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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仙门养灵兽全文阅读

作者:秋风烈     混在仙门养灵兽txt下载     混在仙门养灵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混在仙门养灵兽全文阅读

1 彪悍的人生从这里开始

    陈伟,身高一米八,面相不差,更重要的是有个凤安财富榜前三甲的老爸。

    要是按正常历史轨迹发展,陈伟将会在富二代这条让大部份同龄人羡慕妒忌恨的康庄大道上走一辈子。

    但奇葩的想法和行为注定他在这条路上走不了太远。

    从小学开始,他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之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忘我地撅着屁、股数蚂蚁。

    原以来长大一些就会懂事,谁知这货越长越变本加厉,泡妹子、摸王八、养蟑螂……种种劣迹除了让他的名声越来越显外,他爹也成了学校的常客。

    俗话说:棍棒出孝子!但这句话在陈伟的身上并没奏效。

    铁拳政策非但没能将他从歧途拉回正道,反而揍出了他叛逆的青春,像一头撒欢的野驴一样,在那条不靠谱的道上越走越远。

    特别是他爹在看到他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陈伟,这辈子我什么也不要求你,只想你稳稳当当做人,可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让我省过心?现在还非要去学什么养猪,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要养你就滚出去养!”

    随着秦父一声吼,陈伟灰溜溜的滚出家门,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富二代瞬间变成了流落街头的穷叼丝。

    夜已深沉,繁星满天,夜风拂过大地,吹走白天的浮燥和炎热,带来丝丝凉意。

    陈伟双手插在裤兜里,吊着膀子走在马路上,路灯将他吊儿啷当地身影拉得极长。

    “彪悍的人生从来都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你老陈认为错的,可我并不认同,我还就不相信养猪养不出个未来!”

    陈伟甩了甩脑袋,挥舞了下拳头自言自语。

    “吱……”一道凄厉地刹车声从身后响起,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条黑影从后面冲了上来。

    虽然把吊儿啷当当个性,但他也懂得珍惜生命,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退开没两步,脚后跟磕在了马路牙子上。

    “嗷”地一声低呼,陈伟挤眉弄眼地横着倒在马路中间。

    “哎哟喂,帅哥,你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大马路上来学习碰瓷?想用碰瓷走上人生巅峰这个想法的确不错,但你就不怕刹不住车让你绽放出生命最后火花?”

    一道女声从车里传了过来,恼怒中带着调侃。

    听到这句话,陈伟的心里咯噔一声:我了个去,女司机呀!不过回头一想:女司机又能怎么样?碰到我还不是折腾的你不要不要的。

    “妹砸,你要这样说,那我今天还就不起来了,反正我现在也无处可归,大不了在这将就一晚。”

    陈伟一脸疲赖,干脆向车子前面挪了挪,两眼一闭,晃着二朗腿,一副悠在游哉地样子。

    “你……”

    女子柳眉倒竖,气哼哼地拉开车门,掐腰站到陈伟身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要穿透光鲜的皮囊,看清他那灵魂有多无耻。

    风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陈伟睁开眼睛向女子看了一眼。

    裙摆被风拂动,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从眼底闪过,以至于女子的裙子是什么颜色则被他直接忽略。

    陈伟的眼睛差点没有瞪出眼眶,心里一阵突突:我擦,这颜色还真够火辣的。

    “妹砸,你能不能走近点扶我一把,我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实在不行先来个人工呼吸也可以。”

    陈伟眼睛眨巴了两下,嘴角挂着一丝恶趣的笑。

    “要不要我陪你找个酒店,让你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看个够啊?”

    女子冲陈伟抛了个媚眼,笑吟吟地开口,脚下却退了一步,用一副‘想占我便宜你丫还太嫩’的眼神瞅着陈伟。

    听到女子泼辣的话语,对于调戏妹纸轻车熟路的陈伟心头也是一阵萌动。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帅,也不是随便的人,但你真要这么要求的话,我也不会拒绝,要不我就勉为其难配合你一次?”

    陈伟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好像做出这个决定自己吃了大亏似的。

    “小朋友,闹一闹就行了,可别没完没了?”

    女子看向陈伟的眼神尽是鄙夷。

    “小朋友?你感觉我很小吗,要不要我摸出来让你见识见识?”

    陈伟何曾被女人鄙视,一脸不爽地开口,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忙了一天,大家都很累的,谁有那么多时间和你在这里扯淡,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一脚油门直接把你送到陵园去!”

    看着周围的路人向这里围来,女子皱起了眉头,恨恨地看向陈伟。

    “你不扶我就不起来。”陈伟可不管女子的心情好不好,只要他心里爽就行了,摆出一副我是大爷的嘴脸。

    女子闻言,脸上神情极其难看,将头扭到一边,气呼呼地伸出右手。

    既然人家妹砸都友好的伸手了,做为知书达礼的大男人总要有所表示吧?要不然显的咱一个大老爷们也太矫情了吧!

    心里想着,一把握住女子柔腻的手掌,一阵爽滑的感觉传来,陈伟手指动了动,甚至无耻的闭上了双眼。

    站直了身体,陈伟这才睁开双眼,当看清女子真容的时候,让陈伟的心脏猛然一顿。

    女子二十岁出头,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双烟花带水的大眼睛似说含笑,脸蛋就像瓷器一样光洁,连衣裙包裹下的身材更是没得说,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特别是胸前那条沟,差点让陈伟陷进去爬不出来。

    做为曾经名声在外的富二代,从懂的泡妞开始,陈伟身边从来不缺莺莺燕燕,但能让他血压上升的却不多,而眼前这女子就是一个。

    女子将手从陈伟的手里使力抽了出来,恨恨地横了一眼,转身向轿车走去。

    “哎,我说妹砸,做人要有始有终,你可一定要对我负责才行!”

    见女子上车,陈伟大呼小叫着,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一脸理所当然地瞅着女子。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今天讹上我了是吧?”

    女子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什么叫讹上你了,我可是有道德有理想的五好青年!”陈伟撇了撇嘴,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的道德我没看见,但是理直气壮在把碰瓷当成事业的精神我倒是发现了,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呢?”

    女子翻了陈伟一眼,气哼哼地拿起水瓶喝了一口。

    “好铁不打钉,好男当养猪,哥的理想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懂的!”陈伟的目光里尽是执着,紧紧盯着前方,一脸神圣地开口。

    “噗!”女子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淋了陈伟一头一脸。

    “养……猪,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有志气!”看着一脸水渍的陈伟,女子笑的花枝乱颤,双峰如同活脱的兔子一跳一跳。

    陈伟在脸上抹了一把,当他把目光转身女子时,已经忘记了发怒,瞪大了双眼,“咕咚”一声狠狠吞下一口口水。

2 你疯了吗

    “好看吗?”

    发现陈伟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胸前,女子的笑容顿了一下,随后笑的更加灿烂,向陈伟眨了眨眼睛。

    陈伟伸手将嘴角亮晶晶的液体抹去,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里边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只要舍得花钱,什么样的都有,既能看还能玩。不用谢,请叫我知心姐姐。”

    女子神秘的笑了起来,伸手指向远处一幢灯火辉煌的建筑。

    “我可是有理想有道德的大好青年,你可别想把我带到那条死胡同里!”

    陈伟眼睛翻了翻,随后低垂着眼睑,一脸道貌岸然,眨眼之间从一个没有下限的猥琐货色转变成了正人君子,并且还带着那么一丝傲娇,转变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女子深深看了陈伟一眼,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善变的货里里外外看个通透一样。

    “我送你回去吧?”

    对于陈伟这像牛皮糖一样的货色,女子早已失去了扯淡吹牛的兴趣,撩了撩头发,淡淡开口。

    “不回,我要为我的理想奋斗,绝不向命运低头,绝不向老陈妥协。”

    说起自己的理想,陈伟的神情变的极为神圣。

    “要是你的理想是碰瓷的话,恭喜你,你已经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只有再接再励就能步入成功人士。要是你准备养猪的话,那你就要先找到猪圈,和他们同吃同眠才算迈出第一步。”

    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伟,眨了眨眼睛。

    “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这样,那你就干脆把我送到有猪圈的地方去呗,那地方最好有山有水,钟灵毓秀。农夫、山泉、有块田,再养上一群猪,想想就让人激动。”

    刚才那道貌岸然的样子似乎只是错觉,转眼间又变成了让人牙痒痒的疲赖样子。

    “我叫林洁,你呢?”

    林洁目光闪了闪,既没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反而介绍起了自己。

    “林洁?为毛不叫白洁呢?”陈伟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小声念叨了一句,随后自我介绍:“陈伟,陈是霸先的那个陈,伟是又粗又大的那个伟。”

    听到陈伟的介绍,林洁一阵无语,一脸鄙夷地向陈伟的腰间瞅了一眼。

    “别瞅了,隔着一层布你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你也……”

    不等陈伟的话说完,林洁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向前急速驰出,把他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车窗上,“嗷”一声发出惨叫。

    当第一抹阳光照进车内,陈伟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晨风带着凉意将林洁的头发扬起,瓷白的脸庞在阳光下更加美丽,让陈伟一时有些愰惚。

    察觉到陈伟的目光,林洁将车速放慢下来,扭头扫了他一眼,依然专注的看向前方。

    又盯着林洁看了一阵,陈伟这才收回目光,向车外看去。

    “不对,怎么跑到山上来了?难道山上还有养猪的不成?”

    看清了外面的苍翠后,陈伟终于回过神来,开始大呼小叫。

    “别闹了,有美女给你驾车,又陪着你游山玩水还不好?非要去养什么猪,听姐姐的话,玩一天我们就回去,要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

    林洁此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邻家大姐姐。

    “我是来这里找地方养猪的,又不是跑来游山玩水的,谁也别想改变我的想法。”

    陈伟变的激动起来,嚷嚷着伸手就向方向盘抓去。

    “住手!你疯了吗?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眼见陈伟的手伸过,林洁心里发毛,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这可是在山路上,一个不好,就要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

    “你不是要下车吗?现在就可以走了!好话歹话都听不懂,什么玩意!”

    将车子停稳,林洁气的满脸赤红,双眼喷着火,伸手指向车外。

    陈伟沉默了,想到自己刚才的鲁莽心里也有些后怕,埋头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

    林洁狠狠剜了陈伟一眼,哼了一声,发动车子,再次向山上驰去。

    陈伟双眼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洁那边也不声不响,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一路蜿蜒,山上的建筑群越来越清晰,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车子在一处广场停了下来。

    “我请你吃早餐吧。”

    陈伟瞅了林洁一眼从车上走下来,一双眼睛四处乱瞅。

    车边不远处便有一个早餐摊,那摊主也是个精明人,瞧见陈伟在那里东张西望时,便大声吆喝了起来。

    “兄弟早呀,煎饼果子要不要?”

    “哟哟,切客脑,煎饼果子来一……呃,两套!”

    陈伟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居然鬼使神差的接起了茬。

    小贩的眼睛缩了缩,紧紧地看向陈伟,虽然他只是一个卖煎饼果子的,但能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当然有他的骄傲,就像陈伟一心想要养猪一样,他也有他的执着。

    要是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被一个顾客盖过风头,对他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有了不同。

    小贩突然动了,扭动着水桶腰,右手握着铲子摇晃着,左手摸起一个鸡蛋扬了扬,嘴里念念有词:

    “鸡蛋?”

    “要!”陈伟双手举起,配合地晃动身体,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

    “鸡蛋?”

    “要!”

    “鸡蛋?鸡蛋?”

    “要!要!要!”

    在陈伟和那小贩的对决中,周围路过的人全部震惊了,一个个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向二人,心里泛上相同的念头——这是哪里跑出来的两个蛇精病!

