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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耶义     雅唐txt下载     雅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章:要去上学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遗爱的声音在众人的心中久久挥散不去,还是李世民率先恢复过来,哈哈大笑:“房俊果然和传说中的不凡,你作的诗甚合朕的口味。”

    房遗爱此时已经收起了刚才的狂态,毕恭毕敬:“陛下厚爱,刚才草民孟浪了。”

    程咬金张嘴满嘴酒气道:“房贤侄作得诗甚好,豪放不羁,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个将军。”旁边的老搭档黑炭头尉迟敬德也在一边帮腔。房玄龄一脸幽怨的盯着程咬金,让程咬金把将要说的话生生吞下去。一脸委屈的仍自顾自地在那边嘟囔着,房遗爱丝毫不怀疑程咬金会画个圈圈诅咒房玄龄。

    其实这样的事情实属正常,众人皆以为将军有什么不好的,可是却没有注意到房玄龄世代书香门第,堂堂大唐宰相的儿子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武将。更何况文臣与武将的矛盾自古存在,虽然程咬金与房玄龄关系甚好,但是仍然不可避免。在房玄龄为代表的文臣心中,治理天下就是文臣的事情,现在天下太平武将就可以安养生息了。

    李世民自是察觉自己臣下的小动作,作为一个精明的皇帝,自然不会在意自己的文臣与武将之中有一些小矛盾的。李世民顿顿神才开口道:“房俊,颇有古之狂生儒士的风采,竟作得如此好诗,朕欲要奖赏于你,不知你有什么要求。”

    听闻李世民的话,周围的气氛突然微妙了起来,就连房玄龄眼中也闪过几丝担忧的神色,程咬金与尉迟恭也不再插科打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众人中央那个才十四岁的少年身上。

    房遗爱似乎没有察觉到些什么,自从房遗爱的一些言行传开之后,众人都会给予他狂生的称誉,房遗爱也没有太过在乎,若是众人皆以为他如竹林七贤那般,也方便了房遗爱的生活,毕竟他有些行为举止异于常人。可是没有想到连李世民都会这样说他,要知道在这个时代狂生更是一种赞誉,是一种对古之大贤洒脱不羁的认同。

    想到这里,房遗爱心中还是有些自得的,看来自己的才华得到了认同。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问题,重点在于李世民的问题,房遗爱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考验,虽然不知道李世民为何要考验他。但是这并不妨碍房遗爱的回答。

    “陛下,草民虽有些许小才却并不值一提,但长者赐不敢辞,草民的父亲整日为国操劳,如今已到年关,还请陛下下旨给我父亲放个假,以免父亲又要忙到许久了。”

    说完话的房遗爱就一直低着头不再言语,但房遗爱的余光分明看见李世民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房遗爱知道成了,当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听到陛下可以赐予他所有想要的东西,那么他肯定会说出自己的渴望,从而就会暴露出此人的心性。

    正如房遗爱猜测的那般,李世民心中正是如此想的,所以李世民现在对房遗爱很满意。便对房玄龄笑说道:“玄龄,你这个小儿子甚是孝顺啊,朕不能不准呢。”

    房玄龄闻言苦笑道:“我家二子还小,所以胡言乱语,陛下不要纵容,臣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耽搁国家大事呢?”

    “爱卿说的太过严重了,反正再有三四日各个官衙就要封印了,所有事情都要等到明年处理了,如此你权当提前放年假了。”

    旁边的杜如晦也开口道:“对呀,玄龄你就听陛下的话吧,这几日也没有什么紧要事务,尚书省有我一人足矣,你便好好休息吧,不要辜负贤侄的一片孝心。”

    “对呀,父亲,你就同意吧。”

    房玄龄见状只好微笑道:“那房某就不矫情了,不过官衙有什么要紧事克明一定要赶紧通知我。”

    “好了,玄龄,你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就是一个苦命的人,谁让我没有一个孝顺的儿子呢?”说罢,还回头狠狠瞪了杜荷一眼。杜荷一脸委屈地看向房遗爱,眼神幽怨至极,分明在说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房玄龄一脸笑意:“克明缪赞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让****了多少心了。不过我这儿子的这首诗写的确实好,颇具魏晋风骨啊……

    后面的房遗爱一脸无语的将脸迈向另一边,无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堂堂宰相夸自己的儿子就不能委婉点吗?我虽然小,但我要脸啊!!!

    李世民正正的看着房遗爱,似是在思虑些什么。许久,才展颜道:“房俊,你虽颇具才华,但不能妄自尊大,如此你便前去弘文馆吧。”

    还不待房遗爱有何反应,房玄龄便率先开口道:“臣代犬子谢过陛下恩典。”房遗爱只好跟着点头应是。

    房遗爱现在很苦恼,国子监算是大唐最高学府了吧,而且也是贵族学府,只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才可以去上学。而且国子监祭酒也就是校长正是大儒孔疑达,孔子三十一世孙,当年秦王府的十八学士之一。但是跟弘文馆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

    弘文馆原名修文馆,李世民即位后才改成弘文馆,学生只有数十名,皆选皇族贵戚以及高级京官子弟,师事学士受经史书法,在这里,孔疑达也只是一个老师而已,其余更有中书侍郎于志宁,精通释儒的国子博士陆德明,秘书少监虞世南等等。

    没想到等到了唐朝竟然还要再去上学,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还是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去上课,虽说这对于房遗爱是莫大的荣耀,但是房遗爱并不想要啊。

    不知何时,宾客都已经散尽,房遗爱一直侍候在房玄龄身旁,一直听着各种官员对于自己父亲的恭维,无关乎就是教子有方之类的。房遗爱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是众人心中明白,恐怕以后这房小二也不得了,简在帝心啊!

    宾客散尽,房玄龄让房遗爱跟着自己前去书房,房玄龄坐在太师椅上打量着这个神情郁郁却总是跟自己带来惊喜的小儿子,心中一时间也是不知从何说起。许久,“你是不是不想去弘文馆上学。”

    房遗爱还是一副没力气的样子:“和一群小孩子一起上课,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听完房遗爱的话,房玄龄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还以为这个小儿子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去呢,结果竟然是因为这个,越想越想笑:“你这孩子,你才多少岁,还说别人是小孩子呢。”

    房遗爱一脸不情不愿道:“只不过都是一群幼稚鬼。”

    听着房遗爱的嘟囔,房玄龄显得十分开心。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俊儿,你知道陛下为何会让你前去弘文馆上课吗?”

    房遗爱一脸迷茫地摇摇头,说实话房遗爱现在还不明白为何李世民会这样做。

    房玄龄见状一脸正色道:“俊儿,你现在在陛下心中挂上号了?”

    “我?”房遗爱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相信道“我不就是说了陛下两句吗?”不至于吧。

    房玄龄闻言差点没有一口气噎死:“就你这浑小子,陛下会放在心上?”

    “那是为什么?”

    房玄龄盯着这个一脸迷茫的小儿子,心里也深有感触:“陛下是个爱才的人,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爹,你不会说我吧,你儿子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啊,这不是在坑我吗?”房遗爱仿佛像被蛇咬住了一样顿时蹦起来。

    房玄龄闻言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有谁这样说自己的,房玄龄感觉自己都有些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整理了一下思绪才继续开口道:“你是当局者迷,首先你前些日子流传出去的一些诗句,其次今晚的晚宴你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但有新意还有规有矩。最重要的是你自己钻研出许多菜式,若不是见识丰富又怎能做到?还有你处理各种事情游刃有余,处事不惊。房玄龄越说看向房遗爱的目光越是慈祥和自豪,这是我房玄龄的儿子!

    房遗爱闻言也是陷入了沉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但是古代确实引人瞩目,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低调啊。

    “俊儿,陛下爱惜你的才华,才会让你进弘文馆,要知道这可是为大唐培养可用之才的地方。陛下让你进弘文馆你可知有什么用意?”

    房遗爱沉思片刻:“孩儿想着陛下让我进弘文馆有两个原因,一是提升我的学问,二来嘛也便于随时观察我的学问。“

    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俊儿说的差不多,弘文馆各位官员已经有参政的可能了,既然我儿就要前去,我希望我儿能让为父感到自豪!”

    望着房玄龄期盼的眼神,房遗爱知道这是一个父亲对于一个儿子的关爱。房遗爱忍不住点点头:“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夜深了,月光也皎洁了许多,房遗爱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心安还有一种对于未来的期盼......

第十四章:房遗爱的同学们

    房遗爱并没有急着前去弘文馆,而是急着和自己的一干子兄弟赶紧把兄弟酒楼搞起来,短短数日便开了四家酒楼,东市与西市各一家,其余两家都在坊市内。所幸那天晚宴效果极好,达官贵人对新式菜品的追求显然超过了房遗爱的估计。而贵族的追捧自然也带来民间的热议,一时间都以吃上兄弟酒楼的饭菜作为身份的一种比较。兄弟酒楼一开门经营生意就好的不得了,房遗爱与各位兄弟府上的管事都是忙的满头大汗。

    与此同时,在房遗爱的主持下,兄弟家坊也悄无声息地看张了。兄弟家坊专门用来出售房遗爱研究发明的新式家具。随着太师椅等一套家什从房府流传出来,一时间竟然洛阳纸贵。房遗爱便牢牢抓住这个商机,并且利用各位兄弟家的权势,不让其他家坊仿制。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按照房遗爱的打算兄弟家坊首先控制住市场的大头,然后再以加盟的方式迅速扩散到全天下。这样兄弟家坊就能挣到大头了。

    三天之后,房遗爱才不紧不慢的和兄弟们告别,然后和李恪一起奔向弘文馆。为什么只有李恪和房遗爱一起去上课呢。无他,各位兄弟都是在国子监上课,国子监是朝廷三品大员以上子弟上学的地方,本来房遗爱也要去这里,可是不经意间小露的一笔让陛下起了爱才之心才让房遗爱去弘文馆的。

    本来李崇义也可以去的,但是李崇义一嘛年龄大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不喜学堂的约束,所以就只剩下李恪和房遗爱这对难兄难弟了。

    房遗爱和李恪不知不觉就到了宫城,在向千牛卫出示了令牌之后,才得以继续前行。无他这弘文馆颇为重要,要知道房玄龄和杜如晦还兼着弘文馆的差事就知道弘文馆的重要性了。就连弘文馆的管事都有向皇帝谏议的权利,而弘文馆实际上就是皇帝的智囊团。所以进弘文馆读书的除了皇族之外就只有一些高官家有大才的子弟。

    房遗爱显然没有这个意识,一路上房遗爱对着宫城不停地观看,颇为好奇。实在是对这皇城名闻已久,竟然有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感觉。

    李恪看着对每个地方都一脸好奇的房遗爱,一脸无语:“见到皇城了,开心吗?”

    房遗爱仍自顾自地看着,头也不回:“开心啊,今天是我第一次走就皇城的日子,为德,记住这个日子,以后这就是我们的纪念日。”

    李恪显然差点被房遗爱的这句话噎死:“俊哥,你知道吗。今天是孔夫子的课,孔夫子可念挂你好几天了。”

    房遗爱闻言这才回过头来:“这两天我在忙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恪撇了撇嘴:“这事我知道没用。”

    “不就这么大点事,有什么可怕的。”房遗爱扭过头接着打量两边的建筑。

    李恪撵上房遗爱的步伐,盯着房遗爱的脸就说了一句话:“俊哥,我就喜欢你大气的样子。”

    房遗爱闻言几经克制,才忍住要打这个幸灾乐祸的人冲动。房遗爱知道孔疑达是谁,孔疑达乃是当年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现今名满天下的大儒。为人迂腐,古板。但个人操守极好,所以极得大家尊重。房遗爱明白就算孔疑达如何罚自己,恐怕房玄龄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就在房遗爱想着如何应对孔疑达的问责时,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教室。房遗爱微微打量一下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

    突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跑了过来:“你是俊哥哥吗?前几天父皇从你家带回来的菜可好吃了。”

    李恪见状向房遗爱道:“俊哥,这位父皇最喜欢的小公主,我们都叫她的小名兕子。”

    “兕子好,我就是俊哥哥,俊哥哥做的菜好不好吃。”

    兕子一脸好奇:“原来是俊哥哥做的菜啊,好吃,太好吃了。”

    房遗爱见状也是一阵开心:“若果兕子觉得好吃,那俊哥哥下次来就就给兕子带好吃的行吗?”

    兕子闻言一阵猛点头,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由地小脸通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经得起美食的诱惑,小声道:“俊哥哥,是真的吗?”

    房遗爱闻言一脸微笑:“兕子这么讨人喜欢,俊哥哥怎么舍得骗兕子呢?”

    兕子盯着房遗爱,一脸开怀地摇着衣角:“俊哥哥对兕子真好。”

    看着一脸开心的兕子,房遗爱心里却是汹涌澎湃,听到李恪说的话后,房遗爱便知道兕子是谁了,她就是历史上的晋阳公主,那位天资聪慧,性情最像长孙皇后的李明达,但在真正的历史上年仅十二岁便英年早逝,现在兕子已经五岁了,意思是再有七年兕子就会死去。但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小精灵死去,房遗爱觉得有些心痛,同时也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兕子。

    据说兕子从小体弱多病,似乎其病遗传自长孙皇后。房遗爱觉得从这里可以有些机会。也许是房遗爱能够预知这个可爱小女孩未来的命运,所以语气上带了许多连房遗爱自己都没在意的宠溺和怜惜。

    房遗爱摸着兕子的头:“我是兕子的俊哥哥,自然要对兕子好了。”

    这时,旁边的李恪吃味道:“兕子,恪哥哥对你就不好了吗,上一次我还给你带了一个木蜻蜓呢?”

    别看兕子年龄虽小,心思却颇为灵活:“恪哥哥自然对我也是极好的。”

    “兕子,你知道就好,反正恪哥哥怎么都比你这个俊哥哥好。”

    听着如此无理取闹地话,兕子颇为明智只是吃吃地笑。

    “俊哥哥,你是第一次来上课,刚好我的座位后面有一个空位,你便坐在我和治哥哥的后面吧。”

    看着双眼都是期盼地兕子,房遗爱自然点头应是,兕子闻言倒是开心不已。房遗爱没有注意兕子的反应,因为他的脑海里都是治哥哥三个字,若是房遗爱没猜错的话,这个治哥哥应该就是后来的唐高宗,那个使武媚娘当政,李氏一族大乱的皇九子李治。

    房遗爱突然特别想看看这位未来的皇帝,不久一个六七岁的童子就走了过来。房遗爱一直紧紧地打量着李治,把李治看的心里直发毛。房遗爱在心里还一阵嘀咕: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除了眉清目秀,也没什么优点啊。

    房遗爱和兕子谈的正热的时候,房遗爱的同桌便姗姗来迟了,这同桌给房遗爱的印象极好,果真是樱嘴桃腮,腰如束素,齿如白玉。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胚子。房遗爱一脸笑意,这同桌看见一位男子坐在这里除了先开始的惊讶别的也没什么,只是微微地福了一个礼。

    房遗爱还是从兕子的称呼中知道了这个同桌的名字,李雪雁。房遗爱心中立刻叹道,这个同桌也不简单,李雪雁乃是江夏郡王李道宗的嫡长女。而李道宗乃是和李孝恭并称的李唐宗室除了李世民的两大战神之一。

    还不等房遗爱继续想入非非,大儒孔疑达便缓缓走进了课堂,众位学生赶紧正襟危坐。就连小小的兕子也是一脸严肃。孔疑达站在台上巡视一圈,便发现了房遗爱的存在:“你就是房俊吧,为何晚了三日才来上课。”

    房遗爱闻言立马起身道:禀告先生,学生因为些许琐事缠身才耽误了上课,还请先生勿怪。”

    孔疑达闻言捋捋胡须:“房俊,业精于勤,荒于嬉,谨记仲永之殇,这次就不再追究你了。”

    那边正在幸灾乐祸准备看笑话的李恪闻言一阵惊呆,向来严肃的孔夫子今天怎么这么草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一次自己只不过是晚到了一会就被孔夫子责罚,两个人比起来到底谁是皇子啊!还有没有天理啊!此刻李恪的内心是崩溃的。

    房遗爱闻言起初也是惊讶,但仔细一品便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估计孔夫子听说自己有几分才气,所以说的这番话更多的还是劝戒而不是警告,所以这次才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房遗爱向来都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不妨听听孔老头是怎么讲课的。孔疑达讲的是论语第十二章颜渊问仁,颜渊询问何为仁?子曰克己复礼。颜渊又问具体该如何实践呢?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非礼勿言。

    不得不说孔夫子讲的还是蛮好的,深入检出,丝丝入扣。所以房遗爱才会听得津津有味,但房遗爱没有发现台上的孔疑达不经意打量房遗爱,发现他如此认真,嘴角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课间,李恪便拉着房遗爱认识其他同学,有皇四子李泰,有李恪的亲兄弟李谙,有郡主李雪雁等等。

    这一瞬间,房遗爱醉了,自己的同学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然后房遗爱果断地陷入了幻想之中......

