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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十二章 少康墓(39/62)

    石碑周围是一片上百平米左右的空地,这块空地一看就知道是事先准备好的,为了防止树木生长还铺上了石砖,空地中央正是那座看起来十分宏伟的石碑。

    “总算到地方了。”

    平安到达目的地,孟子涛心情放松了一些,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不远处,还有一座占地有七八十平米的石屋,石屋门口左右两边,分别立着一只石雕穷奇,形象生动,仿佛真的一样。

    大军看着眼前这座令人震撼的石碑,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文字?看起来有些像是甲骨文。”

    孟子涛用手电照着石碑,说道:“和现在发现的商朝甲骨文有区别,很可能是更早的文字,结合前面的判断,这很可能就是夏朝的文字,如果能够证实的话,那就是考古学一个重大的发现了。”

    到现在为止,夏朝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夏朝存在,夏朝到底有没有文字,都一直是学术界的争论,孟子涛和他的师傅一直认同夏朝是存在的,并且也有文字这个关点,可惜一直都没有证据来证明。

    如果这座石碑上的文字确实可以证明是夏朝的文字,而且上面也有夏朝的记载,无疑是一个能够令全世界考古界震动的发现。

    孟子涛精神一振,接着说道:“等我辨识一下,说不定能够知道这座墓到底是谁的了。”

    孟子涛现在的记忆力惊人,学习文字当然比较容易,国内的古文字中的大部分,他都能够认得。

    所以,眼前石碑上的文字,哪怕他以前没有学过,连猜带蒙之下,也基本能够猜出个中的含义了。

    这块石碑上的文字主要说的是“太康失国”和“少康中兴”两件事情,其中“少康中兴”的篇幅占了大部分。

    夏朝天子姒启的晚年,生活日益腐化。他喜欢饮酒、打猎、歌舞,而疏于朝政。启死,其子太康继位,也沉湎于声色酒食之中,政事不修,促使内部矛盾日趋尖锐,外部四夷背叛。

    东夷族有穷氏首领后羿看到夏王朝内部矛盾重重,借太康外出狩猎数月不归之时,乘机掌握了夏的政权。太康死后,其弟仲康继位,仲康势弱,当了傀儡。仲康死后,其子姒相继位。后羿把姒相赶走,自己当了国王,这就是史书上称作“太康失国”和“后羿代夏”的故事。

    而“少康中兴”是我国历史上首个出现以“中兴”二字命名的时代。少康是夏朝的第六代天子,其父姒相被敌对的寒浞派人杀死。

    少康是遗腹子,他自幼生活在有仍氏部落,长大之后,少康谋得了有仍氏管牲畜的官职。寒浞之子浇使人前往捉他,他逃到有虞氏,做了有虞氏的厨官。

    有虞氏是舜的后裔,其部落首领虞思感于大禹的功德,不忍看到禹的后人无以为继,就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少康做妻子,并把伦划给少康做封地,少康从此才算站住了脚。

    于是,少康积蓄力量,施行德政,争取民心,招揽夏的遗臣遗民,开始恢复夏的统治。而此时寒浞纵情声色,与其子同恶相济,频繁用兵,民众怨声载道。

    于是,少康立志复夏兴国。他派女艾往寒浞之子浇处为内应,又派儿子季杼去诱杀寒浞的另一个儿子殪,不久便将寒浞父子3人相继攻杀。

    少康建都于禹旧都阳翟。他重整社稷,吊死扶伤,安抚百姓,大有先王禹之风范。

    至此,夏王朝自太康时后羿夺取政权,经三代人约100年的艰苦斗争,夏王后人又重新掌握政权,恢复夏后氏奴隶主贵族阶级的统治。后世史家称少康重建夏王朝这段历史为“少康中兴”,少康都黄河北岸的“安邑”。

    后来,世人把太康流亡和死葬的地方叫做夏王朝的南都,又因在安邑的南面,所以又叫“阳夏”,以示和夏王朝的北都相对应。

    据史料记载,少康在戈地祭祀先祖太康王时,病死在此,并埋葬在太康陵墓一侧。少康在位20年而卒,其子予继位,为夏朝第七个国王。相传,予曾派人为太康、少康二王守墓,守墓人代代相传,居处渐成村落。

    不过,时事变迁,到了现在,那里只剩下太康陵墓,而少康陵墓经多次被盗挖,经过岁月冲刷已经没有了封土,陵碑也被破坏,又在上个世纪那段岁月期间多次毁坏,现在仅存陵墓前的一个标有“少康陵”的标牌,一些陵碑的碎片则散落在陵墓之上,除此之外,陵墓已经没有地面的标志。

    而按照石碑上的记载,现在的那处墓地不过是少康的衣冠冡,这里才是少康真正的陵墓。

    不过,这处空间并不是当初挖掘建造的,而是天然形成,当时的巫师和工匠只是稍加修造,加入了异兽、阵法和机关而已。

    至于真正的古墓还在下面一层,这是孟子涛的猜测,石碑上并没有相关记载,所以真正的墓里有什么机关,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异兽,他是不清楚的,但这里都已经这么危险了,天知道真正的墓里有什么东西存在?

    反正孟子涛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自找麻烦再下第三层,不然他就是拿自己和大军的生命在开玩笑。

    听孟子涛解读了石碑上的内容,大军也不禁啧啧称奇,万万没想到,这里居然才是真正的少康墓。

    大军说:“难怪呢,如果这里是少康墓,先前那些活人甘愿烧成陶俑也就能够解释了。”

    “确实。”孟子涛点了点头,转了一圏并没有其它有用的线索,接着说道:“走吧,咱们去那个石屋看看,里面有没有咱们想要的东西。”

    说完,他带着大军一起向那个石屋走去。

    到了石门前,孟子涛先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在石门旁边的墙上有一个钥匙模样的凹槽,他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形制和当初他得到的那把玉质钥匙一个模样。

    当初得到那把玉质钥匙却在山洞里没有派上用场,孟子涛一直怀疑它还用其它作用,看来就是用在这里的。

    另外,当初孟子涛从马脸身上得到的玉佩和铜钥匙(293章),也被他从师兄那要了过来,说不定这回也能派上用场。

    孟子涛拿出那把玉钥匙,按进了凹槽里,不过却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这让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他马上就想起来,或许这只不是打开石门的媒介而已,于是就去推动石门,石门很轻松地被推开了。

    考虑到这可能是一间封闭的石室,俩人先在外面呆了一会,这才走进石室。

    只见,石室里只放着孤零零的一只木箱子,显然和图纸上写的光是黄金都有十万两,另外白银和宝物无数的记载有着非常大的出入。

    你要说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但石碑周围已经显目的地方了,除非金银财宝被埋在地下了,但这种可能性也极小。

    因此,孟子涛更相信,自己得到的羊皮图纸是有问题的,信它的结果就是进入古墓,差点没命。

    其实,关于什么黄金都有十万两之类的说辞,凭进入古墓后的总总遭遇,孟子涛就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么重的黄金光拿进古墓都要多少时间,期间又要遇到多少危险,当初那位难道就不要命了敢这么做。

    正因为这样,能否在这只大木箱里找到出去的方法,孟子涛是存疑的,但不管怎么说,总要看看才行,不能浪费每一个线索。

    孟子涛走到木箱前,发现木箱被一个铜锁锁上了,另外,这还不是一个简单的铜锁,锁柄处还连接着一个深入木箱的金属杆,很可能也是一个机关,为了是避免有人采用暴力手段,打开木箱。

    孟子涛拿出一把铜钥匙,一试果然是这上面的钥匙,不禁笑了起来:“还要感谢当初那个马脸,要不是他的话,这回估计只能白跑一趟了。”

    “哪个马脸?”

    “太行山那回你忘记了吗?”

    大军恍然之余又有些惊讶:“两者之间居然有联系?”

    孟子涛呵呵笑道:“当初的主人为了藏东西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由于年代久远,铜锁生锈了,孟子涛花了好久才把铜锁打开,随即打开了木箱。

    大木箱内被分为几个区域,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放在左边的一根根金条。

    孟子涛随手拿起一根,发现居然是五十两金条切件,上面打有“务场官押”、“义验讫”、“烧验讫”等戳记,凭他的经验应该是南宋时期的。

    由于黄金白银是贵金属称量货币,使用起来需要验色和称量,有时还会写明验定成色的人员名,如“烧验讫康端义验讫”、“烧验讫叶师武验”等。

    如果是属官方用途的,还钤上用项和官员名,如“务场官”。但这种有官方铭文的金铤非常少见。在使用时,有时会根据用量分割使用,就出现被切割过的痕迹,或一半、或缺角等,这是古代人们使用金银的真实反映。(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总有收获(40/62)

    箱子里这些都是这种非常少见的官方铭文的金条,数一数足有一百根,这样的金条以现在的市场价值估计有二十多万,就算数量有点多,处理起来至少二十万还是有的,一百乘以二十,光是这些金条都有两千万以上。

    不过,孟子涛掂量了一下,一根金条的重量就至少有600多将近700克的样子,算一下一百克的重量,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根本都背不动。

    哪怕孟子涛背它很轻松,但在现在这种危险不可知的情况下,他也不太想背这些金条。

    于是,孟子涛又把目光投向箱子里的其它东西,有玉器、珠宝、兵器居然还有一件瓷器。

    看到那件瓷器的时候,孟子涛眼前一亮,连忙拿到手中仔细鉴赏。

    这是一只斗笠碗,敞口,斜直腹,圈足,该碗胎体细白。装饰朴素自然。内外施黑釉,釉面布满点状白斑,就是常人说的鹧鸪斑。

    鹧鸪鸟的羽毛为紫赤相间的条纹,外观同鹌鹑、沙鸡相像,胸羽白点正圆如珠,为其他鸟类所没有,“鹧鸪斑”就是鹧鸪鸟其胸部遍布白点正圆如珠的羽毛,因为这种胸部散缀圆珠白点的羽毛,正是鹧鸪所独具的风韵。

    鹧鸪斑是一种结晶釉。用含铁量不同的两种黑釉,在生坯上挂釉两次,以稍低于烧制其他结晶釉的温度焙烧,因较多的铁元素在釉里结晶,黑色釉面便呈现鹧鸪羽毛一样的花纹。

    “鹧鸪斑”的烧成比“兔毫”难,因此比“兔毫”更名贵,这点从古窑址的发掘就可以看出。在建窑古窑址“兔毫”瓷片到处都是,而“鹧鸪斑”的瓷片几乎见不到。

    这只斗笠碗上的鹧鸪斑形状变化剧烈无常,有明显的立体感,层次感。另外胎体白度高,质地精细,甚至比白瓷的胎体还要精细,胎壁很薄,露胎处没有粗大的轮旋纹和粗大砂粒,釉层均匀光滑,釉面平整光亮。

    如此种种,再加上孟子涛可以肯定这只斗笠碗使用覆烧法烧制而成,那么它的品种就呼之而出了,正是定窑中相当稀有的黑定。

    宋定窑以白瓷著称,但也烧造高质量的黑釉瓷器,称为“黑定”,又称“兔毛花”。黑定胎与白瓷胎一样,均为白胎。《格古要论》:“有紫定色紫,有黑定色黑如漆,土具白,其价高于白定。”

    孟子涛清楚地记得,02年的时候,有一只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碗被拍出了1300多万的高价,七年过去了,这只碗是什么价值难以想象。而这只斗笠碗他认为比那只还要出色,又会是什么价值?

    可以说,光是这只碗,孟子涛就觉得这一趟虽然危险,但至少没有白来了。

    孟子涛爱不释手地把这只斗笠碗看了又看,过了好一会,他才把碗收起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盒子里面。

    接下来,孟子涛研究了剩下的玉器、珠宝,无一不是少见的珍宝,加起来的价值足有两三亿。

    至于兵器,也都异常精美,刀(剑)身都嵌有各种宝石,做工十分精良,另外从它们都没有锈迹这一点,可以看出都颇为不凡。

    孟子涛最后拿起了箱子里的一把短剑,这把短剑的剑鞘朴实无华,他打量了一会儿后轻轻一抽,就有一股腥味扑面而来,稍稍一闻,孟子涛就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连忙把它离自己远一点。

    这把短剑剑刃不长,估计最多一尺半左右,通体墨黑,手电照上去,而且还能隐约看到淡淡的蓝光,另外,在剑身上还刻有两个字,字体为篆书,孟子涛辨认出为“隋刃”二字。

    这让孟子涛很是惊讶,喃喃地说道:“难怪刚才有些不舒服,原来它就是隋刃!”

    隋刃亦名浪剑。剑身用毒药炼铸,伤人即死。《新唐书.南诏传》:“隋刃,铸时以毒药并冶,取迎曜如星者,凡十年用成,淬以马血,以金犀饰镡首,伤人即死。浪人所铸故亦名浪剑。”

    “这就是隋刃?”大军也有些讶然。

    “你以前也听说过?”

    “是啊,据说这把剑其实是为暗杀而制。”

    “这么说也对,一剑封喉,想不死都难。”孟子涛把剑收回剑鞘,递给大军道:“这把剑给你吧,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的多,不过使用的时候必须要注意一点。”

    大军也没有客气,接过隋刃感受了一下,觉得很合手,就收了起来。

    东西都看过了,孟子涛却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上有留有原主人的只字片语,这让他多少有些苦恼。

    于是,他暂时没有管这些东西,起身在手电的帮助下,打量着石屋。

    石屋里除了这只木箱之外,并没有其它东西,另外,这里的面积只有三十平米左右,显然不符合石屋的大小,这么说来,石屋至少被分成了两部分,中间有石墙隔着,但没有大门,显然应该还有机关。

    既然如此,孟子涛和大军一起寻找机关,有了先前的经验,俩人很快就找到了机关,就在石墙右边的地上是一块呈圆形的地砖。

    用力踩着地砖,石墙上就有一块两平米大小的石砖慢慢下沉,露出了另外那间屋的样子,只见屋里放着大概十几只刚才那样的大木箱,另外,在房间正中的位置,还竖立着一块五十厘米左右高的石碑。

    见此情形,孟子涛说道:“大军,你在外面呆着,好有个照应。”

    “好的。”

    孟子涛走进石室,由于有大军踩着机关,石砖并没有升起。孟子涛先看了一下那块石碑,这块石碑有些粗制滥造,并且上面的文字是繁体楷书,显然和古墓没有关系,应该是后来放在这里的。

    孟子涛看了石碑上的文字,正是关于古墓机关的进出方法。

    进入古墓的正确方法,其实是在进入伤门的时候就有要求,不能两个人同时进入,必须相隔至少九息才行,不然的话,就会触发阵法,导致进入危险的通道,至于阵法是怎么知道有两人同时进入了,此人也没有探究出来,只说是神乎其技。

    另外,出去的方法到也不难,只要对着景门连拍九下,景门就会自动开启,不过通过景门通道的时间最好在一柱香之内,期间千万不能被任何事情耽搁,不然会引来大祸。

    最后,立字的那人说,房间的箱子里放着的都是金银珠宝,如果有需要就尽管拿,但一定要记得以恢复祖上的荣光为己任,而且也不要在这个房间呆太久云云。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想着祖训,信念可够强大的。”

    孟子涛嘴上嘀咕了一句,接着就走到一旁的箱子前,准备打开来看一下。这些箱子上并没有铜锁,他打开其中一只,只见里面都是金灿灿的黄金,光看着都觉得过瘾。

    接二连三地打开木箱,里面的东西就像石碑上说的一样,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并没有兵器和古董。

    当孟子涛准备打开最后一只箱子的时候,他突然有些心悸,顿时停下动作,仔细感受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危险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开始微微震动起来,紧接着,孟子涛就注意到那块石碑的位置,开始慢慢向下沉去,而他那种心悸感也越来越强烈。

    孟子涛这时哪还不知道,肯定又有什么怪物即将出现,连忙对着正踩着机关的大军喊道:“快松脚。”

    说话间,他就向石门扑了过去,一个闪身就到了外面那间石室里。

    “快跑出去!”

    孟子涛又对着大军大喊了一声,大军直接跑出了石室,而孟子涛则跑到那个木箱前,直接抱了起来向室外跑去。

    跑出门外,孟子涛有些焦急地取出石室门边的钥匙,这个时候,就有一声怪吼声从里面的石室传了出来,光是听着这个声音,俩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而这个时候,那块石砖还只是升起了三分之二,孟子涛和大军不约而同看到了怪吼声的来源,分明就是一只张着翅膀,站着都有近两米高,类似猛虎一般的动物,不用说就知道,这是一只真正的穷奇。

    穷奇的眼睛发着红光,它注意到了孟子涛和大军,眼睛里的红光大盛,直接朝快要上升到顶部的石砖撞了上去,只听呯的一声,石室都有些经不住它的撞击,震动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诡异(终)(41/62)

    见此情形,孟子涛和大军皆心生骇然,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看起来比先前那条恐怖的黑鱼还要厉害,他们根本对付不了。

    本来孟子涛还打算把玉钥匙拿出来,不过却死活拿不出来,那只穷奇撞的又狠,眼见石室的那面石墙上已经出现裂缝,就快支撑不住了,他干脆跑进石室把石门拉出来,想要拖延一下穷奇的速度。

    没想到那石门关起来还挺迅速,最后都不用孟子涛用劲,它自己就合上了,紧接着,玉钥匙也自己弹了出来。

    孟子涛暗骂一声,自己刚才实在太不淡定了,接着跟大军打了声招呼,扛起那只大木箱,朝山洞的方向撒腿就跑。

    一路上俩人使出了浑身的劲,除了跑就是跑,过了大概两分钟,孟子涛隐约听到一声轰响,很可能是石屋被穷奇给撞踏了。

    孟子涛十分焦急,知道就凭他们现在的速度,十有**躲不开拥有翅膀的穷奇,那他们怎么办?