    随着“当”的一声响,小贩的铲子敲了下锅沿,两人之间的对决画上了句号。

    “兄弟,两个煎饼果子,一共用了20个鸡蛋,看你也是同道中人,只收鸡蛋钱,饼煎果子就当是送的,一共1000块!”

    小贩把两张煎饼果子包起,脸上尽是笑意。

    “呃,我好像没带那么多现金,刷卡行不行?”

    虽然现在落魄成了流浪狗,但他曾经也是富二代,对于1000块买俩煎饼果子虽然觉的有些贵,但具体贵了多少他心里也没个底。

    许是第一次见到吃早餐还刷卡的,小贩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叔,借你的pos机给我用下!”小贩深吸了一口气,扯着嗓门喊了一嗓子。

    “没问题,不要说用一下,就算是用两下也没问题,反正给谁用也是用,呵呵!”

    一道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

    陈伟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瞅去,当时就震惊了!

3 和猪没区别

    一撮撮头发如同标枪乱一样七八糟地顶在头上,脸色比起非洲人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散发着油腻的光泽,特别是身上,布、塑料和金属的组合带着浓浓的后现代气息。

    人还没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老坛酸菜加棒子国泡菜的混合气味便随风飘扬,杀气之大,直接让陈伟退出好几步这才忍住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叔,在你这里给我刷个1000个块呗。”

    小贩捏紧了鼻子,嗡声嗡气地开口。

    “还是老规矩,50个点的手续费。”

    老乞丐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似乎天上的太阳也在这笑容里也失去了光芒。

    陈伟时不时的会犯二,但这并不代表他傻,他见过贪的,但头一见到这么贪的。

    “我说大爷,咱还能再无耻些不?一次收50个点,你怎么不去抢呢?”

    陈伟嘴角抽了抽,一脸的愤愤。

    “年轻人,虽然叔没读过啥书,可你也别忽悠我,抢是犯法,是一条不归路,我这是收手续费,叫自力更生。”

    陈伟一愣,姜还是老的辣,连这变相的抢都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你放心,叔我是有原则的人,不管谁来都是一口价,绝不会便宜一分钱。”

    老乞丐义正严辞地开口,随后往地上一坐,一副爱刷不刷的神情,摸出最新款的土豪款手机,一脸溅笑地聊起了天。

    “我说大爷,你们这行还蛮有前途的,又是pos又是土豪手机,果然是与时俱进呀!”

    陈伟看着老乞丐的手上的手机,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年轻人有眼光,说实话,叔也怕羽化之后没了传人将这门手艺遗落凡尘,我观你天资虽然比我差了一点,但也将就一下把这门手艺传给你,大家既然这么有缘,今天就收你为徒,学费只要888888……”

    见眼前这老家伙嘴里跑起了火车,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陈伟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感觉还是离的远一点比较安全。

    老乞丐瞅了陈伟一眼,目光闪了闪,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只破碗在陈伟眼前晃了晃,笑容更加灿烂。

    没有华丽的外表,没有夺人光目的颜色,甚至极为粗糙,一道极长的裂纹由碗口蔓延至碗底,碗口上更有几个缺口。

    但不知为何,自那只碗出现后,陈伟目光凝聚到那只碗上无法移开,心神都为之所夺。

    “小伙子,看到这个没有,话说公元前2016年,周穆王击败王莽,建立了大唐,年号洪武……这只就成了我们一家的传家宝,既然大家这么投缘,叔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老家伙的嘴角挂着谜之微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一阵,随后一翻手将那只碗收了起来。

    眼前这老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陈伟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老乞丐将那只碗收起时,心里空落落的,似乎那只碗原本就属于他,现在被人生生抢走了一样。

    “那只碗我要了。”

    陈伟相信自己的感觉,吸了一口气,双眼直视着老乞丐,尽量平静地开口。

    老乞丐双眼睛闪烁着,一脸为难。

    “年轻人,要是别的事情大家还能商量,这个碗可绝对不行,这是我的传家宝,传家宝你知道是什么……”

    “5千!”陈伟淡淡地开口。

    “你这是小看我,就算我穷的要饭吃,也不会把传家宝卖了!”

    “1万!”

    “我这个传家宝……”

    “2万!”

    “传家宝……”

    “5万!”

    “我……”

    “10万!”

    “好,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叔就忍疼割爱,把它卖给你了,不过说清楚了,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眼见陈伟的价格差不多了,老乞丐眉开眼笑,一把将破碗塞到了陈伟手里,顺手把银行卡抢了过去。

    陈伟的气大财粗让小贩和围观群众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万软妹币就换一只破破烂烂的粗瓷破碗?

    感叹土豪的世界他们不懂的同时,一个个心思也活络起来,看看自己身边还有没有什么能入得眼前这土豪的法眼。

    “土豪哥,咱们做个朋友呗!你看到我那煎饼果子摊位没,那可是当年食神用过的,怎么说也算上古重宝,不光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还可以发家致富,我也不要百万,五十万你就可以拉走……哎,哥你别走呀,价钱咱俩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在小贩的大呼小叫中,陈伟转身就走。

    “帅哥,我这个可以是个聚宝盆,流传的年代更久,那可是太古……”

    此时的陈伟在众人的眼里完全变成了一堆会行走的软妹币,沿途众人一个个堆起笑脸,都在渴望着能与他产生金钱“关系!”

    面对热情洋溢的群众,任凭他们如何循循善诱,陈伟目不斜视,不为其所动,风风火火挤了出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正在打磕睡的林洁被惊醒过来,迷迷乎乎地瞅了陈伟一眼,再次眯起了双眼。

    “我请你吃早餐。”

    “不吃。”

    “女人果然小气,就算陪礼道歉,这500块,不对,加上手续费是750块的早餐还不够诚意?”

    陈伟眼睛翻了翻,一脸郁闷地开口。

    林洁猛然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陈伟,目光在他手上的煎饼果子和破碗上停了下来。

    “还真是有钱人,买俩个煎饼果子就花了750,可真舍得,还送个破碗是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你改变主意,准备吃完这一顿加入更有前途的丐帮了。”

    林洁的眼神不知为何,微微缩了一下,一脸鄙夷的同时又带着一丝心疼。

    “呵呵,是一个750,至于这个碗,虽然我还没有做好加入丐帮的准备,但看着顺眼就买过来了。”

    陈伟干笑了两声,捏着鼻子开口。

    “果然有出息,居然专门跑到周山上来买个破碗当古董,你说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多少钱买的?”

    林洁说着话,从陈伟的手里接过煎饼果子咬了一口。

    “我觉着吧,反正不贵,也就10万,我买东西从来都是看着顺不顺眼……”

    “咳咳,你说多少钱?这个破碗10万?我没听错吧?”

    林洁瞬间睁大了双眼,嘴角抽了抽,更显心疼,还在咀嚼的食物卡在了嗓子眼,卡的她翻起白眼,大声咳了起来。

    “是呀,10万,怎么了?”

    陈伟一脸无辜,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向林洁。

    “你特玛的怪不得想养猪,你就和一头猪没有什么区别!”

    林洁将手里的煎饼果子扔在了仪表台上,恨恨地骂了一句,伸手摸向瓶时突然脸上一变,迅速将车窗玻璃升起,发动了车子。

    看到林洁的动作,陈伟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

4 追击

    “啪、啪、啪”林洁将车子刚刚启动,车外响起拍打车窗的声音。

    向窗外看去,只见外面站了几名粗壮的汉子,那些汉子一个个凶眉怒目地瞅着陈伟,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完了完了,果然是财不能露白,现在玩嗨了,被人盯上了。

    陈伟一个脑袋两个大,自己当时也是傻比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事装个什么比呀,现在好了,摊上大事了。

    “吱!”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随后猛然向前冲出,直奔路标所指的特勤值班室驶去。

    外面几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在林洁驾驶车子冲出去的一刻,一辆轿车直接从旁边驰出,拦在了路中央,将他们两人前路牢牢堵死,根本无法通过。

    林洁快速拨转方向盘,调转车头,向山下驶去。

    还不等她将方向调转,又一辆车子驶出,将下山的路也堵死。

    刚才拍打车窗的几人向他们快步奔来,林洁一张脸因为紧张而发白,手脚颤抖着,似乎抓不稳方向盘。

    几名壮汉从旁边涌了上来,抬手就向车门拉去。

    远处的不明真相的群众里,老乞丐看到陈伟的处境,笑容冷了下来,低哼一声。

    在老乞丐发出哼声的同时,那几名壮汉突然浑身一颤,脸色变的极度难看。

    “我来!”陈伟一闪身从副驾位置上站了起来,把手里的破碗递到林洁手里,顺势把林洁拉了起来。

    “你……你行不行?”对于陈伟的不靠谱,林洁一直不敢相信,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行不行只有试试才知道!”

    陈伟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调转车头,沿着上山的路疾驰而去。

    直到这时,那几名汉子这才回地神来,一个个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你们是不是一群猪脑子?不是告诉你们想办法把那小子赶到山上去才动手,你们在这里发什么疯,还不快点上车!”

    随着一道不闷地声音响起,那些壮汉分别上了后边地两辆车,向在陈伟所驾的车子疾追而去。

    路两边青山绿水,风景如画,但和陈伟现在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他面沉如水,集中所有精力,谨慎的盯着路面。

    一处转弯处,后面的车子速度大增,将他所驾的车子逼到了外圈,他的车轮已经压到了山路外沿,那辆车子还在不断的向他靠拢。

    “小子,我们只要钱,不害命,把卡和密码留下,你就可以滚了!”

    身边车窗伸出一个脑袋,狰狞地笑着,一口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想要钱,门都没有!”

    陈伟怒声回道,方向盘摆动,脚下油门踩下,发动机转速提高,车子的速度大,增用车侧狠狠的撞了过去。

    “光当”一声响,身侧的车子一震,向里移动了一些,陈伟的车子加速,向前冲了过去,将那辆车甩在了身后。

    “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追上去!”

    副驾上的大金牙恨恨开口。

    一路蜿蜒向上,行人越来越少,陈伟所驾的车子好几次给对手逼到了危险的境地,甚至差点到了车毁人亡的境地。

    前方,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眼前一道巨大的瀑布横在前方,除了一条曲折向上的小路之外,根本没有供车子驰行的大路。

    “该死!”陈伟恨恨地骂了一声,转身打开车门。

    “陈公子,我说过你们没有地方跑的,乖乖把银行卡和密码交给我们吧!”

    后面两辆车子停了下来,大金牙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脸贪婪地看着陈伟。

    听到那汉子的话,陈伟的心再次下沉,看来对方把自己的的底细摸得极为清楚,根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林洁,突然笑了起来。

    “哥几个是冲着我来的吧?让她下山咱们还有的商量,要不然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们一个镚子也别想得到!”

    说着话,陈伟挪到了路边。

    大金牙和身后的小弟们脸色极为怪异,大眼瞪起了小眼。

    在孙伟满脸不解时,车内的林洁大声开口:“陈伟,你……”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你能把我带到这里已经不错了,他们是冲我来的,哪怕你再对我有意思,但至少现在不是以身相许的时候。”

    陈伟说着话,向林洁手里的破碗摸去。

    在陈伟的手指碰到破碗的一刻,林洁的笑容像花一样灿烂。

    “陈伟,姐姐我劝你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陈伟手指一顿,不敢相信地看向林洁。

    “林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我一路把你从市区带出来,怎么着也算有了一点感情,怎么能这样离你而去?这样吧,我就做主用这只破碗换你的银行卡和密码。”

    林洁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娇媚,晃了晃手里的破碗。

    陈伟的脑中如同电闪雷鸣,呆呆地瞅着笑靥如花的林洁。

    “陈伟,你没有别的路可选,抓住他!”

