是,我看着也像是仿品,不过,这剑格做的还可以,你卖多少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东西不对

    “5000。”李石江给出了一个孟子涛意料之中的答案。

    年轻人微微一怔:“既然是仿品,怎么还卖这么贵啊!”

    李石江说道:“我是说我觉得它是仿品,万是是真的呢,那你不是捡了个大漏了?”

    年轻人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吧?那万一它是仿品,我买的这么贵,那不是亏死我了?”

    李石江说道:“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年月,又想要捡漏,又不想有风险,哪有这样的好事,你说来听听呢?”

    “呃……反正5000块钱实在太高了,五百还差不多。”

    “那肯定不行……”

    最后经过几个来回的讲价,双方以4200块钱成交,年轻人马上付了钱,拿着东西喜滋滋地走了。

    在这个过程中,孟子涛暗笑不已,说起来,李石江的算盘你要说高明也不高明,但对一些初学者而言,那就是百试不爽了。

    具体来说,李石江看到年轻人很可能是初学者,而且就是为这枚剑格而来的,于是就以他人的意见来暗示他的东西是真的,事实上真有人说是真的吗?显然不太可能,但这样在年轻人耳朵里,却比李石江自己打包票更何信。

    接着,李石江就故意给出了一个明显错误的概念,让年轻人觉得捡这个漏有了理由。而且,这个说法还有一个好处,就算年轻人事后知道东西有问题了,来找李石江算账都没有可能,因为李石江已经明确说过了,东西是仿品。

    想到这,孟子涛不禁感慨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好江湖啊!”

    把钱收好,李石江请孟子涛他们入座稍等片刻,接着他走到店铺里面,没一会,就拿了锦盒走了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青花莲托八宝纹盘。

    李石江笑着说道:“孟掌柜,你先看了,咱们再谈。”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把东西拿到手中,只见此盘微撇口,浅弧腹,圈足。盘心绘莲托宝轮,内壁莲托七宝纹。外壁饰莲座托八宝纹。底白釉,青花双圈内书“大明成化年制”楷书款。

    要说这只青花盘,胎质细腻,胎薄体轻,青花成色浓淡有致,纹饰绘画流畅熟练,层次渐变丰富。乍然看去,这件东西确实不错,但孟子涛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看到孟子涛把东西放回去,李石江笑问道:“孟掌柜,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反问一句:“李掌柜,不知道你这有没有其它合适的?”

    李石江微微一怔,心道:“不会吧,这家伙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难道这件东西真的是赝品?”

    想到这,李石江就问了出来:“孟掌柜,你是觉得我的东西有问题?”

    孟子涛笑了笑,意思很明白。

    李石江看了看盒子里的青花盘,向孟子涛抱了抱拳:“孟掌柜,能否请您指点在下一二?”

    孟子涛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其实吧,这东西其它方面到还是不错的,就是青料方面不太过关。”

    “青料?”

    李石江有些奇怪地拿起东西打量了一下,说道:“青花成色浓淡有致,我觉得不错啊。”

    孟子涛说:“铁锈斑不对。”

    “铁锈斑?”李石江心里一乐,说道:“孟掌柜,你不会以为,永乐时期的青花没有铁锈斑的吧?你稍等,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李石江走到柜台后面的博古架上,从上面拿了一只青花碗,走了回来。

    “你看看,这难道也是赝品?”

    孟子涛看了看,说道:“这只碗确实是开门到代的真品,但不能以它有铁锈斑,就说这只青花莲托八宝纹盘也有铁锈斑,你这么对比,恰恰是错误的。”

    李石江对孟子涛这番话有些想不明白了,说道:“请教一下,你这么说的理由是?”

    孟子涛侃侃而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青料中都含有一定的铁成分,如果在使用前对铁的剥离不彻底,烧成后的青花就会产生铁锈斑。”

    “成化时期的青料使用的青料是‘平等青’,它也有好坏之分,好的平等青铁元素非常少,发色青亮均匀,而一般的平等青因为质量不高,对铁元素剥离不彻底,所以会出现铁锈斑。”

    “所以说,成化时期青花拥有铁锈斑这种现象确实也比较普遍,但那是对普通的民窑产品而言,官窑和高档次的民窑烧成之后,青花发色均匀,没有铁锈斑。”

    “你要说一定没有例外,那我肯定不能保证,但像这件官窑精品,怎么可能有铁锈斑呢?你要说如果烧制的时候出了问题,那肯定直接敲掉了,哪会完整地流传到现在?”

    李石江听了孟子涛的解释,有些傻眼:“孟掌柜,你说的是真的?”

    孟子涛说道:“李掌柜,我建议你去博物馆欣赏一下成化时期的官窑作品。”

    其实,还有一点孟子涛没有说,关于成化青花瓷铁锈这一点,是比较简单的知识点,初学者或者不太清楚,但老玩家不知道的就比较少了。

    当然,李石江这里以玉器为主,他很可能是对玉器比较在行,瓷器方面不懂到也正常,不过既然不懂,又为什么要买呢?

    “呃……”

    李石江见孟子涛说的这么肯定,基本已经倾向于相信孟子涛的说法,肚子里不禁暗骂起来。

    孟子涛问道:“李掌柜,我这幅画你还要吗?”

    “要!当然要!”

    李石江反应过来,但马上他就有些犹豫,因为孟子涛表现出来的眼力这么高,他还真担心孟子涛对那幅画的说法成了真。但让他放弃吧,他又有些不舍。

    “对了,我真是傻了,这小子既然在瓷器方面这么厉害,而且又精通玉器,哪还有精力在书画鉴定方面有所建树啊!不用说,画肯定没有问题!”

    孟子涛见李石江愣愣地站着,问道:“李掌柜,怎么了?”

    李石江回过神来,连忙表示没事,他想了想,说道:“孟掌柜,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

    “你说。”

    “是这么回事,我手头的钱可能有些不够,不知道能不能用我的一件田黄摆件,抵一部分?”

    看着李石江期盼的神色,孟子涛暗笑一声,这还真是赶着趟往坑里跳了,既然如此,他肯定也不会客气,点头同意道:“只要东西合意,肯定没问题。”

    李石江高兴地说道:“那你们等我十分钟,我去把东西拿过来,你们也可以看看店里的东西,如果有喜欢的,价钱也好商量。”

    “好的。”

    见李石江勿勿出了门,孟宏昌总算找到了机会,问道:“这家伙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他如果买了之后,发现你这幅画有问题,不会搞事吧?”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他如果真搞鬼那就是自讨苦吃。”

    孟子涛接着说道:“宏昌哥,你要知道,咱们古玩这个行业的交易,只要不是强买强卖,就不存在谁吃亏的问题,因为没有谁是强迫来交易的。”

    “既然出于自愿,那就要看各自的眼力了,如果一个人真的不懂,又要把东西拿到市场上出售,最后被人捡漏,还要怨天尤人,那只是自己活该,反之也是一样。既然是自愿踏入这个行业,那就要遵守这个行业的规矩,我先前都已经提醒过他了,他还往坑里跳,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孟宏昌点头道:“也是,他如果不是贪心的话,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说的对。”

    孟子涛站起身来:“行了,还有一点时间,咱们分头看一下吧,万一能淘到好东西也不错。”

    孟宏昌环顾四周,笑着摇了摇头:“得了,你看看这柜台和博古架上摆的东西,能有好东西吗?”

    孟子涛说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这行想要遇到好东西有个大忌,千万不要以貌取物,不然有可能会错过一些宝贝,你想想我跟你说过的捡到的几个漏,都是因为其貌不扬才落到了我手里。”

    孟宏昌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说道:“那咱们一起看看吧。”

    接上来,两人大致鉴赏了一下店里的东西,发现大部分东西,不是比较普通,就是赝品或者仿品,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剩下的一小部分,虽然不错,但放的位置却比较显眼,估计李石江应该知道东西的价值,基本不太可能会便宜出售。

    于是,孟子涛干脆就使用异能,把店里明面上的东西都检查一番,结果和他的观察差不多,正当他准备放弃时,一件东西突然进入了他的视野:“嗯?”

    那是一个摆放着杂物的角落,东西比较杂乱,进入孟子涛视里的,正是一只落满了灰尘,满身都是锈状物,都看不到内在质地碗类物件。

    孟子涛好奇地走了过去,把东西拿到手中看了一下,再加上刚才异能给出的结果,他心里对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隐隐有了猜测。

    孟子涛看了看时间,连忙把孟宏昌叫到身边,说道:“宏昌哥,一会你如此这般,没问题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金碗

    孟宏昌虽然不明白孟子涛为什么看上这么一件东西,不过并没有多问,点头道:“没问题。”

    两人商量好了,连忙变了位置,接着都拿起面前的东西装假鉴赏的模样。

    也是孟子涛运气好,两人刚做好了动作,李石江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孟……孟掌柜,让你们久等了。”

    孟子涛转过身,说道:“李掌柜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又不急。”

    “你们不急我急啊!”

    李石江暗自嘀咕了一句,笑着说道:“没关系,运动一下也有益身体健康。孟掌柜,东西在这里,麻烦你过来看下吧。”

    孟子涛走回原位,就看到了李石江带来的田黄摆件。

    此摆件材质良好,莹润有光泽,巧妙利用石料特色,通体圆雕人物山水之景。其雕琢得神,刀法精到,勾勒有力,刻划的人物、山水、树木,所雕景象皆悠然自得,平静和谐,确实是一件难得的清代田黄作品。

    孟子涛仔细看过后,点头道:“这件田黄摆件我比较喜欢,麻烦李掌柜起个价吧。”

    李石江犹豫了一下,说道:“就算它一百万吧,怎样?”

    孟子涛说道:“这摆件材质还可以,但也算不上十分出色,一百万的价钱有些贵了,我觉得八十万还是比较合适的。”

    孟子涛的价格其实给的还算合理,但李石江当然是越多越好,于是两人讨价还价,因为是李石江求到孟子涛头上,最后只得同意孟子涛提出的88万的价格。

    剩下的部分,李石江只能用现金来结算了,这让他十分肉痛,不过想到要不了多久,就能赚个几百上千万,他还是相当的开心。

    完成交易之前,李石江又把那幅画仔细鉴赏了一番,最后虽然对孟子涛指出的那两处地方,还有些小小的疙瘩,但整体而言,他对这幅画还是比较满意的,他相信,就算这幅画有问题,他也可以把画推销出去。

    李石江说道:“孟掌柜,画我觉得没问题,咱们现在去转账吧?”

    “可以,宏昌哥,走了。”孟子涛对着不远处早就准备好了的孟宏昌喊了一声。

    “来了。”孟宏昌拿着刚才孟子涛说的那件碗装器物走了回来。”

    孟子涛装作诧异地问道:“你走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李石江注意到孟宏昌手上的东西,也觉得很奇怪,怎么孟宏昌会选上这么一件东西,而且他脑子里对这件东西都没什么印象了。

    孟宏昌嘿嘿一笑:“嘿嘿,觉得感觉不错,想拿回去玩玩。”

    “给我看看呢?”

    “给。”

    孟子涛无语道:“宏昌哥,我说你虽然是刚入行,但规矩总要顾一下的吧,哪能直接递给我啊?”

    孟宏昌无所谓地说:“就这么一件玩意,又不值什么钱。”

    孟子涛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习惯成自然的道理,再说了,你觉得它不值钱,真要摔坏了,那可就不一定了。李掌柜,我没别的意思啊。”

    李石江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孟掌柜你说的不错,真要出了问题,到时就有理都说不清了。”

    “真是麻烦。”孟宏昌嘀咕了一句,接着就把东西放到了桌上。

    孟子涛把东西看了一遍,就放了回去。

    “觉得怎么样,不错吧?”孟宏昌问道。

    孟子涛摆摆手:“你自己喜欢就好。”

    孟宏昌说道:“那是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我要它干嘛?李掌柜,这东西多少钱?”

    李石江挥挥手:“嗨,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送你得了。”

    孟宏昌摇头道:“这可不行,万一要是宝贝呢,到时算谁的啊?行了,就算一百块钱,你拿好了!”

    “这东西如果是宝贝,我的姓倒过来写!”

    李石江心里嘀咕了一句,暗骂孟宏昌傻冒,嘴上说道:“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孟子涛笑道:“李掌柜,钱你拿着吧,不然他心里不舒服。”

    “那行,我不客气了。”李石江把钱收了起来。

    接下来,三人一起去银行转了账,就分开了。

    看着孟子涛他们远去,李石江想起刚才那一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像是刚才自己对付那个买剑格的年轻人的招数。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这回扬城之行差不多圆满结束了,临走之前,孟子涛他们去跟曾掌柜道了声别,当曾掌柜得知,李石江确实买下了那幅画时,那真叫个高兴。

    上了车,孟子涛把钱还给孟宏昌。

    “我说子涛,不就一百块钱嘛,至于吗?”孟宏昌推辞道。

    “给你你就拿着吧,咱们亲兄弟明算账。”孟子涛把钱硬塞给了孟宏昌。

    “你这小子。”孟宏昌并没多说什么,接着就好奇地问道:“子涛,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孟子涛说:“很可能是一只金碗吧。”

    “金碗还有锈?”孟宏昌十分诧异。

    孟子涛笑道:“如果在日常生活中,金器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锈状物,但在陪葬器物中,除金器而外,常有铜器和其他物品,它们比金器容易腐蚀,因而常常使同处一墓室的金器沾上铜锈、铁锈等。如果我判断正确的话,这只金碗应该就是这样的情况。”

    “那你是怎么判断它是金碗的?”孟宏昌好奇地问道。

    “你看看口沿处……对,就是那里,看到没有?”

    经过孟子涛的指点,孟宏昌找到了碗上的一处没有被锈状物覆盖的地方,但那里就是一处小缝隙,基本不太有人能注意到。

    孟宏昌有些目瞪口呆:“天啊,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这样的地方,你居然都能看到。”

    孟子涛笑道:“运气好而已,再加上我的眼神比较好,就不小心看到了。”

    孟宏昌张了张嘴,说道:“得,我无话可说。对了,这如果真是金碗,这些锈状物怎么去除?”

