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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耶义     雅唐txt下载     雅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使团消失

    神就在你的身后,即使你转过身,他依然在你的身后。

    此刻房遗爱倒是没有思考神的问题,而是在想是不是见鬼了?使团并没有按时到达,已经两天过去了,房遗爱意识到定然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也许是使团太过吸引人的注意力,已经有人忍受不住出手了!

    李泰和李恪也意识到事情的棘手,显然事情发展的太快,四人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屁股就已经着火了。

    “俊哥,咱们该怎么办,使团肯定不会无故消失的!”

    房遗爱依旧处变不惊:“有人太过敏感了,看来一定有问题!”

    李良抓了抓头发:“公子,咱们要不要报官?”

    “对呀,房师,出了那么大事情,我们报官吧?”

    “报官?我们该怎么说?驿站根本就没有接待过使团,官府完全可能去说使团根本就不存在?”

    李泰皱了皱眉:“咱们直接亮明身份,官府应该相信使团的存在了吧?”

    房遗爱自嘲一笑:“恐怕咱们前脚去说明身份,后脚咱们就跟使团一样无故失踪了!”

    李泰急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房遗爱很是无奈:“青雀,你就不能像为德学学,你看看他多淡定!”

    李泰瞥了一眼,嘴角一抽:“你看三哥拳头紧握,双眼无神的样子,那是他内心正在兴奋呢!从小到大他打人之前都是这个鬼样子!”

    房遗爱无语了,自己带的这两个算什么鬼队友。一个紧张,一个亢奋。还是自己的侍卫李良靠谱,再一看。李良拿着自己的宝剑在地上画着圈圈,嘴里嘟囔着我是一只丑小鸭......

    “各位,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使团的信息,不管他们遇害与否,他们都是我们的第一个线索,接下来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使团肯定没有来过韶州城!”

    众人精神皆是一振,其实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有一个主心骨。只要主心骨在,一切都没有问题。其实房遗爱心里清楚那伙贼人肯定没有死心,若是他们真的对使团做了些什么。恐怕自己等人也会处于危险之中,毕竟封赏的圣旨还在自己的身上!

    房遗爱将自己所处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匆匆写下在客栈外做了个记号,将信封藏入。这是房遗爱和苏培盛约定好的暗号,以便将情况迅速传递给李世民。

    一行四人便在这韶州城内四处打探。询问这两天是否有巨大的队伍入城。只是越是打探房遗爱越是心凉。为了不让人怀疑,房遗爱每次询问的时候都会假装自己是客商,询问一番本地的风土人情。

    只是让房遗爱没有想到的是,这百姓对于冯盎甚是尊敬,言语间的感恩溢于言表。史书上记载冯盎此人善政务之道,通财帛帐薄记录,更常常惩处贪官恶霸,深受部下和百姓爱戴!房遗爱不敢想象。若是此人真有反意,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一日后。四骑从韶州城飞奔而出。

    这一行人正是房遗爱四人,一日前,几人在城内毫无所得,便按照房遗爱的提议一路寻找。房遗爱一行人其实就比使团快了两天的行程,按照使团一路都是官路走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寻找。

    玄女村,传闻九天玄女在某朝某代在此显过神迹而出名。这是距离韶州城最近的村子。

    这是从眼前村中老人听说得来的,房遗爱对此倒是很有兴趣,对于这种靠在村头大树下晒太阳的老人,房遗爱一直有一种敬畏,这些老人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美好,他们的记忆是历史的传承,而他们的年岁是智慧的积累。

    李泰丝毫不能理解,眼前的房遗爱为何一副越谈越起劲的样子。

    “老人家,咱们这村子多少年了啊?”

    老人虽然眼睛不是很清明,但是从摆动的眉毛还是可以看出这个老人的激动:“我们玄女村啊,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自从大业年间搬过来,我在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

    “那个隋炀帝可不是什么好皇帝啊!”

    “他就是个恶魔,不过自从我逃到这里,生活就一直很安定,我们的大人冯盎可是爱民如子,他的大公子冯智戴也是子承父业,不但继承了老大人的勇武,也继承了老大人的智慧!二公子冯智彧也是一方俊杰,现在已经是一州刺史了!”

    看着眼前格外兴奋的老人,李泰和李恪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神色满是愤恨和无奈。

    “哎,对了,老人家,我们从江南道来的时候,听说当今陛下因冯盎大人平僚有功,专门派使团前来封赏,您有没有见过啊?”

    “我们大人就是厉害!不过老头子我眼睛不利索,倒是没有见过什么使团,倒是听见前两日有一大队人马经过。”

    老人的话无异于给众人一条重要的线索,只要房遗爱等人从旁处村民证明确实有使团经过,就可以得出这其中必有猫腻,也许这个小村子就是使团的埋骨之处!

    房遗爱给李良使了个眼色,李良从怀中拿出一串钱扔进了老人怀中,“老人家,您讲的故事很合我的口味,若是有缘再来听您讲故事!”

    半个时辰后,四人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

    李恪满是苦涩:“俊哥,按照这村中人所说,明明有一队官兵出来将使团迎进城去,只是咱们在城中已经确认没有使团入城啊?”

    房遗爱起上马:“既然咱们确定这使团没有入城,那么他们就没有入城!随我去高处看看这村子!”

    一处低矮的小山坡,李泰若有所思:“这玄女村村民居住之所颇为集中,村子四周皆是耕地,若说特别之处唯有村子西北角那座小山上的九天玄女庙了!”

    房遗爱闻言神色一动:“走,去那玄女庙看一看!”

    玄女庙前,四人细细打量着这一切,这个玄女庙并不是很大,只有三间屋子的大小,只是看院前香炉内的香灰,这小庙的人气倒是不错。

    忽然,李良的声音忽然传来:“公子,这庙后面的土地似乎有翻新的痕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蛇鼠一窝

    啊,人的生命为何会如此短暂?

    房遗爱猜这感叹肯定是闲的蛋疼的人才会想出来的,眼前的大坑内几十个士兵的尸体,让房遗爱的内心并没有像表面那么平静!

    房遗爱没有掩鼻退下,而是在李泰惊讶的目光中跳下了大坑,亲自察看起来。只是眼前的一切显得太过诡异,士兵的表情都太过安详,身体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甚至连发鬃都没有散乱。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李泰脸色一变,退后两步:“房师,这不会是岭南蛊师干的吧?传说蛊师可以在人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杀人于无形,有些甚至还能杀人于千里之外!”

    一旁的李恪虽未多言,但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自己。

    房遗爱向来对这种归功于超自然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虽然他本身出现在唐代就是一个意外,但房遗爱从内心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坚持科学的好青年!

    “胡说八道,若是真有你说的什么蛊师存在,怎么那蛊师没有把咱们杀了?他们那么厉害,难不成还会杀错人?”

    俩人哑口无言,房遗爱从大坑内蹦了出来:“要想证明这些使团人员的死因很简单,看他们没有死的那么安详,倒像是中毒而死,拿个银针在他们的肚下一扎便知。”

    李良就是房遗爱的百宝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抓着一个尸体便刺了进去。蓦然,李良举着手中的银针,满是惊讶:“公子。这银针变黑了!”

    “看来使团果然是中毒而死!”

    李泰似乎从来都不认识房遗爱一般,把房遗爱从头打量到脚,声音中充满了惊讶:“房师,你怎么懂得这银针试毒?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

    李泰越说越委屈,本来以为学完房遗爱的知识就可以超越他了,可是跟房遗爱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发现自己无知!这还让不让大唐最聪明的皇子活了?

    房遗爱看着李泰委屈的面孔。也很是纠结,我总不成告诉你我是从电视上看的吧?

    李恪倒是一直在仔细思索问题:“看来最重要的是找到下毒之人,可是关键在于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使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全部中毒?”

    房遗爱闻言倒是颇为自在。语气中漫不经心:“当然是该下毒的人喽!”房遗爱招呼一声李良:“李良,堂堂大唐境内,竟然发现几十个朝廷之人的尸体,你还不去快快报案!”

    李良自然是唯命是从。一个漂亮的骑马姿势跃起。

    “俊哥。你之前不是说不能报官吗?如今,又怎么?”

    房遗爱三人也上马从这里离开,“咱们这叫引蛇出洞!”房遗爱的头始终低着,无意识地抓着马缰。

    李泰闻言倒是立马兴奋起来:“房师,引蛇?引什么蛇?”

    “你们可还记得拿个老人说过,前两日确实有大队伍经过,确有官差迎接?”

    “对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房遗爱嘴角一笑:“这关系可是大了去了。首先官差肯定不会迎接普通商队,那么他们迎接的就必定是使团无疑。可是使团怎么可能跟随官差前往这玄女庙!”

    李恪似乎想到了什么,极速说道:“俊哥的意思是使团入城了,而且进入驿站了,只有在驿站使团才可能毫无防备地被下毒!可是我们不是在韶州城查不出使团进城的痕迹吗?”

    “你们可还记得前两日天黑的时候使团还尚未入城,咱们暂且去休息吗?我估计就是那天使团入城的,只不过被人刻意拖延,一直等到很晚才得以入城,所以全城都不知道!”

    李泰明显知道房遗爱话中的意思,大唐的城池开关城门是有时辰规定的,过了那个时辰就连守城官也没有那个权利开门。那么从此可以推断出岂不是整个韶州城的官兵都有可能是帮凶!

    “房师,你这推断也太过武断了吧,也许使团确实是在城外遇害的!”

    房遗爱倒是可以理解此时面色都不好看的两人感受,这是大唐,是他们李氏的天下,听到这个推断心里自然不好受了。

    “所以我才让李良去报官,看看官府的反应,至于咱们就去驿站一探!”

    “房师,你让李良去报官,若官府真的有问题咱们不就暴露了吗?”

    房遗爱哈哈一笑:“青雀,怎么你现在倒是担心起来了?”

    青雀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这不是担心大家的安危嘛!”

    “放心吧,李良不会傻到亲自去报案的!”

    三人慢慢悠悠地向韶州城赶去,只是房遗爱的心里隐隐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也许有一些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刚到城池门口,三人顿时被前面热闹的人群吸引了,三人也下马围了上去,挤到人群中间一看,原来是刺史府新出的通缉告示,乃是一个歹人竟然在玄女村附近杀害一大队过路客商,若是有人看见可以向官府禀报领取奖金十贯!

    在周围百姓感叹酬金丰厚的时候,三人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房遗爱摇头晃脑:“画的一点都不像,根本连李良那家伙憨傻的神韵一点都没有画出来!”

    李泰真个个人都不好了:“房师,明显可以看出来韶州城的官兵蛇鼠一窝,您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评价画技?”

    李恪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看来形势远比他们想象的严峻:“俊哥,幸亏李良不是亲自报案,这应该是官府从李良找的报案人嘴中得知的情况,咱们的形势很危急啊!”

    房遗爱依旧不急不慢:“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一口饭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李泰和李恪看着房遗爱宛如纨绔,走起路来颇像螃蟹的样子十分无奈,但奈何两人都没有适合好对策,只能跟着房遗爱走一步说一步了!

    突然房遗爱一拍脑袋,声音中满是急切:“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咱们快走!!!”

    丝毫不顾二人,上马就狂奔而去,望着房遗爱一起绝尘的背影,李泰嘴中满是委屈,不是说好路要一步一步走的吗?李泰与李恪相识一眼,满是苦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流浪

    韶州城西城,这里是韶州城富商和小吏居住之地。

    韶州城的驿丞只不过是一个从八品的小官,自然住不起韶州东城达官贵人的居住之地。房遗爱在前面轻车熟路,显然早就打探好了一切。

    巧妙地穿过一道又一道小巷,终于在一个弄堂停了下来,宅子前的两个石兽早已在岁月的斑驳下残破不堪,忽然从眼前的院子内传出一阵脚步声。

    李泰和李恪都是神色一动,蓦然紧张起来,偏偏这脚步声还不急不慢,颇有节奏,两兄弟的心跳在这寂静的弄堂里颇为响亮。

    一旁的房遗爱虽然没有回头,但是眼睛的余光早已注意到二人的举动,但房遗爱并没有出言解释什么,因为从使团全军覆没之后,这次的整个事件的性质都发生了变化,这并不是一次简简单单地出使了......

    破旧的木门豁然打开,露出一张憨厚满是白牙的笑脸,“公子,你们来了?”