第十五章:公主攻略

    房遗爱一脸愉快地向着房府归去,说实话这古代的教学甚好,每天只需上午上课,下午便不需前去上课了,正好房遗爱可以趁机为兕子准备一些吃食。

    最让房遗爱可惜的是竟然没有能够见到李承乾,不过后来想起也不奇怪,现在李承乾已经是太子了,肯定在东宫上课。李承乾的老师就是官拜太子太师的李纲李文纪,还有一位就是秘书监魏征魏玄成,这位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谏臣。房遗爱不由得为这位太子默默哀悼。

    房遗爱刚刚回到房府就被房府管家房忠叫到一边。房遗爱一脸迷茫:“忠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房忠倒是乐嘻嘻地受了这个称呼:“小少爷,我来找你也没什么大事,老爷吩咐现在你在弘文馆上学,身边缺一个书童,所以我来给你当一个小书童。”

    这时房遗爱才注意到在房忠身后还有一位眉目清秀,一脸老实的小厮。说实话,房遗爱的第一感觉还是有些欣喜的,在古代这么长时间终于有自己的专属长随了。要知道像这种书童从小与主人一起长大,以后肯定是心腹的。

    想到这里,房遗爱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你就是我的小书童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颇为紧张:“小人名叫房明,以后就是少爷的书童了。”

    房遗爱闻言倒是有些疑惑地看向房忠,房忠倒是注意到房遗爱的眼神,微微颔首:“房明正是老仆的儿子,以后就跟在少爷身边,少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尽管使唤。”

    “忠叔严重了,房明跟在我的身边名为主仆,实则为兄弟无异。再说了我百般虐待房明,他还怎么给我办事啊。”

    房忠闻言神色倒是颇为放松,言语中更是多了一股亲近:“小少爷客气了,反正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跟在少爷身边了。”房忠又向房明嘱咐了两句便转身离去了,房遗爱便带着房明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一路上,房遗爱追着房明问东问西,起初房明还有些拘束,但是到后来一口一个少爷喊得那是亲热啊,房遗爱将房明介绍给冬雪冬梅,两个小丫鬟也是一阵开心,无他,以前都是两个小丫鬟在一起玩,现在终于有个新玩伴了,自然甚是开心。两个小丫鬟不停地调笑房明,房明应顾不暇。房遗爱不理他们的嬉闹,在房遗爱的心中,都是一群小孩子而已。

    房遗爱正在思考明天准备给兕子带一些什么好吃的吃食,考虑到兕子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房遗爱便准备做一些零食,不准备去做正菜,不然带过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首选的就是花生芝麻糖了,既甜又香肯定受小孩子的喜欢,而且做工非常简单。还有南瓜丸子,将南瓜首先蒸熟,再在里面加入白糖和糯米粉。捏成丸子状炸熟即可。对了还有芝麻球,还有南瓜饼。房遗爱越想越是兴奋,不久便拱进厨房忙碌了起来,起初房明还一直拦着,后来在众人眼光的鄙视下才知道自己好像做了错事,而房府厨房对此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还对房遗爱纷纷打招呼,少爷是不是又琢磨出什么吃食了?

    第二天向卢氏请过安,房遗爱便拿着一个食盒和房明乘着马车一起前去弘文馆,到了地方,房明便先回去,等到中午再来接房遗爱,房遗爱便提着食盒一脸开怀的向弘文馆出发了。

    花开两枝,这边兕子早早地就要来上学堂。长孙皇后一脸惊奇:“兕子,往常你都是快到要上课的时候才去的,今天你怎么这么急着去的。”

    兕子一脸微红:“孩儿要奋发向上,肯定要早早去呢。”

    旁边的李世民也一脸打趣道:朕的兕子还知道奋发向上呢。”

    兕子一脸不愿,揪着李世民的胡子:“父皇,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

    李世民一脸大笑,在整个天下恐怕只有李世民这个最宠的小女儿才会这样吧:“好了,好了,是父皇说错了,兕子最奋发向上了。”

    望着兕子走的极快的背影,长孙皇后一脸惊奇:“陛下,兕子有些反常啊。”

    李世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还不简单,朕让苏培盛悄悄地派几个人去盯着看看,不就好了。”

    这边兕子蹦蹦跳跳地向弘文馆奔去,刚一进门就奔向自己的座位眼巴巴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见状心中也是一乐,从座位下提起一个食盒:“兕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面对房遗爱的调笑,兕子倒是有些脸红,显得有些扭捏。房遗爱直接把食盒打开:“兕子,赶紧吃啊,这都是俊哥哥给你带来的。”

    兕子闻言终是用小手拿起一个南瓜饼开始吃起来,三两口就吃完了,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拿起又一个吃了起来。房遗爱看着有些贪吃地兕子,一脸开心,这个仿佛邻家妹妹的兕子如此可爱。本来还有些羞涩的兕子看见目光温和的房遗爱的时候,便彻底放松下来了。

    不久一位大儒便走进来开始上课,兕子看着还有其他几样没吃过的点心,心里有些不开心。房遗爱见状便拍拍兕子,一边用手拿起一个课本竖立起来,另一只手便拿起点心躲在书本后面吃。兕子见状大喜,回了一个俊哥哥,你真聪明的眼神。房遗爱立马回了个那是当然的眼神。两下交流起来毫无障碍。

    可是却苦了李治,李治在旁边看着是直咽口水,但是拉不下面子问自己的妹妹要吃的。最后还是房遗爱看不下去了,让兕子给李治也分了一些,李治立马一脸感动地看向房遗爱。同时房遗爱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同桌,李雪雁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面对房遗爱的善意,李雪雁最终还是没有抵抗诱惑,小脸通红向自己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课堂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情景,四个人都是将书本立起来,躲在后面吃东西。兕子李治和李雪雁显然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不仅吃得开心,而且心里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激动。房遗爱非常理解他们这种感受,就仿佛前世的学生只有在课堂上听着老师讲课才睡的香是一个道理。

    望着三个吃的满嘴流油的皇室宗族,房遗爱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嘿,皇族又怎么样,还不是和自己一样上课偷吃东西。内心得意的房遗爱却不知道他的一番小动作被窗外的苏培盛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这位太监总管也是一脸笑意,在苏培盛的眼睛里,这就是一群偷吃的猴孩子。

    含元殿,苏培盛向李世民告诉了自己看到的一切,自己的这位千古帝王也是忍不住展颜一笑,任谁想到一群猴孩子在课堂上偷吃东西的场景都是忍俊不止。

    “这玄龄的孩子怎么如此跳脱,不但不着调而且还顺带着朕的孩子一起不着调。”

    苏培盛明白李世民这句话已经为这件事定了性,就是孩子间的胡闹,不过还是出言问道:“那皇后那边。”

    “你就如实向长孙禀告吧,但是告诉长孙要装作不知道,兕子难得如此开心。”

    苏培盛缓缓退下向甘露宫走去,心里也是忍不住感叹:陛下对于自己的这位女儿真是宽容啊。

    好不容易到了课间,房遗爱位子上瞬间占满了人,以李恪为首道:“俊哥,你这可不够意思,有好吃的吃食却不给兄弟啊。”

    房遗爱还没说话,兕子顿时不愿意了:“这是俊哥哥给我带来的,恪哥哥你那么大的人还要吃。”

    李恪倒是一脸无语,房遗爱抱拳道:“各位兄弟,今天确实主要是为兕子带的,每位兄弟都来拿一个尝尝,明天一人一个食盒,好不好。”

    众人都是大笑应诺,没办法房遗爱这的一群同学除了皇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公主和郡主,不过说来奇怪,房遗爱竟然没有见过自己历史上的未婚妻高阳公主,但是房遗爱又不好意思问,生怕别人多想。

    就这样,第二天,房遗爱带着十几个食盒去上学了,唬得卢氏目瞪口呆。等到了学堂,一杆子公主围着房遗爱喜笑颜开,房遗爱也甚是开心,不过也要注意分寸,没办法这里面的公主有好几位可是自家兄弟未来的老婆。

    不过兕子倒是一脸有心事的样子,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兕子还和长孙皇后住在一起,为了防止被长孙皇后发现,只好前去李治的居住开吃。不料却被养病的高阳发现了,兕子为了不让高阳告诉李世民,就许诺也给高阳带来好吃的东西。

    房遗爱闻言大笑:“兕子,这算什么事情,本来每个同窗都有,高阳就算不问你要,我也会准备的,就这一点小事,别不开心了。”

    兕子闻言终于露出了笑容,房遗爱也对自己这个历史上的妻子也有了几分好奇。房遗爱在心里难免想到:莫非自己要先抓住她的胃再抓住她的心?

第十六章:不学而有术

    还不等房遗爱和自己这一群小伙伴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新年已经到了。在唐朝没有春节一说,因为唐朝只有农历节日。唐朝的春节假期只有七天,即除夕及其前三天,一直到大年初三。

    房遗爱不由不感叹唐朝的苦逼日子,不由更加鄙视现代社会的学生们,寒假放了十几天就抱怨不已,他们知道唐朝就放三天吗?本来房遗爱还准备趁这个假期养养膘呢。房遗爱确实比较柔弱,但是或许是注入一个沧桑的灵魂,却又形成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房遗爱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追求,如果要说有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失望。其次就是要过得舒心,安逸的生活下去,房遗爱前世也是一个独立自强的人。可是在这个古代房遗爱并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在何处,此时只是觉得不想让爱自己的卢氏还有对自己不苟言笑却对自己颇为在意的房玄龄的太过担忧而已。

    对于未来,一切就这样吧。

    除夕夜的到来,这是房遗爱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年。贞观四年即将到来。在这个依然保留着守岁的年代,房遗爱自然责无旁贷地让饺子出现了,饺子虽然在东汉末年就已经出现,但是却还没有出现在大年三十晚上的餐桌上。

    房玄龄第一眼看见之后,还是和平常一样训责房遗爱又在鼓捣着不务正业的东西,接着就若无其事地开吃。坐在一旁的卢氏只是吃吃地笑,总是惹得这位当朝宰相一脸面红耳赤。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呆在一起,卢氏说一些两兄弟童年的趣事,不过大多数都是房遗爱的糗事,此刻房玄龄也放下平时严肃的样子,不断捋须含笑。

    子时到了,房遗爱两兄弟跪下向父母请安,求得一年好运。长辈赐予红包,接着就是听着门外仆人放着爆竹,好不热闹。可惜在这个时代烟火还没有出现,不然更是好看。天气有些冷了,房玄龄将一件貂裘搭在了卢氏的肩上,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温情。房遗则被房玄龄一只手来揽在自己的怀里,房遗爱被卢氏揽在自己的怀里。远远地一看,一家人的背影仿佛融合在了一起,这一刻,房遗爱醉了。

    转眼间就已经开学了,房遗爱刚坐到座位上,小兕子就蹦蹦跳跳的过来了,一脸笑意:“俊哥哥,兕子给你拜年了,兕子祝俊哥哥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可以和兕子一起玩。”

    房遗爱被兕子纯真的话逗得大笑:“兕子,你是在祝福俊哥哥,还是想让俊哥哥陪兕子玩呢。”

    兕子一脸认真:“俊哥哥,你和兕子玩就会开开心心,所以我就想让俊哥哥开开心心的。”

    “那俊哥哥就谢谢兕子了,为了谢谢兕子的祝福,俊哥哥就送给兕子一件新年礼物。”说罢,神奇地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兔子。”

    兕子看见立马眼睛就亮了:“俊哥哥,这是送给我的吗?”

    见到房遗爱点头后立马偷偷放在袖子里,生怕别人发现。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没过多久,李恪就来了,连带着其胞弟李谙一起前来拜年。约定好下雪之后去聚聚,好几天没见那一杆子兄弟确实想得慌,一群二杆子们,不知道自诩英明神武的李恪得知会被房遗爱如此评价,那张俊脸又该何等扭曲。

    课堂上还是特别无聊,除了孔疑达,姚思廉,陆德明一干大儒之外,房遗爱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听讲。如此,房遗爱便用手指头点点前面的兕子,兕子现在已经颇为明智直接在前面竖起书本,小脸偷偷迈向后面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看着如此机灵地兕子,忍不住笑了笑,好好的一个听话懂事的公主被自己带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李世民知道之后会不会剁了自己。不过房遗爱显然是一个大神经。

    房遗爱撕了一张书页几下就折出来一个纸青蛙,伸手递给兕子,兕子自是喜笑颜开。旁边的李治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房遗爱见状笑了笑也给李治叠了一个,李治没有一点皇子的气概,拿着纸青蛙按照房遗爱的说的玩法放在桌子上吹着不停地走。

    看着旁边有些羡慕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李雪雁,房遗爱也叠了一个,得到一声糯糯的谢谢。房遗爱顿时玩心大起,又撕了一张书页三两下又叠出一枝花,用手捣捣李雪雁的胳膊:“同桌,送你一枝花。”

    让房遗爱目瞪口呆的是,李雪雁双脸通红犹豫片刻接过这支花,双眼满带情谊直盯盯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自然是当局者迷了,李唐虽然是鲜卑之后,并不注重男女大防,但是也不可能不注重女儿家的名节,关键这是在古代,你随意送女生花,虽然是纸的也不行啊。

    李雪雁此刻内心也起了变化,起初刚给房遗爱做同桌的时候十分惊奇,没想到发明诸多菜式,而且能写出“**************,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房家二郎竟是一个如此秀气的少年。慢慢相处之后,发现他对兕子,对同窗都颇为和气。不仅会觉得这是一个温润君子。但是当房遗爱送她一株花的时候,她的心里顿时一片波澜,他难道喜欢我吗?

    外人传闻中的儒士狂生和自己眼前的温润君子逐渐重合,突然发现房遗爱是如此好看,莫不成这就是我的夫君吗?房遗爱一脸迷茫不知道为什么李雪雁一直盯着他看,心里还一阵得瑟:莫非我太帅?让小丫头动心了。确实在房遗爱眼中李雪雁就是小丫头,虽然在唐朝男女十二三岁成亲的很多,但是房遗爱还是会觉得不习惯!所以房遗爱怎么都想不到李雪雁会想这么多。

    李雪雁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道:“房俊,你要好好听先生讲课。”

    房遗爱见着第一次主动给自己说话的李雪雁,不免有些惊奇地盯着李雪雁看了起来,李雪雁顿时有些慌乱,掩饰性地拢拢散落的发丝:“你盯着我看什么。”

    此时的李雪雁双目含情,两腮通红,自是美艳无比。房遗爱忍不住点点头,似是对现在李雪雁的样子颇为肯定。

    “房俊,你还没问答我的话呢?”

