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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四章 突发

    第二天,是程启恒和王梦晗结婚的日子,一大早,孟子涛换了一身得体的西装,驱车赶到程启恒家。

    程启恒和一众人等看到孟子涛的时候,都不禁愣住了。

    程启恒打量孟子涛后,不由苦笑道:“请你来当我的伴郎,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也难怪程启恒会这么说,原本孟子涛相貌就还可以,因为灵气日积月累的改变,不但皮肤出众,相貌也比以前更为俊郎。

    再加上他现在读的书多了,虽说可能还谈不上满腹经纶,但也算是博学多才了,于是整个人就显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不过,这种改变是日积月累的,程启恒他们经常和孟子涛接触,感觉就没有那么明显。

    但今天,孟子涛选了一身称体裁衣的西装,一位气宇不凡的翩翩公子就跃然眼前。

    其实,以前孟子涛虽然也穿过西装,但那不过是大众款式,显不出他的身材,也显不出他的气质,至于身上的这套西装,是他专门请人定做的,没想到效果居然就这么出众,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衣架子一般,如果他的身高足够,完全可以去当模特。

    开了几句玩笑,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开始出发,前去迎接新娘。

    说起来,今天是孟子涛第一回当伴郞,因此出发之前,他也找了许多资料,不想打无准备的仗。

    伴郎除了服侍新郎、处理一切临时突发状况外,还要在迎娶时,先替新郎和这群伴娘们交战,以帮助新郎顺利取得美人归。另外,伴郎还要随时替新郎注意仪容,安抚新郎的心情,替新郎拿东西、开车门,以及在会场门口担任招待的工作,引导来宾顺利入室等等工作。

    可以说,伴郎比伴娘的工作重要多了,孟子涛作为主伴郞任务也比较艰巨。

    这回,程启恒除了请孟子涛当主伴郞之外,另外还请了五位伴郞,因此,王梦晗也请了六位伴娘,都是她的同学和朋友。

    如果王梦晗请的伴娘是熟人,在讨喜的这个环节,还容易一些,可是除了程启恒之外,其他人都不熟悉,于是就麻烦了,艰辛地完成了几个困难的要求,急得程启恒满头大汗,对方这才同意让新郎进闺房迎出新娘。

    接下来,一队新人在客厅和一起跪拜王之轩夫妇,听了训话,喝了早生贵子汤就出发前往程启恒家。

    又经过一系列仪式,大家这才出发前往酒店。

    到了酒店,又是一番忙乱,由于宾朋太多,孟子涛都没空闲下来。接下来,又要敬酒,先敬了主桌,按照惯例还要绕着大厅与所有的宾客喝上一次。

    今天的婚礼备了几十桌酒席,一个大厅都没摆下,朝他们敬酒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由于程启恒的爷爷程修远在陵市古玩界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再加上王之轩的地位同样不低,因此男方女方都来了不少古玩界的同行,敬酒的过程中,他们更是劝了不少酒,孟子涛作为主伴郎,肯定要挡下不少。

    说实话,也就是拥有了灵气的孟子涛,喝酒和喝水不多,不然的话,早就喝趴下了,就算这样,人倒是没醉,只不过是肚子里面已经全部都是酒水了,涨的着实难受。

    正当孟子涛在敬酒的时候,小云悄声对何婉奕说道:“我说婉奕,你可得管管你家孟哥啊,就他今天这个样子,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了,你看那个伴娘,那模样,好像恨不得把孟哥给吃了。”

    “也没那么夸张吧。”何婉奕笑道。

    小云说:“哼,你可别不信,老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何婉奕揶揄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是老人了?”

    小云说:“哎呀,不要在意这个细节,我话里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何婉奕笑道:“明白,不过子涛的为人你难怪不清楚?再说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管,每天跟在他的身边?他不烦我还烦呢。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两人相爱,就应该相信对方。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子涛喜欢我的时间不短了,如果这样都要怀疑,那我也太不自信了。”

    小云想了想,觉得何婉奕说的也有些道理,说道:“反正我建议你该做的还是要做。”

    “我知道啦,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何婉奕笑着向孟宏昌努了努嘴。

    小云得意洋洋地说:“嘿,我家宏昌可是被我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什么事?”孟宏昌好像听见小云叫他,连忙转头问了一句。

    “没你的事,你吃你的菜。”小云回了一句。

    “喔。”

    看到孟宏昌还真老老实实地吃起了菜,同桌的人都觉得有些好笑,看来又诞生了一位妻管严。

    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孟子涛那叫一个累,打小以来,他就没有这么累过,心里也下定了决心,除非实在推不过,不然他肯定再也不会当别人伴郎了。

    好不容易有时间坐下身来,吃了几口菜,孟子涛就发现,王之轩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挂了电话后,他就向孟子涛招了招手。

    两人走到一旁,孟子涛问道:“王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之轩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老茹的店铺刚刚着火了。”

    “您说的是茹同甫茹掌柜?”

    孟子涛听了王之轩的话,不禁愣了愣,茹同甫也是古玩街的老掌柜,他年纪约莫有七十多岁,从事瓷杂鉴定一辈子,为人低调,不求浮名,拥有丰富的鉴定经验,而且他不像别人,这些知识他都不藏着掖着。

    这也使得他周围聚集了一批收藏者,经常聚到一块儿谈天说地,探讨学问。茹同甫为人谦虚、善良、实诚,为朋友鉴定东西真假有一说一,从不含糊其辞。许多人都喜欢在他儿买东西,保证没有欺骗。

    听说,这样一个老好人的古玩店,居然失了火,孟子涛顿时就惊了,更何况,今天茹同甫也过来参加婚礼了,刚才敬酒的时候,孟子涛还和他碰了一杯,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居然听到了这个坏消息,要是茹同甫知道了不知该多伤心。

    想到这,孟子涛向茹同甫坐的位置看过去,发现他那一桌都没人了,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走了。

    孟子涛连忙问道:“王叔,火势的情况怎么样?”

    王之轩说道:“刚才,电话里说,消防到达现场后,发现店铺的一楼和二楼已经全部过火,滚滚浓烟从卷帘门和窗户冒出,卷帘门锁住无法打开……”

    “等等……”孟子涛打断王之轩的话,说道:“这好像有些不对啊,茹老的店又不是非常老旧,而且防火方面也很注意,怎么可能一会功夫就上下两层都烧出来呢?”

    王之轩摇了摇头:“这一点我也有些想不明白。”

    孟子涛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王之轩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吧,老茹可是个老好人,没听说他和谁有这么大仇怨啊。”

    王之轩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行了,这事你先别管了,我叫你过来,是想拜托你,去老茹那看一下,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

    “好的……”

    孟子涛点了点头,就去和何婉奕他们打了声招呼,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大家都十分惊讶,坐在同一桌的张景强连忙表示,用他的车送孟子涛去古玩街。

    跟程启恒打了招呼,孟子涛坐着张景强的车,来到古玩街,途中,他跟老六打了电话,询问了情况。

    老六在电话里跟孟子涛说,因为没发现古玩店里有人员被困,了解情况后,指挥员立即组织官兵对卷帘门进行破拆,打开之后发现屋内浓烟弥漫,火势处于猛烈燃烧阶段,指挥员立即下达作战任务,经过将近20分钟的紧张扑救,火势才算扑灭了。

    现在消防官兵正在对现场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看看现场有无火灾隐患,并且还在调查,到时是什么原因发生的火灾。

    从孟子涛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张景强有些奇怪地问:“我记得,茹老应该招了一位伙计的吧,大中午的,他怎么没在店里?不会火灾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吧?”

    孟子涛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不过,要说这事是因为有人和茹老结了仇,我觉得以茹老的为人,不应该吧?”

    “嗯,你说了也对,到底是为什么呢?”

    “算了,咱们也别费脑子了,这事到底什么结果,总会调查清楚的……”

    由于酒店离古玩街不远,十几分钟后,张景强的车子停在了古玩街的停车场。

    一下车,嗅觉异常敏锐的孟子涛,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烧焦的味道,于是,孟子涛和张景强快步朝茹同甫的店走去。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孟子涛远远的就看到,茹同甫表情有些呆滞地看着已经烧得乌黑的店铺.想想。付出了无数年心血的店铺,就这么被付之一炬了,无论换成是谁,心情都会无比沉重和痛苦。

    此时,茹同甫的儿子以及几位朋友,正劝着茹同甫,等孟子涛他们快要走过去的时候,就见茹同甫长长地叹了口气。

    茹同甫儿子劝道:“爸,古玩店没了,咱们可以再建,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茹同甫摆摆手:“你别担心,我可不会想不开,哎!说到底,这都是命啊!”

    这时,孟子涛和张景强走到了他们跟前,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茹先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消防这边有没有发现是什么原因引发的火灾?”孟子涛问了茹同甫的儿子。

    茹同甫的儿子叫做茹淼,他一脸愤怒地说道:“现在初步的意见是有人故意纵火,我还真搞不懂了,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想必咱们陵市古玩界都有所耳闻吧,他这样居然还有人纵火,我都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虽然,孟子涛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当他听到确实有人故意纵火时,心里同样也十分愤怒。

    张景强开口问道:“茹老,您请的那位伙计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茹淼愤怒地说:“不知道到哪去了,这事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孟子涛说道:“茹老,我没别的意思,就想问一下,您和这位伙计的关系怎么样?”

    茹同甫神情黯然地说:“他这人脾气不错,对我也很好,又爱学习,我原本打算收他做关门弟子的。”

    听茹同甫这么说,大家就想不明白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故意纵火呢?除非他是装的,但两人之间可能结了这么大的仇怨吗?

    茹同甫接着痛苦地说道:“我这人的一生,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和别人结过什么深仇大怨,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对我!”

    别说茹如甫想不明白,大家同样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老话说的好,凡有果,必有因,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

    孟子涛说道:“我觉得,现在应该尽快把那个伙计找到,应该就能找到原因了。”

    大家对此都表示同意,于是,孟子涛又给赵林伟打了电话,请他帮忙,希望能够尽快把人给找到。

    今天是个艳阳天,气温也比较高,现在又正当炎热的时候,孟子涛站了一会,就觉得太热了,更何况,茹同甫还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心情抑郁,再加上一热,身体可会受不了的。

    于是,孟子涛就提议,茹同甫到屋里坐一下,隔壁古玩店的掌柜连忙响应,接着,一行人就进店里等待消息,茹淼一个人去等着消息。

    大家坐了一会,孟子涛就接到了赵林伟的来电,说是戈京(那个伙计的名字)找到了,或者说这人因为心里愧疚,就没打算跑多远。

    而且,戈京事实上和茹同甫无冤无仇,他之所以纵火,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想要赚一笔钱。因为他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费用才能治好,主使答应事成之后会给他解决,他就同意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学校

    茹同甫震惊地说:“我都不知道他母亲生病的事,他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啊!”

    听孟子涛说了戈京之所以纵火的原因,再加上茹同甫的这句话,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都忿忿不已。

    你戈京想要治好母亲,大家都能理解,但你完全不应该用犯罪来取得这些费用。

    更何况,戈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如果他把家里的情况一说,茹同甫肯定会帮助他,古玩街上也有的是人会来献出自己的爱心。

    就比如说孟子涛,如果茹同甫会给戈京背书,他肯定会来让他的基金会来解决这件事情。

    现在戈京冷不丁的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把茹同甫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店铺,给付之一炬了,亏得茹同甫还想收他做为关门弟子,这家伙根本就是狼心狗肺之辈。

    茹同甫摇了摇头,此时他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位掌柜问道:“孟掌柜,戈京有没有说出来,对方到底是谁?”

    孟子涛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外号叫‘铁皮’。”

    张景强愕然道:“这家伙脑子不会有问题吧,都不认识对方,他就答应做这种事情?”

    孟子涛说:“他也不笨,对方答应他事成之后给五十万,他先要了三十万,剩下二十万他也没打算能要得到。”

    一位掌柜哂笑一声:“看来这家伙也就有点小聪明了。”

    孟子涛说道:“先别管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个铁皮,茹老,您认识这个人吗?”

    茹同甫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这个人……等等!”

    茹同甫皱着眉头边回忆,边说道:“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我是从哪里听说的来着?”

    茹同甫沉思了五六分钟,抬起头来苦笑道:“哎,这回的事情,我估计是被当成了柿子了。”

    “茹老,到底怎么回事啊?”孟子涛问道。

    “戴煜你们应该知道吧?”茹同甫说道。

    大家纷纷表示认识,与此同时,大家也都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戴煜是陵市的一位大收藏家,在陵市和周边地区都比较有名,算是一位以藏养藏的高手,身家上亿。

    不过,这人有两个缺点,一是嘴巴比较大,心里藏不住事,另外,他这人做事有些冲动,吃了亏就要讨回来。而且,他的兄弟都身居高位,所以最后总能有些说法。

    当然,戴煜也不会鲁莽行事,趋吉避凶还是会的。

    孟子涛估计,就是因为戴煜请茹同甫掌眼,发现自己打了眼,于是找到对方门上找对方麻烦,很可能搞得有些狠了,对方气不过,但又拿戴煜没办法,于是拿茹同甫来撒气了。

    接下来,茹同甫就告诉大家,上个月初,戴煜拿一件六百多万买的明宣德青花云龙纹烛台来给他掌眼,经过观赏,他发现这件东西有问题,于是如实跟戴煜说了。戴煜当时还狠狠地骂了卖家,其中提起过“铁皮”这个外号。

    听到这里,大家觉得这事八成就是戴煜找人算账,才搞出来的事情,不过,这事不经过戴煜的肯定,也不好确定下来。

    于是,茹同甫就给戴煜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不过,戴煜却三缄其口,扯东扯西,最后干脆就挂了电话。

    戴煜的反应,让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而且也都觉得这事很可能有猫腻。然而,戴煜的身份,又让许多人都颇为谨慎,一时间,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孟子涛开口道:“戴煜这边先放一下吧,反正戈京认得出铁皮的相貌,到时肯定能查得水落石出的。”

    大家都纷纷附和称是。

    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大家现在的表现也不奇怪。而对孟子涛来说,他虽然有和对方硬碰硬的实力,但他和戴煜又没有什么仇怨,他又不是老美,世界上的事情都要管,而且现在又不是没办法知道铁皮是谁,当然也就没有硬碰的必要。

    经过了这件事情,戴煜在大家心目中的印象,都大为降低了,以后和戴煜接触,也会多一个心眼。

    等到傍晚时分,火灾原因的调查也结束了,具体来说,戈京在点火之前使用了汽油,所以火灾才会蔓延的这么快。

    好在,戈京这人还算有些良心,没有把汽油直接往博古架上泼,所以还有一些古玩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当然,经过了烈火的“洗礼”,无论怎么样,东西或多或少的都会影响品质,这让茹同甫见了,不由黯然神伤。

    见此情形,拥有修补绝技的孟子涛,大包大揽道:“茹老,您店里的东西都转让给我吧?”

    孟子涛的表态,让大家都愣了愣,随后,马上就掌柜开口道:“孟掌柜,您怎么能吃‘独食’了,无论如何得分我两件!”

    “就是,全都让给您了,这怎么行?”

    “茹老,我记得您那有一只清乾隆青花凤穿花纹盘,让给我吧。”

    “我要乾隆宝石蓝料八棱式鼻烟壶……”

    与此同时,大家纷纷开口,有想要购买店里这些受灾的物件的,也有想要购买茹同甫的藏品的,加起来,估计能让茹同甫赚四五十万,算是弥补了茹同甫的一些损失。

    “诸位,谢谢,太谢谢了……”茹同甫父子一时间十分感动,到最后都有些哽咽了。

    最后,大家三下五去二,把茹同甫店里,还有一些价值的东西,都收了个精光,接下来,就等着调查结果了。

    …………

    第二天,孟子涛有些头大,因为他今天还要去郑雅欣的学校,如果是好事那就算了,现在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丢人。

    不过,既然答应了郑雅欣,郑雅欣昨天晚上,也把检讨书交给他了,他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来到郑雅欣所在的学校。

    这是一家私立高中,来这里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要不就是学习成绩特别好。

    虽说这里也有调皮捣蛋的学生,不过基本没几个仗着家里的能耐来为非作歹的,而且学风也很不错,正因为这样,郑雅欣的父母才会放心让郑雅欣在这里上学。

    在门卫处登了记,孟子涛径直来到郑雅欣班主任的办公室,他前天虽然说的严厉,心里其实不想郑雅欣被别人批评,简单的说,他这人比较护犊子,自己骂没关系,别人骂,他就心疼了。

    敲了敲门,孟子涛问道:“请问,韩老师在吗?”

    一位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显得有些严肃的女子,抬起头来说道:“我是,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韩老师您好。”孟子涛笑着走了过去:“我是郑雅欣的叔叔。”

    “您好,您好。”韩老师站起身,微笑着和孟子涛握了握手:“您先坐一会吧,朱新跃的家长还没有过来。”

    双方客气了几句,期间,孟子涛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韩老师得知孟子涛的姓名,有些好奇地问道:“孟先生,不知道您和郑雅欣是什么关系?”

    孟子涛说道:“我是郑雅欣爷爷的徒弟,郑雅欣的父母常年在京城工作,她的爷爷年纪也比较大了,所以委托我平时对她管教。”

    韩老师点了点头,问道:“孟先生,不知道,您对这回的事情清楚吗?”

    孟子涛点头道:“知道一些,韩老师,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韩老师摆了摆手,表示客气了,说道:“郑雅欣同学,人是挺聪明的,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太调皮了一些,不过,有宋逸明在,基本到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这次……”

    韩老师说到这时顿了顿,其实,这事说到底,她多少也觉得朱新跃有些傻,哪有被郑雅欣说了几句,就真去把家里的龙鱼给吃掉的,换作她是朱新跃的父母,都没脸找到学校来。

    当然,这样的话,她作为班主任也不好明说,而且郑雅欣多少也有些责任,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双方能够平和的把事情解决了。

    孟子涛笑道:“韩老师,您说的我明白,咱们该什么责任就是责任,我肯定不会偏袒我侄女。”

    “那我先感谢孟先生配合我们的工作了。”郑雅欣见孟子涛这么好说话,心里也松了口气,但如果她知道,对方敢强持夺理,孟子涛也敢揍对方,就不知道会如何感想了。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一位穿着雍容的妇女走进了办公室,这女的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保养的好,还是本身就这么点年纪。如果她确实只有三十出头,一般不太可能有上高中的小孩。

    “难道是后妈?”孟子涛如是想道。

    “苏女士您好。”韩老师和对方打了声招呼,接着就为双方做了下介绍,这位苏女士正是朱新跃的母亲苏眉。

    看到苏眉有些傲慢的态度,孟子涛就觉得今天这事可能有些麻烦。

    就听苏眉说道:“行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你把龙鱼的钱给我,这事就了了。”

    孟子涛微笑着说:“苏女士,我刚才也跟韩老师说了,该我们的责任,我二话不说,肯定承担。”

    “怎么,合着你的意思,这事还是我儿子的责任了?”苏眉怒目而视。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鱼是你儿子吃的,你说没责任?”

    苏眉不客气地说:“那也是给你家那个小狐狸精教唆的!”

    孟子涛顿时怒了,呵斥道:“说话客气一点!”

    苏眉一点都不怕:“怎么着,你想打我啊!来啊!”