    孟子涛说道:“你应该知道,金非常耐腐,与别的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只有腐蚀性极强的王水才能溶解金。我在我师傅给我的资料中看到过,采用了氧化剂过氧化氢,再添加适当其他助剂。能够有效除掉锈状物,且金饰毫发无损。”

    “所以一般而言,金器的清洗方法多种多样,可根据具体情况,采用不同的清洗配方进行清洗。”

    “对于金器表面的石灰质锈壳,一般使用稀硝酸局部涂刷,即能将锈壳去除。若是有机类污垢,如油污等,可用氢氧化钠溶液浸泡清除。除此而外,经常使用的金器清洗剂,还有有机溶剂****、酒精、苯和丙.酮,以及中性表面活性剂、氨水等。”

    “反正吧,就是具体问题具体对待,这只碗表面的锈状物,我还没有仔细观察,不清楚锈状物到底是什么,所以还不知道用什么溶剂。”

    孟宏昌点头道:“那等你把碗清洗出来,一定要叫我过去看看。”

    “没问题……”

    一路无事,孟子涛把孟宏昌送到拍卖公司的门口,就准备回去把金碗清洗出来。

    “行,那我先上去交差了。”

    “好……哎,等等,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先前曾掌柜不是送了我五片花片嘛,给你两片。”

    “嗨,这东西我要它干嘛?”

    “笨啊,你不会送给你家小云?”

    孟子涛说道:“你别小看这花片,它的材质还是不错的,以后你遇到了,如果价钱便宜,你也可以买一些。”

    孟宏昌接过花片,翻看了一下:“咦,好像质地不真不错呢。话说,这花片到底是什么呀?”

    孟子涛无语道:“我晕,闹了半天,你连花片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孟宏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我现在主要学的瓷器,玉器方面的知识,我还真没怎么接触过。”

    “得,那我跟你说一下吧。”

    孟子涛解释道:“花片其实就是古代缝缀在妇女上衣襟上的装饰品,因为为了要减轻花片的重量,花片绝大多数都采用镂雕的工艺琢制。”

    “当然,除了重量方面,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用花片装饰服装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所以对玉质的要求比较高。但是又没有必要用成材的大料,所以多用质地好,却瑕疵多的下脚料,利用镂雕的方式剜去瑕疵,也就又能体现玉质的特点了。再加上现在这种东西价格不高,所以才让你遇到了可以收藏下来。”

    孟宏昌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花片这种东西,到确实可以作为我这样的工薪阶层收藏的目标。对了,怎么这片花片不是镂雕,而且质地纯净,脂性很高,而且没有什么瑕疵,虽然是和阗青玉,但也算不错了。”

    孟子涛笑道:“这还不简单,说明它不是用一般的下脚料制作的,可能是当时的主人,地位比较高吧。”

    孟宏昌问道:“那你给我干嘛?你可以送给弟妹啊。”

    孟子涛拿起一片花片,说道:“放心,我这不是还有一片嘛。我教你一招,你回头可以在中心孔处镶上一粒碧玺之类的宝石,再配上白金卡环,就是一种非常高贵典雅的饰品,到时作为礼物送给小云,她肯定非常高兴。”

    “不错,还真有你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宏昌笑道。

    “本来就是见者有份嘛,那我先走了,明天去沪市。”

    “路上小心……”

    孟子涛本来打算回去把金碗上的锈状物处理好,但路上他又想到,金碗上的锈状物太厚了,想要清理出来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想了想,干脆拿去给王之轩处理,也正好让他有点事情可做。

    给王之轩打了电话,王之轩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到家了,于是,孟子涛马上换了一个方向,驱车前往王之轩家。

    孟子涛来到王之轩家,发现程启恒也在这里,这也正常,两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所以最近两家之间的走动,肯定是比较频繁的。

    说起来,因为程启恒女同学的事情,两人的婚事一度告吹,那段时间,闹的两家是“鸡飞狗跳”,原定于五月一号的婚礼也被推后了。

    好在,后来有孟子涛的帮忙,程启恒自己也争气,现在又和王梦晗和好了。本来,他们还想在五一举行婚礼,但就几天的时间,原先的位置就已经给了别人。

    当然,凭两家的人脉,找个合适的饭店还是没问题的,但王之轩拍板说,婚礼的日期干脆就推迟到十号,也让程启恒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再胡闹。

    这样的决定虽然让程启恒有些难堪,但双方的家长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定了下来。

    因为姜思远的事情,王之轩整个人清瘦了不少,让孟子涛多少有些担心,好在这段时间下来,王之轩的精神不错,也让他放心了一些。

    和大家打了招呼,闲聊了几句,孟子涛就说了来意,王之轩连忙让孟子涛把东西拿出来。

    王之轩把金碗仔细打量的时候,孟子涛把东西的来历,跟程启恒他们说了一遍。

    程启恒笑道:“得,又捡漏了,而且一捡还捡了两个,我看捡漏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家长便饭了。”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完全是运气好。”

    程启恒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每回捡漏听你这么说,我都觉得你特装,你小子难道就不能说你就是眼力好嘛!”

    王梦晗同意道:“就是,搞得好像运气就光到你身上去了!”

    孟子涛摊了摊手:“可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你小子还说,揍他!”

    “哈哈……”

    大家笑闹了一会,王之轩也把金碗看过了,说道:“锈状物极有可能是墓室内银器和铜器与墓室内其他物质接触反应,在金器表面沉积造成的,凭我的经验来判断,这上面的锈状物很可能是金属硫化物,如硫化铜、硫化银等等。”

    “如果确实是硫化铜、硫化银这类物质,那就有些麻烦了,因为它们都是极难溶物质。因此,一般的清洗剂难以除去这些硫化物。”(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去锈办法

    程启恒闻言,点头道:“这到是的,我以前也买到过一件附着着硫化物的金器,使用常规方法,像什么酸碱、络合剂都无法清除锈状物。”

    “那你后来是怎么解决的?”王梦晗问道。

    程启恒呵呵一笑:“还能怎么解决,就放着呗。”

    王梦晗白了他一眼:“你就不会问下别人,或者开动一下自己的脑筋,查一些资料啊?”

    程启恒嘿嘿一笑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没学好过化学,看到化学就头痛,。关键是那个金器上的附着物也不多,放着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我就没弄。”

    “你就是懒!”王梦晗转过头,问道:“爸,您有没有办法?”

    王之轩没有回答,笑着问孟子涛:“你认为怎么处理比较好?”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我记得,硫化物可以在氧化剂存在的情况下,使溶解反应中产生的硫离子氧化成单质硫,使得溶解平衡破坏。那么,如果溶解反应不断进行下去,是不是可以把金器表面的这层硫化物最终全部溶解?”

    程启恒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不是吧,连这个你都知道?别告诉我,这也是郑老给你资料里面的。”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到不是,只是我现在不是参加自考嘛,就翻了一些基础化学的资料。”

    “呃……”大家这才想起来,孟子涛以前说过要参加自考,不过后来一直没动静,也没听孟子涛提起过,全都忘记了,没想到还真付诸实施了。

    “算你真厉害。”程启恒向孟子涛竖起了拇指,接着说道:“对了,我记得咱们市的自考,4月的已经考过了,你没去考?”

    孟子涛说道:“这回我心里没底,所以没去,报了7月份的。”

    程启恒嬉笑道:“那到时要不要给你摇旗呐喊?”

    “行啊,反正我又不怕丢人。”孟子涛笑道。

    程启恒摸了摸鼻子:“呃,那我真去啦。”

    孟子涛揶揄笑道:“那就去啊,又没人拦着你,到时一定记得要带一条横幅啊。”

    “那肯定没问题。”程启恒感觉自己跳坑里了,马上换了话题:“咱们还是来说说你这只金碗吧。”

    王之轩笑了一声,说道:“我觉得小孟提出的意见挺好的,可以一试。”

    孟子涛说:“王叔,那麻烦你帮个忙吧。”

    王之轩说:“行,你安心去沪市,我帮你处理。”

    孟子涛笑着拱了拱手:“谢谢王叔了。”

    …………

    “子涛,这里!”

    孟子涛刚刚从火车站出口处出来,就看到于为刚向他挥手,孟子涛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上了车,孟子涛问道:“咱们现在去医院?”

    于为刚点头道:“要不要先去酒店安顿一下?”

    “好吧,顺便买些礼物。”孟子涛接着问道:“这边的工作怎么样?”

    于为刚说道:“珠宝店还刚刚在筹备之中,工作就那样吧,基本上只要按部就班就行。”

    “没人跟你使绊子吧?”孟子涛又问道。

    于为刚哂笑一声:“小人嘛,总会有的,不过暂时还没敢跳出来。你放心,都是些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孟子涛呵呵一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于为刚笑道:“那我肯定不会客气。”

    去酒店放好行李,买了礼物,孟子涛他们就坐车去了牧越泽治疗的医院。

    问了护士病房的位置,三人来到住院部电梯处等电梯。

    等待的时候,一位二十出头,模样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子,拎着一个保温盒站在两人旁边。

    半响,只见一对中年夫妇快步走了过来,女子一脸恼怒地对年轻女子呵斥道:“你居然真在这里!”

    年轻女子神色有些慌乱,不过马上就镇定了下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女子气愤地说道:“你还有脸问,我们还想问你,你不好好工作,怎么来到这里了?”

    看到周围人都一幅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等人,年轻女子觉得很丢人,对着父母说道:“咱们去外面说去!”

    “哼!到要看你怎么说!”

    看到一家三口离开,于为刚的用手肘顶了顶孟子涛:“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说道:“别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好奇一下喽。”

    “行了,电梯来了,你就别作八卦了。”

    “你这人够无趣的。”于为刚和老松跟着孟子涛走进了电梯。

    孟子涛笑道:“不是我无趣,只是你太八卦了,又不认识,你问那么多干嘛?”

    于为刚说道:“所以说你这人太无趣了,你难道不知道,八卦可以让心情很快乐吗?我就不相信,你不喜欢听八卦。”

    孟子涛说:“八卦我也喜欢听,但可不像你这样,对八卦这么感兴趣。对了,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喜欢八卦啊?”

    “叮。”

    电梯到了楼层,于为刚先走了出去:“我这是生活太无聊,又没几个朋友,也只能看点八卦新闻娱乐一下。”

    孟子涛笑道:“你就不会自己找点爱好?比如说琴棋书画什么的,陶冶一下情操,说不定过段时间,你老婆还会因此对你刮目相看呢。”

    于为刚摆了摆手:“得了吧,我家那口子,以前也让我学习一些附庸风雅的爱好,我就不是这种料。”

    “我看你是静不下心。”孟子涛笑道:“这样,我建议你学习一下茶道或者香道,对身心都有益,还能陶冶一下情操。”

    于为刚想了想,有些意动:“这两样确实还挺合适的,学起来也不难,你对它们精通吗?”

    孟子涛笑道:“抱歉,这两样我只是略通,并不精通。”

    于为刚无语道:“靠,我还想向你的请教一下呢,没想到你居然也不懂。”

    孟子涛笑道:“我又不是神仙,会什么都知道。”

    于为刚说道:“哎,我说茶道和香道,和古玩这行的联系也挺密切的吧,你怎么就不精通呢?”

    孟子涛说:“我要学的东西多了,这两个暂时还顾不上。”

    于为刚正准备笑话一下孟子涛,就听孟子涛指着病房门牌号说道:“好像就是这里吧。”

    “对,就是这。”

    由于是隔离病房,孟子涛先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位显得有些憔悴的妇女开了门,正是牧越泽的母亲庄叶丹。

    庄叶丹显得有些惊讶:“咦,小孟,你怎么来了?”

    孟子涛笑道:“正好来沪市有事,来看一下越泽,这位是越泽的同学,于为刚。”

    于为刚笑道:“阿姨您好,我以前还去过您家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庄叶丹想了想,说道:“还真有些记不得了。”

    孟子涛笑道:“以前他只有一百四五十斤,您会记得才怪。”

    于为刚自嘲道:“没办法,这几年发糕吃多了,就成这个模样了。”

    庄叶丹笑了笑,反应过来:“看我,光顾着和你们说话了,来,你们进来。”

    庄叶丹请孟子涛他们进了屋,笑着对病床上的牧越泽说道:“越泽,你看谁来了?”

    因为病情的关系,牧越泽戴着口罩,看到孟子涛他们,表情显得很惊喜:“子涛,你怎么来了?”

    孟子涛就把刚才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指着于为刚说道:“越泽,你还认识他吗?”

    牧越泽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于为刚?”

    “正是在下。”于为刚笑道。

    “怎么几年不见,你这么胖了?”牧越泽笑道。

    于为刚笑道:“没办法,不一小心就这么胖了。”

    牧越泽笑道:“要不是你跟子涛一起过来,我还真不定能马上就认出来。”

    三人叙了一会旧,牧越泽感谢道:“子涛,我家古董的事情真得谢谢你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越泽,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咱们既是同学又是好友,有什么好谢的,你安心养病就行,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牧越泽苦笑道:“治好我这病,至少要一百多万,你说我能不担心吗?关键治好了,我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了。”

    对急性白血病患者而言,在病情未缓解之前,由于疾病本身或化疗的影响,患者生活能力及工作能力及工作能力均将受到极大的影响。此时的患者不适于工作。但当病情完全缓解。患者体力允许,可以考虑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孟子涛笑道:“嘿,这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我们这两个老板在,还担心找不到你合适的工作?”

    于为刚拍着胸口保证道:“就是,工作包在我们身上,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工作。”

    听了两人的话,牧越泽好奇地问道:“你们现在到底在做什么生意?都是古玩吗?”

    于为刚说:“我现在做珠宝生意,至于子涛名下的产业就多了,古玩店、拍卖公司、基金会,还有实验室,要不了多久他都要办厂了,总归有一个合适你的工作岗位的?”

    牧越泽显得十分惊讶:“没想到,才几年不见,子涛你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帮忙解决

    于为刚笑道:“吓了一大跳吧,跟你说,我一开始也吓了一大跳,差点都以为子涛傍上什么富婆了呢。”

    “去你的,你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孟子涛笑骂了一句。

    牧越泽跟着笑了笑,不过,紧接着他就有些沉默,想想孟子涛和于为刚都有了自己的事业,自己却躺在病床上,关键还是得的这样的毛病,心里十分沉重。

    见此情形,孟子涛也猜到牧越泽的想法,劝解道:“越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咱们就要积极面对,况且,你现在又不是山穷水尽,还有我们在,你又何必老想着坏的一面呢?”

    于为刚接过话道:“就是,你还年轻,今后还有大把的日子,做人嘛,不要太悲观了。”

    庄叶丹说道:“越泽啊,小孟和小于说的对,你啊,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养病,不为别的,你也要想想我和你父亲还有你爷爷和小姜吧?”

    牧越泽挤出了一点笑容,说道:“你们放心,我不会犯傻的,只要不到弹尽粮绝,我肯定不会放弃的。”

    孟子涛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牧越泽。”

    考虑到牧越泽身体的关系,孟子涛他们坐了一会,就提出了告辞,并表示,过两天再来看他。

    庄叶丹把三人送出了门,孟子涛问道:“阿姨,现在越泽的病情怎么样?”

