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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仙丹     捡宝生涯txt下载     捡宝生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七章 奇异烛台

    交易完成,一行人走出了茶馆,等小薛和他的老婆兴高采烈地走了,徐欣庆开口邀请孟子涛到他店里坐坐,孟子涛看看时间还早也就答应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徐欣庆的店比较小,店里的商品主要是古砚、印章以及一部分瓷器,不过据徐欣庆私下里告诉孟子涛,其实他也售卖青铜器,而且其实更喜欢青铜器,只不过因为青铜器的交易在国内有着一些限制,所以基本不会摆在名面上。

    另外,徐欣庆觉得现在三代青铜器的价格太便宜了,他不舍得卖,而且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代青铜器的价格肯定会回到其本身应有的价值上来。

    对徐欣庆的看法,孟子涛还是比较同意的,这年月受了商业价值观影响,古物市场不断变化,收藏家越来越多的放弃艺术而从投资和增值率着眼。

    对现在的人来说,同样的价格,许多人都喜欢玩明清瓷器,而不会去买一件搬运费力的青铜器。尽管罕见的夏商周三代铜器乃稀世之宝,但其售价还赶不上一件清代官窑瓷器,实在可悲可叹!

    以前孟子涛也跟一些朋友谈及这个问题,他们往往表示,夏商周年代久远,不了解当时史,而且青铜器实在太复杂,有些连名称叫不出来或者说不准,还有纹饰、铭文也看不懂,而且很多人都觉得锈色看着也不好看,所以就没兴趣。

    事实上,只要认真观察,就能发现当时造出的青铜器都是铜质优良,绝无砂砾杂质,做工精细,式样美观,尺寸合度,花纹秀丽,文字匀净,确实算得上鬼斧神工。代真正的鉴赏收藏家、古董家也皆以获得三代青铜器为荣。

    而且,现在随着人们欣赏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欣赏三代青铜器,价值肯定也会恢复到原有的水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毕竟三代青铜器离现在这么长时间,由于史原因,市面上许多都是出土文物,国家又有这方面的明文规定,所以想要恢复其应有的价值,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两人聊着青铜器方面的话题,由于孟子涛的博学,徐欣庆越聊兴致越高,接着就让孟子涛稍等片刻,他去拿了一件青铜器过来。

    这是一件青铜,是古代一种炊蒸器,由甑和鼎组合成器。上部的甑为侈口,窄缘,短颈,圆腹,但下腹收敛,底有箅,双附耳外撇。一道宽素带纹将腹部分为上下两区,上区饰蟠龙纹,下区仅近素宽带饰目雷纹和三角垂叶纹。下部的鼎为圆口,平沿,短颈,圆腹,三蹄足。上腹两侧各有一环钮套环,腹中部饰一凸弦纹。

    此件青铜器不高,通体才二十厘米不到,看起来比较小巧,而且通体包浆厚重,应该是件传世器。

    徐欣庆笑眯眯地问道:“孟老师,你觉得我这件青铜怎么样?”

    孟子涛说道:“做工比较精细,应该是件老物件,你认为它是什么时期的?”

    徐欣庆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感不妙:“难道不是战国时期的?”

    孟子涛摇了摇头:“此纹饰旋转型态仍与上古铜器有所不同,事实上最关键的差异在于眼睛上错金的使用,至今尚不见于西周中、晚期的铜器装饰带上。通身器表不见范线,应该是使用失蜡法制作而成。”

    “以失蜡法铸造的铜器,通常在器物表面出现大小不等的砂眼,一方面是由于铜质的问题,另一方面,失蜡法是整模铸造,蜡胎严实,没有出气孔,往往有铜液灌注不到之处,就形成了一个个小缩孔。孟子涛以前见过的一件宋仿西周青铜三足鼎,腹部就也现了不少砂眼。陶范法铸造的铜器,极少出现这种砂眼现象。”

    得了孟子涛的指点,徐欣庆果然发现这件青铜的问题,不由沮丧起来。

    孟子涛就安慰道:“其实,这件青铜还是不错的,市场价值应该也有十五万左右,你当初买下它如果在这个价位附近,就算亏也亏不了几个钱。”

    徐欣庆当即长舒一口气,一脸庆幸:“还好,还好!看来下回如果没有足够的眼力,这种东西还是不能下手。”

    说到这,徐欣庆亲自起身,恭敬地给孟子涛倒了杯茶:“孟老师,谢谢您能够为我解惑,就是不知能否再多讲一点?”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孟子涛说的这些对他来说只是很简单的知识,根本谈不上什么藏私,就又说了一些判断真伪三代青铜器的方法。

    “其实,这行说到底还是要看实践,学再多的书本知识,没有实践练不出眼力也是枉然。”

    徐欣庆表示明白,又对着孟子涛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对孟子涛来说这些算不上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帮了大忙了。

    喝了会茶,眼见时间不早了,孟子涛就准备告辞,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年轻人带着一位身穿布衫的老人走进了屋里。

    徐欣庆看到那年轻人,眉头就皱了皱:“小岳,你跑我这里来干嘛?”

    叫小岳的年轻人面带笑容,客气地说道:“徐哥,这位大爷有件青铜器要出手,你也知道,我们是不收这东西的,掌柜的就让我带他过来给你看看。”

    徐欣庆皮笑肉不笑地说:“叶掌柜到是有心了。”

    一听这话,孟子涛有些明白过来,这个叫小岳的年轻人很可能是叶语期店里的伙计,所以徐欣庆才不太客气。

    小岳好像没有听出徐欣庆话语中的调制,上前小心对着徐欣庆说了一句:“我刚才拍了几张照片传给了我家掌柜,他说东西还可以。”

    徐欣庆肚子里充满了对叶语期的怨气,特别是在得知执壶的实情之后,怨气又大了几分,不过老话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况且叶语期这算是示好来着,也就表现了客气一些。

    徐欣庆笑着说道:“这位大爷,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东西?”

    大爷把放在布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件提梁卣。

    卣是古代盛酒器具。古文献和铜器铭文常有“鬯(juchang音巨唱)一卣”的话,鬯是古代祭祀时用的一种香酒,卣在盛酒器中是重要的一类,考古发现的数量很多。器形一般都是椭圆口,深腹,圈足,有盖和提梁;腹或圆或椭或方,有也作圆筒形,作鸱(chixiao音吃消,猫头鹰一类的鸟)形,或作虎吃人形的等等。

    “不瞒你说,我这东西是我爷爷那辈,从地里挖出来的,一准是老物件,而且里面还有字,不信你们看看。”

    说话间,大爷把卣盖取下来放到一边,指着器物内部的一个位置给大家看。

    孟子涛和徐欣庆往器面一看,还真四个字的铭文,而且铭文自然,看起来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另外,卣的提梁两端饰以羊面,羊角盘曲成圆形,别具匠心。铜色清润,青绿斑斑,其光泽如玉,是土中自然形成的锈色。

    以器身的种种特点来看,这应该是西周时期制作的提梁卣,再加上内有铭文,还是比较珍贵的。

    徐欣庆看了器身之后,觉得没有问题,这年月这种器物也不多见,见猎心喜之下,就开口问起了价钱。

    老人一口价给出了五十万,而且表明不能还价。

    徐欣庆有些犹豫,五十万这个价钱到是不高,但也不低,再加上他心里没什么底,就给了孟子涛一个询问的眼神。

    孟子涛原本也觉得这件提梁卣没问题,正准备答复时,却注意到老人好像稍稍有些紧张。

    “好好的,紧张干嘛,难道东西有问题?”

    孟子涛稍稍一想,再注意到老人左手边的卣盖,定睛一看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大爷,你这盖子为什么藏得这么严实啊。”

    老人闻言一怔,突然间就爆发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盖子就在桌上,什么叫藏得严实?东西我不卖了!”

    说完,他直接就拿着东西走了。剩下徐欣庆和小岳面面相觑。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岳到现在还有些迷煳,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笨,这事不明摆着吗?提梁卣的盖子是后配的。”

    徐欣庆瞪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吧,带我向叶掌柜带声‘好’!”

    小岳心里苦笑了一声,本来听自家掌柜的意思,是想要借这个事情跟徐欣庆倒个欠,没想到欠没道成不说,还增加了隔阂,看这事闹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小岳离开之后,徐欣庆就骂了叶语期几句,孟子涛也不好说什么,虽说表面上来看叶语期的想法是想跟徐欣庆缓和关系,但谁又知道叶语期到底有没有看出卣盖的问题呢?

    徐欣庆骂了几句解了气之后,又对孟子涛表示了感谢,说实在的,要不是有孟子涛在,刚才他肯定已经入手了,到时吃的亏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徐欣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无论如何也得感谢一下孟子涛,于是又让孟子涛稍等片刻,去拿了一件瓷器过来。

    “孟老师,刚才的事情要不是你的话,我很可能就吃了大亏了,我也无以为谢,这件烛台是我前年偶然之间得到的,这件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玩意,不过做工很精致,但胎釉方面却又不符合代官窑特征,很是奇怪……”

    说话间,徐欣庆把东西放到了孟子涛面前。

    看到这件器物时,孟子涛突然心中一震,因为直觉又在提醒他,这件东西对他很重要。

    好奇之余,孟子涛把它拿到手中观赏,只见烛台由莲花台,莲池柱,莲花如意高足三部分构成。敞口,利唇,沿下深雕四重瓣仰莲花瓣;柱短,雕繁密的卷莲叶蔓;高足穹形外撇,穹面浮雕双重覆莲接三如意花拱门,下连三柄如意外卷高足。

    就像徐欣庆说的那样,以烛台的工艺特点来看,很像是明早期官窑的特点,但此器底顶露胎,胎极细滑,釉质是白中泛黄,但又凝厚如脂,这种情况完全不符合孟子涛以往见过的明早期瓷器的特点。

    而且更让孟子涛觉得诡异的是,异能居然不能从烛台中吸取哪怕一丁点的灵气。

    这让他诧异之余,又使用异能对查探,然而,当异能即将接近烛台的核心部位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处屏障正在阻止着他继续向内部探索,并且,他还发现在了一个现象,这处屏障好像是圆形的,而且分为两边,以左右来边的话,左边给他一种炙热感,而右边却给他带来一股寒意。

    “这算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心里有些迷煳了,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直觉提醒自己,这件烛台对他来说肯定是有用的。另外,他心里还隐约觉得刚才异常探查到的事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在哪见过。

    “孟老师,烛台您喜欢吗?”徐欣庆问道。

    孟子涛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这烛台还不错,而且确实和我以前见到的官窑器不太一样。”

    徐欣庆猜测道:“可能是哪位民窑大师制作的吧,可惜古代对匠人很不重视,没有相关方面的记载,想要查找都不知道去哪找。”

    孟子涛表示赞同,心里则觉得,这烛台可不是一般的大师能够制作的,不然哪会有刚才那样的异状。

    徐欣庆接着客气地说:“孟老师您喜欢的话,还请拿回去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这可不行。”

    徐欣庆连忙说:“实话跟您说,这烛台当初我买下来不过花了一百都不到,和您刚才让我避免的损失相比,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还请您务必收下。”

    “这真不行,我没有这样的习惯,况且刚才的事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能够注意的话,也能看出其中的破绽。”

    话是这么说,烛台孟子涛肯定要的,于是说道:“当然,这只烛台我还是比较喜欢的,麻烦你开个价格吧,可别以成本价给我。”

    接着两人商量了一个双方都觉得合适的价格,算是皆大欢喜……

    (25/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 邀请康岩

    本来,徐欣庆还想要请孟子涛吃顿便饭,不过由于冯正生打电话过去说是有事,孟子涛婉拒了。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回到冯正生的别墅,孟子涛见冯正生正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看起来不像有事的模样:“你急忙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冯正生嘿嘿一笑,指着桌子上的一只锦盒道:“得到件好东西,你看看怎么样。”

    孟子涛走过去,打开锦盒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颗足有高尔夫球般大小的球状玉器。

    此玉器使用上等田阗青花籽料雕刻而成,黑白分明,白如雪、黑似墨,玉质细腻、光泽油润。而且巧合的是,黑白结.合处正好如阴阳鱼的形状,于是工匠巧雕成了一颗阴阳球。

    看到这颗阴阳球时,孟子涛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先前得到的那颗一边内部有熔岩流动,一边则生成寒雾的珠子。再想到那件奇异的烛台的口径,分明和那颗珠子的大小差不多,会不会,烛台和珠子就是一起的?

    想到直觉给自己的提醒,以及烛台核心区域的异状,孟子涛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子涛,感觉怎么样?”冯正生笑着问道。

    孟子涛回过神来,说道:“确实不错,从哪得来的?”

    “朋友那买的,送给你了。”冯正生直截了当地说道。

    “怎么想到送给我?”

    “你给振琰治病,我送你这么一个小玩意难道有问题啊?可别拒绝。”

    “哈哈,对你这个土豪,我会拒绝才怪。”孟子涛哈哈一笑。

    冯正生笑了一会,说道:“卫封荣那个老不死的打电话给我,跟我道歉,还说要把先前我送给他的那本医书还给我。”

    “这是应该的吧。”

    “哼!算老不死的好运,如果他对这件事情一点都没有表示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冯正生要不是看在受过卫封荣恩惠的人比较多,有些跟脚的份上,他可不会像今天上午那么客气,早就“砍菜切瓜”般把事情解决了,就令卫跃辉颜面无存了,他还有些不解气,如果卫封荣就一点表示都没有,他肯定会进一步行动。

    冯正生接着说道:“老不死的还在电话里,拐弯抹角的打听你,想跟你见见,你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摇了摇头:“完全没兴趣,而且我决定明天就回去了。”

    “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先前我就在金陵住了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家里的事情都要堆成山了,况且,半个月后我还会来的。”

    “好,那到时我再陪你在西京好好转转。”

    “没问题。”

    第二天,孟子涛乘坐飞往沪市的飞机再转车回了陵市,路上难得没有一分钟的耽误,回到家正好能赶上吃饭。

    吃过午饭,孟子涛忙不迭地来到别墅的地下室,把那颗珠子拿出来,放到了烛台上,只听“啵”的一声轻响,珠子严实合缝地嵌入烛台口部。

    孟子涛心中一喜,但一开始却看不出珠子有什么异样,但紧接着,他就发现,一边的熔岩和另一边的寒气好像在缓慢的融合着。

    要知道,这差不多就是冰与火的融合,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但眼前却真实地发生了,连见多识广的孟子涛的眼中都充满了震惊。

    但紧接着,孟子涛心里升起了危险之感,而且随着冰与火隔合的加深,这种危险的感觉也越来越大。

    这又令孟子涛紧张起来,心惊胆战地想道,不会引起爆炸吧。

    好在,这个危险感到达一定程度后,就不再提升了,还在孟子涛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也长舒了一口气,但因为危险之感总是环绕在心头,他已经不放心把嵌着珠子的烛台放在这里了,万一真得发生了爆炸,从而把地下室里的藏品毁了,那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第二天,孟子涛驾车去医院看望康岩。由于当天他就跟父亲打过电话,父亲早已去看望过了,今天他一个人过去看望。

    康岩住的是双人间,本来没有病人到也安静,不过正好今天住进来一位病人,就热闹起来了,孟子涛走进病房,新来的病人家属还在吵着,病房里闹哄哄的,吵得人无法安宁。

    说实在,孟子涛对这种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的人也颇为不喜,这不仅是公民道德素质低下的体现,更会影响周围人的健康。如果一个人经常生活在喧闹的环境中,他的心脏、听力等生理机能都会受到影响。如果再加上不堪入耳的脏话,更容易使人产生心理焦虑等症状。

    正在打吊针的康岩就有些忍不住了,提醒道:“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这里是医院,我还要休息!”

    一个中年妇女闻言,当即讥讽道:“真是好笑,我们说事碍着你啦,有能耐住单人病房去啊!”

    康岩一听这话顿时火了,不过他也不想跟对方争吵,直接按了唿叫铃,叫护士来处理。

    中年妇女冷笑一声,接着又和其他病人家属争了起来。

    孟子涛听到了几句,应该是在为病人的医药费争论,中年妇女不肯多出钱,还扯出了一大堆道理。

    孟子涛看了一眼老态龙钟,没有半分精神的老人,心里觉得挺悲哀的,对中年妇女这种人也很反感,明明手上截着好几万的翡翠手镯,却不肯给老人一两万的医药费,真得没谁了。

    不过,社会上这种人也不在少数,而且听意思,中年妇女还是老人的亲闺女,性格不好跟老人的教育也有关系,还是老话说的好,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孟子涛走到康岩病床前,问候了一声,康岩看到孟子涛过来,也很高兴,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人还没有说几句,护士就进来了,得知是什么事,就提醒旁边的病人家属,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病人的休息。

    接下来的一幕却是大家都没想到的,那中年妇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争得火气上升,听了护士的话,对着护士的头部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哎哟!”

    护士痛唿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叫唤起来,结果那人还不解气,又对着护士的腰间踢了过去。

    那女的穿的是尖角高跟鞋,这一脚踢上去,如果踢实了,还不得把护士的半条命给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孟子涛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推开了那女的,怒斥道:“做错了事还打人,你可真够霸道的啊!”

    孟子涛含恨发力,这一推力气也不算小,直接把那女的推的撞到了墙上,女子也怒唿了一声,接着就骂了起来,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孟子涛心头火气,他平时不会打女人,但眼前这个是泼妇,算不上正常的女人,而且还犯了他的忌讳,少不得要给出她一个教训了,于是阴沉着脸走了过去。

    女子看到孟子涛的模样也有些怕了,不过嘴上还是不服输:“我告诉你,你敢打我,等着吃官司吧!”

    孟子涛笑了起来:“居然还想着让我吃官司?你把护士打成这样子,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女子趾高气昂地说:“切,不就打了她一拳嘛,就想让我吃官司?真是好笑!”

    “二姐,你说什么胡话呢!”

    这个时候,女子的亲戚走了过来,先斥了女子一句,接着对孟子涛说:“小兄弟,真对不住,我二姐脾气有些暴躁,再加上我父亲又得了病,心情不太好,还请您能够谅解。”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歉的话,跟这位护士说吧。”

    女子看起来很不服气,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又被亲戚制止了,接着又听了亲戚的几句悄悄话,刚才的嚣张气焰也消散一空,不过脸还是拉得很长,好像别人欠了她很多钱一样。

    说了这么多,其实时间才过去了一会,护士的同事看到她受伤,纷纷跑了过来,查看伤情,询问是怎么回事,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也都义愤填膺。

    接着又有保安过来,带着女子和她的亲戚去解决了。

    院方可能考虑到两位病人之间起了冲突,马上就把新来的病人转移到了别的病房,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现在的人啊。”康岩摇了摇头。

    “还不是觉得自己家有些权力就无法无天了。”

    孟子涛嗤笑一声,接着说道:“算了,不提这事了,康叔,您恢复的怎么样了?”

    康岩抬了抬受伤的手臂:“伤筋动骨一百天,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喽,不过也好,正好让我休息一下。不说我了,听你父亲说,你现在的事业做的很大?”

    “也不算什么。”孟子涛把事情的事业简单地说了一下。

    康岩听得都有些目瞪口呆:“这……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这才多久,你名下居然有了这么多产业了。”

    孟子涛谦虚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运气好而已。”

    康岩笑道:“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啊,不过做为长辈,说句可能扫兴的话,这个时候,你可千万要把持住自己,千万别盲目扩张,不然可能会吃亏的。”

    孟子涛连连点头道:“您放心,我不会盲目的,不过您也知道我还年轻,经验不足,容易走弯路,所以我想请您帮忙,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我?”