    韩老师有些傻眼,完全没料到,眨眼之间居然变成这个局面,不过她反应也比较迅速,连忙和旁边一位老师一起上前劝说,让苏眉冷静一些。

    不过,苏眉还是不依不饶,甚至破口大骂起来。

    本来,孟子涛也不想跟对方一般见识,但对方既然是泼妇,他也不会客气,直接对着刚才自己坐的板凳就是一巴掌,只听“哗啦”一声,原本完整无缺的一张凳子,当即就四分五裂了。

    眼前这一幕,让办公室里为之一静,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苏眉被吓得“噔噔”后退了几步,指着孟子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大家可听见了,他威胁我。”

    苏眉的表现,让韩老师他们都有些无语,你刚才如果不无理取闹,孟子涛也不至于这么对你。反过来,他们对孟子涛也有些好奇,这人细皮嫩肉的,怎么会这么厉害,他那手掌难道是钢筋做的?

    孟子涛哂笑道:“那你报警啊,上法院告我也成。”

    孟子涛的话,让大家伙都愣了愣,作为学校方,韩老师肯定不愿意闹到这个地步,连忙又对孟子涛劝解,有话好说云云。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孟子涛可不会便宜对方了,不然还真当他好欺负,对着苏眉说道:“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把你丈夫叫过来。”

    苏眉当然不会同意:“凭什么!”

    孟子涛冷笑道:“等我知道你丈夫姓甚名谁,你就知道到底凭什么了。你是想自己让他过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孟子涛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苏眉也有些慌了,她虽然觉得以自家的实力,应该不怕孟子涛,但她也不敢不把孟子涛的当回事,因为这里是贵族学校,学生家里比她家有能耐的多的是,她根本不敢赌。

    “怎么,不想去?”孟子涛冷冷地看着对方。

    苏眉心里一颤,此时她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胆气,连忙跑出了办公室,跟自己的丈夫联络了.

    此时,学校的领导听到风声赶了过来,一边笑着劝孟子涛消消气,一边心里琢磨着,想要问一下孟子涛的来历,也好应对。

    寒暄了一会,扯了几句闲话,学校领导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笑着问道:“孟先生,冒昧地问一句,不知道您在哪里高就啊?”

    孟子涛本来想说自己的事业,但如果光是这样,好像说服力不太够,他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工作证,于是就拿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骗局?

    “这是我所属的工作单位。”孟子涛微微一笑,他说这话也长了一个心眼,并没有说工作两字,免得万一遇到他们之中有人认识文物.局的工作人员,又要多费口舌。

    当然,孟子涛手上的是国家文物.局的证件,应该不太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学校领导向孟子涛请示了一下,就翻开证件看了一下,心里顿时一惊。

    如果说,孟子涛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员,那到没什么,但证件上显示,孟子涛可是有级别的,看孟子涛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就已经有了级别,说背后有强大的关系,也没人信啊。

    于是,学校领导的态度又客气了不少。

    和学校领导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十几分钟,孟子涛见那个叫苏眉的还不回来,眉头轻皱,问道:“打个电话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学校领导连忙说道:“孟先生,您在这休息一会,我去看一下。”

    “那就麻烦彭主任了。”孟子涛客气地点了点头,彭主任则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孟子涛对韩老师歉意一笑道:“韩老师,刚才真是对不住啊。”

    韩老师笑着说道:“没关系,刚才也是事出有因嘛。”

    孟子涛笑了笑,问道:“请问一下,这张板凳多少钱?”

    “一张板凳而已,没关系的。”

    “这可不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着,孟子涛拿出一百块钱,放到韩老师桌上,韩老师连忙推辞了一番,最后拗不过孟子涛,只得收下。

    这个时候,张景强突然来了电话,孟子涛接起一听,才知道,原来朱新跃的父亲朱进嘉和张景强认识,不过两人交情不怎么深,但平时也能说的上几句话。

    因为上回拍卖会朱进嘉也参加了,所以一听到孟子涛有名字,再加上外貌的描述,马上就想起了孟子涛是何许人也,这让他很着急,要知道,孟子涛可是能和舒泽称兄道弟的人物,又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可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人物。

    于是,朱进嘉连忙求到了张景强的头上,让他帮忙求个情。

    既然张景强认识对方,这事又是小事,再加上孟子涛今天还要出发前往郢都,孟子涛就打算放对方一马。

    不过,张景强告诉孟子涛先别走,朱进嘉已经往学校赶去了,让孟子涛稍等片刻,用他的话来说,做戏要做足,孟子涛也答应了这事。

    过了片刻,苏眉跟着彭主任回了办公室,此时她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模样,还摆出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谁的欺负呢。

    孟子涛懒得理苏眉,边时不时和彭主任他们说着话,边等着苏眉的丈夫过来。

    又过了十多岁钟,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像是保镖模样的青年,走进了办公室。

    朱进嘉冷眼看了苏眉一眼,连忙笑着向孟子涛走了过去,表示了歉意,姿态也摆得很低。

    孟子涛本来就不喜欢咄咄逼人,见对方服了软,也就不想再深究了。

    因为朱进嘉的态度,事情很容易就解决了,至于龙鱼的赔偿问题,双方根本谈都没有谈。

    本来,朱进嘉还想请孟子涛吃顿便饭,不过给孟子涛推辞了,先不说他确实有事,就朱进嘉妻子这德性,他也没有和对方吃饭的兴趣。

    孟子涛走之前,跟郑雅欣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龙鱼的事情解决了,同时警告她,不要太调皮,不然下回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另一边,朱进嘉上了车,就对着苏眉骂了起来:“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是傻子吗?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了你撒野?!”

    苏眉一脸委屈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帮你吗?那位大师可是说了,如果龙鱼没了,需要别人买一条相同的龙鱼才行,不然的话,咱们家可是要倒霉的。”

    朱进嘉怒道:“帮我?亏你好意思说,要不是孟子涛这人脾气还可以,我又认识张总,我估计都要被你害死!再说了,风水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那万一真应了大师说的怎么办?”苏眉弱弱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盼着我倒霉是吧?”朱进嘉怒容满面。

    苏眉连忙说:“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家心里有些担心嘛!”

    “你管好你自己,别给我惹事就行了!”朱进嘉冷哼一声。

    苏眉说道:“行,我管好我自己,那你是不是也得管一下你儿子啊,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得,都多大了人了,居然听了小女孩的唆使,就把几万块钱的龙鱼给吃了,你还说将来要他接班,就他这样,能接的了班吗?”

    “够了!”朱进嘉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我现在再重审一遍,没门!”

    苏眉张了张嘴,不过最后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心道:“哼,咱们走着瞧!”

    …………

    由于去郢都没有飞机,好在今年开通了动车,给孟子涛省了不少时间,不过,就算这样,等孟子涛到达郢都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

    出了火车站,孟子涛就看到了向他挥手的大军。

    孟子涛迎了上去,笑道:“一段时间不见,看起来胖了嘛。”

    大军说道:“整天在家吃吃喝喝,你说能不胖吗?”

    孟子涛嘿嘿一笑道:“怎么样,婚事都定好了吧?”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军瞪了孟子涛一眼。

    孟子涛装作讶然道:“怎么,谭桂花家又不同意了,没道理啊?”

    大军没好气地说;“十月二号结婚。”

    孟子涛哈哈一笑:“放心,到时肯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争取早生贵子啊。”

    说笑了几句,孟子涛和大军就一起上了出租车,前往早就预定好的酒店,准备等事情办完了,再去大军家做客。

    一夜无事,早上,孟子涛跟郑安志告诉他的联络人,电话联系了,等他和大军吃过早饭,对方就来了。

    这人名叫郑宗先,是办案人员其中之一,郢都人,在本地古玩界的路子比较广。

    郑宗先先是给孟子涛介绍了一下情况:“孟老师,其实之所以到了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那个制瓷人的原因,是因为宛家祥说的那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这么巧?”孟子涛十分惊讶。

    “这家伙其实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郑宗先摇了摇头:“那家伙就是一个铲地皮的,经常下乡去收货,一天,他去乡下收货的时候,认识了一位藏友,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且独居。于是,他起了歹念,就把老人绑起来,想要把老人的藏品都给拿走。”

    “没想到,老人的儿子正好回来了,老人儿子虽然也快五十岁了,不过他练过,两人在搏斗的时候,老人儿子失手把那家伙给杀了。”

    孟子涛听说是这么回事,不禁冷笑一声:“真是活该。”

    郑宗先点头道:“对啊,不过这家伙死不足惜,线索却断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孟子涛问道。

    郑宗先说道:“现在我们也有了一些线索,不过,想要查到那个制瓷人还有些不容易。”

    孟子涛想了想,问道:“郑先生,不知道有什么我能帮的到忙的。”

    郑宗先说道:“还真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个忙,现在据我们调查,我们这边有位叫做魏洪良的古玩店主,可能出售过那位制瓷人的东西,不过,这人做事比较小心,暂时找不到线索证明两者之间认识。所以,我想请您去他的店里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不知道可不可以?”

    孟子涛笑道:“这当然没问题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出发?”

    郑宗先说道“行,不过,我的身份有些不太方便,到时我会找一位朋友,带你们过去。”

    三人下了酒店,坐着郑宗先的车,前往魏洪良的古玩店。

    魏洪良的古玩店靠近园林路,离这里的古玩市场有些距离,郑宗先在古玩市场停好车,等他的朋友前来。

    郑宗先歉意地说道:“孟老师,我那朋友还有十来分钟才会到,麻烦您稍等片刻。”

    孟子涛表示没关系,笑道:“要不,我们先在这附近转一转,怎么样?”

    郑宗先说道:“没问题,不过,今天是星期二,摆摊的人可能不多。”

    孟子涛笑道:“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就能遇到什么好物件呢。”

    郑宗先哈哈一笑:“那我就祝您心想事成了。”

    “谢您吉言……”

    三人下了车,就往古玩市场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路边有人有人在摆摊卖玉器。

    孟子涛视力比较好,看到摊位上的玉器不多,只有四五件的样子,但成色看起来不错,当然,由于离得比较远,到底怎么样,也得靠近了再说。

    此时,在摊位前,还站着一位顾客,可能此人觉得这些玉器成色比较好,就想要买光摊位上的玉器。

    本来,这应该是摊主最喜欢的,但可能是因为价格方面谈不拢,摊主不乐意,两人言语不合,那位顾客就想动手。

    摊主一看不对,正好他的摊位其实就是用旧床单铺的,他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摊位上东西一包,快步就往孟子涛他们这跑过来,这也正常,谁叫他们人多呢。

    顾客不罢休,一直追着,眼看着摊主要吃亏了,孟子涛示意大军上前帮忙解围。

    “我们之间的事情,少插手啊!”顾客对着大军怒目而视。

    摊主斥道:“你这人讲不讲理,你出价出的低,我不卖难道还不行么,你还想强买啊!”

    顾客大声说道:“哼!我哪出得低了,你一共五件玉器,我出十五万还不好,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摊主朝着对方啐了一声:“呸!十五万就想买我的和阗玉,你要不要脸!”

    顾客撩起衣袖:“玛得,信不信我揍你!”

    “怕你啊!”摊主回了句嘴。

    接下来,两人都骂骂咧咧,骂的话也都越来越难听,最后郑宗先发话了,再吵就报警。

    听说要报警,顾客的态度先软了有了去意,不过他可能觉得没面子,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孟子涛他们一眼,好像在说,咱们走着瞧!

    等那人离开之后,摊主显得很感激,对大家感谢连连,而且,他为了表示谢意,还拿出了三件玉器,表示愿意低价卖给大家。

    “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小事而已。”孟子涛说道,其实,此刻他心里,已经把摊主当成了骗子。

    因为,以孟子涛现在的眼力,可以看出,这三件玉器,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不是材质不对,就是做过旧的,只不过无论是假冒的材质,还是做旧的手段,都比较高明,一般的玉器爱好者可能看不出来。

    连孟子涛也都是看了几眼,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再结合异能才看出来的。

    你要说,如果是一件有问题,那还好说,但三件都有问题,孟子涛就不由多想了。

    况且,孟子涛以前也听说过这种骗局,而且,事主就是程启恒。

    当初,程启恒也是遇到了这种事情,好心帮了骗子,摊主为了“报恩”,一定要把东西卖给玉程启恒,最后,程启恒中了招,以3万元的价格买下了几块雕有动物图案的玉器。

    回家后,程启恒献宝似地把玉器给他爷爷欣赏,结果他爷爷一看就觉得玉器有问题,那个时候,程启恒年纪还小,有些不懂事,心里有些不相信这个判断,于是,又去古玩街找了几个老师傅帮忙鉴定,结果对方明确的说,东西有问题,他被人给骗了。

    但到了这个时候,程启恒有些魔障了,还是不相信自己被骗了,又花了钱,去玉石中心鉴定,结果不言而喻,这才沮丧的被相信自己被骗的事实。

    不过,这个事情,是当初孟子涛和程启恒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告诉他的,已经过了不少时间,孟子涛都差点忘记了。也就是察觉到玉器有问题,才想到了程启恒的遭遇。

    看到摊主一个劲的表示,可以便宜把东西卖给大家,孟子涛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暗示郑宗先不要购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不是骗子

    郑宗先看到这三件玉器都不错,而且摊主也一个劲地想要报恩,心里不禁有些意动。

    不过,郑宗先作为办案人员,该有的警惕当然还是有的,因此也注意到了孟子涛的暗示。

    孟子涛作为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又被派到郢都来,肯定有两把刷子,郑宗先当然选择相信孟子涛,于是也婉言拒绝。

    摊主估计也是那种比较容易钻牛角尖的性格,一看大家都不要,表情有些急了,说:“是不是觉得这三件玉器不满意,那你们再看看这两件!”

    说着,摊主就把那三件玉器放进口袋里,又把剩下的两件玉器拿了出来。

    孟子涛本来还准备拒绝,不过一看摊主手中的东西,就觉得有些不凡,连忙使用了异能,结果发现,这两件玉器居然都是老三代的。

    在古玉界这一行,老三代指的是夏、商、周三个朝代的玉器,另外还有清三代提的也比较多,就是常人说的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个时期。

    发现是老三代的玉器,而且价值都不低,孟子涛心里就犯有些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不是骗局,还是说对方想要打糖衣炮弹。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那刚才那三件玉器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后一种的话,这摊主肯定打错了算盘,对孟子涛来说,完全会把糖衣吃掉,把炮弹打回去。

    孟子涛想了想,就决定先看看再说,说道:“这位大哥,这两件玉器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另外,你不用这么客气,咱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摊主见孟子涛有了兴趣,十分痛快地把床单往地上一放,并把那两件玉器放了上去,至于孟子涛后面说的,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

    孟子涛拿起其中一件玉器,玉质为青玉,局部有褐色沁,器形为片状,两面形式和纹饰相同,皆雕一人两龙复合式佩。

    人的头部五官清晰,侧视,用阴线琢杏核眼、三角形鼻、涡状耳。一龙饰于人的脑后和头顶,首向下倒垂,张口圆目,云形耳,尾上卷;另一龙饰于人胸腹间,张口吐舌,尾端卷成勾状,兼作人的身躯和手足。靠近人头的龙的尾端有一圆孔,可供系佩。

    周朝和商朝的玉器相比,象生物玉器相对减少,在殷商时较多见的所谓怪兽、怪鸟者,西周时多已消失。但诸些如玉鹿、玉虎等类型,不仅数量有增无减,且制作更为精美,还新出现****复合或并体人神器等类器。龙、凤作为独立的造型物,已不多见,更多的作为纹饰刻琢在其他造型的玉器上。

    而孟子涛现在的手中拿的人龙复合型玉器,则是西周玉佩上最常见的纹饰和重要的崇拜物。这类玉器属于继良渚文化神人与兽面组成图案之后又一种新的复合形式,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

    另一件是一枚玉虎,也是一件片状玉器,使用的是本地玉石,表现有红沁和黄沁,虎呈低首张口状,双腿微立,尾部上卷,尾部带有一小段柄状,嘴部有一对钻穿孔;器表以阴线刻饰臣字眼,云纹耳及前后足。作品结构简约,属典型商代琢玉风格。

    见孟子涛看的差不多了,摊主拍着胸口保证道:“我可以保证,这两件玉器都是老三代的,如果不对,我加倍赔你!”

    孟子涛笑着说道:“看来大哥对老三代的玉器很有研究啊。”

    “只是略有研究而已。”摊主呵呵一笑:“怎么样,对这两件玉器满意吗?如果觉得可以,五万给你们。”

    孟子涛看向郑宗先,郑宗先笑着说:“我对老三代的玉器没多大兴趣。”

    孟子涛见郑宗先这么表态,也就不客气了,对着摊主说道:“这个便宜,我如果占了,于心难安啊。”

    这两件玉器的价值在十二万左右,如果孟子涛是以顾客的身份,在摊主就里购买,别说五万,就算是一两万,甚至更低的价钱,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但对方要故意送个漏给自己捡,孟子涛也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

    当然,如果对方是骗子,孟子涛肯定不会心软,但以摊主的表现来看,看起来确实不像是骗子,至于说那三件玉器,可能是摊主打了眼吧,虽然这事有些巧合,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摊主一脸诚恳地说:“我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你们帮了我,我如果不做点什么,晚上睡觉都睡不好。而且,你也放心,我五万卖给你,可没有亏本。”

    “这可不行,而且,刚才我们也没出多少力……”

    接下来,买家主动提价,卖家主动降价,也算是奇景了。最后,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八万成交。

    完成了交易,孟子涛说道:“大哥,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摊主说道:“免贵姓百,百建通。”

    “百?一百两百的百?”郑宗先有些意外道。

    百建通笑道:“对,就是这个百,我们这个姓氏比较少,不过我们祖先可是黄帝的后人百倏,历史上也出现过战国著名道家列御寇弟子百丰、清代高官百龄等名人。”

    郑宗先笑道:“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还有‘百’这个姓氏。”

    孟子涛也介绍了一下自己,接着问道:“百大哥,冒昧地问一下,你先前拿出来的那三件玉器,不知是什么来历?你放心,我不是故意要打探……”

    百建通摆了摆手,打断了孟子涛的话,说道:“这没什么不好说的,那三件玉器和刚才的玉器,都是从一个叫黑猫的贩子那收来的,对了,听你口音应该不是郢都人,这人你应该不熟悉。”

    郑宗先抢先问道:“你没搞错,确实是黑猫?”

    百建通说道:“我都跟他打了好几回交道了,当然不会搞错了,你也认识他?”

    郑宗先冷笑一声:“大名鼎鼎的黑猫我怎么会不知道!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又回来了。”

    孟子涛有些好奇地问:“这黑猫到底是何许人?”

