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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又是一张藏宝图

    从六幅画的内容来看,应该讲的是一个国家的落败过程,从君主和士兵等人的服装来看,画中说的应该是先秦的某个国家,至于说的是哪个国家,孟子涛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先秦时期,被灭亡从而消失在历史舞台的大小国家无数,其中有一些甚至史书都没有详细记载,更不为人们所知。

    比如说,现今在鲁省一带的小国甲父国,相信许多人都没有听说过,现在都没有史料记载详细甲父国是什么时候建立,也不知道甲父国是什么时候灭亡的。

    只知道公元前526年,齐景公迫使徐国、郯国、莒国加入以齐国为首的联盟集团。徐国降服齐国,并把甲父国的大鼎当作礼品送给齐景公。

    由此可以推知甲父国大概在西周时期被徐国灭亡,大鼎一直被徐国当作纪念品保存。

    言归正传,正因为先秦时期史料缺失,许多国家的相关记载很少,因此想到知道图中记录的到底是哪个国家,还必须有更多的线索才行。

    孟子涛又把六幅图看了一遍,这才看向记载在皮上的文字。

    这上面记载的文字一共有两段,全都是蝇头小字,就凭孟子涛视力,看着都有些吃力。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一段文字看起来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内容。

    另一段的字迹到十分清晰,等孟子涛读完这段内容,算是明白过来,另一段内容到底为什么模糊不清了。

    原来,这张皮的原主人,是明末清初时期的一位举人,名叫孟文忠,他对金石学十分痴迷,并且也有很深的造诣。

    某天,孟文忠外出游玩,碰到了一个人家道中落的书生,因为家里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想把家中的藏书变卖救急,他很感兴趣,于是就跟着书生回家去了。

    到了那里,孟文忠发现,书生家的藏书颇丰,有些还是比较稀有的书籍,于是他直接把所有能买的书都买了下来。

    回到家,孟文忠就开始废寝忘食的整理,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一个先秦古国的宝藏。

    至于到底是哪个先秦古国,孟文忠可能是出于自己考虑,并没有说出来。

    之后,孟文忠进行了艰苦的考证,终于找到了最后那幅画中,祭台所在的位置。

    那里藏着无数金银珠宝,为的就是作为国家崛起的资金。不过,那个国家的后人,因为内讧并没有享用到这笔惊人的财富,最后便宜了孟文忠。

    然而,那个时候,天下已经大乱,孟文忠很难享用这笔财富,本来,他对大明的昏庸很失望,心里也有把这笔宝藏送给清廷,换来自己家族富贵一生的念头,然而,等他寻宝快回到家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噩耗,清兵屠城了,他的家已经化为一片废墟。

    这种情况下,孟文忠对清廷已经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会把宝藏献出去。况且,那个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家人身上,没功夫处理宝藏。

    功夫不负有心人,孟文忠最后还是得到了自己家人逃脱的信息,不过逃到哪去了,却无从得知。

    于是,孟文忠开始寻找家人的漫漫旅程,因为兵荒马乱,他有好几次都差点没了命,找到郢都的时候,身体熬不下去生病了,而且这一病就起不来了。

    之后,孟文忠就在这张皮上,留下了这些内容,并使用秘法写下了宝藏真正的内容,只有他的后代,才能用自己的血液,显示出字迹内容。

    这段文字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了,至于说为什么东西会藏在一块砖里,而且出现在刚才的地方,孟子涛就不得而知了,而且这种事情知不知道也无所谓,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心情,就是“郁闷”。

    想想,从清初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其中又经历了无数战乱,谁又知道孟文忠的后人现在还在不在世?就算在世,又让他去哪里找?这不是坑爹是什么。

    想到最后,孟子涛都有些忿忿了,想着,反正自己也姓孟,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他就用针戳破指尖,挤出一滴血涂到了那段模糊的文字上,结果血马上就被皮给吸收了。

    孟子涛原本还很高兴,但等了一段时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出乎他的意料,毕竟这样的巧事哪有那么多存在。至于说涂的血很快就被吸收,应该是孟文忠得到了这块异兽皮的特性而已。

    孟子涛苦笑着把东西收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倒霉,明明已经获得了关键的线索,却就是差在这临门一脚,这块皮是这样,先前那个所谓的杨山宝藏也是如此。

    “哎,既然不想让我得到宝藏,又让我得到这些东西干嘛,这不是故意折磨人吗?”

    孟子涛有些哀怨,之后干脆趟在床上睡觉,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二天,大军本来想要陪着孟子涛去周围一些景点转转,没想到大军的弟媳冷慧却找上门来了,说是想请孟子涛去她娘家,帮忙鉴定一些东西。

    这种事,孟子涛当然不会拒绝,大家吃了饭,大军打电话叫了一辆车,出发前往冷慧的娘家。

    冷慧娘家在隔壁的一个镇上,房子是近几年才盖的,装修都很不错。

    冷慧父母一共有两个孩子,冷慧和她的大哥,父母和她大哥住一起。由于是工作日,冷慧的大哥在外面工作,儿子读小学,家里就剩下冷慧的父母和大嫂。

    冷慧父母家还开着一个小卖铺,平时生意还算不错,孟子涛他们到那的时候,冷慧的母亲和大嫂正在做生意,看起来有些忙碌。

    婆媳俩看到冷慧带着大军和孟子涛进来,连忙打了声招呼,接着就叫冷慧的父亲出来招待客人。

    冷慧的父亲也是老实人,但比较内向,待人接物热情是热情,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一会,冷慧母亲过来了,她的性格就外向多了,而且能说会道,估计平时在家,冷慧父亲很可能被管得死死的。

    听说孟子涛就是那个鉴定师傅,冷慧母亲多少有些惊讶,毕竟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不过想到孟子涛是大军的老板,她也就姑且选择了相信。

    聊了一会,冷慧提起了正事,于是,冷慧父母连忙去屋里拿东西出来,让孟子涛鉴定。其中有笔筒、砚台、青花碗、青花小罐等等,足有十几件。

    东西虽多,孟子涛扫了一眼,却发现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比较普通的民用品,并没有发现什么珍品。

    虽然如此,孟子涛还是认真察看,鉴定完了一件,就跟大家仔细讲解了一番。因此,孟子涛虽然年轻,但由于说的有理有据,还是让冷慧父母相信他的判断。

    “总的来说,除了这只青花小罐和砚台还算可以之外,其它都是比较普通的东西,虽然有些年代了,但在当时制作量比较大,艺术价值不高,所以市场价格不高。不过,这些东西看着都挺悦目,可以拿它们当作摆设也是不错的。”

    十几件东西就挑出两件,这让冷慧的母亲和嫂子都比较失望,反倒是冷慧的父亲还看得开些,他说道:“能有两样好东西已经不错了,如果老东西样样都值钱,那也不可能是吧。”

    “要你多嘴!”

    冷慧母亲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接着就笑着问孟子涛道:“孟老板,那这个罐子和砚台能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回道:“罐子的话,市场价七八千左右吧,不过,如果你们去卖的话,肯定是卖不了这些钱的,如果有人求购还差不多。至于砚台在一万五左右,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啊。”冷慧母亲想了想,又问道:“那你收不收啊?”

    孟子涛喝了口茶,笑道:“我到是可以收,不过咱们在商言商,你要我以这个价钱买下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然的话我可就亏本了。”

    见冷慧的嫂子好像有些不以为然,孟子涛接着说道:“我建议你们,可以找其他人问一下,兼听则明嘛。”

    说实在的,孟子涛并不喜欢跟太过精明的人打交道,如果是珍品那还算了,如果只是这样比较普通的货色,他以市价买下来,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

    见孟子涛说的这么坦然,冷慧父母已经到是相信了,但冷慧的嫂子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冷慧的嫂子见公婆有卖掉这两样东西的想法,就找了个借口,把冷慧父母带到里屋商量起来。

    冷慧母亲说道:“我觉得他说的挺好的,又是军子的老板,东西卖给他应该不会吃亏吧。”

    冷慧的嫂子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是军子的老板,又不是军子的兄弟,他还能为咱们着想啊?再说了,他这么年轻,谁知道他到底说的对不对啊,我看还是找人去看看吧,免得东西卖了,吃了亏就要不回来了。”

    冷慧父亲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不过最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毽子里的铜钱

    冷慧父母他们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就没有提起出售古玩的话题,孟子涛对此并不在意,心里也没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不过,冷慧和她的父母就不像冷慧嫂子那么理所当然了,或多或少都表示有些不好意思,还准备了一桌子好菜来款待孟子涛。

    因为鉴定也花了不少时间,大家聊了一会天,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这个时候,冷慧的嫂子看着门口嘀咕起来:“真是的,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回来?”

    孟子涛稍微有些奇怪,之后从冷慧口中得知,学校离得近,她侄女每天回家里吃饭,到时间,冷慧的大哥就会去接女儿回来。

    照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到家了,今天却还没有身影,所以冷慧的嫂子有些着急,担心发生什么意外。

    又等了五六分钟,冷慧的大哥总算带着女儿回来了,不过,在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人,他礼貌地朝着大家笑了笑,

    冷慧嫂子有些奇怪,问道:“怎么回事?”

    冷慧大哥说:“今天女儿放学放的早,我到那的时候,这位先生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了,说是想要咱们女儿的毽子。”

    “他要毽子干嘛?”冷慧嫂子更觉得奇怪。

    “说什么买回去给他家小孩玩,真当我傻吗?”冷慧大哥不屑地撇了撇嘴。

    冷慧的嫂子问道:“你既然没卖给他,他怎么又跟来了?”

    冷慧的大哥回道:“不死心呗,后来,他还加了几次钱,我都没有同意,跟他说如果要谈生意,就到咱家来谈,他就跟了过来。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他买咱们女儿的毽子干嘛。”

    冷慧的嫂子想了想,说道:“女儿的毽子好像是用铜钱做的吧?”

    “对,难道是为了上面的铜钱?”冷慧大哥眼睛亮了起来。

    冷慧的母亲看到儿子两口子嘀咕个没完,说道:“你们哪个还没有嘀咕好啊?”

    冷慧的大哥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这时,中年人笑吟吟地对大家说道:“诸位,我真得对这只毽子很感兴趣,价钱好商量。”

    冷慧的嫂子冷着脸说道:“你这人不老实,把原因说清楚,只要价格合适,我们会卖给你,就你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的,谁人和你做生意?”

    “这不是习惯了嘛,做我们这行的,多少都有些捡漏的心思。不过呢,咱也是童叟无欺,不然的话,刚才学校门口,我花钱买一堆毽子,还能换不来?”

    中年人说的好像挺实诚,不过,马上就被冷慧的嫂子戳穿了:“得了吧,我们从小就教训孩子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就算你去买一车毽子,我家孩子也不会跟你换。”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当时毽子掉到中年人的脚边,他捡起一看,差点拿了就跑,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不说他舍不舍得下这张脸,旁边虎视眈眈的学校保安,也让他没那个胆子这么做。

    不过,中年人脸皮也挺厚,并没有显得不好意思,而是东拉西扯,还是想要那个毽子。

    这个时候,毽子已经到了孟子涛的手中。

    说起来,像这样用鸡毛翎子栓上铜钱做成的毽子,孟子涛还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而且那个时候,这样的毽子也不多,一般是用铁皮垫圈做的。

    并且,就算是这种用铜钱制作的毽子,会正好用上了珍品钱币的也是凤毛麟角,然而,这只毽子上使用的一枚铜钱却正好是珍品钱币。

    而且,还让孟子涛都十分惊讶,因为这是一枚天眷通宝。

    “天眷”为金熙宗完颜亶在位时的年号,时间不太长,前后不过三年。对于目前新发现的几枚天眷钱来说,因前谱未载,自问世以来,颇受钱币界学者和藏家的关注。由于其关乎金代铸钱之始端问题,故在学术上一直存有相左争议,可谓见仁见智,莫衷一是。

    近二十年来,国内钱币收藏热潮再度兴起,许多前所未闻之谱外珍泉相继出现,也令初涉者扑朔迷离。

    不过,现今已经有学者和泉家通过对天眷系列钱上的钱文书体、形制风范、铸造工艺、出土区域以及社会历史背景等进行考究,认为此系列钱币均有篆、真对品存在。极有可能是金熙宗在天眷年间实施汉化改制时所铸,是参照伪齐刘豫阜昌钱铸就的试铸钱,因此钱风上留有阜昌钱余韵。

    孟子涛把铜钱折了下来观察,这是一枚天眷通宝真书折二钱,其钱文布局合理,疏密有致;笔画流畅自如,结体宽持,意韵天成。真书带有行意,且遒劲有力。其材质为青铜,制作十分规范,当出自官炉所铸无疑。

    另一边,中年人看到孟子涛的惊色,并把铜钱拆下来打量,就知道是大势已去。不过,要他就这么放弃,他心里也挺不甘心的,直接说道:“几位,咱们今天遇到也是有缘,这样吧,东西我出十万块钱,这总可以了吧?”

    一家子听到对方出价十万,顿时有些呆了,紧接着就激动起来。然而,冷慧的嫂子马上反应了过来,觉得对方这么急迫,不会是自家的东西更要珍贵吧?

    于是,她连忙回身询问孟子涛,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笑着看了中年人一眼,说道:“这是金代的真书折二型‘天眷通宝’,这种钱现在发现两枚,加上这一枚,也不过是三枚而已。我记得,07年那会,这种钱有过拍卖,成交价是130多万。”

    “什么!130多万!”一家子听到这个数字,都惊呆了,这可是130多万啊,他们一辈子都没有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过。

    过了半响,冷慧的嫂子回过神来,对着中年人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130多万的东西,你居然10万块钱就想买下来?!”

    这个时候,中年人还在为自己辩解:“铜钱这东西的品相也有好坏,你这铜钱的品相不好,肯定卖不到130万的。”

    孟子涛嗤笑一声:“那也别130万了,只要是真的,100万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当然,这也是说说而已,这种钱币也就是物以稀为贵,真要一下子发现了不少,那价钱肯定会呈断崖式下跌的。

    中年人哑口无言,接着,他深深的看了孟子涛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呸!”冷慧的嫂子对着中年人啐了一声,接着快步走到孟子涛跟前,激动地问道:“这铜钱真能值130万?”

    孟子涛说:“品相虽然因为经常的磨损差了一些,但这两年古玩一直在增长,我估计这枚铜钱今年的价值,应该在140万左右。”

    听孟子涛这么说,冷慧的哥嫂既激动,又心痛,激动的是铜钱的价值,心痛的同样也是铜钱的价值,要不是把铜钱做成了毽子,磨损程度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那可都是钱啊!

    这时,旁边突然有人插话道:“康熙的铜钱值钱吗?”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壁的邻居,刚才看热闹所以才过来的,结果亲眼目睹一枚铜钱升值上百万的过程,把他羡慕的差点犯了红眼病,想到自家也有几枚铜钱,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孟子涛说道:“这个不一定,要看是什么版本的,钱币也是物以稀为贵,普通的不值钱,稀有的价值几十上百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回去拿……”

    话刚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这枚天眷通宝上,孟子涛笑着说道:“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对这枚天眷通宝很感兴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出手的打算?”

    从这一家子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是想把铜钱换成钱的,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冷慧的母亲和嫂子却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她们担心的就只有一个,会不会卖亏了。

    过了半响,冷慧嫂子开口道:“你能出多少钱啊?”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我这有两个方案,我名下有一家拍卖公司,你们可以把铜钱拿去参加竞拍,我们公司是正规的拍卖公司,一切费用是从你拍卖成交后的钱里面扣除的。如果你们觉得麻烦,那我也可以以140万的价格收购这枚铜钱,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冷慧的嫂子问道:“如果我们选择拍卖的话,是不是得到的钱会多?还有要交多少费用啊?”

    孟子涛说:“这一点我不能给你打包票,因为拍卖过程中,不确定性因素太多,但我认为,凭我们公司的实力,还是很可能会拍出高价的。至于费用嘛,佣金加上个人所得税,应该在成交价的百分之十三左右。”

    冷慧的嫂子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啊!”

    孟子涛说:“公司花了大力气宣传也要赚钱不是?而且我们这个费用并不多,正常情况下,你们最后的收入,还是很可能高于140万的。”

    “这……我们再想一想吧。”

    “行。”

    对于像冷慧的嫂子这样的精明女人,孟子涛不会去多说什么,他觉得说多了反而还会让对方产生误会。(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章 关键的盒子

    过了没一会,刚才回家去拿铜钱的邻居,也抱了一盒子的铜钱回来了。

    此人名叫杨庆丰,他打开纸盒,对着孟子涛说道:“我家能找出来的铜钱都在这里了,麻烦你给看看吧。”

    孟子涛正准备应声,冷慧的母亲就说道:“老杨,你这铜钱实在太多了,等孟老板吃了饭再帮你看吧。”

    杨庆丰虽然有些急切,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帮自己的忙,于是连声说好。

    吃完午饭,孟子涛开始鉴定,他把盒子里的铜钱大致挑选了一下。

    里面有上百枚的铜钱,基本都是清代的钱币,以清三代的居多,剩下的铜钱就有些杂了,明、元、宋的都有。

    花了一点时间,把铜钱鉴定完,基本没什么特别珍贵的钱币,大部分都不值钱,剩下还有几枚还算可以,不过最贵的也就几百块钱,加起来一共才五千不到。

    杨庆丰听说这些铜钱最多就值四千来块钱,对比冷家一枚铜钱的价钱,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但话又说回来了,四千来块钱也不少了,算是意外之喜。

    杨庆丰这人到没有冷慧的嫂子那样算得太精,直接表示要把铜钱卖给孟子涛。

    孟子涛并没有因为这些铜钱价值低,看不起,收藏嘛,就图个乐趣,这些铜钱虽然不算什么珍品,但也多少带有一些历史价值,再加上又不怎么占地方,最后就以4200块钱收了下来。

    笑呵呵的收起钞票,杨庆丰又问道:“孟老板,你还收别的东西吗?”

