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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初三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唐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书房谈话

    李恪出了甘泉宫,懵懵懂懂的回到汉王府,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沉默不语。马周等人对李恪的举动感到不安,他们轮流来劝解他,李恪都闭门不出,让他们无功而返。最后就是他的最为敬佩的老师岑文本来劝解他时,他都闭门不开,不予理睬。

    王府上下对李恪的这种反常表现束手无策,如果说他跟大家发脾气,发泄一番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倒是不会出么大事。反而这样不言不语的沉默王往往会让一个人陷入疯狂当中而不能自拔。所以王府上下对他的反常举动束手无策,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聚义殿,汉王党的心腹除了还在漠北的苏定方和灵州养伤的陈其,其余人都在。尚书仆射封德彝,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王府长史褚遂良,秘书郎岑文本,长安县县令邓同达,长安县总捕头左翼,五虎,马周,许敬宗,刘仁轨齐聚一堂,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接李恪现在的问题。

    十天前,李世民下旨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李承乾的时候,马周和许敬宗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知道不管对方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将跟汉王交好的候若依许配了太子李承乾,但其人的用心就是打击汉王李恪。

    可以说这个人对汉王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断定汉王肯定会为了候若依劝谏皇上收回成命。到时候皇上会怎么看待汉王李恪呢?李承乾是他的大哥,阻止大哥的婚事,抢兄长的女人。这让一向标榜兄弟友爱和睦的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怒。如此一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马周和许敬宗想到这里,不由佩服起此人对于圣意的揣摩和利用。

    候若依跟李承乾有媒妁已成事实,圣旨已下,岂能收回,所以汉王李恪劝谏皇上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皇上大怒,然后失宠,失去皇上对他的信任。不但在皇上面前失宠,而且,汉王阻止大哥的婚约,抢兄长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朝中大臣会怎么看汉王,长安百姓会怎么看汉王,天下读书人会怎么看汉王,大唐百姓会怎么看汉王?朝堂上党派林立,谁愿意相信汉王而不尊朝廷圣旨?天下百姓岂能因为汉王的一句解释就妄论圣旨的不是?所以,就这变相的将汉王推到了天下百姓的对立面,让他成为了一个阻止大哥婚约,抢劫兄长妻子的十恶不赦的人。如此一来,汉王的突厥之行对他而言也就成了无用之功。

    马周和许敬宗从李世民下的旨意中分析出了这些东西,所以他们便决定将这件事情封口,不让身受风寒归来的李恪知道。所以,便有李恪回府养伤期间对此时一无所知的现象。然后,这件事情做起来不容易,他们必须要征得一个人同意,这个人就是杨妃。

    千秋殿日夜思念自己儿子的杨妃在听完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之后明白让李恪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便同意了马周和许敬宗的建议。在杨妃想默许下,马周和许敬宗就决定暂时不让李恪知道关于圣旨的事情,让在府中养病,等到他病情好了之后在循序渐进的将事情告诉他实情。到时候李恪至少不会像突然间受到致命的打击。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关键而敏感的时期,候若依还会来汉王府找李恪,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所以,在李恪执意要进宫劝谏李世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难以挽回的他的结局。所以,两人在李恪走了之后就迅速的召集了汉王府的心腹成员,相让大家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就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然而,众人讨论了半天都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结果。等到李恪回府,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他们便开始担心李恪,反而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封德彝见众人都想不出一个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无奈的道,“如此,就只有去宫里请杨妃娘娘了,也只有他才能劝解和开导殿下。”

    “杨妃娘娘有病在身,如此天寒地冻的在宫里宫外来回行走,恐怕会让她病情加重吧?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邓同达迟疑道。

    “这都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皇上怪罪下来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殿下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封德彝怒道,“至于以后皇上怪罪下来,就由老夫帮你们顶着。”

    封德彝说完话,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有异议,都表示赞同,就对身边的马周道,“宾王,你火速进宫一趟,将殿下是事情告诉娘娘,多余的话不用说,娘娘自然能够明白该怎么做。”

    “封仆射请放下,微臣这就进宫。”马周一拱手,然后快步离开聚义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马周离开不久,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杨妃就从皇宫中匆匆赶到了的汉王府。因为思念李恪而重病在床的杨妃在李恪回来之后病情有了好转,恢复是速度很快。此时,虽然脸上还略有憔悴,但掩饰不了她的雍容华贵。虽然,脸上布满对李恪的担忧之情,但身为前朝公主,如今大唐的贵妃娘娘的她依然有着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度,让聚义殿的众人折服不已。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众人给杨妃施礼。

    “平身”杨妃在封德彝还没有跪地施礼前将他扶起,对于这个两朝重臣,杨妃极为看重,在李恪势单力薄的时候,他能够挺身而出,力挺李恪,就这点就值得自己对他要礼遇三分。

    “殿下在书房,娘娘请。”封德彝知道杨妃时间有限,便在马周等人的陪护下来到了书房门外。

    “咚咚”杨妃以前身边的侍女,如今服侍李恪的兰儿敲门,“殿下开门啊,娘娘来看你了。”

    “恪儿,是母妃,快把门打开。”杨妃神情紧张的说道。

    半响,“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推开,李恪神情失落的走了出来,此时他哪有半分昔日汉王的气度,要不是穿着华丽,憔悴的样子跟饥寒交逼的饥民没什么区别。

    “母妃?”李恪对杨妃的突然造访很吃惊,他看到在在雪花纷飞的屋外,脸上被冻的有些煞白的杨妃,然后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杨妃面前,“儿臣不孝,时常让母妃担忧,还让母妃在如此天寒地冻的时候来到府上劝道儿臣,还请母妃治罪。”

    杨妃不顾身边众人的看待,将一脸憔悴的李恪揽到怀里,“恪儿,是母妃不好,让你受苦啦。”然后,在兰儿是服侍下,杨妃和李恪两人进了书房。

    封德彝知道杨妃和李恪母子有很多重要的话要谈,便吩咐刘仁轨在书房外面派重兵把守。刘仁轨岂能不明白封德彝的意思,所以他调集了黑衣双煞王中长和朱童率领数十名黑衣卫将书房四周守护的严严实实。封德彝看到刘仁轨的布置放在满意,然后吩咐众人离开此地,继续到聚义殿商讨如何解决李恪劝谏李世民收回圣旨的事情。

    商讨只是一个形式,他们主要还是在聚义殿等到杨妃是消息,看她是否能够劝导李恪,解开他心中的心结,让他能够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毕竟,李恪已经面见过李世民,肯定已经得到了李世民的回复。他们现在还不皇上对汉王的态度如何,所以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该如何行事。所以,只有等待杨妃劝导李恪,然后从李恪在嘴里得到皇上的真正态度,才能制定相应的对策。

    所以,回到聚义殿的众人依旧不说话,沉默的沉默,喝茶的喝茶,气氛很诡异。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聚义殿的大雪越下越大,就想刻意跟李恪的心情作对一样,让众人在等待中不显得越来越难以沉得住气。

    就在众人等到快要崩溃的时候,杨妃和李恪终于从书房中出来,来到了聚义殿。众人看到杨妃身边神情不在显得沮丧的李恪,心里不由的轻松了不少。

    “恪儿已经没什么大碍,大家不用太多担心。”杨妃对众人道。然后,在李恪和众人的陪护下出了汉王府。看到李恪的车架消失在雪花漫天的尽头,李恪放在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聚义殿。

    “多谢大家对本王的关心,本王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到这里,李恪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至于这件事情,父皇已经下了旨意,本王不会在插手此事。杨老,吩咐下去,备好酒菜,本王要在府中宴请大家。”李恪吩咐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聚义殿。

    “诺”杨恩在李恪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回答道。

    而众人的反应跟杨恩差不多,他们都为李恪的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感到吃惊。同时他们更加惊讶杨妃娘娘究竟跟汉王殿下说了什么话?会让刚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憔悴不堪的汉王此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然后,不管杨妃娘娘说了什么话,只要汉王殿下能够从这个沉重的打击中解脱出来,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所以,在听到李恪在府中款待自己的时候,他们知道汉王殿下终于解开了心结。所以,心里都高兴不已。

    PS:书友们,很抱歉!关于李恪和候若依之间的情感,老三难以取舍。所以,这章内容写了好几遍,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一个决断!影响了更新速度,请大家谅解!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升迁部署

    晚宴开始的时候杨恩来到了聚义殿,将众人邀请到了聚义殿的偏厅,也就是举办晚宴的偏殿。众人到了偏殿才发现李恪早已就坐,众人见到李恪,便要给他施礼,李恪在封德彝施礼前将他扶住,就像杨妃一样,李恪对封德彝颇为敬佩。

    在李恪的招呼下众人落座,然而,明显的让人感觉到的就是京城六少,也就是昔日的长安五虎一太岁很不和睦。现在已经被分别分成了两个阵营。以秦怀玉和程怀亮为主的阵营,他们虽然跟李恪是结拜兄弟,但在在政见还没有表现自己的意见。两一个阵营李宗和尉迟俊。而柴哲威和李恪的堂兄弟关系使得他被李宗尉迟俊所接受。所以,他也在李宗和尉迟俊一方。导致他们之间不和的原因就是因为李恪在突厥遇难时的分歧。所以,即使李恪平安回归长安城,李宗和尉迟俊也没有对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人态度有所改变。而李恪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支持他的李宗和尉迟俊一方。所以,京城六少表面上因为兄弟情义虽然维持着团结和睦的形象,但实质上已经分崩离析,不复往日的辉煌。

    所以,宴会在举办的一半的时候,已经喝得醉熊熊的尉迟俊和秦怀玉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吵了起来,之后又牵涉出程怀亮和李宗。对于双方争吵原因李恪没有过多的询问便站在李宗和尉迟俊一方说话。所以,最终秦怀玉和程怀亮负气离开。宴会便被搞不欢而散。

    但是,这似乎是李恪最想看到的结果。因为,秦怀玉和程怀亮离开之后,李恪便将众人请到了他的书房,并且吩咐杨恩增加了书房的保卫工作,不准没有他的命了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这样,在李恪的书房中,真正的汉王党成员除了还在漠北的苏定方和灵州养伤的陈其便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分别是:尚书仆射封德彝,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王府长史褚遂良,中书省秘书郎岑文本,长安县县令邓同达,长安县总捕头左翼,京城六少的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待御史马周,许敬宗,刘仁轨。

    李恪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绝对核心成员,心里快慰了不少。他们可都是以后大唐政坛的翘楚啊。或许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些人在大唐的朝堂上显得微不足道,但只要给他们机会,给他们时间,再过十年,甚至十五年,他们肯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绝对能撼动大唐政治的半壁江山。

    李恪想到这里心中豪气顿生,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他以前只顾着将这些有用的人才召集到自己麾下为自己效力,而没有想过如何能让他们成为一个整体,成为一个集团,发挥更大的潜力。因为,结党营私是每个帝王最大的忌讳,李世民也不例外。所以,他不想让自己提前引起李世民的注意,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然而,通过候若依的这件事情之后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若想要做到能够左右政局的能力,就必须要让自己身边的实力成为一个集团。要想跟长孙无忌这样根深蒂固的权臣和他背后的势力相斗,就只有联合自己身边实力,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能与之抗衡。

    所以,李恪在这个时将大家刻召集在一起,名义上是府中宴请众人,然真正的目的是增进众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让他们能够抱成一个团,在今后的朝堂上相互扶持。同时,他想给大家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从今天起,他汉王李恪要真正的参与到朝廷的政局当中去,要真面与自己的政敌交锋。所以,他想知道大家的态度,他要大家表明自己的立场,是支持自己,或者是选择离开。

    众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李恪的目的,封德彝和孙伏伽是绝对的支持李恪,是李恪的中坚力量。岑文本、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自不必说。褚遂良身为王府长史,李恪的授业恩师,自然逃不了干系。邓同达和左翼为李恪提拔,深受李恪恩惠。所以,众人在这个时候都选择了站在他的一方,选择了支持李恪,与他共进退。

    李恪明白了大家的心思之后,心中高兴,面上露出微微一笑,“本王猜测,过了这个冬天,朝廷会在人事方面有所变动,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殿下的意思是?”封德彝老人成精,岂能不明白李恪才用意,他看了李恪一眼,见李恪对他微微点都,便不在言语。然后,将目光转向褚遂良、岑文本、马周和许敬宗四人,见他们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便微微颔首道,“老夫倒是可以举荐几个人才到各部听用,只是不知道众位的意思是?”

    李恪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既然选择支持我,我就肯定要扶持你们。而封德彝明白李恪的用意,便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是让大家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位,以便自己能够从容安排。

    李恪见众人不说话,便知道他们的心思,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可不敢越俎,要看李恪对他们的安排。所以,李恪便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今天在御书房,父皇让本王年后镇藩并州(山西太原),所以你们很多人都要留守京城,既然明年朝廷会人事有所变动,大家何不在朝中谋求一个官职呢,总比在汉王府中当差做闲职要好的多。”

    “什么?”尉迟俊第一个出声道,“三哥你要去并州?”而李宗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李恪,他没有想到李恪过完年之后就会离开京城。

    “殿下这是真的?”封德彝很吃惊道,他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难道就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他在李恪说完年后要去并州的事情之后就明白了这其实是李世民对李恪因书房劝谏而做出的惩罚,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对于封德彝来说,他觉得一个皇子在京城,那说明他有资格争夺太子之位。如果真要去镇藩封地,那就远离了京城的政治中心,等于放弃了争储机会一样。所以,此时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恪劝谏的结果会是这样。

    李恪明白封德彝的心思,但他没有想过安慰他,他知道自己去并州的事是李世民拍板所定,是不能更改的。所以他看了众人一眼,见到众人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便继续说道,“过完年之后圣旨就会下来,父皇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所以,本王也不想难为他。”李恪说道这里的时候想起李世民最后语重心长的跟他说的几句话,“所以,你们留在府中无益,本王希望你们能够趁此机会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

    “哎!”封德彝也知道李世民的决策一般很难改变,“殿下你糊涂啊,这个时候怎么能够离开京城呢?”

    “殿下如果真要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马周在封德彝说完之后,若有深思是说道,“当下京城一派祥和,但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其实是最不祥和的地方。殿下才学渊博,胸中丘壑,在京城处处受制于他人,根本就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既然如此还,何不到地方做出一番政绩让皇上对殿下刮目相看呢?”

    “废话!”封德彝驳斥道,“殿下离开长安,就远离是皇上是视线,即是做出政绩那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比的上在京城有所作为的皇子吗?”

    “老师,学生也同意宾王的意思。”此时岑文本突然道,“并州是大唐的根本所在,皇上能够派殿下镇藩并州,可见并不是常见皇子支藩,而是想给殿下一个发展的空间,让他有所作为。所以,殿下离开长安去并州要比留在京城更好有利。”岑文本确实见解独到,众人都不由的点头称是。

    “恩,老夫也想到了这点,但总是没有比待在京城更能接近圣听,更能让皇上时常注意的处境好。”封德彝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只能无奈的说道。

    “殿下此去并州,估计很长时间不能回到京城,所以王府的蹴鞠司有可能要归礼部所辖。”褚遂良看到众人都没有说道重点,便开口说道,“宾王本身为御史台待御史,在府中便掌管着蹴鞠司,何不在朝中谋求一个官职的同时再兼任辞职呢?”

