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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唐全文阅读

作者:耶义     雅唐txt下载     雅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雅唐全文阅读

雅唐发布五周感谢

    其实这章感谢昨天晚上就想写,因为耶义从朋友口中知道可以从起点读书客户端可以看见谁给你投了推荐票,可是耶义的手机摔坏了,半边黑屏,看的不清楚,所以准备用朋友手机看,然后记下来写感谢。但是昨晚睡的太早,没有看,今天就清零了,看不见上周的推荐。

    但耶义想了想还是写下这章感谢,凭借隐隐约约的印象,对书友:书迷说不上,......友,(点点表示耶义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字),yx.....,坐看四季,禹......,......宝宝。耶义很惭愧,自己看的大概有印象的只有这么多。在此谢谢所有支持过我的书友,能够去看耶义写下的文字,而去花费你们的时间,这本身就是一种感动。

    上一周上了一个没有书名的推荐,点击涨了六千多,收藏涨了二百多,耶义是新人,不知道这成绩算不算好,不过耶义还是很满足,人言知足者常乐,耶义是一个乐天派,这点可以从我UU小说的房遗爱可以看出来。

    在此谢谢书友:多寒,有一套呀,书迷说不上,戏梦红尘9,少师易,yr8113,对耶义的打赏,心意耶义已经收到,其实生活中的温暖很多,这对耶义来说也是一种温暖。

    在此再次谢谢书友’书迷说不上‘,你的评论“写的很棒”,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但是耶义开心了一整天。还有书友’下雨的村庄‘,看来很明白耶义喜欢阿七啊。

    在此也要感谢给耶义提出批评的人,若是好的耶义定会虚心接受,比如耶义就去修改了和阿七相关的情节。写书就是一个收获的过程,有感动,有开心,书中的人物寄托着作者的喜怒哀乐。

    有书友说让我建立一个书友群,其实有细心的书友可能发现我在有一章的后面发过,但是就发了那一次。害臊啊,你一个新人,建什么书友群,建了也没人进。这是耶义的想法。所以建书友群的事情就往后推推,不过肯定会有的。

    如果书友们有什么建议不妨去书评区写出来,耶义一直都会关注的,对情节有什么意见的都可以写出来,让大家一起讨论讨论,耶义可是一直都在窥屏哦!

    就这些吧,以后想到什么再写出来,再次感谢支持耶义那些无名的书友们,你们是幕后英雄哦!希望继续支持耶义,继续支持雅唐!

雅唐发布第七周感谢

    其实按照耶义的想法,应该每一个星期都要写一个感谢的,写手应该对于自己的读者充满感恩,没有你们的支持,我们真的就是一文不值。但耶义太懒了。

    应该要感谢起点新版的作者客户端,耶义用我的黑屏手机也能看到是谁给耶义投的推荐票,你们能够体会手机半边黑屏半边是好的那种体会吗?耶义用来看东西基本上都是靠猜带蒙的。不过耶义也没想过要换,凑合着吧。

    说起来这些,想起了自己上初中的时候追小说看,耶义巅峰的时候使用激光灯,就是只有一个亮点的激光灯看那种大本小说一晚上看将近二百页,至今我还记得那本小说的名字叫做小兵传奇。

    这还不是耶义的最巅峰,初中时候的宿舍楼在教学楼的前面,耶义在宿舍里面的后窗借着教学楼二楼的门灯看小书,两个楼足足相距十几米啊,我就想说一声,还有谁!

    高中的时候我们宿舍一个哥们说我我们都是和女朋友聊天开视频打游戏通宵,就我一个人看小说通宵。上网吧我也是在看小说,常常被急着打撸啊撸的朋友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了这么多,扯远了,其实耶义是要表示感谢的,耶义用小本本把给我投推荐票的朋友都记下来了,在此向:承翌,鬼崖,残月如梦1,书迷说不上,多寒,回答大概,citywang,八哥是只猫,石山十八子,君玉缺,逆天狂侠,cheng7512,minibearmeng,像风飘扬,第一天堂198843,long1894,与君上阳台,随风狂龙,弈友,笑胖007。表示感谢。

    当然这些只是耶义记下的第七周书友的名单,若是耶义有遗失的,请原谅耶义的疏忽。现在耶义的成绩还很一般,甚至说小扑街都算不上,但是却不能辜负各位书友的支持,会好好写下去,绝不太监!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耶义!支持雅唐!

上架感言

    雅唐发了一个多月了,谢谢广大书友的支持,这一路走来也曾想过放弃,有时候我在问自己究竟是不是写书的料?但是朋友们的支持让耶义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耶义写书只是因为喜欢,想把自己的感动和快乐分享给更多的人,有人去读耶义写的故事,耶义觉得很感动,若是能够帮助您快乐,或是让您感动,耶义真的很满足了。

    明天就要上架了,希望各位书友继续支持耶义,我不知道去承诺些什么,但耶义能做到的就是不断更!不太监!

    昔日曾经给大家说过我的梦想,有一天耶义也能写下一章战斗令,无数书友一起来战!你们支持,我码字!战天战地战漫天神佛!在此写下这些,只是写出自己的梦想,而我的梦想却要靠诸位书友来实现!也许我会看见那一天,也许我看不到那一天,但梦绝对不能碎!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订阅耶义的章节!明天会爆五更!梦从今天开始!尔等何在?

第一章:初入唐朝

    贞观四年,这一年冬天的长安特别冷。

    房府,屋外的雪花纷杂乱舞。

    屋内,一个穿着锦服的少年坐在地上靠着锦墩,手里拿着一个暖炉,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透过旁边的炭火依稀可以看见少年面目清秀,但稚嫩的脸上却布满了无奈。

    屋外的两个穿着厚厚裘衣的丫鬟,不停地搓手跺脚。

    “冬雪,今年的冬天怎么这么冷啊。”

    “可不是嘛,往年冬天咱们穿一层绸衣就不冷了,甚至还可以去玩玩雪,今年就想呆在屋里围着炭火不动弹。”

    “冬雪,来给我暖暖手。”说罢,一只冻得通红的手直朝冬雪的胸前袭来。”

    “啊,冬梅,你也来给我暖暖。”

    两个丫鬟灿烂的笑容似乎给这寂寂寒冬带来了一丝暖意。

    屋内的少年似乎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仍然愣愣地盯着虚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许久,屋外的两个丫鬟停止了打闹。

    “冬梅,你有没有发现这两天少爷怪怪的。”

    “少爷这两天好安静,一点都不像他以前的性子,莫非是让老爷关禁闭关的了?”

    “少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容易改的?”

    “也是,反正老爷就关少爷三天禁闭,等会夫人就要来了吧。”

    “肯定了,夫人一向宠爱少爷,这一次夫人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来看少爷。”

    “就是,不过小少爷这次太过分了,竟然拿皇上赐予老爷的玉佩出去典当,然后竟然上那种地方。”

    “可不是嘛,都怪少爷交的那些朋友,竟然把少爷往那种地方带。”

    说到这里,两个小丫鬟倒是同仇敌忾,纷纷说起自己少爷的那些狐朋狗友。

    此时,屋内的少年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两下,显然两个丫鬟的话触动了屋内少年的心弦。少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苦笑起来。

    少年不禁沉思起来:自己本是现代的一个孤儿,在抚养院度过了自己的少年时光,后来靠着自己努力终于考上了北大中文系。大学刚毕业,正是梦想开始的时候,自己在一次登嵩山的时候,不慎掉入悬崖,却没想到竟然来到了唐朝。

    一梦千年,不知什么是梦。

    当接收了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后,更是目瞪口呆,自己竟然成了房玄龄之子房俊,就是那个娶了高阳公主却连累房氏一族满门抄斩的倒霉鬼房遗爱。

    幸亏这具身体本人犯了错,被房玄龄禁足三天。自己也适应了这突然发生的一切。从此之后,这世上只有一个名叫房遗爱的人在世上行走。

    房遗爱还在愣神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进这个房间,炭火也忽明忽暗起来。房遗爱抬起头看见了一个略施脂粉的慈祥夫人,房遗爱知道这便是自己的母亲卢氏,心底那深深的熟悉感和亲切感不会欺骗自己。

    “看着孩子,关了三天,都有些傻了,见了娘,怎么不知道说话?”

    本来,房遗爱还不知道说些什么,看这夫人慈爱的眼神。倒立马自然了起来。

    走向前去顺手解下卢氏的披风,踮起脚将卢氏头发上的雪花拂去:“孩儿就是傻了,三天没有见娘亲了,想娘想的都想傻了。”

    卢氏一阵笑声:“你这猴孩子,关个禁闭还是这么油嘴滑舌,真应该让你爹再多关你几天。”

    轻轻挽着卢氏的胳膊坐下,在看见卢氏的第一眼,房遗爱就决定,自己前世本就是孤儿,今生有母亲有父亲就一定要好好珍惜。所以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浑然天成。

    “孩儿再关几天也不要紧,主要是怕母亲想我,要是母亲舍得,就再多关我几天。”

    “哼,你这孩子,就知道娘舍不得你,你还给娘惹祸。”

    说起惹祸,房遗爱难得的脸红起来,实在是这个前身做的事情太过混账。这个房遗爱竟然和一群狐朋狗友去妓院,真不知道一个十三岁的幼童就算去逛妓院难道能干什么事情吗?

    “娘,你就别说了。孩儿知道错了,以后孩儿再也不去了。”

    看着小脸通红,满脸扭捏的房遗爱,卢氏满脸笑意,继续打趣道:“我家俊儿也不小了,平民家的孩子十一二也有婚配的,看来俊儿是着急了,给娘说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面对这样的卢氏,房遗爱一脸无奈:“娘,你要是再这样说,孩儿就不理你了。”

    可是卢氏显然没有放过房遗爱的打算:“俊儿害羞了,有喜欢的姑娘了也不给娘说,娘真是好生伤心。”

    看着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卢氏,房遗爱果断地选择了投降:“孩儿怎么会有喜欢的姑娘呢,孩儿还小,再说孩儿还要好好陪母亲呢。”

    听着儿子的话,卢氏又是一阵笑意涌上脸颊:“你这孩子就会哄娘亲,等将来你有娘子的时候恐怕早就忘了娘了。”

    房遗爱拽着卢氏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娘,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都在说我很爱我的娘亲了吗?”

    卢氏先是一愣,接着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儿子真是长大了,说话这般肉麻,娘从来没有听过这般话语。”

    房遗爱一脸无辜:“孩儿是认真的。”

    看着房遗爱无辜的表情,卢氏更是大笑。

    许久,卢氏停下笑声:“好了,俊儿,这次你犯的错你爹很是生气,等会我领着你去见你爹,你好好给你爹认个错。”

    房遗爱一脸真挚:“孩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等会一定会向爹爹认错的。”

    卢氏看着房遗爱的神色甚是诚恳,不由欣慰。

    房遗爱跟着卢氏绕着走廊走进前堂,这一刻房遗爱的心情甚是激动。当想到可以见到一代贞观名相房玄龄,这么伟大的人物还是自己的父亲,心里的小兴奋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迈进前堂,房玄龄打量一圈,堂前跪坐着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寸许胡须显得格外精神。房遗爱知道这便是自己的父亲,只是这位中年人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威严,只是有些许严肃,许是在家的原因吧。

    堂下左侧跪坐着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房遗爱明白这便是自己的大哥房晖,字遗直。房遗直看着四处打量的房遗爱,一直用眼睛示意。

    房遗爱明白大哥的意思,看向堂上的父亲,直接跪下:“孩儿不孝,犯下此错。被爹爹关上三天,心有悔意。所以刚刚出来却有物是人非之感。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悔改的。”

    堂上的房玄龄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小儿子甚是顽劣,房玄龄早已疼痛不已,只是卢氏却颇为宠爱这位儿子。房玄龄不求这儿子彻底改过,只求他老实几天。堂堂宰相之子竟然出去**,而且还是十三岁的童子。

    想想自己那一群老友调笑自己的样子,自己尚书左仆射的脸丢进了,幸亏还有杜如晦杜老弟给自己作伴,想想克明的脸色,竟然还有些开心。

    卢氏对自己夫君的态度十分不满意,瞪了夫君一眼,满脸和蔼的看向跪在堂下的房遗爱:“俊儿,知错就好,赶紧起来入席吧,这地上很凉的。”

    房遗爱一脸无语,怪不得说慈母多败儿。不过这样的母亲,遗爱很喜欢。

    房遗爱走向自己的座位,学着长兄和父亲的样子跪坐在那里,不得不说跪坐真的很难受。房遗爱只好苦苦忍受,不好露出破绽。

    唐人吃饭讲究分席而坐,也就是每人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食物都一样。吃饭时讲究食不言,所以房家吃饭的时候亦是如此,可苦了房遗爱习惯吃饭的时候习惯指点江山,胡吹海侃,唾沫星子混合着的米饭吃着才香。

    终于吃过了饭,房遗爱早早地就溜到了自己的房间,唐朝晚上的娱乐生活极其匮乏,唐人一般晚上七点左右就睡了。

    房遗爱刚进入房间没多长时间,冬雪冬梅两个丫头就进来了,房遗爱的前身对这两个丫头颇为和善,只因为这两个丫头都是孤儿,从小和房遗爱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就好。

    “少爷,我们已经给你打好热水了,洗完脚再睡吧。”

    瓜子脸的是冬梅,脸圆的是冬雪。两个丫头都才十四五岁。颇为活泼。

    冬雪已经褪下了房遗爱的鞋袜,帮房遗爱轻轻地擦洗起来。

    冬梅更是除去自己厚厚的裘服,钻进了房遗爱的被窝。房遗爱有些吃惊但也不至于惊讶。在古代本就有丫鬟暖床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亲自上演了。冬梅虽然只穿着贴身的亵衣,奈何房遗爱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幼童,只能长叹了。

    “少爷,往后你不要去那种地方了,你还小,不能伤了身体。”

    房遗爱内心一阵好笑,恐怕冬雪还不知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吧。真是小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被窝里的冬梅也不甘示弱:“少爷,你别急。等你年纪到了,你要是想要了,可以来找我和冬雪。”

    刚说罢,便害羞的把头钻进被窝,活像一只鸵鸟。可苦了在外面给房遗爱洗脚的冬雪,从脖子一直红到耳垂。

    房遗爱笑了,这一瞬间突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渴望,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甚至连冬雪冬梅什么时候离去都不知晓。

    这一觉,睡的好甜......