    “死李良,你下次走出来的时候不能有点别的动静啊!”李泰摸着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魏王,淡定,淡定。”虎背熊腰的李良两只手不停地分开合拢小声地嘟囔,再看看其对面分外英毅的李恪,总觉得画面有些不对。

    四人踏入了小院,小院内满是散落的残砖断墙,三人不由掩鼻。李泰掀起自己的裙摆,走在众人后面,李恪倒是没有那么多忌讳:“这驿丞在怎么说也是一位八品小官。再不济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吧?”

    房遗爱倒是不在乎这些,向主堂走去,那里是整个院子里面唯一没有蜘蛛网的地方。“李良。你比我们早来一步,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公子,这驿丞名叫孙浩,一直在这韶州城的驿馆,但此人平日好像也不太善于巴结上官,不然也不会至于干了三四十年也没有升迁。”

    房遗爱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在主堂的桌子上摸了一把。看了看手:“这孙浩平日常回这里居住吗?”

    “这个倒是没有,我去打探的时候,得知这孙浩尚有一老母。也是随孙浩居住于驿馆,方便其赡养,只是前些日子被远方来的亲戚接走了,但现在孙浩和其母亲都消失了!”

    房遗爱眉头一皱。这驿丞果然有问题。李泰注意到房遗爱的神色。眉头一挑:“莫非房师认为这孙浩被幕后黑手胁迫,然后帮助幕后黑手干出此事吗?”

    房遗爱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似乎这样才舒服似的。这才慢慢开口:“三四十年作驿丞,不懂溜须拍马,证明此人老实。与母同住证明孝顺,家中老宅荒芜证明清贫。这主堂尚且干净,证明此人近期在这里呆过。很有可能孙浩就是在这里与幕后黑手联络,如今消失不见,很有可能是被灭口了!”

    李泰听着房遗爱的分析,神情忍不住一变:“房师,这也?”

    “太嚣张了,是吗?这群人简直视人命如草芥,但也可见幕后黑手的不一般呢!”

    李恪似是犹豫良久:“俊哥,你说这到底是不是耿国公干的?”

    房遗爱看看李恪期待的眼神,并没有说出答案,而是走到大堂外,看看外面的天空:“我知道在这岭南能够翻云覆雨的只有冯盎,但是在没有证据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这个结论的,战争若是开始,对于岭南,对于大唐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恪蓦然冷静了下来,心中渴望立功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望着前面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一行人从孙浩的住宅离开之后,便决定返回客栈。房遗爱并没有准备做无用功去驿站再做探察,既然孙浩已经消失,证明黑手肯定把一切线索都掐断了。

    房遗爱本人倒是没有什么,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时代,无穷无尽的阴谋与丑闻,让房遗爱对于这一切早就有了免疫,唯一让房遗爱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命!只是李泰两兄弟虽然身为皇室子弟,虽然生活在高墙大院内对一些事情也有耳闻,但毕竟年纪尚小,又哪里亲身经历过?

    两人看向依旧淡然的房遗爱,心底都不不约而同地升起一股敬佩,心里的想法很容易表现在脸上,连粗枝大叶的李良都发现了,看向房遗爱的目光涌出一抹狂热,这是我的主公,连大唐皇子都敬佩的人物!

    靠近客栈的时候,房遗爱叫住了三人,不是房遗爱异想天开的举动,而是房遗爱确实发现了一丝不妥。

    房遗爱现在真想指着天大骂:“这是侮辱我的智商吗?平常这店内哪来的这么多人,现在客栈大堂,周围都是人!当我眼瞎啊!”

    “怎么了,俊哥,有什么不对吗?”

    房遗爱不动声色地给三人使了个眼色,四人缓缓退去,去到兄弟客栈对面的酒楼。酒楼二层,李泰满是紧张:“房师,他们这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房遗爱颇有闲情逸致地吃了一口菜:“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落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是没找到我们吗?”

    李恪满是苦笑:“俊哥,以前我还觉得你的性子颇有高士风范,可是你知道吗,现在我只想揍你一顿!”

    房遗爱满是无辜:“为德,人家有那么欠打吗?”

    李恪实在是不想同房遗爱说话,闷起头来只顾着吃菜,旁边的李泰也是有样学样,只是两人眼中不时闪现地小火花出卖了两人真实的心理情况。

    “为德,青雀,我就知道你们饿了吧,饿了就赶紧吃饭。”

    两人气的牙痒痒,各自翻了房遗爱一个小白眼,继续闷头吃饭。

    房遗爱好整以暇就看着两人吃饭的情景,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笑声:“好了,等他们防卫松懈的时候,让李良去吧咱们的行李拿出来,咱们就一路流浪到广州去!”

    正在吃饭的两人顿时把饭碗一甩,眼露精光:“流浪?”

    房遗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还是皇亲贵胄吗?听到流浪这么兴奋?流浪是过家家吗?

    “我说两位,咱们说的好听是流浪,实际上就是逃避追杀!”

    不过显然,两人自动顾虑了第二句。李恪此时站起身来,整个人似乎都要飞起来了:“流浪?就像古时候的剑侠一样,以天为盖地为庐,一萧一剑走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以身相许。哦,诗人!哦,侠客!哦,浪漫......

    李泰难得和这个纨绔的三哥有共同的爱好,听着李恪的描述。整个人眼里都要冒出小星星.....

    房遗爱摇了摇头,这对兄弟没救了,房遗爱忽然觉得李承乾真的很适合当皇帝。

    与此同时,东宫,学习一天的李承乾,放下手中的诗书,来到了窗前,呢喃自语:俊哥,你在享受诗和远方,而我,唉.......

    若是房遗爱听见此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恐怕也只能弱弱地说上一句:老李家的孩子也是没谁了......

    是夜,李良换上了房遗爱特别为自己制作的夜行衣,皎洁的月光,一个身穿黑色也夜行衣的灵活胖子翻入了兄弟客栈。这个胖子走入屋子并没有急着取行李,而是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裆部那一抹耀眼的红色,脸色的表情很是精彩。

    李良忘不了自己离开的时候,房遗爱给自己说的那一句话:“去吧,超人与你同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改变从今天开始

    距离离开韶州城已经数日了,但是看四人一身行头显然四人的流浪旅程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四人现在完全就是普通乡下百姓打扮,丝毫看不出一点皇室贵胄的气质。

    李泰看看天空,再看看大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介皇子会这副打扮,这和他心目中的流浪有点不一样,侠客不都是风流倜傥的吗?为什么到自己这里会变成这副模样?

    最终李泰将目光放在李良身上,满是无语:“李良,我真不明白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穿一件那样的衣服,就算你有什么爱好,你忍一下也好啊?你,你,唉.....

    房遗爱在一旁傻乐不已:“青雀,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李良穿的那件衣服是我让他穿的。”

    李恪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似乎这个无奈的动作房遗爱身边的人都学会了,“俊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玩?”

    李良见大家终于不将矛头指向他,这也委屈着开口:“本来没有一点事情,可是那一抹红太招眼了,本来我已经要离开了,却碰见一个隐藏在暗处打瞌睡的杀手,奶奶的,看见我那一抹红他立马就精神了,我也很受伤啊!”

    李泰二人相顾无言,徒有房遗爱强装淡定,走向远方,仰望天空,满是孤独与寂寞:我的世界你们不懂啊。实则房遗爱满脸通红,心里腹诽不已,太尴尬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俊哥,我们只是暂时逃脱了追杀,那晚要不是你提前备好马匹说不定咱们就逃不出去,现在你让我们弃马步行。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良憨厚笑道:“吴王,你不用担心,我家公子已经安排好了,咱们不走水道,但顺着澧水一路南下等到了青岐镇咱们再改道往东直达广州。”

    房遗爱等李良说完直接开口:“我知道你们肯定疑惑咱们为什么不走水道那样很快,但是咱们能想到的他们能会想不到吗?”

    “所以咱们不走水道。而是顺着水道走。这是灯下黑,等到那伙人在水道上发现不了我们,肯定会认为我们走其他大路,而不是顺着水道走了!”

    “唉吆,为德,不错哦,分析的有理有据!”

    “有吗?”李恪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大家都知道咱们接下来的目标,咱们就买一辆马车扬帆吧!”

    ............

    马车内的笑声不断传出,房遗爱和李良驾驶着马车。只是房遗爱脸上的表情有些飘渺,忽然飘过来一句:“都办好了吗?”

    李良似是知道房遗爱要问什么,没有迟疑:“公子,都办好了。”

    房遗爱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心里忍不住盘点起来,其实那日李良在韶州驿丞孙浩的老宅子里发现了一封信,这也许是孙浩自己意识到了不妥,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载了下来。只是那伙人颇为谨慎,从来只是派人联系。没有任何书信记录。

    但是老实的孙浩还是发现一点线索,这伙人并不是汉人,而是僚人。而且还是罗窦洞的僚人。房遗爱不知道孙浩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但是房遗爱相信孙浩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骗人。

    那么一切又惹人深思了,这僚人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竟然袭击大唐使团?难道是因为朝廷平乱之时大肆杀害了罗窦僚人吗?可是他们不怕激起大唐更大的报复吗?亦或者这群僚人也只是被人指使?

    房遗爱没有沉浸在这纷杂的线索之中,在房遗爱的字典里信奉的乃是吃饱不饿的至理。还有就是桥到船头自然直。

    马车内的笑声还在继续,房遗爱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其实房遗爱早有打算,这一路逃避追杀对于房遗爱未尝来说不是个机会,一个改造李泰和李恪思想的机会。也许这段旅程会打磨出两个不一样的大唐王爷。等到了青岐镇,苏培盛派来的人马应该就会在那里等着.......

    马车在道路上行驶,道路两边的风景一览无遗。只是这岭南省的人烟太过稀少,走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这还是汉人居住的地方,若是在大山之中,恐怕所见之人更加稀少。

    “为德,你看眼前的景象有何感想?”

    “这岭南实在乃是乌烟瘴气之地,要不是此次想和你一起出行,我估计自己就不会来?”

    “那青雀你怎么想的?”

    李泰眼珠子一翻,知道房遗爱这样问肯定有深意,不确定道:“房师的意思是这太荒芜了?”

    房遗爱并没有直接回答:“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江南的土地比北方更肥沃吗?若是这岭南的人口可以比拟关中的人口,那该会有多少粮食啊?”

    “可是这岭南恐怕没有人会来吧?”李恪再次强调道:“恐怕就连下山的蛮人汉人都不想来?”

    房遗爱摇摇头:“这就是政策上的失误了,在关中人口分多,每家只能分到几亩地,但若是朝廷下令若是移居江南,每人可分到十亩甚至数十亩之地,难道会没有人来吗?”

    李恪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房遗爱忽然语气沉重:“这个大唐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也有百姓生活的不好,他们肯定会因为这些土地离开家乡的!”

    李泰二人闻言皆是有些黯然,他们虽然还小,但李唐的荣耀却镌刻在他们的骨子里了。房遗爱并没有停下:“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若是有一天大唐的人口越来越多,土地越来越少,那么大唐的路又在何方?”

    两人神情皆是一振,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之处,均田制是保证大唐统治的基础,若是百姓无地,虽然两人认为房遗爱的话语有些夸张,大唐的地怎么可能会不够!但是大唐的荣耀让他们相信大唐一定会越来越繁荣,那么这个问题岂不是无法避免了?

    李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纸笔赶紧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这是大唐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问题!

    李泰看见三哥的举动,没有往日的傲气,而是看向房遗爱:“房师,那到底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世界那么大?莫非你们以为大唐就是最厉害的了?只要大唐不停地去战斗,战争会带来土地,财富!”

    李恪脸上有点难看:“俊哥,虽说这也是个办法,只是自古穷兵黩武者必败!更何况这样一来我大唐的子民岂不是一直处于战乱之中?”

    房遗爱闻言闪过一丝欣慰,人呢不怕你不会,就怕你不学。熟知李恪性子的房遗爱正是利用李恪的善良一点一点引导,也许未来真的会出现一个贤王......

    房遗爱的嘴角微微翘起:“自然还有别的办法,天下那么大,还有许许多多我们没有发现的地方,那里甚至就和岭南一样荒无人烟,大唐跟他们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李恪抓到房遗爱话中的信息,满是惊喜:“莫非俊哥知道这些地方的存在?”

    “自然知道,只是时机未到,不到开启的时候罢了。”

    李泰和李恪得到肯定的回答,神情皆是一松,但是看向房遗爱的眼光再次发生了变化,两人心底都忍不住升起一个又一个疑问:莫非他真的是谪仙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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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大家好,我叫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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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鞭从空中高高落下,一个挽花一声炸响在空中响起。

    马车很是安静地停在那里没有动,无他,马车周围围着十几个人,还有那声炸响也不是房遗爱挥出来的,而是对面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挥出来的,很明显房遗爱一行人遇见劫匪了。

    “马车上的人给我听好了,马上把你们身上值钱的财物交出来,不然,爷爷们的刀可不认人!”