    林洁坐在车里,对靠上来的几名壮汉吩咐了一声。

    “就像你说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就算要交出去,交给蛇蝎美女总比交给这群糙汉子好……”

    陈伟回过神来,悠悠地开口。

    林洁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向那壮汉点了点头,那几名壮汉心领神会,向上山的那条小路口走去。

    陈伟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暗淡,伸手把银行卡摸了出来,左手拿着卡,右手向破碗伸去。

    林洁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开心的笑了起来,右手伸向银行卡的同时,左手的破碗也递了过去。

    “……不过,你还是想多了,就算身外之物,也是我的身外之物。”

    就在右手再次捏住碗的时候,陈伟的嘴角突然划过一丝狡笑,一把将破碗夺了过来,扭头就向瀑布旁边的那条小路跑去。

    “该死的,拦住他,别让那王八蛋跑了!”

    林洁脸上变的极其难看,尖着嗓门喊道,他好不容易才把陈伟诓到这里,眼看就要成功了,让他怎么能不恼火!

    “滚!”

    看到路口几人向自己迎面跑来,陈伟怒吼一声,挥拳就向最前面一人挥拳打去。

    那人嘴角挂着一丝狞笑,挥拳向陈伟迎了上去。

    “啪”皮肉相交的闷响传来,两人的拳头碰在一起,陈伟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后面几人同时也迎了上来,其中一人伸手从腰里摸出一柄刀子,挥手就向陈伟的肚子刺去。

5 看我的

    看着对手的刀子捅来,陈伟哪有时间多想,握着碗狠狠向对手手腕砸去。

    “擦,尼玛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以为拿个破碗就能把刀子拦住?今天老资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两者之间的区别有多大!”

    手握刀子的壮汉用一副关怀傻子的眼神瞅向陈伟,手里刀子向上一抬,向落下的破碗撩去。

    “咣”一声脆响传来,壮汉只觉的手里一轻,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一脸呆滞地看着手里的半截刀。

    陈伟手上破碗依旧,可是他手里的刀子已经断成了两截,这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陈伟只觉的手上一疼,折断的刀刃回刺,将他的手指划破,几滴鲜血滴到了碗里。

    手臂挥动,手里粗瓷大碗再次挥动,碗底重重地磕在了壮汉额头,在壮汉额上印出了个月牙。

    “哎,虽然你心黑,但脸太白了,白瞎了我的作品!”

    陈伟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一脚将发蒙的壮汉踹翻,向其它人迎了上去。

    “砰、砰、砰”连续数道沉闷地声响传来,除了一人的脸凑地太近,被破碗砸的鼻血长流之外,其它几人则是拳头颤抖,嘶嘶的倒吸着空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见对壮汉们退开,陈伟马上撩开双腿快步向小路上奔去。

    “一群没用的货,做大保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欢,碰上正经事的时候就一个比一个怂!”

    林洁站在车子旁边,俏脸含煞,伸出纤长的指头指着眼前的几壮汉,尖着嗓子骂了起来。

    “林姐放心,这里到山顶就只有一条路,他小子翻不了天去,我们一定把他小子给带回来!”

    大金牙陪着笑脸,转过身时尽是狰狞,其面部变化之快,和陈伟不相上下。

    “呼哧、呼哧”陈伟喘的和风箱似的,一路奔来他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想停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可身后的怒吼声如同鞭子一样,不断激励他咬牙狂奔。

    不跑还能怎么样?和身后打劫的那些人坐下来谈判吗?显然不可能。

    和身后那群孙子谈还不如对牛弹琴,超码对牛弹琴还能增加产量,但和后面那些贪婪到了极点的人能谈出结果吗?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

    刚刚转过一处山角,陈伟突然停了下来,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步。

    眼前,一条手臂粗细、浑身赤红的蛇正扬起上半身,一双黑漆漆地眼睛渴望地盯向陈伟手中破碗,血红的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了个去,被老头子赶出门后就没碰到过好事,先是被那个女人折腾,现在前面有这么粗这么长一条蛇挡道,后面还有那么大一群王八蛋紧追不舍,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

    陈伟感觉自己在被老头子赶出家门的那一刻便是霉运的开始,不由的暗叹了一声。

    “蛇哥,那个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路过的。”

    和那条蛇眼睛对上,陈伟心里一阵发紧,吞了一口口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眼前这条冷血动物讲道理。

    也不知道眼前这条蛇是不是不想和陈伟废话,眼睛变的凌厉起来,脑袋摆了摆,身子游走,在他身边游动了一圈,最后在身后停了下来。

    陈伟心里砰砰乱跳,随着蛇的游走默默地转动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他注视着那条蛇,那条蛇也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一人一蛇,大眼瞪起了小眼,空气变的凝重起来。

    “大家快点,他就在前面,不要让他再跑掉了。”

    在陈伟与前面那条蛇陷入僵局的时候,大金牙等人已经赶了上来,远远的便大呼小叫了起来。

    那条蛇将头扬的更高,一双凶目扫视了大金牙等人一眼,随后扭过头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似在向陈伟示威。

    “陈伟,看到没有,就连野外的畜生都帮我们,这一切都注定你要落在我们手里。”

    看清楚陈伟身前的那条蛇时,大金牙先是一愣,随后高兴了起来,咧开嘴巴大声嚷嚷。

    “看把你丫能的?有种你来咬我呀!”

    陈伟冷冷地回了一句,再次慢慢向后退去,看到那条蛇并没多大反应该,脚下加速,连跳带跑地向山上狂奔而去。

    那条蛇看了一眼陈伟的背影,猛然张开嘴巴,一对白森森的牙齿向大金牙等人呲了呲,似乎在恼怒他们。

    “金哥,前面那条蛇好像不愿意让咱们过去!”

    手下看着拦在身前的蛇,吞了一口口水。

    “一群大活人还怕一条蛇?陈伟都能过去,我们就过不去吗?我还就不相信了,看我的!”

    大金牙嘴里骂骂咧咧,一伸手将身前的手下拔拉到一边,向前跨出两步后猛然收住脚步,扎了个马步,右手食中二指摒起,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孽畜听我号令,还不给我把前面那小子抓住?走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断然落下,大金牙睁开双眼,向拦在前方那条蛇一指。

    身后的手下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大金牙在那里装神弄鬼。

    也不知道是真的奏效还是偶然巧合,反正在大金牙的一指之下,那条蛇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身体绷的不再那么直,缓缓向陈伟奔走的方向游走。

    “金哥威武!”

    “金哥牛比!”

    也身后的手下趁机拍起了大金牙的马屁,随后几人纷纷开口。

    “这都是小kiss,大家还是办正事要紧。”

    大金牙一脸傲然,故作平静地挥了挥手,当先向前奔去。

    就在大金牙快要奔到蛇身边的时候,蛇突然摆过头来,双眼里闪动着冷芒,蛇头一缩一弹,直奔大金牙的胯下咬去。

    “嗷!”蛇头来临,大金牙只觉的蛋蛋一疼,翻起了白眼,两腿哆嗦着倒在地上,发出悠长而凄厉的惨嚎声。

    “我了个去,那大金牙是肿么个情况,难道起了内讧,被自己给捅了?不过这声音听着感觉像进了净身房似的!”

    听到身后惨绝人寰的的惨叫声,陈伟收住脚步,伸长了脖子向后看了一眼。

    “啊!”又一道惨烈的声音传来,陈伟双眼再次睁圆,脖子伸的更长,甚至还踮起了脚尖。

    “这次虽然和上次那道声音区别不大,但还是有些区别的,这次应该是有人被爆了菊花!”

    陈伟捏着下巴,低头沉思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算了,不管他们是被净了身送进敬事房还是菊花残满腚伤,我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心里想着,陈伟收回了目光,扭过头来。

    当估收回目光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愣愣地看着脸下。

6 哥们原来练过

    身周,不知何时聚起了一圈小动物,既有蛤蟆、蜈蚣等一类传说中的毒物,还有蚂蚱、蟑螂一类的爬虫,特别是脚下最显眼的位置,赫然站着一只巴掌长短的螳螂。

    这个头长的也有些太吓人吧?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在吃什么,居然营养过剩成这副样子!

    陈伟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脚下。

    那些蛇蚁爬虫瞪着一双双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陈伟的双手,发出一道道低鸣。

    陈伟眨巴了下眼睛,刚才经过那条蛇的身边时,就留意到蛇的眼睛就紧盯着自己的双手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眼前这些小家伙们也是这副眼神,让他更加确定碗里面有问题。

    心里想着,陈伟低头向碗里看了一眼。

    “咦?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碗底粘着一块油菜籽大小的黑色颗粒时,马上睁大了双眼,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从老乞丐手里买来这只碗的时候,碗除了破破烂烂之外,那可是非常干净的。

    “难道说?这是我的血凝结成的?但这也不科学呀,哥流的血明明是红色的血,怎么现在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黑色?”

    陈伟低头嘀咕着,伸出拇指和食指将那颗小黑珠子捏起。

    外面并不粘手反而有些硬,用力捏一捏发现很q很有弹性。

    在陈伟把那只小黑珠子从碗里拿出时,围在他四周的那些小动物更加激动,一个个嘶鸣声,眼里尽是渴望,沙沙地响声中,向他身前飞速移动。

    “吱!”那只螳螂发出一声尖啸,身周的那些爬虫齐齐一顿,小眼睛闪烁着,欲退去时却有些不甘,想上前吧,似乎又对那只螳螂非常惧怕,一个个颤抖着不敢向前,眼底的渴望却更浓烈。

    同一时间,另一道尖利的啸声响起,其它动物齐齐一怔,一只近30公分长的蜈蚣从枯叶中游走而出,直奔陈伟而去。

    听到蜈蚣的啸声,螳螂感到了威胁,三角脑袋转了转,一双翅膀震动,晃身便奔到了蜈蚣身前,牢牢挡住蜈蚣的去路。

    蜈蚣抬起上半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身前的螳螂,几只爪子划拉着,如同刀子似的口器一张一合,毫不退缩地向身前的螳螂示威。

    “上呀,肛他呀!你带那么大两把刀还怕他个买不起鞋的,砍死它我就把这颗大补丸送给你!”

    陈伟的志向是养猪,但他至少现在还没有给猪同化,看到眼前这些小动手的反应,早已猜出它们为何而来。

    也不知道是受到了陈伟的鼓舞还是让本能反应,螳螂前身抬起,后足撑在地上,带着锯齿的前螯向蜈蚣横扫而去。

    敢跟螳螂叫板,蜈蚣自然也有所恃,小眼睛里闪动幽芒,张开巨大的钳口,向螳螂扑咬上去。

    一只螳螂,一只蜈蚣翻翻滚滚的斗在一起,不时发出一阵阵惨烈的叫声。

    “陈伟,你个王八蛋,今天不把你活活打死就跟你姓!”

    在陈伟聚精汇神地看着两只虫子打架时,一道无尽怨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大金牙柱着树枝,叉开双腿,看向陈伟的眼睛里尽里怒火。

    至于大金牙身后的手下那群人一个个也是脸色发青,最引人注目的是紧跟在大金牙身后的一哥们,只见他踮起脚尖躬着腰身,双手紧紧的搂着屁、股,茄子紫的脸上尽是便秘的神情。

    看到这群人的样子,陈伟一愣。

    “哥几个,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有什么不爽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想到刚才听到的惨叫声,陈伟脸上变的极为灿烂。

    “说你妹的说,你个王八蛋,有种你站在那里别走!”