    这时,就听大军边跑边说道:“我刚才散了一些药粉,那头穷奇通过嗅觉很可能找不到我们。”

    如果是以前遇到的那些猛兽,大军对自己的药粉有很强的信心,但面对刚才那头穷奇,他心里就没底了。

    “不管怎么说,尽人事,听天命吧,不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想来咱们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交代在这里。”这个时候,孟子涛也只能这么安慰一下自己了。

    片刻后,俩人又听到一阵“嘭嘭”的巨响声,其中还夹杂着穷奇的努吼声,同一时间,孟子涛心头的那份危机感也已经消失了。

    突然的变化,让孟子涛很惊讶,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原因他是不敢去探究的,这个时候跑还来不及呢,去探究原因那完全是自寻死路。

    俩个人一口气跑到了山洞,孟子涛还扛着那只大木箱,就算他体力惊人,也有些累了。

    就算这样,孟子涛也没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说,于是他走到景门的入口前,对着石门连续拍了九下,随着“嘎嘎”的响声,石门自动打开了。

    手电对着石门后的通道照了一下,发现只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看不出有什么其它东西。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孟子涛看着这条通道,又有些淡淡的心悸,于是就站在门前犹豫起来。

    这个时候,大军率先走进了门里,孟子涛急了:“大军,你这是干嘛,万一有机关呢,不要命了?”

    大军笑着说:“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在前面给你探路。”

    “你这家伙。”

    既然石碑上说要尽快通过这条通道,孟子涛也只能选择相信,连忙走进通道,快步跟了上去。

    和先前一样,随着孟子涛的进入,石门又自动关上了,显得很诡异。

    孟子涛担心先前遭遇的诡异情况又会出现,所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大军则尽着自己的职责,仔细地查探周围有没有机关。

    “等一下。”

    大军挥了挥手,示意停一下,孟子涛连忙停下了脚步。

    接着,就见大军爬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前面有构子的伸缩杆,一边匍匐前进,一边用伸缩杆在前面探着。

    大概这样过了片刻,孟子涛以为没问题时,又听到一阵“嘎嘎”的响声,大军突然爬起身来,嘴里喊着:“快回头跑。”

    孟子涛急忙转身奔跑,就听到一阵嗡嗡声和东西撞击产生的叮当声传来,他边跑边回头一看,头皮都有些发麻,只见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箭,有些还钉在墙上以及地上,分明是从左边和顶上射下来的,要是在那个范围之内,肯定成刺猬了。

    等了片刻,大军又走回去,从地上捡了一只钢箭看了一下:“这箭制作的时间应该长不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说夏朝那会肯定没有钢,就算那会有钢,几千年下来,机关也已经生锈损坏了,这分明就是后人重新设制的。

    想到这,孟子涛不禁暗骂一声混蛋,居然连这样的机关都没有记载,分明就是想让他们送死啊。

    “大军,你是怎么知道有机关的?”

    大军指着地上说道:“你看地上铺设的石砖,有两种颜色,排列的也很有规律,而且只有这一段才有,凭我以前的经验,有机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孟子涛一看果然如此,有些忏愧自己不够仔细,今后还要细心一些才行。

    由于时间的关系,俩人并没有在这里多耽搁,接着小心而迅速地往前走。

    可能设计者觉得,没有几个人可能平安通过刚才那个机关,接下来一路上都平安无事。

    这样快走了二十分钟,离石碑上说的一柱香的时间(三十分钟)已经很快就要到了。

    大军拿出仪器看了一下,说道:“以海拔来计算,咱们离出口应该挺近了,如果不绕弯的话。”

    孟子涛点了点头:“尽量小心一点,我觉得这个时候出幺蛾子的机率比较大。”

    说话间,俩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的一边是一道通往上方的阶梯,阶梯并不长,大概只有三四十米左右,在阶梯的那一头就是一扇石门。

    按照刚才大军的说法,那扇石门后面很可能就快要到出口了,这让孟子涛心中一喜,于是跟着大军一起向阶梯那边走去。

    刚走了几步,孟子涛突然感觉到自己脚下的石砖往下沉了一下,他反应也快,嘴里大叫着小心机关,自己就来了一个懒驴打滚。

    大军的反应也很迅速,心里则埋怨自己刚才怎么没有发现机关,实在太不应该了。

    但等了半天,周围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孟子涛都觉得有些迷糊了,他站起身来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石砖又慢慢地恢复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机关年久失效了吗?”孟子涛说道。

    “可能是吧。”大军也有些搞不明白,想到这座古墓的年代,机关年久失修也是很正常的。

    没有机关就好,接着俩人顺着阶梯向上前走去,到了门口,大军推了一下机关,发现打不开石门,于是又对着石门连拍了九下,但石门还是没有反应。

    孟子涛稍稍一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会不会刚才那个机关其实是用来打开石门的?”

    大军觉得很有可能,之后坚决要他下去发动机关,孟子涛也只能如他所愿。

    大军发踩上了那块石砖,随着石砖下沉,石门果然可以推动了,而一旦石砖上浮,石门又慢慢地关上。而那块石砖必须要有一百多斤的重量才能够下沉。

    也就是说,必须要两个人才能打开这道石门,但如果发动机关的那位就没有办法出去了,不得不说设计机关的那个人太阴险了。

    孟子涛看了一下,发现石门只能在里面推开,外面有没有控制石门打开的机关,他就不清楚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想到了一个笨办法,推着石门不让石重新关上。

    “大军,照我说的做,你发动机关后,就快些往上冲,不要管其它事情。”

    “好!”大军踩下石砖,就开始往阶梯上冲。

    孟子涛推开了石门,就在外面顶着,随着石砖重新上浮,他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地上只有光滑的石砖,他没办法着力,只能一只脚撑在门框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凭他都有些受不了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好在大军的速度够快,马上就到了门口,孟子涛让他先出去,紧接着他就大喝一声,往门外一滚,电光火石间,那扇石门就轰的一下给关上了,周围甚至都因此震动了一下。

    “好家伙,差点要命。”

    孟子涛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接着说道:“有道是行一百半九十,咱们快走吧。”

    说到这,他看到大军有些迟疑,问道:“怎么了?”

    大军有些犹豫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我跑上来的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一直在我耳朵说,让我别走。”

    孟子涛讶然道:“嗯?我没有听到啊。”

    大军有些不确定地说:“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孟子涛皱着眉头说:“这处古墓很诡异,应该不是错觉,不管了,咱们先出去再说。”

    “好。”

    石门外就是一条通道,他们沿着通道向前走,大概走了五六十米就走到了通道外,正是入口处的阴阳广场。

    走到这里,孟子涛才彻底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出来了,这种鬼地方,我是永远不会来了。还好,拼了老命总算有些收获,这一趟没有白来。”

    大军呵呵一笑,心里不知为什么还想着刚才那个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由于古墓给孟子涛的阴影太大了,他们只是休息了片刻,就踏上了广场中央的阶梯往上走去。

    一路无事,俩人也即将走到出口处。

    这个时候!孟子涛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柔弱女子的声音:“不要走,留下来陪我们吧,我们好寂寞,留下来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解决诅咒(41/62)

    孟子涛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颤,连忙加快了脚步,然而,越接近山洞口,女子的语速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魅惑,快走到山洞口时,他差点就回头了。

    孟子涛知道不对,连忙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让他顿时清醒过来,趁这个时候,他迅速地冲出了山洞,大口地喘起气来。

    见此情形,大军连忙询问孟子涛怎么了。

    孟子涛拿出水喝了一口,接着问道:“你刚才难道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吗?”

    大军摇了摇头:“没有啊,从那个房间出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你刚才听到了吗?”

    “不但听到了,而且就像苍蝇一样,在我的耳朵嗡嗡不停,我差点就想要回去了。”说到最后,孟子涛还有些心有余悸,实在是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诡异情况。

    大军很惊讶,没想到孟子涛的遭遇居然比他严重的多,难道这世界真有什么鬼神?这显然不符合他的世界观。

    半响,孟子涛说道:“不管了,咱们尽快离开这里,这地方实在太玄乎了。”

    大军说:“你看现在的天色,还是不要走夜路吧。”

    孟子涛抬头一看,才发现天已经暗了,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将近十点了。

    本来他们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而且深山老林里走夜路肯定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最好还是等明天再回去,好在现在已经出了古墓,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就等明天再走吧。”

    说完,孟子涛和大军一起把外面那块掩饰山洞的巨石重新推好,并把轨道重新掩饰了一下,接着去昨天露营的地方过夜。

    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阵,孟子涛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袋子,把金条装进去,深山老林扛着一只箱子也不太合适,而且孟子涛用异能鉴定过,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箱而已。

    整理好了东西,孟子涛对大军说:“等回去后,这些金条分你一半吧,想存着还是变现随你。”

    大军微微一愣,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了,说实在的,这回我都没帮多少忙,要不是我的话,你可能还容易一些。”

    孟子涛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不说别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景门一开始遇到的机关我就躲不了,而且如果不是有你的话,我都打不开那扇门。好了,算我提前送你的新婚礼物吧,千万不要拒绝!”

    见孟子涛态度坚决,大军也只能接受了,至于感谢之类的话,就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用多说。

    由于太累了,俩人早早的入睡了,一晚上到没发生什么事情,但孟子涛却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处于噩梦之中,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都醒不来。

    “别走啊……”

    “去你玛!”随着一声大骂,孟子涛嚯的一下起了,此刻他满头大汗,精神也有些萎靡。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身处熟悉的帐篷里,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一些,他向一旁边的大军看去,发现大军皱着眉头,满头大汗,虽然还睡着,但眼皮下的眼球却不停地转动,很可能也做着恶梦。

    于是,孟子涛连忙起身,拍了拍大军:“大军,起来了!”

    大军的眼睛猛得张开,可能是习惯反应,对着旁边的孟子涛就是一拳,好在孟子涛厉害,这一拳对他没什么影响。

    见大军还准备挥拳,孟子涛大喝一声:“大军,是我!”

    随着这声大喝,大军也回过神来,看起是孟子涛,身体这才放松。

    孟子涛说:“你也做恶梦了?”

    大军点头道:“嗯,梦里一个没脸的古装女子,一直缠着我,还一直边拉我边让我不要走,后来我其实知道自己做梦了,但就是醒不过来。。”

    孟子涛说:“我也是这样,不行,咱们得快走了,我怀疑我们被诅咒了。”

    凭错先前的经验,大军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也没有多说,直接开始收拾东西。

    俩人吃了一些干粮,背上东西开始返程,一路无事,在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先前下榻的宾馆。

    一晚上的噩梦,让俩人都没什么精神,于是早早的睡了,准备明天起个大早赶回家。

    不过万万想到,晚上又是一夜的噩梦,孟子涛感觉在梦里挣扎了许久,才醒了过来,而大军还是和昨天一样,直到孟子涛叫了他,他才醒过来,精神状态比昨天还要差。

    大军苦笑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尽快把诅咒去除,不然一天比一天严重,早晚会醒不过来。”

    孟子涛想了想,说道:“你现在还能支撑的住吗?”

    大军说:“还行,以前比现在精神更差的时候都有,暂时还能撑的住。”

    “那行,咱们吃了早饭就出发。”

    孟子涛还是决定自己开车回去,因为无论坐火车还是做飞机,不是马上就能走的,而且飞机虽然快,还要转乘交通工具,这样算下来,还不如开车回去。

    风尘仆仆地回到陵市,大军感觉累的都快要睡着了,孟子涛到是还行,但受了两天噩梦的影响,同样是浑身难受。

    回到别墅,孟子涛带着大军来到地下室,找到那幅关公画像,当他拿起画像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整个人仿佛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孟子涛精神一振,说道:“大军,你把手放到这幅画上。”

    大军闻言照做,顿时,孟子涛就看到从他身上冒出了一股淡淡的黑烟,消散在了空中。

    “感觉怎么样?”孟子涛问道。

    “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大军笑着说道,接着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幅画,说道:“这是什么画?居然有这样的效果。”

    孟子涛说道:“这是清代一位道士画的,按古代的说法,有驱邪的能力,我也是偶然之间发现的。”

    “新亏有它,要不然的话,这回我就惨了。”大军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只能请教师傅了,想必他应该有办法吧。”孟子涛说。

    大军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以前我出任务的时候,也遇到过有队员中了诅咒之类的手段,结果想尽的办法,最终却没能救的过来,哎……”

    孟子涛闻言多少有些意外,像大军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说故意不救,最有可能是没有救治的手段,难道他的这幅画是唯一的吗?

    从古至今,有名有姓的天师、高僧大德不知凡几,想来这样的画应该不至于就只有一幅,只不过有可能没传下来,或者没有被人发现。

    孟子涛也不去管他,说道:“累了好几天了,今天咱们可以放心休息了。”

    大军笑着点了点头,也许是太累了,听到休息两字,整个人开始犯困。

    孟子涛还不是超人,也不比大军好多少,于是俩人随着吃了点东西,休息去了。

    孟子涛一觉睡到了九点多,起床之后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洗漱过后,孟子涛就接到了胡远亮的来电,说是老杨有事找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在电话里让老杨稍等片刻,他马上就过去。

    吃了几块面包,孟子涛发现大军还没有起床,去看了一下发现没事,就给大军留了一张纸条,自己独自驱车前往古玩街,至于师傅那边,因为有事耽搁还在京城,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孟子涛来到古玩街,意外发现那个小钱的摊位一片凌乱,而且一些瓷器还被砸碎了,有一些路人还在议论纷纷。

    孟子涛看到四指,打了招呼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掌柜,您回来啦。”四指打了招呼,接着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

    原来,摊主小钱前段时间和朋友去掏宅子,在一个老人家里发现了一对赏瓶,这对赏瓶有些磕碰,但由于是清代嘉庆时期的官窑,还是能够值点钱的。

    之后,俩人一言一语跟老人说,这东西破了,就算原本值点钱,现在也不值钱了。并说这瓶是解放后生产出来的,诸如此类,反正用尽了贬低价值的一切花言巧语,弄的这位九十岁高龄的老人心头动摇了,觉得这两人说的对,这对花瓶既然已经破了,可能就没啥用,也不值钱了,就同意把它们卖了。

    小钱和他的朋友心里高兴坏了。顺手从包里拿出三十块钱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接过钱,说了句:“才三十块钱呀,少了点吧?”

    小钱和他的朋友还有说词,说这瓶应该十块钱一只,因为照顾你才多给你十块,给三十已经不少了。

    老人这么大年纪,平时又是勤俭惯了,觉得三十块钱也不是小钱,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孟子涛听到这里,就摇了摇头,小钱和他的朋友还真是用心良苦,虽说他们的手段在生意场上也很正常,但面对一位90岁高龄的老人,如果是自己,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来。

    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简单了,老人儿子发现这件事情,找上了门,一言不和两人就动手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 仿瓷高手(1/62)

    ps:祝大家新年新气象,更上一层楼!另外,先前章节名出错了,其实这才是596章。

    四指撇了撇嘴道:“其实,原本也不会打起来,不过小钱这人品性确实有问题,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死活不承认,最后甚至还对老人的儿子骂骂咧咧,结果人家家里其实还装了监控,哪会认不出他来。”

    孟子涛问道:“那现在他们去哪了?”

    四指说道:“警察过来把他们都带走了。”

    孟子涛点了点头,笑着对四指说道:“我店里还有事,有时间咱们一起坐坐。”

    四指笑呵呵地说:“好,您先忙。”

    跟四指告别之后,孟子涛一路上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闲聊了两句,不长的一段路,花了十多分钟。

    走进自己店里的时候,他发现除了老杨等人之外,桌边还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

    看到孟子涛进来,大家都站了起来,相互打着招呼。

    老杨为孟子涛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肖利凯,之所以麻烦你赶过来,就是他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孟子涛说:“什么事啊?”

    这个时候,有顾客走了进来,孟子涛看老杨的神色不像是小事,说道:“咱们去里面再谈吧。”

    孟子涛带着俩人走进里面的会客室,胡远亮进来给大家倒了茶。

    老杨说道:“其实是这么回事,我这位朋友是瓷都人,专门做高仿明清瓷器,水平很不错,最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需要用钱,就想把家里存的一些世故品处理一部分,不过因为东西比较多,处理起来有些麻烦,所以想请你帮下忙。”

    孟子涛闻言有些好奇,因为老杨能说肖利凯水平很不错,那就是真的不错了,这引起了他的兴趣,问道:“能不能让我先看看样品?”