    “是呀,我在您手下工作了四年,对您的能力太了解不过了,以前我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那时我也知道您不太可能辞职的,所以也就没有联系您。”

    “这……我对你们古玩没什么了解啊,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孟子涛笑着说道:“康叔,其实您如果去帮我的话,根本不需要了解古玩,我主要也是想让您负责高档纸和瓷器的销售渠道的建立。”

    “这样啊……”康岩沉思了片刻,这才说道:“容我先考虑几天,再给你答复吧。”

    “没问题。”孟子涛知道康岩的性格,知道他这么说的话,就已经**不离十了。

    接下来,孟子涛跟康岩简单地说了一下工作的设想,又闲聊了一会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之后几天,孟子涛处理了自己的事情,影楼又打电话给他,说是摄影师有时间了,于是又和何婉奕一起拍摄婚纱照。

    由于考虑到拍摄效果的问题,足足拍了两天婚纱照,虽说这样时间更充裕,也不至于太累,但摄影师是个精益求情的人,孟子涛和何婉奕也都不想马虎,两天拍摄下来,连孟子涛这么强壮的体魄都觉得累了,更别说何婉奕了。

    不过在拍摄期间,他们也看了一下原片,觉得所有的累都是值得的。

    忙碌的这几天,孟子涛一直没有去古玩街,正好今天是周六,他早早的出发去了古玩街。

    刚走进古玩街,孟子涛就听人说,今天有“飞虎队”过来,而且好东西看起来还不少。

    前文介绍过“飞虎队”,这些小贩手里往往会有好东西,孟子涛因此提起兴趣,连忙朝“飞虎队”的位置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所在的摊位时,孟子涛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有几个人的里还拿着东西,甚至有人手里拿的居然是镶铜口的定瓷。

    当然,大家下意识的就认为这是仿品,但谁又能肯定自己不是捡漏呢,只不过在这种场所捡漏的机率微乎其微而已。

    孟子涛朝着那只定瓷碗看去,仔细看了看,心里就有了数,因为那种镶口工艺他也会做。

    对他来说,定瓷的镶口工艺还是挺简便的,用料不多,只是手工要很精巧。

    镶口是用紫铜叶,呈黄色的紫铜叶需做旧日。做旧的方法有两种:用木炭磨紫铜叶十,磨后抹香油,再用煤油灯火吹烧,紫铜叶便呈栗色;在紫铜叶上涂抹硝酸银,则呈黑色后反深绿色。一般用栗色镶口的多。

    工艺的关键活儿是吹焊接头和嵌入。过程是:先量准器皿口部直径,乘以三算出圆周长度,下料,吹焊接头,长短准确不差分毫,接头处不露焊接痕迹。做凹再做圆套入瓷口,必须严丝合缝不大不小,再用手工压紧,用蜂蜡或用孩儿茶封住,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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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红定

    ps:回看内容的时候发现了一个bug,599章把“老六”写成了“老牛”,发现现在改动有些麻烦了,就将错就错吧,幸好对情节进展没多少影响,在这给大家道个歉。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正因为对这方面的工艺了解的这么清楚,所以孟子涛一眼就能看出,那人手里的瓷器上的镶铜是后加的,而且工艺不怎么样,这样的东西是真品的可能性基本不太存在。

    于是,孟子涛回过头,打量身前摊位上的东西。

    摊位上的东西基本都是瓷器,而且有相当一部分看起来见老,当然这部分之中又有大部分是民窑器,就算是官窑器也或多或少有些缺,又不是名贵品种,偶尔的名贵品种,已经被人抢到手里,正在询价了,因此对孟子涛来说,剩下的这些就让他兴趣缺缺了。

    在打量摊位上东西的同时,孟子涛还注意到,几个“飞虎队”的小贩东西不贵,所以生意非常好,摊位上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减少,毕竟其他人并不没有孟子涛那么高的要求。

    看了一,没有看到有特别中意的东西,孟子涛正准备起身走人,旁边一位客人有些犹豫地把手里的一件瓷器放了回去。

    孟子涛眼睛余光瞥了一眼,也是一件疑似定窑的瓷器,口沿部同样镶着铜口,同样的手艺。

    本来,这样的东西,孟子涛没什么兴趣,然而,这件瓷器却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见没人拿起,他急忙拿到了手中。

    这是一件洗,斜壁深腹,平底略内凹。器身通体施釉,仅口沿覆烧处无釉所以镶以铜口。釉色呈月白色,积釉处略呈青色,可谓是白中闪青。外壁刻有四层莲瓣纹,洗心刻有二鱼戏水,刻划简洁,生动传神,形制、纹饰均似定窑神态。

    不过,孟子涛并没有认定它是定瓷,而以胎质轻薄细腻,致密洁白,釉质透明度高,光泽度强,温润如玉,刷釉加厚,使釉色莹润青翠,白中透青,青中泛白,近似玻璃透明状,积釉处呈湖水绿色,等特点来看,这分明就是湖田窑的特征。

    北宋中后期,湖田窑在定窑的影响下,开始使用瓷质复烧匣具,大小不同的多件器物可以一匣复烧,故出现了芒口器。因此,孟子涛认定这应该是宋朝湖田窑所制仿定窑器。

    虽然不是真品定窑,但宋代湖田窑产品同样珍贵,而且还是一件保存完好的精品,那就更为难得了,市场价值也在三十万左右。

    于是,孟子涛询价,那摊主也是走了眼,像别的东西一样开价不高,只要五百。

    这么点钱孟子涛都懒得还价了,直接付了钱。

    摊主本来还想着孟子涛会还价,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但孟子涛却偏偏没有,这让他有一种看走眼的感觉,但看到孟子涛年纪不大,想来眼力也不会高,因此就没有多想。

    但对认识孟子涛的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见孟子涛出手买下一件定窑瓷器,心里都不约而同地乱想起来,孟子涛不会又是捡了个大漏,买到一件真品定窑瓷器了吧?

    当初老六介绍过来的小钱也看到了这一幕,脸色立马就被阴沉了下来。

    说起来,以小钱现在的名声想要在古玩街混下去已经不可能了,他也打算把手里的货能清则清,接着到别的城市去发展。

    本来按计划这是他在陵市的最后一次集市,结果却遇到了他认为的罪魁祸首孟子涛。

    想到自己自从遇到孟子涛之后这段时间的遭遇,小钱就对孟子涛愤恨不已,低头沉思了片刻,脑子里就闪过了几个念头,不过想到孟子涛的背景,他又有些无力,就凭他的小身板想跟孟子涛过手,跟蚂蚁想要推倒大象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他连做生意的兴趣都没有了,反正自家摊位上也只有几件普通玩意了,他就收拾一下准备走人。

    再说孟子涛,意外得到一件湖田窑仿瓷十分高兴,而且觉得今天状态奇佳,就打算多逛逛。

    孟子涛今天的运气确实不错,接下来他又陆续收到了一些精品,虽然只是小件,价钱不高,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也让他心情愉悦不少。

    没一会,孟子涛走到老牛的摊位前,打了声招唿,见没几个客人在他摊位前,就问了起来:“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凑合。”老牛笑呵呵地说:“你也知道我,平时有什么好东西早就联系你们了,集市不过走个过场,赚点烟钱而已。”

    说起香烟,孟子涛从口袋时掏出一包,扔给了老牛:“我不抽烟,这盒送你了。”

    老牛接过香烟一看,顿时愣了愣:“大熊猫,真的假的?”

    孟子涛没好气地说:“你说真的假的,不要还给我。”

    “这哪能啊!”老牛嘻嘻一笑,他是嗜烟之人,迫不及待地拆开烟盒从中抽出一支,放到鼻前深深一吸,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急忙用打火机点燃香烟,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脸上尽是陶醉的表情。

    孟子涛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不还是香烟嘛,至少这么夸张?”

    老牛陶醉地摇了摇头:“此烟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不懂烟,这其中的感觉你是体会不到的。”

    “得,你就体会吧,没事我就走了。”

    孟子涛转身就准备离开,不过被老牛叫住了:“等等,我这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什么东西?”

    “鼻烟。”

    说话间,老牛就从屁股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打开盒子一看,只见里面装着一只好似鼻烟壶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粉末一样东西,正是鼻烟。

    鼻烟其实就是发酵烟叶粉末调香而成,以鼻吸用的无烟烟草制品。鼻烟的粗细度、湿润度、色泽、刺激程度及香味,根据配方多种多样。

    说起来,鼻烟传入我国是在明代万年间。明末清初,鼻烟在皇上家有,老百姓不知道有这路东西。起初,国内也没“鼻烟”这个名词,外国人叫它什么咱们也跟着叫,各国的叫法又不同,有叫“布鲁灰陆”的,有叫“克伦士那乎”的,也有叫“士那乎”的。“士那乎”好叫,皇家便称它为“士那乎”。

    到了雍正那会,他觉得这名字不好听,就命名为“鼻烟”,所以“鼻烟”这个名词是雍正年间才有的。

    从雍正开始,鼻烟这东西就开始随着赏赐传播开来,最后越来越广,外国人也因为输入鼻烟赚了不少钱。

    鼻烟这东西作为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用的起的奢侈品,当然也讲究品味。说鼻烟和脚巴泥一个味,是不会品味的人说的。

    一般来说,细品鼻烟才会闻出有股膻味,又跟羊肉的膻不一样;或者有股煳味,可跟煳饽饽味不一样;还有有股酸味,又不同于醋味;另外有股生豆子味,像是生豆子的那种甜味,又不是豆腥味等等,到底是什么味?总的来说,主要有膻、煳、酸、豆、苦,其味美无穷。

    一般来说,闻得时间长了,就能品出这些味来,不过要真品出味来,也就有瘾了,想戒掉就不容易了

    鼻烟分三六九等,以颜色来区分,以深的为上品,色淡的为下品,黑色的为上品,黄色的为下品。也有白色的,只是不常见。

    最上品的鼻烟,颜色深紫而近于墨色,质厚气醇,俗称“豆沙色”,是稀世之宝。黄色的鼻烟有数种,颜色深黄像蒸栗,此为上品;颜色浅黄呈淡金色,有宝光,味很酸,也不错;如果质薄色淡,气味像市井中豆豉、霉菜气味的鼻烟,是下品。

    孟子涛并不吸鼻烟,他知道的这些都是从他师傅郑安志那听来的。

    郑安志有段时间因为工作和家庭的事情太忙碌,偶然的机会吸了鼻烟提神,效果不错,就吸了一段时间,后来有瘾了,他觉得不好,就下决心给戒了,虽然如此但也积累了不少鼻烟的识别经验,并且对鼻烟也情有独钟。

    老牛拿出来的是大金花鼻烟,这种鼻烟相当有名,是在研磨极细的优质烟草末中,掺入麝香等名贵药材,并在密封蜡丸中陈化数年以至数十年而成。吸闻此烟,对解除疲劳起着一定的作用。

    孟子涛看了看瓶子,应该是清中期进口的,而且瓶子密封情况不错。

    也许有人要问了,这都是两百年左右的鼻烟了,还有用吗?其实,鼻烟界有句俗话“鼻烟如酒,越陈越香”,当然前提是保存恰当。

    现在每种欧美鼻烟上,均未标注保质期,大家应该知道欧美企业品质及标识的管理是严苛的,这直接表明只要采取防潮、防晒、防串味等必要措施,鼻烟是可以长期保存的。

    孟子涛对鼻烟的鉴定水平还不够,只能看出里面的鼻烟色泽深沉,应该是好烟,就准备拿给师傅去看看。

    “这东西我要了,钱的话我回头给你。”

    老牛对孟子涛很放心,不担心孟子涛会占他多少便宜,笑着应了下来。

    聊了几句,孟子涛正准备走人,老牛指着旁边不远处的一处摊位说道:“那摊位上的东西挺有意思的。”

    “怎么了?”孟子涛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老牛指的那个摊位。

    老牛说道:“东西应该都是高仿,卖的价钱比较贵,不过仿的很逼真,买回去做下旧就有很高的利润。”

    孟子涛说:“那你怎么不去买?”

    老牛耸了耸肩膀:“我对高仿一般没什么兴趣,有那钱和功夫,我还不如干点别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你懒。”

    孟子涛哈哈一笑道:“那我过去看看。”

    问老六要了个结实点的袋子,把东西都装进去,接着孟子涛走到了那个摊位前,由于位置偏僻,再加上卖的价钱比较高,摊位前的人只有寥寥几个,都没孟子涛熟悉的。

    孟子涛低头打量摊位上的瓷器,发现确实像老六说的那样,这些瓷器都是高仿,而且制作的水平很高,虽然和肖利凯相比差了一些,但也已经很难得了,这些瓷器只要做了旧又有渠道,完全可以赚大钱。

    因此,孟子涛也有些不太明白,这人怎么会把这些高仿拿到这里来售卖,难道真像老牛说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念头在孟子涛脑子里一闪即逝,就觉得有些好笑,对方只是拿了一些高仿来出售,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胡思乱想干嘛?

    暗自一笑,孟子涛接着打量了一下,觉得这些高仿瓷器只要价格不是太贵,买下来也有利可图,不过这笔生意他不准备自己来做,免得认识他的人又多想。

    正准备离开,孟子涛眼睛余光注意到一件红釉莲瓣纹壶上,觉得这器物给他的感觉不一般,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孟子涛心中一动,向摊主问了一声,接着就蹲下身拿起壶看了起来。

    这把壶通体施红釉,发色均匀,釉面光洁莹润。整器呈圆球状,短小流,曲柄,盖顶贴饰蒂多瓣的小花。壶肩模印重迭莲瓣纹,下刻划如意头莲瓣纹,矮圈足,底中心刻有“官”字款,旁有一注酒的小孔。

    看到小孔,孟子涛明白这是一只倒流壶,使用的时候把壶倒置后从底孔注酒,此孔同连接隔水管,将壶正置时,利用连通器液体等高的原理,酒从流嘴流出,但不会溢自壶底孔。

    另外一点,就令孟子涛非常激动了,他没有看错的话,这其实是一件真品定窑瓷器,而且还是被称为稀世珍宝的红定。

    苏东坡在《咏定瓷》中有这样一句“定州花瓷琢红玉”,说的是什么样呢?谁也不清楚。因为这里有两个字扰乱你的视线,一是“花”字,二是“红”字,到底是一个红定窑,还是一个花定窑呢?谁也说不清楚。后来经过大部分学者的统一,认定是一个红定窑。

    红定到底有多珍贵呢,宋人邵伯温《闻见录》中“定州红瓷”条目中说:“仁宗一日幸张贵妃阁,见定州红瓷,帝坚问曰安得此物,妃以王拱宸所献为对。帝怒曰,尝戒汝勿通臣僚送,不听,何也?因以所持柱斧碎之。妃愧谢久之,乃已”。

    这个故事说的是宋仁宗,北宋的第四个皇帝,就是“狸猫换太子”里的那个太子。

    宋仁宗是个非常俭朴的皇帝,有一天他跑到他的宠妃张贵妃那里,突然看见一件定州红瓷器。他就问:“你这个东西是哪儿来的啊?”这妃子就跟他说:“是一个叫王拱辰的大臣送的。”

    皇帝当即愤怒了:“我经常告诉你,不要接受大臣的馈送,你为什么不听呢?”说完以后,手持柱斧,当场把它打碎了。

    这个故事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首先说明这个红定瓷在当时是非常贵重的东西,要不然皇上犯不着着急上火。家里多一个瓷碗,如果是普通的玩意,肯定是不可能发火的。当时定州红瓷器在烧造上有相当的难度,所以底下的大臣才开始拍马屁,去送礼。想送皇上,因为皇上节俭,不敢送,所以就送了贵妃。结果惹皇上生气。

    咱们姑且不说这个故事有没有偏差,就说以邵伯温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凭空杜撰出一个子虚乌有的红定来,说明红定在当时确实异常珍贵。

    而且,现在有专家从窑址调查中发现,在定窑作坊中只有部分作坊生产紫定瓷器,产量很小,主要是碗、盘、碟等,瓶罐之类的瓷器更少,釉色纯正美丽的紫定、红定瓷片极难发现。这些产量极少的红定,制作困难,都是定窑作坊特别制作皇家用瓷。

    到了现在,传世的红定更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孟子涛居然在这里发现了一件真品,惊喜可想而知,但紧接着他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真品会被当成仿品出售呢……

    (27/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章 无耻行径

    孟子涛暗笑一声,自己关心这个事情干嘛,既然东西自己确认是真品,那无论如何得把它买下来才行。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老板,这东西多少钱?”孟子涛开口问道。

    摊主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他刚才就注意到孟子涛拿着瓷器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就有了计较,见孟子涛询价,马上就说道:“三十万。”

    孟子涛心中狂喜,看来对方肯定是把它当成仿品了,当然这是废话,如果对方没走眼,他也就没有捡漏的机会了。

    但仿品就有仿品的价值,这件东西三十万肯定不可能有的,于是,孟子涛坚决地摇了摇头:“老板,你这可是仿品,三十万肯定不可能,如果你同意的话,十万我拿了。”

    摊主笑而不语,他刚才就注意到孟子涛对这件瓷器很在意,而且古玩这行,一般来说年轻人的钱比较好赚,他可不会轻易降价的。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有人开口道:“咦,这壶不错啊,老板,要多少钱啊?”

    孟子涛回头一看,眉头微微一皱,心生厌恶,因为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钱。

    看小钱有想搞事的样子,孟子涛心里很不爽:“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

    “才三十万而已,不过这位兄弟已经先问价了。”摊主指了指孟子涛。

    小钱看着孟子涛笑道:“原来是孟掌柜啊,以孟掌柜的身家,三十万不过是毛毛雨而已嘛,怎么还没下手呢?”

    摊主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一喜,看起来这两人有矛盾啊,而且这年轻人居然还是古玩店的掌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早知道这样,他开价应该再高一点的。现在自己已经开了价就不能再变了,但想要让他降价就不太可能了。

    孟子涛心中十分厌恶小钱的做派,这根本就是在揭他的底,想要破坏他的生意!说实在的,这已经破坏了这行的规矩,除非不想在陵市古玩这行混了,不然这么做肯定得不偿失。

    小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反正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也无所谓了,而且他还要做的再过分一些,趁着孟子涛犹豫的瞬间,开口道:“看来孟子涛是不想要了,要不,老板把这把壶让给我吧?我可以出二十万!”

    孟子涛看了看小钱,这根本就是不顾行里的规矩,已经是不择手段了,这分明就是对自己的挑衅啊!

    “还真以为离开了陵市我就对付不了你了吗?”孟子涛心里冷笑一声,不过他也并没有和小钱费什么口舌,也根本都不想理这种小人。

    摊主心中惊喜,没想到小钱居然会不顾规矩,不过这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于是笑着说道:“老板说笑了,我已经说出来三十万那就肯定不会变了,总不能在人家那里三十万,到了你这就少了,这也不公平嘛。”

    摊主笑呵呵的模样,好像把自己化身为了正义使者。

    孟子涛扫了小钱一眼,淡淡地说道:“老板,帮我把东西包起来吧!”

    “我出三十二万!”小钱见孟子涛无视自己,心头火起,索性将无耻进行到底。

    摊主此时有些迟疑,钱可是好东西,他也不是道德模范,更不是专业做古玩生意的,心中当然会偏向出钱更多的小钱。

    接着,小钱又学着孟子涛的口气道:“老板,帮我包起来吧!”

    这个时候,刚刚走过来的老牛,噼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你特么什么玩意儿,不懂规矩是吧,要不要让我来教教你!”

    没想到小钱根本不搭理老牛,只不过对着老牛冷哼一声,就又对摊主说:“老板,速度一点,我还有事情呢!”

    孟子涛对着发火的老牛摆了摆手,对小钱说:“你拿得出这么多钱?”

    “拿不拿得出是我的问题,和孟掌柜你没关系,如果你想要这东西,价钱比我出的高不就行了。”小钱得意洋洋地说道。

    孟子涛冷冷地看了小钱一眼,便朝着摊主道:“老板,行里的规矩想必你是清楚的,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手里两件玉器,你若喜欢的话那就拿走,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强迫!”

    说着,孟子涛从手上拎着的口袋里拿出两件用报纸包好的玉器。

    摊主讪讪一笑,他的想法还是那样,谁出的价格高就选择谁,于是就看着孟子涛的动作,看看玉器能否令自己满意。

    孟子涛拿出的两件玉器尺寸都不大,而且乍看还有些不起眼,但仔细欣赏就能看出两件玉器玉质极佳,雕工精湛。

    便听孟子涛介绍道:“清中期白玉雕双童嬉戏,以上等和阗白玉随形巧雕双童嬉戏,两童子面庞圆脸,头饰发髻,稚嫩可爱,相顾而笑,环抱相拥,欢闹玩耍,场景诙谐,喜庆祥和,一童子颈上饰绳穿铜钱,一童子脚旁落祥蝠一只,整器雕刻精巧细致,线条婉转流畅,寓意多子多福,吉祥如意。”

    “这件是清干隆白玉雕玉兰花挂件,同样以上佳和阗白玉为材,其质温润,凝白如脂,巧雕玉兰花束,蓓蕾饱满,娇嫩待绽,花枝蜿蜒,迂回盘曲,花上巧色处恰落蝴蝶两只,全作雕琢精细,线条流畅,脉络清晰,构思奇巧,耐人寻味。”

    “这两件玉器你可以拿出国内有名的拍卖会竞拍,加起来的成交价如果低于三十万,你可以来找我。”

    孟子涛这一招令小钱愣住了,摊主也有些呆愣,马上就是一喜,他能看出这对玉器的精湛,如果能够上拍的话,都算得上是抢手货,别看不大,但三十万完全有可能。

    小钱见到摊主表情变换,眼神惊喜,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这种人就是有奶就是娘的货色,所以他马上就哂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拍卖会的话,就算成交也是要手续费的,而且不确定性也很高!而我的钱可是马上就能够给你的!”

