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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四十三章 依老卖老(续)

    全向宁的详细解释,让葛青云心中的天平渐渐向全向宁倾斜,但想到孟子涛先前的表现,葛青云又觉得孟子涛应该不会无的放矢,先听听孟子涛的解释再说。

    这时,场面上好像全向宁占优,然而,孟子涛还是表现的很淡然,这个态度让全向宁十分不满,甚至有些怒火中烧。

    全向宁冷嘲热讽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太浮躁了,完全不知道古玩这行要多学多看多摸,不懂还要装懂,就你这水平,还是回去多练练再出来吧,也不知道哪个师傅教出来的,换我有这样的徒弟,肯定买一块豆腐撞死得了!”

    一开始,由于是在全向宁家里,孟子涛原本还想给他几分面子,但全向宁千不该万不该,提到他的师傅,而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他忍无可忍,脸上的笑容也完全消失了。

    孟子涛冷着脸斥道:“全老先生,我觉得你才是大错特错吧!”

    “我大错特错?”全向宁指着自己,觉得孟子涛颇为可笑,自己都解释的这么详尽了,孟子涛还能找出反驳的理由?

    孟子涛也不理全向宁表情,指着画作就开始自己的讲解:“诚然,我也认为这幅画确实和真迹很像,但假的真不了,从几个方面就能看出这幅画并不是真迹。”

    “首先,高翔他画树枝,常用双钩技法,树叶或圈或点,墨色清润,简洁却不失生动之感。然而,这幅画中的树枝画法,只不过形似,根本达不到神似……”

    还没等孟子涛说完,全向宁就打断了他的话:“你说达不到神似,就达不到神似?难道全凭你一张嘴就能定夺?”

    孟子涛轻蔑一笑:“某些人还说自己是前辈,居然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话都不让人说完,也称的上是前辈?”

    “哼!”全向宁冷哼一声:“我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就怕到时你狡辩。”孟子涛冷笑着回了一句,接着说道:“一幅山水画作品的好坏,不是用‘像’或‘不像’来衡量的。因为我们讲国画是艺术,艺术就是要有艺术美,不可或缺。”

    “因此,我们衡量一幅山水画作品的好坏,在于山水画作品的主题,或者说山水画作品中所辐射出的某种观念、某种思想、某种情绪,能否紧紧地抓住观赏者的心弦,能否给人以充分的艺术审美享受,并使人从中获得某种启迪和教育。应该说,这才是一切艺术作品的真正目的。”

    “所以,一幅画摆在面前,首先体味其‘神韵’,然后再看它的笔墨趣味,构图、着色、笔力等,最后才看它的造型。”

    “听我把话说完!”

    见全向宁又想开口,孟子涛手一挥:“既然咱们在‘神韵’方面有分歧,那咱们先说后面几项,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高翔晚年时由于右手残废,常以左手作画。”

    “而这幅画以落款来看,正是他晚年的作品,但这幅画所展示出来的画风,却是他中年时期的风格,用笔也是右手的习惯,用现在网络小说里的话来说,他难道是穿越了吗?”

    “呃……”全向宁他刚才说的头头是道,但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顿时就“哑火”了。

    孟子涛暗自冷笑一声:“咱们再说说这枚鉴藏印,‘岑仲陶藏书印’为岑镕的鉴藏印,想必你也了解,然而,这是真印吗?我看不见得吧!”

    岑镕是晚清收藏家,尤金石收藏颇富,有“商周吉金之馆”雅称,与吴熙载等篆刻名家均有交往,因此,它的鉴赏印是颇有水平的。然而,这枚鉴藏印虽然形似,却十分死板,没什么神韵,显然和原印有些距离。

    除了这两点之外,接下来,孟子涛又指出了几个有问题的地方,让全向宁哑口无言,完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反驳。

    孟子涛冷笑道:“全老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指教?”

    孟子涛故意把“老”字加重了语气,让全向宁听的颇为刺耳,顿时就恼羞成怒了:“你是什么东西,我走过的桥比你吃的盐还多……”

    孟子涛抢话道:“那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没齁死?”

    “你混蛋!”全向宁气得火冒三丈,破口大骂起来:“滚!滚出我家!”

    “我们是人,是用脚走路的,要滚还是你自己滚吧!”

    孟子涛哂笑一声,转身就走出了书房,离开了全向宁家。

    出了门,葛青云哈哈笑道:“真是痛快,这老狗就应该这么骂他!”

    孟子涛歉意地说:“葛先生,这么一来他很可能会迁怒到你了,肯定会影响你的计划。”

    葛青云摆了摆手:“没关系,老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现在算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肯定会找到机会的。况且,今天的事情,还要多谢你呢,要不是你的话,我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这老狗会是这么奸诈的人。”

    孟子涛笑着言道不用客气,内心感叹道:“进朱者赤,进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

    三人走到葛青云的车前,孟子涛说道:“葛先生,我还想去古玩街逛逛,你去忙吧。”

    葛青云说道:“有点远,我还是送你吧,另外,我还想请您吃个便饭呢。”

    孟子涛正准备婉拒,就接到了舒泽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他已经快到古玩街了。

    昨天晚上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舒泽就提到过,这两天会到羊城来,一来这边的公司有事,二来也是为了散散心,没想到今天就到了。

    舒泽的到来也算给了孟子涛理由,葛青云见孟子涛确实有事,就相约下回有时间再聚,临走之前,他还递给孟子涛一个红包,被孟子涛推掉了,毕竟先前那枚闲章已经不错了。

    出了小区,孟子涛和大军就向古玩街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舒泽和江醒一起,朝他们迎面走过来。

    舒泽的心情十分不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走到孟子涛跟前,还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停停停,和你这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我可不习惯。”孟子涛笑着把舒泽推开了。

    舒泽给了孟子涛一拳,笑道:“切,我还吃亏呢。”

    “嘿!你到是恶人先告状……”

    孟子涛和舒泽开了一会玩笑,两人就慢慢地朝古玩街走去。

    孟子涛边走边问道“对了,你怎么会直接来古玩街?”

    舒泽说道:“我这次来羊城,一个重要的任务,是找一件墨玉雕刻的寿星像。”

    这里的墨玉,指的是和阗玉中的一个品种,它具备和田玉的优秀品质,坚致温润,其中纯漆黑如墨者,其漆黑如墨,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由于产量稀少,在玉石界十分珍贵。

    孟子涛有些奇怪:“以你的能力,需要到羊城来找吗?”

    舒泽说道:“我要找的又不是普通品种,最次也得是上品墨玉,这种墨玉我已经有了几件备选,不过最好还是要找极品墨玉才行,而且雕工必须要达到大师级别,最好有一定年头的宫廷作品。你觉得能好找的了?”

    孟子涛点头道:“要达到你这个标准,还真不好找,关键还必须是寿星雕像,可不容易。对了,这东西你准备送给谁,急吗?”

    “这是我送给我外公的,他生日还有几个月,急到是不急。”

    舒泽接着又解释了一下,原来他外公有一件墨玉卧牛摆件,几天前把玩的时候,突然头晕失手摔掉了,这让舒泽的外公很是心疼,这几天都吃不香,睡不好。

    于是小辈们约好,在老人家生日的时候,找一件合适的墨玉作品当作寿礼,为了避免扎堆,这个任务就交给了舒泽,算是大家合伙买的礼物。

    舒泽说道:“子涛,所以这事也要请你帮帮忙,如果找到合适的,千万记得留给我,贵一些也没什么,只要合适就行了。”

    孟子涛笑道:“放心,我会记住的,不过,你也不知道早点跟我说。”

    舒泽笑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而且我先大范围撒鱼网,如果有消息,也就免得麻烦你了。”

    孟子涛笑了笑,论关系,舒泽肯定是比他厉害,发句话,有不知道多少人帮他的忙。

    “对了,你到古玩街来,应该是有目标了吧?”

    舒泽说:“是的,还是叔公帮的忙,问了朋友,这才有的消息。不过,对方说料子还算不错,但却是近几年制作的,而且雕刻的师傅,名气也弱了一些,也不知道行不行。”

    孟子涛说:“那就看了再说吧。”

    “是的……”

    接下来,舒泽跟孟子涛聊起了前段时间对付步家的情况。

    现在步家基本已经完了,舒家得了三分之一的好处,剩下的被另外几家势力瓜分。毕竟步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舒家总要找一些盟友才行。

    另外,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吃独食的,不然的话,就会让舒家一家独大,肯定会被群起而攻之,到时倒霉的反而是舒家。

    “哎哎哎……”(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 是不是碰瓷?

    “哎哎哎……”

    舒泽说到兴头上,不禁手舞足蹈起来,恰恰在这个时候,大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叫喊声,紧接着,舒泽就感觉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传到了大家的耳朵里。

    大家往旁边一看,发现旁边就是一个巷口,在舒泽脚边不远处掉了一个木制的盒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而盒子的主人,则是位于舒泽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獐头鼠目的青年,此时他一脸的心痛和愤怒。

    孟子涛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碰瓷,因为这种桥段对孟子涛和舒泽来说,实在太常见了,基本时不时要听到一两个这样的故事。

    另外,最重要的是,谁叫这个青年长得獐头鼠目,穿着打扮像个二流子呢?这年月可是看脸的时代,第一印象不像是什么好人,当然也就会朝这方面想了。

    孟子涛看向舒泽,问道:“怎么回事儿?”

    青年听了这话,马上就跳脚道:“还怎么回事!事情不是明摆着吗?这家伙把我的盒子给撞了,里面的瓷器肯定给摔坏了!无论如何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就别想走,别看你们人多,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你再说声‘老子’试试!”舒泽怒目一瞪。

    青年刚才的表现到是挺强势的,但被舒泽的目光一瞪,再加上旁边的江醒和大军的表现出来的压力,让他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气势马上弱了一些。

    “怎么,你们打了我的东西,还要打人啊?有种来打我呀!”青年说话的神态有些色厉内荏。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好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我问你,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你又打算要多少钱?”

    “你把我当碰瓷的了?”青年冷笑连连:“你当我脑子有问题吗?用得着拿一件清三代的老瓷器来碰瓷?”

    清三代的老瓷器?

    青年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孟子涛和舒泽多少有些诧异。接着,孟子涛就用了异能,心里有些古怪,因为青年居然说的是对的,难道真不是什么碰瓷?另外,他还有别的发现……

    心里想着,孟子涛笑着说道:“也许是我们搞错了吧,这样,你把东西拿出来看一下,如果确实是好东西,那我们该是什么责任就是什么责任,肯定不会赖账的。”

    “哼!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雍正青花花卉纹八棱碗,是我的宝贝,是用钱能随便买到的吗?”

    说着,青年一脸肉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木盒,轻轻一摇,就听到里面有残片撞击时发出的咔啦声,显然里面的东西是碎了,于是他马上就大怒道:“走走走,到前面的管理处说理去。”

    说完,青年就想要拉上舒泽,到前面不远处的古玩街管理处去。

    舒泽冷哼一声:“别动手动脚的,我自己会走,大白天我也跑不了。”

    到管理处解决,也正和孟子涛他们的心意,虽说他们不怕麻烦,但也不想平白惹上麻烦,在大街上不安全不说,被人像猴子一样围观,也不是他们想要的。

    这里的管理处是专门处理古玩街秩序和治安的地方,一般商贩有什么矛盾,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如果一时没法解决,都会来这里。

    此时,管理处两个人在值班,看到一群人进来,其中一位年纪大就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年一脸委屈的地指着舒泽说道:“这个家伙把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雍正青花花卉纹八棱碗给碰掉了,这只碗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我一直宝贝的不得了。他们把东西碰坏了不说,而且还说我是碰瓷的,并想威胁我,你们一定要给我评评理啊!”

    “你们既然来管理处,我们当然会给你们评理。不过,是不是碰瓷你心里清理,如果不是碰瓷,他们还能指鹿为马?”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管理人员,他估计也是“以貌取人”,认为青年是碰瓷的,所以语气并不怎么好。

    接着,那个年纪大的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接着说道:“你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我们的一贯政.策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公平公正,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舒泽开口说道:“蒋主任,我先前正在和我的朋友说话,真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该是我们的责任,我肯定会负,要赔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但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舒泽又深深地盯了青年一眼。

    青年被盯得心底发凉,连忙委屈地说:“你们看,他又威胁我!”

    “看你一眼就是威胁吗?那我盯着你怎么算?”

    蒋主任冷哼一声,能够做为主任,看人当然不会太差,从气质来看,舒泽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青年则长得獐头鼠目,他的天平当然也就向舒泽倾斜了。

    “玛得,我不就长得样衰了一点嘛,至于这么偏袒吗?”

    青年心里十分不满,不过这话他只敢肚子里嘀咕一下,嘴上是不敢说出来的。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的他,还不会不长眼到这个时候跟蒋主任顶嘴。

    接着,青年干笑一声,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下,说是他刚才正从巷口出来,舒泽撞了他,就把他手里提的盒子给打翻到了地上。

    听了青年的讲述,,另一位管理人员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东西被摔了你也有责任吧?”

    青年为自己叫屈道:“我哪有责任哦,那个巷口视线很好,离五六米的距离就能看到我,如果不是他没看路,根本不会撞到我。”

    管理人员说道:“他没看路,你怎么也没看路?拐弯让直行你不知道?”

    “那也不能说,直行一点都不看的吧?”青年苦着脸说道,这个时候,以他的经验一定要装弱者才行。

    “好了,把你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吧。”蒋主任挥了挥手,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青年一脸肉痛地把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放着的东西,却是一件已经碎成几块的青花八棱碗。

    这碗虽然已经碎成了几块,但还能看得出原貌,器物呈八棱形,碗棱圆滑,左右对称。

    另外,此碗通体施釉白皙润泽,胎质细腻,釉面光洁莹润。外壁绘青花菊花纹图案,纹饰勾绘细致,青花浓淡分明,花枝疏朗,用笔流畅,内底心青花双圈内绘菊花纹饰。

    此碗下腹渐收与底,圈足泥鳅背状,外底青花双圈“大清雍正年製”六字二行楷书款,字体工整俊秀。

    蒋主任能坐上这个位置,对古玩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事实上,他本身也确实对瓷器有些研究,算是一个古瓷器爱好者,一般的东西,是真是假他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几位,要不让我先过一下目?”蒋主任看了看大家。

    对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裁判当然得做到心里有数才行。

    蒋主任拿出盒子里的碎片看了一会,眉头渐渐就皱了起来。

    因为碗的胎骨晶莹洁白,胎壁薄而坚硬,瓷化程度很高,用手指轻叩,能够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音。青花发色明快雅致,绘画笔法流畅细致,显得清秀古朴。碗底青花双圈“大清雍正年製”楷书款识,笔力劲健,方中带圆,颇有功力。修足光滑规矩,为典型“泥鳅背”。这些都无不说明,这是一件开门到代的真品。

    “难道这个獐头鼠目的青年,还真不是碰瓷,是自己冤枉对方了?”结果让蒋主任的内心开始疑惑起来。

    注意到蒋主任的神态,青年心里得意一笑,接着就看向了舒泽和孟子涛,想要看看他们一会的反应。

    舒泽也注意到了蒋主任的神色,同时他现在的鉴赏水平其实也不低,低头看过去,同样也觉得这是一件开门到代的真品,内心之中的诧异可想而知。

    蒋主任看过之后,并没有急于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让舒泽和孟子涛看过再说。

    舒泽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瓷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也越是皱起。

    老话说的好,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来看,舒泽都觉得这只碗是真品无疑,这不禁让他暗道“晦气”,同时也把希望寄托在孟子涛的身上,希望孟子涛能够有所发现。

    接下来,换孟子涛鉴定,他虽然已经通过异能知道了结果,但还是感觉凭青年的神态,多少有些蹊跷。当然,如果确实是己方冤枉了对方,该赔多少肯定会赔的,舒泽也不缺这点钱,至于舒泽觉得窝囊那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了。

    把碎瓷片拿到手中仔细观察,确实是真品,接着,孟子涛又观察瓷片的断口,也都是“新茬”口,印证了青年的说辞。

    “难道是真的没有问题吗?”这个时候,孟子涛眼睛的余光注意到,青年眼中闪过的喜色,不由嘀咕起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 是不是碰瓷?(续)

    过了一会,青年见孟子涛还在打量,有些等不及了:“这都多久了,你有完没完啊!”

    青年没料到,“多久”这个词让孟子涛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心道:“有没有可能是以前磕碎的?”

    这个念头一起,孟子涛就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如果是近几天碎的,可能也很难找到证据。虽说这样,他还是沉下心,忙把几片瓷片对比查看,最后果然有了一些发现。

    “喂!你耳朵聋啦,听不见人说话吗?”见孟子涛根本不搭理自己,青年有些怒了。

    孟子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那你说说吧,这只八棱碗你要多少?”