    早在劫匪们出现的时候,李良已经给众人打过眼色了,只是十几个小毛贼面对于李良这在战场上厮杀过的百人将来说,对付这种小毛贼简直是手到擒来,所以现在几人才颇为淡定。

    房遗爱顿时玩心大起,在古代那么长时间了,第一次碰见劫匪,房遗爱看看李恪二人,果然在他们脸上都找到了兴奋的神情,看来大家都是第一次被劫道啊!

    房遗爱站在车辕上,弯腰施礼:“不知哪位是山大王,小生乃是生平第一次被劫道,没有什么经验,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山大王不要怪罪!”

    那个贼眉鼠眼的胖子,听到房遗爱喊他山大王,顿时乐了起来。两个小眼睛笑的只有一道缝,肚子上的肥肉也是一顿起伏,奈何这胖子脸上竟然还有两个酒窝,本来很可爱的酒窝,哎。真是糟践了这两个酒窝。跟错了主人啊!

    “书生客气了。鄙人盗帅,乃是这山大王!”

    马车内的两人闻言皆是强忍笑意,房遗爱也忍不住来了兴趣,想要逗逗这个山大王:“盗帅?不知大王这是何意?”

    胖子听闻房遗爱的询问,似是触到他的得意之处,肚子上的肥肉又是一片起伏,手指向远方,满是陶醉:“圣人云盗亦有道。更兼上本大王英明神武,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便取了一个帅字,这便是本大王名字的由来!”

    胖子说完之后,虽然眼睛依旧闭着似乎还在陶醉之中,但眼睛却微微睁开一道缝,瞧着房遗爱的反应。当看到房遗爱脸上真诚地敬佩之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房遗爱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疑惑,明显是有话要说。胖子看得分明,想要开口询问。但想作自己刚才塑造出来的风度,只能强忍。肚子上的肥肉又是一阵起伏。

    房遗爱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大王,我听您言语,您也是一位有学问之人,只是您为何在此流落为寇?舍弃圣人的学问呢?”

    胖子眼珠一转,脸上的表情也很是痛苦:“本大王又何尝不知道呢?想当初本大王也是一个秀才,但奈何家道中落,只好四处流浪,不敢说别的,这整个岭南道我都是熟悉无比。”

    房遗爱听闻这句话,眼中不由精光一闪。

    “但四处流浪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本王累了,便在这里落草,以慰平生。”

    胖子手下的喽啰自胖子开口一来就一直是低着头,无他,实在是太丢人了!平常在山寨这样也不说什么了,可现在我们是在劫道啊!劫道啊!多么严肃的事情,你在谈人生!

    “我听刚才大王的那一声鞭响,很是熟练,莫非大王以前放过牛?”

    胖子满是惊讶,按照他的思维,房遗爱不应该是为他的人生经历而感到钦佩吗?这怎么又突然提到放牛了,这话题转变也太大了吧?

    “不瞒兄台,本大王以前流浪的时候确实放过牛?兄台如此熟悉,莫非兄台也是同道之人?”

    喽啰们的头低的更低了,大王咱们是来劫道,您兄台都叫上了,咱们到底还劫不劫了?

    马车里面的李泰二人也是目瞪口呆,这哪里来的这么奇葩的劫匪?还叫盗帅!房遗爱也忍不住一阵牙疼,不过短短的这一番交谈,房遗爱倒是也摸清这个劫匪的性格了,爱听奉承话,假斯文,好面子。

    “大王,我觉得您这样劫道有辱斯文?”

    “怎么可能?本大王向来劫道不杀人,不辱妇女,怎么会有辱斯文?”

    房遗爱闻言倒是点点头,这个胖子倒不算坏,煞有其事地说道:“大王,我觉得您每次劫道前应该吟一首诗!”

    胖子眼露精光:“吟诗?你怎么知道本大王爱吟诗?兄台,你都不知道,我整天面对着这一群粗鄙货,我都好久没有吟过诗了!”

    喽啰们面露无奈,奶奶的,被自己的大王嫌弃了.......

    “若是大王不介意,小生刚刚特地为大王作了一首诗!”

    “兄弟,快快道来!”

    “大王每次劫道前,都应该这样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胖子面露陶醉之色,嘴巴似乎无意识地在默念,仿佛在品味其中的意境。许久,胖子大叫一声:“兄弟,好诗啊!没想到兄弟的才华竟然和我一般高!”

    房遗爱笑眯眯地看着对方的胖子,心里十分怀疑这个货会不会连这首诗的意思都不知道。

    这时终于有一个喽啰忍不住开口道:“大王,您都聊那么长时间了,咱们到底还劫不劫了?”

    胖子闻言一怒:“劫什么劫,我和这位兄弟谈论诗文,一见如故。你们这群不懂斯文的东西!”

    喽啰们皆是无奈,怎么会摊上一位这样的山大王。

    “兄弟,若是不嫌弃,不如陪我上山一叙,本大王好久酒肉地招待你,咱两好好谈谈人生!”

    房遗爱给李良使了个眼色:“大王,您要是不劫道,那我可就劫了啊!”

    在胖子惊讶的目光中,李良仿佛猛虎下山一般,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在小喽啰们还不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部放倒。胖子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了,一拽马缰准备逃走,李良又岂会察觉不到,捡起身边的一块石头,一击之下,胖子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房遗爱似笑非笑地坐在马车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胖子:“大王,您这劫道可不专业啊!”

    胖子脸上满是谄媚:“兄弟,您客气了,您才是大王,小的在您面前什么都不是啊?您要是早点让这个兄弟出手,小的早就滚了!”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胖子又在心里给他加了一个不要脸的标签,“刚才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胖子面露难色,似乎非常不愿意承认:“除了我不是个秀才之外,其他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你没有伤害路人性命,算是尚有良知,你就跟我们走吧!”

    胖子倒是没有意外,看看李良刚才的架势就知道这伙人没有杀自己的举动,得到房遗爱的肯定后,脑子忍不住又活泛起来:“大王,我这算是入伙了吗?”

    房遗爱不知道胖子的兴奋来源于何处,但是也没有纠结胖子的说法,他误会就误会,这样也好。“对,你这就算是入伙了!”

    胖子忽然站了起来,满是严肃:“既然今天帮我入伙,有必要让大家重新认识我一下,大家好,我叫盗帅,盗是盗亦有道的盗,帅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帅!”

    房遗爱等四人心中一片草泥马齐奔而过,李泰不敢相信第问道:“房师,你真的决定让那个这人跟着我们?”

    “有何不可,我们需要地头蛇的帮助!”

    李泰两人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房遗爱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自己去罗窦洞需要人带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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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士农工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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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畔,细雨纷纷。

    一座阁楼船,房遗爱李泰三人看着船外的潇潇雨景,悠然品茶,自得不已。胖子和李良只有侍立一旁的份,只是胖子实在是太胖了,还没有站多大一会儿,整个人顺着墙壁就滑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惬意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没出息的样子。

    房遗爱自然注意到胖子的举动,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在他眼中,本来尊卑观念就没有那么严重。再说只要胖子不逃跑,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前几日房遗爱随意扔给胖子一块金锭子,胖子的眼神是那么享受!房遗爱知道这货绝对不会偷偷跑了。

    “房师,咱们在这样闲停不太好?!”

    “急的不是我们,是要找我们的人,咱们赶了那么长时间路,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是,房师!”

    一旁的胖子一直悄悄竖起耳朵听着房遗爱等人的对话,当听到李泰一口一个房师之后,胖子在心底腹诽不已:他最看不惯房遗爱那副斯文劲,明明就是一个劫匪头子,还学人家先生教学生?教出来什么?教出来小劫匪吗?要不是李良那个家伙武艺太高,自己早就跑了!

    胖子看看依旧站立一旁的李良,紧了紧衣衫,那里还有房遗爱给他的那一个金锭子呢!

    李恪倒是颇为享受现在这个情景。在长安城醉生梦死的时候可没少这样附庸风雅。只是想起以前的情况有些好笑。以前自己真是让人抬不起嘴呀。

    看着淡淡品茶地房遗爱,李恪心里升起了一抹感激,自己什么时候改变了?自己那一帮兄弟跟着房遗爱建功立业,自己受刺激放下以往玩乐的事情,开始去书房,去学着处理自己封地的事情,连自己的王傅都惊讶不已......再想想这一路走来,房遗爱给自己讲了那么多事情。未尝不是在教自己什么东西啊.....

    房遗爱早就注意到李恪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看得也太久了吧:“为德,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我可是你妹妹的人呢!”

    李恪闻言也开起玩笑:“俊哥,咱两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李恪的目光极其诚挚,房遗爱自然明白李恪这位兄弟的意思,回了一个我也一样的眼神。可是这在胖子眼中看来绝对不是这么一会事。胖子暗地骂了一口:一群斯文败类.....

    房遗爱忽然指着窗外码头尚在搬运货物的工人:“为德,你看看那些在雨中的劳工,有何感想?”

    李恪面露怀疑:“俊哥,你该不会是同情他们吧?他们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没什么丢人的啊?”

    房遗爱苦笑一声:“我有那么肤浅吗?”

    “房师。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房遗爱看着杯中的茶水,看茶水因小船的晃动而荡出层层波纹。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轻快:“那你们怎么看待士农工商四个阶级?”

    李恪虽然那不知道房遗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士乃是读书人,通学问,有礼仪归为统治阶级乃是第一位。百姓农耕生产,为国家提供粮食,使得天下稳定排为第二。工人劳作,服役,靠自己的双手乃是第三。商人追逐利益,不事生产当为第四!”

    房遗爱不置可否:“青雀,你怎么看?”

    李泰搓搓掌心,颇为不好意思:“房师,我知道你这样问,肯定是三哥说的不对,可是我和三哥想的一样。”

    房遗爱转转自己手中的茶杯,倒是不以为意:“你们这样想,有什么错呢?反正天下人都是这样想的!”

    “那房师是如何认为的?”

    “我这想法可是惊世骇俗,你们确定要听?”

    “就是爱听房师胡说八道!”

    “在我看来四者平等!”

    “平等?这平等从何而来?”

    “士人管理天下,农民生产粮食原材料,工人制作,商人负责流转。”

    李恪满脸通红:“俊哥,慎言,士人怎么可能与他们并列。自有圣人以来,读书人的地位一直高于一切,商人乃是连圣人都鄙视的阶级,这些话你跟我们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和别人说!”

    房遗爱自然知道李恪是为自己好,自己也明白这在古代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是孔孟流行的封建社会,读书人尚且少之又少,更何谈民智开化,追求什么民主自由。其实房遗爱只想出言试探一下,得到的结果却是意料之内。

    房遗爱摆摆手,似乎刚才的话没说一样,一脸慎重:“士人第一,商人当为第二,农人最末!”

    李泰也急忙开口:“房师,这可使不得,自古以来各朝皆是以农为本,怎可将农放在最后呢!”

    一旁的胖子给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大当家的,这两小子也太没有眼色了,总是顶撞您,要不要我帮您收拾一下他!”

    房遗爱瞪了胖子一眼,你要是真收拾了这两位,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胖子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看看一旁看笑话的李良,很是委屈地缩成一个球,似乎只有怀中的那一锭金子才是他的安慰。

    房遗爱可要说服这两个人,若是能够将这两个人的思想说通,将来他们陪自己一起一定影响更大,影响不了李世民,但是影响李承乾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百般看不起商人,殊不知农人耕作的粮食若不是商人他们怎么挣钱?若没有商人需要那些杂役,工人又该去哪里做工?若没有商人你们想吃岭南的荔枝吃个鬼啊?”

    看着两人依旧不以为然的样子,房遗爱忍不住加大了声音:“照我看来士人才应该被派到最后一位,他们享有那么大的权利,可是他们真的给百姓做实事了吗?他们本来也只是农人或者工人的后代,可是当他们飞黄腾达之后,又有几人为百姓,为他们原来的阶级做事情了?”

    李恪闻言也是气急:“俊哥吗,你这话说的也太过严重了吧!当今政治清明,哪里会有那么多尸位素餐的官员?”

    “那商人也不全是追名逐利之徒!”