    小钱的“提醒”令摊主回过神来,有道是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现钱无疑给他的吸引力更强,但两件玉器同样也有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的价值会越来越高,将来的收益应该比现金高多了。

    一时间,摊主又犹豫起来。

    “老板,愿不愿意麻烦说句话。”

    孟子涛可不想跟他浪费时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人过来看热闹,如果被一些人发现自己看中的是真品红定,肯定又要起一番波澜。

    老板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这玉器虽好,但不是我喜欢的啊,不知道有没有瓷器呢?”

    见摊主一幅贪得无厌的样子,孟子涛心里有些腻歪,不过他马上就调整好了心态,自己捡漏让对方占点便宜也没什么,于是又拿出那件湖田窑仿定瓷:“这件是宋代湖田窑仿定瓷,价钱多少我就不说了,如果你想换,必须再给我五万。”

    其实这件仿定瓷也就三十万左右,他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摊主产生错觉而已。

    摊主一见孟子涛拿出来的瓷器,两眼都放光了,连忙问孟子涛讨要过去欣赏起来,过了片刻,他笑呵呵地说:“这位兄弟,如果你诚心想要我这件东西,咱们就这样换吧。”

    “不行,不加钱我就太亏了。”孟子涛马上拒绝了,他不拿捏一下,说不定会引起摊主的怀疑。

    摊主眼珠一转,呵呵笑道:“那我再补你五千,太多我也亏了。”

    接下来,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摊主再给孟子涛一万块成交。

    小钱冷哼一声,如果他手里有钱的话,非得让孟子涛再付出代价不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道一句:“你以后千万别后悔!”说罢,转身离去了。

    那摊主朝小钱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心道:“傻冒,真当我一点都不懂啊!”

    当下,摊主就与孟子涛交换了双方宝贝,为了以防意外,孟子涛还特意与摊主签署了一份协议,摊主也担心孟子涛反悔,当然乐意之极,喜滋滋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小心翼翼地把瓷器收了起来,之后连生意都不做了,就开始收摊。

    孟子涛如愿以偿得到了宝贝,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情逛集市,拿着东西就走向自己的店铺。

    旁边的老牛好奇之余,也跟了上去。

    由于时间还早,胡远亮和朱新跃都还没有到,孟子涛打开门带着老牛走进店里。

    老牛盯着孟子涛手上的倒流壶说道:“我说孟大掌柜,你花那么大的代价换到这件东西,想必不凡吧?”

    孟子涛笑眯眯地说道:“具体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我看看再说。”

    老牛拿起倒流壶,越看脸上的惊色越浓,最后忍不住问道:“这难道是真品?”

    孟子涛笑道:“不是真品我花那么大的代价干嘛?”

    老牛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只觉得手上的东西重若千钧,当然,如果换成钱的话,也确实差不多。

    半响,老牛张口结舌地问:“这……这釉色,难道是传说中的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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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大军的消息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紫定的颜色要深一点,这应该是红定。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嘶……”老牛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紫定还是红定,对他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在他眼里有如金山银山一般的存在。

    良久,老牛才回过神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这颜色是怎么划分的,我怎么觉得里面夹杂着一些酱色的味道。”

    “你不会以为当时能够烧制出大红釉吧。”孟子涛哈哈一笑。

    我国陶瓷艺术源远流长,千百年来在众多色彩斑斓的瓷器中唯独没有大红色高温红釉瓷,这是因为红色釉不耐高温,烧制非常困难,被喻为千窑一宝十窑九不成之说,因此烧制大红釉成为世界史上一道千古难题,更是代能工巧匠们的梦想。

    红釉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北宋初年,但真正纯正、稳定的红釉是明初创烧的鲜红;到嘉靖时,又创烧了以铁为呈色剂的矾红。

    孟子涛接着说道:“北宋定窑酱釉瓷的色调差异很大,窑址出土的酱釉标本中,大多数呈较浅的酱黄色,此外还有酱红、酱紫、黑褐等色,并有大量的窑变现象。这种千差万别的色调,说明定窑早期酱釉瓷的烧造工艺尚不成熟。由此推断,文献中提到的‘定红’应该是酱色釉中色调偏为红色的一个品种。”

    “你如果去故宫看过‘紫定六葵口折沿盘’,就应该知道,其表面釉色主体既不是‘紫色’,也不是‘红色’,更不是‘芝麻酱色’,确切的色泽介于红色与酱色之间。酱色中泛橘红,且较一般酱色艳丽,比熟透的枣色略浅一些的酱红色。”

    老牛听了这番解释,有些疑惑:“既然这样,为什么当时人们会称它为紫定呢?”

    孟子涛侃侃而谈道:“就像你认为的这样,一些专家学者都认为‘紫定’应是葡萄紫,‘红定’就是红色,酱釉瓷不是文献中的‘紫定’和‘红定’。但事实上,我认为这个推断是有些偏颇的。”

    “就像古人称釉下钴料蓝彩为青花,青白瓷为影青等等,这其实是古人对瓷器称谓的约定俗成,并不能光以颜色来认定。”

    “古人崇尚紫色视其为高贵的色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由此古人把定窑这类稀缺的接近‘紫’、‘红’的酱红、酱紫色釉瓷称其为‘紫定’‘红定’以彰显其珍贵,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牛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明白了。”

    孟子涛笑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理解,别人到底认不认同就不好说了。”

    老牛笑道:“至少这件倒流壶以颜色来说,我觉得确实更接近红色,说它是红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记忆中,好像没有出现过这种颜色的定瓷吧?”

    孟子涛说:“我师傅那里到是有一件,不过有缺,而且颜色没有这么正。”

    “连郑老手里都只有残缺器?”

    老牛又是一怔,紧接着啧啧赞叹道:“看来你这件红定可不得了喽。”

    孟子涛呵呵一笑:“价值怎样我就不去说它了,反正我也没想着卖。”

    老牛说:“换我我也不卖啊。”

    这样的宝贝,除非是没办法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卖掉,难道以为卖掉了还能再买回来?

    说笑了几句,胡远亮就来了,连忙跟孟子涛和老牛打了招唿,当他看到桌上的红定时,表情跟老牛差不多,等确认之后,也是羡慕不已,连忙追问是怎么得到的。

    老牛把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忿忿地说:“小钱那瘪三,刚才居然这么做,要是我的话,非得给他两巴掌不可。”

    胡远亮说:“要我说,这种人打他也没意思,打蛇打七寸,直接让他没有立足之地就行了。”

    老牛拍了拍额头道:“对了,这瘪三要离开陵市了,难怪这么肆无忌惮。”

    孟子涛微微一笑:“别管他了,等他落脚之后,我总有办法让他尝尝别样滋味。”

    对于孟子涛现在的能耐,两人都有所了解,小钱将来命运会是如何,他们也有些期待,当然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待的。

    老牛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朱新跃也赶来了,虽然没有迟到,但看到孟子涛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忐忑。

    孟子涛并不是苛刻的老板,对此当然不会在意,接着就了解了一下最近的生意情况,问问两人有没有困难之类,再做一些布置,他就拿着东西离开了。

    出了门,孟子涛去正一轩拜访王之轩,得知王之轩出了远门,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之后,孟子涛驱车返回小区,拿着东西去拜访师傅。

    “师傅,这是我刚到手的鼻烟,你看看品质怎么样?”孟子涛先拿出鼻烟。

    “哟,是大金花,这东西可相当稀有啊。”

    郑安志眼前一亮,连忙把鼻烟拿到手中鉴赏,最后面带笑容地说:“不错,确实是极品鼻烟。”

    孟子涛问道:“能值多少钱啊?”

    “对爱烟人士来说,算是无价之宝,市场行情嘛,大概十万吧。”

    说到这,郑安志指着旁边的锦盒问:“这是什么?”

    孟子涛卖了个关子:“具体是什么,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郑安志精神一振,凭他对这个徒弟的了解,既然卖起了关子,那就表明盒子里的东西应该是珍宝了。

    于是,他擦了擦手,这才把盒子打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接着他小心地把东西拿出来,一点一点的鉴赏,都有些痴迷了。

    将近半个小时后,郑安志长舒了一口气:“东西哪来的?”

    听着孟子涛把刚才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郑安志哈哈一笑:“收了你这个徒弟有个好处,可以经常一饱眼福。”

    孟子涛嘿嘿笑了几声:“实在是运气好。”

    “那你可要经常保持啊。”郑安志笑道。

    “我也想啊,不过运气这种事情谁知道呢。”孟子涛挠了挠头。

    师徒俩愉快地聊了一会,孟子涛问了一个问题:“师傅,您知道大军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他去京城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说起来,从大军去京城那天算起,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本来,孟子涛以为大军是不是去执行机密任务去了,但按照常理来说,大军会事先联系他,现在却杳无音讯,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反常。

    不过,孟子涛认为以自己和大军之间的关系,就算大军有什么意外,应该也会通知他的,所以并没有太担心。但刚才来的路上,他却突然想到,大军去京城有可能是因为那座古墓的事情,万一大军作为见证人又去探查古墓呢?

    想到古墓的危险,孟子涛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现在看到师傅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的反应,他就有些急了:“师傅,大军不会真得又去那座古墓了吧?”

    郑安志知道瞒不了了,郑重地说道:“子涛,你应该也知道那座古墓的价值,就算暂时不能发掘,也得有个实地调查报告。”

    孟子涛焦虑起来:“您说的我都能理解,但关键现在已经不是进入古墓的时间了啊!想要调查的话,有的是时间,等明年难道就不能进去吗?”

    郑安志说道:“对许多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有些人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他们想要在能走的动之前,去见识一下这个奇迹。”

    孟子涛能听懂这番话的意思,他很想说,这些人死就死了,凭什么要大军也跟着去冒险?

    (29/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二章 救援(一)

    郑安志当然也能够理解孟子涛的想法,说道:“大军毕竟还是军人,需要他的时候,必须要服从命令,而且你也不用太担心,一同前去的也有奇门遁甲高手,而且还有各种先进的现代化设备,再加上大军丰富的经验,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样,但孟子涛还是不能理解,而且心里的不安也更甚:“我知道他们去肯定会准备充分,但准备的再充分,他们那群人里面有谁能比的上我吗?”

    说到这,孟子涛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用力一捏杯子立马就碎了,又用力磨了几下,摊开手掌,就见掌心里全是粉末。

    “师傅,实话跟您说,我做到这步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到,就算这样,我都对那座古墓十分害怕,您能想象那里有多危险吗?”

    这令郑安志吓了一大跳,表情也严肃起来:“真有这么危险?”

    孟子涛郑重地说道:“我可以肯定,而且现在时间不对,阵法有了变化,情况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说到这,他心里就不禁有些埋怨,明明自己先前已经说了那里的危险程度,怎么就是不听呢?难道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代价才好?

    郑安志拿起旁边的电话,边拨打号码边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也只能做好补救措施了。而且这事你也不用着急,昨天我还联系过那边,那边说没有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孟子涛心里依然焦虑,而且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盛,此时的他多少也有些怨师傅不早点跟他说,不然也不会令大军一个人涉险了。

    郑安志通过内部电话联系了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包括大军在内的一些人已经在今天已经进去了,暂时还没什么消息。

    听说人已经进去了,孟子涛急了:“他们已经走进通道了吗?”

    郑安志说:“是的,连同大军一起,一共进去了九个人。”

    孟子涛坐不住了,起身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郑安志劝道:“子涛,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这次去的专家并不少,就算他们遇到事了,你又不是超人,能解决多少问题?”

    孟子涛信誓旦旦地说:“至少我对那里比其他人熟悉,而且我也有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况且,我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了,坐在这里实在放心不下。”

    郑安志了解孟子涛的性格有些倔,决定的事情不会放弃,于是叹了一声道:“你想去就去吧,但一定要记得注意安全。”

    孟子涛看着师傅,突然感觉有些忏愧,就像自己不准备把去古墓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一样,师傅不告诉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呢?

    “师傅,对不起。”

    郑安志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的,硬要说的话,我也有问题,有些马虎大意了,应该提前问一下你的看法。行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你去收拾一下,我派人马上送你过去。”

    “好的。”

    孟子涛返回自己家,整理好必要的衣物,考虑了一下,他又去拿了那把万仞剑,此时的万仞剑看起来寒光凌冽,没有准备的人,光是看一眼就会被吓得噤若寒蝉。

    不过,孟子涛觉得宝剑还差了那么一层意思,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这件事情,他肯定不会拿出来。

    另外,孟子涛又把那颗融合的珠子带了过去,本来他并没有准备带它,不过走之前他阴差阳错的走到放置这颗珠子的保险箱前,灵机一动,觉得可能有用,也一同带走了。

    由于这颗珠子的特点,孟子涛干脆就叫它阴阳珠,也好记一点。

    另外,那幅关公画也是少不了的,到时如果又遇到诅咒,这幅画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出发之前,孟子涛跟父母以及何婉奕,还有一些关系好的朋友打了招唿,说自己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估计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打完电话,孟子涛又来到师傅那。

    “都准备好了?”

    “是的。”

    “那好,一会就有人过来接你。”

    说到这,郑安志把一只长匣推到孟子涛面前:“你带着它一起去吧,到时或许可以帮你的忙。”

    孟子涛打开长匣,发现里面是一把宝剑,此把宝剑白玉为柄,其上打孔以为剑眼,用以穿系绳坠。圆剑首,剑格镂空阴刻而成,白玉晶莹润泽,温润若脂。剑颚吞口包银,其上錾刻面面相对的草龙纹。

    抽出剑身,也不知是用何物制作而成,表面散发着乌光,通体布满细密自然的花纹,如行云流水,曼妙绝伦,另外,剑身之上还刻有“大梁”两字。

    郑安志介绍道:“这把剑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大梁氏剑”,其它作用暂时没有发现,但之前证实它可以削铁如泥。”

    大梁氏剑,即南北朝时期梁武帝萧衍命陶弘景所造的13口神剑。其中《剑记》有云:“梁武帝命陶弘景造神剑十三口,以象闰月。”而《水经注》中则说:“梁国多沼,时池中出神剑,至令其民像而作之,号大梁氏剑。”

    不过此套神剑没有更多详细的记载,所以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又流传到哪去了,都没有记载。

    这把剑到是有皇家气息,而且包浆也很醇厚,但到底是不是大梁氏剑那就不得而知了,孟子涛使用异能鉴定,发现时间到也对得上,但价值和传说相比却差了一些,可能并不是大梁氏剑。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已经非常珍贵了。

    可惜自己已经有万仞剑,这把剑就不需要了,于是孟子涛把剑推了回去,说道:“师傅,我已经带了一把宝剑,这把剑您收起来吧。”

    “什么剑?”郑安志顿时有些好奇。

    “万仞。”

    “什么!许逊的那把万仞剑?!”郑安志当即目瞪口呆。

    “是的。”孟子涛把剑拿了出来:“这把剑有些凶,看之前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郑安志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就算有了准备,当他抽出这把名剑时,还是多少吓了一跳,半响才回过神来,不禁赞叹起来:“这样剑才能称得上是宝剑!你是怎么得来的啊?”

    孟子涛把万仞剑的情况简单说了下:“不过我觉得它还恢复,要不是有用,我还不会把它拿出来。”

    郑安志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就有些不舍地把宝剑还给孟子涛:“接你的人应该快来了,你准备一下吧。”

    “等我回来了,再给您鉴赏。”

    “好,走之前再提醒你一句,到那之后千万要小心,别逞强。”

    “我会的。”

    来接孟子涛是一位军人,他开车带着孟子涛直接去了机场,先坐运输机,之后换乘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停在原始森林旁边,孟子涛跟着接应他的工作人员,前往古墓的所在地。

    “现在是什么情况?”孟子涛问道。

    工作人员客气地回道:“现在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过按时间来说,应该也快了吧。”

    孟子涛又问:“能否说一下你们原先的计划吗?”

    这位工作人员有些地位,知道详细的计划,就跟孟子涛简单说了一下。

    按计划,先期一行九人主要下去主要是查探环境,了解阵法的运转,到了阵法的出口,他们就会返回,之后再汇集信息,试着破解阵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进入古墓探险。

    这个计划说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些人偏偏没有考虑到古墓的危险程度可能超过他们的预料,结果可能就大相径庭了。

    由于担心大军的安危,孟子涛前进的速度比较快,但就算这样,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

    孟子涛到了营地,就有坏消息传来,下去的九个人一个都没有出来,而按原计划,他们早就已经出来了。

    因此,发现没有一个人出来,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生怕进去的人都出了问题,那损失可就太惨重了。

    现在营地的负责人姓申,是位考古学教授,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比较秘密的行动,经验十分丰富。

    孟子涛找到申教授:“我要进去。”

    申教授皱着眉头说:“孟先生,不是我不同意让你进去,现在情况不明,你进去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

    孟子涛可是郑安志的关门弟子,万一出了事情,他可担待不起。

    孟子涛说:“申教授,你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但咱们在上面光等着又有什么作用呢?古墓里的情况非常复杂和危险,也许咱们在这里多等一分钟,就意味着里面一个生命的凋零。”

    申教授说:“但你进去又能做什么呢?而且我们也不是没在想办法,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出来,你居然还在谈信心,信不信我啐你一脸!”

    孟子涛真想这么刺他一句,好在他还有理智,说道:“别的不提,至少里面的情况我比你们熟悉!”

    见申教授还在犹豫,孟子涛直接说道:“你如果不放心,我让我师傅跟你联系,之后如果出了问题,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孟子涛要过一台卫星电话,跟师傅联系上了。

    郑安志得知这个情况,也倍感焦虑,听说孟子涛想要进去,马上劝了几句,孟子涛还是坚持己见,反过来还对郑安志做了一番解释。

    想到毕竟是九条人命,郑安志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孟子涛又异常坚决,只得依了孟子涛,但还是叮嘱孟子涛要小心谨慎云云。

    既然郑安志都同意了,申教授也不好再反对。

    顺着熟悉的楼梯下到八门前的广场,孟子涛看到地下的阴阳鱼时,微微一怔,因为此时的阴阳鱼和当初见到的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已经转动了一个角度。

    想想,这可是两百多平米的空间,下面铺的还都是地砖,这种情况又是怎么办到的?

    先不提这个,现在阴阳鱼有了变化,阵法肯定也发生了改变,如果再以伤门进入的话,很可能会出问题。

    正在这个时候,孟子涛又看到了一位熟人,正是那位一直帮盗墓贼寻找古墓的汤老师汤忠显。

    “汤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孟子涛好奇问道。

    汤忠显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孟子涛,不过他到没有对孟子涛摆脸色,呵呵一笑道:“我这也算将功赎罪吧。”

    孟子涛表示理解,不过今天这事这对汤忠显来说并不是好事,他参与进这件事情里,估计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见光”了,毕竟这座古墓牵扯太大。

    孟子涛现在没心情管这件事情,说道:“汤老师,这里的情况想必你应该很了解,他们先前是从哪个门进入的?不会还是选择的伤门吧。”

    “不是,他们选择的是休门。”

    “休门?他们怎么会选这道门进入的?”孟子涛有些想不明白了。

    休门属水,旺于冬季,特别是子月,相于秋,休于春,囚于夏,死于四季末月。休门居坎宫为伏吟,居离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坤艮二宫受克,居干兑二宫大吉,居震宫次吉。

    休门为吉门,利于求见领导和贵人,上官赴任,嫁娶迁徙,经商建造,但不利行刑断狱。

    虽然休门同样也是吉门,但以孟子涛原先的判断,这座阵法是不能光以八门的吉凶来判断是否可以进入,而是要结合着季节来判断。

    更何况,休门相于秋,如果结合季节,现在正好是秋季,就算不是死门,也差不多了!