    想起刚才如同恶梦似的经历,大金牙就像点火燃的煤气罐一样直接爆发,忘记了裆下的疼痛,叉拉着双腿,举起的手里的树枝就向陈伟身前冲去。

    “现在到你们表现的时候了,谁能把这群孙子给我折腾到大小便失禁,这个我就送给谁,去吧,爆发你们的小宇宙!”

    陈伟站在原地,神神叨叨地开口。

    听到陈伟的话,大金牙等人下意识地低头向陈伟脚下看了一眼。

    一眼看去,大金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发炸,裆下更是传来阵阵疼痛,脚下打滑,两条腿颤抖了一下左右分开,一个劈叉坐在了地上。

    这一坐,不但让大金牙打出生以来未完全舒展开的筋骨拓展的淋漓尽致,更让他胯下伤口部位以极快的速度和大地来了一次亲秘接触。

    “嗷!”大金牙咧开大嘴,仰天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哟,原来金牙哥练过呀,你爽就行了,也不用这么大声音感叹吧?这搞的让我也有跟着你试一试的冲动。”

    陈伟满脸笑意,正儿八经地胡说八道。

    “你们几个,都别愣在那里,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胯下疼痛袭来,让大金牙疼的差点晕了过去,翻着白眼,有气无力的挥动手,颤声向那手下嘶吼。

    在大金牙几人折腾的时候,地上的螳螂和蜈蚣之间的撕杀依然如火如荼进行着。

    螳螂背上的翅膀被蜈蚣撕咬的一片残破,而蜈蚣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数条腿被螳螂巨大的镰刀给砍离身体,伴随着黑色的液体散落一起。

    两只动物都已精疲力尽,互相对视着,再次陷入了僵持。

    陈伟向对峙的螳螂和蜈蚣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向前移去。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刚才那样说也就只能暂时唬一下大金牙等人,等大金牙站起来后,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到了那时再想跑难度就相当大了。

    看到陈伟要走,那两只僵持的虫子也急红了眼,蜈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少了数条腿的身体向前一个猛冲,张开钳口直奔螳螂的后背狠狠咬去。

    螳螂那里发出一声尖鸣,迅速发动了反击,一对带着锯齿的前螯同时举起,迎头便向蜈蚣狠狠的砍了下去。

    在蜈蚣的嘴刚刚触到螳螂的后背时,螳螂一对前螯也到了蜈蚣的胸口。

    “嚓”、“扑”两道声音几乎同一时间响起,蜈蚣的那钳口咬中了螳螂的后背,螳螂的前螯也刺进了蜈蚣的胸口。

    两只虫子眼中凶芒四散,同时颤抖着,挣扎不休。

    螳螂那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到了后来趴在地上一动一动。

    蜈蚣警惕地看了螳螂一阵,这才慢慢地松开钳口,森森的目光向陈伟手间看去。

    突然,螳螂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几只爪子在地上一按,向蜈蚣再次冲去。

7 配合一点

    一道绿芒闪过,螳螂已经压到了蜈蚣身上,不等蜈蚣有所反应,螳螂发出一声尖啸,两只前螯由外向内扫动,落在了蜈蚣身上。

    “咔嚓”一声轻响,蜈蚣的身体被螳螂两柄前螯夹成了两段,摔落在地,不断的抽搐挣扎着。

    “吱!”螳螂尖叫一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挥舞了下前螯,一对眼睛冷冷的扫过其它动物。

    那些正在向陈伟围上去的动物齐齐停了下来,身体颤抖,显然对螳螂的恐惧达到了极致。

    “我可从来是说话算话,既然你赢了,这颗大补丸就送给你了,不过,你也得有所表示,最起码让你这些小弟把那几个王八蛋干翻才行吧?!”

    陈伟嘀咕了一句,手里那个油菜籽大小的黑色团子一抛,向螳螂面前飞去。

    那只螳螂哪里听得懂陈伟的话,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飞去的黑色团子。

    一对前螯挥动,将那颗黑色团子夹住,往嘴里一送,随后嘴前方的触角动了动,三角脑袋摆了摆。

    再次抬起头时,螳螂的眼神似乎变的更冷厉了。

    大金牙几人心里直抽抽,看样子这陈伟似乎还真的和眼前这只螳螂很熟似的。

    那只螳螂爪子迈动,一闪身便来到了陈伟身前,一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伟。

    “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还看什么看,不让这些小弟开干吗?”

    陈伟一脸紧张地和螳螂对视着,耸了耸肩头,两手一摊,双眼闪烁着看了大金牙等人一眼,嘴角挂着一丝邪恶的笑。

    大金牙的痛哼声也小了许多,两眼直勾勾的看向陈伟,一时看傻了眼。

    “金哥,那陈伟好像还真能和动物交流?!”

    身后的小弟一脸不敢相信地开口。

    大金牙一脸不爽地瞪了说话那手下一眼,不服地开口:“和动物交流?金哥我都办不到的事情,你认为他陈伟还就真的能……”

    那只螳螂顺着陈伟的裤角爬了上去,在肩头停了下来,让大金牙把没说完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哦,原来你是想跟着我混了,小样的,还蛮调皮,不过你要趴在这里可以,可以搞出那些让人不愉快的小动作。”

    见螳螂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陈伟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一点,做出一副镇静的样子,一脸装比地开口。

    说话的同时,有意无意地向身后的大金牙瞄了一眼,再次留意起趴在肩头的螳螂。

    螳螂三角脑袋转了转,嘴边的触手动了动。

    直到这时,陈伟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扭过头去,伸手向还在发愣的大金牙等人一指。

    “小螳,看见那群王八蛋了没,那群王八蛋一路对我追杀,现在是咱们报仇的时候了,赶紧地,让你的小弟给我把那群王八蛋给阉了,顺便再把菊花爆一遍。”

    螳螂残破的翅膀抖了抖,发出一声尖利的鸣叫声。

    围在身周的那群昆虫小兽听到螳螂的叫声,齐齐站了起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大金牙等人心头一颤,齐齐扭头向后狂奔而去,刚才那条蛇已经给他们留下了心理阴影,面对这群杂七杂八的动物“联军”时,他们连留下来的勇气也提不起。

    “该死的,别只顾着自己跑,谁过来扶我一把!”

    被扔在最后面的大金牙叉着又腿,一边艰难地向前跑去,一边惊慌地吆喝着,不过一阵功夫,以大金牙为首地壮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了个擦的,我叫你命令他们去咬大金牙那群人,不是让你驱散他们,你个没脑子的货,就听不懂人话吗?”

    见那群小虫小兽并没有转过头来围攻自己,陈伟在心里暗呼侥幸的同时,板着脸对肩头的螳螂低吼一句。

    上一刻他还在板着训斥螳螂,下一刻撒丫子就跑。

    可以想像的到,大金牙那群人要不了多久回过神来还会再次追来,所以,陈伟所要做的是寻找出路,尽快离开这里。

    向下走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有螳螂傍身,但这货现在对付一只蜈蚣还能勉强应付,对面大金牙那帮人就没么逆天了,陈伟不可能把宝全部押在这货身上。

    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边继续上山,一边想办法。

    理想的确丰满,但现实注定是辣么骨感。

    哪怕已经走到了山顶,他所走的山路两边除了险峻之外还是险峻,根本就无处下脚,任凭陈伟望穿了秋水,也没能再找到另外一条出路。

    “唉,果然天妒英才呀,想我陈伟年纪轻轻,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谁知道今天却落到这样一步田地,连猪圈长什么样都能看到,却要殒落在这周山山顶,我不甘心!”

    陈伟背着双手站在山路尽头的一块石头上,任山风将他的头发扬起,双眼盯着偏西的太阳,一副壮志未酬的悲壮模样。

    “你妹的陈伟,你丫的还敢站在这里,金爷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光要了你身上的钱,还要你的小命!”

    陈伟对着斜阳感慨万千、不胜唏吁的时候,大金牙咬牙切齿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说金牙,你们还能不能更俗一点,没看我进入意境了,你们就不能配合一点?重来!”

    陈伟扭过头去,瞪了合不拢腿的大金牙一眼,极其不爽地开口。

    大金牙和身后的小弟一愣,用一副看蛇精病的眼神看向陈伟,一个个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丫的不会是没见过这种阵势,直接给吓傻了?

    “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那就让我们放手一战,看看到底是你们能把我陈伟拿下,还是我陈某人凭着一已之力脱出你们的魔掌,此战不分输赢,只分生死!”

    陈伟低下头,一脸英雄末路的神情,摆出一副孤傲然地姿态。

    “……”

    大金牙几人一阵无语,眼睛睁的更大了。

    等了几分钟,见大金牙等人一声不吭,陈伟抬头向他们瞅去,看着他们还像呆关鹅一样傻不愣憕地站在那里,心底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怒气。

    “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货,哥们我都落到了这步田地里,你们难道就不能配合我装一次比?是不是缺心眼?”

    陈伟跳下了石头,径直向大金牙走去,不等大金牙反应过来,提脚就向大金牙裆里踹去。

8 果然是好兄弟

    眼见陈伟伸脚踢来,大金牙双手迅速向前伸出,往档下一拢,紧紧护住小鸟。

    “小样的,居然还想阴我,嘿嘿,没踢到呀,没踢……尼妹呀,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大金牙护住裆的时候,陈伟摇了摇头,右腿踢出的姿势不变,抬手狠狠一把掌抽到了大金牙的脸上,让大金牙没说完的后半句生生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脸被抽中,大金牙自然而然地收回手掌向脸上抚去。

    陈伟的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右腿向后勾起,蓄足了力气,再次向大金牙胯下狠狠踢去。

    “嗷——!”大金牙的惨叫声响遍半个周山,震的陈伟双耳嗡嗡作响。

    硬生生扛了一脚,大金牙五官扭曲成一团,屁股向后极力撅起,一直合不拢的双腿瞬间夹紧,摆出一个极其怪异的造型。

    看到大金牙摆出的poss,手下的壮汉们一个个倒吸凉气,下意识地将双腿夹紧,一脸同情地看向大金牙。

    陈伟也没想到自己的一脚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脚。

    没想到呀没想到,别人练成了麒麟臂,我这里居然练成了麒麟腿,以后要是看谁不爽,就给丫的来上一脚,让他体会一下鸡飞蛋打的感觉,哼哼!

    “金哥,虽然你现在废了,不过你放心,弟兄们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绝后,我们将会竭尽全力让你的血脉延续下去!”

    一名手下站了出来,伸手在大金牙的肩头拍了拍,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无比认真地开口。

    大金牙闻言,浑身筛糠一样浑身抽搐,脸黑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气喘的好像得了哮喘似的。

    “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呀,金牙,摊上这么一群事事为你着想,就连生儿育女的事情都愿意替你效劳、为你考虑的兄弟,你是何其幸运?此处应有掌声!”

    陈伟一副感慨万的表情,当先鼓起了掌。

    “你麻痹……”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金牙怒火攻心,嘴角溢出白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两腿蹬了几下直挺挺的昏了死过去。

    “金哥虽然晕过去了,但他的遗愿大家还要执行下去,上,揍翻这这王八蛋!”

    被蛇咬了菊花那哥们把手从“后门”撤了回来,指着陈伟,扯开嗓门吼了一嗓子,握着拳头就向陈伟冲去。

    还不等拳到砸到脸上,一股浓郁的翔味便在空中扩散。

    秦味的脸上变的极为难看,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被这抠过菊花的手碰到,就算打不死也恶心的够呛。

    “嘿嘿,怕了吧?实话告诉你,我可是练过的,金鸡独立、大鹏展翅,再看我猴子偷桃……!”

    见陈伟只是一味避让,那壮汉一脸得意,完全忘记了菊花的伤残,又是甩胳膊又是踢腿,摆出几个自认为风骚的造型。

    那汉子不摆造型还好,一摆造型陈伟再也无法淡定了:玛蛋的,比都让你丫的装完了,你让我装什么?