    庄叶丹回道:“医生说控制的不错,过几天就能手术了。”

    孟子涛说:“那就好,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们电话。”

    “好的,麻烦你们了。”

    “不用客气,我们先走了。”

    “好的……”

    三人向电梯口走去,于为刚有些担忧地说道:“越泽这小子,你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其实很喜欢胡思乱想,我就怕他自艾自怨,对病情可不利。”

    孟子涛说道:“我也怕他这样,可是这事咱们也没什么好办法,要是能够有个知心人经常开导他就好了。”

    于为刚说道:“他都生这个病了,去哪找知心人?就算他有女朋友,得知他的情况,想必也会分手吧?”

    孟子涛叹道:“这到是的,希望他能自己想通吧。”

    说到最后,孟子涛突然想一个办法:“对了,你不是在沪市工作嘛,可以隔三差五过来找他谈谈心嘛。”

    于为刚也没多想,点头道:“行,就这么办吧。”

    这个时候,不远处的电梯门打了开来,只见刚才在楼下的那个年轻女子面无表情地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因为要赶电梯,三人连忙跑了过去,这时,不远处通往楼梯的门口,年轻女子的母亲突然跑了出来,大喊道:“姜雅文,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去见那个牧越泽,咱们就一刀两断!”

    姜雅文忿忿地说道:“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反正这个家我也不想呆了!”

    孟子涛他们听到母女俩的对话,连忙停住了脚步,都有些疑惑,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姜雅文是牧越泽的女朋友,因为牧越泽生病的关系,她的父母要让两人断交?

    “嘿,你还说没关系,你说咱们要不要管?”于为刚着孟子涛轻声说道。

    “管肯定要管,不过先看看再说。”孟子涛说道。

    另一边,姜雅文的母亲听了姜雅文的话,暴怒了起来:“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想和我们断绝关系?当然没问题,你只要把这些年我们在你身上花的钱都还给我们就行,不然我这辈子就跟着你!”

    姜雅文悲愤地哈哈一笑:“亏你还有脸这么说,这些年我赚的钱,除了我平时生活所需,最后都哪去了?都被花到你们的宝贝儿子身上去了吧!你算算,加起来都有多少钱啦!现在为了你们那个宝贝儿子娶老婆,居然还要我的嫁给一个瘸子,你们当我是什么?”

    本来,孟子涛以为姜雅文的父母是因为牧越泽的病情,才反对姜雅文和牧越泽交往,毕竟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到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现在听了姜雅文的这番话,孟子涛才明白居然是这个原因,让他实在太无语了,这么自私自利的父母,他原本以为只会在新闻上看到,没想到今天就亲眼目睹了。

    姜雅文的母亲振振有词地说:“至少人家有钱,那个牧越泽有什么?就算有点钱,也都拿去治病了!”

    “哼!”姜雅文冷哼一声,转身就往牧越泽的病房走去。

    “你给我站住!”姜雅文的母亲连忙追了上来。

    这时,旁边的一位护士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姜雅文的母亲拦了下来:“这位女士,请不要大声喧哗,不然的话,我就要叫保安了。另外,要是因为你的原因,导致病人出了问题,你是有责任的!”

    这个世界,有些人就会窝里横,姜雅文的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听了护士警告,连忙表示自己会注意的。之后,她的脸色就有些阴睛不定,最后干脆站在电梯门口等着女儿回来。

    孟子涛和于为刚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又重新向病房走去。

    “你觉得这事怎么解决?”于为刚问道。

    孟子涛说道:“解决到容易,关键还是钱的问题,不过,咱们得先看看越泽和阿姨的态度再说。”

    “有道理。”

    回到病房门口,孟子涛敲了敲门,就走进房间。

    看到孟子涛,病房里的三个人都愣了愣,孟子涛对着庄叶丹说道:“阿姨,我找您有些事情,咱们出来说吧。”

    庄叶丹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跟着孟子涛走了出去。

    “小孟,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庄叶丹问道。

    孟子涛问道:“刚才那位是越泽的女朋友吧?”

    “对,怎么了,你认识她吗?”庄叶丹问道。

    孟子涛摇了摇头:“不认识,今天头一回认识。我也别的意思,就想问一下,您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庄叶丹赞道:“小姜这人真得非常好,人长得漂亮又贤惠,关键对越泽也非常好,自从越泽病了,她就把工作换到了沪市,就是为了照顾越泽。说实在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挺愧疚的。”

    孟子涛又问道:“那越泽和她的感情怎么样?”

    庄叶丹说道:“一开始生病了吧,越泽怕拖累小姜,对小姜不太好,还让她回去,小姜不肯,天天来照顾他,现在我觉得吧,越泽估计是离不开她了,当成了精神支柱。对了,你问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啊?”

    孟子涛笑道:“这事呆会跟你说,咱们先进去吧。”

    走进病房,孟子涛就注意到牧越泽和姜雅文恩爱的模样,心里有了数,就把姜雅文叫出去。

    牧越泽觉得奇怪了:“我说子涛,到底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你就不能在这里说清楚?”

    孟子涛笑道:“好事,一会再跟你说。”

    带着姜雅文走出了病房,孟子涛问道:“小姜,你知道我找你出来是什么事吗?”

    姜雅文对孟子涛有印象,马上就给出了答案:“应该和我父母有关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对,我想解决你和你父母之间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你对越泽是什么想法?”

    姜雅文认真地说道:“当然是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行,有你这话就够了。”

    孟子涛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过,我这人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将来你要是觉得不想和越泽在一起了就直说,千万别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姜雅文皱着眉头说道:“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解决我和父母之间的事情?”

    孟子涛笑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越泽的同学孟子涛,这位是于为刚。先前,我们听到了你和你母亲的对话,所以想要解决你和越泽之间的障碍。”

    姜雅文平静地问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孟子涛说:“我觉得你母亲对钱比较看重吧,那就在这方面下手就行了。”

    姜雅文理解了孟子涛话中的意思:“你是想给她钱?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办法行不通!”

    “为什么?”

    姜雅文解释道:“因为我弟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就算有一百万,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败光的,到时我妈还会来跟我要钱,她这人已经没脸了,要不是她生了我养了我,我都不想认她。”

    孟子涛笑道:“这一点,你到不用担心,一会我给了钱,肯定会签订协议,让她不要再来骚扰你。”

    姜雅文直接摇了摇头道:“协议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张废纸而已。”

    于为刚说道:“只要你能狠的下心,协议就是协议,如果你狠不下心,那就没办法了,可以说这事无解。”

    “对。”孟子涛点头道:“只要你能狠的下心,我们肯定有办法,让你家人遵守协议,就算钱花光了,也不会来打扰你,不然我们肯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姜雅文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孟子涛说道:“千真万确,只要你能下这个决定。”(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帮忙解决(续)

    姜雅文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咬牙问道:“你们准备给多少钱?”

    “这个当然要因情况而定了。”孟子涛问道:“你父母要让你嫁给那个瘸子,应该是为了彩礼钱吧,对方能出多少?”

    “十万。”姜雅文冷笑一声,想想自己就好像货物一般,被父母给卖了,内心觉得十分悲哀。

    “十万吗?”孟子涛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家的情况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姜雅文并没有隐瞒,把家庭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就像许多社会新闻里写的家庭差不多,她父母有着严重的重男轻女的思想,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姜雅文初中毕业之后,就外出打工赚钱,工资除了日常生活所需,都寄回了家。

    就这样,姜雅文的父母还不念她的好,把她当作是赚钱的工具,至于她的弟弟,眼里更是没有这个姐姐。

    其实,姜雅文并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对方毕竟是她的父母,往往到最后,她就心软了。不过,今天的事情让她下定了决心,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父母了。

    听了姜雅文的讲述,孟子涛心里也挺同情的她的,而且对她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去见你的母亲。”

    说着,他发现姜雅文又有些迟疑起来,问道:“怎么了?”

    姜雅文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我觉得以他们的性格,肯定会把我们当作提款机的。”

    孟子涛说道:“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们肯定会解决好的,如果到时你父母还来找你要钱,你直接给我们打电话就行了。”

    说着,孟子涛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姜雅文,于为刚也给了一张他的名片。

    姜雅文看了两人的名片,发现一个是做古玩生意的,另一个做珠宝生意,相比之下,于为刚工作的珠宝公司,她还有所耳闻,而孟子涛的古玩店,她听都没有听过,这样真得能够保证把事情解决吗?

    可能看出了姜雅文的顾虑,于为刚就提了一下,孟子涛和舒泽是朋友的事情,这要一来,就让姜雅文放心许多。

    孟子涛问道:“不知道你还有什么顾虑?”

    姜雅文说道:“有一点,那钱算我的,将来我会还给你的。”

    “这就……”

    “这事你不要拒绝,不然我肯定不会答应的。”

    到现在,孟子涛也发现,姜雅文的性格有些倔强,于是,他也干脆答应下来,又问姜雅文要了身份证件看了一下。

    接下来,几个人一起走到电梯前,发现,姜雅文的父亲也过来了。

    看到姜雅文过来,姜雅文的母亲就冲了过来,不过被老松出手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管别人家的事情干嘛!”姜雅文的父亲喝问道。

    孟子涛微笑着说道:“我们是牧越泽的朋友,有件事情想跟二位协商一下。你们也别现在就拒绝,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

    姜雅文的父母对视了一眼,说道:“聊聊就聊聊,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正好电梯门打开,大家就一起走进了电梯下了楼,接着,一行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快餐厅。

    孟子涛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要求提了出来。

    姜雅文的父母听说还有人赶着趟给自己送钱,有些不可思议地同时,全都惊喜不已。

    姜雅文的母亲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行,你们只要给钱,我们保证不再骚扰雅文。”

    孟子涛问道:“不知道,你们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姜雅文的父母凑到一起轻声商量了一下,姜雅文的母亲就说道:“你看,我们幸幸苦苦的把雅文养大也不容易,你又要我们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五十万不多吧?”

    听到“五十万”这个数字,姜雅文差点暴走,不过被于为刚拦了下来.接着,孟子涛就跟姜雅文的父母讨价还价,最后双方约定了二十万这个价钱。

    看到自己就像货物一样,被人讨价还价,姜雅文伤心至极,刚才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一些对父母的亲情,现在完全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孟子涛起草了一份协议,交给姜雅文的父母:“你们看一下吧,没问题就请在上面签字,按下手印。”

    姜雅文的父母把协议草草地浏览了一遍:“没问题,不过,我们都要签字?”

    孟子涛说:“对,你们都要签字按印。”

    姜雅文的父母马上都签字按了手印,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时候给钱。孟子涛也爽快地带他们去银行转了账.

    从银行出来,孟子涛笑眯眯地,对着兴高采烈的夫妇俩说道:“两位,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这个人就是白送钱给你们的傻子。不过,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你们想的我考虑不到吗?”

    孟子涛的话,让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夫妇俩,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就见孟子涛拿着手机,念道:“姜裕树,男……”

    把舒泽发来的资料念了一遍,孟子涛笑着问道:“这位应该是你们的宝贝儿子吧?”

    姜雅文的父母听得汗毛直立,紧接着,姜雅文的母亲就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将来出了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意外?他可不会有什么意外,看看,x月x日,他偷了顾客的三百多块钱,x月x日……”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雅文的父母彻底慌了,姜雅文对孟子涛这么快就调查出了这些事情,也感到十分惊讶。

    “我是不是胡说,你们回家问一下你们的宝贝儿子就知道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紧接着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们信不信,我让他牢底坐穿!”

    呆愣了片刻,姜雅文的母亲突然“呯”的一下,就向孟子涛跪了下来:“求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你的钱,我们也还给你!”

    孟子涛身体让了一下,冷笑道:“我这人说话算话,只要你们别出尔反尔,我就不会对你儿子做什么,不然的话,呵呵……”

    姜雅文的父亲点头哈腰地说:“不会,不会,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打扰雅文,明天我们就带着他回老家。”

    “希望你们说话算话,不然……”孟子涛又警告了一番,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看到孟子涛他们走远了,姜雅文的母亲就把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雅文的父亲呵斥道:“行了,现在还有心思骂,快点问问儿子到底怎么了啊!”

    “对对对……”姜雅文的母亲连忙给儿子打了电话,结果一问,刚才孟子涛说的都是实情不说,而且他是被人逼问出来的,根本反抗不了。

    姜雅文的父亲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啊!”

    “还不都怪你,平时你就不知道管一管他?”

    “怎么又怪我头上了,你就没有责任……”

    不提这边的争吵,另一边,姜雅文问道:“孟先生,刚才你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孟子涛说道:“当然都是真的,就你弟弟犯的事情,够喝一壶的。要不是因为你,肯定就送进去了。”

    于为刚说道:“我觉得这事也挺正常的,老话说的好,慈母多败儿,子不教父之过,你弟弟这个都沾上了,做出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你不会还想为他求情吧?”

    姜雅文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只是……哎,不说了,孟先生,我给你写张欠条。”

    孟子涛摆了摆手:“写不写无所谓。”

    “这肯定不行,你等一下。”姜雅文停下来给孟子涛写了一张欠条。

    孟子涛说道:“好吧,不过,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现在先顾着越泽再说,我不急着用钱。”

    于为刚笑道:“就是,他前几天就赚了一个多亿,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弟弟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姜雅文对于孟子涛能够赚这么多钱,已经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而且,这事也和她无关,她心里还是想着,尽快把二十万还掉。

    这时,就听孟子涛开口道:“刚子,你的店里还缺人手吗?”

    于为刚马上反应过来,笑道:“缺,怎么会不缺呢?对了,小姜,你有没有兴趣去我的珠宝店工作?”

    姜雅文有些意动,接着摇了摇头:“可我现在还要照顾越泽,上班会有影响的。”

    于为刚笑道:“我的店现在还在筹备之中,你的上班时间也不固定,肯定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而且,过几天越泽就要手术了,到时你也应该可以安心工作了。”

    “这行吗?”姜雅文迟疑道。

    于为刚说:“行不行,还不是我这个老板说了算。”

    姜雅文也知道自己现在拒绝不了,她想了想,就向两人鞠躬道:“谢谢你们了。”

    “哎,可千万别这么客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宋代茶道

    和姜雅文一起回到牧越泽的病房,孟子涛他们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说了工作上的事情,接着,他们就告了辞。

    上了车,于为刚说道:“越泽这家伙运气怎么这么好,这么好的姑娘都被他遇到了,而且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怎么,你很羡慕?”孟子涛笑着问道。

    于为刚哂笑一声:“我……怎么可能会羡慕,我老婆比她还要完美,好不好!”