    这时,就听汤老师苦笑一声:“其实我原本也建议他们选择生门进入,但他们并没有采纳我的意见。”

    就像孟子涛想的那样,生门旺于四季末,特别是丑、寅之月,相于夏,休于秋,囚于冬,死于春。

    以季节来判断,生门是比较符合的,而且生门大吉,利于求财、征战出行以及嫁娶建造,孟子涛实在不明白,对方怎么会不同意从生门进入。

    (30/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救援(二)

    孟子涛觉得这个问题比较难以理解,于是又问了汤忠显。结果汤忠显的回答让他有些无语。

    对方居然是因为生门有“不利埋葬治丧”一说,再加上古墓这里的八卦阵很古怪,从生门进入危险很大,所以他们宁愿进入利于“求见领导和贵人”的休门。

    不过,汤忠显也说了,对方应该有其它考虑,不过因为他的身份,也没有细说,不然的话,应该不太可能单单因为这样的理由,就选了休门。

    孟子涛觉得应该是这样,他也懒得问其他人,接着思考了起来,自己应该从休门进入呢,还是从生门进入?

    半响,他决定还是从休门进入,道理很简单,既然大军他们是从休门进去的,自己去营救他们,那肯定也要从这个门进入,不然又有什么意义呢?

    孟子涛做好了准备,走到休门前,想要独自一人进入。

    其实,申教授本来是想要让人跟着孟子涛进入,不过孟子涛并没有同意,因为人太多,对带着万仞剑的他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反而会影响他的精力。

    孟子涛头戴矿灯,照向休门内部,里面的情况和伤门一样,一条笔直的通道,在尽头处有拐弯,不同的是,一个是向左拐,一个是向右拐。

    孟子涛深吸一口气,当即就走进了休门,沿着通道向前出发,没走几步,他突然感到一丝异常轻微的震动,眼睛也有些恍惚。他马上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发现入口处就像当初进入伤门一样,毫无征兆的变成了一堵石门。

    由于记着进入八门中任何一扇门,都不能按原路返回,不然的话,将会遭遇不测,孟子涛不敢回去,但以他的观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真的石门,实在难以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

    孟子涛有些懊恼,先前自己进来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在外面向里面看,能不能看到这扇石门,虽说答案对救援没多少帮助,但自少可以知道,自己到底还在不在刚刚那条通道里。

    也许有人要问,不过是一丝震动就换了空间,那怎么可能?如果按正常思维,确实不太可能,但在这里连穷奇都存在,瞬间变换方位也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另外,在古墓之中还有鬼打墙这种现象,当然,这个法子是让人在一个空间里来回停循环,永远都走不出去,但这种方法只是用视觉和错觉等方面的错误思维,和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同。

    那么,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就只能用能够造成干坤变换的阵法来解释了。

    这种情况对孟子涛来说虽然很匪夷所思,但想要验证也比较容易,他拿出仪器,果然现在的海拔高度有了变化,应该不是刚才那条通道了。

    孟子涛没有感慨这里的神奇,因为他突然感到了一股倦意传来,虽然这股倦意还很微弱,但也已经引起了他的警惕。

    至于为什么会有倦意,孟子涛觉得和休门有关,休门时令东藏,藏有休养之意,所以也为休养生息,最好的休养方法不就是睡觉吗?因此有倦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这份倦意在现在可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孟子涛还感觉到,这份倦意在不断的加深,虽然加深的速度小的可怜,但时间长了可就很可观了。

    况且,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这是孟子涛的感受,他的精神以及身体素质是别人不知多少倍,如果这份倦意放到普通人身上,很可能已经哈欠连天了吧。

    因此,孟子涛不敢在这里耽搁,连忙朝着走到通道尽头走去,当他走到拐弯处时,眼前还是和伤门一样,是一条往下的阶梯,阶梯蜿蜒而下,看不到尽头,给他的感觉好像一头张着血盆大口怪兽。

    哪怕感觉再不好,孟子涛也不容退缩,直接往下走去。

    直线距离大概走了二十米左右,孟子涛突然发现旁边的石壁上画着东西。

    只见,这是一幅爬行生物的画像,下方画有两只爬行的有爪足,左方则是这只生物的“头”。它的身驱上方延伸出两条线,一短直线、一长弧线,究竟何者为其尾巴,而另一条线代表什么,则无法有确切的答案。

    孟子涛看了一会,发现这幅画看起来有些熟悉,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幅画侧着看很像是金文中的“能”字,只不过在一些细节方面和金文中的“能”字不太一样。

    “能”?……难道这是“三足鳖”?

    三足鳖是我国神话中的妖怪,最早见于先秦。传说人吃了则会体化而亡。其中在《庚巳集》有云:“太仓民家,得三足鳖,命妇烹,食毕入卧,少顷,形化为血水,止存发耳。邻人疑其妇谋害,讼之官。时知县黄廷宣鞠问不决,乃取三足鳖,令妇如前烹治,取死囚食之,入狱亦化,如前人,遂辨其狱。”

    而且,在《尔雅》将“能”解释成“三足鳖”。

    另外,关于“三足鳖”还有一个传说。

    在上古时期,洪水泛滥成灾,人民流离失所,于是鲧便从天庭盗取了“息壤”铺设于河堤,成功地抵挡了泛滥的洪水。但由于偷窃一事触犯了天条,因此天帝便下令在极北之地处死了鲧。

    鲧虽然死了,但尸体却从未腐朽。后来,天帝派人去探看封于冰柱里头的鲧,却发现他的尸体化成一条黄龙从冰柱里头跃出,随后这条龙就变成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禹。

    由于洪水依旧漫延于世,禹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依循地势高低而加以疏导洪水。他每天辛勤工作,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了开凿山壁,禹化身成一只力量巨大的熊。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版本,是由鲧化为黄熊转变而来,而另外还有一个版本说鲧化为黄能,所以其化为了三足鳖。

    由于只是传说,而且人也不可能化为龙或者三足鳖,传说对有些研究并不是没有价值,比如说,从两种传说之中,可以探究夏朝的图腾等等。

    孟子涛摇了摇头,学术方面的问题,不是他现在要关心的事情,他只想知道,这幅画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含义,总不可能和先前遇到的穷奇像一样,墓穴里会出现三足鳖。

    如果真出现了三足鳖到也不奇怪,但这玩意意味着大麻烦,因为从记载来看,它体内是有剧.毒.的,很可能沾到一点就能要了人的小命。而且这种奇物谁知道到底有什么能耐,也许比穷奇还要讨厌也说不定。

    想到这,孟子涛就头疼不已,不过没办法,都已经下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到是风平浪静,一点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很快孟子涛就踏到了实地上。

    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有七八十平米的石室,房间两边墙上各有一个青铜烛台,造型和先前在古墓里见到的差不多。

    看到这个烛台,孟子涛心里一紧,上回就是接触了这种烛台使自己产生了幻觉,这回可别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除了烛台之外,这间石室左右两边铺设着黑白两种石砖,左边为白色,右边为黑色,另外,在孟子涛的正前方石室的墙上,有一扇石门,石门后面是黑乎乎的通道。这两点,就和上回他在伤门那边看到的不同了。

    孟子涛搞不清楚这里铺设黑白石砖的作用,观察了片刻后,他并没有发现什么诡异的地方,正准备踏上石砖时,突然闻到了一丝微微的甜腥味,这分明就是血液的味道。

    孟子涛顿时一惊,连忙仔细检查四周,找了良久,才在自己脚边发现了几滴血液,而且从血液的颜色和凝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近期留下的。

    是大军他们中的人留下的么?

    孟子涛沉吟起来,如果他猜对了,也就表明大军他们之中有人受伤了,但受的伤应该不严重,不然就不止这么点血迹了。

    但如果是有人受伤的话,那这人是怎么受伤的?周围又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受伤吧?

    孟子涛心中很纳闷,但又找不到原因,也只能把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自己小心行事了。

    踏上石砖,孟子涛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令他心头一惊,等他回过神来时,居然发现自己已经飞在空中了,而眼前则是一面石壁。

    紧接着,孟子涛发现自己正往下坠落,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位置已经在天花板上了,正头朝地坠落。

    这个时候,哪还不明白那血迹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大军那些人之中没有料到这一点,从上面掉下来落到地上造成的伤势。

    好个孟子涛,眼见自己快要落到地上,他硬是做了个空中翻滚,使自己安然落到了地上,但紧接着,他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这令他不禁苦笑起来,自己刚才居然又落到了黑白石砖上。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很好解决的,用脚对着天花板蹬了一下,调整了下方位,然后落到黑白石砖之前。

    孟子涛摇晃一下感觉有些晕的脑袋,转头四下打量,这才又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几块石头,是从角落那边的墙壁上挖下来的,看起来痕迹很新,很可能是大军他们挖下来的,至于作用,肯定是为了试探眼前这个奇特的阵法。

    孟子涛走过去,捡起几块石头,接着把其中一块抛到了石砖上面。

    神奇的一幕突然就发生了,只见那个石头落在地上响了一下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虽然有了之前的遭遇,孟子涛看到这一幕眼皮还是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抬头往上看去,就看到那块石头正迅速落下,孟子涛眼疾手快一把将那块石头抓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确实是刚才自己扔的那块石头。

    “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虽然已经猜到古墓里有干坤大挪移之类的阵法,但当自己亲自体会到,并且亲眼看到发生的时候,孟子涛还是不禁吓了一大跳,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

    此时,孟子涛都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用网上的话来说,就是画风突然变了,好像来到了仙侠世界,不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只有在小说和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呢?

    孟子涛愣了半响说了不话来,面对这种诡异又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情,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了。

    孟子涛沉思着,绞尽脑汁想要找到形成这种现象的答案,最后还是想到那个空间折叠理论。

    对于空间折叠理论,许多人并不陌生,它是一种因为强大的引力使空间发生扭曲的现象,在理论上只要能达到一定的引力就能使空间发生弯曲,就好比要从一张平整的纸一端到另一端除了走两点间的直线外,还可以直接把纸叠起来,让两点靠近。

    因此人们普遍认为黑洞能够穿越遥远的空间,因为黑洞具有无法比拟的巨大引力,连光都不可避免的被它巨大的引力吸引,那么在这样的引力下空间也有极大的可能被折叠。这也就使得以不超越光速却能在短时间内进行宇宙旅行成为了可能。所以,许多科幻小说家及科幻漫画家们都使用这种理论进行时空跃进。

    而眼前这种情况,也只能使用空间折叠造成的来解释了,但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才能空间折叠呢?难道就靠眼前铺设在地上的黑白两种地砖,这也太儿戏了吧?

    况且,这座古墓可是夏皇朝时期建造的,当时居然能够已经有了这么行进的技术,这可能吗?孟子涛对此表示严重的怀疑。

    叹了口气,孟子涛回过神来,自己哪怕再怎么怀疑,再怎么不信,事实就摆在眼前,总不可能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吧?

    “幻觉?”

    孟子涛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旁边墙壁上的两盏烛台,若有所思起来,会不会真是幻觉呢?但如果是幻觉的话,又怎么破解……

    (31/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救援(三)

    孟子涛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旁边墙壁上的两盏烛台,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中毒了,所以产生了幻觉,这才出现了刚才这些不合常理的现象?

    孟子涛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毕竟你要说穷奇之类的奇兽,那还有可能是远古异种,但眼前这一切就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进而,孟子涛觉得很可能他在进入通道之后,就已经中了毒了,产生了幻觉。可惜的是,先前因为想到不能返回去,所以没有亲手检查突然出现的石门,不然很可能可以发现异样了。

    但难道“进入八门不能原路返回”这条提醒有问题吗?孟子涛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现在他也不可能为了证实这件事情,返回去看看。

    当然,还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但这对孟子涛来说就有些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吧。”

    孟子涛运转内力,检查身体,并没有发现明显的问题,既然如此,结合先前经验,有可能是中了诅咒之类的东西。

    于是,孟子涛拿下背在身上的画筒,从中拿出了关圣画像来,而当他准备画出现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心神有些恍惚,紧接着,身体就觉得十分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挤压着自己的身体,不想让自己有下一步的动作一般。

    此时此刻,孟子涛心里的喜远远大于惊,因为这种异相无疑在表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嗨!”

    孟子涛大喝一声,顶着巨大的压力,把画卷从画筒中拿了出来,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周围的空间产生了一阵涟漪,有一种拨云见日之感。

    然后,还没等孟子涛把画卷拿出来,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好像是夹杂着恶臭的血腥气,令人作呕。

    孟子涛连忙摆出了防守的架子,眼前却一片模煳,好像蒙了一层纱布一样,完全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

    接下来,随着画卷的展开,他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楚,而眼前的场景还是令他吓了一跳,只见整个石室内部布满了黑色腥臭的血迹,以及无数弹壳,而且还有人类的断肢,这里明显发生过激战。

    由于血迹等都集中在另一边的通道入口处,所以孟子涛现在的位置,并没有多少影响。

    孟子涛担心大军的安危,三两步就走到了血迹集中的区域,他先是观察了地上的残肢,断口处很不规则,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咬下来的一样。

    “是异兽吗?”

    孟子涛脑中闪过这个念头,马上又仔细观察了残肢,发现残肢应该不是大军的,他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另外,从血迹观察,这里明显有两种血迹,一种腥臭无比,光是闻着人都会觉得有些头晕,这种血迹比较多,想来应该是异兽所流,而且从血迹的数量来看,它很可能受了重伤,但现场没有发现异兽的残肢断臂,应该是伤而不残。

    另一种血迹虽然也很腥臭,但比较起来,却要好一些,孟子涛猜测这应该是人类的血迹,只不过可能沾染了毒.素,所以起了变化。

    按人们的印象,异兽的生命力一般很顽强,所以哪怕流了这么多的血,很可能伤势都没有断肢的人来得严重。

    接着,孟子涛往前方的通道内部看去,发现里面也有激斗的痕迹,血迹随处可见,而且血迹向通道尽头延伸。

    见此情形,孟子涛心里万分焦虑,要是落入下风的异兽还好,如果不是,大军那方的处境就堪忧了,而以现在的情况来从分析,后者的可能性无疑要大很多。

    于是,孟子涛当即行动,往通道走去,不过才走几步,他就反应过来,自己不可能一直拿着这幅画啊,但如果放回去的话,他又担心受到影响,这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人大军他们是怎么破解的。”

    孟子涛回过神来,不管怎么说,他认为墙壁两边的烛台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把它们去掉再说。

    孟子涛拔出万仞剑,快步走到左边石墙前,一剑下去就把墙壁上的烛台斩了下来,但在那一瞬间,他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剑身接触到烛台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一道电弧闪过,而烛台之中,好像也有一股青烟升起。

    孟子涛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他看了看烛台里面,却发现除了一些灰烬之外,空空如野。

    孟子涛觉得有些稀奇,难道这把万仞剑也有破邪之能?再一想,这剑连蛟龙都能杀,破邪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如果确实如此,到也正合他的心意,于是他又走到对面的石墙,在斩下烛台之前,先一跃而起,看到烛台底部还有些许蜡烛,那蜡烛就像先前在伤门之中看到的蜡烛一样,其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诡异。

    另外,孟子涛还隐约闻到一股异香,紧接着胸口有些发闷,整个人很不舒服。不过,这种情况马上就因为拿着画卷的手上传来一股凉意而消散了。

    孟子涛落到地上,对着烛台一剑斩去,这一回他全神贯注了,果然发现有道电弧闪过,接着烛台又有青烟飘起,而落地的烛台之中,除了一堆灰烬之外,那小段蜡烛已经无影无踪了。

    随着这段蜡烛的消失,孟子涛感觉自己心神一轻,那就感觉就好像原本有一块石头压着,现在已经搬掉了。

    看来,引起幻觉的罪魁祸首就是这烛台!不过,它又是怎么影响到百米之上的通道,是不是还有其它因素?

    孟子涛有些疑惑,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救援大军要紧。

    收起画卷,孟子涛手握宝剑,往另一边的通道跑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子涛只觉得危险感越来越强烈,而从四周血液的凝结情况来看,他离大军他们也应该越来越近。

    跑了将近五十米的距离,孟子涛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前方出现了一具血肉模煳的尸体,看衣着打扮,这人应该是大军的同伴,而且很可能是先前遗留的残肢的主人。

    尸体看起来惨不忍睹,而且造成的原因孟子涛一眼就能看出来,应该是此人采取了舍生取义的方式。

    孟子涛沉默了片刻,对着他敬了个礼,接着继续出发,没几步又是一个十字路口,到不用选择,直接顺着血迹继续前进就是了。

    又前进了二三十米,孟子涛只觉得危险感越来越强烈,差不多就快要能够威胁到自身安全了,这令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一直又想不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对于自身的安全,孟子涛肯定是特别在意的,正当他想停下脚步思索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生命受到了巨大的威胁,而且还是从四面八方包围他。

    孟子涛知道不对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身后退去,那速度不说快如闪电,但在其他人的眼中,也只能看到他的身影了。

    与此同时,上下左右四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个小孔,孟子涛都能够感觉到细孔中隐藏着夺命光芒。

    “怎么还有这玩意!”

    孟子涛使出浑身解数,拼了老命向回跑,但紧接着,他又大惊失色,因为不知何时,对面的通道出现了一颗圆形巨石,正对着自己滚过来,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被巨石碾压肯定会被直接压成肉饼。

    此时此景,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而且这还不算完,现在孟子涛来时的那条通道已经被石门赌上了,而另一边,地上的石板已经没了踪影,变成了一个将近十米长,两三米深的深坑,里面插满了利刃,而且利刃表面乌油油的,应该还染着巨毒。

    这种布置,分明就是想置闯入者死于死地啊!

    “特么,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孟子涛忍不住怒骂了一声,好在,他不是没有办法解决这次危机,只是用哪种办法让他有些犹豫。是选择陷坑那边,利用万仞剑的锋利逃过一劫呢,还是直接硬撼巨石?

    由于担心陷坑那边还有其它幺蛾子,他马上就选择了硬撼。

    上面说了这么多,但实际上时间只是对了一瞬间而已,孟子涛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踏,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紧接着,孟子涛只觉得脑后生风,一支支利箭从墙上小孔中射出,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就算看不到,他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落到地上,孟子涛把宝剑插回剑鞘的同时大喝了一声,双脚牢牢地钉在地上,而随之而来的,就是巨石对他的撞击。

    孟子涛只感觉自己胸口一闷,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到了身上,他连忙使出卸字诀卸掉了近四成力,但即使这样,他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于是他回头一看,已经没有箭矢再出来了,干脆就顺势被击飞了出去,在空中做了几个翻滚,安稳地落到了地上。

    看到巨石滚了几下,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他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只感觉双手一阵酥麻,知道是刚才的硬撼应该受了伤,他连忙甩了甩双手,又动用了灵气梳理,手臂很快就恢复了。

    孟子涛有些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得亏是他,要是普通人遭遇此番危机,那是必死无疑了。

    但这也是孟子涛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大军他们就没有触动这些机关呢?这古墓也不可能有灵智,单单对他启动这些机关啊!

    半响,孟子涛有了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因为那异兽通过了这里,所以才启动了机关。

    孟子涛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这些机关很可能是第二道防护措施,是为了在异兽保护失效的情况下而设的,至于怎么判断异兽离开了或者死亡了,他就不太清楚了。

    但这样的话,也意味着这里有破绽,只要有人能够不令异兽发现,就能安然通过,当然,想要做到无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有人能够做到呢?