第二章:火锅的诱惑

    “阿嚏。”

    得了,乐极生悲。房遗爱摸着发痒的鼻子不停地揉弄。

    喷嚏声直接将外屋的冬雪,冬梅吸引了过来。

    两个丫鬟一脸关切的看着房遗爱,心急的冬雪直接摸上他的额头。

    “还好,额头不是很热,不过还是要请郎中来看一下。”

    听闻冬雪的话,冬梅和房遗爱都放下了心。房遗爱不得不担忧啊,在这个时代普通的伤风感冒都是能够要人命的。

    冬梅按下了想起身的房遗爱:“少爷,这几天你就别下床了,外面太冷了,要是寒气入体,可就更不好治了。”

    看着一脸坚决的冬梅,房遗爱知道冬梅也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只好无奈的躺下,郎中匆匆来把了脉,开了几副药,房遗爱只好乖乖吃药,然后睡觉。

    三天后,房遗爱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大病一去不复返啊,终于可以下床了。房遗爱忍不住感叹:没病的生活真好。

    看着活蹦乱跳的房遗爱,冬雪和冬梅也是一脸喜意,房遗爱对她们来说不仅仅是小主人,更是小弟弟一样,见到房遗爱生龙活虎自然欣喜。

    可惜外面仍然寒冷,虽然已经不下雪,但是天气依然寒冷。房遗爱心里暗暗思虑这西伯利亚寒流也太猛了吧,希望来年是个丰收年吧。

    虽然不能出门,但房遗爱依然不想停下来。三天的卧床生活,仿佛浑身都生了锈一样。这三天内大哥房遗直和母亲卢氏都看过自己好几回,就连那个严肃的父亲也来看过自己一次,房遗爱心想父亲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以前地自己太过顽劣。

    接下来的几天还是不能出门,房遗爱准备慰劳一下自己。不得不说唐代的饭食味道偏淡,许是因为食盐太过珍贵的原因。还有烹饪手段特别单一,只有煮和炖这两种,好吃才怪呢。

    房遗爱感觉自己的使命已经出现,那就是成为大唐新一代的食神。要是房玄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抽他,堂堂大唐文臣之首的儿子竟然只想做一个厨子!

    为了省事,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舌头。为了这个寒冬,房遗爱决定让火锅这个大杀器出世。说干就干,冒着大雪,房遗爱毅然决定出门。

    雪后的长安城一片肃穆,显示着帝都的威严。马车从通化坊缓缓驶出,沿着长安大道向西市赶去。

    长安城一共有一百零八坊市。通化坊是朝廷大员居住的地方。东西两市是长安城最大的两个交易市场。而房遗爱就是要去往西市。

    房遗爱坐在马车里不停地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长安城。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地向家里赶去,大多数人家都关上房门在家取暖。

    赶车的是房府的老人,一个四十余岁的汉子,是跟随房玄龄从济南跟过来的老人。名字叫做房全,在府里一直都老实巴交,到现在都没讨上一个婆娘。

    “少爷,别在看了。你的病刚好没几天。可别再受凉了。”

    “全叔,我知道了,只是几天不出府,感觉新鲜。我这就不看了。”

    穿着厚重粗布衣服的房全言语中难掩激动:“少爷,喊老仆一个下人喊什么叔啊。改天天好了,小人驾车带少爷看个够。”

    “全叔,你跟着我爹十几年了,我喊你一声全叔不应该吗?再说你比我大,就是我的长辈,我就应该喊您一声叔。”

    “好,好,老爷是个好人,少爷也是个好人。小人就是为老爷和少爷驾一辈子车都愿意。”外面的寒风呼啸,车内的房遗爱听不太清房全有些颤抖的声音。此刻,房遗爱正在流着口水想象着自己的火锅。

    许久,马车停止了走动。

    房遗爱顺着全叔的搀扶走下马车,抬头一打量,原来是一家打铁的店铺。房遗爱便直接走了进去,这店内倒是十分温暖。膛内的炉火烧的正旺,有几个汉子还在火炉中打着铁。

    房遗爱正在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从里屋出来一位老者。

    “不知公子到小人的店中,有什么指教。”

    “不知掌柜怎么称呼。”

    “小人姓张,是这的主事。”

    “张掌柜,不知道你这里能否订制一些东西。”

    “小人的店乃是从大业年间至今的老店,打造一些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知公子想要打造什么。”

    房遗爱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图纸,这是他奋斗两天的成果。熟悉的人看到,一定可以认出这是老北京火锅必备的锅,可惜在千年前的长安这却是独一无二的。

    张掌柜打量半天,看的房遗爱心里直嘀咕,难道自己画的很抽象吗?

    张掌柜抱拳一笑:“在下孟浪了,一时着迷了,冒昧地问一下不知这件器物有何作用。”

    “这是西域传来的一种锅,专门用来做一种吃食,所以掌柜有些奇怪也是难免的。”早在房遗爱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说辞,所以也不显得焦急。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老儿打铁几十年却从见过如此奇妙的炊具。”

    “张掌柜,不知这套器物能否用黄铜打造。”

    张掌柜捋一捋胡须:“用黄铜打造也可以,只不过比起铁来花费更贵些。”

    “钱倒不是问题,我欲打造四套,其中一套是图上的两倍大小,不知价钱几许?”

    张掌柜沉吟片刻:“这四套炊具需要两贯钱。”

    两贯钱确实挺贵,要知道现在每斗米才几文钱,一贯钱够一户平常人家吃一个多月了。不过这对于房遗爱显然不是问题,爽快地付了两贯钱,张掌柜也是十分欣喜。约定好取物的时间,房遗爱便离去了。

    不久,便返回房府。房遗爱为了自己的膝盖不得已还要继续奋斗,在唐代无论是待人接客或者吃饭皆是跪坐。房遗爱只好让椅子和桌子出世了。

    在房府本身就有服役的奴仆,所以不用再找外人来做,房遗爱还有个打算,等椅子和桌子出世一定会引领风潮,到时候自己可要好好赚一笔,每次出门都要问母亲要钱的感觉太难受了。

    房遗爱兴冲冲地去找房忠,房忠本是房玄龄的书童,跟随房玄龄出生入死,父亲和母亲都没把他当下人,现在是房府的大总管。

    对着房忠说完自己的打算,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准备出售,只说自己想做些东西,让忠叔安排几个木匠。虽然知道房忠一定会告诉自己的父母,房遗爱也无所谓,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

    房遗爱领着木匠兴冲冲地领着木匠返回自己的小院,房忠望着房遗爱的背影,一脸无奈的笑意,这个顽劣的小少爷就不会让老爷省心。还得给夫人去说一下,不能告诉老爷,老爷已经够忙了。

    果不其然,房遗爱还没回到自己小院多长时间,卢氏便到了。房遗爱一阵连骗带哄终于让卢氏离去。房遗爱一阵苦笑,没办法,这就是小孩子的命啊。

    房遗爱也没闲着,赶紧去将火锅的配料准备好。在唐代没有辣椒,火锅要是没有辣椒就没有味道了。幸亏还有茱萸可以代替,然后再准备大量的胡椒,不够辣就弄麻一点。乖乖呀,准备的过程中,房遗爱不停地流口水。

    还有芝麻酱,蒜蓉,这些蘸料是必不可少的。最让房遗爱惊呆的是在唐朝竟然就有了醋。对了,还有最爱的主食烩面。匆匆便是几天过去。

    这一日,便是旬日。唐朝官员每十天可以休息一天,这一天被称为旬休。这一天晚上又是用膳的时候,堂上的房玄龄和卢氏已经就坐吃饭,左侧的房遗直也是早就到了,只有房遗爱珊珊来迟。

    刚来到这里,房遗爱躬身一拜:“父亲,母亲,兄长,请暂停饮食。”

    堂上诸人纷纷停下进食,不明所以的看着房遗爱。卢氏还不停地给房遗爱使眼色,还以为房遗爱又是混性子发作,在此胡闹呢。

    房遗爱拍拍手,从外面走来四个仆役抬进来两个大件,赫然是一张书桌和一个太师椅。房遗爱迎着众人的眼神:“我知道父亲长期处理公务,甚是劳累。儿心甚痛,儿虽小却想为父亲解忧,所以做此胡椅,胡桌。还请父亲试试。”

    堂上的房玄龄再也不是神色淡然,显然面对来自小儿子的关怀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早就听闻房遗爱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只是抱着没有闯祸就不去管他的心思,没想到却是为了自己。

    不知道房玄龄知道房遗爱只是不想跪坐,又不好意思自已一个人坐椅子,所以才为房玄龄专门打造的书桌和太师椅,会不会一脚把房遗爱踹出去,房遗爱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房玄龄的神情,才暗暗地放下心来。面对一个智慧如妖的父亲,房遗爱可是很谨慎的。

    房玄龄走下来,直接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慈祥。闭目感受了一下。不由微笑起来,摸着房遗爱的头:“我儿有心了,为父很高兴。

    望着房玄龄满脸慈爱的样子,房遗爱心里也是非常开心,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父亲!以前他为自己操碎了心,往后绝不会这样!

    房玄龄笑眯眯地进餐,连带着卢氏和房遗直也甚是开心。看着这一幕,房遗爱心中涌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第三章:大唐食神

    房府,大堂。

    “父亲,稍等,孩儿还有些许吃食奉上。”房遗爱挥手让奴仆又抬进一张大圆桌和四把椅子。

    “遗爱,君子远疱厨,你怎能去做这些事情。”房玄龄一脸严肃,若不是刚才房遗爱献上的书桌和太师椅,恐怕早就训斥他了。

    房遗爱心里一阵无语,实在不理解古人在这方面的偏执。不过为了应付房玄龄,房遗爱还是装着一副受教的样子:“父亲,孩儿看着天气寒冷,前两天孩儿还曾生病。所以孩儿才琢磨出这个御寒的吃食,想让父亲和母亲尝尝。”

    房玄龄还没有什么反应,卢氏倒是喜笑颜开:“我儿有心了,你爹说什么君子远疱厨和你无关,我儿有孝心就是极好的。”房玄龄默然,似乎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房遗爱一脸笑意:“还请父母下来品尝。”

    房玄龄和卢氏欣然而下。

    “还请父母和兄长就坐。”房遗爱侍候在一旁,“孩儿这就为父母和兄长介绍这吃食。”

    “父母请看,这锅便是火锅,只是因为里面内置了火炭,所以才会发热。”

    “弟弟,这锅造型甚为奇特,不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房遗直一脸好奇。

    房遗爱一脸愧意:“说到这里,孩儿有些惭愧,当初孩儿整日在外厮混,让父母操心了。”说到这里,更是向卢氏和房玄龄鞠了一下躬:“这火锅正是那时孩儿在一处胡人那里见过的。”

    房玄龄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已知错,往事就不必再提。”

    房遗爱点头表示明白。

    “俊儿,为父看这桌子甚为奇特,不知有何说法?”

    “这是孩儿观平时饮食时多有不便,所以才和椅子配套做出。”

    房玄龄颔首,估计是俊儿显跪坐不舒服才有此意,便示意房遗爱接着说。

    “此桌名为八仙桌,因此桌有四面,每面均可坐两人,合计八人,所以取八仙这个吉祥的名字。另外此名更象征团圆,若是一家人围着此桌吃饭,岂不是更增进感情。”

    说起此话,房遗爱有些心虚,这八仙桌本是宋朝才会出现的东西,被自己提前弄了出来,只希望自己这胡说能够糊弄过去。

    房玄龄听完房遗爱的话,片刻开言道:“我儿言之有理,此物却是能促进家庭感情。平时用餐皆分食而坐,虽守礼但难免亲人生疏。此物大善,我儿有功矣!”说到这里,哈哈大小起来。

    旁边的卢氏见房玄龄开怀大笑,忍不住嗔道:“老爷,吃饭也不忘公事。妾身还要尝俊儿做的火锅呢。”

    面对此情此景的房遗爱和房遗直,都十分明智地将头望向别的地方不知在思考圣人的哪些哲学。

    房玄龄打了个哈哈:“夫人说的对,是我的错,俊儿你接着说。”

    房遗爱打了个响指,门外便进来一个又一个仆役,端着一盘盘菜蔬和肉食鱼贯而入。直看的房玄龄三人眼花缭乱。

    房遗爱见状一阵欣喜,在古代的冬天想吃着青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些青菜。但是肉食什么的管够,因为在唐朝猪肉是贱肉,只有奴隶和特别贫穷的百姓才会吃猪肉。所以房遗爱只准备了一些羊肉和牛肉。

    “父亲,母亲,兄长,这锅分阴阳一边的口味较辣,一边较平淡。可以适口味而定。在你们前面的是两种蘸料,分别是芝麻酱和蒜蓉。可以用食材蘸这些酱料吃。好了,就这些,你们赶紧尝尝吧。”

    房遗直迫不及待的将一把莼莱扔进锅里,片刻便翻滚而熟,沾了一点芝麻酱直接吞下。房遗爱直勾勾的看着房遗直,颇像急于被人肯定的小媳妇。

    房遗直刚咽下去,便举起大拇指:“俊弟,你这火锅实在是太好吃了,这菜刚入口时还有些鲜嫩,刚刚咀嚼那芝麻的香便散发出来,进入肚子之后那股辣才散发出来,浑身暖洋洋的。”

    看着说不停的房遗直,房遗爱眉头顿时三条大大的黑线飘出,莫非我这大哥还有做美食评论家的潜质。

    此时,房玄龄和卢氏吃过之后也是一脸笑意,房遗爱见状更是脸上崩不住笑。

    “俊儿,这食物只是小道,只可这一次,不能再有下次了。”房玄龄一脸严肃。

    只是看着房玄龄那丝毫不停的筷子,房遗爱又是一阵无语。想想一个火锅就让你们找不着北了,那鱼香肉丝,红烧牛肉,糖醋里脊。这么多菜还不让你们直流口水,等我抓住你们的胃,我还不想干啥干啥。

    “俊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吃。”旁边的卢氏总算没有忘了这个儿子。

    房遗爱一听,立马奔向自己的座位,筷子就像着火一样,还抢旁边房遗直的菜,让房遗直一阵鄙视。

    “俊儿,你怎么像饿了好几天一样,别急,慢慢吃。”

    房遗爱头都没抬:“这火锅我是专门赶着爹这一天旬休做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吃,新鲜。”

    正在吃着的房玄龄,此时筷子一抖,看着依旧没心没肺在那狂吃的房遗爱,眼睛竟有些酸涩,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我的儿子心里终究是有我的。

    一个时辰后,四人都是吃的饱的不得了,互相看着对方脸上辣出来的汗,忍不住大笑起来。

    房遗爱站起来:“父亲,吃完之后心里是否火辣辣的?‘

    房玄龄不明所以,愣然点点头。

    房遗爱挥挥手,又有一个仆役端着一盘面团走过来:“这火锅刚吃完之后肚子里火辣辣的,而且我们就算感觉吃饱了,其实只是吃了大量的菜,我们的肚子欺骗了我们。所以我们需要吃主食。”

    房玄龄感觉今天晚上这小儿子给自己的惊喜太大了,这是一种有子初长成的欣慰,便顺着房遗爱的话说:“你说的主食便是这面团吗?”这面团怎么吃?”