    “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

    “喂喂喂,你可别胡说八道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相互开了几句玩笑,他们就去附近吃了饭。

    “子涛,下午你准备去哪里?”

    “我要去古玩城一位前辈那。”

    “我能去吗?”

    “当然没问题,等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

    蒋卫文正好和朋友吃完饭准备回店里,于是,孟子涛他们坐车来到古玩城。

    径直来到蒋卫文的古玩店,孟子涛看到店里除了蒋卫文和第一次来认识的元林之外,还有一位五十多岁,穿着中装,气质儒雅的老人。

    看到孟子涛他们进来,蒋卫文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说的郑老的关门弟子孟子涛,别看他年纪小,但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蒋老,您谬赞了。”孟子涛连忙谦虚了一番。

    蒋卫文接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茶道高人罗岳宁。”

    罗岳宁笑道:“什么茶道高人,我只是喜欢茶而已,可万万称不上‘高人’二字。”

    “你就谦虚吧……”

    把于为刚介绍了一下,大家寒暄了几句,孟子涛就注意到桌上摆放的一些器具,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青玉茶碾。

    在唐代,人们饮用茶类主要以饼茶为主,饮茶前需要先将饼茶碾成细末,方可煎茶,否则很难将茶汁煎出来。茶碾的作用,就是将饼茶碾成细末,是煎茶用的一种器具。

    陆羽在《茶经》中称其为“堕”,呈车轮形,中间厚,边缘薄。碾轮中部有一圆孔,可穿木。可惜轴木已无存。唐代诗人元稹《茶》诗曰:“茶。香味,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诗中在谈到煎茶时,用白玉雕琢的碾把饼茶碾成末,用红纱茶罗过筛,再入茶铫煎茶,注入茶碗,茶汤泛起黄花“饽沫”,终成清香美茶。

    而眼前这个茶碾就是青玉质地,分上下两部分。下部为船型碾槽,两平足,当为稳定之用。上为玉质碾轴,虽说,茶碾的玉质不算特别出色,但就以体积来说,也算不错了,而且雕刻方面也颇为精细,算是一件可用可赏的茶道器具。

    注意到这个茶碾,再加上红泥小火炉,以及其它一些茶道工具,孟子涛就明白过来:“你们这是准备煮茶吗?”

    蒋卫文点头道:“对,小孟,你对茶道有没有研究?”

    孟子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对茶道还真没什么研究。”

    蒋卫文问道:“是对茶道不感兴趣?”

    孟子涛说:“也不能说不感兴趣吧,以前买不起好茶叶,现在还有不少知识要学习,完全顾不上研究茶道。”

    旁边的元林笑道:“也是,孟老师还年轻,有现在的成就,总要有所舍弃。”

    “这到是的。”

    蒋卫文点头称是,孟子涛才二十多岁,就能有现在这样的眼力,学习东西肯定要有重点。

    “没关系,今天正好有老罗在,让你也体会一下茶道的魅力,不但能一饱眼福,还能一饱口福。老罗,咱们开始吧。”

    “行。”

    罗岳宁打开他面前的一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纸包起来的,呈扁圆状的东西。

    这东西状如棋子,比象棋小,比围棋大,打开外面裹着的白纸,只见里面原来是一块小巧的茶饼。

    罗岳宁介绍道:“这是我按照古方,复原的宋代贡茶,一块茶饼是一两多重,你们可以先闻一下它的味道。”

    宋代的贡茶和茶文化在中国历史上享誉盛名,不仅促进了名茶的发展,饮茶的普及,还使斗茶之风盛行,茶书、茶诗词、茶书画等茶文化作品无数,令塞外的茶马交易和茶叶对外贸易兴起。

    听说是复原的宋代贡茶,孟子涛十分好奇,轮到他时,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茶饼为黑色,黑中透着青,青中又透亮,另外,茶饼上还印着波涛纹。

    这些特点,都符合宋代贡茶的特征。

    接着,孟子涛对着茶饼轻轻一嗅,立刻就有一股糯米香迎面而来,非常好闻。

    最后,于为刚把茶饼拿到手中看了看,有些好奇地问:“宋朝的贡茶就这个模样啊?”

    “对,按照文献记载,就是这个样子。”孟子涛说道。

    “上面不印字?”

    “宋朝贡茶只印花纹,从不印字。”

    孟子涛解释道:“例如,‘大龙’贡茶印着一条蟠龙,蟠龙周围是一圈云朵;‘小凤’贡茶印着一只鸾凤,鸾凤周围也是一圈云朵;‘兴国岩拣芽’只印一条飞龙,没有云朵;‘太平嘉瑞’有龙有云,云在龙爪下面。只印花纹,不印文字,这是宋朝贡茶的一大特色,而且这些也都是有文字记载的。”

    罗岳宁笑道:“小孟,你对宋朝的贡茶很熟悉嘛。”

    孟子涛摆了摆手:“我只是对书本上的东西熟悉,其它可就不行了。没办法,这些都和鉴定有关,不记不行。”

    蒋卫文笑道:“我看你是百科全书,脑子里什么都有,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些装进脑子的。”

    孟子涛笑道:“我就是对死记硬背的东西再行。”

    元林感慨道:“孟老师,你这个天赋太好了,像我,就最讨厌死记硬背的东西,一看书就头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懒。”

    蒋卫文接着说道:“行了,咱们先做正事吧。”

    罗岳宁说道:“那我就开始碾茶了。”

    看着罗岳宁把茶饼用刚才的纸包着,接着槌碎,放入那件青玉茶碾之中,于为刚好奇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还要把茶叶碾碎啊?”

    孟子涛说道:“这是宋朝的煮茶方式,其实,在这之前,还有一步炙茶,先将茶饼‘以沸汤渍之’,刮去膏油,然后用微火炙干。不过,这是新茶,一般不炙。接着就是这一步,碾茶,不过,碾的茶不能过夜,不然色泽不对。”

    于为刚说道:“喝个茶都这么麻烦?”

    罗岳宁笑道:“这叫情趣,在喜欢的人眼里,这些步骤都充满了趣味。另外,想要感受到过程中的魅力,必须让自己心静。”

    于为刚挠了挠头:“可能我这人比较急躁吧。”

    罗岳宁说:“细心体会,你会慢慢喜欢上茶道的。”

    这个时候,罗岳宁碾的差不多了,接着就把碾好的细茶末过筛,筛上的粗末再倒入茶碾之中再碾,反复几次就完工了,就一步叫做罗茶。

    罗茶完成,罗岳宁把茶盏拿起来,在茶炉上方烘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于为刚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说:“就叫烘盏,是为了点茶做准备,因为如果茶盏是冷的,茶就浮不起来。”

    “哦。”于为刚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好了,开始点茶了。”

    只见罗岳宁把茶末投入茶碗,接着注沸水,调成膏状,再注入瓶中沸水,将茶末调成浓膏状。

    紧接着,罗岳宁开始沿盏壁注水,手中拿着茶筅搅动茶膏,渐渐加力击拂。

    “这是在做什么啊?”于为刚轻声问道。

    孟子涛也小声解释道:“这就是点茶,想要点出好茶,主要动作是‘点’和‘击拂’。点就是把急须里煎好的水注入茶盏中,过程中,执壶往茶盏中点水,要有节制,落水点要准,不能破茶面。”

    “至于‘击拂’相当于唐代煎茶中的‘搅’,但不象唐代用筷子一类东西在茶釜中搅拌,而是用特制的小扫把一般的工具茶筅,旋转打击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使之泛起汤花。手持茶筅击拂茶汤,叫做‘运筅’,往返运筅,或击茶汤,或拂汤花。相互配合,这才能制作出最佳效果。”

    于为刚感慨道:“没想到,古人为了喝一杯茶居然这么麻烦。”

    孟子涛笑道:“其实,宋人就是用这种办法斗茶的。”

    于为刚讶然道:“斗茶?茶还能斗啊。”

    孟子涛笑道:“当然了,茶叶的好坏,还有点茶水平的高低,不都可以斗嘛。”

    于为刚问:“那最后什么样的茶算是最好的呢?”

    孟子涛解释道:“品茶的好坏有两条标准,一是汤色,即茶面汤花色泽。一般标准是以纯白为上,青白、灰白、黄白,则等而下之。色纯白,表明茶质鲜嫩,蒸时火候恰到好处,色发青,表明蒸时火候不足;色泛灰,是蒸时火候太老;色泛黄,则采摘不及时;色泛红,是炒焙火候过了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学习茶道

    “等等。”

    于为刚打断了孟子涛的解释,问道:“听你的意思,茶叶难道是用蒸的?”

    孟子涛正准备解释,注意到罗岳宁点茶已经完成了,说道:“这事一会再说。”

    就听罗岳宁盯着茶汤看了一会,叹道:“哎,这茶还是差了一点,达不到纯白的层次。”

    蒋卫文说道:“我觉得已经不错了,毕竟真正的宋代贡茶可不是那么复制的,不然的话,早就被人复制出来了。而且,你这点茶的手艺也没得说的,水痕过了这么久都没出现。”

    罗岳宁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茶艺,他还是有一些心得的,也没什么好谦虚的。

    “什么意思?”于为刚碰了碰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孟子涛说道:“那就是决定斗茶输赢的第二点了,除了汤花的颜色外,决定汤花的优劣的标准是汤花泛起后,水痕出现的早晚,早者为负,晚者为胜。”

    “刚才我说过,汤花要求色泽鲜白,‘淳淳光泽’,汤花均匀适中,民间称其为‘粥面粟纹’,意思就是说汤花要像白米粥冷后稍有凝结时的形状,并且像白色粟纹一样细碎均匀。”

    “汤花保持一段时间后就要散退,此时盏内沿就会出现一圈水痕,以先出现水痕者为负。正如祝穆《方舆胜览》中所说:‘斗试之法,以水痕先退者为负,耐久者为胜’。如果汤花泛起,不能咬盏,散逸较快,那么汤与盏相接的地方就会露出‘水痕’,称‘云脚涣乱’。”

    于为刚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呢。”

    罗岳宁笑道:“小孟你对斗茶还真够熟悉的。”

    孟子涛摆了摆手:“哪里,我也只是纸上谈兵,真要让我操作,我肯定就傻眼了。”

    罗岳宁说道:“有这个基础,学起来也是事半功倍,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学?我教你。”

    孟子涛有些迟疑地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蒋卫文说道:“小孟现在还有其它要学,如果他有兴趣,等他有了空闲时间再说吧。”

    罗岳宁点头道:“这到也是,学习这个也是为了休闲。小孟,如果将来你想学了,可以来找我。”

    “一定。”孟子涛答应下来,事实上,他对茶道的兴趣不大,暂时并没有学习的想法。

    接下来,罗岳宁把茶汤分了一下,让大家尝一下味道。

    茶刚入口,于为刚眼睛就亮了起来:“好茶,茶香浓郁,口感鲜爽,我就喜欢这样的味道。”

    孟子涛笑道:“既然喜欢,那你就跟着罗老师学习茶道吧。”

    于为刚连连点头道:“罗老师,我能不能跟您学习?”

    罗岳宁笑道:“当然没问题,只要你想学,我肯定会知无不言。”

    “太好了!”于为刚连忙向罗后宁表示感谢,并表示,赶明儿就去罗岳宁家(也在沪市)拜访。

    热闹了一会,于为刚说道:“对了,刚才那个问题,子涛你还没回答我呢。”

    孟子涛笑道:“这事你最好问罗老师,他比我熟悉多了。”

    “什么问题?”罗岳宁问道。

    于为刚说道:“我刚才问子涛,你这茶叶是不是蒸出来的。”

    罗岳宁点头道:“确实是蒸出来的,叫做‘蒸青’。以蒸汽杀青制造而成的绿茶。早在唐代就已开始生产,那时的蒸青绿茶是蒸青团饼茶。咱们国家这么制作茶叶少见了,东瀛那边常见。其实,东瀛的蒸青茶的制法就是咱们国家传过去,发展出来的。”

    于为刚说道:“嘿,这不算是墙里开花墙外香?”

    孟子涛说:“这也不算吧,相对来说,蒸青绿茶香气较闷带青气,涩味也较重,不及锅炒杀青绿茶那样鲜爽。”

    于为刚说道:“但我比较喜欢喝蒸青茶,觉得合我的口味。”

    孟子涛笑道:“那是因为罗老师的茶叶不一般,可不是普通的蒸青茶。”

    罗岳宁说道:“也不算吧,只不过我是严格按照古书上记载的方法制作的。”

    蒋卫文哈哈一笑:“你就别谦虚了,你跟大家说说,你采茶时的要求.”

    罗岳宁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天刚亮就得上山采茶,太阳一出来就得停采。这么做,是因为古人认为早上露水未干,茶芽肥润,若太阳出来,茶叶为阳气所薄,使芽之膏汁内耗,茶叶受水后而不鲜明。”

    于为刚有些意外地说:“不是吧,在时间上就有这么高的讲究?”

    蒋卫文说道:“当然了,除了采茶,还有拣茶、蒸茶、榨茶、研茶、造茶、过黄这六个步骤,刚才那团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制作而成的。”

    于为刚苦笑道:“这还真得有些麻烦啊,如果我想经常喝到这种茶怎么办?”

    孟子涛笑道:“当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看到于为刚一脸苦笑,罗岳宁摆了摆手:“没事,有我呢,你一个人的茶叶,我这还是能供的出的。”

    于为刚连忙拱了拱手:“罗老师,实在是太感谢了,要多少钱,您直说。”

    罗岳宁笑道:“提什么钱不钱的,就是一个交流。而且你也先别谢我,如果你学的不好,我可会扣你的茶叶的。”

    于为刚拍着胸口保证道:“你放心,我这人只要下定了决心,肯定会努力学习。”

    罗岳宁笑道:“开个玩笑,茶道关键还是要自己的兴趣,热度维持几天就退了也不行。”

    于为刚信誓旦旦哪地说道:“罗老师,别的我就不说了,您看我的行动就行了。”

    大家闲聊了一会,罗岳宁因为有事,就收拾了一下茶具先告辞回去了。

    之后,元林也准备离开,走之前,他把孟子涛请到一边。

    “孟老师,我有件事情,想请您帮下嘛,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事,请说。”

    元林说道:“是这样,咱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我拿过来的一件元代龙泉窑的东西,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195章)

    孟子涛说:“有印象,怎么,你和那位卖家还有联系?”