    郑宗先说道:“这家伙就是帮土夫子出货的,每回他来郢都,都没有什么好事,这回八成又是有土夫子看上郢都地底下的古墓了。”

    前文说过,郢都是全国古墓最密集地区之一,使得不少土夫子都瞄准了这片土地,再加上一些盗墓者一夜巨富的故事,又使得不少当地人加入其中,可谓是盗墓盛行,这些年已经有无数的古墓因此而破坏。

    而郑宗先作为本地的办案人员,无论是对土夫子还是像黑猫这样的出货人,都是十分深恶痛绝的。

    百建通见郑宗先看着自己,当即就明白对方有什么想法,说道:“你可别看我,既然你熟悉黑猫,应该知道,他这个人非常狡猾谨慎,每回有东西,都是他联系别人,我也是他联系我的。”

    “哼!我看他不应该叫黑猫,应该叫黑狐。”

    郑宗先冷哼一声,接着就问了百建通几个问题,百建通也是知无不言。

    说了黑猫的事,孟子涛说道:“百大哥,恕我直言,你先前拿出来的三件玉器,我看有点儿妖气。”

    “什么?”

    百建通先是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孟子涛的意思:“你说这三件玉器有问题?不应该吧?!”

    这时,郑宗先开口,介绍了一下孟子涛的身份。

    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弟子,百建通意外之余,也有些慌了,连忙把三件玉器拿了出来:“还要向你请教,这三件玉器不对的地方在哪。”

    由于百建通说他熟悉老三代的玉器,于是,孟子涛就从三件玉器中,挑出其中一件有周代玉器风格的玉人。

    “百大哥,你也了解周代玉器,咱们先说这件玉人吧。对周代的玉器而言,一般来说,纹饰上还会以商代双钩法琢纹为主,单线阴刻为辅的综合饰纹法。唯此期的‘双钩’,不似殷商那样粗细相同,而是有一粗一细感,且其中较粗的阴线,多呈斜坡状,独具鲜明的时代感。”

    “另外,‘臣’字目纹的眼角不如商代那样平齐粗短,而往往呈细长尖角形,眼角之外,还有一段向外延伸的弧线。大部分玉器都琢饰纯装饰性的附加纹图,重点是突出形体的高贵和装饰性,反映出独特的美学追求。”

    “周代玉器继承殷商扁平型玉器,而走向极端,器多做扁平形,刻画简单。琢玉手法上仍采用青铜器具带动解玉砂把玉器制造出来。玉器往往有喇叭形钻孔和呈橄榄形阴刻线。这些现象虽在商代始已普遍见到,但西周尤为明显……”

    孟子涛对手中的玉人进行了仔细的分析,百建通越听脸色越暗,最后只剩下了苦意。

    等百建通听了孟子涛对后两件玉器的分析之后,表情更显郁闷,最后长叹一声:“看来这黑猫的便宜可真不好赚,好歹还有两件真品,算是保了本,不然的话,这次要亏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想到刚才自己还跟孟子涛打包票,现在想想都觉得脸红。

    毕竟是百建通打了眼,孟子涛他们并没有多问什么细节,不过从百建通的话里话外,还是能够猜得到,他应该是贪了小便宜,结果差点就吃了大亏。

    聊了几句,郑宗先的手机响了,正是他的那位朋友,打电话过来问他们在哪。

    百建通见孟子涛他们有事,就告了辞,他临走之前,孟子涛递了张自己的名片给他,说有事可以联系。

    郑宗先的朋友名叫田一男,据说家里排行老大,所以起了这个名字,他是个留了个寸头,个子又高又胖,特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孟子涛和他站在一起,还真有一些压力。

    郑宗先先给双方做了一下介绍,并给田一男以又交待了一下任务。

    “记清楚了吧?”

    田一男的嗓音也挺爷门,听起来比较粗矿,笑道:“废话,这点小事我还能忘记啊?”

    郑宗先挥了挥手:“那行,你们去吧,我先去把黑猫的事情解决一下。”

    田一男闻言愣了愣:“黑猫这家伙又来郢都了?”

    “这事回头再跟你说。”说着,郑宗先朝自己的车子跑了过去。

    “这家伙,什么时候改改他的急性子。”田一男嘀咕了一句,对着孟子涛笑道:“孟老师,那咱们走吧……”

    三人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一家古玩店,这家店门面非常小,孟子涛在门口往店里看,觉得他们三个进去,可能就有些拥挤了。

    走进店里,孟子涛照例环顾了一下店里的情况,只见,店里的柜台后面,堆着像小山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的旧货,感觉很乱而且东西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甚至都没多少下脚的地方。

    如果是平时,对于这样的地方,孟子涛多少有些提不起卖东西的兴趣。

    店主是一位约五十多岁的老人,孟子涛他们进来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在那津津有味的读着。

    “魏掌柜,有生意来啦!”田一男扯开嗓门唤了一声。

    魏洪良抬起头来:“田老板,你就别吹了,除了收一些小玩意之外,你哪回来我这,有过大生意的?”

    田一男有些夸张地说道:“魏掌柜,今天的正主可不是我,是他!告诉你,我刚才可是拍着胸口保证过了,今天可得拿一些亮眼的好物件出来,不然你没面子,我也没面子。”

    魏洪良笑着摇了摇头:“那是你做的保证,我又没有。”

    田一男连忙说道:“哎,魏掌柜,这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了链子,不然我今天可就要大出血了。”

    魏洪良笑道:“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田一男说道:“嗨,我今天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

    开了几句玩笑,田一男为双方做了下介绍,魏洪良问道:“孟老板,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类别的物件啊?”

    孟子涛笑道:“只要东西好都可以,当然,最好是瓷器。”

    魏洪良点头道:“瓷器是吧,行,那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孟子涛指着柜台后面的一堆旧货,问道:“我能先看看这些吗?”

    “当然没问题,随便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白鹿币

    孟子涛之所以选择去一堆乱七八糟的旧货里,看看有没有可入眼的物件,不过是无聊而已,他本身并没有能够在这堆东西里捡漏的想法。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孟子涛先是简单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中意的,接着用了异能结果同样如此。

    这个时候,魏洪良拿着东西走了回来,孟子涛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魏洪良笑着说道:“孟老板,有没有能够入眼的?”

    孟子涛微笑着摇了摇头。

    魏洪良也不以为意,直接把东西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到了桌上:“孟老板,你来得也巧,我正好前些天收上来这两个物件,你看看合不合意。”

    孟子涛点了点头,向桌上的两件瓷器看去。

    其中一件是一个小巧的底座,底座上部分为鬲式炉式样,四如意形足接中空圈底,下承四足。通体施龙泉青釉,器壁纹饰凸起处釉色较淡,视觉效果更加清晰。造型灵巧,惹人喜爱。

    这件瓷器应该是元末明初时期,龙泉窑的风格,孟子涛仔细看过,确定其应该是一件真品,不过价值不太高,估计也就一两万左右的样子。

    剩下的是一件鹿头尊,底部为“大清乾隆年制”青花篆书款。

    鹿头尊所见最早出现带年号者为雍正时期,通常高度在四十五公分以上,恢弘稳健,气派大方,甚宜殿堂陈设,故雍正乾隆两朝颇得皇家喜爱,广为流行,是为清宫最尊贵器形之一。

    但这件鹿头尊却十分小巧,不过十七八厘米左右,小巧隽美,十分罕见。而图案装饰方面,使用常见的彩绘百禄图和青花缠枝莲纹,其画笔清妍挥洒,布局章法俨然,青花一色,浓淡变化丰富,为真品的特点。

    此器线条优美饱满,青花亮丽隽美,胎釉莹白温润,布局疏朗雅洁,绘画细致灵动,堪称乾隆御瓷之中,少见的小器大样,价值当然不菲,至少能有百万左右。

    不过,孟子涛在观察的过程中,却发现了一点问题,包浆方面,看着有些不太对劲,但要说是赝品又不尽然,因为从胎釉青花等方面来看,可以明显看出它是真品。

    这让孟子涛有些奇怪,他仔细观察,又在异能的帮助下,这才意外的发现,这居然是一件修复瓷器,而且不单单是修复,尊的口沿部分缺了一块,是补上去的。

    这个结果,很是让孟子涛吃了一惊,因此他还真没见过,有哪位有这么高超的修复手艺,哪怕他在师傅那看到过的修复瓷器,还是瓷都的那位修复大师张老动手的,如果仔细一点的话,就能看出一些问题。

    然而,此人的手艺比起张老,完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修复的痕迹,实在难以想象,会有人拥有这么高的瓷器修复手艺,看起来完全和整器没什么差别。

    这一点,让孟子涛佩服之余,很想见对方一面,探讨一下瓷器修复方面的学问。像孟子涛虽然也能够修复瓷器,但因为条件方面的原因,有些手段不能运用,所以瓷器修补也成了他的弱项,因此就起了想跟对方探讨的想法。

    不过,孟子涛马上又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就不由多想了起来,因为现实中往往不太可能会这么凑巧,他觉得要找的那个制瓷人和这位修补高手,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孟子涛先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因为就算确实是同一个人,就凭他肯定是找不到对方的,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来处理。

    见孟子涛放下鹿头尊,魏洪良就笑着问道:“孟老板,还满意吗?”

    孟子涛点了点头:“麻烦魏掌柜给个价吧。”

    魏洪良先后指了指底座和鹿头尊:“这件一万五,这件九十五万!”

    首先,底座的价格还是比较正常的,而鹿头尊如果是真品,这个价钱当然也合适,但现在是修补器,那就不能这么算了。

    孟子涛想了想,还价道:“底座一万二,鹿头尊五万。”

    如果是单纯修复器,五万这个价格肯定低了,但这鹿头尊并不完整,俗话说,瓷器“长毛”都不值分毫,更别说缺了这么一块了,也就是修补之人手艺高超,不然的话,五万都不可能。

    魏洪良听了孟子涛给的价格,态度立马就冷淡了下来:“孟老板,你没有说笑吧?”

    田一男也对孟子涛给出这个价格,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马上就想到了先前郑宗先透露的只言片语,就不觉得奇怪了。

    孟子涛也懒得跟他啰嗦,直截了当地说:“魏掌柜,这件鹿头尊应该动过吧?”

    孟子涛的话虽然直接,不过,他还算说的客气,没说这就是扒散头的货色。

    扒散头,是古玩的修复用语。原用于评价修补过的老字画,在老家具行业特指修补过的老家具。多指对残损残缺的工艺品进行整修,或者是为了遮人眼目的修补。

    这个词有把散了的东西扒起来的含义,在古玩行业中带有一种贬义,它与“修复”不同,修复是公开性的,而“扒散头”则常常是隐蔽的,为的是蒙人。

    如果魏洪良直接跟他说,这是一件修复器,那也没什么,古往今来,破碎的瓷器海了去了,瓷器有修补也是再正常不过,但隐瞒就是蒙人,就从修复器变成了扒散头。

    也许有朋友会觉得魏洪良可能不知情,但如果他不知情的话,不可能明明价值至少百万的东西,会出价九十五万,作为生意人,损己利人想必没什么人会做的。

    魏洪良没想到孟子涛直接指出了问题所在,而且他也根本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孟子涛能看得出来,这让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表面上则皱起了眉头。

    “孟老板,你不是在说笑?”

    “你就使劲装吧。”孟子涛暗自冷笑一声,接着也装作有些惊讶的模样:“魏掌柜,你不知道?”

    魏洪良皱着眉头说道:“孟老板,麻烦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看来是我误会魏掌柜了。”说着,孟子涛就指出了鹿头尊上面的问题。

    这让田一男有些叹为观止,而魏洪良则显得如丧考妣,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哎!打眼了!”

    魏洪良表情苦涩地长叹了一声,接着对孟子涛道歉,孟子涛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功夫当然得要做足了。

    接下来,魏洪良告诉孟子涛,由于打眼,所以这件鹿头尊他不打算卖了,另外一件底座则以孟子涛刚才提出的价格,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刷卡付钱,魏洪良看到孟子涛用的是银行金卡,心里一动,笑着说道:“孟老板,不知你对古代的锦缎有没有兴趣?”

    “什么锦缎?”孟子涛问。

    “是我收到的一本锦缎合集,这样吧,我拿过来给你看一下。”

    “好的……”

    魏洪良拿着东西又返回了里屋,这时,田一男向孟子涛努了努嘴,孟子涛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无非是说魏洪良刚才完全是故意坑人。

    过了片刻,魏洪良拿着一本硬皮封面的册子过来,看起来,就好像是平常见到的集邮册一样,比起a3纸稍大一些。

    魏洪良把册子小心放到桌子,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打开,首先映入孟子涛眼帘的,是一块缠枝莲花婴采纹锦。

    只见,褐黄色锦地上织婴戏纹,两组婴戏分别脚踏莲花宝座或花卉宝座,或双手攀搂莲花,或双手托莲花,神态生动可爱。

    孟子涛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道:“这是宋锦?”

    魏洪良向孟子涛竖起了拇指:“厉害。”

    “我也是猜的。”孟子涛笑了笑,客气了几句,也戴上了手套,把这套集锦册鉴赏了一遍。

    在宋代缠枝莲花婴采纹锦之后,就是一块明永乐藏青地织金锦龙纹御用圆补,这之后,就是清代的一些锦缎了,价值也差上不少。

    孟子涛翻到最后一页,基本可以肯定,这些锦缎应该是真品,心里也有些意动,不过,别小看这么一本册子上的锦缎都不大,但价格可不便宜,特别是头两块宋明的锦缎,加起来足有七八十万,再加上后面的锦缎,加起来要一百万出头。

    这让孟子涛有些迟疑,因为他并不是太喜欢这类东西,如果花百万购买,也赚不了几个钱,有些不太合算。

    但孟子涛马上想到,自己不要,完全可以给拍卖公司,也算丰富拍品了。于是,他照例使用了灵能,但结果却让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这本册子里,居然还藏着别的东西。

    孟子涛的视线在封底停留了一会,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接下来,孟子涛和魏洪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十二万成交,这个价格多少有些贵,要不是孟子涛有了意外发现,他肯定不会同意。

    出了店铺,孟子涛跟郑宗先通了电话,把鹿头尊的事情,跟郑宗先说了一下,郑宗先也认同孟子涛的判断,表示会马上进行调查,至于怎么调查,那就不是孟子涛关心的事情了。

    因为意外的发现,孟子涛放弃了去古玩市场逛逛的念头,和田一男打了声招呼,就坐车返回了酒店。

    途中,孟子涛接到了追瓷打来的电话,询问孟子涛现在住的地方,打算明天过来拜访。

    回到酒店,孟子涛让大军拿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就准备把东西取出来。

    大军把刀放到孟子涛面前,心里有些好奇:“孟少,你要刀干嘛?”

    孟子涛把册子封底翻开,笑道:“你猜猜看,答案就在这本册子上。”

    “册子上?”大军有些疑惑地看去,他做事比较仔细,没一会就看出了封底有问题:“这封底好像是故意用胶胶上的,里面有东西?”

    “完全正确。”孟子涛笑道:“咱们现在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孟子涛就开始作业,没一会功夫,他就把封底给拆开了,只见,一张好像动物皮,上面还绘着彩绘的物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大军有些奇怪。

    “这……”孟子涛想到异能给出的时间,脑子里面马上就闪过了史书中记载的一件东西:“不出意外,这很可能就是汉代的白鹿币。”

    大军讶然道:“你说用白鹿皮制作的钱币,有这种东西吗?我以前完全没听说过啊。”

    孟子涛笑道:“没听过也很正常,这种白鹿币本来就是汉武帝突发其想的玩意,而且都没有流传多久时间。”

    古今中外,稀奇古怪的钱比比皆是,比如所罗门群岛的雅浦岛,就把一种巨大的凿孔雷石当钱,这种“巨钱”有的重达3吨,两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得动;所罗门群岛直到今天还有人拿猪牙当钱使,这种“猪圈里的钱”还作为“一国重器”,堂而皇之地登上国旗、国徽的大雅之堂。

    这类听起来有些“奇葩”的怪钱,我国古代其实也是有的,比如,汉武帝刘彻拿白鹿皮做的钱。

    现在人们对古代钱币的印象,一般是铜钱,稀有点的,像一刀平五千,布币之类的钱币,时间再久一点,那就是贝币了,一般根本想不到还有人会用白鹿皮制作钱币。

    当然,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话说,汉武帝时,他在长安城外上林苑里豢养了白鹿,它们繁衍得越来越多,不但全然丧失了物以稀为贵的宠物争宠资本,而且靡费饲料,成了宫廷财政的巨大负担。

    这时正是汉武帝元狩四年,也就是公元前119年,此时和匈奴和东南、西南诸少.数.民族的大规模战事已开,国内各种“楼堂馆所”和基建项目也铺开了大摊子,正是国库捉襟见肘的当口,汉武帝和他的财政团队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半花,自不肯任由这群不再可爱的白鹿空耗财政。

    他手下宠臣张汤就真给出了个好主意:把白鹿宰了,鹿皮硝好后切成一尺见方的小块,画上彩绘,然后,这些连做双童靴都不够的小块鹿皮,就成了标价40万文的顶级钱,白鹿币。

    这个主意看上去真的不错:一方面,白鹿皮能做钱,上林苑的白鹿数量就会得到有效控制,不再糟蹋粮草;另一方面,原本令人头疼的白鹿繁衍速度,如今反倒成了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可以说,如果这招好使,等于从一头白鹿身上,硬剥下两张皮来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白鹿币(续)

    大军听到这里,显得有些疑惑,孟子涛笑着问道:“有什么问题?”

    大军说:“就是感觉用鹿皮做钱币,也没什么吧,毕竟鹿皮也是有价值的,而且还画了彩绘。”

    孟子涛笑道:“如果价格合理确实可能还不用那么早就消失,但汉武帝时,虽然物价比‘文景之治’时涨了很多,但总的价格还是比较便宜的。据记载当时‘小奴二人’只值3万文,‘牛车二辆’只值4000文,‘田五十亩’也不过值5000文,这还只是边远地区的物价。”

    “换成是长安一带的价格,一石粮食价格不过100文,《汉书》记载,名将李广的哥哥、汉武帝时代曾当过丞相的李蔡,私下盗卖了京郊阳陵墓葬土地三顷,总地价也才40万文,这可是一张白鹿币的标价。”

    “这是顶级墓地的价格,如果是上好的农地,一亩地不过3000文而已,一张白鹿币,居然堪比100多亩最好的农田,你说谁会购买?可想而知,如此‘大面值钞票’拿出来发行,而且又不是主流的真金白银,又有多少人会买账,又如何能在市面上流通?”

    大军点头道:“这种钱币,我看不单单是百姓,就是一些大人物也不会傻得去兑换。”

    孟子涛笑道:“就是这个理,这白鹿币自从发行之后,就没人主动去兑换,汉武帝只得强买强卖,规定诸侯朝觐必须进贡白鹿币,也就是说,他先把白鹿币按40万文一张的价格卖给诸侯,再让这些诸侯把白鹿币原物奉还,等于白讹人家一大笔钱。”

    “诸侯们虽然没办法,只得购买,但他们的数量,估计还比不过上林苑中白鹿的数量。于是,这些白鹿币不断在皇帝和诸侯间循环打转,最后,也就无疾而终了。”

    “不过,皮革这东西,除非特殊的环境,一般也保存不到现在,我以前这也只是在古籍中看过相关的记载,也不知道,这张白鹿币是怎么留传到现在,而且保存的也不错,只是字迹和彩绘有些模糊,已经算是挺难得。”

    大军有些好奇地问:“那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孟子涛说:“没有参考标准,价值还真不太好说。不过,这东西我也没打算出手。”

    这张白鹿币只能上拍才能保证它能拍出高价,但哪怕成交价再高,孟子涛估计也不可能超过五百万,与其这样,他还不如放着自己收藏。

    处理好白鹿币,孟子涛和大军先去吃了午饭,下午又去附近的景点逛了逛,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也省得最后一点紧赶慢赶。

    第二天,孟子涛和大军吃过早饭,在酒店的大门口坐着等了一会,就接到了追瓷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口了。

    孟子涛站起身来朝酒店门口看去,只见一位穿着白色t恤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向自己看了过来,顿时就愣了愣,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漂亮。

    对,这里说的是漂亮,因为这人长得白净秀气,再加上又是略显中性的服装,远远看去,除了头发有些短之外,完全就是一位美女。

    等那人走过来,孟子涛更是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家伙的皮肤,居然比许多女人还要好,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连女人都要妒忌。

    不过,一瞬间,孟子涛又想起了武远,心想,这家伙不会也有断袖之癖吧?