    “恩,”李恪点头表示同意,便将目光转向了封德彝,想看封德彝的意思。

    “此事老夫会跟时文商量,肯定没什么大问题。”封德彝肯定道。他口中的时文就是尚书仆射萧瑀,也是李恪的舅舅。

    对于萧瑀这个李恪的舅舅,李恪从没有跟他接触过,而他没有跟李恪接触过。但是,很多情况下他都站到了李恪的一边,坚定的支持李恪。所以,他虽不似汉王党的人,实则是真正的汉王党。

    “宾王必须要留在京城。”李恪说道,“正则本王考虑想让他进千牛卫,如此说来,能跟本王去并州的只有延族一个人了。”

    “殿下”刘仁轨听到李恪说要保举他进入千牛卫,不由的心中万分感动,但他依然反对道,“就让末将随你去并州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暗中部署

    “正则,你在突厥营救本王的时候立下功劳,本王趁此机会让你进千牛卫也算合情合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难了,希望你就不要推辞了。”李恪肯定的说道,“至于延族,就先委屈你跟本王去并州待断时间了。”

    “能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心甘情愿的,岂能有委屈一说,还望殿下以后休提此话。”许敬宗也回答的很干脆,同时反驳的很果断,让李恪对他很欣赏。

    “殿下请放心,老夫一定会安排正则好正则的事情。”封德彝此时也很干脆的给李恪一个满意的回答。就像李恪说的一样,刘仁轨营救李恪有功,封德彝凭此功劳,就能有理由让他在千牛卫当差。而李恪的意思他明白,千牛卫只是为刘仁轨这样没有深厚家族背景的寒族子弟镀金。就像李世民为苏定方编练新军而在千牛卫任职帮他镀金一样。

    “恩,多谢封相。”李恪拱手谢过封德彝后继续说道,“大理寺卿好想已经年迈,不知道孙少卿接任辞职的机会有多大?”

    “殿下放心,大理寺卿的位置老夫一定会唐孙少卿接任。”封德彝微微点头,语气坚定的颔首说道,“在大理寺没有人的资历能够胜得过他。”

    “多谢殿下,多谢封相。”孙伏伽此时也激动是拱手相谢,大理寺卿和少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权利却相差甚远。李恪的如此安排,目的就是在大理寺放上自己的心腹,培养自己的实力,让大理寺成为自己的地盘。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孙伏伽的看重,岂能不让孙伏伽感动。所谓大理寺卿,在大理寺绝对的那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加上培养出了一批人才,到时候的大理寺绝对是李恪的天下。

    李恪对大理寺的看重是有目的的,在中央的三省六部这些行政部门,自己的势力很难渗透,就是相办法安排自己的人在里面任职,他们会受到长孙无忌的排斥和打压,很难在短时间得到升迁,行成一股能够跟长孙无忌想抗衡的庞大实力。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不被众人重视的九寺五监。因为在唐朝,九寺五监是独立的中央职能部门,它和尚书省的六部在职级上基本平级,同时跟六部没有法定隶属关系。所以,只要是大理寺卿的位置在自己人手上,大理寺基本就是自己的地盘。但是九寺五监和尚书省的六部在职权上有重叠的部分。所以,很多时候六部基本上取代了他们的职权。正因如此,九寺五监在朝廷中的地位不如六部显赫。然后,实际上他们之间也存在分工和制约关系。六部主管政令,九寺五监分别负责某一方面的具体事务。所以,李恪认为既然不能在六部中发展实力,何不在这些部门里培养自己的实力,然后用他来制约六部呢?

    还有一个让他重视大理寺的原因是,大理寺是大唐的司法机构,很多重大的案件朝廷都会交给大理寺来处理。即是刑部在处理一些答案要案,为了制约刑部,皇帝都会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彻查。刑部在这些事情上都不能避过大理寺而单独调查。因此,李恪就是想通过大理寺来制约刑部,同时让自己的实力渗透到大唐是司法部门。

    李恪在解决完孙伏伽关于大理寺卿的问题解决完之后,孙伏伽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刻意的解释,就像孙伏伽明白李恪的意思一样。所以,他给了李恪一个简单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李恪很满意孙伏伽给他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在坐的众人,邓同达的新任长安县令,难以升迁,左翼要辅助邓同达办案,不能随便调离。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年纪的问题,不可能这么快就安排他们职务,再说他们的官职还是让他们自己老子安排更为妥当。岑文本,李恪知道自己就算不安排,以他的才能,明年肯定会有所升迁。而自己的书法老师褚遂良就更加不用说,书法受到父皇的赏识,升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到此时众人的升迁问题基本已经解决,然后他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询问一旁的刘仁轨现在几时。刘仁轨告诉他现在已经到了亥时,他才发现自己等人在书房中已经待了好几个时刻。因为很多人第二天还要上朝,他很歉意的是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大家如何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了吧。”

    “诺”众人沉声应道,跟李恪告辞,然后依次退出了书房。李恪在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刚要离开的时候示意有事情跟他说,他们便没有随众人离开,而是留在了书房中。

    其实,今晚李恪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想法培养一批寒门士族子弟,成为自己今后在朝中的中坚力量。但是,此时他的心腹中有几个人如褚遂良,岑文本,封德彝都是世家大族的弟子。所以,李恪觉得在他们面前说要培养寒门士族子弟显得有些不智,所以只能通过另外的一些渠道。而李恪的这个渠道就是眼前的三个兄弟,他想让他们接触那些有才能有抱负的的寒门子弟,然后为自己所用。如果说李恪可以结交寒门子弟会招人猜忌和被别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的话,那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他们结交就不成问题。

    其次,就是李恪在回长安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决定一个国家战争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会回答,是军队,是军事实力。然而,李恪在突厥见识过他们的骑兵之后才明白这样的回答是多的绝对。他认为很多人都被强大的军队战斗力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钱,国家的财政。

    所以,财政在一个国家中的地位非常高,同时说明谁控制了财政,谁就有了左右政局的能力。因此,李恪觉得既然自己不能在现在的朝堂上用自己手里的实力和长孙无忌他们抗衡,何不从经济发面入手呢?用自己手里的经济实力来弥补自己将来在政治上的势单力薄呢?所以,他才会有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力发展经济,培养属于自己的经历群体。

    然而,作为皇子,经商对他来说不但声誉受损,要是被某心人利用,便得不偿失。但经济对于一个国家的影响很很大,钱财对于储位之争更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在今后的斗争当中自己需要的钱很多,在杨妃财宝还没有着落的时候,他只能通过经商发展经济这条路来积累财富为自己所用。所以,他留下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的第二个目的就是经商。他想通过让自己是三个兄弟在长安更多的利用自己现在的名下的产业的资金控制更多的店铺和酒楼。另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李恪在今天夏天所搞的**印发术已经研究已接近尾声,这几天就在准备刊印第一本书,李恪想把这个技术控制在自己是手里。如此一来就要在长安设立一个书局,专门从事印发书刊。李恪想的便是让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选派人手负责此事。李恪跟三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便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三哥,如果**印发技术被朝廷知道,是否要被朝廷收回呢?”柴哲威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印发术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朝廷又需要设立专门的机构和银钱来负责书籍的印发,这样不但费钱,还会不利于文化的传播,父皇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朝廷不会收回印发技术。”李恪肯定的说道,“但是,书局在书籍印发的过程中会派人过来负责察看,你们吩咐自己的手下,只要在印发的书籍上不出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在意。”

    “既然三哥这么说,那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不会辜负三哥对我们的期望。”李宗这是保证道。

    “对啊。”尉迟俊也嚷嚷道,“三哥尽管放心,小俊一定会好好飞辅助两位哥哥把事情办好的。”尉迟俊在经过漠北一行之后显得成熟了很多,说话也比以前稳重了很多。

    “有你们这句话,三哥就可以放心的离开长安了。”李恪叹道,“希望你们不要惹是生非,今天的长安城已今非昔比。”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谨记你的教导。”三人虽然不明白李恪话中的‘今天的长安城已今非昔比’,但他们知道李恪如此说都是为了自己好,便恭谨的答应了他。

    “三哥,那候若依的事情”尉迟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路,突然问起了李恪最为敏感的话题,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李宗便立即拉了一把他的衣襟,尉迟俊举目想李宗望去,见他双目怒视他,脸色不悦,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口道,“不知道三哥要带多少人去并州?”

    候若依确实是李恪此时心中的伤,尉迟俊的问题虽然没有说完,但还是触动了他内心情感最脆弱的部分,他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嘴唇不由的蠕动。柴哲威和李宗两人看到李恪的反应,心中叹道糟糕,使劲使眼色想让尉迟俊跟李恪认错。而就在此时,就见李恪一脸疲惫的说道,“事情就谈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诺”三人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李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微微一声叹息,退出了书房。等三人离开之后,在月光是照射下才发现李恪脸颊上一行的清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而已。

第一百五十四章 信

    第二天,长安城传出了一个谣言,说汉王李恪阻止太子大婚。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他就像传染病一样在长安百姓当中慢慢的扩散开,并且还引起了一番争论。长安很多百姓对李恪颇为敬重,这是他通过蹴鞠比赛,出使突厥所积累起来的声誉。所以,他们对于谣言说李恪阻止太子大婚这件事情嗤之以鼻,认为是有人故意在编造谣言诋毁汉王。但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不是造谣,不是诋毁,而是事实。他们为了证明这确实李恪贪婪美色,阻止兄长大婚这是事实,甚至将李恪和候若依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相处的,然后李恪在听到候若依被朝廷赐婚之后是如何面圣的等事情说的是头头是道。然而,李恪和候若依两人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真实的。所以,他们举例了李恪和候若依的故事,然后再跟谣言联系在一起大肆宣传,让很多支持李恪,相信李恪的人都难以辩驳。

    在汉王府中的李恪在听到外面的谣言的时候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为自己爱情感到伤感。外面的谣言是谁传播的他不想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背后策划了太子大婚的人是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最喜欢的用以力打力,杀人诛心的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还有就是他谋后而动,一击必杀,这才是他最为可怕的一面。

    然而,很多人认为这件李承乾和候若依的婚约是一个偶然,但李恪不这么认为,李恪觉得这是他跟候若依相识之后长孙无忌便一直在策划针对自己的计谋。他自己就是不出使突厥,候若依下嫁李承乾的事情依然会发生。只是自己出使突厥使得大婚在没人何阻力的情况下顺利了决定了下来而已。

    从这件事情当中李恪再一次领教了长孙无忌的城府和智谋。自己在跟候若依相识,然后彼此交往的时候,长孙无忌没有做出出对这件事情担忧或者阻止的行动,甚至连一点点的反应。但其实不然,他在知道两人接触的时候便已经在心里开始谋划此事。由此可见他的城府之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其次,太子大婚岂能儿戏,都要按照《礼记?昏义》里规定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步骤完成。所谓的采纳就是:男方欲与女方结亲,必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也就是俗话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李承乾虽然皇太子,但礼不可废。请媒妁往女方提亲不能幸免。问名、纳吉这些事情也不需要他自己操心,会有专人帮他。所以,他只需要李世民下一道旨意降婚给候若依就行。

    然后,就是所谓的纳征,就是就是送聘礼。太子大婚,聘礼自然不菲。纳征之后就是请期,就是要选定太子大婚的日期。这是需要司天台算好良辰吉日,才能娶新人过门。

    所以,长孙无忌能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做完这婚嫁五个步骤,并且连最为看重的请期都能提前算好,并将它选在年底。太子大婚到了这种地步,就是李恪有通天之能,要想相反对也无济于事。因为婚嫁的所以的程序已经走完就差亲迎,就是说这个时候谁也阻挡不了这门亲事。由此可见,如此精密的设计岂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计划,就等李恪出使突厥这时间段来完成。

    李恪在府中听到长安城的传言时候表现的很淡定,他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原因是因为昨天他和杨妃书房中的一席话让他明白了李承乾和候若依婚约的全部事情。杨妃在书房中没有劝阻他,她只是将候若依婚嫁的一切细节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恪。李恪不傻,他在听完杨妃的诉说之后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劝谏,如何的努力阻止,这件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他也猜到了第二天肯定会有关于自己阻婚的谣言,有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想在百姓中诋毁自己的声誉的时机。所以,他昨晚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就是为了针对今天长安城的谣言。昨天,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心里便有了主意,而他吩咐众人在府中设宴款待大家的原因除了布置他道并州之后众人的升迁问题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针对今天的谣言。他想告诉那些传播谣言诋毁他的人,他在知道李承乾和候若依大婚的时候能够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庆贺太子大婚。

    所以,从汉王府传出汉王昨晚在府中设宴款待群臣,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的事情之后,当然这里的群臣是指李恪的心腹,长安城关于李恪贪婪美色,阻止兄长大婚的事实传言便不攻自破。李恪的声誉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

    然而,长安百姓能够相信李恪府中设宴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但朝中很多大臣都认为李恪款待众人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商量如何对待太子这次的大婚。但是,这也只能是他们的猜测,至于详谈的内容,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汉王党的成员都承认李恪设宴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对于其他的一切事情大家都是守口如瓶。所以,长孙无忌静心设计的,想通过长安百姓,朝中大臣的口来毁坏李恪的声誉的计谋便被李恪轻易破解。

    此时的李恪,站在书中的院落中,在雪后初晴的黄昏,独自屹立,就像是雪中的一只寒梅,孤傲而挺拔。“若依”他轻声叹息道,“你现在好吧?本王希望你会好好的,等待我们的再次相遇。”虽然伊人昨天还跟他见过面刚刚离去。然而,因为她此时已经被许婚给了太子李承乾。所以,此时的李恪心中既惆怅又寂寥;既自责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若依,又后悔自己的太过自大,完全没有考虑到长孙无忌岂能如此轻易的让自己跟侯君集联姻。所以,若依的离去就像掏空了他以往坚实的胸膛,让他心中已经找不到自己心跳的颤抖。

    “若依,我们一定会相见的!”李恪心里默默的祈祷,同时他看了眼前残雪中的腊梅,娇艳的梅花,淡淡的清香,在洁白的雪中遗世独立,他不由得的为眼前雪中寒梅的遗世独立所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暗自感叹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付出才能得到回报,是自己对若依的付出不够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吧!”李恪心里默念道,人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殿下!殿下。”就在李恪呆呆出神的时候,杨恩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将属于他的宁静很沉思给打破。

    “喔”李恪突然回过神来,对眼前一脸担忧的杨恩道,“杨老什么事情?”

    “殿下,这是刚才门外一个姑娘送来一封信,”杨恩说着话将信件递给了李恪,“她说务必让你亲拆看。”

    “姑娘?”李恪查看了一眼没人任何落款,只写着“汉王亲启”四个字的信件疑惑道,自己最近好想没认识过什么女子吧,怎么突然间就有一个姑娘给自己的信件呢?难道是若依?李恪想到这里,立即勒索的拆开信件。

    然而,在看到信的第一眼他便失望了,不是若依给他的信。因为,若依的字体他认识,她的字体隽秀,透露这一股清新淡雅的气质,而眼前的这封信上的字体虽然秀气,但字体跟若依比,还是稍有逊色,其次这份书信上的字体也不是若依喜欢的王体。

    李恪有气无力的开始看信件的内容,甚至在心里厌恶这份信来的不是时候,打破了他自己在宁静中对若依的思念。他看信的时候脸上表现出了一副极度厌烦的样子,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将信扫了一遍。

    他身边的杨恩看到他看信的时候无精打采样子,微微摇头,内心暗自叹息道,“殿下表现上看是没有什么大碍,实际上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啊,现在他是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和对候若依思念而已。”杨恩想到这里,抬头用看了一眼正在观看信件的李恪,心中酸楚不已。李恪对他以师之礼待之,杨妃又已士之礼待他,在他的心里李恪位置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今天他看到了李恪内心真实的想法,岂能不为他伤心和难过呢?

    杨恩觉得自己该对李恪说点什么,至少要再劝解他一番,然后等他再次将目光聚集到李恪的脸上的时候。李恪脸色却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淡淡的笑容。杨恩一惊,他不知道候李恪为什么会露出笑容,他现在的样子跟刚才愁苦不堪的清醒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啊。难道是这份信?杨恩疑惑道。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杨恩疑惑的同时听到了李恪暗暗自语时说出的莫名其妙的这句话——

    PS:昨晚大暴雨,电闪雷鸣,雷把电给劈了,老三没有及时更新,今天补上!