    “这回我只带了一只鸟食罐过来,其它都是照片,您先看看满不满意。”

    肖利凯说完,就打开了他手边的小盒子,从中拿出了一件瓷器,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看到这只鸟食罐直筒形,与蟋蟀罐相同,较常见鸟食罐大,如果在古代,这种鸟食罐应为饲笼仙鹤及海东青等大型飞禽之用。

    此器唇口,玲珑巧制,把手可玩,外壁通景绘云鹤纹,仙意盎然。运笔流畅肆意,极具写意之风。器物虽小,但精工细作,更通过纹饰赋予吉祥寓意。

    釉光晶莹通彻,青花发色沉着,尚有嘉靖遗风,如果不是早知道这是一件仿品,这只鸟食罐给孟子涛第一眼的印象,肯定是万历的官窑器。

    孟子涛把鸟食罐拿到手中仔细打量了片刻,抬起头来笑道:“如果不是在包浆等方面有些出入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看来肖师傅你在这方面应该花了不少功夫吧?”

    肖利凯如实说道:“确实如此,比如万历官窑款识多以‘大明万历年制’六字行楷门款为主,兼有篆书,多用青料书写。万历前期青花官窑款色调浓艳;中期除部分浓重外,大都出现浅淡或灰暗的色调。”

    “款识的布局,继承嘉靖官窑的遗风,字与字之间的距离宽松;有的上以覆莲映衬,下以折枝莲托护,好像一块招牌;有的则用花形来表现。字体端庄中寓瘦劲,但写款时往往横划轻,竖划重,显得拘谨刻板。落款的位置变化较多,有的写在足边,有的写在口边,有的写在肩部,有的写在器低。”

    “所以毫不夸张地说,光是款识这一项,我一共都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研究,制作了数百件试验品,最后才得以神似。”

    老杨笑道:“想当初,我就是在一家小拍上,遇到了你的成熟产品,结果打了眼,这都是被你害的。”

    肖利凯神情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不光是你,现在社会上对我们这一行有看法的不在少数,实际上我们这行有自己约定俗成的规矩,绝不将自已的产品当真品卖给顾客,至于顾客买了我们的东西去做什么用,我们也不能过问。像我做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一般去我那买瓷器的,基本都知道。”

    孟子涛笑道:“肖大哥我明白,不然的话,想必你也不用把东西拿到我这里来吧。”

    肖利凯憨笑一声,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如果他真想不考虑后果把东西给卖了,他完全不用大老远地从瓷都赶过来。

    之后,肖利凯又拿了一些照片出来,照片上都是他制作的高仿瓷器以及标价,比如一件“清顺治青花人物花盆”标价5万,“明万历五彩人物八宝花式折沿盆”标价7.5万,“明正德青花八宝罐”标价2.7万,诸如此类一共有二十多张各类瓷器的照片。

    肖利凯接着说道:“在我那,这些东西的价钱都是透明的,咱们国内的人来买,香江、宝岛还有老外也来买过,不过我在这方面有顾虑,基本上只卖给国内的买家,至于他们怎么处理我做出来的东西,我就管不了了。”

    说到这,肖利凯感慨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些高仿流入市场后,的确有相当一部分被当做真品出现在市场上,说实在的,我心里也不太好受,但我就是热爱这一行,而且也只有这一门手艺能拿来吃饭,不卖的话就没有饭吃了。而且因为这些高仿,我也吃了好几次亏。”

    “怎么回事?”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肖利凯说道:“大概十几年前吧,那时候我水平也算不错了,就根据一些信息,制作了一件‘清康熙五彩描金山水人物折沿盘’,做好之后,我一个朋友看到了,就死乞白赖的把东西给买走了,而且还当真品找到了买主,后来他们正在交易的时候被警察当场抓住,说他们非法交易失窃文物。”

    “结果一审讯我那朋友就招了,说是高仿品,还把我供了出来。警察根本不相信我朋友的话,半夜三更就到我家去了,一开口就问我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我当时就有些懵,直到被警察带到所里,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我就跟他们说,东西确实是我做的,而且把我做的高仿和真品的差别指了出来,就这样,我还是被关了几天,最后朋友帮忙我才出来。”

    孟子涛说:“你可真够倒霉的。”

    肖利凯无奈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我吃这碗饭呢。反正吧,这十多年我遇到的这类事情够多了,有的人买了我的东西,就跟买家编一大堆骗人的故事,像什么祖传宝物、地里挖出来的、朋友赠送之类的事情。”

    “还有一些在器物底下打上海关的火漆,然后再编个海外回流的曲折故事,甚至还有人把东西找个地方埋起来,然后假装土夫子深更半夜带古玩商或者藏家去挖。诸如这些事情,只要被抓起来的,总要找到我的头上,都快把我烦死了。”

    “这回我女婿又出事了,把我做的一件高仿卖给了一位老外,好死不死,我做的那件仿品的标本失窃了,之后就把那件高仿当成了真品,我去说了无数次,无论是警察还是专家都不信是我做出来的。”

    孟子涛对此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肖利凯尴尬地说:“这事也是我不好,那件东西是我花了不少功夫,力求完美才制作出来的,为了逼真,我还托朋友的关系,找了个古墓放了好几年,还用了一些药剂,就算是仪器都不能鉴定出来。”

    老杨听到这里插嘴道:“我看你也是活该,明知道可以以假乱真,你还让你女婿拿去卖掉。”

    肖利凯据理力争道:“我之前跟你说了,我没有让我女婿拿去卖。”

    老杨说:“那东西怎么会被卖掉了?”

    肖利凯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当时我只是让他拿回去给他父亲欣赏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偷偷摸摸找了一个买家。”

    老杨摇了摇头:“看来你这个女婿不行啊。”

    肖利凯哼了一声,脸上带了一丝愠色:“奉子成婚,我有什么办法。”

    老杨笑道:“看来你女婿挺厉害啊。”

    肖利凯有些恼怒地说:“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抓了,要不是我外孙都出世了,我女儿整天哭着求我,我都懒得理他!”

    孟子涛微笑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肖利凯长叹了一声:“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把我以前做的东西都处理了,两家凑一笔钱,先把人捞出来了再说。”

    孟子涛说:“东西明明是你做的,又何必用这种办法解决呢?找几个专家出一份鉴定报告就行了,总不可能高仿和真品的每一处细节都一样吧?”

    肖利凯表情苦涩:“没办法了,权威部门都已经出具鉴定报告了,想要推翻结论实在太难了,像我们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还是选择花财消灾吧。”

    在这件事情上,孟子涛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来他和肖利凯刚认识,并不熟悉,而且他还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跟肖利凯说的一样。另外,他还有别的打算……(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肖利凯其人(2/62)

    孟子涛对肖利凯的技术还是挺感兴趣的,他心里也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这得对肖利凯有所了解才行,而且并不急于一时,没必要表露出来。

    孟子涛说道:“东西我都觉得不错,如果实物能够令我满意的话,我可以全部吃下来……”

    肖利凯闻言十分高兴,还没等孟子涛把话说完,连声说着感谢的话。

    孟子涛摆了摆手:“你别激动,我刚刚从外地回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瓷都的话,我得过两天才过去。”

    肖利凯问道:“要几天啊?”

    孟子涛琢磨了一下,说道:“最晚星期天应该能够到瓷都了,如果你急的话,我可以先派人过去。”

    “不用了。”肖利凯连忙说道:“你星期天过去完全来得急,而且我也想想让那臭小子在里面多呆几天,清醒一下。”

    孟子涛笑道:“那行,我到了之后,就给你打电话。”

    肖利凯连连点头道:“好的。”

    接下来,大家又聊了一会,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孟子涛初步了解了肖利凯的性格,用现在的话来说,肖利凯其实就是一位技术宅,生活上的话题他基本聊不来,但一说到高仿瓷技术,他就开始滔滔不绝。

    一番交流下来,孟子涛其实挺乐意跟这种人接触的,别的不说,至少肖利凯比较纯粹,说话也不怎么绕弯。

    比如,孟子涛问肖利凯是怎么研究技术的,肖利凯也直言不讳地告诉他,除了家传的手艺之外,主要还是靠御窑厂出土的瓷片来研究。

    因为御窑厂是明清两代专门为宫廷制作瓷器的部门,为了保证送入宫中的瓷器都是精品,瓷器出炉后凡是有瑕疵的都会被敲碎扔掉,这个情况直到清代乾隆时期才有所改变。

    正因为如此,至今在窑址下,仍埋有大量残瓷。虽然御窑厂被保护起来,但有道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当时居然有人想到了一个办法,故意在御窑厂周围租了些店面,白天开门做生意掩人耳目,晚上打地道盗挖地下的残器和瓷片。

    肖利凯获得的瓷片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这个来源。

    当然,这些都是初步的了解,具体的还要通过打听和接触才能知道。

    孟子涛起的晚,又跟肖利凯和老杨聊了好一会,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于是,他做为地主请俩人吃了饭。

    本来肖利凯是打算结账的,但被孟子涛推了,于是他干脆就把那只鸟食罐送给了孟子涛,以表心意云云。

    临走之前,老杨悄悄跟孟子涛说,他之所以介绍肖利凯过来,也是因为肖利凯这人比较纯粹,眼里就只有他的技术,而且为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拐弯抹角,而且特别不舍得卖掉他做出来的东西,就算要卖掉也要看人而定。

    正因为这样,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了,水平比他高的也没几个,但还是不怎么出名,而且钱也没赚几个,赚的钱都被他花在研究上了。

    孟子涛对此还是比较相信的,就说他之前听说过的一位仿古瓷艺人,水平还没肖利凯高呢,几年下来,身家就足有好几千万了。凭肖利凯的技术,十几年下来,身家上艺也是很有可能的。

    下午,孟子涛先去工厂看了一下,厂房正井然有序地施工,估计再有两个月就能大部分就能完工,但等到开工就要到年底了。

    孟子涛这家工厂的定位主要是高档用纸,除了仿澄心堂纸之外,还会生产一系列的高档艺术用纸。

    不过,想要在这一行做出一个名堂来,也不容易,甚至孟子涛的主要精力都不在这上面,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请一位职业经理人来帮他打理,如果没问题的话,他就做一名甩手掌柜。

    但随着厂房的建设,孟子涛内心之中就有些犹豫,毕竟是自己的产业,而且澄心堂纸一旦面世,肯定会引起业界的极大关注,到时阿猫阿狗都可能会跳出来,到时完全交给一位不熟悉的职业经理合适吗?哪怕他已经安排了杜亮,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除此之外,不论采取何种原材料,在轻工这块,造纸所造成的水污染都是非常严重的。漂染,尤其是制浆等环节所排放污水,容易造成严重的影响。

    虽然,这里主要生产高档用纸,注定一年的产量有限,但污染如果处理不好,也是一个相当大的问题,孟子涛可没有赚黑心钱的打算。

    如此种种,孟子涛想到了不少问题,考虑到最后,有如一团乱麻,最后苦笑着想到,实体产业果然不像开家店那样小打小闹,不得不说实在太麻烦了。

    离开工厂怀揣着心事,当孟子涛看到何婉奕的时候,一应事情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何婉奕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累吗?”

    孟子涛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已经没事了。”

    “知道你肌肉多,行了吧。”何婉奕咯咯一笑,说:“你下回出远门还是做其它交通工具去吧,开车实在太累了。”

    孟子涛道:“这回主要是一些东西没办法带,不然谁高兴开车过去,不过,这回要不是遇到一些个怪事,我们也不至于这么累。”

    何婉奕心里莫名一紧:“什么怪事?”

    孟子涛笑道:“别紧张,你看我完整无缺,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是吧。”

    何婉奕轻哼一声:“哼,那你说是什么怪事?”

    孟子涛说:“一会去别墅再聊吧,今天我给你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何婉奕笑眯眯地说:“好啊,我到要尝尝某人的菜是什么味道。”

    “放心好了,保证让你赞不绝口。”

    孟子涛嘿嘿一笑,不过这可不是他说大话,他做饭的水平以前就不错,而且也是久经锻炼。

    想当年,第一次做饭是他在六岁的时候,那时父母都上班不在家,他自己拿着一张小板凳垫脚煮了两碗面,其中一碗喂给他家当时养的狗,他到现在都还隐约记得那碗面的味道,以及小狗吃得欢快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进阶(3/62)

    自从第一次开始做饭,而且还算可口之后,孟子涛就开始时不时的掌勺,最后练就了一手还算不错的厨艺,只不过因为在家经常都是妈妈做饭,他不怎么显身手而已。

    何婉奕笑道;“可别说大话哦。”

    “咱凭事实说话。”孟子涛嘿嘿一笑,等时间差不多了,他就带着何婉奕一起去超市买了菜,随即返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孟子涛看到大军给他留了纸条,何婉奕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孟子涛说:“大军留的纸条,说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明天才会回来。”

    “哦。”何婉奕说道:“大军也快要结婚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他假啊?”

    孟子涛说:“我先前也跟他说了,让他早点回家准备,他说家里有父母处理,准备九月中旬再回家。”

    何婉奕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一个她早就想问的问题:“大军结婚后他的工作怎么安排呢?总不能老是让他们夫妻分隔两地吧。”

    孟子涛说:“这一点要看他的意思了,如果他愿意的话,我还是希望他一家能够定居在咱们这边,另外,我也不想让他一直跟着我,会耽误他,我希望他能够开办一家安保公司,也算是对口专业,客源的话,我和阿泽都可以帮他介绍。”

    何婉奕赞同道:“这样确实挺好的。”

    “看大军怎么说吧。”

    之后,孟子涛就提着食材去厨房做饭,何婉奕也跟了过去,边帮忙边好奇地看着孟子涛做菜。

    清炒山药西兰花、如意香干、糖醋排骨、牛肉土豆、蒜蓉大虾加上一道三鲜汤,这就是孟子涛花了近一个小时烧出来的菜。

    “味道真不错呀。”何婉奕先吃了一块糖醋排骨,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

    孟子涛笑嘻嘻地说:“那当然了,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想我可是诚实可靠小郎君,怎么着也不会在你面前吹牛。”

    “你就嘚瑟吧。”何婉奕咯咯一笑,看着一整桌的菜,说道:“你干嘛烧这么多啊,咱们俩个吃得完吗?”

    孟子涛拍着胸口说道:“你剩下的我先包了。”

    何婉奕掩嘴而笑:“也是,你可是头能吃的猪呢。”

    孟子涛嘿嘿笑道:“我是猪的话,那你成什么了呢。”

    何婉奕笑道:“我是养猪的,不行吗?”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猪要给养猪的做饭吃。”

    “怎么,你不乐意!”

    “那怎么可能,能够为你做饭,肯定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何婉奕笑吟吟地打量着孟子涛:“哎,真没想到你还有花言巧语的天分呢。”

    孟子涛连忙举起右手:“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婉奕笑道:“人与人之间要多点真诚。”

    孟子涛抓住何婉奕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何婉奕害羞地别过头去:“肉麻。”

    孟子涛握着何婉奕的手,轻声说道:“婉奕。”

    “干嘛。”

    何婉奕重新回过头,看向孟子涛,彼此都沉默不语,半响,他们心跳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

    看着何婉奕娇羞的模样,孟子涛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感到口干舌燥,不禁咽了口唾沫,终于心潮涌动,缓缓地凑向了女孩的唇边。

    当俩人的嘴唇碰触到一起的时候,孟子涛顿时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紧接着,他感到无比的甜蜜,那种感觉美妙得难以用言语形容,只觉得这一刻最好到天荒地老。

    “唔……你个大色狼,想憋死我啊!”何婉奕用尽现在能使出的全部力气,推开了孟子涛,紧接握着粉拳,对着孟子涛的胳膊捶了几拳。

    孟子涛享受着女朋友的娇嗔捶打,脸上傻笑着说:“这不是第一次嘛,以后就有经验了。”

    “哼!懒得理你!”何婉奕端起手边的一杯水,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孟子涛看着何婉奕羞的有如苹果般的俏脸,心中的火焰又开始升起,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他知道何婉奕的性格,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水到渠成,今天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过犹不及,退一步说,结婚之后有的是时间。

    气氛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就像孟子涛想的那样,这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特别是在当今社会,他们这样已经是太纯洁了,所以何婉奕并没有觉得不妥,回想起来还挺甜蜜的。

    “何婉奕,没想到你也是个女色狼!”

    何婉奕心里骂了一下自己,见孟子涛并没有“乘胜追击”,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孟子涛强烈要求的话,她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自己选择的男人。”何婉奕看着孟子涛,甜蜜地想道。

    俩人甜蜜地吃完了晚饭,孟子涛说:“星期六我要去陶都,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为什么要我一起去?”何婉奕好奇地看着孟子涛。

    孟子涛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家在陶都也有亲戚,不过平时不怎么来往,但子女结婚还是要邀请的。星期六,就是陶都的一位堂姐结婚,你跟我一起去也算认认亲戚。”

    何婉奕有些犹豫地说:“这合适吗?”