    孟子涛不再多想,接着在通道中前进,这个期间,他心中的威胁感又越来越强烈了,但还远远不到刚才的地步,所以虽然谨慎但并没有停下脚步。

    大概又走了将近三分钟的样子,孟子涛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比凝固的血液传来的味道大多了,并且除此之外,他还隐约听到前方传来撞击声。

    孟子涛精神为之一振,不出意外,这是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而且只听到撞击声,意味着有两种结果。

    一是大军一方已经全军覆没,但这显然不太可能,如果全军覆没了,那异兽为什么要撞击?既然如此,也就说明,大军他们找到方法逃过一劫了。

    想到这,孟子涛心中欣喜,但又有些担忧,不知道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大军有没有受伤,或者更严重的后果。

    孟子涛吐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结果,无疑是自己要面对了,于是他小心地朝着目标靠近。

    慢慢的,孟子涛只觉得腥味越来越浓,特别是对他这种嗅觉异常敏锐的人来说,这种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又走了两三分钟,孟子涛总算看到了那头异兽,顿时有些愕然。

    这头异兽远看像是鳖,却只有三足,但又有和普通的鳖有明显的不同,它长三米,高两米,刚好可以从通道通过,这么大的鳖孟子涛还是头一次看到。

    另外,它有一长一短两根尾巴,那根短尾比较粗壮,而且一直垂于地下,很可能是起到平衡身体的作用。另外,它的头上和长尾上还长着一根根尖刺,如果大家看过刺龙的图片,应该就能够想象的出来是什么模样了。

    除此之外,长尾顶端还长着一颗珠状物,此时,它就挥动着长尾,对着一扇石门撞击着,每一次撞击都能形成一个小小的凹坑。

    这还是因为这扇石门很可能加厚了的缘故,但即使这样,石门上已经有了裂缝,想来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够破开石门了……

    (1/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救援(四)

    由于担心观察的时候引起三足鳖的注意,孟子涛一早就把头上的矿灯关掉了,改用夜视仪观察。

    不过,夜视仪看东西到底没有那么清楚,比如现在孟子涛只知道三足鳖的前左脚有伤,至于伤成什么样子,还看不出来,这无疑会对判断受到影响。

    然而,还不等孟子涛想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时,只见那头三足鳖的尾巴重重地敲打在石门之上,紧接着,哗啦一声,那块石门变成了块块碎片散落四周。

    石门后面是一间石室,孟子涛只见到里面有影影绰绰的身影,马上就有爆炒豆子的枪声传来。

    那三足鳖应该是有了应对经验,在枪声都还没有响起之前,它就身子一侧,保护好它的脆弱部位,使用自己的甲壳来防御,紧接着无数子弹打到甲壳上,“乒乒乓乓”脆响的同时,甲壳上火花四溅,密集的子弹居然没有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孟子涛表情凝重,不知道自己的万仞剑能不能破开它的甲壳,如果不能的话,那就麻烦了。

    枪声突然间就消失了,紧接着,孟子涛听到了一声怒吼:“畜生,去死吧!”

    怒吼声还在石室内回荡,突然就响起了爆炸声。

    “轰!”

    随着这声巨响,那三足鳖被炸出了两三米,身体翻滚,三脚朝天。

    孟子涛暗道“好机会”,当机立断,一跃而起,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手握长剑,对着三足鳖的头部刺去。

    动物对危险觉知的本能很强大,特别是这种异兽,在孟子涛一跃而起的那刹那,它就察觉到了孟子涛的存在,两条尾巴对着地面一用力,就想要翻身,速度那是奇快无比。

    它快,孟子涛的速度更快,眼见手中的刀仞剑即将刺到三足鳖时,孟子涛却又预感到了致命威胁。

    现在的他,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按原计划剑刺三足鳖的头部,但这样虽然有机会击杀三足鳖,但也会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如果要保证自己的安危,那他只能放弃攻击的机会,选择躲避了。

    面对自身安危,孟子涛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只能放弃原本的打算。

    而这个时候,孟子涛隐约看到了一枚高速弹头击中了三足鳖,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分明是大军那边的人使用了手持式火箭筒。

    受此影响,孟子涛耳朵里嗡嗡地直响,但他更关心的是,三足鳖有没有被解决。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三足鳖是不可能还活着了,但随着石室内一声愤怒地“江昂”声响起,大家都知道了,那头三足鳖应该还没有死。

    不过,三足鳖虽然没有死,但也不是没有受伤,甲壳上被炸出了一个口子,腥臭的血液随之喷涌而出,但马上就止住了。

    三足鳖随即采取了行动,在愤怒的叫声中朝着那个房间冲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结果彻底丧失了信心,还是在酝酿更强的攻击,这个时候居然连枪声都没有响起。

    此刻,孟子涛心里多少有些郁闷,如果没有刚才的火箭筒,他很可能已经把三足鳖击杀了。

    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别人,他刚才因为想要快速隐蔽地进攻,所以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对方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除了大军之外,其他人说不定还会埋怨自己,怪自己坏了他们的计划。

    不管怎么说,孟子涛肯定不可能让三足鳖冲进石室,于是大喝一声,手持宝剑,对着三足鳖攻去。

    此时三足鳖总算注意到了孟子涛,不过对于迅速接近的孟子涛,它并没有采取特别行动,还是向石室冲了过去。

    眼见孟子涛即将接近时,三足鳖抡起长尾,对着孟子涛就扫了过去,孟子涛心中冷然一笑,对着异兽的长尾来了一招太极剑法中的削剑。

    万仞剑连蛟龙都能够斩杀,更何况是眼前这头三足鳖,电光火石之间,孟子涛只觉手中之剑轻轻一震,三足鳖的尾尖就被削了下来。

    而且,万仞剑还带有破邪之效,这一剑下去,不但削掉了一小段尾巴,尾巴好像烤焦了,断口处作响,不断有青烟冒起。

    “江昂!”

    三足鳖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因为剧烈的疼痛,它把尾巴不停的在地上以及石墙上拍打,但万仞剑的作用有如附骨之疽,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去除,怎么可能对得起万仞神剑的名号。

    三足鳖试着“断尾救生”,却因为尾巴太短,嘴根本就咬不到,于是凶性大发,不管不顾地朝着孟子涛冲了过去。

    别看这三足鳖体型庞大,又只有三只脚,行动起来却无比迅勐,再加上凶性大发,右扑右咬之速快若雷霆。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在一连串的进攻中,至少已经险象环生了,但孟子涛可不是一般人,在躲避过程中,他还能够抽出手使用太极剑法反击。

    说起来,孟子涛平时对太极剑法没有多练,但凭错他惊人的记忆力以及天赋,比起一般人,至少在技击方面还是要厉害多了。

    孟子涛平时并没有练习什么套路,大多练习的是基本剑法,可别以为基本剑法简单,其实太极剑的基本剑法十分丰富,其动作名称虽不完全统一,但它们都是以击、刺、格、洗四类剑法为母剑。

    其中所谓击法是指用剑刃的前端剑锋去点啄、敲击,如点剑、崩剑、击剑等剑法。刺法是指通过手臂的屈伸,用剑尖进攻对方,如各种方向或方式的刺剑。格法是指通过剑刃的滑动或剑的挥摆,其着力点形成一条直线或弧线,如带、抹、抽、撩、削等剑法。

    而洗法为古代剑法,包括平洗、斜洗、上洗、下洗等内容。在现代剑法中,洗法已为撩、带、抽、截、斩、扫等法所取代。剑法术语更趋向细腻.分门别类,因而洗法一词,现在已很少使用。

    言归正传,虽然孟子涛只练习基本剑法,但在万仞剑的加持下,他自信能够对付眼前这头三足鳖,一剑剑刺、砍中三足鳖,在它的甲壳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可惜由于三足鳖在进攻的时候,也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脆弱之处,不然孟子涛很可能已经结束战斗了。

    眼见自己居然对付不了眼前这个“弱小”,三足鳖彻底愤怒了,只见它头一缩,紧接着就对着孟子涛所在的位置张开了嘴巴。

    孟子涛心里打了个激灵,暗道不对劲,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而来,击打在身上,不但衣服经受不住爆裂开来,脸手等没有遮挡物的地方更是传来阵阵剧烈的刺痛,而且整个人更是随之倒飞了出去。

    突如而来的攻击方式,让孟子涛有些懵,眼见即将撞到墙上,他连忙采取了措施,一个侧身,右脚在墙上用力一蹬,飞向了远处的地面。

    落地之后,孟子涛发现那头三足鳖好像萎靡了一些,证明刚才的那一招,对它本身也是一种消耗,但那一招又是什么呢,他脑子一转,回忆起来,三足鳖好像有以气伤人之能。

    紧接着,他又想到,三足鳖在和大军他们的斗争中,想来已经用过多次这种能力了,不然也不太可能只用了一次就有会有些许萎靡。

    想到这,孟子涛就对大军等人非常佩服,在三足鳖的全盛状态下,居然都能坚持下来,能力不可谓不强。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孟子涛发现那三足鳖一击不中之下,又开始酝酿刚才那一招。

    “真当我是活把子吗?”

    孟子涛哂然一笑,在三足鳖发动进攻的一瞬间,他当即来了几个翻身,之后向三足鳖扑去。

    眨眼之间,一人一兽瞬间接近,孟子涛手中长剑对着鳖眼直掠而去,但迎来的,却是它的尾巴。

    以孟子涛的速度,肯定是可以躲过这一记的,但他并没有躲避,而是和鳖尾狠狠地对了一招。

    之后孟子涛竟然向右一滚,一个弹跳,腾空,手持长剑从空中落下,落到了甲壳之上。

    那三足鳖的智商也颇高,知道不对劲,居然主动翻身,瞬间向一边倒去,刚上去的孟子涛也直接被甩了出去。

    孟子涛以违背物理规律的速度,落地、转身、然后一个翻滚就到了三足鳖的后面,对着三足鳖的尾部薄弱处一剑刺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江昂!”

    三足鳖发出了凄厉的吼声,在孟子涛拔出宝剑的一刹那,长尾使出浑身解数,朝孟子涛拍了过去。

    那长尾的速度快若闪电,但孟子涛的反应却还要迅速,抽出长剑之后,就如鬼魅般逃离了此地。

    孟子涛那一剑对三足鳖来说其实还谈不上致命,但如果算上剑是破邪的刀仞剑,那就要了三足鳖的老命了。

    接下来,三足鳖发疯似地用尽一切手段,破坏着四周能够破坏的一切,而在这个过程中,它的速度也越来越慢,足足折腾了三五分钟,才彻底停歇,没了声息。

    孟子涛小心地上去观察了一下,未免其死而不僵,一剑把三足鳖的头砍了下来,腥臭的血液喷洒的周围四处都是。孟子涛已经有了准备,身上并没有落到半点。

    之后,孟子涛顾不上其它,连忙朝那处石门走去,为免误会,他边走还边唿喊道:“大军,你们还在吗?”

    半响,里面并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孟子涛心神一紧,连忙跑进石室,重新戴上矿灯,却发现石室左边七零八落的躺了八个人,其中就有双目紧闭的大军。

    孟子涛急忙跑了过去,见大军面色灰暗,浑身沾满了黑暗色的血迹,而且还散发着阵阵腥臭,不出意外,应该是中了毒了。

    试了下大军的脉搏,十分微弱,犹如风烛残年,孟子涛马上给他喂了一滴灵液,接着检查他的伤势,发现最严重的是肚子和右胳膊的位置,不但深可见内脏(骨),而且伤口已经发暗化脓了,显然是中了毒的影响。

    这种伤势根本耽误不得,孟子涛急忙拿出各种工具,开始为大军治疗,就算以他的医术,再加上体内灵气,以及外用灵液的配合,十多分钟后,大军的伤口处才出现鲜红的血液。

    这还是因为大军上回经过孟子涛的调理,体质恢复的缘故,不然的话,估计都等不到孟子涛来救援,就已经呜唿哀哉了。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大军的伤势,孟子涛接着查看其他人,他们之中,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和一位中年男子,因为伤势太严重,身体都已经僵了,眼见是活不成了。

    另外五位全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年纪最小的大概在二十三四左右,他的伤势最严重,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剩下四位伤势也不清,只不过比他稍微好一些而已。

    孟子涛检查了他们的伤势之后,就开始着手治疗,伤势较轻的四个人到还好,最年轻的那位,能不能活过来就只能看天意了。

    一番治疗花了孟子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才得以休息。紧接着,他环顾四周,马上就有了发现,在对面,居然还一具尸体,不过这具尸体的年代太长远了,已经变成了白骨。

    另外,孟子涛在其中还发现了一件骨雕筒。

    这雕筒的上下端和中间刻缕出凸起的弦带纹,将之分成上下两个部分,中间弦纹带密度较厚,有7周~8周弦纹,这使整件器物显得均衡沉稳而富于立体感。

    弦纹带之间、上下两部分的空地中,各嵌有五枚绿松石小圆饼,雕筒上疏朗有序的几点,真是生花之妙笔,器物也因此显得清雅而不失华贵。在饰绿松石圆饼的另一侧,雕筒的上部有上下两排共四个穿孔,今人已难揣其意。

    以孟子涛的经验判断,这种雕筒为新石器时期大汶口文化所独有,在其他文化和地区均不见。其质地分兽骨和象牙两种,可分别名之为骨雕筒和象牙雕筒。这两种雕筒发现的数量不是很多,据统计共50件,它们的造型和刻镂工艺大致相同,估计其用途也是同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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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救援(五)

    这件雕筒是孟子涛见过的,在同类里面保存最为完好的一件,从这一点上来说,可以说十分稀罕。

    更况且,这件雕筒是在尸骨的腹腔位置找到的,并且除了风化的衣物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存在了,这一点看来不太符合常理,不得不让孟子涛深思了。

    他不禁想道,这雕筒难道是这人故意吃进肚子里的?那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起来,这类骨牙雕筒多出自随葬器物较丰富的大中型墓葬之中,说明拥有者有着不凡的社会地位,推测他们生前可能是巫师之类的角色。

    在史前的部落社会中,巫师能“通天绝地”,通俗点讲,他是人和天、地之间的“联络员”,身份极为尊贵,地位仅次于当时的首领。当时部落社会只有两件大事,即祭祀和战争,巫师司职祭祀一项,权力几执牛耳,有的部落首领干脆亲自充当巫师。

    由此说来,大汶口文化的雕筒很可能就是巫师执事时的宗教礼器了。

    孟子涛仔细观察手中的雕筒,其实雕筒的外在造型已约摸显露出了它本身蕴涵的宗教信息,雕筒的中空的圆柱体似乎与良诸文化中象征天圆地方的玉琮(琮体亦中空,平面内圆外方,象征天地)有着相似的通天地的功能,大概当时的巫师就是以这种神器作为通天地的工具来神化自己的地位的。

    正因为此物是宗教礼器,对古人来说非同寻常,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不知道对应的事情,光是这么一件雕筒根本没什么用,而且,孟子涛使用异能也没有发现异样的地方。线索太少,当然也就寻找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既然如此,孟子涛就把它收了起来,又检查了一下男子的尸骨,又有了新的发现,此人后脑部位有用钝器器打的痕迹,说明此人应该是被人杀害的。

    这就有些好玩了,是因财被杀,还是因这件雕筒所杀,或者其它什么原因?而且,他是怎么发现这里的,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孟子涛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不过从尸骨的模样等方面来看,这人死在这里已经不是短时间的事情了,又没有其它信件、文字之类的东西留在这,想要找到原因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正这在这个时候,孟子涛听到一声呻.吟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大军的,他连忙跑了过去,发现大军确实有苏醒的迹象。

    “大军,大军……”

    随着孟子涛的唿唤声,大军眼皮跳动了一会,才缓缓睁开了。定定地看着孟子涛好一会,他才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这是哪?”

    由于受伤太重,失血过多,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孟子涛安慰道:“还在古墓里,不过那头三足鳖已经被我杀了,你放心吧。你要不要喝点水?”

    大军有些吃力地点了点头,孟子涛马上拿出了加入灵液的水喂给他喝。

    喝了水,大军的精神好多了,连忙问道:“其他人呢?”

    孟子涛回道:“一个老人家还有一个中年人已经死了,年纪最小的那位性命堪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本能了,另外四位问题应该不大。”

    大军长叹了一声:“哎,任务失败了。”

    孟子涛没好气地斥道:“就你这样子还想着什么任务,不是我说,要不是我赶到,明年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了!”

    大军沉默不语,他也知道孟子涛说的是实情,不过伤亡这么惨重,还是让他心里很不好受。

    孟子涛说:“行了,这事你就别多想了,老话说人力有时而穷,只能尽人事而待天命,就凭我对那头三足鳖实力的了解,你们没被它吃了就已经不错了。对了,我进入通道后,就因为中毒引起了幻觉,你们难道没有遇到吗?”

    “没有遇到。”大军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不过,我进入通道后,你送我的那把隋刃就开始发热,后来注意到,它的剑身的颜色越来越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大军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会不会是隋刃吸收了毒素的缘故,才使我们幸免于难。”

    孟子涛觉得可能性不小:“那把隋刃现在在哪?”

    大军说:“被三足鳖的毒液腐蚀掉了,不过也幸亏有它,不然我根本没有机会令它的脚受伤,我们也逃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

    孟子涛看到大军说话很吃力,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再说吧。”

    大军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还撑的住,现在最关键是怎么出去。”

    从走进这个石室一直到现在,孟子涛一直都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现在马上反应过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确实没有门和通道的痕迹,甚至连什么烛台、石桌都没有,整个石室空空荡荡。

    这让孟子涛感到奇怪了:“你们先前有没有找过机关之类?”

    大军说:“找过,我们已经把这里翻遍了,没有一丝痕迹。”

    孟子涛意识到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这么长时间,大军他们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的,看来出口应该不在这里。

    于是他说道:“你在这里安心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去外面看看。”

    “好的。”

    临走之前,孟子涛又检查了一下另外那几位伤员,其他人到是伤势平稳,但最年轻的那位情况就不好了,已经可以说是气若游丝了。

    孟子涛暗自一叹,又给他服用了一滴灵液,如果还是不能好转的话,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因为三足鳖尸体的存在,外面的房间有一股恶臭,其实在里面,恶臭就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孟子涛用了一些手段,所以还能忍受,但出了石室,孟子涛就感觉自己好像处在茅坑里一样,那种滋味实在太“酸爽”了!

    另外,孟子涛还发现,连同三足鳖被他砍下来的头一起,它所有的血肉都化为一滩乌黑恶臭的污水,只有三足鳖的甲壳被留了下来,但考虑到这东西浑身剧毒,孟子涛可不敢贸然去翻看。

    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孟子涛喷洒了一些使用灵液制作的解毒药剂,足足用掉一瓶,房间里的味道才算好一些。

    孟子涛接下来观察石室四周,却发现这里的情况的刚才的石室一模一样,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这令他有些头疼,难道这是一处死地?通道在另外两个路口之中?不过那边有已经被巨石堵死了,想要过去还得费一番周折。但如果出口就在那边,哪怕周折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孟子涛皱了皱眉,就走向通道,准备去看看那块巨石的情况,正走着路,他眼睛的余光突然留意到一道昏暗的闪光,要不是他反应快,说不定可能错过了。

    孟子涛连忙停下脚步,朝闪光的方向看去,在灯光的照射下,又出现了一道闪光,就朝那个地方走去。走近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闪光的地方是一个贴在墙上的铜镜,这么多年下来,居然都没多少锈色,还能够反光,可见制作之精良。

    不过,在这里放一面铜镜是什么意思,和这里的出口有关吗?

    接下来,孟子涛试了各种能想到的办法,却并没有发现一点异样,他都有些气馁了。

    “对了,会不会是这样啊!”

    孟子涛心中一动,用矿灯对着铜镜,顺着反射的光看去,却发现对面的石墙上,一片黑暗之中,居然出现了一道十分暗淡,类似门户的光影。

    孟子涛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撞对了,走到墙边,对着刚才光影的位置用力一推,果然出现了一道转门,制作之巧妙令人乍舌,另外在转门后面又是一道道阶梯。

    有了这个发现,孟子涛精神一振,这个时候,他听到大军的唿喊声,急忙跑了过去,原来是又有人醒了。

    醒过来的这位名叫吕九重,是位研究员,孟子涛给他喂了一些水,精神也好了一些,接着他就对孟子涛表示了感谢。

    孟子涛表示无事,又去检查了另外几位伤员,令他倍感遗憾的是,那个年轻人到底还是没有撑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大军和吕九重都沉默了。过了半响,吕九重愤然道:“这事绝大部分都是陆圩的责任,千挑万选了这么一条道,这就不说了,他还贪生怕死,要不然小赵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吕九重说的小赵正是刚刚去世的年轻人,小赵也是战士,专门负责保卫陆圩,结果这个陆圩贪生怕死,在战队中不听指挥,想要临阵脱逃,结果被三足鳖钻了空子,要不是小赵挺身而出,那一回估计要伤亡大半。

    不过,陆圩也因此受了重伤,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算是罪有应得吧。

    孟子涛劝说道:“老话说,人死如灯灭,陆圩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说了,回去之后,是非自有论断。而且你现在的情况,最不适合动怒,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你还是静心休养吧。”

    “哎,我就是为小赵的不值。”吕九重悲叹了一声。

    “说个好消息吧。”孟子涛淡淡地笑道:“我刚才已经找到了一处出口。”

    “啊!找到了?!”吕九重眼睛勐的一亮,大军同样也十分高兴,有生的机会,谁会想要死在这里。

    孟子涛笑道:“所以现在我想问问你们意见,我是自行先去查探呢,还是咱们一起去?不过说实在的,让我一个人去,我对你们还真有些不放心。但咱们一起去的话,你们几个我也不好带啊。”

    大军努力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没有撑起来,脸上露出了苦笑之色。

    别看大军的伤势比吕九重还要重多了,但事实上,吕九重因为身体素质的关系,比大军还要不堪,连手都抬不起来。

    大军说道:“算了,我们还是呆在这里吧,除掉了三足鳖这里应该还安全,如果跟着你的话,我们反而是累赘,一但遇到危险,会连累你的。”

    吕九重也同意大军的观点。

    “那行,我先去探路……”

    说到这,孟子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等等,我觉得咱们原路返回或许才是个好主意。”

    “怎么了?”大军讶然问道。

    孟子涛说:“道理很简单,假如说,我通过了休门,那咱们通过哪个通道出去呢?”