    房遗爱此时才回过神来:“同桌,你知道什么叫做不学而有术吗?”

    “房俊,你胡搅蛮缠。”李雪雁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终于鼓足勇气同他说话了,他怎么这样?李雪雁现在更生气的是自己的情郎不上进啊,男儿怎么能够这样啊!

    房遗爱被李雪雁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自己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而已,李雪雁怎么会如此,这么复杂的问题饶是房遗爱再想也想不明白吧。

    “不学而有术,看来房二郎很自信啊!”

    本来还在惊讶的房遗爱顿时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然是大儒孔疑达,房遗爱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先生,那只不过是小子胡言乱语而已。”

    虽然被发现,但是房遗爱并没有慌乱,最起码房遗爱内心几十岁的阅历也不会因这一件小事发生波澜,但是这在孔疑达眼中就是自信的表现了,而房遗爱解释的话实则是在谦虚了。孔疑达眼珠一转顿时就来了:“既然在课堂上你不专心听讲了,那我就考你一个问题。”

    房遗爱知道此时解释也没有用,孔疑达一向以古板严厉著称。旁边的兕子和李雪雁都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突然豪气大发,自己好歹也是北大中文系的,怕个毛啊。心里的变化自然带来神色的改变,此时房遗爱双眼内含精光:“还请先生出题。”

    孔疑达不置可否,但是心里却对房遗爱的反应暗暗点头:“你胸有丘壑,我也不难为你,我便问你白马非马这个问题,你有何看法?”

    房遗爱暗自思虑,这白马非马是历史上有名的诡辩,是战国时期名士公孙龙提出的诡辩之说,自古争议无穷,更何况是在古代?

    不过对于学过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新青年,房遗爱还是颇为自信的。“公孙先生的这个论题在于夸大个体和一般的关系,面对“白马非马“的论述,首先要明白其本意,不然会落入掩耳盗铃似的逻辑谬误。这里“白马“就是白色的马,一种有特定属性的动物。“马“就是马这种动物,是范围限定到“种“这一层次的一个生物类群的总称。而非的意思就是不是,而“是“的含义是有多重的,其中有“属于“、“等同“等意思,也就有“包含于“和“等价于“。所以“白马“的概念是属于“马“,但不等价于“马“。”

    “不知孔师以为然否?”房遗爱满是谦逊.....

第十七章:皇宫一日游

    今日是旬休,房遗爱被兕子邀请前去皇宫玩耍。

    房遗爱第一次被兕子邀请进入皇宫里面去,自是十分好奇,兕子瞬间化身一个小主人向房遗爱介绍自己十分熟悉的皇宫。房遗爱看的目不转睛,把小兕子逗得哈哈大笑。

    不一会,便到了李治居住的宫殿,小兕子不想在甘露宫招待房遗爱,毕竟长孙皇后一直呆在那里,所以只好前往她的九哥这里来了,房遗爱自然无所谓,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看皇宫的好奇罢了。

    刚到李治所居的宫殿前去,李治分外兴奋地迎了出来:“俊哥,你终于来了,咱们赶紧一块玩吧。”

    房遗爱内心一阵无语:你好歹也是一位王爷吧,见面就是玩,能不能有点追求。但是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晋王客气了,咱们还是先去屋里面说去吧,外面太冷了。”

    “对呀,九哥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俊哥哥是我请来的客人。”

    房遗爱看着闹腾腾的这对小兄妹内心一片愉悦,这对小兄妹在宫内适龄孩子中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玩,皇子又不得擅自出宫,所以平日也颇为寂寞。

    “俊哥,我们待会玩什么啊?”李治一脸好奇。

    “你们知道叶子牌吗?”

    兕子一听起来这个,立马摇起头来:“俊哥哥,咱们不能玩叶子牌,母后说过我和皇兄要是敢玩会挨打的。”旁边的李治也急忙跟着点头。

    房遗爱明白二小的顾虑,叶子牌是唐代最流行的赌术之一,二小难免会十分抗拒,也可以看出长孙皇后教子有方。不过房遗爱却是另有打算:“你们不必担心,今天我们玩的是扑克牌。”

    兕子一听玩的不是叶子牌,好奇心立马就出来了:“俊哥哥,什么是扑克牌啊?”

    房遗爱将已经提前打造好的扑克牌拿出来,然后告诉二小玩法,很快唐朝版斗地主就这样开始了,房遗爱看着对面两个摇头晃脑,嘴里嘀咕着四个二带个王的皇子皇女,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满足感。

    玩着正开心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迎来另一位客人高阳。高阳没有任何生疏,二话不说直接加入战局,然后房遗爱直接被这位历史上自己的妻子打败了,高阳对当地主有种莫名的渴望,除非房遗爱起了地主,否则她一定会直接威胁李治和兕子把地主让给她。惹得兕子一直在嘴里骂着坏姐姐。高阳丝毫没有羞愧,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一张三。”高阳犹豫许久终于出了这张牌。

    那边李治立马兴致勃勃:“一张四。”

    高阳一脸怒气:“小九,你又打我的牌。”

    李治一脸委屈:“姐,我就出了一张四。”

    “一张四也不行,你信不信我打你。”

    旁边的房遗爱实在看不下去了:“高阳,不许威胁小九。”

    旁边的高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俊哥哥,别生气,我不说小九了,好嘛。”

    房遗爱不知道高阳在打什么注意,不过看着高阳如此乖巧的样子,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俊哥哥,该你出了。”兕子一脸不耐烦。

    “好,兕子,我马上就出。”

    “俊哥哥,我美吗?”高阳突然靠近房遗爱,脸直直地贴着房遗爱,温润地鼻息湿湿地打在房遗爱的脸上,房遗爱内心竟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不得不说此时的高阳已经有了美人胚子的样子,瓜子脸,亮晶晶的眼睛,古灵精怪的气质,尤其是现在的情景更是好看。

    “嗯,美。”说完这些,房遗爱竟有些心虚不敢看高阳。

    “那俊哥哥还打我的牌了吗?”

    “不打了,不打了。”

    话一出口,房遗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抬头看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高阳。房遗爱顿时无语了。

    “俊哥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你说过不打我的牌了,那就又该我出了。”

    旁边的兕子一脸幽怨地看着房遗爱,好象在说房遗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房遗爱难得的脸红了,也第一次领略到这个高阳的风采,就打个牌嘛,还要用美人计!不过真的很好看,唉,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啊!总之,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

    接下来的牌局里,房遗爱把高阳杀得丢盔卸甲,按照事先约定谁输的话谁就要贴一张小纸条,高阳光荣地把一张小脸都贴满了。面对一脸幽怨地高阳,房遗爱终于有勇气用眼神说了不。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李治便吩咐宫内的厨子准备饭菜,房遗爱直接说了不,自己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不亲自下厨呢。

    “俊哥哥,你要亲自做饭吗?”

    “怎么了,小九怀疑俊哥哥的厨艺吗?”

    兕子一脸激动:“俊哥哥,你还会做饭吗?”

    “那是当然了,现在我开的酒楼还有我给你带来的点心都是我做的。”

    兕子立马一脸激动看着房遗爱,就连高阳都是满眼崇拜。房遗爱自然将两位公主的神色尽收眼底,说不尽的得意啊。

    李治一脸急切:“俊哥,可是君子远疱厨啊。”

    房遗爱闻言不屑一顾:“你俊哥哥可没准备做什么君子,我就是一介狂生而已。再说了我把你们都当作弟弟妹妹,给你们做顿饭又有何不可,莫非你们不愿意嘛。”

    兕子和高阳自然是被房遗爱话语的情谊打动得不得了,李治看不能阻止也只能作罢。说实话,李治心里对房遗爱做的菜充满了期待,毕竟这可是大唐食神啊,想想都要流口水呢。

    房遗爱没有想到当初的戏言没想到竟然广为流传,房遗爱开创了新的菜系,新的制作方法,在民间早已经被称为了食神转世。若是房遗爱得知,又不知道该如何得瑟了。

    二女看着房遗爱要亲自进厨房,就嚷嚷着也要进厨房帮房遗爱的忙,这可把厨房的仆役吓的要死,堂堂公主怎么能够进厨房?房遗爱无奈只好把仆役统统撵走,只留下几个烧火的仆役而已。

    房遗爱站在灶台旁边,高阳站在房遗爱的背后为他围上围裙,一股处子幽香直往房遗爱的鼻子钻去,房遗爱不由得呆了,高阳似乎也意识到了两人的不妥,双腮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两抹红晕。

    房遗爱准备就做几个家常菜,一个酱肘子,一个烩菜,一个烧茄子,再来一个小炒肉。二女急忙忙地洗菜,李治在旁边给房遗爱打下手。

    不一会三个菜就已经烧好了,但是做烧茄子的材料不够,茄子现在还叫做胡瓜,要知道在古代还是在冬季还能吃上青菜,也只有皇家才有这个待遇了。毕竟古代可没有冬季大棚什么之类的。

    兕子和李治为了心爱的烧茄子毅然奔向了御膳房,凭借李世民的小儿子身份和最受宠的小女儿还是能带来几个胡瓜的。厨房里就剩下了高阳和房遗爱两个人,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房遗爱起初对高阳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毕竟如果历史不更改,这就是未来的妻子。自然而然就会有着一股亲切感,虽然历史上的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私通,但是现在不是还没有发生,而且房遗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房遗爱了,房遗爱相信一切都会有不同。

    高阳一脸扭捏地走向房遗爱:“俊哥哥,你能教我做菜吗。以后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房遗爱瞬间惊呆了,无他,平时高阳永远都是一副活泼跳脱的样子,何时能够见到如此这样的她,但房遗爱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高阳,你想学做什么。”

    “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房遗爱晃了晃脑袋:“既然你是初学,就做最简单的煎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房遗爱无奈,上前在高阳脸红中替她系上了围裙,便站在高阳的身后双手拿起高阳的双手:“首先要在热锅里放上油,然后便是打蛋了。”

    高阳显然没有意识到房遗爱会做出这个举动,本来还想挣扎的双手不知为何心安理得地放在房遗爱的手里。还在自顾自地讲着的房遗爱显然没有意识到高阳的反应,这个货根本就不知道古代的男女授受不亲。

    “最关键的是要防止把蛋煎黑了,还要小心把油溅到身上。”

    话音刚落,就听见锅里油星乱蹦的声音,高阳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去,却没想到房遗爱一直在自己身后,连带着房遗爱跌倒在地上。

    房遗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趴着的高阳,而是急忙道:“怎么样,有没有烫到,怎么这般不小心啊。”

    高阳本来还在为把房遗爱弄倒心中不安,冷不防地听到房遗爱明显带责备的话语心中却是十分温暖。高阳的母亲是一个宫女,在生下高阳不久就去世了,高阳乃是由长孙皇后抚养着长大的。但毕竟不是生母。高阳就养成了爱闯祸的习惯,因为只有这样李世民才会注意到她,才能享受到父爱的温暖。

    望着满眼都是关切的房遗爱,高阳竟有些痴了,头不断向下低去,房遗爱就看见一张玉唇不停地向自己靠近,不久,房遗爱便察觉到了一丝少女的芬芳,房遗爱忍不住伸出了舌头探向少女的唇中。高阳明显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沉浸其中。

    许久,唇分,两个人互相呆呆地盯着对方,高阳小脸遍布红晕,房遗爱一直傻笑不停。

    突然从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两人知道这是兕子回来了,急忙慌乱地起身,不停地抚平并不皱的衣服。

    这个午饭吃的兕子是莫名其妙,俊哥哥总是傻笑不停,高阳姐姐也是傻笑不已。兕子问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兕子。

    离开皇宫后,房遗爱在房明的接送下进入马车。房明一脸糊涂,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这么开心。马车中传出房遗爱的狼嚎声:“今个老百姓,真呀真高兴.......

第十八章:词曲大家

    这几日房府的人都是甚是奇怪,房遗爱竟改了往日惫懒的性子,每天都是早早地去学堂。房玄龄也在暗暗纳闷:莫非我这儿子转性了?

    只有房遗爱知道自己去的那么早是为了什么,无奈乃是前去和高阳眉目传情,要是被房玄龄知道会不会气得打死这个逆子,大唐皇帝李世民的智囊弘文馆,就是你去谈情说爱的地方吗。

    房遗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有感觉,爱情吗?两个十几岁小屁孩的爱情?房遗爱是想不明白了,但是房遗爱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管他呢,好好享受吧。

    于是每到下学的时候,就能看到房遗爱和高阳两个人在皇宫的御花园玩个不停,两个人倒是有说不完的话语,两个人是越走越近。唉,要是被李世民看见。估计房遗爱就真的可以永远地陪在高阳的身边,成为太监中的一员。

    兕子颇为生气,高阳姐姐总是霸占俊哥哥,现在俊哥哥也不怎么和她玩了,每当李治兴致勃勃地来找兕子来玩,兕子总是一脸鄙视:我才不要和你玩呢,我要和俊哥哥玩。”李治一脸委屈:“可是俊哥总是和高阳姐姐呆在一块,他不能陪你玩的。”兕子一脸傲娇:“就算俊哥哥不给我玩,我也不和你玩,幼稚鬼!”李治此刻内心的感受仿佛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此刻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显然此刻的房遗爱根本不知道俩小如此复杂的内心世界,因为房遗爱正在教唆高阳和他一起捕捉御花园里的鲤鱼。高阳显然是抗拒的,无他,在唐朝李姓乃国姓,是大唐王朝统治者的姓氏,而“鲤”乃和“李”同音。所以在大唐根本没人敢在公共场合吃鲤鱼,更别是说在皇宫了,所以那御花园的鲤鱼很是肥硕,想到这里,房遗爱又是不争气的咽起了口水。

    但是房遗爱并没有那么傻,他自然是不敢的,但是可以教唆高阳去做啊。房遗爱看着犹豫不绝地高阳:“高阳,这里的鲤鱼一直没有人捕捉,肯定特别肥嫩,咱们就捉两条尝尝,没事的。”

    高阳实在不想忤逆自己心上人的心思,但是更不敢这样做,虽然她的性子一向火辣。房遗爱看着高阳如此犹豫不决的样子,只好使出杀手锏了:“高阳,你想吃红烧鲤鱼吗,我告诉你做成之后鱼嫩肉香,汁浓味美。还有糖醋鲤鱼做成之后色泽鲜黄,外焦里嫩,香甜酸醇。”

    说到这里,高阳不争气的舔了舔嘴唇:“俊哥哥,这都是你刚想出来的新菜吗?”房遗爱立刻点了点头,房遗爱知道高阳已经上当了,无他,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已经被房遗爱培养成一个标准的吃货,想到这里,房遗爱竟有点罪恶感。但是一想到将来是自己养她,转眼就将这一点为数不多的罪恶感抛到一边去了。

    许久之后,房遗爱自然没有去做那些自己说的菜,而是就在李世民的御花园里烧烤了起来,高阳颇为激动,显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久,房遗爱便将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高阳。

    高阳颇为害羞的低下了头,但是还是接下了房遗爱递出的烤鱼,小声道:“俊哥哥,你待我真好!”