    “小螳,趴在我肩头搞毛线,打起精神来抽刀子干翻他们,拿出你的三板斧,削丁丁,掏蛋蛋,捅菊花!”

    陈伟当然不会让对面的汉子独领风骚,嘴角挂着一丝谜之微笑,扯着嗓门喊了一嗓子。

    听到陈伟的喊声,正在奔来的壮汉们脑中浮现早些时候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炸的小虫小兽。

    几人齐齐收住脚步,下意识地地向周围瞅了瞅,随后惊疑不定地抬头向陈伟肩头的螳螂瞅去。

    那只螳螂压根就像没有听到陈伟的话一样,伸出两只前螯在嘴巴上抹了一把,三角脑袋摆了摆,悠然自得地肩头踱起了步。

    “尼玛呀,你吃我的喝我的,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把你从千军万马中解救出来,现在大难临头了,你却这样对我,你个畜生!”

    陈伟右手抚在胸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满脸悲愤地开口。

    “吱吱”螳螂不屑的低鸣了两声,直接扭过头去。

    众壮汉松了一口气,随后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深深地伤害,一个个幽怨地瞅向陈伟,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

    被小姑娘用这副眼神看着,陈伟心里会升起自豪感,要是被一个汉子用这副眼神看着,他心里会觉的不安,现在被一群壮汉这样盯着,他只觉的浑身发冷,菊花发麻。

    “哎,等等,你们这画风不对,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

    陈伟的脸上变了样,夹紧双腿向后退去。

    “会变成你妹!爆了我的菊花还死不承认,让你装比让你忽悠,大家不用客气,有仇的报仇,没仇的占便宜!”

    逗比归逗比,面对来势汹汹的壮汉们,陈伟不反抗那是骗人的,要不然以前也不会劣迹斑斑。

    “喝!”一名壮汉挥动拳头,对着陈伟的鼻梁就是一拳。

    陈伟腰往后一躬,对方的拳头由他的鼻尖擦了过去。

    还不等他身体站直,后面的壮汉跟着冲了上来,迈腿踢步,直奔陈伟小腹踢去。

    此时避无可避,陈伟手中破碗狠狠向下砸去。

    “嘣”闷响声传来,胫骨好像折断了一样疼痛难耐,壮汉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惨哼一声,收住攻势。

    而陈伟也被壮汉脚尖踢中了肚子,踉跄着向后退出,一直退到了山崖边上,身形晃了晃,这才收住脚步。

    扭头向后瞅了一眼,后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崖,心头砰砰乱跳,额上沁出冷汗,直呼好险。

    “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就束手就擒,要么你就从这里跳下去,哈哈哈哈!”

    几名壮汉成扇形围在陈伟的身前,菊花伤残那汉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螳呀小螳,你就不能给我争气一点,现在不出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伟并没理会说话那汉子,反而扭头冲肩头的螳螂吼了一嗓子。

    “神经病,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那只螳螂为你出头,你个傻冒!”

    菊化残一脸鄙夷地看着陈伟,喝骂了一句。

    “你特玛的骂谁是傻冒,有种你再给我骂一句!”

    陈伟脸色一变,双眼瞪着菊花残,怒吼着扑了上去,将菊花残压在了身下,挥动拳头向脸上狠狠揍去。

    “啊,嗯,哦……”

    皮肉的撞击声和伴随着菊花残有节奏的惨叫声在山顶响起,远远传了开去。

    “快点再快点,拉开这混蛋!”

    声音持续响了半分钟后,旁边的其他汉子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陈伟拉开,死死按在地上。

9 青年

    “陈伟,我去你大爷!你丫就是妒忌我比你长的帅这才故意打我的脸,你这个该死的,!”

    被揍成猪头的菊花残从地上刚刚站起便从口袋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一阵,随后一脸痛恨的盯着陈伟,恶狠狠地向陈伟走去。

    “菊花残,我毁了你的容,你揍我我能想通,可你脱裤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又看直勾勾地盯着走来的菊花残,陈伟打了个冷颤,激烈地挣扎起来。

    “你才菊花残,你们全家都菊花钱!你特玛的还问我解裤带是几个意思?要不是你个孙子把我的裤子整松了,谁特玛没事在这里解裤带?!”

    菊花残一脸悲愤,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咳咳,还请几位莫要在我山门前喧哗?”

    菊花残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听到声音,几名壮汉齐齐一愣,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落日的余晖下,一名身穿长袍的青年背起双手站在那里,淡然地看向众人。

    “蛇精病年年有,今天特别多,看到你身长袍我就不爽,你以为自己拍古装片呀?还有你后面说的这句话就特别欠抽,这里明明是山顶,怎么就成了你家山门了?是你家山门你怎么不背回去?再不闭嘴就把你打成猪头!”

    菊花残的眼睛眨巴了几下,大声嚷嚷起来。

    “虽然你的话让我极为不喜,但做为方外中人,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当饶人处当饶人。”

    眼见菊花残这样跋扈,青年一脸不悦,眼神冷了下来,横了菊花残一眼,老气横秋地开口。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不让你比比了你还在这里叨叨个不停,还方外中人,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抽成方的?”

    菊花残板着面孔,怒气冲冲地向童子走去,挥手就向青年脸上抽去。

    青年脸上并无一丝惧意,依然背起双手冷眼看向菊花残,待手掌来临时,只是将脸偏了偏,便将巴掌让了过去。

    “咦?”

    菊花残一脸意外,退后一步,从上至下把那青年认真地打量了一番。

    “我就不相信了,还打不倒你个蛇精病!”

    众目睦睦之下连个小青年都打不到,这让菊花残一张脸没地方放,一时恼羞成怒,神色狰狞地挥起拳头向青年轰去。

    看着拳头在身前越来越近,青年嘴角抽了抽,抬起白嫩的右手,向菊花残的拳头迎了上去。

    “嘶,嗷……疼疼疼疼!”

    菊花残的脸色大变,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眉头皱成了一团。

    “我擦,这得撸多少管才能练出这么强大的麒麟臂来?这哥们看起来比我还小,估计打娘胎里出来后就开始撸个不停,一定是这样!”

    从那几名壮汉手里挣脱出来的陈伟睁大了双眼,眼底除了震惊之外,还带着那么一丝看穿了真相后的猥琐。

    “还不滚下山去?”

    青年将菊花残的手掌向后一推,天际的火烧云下,身形显的极为孤傲。

    那群壮汉一个个脸上惊疑不定,一个个目光向挣扎着爬起来的菊花残看去,试图从菊花残的上看出答案。

    “不要看了,这都是真的,哥几个,快点带着那小子下山。”

    菊花扭头向身后的壮汉们看了一眼,低声开口。

    “真的假的要试过才知道,他不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吗?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大一群人还干不过他!”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群壮汉向青年飞奔而去。

    青年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但马上就平复下来,缓步迎了上去。

    菊花残捏着手腕,反正他是提不起反击的勇气,看向同伴的眼神也尽是同情。

    呼喝声中,那些壮汉便和青年撞到了一起。

    青年看似随意的挥动手臂,并指向一名壮汉戳去,不等手指点在实处那壮汉便倒跌了出去。随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乃至第n个,不过几分钟的工夫,几名壮汉子便被虐的躺了一地。

    “滚!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在山门前为非作歹必然不会轻饶!”

    青年冷冷地看向那倒地哀嚎的那些壮汉。

    “是是是,这就滚,这就滚!”

    被狠狠的揍了一顿后,那些鼻青脸肿的壮汉终于认清了形势,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极为配合。

    “大湿,你就是我心中的太阳,你就是指引我方向的明灯……”

    眼见那些那些壮汉向自己奔来,意图把自己捆下山去,陈伟看向青年的双眼放光,大声开口。

    陈伟一出声,那些壮汉再无法把那强悍地青年当做透明人,脚下齐齐一顿,一个个竖起了耳朵。

    “我并不是什么大师,也成为不了你的指路明灯,只是奉命让山门清静罢了。”

    奉承话都喜欢听,青年心里虽然极为受用,但脸上还是努力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向陈伟的眼里既带着欣赏也带着轻蔑。

    目光扫过陈伟手里的破碗时,青年脸上变了一下,眼睛里尽是震惊,几步就到了陈伟身边。

    “你手中这物从何而来?”

    青年的神情严厉起来,凝重地开口。

    “你说是这个呀吗?这玩意是我家祖传的!”

    陈伟向破碗看了一眼,紧紧的搂在怀里,虽然还不知道这破碗到底是个啥玩意,但也明白这绝对是个好东西。

    “你在说慌!”青年看向陈伟的眼神更冷。

    玛蛋呀,那老不要脸的不会是从这青年的山门里偷出来卖给我的吧?或者说,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伙,用一口破碗和我玩了个仙人跳?

    我的命咋这么苦哇,碰到个女的给我下套,碰到个老男人也给我下套,现在碰到个小青年还是下套,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碰上的全是给我下套的王八蛋!

    陈伟心里胡思乱想,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不定。

    “我再问最后一遍,此物到底从何而来?”

    青年的眼神仿若实质,让陈伟压力大增,心中突突乱跳。

    “你是在审我吗?反正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你管我这个破碗怎么来的?”

    见青年如此咄咄逼人,陈伟火气也上来了,压下稍显慌乱的心神,双眼一眨不眨地回视着青年,冷冷地开口。

    “好,有骨气,那就随我走一趟吧!”

    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了一声。

    老要饭的,哥这次可被你坑惨了!你个老二货,你丫的盯着谁不好,为毛偏偏要盯上我呢?老王八蛋,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损呢……

    陈伟在心里把那老乞丐骂翻了天。

    抬步间,青年已到了陈伟身前,并起两指向陈伟的胸口戳去。

10 你丫针对我

    “啊嚏、阿嚏!”刚夹起一筷子红烧肉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老乞丐突然打起了喷嚏,由于打的太过用力,两股清沥沥、粘乎乎之物从鼻腔里冒出来,耷拉在嘴唇上。

    “吸溜”一使力,两条清粘之物又顺着原路退了回去,随后老乞丐伸出油腻腻的袖子在嘴唇上抹了一把,将余渍抹去。

    “哪个混蛋又开始骂我了,不就是讨了点钱,至于这样吗?现在的人呢,哪里还懂尊老爱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老乞丐摇了摇头,将筷子上夹着的红烧肉塞进了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嚷着。

    “砰”一声大响传来,陈伟这才悠悠醒转,眼前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

    “连个灯也舍不得开,真尼玛够抠的!”陈伟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那青年所谓的门派?绑架就绑架,还整个什么门派出来,我就日了狗了,专业绑架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正常人能懂的。”

    陈伟絮叨着,翻身坐了起来。

    “咦?不对,要真是绑票的话,当然会把我给捆起来,但他们压根没捆,难道就不怕我跑了?”

    发现身上并无一丝束缚,陈伟越发感觉奇怪了。

    “啪哒、啪哒”

    一阵脚步声由门外响起,陈伟再次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到了这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估计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到,既然这样,哥们就看看这群王八蛋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

    陈伟心里想着,如同挺尸一样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阵风顺着门吹了进来。

    “师兄,就是在这人身上发现了那物品。”

    将陈伟带来的青年向陈伟一指,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不是一个人?原来是团伙做案,尼玛呀,看来是进了贼窝!看来现在劫个道竟争压力都蛮大的,这不,都形成产业链了,劫道和仙人跳都结合到一起了。

    陈伟心里一阵抽抽。

    “既然拿着师父傍身之物,说明他与师父有缘,既如此,我这做大师兄便代师将他收入门内便是了。”

    被叫做师兄那人沉默了一阵,再抬起头时沉声说道。

    不对?没有听说过什么绑架还分什么门内门外,并且还有师父带领,难道现在绑架的都讲究尊师重道,自成派系了?