    孟子涛笑道:“只要是古玩,我都收,你家如果还有瓷器、玉器、老家具、老书画等等,都可以拿过来给我看看。”

    杨庆丰高兴地说道:“行,那你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坐了一会,杨庆丰和他老婆一起,拿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过来了。

    “老板,你先看,我家里还有一些东西。”

    “行……”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就拿起一只这堆东西里,最醒目的一样东西。

    这是一个注子,也就是古代的酒壶。此器通体施黑色釉,外部施釉不到底。如果光是这样,可能并不怎么样,但此器口、肩等部位施灰蓝色斑纹为饰,而且造型为唐代典型器,其丰硕的壶体显示出大唐盛世的风韵。

    而且釉面色调黑白分明,以大块色斑点缀器物,质朴而凝重。从风格、工艺等方面来判断,孟子涛基本肯定,它是唐代鲁山窑的产品。

    而且注子除了口沿部有轻微的冲口之外,其它地方保存的相当完好,唐代的东西上千年下来,还能够保存成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

    虽然有了一个开门红,不过,剩下的东西就只是普通民用的东西了,基本不值几个钱。

    这个时候,杨庆丰又拿了一个模样比较奇怪的木盒,以及几样小玩意回来了,他先问孟子涛有没有发现,当听说那只注子是好东西时,脸上都乐开了花。

    随即,他又把几样小玩意递给孟子涛,这里面有玉器以及银器,不过由于材质和工艺方面的原因,并不算是珍品。

    到了这个时候,杨庆丰还算满意,他原本的要求不高,这堆东西能有万把块钱就行了,不过现在听孟子涛的意思,明显不止这点了,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老板,这只盒子不知道你要不要?”杨庆丰指着刚才拿过来的木盒问道。

    孟子涛拿过木盒看了一下,这是个用红漆漆过的木盒,表面还雕刻着龙凤图案,雕刻水平很高,木箱很完整而且没有开裂,品相很好,材料用的是榉木。

    只不过,孟子涛试了半天,根本没办法打开盒子,这让他很好奇

    看到孟子涛半天打不开盒子,杨庆丰暗笑一声,说道:“这盒子其实是这么开的。”

    说着,他先从箱子上取下一根木条,接着三下五去二,就把木盒打开了。

    见此情形,孟子涛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词“机关盒”。

    所谓机关盒,是古代人们存放文件和珍宝的盒子,简单来说,也就是古代的保险箱,这种盒子里面设有各种暗道机关,需要一定的技巧和步骤才能打开,不在的话,也只有“望盒兴叹”了。

    不过,盒子虽然打开了,但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层木板,并且,木板上还有一个凹槽,凹槽为长方形,底部还刻有一些图案,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孟子涛想了想,差点没跳出来,因为这分明就是之前得到的那块玉佩的形,里面的图案,就是玉佩上山水画的印模啊!

    这肯定就是宝藏的关键线索!

    再想到杨庆丰的姓,或许他就是那个杨山的后代,至于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应该是因为战乱等原因搬过来的。

    这时,杨庆丰看到孟子涛脸上奇怪的神色,说道:“这其实是一个机关盒,本来应该还要有一样东西,放到这个凹槽里才能打开,不过听我爷爷说,不知道丢哪去了。”

    冷慧的母亲插话道:“这东西是木头的,直接砸不就开了吗?”

    杨庆丰笑道:“当然不行了,先不说这个盒子多少值点钱,这东西如果直接砸就能开的话,那还叫机关盒吗?如果硬砸的话,搞不好还要出事。”

    “不至于吧,难道里面还装着炸弹啊?”冷慧的母亲明显不相信这样的说辞。

    杨庆丰说道:“你别不信,还真有这个可能,孟老板,是不是这样?”

    孟子涛接过话道:“说炸弹有些夸张了,不过如果不按程序开启的话,会把里面的东西给毁坏。”

    冷慧的母亲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拿过来?”

    杨庆丰嘿嘿一笑:“说不定孟老板见多识广,能够把这盒子打开呢?”

    “我还真能把盒子打开。”孟子涛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笑道:“说实话,机关盒我也是头一次看到,对它挺感兴趣的,不过,你就不怕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杨庆丰这人也实在,笑着说道:“说实在的,如果这盒子再重一些,那我也舍不得就这么卖了。”

    孟子涛掂量了一下,盒子确实不重,摇一摇,也没什么声音,金银肯定是不用多想了,说不定就只有一些纸张之类的东西,甚至是空的。

    不过,孟子涛刚才已经用了异能,里面有一件价值不低的东西。

    孟子涛沉吟了片刻,说:“那行,这只机关盒我收下了,不过,价格实在高不了。”

    “这我知道,你能出多少钱?”

    “这东西你卖不卖?”孟子涛指着旁边的注子问道。

    “卖啊。”

    “那行,咱们过来商量一下……”

    孟子涛起身带着杨庆丰夫妇走到门外,过了一会,夫妇俩和孟子涛一起走了回来,从他们脸上的喜色来看,他们对价格非常满意。

    其实,这也是孟子涛感谢他们,没有过多的压价的关系。

    等到银行开门,孟子涛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冷慧父母,如果和他交易,就打电话给他,他会派人过来商谈,省得他们还要大老远跑到陵市去。

    之后,孟子涛跟冷慧父母等人告辞,冷慧说要带着孩子在娘家住两天再回去,于是孟子涛和大军带着杨庆丰夫妇去不远处的银行转了账。

    完成了交易,孟子涛并没有急于回去,和大军一起在镇上逛了逛,买了一些当地的特产。

    正当两人在路上悠闲的边走边聊时,孟子涛突然注意到,从旁边一家小饭店里,冲出来几个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想要买毽子的中年人,此时他一身酒气,两眼通红,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中年人打了一个酒咯,手指着孟子涛,大着舌头说:“小子,刚才居然敢坏我的事,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想起刚才的事情,中年人心里就隐隐作痛,要是那枚铜钱被他买到了,可就能赚上上百万啊!光是想想这么多钱就这么飞了,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刚才在店里看到孟子涛的时候,肚子里的火蹭蹭的往外冒,他借着酒劲就带着人冲了过来。

    中年人这种的,是孟子涛最看不起的,做生意想要赚钱那很正常,但骗小孩就太过了,现在还仗着人多,想要找自己算账,一会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不过,这个时候,大军在他耳边说:“孟少,左边那个就是二利。”

    孟子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两三秒才想起来,大军嘴里的二利,其实就是指使骗子骗大军三婶的那个痞子。

    不得不说此人胆大,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他难道就不怕被人认出来,还是有恃无恐?

    虽然自己不怕麻烦,但麻烦这种事情谁都不想遇到,既然二利敢这个时候在饭店吃吃喝喝,该考虑的,还是要考虑的。

    孟子涛让大军打电话叫车来,他则冷笑着对中年人说:“怎么着,想打架?”(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章 杜亮

    中年人撇了一眼正在打电话的大军,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接着对孟子涛说道:“你想多了,怎么会是打架呢?这叫群殴!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知道知道,惹了刚哥我会有什么后果!”

    站在中年人身后的一位刀疤脸,压压手,狞笑道:“刚哥,我怕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不经打,别没打几下,就把人给打坏了,总不能让我带回家养着吧?”

    旁边一个小弟嬉皮笑脸地说:“刀疤,你不是有那种嗜嘛,带回家养着,还能省了不少钱?”

    “呸!你出钱养着啊?不过,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肯定玩得特尽兴。”

    说着,刀疤脸还猥琐地舔舔嘴唇,看得孟子涛分外恶心。

    中年人又打了个酒嗝,挥了挥手:“行了,一会尽管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坏了算我的!”

    “有刚哥你这句话就行了。”

    刀疤脸对着孟子涛狞笑一声:“小白脸,要怪就怪你招子太瞎,惹谁不好居然惹刚哥!”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孟子涛对着刀疤脸的肚子就是一脚,刚才的污言秽语就让孟子涛心里很不爽,因此这一脚多用了一分力。

    瞬间,刀疤脸整个人飞了出去,飞出足足六七米远,噗通一声就落到了刚才他们吃饭的店门口,胃里没消化的食物吐了一地,半天爬不起来。

    孟子涛这一脚,直接把中年人那一方给弄懵了,现场鸦雀无声,全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孟子涛呵呵一笑:“怎么不继续啊,再不动手,那就要轮到我了!”

    中年人定了定心神,看着孟子涛脸上的讥讽之色,当即就恼羞成怒了:“给我一起上,我到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赢他一个?”

    大家一想也对,这年轻人虽然厉害,但老话说的好,双拳拿敌四手,自己这边还有五个人,怎么可能打不赢对方。

    不过世间的事情,不是什么都能以人多定胜负,更别说,现场除了孟子涛之外,还有打完电话的大军。

    于是,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才眨眼的功夫,周围的人就看到,原本还耀武扬威的一群人,变成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

    “有种你等着,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话说的好,识实务者为俊杰,都这个时候了,中年人还放狠话,孟子涛当然不会客气,对着中年人的胃轻轻踢了一脚。

    不过,这个“轻轻”是对孟子涛来说,中年人只觉得一脚下去,自己胃里翻江倒海,还没有消化的食物,从胃里涌了上来,又从嘴里喷涌而出,那样子,光看着都令人作呕。

    中年人吐的是昏天黑地,旁边的人也被孟子涛打怕了,根本不敢废话。

    这个时候,大军叫的车子过来了,是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牌还被故意挡了起来。

    大军对着二利的颈部来了一下,人坑都没坑一声,晕了过去。随后,大军就把二利拖着上了车,孟子涛也跟了过去,车子绝尘而去。

    剩下的人一开始对此还有些莫名其妙,但一想到二利犯的事,就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此刻,他们第一个念头就是要跑,免得对方因为二利牵扯到自己身上,至于说二利的依仗那边,根本就没人通知,等到知道了这事想要应对时,已经晚了。

    另一边,大军笑嘻嘻地跟驾驶员打了招呼,并为孟子涛做了介绍。

    驾驶员名叫杜亮,是大军的小学和初中同学,他们还一起当过兵,不过杜亮因为身体素质不达标,不能加入大军所在部队,好几年前就已经退伍了。现在在老家开面包车送货为生。

    杜亮跟孟子涛握了握手,接着就和两人有说有笑起来,至于车后的二利,根本就没有过问,也许是大军先前跟他说过了,也许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不多问的性格。

    家长理短的聊了一会,孟子涛发现杜亮这人性格比较爽朗,但又不是那种太直的性子,觉得挺对胃口。

    又聊了一会,孟子涛问道:“杜哥,像你这样,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杜亮说:“嗨,也就能养家糊口吧,要不是我有生病在床的老娘要照顾,肯定出去打工了。”

    孟子涛闻言,就给杜亮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你有没有到我公司做的想法?”

    杜亮先表示了感谢,接着说道:“听军子说,你是做古玩生意的吧,我对这方面一点都不懂啊!”

    孟子涛笑道:“我正在筹备一个生产高档艺术用纸的工厂,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试一下。”

    现在,澄心堂纸的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了,虽说不能百分之百复制,但也已经有九成多的相似度,孟子涛相信出口之后,一定能够引爆书画界。

    杜亮挠了挠头:“可是我对这方面也不懂啊。”

    孟子涛说:“不懂就学,再说,你也可以在公司跑运输,当然,如果想要升职,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花点精力学习一下。”

    杜亮有些为难地说:“我都30多了,书本都已经放下好几年了,现在让我捧书本,实在学不进去了。”

    孟子涛说:“老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关键还是要看自己的毅力,就说大军,等我们回去后,他也要去上夜校学习管理。”

    保镖这行吃的是青春饭,大军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两人的关系也有点像是亲兄弟,他当然也得为大军着想,现在趁年轻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见大军对着自己笑了笑,杜亮想了想,说:“孟老板,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现在每天要拉货,还要照顾老娘和孩子,实在没时间学习啊,而且我老娘现在这个模样,我也不会到外地工作的,所以只能先谢谢你的好意了。”

    孟子涛身边现在很缺人,虽然他确实可以通过舒泽还和冯正生介绍人,但老是这样,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和大军聊天的时候,就提起过他这个朋友能力不错,只是因为病重的老娘才一直呆在老家。当然,如果杜亮不像现在这么孝顺的话,孟子涛心里也不会动起招揽他的念头。

    孟子涛微微一笑,说道:“这事咱们一会再说,先把这个二利处理了。”

    拉着二利去了警局,找到那天的负责人,把事情说了一下,接下来审讯孟子涛他们就帮不到忙了。

    另外,为了避免意外,孟子涛还跟郑宗先打了声招呼。

    出了警局,孟子涛先让杜亮带着大家去买了一些菜,接着就让杜亮带着去他家。

    杜亮现在才明白孟子涛买菜干什么,坚持菜钱算他的,不过被孟子涛和大军说说笑笑地拦了下来。

    杜亮家的房子是他结婚时建的,由于当初没怎么装修,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他是独生子,家里除了长年卧病在床的母亲之外,还有年老体弱的父亲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至于妻子,早些年生女儿的时候难产走了。

    而杜亮的母亲,也正是那个时候突发的脑溢血,正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才使得家里变得困难。

    两个孩子,儿子已经上学了,女儿还没到上学的年纪,由父亲帮忙看着,同时,老人还要照看妻子,有时候就有些顾不过来。有一次,女儿打翻了开水瓶,把手臂给烫伤了,好了之后留了一大块疤,每回看到,杜亮的心里就很不好受。

    一行人来到杜亮家的时候,他儿子已经放学了,正在做家务,女儿则拿着一本比较破旧的小人书,坐在门口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看到父亲回来,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小人书,一蹦一跳地扑进了杜亮的怀里。

    杜亮一把抱起了女儿,随即就对女儿介绍说:“这位是许伯伯的老板孟叔叔。”

    小丫头名叫杜思梅,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纪念妻子,她长得像母亲多一些,十分可爱,不过手臂上的疤痕确实比较明显。她听了父亲的话后,很有礼貌地问候了孟子涛和大军。

    “真乖,这是叔叔给你的礼物。”孟子涛把路上买的玩具递给小丫头。

    小丫头虽然心里很想要,不过还是先看了看父亲,直到父亲同意,这才开心的收下玩具:“谢谢叔叔。”

    接着,大军也把他买的礼物递给小丫头,和刚才一样,也是先问父亲这才收下,并礼貌地感谢。

    这个时候,杜亮的儿子杜壮山从屋里出来了,和刚才杜思梅一样,孟子涛和大军也把玩具给了他。

    看着儿女开心的模样,杜亮心里很愧疚,不过想到母亲,他又只能硬下心肠,接着问道:“小山,爷爷去哪了?”

    “爷爷在里屋照顾奶奶呢。”

    “咱们进去看望一下吧。”孟子涛说道。

    杜亮点了点头,接着带着孟子涛和大军进了母亲的房间。

    杜亮的父母都十分消瘦,一个是长年卧床的缘故,另一个是身体病弱,又要照顾妻子,生活艰辛人就越来越瘦了。

    其实,杜亮也不想父亲这么劳累,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家里困难请不了保姆,只能让父亲代劳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章 豹哥的消息

    孟子涛他们放下礼物,了解了一下杜亮母亲现在的病情,随后就出了门。

    在厅堂坐下,孟子涛说道:“其实我觉得吧,你母亲虽然已经躺了好几年了,不过照顾的还不错,说不定还有转好的可能,我说的转好当然不是彻底康复,是指能够提高她的生活质量。”

    其实,这也是孟子涛刚才用借口给杜亮的母亲把了脉,才会这么说,可惜他不能亲自动手,不然的话,改善的机率还要高一些。

    杜亮苦笑道:“就算有这样的希望,想要治好的话,应该需要不少钱吧?”

    孟子涛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咱们可以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请名医做个会诊,看看到底有没有恢复的可能,至于钱方面,由我来负责。”

    杜亮沉默了片刻,说道:“孟老板,到时治疗费用可不少的。”

    杜亮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他到底有哪个地方,被孟子涛看上了,让孟子涛愿意为他花费这么多,说实在的,他多少有些想不明白。

    孟子涛笑着说道:“这么跟你说吧,我即将生产的纸张,肯定会给我带来不少财富,让别人眼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我又不可能天天呆在那里,所以,我必须要有个人,帮我看着配方的制作。”

    说着,孟子涛又解释了一下,他现在研究的澄心堂纸的关键之处,其实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合成物质,而且这种物质用量比较少,而且配制的话,只要一个人就可以,所以,他必须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处理。

    这个人选,孟子涛多少有些头疼,身边也没有比较合适的人选,让孟宏昌做吧,他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也不合适。大军也肯定不适合。

    现在遇到了杜亮,孟子涛觉得很合意,当然必须要尽量招揽一下了。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杜亮说道:“那你不怕我把配方传出去?”

    孟子涛笑道:“老话说的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况且,我认为你应该不会这么做的。”

    虽然孟子涛今天刚认识杜亮,但凭他现在识人的本事,还是能够看得出杜亮符合自己要求的。另外,之前大军也详细介绍过杜亮,而杜亮又是一个孝子,知微见著,他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孟子涛接着说道:“不过呢,做这个工作可能有些乏味,当然,就像我先前说的,空闲下来,你可以选个方向自学,有机会完全可以换管理岗位。不过,如果你答应的话,你们一家得搬到陵市去。”

    杜亮沉思了片刻,说:“您先容我和父母商量一下,可以吗?”

    “这当然没问题。”孟子涛微微一笑,觉得事情基本已经成了。

    等了一会,杜亮和父亲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架势应该是答应了。

    果然,结果并不有出乎孟子涛的意料,杜亮一家还是同意了。之后,孟子涛表示合同到了陵市再签,明天一早就把杜亮的母亲送到医院去诊断。

    杜亮和他的父亲闻言十分高兴,连忙表示同意。

    定好了明早出发的时间,笼罩在一家人头上的阴云消散了不少,吃饭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吃完晚饭又坐了一会,孟子涛准备走了,这个时候,杜亮的父亲让孟子涛等一会,随即,他去里屋一个房间,拿了一个类似古代铜镜那样的东西出来。

    杜亮的父亲把东西直接放在孟子涛的身边,说道:“孟老板,这东西是以前我家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是一面铜镜,我父亲当初告诉我这是一件古董。原本,我是准备如果我先走的话,就让亮子把这东西给卖了,找一个保镖,现在有你帮忙,这东西就用不到了,就送给你吧。”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确实是一面铜镜,不过上面的纹饰采用的是,比较少见的戗金彩漆的装饰工艺。

    所谓戗金,指在用推光漆或翠漆完成的漆器表面干固后,采用特制的针或细雕刀,刻划出较纤细的纹饰来,在刻划的花纹中上漆,然后用金屑撒于罅中使之平滑,也可填以泥金或金箔的漆器装饰法。花纹露出金的阴文,谓之“戗金”。花纹嵌以银色的谓之“戗银”。

    戗金技法始于西汉,宋代戗金技艺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元代戗金漆器制作继续保持着很高水平,其中,当时的嘉兴彭君宝的戗金负有盛誉。《格古要论》中说他:“戗山水、人物、亭观、花卉、鸟兽,种种臻妙。”

    明时戗金极有成就,清代则集历代之大成,成就斐然。

    “大叔,能让我先看看吗?”

    得到对方的同意,孟子涛仔细打量起来,这面戗金彩漆镜形制和普通的铜镜差不多,为圆形,圆钮,背面以黄漆“万”字为锦地,巧妙地以镜钮为火球,两侧饰龙飞凤舞,缠枝花卉穿插其中,下部饰海水江崖纹。

    从龙凤的构图风格、填漆的颜色、制作工艺来看都是典型的万历官造器物的特点,万历时期制作的戗金彩漆器流传于世者以盘、盒、箱等为多见,而铜镜采用戗金彩漆作为装饰工艺者则极为少见。弥足珍贵。

    孟子涛看过之后,说道:“大叔,不瞒您说,这面铜镜很不错,价值也很高,送给我我可收受不起。如果您愿意的话,就转让给我吧。”

    杜亮的父亲连连摆手:“不就一面铜的镜子嘛,顶多也就值个几万块钱,和你帮的忙根本不能比!”