    房遗爱看着高阳一脸害羞的样子总觉得看不够,没想到在外人面前风风火火的高阳公主在自己面前竟然像温顺的小羊羔一样。于是便忍不住调笑道:“高阳,你总说俊哥哥对你好,那你就亲俊哥哥一下呗。”

    房遗爱其实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突然一阵香风袭来,还没到房遗爱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张湿热的樱唇便吻到房遗爱的脸颊上,还没等房遗爱好好感受小丫头便抽身而去,只见小丫头小脸通红低着头啃着鱼。许久,高阳没等到房遗爱有什么反应便抬起头恰好看着房遗爱正在痴痴地看着她,忍不住娇嗔道:“看你那傻样。”房遗爱只是觉得眼前一亮,被高阳这一抹风情彻底打败,嘿嘿地傻笑了起来。

    又到了上课的时候,这一天房遗爱早早就到了弘文馆,高阳不明所以为什么房遗爱要让她早点到,但是已经智商为零的她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高阳刚来就注意到房遗爱放在怀中的一把奇异琴具。

    房遗爱见到高阳已经到了,便直接把围在自己身边十分好奇的李恪李泰还有李谙统统推走,直接把高阳拉到自己的面前:“今天我要给高阳一个惊喜,所以我亲自写了一首歌然后又造出一种新的乐器专门为她演奏。”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尤其是李恪喊得最开心:俊哥,想追我皇妹,赶紧唱啊。这李恪跟着房遗爱学了不少东西,连追女生都知道了,还这么正大光明地喊出来,纯属不嫌事大,旁边的一群公主也是兴奋地叫个不停,她们何时见过这样的事情啊。

    房遗爱不以为意,倒是高阳虽然满脸通红但是依然倔强地看着房遗爱,满满的幸福。房遗爱轻轻调动了几下琴弦,一阵温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背靠着背坐在亭台上,听听雨声聊聊愿望,我希望你越来越温柔,你希望我放你在心上……

    众人虽然没有听过如此怪异的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去听歌词,房遗爱的声音继续传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听到这里,高阳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如果不是此刻的人多,恐怕早就扑到房遗爱的怀中,主动献上香吻任凭房遗爱品尝了。此时房遗爱也是一脸深情地看着高阳,两个人的眼中仿佛已经装不下别人。

    众位公主早已经满眼都是小星星的看着房遗爱了,个别感性的公主竟然抽泣了起来。众皇子都是纷纷向房遗爱竖起了大拇指,尤其是李恪一脸****的笑容,简直是没有一点英明神武的风范。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另外两个人的感受,李雪雁一脸伤心,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房遗爱并没有喜欢她,房遗爱喜欢的只有高阳一个人。而此刻的小兕子在心中则是默默地下了个决定,为了自己的俊哥哥再不让别人抢走,自己一定要嫁给他!若是被房遗爱知道恐怕是哭笑不得,一定会当个笑话置之不理。

    房遗爱显然还是眼中只有高阳:“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都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我心里的宝。”

    “高阳,这首歌叫做最浪漫的事,你喜欢吗?”

    此时高阳已经泣不成声:“高阳喜欢,高阳好喜欢,俊哥哥,你对高阳太好了。”

    还没等房遗爱接声,直接传过来一声斥责“狗屁不通,算什么歌,淫词艳曲,有辱斯文。”

    房遗爱闻言直接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回头一看。原来是今日上课的一位先生,房遗爱忍不住顶撞到:“先生此言过于严重了吧。”

    “哼,你就是房家二郎吧,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学问便在此卖弄,这里是弘文馆,不是你房府。”

    房遗爱真是对这位先生不知所谓,弘文馆的大儒都是温润君子,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房遗爱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先生,辱我不要紧。可是这淫词艳曲从何而来。”

    来人一副不屑的样子:“音律不通,词曲媚俗,弘文馆怎么会用你这种学生?”

    旁边的高阳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这个先生说谁都可以竟然说自己的情郎,便忍不住出声斥责,房遗爱伸手拦下愤怒的高阳,示意他不要出声,同时拉住要开口的李恪。

    “先生,满嘴的淫词艳曲,想必平时经常听,颇有心得吧。”众人皆是大笑。

    这位先生面色骤然通红,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反驳他。他也是第一次来这弘文馆授课,还是走的族兄的门路,刚进课堂便听见房遗爱在唱歌,便准备拿此立威,显然没有想到房遗爱并不吃这一套。

    房遗爱见这位先生不说话,仍然自顾自地说着:“先生不要听风就是雨,明明没有见识就不要随意污蔑别人。难道只有“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才算歌吗?”

    此人想要反驳,但是却被这首好词惊住,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房遗早就预料到此人的反应,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歌就是按照词牌名填好的词,然后谱曲弹唱。拿出这首柳永的蝶恋花足够让此人惊呆了。

    但是房遗爱丝毫不顾众人已经惊呆的目光。仍然自顾自地说道:“或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才是好歌吗?

    “不知先生这可算淫词艳曲,不止如此懂音律的先生能否写出比这更好的词来。”

    此时这位先生嘴唇蠕动,明明想反击,却无从反驳。

    房遗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既然写不出来,就是承认你的音律不如我了,那你又为何说我刚才唱的是淫词艳曲呢,身为先生就可以随意诬蔑学生吗?难道我就不能自成一派吗?淫词艳曲?荒谬!你有何资格来教导我们?

    “你,你。”此人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什么你,既无师德,又无学问,难道你还想在此误人子弟吗?”

    “你,好大胆子,竟敢咆哮师长,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你。”说完竟有些慌乱地离去,不知所踪。

    众人见状皆是大笑。李恪悄无声音地走到房遗爱的身边:“俊哥,没发现你还是个词曲大家呢,以后兄弟想听曲就找你去了。”

    对于李恪的自我感觉良好,房遗爱直接翻过去一个白眼,自然又是惹得李恪一阵抱怨说俊哥是如何小气,但房遗爱显然没有想到李恪的戏言也会有成真的一天......

第十九章:新的风潮

    房遗爱见到这位先生被气走,便知道这件事要不好,便和高阳以及李恪他们商量一番,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朝着李世民位居的含元殿走去,一路上各位太监宫女分外瞩目。各位皇子皇女也是格外的兴奋,不,是气势汹汹。毕竟这一群皇亲贵胄是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自然开心了。

    经过苏培盛的禀告后,一大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涌了进去,房遗爱毫无节操的落到人群最后,跪在人群后面一点都不起眼。房遗爱心中不由自喜,有什么事都让李恪去扛吧,谁让他是这一群皇子中是最大的。

    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合上奏章,面无表情:“恪儿,不好好上课,领着你的皇弟皇妹来朕这里做什么?”

    李恪抬起头,一脸的正经,房遗爱在心里腹诽不已,装的真像啊!李恪直视李世民的眼睛:“儿臣岂能不知道父皇正在操劳国务,但若不是事出有因,孩儿岂能打扰父皇。”

    “哦,既然事出有因,那么所为何事啊?”

    “父皇,孩儿不是当事人,还是请当事人来说吧。”

    听完李恪的话,房遗爱顿时想去问候李恪的女性亲属,但是一想高阳本来就是他的老婆,只好做罢,不能便宜这厮!按照事先说好的,应该是由李恪前去诉说,然后让兕子和高阳前去哭诉诉说委屈,一旁的皇子皇女在旁掠阵。没想到转眼就被出卖。房遗爱只想指手问苍天,这世间还没有没有友情可言,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里去了?

    “那按皇儿所说,当事人是谁啊?”

    “这当事人乃是房家房二郎。”李恪掷地有声,丝毫不顾房遗爱的感受,颇有大义灭亲的感觉。”

    “房俊何在?”

    “臣在这里。”房遗爱抬起身来。

    “为何如此靠后,速到前来。”

    房遗爱整理好幽怨的心情,一路低着头,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肩膀还不停地耸动着,仿佛就在抽泣一样。李世民在上面看的颇为好笑,高阳满脸通红,那是羞得啊。自己的情郎也太丢人了吧。

    “房俊,所为何事细细道来,若真是受了委屈,朕自会给你们做主。”李世民此言不虚,先不说房遗爱,光这一地的皇子皇女那也得做主啊。

    房遗爱仿佛得到了鼓励,有了主心骨般,慢慢抬起了头:“陛下,在诉说此时前还请陛下听这两首词。”

    “还和词有关?也罢,只管道来。”

    房遗爱便细细朗诵起:“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李世民忍不住打起节拍:“好词,好词。尤其是最后一句写得真是丝丝入扣。”

    “陛下,还有一词,请陛下倾听。”

    “那还不快快到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李世民并没有叫好,只是闭眼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房俊,朕问你你可知这是何人所做?”

    李世民的反应早就在房遗爱的意料之中,李世民也是精通诗文,见到如此妙词怎么不会见猎心喜,这便是房遗爱一瞬间决定的先声夺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接下来事情做铺垫。

    房遗爱微微笑道,神色依然平淡:“臣不才,乃是臣所作。”

    李世民却是有些不信,房遗爱若是写诗也就罢了,但是写词却是根据词牌硬生生地往里面填词,这就非学问大家不可了。可是现在房遗爱弱冠之龄不到,若真是他做的,未免太过天才了吧。

    李恪见状立马开口道:“父皇,这两首词都是儿臣亲眼见房俊作出,更何况如此优秀的词曲父皇可曾听过?这两首词怎么都不可能泯然与众人啊?”

    旁边的皇子皇女也跟着说话,对呀,父皇这是真的啊。李世民微微捋须:“如此说来,却是房俊做的,但是这两首词都是描写男女之情,若不是痴情之人不可能作出如此诗作啊。”

    “禀告陛下,臣已经有心仪之人。”说罢隐蔽地看了高阳一眼,两人双眼对视,高阳只觉得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

    “此词缺为你所作,但不知和尔等之事有何关联。”

    房遗爱向前一步:“臣斗胆问陛下一句,凭借这两首词臣能否称之为词曲大家。”

    李世民颔首道:“两首词称之为词曲大家有些偏颇,但这两首词称之为千古好词也不为过,可见你功底深厚,如此说来称之为词曲大家倒也说的过去。”

    得到李世民的肯定,这件事已经成功了一半,若是房遗爱成为词曲大家,那么他所写的词怎么可能是淫词艳曲,那么那位先生就是诬赖了。有此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么就好办了。

    “禀告陛下,臣也有错,臣今日在未上课时得了一首好词,一时技痒,忍不住想要卖弄一番便唱了出来,但先生一直在外面偷听,却说臣所写的词是淫词艳曲,有辱斯文,臣不愤便写下这两首词,先生辩不过便扬言要学生好看摔桌而去。”

    果不其然,李世民的反应很是愤怒:“你年少轻狂唱一番词也不为过,但是这位先生所言太过恶毒了吧。”苏培盛,去查查今天是哪位学士上的课,朕要看看他是怎么为人师表的。”

    房遗爱知道事情成了,但仍然用眼色示意兕子。兕子眼泪巴巴地跑上前去,李世民见到自己最爱的小女儿这样,顿时心疼不已。

    “父皇你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坏先生,他说话好难听。他还吼兕子呢。”

    “好好,父皇一定为兕子做主,竟然敢吼朕的兕子。”

    房遗爱看着上面一副父女有爱的场面,忍不住向兕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过了不知多久,苏培盛一人归来。

    “苏培盛,朕要你带来的那个学士呢。”

    “禀告陛下,奴婢去寻找了一番,才知道这位学士已经回府了。”

    李世民闻言更是大怒:“朕的弘文馆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他好大的胆子,是谁让他进弘文馆的?”

    “禀告陛下,此人名叫长孙敬烟,乃是长孙无忌大人的族叔。”

    “朕管他是谁的亲戚,从今往后不用再去弘文馆了。”

    房遗爱心里此时净是苦笑,这下可好把当朝的第一权贵得罪了。在真正的历史上长孙无忌可是杀房府满门的人,此时更是位居一品,当朝司空。若不是长孙皇后为了避免外戚篡权,长孙无忌恐怕早就是宰相了。而不是位居一品的虚职。房遗爱尽管苦笑却也没有多少惧怕,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长孙无忌府邸外,长孙敬烟满脸焦急地等待,不一会却被管家告知长孙无忌病了,闭门不见客。此时长孙府的大堂内,长孙无忌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双眼格外有神,哪里有丝毫有病的样子。

    长孙无忌为何不见自己的族叔,是因为长孙无忌太了解李世民了,凡是他下的旨意就没有更改过,再说长孙无忌也根本看不上那个族叔。长孙无忌喊来一个人:“你去查查房府的那个二公子,尤其是今天在含元殿的情形。”

    许久,长孙无忌自言自语道:“这个房俊真有意思。”

    此时的房俊一点都不爽,正被晚上回来的房玄龄喊到大堂上训话呢:“好小子,在弘文馆你还能闯祸啊!”

    旁边的卢氏一脸担心,连忙向房遗爱眼神示意,让他赶紧认错。

    房遗爱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颇为光棍:“爹,孩儿错了,孩儿不该气走先生。”

    房玄龄不置可否:“那两首词真是你写的。”

    “陛下都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孩儿写的。”

    “嗯,那位先生却是不配为人师,但你也不可借此生骄。好了,你下去歇息吧。”

    房遗爱不明白房玄龄叫过来就为了说这些,一脸迷茫的离去了。却不知背后的房玄龄一脸兴奋地对卢氏讲起了今天的事情,末了还来了一句:不愧是我房玄龄的儿子!若是被房遗爱看到房玄龄如此臭屁的样子,房遗爱一定会崩溃,那还是那个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房遗爱还是该上课就是上课,没事的时候就和高阳调**,丝毫不顾一旁一脸幽怨的兕子。

    却不知道,房遗爱写的那两首词已经在长安广为流传,更有大家将其谱曲弹唱,一时间各个青楼酒肆都是“衣带渐快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各个青楼的头牌都是想要见见这位能写出如此缠绵诗句的房二公子究竟何许人也,若是能和如此风流才子共度**,得此一词,真是死了也甘愿。若是被房遗爱得知恐怕早就要前去试试了吧。可惜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高阳一人,不知道伤碎了多少人的心。

    就连那首最浪漫的事也广为流传,可惜无人会唱,被众人引为憾事。就这样在房遗爱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已经成为了风流才子,各位名妓眼中的座上客......

第二十章:今夜当狂欢

    终日在学堂里学海作舟,房遗爱虽然有着爱情的滋润但还是有些受不了,在和李恪这个兄弟合计一下就准备趁旬休的时候兄弟们在一起聚聚,好好玩玩。房遗爱最终决定在李恪的府邸来一场唐代版的party。

    既然决定之后,房遗爱便迅速准备起来,什么烧烤,火锅啊,一些点心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邀请高阳和他们一起去玩耍。而且房遗爱还邀请了自己的同桌李雪雁,不过事前还是要向未来的小媳妇请示了一番,从高阳喜笑颜开的反应可以看过来高阳对房遗爱的这种行为还是很满意的。

    到了当天晚上,房遗爱早早就在吴王府等待自己那一杆子兄弟来了,和程处默还有尉迟宝林来一个大拥抱之后,就迎来了小胖子唐睦,还有便有些瘦弱的杜荷,英烈的秦怀玉,一脸纨绔的李崇义。

    在向众人一一见礼之后,众人都是十分疑惑:“俊哥,人都来齐了,你怎么还不进去、”

    “还有高阳和李雪雁。”

    程处默闻言立刻一双贼眼滚动起来:“俊哥,不得了啊,这才去弘文馆几天,就弄到手一个公主一个郡主啊?”

    就连平时一向沉默的秦怀玉也是一脸认真:“俊哥,你虽然很猛,但是你是在玩火啊。”

    房遗爱哭笑不得:“一群不着调的东西,满脑子的龌龊东西,我们都是好朋友。”

    一脸木讷的尉迟宝林忍不住嘟囔道:“还好朋友呢,真当我傻啊!”

    房遗爱实在不想和这群人多做解释,将一群人先轰进去,自己一人在外等待。没过多久高阳就先到了,房遗爱赶紧迎上去一脸关怀:“怎么来的这么早,和你父皇说好了吗?