    孟子涛笑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爸妈可都已经定好了,等十月份就订婚了。”

    何婉奕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孟子涛见何婉奕答应,顿时喜笑颜开。……

    第二天,孟子涛走进自己的古玩店,就看到已经许久不见的老牛正和胡远亮愉快地聊着天。

    “哟,这不是牛老板嘛,稀客呀,最近到哪去发财了。”孟子涛笑着走了过去。

    老牛笑道:“你就可劲埋汰我吧,就我们这些跑道的能发什么财啊,为了赚点钱,每天还要东奔西跑的,你看我都瘦了十斤了。”

    孟子涛打量了一下老牛,确实和以前相比清瘦了一些:“正好减肥了。”

    老牛挥了挥手:“得了,这种肥还是不要减为好,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这人爱面子,我还真想回来摆摊,说不定还能轻松一些。”

    孟子涛说道:“别这么说,至少你在往高处走,还有你别说现在赚的钱不如摆摊啊。”

    “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老牛耸了耸肩膀,接着神色认真地对孟子涛说道:“我要郑重向你道个歉,是我识人不明,给你添麻烦了。”

    孟子涛摆了摆手:“老牛,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什么为人我还不清楚?况且那个小钱的事情也怨不得你。”

    老牛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人是我介绍来的,有些责任我也要背,而且昨天居然还出了那种事情,我都觉得丢人,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剩下的摊位费我给他,让他去别的地方摆摊。”

    老牛是一个认死理的,换句话就是比较倔,做了决定一般不会回头,因此孟子涛也没有多说,当然,那个小钱早点滚蛋也符合他的心意。

    闲聊了一会,说了一些平日里的见闻,老牛说道:“今天过来,除了主要想跟你道歉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我在锡城有个多年的好友,他主要是做高古玉收藏玫研究的,人怎么说呢,就是一个纯粹的文化人,说好听点叫研究型学者,说难听点就是认死理的书呆子。”

    “不过,他的收藏品味确实挺高的,玉器的年代最迟是汉代,手里有不少良渚文化、红山文化的器物,不说件件都是国宝吧,但一般藏家还真达不到他的程度。而且,他的每件藏品都研究的很透彻,虽说也有打眼的,但至少有九成以上都是真品。”

    说到这,老牛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不过,这家伙有个毛病,只进不出,有人都愿意花五百万把它的东西包圆了,他都没肯,还说自己除非快穷死了,不然一件藏品都不会从手缝里流出去。”

    “没想到,前些天,他这句话就给应验了,他儿子出了车祸,肇事者跑掉了,家里存款连五百块都没有,没办法,他把一件红山文化勾云形玉佩以十万块钱卖给了一位老板救急。”

    “没想到,三天之后,那位老板找他退货,说是经专家鉴定,东西是赝品,连几百块钱都不值。那个时候,他已经把钱交给了医院,根本拿不出来,于是只得据理力争,争来争去,那位老板干脆去公安局告他诈骗,现在人已经被拘留了。”

    孟子涛听到这里,问道:“会不会是他确实打眼了?”

    老牛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件勾云形玉佩我也看过,材质没问题,而且雕刻很有水平,中心镂空作勾云状回旋,四边出勾角和圆突,有正反面之分,正面磨出与中心纹饰走向相一致的浅槽,反面光素无纹,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认为都是真品无疑。关键鉴定的那两个专家,其实是锡城圏子里的两位活宝。”

    “哪两位?”

    等老牛说出那两位专家的名字,孟子涛也笑了起来,这两位一位是博物馆鉴定小组的成员,只要不是他研究过的东西,在鉴定的时候,都是先把东西当成赝品,只要找到一点他认为的可疑之处,就全盘否定,为此还闹出过不少笑话。

    另一位也好不到哪去,他也算是锡城古玩圏的老前辈了,不过眼力还真不怎么样,只要东西仿的到位,他都认为是真的,一开始还有朋友找他推荐,后来吃过几次亏后,就没人再找他了。

    不过,这位老前辈的理论水平确实很高,在国内多个权威杂志上发表过一些著作,知名度还是挺高的。

    孟子涛笑道:“警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请这两位去做鉴定。不过,他们的风格差异很大,一般情况下,应该不至于看错吧?”

    老牛并不同意:“谁知道他们是怎么看的。”

    孟子涛说:“那你想我怎么办呢?让我去做鉴定,那边的警方会同意吗?”

    老牛说道:“我的意见是请他的家属去申请再做鉴定,这回邀请京城权威部门的专家过来,所以,我想请你的师兄帮忙,之后无论是什么结果,他家都认了。”

    说到这,老牛向孟子涛拱了拱手,郑重地说道:“这回确实挺麻烦你的,不过我这位朋友为人不错,而且以前也帮过我的大忙,我实在不想他有牢狱之灾,还请你能够帮帮忙。”

    做为朋友,老牛既然都这么表态了,孟子涛点头道:“行,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孟子涛给师兄安明杰打了电话,等他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老牛心头一紧,问道:“有问题吗?”

    孟子涛说:“我师兄因为这段时间有事要处理,来不了锡城,不过嘛,我可以去帮忙鉴定。”

    这时,他又加了一句:“我现在也是故宫的研究员了。”

    “啊!”老牛和胡远亮他们全都有些目瞪口呆。

    “等明天我的证件到了再给你们看。”

    孟子涛笑着摸了摸鼻子,说实在的,他从师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同时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从师兄口中得知,这是加入协会之后给他安排的身份,他这才恍然。不过一想到他现在居然成了故宫的研究员,心情还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说起来,之前在京城比赛他获得了第一,再加上师傅的担保,他加入协会已经没有问题了,只不过由于要对一位选手完成审查之后,他才能够正式加入协会,但各种福利其实已经发到了他的名下,比如获得故宫研究员的身份。

    另外,本来证件需要去京城才能办理,不过因为他的师傅,再加上师兄的帮忙,证件最迟明天早上就能到他的手中。

    老牛回过神来,想到孟子涛的师傅,对孟子涛能够获得这样的身份并不感到意外,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凭孟子涛的能力,获得这样的身份也是实至名归。

    于是,他哈哈笑道:“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孟子涛接着问道:“不过,有件事情我要问清楚,那东西是新坑还是老坑?”

    老牛微微一怔:“我当初看的时候,还是新坑吧。”

    “多久之前得到的?”

    “半年之前。”

    “那他得到之后有没有处理过?”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依他的性格,可能不会处理,而且买家也不是傻子,会买一件处理过的东西。”老牛苦笑了一声。

    “如果没处理的话,那就惹上麻烦了。”孟子涛说道。

    按照文物法,文物如果是“三盗”而来的出土、出水、馆藏文物,而不是从市场购买的文物,或家传文物,抑或其他合法途径而来的文物,那肯定是要没收,而且还要负法律责任。

    一般情况下,出土不久的文物容易辨别,一旦出土时间较长,依目前的鉴定技术,比较难区分是出土文物还是家传文物。

    现在,老牛朋友的那个东西买的时候是新坑器,也就是刚出土不久,如果没有处理,八成能够鉴定出来,既然是国家一级文物,那老牛的朋友肯定要讲清楚它的出处。

    如果说是在市场上买的,那就必须要指出卖主,而这类东西的获得渠道肯定不可能正规,又上哪去找卖主去?

    但如果说不出卖主,那会是怎么结果?肯定会说东西是你自己挖出来的,之后又拿出去做了交易,那是什么罪?相比之下,诈骗判的年头还少一点。(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 帮忙(4/62)

    老牛先前到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情,现在经孟子涛提出来,他也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定的事情,于是有些无奈地说:“不管怎么说,先去鉴定了再说,接下来的事情,一步一步看吧,至少将来还有将功赎罪的希望。”

    孟子涛说:“行,那咱们明早出发吧,到时我联系你。”

    “好……”

    第二天一早,孟子涛如约拿到了他的证件。

    何婉奕看着证件啧啧稀称奇道:“你居然是故宫的研究员了,而且还是高级研究员,我保证你拿出去,别人肯定会怀疑你是从办假证那里买来的。”

    孟子涛笑道:“很好解决,他们不相信就打电话查。而且实话跟你说,我这人喜欢闷声发大财,这种证件我还真不稀罕。”

    何婉奕笑道:“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

    孟子涛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既然证件已经拿到了,那咱们就出发吧,争取早点把事情解决了,咱们就去陶都。”

    “嗯。”

    大军昨天下午就已经回来了,今天照例还是他开车,带着孟子涛他们,又去接了老牛,接着往锡城出发。

    到锡城的时间还早,由于孟子涛时间紧,他们干脆就直接来到关押老牛朋友的警局。

    到了门口,老牛朋友的妻子和她弟弟已经到了。

    老牛先为双方做了一下介绍,之后老牛朋友的妻子就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下。

    老牛在做收藏之前,其实是一所高中的语文老师,教了十几年的书,也算桃李满天下,再加上他朋友和学生还不错,所以也有些人脉,只不过他到底是书呆子,不懂交际,所以认识的人小忙能帮,大忙帮不了。

    正因为这样,老牛朋友现在被拘留,但申请重新鉴定马上就通过了,只等着孟子涛他们的到来。

    不过,当老牛介绍说,孟子涛就是今天过来帮忙鉴定的专家时,对方明显愣了愣,显得很不可思议。

    孟子涛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出示了证件,这才让他们放下心,不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同时也有些担心,毕竟这年月还有一种人叫关系户,谁知道孟子涛的证件是怎么来的,但想到人是老牛带来的,想必对自己应该是有力的吧。

    一行人走进警局,找到了负责处理老牛朋友案子的警官。

    “这位是故宫的专家?”办案警官听了介绍,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孟子涛对此并没有意外,拿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许警官,你可以打电话到故宫去鉴定我的证件的真伪。”

    许警官看到孟子涛镇定的模样,心里也信了几分,不过该做的事情肯定是要做的,总不能对方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认定。

    看到证件上注明了,孟子涛的身份居然是高级研究员,许警官心里更加的诧异,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孟子涛这人肯定不简单,不是背景强大,就是能力很强,而他觉得两种情况都有可能。

    让人去核实了孟子涛的身份,得知没有问题之后,许警官对着孟子涛也客气了几分,接着就让人把那件玉器拿了过来。

    孟子涛正准备鉴定的时候,一位将近六十岁的老人走了进来。

    许警官看到老人,微微一怔,接着笑道:“欧阳老师,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

    欧阳老师面带笑容道:“我今天正好在附近办事,听说那件连云纹珮要重新鉴定,所以过来看看,跟着专家老师学习一下。”

    孟子涛一听这人复姓欧阳,就知道这人是谁了,正是先前鉴定玉器的那位当地博物馆鉴定小组专家团成员欧阳卫。

    “信你才怪,不就是仗着局里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嘛!”许警官心里嘀咕了一声,接着就介绍道:“这位就是故宫来的专家孟老师。”

    欧阳卫看到孟子涛的时候,明显愣了愣,紧接着脱口而出道:“故宫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专家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道:“我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但现在不就有了嘛。”

    许警官接过话道:“孟老师确实是故宫的专家。”

    欧阳卫闻言心里有些忿忿,自己申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能够进入故宫,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成为故宫的专家呢?

    如果孟子涛知道欧阳卫的想法,肯定会笑起来,就凭你欧阳卫鉴定风格,一辈子也别想进故宫。

    见欧阳卫还准备再说,孟子涛时间紧,可不想跟他啰嗦什么,说道:“许警官,那我开始鉴定了。”

    勾云形玉佩因其有镂空的卷云形孔而命名,是红山文化时期的代表玉器。

    此件勾云形玉佩整体扁薄,呈长方形,正面饰瓦沟纹,纹饰对称工整。兽面,具有漩涡形的双眼及獠牙,两侧侧面龙首依稀可寻。此种外形对称,带齿的兽面纹,应当是一种动物图腾的图案化,当时古人用作图腾祭祀的神器。

    东西一入眼,孟子涛就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件开门到代的老物件了,仔细研究后,更是证实了这个判断,异能同样也没有问题,他实在想不明白,就这么一件开门到代的物件,怎么会被有鉴定成赝品的?

    见孟子涛放下手中的东西,老牛朋友的妻女忙不迭地问道:“老师,不知道这件玉器是不是真的啊?”

    孟子涛点头道:“确实是真品。”

    孟子涛肯定的答复,让她高兴不已,而欧阳卫则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这不对吧,怎么可能是真品?”

    “怎么就不可能呢?”

    孟子涛对欧阳卫这种专家很不感冒,直接以事实说话,侃侃而谈道:“红山文化玉器的制作工艺,除用竹、硬木、牙、骨器具带动砂浆完成外,玉器的打磨,主要用皮革带动极细的解玉砂浆。”

    “操作时,用手拉动皮革片的两端,压紧砂浆来回带动磨琢,故玉器边缘留有钝刃之感。玉器的阴线刻纹,除用上述方法外,还可能用动物肋条带动解玉砂完成。玉器表面的凹槽,用石器或木棒带动解玉砂完成。”

    “红山文化玉器因采用特殊的工具和方法琢磨玉器,故总的特点是粗壮有力,神妙之极。这不仅是一种创造发明,而且为今日鉴别红山文化玉器的真伪留下了依据。在这件玉器上,完美的体现了红山文化玉器的制作工艺,我不知道欧阳老师,是怎么认为它不对的?”

    说到这,孟子涛看了看欧阳卫,心里鄙夷道:“嘿,就你还配做博物馆专家鉴定团的成员!”

    欧阳卫注意到孟子涛的眼神,心里很不舒服,他也有理由反驳,说道:“你说的这些都对,但这些不能说明什么,至少我知道,有人可以用原始工具手工制作的红山玉器,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但工艺是一回事,包浆你怎么解释?”

    孟子涛哂笑一声:“这件玉器不是挺正常吗?红山文化的遗址靠近沙漠地带,风沙大,空气干燥,所以那里的干窑比较多,墓葬中出土的玉器就不会出现沁色、包浆等现象,欧阳老师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欧阳卫嗤笑一声:“你说正常就正常了?”

    孟子涛说道:“不知道欧阳老师有什么高见?还是说,你研究出新的关点,认为现在世界各大博物馆馆藏的干窑红山文化玉器都有问题?”

    欧阳卫有些哑口无言,同时因为孟子涛咄咄逼人的态度,心中十分恼怒,有些和孟子涛争一争,但马上他就想到,要是争赢了还好说,输了他的老脸往哪放?

    于是,欧阳卫干脆就拂袖而走,心里忿忿不已:“哼!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孟子涛打心眼里看不起欧阳卫这种人,如果欧阳卫想要争辩,他肯定奉陪到底,既然欧阳卫走了,他也懒得搭理,笑着对许警官说:“许警官,我给你出具旁证材料,汪老师那边应该没问题了吧?”

    这位许警官显然对古玩很熟悉,有些为难地说:“孟老师,如果只是单纯的古玩,有了您的旁证,我们登记处理后,汪老师马上就可以出去了,但您应该也知道,这件玉器的价值,汪老师能够证明这件东西的来历清白吗?”

    汪老师妻子有些慌了,急忙说道:“许警官,这玉器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我家老汪真金白银买来的啊。”

    许警官解释道:“但他是出土文物,按咱们国家的法规,是不允许买卖的,除非汪老师能够指出是谁卖给他的,不然他就会有麻烦。”

    汪老师的妻子问道:“那如果找不到呢?”

    许警官给了一个抱歉的表情,个中意思不言而喻,接着说道:“这样,我让人去请汪老师过来,你们也做一下他的工作,让他千万不要自误。”

    “好的,好的!”汪老师的妻子连忙表示感谢。

    过了片刻,汪老师被带了过来。

    汪老师本名汪治顺,先前在路上听了老牛的介绍,孟子涛也了解到了他家的情况。

    汪治顺对高古玉器非常痴迷,认为这是人类文明的结晶,是历史不可取代的一部分,同时从中也可以研究历史,展现历史,因此他一有闲钱就就花在了高古玉器的收藏上。

    正因为这样,他家现在住的还是上个世纪学校分配给他的房子,有60平米,但相当一部分面积,被他用来安放藏品以及相关的东西,其实只要卖掉几件件他收藏的藏品,完全可以换一个好的多的环境,但他就是不肯。

    汪治顺这人的相貌和穿着,也能表现出他生活的不宽裕,身上穿着一件早已洗的发黄的白衬衫,领口和袖口都被磨的起了毛,下身穿的是一条绿军裤,这种裤子质量还是不错的,但也已经洗的发白。

    就他这个样子,要不是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和黄土地的老农也没什么区别。

    汪治顺被带到房间后,许警官就把情况跟汪治顺一说,汪治顺虽然诧异孟子涛的年轻,但还是颇为兴奋地跟孟子涛紧紧握着手。

    “孟老师,老牛,这回真是谢谢你们了。”

    孟子涛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老牛说:“也是你的东西争气,不然我们也没办法。”

    闲聊了几句,大家就把话题带到了正事上,汪治顺听说要他说出卖家,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汪治顺的老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一定要在里面呆上几年才甘心吗?”

    许警官说道:“汪老师,你也知道,我们一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有自己的生活,总不想为了犯罪分子让自己深陷囹圄吧?”