    “二十万!这可是雍正官窑的精品之作,而且这样器形的官窑青花瓷碗很少见,一般在市场基本找不到,不信你们去市场上打听一下,二十万可是良心价了。这也是因为我多少也有些责任的关系,不然可不会这么便宜你们。”

    说到这,青年看向了蒋主任:“蒋主任,你说对不对?”

    “我立马找一只给你,你也只要给我二十万就行了。”蒋主任嗤笑一声。

    这只八棱碗虽说确实算得上是精品,但现在的市场价值,撑死了也就十万出头,青年说二十万,还一幅自己吃了大亏的模样,让蒋主任颇为不爽,说话当然也不客气了。

    青年被这话噎了一下,心里不禁骂了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未免偏袒的太过了吧,他们难道是你的大爷啊?”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蒋主任说的对,以现在的市场行情,这只碗撑破了天,也达不到二十万。”

    “那你又觉得能值多少?”青年反问一句。

    孟子涛呵呵一笑:“以这只八棱碗的工艺水平来说,十万差不多吧。”

    孟子涛的话,让旁边的蒋主任暗自连连摇头,觉得孟子涛这个小年轻太没经验,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这么实诚,简直跟傻子一样。

    本来,蒋主任还想帮一下他们,结个善缘,现在孟子涛这么说,分明就是明知道前面有坑也要往里跳,他就算有心帮忙也无能为力了,于是也就随他们去了。

    “傻子!”青年闻言一喜,笑眯眯地说道:“行,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掏钱吧,我刚才说过,这事我也有责任,那就算你们九万五就行了。”

    青年得意洋洋的模样,让旁边的舒泽即恼怒又无奈,没办法,谁叫他运气不好呢?

    不过,这个时候,舒泽就发现孟子涛给他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这让他精神一振,难道有戏?

    “你的责任还真是廉价啊,居然五千块钱就这么过去了。”

    就听孟子涛笑呵呵地说:“不过,我虽然说这只碗的价值有十万,但那指的是完好无缺的情况下,就像这只碗,别说十万,就是五百,我还要掂量一下呢!”

    孟子涛的话,让蒋主任和青年都是一愣,青年更是马上就火冒三丈,指着孟子涛的鼻子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我这碗难道不是被你们撞碎的?居然还有脸这么说!”

    “干什么!想打架啊!”

    见此情形,蒋主任拍了一下桌子,接着对孟子涛说道:“小伙子,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句话的意思?”

    孟子涛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这只碗原先就是碎的,当然只值这点价格了。”

    青年听了这话,立马就跳脚了:“你这人会不会看啊,居然说我的东西原先就是碎的,睁大眼睛看看这茬口,是新还是旧!还是说,你们打碎了我的碗,就想要拿碎了的价格赔给我,如果真要这样,我看你应该去医院看看了。”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你的碗本来就间碎的,我朋友只是让它碎的更彻底了一些,所以我们当然是按原本碎了一次的价钱赔给你了。至于你这只碗原先要多少钱,想必你自己清楚。”

    “呸!”青年对着孟子涛怒骂道:“你特么脑子有问题吧,谁没事买一只碎的碗。”

    舒泽冷笑道:“那可不好说,比如现在,五百块钱转眼就变成将近十万,这个‘生意’你觉得好不好做?”

    “嘴长在你们身上,怎么说都行是吧!看你们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的,全都是黑心鬼!”青年指着舒泽怒斥道:“再说了,我难道就不能买完整的碗了?”

    “就你这模样,你觉得你买的起吗?”舒泽不屑地看了看对方。

    青年说道:“所以说,你们狗眼看人低,难道我就买不起这东西?再说了,我就不能捡漏吗?”

    “捡漏?”孟子涛笑了起来:“你既然说是捡漏得来的,那就跟我们说一下卖家是谁,这个要求很正常吧?”

    “我凭什么告诉你?”青年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说道:“有本事你证明我的碗原先是碎的啊!不然的话,就给我赔钱,否则别想走!”

    舒泽冷着脸说道:“想讹人是吧?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子,别说五百块钱,一分钱我也不会赔给你!”

    “我讹人?”青年哈哈笑了起来,接着突然一收,冷着脸说道:“我就问你,你有什么理由说我讹人?东西被你们撞坏了,最后到是我的不是了,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告诉你们,这里解决不了我就报警让警察来解决。”

    孟子涛呵呵笑道:“行啊,那你就报警吧!”

    既然已经发现了破绽,对方无论怎么样,也逃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孟子涛胸有成竹的模样,让青年的底气降低了许多,都不敢和孟子涛他们对视,这模样大家一看就知道是心虚的表现。

    这个时候,青年突然眼睛一亮,连忙对着门外路过的一个胖呼呼的中年人招了招手,大喊道:“景大哥,快来帮我评评理啊!”

    那中年人看了过来,看到青年之后,还显得有些诧异,接着就走了过来。

    进了屋,他先是热情地跟蒋主任打了招呼,接着问道:“乐阳,怎么回事?”

    青年立马就委屈地控诉起来:“景大哥,他们把我刚得没多久的雍正青花花卉纹八棱碗给撞碎了,现在反而污蔑我,说这碗原先就是碎的,你也知道这人是什么性格,怎么可能买一只破的碗哟。”

    “那这只碗你是从哪得来的?”中年人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青花碗。

    “这是我刚才在一个外来户那里捡漏得到的,我付了钱他就收拾东西走了,他们让我找人,我到哪去找?”说着,青年还说了一下刚才那人所在位置,信誓旦旦地对大家说,可以去那边的商家问一下,刚才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在那摆摊的。

    中年人点了点头,接着对着孟子涛他们说:“俩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位朋友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就凭他的性格,确实不可能买一只破碗的。”

    舒泽冷笑道:“你是他的朋友,当然帮着他说话了。”

    这话让中年人有些不太高兴了,淡淡地说:“几位不是本地人吧,你们问一下蒋主任,我景某人是什么人,至于为了这只碗要撒谎吗?”

    蒋主任给孟子涛他们介绍了一下,中年人名叫景硕,确实是本地瓷器方面的专家,一般而言,确实不太会在这种情况下,故意太过偏袒青年,不然万一错了,那名声的损失可就大了。

    孟子涛说道:“我们不管你朋友是什么性格,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以事实为依据的。”

    景硕说道:“那行,我先看看再说。”

    他从盒子里拿出青花碗的碎片看了起来,过了片刻,他看着孟子涛说:“小伙子,你说说你的见解,凭什么就认为这只青花碗早就碎了,而且还只值500块钱呢?我看这些断口都是新茬吧。对,真要说的话,这确实不能代表先前没碎,但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不过是臆断,想要证明得举证才行。”

    孟子涛微笑着说道:“行,咱们一个一个来,首先一点,这只青花碗的口沿处起了毛,老话说的好,瓷器毛了边,不值半分钱,现在这句话虽然有了一些变化,但多少也要打折扣,这没错吧?”

    青年怒道:“这个分明就是刚才被你们撞了之后才起的毛!”

    孟子涛哂笑道:“这毛边是新起的吗?连上面的污垢都看不出来,你是眼瞎还是怎么!居然还有脸说这碗是你捡漏得来的,你有捡漏的实力吗?!”

    青年被孟子涛说的哑口无言,景硕连忙帮他打起了圆场:“小伙子,你这话就太绝对了,凭运气捡漏也是存在的嘛。另外,这只青花碗的毛边还是比较轻微的,最多最多,就算打个八折吧,再加上乐阳的过错,再让一万,就算七万吧,你们看这样可好?”

    青年连连点头道:“我这人确实有点见钱眼开,但景大哥我还是十分信任的,他说多少就是多少,你们只要付了钱,这事就了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六章 碰瓷就要付出代价

    景硕看着孟子涛他们无动于衷,更是好像看戏似的看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爽,说道:“同不同意,你们总要说句话吧?就你们这个样子,有没有礼貌啊?”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说:“礼貌那也是因人而异的,老话说,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这分明就是偏袒自己的朋友,我们还要对你讲礼貌?真是笑话。”

    景硕事实怒气说道:“说话要讲证据,我怎么就在偏袒他了?这只青花碗的价值我难道说错了?八万很贵吗?如果你觉得不值这个价钱,那你找几个同等级别的,就这个价格转让给我,有多少我收多少。”

    “再说了,我景某人为了这点钱来偏袒他,我还丢不起那个人呢!”

    说到到,景硕撇了孟子涛他们一眼:“要是你们还不信,你们也可以再叫几个专家过来看看嘛,我说的对不对。”

    景硕说话时表现的十分有信心,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好害怕的。要知道,他在羊城古玩圈子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认识的朋友不少。就算孟子涛他们真找了其他专家过来,瓷器圏子的他也没几个不认识。

    古玩这行,大家为了照顾面子,很忌讳相互贬损对方,因此,只要不是大问题,或者孟子涛他们能够找来圈子里的顶尖人物,不然景硕觉得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根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孟子涛他们能不能找来圏子里的顶尖人物,景硕觉得这完全是在开玩笑,随便碰到的几个外地人,就能找来羊城古玩界的前辈,这不是搞笑吗?

    孟子涛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专家?就像这水平居然也称得上是专家,真是笑话!”

    景硕听了这话,十分生气,冷着脸说:“说话注意一点,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觉得我称不上专家,难道你能称的上专家?真是笑话!”

    一天之内,孟子涛听到了两次这种话,全向宁说这话被他打脸了,这个景硕当然也只有被打脸的命。

    “你要证据是吧。”

    孟子涛晒然一笑,从木盒子里拿出两块瓷片,合在了一起:“你们不是都认为这是刚刚才摔坏的吗?那么我就要问了,这两块明明是邻近的部位,怎么就合不拢了?就这条缝隙,都能插的进去一张a4纸吧?不知道景专家有什么见解?”

    说到“专家”这两个字时,孟子涛还故意加重了语气,听到景硕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然而,景硕再觉得这话不好听,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因为道理大家都知道,刚刚摔破的瓷器,除非中间有别的碎片迸裂,拼接在一起,除了一条裂缝之外,肯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能够插进a4纸,个中原因,大家都能想的到。

    这个时候,青年连忙说道:“这个肯定是碎的时候,还迸出一块来了,是很正常的嘛。”

    舒泽嗤笑道:“迸出来的碎片,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盒子里有碎片吗?”

    “你怎么骂人啊?”青年怒气冲冲地说。

    舒泽冷笑道:“我不但骂你,信不信我还要打你!”

    “你特么有本事打我呀!”青年不甘示弱地指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也只有耍赖这个办法可以用了。

    孟子涛对着舒泽摆了摆手,接着朝蒋主任问道:“蒋主任,刚才某人说过这是完整的青花碗,而且要价七万,他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欺诈勒索了吧?”

    蒋主任算是明白,孟子涛刚才为什么表现的那么淡定了,分明就是一步一步的坐实青年欺诈勒索的事实,现在青年就算再狡辩也于事无补了。

    蒋主任点头道:“碰瓷属于诈骗罪,以他的表现来看,他有这个意向,并且已经实施了,已经能够构成诈骗罪了。”

    孟子涛看着青年说道:“我记得,五万以上的诈骗,已经算是数额巨大了吧,可以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说到最后,孟子涛的表情突然严厉起来,又对着景硕说:“至于你,也属于帮凶,算是诈骗同伙,当然,如果你确实没有看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景硕心里那叫个苦啊,他原本以为这两年轻人很好对付,而且也没把他们当回事,没想到结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个年轻人实在太狡猾了,而且还把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说看出来不是,说没看出来也不是。

    说看出来了,那他就是帮凶,说没看出来吧,又说明他的眼力太差,连这样的破绽都看不出来,还提什么专家啊!

    于是,景硕也只能继续狡辩了:“你凭什么说就是碰瓷呢,既然是比较细小的碎片,从盒子里掉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孟子涛笑了起来,把盒子盖上之后摇了摇:“密封这么好,你说能掉到哪去?况且,这只盒子可是到了这里才打开的,也就是说,就算掉出来,也只会掉到这里,要不你们再仔细找一下?”

    蒋主任又跟了一句:“办公室里安装了摄像头,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也是可以提供的。”

    到了这个地步,景硕和青年都已经无言以对了,青年眼珠子转了转,还有逃跑的打算,不过,大军和江醒站在门口,他根本连机会都没有。

    对舒泽来说,这个獐头鼠目的青年十分可恶,以他的想法,肯定是要把青年送进局子里待一阵子的,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就见一个六十多岁,穿着中式服装,人很精神的老人走了进来。

    “小舒,你们在这里干嘛呢?”老人对着舒泽有些疑惑地问道。

    “江老,您老怎么来了?”舒泽连忙跟老人打了声招呼。

    旁边的景硕也连忙跟老人打了声招呼,但江老和舒泽很熟悉的样子,还是让他内心相当苦涩,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原本的预料都发生了意外。

    江老跟景硕点了点头,回道:“我正准备去吃饭呢,路过这边,看到你们在这里,就过来看一下。”

    说到这,他又看了看大家,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泽嘴快,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跟江老说了一番。

    江老淡淡地看了看显得心虚的景硕,接着就拿起碎片仔细观察了一番,接着表情严肃地看着景硕说:“小景,我也算看着你走到现在这一步的,不过,今天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景硕苦笑着说道:“江老,是我眼力不行,看错了。”

    这个时候,他也只敢拿自己的眼力不行来解释了。

    “哼!”

    江老冷哼一声,姜是老的辣,他什么风雨没见过,景硕的小九九他当然也知道,但看到景硕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心软了,谁让景硕是他已经去世的朋友的徒弟呢?

    江老对着舒泽和孟子涛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景硕:“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景硕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关算是过了,于是他瞪了青年一眼:“还不快说!”

    青年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心里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自认倒霉,说道:“对不起,是我财迷了心窍,给你们带来了麻烦。这只碗,是我花了四百多买的,还有这只盒子,也是老物件,花了我八百块钱,我都不要了,送给你们。另外,我请你们吃饭赔罪吧?”

    舒泽冷笑道:“谁……”

    孟子涛直接打断了舒泽的话:“行,看在江老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不过吃饭就不用了,你们走吧!”

    舒泽没想明白孟子涛为什么会这么轻轻放下,不过凭他对孟子涛的了解,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也就做出了相同的表示。

    见孟子涛和舒泽放过了自己,景硕和青年心里长舒一口气之余,根本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连忙谢过之后,就灰溜溜地走了,眨眼没了身影。

    不过,今天这事肯定会传出去,到时景硕的声誉说不定会一落千丈。

    解决了这件事情,大家跟蒋主任客气了几句,就出了管理处,找了一家饭店吃饭。

    期间,舒泽也为双方做了下介绍。

    江老本名江少圃,是羊城古玩界瓷器鉴定方面顶尖的专家之一,孟子涛以前也有所耳闻,因此十分客气。

    另一边,江老听说孟子涛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由于和郑安志比较熟,以前每回去京城,都要去郑安志那拜访,因此也相当的热情。

    今天因为一连处理了好多事情,本来孟子涛和舒泽打算去拿了那件墨玉雕像才吃饭,没想到又遇到了碰瓷这种事情,等服务员把上菜已经将近下午一点。

    大家也都是饥肠辘辘,先安静地填了一下肚子,这才聊起天来。

    舒泽问了起来:“江老,您今天怎么也这么晚吃饭啊?”

    江老摆了摆手:“别说了,帮一个朋友掌眼,这家伙磨磨蹭蹭,临了居然又不买了,这不是折腾人嘛,我一气之下,干脆饭都没有吃,就回来了。”

    舒泽摇了摇头:“您这位朋友可真不靠谱,哪有这么做事的。”

    江老心里的怨气有些足:“对,又不是东西不对,虽说价钱稍稍高了一些,但以市场行情又不亏,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神经。算了,不提这事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羊城的?”

    “子涛有事早来了几天,我今天刚到的。”

    舒泽想到那件墨玉雕像,就问了起来:“江老,您认识陈泳裳陈掌柜吗?”

    江老点头道:“认识啊,怎么了?”

    舒泽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江老,您看过那件墨玉寿星雕像吗?”

    江老笑着说道:“到是看过,不过,这件雕像可是小陈的心头肉啊,他到是舍得让给你。”

    舒泽心中一动:“难道里面有什么说道?”