    老三的书友群《回唐》群已满,现在又建了一个新群黑衣卫:172573801(虚席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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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柳桥上的神仙眷侣

    “杨老,送信的姑娘呢,还在吗?”李恪惊喜之余问了杨恩一句很白痴的问题。

    “她把信给门外的卫兵后就离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杨恩不解的问道,“殿下,难道信件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李恪见杨恩一脸紧张的询问,“咱去书房谈吧。”然后不理一脸不解的杨恩径自来到书房。杨恩听李恪说没事,对他的问题也不予解释,便不多言,跟他来到了书房。

    “杨老,你从府库中拿出三万两千贯钱,给千牛卫两万贯,让他们抚恤这次跟本王去漠北阵亡的五百将士,剩下的一万两千贯送到代州都督张公谨是手里,让他发给在漠北阵亡的三百亲卫。”李恪在杨恩将书房的门关上的时候说道,然后就见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都是本王处事不当啊,不然八百多人也不会就这么葬身漠北。“哎!”他叹息一声,继续道,“快到年关了,这些将士们为了本王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漠北,可是他们的家属呢?他们的家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身死漠北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呢?快到年关,本王没有多少钱给他们,虽然每个家属只能得到四十贯,也算是本王对他们的一点心意吧。”

    “殿下!此事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遇到那样的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杨恩知道李恪是怪自己得罪施罗德而致使八百多人的护卫丧身漠北而自责,便开导道,“更何况殿下去突厥谈判是为了大唐的百姓,岂能受一个小小左贤王的侮辱。所以,丧身的漠北的大唐军人能为殿下而战是他们的光荣,殿下何故如此伤感呢。”

    “杨老,千牛卫的抚恤钱就交给千牛卫中郎将李仙重吧,本王看他为人正直,这件事情交给他不会出什么问题。”李恪不想和杨恩纠结此事,便继续说道,“代州的抚恤钱财也必须要在年底送到阵亡将士家属的手里,这件事情就让朱童跑一趟。”

    “诺”杨恩应声道,“老奴现在就去办。”

    “恩”李恪摆摆手,“去吧,越快越好。”

    “老奴告退。”杨根躬身施礼之后退出了书房。

    李恪在杨恩走出书房从外面将门关上的时候,从抽屉了拿出了长孙冰凝离开长安时给他的香囊,神情专注的注视了片刻,便将香囊配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又拿出那份杨恩给他的长孙冰凝写的信,看了一眼最后的署名的一句话:明日午时,断桥相会。不由的会心一笑,“不知道一年没见你变了没有呢?”然后,他表现出一副很向往的神色,内心期待着明天午时跟长孙冰凝的渭水相会。

    世界上最漫长的时间不是一万年,而是我知道你在那里,但要相见的话就必须要等待。

    李恪再次看到长孙冰凝给他的信时,内心的激动让他难以压制,就像喷涌而出的泉水难以控制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长孙冰凝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难道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的缘故吗?又或者?李恪想到此处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很乱。首先是长孙冰凝给自己的那一抹难以挥去情愫,然后是候若依那让自己陷入爱中难以自拔的深情,还有突厥的阿史那云对自己慕名冲动的背后的爱慕。这所以的一切都是因为女人,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逃脱不了感情的束缚呢?他苦笑一声,思绪不由的回到了自己当时给长孙冰凝送马的时候两人在渭水边的相会情景。长孙冰凝,那深情的足以将自己融化的眸子,然后再想到她在离开长安的对自己所说的话:我第一次做的香包,也是次做的香包,只会送我自己喜欢的男人。李恪想到这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香囊,然后微微叹息。他何尝不知道长孙冰凝对自己的情,然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尴尬的身份,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呢?他不知道明天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呢?面对这个为爱而逃避到江南,又因为为爱而陷入两难的女子。

    然而,想到要明天午时才能跟她相见,他又觉得剩下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漫漫长夜,难以睡眠!

    第二天,李恪如往常般的练武,然后的用早膳,然后是在书房看书练字,在时间到了午时的便吩咐王中长准备车马。

    黑衣卫中陈其不在受伤在灵州,候虎和孟山还在漠北,朱童带着银钱去了代州,剩下的只有王中长一个人。他在听到李恪要出城的命令之后,出于对李恪安全的考虑,带了五十名黑衣卫。李恪在汉王府门口看到王中长和他身后的五十名黑衣卫的时候,心里不由的苦笑,自己刺杀的次数确实有点多,搞的现在的黑衣卫人心惶惶知道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就想要如临大敌一样。然而,他并没有因为王中长的安排而对责备他,相反的他倒是欣赏王中长的沉稳,宁可多带人也不要出什么大错。

    李恪一行五十人的队伍在繁华的长安城百姓们已经司空见惯,不会产生什么好奇心,但是,五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的在长安大街上奔驰的时候就显得很惹眼。黑衣卫不像的一般的兵丁护卫,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可以一以当十的精锐,再加上此次漠北之行,他们经历了战场的洗礼之后,现在的他们眼神中露出是杀气足以让离他们五十步之外的人手无寸铁的长安百姓胆战心寒。

    长安城行人很多,所以等人李恪骑马的时候只能慢行,等出了明德门,他们便加快了速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道了长安城外的渭水桥边。

    现在已经是贞观元年的十二月,渭水被寒冷笼罩,草木枯萎,柳树只剩下像秃笔一样的枝干。来到渭水边李恪下马,将马匹交给身后的黑衣卫之后阻止了众人的跟随,径自走上来已经结冰的渭水的柳桥。在柳桥上,李恪终于看到了对面的长孙冰凝,她依然的一身的白衣,将高挑的身体包裹在里面。她看到李恪之后慢慢的走上柳桥,李恪在等长孙冰凝走到自己面前,看到眼前脸上薄施粉黛,仿若樱花初绽,柔风若骨处隐约着刚绝清冷,美丽的眼里,目光中闪着青花瓷的质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绝脱俗,犹如世间昙花,绝美,却倾入人心的长孙冰凝,半响方才说道,“你没变,还是这么美。”他是话说完,微风吹过,长孙冰凝一身的白衣随风而动,幽黑的发丝,在阳光般的反射下,让李恪看她的时候如深海般难测。

    “你的样子也一点都没变,只是又长高了不少,变得越发沉稳了。”长孙冰凝同样注视了李恪半刻之后才深情的说道。

    “恩,”李恪应道,然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响,他看了一眼长孙冰凝刚才待的地方一眼,“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哼,我一个弱女子,谁会对我图谋不轨啊,倒是你堂堂的王爷走到哪里都有人护卫。”长孙冰凝白了一眼李恪,不愤的说道。

    “本王,本王是事情你又不是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恪显得有些窘迫,微微叹息一声便不在言语。他知道长孙冰凝是在埋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身边这些护卫显得有些碍事。

    “其实你做的也对,遭遇了这么多的刺杀,是该注意的安全,以后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长孙冰凝看到李恪窘迫的神色,“噗嗤”一笑,便改口说道。

    “恩”李恪答道,然后,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气变得有些冷清,两人的谈话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约会不像往日,既不是当时的柳桥送马,也不是当日的渭水送别,而是两人自从去年分别后的第一次相会。两个人都知道在一年的漫长等待中,彼此之间对对方是感情与日俱增,彼此心里都有对方。然而,此时当两个人见面之后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沉默总是要被打破,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冰凝”沉默了片刻的李恪突然说道。

    “什么事?”长孙冰凝问,被李恪突然问她,她显得有些紧张。

    “喔,没什么,我就是叫一声。”李恪在长孙冰凝问他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如此回答。

    然后,又是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屹立在柳桥上。男的伟岸挺拔,就像一棵苍松,女的白衣飘飘,就像雪中寒梅。远处的黑衣卫看到桥上的李恪和长孙冰凝时,就像看到了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他们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李恪,用警惕的神情紧盯着长孙冰凝。在他们的眼里只要不是自己,任何一个人离李恪最近的人都可以被认为是威胁汉王生命的人。所以,只要不是汉王可以吩咐,他们不会疏忽任何一个汉王想要接触的人,哪怕他是汉王殿下最喜欢的女人。

    “李恪”半响,站在柳桥上的长孙冰凝突然道。

    “恩”李恪应道,只有长孙冰凝敢直呼他名字而不在意他汉王的身份,这点连候若依也做不到,而李恪的也很喜欢长孙冰凝这样没人任何拘束的跟自己的交谈,“什么事?”他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长孙冰凝突然觉得想说话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被卡在咽喉中,她便改口道。

    “喔”李恪应了一声,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戳破的膜

    柳桥残雪,黑白相间的是两个彼此相恋的恋人。

    李恪和长孙冰凝就这么沉浸在彼此对对方的回忆中,他们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这一年过的还好吗?”李恪沉默了片刻终于打破了宁静。

    “在不喜欢的地方做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长孙冰凝幽幽的说道,“你呢?”

    “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已,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的活着而已。”李恪的语气透露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沧桑。

    “李恪”

    “喔”

    “你还戴着它?”长孙冰凝发现了李恪腰间的香囊,心中一热,冰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温柔。

    “出使突厥的时候本王把它放在了书房的抽屉,因为不想让它跟我一样经历战火和杀戮,回长安之后本王一直都在生病,病好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直到昨天本王才将它取出,配戴在了腰间。”李恪说的很平淡,但长孙冰凝能从他的话中听到他对自己的浓浓的爱意。

    “不想让它跟我一样经历战火和杀戮”长孙冰凝那喃喃自语,“他说的它是指我吧!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在‘唐’中继续效力,让我退出‘唐’吗?”长孙冰凝如此一想,突然觉得心间有一股暖流涌上,“我知道。”她语带哽咽的说,然后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尽然为了这么一句话流出了眼泪。

    李恪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长孙冰凝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冰凝,你——别哭啊,你”李恪急忙拿出自己随身的锦帕递给她,但出乎意料的是长孙冰凝并没有接,她对李恪的好意无动于衷。李恪无奈,轻轻拉过长孙冰凝的娇躯,用锦帕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哭什么啊,再哭就不好看啦,再哭就会变成丑八怪的。”

    “你再回变成丑八怪呢!”长孙冰凝被李恪的一席话逗乐了,她娇嗔道,“就知道你嘴里没什么好话。”然后俏脸微红的将头埋在李恪的怀里。

    刚才李恪和长孙冰凝两个人之间对对方的感情就像处女膜,谁都不愿意主动说出自己对对方的思念之情。现在,因为李恪的一席话,长孙冰凝的哭泣,处女膜一样的情感被戳破,两人之间便没有人任何的估计,彼此相拥在一起。

    “冰凝,你知道吗?在你离开长安之后我很担心你,每次思念你的时候我会不由的注视南方的天空,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一片云朵的话,我一定不会随风而动,因为我追随的人永远是你。”李恪此时再也掩饰不了对长孙冰凝的情感,将自己内心的思念说了出来。

    “我知道,真的,李恪,我知道你会想我的。”长孙冰凝声音低沉是说道,“你知道吗,在江南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每天都在想你这一天究竟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在我听到消息说你要出使突厥的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突然间好疼,因为我知道你要去漠北,要到天寒地冻的草原去受苦。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在长安的话,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突厥。所以我便马不停蹄的王长安城赶,可是路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等我解决完了之后回长安时,我才知道你在回唐的路上遭到了突厥左贤王的的截杀。李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又多后悔吗?我后悔当初那么孤傲的离开长安,后悔没有跟你一起去突厥。”

    “傻丫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李恪被长孙冰凝的话感动,虽然长孙冰凝的说很平淡,但他知道她的话语中包含了对他全是的思。他抚摸着怀里长孙冰凝点点泪痕的脸颊,声音低垂但有力的说道,“冰凝,我们以后不会离开是吧?”

    “是的,我不会离开你的。”长孙冰凝顿了顿道,“除非我死。”

    “傻丫头,别乱说,我们不会分开的,你也不会死的。”李恪语气坚定不容别人质疑。

    “是的,我们不会分开的。”长孙冰凝深情的重复道,她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比李恪的怀里更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地方,“李恪,冰凝曾经离去,走遍江南的千山万水。然而自从遇到你之后发现,你才是我十多年来生命中最温暖的曙光。哪怕再过几年你就白发苍苍,我也愿追随你,一同化为夕阳,永远不离不弃。”

    “本王知道,冰凝,本王知道你说的真的。”李恪看了一眼就像小鸟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突然间好了一个决定,此时他是身上露出的只有在面对强敌时才会有杀气,让她怀里的长孙冰凝感到了莫名的恐惧,“冰凝你放心,从今以后,任何人都再也无法将我们阻挡。”李恪的语气铿锵有力,“你眼中的火花曾经使我心醉神迷,你现在的衷情令我不再为爱而彷徨。冰凝,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用积淀的情愫化为那一刹的深情凝望,将你永远在藏在心里,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殿下——”长孙冰凝哭了,她不在称呼李恪的名玮,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受了别人的欺负时跟父母倾诉自己的委屈一样哭泣,哭的很伤心,“殿下——”她的声音轻柔但掩饰不了语气中淡淡的欢喜,数十年的期盼,数年孤傲坚守,数年来的独自等待,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心安心停靠的港湾,长孙冰凝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哭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傻丫头,刚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哭,哭了就会变丑的,你怎么又哭了啊?”李恪用手轻轻为她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微笑道,“你不是喜欢冬天,不是喜欢雪吗,今年的冬天就让本王陪你吧,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在城外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恩”长孙冰凝乖巧的点头答应,就像一个拿了好吃的而舍不得离开商店的孩子一样依旧将头埋在李恪的怀里。李恪很享受长孙冰凝温柔的乖巧,还有柳桥残雪中的一份宁静,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拥抱沉静在幸福当中。

    时间就在两人的温存中凝固,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刹那间,李恪和长孙冰凝久久的相拥,他们都想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融进对方的身体中。

    半响,两人终于分开,李恪看着一脸娇羞的长孙冰凝,此时哪有往日女扮男装是的风流倜傥,简直就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幸福的小媳妇。

    “我们回去吧?”李恪看了看天色,天空阴沉了下来,阳光依旧被乌云遮住,空气中流动的冷气扑面而来,给人犹如掉到冰窟的感觉。

    “恩”长孙冰凝乖巧的回答,在决定将自己的心交给李恪的时候,她依旧卸下了当初为了保护自己而伪装出来的坚强冰冷的面目。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同样需要男人的呵护和保护,不管怎么伪装的坚强目的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而已。现在,李恪成了她可以依赖和信任的港湾,李恪可以保护她,她何须伪装呢。

    李恪和长孙冰凝手牵着手走过柳桥,李恪对黑衣卫统领王中长道,“我们回城”

    “诺”王中长应声答道,而众黑衣卫对于李恪的举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或者不解的表情,他们关心的是李恪的安慰,除此一切事情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情。

    李恪的和长孙冰凝在黑衣卫的簇拥下沿着长安官道一路疾驰,长孙冰凝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黑衣卫,不由得为眼前这只虎卫的实力咋舌不已,同时她更加吃惊于李恪府中真是藏龙卧虎,如何训练处如此精锐的士卒。在长孙冰凝看来,眼前的黑衣卫丝毫不逊于大唐的暗卫系统‘唐’。‘唐’的成员都是什么样的水平她自己清楚,那些人都是在各卫军系统通过严格的选拔,然后在通过各种技能的训练种通过层层的考验,一路淘汰下来的精英。这样的人才没有五六年的时候是难以成行并具备暗卫系统侦查,刺杀,潜伏,保卫等的能力。然而,李恪的黑衣卫成立不久,却有跟‘唐’的成员不相上下的实力,她不由得为李恪身边能有如此实力而感到欣喜。

    李恪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长孙冰凝道,“冰凝,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有心事吗?”