    大军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如果选择景门的话,最后出去必须要在两个人的配合下才能出去,但他们都是伤员,根本跑不动,到时又怎么安然出去呢?

    至于选择其它通道,鬼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万一又是三足鳖这类的异兽,或者更加危险的东西,那他们可就十死无生了。

    所以说,现在按原路返回无疑是最适当的选择。

    大军说:“原路返回也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

    孟子涛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先去把巨石除掉才行。”

    “什么巨石?”大军和吕九重都有些疑惑。

    于是,孟子涛就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下,虽然孟子涛说的简单,但大军和吕九重还是听得胆战心惊,要是他们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结果?

    之后,孟子涛找了一些工具,准备前去把巨石除掉,走出石室后,他又把刚才打开的门给关了,免得有什么东西跳出来,就麻烦了。

    孟子涛回到巨石的位置,先用刀仞剑砍了几下,轻而易举就砍下了石块,不过这样的速度实在太慢了,他干脆挖了几个孔埋上炸.药,点燃之后,轰的一声巨响,巨石就四分五裂了。

    使用同样的办法,孟子涛解决了来路上的石门,接着就返回大军那边。

    大军他们安然无恙,只是又有一人醒了,大军挣扎着过去喂水给他喝,结果又导致伤口裂开了,被孟子涛说了一通。

    之后,孟子涛也反思自己做的不好,应该把伤员搬到大军身边,这样至少方便一些。

    安顿好大家,孟子涛按原路返回,这回到是一路无事,没有遇到丁点危险,也不知道先前得知的古墓中不能原路返回是骗人的呢,还是因为机关年久失修已经坏了,亦或是先前那位中了诅咒,受了幻觉影响的缘故。

    看到孟子涛出来,申教授非常高兴,但孟子涛衣衫褴褛的模样,也让他心头一惊,连忙询问情况到底如何。

    现在救人要紧,孟子涛暂时不想跟他多做解释:“申教授,这事咱们边走边说,现在先让人去把伤员抬出来。”

    “有多少位伤员?”申教授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现在有五位伤员。”

    “那其他人呢?”

    “全都牺牲了。”

    “什么!全都牺牲了!”申教授顿时目瞪口呆,旁边的其他人也都愕然不已,照孟子涛的说法,进去的所有人就没有完好的。

    “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孟子涛语气有些不客气,而且说实话,他现在想到这次行动没有预先告诉自己,就特别气愤,要不然根本不会有这么严重的伤亡。

    “梁老呢?他也牺牲了吗?”申教授焦急不已。

    孟子涛说:“你如果说的是位老人,确实也牺牲了。”

    “混蛋,他们是怎么保护的啊!”申教授顿时爆发了。

    孟子涛同样也爆发了,怒斥道:“他们拼死拼活,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别以为你年纪大就不得了,再敢这么说,信不信我照样揍你!”

    申教授也是气极了,怒道:“他们都是军人,这是他们的使命!现在就是渎职!”

    “渎职?!”孟子涛气乐了:“不是我说大话,这世界上也就是我,要不然就凭他们伤势的严重程度,你以为能够救得活他们?他们一只脚都踏在鬼门关上了,你居然还说他们渎职,还真够铁石心肠的!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嗦,你们几个抬上担架跟我过来。”

    被孟子涛指的那几个人看了看申教授,申教授挥了挥手,而后说道:“我到要看看你的医术到底有多神奇,否则的话……哼!”

    孟子涛懒得理他,带着大家走进通道,一路上,他把他所遇到的情况简要地复述了一遍。

    当大家看到舍生取义的那位战士的尸体时,全都悲痛万分,默默地敬了礼。接着又看到孟子涛遭遇的机关,更是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难以想象,孟子涛是怎么才能脱身的,简直可以说是超人了。

    而当大家看到那巨大的鳖甲时,震撼到无以复加,多少能够想象的到,先行部队遇到的是何等的危险。

    申教授喃喃说道:“这东西如果和古墓同一个年代的话,那不得几千年了,这段时间它又是靠什么生存的呢?”

    这一点,孟子涛到也有考虑过,他觉得可能在另外的通道会有答案。但话又说回来了,三足鳖的个头那么大,不可能全靠事先准备的食物,除非它能够绝食几千年,但这显然有违常理。

    (3/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七章 暂时搁置

    这世界上确实有些动物能够不吃不喝活很久,比如洞螈,但是它们的一生都只在水下度过。在这种环境条件下资源是非常有限的,所以它们可以不吃食物生活长达6年。

    6年和几千年相差也太多了,按常理来说,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三足鳖有这样的能力,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只三足鳖如果一直处在虚弱状态都这么强大了,实在难以想象,它全盛时期会有多么厉害!

    孟子涛不想再插手古墓中的事情,因此也不想考虑三足鳖的事情,随后他带着大家走进石室。

    大军等人都安然无恙,而且又有一位伤员醒了过来,孟子涛检查了一下,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性命应该无忧了。

    接下来由其他医生逐一检查伤员的情况,得出的结果令他们大为惊讶,别人暂且不提,就以大军的伤势而言,别说在这种条件下,就算及时送到大医院,也是九死一生的结局,更别说短短这点时间就能够清醒而且有所恢复了。

    面对这个结果,就算申教授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了,更别说,当他看到牺牲的队员,以及鳖甲和上面的伤痕的时候,就知道大军他们已经尽力了,而且要不是孟子涛神奇的医术,很可能都活不下来。

    不过话是这么说,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这之后,通过对大军等人的问询,大家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说起来,大军他们的遭遇,比起孟子涛还简单一些,可能是那把隋刃以及那位赵老身上戴了一颗避毒珠的缘故,他们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幻觉,下了阶梯后,就到了那个有烛台的石室。

    那间石室的通道原先是关闭的,赵老找到了机关把通道打开,结果他们身后的石墙突然转动,那头三足鳖随之而出。

    再之后就是激动和逃亡,进入了最后他们待的那间石室,此时他们已经油尽灯枯了,接二连三的倒下,最后只剩下一位叫陈静方的队员还保持清醒,三足鳖攻破石门后,也正是他发起了进攻,之后因为伤势过重陷入了昏迷。

    护送着一众伤员返回地面,申教授把孟子涛请到僻静处:“孟先生,我先向你道个歉,先前是我没有了解清楚,说的话过了。”

    申教授诚恳的态度让孟子涛对他的感观也好了一些,摆了摆手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事就放到一边吧,不知道申教授还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准备休息了。”

    孟子涛觉得申教授单独找他没什么好事,而且他也确实累了。

    “确实有些事情。”申教授试探着说道:“我们这些人之中,对古墓最为了解的应该非你莫属了,所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接下来我们对这座古墓应该怎么处理,是接着进行探索?还是暂时搁置?”

    孟子涛直接给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申教授,很抱歉,我不会再参与进这件事情,还请你另请高明吧。”

    申教授眉头轻皱:“孟先生,要知道这座古墓对我们国家的考古研究等方面的意义非常重大,希望你能够不吝指教。”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这座古墓的意义,但哪怕再重要,也不应该是用人命换来的。”

    申教授深吸一口气:“我也不想有人牺牲,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孟子涛冷笑了起来:“你们想必应该早就知道,最合适进入的古墓的时间是在大暑之后,但你们都听了吗?”

    申教授有些哑口无言,因为当初他也觉得现在进入古墓就算有危险,但是凭他们的装备,应该能够解决,天知道这座古墓居然会是这样的存在。

    申教授到也敢于承认错误:“我们先前的决策确实有问题,但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进展,休门也已经……”

    孟子涛马上打断了他的话:“谁告诉你休门已经没有问题了?”

    “难道不是吗?”申教授有些惊讶。

    孟子涛说:“你以为接下来的行程就一帆风顺了吗?另外,7号就是白露了,以我的判断,这座阵法应该是跟随二十四节气运转的,到那天,我觉得阵法又会发生改变,如果我没猜错,你认为休门还会是原貌吗?”

    申教授有些难以相信:“呃……这个应该不至于吧,哪怕再变,它难道还能把地形给变了?”

    孟子涛嗤笑一声道:“既然你都认为我的看法有问题,又何必问我的意见呢?”

    申教授连忙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我还是那句话,我认为合适的时间应该等到明年的大署节气,虽说也有可能有更合理的时间,但是找到它可能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孟子涛心里叹了一声,他也知道,要这些人放弃对古墓的考察是不可能的,到时说不得还会邀请他过来,但那必须等到明年的“大暑”,不然他肯定不会答应。

    申教授见孟子涛坚持己见,也不好再劝,他琢磨着,等到7号再看看,如果阵法确实又有变化,那就再重新考虑。

    之后,孟子涛就去吃了点东西休息了片刻,天就亮了。考虑到山路难行,孟子涛没有再睡,检查了伤员的病情,之后和大家一起,抬起伤员和那几具尸体出山。

    一路无事,出了山已经有多架直升飞机待命了,孟子涛和伤员一起上了飞机,飞机把他们送到医院,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

    到了这个时候,孟子涛才彻底松了口气,并给师傅打电话,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遍。

    郑安志长叹一声:“哎,老赵虽然名声不显,但他是咱们国家顶级的考古专家,就这么走了实在可惜,本来以他的身体情况,再怎么样活个五年十年应该没问题的。你也别怪他执意要进古墓,要是你被一个问题难住了几十年,得知古墓之中的描述会解决难题,也不会比他好多少。”

    孟子涛马上表示不会,人都已经去世了,再纠结那就是心胸狭窄了。况且,以对方以往的经验,这么做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古墓的危险程度超乎想象。

    接下来,郑安志又询问了大军的身体情况,孟子涛告诉他,至少要休息两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好在凭大军的身体素质,到他结婚的那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然婚礼就只能推迟了。

    郑安志没有多聊,让孟子涛回去之后再细说。

    医院里的医生得知伤员都是孟子涛救过来的,感到十分神奇,一直去叨唠,搞得孟子涛不厌其烦。

    于是,孟子涛干脆在当天办理好了手续,和大军一起回到陵市,本来大军不跟着回来也可以,但没有孟子涛的治疗,恢复起来就慢了,婚期都会受到影响。

    …………

    回来之后的两三天,日子过的风平浪静,大军的恢复情况也不错,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孟子涛来到古玩店,店里只有胡远亮和朱新跃,孟子涛走进店里的时候,胡远亮正在教授朱新跃鉴别古墨,看到孟子涛进来,胡远亮就停了下来,孟子涛示意他继续。

    可能觉得这是老板在考校自己,胡远亮打起了精神,侃侃而谈起来:“墨的构成必须有胶,由于空气等侵蚀,年代久远,胶质极易干枯,所以年代久的墨自然会有破碎。”

    “正因为这样,明墨流传到现在,完整者已不容易见到了,更何况宋代以前的。而墨的完整与否,其价值差别很大,所以常常有人将旧名墨破碎的小块重新粘合起来以博取高价,但是绝不掺杂伪质,并且都依照原来的样式制作。所以,见到年代久远的名墨,却看起来完整如新,基本都是这种情况……”

    接下来,胡远亮从墨质、漆皮、包浆等方面,对古墨的鉴定进行了详细的阐述,朱新跃也听得津津有味,有些关键之处,他还用笔记了下来。

    孟子涛笑道对朱新跃说:“讲的真不错,你可要仔细记下来。”

    朱新跃憨笑着点头道:“胡哥跟我说的事情,我都牢记于心的。”

    胡远亮接过话道:“小朱确实很认真刻苦,而且有天赋,我觉得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独当一面了。”

    朱新跃连忙谦虚地表示,自己还要多多学习。

    孟子涛对朱新跃的态度和天赋还是挺赞赏的,笑道:“做人不可骄傲自满,也不能妄自菲薄,接下来,我建议你可以结合自己所学的知识去研究实物,但这不是我要让你贸然下手,咱们这行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多看少买,这样才既长了经验,又不至于打太多的眼。”

    朱新跃郑重地说:“您说的我都会记住的。”

    孟子涛微微一笑:“好,那一个月后我来抽查你的成果,如果能够令我满意的话,我会有奖励给你。”

    虽说对于古玩店,孟子涛的要求不高,但光是靠胡远亮一个人也有问题,而且胡远亮也不知道会否又生出自力更生的打算,这样一来,培养朱新跃成才,既能够做为胡远亮的助手,如果胡远亮想自己单做了,朱新跃也能顶上。

    听说有奖励,朱新跃异常兴奋,暗自为自己打气,今后一定要好好表现自己。

    闲聊了一会,孟子涛注意到老六手里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孟子涛打了招唿,笑道:“听说六哥最近发了大财了。”

    这两天,古玩街盛传老六做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不少钱,都要买房买车了。

    老六抱怨起来:“什么呀,我这是钱没赚上几个,倒惹了一身腥。”

    “怎么回事?”孟子涛闻言有些好奇。

    老六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老六在金陵有个朋友,姓赵外号“方眼”,之所以起这个外号,并不是说他的眼睛是方的,而是因为他太爱财,一听到赚钱的事情,眼睛里只有钱,所以才起了这个外号打趣他。

    好在他这人除了爱财之外,到也没有其它不良嗜好,交友还算广阔。

    方眼其实是大“铲子”,经常有人邀请他去乡下看货,前几天,又有人给了他一个消息,说是某某村里有个件宋哥窑瓷器,问他有没有兴趣。

    方眼觉得瓷器根本不可能是真品,要是真的,哪还轮到他啊!所以朋友叫他去他也不去。

    这时,正赶上老六去金陵找他,于是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六,说:“我有个朋友邀我去乡下看货,我有事脱不开身,要不你跟他们去看看?”

    老六为人比较勤快,一听这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跟着方眼的朋友去了乡下。

    到了那之后,老六才知道,原来那户人家是捡破烂的,收集了一些古旧器物贩卖,东西还都是论堆卖的,价钱也不太贵,一堆一千,一共五堆,如果都买的话,可以送一件六方贯耳瓶。

    老六一看那件六方贯耳瓶就愣住了,因为此物虽然是仿哥窑,但却是干隆官窑仿的。

    这种好事,老六哪有不接的道理,于是讨价还价,花了四千五买了一堆东西,再加上那件瓶子。

    之后,老六就叫车直接把东西拉回了陵市,他走时也没告诉方眼。这也是因为老六知道方眼这人的品行,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回家的当天,老六一位朋友去他家窜门,看到这件仿哥窑六方贯耳瓶当即如获至宝,让老六无论如何转让给他,再加上价钱又合适,老六就同意了。

    让老六没想到的是,他朋友居然把这件事情宣扬了出去,而且还传到了方眼的耳朵里。

    方眼听说有这件事情,就红了眼,得到消息的当天就从金陵赶到陵市,找到了老六说,瓶子的消息是他给老六的,赚了钱可不能没他的份,得平分。

    老六一听就火了,又不是事先说好的买卖,凭什么要平分?原本,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也想给方眼一笔好处费,现在方眼居然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他干脆就什么都不给了。

    于是两人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在双方友人的劝解下,老六给了方眼一笔好处费才算了结。

    但事情到这还没有结束,昨天老六的那位朋友居然又把东西退了回来,说是他觉得东西有些不太对劲,很可能是后仿的。

    老六当场就怒了,你这人做事可太不地道了,买了自己的东西瞎嚷嚷,搞得方眼跑过来,等自己给了方眼钱了,你又把东西拿过来,说是东西不对,哪有这样的道理!

    老六那位朋友也坦诚自己的错误,不过接着他就开始哭穷,还请老六能够帮帮忙,把钱退给他,至于老六给方眼的钱就算在他的头上了。

    考虑到双方是多年的朋友,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最后老六还是硬不起心肠,同意了下来。

    “喏,就是这东西,还要请你帮忙看看对不对。”

    说话间,老六把他说的那件六方贯耳瓶拿了出来,放到孟子涛面前。

    孟子涛拿起瓷器,仔细研究了片刻,说道:“这确实是后仿的,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同泰祥的精仿。”

    老六惊唿道:“啊,同泰祥的?”

    大家都知道,明清官窑瓷器是我国陶瓷器物的珍品,向来为收藏家和富贵人家所青睐。因其金贵,民国时期明清官窑仿品屡屡现身。当年,津门锅店街的同泰祥便精于此道,其所出真假难辨,扑朔迷离,给收藏界造成极大的危害。

    同泰祥仿明清官窑瓷器比当时京城的德泰之所仿,色彩、品种要多,数量也大,国内外现存明清官窑瓷器中的赝品,不少是同泰祥于上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在瓷都仿制的。

    20年代中后期,居住在津门租界地的官僚政客和大户人家,包括溥仪,庆王爷的后裔,军机大臣那桐,北洋军阀曹锟、黎元洪,以及王占元,李纯,还有孙传芳等人,都买过同泰祥的仿官窑瓷器。

    据说,当时大名鼎鼎的古玩藏家沈吉甫,就是在同泰祥制作的赝品上打了眼,有了他“八万元听一响”的故事。

    想那沈吉甫玩了一辈子古玩,基本没买过假货上过当,却在同泰祥制作的赝品上打了眼,可见其仿制水平之高超。

    老六接着问道:“仿的和真的区别在又在哪里呢?”

    孟子涛说道:“款识真的和仿的不太一样,具体来说蓝色的深浅不同,真的深,仿的浅,另外这个‘干隆御制’款在官窑瓷器上并不多见,而且仿制者还留了记号,‘御’字篆书少写了半笔,你看是不是这样?”

    老六仔细看去,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

    孟子涛接着说道:“不过你也别恼,这东西毕竟是同泰祥仿的精品,虽然不能和真品相提并论吧,但至少你买的不亏。”

    老六苦笑一声:“这事先不说了,我发现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古铜釉印泥盒的照片,注意这个款识。”

    老六掏出手机,选了几张照片给孟子涛看。

    孟子涛看了照片,发现款识和六方贯耳瓶一样,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同泰祥制作的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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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有问题的瓷板画

    孟子涛说:“你拍的这些照片都不太清晰,不过款肯定有问题,是不是同泰祥仿制的就不好说了。”

    老六道:“不管它是不是同泰祥防制的,应该是有问题吧?”

    孟子涛说:“确实有问题,不过这和你做错事有什么关系?”

    老六苦笑道:“我把它转让给梅老了。”

    “你说的是梅志明梅老?”孟子涛有些讶然,梅志明已经是陵市眼力颇高的藏家了,怎么会没有看出瓷器的问题。

    老六点头道:“就是他,东西给卖了三十万,关键是事先我知道这件东西有些问题。”

    孟子涛说:“你既然知道东西有问题,还卖给他就不大合适了。他这人还是不错的,而且我记得他以前也经常光顾你的生意吧?”

    老六说:“对,他对我非常照顾,其实我原先也没想卖给他,只是觉得东西有问题,请他帮忙看看。不料他看上眼了,还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起干隆时瓷仿铜釉的特点等等。其实,我原本是想要告诉他这东西有问题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孟子涛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老六说:“你想想,他正说这东西好,我说这是假的仿的,这不是当面驳他面子吗?”

    孟子涛能够理解老六想法,有些奇怪地说:“照理说梅老看瓷器的眼力很高啊,这次怎么打了眼呢?况且,款识还有问题,他怎么就同看出来呢?”

    老六说:“梅老现在年纪大了,眼神也有些不好使了。”

    孟子涛想到梅老前段时间去做了白内障的手术,可能是受此影响,而且古铜釉是利用茶叶末釉加以变化烧造而成。这种结晶釉在窑里烧的时候,掌握火候要从高温缓慢冷下来,降温中有学问。火候掌握好了,虽是仿的也跟真的差不多。

    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呢?”