    “可是师兄,当时我问起这人物品从何而来时,他一直支支吾吾,根本说不清楚,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之处。”

    青年显然不同意师兄的想法,急声开口。

    支吾你妹呀支吾,哥什么时候支支吾吾了?只是懒得和你丫的扯淡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陈伟心里嘀咕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向门口望了一眼。

    门口依然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两个人的轮廓,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师兄的眼中两道亮芒一闪即逝。

    我了个去,这静电也太吓人了吧?丫的估计不瞎也差不多了!陈伟心里浮起这样一个念头。

    “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深不可测,无论是偷还是抢,师弟难道认为眼前这人会是师父的对手?我看是师弟的担心多余了。”

    那青年大有深意地向陈伟看了一眼,笑着开口。

    “师兄,我见到此人时,他便与其它几名无恶不做之人混杂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设法取巧进入门内另有目的,不若,直接将此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青年总是和陈伟过不去。

    师兄并未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既师兄不欲伤人性命,那就将此人安排到杂役处,令其永世为奴!”

    见师兄只是沉默不语,青年眼睛闪烁了一下,扫了陈伟一眼,向师兄建议。

    你个王八蛋心咋那么黑呢?先让你师兄要我的命,见师兄不同意现在又让我给你们当奴才?我就去尼玛了!

    陈伟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一闪身站了起来。

    “麻痹的,第一次见面你丫的就处处针对我,你自己说,我怎么着你了?是搞尼妹了还是爆你菊花了?”

    怒声喝骂的同时,陈伟挥拳就向青年脸上揍去。

    “哼!就凭你也配和我斗?”

    青年脸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挥掌就向陈伟胸口推去。

    看到青年推来的那一掌,陈伟有心去避开,但不知为什么,有种想躲却无处可躲的感觉,只能惊骇地看着对方的手掌向他印来。

    “师弟,还不住手!”

    师兄怒喝一声,一闪身档在了两人中间,大袖挥过,这才消去陈伟身上的压力,一把将他推开。

    “这位师弟,你先委屈一下,待一切水落石出,师兄我必定第一时间将你收入本门!”

    师兄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陈伟一眼,沉声开口。

    “师兄引狼入室,小弟自然没有什么好讲的,哼!”

    师弟冷哼一声,恨恨地看了陈伟一眼,大袖甩动,气哼哼地向远处走去。

    对于师兄对待陈伟的态度他很不爽,但不爽又能怎么样?师兄要保的人,至少他在师兄面前还无法把其怎么样,只得挟恨而去。

    看着远去的师弟,师兄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对了,还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师兄再转过头时,脸上尽是笑容。

    “陈伟。”陈伟的回答既简单又直接。

    “此物既是你得到,自然是和师父有缘,还是你将此物收好,天色也不早了,秦师弟今晚就是这里暂时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师兄我亲自将你带去杂务处。”

    师兄一翻手,将那只破碗拿了出来,交到了陈伟手里。

    “秦师弟,以后你见小心为妙,尽量避开林师弟!”

    师兄对陈伟郑重地交代了一番后,这才向前走去,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陈伟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如同乱麻一样,极其混乱。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阵对话,陈伟已经感觉到了那青年对他极为浓烈的恨意,似乎这恨意是自从青年看清了自己手里的碗之后才产生的。

    “匹夫无罪,怀壁自罪。哥不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猪,要实现这样的愿望很难吗?”

    “不行,绝对不能傻愣愣地坐在这里等那个姓林的来收拾我。”

    想到林师弟那副嘴脸,陈伟再也无法淡定,站起身来,摸黑向外走去。

11 狗眼看人低

    “呼哧、呼哧”陈伟喘着粗气,敲着发软的双腿,一脸拉不出大便的神情看着身前的小屋。

    “又回到了这里?我就日了狗了,我怎么一直觉的是在这里绕圈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再走不出去,我特玛的就只有再回去了。”

    嘴里嘀咕着,踏着夜色,再次向前走去。

    “唉——!现世报来的快,看来以前做的孽太多了,这才有了现在这种报应,明知道留在这里没有好日子过,偏偏连走都走不出去,算了算了,哥认命了。”

    拖着一身疲惫,将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闭上双眼长长喘了两口气。

    “不对,我就说心里为毛一直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看到它!”

    突然,陈伟猛然睁开双眼,一咕噜翻身下了床,低声喊了一句:“小螳!”

    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喘气声外,再无一丝声响。

    “小螳,别调皮了,我数三个,你丫的赶紧给我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可就发火了呀!3……”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但陈伟还是睁大了双眼四处搜寻着,同时把一对耳朵高高竖起,试图找到螳螂的踪迹。

    “2……”

    四周依然毫无声息,陈伟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1……”

    陈伟的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个字,心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哎,算了算,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折腾的不成人样,你走了也好,免的跟着我在这里一起遭罪。”

    一切想通,陈伟反而浑身轻松了下来,虽然这些话是在给自己开解,但也有那么零点几分是实话。

    “吱!”低鸣在屋角响起。

    “小螳,原来你没走呀,麻辣个蛋的,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的,果然是个有义气的虫,既然你现在没有走,那你尽管放心,哥们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黑夜中,陈伟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着向站在手臂上的螳螂。

    不知不觉间,陈伟已经把这只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螳螂当成了亲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激动的眼圈发红,恨不得把把螳螂抱在怀里亲两口。

    “吱吱”螳螂似乎也被陈伟的情绪感染,低鸣了两声,伸出一对前螯在他的脸上碰了碰。

    一晚的时间在一人一螳螂相对而坐中不知不觉渡过。

    “秦师弟,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便带你去杂役处。”

    天色刚刚放亮,门外便响起了陈师兄的声音,陈伟揉了揉惺松的双眼。

    “陈师兄早呀!”

    木屋的大门正对着东方,太阳虽然还未升起,但朝霞依然晃眼,让陈伟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地伸手遮住阳光。

    陈师兄看了陈伟一眼,当他看到陈伟那双肿胀的眼睛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特别陈伟肩头的螳螂身上停留了一阵。

    那只螳螂似乎极为惧怕陈师兄,“哧溜”一声便顺着肩头爬到了陈伟的背后。

    “想来秦师弟昨晚过的很辛苦吧,不过你放心,杂役处与内门虽然同属山门,但通常时间没有几人会去杂役处。”

    陈师兄也明白陈伟在担心什么,大有深意地开口。

    直到现在,陈伟才算真正看清了陈师兄的长相。

    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个头比陈伟要矮上一些,一头长发披洒在肩头,脸上尽是淡然,在一袭白色长袍的映衬下,隐隐有一丝出尘之感。

    这身打扮在这山水的映衬下自然没有什么,但在站到外面时,别人一定会认为是神经病。

    “那个陈师兄,是不是杂役处也都是你这种打扮?还有,这一头长头发到了夏天难道不热吗?对了,还有……”

    走了一路,陈伟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的一路。

    陈师兄那边极有耐心,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对于陈伟的问题厌其烦地一一回答。

    待走到杂役处时,陈伟也把这里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里虽然还处在现代文明,但却是一处红尘外的角落,实在要找个对比的话,那就和陶渊明发现的桃花源差不多。

    并且在这个小世界里也分为内外两门,内门是一处神秘的隐士门派,而外门则是隐士门派与凡尘世界的过渡地域,差不多就相当于外面的城乡接合地带。`

    “前面便是杂役处了,以后你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一来你可以安心等待师父回山,二来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开林师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不远处的平地上有一幢六层楼房,怎么说呢,就和那些工厂的宿舍没有什么区别,楼下人来人往,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在那幢楼后面,隐隐的似乎还有其它建筑。

    白色的围墙,天蓝色的彩钢瓦,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陈伟摇了摇脑袋,瞪圆了双眼仔细看了去,没错,那压根就是一座工厂!

    这一眼就颠覆了陈伟对隐士门派的认知,张开的嘴巴半天合不拢:握了个大草,在我的想像中隐士门派都应该是不问红尘的世外高人,没想到却和外面的世俗世界没什么两样。

    “陈……陈师兄,话说咱们不是隐士门派吗?不都是高端人士吗?不是都出世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建起了工厂,那出世和没出世有什么区别?”

    陈伟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道。

    “当然是工厂了,隐士也是人自然要吃喝拉撒,没有经济来源,一个个喝西北风呀?”

    陈师兄鄙视地瞅了陈伟一眼,感觉他这个问题问的极为白痴。

    “那个陈师兄,不知道你们这个工厂生产什么产品?现在的规模有多大?上市了没有?每年的产值是多少?有没海外……哎,陈师兄你别走呀,咱们聊聊你们的工厂呗!”

    对于陈伟的啰嗦,陈师兄全当没听到,只顾低头向前走去。

    “吱呀”门上标着经理室三个字的门被陈伟一把推开。

    “你是做什么的?”

    里面一个肚满肠肥地中年胖子抬头向门口看去,看到站在门口的陈伟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哟,这不是陈师兄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快坐快坐!”

    当陈师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胖子的眉头迅速松开,换上了一副笑脸,伸手将陈伟扒拉到一旁。

    “狗眼看人低的货,要是在老陈的厂里,像你这种哈巴狗我早就让你丫的卷铺盖滚蛋了,擦!”

    陈伟翻了那中年胖子一眼,一脸不爽地开口。

    中年笑成一团的胖脸一滞,冷眼看向陈伟,伸手向外一指,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12 达成所愿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滚出去我就滚出去,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陈伟两眼一翻,毫不退缩地和胖子对视着。

    做为外门的掌事人,就连内门的弟子都要给吴胖子一点面子,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过?一时间气的浑身肥肉抖成一团。

    对于陈伟这货的德行,陈师兄也感到一阵无奈,你说你以后就在这里混,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这个吴胖子,他要是给你找小鞋穿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陈师弟,还不快向吴师弟认错?”

    眼见吴胖子就要发火,陈师兄赶紧打起了圆场。

    陈伟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主,有心不鸟吴胖子这种见风使舵的主,但陈师兄自初次见面便在维护他,更明白陈师兄现在在为他好,所以这个面子他无论如何要给陈师兄。

    “吴师兄,师弟我错了。”

    陈伟向吴胖子挥了挥手,不情不愿地开口。

    “哼!”吴胖子瞅都不瞅陈伟一眼,冷哼一声。

    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

    “咳。”陈师兄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是这样的吴师弟,这位秦师弟要在你这里……”

    “按理说陈师兄您开了口,师弟我无论如何都要应下这事,但是,我这里实在是没有空位,你这不是为难我老吴吗?”

    闻弦而知音,陈轩兄一开口吴胖子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苦着一张脸,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陈师兄哪里会不知道吴胖子心里的小九九,深深地看了吴胖子一眼。

    “这……对了,我记起来了,好像负责养猪的老王忙不过来,就是不知这位秦师弟愿不愿意去接那份差事。”

    吴胖子低头沉思了一阵,随后一对小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地向陈伟瞅了一眼。

    哼!不管谁到这里来做事都要看我的脸色,你小子倒是有种,居然敢和我叫板,看我整不死你!吴胖子心底冷笑。

    “养猪?据说那里除了老王之外,从来没有人能呆过三天的。”

    陈师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陈伟听。

    养猪?养猪好呀!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老天有眼呀!没想到我一直孜孜追求的居然在这里就能实现,这里可真是我的福地呀!

    一想到即将就要得偿所愿,陈伟心底一阵阵激动,但脸上却极为平静。

    “不知陈师弟考虑的怎么样了?若是愿意的话,今天便可过去,要是不愿意的话,只能说我这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吴胖子斜眼看向陈伟,悠悠开口。

    “不知道你们那养猪场可有什么规矩?”