    元林说:“是的,后来我去那边出差的时候,还从他那得到了几件玩意,还算不错。前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是想把手里的东西都出了,我到是想要,但心里实在没有底,所以想请您帮忙去看看。”

    孟子涛问道:“在什么地方?”

    “在东南省的剑州,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过去?”说话的时候,元林心里多少有些忐忑,毕竟没有直达飞机,只能坐火车去,一来一回时间也不短,孟子涛拒绝也是十分正常的。

    孟子涛想了想,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去?”

    “如果您方便的话,咱们明天就能去。”

    “等我打个电话。”

    孟子涛给马星纬打了个电话,他先前答应过马星纬,要协调宋吉铭和李善东的矛盾,这种事情当然是越快越好,如果马星纬那边都准备好了,他肯定要尽快回去,元林这边如果等不及的话,只能推掉了。

    不过,马星纬告诉孟子涛,他那边还没准备好,还要等两天才行。

    既然如此,孟子涛又没有什么急事,去剑州逛一下也不错,就答应了元林的请求。

    元林见孟子涛答应,十分高兴,约好了时间,就跟大家告辞了。

    等元林走了,于为刚好奇地问道:“他找你什么事情啊?”

    孟子涛说:“他想让我去帮他去掌眼,我答应他了。”

    “什么时候?”

    “明天,去剑州。”

    “什么,要去剑州?”于为刚和蒋卫文都有些意外。

    孟子涛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要紧事情,正好去剑州玩玩,老话说的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这也是静极思动了。”

    蒋卫文说道:“剑州那边山清水秀、气候宜人,而且自然风光优美、名胜古迹甚多,确实是一个旅游的好地方。”

    于为刚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我这边脱不开身啊,要不然的话,就跟你一起去玩玩了。”

    孟子涛笑道:“今后有的是机会。”

    接下来,孟子涛跟蒋卫文说了郑安志让他带的话,又坐了一会,就和于为刚一起告辞了。

    出了店铺走了一会,于为刚一拍大腿:“忘记买茶具了,咱们回去?”

    孟子涛说道:“你这个茶具又没必要是古玩,买一些合适的就行,而且蒋老那边不一定会有。”

    于为刚说:“既然这样,那咱们随便逛逛?哎,那边有一个碾子,我觉得挺合适的。”

    孟子涛指着于为刚指的地方看去:“什么不错,太大了,宋代茶碾‘贵小’,要求碾槽深而狭窄,碾轮要薄且锐,这样才能将茶聚集起来精准地碾压。另外,茶磨跟我们平时看到的磨豆浆面粉的石磨完全不同,对材质的要求极高,制作极其复杂。”

    于为刚摇了摇头:“没想到,要求还挺高的啊。”

    孟子涛说道:“要求当然高了,还有那个茶罗,它的底面要细腻、绷紧。蔡襄《茶录》载有,罗底要选用东川鹅溪画绢中特别细密的丝线,将之放入开水中揉洗,使它变的更加细密柔滑。像这样整套买下来,可不便宜。”(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发现新的线索

    于为刚听了孟子涛的话,笑了起来:“贵好啊,说出来也特有面子。”

    孟子涛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我说,你之所以想学这个茶道,不会是用来显摆的吧?”

    于为刚耸了耸肩膀:“你可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不如学香道,几万块钱的沉香,烧几天就没了。”

    “那你也得舍得啊。”

    孟子涛哈哈一笑,接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说道:“我记得那家有茶具出售,咱们过去问问。”

    这是一家专门出售茶具以及小部分玉器的店铺,店铺不大,但颇有味道。孟子涛他们走进店铺的时候,发现掌柜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这也正常,毕竟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又不是节假日,有一些店铺根本就没有开门。

    掌柜看到孟子涛他们,笑着说道:“几位,不知道要点什么?”

    孟子涛说道:“我们想要一套点茶茶具,只需要现在制作的就行,不知道掌柜你这有没有?”

    掌柜笑道:“你们还真来对了,我这刚好有两套点茶茶具,你们先请坐,我拿给你们看看。”

    “行,麻烦你了。”

    孟子涛坐下身来,环顾四周,正当他的目光从茶具转移到旁边放着玉器的博古架时,他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视线内的某件东西,对他非常重要。

    “我去看看。”

    孟子涛跟于为刚说了一声,起身走到那个博古架跟前,这才注意到,原来那是一块玉牌。

    此玉牌玉质细腻,玉质洁白,寥寥数刀,刻画出了一幅山水图,背面刻着一首古诗,“我有万古宅,嵩阳玉女峰。长留一片月,挂在东溪松。尔去掇仙草,菖蒲花紫茸。岁晚或相访,青天骑白龙。”

    从表面的包浆等方面来看,这块玉牌应该是清晚期所作。

    “这是什么诗来着?”

    孟子涛感觉这首古诗很熟悉,绞劲脑汁才回想起来:“对了,这是李白的《送杨山人归嵩山》,等等……”

    孟子涛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里的“杨山”,是不是就是先前宝藏线索中,没有用到的那个提示,“杨山”?

    想到第六感给自己的提示,孟子涛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诗名中其实说的不是杨山,而是杨山人,指的是姓杨的隐士,如果真的是跟自己的想的那样,其实宝藏线索中,其实指的是嵩山?

    “杨山和嵩山,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孟子涛对此很疑惑,觉得就算是自己想的那样,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线索,不然跳跃实在太大了。

    当然,不管怎么样,这块玉牌肯定要买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于为刚喊话道:“子涛,快来帮我看看这两套茶具。”

    孟子涛拿着玉牌走了回去,掌柜就先跟他介绍了一下两套茶具的特点,其中一套普通一些,适合新人使用,另一套比较高档,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孟子涛的意思是,先买一套普通的,万一于为刚对此不感兴趣,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不过,于为刚反复强调,自己是真喜欢点茶这门茶艺,如果两套茶具价格不贵,他就准备全买下来。

    掌柜听说于为刚准备全都买下来,也十分高兴,最后两人讨价还价,以两万块钱成交。

    接下来,孟子涛和掌柜商量了一下,以五千块钱的价钱,买下了那枚玉牌。

    “哎,你说我要不要买一把紫砂壶啊?”趁着掌柜打包的中间,于为刚小声问了一句。

    孟子涛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又想起买紫砂壶了?”

    “嘿,这不是想附庸风雅嘛。”于为刚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反正紫砂壶这东西,就以现在的行情,应该不会贬值吧?”

    “那得是名家的紫砂壶才行,不然也升不了什么值。”

    于为刚说道:“那就买把名家的,我只是放在办公室里,也不用太好。”

    说到这,他就对着掌柜问道:“掌柜的,你这里有没有性价比比较高的紫砂壶?”

    孟子涛闻言有些无语,哪有这么问的。

    掌柜也笑了起来,说:“你是想买名气不大,但做工不错的紫砂壶吧?”

    于为刚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推荐的?”

    要说,就于为刚这样说话,行里人一看就知道是卖家最爱的棒槌,如果换作是别人,非得以次充好,或者开出高价来不可。

    不过,这位掌柜做生意还算规矩,给的基本也都是实价,当然,可能和孟子涛在场也有一定的关系。

    掌柜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把紫砂壶放到了桌上,介绍道:“这是程寿珍制作的汉扁壶,应该符合你的要求。”

    汉扁壶式是清朝咸丰、同治年间万泉氏所创作,是受到曼生壶式影响后衍变而来,后又有程寿珍根据前人的经验反复造化、精练而创出属于自己独特的经典造型汉扁壶,与他所创的掇球、仿古构成具有代表性的“寿珍三式”。

    这把壶就是汉扁式,壶体扁圆,壶腹圆润渐收于底,肩部折线圆棱,口与肩平顺斜倾。微隆平盖,盖缘呈反弧线,壶钮形状与壶身相似,富有张力的圈鋬向外张扬,流嘴侧肩与壶鋬所形成的流线相互贯通,流畅有力,点、线、面谐调,刚柔相济。

    壶肩陶刻装饰铭文,壶盖、壶把和壶底,都刻有铭文,孟子涛仔细鉴别,应该是程寿珍制作的真品。

    说起来,程寿珍也算是近代比较有名的制壶大师了,他的作品粗犷中有韵味,技艺纯熟,不过可能因为一生多产的关系,所以他的作品价格算起来并不怎么高,当然,价格和作品的优劣也有关系。

    于为刚见孟子涛示意自己可买,就和掌柜讨价还价,价格到也不高,最后以一万八成交。

    走出店铺,孟子涛笑问道:“今天还有什么要买?”

    “没了,我又不像你这么财大气粗,就我今天这个花费,被我老婆知道了,非得骂我不可。”

    说到这,于为刚回头对着旁边的老松说道:“老松,今天的事情可别告密啊!”

    老松无语道:“在您眼里,难道我就是专门告密的小人?”

    “开个玩笑嘛。”于为刚嘿嘿一笑,接着对孟子涛挤眉弄眼地说:“我说子涛,刚才那块玉牌,你是不是捡漏了?”

    “捡什么漏?”孟子涛有些讶然。

    老松勾肩搭背地说:“嗨,你对我还瞒着啊,如果不是捡漏,就你这身家,会买几千块钱的玉牌?”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觉得对眼,所以才买的。再说了,我买个几千块钱的玉牌玩玩,总没什么吧?”

    “真没捡漏?”

    “当然没捡漏了,这年月又不是十年前,哪有那么多漏可捡?”

    孟子涛摊了摊手,心道:“看来这捡漏的事情不能多说了,总不能老拿运气说事吧?对自己了解的人到还好说,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人,肯定会多想。以后还是能隐瞒就尽量隐瞒吧。”

    “别人捡漏可能会奇怪,你捡漏我是见怪不怪了。”于为刚笑道。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想说,你捡漏了呢。”

    “我捡漏?”于为刚愣了愣,惊喜地说道:“刚才买的什么东西捡漏了?”

    “那把紫砂壶。”孟子涛说道。

    “怎么说?”于为刚连忙问道。

    孟子涛说道:“你这把紫砂壶应该能值三万左右。”

    于为刚惊喜道:“真的啊?”

    孟子涛说道:“废话,这事我还能骗你?你别现在拿出来,不方便,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于为刚迫不及待地说:“快走……”

    三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餐厅,要了一个包间,于为刚就把紫砂壶拿了出来。

    孟子涛说:“辨别紫砂壶的好坏,主要看六个方面,分别是泥、形、工、火、用、纹。”

    “泥,是指紫砂壶的胎质。紫砂泥有精、粗、优、劣之分。使用优质的紫砂泥烧制出的紫砂壶,色泽温润、古雅淳朴。这样的紫砂壶,只要使用得法,很快就可以养出珠玉般的光泽。”

    听到这,于为刚盯着自己的紫砂壶说道:“我这把壶的色泽确实像你说的,色泽温润、古雅淳朴,而且光泽也不错,是不是就是用好的紫砂泥制作的?”

    “是的,应该是用的精泥,而且养护的也很好,这两方面都给整把壶加了不少分。”

    孟子涛接着说道:“咱们接着说,形,是指紫砂壶的器形。从器形的角度对紫砂壶艺术品进行评价,需要考虑器形的独创性、文化含量、艺术传达手法等方面,要求紫砂壶在使用功能与艺术造型上相统一,达到一种完美的结合。”

    “工,是指紫砂壶做工的好坏,紫砂壶的每一个部位都要靠点、线、面的组合来完成,包括壶式、壶盖、壶嘴、壶把、底足、壶钮等。”

    “根据紫砂艺人对制壶的要求,点该圆时要圆,该方时要方;线该直时要直,该弯时要弯;面该光时要光,该粗糙时要粗糙,必须严格按照要求来制作,不能有半点马虎。比如,壶嘴和壶把要在一条直线上等,这些都是‘工’的要求……”(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偶遇车祸

    孟子涛继续解释道:“剩下的,火,是指紫砂壶的烧成质量;用,是指紫砂壶沏茶的功用;纹,是指紫砂壶上的装饰,主要指题铭、刻画、印款,这方面,主要看题铭内容是否文雅,书体和题字的布局是否得当,镌刻的刀法是否齐等都是评估要点。”

    “而这把紫砂壶,在这六个方面,都十分出色,再加上前主人保养的好,价值三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于为刚眉开眼笑,拿着紫砂壶左瞧右看:“没想到,我居然也捡漏了,嘿嘿!”

    孟子涛并没有笑话于为刚,说实在的,他第一个捡的漏,才赚了两千块钱,当时也激动的不行,晚上作梦都笑醒了,表现比起于为刚还要不堪一些。

    于为刚突然抬起头来说;“我说子涛,你说我照着你说的,能不能也能捡漏?”

    孟子涛连忙驳斥道:“就你连古玩的基础知识都不懂,居然也想捡漏,我看你是傻了吧?”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于为刚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每回你言不由衷的时候,就会摸自己的鼻子。”

    孟子涛瞪了于为刚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凡是收藏的人都存有‘捡漏’的侥幸心理。有漫长收藏经历的人,也无不捡过漏。你别看我捡漏确实多,但运气是一方面,捡漏还有一个必备的条件,那就是拥有高超的能力。”

    于为刚笑道:“哎呀,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傻呼呼地去捡漏的。”

    孟子涛说:“别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初入我们这行的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把希望寄托在捡漏上,偶尔捡到了一两件漏,于是就觉得收藏之门槛原来那么的低,几乎不用花大价钱就能得到好东西。”

    “这观点一旦生了根,收藏的歧途也开始了。便再也不会去碰价格高的东西,觉得不值。我以前就认识到这么一个人,他就是尝到了捡漏的甜头,就再也不去关注拍卖行高价的拍品,错误地认为去举牌竞拍是做冤大头,犯不着。你知道他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于为刚回道:“赔的倾家荡产?”

    孟子涛说:“不止这样,他跳楼了。”

    于为刚摆了摆手:“嗨,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这样的,别的不说,老松在旁边也会制止我这么做。”

    “反正你要记得,捡漏是件偶然的事情,真正到代的好东西,一般是不可能便宜得来的。如果捡漏真这么容易,那大家还上拍卖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拍下一件藏品干嘛,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孟子涛知道,于为刚有时候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由于是好友,他还是忍不住再提醒了一句,如果于为刚还要往下跳,那他也没办法了。

    于为刚说道:“你说的对,我肯定听你的意见。”

    接下来,他们喝茶聊天,晚上又去逛了逛夜景,老松就把孟子涛送到了宾馆。

    …………

    第二天,到了约定的时间,孟子涛和元林汇合,乘坐火车出发前往剑州。由于还没有开通高铁,两人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才到达剑州,到了那里,已经是凌晨了。

    元林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早就预订好的宾馆。

    一觉睡到大天亮,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饭,孟子涛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去见你说的那个人?”