    等那人靠近了,孟子涛先打了招呼:“你是追瓷?”

    按照孟子涛网上给他的博学印象,“追瓷”原本还以为是大军,没想到居然是年纪小很多的孟子涛,他心里同样也十分惊讶:问道:“你是涛子?”

    孟子涛笑道:“不像吗?”

    “追瓷”笑着说道:“比我想象中的年轻多了。”

    孟子涛笑道:“你和我想象中的差别也比较大。”

    “追瓷”知道孟子涛的意思,一脸苦恼地说:“没办法,模样是父母给的,我也没选择权,实话跟你说,我从小到大因为我这相貌,闹了不知多少笑话了。当初上初中的时候,上厕所,还被人叫‘女流氓’,为此,学校还专门为我正名。”

    “那你在学校肯定是风云人物……”

    开了几句玩笑,孟子涛说道:“介绍一下,我本名叫孟子涛。”

    “追瓷”笑着向孟子涛伸出了手:“陈仲锋,耳东陈,单人旁加中间的中,锋是金字旁。”

    孟子涛也笑着和对方握了握手。

    陈仲锋说道:“对了,你多大了?”

    孟子涛笑道:“我估计你的年纪应该没我大吧。”

    “不会吧,我属牛。”

    “我属鼠,比你大一岁。”孟子涛笑道。

    陈仲锋讶然道:“啊,我还以为你才二十岁左右。”

    孟子涛笑而不语。

    聊了几句,陈仲锋说,他把网上说的那只汝窑天青釉碗带来了,想请孟子涛帮忙看看。

    在酒店的大厅说话有些不便,三人就回到孟子涛的房间,才把东西拿出来。

    陈仲锋的这只汝窑天青釉碗,要比孟子涛的那只汝窑粉青釉罗汉碗小一些,撇口,深弧腹,圈足微外撇。胎体轻薄。通体满釉,呈淡天青色,莹润纯净,支烧痕迹明显,胎体结实,致密。

    不过,因为孟子涛有一只汝窑粉青釉罗汉碗,对汝窑的研究比较深,所以东西拿到手中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再仔细一看,就发现了其中最关键的问题,釉色不对。

    在孟子涛仔细观察的时候,陈仲锋也颇为紧张,自从那天得了孟子涛的提醒后,他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有问题。

    本来,陈仲锋也想着,是不是请本地的瓷器鉴定专家帮忙看一看,不过,他却犹豫不决,担心东西真得有问题,那些钱可就泡汤了。

    过了片刻,孟子涛把东西放回茶几上,陈仲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问道:“怎么样?”

    孟子涛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知道汝窑为什么那么难仿吗?”

    陈仲锋心里咯噔了一下,说话也有些口吃了:“为……为什么?”

    孟子涛解释道:“宋代汝窑难仿之谜在于玛瑙入釉。南宋人周煇在《清波杂志》中这样说: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油(釉)。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这是很可靠的记载,所以现在高仿汝窑也都玛瑙末入釉。但是,并没有成功案例。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吗?”

    陈钟锋此时心乱如麻,哪有脑子想这个问题,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孟子涛说:“其实原因也简单,宋代杜绾《云林石谱·汝州石》有云:‘汝州玛瑙石出沙土或水中,色多青白粉红莹澈,少有纹理如刷丝’。看明白了吗?光是玛瑙入釉还不行,还必须是粉红色的汝州玛瑙。”

    “玛瑙的成分主要是二氧化硅,陶瓷釉的成分也主要是二氧化硅。汝窑是生烧,也就是烧成温度略低于陶瓷釉的熔融温度,这样不仅陶瓷釉没有熔融,而且玛瑙末也没有熔融,于是粉红色的汝州玛瑙以微融未融的状态存在于汝窑陶瓷釉中,形成了独特的红晕现象。”

    “所以,宋代汝窑的天青色釉色中有粉红彩晕,看起来若隐若现,而仿品则无此红晕。因为它不是仿制工艺不行,而是仿制原料不行。”

    “如果你对玛瑙了解的话,应该知道在当今市场上所能接触到的玛瑙中,没有这种天然的粉红玛瑙。市面上那些所谓的粉红玛瑙都是人工染色的,经不起陶瓷高温烧,没烧还变色或褪色呢。”

    “天然粉红玛瑙存在过,但已经绝迹,之所以能肯定,是因为在传世的宋代或明代的玛瑙雕刻作品中,偶尔能见到这种粉红玛瑙,但是谁舍得拿这种珍贵的文物去试烧汝窑仿制品呢?所以,在没有找到天然粉红玛瑙之前,宋代汝窑是不可能仿制成功的。”

    末了,孟子涛又回了一句:“至少我现在还没看到,有哪个高仿汝窑,能够仿出汝窑瓷器的这个特点来。”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陈仲锋算是明白过来,他连忙拿起碗看了起来,马上,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嘴巴微微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陈仲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经常告诫自己不要贪图便宜,在网上,我看到那些因为占小便宜最后吃大亏的事情,还觉得这些人实在太傻了,论到我自己,才明白,不是别人傻,是控制不了心中的贪念。”

    孟子涛说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贪念,我也一样,关键还是吃一堑涨一智,下次注意就行了。”

    陈仲锋一脸感慨地点了点头:“是呀,下次如果我还上这种当,那只能算我咎由自取了。只是,这事想想我就不甘心。”

    孟子涛问道:“那当当时有没有给你什么保证。”

    “那当然不可能有。”

    陈仲锋明白孟子涛是什么意思,苦笑道:“我也知道肯定退不了货,只不过这家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让我想起就有些恼火。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不能这么便宜他!”

    陈仲锋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都郁闷的直抓头发.

    “行了。”孟子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急于一时。”

    “有些魔障了。”陈仲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道:“孟哥,你忙不忙?”

    “不忙,我本来打算去古玩市场逛逛。”孟子涛摇了摇头:“你有事吗?”

    陈仲锋笑道:“正好,我本来也想请你去帮忙掌眼。”

    孟子涛问道:“怎么,又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陈仲锋说道:“早就有了意向,是一件乾隆的釉里红福寿双全葫芦瓶,东西我也看过了,不过那时没钱买,本来我觉得应该是真品,不过出了这事,我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了,请你帮个忙。”

    孟子涛答应道:“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走?”

    “嗯……”

    陈仲锋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接着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坐上他的车,一行人还是来到昨天那个古玩市场。

    郢都有好几个古玩市场,孟子涛他们去的古玩市场最具人气,每天都会吸引大量的藏友前去淘宝。

    下了车,陈仲锋就轻车熟路地带着孟子涛他们,前往他说的地方。

    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陈仲锋的脚步顿了顿,指着不远处的一位三十左右的青年说:“那是我朋友,咱们过去看看吧?”

    孟子涛是随遇而安的性格,表示没问题。

    陈仲锋的朋友此时正在一个摊位前,远远看去,摊位上有一些散钱,都用纸壳钉着,散着摆了一堆。

    只见陈仲锋的朋友上去扒拉出一枚铜钱,仔细看了看,就问摊主道:“这个什么价格?”

    摊主离的老远,眯着眼睛朝陈仲锋朋友拿的铜钱瞅了瞅,说:“我看不清楚?是什么钱?……哦,是咸丰吧!”

    于是又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说:“你要的话120吧!”

    陈仲锋的朋友听完,眼中闪过了一丝喜色,以为卖主糊涂没看那清楚什么钱币,于是他吧钱币攥在手里,生怕卖家发现不是“咸丰”。

    这个时候,陈仲锋带着孟子涛走了过来,打了声招呼:“钱哥。”

    陈仲锋的朋友回头打了声招呼,示意他等一会,接着就跟摊主讨价还价,他很简单的还了个价格,就以100元买下了。

    接着,陈仲锋的朋友麻利的把钱付给了摊主,接着连忙飞也似的带着孟子涛他们走了。

    陈仲锋有些无语地说道:“我说,不就买了一枚铜钱嘛,至于这么急啊?难道是捡漏了?”

    陈仲锋的朋友,拿着钱币对着大家炫耀道:“那是当然了,那家伙太糊涂,把咸雍给看成了咸丰,你们看看,我是不是捡漏了。”

    孟子涛他们一看,都有些无语,这根本就是一枚假咸雍,咸雍是辽道宗耶律洪基第二个年号,如果以这种版式的话,真品价格应该在两千左右。

    孟子涛有些无语地想:“这家伙也够糊涂的,干这行的,哪有糊涂的老板?更别论把咸雍看成咸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唐寅山水画作

    陈仲锋的朋友名叫钱城友,他见两人都年过了,又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不错吧?”

    陈仲锋直接说道:“钱哥,不是我说你,早就让你踏踏实实的提高一下自己,别急着下手,又吃药了吧?”

    钱城友听了这话,顿时有些急了,驳斥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吃药了?”

    陈仲锋摇头道:“说你还不信,我至于骗你吗?这枚咸雍包浆浮于表面,字迹呆板无神,铜锈完全是经过硝酸腐蚀而成,明显就是赝品。下回你去我家,我给你拿一枚真品瞧瞧,你就知道有多大的差距了。”

    钱城友愣了神,过了半响,他回过神来,弱弱地问道:“我真又打眼了?”

    陈仲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记住我的话,多看少买,别整天老想着捡漏,你看看你认识的那些藏友,有几个说天天能捡漏了?”

    钱城友说:“你别说,还真有一个,我每回碰到,他都说自己捡漏了。”

    陈仲锋有些讶然地问:“谁?”

    钱城友回道:“段谅真。”

    陈仲锋闻言嗤之以鼻:“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最会吹牛,地摊上花100块钱买到手的东西,转手多十块钱卖出去,他也会说自己捡漏了,这明明就是正常的差价好不好。”

    “不会这么夸张吧?”钱城友有些傻眼。

    陈仲锋说:“嘿,你哪回听他说捡漏,拿出过他捡漏的东西出来的,就算有,也是寥寥无几吧?”

    钱城友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这才相信了陈仲锋说的话。

    “你还别说,好像还真是这样。不过,段谅真前段时间捡了一个大漏,说是五十万买了一件竹石芭蕉玉壶春瓶,还拿出来给我们鉴赏了。我们觉得是真品,估计至少能卖个四五百万,可是赚大发了。”

    看着钱城友羡慕的神色,陈仲锋瞪着眼睛,十分惊讶地说:“什么,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

    “就前天的事情,你还在外地的吧?”钱城友说道。

    “嘿,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能捡到这样的大漏。”

    陈仲锋多少也有些羡慕,问道:“对了,他有没有说,是怎么捡到这个漏的?”

    钱城友摇头道:“这事他没有说,大家问题他,也说的含糊其辞。”

    陈仲锋笑道:“看来这家伙心里有鬼啊!”

    古玩行的规矩,问东西的来历,还是有些忌讳的,因此,陈仲锋也只是说笑了几句。

    闲聊了几句,钱城友就问道:“对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陈仲锋回道:“我去余海乐那里,你一起去不?”

    钱城友马上讶然道:“不会吧,你还真打算去买那只釉里红福寿双全葫芦瓶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陈仲锋说道。

    钱城友无语道:“你小子钱多烧得慌,我哪有什么问题。”

    陈仲锋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棒槌一样。”

    “你还知道什么叫棒槌啊。”钱城友摇了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海乐那家伙就是十足的奸商,居然还凑上去被他宰,真是服了你了。”

    陈仲锋反驳道:“那可是乾隆官窑,现在的热门货,晚一步就被人抢先了。”

    钱城友撇了撇嘴,说道:“热门是热门,但你也得看看这奸商开出的价格,咱们郢都想要这东西的藏家不知道多少,没道理他们都是傻了子,好几个月了,就是没有人下手吧?这种情况,我就觉得你应该先沉得住气,古玩这行的买卖,沉得住气的才是赢家。”

    孟子涛发现,冷静的钱城友还是颇为理智的,这番话,他也比较同意。

    古玩这行的买卖,如果不是急着下手的东西,最好还是撂一撂卖家,卖家如果先沉不住气,买家就赚了。

    当然,这也是有个前提,这件东西你买不买无所谓,而且如果遇到不问价就买的收藏者,那么就输了。而且,如果东西的价位相对偏高但不离谱,或者藏品属于市场追捧的热门货,那么博弈的结果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陈仲锋说道:“道理我也知道,不过我如果最终没到手,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新头好,我就算是拿时间换价钱了,大不了几年才回本嘛,反正我等得起。”

    钱城友叹息了一声:“随你吧。”

    接下来,一行人来到一家店面看起来颇大的古玩店,走进店里,只见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比较古朴,给人一种比较安逸的感觉。

    另外,店里除了一位伙计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迎接着客人之外,其他人都围在一桌前,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卷,有人嘴里还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小李,这是怎么回事?”陈仲锋问道。

    伙计对陈仲锋比较熟悉,问候了一声之后,指着桌子旁边,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说:“那位松老板,有幅唐寅的画作想要转让,我家掌柜正在鉴定。”

    听说是唐寅的画作,陈仲锋相当惊讶,连忙朝桌子那边快步走去。

    孟子涛跟着走到桌边,只见这是一幅立轴的水墨山水画,尺幅比较大,长有一米二三左右,宽有四十厘米左右,这在唐寅存世的画作之中,属于非常大的篇幅了,当然,这是对真迹而言。

    只见画卷之中,近处描绘枝繁叶茂之乔松,坡岸之下,波光潾潾。其后为一山岗,左则山岗之上有茅屋一间,一高士正临窗读书。有二客正从岗前曲径中前来探亲访友。屋后为雄山峻岭,上有烟云袅袅,远天无尽。

    孟子涛看到画卷上的内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本来,他并不认为这是唐寅的真迹,因为道理很简单,如果是真迹,根本不可能会拿到古玩店里来出售,拿到拍卖会上,都完全是抢手货。

    但现在孟子涛却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以他的眼力来看,这幅画的画法,很明显就是唐寅的特点。

    唐寅是谁想必不用多说,他的足迹遍布名川大山,胸中充满千山万壑,这使其诗画具有吴地诗画家所没有的雄浑之气,并化浑厚为潇洒。他的山水画大多表现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楼阁溪桥,四时朝暮的江山胜景,并多有描写亭榭园林,文人逸士优闲的生活。山水人物画,大幅气势磅礴。

    由于唐寅作画很少在画上注明年份,且他的画风变化也不很有规律,所以很难推测他作画的时间,也就难以按照时间来划分他的画风变化进程。唐寅在拜周臣为师后,主要是宗南宋院体,但其画有时也有与沈、文画风相近的作品,如《南游图》。这是唐寅三十六岁时当琴士杨季静离开苏州时赠送给他的。

    唐寅擅长写意花鸟,活泼洒脱、生趣盎然而又富于真实感。传说唐寅所作的《鸦阵图》挂在家中,有一天有数千只乌鸦纵横盘旋在屋顶,恍若酣战,堪称奇绝。此幅所画山石树木构图用折枝法,枯木枝干由右下方弯曲多姿地向上伸展,以枯笔浓墨画之,苍老挺拔。以积墨法画枝叶,树枝似乎都在随风应节微动,从而显现出自然界生命律动的和谐美。

    其秃笔点叶,一两条细藤与数笔野竹同枯树上的老叶画在一起,增添了空山雨后幽旷恬静与清新的气氛。

    再说这幅画,其在画法上属小写意,一路运腕灵便,以书法人画,以写代描,笔力雄强,造型优美,全画笔墨疏简精当,行笔挺秀洒脱,形象饶有韵度,从中可以窥见唐寅在探讨写意技法和开拓山水画新境界方面的卓越建树。

    因此,从画中的笔法来看,这幅画乃唐寅晚年之力作!将书法用笔之法运用于绘画,所画山石以皴法颇有其晚期之风。这在唐寅传世绘画作品中较为明显。此画构图巧妙,绘画严谨,至今四百余年之后,再来观看此卷依然赏心悦目,完全是一幅唐寅传世之精品之作。而异能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余掌柜,你觉得我这幅唐伯虎的山水画怎么样?看这水平,应该是唐伯虎的真迹吧?”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到旁边的那位松老板笑意盈盈地问了起来。

    “松老板,不好意思啊,这幅画恕我眼拙,这幅画我不太看好。”余海乐摇摇头回答道。

    松老板明显愣了愣,连忙问道:“余掌柜,你说我这幅画不对?”

    余海乐说道:“松老板,你是唐总介绍过来的,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这幅画呢,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但不是唐伯虎的,应该是一幅仿品。”

    松老板问道:“余掌柜,你能不否告诉我,为什么是仿品啊?”

    余海乐说道:“这幅画呢,仿的确实比较出色,刚开始看到,我都差点以为是真迹,但一看这个钤印,味道就不对了……”

    接下来,余海乐说了几个理由,但对孟子涛来说,他认为这几个理由,都是余海乐看到钤印不对反推得来的,完全是似是而非。

    其实,古玩鉴定的时候,人的感觉有时候往往会影响对东西的判断,比如说,明明觉得是赝品,但后来越看越觉得对,最后买了下来打了眼。同理,一但觉得这件东西有问题,往往浑身都有问题,哪怕是真迹,也看成了赝品。

    孟子涛觉得,余海乐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以为钤印有问题,就觉得整幅画都有问题了。

    “那……你们店里收不收?!”那松老板听了余海乐的解释,语气有些急切地说道,“这真是一幅好画,如果不是急用钱,我绝对不会卖的!”

    “那你自己先说说看,这幅画你打算多少钱转让?”余海乐不慌不忙地问道。

    松老板想了想,答道:“余掌柜,你是行家,肯定看得准这幅画的价值了,还是你来给个价吧。”

    余海乐闻言,和旁边一位中年男子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沉思起来。

    片刻之后,只听余海乐郑重其辞地说道:“松老板,其实我们这行的规矩,买家一般是不会主动开价的,不过你是唐总介绍来的,既然你要我开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东西呢还算不错,但最多只能给你五十万,不然我就亏本了。”

    孟子涛听到余海乐开出的价格,暗道一声,奸商!

    这幅画就算是仿品,以其表现出来的特点,也不是五十万能够拿得下来。

    “五十万?!”松老板有些呆愣,接着激动地问道:“余掌柜,难道不能再加一点了?”