    别看汪治顺平时书呆子气很重,遇到一些事情容易顶牛,但面对这些警察,他可是畏之如虎,更何况,现在还关系到自己,于是马上就同意了下来。

    见汪治顺同意,大家也松了口气,之后许警官让人帮汪治顺办理手续,又把孟子涛请了出去。

    “孟老师,不知能够请您帮个忙?”

    “什么?”

    “我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件瓷器,不知道可不可以?”

    “好,我先看看。”

    许警官很高兴,带着孟子涛来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又让人拿了一件瓷器过来。

    这是件粉彩瓷器,底部留的是乾隆的款识,不过孟子涛一看就知道,这是嘉庆时期的。

    嘉庆一朝,瓷都御窑厂己无专司其事的督陶官。由地方官兼管,瓷器的制作上处于因循守旧的状态。乾隆皇帝虽然已经逊位,但仍以“太上皇”的地位威慑朝政5年之久。

    因而,嘉庆初年御窑厂的烧制不过是乾隆瓷的延续,其造型式样、图案等,均因袭前朝旧制,不敢僭越,因而有“乾、嘉窑”之说,而品种和数量卻己远远不及乾隆盛世。

    然而,相比乾隆粉彩,嘉庆粉彩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这件粉彩瓷胎更加厚重,釉面不够平整,色彩较凝厚,图案纹饰的线条也较粗,口沿及底足所施绿松石釉颜色更加深一些。(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狗血情节(5/62)

    孟子涛把瓷器放了回去,接着对旁边的许警官说道:“这件瓷器应该是清代嘉庆年的官窑瓷器,做工精湛,算是少见的个中精品。”

    许警官讶然道:“啊,不是乾隆时期的吗?”

    孟子涛笑着说道:“你们应该是看到上面的款识,所以以为是乾隆时期的吧?其实并不是,如果熟悉历史的话,就知道,乾隆给嘉庆退位还做了五年的太上皇,这段时间的瓷器的烧制其实并没有发生改变,不过是乾隆瓷的延续。”

    “比如嘉庆时期粉彩沿袭前朝乾隆粉彩的制作工艺,主要是色地勾莲器皿,装饰上,则圆器多采用扎到工艺,琢器多采用缠枝‘洋花’做色地进行装饰。料彩、金彩则作为瓷器口沿及足边的装饰,瓷器腹部常做镂雕装饰,并题开光诗。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孟子涛侃侃而谈,把两者之间的相同点和不同点都说了一遍。

    许警官恍然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在市场上这件瓷器多少价值呢?”

    孟子涛琢磨了一下:“保守估计应该在一百四十万左右。”

    “啊!这么贵?!”许警官对这个价格很惊讶。

    孟子涛点头道:“虽然这件瓷器和乾隆时期的精品相比确实有些不足,但也算是一件难得的精品之作了,在嘉庆时期很少见,这个价格还是合适的。”

    许警官看了一下桌上的瓷器,咂吧了一下嘴,显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这个结果正是他想要的,马上就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孟老师,还要麻烦您帮忙写一份旁证材料,不知可不可以?”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拿起旁边的纸张,写了一份旁证。

    许警官跟孟子涛握了握手表示感谢,接着问道:“孟老师,不知道这两天你还会待在锡城吗?”

    孟子涛说:“我下午就要去陶都,直到星期天上午的飞机去瓷都,这段时间有事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许警官。

    许警官接过名片一看,有些讶然道:“孟老师您在陵市做生意?”

    “我是陵市人。”孟子涛用陵市话回了一句。

    发现孟子涛居然是陵市人,许警官十分高兴,他负责的案件经常会遇到古玩鉴定的事情,能够有一位故宫的高级专家帮忙鉴定,那肯定是在好不过了。

    当然,他也不会得寸进尺到有什么事情就请孟子涛过来,孟子涛是故宫的高级专家,而且又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没有背景?为了鉴定东西让孟子涛随叫随到那根本是痴心妄想的事情,自己拿过去让孟子涛帮忙鉴定才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般的东西,让锡城的专家鉴定就行了,也用不到孟子涛。

    双方客气了几句,许警官还给了孟子涛一些辛苦费,虽然不算多,但也能够表现出他的诚意了。

    处理好汪治顺的事情,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汪治顺的家人本来要给孟子涛一些费用,不过孟子涛推掉了,他之所以来锡城完全是因为老牛的面子,对方要感谢也是感谢的老牛。

    饭后,孟子涛他们出发前往陶都,由于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他们直接找到了孟舒良夫妇。

    孟子涛是在嵩山的时候,得知陶都的堂姐结婚的,于是他就跟父母说,干脆就早去几天,在陶都游玩。

    孟舒良夫妇也都同意了,在孟子涛回来的前一天就先到了锡城玩了两天,接着就到陶都游玩。

    下午,一家人其乐融融地逛了几个景点,晚上跟陶都的亲戚聚了聚,亲戚们都对孟子涛和何婉奕连连夸赞,听的何婉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六,快中午的时候,一家人来到结婚的大酒店,看到酒店的大厅里,左右各站了一对新人,其中一对是孟子涛的堂姐和堂姐夫,另外一对,其实是堂姐的同学和她的新郎。

    要说两人之所以同一天,又在同一家酒店结婚,也是因为堂姐和她的同学非常要好的关系。她们从初中开始就同桌,高中也是同桌,大学又考了同一个学校,关系可谓是情同姐妹。

    而且,她们长得也都漂亮,属于那种很甜的女孩,在初中的时候,就被称为两朵金花。

    正因为关系好,两人又都准备差不多时间结婚,干脆就定在了同一天,同一家酒店,将来想起来,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孟子涛一家和堂姐他们闲聊了几句,又一起拍了张照片,就准备坐电梯去宴会大厅。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突然气势汹汹“杀”入了酒店,冲到了孟子涛堂姐同学的面前,声嘶力竭对着她喊道:“彭欣怡,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仗着自己有钱,就夺别人的男友,你这个臭……”

    女子对彭欣怡好一阵怒骂,接着又指着旁边的新娘骂他劈腿,爱财,看到别人漂亮,家里又有钱,就做陈世美,还花言巧语地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根本就是人渣负心汉。女子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甚至满脸都是眼泪。

    看着情绪几近崩溃的女子大吵大闹,孟子涛一家,以及周围的宾客等人全都目瞪口呆。彭欣怡更是脸都白了,而新郎也是一幅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大家看着大厅里这一幕电视里的狗血情节,都觉得很新奇,当然,对新娘新郎两家人来说,那就是大为丢脸的事情了。

    新郎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恼羞成怒,对着女子大吼道:“秦艳,你闹够了没有!”

    秦艳激动地说道:“沈舟你还有脸说,是我想闹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当初是怎么跟我山盟海誓的,当初是怎么跟我规划婚后的生活的?最后你除了留给了我欺骗,还留给了我什么?!”

    站在沈舟旁边的妇女闻言怒斥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家沈舟当初对你不好吗?他难道没有花十万给你买蜜蜡手串,难道……”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秦艳冷笑了起来:“亏你好意思说,这串蜜蜡手串要十万?在地摊上连一百块钱都不要的东西居然说要十万!也就是当初是我傻,才被他给骗了!”

    说完,她可能是气急了,直接把手串往地上一扔,由于大厅的地面比较光滑,手串上的珠子除了一些被摔碎了之外,还有一部分直接滑到了孟子涛他们面前。

    这时,孟子涛就看到堂姐兴冲冲地走了过来,捡起地上剩余的手串,递给孟子涛道:“子涛,你帮忙看看这条手串是不是真的蜜蜡。”

    见堂姐神色不虞,孟子涛就知道她的意思,也不管前面的争吵,就接过手串看了起来。

    孟舒良好奇地看了看:“我上回听老张说,这种深棕色的蜜蜡就是老蜜蜡吧。”

    孟子涛抬起头道:“这可不对,这种深棕色的蜜蜡其实是经过高温烤色而成的。这串蜜蜡咱们先不说真假,如果确实能值十万的话,它必然是有些年头的老蜜蜡制作的,至于判断是不是老蜜蜡,一般来说有两个方面的依据。”

    “首先开片是检验是否老珠的标准之一,通常情况下,天然形成的开片有点儿近似珠子受外界环境温度影响,热胀冷缩而在表面形成开裂,再由于天长地久。这些开裂又自然愈合。所以往往真老珠开片是摸不出裂的,裂是隐在内部的。”

    “不过,开片也不是全部唯一的条件,一般情况而言,全透明老琥珀或半珀半蜜开片会明显些。但完全不透明蜜蜡质,久未盘玩的,或会肉眼见到。但经常盘玩的,有时会肉眼看不到开片。所以说没开片不等于不是老珠子。当然,说到这条手串,上面的开片却能够摸的出来裂痕,所以多少有些问题。”

    说起蜜蜡的开片,现在对开片的认识,有时让人哭笑不得,多少也有点儿误区。说白了,开片其实就是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或珠子入土,或多少有点儿保存不当,由于外界温度骤冷骤热变化而而起的风化损坏。而这个损坏的痕迹,现在反而成了大家的喜爱。

    反而保存得当的老珠子,由于表皮太光,肉眼见不到开片,反而大多数人觉得不如一些带开片的老珠,不知是不是该说造化弄人。

    言归正传,孟子涛接着说道:“除了开片之外,不得不说另外一个重要的时间记录,即孔道部分。老珠的孔口因穿佩紧绳长久磨损,以致逐渐形成喇叭口状或轮齿孔状。通常也叫‘钥匙孔’这也是辨别老蜜蜡的一个重要标志。你们看这上面的蜜蜡珠,就没有‘钥匙孔’。”

    “也就是说,这是假的?”堂姐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这珠子其实就是用蜜蜡粉压制在一起形成的蜜蜡。特点是,里面的纹路是规则的搅拌纹路。而天然蜜蜡是不规则的,很自然。就像那位女士说的那样,这样的一条手串确实连一百块钱都要不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无耻一家(6/62)

    正当孟子涛鉴定手串的时候,另一边的主角也吵的不可开交,酒店一方见此,也十分棘手,经理保安齐上阵,想要把秦艳劝离,不过秦艳死活不走,最后更是赖在了地上。

    “闹成这个样子,又何必呢?”

    “这种渣男,就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这样的男人确实应该声讨,可是新娘不就受到无妄之灾了呀。”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没今天这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认识这个渣男?等有了孩子还要麻烦。”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么一闹,女方的面子往哪搁?反正要我说,那男的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孟子涛的堂姐得到手串是赝品的结论之后,拿着手串气势汹汹地朝彭欣怡那边走去。

    这时,沈舟对着秦艳怒吼道:“给我滚!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哈哈,让我走?哈哈,还要报警?”

    秦艳歇斯底里地笑着,笑得让沈舟都有些胆寒,心里也升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接着,就看到秦艳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随后直接把信封给撕了,把里面的十多张照片往地上一扔。

    “我走,我马上走!不过走之前我还要揭穿你,沈舟你个人渣,快要结婚了还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我到要看你怎么说,嘿嘿!”

    只见照片上面,沈舟和一个年轻的狐媚女子,亲密拥抱在一起,做着一些恋人才做的动作,一眼就看知道关系不一般。

    秦艳拿出来的照片,可谓是重磅炸弹,彭欣怡一家都呆住了,沈舟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是好。

    半响,沈舟回过神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假的,这些照片都是假的,是合成的,秦艳,你污蔑我!”

    秦艳哂笑道:“嘿嘿,现在的合成技术难道能够做到这么天衣无缝的地步了吗?”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妄我家欣怡对你百依百顺,居然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这个时候,彭欣怡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脱下了脚上穿着的皮鞋,朝沈舟打了过去。

    “哎!别打人啊,你凭什么打人啊!”

    “儿子这个样,爹妈也不是什么好人!”

    “哎哟,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哪怕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心头肉,看到儿子被打,做母亲的冲上去拦着,马上就变成了拉扯,争吵,周围双方的亲戚连忙上去劝架。

    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中,彭欣怡崩溃了,捂着嘴,泪流满面地跑出了酒店,孟子涛的堂姐也急忙跟了出去。

    好好的婚礼居然变成了这样,大家都始料未及,徐苹看了看大家:“咱们怎么说?”

    孟舒良说道:“上楼呗,总不能两家都不办吧。”

    “哎,所以说,女人找另一半一定要找靠谱的。”徐苹摇了摇头,接着对孟子涛说:“子涛,你今后可一定要好好对待婉奕,如果将来听到你欺负她,别怪我和你爸不客气。”

    孟子涛苦笑道:“妈,这都哪跟哪啊,婉奕我宝贝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欺负她?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啊。婉奕,你说是不是?”

    何婉奕笑眯眯地无声地说道:“谅你也不敢!”

    一家人来到婚礼的宴会厅,找位子坐好了,接下来陆续有亲戚到来,碰到熟悉的亲戚,大家也都打了招呼闲聊。

    发生了刚才的狗血情节,闲聊的时候不出意外也聊到了,一位比较了解个中内情的远房姑姑,给大家说了一遍。

    原来,沈舟和秦艳曾经是大学同学,在大学的时候,他们的关系非常好,俩人几乎整天腻在一起。

    和大部分大学情侣差不多,毕业后,由于工作原因,沈舟和秦艳一直相隔两地,尽管见面的机会比过去少了许多,但电话短信天天都有,感情保持得还算不错。

    但时间长了,激情慢慢退去,而且工作中遇到的诱惑渐多,沈舟的心也渐渐开始浮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工作来往,彭欣怡闯入了他的生活,他之所以喜欢上彭欣怡,原因也挺简单,一是彭欣怡的父亲是他工作上的大客户,对他的业务非常照顾;二是,为了填补和秦艳分隔两地的空虚。

    不过,等到沈舟和彭欣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沈舟都一直没有敢开口和秦艳说,还一直保持着关系,简单来说,就是脚踏两条船,甚至现在的三条船。

    但令沈舟没想到的是,秦艳居然为了他,努力工作被公司调到了锡城的分公司做经理,顿时就让沈舟慌了。

    于是,沈舟就改变了想法,装作越来越不愿意待在秦艳身边的样子,最终,还是跟秦艳说出了“分手”两个字。

    至始至终,沈舟都没有告诉秦艳爱上了别人这件事,他也不敢告诉。不过,秦艳当然不同意分手,为了挽救这段感情,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哭过、吵过、闹过。

    可沈舟当时实在没办法再脚踏两条船了,于是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信息,希望她能早点主动放弃,结果也确实好像死心了,两个月来一直没有信息给沈舟。

    但沈舟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和彭欣怡举行婚礼的这天,弄出了这么一场巨大的风波,婚结不成不说,还给他惹来了大麻烦。

    这一切,孟子涛的远房姑姑只是说了其中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是后来听堂姐在网络上跟他说的。

    大家得知沈舟的为人,都纷纷唾弃,而且都快结婚了,居然还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正当大家义愤填膺地声讨着沈舟时,堂姐走进宴会厅,把孟子涛叫了出去。

    “姐,现在是什么情况?”

    堂姐咬牙切齿地说:“还能怎么,婚肯定不能结了,那个人渣的父母也有意思,急急忙忙想要欣怡家把彩礼还给他们,真好意思!欣怡还没问他们家要精神损失费呢!”

    孟子涛问道:“就应该问他们要精神损失费,不给就别想把彩礼要回去。”

    堂姐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孟子涛问道:“不过,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堂姐道:“我叫你肯定要原因的啦,他家先前送给欣怡一枚天珠,当初他们家说这枚天珠价值上百万,而且还有一份鉴定机构出具的鉴定证书,所以欣怡家就认为它是真品,但现在嘛……”

    孟子涛明白堂姐的意思,既然那条手串是假的,天珠当然也有可能是赝品。

    姐弟俩走进一间小型会议室,只见彭沈两家坐在会议桌的两边,气氛看起来剑拔弩张,另外,两位主角并没有到场,这也是担心俩人在场会把事情搞僵。

    看到姐弟俩进来,沈舟的母亲马上就斥道:“朱倩,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小伙子就是你说的鉴定专家啊!”

    彭欣怡的父母虽然相信朱倩,不过孟子涛实在太年轻了,实在不像是鉴定专家。

    孟子涛实在懒得啰嗦,直接把他的专家证拿了出来,心道:“幸亏有这个证件,不然有的扯皮。”

    看到孟子涛居然是故宫的高级研究员,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沈舟的父母同时还露出了不信之色,孟子涛这才多大,故宫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高级研究员?