    江老呵呵一笑:“小陈这家伙也是自作孽,别人谈好了价钱,只不过身上没带够钱,让朋友帮忙去拿,这一会功夫他给加价把东西撬走了,溜了。”

    舒泽不屑地说道:“哪能这么做,不是坏了规矩吗?换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老笑道:“就是这样,先讲价的那位也不想善罢甘休,让人打听小陈,就找上门去了。而且这人有点厉害,小陈和他一比,就是胳膊和大腿的区别。对方放出话来,要小陈把东西还给他,并赔礼道歉,不然就把店给砸了。”

    舒泽问道:“那还了不就行了吗?”

    江老说道:“嘿嘿,小陈倒霉呗,东西拿回去之后,就被一个外地人买走了,他去哪里找去?现在对方一定要小陈把那样东西找回来,不然没完,现在局面正僵持着呢。估计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陈才会把雕像让给你,想请你帮忙求个情。对了,这个事情你事先不知道吗?”

    舒泽有些不爽地说:“这事我根本不知道,肯定是带话的人隐瞒了,早知道这样,我才懒得麻烦。”

    由于郑安志也是托了朋友,朋友又托其他人才打听到这个消息,现在舒泽并不清楚当初跟陈泳裳带话的人到底是谁,不过早晚能打听的到,到时怎么处理就看他的心情了。

    江老笑道:“凭你的能力,随便说几句话的事情就解决了,没什么难度可言。”

    舒泽说道:“关键他这种行为我非常不喜欢,帮他说话都觉得恶心,关键我还要欠别人人情。”

    孟子涛笑道:“要不就干脆别去了。”

    舒泽摇头道:“来都来了,哪能空手而归啊。”

    孟子涛夹了一块排骨,笑道:“那不就行了,你就当成是正常的买卖吧,别吃亏就行了。”

    “他还想让我吃亏?看我不分分钟就把他的店给扒了。”舒泽嗤笑一声。

    大家有说有笑的吃完午饭,接着就准备出发前往陈泳裳的古玩店。

    出了店门,陈泳裳提出了告辞:“我就不去了,不然小陈肯定会尴尬的。对了,等完事了,记得到我那坐一坐啊。”

    舒泽他们连忙答应道:“一定,一定……”(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章 有些磕碰

    和江老告了别,一行人来到陈泳裳的古玩店,刚走到门口,就有一个二十五六,有些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上前,把大家给拦住了。

    “朋友,这家店不做生意,要买古玩的话,换个地方吧。”

    舒泽和孟子涛对视了一眼,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被陈泳裳撬行的那位派来的人,看来那人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是准备把陈泳裳逼上绝路啊。

    当然,大家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好多说,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到了这里了,哪能逢门不入。

    而且,年轻人目中无人的模样,也让舒泽觉得颇为不爽,问道:“你家老板是谁?”

    年轻人眉头皱了皱:“你又是谁?认识陈泳裳?警告你,别乱趟水,免得到最后溅自己一身。”

    舒泽听别人对他这么说话,顿时有些不爽了:“你啰嗦什么?”

    年轻人估计平时也大牌惯了,虽然舒泽这边有四个人,但他一点都不怂,摆着一幅傲慢的样子:“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老板的名字难道是阿猫阿狗能知道的?”

    舒泽哂然一笑,对旁边的江醒说道:“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年轻人到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等他准备应对的时候,江醒已经朝他冲过来了。

    之后,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年轻人在江醒手下就没了还手之力,肚子上也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两拳,难受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去你玛得,敢打老子,老子要你的命!”年轻人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激愤之下,边使劲挣扎,边大声怒骂起来。

    这样的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行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来。不过现在已经动起了手,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群众也不敢靠的太近。

    这个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急急忙忙的从店里跑了出来,这个长着一张大饼脸,由于身材不高,看起来头大身子小。

    “哎哟,几位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中年人看到眼前这一幕有些急了,心里慌张地想道:“我这不就是去上了一个厕所吗,怎么就搞成这个模样了,这可怎么办?”

    “陈泳裳!你完了,你们都完了!”年轻人对着陈泳裳叫嚣起来。

    舒泽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说道:“江醒,带他进去。”

    江醒闻言直接把年轻人拽进了店里,接着孟子涛和舒泽跟着走了进去,大军则在店外,对着围观的人说道:“没事了,各位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众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都相继离开了。不过还有些爱看热闹的,伸长了脖子,往店里张望,最后又在大军凌厉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另外,还有人担心被江醒拖进屋里的年轻人,有些忿忿地说:“还真够霸道的,打人不说,居然还把人拖进屋里去了,就这样不会出事吧?不行,得让管理处派人过来。”

    旁边马上就有人让他别多管闲事:“嘿,这事你就别管了,你以为那小伙子是好人啊?”

    “怎么回事?”不明情况的路人听了这话都好奇起来。

    于是,那人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现在这家店的掌柜找不到的买家,但已经愿意赔礼道歉了,对方却不肯善罢甘休,掌柜一天找不到东西,堵门的人就一天都不离开,直到掌柜受不了关店才完。”

    “这个掌柜确实坏了规矩,不过这么做就有些不依不饶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掌柜既然都已经认错了,又何必还要这样?”

    “都不是省油的灯,陈掌柜平时挺喜欢撬行,有不少人都对他怨声载道,他就是我行我素,这回总算得了报应了,我看他下回还敢撬行吗?还是老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讲的就是他们这种。”

    听了事情的原委,原本还打算管一管的路人,也都相继散去了。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们,快点让我走,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年轻人被拖进店里之后,开始害怕起来,如果在外面,人多对方还不敢做事太过份,但这里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能任对方摆布了。

    “嘿!再叽歪信不信我直接送你上路。”舒泽笑眯眯地说道。

    舒泽的笑容落到年轻人眼里,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凭他的经验,舒泽的话里确实带着杀气,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搞不好,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舒泽收起笑容:“我刚才问了你什么问题?”

    年轻人也知道识实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只得老实把老板的名字说了出来。

    舒泽听了名字,冷笑了一声:“我说是谁这么嚣张,原来是罗秃子,你给他打电话,就说舒泽让他立马过来。”

    年轻人没想到舒泽认识自家老板,他不敢怠慢,连忙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把舒泽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只听自家老板听说了舒泽的名字,说起话来都有些紧张了,告诉他马上过来,并问他有没有对舒泽无理。

    年轻人本来就被自家老板的态度吓到了,心里不禁埋怨自己太不长眼,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这顿揍估计是找不回来了。现在见老板还这么问,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这样的表现不用多说了,直接被大骂了一顿。

    正当年轻人在打电话的时候,舒泽对着陈泳裳说道:“陈掌柜是吧,我就是先前和你联系过的舒泽。我现在有些不高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陈泳裳连忙向舒泽作揖,又点头哈腰地说道:“舒少,您大人有大量,这回的事情,跟老徐没什么关系,全都是我的主意。”

    “哪个老徐?”舒泽淡淡地问道。

    陈泳裳愣了愣:“您不知道?”

    舒泽说道:“我还没那个闲功夫调查这事,你直接把事情说明白了吧。”

    陈泳裳心中苦笑了一声,不过这事早晚要让舒泽知道,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其实就是传话的时候,故意隐瞒了他的事情。另外,他也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朋友是经不住他的请求才答应的。

    到底是谁出的主意,舒泽现在也没时间来管,不过他已经陈泳裳朋友的名字记在心里,不管怎样,这人肯定是要拉入黑名单的。

    有事你就直说,能帮肯定会帮的,像这样隐瞒,相当于先斩后奏,是他最讨厌的。

    舒泽淡淡地说道:“行了,你去把东西拿出来吧。”

    旁边的年轻人也听到陈泳裳的解释,暗自冷笑连连,他原本还觉得奇怪,怎么陈泳裳还认识这样的人物,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这件事情过后,我怎么收拾你这扑街仔!”

    年轻人嘴角露出的一丝冷笑,被旁边的孟子涛发现了,他深深地看了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感受到了孟子涛的目光,转头一看,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是那么的犀利,浑身都有些因此而发冷,知道孟子涛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连忙低下了头。

    这个时候,年轻人也明白过来,自己应该是太想当然了,既然舒泽已经出面解决了这件事情,如果事后自己还敢来找麻烦,那就相当于打舒泽的脸,肯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过了一会,陈泳裳带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回来,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只见里面放着好几件雕像和山子,其中最能吸引大家目光的,正是摆在盒子中间的一尊墨玉寿星雕像。

    舒泽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雕像仔细鉴赏,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放下雕像,神色之中即有赞叹也有遗憾。

    孟子涛见此,问了一下:“怎么了?”

    舒泽回道:“哎,你看看就知道了。”

    孟子涛闻言,也拿起了雕像。

    一般而言,传统和阗子料中的墨玉是指几乎纯黑的情况,一般分为全黑墨玉子和黑白子两种。全黑墨玉子料微透明到不透明,有的只在边缘部分略微有些许透明感,同样也细腻温润,存世量极少。

    黑白子是一块玉上有界线分明的黑白两个部分,与正常的墨玉、白玉没有区别,同样也难能可贵。

    这件雕像所使用的,正是上好的和阗墨玉子料,质地厚重温润,色质均一,十分珍贵。

    同样的,雕刻水平也颇为不凡,整体雕一寿星手拄仙杖,三位仙童环绕左右。寿星慈眉善目,须发勾勒细腻,衣带翩然,线条流美,仙童动作表情自然,足见作者刀法之精湛。

    应该说,这件寿星雕像如果完好的话,确实能够完全满足舒泽的要求,然而,雕像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底座部位被磕掉了一小块。

    虽然破损的地方不大,乍看不太起眼,但对舒泽来说,就不太符合他的要求了,因为这件雕像是他用来送给外公当作生日礼物的。

    “这是什么时候磕坏的?”孟子涛对着陈泳裳问道。

    陈泳裳有些紧张地回道:“我买来就这样,影响应该不大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雕像的消息

    舒泽向陈泳裳看了过去:“你知不知道我找这东西是做什么东用的?”

    陈泳裳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有人跟我提起过。”

    像舒泽这样的人家,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说的,特别牵扯到生日礼物的事情,说出来了,那就有的麻烦了,所以陈泳裳不知道原因到也正常。

    舒泽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用来作为生日礼物的,你说影响不大?”

    陈泳裳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舒泽这样的人家,当然不太可能会拿一件有破损的东西作为礼物送出去。但如果这样的话,那舒泽还会买他的雕像吗?

    而如果舒泽不买雕像了,那自己的麻烦怎么解决?

    想到因此产生的后果,陈泳裳就忍不住冒起了冷汗,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件雕像您还要不要啊?”

    孟子涛抢先说道:“陈掌柜,我没看错的话,这几件玉器的作者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吧?”

    “对的,对的。”

    陈泳裳连连点头,说道::“这些玉雕作品,是我在十二年前,从一位玉雕世家那里得来的。他们家的手艺从清代一直传到了现代,家里出过两位雕刻大师,这件雕像就是其中一位大师的作品。”

    说到这,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差点忘记了,其实他家还有一件寿星雕像,比这件还要出色,而且保存的相当完好。正因为这样,当初我问他们求购,主人家死活不肯卖。”

    舒泽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他家在哪?”

    陈泳裳弱弱的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在开玩笑?”舒泽目露凶光。

    “不是这样,他家原先住在老城区,几年前已经拆迁了,现在在哪里我真不太清楚,而且……”陈泳裳把那户人家的情况解释了一番。

    原来,那户人家虽然是玉雕世家,手艺也是代代相传,但老一辈相继去世,到陈泳裳去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唯一一位第四代的玉雕师傅了,也是这家的主人。

    而且,当时此人因为出车祸导致右手残疾,再想动手雕刻也没有可能了,再加上家里又接连出了两件事情,于是就把家里多年留下来的作品卖掉救急。

    陈泳裳说道:“当时,我听他说好像要离开羊城,后来我又去过两次,想要求购那件寿星雕像,他觉得烦了,让我别再过去。这之后就没见到过他,再加上他们原先住的那片地方,所以我真不知道,他现在是住在那片安置小区,还是已经搬离羊城了。”

    舒泽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祖念行,他家原先住在……”陈泳裳说了祖念行原先住的地址,之后又拿一张纸写了下来。

    这个时候,年轻人腆着脸,点头哈腰地说道:“舒少,我对那片地方挺熟悉的,要不让我帮您打听一下?”

    “你?”舒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找人能比的过电脑的速度?”

    年轻人想起来,对舒泽这样的人来说,找个朋友就很容易能查到详细地址,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

    舒泽见陈泳裳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说道:“这东西我是不打算要了,子涛你呢?”

    这时,孟子涛点头道:“虽然有些损伤,不过对我来说影响到是不大。不知道陈掌柜要价多少?”

    一听舒泽不想要了,陈泳裳脑子一片空白,连孟子涛的话都没有听清,半响才回过神来:“什么?”

    “我说要价多少?”孟子涛问道。

    “你也要?”

    “你的意思是说,不想让给我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泳裳连连摆手道:“您要的话,就算一百五十万吧。”

    就像孟子涛说的,雕像虽然有些损伤,但对价值影响确实不大,市场价值应该在一百八万到两百万之间,一百五十万算是捡了一个小漏了。

    孟子涛接着又问道:“如果这只盒子里的玉器我都要呢?”

    盒子里除了那件墨玉寿星雕像之外,还有五六件玉器,不过这些玉器并不是使用墨玉雕刻的,而是使用的和阗青花玉料。

    大家都知道,青花瓷、水墨画的魅力,在于它们清雅的个性,幽独的气质,空灵的意境,淡泊的力量。和阗玉中的“青花”天然具备了这些审美元素,它只是借用青花瓷的名称特色与水墨画的审美意趣,在和田玉中“独树一帜”。

    从科学上讲,青花也是白玉中含有石墨包体,只是分布不太均匀的情况。因此,那种黑白夹杂的、石墨致色的玉称为青花。

    另外,青花玉往往没有单纯的黑与白,黑白之间都有过渡、夹杂,这是它的特点。

    听说孟子涛要所有的玉器,陈泳裳还巴不得这样呢,连忙表示同意,他想了片刻,最后一共就算两百万,这个价格同样也并不贵。

    由于店里能够刷卡,孟子涛直接刷卡付了钱。

    完成了交易,大家又等了一会,那个罗秃子就一个人匆匆赶来了。

    罗秃子身材不高,但看上去挺壮硕,和他的外号很贴切,顶着一颗秃了半边的脑袋,可能因为赶路太急的关系,脑袋上全是汗珠。

    “哎哟,舒少,真是对不住,我不知道陈掌柜是……”

    罗秃子一进来,就放底了姿态,连忙向舒泽道歉。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舒泽就挥了挥手:“行了,我和陈掌柜没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只是公平交易。”

    罗秃子愣了愣,马上就拍着胸口说道:“既然舒少您出面了,那还用说吗?这事这此揭过,我和陈掌柜之间,算是两清了。”

    “你满意了吧?”舒泽看向陈泳裳。

    陈泳裳连忙表示感谢,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经过这事之后,他也是受到了不少教训,估计以后再也不敢干撬行这种事情了。

    “走吧。”

    既然事情解决了,舒泽也就不想在这里多待了,起身就带着大家出了门。

    出了门,罗秃子面带着略微有些献媚的笑容,说道:“舒少,没事的话,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舒泽看着罗秃子似笑非笑地说道:“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知道准没什么好事,有什么事情你就在这里直说吧,我还要去江老那边呢。”

    见罗秃子扭扭捏捏的,舒泽说道:“不说我就走了。”

    罗秃子有些吞吞吐吐地说:“就是……那个朱少公司那事,不知道您能不能……”

    舒泽笑道:“你小子就是心太急,这种上亿的生意,你总要让我调查清楚才行吧?是,确实一个月过去了,不过你难道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我就让人在一个星期之内给你答复,就总行了吧?”

    罗秃子马上堆起了一张笑脸:“我这人就是急性子,还请您海涵。”

    “行了,没事我就去江老那边了。”

    “您忙,有事招呼我一声……”

    和罗秃子分道扬镳之后,大家就往江老的古玩店走去。

    “我说子涛,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罗秃子有什么事情想求我吗?”舒泽边走边问道。

    孟子涛笑着说道:“生意上的事情,我可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外向’了不少,和之前相比变化比较大。”

    孟子涛这话说的委婉,但意思还是很好懂,无非是说,舒泽今天的表现有些张扬。就说一点,如果是以前的话,舒泽肯定是不会让江醒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的,毕竟影响不太好,也容易惹来麻烦。

    舒泽顿了顿脚步,接着呵呵一笑道:“看来解决了步家之后,我也有些膨胀了,要不是你今天提醒,早晚要吃亏。”

    孟子涛笑道:“别这么说,就凭你的脑子,早晚会想到这一点的。”

    舒泽摇了摇头:“关键当局者迷啊。”

    孟子涛笑道:“不还有你的亲朋好友嘛。”

    “到时变数就大了。”

    舒泽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说这了,你刚才怎么想到把那几件玉器都买下来?不会是有什么漏捡吧?”