    孟子涛说道:“如果只有几万块钱,那我肯定收下来了,关键这面铜镜现在的市场价,能值四十来万,我真不好答应啊!”

    “什么?四十来万,你没搞错吧?!”父子俩全都惊呆了。

    孟子涛说:“这面铜镜使用的是工艺叫做戗金,是非常特别的一种漆器工艺,古代传下来的精品不多,每一件基本都能在古玩市场拍出高价。这面铜镜就是少见的精品之作,可惜的是,这面铜镜因时间久远,部分戗金已脱落,不然价值还会更高。”

    “真的?你没有骗我(们)?”

    虽然孟子涛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但父子俩明显还是不太相信。

    于是,孟子涛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网站,让他们看了一下以往的成交结果,这才让父子俩彻底相信。

    接着,杜亮的父亲脸上就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杜亮知道父亲的想法,安慰道:“爸,咱们对这方面又不懂,只不过是无心之失,您就别难过了。”

    杜亮的父亲懊恼地说:“关键我早点把东西拿去卖了,你妈也就能早点得到好的治疗,情况至少比现在要好多了吧。”

    大军说道:“叔,您也别自责,也就是孟少能把真实价值告诉你,换别人的话,会老实说出来才怪了。”

    杜亮连连点头道:“军子说的对!”

    杜亮的父亲也觉得确实有道理,心情这才好一些。

    接下来,孟子涛和父子俩一番讨价还价,父子俩一开始最多只肯要四十万,好说歹说,他们才同意孟子涛说的价格,四十五万。

    直接通过转账的方式,把钱转到杜亮的银行卡里,之后,杜亮就把孟子涛和大军送回去。

    路上,警局的负责人打电话过来,说是二利已经说了,指使他的人并不是大军三叔说的那几个仇家中的一个,而是一个不久前和他家闹了矛盾的邻居。

    说起来,两家之间之所以闹矛盾,原因是前段时间那个邻居家少了一只鸭,因为两家养的鸭都是一个品种,以为跑到大军三叔家去了。于是,对方就找上门来。

    大军的三婶以前就在鸭子身上做过记号,告诉邻居,肯定不会搞错的,事情上,也确实如此。

    不过,对方见没有找到鸭子,心里十分窝火,结果临走之前,说了一两句不好听的话,大军的三婶当场怒了,就和对方吵了起来,越吵越凶,两人差点打起来,被匆忙赶来的大军的三叔制止了。

    本来,这事说到底在农村上也不算什么,一般过一段时间也就差不多过去了,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报复,这让大军都有些想不明白。

    后续的事情,自有警察来处理,孟子涛现在最关心的,其实是从二利口中得到的一个线索,说是他认识一位专门处理鬼货的老板,名叫豹哥,能量很大,手上还沾过人命。

    二利说,他前几天还在郢都吃饭的时候遇到过豹哥,有可能现在还在郢都。

    “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孟子涛欣喜不已,要知道,舒泽找这个豹哥已经很长时间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豹哥的消息,真是意外之喜。

    于是,挂了电话之后,孟子涛马上给舒泽打了电话,舒泽同样也十分意外,接着就通知人去调查豹哥现在在哪,可以的话直接抓起来。

    孟子涛还想跟舒泽说,关于戗金铜镜的事情,舒泽就急冲冲的挂了电话,去处理豹哥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 八卦阵图

    先前在金陵的时候,舒泽就跟孟子涛说过,他的一位堂伯,想要一件戗金工艺的古玩,因为并不着急,就让孟子涛慢慢找,找到了跟他说一声就行。

    现在正准备跟舒泽说呢,他就挂了电话,孟子涛也没有回拨,反正舒泽说了事情不急,等下回再说吧。

    杜亮把孟子涛和大军送到家,就先回去了。

    和大军一起把古玩拿回房间,孟子涛跟大军打了声招呼,去洗了澡,回到房间,他从包里拿出那块随身带着的玉佩。

    孟子涛按照杨庆丰说的顺序,把机关盒打开,现出了那个凹槽,接着就把玉佩放了进去。

    玉佩刚接近凹槽的时候,孟子涛就感觉到好像有一股吸力,都不用他动手,玉佩就被安进了凹槽,凹槽的那块板,微微往上一弹,就可以拿出来了。

    这让孟子涛觉得有些奇怪,这是玉又不是铁,怎么可能会有吸力呢?难道是因为玉石里面还含有铁元素?但像这类的玉石,铁元素含量特别低,怎么可能被磁铁感应到呢?

    由于急着看盒子里的东西,孟子涛并没有多想,把那块木板取出来,就看到盒子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张看起来是羊皮纸之类的东西,另一件东西,则是一张很老旧的纸张。

    孟子涛好奇地拿出一看,惊讶的发现,这居然是一张“南宋行在会子库钞版”。

    “行在”指皇帝巡幸之地,宋代京城是汴梁,南宋迁部于临安,称行在。

    所谓的会子就是宋朝发行量最大的纸币,起源于临安,也称作“便钱会子”(即汇票、支票)。

    这张会子,上部“行在会干库”,左为“大壹贯文省”,右为“第壹百拾料”,票芯文字“敕伪造会子犯人处斩、赏钱壹阡贯,如不愿支赏,与补进义校尉,若徒中及窝藏之票能自告首,特与免罪,亦支上件赏钱,或愿补前项名目者听”。

    此文与《宋史.食货志》铭文一致,又有异能的鉴定,应该是真品。

    此类会子,虽然发行不少,但也分时期,另外,南宋到现在战乱无数,这东西又是纸币,很容易损坏,因此流传到现在的并不多见,收藏价值较高,孟子涛也没有出售的想法。

    把会子小心藏好,孟子涛又拿出另外一张羊皮纸之类的东西,事实上,后来经他鉴定,也确实是羊皮纸。

    羊皮纸在几个世纪前的国外用的比较多,在当时,羊皮纸之所以会逐渐取代莎草纸的原因在于,它两面都能书写,而且能够让鹅毛笔的书写呈现饱满的色彩,拿来摺成书本也没有问题。唯一问题是它相当昂贵,制作也比较耗时耗工,不过保存的时间也比较长。

    孟子涛打开这张羊皮纸,最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副八卦图,更准备的来说,这是一张八卦阵图。

    八卦想必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伏羲先推算先天八卦,后由周文王推算出后天八卦,并且到现在还一直为我们所广泛使用。

    至于八卦阵则为战国时期孙膑首创,至三国时期,诸葛亮在中间加上了指挥使台,由弓兵和步兵守护,指挥变阵,一般认为有四四一十六种变法。

    看到居然画得是八卦阵图,孟子涛有些愣了,心想,怎么宝藏的所在地,还有这种东西把守,那得是多珍贵的东西!

    后来看了羊皮纸上的说明,孟子涛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地方,原先是一座古墓,而且古墓非常大有上中下三层,最上面的入口就是八卦阵。

    古墓到底埋藏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此文的书写者,最多就只能闯到第二层,差点还没了命,于是他就把东西放到了第二层,并写下了进入了方法。

    现在大家知道,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正统的方法,是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不过,这里是古墓,当然不会以这种正统的方法进入,简单来说,进去要选择一道门,出来要选择另一道门,不然的话,不说必死无疑吧,也是危机重重。

    如果像正统的方法那样,选择生门进入的话,那就只有保佑自己运气足够好了。

    这座八卦阵,正确的门,应该选择伤门,对于选择这个门,孟子涛一开始有些搞不明白。

    因为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正当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时,旺则易折;震卦主动,动则易伤;元帅甲子常隐于戊土之下,子与卯相刑,刑则受伤,所以古人将震宫对应的八门命名为伤门。伤门属凶门,主人遭疾病刑伤之象。

    孟子涛不由嘀咕一句,这得多大仇,选择这个门当作是进入的地方。

    这个时候,孟子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伤门为凶门,不利经商、出行、赴任、修造、嫁娶,经商易破财,出行易有灾,但适宜于索债、捕捉盗贼、渔猎、赌博等。

    难道那个墓主人生前欠了不少债,所以,布置八卦阵的人,才会出人意料的选择伤门为进入的门户?

    另外,伤门属木,旺于春,特别是卯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末,死于秋。伤门居震宫伏吟,居兑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坎宫生旺大凶,居乾宫受制,居艮宫被迫大凶,居离宫泄气。

    所以,进入伤门也有时间的限制,最好是在夏天的大暑节气那段时间进去,这样危险会降到最低,其它时间,特别是春秋时节进入,是最为危险的时候。

    这一点,孟子涛又有些不明白了,阵法到底是怎么知道四季,变换阵法的呢?

    孟子涛越看脑子里的疑问就越多,最后干脆就不想了,准备这段时间先准备一下,等到大暑的时候,再去寻宝。

    孟子涛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日历,今年大暑是在7月23号,还有一段时间,应该能够充分准备。

    但马上,他又想到,舒泽跟他说过,七月要去京城有件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花的时间多不多,如果和大暑那段时间冲突的话,他肯定不会参加,不然的话,又要等一年,他可等不及。

    孟子涛接着往下看,出来的门是景门,这个门到还算正常,书上说,景门小吉,亦为中平。宜于献策筹谋,选士荐贤,拜职遣使,火攻杀戮,余者不利,谨防口舌及血光火灾。景门多主文书之辈。

    所以,出来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不然也会遭到血光之灾,甚至运气不好一点,会永远留在古墓。

    看完了羊皮纸上的介绍,孟子涛轻轻吐了一口气,心里则多少有些腻歪。

    你说,好好的财宝,你放到哪去不好,放别人的坟墓里,而且还这么危险,想要取点财还得拼了老命,想想都不爽。要不是里面的财宝实在太动人了,他还真不想去插一手。

    至于说里面的财宝有多少,光是黄金都有十万两,那可是500万克,只算金价,按现在240块钱一克(09年),那不得值12亿啊。

    另外,还有白银、珠宝、古董无数,这些应该也值12亿吧,就算找了部门帮忙,到时一半上交,算上奖励,那也不止12亿啊!如果不上交的话……光是想想,孟子涛都直流口水。

    不过,孟子涛并没有不上交的想法,毕竟这么多东西,光他一个人处理的话,多少会麻烦一些。况且,自己这个部门有付出必有回报,他选择上交,也不能亏待了他,这一点,类似的案例很多,因此,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只是,孟子涛现在对部门的信任度不高,特别是上回出了叛徒的事情之后,所以他并不想提前通知部门,准备快要出发的时候再说。

    把羊皮纸小心的收起来,孟子涛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觉得自己会不会被羊皮纸上信息误导了,如果那里真有那么危险的话,对方又是怎么把这么多财宝拿进古墓的?再怎么样,也要搬好几次才行吧?

    “差点被这家伙忽悠住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不过,他虽然认为危险应该没那么夸张,但至少该做的准备还是努力去做,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问题,再多的准备、再多的小心也不为过。

    一早起了床,吃了早饭,孟子涛把这回的收获都收起来,随后跟大军的家人告别,坐上大军叫的车子,前往杜亮家。

    到了那,杜亮一家也已经准备好了,杜亮还叫了一辆救护车,把母亲抬上车后,三辆车子出发前往郢都的医院出发。

    到了医院,请的专家已经到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会诊,得出了结论,杜亮的母亲因为长年卧床,再加上治疗比较简单,所以恢复程度不会太好,但提高生活质量还是可以的。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杜亮的意料,但只要能让母亲活的好一些,他就愿意治疗,以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有了条件哪还有不治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 见家长

    替杜亮的母亲会诊,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因此孟子涛并没有一直呆在医院,而是去市区买了一些礼物。

    期间,孟子涛给舒泽打了电话,问他豹哥有没有抓到,舒泽告诉他,豹哥十分狡猾暂时还没有抓到,不过他有信心在三天之内抓到人。

    接着,孟子涛跟他提起了那件戗金彩漆铜镜,舒泽跟他说,暂时先放在孟子涛那里,等有时间,他亲自去陵市拿。

    最后,孟子涛问了七月份去京城到底有什么事情,舒泽又说暂时还不到说的时候,等去之前再告诉他详情。

    孟子涛有些无语地说:“我说,你就不能说清楚一些?”

    手机里传出了舒泽的笑声:“子涛,这可不是我故意不说,是所有有资格参加的人,都不能提前告知。而且跟你说实话,我现在也不太清楚那天要做什么事情,具体的你让我现在解释很麻烦,还是等到了时间再说吧。”

    孟子涛并没有逼问,说:“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如果到大暑那段时间,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大暑是什么时候?”

    “7月23号。”

    “应该是在这之前,不过,如果真要到那会,你不会真不参加吧?你要知道,赢了之后的奖励,可是非常丰富的。”

    孟子涛说:“如果真要那个时候,我是肯定不会去的。”

    这话让舒泽十分好奇:“到底什么事情啊?”

    这回换到孟子涛笑着说保密了,这让舒泽更加好奇,变着法子一通好问,不过孟子涛就是不说,他也拿孟子涛没办法。

    “真够小气的。”舒泽嘀咕了一句。

    孟子涛呵呵一笑,就岔过了话,此事事关宝藏,而且那里又危险,无论从哪个方面,他都觉得不说的好。

    聊了一会,两人就挂了电话。

    下午医生会诊之后,孟子涛他们就去问医生,病人的身体情况,禁不禁的住长途跋涉,如果可以,他们就准备把老太太送到沪市去治疗,之后随着病情的好转,再转院去陵市做康复治疗。

    由于舒泽已经让人打好招呼了,医生也是实话实说,最好在这里治疗一个星期再转院,这样途中的危险会降低许多。

    纸厂的建设还在纸上,这次回去之后,孟子涛先要决定地址、厂房建设等方向的事情,好在这些都有舒泽和张景强他们帮忙,不然的话,光是解决这些麻烦事,他都要头大。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暂时没有什么需要杜亮做的,可以先处理杜亮母亲的治疗,等到工厂开始建设,孟子涛再让杜亮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到时,也可以请一位护工。

    第二天,杜亮和他的儿女一起,跟着孟子涛回陵市,先把俩个小家伙学校的事情处理好,到时可以让杜亮的父亲回来照顾孙子、孙女,杜亮去照顾母亲。

    临走之前,孟子涛还拜托郑宗先,给秦森林一个教训,免得秦森林以为他好欺。

    经过长途跋涉,孟子涛一行返回陵市,接着为了安顿杜亮一家,又忙乱了一阵,好在孟子涛现在认识的人不少,有大家帮忙,他又不缺钱,处理的很容易。

    房子的事情,孟子涛回来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地处新区,离他预想的工厂地址不远,周围还是挺繁华的,教育资源也不错。

    回来之后的第二天,上学的事情也已经办好了,第三天两个小家伙就可以去学校上学,当然,一个是幼儿园,一个是小学。

    之后,杜亮马上回郢都接替父亲,至于家里的小孩,孟子涛已经为他们请了一位保姆,不用杜亮担心。

    忙完了杜亮的事情,孟子涛准备先休息两天再处理工厂的事情,首先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何婉奕去见他家。

    孟子涛到何婉奕的店里,两人一商量,为了让孟子涛的父母有所准备,打算明天去。

    这之后,孟子涛在店里呆了半天,解了相思之苦,其实要不是王之轩打电话过来,他都想吃了晚饭再回去。

    王之轩那边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先前他介绍的那个胡远亮回来了,让孟子涛去见一面,大家交流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到了王之轩的古玩店,孟子涛看到王梦晗也度了蜜月回来了,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之色。

    王梦晗看到孟子涛,就从柜台里面,拿出一个礼盒送给孟子涛,说是他们度蜜月时买的礼物,孟子涛接过之后也送给她一份郢都带回来的特产。

    “孟哥,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和婉奕的喜糖啊!”放好了东西,王梦晗笑着问道。

    孟子涛笑道:“明天她去我家。”

    王梦晗对何婉奕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闻言笑道:“哟,那应该快啦,祝你们早日喜结连理啊。”

    “那我先谢过你的吉言了。”孟子涛笑着拱了拱手。

    聊了几句,孟子涛跟王梦晗打了招呼,走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里除了王之轩之外,还有一位看起来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大叔,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胡远亮了。不过,就以他的相貌来看,还真猜不出他只有三十岁。

    王之轩为双方做了介绍,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就谈起了正事。

    胡远亮直言道:“孟掌柜,你也知道我的年纪,可能在眼力方面还有些欠缺啊!”

    孟子涛笑道:“既然王叔介绍了你,那这方面我肯定不会担心,而且老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到底成不成,你在这个位置上坐上一段时间,我不就知道了吗?说实在的,我都有信心,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

    胡远亮沉吟了片刻,郑重地说:“行,那我试一试,如果过了一段时间,你觉得不合适,也不用看王叔的面子,直接把我开了我也没二话说。”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起身笑着握了握手,胡远亮接着说道:“老板,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吧。”

    孟子涛说:“两天够吗?”

    “够了。”

    “那行,合同的事情,等你来上班的时候再签吧。”

    “可以。”

    接下来,三人聊了一会古玩方面的话题,孟子涛发现,胡远亮虽然做的是钱币方向的生意,但在文玩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诣,这也正合孟子涛古玩店经营的项目。

    一番讨论下来,孟子涛对胡远亮的水平大致有了了解,还是比较满意的,关键胡远亮只有三十岁,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聊到最后,孟子涛问王之轩道:“王叔,朱新跃今天没有过来吗?”

    王之轩说:“过来了,不过我让他早点回去了。”

    “怎么了?是他不合适做这一行吗?”孟子涛问道。

    王之轩笑道:“当然不是,这小子虽然长得挺憨厚,脑子有时也不太灵光,不过有古玩方面的天赋,人也挺努力的,是颗好苗子。只不过,他今天有些心神不宁,我问他,好像是家里有些事情,我就让他早点回去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如果朱新跃一直被家里的事情羁绊,前景实在有些不明朗,看来后天要找个时间,好好跟朱新跃谈谈,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晚上,请王之轩他们吃了晚饭,孟子涛就回家去了,跟父母把女朋友明天过来的事情一说,俩人高兴之余,埋怨孟子涛不早说。

    第二天,孟子涛帮父母做了一会家务,到时间去接了何婉奕。

    上回去见何婉奕的父母时,孟子涛十分紧张,这回换何婉奕紧张了,在车上,她就一直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

    等下了车,在去孟子涛家的路上,何婉奕一会问孟子涛:“子涛,我的头发乱不乱啊?”一会又问:“子涛,我的妆画的好不好看,衣服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孟子涛嘴上说没问题,心里则暗笑不已。

    也许看出了孟子涛正在憋着笑,何婉奕娇嗔道:“哼,你第一次去我家,也不比我好到哪去。”

    孟子涛笑道:“所以说,你就别担心了,我不也那样过来了吗?况且,我爸妈都很好说话的,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给你脸色看?”

    何婉奕可能觉得有些没面子,嘴硬道:“我才不紧张呢!”