    前文说过,古玩买卖的价格,其实就是一个博弈的过程,这位松老板一看就是急用钱的模样,就他这个样子,余海乐会加价才奇了怪了。

    “松老板,很抱歉,五十万已经很高了。”

    余海乐神色有些郑重地说道,“我也是看在唐总的面子上才给你这个价格,而且这个价钱应该很实在了,你卖给其他人,或者送去拍卖公司,不一定能卖出这个价钱来。”

    “你可能觉得我是危言耸听,事实上,拍卖公司一般对于名家仿品都会慎重考虑的,因为他们有风险啊,你想想看,在宣传册上说是仿品的画还会有谁来投标,说成真品,万一买家看出来了,拍卖公司的名誉就毁了。松老板,你如果诚心要出售,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不急。”

    “哎,那我也只能把画拿回去了!”

    松老板用力地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道,“这幅画至少八十万,少一分我都不会考虑的,因为去年有位老板愿意以一百二十万买下这幅画,可我当时舍不得,现在是没办法了,家里急需用钱,我才愿意低价出售的。”

    “哦,是这样啊?”余海乐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那松老板,麻烦你把东西收起来吧,这个价格,我可真要不起。”

    “那有劳余掌柜了。”松老板也没多犹豫,当即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收了起来,并很快就告辞离开了。

    既然对方都走了,孟子涛哪还有什么顾虑,连忙跟陈仲锋打了声招呼,就跟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换二(上)

    其实,孟子涛也不想表现的那么急切,不过,他和余海乐没什么交情,不太方便打探这人的情况。

    就算孟子涛能打听到松老板的情况,但这幅画实在太珍贵了,他担心夜长梦多,于是才马上追了上去。

    出了店门,孟子涛看到松老板行色匆匆地走着,担心松老板又找一家店去兜售,他连忙快步跟了过去,并喊了一声:“松老板,麻烦等一下。”

    松老板停下脚步,回过头,发现是孟子涛,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你有什么事情?”

    孟子涛笑吟吟地往松老板手上的书画锦盒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松老板精神一振,问道:“小兄弟,你是真心想买我的画?”

    孟子涛说:“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也不会贸然追上来,应该没问题吧?”

    松老板说:“那肯定没问题,做生意和谁不是做呢?只要价格合理,我能接受就行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少于80万我是不会卖的。”

    孟子涛说:“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再说?”

    “你想去哪?”

    “我不是本地人,随便您吧,只要离这边近就行了,一会我还得回去。”

    “我记得那边有一家茶馆,要不咱们去那?”

    “没问题。”

    两人加上后面跟上来的大军,一起来到松老板说的那家茶馆。

    跟服务员点了茶水,两人就谈起了正事,松老板把那幅画拿了出来,让孟子涛鉴赏。

    孟子涛足足看了将近三十分钟,直到陈仲锋估计有些等不及了,打电话过来询问,他才回过神来。

    “这位老弟,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松老板笑着问道。

    “我姓孟,孟子涛。”孟子涛说:“松老板,我朋友急着要我过去,咱们长话短说吧,您这幅画我觉得不错,不知道价钱方面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松老板摇头道:“我刚才说了,这幅画至少八十万。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卖这幅画,是因为我的公司,流动资金出了问题,不然的话,这幅画我是舍不得卖的,所以,少于这个价钱,我是肯定不会卖的。”

    “另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位余掌柜的为人,说句不好听的,他完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要不是觉得我这幅画确实不错,他也根本不可能说五十万。”

    孟子涛也不想多废口舌,装作迟疑了片刻,这才同意了这个价钱。

    接下来,三人就去附近的银行转了账,这之后,孟子涛让大军拿着画在茶馆等他回来。

    画已经过了余海乐的手,现孟子涛又买了拿回去,虽然余海乐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多少会有些不舒服。虽说孟子涛和余海乐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多少还是要给余海乐一些面子,就算是装装样子至少面子也好看一些。

    解决了这件事情,孟子涛又回到古玩店,此时,店里的人已经少了两位,只有余海乐和刚才跟他对视的中年男子,以及陈仲锋和钱城友四个人。

    看到孟子涛走进店里,陈仲锋连忙招呼他过来,嘴上说道:“余掌柜,只要我朋友看过没问题了,我就付钱。”

    余海乐点头称好,笑着对孟子涛说道:“孟先生,还请指教。”

    孟子涛见余海乐这么称呼,知道陈仲锋应该介绍过他,想来陈仲锋应该没那么傻,会把他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到时如果他说没问题,以余海乐的性格,反悔,或者提高价格都有可能。

    “指教不敢当,咱们相互学习。”

    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就拿起桌上的葫芦瓶。

    看到孟子涛拿起葫芦瓶的手法,余海乐心里点了点头,看来这人年纪虽轻,鉴定瓷器的手法还是娴熟的。

    要说,古玩中瓶、罐、尊等瓷器一般是由下而上两段拼接而成,所以,拿起时不能一只手提物件上部的脖子。正确的方法是,一手拿住脖子,一手托住底。

    有的瓶、罐、尊装饰有双耳,在取放时不能仅提双耳,以免折断或损坏。薄胎器皿,胎薄、质轻、娇气,移动、安放时更要小心,要双手捧底,忌用单手,尤其是瓶件,底足小,体型较长,还需防风吹倒。

    所以说,一个人懂不懂古玩,从提拿物品的手法,就能知之一二,有些店家一看你拿东西的手法不正确,心里就有了数,很可能就不会给你比较实在的价格。

    言归正传,前文说过,釉里红发色极不稳定,成器之难度显而易见。倘若欲得鲜红色纯者,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这只葫芦瓶的釉色,却十分地纯正,堪称顶级釉里红,这就让孟子涛有些疑惑了。

    可能大家觉得有些奇怪,孟子涛为什么会觉得釉色存正反而不好,那是因为每个时期的瓷器,都有每个时期的特点。

    尽管乾隆年间的釉里红的水平仍极高、鲜艳明丽,但大多却偏淡不明亮甚至还带有灰暗,总体来说没有雍正时期的釉里红、青花釉里红那么鲜明亮丽,这就是乾隆年间的釉里红的总体特点。

    你要说,乾隆时期有没有顶级的釉里红,那肯定还是有的,但乾隆时期釉里红绘制的纹饰比前朝更加精细,诸如团螭、云龙、云蝠、折枝花果、竹石芭蕉等都是基本图案。同其他乾隆瓷一样,豪华富丽成为主要特征。

    就像眼前这只葫芦瓶,画工就颇为精妙,如果再加上顶级的釉里红,那价值至少要五六百万。

    既然这样,为什么余海乐给陈仲锋的价钱,会没有人买呢?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陈仲锋不知道的情况。

    心中虽然有了一丝疑惑,不过,孟子涛并没有肯定它有问题,接着仔细观察瓶子的每一个细节之处。

    过了十多分钟,孟子涛心里有了数,为了安全起见,他又使用了异能。

    见孟子涛看完了,陈仲锋就迫不急待地问道:“孟哥,东西怎么样?”

    孟子涛把瓶子放回桌上,接着就把陈仲锋叫到一边,这才说道:“仲锋,这葫芦瓶,我看不懂。”

    “看不懂?”陈仲锋闻言一怔,马上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说道:“可是那只葫芦瓶的青花篆书款笔画平直,横竖粗细一致,转角熟练,不留停落痕迹,而且青花色泽纯正,明显就是乾隆中期的特点,应该不会有问题啊!”

    孟子涛说道:“鉴定又不只是款识对就行了,就说咱们现在的科技水平,想要搞一个和当时一模一样的款识,应该挺容易吧?反正吧,买不买这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陈仲锋苦笑道:“你都说不对了,我再买那不是疯了吗?”

    说完,他就带着孟子涛走了回去,接着对余海乐说道:“余掌柜,抱歉了,这件东西你还是收回去吧。”

    余海乐在刚才就意识到这笔生意要遭,但听到这个结果,他还是挺不甘心的,对着孟子涛问道:“孟先生,不知我这件东西有什么问题?”

    孟子涛摆手道:“余掌柜,这事我觉得还是不争为好。”

    孟子涛认为余海乐很可能知道这东西是赝品,懒得跟余海乐扯嘴皮子,再说,就算余海乐不知情,两人又不是朋友,孟子涛也不可能把鉴定的要点说出来,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经验。

    既然孟子涛不想说,余海乐也不能强逼着对方说,而且陈仲锋看起来也挺相信孟子涛的,暂时肯定是不会买了。既然这样,他也没说什么,就把瓶子收了起来。

    买卖不成,而且陈仲锋很想知道葫芦瓶到底有什么不对,不想在这里多待,向余海乐提出了告辞。

    走出店铺,陈仲锋就问道:“孟哥,你现在应该能说原因了吧?”

    孟子涛笑道:“说之前,我先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跟同行或者朋友,打听过这只葫芦瓶的情况?”

    陈仲锋双手一拍:“我还真没跟别人打听过。”

    钱城友说道:“而且,他还不让我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

    孟子涛摇了摇头:“仲锋,这事我觉得你做差了,他开着一家古玩店,店里的东西都是要出售的,不可能说,只告诉你不告诉别人吧?”

    陈仲锋之所以不跟别人打听,确实是心里太看重,有保密的想法,现在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做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一下。”

    陈仲锋拿出手机,就给一位朋友打了电话,打完电话后,他一脸郁闷,长叹一声:“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郢都古玩界,至少有好几个人都知道余海乐那只葫芦瓶不对,我还天真的以为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东西。”

    其实,古玩界虽然小道消息传播的很快,同行之间忌妄评这条行规,懂规矩的还是会遵守的,即使得到了某些信息,一般也仅是心知肚明,从不扩散或外传,更不能有意贬损对方。这不但是商业领域的职业道德,更是古玩行业必须懂得的职业道德。

    不过,现如今,出于多种目的,“评论家”不少,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真假行家、“黑心”专家也渐渐增多,搞得有些初级阶段的收藏爱好者举棋不定、迷茫困惑。

    钱城友笑道:“还好你今天长了个心眼,不然又得吃药了。”

    陈仲锋向孟子涛拱了拱手:“孟哥,今天的事情真是万分感激,今天中午,我请你吃大餐。”

    孟子涛哈哈一笑:“那我就等着了。”

    接下来,陈仲锋请孟子涛指点那只葫芦瓶的问题,孟子涛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做了详细的解释。

    虽然对没有买到真品感到遗憾,但没有吃药还是让他很开心,同时对孟子涛的博学感到很佩服,但想到孟子涛可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他心里也就释然了。这也正是孟子涛当初拜郑安志为师的原因,免得大家因为自己的年纪乱想。

    这时,陈仲锋想到了刚才那幅唐寅的山水画,好奇地问道:“对了,孟哥,刚才那幅国是怎么回事,你把它买下来了吗?”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那是当然了,如果我不买,刚才追出来干嘛?”

    “你多少钱买的?”陈仲锋对此很好奇。

    “主人说的价格。”孟子涛回道。

    “80万?”陈仲锋有些讶然。

    孟子涛笑道:“你不会觉得不值吧?”

    陈仲锋嘿嘿一笑,意思不言而喻,和他一样,旁边的钱城友也觉得孟子涛买贵了,毕竟是一幅仿作,和真迹的价格可有着天壤之别,真迹价格高,作者的名声可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孟子涛笑道:“值不值,咱们去看了画作再说。”

    孟子涛带着大家来到那间茶馆,找到了大军,接着让服务员把桌子又擦拭了几遍,这才把画作拿出来展开。

    看到孟子涛如此小心,陈仲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震惊地说:“孟哥,你不会认为,这幅画是唐寅的真迹吧?”

    还没等孟子涛开口,钱城友就惊呼了一声:“唐寅的真迹?!这不太可能吧,哪有人会往真迹上盖上假的钤印啊?”

    孟子涛微微一笑,看到服务员还站在门口,就让她先出去关好门,这才跟两人说道:“你们别先下结论,先看看这幅画再说。”

    钱城友有些尴尬地说:“我对书画没什么研究。”

    “那你靠边去,我先来看看。”

    陈仲锋有些兴奋地把钱城友挤到一旁,就想要鉴赏画作。

    孟子涛有些无语地说:“我说,你能不能戴副手套,显得专业一点啊。”

    陈仲锋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没带嘛。”

    “真是服了你了,太不专业。”孟子涛打开自己包,从中拿出了手套和放大镜等鉴赏用的辅助工具。

    “你的工具可够全的啊。”陈仲锋笑道。

    孟子涛笑道:“人眼毕竟有局限,况且,现在市场上已经有许多鉴定用的辅助工具,既然如此,不用那就傻了。”

    陈仲锋点头称是:“这话在理,看来回头我也得买些工具。”

    接下来,陈仲锋观察画作,孟子涛在旁边述说着鉴定的要点……(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换二(下)

    孟子涛侃侃而谈:“唐寅的山水画风格是从宋人李成、范宽,李唐等人那里学到笔法严谨、雄浑、风骨奇峭的风格,又参合了马远、夏圭的布置和笔墨技巧,并广泛的吸收元代诸山水大师,如王蒙、黄公望的用笔圆润、秀逸、苍浑的长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唐寅广泛吸收了古人绘画的长处,并融两种对立的风格为一体,开创了明代画风的形式特征。咱们再来看这幅画……”

    “笃笃!”

    孟子涛说到这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心里有些疑惑,嘴上说道:“请进。”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就见一位四十多岁,长得白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显得有些气喘吁吁,估计是从什么地方赶来的。

    中年男子面带笑容地向孟子涛拱了拱手:“冒昧来访,还请诸位海涵啊!”

    这时陈仲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往回看去:“咦,秦叔,您怎么来了?”

    “小锋,你怎么在这里?”中年男子有些讶然。

    “我有事来古玩街。”陈仲锋回了一句,紧接着恍然道:“秦叔,我听说您最近盘了一家茶馆,不会就是这里吧?”

    听到这,孟子涛明白了,八成是刚才的服务员,知道中年男子对唐寅的画有兴趣,于是通知了他。

    这件事,让孟子涛心里生出了一丝警惕,看来自己以后如果在外面要鉴赏古玩,一定要再谨慎一些,不然万一被有歹意的人听到,可能会引起麻烦。

    “可不就是嘛,还真巧了。”

    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就朝着桌上的画卷看了过去,这一看,目光就被画卷上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陈仲锋有些埋怨地说道:“我说秦叔,你别挤我啊,我还没看完呢!”

    中年男子笑道:“嗨,你这小子,信不信我告诉你爸,说你不尊重我。”

    陈仲锋无语道:“我说秦叔,您也太无耻了吧,连告家长这一招都用出来了!”

    “行了,你这小屁孩,懂鉴赏书画吗?把手套和工具给我。”

    说着,中年男子半争半抢的把陈仲锋戴着的手套给扯了下来,戴到了自己的手上,让大家都有些哭笑不得。

    趁着中年男子鉴赏期间,陈仲锋给孟子涛介绍了一下,此人名叫秦润言,手下产业不少,因为对古玩有兴趣,还盘了一家古玩店,不过那家店不在这里,位于郢都古玩城,他请了一位掌柜在管理,隔三岔五去看看,居然也开得很好。

    秦润言这一看,就过了三四十分钟,不过大家喝茶聊天,也没觉得怎么无聊。

    “呼!”秦润言长舒一口气:“好画,真是一幅好画!小兄弟,这幅画让给我怎么样?”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秦先生,暂时我还没有转让的想法。”

    要知道,这幅画可是唐寅的真迹,而且尺幅惊人,又是晚年的力作,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他怎么会现在就转让呢?

    况且,就算孟子涛要转让,他完全可以拿到自己的拍卖公司去参加拍卖,到时一宣传,不但能增加拍卖公司的名气,又能拍出一个好价钱,可谓是一箭双雕。

    秦润言见孟子涛这么说,有些急了:“小兄弟,我对唐寅的作品是喜爱已久了,却一直无缘得到一幅佳作,还请你行个方便吧。”

    说完,秦润言向旁边的陈仲锋直打眼色,想请陈仲锋帮忙劝说。

    孟子涛也看到了秦润言的动作,笑着说道:“秦先生,我确实没有转让的想法,而且,实话跟你说,我本人名下还有拍卖公司。”

    孟子涛也是点道为止,相信秦润言能够明白话中的意思,毕竟在商言商,如果在他的拍卖公司拍卖,比起直接卖给秦润言,可能有数百上千万的差距,就算关系再好,也要掂量一下吧。

    陈仲锋接过话道:“秦叔,其实孟哥是郑安志郑老的关门弟子。”

    秦润言听了这话,明显愣了愣,紧接着笑道:“我说呢,原来是名师高徒啊!孟老弟,不瞒你说,我父亲和郑老也是老朋友,我小时候,还去郑老家玩过几次,不过,我父亲去的早,后来就没怎么来往了,不知道现在郑老的身体怎么样?”

    “我师傅现在身体很硬朗。”

    孟子涛闻言也十分意外,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当然,他并没有怀疑秦润言的话,因为就算有这层关系,他也不可能轻易就答应,而且到时电话问一下师傅,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关心了一下郑安志的情况,秦润言又把话题转到了画作上,说道:“老弟,要不这样,我那有两件多年珍藏,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两件珍藏换你这幅画。你先别急着拒绝,咱们先去我家,看过那两件珍藏再说,你看可行?”

    既然秦润言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孟子涛再拒绝就有些不通情理了,只能答应了下来。

    不过,有个问题,孟子涛还得先说清楚,说道:“秦先生,您应该也看到钤印的部分了,不知道您有何感想?”

    秦润言说道:“这应该是古人做的遮掩吧,类似的情况,我以前也在一幅董其昌的作品上看到过。”

    孟子涛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这也是有风险的。”

    秦润言想了想,笑道:“老弟,想必你应该看出一些什么来了吧?还请指教。”

    孟子涛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钤印处确实不是原本的画卷,这一点,大家可以用放大镜跟钤印周围做对比,应该就能看出来。另外,这幅画的装裱可能也有些问题,遮掩住了一部分画卷上的内容,不过,这需要比较厉害的装裱师傅揭开才行。”

    秦润言边边拿放大镜做着对比,边说道:“没事,如果你答应这幅画换给我,装裱师傅我自己去找。”

    孟子涛微微一笑,看秦润言这模样,好像已经能够确定他会交换了,这让他多少有些好奇秦润言所说的珍藏。

    经过仔细的对比,秦润言认可了孟子涛的说法,而且,他本身也并没有怀疑这幅画的真伪,现在只不过是更加坚定了把画换到手的信念而已。

    接下来,孟子涛把话收了起来,秦润言连忙带着一行人去停车场,准备到他家去。钱城友和秦润言不太熟悉,觉得一起去有些不太方便,出了茶馆就告辞了。

    路上,大家边走边聊,秦润言问道:“小锋,你来古玩街做什么呢?”

    陈仲锋实话实说:“本来想去余海乐那里买件东西。”

    “嗯?”秦润言眉头轻皱:“难道你是想买他手里的那只葫芦瓶?”

    “这事您也知道?”陈仲锋讶然道。

    秦润言冷笑一声:“嘿,这事咱们郢都有几个不知道。”

    “我就不知道。”陈仲锋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听秦润言接着说道:“那只葫芦瓶是余海乐自己不注意打眼,吃了大亏,而且他还跑到卖家那里想退货,结果人家技高一筹,把余海乐闹得灰头土脸,这件事情,基本上有些渠道的,都听说了,你小子怎么事先也不知道问一下我?”