    元林有些尴尬地说道:“他说等我到了,打电话给他,早上我打了,不过没人接,我现在再打一下。”

    说完,元林就拿出手机拔打了电话,等了好一会,都快觉得可能又没人接的时候,总算有人拿起了电话,正是元林说的那位老人。

    通话间,元林要了笔和纸,记下了一个地址,又反复确认了,这才挂了电话。

    “问清楚了,他让咱们去一个叫西庄的地方。”元林把纸条递给孟子涛。

    孟子涛看了一下,又用手机查了地址:“这个地方可不近,咱们坐车去得两个小时吧。”

    元林看了一下手机:“还真够远的。”

    孟子涛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快走吧,到了那正好赶上吃饭。”

    “嗯……”

    叫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了价钱,就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两人聊了会天,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路途行驶了一大半,正在闭目养神的孟子涛,突然听到“呯”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司机就急踩刹车,惯性的影响下,孟子涛的身体往前一冲,头撞到了前坐的坐椅上。

    另一边的元林也不比孟子涛好到哪去。

    突然的变故,把孟子涛和元林都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朝前方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一辆渣土车失控,撞到了对面的拖拉机上,两辆车子都翻了身,车上的货物撒了一地。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渣土车上装的是石块,在撞机的过程中,有一块飞了出去,砸到了另一边骑摩托车的驾驶员头上,好在他带着头盔,不然很可能砸的是头破血流,就算这样,也够他受的,脑子一阵迷糊。

    好在,驾驶员反应也快,并没有让摩托车失控,停在了路边。坐在他身后的乘客,呆愣了片刻,一边询问驾驶员有没有事情,一边焦急万分地拿出手机,拔打急救电话。

    孟子涛指着拖拉机的方向,说道:“那边好像在呼救,咱们下去帮忙救人。”

    这个时候,元林和司机都没有多想,连忙下了车,跑过去查看,却发现驾驶员卡在驾驶室里了,凭他们很难把人从里面救出来。

    这个时候,孟子涛也顾不上惊世骇俗,拿出工具,用尽全力,把卡住驾驶员的东西给撬开了,接着就把驾驶员从里面小心地拖了出来。

    “你们愣着干嘛,搭把手啊。”孟子涛对着旁边的元林和司机说道。

    “哦。”两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把人安顿好。

    “我去看看另外那个。”孟子涛跑到渣土车那边,却发现,渣土车司机已经伤重去世了。

    这时,元林在旁边焦急地喊道:“孟老师,这人出血太大了,怎么办?”

    孟子涛急忙跑过去,看到出血点是在大腿上,可能伤及了主动脉,他马上就使用大军教他的急救方法开始止血。

    一阵忙乱之后,情况总算得到了控制,不过,孟子涛发现,这人的情况有些不太乐观。

    “张师傅,现在看来,只能让您送一趟医院了,您放心,有什么损失我给您补上。”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少浮屠,现在这种情况,让孟子涛放着不管肯定是不可能的。

    司机摆了摆手:“不用,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孟子涛连忙抱起伤者,往出租车那边走去,元林和司机也都在旁边照应着。

    这个时候,摩托车的那位乘客,突然说道:“哎,那个人看起来好像是林喜叔啊。”

    摩托车驾驶员看了看拖拉机,讶然道:“好像确实是林喜叔的拖拉机,快,你过去确认一下。”

    乘客闻言急忙向孟子涛他们跑了过去,接着就大声喊道:“真是林喜叔!林喜叔……”

    元林制止他:“别喊了,你既然认识他,就给他家属打个电话,通知他们去医院。”

    “哦哦,我这就打……”乘客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你们去哪个医院啊?”

    “我怎么知道哪家医院……”

    孟子涛打断元林的话:“你给他一张你的名片。”

    “嗨,我这脑子。”元林拍了拍脑子,接着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那上乘客:“给,让他们打我电话,就这个伤势,我看可能要去市里的医院才行。”

    “好的。”乘客看了看名片:“元总,麻烦您了。”

    “没事……”元林挥了挥手,就和孟子涛他们一起,把伤者抬进了车里。

    孟子涛上了车,想到名字还没问,回头大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钱林喜。”

    “好的,记得尽快联系他的家属。”

    “我现在就联系。”

    好在,钱林喜身材不高,孟子涛也能坐的下,虽然挤了一点,不过为了按住钱林喜的伤口,也只能挤一挤了。

    接下来,就像元林说的那样,镇上的医院一看钱林喜的伤势这么重,根本就不接收,好在可以使用救护车,让钱林喜多了一分生机。

    孟子涛直接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笔钱,结算了车费以及清洗费。司机本来不肯要清洗费,不过孟子涛也懒得啰嗦,硬塞给了他,接着和元林一起坐上了救护车。

    有道是帮人帮到底,到市里的医院,孟子涛又忙前忙后,等钱林喜被推进手术室,这才空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钱林喜的老婆和大哥赶到。

    钱林喜的老婆名叫方叶琴,她一过来就焦急地问道:“我丈夫情况怎么样?”

    “医生还没出来,我们也不知道情况。”孟子涛说道:“不过,想来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不然的话,护士肯定会出来通知家属了。”

    钱林喜的大哥钱林李说道:“这位兄弟说的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弟妹你不用太担心了。”

    话虽这么说,没有一个准信,方叶琴肯定放心不下,暗自祈求老天保佑。

    “还要请问两位贵姓。”钱林李问道。

    “免贵姓孟,孟子涛。”孟子涛把元林也介绍了一番,又把刚才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

    “谢谢,谢谢!”方叶琴连声表示感谢。

    钱林李也感激地跟两人握着手:“今天的事情多亏了你了,要不是你们,我弟弟很可能支撑不到医院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没什么,那种情况,能帮的肯定会帮的。”

    “对了,医药费应该是你们付的吧?”钱林李问道:“多少钱你说一下,这钱现在肯定要给你们的。”

    孟子涛拿出发票,说:“单据都在这里,你们看一下。”

    方叶琴看了发票,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孟子涛笑了笑:“对不起啊,我手上的钱不太够,我现在去银行取一下,还请你们稍等片刻。”

    孟子涛和元林都笑着表示没关系。

    接下来,方叶琴去取钱,钱林李留了下来。

    钱林李说道:“两位应该有事的吧?耽误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

    元林说:“也不是什么急事,再回去也来得及。”

    钱林李问道:“你们要去哪,我叫辆车送你们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意外得知

    钱林李认真地说道:“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你们救了我弟弟的命,这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孟子涛闻言再没有推辞,笑着答应了下来。

    钱林李拿出手机准备叫车过来,问道:“你们去哪?”

    “去西庄。”元林回道。

    “什么,你们要去西庄?”钱林李十分惊讶。

    “西庄有什么不对吗?”孟子涛问道。

    钱林李摆了摆手:“不是,我们就是西庄人啊!”

    “这么巧?”孟子涛和元林也都有些讶然。

    “可不就是嘛。”说着,钱林李还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孟子涛看了一下。

    元林笑道:“嘿,还真得挺巧的。”

    钱林李笑了笑,问道:“你们去西庄是准备拜访什么人吗?”

    元林想了想,觉得有人事先介绍一下情况,可以降低打眼的机率,问道:“彭阿东这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彭阿东?”钱林李想了一会,恍然道:“你说的是老瓜吧?”

    看到元林显得有些疑惑,钱林李解释道:“他长得一张窝瓜脸,所以我们叫他老瓜。”

    元林点头道:“他确实是长了一张窝瓜脸。”

    钱林李迟疑了一下,问道:“元总,不知道你和老瓜是什么关系?”

    “算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吧。”元林并没有说出实情,毕竟彭阿东的东西来历可能有些不太光明,他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钱林李马上说道:“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做古玩生意的?”

    元林微微一怔,不过既然钱林李都猜出来了,他也就不再隐瞒:“我是古玩好爱者,钱先生,听你的意思,有好多人去找他买古玩?”

    钱林李说道:“多是挺多的,不过大部分人都被他给骗了。”

    元林一惊:“这么说来,这家伙真是‘埋地雷’的?”

    “埋地雷?什么意思?”钱林李问道。

    孟子涛把这个词的意思解释了一下,钱林李点头道:“对,这家伙就是个‘埋地雷’的,许多人,特别是外地的,都上过他的当。不过,怎么说呢,因为他儿子的缘故,他家到也有一些真东西。”

    “怎么说?”元林问道。

    钱林李说道:“他儿子就是电视上说的盗墓贼,反正吧,我劝你们,他的东西能不沾最好不沾,不然一不小心就会上当受骗。”

    “这样啊。”元林有些迟疑,好不容易来一趟,而且把孟子涛也都请过来了,难不成空手而回?

    “孟老师,您怎么说?”

    孟子涛说道:“我随便,你想去就去,不去也没关系。”

    “怎么,你们不会是专门过来的吧?”钱林李问道。

    元林点头道:“前几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因为有急事,手上的东西想要处理掉。”

    钱林李说道:“说起来,老瓜家里最近确实出了一件事情,估计他还真得急用钱。”

    “出了什么事?”元林好奇地问道。

    钱林李哂笑一声:“还不是他的儿子嘛,自作孽被抓进去了……”

    原来,彭阿东的儿子彭木然这个土夫子,是自学的堪舆和盗墓手段,算是土夫子里面的独行侠,当然,他到也不是一直很独,有时候发现大墓,也会叫上朋友帮忙。

    前段时间,彭木然进山“寻宝”,在踩点过程中发现了一座颇具规模的古墓,经过仔细查看后,他发现古墓已经被人盗挖过,只遗留下两块斑驳的石碑和两根石柱。

    两手空空的彭木然当即咒骂不已,但又十分不甘心这么回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这些墓碑和石柱上。

    彭木然查看了墓碑上的书法,以及石柱上的纹饰,觉得这些墓碑和石柱应该能卖不少钱,就想着把东西拿出去卖了。

    打定主意后,彭木然就打电话叫来了两名同伙,3人带着工具,费了好大劲终于将两块石碑和两根石柱搬到山脚下。随后,他们雇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准备将赃物运回他家。不巧,遇到了山下村庄的一位老年村民。

    刚开始,老年村民还以为这3名男子是在搬迁祖坟,好奇之下,就上前攀谈了几句,但在交谈时发现,3人神色慌张,且听出来口音和本地的不太一样,他十分警觉,瞄了一眼墓碑上的字,判断3人应该是盗墓贼。

    于是,这个村民连忙大喊了起来:“大家快来,这三个人是盗墓贼。”

    听到那个村民的喊声后,附近的村民立即围过去,抓住了彭木然和他的一名同伙,并扣下了墓碑和石柱,另外一名同伙则趁乱逃脱。

    接到报警后,民警立即赶到现场,将彭木然他们和涉案物品带回派出所调查。经审问,两人认了罪。

    钱林李说道:“后来,彭家那个小子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天,石碑和石柱也被送往文物部门鉴定,而且警察还在调查,前两天,还到他家去搜查来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搜到什么东西。如果还查出其它的东西,那小子肯定不止关十五天了,也许老瓜想要卖掉一些东西,去打点一下吧。”

    听了钱林李的介绍,元林想了想,对着孟子涛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

    孟子涛无所谓地说:“随你的意思吧,不管怎么样,我肯定会尽最大可能反你把好关的。”

    元林笑道:“有孟老师您在,我肯定放心。钱先生,我们去的话,不知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的?”

    钱林李说道:“这方面,我还真不太懂,而且老瓜这人油盐不进,村上人带去的,他根本不给面子,该多少还是多少,有时候,反而不能杀价,我也不好叫人带你们过去。”

    孟子涛想到了一件事情,问道:“钱先生,是不是现在警察对他家的东西盯的比较紧?”

    “对对对,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买明显是挖出来的东西。”

    钱林李连连点头,又拿出真人真事想要劝他们别去:“我有个表妹夫,他们那里经常有古墓,一次砖厂取土时,又挖出一个两千多年前的大墓,工人们放下手中的活不做,拿着铁锹把青铜器挖走,高兴地抱回家中。”

    “我表妹夫也得到了一个龙纹青铜鼎,后来不知怎么,传到了生意人耳朵里,当晚就有老板找到了我的表妹夫,想要买龙纹青铜鼎,不过,表妹夫不知道价格,就暂时没有卖。”

    “没想到,这事惊动了博物馆的人,第二天就有警察过来,对现场轰抢的文物进行了收缴,并对轰抢人每人罚款一万元。我表妹夫钱没赚到,反而赔了一万块钱,那叫个后悔,每回到我家喝酒,喝多了之后,就念叨这个事情。”

    听了钱林李说的事情,元林有些犹豫了,毕竟沾上警察的事情,他还是不想碰。

    “算……”

    元林正准备打退堂鼓,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有些古怪地说道:“是彭阿东打来的电话,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去接一下。”

    孟子涛连忙说道:“你趁机把话给挑明了,如果是出土器,咱们还是不要碰了。”

    “行,我听您的。”

    元林起身到一旁接了电话,如实问了彭阿东几个问题,之后又走了回来。

    “他怎么说?”孟子涛问道。

    元林说:“我跟他实话实说了,他回答我说,东西都被警察过过手了,肯定不会有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些东西到底值不值得咱们去一趟。”

    也难怪元林会这么想,刚开始,彭阿东对他说,东西都是挖出来的,到现在又说警察已经过手,保证没问题,前后矛盾是个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孟子涛看到了元林表情中的迟疑和不甘,说道:“咱们还是去一趟吧,如果没有合适的,那就不买,但错过了机会,心里肯定会有些不舒服的。”

    元林点头道:“您说的对,就是麻烦您跑一趟了。”

    孟子涛笑道:“没事,权当免费旅游了。”

    钱林李本来准备给他们叫辆车,见时间差不多要到十一点了,就提议先去吃午饭。

    这个时候,方叶琴取了钱回来,还给了孟子涛。之后,钱林李带着孟子涛他们去吃了午饭,这才叫了辆车,把他们送去西庄。

    钱林李提着一些吃食回到手术间门口,看到方叶琴的神色,既轻松了一些又有些担忧,问道:“弟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方叶琴说道:“刚才有个护士出来了一趟,我问了一下林喜的情况,护士说,问题应该不大,估计可以救的过来。”

    钱林李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喜色:“那就好,那就好,这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方叶琴点对道:“是啊,林喜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钱林李想到方叶琴神色中的担忧,问道:“弟妹,我看你好像在担心什么事情?”