    一旁的胖子悄悄地挪到李良身边,偷鸡摸狗般小声询问:“咱们大当家一向都是这样吗?装的也太好了吧,你看那神情,那动作,真跟自己是朝廷大员一样,分分钟决定天下大事一样?”

    李良现在只想把胖子踢死,本来自己已经听得心潮澎湃了,那是自己的主公,他有为这个天下谋福祉的心,而他正在说服大唐身份最高贵的一批人,这个场景多么重要,但是胖子就像一个老鼠屎一样坏了整个气氛.......

    胖子十分明智地又滚回自己的墙角,是真的滚哦!胖子看看眼前的四人,觉得还是自己最正常,这四个人都是疯子,主子疯了,保镖也疯了......

    “你们难道忘记那次宴会了吗?是谁为朝廷筹集的善款?是商人?是你们看不起的商人!你们难道都忘了吗?我和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们的东西都白学了吗?”

    李恪面红耳赤:“俊哥,我只是习惯,确实,你说的对,但商人的地位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我问你们,商人最富有的是什么?”

    李泰不确定道:“钱?”

    “对,就是钱,大家都鄙视钱,难道我们吃饭买东西不需要钱吗?朝廷发俸禄,发军饷,赈济灾民不需要钱吗?修建城墙,修官道,等等,这不都是需要钱吗?”

    “可是我们该怎么问商人要钱?”

    “收税啊!”

    “收税?我们收税商人凭什么给?”

    “提高他们的地位,让他们和普通百姓的地位相同即可!”

    “房师,这,这?”

    “青雀,你觉得这不值是吗?我给你算一笔账,兄弟商行若是按照十比一的税收将会向朝廷缴纳数百万贯!可是天下还有那么多商行,客栈,酒楼等等,大唐的赋税才不过一千余万贯!这样说,你还觉得值不值?”

    一旁的李恪又在奋笔疾书,将房遗爱所说的都记下来。

    李泰满是惊喜:“房师,这样岂不是国库收入翻了一倍甚至还要多?就按照你说的办!”

    一旁的胖子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人,才看看一脸淡然的房遗爱,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满是痛苦:这怎么越装越大,我他娘的是跟什么人呆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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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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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不时地有一阵阵呻吟声传来,那声音哼哼唧唧,甚是**。

    “胖子,你再给我叫的歪歪唧唧的,信不信我和你再做一个小游戏?”

    胖子仰天长啸:“老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马车上的四人大笑不已,前些日子四人上路,房遗爱看胖子实在是太胖了,便决定让胖子在马车前面走,几人坐在马车上,就是为了让那个胖子把他身上多余的肉减下去。

    起初房遗爱还担心胖子会吃不消,但是胖子走了一整天之后还声嘶力竭地唧唧歪歪说自己太累,走不动路的时候。房遗爱把自己的同情心瞬间扔到一边去了。胖子似乎也发现自己叫的太过离谱,第二天便改成叫的小声哼唧了,但没有人再信任他了!

    前两天胖子突然昏倒在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原来是这货不想走了,胖子看着自己腰间消失的肥肉,很是伤心,他觉得自己不完美了。

    房遗爱看着胖子的表演,就不说话,吩咐李良把胖子绑起来,然后喂了胖子半斤春药,胖子发誓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在水里整整游了一夜啊!明明身体疲惫,但是很兴奋啊!

    澧水中游,一艘不起眼的船上,一个僚人打扮的黑衣人跪在一个中年人身后:“军师。我们已经搜过整个澧水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那几个人的踪迹。要不要我们出面请官府帮助我们!”

    中年人缓缓转过身,面庞消瘦,身体笔挺,三绺长须倒是像那仙风道骨般的人物,只是眼中的阴翳却能看出此人并不是表面上那般和蔼可亲。

    “不能让官府出面,否则会更加暴露我们!”

    “那军师,我们该怎么做?”

    “这群人很有可能还在这澧水周围,若是绕道距离会大大加远!给我加大力度搜索。若是找不到那四个人,你们知道下场!”

    黑衣人忍不住身体一紧,他可是知道这位军师大人的重要,主子一向对这位军师大人言听计从,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位军师大人心狠手辣,听说为了给主公练兵,不知道屠缪多少僚人部族,那是真的鸡犬不留啊!

    “是,大人!”

    小船内又只剩下中年人一人,“房俊?想和我玩捉迷藏?”

    ........

    风光正好。房遗爱指着马车外的农作物又忍不住说起来:“说实话,江南的土地栽种这些真是浪费了。要是有红薯这个作物,大唐百姓才真的是衣食无忧!”

    “红薯?房师,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高产作物,一亩地基本能收将近上千斤!”

    李泰很没有出息地咽了一口唾沫:“上千斤?”

    大唐虽然那富裕,但是不可否认他也生产水平低下,这是一个善于种植的老人一年仔细侍弄,一亩地也只能收一百多斤的时代!上千斤是一个什么概念?大唐的百姓要是能够吃饱,天下还有谁会反对大唐的统治,这可是三皇五帝都没有做到的功绩啊!难道会在大唐实现吗?

    “俊哥,那这红薯又在何处?”

    马车外的胖子满是痛苦,捂着自己的脸:大当家的也太能吹了吧?关键是大当家的两个伴当竟然相信!胖子捂着自己的头,他已经不知道是这些日子的第几次了,自从他被允许上马车他感觉自己往常都是白活了,自己那算什么斯文?看看人家动辄就是天下苍生啊!

    可是我们是劫匪啊!我们不是应该讨论哪里富裕去哪里劫道吗?胖子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怀疑!

    忽然,一阵马蹄地响声从远处疾奔而来。

    李良神色一动,给车内众人打了个手势,仍旧自顾自地驾驶着马车,胖子还在那里思考着自己的未来。顿时从后面跑过来十一二骑将马车围了起来。

    一个为首之人拿出一副画像看看胖子和李良,旁边的黑衣人也有些不解:“大哥,那个人太瘦了,和画像上的人一点都不像!”

    为首之人点点头表示肯定:“那个胖子,你是不是叫盗帅?”

    “对,我就是盗帅,盗是盗帅的盗,帅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帅!”

    为首之人满是不屑:“那就好,找的就是你!马车上的人出来吧?”

    房遗爱的声音淡淡传出:“哪里来的朋友,找我们何事?”

    “我等奉命擒杀你们四人,快快束手就擒!”

    “哦?只是你们就派出这么一点人马,不够吧?”

    “哼,少在那装神弄鬼!我们小队足够对付你们了,早就打听好你们四个人就那个车夫懂一点功夫!”

    胖子闻言扑地一声从马车上蹦了下来,“各位大爷,我是无辜的!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被他们擒来的,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胖子,你这个叛徒!”

    “别说的这么难听啊,我本来就是被你们擒过来的,我才不想跟着你们呢!”

    那个为首之人的黑衣人不知道抱了什么心思竟然缓缓点点头示意胖子站到一边去。一旁的李良愤恨不已:“胖子,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肯定会杀人灭口!”

    黑衣人没有再言语,一挥手,顿时十几个黑衣人向马车奔来,李良抽出大刀不敢远去,就站在马车上,马车内三人也分别抽出长剑准备御敌!

    一时间李良险象环生,房遗爱子啊马车内看得分明,大喊一声:“李良,你专心御敌,我来驾驶马车,咱们在这里不动就是一个死靶子!”

    房遗爱到马屁股上就是一扎,顿时马匹猛地向前一跃,像疯了一样,两个黑衣人一时不察直接被撞翻在地!马上就有两个黑衣人前去攻击马匹。

    房遗爱驾驶,李良护卫。李泰二人掩护。却没有注意到胖子无声无意地接近那为首之人的马匹,一个踏步,身形十分矫健,丝毫没有胖子的笨拙,一跃而上马鞍,从口袋里抽出一个石头朝着黑衣人的头部就是一击,黑衣人竟直接豆豆飞了!

    其他黑衣人见为首之人已经身死,忍不住一慌,李良见机一跃而上一个黑衣人的马匹,开始大杀四方,黑衣人见事不可为一跃而散。

    房遗爱叫住了想要追赶的李良:“穷寇莫追,咱们当务之急应该是跑路,通过个黑衣人之前的话,应该是这个小队独自碰巧发现了胖子的手下,然后独自前来寻找我们,我们还有机会跑路!”

    众人闻言皆是明白房遗爱话中的意思,李良走到胖子面前看看胖子,再看看下面死去的黑衣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在李良心里房遗爱是最重要的,既然那胖子帮助自己保护房遗爱,就是自己的朋友。可是自己刚刚还说过人家是叛徒!

    胖子的内心也很纠结,看看李良阴晴不定地脸,很怂地挤了挤眼:“我都说过,我是无辜的啦!”

    李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自己多想了,这货.....

    “哎呀,李良你叹气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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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青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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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岐镇,传说乃是有一位仙人在这里修炼岐黄之术,后来得到成仙,名为青仙。这便是青岐镇的由来。

    胖子立马谄媚地奉承到:“大当家的果然见多识广,连着青岐镇的由来都知道,胖子我在岭南混了十几年也不知道这些?”

    房遗爱面色一阵古怪:“胖子,难道你听不出来这是顺嘴一编的吗?”

    胖子面色自若,仿佛刚才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听见房遗爱的回话,一脸迷茫:“啊,大当家的,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众人不理装傻充楞地胖子,哈哈一笑。

    是夜,月明星稀,一个小院子内。

    石桌,上面满是美酒佳肴。一股浓郁的酒香在院子里飘荡。

    五人坐在石桌上,胖子这个货已经率先开始吃了起来,不过众人也没有在意,这不是个坏人,那日杀黑衣首领还是他第一次杀人。这货一路上也算是给大家带来不少欢乐。

    “青雀,为德,这二十几天走来,我对于你们还是很满意的!”

    李泰二人虽然诧异房遗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是得到房遗爱真心的称赞,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十分开心,说房遗爱的学识是同辈中地第一人绝对不为过,他的肯定值得骄傲!

    “俊哥,你猛地这样一说。我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

    “去你的吧。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风流倜傥的为德了。”待众人笑过。房遗爱的神情非常严肃:“青雀,你天资聪颖,我希望你能成为被天下尊敬的大儒!”

    “弟子省的!”

    “至于为德,虽然少时胡闹,但是有大志,你要不停地磨练自己才能配上你的大志!”

    “俊哥,尽管放心吧!”

    这是房遗爱第一次面对面地对两人说出自己的期望,这也是房遗爱慎重思考之后的决定。房遗爱有预感这一次自己很有可能会耽误很长时间,只因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做个交代也好。

    “我希望的是几十年后,你们两个都名满天下,却不是因为你们现在的身份!咱们三个还有老李,能够在一起还喝酒,还不醉不归!”

    李恪两人重重地点点头,两人又不傻自然明白房遗爱话中的意思,只是两人却疑惑房遗爱今晚为什么会说这些。

    房遗爱似乎看出了两个人的疑惑,声音中满是惆怅:“人生在世匆匆几十年。最珍贵的还是命啊!若是没有命还谈什么?我想让你们好好都活着。”

    房遗爱此刻是想起这两人在历史上的下场了,被李世民称赞为最像自己的李恪因谋反案被害死。李泰被幽禁异乡病死。这两个现在风华正茂的少年,谁又能想到他们将来的结局呢!但是这一切不再是历史,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

    房遗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来这么多愁思,也许自己真的还只是一个凡人。房遗爱一把拍掉酒坛封泥,直接狂饮起来,李泰二人见状也纷纷有样学样。

    胖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几人之间现在微妙的氛围i,停下的进食,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那么天,第一次这么像男人!

    酒至半酣,三人似乎都有些晕,房遗爱一手拉着一个兄弟的手:“为德,青雀,再等十几年咱们的孩子长大,让他们也和我们一样这样关系这么好!”

    “俊哥,到时候咱们的孩子男的结为兄弟,女的结为姐妹,男女就让他们成亲!”

    一旁的青雀哭丧个脸:“那我怎么办,我喊房师,我儿子岂不是要喊师爷?”

    三人大笑。房遗爱一脸傲娇:“想的美,到时候我儿子娶你们的女儿,至于我女儿你们休想,没门!”

    “俊哥,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啊!”

    “房师,不公平!”

    三人越说越热闹,渐渐地李泰和李恪感觉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竟直生生地晕了过去。本来还在吃菜的胖子吓了一跳:“大当家的,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要黑吃黑吗?”

    房遗爱此时哪里有一点醉意,两只眼睛明亮地吓人:“出来吧!”

    顿时不知道从院子里那些地方出来数十人,一个为首之人走到房遗爱面前躬身行礼:“奉暗卫首领之命,听从大人差遣!”