    看着陈仲锋尴尬的模样,秦润言心里也有了点数,说:“你小子脾气得改改,咱们这行,完全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有些东西千万别强求,强求的结果,往往是自己吃亏。”

    “知道了。”陈仲锋郑重其事地点头称是,经历了一次严重的打眼和一次差点打眼之后,他对收藏的态度更加谨慎和理性了。

    这时,孟子涛开口说道:“余海乐应该也知道,他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吧,既然这样,他怎么不便宜一点把东西卖了?”

    秦润言说道:“因为他现在有渠道,可以不亏损就把东西给转手,当然不会便宜处理了。”

    “什么渠道?”陈仲锋好奇地问道。

    “这事你自己打听去。”

    秦润言可能对此事有顾虑,并没有直说,陈仲锋也没有多问。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秦润言的别墅门口,大家下了车,就跟着秦润言进了别墅。

    秦润言比较心急,直接带着孟子涛他们来到被他改造成藏宝室的地下室。

    用了一些时间打开藏宝室的大门,秦润言打开电灯,请大家入内。

    陈仲锋打了个寒颤:“嘶,这里怎么感觉这么冷啊。”

    秦润言笑着解释道:“根据大量的实验证明,字画最适宜的保存温度为14c至18c,最合适的相对湿度为50%至60%,这样的条件,不利于微生物、霉菌的生长和繁殖。我这的藏品主要是字画,当然得改造成这样的环境了。”

    “另外,大家应该发现,我这里的灯光有些暗,这是因为光是对画影响最大的自然因素,特别是紫外光,它可使画面颜料蜕变、分解,导致纸质变化。紫外光主要来自太阳光,白炽灯泡和荧光灯管发出的光也有少量紫外光。”

    “所以,平时在挂画的时候,不能靠近窗户,避免太阳光直接照射画面。灯泡或日光灯发出400--700纳米可见光,虽说影响不大,但长时间近距离照射也能使字画纸质变黄。所以我就选用了低功率灯光源,并且距离也拉的比较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换来的麻烦

    听着秦润言的解释,孟子涛有些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很大,而且房间里摆放着多个单独的立式玻璃柜,里面放着一幅幅书画作品,其中以纸本较多,只有少量的绢本作品。

    除了收藏着书画作品的立式玻璃柜之外,还有两个博古柜,上面放着一些古玩,虽然距离远看得不怎么清楚,但还是能够看出这些应该都是精品。

    秦润言话音落下,孟子涛就有些好奇地问:“这里是怎么控制房间内的湿度的?”

    秦润言解释道:“主要用干燥剂变色硅胶或无水氯化钙。”

    至于控制温度的方法,大家都知道,孟子涛也没有多问。

    接下来,秦润言带着大家来到博古柜那边,打开下面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两只锦盒,放到了柜台上。

    打开一看,孟子涛发现,里面分别装着一柄金刚钺刀,以及一铜胎掐丝珐琅仕女像,这两件东西,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都是开门到代的老物件,而且全都相当的珍贵。

    看到孟子涛脸上流露出的惊叹的神色,秦润言会心一笑:“老弟,你先看过再说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他先拿起了那柄金刚钺刀。

    金刚钺刀是藏传佛教常见的法器,表神圣佛法不容侵犯,卫护佛法之心。藏传佛教的虎面空行母、狮面空行母、大威德金刚等造像,均有手持钺刀的形象。

    钺刀常常带有尖利扁平的蓝色铁身,末端有一个弯钩。其最初的含义为劈砍,刮,勾等动作,后引申为断灭一切情感与感知的智慧。锋利的刀身可以彻底断灭两大“障蔽”即“烦恼障”、“所知障”,从而获得圆满。

    在修行中刀身还可斩断六蔽,即“悭贪、破戒、嗔恚、懈怠、散乱、愚痴”,使人进入禅修状态。在愤怒像金刚手中,钺刀则象征断灭一切观念的方法。

    此件钺刀由两部分组成,通身为铁质打造,第一部分是作为手柄的五钴金刚杵;第二部分为摩羯及其口吐的铁制钺刀刀身,此组合为典型的藏传佛教仪轨之法器。

    自摩羯口中展开的刀刃,前端弯曲,刀身正反两面均以错金工艺做金刚真言,正面为大威德金刚八字真言,刀勾处做汉字错金“大明永乐年施”楷书款,另面刀身为大威德金刚根本心咒十一字真言,刀勾处做错金“大明永乐年施”藏.文拼音款。

    这柄钺刀的整体构造与制作工艺显示了明代御用监工匠纯熟的工艺与高超的艺术水准,为明代宫廷藏传佛教法器的典范之作。以错金银工艺密布了繁复精致的花纹,从钴叉的卷草纹饰到摩羯层层密布的鳞片,再到错金龙纹,无不体现着它在工艺上的登峰造极。

    孟子涛对此柄金钢钺刀简直是叹为观止,要知道,由于铁错金工艺十分复杂,即便在明代宫廷之中,这样繁复的金钢钺刀也会被尊为珍贵的法器。

    而且,六百年多年过去了,当初永乐帝布施于藏.地.佛.教.领.袖的雕像及法器,经历过嘉靖朝崇道抑佛之举以及战乱及时光等等的洗礼,已经百不存一。

    虽钺刀仍流传于世,但铭有“大明永乐年施”款的错金银金刚钺刀,迄今仅见,孟子涛不说就只有这么一柄流传于世,至少他只看到这一柄,由此也可以看出它的珍贵之处。

    可以说,就算和孟子涛手中的这幅唐寅作品,在价值方面还有一些差距,但相差也不大了。

    而另一件铜胎掐丝珐琅仕女像,同样也是十分珍贵的藏品,其作为康熙初期的珐琅器,主要是以遗存于宫内的明代御用监制造的掐丝珐琅器为样本,所成的珐琅器色彩纯正、釉表光洁、所制掐丝纤细匀称、纹饰布局规整,这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优点,直接影响着后世珐琅工艺的发展。

    孟子涛心里琢磨了一下,估计其价值也有三四百万左右,这样加起来,还要比唐寅的画作的价值还要高上百万左右。

    当然,秦润言愿意,这个价钱到也不算亏,而且,孟子涛也不知道,秦润言当初买下这两件东西花了多少钱,如果便宜的话,至少他心理上会觉得自己赚了。

    孟子涛虽然对这两件藏品很感兴趣,也有收入囊中的想法,不过,唐寅的这幅画同样也十分珍贵,这让他十分烦恼,算是体会了一把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郁闷。

    孟子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交换,毕竟唐寅的画作众多,有钱的话,完全有可能买得到,但这样的金钢钺刀很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得到的机率,就比唐伯虎的画要小多了。

    见孟子涛看起来好像有了决定,秦润言心里忐忑之余,马上问道:“老弟,你觉得我这两件藏品怎么样?”

    孟子涛笑道:“东西确实不错,我实话实说,论价值的话,你这两件藏品可比我的画要高上一些。”

    秦润言闻言对孟子涛感观又好了不少,哈哈一笑道:“其实,当初我得到它们也没花几个钱,真要说的话,我还赚了不少呢。”

    事实上,秦润言之所以想到交换的想法,也是因为当初他相当于用捡漏的价格买了这两件藏品,所以哪怕这幅画钤印等还没有显出真容,他也没关系。

    甚至,秦润言还担心这幅画显出真容呢,万一有一些名家的题跋和鉴藏印,那可就会增添一些变数了。

    至于这幅画的真伪,秦润言还是有些自信的,而且孟子涛可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孟子涛的认定,也增加了他的信心。

    孟子涛笑道:“我可以跟您交换,但事后您可千万别后悔。”

    秦润言笑着说道:“我既然是我做的决定,我当然不会后悔,要不,咱们一会可以立个字据。”

    孟子涛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那容我把这幅画的细节拍一下,咱们就做交换。”

    “没问题。”秦润言十分高兴地说道。

    接下来,孟子涛用数码相机,详细地把这幅画拍了下来,接着双方签订了一份转让协议,这桩交易就算成功了。

    在秦润言这里吃过午饭,三人前脚刚走,秦润言的儿子回来了。

    “这个点,你不呆在你的公司,到我这边来干嘛?”秦润言和儿子的关系不是太好,语气也不是太友好。

    秦森林笑着说道:“这不是有些事情想麻烦您嘛。”

    秦润言皱着眉头说道:“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秦森林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不满:“爸,您也不用这么说吧,我到底是您的儿子,难道在您眼里我就整天不干正事?”

    秦润言嗤笑一声:“你说说这两年你干了什么正事?就说公司吧,要不是我帮你撑着,你自己能做好?信不信我马上就让我朋友别再照顾你了?”

    秦森林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他还真不敢顶撞:“我不是年轻不懂事嘛,您看我今年做下来,公司也发展的有声有色了吧。”

    “哼!”秦润言冷哼一声,并没有再出言打击,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生气也主要是基于恨铁不成钢。

    秦森林笑着请求道:“爸,您帮我这个忙吧,只要这事成了,我的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说!”秦润言看了一眼儿子。

    秦森林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一位朋友,他喜欢法器,您那……”

    “呸!”秦润言怒目而斥道:“秦森林,你怎么尽搞些旁门左道,你嫌不嫌丢人啊!”

    秦森林说:“爸,您也是生意人,送礼什么都很正常吧,他又不是不给钱。”

    秦润言哂笑一声:“他能给你多少?你知道我那件法器的价值吗?”

    秦森林信誓旦旦地说:“他可是很有钱的,只要能令他满意,钱都不是事儿。”

    秦润言冷笑道:“他能一下子拿出四千万?”

    “多少?您那件法器能值这么多?”秦森林有些傻眼,心里也很郁闷,早知道法器能值这么多钱,他根本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你以为呢?”秦润言说道:“再说了,就算法器还在我的手里,我也肯定不会转让,这样的珍藏,根本不是能用钱作衡量的。”

    秦森林一开始有些沮丧,但马上他就反应过来,秦润言话里有话:“爸,您的意思是说,您那件法器已经转让给别人了?”

    秦润言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根本不想告诉他:“你管那么多干嘛,给我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地经营你的公司!”

    说完,秦润言也不理儿子,转身就拿着书画锦盒,朝门外走去,准备去找他认识的一位装裱老师傅,把画处理一下,显出画的本来面目。

    看着父亲勿勿出了门,秦森林眼珠一转,连忙找到家里的保姆,询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客人过来,保镖就提到了刚刚离开的孟子涛等人。

    听了保姆的话,秦森林认为,十有八.九就是孟子涛换了父亲的法器,他必须知道孟子涛的信息,才能做进一步打算。

    保姆虽然不认识孟子涛,但认识陈仲锋,不过,秦森林和陈仲锋的关系不太好,他不方便跟陈仲锋问。他转念一想,马上就有了主意,可以利用家里的监控,获得孟子涛的照片,到时可以通过照片,得知孟子涛的资料。

    然而,监控室的钥匙,在秦润言的身上,至于备用钥匙,秦森林也不知道在哪,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又麻烦保姆。

    保姆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经不住秦森林的威逼利诱,而且秦森林又不是外人,她也只能答应下来,并保证不会向秦润言透露。

    孟子涛并不清楚会因为一次很平常的交换,惹来一些麻烦,下午,他接受陈仲锋邀请去了陈仲锋家,欣赏了陈仲锋的藏品,晚饭后,他回了酒店。

    凌晨,孟子涛还在睡梦中,郑宗先突然来了电话。

    孟子涛有些迷糊地接了起来,当他听郑宗先说,有人通过内部系统在调查他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惊醒了。

    其实,孟子涛之所以有这个待遇,也是因为他现在有了特殊的身份,一旦发现有人用内部系统调查,马上上面就知道了,并会启动相应的程序。

    “郑大哥,知道什么人在调查我吗?”孟子涛皱着眉头问道。

    郑宗先说道:“根据调查的结果,应该是一个叫秦森林的人指使的,不知道你和他有没有什么过节?”

    “秦森林?这人我不认识啊!”孟子涛有些迷糊,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秦润言也姓秦,两者之间会不会有关系?但以秦润言的为人,不应该会这么做啊。

    而且,孟子涛晚上还给郑安志打了电话,问了秦润言的事情,郑安志告诉他,确实有这件事情,而且和秦润言的父亲关系很好,只是秦润言的父亲去世了一段时间,才失去的联系。

    既然这样,秦润言就更没有理由,来调查自己了,这也是孟子涛奇怪的地方。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孟子涛还是实话实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郑宗先。

    郑宗先听了孟子涛的讲述,也回忆了起来,秦润言确实有个儿子叫秦森林,听说两人的关系不是太好,而且秦森林这人喜欢搞一些歪门邪道。

    孟子涛得知了秦森林的为人,觉得会不会秦森林不满秦润言把东西换给自己,所以才想动什么歪脑筋?

    郑宗先问道:“孟老师,要不要先把秦森林抓起来调查清楚?”

    孟子涛本来想要同意,但又担心秦森林背后还有人,想了想说道:“暂时先观察一下吧,他应该不至于没有后招吧?”

    郑宗先劝道:“可这样一来,会对你的安全有影响。”

    孟子涛笑道:“有大军在没关系的。”

    郑宗先又劝道:“老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建议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孟子涛说道:“就像你说的,万一秦森林背后还有暗箭,肯定要揪出来才行,不然我就算这回躲过了,下回万一运气不好呢?而且,郑大哥你真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手也不错,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就给大军配一支枪吧。”

    孟子涛因为级别不够,大军不能配枪,现在是特殊时间,也就可以特殊对待了。

    郑宗先也同意孟子涛话中的意思,说道:“行,我马上就带过来。”

    郑宗先挂了电话没多久,就赶到了酒店,把枪交给孟子涛,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只要大军是孟子涛的保镖,就可以配枪。

    这让孟子涛有些奇怪,连忙询问为什么,郑宗先告诉他,是上面的决定,具体他也不太清楚。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除了师傅之外,也不会有别人了,这让他心里很感动。

    交接了手枪之后,孟子涛询问魏洪良那边的调查结果,郑宗先告诉他,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不过从线索来看,对方有可能只是一位瓷器修补大师,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让孟子涛有些失望的同时,也对那位瓷器修补大师有些好奇,于是就麻烦郑宗先在有了调查结果之后,通知他一声。

    一夜无事,第二天,把金钢钺刀和仕女像临时存进银行,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出发前往昨天的古玩市场。

    本来,孟子涛昨天想要把这个古玩市场逛一圏,但没想到又耽误了,于是就决定今天去好好逛逛。

    一切和昨天差不多,虽然不是双休,但古玩市场依然比较热闹,不愧为郢都人气最高的古玩市场。当然,这年头,好东西已经不多见了,地摊上也是真赝混搭,真品少赝品多。

    孟子涛和大军一起逛了一圏,收获了几样小玩意,也算是小有收获,孟子涛对此也比较满意,毕竟像昨天那样的大漏是不可能天天有的。

    走了一会,孟子涛来到一个摊位前,只见摊位上满满当当,前面摆了一排瓷器,后面一堆散铜钱,还有几本装着铜钱的册子。

    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发现摊位上的东西基本都是一眼假,便没了兴趣,不过,他走之前,还是使用异能扫了一下,意外的发现,那堆铜钱里面,居然还有宝贝。

    有漏不捡那就是傻子了,孟子涛对着摊主说道:“老板,我看看铜钱。”

    摊主淡淡地点了点头,接着和旁边的摊主聊天。

    孟子涛在铜钱里面挑选了一下,没一会就发现了异能的目标,一枚崇宁通宝。

    崇宁通宝为北宋徽宗赵佶崇宁年始铸,年号钱。有崇宁通宝、崇宁重宝和崇宁元宝三种。崇宁通宝当十型,钱文为徽宗亲书,所以又其为御书钱。该钱文书法清秀骨瘦,铁划银钩,是徽宗赵佶瘦金书体存留世间的真实显现。

    不过,这枚崇宁通宝比起普通版本要厚实许多,而且繁体“宁”的“心”的第三个点,不回钩,是顿笔点,不是瘦金体回钩点,这些正是崇宁通宝铁母的特点。

    孟子涛挑了这枚崇宁通宝之后,又挑了另外一枚普通的崇宁重宝,准备询问价钱。(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碰瓷还是意外

    孟子涛询问摊主道:“老板,这枚崇宁通宝和一共多少钱?”

    摊主随便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说:“一共算你五十吧。”

    孟子涛心中一喜,嘴上说道:“老板,你这价钱可有些离谱了,这都是普通版的,五十我可以买一堆,两枚十块钱,怎么样?”

    摊主说:“这两枚钱虽然是普通版,但品相都非常好,5块钱哪里去买哦,你诚心要,给二十。”

    “十五,不能再多了。”

    “几块钱都这么啰嗦,忒不爽快了。”摊主虽然答应,但还小声嘀咕了一句。

    孟子涛捡了漏,也不去说他,正在这他付钱的时候,旁边来了一位将近四十岁,人有些瘦小,戴着一幅黑框眼镜,模样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男子。

    男子估计和摊主认识,打了声招呼,就翻开了其中一个装着铜钱的册子,看见看见册子中有一个雍正,便问多少钱。

    摊主答道:“10块钱!”

    男子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急忙拎起钱币册子准备细看。谁知,从册子里面滑落一枚咸丰大钱,估计是当千的,直径六七厘米,估计重有100克朝上,这家伙一掉下去,咣当一下就砸坏下面的一件瓷器,周围顿时一静。

    男子呆愣了片刻,马上就回过神来,对着摊主说道:“我说老鱼,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对我居然都用这一招!”

    其实,不光是他,就是旁边的孟子涛,也都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这事实在太巧了,让人不免怀疑是不是摊主做的局。

    但另一方面,孟子涛又觉得这事好像不太可能,毕竟两人是认识的,而且这人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刚入行的新手,摊主这么做实在没什么好处。

    摊主闻言顿时怒目圆睁,对着男子大声说道:“段谅真,你是不是昏头了,我老鱼的名头,在古玩街也是响当当的,我至于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孟子涛听了这话,看向男子的目光稍稍有些讶异,原来这人就是段谅真,看模样,还真和陈仲锋说的有些相似。

    段谅真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摊主怒道:“我看你这人脑子确实坏掉了,弄坏了我的东西,难道拍拍屁.股就走了!”

    段谅真冷笑道:“嘿!搞了半天你还不是要我赔钱。”

    一句话说的,好像摊主真是碰瓷的,但周围的人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小子是强词夺理。当然,也有人像孟子涛刚开始想的那样,觉得摊主可能是碰瓷,不然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古玩市场,多的是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摊主知道这个时候往往是越描越黑,说道:“你也别跟我扯,东西是你砸坏的,不赔钱这事没完!”

    段谅真当然不会答应,坚持道:“那是你自己没把铜钱装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摊主大声说道:“你难道是新入行的,不知道看东西需要小心吗?”

    段谅真嗤笑道:“哈哈,你问问大家,有几个会想到,放在册子里的钱,好好的会掉出来?”

    摊主说:“你的意思不就说我做局吗?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我老鱼这辈子都不会‘碰瓷’。今天,你碰坏了我的东西,这是事实,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不会低头的!”