    孟子涛摊了摊手:“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漏捡,我单纯是觉得材质不错,雕工也不错,而且价格也挺便宜的,不是吗?”

    “那中午的时候你总捡漏了吧?”舒泽贼兮兮地笑道。

    孟子涛没有打包票:“到底有没有捡漏也不好说,要打开之后才知道。”

    舒泽颇为兴奋地说:“那还等什么?”

    孟子涛问:“江老那不去啦?”

    舒泽已经被捡漏吸引住了,马上就有了选择:“呃,那就一会再去吧,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随你……”

    大家在附近找了一家茶馆要了一个包间,让服务员出去后,孟子涛问大军要过一把小刀开始操作。

    其实,盒子里暗格的位置比较明显,稍微仔细打量一下,就能发现。把暗格打开也比较容易,孟子涛拿着小刀只是划拉了十几秒,就把暗格的盖子打开了,露出一样被棉麻之类布匹包起来的东西。

    “快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舒泽迫不及待地说道。

    孟子涛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还包着一些木屑之类的东西,木屑里面则是两枚铜钱……(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两枚钱币

    当舒泽看到两枚钱币中,放在上面那一枚的面文时,不禁愣了愣,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是太平天国大花钱?!”

    太平天国大花钱不是流通钱币,也不属于镇库钱,而是具有开炉钱性质或是当时特命铸造的纪念钱币。

    太平天国酹天义李明成致英国翻译富礼赐书中说“敝国圣钱今已办上大花钱壹元,敬呈麾下取玩,以表友情。”据此可知,这类大花钱是用于赏赐或馈赠的,应当称之为“礼钱”。

    天平天国大花钱大多发现于金陵,先后发现一共有四种,分别为特、大、中、小四种规格,但数量都十分稀少。比如说,太平天国特号大花钱据说收藏在湘南历史博物馆,但只藏有半片,而这半片大花钱就重2170克。

    舒泽说的这枚太平天国大花钱,以尺寸看来,应该是一枚小号大花钱。

    舒泽回过神来,连忙问孟子涛把花钱讨要到手。

    只见其正面四周是“二龙抢珠”,背面四周是“八宝”图案。珠的四周是火焰光芒,不是太阳的射线。双龙尾间图纹,称“寿山福海”,但亦称“海水朝天圭”,都是寓意吉瑞。背面四周图案“八宝”纹,也称“八吉祥”。

    此前,唯一的一枚太平天国小号大花钱是由大收藏家马定祥收藏,后来出现在拍卖市场,被拍出了高价。

    现在居然又发现了这样一枚珍贵的花钱,让舒泽惊讶之余,连道运气实在太好了,居然能够发现这样珍品古泉。

    虽说,唯一和唯二肯定有所区别,而且多少也会影响一些价值,但此类花钱本来就相当稀少,就算有影响也不大,估计现在的价值应该也有百万左右。

    孟子涛笑着把另外一枚铜钱放到舒泽面前,说道:“你再看看这一枚呢。”

    舒泽有些好奇地拿过钱币,嘴巴马上微微张开:“居然是祺祥重宝?而且还是镇库钱!”

    “祺祥”这个清晚期的年号,虽然距离现在不远,但许多人应该都没多少印象。

    咸丰十一年也就是公元1861年,咸丰皇帝病逝热河,载垣等八大臣受遗诏辅政,改元“祺祥”铸祺祥通宝、祺祥重宝。满文纪局。通宝为小平,重宝为当十。

    然而,不久发生了政、变,载垣、肃顺、端华三大臣被杀,慈禧太后垂帘听政,改年号为“同治”。

    “祺祥”年号为时一个月即改为“同治”,所以祺祥钱的铸期不足一个月,因此量少极稀,更别提还是镇库钱了。

    所谓镇库钱,为了镇灾驱邪,祈求吉祥富贵、永镇财富,朝廷在铸币时,多在库房中设神堂,以供奉财神、仓主、土地、火神等神位。神堂香案上方,大都悬挂一枚特制大型钱币,其上披红绸,下挂流苏,即谓之镇库钱。

    镇库钱,为非流通硬币,其铸量甚微,由工匠们精心铸造,工艺甚精,堪称当时先进铸币工艺的代表作品。

    像眼前这枚镇库钱,光是直径就有十厘米左右,而普通版直径就只有3.5厘米,其面文为“祺祥重宝”,背“大清镇库”,字深如刻,铜质为九炼铜,精工铸造,拥有极高的收藏价值。

    舒泽仔细观察这枚镇库钱,钱币古朴,制作精良,无疑和刚才那枚太平天国花钱一样,都是真品无疑。

    片刻后,舒泽抬起头来,赞叹道:“这枚镇库钱,可是相当的珍贵和稀罕啊,而且品相还相当的完美,属于极美品,以现在的市场价值而言,没有三百万可完全下不来。”

    “是的。”孟子涛笑着点了点头,这样的珍品古泉,肯定是极受泉家关注和青睐的,不但现在价值惊人,还有很大的升值潜力。

    两人讨论了一会,舒泽看了看面前的两枚钱币,问道:“这两枚钱币你准备怎么处理?”

    “看你的意思喽,今天这运气也要算到你的头上。”孟子涛笑道。

    “得了吧。”舒泽挥了挥手:“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如果不是你的眼尖,这盒子我根本不会要。”

    “那你的是意思,是想都让给我喽?”孟子涛笑眯眯地问道。

    舒泽嘿嘿一笑:“当然不可能了,见者有份,两枚铜钱一人一枚。”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话说的好听。”

    孟子涛说了几句玩笑话,接着问舒泽要哪一枚。

    舒泽指着左边的花钱说:“就这枚花钱吧,我想拿来做个人情。只是吧,这样的珍品古泉送出去,多少有些舍不得啊。”

    “你准备送给谁?”

    “一位长辈。”

    “如果不是太熟悉或者有事相求的话,我觉得就不用送这么贵重的了。”

    “行,我心里有数了……”

    由于还要去江老那边,大家没有多聊,收拾了一下东西出了茶馆。

    路上,舒泽问起先前孟子涛从霸村回镇上被伏击的事情。

    “这已经好几天了吧,人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

    “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舒泽有些疑惑。

    孟子涛摇了摇头:“当然不可能,不过你要搞清楚,那个老杆子是黑火的人,这个组织能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势力,哪有那么简单的。”

    舒泽很是诧异:“黑火?不是寻灵卫?”

    孟子涛有些无奈地说:“我原本也以为是寻灵卫的人找我麻烦,谁知道居然是黑火的人。”

    “黑火的人怎么待在那种地方?”舒泽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霸村那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出门还要浪费不少时间。

    孟子涛说:“现在有几种猜测,不过找不到人也不能确定。”

    舒泽说:“难道他家里人一点都不知情?”

    “调查出来确实不知情。”

    孟子涛说:“这人原先一直独自在外地打工,两年前回到村里生活,据他自己说是出了事故,骨头断了所以只能回家。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无从得知。到他原先跟家里人说的城市去打听,结果证实根本没去过,之前打工的那些年,完全不知道到哪去了。反正现在想要找到他,我觉得也只能靠努力和一些运气了。”

    舒泽咂吧了一下嘴:“人口基数大就是这样,如果像电影小说里那样,每个人都随身带着芯片,也就不用找的这么辛苦了。”

    孟子涛笑道:“这可不好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道高一丈”和“魔高一丈”一直是相互交替的,没什么措施能够保证一定完美。”

    两人边走边聊,片刻功夫,他们来到一家叫做治古斋的古玩店门口。

    孟子涛回忆了一下,“治古”二字,应该出自《荀子·正论》:“世俗之为说者曰:‘治古无肉刑,而有象刑。’”杨倞注:“治古,古之治世也。”

    所以说,治古就是古代和平昌盛之世的意思。

    孟子涛不太明白,江老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店名,不过书法却是极为出色的,应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吧。

    舒泽看到孟子涛的注意的地方,笑道:“是不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不明白?”

    孟子涛点了点头:“对。”

    舒泽笑道:“如果说破了也简单,一般古玩是哪个时期制作的最为出色?”

    孟子涛恍然,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般来说,和平昌盛时期制作的各类古玩都是比较出色的,当然这里主要指的是官家和作品。到了战乱时期,人们生存都难,哪有心思制作什么精品呢?

    这样的话,江老之所以取这个店门,就有店里的都是精品的意思了。

    “明白了,对了,这字是谁写的,也是江老吗?”

    “我可没有这样的水平。”孟子涛话音刚落,江老就笑着走了出来。

    “江老。”舒泽和孟子涛马上就打了招呼。

    江老作了回应,接着说道:“我这书法是请一位老友帮忙写的,他也是家学渊源,一手行书刚柔并济,可惜去世的早,不然到现在肯定已经是国内知名的书法家了。”

    说到最后,江老显得有些黯然神伤。

    舒泽连忙安慰了几句,江老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只是年纪大了,容易触景伤情。走吧,咱们进去再说。”

    江老带着大家入内,孟子涛左右打量了一下。

    店铺的装修比较简约,不过摆设很合理,有些比较容易磕碰的位置,还加了一些提示标语,另外一些地方,也有比较贴心的布置,由此也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

    店里摆放的基本都是瓷器,按朝代分门别类的放置,哪怕是现代制作的也标示出来了,给人一种童叟无欺的感觉。

    舒泽入座之后,发现店里只有江老一个人,问道:“怎么今天只有您老一个人在店里?”

    江老说道:“今天去帮忙掌眼本来就没打算回来,正好小徐家里也有些事情,于是我就放了他一天的假。对了,老陈那边还顺利吗?”

    舒泽摇了摇头:“那件雕像底部有磕碰,我是用来作为礼物送人的,所以没要,最后被子涛要去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黄雀衔签

    “希望小陈能够吸取这回的教训吧。”

    听了舒泽讲述了刚才的经过,江老微微摇了摇头,接下来他笑着对着孟子涛说道:“小孟,不知可否把寿星雕像给我欣赏一下,当初我在小陈那里的时候,他宝贝的不行,一共才给了我十来分钟的时间,我都还没看仔细呢,他就收了回去。”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让大军把东西拿出来。

    品质极佳的墨玉、出色的刀工,让江老赞叹连连,另外,底部的磕碰也让他觉得颇为可惜。

    半个小时后,江老把东西还给了孟子涛,对舒泽问道:“小舒,那你准备怎么办?”

    舒泽说道:“只能接着找了,麻烦您老帮我打听一下。”

    江老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

    这人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不过穿的比较老气,一张脸本来长得还算帅气,但现在脸上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算是毁了容。

    另外,这人的打扮也有点奇怪,左肩搭着一个包袱,右手提了一只鸟笼,里面有一只黄雀,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江老一看这人的打扮,就知道对方做什么的,直接挥了挥手:“这里没有人算卦,你去别的地方吧。”

    孟子涛他们有些好奇,怎么还有这样算卦的?

    刀疤脸青年憨厚一笑,说道:“几位老板,我都一天没吃饭了,你们帮忙算一卦吧,全当江湖救急了。”

    江老冷笑一声:“今天救了你的急,明天是不是也要救一下?”

    “哪能啊……”

    虽然江老已经表明了态度,不过这人还是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让江老都差点起身,想要把他赶走了。

    舒泽其实也有些不耐烦,不过他更多的是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算卦的。”

    刀疤脸青年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就用这只黄雀叼卦,相当准,很多事都应验了。”

    江老冷笑一声,正准备开口时,舒泽笑嘻嘻地说道:“江老,您先别说,这玩意我还头一次遇到,二十块钱全当尝个新鲜了。”

    江老笑着摇了摇头:“随你吧。”

    舒泽站起身问道:“怎么算?”

    “很简单。”

    刀疤脸青年连忙取下左肩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一块布平铺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一些红纸折起来的签放到布上,接着就把笼子里的黄雀放出来。

    这黄雀到也不跑,就在布上蹦蹦跳跳,看起来颇为有趣。

    刀疤脸青年说道:“这位老板,一会你心里想着自己想求的事,我数一二三,就让黄雀衔签,注意心诚则灵啊。”

    “行,我知道了。”

    舒泽走到前面,说自己准备好了,刀疤脸青年就开始数数,等“三”字一落,布上的黄雀对着前面的签就开始选了起来,它先是衔了一下左边的一个签,但又放下,第二口果断地衔起右边的一个签,扬头送给了刀疤脸青年。

    刀疤脸青年打开签一看笑了,舒泽接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如鲲化鹏”四个字。

    刀疤脸青年说:“这黄雀可灵了,您看它偏衔这个过来,咱们再来看看左边的那个签……”

    他把左边的那个签拿过来给舒泽看:“你看这个签写的是什么。”

    舒泽接过一看,上边写着“破船下滩”四个字。

    “这两个签是什么意思?”舒泽问道。

    这个时候,刀疤脸青年拿出来卦书,让舒泽看卦书上对“如鲲化鹏”、“破船下滩”的注解。

    “如鲲化鹏”的注解是,一人持一笔,逢午壬龙飞,守园平地稳,得意上云梯。

    “破船下滩”的注解是,四野无人到,行人路转迷,虎狼吞瞰地,险处更逢危。

    刀疤脸青年笑着说道:“这‘如鲲化鹏’可是大吉之兆,我先祝您心想事成啊!”

    舒泽呵呵一笑,觉得有些好笑,接着对孟子涛:“子涛,你也来试一下吧。”

    孟子涛一开始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他改变了主意,说道:“没意思,就算我来抽,估计也是上上签。”

    刀疤脸青年说道:“这位老板,诚然我也希望您能抽到上上签,但这种事情可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孟子涛淡淡一笑道:“呵呵,那我就试试看吧。”

    “好咧。”

    刀疤脸青年先是把布是的签整理了一下,接着和刚才一样,数数之后让黄雀选签,这回黄雀没有一点犹豫,直接选了一个交到了刀疤脸青年的手中。

    刀疤脸青年直接把签交给孟子涛,孟子涛接过一看,只见签上写着四个字“水中捞月”。

    “这是什么意思?”孟子涛问道。

    刀疤脸青年把卦书翻开,找到“水中捞月”,只见它的注解是,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不见综,于是当财去下手,摸来摸去一场空。

    刀疤脸青年告诫道:“水中捞月,水为财为钱,水中之月可不是天上的月亮,到头来一场空啊,这位老板,这个签可不太好啊,希望最近一段时间你多注意一下,千万不要进行大规模的投资。”

    孟子涛摇了摇头:“我可不信你这签是准的。”

    刀疤脸青年语重心长地说道:“老板,这种事情心诚则灵,而且说实在的,我也不可能保证说您一定会倒霉,只能说是大概率的事情,所以我真心希望您能注意一下,毕竟钱是您自己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孟子涛说道:“怎么和你没关系呢?你的黄雀选出了这个签,导致我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容易做错事,很可能就导致我破财,你说和你没关系?”

    刀疤脸青年苦笑道:“老板,你这么说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啊。”

    孟子涛嗤笑一声:“我强词夺理?有本事你用另外的方法,来证明这个签是正确的,不然我肯定会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刀疤脸青年苦着脸说:“老板,您这不是逼我吗?”

    孟子涛说:“你就说能不能吧,不然我就告你是骗子。”

    “好吧,那我再变个方法,让黄雀给你抽上一组签,这次是一组,而不是一个签。”

    说着,刀疤脸青年拿出一些有如一毛钢币那么大小的纸片,并解释了一下。

    这些纸片有的写有“财”字,有的写“灾”字,让黄雀衔出五个,如果全是“财”字,说明被算命者有大的财运,那就证明刚才是错的,他愿意受惩罚,如果都是“灾”字,那就证明刚才抽的签是正确的。

    孟子涛问道:“那如果两个字相混呢?”

    刀疤脸青年说道:“就看哪个多于哪个,来决定是祸是福。”

    孟子涛说:“行,那就开始吧。”

    刀疤脸青年呵呵一笑道:“那个……这位老板,如果我对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孟子涛回:“给你两百,可以吧?”

    “可以,可以。”刀疤脸青年连连点头。

    “那如果错了呢?”孟子涛问道。

    刀疤脸青年说:“这个……应该是不会错的。”

    孟子涛态度强硬地说:“别跟说什么应不应该,你就说错了怎么办!”

    刀疤脸青年想了想,说道:“那您说一个吧,不过我没钱。”

    孟子涛朝刀疤脸青年打量一下:“既然这样,那你就把你的黄雀给我。”

    刀疤脸青年愣了愣:“您要它干嘛?”

    孟子涛瞪了对方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把它吃了难道不行?”