    老六挠了挠头道:“咱们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东西是他看上眼的,一个劲儿地夸好,然后要我转让给他的,打个比方,我没下钩他就咬上了,这也怨不了我啊。而且吧,现在我再去找他也怕他误会,还是今后找机会再补偿他吧。”

    老六的顾虑也有道理,虽说梅老好说话,但他对自己的面子也很看重,万一因此产生误会可就不美了。

    孟子涛想了想,说:“既然你这么决定了,那这事儿就不要往外说了,传出去对他、对你的名声都不好。”

    老六说:“也只能先这样了。”

    在孟子涛这坐了一会,老六就带着心事离开了,片刻后,孟子涛也出了门,前往正一轩。

    走进正一轩,孟子涛发现程启恒也在,有段时间不见,程启恒都发福了,脸都胖了一。

    “程哥,婚后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嘛。”孟子涛笑着打趣道。

    程启恒嘿嘿一笑道:“这叫心宽体胖。”

    王梦晗冷哼一声:“你如果再胖下去,信不信我把你给休了。”

    程启恒连忙讨好道:“那肯定不会,我现在不是你每天都在锻炼身体嘛。”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你也好意思说!”王梦晗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我的话放在这里了,做不做的到你看着办吧!”

    看程启恒吃瘪的模样,孟子涛暗笑不已,给了他一个只求多福的表情。

    这个时候,孟子涛听到王之轩的声音从会客室传了出来:“是小孟来了吗?”

    “是的。”孟子涛回了一声,就问程启恒道:“里面还有谁在?”

    王梦晗说道:“有两个,应该是同行,不过我都不认识。他们带了一块瓷板画来,想请我爸帮忙鉴定。”

    孟子涛听到王之轩又在喊他进去,于是说道:“那行,我先进去看看。”

    走进会室客,孟子涛发现其中一位是在铜都有过一面之缘的蒋乐贤,另外一位则不认识。

    孟子涛有些奇怪,蒋乐贤不是和席正真关系比较好吗?怎么鉴定东西不到席正真那,反而到这里来?

    通过王之轩的介绍,孟子涛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原来,另外一位中年男子是蒋乐贤的朋友,也姓蒋,名叫蒋余顺,他先前在席正真那里买了一块王琦的瓷板画,蒋乐贤看了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不好去找席正真,就拿到王之轩这里来了。

    孟子涛已经注意到了桌上的瓷板画,听说是王琦所作,多少有些讶异。

    王琦为民国初年瓷都绘瓷名家,“珠山八友”之首。号碧珍,别号陶迷道人,斋名斋。王琦幼年读私塾时酷爱绘画,曾从捏塑面人学艺,17岁到瓷都以捏面人为生,初改习没骨法画佛像,后以钱慧安仕女画为蓝本绘工笔粉彩。

    中年后学黄慎画风,运用写意法画衣纹,西画法描绘人物面部,草书题记,富有新意。其作品曾在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获一等奖。

    在08年的时候,国内的一家拍卖行,拍卖过一块王琦制作的瓷板画,最终以240多万的价格成交,而桌上这块瓷板画,尺寸还要大一些,而且绘画内容也十分深动,为隋唐时期的“风尘三侠”。

    王之轩为双方做了介绍,寒暄了几句后,孟子涛就进入了正题。

    隋末唐初虬髯客、李靖、红拂女合称“风尘三侠”。以孟子涛的判断,这块瓷板画,应该是王琦师承了黄慎画风所创作,技法上勾勒侧锋用笔,线条简洁流畅,顿挫有力,挥洒奔放。

    此画中,作者注意人物明暗光感的变化,衣纹简略流畅,遒劲有力。虬髯客行走至前,回首与两人交谈,虬髯客的豪爽大气,李靖的忧国忧民,红拂女的秀美灵气跃然板上,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但随着观察的深入,孟子涛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好像跟他在师傅那看过的王琦作品有所差别?

    孟子涛有些迟疑,继续观察题识和钤印,当他注意到铃印四周的釉色时,心中一动。

    “瓷器胎质细腻,造型完美,瓷板平整,厚薄均匀,不见疵点,这一点符合真品的特征。另外,人物勾线用笔老辣,顿挫有力,衣纹虬结生姿,刚中有柔,整而不乱,介乎于中国传统减笔描与枯柴描之间,衣衫的表现以中锋用笔,有黄慎恣纵的笔意,线条简略流畅,准确凝练,遒劲有力尽显精神,有以草书入画的放达和力度。”

    “整体而言,其用笔豪放,线条自由生动,运用粉彩所画人物形神兼备,面部极具立体之感,衣纹以写意法画就,富有新意变化,晕染手法独特,条屏上部大量留白,只于左上角题字画章,字体遒劲,笔法豪迈,将诗书画印融于一体,气韵悠长,文气十足。除了王琦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艺术水平?”

    在孟子涛观察过程中,蒋余顺发表自己的看法,接着说道:“贤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幅瓷板画真品的特征这么明显,是赝品的机率微乎其微吧!”

    蒋余顺这番话说的信誓旦旦,就差说蒋乐贤是多此一举了。

    蒋乐贤说道:“你别先急着下结论,听听王会长和孟老师的看法。”

    “好吧。”蒋余顺答应了下来,但态度上却显得有些不耐:“王会长,你刚才也鉴赏过了,不知道能否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王之轩斟酌了片刻后,说道:“虽说这幅瓷板画在绘画风格、笔墨特点、题识印款与王琦十分相像,但总是感觉缺了一丝神韵。比如人物的衣纹确实迅疾、流畅,用笔枯劲,顿挫有致,有八怪黄慎的笔意,但在西洋画技法的表现方面却有些差强人意,比如光影、明暗的对比等等,我觉得不太符合王琦在这个年月应该有的能力。”

    王之轩指了指落款时间,算下来正是1932年所作,这个时间,王琦的用笔已经十分老辣了,肯定不可能会出现王之轩说的问题。

    见王之轩这么说,蒋余顺有些不以为然,说道:“王会长,我觉得你说的几个方面没问题吧,而且感觉这事,各人有各人的判断,除非你要说两种风格相差太大了,不然的话,也不好拿来当作仿品的证据,是吧?”

    蒋余顺的话确实有道理,事实上,王之轩和蒋乐贤一样,对这幅瓷板画都感觉不对劲,却找不出这幅瓷板画具体的问题,所以才让孟子涛过来帮忙。

    这个时候,孟子涛开口道:“诸位等我一刻钟,我去拿点东西过来。”

    蒋余顺有些不满道:“哎,你先说东西到底对不对啊,我的时间都很宝贵,哪有功夫在这里耗着啊!”

    孟子涛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心道,我的时间比你宝贵多了!

    想到这人是蒋乐贤拉来的,看在蒋乐贤的面子上,他也不想跟对方一般见识,于是说道:“你这东西有问题,至于原因,等我把东西拿过来之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等蒋余顺反应过来,他就走出了会客室。

    蒋余顺皱起了眉头:“这人到底是谁啊,说话这么牛!”

    “小孟的眼力比我厉害多了,牛气一点很正常嘛。”

    王之轩也对蒋余顺的态度很不满,虽然他没有介绍孟子涛的背景,而且也不可能逮到哪个不认识的人就把孟子涛的老底揭一次,但他也介绍孟子涛名下有古玩店,这么年轻能开古玩店,能没有两把刷子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蒋乐贤给蒋余顺使了个眼色,自己这朋友有点不好,与人相处的时候,容易高高在上,不过他确实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但这些资本面对孟子涛,就不值一提了。

    蒋余顺到也不是不识好歹,收到蒋乐贤的眼色,知道孟子涛能耐不小,于是就闭口不言了。

    没到一刻钟,孟子涛手里拿着一只玻璃小瓶走了进来,小瓶里面是一些淡蓝色的液休,也不知道是什么作用的。

    孟子涛没有多作什么解释,直接说道:“蒋先生,接下来我就要展示证据了,不过这对你的瓷板画有损伤,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验证了。”

    听说会有损伤,蒋余顺就有顾虑了:“什么样的损伤?”

    孟子涛说:“我这损伤是把作假的地方显示出来,损伤应该是原来就存在的。”

    “不会破坏本体?”

    “是的。”

    “那就做吧。”

    “好,为了避免将来麻烦,我建议你可以用手机录像。”孟子涛又提出一个建议。

    蒋余顺觉得应该这样,连忙拿出手机准备录像。

    孟子涛拿出工具,蘸了一点瓶子里的液体涂在瓷板画上:“咱们先在完好的地方试一下……看到没有,没有损伤吧?”

    蒋余顺仔细看了一下,点头道:“没有损伤。”

    “那咱们就正式开始了。”

    说话间,孟子涛把液体涂在了钤印的地方,没想到,才一会功夫,钤印就慢慢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蒋余顺目瞪口呆。

    孟子涛说道:“这是一种作伪手法,具体你应该明白,而这幅画的作者很可能是王璞。”

    王璞为王琦的弟弟,传世作品极少见,偶尔出现绘画风格、笔墨特征、题款与印款均与王琦十分相似,就作品笔墨风格来看,曾有王璞就是王琦一说,但经多方考证,王璞并非王大凡用艺名,而是王琦的三弟,并随王琦学瓷画并继承其绘画风格。

    在1921年瓷都影印出版的一书中,有王璞以及王琦、王大凡、汪野亭等人瓷画粉本纸画48幅,王璞的画稿为《麻姑献寿图》,可见王璞也是研究社发起人之一。

    王璞和许剑缘、乐子安、张玉珊等一样,应为晚清瓷画遗老,且为瓷业研究社的重要成员,可能离世较早,存世作品不多,应是民国新粉彩瓷画的奠基者之一。其作品与王琦画作风格极像,目前出版过的王璞画作也与王琦有相同内容和形式的瓷画。

    据说35年王琦患中风之后,一直是由三弟王璞支撑斋,由于早年兄弟俩共同完成过许多作品,在36年左右,所有王琦风格的作品全部是属王璞款,并且风格极似王琦风格,1937年王琦去世,王璞护灵回老家,在返回瓷都途中,王璞被土匪所害。

    (4/62)(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九章 卢俣

    “王璞是哪个?”蒋余顺很是诧异。

    “王璞是王琦的弟弟。”孟子涛把王璞介绍了一番,又解释了他为什么判断画作是王璞所作的原因。

    “如果是王璞,那就正常了。”王之轩和蒋乐贤都恍然大悟。

    蒋余顺内心很难接受这个结果,问道:“王璞的东西,价值有多少?”

    孟子涛说:“王璞作品在市场上的价格也不错,当然比起王琦肯定差远了,顶级作品估计有十倍的差距吧。”

    “玛得,亏我还是老客户,席正真居然敢这么骗我,太不是玩意了!”蒋余顺顿时火冒三丈,他花了两百多万买的这块瓷板画,现在一下子贬值了最少几倍,关键是钤印被破坏,对瓷板画价值的影响更深,这就不止贬值几倍的事情了。

    想到这,蒋余顺干脆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匆匆走去尚古斋算账了,蒋乐贤也打了声招唿,急忙跟了上去。

    等俩人走了之后,王之轩忍不住问起了心中的疑问:“小孟,你这药水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笑道:“这是我刚才去配的,至于我是从哪里学来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鬼手王?”

    “鬼手王?!”王之轩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马上就丰富起来,显得相当震惊:“你居然会鬼手王的手艺?”

    孟子涛笑道:“只是机缘巧合才学成的。”

    王之轩定定地看着孟子涛,一时间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

    孟子涛接着说道:“王叔,您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王之轩道:“那可是鬼手王的手艺!想当年我就遇到过一件早年用鬼手王的手艺修补的东西,简直跟完整器一模一样,要不是后来你师傅上手看出了问题,估计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孟子涛嘿嘿一笑,鬼手王传承下来的修补手艺确实堪称巧夺天工,而且说实话,他觉得以他现在的水平,都可以试一下师傅的眼力了。

    王之轩说道:“我记得鬼手王好像有一条祖训,手艺不能用来故意做伪,刚才的瓷板画应该是故意的了吧?”

    毕竟除非是动了邪念,不然不可能会故意把瓷板画的钤印给抹去,现在又搞了一方王琦的钤印上去,对方故意为之的可能性非常大。

    孟子涛表示确实有这一条忌讳,不过祖训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这也是为什么鬼手王一门选徒比较严格的原因。但话又说回来了,人性复杂,就像当初被抓到那位鬼手王的传人一样,肯定不可能保证几百年的所有传人都是谦谦君子。

    王之轩叹道:“哎,也不知道刚才那块瓷板画的‘作者’是谁,还健不健在,如果还健在就有些麻烦了。”

    鬼手王的传承十分隐秘,想要找到传承人很困难,孟子涛也没有办法,而且他跟席正真的关系势如水火,亲自去肯定打探不出消息。

    “王叔,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从席正真的店里掏出一些那块瓷板画的消息啊?”

    王之轩说道:“我尽量吧,有消息的话,我再通知你。”

    “好的。”

    在王之轩这坐了一会,孟子涛出发去何婉奕的母婴店。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孟子涛心血来潮,停下车,走了进去。

    此时花店里只有一位年轻顾客,长得仪表堂堂,这种类型应该比较受女人喜欢。不过,这人给孟子涛的感觉不太好,到不是说他一下子买了999朵玫瑰,而是给人一种趾高气昂的感觉。

    不过既然不认识,这人是什么性格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等鲜花店的服务员把花抬出去,孟子涛看了看店里,发现已经没什么好一点的玫瑰花了。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店员笑脸相迎。

    “本来想要一些玫瑰,不过我看你这已经没货了。”孟子涛道。

    “不知道您是准备送给女朋友?”

    “未婚妻。”

    “大多数人第一时间都会想到玫瑰,甚至红玫瑰。其实,代表爱情的鲜花有很多,我们不一定‘非玫瑰不送’。像百合、郁金香、马蹄莲、蓝色妖姬、勿忘我等都很适合您的要求。”

    “哦,你有什么好的推荐。”

    “我给您推荐郁金香吧,红色郁金香表示‘我爱你’,紫色郁金香表示‘忠贞的爱’。”

    郁金香的开花时间一般是三到四月,不过现在科技发达,可以调控开花的时间,但反季节的花肯定贵了。

    价钱这对孟子涛来说完全没有问题,别说999朵,就算再加两三个9都没有一丝压力,不过之前他跟何婉奕讨论送花的事情时,何婉奕就跟他说过,别送什么999朵鲜花,那完全是浪费钱,她会不高兴,这些钱还不如用来做慈善来得实在。

    正因为这样,孟子涛要了99朵紫色郁金香。

    片刻后,孟子涛付了钱拿上包好的鲜花,驱车继续出发。

    把车子停好,孟子涛走向母婴店,老远他就看到母婴店周围聚了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另外有一大束鲜花摆在母婴店门口,刚才那个男子站在鲜花旁边,而何婉奕则冷着脸,让他把花拿走。

    孟子涛怔了怔,不会这么巧,这家伙就是何婉奕前男友吧?

    紧接着,孟子涛就火了,当着自己的面想要撬自己的未婚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卢俣,请你拿着你的东西给我离开!”何婉奕怒道。

    卢俣摆出一副哀求的姿态:“婉奕,先前是我的不懂事,我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何婉奕早就看清卢俣的真面目了,根本不为所动:“我再说一遍,把东西拿走,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卢俣准备再说,孟子涛走了过来,看着卢俣冷笑道:“敢当着我的面骚扰我的未婚妻,胆子挺大的啊!”

    “是你!”

    卢俣心道这世界还真够小的,买花居然都能遇到情敌,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两人即将要结婚了,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不过这年月,结婚的都能离婚,更别说还没结婚了。

    于是,他打量了一下孟子涛,发现这人模样虽然比自己差了一点,但气质却比自己强多了,令他看得有些刺眼,心里更加不爽。

    (6/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章 风水

    卢俣之所以亲自过来谋求和何婉奕复合,经济实力是一方面,颜值是另一方面,结果看到孟子涛虽然颜值不如自己,但加上气质就比自己更胜一筹了,这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同时十分不爽了。

    更何况,何婉奕居然要结婚了,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如果来之前得知这个消息,他肯定会想一个周全的法子,不会用送花这种方式。

    当然,想让他放弃对何婉奕的念想,他还办不到,特别是放久不的何婉奕比起以前更加娇媚的许多,这让他不无嫉妒地想,会不会是得了男人的滋润的缘故。

    想到自己和何婉奕交往了那么长时间,最后却一点实际性的进展都没有,他对孟子涛就恨之入骨。

    不过再看到孟子涛的穿着打扮,以及自己现在的经济实力,卢俣又恢复了信心,他并没有搭理孟子涛,对着何婉奕说:“婉奕,我知道以前确实伤了你的心,但我保证已经痛改前非了,只要你同意,我一定会给你想要的生活!你以前不是说要环游世界吗?都没有问题!”

    说到最后,他还看了看孟子涛,又看了看孟子涛手上捧的鲜花,眼神之中充满了不屑之色,那意思好像就在说,孟子涛根本没这个实力。

    何婉奕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怒斥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孟子涛接过话道:“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这些花都收走!”

    说完,他走到何婉奕面前,把花递了过去。

    何婉奕很自然地接过郁金香,娇嗔地说:“这郁金香我很喜欢,不过下回可别一下子买这么多了,就跟有钱没处花的棒槌一样。”

    何婉奕故意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围观的人基本都听到了这番话。

    卢俣听到这番话,脸都差点气绿了,因为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

    原来,当初卢俣还在大一的时间,喜欢上一位大二的学姐,那位学姐非常漂亮,用网上的话来说,不是校花也算得上系花了,这种美女当然也不缺少追求者,富二代什么更是少不了的。

    有一天,一位富二代请那位学姐吃饭,并且在酒店门口摆出了999朵玫瑰,正好那天卢俣路过那边,看到了这事就酸熘熘地说了一句“有没钱处花的棒槌”,结果恰巧被那富二代的跟班给听到了。

    卢俣如果是路人那还好说,但都是一个学校的,而且卢俣大小也算是个名人,哪会不认识他,于是之后就遭到了富二代的报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卢俣一生不灭的耻辱,何婉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他当然就火冒三丈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卢俣当初噼腿的事情,对何婉奕的影响又小到哪去,在现在这种场合讥讽一两句又能怎么样呢?

    卢俣可不会这么想,当场就骂了起来:“贱.人,别tm给脸不要脸……”

    如果卢俣就这么离开了,孟子涛或许只会小小惩戒他一番,但卢俣居然破口大骂,而且越骂越难听,孟子涛当然不会客气了,直接冲上去,右手一挥,拳头飞快地击中了卢俣的小腹。

    卢俣痛得弯下腰,孟子涛左脚一提,膝盖对上了卢俣俯下的面门。

    这一记,直接让卢俣仰天倒在了地上,本来,他就被孟子涛那一拳打得失声了,这下一来,更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孟子涛对着卢俣冷笑一声,接着把不远处的小区保安招过来,让他们把地上花都处理了。

    保安队长带人过来,把围观的人群驱散,人们发现保安居然听孟子涛的指挥,顿时明白孟子涛肯定也不是好相与的,一些怕事的,直接走了,另外还有一些爱看热闹的,就选择较远的位置看着,有些人还拿出手机想要录像,结果被保安发现上前制止了。

    过了好一会,卢俣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抹了一下还疼着的鼻子,发现并没有流血,不过众目睽睽之下被孟子涛揍,让他颜面无存,怒上心头,面目狰狞地对着孟子涛怒吼道:“你敢打我!”

    孟子涛哂笑道:“再不滚,信不信我再来几下更狠的!”

    说话间,他往前踏了一步,把卢俣吓得后退了几步,当即让他恼羞成怒地孟子涛放下了狠话:“你……好!有本事你等着!”