    “没有啊,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黑衣卫尽有如此强悍的实力。”长孙冰凝认真的道,“真想见识见识能够训练这样一支精锐的虎卫的那位将军。”

    李恪能够理解长孙冰凝此时心里的心态,作为大唐暗卫系统中负责一方情报工作的‘唐’首领,长孙冰凝确实有她自己能够在男人中服众的实力,她的心中也经常以此为傲。然而今天突然发现李恪身边还有一个能够训练出毫不逊色于她的自己下手的人的鹰卫人,她岂能没有跟他见识见识,切磋一下的想法呢?虽然,她在李恪面前是一个喜欢让他宠的小女人,但在别人面前她肯定还会是那个冷如冰霜的长孙冰凝。

    “会的,过几天你肯定会见到他本人。”李恪呵呵笑道,说到能够训练出强悍如‘唐’的鹰卫精锐的陈其,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其的偏爱。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怎么阻挡官道。”就在李恪的长孙冰凝闲聊之际,前面的鹰卫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的汉王殿下的鹰卫吧?”女孩子悦耳的声音询问道,“我们是侯府的车架,我们家小姐要回老家给老夫人坟头上香,还望你们通过让条路让我们过去。”

    前面女孩子和鹰卫的对话李恪和长孙冰凝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耳中。侯府的车架?李恪突然心跳加快,他看了旁边一眼平静如水的长孙冰凝,然后疑惑道,难道是若依?好像她的生母已经病逝,就葬在老家豳州。

第一百五十七章 颉利亲卫

    “给他们让路吧!”李恪说道,他不在理会众人,快马越过侯府车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长孙冰凝此时的心都在李恪的身边岂能居后,紧紧的跟在李恪的身后。李恪和长孙冰凝快马疾驰,片刻便道了长安城下。

    “冰凝,随本王回府吧!”李恪语气诚恳的说道。

    “殿下,冰凝确实想跟你回去,可是现在不能,冰凝不想给殿下惹麻烦。”长孙冰凝何尝不知道李恪此时的心情,他跟候若依的事她早就知道,只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李恪是堂堂大唐亲王,他身边多几个女人又能说明说明问题?所以,长孙冰凝认为只要李恪真的喜欢她,她就是心里妒忌,但也能够容忍。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李恪突然脸色阴沉,眉间露出一抹杀机,沉声说道,“本王就不相信他能把本王怎么样?”

    “殿下——”长孙冰凝知道李恪口中的他是指谁,她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恪的表情的时便闭口不语。

    李恪没有理她,两人在城门口沉默的时候黑衣卫才追了上来。

    “殿下,你没事吧?”王中长看到李恪和长孙冰凝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便小心的问道。

    “回府”李恪冰冷的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长孙冰凝,“我在汉王府等你!”

    五十多骑眨眼间进了明德门,剩下孤零零一个屹立在门口的长孙冰凝。她看着李恪远去的方向,人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地上的尘埃。她了解他的心情,可是她需要时间。她就像一座雕像,纹丝不动,路过的人都好奇的打量马上的姑娘为什么裹足不前。

    李恪回到汉王府的时候,看到门口有几匹骏马,其中一匹就是他送给苏定方的那匹马。李恪知道苏定方从漠北回来,他来到聚义殿的时候就见苏定方在跟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三人谈话,看到李恪便急忙上前要给李恪施礼。

    “定方,无需大礼。”李恪一把扶住苏定方道,“正则在一路上将你在漠北时的计划都告诉了本王,快给本王讲讲你们歼灭了多大突厥骑兵。”在李恪回到灵州后,刘仁轨便将自己和苏定方在宿州分别的事情告诉了李恪,李恪听完刘仁轨的汇报,就明白了苏定方的用意。所以,他一直等待苏定方的消息,他想知道苏定方手上的新军和狼卫跟突厥骑兵的实力到底如何,他想苏定方是否在漠北将狼卫打造成了真正的狼骑。

    苏定方见李恪心急的样子,就明白他到底想知道什么,便将自己在漠北的事详细了给了他说了一边。在座的马周和许敬宗刚才已经听苏定方简单了说了一边,现在第二次听苏定方给李恪汇报的时候不还是听的心惊胆战,特别的苏定方说道他们击溃了颉利可汗的一千亲卫时不由的惊呼了出来。

    李恪同样很吃惊,他不知道颉利可汗的亲卫为什么会被卷进了截杀自己的任务中,难道截杀自己的就是颉利可汗本王?。所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颉利的亲卫?你能确定是颉利可汗的亲卫?你们真的击溃了那支骑兵?”

    颉利可汗的亲卫在突厥是非同寻常的存在,就如同李世民身边的‘百骑’一样,他们都是百战精兵,都是万里挑一的突厥勇士,最重要的他们绝对忠诚于颉利可汗。所以,在突厥能够成为颉利可汗的亲兵绝对是所有骑兵的最羡慕的事情。因为,这不只是说明这支骑兵的特殊地位,而是体现了他们本身在突厥强悍的实力。所以的草原各族都知道在漠北草原遇到狼群不可怕,可怕的遇到颉利可汗的亲卫。因为,他们比狼更加的坚韧,比狼更加的凶残。

    “殿下,末将肯定他们就是颉利可汗的亲卫。”苏定方语气很凝重,“末将在出了宿州之后便遇到了一支两千人的想突袭我们的突厥骑兵,他们的战斗力很强,但是在我们六千人的围歼下他们全军覆没。而第二次遇到的那支骑兵人数只有一千人,可是他们的战力非常恐怖,能够在五对一的情况下让我损失两千人还能全身而退。末将跟突厥骑兵交手过,他们的战斗力末将很清楚,但能够让末将损失两千骑兵还不能够将一千人斩杀的突厥骑兵只有颉利的亲卫。”

    “如果按照定方刚才所说,你遇到的那支一千人的骑兵就是颉利亲卫,那他派出自己亲卫的目的是什么?”李恪疑惑道,“颉利想要斩杀我很容易,用不着非要派出自己的亲卫。施罗德肯定指使不了这支骑兵,再说他也不敢指使颉利的亲卫。如果说这支骑兵不是冲我来的话,那你们两支骑兵在草原相遇难道是巧合不成?颉利亲卫是不会轻易离开他的身边的。”

    “殿下,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施罗德截杀你的事情被颉利发觉,然后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引起两国的战事,所以他便派出了自己的亲卫,想将你截杀在回唐的路上,然后在嫁祸给被的部落。”马周分析道,“所以,他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大唐的探子发现,便没有大规模的派出骑兵截杀,只派出了自己身边最精锐的亲卫。”

    “恩,宾王的分析很有道理。”李恪点头沉吟道,“暂时在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之前,我们只能如此解释颉利亲卫出现在截杀本王的路上的原因。”

    “颉利此举也在试探大唐的虚实,他派出亲卫截杀殿下的目的可是就是想看大唐对于此事的反应,如果亲卫遭到大唐骑兵的拦截,那他们果断的撤兵”许敬宗补充了马周的分析,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李恪知道他的意思,如果大唐知道了自己被截杀,如果没有做出具体的促使,那估计自己已经葬身在漠北。

    “既然颉利想试探大唐的虚实,那么赎回宿州百姓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李恪回灵州后就病倒,回长安后并刚好又发生了候若依的下嫁太子的事情。所以,他没有时间顾得上宿州百姓的事情,今天苏定方回京,正好讨论到了突厥的问题,他便想起了这件事情。

    “上午刚从云州来的消息说狄副使他们已经在回唐的路上,交换的时候一切顺利,突厥并没有在此事上刁难他们。”刘仁轨将一份密保递给了李恪,李恪翻看了一眼手里的密保,将此交给刘仁轨,“宿州百姓能够在年前赎回就好,候虎和孟山还没有消息吗?”

    李恪在出使突厥是时候将便候虎和孟山带在身边,目的就是为了在突厥设立据点,安排黑衣卫在突厥的情报人员。所以,他手里的密保就是黑衣卫通过侦查狄知逊一行人的沿途行程传回来的。

    “没有,他们从晋州驿馆再次回漠北之后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刘仁轨声音沉重的说道。

    “定方回来之后面见父皇了吗?父皇听了你的汇报之后对你此次漠北之行是什么态度?”李恪不想在纠结候虎和孟山的问题,便问出了他心中的担忧,苏定方兵出漠北,跟突厥交战损失了两千的新军骑兵,这可是大唐花了心血和钱财才培养出来的新军啊,大唐和突厥还没有开战就损失两千人,他生怕李世民会为此而恼怒,会因事情而处罚苏定方。

    然而,李恪是关心则乱,苏定方五千六百人全歼了突厥袭击他的两千人,然后遇到了颉利的亲卫才损失了两千人,虽然损失很大,但能够让草原闻风丧胆的颉利亲卫溃败,足以发现苏定方的领军和指挥才能。李世民也是沙场宿将,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李恪的关心的多余的,李世民肯定不会因此而怪罪苏定方。不断不会怪罪,反而会因此而重用苏定方。

    果然就听苏定方语气恭谦的说道,“殿下放心,皇上不但没有怪罪末将,反而对于末将能够击溃颉利亲卫感到高兴。”苏定方的话不多,但李恪从他的话中还是扑捉了李世民当时听完苏定方的汇报之后的喜悦之情。

    “父皇有没有跟你提关于年后你跟我一起去并州的事情?”李恪问道。

    “皇上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情啊。”苏定方吃惊道道,“殿下明年要去并州?”

    “是啊”李恪一声叹息,便不在言语。苏定方对李恪的举动颇为不解,他刚要询问李恪如何叹息,就见一旁的马周给他使眼色,他便知道此事肯定有隐情,便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苏定方的举动李恪看在眼里,他知道苏定方是在担心他,只是这件事情他没法跟苏定方解释,他到一脸疲惫的苏定方,便关切的问道,“定方何事到长安?”刚才因为想急于知道突厥的事情,他倒是忽略了苏定方什么时候回的长安这件事情。

    “回殿下,末将到长安后立刻觐见皇上,然后便来就来到府中,就是想给殿下汇报一下末将在漠北的情况。”苏定方道。

    “既然如此,你就去休息吧。现在事情已经办妥,就好好在府中休息几天。”李恪关心道。

    “多谢殿下”苏定方略微感动的拱手施礼,退出了聚义殿。

    李恪看了一眼消失在聚义殿的苏定方,对身边的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道,“定方太累了,就让他多休息几天吧,本王有事情需要询问你们,我们到书房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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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四个人的谈话

    四人来到书房,李恪脸色凝重的说道,“此次候若依许配太子之事你们怎么看?”

    “殿下的意思是?”马周等人还在怀疑李恪是否真的从候若依事件中恢复过来。所以,他们也不明吧李恪此时的意思。

    “长孙无忌如此处心积虑的想置本王于死地,难道本王就只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李恪语气严厉,表情阴沉,他已经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已经看清了当前的形式。所以,他不想在保持沉默,他不想再容忍,他想要反击。

    “殿下,候若依和太子的婚事能够在短时间内策划的如此周详,可见长孙无忌早在殿下和候若依认识的时候便已筹划。”马周看了李恪一样,见自己说道候若依和太子的婚事的时候李恪脸上没有变化,没有表现的痛苦或者愤怒的表情,他认定李恪真的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所以毫不掩饰的说道,“而朝中大臣支持他的恐怕不在少数,不然以他的能力办妥这件事情不难,但要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从容的处理好太子大婚这件事也不容易。所以”马周分析到这里,李恪便知道了他想要说的意思,“所以,此事是长孙无忌策划的,但中间参与的人不少,长孙皇后做了太子的生母肯定参与其中,而侯君集做为候若依的生父,此时他岂能脱得了干系?”

    “宾王说的有道理,”许敬宗看了李恪一眼,继续补充马周的分析,“候若依跟殿下相识,侯君集本人知道这件事情时不但没有反对,反而支持候若依跟殿下交往,并且想借此欲与殿下结盟,虽然他是候若依的生父,但不能排除他另有所图。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他想跟长孙无忌联姻,岂会在殿下跟候若依相识之后才要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岂能在殿下跟候若依相知之后才跟长孙无忌联姻呢?”

    “那照延族的意思呢?”李恪目光闪烁不定,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或者阴谋。

    “太子能有今天的地位长孙无忌功不可没,就是侯君集想用联姻的方式投靠他子,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长孙无忌,即便是他以后对太子做事所立的功劳再大也取代不了长孙无忌的位置。所以,他如果不想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的话,就是皇上降旨,他也能拖了十天半个月的等殿下回来,岂能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太子的婚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受了聘礼,订下了大婚的日期呢?所以,微臣认为侯君集之所以如此干脆的答应这门婚事,肯定跟长孙无忌有某一方面的交易。”

    “延族分析的不错,侯君集此人颇有智谋,绝非寻常的将领可比,自从他刻意的想跟殿下结盟就可以看出其人颇有野心,绝非甘于人下之辈。所以,刚才延族所说的侯君集也能想得到,就是即便是他以后对太子做事所立的功劳再大也取代不了长孙无忌的位置。因此,他跟长孙无忌之间因为候若依和太子的婚姻而达成的交易可能会在他和长孙无忌今后的仕途中露出倪端。他们两个人结盟都是从各自的利益出发,然而这样的结盟会随着两人之间利益的不平衡而被打破,”马周继续说道,“殿下既然想有所行动,何不等到他们之间的结盟破坏之时再出手呢?”

    “恩,宾王说的有道理。”此时半响没有说话的刘仁轨突然道,“殿下,末将也赞同宾王的观点。”

    李恪听完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确实,就如同马周和许敬宗两分析的一样,侯君集和长孙无忌都是不甘于人下之人,他们此时结盟在一起那是出于各自的利益,如果时机一场肯定会发生摩擦,结盟肯定会出现裂痕,在那个时候自己出手的话肯能能够达到事半功倍效果。然而,李恪对于长孙无忌用自己喜欢的女人作为计谋的一个棋子让他受尽侮辱和折磨,他不能容忍长孙无忌对自己的肆无忌惮动用阴谋手段。所以,他对马周和刘仁轨劝阻多少有些难以接受,便将目光转向许敬宗看他的意见,“延族的意思呢?”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许敬宗劝诫道,“要狠狠的打击长孙无忌的嚣张气焰,以眼下我们的实力来看很难办到,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一番,根本就动摇不了长孙无忌的根基,反而会遭到他的防备,让我们今后在想下手就难上加难了。所以,微臣的意思是殿下何不学越王勾践,以弱视之,等待时机呢?”

    李恪听完许敬宗的话,沉默不语。马周是贞观名臣,才学渊博,看到问题眼光独到,分析问题直指要害,他告诉李恪长孙无忌和侯君集两人因为利益问题会出现裂痕,李恪肯定相信。而许敬宗才能不俗,历史上就是他和礼仪服联手搬到了长孙无忌,所以他的对长孙无忌的分析李恪不能不听。李恪并不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在听到自己身边的两个智囊还有刘仁轨的劝谏之后他便采纳了他们的建议,但同时他的心里很矛盾,他既想出自己心里的恶气,又想不因为自己这个举动而影响到刚才马周和许敬宗跟自己计划的大局。

    马周和许敬宗表现上虽然很平静,但心里很紧张,生怕李恪不听他们的劝谏而一意孤行。而刘仁轨从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中明白李恪如果此刻对长孙无忌出手会对他今后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他同样脸上不曾有多余的变化,但心里也很紧张。

    “哎,此事就到此为止吧。”李恪叹气道,“既然你们三个人都这么说,那本王暂时就忍下这口气。”

    “殿下英明”三人在李恪说完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马周还不失适宜的拍了李恪一个马屁。

    “但是”马周的马屁刚拍完就听见李恪路上露出了一副威严之色,语气坚定的不容反驳的说道,“有件事情本王必须做,即是你们阻止本王,本王也不会就此罢手。”

    三人听李恪说的如此严重,刚轻松下来的神色又变的很严肃,还是马周先镇定了自己的心神问道,“不知殿下所说这件事情是?”