    不过,她嘴上说不紧张,但拎着礼盒的手,都紧了紧,因为力气用的大,手背都有些发白。

    到了孟子涛家,孟舒良夫妇对何婉奕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刚进门,何婉奕放下手中的礼物,徐苹就拉着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孟子涛直接被无视了。

    这之后,何婉奕也不紧张了,嘴上很甜,左一句叔叔,右一句阿姨,把孟舒良夫妇哄的很开心。

    于是,当天晚上,徐苹就告诫孟子涛,一定要把何婉奕娶回家,如果今后胆敢做什么对不起何婉奕的事情,一定要让孟子涛好看。

    这让孟子涛不由感慨,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子。

    由于双方的父母都非常满意,干脆就趁热打铁,约个时间两家父母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两人的婚事。最后就订在这个星期的星期天。

    …………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早,孟子涛心情愉悦地拿着那件鲁山窑的注子,来到自家古玩店,接着就和大军把店里打扫了一番。

    坐着喝了一会茶,老杨就就进店里,笑着说:“孟掌柜,你可真是大忙人啊,一天到晚就见你的店关着的。”

    孟子涛笑道:“没办法,人手不足啊,要不外出多逛逛,也找不到好东西不是?”

    说完,孟子涛就给老杨倒了一杯茶。

    老杨先是细细闻了一下,之后品了三口,有些陶醉地说道:“真是好茶啊,喝了你这茶,我自己的都喝不进口了。”

    孟子涛笑:“那你就常来嘛。”

    老杨小口品了茶,说道:“我要常来,那你的店也得常开啊,要不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帮你介绍人过来。”

    孟子涛先表达了谢意,说:“可惜晚了几天,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了。”

    “是哪位?”老杨有些好奇。

    “王叔介绍的,叫胡远亮,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孟子涛回道。

    “是小胡啊,我认识,他也是一时大意,出了那种事情。”

    老杨脸上恍然,接着说道:“不过,小胡做生意确实挺不错的,而且眼力也可以,你算是捡到宝了。”

    孟子涛笑道:“这都要感谢王叔。”

    过了片刻,老杨说起了正事,孟子涛就把那件鲁山窑的注子拿了出来。

    老杨仔细打量,嘴上连声说好,对这件东西十分满意,都没怎么讲价就买了下来,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孟子涛也不可能给他太贵的价格。

    又坐了一会,老杨拿着东西准备告辞,临走之前,他拍了拍额头:“差点忘记了,上回你不是让我打听,铁皮的消息吗?我上回和一位朋友聊天的时候,他说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好像在家里的时候,听他朋友提起过。”

    这个铁皮自从指使戈京放火烧了茹同甫的店铺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警察也找不到他在哪里。

    现在听老杨提起这事,孟子涛连忙问道:“他怎么说的?”

    老扬说:“他想不起来,说要回家问一下,他是温陵人,今天才回去,估计最少要两天才能得到回音吧,如果有消息,我一定及时通知你。”

    “行,那就麻烦你了。”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那没事我先走啦。”

    “慢走……”

    老杨走了之后,孟子涛又回去坐着看书喝茶。

    今天生意不好,等到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影都没有,孟子涛就不想再等了,准备去王之轩那边去看看。

    不过,还没等孟子涛起身,他就看到一个女的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这让他十分惊讶,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班长许晓怡。

    “我说许大班长,你这是怎么了?”孟子涛问道。

    许晓怡有些花容失色:“孟子涛,求你帮帮我,后面有人想要打死我!”

    孟子涛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心道,就你做的那些事,被人打也是正常的。

    当然,这种话他也不好说,直接说道:“班长,这种事情你应该报警啊。”

    “不能报警,打我的人是我的男朋友。”许晓怡又加了一句:“我已经准备跟他分手了,他死活不答应,还说我肯定又搭上别人了。”

    孟子涛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变了,既然是这种事情,那你许晓怡还跑我这里来,那不是拿我垫背吗?

    许晓怡双掌合十,对着孟子涛请求道:“孟子涛,我真没别的意思,我本来也没想跑到你的店里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就行行好,帮我一次吧,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啊!他来了!”

    这个时候,孟子涛看到一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这让孟子涛心里很奇怪,不是说许晓怡找了个有钱人吗,怎么现在又变成这种人了?

    正当孟子涛疑惑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就指着许晓怡破口大骂,那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孟子涛听不下去了,呵斥道:“骂什么骂,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年轻人表情狰狞地说:“小子,我还没说找你算账呢,居然敢对我吼!我告诉你,你既然敢撬我马子,这事就没完!说吧,给钱还是给命!”

    孟子涛见他这么说,反而气消了一些,淡淡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快给我滚,不然那就别怪我辣手了!”

    年轻人哈哈一笑:“居然敢跟我说辣手,小子,我怒了,我告诉你,这回你不给我一百万,你这店就等着关门吧。还有,小心你的家人哦!”

    孟子涛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家人来威胁自己,他对着怒容满面的许晓怡挥了挥手,就准备让大军把这人打出去,之后再叫人好好收拾他。

    还没等他开口,老宋的电话来了,这让他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想要钱是吧?”孟子涛问道。

    年轻人以为孟子涛认怂了,心里一喜,说道:“一百万,一分不都不能少,一定要现金!”

    孟子涛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朱正强。”许晓怡插话道。

    得了对方的名字,孟子涛在电话里说了两句,接着对年轻人说:“你站在那等着,马上就有人送钱过来。”

    朱正强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孟子涛叫人过来,或者报警,就大大咧咧的在店里转悠起来。

    过了没一会,两个有些健壮的男子走了进来:“孟掌柜在吗?我们送线过来了。”

    “钱呢,在哪?”朱正强看着他们手上空空如野,觉得有些奇怪。

    其中一个男子说:“废话!三十万呢,万一搞错了,还得搬回去,那多危险。”

    朱正强有些不满:“怎么只有三十万?”

    刚才那个人又语气不善良地说:“废话!一时半会银行里能取多少现金出来?”

    朱正强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也有道理,而且不管怎么样,只要孟子涛给他钱就好说,照他以往的经验看来,给钱给的这么爽快,那以后还可以继续敲诈,只要抓住了他们的弱点,钱就断不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章 教训一下

    孟子涛注意到,其中一个人之前跟老宋过来喝过酒,知道这两个就是老宋叫来的人,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孟子涛。”

    刚才说话的男子跟孟子涛拱了拱手,说道:“孟掌柜,抱歉啊,麻烦您能证明一下自己,毕竟这是三十万,不是三五百,万一弄错了,那我们也不好跟宋哥交待。”

    孟子涛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想来应该有意义,于是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走过去递给了说话那人。

    对方看了看身份证,对盯着孟子涛看了看,接着就还了回去:“那行,孟掌柜,跟我们去车里取钱吧。”

    说话音,旁边一人还向孟子涛偷偷使了眼色,孟子涛明白了,对着朱正强说道:“你是在这里等,还是一起去?”

    拿到手里的钱才是自己的钱,朱正强当然不想在这里等着,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我要一起过去,把钱拿了。”

    “身份证!”刚才那人又向朱正强伸出了手。

    朱正强下意识的把身份证交给了对方,不过再一想,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把身份证给他呢?

    不过这个时候,那人已经把身份证还了回来,说:“行了,走吧。”

    朱正强此时脑子里都是都是钱,所以并没有多想,直接说道:“那快走吧,拿到钱我请大家吃饭,全当交个朋友。你们慢慢就会发现,我这个人是很好的朋友。”

    孟子涛他们心里都冷笑几声,心道,还想吃饭?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接下来,几个人前前后后的出了聚赏阁,孟子涛跟在最后面,出门的时候让大军和许晓怡在店里呆着,还示意大军把许晓怡给看好了。

    出了店门往右走了没一会,朱正强就见到市场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两辆白色面包车,不过车窗是茶色的,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跟着那两个男子走向其中一辆面包车,朱正强的心里就十分激动,一想到马上就将拥有三十万现金,他眼睛都快放出光来了,虽然对他来说,家里并不缺钱,但因为他不成器,每个星期的零用钱都是固定的,让他饿不死,也充不成款爷。

    可以说,到现在他手上钱的总额都没有超过一万块,因此对即将到手的三十万,才十分在意,可以说,连基本的警惕都已经消失了。

    朱正强正在幻想着一会拿到三十万之后,到底怎么花,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跑过去拉开一辆面包车的侧门,然后钻了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第二个人就故意慢了些,请朱正强进去。

    朱正强现在脑子里全都是钱,所以根本没想,现在应该是孟子涛上车,而是直接就钻进了车里,不过他一上车,后面就马上跟着上了一个人,接着又把车门“呯”的一声重重拉上了。

    车门一关,前面的司机就发动了汽车,车子迅速的窜了出去,其中一人直接把朱正强往后排的座位推了过去,朱正强一脸懵,此时,他才觉得不对头,看到旁边是一个强壮的大汉,前面又坐着两个人,心道一声“不好”。

    于是,朱正强赶紧叫道:“停车!我要下车!快把我放下去!”

    “啪”的一声,坐在朱正强旁边的壮汉,不由分说就猛的给了朱正强的左脸一巴掌,打得朱正强是眼冒金星,鼻子都被打出血来了。

    朱正强捂着脸,胆战心惊地说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坐在朱正强前面的男子,直接抓回身抓住了朱正强的头发,猛得一揪过来,接着又给朱正强的右脸就是一巴掌,骂道:“妈的,小赤佬,要敲诈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朱正强顿时清醒下来,现在再想了想刚才的情形,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觉得孟子涛年纪小就好欺负,也不想想,这点年纪能开古玩店,而且那店面不小,能没点实力吗?

    这个社会有钱有势的人就是厉害,看来那个年轻的店老板就是这样有钱有势的人,所以能一下子找来这么多人。

    虽说,论实力,他觉得父母能耐也挺大的,但重要的一点就是,今天的事情他可能占理,但关键他没有对方撬他女朋友的证据,后来又敲诈上了,所以变成他理亏了。到现在这个时候,自己吃亏是必然的。

    “财迷心窍啊!”

    此时此刻,朱正强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必须要想点办法,能够少吃点苦,甚至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至于怎么大事化小,那就只能搬出自己的父母了,不过,朱正强有些犹豫,因为如果对方不怕自己的父母,甚至和自己父母有仇,那就别说大事化小了,肯定还会更加严重。

    这种事情,朱正强以前也做的多了,也听说有人大意失手的事情,说是敲诈遇到猛人,结果被对方直接送进去了,还判了好几年。

    现在,他敲诈对方一百万,这个数目已经属于比较大了,虽然还没形成事实,但只要对方有关系,完全有可能把后果往大了定,就算有他家人帮忙,他多少也会倒霉。

    不过,说实在的,真到了那一步,朱正强也不是太害怕,最多关上几天,也就出去了,但现在这群人看来是混.黑的,这种人是拿钱办事,心狠手辣的,说一不二,没有半点顾忌,要是那个年轻人心狠一点,断他手脚都有可能。

    对方见朱正强一声不坑,又上前打了好几巴掌,朱正强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想办法稳住对方,如果能够从他们手里脱身那就最好了。

    “玛得,要是那小子在的话,那就好了,说不定求求情,或者打出自己父母的名号,可以让他有所顾及。”

    正想着,朱正强就注意到,对方又准备打他,连忙求道:“这位大哥,求你别打了,不然我耳朵都快打聋了。”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坐在旁边的壮汉,立马就对着朱正强抱以老拳,把他打得差点神志不清了,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坐在前排的人说道:“行了,别打了,咱们到了地方,再把他松松骨!”

    壮汉看了朱正强一幅想要作呕的模样,也怕打得朱正强吐了一车,如果那样的话,那就郁闷了。

    朱正强总算喘了一口气,脸上一开始还火辣辣的,到最后都麻木了,感觉整张脸都好像不是自己的,这让他又气又恼,长这么大,自己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回要是脱了身,年轻人他不敢动,但这些混子,他非得出一口恶气不可。

    朱正强恢复了一会,心里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对方要把车子开到哪里,会把他怎么办,对他来说,杀了他还不怕,最怕的是把他给打残了。

    想到这,朱正强就害怕的浑身直颤,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完全应该是享受生活的命,如果被打残了,那他将来还怎么泡妞?

    如果车里的人知道朱正强这个时候,还想着泡妞的话,估计也会十分无语吧。

    这时,朱正强忍不住问了起来:“几位大哥,咱们一会要去哪里啊?”

    “刚叫你闭嘴,你又说!”回答他的又是壮汉的一巴掌。

    朱正强哪还敢出声,心里害怕的要命,真担心一会这些人真像他想的那样,下手不知道轻重,那他就倒霉了。

    由于心里越来越怕,朱正强忍不住报起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几位大哥,我爸是朱利福,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朱正强的话,让车厢里的人有些意外,因为他们都听说过朱利福这个名字。

    朱利福开着一家公司,公司到是不大,市值也就一两千万,但每年能带来好几百万的纯利,之所以这么赚钱,靠的是他的老婆。

    他老婆家族很大,在政商界颇有能耐,在陵市还是挺吃得开的。

    看到提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车厢里的这些人都面面相觑,朱正强心里有些得意,不过紧接着,对方对着他又狠狠揍了起来,把他直接给打懵了。

    …………

    话分两头,另一边,孟子涛看到载着朱正强的面包车飞速离开之后,就冷冷笑了一声,居然敢敲诈他,真是作死!

    这时,后面一辆面包车的侧门打开,里面坐着的正是尤小富。

    孟子涛跟尤小富交待了一下,让别把人给打残了,但同时也要保证朱正强再也不敢搞事。

    尤小富笑着表示一定办好,接着就上车离开了。

    孟子涛返回店里,看到许晓一脸焦急的看着门口,看到孟子涛回来了,她心里一松,但马上她又想到了朱正强,也不知道被孟子涛搞到哪去了。

    “孟子涛,朱正强去哪里了?”

    孟子涛说:“怎么,还惦记着他的安危?”

    许晓怡苦笑道:“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不过既然我决定做这种事情,就有了被别人骂的准备,要不是出了事情,我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孟子涛坐下来,喝了两口茶,说道:“我对你以往的事情不关心,你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不清不楚。”

    许晓怡神色黯然,说道:“我和朱正强是在回来之后认识的,是我父母托人给我介绍的对象,他父亲叫朱利福,家里开着一家公司,据说挺赚钱的……”

    “等等!”

    孟子涛打断了许晓怡的话,因为他对朱利福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就想起朱利福是何方神圣了,而且说起来,朱利福对他的印象肯定好不了,因为朱大昌正是朱利福的堂哥。

    想当初,他们几个做了局,让朱大昌买下送人的古董,结果最后直接被人送进局子里去了,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

    要说,这件事情虽然是薛文光眼力不好占了很大的因素,但事后朱大昌肯定会反应过来,和他们有一定的关系,朱大昌一家,对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孟子涛深深地看了许晓怡一眼,问道:“你知道朱利福的老婆是谁吗?”

    许晓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朱正强平时只把我当成是玩物,家里的事情都不跟我说的。”

    说到这,许晓怡听出了孟子涛话中的含义,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难道朱正强的母亲很厉害吗?”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不过要是被我查出来你故意的,那就别怪我了。”

    许晓怡急忙连连摆手道:“我和朱正强在一起,才一个多月而已,连他家都没去过,真不知道他家的情况啊!如果我知道他妈也很厉害的话,也不敢随便就跟他提分手。”

    孟子涛挥了挥手:“行了,慢慢看吧,你接着说和你朱正强的事情。”

    许晓怡看了看孟子涛,见没有从孟子涛脸上看出什么,也放了一些心,接着就继续说了起来。

    原来,朱正强追求了许晓怡一阵子得手之后,就原形毕露,本来许晓怡打算马上就分手,但没想到,朱正强从她的电脑里,恢复出了以前她删掉的一些非常私密的照片。

    于是,朱正强就以这些照片要挟许晓怡,许晓怡也只能虚与委蛇,暗中想要找机会,得到那些照片。

    昨天,趁着朱正强喝醉了酒,许晓怡总算套到了那些照片,确认没有备份之后,今天就和朱正强提出了分手,结果朱正强表示不同意,还想要报复她,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孟子涛听了许晓怡的解释,暂时没有发现破绽,但他也不会轻易就相信,之后肯定是要让人调查的,他可不想被人利用,而且还是被许晓怡这样的人利用。

    孟子涛说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如果他将来还敢找你麻烦,你就给我打电话,但这只是因为你的班长身份,我也不需要你报答。”

    自己可是对程启恒的遭遇十分清楚,他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和何婉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他可不想因为类似的事情,出了什么变故。

    许晓怡张了张嘴,内心十分黯然,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声“谢谢”。

    许晓怡沉默地离开了,孟子涛这边也接到了尤小富打来的电话,说是把朱正强给揍晕了。

    孟子涛问道:“人没有打坏吧?”

    尤小富说道:“您放心好了,大家下手都有数的。”

    “那就好。”孟子涛放心了,虽说他不怕朱利福一家,但如果把朱正强打坏了,那多少也是件麻烦事。

    尤小富有些兴奋地说道:“孟老板您可能不知道,这个朱正强其实是朱利福的儿子。”

    “呵呵,这事我刚才知道了。”孟子涛听出了尤小富的语气,多少有些奇怪,问道:“难道你们不怕朱利福夫妇吗?”

    “这不是狗仗人势吗?”

    尤小富嘿嘿一笑,说话也没什么禁忌:“而且,实话跟您说,宋哥以前吃过朱利福婆娘的小表弟的亏,正好趁今天,我们也算给宋哥报仇血恨了。”

    孟子涛也不去管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只是又提醒尤小富别把人给打坏了,别的事情也不用他多说。

    尤小富拍着胸口保证,一定给孟子涛一个满意的结果。

    挂了尤小富的电话,孟子涛想了想,又打了几通电话,做好迎接朱家报仇的准备,对于结果,不提别的,这回的理在他这边,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解决了这个事情,孟子涛关了店门,和大军一起来到正一轩,准备找王之轩他们吃饭。

    进入正一轩,孟子涛看到程启恒和王梦晗在说着悄悄话,店员正在收拾东西,至于王之轩,还是老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看书。

    此时,孟子涛反应过来,怎么朱新跃不见人影,难道今天没来吗?更何况,照理说,朱新跃不是应该到自己的店里来报道的吗?

    按下心中的疑惑,孟子涛先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对着程启恒笑道:“我说程哥,这一段时间不见,你比以前胖了好几斤了吧?”

    程启恒笑道:“我这叫心宽体胖。”

    王梦晗哼了一声:“得了吧,我才不喜欢胖子呢,你敢变胖,我就敢休了你!”

    “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

    王之轩笑着说了一句,接着说道:“不过小程,你平时确实应该注意,不然胖了起来,想要再瘦下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老丈人和老婆都这么说,程启恒哪还哪不同意,连忙表示每天会跑步。

    开了几句玩笑,大家就关了店门,往饭店走去。

    路上,听孟子涛问起朱新跃的事,王之轩说道:“他说他要请假两天,明天才会过来,我当时跟他说了,让他去你那边,这小子,怎么也没跟你打个电话。”

    孟子涛笑道:“或许是因为他想呆在你的店里呢?”