    “随您。”刀疤脸青年苦笑一声:“那咱们开始吧,您最好再在心里默念一下刚才想的愿望。”

    半响,孟子涛说可以了,刀疤脸青年就让黄雀衔手里的纸片,接着,黄雀就相继用嘴衔出五张纸片放在他手上。

    这个时候,大家看到,被被黄雀衔出的五张纸片都是写有“灾”字的。

    刀疤脸青年暗自一笑,表情却相当的凝重:“老板,你看我没说错吧,这段时间,您确实应该多加注意啊!”

    这时,舒泽开口了:“确实挺神奇的啊,那我也试一下吧。”

    这让刀疤脸青年有些慌了,他也算是急智,连忙说道:“这位老板,我这黄雀一天抽签是有次数的,今天已经达到极限了,再抽可就不准了。”

    舒泽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什么意思,轮到我次数就满了?”

    刀疤脸青年慌的不行:“老板您别误会,真不是这……”

    舒泽可不会管他,直接让江醒强行拿走刀疤脸青年手上拿着的纸片,放到了地上:“快开始吧。”

    见刀疤脸青年支支吾吾半天不敢指使黄雀行动,舒泽杀气腾腾地说:“怎么还不开始,是不是想挨揍?”

    刀疤脸青年见自己这一关是逃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让黄雀衔纸片,结果显而易见,五张纸片同样还是“灾”字。

    孟子涛冷笑着说道:“我刚才那么一说,你就给我来一张下下签,给我心里添堵,说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刀疤脸青年连忙向孟子涛连连作揖:“老板,这事确实是我做差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马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 雕轴

    孟子涛冷笑着说道:“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刚才你骗我们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

    刀疤脸青年可怜巴巴地说:“老板,我这也是没办法,这年头想赚两个钱不容易,我这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好吃懒做你就直说,别给自己找借口,我到不信了,就你这岁数去工地打工,连个温饱都解决不了?”

    “我这不是因为以前胸口受过伤,干不动重活吗?”

    孟子涛嗤笑一声:“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啰嗦,你说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老板,我真没钱……”

    孟子涛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恶狠狠地说:“好,既然你说自己没钱,那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把这只黄雀给我,要不我打断你的手。”

    刀疤脸青年连连作揖,可怜巴巴地说,这只黄雀他花了很长时间训练,没了黄雀就暂时没了钱的来源,求孟子涛放他一马。

    本来,孟子涛到只是这么一说,他还想一番转折之后才提出自己的要求,现在听刀疤脸这么说,当即就怒了。

    刀疤脸青年训练出来的黄雀能干嘛,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只能用“黄雀衔签”这样的手段骗人。

    以骗人来维持生计,孟子涛怎么能够容忍这种人,干脆直接快刀斩乱麻,哂然一笑:“不给是吧,大军,帮我报警,让他进去待一段时间,在那里有饭吃,还有人伺候,不要太快活。”

    刀疤脸青年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虽然没有过这种经历,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在报纸新闻和各种小道消息里,得罪这些有钱有势的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送进去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于是,他马上就有了决断:“老板,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要这只黄雀我给你还不行吗?不过,您看我训练这只黄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不能稍微给点辛苦费啊?我的要求不高,给个三五百也就行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人居然还想着钱,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也是,刀疤脸青年如果不是见钱眼开,想来也不会把目标放在他们身上。

    本来,孟子涛是不打算给钱的,而且对方是骗子,肯定不能按常理对待,但这家伙颇有些皮赖,除非把他打怕了,不然估计还得耍无赖。

    这个时候,孟子涛也不想麻烦了,毕竟自己已经赚了天大的便宜了,于是给了刀疤脸青年三百块钱。

    刀疤脸青年一开始还不太满足,舒泽不耐烦了,直接让江醒和大军把人给架走了。

    “我的包袱!”刀疤脸青年跌跌撞撞地站稳了,见自己手上除了三百块钱之外,空空如野,又对店里叫唤起来。

    “哎呦!”

    声音刚落,江醒就把他的包袱朝他扔了过来,一下子就砸到了他的脸上,痛得又叫唤了一声。

    刀疤脸青年捡起地上的东西,注意到冷眼看着自己的江醒,他不敢在这里多待,拔腿就走。

    走了没一会,他就骂了起来:“特么,都是什么人嘛!不就赚你们几十块钱,至于这么对老子?可怜我训了那么长时间的鸟啊,就换了这么点钱。”

    说着,他看了看手上的钱,又自我安慰起来,三百块钱也不错了,凭这几天的遭遇,想要赚三百块钱估计得有一阵子才行。

    于是,他的心情又开始转好,心道:“现在的人越来越精明了,这个把戏赚钱也不容易,我的鸟换三百块钱也不错,当初这只鸟还是我自己抓的,也就花十几块钱买了些鸟食,加点训练的功夫。”

    想到这,他心里得意的不行,开始骂孟子涛傻冒一个,花三百买了一只不值钱的黄雀。

    “嘿嘿,这些钱就当我的启动资金吧,有人一百块钱白手起家成了千万富翁,他们能行我难道不行?”

    想到自己创业成功,出入都是豪车,左拥右抱的日子,刀疤脸青年兴奋地紧握拳头,差点喀喇子都流下来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肚子发出“咕噜”的造反声,马上就把他带回了现实。

    “算了,先去填饱了肚子再说吧,今天要犒劳一下自己,吃两碗牛肉面吧,哪家牛肉面好吃来着……”

    另一边,孟子涛眼疾手快把黄雀装回笼子,接着就回到了他的座位。

    舒泽笑眯眯地说道:“我说子涛,现在你应该揭开谜底了吧?”

    江老也笑着点了点头,他到底见多识广,虽然从头到尾,孟子涛的言行看起来是为了教训刀疤脸青年,不过最后他还是看出来,孟子涛的目标应该和这只黄雀有关,不出意外,应该是鸟笼上什么东西了。

    “你先猜猜看。”孟子涛先卖了一下关子。

    舒泽看了看鸟笼,说道:“这个鸟笼应该是有点年头了,不过最多也就值个百十来块钱吧?”

    孟子涛笑道:“你再看看。”

    舒泽见孟子涛这么说,又仔细看了起来,最后,还是江老先有了发现:“是不是这个葫芦?”

    江老说的葫芦,是鸟笼顶部的一个装饰物,高度大概6、7厘米左右,仔细是由红黄两色组成,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

    “不过,这东西是什么,我以前还真没见过。”江老和舒泽都看向了孟子涛。

    孟子涛笑着解释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雕轴’?”

    “啊,这就是雕轴吗?”江老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而舒泽还是一脸迷糊的样子。

    孟子涛点头道:“对,这就是雕轴。至于雕轴是什么,说起来也很好理解。现在大家都知道,长在狗身上的结石叫‘狗宝’,牛身上的叫‘牛黄’,而长在老雕身上的,就叫做‘雕轴’。”

    舒泽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我说子涛,你没有搞错吧,雕身上还会长这种东西。”

    “你问问我师傅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孟子涛笑了笑,相比起牛黄、狗宝、珍珠之类,雕轴确实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它实在太稀有了。

    想啊,一般情况下,雕这种飞禽在国内就是比较稀少的,许多人都没有见过,更别说雕身体内长出雕轴也不容易,而且雕是保护动物,除了不法分子,谁敢去猎杀?

    正因为这样,也就没什么雕轴在市场上流传了,就算见到,估计也不认识。孟子涛也是因为先前在师傅那里,看到过使用雕轴制作的挂珠,并且仔细看过,这才认得的。

    江老笑着说道:“确实有雕轴这东西,我以前也听说过,可惜这东西太稀有了,一直无从得见,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了眼福。”

    这个时候,舒泽也相信了有雕轴这东西的存在:“这东西有什么作用,入药吗?”

    孟子涛说道:“能不能入药我不知道,雕轴这东西的主要价值在于他对湿度非常敏感,当天气将要下雨的时候,雕轴上的黄颜色部分增多并加重,这就会给人即将朱下雨的提示。等到雨过天睛,它上边的黄颜色又减少恢复正常。”

    “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还真够神奇的。”

    舒泽有些感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大了一圏,指着雕轴说:“你们看,上面的黄颜色是不是深了一些?”

    “不会这么巧吧,这才刚说完难道就要下雨了?”

    连孟子涛有些不太相信,但雕轴上的黄颜色,确实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加深并增多,这让大家不禁面面相觑,觉得很新奇。

    就这样,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惊雷,紧接着,就有黄豆大的雨点子砸到了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还真是耳闻不如一见啊!这雕轴确实名不虚传。”江老忍不住赞叹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表示赞同。

    舒泽说道:“虽然有些俗,不过这东西你要说神奇吧,确实挺神奇的,但基本没什么艺术价值,也就珍贵在奇字上,你们说能值多少钱?”

    孟子涛摇了摇头:“雕轴这东西市场上看不到,拍卖市场也没有过听闻,价值多少我也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能值多少钱,还得看人,比如说,有人想要拿这东西来摆阔气,就容易卖出高价。”

    舒泽点头称是。

    江老说道:“我以前到是听闻过,有一次私拍好像有过雕轴出现,最后被人以百万高价买走。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话,我觉得应该能值千万以上吧。当然,就像小孟说的,能卖多少还得看人。”

    孟子涛暂时并没有转让雕轴的想法,三人讨论了一会,结束了雕轴的话题。

    注意力到了鸟笼中的黄雀身上,舒泽问道:“这个鸟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笑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啊?当然是因为签上面有味道。”

    其实,黄雀算命这种骗人的勾当还是很容易识破的,一般都是所谓的算命先生事先做了手脚。

    由于黄雀是一种容易驯养的鸟类,所谓的算命先生在平时以浸泡过的、有特殊味道的食物喂养黄雀,使黄雀对这种味道产生熟悉感,再加以训练……(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怪异的交换

    训练的步骤是怎么样的呢,打个比方,比如用八字算命,当问明客人的八字,所谓的算命先生就趁整理签牌之机,把其中的一张与来者八字相符的签牌调头,使其他签牌有味的一头朝下,唯有这一张有味的朝上,然后让黄雀来衔。

    黄雀因为受过训练,就会很自然地就会衔这一张。

    完成了这个步骤,在训练的时候,主人还会再赏给黄雀几粒有味道的米,增加黄雀的记忆。

    至于像刚才那样,先选了左边的签,最后又选右边的签,只要其中一根签的味道弄淡一点,再加上训练就可以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一次又一次的训练,黄雀的这种表演就万无一失了。而客人不知道真相,就认为黄雀能够算命,对签牌上的签语笃信不疑,心甘情愿地把钱送给算命先生。

    江老笑道:“这种骗人把戏,在以前资讯不发达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现在网上专门有这方面的介绍,骗子们凭这个赚不到多少钱了,做的人也就少了。”

    舒泽摊了摊手:“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孟子涛说:“信这方面的人多才有市场,一般在城里还是比较少见的,像刚才那家伙居然来店里做这种生意,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估计也是没脑子的。”

    舒泽笑道:“这个也不一定,他可能觉得咱们这些人有钱,花二十块钱逗个乐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谁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孟子涛嘿嘿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他不是骗子,咱肯定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谁叫他是骗子呢?对这些人我可不会有什么同情心。”

    舒泽摆了摆手:“同情心放在骗子身上,根本就是侮辱这三个字了。”

    大家又闲聊了半个小时,外面雨势也渐渐停了下来。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就准备去吃晚饭,这时候,突然有两个人走进来。

    左边那位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模样,戴着一幅大黑框眼镜,大脸盘、绿豆眼,手里还拿了一把伞。

    右边那位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灰衬衫、黑裤子,脚踏一双布鞋,看起来像个老学究,他左手还拎着一只盒子,右手同样也拿着一把伞。

    江老回头一看:“老于,小章,你们今天怎么一起过来了?”

    老于就是那个手里拎着东西的老人,他先看了看孟子涛他们,看到都不认识,他也没有多问,回道:“老江,我们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请你帮忙了。”

    江老请两人入了座,接着问道:“什么事?”

    老于笑着说道:“我们俩个准备以物换物,不过我不懂他的东西,他不懂我的东西,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听了这话,江老不禁笑了起来:“我说你们俩个真够好玩的,既然你们不懂彼此的东西,干嘛还要交换?”

    孟子涛和舒泽同样也觉得奇怪,一般古玩这行以物换物,那是因为自己对对方的东西感兴趣的缘故,多少会有所了解,哪有像他们这样,没有一点鉴别知识。

    老于解释了起来:“这主要是因为我儿子想要一块百达翡丽表,正好小章手里有一块合适的。我刚才躲雨的时候碰到小章,把事情说了一下,他说对瓷器感兴趣了,想要一件大开门的瓷器作为标本,正好我有一个价值差不多的乾隆时期的大扁壶,于是就打算交换。”

    说话间,老于把他拎着盒子打开,把装在里面的大扁壶拿了出来。

    旁边的小章笑着说确实是这样,同时也拿出了老于说的那块百达翡丽表。

    江老看了看两人的东西,有些为难地说:“你这件大扁壶对我来说到没什么问题,但手表我可不在行啊。”

    老于作揖笑道:“老江,你认识的专家多,帮帮忙请一位过来吧,有什么费用我自己出。”

    “这……”老江一时有些为难,因为他认识的里面,确实没有这方面的专家,这时,他注意到了坐在对面的舒泽,心里一动,连忙问道:“小舒,百达翡利你应该挺熟悉的吧?”

    舒泽微笑着点了点头:“还行吧,如果两位相信我的话,我也可以看一看。”

    江老转过头,对老于他们说道:“你们可别看小舒年纪小,他眼力可非常好,而且家里各类名表都有一柜子了,鉴定真假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知道你们愿意让他过手吗?”

    “嘿,既然是你推荐的,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老于和小章都非常信任江老,见江老这么说,而且舒泽的气质也不错,马上就答应下来。

    “那行,我们先看一下吧。”

    说完,江老拿起大扁壶看了起来,舒泽也一同拿起了旁边的手表。

    大扁壶是明永乐时期创烧的一种器型,小直口,颈部凸起一棱并有一小系,有盖。壶身为立扁圆形,正面微鼓,中心有圆形凸脐;背面平坦,中有相应的圆形凹脐;底部为弧面,左右肩各有一活环系。均为青花制品,正面凸脐上多绘八角星纹,外围有的绘缠枝莲,边缘为海水纹,侧壁一周绘缠枝莲纹;背面无纹饰。

    此时,孟子涛也在注意着老于的那件大扁壶,看起来好像挺不错的样子。

    这件大扁壶的器形借鉴永宣时期制品而加以变化,直颈,颈、肩部对称设卷叶形双耳,扁圆形瓶身,下承椭圆形圈足,造型夸张而不失稳重。

    通体以青花为饰,口沿饰回纹,颈部及圈足绘缠枝灵芝纹,瓶身侧面绘缠枝莲纹,腹部中央圆形凸面饰花朵纹,其外环以变形莲瓣,内绘八吉祥纹。青花发色亮丽,局部仿永宣青花特征加重笔点染。

    整体而言,此壶各方面到还是不错,但在孟子涛眼里,纹饰却有些生硬,而且青料看起来好像也有些不太对劲,总体而言可谓是形似神不似。

    当大扁壶到了孟子涛手里,就更加直观了。孟子涛一眼就能肯定是现代的作品无疑,只是做工方面还算可以,多少有些价值,和百达翡丽表的价值相比,当然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万事也不能绝对,百达翡丽作为一家始于1839年,世界十大名表之首的瑞士钟表品牌,属于奢侈品中的佼佼者,仿品当然也是众多。

    万一这位小章拿过来的百达翡利也不是真品,那两者之间的价值对比起来,可就不好说哪个高哪个低了。

    但孟子涛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不然可就有些好玩了。

    另一边,舒泽已经把手表还了回去,等孟子涛鉴定结束之后,舒泽就在不经意间对孟子涛使了一个眼色。

    孟子涛心里一愣,他完全没有料到,结果还真被他猜对了,这块百达翡利表居然同样也是仿的。

    “难道其中一位或者两个人都有意为之?”这个结果容不得孟子涛不这么想了,不然这样的概率实在太小。如果确实是这样的话,那这两位中间,至少有一位人品多少有些问题。

    心里想着,孟子涛把大扁壶放到舒泽面前,同时也做了一个暗示。

    舒泽马上就明白了,心里也有些古怪和好笑,接着拿起大扁壶一看,一眼活的东西,都不用多看。

    等大家鉴定结束了,老于迫不及待地问道:“三位,我们的这两件东西,价值相当吗?”