    房遗爱看着旁边已经竖起耳朵仔细听的兄长和卢氏,也不在绕弯子。直接拿起一个面团:“大家请看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房遗爱拿起面团双手不停地摇晃,这面团越来越长,然后从中间撕开,直接丢尽锅里。没错,这就是烩面,可是看着目瞪口呆的卢氏和房遗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房遗爱手不停,一会就下满了一锅。片刻后,烩面已经滚熟,三人便捞起尝食。

    房玄龄最先开口:“这面食确实不错,劲道十足。最难得是用着火锅汤煮熟,味道也很好。”

    旁边的房遗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十分认同父亲的观点。只是那嘴就没有停下来,仿佛说话都会浪费他的时间。房遗爱内心一阵抽搐:这个兄长也太没出息吧,将来我都不好意思带他出门。

    房遗爱点点头:“父亲果真厉害,一下就说到了精髓。孩儿佩服。”

    “为父只是走的多,见得多而已。”

    说到这里,房玄龄看了一下房遗爱,两人的目光相对,相视而笑,显得默契十足。

    许久,吃完火锅,又喝完房遗爱为了去火的菊花茶,四人便准备离去。房玄龄望着房遗爱:“俊儿,很不错,为父很开心。”只是不知房玄龄说的是房遗爱还是火锅。

    房遗爱看着心情甚好的房玄龄,忍不住玩笑道:“父亲,是不是好吃到感动啊?”

    “好吃到感动。”房玄龄反复说了几遍,又忍不住大笑道:“俊儿,为父今日才发现你是如此有趣,竟说得如此妙句。”

    旁边的房遗直摇头晃脑,也是极为认同。就连卢氏也是眼含笑意。毕竟卢氏出身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也有一定的文学造诣。

    可这显然苦了房遗爱,房遗爱内心一阵嘀咕:我就是那么随意一说,你们就随意一听。这怎么成了妙句?难道古人的内心世界如此复杂,还是我还小啊?

    房遗爱无奈,强忍内心的骚动,向房玄龄回了一个还是父亲懂我的眼神。甚至还调皮地挑了挑眉毛。

    房玄龄回了个你这孩子真调皮的,但是我很喜欢的眼神。然后就和卢氏回房去了。丝毫不理此时内心仿佛一万头草泥马齐奔而过的房遗爱。

    就那么和房玄龄眼神交汇的几个瞬间,房遗爱觉得心好累呀!

    接下来的几天,房遗直一有空就跑到房遗爱的房间拉着他一起吃火锅,并美名其曰有福同享。而且还无酒不欢,不过房遗爱也好这口,吃着火锅喝着酒,一起吹牛。但是受不了房遗直每次喝醉就爱干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喝醉之后总是喜欢坐在房梁上思考人生。

    房遗爱真的不懂自己这个外表斯斯文文的兄长,喝完酒竟然如此有智慧!所以房遗爱睿智地没有告诉房遗直。现在冬雪和冬梅两个丫头见到房遗直来找房遗爱喝酒就笑。笑的房遗直心虚不已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还没几天,房遗直就乐极生悲,吃的满嘴就是火泡。房遗爱终于自由了,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啊......

第四章:花园酒谈

    房遗爱自从来到唐朝还没有好好转过,就连自己的家都不甚熟悉,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正好这天雪停了。房遗爱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冬雪冬梅在自己的家里转了起来。

    房遗爱虽然记忆里虽然早就有这住宅的大致印象,但是还是没有亲自来看的震撼大。房玄龄一生清廉,自然买不起什么大房子。这房子还是陛下李世民赐予的,这院落是前朝一个门下省官员的宅子,但是却有三进,这也是不错了。

    在唐朝,由于坊市界限分明,所有土地进行规划。每个人的宅子不可能太大,而且普通百姓和商人只能住一进一出的宅子。唐朝虽然政治环境宽松,但是商人的地位依然没有太大提高,商人的政治地位更是底下,其后代甚至不能参与科举考试,绝了一辈子成为人上人的路。

    从房府进门起,前面是一堵影墙。影墙两侧是两排房屋,这是仆役居住的地方。直走再经过一排建筑,这是内门。再直走便是主堂。这里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一家人用餐的地方。主堂旁边便是房玄龄的书房。至于后面便是房玄龄和卢氏居住的地方。在仆役居住的地方后面又是两排房子乃是左右厢房。乃是客人居住的地方。房遗爱和房遗直则居住在厢房后面。在主卧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房遗爱信步走在这小花园里,后面的两个小丫鬟紧紧地跟着。房遗爱走到一个池塘中心的亭子里。看着满园雪景,虽然只有几支梅花绽放,但房遗爱还是心情甚好。便忍不住乱蹦乱跳地开心着唱着:“啦啦啦啦啦。”

    后面的冬雪冬梅一脸紧张地看着房遗爱,莫非少爷抽风了。房遗爱瞥见两个丫鬟的眼神,心里一阵抽抽:一群没见识的人,没有一点审美情趣。

    “冬雪,冬梅。你们为何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本少爷啊?”

    两个丫鬟一阵紧张:“少爷,怎么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

    房遗爱不理这两个小丫头,仍然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一种情趣,你们不懂。做人当洒脱不拘,心之所及,当行之所即。我即愿狼嚎,那便狼嚎,别人所想,与我何干。”

    两个小丫鬟一脸崇拜的看着房遗爱,没想到自己的小少爷如此高大。两个小丫鬟虽然不知道何为魏晋风尚,不懂何为竹林七贤。但是她们也知道能说出她们从来没听过的言语也非常了不得。毕竟房遗爱的年龄还很小。

    房遗爱倒是没什么感觉,自己在现代的性子便是如此,只愿自己活的开心。回到古代,房遗爱也有一段时间迷茫。不过很快他就想清楚,自己不愿做官,只愿在这个家好好过下去,陪着父亲和母亲,享受家庭的温暖。反正凭着房玄龄,自己一生已经衣食无忧,想至此处,房遗爱只觉得心中一片神清气爽。

    “冬雪,可有酒,本少爷要饮酒。”

    “可是公子,夫人不让你饮酒。”

    “冬雪,你观此雪,此景,岂能无酒。本少爷要以此景下酒,当浮一大白。”

    冬雪看着豪气大发的房遗爱,心里早就将卢氏的命令扔到一边去了。飞快地去给房遗爱取酒去了。

    冬梅望着奔走的冬雪,又看着脸色虽然稚嫩,眼神却仿佛放出光芒的房遗爱,自己的小心肝不由地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少爷,你为何要说以此情此景下酒啊,这也能下酒吗?”

    房遗爱依然看着亭外的雪景,头也不回道:“你可知喝酒有三个境界?”

    冬梅一阵摇头,房遗爱似乎知道冬梅不知道,就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个境界,宾友齐至,美酒佳肴,酒酣而去,杯盘狼藉。你觉此等境界如何?”

    “婢子以前觉得喝酒就是喝个热闹,可是现在听少爷说来,这种喝酒未免太过下乘了。”

    房遗爱微微点头,表示听见,又继续说道:“第二个境界,二三好友,清酒小菜。山边,湖旁皆可饮酒。只为畅谈古今。”

    冬梅听完一阵激动:“少爷,这种好。雅而不俗,老爷就是这样的。”

    房遗爱似乎颇为认同这种观点:“父亲当然是这样的。”

    “少爷,你的酒来了。”冬雪一阵小跑过来,小脸冻的通红。

    房遗爱转身过来,发现不但有酒,还有一个小炉。便称赞道:“冬雪真是细心。”

    冬雪颇为不好意思,但却问道:“刚才少爷跟冬梅说了什么,她看起来好开心。”还没等房遗爱说话,冬梅就什么都说了出来。

    冬雪也是一阵好奇:“少爷,你赶紧说第三种境界是什么。”

    房遗爱不急不忙地给三人都斟了一杯酒,两个丫鬟急忙推辞。

    房遗爱一脸厉色:“今天开心,大家都要喝,不喝我会生气的。”

    两人磨不过房遗爱,只好坐下。

    房遗爱这才露出笑意:“古有曹操煮酒论英雄,今天咱们三人便煮酒谈酒,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这第三种境界,便是独身一人,心情所致,天地万物皆可下酒。若是月夜,便可以月光下酒,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时无月,本少爷便以这雪梅下酒,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冬雪忍不住先开口道:“少爷,下的好。婢子虽然不懂,但是在婢子的心里感觉确是极好的。

    冬梅也是一阵点头,似乎怕少爷不知道她的想法。

    “刚才少爷说老爷是第二境界的,那老爷是第三境界的吗?”

    房遗爱沉吟片刻:“爹不是第三种境界的。”

    “为什么老爷不是第三种境界呢,老爷可是公认得君子呢。”说到此处,冬雪脸红了一下,“少爷是个小君子呢。”

    房遗爱倒是没在意冬雪后面的话:“父亲不是不能成为第三种境界的人,而是不愿。父亲身为尚书左仆射,需要在外处理朝廷大事。在家还要为这个家操劳。心有所牵,怎么可能洒脱。倒是我这个不孝子,不知往日让父亲****多少心。”

    旁边的冬梅连忙抗议:“少爷,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往日你还小,只要以后你能改就行了。”

    房遗爱也是一阵点头:“对呀,凡事都要向前看。”

    房遗爱看见冬雪有些不乐的样子:“冬雪,你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冬雪嘟着嘴:“要是老爷也是第三种境界就好了,那咱们房府就有了两个第三种境界的了。”

    房遗爱听完哈哈大笑:“冬雪,你可知道这第三种境界可是万人无一的。太贪心了。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不可强求。再说父亲怎么可能放下这朝堂,这天下百姓啊!”

    听完房遗爱的解释后,冬雪又是喜笑颜开。老爷为天下百姓分忧,少爷做天下雅人。真是极好的。

    三人不知,在亭外的一棵松树后面,卢氏站了许久。屋子太闷,卢氏本来准备出来透透气,恰逢房遗爱刚到亭子里,便欲出去见房遗爱。听着自己儿子在那乱唱,还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是调皮。

    又见冬雪那个小丫头冒着自己的责骂也要去给房遗爱取酒,便忍不住在心里笑骂道:“这个孩子真是个小坏蛋。”不过却非常喜欢,自己的长子遗直性子稳重,倒是这个小儿子性子跳脱,老是惹麻烦,但是就是喜欢。

    当听到房遗爱说喝酒有三种境界的时候,便以为这个混小子又要胡诌了。可是听完第一种境界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准备看看这孩子能说出个什么东西。

    当听完房遗爱的话后,心里一阵欣慰,这喝酒的境界顶多算是一个雅,可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没心没肺的儿子竟然如此了解自己的夫君。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打心眼里敬爱。卢氏向来担心这对父子的感情,房玄龄一向严肃,这个小儿子又经常犯错,总是被惩罚。却没想到房遗爱竟如此懂事。

    但是这些却没有什么,最让卢氏震撼的是房遗爱说的那一首诗,还有那两句断句。如此美妙的句子却是佳品。那首诗虽然只是简单的无言,但用词精炼,涵义高远。也是一首佳作。

    卢氏出身五姓七望的范阳卢氏,那可是传承上百年的家族,自古诗书传家。卢氏出身在这样的环境,学问自然不差。可是却从来未听过这首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首诗就是房遗爱写的。再看那两个断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如此美妙的句子,写出此诗不足为奇。

    毕竟诗可盗,话就不可盗。越想卢氏越是心急,谁不渴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卢氏便急忙回去了,这房府可有一位学问大家呢。房玄龄可是当年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

    等到晚间,房玄龄回府。卢氏便迫不及待的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房玄龄。听完卢氏的话,房玄龄闭目沉思片刻:“此诗风格与写梅的许多诗人风格不同,而且此诗从未传世。可以肯定这是俊儿写的无疑。”

    卢氏听完一脸笑意。

    房玄龄也是一阵笑意,捋着胡须:“俊儿,颇有乃父风范啊。”

    可怜的房遗爱却一无所知......

第五章:杜如晦的试探

    “头疼。”房遗爱摸着头,这是房遗爱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

    房遗爱不由苦笑起来,唐朝的酒虽然不烈,只有现在的几度吧,但奈何喝得多。昨天下午太放肆了,喝的酒太多,难受也不怨别人。

    “少爷,你醒了。这是给你熬得解酒汤。”

    房遗爱看着两个体贴的小丫鬟,不由在心里感叹这古代的生活就是好。冬梅坐在房遗爱的床头,把房遗爱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胸前,冬雪用调羹喂房遗爱喝汤。

    房遗爱的心不争气地跳了起来,这场面是不是太香艳。房遗爱瞥见两个小丫鬟面色也是一阵粉红。不由吃惊,难道这两个小丫鬟害羞了?可是害羞怎么还会这样做呢。

    房遗爱好奇地看着冬雪:“冬雪,你和冬梅脸色怎么都那么红啊?莫非是生病了?”