    王之轩呵呵一笑:“我这边有小辉了,不然的话,我还真会把他留下来。”

    孟子涛笑了笑,心里对朱新跃不联系自己,多少会有些不快,不过想到对方还只是还没高中毕业的小孩子,为人又有些笨,他的那丝不快也就马上消失了。

    这时,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王叔,您有没有把我的手机号码给朱新跃?”

    王之轩讶然道:“没有啊,他一直没问我要,我还以为你给他了,难道你没有给他你的电话?”

    孟子涛说:“当然没有,我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怎么可能把手机号码给他?唔,应该是小欣那个丫头办事不靠谱,没把手机号码给他。”

    说到最后,孟子涛都觉得有些好笑,王之轩也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孟子涛他们去的地方,是一家新的饭店。

    说起来,陵市人爱吃,对吃也特别讲究,如果饭店做的好吃,就算是排队等待,大家也都心甘情愿,但如果饭店的水准比较普通,基本就没什么人会去了,一到饭点,大多数位置都空空如野。

    今天大家要去的饭店,虽然位置不怎么样,但从孟子涛他们连包间都没有抢到,可见生意差不了,一般这样的店做出来的菜,味道肯定行。

    孟子涛他们就在大堂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就这样还算运气好,因为后面的人就要排队了。

    这家店的特色是红烧大肠,听着好像很普通,但想要把普通的大肠做好,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一般来说,不爱大肠的人大多就是因为受不了大肠的一股怪味,但如果完全将大肠的味道洗得一干二净,把大肠洗得白透白透的话,爱大肠的人恐怕也受不了。

    这家店的大肠好吃的关键在于“洗得好”,洗要好要洗得适度,千万不能把大肠的弹性给洗没了。因此大肠外皮不能过分清洗,但内侧的油脂却一定要全部清理掉。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还可以,大家等了没一会,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烧大肠就上桌了。

    这里的红烧大肠有着趋向大肠煲的架势,红透透的大肠几乎铺满了整只碗。

    夹一块放入嘴中,一咬下去,那真是酥、香、糯、劲,让人吃了赞不绝口,而且居然能够嚼上十多口,那种感觉实在太舒服了。

    沉醉在浓油赤酱的满足感中,孟子涛只觉得大肠是越嚼越甜,咽到肚子里,回味无穷,真想对其大写一个赞字。

    除了红烧大肠之外,这里的狮子头也是十分出名,狮子头是由六成肥肉和四成瘦肉加上葱、姜、鸡蛋等配料斩成肉泥,做成拳头大小的肉丸,这里的狮子头是清蒸的,吃了肥而不腻,满口余香。(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章 失窃的画作

    吃着美味佳肴,大家的话题当然也离不开这一点,一个个都化身为了美食家。

    王之轩对着桌上一盘糟扣肉说道:“说起来,这年月想要吃咱们正宗的本地菜,可真不容易,就说这盘糟扣肉,虽然已经做的比较好了,但相比我年轻时候吃的却还是要差上一些。”

    “想我年轻时候吃的糟扣肉,那真是浓味赤酱,肉质酥烂,肥瘦适宜,色泽红亮,入口即化。而且,吸收了肉汁的酒糟比扣肉更美味,可谓清香爽口,滑而不腻。而这盘扣肉中的酒糟,明显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孟子涛接过话道:“关键还是火候不到位,而且每家饭店都有自己的特点,也不可能每道菜都能烧得出神入化。比如刚才的红烧大肠和清蒸狮子头就已经很不错了,就凭这两道菜,这家饭店就能打出名气来,更何况,服务员强烈推荐的清蒸了鱼还没到呢。”

    王之轩笑着说:“想要做好一盘清蒸鱼可不容易,最难掌握火候,鱼的品种大小轻重,用火都不同,即使会做了,一旦换了灶火灶具,厨师仍需重新掌握火候。”

    “比如写《随园食单》的袁枚,就最不喜烹鱼过火,他说,‘鱼临食时,色白如玉,凝而不散者,活肉也;色白如粉,不相胶粘者,死肉也。明明鲜鱼,而使之不鲜,可恨已极’。一会咱们看看这里的清蒸鱼怎么样,如果不错的话,我一定给朋友们推荐。”

    程启恒笑道:“爸,您可千万别这么做,万一到时咱们想来这吃饭都排不上号,那可就糟糕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一盘热腾腾的清蒸鱼就上桌了。

    在大家动筷之前,服务员介绍道:“我们这里的清蒸鱼,必须先从鱼腩吃起,两三分钟后,至鱼骨处时,最厚的鱼肉才刚好变熟。”

    大家听了都有些讶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上好的清蒸鱼了。

    王之轩先前动筷,夹了一块鱼腩,只见鱼肉不是平时常见的白色,而是略微有透明感,把鱼入放到嘴里,轻轻咀嚼了几下,王之轩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忙示意大家享用。

    大家纷纷动筷,吃到鱼肉时,和王之轩的表情一致,可以用两个字形容这条清蒸鱼,嫩!鲜!

    别看这两个字简单,但能够做到极致,那就已经很不简单了,完全可以用绝活来形容,不认真研究地蒸他百八十条的,绝对做不到这种水平。

    坐在孟子涛他们旁边的坐位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两人说着一口西南方向的土话,不是本地人。

    他们原本是来这小酌几杯,聊聊天,没想到这里的菜不错,虽然比起西南那边清淡了一些,但两人平时吃的也还算清淡,所以挺对胃口。

    吃了一会,他们被隔壁桌的谈话给吸引去了。

    “隔壁这几位倒是有些意思。”中年人笑道:“看来基本都是老饕,对吃的很有研究啊!”

    老人笑着点头道:“说起来,这年月虽然菜色花样多了,但吃着总感觉没有以前那种味道了,而且有些好菜啊,连同时间一起消失了。”

    中年人说道:“没办法,时代在变化,有些跟不上现代节奏的,也只能被淘汰了。相比之下,古人没有传下来的技术,才可惜呢。”

    说到这,两人听到孟子涛那边讨论起了火候。

    就听孟子涛说:“说起来,烧制瓷器也是这样,火候全凭经验,稍有疏忽就会因时间或火候掌握不好,出现瓷器‘夹生’或‘烧过头’等质量问题,严重时还会出现‘塌窑’意外”

    “当然,如果烧造的火候足,釉光自然就悦目可人,特别是经过几百年的蕴养,更是宝光熠熠,与新仿品那种刺眼的贼光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许多人都在这一点上打主意。”

    “以前的古董界,怕新仿瓷器太亮,常以抛光方法,即用砂马铃薯或兽皮,将其摩擦,把亮度减低。这种作法,常在瓷器表面留下许多刮痕。这几年来,在香江有些人专门为陶瓷器上光,据说是用一种称为硅油的化学剂涂抹其上,以增加这些器物的卖相。”

    孟子涛的话,让隔壁桌的两个人都微微一怔。

    老人说道:“这几位不会是咱们一个圈子的吧?”

    中年人点头道:“很可能,不然应该不会对这方面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人看到中年人的神色,说:“小时,你是想和他们认识一下吗?”

    中年人说:“是啊,您也知道咱们这回来陵市干嘛,如果没有人帮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老人神色黯然地说:“哎,要是我那位朋友还在的话,那就好了,谁想到昨天会突然就出了车祸呢?”

    “这也算是好事多磨吧。”中年人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先不说这个了,您说要不要跟对方结交一番,咱们的事虽然重要,不过这几位的脾性我也觉得很对胃口。”

    “那行,结个善缘也不错……”

    两人正说着,另一边,程启恒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家里有些事情,急着要回去,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结账走人。

    这回是孟子涛去付的钱,正当他结完账,走到饭店门口时,却看到王之轩正和两个人相谈正欢。

    这两个人孟子涛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听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走过去听了王之轩的介绍,他才知道,原来这两位是来自山城的同行。老人名叫云定松,中年人名叫时雨霖,据说云定松还和宋小洋是朋友。

    这个宋小洋是陵市比较有名的收藏家,交友广阔,而且为人也很豪气,不过他的藏品,大部分都是在拍卖市场上购得的,古玩街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用网络上的词来说,他就是拍卖会控。

    不过,宋小洋昨天外出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一辆超载的渣土车,渣土车侧翻压到了他的车上,听说是惨不忍睹。

    言归正传,程启恒因为有急事,先回家去了,王梦晗和店员回正一轩,其他人则一起来到孟子涛的聚赏阁喝茶聊天。

    对于孟子涛居然是一家古玩店的老板,云定松他们多少有些惊讶,不过,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时,一切也都理所当然了,而且全都很庆幸刚才的决定。

    大家喝了一会茶,王之轩随意问起了云定松他们到陵市的来意。

    云定松长叹了一声,接着就把事情跟大家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时雨霖有一幅郭熙的《溪山旅人图》,这幅画原先也不是他的,而是他外公祖上传下来的。

    说起郭熙,在书画界可有很高的地位,他是北宋画家、绘画理论家。其出身平民,早年信奉道教,游于方外,以画闻名。熙宁元年召入画院,后任翰林待诏直长。

    郭熙山水师法李成,山石创为状如卷云的皴笔,后人称为“卷云皴”。树枝如蟹爪下垂,笔势雄健,水墨明洁。早年风格较工巧,晚年转为雄壮,常于巨幛高壁作长松乔木,曲溪断崖,峰峦秀拔,境界雄阔而又灵动飘渺。

    他的绘画和艺术理论在中国画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山水画技法对后世影响很大。

    像郭熙这类大师的作品,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别说他的画作,宋代绘画作品在市场上十分少见,能流传后世的大多进入了大博物馆。市场上一旦有宋代绘画作品亮相,往往会以高价位至天价成交。

    1999年,佳士得曾推出郭熙的《秋山行旅图》,这件作品原为着名鉴藏家庞莱臣的藏品,但是否确为郭熙所作,学术界尚有争议。不过画作确属宋代,且十分精湛。结果该幅作品受到众多买家的竞投,以143.25万美元成交,名列当时我国古画高价作品之列。

    而时雨霖手上的那幅《溪山旅人图》如果确实是郭熙的真迹的话,在这年月,价值就非同小可了。

    言归正传,今年春节那会,时雨霖的外公,把这幅画拿了出来交给时雨霖,说是准备把这由画交给时雨霖,希望他能够保管好云云。

    时雨霖看到居然是郭熙这等名家之作,而且从纸张、书画风格、钤印以及鉴藏印等方面来看,都是一幅真迹,他当时就表示不能收,因为实在太贵重了。

    不过,最后时雨霖还是拗不过外公,收了下来。

    得了这幅名画,时雨霖一时也有些得瑟,但他也知道这种宝贝不能轻易示人,不然会惹来麻烦,于是只拿给自己好友云定松欣赏,以分享自己的喜悦。

    云定松也认为那是真品,而且他本来就是研究这方面的,一看之下那就爱不释手了。

    本来,云定松原先是想要变卖家产,把画买下来,不过时雨霖没有同意,最后没办法,退而求之,请时雨霖把画留在他那三天。两人是多年的朋友,时雨霖也并没有拒绝。

    时雨霖以为是不会出事的,但没想到,第三天的时候,却接到了云定松的电话,说是画丢了。他当时一听就懵了,更怀疑是云定松搞得鬼,后来警察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他才相信云定松也是受害者。……(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没有印象

    原来,偷了那幅画的不是别人,正是云定松的唯一的徒弟,自从他得知云定松从时雨霖那里得了郭熙的《秋山行旅图》,他心里就起了贪念。

    之后,云定松的徒弟伙同云定松的保姆,趁着云定松因为欣赏了太长时间,人太劳累了,于是就在保姆的帮助下,把那幅画偷了出来。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云定松的家庭情况,他老伴几年前因病去世,子女又都在外地定居,保姆当初也是他的徒弟帮忙找的,后来从警察那得知,在找这个保姆的时候,对方心里就已经起了歹念。

    也幸亏对方是图财不图命,不然这几年中间有的是机会。

    至于云定松的徒弟为什么被抓到,也是他运气不好,保姆给云定松下的安眠药份量不够,云定松发现不对,及时报了警。

    而这个时候,云定松的徒弟已经处理了那幅画,准备潜逃出国,等他去机场的时候,恰巧被云定松的朋友认了出来,通知警察抓到了人。

    之后,云定松一口咬定自己没偷,不过他又解释不了一些事情,最后熬了两天,只能把事实说出来。

    不过,由于云定松直接把画卖给了黑市商人,两天时间,画已经转手了好几次,而且凭他们的手段,想要找到十分困难。

    这之后,云定松和时雨霖一直发动关系,寻找这幅画,却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两天,云定松得到消息,说这幅画好像在陵市,于是连忙赶到这边。

    本来,云定松准备找朋友帮忙,没想到对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车祸去世了。

    听了事情的经过,孟子涛他们也不禁感慨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古人诚不欺我。

    此时,王之轩和孟子涛也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估计是想拜托他们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这幅画的线索。

    大家沉默了片刻,王之轩开口道:“这毕竟是贼货,物主多少也是有些顾虑的。”

    云定松说道:“这一点,我们也知道,现在我们也只想把画买回来,多花一成也无所谓,而且我们也无需知道,物主到底是谁。”

    “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方面的线索?”孟子涛问道。

    云定松说道:“我们先前得到消息,说是东西在你们这边一位姓曹的收藏家手里。”

    “姓曹的收藏家?”

    “对,说是此人比较有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收藏家。”

    孟子涛和王之轩有些面面相觑,因为在陵市,姓曹的藏家有,但要说真正意义的收藏家,还真没有哪个姓曹的藏家能够达得上的。

    什么样的藏家才算收藏家?不少人理想的定义为永久收藏的人才叫收藏家。但如果真得按照如此严格的标准,国内收藏家那就少得厉害了,就连王季迁和钱镜塘这等在收藏家的队伍里站了几十年的老前辈,在这条规则下,也被轻而易举扔了出去。

    因此,现在国内在收藏家的划分上分成了两类。

    一类就是上面说的,当然,要是一件东西都不卖,只进不出,那也有点儿绝对。

    比如说,国外著名的博物馆,每年大约有2%左右的藏品被淘汰,淘汰的目的只是为了腾出空地,以便引入更有价值的藏品,同时能有更多精力收藏最好的珍品。

    而另一类就是持相反的意见,他们卖出藏品,一是实现资金的流动;另外也是一个去粗取精的过程,留下更好的,倒出资金来购买更好的东西。

    比如说,一件古玩以五万元买入,100万元卖出;100万元买入的,1000万元卖出,这说明此位藏家有眼光。这也是对一个收藏家成功是否的真正考验。

    这两种观点,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过虽然对于收藏家的定义不明晰,但收藏一两件古玩、艺术品的人肯定不算的。一旦藏品到了一定数量,就必须有一个合适的场馆保管,办博物馆或者美术馆在这几年中成为一股热潮,并在持续升温。

    不管是办私人博物馆或者美术馆,或者有钱又喜欢独乐乐,自己找个地方把藏品收藏起来,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孟子涛和王之轩都没有听说过,在陵市有姓曹的藏家能够达的到。

    所以,两人第一个念头就是云定松他们肯定搞错了。

    王之轩说道:“抱歉,你说的姓曹的收藏家,我还真没听过。”

    孟子涛也点头道:“真正能够说是收藏家的人,不出意外,应该确实没有曹姓的在内。”

    听王之轩和孟子涛这么说,云定松和时雨霖两人也都有些皱眉,因为给他们消息的人,还是比较灵通的,想来应该不至于在姓氏这点上搞错。

    过了片刻,时雨霖想到了一个可能,说道:“会不会那人喜欢购买一些贼货之类的古董,所以故意秘而不宣呢?”

    王之轩摊了摊手道:“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如果这样的话,他在圈子里可能也名声不显,这就比较难办了。”

    云定松和时雨霖对此事也明白,内心之中都有些苦涩。

    最后,王之轩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帮他们查一下,但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对此,云定松他们都表示了感谢。

    在孟子涛这边坐了一会,云定松他们就告辞了。

    送两人离开之后,孟子涛问道:“王叔,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王之轩说道:“看情况吧,毕竟是头一天认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品,而且又是贼货,防人之心不可无。”

    孟子涛对此也表示同意,如果大家都是熟人,尽力帮忙到也没什么,关键大家刚刚认识,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任,而且古玩界奇奇怪怪的事情又不少,没点防范之心可要不得。

    王之轩说道:“这样,回头我托在山城的朋友打听一下,咱们到时再联系。”

    “好的。”

    …………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计划,孟子涛和何婉奕两家父母一起吃了饭,双方父母言谈甚欢,可以说双方都比较满意,不出意外,两人的婚事应该是没跑了。

    何婉奕父母有车,吃过饭聊了一会,他们就开车回去了,孟子涛也把父母送到水果店,接着就来到古玩街。

    走进古玩店,孟子涛看到大军和胡远亮,以及一位十七八岁,模样长得很憨厚,脸上看着有一股子傻劲的少年,不出意外,这人应该就是郑雅欣的同学,朱新跃了。

    果然,听大军介绍,少年就是朱新跃。

    孟子涛先和胡远亮聊了一会,接着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交给胡远亮,让他看看有没有意见。

    胡远亮看过之后,对合约上的内容很满意,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孟子涛看到旁边的朱新跃眼巴巴的看着,那模样看着有些好笑,接着就问道:“朱新跃,照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是在学校念书的,而且凭你家的情况,念个大学应该不成问题,所以我想听听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朱新跃显得有些怕生,酝酿了一会,才鼓起了勇气,说道:“老板,我也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我觉得我能够在这方面做好,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孟子涛喝了会茶,也不说话,见朱新跃紧张的额头都有些冒汗了,这才问起朱新跃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

    还别说,朱新跃看起来有些笨,学习成绩也不好,但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只要他学过的东西,基本都能说出来,这一点孟子涛比较满意。

    因为除了天赋之外,必须要经过一些努力才通达,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孟子涛现在的记忆力的。况且如果有孟子涛的记忆力,朱新跃也不至于学习会那么差。

    既然这样,孟子涛也不会反对收下朱新跃:“一会我给你一些书你看看,还有咱们店里东西的资料,你自己找个办法了解,这个算是我给你的任务。”

    “好的。”朱新跃连连点头,显得很高兴。

    孟子涛接着说道:“还有,你这个怕生的毛病要改正一下,在咱们这行,你这样的性格是不行的。”

    朱新跃也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改正。

    接下来,孟子涛给胡远亮交待了一些事情,并把楼上一个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告诉了胡远亮。保险箱里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加起来的价值大概在二十万左右,就算胡远亮见财起异,损失的钱对孟子涛来说也只是毛毛雨而已。

    而且,孟子涛奉行的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对胡远亮已经很了解了,而且又有王之轩为他背书,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之后,又请胡远亮帮忙带一下朱新跃,古玩店里的事情,基本就已经捋顺了。

    今天下午生意比较冷静,不过古玩店的生意就是这样,不然也就不会有那句老话了。

    有了胡远亮,孟子涛轻松了许多,呆在店里,基本只要喝喝茶,看看书就行了,这之后,他就可以安心去处理工厂的事情。

    到了将近四点钟的时候,老牛带着个人找上门来,说是这人有件文玩想要出手,问孟子涛要不要。

    卖东西那人外号五金,据老牛说,是因为他嘴里有镶了五颗金牙的关系,他其实是一个掮做,也就是说,他就是拿着货兜揽买家。

    五金带来的东西,是一只南红玛瑙的笔洗。

    前文也说过,南红玛瑙有人说就是古代的“赤玉”,但到底古代的“赤玉”是什么东西,也是仁者见仁的事情。

    这一点暂且不说,南红玛瑙是我国独有的次宝石品种,质地油润,产量稀少。南红玛瑙除了制作成工艺品和珠宝外,还可以入药,古人认为其可以养心养血。

    此件南红玛瑙洗,体量硕大,色红白相间,如虹如晕。因形造势,雕作天然灵芝形,挖膛精细。外壁以高浮雕接合透雕技法雕刻灵芝,硕大饱满,伞盖肥厚饱满,又雕桃蝙,取谐音而有福寿如意之吉祥寓意。

    经孟子涛鉴定,应该是清早期的作品,而且质地、雕工都很好,算是一件不错的玩意。

    孟子涛说:“这件东西确实不错,不知要价多少?”