    房遗爱知道这些就是苏培盛手下的人了,“你们将他们两个带回去吧,若是他们醒来不听话,就告诉他们说记住我说的话!”

    黑衣手领点头示意,双手向前方空中一拜:“大人传下口令,若事不可为,您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另外我会留下一批人暗中保护您!”

    房遗爱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这个李世民还算是有一点人情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院子中的人仿佛退潮般匆匆退去,似乎这院子内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旁边的胖子双眼瞪得老大,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仿佛是看一个凶兽一样:“大当家的,你能不能跟我说个实话,您到底是干啥的啊?”

    房遗爱很是潇洒地耸耸肩:“你不是都说出来了吗,我就是大当家的啊!”

    胖子也很有眼色,知道房遗爱不想说,但是这不阻碍自己的猜测啊,胖子心中忽然一笑,满是坚定:大当家的一定是他们山寨内的大堂主,一定是这样,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听他的话......

    青岐镇乃是因为澧水,浈水等交汇而形成的城镇,地理位置优越,向西就是广州,但是乘坐在小船上的房遗爱等人的方向赫然是通过永江向东行驶。

    离青岐镇数十里的地方,一辆马车内李泰二人缓缓醒来,本来还准备抱怨为什么房遗爱不把自己叫醒,但是一看驾车的人,两人顿时心都凉了。

    “两位殿下醒了?”

    “你们是何人?”

    领头的将身份玉牌向二人一看,二人的神情顿时放松了下来,暗卫的名头他们还是知道的。李恪却还是疑惑:“大人,敢问房俊为何不在这里?”

    “禀告吴王,正是房大人将您交给在下,送您和魏王殿下回京的!”

    李泰闻言顿时狂怒起来:“不,我要去找房师!你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就不要拦着我们!”

    首领闻言苦笑两声:“殿下不要着急。房大人给属下交代了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两位殿下!”

    “什么话?”

    “记住我说的话!”

    李泰和李恪在心里咀嚼着这句话,不约而同地想起昨晚房遗爱给两人说的,一定要好好活着。两人只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什么猛击了一下,你是知道此行很危险吗......

    许久,李恪才缓缓开口:“他去哪里了?”

    “房大人应该是直接去罗窦洞了!”

    “罗窦洞?此次僚人叛乱的总部吗?”

    马车内陷入了了一片寂静......

    大江上,房遗爱背着双手站在小舟上,一袭青衫,仿佛遗世独立的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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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天上掉下个美人

    人是一种群居的动物,若是孤独,恐怕将会发疯。

    房遗爱看看在一旁聊的甚是亲热的李良和胖子,不由感叹道这句话真是正确,哎呀,看来伟大的人都是孤独的,房遗爱觉得自己安慰自己的这个借口真是苍白无力。

    艄公似乎注意到孤独的房遗爱,笑了笑开口:“公子,怎么会来到这岭南来了,而且还要往里面走?”

    “我是来探亲的,我的祖上曾在罗州居住,我这次去就是为了探亲,看看是否宗族还在。”

    艄公闻言朝着房遗爱竖起一个大拇指:“公子孝心可嘉,人呢不能忘记自己的根,就应该回去多看看。”

    “老先生呢,您在这干了多长时间了,平日里就以此为生吗?”

    “老汉我在这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早几年有一个孙女相依为命,现如今也嫁出去了,老汉我就在这里摆摆渡,算是给自己找个活干,人老了,闲不下来啊!”

    “老先生,这地界上那么多僚人,太平吗?”

    艄公猛地一划浆,似乎这句话给了老艄公力量:“僚人?僚人可不敢欺负咱们汉人!冯盎将军把僚人打的都不敢下山!”

    房遗爱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只是我听说前些时间罗窦洞的僚人怎么造反了?”

    老艄公也是十分不理解的样子:“这个谁知道呢!谁知道僚人犯了什么疯!”这个老艄公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十分兴奋:“不过有冯盎将军在,这群僚人就是跳梁小丑。而且我听说冯盎将军只用七箭平叛!”

    房遗爱面露好奇:“七箭平叛?这是什么故事?您赶紧讲讲呗!”

    艄公一脸仰慕:“传说那日。冯盎将军率领两万大军前去平叛。将军指着自己的箭匣。大声说道,若是我射光里面的箭,敌人必退!将军连射七箭,箭箭见血,僚人害怕将军神威,吓得纷纷四散逃亡,将军带兵一阵掩杀,斩首千余。最后直接摧枯拉朽般平去僚人叛乱!”

    房遗爱的表情很精彩,要不是怕这老艄公把自己扔到水里不管,房遗爱真想指着艄公的鼻子大问:你是打仗还是上天呢!讲笑话逗我玩呢?

    虽然房遗爱后世听过薛仁贵三箭下天山的故事,但是人家好歹射死的是主将吧,这射死七个小兵,就胜了?房遗爱看着满脸真诚的老艄公不想和他较真,但是房遗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的感觉,若是这件事情是真的,恐怕就真的不那么好笑了!

    小舟飞快地行前,老艄公明显地比刚才认真了起来。这水流也太快了吧!

    “老先生吗,这是怎么回事?”

    老艄公依旧紧盯着水面。手中紧紧握着水浆,时不时地划动一下:“这个地段名叫三羊峡,是一个斜坡,所以到这里小船明显会加快!”

    胖子满是好奇:“三羊峡?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这个名字的由来应该是跟着水道有关系,前面有三处地方皆有暗樵,且形状酷似羊角,因此而名三羊峡吧!”

    “暗樵?这可要好好注意了!”

    “公子,还请放心,老汉在这里跑船几十年,没有碰过一次暗樵!”

    胖子看看宽广的河道,再看看四周的山壁,忍不住感叹道:“我说这里就没有个什么动人传说之类的,比如那什么襄王,神女之类的?”

    房遗爱闻言忍不住调笑道:“胖子,可以啊,还知道这个典故啊!”

    “那可不,我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呢!”

    老艄公忍不住一笑:“我们这倒真的有一个传说,传说这三羊峡本来是没有的,先民跋山翻岭太过艰辛,上天便派来一位仙女帮助人们。

    在仙女的帮助下,人们修好了这条水道,但水下有一个妖魔作乱,仙女为了保证水道安全,便用人们的愿力聚于三个白羊神像内镇压水下的恶魔!果然石像落成之后,这条水道再也没有事情发生,于是便留下一个美好的传说,传说在这里向那位仙女许愿,会特别灵验。当然这只是茶余饭后的笑点而已。”

    胖子却煞有介事地合拢双掌:“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房遗爱似笑非笑:“胖子,你要许个什么愿望?比如要脱离我之类的?”

    “瞧当家的说的,我可是您忠实的仆人,怎么会要离开你呢!我准备许一个愿望,让上天赐给我一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然后我们生一群孩子,继续做当家的忠实仆人!”

    房遗爱很是无奈:“胖子,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当家的,叫我公子!”

    “不,胖子就要叫当家的,胖子要成为公子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人!”

    “你说的独一无二就是指称呼?”

    胖子丝毫没有廉耻地点了点头,双眼微闭,双手合十:“仙女啊,请你赐给我一个仙女吧!我要找个娘子好跟我的公子生小仆人啊!”

    李良都看不下去了:“没羞没臊!”

    胖子睁开眼:“怎么不灵啊?”

    房遗爱调笑道:“就算仙女要给你赐一个娘子,总不能凭空出现安吧!”

    忽然胖子的嘴巴张的好大,指指房遗爱身后,房遗爱不明所以:“我说胖子,我说的对,你也不能这么惊讶吧?你这样拍马屁我很不习惯的!”

    “不,当家的,看身后!”

    房遗爱转过身,看见了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有一个女子竟然从天而降,房遗爱整个人都傻了:这样也行?

    胖子很是兴奋:“我许的愿灵了!给我赐娘子了!”

    房遗爱这才反应过来,催了一声也在发呆的艄公:“老先生,快点,那个应该是一个姑娘坠崖了,咱们赶紧过去!”

    “对,对,对,快点过去,那可是我未来的娘子呢!”

    小舟飞开地过去,艄公用水浆将少女勾了过来,房遗爱将她拖到船上,这才来得及看了这姑娘一眼,少女脸色惨白,但细细一看身材高挑,精致的五官,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质!

    房遗爱顾不得许多,直接照着少女的胸脯按了下去,好有料!这是房遗爱的第一感受,但房遗爱不敢放松继续挤压起来。

    一旁的胖子此时满脸痛苦,内心是崩溃的:我的娘子就这样被人非礼了?

    许久,少女终于吐出几口水,再次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小贼

    青山,木屋,两个粗鲁的大汉,其中一个看向自己的目光还很奇怪,眼里面充斥着一股复杂的情感,那是什么?无奈,不舍,惊喜,纠缠在一起却又无法说清!

    少女孟离睁开了眼睛,这是她看到的第一副场景,虽然很是怪异,但是她的注意力下一刻立马转移了,胸前的疼痛似乎在告诉自己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房遗爱一脸淡然地走了进来,看了起来的少女,眼神不经意间在少女的胸前一扫,嘴角一动:“姑娘,你醒了!”

    少女却没有那么冷静,一个飞跃手中的一把短剑出鞘直接放在了房遗爱的脖子上,李良想要保护却根本来不及!

    房遗爱可以明显看出少女脸上一抹痛苦之色一闪而过,心中明白这少女的伤恐怕还没有好利索,眼神示意李良二人退下,

    房遗爱小心翼翼地开口:“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对我要杀要砍的,可是是我把你从水里救出来的!”

    少女闻言杏眉一竖:“小贼,你还好意思说?救人有那么救的吗?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当剑刃距离自己只有零点零五毫米的时候,房遗爱觉得这一瞬间是那么长,就在这短暂的一秒,房遗爱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一辈子都不后悔的决定!

    “姑娘,手下留情,我愿意娶你为妻!”

    孟离的手势一停,房遗爱心中的小鹿此起彼伏,我的妈呀。在古代太可怕了。自己只不过是帮这个少女包扎的时候。虽然伤的是后背。但自己不小心地看了一下胸而已吗?值得要杀要刮吗?却不知孟离想要杀房遗爱只是因为房遗爱帮住孟离挤压腹中积水时候,太过用力,****隐隐作痛,察觉到房遗爱摸了自己的胸脯,仅此而已。

    就在房遗爱还在诧异孟离睡着都能知道自己偷偷看她胸的时候,孟离开口说了一句话:“想要娶我?岂不是便宜你这个小贼了!”

    房遗爱一听孟离的语气,顿时知道有门,很有可能是因为孟离刚刚在气头上。现在被自己这一说,心里的那口气散了出来。

    但是房遗爱也不敢放松啊,自己的小命可在人家的手中呢:“姑娘,你我萍水相逢,算是有缘。若是姑娘愿意,不嫌弃小生瘦弱,在下倒是愿意作姑娘托付终生之人!”

    孟离忽然一弯腰,手中的短剑自然松开了。房遗爱抬头一看,孟离的伤口已经开始崩血,估计是刚才的动作太过剧烈。

    房遗爱赶紧将孟离扶到床上。孟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冷汗不停地低下。房遗爱顾不了那么多了:“姑娘。你的后背伤口崩血了,还请你趴在床上,在下为你重新上药缠绕一下伤口!”

    孟离闻言,犹豫片刻,最终嘴唇一咬,缓缓将自己肩上的衣服退去,站在背后的房遗爱可是分外享受,一个美女主动宽衣,虽只是微露香肩,但可曾闻犹抱琵琶半遮面之美?

    孟离咬着嘴唇,心中也实在是煎熬,手指却忽然触碰到了什么,在自己的肩后赫然有一条绷带,孟离小脸瞬间煞白!语气中也带着几丝哭腔:“你看了我的身体?”

    房遗爱意识到古代一个女子身体的重要性,一个未婚女子却被一个陌生男人看过后背,这也许在现代稀松平常,但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而言,不异与滔天横祸!女子贞洁大于天!

    房遗爱没有丝毫犹豫,也由不得自己犹豫,这一刻房遗爱的大脑飞快运转,原来少女刚才要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帮她挤出腹腔积水时按了她的胸,她还不知道自己给她包扎过的事情!房遗爱轻描淡写地走向女子,不顾女子的挣扎,按部就班地帮她更换纱布:“姑娘,我是一名医者,我敢保证我没有侵犯过姑娘,姑娘落水时我挤压姑娘的****乃是为了帮助姑娘挤出腹腔积水,帮助姑娘更换纱布乃是怕姑娘伤口感染。在下确实没有一丝冒犯之意!”