    陈伟的时不时会犯二,但并不代表他就傻,虽然养猪是他的追求,但还要弄清楚这里面还有没有下什么套。

    “很简单,按老王的吩咐去做,猪圈每天打扫干净,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个月猪都要增长到一定的斤两,若是无法办到,自然按规矩惩处!”

    吴胖子似笑非笑地开口。

    “那要是我超过了标准呢?”

    陈伟毫不退缩地和吴胖子对视着。

    “超过了自然有奖励。”

    吴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只不过他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从来没人达到过标准,所以这个标准也从制定的那一天起压根就没执行过!

    “秦师弟,养猪那营生可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的,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现在反悔的话,我便再去找吴师弟,还有挽回的余地。”

    走出大门后,陈师兄看着陈伟,一脸关切地开口。

    “师兄尽管放心便是,既然答应下来,我就一定会去做好的。”

    陈伟一副成竹在胸地神态。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也算是我的师弟,所以才传与你,这虽不是什么稀罕功法,但你切记,这功法与你身上那物品一样,轻易不可示人,以免招来无妄之灾!”

    秦师兄摸出一本极薄的小册子交到了陈伟手里,郑重交代了一番,这才飘然运去。

    “我记住了,多谢师兄!”

    陈伟弯腰向陈师兄的远去的背影郑重行了一礼。

    呵呵,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老陈,你不是说养猪养不出的未来,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陈伟抬头看向猪圈的方向,心里想道。

    心情好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变的不一样,空气格外新鲜,天上白云格外的白,山间的草木格外绿,甚至就连肩头上的螳螂在陈伟的眼里也变成了螳螂中的帅哥。

    路途似乎在轻快的脚步下也缩短了不少,直到一股浓烈的猪糞味冲入鼻端,这才让陈伟意识到到达了目的地。

    只不过这种臭味在陈伟闻来并不十分刺鼻,反而有多了一些莫名地亲切感。

    眼前,低矮的房屋连成一片,墙上尽是黑乎乎的颜色,也不知道造就的这种风格,还是这墙面见证着院内猪的成长而留下的痕迹。

    转过一个弯,看到一面同样颜色的大门,一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四仰八叉的躺在一架躺椅上,手里捏着一个紫砂壶,眯缝着双眼,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大爷,你就是老王吧?”

    陈伟向那老头瞅了一眼,大声问道。

    “年轻人,你刚才说我是谁?”

    老头把脑袋向陈伟凑近了些,大声嚷嚷。

    嗯?居然是耳背,看来我喊的声音太小了。

    “我说大爷,你是不是老王?”

    “不对,你这句问的不完整。”

    老头眨巴了下眼睛,翻了陈伟一眼。

    “我是问,你就是老王……吧?”

    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后,陈伟自己也感觉话说的有些不那么让人愉快了,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你个小鳖犊子,年龄不大,咋就那么损呢?不知道尊老爱幼就算了,怎么还直接一张口就是老王八,我看你才长的像王八!”

    老头说着话,狠狠地喝了一口茶,气哼哼地翻了个身,把屁、股向外一撅,不再理会陈伟。

    “……”

    被凉在了一边的陈伟的一阵无语,不就是我问的方式有点不大正确,你有必要这样吗?算了,咱可是五好青年,不和你一般见识。

    “刚才算是我说错了好吧!是这样的,那个吴胖子呢,让我过来和你一起养猪。”

    陈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老王好像没听到一样,依然侧躺着,一动不动。

    “我说老王,你是不是昨晚又溜到隔壁去了?”

    陈伟本来就不是受气的主,见老王并不理会自己,直接嚷嚷了起来。

    这句话说出口,老王浑身一震,霍然转身来,一双浑浊的双眼变的像俩灯泡似的一样明亮。

13 隔壁老王

    “年轻人,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也知道我隔壁老王的名号?有前途!”

    老王眉开眼笑,神色带着一丝猥琐之意。

    “咳咳,那什么,没想到你还真有这个爱好,果然是老王恒久远,名声永留传。”

    开始时陈伟只是胡乱喊了一句,没想到这里还真有个隔壁老王。

    老王双眼看向前方,似乎穿过时光,回到了他叱诧风流的年代。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第一场雪比往年都要来的更早一些,我那时缺衣少穿,冻的跟一只狗差不多,鼻子上挂着两条哈拉子……”

    陈伟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那个,老王,是吴胖子让我找你,他说……”

    对于陈伟打断自己的话老王非常不爽,两眼一瞪:“闭嘴,管他什么吴胖子还是李胖子,他的事重要还是我的事重要?刚才说的是我十八岁时候的故事,现在说说我十九岁是怎么渡过的……

    在老王絮回顾成名之路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太阳高挂头顶。

    “老王,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到了喂猪的时间了?”

    硬着头皮一直听着老王絮叨个没完没了地陈伟忍不住开口。

    “我问你,你来的时候吴胖子是怎么给你交代的?他有没有说让你听我的?”

    老王横了陈伟一眼,恼怒地开口。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没几个人愿意到这里来了,估计又脏又累还要排在后面,最重要的是身边有老王这么一个主,一天到晚听他讲自己的成名之路,谁特玛的能受得了!

    “既然吴胖子都让你听我的,那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听着,对了,我刚才讲到哪了?人老了这记忆力就不好了,算了,咱们从头再讲就是,记得那是一个冬天……”

    在老王再次没完没了的讲述中,太阳慢慢西斜,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投向大地时,老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行了,别站在那里发呆了,猪还饿着呢,随我一起喂猪去。”

    老王向一脸痴呆地陈伟招呼了一声,转身便向里面走去。

    在陈伟的印像里,从来没有一天过的比今天漫长,整整一天,除了吃饭喝水之外,其余时间都在听老王在那里唠叨,甚至就连他去大小便的时候老王都跟在身边唠叨个不停。

    在老王说出那名话的时候,陈伟感觉一丝解脱,脑子里居然莫名闪过四个字——刑满释放!

    “陈伟,要想喂好猪你首先就要明白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不是常有人说,懒的和猪一样,吃的多的和猪一样,为什么经常来猪来说事,这都是有原因的。”

    老王一边把食料倒在食槽里,一边对陈伟说道。

    “意思就是说,猪的生活里除了吃就是睡?”

    虽说陈伟一直想着要去养猪,心里也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但真让他说个道出来,那和要他的命差不多,他的那点想法连野路子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想到哪做到哪。

    “你怎么笨的和猪一样,不光要让它们吃饱睡足,更重要的是让它们吃好睡好,只有你让它们的心情处在最佳状态,它们才会更好的成长。”

    老王一本正经,一副猪专家的样子。

    我去,猪的生活虽然与时共进,但也不至于与时共进成这个程度吧?有些地方的人还没解决满饱呢,猪现在居然除了吃和睡之外已经上升到了神层面?这老家伙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老王,那怎么样才能让猪有个好……心情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陈伟总感觉有些别扭,双眼紧盯着老王,看看老王怎么自圆其说。

    “说起了这个学问就大了,首先你要了解猪,知道猪每天在想什么?他们的需求又是什么?”

    老王悠悠地开口,看向猪的眼神里带着感情,不像是在看一群自己养的食物,而像是在看同伴。

    “那不就是说要走进猪的内心世界?我又不是猪,怎么知道它们每天在想什么?”

    陈伟也发现了老王眼神里的不同,但还是不懂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

    “人和虽然有区别,区别就是站着走和爬着走,可也有许多地方都相同,比如说都知道饥饱,都有喜怒,都有……”

    老王站在原地絮叨了一阵,把最后一盆食料倒进了食槽里,拍了拍手,向外走去。

    “其实不只是养猪如此,泡女人也是如此,做其它事情也是如此,无论做什么都一样,你必须走进它的内心,走进它的世界。”

    老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意味深长地开口。

    听到这里,陈伟似乎听懂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听懂,站在原地低头思索了起来。

    “如果你能走进猪的世界,理解猪的内心,这些猪已经不再是你眼里通常所看到的猪而是同伴,等你对他们足够了解、足够理解的时候,你会发现猪其实还是猪!”

    老王看着双眼迷茫地陈伟,悠悠地开口,只是这声音落入陈伟的耳中更显飘渺。

    “那我怎么样才能走进它们的世界呢?”

    陈伟的神色恢复了过来,一双眼睛闪动着,开口问道。

    “用你一切能想出的办法!比如说和猪多多交流,给猪洗洗澡,按摩按摩。行了,那边才是你的住处,虽然我老王以前经常去隔壁家里过夜,不过还没弯,是直的,对男人却没兴趣。”

    老王一脸不耐,直接给陈伟下了逐客令。

    “你个老蛇精病,还给猪做按摩,你怎么不说带着猪去大保健呢?我擦!”

    陈伟嘴里小声嘀咕着,转身向外走去。

    “要是连尽心尽力都做不到,你在这条路上就走不远。”

    老王看着陈伟的背影,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

    所谓的杂务处与世俗间并无多大区别,电灯电视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老王这里比起其它住处来更是强了不少,至少陈伟一个人独处一个房间。

    对于这样环境,身上有秘密的陈伟非常满意。

    迅速将门窗都关紧后,陈伟这才将那只给他拉来仇恨的破碗摸了出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又该怎么用呢?”

    灯光下,陈伟把破碗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任凭他把眼珠子瞪出来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既然看不出个道道,陈伟暂时就放到了一边。

    在屋内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撬开地砖,把那只碗放了进去。

    随后一翻腕,陈师兄临走前交给他的那本小册子出现在了手里。

    “感知?看起来好像还蛮神秘的样子。”

    陈伟嘀咕了一句,伸手将小册子翻开。

14 你离我远点

    天地有灵,万物皆有魂,凝灵入体方能养其魂……

    “呼,虽然都是手抄的,看起来好像也很叼,但我是那么容易好忽悠的人吗?要是按上面的说,那所谓的隐士一个个不是牛的跟传说中的神仙差不多?这特玛的居然也有人信?”

    只看了几页,陈伟就把小册子一合,扔到了一边,眼睛里赫然写着两个字——不信!

    也不知道是进入猪圈得偿所愿后太过兴奋,还是到了这所谓的山门后水土不服而导致睡眠质量下降,总之翻腾了一阵双眼还是瞪的跟灯泡一样。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就找点事做,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手机,当陈伟屁颠颠的摸出手机准备找个妹纸调戏时,脸上却尽是失望,电早已用完,连开机都开不了。

    “算了算了,不管是这上面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把它当吹皮扯淡的小说看总行吧?”

    陈伟嘴里嘀咕着,一脸不情愿的把那本小册子再次拿到手时。

    按照正常规律,陈伟这货只要翻开书就打磕睡,但今天却就有些灵异了,翻开书他的眼皮不但没有合上,反而越来越精神,根本就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到了后来,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陈伟从半躺的状态变成了盘膝而坐,双手双铺在膝盖,眼观鼻,鼻观心,无论是心跳还是呼吸都过入一个奇异的律动。

    在他自己的感觉中,身下所坐的床消失,所居住的房间消失,隔壁老王消失,空气在这一刻变的极为清新,甫一从鼻子吸进去,就让他的觉的极为舒坦,忍不住哼哼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灵气吗?果然不同凡响!