    现在这个结果让孟子涛他们觉得有些麻烦,特别是江老,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而且也都是挺熟悉的,难道直接告诉对方,他们俩个带来的东西,都有问题?真要这样的话,搞不好两人得吵架。

    这时,舒泽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主意,笑着说道:“你们的东西价值还是相当的。”

    说完,他还冲着孟子涛笑了笑,因为他确实没有说谎,两件东西虽然都不是真品,但都有些价值,算是半斤八两。

    由于先前江老也看到了舒泽的暗示得知了结果,此时心时正有些烦,听舒泽这么说,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先渡过这一关再说,等回头之后,他再找机会说清楚,算是比较好的处理办法了。

    于是,等两位当事人看向自己的时候,江老也笑着点了点头:“价值确实相当。”

    见江老这么说,老于和小章都一脸的笑意,马上就进行了交换,接着两人相继邀请大家吃饭,不过被大家找了个理由婉拒了。

    两个人还算知道分寸,告辞之前,还留了一些鉴定费用,大家都没有拒绝,毕竟规矩就是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还有说有笑的,看得江老直摇头。

    舒泽笑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种事情都能遇到。”

    江老显得有些失望:“我认识他们都好几年了,而且他们之间也是多年的朋友,希望是因为水平有限,看错了吧。”

    别说舒泽和孟子涛,江老本人其实都不相信他的说辞,手表他不懂不发表什么意见,但那件青花大扁壶,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凭老于多年的经验,会看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五彩高足杯

    孟子涛觉得刚才的交换多少有些怪异,可能是经常遇到的阴谋的关系,他做了一些准备,万一有事发生,肯定会让对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也就把事情放到了一边。

    接下来,大家找了家饭店边吃边聊,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和江老告辞,回了酒店。……

    很快,就到了张景强说的拍卖会的日子。

    拍卖会开拍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大家九点多就坐车前往举办拍卖会的服务中心,登记之后,就进入拍卖现场。

    今天拍卖的拍品,就只有一些没收的仿制瓷器,其它那些因为涉案罚没的东西,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今天不参与竞拍。

    这让提前得知一部分人都觉得十分扫兴,包括孟子涛他们也是如此,另外,有些人听说这样的变化,都不准备参加了。

    不过,孟子涛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些仿制文物,顺带体验一下这种拍卖会的气氛,现在这样到也没多大关系。

    由于一共才三十件仿制瓷器,拍卖会的主办方并没有举行什么预展,只是把拍品成排放着,让大家鉴赏,反正都是仿品,也不用看真假,只要看看质量,另外是不是自己满意的就好了,因此与会者的观看的速度都很快。

    因为时间的关系,孟子涛他们一件件粗略浏览了一番,发现这些仿品的水平确实比较高,有些甚至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收藏价值还是可以的。

    “咦,居然还有宣德五彩高足杯。”舒泽拿着一只五彩高足杯笑了起来。

    提起宣德五彩,曾经是陶瓷史上的一个谜。据《博物要览》记载:“宣德五彩深厚堆垛”。在明人王世性《广志绎》卷四中有:“宣德五彩,堆垛深厚,而成窑用浅淡”的记载,在高濂《燕闲清赏笺》亦载:“宣德五彩又若坐镦之美,如漏空花,填以五色,华若云锦,有五彩实填,绚丽悦目”。

    可见,早在明人笔记中较多地记载了宣德五彩瓷器。然而,长期以来因缺乏实物而使宣德五彩的争论长期得不到解决。围绕宣德朝有没有五彩一说,谁也说服不了谁。

    直到1984年,有摄影家偶然拍摄到两件宣德五彩官窑碗的照片,最后经耿宝昌老先生鉴定确为宣德官窑器之后,又加上1988年,在瓷都珠山御窑厂遗址中又出土了一件“大明宣德年制”款鸳鸯莲池纹盘,让宣德五彩之争更为明了。这个谜才得以揭开。

    不过,宣德五彩瓷器,由于存世量相当稀少,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这里居然有四对,而且制作的还有模有样,舒泽多少觉得有些新奇。

    大家也觉得挺好奇,纷纷拿起高足杯看了起来。

    这些高足杯都是一个式样,侈口,弧腹,高足喇叭状,中间起一凸棱。碗外腹以五彩绘龙凤纹,轻逸穿梭于云间,凸棱上饰一周圆圈纹,足墙上以青花和绿彩饰海水纹,浪花翻腾,气势汹涌。高足杯底部双圈内书的“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款。

    这些高足杯纹饰虽然一样,作者的绘画水平也颇高,不过还是因为釉料和窑温等方面的原因,在釉色等方面看起来有些不同。

    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对五彩高足杯还是可圏可点的,甚至可以和官窑媲美。

    正当大家在观察讨论这几对高足杯的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大家,拍卖会要开始了。

    这几对五彩高足杯被放到最后的位置,因此其它拍品大家也都看过了,见拍卖会即将开始,大家就放下手上的东西,找了一排视线比较好的位置。

    到底拍卖的只是一些仿制古玩,参与竞拍的着实不多,能容纳四五百人的大厅,坐的稀稀落落的,不熟悉的人基本没有挨一起坐着的。

    正当孟子涛准备的坐下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坐在自己左前方的一个中年人有些面熟。

    孟子涛马上就想起来这人是谁,因为他长得太显眼了,中年人、嘴上角有一颗大黑痣,上面还长着几根毛,长得就好像电视剧里那些反派管家之类的角色,分明就是的当初在姑苏遇到的和杨瑞峰一起的那位,据调查,此人叫做袁延峰。

    对于袁延峰出现在这里,孟子涛到不是太奇怪,奇怪的是,他比起当初遇到的时候,瘦了太多了,看起来足有瘦了二三十斤,要不是这人长得太有特点,孟子涛想要认出他肯定得花上一些时间。

    说起袁延峰就不得不说杨瑞峰,之前经过调查,杨瑞峰这人非常神秘,表面上做的是正儿八经的古玩生意,但没有实体店铺不说,最令人觉得不太正常的是,他居然基本不和陵市的古玩商做生意。

    而且,表面上杨瑞峰手上的古玩的来路都很正常,但事实上,和他的资金来往并不怎么相符。

    而且调查人员发现,在三个月前,杨瑞峰的账户有过大笔资金来往,但马上又恢复正常。

    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缜密的调查,现在基本已经认定,杨瑞峰应该是在经营文物走私的勾当,把自己从各个渠道获得的古董走私到国外获得暴利国。

    之所以杨瑞峰没有被抓起来,一方面,是因为杨瑞峰的证据不多,另外,杨瑞峰应该还有其他同伙,甚至他可能是某个组织的成员,只是同样因为证据的缘故,暂时还没有结果。

    所以对杨瑞峰的处理,暂时是放长线吊鱼。

    因此,现在袁延峰出现在这里,就由不得孟子涛感到奇怪了,好端端的,袁延峰怎么会对仿品拍卖感兴趣呢?

    舒泽注意到孟子涛的视线,转过头也看到了袁延峰,问道:“怎么,这人你认识?”

    孟子涛坐下身,说道:“回头跟你说。”

    见孟子涛这么说,舒泽也没有多问。

    十点整,拍卖正式开始,拍卖师先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接着大声说道:“一号仿制文物,元代蓝釉白龙纹梅瓶,起拍价一万……”

    这件拍卖品造型仿宋代梅瓶式样,秀丽挺拔,通体深蓝色釉为地,划刻一条矫健的青白釉龙盘绕瓶腹,蓝白对映,非常鲜明,这件器物的真品,现藏在扬城博物馆。

    梅瓶的起拍价不高,但由于是仿品,所以成交价也不高,一般上升到三四万的时候就成交了,有些品质好一些的,可能达到五六万,基本没什么超过这个价格的。

    拍卖会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于基本没有争得太激烈的情况,显得波澜不惊。

    “真没意思,我早就说了,这样的拍卖会和正规拍卖会没什么区别,又没有价值的东西,能有什么收获?要我说,就不应该过来。”舒泽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孟子涛笑道:“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个大收获呢?”

    “你不就拍了两件青花瓷吗?有什么大收获?”旁边的张景强好奇起来。

    孟子涛呵呵一笑,正准备开口时,就听拍卖师说话了:“二十八号拍品,仿明宣德五彩龙凤纹高足杯一对,起拍价两万。”

    “三万。”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人出价了。

    “等我把这对高足杯拍下来再说吧。”孟子涛笑道。

    孟子涛一句话的时间,价格就节节攀升,瞬间就达到本场拍卖会的最高价,八万,而喊价的那位,正是让孟子涛觉得奇怪的袁延峰。

    见其他人都觉得价格太高了,孟子涛开始第一次报价:“八万五千。”

    袁延峰回头朝孟子涛坐的位置看了一下,不过由于椅子的后背都比较高,再加上角度问题,除非他站起身,不然他看不清孟子涛的模样。

    见看不到报价的人,袁延峰又回过头,不动声色的举牌报价:“九万。”

    “九万五。”孟子涛马上又跟着报价。

    “十万……”

    接下来,价格交替上升,居然很快就到了十九万多。

    “二十万!”此时,袁延峰的脸色都开始阴沉了起来,对跟他竞争的孟子涛恨之入骨,真想生吞了对方。同时,他内心之中也十分疑惑,难道对方看出了什么?

    不提袁延峰心中的疑惑,二十万这个价钱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紧接着就爆发出“嗡嗡”的讨论声。

    “怎么回事,这么一对五彩高足杯,居然有人出价二十万,不会是疯了吧?”

    “这人神精病吧,一共四对,这才第二对而已,这么下去剩下两对价格会升天啊?”

    这个时候,孟子涛又跟价了。

    “二十一万了,这两人不会是斗上了吧?”

    “真是有钱没处花,这么多钱居然就买这么一对杯子,脑子肯定有问题。”

    “嘿,又加价了,不会是这对高足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有什么特别的,那杯子我刚才也看过了,釉色什么都感觉不太对,明明就是仿品,就算再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对现代的仿品能值多少钱?”

    在一片议论声中,孟子涛和袁延峰却不为所动,你来我往的加着价,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结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可能是赃物

    两人你来我往,眨眼之间,袁延峰的报价居然到了三十万。然而,孟子涛同样不甘示弱,也跟着报价:“五十万!”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但马上,议论声就不绝于耳,基本上绝大部分人都认为孟子涛疯了,一件仿品居然敢花五十万,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另外,也有人心里产生了怀疑,比如说,坐在孟子涛右边不远处的一位,就对着同伴说:“我说,这对高足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你不会以为那对高足杯是真品,被错当成了仿品吧?”

    看到朋友确实有样的意思,他不禁笑了起来:“你还真傻了,咱先不说别的,如果是真品,宣德五彩那得值多少钱,至少几千万吧?甚至上亿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你是东西的主人,会同意被没收吗?”

    “那肯定不可能,而且东西是真品,也没有没收的理由啊。”

    “那不就得了,既然正常人都不可能这么做的,那怎么可能是真品?”

    “可这俩家伙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见得有钱没处花吧?”

    “还能怎么回事,斗气呗。前面那人我不知道,不过左边这个喊价的年轻人你还看不出来?身边带着保镖,一看就知道是有钱家的公子哥,我估计还是个纨绔子弟,看上了东西就不会罢手了。”

    “这到也有可能……”

    与此同时,袁延峰见孟子涛居然报价五十万,他觉得自己有理由相信,孟子涛应该看出什么来了,这让他对孟子涛恨之入骨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慌了。

    因为,如果孟子涛确实认出了这是一件真品,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到心理承受极限,是不可能放弃的。

    然而,在这之前,袁延峰或者说计划人都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因此并没有做相应的准备,自己的银行卡上也只有百十来万流动资金,就点钱想要争夺,那肯定够呛了。

    一时间,袁延峰陷入苦恼之中,争不是,不争更不是,而这个时候,拍卖师已经开始报数了。

    “五十万,三次,成交!”随着拍卖师一声响亮的槌声,这对令全场都大跌眼镜的五彩高足杯被孟子涛获得。

    接下来,最后两对高足杯,同样被孟子涛获得,其实他不买也可以,但主要是他还想迷惑一下袁延峰,不管有没有效果,还是要试一下。

    拍卖会结束,袁延峰从位置上起身,看向了同样刚刚站起身的孟子涛,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讶然之色。

    因为孟子涛现在的相貌比较出众,再加上孟子涛现在的名气,虽然双方只见过一次,但袁延峰还是马上就认出了他。

    袁延峰看向自己的时候,孟子涛也注意到了,于是就回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袁延峰的脸也马上就拉了下来,同时心里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孟子涛刚才到底是看出了那对高足杯是真品,还是为了报复先前杨瑞峰抢了那组屏风的缘故?

    半响,袁延峰觉得自己无需多想,因为他已经把情况汇报上去,有什么应对就看上面是什么想法吧。

    想到这,袁延峰就离开座位,直接离开了拍卖大厅。

    另一边,孟子涛他们拿着刚才拍下的东西出了大厅,张景强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子涛,到底怎么回事,现在你总能说清楚了吧,可别要告诉我,先前你们竞争的那对高足杯是真品。”

    舒泽也觉得不太合理:“我记得,这类东西都是事先请专家鉴定过的,应该不会马虎吧?”

    孟子涛笑着说道:“其实,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高足杯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吗?”

    张景强问道:“怎么说?”

    舒泽反应比较快,马上就明白了孟子涛的意思:“确实有些奇怪,这些仿制文物,是因为没有授权仿制一级文物的相关证件所以才被没收的,但高足杯有原型吗?既然没有原型,也就算不上仿制文物,照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或许办案人员没有搞清楚,但这个道理,原主人应该是应该知道的吧,但他却没有提出争辩,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景强有些疑惑地说:“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吧,这东西如果是真品的话,那原主人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手段呢?”

    孟子涛说道:“我有个想法,你看,我从这里拍下东西,就能得一份证明文件,上面证明这是一件仿品,如果拿着这份文件过海关安检,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咦,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啊。”张景强相信这个可能性是有的,而且可能性很大。

    “但还是刚才那个问题。”舒泽说道:“鉴定的专家难道就没认出那是真品?”

    孟子涛笑道:“你们刚才认出是真品了吗?”

    “这个……确实,我看胎釉好像不太像宣德瓷器,你是怎么就认定这是真品的?”舒泽这么说道,其他人也都点头称是。

    “这个问题咱们找地方再说,另外,专家被买通也是有可能的。”

    孟子涛又加了一句:“这个人我是认识的,现在正在接受调查。”

    孟子涛后面这句话,让大家都明白过来,看来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哪些事情该问,哪些事情不该问,所以没有多说。

    大家坐着车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舒泽让服务员先上了茶,菜等会再上。

    等服务员离开之后,孟子涛就拿出了刚才拍到的三对五彩高足杯,让大家鉴赏。同时,他也再仔细看了一下,免得一会解释的时候,有些地方说不通。

    舒泽细致地看过三对高足杯,问道:“子涛,你是怎么认为这对高足杯是真品的?你看,虽说它们表面比较温润,但总体而言却比较厚重,和我收藏的一只宣德青花高足杯相比,重量相差的实在很明显。”

    “而且,这一对高足杯很旧,仔细看,还有比较细密的开片,这样虽然看起来确实很漂亮,有陈旧感,但完全不符合宣德瓷器的特点啊。”

    大家也有舒泽这样的疑惑,都觉得和以往看到的宣德瓷器差别比较大。

    孟子涛说道:“不知道你们对古人常说的,宝石入釉有没有了解?”

    “宝石入釉?你说的是玛瑙吗?”舒泽问道。

    孟子涛说道:“宝石入釉一般只是泛谈,至于用的是哪种宝石就不一定了,不过以这对高足杯来说,应该是用了玛瑙入釉的配方,刚才你们观察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发现白色不透明的点,这其实就是玛瑙。”

    说到这,孟子涛拿起一只高足杯,指了几个位置,让大家用50倍放大镜观察。

    大家纷纷仔细观察,发现确实像孟子涛说的那样。

    张景强还有些疑惑:“明朝官窑彩瓷有加入玛瑙的吗?”

    孟子涛解释道:“其实,古代玛瑙或者其它宝石入胎釉的历史非常早,早在西晋时期,陶瓷器就有相关的配方,后来一直到宋朝的时候发展到鼎盛阶段,这之后,元明清都采用过这种工艺。”

    “然而,由于采用这种工艺制作的瓷器,往往是皇家御用器物中的精品。因而,当时就藏于深宫,世人难得一见,在经历千百余年的岁月洗礼后,传至今日更是凤毛麟角弥足珍贵。所以,平时看到一些不符合常理,但又十分精美的瓷器,千万不要马上就认为它是赝品或者民窑的产物。”

    舒泽听了这番话,显得若有所思,半响,他问道:“那我刚才说的那几点,都是由于胎釉之中加入了玛瑙的关系吗?”