    五金想了想,说道:“孟掌柜,我也是久仰您的大名了,这样吧,我给您这个数,您看怎么样?”

    孟子涛见五金要价十五万,这个价格已经挺不错了,而且对方既然开出这个价格,肯定是对行情比较了解的人,既然如此,他并没有还价,就答应了下来。

    五金见孟子涛答应的很痛快,也十分高兴,之后,孟子涛问了五多的意见,就给他转了账。

    由于是本地同一个银行,到账时间很快,没一会功夫,五金就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

    五金收回手机,呵呵一笑道:“孟掌柜,不知道您对雍正时期的宫廷曲屏有没有兴趣?”

    “宫廷曲屏?”孟子涛有些讶然。

    曲屏是一种可以折叠的多扇屏风。属移动式家具,无固定陈设位置,每扇之间装有钩纽,可以随意折合,用时打开,不用时折合收储起来,其特点是轻巧灵便。基于上述原因,这类屏风多用较轻质的木料做边框,屏心用纸、绢裱糊,并彩绘或刺山水花鸟、名人书法等,有很高的文人品位。有的曲屏采用大漆装饰画,上面雕刻各式图画,做工、手法多种多样。由于纸绢难以流传至今,现存明代传世作品以木制和漆制为多,纸绢制屏风极为少见。

    曲屏也叫”软屏风”,它与硬屏风不同的是不用底座,且屏扇的数量都由双数组成。最少有两扇或四扇,最多可达数十扇。有以硬木做框的,也有木框包锦的。包锦木框木质都较轻,屏心也和带座屏风不同,通常用帛地或纸地刺或彩绘各种山水、花卉、人物、鸟兽图样等。一般说来,带座屏风较重,曲屏风较轻。在陈设上,带座屏风多陈设在居室正中的主要位置,而且相对固定。曲屏风则不然。在宫廷中,这种屏风多设在各宫正殿明间,屏前设宝座、条案、香筒、宫扇等物。这样借后面的屏风挡住人们的视线,更突出了屏风前的陈设,造成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问题屏风

    五金咧开嘴,露出五颗金牙:“对,是雍正时期的软屏风,而且还是用三种工艺制作的。”

    清宫藏屏风大部分为采用一种工艺制作而成,如雕漆屏风、紫檀屏风、黄杨木雕屏风等。只有少数运用了多种工艺综合制作而成,如紫檀木框镶嵌掐丝珐琅、雕漆屏风嵌玉等。因此,这类屏风一般都比较珍贵。

    这让孟子涛不禁有些好奇,问道:“是哪三种工艺?”

    五金回道:“那组屏风用的是木雕、缂丝画、宫廷画三种工艺制作而成。”

    老牛脸上都是惊讶的神色:“不是吧,这类屏风,如果保存完好的话,估计价值要上千万吧?”

    五金笑着说:“不止,06年时,有拍卖会拍卖过红木雕花镶嵌缂丝绢绘屏风,当时的成交价在八千多万,虽然那组屏风由于采用了四种工艺,但我说的那组屏风也不差,材料还使用的是上好的黄花梨,十分难能可贵。”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那不是拿到拍卖会上更好嘛,又何必私下交易。”

    五金说道:“拍卖会要交的费用可不少,而且原本主人是没有打算出售的,现在家里有事,才只能忍痛割爱。”

    孟子涛点了点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

    五金问道:“孟掌柜,不知道您对这组屏风有想法吗?”

    孟子涛想了想,说不想要那是骗人的,不过这样的屏风,价钱应该低不了,他现在在工厂方面,需要一笔资金,如果买下屏风,那可能就没钱了,多少是个麻烦。

    不过,这样的机会,孟子涛也不想错过,而且东西买下来了之后,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拿去拍卖会竞拍。当然,那是迫不得已的情况,这样的东西,如果现在买下来,才过一两个月就卖掉,那就有些亏了。

    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圏,孟子涛问道:“不知道屏风现在在什么地方?”

    五金说:“屏风是姑苏一位老板的,如果您想早点去,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姑苏,不过转账有些麻烦,或者您也可以今天去,明天一早去把事情处理了就可以回来。”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工厂那边的事情也不能老是这么拖着,而且自己在家又没什么事情,干脆现在就去姑苏吧,

    “行,那咱们现在去吧。”

    “好的。”

    五金笑着点了头,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价钱方面,可能对方不会有什么优惠。”

    孟子涛对此当然表示明白,这类珍品古玩,一般情况,主人都是惜售的,想要压价,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孟子涛收拾了一下东西,给父母和何婉奕打了电话,说了一下要去姑苏的事情,之后就接到了舒泽的来电。

    舒泽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孟子涛,豹哥已经抓到了,豹哥交代,事情其实是步家指使他做的,而且他还供出了一些步家的不法之事。

    因此,舒家准备借着这次的机会,解决两家的恩怨,最起码应该能够令步家伤筋动骨。

    不过,由于担心步家挺而走险,搞出一些事端,所以舒泽想请大军去支援一下。

    孟子涛当然不会反对,并让舒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孟子涛把事情跟大军一说,大军就准备出发前往陵市,至于孟子涛的安全,大军并不是太担心,现在,除非使用枪械,基本是伤不了孟子涛。

    另外,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孟子涛现在的第六感,完全可以让他趋吉避凶,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基本不会有什么安全方面的问题。

    把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孟子涛就自己开车带着五金前往姑苏。

    经过一个多小时,孟子涛他们到达姑苏,这个时候正是晚饭时间,大家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

    由于两人不熟,只是聊了一会天,又没有出去游玩的性质,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过早饭,孟子涛驾车带着五金前往他的朋友那边。

    路上,五金说了一些那位老板的情况,老板姓宫,叫宫焕超,原本是姑苏一位做家具的老板,不过和所谓的朋友合伙做生意,被朋友给骗了,而且还欠了不少债,于是只得把那组屏风给处理了,来偿还债务。

    宫焕超住的地方位于太湖边一处别墅区,别墅面积不大当然也不算小,有一定实力的人才能买得起,不过现在已经算是虎落平川了,如果不是他的别墅好卖不好买,他都想把别墅给卖掉。

    在门卫处联系了宫焕超,门卫就放行了,孟子涛根据指示,停在了一幢别墅的门口。

    不过在车上,孟子涛就发现,门口还停着一辆陵市牌照的高级商务车,这让他多少有些奇怪。

    不过,五金看到那辆车的时候,脸色突然一变,说道:“糟糕,咱们好像来晚了。”

    “怎么,你认识这辆车的主人?”孟子涛问道。

    五金有些郁闷地说:“对,这辆车的主人名叫杨瑞峰,是咱们那边的藏家,手上好东西不少,而且实力强劲,想要和他争东西,必须要有一点实力才行。”

    孟子涛听了这番话,更觉得奇怪了:“不对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圈子里有这号人啊?”

    五金说道:“这家伙为人很低调,而且他买东西基本都是去拍卖会,或者直接让人送上门去,而且一般不在咱们那边买东西,也不怎么和咱们那边圈子里的人交流,我还是偶然的机会认识他的,不然也不会知道咱们那边有这号人物。”

    听了五金的解释,孟子涛不禁想起了云定松他们说的那位人物,也姓杨,而且实力强大,两相一对比,可能性很高啊!

    想到这,孟子涛说道:“既然都来这边了,那咱们先去看了再说。”

    “行。”五金接着说道:“孟掌柜,真是抱歉啊,我没料到还有别人过来。”

    孟子涛微微一笑:“这有什么,这种事情又有谁能够料的到的?”

    五金笑了笑,上前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就有一位管家一样的人物,礼貌地跟着两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就带着孟子涛他们进入了别墅。

    管家带着两人来到客厅,只见客厅坐着三个人,坐在主位的是一个胖子,长得肥头大耳,不过时不时地皱眉,可见他心里应该有着一些烦心事,不出意外,此人应该是别墅的主人宫焕超了。

    另外两位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穿着都比较随意,一个脸上泛着一丝精明之色,另一位嘴上角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长着几根毛,长得就好像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管家之类的角色。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给孟子涛的感觉都不太好。

    之后,五金给孟子涛介绍说,那个看起来有些精明的,正是杨瑞蜂,至于另外一位,他也不认识。

    接下来,为双方介绍过后,宫焕超也没怎么废话,就让大家跟着去看那组屏风。

    屏风被单独放在一个房间,周围还放着一些瓷器等物,不过却不是什么珍贵物件,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

    而且,大家的目光都被屏风给吸引去了,根本没功夫去看别的东西。

    此件黄花梨雕龙十二扇屏风,通高350厘米、每扇宽58.5厘米。为精选优质黄花梨制作,纹理自然清晰,线条流畅。工艺上匠心独运,力求精细,使整个屏风显得通透而美观。

    顶部绦环板五条透雕螭龙纹,螭龙姿态生动形象;屏面以宽料作大框,屏心为镂空万寿格,上配有绢本动物十幅,分别绘制鹿、鹤、蝙蝠、马等10种动物。这些动物笔法严谨、工于法度,具有典型的宫廷绘画风格。

    下方开光处有缂丝花卉十二幅。古有“一寸缂丝一寸金”之说,缂丝是丝织工艺中最为高贵的品种,历来多为皇家宝藏。这十二幅缂丝作品清晰平整、层次分明、疏密均匀、象质逼真,是不可多得的皇家缂丝精品。

    这组屏风,可谓是工艺精湛,造型厚重沉稳,整体典雅端庄、富贵之气逼人,匠心独运,螭龙飞腾缠绕,姿美而脱俗,可谓是匠心独运。

    大家仔细鉴定,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当孟子涛看到其中一幅《白马食草图》时,发现马的造型方面,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而且画家的功底看起来也不错,但孟子涛总觉得有些怪异,而且和其他的画作相比,也好像少了一丝灵动的感觉。

    “难道这幅画有问题?”

    孟子涛又观察了一遍,结果发现了一个令他有些啼笑皆非的破绽。

    过了二十多分钟,大家又有些意犹未尽地回到原位。

    “东西大家也看过了,接下来,你们商量一下出价的方式吧。”宫焕超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带着一些不舍,看起来确实是不想把东西卖掉一样。

    杨瑞峰微笑着对孟子涛说道:“孟掌柜,能否借一步说话?”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两人走到一旁。

    杨瑞峰笑着说:“孟掌柜,我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真是耳闻不如一见啊!”

    “你这么说,是在说我的年纪太轻了?”孟子涛腹诽了一句,毕竟他刚才又没什么表现,杨瑞峰这么说,也难怪他会想到年纪上去。

    说了几句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杨瑞峰说道:“孟掌柜,我是真心喜欢这组屏风,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我一下?”

    孟子涛觉得这人有些搞笑,要说如果是朋友的话,他也不会废话,但两人头一次认识,杨瑞峰又不提出什么补偿,他又凭什么要让呢?

    于是,孟子涛皮笑肉不笑地说,自己也很喜欢这组屏风,对于杨瑞峰的请求,只能抱歉了。

    接着,杨瑞峰就马上说,既然这样,那就价高者得吧。

    孟子涛就杨瑞峰说的这么痛快,心里估计他刚才应该就是觉得自己不会答应,所以故意那么一说,所以说话很没有诚意。

    本来,有了刚才的发现,孟子涛对这组屏风已经兴趣缺缺了,到不是说了真得不想要,而是知道,对方根本不会同意自己心目中的价格。

    所以,孟子涛原本也就没有竞价的想法,不过,杨瑞峰势在必得,以及夹杂着一丝倨傲的神色,让孟子涛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再加上,孟子涛相信自己第六感,于是就决定小小的坑杨瑞峰一把。

    不过,杨瑞峰却根本没有给孟子涛这样的机会,直接出价五千一百万。

    这个价格,比起市场价来说,要贵上百分之十左右,这还是对整器都是真品而言。既然如此,孟子涛当然也就不会再跟了,毕竟两人没有什么仇怨,又何必做得太过分呢?

    既然屏风已经有了得主,孟子涛和五金就跟宫焕超告了辞。

    上了车,五金神色之中带着一丝不甘,因为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杨瑞峰的到来,孟子涛应该会买下这组屏风的,到时自己可就能够得到一笔为数不少的佣金。现在眼睁睁地看到,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会高兴才怪。

    孟子涛注意到五金的神色,说道:“其实,就算没有杨瑞峰,我也不太可能有机会买下那组屏风。”

    “为什么?”这回换作是五金好奇了。

    孟子涛说:“因为这组屏风不是整器。”

    “什么意思?”五金有些惊讶。

    孟子涛反问了一句:“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马在吃草时的眼睛是闭上的?”

    “这应该没问题吧?”五金有些迟疑地说道。

    孟子涛笑道:“你应该是看到网上写得故事才认为是这样的吧?”

    话说,网上有个故事,说是东瀛著名画家冈山应举画的那幅写生画《马食草图》,形象逼真,呼之欲出,被很多名家大师誉为“神笔”。但一位日本农民看后不大以为然,指出画上吃草的马是瞎马。

    画家当然不服,说画上的马明明睁着眼睛嘛,农民告诉他,正因如此,才是瞎马,因为马吃草时怕眼睛被草叶刺伤,都闭上眼睛,画家这才恍然大悟。

    五金有些迟疑地问:“难道这个故事里面说的是错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把玩件

    孟子涛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马的面前如果有嬾草和草根,它先选择吃哪样?”

    五金直接说道:“那当然是吃嫩草了。”

    孟子涛说:“那不就得了,多高的草,马都是先从草稍开始吃起,既然是从草稍开始吃,那它闭着眼睛干嘛?而且野马闭着眼吃草,难道就不怕遇到危险?至于说槽子里吃草,那就更没事了,因为那都是铡过的‘寸草’,它根本不怕刺到眼睛。”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五金觉得挺有道理。

    就听孟子涛接着说道:“这样的道理,宫廷画师肯定不可能不明白,那幅画必然是有问题的。”

    五金连连点头,表示认可,毕竟能够作为宫廷画师,经验应该很丰富,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而且,这幅画他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别的动物取的都是吉祥的寓意,而这幅画则是白马食草,和其它画作相比的意境相比,有些奇怪。

    这么想着,五金也觉得画可能是后补的,紧接着,他觉得杨瑞峰很可怜,花大钱买了一组有问题的屏风,虽说这算这样,屏风依然很珍贵,但和整器相比,价值就相差太少了。

    这时,孟子涛开口问道:“不知道你对这个姓杨的有多少了解?”

    五金摇了摇头:“我对他不太了解,不过这人还是挺神秘的,我的朋友圏里,很少有人知道他,而且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做其他生意,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赚钱的。”

    做古玩这行的,神秘一词或多或少代表着问题,因为古玩这个圏子最重视交流,一个人有名气,大家知道你,才会把好东西拿拿给你,得到的消息也越多。

    因此,像杨瑞峰这样,明显就不太符合常理。再想起云定松他们,孟子涛心里隐约有了一些猜测,于是,他决定让人调查一下他,毕竟这也是他现在的工作之一。

    出了别墅,五金就打了一个电话,等他挂了电话,就笑着对孟子涛说道:“孟掌柜,今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边的朋友,手上也有些好东西,不知道您有没有意思?”

    孟子涛也不想就这么空手而归,问道:“是什么?”

    五金说:“基本都是文玩吧。”

    “那行,你朋友在哪?”

    “我朋友现在离咱们的位置不远,要不咱们就去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茶楼等他吧,开车要不了十分钟。”

    “好的……”

    在五金的指引下,孟子涛的车停在一座中式茶楼前,这座中式茶楼风格仿照中式古代宫廷,看起来奢华而繁复,如宫廷一样华美无比。

    但走进茶楼,又能感受到四处充满的文化气息,并且还适当地加入了一些现代时尚的色彩与配饰,大气华贵的地毯使整个空间大放异彩。

    在茶楼装修材料的选择上,这里采用的是传统木制材质,令人强烈地感受传统痕迹与浑厚的文化底蕴,但同时摒弃了过往古典主义复杂的肌理和装饰,简化了线条。

    简单的说,这里的装修风格应该是现代中式风格,而且是请高人设计的,细节之处也不敷衍,很有味道。

    孟子涛和五金跟着服务员走进一间包间,只见里面的桌椅都采用的是仿明清式的红木桌椅,再布置上素雅书法条幅、意境悠远的山水国画、情景怡人的绿色盆栽,还有古色古香的紫砂陶瓷,立即营造出一种温婉和谐的盎然情趣。

    另外,这里的茶单也很特别,采用的是竹简式,看起来精致、有文化感、有情趣、洁净,让客人不忍释卷。

    如此种种,无不体现出茶楼主人的品位。

    点了茶水和点心,孟子涛赞道:“这里的主人很有雅兴啊。”

    五金说道:“确实如此,他是姑苏书画协会的会员,对国画颇有研究。”

    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过了没一会,一位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手上拎着东西,跟着服务员走了进来。

    “老罗,好久不见。”五金站起身来,跟男子打了声招呼。

    男子开玩笑道:“没办法,谁让你五金老板是个大忙人呢?”