    卢俣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报警自己也讨不了好,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看着卢俣灰熘熘地离开,孟子涛冷哂一声,事实上,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卢俣,比如刚才那一拳,其实就夹杂着暗劲在里面,今后一段时间,卢俣肚子有的疼,而且他的手段很隐秘,就算去医院查也查不出来。

    另外,孟子涛还让舒泽去调查卢俣,有道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和舒泽通完电话,孟子涛拉上面带歉意的何婉奕去吃饭。

    上了车,孟子涛笑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问题,不用对我抱歉的。”

    何婉奕叹道:“我算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了。”

    “错!我觉得红颜祸水不过是个伪命题。”

    孟子涛不同意这个观点,说道:“一般来说,‘红颜’对事情的发展往往有推进作用,但主动权在当事人手里,因为自制力,贪婪,**等等导致失败,又没有豁达的胸襟,只好推卸责任,而处于弱势地位的红颜,当然就是一只最好的替罪羊了。”

    “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只要是美女就一定是祸水?说到底,这不过是人的本性而已。所以说,你也别多想了,你不高兴,我也不会开心的。”

    “好吧,我不会这么说了。”何婉奕有些担忧地说:“不过,我知道卢俣的气量比较小,他肯定不会的善罢甘休的。”

    孟子涛笑道:“你老公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他敢来,信不信我把他三条腿都打断。”

    “什么三条腿?”何婉奕怔了怔,马上就反应过来,轻啐了一声:“尽不说好话。”

    孟子涛嘿嘿一笑:“好了,咱们说点开心的事情,刚才阿泽在电话里说,你那位被抱养的姑妈已经找到了。”

    何婉奕惊喜道:“啊!真的啊,现在她在哪呢?”

    孟子涛说:“现在人在山城,做点小买卖,日子过的还可以吧。”

    “哦,那就好。”何婉奕问道:“那个长相和我相近的女孩子,是我姑妈的女儿吗?”

    孟子涛点头道:“是的,她叫罗诗怡,之前在金陵读书,不过她三观好像有些问题,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插足别人的婚姻了。”

    “呃……”何婉奕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先前感情上的经,她对这种人特别厌恶,现在发现自己素未谋面,而且长相相近的表妹也是这种人,心里很不能接受。

    孟子涛看出了何婉奕的想法,说道:“不要多想,她是她,你是你,不喜欢她别跟她接触就行了。”

    何婉奕轻轻吐了口气:“没事,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别扭。”

    这种小事,孟子涛觉得何婉奕能够处理,岔过话道:“等回头,你问问咱岳父大人,到底要不要去相认。”

    “嗯……”

    俩人去的是一家才新开了三四个月的饭店,据说是地道的本帮菜,口碑还不错,他们品尝过后发现口味确实很不错,而且环境也非常优雅,可以列为平时和朋友们聚会场所。

    吃过饭,孟子涛和何婉奕有说有笑地正准备出门,孟子涛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他回头一看,原来这人正是当初从他手里买了风水法器的梅国贤。

    梅国贤带着他的司机快步迎了上来,热情地跟孟子涛握了握手。

    双方寒暄了几句,梅国贤面带笑容地说:“我前段时间运势大好,都是托了孟老板福啊,本来一直想着感谢一下孟老板,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这种客套话当然没什么好信的,孟子涛笑道:“梅总你客气了,咱们是正常的买卖,也没什么谢不谢的。”

    “哪里……”梅国贤又客气了几句,接着问道:“孟老板,不知道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啊?”

    孟子涛对此并没有意外,问道:“不知梅总你有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鉴定法器,不知可不可以?”梅国贤问道。

    孟子涛说:“这事我觉得唐师傅应该更合适吧?你难道没有邀请他?”

    “唐老出国有段时间了,我想请他帮忙这段时间也请不到啊。”

    孟子涛点了点头:“可是我并不算专业人士,不知道法器合不合适你的要求啊。”

    风水法器往往有很多禁忌,就比如说常见的八卦镜,将其挂于门窗的上方,即可起到化解煞气,转换气场,驱除不利地势对自身的影响;将八卦镜挂于房内或摆放于桌上,可以调节房间内气场与磁场,使人心情平和,微调身体内平衡,慢性疾病逐渐恢复。

    但需要注意的是,通常情况下,八卦是一种符号,只会化煞,不会构成不利。但如果八卦上方有三叉或刻画神将,骑虎、手执神器,便会对其他住宅构成不利。因为三叉是尖锐物,神将手执的神器或骑着的白.虎也带煞,故不宜挂于向着其他住宅的方位。

    诸如此类,风水法器往往会有不少说道,并不说是只要认识是不是法器就行了。

    梅国贤摆了摆手道:“到时只要你鉴定法器的真伪就行了,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孟子涛说:“我再问一句,要到哪去鉴定?”

    梅国贤说:“金陵,不知道方不方便?”

    孟子涛心里安排了一下时间,觉得没问题这才同意了下来。

    …………

    第二天,孟子涛安排好大军的药剂,独自开车前往金陵,他已经计划好了,今天帮梅国贤鉴定完法器,就去西京,等西京那边的事情处理了,他就要和何婉奕一起出国旅游顺带拍婚纱照了。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的行程安排的还是有些紧张。

    孟子涛按照导航仪的提示,来到梅国贤说的地方,这里是一处依山傍水的别墅小区。

    通过保安的检查,孟子涛开车进入小区,一路上也观察着周围的地理环境,

    按风水学来说,最理想的居住环境是前有小河,后有山坡。风水住宅讲究“藏风聚气”,山坡靠山,恰好能起到这一作用;而“前低后高”的地形稳如泰山,也是风水学推崇的。

    小河弯弯则让明堂开阔,视野绝佳。河流呈圆形、半圆形或弧形围着房屋或宅楼,又被称为“玉带环腰”,九曲玉带有如古代高级官员的腰带,与房屋、宅楼相绕,能带来财富和好运。

    值得一提的是,“依山傍水”的“水”必须是活水、好水。因为风水学上把水分成死、活两种水,死水是指浑浊、污染、不流通的水,这样的水缺乏生命能量,易引导人堕落犯罪。

    至于活水则是指流动的水,能够为人带来活力和好运。而且水的形态也有讲究,最好是水流平缓的河流或者湖水,这才是好水,波涛汹涌则是大忌。

    风水学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就算凭孟子涛的记忆力,想要学到一定的程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还需要理解。

    言归正传,孟子涛通过观赏发现,这处小区的环境非常好,特别是梅国贤的住宅,明显就是一处旺宅。

    汽车在梅国贤的别墅门口停了下来,此时梅国贤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带着孟子涛走进别墅,梅国贤笑着问道:“孟老板,不知道你觉得我的这幢别墅怎么样?”

    孟子涛说:“很不错,是处旺宅,想来应该是一位懂行的帮你挑选的吧?”

    “孟老板一语中的,这里其实唐师傅帮我挑选的,自从往在这里后,我家庭和睦,事业兴旺。”

    说到这,梅国贤长叹了一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家里接二连三的出现怪事,前几天我妹妹过来,差点出事导致流产。如果单单只是一两件,我到也不会多想,但多次出现,我知道这事应该坏了。”

    “唐师傅没有给你什么建议吗?”

    “有的,这回让我请法器也是他的想法,说是暂时顶一阵,等过段时间他回国之后,再来好好看看。”

    说到这,梅国贤问了一个问题:“孟老板,不知道人对风水了解多少?”

    孟子涛一看就知道梅国贤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马上说道:“略知一二吧,不过你可别让我帮人出什么主意,风水这事可马虎不得。”

    梅国贤呵呵一笑道:“法器还有一会时间才会到,咱们要不先转转?”

    闲着也是闲着,孟子涛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有唐师傅这位高人看过别墅,孟子涛认为别墅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然而,没走几步,他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梅总,稍等片刻。”孟子涛在一棵树前停下来。

    古语云:“树向宅则吉,背宅则凶”,自古以来,国人就很看重树与家居的关系,在庭院种植树木,可美化环境,若能依照风水之道,合理布局,还能在风水上取得良好的结果。

    但树木的种植也有一些忌讳,有道是地气养育万物,若地气萧条则万物沉寂。假使庭院的所有树木均枯萎败朽,那可能此地的地气存在问题。住宅立于无气的地上,也会顺气而衰,自然人的运气也会下降。

    若门前面对枯树,不是运气衰竭,也属阴气太重。久居于此,会对居住者的工作、生活会造成消极的影响,严重的还会损害气场较弱的老人,或导致居住者霉运不断,由富转贫。另一方面,若庭院前有枯树,也会影响人的情绪。

    因此,如果住宅前有枯树,就应该立即砍除再植新树、新草坪,若重新种植,树木还是枯死,就要考虑搬家了。

    孟子涛眼前这棵树看起来郁郁葱葱,很是不错,但给孟子涛的感觉,好像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这棵树有什么问题吗?”梅国贤有些疑惑地说道。

    “稍等,我看看再说。”

    孟子涛仔细观察树木,片刻后,他抬起头来,问道:“梅总,不介意我用工具检查一下吧?”

    “不会。”梅国贤虽然以有疑惑,但他很相信风水之道,这段时间接连的怪事,已经让他有些神经质了,所以哪怕他觉得这棵树没问题,还是抱着不可不信的念头,让孟子涛出手检查。

    孟子涛拿出一把小起子,对着树根枝干部位取样,马上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梅总,你过来看看。”

    梅国贤走过去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啊!这树已经会腐朽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这种情况相信你应该也了解,在风水学上是不利的。”

    梅国贤连连点头道:“这我知道,不过好好的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太应该啊?难道我家的情况就是因为它?”

    (7/62)(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一章 风水问题

    梅国贤相当的惊愕,以他有限的风水知识也知道,这种情况对自家不利,而且一棵看起来郁郁葱葱的树木居然腐朽了,很可能是由外在引起的,一时间不禁紧张起来。

    这时,孟子涛说道:“梅总,我觉得这事你还是打电话问问唐老,听听他的意见吧。”

    “哦对!”梅国贤回过神来,连忙打电话给唐师傅,结果传来的是无法接通的信息,而且打了几次都这样。

    梅国贤有些急了:“怎么老打不通,明明先前还通了电话的啊。”

    孟子涛说:“会不会是在国外,信号不好的原故?”

    “不知道啊。”梅国贤有些焦虑,关键时刻怎么能找不到人呢?

    “要不你找找其他的专家吧。”孟子涛提议道。

    “这座别墅是唐师傅帮忙布置的,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啊。”梅国贤摇了摇头,他看向孟子涛,说道:“孟老板,要不你帮我先看看吧?”

    孟子涛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对风水只是略有研究,而且都没什么经验,完全是纸上谈兵而已。”

    梅国贤说道:“孟老师您谦虚了,要不是您的话,我完全看不出这棵树会变成这样。”

    就凭孟子涛一眼看出这棵树有问题,梅国贤就觉得孟子涛有两把刷子,说话的语气都客气了几分。另外他其实只是想让孟子涛先看看,看出来最好,看不出来也无所谓,而且这之后他肯定会再邀请唐师傅过来的。

    孟子涛其实对风水之道多少也有些好奇,再加上梅国贤的盛情相求,最终还是同意了。

    “梅总,我在风水这方面才疏学浅,看看可以,但说错了,你可别见怪。”

    “那肯定不会。”梅国贤笑着做了个请势。

    一般来说,树木死亡无非是自然和非自然两种因素,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非自然因素的可能性占绝大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百分之百。

    在风水上来说,大树死是衰气聚集,不是好兆头。所以必须要找到原因,如果解决不了,只能搬家。

    孟子涛先查看了一下大树的四周,发现并没有特别的情况,当然,这有可能是他经验匮乏的关系。

    于是,孟子涛扩大范围查看,结果一切正常,好的不能再好了。

    正当孟子涛觉得院子里没有问题的时候,车库旁边突然响起了一阵犬吠声。

    “大黄,乱叫什么!”随着梅老将一声呵斥,那狗马上就不叫了。

    孟子涛心中一动,走过去一看,发现那是一头系着狗绳的金毛犬,在它身后则是一间像模像样的狗屋。

    孟子涛见狗屋很新,看起来像是新建的:“梅总,这狗屋是你新加的吗?”

    梅国贤说道:“是的,我夫人又怀孕两个月了,狗在家里不太好,就给它新建了个狗屋。”

    “这事你就没有问一下唐师傅的意见?”孟子涛说。

    梅国贤讶然道:“只是加一间小小的狗屋,难道在风水上还有什么说法?”

    孟子涛闻言心里多少有些无语,梅国贤这么相信风水之说,却对风水知识一知半解,连一般的常识居然都不知道。

    “梅总,你知道吗,像狗屋这种情况,在风水上来说叫做‘背布袋’,又称为‘拖虎尾寮’、‘埋儿屋’。指的是在住宅宅旁边加建一间小屋,如鸡舍,狗屋或储藏室工作间、车库等,距离住宅越近,影响越大。”

    梅国贤大惊失色:“啊,还有这种说法?那它会对运势有什么影响?”

    孟子涛解释道:“自己房子的周围环境,都与住宅有密切关系,如果已住进宅内,后来,因某些原因而需要增建宅,或增建宅侧,对主宅都是有影响的。这种房子主要应验伤残,如果夫妇主卧室窗户下有此类小屋,更应慎防胎儿先天残疾、天折,流产等。”

    “背布袋屋”全国各地的案例极多,很多居住者都是因为宅旁有空地,觉得空着很可惜,就增建了。又有很多宅主也认为后面是庭院或防火巷,就把它用来扩建,施建成厨房,无形中也形成这种坏风水。

    其实这都是非常不明智的,贪图一点点的方便,却不知为自己的运势埋下了祸患。由此可见,人实在不可贪求,有足够的空间运用,即应满足。

    也许有人要说,全国各地这种情况很常见,又没几个人因此而倒霉,这种说法肯定是唬人的。

    事实上,一些坏风水,只是说增加了隐患,至于会不会真出现这种情况,就要看机率了,或许一辈子都遇不到,但你也不能说它就有问题。

    所以归根到底,这还是信与不信的事情,老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命是一个要素,而自身努力则是另外的要素。风水不是决定一个事物发展成败的绝对要素,只是一个助力。

    当然,以现代科学来说,“背布袋”也是有一定依据的,大家都知道人体有生物场,每个细胞都具有正负的离子运动,凡环境周围的物质摩擦,必然会产生连带的生电现象,这些电的质量,会对居住者造成影响。

    当然,你要说我非建不可,而且本人又信风水,这种情况难道就不能破解了?这到也不是,如果非建不可,最好在动工之前,请高明的风水师实地查勘,妥善解决方位、择日、高度等问题,且兴修过程中家人尽量搬出去住,建完再入住,可避开灾厄。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梅国贤傻眼了:“我以为不过是一处狗屋,当初就随便叫人建的,其他什么都没看。”

    说到这,梅国贤狠狠拍了自己的大腿:“我想起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怪事,确实都是在建了狗屋之后出现的,这狗屋很可能就是罪魁祸首!孟老师,求您无教我怎么破解这个局面。”

    孟子涛有些为难地说道:“照理说,这狗屋只要拆掉就算破解了,但这种事情破得好能发财,破不好雪上加霜。而我又欠缺经验,所以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梅国贤一想还真是这个理,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再打一下唐师傅的电话。”

    刚才唐师傅在飞机上,所以这回电话一打就通了,梅国贤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了一遍,被唐师傅说了一通,并表示他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之后看了再说。至于这几天,如果有法器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有了唐师傅的说辞,梅国贤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对孟子涛表示了感谢,带着孟子涛来到客厅。

    闲聊了一会,梅国贤说的卖家来了。

    此人名叫方文亮,是专门做法器生意的,据说能耐颇大,就算几百上千万的珍贵法器,只要给他时间,都能找得到。

    寒暄了几句,方文亮就倒起了苦水:“梅总,您这回给我的时间可够紧的,也是我运气好,不然的话,还真找不到令您满意的。”

    梅国贤摆了摆手:“知道你辛苦,只要东西能令我满意,价钱肯定也能令你满意。现在把东西拿出来吧。”

    “好咧。”方文亮连忙把他带来的三样风水法器拿了出来,指着其中一件法器说道:“梅总,我建议您请这件法螺,它可是由高僧加持过的。”

    方文亮指着的那件法螺看起来异常精美,光从外表来看,就比另外两件抢眼多了,梅国贤一眼就喜欢上了。

    梅国贤戴上手套,小心地把法螺拿到手中欣赏了片刻,随即就放到孟子涛面前:“孟老师,您看看吧。”

    孟子涛点了点头,接下来仔细打量这件法螺。

    此法螺乃是以白螺为胎,通体包金錾刻纹饰,间饰红绿宝石,边镶金翅,其上錾刻有莲花生大师咒:阿省班杂咕噜叭嘛悉地省。

    莲花生大师是印度高僧,传为释迦牟尼之子罗罗转世,藏传佛教的创始人。吐.蕃.王赤松德赞准备创建一座佛教寺院,遭到了极大的阻力,于是便派遣使者迎请了莲花生大师前来扶正压邪,降妖除怪,创建佛寺,弘扬佛教。

    以这件法螺的造型,喻意着当人们吹响法螺,就念动莲花生大师咒,便可得其护佑。

    这法螺异常精美,在古代只有帝王权贵,才有资格使用,常人难得一见。再加上有高僧加持,确实是一件非常合适梅国贤的风水法器。

    孟子涛检查了法螺之后,梅国贤急忙问道:“孟老师,这件法器合适吗?”

    孟子涛微微一笑道:“我再看看剩余两件吧。”

    孟子涛的回答,让梅国贤和方文亮都怔一怔,桌上的这三件法器,明显是这件法螺最为出色,孟子涛居然还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法螺有问题?

    方文亮暗中撇了撇嘴,他觉得孟子涛完全是在哗众取宠,不过是想多表现一下而已。

    孟子涛可不会去管方文亮怎么选,他鉴赏了剩下的两件法器,这两件法器一件是辟邪,另外一件则是铜葫芦,都是比较不错的法器,相比之下辟邪更好一些。

    “梅总,如果你一定要三选一的话,我建议你选这件辟邪。”孟子涛发表了他的看法。

    居然没选自己花了很多精力和代价才找来的法螺,方文亮心里十分恼怒,要是鉴定的是唐师傅这样的高人,他就不说了,你这个毛头小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孟老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选法螺呢?”方文亮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孟老师你尽管说吧。”梅国贤呵呵一笑,他对此也很感兴趣。

    孟子涛看向方文亮:“如果按古玩市场的价值来说,法螺应该是三件当中最贵的,但以法器的角度而言,它不但是三件之中最差的,而且使用它不但没有好处,还有坏处。”

    “愿闻其详!”方文亮肚子里冷笑连连,心道:“居然敢这么说,如果一会给不出令我信服的理由,可不会客气!”

    孟子涛说:“问题就出在上面镶嵌的宝石上,这到不是说宝石是假的,而是说,宝石应该是后补的。”

    方文亮闻言一惊:“后补的?你有什么证据!”

    孟子涛指着法螺上的宝石说道:“不知道方老板对古玩鉴定有没有经验,你可以对比一下这几颗宝石,这颗宝石上包浆非常明显,而这几颗却非常新,这是不符合自然变化规律的。”

    方文亮的仔细一看发现还真是这样,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孟子涛说:“想必方老板应该能够明白,这件法螺为什么不能作为法器了吧?”

    法器为什么会起作用,用现在的解释,还是气场的原因,现在原宝石掉了,补上了新宝石,它们之间的气场会不一致,从而导致气场紊乱的后果,这样一来,当然就不能作为法器使用了。

    当然,如果有高人重新加持这件法螺,也能起到作用,但关键方文亮没有啊,又因为东西是朋友帮他找来的,没有多加鉴定,导致了现在这样的问题,这就尴尬了。

    “梅总,抱歉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为表歉意,如果您想请这尊辟邪,我愿意以三十万让给您。”

    梅国贤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方文亮连连表示歉意。

    接下来,梅国贤给方文亮转了账,方文亮就拿着东西告辞了。

    “孟老师,今天的事情真谢谢你,我前段时间得到一幅古画,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孟子涛明白梅国贤的意思,笑着表示可以,梅国贤就让人把画拿了过来。

    孟子涛凝视,只见图画纸质泛黄,上面有几个明显的虫蛀孔眼,看起来十分斑驳,品相不佳。

    至于图画的内容,则是童子礼佛图。

    此画的作者,笔力十分的精妙,只见画卷之中,在大士前,两位童子拜佛,抑或尚在玩耍的童子正要赶来,其情致和懵懂神态,寥寥数笔,便跃然绢素之上。

    整个画面淡雅且沉静,大面积背景下看似不经意的涂抹却是画家巧妙的构思,与整个画面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烘托出画中童子天真自由的内心世界,也充分体现了当时佛教信仰在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对儿童的熏陶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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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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