    李恪看到三人的凝重的反应,就知道他们被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的语气所惊吓。他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霸气,微微一笑,缓缓的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说了出来。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三人听完李恪的诉说各自看了一眼便不在言语,他们知道李恪刚才既然说过就是自己阻止也不会罢手。所以,他们知道在这件事情上劝阻李恪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效果,与其劝阻他何不给他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呢?三人都因为有这样的心思,所以都陷入了沉思当中。

    半响,就在李恪翻开书桌上的《论语》的时候,马周似乎有了定计,他咳嗽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计划给李恪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马周说完之后许敬宗和刘仁轨又提了自己的一些补充性的意见,李恪听的不住的点头。等马周和刘仁轨、许敬宗三人将事情谋划的很周详的时候,李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三人在夕阳残照下的书房中看到李恪那诡异的笑容时心里不由得一突,他们觉得李恪好像心中早就定计,让他们的思考计谋只是想考教几人而已——

    回到长孙府上的长孙冰凝心里还在想李恪在城门口对她说的那句话,“我在汉王府等你。”当时李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语气中夹杂着对她犹豫的不满,但她从李恪给她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可以看出李恪对待自己和她的感情时已经做出了决心。然后,她又想到了李恪在桥上对她所说的话,“你眼中的火花曾经使我心醉神迷,你现在的衷情令我不再为爱而彷徨。冰凝,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用积淀的情愫化为那一刹的深情凝望,将你永远在藏在心里,不会在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李恪深情的告白就像一把尖刀破开了她的胸膛,挖走了她的心,然后又将他的心给她装上一样。在李恪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的心里便只有了他。

    “冰凝曾经离去,走遍江南的千山万水。然而自从遇到你之后发现,你才是我十多年来生命中最温暖的曙光。哪怕再过几年你就白发苍苍,我也愿追随你,一同化为夕阳,永远不离不弃。”长孙冰凝在想到李恪在桥上对她的表白的同时又轻轻的吟出了自己在桥上对李恪的表白。夕阳的余晖洒在了窗竖上,然后再映衬到了长孙冰凝皎洁的脸上,她在轻轻吟出自己的对李恪表白的时候眼睛变得炙热起来,好似李恪就在她的眼前一样。

    少顷,她目光从刚才的炙热变得并冷,然后在变的坚硬,最后她的眼中露出了坚定的神色,她暗暗道,“殿下,冰凝说过不会离开你,要追随你一生一世。”说完这句话后长孙冰凝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离开了长孙府邸。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出了长孙府邸,长孙冰凝在路上没有耽搁,片刻之后便来到了汉王府。府卫给李恪同传的时候,他正在书房中一个人沉思。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刚才给他出的主意太柔,不符合自己所行之事的要求。所以,他正在考虑第二条可行的计划。经历了长孙无忌对他数次的打击,他渐渐的喜欢上了长孙无忌的阴险手段,那就是杀人诛心之计。此时在听到府卫的回禀时,他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问道,“谁在府外求见?”

    “她自己说是冰凝姑娘。”府卫看到李恪惊讶的神色小心的说道。

    “快请她进来,把她带到的书房。”李恪喜道。

    “诺”府卫回禀一声,退出了书房。

    府卫离开后李恪很激动,长孙冰凝能够主动来找她,这说明她已经想清楚,已经做好了决定。想想自己在城门口对她说的话,李恪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女孩子的所作所为太过残忍,让她在长孙无忌夫妇对她的养育之恩和自己所爱的人之间做选择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然而,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就是情感,长孙无忌就是因为抓住了自己的弱点,才会利用候若依和太子的婚事打击自己,要不是杨妃的及时阻止和自己处理得当,没准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发配到海南岛钓鱼了,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所以,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只能选自己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她做出选择,然后再从中谋划,好让她摆脱长孙无忌的束缚。更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至于在今后的权利争斗当中再次把她牵扯进来,让她成为斗争的牺牲品。

    李恪在沉思的时候长孙冰凝已经被府卫领到了他的书房,没有他的吩咐府卫是不容许踏进他的书房,所以在长孙冰凝走进他的书房时沉思中是他尽然也没有发现。长孙冰凝看到李凝神沉思的样子便没有打扰他,她先是将门轻轻关上,然而将目光抓向了书房四周的的书架。李恪的书房布置很朴素,陈设很简单,除一张雕刻精巧的梨木书桌和几张胡凳外,就是排排并列的书架,里面摆满诸子百家的书籍。长孙冰凝喜欢读书,在长孙无忌府上跟他汇报情报的时候她有资格出入长孙无忌的书房,当时以为长孙无忌的藏书够多的,没想到今天看到李恪的书房,她才发现长孙无忌跟李恪是书房相比,那规模就差远了。然而,长孙冰凝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这个书房的李世民秦王时的书房,李世民爱书如命,他的书房藏书岂能逊于长孙无忌。

    “冰凝”正在长孙冰凝细心的打量书架上陈列的书籍时,李恪不知什么时候从沉思中醒悟过来,正在一脸微笑的注视着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那还装作沉思的样子干吗,想戏弄我?”长孙冰凝被李恪注视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娇声骂道。

    “没有,本王敢吗?”李恪笑道,“本王真的不知道你什么进来的,只是刚抬头时发现你已在书房,而且你看书的样子很可爱,所以就没有打扰你了。”

    “你哼,我不跟你说了。”长孙冰凝在彻底喜欢上李恪之后面对他是便表现出了女孩子内心深处的刁蛮和可爱的一面。

    李恪看到长孙冰凝表现出了自己清纯的一面,心里不由的一阵宽慰。自从他跟长孙冰凝接触,听她跟自己说了那句“我是我,他是他,虽然姓长孙,但我并非长孙。”之后他便对她做了一个调查。调查的结果就是如她自己所说,她并不是长孙无忌的亲生女儿,而只是一个养女。因为这个原因,李恪心里才开始真正的接受了这段情感,才真正的敢于面对她对自己的爱。然而,通过后来有关长孙冰凝情报的不断汇集,他发现了原来这个姑娘冰冷的原因并不是天生使然,而是因为后天的生活环境使得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而刻意养成的。致使她发现如此变化的罪魁祸首就是长孙涣,长孙无忌的第二个儿子。所以,当李恪知晓这些情况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间隐隐发疼,他觉得自己该保护这个女孩子,自己该给她一个她曾经没有过的生活。

    长孙冰凝看到李恪时不时的就陷入沉思的时候她的心里对他会有莫名担忧,她的直觉在告诉她,李恪肯定已经知道了他在长孙无忌府上的的情况,他肯能在酝酿一个计划,只是他自己不告诉自己,自己也不会主动的问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明白有些时候自己不该在李恪面前多事。在他不需要要她的时候就默默的守在他的身边,到他真正需要自己的时候,她可以为为他奋不顾身。

    “冰凝你看本王这幅画画的怎么样?”就在长孙冰凝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恪已经完成了一副仕女图,而画上的人正是一袭缟素的长孙冰凝。

    “殿下,这”长孙冰凝在看到画上的人时不由的脸一红,她仔细的看了一眼画中的人物,低声道,“殿下的画技太出神入化了,冰凝好喜欢这幅画,只是不知道殿下是否给冰凝呢?”

    “本王就是为你画的,自然要给你。”李恪豪爽的道,他说一说完,一旁的长孙冰凝脸上露出了喜色,她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李恪道,“但是,画中还缺少点东西。”

    长孙冰凝本来想谢李恪,没有想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李恪这句话,便接口说道,“缺什么?”

    “恩,画还没有题词呢!”李恪笑道,然后,暗暗自语,“不知道该写什么诗句好呢?”

    长孙冰凝知道李恪在想诗句,她便没有说话,乖巧的在一边给他研磨。李恪在书房中来回度步,搜寻自己脑海里关于爱情的诗句。突然,他的心头浮上了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名句,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喜色。长孙冰凝看到李恪一脸的喜色便知道他心里有了题词,便将笔准准备好递给了他。李恪心中有了诗句,便迫不及待的走到书桌前,接过长孙冰凝递给他的笔,就见狼毫在画上飞速流动,片刻就见一句诗句跃然画上。

    长孙冰凝的等李恪写完,这才看清画上句子。“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她缓缓的将这句诗吟出来的同时,内心突然一颤,李恪这句诗句的意思太能表达她心中的所想,她对于李恪的思念何尝不是一寸相思一寸灰呢?

    李恪看到眼前有些伤感的长孙冰凝,他放下手中的笔,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喜欢吗?”

    “恩”长孙冰凝狠狠的点了点头,“殿下,冰凝真的很喜欢这幅画,也很喜欢画中的这两句诗。”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李恪轻轻的环腰抱住长孙冰凝,两人在夜幕的降临的时候一同陷入了爱情的河流当中。

    夜幕降临,王府上下都烛火通明。

    长孙冰凝在汉王府中待的时候很长,直到跟李恪用完晚膳,她方才离开。在长孙冰凝李恪之后,李恪在书房中对王中长询问道,“发现了什么可疑的情况吗?”

    “殿下,有人在跟踪和监视冰凝姑娘。”王中长简单的回答。然后,他见李恪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冰凝姑娘出了长孙无忌的府上,就有人一路上暗中监视她,冰凝姑娘来到府上之后监视他的人就一直在府门外徘徊,直到刚才冰凝姑娘李恪王府之后,那些监视她的人方才离开。由此可见,末将认为监视冰凝姑娘的的人意在冰凝姑娘而不是我们汉王府。”

    “好啊,本王要的就是这样结果,如果没有他们的参与,本王的计划岂能如此顺利的完成呢?”李恪微微一笑,他笑的很温柔,但让站在一旁的王中长心里一突,不由的心里嘀咕道,“殿下的笑意太诡异了,难道他”想到这里他便停止了自己的思绪,继续听李恪说道,“你们黑衣卫的任务就是查清对方的底细,还有尽快完成本王交给你们的任务。”

    “诺”王中长不暇思索的答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末将就先告退了?”

    “去吧!凡事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李恪挥挥手道,王中长听完李恪的吩咐,不由的微微感动,他躬身退出了书房。

    “还有,”就在王中长一只脚踏出书房的门槛的时候李恪突然叫住他。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王中长在一只脚踏出门槛之后听到李恪的话又折回身恭敬的问道。

    “保护好冰凝姑娘。”李恪沉默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诺”,王中长干脆的答道,然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李恪在王中长离开书房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骇然之色,“本王既然不能跟你明斗,那就陪你玩玩暗斗吧。你不是喜欢用利用我最脆弱的亲情来打击我吗?呵呵,本王岂能不以牙还牙给你点小小的礼物呢,不然你会觉得本王很小气的。”李恪说道这里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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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小强一样的钱宁

    长孙冰凝出了汉王府时天色已晚,她拒绝了李恪派人护送她的好意,独自一个人在骑马缓缓的前行。晚上的长安城行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都是喝醉酒的醉汉。她骑马的速度不快,对于身后跟踪他的人也不在意,就这么悠闲的晃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长孙府地。

    长孙无忌因为最近的宿州百姓的问题,负责钱粮的调度,要很晚才能回府。所以,整个长孙府上的虽然显得很安静,但众人都没有过早的就寝。长孙冰凝先是来到长孙夫人的院落给她行礼问安,这才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在她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就见长孙涣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你跟那个小白脸约会去了?”长孙涣面色不善的询问道。

    “我跟谁约会跟你有关系吗?”长孙冰凝狠狠灯了长孙涣一眼,将李恪送给她的画用用双手抱在怀里,鄙视的对长孙涣道,“鬼鬼祟祟的干吗?赶紧给我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长孙涣被长孙冰凝骂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在夜幕的灯光中他就像一个没有了爪牙的野兽,怒视长孙冰凝,“不要以为有爹和娘在你背后撑腰我就耐何不了你,我告诉你,你要记住自己在我们长孙家的身份,你不是什么长孙家的大小姐,你只是我娘的义女,只是一个比婢女强那么一丁点的丫鬟,所以少在我面前装清高。是啊,听你说最近很厉害,勾引了一个小白脸,好像还是什么王爷”

    “滚——滚——”长孙冰凝怒斥道,她没有理会长孙涣的咒骂,推门走进屋子,“啪”一声将门关上,翻身靠在门上。就听见屋外长孙涣的骂声越来越小,隐约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话,“迟早把你搞上床”

    长孙冰凝等长孙涣的人消失在她的小院,这才重新打开李恪给她的那幅淑女图平铺在桌子上,细心的观赏起来。画上的人自然是她,画技很精湛,然而她最在意是李恪给画题的那两句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她轻声念道,“是的,他是明白我的心的。”

    长孙冰凝屹立良久,脑海中都是李恪淡雅的身影,是李恪和她在书房温存的画面,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烛火在燃烧,她的笑温柔的就像蜡烛的泪水,融化在了对李恪爱情的炎炎烈火中。

    年关将近,长安城繁华的景象呈现的更加色彩缤纷。

    李恪醒的很早,任何寒冷的天气都阻止不了他早晨练功习武的习惯,特别是漠北回来之后他更加明白在冷兵器时代拥有一身强悍的武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一路剑法下来,又是一路枪法结束,李恪的额头已经微微渗出了汗珠。杨恩将一块手帕递道李恪手里,“殿下的枪法进步神速,以殿下现在的实力,已经能够在老奴手下走一百招而不败了。”

    杨恩是枪术大师,天下所有的枪法他无所不精,并且在不断的实践经验中他又创出了属于自己枪法,在枪术上是神一般的存在。虽然他说自己在他手里只能达到一百招而不败,但对于李恪也是一种肯定。

    “还是不是杨老教导有方,才有恪今天的成就。”李恪微微一笑,将擦完汗的手帕递给一旁的鹰卫,然后表情严肃的问道,“杨老,最近鹰卫在漠北有什么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什么新情况,鹰卫在漠北的的情报网现在设了一个点,力量很薄弱,短时间内很难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恩”李恪点头道,“情报在外交政策和军事部署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我们不能在这方面属于大意,漠北的情况报必须尽快建立起来,缺钱本王给钱,缺人本王给人,就是不能在情报方面有所懈怠。”

    “老奴明白。”杨恩被李恪任命为鹰卫系统负责情报的主脑,他知道自己的肩上的重担,“殿下放心,老奴会全力以赴做好这件事情的。”

    “让杨老劳累了,恪心有愧疚啊。”李恪对于这个老人能够在风烛残年的时候还能给鞠躬尽瘁的帮自己,他的心里突然一热,诚恳的说道。

    “殿下言重了”杨恩恭敬的答道。

    李恪和杨恩从校场回来,用过早饭,他习惯性的来到书房看书,看的书自然是他百看不厌的《论语》,然后便是习练书法,习练的字体依然的李世民喜欢的王体。中午时分长孙冰凝来到汉王府,李恪吩咐没什么大事不要打扰他,自己和长孙冰凝在书房中腻味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时分,长孙冰凝在汉王府吃过晚饭,李恪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出汉王府。

    回到书房中的李恪喝着兰儿给他沏的茶,将心思放在了除夕节给李世民的礼物上。去年的除夕,他的一把唐刀让众人的礼物黯然无光,成了众人妒忌的对象,同时赢得了李世民的赞赏。今天除夕,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在低调,何必在拿出一件有价值的礼物呢?所以,他在苦苦思索,在想给李世民献上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赢得他的圣心。

    “殿下——殿下”就在李恪苦恼除夕给李世民献什么礼物的时候杨恩急切的声音喊道,话音刚落的时候杨恩已经推门走进了书房。

    “杨老什么事情?”李恪看了一脸惊喜的杨恩,起身急切的问道。

    “殿下,候虎和孟山他们回来啦。”杨恩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候虎和孟山?”李恪惊喜,“快让他们进来。”

    “诺”杨恩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末将候虎和孟山觐见殿下。”

    “进来吧”李恪整理了一下刚才喜悦的神情,他话一说完,候虎和孟山两个人便迫不及待的走进了书房。

    昏黄的烛光之下候虎和孟山衣衫破烂,身上还有点点的血迹混合着冬日了冰雪,冻结在他们的黑衣卫军服上,李恪看到这里,心里一酸,“你们回到大唐的时候怎么不在附近的州县换身衣服,你看这件军服都烂成这样了,大冬天能够保暖吗。”他一边说一边取过自己的披风给脸色冻的发青的候虎披上。

    “殿下——末将不敢——末将”候虎正要推辞却被李恪用眼睛瞪的不敢说话,只有任由李恪将披风披在他的身边。他此时已经感激涕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便要给力下跪施礼,却被李恪一把拉起,“本王面前,黑衣卫的将士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用行此大礼。”

    “殿下,我们生是黑衣卫的人,死是黑衣卫的鬼。”孟山见候虎此时感动的不能言语,他便继续回答李恪的问题,“所以,不管我们走到哪里,我们都是黑衣卫,都是汉王府的黑衣卫,我们的命可以丢,但黑衣卫的军服不能丢。”

    “好!好!好!”李恪连说了三个“好”字,咽喉好想被什么东西给卡住,想说的话半天却没有吐出来。

    “殿下,我们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孟山沉静了半刻后继续说道。

    “人?什么人?”