    高阳一脸通红,直接打掉房遗爱顺手环上高阳纤腰的贼手,房遗爱嘴一咧没有丝毫尴尬。高阳给了房遗爱一个白眼,才缓缓开口:“我给父皇说我是来三皇兄家来玩的,今晚就不回去了,父皇自然就同意了。”

    “唉,我的高阳就是有办法。”

    “去你的,谁是你的啊。没脸皮,就爱说这些不害臊的话啊。”

    “那你爱不爱听啊?”

    “咳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两人身旁的李雪雁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房遗爱脸皮十分厚自然没有任何反应,高阳则是一脸羞红,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小手却在房遗爱的腰上轻轻地拧起三百六十度。房遗爱心里一片哀嚎:莫非这是女生的天赋技能。

    后面紧跟的李雪雁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内心却是心如死灰,原来房俊心仪的人果然是高阳,从此之后就死了心吧。放下这层想法之后,李雪雁只觉得内心轻松了许多,但内心深处真是如此容易放下吗.......

    房遗爱进门拍拍手掌:“今天都不是外人,这里没有什么小国公,没有王爷公主。大家都是兄弟,都放开玩开心。”

    但众人却安静的不得了。房遗爱一脸迷茫。众人纷纷眼神示意后,突然异口同声道:“见过两位俊嫂。”房遗爱傻眼了,高阳虽然脸红却颇为大气:“各位兄弟有礼了。”这一句倒是让一众兄弟傻眼了,本来只是随意开了个玩笑,但是看这情况莫非是真的?这里面只有李恪知道房遗爱和高阳的情况,但却没有告诉别人,一直在旁边看着笑话。倒是一直在房遗爱身后的李雪雁听到这句话后,本来已经平静的内心又掀起一阵波澜。

    接下来在众人纷纷挤眉弄眼的眼光下,房遗爱只觉得这顿饭吃的真是蛋疼,不就是泡了个公主嘛,有什么?一群没见识的二百五。眼看这饭吃的越来越不是味,房遗爱了出来:“这几日为咱们兄弟写了一首歌,就唱给大家听一番。”

    众人闻言皆是停下了筷子,无他,能听词曲大家房大家的一首歌现在已经被被顶上天价了,但房遗爱贵为宰相之子又有谁敢强迫呢,自然是有价无市了,就算房遗爱的兄弟也从不会说俊哥唱一个吧。在古代无论词曲大家虽然雅但是也是贱业。不过他们显然多想了,若是要房遗爱唱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货显然是没有所谓贱业的认识的。

    “这首歌叫做兄弟,送给我的兄弟们。”

    高阳看着台上那个一袭青袍,满脸认真调琴的男人眼里的爱意几乎就要冒了出来,就连李雪雁也是满眼迷离。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啊!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累,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些什么......兄弟不曾孤单过,一声兄弟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一曲终了,不知何时变得静了下来,秦怀玉甚至眼角还留下一些泪珠。其他兄弟也是各有感触,彼此看彼此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没错,以前甚少有诗人雅士赞颂兄弟情谊,更何况房遗爱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但未尝不是一种返璞归真,尤其是在房遗爱略显沧桑的演唱下,更是打动人心。

    房遗爱一看气氛不对,立马开口:“接下来的这首歌名字叫做同桌的你,送给我的同桌李雪雁。”

    果不其然,房遗爱话音刚落,众位兄弟眼中都是冒起了小星星,房遗爱明白其中的意思,那是在说俊哥你真了不起,当着公主的面还敢调戏其他的女人,果真是兄弟楷模啊。

    房遗爱摇摇头不想搭理这一群兄弟,但是面对一脸惊讶的李雪雁,房遗爱还是对她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李雪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但是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显然都要冒出水来了。

    房遗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诗集。明天你是否会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几道问题。你也曾无意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房遗爱自然将一些不合适的歌词改去,不过看效果还好,李雪雁这个小丫头竟然泪流满面了。粗神经的房遗爱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歌是触动了李雪雁的某根心弦。就连旁人也是认为李雪雁只是感动。

    酒足饭饱后,房遗爱便提议一起围着火炭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在向大家讲清楚规则之后,这一群狼们便信誓旦旦地一定要玩这个游戏,不久房遗爱便知道他们的狂热是来自何处了。

    程处默一脸狂妄地叫嚣着:“尉迟,你输了,我要让你大冒险。”

    尉迟宝林瓮声瓮气道:“老子认赌服输,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我让你喊我三声程爷爷。”

    ......

    还是李恪以及杜荷他们玩的还算文雅。

    杜荷好不容易赢了一把,立马喜形于色:“为德兄,我要你说真心话。”

    李恪一听是真心话立马就放下心来,显然也是被刚才程处默和尉迟的玩法吓住了,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杜荷的猥琐。

    “那好,为德兄,请你告诉小弟你一夜几次啊。”

    李恪满脸通红:“小荷儿,你怎么这么无耻,你可是杜宰相的儿子啊?”

    杜荷不以为意,给了一个你又不是刚认识我的眼神。

    李恪憋了许久才开口道:两次。却没想到话音刚落,那边吵得很凶的的程处默和尉迟率先大笑起来,还大声吵吵,两次啊什么的。

    房遗爱见状悄声对高阳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一群皇亲贵胄,但夫君决计不和他们一样的,夫君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高阳显然不信房遗爱的话,一脸怀疑:“物以类聚,你也不是哪的好东西。”

    房遗爱真是无语至极。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都是喝的烂醉,几个人不顾天气的寒冷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俊哥,你说我是不是废物,我老子那般英武,我却整天醉生梦死。”程处默一脸醉意。

    “对呀,俊哥,我们不跟你一样,你诗词歌赋皆精,但是我们呢,将来也只不过是去金吾卫混日子而已。”

    房遗爱望着发牢骚的程处默和尉迟:“谁说你们是废物,你们都是将门世家,个个武艺娴熟,诗词纵然不胜我,但十个我也打不过你们一个,你们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那我呢,俊哥,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情我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什么?”

    房遗爱一时不知该去怎么说杜荷,只是从程处默的身子上翻过去,拖着杜荷的脸,眼睛亮得发光:“小荷儿,你信我吗?”

    杜荷不明所以:“我自然信俊哥,你是我杜荷这辈子最好的兄弟。”

    “那你就跟着我干,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你爹最自豪的儿子。”

    “好,我跟着俊哥干。”

    旁边的唐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里还在嘟囔着:“我要挣钱,要挣好多好多的钱。”

    李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崇义只是在不停地灌着自己喝酒。

    夜已经深了,晚冬的夜里,这一群大唐最尊贵的少年在这寂静的夜诉说着自己的不如意,不知今夜几人无心睡眠.....

第二十一章:上元盛宴

    不知何时一缕阳光透过窗格,透过层层窗幔打在房遗爱的脸上,房遗爱此时终于醒了过来,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晚的情景。转瞬就苦笑不已,自己这一杆子兄弟没一个简单的货色,用平常的话来说,就是一群有故事的人啊!

    但是转眼房遗爱就有些感叹不出来了,因为床上不止房遗爱一个人,房遗爱的第一反应就是伸头往被窝里一看,还好还好,还穿着衣服,自己的贞操没有丢。但是房遗爱的心思下一刻就看向了对方的高阳。

    房遗爱还没有好好打量过自己的这位小媳妇,高阳此时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小嘴无意识地张拢着,小脸上布满了宿醉之后的酡红。发鬃有些散乱,却更添几分美感!

    房遗爱此时有些心虚地向两旁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轻轻向高阳的小嘴靠去。心里还一直告诉自己:我可不是趁人之危,我只是,只是想,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喊她起床!对,就是这样!

    就在房遗爱刚刚碰到高阳的嘴唇,顿时就看见两个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房遗爱心虚的赶紧起开。本来还等着高阳数骂的房遗爱,等了许久也不见高阳有反应,这才抬起头看向高阳,发现高阳竟也是呆在那里。

    房遗爱心中的小九九顿时动了起来,莫非高阳是默许的。想罢便试探性的将头向高阳靠近,却被高阳的纤纤玉指捣向房遗爱的额头制止了房遗爱的举动:“就会想着占人家便宜,俊哥哥可不是好人哦。”

    此时房遗爱后悔的只想扇自己的脸,从高阳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高阳根本就是默许的,自己真是个呆子,可惜高阳已经起身了,房遗爱只能望之兴叹。

    为了避嫌,房遗爱和高阳并没有一起出现,而是先后到达李恪的大堂。这时众人已经到齐,可是众人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神色,顿时了然,恐怕是几个少年在昨天晚上酒后吐真言,今天起来面对自己的兄弟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

    房遗爱顿时胸有成竹;“在座的众位都是兄弟,若是兄弟有难,你们帮不帮。”

    众人纷纷答道,帮嘛,怎么可能不帮!”

    “那就是了,昨天晚上各位兄弟都说了自己的愿望,小弟不才,愿和众位共勉之!”

    其余众人纷纷相识一笑,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好似诉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异口同声道:“愿与各位兄弟共勉!”

    房遗爱看着一脸奋发的众人,忍不住道:“各位兄弟,我们要相信大唐的将来就掌握在我们的手里边,千万不要看低自己!大丈夫若不展凌云志,岂不空负天生八尺躯!诸君共勉!”

    看着昂扬的众人,房遗爱笑了,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兄弟当中再没有一个废物!就算有哪一位兄弟暂时跟不上步伐,但是在其他兄弟的勉励和扶持下亦会跟上!房遗爱知道成了!

    回家继续补觉的房遗爱,一直到晚上才被冬梅冬雪叫起。匆匆见过卢氏一趟,竟被告知明日晚上要去参加上元宴,房遗爱一直耍赖不想去但还是拗不过卢氏。

    房遗爱自然知道上元宴的重要性,这是李世民邀请三品以上京官的重要宴会,被邀者无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为了与民同庆,更可以携带家眷前往。可惜房遗爱天生不喜欢这等宴会,房遗爱觉得还不如自己吃碗面条开心呢,一群人虚伪地交际,满是铜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上元当天晚上,房遗爱穿了自己最爱的青袍而不是官员家属的袍服,垂肩的青丝只是用一根发条随意地挽了一下,任凭发丝垂在肩后。但却是说不出的名士风流,倒是颇为符合房遗爱狂放不羁的名士风采,虽才只是十四岁的少年,但是其丰神俊朗,颇像藏锋宝剑!本来还准备让房遗爱更换袍服的卢氏看完之后也是眼前一亮!

    经过玄武门之后,房遗爱便和房玄龄夫妇分开,房遗爱自是随着太监指引前去一群少年人聚集的地方,房玄龄夫妇则前往太极殿参加由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亲自主持的宴会。

    房遗爱跟着太监来到太极宫的一处侧殿,刚刚踏入殿门,一干子兄弟原来早就到了,看见房遗爱前来纷纷围了上来。

    “要找我喝酒,统统滚一边去,前天刚喝过,老子到现在酒还没醒呢。”

    唐睦这个小胖子学着女声:“哎呦,俊哥,还是一个斯文人呢,张口闭口就是老子,讨厌。”

    房遗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任凭一个猥琐的胖子这样说难免都会瘆得慌:“老子这么不文明,还不是你们逼的。”

    李恪拽着房遗爱直直地往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今天给你介绍一个人,他想见你很久了。”

    房遗爱只是询问,但奈何李恪总是卖个关子就是不说。

    等走到一个穿着四爪龙袍的青年,房遗爱若是再不知道此人是谁,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房遗爱特别干脆的行了一个礼:“参见太子殿下。”

    没错这就是李世民的长子李承乾,那个少有大慧,成人后残暴不仁,企图效仿玄武门之变失败的李承乾!但是眼前的这个废太子给房遗爱的感觉倒像是一个温润君子,是真的温润君子,而非房遗爱那样的。也许是他的腿尚未残废,也许是李泰还小没有兴起夺嫡之念!但是不可否认他给房遗爱的第一印象很好!

    “你就是俊哥吧,孤今年十七岁,若是俊哥不介意,就称呼孤一声高明兄吧。”

    房遗爱闻状根本就不客气,直接大大咧咧道:“高明兄好。”实则在心底腹诽不已,起的什么字啊?高明?真俗!

    李承乾自然不知房遗爱心中的想法,只是对房遗爱的反应甚是喜欢,无他,外人总是顾忌他的身份,与他言谈之中总是拘束不已,这房二郎果真不错,想到这里,嘴角更是带起一丝笑意:“俊哥果然与传闻相符,不愧狂生风采。”

    房遗爱颇感兴趣:“哦?就连太子殿下也觉得我很帅吗?”

    李承乾一脸迷茫:“何为帅?”

    那边一干子兄弟已经冷汗直流了,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文化人,但你要不要这么任性,在太子面前给点面子行不行。

    李恪看众人无法都不说话,房遗爱还在自我沉醉中,只好开口道:“皇兄,俊哥嘴中的帅大致就是丰神俊朗,仪表堂堂之类的词语。”

    李承乾依一脸认真道:“俊哥当得起此话。”

    接下里,李承乾竟然向房遗爱请教怎么作诗,房遗爱一脸无语,李承乾看来真是一个书呆子,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有得救啊!但是房遗爱怎么会写诗呢,但是房遗爱会侃呢,谈谈天文,谈谈地理,说说儒玄。房遗爱看着李承乾满脸敬佩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自得:看见没有,连太子都在仰慕我!

    就在此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唉吆,这是哪来的无礼之徒,一袭青袍也敢来赴宴!”

    房遗爱转身一看,一个一袭锦服,满脸纨绔气息的少年向房遗爱走来。房遗爱特别无辜地望向李恪:“为德兄,这位是谁家的公子?”

    却不知此言更是激怒这个少年,任凭谁被如此无视都会受不了,可怜房遗爱是真的不知道。

    “我乃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二子长孙焕。”

    房遗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就没有了下文。这边可气坏了长孙焕,让他有一种拳头打上了棉花上的感觉。本来看见太子殿下和房遗爱站在一起谈笑风生,从来没有过这个待遇的长孙焕顿时妒火中烧,便忍不住出言相讥。但是却没想到房遗爱如此应对,但是长孙焕显然不想这样就此罢休。

    “你也是堂堂读书人,来赴皇家宴席却服饰不整,你该当何罪?”

    房遗爱还没开口,一干子兄弟已经不乐意了,自己兄弟可以随便说,但是外人说就不行了。房遗爱示意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突然想和这个长孙焕玩一玩:“不知按阁下所言,我该当何罪啊?”

    众兄弟闻言都停下了动作,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房遗爱整人的开始,长孙焕却以为房遗爱服软了,顿时洋洋得意:“按我大唐律,此例当杖责十下,阁下真是识时务。”

    “可是兄台,我乃是尚书左仆射房玄龄之子,不知可还该打。”

    长孙焕顿时不知如何开口,他虽然不甚聪明,但也知道什么是大唐宰相。

    房遗爱一脸善意:“但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甘愿受罚。”

    长孙焕闻言急忙点头:“若是如此,房兄真是我等楷模。”

    “但有一言,我想问一下,这当今天下是哪姓天下?”

    “这........这自然是李姓”

    “那今晚主人是哪位?”

    长孙焕虽然感觉不对但仍然答道:“自然是太子殿下。”

    房遗爱顿时收起了自己的笑容:“你既非皇族,又非此间主人,主人还没有发话,你在此乱叫什么?”

    此刻长孙焕终于明白原来房遗爱是在耍他,忍不住怒火中烧:“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上元宴是你随意大放厥词的地方吗?我姑母可是当今皇后!小心我灭你满门”

    此时李承乾皱起了眉头:“焕弟慎言,今晚你有些过分了。”

    看着如此的李承乾,房遗爱忍不住浮起一股暖意,这太子还是不错的,但房遗爱却对此地充满了厌恶!