    孟子涛淡淡地说:“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拔打故宫的电话查询。另外,一会鉴定之后我会出具旁证,是负法律效用的。”

    虽然孟子涛这么说,不过沈舟的父母还是打电话查询了证件的真伪,而且还连续问了好几遍,让故宫那边的工作人员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无奈地相信了。

    接下来,就是鉴定天珠的真伪,不过这之前,孟子涛先让堂姐去忙自己的事情,别把婚礼给耽搁了。

    这是一枚五眼天珠,此天珠代表东方金刚部、南方宝部、中央佛部、西方莲花部、北方羯摩部五方佛的加持,成就身、口、意、功德、事业,并得五方财神护佑家业,大利富贵者巩固和突进事业权势等。对五行不利、生克复杂的人来说,极为宝贵,可以圆润五行,调和命气,在天珠中十分珍贵。

    当然,这里说的是真品天珠,至于这枚五眼天珠,孟子涛一眼就能看出它有问题,当然,他还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几遍。

    彭欣怡的母亲把有一份文件递给了孟子涛:“这是这枚天珠的鉴定证书。”

    孟子涛接过文件扫了一眼,接着说道:“天珠,其实就是未处理的天然玛瑙涂上碱.性.化.合.物,加热使其白化,之后涂上加热后可形成黑色线条纹路的物质加热制成。这种天珠,年代久远颜色亦不脱落,乃是真品至纯天珠。”

    “也就是说其实真品天珠的所有颜色都是镶蚀的结果,而不是天然的玉髓底料的颜色,所以很多贩卖天珠的人说‘我这个天珠是纯天然的,图腾也是天然的。’其实那是不懂装懂的外行话,让人笑掉打牙,哪怕他真的是在流通真品天珠。”

    “所以,天珠的所谓鉴定证书我个人觉得毫无意义,因为鉴定仅仅是鉴定底料的真假、矿石品种,他是不会帮你鉴定是何种镶蚀工艺作成的天珠,或者是否是假冒天珠的,所以我建议不管在买什么样的天珠,基本不需要看什么所谓的检测证书,那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即使底料是‘天然玉髓’,但镶蚀工艺不对的话,还是假冒天珠。”

    彭欣怡的母亲听了这番话,顿时有些恼怒地说道:“也就是说,这枚天珠是假的喽?”

    沈舟的母亲急忙反驳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胡说八道呢?鉴定证书是权威机构出具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孟子涛说:“证书当然是没问题的,但还是我刚才说的,它没有意义,它上面说的也是材质没有问题,并没有说镶嵌的工艺也没有问题。”

    沈舟的父亲开口了:“别以为我也不懂天珠,这颗天珠的白色图腾是深入珠体内部的,鉴宝师都说这才是真品的标志,难道他还说错了?”

    孟子涛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是请哪个鉴定师帮你看的,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如果你们见过真品至纯天珠的残珠就能看到,珠子的内部、线洞附近都应该都是白色的,而且是有一定厚度的,表面深色部分的延伸反而是比较浅的,不会深入到线洞部分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真品至纯天珠是分两道镶蚀的,首先是整体白化,从里到外都是白色或者乳白色的,第二道再镶蚀表面深色的部分,所以白色的是完全的,深色的反而是比较肤浅的。”

    沈舟的母亲冷笑道:“你们是一起的,当然帮着说话了!”

    孟子涛淡淡地说:“请不要张口就来,还是那句话,我出具的鉴定结果,会负法律责任,当然,如果你们硬要是不信的话,那就另请高明。”

    彭欣怡的母亲说道:“别理她,孟老师你接着说。”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一般而言,鉴定天珠真伪,首先看它的风化纹。所谓风化纹是指老化表面特征,最具代表年代长短的标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许多自然而不规则的风化纹路,深浅不一,似鱼鳞纹又似凤爪纹,尤其在黑棕色纹路上观察比较清楚明显。”

    “然而,这枚天珠上的风化纹,就有如用刀子在叶子上划一刀一样,其内部沟槽呈整齐的v字形,一点都不自然。”

    说着,他把放大镜递给彭欣怡的父亲,让他观察。

    彭欣怡的父亲看过之后,阴沉着脸说道:“果然是这样!难怪你们沈家会教出这样的儿子,看来是有门风的,连送的彩礼都是假的,真够无耻!”

    沈舟的母亲耍起了无赖:“谁说是假的,就凭他几句话,就能证明我们花大价钱买来的天珠是假的吗?!而且还是你们叫来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颠倒黑白,他说的我们不认可!”(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前往瓷都(7/62)

    沈舟的父亲也显得十分不满,边站起身来,边说道:“就是,这枚天珠还有朱砂点呢,居然还说它有问题,真是笑话!”

    孟子涛笑了起来:“所谓朱砂点是一种红色的斑点,是天珠与人体的磁场融合所成长出来的,但并不是每一颗天珠上都有朱砂点,也不表示有朱砂点的天珠就是好货。它仅是供判断新旧天珠的标志之一。”

    “而且,朱砂点是从里到外自然生长在天珠的珠体上的,你这枚珠子上的朱砂点,我好像没有看一这样的特征吧?”

    沈舟的父母闻言都愣了愣,沈舟的父亲接着说道:“哼!反正你们要认为这是枚天珠有问题,那就去让我们认可的专家来鉴定,否则免谈!”

    说完,两个人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本来,彭欣怡的母亲还想让他们别走,把话讲清楚,不过却被丈夫拦了下来。

    “他们现在摆明了要赖账,你拦他们有什么用,咱们也别跟他谈了,直接起诉他们!”

    彭欣怡的母亲气愤地说:“好,起诉他们,我到不信了,到了法院他们还能怎么说!”

    之后,彭欣怡的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钞票,跟孟子涛说道:“孟老师,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这些辛苦费你拿着。”

    孟子涛连忙推辞道:“叔叔,辛苦费就不用了,不然我堂姐非得骂我不可,你总不想让我难做吧。”

    “这哪行啊,一码归一码。”

    两人来来回回的客气了一会,最后孟子涛盛情难却,还是象征性地收了一张,并给“天珠”写了一份鉴定报告,言及今后有什么鉴定方面的问题,可以去找他。

    看着孟子涛走向宴会厅,彭欣怡的母亲长叹了一口气:“哎,欣怡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找了那么一个畜生!”

    “人是她自己看中了,还谈了差不多两年的恋爱,居然还没有看清他的为人,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彭欣怡的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怒火,今天的事情太让他丢脸了,特别他还是生意人,丢了这么大的脸,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肚子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母亲听到这话,也火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当父亲的啊!”

    “哼!”父亲怒哼一声,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气归气,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挺心疼的。

    …………

    另一边,孟子涛回到宴会厅,就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大家对沈舟的父母又是一阵声讨。

    今天虽然发生了狗血的一幕,不过孟子涛堂姐的婚礼还是很成功,没有任何波折,最后划上了完美的句号。

    宴席结束,亲朋好友们相续离场,父母在一边跟着许久不联络的亲戚长辈们聊着天,孟子涛和何婉奕在就在不远处看着。

    见何婉奕看着不远处的堂姐,眼神中带着憧憬,孟子涛握着何婉奕的手,温柔地说道:“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跟我堂姐和姐夫一样了。”

    何婉奕看看孟子涛,微笑地点了点头。

    孟子涛嘿嘿一笑:“到时生一群儿女。”

    何婉奕轻轻打了孟子涛一下:“你当我是猪啊,还一群儿女!”

    孟子涛笑道:“你可是我的大宝贝,怎么会是猪呢?”

    何婉奕笑道:“油嘴滑舌。”

    孟子涛凑到何婉奕耳边:“那你要不要试试。”

    何婉奕感到孟子涛的呼吸,脸一下子就红了,娇嗔道:“要死啊,这么多人,说这种话。”

    孟子涛正笑着准备开口,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发现原来是许警官的来电。

    聊了几句,孟子涛说了酒店的地址,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

    “许警官打来的电话,他们去搜查了一位犯罪分子的住所,拿到了一些古玩,正好犯罪分子的住所离这不远,所以想我帮忙鉴定一下,估计一会就会过来。”

    “哦。”

    跟亲朋好友打了声招呼,孟子涛就下楼去等许警官,过了五六分钟,就看到许警官的身影。

    “孟老师,真抱歉,打扰你了。”许警官热情地跟孟子涛握了握手。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孟子涛笑道。

    许警官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帮了大忙了,东西在车上,咱们现在就过去?”

    孟子涛点头道:“还请你带路。”

    许警官带着孟子涛出了门,而这一幕正好被孟子涛的堂姐夫妇俩看到了。

    “倩,刚才和你堂弟出去的那位,好像是市局的许海宁啊。”

    “那又怎么了?”

    “小笨蛋,这个许海宁可不简单,背景大着呢,你刚才不是还说帮欣怡找人吗?他对你堂弟这么热情,你让你堂弟帮忙带句话不就行了。”

    朱倩有些犹豫:“这合适吗?我和我堂弟其实并不熟悉,从小到大见过的次数都不到一个巴掌呢。”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说到底你们还有亲戚这层关系嘛,而且关系也是靠走动进步的,接触的多了,不就熟悉了吗?”

    “哼,我看是你想跟我堂弟多走动吧。”

    “对,我有这个想法也正常嘛,况且,我又没想过借你的堂弟怎么样,咱是真诚交往,什么事情都摆在面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想必你堂弟也不会说什么吧。”

    “就你歪理多。”

    “我这怎么是歪理呢,对了,你堂弟到底做什么是什么身份啊,刚才我还听你说故宫什么的,难不成他在故宫有关系?”

    “他是故宫的高级研究员。”

    “啊……”

    话分两头,孟子涛跟着许警官上了一辆商务车,许警官就把打包好的古玩拿出来,请孟子涛鉴定。

    古玩一共七件,都不大,其中五件是瓷器,两件玉器,孟子涛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些讶异,之后就不动声色地把这几件东西都鉴定了一遍,最终却只有一件五彩龙凤纹盘可圏可点。

    这件五彩龙凤纹盘为敞口,浅腹,圈足。盘内外皆以五彩为饰。除红、绿、黄等主色外,还有釉上青花,加褐彩,使画面愈加富丽醒目,五彩缤纷。整器以五彩绘龙凤穿花纹饰,飞龙舞凤,构图繁密,画意华美。

    盘心双圈内饰追龙赶凤,围绕中心间次排列,龙凤各二,四首相对,中间以牡丹花卉间隔开来;内壁亦绘有双龙双凤,龙凤纹随形作环绕配置,周围填花卉,雍容华贵;盘外壁与内壁构图相似,绘双龙双凤,与内壁的龙凤缠枝纹相互辉映。

    许警官问道:“孟老师,这些东西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包括这两件玉器在内,这六件东西都是赝品。”

    “啊,都是赝品?!”这个结果令许警官十分震惊。

    “对。”孟子涛把这几件东西的问题都一一指了出来。

    许警官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注意到孟子涛还有一件瓷器没有点评,于是说道:“那这件五彩龙凤纹盘呢?”

    “这是一件真品,而且价值不菲。”

    孟子涛解释道:“龙凤纹是明、清瓷器常用的装饰题材之一。龙为百兽之长,凤为百鸟之王,属于神兽瑞鸟。由龙凤组成的画面,称为“龙凤呈祥”,属于内府专用经典的吉祥纹饰。”

    “常见御瓷之中多装饰一对或二对龙凤纹,但这件器物则品格非凡,一器之上装饰六对龙凤纹,在清代十分罕见,只有康熙一朝出现,后世清宫御瓷再没见同类烧造。其盘底双圈书‘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两行楷书款,运笔遒劲,秀润而不失锋芒。”

    “此器造型端庄周正,胎骨精细,釉面细腻润滑,釉汁莹白似玉,整体纹饰精美,描绘精细,花团锦簇,绚烂夺目;设色丰富,诸彩明快妍丽,与釉下青花相映成趣;加之所绘龙凤寓意吉祥,构图疏密得当,系康熙五彩官窑典型器,海内外重要公私收藏机构均有典藏,是清康熙朝宫廷用瓷中的佳作。”

    许警官越听眼神越亮,最后连忙问道:“现在市场价值有多少?”

    孟子涛说:“这只龙凤纹盘器型比较大,是我见过的此类器物中最大的,而且做工也异常精湛,这两点都为它加分不少,保守估计,它价值应该在四百万左右。”

    “好!”听说这件瓷器至少值400万,许警官不禁低声喝了一声好,接着就对孟子涛表示感谢。

    鉴定结束,孟子涛跟许警官告了辞,走回酒店在大厅被堂姐叫住了。

    “姐,什么事?”

    “你和许海宁关系怎么样啊?”

    孟子涛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堂姐说的许海宁指的是许警官。

    “我和他其实不怎么熟悉,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请我帮忙鉴定,所以才很客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朱倩显得有些失望。

    孟子涛说:“你是有什么事情想找他帮忙吗?”

    朱倩点头道:“是呀,我本来想找他帮帮欣怡,现在看来只能找别人了。”

    孟子涛笑道:“要不我帮你找人问一下?”

    朱倩一喜:“好……麻不麻烦啊,如果麻烦的话就算啦。”

    “没什么麻烦的。”说着,孟子涛就给舒泽打了电话,聊了几句,他问朱倩道:“姐,你想让那个沈舟怎么样?如果只是单纯想要经济和精神上的损失,到也不用做什么,如果还让他沈舟倒霉的话,那就要看你和你朋友的想法了。”

    朱倩喜道:“怎么样都行?”

    孟子涛笑道:“半夜扔太湖里都可以。”

    朱倩摆了摆手:“呃……那到不用,这样,等我跟欣怡商量一下吧。”

    孟子涛点头道:“行。”

    朱倩一个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傻丫头心眼实在太好了,居然到现在还对沈舟心软,真是气死我了……哎,算了,就听他意见,小小教训一下沈舟就行了。”

    孟子涛说:“嗯,我把对方电话给你,后续你们联系吧,有什么问题你们再打电话给我。”

    朱倩感谢道:“好的,谢谢你了,子涛。”

    孟子涛摆摆手:“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嘛。”

    由于明天就要坐飞机去瓷都,家里还有一些行李要整理,于是孟子涛一家并没有在陶都多呆,下午就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飞机降落在瓷都飞机场,孟子涛和大军从机场出口处出来,就看到了举着写着孟子涛姓名的牌子的肖利凯。

    “肖老师您好。”孟子涛笑着迎了上去。

    肖利凯很热情地跟孟子涛寒暄着,之后就亲自驾车,带着孟子涛和大军前往预定好了的酒店。

    路上,肖利凯对孟子涛说:“孟老师,你看看身边的锦盒。”

    此尊粉彩罗汉坐像,罗汉单腿盘起,塑造一罗汉盘坐于石椅之上,面带微笑,双手结手印,身着霁青色团凤纹僧袍,左肩披黄锦云纹袈裟,神态安详和谐,造型端庄,显现出佛家大士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悲悯之意。此瓷塑佛像线条柔和衣袂飘飘。工艺细腻,彩绘精湛,形象生动传神,为清代雕瓷人物中之精品,十分罕见。底部还刻着“东六”两字

    据《活计档》油木作记载,乾隆四十五年十月,乾隆帝曾传旨:员外郎五德、催长大达色、金江来说太监鄂鲁里,传旨,宁寿宫玉粹轩现供庙珠子宝石金塔,着配香几玻璃,再养和精舍楼上现供磁罗汉紫檀木供案四张,俱将进深改窄三寸。从这条档案可知道乾隆时期宫廷内有供奉瓷塑罗汉,并放置在乾隆皇帝预留给自己颐养天年的宁寿宫,可见为名贵品种。档案里面提到现供磁罗汉紫檀木供案四张,从紫檀木案四张这个数量可推测当时供养的罗汉像不止一尊,非常有可能是一整套十六或更多尊。

    本对罗汉坐像底部各刻“东六”两字,非常有可能就是为辨认罗汉次序排位而刻。本拍品虽没落款,但造形端庄规整,细部精致入微,人物表情灵动传神,釉彩亮丽纯净,当为景德镇御窑厂出品,为内廷供奉而烧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张会的热情(8/62)

    虽然,凭孟子涛的眼力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精品之作,但考虑到肖利凯的高仿水平,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仔细看过没问题之后,又用上了异能,结果确实是一件真品之作。

    孟子涛把罗汉像放了回去,笑道:“肖老师,不知道到你对这尊罗汉像有什么打算啊?”

    肖利凯摸了摸额头,有些不舍地说道:“我先前不是跟你说,想要把我留下来的器物转让给你吗?不过,我回来之后看到这些东西,就有些舍不得了,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些东西是我多年的心血,实在不忍心转让,所以我想着,还是把这尊罗汉像给你吧。”

    说到这,肖利凯带着歉意道:“孟掌柜,真是对不起啊,希望你别介意。”

    说实话,如果对别的一些有其他想法的人来说,肖利凯这样出尔反尔肯定不符合他们的利益,心里也会不舒服,这尊罗汉像虽好,但又能赚多少钱?而那些足以心假乱真的高仿,又能赚多少钱?

    当然,对孟子涛来说,他并没有把高仿当真品出售的打算,也不想赚这样的昧心钱,所以肖利凯拿出这尊精品罗汉像,也符合他的心意。

    孟子涛笑道:“没关系,其实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尊罗汉像,当然,如果能够购得一些你制作的高仿那就更好了。”

    肖利凯琢磨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牙,说道:“没问题,等到了我那,我一准再给你挑两件我以前的作品。”

    孟子涛笑着拱了拱手:“那就太谢谢了,对了,这尊罗汉像要多少呢?”