    “我也明确告诉你,想要我赔钱,没门!”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最后都大动肝火,差点就准备动手了,还好被周围的人拦了下来。

    旁边一位摊主说道:“老鱼,消消气,你们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摊主气愤地说道:“你看他都说的是什么话,他在我这买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回我不让着他一点,现在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

    “哼!说的好像你哪回没赚我钱似的!”段谅真哂笑一声。

    摊主听了这话,反而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和段谅真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说不通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公事公办,我这只民国新粉彩水盂,市价5000,这事我承认我也有些责任,那就打个折扣,你赔我四千这事就算了了!”

    段谅真朗朗道:“你说五千就五千啊,再说了,谁知道你这东西是真是假?”

    摊主冷笑一声:“你不承认没关系,可以拿到官方机构,或者请前辈来鉴定嘛,看看他们怎么说!”

    看到摊主说的这么信誓旦旦,有理有据,周围的人心中的天平开始向摊主倾斜,道理也简单,如果确实是真品的话,5000也差不多,所以摊主根本不用做局也能把东西给卖了,就算卖不了5000,4000还是容易卖掉的。

    段谅真还是不肯答应,这个时候,巡逻的警察到了,把两人带回去处理,马上,围观的群众就一哄而散,但还有人居然跟着去,想要得到处理结果。

    经过这个插曲,孟子涛还是接着逛古玩市场,却没有再看到什么满意的东西,不过对孟子涛来说,也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了。

    临近中午,孟子涛接到了陈仲锋的电话,说是请他吃饭,并且有事相求。孟子涛也没多问,坐车来到陈仲锋说的那家饭店。

    跟着服务员来到包间,只见里面除了陈仲锋之外,还多了一位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人。

    陈仲锋先是为双方做了介绍,老人名叫陈相仪,是陈仲锋的远房亲戚,论辈分,陈仲锋要喊他大伯,他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在郢都也算是比较有名望的古玩商。

    因为昨天去陈仲锋家拜访了,孟子涛也了解了一些陈仲锋家的情况,具体来说,陈仲锋家原本也是做古玩生意的,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改行开始做生物医药一类的生意,规模在郢都来说还算可以。

    不过,相对于现在的产业,陈仲锋明显对古玩更感兴趣,特别是瓷器,简直喜爱到不行,正因为这样,他才死活要买下余海乐的那只葫芦瓶,还担心别人捷足先登,不敢跟别人提起。

    得知陈相仪的身份,孟子涛觉得陈仲锋太过看中那只葫芦瓶了,就算不相信别人,对自己的亲戚总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吧?

    寒暄了几句,陈相仪笑着说道:“今天冒昧请孟掌柜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情相求。”

    “您老请说。”

    “是这样,我听小锋说,你有一件铜胎掐丝珐琅仕女像,不知道你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因为手上的钱已经不多,孟子涛昨天也透露过,会把仕女像转让的想法,不过,他可没有在郢都转让的意思,毕竟他在这边没认识几个人,很难卖得出高价来。

    没想到,孟子涛说者无心,陈仲锋听者有意,就把事情跟陈相仪说了一声,对方马上表示很感兴趣。

    孟子涛笑着说道:“既然您是小锋的长辈,那我也就直说了,东西呢,我确实有转让的想法,但这座仕女像,要价可不便宜。”

    陈相仪笑道:“对我来说,只要价格合理就行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不过东西现在被我存在银行了,现在去也拿不到。”

    陈相仪笑道:“没事,我也不急,咱们先吃饭再说。”

    接下来,陈仲锋招呼了一声,服务员就开始上菜,接下来,大家推杯换盏,气氛很不错。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陈仲锋说要去上厕所,没一会,孟子涛接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是陈仲锋发过来的,短信上说,一会价格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着他的面子。

    孟子涛虽然对陈仲锋发来的短信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懒得多想,总有机会知道原因的。

    吃过饭,大家又喝了会茶,等到银行的营业时间,孟子涛就去把仕女像拿了出来,给陈相仪鉴赏,陈相仪也表示非常满意,开始询价。

    这个时候,陈仲锋以有事为由出去了,这么做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孟子涛还注意到,陈相仪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接下来,两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价格,最后以三百九十万成交。

    应该说,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上拍也不会高多少,更何况,上拍还要耽误一些时间,这点时间,孟子涛凭这些钱,能够赚好几倍。

    交易完成,陈相仪就拿着东西告辞了。

    孟子涛上了陈仲锋的车,好奇地问道:“我说,你们不是亲戚吗?”

    陈仲锋叹了一口气:“实话跟你说吧,我们陈家以前明面上是古玩商人,其实暗地里是土夫子,我爷爷包括我父亲,在这方面都非常厉害。不过,这一行毕竟不好听,后来又发生了一件我也不太清楚的事情,之后,我爷爷就决定不干了。”

    “我爷爷和父亲都是高手,他们离开了影响很大,大伙都不同意。不过,我爷爷脾气倔,他打定的主意,没有人能够改得了,最后,大伙没办法,提议最后再做一次,就让爷爷和父亲金盆洗手,爷爷也答应了,却没想到最后出了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郑仲锋的家事

    陈仲锋神色黯然地说:“那一次,我父亲因为突然生病,没有下去,我爷爷包括一些亲戚,全都陷在了里面,只有我这位大伯(陈相仪)和另外两位亲戚逃了出来。”

    “而且,出来之后,其中一位亲戚当即就疯了,一直喊着有鬼要杀他们,陈相仪和另外一位亲戚虽然都很清醒,但却对此事避而不谈,怎么问都不说,最后被大家逼的没办法,才把事情告诉了我们村当时的老族长。”

    听到这里,孟子涛十分好奇,插话道:“你们老族长有没有把事情的原因,告诉你们?”

    陈仲锋摇了摇头:“很奇怪,他也没有说,并且亲自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还让大家都不要谈论这件事情。”

    这事让孟子涛觉得很蹊跷,不由问道:“那后来呢?”

    陈仲锋说:“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不过,他还算有些良心,变卖了家里的东西,把钱分给了那几个亲戚,我父亲因为想要知道实情,所以没有要那些钱,但他就是不说。后来,我父亲因为这事对古玩这行再也没了好感,转行做了现在的生意。”

    “事情应该过去很多年了吧,他还不想说?”

    “对,已经将近二十年了。”陈仲锋说道:“而且,他不但不想说,有一次和我父亲喝酒的时候,还说正是因为我父亲没下去,所以才死了那么多人,好像变成了我父亲的责任了!”

    说到这,陈仲锋显得很生气。

    “呃,就是因为这事,你才对他比较反感?”

    “也不单单是这件事情。”陈钟锋说道:“你不知道,当初活下来的另外两名亲戚,后来陆续都死了,而且死的时候,都比较痛苦,这让我坚定了要找寻这件事情答案的决心,而且也更加痛恨他!”

    看到孟子涛有些疑惑,陈钟锋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和他的关系,不像我说的那样?其实,我这是在卧底。”

    陈仲锋说的有些无奈,因为他也知道,以陈相仪的聪明以及口风,这么做其实得到答案的机会很渺茫,但只要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孟子涛拍了拍陈仲锋的肩膀,说道:“我说,你也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而且,我觉得你这位大伯,人其实挺不错的,他应该也知道一点你的想法,既然他选择不说,肯定有理由,有时候,知情反而比不知情要痛苦多了。”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不管有多困难!”陈仲锋坚定地说道。

    孟子涛暗自摇了摇头,看来陈钟锋的性格随他的爷爷,都特别的倔强。

    “做为朋友,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忙,你尽管跟我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肯定会帮忙。”

    “谢谢!”陈仲锋表示感谢,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有件事情想麻烦你,这事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哦。”

    毕竟盗斗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已经金盆洗手了好多年了,传出去也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惹火烧身都有可能,陈仲锋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憋太久了,而且几次三番接触下来,觉得孟子涛为人不错,这才说出这事。

    孟子涛笑道:“放心,我可不是什么乱嚼舌根的人。”

    陈仲锋嘿嘿一笑:“对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正在开车的大军说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等我接个电话。”

    陈仲锋拿出手机:“喂,什么?怎么回事啊?……你现在在哪?好的,我马上过去。”

    “怎么,出了什么事情了?”孟子涛听到电话里是女声,心里有些好奇。

    陈仲锋先跟大军说了一个地址,大军把地址输入导航,陈仲锋接着说道:“昨天跟你说过的段谅真你应该有印象吧?”

    “怎么了?”孟子涛点了点头,心道,上午的时候还见过。

    陈仲锋说道:“他跟一个我们这边的摊主打架,把人给打休克了,据说伤势很严重,现在需要一笔费用,他老婆现在在卖东西筹钱。”

    “啊!”孟子涛十分惊讶:“那点小事,居然搞成这样?”

    陈仲锋闻言十分奇怪:“怎么,你难道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是,孟子涛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陈仲锋很是无语,说道:“老鱼这人做生意虽然不说厚道吧,但也算是中规中矩,平时基本没见过他坑人,应该只是一个巧合,段谅真这家伙就是疑心病太重。”

    孟子涛说道:“后来,他们不是去局里解决了吗,怎么两个人又会打起来。”

    陈仲锋说道:“估计是价钱谈不拢吧,老鱼这人也有点脾气,两人一言不合估计就打起来了。”

    孟子涛觉得也有可能是这么回事,随即问道:“那他老婆怎么会首先想到联系你?”

    “孟哥,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说啊,好像我跟她有一腿一样。”

    陈仲锋说笑了一句,接着说道:“至于她为什么联系我,我这人在圈子里是有名的爱瓷器,如果东西好,临时又想要卖个好价钱,找我准没错。”

    孟子涛笑道:“你到不怕被别人说成是棒槌。”

    陈仲锋笑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傻,什么东西什么价,我还是知道的,最多东西好,我会愿意贵上一些,但也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想让我吃亏,也得掂量一下。”

    “那这回是什么东西?”

    “说是一件钧窑的玫瑰紫釉鼓钉三足洗。”

    孟子涛讶然道:“这家伙手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陈仲锋感慨道:“谁说不是呢,一开始我也吓了一大跳,不过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品,还得去看了才知道,而且我心里觉得是真品的可能性不太大,这回又要请你帮忙了。”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这也让他增涨一些见识。

    不多一会儿,车子就停了下来,来到的地方离郢都博物馆很近,因为先前游玩的时候来过一次,所以孟子涛对这里并不感到陌生。

    之后,在陈仲锋的带领下走向路边的一家古玩店。

    店内,有一男一女正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两人神情各异,女子似乎在焦急地等待什么。

    等陈仲锋靠近古玩店,其中那位女子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男子也跟了上去。

    女子正是段谅真的妻子李惠,年纪虽然也有三十七八岁,但长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比起段谅真小多了,而且相貌端庄,看起来很有气质,也不知道怎么被段谅真这个猥琐男追到手的,让孟子涛不由感慨了一句,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寒暄了几句,李惠就带着大家走进店里。

    孟子涛跟着进入店里,发现,这家店只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古董店,两旁货架上的东西一眼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种类也比较杂,给人一种参差不齐的感觉。

    一般来说,古玩店里的东西如果不丰富是留不住老客,吸引不到新的爱好者的,看来看去就那几样东西,时间长了,把人气儿都做散了,再无人愿意光顾,这一点,就是这家店的真实写照。

    孟子涛觉得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没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来一次最多来两次,他就不会再光顾这家店了,也不知道这家店的店主是怎么想的。

    跟着李惠的那个男子就是此店的店家,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满是皱纹,有点显老,据郑仲锋介绍,这人其实是李惠的表哥,应该是李惠担心自己吃亏,请男子帮忙把关的。

    “郑少,你们这边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就请你们过目了。”李惠十分热情地说道,并带着大家走进了一间内室。

    只见,室内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紫光夺目的三足洗,郑仲锋一见就两眼放起了光,快步走上前,就小心地拿起东西欣赏起来。

    过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郑仲锋一脸喜色地放下东西,接着请孟子涛过目。

    这只三足洗器敛口,浅腹,平底,下承三云头足。口沿及近底处环鼓钉一周。通体施釉,器外呈天蓝与玫瑰紫釉相交融的窑变色,器内紫蓝釉,沿边及凸棱呈褐色,器心有蚯蚓走泥纹。底刻“九”字,有支钉烧痕一圈。

    最早的钧窑器只呈素蓝色,自十一世纪末起,钧瓷开始加入紫红斑装饰,那是窑烧之前在釉面涂上氧化铜的效果。此器代表一组模制的钧窑洗、花盆及盆奁类,以复式模具制成,其中一些器底釉下刻数字一至十。从博物馆藏品及钧台窑址发掘所见,这些数字应与器物的大小相关,以“十”为最小型,“一”为最大型。

    这类瓷器的断代颇多争议,近年大多数学者得出一个结论,认为此类编号钧瓷应烧造于元至明初年间。值得注意的是,我国元代以前的文献中从未提及钧窑,但在明代后叶的著作中却频频出现。若将这类钧瓷与其它窑器(包括瓷都明代官窑出土的文物)作一比较,可推论编号钧瓷应是明初宫廷用器,这也解释了为何相当多的传世钧瓷出自宫廷旧藏。

    当然,这是一种说法,孟子涛对此持保留意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又见修补瓷

    虽说对于钧瓷的创烧年代还有争议,但不管怎么说,钧瓷的珍贵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像底刻九字款三足洗并不多见,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一点肯定增加了三足洗的价值。

    如果它是真品,并且没有问题的话,这只三足洗的价值,应该在三百五至四百万左右。

    孟子涛仔细观察,发现这这只三足洗从胎釉等方面来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这间屋子的环境,让他觉得挺不满意的。

    不光房间面积十分窄小,灯光也很弱,要说房间面积小还情有可愿,灯光这么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前文也多次说过,在灯光不好的地方鉴定一件古董并不合适,一些细节容易被隐藏起来。

    按照孟子涛的经验,一般在灯光方面搞小动作的,往往都有些小心思。因此,哪怕这件三足洗所有的特征都显示其为真品,孟子涛也没有贸然认定,先仔细观察了再说。至于异能,反正现在又不着急,可以最后使用。

    这个时候,陈仲锋心里有些迫不及待,忍不住问道:“嫂子,如果我想买下它,需要多少呢?”

    李惠说道:“谅真说了,至少要五百万!”

    “这个价钱有些高啊!”陈仲锋心里的热切被这个价格浇灭了不少。

    店家帮着说道:“陈少,这个价钱可并不贵,首先,这只三足洗,天蓝与玫瑰紫釉相交融的窑变色卓尔不凡,诚为钧窑名瓷的上乘之作;其次,‘九’字编号的钧瓷十分少见;最后,数百年下来,保存地还这么完好,凭这三点你说这个价格高吗?”

    陈仲锋摇了摇头:“诚然,你说的都没有问题,但市场上的钧窑三足洗,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价格。你要说拍卖,去年一只钧窑天青釉葵花式花盆连水仙盆,编号同样为‘九’,成交价才只有600多万,要知道这可是花盆,做工等方面,比这只三足洗复杂多了。”

    说着,他还拿出手机,从网上找到了花盆的拍卖记录,李惠他们一看,果然要比自家的东西出色许多。

    李惠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陈仲锋说道:“你们叫我过来,肯家了解我这人的脾气,这样,一口价三百六十万,多一分我都不要了。”

    李惠看了看店家,说道:“我们商量一下。”

    “行……”

    过了片刻,李惠表示这个价钱没问题,接着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陈少,价钱谈好了,那可就不许中途再变卦啦!”

    陈仲锋摆了摆手:“那是当然,对了,听你的意思,有人变卦?”

    李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前确实有个老板,也想要这件东西,价钱都谈好了,结果中途变卦,说只给我两百万,实在太没诚信!”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子涛本来心里就有所怀疑,听了这话,再看到店家向李惠使眼色,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啊。”

    陈仲锋并不觉得和段谅真的关系,对方会首先想到自己,对此也没什么意外,说道:“这年月,不守古玩规矩的也大有人在,以后还是看准了人才做生意吧。”

    “可不是呢?”李惠忙不迭地点头赞同道,“我以前也不懂,这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陈仲锋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这人只要东西好,价钱一切好商量。”

    “那当然了!东西你也看过了,好不好不用我多说,如假包换!”李惠显得很自信。

    店家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己这个表妹,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古玩这行,这种保真的话哪能随便说?好在这东西在真伪方面没多少问题,不然可就吃了大亏了。

    这时,孟子涛突然开口说道:“这里的环境太暗了,我能不能把东西拿出去看看?”

    听孟子涛这么说,店家和李惠眼中都闪过一丝慌乱,就这模样,孟子涛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心里有鬼。

    店家连忙说道:“本来出去是没问题的,不过,我先前跟旁边的一家店里有些经济纠纷,我怕他们看到这只钧瓷误会,到时又有麻烦。你还是就在这里看吧,我给你提供手电筒就是了。”

    “哦,那好吧。”孟子涛点了点头答应道,看样子他没有多想什么。

    而站在一旁的陈仲锋却有些意外了,因为他知道,孟子涛包里明明放着手电,为什么还要问店家要呢,这是不是在暗示他有什么问题。

    这么想着,陈钟锋也觉得有些不对了,把目光注意到房间里的环境来,心里想着,对方这么做,是不是就是为了营造一个让人看不清破绽的环境。

    陈仲锋向李惠看了过去,发现,对方的目光有些躲闪,心里越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不禁有些生气起来,于是又向孟子涛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店家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只手电筒,孟子涛一看那手电的大小,一阵无语,这分明那是一只袖珍手电筒,根本没多少亮度,用它来鉴定,根本不比头顶的灯光要好多少。

    店家把手电递给孟子涛,笑着说道:“我拿起来给你看吧,你也可以看仔细一些。”

    说着,他就小心地拿起了桌上的三足洗,而且食指拿着的地方,正好挡住其中一只底足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正是孟子涛刚才发现修补过的地方。

    说起来,孟子涛对这个修补的师傅,心里也十分佩服,居然做得差点就天衣无缝了,只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人,根本很难发现这一点。

    由此,孟子涛又想到了先前那只鹿头尊,都是同样非常高超的修补技术,又在同一个城市,会不会就是同一个人修补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孟子涛拿着手电继续鉴定,没一会就到了店家手指挡住的地方。

    这个时候,店家又突然开口了:“其实吧,我觉得这只三足洗,完全是开门到代的物件,而且保存的这么完整,可并不多见,你们看这釉色,这蚯蚓走泥纹,还有这包浆,都多么自然……”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孟子涛说道:“我说老板,你的手能不能让一让啊,你挡着我看不到啊!”

    店家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孟子涛很可能看出了破绽,这个时候,他也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只得又把三足洗放了回去,期望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

    这时,陈仲锋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到底是什么问题,于是问孟子涛讨要过手电,直接看向刚才店家挡的地方,虽然他的眼力不怎么高,但有了提醒,马上就看出了修补过的地方。

    发现了这一点,陈仲锋哪还不明白,这只三足洗的底足,原本折断了,现在是修补出好的。店家和李惠就是想利用环境遮掩这处地方,想要欺骗自己,按照完整器的价格买下来。

    如果没有孟子涛的话,陈仲锋觉得自己肯定会中招,到时损失最起码要一两百万,他想想就觉得气愤不已。

    看到陈仲锋脸色大变,店家和李惠全都意识到要糟,李惠还准备说些什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陈仲锋抢先说道:“嫂子,看来,刚才那个价钱我是收不起了。”

    其实,陈仲锋此时有些想要破口大骂,但古玩这行,尔虞我诈可并不少见,再加上陈仲锋对这只三足洗还有些念相,所以才没有发作出来。

    残损的陶瓷有没有收藏价值,主要取决于其本身的价值,如果是一件晚晴、民国的民窑,完整的也就是一二万、几千块钱,残损了还有什么价值?即便是一件光绪帝官窑,坏了几大块,还能值多少?