    “你就使劲埋汰我吧!”五金笑了笑,接着为双方介绍道:“老罗,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孟掌柜……”

    “你好。”

    孟子涛站起身和男子握了握手。

    双方寒暄了几句,就说起了正事。

    男子名叫罗纪辉,他把手上拎着箱子放到桌上打开,就见箱子里放着四五样别致的物件。分别有印章、葫芦、挂珠以及一串醒目的手持。

    其实“手持”和“手串”区别就在于数量的区别,我们一般手串12-13颗足以,超过13颗,明显超过手腕,无法直接佩戴,只能用手拿着,我们就可以称之为“手持”,“手持”其实也是用来记录念佛的次数的。

    “手持”其实也是佛珠的一种,是“手串”的延伸,如果是单个物品,我们就称之为“手把件”了。

    之所以说这串手持醒目,是因为可以明显看出手持珠是用老棋楠制作的,油性极大、软丝,包浆温润,辅以佛教七宝之一的绿松石配珠,品相完美,值得收藏。

    不过,要说最醒目的,还要数旁边一件水草纹洒金黄满皮和阗籽料手把件。

    可能一些朋友不太了解什么是水草纹的和阗籽料,简单解释一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硅化玉?

    就是一块木头,泡在水里,时间长了变成“玉”了。那是因为水里的硅离子,替代了木头原有的成分所以变成石头。因为美丽,所以叫硅化玉。其实它不是玉,和玛瑙相似。那么也就说明一个道理:水里的离子可以堆积置换。

    那么玉泡到水里,在它的薄弱处,是否也会产生类似的变化呢?大家都见过雪花吧?于是,水里面的“锰”离子,经过了几千几万年的经历,也会慢慢堆积,结晶后,就会产生像雪花一样的东西。因为它是黑色的,所以结晶就呈现黑色的雪花状。

    这点,就是证明它在水里待过的证据。那么这个雪花的结晶,很多人就给了它不同的命名。水草纹、蜈蚣腿、锰结晶等等。

    这些命名,都是有散开的晶体感。而不是一个边界整齐的团块。这点在鉴定的时候很重要,真品必须是有触角、散开状的。

    而且,这个水草纹,一般长在裂隙的地方。并且肯定是长到裂隙的根部。如果只是在裂缝的口沿处,而里面没有,那你就要当心了。因为有人工种植的可能。

    而所谓的洒金皮籽料,是由于和田玉籽料多分布在河床两侧的阶地或河床的中下游,有些籽料经氧化表面局部带有颜色,就如在皮子上轻轻洒了一层黄金,此类籽料称之为洒金皮籽料。

    满洒金皮又带水草纹,而且还是没有经过雕琢的独籽,孟子涛一眼就爱上了,问过罗纪辉之后,连忙拿到手中使用工具鉴赏起来。

    和田玉籽料洒金皮如果用放大镜观察,这类玉石表面,在表面裂缝出的颜色和周边的颜色过渡自然,相比周边的颜色知识稍微加深了些,如果是人工染色的,那这个缝隙间的过渡就会很明显,缝隙处较深,而周边较浅,对比明显。

    另外,洒金皮籽料表面都有流水长时间冲刷形成的纹路,这两方面,这件籽料都符合。

    孟子涛又检查了别的特点,基本可以认定,籽料是真的,基本已经九成的可能性是真品了。

    接着,他又看了水草纹的特点,也都很自然。

    爱不释手地把玩了许多,孟子涛才把这件手把件还回去,接下来,他又把其它四件东西鉴定了一番,都是真品。

    这个结果让孟子涛有些好奇,这个罗纪辉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手上有这么多好东西,难道他和五金一样,都是做掮作生意的?

    孟子涛不去管他,之后就跟罗纪辉商量价格,东西好,大家又都是行里人,价格方面基本不会有多少来去,最后五样东西凑了个整数,以两百万成交。

    罗纪辉有些忙,商量好了价格,都没坐着喝会茶,他就想要去银行转账。

    于是,孟子涛去结了账,不过,等他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却发现罗纪辉正和一位风度翩翩,身上带着儒雅气质的中年人交谈甚欢。

    通过介绍,孟子涛得知,此人正是茶楼的老板戴光澜。

    戴光澜为人比较和气,不过,在寒暄的时候,时不时地看着孟子涛手上拎着的箱子,还是让孟子涛多少有些头痛,因为从五金对戴光澜的介绍,以及茶楼的装修和摆设来看,就知道戴光澜很可能会也是喜爱文玩的。

    特别是那件籽料把玩件,孟子涛相信戴光澜也会一眼就喜欢上,到时又免不了麻烦。

    果然,没一会,戴光澜就含蓄地请求孟子涛,能否把几件文玩让他欣赏下。孟子涛很想直接拒绝,不过没办法,谁叫现在在对方的地盘,而且戴光澜并不令人讨厌,拒绝的话也太没礼貌了,只得答应。

    戴光澜显得很高兴,事着大家来到他的办公室,请大家入座,并让服务员给大家上了茶。

    可能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太急切,这个时候,戴光澜反而没有急着让孟子涛把打开箱子,而是取出了一幅画,让大家欣赏。

    在打开画卷之前,戴光澜笑着介绍说,这是他最近得到的一幅观吕纪《锦鸡图》,请大家看看对不对。

    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戴光澜谦虚的说法,想必就凭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拿一幅仿作出来。

    不过,正因为这样,大家才多少都有些心动。

    因为,这位吕纪可是为明朝的宫廷画家中的名家,擅长花鸟,亦工树石。画风浓郁灿烂,古艳夺目,工笔勾勒与水墨写意俱能,兼工带写,笔墨流动,具有造化之妙。

    他初学边景昭工笔法,亦受林良水墨法影响,后临唐宋诸家名迹,遣自成一体,独步当代。对花鸟画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吕纪的作品在拍卖市场上也十分抢手,比如《红梅斑鸠图》就是吕纪的佳作之一。

    这幅作品曾在1997年国内某拍卖公司秋季拍卖会上亮过相,当时该作估价50~80万元,最后只以51.7万元成交。

    2002年在在另一家拍卖公司上再次推出时,估价高达260~360万元,尽管估价比原来成交价高出许多,但鉴于我国古字画的价格已呈现出大幅上涨的态势,又因吕纪的作品在民间流通的十分稀少,所以《红梅斑鸠图》最后拍出了281.6万的高价。

    如果戴光澜拿出的是真迹,现在的市场行情,一般情况,价值最起码数百万吧,这样的名家之作,大家哪能不心动?

    等戴光澜小心打开了卷轴,大家就看到画中为一对色泽深暗的锦鸡,笔致工细,但是色彩上仍以水墨为主,只有锦鸡眼睛周围及脚爪两处为鲜艳的红色。

    孟子涛戴上手套,拿着工具,先开始仔细欣赏。

    吕纪画风有两种西貌:早年为边景昭式的精细,有工笔设色后受林良影响,渐为豪放的水墨淡设色其工笔重彩,精工富丽,多绘凤鹤、孔雀鸳鸯之类,辅以树木坡石、滩渚流泉背景,既具法度,又富生气。

    另一方面,尽可能为水墨写意画,粉笔挥洒,简练奔放,接近林良的风格。他亦兼擅人物、山水,宗法南宋马远、夏圭画法。他的花鸟画风在当时宫廷内外影响葚大。

    经过观察,孟子涛发现这幅画也符合吕纪晚年的特点,精工富丽,十分赏心悦目,而山石流水的画法明显带有南宋“院体”马远、夏圭的痕迹。

    然而,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这幅画其它没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气韵上面,好像有意犹未尽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章 湖底探宝

    感觉意境不对,孟子涛对眼前这幅画,就有了一些其它的想法,接着他发现,山水方面,除了马夏的痕迹之外,居然还带有一些吴伟的影子。

    这个吴伟也是明代时期的著名画家,不过他的出生年月比吕纪要早,肯定没有模仿吕纪画的可能。

    这样的话,孟子涛就想到了一个人物,也是明代时期的画家,名叫罗素,此人号墨狂,进贤人。嘉靖中得画家丹彩之传,仿吕纪花鸟,设色写生,俱能酷似。其山水人物,大幅宗吴伟法。

    当然,光凭这些,还不能证明这就是一幅仿作。

    孟子涛接着鉴定,接着又发现了一些细节和真品不对的地方,最有问题的,还要说绢的问题。

    一般来说,明初时期的宫廷用绢,绢丝都比较细,而且做工也十分考究,但这幅画的绢,在这两个方面无疑要差上一些。

    综合来看,孟子涛认为,这幅画是仿作无疑,至于作者有可能是罗素,他用异能鉴定,也是这个结果。

    孟子涛鉴定了画作,就轮到五金他们,两人看过之后,都对画作大为赞叹,看起来应该没有发现画作的问题。

    在孟子涛他们鉴赏画作的时候,戴光澜也把五件文玩都看过了,他的表现和孟子涛猜想的差不多,对这几件文玩也都特别喜欢,特别是那件和阗独籽手把件,更是爱不释手,那意思不言自明。

    过了片刻,见大家都看过了,戴光澜笑着问道:“几位,不知道我这幅吕纪的画作,怎么样?”

    大家都连声说好,包括孟子涛也说这幅画不错。

    孟子涛之所以这么说,一来他不知道这幅画是谁鉴定的,不好拆同行的台。另外,大家又不熟,又何必给对方心里添堵?况且,现在又不是两人单独在场,说出来,那不是让戴光澜没面子吗?

    当然,孟子涛说的也比较委婉,可谓是进可功,退可守,哪怕将来对方发现这幅画有问题,也不能说他说的是错的,因为这是仿作,不是单纯的赝品,确实是可圈可点的。

    不过怎么说,戴光澜可能比较敏感,听了孟子涛的表达,眼中好像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他并没有多问,除了担心万一孟子涛说对了,自己没面子之外,也是因为觉得孟子涛这点年纪,眼力也就那样。(五金并没有对孟子涛过多的介绍,毕竟碰到别人就介绍是某某人的弟子,可能会好心办了坏事。)

    这之后,戴光澜私下里跟孟子涛商量,想要把文玩买下来,特别是那件手把件,更是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甚至愿意多出几十万。

    孟子涛本来就喜欢文玩,这样的和阗玉水草纹全洒金皮手把件十分难得,他怎么可能会让出去,最后多次婉言拒绝。

    见孟子涛坚决不同意,戴光澜也没什么其它的想法,只得暂时掩旗息鼓。另外,他只是表现的很遗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负面情绪。

    从茶楼出来,五金和罗纪辉表示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跟孟子涛告了辞。孟子涛当然也不会忘记给五金红包。

    罗纪辉边驾驶汽车边说道:“我说,你这个客户太年轻了,刚才把东西卖给戴光澜,又能赚钱,又可以赚一个人情,这种便宜还不好赚?”

    五金笑着反问一句:“那你怎么不想着把东西先让给戴光澜?”

    罗纪辉神色很正常地说:“我们太熟悉了,给他价格不好意思太高。”

    五金笑了笑,这才回答刚才的问题:“他根本不在意戴光澜的人情,又何必要让?”

    罗纪辉闻言有些惊讶,因为五金多少有些知道戴光澜的情况,既然这么说,那就表示孟子涛比戴光澜更有实力,这让他好奇了。

    “我说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五金回道:“他是郑安志郑老的关门弟子。”

    罗纪辉听了这个回答,表情都有些变了:“好家伙,居然是郑老的徒弟,行啊,你小子还有这么高端的客户。刚才也不知道早说,我肯定卖他一个面子,便宜一点啊!”

    五金没好气地说:“刚才你开价的时候,我使了那么多眼色,你难道都没有看见?”

    罗纪辉讪笑了几声,他是觉得五金这人对客户比较好,以前就有好几次为客户出头,所以就当作没看见,况且这样的大单对他来说也比较少见,早知道孟子涛的身份,他肯定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那你也可以找机会早点跟我说一声嘛。”

    “我觉得你也真好笑的,你如果有这样的师傅,会搞得世人皆知吗?”五金哼了一声,他也知道朋友就这个脾气,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年月,他们这行赚钱也不容易,况且,孟子涛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罗纪辉干笑了一声,心里则想着,一会跟戴光澜打个电话,通知一声,说不定能卖个人情。

    另一边,孟子涛准备回陵市,不过快要中午了,他就先找了个小饭店对付一顿。

    要了一大碗鸭杂面,孟子涛拿出手机,和何婉奕聊了一会,正准备说马上就回去时,就听隔壁桌上一位老大爷,跟坐在他对面的孙子在讲故事。

    大爷说,他父亲在太湖遇到过湖盗,这个湖盗差不多就是海盗。当时,世道很乱,出现很多有很多湖盗,这些人抢了金银珠宝就回到太湖的小岛上去,或者在回去的路上被另外的盗给抢了,有的是同归于尽,一起沉到湖底了。

    一般来说,姑苏那边的太湖水域比较深,而且从地图上看,岛屿很多,相信以前应该有不少湖盗把宝藏藏到岛屿上了,至于说沉入水底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另外,大爷还说,他小时候,国家为了整改,湖盗都从良了,然后就把好东西都埋的埋,扔的扔。其中有一个最大的湖盗为了不让财产充公,听说把一部分家产埋在了一个岛上,具体哪个不是很清楚。还有一部分是装好,沉到湖底。

    最后,大爷神神秘秘地说:“你应该知道范蠡和西施当年泛舟太湖事的吧,你们以为真是游山玩水啊,其实他们是帮勾践成了大业之后带了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和证据到太湖销毁,听说有一纯金打造的压制吴国翻身的玩意被沉入湖底了。”

    老人的话,让他的孙子听得惊讶不已,说道:“爷爷,不会吧,那现在那里的公园又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笑道:“那不过掩饰而已。”

    孙子听了这话,露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过了片刻,老人哈哈一笑道:“我说的不过是传说而已,你可别真信了。”

    老人讲的故事,让孟子涛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可有避水珠,太湖中那些岛屿上的宝藏他就不想了,但水底的宝藏总可以去找吧?至于说规定嘛,大不了到时自己主动一点,捐一半而已。

    吃了午饭,孟子涛跟朋友们说一声,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要晚一点回去,之后去把酒店的房间退了,换了靠近太湖边上的一家酒店。

    整理好了行李,孟子涛出了酒店,去找合适下水的地方。

    太湖是我国著名5大淡水湖泊之一。属地壳下沉地区,湖盆呈碟状,平均水深约2.1米,最大深度4.8米。

    别看水域看似不深,但由于淤泥多,想要找到沉在水底的宝藏也不容易,而且临近岸边,有宝藏的机会也不大,只能远离寻找。

    孟子涛一边跑步,一边选择位置,今天天气不错,基本没什么没浪,是个下水的好天气。

    不过,其实孟子涛更愿意下雨天,因为这样人少,发现他的机率也会降低。

    转了两三个小时,孟子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僻静位置,准备晚上就从这里下手探宝。

    将近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孟子涛做好了准备,就来到下午他选择的地方,看了看周围,十分僻静,没有什么过路人,而且连车都没有。

    放下心来,孟子涛戴上潜水头灯和泳镜,脱下衣服,露出了下午购买的潜水用的服装,身上还有一个小兜,是专门用来放一些东西的。把衣服找个隐蔽的地方放好,他就从挑选的位置下了水。

    由于湖底的淤泥已经清理过一遍,并不难行走,因为风平浪静的,他并不着急,小心地趟着水,等位置差不多了,他把避水珠放到嘴里,闭上嘴巴,没入水中,那种奇特的感觉就出现了。

    这个时候,孟子涛感觉自己好像如鱼得水,在水中游动极其轻松,身体所需要的氧气,全都由皮肤吸收解决,完全没有一点困扰。

    至于说视线,有矿灯的支持,再加上孟子涛的视力出色,也完全不是问题。

    孟子涛像鱼儿一样畅快的游动着,由于太湖没有什么凶猛的鱼类,他一点都不担心,直接往深水域游了过去。

    就凭孟子涛现在的体力,他全力游泳,速度非常快,都没过多久,他觉得水深就有三四米了。

    于是,孟子涛开始搜寻湖底的宝藏,好在,随着异能等级的提升,异能能够查看的距离,已经提升到两米,所以他到不担心,湖底的淤泥下面的财宝会错过太多。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孟子涛找了半个多小时,最贵重的东西,也就找到几个金银元宝,这和他的想法可相差太多了。

    当然,太湖水域这么大,也不可能有太多的财宝,就算有,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然的话,早就被人取走了,哪还轮得到他。

    因此,孟子涛并没有什么好失望的,只是耐心寻找。

    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孟子涛突然一惊,因为第六感传来了警讯,紧接着,他就看到水面上,有一条船在向自己靠近。

    见此情形,孟子涛连忙关掉头上的矿灯,往旁边躲避,不过半分钟,那条船就在原先他呆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让孟子涛不由一惊,不会是水面上有什么东西发现自己了吧?

    过了片刻,孟子涛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那个小船停下来了之后,没一会,就有三个大箱子从船上扔了下来,并且,箱子上还绑着铁锚,没一会功夫,箱子就沉到湖底去了。

    见此情形,孟子涛对箱子里的东西,好奇又疑惑,因为这很像是电影里的犯罪场景,但要说里面装的是人吧,又何必要装在箱子里呢?

    “难道里面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不过他们就不怕找不到吗?”

    马上,孟子涛就拍了拍额头,现在可是有卫星定位的,记下这里的经纬度,哪还能找不到?

    另外,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就是在箱子里放上电子追踪器,哪还有找不到的可能?

    船上人的行为这么神秘,孟子涛心里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他很想知道,这三只大箱子里装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船的主人估计很放心,马上就开船离开了。说来也是,如果不是他们内部有问题,一般情况下,谁又知道箱子被沉在这里了呢?

    见小船已经没了踪迹,孟子涛直接朝那三只箱子所在的位置游了过去,快要到达的时候,他就使用了异能,结果一只箱子里接二连三的有灵气传了过来。

    孟子涛马上明白,这只箱子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古董,并且异能判断这些古董的价值都非常高,加起来足有上亿。这些古董被这么放置,不用说也知道,来路肯定不正规。

    孟子涛又朝着另外一只箱子使用了异能,里面同样也古董,而且这边的价值还要高,足有五个亿,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个古董提供的。

    本来,孟子涛以为剩下的一只箱子时面也是古董,但异能却没有给出什么明确的结果,这让孟子涛十分好奇,想了想,干脆从小兜里取出工具,把箱子上面的铁锚取下来,接着又用比较暴力的方式,打开了箱子。

    而结果也让孟子涛大为惊讶,因为这只箱子里居然装的都是美金,这一箱子的美金,最少有五六百万,全都用塑料纸包了起来,而且又都是旧钞,就算马上拿来用,都没有人知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湖底寻宝(续)

    看到箱子里面居然装的是美元,孟子涛愣了愣,连忙把箱子重新盖上,提着箱子来到水面,把箱子里面的水倒掉,这才把钱重新装回去,好在刚才那些人把钱包的很好,没有沾水,不然孟子涛真有些要郁闷了。

    孟子涛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傻,想的太简单,居然在水里开箱子,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是什么关键的文件、证据之类,不就毁了吗?