    “少爷,我们没有生病。”

    “那你们脸怎么都那么红。”

    “婢子也不知道。”

    房遗爱听着冬雪的话,哑然失笑。这丫头连撒个慌都不会。房遗爱存心想逗逗这个丫鬟,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你想对少爷撒谎不成吗。”

    冬雪勾着头,怯怯诺诺。房遗爱看的好笑,又让冬梅坐在自己面前:“冬梅,你说,少爷想听实话。”

    冬梅也是一脸怯怯诺诺的样子。此时房遗爱更是好奇,所以更严肃:“你们两个要是不说,我就把你们赶走,不让你们伺候我。让母亲身边的春风,春雨来伺候我。”

    “少爷,不要啊!我们说。”

    冬雪脸上的红晕更是多了几分:“少爷昨天拉着我和冬梅喝酒。说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猜拳输了就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说到这里,冬雪白了房遗爱一眼,这一眼娇俏可人,可是房遗爱却有些心虚。

    冬雪不知道房遗爱的想法,仍然自顾自地说到:“可是少爷好坏。我们输了,少爷就让我们喊少爷什么老公,还让我们亲少爷。”

    房遗爱此时内心十分丰富,莫非自己刚来古代就腐化了吗。虽说古代的少爷通常都会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收入房内充当侍妾,可是自己并没有这个想法啊。想到这里,房遗爱忍不住问道:“这是真的?”

    冬梅回道:“当然是真的,而且,少爷还,还。”

    房遗爱一阵焦急,自己不会把这两个小丫头收了吧,自己才十三岁没有犯案能力吧。便问道:“怎么了,还怎么了。”

    冬梅也是白了房遗爱一眼,那眼神中的用意房遗爱看的分明,少爷明明知道还问干什么。房遗爱内心一阵委屈,自己真的是断片了。可是说出去肯定不但不会有人信,还会被鄙视。

    冬梅看着房遗爱求知的眼神,终于咬紧牙关,从嗓子眼蹦出来几个字:“少爷亲了我和冬雪。”说罢,便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再不说话了。

    房遗爱目瞪口呆,许久,才回过心神。不由在心里埋怨自己:昨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记住,后悔啊。想到这里,便直盯盯地看着冬雪。

    冬雪受不了房遗爱的目光,便红着脸问道:“少爷,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房遗爱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昨天我亲你的事情记不住了,你能不能再让我亲你一下。”说完这句话。房遗爱就后悔了。

    冬雪本来已经红了的小脸却是更红了,可是竟然主动将脸靠近。

    就算房遗爱什么都不懂,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古代就是好,连接吻都是女生主动。房遗爱便迎着冬雪的俏脸轻轻地啄了一下。入嘴一阵光滑,还有一丝少女的芬芳。

    房遗爱又盯着冬梅的脸看了起来,冬梅香颈上的红晕立马遍布到脸上,但是还是不忍心拒绝房遗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不停眨动地眼睫毛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房遗爱内心一阵好笑,这两个小丫头真是如此呆萌,连被自己占便宜都不会拒绝,房遗爱在冬梅的脑袋上敲了一个脑瓜崩,在两女羞恼的目光中大笑而去。虽说在古代少爷们的贴身丫鬟都会被收为通房丫头,但是房遗爱并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将这两个小丫鬟当作自己的姐姐一般,偶尔调笑一下便可,她们两个将来的幸福还要靠两个人自己去选择。

    房遗爱刚走到主堂,就看见了一位面目清瘦的中年人,双眼带神,显得极为干练。后面还站着一位大约十一二岁的少年。这少年东看西望,当看见房遗爱走过来的时候,悄悄对房遗爱挤眉弄眼,显得极为熟络。

    当走近一看,房遗爱便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了。坐在位子上的中年人便是号称房谋杜断的杜如晦,管居尚书右仆射,和房玄龄一样都是正二品上的高官,添为群臣之首。那后面的跳脱青年便是房遗爱的狐朋狗友之一,杜如晦的二儿子杜荷。杜荷今年十二岁,同样不让杜如晦省心,也是整天闯祸的主。

    房遗爱走上前去,先向房玄龄问安,又向杜如晦施礼:“见过杜世叔,杜世兄。”

    旁边的杜荷看房遗爱一副正经的样子,以为房遗爱在装模作样,也是恭恭敬敬:“见过房世兄。”

    旁边的杜如晦对房遗爱知礼的样子,倒是不以为怪。反而对房玄龄说到:“我这房世侄颇为知礼,果真不愧是写出“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如此品性高雅诗句的人,玄龄兄教子有方啊!”

    房玄龄一脸谦虚:“犬子涂鸦之作,当不得如此夸奖。只希望我这个不成器的孩子不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可是房遗爱怎么看,都像是在得瑟,没错,就是得瑟。可是房遗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这首诗房玄龄怎么会知道。不过房遗爱更惊讶的是,难得见到自己家的老头子如此臭屁。这还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稳重的大唐宰相吗?

    房玄龄一阵谦虚,可苦了杜荷。杜如晦对这杜荷一阵吼:“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跟你房世兄学学,就没有一点长进。”

    房玄龄见状连忙说道:“克明,你别说世侄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操那么多心了。”

    “玄龄兄,我知道,只不过是气不过呀,看来只有慢慢管教了。”

    杜如晦训斥过后,杜荷就一直一脸幽怨地看着房遗爱,房遗爱被看的心底直发麻,不知道杜荷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只好将脸扭做一边,装作视而不见。

    “房贤侄,我这次来,可是专为你而来的。”

    房遗爱一脸惊讶:“不知杜世叔找小子何事。”

    杜如晦一脸笑意:“在说我来意之前,不知贤侄还有诗作,让我一饱眼福。”

    不论堂上的房玄龄还是堂下的杜如晦都是一脸期待,尤其是房玄龄更是紧张,更像是一个向别人炫耀自己有还吃糖果的孩子。

    房遗爱沉吟片刻,似是在组织词句:“杜世叔,写诗怎可如吃饭喝水一样说有就有呢,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啊。”

    杜如晦沉思片刻:“房贤侄说的有理,我这样说倒是有些强求,不过贤侄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倒是颇含哲理呀。”堂上的房玄龄也是一阵捋须,房遗爱虽然没有说诗,但是如此佳句倒是也可旁证房遗爱的真实性。

    房遗爱不知房玄龄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杜如晦既然这样问自己必有用意。自己便再说一首诗又何妨。想至此处,房遗爱开口道:“杜世叔,不必这样说。贤侄不才,前几日得到一首诗,正逢父亲也在此,就评价一下如何。”

    杜如晦闻言大笑:“有何不可,贤侄只管道来。”

    房遗爱整理一下情绪,便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吟罢,便不再言语。

    杜如晦沉吟许久:“此诗我知道十分好,却又不知从何点评。只能从此诗读出贤侄颇具狂士风范。”

    说至此处,不经意间和台上的房玄龄交换出一个眼神。房玄龄眉眼间早已充满笑意。原来杜如晦早已知道老友的心思,所以才出言试探。不过结果倒是十分圆满。

    “贤侄,此诗满诗都是愁,贤侄不过才是一幼童,哪来如此愁?”房玄龄闻此言心里一阵紧张,这孩子这么多的愁莫非和我这父亲有关,平日委屈了孩儿?

    房遗爱闻言内心也是一揪,这首诗是自己前世颇为喜欢的一首诗,此诗乃是罗隐所作,其仕途坎坷,十举进士而不第,意境颇为困苦。符合房遗爱前世的心境,却没想到此诗蕴含的意境直接被杜如晦看了出来。

    房遗爱定下心神:“杜如晦说笑了,贤侄怎么会有那么多愁呢。只不过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杜如晦闻言哈哈大笑:“贤侄,你这个愁愁得好,世叔也想愁一把呢。”

    房玄龄闻言也是大笑不止,只有房遗爱明白是什么意思,房遗爱后来说的话的意思是:年少的时候不知道愁得滋味,喜欢登高望远。喜欢登高望远,为写一首新词无愁而勉强说愁。

    这样的话一个童子为了写一首有关愁的诗,而勉强装愁的样子跃然纸上。所以杜如晦和房玄龄才会哈哈大笑。

    房遗爱顿顿首:“不知此次杜世叔所来有何要事?”

    杜如晦轻笑这挥挥手,“要事谈不上,老夫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尝尝贤侄发明的“好吃到感动的东西。”

    房遗爱闻言一阵白眼,堂堂尚书右仆射,百官之首,找自己就为了吃火锅。房遗爱真想指着杜如晦的鼻子问一声:“您老还能再有出息点吗?”

第六章:强悍的狐朋狗友

    房府,大堂。

    堂上的房玄龄也开口道:“俊儿,既然你杜世叔想吃,还不赶紧去准备,为父可是夸下海口呢。”

    房遗爱弯腰施礼:“定不让父亲和杜世叔失望。我这就下去准备。”

    房遗爱转身离去,杜荷顿时急了,他来房府本来就是要找房遗爱的。就找个机会向杜如晦说明便去追房遗爱了。

    “俊哥,等等我。俊哥。等等我。”后面的杜荷急忙忙地追来。

    房遗爱停下脚步,看着急忙追来的杜荷满脸笑意,沿着记忆的叫法:“小荷,这么急干什么。”

    “我这不是那么长时间不见你了吗?”

    房遗爱一脸鄙视:“你会想我。”

    杜荷一脸伤心的样子:“俊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真的很想你的。”

    房遗爱一脸无语,这货也是一活宝。便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有什么事就说。”

    杜荷立马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俊哥,咱几个打赌,你输了。然后你去妓院,你到底有没有见到留香阁的红袖姑娘啊。”

    房遗爱闻言一阵苦笑,就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但是房遗爱实在不想提这件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去**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就闭口不说话。

    杜荷见房遗爱不说话,急的抓耳挠腮。但是房遗爱就是不说。没办法只好说起这火锅的事情,他心里对这实在感兴趣的紧。他和房遗爱都属于家中的二子,将来各自父亲的爵位都由长子继承,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所以在家里都不是很受重视。所以一个个皆是纨绔子弟。他和房遗爱不似兄弟更似兄弟,见兄弟被房玄龄如此肯定,他也很高兴。

    杜荷急切的询问这“好吃到感动”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显然在他的心中会写诗根本就不算什么,诗词歌赋就是不务正业,不知杜如晦知道他的想法会不会抽这个不肖子孙。

    房遗爱见杜荷十分好奇,就开口道:“这东西实际就是火锅。”

    “火锅?会着火的锅?”杜荷十分迷茫。

    房遗爱闻言一阵笑骂:“还着火的锅,还会飞的锅呢。”

    “俊哥,到底是什么东西?”

    “给你说着费劲,不想和你说了,你等会直接看,只管吃就行。”

    杜荷闻言呲牙大笑:“吃,我会。”

    房遗爱一脸无语地看着杜荷,杜荷迎着房遗爱的眼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许久,房遗爱便带着一套八仙桌和火锅前往大厅。

    被房遗爱早早赶往大堂的杜荷看见八仙桌,一脸惊奇:“俊哥,这家什是什么东西。”

    “你坐在上面就明白了。”房遗爱指着一把椅子。

    杜荷坐上去,感觉片刻后:“俊哥,这家什太美了,坐上去真舒服。”又急忙起身对杜如晦说:“父亲,你也来试试,真的很舒服的。”

    杜如晦闻言却是一阵苦笑:“玄龄兄,犬子无礼,还望恕罪。”

    房玄龄一阵摇头:“克明,严重了。贤侄只不过还小,再说你我两家通家之好,不用在乎这些。”

    房遗爱也开口:“杜世叔严重了,还是快快就做,我都迫不及待的想吃这“好吃到感动的”火锅了,杜世叔倒是好耐性。”

    杜如晦闻言大笑:“贤侄真是会说话,那我就早点品尝这火锅吧。”

    顿时,就有仆役鱼贯而入,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杜荷已经没出息的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房遗爱指着这锅介绍起来:“火锅便是将食材在锅中涮熟,配以酱料食之。而里面的汤乃是用肉骨熬制而成,其中又加入了茱萸和扶留藤。所以这汤不仅鲜香,而且麻辣。故不但可以御寒还以滋补身体。”

    杜如晦大笑:“听贤侄所言,我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克明,请。”

    “玄龄,请。”

    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期间房玄龄一直和杜如晦在吃的同时还在聊一些以前的趣事,两人都十分享受这种吃饭方式。至于杜荷从吃完第一口开始,筷子就没停过。房遗爱倒是乐的清净。

    “贤侄,你这好吃到感动的火锅果然名不虚传,老夫都被感动了。”

    房遗爱闻言也是一乐,这杜如晦也是一个妙人:“杜世叔,缪赞了。小侄惭愧。”

    “玄龄,你教子有方,虎父无犬子啊。”

    房玄龄看向房遗爱的眼神也是一阵欣慰:“就会在这些小道上钻研,不知道多花些心思在读书上。”

    “玄龄,你这可是贪心不足,我观贤侄的诗作,腹中自有诗书。”

    房玄龄闻言却是没有说话,显然是骚到了痒处。这位大唐的宰相想必内心有些小开心呢。

    两天后,房遗爱正在后院躺在自己设计的躺椅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好不惬意。可是突然被一声狼嚎打断。

    “俊哥,我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房遗爱神色顿时有些扭曲,就这两天杜荷已经来找自己好几次了,每次都来吃火锅,现在惹得房遗爱看见火锅就想吐,前一阵子陪着房遗直吃,现在又得陪杜荷吃。

    “俊哥,你怎么不搭理我呀。我知道你在装睡。”

    “说吧,找我干嘛。先说好,我再也不陪你吃火锅了。”