    而对钧瓷来说,毕竟属于名窑品种,而且这只三足洗也是可圈可点,就算断了一只底足,也还是十分珍贵的,只不过,现在陈钟锋不知道这只断了的底足,到底是原装货,还是仿制的,如果是后者整体价值无疑要更低一些。

    李惠本来还觉得这事肯定完了,听陈仲锋这么说,她心里一喜,嘴上含糊其词地说道:“不知道你能出多少钱?”

    “我们先商量一下……”

    陈仲锋和孟子涛走到一旁,询问道:“孟哥,这底足到底是不是原装货啊?”

    “我看多少有些问题,不过这里灯光太暗,我看不太清楚。”虽然异能已经给出了结果,但孟子涛觉得自己还是表现得正常一些比较好。

    陈仲锋说道:“孟哥,我相信你的判断,既然这样的话,你觉得我多少拿下来比较合适。”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百万以内吧,不过我觉得比较困难,说句不谦虚的话,这东西虽然骗不了我,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么样,试试吧。”陈仲锋点了点头,回头就去跟李惠说,他愿意八十万买下这只三足洗。

    不过,李惠却坚决不同意,讨价还价了半天,最低只能压到两百五十万。

    “我如果同意,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二百五了!”陈仲锋心里嘀咕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又见线索

    价格谈不拢,陈仲锋也就放弃了打算,心里是相当的郁闷,昨天遇到一件自己喜欢的葫芦瓶有问题,今天遇到一只自己朝思暮想的钧瓷同样也有问题,自己难道是没有得到珍瓷的命吗?

    “再这样,我就去拍卖会上买去!”陈仲锋心里发起了狠。

    带着郁闷的心情,陈仲锋就准备告辞,这时,李惠却突然开口,询问陈仲锋对玉壶春瓶有没有兴趣。

    陈仲锋闻言马上就想到了,那只据说是段谅真花了五十万,捡漏的青花竹石芭蕉玉壶春瓶,据说能值四五百万。

    要说,陈仲锋对此不动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刚才的事情,让他心里多少有些阴影,心里又有些抵触。

    看到陈仲锋有些犹豫,李惠说道:“陈少,你放心好了,那只瓶子好多人都看过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陈仲锋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看向了孟子涛,孟子涛表示没意见。

    于是,陈仲锋就同意了:“我只有一个要求,换个环境。”

    李惠不是商人,脸皮还没厚到一定的境界,听了这话,多少有此尴尬,说道:“那只瓶子我也不想带过来了,生怕路上出了意外,你们到我家去看吧。”

    大家对此事没有意见,于是店家开车带着李惠,大军驱车跟在后面,这样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们来到一个小区。

    停好车,大家跟着李惠来到家里,段谅真的父母并不住在这里,他们的孩子住校,所以家里比较冷清。

    “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把瓶子拿出来。”李惠招呼大家坐下,倒了茶水,就去把东西拿出来。

    此类竹石芭蕉纹玉壶春瓶亦称“三友瓶”,乃仿明官窑而作,为明清官窑的经典品种。

    其腹部饰青花芭蕉竹石图案。栏杆於四周环绕,芭蕉和兰竹生於奇石之间,生机盎然,富有园林小景的别致趣味。颈部绘一周蕉叶纹,肩部饰卷草纹和如意云头纹,底端为明清时期习见的变体莲纹,足墙外环饰草叶纹。底部双圈内有青花“大清雍正年製”六字三行楷书款。

    此器造型规整,线条流畅优美,胎质纯净细腻,烧结坚质,纹饰构图疏密得宜,描绘细致生动,青花发色深沉,色调幽雅明艳,竹石芭蕉纹意境清雅,颇具水墨韵味,在官窑瓷器相对程式化的纹饰体系中独树一帜,看起来,应该像是一件真品之作。

    然而,熟悉的画风,熟悉的青料,孟子涛哪还不明白,这是谁的杰作?

    先前从魏洪良那得到的线索要断了,孟子涛以为可能很难找到那位制瓷人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线索,这让他心里十分高兴。

    想到这,孟子涛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站起身来,给郑宗先打了电话。

    郑宗先听说孟子涛居然无意中又得到了线索,高兴之余,心里多少有些犯嘀咕,先前得到的一些关键线索,就是孟子涛那得来的,现在眼见线索要断了,孟子涛又发现了一个,难道孟子涛是那个制瓷人的克星?

    挂了电话,孟子涛又回到座位,只见陈仲锋拿着玉壶春瓶,又好像花痴一般了,这让他暗笑了一声:“这回又要失望了。”

    过了片刻,见大家看得差不多了,李惠问道:“怎么样,这只瓶子不错吧,我也不要多,四百万就算了,要不是谅真出了事,肯定不可能这么便宜的。”

    看到李惠一幅你们捡了便宜的模样,孟子涛说道:“李女士,这只玉壶春瓶,你还是拿回去吧。”

    本来,陈仲锋都有些垂涎三尺了,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李惠和她的表哥也好不了多少。

    李惠回过神来,声音都高了几分:“你说这只瓶子有问题?”

    孟子涛说道:“这事仁者见仁,我觉得还是不要争辩的好。”

    其实,孟子涛之所以不想说,一来是不想多废口舌,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这类高仿传播出去,免得引起恐慌。

    李惠一脸严肃地说道:“不行,这事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孟子涛看到李惠有些不依不饶,而且其他人也都对他的判断十分好奇,孟子涛没办法,只得挑了几个,常人比较容易理解,又不会引起猜测的理由,解释了一遍。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李惠有些傻傻地看向了店家,店家轻轻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李惠有些傻了,她完全没料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半天说不出话来。

    “捡漏捡漏,一天到晚就知道捡漏,捡个屁的漏啊!”李惠回过神来,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店家劝道:“惠,别生气了,妹夫也不是故意的,这样的高仿,就算是我也会吃药的。”

    李惠哽咽着说道:“你别为他说话,他说到底,还不是自己贪心,五十万啊,就这么没了!”

    看着表妹泪流满面,店家也只能好言相劝,总算把李惠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说道:“这只瓶子的事情,咱们一会再商量,关键现在要给谅真凑钱。”

    “让他呆里面一辈子吧!”李惠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起身,又回去拿了几个样东西出来,最显目的是其中一座供盒。

    供盒是供养法器,用来作盛放供品供奉神灵的器具。此件供盒造型规整庄重,分为三层,上台为盖顶,扁圆状;中台为盒身,五层;下台亦可盛物,器身上雕刻有繁缛纹样,工艺细腻精湛。

    下台呈六角形,束腰处刻有“般若相敬用,爱月居士”、“和硕庄亲王恭进”。据文献记载,般若相,又名“法林寺”,位于河北承德避暑山庄,为乾隆三十六景第十六景。爱月居士是圣祖第十六子和硕庄亲王允禄。般若相是避暑山庄内最早修建的寺庙,当年皇帝、嫔妃们常来此拈香礼佛。这件供盒应是当年和硕庄亲王允禄来般若相礼佛时进贡的器物。

    此件供盒上台和中台均为砗磲雕刻而成。砗磲乃佛家七宝之首,与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珊瑚、琥珀和珍珠称为“佛家七宝”,常常陈设在佛堂神桌之上。下台为象牙雕刻,质量优良。此件法器雕刻工艺精湛,选材考究,应是清雍正时期宫廷造办处所制。(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赤珠

    陈了供盒之外,李惠还去拿了两件玉器,以及两件瓷器,经孟子涛鉴定,都是真品,不过除了供盒价值十八万之外,剩下的玉器和瓷器,加起来不过价值三十万。

    最后,双方一番讨价还价,以四十五万成交,其中瓷器都归陈仲锋,玉器和供盒归孟子涛。

    去小区不远处的银行转了账,孟子涛他们就坐车离开。

    车上,陈仲锋说道:“其实,这五样东西,我都见过?”

    孟子涛闻言有些奇怪:“那你以前怎么不买?”

    陈仲锋说道:“我不是不买,关键原先的主人,要的价格太高了,像我这样的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别人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有些想不明白:“照你这么说,他怎么会把东西卖给段谅真呢?”

    陈仲锋说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原来,东西的原主人名叫苏宏,他原先也是做的古玩生意,而且生意还不错,结果,去年的时候,他买彩票中了大奖,于是生意也不做了,还迷上了赌。

    赌这东西,多少钱都能败光,苏宏也一样,没几个月功夫,从百万富翁变成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最后只能把原先的藏品卖了换钱。

    当时,陈仲锋也听到了消息,想去购买,结果没想到,苏宏把他当成是冤大头,于是,陈仲锋一气之下就没购买,没想到最后却落到段谅真的手中。想来以段谅真的性格,当时肯定是死命压价。

    听了陈仲锋的讲述,孟子涛心里有些感,陈仲锋的运气真不太好,不然的话,就有一件异宝收入囊中。

    当然,东西藏得很隐秘,想要发现,如果不像孟子涛那样,依靠异能,想要发现异宝,需要十足的运气才行。

    正聊着天,孟子涛接到了郑宗先的电话,说是卖家的情况有些复杂,要请孟子涛过去看一下。

    挂了电话,孟子涛就把郑宗先说的地址告诉了大军。

    这时,陈仲锋轻咦了一声:“孟哥,你认识这个住址的主人吗?”

    孟子涛回道:“不认识,只是这家伙犯了事,我去看看。怎么,你认识这人?”

    陈钟锋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这家伙化成灰我都认识,那只汝瓷就是从他那买的!”

    孟子涛有些惊讶,但又在意料之中,看来,那件汝瓷很有可能也是那个制瓷人的杰作啊!

    孟子涛问道:“你能不能仔细说说他的事情?”

    陈仲锋说道:“这人叫郭冬宇,其实我对他了解的也不太多,只知道他是我们本地还算有名的收藏家,家里的藏品众多,许多都是十分珍贵的国宝级别的文物。只不过,他为人比较神秘,说是以藏养藏,但在本地卖出的东西屈指可数,买的也不多。”

    说到这,陈仲锋也觉得有些不对:“咦,这么一说,这家伙好像真有些神秘啊!他的钱和藏品都是哪来的呢?”

    说到这,他就向孟子涛看去:“孟哥,他到底犯的是什么事啊?”

    孟子涛说:“主要是走私、贩卖出土文物,而且量相当大。”

    陈钟锋讶然道:“不是吧,我对郢都做这方面生意的,也还算熟悉了,根本没听说过,这家伙也做这种生意啊!这家伙隐藏的可真好!”

    孟子涛说笑道:“说起来,这事还要谢谢段谅真,不然国家肯定损失大了。”

    陈仲锋问道:“怎么说?”

    孟子涛说:“现在发现他家里有只刚刚出土没多久的鼎,光铭文都有上百个,你说有多珍贵?”

    陈仲锋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种东西他都敢搞出来?”

    孟子涛说:“他只是负责转移的人,算是比较重要的负责人吧。”

    陈钟锋对此有些感慨,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一会我能去吗?”

    孟子涛笑道:“如果走漏了消息,你可是要负责的。而且实话告诉你,刚才跟你说的事情,暂时最好不要传播祟出去,不然的话,我可救不了你。”

    陈仲锋表情有些凝固:“我说孟哥,这事既然不能说出去,你干嘛还告诉我?”

    “这不是你自己问的嘛。”孟子涛揶揄一笑。

    陈仲锋说:“那你完全可以不告诉我吧。”

    孟子涛笑了笑,说:“行了,也没那么严重,不过暂时还是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事。”

    “我一定守口如瓶。”陈仲锋连连点头,虽然他知道孟子涛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他手里也有一些来历不明的藏品,他可不想为自己惹来麻烦。

    车子停靠在一处别墅小区门口,三人接连下了车,孟子涛跟陈仲锋告了辞,就带着大军向站在小区门卫处的郑宗先走去。

    郑宗先先打了声招呼,问道:“孟老师,你和陈仲锋认识?”

    “对啊,他有什么问题吗?”孟子涛问道。

    郑宗先带着两人走进小区,说道:“他到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一位大伯你如果见到的话,最好小心一些。”

    “你说的是陈相仪?”孟子涛问道。

    “对,就是他,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郑宗先讶然道。

    孟子涛把先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道:“我看他这人慈眉善目的,难道很危险?”

    郑宗先郑重地说道:“这世界上,面目可憎,但心地善良的人不少,反过来也是一样,你不知道,陈相仪年轻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做灰狼,既狡猾又阴险,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从当初一场变故中活下来,所以你千万别被他的容貌可骗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能从那样的环境活着出来,并且成为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幸存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郑哥,你说的变故,是不是他们盗斗的事情?”

    “对,这事你也知道啊?是不是陈仲锋告诉你的?”郑宗先问道。

    孟子涛点头称是:“这事有过调查吗?”

    郑宗先说道:“死了那么多人,哪怕他们陈家不报案,你说能隐瞒的了吗?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具体不是我调查的,不过我正好看过卷宗。”

    孟子涛对此事也很好奇,问道:“我能知道这件事情吗?”

    “当然可以,这件事情保密等级不高。”

    郑宗先说道:“据陈相仪说,他们应该是他们中了一种诅咒,不过据调查,所谓的诅咒应该是他们中了一种不知名的剧毒,由于陈相仪和另外三个人在后面,再加上他以前吃过一种异果,体内对这种剧毒有抗体,所以才幸免于难。”

    “当然,这只是我能看到的一种解释,我认为,如果是剧毒的话,还是有些事情不能解释,具体的,你可以自己查找资料。”

    孟子涛问道:“我去哪里查找资料?”

    郑宗先笑道:“等你经过了考察期,就会知道到哪里查询了。”

    听郑宗先这么一说,孟子涛对自己所在的这个部门,越来越好奇了,也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成为正式成员。

    郑宗先带着他们走进一幢别墅,接着又带着他们来到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一股出土文物夹杂着怪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特别是孟子涛现在五观很敏锐,就算他戴上口罩,都差点把他熏的眼泪直流,调整了好一会,他才恢复过来。

    此时,地下室内已经有多位工作人员,他们在有条不紊地清点和整理着房间内的文物,而这些文物,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出土不久的,有些文物上的泥土都还是潮湿的,其中最显目的,就是位于门口的一只青铜鼎。

    这是一只方鼎,尺寸硕大,足有四五十厘米高,器身方正,造型雄阔,一眼看去,就能感受到此物沧桑、厚重、古拙的气息,让孟子涛一下就沉迷其中。

    综观各式高古青铜器,方鼎当属极罕,如此器型之陶具始制于二里头时期,至二里岗时期,相近器型之青铜器亦始现,并且流行于商代和西周早期。

    商周二朝用方鼎于祀神祭祖,方鼎之拥有权似乎管制甚严,有分别上下贵贱之意。李西兴论述,西周规定“天子九鼎,诸侯七,大夫五,士三”,至于百姓,根本没有鼎的资格。

    如本品般尺寸硕大而纹饰瑰丽的方鼎,多见于诸侯王等皇室贵族之墓。

    孟子涛仔细观察,如痴如醉,这一看,就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关节。

    孟子涛注意到站在旁边的郑宗先,有些歉意地说道:“郑哥,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郑宗先笑着表示没关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不是我有事情要处理,肯定也会像你一样仔细欣赏的。对了,这件东西对不对?”

    孟子涛笑道:“当然是真东西,我认为制作时期应该是在商晚期,不过,上面的铭文我不太熟悉,你只能请别人来破解了。”

    郑宗先高兴地说道:“明白,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们会请专家破译的。对了,其剩下的东西,还请你能够帮忙看一下,珍贵的文物需要清理出来。”

    “分内之事。”孟子涛笑着应了下来,接着就开始分类整理,这种别人眼里枯燥乏味的工作,对喜爱古玩文物的他来说完全是一个欣赏学习的机会。

    分拣了大概三分之一的文物,郑宗先又来跟孟子涛说,说是这里的东西,要暂时封存。

    孟子涛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又要暂时封存了?”

    郑宗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上面突然给了这么一个命令,不过反正现在时间也晚了,咱们先回去吃饭,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好吧。”孟子涛虽然想不通,但既然是上面下达的命令,肯定是有什么考虑的,他也只能接受,正好,他也急着想要想出供盒里面的异宝。

    “对了,关于那个制瓷人,郭冬宇有没有说出来?”

    郑宗先摇了摇头:“他现在准备顽强到底,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孟子涛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建言,说道:“有什么消息,还要麻烦尽快通知我。”

    “应该的……”

    吃了晚饭,孟子涛和大军回酒店休息,期间,孟子涛也给郑安志打了电话,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也没有拿出供盒,把最上面一层拿了下来,上面类似于塔顶,孟子涛的目标正是里面。

    只见孟子涛拿起一把小刀,在里面拨弄了一下,没一会一个片状物就被他弄了下来,接着就从中滚出了一颗红色的珍珠一样的东西。

    孟子涛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番:“珍珠?对了,是赤珠!”

    赤珠属于真珠中的一种,佛教七宝之一,即赤真珠,只是不同的经书所译的七宝各不尽同,有些说法之中,七宝不包括真珠在内。

    《大智度论》卷十云︰“真珠出鱼腹中、竹中、蛇脑中。”《佛地经论》卷一云︰“赤虫所出,名赤真珠,或珠体赤,名赤真珠。”

    真珠普通的呈薄鼠色、灰色,赤珠则指珠之稍带赤色者。纯赤色之真珠极其难得。梵语钵摩罗伽,华言赤真珠。佛地论云:赤虫所出。大智度论云:此宝出鱼腹、竹中、蛇脑中,其色明莹,最为殊胜,故名为宝。两段记载充分的表明了,赤真珠明显的不是现在所谓的红色珍珠,而是另有它指。

    首先我们要了解《佛地经论》的赤虫指的是什么。赤,有很多种意思。通常的是说赤就是红色,但是他还有其他的意思,包括光(赤族:杀光一族),露(赤膊、赤脚)忠诚等等,此外它在古代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意思,也就是南方的意思。因为赤也代表了是南方的颜色。

    所以,佛经里指的赤可能就是指南方。虫,会意。汉字部首之一,从“虫”的字多与昆虫、蛇等有关。按:“虫”甲骨文字形象蛇形,本读hui,即虺,是一种毒蛇。后为“虫”的简体。本义:昆虫的通称这个是汉语字典中的解释,说明了,虫字原来是代表了一种蛇,也就是虺蛇,在现代叫做蝮蛇。但是也有泛指蛇的意思。

    同时虫字也有鱼的意思。那么这些文字证件也许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文字会随这时间变化产生不同的意思。也许这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在《佛地经论》只说了赤真珠产于赤虫而《大智度论》却说了三个物种(鱼,蛇,竹),可能就是因为时代的不同而产生了问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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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宝生涯介绍:
一块家传古玉,让孟子涛开启了别样人生。 宝玉、古瓷、名画、文玩珍宝接踵而至,让孟子涛一步步成为一位收藏大家!捡宝生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捡宝生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捡宝生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