    肖利凯说道:“就算三百万吧,如果觉得贵了,咱们可以再商量。”

    孟子涛觉得有些好笑,肖利凯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不会做生意的,哪有自己还没说话,就说可以再商量的道理,也就是自己觉得肖利凯有合作的可能,换成是别人,肯定会“顺着竿子往上爬”。

    既然如此,而这尊罗汉像的市场价值又有将近四百万左右,孟子涛也就没有讨价还价,说道:“行,你把银行账号给我,我马上让人给你转账,或者你要支票也没问题。”

    “不用支票,直接转账就行了。”肖利凯先是一怔,惊喜不已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孟子涛压价,没想到孟子涛居然马上就答应了,实在是意外之喜。

    于是,肖利凯马上靠边停止,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一边感谢一边递给了孟子涛。

    孟子涛笑着表示不用客气,之后就打了个电话,让人帮忙把钱打到肖利凯账上。

    对肖利凯来说,有了三百万入账,钱的事情基本已经没问题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人也健谈了不少。

    到达酒店,等孟子涛和大军收拾好了行李,肖利凯带着两人去吃了饭。

    饭后大家又做了一会,肖利凯就接到了银行发到的转账短信,激动的同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孟子涛笑道:“肖老师,你是有什么事吧?”

    “这个……呵呵,我想去把我女婿的事情处理好了。”肖利凯说道。

    孟子涛说:“那我就不耽误你了,要我帮忙吗?”

    “不用麻烦你,我已经联系好人了。”

    “那你快去吧。”

    肖利凯点了点头,有些歉意地说:“孟掌柜,真是抱歉啊,本来打算下午带你们去我那的,现在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孟子涛来瓷都确实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他跟肖利凯告了辞,就去买了一些礼物,跟大军一起坐出租车来到一处别墅小区。

    孟子涛打电话跟准备拜访的那位前辈通了声气,对方就让小区保安给他们放行了。

    根据保安的指引,俩人来到一处别墅前,只见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人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孟子涛客气地说道:“张老,您好,我就是孟子涛,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啊。”

    “客气了。”张老摆了摆手,他打量了孟子涛,笑道:“还真是耳闻不如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另外,说抱歉的应该是我,要不是我一直霸占着你那件洪武釉里红梅瓶,你也不用大老远跑一趟了。”

    这位张老本名张会,就是先前王之轩介绍给孟子涛的修复大师。梅瓶早就带给张会了,而且修复好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张会又说想要研究一下,孟子涛琢磨着他也不急着把东西卖掉,就答应了。

    张会前段时间就跟孟子涛说,研究的差不多,让孟子涛可以来他这取,只不过这段时间孟子涛实在太忙了,所以一直没有时间过来拿,这才趁着这回来瓷都,前来拜访,当然,如果没有肖利凯的事情,他也会尽快来瓷都一趟。

    孟子涛笑道:“没事,反正东西我也不急着转让,放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

    张会闻言眼睛一亮:“梅瓶你打算转让吗?”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今后就说不准了。”

    “那如果你想转让的话,可要通知我一声啊。”

    孟子涛看到张会希冀的眼神,笑道:“没问题,您老肯定有优先权的。”

    “那我先谢过了。”张会哈哈一笑,说道:“咱们进去再说吧。”

    “好。”

    跟着张会走进张会的工作室,孟子涛打量一下,发现房间里放着一张硕大的工作台,工作台上除了一部分工具之外,剩下的都是瓷器,林林总总有三十多件而且无一不是精品,只不过这些瓷器要么是因为各种原因破碎的,要么是修补好的。

    张会走到工作台前,笑着问道:“小孟,有什么感觉啊?”

    孟子涛回答的很简单:“新奇还有敬佩。”

    张会摆摆手:“可别佩服我,说实在的,我这人在这方面的天赋还真不怎么样,之所以有这么多人信我,唯手熟尔。”

    孟子涛呵呵笑道:“您老谦虚了。”

    说到这,他看到旁边桌上一件青花缠枝花卉纹扁壶,顿时有些好奇,因为这件瓷器他可以肯定,应该是清雍正官窑的精品,然而,它却使用的是金繕工艺修补的。

    金缮是金漆瓷器修补技艺,本质上是漆艺的范畴,常用作于瓷器和紫砂器的修复,除此以外也可用于竹器、象牙、小件木器,玉器等。

    此工艺修补瓷器时,是将破碎的器皿,粘好后在接缝处用金粉进行绘画,这是一种因地制宜的自然修复技巧,不但可以修复器物,也可能诞生一件独特的全新作品,让那些美丽的器物复活。

    但这么修补的瓷器,到底不那么纯粹了,所以一般情况下,并不会用来修补高档瓷器,因为很可能会影响瓷器的价值,但这件瓷器却这么做了,这正是孟子涛奇怪的地方。

    张会一看就知道孟子涛是什么意思,其实他也是同样的想法,有些无奈地说道:“没办法,这是主人自己的意思,他一定要用金繕法修补,我也不好强求,要不是担心他去找其他人,结果比现在还要糟,我肯定不会帮他修补的。”

    孟子涛说道:“这也只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了。”

    张会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就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到桌上,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是一件釉里红梅瓶。

    “你先看看,满不满意。”

    孟子涛看到这件修补好的釉里红梅瓶,眼神就不禁一亮,因为从外表上,真看不清楚有修补过的痕迹,就算以他现在的手艺,想要有这样的效果也不容易。

    孟子涛小心地把梅瓶拿出来,不禁赞叹起来,实在是修补的太好了,虽说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原先破碎的地方,但基本没有多少影响不说,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您老的技术我真的无话可说,难怪当初王叔会那么极力推荐我来找您!”

    “小王就知道帮我吹牛。”张会哈哈一笑,不过能够令孟子涛满意,还是一件让他十分高兴的事情。

    聊了几句,孟子涛问道:“张老,不知修补的费用是多少?”

    张会摇了摇头:“费用就算了,你把东西放在我这么长时间让我研究,已经够了。”

    “这可不行。”孟子涛哪能同意,就准备从包里拿出支票本。

    张会用手按住了:“我说不用就不用,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孟子涛坚持道:“想必您也知道,我这件修补好后瓷器能够增值多少,如果您不收,那我还真不好意思了,回头王叔肯定会说我的!”

    “他如果问起,你就跟他实话实说就行了。”

    “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好啦,这样吧,如果今后你遇到手艺好一点的锔瓷,你自己或者托人带过来,这种行了吧?”

    张会这番话里说的锔瓷就是用锔钉修补好的瓷器,孟子涛看到桌上也有用锔钉修补的瓷器,对张会这个要求就有些好奇:“张老,您说的手艺好一点的锔瓷是什么意思啊?”

    张会说道:“你知不知道,以前有专门用锔钉装饰的工艺?”

    孟子涛听了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在过去,锔瓷不仅仅是为了修复瓷器了,锔瓷本身成了一种装饰。明清时代,有些人开始把品相完好的紫砂壶特意装上豆子,再倒入水撑裂,请锔匠锔好,有时还要锔出特定的图案来,以此来把玩和炫耀。

    明末时的周伯高就是这样的人,他在《过吴迪美朱萼堂看壶歌》中说:“供春、大彬诸名壶,价高不易辨。予但别其真,而旁搜残缺于好事家,用自怡悦。”

    由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玩残壶的人自古就有。当把一把新锔的紫砂壶,养到锔子和茶壶融为一体的时候,看到壶上的锔子成为壶本身一部分的时候,那时的锔钉给紫砂壶所平添的几分古朴,就别有一番韵味。

    只不过锔子在古代很盛行,可如今快要成为失传的工艺了,所以想要找到这种锔瓷也不容易,况且,就以张会的水平,想必他想找的肯定是精品。

    孟子涛点头道:“行,只要我找到一定给您带来。”

    张会笑道:“也不用那么刻意,找的到就行,找不到就算了。”

    孟子涛呵呵一笑,虽然张会这么说,但他可不会这么随意,总要尽力去找的。

    接下来,俩人就着修补这个话题聊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张会越来越惊讶,他完全没有料到,孟子涛在修补方面居然也有经验,而且水平还不低,虽然这令他有些奇怪,但也令他十分高兴,干脆和孟子涛长谈起来。

    由于张会太热情,要不是第二天事实清楚有事情要做,孟子涛差点就住在张会家了。

    又是一个星期一,孟子涛四点多就起了床,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和大军一起直奔瓷都国贸广场。

    他们穿过一条临街店面,一个地摊市场豁然在眼前。虽然时间还早,但市场上却已经摩肩接踵了。

    孟子涛看到,这个市场大约有两条道,呈一个倒“l”形。一条道上全部是古瓷片的摊位,另外一条道上就是杂项混杂的摊位。摊贩们把自己的货物散放在地上,一片一片地连接在一起场面甚是壮观。

    只见这里摆了约有400多个摊位,沿道铺开的蛇皮布上,是一堆堆古瓷片、书籍字画、铜器木雕,人们打着手电筒,三五成群,或蹲着细细把玩物件,或红着耳根子讨价还价,或站着看热闹。

    这里便是瓷都的“鬼市”,而且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只有星期一才有。

    要说瓷都的“鬼市”形成于何时?据孟子涛的了解,在上个世纪80年代,瓷都饭店门口出现了最早的古玩早市,这便是“鬼市”的前身。上个世纪90年代初,这个“鬼市”转移到了人民广场一带,并逐渐形成了规模。

    这里商贩们的货源,主要从附近乡村收购,而赝品则来源于瓷都几个规模很大的仿古瓷生产基地,古瓷残片则在散布于全市城乡的建筑工地及未受保护的民窑遗址等处挖取或拾取。(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瓷片

    前文说过,瓷都实际上是建立在古代窑业废墟上的城市,无论什么基础建设,只要动土,就可能会出土大量古瓷片。

    虽说这些古瓷片因其严重残损,绝大多数不具备文物价值,但却是初学者观摩学习的重要标本。

    因此,孟子涛环顾四周的时候,就发现前方不远处,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位脸上还带着之妻的年轻人在摊位上挑选着瓷器,那位中年人还不时点评着瓷片,如果孟子涛没有猜错的话,很可能是陶院的老师带着学生前来淘宝。

    到了现在,孟子涛对鬼市已经完全不陌生了,稍微观察了一下四周,他就带着大军一起走到一个专卖瓷片的摊位前打量了起来。

    说起来,我国的制瓷史源远流长,无论是在瓷器烧制、贸易运输,还是在使用的过程中,都产生了大量的瓷器碎片。

    几年前,即使是古瓷片,价格都是非常低的,因为,古瓷片的收藏之前一直是不受重视的,会收藏古瓷片的人,除了少数的发烧友,很多人只是收藏原器的时候顺带着拿上几片,更多的是一些专家学者出于教学或科研的目的去收集瓷片,这种情况下,价值自然不会高。

    然而,现在随着古玩市场的兴盛,珍品瓷器也在拍卖市场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新高,这也导致瓷片价值的提高,有些珍品瓷片的价值甚至高达几十万元。这在以前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老话说,瓷器带毛,不值分毫。

    当然,自古也有“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片”的说法,但其实这句话被很多人误解了,它其实说的是钧瓷的稀有,而不是钧瓷的价值。

    北宋的时候,钧官窑为皇家烧制贡品,只求器物精美,可以不计工时,不计成本,好的送入宫廷,坏的打碎深埋,不准流入民间,除非得到皇帝的赏赐。所以达官贵人都以拥有钧瓷为荣,是一种炫富的心态,说的并不是钧瓷在当时的价格标准。

    虽然,稀有和价值也是呈一定关系的,稀有的东西肯定价值很高,但并不是说,稀有的东西就一定是天价,关键还要看人们的接受程度。

    言归正传,孟子涛对瓷片价值的提升也是感同身受,想他五年前刚入行那会,当时古瓷片的价格非常低,明代官窑的瓷片一件也就几十块钱,现在一片有“大明成化年制”底款的瓷片就值上千,即使只有当中一个字的一片瓷也能卖好几百块钱。

    眼前摊位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瓷片,以瓷片的大小分成了几堆,看起来瓷片的质量还算不错,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些赝品,这东西以前是没人仿制的,但现在随着瓷片价格高涨,有了利润也就有人着手了。

    孟子涛就蹲下身观察,发现好的品种,就拿到手里研究一下。

    事实上,在瓷片这个领域,专家和民间的玩法并不一样。

    比如孟子涛看到一块好瓷片的激动,是完全不亚于看到一个原器的,因为他看到了比原器更重要的价值。

    这是因为如果是一件原器,我们是无法清楚地看到它内在的胎质、釉色等,而一片古瓷片却能给孟子涛提供许多重要的信息。甚至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就能知道瓷土产自哪个山脉,能够看到它的元素组成、质感肌理、微观结构及制作工艺等等。

    这些数据,无论是对提高鉴定水平,还是研究都有极大的帮助。

    孟子涛先从小瓷片的开始挑选,没一会到也有些收获,当然,能够入他眼的,肯定不是普通品种。

    最后,孟子涛的目光放到大件瓷片上,说它们是瓷片也不对,因为这些器物有些损坏虽然严重,但还是成型的,最好的能有五分之四的完整度。

    然而,这些大件虽然保存的要比一般的瓷片好一些,赝品的机率也要高出不少,虽然现在光线不太足,但孟子涛一眼看过去,还是看出至少有四件有问题。

    孟子涛大概地扫视了一遍,就从中发现了一个盘子,这个盘子看起来是完整的,不过却被敲成了四块,盘心为一侧面团龙,以绿彩勾勒龙纹轮廓,绿彩填涂,龙身边围以绿彩祥云纹。

    这条漂亮的龙纹,甚至比孟子涛在很多博物馆里看到的瓷器上的龙纹都要漂亮,令孟子涛大感兴趣,上手一一看才发现,原来皇帝御用的五爪龙的脚多画了一只爪子,变成了六爪龙。

    估计当时画瓷的人画得太熟练了,一不小心多画了一只爪子,并且还进窑烧制了,原本这样的瓷器若被发现,所有人是要被砍头的,估计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当时被敲碎,然后偷偷埋到了土里,最后又人挖了出来。

    像这样独一无二的瓷器,虽然不是整器,但孟子涛相信如果流入市场,价格也是不菲的。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在古代的官窑,有几个窑工会出现这样的错误,而且还通过了审核,进窑烧成了,这个机率实在太低了。

    另外,孟子涛发现,这只瓷器的款识部分有些缺失,只有“大明成”这三个字是完整的,剩下一个“制”字只留了三分之一,另外的字都不见了,虽说剩下的字看起来没有问题,也不能不说是一个疑点。

    想必正是因为这样,这只明明很珍贵的盘子,才留了下来。

    不过,既然遇到了,孟子涛怎么着也得仔细研究才是,万一是真品呢?

    观察发现,这只绿彩瓷盘整体器形敞口,弧壁,圈足。底釉平整光润,内外壁均为绿彩龙纹。

    外壁口沿一圈青花花叶纹装饰,釉下暗刻海水礁石纹饰,主题纹饰为两组四条绿彩行龙,二龙前行,二龙回首,均以黑线勾勒绿彩填涂。整器集合釉下青花、暗刻、釉上黑线勾勒填彩等多种技法于一身,工艺复杂,制作精细,令人叹为观止。

    孟子涛认为,凭自己的经验,实在不相信这会是仿品,于是他使用了异能,心里笑了起来。

    孟子涛默不作声地把瓷盘放到自己刚才挑选的瓷片一边,正准备询价,心里一动,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又从大件里面挑选了一件精湛的高仿,这才对摊主开口。

    “老板,麻烦开个价吧。”

    老板是位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头发乱糟糟的,他看了看孟子涛选的东西,笑眯眯地指着小件瓷片说道:“那种的一千,那种的两千……另外这两件就有些贵了,加起来五万,一共加起来算你六万五千块吧。”

    大家都知道,完好的瓷器虽然因品相、纹饰等的不同价格差别很大,但总体而言依据年代还是有一个大概的价格系统,而瓷片买卖则没有对应的价格系统,但在玩家圈里会有一个约定俗成的价格。

    以09年的价格,比如明代官窑瓷片,有一个字的瓷片大概200块,六个字就是1200块;清代的官窑瓷片,一个字大概是一百块,六个字的一片瓷片大概6百块左右。

    当然,这只是一般情况,如果遇到珍品或者保存的好的瓷片,价值就贵了,比如现在宋代五大名窑的瓷片相对比较难找,一片汝窑瓷片的价格,已经从几十元涨到了几千元,品相较好的钧窑瓷片,有的甚至上万元。

    所以说,按照这个价格来计算,摊主开的价格就贵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贵,贵了好几倍。

    孟子涛知道,摊主是看自己年轻,又是外地口音,故意宰自己的,这种场面他也见多了,无非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而已。

    于是,双方你来我往,最后以一万三千块钱成交。

    点了钱,摊主找了几张旧报纸,把孟子涛的东西包起来装进一只塑料袋里,递给了孟子涛:“有需要再来啊。”

    “再来我就破产了。”孟子涛挥挥手,拎着东西转身就走。

    摊主闻言心里一乐:“你破产才好呢,不然我怎么发财?可惜啊,这种棒槌太少了,要是一个月有两三个,我就发啦。”

    孟子涛如果知道摊主是怎么想的,也会笑起来,有些人就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其实吃亏的往往是他们,不过老话也说的好,无知是福嘛。

    有了刚才那件收获,孟子涛已经觉得这趟鬼市来的值了,在又收获了几件东西之后,他也算心满意足了,准备随便看看,如果还有中意的就收着,没有的话就去填饱肚子。

    这鬼市上,除了瓷片什么的之外,也是应有尽有,比如孟子涛面前一个奇石摆位,一个两米见方的摊位上面摆着的各种各样的石头,大大小小的,不下四五十块。最大的,大概有四五个成年人拳头这么大,至于小的也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细。

    说起来,这奇石的形态也是丰富多彩,它们天生就有着各种各样的形态,再加上人为的想象力,这其中蕴含的趣味,也就逐渐的深远起来了。

    就好比摊位上的一块肉型石“东坡肉”,那栩栩如生的模样,让每一个见到的人,都不由赞叹。

    ……

    (9/62)呆会应该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重逢

    只不过,这些石头好看是好看了,但是,其以现在的市场价值而言都不会太高。毕竟不是什么名石,只要品质不到位,哪怕是形态再怎么逼真,在收藏者眼里看来,也不过就是块奇特一些的石头而已。

    除非是翡翠原石、鸡石石原石一类的名石,那价值就另当别论了。当然,那就是赌石,和单纯的奇石就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如此,摊位前到也不冷清,这一切得益于摊位上的奇石都很惟妙惟肖,像刚才令人赞叹的肉型石,桃子般的清水石,以及或白或粉绿的花朵随意分散在黑色的大理石中,状如牡丹,浑然天成,妙趣横生的牡丹石,都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此时,摊位前正有几个人,看着一块石头,指指点点,和朋友相互打趣着,却是一块好像男女相拥的土黄颜色的奇石。

    孟子涛觉得有趣,就走到摊位前,蹲下来随意地捡了几块奇石上手打量,但给他的感觉并不太好,因为这些奇石固然还算好看,不过大部分品质不怎么样,手感并不怎么细腻,而且种类也很多,基本几块重样的。

    当然,孟子涛原本只是好奇,并没有想要买几块奇石的打算,也就没有多在意。

    “孟哥?”