    孟离不言不语,房遗爱见状也甚是无奈,只好帮助孟离上完药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孟离发丝低垂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四天,许是因为孟离练武的缘故,整个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一日孟离突然邀请房遗爱出去走走,房遗爱并没有起疑心。

    夕阳正好,青草绿树,不得不说南方的景色确实比北方美的多。

    “小贼,谢谢你救了我!”孟离面无表情。

    房遗爱揉了揉鼻子:“姑娘不用客气,这是在下一个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医者的身份是房遗爱和李良二人商量之后的得到的结果。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呀,房二。不知姑娘芳名?”

    “孟离。”

    孟离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把短剑已经出鞘:“房二,你救了我一命,但你不该看我的身体,今天我就取了你的性命,待我完成我心愿之时,我就下去一起找你!”

    房遗爱并没有被这个架势吓呆,一个懒驴打滚就脱离出孟离好远:“我说,孟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和解好不好?”

    “小贼,我已经说过了,等我完成自己的心愿,我就自杀,抵你的命!”

    房遗爱满是无奈,怎么这么死脑筋!

    就在孟离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从孟离身后传出声大喝:“呔!休伤我家大当家!”孟离不防,被一个刀背砍晕倒下,临晕前,神色满是恼怒:“小贼,你不是说你是医者吗?”

    房遗爱上前去直接踢了胖子一脚:“不是说好喊我公子的吗?怎么又叫大当家?还有别给我说你说什么独一无二!”

    胖子满是羞涩:“公子,我有点情不自禁!”

    房遗爱实在不想和这个二货多说,抱起孟离再次向木屋走去,走的过程中,房遗爱忍不住打量着怀中的少女,瓜子脸,皮肤很白,柳叶弯眉樱桃口,一袭黑色衣裙,怎么看怎么美!只是怎么这么凶狠呢?

    房遗爱表示很迷茫,管他呢,反正现在手感很不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梦想的后遗症

    阳光正好,只是房遗爱的心情可没有那么好,眼前的少女孟离的心情也没有那么好。孟离看看自己被绑在椅子上的双手,脸上的表情依旧清冷,没有愤怒,没有恐惧。

    房遗爱舔了舔嘴唇,在心里构思着该怎么说话:“孟姑娘,咱两没必要有这么多深仇大恨吧?”

    孟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小贼,你不要再花言巧语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房遗爱忍不住叫屈道:“姑娘,我哪里骗你了?我真没想到好心好意救一个人,没有一声感谢,反而被人百般侮辱!”

    孟离把眼睛一瞪:“你明明是一个山大王,还骗我说你是一个医师!道貌岸然的小贼!”

    房遗爱耸了耸肩:“就因为这些?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山大王,我就是一个医师!”

    “小贼,你的伴当都喊你是大当家了,你还骗我?反正我已经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一旁的胖子闻言想要退出去,房遗爱扭头瞪了胖子一眼:“胖子,还不过来为本公子澄清一下,本公子是一名医师,你们两是我的药童!”

    孟离啐了一口:“我说小贼,你编谎话编的像一点行不行,你见过八尺大汉当药童吗?”

    房遗爱难得的脸色一红,关键是被一个陌生的美女拆穿谎话,房遗爱直接把气都撒到胖子身上:“胖子,你最好让孟姑娘相信,让我们两划清这段纠葛。不然你又可以游一夜的河了!”

    胖子满是幽怨地看了房遗爱一眼。本来长得就够贼眉鼠眼了。脸上一副求饶的样子,两个绿豆小眼更是几乎寻找不到了:“孟姑娘,我家公子真的是医师,不是劫匪,我家公子向来慈悲为怀,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孟离的表情没有波动,胖子将脸转向房遗爱:“大当家的,我这样说行不行?”

    孟离嘴角扯过一丝讥讽:“小贼。看来你的这个伴当不怎么样啊?又说漏嘴了吧?”

    “死胖子,你说什么呢?给我好好说!”

    “孟姑娘,我家公子真的不是山大王!”“对吧,大当家的!”

    “哼!”

    “孟姑娘,我家公子真的不是山大王!”“是不,大当家的!”“我家大当家的真的不是山大王!”

    孟离目光盯着房遗爱:“你这个伴当一口一个大当家的,你还不承认你是一个山大王吗?这样掩饰下去有意思吗?”

    此时房遗爱的内心是崩溃的,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猪队友,房遗爱在想是不是胖子在报那一次自己给他下春药的仇,不就是给他下了半斤春药。让他在河里游了一夜嘛。看来还是量不够啊......

    “孟姑娘,我们当家的不就是看你生的貌美。想讨你做个娘子,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房遗爱现在只想让这个胖子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然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向李良摆了摆手:“把胖子拖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怎么了,被手下说破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房遗爱倒是没有应答,而是看着被反手绑在椅子上的孟离,眼神冰寒,嘴巴翘起来,细长的睫毛,侧在一旁的马尾辫,高耸的胸脯。嘴角渐渐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孟离其实一直注意着房遗爱的反应,当看到房遗爱这个笑容时,心中也忍不住一慌:“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姑娘现在知道害怕了吗?若是我真的想做什么,恐怕姑娘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哼,我会直接咬舌自尽,你休想得逞!”

    “你死了,岂不是没有人反抗了!”

    “小贼,你无耻!”

    房遗爱不以为意地搬了一个木凳子坐在孟离对面,一脸正经:“孟姑娘,好吧,我向你坦白,我是骗了你,我就是一个小贼,只是我是怕你寻短见,所以才骗你我是一个小贼!”

    孟离眼中的寒光一消,孟离虽然性格清冷,但不代表没有善意,心中没有思考。她自然明白房遗爱的意思,其实是为了救自己,但怕自己因为名节的原因想不开,自己被一个男医师看和一个匪人看,那可截然不同。

    房遗爱见状,立马继续说道:“孟姑娘,其实我并没有侵犯你的想法,你看这样,我把你放了,你也不要给我过不去,然后咱两就分道扬镳,仿佛没有遇见过,你看,怎么样?”

    孟离的眼睫毛动了几下,显然心中对于这个提议有了几分认同,也许是处于女孩子的羞涩,或是什么原因,没有马上答应。

    房遗爱知道考验自己的机会到了:“孟姑娘,一个人的梦想是很伟大的,是自由的,是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

    孟离满是疑惑:“你在说什么啊?”

    “孟姑娘,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杀我的时候不是说要先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吗?这样是对的,一个人若是没有梦想就仿佛是行尸走肉!梦想是崇高的!我们一定要去实现它!”

    孟离面露古怪:“然后呢?”

    可惜现在的房遗爱说的自己都心潮澎湃了,没有注意到孟离的神色:“所以孟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只有活着你才能实现你的梦想!实现你人生的真正价值!你要知道一个有梦想并且去完成自己梦想的人才能被称之为一个有梦想的人!所以咱们和解吧!”

    孟离的表情很精彩,似乎才刚回过神来:“你说了那么多,意思是不是你放了我,我不再杀你!”

    “孟姑娘真是聪慧!”

    “你累不累?”

    “孟姑娘,何出此言?”

    孟离看着眼前一脸认真的房遗爱,不知道为何心中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也罢,反正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就此别过也好.

    在房遗爱惊讶的目光中,孟离一个后空翻从空中落在地面上,椅子摔得粉碎,孟离很是淡然地解开自己的绳子:“小贼,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房遗爱满脸痛苦:“我给你解开就好了嘛,玩的这么狠,屁股疼不疼?”

    孟离实在不想搭理房遗爱,狠狠瞪了房遗爱一眼,从窗户一跃而出,很快就没了身影......

    “公子,要不要追?”

    “不用,咱们继续赶路吧。”

    胖子在房遗爱不解的目光中扭扭捏捏地走到自己身边:“公子,你刚才那一番有关梦想的话说的真好!”

    “那是,本公子一向才思敏捷!”

    胖子的脸少见的十分庄重严肃:“公子,我决定了,我要做一个有梦想的人,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它,去实现它!”

    房遗爱十分好奇:“你的梦想是什么?”

    “以前我一直特备仰慕那些诗人,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成为一名诗人!”

    房遗爱虽然不看好胖子,但是还是点点头,鼓励一下胖子。

    胖子满是激动:“公子,刚才我做了一首诗,说给你听听。”胖子酝酿了一下,表情十分陶醉,“今天天气真是好,我去河边洗两枣!忽闻小屋一声响,公子孟离摇啊摇!”

    胖子抑扬顿挫的声音刚落,立马激动地问道:“公子,怎么样,我的诗做的好不好?”

    房遗爱和李良相视一眼,强忍着笑了笑,这笑容却给了胖子莫大的鼓励,让房遗爱无法预料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这是我的娘子

    端州,经过三羊峡之后的第一个州镇。

    一行三人站到了端州的大街上,胖子制止了房遗爱讲端州此地的由来,实在是这一路上听房遗爱的胡扯太多了,胖子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傻。

    “公子,咱们待会去哪里?”

    房遗爱神色放松,自从与孟离分开又有两日了,一路人坐了两天的船,这才来到端州城,按照房遗爱的想法当然是美美的洗个澡,吃个饭,再睡一觉了。

    “走,咱们当然是去找个地方吃饭去了!”

    一说起吃饭,胖子顿时来了兴趣,在他看来每次吃饭都有房遗爱这个冤大头付账,真是想想都想立马赋诗一首来表示自己的开心啊!

    胖子向路边的人匆匆问去,片刻后兴高采烈的回来:“大当家,我已经问清楚了,这端州城内最好吃的酒楼是云海酒楼,而且这云海酒楼在这岭南享有盛名,多处均有分布!”

    房遗爱却是一副了然:“胖子,想吃好的也不用这般介绍吧?”

    “我这不是想着公子那么多天奔波劳顿,需要好好补补了!”胖子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不得不说房遗爱周围的人没有一个脸皮薄的人,不过房遗爱喜欢自己身边的人别给自己客套,胖子也是对了房遗爱的口味。

    云海酒楼,二楼雅座。

    胖子来回看看,脸上满是兴奋:“大当家,这家酒楼真是不错,这坐垫舒服。这桌子恐怕是红木的吧?这酒楼真是太气派了!”

    房遗爱看见胖子这般开心。倒是哑然失笑。自己和李良显然已经见惯各种名贵东西,这桌子虽说不错但在二人眼里却是不值一提。不过房遗爱开心的是胖子的简单。

    在众人点过菜之后,胖子的兴奋简直是到达了顶点:“公子,李良,现在我要给大家吟诗一首来表达我的心情!”

    房遗爱和李良相视苦笑,怎么忘了这一出。自从这胖子听完自己的那一番有关梦想的话,这胖子算是抽风了,在船上的两天。胖子认为两岸风景良好一定要作诗把他们记录下来。两人听胖子的诗听了两天,本来很好笑的事情,但是耐不住胖子那认真的脸啊!

    “我和当家来端州,想要吃饭把地找。找个路人问了问,云海酒楼真是好!”

    房遗爱和李良没有任何表示,仍旧自顾自地吃着菜,这是两人吸取的教训,绝对不能和胖子讨论他的诗,不然一定会没完没了!最重要的是讨论到最后胖子还是坚决认为自己写的好,一个字都不能改!

    “公子。咱们就这样直奔窦州吗?不用调查什么情况吗?”

    房遗爱不急不慢地嚼着菜:“这件事情根本就急不来,咱在明。敌在暗,咱们能做的就是隐藏行踪!”

    “用不用我们故意泄露一下行踪,设个计抓几个人问问?”

    房遗爱淡然一笑:“李良可以啊,现在都知道用计了。”

    “我这不是想要帮助一下公子嘛?”说道这里,李良难道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可是公子在夸他。

    “你还是小看那些人了,你以为还用我们泄露行踪吗?”

    李良闻言大惊来回扭头看看:“公子,他们不会已经追上来了吧?”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我猜很快了!”

    胖子虽然在旁边一直嘴都没有停,但是还注意这二人的谈话,瞬间放下了嘴中的吃食:“我说当家的,你倒是招惹了什么人啊?”

    “这个胖子你就不用管了,等我们到了窦州,你就可以走了!”

    胖子闻言翻了个白眼:“走?我为什么要走?跟着当家吃香的喝辣的,我才不去再当山大王呢!”

    “可是我们一路上有人追杀!”

    “拜托,当家的,我们是劫匪,有个仇家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有江湖,有诗,我是一名四处流浪的侠客!”