    杜荷闻言竟然罕见的不好意思起来:“俊哥,看你说的,我是那么不管兄弟的人嘛。”

    “那就好,那你这次来干嘛,别说想我,咱两这两天可没少见。”

    “这次不是我想你,而是大家想你。”

    房遗爱闻言也是一阵奇怪:“大家?都有谁呀。”

    杜荷扳着手指头开始算起来:“尉迟宝林,程处墨。还有秦怀玉,唐睦。对了还有蜀王李恪。”

    房遗爱听完杜荷的话,心里一阵激动,自己的朋友圈简直是厉害的无法无天啊。尉迟兄弟是左金吾卫大将军尉迟恭的儿子。程处墨乃是左卫大将军程知节的儿子。秦怀玉是大唐战神秦琼独子,唐睦是大唐大理寺卿唐俭嫡二孙。李恪更是不得了,乃是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被李世民誉为最像自己的儿子。其母亲乃是隋炀帝之女。在宫中的地位仅次于长孙皇后。

    房遗爱想到这里,便坐不住了:“小荷,那就走吧。”

    杜荷一脸便秘的样子:“俊哥,你能不能带着你的火锅一起去。”

    房遗爱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荷:“小荷,怎么回事。”

    杜荷一脸恳求:“俊哥,都怨我给他们吹牛,说房相和我爹都说你那“好吃到感动”的食物特别好吃。然后,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房遗爱一脸笑意。

    “我想凭咱两的关系,你一定会帮我的。”可是怎么听都有些心虚。

    房遗爱明白杜荷心里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无论有什么东西都是敝扫自珍,大部分的技艺只有父子相传。杜荷以为这火锅是新式东西,所以有些不确定。不过也可以看出这杜荷是真心把自己当兄弟的。

    想到这里,房遗爱心里有些感动,前世自己一生孤苦,没有什么知心好友。这一世,却是再也没有缺憾了。于是笑脸开口道:“咱们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不就是一件火锅吗,莫做那小女儿姿态,让我瞧不起你。”

    “俊哥,你真好。”

    “滚犊子,说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准备一下配料,咱立马就去。”

    房遗爱和杜荷两人直奔醉香楼而去,那是程家名下的酒楼。虽然官员不准经商,但是李世民对此要求并不严。世家豪门往往扶持自己的亲戚去经商。所以皇帝陛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刚进酒楼,一个掌柜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房公子来了,我家少爷和诸位公子都在上面等着呢。”

    房遗爱点头示意,看来自己也是这里的常客。便和杜荷向二楼走去,只见前面站了一群人,迎面而来的黑大汉就是尉迟宝林,真是与黑炭头尉迟敬德一脉相传。后面的一个丝毫不逊于尉迟的壮汉就是程处墨,旁边一位英气少年就是秦怀玉,另一个和房遗爱挤眉弄眼的就是唐睦。至于另一个白衣少年就是李恪。

    “俊哥,你可来了”程处墨上来一打招呼,直接就是拍房遗爱一掌,房遗爱已经要出血。看着也准备如此的尉迟宝林,房遗爱急忙讨饶,惹得一阵大笑。

    远处的秦怀玉向自己抱拳示意,唐睦这个小胖子也是一脸喜意,想必也十分想念自己。李恪走上前来:“俊哥,上次你去妓院,破处没有。”说完,还猥琐地挑了挑眉头。

    房遗爱此时已经凌乱,这还是那个被李世民称赞“英果类我”的三皇子李恪吗。

    “为德兄说笑了,小弟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怎么可能是个十好青年呢?”

    李恪一脸惊异:“何为十好青年。”

    房遗爱一脸正经:“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李恪先是一愣,接着便大笑起来,众人闻言也是大笑。

    房遗爱一脸无奈的表情:“小弟也想成为十好青年,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让各位兄弟当此大任了。”

    众人无语,要是唐朝人知道欠揍这个词,现在的房遗爱也许已经知道为什么花儿会那么红了......

第七章:一群乡巴佬

    酒楼。

    众人一回神才反应过来,纷纷指着房遗爱说到:“俊哥,月余不见,竟然变得如此风趣。”

    李恪从后面拉过来一个也是一个白衣少年,向房遗爱介绍说道:“这是我堂哥,河间郡王的大儿子李崇义。”

    李崇义向房遗爱微微抱拳示意:“昨日听为德提起俊哥有一个稀罕事,为兄好奇就跟着过来了,还请俊哥不要怪罪。”

    房遗爱此时也是一脸微笑,他可是知道李孝恭在宗室中的地位。李孝恭乃是李渊堂侄,整个江南就是他以一人之力打下,可以说是宗室中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李世民刚刚即位,就由赵郡王晋为河间郡王,官拜礼部尚书。可谓是帝宠常在。

    “崇义兄客气了,你既然是为德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要婆婆妈妈的。”

    李崇义显然十分喜欢房遗爱这种风格,立即展颜大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往后你我就兄弟相交。”

    房遗爱点头,随既开口道:“各位兄弟,今日大家见面,就是为了尝尝我这火锅,就不再废话,赶紧上锅。”

    众人纷纷叫好,看着许多食材,房遗爱简单讲了一下如何食用,程处墨立马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不管烫不烫嘴,直接塞进去,吃完第一口后便再也停不下来。众人见状也纷纷加快筷子。

    房遗爱一人站在桌前已经凌乱,李恪和尉迟生怕自己吃亏了一样疯狂地舞动着筷子。秦怀玉的吃相倒是不那么难看,估计和秦琼的严谨家风有关。杜荷和唐睦两个人上蹿下跳。

    房遗爱看着这一群鲜活的人一阵感慨,此时的他们没有任何心计,无忧无虑的活着,连嬉笑怒骂都是那么可爱。房遗爱此时好珍惜现在的场景,这一世,有父母有朋友,定要珍惜身边的一切,活的再没有遗憾。

    李恪看着一边的房遗爱,急忙把他拉进来:“这么好吃的吃食,我活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吃过,感谢俊哥造出这么好吃的火锅,咱们是不是应该敬他一杯。”

    众人纷纷起哄,房遗爱也不拒绝,来者不拒。众人更是开心,却不知这大唐的酒对房遗爱没有太大威胁。许久,杜荷挤到房遗爱身边,向房遗爱敬酒:“俊哥,这次谢谢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杜荷。房遗爱也觉得有些感动:“好兄弟,什么都不多说,一切都在酒里。咱两干了此杯。”

    杜荷双目竟有些泛红:“好。”喝完此杯,又开心的走向大家,不一会就有一阵笑声响起。

    房遗爱知道他把一切都放在了心里。

    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遗爱喝的大醉,被车夫房全带回房府。

    恰逢房玄龄下朝回来,房玄龄看着在房全的搀扶下还有些发酒疯的房遗爱,不由又是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这才刚老实几天可就又出去喝酒闹事。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房全低着头,看老爷的神色就知道小少爷这次又要遭殃,但是小少爷待下人一向和睦,所以房全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房玄龄听见原来是一帮少年听说了这火锅,便想去尝尝。心里的火就下了一半,只要不是喝花酒就好。

    此时的房遗爱起码还有一点点清醒的意识,这酒虽然喝得多,但是奈何度数太低。所以房遗爱知道这次自己要完蛋,但是喝的太多,话都说不完整,脑子一片混沌。但是突然福至心灵:“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接着竟然又拍拍房玄龄:“兄弟,今天开心,喝酒。”说完一倒便倒在了房玄龄怀里。

    房玄龄一脸无语,叫谁被自己的儿子喊兄弟都十分无语,更何况还是在这重纲常伦理的古代。不过在听到自己儿子吟的那四句诗后,房玄龄却怎么都生不出来气,你们见过谁家的儿子在喝的不省人事之后还能写的如此好诗。

    房玄龄如此想来,虽然嘴角还是被房遗爱那一句兄弟弄的直抽抽,但是内心却忍不住仔细品味那四句诗,越品越有味道,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写的。

    次日,房遗爱捂着自己宿醉后还有些疼的头,有些忐忑的去见房玄龄,不知道房玄龄找他何事,莫非昨天喝醉又要受罚。

    被询问的房遗爱一脸迷茫,房玄龄问他昨天有没有好好作诗写文章啊,房遗爱当然一阵摇头,在经过房玄龄一阵勉励后便又回房补觉了。却不知自己当着房玄龄吟过四句诗。却不知自己为自己埋下了一个伏笔。

    房玄龄自然神清气爽的去上朝了,自己儿子果然饮酒后会写好诗。便忍不住向杜如晦炫耀一下,然后杜如晦忍不住向秘书监御史大夫魏征分享了一下,魏征自然也有好友,于是后来所有的文臣都知道房相家出了一个酒量很好而且一喝酒就喜欢作诗还能做好诗的狂士。房遗爱还在自己的床上沉睡,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美妙的东西。

    刚刚下朝,房玄龄和杜如晦一起正向自己的朝房走去,忽然从旁边跳出来一个壮汉:“玄龄,我等你好久了。”

    房玄龄面对这个壮汉一脸无语:“知节,你好歹也是大将军,注意一下礼仪。”

    没错这就是大唐人见人怕,就连英明神武的皇帝有时也受不了的滚刀肉程知节,也是野史中那个赫赫有名的程咬金。

    程咬金一脸憨厚,一副无害的样子,许多人就会被他的表象所欺骗。程咬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玄龄,我是武将,管他什么鸟礼仪。”

    房玄龄也不想再和程咬金纠缠:“知节,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程咬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玄龄,听说你家俊哥弄出来一个什么好吃到感动的东西。”

    房玄龄一阵无奈:“知节,你好歹也是一个正三品的大员,你拦着我就为了一个吃食。”

    “昨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回来发酒疯,说吃到了什么好吃到感动的火锅,还说活了这么长时间就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我一听,这一群小崽子不孝啊,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知道带给老子,子孙不孝啊,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知节,你可要不要脸皮。”

    旁边的杜如晦不嫌事大:“知节也没错,我也吃了世侄弄出来的火锅,确实人间美味。”

    程咬金一听顿时不依了,顿时大嗓子就嚎了起来:“连克明都吃过了,我还没吃过呢。玄龄,你看不起武将,你瞧不起武将。我要向陛下禀明,治你的罪。”

    程咬金这一嗓子,顿时就有一个黑货跑过来,也跟着瞎起哄:“玄龄,你看不起武将,你瞧不起武将,我要向陛下禀明,治你的罪。”

    程咬金扭头一看:“尉迟黑炭头,你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瞎起哄。”

    尉迟敬德一点都不害臊:“我看着好玩嘛。”

    一句话将房玄龄脸色气的通红,一个君子怎么可能受得了两个无赖。

    尉迟敬德这一闹,周边围得官员越来越多,不过这也无关大雅,这部分官员大部分都是当初的秦王旧部,彼此关系都十分好。

    旁边的河间郡王一脸迷茫询问程咬金到底什么事情,听完程咬金的话,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经过房玄龄一一承诺将火锅每个府上都送上一份,众人才纷纷笑着散去。

    房玄龄刚刚回到朝房。李世民身边的贴身太监苏培盛便亲自来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房玄龄苦笑着一一说明,然后伟大的李世民陛下就玉口一开,让房玄龄给皇宫也来一份,等房玄龄回府,苏培盛跟着他一起回去取。房玄龄一脸难受,自己儿子第一次抵达帝听竟然凭着这微末之技。房玄龄已无心处理公务。

    房玄龄刚回到房府便将房遗爱唤来,苏培盛看着房遗爱便忍不住夸奖道:“不愧是房相的儿子,果然仪表堂堂。不愧是能造出火锅的人,连陛下都有些好奇呢。”

    房遗爱本来还在为自己第一次见到太监而感到欣喜呢,没想到连皇帝也听说了自己,更是喜笑颜开:“公公客气了,小子愧不敢当啊。既然陛下需要,还请公公随我而去,我将一些事项写下,让公公一便带回去。”

    “房公子思虑果然周到,在下便随公子走一遭吧。”

    房玄龄本来听见苏培盛的夸奖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又见房遗爱对太监神色热情,更是生气。房玄龄乃是正人君子,对待宦官虽不如其他人那般鄙视,但也是只是以礼相待,虽说合礼仪,却难免生疏。乍见房遗爱如此便有些气愤。

    丢下了一句“多准备几份,为父还有一些同僚也要。”便离去了。

    房遗爱没有注意到房玄龄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向苏培盛今天发生的一些情况。便忍不住在心里,把大唐的大臣和皇帝都鄙视了一遍:一群乡巴佬......