    方叶琴苦笑道:“大哥,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给小辉买房,就要花一大笔钱,林喜这边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治好,哎……”(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定窑小碗

    方叶琴的儿子在市里工作,找了一个市里的女朋友,对方到没什么特别的条件,就是一点,需要方叶琴的儿子在城里买房。女方到也不需要全款购房,只要能够付得清首付就行了。

    本来,方叶琴他们两口子,已经准备好了钱,准备过几天就去把房给买了,到时也就可以准备结婚的事情了,没想到却出了这趟子事情。

    钱林李说道:“弟妹,你也别急,这回的事情,完全是渣土车的责任,就算那个司机死了,车肯定跑了不了。”

    方叶琴苦笑道:“你不知道,刚才小辉打电话过来了,那个车子是曹广发公司的,就他那个黑心肠,你觉得他会赔多少?”

    钱林李愕然道:“不会吧,居然是曹广发公司的车子?”

    “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了。”方叶琴苦笑道:“就他那个德性,医药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呢。”

    钱林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弟妹,要不这样吧,把老爷子那里的东西卖掉吧,你看怎么样?”

    方叶琴摆了摆手:“千万不行,老爷子以前卖掉了一件东西,就茶饭不思,过了半年才正常,那件东西就算要卖,也得等他百年之后再说。”

    钱林李说道:“那怎么办?小辉那边都已经讲好了,如果突然变卦,对方心里肯定不舒服,闹不好会生一些变故。哎,如果小娟不出国,我到是能够帮忙,现在……”

    方叶琴说道:“大哥,你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

    话分两头,孟子涛这边一路无事,平安到达西庄。

    车子在彭阿东家门口停了下来,考虑到这边打车不方便,元林让司机在这边等一会,并谈好了价钱。

    下了车,孟子涛就注意到坐在门口的一位长着窝瓜脸的老人,想必就是那个彭阿东了。

    彭阿东起身迎向了孟子涛他们:“元老板,可把您给盼来了。”

    元林打了个哈哈:“没办法,路上遇到了一件意外,又回了一趟市里,来晚了一些,还请彭大爷您见谅啊。”

    彭阿东摆了摆手:“客气什么,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鬼个老交情,要不是凑巧,不知道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多久呢。”

    元林心里冷笑一声,说起来,彭阿东现在的表现,和以前给他的印象已经是判若两人了,这也是彭阿东知道了元林得知了自己的情况,恢复了本来面目。

    不过,元林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大家算是心照不宣地把这事给过了。

    元林嘴上问道:“没有耽误你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彭阿东心头一动,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了,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嘛,总要顾着你的,有人打电话过来想要看货,我都推了。”

    “装,你就装吧!”元林暗自不屑地撇了撇嘴,表面感谢道:“彭大爷,那真是太谢谢了,那咱们现在看货吧。”

    “好的,你们跟我来。”

    彭阿东带着两人走进屋里,随后就关上了门,边走边说道:“元老板,今天你算是来巧了,我最近正好得了一件定窑的瓷器,包你满意。”

    元林惊呼一声:“什么!你说是定窑?宋朝的定窑?”

    彭阿东有些得意地说道:“对,就是你说的定窑。”

    宋代的五大名窑,对收藏界的人来说,那真是如雷贯耳了,大凡收藏古瓷的,哪个都想有朝一日能够淘换到一件宋代的五大名窑瓷器,最次的收藏一只紫铜镶口的定窑碗也行。

    只是聪明的收藏者,都有自知之明,深知定窑以外的官、汝、哥、钧的存世量很少,价格也相当昂贵,远非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因此谁也不敢轻易涉足这类藏品。

    现在听说,这里有宋定,元林那叫个激动,但马上他就想到,其实,宋代定窑的存世量与其它四种相比,虽然稍多了一些,但总量和其它瓷器相比,也是很稀少的。再加上彭阿东不堪的名声,他的心情马上就平静了。

    彭阿东可能猜到元林的想法,笑道:“元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老彭骗你的?”

    “哪里,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这里有定窑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嘛。”元林笑着说道,心里则对此事不太相信。

    至于旁边的孟子涛,对彭阿东这里有定窑瓷器,到不是太奇怪,而且就算有也没什么。他之所以这么想,源于定窑的历史。

    定窑起源于唐代,是我国北方早期烧制白釉的窑址之一。定窑原先只是民窑,生产的是民间大量使用的日用瓷,后来宫廷插手,部分生产御用瓷,这是“民转官”一个历史性的转折。

    当时定窑一度垄断了我国北方的白釉瓷器市场,同时也成为最早进入北宋宫廷的御用瓷之一。特别是北宋的中晚期,定窑的瓷器在宫廷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一般来说,民窑的东西比起官窑来,要活泼许多,定窑一开始的装饰手段只有刻花,非常灵动流畅,题材都是民间常见的图案。因为大量生产,工匠越来越熟练,出现了一批优秀的作品。

    后来因为市场需求量大,大批量生产没法逐个刻花了,于是出现了“陶范”,也就是模子,产生了印花。就算这样还不够,工匠后来又发明了“覆烧”这个工艺。

    要说,在“覆烧”发明之前瓷器的烧制都是一匣一器,一个匣钵里面装一件瓷器,北方都是馒头窑,一匣一器能够烧制的量就很少了。所以为了批量生产,定窑的工匠们发明了采用覆烧法来提高产量。

    但历来陶瓷的产量和质量就是一对矛盾,定窑使用的这种覆烧法就有致命的缺陷,就是碗口沿处留下了一圈无釉涩胎,这种“芒口”无论是外观还是使用安全性都出现了大问题。

    虽然“芒口”可以镶嵌金属圈来弥补这个缺陷,但仍然大大影响了定窑器的品质。所以到北宋晚期,宫廷中就很少使用定窑了,于是才出现了后来的汝窑。

    所以说,市场上出现的高价定窑瓷器,至少要是镶嵌金属圈的定窑,剩下的普通品种,其实并不怎么值钱。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对彭阿东手里有定窑瓷器,并不觉得奇怪。

    彭阿东眼睛一瞥,注意到了元林眼神中的那丝不以为然,笑着说道:“我这人也喜欢用事实说话,如果不是宋代的定窑,我把它吃了。”

    “彭大爷,您也不怕噎着。”元林笑着开了一句玩笑,心里则有些疑惑,暗道:“难道这家伙真有定窑瓷器?”

    这么想着,元林看向了孟子涛,发现对方老神在在,好像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心里更加疑惑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定窑都不在意了?”

    孟子涛感觉到元林在注意自己,就回了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元林有些放下心来,接着边走边聊道:“彭大爷,您家里就您一个人啊。”

    彭阿东叹道:“老伴死的早,家里就有那个不孝子,哎,要不是我家就只有这根独苗,我都不想管他。”

    元林说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彭阿东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小子就是整天不消停啊,我都愁死了。我寻思着,把东西都卖了,让他做点小生意,娶个老婆,等有了孩子,应该能安下心了。所以,还要请元老板帮忙啊。”

    元林呵呵一笑道:“只要是好东西,价钱又合适,我肯定照单全收。”

    彭阿东哈哈一笑道:“既然元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彭阿东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接着先走进屋内,开了灯。

    “请进。”

    孟子涛和元林走进房间,看了看幽暗的灯光,元林有些讥讽地说道:“彭大爷,您还真够节约的,这灯能有几瓦?”

    彭阿东好像没有听出元林话中的讥讽,说道:“我也不经常来这里,没有必要太亮,咱们小家小户,只能节约一点了。而且,你们不是有手电嘛,将就照一下。”

    “我可没带手电。”元林淡淡地说道。

    “要不我去拿?”彭阿东呵呵一笑。

    看着彭阿东的笑容,元林心里就有些气:“得了,你快把你说的定窑拿出来吧。”

    “行,你们稍等一下……”

    说着,彭阿东就走到一边的柜子前,又拿出钥匙准备打开上面的锁。

    “这家伙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元林冷笑一声,想到先前彭阿东表现出来的傻样,他心里就来气。

    孟子涛轻笑一声:“至少你先前了也占到便宜了不是。”

    元林呵呵一笑:“这到也是,这家伙估计心里也挺郁闷的吧。”

    说话间,彭阿东带着盒子走了过来,并放到了桌子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只小碗。

    “孟老师,您先看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拿起了那只碗,只见此碗芒口,深腹,圈足。器身内外施白釉,釉面呈乳白色,白中闪黄;外刻花卉纹,采用所谓的“半刀泥”法,深峻,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形制简洁,色泽淡雅,纹饰秀美,典雅大方,独具一格。(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拿出了重器

    这只小碗确实符合定窑的风格,而且还以做工特点来看,应该是北宋定窑,但此碗虽然不错,却和孟子涛之前想的一样,确实是普通的日用品瓷,并不属于贡瓷。

    当然,虽说它只是供应民间的日用品瓷,而且当时定窑作为日用瓷散落民间的量比较大,但并不意味着不值钱,没有收藏价值。

    因为,北宋到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特别是北宋战乱的时候砸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数量众多的定窑瓷器。

    因此,哪怕供应民间的定窑产品基数比较大,留存到现在的数量其实也不是很多。

    特别是,北宋灭亡之后,到了金代,由于金人的审美完全不同,定窑的工艺水平大幅下降,所以定窑从金代开始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因此,现在我们一般认为,有价值的定窑都是在北宋时期生产的,到了南宋质量呈直线下降。

    如果以以上说的几个原因来讲,真正有价值的定窑产品的存世量也不多,有道是物以稀为贵,所以最近一两年拍卖市场出现了一些定窑,也是拍得很好。

    孟子涛把定窑小碗放了回去,元林就询问孟子涛结果怎么样,孟子涛示意让他看过了再说。

    过了片刻,元林也把小碗鉴别过了,彭阿东笑着问道:“我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定窑?”

    元林看向孟子涛,孟子涛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元林迟疑了片刻,说道:“好像是定窑,但做工和我以前看到的定窑差别有些大。”

    孟子涛指着碗沿说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就是芒口吗?”

    元林恍然大悟:“嗨,你看我这脑子,居然忘记定窑不止有贡瓷了。”

    彭阿东反问道:“元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元林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定窑原先只是民窑,生产的是民间大量使用的日用瓷,后来才转成官窑,不过并没有停止生产民间日用瓷这件事吧?”

    彭阿东讶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只碗,其实就是日用瓷?这怎么可能?

    元林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别的不说,你看这只碗的口沿处,可是‘芒口’,如果是贡瓷会镶嵌紫边的,不信你看看照片。”

    说着,元林还拿出手机,从网上找了一张定窑瓷器的照片,给彭阿东看了看。

    “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啊。”彭阿东喃喃自语,一脸懊恼。

    孟子涛笑而不语,彭阿东会不知道定窑官窑和民窑的区别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东西真的是定窑中的贡瓷,彭阿东会便宜他们吗?早就拿到大型拍卖会上去参加竞拍了吧。

    彭阿东现在这么表现,只不过是想要有个台阶下而已。

    过了片刻,彭阿东回过神来,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个,元老板啊,这碗虽然比不上拍卖会上的那些,不过也是定窑的东西,怎么着也值点钱吧?”

    元林皱着眉头说道:“民窑毕竟是民窑,哪怕沾了定窑的光,也值不了几个钱,当然,它多少也反应了一些定窑的工艺水平,买下来研究一下到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知道您想要多少?”

    “毕竟是定窑嘛,好几百年前的东西了,你要的话,我五万给你。”彭阿东把手扬了扬。

    元林呵呵一笑:“古玩这东西又不是时间越久越值钱,汉代的陶器都一两千年了,市场上好一点的,还不是只要几百块钱?当然,你这东西我也承认,确实沾了一些定窑的光,但做工和定窑贡瓷实在没法比,真要五万买下来,那朋友们肯定会说我是棒槌。这样,你真心想卖的话,我出五千。”

    彭阿东苦笑道:“元老板,这价杀的也太狠了吧,五千块钱,那真是跳楼大甩卖了,这肯定不行,你真心想要的话,最少四万二。”

    “六千……”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彭阿东咬牙道:“元老板,您既然知道了我家的情况,还请您能够高高手,一万五,您要就拿去,不行就算了。”

    见孟子涛轻轻点头,元林这才同意了下来:“成交!”

    见元林同意,彭阿东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元林接着问道:“您这还有别的东西吗,只要东西好,价钱包您满意,对了,千万别是鬼货或者贼货啊,我们可不想自讨苦吃。”

    “玛得,到底是谁歪的嘴啊,这事没完!”

    有道是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想到现在不能一些原先准备好的东西,卖给元林,彭阿东就对给元林透露自己信息的人恨之入骨,发誓一定要叫对方好看。

    按照原先的计划,彭阿东觉得自己肯定会大赚一笔,现在元林有了防备,一些东西肯定是拿不出手了。而且,自己“埋地雷”不但没有赚到元林的钱,现在还亏了,如果就这么让元林走了,他肯定不甘心。

    不过,彭阿东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得拿一些底货出来,希望能够弥补一些自己的损失。

    当然,话肯定是不能如实说的,彭阿东笑呵呵地说:“元老板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这样吧,我拿几件压箱底的宝贝出来,不吹牛,这些东西可都是能上大拍的宝贝,当然,价钱嘛……”

    元林笑道。“这我懂,我刚才说了,只要东西好,价钱好商量。”

    孟子涛肚子里哂笑一声:“还能上大拍的宝贝,既然如此,你怎么不上拍,还让我们赚这个钱?”

    事实上,古玩这行,许多制假贩假的人,都喜欢玩这样的手段,夸自己的东西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说什么他卖给别人的东西,许多都上了苏富比、佳士得举办的拍卖会,暗示现在的东西,也完全可以上大拍。

    这时候,如果被贪欲冲晕了头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肯定会上了当.而事实上,本来只要反问一句:“既然苏富比、佳士得都能收,那你为何自己不送出去拍高价?”,就能辨别真伪.