    房遗爱一阵牙疼:“胖子,从椅子上下来!”

    胖子有些讪讪从椅子上下来,双眼紧盯着房遗爱。房遗爱哑然失笑:“难得你和我的那两个伴当的梦想一样,都是想当侠客,我可以留你,不过你要是想走,我也不会拦着。”

    三人继续吃饭,却突然听闻楼下传来一阵噪杂声,胖子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跑到楼口往下一看。

    胖子一脸神秘地回来:“你们猜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良一脸正经:“在这不是已经听见了吗?有个人吃完饭没有付钱。”

    “李良,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让我在当家的面前显摆显摆!”不过显然李良的拆台没有影响胖子的好心情,“你们知道是谁吃完饭没付钱吗?”

    房遗爱和李良无动于衷,照样吃饭。这可急坏了胖子:“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反正你总是会说的,我们着什么急?再说了谁吃饭没钱付又不关我们的事!”

    胖子这是也平静了,坐在房遗爱的对面,饶有兴致:“当家的这句话可就错了,谁说这个人和我们没有关系,至少和当家的你是有关系的!”

    房遗爱不置可否,胖子却是来了兴趣:“当家,你可以猜猜嘛,用不用我给你提示一下,这可是你碰过的女人哦?是不是当家的碰过的女人太多想不起来了是哪一位了?”

    房遗爱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放下了筷子:“是孟离?”似乎十分确定自己的想法,房遗爱直接起身往楼下走去。

    胖子在后边落后了几补,小声嘟囔道:“就知道你们有奸情!”

    房遗爱看见孟离的第一眼,是孟离此时满脸通红,却满是无助的样子。从那天孟离离开的身法,李良告诉自己孟离的身手应该在自己之上。

    可是现在的孟离活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孟离现在身上有伤在身,也不可能是这副样子。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女子太善良了。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女子声如蚊蝇般地祈求帮酒楼干活来还自己的饭钱,房遗爱幽幽一叹,美女都是要英雄保护的啊!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的饭钱我来付!”

    孟离听见这个声音脸上满是惊讶,这不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吗?只是这声音在她听来现在仿佛天籁之声!转眼看去,果然!

    “你是什么人?学人家当冤大头?”店小二不屑道。

    房遗爱淡然一笑,上去一把搂住孟离的肩膀,把她搂在自己怀中:“这是我的娘子!”

    孟离已经被房遗爱的举动弄懵了,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房遗爱掏出一个银锭子扔给店小二:“不用找了!”弯下头在孟离的耳畔轻轻说道:“娘子,你就别和我生气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围观的众人一看皆是了然,原来是小夫妻两在闹别扭呢。

    孟离就这样晕乎乎地跟着房遗爱到了二楼,不一会掌柜的竟然赶了过来,满是歉意:“三位客官,刚才小二出言冒犯了众人,本人特来赔个不是!”

    说实话,房遗爱对于这个酒楼已经没有好感,刚才店小二的话中已经透露出问题了,一般人没钱付账,有人愿意替他付账。店家应该欣喜,可是刚才店小二的反应显然不对。房遗爱倒是听说过类似的事,有一些年轻女子无钱付账被酒楼卖到妓院的事情。

    “掌柜的客气了,小事一桩。”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如此公子的这桌鄙人请了。我就不打扰诸位了。”

    待到掌柜的离去,胖子脸上没有了笑意:“当家的,有古怪!”

    房遗爱和李良相视一眼,李良肯定地点点头。房遗爱淡然笑笑:“别急,我们再吃一会再走!”

    片刻后,一行四人神色如常离开了云海酒楼,只是在几人的身后却是有几个尾巴在悄悄地跟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天仙配

    大街上,四人面色如常,房遗爱更是指着街上的东西,有说有笑。

    孟离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与房遗爱的关系可没有那么好,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是再见到房遗爱,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呢!如今却是被他帮助解围。

    看看身边依旧淡然地房遗爱,孟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的性格虽然有些冷,但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只是现在孟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酝酿了许久才问道:“小贼,你们怎么知道那个掌柜的有古怪?”

    “孟姑娘,此事的起因乃是因为你,只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掌柜的根本就没有提你,反而只是和我交谈?”

    胖子也在一旁说道:“而且这个掌柜的眼睛一直盯着当家的和我们看,却没有看当事人的你。”

    孟离脸色通红:“你们想错了吧!”

    “哦?”

    “还不是小贼说我是他的娘子,所以掌柜的才没有问我,平常家里面哪有妇道人家的事。”

    这一句话说出,孟离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旁边房遗爱那古怪的神色更是让孟离有些羞怒!

    “孟姑娘,恐怕你猜错了,咱们身后已经有几个小尾巴了!”

    李良的话顿时惊醒了孟离,孟离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果然在众人身后不远处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孟离的小脸满是严肃:“小贼,你有仇家?”

    房遗爱点点头:“惹了一点麻烦,这伙人已经追了我们很长时间了。”

    孟离神色变幻莫测。最终神色一定:“小贼。刚才你帮我解围。我就保护你一段路程,当作是报答。”

    房遗爱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扭头朝着李良二人说道:“咱们几人在一块目标太大,待会咱们就分开,我们在城外集合!”

    一行人走到一处街角的时候,蓦然分成了两拨。

    孟离看着身边对着四处东张西望满是好奇的样子,十分迷惑:“你不是被人追杀吗?怎么还有心情闲逛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房遗爱依旧吊儿郎当,只是若是任何一个熟悉的房遗爱的人在此,一定会对房遗爱的说法嗤之以鼻,这个货最是贪生怕死了。

    孟离自然是不知道了,“你这小贼倒还不错,还有那么几分豪气,像个劫匪的样子!”

    房遗爱翻了个白眼:“孟姑娘,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劫匪,你见过没有武功的劫匪吗?还有我刚才可是帮你解了围,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贼了?”

    “哼。想的美!就连帮我解围还想占便宜!要不是看在你帮我的份上,现在你已经人头落地了!”说道这里。孟离看见房遗爱苦瓜一样的脸,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说起来,这个小贼真是不错,要不是因为他救自己时看了自己的身子,说不定自己也能和他成为朋友。

    正在走着的房遗爱忽然拉着孟离的手闪进一家绸缎铺,帮着孟离挑了一件衣服,自己也拿一套,扔给掌柜的一个银锭子便去换衣服了.....

    “小贼,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我买衣服了?”

    房遗爱撅了撅嘴:“咱们好歹也认识那么长时间,我还没有送过你什么礼物呢,今天心血来潮便送你一件衣服,”

    孟离冰一样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笑意,但嘴里却问道:“小贼,少在这里花言巧语?说实话!”

    房遗爱耸了耸肩:“我只是看你那件黑色裙子看烦了,所以才给你买一件白色的!”

    “小贼,我穿衣服就是为了让你看到吗?”

    “拜托孟女侠,是你说要保护我的,怎么又要骗我吗?”

    “我当然不会骗你!”

    房遗爱不动声色地回头看看,忍不住一笑。其实房遗爱给孟离买新衣服只是一个借口,在绸缎铺里两人换好衣服直接从绸缎铺后门走了出去,看来那几个小尾巴已经被甩掉了。

    房遗爱和孟离有说有笑地走到城门口,准备离开端州城,但是当看见城门口在四处盘查的官兵,房遗爱心里一咯噔,好快的手脚!

    但这还不是让房遗爱最惊讶的,而是这官府的作为!莫非这岭南真的不归大唐所有了吗?官府竟然随意被人指派做事,若是这一切真是冯盎在作怪!恐怕真是不堪设想!可是在这岭南除了冯盎又有谁能轻易调动各地官府?

    房遗爱拉着孟离匆匆地离开,孟离也注意到了不对:“小贼,你招惹的不会是官府吧?”

    房遗爱苦笑地点了点头。孟离倒是没有恐惧,只是皱了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房遗爱怎么会注意不到孟离的反应,不动声色地问道:“既然孟姑娘知道我招惹的是官府,我也不想连累孟姑娘,你我就在此分别吧!”

    孟离眼中水波流转:“小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不就是官府吗?我又不是没招惹过,官府中也不一定都是好官!”

    “那就谢谢孟姑娘了!”

    房遗爱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欣起轩然大波,按照孟离话中的意思,再看那日孟离身上所受的伤,莫非是也是官府中人追杀她?房遗爱突然对于孟离有了兴趣,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大家快去看啊,四海戏班来咱们永州城了!”

    有人这一声呼喊,顿时人群纷纷向一个方向涌去,房遗爱上前抓住一个路人询问了一番。

    “小贼,咱们可是在逃命,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打听戏班!”

    “这你就可错了,咱们能不能出去就靠这个戏班了!”

    孟离看着房遗爱胸有成竹的样子满是惊讶:“戏班?怎么可能?”

    房遗爱枕着自己的胳膊:“怎么不可能,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戏班子原来在岭南很是有名,在一个城池根本就不超过三天,但没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轰动!如果我们混进这个戏班子,戏子本是贱业,再加上这个戏班的名气那么大,咱们一定可以混出去的!”

    孟离却没有感到轻松:“小贼,这哪里有你说你那么轻松,咱们怎么可能轻易就进入戏班子?”

    房遗爱大步朝前走去:“天仙配!”

    “天仙配?”孟离满是迷惑跟上了房遗爱的步伐。

    戏班子内,四海戏班子的班主看着眼前的两人,神色满是好奇:“就是你们两个说是研究出来一个新戏种?”

    房遗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我和家妹确实有所得,不瞒班主,我们研究出来的戏中称作黄梅戏!”

    “黄梅戏?能否唱两段听听?”

    房遗爱倒是不漏怯,一板一眼地唱了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比翼双飞在人间。”

    班主却是揪着自己的胡子,闭目不言。孟离满是紧张,这不是要露馅了吗?都怨这个小贼大言不惭,大话说的太过头了吧!

    “这戏词莫非也是房公子写的?”班主突然开口!

    “不敢瞒班主,这确实是在下写的,这一段戏词属于天仙配当中的一段,在下还没有写完。只求班主能够收留我们兄妹二人!”

    班主忽然哈哈大笑:“谈什么收留不收留,你可是一位大才!老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过这么优美的调子,关键这还是你一人所创!将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家!”

    孟离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转变,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小贼吗?他不就是随口胡诌的吗?就算不是一个土匪,也不可能是会唱戏的吧!

    “那班主,我们可以留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老夫刘福,以后就叫我一声刘头就好了!”

    “谢刘头!”

    刘福兴高采烈地离去,显然收到房遗爱很是开心。

    孟离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小贼,你怎么会唱戏?还那么好?”孟离自然不傻,连如此闻名的四海戏班的班主都对房遗爱赞不绝口,那么房遗爱显然十分优秀。可是看看房遗爱的年纪,再看看平时的作为。

    房遗爱的眼神此刻十分飘忽:“我的世界你不懂啊......其实房遗爱在心里思考要不要再唱个豫剧,京剧什么的,哎呀吗呀!我这是要火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黄梅戏的火爆

    四海戏班茶楼,人声鼎沸!

    “房大家呢,快点让房大家来!”

    “就是!我们要听房大家自创的黄梅戏!”

    “天仙配,我们要听天仙配!”

    ........

    刘福看看下面的人群,不仅对自己两天前的决定感到自得,虽然那房二自创的黄梅戏确实不错,但是也可以听出稚嫩,这也许是新创的缘故!当然刘福自然不知道房遗爱其实对唱戏根本就一窍不通,只是这黄梅戏倒是类似口水歌,甚是好学,所以才会那么一段。

    刘福竟然让房遗爱上台唱了那么一小段,谁知道就是这么一小段竟然引起了轰动,每天都有四处来的戏迷要听黄梅戏!这是要发啊!

    戏台后面,房遗爱和孟离正忙着穿戏服,听着前台的叫喊声,孟离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小贼,你还挺受欢迎的啊!”

    “孟姑娘,你现在是我的妹妹,别一口一个小贼!”

    “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孟姑娘!”

    房遗爱果断地中止了这个话题:“没想到你唱的倒是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要不是为了保护你,你以为我会唱?”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少女,其实房遗爱在古代那么长时间对于古代的忌讳什么的也渐渐带入,而不是像以前一样那么不在乎,“孟姑娘,我让你扮戏子,难道你不生气吗?”