    “太子,不必如此。”房遗爱制止了李承乾的话,又转身向长孙焕道:“你以为这什么上元宴我想来吗?”

    房遗爱转身吟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先期汗漫九还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话停,回首道:众兄弟,还不随我离去。”一袭八影扬长而去,尤其是那一袭青袍是那么耀眼。身后的长孙焕已经傻了,李承乾望着远去的房遗爱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名士风采,若是和此人为友,当真是此生无憾......

第二十二章:殿前应答

    房遗爱和众人扬长而去,说实话房遗爱心中并没有故意如此的做法,而是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由的人,不喜欢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之所以吟一首在再离开,只不过一点文艺青年的心理在作怪而已。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候,房遗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谁认识路,咱们好像不认识路。”

    众位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又是李恪开口:“我以为你知道路,所以就一直跟着你走,其他人闻言急忙一脸无辜地点起头来。

    房遗爱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这群兄弟。唐睦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开口道:”俊哥,刚才你的样子好帅,胖子刚才跟着你走的时候背影一定也很迷人,可惜胖子我自己没有看到。“

    程处默和尉迟私甚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一脸回味的杜荷终于也忍不住开了口:“俊哥,你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我还想就这样再走一次!”

    杜荷话音一落,房遗爱顿时感觉本来还沉默的像木头似的秦怀玉和假装看景色的李恪顿时双眼放光。房遗爱只能在心里感叹,自己交友不慎啊!这是一群什么兄弟?

    众人在商议过后,决定不如顺其自然让李恪带着大家在这皇宫里好好逛逛,反正有李恪这张活招牌在,只要不进一些守卫森严的地方还是可以的。

    一群人正逛得愉快,突然苏培盛带着一群侍卫急忙赶来。

    “苏公公你如此急切,不知道有何事啊?”

    “禀告吴王,陛下要在太极殿召见诸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要召见我们?”

    “事情紧急,我们边走边说。”

    经过苏培盛的讲说之后,房遗爱苦笑不已,原来又和自己有关系。原来房遗爱率众离席而去,立马就有小太监前去禀告,后来又将李承乾前去询问一番,才会有此情此景。房遗爱心中感觉此事定是冲他一人而来。

    果不其然,刚到太极殿,众人皆被自己的父辈低喝一番喊至身后,就连李恪也是站到了杨妃后面。整个太极殿只有房遗爱一人站在那里,殿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气氛越来越重,房遗爱说不紧张是假的,若是你被数百朝廷大员紧紧看着,恐怕也会受不了。

    终于李世民开口了:“房遗爱,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台下诸小皆是替房遗爱紧张不易,没想到房遗爱竟会如此回答,此刻连卢氏紧张的连气都不敢出,房玄龄将手放在夫人的手上轻轻抚慰,只是从他那跳动的胡须也可以看出此时他的心境也并不平静。至于各位重臣紧盯着房遗爱,似乎想要发现他有何勇气竟敢如此回答。

    “哼,竟敢狡辩!违例参宴是为罪一,恃才辱人,无故离宴是为罪二。你还有何话说?”

    房遗爱闻言不见有丝毫紧张,不紧不慢道:“臣知朝廷上有玄成公,屡次违礼进谏,但陛下却从来不计较其罪过,更将其当作能臣来用。臣亦曾闻古有大贤嵇康宴席上坦胸露乳,众人不以违礼,确当名士真风流,作一雅事广为流传。孤臣之所为只是率性而为,在圣明的君主之下怎么可能被治罪?”

    “你以为你说朕圣明,朕就不会治你的罪了吗?”李世民话语突然严厉起来。

    房遗爱头低的更低了,不过李世民话音突然一转:“你所说并非没有道理,你若真是饱学之士,所作所为定是风雅之举。若是欺世盗名之徒,朕也不会轻饶你。”

    房遗爱知道这一关过去了,等会就算答不出题其实也没什么,不会被直接处罚。房遗爱其实就在赌,赌李世民是一个圣明君主,赌李世民看在房玄龄的面子上不会太让自己难看。

    现在这个场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长孙焕站在长孙无忌的后面一脸怨毒地看着房遗爱自然是无比期望房遗爱出错。房玄龄虽然知道陛下不会重罚房遗爱,但是仍然替房遗爱紧抓了一口气。

    “今日乃上元佳节,朕就和你对个对子吧。”

    “陛下尽管出联。”房遗爱并不惧怕作诗,但是对对子也并不是难事,好歹也是读过《声律启蒙》,《笠翁对韵》的人,对对子倒是并没有那么难。

    “好,朕出一联:凤落梧桐梧落枫,你对出下联吧。”

    房遗爱只是稍一沉思便开口道:“珠连壁合壁联珠。”没有丝毫自得,因为房遗爱知道这只是开始。

    “龙怒卷风风卷浪。”

    “月光射水水射天。”

    ........

    “古文故人做。”

    闻听这一联,台下掀起一阵议论声,此联倒是颇为古怪,要以前两个字组成第三个字,并保持意思通顺,确实很有难度,众人在沉思的同时,仔细盯着那个大殿中间的少年。

    “禾火秋风起。”

    “好,此联对的尚可,你若再接朕最后一联,朕便承认你有大才。”

    人群中顿时掀起了一阵哗然,实则李世民这句话太重,一国之君都承认你有大才了,那么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再望向大殿中间的那个少年就是浓浓的羡慕了!

    房遗爱只是轻轻地扬了扬嘴角,不知道是自得还是不屑:“陛下还请出联吧。”

    “这一联乃是朕思虑一年得到这一联,却苦苦没有下联对出,这一联朕可以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你听好了: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不仅各位大臣各自皱头沉思,就连房遗爱也不禁第一次皱起了眉头。这一联颇有古怪,看着简单却为一个拆字联,各自以水为偏旁的字组联,前阙说理,后阙则以水为主题小议。

    房遗爱的眉头突然展开,这一下不仅大臣就连李世民也倍感惊奇,莫非这房家二郎如此聪慧,片刻间竟有了下联。

    果不其然,房遗爱脸上说不出的自信,那是一种胜券在握却不以物喜,不以物悲的神情:“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李承乾看着台下那个青袍少年,裙摆微微扬起,发丝有些许散乱地在空中飘舞,这一瞬间李承乾有些呆了:“这莫非是上天降下的谪仙,不幸陨落凡尘。若不然怎会如此秀外慧中。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好,对的好,小房爱卿果然聪慧过人,当是大才,朕君无戏言,你无罪!”

    “多谢陛下。”语气如此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但落在李世民的眼中却是有大臣气度,荣辱不惊,再看看旁边看着房遗爱眼睛已经有些发光的李承乾。李世民心中顿时有了计较。

    不过长孙无忌突然站了出来:“陛下,臣见房家二郎如此聪慧,一时技痒,前几日偶得两联想让房家二郎对上一对。”

    李世民闻言一怔,眼中顿时精光一闪:“既然如此,难得无忌有此雅兴,那就请无忌出联吧。”

    闻言的房玄龄神色顿时难看起来,盯着长孙无忌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善起来,这也难怪,若是房遗爱答不出长孙无忌的对联,看似没什么损失,但是确是打击了房遗爱的气势,那是一种自信无敌的气势,会让人认为此人了不得的气质。

    但是一旦有败,这股气势就会失去,在旁人眼中此人也不过只是一个比旁人稍微聪慧一点而言,比起那种众人心中的少年狂士的地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长孙无忌不愧是一只老狐狸,深谙软刀子杀人的道理。

    房遗爱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看了,但也没有太过失色:“既然长孙大人想要考一考在下,那么尽管出题吧。”

    “贤侄口气如此之大可不好啊,虽说少年心性还是实事求是的好。”

    “长孙大人,在这朝堂之上还是不要论私交的好,要遵礼。”

    “贤侄何必拒人与千里之外,老夫只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上劝戒一番。”

    房遗爱实在是懒得和长孙无忌在这打太极:“长孙大人,说出题的是你,在这里婆婆妈妈的还是你,你若再不出题,我便不答了。”

    长孙无忌脸上闪过旁人难以察觉的一股怒色,但语气仍颇为平静:“贤侄还是少年心性,性子颇急啊,既然如此,老夫就出联了:烟锁池塘柳。”

    长孙无忌话语一落,众人皆是将眼光放在房遗爱身上,刚才两人的针锋相对让众人皆是胆战心惊,与房遗爱交好的众小皆是一脸担忧,其他大臣都在品味众联,此联越品越怪,就连李世民都深深皱起了眉头。长孙无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得色。

    长孙无忌话音刚落,房遗爱就笑了,无他,此联那是一对千古绝对,不过早已有了答案。房遗爱自然马上答道:“此联颇为古怪在于每个字的偏旁乃是构成了金木水火土,那么我便对:桃燃锦江堤。”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房遗爱,此联竟然被房遗爱瞬间对出,一些头发斑白的大儒看向房遗爱,脸上的神色如此耐人寻味,那是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感叹。

    此时,房遗爱又开口道:“此联太过简单了,莫非长孙大人看不起在下?”

    众人被房遗爱此言噎的瞬间不想和房遗爱再做朋友了,此时在众小的心中默默地飘过了房遗爱当初说过的那句话:“做人莫装啥,装啥遭雷啥啊......

第二十三章:大丈夫当如是

    众人听着房遗爱如此混账的话,再看看中间的长孙无忌顿时有些忍俊不禁,但碍于长孙无忌的权势不敢发出声罢了。不过还是有那种不识相的人,比如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憨货唯恐自己不够引人注目,不但很大声地笑,还互相拍打着对方,指着长孙无忌,发那个佛是一件多么滑稽的事情,然后两个人拍着拍着就真的打起来了......

    此时长孙无忌心底也有些不妙,但是就算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他也必须将这台戏唱完。不过长孙无忌还是对自己另一道对联颇感信心的,无他,长孙无忌本身就是一位学问大家,而这道对联自然不是几天前寻来的,而是他思考了数年却没有下联的绝对。

    不管一切如何,长孙无忌依旧不动声色:“既然贤侄已经答出这一道对联,不妨再听这一道:雾锁山头山锁雾。

    此言一落,那边的大儒孔颖达立即从食桌后面出来:“长孙大人,你此联乃是最为难得的回文联,在这里拿出来不合适吧?更何况此联数年前你便得到了,还曾请教过我,今日拿出来怕是连长孙大人自己也没有对出来吧,又何必难为一个少年呢?”

    孔颖达匆匆说完的这一番话,在群臣中掀起了轩然大波。长孙无忌虽然神色微变,但是不愧是一个老狐狸,哈哈一笑:“我本意只是要让房贤侄帮我对出此联,何来难为之说?若是房贤侄不愿对老夫自然也不会勉强。”

    房遗爱心中不由对一向刻板的孔颖达充满了好感,但是房遗爱显然另有打算,面对长孙无忌巧妙的偷换概念,房遗爱坦然而对。

    在给带有询问的孔颖达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房遗爱朗声道:“长孙大人,此联我能对!”

    “哦?贤侄可不要少年意气逞强啊,你还小,以后还有机会。”

    房遗爱大笑:“可是此题很简单啊,莫非长孙大人真的不曾对出。”

    长孙无忌神色微怒:“贤侄,不要故左而言其他,要对就赶紧对。”

    此时房遗爱双眼发光:“听好了,天连水尾水连天。”

    话音刚落,孔颖达忍不住击掌道:“此对甚妙!房家二郎果然聪慧!”其他大臣亦是仔细品味忍不住叫好。

    长孙无忌闻状却是一切丝毫与其无关的样子:“贤侄果然大才,竟然帮老夫解此疑惑,老夫在此多谢了,”

    面对想要退去的长孙无忌,房遗爱开口道:“长孙大人先不要急忙离去,小侄这里也有一联,不知长孙大人能否为小侄解惑一番。”

    长孙无忌闻言眼光一闪:“老夫对于此道倒是不甚精通,若贤侄渴望得一下联,老夫可以帮贤侄介绍几位在此道上颇有建树的大师。”

    房遗爱虽然性子颇淡,但绝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既然长孙无忌不仁,房遗爱自然要小小反击一下。却不想这老狐狸根本就不上套,房遗爱正准备再出言相激,却没有想到一直未开口的李世民竟然发话了:“无忌,你就试试吧,不能弱了名头啊!”

    面对李世民软硬皆施的话。长孙无忌神色微变,房遗爱见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了,直接开口道:“长孙大人听好了,我此联为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整个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明白这是房遗爱的反击,莫欺少年穷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孙无忌的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汗水。

    “莫非长孙大人对不出此联。”

    此时一直羞怒地长孙焕冲着房遗爱大叫道:“你出的什么对子,可别是什么绝对,你自己都对不出来,故意拿出来难倒我父亲。”

    长孙无忌并没有制止长孙涣的行为,显然是默许他的行为,作为脱身的台阶。房遗爱一脸讥讽:“你以为人人都和长孙大人一样吗?”

    长孙焕一脸羞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长孙无忌咳嗽了两声,长孙焕瞬间收回即将准备反驳房遗爱的话,而是收敛了羞怒的表情:“既然你声声否认,那你便对出来看看。”

    房遗爱对长孙焕的话并没有感到惊奇,显然早就有些预料:“小生不才,却对出两联。”

    “这么绝的对子,你能对出两联。”长孙焕一脸鄙夷,显然不信。

    房遗爱笑吟吟道:“如此,还请长孙兄听好。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说完之后竟停了下来。

    长孙焕听到也是一惊,但脸上立马就是一喜:“房俊,你不是说你能对出两联,为何只说一联,莫非你是吹牛皮不成,本公子就只知道你是虚有其表的东西。”

    面对如此恶毒的话,房遗爱竟笑的越发开心。笑的长孙焕心虚不已。房遗爱才开口道:“本来我是不准备说出另外一联的,生怕太过折长孙大人的面子,既然长孙公子如此渴望得知,我自然不吝相告,这一联便为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不知长孙公子以为如何。”

    长孙焕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房遗爱看着如此的长孙焕一脸无视,刚才只不过是房遗爱故意在言语上留下的一个破绽,便料想长孙焕必定会抓到此言反击。

    这样在众人眼中便是房遗爱留有余地,若是此联只对上一次尚且可称为绝对,可是两次就不是了,而身为当朝司空,一品大员的长孙无忌也是有名的饱学之士,却一联都对不上未免太过难看。而这一切本来不必发生,却是被长孙焕逼着房遗爱说出来,狠狠地打了长孙无忌的脸。

    长孙无忌对这一切看在眼中,但是对于一个在朝堂浮沉几十载,历经玄武门之变的老油条,今天晚上这些实在不算什么。本来只是想敲打一些房遗爱的风头,但没有敲打到也无可厚非。长孙无忌清清嗓子:“贤侄的对子果然极佳,老夫甘拜下风,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房遗爱看着如此慈眉善目的长孙无忌,心底闪过一抹警惕,果然是老狐狸,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啊!不过房遗爱对于今晚的局面已经很满意了,长孙无忌想折他的面子,却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房遗爱语气也是分外谦虚:“长孙大人谬赞了,小生只不过是在对子一道上颇有研究,怎及长孙大人学究天人,各家均有涉及,再者这只是小道,治理国家方为大业,小生可是励志要成为长孙大人这样的国之栋梁呢。”

    看着互相吹捧的房遗爱与长孙无忌,长孙焕忍不住怒火中烧,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可是房遗爱得众人赞扬,他却像一个小丑一样。此时,长孙焕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房俊,你就是一个小人,你不是说你让我父亲为你解惑吗?可是你明明已经有了下联,你意欲何为,难道是为了故意羞辱我父亲吗?”