    “钱宁”孟山很干脆的答道。

    “他没有死吗?”李恪在听到孟山说给他带来的人时钱宁时,心里不由的精道,“这钱宁难道真是小强,生命真的就这么顽强吗?”

    “在哪里?快带本王去看看。”李恪急切的问道。

    “就在后院的马车,他的伤势很重,又因为身份特殊,我们只能将他关在马车带回京城。”孟山跟在李恪身边,在通往后院的路上给李恪解释,“我们是在漠北发现是,当时那里经历了一场大战,有突厥人的尸体,有大唐士兵的尸体,还有不少装束奇怪的汉人是尸体。当时我们仔细查看过每一具大唐士兵的尸体,想看看是否有人活着,在翻到钱宁的尸体时发现他还活着,便将他救了下来。”

    “恩”李恪点头道,在杨恩的带领下,拐过了七八弯,跨过了一座桥,通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李恪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后院。就见一辆马车在后院阴冷的平地上显得很凄凉,四周的黑衣卫就像是冥王殿的鬼卒,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阴沉的就像勾魂的死神。

    李恪走到马车前面,黑衣卫卫士替他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就见一个脸色苍白就像白纸一样的男人斜躺在马车中,李恪在黑衣卫用灯笼照亮男人的脸之后发现不是钱宁又是谁。

    “钱宁?”李恪轻声喊道。

    钱宁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微微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看到是李恪,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喜色,“殿下”然后他便要挣扎着起身,李恪出手制止了他,“钱宁,到了本王府上你就等于回家了,不要动,好好在府上养伤。”说完对身后的杨恩道,“杨老,给钱宁准备房间,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他医治。”

    “老奴明白,殿下请放心。”杨恩答道。

    李恪继续将目光转向钱宁,“好好养伤吧,有什么话养好伤再说。”

    钱宁眼里露出了感动的神色,他虚弱的说道,“多谢殿下。”然后便气喘吁吁不能言语。杨杨恩吩咐众人将钱宁安置在后院的厢房,黑衣卫领命,将马车中的钱宁付出车厢,用担架将他抬到后院的独院的一座院落的厢房。李恪亲眼看着众人将钱宁安置妥当,然后跟钱宁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李恪后院。

    回到书房的李恪下令汉王府上下禁止提关于今晚钱宁的事情,他觉得钱宁身上有很多他想知道的秘密,他愿意也必须要冒这样险。再者,钱宁在漠北救过自己的性命,他不能忘恩负义。

    PS:晚上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长安城的基佬基地

    长孙涣在自己的房间生闷气,他发现这几天长孙冰凝整天都是早出晚归,对他的态度更是形同陌路。他很恼怒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轻视,更加不清楚这个女人怎么敢如此嚣张。她不就是自己母亲养的一和婢女吗?跟自己家养的狗有什么区别,她有什么资格敢拒绝自己,敢在自己跟前摆脸子。想到这里,长孙涣脸色狰狞的可怕,他就像一只被人摸到屁股踩着尾巴的老虎,在自己的屋子里嘶吼,“臭婊子,老子绝不会放过你,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乖乖的跪在我的面前,让你心甘情愿的让老子上你。”

    长孙涣狠狠的说完,目光阴冷的沉默了片刻,突然计上心头,他是脸上忽然现出阴鸷的笑容,然后抬脚跨出自己的房间,快步消失在小院的走廊中。

    长孙冰凝亦如往常的先来到长孙夫人的庭院给她请安,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屋子,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不急不慢的出了长孙府邸。

    长孙冰凝出了长孙府邸之后在路上的行走时的速度很快,让跟踪在她身后的几个都险些将她跟丢。然而,让跟踪的人有些奇怪是这次长孙冰凝去的并不是汉王府,而是长安城风月场所集结的长乐坊。长孙冰凝在一所名叫菊花楼的门前徘徊了片刻,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等人,直到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她终于踏步走进了菊花楼。跟踪在她身后的几个四个男人虽然不清楚菊花楼到底是做什么,但座落在长乐坊这个的风月场所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他们选择了继续潜伏在门口,等待长孙冰凝出来。

    不说长孙冰凝,不说跟踪她的四个男人,单说长孙涣,他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之后就潜伏在长孙冰凝的小院。他看到长孙冰凝给自己母亲请过安,回来后收拾打扮了一番便出了长孙府邸,就乔装打扮了一番跟在长孙冰凝的身后,他想亲自看看她到底跟谁整天待在一起,他想要捉奸捉双。

    长孙涣跟踪长孙冰凝到长乐坊的时候,他的心里兴奋不已,对于经常厮混就勾栏之地的长孙大少来说,这个地方自己不陌生,长孙冰凝在这里跟别人约会,凭自己的人脉不愁不把她捉奸在床。兴奋归兴奋,他的心里同时对跟长孙冰凝约会的人非常的妒忌,恨不得立马将这个人挫骨扬灰。

    “张贵,你去禀报附近的差役,说有人在欺凌良家女子,让他们火速来长乐坊。”长孙涣是长孙无忌的嫡子,岂能没有几个心腹跟班。所以,他对身边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说道,“你报案的时间控制在两柱香的时间知道吗?”

    “小的明白,还请二公子放心。”张贵献媚似地的回答。

    “王大,你负责跟在我的身后,看到我进了那家会馆,你首先确定我的位置之后就盯在门口,直到张贵带县衙的差役来之后你再将他们带进我待的地方知道吗?”

    “二少爷请放心,小的明白。”王大低声应道。

    “好吧,你们分头行动,千万不要给我搞砸了这件事情。”长孙涣阴气重重的说道,说完他看了一眼长孙冰凝消失在拐角的另一端,脸上露出了阴鸷的神色,不再理会自己身后的两个人,紧紧的快步跟上了长孙冰凝。长孙涣知道长孙冰凝武功很好,又是属于自己父亲管辖的神秘组织中的成员,所以为了不让自己跟踪她的行踪被长孙冰凝发现,他对自己特意的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现在就是长孙府上的人如果不是经常跟他接触的人,很难会认出他是自己家的二公子。

    长乐坊作为长安城唯一公开的烟花之地,是很多名人骚客,才子佳人的聚集的地方。这里每天都是人流不断,非富即贵的人都喜欢来这里喝酒听曲附庸风雅。所以,长孙涣虽然很小心的在跟踪长孙冰凝,但因为长孙冰凝走的很快,他要跟上长孙冰凝的步子有些吃力,好几次差点就被跟丢。长孙涣常年吃喝玩乐身体早已被掏空,跟踪的时间久了,他自己身体有些吃不消,眼看自己的步子越来越重,快要被长孙冰凝给甩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长孙冰凝好像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的步子放慢了下来,走的路也是专挑那些人烟稀少的巷子。

    长孙涣看着前面专挑僻静巷子走的长孙冰凝的背影,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来这里跟男人约会的。正因为这个原因,越发的坚定了他要跟踪长孙冰凝,要一查到底的决心。

    长孙涣就这样在这种力量的驱动下跟踪长孙冰凝到了一条巷子尽头不显眼的菊花楼。长孙涣没有想到长孙冰凝会来这种地方等人。长安城是烟花之地他很熟悉,菊花楼是干什么的他自然也很清楚。菊花楼不是平常的烟花之巷,而是喜欢龙阳之癖,有断袖之好的人的聚居地。长孙涣看到长孙冰凝在门口徘徊的时候心里怒道,“臭女人,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一个小白脸。”但是,他没有想到长孙冰凝在门口徘徊了几步之后终于踏进了菊花楼。他在长孙冰凝进了菊花楼之后对自己是否继续跟踪犹豫不决。毕竟这个地方不是有龙阳之癖的人的话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自动深陷其中的。但是,他想到长孙冰凝心里不由的一惊,自己还差点被她给蒙蔽了,她在这个地方跟自己的小白脸约会岂不正好,谁会想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呢?

    长孙涣心里有了这样的推断,再也不顾及自己要进的是什么地方,大步踏进了菊花楼。

    菊花楼毕竟是最下流不堪的地方,所以即便里面布置的清新淡雅,但长孙涣在里面根本就没有遇到几个人,就是偶尔遇到一两个男人,他们也是很暧昧的看他几眼,跟他抛几下媚眼,看的长孙涣心里直发毛。要不是为了能够捉赃长孙冰凝,他就是打死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长孙涣在菊花楼四处查探寻找长孙冰凝的身影,然而不管在楼上楼下怎么找,就是把整个菊花楼都翻遍了也没看见她的影子,长孙冰凝就像突然间消失了一般。

    “她究竟躲在哪呢?”长孙涣心里发愁道,要是再找不到长孙冰凝,如果过了两柱香的时候,张贵带着长安县的差役来这里,发现不但没有自己所说的人,反而自己堂堂的长孙家的二公子在这种肮脏下流地方,那会怎么看待自己?如果传到自己的父亲的耳中,他又会怎么惩罚自己呢?长孙涣想到这里不由的打了寒颤,“得尽快找到这两个狗男女。”他心里说道。

    就在长孙涣泄气,要退出菊花楼的时候,他发现了东南角一扇很小的门,他急步上前,轻轻推开了这扇门,顿时眼前出现了一座小院落。“难道他们在这里?”他心里疑惑的同时很激动,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的举动,便闪身迈进了小院,然后轻轻的从里面将门关上。

    小院的布置很淡雅,但长孙涣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他四处查看一番,见小院里没有人,心里轻松了不少,四下探寻了一番,终于朝一扇门微开,里面有女子在说话的房间走去。

    他屏住呼吸,慢慢的靠近这间屋子,就听见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男声:你来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你吗?

    女声:放心吧,没有人跟踪我,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约会。

    男声:如此便好,那你先去沐浴,我出去一下,待会就过来。

    女声:恩,你快去快回啊,我沐浴很快的。

    长孙涣听到这里的时候心跳开始加快,他退到旁边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门前,推门闪身入内。从门缝里看到一个蓝衫男人出了小院,长孙涣心里憋住对长孙冰凝娇媚容颜的痴迷,又出了自己躲藏的屋子,来到了刚才两个男女对话的那间屋子外面。

    “哗啦哗啦”里面传出了沐浴的声音,长孙涣听到这里心里一阵窝火,他轻轻的用手捅破了一层窗棂上的纸。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少女,她是下半身都在浸在木桶中,只裸出上半身。长孙涣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冷如冰霜的长孙冰凝,但他发现木桶旁边长孙冰凝的衣服时,他心里欲火焚烧,口干舌燥,眼冒绿光,满脸通红的就像一头发情的豹子。

    在窗外的长孙涣此时早已色心大发,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轻轻走到小院的门口,将门从里面划上,然后蹑手蹑脚来到门口推门而入。

    “你来啦?”木桶的长孙冰凝问道。

    长孙涣大惊,他刚才因为太过心急竟然忘记了长孙冰凝练过武,听力极佳这个情况。此时听长孙冰凝说话,她根本不知道进来的谁?他心里略定,自知不能退缩,便压低声音道,“恩。”

    “桌子上有我为你沏的茶,刚才你走的急没有喝,现在喝了吧。”长孙冰凝依旧没有发现长孙涣继续说道。

    “恩。”长孙涣答应一声,来到桌子旁边,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浓茶,他本就跟踪了很久口渴,又听是长孙冰凝沏的茶,心里骂那个小白脸真有艳福,嘴不停留的将杯中的茶喝了个干净。

    茶一进肚,立马就觉天旋地转,长孙涣只来得及翻翻白眼,就扑的一声,呈狗啃屎姿势,特不优雅的跌个大发……

第一百六二十章 两个基佬引发的血案

    长孙涣进了菊花楼,跟在他身后的王大很疑惑,自家的公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泡吧)他跟在长孙涣的身后,自然没有发现长孙涣在跟踪长孙冰凝,而长孙涣肯定不会跟他说自己如此做到底是为什么。所以,王大疑惑归疑惑,吃惊归吃惊,但依然跟在长孙涣的身后进了菊花楼。王大踏进菊花楼的时候正是长孙涣闪身潜入小院的时候,所以,他确定了长孙涣的位置之后便退出了菊花楼,在门口等待张贵。

    时辰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王大就见张贵带着一批长安县的捕快们由远及近赶了过来。

    “怎么样?公子还在吧?”张贵迫不及待的问道,他生怕自己搞砸了长孙涣交给他的任务。“二公子就在里面,在东南角的那扇小门里。”王大看了一眼张贵身后的长安县差役一眼小声的说道。

    张贵点了点头,两人便分开,王大继续在门口盯梢,而张贵来到了已经在菊花楼门口等待他的众捕快。然而,王大和张贵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捕快们在来到菊花楼门前时脸上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情。但他们毕竟是长安县的差役,见识很广,自然没有将自己的表情表露出来,只是神情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时就见一个捕快说道,“你说的欺凌弱女子的淫贼就在这里吗?”

    “禀报差官大哥,淫贼就在那扇小门的小院里。”张贵恭谨的上前说道。

    “你敢肯定淫贼就在此处?”那个捕快继续问道,“你敢跟我们一同进去缉捕并指正他吗?”长安县的差役们厮混于长安城每个角落岂能不知道这个地方,又岂能不清楚明目张胆的在长安城开这么一家倌楼的人背后的实力。所以,他们才会跟张贵询问的很清楚,还要求让他指正,怕闹出误会之后自己遭殃。

    张贵因为长孙涣在里面,很放心的答应了众捕快的要求。然后,张贵等一帮人就像是一群强盗一样鱼贯而入的冲入了菊花楼。进了菊花楼之后众人不由分说的朝东南角那扇小门的小院冲了进来。进了小院的捕快们收敛了刚才的嚣张之气,分散开来搜寻张贵所说的淫贼,最后他们集体将目光定格在了长孙冰凝和长孙涣两人所在房间。他们慢慢的靠近,快到门口五步的距离时清楚的听出了屋内两人说话的声音。

    “小贱人,妈的,还敢跟老子冒充长孙家的少爷,还敢威胁老子,灭老子的九族?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一个男人喘着粗气的淫笑声,伴着巴掌狠狠抽在皮厚肉多的某处上头产生的脆崩崩的声音。

    “不会吧?”捕快们大眼挣小眼,僵在原地,他们知道菊花楼是干吗的,自然明白房间里在干吗。所以,他们犹豫,他们徘徊不定。他们是奉命来缉拿淫贼的,不是来缉拿断袖龙阳之癖的人的。在门口说话的那个捕头将目光转向张贵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张贵也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奉自己家二少爷的命令,屋里出现这样的情况自己怎么清楚?