第八章:好吃到哭

    虽然唐朝末年宦官乱政,他们也是导致大唐王朝最终灭亡的原因之一。但是在房遗爱认为若是皇帝不昏庸,又在合理的制度下,宦官也根本翻不起什么浪来。

    而且唐初的宦官没有丝毫实权,只是皇族的家仆。宦官虽然身体残缺,但房遗爱并没有瞧不起宦官,当然也包括苏培盛。房遗爱认为人都是平等的,再说了在重视后代的古代,太监既然肯入宫定然是家中过不下去,才会出此下策。房遗爱就更不会蔑视这些可怜人了。

    苏培盛十六岁因为家中兄弟姐妹太多,面对已经为苏家传宗接代的大哥,和还小的幼弟。以及早已到出嫁年龄却没有足够嫁妆仍待字闺中的姐妹,他一咬牙便去了当时还是秦王府的李世民那里当了太监,获得了十两安家钱。便将自己这一身性命卖给李家了。苏培盛当时年纪尚小,人有些伶俐,而且还老实肯干。便留在了秦王身边。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他成为了太监总管,当时的秦王已经成为了今天的陛下。当朝大臣见了他虽然礼仪十足,十分敬重他这个李世民身边的老人,但是因为自己是阉人,一辈子没有什么知心好友。

    没想到这房府的二少爷竟然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追着问自己以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相谈甚欢。想起房遗爱看着自己那明亮的眼睛,饶是一直以冷面孔示人的苏培盛嘴角也是忍不住发出一丝笑意。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的苏培盛,自然能够分别出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想到这里,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这个孩子真不错。

    苏培盛拿着房遗爱配的配料和注意事项向含元殿办公的李世民请示以后,便匆匆下去办理去了。

    晚上,甘露殿。

    李世民一脸精神地看着那个他一生深爱的女人:“观音婢,今晚让你尝一道“好吃到感动”的菜品。”

    长孙皇后颇为配合:“陛下,什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能配的上如此妙言。”

    “苏培盛,速将火锅呈上来。”

    “是,陛下。”

    “观音婢,你来尝尝。”

    许久,长孙皇后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有些不还意思道:“陛下,臣妾是不是失礼了。”

    李世民颇为豪爽道:“不管观音婢怎么样,朕都喜欢。”

    “瞧您说的,不过这火锅也真是好吃,当得起这“好吃到感动”的评价。”

    其实不怪乎长孙皇后失礼,唐代食物虽不甚缺乏,但因缺乏调味品,烹饪手段单一,所以菜品的滋味偏淡。而且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皆有鲜卑人血统,所以这涮羊肉颇对长孙的口味。

    “长孙,你不知道程咬金那个老匹夫就因为这火锅还和玄龄闹起来了。说到这里,李世民没有一点皇帝的风范,还有点幸灾乐祸:“你知道玄龄一向就是翩翩君子,怎么敌得过程知节那个浑人,还有尉迟在那里起哄。”

    长孙皇后听完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程知节就是一个滚刀肉,不过听完李世民的话还是有一些好奇:“莫非这火锅是房相府上发明的。”

    说到这里,李世民更是夸张的笑了起来:“没错,这是玄龄的小儿子房俊鼓捣出来的,不知道诗书传家的玄龄被自己这个儿子有没有气到。”

    长孙看着一脸孩子气的丈夫,不禁心里也有些好笑,房玄龄和自己的丈夫既是君臣更是朋友,但每次房玄龄仍然会在政务上让自己的夫君吃瘪,自己的丈夫虽然毫不在意,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信赖的臣子呢?”

    “对,对。是我的不是,观音婢说得对,我自罚一杯。”

    “不知道这房俊是什么模样,自己夸赞自己的东西“好吃到感动”,也是一个妙人。”

    “若是观音婢想见,那朕就下一道诏让他进宫就行了。”

    “臣妾岂敢因自己的私欲让陛下如此?”

    “也是,这件事倒不急于一时。苏培盛今天不是去房府了吗,让他给你讲讲房俊的事情。”

    苏培盛听闻李世民的吩咐,向前一步走:“老奴便给皇后娘娘讲讲这房公子的趣事,不过这房公子着实是一位雅士,一位狂士。”

    然后苏培盛就把自己打听的事情一一说出,实际也没有什么秘密,房府的下人对房遗爱的印象一向就好,这也是和房遗爱平易近人有关,所以房遗爱一旦怎么着,地下的仆人纷纷议论,以有这样的小主人为荣,那一切就不经意间散布出去了。

    听着房遗爱对喝酒境界的划分,李世民忍不住拍手叫好。听着“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忍不住细细品味。当闻说那“强赋新词”忍不住和长孙哈哈大笑,尤其是房遗爱喊房玄龄:兄弟,喝呀。想着房玄龄一脸黑线的样子更是忍不住大笑,连长孙皇后都捂着嘴笑个不停。但是闻说“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又忍不住沉思。

    许久,不知道何时苏培盛停止了讲述,李世民才从那四句诗中的意境中反应过来。李世民一脸轻松地看着长孙皇后:“观音婢,你怎么看玄龄的这个小子。”

    长孙也是双眼带笑:“这孩子若是成了一个厨子,倒是亏了。”

    李世民闻言也是一阵点头:“不过,这孩子还小,再观察几年也不晚。”

    长孙皇后点点头:“陛下的方法比较稳妥,就按必须陛下的意思办吧。”

    旁边的苏培盛看着这大唐最重要的两个人的反应,一直低着的头忍不住拂过一丝笑意,多少人想要给陛下留一个印象却没有机会。这就是简在帝心吧。无辜的房遗爱还不知道他已经走进大唐最高统治者的心里。

    挥去侍立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后,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的眼神简直是要冒火:“观音婢,吃饱喝足了,我们该休息了吧。”

    受不了李二陛下冒火的目光,长孙皇后垂下额头。怯懦到:“还请陛下怜惜。”

    话罢,红绡帐暖,自有那说不完的佳话。

    房遗爱没有想到自己的火锅这么受欢迎,十几位大臣派自己的子侄前来取锅,取配料。房遗爱自然没有将火锅秘方传给别人。伴随着火锅红火的还有自己设计的八仙桌。

    房遗爱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商机所在,想想自己就要挣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房遗爱忍不住有些激动。

    经过自己的筹谋后,房遗爱准备联合自己那些兄弟们一起办这些生意。一是大家都是纨绔子弟,每个月的例钱又都有限,这算为各位兄弟找个出处。二来嘛这些兄弟来自军方,文官。背景够硬,没人敢招惹。三来嘛这生意注定小不了,有钱大家一起发。

    房遗爱思虑许久,决定做生意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一个隐蔽的场所以便于兄弟们开会,那个地方最好像十三骑士的圆桌会议那样神秘一样。在参考历朝历代的先贤在这方面的作为,房遗爱决定挖个密室。

    说干就干,房遗爱便找来工匠准备在自己的院子里挖一个密室。房遗爱这样大操大办,显然很快就被房玄龄发现,但房玄龄却没有什么表示,显然是默许了房遗爱的行为。房遗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给自己设计了一个书房,作为一个成功人士怎么能够没有自己的书房呢,这可是成功人士的标志啊!

    月余过去,房遗爱便向自己的兄弟们下帖,让各位兄弟来府一聚,有大事相商。

    各位纨绔一听有大事相商,大事啊!一个个立马就来了。

    刚进到房遗爱的小院,刚才装的斯文立马就扔到一边去了,一个个立马变身野兽了。

    秦怀玉忍不住先开口:“俊哥,你喊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房遗爱忍不住笑了笑,秦怀玉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定然会认为他很冷,其实熟悉之后,才知道他的性子也颇为跳脱,只不过在亲近的人面前才这样。

    房遗爱没有回答秦怀玉的问题,把这一群人领到自己书房,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书房。”

    下面的这一群人立马不淡定了,要知道书房可是一个男人成熟后当家作主的标志。谁不想拥有呢,要知道书房只有他们的父辈专用啊。而且这书房还是经过房遗爱专门设计过的。

    一张横贯整个屋子的书桌,一侧有四个大书柜,上面装满了书,另一侧则摆满了一些众人不认识的小工具,那是房遗爱的试验区。在有书柜的那一侧还有几个小书桌,甚至还有一个小卧榻,在窗户旁边还有一个躺椅,便于房遗爱躺在那里晒太阳。

    房遗爱不理新鲜的诸人,在不知名的区域按了一下,顿时一片地面下落,房遗爱率先走入,众人跟进。映入众人眼前的是一张可以坐下十几人的大圆桌。

    还不待众人发问,待众人纷纷落座后,房遗爱大声道:“众位兄弟,你们听说过“好吃到哭”的食物吗?”

    看着众人傻掉的眼神,房遗爱满意地笑了起来......

第九章:发财大计

    一阵吸冷气声音过后,唐睦这个贪吃的小胖子忍不住先开口:“俊哥,你那个好吃到哭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能否让弟兄们先尝尝。”

    “就是,俊哥,先让我们尝尝。”尉迟和程处墨也忍不住好奇起哄道。

    房遗爱对眼前的情景不以为意,似是早有准备:“就知道你们这群吃货会这么说,我早就准备好了,就请诸位移步吧。”

    房遗爱打开一个暗墙,众人看的都有些兴奋,顿时感觉很神秘。房遗爱心里一是一阵激动,虽然这里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但是亲眼见到古人设计的机关还是激动啊,最重要的还是这里属于他自己啊。

    经过暗墙后,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用几十根蜡烛点亮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长方型的桌子,房遗爱指着那桌子上的满满的菜品,做出西方贵族的礼节:还请诸位品尝。

    可惜是对牛弹琴,这一群人早就按耐不住,急吼吼的冲过去便急忙的开吃,早在刚进入这个屋子的时候,众人便闻见那诱人的香味了,此时再也忍受不了了。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吃相丝毫不以为意,还时不时的上去介绍。

    半个时辰后,众位纨绔酒足饭饱。

    “各位兄弟,我设计的饭菜滋味如何。”

    “俊哥,你真了不起,这饭菜恐怕神仙吃的也不过如此了吧,俺最佩服有本事的人了,俺服你。”

    听着一直不停打饱嗝的尉迟老大的话,房遗爱心里不停地揣测:若是尉迟敬德这个沙场老将听见自己的儿子佩服有好厨艺的人,会不会让尉迟宝林明白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其实房遗爱还是低估了自己所造出的菜品的滋味,炒菜一直到宋朝才会出现,房遗爱整整让他提前了几百年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房遗爱又刻意去找了一些调味品。最重要的是房遗爱让味精这个大杀器出现,现代厨房中味精是一个不可缺少的调味品,它能提升事物的鲜度,还能提升人们的食欲。

    现代的味精是化学调料,古代根本就不可能出现,所以房遗爱用虾壳取代了味精的原材料。这也是房遗爱准备开的酒楼的秘密武器。毕竟炒菜技术可以模仿,但配方却模仿不了。

    房遗爱看着众人:“这里的菜品只有二十四道,我这里共有几百道菜品。”

    李恪没有风度的打断了房遗爱的话:“俊哥,你这可不算兄弟了,还有那么多菜,还不赶紧上来让兄弟们尝尝。”

    房遗爱一脸无语:“为德兄,你们还能吃下去吗。”

    李恪摸着自己吃的浑圆的肚子。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理直气壮道:“吃不下去,我可以带回去吃嘛。”

    众人一听也是纷纷起哄,尤其属程处墨叫得欢,他完美继承了程咬金的优良血统,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绝对一个小滚刀肉。

    房遗爱挥手示意:“众位兄弟,我早就准备好了,每位兄弟回家后直接去我家的厨房每人拿个食盒回去。”

    房遗爱这一句话,直叫这一群吃的嘴上冒油的家伙直乐。

    “各位兄弟,你们看若是咱们用这些菜品开个酒楼能否赚钱。”

    “必须能赚钱,我们跟着俊哥干了。”尉迟嚷嚷着大嗓子。

    “我们也干了。”

    看着众人高兴的神色,房遗爱也忍不住大喜:“各位兄弟,既然咱们在一起做生意,一定要立个章程。”

    李恪闻言点头:“不知俊哥,心里有个什么章程,说出来咱们大家商议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众人虽是纨绔弟子,但是不代表众人傻。相反,每个人都生活在大唐最高贵的那一群家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智慧。只不过是在大家都是兄弟,所以都是一副没心机的样子,这只是代表大家认同你了。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反应,忍不住点点头:“各位兄弟,每个人都凭自己出的钱入股,按出钱多少分配股份,以后我们只拿分红。对于酒楼的管理,每家可以出一名管事的进行管理。具体的大事我们在一起商量,到时候共同商量决定。”

    众人闻言沉思片刻后纷纷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公正的方法,避免每家的利益都不受到损害。房遗爱看众人纷纷展颜后,又开言道:“各位兄弟,我的例钱可是没有多少,所以准备以技术入股,我可以将自己研制的配方告诉每家的管事。众位兄弟,你们看如何?”

    众人闻言都没有露出丝毫不悦的样子,依旧一副嘻嘻哈哈哈的样子:“俊哥,这主意本来就是你出的,要不是你我们根本就没有发财的机会。”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反应,心里不免一悦,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当然若是哪个人有不同意的样子,房遗爱虽然不会说些什么,但是房遗爱的发财计划还有很多,下一次就不会叫上他了,房遗爱可不是烂好人。

    “既然如此,各位兄弟都不反对,那俊哥就拿三成股份如何?”旁边的李恪忍不住发话了。

    “好,俊哥就拿三成股份。”旁边的程处墨抢先开口。

    脸上挂着淡笑的秦怀玉也是毫不犹豫的点点了头。剩下的众人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房遗爱推辞不过,最终只是要了两成半的股份,剩下的众人按出资多少的分配。众人约定好先筹集资金三天后再来一叙。

    一行人都显得很是兴奋,程处默率先开口:“俊哥,我看你的书房和密室特别想要,回家给我老子说,我也要盖一个。”

    旁边的尉迟急忙插嘴道:“我爹说要书房有什么用,尉迟家的人不用读书。”

    “你们不知道,我爹还说有书房就会变的文人一样婆婆妈妈,还逮着我要揍我一顿,幸亏我跑得快。”程处墨很是无奈。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突然程处默脸色竟有些红,神色还有些扭扭捏捏:“俊哥,我爹说你弄出来的饭菜真好吃。”

    房遗爱闻言不解:“好吃就好啊,既然程伯父都说好吃了,想必就不会阻拦你们做生意了,反正咱们以后也会让他们知道的。对了,你们不会没说吧?”

    程处墨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房遗爱一脸迷茫:“那你们神色是怎么回事?”

    程处墨看了一圈众人,最后还是低着头开口:“俊哥,我爹特别同意咱们的生意,就是投入的资金有点多。”

    房遗爱闻言有些傻了,只是自然地问道:“多少啊?”