    接着,孟子涛就在箱盖上,发现了一枚跟踪器,对方应该就是靠着这个东西来定位的。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现在时间还早,自己完全可以去一趟岸边,把这些钱处理好再回来。

    把那个跟踪器放进河底,接着,孟子涛就在水面上托着箱子往岸边游,至于方向,他使用的是北极星和南十字星来判断的方向。

    其实用这种方法定位,不算太难,大家应该知道北极星位于正北天空,其出露高度角相当于当地纬度,据此可以很快找到北极星。通常根据北斗七星(大熊星座)或w星(仙后星座)确定。

    北斗星为七颗较亮的星,形状象一把勺子,将勺头两颗β向a连线并延伸约5倍处便是北极星。当看不到北斗星时,可根据w星,即仙后星座寻找北极星。仙后星座由五颗较亮的星组成,形状象“w”字母,字母的开口方向约开口宽度的两倍距离处是北极星。

    南十字星在北纬23°30′以南地区,夜间有时可见南十字星,由四颗较亮的星组成,形同“十”字,在其右下方,由γ向a两星连线长度的四倍半处(无星)为正南方向。

    当然,用这种方向定位,多少还是有些偏差,孟子涛游到岸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和入水的地方偏离了上百米。

    把箱子仔细用水草藏好,接着,孟子涛就返回刚才箱子的位置,刚才他数秒记下了距离,去箱子的地方就比较简单了。

    到了那,孟子涛把两只箱子上的铁锚去掉,拿到水面打开箱子,只见一只箱子里面放着的是打包好的瓷器,全都是珍贵的官窑瓷器。

    另一只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青铜器,只是让孟子涛觉得诧异的是,最贵重的那件东西,居然是一只鼎耳。

    由于时间不够,孟子涛并没有多想,把箱子里的跟踪器放到湖底,拎着两只箱子返回岸边。

    “难道是那只鼎耳?”孟子涛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这只鼎耳能值三四个亿也是正常的事情。

    大家应该都知道后母戊鼎这只大名鼎鼎的青铜鼎,而且应该也知道,这只鼎的一只鼎耳是后补的吧。

    说到这里,想必大家应该知道了,孟子涛认为箱子里的那只鼎耳,很有可能正是后母戊鼎缺失的那只。

    那鼎耳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其实,关于后母戊鼎的鼎耳,现在一些资料其实是有些问题的。

    孟子涛看过一些内部的资料,其实鼎耳不是“在鼎身铸成之后再装范浇铸而成”的,而是单独铸成后,连接到鼎身上的,这种方法叫“铸接”,研究人员可以清楚看到鼎耳与口沿的铸接位置。这种铸接在商代青铜器中属于罕见。

    其次,发现后母戊鼎的吴培文等人,并不是把鼎耳锯下来的,而是用锤子砸掉的。据他本人说,他是用油锤砸的鼎耳和鼎身连接处,先打掉穿钉,然后就把这个耳朵砸下来了。

    吴培文所以能用大锤砸下鼎耳,正由于是铸接的缘故。

    另外,鼎耳原本就发现一只,另一只就没有发现,至于为什么鼎身上只有一耳,只能说是待解之谜。也许正是鼎耳与鼎身的结合出了问题,招致其中一耳的失落。

    而且,对于孟子涛来说,这只到底鼎耳到底从哪里发现的,他虽然也关心,但凭他去调查也不现实,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扔下箱子的到底是谁,也无从调查。

    对于这只鼎耳,孟子涛肯定是要交出去的,因为这东西在他手中实在没什么作用,而且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了,权当做好事了。

    只不过,鼎耳的来历,孟子涛也不太好解释,他只能找个机会,尽量圆的无有什么破绽一点。

    接下来,孟子涛先把两只箱子藏好,之后连忙跑回酒店开车过来把箱子搬进车厢。

    好在由于是凌晨,行人和车辆都十分稀少,孟子涛并没有遇到意外,一路平安的抵达酒店。

    回房间洗澡换了衣服,孟子涛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先睡了一觉,早上起床吃了饭,就驱车返回陵市。

    路上,孟子涛想着昨天的事情,可惜不知道扔下箱子的人到底是谁,不然肯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办一个大案。

    另外,让孟子涛有些头疼的是,他不知道箱子里的那些古董,到底是鬼货还是贼货。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后者的话就麻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丢了,肯定属于大案要案,他肯定不能把东西拿出来示人。

    这件事情,孟子涛肯定是要让人帮忙调查一下,而且还必须要仔细调查清楚才行,也只有等调查清楚了,他才能把那只鼎耳送出去。

    这种事情想要调查清楚,说起来,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让赵林伟在内部系统查一下,有没有这方面的案子就行了,因为东西都比较珍贵,单件至少上千万,如果被人偷了,肯定是大案要案了,一查就到。

    马上,赵林伟反馈了消息,说是没有这方面的案子。

    这让孟子涛稍稍放了一些心,不过他并没有放松,等过段时间,再来处理箱子里的古董,至于那些美元,他也不急着用,可以先放着再说。

    回到家,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在此期间,孟子涛把工厂地皮的事情处理好了,接着就是厂房建设的事情,这方面有舒家的建筑公司处理,孟子涛并没有多少担心。

    这天一早,孟子涛看到新闻上报道说,金陵一家大型集团,涉嫌走私被查,看到集团的名字,他知道这是步家的产业,看来是舒家发动了,而且能够在新闻上报道出来,估计步家这回有大麻烦。

    这种事情,孟子涛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希望舒泽他们能够安全。

    看了一会新闻,孟子涛接到了张景强的电话,说是想请他帮个忙,帮他的一位朋友鉴定几件古玩,估计要花一天的时间。

    孟子涛暂时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下来,随即驱车来到一家酒店,在酒店的门口,他看到了张景强。

    让张景强上了车,孟子涛笑着问道:“你怎么不住家里,住酒店了?”

    张景强摇头苦笑道:“别提了,昨天跟一位客户喝酒,那家伙那叫个海量,直接把我喝断片了,你闻我现在身上还有酒气呢。早知道,我就让你陪我一起去了,杀杀他的威风。”

    孟子涛开车驶离酒店,笑着说:“算了吧,我去的话,可就胜之不武了。”

    张景强笑道:“这可不是什么胜之不武,是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问道:“你朋友那边是什么情况?”

    张景强说:“他是润.州的老板,做家具生意的,这回主要是有人欠了他的钱,所以想把家里的古董拿出来抵债,他对这方面根本不懂,就求到我头上来了。我听说欠钱的人家里古董不少,咱们说不能还能摸点鱼。”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就跟张景强一路闲聊起来。

    照着导航仪的指引,孟子涛驾车来到一个高档别墅小区,这里的别墅都是大户型,面积不小,环境优美,别墅自带泳池等等,价格当然也不便宜。

    张景强联系了朋友,他朋友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会,会有人通知让他们进去。另外,他朋友还告诉他,因为临时有事,他估计要晚些时间才能回来,让他们稍等一下。

    挂了电话,张景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子涛,没办法,这种情况也只能等了。

    其实,张景强心里还是挺不爽的,你临时有事,难道就不能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声吗?

    没一会,就有人过来领着他们进入小区,来到张景强那位朋友家的别墅。

    张景强朋友的妻子去国外旅游去了,而他的父母住在别的小区,家里就只有几位保安和保姆。

    只是,让孟子涛心里有些警惕的是,他总觉得,那有两个保安和一位保姆看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好像狼遇到了猎物一样。

    考虑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孟子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过,面对自己的安全,他肯定是不会大意的。

    接下来,两人就在别墅里边聊天边等着主人回来,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别墅的主人还是没有回来。

    期间,张景强的朋友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回来,向张景强他们表达歉意,并表示,今天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虽然有些不满意,但谁没有遇到一些难处理的急事呢?而且对方的招待得也很好,张景强和孟子涛也只能耐心等待了。

    晚上九点多,保姆为两人安排好了房间休息,眼见主人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孟子涛他们就各回各屋。

    由于有了避水珠,孟子涛每天都会泡一次澡,让身体吸收一段时间的灵气。今天也不例外,而且浴缸很大,泡起澡来很舒服。

    这样泡了一个多小时,孟子涛心里一惊,第六感突然就传来了警讯,他连忙从水下探出头来,紧接着,他那极度灵敏的耳朵,听到了自己的房门传来了卡哒一声,应该是有人进来了。

    孟子涛看了看浴室内的情况,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回到刚才,孟子涛的房门被轻轻的扭动开了,闪进来一个黑衣人,对方也是老手,开门的时候,基本都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他也不认为孟子涛会察觉。

    黑衣人在房间里打量了一阵,见床上是空的,当即又到卫生间里检查,卫生间里依然是空着的,这让他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心道,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人跑到哪去了?

    于是,黑衣人又走到浴缸边,伸手试了一下浴缸中的水温,水早已经凉了,估计洗澡的人早就离开了浴室。

    这让黑衣人更加觉得奇怪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孟子涛出门,而且房间里也没有人影,难道一个大活人会突然消失了不成?(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挟持

    黑衣人觉得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脚底下的水迹,是往旁边的帘子处延伸的,心里冷笑了几声。

    然而,还没等黑衣人抬起头来,藏在帘子后面的孟子涛发动了攻势,直接冲了出来。

    这把那个黑衣人吓了一跳,不过此人反应也是迅速,直接摆出一个擒拿手法对着孟子涛的喉部扣了过去。

    孟子涛哪会让他如意,或者说,两人之间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他侧步左移,一把就抓住了黑衣人扣向自己的左手,左手举起,手肘对着黑衣人被抓住的手肘关节处就砸了下去。

    “啊!”

    黑衣人痛呼了一声,这还是孟子涛收力的结果,不然的话,这一下砸下去,这只手臂估计能和主人的身体脱离。

    但就就算这样,这一下也让黑衣人的右手除了痛已经没了知觉,心头直颤。

    这家伙不就是一个鉴定古玩的嘛!怎么会这么厉害,还是说,他们制定的计划已经被人发现了,其实这个所谓的鉴定师是条子假装的?

    虽然自己被制住了,而且一只手也没有还手之力,黑衣人却不想坐以待毙,忍住痛,还想要挣扎反抗。

    不过,孟子涛根本没给他什么反抗的机会,直接对着黑衣人后脑就是一记掌刀,黑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正当孟子涛准备取下黑衣人的脸上的蒙面时,外面又冲进来两个黑衣人。

    看到同伴躺在了孟子涛的脚边,这两个人愣了愣,明显对自己的同伴会这么快就被孟子涛给解决了感到意外。

    两人反应也是迅速,而且配合的很好,左右夹攻想要尽快解决孟子涛。

    这两个人都是身手高超的练家子,浴室的空间又不太大,应该说,这种情况对孟子涛来说,还是颇为不利的。这也正是那两个黑衣人有持无恐的原因。

    然而,这是以两边实力差不多而论的,当双方的差距太大,再怎么优势也翻不了盘。

    两个黑衣人的攻速,在孟子涛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左手架起了左边那位黑衣人的冲拳,右脚对着右边的黑衣人,肚子上就一脚。

    “呯!”

    右边的黑衣人直接被孟子涛这一脚给踢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就像一团面粉一样,瘫软的贴着墙掉到了地上。

    剩下那人顿时一怔,他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马上想要逃跑。

    孟子涛当然不可能让他逃脱,直接一拳轰出打到了黑衣人的左肋骨,随着那人一声惨叫,孟子涛又是一记掌刀对着其后颈劈了过去,他直接没了声音。

    虽然孟子涛把这几个人解决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果然,看了三个人的真实相貌,认出他们只是别墅的保安,要知道,他刚才可是感觉到,其中一个女保姆,也对他有些不怀好意的。

    于是,他迅速换好了衣服,找了东西把三个人绑了起来。在走出房间之前,他先拆下一只椅子的腿,作为武器,而后才小心地出了房间。

    他觉得既然这三个黑衣人来对付他,那么剩下的那个保姆,应该就是去对付张景强了。

    然而,等孟子涛即将走到张景强的房间门口时,就见那个女佣人居然拿着匕首,抵着张景强的脖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刻的张景强,一脸的惊恐,感觉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而且心里也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怎么好端端的,遇到了电影之中的情节,自己只是过来帮朋友忙而已,至于这样吗?

    这时,就见孟子涛微微一笑道:“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来你们应该也不是想要对付我的吧,有道是怨有头,债有主,麻烦把我朋友放了行不行?”

    保姆冷着脸说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快把手上的东西给我扔了,并把我同伴给放了,不然我要他的命!”

    说着,保姆的手上稍稍用了些力,刀尖刺进了张景强脖子上的皮肤,当即就有些许鲜血冒了出来。

    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张景强吓得亡魂皆冒,好在,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求情也许不能解决自己的安危,并没有开口,但惊恐之色还是一览无余。

    孟子涛虽然不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也知道,这几个人应该都是亡命徒,就算自己把那三个黑衣人从房间里面弄出来,放到保姆的面前,也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其实,对他来说,要解决这个保姆也容易,但关键手上需要有称手的武器才行,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应该把水果盘上的钢叉给拿来当暗器了。

    孟子涛观察了一下四周,当即有了一个发现,只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牛顿摆撞球,上面的钢珠能够拿来当暗器啊。

    不过,现在孟子涛离那张桌子有些距离,得想办法靠近一些才行。

    这时,女保姆见孟子涛一直站着不动,有些怒了,对着吼道:“真想他死吗?!”

    孟子涛摊了摊手:“你就这么放心,我就这么回去?”

    女保姆怒道:“你真当我是傻子,不知道你是条子吗?快叫人把他们带出来,不然的我就客气了了,给你一分钟的时间!”

    孟子涛闻言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人不但认为他是警察,而且还因为有同伴的帮助,才把那三个黑衣人解决的。

    孟子涛一脸无辜地说:“我确实只有一个人,你总不能让我大变活人吧?”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保姆刚说到这,孟子涛突然看着她的后面,说道:“小刘,你来啦!”

    保姆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肯定是孟子涛的诡计,不过,这个时候,她又看到了孟子涛脸上露出的喜色,就有些疑神疑鬼了,连忙迅速往后一看,眼睛的余光不见人影,暗道一声不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头来。

    本来,保姆觉得自己的动作肯定让孟子涛来不及反应,但她万万没料到,孟子涛是个怪胎。

    正在被劫持的张景强,只见孟子涛人影一闪,就出现在了桌子边上,随后就见孟子涛从牛顿摆撞球上取下一颗钢珠,对着自己的就是甩了过来,他的眼睛只看到一条寒光闪过,正想闭眼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液体溅落到自己的脸上。

    半响,或者对张景强来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和匕首都松了,紧接着,就听到有人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

    张景强知道危险解除了,心头一松,身体内的力气都好像抽空了,感觉整个人都要瘫软在地上。

    不过,在此之前,张景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转过头看了一眼,眼睛马上就睁得老大,原来是孟子涛刚才那一下,直接把对方给爆头了。

    张景强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当场就吓懵了,但马上,他意识到了刚才落到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有些傻傻的用手拭了一下。

    张景强看到手上的东西,呆愣了五秒钟,随即直接起身,冲进了房间的卫生间吐了起来,那声音,连门外的孟子涛都能听得见。

    虽说这种场面,孟子涛也见多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但这个时候,他还有其它事情要做,回房间用自己的电话,拔打了自己所在部门在本地办事处的电话,并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下,对方查验了孟子涛的身份,表示马上会派人过来。

    十多分钟后,张景强带着苍白的脸色,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尸体,又返回房间吐了一会,感觉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孟子涛走进房间,笑着说道:“我说张哥,你也是见多识广了,也不用这样吧?”

    张景强边漱口边说道:“我可是守法的公民,再怎么见多识广,一般情况,在咱们国家也遇不到这种事情啊!哪像你,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会是见多了吧?”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还真见多了,习惯成自然。”

    张景强被孟子涛的回答有些吓住了,愣愣地看着孟子涛,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孟子涛笑道:“行了,不用表现成这样,我又不是杀人魔王,只不过是因为比较特殊的情况,上面也备过案的。”

    张景强闻言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孟子涛现在也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又何必要做这种事情呢?

    既然不是这种情况,那么就表示孟子涛应该拥有官方的身份,而且还是比较隐秘的那种。

    张景强好奇之下,就问了出来:“你难道在什么特殊的机构?”

    孟子涛呵呵一笑,并没有明说,但这样的态度还是表示默认了。

    张景强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多问,紧接着,他就想了一个问题,问道:“你先前遇到几个人?”

    孟子涛说:“三个,就是这里的保安,都被我解决了。”

    “厉害!”张景强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如果没有孟子涛的话,或者孟子涛没有强大的身手,那他们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紧接着,张景强又奇怪地说道:“这不对啊,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保姆的吗?怎么她听到了响声都没有反应啊!而且还有一个保安到哪去了?”

    孟子涛摊了摊手:“这事我也不清楚,无非是这四个人把剩下那两个给解决了,或者为他们把风,应该前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吧,不然他们不会不出来。”

    张景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觉得今天的事情到底是谁搞得鬼?”

    孟子涛说:“这个就不好说了,也许是针对你那位朋友的,也许是你朋友针对咱们的。”

    张景强冷笑道:“我觉得是那家伙搞鬼的可能性比较大,不然哪有那么巧,别墅六个人,四个都有问题。而且还把咱们拖在这里。”

    孟子涛说:“这事还真不好说,你先打个电话给你朋友吧,听听他怎么说。另外,我通知的人应该要不了多久,也过回来了。”

    “好的……”

    张景强给他的朋友打了电话,从电话的语气来判断,对方还真有可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然,对方也有可能是在演戏。但孟子涛把此人的一些信息,传给了部门。除非他在事先就想跑,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已经出国了,不然肯定是跑不掉的。

    挂了电话,张景强说道:“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到。”

    孟子涛说:“这样说来,主谋是他的可能性要小一些,不然不太可能会自投罗网。”

    张景强点了点头,觉得是这么回事。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一位快要五十岁,但头发已经半白的中年男子,一脸茫然的进入别墅,跟在他后面的有他的保镖,还有几位警察,以及两位穿着正常衣服的男子。

    这两人也有将近四十岁的样子,一个相貌普通,不过眼睛很犀利,皮肤也很白;另一个眼睛很小,又是一张圆脸,看着很喜感。

    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孟子涛和张景强,以及地上躺着的保姆,所有人迅速围了上来。

    那中年男子正是张景强的朋友,别墅的主人苏喆,当他能够仔细看到保姆的情况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声音颤抖地喃喃说道:“死了?!怎么回事?”

    而另一边,那个眼神犀利的男子,则对着孟子涛问道:“是孟先生吗?”

    孟子涛点头道:“我是孟子涛,这是我的证件。”

    孟子涛从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了对方。

    男子镇定地走到孟子涛身边,接过证件验证了一下,接着就客气地把证件还给了孟子涛,并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旁边的同事。

    客气了几句,孟子涛就说起了正事,把刚才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

    苏喆听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但等他看到孟子涛房间里那三个穿着黑衣的保安时,就再也反驳不了了,毕竟如果他们不想图谋不轨,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打扮?

    “咦”

    小眼睛的叫丁莅,他在看向黑衣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连忙蹲下身查看,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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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家传古玉,让孟子涛开启了别样人生。 宝玉、古瓷、名画、文玩珍宝接踵而至,让孟子涛一步步成为一位收藏大家!捡宝生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捡宝生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捡宝生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