    “哎哟,别,别打了……大哥,啊,我不敢了啊啊啊!!!别……别捅了,疼死少爷我了……啊,大哥,我不玩了……”屋里又传出了男人嘶哑的哭声。

    长安县的捕快们听到里面有哭声,知道屋里的情况很糟糕,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能不管,刚要上前撞门抓人,就听见屋里又有人怒道,“不捅?老子花了整整五百文钱买你的牌子,你还敢跟老子说你不玩了?你以为老子的钱是那么好拿的?看老子今天怎么玩你!”男人的声音越发的大声和淫邪。长安县的捕快们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止步,菊花楼既然能够存在,就说明他有存在的实力,自己管不着。如果遇到强迫对方什么的问题,他们倒是可以插手,现在人家是花钱,你又是自己愿意,他们又怎么能管这事。所以,索性懒得再管,站在门外当起了听众。

    “大哥,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呜……你轻点啊,很痛啊!”屋内又传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哼哼声。

    “叫唤啊,难道不爽啊,爽吧?使劲的叫吧!”男人奸yin的声音充满了驰骋疆场的霸气,就像帝王在接受臣民的膜拜一样,他的动作越来越大,让屋外的捕快们都能感受到屋内叫唤的男子的表情。

    “哥——大哥”那个声音语气粗重,呻吟般的喊道,“哥——轻点——啊,喔——轻点啊!疼啊!”

    听到这儿,长安县的捕快们瞪了身边的张贵一眼,其中一个捕快说道,“张捕头,人家在屋里哥啊妹的叫着,我们在外面算什么?撤吧?”

    “撤——!”领头的捕快说道,然后众人再也不理睬身边的张贵离开了菊花楼。

    张贵觉得事有蹊跷,自家的公子不是来这个小园了吗,现在怎么连人影子都没有了呢?张贵朝左右再次查看了一遍也没人发现自家二公子的身影,他便百思不得其解。

    “哥——大哥——哥,你——慢点——哈,疼哈!”屋内又传出了叫唤者**的声音。

    “二公子?”张贵突然有所醒悟,他两步并作一步迈上台阶,一脚将门踹开。看到屋内的情景时立马傻眼了,只见一个膘肥体壮的男人骑在自己家公子的背上,两人全身秀得精光的堆在塌上,活脱脱的就像剥了外皮的两颗大白菜。

    “二公子——混蛋!”张贵吼道,同时不由分说的一拳向膘肥体壮的男人脸上砸了过去。“啊。”男人鬼吼一声,从长孙涣的身上滚了下了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张贵!快来救本公子啊!”长孙涣因为身体被压的膘肥体壮的大汉滚下了他的身,他这才抬头,发现眼前的人是张贵时便喊道。

    张贵在长孙涣叫了他的名字时确定了他的身份,他快步上前刚要将长孙涣扶起,人就像抹布一样倒飞而出,顺带着拉得长孙涣也往前跌倒在地上。

    “臭小子你敢打老子,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现在就连你一起给收拾了。”膘肥体壮的大汉一把抓过长孙涣,将他扔在塌上,然后扑向了被甩在门外的张贵。张贵见自己不是大汉的对手,翻身就朝门外跑,他逃出小院出了菊花楼对门外的王大说道,“长安县的捕快呢?快去小院救公子,我去找他们。”

    王大刚要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张贵人已经在百米开外,他担心自己家的公子,急忙闪身入了菊花楼。

    张贵被屋内的情景所震惊,他一路上狂奔,好不容易赶上刚才离去的长安县的差役,语无伦次了半晌他才将事情跟他们说明白。差役们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急忙赶到菊花楼小院落。他们这次不像上次那么谨慎,横冲直撞的进了菊花楼,来到刚才的小院落时屋内的景象让他们震惊不已。

    张贵在看到这一幕时吓得腿都软了,就见王大躺在门外的台阶上,鲜血流了一地。自家公子骑在大汗的身上,正用一把尖刀在一刀一刀的捅已经死透了的大汉,嘴里还不断的骂道,“我让你再捅本公子,我现在就捅死你,现在就捅死你。”

    “来人,将他们绑了统统带走!”领头的捕头沉声说道,“立刻封锁现场,赶快通知邓县尉和左捕头。”

    “是。”一个捕快应声答道,然后消失在小院。领头的捕快不再理会身旁还想挣扎的张贵和一副痴痴呆呆的长孙涣。长安县的捕快们听到命令,将张贵和长孙涣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张贵在捆绑的时候有过反抗,说身边那个神情痴呆的男子是自家的二公子,是当今朝廷吏部尚书长孙尚书家的二公子。但是捕快们谁信他的话,他刚开始说有淫贼欺负良家妇女让他们众人白跑了一趟,现在发生了命案又说这个有龙阳之癖的男子是长孙尚书家的公子,他们岂能再相信张贵的话。所以,在张贵嚷嚷不断的时候有个捕快就给了他一拳,张贵被打的头晕目眩。张贵平时跟在长孙涣身后那是威风八面,何曾受过这样的罪,心里更加的恼怒。在被捆绑着押出菊花楼回长安县的一路上他连连大吼,说有人陷害长孙二公子,让他去倌楼,让别人糟践他,还说长安县捕快清白不分就私自捆绑长孙尚书的公子。

    长孙涣和张贵被长安县缉拿的事情很多长安百姓都不知道,但张贵在一路上的宣传给了长安百姓很多浮想联翩的素材,他们根据不同的理解编出了很多版本的关于长孙涣龙阳之癖传言。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说长孙无忌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有这方面的癖好,自己的儿子也学着跟风。还有传言说长孙无忌家风不正,儿子大了都不想给他娶房媳妇,才会让自己的儿子因为长久积压的情绪难以释放便生出了龙阳之癖。传言更多的还是长孙二公子是被长孙夫人宠坏了,才会做出这么下流不堪伤风败俗的事情。反正就是谣言满天飞,如果收集起来的话,谣言能够将长孙无忌一家人给活活给压死。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天!惊天的秘闻啊!

    汉王府,李恪在书房中正在喝着兰儿沏的茶翻看《孙子兵法》,就听见门外的黑衣卫士禀报,说长安县县尉邓同达和总捕头左翼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书房中的杨恩看到李恪点头,对屋外的黑衣卫士喊道。

    书房的门打开,邓同达和左翼两人一身寒气的迈入了书房,给李恪施礼完毕,邓同达问道,“启禀殿下,今天下午在永乐坊菊花楼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杀是长孙尚书家的二公子长孙涣,死者是长安城世族大家的子弟王家的三公子王贤,微臣觉得此事干系甚大,特来请教殿下。”邓同达简单的陈述自己觐见李恪的原因。长安县的县令狄知逊作为大唐出使突厥的副使,出使突厥之后长安县现在由县尉邓同达负责,他发现凶手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时便想到了李恪和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随后和左翼第一时间来到汉王府想征求一下李恪的建议。

    “长孙涣在菊花楼杀人?”李恪很吃惊,他看了邓同达一眼,见他表现很严肃,他便正色道“菊花楼是什么地方?长孙涣怎么会在那里杀人?”

    “启禀殿下,菊花楼是长安城有特殊癖好之人的聚集地”邓同达给李恪详细了说了一遍自己了解的案情的经过。

    李恪仔细的听完邓同达的汇报,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喝了一口,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同怀现在不在长安,县衙的事情一概由你负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神情有些紧张的邓同达一眼,“定伯,同怀回京之后因为出使突厥有功,长安县县令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微臣一定会谨记殿下的教诲,不负殿下所望。”邓同达在李恪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刚才还是神情紧张的他此时一脸喜色的回道。

    “恩。”李恪对邓同达的回答很满意,“长孙涣的案子关系到你今后的升迁,本王不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邓同达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喜,笑道,“殿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办。”

    “恩,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下去,公务要紧,不要耽误了案件的审理。”李恪缓缓的道。

    “那微臣就告退了。”邓同达和左翼给李恪拱手施礼,然后退出了书房。

    邓同达离开之后杨恩不解的对李恪道,“殿下如此解释,邓同达是否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呢?”

    李恪看了杨恩一眼,微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阴鸷,“杨老,如果他连这样一件小情都猜不透,看不明白,办不了,那我留他还有何用呢?”

    “是老奴多虑了。”杨恩听李恪说完,不由的讪讪一笑道,“人老了想的事情就是瞻前顾后,思想都有点跟不上殿下喽。”

    “杨老说的哪里的话,你这是关心则乱,跟你老没老没关系啊。”李恪笑道,然后继续问道,“不知道钱宁的伤势怎么样了?”

    “经过三天的调养,已经性命无忧,如果想下地走路,还需要数月。”杨恩在说正事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不像平时跟李恪闲聊时这样轻松。

    “我们去看看他,本王想他肯定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李恪说道。

    杨恩和李恪经过了几座院落这才来到了钱宁所在王府后院的一座独院。钱宁虽然重伤在身,虽然在漠北救过李恪的性命,然而王中长不敢有半点疏忽,小院明暗两处都布置了黑衣卫守卫。李恪看到王中长在小院对黑衣卫的布置,心里不由的暗自称赞王中长这一年多来的成长神速。

    守卫小院的黑衣卫看到李恪忙给他施礼,李恪微微点头,黑衣卫士明白李恪来此的目的,他轻轻将门推开,李恪和杨恩迈步走了进去。

    钱宁在李恪和杨恩来到小院的时候就发觉小院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根据他的判断这两个人都是练武之人,脚步要比一般的人轻,可见是练过某种高深的内家功法。他心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来人可能是李恪和杨恩。所以,李恪和杨恩走进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勉强起身。

    “见过殿下!”钱宁微微躬身施礼,语气显得不卑不亢。

    李恪快步上前,用手止住了钱宁,将他扶上床,“身体没好就不用行此大礼。”

    “多谢殿下。”钱宁依旧语气平淡。

    “本王今天来是想看看你身体好了没有。”李恪继续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王提,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多谢殿下。”钱宁说道,“恐怕殿下不止是来看钱宁这么简单吧?”

    “难道本王还有什么目的不成?”李恪反问道。

    “难道殿下不想知道点什么?”钱宁毫不退缩的盯着李恪的眼睛反问道。

    “如果你想说,本王愿意听,如果你不说,本王不会勉强。”李恪见钱宁一副戒备的神色,顿时明白了钱宁心中所想,他认为自己对他这般好的目的是想用逼迫的手段让他说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回答自己。

    “既然你身体恢复的不错,那就好好在府中养伤吧!”李恪叹道,“伤好之后你想离开的话本王不会阻拦你。”

    钱宁的心思正如李恪所想,他认为李恪对他如此关心的目的就是要从他口中得知自己需要的情报,此时看到李恪并非他心中所想之人,心中暗骂自己不该如此猜度他人心思,在李恪右脚就将跨出门槛时他喊道,“殿下——”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李恪收回了右脚,回头问道。

    “殿下,你要小心长孙无忌,他的手上也有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钱宁脸带愧疚的说道,“当初太子起事,太子在玄武门埋下伏兵本是机密之事要事,秦王岂能那么容易知晓?”钱宁恨恨道,“要不是长孙无忌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奸细郑宽背叛太子,将获取的机密告知长孙无忌,秦王岂能知晓太子的计谋,岂能在玄武门政变中获胜。”

    李恪听钱宁说完,心里惊讶不已,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钱宁,你能跟本王说的详细点吗?”

    “殿下,当初玄武门所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钱宁说到这里,心中又想起了李建成的死,脸色黯然道,“关于长孙无忌手里的势力钱宁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当初太子身边的一部分人在他离去之后都神秘消失。而这些消失的人就是平日里跟叛徒郑宽关系很少的人。”

    李恪听完钱宁的解释,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对长孙无忌的实力有些低估,他想知道更多关于这方面的情报,刚要再问钱宁关于长孙无忌的事情时就听见钱宁说道,“我在得知太子死讯逃离开长安之后联系过太子旧部,除了在玄武门政变中已经丧身之人,很多都神秘失踪不知生死。我以为是遭到了秦王的屠杀,可是细心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太子旧部的实力分布很广,联络方式很繁杂,不是那么轻易让秦王在短时间内就能轻易铲除的。后来我潜入长安城,通过不同的渠道才了解到秦王政变之后就遇上了罗毅造反和突厥入侵,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得及铲除太子旧部。当时我就在想,他们可能是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想等待时机成熟之时趁机给太子报仇。可是经过这一年多的等待,有很多时候都可以刺杀秦王,可是我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这个时候我才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隐藏自己根本就不是在躲避秦王的追杀,也不是想给太子报仇。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被人暗中收拢到了自己手里。由此我想到这个人可能就是长孙无忌,因为当初背叛太子的郑宽就是他的部下。”

    “原来如此。”李恪听完钱宁的回禀时已经在心惊肉跳中,如果照钱宁说的这样,长孙无忌整合了李建成旧部,那他现在实力有多大呢?恐怕就是‘唐’也奈他不得吧?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实力,那自己针对长孙涣的计谋证据不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了吗?如此一来的话李恪脸色一沉,“钱宁,本王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一步,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他们说,本王吩咐过他们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殿下,殿下请便。”钱宁明白李恪知道了这个情报,肯定会针对此事布置一番。

    李恪走出小院,对身边的杨恩说道,“杨老,通知宾王,延族和正则到本王的书房。”

    “诺。”杨恩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沉声应道,然后急步离开。

    李恪来到书房刚坐定,就见杨恩将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召集到了书房。三人显然已经从杨恩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此时看到脸色阴沉的李恪,马周第一个问道,“殿下觉得钱宁说的话可信吗?”