    “一万贯。”说完这些,程处墨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可是房遗爱竟然听见了一阵放松的吐气声,但是房遗爱没有注意这些,这是一个几文钱就能买一斗米的时代,一万贯够几十户人家活一辈子了。立马发房遗爱就意识到程处墨的尴尬了,这钱太多了,也许剩余的几家加起来也凑不够一万贯。

    当房遗爱抬头看向众人的时候,众人竟然都是一脸放松的样子。房遗爱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众人。

    房睦这个小胖子开口道:“我爷爷也说你的菜好吃,我也是一万贯。”

    那边李崇义和秦怀玉也是这样点点头。尉迟也露着一口大白牙:“我爹也说俊哥做的菜好吃,我家也出一万贯。”

    李恪倒是无所谓,他早就开府了,区区一万贯还是能够拿出来的。

    杜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出五千贯。”

    房遗爱闻言倒是明了,杜如晦和自己的父亲一向清廉,拿出这五千贯想必也是到极限了。但是想起程咬金那一群老狐狸,还是十分无语,一个个都想占小辈便宜。思虑一会,房遗爱便开口道:“咱们总共是八家,其中七家每家一成,杜荷缺的半成从我这里划给他,多出的这一成咱们用来办其他的新生意,我准备办一家木器行,专门用来出售我造出来的新家具,股份嘛,我就拿个大头占三成,各位兄弟吃个亏,每人一成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没想到刚做了一个赚钱的生意,眨眼又有一个生意,众人皆是知道这八仙桌在官员家中的火爆,若是接见客人没有两件家什,都不好意思见人,众人也是因为和房府关心亲近,才被房遗爱每家送了一套。

    杜荷更是百感交集,在心里充满了对房遗爱的感激,各位兄弟皆是拿出一万贯,就他一个人拿出五千贯,便觉得面子有些过意不去。却没想到房遗爱送他半成股份,他的心里只有为有这样的好兄弟感到开心。

    “诸位,我决定咱们的酒楼就叫兄弟酒楼,以后咱们所有的产业就以兄弟命名。”

    “好,这个名字好,兄弟二字纪念咱们兄弟的情谊。”李恪摇头晃脑道。

    旁边的尉迟和程处墨就知道傻笑,仿佛已经看见无数铜钱向他们飞来,房遗爱转眼一看房睦这个小胖子也是这个表情,终于忍不住无语的笑了起来......

第十章:准备大宴

    房府,密室。

    房遗爱出声打断兄弟们的幻想:“诸位兄弟,咱们的菜品虽然好,但是也要有人知道才行啊。”

    李崇义摇头晃脑道:“俊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肯定有主意了,赶紧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房遗爱笑眯眯地盯着李崇义看,看的李崇义一脸迷糊:“俊哥,你怎么盯着我看?莫非我脸上有花?”

    “崇义兄,这主意的关键就落在你身上了。”

    李崇义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的无法相信:“俊哥,你在说笑吧?”

    房遗爱摇摇头,这一下可让急着发财的房睦受不了了:“俊哥,你赶紧说吧,莫非崇义还能不帮你吗?”

    房遗爱这才停了逗弄兄弟的心思:“我准备办一个宴席,邀请各位达官贵人,要是他们说好,那咱们的酒楼的名气就打出去了。可是我家府上地方太小,而且我怕扰了我爹清净。所以我想将此次宴席放在崇义家举办。”

    房遗爱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要说府邸的大小,奢华,在这群兄弟中肯定是河间郡王的王府最好,早年李孝恭为李唐统一立下汗马功劳,灭萧冼,打下整个南方。李世民一向厚待这位宗室,这位王爷也一向好财货,但李世民却从不在意。

    李崇义一听房遗爱的这个说法。他一向爱热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生怕房遗爱反悔,连忙开口道:“俊哥,就这么办,我爹一向喜欢热闹,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房遗爱见李崇义欣然允诺,并没有停下讲话:“众位兄弟,也不要闲着,就回去请自己的长辈邀请各自的故交好友准备参宴,我决定将宴席定在腊月二十三晚上,而且将近年关,各个官衙都准备封印,所以公务不多,估计来的人会很多,所以各位兄弟都要派一些仆役到郡王府帮忙,以免到时候忙的手忙脚乱。”

    “还是俊哥考虑的周到,就按俊哥说的办。”李恪的一句话显然代表了大家的意见。房遗爱看众人对自己都充满信心,便宣布散会,让大家各自回去准备。

    房遗爱见众人一一离去,便唤来冬雪,冬梅询问自己的另一个大杀器怎么样了。

    “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我和冬雪找了几个蒸笼,还有竹管,让两个仆役不停地烧火,今天一天才得到了一小瓶。”

    房遗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让冬梅将那一小瓶东西交给他,房遗爱打开瓶塞,用力地闻了闻,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房遗爱露出一股满意的神色,这便是房遗爱准备的另一大杀器酒。这可不是普通的酒,都是有几十度的烈酒,比起这古代最好的大利蒲桃酒还要好,在唐人眼中琥珀色的酒才属上品。但限于技术原因,这样的酒很珍贵。但是这在房遗爱眼中一切不是问题。

    房遗爱一看这成色还可以,还有月余时间宴会就要召开,房遗爱无奈只有扩大作坊,提高产量,省的到了那天没有酒喝,岂不是贻笑大方。

    还不等房遗爱停下来,李崇义便匆匆忙忙地来找房遗爱,说什么河间郡王不同意此次宴会在郡王府召开。房遗爱无奈,只好跟着李崇义直奔河间郡王府。

    房遗爱无心欣赏王府的金碧辉煌,直直地奔向王府正堂。迈入正堂,房遗爱按耐下急切的心情,向堂上的一位中年人弯腰施礼。

    堂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过来:“贤侄有礼了,快快落座。”

    房遗爱闻言才真正抬起头打量这位在宗室中赫赫功绩的王爷,李孝恭虽然脸上充满笑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胖乎乎的,但是还是能从其坚毅的眼神看出当年的风采。房遗爱打量后,直接开门见山道:“王爷召小侄前来,说宴会不能在王府举办?”

    李孝恭断气一杯热茶,拿起盖子,轻吹一口气,细嘬一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贤侄,可知我也不是不愿意帮你?”

    房遗爱一脸疑惑:“还请王爷明示。”

    “来的人太多了。”说完这句话李孝恭便不再开口。

    旁边的李崇义却在小声嘀咕道:“来的人多才好呢,那才热闹呢。”

    “来的人太多”。这句话像闪电划过房遗爱的心,房遗爱瞬间明白了李孝恭的顾虑。玄武门之变才过去了四年,的确这是所有李氏皇族心中的一根刺。李孝恭怎么敢在此时邀请满朝文武前来赴宴,就算李世民不说什么,那些言官也不会不管不顾地。

    想通这些,房遗爱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王爷,此事是小侄孟浪了,此次宴会不会在王府举办了。”

    李崇义一听这话顿时不依了:“俊哥,宴会不在我家办,岂不是要黄了,这可怎么办啊?”

    房遗爱闻言,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事崇义兄就不用担心了,俗话说一事不劳二主。这件事想必王爷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

    李孝恭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子,倒是无赖。玄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不过言语间倒是没有一丝恼意。

    李崇义兴冲冲地看着李孝恭:“父王,莫非你真的有办法了。”

    李孝恭用手指指向房遗爱:“答案就在俊哥身上。”

    “在我身上?”

    “贤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次宴会为何不能在你家举行。”

    房遗爱听见起初一阵惊讶,细想倒是可以,自己是因为李孝恭的原因太过紧张了,李孝恭是武将是皇族所以避嫌,自己家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王爷,在我家举办我个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爹怎么办啊?”

    李孝恭挥挥手:“既然你同意就行了,你爹的问题就交给我。”

    “好,那小侄就倾听佳音。对了,我今天来得急,只给王爷带来了两坛好酒,您先尝尝鲜。”

    “好酒,贤侄不是本王夸海口,这天下的好酒本王基本都尝过,我倒要看看你这好酒有什么讲究。”

    房遗爱让两个下人去马车上取出两个酒坛,李孝恭一掌打开封泥,顿时一阵酒香飘出。李孝恭直接喝了一大口,冷不防地被呛住了,双颊通红。李孝恭忍不住大笑道:“贤侄,这果真是好酒,我这么多年还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

    旁边的李崇义不停地咽吐沫,终于插了个话头:“父王,能不能让我尝一口。”

    李孝恭朝着李崇义虎目一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喝个什么酒。”

    李崇义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的老爹,房遗爱受不了李崇义的目光:“崇义兄,不用担心,往后这酒就是咱们酒楼专卖的酒,往后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李崇义一听两眼放光,却没有注意李孝恭也是双眼放光,只不过房遗爱没有注意到,不然房遗爱恐怕会做好酒楼破产的准备。

    “好了,贤侄,本王就不留你了,我还有要事要处理。”

    房遗爱一脸无语,拜托你编个借口能编个靠谱点的行不,双眼就盯着酒坛不动,父子两简直要变仇人。

    房遗爱匆匆返回房府,准备在自己府上举办宴会的细节,李孝恭既然答应,想必肯定能做到。

    太极宫,含元殿,李孝恭将一个酒坛呈给高居上座的李世民:“陛下,这是臣得到的一坛好酒,特此呈给陛下品尝。”

    “孝恭,在私底下你我就不必君臣相称了,你还是朕的族兄呢。”

    李孝恭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仍然坚定地说道:“陛下,礼不可废,臣还是称呼陛下为好。”

    李世民听李孝恭坚定的语气也不再劝,嗅了一丝酒香,低头喝了一口,回味片刻,终于大笑:“孝恭,这果真是好酒。”

    “苏培盛,将此坛酒分成几份,给程将军,尉迟将军,李绩将军还有药师送去。”

    台下的李孝恭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欣慰:“陛下,不必如此,此等好酒多得是。”

    李世民闻言也是一愣:“朕行军打仗多年,却从未喝过如此好酒,这酒难道很多吗?”

    李孝恭不禁苦笑地点点头。

    “孝恭,这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

    李孝恭无奈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向李世民一一道来,李世民文言后一阵大笑:“这又是玄龄家的房俊弄出来的东西,我猜玄龄肯定还不知道?”

    李孝恭顺着李世民的语气:“我虽然和俊哥接触不长,但是我猜凭借玄龄的家教,俊哥定不会将此事告诉玄龄的。”

    李世民一阵大笑:“好了,孝恭,这件事朕给你办了,想想玄龄待会的脸色朕真是有点期待呢。”

    李孝恭看着台上一脸兴奋的李世民,忍不住有点蛋疼,这还是那个圣君吗?

    从朝衙返回的房玄龄一脸怒气地返回房府,刚进正堂就咆哮道:“二少爷呢,让他来见我。”

    底下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房遗爱一脸迷茫的去见房玄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玄龄看着底下站着的一脸老实的房遗爱,终于忍不住道:“你真有本事啊,连办个宴会还要让陛下给我说,你要翻天啊。”

    房遗爱张开嘴巴,大脑一阵眩晕:自己办个宴会,李世民竟然给房玄龄下旨了,老天你不要玩我好吗?

第十一章:大宴开始

    房玄龄看着一脸惊讶的房遗爱,自己这儿子的神情不似作伪,莫非真是自己误会了他,想通这些后,便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给为父说说。”

    房遗爱见状也不敢隐瞒,便将自己和几个兄弟商量准备开酒楼,然后去河间郡王府的事情一一说明。讲到这里,房玄龄已经明白了问题出到了哪里,定是李孝恭办的好事。

    房玄龄闻言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却不好意思拉下脸给房遗爱道歉,在房玄龄的心中自己这个父亲怎样训他都是应该的,不知道房遗爱要是明白房玄龄心中的想法会不会一阵牙疼。

    “你看看你做的事情,虽然有些不务正业,但是也不能跑到别人家去,为父会不支持你吗?”

    房遗爱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忍不住在心里一阵腹诽:如果不是李世民下旨,你要是让我在家里办宴席,你就不是我父亲。

    房玄龄看着房遗爱的脸色,莫名地有些心虚:“好了,既然陛下已经下旨,你就赶紧下去准备吧,别丢了房府的脸面。”

    望着悻悻而去的房遗爱的背影,房玄龄心中忍不住心中泛过一股自豪:这就是我的儿子,随便鼓弄出来的东西竟然会使得陛下下旨,这还只是小道,要是我儿用心读书,哼哼,一定是一位大儒。

    房遗爱显然不知道自己那位傲娇的父亲的心迹,他现在正在忙着将那一群兄弟喊过来,统计一下那天的宴会名单到底有多少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房遗爱看着粗粗统计的名单,脑袋上几条黑线已经呼之而出,这一群人生怕人不够,统统将自己的亲族拉来,本来这样做也没问题,可是关键是现在有李世民的一道旨意下来,这个宴会的规格直接上涨了。

    接下来的几天房遗爱不但要操劳宴会的事情,还要整理宴会名单,几经修改之后,还有一百多人,这也是几经选择的结果,不但每个衙门要照顾到,还有几个家族的亲友,以及李氏王族。要是再带上家眷之类的,估计也要有二三百人。

    转眼间便到了腊月二十三,到了天黑之后,便陆续有客人到来,房遗爱和一干子兄弟站在门口迎接,众位兄弟都是十分开心,尤其是属尉迟笑得开心,毕竟这是他们从小到大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出一件事,虽然没出多少力,但是挡不住开心啊。那边房遗爱也是笑的十分开心。无他,只是房府管家那一声声报礼:

    “左谏议大夫赵大人到,贺仪两对东汉花瓶。”

    “礼部员外郎张大人到,贺仪一百贯。”

    “工部尚书阎大人到,亲笔手书一件。”

    听到这里,房遗爱更是两眼放光,阎立本的书法放到后世可是无价之宝,就算现在也是极其难求,也只有房玄龄这样的老友才可以得到其馈赠。”

    经过这次宴会之后,房遗爱爱上了举办宴会,没办法这赚钱速度实在是太快,简直是一本万利,可是却苦了房遗爱那一干子兄弟。

    等到河间郡王等一干大佬姗姗来迟,房遗爱见人来的差不多,便赶紧走向府门,在房府大院内一大群官员已经在那里分成各个小堆谈笑,亦有一些官员联络感情,或者抓住机会在各位大佬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今天来的人足够凑够一个小朝堂了,大唐的高层有一多半就在这里了。

    房遗爱见人来的差不多,便走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高台,不然他这一位十四岁的稚子说起话来实在是没人注意,众人看见高台上的房遗爱,便纷纷围了过来。

    房玄龄和自己的一干好友在远处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这个小儿子给了他太多惊喜,看着在众位朝廷官员中间依然面不改色的房遗爱,房玄龄不由得在心里反复的想着刚才杜如晦对自己说的话:玄龄,你这儿子常常做常人所不能做,当是非常人啊。