    不怪房遗爱如此去问,常说****无情,戏子无义。在古代戏子永远只是富贵人家的玩物。所以这个行业就是被人看不起。再多的人去捧戏子。但是在背后依旧鄙视辱骂。

    孟离洒然一笑:“我可是江湖儿女,哪来的那么多忌讳,连命都没有了,这些还有用吗?再说了我们又不是真正去当戏子,只是扮作两天而已。”

    房遗爱忽然正色道:“孟姑娘,等到咱们离开永州城,就分开吧。你在我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你不是要去永州吗?我也正好去永州!我只是顺道,可不是专门保护你!”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永州并不是我的终点站,难道姑娘要保护我一路吗?再说我看姑娘似乎也有事要办,不如正好分开。”

    孟离咬了咬嘴唇:“我不管,既然我答应陪你到永州,我就不会失言!”

    锣声响起,房遗爱笑了笑:“那随你好了,该咱们上场了。”

    房遗爱刚从台后走出,一甩袖子,台下立马就是一片欢呼声。孟离也从另一侧走出,两人相视一笑......

    只是房遗爱并没有注意楼上包房内。有一位白衣中年人正在看着自己唱戏。中年人旁边的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轻声道:“军师,还是找不到房俊的下落。连他的两个手下也没有见,会不会他们已经出城了?”

    中年人吃了一个蜜饯,神色说不出来的惬意:“他们现在一定还在城中,那日云海酒楼的掌柜反应如此迅速,城门有官差巡守,他们绝对不可能出城!”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房俊肯定会想办法混出城,对城门口巡守的官差交代一下,这几日出城的大型团体一定要仔细盘查,尤其是镖局,商队,绝对不能让他们混出去!”

    “是!”

    “下面的那个小子唱的不错,去赏银五十两!”

    立马有小厮叫道,一号房客人赏银五十辆,在台上谢礼的房遗爱闻言朝着一号房的客人弯腰施礼,恐怕两个人都不知道,两人此刻近在咫尺吧!

    台上的房遗爱还处在兴奋之中,走进几步,看清一号房内的客人,与那位中年人相视一眼,抱拳大笑道:“谢谢一号房客人的打赏,也谢谢各位的支持,既如此,在下就在唱一段在下新写的女驸马以示感谢。”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年人在包房内看着房遗爱的表演,并不以为意。打赏也只是听着这唱法新奇。中年人看着台上微笑表演着的房遗爱,摇头一叹:“一个才子就这样没有了.....”

    中年人是在替房遗爱遗憾,从房遗爱的戏词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才华的人,如今却在唱戏。那五十两只是中年人的怜才之意。

    不过中年人的心思很快就从房遗爱身上移开了,中年人轻击着桌面,嘴里喃喃自语:这房俊现在竟然出现在端州,而不是去广州,那么他的目标到底是哪里呢?三羊峡?端州?中年人眼睛蓦然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来人,迅速通知我们在永州的人手,房俊一定会经过那里,布好天罗地网等他前去!”顿时有人领命离开,中年人的心情显得更好了:原来你想去窦州啊?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

    一天后,四海戏班收拾妥当,一行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口出发。

    城门口的官差直接拦着车队:“停下,我们要进行检查!”

    刘福从车队后面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递过一个银锭子:“官爷,我们是四海戏班的,应该不用检查了吧?”

    为首的官差收了好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班主放心,我王勇懂得分寸,我会让弟兄们不损坏戏班的东西的!”

    “如此就多谢官爷了!”

    一群官兵拿着画像顿时围了上去,翻翻捡捡,察看戏班的人员。这还是刘福主动破财的结果,不然被官兵检查一趟,这唱戏的家伙什很有可能就报废了。

    为首的王勇拿着画像来到一辆马车前:“里面的人出来,官府检查。”

    马车门帘缓缓打开,一个娇俏的少女出现在王勇面前:“官爷好,这马车内就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

    王勇伸头一看,果然马车内只有少女和一个男子,只是王勇却皱起了眉头:“里面的那个人怎么没有卸妆啊!”

    马车前的动静直接把刘福吸引了过来,刘福做了个辑:“官爷有所不知,这是我们戏班的房大家,昨晚城内百姓听说今天房大家就要离开,硬是让房大家唱了整整一宿,这不,早上还没来得及梳洗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这王勇却眉头一皱,脸上满是怒气,孟离已经摸住了身后的宝剑。王勇却指着刘福的鼻子说道:“房大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连我们大人都是房大家的戏迷呢!”

    “既然是房大家,就不打扰房大家休息了,放行!”

    一日后,戏班的一个杂役忽然跑到刘福面前:“班主,房大家和他妹妹不见了!”

    刘福眉头一皱,随即展开:“房大家忽然听闻家中老母逝世,回家葬母去了,用不着大惊小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英雄救美

    清风,古道,茶棚。两人,木桌,品茶。

    多么美好的意境,一句话却破坏了所有。

    “小贼,你确定你那两个傻伴当能找到我们吗?”

    房遗爱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下:“孟姑娘,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那两个伴当怎么会傻?”

    “看来那个胖子给你添得麻烦还是少啊?”

    房遗爱不想跟这个女人计较,他早就在沿路留下了记号,李良应该能找到两人的,按照记号所留的信息,李良二人一定会出现。

    房遗爱看着眼前的少女,依旧是第一次见她的那时候冰冷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身上自己给她买的那套白色衣衫已经褪下,依旧穿的是那套黑色的裙子。

    房遗爱暗暗地想,也许眼前的少女只有穿黑色衣衫才最好看,仿佛带刺玫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过确实是这样,孟离虽然与自己呆在一块的时间不算短了,但是依旧寡言少语。

    “小贼,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孟姑娘,你一口一个小贼,我自然是贼了!”

    孟离神色没有变化:“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房遗爱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正是李良二人!

    “公子,让您久等了!”

    房遗爱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甚是开心,毕竟是自己的伴当,能够在一起自然开心了:“等什么等。能见面就好。”上去直接给两人一个大拥抱。

    一旁的孟离将这一切收于眼底。其实早在自己在木屋疗伤的时候。就注意到这三个人主不主,仆不仆的。房遗爱没有一点主人的架子,属下也不惧怕这个主人,两者之间更像是朋友。孟离出身于江湖草莽之中,自然看不上那些趾高气扬的子弟,对于房遗爱这种倒是十分认同。

    一行人小聚之后,便再次出发,目标永州!房遗爱不知道的是已经有人在永州为他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

    路上的行程总是那么乏味无聊,虽有佳人相伴,但奈何却是冰美人,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冰美人,房遗爱可没有本事去招架,万一调戏不成反遭毒打。房遗爱不敢想象.......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房遗爱一行人住宿在一所破庙。

    “孟姑娘,明日就要到永州城去了,今晚之后我们就要分开!”说实话,一路上虽然和孟离交往不多。但是人这种生物有些奇怪,尤其是习惯这种东习。一旦习惯。便会上瘾。

    人与一个人呆的久了,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就会有感情,此情不关风月,不沾风雅,只是习惯而已。

    孟离似笑非笑:“如果我没有听错,你的语气中竟然有对我的舍不得?”

    房遗爱难得脸红,随手将一块木头扔在火中,通红的火苗照在房遗爱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是一个没出息的人,无论什么人,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只小狗,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我这个人最怕分离,但却不得不经常出远门。我多想有一天呆在自己家里,陪陪自己的父母,和心爱的人有一个自己的家,有我们的孩子。”

    一旁的孟离似乎有所触动,盯着仍旧低着头的房遗爱,却从他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许久,孟离的脸色有所缓和:“小贼,你人很不错,也许将来我们会成为朋友!”

    房遗爱却是没有接口,似乎这以往感兴趣的冰山美女,现在说的话让他不能提起半点兴趣,火堆里霹雳巴拉的声音响起,在这破庙内,在这夜里,似乎传了好远好远......

    忽然,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来,在破庙外警戒的李良二人直接冲了过来:“公子,不好,有人来了!”

    房遗爱面露惊讶:“不可能这么快啊?咱们一路上都遮盖了面容赶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

    “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交出那个女的,我们可以放你们一命!”

    李良三人相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门外的那伙人是来找孟离的?

    孟离此时已经抽出了宝剑,大步朝外走去:“这不关你们的事情,你们不要出去。”

    破庙外,站着几十号黑衣人。月光入水,却反射出一道道光芒,那是一柄柄锋锐的刀剑!

    “你们好灵的鼻子啊,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谁让江湖上夺命三剑孟姑娘的名头太响了呢!”

    “哦。你就是冯智戴身边的那个侍卫首领江枫?”

    “牢孟姑娘挂念,只是我们今天要拿孟姑娘的项上人头回去交差了,记着下辈子不要去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

    “费什么话,要动手就赶紧动手!”

    “哼,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是什么本事!”房遗爱背着双手不紧不慢地从庙里走出来。

    “你又是什么人?竟然敢插手我们耿国公府的事情?”

    房遗爱眉头一皱,果然和冯盎有关。刚才房遗爱就是在庙内听见冯智戴的名字才出来,这冯智戴正是冯盎的长子,只是不知道这孟离怎么会招惹上冯盎了?

    由不得房遗爱思考,“哼,我就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还是懂得!”

    “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瘪三啊,既然你急着送死,那我们就一并送你一程!”

    “你们不要胡闹!”孟离脸上满是怒色!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房遗爱眼中满是真诚,不管房遗爱想从孟离身上得到什么消息,又或者这十几日的交情,房遗爱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那江枫终于等不住了,一挥手直接几十号人冲了上来,李良一马当先冲入了黑衣人当中,胖子一直在外边游斗,见缝插针地进行攻击。

    房遗爱很是明智地后退,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只是添乱,不过还是一直关注这场中的战斗。只是越看房遗爱的眉头皱的越狠,若是房遗爱没有看错,这一群黑衣人绝对是修习过军中技击之术的兵士,一举一动皆讲究配合。

    场上李良面对的有十几人,但毕竟李良上过沙场,也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应对起来倒不是很吃力,相反孟离则不同了。孟离虽然武功高强但所擅长的只是轻巧的功夫,并不是那种大开大合的功夫。若是单对单孟离可以能打过场上的任何一个人。

    只是场上不但有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江枫,更有数十人随时准备见缝插针准备偷袭,这一场战斗打的实在是费心费神。

    房遗爱并没有打算给这群人硬碰硬,那明显是不明智的举动,按照房遗爱与李良二人的打算,就是杀退黑衣人的进攻,然后借机上马逃走。

    很不幸有几个黑衣人注意到庙中的房遗爱,房遗爱见状直接奔庙中走去,在那里面还尚且能缠斗一番,房遗爱抽出自己的佩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但是要是让房遗爱舞文弄墨还行,真要是打架,只是短短的时间内,房遗爱已经险象环生!几个黑衣人相视一笑,显然是有了决定,生擒房遗爱威胁众人!

    一旁打斗的孟离一直注意这房遗爱的情况,当看到有几个黑衣人和房遗爱一块进入到破庙当中,孟离便知道事情不好,奋力一击杀退江枫,一个转身就往庙中奔去。

    房遗爱只看见一阵闪亮的剑光亮起,屋内的几个黑衣人已经倒下了,孟离走到房遗爱面前准备询问房遗爱有没有事情,本来还坐在地上的房遗爱一跃把正欲蹲下的孟离扑倒!

    一阵刺啦声响起,房遗爱忍不住一声闷哼,孟离当然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一个翻身跃起用剑横扫向江枫,攻势甚是凌厉!显然孟离已经生气了!

    房遗爱却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好,大喊一声孟离,孟离回头看见房遗爱手指指向的方向,不动声色靠近房遗爱,抱起房遗爱之后,随手将手中的宝剑掷出!

    江枫一个侧闪躲过了孟离射出的飞剑:“孟离,你没有兵器在手,我看你还怎么斗?”

    孟离抱起房遗爱直接从破庙的窗户处一撤而出,一声轰隆声响起,破庙轰然倒塌,原来孟离飞剑射去的地方正是破庙内唯一的主柱,那主柱已经年代久远,重力摧毁之下就会倒塌。

    破庙的倒塌吸引了众黑衣人的注意力,几人奋力杀退黑衣人夺马狂奔而去!

    骏马上,房遗爱和孟离共乘一骑,只是房遗爱脸色苍白,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孟离神色中带着焦急:“小贼,你可不要出事啊!”

    房遗爱努力振了振精神,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啊,没想到英雄救美失败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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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唐介绍:
一袭青衫,一壶浊酒。醉出一个大唐狂士房遗爱,半睡半醒间废佛教,革儒学,弄弄诗酒,赏赏风月......再回首,却发现泼墨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唐雅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雅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雅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