    陈伟的心头感叹了一下,按照那本册子上所说的方式,凝起所有心神,控制着吸进体内的灵气去冲击汗眼。

    憋住吸呼,在大脑因为缺氧而快要窒息的时候,体内的灵气终于从汗眼中缓缓排出,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从皮肤上传来。

    之后是第二口、第三口,乃至第n口,随着越来越纯熟,冲周汗眼的灵气越来越多,灵气由汗眼中冲出时陈伟的感觉已经不再是麻酥酥,而是隐隐发疼。

    随着脑中嗡的一声,剧烈的疼痛传来,陈伟整个身体颤抖的极为厉害,疼的他直翻白眼,差点晕死过去。

    疼痛过后便是舒爽,一阵强烈的舒爽夹杂着疲惫袭来,除了身体上,更多的则是来自心理上的。

    勉强把那本小册子收到怀里,陈伟再也支持不住,脑袋一歪,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伟这才缓缓睁开双眼,长长伸了个懒腰。

    “睡的好爽,连个梦都没做。”

    也不知道是那本忽悠人的小册子上的功法真的有用,还是睡眠质量变好,总之在这一刻陈伟感觉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自己又说不清。

    站起身时,陈伟感觉身上的衣服**的,一把将上衣扯了下来,凑在鼻子着闻了一下,一股差点让他休克的味道迎面扑来。

    “呕……”陈伟干呕一声,决定先出去冲个澡,顺便把身上的衣服洗一洗。

    “我都感觉自己睡好了,居然天还没亮,这一晚得有多长?”

    推开房间门,看到眼前一片黑漆漆,唯独老王的房间还亮着灯时,陈伟愣在了原地。

    “你连续睡了三天两夜,当然感觉很长了,要是靠你来养猪的话,这些猪是没给饿死也饿瘦……嗯?大半夜的你光溜溜地跑出来做什么?难道是,嘿嘿嘿……”

    老王推开房门,看到陈伟光着膀子时,一双眼睛火热地在他身上瞄来瞄去。

    “老王,你要做什么?你的眼神太吓人了,你离我远点。”

    接触到老王那泛着绿光的眼神时,陈伟只觉的菊花一紧,伸手遮住了两点,转身就向洗澡的地方狂奔而去。

    一直跑到洗澡间,又趴在门缝向外看了一眼,这才紧紧地关上门,长长松了一口气。

    在水流的冲击下,陈伟脑中更加清醒了一些,脑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那本小册子。

    “看来,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就是不知练到后面会怎么样呢?”

    不知不觉中,陈伟的心态早已从开始时的不相信变成了期盼。

    带着一脸憧憬,终于洗完了澡,顺便将衣服也搓了搓,当他搓完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擦,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带,现在怎么搞?死了死了,老王肯定就在外面等着,现在出去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

    陈伟一脸死灰,抱着衣服一溜烟奔了出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陈伟的心还是砰砰乱跳。

    对了,睡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小螳那货这几天怎么样了?

    “小螳,你在哪里?这几天过的还好吧?”

    陈伟一双眼睛四条扫视着,寻找着螳螂的踪影。

    “吱吱”一阵微弱的声音从他埋破碗的地方传来。

    “小样的,又在玩什么花样?

    陈伟摇了摇头,向破碗的地方走去,当他的目光移到埋着破碗的地砖那里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砖上黑压压的铺着一层其它昆虫的尸体,有蟑螂,有壁虎,甚至还有一只拳头大小的蜘蛛躺在一张残破的网旁边,爪子擅抖着,不断挣扎,虽然暂时还没死,但离死去也不远了。

    螳螂浑身残破,身上变的一片黑青,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看到陈伟走来时,三角脑袋转了转,挣扎着低鸣一声。

    “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些虫子到底在闹腾什么,居然把小螳给搞成这样了,该死的!”

    看到螳螂伤成这样,陈伟是既心疼又恼火,将螳螂从地上捧了起来,快步向外走去,想让老王帮他看看螳螂该怎么救治。

    “吱”螳螂有气无力的挣扎着,一对复眼牢牢地盯向地面。

    “碗里面有让这你感兴趣的东西?”

    陈伟脚下一顿,扭头向盖着破碗的地砖方向看去,现在在看向那堆昆虫的尸体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把你救治过来了,我再去把那只碗挖出来。”

    陈伟低声对螳螂说了一句,再次举步向门口走去。

    “吱吱吱”螳螂的叫声更显焦急,身体挣扎着,一对前螯向有气无力的举起,向陈伟的手里落下。

    感受到螳螂的着急,陈伟不再不重新思考,断然走了回去。

    “嘿!”陈伟发出一声低吼,将那块地砖撬了起来。

    地砖刚刚挪开,螳螂和那只即将死去的蜘蛛都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跃而起,猛然向破碗扑去。

15 把衣服穿上

    看到蜘蛛和螳螂一起向破碗扑去,陈伟不由的恼火起来,抬脚就和蜘蛛踏了上去。

    按理说陈伟去帮螳螂,螳螂应该高兴才对,但小螳却一反常态,似乎对陈伟相助极为不满,张牙舞爪地向陈伟示威。

    “晕,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搞的帮你还跟害你一样,活该你被揍成这副熊样!”

    陈伟嘴里气哼哼地说着,但他还是尊重小螳的意见,收脚站到一边,一脸紧张的看去。

    螳螂这一耽搁,蜘蛛自然而然的就奔到了前面,眼看它就要爬到碗沿上时,后面的螳螂尖啸一声,速度猛然加快,一口咬住了蜘蛛后腿,使力向后拖动。

    后腿被螳螂咬住,蜘蛛自然不爽,尖叫着挣扎起来,见挣扎不开,一扭身转过头去,张开一对宽大的嘴巴,向身后的螳螂扑咬而去。

    蜘蛛回身时,螳螂察觉到其挣扎的力度变小,身体迅速向后退出,将蜘蛛向后拖出更远。

    “吱吱吱”蜘蛛不甘的尖叫着,但又能怎么样,此时它根本使不上力,只能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眼睛里两道幽芒急速闪烁着。

    突然,蜘蛛怒啸一声,另外七条腿在地上一撑,拳头大的身体弹射而起,离地后一个转折,自己折断了那条累赘的伤腿,张口便向螳螂咬去。

    “嚓”一声轻响,螳螂被的后背被蜘蛛咬住,幽暗的口器镶进了螳螂的后背,随后脑袋摆动,将螳螂举了起来,一松口,狠狠扔了出去。

    不等螳螂落地,蜘蛛八只爪子再次在地上一点,身体跳起,直奔螳螂落地的地方赶了上去。

    甫一落地,螳螂扭了扭扭脑袋,身体向后一缩,躲过了蜘蛛的攻击,一对带着锯齿地前螯举起,向蜘蛛的身上狠狠扎了下去。

    “喀”利器穿透脆物的响音响起,螳螂的前螯刺进了蜘蛛的身体内,一缕暗绿色的液体由伤口处渗了出来。

    蜘蛛疼的浑身颤抖,一对口器张的极大,挣扎着想要去咬螳螂时地根本办不到,只能在惨烈哀嚎声中不断地迈动七条爪子。

    随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蜘蛛的身体软了下来,七条腿蜷缩成一团,变的极为虚弱。

    这一阵打斗,身受重伤的螳螂也极为费力,浑身颤抖着,用前螯将蜘蛛举起,向破碗走去。

    随着螳螂前行,陈伟这才看清碗底有一点清水,依陈伟猜测,这水是地下的潮气凝聚而成。

    螳螂将蜘蛛的尸体扔进了碗底里后,身体晃了晃,又扭过头去,向其它昆虫的尸体奔去。

    看到这里,陈伟算是明白小螳要做什么了,忍着心底的恶心,把满地的虫尸捡起,一一扔到破碗里。

    螳螂这次没有拒绝陈伟的好意,一人一螳螂经过十多分钟的奋斗后,终于把所有虫尸清理干净。

    一切做完后,螳螂虚弱地趴在地上,一颗三角脑袋直愣愣对着破碗,一动不动。

    陪着螳螂看了一阵,陈伟自感无聊,脑中又浮起起了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

    “上次的功法是‘通窍’,那这次就到了‘洗脉’了。”

    陈伟低声嘀咕着,将小册子再次翻开,将洗脉那篇牢牢记住之后,盘膝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

    排除所有杂念,脑中只想着那洗脉篇,按照功法的描述运行起来。

    清新的感觉再次涌来,将他浑身包裹,由于汗眼全部打开,这次灵气进入体内的感觉比起上次来要浓郁了许多。

    螳螂似乎被陈伟身周的灵气吸引,抬起三角脑袋向陈伟看了一眼,带着疑惑,向陈伟身边靠近了一些,但马上低鸣了一声,迅速爬到了陈伟身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将灵气从汗眼压出并不算十分困难,但想要将灵气凝聚成丝,引进经脉对陈伟来说难度就成倍上升。

    忍着快要窒息的感觉,好不容易将灵气凝聚到一起,结果一个疏忽,灵气却从全身汗眼里逸散出去。

    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同样如此。

    第三次总算将灵气引入经脉,一股刺疼的感觉让陈伟倒吸了一口凉气,心神一阵震动,结果还是以失败而告终,陈伟睁开双眼,叹息了一声。

    就在陈轩闭上双眼,准备第四次尝试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老王的吆喝声。

    “陈伟,天亮了,该起来喂了!前几天你睡的跟猪一样我就忍了,这次别想再跑掉,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蹦门了!”

    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陈伟还是站起身来,将那几件半干不干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向外走去。

    白天喂猪,晚上练功,有时间了陪着老王在那里扯扯淡,听老王吹一吹曾经的风流韵事。

    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就在这天晚上,随着一阵杀猪似的声音响起,陈伟的经终于无全被洗炼了一遍。

    若是进入他的经脉内看去便会发现,以前经脉内部被一层薄膜一样的东西阻隔开节点此时已经完全通畅,虽然有些地方的孔洞有些细小,但至少在灵气运行时已经无碍。

    在这一瞬间,陈伟再次感觉到一丝不同,心脏的跳动更加有力,五脏六腑的功能似乎也变的强大了许多。

    “这个功法不错。”

    陈伟闭上眼睛体会了一下,再睁开眼时,双眼极为清澈。

    “陈伟,你大半夜的大呼小叫个什么鬼?只顾自己撸得爽,哪里有一点顾及我老人家的感受?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那鬼叫声,我老王一定爆了你的敬业菊花!”

    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陈伟总算是摸清楚了这老家伙的脾气,这老家伙虽然嘴里嚷嚷的厉害,不过也只是给嘴上过过瘾罢了,甚至他一度怀疑这老家伙嘴里每天挂在嘴上的风流韵事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老王呀,你这就完全是妒忌,自己老了撸不动了,也不许我们年轻人撸,你这心态可不好呀!”

    陈伟嘴里嚷嚷着除去上衣,看了一眼身上附着的杂质后,伸出手指粘上一点,凑在眼前看了看,一晃身向门外走去。

    “哟,居然还敢还嘴了,信不信我老王……咦,陈伟,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吗?你这样卖弄,我老人家的心脏可受不了?”

    原本气冲冲的老王看到陈伟走出来后一愣,吞了口口水。

    “不是我爱折腾,而是你老王现在压根没有男人的能力了。”

    陈伟眨巴了下眼睛,还风骚地扭了扭屁股。

    “这日子没法过了,滚你个鳖犊子,明天给你放一天假,赶紧去买几件衣服回来!”

    老王抽了陈伟一眼,恼怒地开口。

    “没钱你让我怎么买?”

    陈伟两手一摊,一副我宰定你了的神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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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仙门养灵兽介绍:
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刻,陈伟就注定这辈子与富二代无缘。 可那又能怎么样?哥们从小的爱好就异与常人,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懂哥的心思! 随便是家畜、昆虫还是野兽,逮到到啥养啥。 咱还一连修炼一边养,反正要养出个未来。混在仙门养灵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混在仙门养灵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混在仙门养灵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