    房遗爱一脸微笑的站在看台上:“在这里首先感谢各位叔伯参加此次晚宴,要是不甚满意,各位叔伯可不要揍小侄一顿啊。”

    台下的众位官员闻言皆是一阵大笑,众人心中皆是不由浮起这样一个念头,房玄龄那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会有这么一个跳脱的儿子。

    突然人群里传来这样一个声音:“贤侄放心,谁要敢打你,叔父我再替你揍回去。”

    这边话音还没落,那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贤侄放心,谁要是敢打你,我肯定比那头死牛更狠的替你揍回去。”

    房遗爱抬头一看,就知道是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一对活宝又在顶牛,房遗爱分别向两个人弯腰施礼,两个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房遗爱强忍住想揍这两个人一顿的心思:“各位叔伯,想必已经看见这院落内散落的桌子,和那两个很大的长桌吧,却不明白今晚的宴席又该吃些什么。

    看着台下众人疑惑的眼神,房遗爱才继续开口:“今晚的宴席乃是自助宴席。”

    程咬金碰碰房玄龄的胳膊:“玄龄,你快点告诉我,这什么是自助宴席啊。”回过头的房玄龄瞪了程咬金一眼:“急什么急,好好听着不就知道了。”程咬金一阵委屈:不说就不说,那么凶干什么。听着程咬金的嘟囔,房玄龄的脸更黑了,无他,因为这所谓自主宴席房玄龄也不知道。

    此时台上的房遗爱已经走下台来,轻轻地拍了两下手,便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一队队丫鬟鱼贯而来,手中端过来一盘盘食物将其摆放在长桌上,房遗爱从桌子上的一旁拿起一个餐盘,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

    房遗爱端着餐盘走在一道菜前停下了脚步:“所谓自助就是自我帮助,就是自己挑选自己喜欢吃的食材,比如这道菜名叫鱼香肉丝,它不是用鱼肉做的却有一股鱼味,其味道亦甜亦鲜,各位叔伯若是喜欢可以取一些放进自己的餐盘里面尝一尝。”

    果不其然,当有一位官员尝过的时候便再也停不下筷子了,很快六盘鱼香肉丝便被抢吃一空,房遗爱一阵苦笑:“各位叔伯,只这是第一道菜,别说小侄没有提醒你们,接下来的菜会更好吃哦,各位不妨留个肚子继续品尝。”

    听完房遗爱的话,皆是朝堂的一群精英之才竟然罕见的脸红了,就连房玄龄的老脸都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可是凭着自己宰相的身份趁机夹了好几筷子。可是刚才的鱼香肉丝真的很还吃。

    房遗爱接着走到另一道菜面前:“各位叔伯,此道菜名为宫保鸡丁,乃是用鸡肉为主料,辅以花生米,胡瓜,茱萸烹制而成,其味干,香,辣……半个时辰后,房遗爱终于将此次宴会的七十二道菜介绍完成。

    “各位叔伯,还请过来,宴会只有好菜却没有好酒怎么行,恰好小侄酿出一种好酒,不知哪位叔伯愿意一试?”

    话音刚落,程咬金便跑过来:“贤侄,就让我来试试吧,没有我老程没尝过的好酒。”

    程咬金刚刚喝下一口,众人还没看这厮有何反应,这厮竟然将这一壶酒喝完了,房遗爱一脸无语:“程叔,你怎么把它喝完了。”

    程咬金擦擦沾了酒的胡须,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道:“这酒太好喝了,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酒,我怕喝不够就先把这一壶喝光了。”

    房遗爱打死也没想到这个理由,不免有些苦笑道:“程叔,酒好你就说啊,我还能缺了你的酒不成,今晚酒管够。”

    本来看见程咬金将拿壶酒喝光,众人心中还有些不舒服,现在听房遗爱一说不由喜笑颜开,都想尝尝这所谓的好酒到底滋味如何。

    房遗爱见状,拍拍手便有一群婢女端着酒壶酒杯走向各位官员:“各位叔伯,此酒名为五粮液,还请各位叔伯品尝。”

    尉迟恭喝了一口忍不住开口道:“这才是好酒,以前喝的酒真是淡出个鸟来了。”台下顿时就有一群武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显然代表了武将的心声。

    文臣就比较含蓄了:“此酒果真佳酿啊,怕是神仙喝的酒也莫过于此了。”

    看着众位官员有的拉着各位知己好友品酒的,有的在餐桌前不知道选哪道菜的,最显眼的还是程咬金和尉迟恭在那里品酒,不知道何时就连李孝恭也加入战圈,越来越多的武将加入。就连房玄龄也和一干子文臣在那里喝酒,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房遗爱看着不由摇摇头,趁机做了一个手势,各位兄弟便都心有灵犀的跟着房遗爱来到旁边的一个偏房。

    房遗爱刚进去就一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七八个人可是兴趣甚高。唐睦那个小胖子忍不住先开口:“俊哥,咱们这次算是成功了吧。”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程处默就先开口了:“你怎么那么蠢,看看这场面就知道成功了。”众人都是一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只有被程处墨鄙视的唐睦一脸无语,自己竟然被那个莽汉鄙视了?

第十二章:将进酒

    房府,一处侧房内。

    房遗爱看着众人的脸色不由笑了笑:“这要是再不成功,我这半个时辰可是白说了。”唐睦这个小子闻言一脸谄媚地跑到房遗爱面前:“俊哥,咱们这次一定可以发大财了吧?”

    看着这样表情的唐睦,房遗爱一脸恶心,仿佛想到某个鸭子般急忙挥挥手:“赶紧滚,看见你那表情我受不了。”唐睦一脸幽怨地看着房遗爱:“俊哥,对我这么凶干嘛。”房遗爱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众人见状都是笑了起来,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次看着众位官员不顾风度地疯狂吃菜的场景,他们这次一定会赚钱,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感谢房遗爱,唯有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房遗爱也明明他们的用意,便开口道:“我都快饿死了,你们还在这里贫,幸亏我提前准备好了吃食。”

    众人还待开口,可是看见婢女端过来的吃食,闻着那诱人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李恪先开口道:“俊哥,这是什么东西啊?”

    “此物名为烤鸭,需要先将其肉片开,辅以葱丝,酱料,用面皮卷着吃。”

    房遗爱话音刚落,众人便围着烤鸭开始吃起来,渐渐熟络起来的李崇义开口打趣道:“处墨,你这手艺真是好,练了那么多年武就是适合片烤鸭。”

    程处默头都不抬:“崇义,你家就你一个。”

    房遗爱一脸诧异,何时程处默的言语变得这般犀利,却不知这都是跟他学的,每当众位兄弟被他拐着弯说的时候,他都会淡淡地告诉对方,这是在提升对方为人处事的智慧。

    杜荷幸灾乐祸道:“崇义兄,凡事三思而后行啊。”

    李崇义显然意识到程处默话中的意思,话题一转:“俊哥,你这烤鸭真是好吃。”

    此时房遗爱也是大快朵颐:“当然了,也不想想是谁发明出来的菜,这烤鸭配着这酒真是绝配。”不过房遗爱说的酒并不是五粮液,而是唐代的酒,只有寥寥十几度,不烈却很爽口,颇对房遗爱的胃口。

    同属吃货的尉迟宝林嘴不停道:“俊哥说的对,按照俊哥平时的说法,好吃到我都不知道我姓什么了。”旁边的程处墨也是一脸同感道:“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了。”

    看着如此捧场的两位兄弟,房遗爱忍不住呲牙大笑:“那是必须的,就算陛下来了也得吃的满嘴流油,恨不得舔手指,赞不绝口呢。”

    众人皆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颇为赞同地点起头来。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突然门被打开,传过来一句话。

    房遗爱不防有人接着说话,想都不想就说道:“我乃是有名的诚实小郎君,怎么可能骗人呢。”

    这边房遗爱还在自得其乐的摇晃着脑袋,另一边众小已经傻眼看着一群人跟着一位中年人鱼贯而入,完全不知所措。

    一声喝骂直接炸响在房遗爱的耳旁:“逆子,你还坐在那里作甚,还不赶紧过来认罪。”

    房遗爱一个激灵,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看着满屋子的大人物,尤其是站在众人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房遗爱瞬间想起刚才的话,不由感叹自己的点背。但是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跪下来:“草民叩见陛下,愿陛下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众位大臣闻言皆是一头黑线,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见过拍马屁的绝对没见过拍的这么无耻的,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文人风骨还是颇重的。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么**裸的话。

    李世民也是一头黑线,不知作何感情的一笑:“玄龄,你这个小儿子还真是,还真是。”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到一个形容房遗爱的词。

    这时跪在李世民前面的房遗爱抬起头来,露出一股讨好的笑容:“陛下,您是不是想说极品啊?”

    李世民咀嚼一番:“对,就是极品。”转过头又对房玄龄说道:“玄龄,你这儿子是大才啊。”

    众位大臣闻言皆是嬉笑,纷纷向房玄龄调侃他有一个大才的儿子。房玄龄脸上一脸无奈的神情,房玄龄明白李世民的意思是指房遗爱这番反应,在皇帝面前进退有道,应对自如。但是房玄龄还是感觉有些丢脸,这马屁拍的,有辱门风啊!

    “你这小子竟然敢打趣朕,还说朕吃的满嘴流油,朕有那么不堪吗?”

    “陛下自然没有那么不堪,草民只是一个稚子,没有机会觐见天颜,自然以为陛下和草民等一样。”

    “嗯,也是,你们还小难免会如此猜想。”

    房遗爱一阵腹诽:等会你尝到之后,我才不信你还会这么说?

    “房俊是吧,你先起来吧,你们这一群小鬼头在吃什么好吃的啊,让尉迟都不知道姓什么了?”

    房遗爱看着一脸打趣的李世民,便知道刚才自己的胡说没有进到这位千古一帝的心中,毕竟这位可是能够忍耐魏征的强人。房遗爱此时才仔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皇帝,不得不说李世民确实长得很帅,眼神深邃,留了胡须却更显干练,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自信威严的气质。

    房遗爱收敛心神:“陛下,我们正在吃烤鸭。”说罢又演示了一遍如何吃这烤鸭。

    李世民细细地卷起一张面皮,夹了一些葱丝和和片好的烤鸭肉,正准备放入口中。旁边的苏培盛轻轻上前一步,还未等苏培盛开口,李世民便挥手让其退下。房遗爱知道这是李世民对于房玄龄的信任,信任房遗爱不会下毒害他。

    烤鸭入口之后,李世民满脸的享受之色,许久淡淡开口:“这烤鸭油而不腻,而且口感甚佳,辅以葱丝更是鲜香,果真好吃。”一干子重臣在李世民率先尝过之后,便也忍不住了,实在是刚才外面的菜品就很好吃了。让他们对这烤鸭充满了莫名的信心。

    果不其然,一干子重臣在尝过之后,一群小辈只能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看着直咽口水。房遗爱也是一脸幽怨,本来也没觉得特别好吃,可是看见这一群人的吃相,房遗爱也开始不争气地咽起口水。

    一炷香后,一群大臣才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仪容,连李世民也是揉着肚子一脸满足的样子。房遗爱心中一阵恶寒,抱着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房遗爱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一群所谓的重臣。

    酒足饭饱后的李世民显得心情甚好:“房俊,待会你给这烤鸭准备一份我要给皇后带回去一份。”

    房遗爱虽然在心中暗暗腹诽李世民不但吃他的,还拿他的。但是仍然一脸恭敬:“是,陛下。”

    “好了,各位爱卿,既然吃饱喝足就随朕出去吧,和各位大臣见见嘛。”

    众人皆是点头应是,房遗爱见此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去,准备借机溜走,房遗爱一转身便撞到一个人的怀里,房遗爱抬头一看顿时傻眼,竟然是房玄龄在堵他。

    房玄龄一脸严肃:“你就跟在我后面。别想着瞎跑,省的总是闯祸。”房遗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房玄龄的后面,房遗爱回头一看,众小和他的结局差不多,皆是跟在自己的父辈后面,就连李恪也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李世民后面。众小只能互相给于一个各自保重的眼神,房遗爱便无精打采地跟着出去了。

    李世民出去之后,行礼声不绝于耳,看着李世民站在庭院中,不断地有大臣上前。各位重臣面前亦是如此,就连房玄龄身边亦是如此,跟着房玄龄在人群中不停走动,房遗爱也是认识了一大片朝廷重臣。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静了下来,李世民缓缓走向庭院中间,不知道为何房遗爱心中突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李世民开口道:“此次大宴乃是玄龄的二公子所办,朕亦常闻房二公子大名,恰逢此情此景便让房二做首诗吧。”

    房遗爱一阵惊呆,各位官员都是不知何种感情地看着房遗爱,众小眼中皆是浓浓的担忧,房遗爱看向房玄龄,一向严肃的房玄龄眼中此时竟是满满的鼓励和自信。

    房遗爱看了一圈周围,心中心思百转,但是还是想不明白李世民此举有何用意,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嚣张一把吧。

    虽然想了很多,其实就是一瞬间。房遗爱向李世民躬手到:“还请陛下赐题。”

    李世民看着一脸自信的房遗爱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既然房二公子如此自信,那便以酒为题吧。”

    房遗爱沉思片刻,大叫道:“作诗,岂能无酒,上酒。”那边杜荷赶紧拿起一罐五粮液向房遗爱扔去。

    房遗爱打开封泥,直接喝了一大口,顿时一股辛辣的感觉直燃心扉,此时房遗爱感觉自己内心充满了豪气:“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上阕刚刚吟完,院内已经一片寂静,房遗爱丝毫没有察觉仍然自顾自地吟道:“叔伯亲,兄与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许久,酒罐打碎在这寂静的夜......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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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青衫,一壶浊酒。醉出一个大唐狂士房遗爱,半睡半醒间废佛教,革儒学,弄弄诗酒,赏赏风月......再回首,却发现泼墨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唐雅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雅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雅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