    当然,如果你一旦稍有清醒,如此问对方,对方也早已准备好说辞:“我们是农民,没这个路。你们老板神通广大,这个钱只有你们能赚。”

    如果是被捡漏冲昏的头脑的人,就会觉得对方说出了问题的根源,于是,爽快地付了钱。

    如果是原来的元林,有了先前的几个甜头,说不定还真可能上了彭阿东的当,现在得了消息,又有孟子涛在场,彭阿东也就不可能得逞了。

    趁着彭阿东去拿东西的空当,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他能看中的东西。

    屋子里堆的东西烂七八糟,什么破家具、陶器、瓷器等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还别说,在不远处的一堆陶器中,孟子涛还真看上了一件玩意。

    孟子涛正准备去看一下的时候,就见彭阿东拿着东西走了回来,他只能等会再去了。

    彭阿东这次拿来了两件东西,一件青铜香炉,一件玉器,孟子涛看了一下,都是真品,但香炉的品相有些问题,收藏到是没问题,但玉器材质不好不说,雕刻的水平也不高,当然,如果想买下来玩玩到也不是不可以。

    两人看过之后,元林找孟子涛商量了一下,准备想要那件香炉,就询问起了价格。

    彭阿东拿起香炉,翻了过来,指着上面的火漆说:“这是带火漆的真东西,一口价四千块钱,不能再少了。”

    元林摇了摇头,侃侃而谈:“彭大爷,您这件铜炉,我最多只能给八百块钱。因为,第一,这件铜炉经过了去锈处理,老外可能觉得没事,但在咱们国内,这么做就不讨喜了;第二,东西有磕碰,这肯定也影响价值,得亏这不是瓷器,不然那就是瓷器起毛,不值分毫了。”

    “最后一点,您说的这个火漆,其实就是一种可以出关的凭证,这正好能够证明它的价值很低,所以才能够出口,真正的好东西,那是不准出口的,您屋里的这些东西,如果想出口,只要来路干净,鉴定站都可以给您打上火漆,哪怕是赝品也没关系。”

    彭阿东苦笑道:“元老板,您实在太会砍价了,但得给我们留一口饭吃吧,我给你一个实价,一千五,真得不能再少了。”

    元林想了想,答应道:“行,那就一千五吧。”

    彭阿东说:“这块玉佩您要吗?”

    元林摇了摇头:“您这还有别的东西吗?如果就这两件,和您刚才说的,出入实在有些大啊!”

    彭阿东笑道:“当然还有,我去拿。”

    这时,孟子涛向刚才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拿起来打量了一番,就拿着走回了原位。

    这个时候,彭阿东抱着一件瓷器过来了:“元老板,这可是好东西,实实在在的重器啊!”

    元林定睛一看,看到了口沿外绘的“大明宣德年制”青花楷书款,再看到青花发色典型的铁锈斑痕,顿时有些目瞪口呆:“这……这是宣德真器?”

    彭阿东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当然,怎么样,够上拍吧?”

    元林凑上前一阵猛看,边看边点头道:“确实够上拍了,既然如此,您干嘛不上拍呢?”

    彭阿东叹道:“不瞒你们说,这件东西本来我打算当作是传家宝,并没现在就卖的打算,不过,您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而且,我现在也确实缺钱,只能忍痛割爱了。”

    元林连连点头,不过,他此时眼里只有眼前这件青花扁壶了,那模样,就差流哈喇子了。

    聚精汇神地看了足足十多分钟,元林就下意思地想要询问东西的价钱,好在他还没有昏头,注意到了旁边的孟子涛。

    “孟老师,您也看看吧。”元林对着孟子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那表情,好像已经肯定就是真品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对元林有这样的表现也可以理解,普通藏家想要找到这种级别的藏品可不容易,意外得知自己能够拥有,不激动才怪。

    而且,这件青花扁瓶也确实可圏可点,其器形为收口,斜肩,扁圆腹,方底圈足,颈肩处装饰绶带双耳。

    孟子涛拿出放大镜观察,发现其釉色青白,釉汁肥厚,气泡密集,纹饰画得十分规矩,不出边线。画笔分为实笔和勾勒渲染两种,实笔多为细线条,勾勒渲染多为粗线条和纹饰,线条流畅,纹路清晰,有一气呵成感。

    纹饰粗犷、随意点绘没有轮廓,俗称“一笔点画”。壶身为一大朵轮花绽放,青花发色如宝石,蓝中略闪灰,是永宣宫廷御瓷典型器物,且尺寸较大,气势非凡,十分罕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奇怪的观音瓶

    以孟子涛的观察来判断,这确实是一件真器,但这件东西给孟子涛的感觉,却并不怎么好,孟子涛心里对此物有一种并汪圆满的感觉,这让他心里稍稍有些奇怪。

    孟子涛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观察到的细节,最后却无奈地发现并没有发现有问题的地方,只得用上了异能。

    “嗯?原来如此!”

    孟子涛想到头上幽暗的灯泡,回忆起古玩这行,看东西要在自然光线下的规矩,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经验还是有些不足。

    “孟老师,觉得怎么样?”元林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子涛朝彭阿东笑了笑:“我们商量一下价钱。”

    说完,就带着元林走到一边,小声商量了起来。

    元林苦笑了一声:“孟老师,这件东西我不要了,您想要的话,您就出手吧。”

    元林的态度突然之间的改变,让孟子涛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又不要了?”

    元林无奈地说:“我手头的钱不够啊,就算我想把它买下来,也没办法。哎,早知道这样,前段时间,我就不投资我朋友的公司了。”

    孟子涛笑道:“不要也好,我就算有钱也不会要。”

    孟子涛的话,让元林十分震惊:“怎么,难道东西不对,是赝品?”

    孟子涛摇了摇头:“到也不是赝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件东西原先应该碎过,后来被高手给修补好了。”

    “什么!”元林低呼一声:“这是修补器?我怎么没有发现?”

    “要不怎么说,那人水平高呢?”孟子涛说道:“当然,也不是没有破绽,你想想扁瓶口沿处的花纹,纹饰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元林皱着眉头想了想,过了片刻,他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一样,可是刚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孟子涛笑道:“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环境。”

    元林恍然道:“我说这老家伙怎么搞这么小的灯泡,原来是在这里做着准备呢。呵呵,既然东西是修补器,那我就放心了。不对,修补的这么好,应该也有一定的价值吧?而且价值也不低。”

    孟子涛微微一笑:“你觉得他会给咱们正常的价格吗?”

    想到彭阿东的老奸巨猾,元林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两人走回了原位,彭阿东就笑眯眯地问道:“两位商量好了吧?”

    元林点了点头:“大爷,很抱歉,东西您收回去吧。”

    彭阿东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觉得我这件宝贝有问题?”

    元林摇了摇头:“哪里,哪里,只是这东西最起码得要上千万吧,这个钱我现在还真拿不出,所以只能抱歉了。”

    有道是褒贬是买主,只有想买才会对东西品头论足,既然现在不买了,元林也不想多浪费什么口舌。

    元林看到彭阿东意外的神色,心里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大爷,您不会是想要低于千万卖给我吧?”

    如果是元林没有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彭阿东当然可以低于千万出售这件扁瓶,但现在,他如果这么做的话,元林不怀疑才怪,这让他把原先到了嘴边的说辞,只能生生的咽了回去,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事实上,彭阿东就算以修补器的价格,出手这件青花扁瓶,他也是赚的,但就像孟子涛说的那样,如果这样就出手,彭阿东肯定不会甘心,现在他也只得准备把东西收回去。

    “元老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元林摊了摊手:“说实话,我也有些不舍,不过我实在凑不到这些钱,也没办法啊!”

    “那你刚才兴奋成那个样子干嘛!”

    彭阿东心里很是不爽,他看了看对面的孟子涛,心里嘀咕道:“不会是这家伙看出了点什么吧?不然元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孟子涛见彭阿东看向了自己,微微一笑道:“大爷,想问您件事情,这件陶器不知道您卖不卖?”

    彭阿东回过神来,看向桌上的一件灰陶器,笑道:“当然卖了,你要的话,就算一千块吧。”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彭大爷,您实在没什么诚意啊,这么一件陶器您要一千?您觉得它有什么特点?”

    彭阿东呵呵一笑:“话不能这么说吧,小兄弟您火眼金睛,看上的东西能差得了。”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选它,那是因为这件陶器有研究价值,这并不能代表它市场价值也高,我最多给你三百块。”

    “八百。”

    “我说了,最多三百,您觉得不合适,那我也只能放回去了。”

    “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啊!”

    彭阿东心里有些不爽,不过,三百块对他来说也不少了,相当于白赚了,但他也不想就这么答应:“三百实在太少了,你再加点吧。”

    孟子涛眉头轻皱了一下:“最多加二十。”

    “三百五,要就拿去。”

    “行。”

    孟子涛直接付了钱,问彭阿东要了一个纸盒,把陶器装了起来。

    这时,元林问道:“大爷,您这还有别的东西吗?”

    “还有几件吧,就是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这时间也不早了,能不能带我们直接去看一下?”

    “好吧,你们跟我来。”

    彭阿东带着两人来到一只大的木箱那,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放着形形色色好几件古玩。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要么普通,要么干脆就是一眼假,实在没什么好看的。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用异能扫描了一番。

    “嗯?!”

    孟子涛心神一震,差点叫出声来,这是因为,他对着一只观音瓶使用异能的时候,有一股磅礴的灵气从一只观音瓶上“冲”进了他的眼睛,差点把他吓出声来,但就算没出声,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这股灵气中正平和,除了眼睛有些胀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这让他放下了心。

    等到灵气接收完毕,孟子涛有些忍不住好奇,想要看一下这只观音瓶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

    正准备出手,孟子涛灵机一动,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先拿起旁边的东西看了一下,又看了其它几件东西,这才拿起那只观音瓶。

    这是一只人物青花观音瓶,器形周整,符合明代嘉靖时期的特点,瓶上画着三幅人物图。

    三幅画都是讲的一对母子,分别是儿子为卧床的母亲扇子;儿子赤脚背着母亲赶路;母子俩喜极而泣。

    孟子涛稍稍一想,明白过来,这三幅图应该讲的是一个孝子的故事,但这和那股磅礴的灵气又有什么关系呢?

    另外,这只青花瓶除了器形周正,胎釉和画工看起来还算不错之外,其它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而且连落款都没有,什么时间制作的都不知道(除了灵气磅礴之外,异能并没有给出其它信息),孟子涛实在搞不清楚,那股灵气是从哪得来的。

    “难道又用了藏珍釉?看着不像啊。”

    孟子涛心里嘀咕了一句,正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在这件东西上,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万一被彭阿东察觉到了什么,有可能会生出变数。

    于是,孟子涛忍住心中的好奇,不动声色地把观音瓶放了回去,又看了其它东西。

    过了片刻,元林摇了摇头:“大爷,这里的东西都不怎么样啊!”

    彭阿东也知道自己的东西有些拿不出手,不过还是问道:“一件都没看上?”

    元林摇头道:“如果您这就只有这么几件东西,那我也只能回去了。”

    彭阿东心里有些无奈,说道:“元老板,以后如果我这有好东西,一定给您留着。”

    “那就谢谢您了。”元林呵呵一笑,心里冷笑一声,打定主意以后和彭阿东断了联系。

    这时,孟子涛问道:“大爷,这只观音瓶麻烦您给个价?”

    元林看到孟子涛手中观音瓶,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孟子涛连这样普通的东西都会要?

    彭阿东心里也挺奇怪的,不过这件东西实在没什么特别之处,他就算想开个高价也不容易,挥了挥手:“就算五百吧。”

    “两百。”孟子涛比划了一下。

    看着孟子涛波澜不惊的神色,彭阿东心里就有些不爽,不过,他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和孟子涛讲了几个回合,最后以又加了一点成交。

    付了钱,孟子涛和元林拿上东西告辞回酒店。

    “玛得,亏大发了!”

    目视着车子离开,彭阿东就开始破口大骂,想到自己还是头一次做亏本生意,而且亏的还不少,肚子里的火就蹭蹭的往外冒。

    “这事没完!”

    不提彭阿东在那咬牙切齿地想要挽回损失,车里,元林好奇地问道:“孟老师,这只观音瓶到底有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孟子涛笑道:“我觉得有可能是嘉靖年间的作品……”

    他说了几个理由,接着说道:“就算不是,也没多少损失。”

    “您说的这么详细,哪会不是啊。”元林不无羡慕地说道。

    “毕竟是民窑的器物,算不得什么。”

    说着,孟子涛干脆又把那件陶器拿了出来,笑问道:“元总,你觉得这是什么?”

    元林想了想,说道:“看起来好像和古代的青铜豆差不多,对不对?”

    孟子涛笑着着不是,解释道:“其实,这是簋,商周时期的豆和簋都是盛放食物的器皿,商代的簋足矮,豆足高。”

    “这件商代的灰陶簋,颜色青灰,咱们在阳光下观察,青杰中带着些许的绿色,这有可能是表面氧化的关系,轻轻叩击,发出的声音既不响讥,又不喑哑,带有轻微的酥声,这是标准的千年出土陶器的声音。”

    “你说这是出土器?”元林讶然道。

    “我刚才可是在‘出土’前面还加了‘千年’两个字。”

    孟子涛接着说道:“你看这灰陶簋表面的土锈坚实,与器物表面已经牢牢附着在一起了,而且还带着一层包浆,这其实是一件出土之后,传了不少年的传世器,所以我才会下手。”

    接着,孟子涛又解释了这件灰陶簋的特征。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元林笑着恭维了一句,说道:“对了,孟老师,我记得市场上,商代的陶器不多吧,而且这件灰陶簋器形周整,做工比较细致,应该价钱不低吧?”

    孟子涛笑道:“恰恰相反,这东西算不上物以稀为贵,市场价值并不高。”

    “啊!”

    看到元林有些惊讶的神色,孟子涛笑道:“咱们从收藏市场来分析,尽管商周时期的陶器传世量较少,但是并没有引起相对高位运行的价格交易反应,更缺少在大型拍卖会上成功交易的记录。”

    “道理很简单,商周陶器原始而朴素,缺少大众审美需求中的基本美学要素,能够读懂的人不多见,而愿意斥资收藏者更少。”

    “一种藏品如果脱离了收藏资金的支持,必然会被收藏大军所抛弃。商周时期的灰陶是一种很特殊的古玩,它的存世量不多,却因为不受重视没有物以稀为贵,因此,收藏之后想要变现也比较困难,价格的升值曲线走势平稳,上扬缓慢。”

    “所以,对这方面的收藏者来说,想要靠它赚钱,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与资金。如果对此没有更大的兴趣,我建议你还是最好不要轻易涉足。当然,如果喜欢的话,不妨买一些研究也好,收藏也罢,这东西总是不会贬值的。”

    “是这样啊。”元林点了点头,他眼珠一转,说道:“这东西既然价格不贵,您觉得我是不是可以屯一点等它升值?”

    孟子涛笑道:“以它每年的升值幅度来说,你有那些钱,还不如投到别的行业去赚钱。当然,投瓷一般是多元化的,你想保值买一些到也没问题,反正这东西,一般是不会有人制作赝品的。”

    元林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下次遇到的话,还是买下来吧,反正也耗不了几个钱。”(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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