    孟子涛回道:“差不多吧,首先,由于玛瑙比重大,因而只要器物之中,不论胎还是釉中有一者入有玛瑙,一定比同时期同类未入玛瑙器手感略重一点。如果是胎或是釉中皆入玛瑙,像元代的个别祭祀器以及永宣时期的一些御用器等等,一般都明显超常的沉重。”

    “这类瓷器,一般都不用眼观,经验丰富的行家,只要用手掂就能感的出来。当然,这种重是相对而言,而且也和仿品那种死沉的感觉并不相同,这一点,你们可以和另外这两对作个对比。”

    大家纷纷用手掂量了一下,由于经验都还算丰富,确实能够感到三者这间的差别。

    孟子涛接着说道:“其次,这类器物釉面发青、泛油,看起来比较湿润,而且随着年代久而变的厚实深沉而深遂。一般白色的釉面更易透出灰青的润光,如果,胎与釉中玛瑙的比例过高,传世年代越久,它显得更油,和其它同类器物放在一起,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另外,这类器物之中,还有极少部分,是根据帝王的喜好而烧造的,那么它的工艺配方一定和一般的官窑瓷器不同,风格同样也和普通的官窑瓷器不一样,显得相当特殊。正因为这两点,一些人就觉得这是赝品,从而失之交臂。”

    “还有,关于你说的,这对高足杯看起来比较陈旧,那是因为玛瑙本身润泽,极易被污染。并且由于配方工艺和烧造温度很难达到协调统一,或者由于配方工艺不合理,烧制掌握不好等原因,多数都有开片。”

    “而开片的多样性,又因玛瑙加入多少的不同构成更为复杂,因此此类器的开片什么样的形状都有。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是真品,在50倍的放大镜下观其釉面开片处,传世年久的器物,陈旧的污物会越直入开片的底部。”

    接下来,孟子涛详细解释了这种胎釉加入玛瑙的瓷器,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并且又详细解释了宣德五彩瓷器的特点,除了舒泽之外,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喝了一杯茶,孟子涛注意到舒泽略微有些古怪的表情,问道:“怎么回事,我看你这模样,好像吃了苍蝇一样。”

    舒泽摆了摆手:“别提了,我现在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孟子涛马上就想到因为什么,笑道:“你不会是看漏了玛瑙入釉的官窑器了吧?”

    舒泽很不爽地说道:“可不就是,上回我和卢保呈这家伙去潘家园逛逛,就碰到了一件康熙五彩龙纹笔洗,我当时看着觉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是由于你刚才说的那些特点,觉得有点问题不太像是真品,最后被卢保呈买去了。”

    “事后,这家伙居然还跟我说,他就是因为觉得喜欢才要的,现在看来,他分明就很清楚,居然不跟我知会一声不说还骗我,实在太可气,回头去京城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卢保呈这种行为,孟子涛现在也不方便评价,不过舒泽气急败坏的模样,让他觉得很好玩,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也有这样的遭遇啊。”

    舒泽没好气地说:“我损失了一件这样的宝贝,你居然还幸灾乐祸,既然这样,我要的那件墨玉寿星,就由你来负责了。”

    那天得了墨玉寿星的消息,舒泽就派人去打听了,昨天也找到了那户人家,然而,对方却说,墨玉寿星已经卖给了本地的一位藏家。

    之后,舒泽又让去找那位藏家,结果对方说,东西已经被他卖给了别人,对方是一位海外华人,只知道在南洋做生意。

    没办法,舒泽只得又派人打听,但由于信息比较少,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对方又是在国外,想要找到并不太方便,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孟子涛反问了一句:“凭什么要我来负责啊?”

    舒泽笑道:“没办法,你这家伙运气实在太好了,来参加一次拍卖会居然就遇上这等宝贝,我相信我要的墨玉寿星摆件,你都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

    孟子涛摇了摇头:“得了吧,你以为这对五彩高足杯就是我的了啊?”

    大家一想也是,因为这对高足杯很有可能赃物,具体怎么处理,肯定不是由孟子涛一人说的算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葛桑两家的矛盾

    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收好,舒泽叫服务员上菜,随即对着孟子涛问道:“对了,这里的情况,你汇报上去了吧?”

    孟子涛说:“先前在拍卖大厅的时候,就已经短信汇报过了,怎么了?”

    舒泽说道:“没什么,主要是担心那个人觉得不对劲,提前通知人跑了。”

    孟子涛笑道:“拍卖会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通知了,如果这样还能让相关的人跑了,不是他们运气太好,就是势力太庞大了。”

    有道是隔墙有耳,这种事情在这样的公共场所还是少说为妙,接下来,大家没有再聊起这方面的话题,服务员上菜之后就开始大块朵颐。

    大家边吃边聊,说了一些笑话,气氛十分热闹,推杯换盏不断。

    “子涛,你准备时候回去?”舒泽问道。

    孟子涛回道:“我早就订了明天下午的飞机。”

    张景强接过话道:“对了,刚才忘记跟你们说了,公司有些事情,我和宏昌今天傍晚就要走。”

    “什么事?”孟子涛转过头问道。

    张景强说道:“我的加工厂有点事情,另外,拍卖公司也有些事情需要回去处理。”

    “拍卖公司又出了什么事了?”舒泽问道。

    张景强无奈地说:“一个老头把藏品放在咱们公司代拍,结果老头死了,他的子女就想把东西拿回去,但老头的老伴不同意拿回去,坚持要卖掉,而且她还有老头留下的公证书,法律上没有问题。不过子女却坚决不同意,还说公证书是假的,他们不承认。”

    舒泽不屑地说道:“这种子女没法说,明明是自己母亲,还要这么对待。”

    张景强摊了摊手:“关键老伴不是原配,而且原配还在世,所以就麻烦了。”

    一听是这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孟子涛和舒泽也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不过他们觉得,不管怎么样既然有公证书,那就以公证书的结果为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然而,张景强却说,老头的原配这段时间经常来拍卖公司闹,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你能拿她怎么办,磕了碰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想把东西还给老头现在的老伴吧,对方又坚决不出面,还说如果丢了就让拍卖公司赔,这让工作人员十分为难。

    孟宏昌对着孟子涛说道:“老头是咱们那边诸家村的,我回去看看,问问我那边的同学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孟子涛说:“好。”

    吃完饭,大家先返回酒店,张景强和孟宏昌先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机场,其他人把东西存放好。另外,三号部门羊城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过来把那对高足杯领走了。

    之后,孟子涛和舒泽他们四人,坐车前往羊城的另一个古玩市场。

    到了那,大家先跟路人打听了一下,这才前往目的地,一个叫瓷语斋的古玩店。他们之所以来这里,其实是景硕为他们介绍的。

    那天的事情之后,景硕就从江老那打听到了孟子涛和舒泽的身份,差点就没吓个半死,自己居然得罪了这样的人,万一对方小心眼,事后还要来搞自己,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啊。

    正因为有这方面的担心,景硕忙着想要补救,最后还是考虑从古玩方面入手。正好,他得知有人手里有一件非常珍贵的宣德青花大碗想要出手,于是就联系到了对方,得到对方同意后,他又通过江老联系舒泽。

    对舒泽来说,有人送宝贝上门当然乐意之极,和孟子涛一商量,两人就同意了,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行程。

    一行四人快要走到瓷语斋的时候,看到景硕站在门口,应该是迎接他们的。

    景硕一看到大家,就快步迎了上来,十分热情地打着招呼,请大家入店。

    正准备走进店里,突然旁边不远处就传来了吵架声,大家朝那边张望,发现吵架的是两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吵了起来,越吵越凶,片刻功夫,居然在撩袖子准备打架了。

    这个时候,旁边围观的群众里面,马上就有人出来拉架,才算阻止了事态进一步发展。

    看出了孟子涛他们的好奇,景硕说道:“这两位经常这样,女人一个月必来一次月事,他们一个月不大吵上两回,浑身都不舒坦。”

    这话让舒泽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回事?”

    人们常能听到“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往往有些同行关系差到老死不相往来,在古玩这一行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像刚才那两位这样,一个月大吵两回那就十分少见了。

    “咱们进去再说吧,正好老夏还没来,我给大家说道一下。”

    景硕把大家请进店里,这家店并不是他的产业,店主是一位五十多岁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的姓戴的老人。

    之所以定在这里,也是由于景硕联系的那位只认戴掌柜,别的地方他不去。又因为这位的家住的有些远,坐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景硕担心舒泽他们不方便,所以才把交易的地点放在这里。

    景硕为双方做了介绍,接着就开始讲述刚才两家的渊源。

    刚才吵架的两家,靠南的那家姓葛,旁边的那家姓桑。

    桑家是夫妻俩个一起做生意,男店主主要在外面收购各种古玩,女店主主要负责看店。

    而葛家只有一位男店主,这人能说会道,他的客户都是香江、宝岛那边的买家,经济实力比较雄厚,而且他的客户往往出手都十分大方,都是一些优质客户。

    这多少让桑家夫妇俩羡慕,好在两家关系非常好,桑家如果有一些好的物件,让葛家帮忙出手,往往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

    而且,重头戏来了,葛家的男店主和桑家的女店主很谈的来,一般没事,女店主就到葛家去坐坐,往往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候甚至一天都在葛家的古玩店。

    男女之间有比较纯粹的友谊吗?说出来肯定许多人都不相信,而葛家店主和桑家女店主也确实有点暧昧,只是没出过什么事。

    虽然如此,桑家的男店主心里总归有些不满的,自家老婆自己的店里不待,经常跑到别人家店里去,这算什么事?而对方还是个比自己有本事的,换谁都有危机感。

    只不过,碍于两人之间确实没什么,而且葛家店主确实帮他家处理过好多件东西,赚了不少钱,他也不好多说。

    前年春末的一天,和往常一样,桑家女店主见自己里没什么生意,就来到葛家的店里。

    到了那,葛家店主跟她说,今天有一位宝岛来的老板过来,他准备把店里的货整理一下,说不定能多出一两件。

    于是,桑家女店主一上午的时间,都泡在了葛家店里,帮忙整理藏品,翻箱倒柜,拿出一件件合适的货物。

    整了一上午,俩人都发现给货有些不够理想。首先是数量少,另外能卖上大价钱、像点样的也没几件。

    这个时候,桑家女店主主动提出把自家店里的货搬过来几件,一是充数,二是能卖则卖,别错过这个大买家。

    葛家店主都没有多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也看出两家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于是,桑家女店主兴高采烈地拿了四件瓷器过来,分别是一件五彩,一件粉彩,还有两件青花。

    其中,五彩和粉彩分别是康熙和乾隆时期制作的,而两件青花都是光绪年间的官窑产品。

    下午,宝岛的老板来了,俩人一起接待,三人边聊边看,很快就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个时候,宝岛老板也有了决定,桑家的货一共选了两件。

    讨价还价了一会,双方谈好了价钱,但这个时候桑家却有看货的客人过来了,而且还是一位老客户,桑家女店主只得回到自家店去接待。

    桑家那边,老客户选了一件价值十万的货,虽然货价比较贵,但由于买价也贵,赚的钱并不多。不过,这位客户是个话痨,足足唠叨了一个多小时,等他起身离开,桑家女店主返回葛家店里的时候,那位宝岛的客人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桑家女店主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货有没有被卖掉,一看自己拿来的四件瓷器没了三件,她十分兴奋,连忙问道:“老葛,我那件光绪时期的青花婴戏碗卖了多少钱啊?有没有三十万?”

    光绪一朝窑业复兴,御窑厂竭力革新,技术精进,故所出御瓷远胜咸丰同治时期,不但在继承宫中传统品类上甚为全面,而且颇有新颖之作,其时窑业精进,技术较前成熟完善,故有中兴之象。

    就说桑家的那只婴戏碗,形制规整端庄,胎釉精良,莹白温润,几近康雍二朝之水平,绘画精细入微,神形俱佳,为晚清官窑精品之作,而且尺寸也比较大,三十万这个价钱说起来还真不怎么贵。

    葛家店主听了这番话,当即就有些傻眼,因为刚才和宝岛老板商量价钱的时候,根本没有那只婴戏碗,对方没买,而东西又不见了,那可就糟糕了。

    葛家店主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想起来,宝岛老板最选欣赏的正是这只婴戏碗,不过后来并没有买,说是他已经买过一对这种碗了,不太感兴趣了。

    既然这样,会不会桑家女店主在刚才离开的时候,顺手又给拿回去了呢?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然而,桑家女店主却很肯定的表示,东西她没有带回去,当时她走的急,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对普通的古玩店来说,价值三十万的物件已经算是一件重器了,店里不会有几件,桑家女店主因为听说那位老板出手阔绰才会想到拿过来。

    现在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就变成了一个大难题摆在了两家之间。

    桑家的男店主听说了这件事情,当天就从外地赶了回来,去找葛家的店老板商量解决办法。

    葛家店主当时就说,东西是桑家女店主拿过来,他也没让主动拿过来,现在东西没了,不是他卖的,也不是他给藏起来的,这一点可以让那位老板作证。

    两家之间交往的时间也不短了,以桑家夫妻对葛家店主的了解,确实不太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但东西没了,总要找一个解决办法吧?

    之后,葛家店主回忆,在那一个多小时里,店里确实有三四拔人进来过,会不会就是他们其中有人顺手牵羊把东西给拿走了呢?

    没办法,最后只能报警解决。

    警察过来了解了案件的经过,发现葛家还装了监控,于是想要调取,但好死不死,监控坏了,一看是由于电源线被老鼠给咬坏了。

    得,关键的线索找不到,警察也没多少办法,让两家人等吧,等有了消息会通知他们。

    然而,好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这期间,两家也都打听市场上有没有这只青花碗的消息。

    说起来,这只碗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除了尺寸比较大,碗的尺寸足有25厘米左右之外,还有一个比较显眼特点,在一个婴儿的脚下,有一个芝麻大小的黑点,属于微小瑕疵,但对价值基本没多少影响。

    找了几个月,没有这只碗的消息,这让桑家有些做不住了,夫妻俩又去找葛家店主商量解决办法。

    桑家的意思是,东西是我拿来的,确实不对,但在葛家的店里被偷的,监控坏了也不修,葛家的责任更大。

    葛家店主还是上面的说法,东西是你主动拿过来的,丢了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两家人各说各的,就这样谁都知道是讲不通的,闹到最后,火气也越来越大。

    前面说过,桑家男店主本来因为老婆经常待在葛家的店里,就十分不满,火气一大,以往积累下来的不满就止不住了,直接动起手来……

    景硕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说道:“就这样,东西没找到,两家的积怨也越来越多,于是就闹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听了事情的经过,大家也不好说两家到底谁的错多一点,应该说都有错吧,错就错在俩人都太马虎,警惕心太差。(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小偷

    景硕说了葛桑两家的情况,没一会,就有穿着土气,农民打扮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手上还小心地拎着一个大盒子。

    “老支,你来啦。”景硕和戴掌柜都起身和老人打了声招呼。

    老人也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之后,景硕就为老人和孟子涛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人就是景硕说的那位,手上有宣德青花大碗要出手的那位。

    老支其实是一位农民出身的古瓷商家,别看他穿着比较土气,他在这行已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老人了,而且眼力也非常不错,专门做精品古瓷生意。

    说起来,老支平时交易的时候,都是请买家到他家看货,原因则是因为他手上的东西太珍贵,路上万一有所闪失,那损失就大了。

    像今天这样把东西带过来交易,除非是和他关系非常好的老朋友,一般人还真请不来他。由此可见,景硕能让老支拿着东西到这里来,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大家寒暄了片刻,老支就拿出了他带来的东西,一只器型硕大的青花花卉大碗。

    这只碗直径足有三十多公分,器内素面无纹,器外纹样以青花为饰,腹壁通绘缠枝莲纹八朵,画工精湛细腻,线条流畅自如。口沿以及近足处两道弦纹之前绘以火焰纹,近圈足处绘一周变形莲瓣纹,为此式大碗统一的装饰,圈足外侧画卷枝纹。

    口沿双弦线下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款,其风骨隽秀,笔意清新,端庄内蕴稚拙,完全是大开门的宣德精品之作。

    关键,这只青花大碗品相相当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这点十分难得。

    在大家相继鉴赏的时候,老支告诉大家,这是他当初去北方收货的时候,在一户农家收到的,据对方说,是在自家造新房,在院子开井的时候挖到的,一同挖出来的还有几件金银器,不过都被分了。

    老支还实诚的告诉大家,这只碗他当初买下来花了五万块钱,那会还是2006年,五万块钱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少了,但就算这样,他也捡了一个大漏,因为以现在的市场行情,这只青花大碗的价值至少有六百五十万左右。

    老支既然敢把他当初买下来的价钱说出来,那就表明了,他对行情把握很到位,一般也不太可能在他身上捡漏。

    而且,说实在,老支也确实对瓷器这行也是门儿清,什么东西该卖多少,什么东西能卖多少他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在两年前舍得花五万买下这只青花大碗了。

    孟子涛看过之后,可以肯定这是一件真品,而且尺寸这么大,保存的这么完好,在他的记忆中也是凤毛麟角,今天来得值了。

    孟子涛和舒泽商量了一下,东西只有一件,不够两个人分的,最后舒泽还是让给了孟子涛,到不是说舒泽不喜欢,只是他考虑到孟子涛手上多几件精品,这样更能显出孟子涛的身份。

    凭两人之间的关系,孟子涛也没客气,开口问道:“支师傅,麻烦请个价吧。”

    老支比划了一下:“八百万。”

    八百万这个价钱毫无疑问肯定贵了,不过老支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他的藏品是真正的精品,精品的价钱往往是可以拔高一些的,物以稀为贵嘛。

    而且,老支接触的无不是高端买家,另外,每年国内各大拍卖会,他也都参加了,对一些精品瓷器的估价,还是有一套的。

    对孟子涛来说,这个价钱肯定高了,他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个价钱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老支貌似诚恳地说:“商量的余地有,但说实话不大,如果便宜的话,我宁愿在家里放着,大不了可以上拍,这种瓷器在拍卖会上还是很抢手的。”

    老支说的道理孟子涛也明白,至于老支为什么不把东西拿到拍卖会去,也很正常,毕竟这件瓷器的来路多少还是有些问题的。

    有人要说了,我在自家院子里挖出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但关键那是造新房时挖出来的,怎么证明东西是你祖辈埋进去的呢?