    房遗爱呆了,整个大殿也是静了下来,长孙焕看着房遗爱的表情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自己果真聪慧,一眼就看到了重点。

    房遗爱看着对面洋洋得意的长孙焕,无语至极,真是见过白痴的没见过这么白痴的。这件事情难道殿上的诸位大臣,皇帝,甚至长孙无忌本人难道不清楚吗?不,他们都很清楚,但是却没有人说出来,这便是政治,一切的交锋都是在暗中进行,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可怜长孙焕这个白痴却还在洋洋得意。

    众位大臣看着长孙焕的目光顿时便有些意味深长了,两人的父辈皆是朝中大臣,为何他们的后代一个如此聪慧,一个如此操蛋,对,没错就是操蛋。本来宴会还可以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众人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进行下去,但是被长孙焕一口说出就有些变了味道。想到这里,众位看向长孙无忌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虎父犬子啊!

    长孙无忌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眼神中的意味,转身一脸严肃地望向长孙焕:“逆子,还不退下,房贤侄岂容你污蔑。”

    长孙焕还想争辩,但看着自己父亲严峻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开口,但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充满着阴毒。

    长孙无忌转身向房遗爱说声抱歉,宴席继续。李世民仿佛没有看到刚才的事情那样,一脸和蔼地对房遗爱说道:“小房爱卿果然聪慧,但素闻小房爱卿更擅长诗作,不知可否以朕手中的大利葡萄酒做一首诗?”

    众位大臣见李世民绝口不提发生的事情,自然无人去提。不过这其中的意味却是耐人寻味。李世民的提问显然提起了众人的兴趣,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意外,无人去深究。众人更想看看这个少年有何惊喜呈现。

    房遗爱面对如此明显的转移话题,心中早已有了估计,毕竟只有李世民有这个身份,不过这个问题,房遗爱并没有小觑。而是走了几步后,才一脸自信:“陛下可曾听过,草民作诗的传闻?

    李世民晗须而笑:“朕岂能不知,传说房家二郎乃是酒中仙,愈是有美酒,愈是能做出好诗?”

    “不知陛下可舍得这大利蒲桃酒?”

    “有何不舍?朕岂是小气之人!解酒!”

    房遗爱接过李世民从空中随手掷过来的酒坛,一把拍下封泥,说不出的神采风流,血红色的酒液入喉!房遗爱大啸一声:“好酒!诗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得不说房遗爱的这一连串动作早已让留有魏晋风尚的唐朝大臣们热血澎湃!而房遗爱有些低沉的声音很是对应诗中的荒凉,最后的激昂更是让人热血澎湃,众人仿佛看到武将在沙场奋力拼搏的场面,刀光剑影,血肉横飞,马革裹尸。许多人战死沙场。但这既是将军的宿命,但更是将军的荣耀!

    一个满头银发,但周围充斥着浓浓杀气的老将站起来,抚掌大笑:“此诗写得好,大丈夫当如是!。”

    闻言众人皆惊,房遗爱一脸恍然,此人是谁?

第二十四章:两个惊喜

    房遗爱显然被这一句话给整蒙了,抬眼看向这个虽然笑的很爽朗但仍然透着一股巍然不动气质的老将。同时在心里暗暗思量有此气质的大唐将军是何人?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一首诗吗?

    房遗爱眼珠转了转,不觉一惊,显然房遗爱想到了此人是谁。

    果不其然。堂上的李世民对台下此人的失礼行为一点都不在意:“药师也觉得房俊的诗写得不错吗?”

    李靖捋捋胡须淡笑道,一脸的谈笑风轻,仿佛刚才击掌叫好的人不是他一样,“房相教的好儿子啊!”

    本来今天晚上已经被房遗爱惊得********的房玄龄立马清醒过来,轻拂一下袖子,抱拳施礼,脸上更是带上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显骄傲,又不至于太过谦逊:“药师客气了,我这二子尚且不成器啊。”

    “房相客气了,若是你家二郎尚且不成器,我大唐年轻一代岂不再无人杰。”

    “药师这嘴啊,还是这般犀利。”

    “房相也不差啊。”

    房遗爱无语地看着谈笑风生地房玄龄和李靖,自己怎么又成空气了。不过房遗爱还是忍不住打量起这位大唐的军神李靖李药师,这绝对是大唐的一个传奇人物,一生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武德年间便追随李渊,先跟随李世民平定王世充,武德四年献上十策,覆灭萧铣。后又平定岭南。武德六年,平定辅公佑之乱。武德八年打败******的入侵。

    等到以后这位将军还将彻底覆灭突厥,更是将吐谷浑灭国。这位老将更是民间传说中风尘三侠中的人物,与红拂女的爱情更是广为流传。

    李靖仿佛也注意到了房遗爱的目光,话音突然一转:“陛下,臣观房俊无论是此诗亦或将进酒都是豪放之作,此诗更是与兵事有关,臣便想想考考房俊,还望陛下恩准。”

    李世民挥手打断正准备开口的房玄龄:“玄龄不必太过紧张,朕也对房俊十分好奇,今日对答只是长辈对晚辈的考较,你不必担心。”

    面对李世民如此说,房玄龄只有苦笑着点点头。房遗爱见状给房玄龄一个安心的眼神,其实房遗爱心里明白这问答并没有那么简单,再小的事在李世民的面前便没有小事。

    就算房遗爱回答的不好虽说不会受什么处罚,但是却是失了脸面。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失的脸面。房遗爱自然明白李靖没有恶意,纯属是见猎心喜。可偏偏就是如此,房遗爱只有苦笑的应答。

    李靖看着苦笑的房遗爱岂能不知道他所想,但是此老将亦有自己的想法,一来却是见猎心喜,但是也不至于在如此场合考较,一代老帅岂能不知其中关窍。但这正是李靖的用意,房遗爱若是答得好自然皆大欢喜,更可凭此一飞冲天。

    若是回答不尽如人意,就当长了一个教训,李靖也是见房遗爱风头太盛才会如此决定。要是房遗爱知道李靖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鬼才想出风头呢,今天若不是被架到了火上,就房遗爱那淡的不得了的性子才懒得显摆呢。

    李靖闭眼思虑片刻才缓缓开口:“如何使战必胜,攻必克?”

    全殿哗然,没想到李靖竟然会提出这个问题!房遗爱本来也以为李靖会出一些兵法问答,那样房遗爱还能仗着自己的功底应对一些,却没想到李靖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极为考验一个人的真才实学!打仗本来就是以求胜为目的!李靖出的题目本身没有错,但却有些强人所难!

    房遗爱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房玄龄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大殿中间的房遗爱,若不是卢氏拉着,恐怕房玄龄早就忍不住冲了上去!

    房遗爱忽然眉头一展,紧盯着房遗爱的众人心中一动,莫非此子已有答案?却不知房遗爱此时的心思却是破罐子破摔,准备胡侃一气!

    “李将军所言战必胜,攻必克未免强人所难,为将者,倒是要先虑败,再思胜!”

    李靖不知可否地点点头,若是房遗爱只能说出这些,李靖虽然不会小瞧房遗爱,但却会有一些失望。

    房遗爱一直观察着李靖的神思,见状心里一横,看来是要放大招了。“小子认为战争实际上就是打的信息战,就是能够充分料敌以先机,或者充分掌握敌军的情况,然后根据此再制定不同的战略!”

    李靖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房遗爱这个信息战挠到这个老将心里去了,在真正历史上,李靖写出的卫公兵法强调的最重要的就是情报的重要性!虽然李靖现在还没有写出来,但是却不妨碍有这个感悟啊!

    “第二点小子认为细节影响成败,大军的成败很可能是因为一点点细节的差错,有可能是因为士气,后勤,或是兵器!所以治兵必严!”

    李世民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这些知识沙场宿将都知道,但是想要将其总结出来除非深研其道,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这也是很多时候有的人明白一些东西却无法说出来的原因。想到这里,李世民看向房遗爱的目光变得绿油油了!那是一种**裸的占有啊!

    李靖自然注意到这个陛下的反应,忍不住调笑:“陛下如何啊?”

    李世民大笑:“大善,药师你又帮朕寻得一大才。”

    房遗爱就算再迷糊也知道李世民是在说自己,房遗爱表示很不理解,自己只不过是回答几个问题就成了大才。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房遗爱心里的想法肯定想拍死这个得瑟的东西。

    不过房遗爱很明智的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因为他发现众小看自己的眼神简直是要冒出光来啊!那是**裸的嫉妒啊!房遗爱只好娇羞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落在李世民的眼中未尝不是一种有礼谦逊的表现,房遗爱知道李世民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羞愧!

    李世民的一句话打断了房遗爱的幻想:“房俊听封。”房遗爱立马条件反射的跪了下来,惹得房遗爱自己都鄙视自己是不是当奴才的命。

    李世民显然听不见房遗爱的腹诽,十分严肃:“房家二郎房俊,天资聪慧,少有大才。知礼仪,节兵事,特封房俊为宣议郎。”

    房遗爱叩首答礼:“谢陛下恩典。”

    “房俊,以后朕就可以称呼你为小房爱卿了,平身吧。”

    房遗爱一脸傻笑的站起来,李世民倒是对房遗爱的行为不以为意,就算再有大才也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人而已。房遗爱没想到自己竟然当官了,莫非以后自己也可以成为**官员的一员,也可以耀武扬威,真是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呢。

    房玄龄却从群臣中站出:“陛下,臣的儿子尚且年幼,怎可为官,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李世民笑道:“玄龄再勿多言,朕心已定。再说圣人言举贤不避亲,朕岂会不知你的心思,你怎可如此迂腐?”

    房玄龄无奈退下,李世民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慈眉善目。房遗爱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房俊,朕曾告诉你若是你能回答好药师的问题,朕会给你两个惊喜,这第一个惊喜嘛就是从今以后你便去上书房和承乾一起上课。”

    房遗爱面上一脸笑意,内心却是一阵哀嚎,自己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情。在众人眼中能够陪着太子上课,以后太子荣登大宝,凭借此等关系定能青云而上。但在房遗爱眼中却不是这样,什么叫陪着上课,只不过是一个高级书童而已,而且以后恐怕就失去了自由,在弘文馆还可以和小高阳调**,现在去了上书房可该怎么办啊!

    紧接着又听到李世民的声音传来:“这第二个惊喜嘛。房俊也快到了试婚年龄,朕便准备从皇族中挑选一位公主赐婚于你,至于是谁嘛?”

    房遗爱现在是真的紧张了,功臣后代一般都会被李世民将自己的女儿赐婚,而且通常都是赐予二子,长子用来继承父辈的爵位,与次子联姻巩固关系。历史上杜荷,程处默的兄弟都被赐婚了。但是房遗爱不知道李世民是否还会如历史上那般将高阳赐予自己为妻。所以愈发焦急起来,可偏偏李世民还卖起了关子,房遗爱真想上去给这个未来的岳父两个鞋拔子,有女儿,了不起啊!

    李世民看着一脸焦急的房遗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房遗爱和高阳如此这般,公然**,视夫子如无物。更何况是在皇宫中,怎么能够瞒过李世民呢。李世民也是存心逗逗房遗爱,让你这个臭小子勾引朕的高阳。

    终于,李世民缓缓开口:“朕拟将高阳赐予房俊为妻,待两人成年完婚。”

    房玄龄和房遗爱通通跪下:“谢陛下恩典。”此时房遗爱的心才是真正的落了下来,也只有这句话喊得最是真心实意,毕竟把人家的女儿拐走了嘛。

    许久,宴会散去,房玄龄一家离去,众人望着这一家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道。恐怕房氏一族将来会更兴盛吧!

第二十五章:太子的小书童

    亥时,房府,书房。

    房玄龄看着对面低着头,好似老实孩子一般的房遗爱,心里百般滋味在心头不断萦绕。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副老实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但是为何他在宴席上对答有道,尤其是兵事更是丝丝入扣,言之有理。自己的儿子为何这般聪慧。

    房玄龄实在是想不明白,若不是明确此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恐怕自己还以为这是别的人呢。明明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却变成少年俊杰,饶是号称房谋杜断的房玄龄一时也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就想不通吧,直接问问就行了。

    “俊儿,为父有些许疑惑,你能否为为父解惑一番?”

    “父亲严重了,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罢了。”

    “俊儿,为父看你平时素来不肯用功,就连给你请的西席老师也被你打走好几个,为何你却,却......”

    房遗爱笑着接上了房玄龄的话:“却如此出人意料是吧?”

    “对,就是这样,不知这是为何?”

    房遗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前会到来,房玄龄虽然会因为自己儿子的成绩而感到骄傲,从而蒙蔽自己的判断一段时间,但总有一天会想清楚。但是卢氏显然就是一个慈母,只要我的儿子有本事,我管它作甚么。只会为自己的儿子感到开心。

    但是房遗爱早就想好了对策,并不是为了欺骗房玄龄,而是想彻底融入这个家,有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房玄龄的严肃,卢氏的溺爱对房遗爱来说仿佛已经上瘾的大麻,怎么会戒去。

    房遗爱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父亲有此疑惑不足为奇,在孩儿小的时候父亲整天陪着孩儿玩耍,等孩儿上了蒙学之后,孩儿却好长时间都见不到父亲一面。孩儿想是不是孩儿的功课还不够优秀,孩儿就奋发读书,每次孩儿想去找父亲让父亲考考孩儿的功课,父亲要么在书房处理政事,要么就被陛下急招而去。”

    听着房遗爱的话,房玄龄心里忍不住浮现以前的画面,贞观刚立,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身为李世民左膀右臂的房玄龄自然甚是匆忙。每天早上房遗爱还没醒就上朝,晚上回来房遗爱又早早入睡。父子二人很少碰面,没想到竟然忽视了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想到这里,房玄龄眼里竟有些湿润,一转眼那个整天围着自己叫爹爹的小孩已经成长为在太极殿指点江山的少年俊杰,可是自己这个父亲却为他做的太少了。

    房遗爱的话继续传来,“孩儿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看书打发时间,立志要成为父亲那样的肱骨之臣。后来孩儿想到,小的时候只要孩儿一闯祸,父亲便会好好训斥自己,所以,所以孩儿......”

    房玄龄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所以,所以你就故意闯祸,就是为了和为父独处一段时间。哪怕被我责骂也愿意?”

    房遗爱默然地点了点头。

    一时间房间静了下来,父子二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房遗爱并没有真的欺骗房玄龄,确实说的是真事,但是却加入自己前世的情感,那是一种渴望亲情的感情。显然房玄龄听出了房遗爱语气中的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所以自然深信不疑。

    许久,房玄龄才缓缓开口道:“你恨为父吗?”话语中连房玄龄都没有察觉到一股紧张,生怕听到自己不敢听到的答案。

    “父亲何出此言,孩儿怎么会恨父亲,以前或许有些不忿,但是在孩儿明事理之后,孩儿只会感到自豪,孩儿的父亲是大唐的宰相,这不仅仅是一种身份和地位,更是一种责任。父亲身上肩负的是万民的期望,大家不在,小家如何长存?”

    房玄龄不知何时紧耸的肩膀悄然放松了下来。望着对面丰神俊朗的房遗爱。房玄龄顿时豪兴大发,在心里大叫道:这就是我房玄龄的儿子!

    夜已经深了,房府的书房里的灯火似乎还在摇曳不停,只知道不时地从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第二天,房遗爱早早地被冬梅冬雪叫醒,今天是陪太子上学的日子。出了房府门。坐在马车上,旁边的房明一脸的喜意,看着房遗爱仿佛看一个猴一样。房遗爱被看的受不了:“房明,你怎么总盯着我看?

    房明总算可以说话了:“少爷,你是去陪太子读书去了。”

    “对啊,怎么了。”

    房明一脸激动:“少爷,是太子啊!”