    “宾王,有些人说的话你就是亲眼见到也不一定是真话,有些人说的话就是让人难以理解也不会假话,而钱宁就属于第二种人。”李恪很肯定钱宁不会对自己撒谎,他了解钱宁,就像钱宁了解他一样。随即他又继续道,“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刚才在来书房的路上杨老已经简单的跟我们做了介绍。”刘仁轨说道,“不知道殿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第一百六十四章 黑衣七杀

    李恪将目光看向窗外,沉默不语。片刻,他回过神来发现众人都在站着等他回话,不由得露出了一份歉意,“你们站着干吗?坐吧,此事本王也是刚刚听说,心里没有个头绪,叫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建议。”

    “谢殿下。”五人拱手回礼,依次坐在李恪前面的胡凳上。马周看了身旁还在思考的四人,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道,“殿下,如果长孙无忌手里真的握有部分建成旧部的势力,他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拿出来用的。因为建成余党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不会轻易的让他们为自己犯险。不但如此,他反而会极力的隐藏这部分势力,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以免遭到不测。所以,现在还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没必要庸人自扰,以为长孙无忌会用这部分力量对付我们。以微臣对长孙无忌的了解,他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所有的计谋策划的天衣无缝的时候才会让他们出手,就像玄武门政变的时候殿下在回长安的路上遭到的刺杀一样。”

    “宾王,那依你看本王第一次的刺杀也是长孙无忌动用了自己手中的这支力量?”李恪听完马周的分析,疑惑的问道。

    “微臣不敢确定他是否动用了这部分力量,但通过他策划的种种计划可以看出,他是不会轻易将所有筹码都压在任何一件事情上的人。”马周继续说道,“微臣认为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另有目的。”

    “殿下,宾王说的有道理,长孙无忌肯定不会轻易动用这部分实力。”刘仁轨继续分析道,“如果真像钱宁所说那般,长孙无忌是在皇上登基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才收拢了建成余党,那么他就需要用两三年的时间来整合他们,才能够将这部分人变成他自己的实力。建成余党中不乏足智多谋如魏征者,武略勇猛钱宁者。试想这么一群有勇有谋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的为他们效力呢?即便是他们当时在遭到‘唐’的围剿,被长孙无忌暗中收留,那么他们难道就这么容易的心甘情愿为长孙无忌效力?就是长孙无忌有足够的实力说服他们,他们也不会一时半会就能够下定决心的效忠于他。所以,末将认为现在长孙无忌手上的这支力量还没有被他完全的控制,这帮人还没有完全的属于他。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以长孙无忌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犯险的动用这支力量。”

    “微臣很同意宾王和正则的意见。”许敬宗分析道,“长孙无忌现在掌管着大唐的情报系统‘唐’,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利用他们来完成,没必要大费周折的动用那支还不是很忠心于他的力量。微臣认为此事殿不必过于担心,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部分人的名单,然后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归属长孙无忌之前将他们除掉。但是,这件事情我们又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温水煮青蛙,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到时候他们真要狗急跳墙完全倒向长孙无忌的手里,那我们不但白费功夫反而给长孙无忌帮了个大忙。”

    “恩,延续说的有道理,老奴也赞成他的意见。”杨恩在许敬宗说完点头说道。

    “宾王和正则的意见呢?”李恪将目光转向马周和许敬宗询问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对策,既然他们两个将事情分析清楚透彻,许敬宗又提出了解决的办法,他便征询他们的意见。

    “我们也支持延族的意见,应该在他们还没有完全倒向长孙无忌的时候除掉他们。”两人说道。

    李恪听到这里,心里才平静了下来,照马周等人的分析,长孙无忌现在还没有实力用这部分力量监视自己,那么就不存在他知晓自己针对他儿子的事情。而李恪也明白这件事情事后长孙无忌肯定会想到他身上,但是只要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自己就不用怕他。刚才自己担心的原因就是怕他抓住自己什么把柄,既然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自己又何必顾忌太多呢。

    “既然你们都同意延族的方案,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李恪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等待着自己做决定,他便不犹豫的说道,“杨老,本王想在黑衣卫中再成立一个专门针对建成余党的组织,你看该怎么调配人手,由何人统领?”李恪知道需要剿杀建成余党这些人都必须要黑衣卫,而且建成余党中不乏钱宁一样的高手,所以要剿杀他们就必须要对派出剿杀他们的黑衣卫进行武技这方面的训练,所以才想征求在府中武艺最高的的杨恩的意见,想看他怎么说。

    “殿下,对于这个刺杀组织人手不需要太多但一定要精。”杨恩考虑了片刻后这次说道,“老奴以为十人二十人足以,至于统领的人选老奴最为中意的陈其,除此就是钱宁。”

    “钱宁?”不光是李恪不解,就连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三人也不由的惊呼。钱宁何许人,他们不是不知道,他可是建成余党,密谋刺杀过李世民李恪的悍匪,虽然在漠北救过李恪,又给李恪说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但是黑衣卫如果成立这个刺杀部门,那肯定会成为李恪手里的杀手锏,他们认为怎么能把这样的权利交给钱宁这样的人呢。

    “殿下,微臣认为陈其比较合适。”刘仁轨第一个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人选。

    马周和许敬宗当然也支持陈其,毕竟陈其的武力不用说,忠诚度更是众所周知,将这样一个要害组织交给陈其,他们很放心。

    李恪心里确定的人选也是陈其,然而既然杨恩如此说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他出手制止众人的议论,对杨恩说道,“杨老能否说下钱宁为什么适合这个职位?”

    杨恩见李恪没有因为大家的反对就拒绝自己的提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殿下,老奴认为钱宁适合这个位置的原因有两个,其一,钱宁本就是建成余党,他很熟悉建成余党的情况,让他负责剿杀他们会事半功倍。其二,钱宁能够为了隐太子李建成知遇之恩而处心积虑的报仇报恩,这说明他是一个很忠义的人。如果这样的人能够被殿下说服为殿下所用,他肯定会是另一个陈其。”

    “杨老说的没错,但是钱宁毕竟是建成余党,心里只想要为隐太子报仇,岂能为殿下所用。”刘仁轨问道。

    杨恩对于刘仁轨提出的问题心里早有准备,“我们想想,钱宁当初跟殿下是什么关系,现在跟殿下又是什么关系?他态度一步步的转变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了他在一步步为殿下的胸怀做折服。今天他能够说出这个秘密,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汉王府的人,只是他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担心被我们所猜忌,所以不敢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这个时候殿下能够对他礼贤下士,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规劝于他,然后再将这样一个重任交到他的手里,他还会怀疑殿下对他身份的猜忌吗?不会,到时候他肯定会真心的归属殿下为殿下所用。”杨恩说到这里,微微看了李恪一眼,就等他的回答,看他是否有这个魄力。毕竟自己不是钱宁,贸然的将这样重大的任务交给他,绝对是一个赌注,就看李恪敢不敢赌。

    杨恩见李恪在思索便继续说道,“至于钱宁背叛的事情殿下放心,老奴一旦发现他有不轨之心,肯定第一个将他碎尸万段。”

    李恪听到杨恩的解释就已经对钱宁很意动,现在又听到杨恩的保证,便没有犹豫的说道,“统领人选的问题等本王跟钱宁谈谈之后再说吧。现在你们说说这个组织该怎么称呼?”

    李恪说跟钱宁谈谈再说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想启用钱宁,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见李恪已经决定了就不再争执,他们将心思放在了李恪所说的这个称呼上。

    “殿下,世上有七种该杀之人,他们分别是祸国、殃民、贪官、污吏、不忠、不孝、不义。组建的组织既然是属于黑衣卫管辖,我们何不叫他为黑衣七杀呢?”马周沉思了片刻,终于说出了一个霸道的名字。

    “殿下,微臣同意。”刘仁轨说道。

    “微臣也同意。”许敬宗说道。

    “老奴没有意见。”杨恩说道。

    “黑衣七杀,杀祸国、殃民、贪官、污吏、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李恪沉吟片刻,朗声笑道,“宾王取的好名字,就叫黑衣七杀。”

    黑衣七杀的名字确定下来之后,李恪和众人又商讨了人员的部署。对于杨恩所说的二十人的配置大家表示没有意义,所以黑衣七杀的人员被确定在了二十人。二十人又分别分为每五人为一个小队的四个小队,每个小队中选出一人负责统领其余四人,四个小队由黑衣七杀统领,黑衣七杀隶属于黑衣卫鹰卫。确定了人员配置,李恪又和大家讨论了关于黑衣七杀的人员来源问题。最终大家讨论的结果就是为了便于训练黑衣七杀的成员,黑衣七杀的成员由黑衣七杀的首领自己决定和挑选。

    所有的事情讨论完毕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幕,李恪看了一下时刻,大概到了酉时,他便吩咐众人散去,自己在书房中开始思考如何收服钱宁的事情。

第一百六五死章 尚书之怒(第一更)

    邓同达和左翼出了汉王府回到县衙之后便开始审理长孙涣杀人案。长孙涣杀人案人证物证俱全,所以在审理过程中当事人长孙涣神智已经失常难以亲口据实禀告自己的杀人意图和动机,难以亲口招供王显就是他自己所杀。但是,通过现场的人证口供和死者身上所取的物证及有仵作验尸的结果证明凶手就是长孙涣。审理过程中张贵虽然极力为自己公子辩解,说他们是被他人陷害,杀人的并非长孙涣本人。但长孙涣杀人为长安县差役亲眼所见,他们都可以作证,而张贵自己也亲眼看到长孙涣杀人的场景。因为有了充分的证词和证据,案件审理的很顺利,不到一个时刻便结了案。

    邓同达对长孙涣杀人案的审理结果是:按《唐律》,长孙涣犯故意杀人罪,应判处斩刑。但因当时特殊原因(被迫搞基),长孙涣杀人属于自卫过当,又因当时他惊吓过度,导致行为失常,以至于做出杀人的举动并非他自己的本意,结合上述原因,特免其死罪,流放岭南。邓同达在审理完毕后吩咐县衙文吏誊抄了一份公文呈给刑部,等待刑部的批示。

    长孙涣是在中午时分杀人被长安县不快发现的,邓同达结案的时间的傍晚时分。因为跟随长孙涣的王大身死现场,张贵被当场缉拿,长孙涣又是被自己的容貌做了适当的化妆,很少有人能认出他就是长孙尚书家的公子,就是张贵在大街上论喊乱叫也没人敢肯定。所以,长孙涣杀人案还是长安县衙派人到府上传唤长孙冰凝要她去跟长孙涣对证是否去了菊花楼之后,经过府上众人的证词证明她今天没有出过长孙府邸之后知情人才将此事通报给府上的长孙夫人。当时正在跟丫鬟们聊天的长孙夫人在听到自己的儿子杀人入狱的消息时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哀呼了一声“我的儿啊”,然后昏迷了过去。

    长孙府上的人见到长孙夫人昏迷,上上下下急成一团糟,长孙冰凝此时便吩咐众人将夫人抬回塌上,找来大夫为她诊治。长孙夫人本来就是惊吓过度,稍微恢复了片刻便悠悠转醒。等她清醒之后询问府上有没有将此事告诉老爷,众人都说没有时,她才冲着大家发怒,并派人将此事汇报给正在吏部处理公务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听完家人的禀报恼羞成怒,脸色煞白,阴沉的极度难看。但他在尚书省办公,在座的都是各部尚书和侍郎,在面前他掩饰住了自己发怒的情绪,强自忍住心中的愤怒。同为尚书省六部尚书之一,跟长孙无忌关系很好,支持太子李承乾的刘政会看到长孙无忌脸色煞白,上前问道,“辅机,身体不适还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多谢刘兄关心,我只是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没什么大碍。”长孙无忌和刘政会的关系很好,关系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要不辅机先回家休息休息吧,如果萧相问起你来,我代你回答他。”刘政会担心的劝解道。

    “如此就麻烦刘兄了。”牵扯到自己的儿子,长孙无忌也就不再大公无私了,他跟刘政会微以躬手,快步离开了尚书省。

    长孙无忌出了尚书省,吩咐车架直接去长安县衙,家人的禀报太过简单,他想到县衙亲自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离开了尚书省,坐在马车车厢中的长孙无忌此时脸上露出了骇人的神色,“果然好手段,这么快就报复老夫,老夫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和手段啊!”长孙无忌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便闭目沉思。通过家人的禀报,他知道长孙涣已经杀人的事实,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查出谋后策划这件事情的人,而是先要为长孙涣销罪,保住他的性命之后再通过疑点彻查此案。刚才家人给他回禀时说了长孙涣是死罪难逃,他杀人的证据确凿。如果让长安县衙判了案之后自己再想翻案,没有十足的证据就很困难。

    长孙涣案件审理完毕后的邓同达和左翼回到后堂,两人落座之后左翼对于李恪和邓同达两人在汉王府书房中的对答很疑惑,当时他认为汉王殿下的意思是让邓同达处死长孙涣,所以他在出了汉王府时心里虽然有疑惑也没有问邓同达。此时,案件的审理结果跟他想象中的结果不一样,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疑惑向邓同达问道,“邓县尉,你此案的审理是否符合殿下的意思呢?”

    “左翼,你说呢?”邓同达微微一笑问道,“我想你该明白吧?”

    “卑职不知,请县尉明示。”左翼如实回答。

    邓同达看了左翼一眼,双眼微眯,“你没有明白殿下在书房跟本官说的话吧?本案审理完毕得到的这个结果是殿下最希望看到的。”话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要明白为政之道,处死一个人容易,但要震慑一帮人难啊。”

    “那殿下的意思是想”左翼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差役匆匆进来回禀道,“启禀县尉,吏部长孙尚书求见。”

    “长孙无忌?”邓同达问道,“快请!慢着,本官亲自去迎接。”

    邓同达和左翼两个人出了县衙将长孙无忌迎进了县衙的后堂,“不知长孙尚书亲临长安县所谓何事?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要做的请直言,下官一定尽力而为。”邓同达明知长孙无忌来此的目的却装作不知献媚的问道。

    “老夫为小儿而来,”长孙无忌说道这里时脸色略微尴尬,“老夫不想插手邓县尉审理案情,只想了解一些情况,还望邓县尉能够不吝告知。”他也知道邓同达是李恪的人,说话的时候表现的很委婉谦虚,根本不摆尚书的架子。要是放在平时,长孙无忌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是朝廷尚书,岂能如此跟一小县令说话。

    邓同达便不暇思索的将案件的过程简单的跟长孙无忌做了介绍。邓同达的口才不是很好,但贵在长孙涣在菊花楼的所作所为为人所不耻,所以邓同达说的很轻描淡写,长孙无忌听的却老脸通红,青筋暴跳。家人给他禀报的时候只说长孙涣杀人被关押在长安县,具体是怎么杀人的,为什么要杀人的原因没有给他回禀。

    他知道即使自己回府问他们,他们会回答不出什么,只有自己特地去长安县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因为他知道这是栽赃陷害,是对自己的打击报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他最清楚,虽然很纨绔,但还不至于会在那种下流的地方杀人,再说即使他杀人也不会亲手为之。所以,他认为只要了解事情的始末,查出疑点就可以为他销罪。可是,此时听到邓同达对长孙涣在菊花楼的的描述后,他再也忍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甩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在地上,“岂有此理,我儿岂能做出这种有悖伦理的勾当?”

    “邓县尉,老夫想看下你们审理过的卷宗。”长孙无忌怒气不减的说道。

    “喔?”邓同达一惊,“长孙尚书是奉了朝廷的命令来彻查此事?”

    “老夫不是以尚书的身份又如何,是以尚书的身份又如何?难道邓县尉还怕老夫从中作梗不成?”长孙无忌见邓同达有意如此说,不由的脸色一沉,说话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但求到人家手里他也还是压住心底的怒火没有直接斥责邓同达。

    “长孙尚书,令公子的事情下官也是秉公办事啊,只因他杀人的过程被长安县衙的捕快你府上的家仆张贵亲眼所见,下官也是公事公办不能徇私枉法。”邓同达一脸为难的说道,根本不因为长孙无忌刚才语气不善就跟他冷眼相对,“只是此案已经审理完毕,案卷已经归档,誊抄的一份上报了刑部,等刑部批复之后就可以行刑。所以,长孙尚书要想阅览卷宗,如果不是以吏部尚书的身份的话,只能先上报刑部批准方才能够有权阅览,不然下官也没有权利私自将卷宗给尚书。”

    因为《唐律》规定:凡是案件牵涉到朝廷命官的亲戚家属,在审理案件的过程中他需要规避。所以,邓同达如此说就是想告诉长孙无忌,杀人的是你的儿子,你身为朝廷的吏部尚书不能私自参与此案,你需要规避。

    “老夫明白,那邓县尉总该告诉老夫案情审理的怎么样了吧?”长孙无忌在邓同达面前处处碰壁,他知道邓同达不可能告诉他审理的过程,所以直接跟他询问结果。

    “按大唐律令,令郎所犯故意杀人罪,本该判处斩刑。但因他被人所挟持,杀人属于自卫过当,又因当时他惊吓过度,导致行为失常,以至于做出杀人的举动并非他自己的本意。所以,下官结合上述诸多原因,特免他的死罪,改刑发配流放岭南。”邓同达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审理结果。

    “已经结案了?”长孙无忌“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此时他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斥责邓同达道,“如此大案怎么能草草了事?邓县尉也太不负责了吧。”

    “长孙尚书,令郎杀人现在有人证也有物证,证据确凿,下官也是按照大唐律令办事,还望长孙大人慎言。”邓同达此时也不再装作卑躬屈漆的样子,一脸正气的回道。

    PS:(此处的唐律是《武德律》,不是《贞观律》,《贞观律》是太宗李世民令长孙无忌、房玄龄等,参酌隋律,以“宽简”、“平允”和“画一”为原则,对《武德律》加以修订,于贞观十一年(637年)正月才颁布执行《贞观律》。)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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