    至于老支说能拿到拍卖会去,当然也是可以的,只不要考虑一些风险,另外可能还要找人打点一下,这样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但收益肯定要有所损失,还不如就自个儿卖了得了。

    对孟子涛来说,八百万的价钱肯定不行,于是,两人就开始讨价还价,不过,压到七百万的时候,老支死活不肯再低了。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支师傅,我是诚心想买您这只青花大碗,但现在这个价钱我觉得高了一些,麻烦您说个实价吧。”

    老支摇了摇头:“七百万肯定不能再少了,道理我觉得你应该明白,这样的精品瓷器升值潜力非常高,过不了几年,可能翻倍也是很正常的。说实在,要不是我格局有些低,不然就自己收藏了。”

    孟子涛说:“话不能这么说,以年后的市场行情,谁又能准备判断呢?”

    老支问了一句:“你能出多少?”

    孟子涛说:“六百万。”

    老支考虑了一下,说道:“六百万到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拿出点东西来。”

    “什么东西?”孟子涛问道。

    老支回道:“清三代的套料鼻烟壶。”

    套料鼻烟壶是指由两种以上玻璃制成的器物。据史料记载,在康熙时期己有套玻璃这一品种。它的制作工艺有两种:一种是在料胎上满套与胎色不同的另一色料,之后在外套的这层料上雕琢花纹;另一种是用经加热半熔的色料棒直接在胎上做花纹。套料一般有套一色与套多色之分。

    孟子涛说道:“支师傅,您能否说清楚一些?”

    老支说道:“如果你能拿出一件二三十万左右的清三代套料鼻烟壶,那我的东西五百八十万转让给你,如果鼻烟壶价值更高的话,那价钱还可以再商量。”

    孟子涛心道“巧了”,他昨天正好买了一件“古月轩”款双套料对弈图鼻烟壶,价值也差不多二十来万,正好合适。

    “支师傅,我手上到是有一件合适的鼻烟壶,不过东西在酒店……”

    孟子涛刚说到这里,老支就挥了挥手:“我就在这里等,你愿意的话,可以回去拿一下。”

    说完,老支就闭口不言了。

    现在这个局面是卖方市场,孟子涛也不好说什么,他本来是想让大军去拿的,临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让舒泽留在这里,他问江醒要过车钥匙,和大军一起返回酒店。

    去停车场取了车,车子发动后,孟子涛就问道:“大军,先前监视咱们的人还在吗?”

    其实,先前从酒店出发来瓷语斋的路上,大军就提醒过,有人跟踪,不过对方很狡猾,跟踪的手法也很高明,要不是因为大军,根本发现不了,就算是这样,当大家的车停在停车场的时候,大军就已经发现不了对方了。

    至于跟踪他们的人,舒泽他们都觉得和袁延峰那一方有关。

    孟子涛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部门又没有发出警示,这一点让他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让他不由猜测,会不会是另外一方的人马。

    大军说:“暂时没有发现,可能是在隐蔽的地方观察着咱们吧。”

    孟子涛说:“一会你注意一下吧。”

    “好的……”

    一路无事,俩人回到酒的房间,关上门,去保险库取东西,片刻后,孟子涛就拿着东西准备出发。

    然而,这个时候,房门却响起“咄咄”的敲门声。

    孟子涛和大军对视了一眼,正准备开口问是谁的时候,大军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随即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这个时候,门锁突然响起“咔达”一声,刚才明明锁了起来的房门,居然被人打开了,接着,一位大众脸相貌的年轻人,走进了房间。

    这个时候,大军突然行动了,他用了一个擒拿手,直接把年轻人给制住了。

    年轻人由于慌乱和疼痛,不由自主地叫唤了起来。

    “你是谁?”孟子涛阴沉着脸问道,这人明显不是酒店里的人,再加上今天的遭遇,很明显是有人派来偷东西的。

    年轻人吃痛叫唤道:“哎哟哟,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我就住这家酒店,本来想进自己的房间,没想到走错了,完全是误会啊。”

    孟子涛冷笑道:“我的门关的好好的,难不成,酒店给你的房卡还能打开我的门?”

    年轻人委屈地说道:“这个我真没说谎啊,我也糊涂了,怎么我的房卡能开你的门,不会他们把万能房卡搞错了吧?”

    酒店的房卡确实分有好几种,比如总控卡、领班卡、楼层卡、客人卡之类,一些卡确实可以打开所有房间的房门,但孟子涛可不相信在这家五星级酒店会犯这种错误。

    年轻人接着说道:“我刚才和朋友喝酒了,所以走错了房间,不信你们闻一下我身上的味道,至于房卡的问题,你们可以去我的房间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开我的房门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 紧急救人

    孟子涛确实闻到了年轻人身上浓浓的酒味,但谁又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搞出来的?而且房卡也实在太可疑了,让人不产生怀疑都难。

    于是,孟子涛直接拨打了酒店的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

    年轻人到是很淡然,一个劲的说,自己是冤枉的,是酒店的管理出了问题。

    得知居然出了这种事情,而且孟子涛又是优质客户,酒店根本不敢马虎,片刻后,酒店经理、领班、保安就一起赶来了。另外,前台为年轻人办理房卡的服务员,因为已经换班回家了,所以还没有赶过来。

    看到酒店一方到来,年轻人到是义愤填膺起来,一个劲地抱怨酒店方太马虎,由于管理疏忽,导致了现在的尴尬,还要酒店赔偿他的精神损失。

    酒店经理微笑着说道:“夏先生是吧,您说我们把总控房卡当您的房卡交给您了,那肯定是不可能发生的……”

    年轻人愤怒地说道:“别跟我提什么不可能发生,现在就是发生了,你们还一个劲地推卸自己的责任,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好,咱们眼见为实,到我房间去看看,这张房卡是不是可以打开我的房门。”

    孟子涛提议道:“郑经理,要不咱们下去看看?”

    “可以。”郑经理同意了。

    大家一起下楼,年轻人住的房间,正好在孟子涛的楼下。

    郑经理用年轻人的房卡开门,只能“嘀”的一声通过了检测,“咔达”,房门打开了。

    年轻人怒道:“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明明是你们的疏忽,居然还说我有问题?我清白的声誉就因为你们给差点毁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个结果,让酒店一方面面相觑,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真的就发生了,难道确实是己方出错了,还是见鬼了?

    然而,这个时候,孟子涛却有了一个发现,说道:“夏先生,你住的是单人间,没有其他人朋友住一起,是吧?”

    年轻人反问了一句:“对,怎么了?”

    孟子涛笑了起来:“那我到是纳闷了,你自己一个人住一个房间,那为什么刚才在进我的房间之前,还要敲一敲门?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孟子涛的话,让年轻人慌了,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年轻人的做法根本不符合常理,肯定是小偷无疑。

    “这个,应该是我喝糊涂了,下意识的反应。”年轻人眼神慌乱地给自己辨别,然而,在大家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孟子涛冷笑一声:“这件事情,你还是跟警察去说吧。”

    年轻人张了张嘴巴,却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理由,只得一脸颓然地被保安给带下楼去了。

    见事情被孟子涛轻易解决了,郑经理笑容满面地说道:“孟先生,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啊,是我们工作疏忽了,您这次的房费我们全免,另外,我们会再给您一张贵宾卡,您今后再来我们酒店消费的话,可以打五折。”

    “我不希望有下次!”孟子涛淡淡地回了一句,酒店道歉的态度是诚恳的,但关键他住的不是普通房间,居然还出这样的的纰漏,是他不能容忍的,要不是今天正好临时有事赶回来,房间肯定被小偷光顾一圏,损失也肯定会相当惨重。

    郑经理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孟子涛说道:“另外,你们别报警了,这个小偷过一会会有人来接手。”

    “这……”郑经理以为孟子涛会用私刑,显得有些犹豫。

    孟子涛淡淡地说:“放心,是的官方的人,至于其他你就别多问了。”

    郑经理连忙笑着表示没问题,心里则十分庆幸孟子涛的好脾气,不然对酒店来说肯定是个麻烦事。

    热情地把孟子涛送进了电梯,郑经理转过身,脸色马上就变黑了,对着身边的部下就骂了起来。

    另一边,孟子涛叹了一声:“今天还真是运气好,要不是回来一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大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感觉他应该是为了那对高足杯来的吧,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他就是想偷都偷不到。”

    “话不能这么说,高足杯是没有,但保险箱里还有其它古玩啊,被偷了我也得损失不少钱。”

    孟子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看来,今后有什么宝贝,还是放到银行去安全一点。”

    大军也表示应该的,但如果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其实,一般高级酒店这种高级房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基本是凤毛麟角,但孟子涛考虑到自己现在有寻灵卫和黑火这样的仇家,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孟子涛走进瓷语斋,舒泽就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了过来,原因嘛当然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

    孟子涛轻轻摇了摇头,告诉舒泽回头再说,就把鼻烟壶拿了出来。

    孟子涛的这件鼻烟壶作扁瓶形,玻璃质,小口,溜肩,壮体,颈部以粉红色料雕蕉叶纹,腹外壁由内而外以粉红和草绿双色套烧,并施以精工分层雕饰了“松下对弈”、“临窗夜读”、“庭院嘻戏”等几个场景,各小景画面以阁楼、树木、洞石、花草等相间隔。

    在匠师的精心的雕琢下,极富有层次感和立体感。其雕琢手法快意、恣肆而率真,使画面平添了几分稚拙而活泼浪漫。

    鼻烟壶配碧玺穹顶盖。下承椭圆形双层圈足,底部有“古月轩”款识。

    “古月轩”其实是当时雍正、乾隆二朝的内务府主事海望的得意之作。细观此鼻烟壶,方寸之间,功力无尽数,非宫廷造办处之力不能为,可谓弥足珍贵。

    老支一看到这件鼻烟壶就喜欢上了,仔细鉴赏过认为没有问题之后,就同意了这桩交易,580万加鼻烟壶换取他的宣德青花花卉大盘。

    由于时间太晚的关系,孟子涛直接给老支开了一张支票,老支很是老练的鉴定支票没有问题,这桩交易就完成了。

    交易完成,大家就准备告辞,本来,孟子涛还准备给景硕一笔中介费,不过景硕死活没有答应。

    一行人走出店外,意外发现,葛桑两家的男店主居然又吵了起来,此时,两人争的是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没想到,孟子涛他们才看了几眼,两个大男人居然又开始上演全武行了。

    这个时间,已经是古玩街下市的时候,许多人都已经关门回家了,因此上前劝他们的人也比较少。

    于是,眨眼之间,就真得出了大事了,也不知道桑家男店主说了什么,把葛家店主气昏了头,回身从店门口取了一件瓷瓶,对着桑家男店主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嘭!”

    随着一声巨响,瓷瓶的碎片四散,桑家男店主吭都没有吭一声,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头上立马血流如柱。

    此情此景,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葛家店主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又惨样手足无措,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几秒钟,安静的画面,被桑家女店主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打破了,她一边按住丈夫头上正在冒血的部位,一边哀求周围的人给医院打电话派救护车来。

    孟子涛远远地看到,桑家女店主的手根本止不住流血的速度,照现在这样下去,救护车过来就只能收尸了,甚至可以说,就算医院离这边只有五分钟的路程,都肯定来不及救人。

    千钧一发之际,孟子涛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也顾不得别人奇怪他怎么懂得医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桑家男店主所在的位置,对着女子大声说道:“不想你丈夫死的话,麻烦让一让!”

    此时,桑家女店主已经没有了主见,只要能救自己的丈夫,完全没有意见,马上就放开了自己的手,结果血又喷了出来,吓得她又想按回去。

    孟子涛的手比她快多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按了回去,而且他的手法也要专业的多,至少流血的速度,比刚才慢多了。

    “救人如救火,有谁能够尽快给我找几根针过来,最好长一点的!”

    听了孟子涛的话,周围有能力的连忙行动,包括刚才傻站的葛家店主,也跑回了自家店里,不过半分钟的功夫,就拿了一个盒子回来了。

    葛家店主有些胆战心惊地问道:“我这是清代内务府的银针,你看看行不行?”

    能够有银针用那当然是最好的,正在按压穴位止血的孟子涛回头一看,发现银针做工精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说道:“帮我消毒,最好用酒精。”

    以现在的紧急情况,消毒都是在浪费时间,不过由于接下来针刺的几个穴位非常重要,这又是清代的银针,谁知道上面有什么细菌,别血给止住了,却被银针上的不明细菌感染了。

    好在,葛家店里因为平时清洗某些古玩要用到酒精,都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把银针消了毒。

    于是,接下来,在孟子涛颇有些眼光缭乱的针法中,桑家男店主头上冒血的伤口总算止住了血。

    孟子涛松了口气,连忙摸了一下男子的脉搏,十分微弱,但至少没有再恶化下去,只要医生来的及时,能够及时输血治疗,有可能还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桑家女店主一脸紧张地问道。

    孟子涛回道:“血是止住了,脉搏还算平稳,希望医生能够尽快过来,早点输上血,生机就大一些。”

    其实,孟子涛心里对能不能把男子救回也没底,因为刚才虽然处理的及时,但血流量实在太大了,对人体的损伤不容小视。

    况且,谁知道刚才那么一下子,对桑家男店主的脑袋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能不能活,最后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哦,能好,我相信他一定能好起来的。”桑家女店主咬着嘴唇信誓旦旦地说道,但看到自己丈夫成了一个血人,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医生还没过来,市场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赶到了,了解了一下情况,见桑家男店主的情况虽然十分惨,但还有救活的希望,这让工作人员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出了人命,管理处可能落不了好。

    由于古玩市场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医护人员到达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医护人员了解了情况,发现这样的流血速度,病人居然还活着,惊奇之余不得不佩服孟子涛的医术。然而,孟子涛的年纪又十分有迷惑性,一时间,在医护人员眼中,孟子涛身上似乎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由于刚才的封穴止血只是应急手段,必须要解开才行,不然人就醒不过来了,于是,孟子涛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得知了情况之后,主刀医生到没有因为孟子涛年轻而难为他,毕竟虽然这样止血很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这样的出血量如果没有孟子涛,病人早就死了。

    在手术过程中,孟子涛的作用很简单,只要让气血恢复正常运转就行了,因此,没用多久,他就从手术室时出来了。

    临走之前,主刀医生希望孟子涛留个联系方式,但孟子涛肯定是不会留的,他可不想把自己放在聚光灯底下。

    看到孟子涛这么早就出来了,桑家女店主心里一紧,紧张地问道:“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孟子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提前出来了,你先生现在还在做手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见孟子涛这么说,桑家女店主多少松了口气,接着连连对孟子涛表示感谢。

    “不用这样,我既然有能力,肯定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孟子涛微微一笑,接着就提出了告辞,这种时候,还是尽快脱身比较好,不然多少会有些麻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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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家传古玉,让孟子涛开启了别样人生。 宝玉、古瓷、名画、文玩珍宝接踵而至,让孟子涛一步步成为一位收藏大家!捡宝生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捡宝生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捡宝生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