    孟子涛正打量着手里的一块奇石,突然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陈仲锋那张有些惊喜的笑容。

    “仲锋,你怎么也到瓷都来了?”

    孟子涛看到陈仲峰也十分高兴,说起来,两人至从郢都之后,就一直没时间碰面,不过,他们到是一有机会,就在网上闲聊探讨学问,也越发的熟络。

    陈仲锋笑道:“临时过来有些事情,跟我舅舅一起过来的,琢磨着今天是鬼市,我就一个人过来转转,看看有没有收获,没想到居然能够遇到你。”

    “怎么样,有收获没?”孟子涛笑道。

    陈仲锋耸了耸肩膀:“还行吧,和你肯定不能比了。咦,你手上这块石头,我怎么觉得好像翡翠原石啊?”

    “确实是翡翠原石,不过并不怎么样吧。”孟子涛把原石递了过去。

    陈仲锋对翡翠原石也懂一些,看了看孟子涛递过来的翡翠原石,光从外皮来看的,并不怎么样,属于那种没什么可赌性的蒙头料,不过是形状比较有意思,像一头大象,至于其它也就没什么特点了。

    “这玩意也只能当奇石卖了。”陈仲锋把原石递了回去。

    “差不多吧。”孟子涛笑着把原石放了回去,接着起身道:“走吧,咱们一起再逛逛。”

    “行……”

    陈仲锋话音刚落,突然就冲过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指着摊位上一个暗红色的石头,问道:“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

    “一千……”

    摊主只是说了一个开头,旁边突然有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迅速从口袋里数出一千块钱,放到摊主面前,直接抱起石头就准备离开,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青年顿时就急了,拉着老人的手就是不让他离开:“哎哎哎,你这老头怎么回事,我先问的价格,有没有先来后道的观念。”

    老人忿忿地说:“给我放手,这石头我先看上的,要说先来后到,也应该是我吧?”

    “放屁,问问大家,你是不是后来的?”

    “那是因为我凑钱去了。”

    “那也是你的问题,谁叫你一开始没带足钱的。”

    “我跟老板说好了,老板,你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有吗?”摊主有些迷迷糊糊地说道。

    老人也急了:“怎么没有,我清楚地记得,我问你的时候,旁边还有一位穿黑裤子的大姐。”

    摊主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吧。”

    “你看,老板都这么说了。”老人对着青年说道。

    青年说:“你都没有付订金,根本不算。”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什么我不讲理,不讲理的明明是你吧?”

    “懒得理你,给我放手,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来呀,我到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青年和老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而且谁都不肯退一步,要不是周围有人劝说,说不定就打起来了。最后,两人干脆说要报警解决,看得周围人都一头雾水。

    “这是怎么回事啊?”陈仲锋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刚才那块奇石还是什么宝贝不成?”

    孟子涛摇了摇头,刚才那块引起双方争夺的石头,他也看过,造型到还算不错,像是一个侧卧的水牛,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他也上手仔细观察过,石头的表面,颇为光滑,质地也比较细腻,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块石头的品种,应该是鸡肝玛瑙,买回去当作观赏物的话,还是不错的。

    陈仲锋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刚才注意了那块奇石,从石质来看,有些像是战国红玛瑙,这两位不会都当成是战国红了吗?”

    孟子涛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鸡肝玛瑙因其颜色比较像鸡肝而得名,但是在传统和玛瑙种类中是没有鸡肝玛瑙这个分类的,鸡肝玛瑙也不是玛瑙,它是一种不透明、含有大量杂质的玉髓,鸡肝玛瑙只是现在人们的一种叫法,也有叫**肝石。

    鸡肝玛瑙大多有红色、红褐色、绿色、暗绿色、黑色等,是一种低档玉石,但和战国红玛瑙有些像。

    “这到有可能,不过他们的眼力得差到什么地步,才会把鸡肝玛瑙当成战国红的?”

    孟子涛这么说也是有依据的,鸡肝玛瑙只是一种不透明的,含有大量杂质的玉髓。由于有些鸡肝石玛瑙的色彩上与战国红玛瑙有些相似,在加上人工处理,市场上会出现很多用鸡肝石来冒充战国红玛瑙的现象,而一串鸡肝石手串也就几十块钱,与战国红玛瑙几百、几千的价格相差甚远。

    鸡肝玛瑙的内部也有丝状结构,这种丝线有黑色也有白色,多存在表面上,,常用冒充战国红的大都是白线,但无论是颜色还是质地都非常僵硬。抛光后的鸡肝石表面很光滑,但内部的润透性没有,这与战国红玛瑙的润透是个很大的反差,战国红玛瑙的颜色从里到外,丝质也都非常自然流畅,不同颜色有过渡,很润泽。

    所以说,鸡肝玛瑙和战国红玛瑙的差别还有些大,只要稍微有些研究,就不至于看错了。

    陈仲锋听那是鸡肝玛瑙,也露出了恍然之色:“呵呵,说不定他们都是新手呢?”

    “新手么?”孟子涛嘀咕了一句,接着就不去管刚才的事情了。

    接下来,仨人一起逛了一圏,却没发现几件中意的东西,眼见时间已经将近七点,许多摊贩已经收摊了,他们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小吃店,准备吃早餐。

    点了几个本地特色小吃,他们就闲聊起来。

    陈仲锋说道:“孟哥,最近我遇到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你帮我分析一下,怎么样?”

    “什么事,说来听听。”孟子涛说。

    陈仲锋说道:“是这么回事,我有个远房表姐,关系还不错,前段时间结婚了,不过她这个丈夫长的太俊了,而我的表姐虽然不能说有多丑,但比路人也好不到哪去,关键我表姐家没什么钱,照理说,他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孟子涛笑道:“你这么说就有些绝对了,万一是真爱呢?”

    “如果是真爱到好了,我肯定祝福他们,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陈仲锋这位远房表姐的丈夫名叫伍昊,前阵子陈仲锋有事去表姐家,接连去了好几次,伍昊都推脱说妻子有事出门了。关键陈仲锋打她手机,手机居然还关机了。

    在陈仲锋追问下去,伍昊竟然说表姐去山城看望朋友。陈仲锋一听就知道伍昊是睁眼说瞎话,以对表姐知根知底,她在山城根本没有朋友。

    于是,陈仲锋就问伍昊,怎么表姐的手机关机了?伍昊说已经换了一个号码,并给陈仲锋拨通了。

    陈仲锋接了电话,电话里传来的确实是表姐的声音,然而他却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怪,和记忆中表姐的声音有些不一样,他正准备细问的时候,表姐突然以有急事为由把电话给挂了。

    之后,陈仲锋就问伍昊要了表姐的电话号码,回头又联系了几回,但每回表姐都是一幅不耐烦的语气,问她什么时候从山城回来,也是不确定。这样就更加让他觉得奇怪了。

    陈仲锋那段时间正好迷侦探电影和电视,这件事情不免让他浮想联翩起来。会不会伍昊给表姐买了巨额保险,受益人填了他的名字,再为了保险金而谋杀表姐?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事先找了一个和表姐口音像的人假装?

    孟子涛听到这,就笑了起来:“我说你未免想太多了吧,再说了,保险公司收钱是很起劲,但想要赔偿可就不容易了,调查肯定是很仔细的,有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发现问题。”

    ……

    (10/62)思路有些问题,这章重写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七章 猜测和消息

    陈仲锋说道:“这点我也想过,不过这个世界并不缺一些自以为自己最聪明的家伙,而且事实上,我发现他以前的经也有一些疑点。”

    “怎么回事?”孟子涛好奇地问道。

    陈仲锋讲述道,因为有了这方面的怀疑,他就请朋友帮忙调查伍昊过往,没想到却发现伍昊居然有过一段婚姻,而且他的老婆居然也是意外死亡的,据说还留给他一大笔遗产。

    这就让他更加怀疑了,于是,他又到伍昊那边去试探。

    伍昊看到陈仲锋又来,显得很不耐烦,陈仲锋就告诉伍昊,他朋友昨天看到表姐回来了,问伍昊表姐是不是在家。

    伍昊很果断地说:“不可能,她还在山城呢。”

    陈仲锋继续问:“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伍昊说:“这我也不知道。”

    陈仲锋见这么问也说不到重点,于是直奔主题:“伍昊,我听说你以前结过婚,上一任妻子是失足落水出事的,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岸边目睹事故经过?那你怎么就没有救他呢?”

    伍昊听了这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我不会游泳下去也是死,除了去叫人之外,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看来当时你的头脑很清醒啊,呵呵!”

    陈仲锋笑声之中带着讽刺,接着说道:“别人说她给你留下了一笔数额可观的遗产,是这样吗?”

    “这事和你有关系吗?”伍昊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对不起,我有点累,想要休息了。”

    有了这次的试探,陈仲锋心中的怀疑更甚,于是他聘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伍昊,24小时监视他的行踪,等陈仲锋收到私家侦探的报告后,更加确信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因为,私家侦探发现,伍昊有一回去跟一个女子见了面,这位女子的长相和他的表姐有些相像,从照片上来看,比他表姐更加要漂亮一些,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孟子涛说:“我打断一下,万一你表姐去做了整容手术呢?至于她不联系你,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呢?”

    陈仲锋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待在家里?”

    孟子涛说:“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不过你要真怀疑,干脆就报警解决吧,想必你应该有些关系吧?”

    陈仲锋说道:“我也报过警啦,警察也调查过了,说虽然没有见到本人,但已经视频联系过了,没问题。”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陈仲锋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怪异,一个人就算有变化,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啊,而且这都将近两个月了,连本人都没见到。”

    孟子涛呵呵笑道:“你是疑心太重了,以后侦探片什么的,还是少看一点吧。”

    陈仲锋苦笑道:“我也希望我猜错了,不然的话,哎……算了,不提这事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他们点的东西都端了上来。

    说起瓷都的小吃,不得不说冷粉,冷粉虽然很多地方都有,但是瓷都用的冷粉不一样,粉条比较粗,大概相当于普通筷子的粗细,其制作虽然简单,但风味独特,物美价廉,备受当地人的喜爱。

    不过,可能是口味不同,陈仲锋觉得好吃,孟子涛的话就觉得口味有些重了,相比之下,他还是喜欢吃饺子粑,薄薄的皮包上各种各样的馅再放到蒸笼里面一蒸,透过皮里面的馅都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肉末豆腐丁和腌菜肉丁,吃着特别香。

    两个人边吃边聊,没一会,就聊到了现在还没有落网的黑猫身上。

    孟子涛感慨道:“黑猫这家伙,我觉得他干脆叫耗子得了,实在太会躲了。”

    “其实很正常,这家伙在郢都经营的时间可不短了,而且有利益相关的人不少,你要让他们拼命做不到,但打个掩护还是可以的。对了!”

    陈仲锋拍了拍额头:“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我来之前有听到一个消息,说黑猫的老大好像盯上了一座古墓,最近上面盯得紧,他们这伙人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以我对这伙人的了解,他们应该不会放弃的,说不定可以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黑猫,甚至把他们一网打尽都有可能。”

    孟子涛问道:“你从哪听说的?”

    陈仲锋说:“一个生坑贩子那里,这家伙也是神出鬼没,要找到他也不容易,不过他当时跟我透露了古墓的位置。”

    说到这,他找来笔和纸,把古墓的位置写到了纸上。

    孟子涛说了声谢谢,接过纸看了下,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吧,不算太熟。”

    “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陈仲锋愣了愣,眉头轻皱:“当时我们在喝酒,感觉都喝的差不多了,所以听他提起这事我下意识的以为应该是真的,现在想来,就凭他平时严实的口风,应该不会讲这类事情的。也就是说,他是为了借我的嘴误导你?”

    孟子涛点头道:“咱们试着分析一下,他这么做有可能基于三种可能,一是他和黑猫那个团伙有仇,想通过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帮他报仇,但他知道你有帮他报仇的能力吗?”

    陈仲锋摇了摇头:“那伙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我怎么有能力帮他报仇?”

    孟子涛接着说道:“那就是了,另外,照理来说,他应该不认识我,也不太可能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他就更不可能因为想通过你报仇,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所以第一个可能性可以排除了。”

    “第二就是他确实喝多了,无意间把事情说了出来,但你说他嘴很严实,而且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无话不谈的程度,喝多了无意说出来这种可能性也不高。”

    “最后,就是你说的,想通过你把这个信息传给我,然后产生误导的作用,现在综合看来,这种可能确实要更大一些。如果确实是这样,他肯定和黑猫那个团伙有联系,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陈仲锋微微点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孟子涛问道:“是他联系的你,还是你联系的他?”

    陈仲锋说:“这家伙神出鬼没的,我哪能联系到他,这么说来,他确实很可能是有预谋的。”

    孟子涛说:“这也算打草惊蛇吧,说明他们现在处境不太妙,可能想借这个机会做点事情。”

    陈仲锋问道:“那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孟子涛耸了耸肩膀:“咱们就别管了,由专业人士来处理吧。”

    陈仲锋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挺好奇,但他并没有多问,知道的越多,越容易惹来麻烦。

    吃完早饭,仨人离开小店,准备把鬼市上收获的东西放回酒店,之后再去古玩市场逛逛。

    仨人正准备去叫出租车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争吵声,孟子涛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位还认识,正是刚才和老人争夺奇石的青年,正在和他拉扯的,也是一位老人,年纪还要大一些,看起来已经有七十多岁了。

    青年厉声斥道:“老头,快放手,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人紧紧抓着青年的手:“你不把钱还我就是不放!”

    看到周围有路人围了上来,青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刚才我们有逼着你买奇石吗?”

    老人的脑袋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是你们做局骗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把钱还我,我就放!”

    “呸!”青年对着老人的脸上就啐了一口:“麻痹,老不死的,别给脸不要脸啊!”

    看到青年这么对待老人,旁边一位壮汉看不下去了,指着青年斥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关你什么事!”青年狠狠地瞪子壮汉一眼。

    “现在就关我事了,你准备怎么滴吧!”壮汉也是个暴脾气,闻言气势汹汹朝青年走了过去。

    青年一看壮汉这架势,直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匕首,表情狰狞地对着壮汉怒道:“信不信,我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壮汉一看青年居然连匕首都拿出来了,脚步不禁一顿,周围原本打算看热闹的路人,许多都害怕地后退了几步。

    青年冷笑一声,然而,他本来以为自己拿出匕首来老人会放手,却没想到老人还是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这令他不禁愤怒起来:“老头,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老人看着青年手上的匕首,轻蔑一笑道:“怎么着,我不信你还能刺我啊!告诉你,不把钱拿出来,你就别想走!”

    正好这个时候,有警车的声音传来,青年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麻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间,他就对着老人的手就划了一刀。

    “啊!”

    老人惨叫了一声,然而他却还是没有放手,于是,青年的神色更加的凶厉,对着老人的肚子就刺了下去……

    (11/62)(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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