    “太子怎么了,我还不是小书童。”

    “少爷,那可是太子的书童啊。”

    房遗爱一脸鄙视:“那还不是书童。”

    房明明显被房遗爱这句话噎住了,明明知道房遗爱说的不对,一脸急切地想辩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急的抓耳挠腮。怎么自己的少爷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呢。

    房遗爱的思绪显然已经飞到远处了,想起今天早上房玄龄拽着自己给自己讲一些陪太子的注意事项,那个絮絮叨叨的样子和卢氏有一拼。房遗爱没有丝毫厌烦反而感觉到温馨,显然昨晚父子二人的彻夜长谈有了作用。

    不过房遗爱很快思绪就飞到了别的地方,房遗爱想起了自己的小高阳,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已经被李世民赐婚给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她会不会很开心唉,以后自己见她也岂不是会不方便了,那自己该怎么调戏自己的小高阳呢?人生岂不是没有一点趣味了?

    房明看着自己一脸傻笑的少爷,凭他那小脑袋瓜子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少爷对于陪太子读书丝毫不感兴趣,更愿意一个人发呆傻笑?莫非少年俊杰皆是如此?

    东宫位于太极宫的东侧,东宫分为许多大殿,太子接待大臣则在明德殿,学习则是房遗爱即将前往的崇文殿。若不是有小太监领路,凭借房遗爱这个路痴肯定找不到路。

    崇文殿内,李承乾正襟危坐正在看书,房遗爱踏门而入:hello,高明兄。”

    李承乾看见房遗爱到来也是一脸笑意,昨天晚上那个一袭青袍,惊才艳艳的房遗爱已经深深烙印到李承乾的心中。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真是奇妙,有些人第一眼看见就觉得厌恶,有些人却是看见对方的第一眼就恨不得引为知己。

    李承乾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也许在别人眼中房遗爱有些骄狂,不知礼节,不讨人喜欢。但在李承乾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名士风流。也许是房遗爱的形式不拘,随性而为,那股从身上散发出的洒脱,内敛,不羁,自由。是李承乾深深渴望着的。

    李承乾一脸迷惑:“俊哥,何为哈喽啊?

    房遗爱心里窃笑不已,表面上却是一脸正经:“这哈喽啊是极西之地拂罗国的话,意思就是你好。”

    “俊哥果然大才,连这蛮夷之国的话都会说。”

    “高明兄客气。我只不过是喜欢钻研一些杂书罢了。”

    几番客套后,房遗爱指指自己手中的食盒:“高明兄,我带来一些吃食。一起尝尝吧。”

    李承乾望着房遗爱食盒内卖相极佳的菜肴,似有些意动,却转眼开口道:“俊哥,请恕为兄不能吃这些吃食?”

    房遗爱一脸迷茫,正准备靠这些拉近彼此关系呢。正所谓要想关系铁,必须一起扛过枪,嫖过娼,同过窗,分过赃。扛过枪和分过赃就算了,嫖过娼打死房遗爱也不敢,只好在同过窗上打主意了,所以房遗爱想到要想抓住这个人的心,先要抓住这个人的胃。

    有自己这个高级书童,李承乾必定不会犯历史上的那些错误,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提前抱大腿了,那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第一步就失败呢。

    “高明兄,这是为何?”

    “父皇曾经教导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俊哥研制的菜肴誉满长安,自是极为美味,我若吃惯了这些,以后定然会追求口腹之欲,此门一开,定然无法抑制。”

    房遗爱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性格敦厚,待人平易近人,严格要求自己,渴望成为李世民那般明君。房遗爱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何会变成将来那样,但是此时房遗爱知道若是这个少年成为大唐陛下定然是极好的,说不定大唐在他的手中将会绽放出不一样的风采。

    房遗爱眼睛一转。顿时计上心来:“高明兄此言差矣,你可知此菜造价几何、其实与平常无异,为何好吃却是因为小弟研制出几种调味品,以及改动了烹饪方法。”

    李承乾一脸诧异:“俊哥此言当真。”

    房遗爱一看就知道有戏,神色又是一变,突然严肃起来:“高明兄,你是否一日两餐,早起只吃一些点心果腹。”

    “众人不都是如此吗?”

    “高明兄,人乃阴阳交合而生,天地万物乃是精髓,人需食用方可保证灵性不失,若是进食不够,便易滋生病变。一日三餐方为正途。”

    “俊哥,此言当真。”

    “我怎么会骗高明兄呢,莫非不相信我的人品?”

    “我自然相信俊哥了。”

    一刻钟后,李承乾的嘴里塞满了食物:“俊哥,这个酱肘子真好吃,还有那个脆皮鸭也不错,嗯,还有这个凉拌猪皮也不错......

    房遗爱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拂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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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的耶义

第二十六章:一只蚂蚁引发的思考

    过了几日之后,房遗爱也渐渐习惯了陪李承乾读书的日子,每天来都会给李承乾带来一些吃食,房遗爱不知道自己这种行为是否无耻,反正每次御膳房前来送膳食都会被李承乾的白眼弄的不知所措。

    房遗爱的座位自然位于李承乾的后面,以此才符合礼制。这样也符合房遗爱的心意,李承乾每次都是正襟危坐,正好挡着房遗爱。房遗爱就可以趁此与周公好好论道一番。不过房遗爱今日实在没有睡意。只好盯着地面发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座位前的大儒李纲自顾自地讲着一些经义。房遗爱心里忍不住恶意猜想着:怪不得被他带过的太子都是倒霉至极。说来好笑,李纲自隋朝便为高官,历任太子洗马,太子詹事,太子少师。更是成为三个太子的老师,隋文帝之子杨勇,唐高祖之子李建成,唐太宗之子李承乾,可惜没有一个善终。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真是邪性,故此房遗爱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李纲终于离去。李承乾走到房遗爱的面前,挥手打断房遗爱的沉思:“俊哥,我观你上课时一直睡觉,今日终于不睡觉了,却又盯着地面发呆。你是有天赋的人,怎可如此荒废时光呢?”

    房遗爱自然知道李承乾是为了自己好,奈何房遗爱却是实在听不进去,只好打个哈哈:“小弟我不是睡觉,而是与周公坐而论道一番。”

    李承乾显然被房遗爱无耻的话打败了:“你怎可如此,为兄不想仲永之殇在你身上重演。”

    李承乾明显说话有些认真了,除了房玄龄之外,这是第一个如此关心自己学习之人。房遗爱内心还是有些触动的,所以只好准备想一个办法将李承乾糊弄过去。

    房遗爱主意打定,气质立马一变,再不是那个玩笑的公子少爷,而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得道高人。李承乾显然被房遗爱的转变吓了一大跳,莫非俊哥被自己言语一激要去出家?

    “高明兄,你可知顿悟一说。”

    李承乾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房遗爱此问也是有用意的,隋唐时佛教已经大兴,尤以贵族为甚,李唐祖上乃是鲜卑族一支,自然对佛教不陌生。贵族通常都会为自己的子女取一个佛教神佛的名字,以保子女平安。最出名的便是李世民称呼长孙皇后为观音婢,这便是少时取的佛教乳名。

    “高明兄是否不明小弟为何在盯着地面看?”

    “为兄确实不解?”

    “小弟实则是在看那地上的一只蚂蚁。”

    “蚂蚁?就算是蚂蚁,不知和俊哥所说的顿悟又有何关系?”

    “高明兄不要急,且听小弟细细道来。”

    房遗爱愈发的宝象尊严,更显的像那得道高人。要是众小在此肯定一脸鄙视,然后低骂一声又在装神棍,理都不理房遗爱便扬身而去。无他,被房遗爱骗的次数太多,让众小每次都想起被房遗爱作出如此表情,骗的五体投地,就想起自己那一副傻子模样。可惜李承乾不知道啊,房遗爱看着一脸虔诚的李承乾不知为何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高明兄可知一叶一菩提,一沙一世界”

    李承乾闻言,收起疑惑的表情,与房遗爱相对盘膝而坐,远远望去,仿佛两个人在坐而论道:“俊哥所言莫非是诉说的佛家的揭语?”说道这里,李承乾更兴奋了:“莫非俊哥对释学也有研究。”

    房遗爱一脸淡然:“那都是小道,只不过是我用来向你阐明道理的工具而已。”李承乾的眼中却是更加欣喜异常,房遗爱心里却有些打鼓:他不会真向我提问问题吧,我就知道这一句啊。赶紧转移话题!

    “高明兄,我所说的顿悟便和这一只蚂蚁有关,你知道顿悟本来就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平常人很难进入此境,但我却能经常进入此境。”

    “俊哥竟如此神通,不和能否教教为兄,当然若这是道家之秘,为兄也不会勉强。”

    “高明兄客气了,弟从来就认为敝扫自珍不是做学问的方法,既然高明兄想知道,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俊哥果然好风度,世人皆将技艺深藏家中,唯恐泄露,俊哥却视之如无物,就凭此胸怀,俊哥将来必成大器。”

    面对如此吹捧自己的李承乾。房遗爱莫名地有些心虚,自己所谓的不传之秘只是自己瞎编的,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高明兄,我此法由来乃是从小家父不常在我身边,我孤身一人便常常在院子,在书房,在大街经常因为某一物而发呆,心中不停思考有关此物的道理,心中陷入一种空白的境界,然后头脑思绪便入了顿悟。可弟要劝告高明兄一句,此法如饮水,冷暖自知。兄切不可强自尝试!”

    李承乾一脸感激:“多谢俊哥相告,更谢俊哥的劝告,若是为兄没有此资质,定不会强自尝试。”

    房遗爱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抽,才憋住笑意,心里暗自腹诽:什么顿悟,只不过是发呆而已,就算强自尝试,也不会走火入魔。

    “俊哥,刚才你所言的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再结合你这顿悟的方法,为兄现在也有些明白了,俊哥是以小观大,以一隅而观世界,不知俊哥从这蚂蚁身上可曾悟出什么哲理?”

    房遗爱不自然地笑了笑:“高明兄果然聪慧,弟只不过是匆匆几言,高明兄竟然便将其联系起来,想必也是有慧根之人。”

    李承乾脸上闪过几丝自得,被他心目中的高人房遗爱夸几句还是颇为受用的。“俊哥客气了,为兄只不过是痴长几岁才有此心得,比不上俊哥啊。还请俊哥讲讲自己的体会,为兄洗耳恭听。”

    房遗爱嘴角又是一抽,只不过此次不是乐的,而是气得,恨不得自己想抽自己两嘴巴,有毛体悟啊,编不下去了吧,让你装,让你装。

    但是看向对面一脸恳切的李承乾,房遗爱无奈还是得编下去啊,突然灵光一闪,房遗爱眼珠一亮:“小弟便以这蚂蚁给高明兄讲讲这治国之道。”

    李承乾双眼变大,嘴巴张开,显然是被房遗爱的语气吓到了。治国之道如烹小鲜,可是丝毫不得马虎的,房遗爱竟然敢开如此大口。

    房遗爱看李承乾的反应,心里大喜嘴上却说:“高明兄不必惊讶,我这只不过是一些治国心得而已。”

    “就是心得,俊哥也是有大才之人,还请俊哥明言。”李承乾终于恢复了平常。

    房遗爱见状也不禁点了点头:“在讲之前弟先说一句揭语作为引申。”

    李承乾点头表示明白。

    “所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兄可知其意。”

    “此言为兄倒是略有心得,蝼蚁和飞蛾都是卑微之物,却要爱惜其生命,正是佛家倡导的众生平等。”

    “高明兄此言丝毫不差,你看那蚂蚁岂不正是蝼蚁,蝼蚁虽小却要爱惜其生命,那百姓和朝廷相比呢?”

    李承乾恍然大悟:“莫非高明兄的意思是百姓对于我们来说亦是蝼蚁,我们应当爱惜百姓。”

    “正是如此,此意正是要让朝廷要以人为本。”

    “好一个以人为本,俊哥果然大才,从一个区区蚂蚁就能悟出此理,果然不凡。”

    房遗爱听见此言,心里也是激动不已,此时其那装什么的心情已不能遏制。不把自己装的那什么尽情散发出去,非把他憋死不行。表现到具体上就是房遗爱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承乾有些不敢相信:“俊哥,莫非还有其他哲理,我没有参透。”

    房遗爱一脸微笑:“然也。”此时房遗爱的内心是激动的,前世看电视上那些谋士运筹千里之外,面对谋主的问答都是说出然也,果真风骚至极啊!今天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李承乾正襟危坐:“还请俊哥解惑。”

    “高明兄,你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看见其蝼蚁的弱小,却没有看见其强大。蝼蚁虽小,却能将数倍大于其的昆虫扛起,然否?”

    “是。”

    “何因。”

    “不知。”

    “乃是因其团结。”

    “俊哥的意思是一只蝼蚁力量有限,许多蝼蚁却能干成一只蝼蚁无法做成之事。”

    “正是此理,一个百姓力量有限,但千百万百姓呢?高明兄可还记得前朝之覆灭?”

    李承乾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房遗爱倒是并不以为奇:“高明兄,在此弟送你一句话: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承乾如遭雷击,久久才回过神来:“俊哥此言当是振聋发聩,为兄受益匪浅啊。”

    房遗爱心里一片得意,提前把李世民的话说了出来,果然甚是有成就感啊!

    李承乾既要再开口,刚好高阳身边的侍女前来让房遗爱前去和高阳相见,面对还想请教的李承乾,房遗爱直接以一句贪多嚼不烂搪塞过去,谁能阻挡房遗爱前去相见他的小高阳呢。

    跑到殿门口的房遗爱似乎良心发现:“高明兄,刚才我给你讲的别往心里去,那都是我编的说着玩的,别往心里去。”房遗爱为何如此,实际上是怕和李承乾相处久了被李承乾发现其爱装啥的那习惯,这不是怕秋后算账吗?

    望着急奔而去的房遗爱,李承乾怅然若失:“莫非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吗?连俊哥大才也不得幸免?”

    不知何时,李世民竟然从殿外走进来,看着自己迷茫的长子:“承乾,你可曾迷惑房俊是否在骗你?”

    李承乾看见李世民并不惊讶,显然李世民经常到来崇文殿。“儿臣感觉俊哥所讲确是哲理,为何他却说是骗儿臣的呢?”

    “他就是骗你的。”

    “可是......?”

    “他对你说的话并不是他早已想到的,而是看骗你有趣便现场编造,只是为了逗你玩而已。”

    房遗爱的举动能骗过李承乾,却不能骗过李世民,房遗爱几次的神色波动早已被李世民发现。李承乾显然对这个结果无法相信,自己引为哲理的话只不过是别人信口而说!放在谁身上恐怕一时都无法接受。

    “承乾,此时你心里不好受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房俊已经向你说明是骗你的,证明他本就不是存心骗你的,而是和你闹着玩。”

    “确实如此,儿臣执拗了。”

    李世民见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对长子的心性甚是满意:“难道你就没想过房俊信口而编的话便是哲理,他的才华又该如何?”

    李承乾闻言先是大喜,紧接着又是眉头紧锁。

    “皇儿是否为不知如何榨取房俊的才华而苦恼?”

    “正是如此。”

    不知为何,李世民突然奸笑起来:“难道你忘了你的皇妹高阳了吗?”

    李承乾大喜:“父皇果然睿智。”

    李承乾站在一边显然在为自己的计划喜不自胜,另一旁的李世民嘴里在不停地念叨着:“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言大善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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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唐介绍:
一袭青衫,一壶浊酒。醉出一个大唐狂士房遗爱,半睡半醒间废佛教,革儒学,弄弄诗酒,赏赏风月......再回首,却发现泼墨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唐雅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雅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雅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