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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初三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唐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次公审

    第二天,以魏征为主审,宗正寺卿李孝恭、刑部尚刘政会、大理寺卿孙伏伽和黄门侍郎为陪审的三堂会审再次在刑部公堂开堂。

    李恪被传讯到刑部公堂的时候魏征、李孝恭和孙伏伽、刘政会和王珪已经就坐,他们当中除了资历老的李孝恭对李恪微微点头之外,其他四人都起身对李恪施礼,李恪同样拱手还礼,然后就在在大堂给他安排的座位。

    “殿下,昨天皇已经任命微臣为三堂会审的主审,微臣一定会跟各位陪审秉公审理,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魏征说道,“今天请殿下过来就是问几个问题,核对一下内侍和宫女的口供,还望殿下配合。”

    魏征说要查处个水落石出,李恪一点都不不怀疑,他对魏征道,“魏秘监请问,本王知无不言。”

    “恩!”魏征点头道,“请汉王殿下将你进宫觐见皇、杨妃娘娘和去药膳房的具体时间,还有跟药膳房的那个内侍说话,跟香兰在什么地方碰到,具体在什么时候碰到的详细说一下。”

    魏征今天是有备而来,问的问题都涉及到案情,李恪不敢怠慢细细回忆了片刻,认真的说道,“本王在酉时进宫到甘泉宫的御房觐见的父皇,跟父皇话说是大概用了将近一刻的时间。然后李恪御房去看望母妃,在千秋殿跟母妃相处的时间有一个时辰左右。离开千秋殿的时间大概在戌时一刻,而离开千秋殿后本王就急忙去了趟药膳房,在药膳房遇到内侍给本王行礼时他自称张忠。因为那是天时已晚,本王还要赶着回府,因此走的是立政殿到弘文馆再到太极殿前的御道,出的出承天门,而在本王穿越立政殿的时候碰到过香兰。”

    “恩!”魏征满意的点头,他看向四个陪审,见李孝恭、刘政会、王珪和孙伏伽四个陪审对李恪的回答也很满意,便继续问道,“那请殿下叙述一下你在药膳房跟张忠问了什么?张忠又跟你说了什么?还有,你在穿越立政殿的时候遇到的香兰,你有没有跟她说过话,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本王刚到药膳房的时候内侍张忠就已经主动迎了出来,他给本王施礼的同时还将一包草药递给了本王,不断的跟本王说他有眼无珠,不知道先前跟他取药的宫女的母妃宫中的侍女。至于本王跟只问过一个问日,当时本王刚要出药膳房就看见另一个院子里有不少的宫女和内侍吵闹,本王就询问张忠是怎么回事?张忠告诉本王那是给皇后和阴妃娘娘取药的贴身侍女。”李恪缓缓说道,“恩香兰在穿越立政殿时相遇,本王询问过皇后的身体情况,香兰说皇后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

    “再没有问别的什么问题吗?”

    等到李恪说完,刘政会不失适宜的向李恪问道,言语之中似乎责备李恪有什么隐瞒似的。

    李恪怎么能不明白刘政会的心思,不由的反问道,“刘尚觉得本王该问些什么呢?”

    “殿下,微臣作为陪审有权利向你再三询问当时的经过和过程,还望你能够配合。”刘政会脸色一沉,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就请刘尚继续!”李恪一语双关的说道。

    刘政会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李恪,不顾及一旁的主审魏征,怒道,“殿下,难道你不知道药膳房的内侍张忠已经招供,说香兰的死跟你有关系吗?对于此事你有何解释?”

    “刘尚….”

    魏征没有想到刘政会这么早就道破了张忠的供词给李恪,想吼声制止发现为时已晚便趁机道,“传药膳房内侍张忠堂。”

    张忠被差役押大唐的时候脸色煞白,见了李恪不由的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注视李恪,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李恪的亏心事一样。魏征和堂诸人见张忠的反应,刘政会抢先说道,“张忠,将你知道的内情详细再说一遍,你放心本官和主审还有三位陪审会保你没事的。”

    刘政会的话好像给了张忠一计镇定剂,张忠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审和诸位陪审,那天晚娘娘要宫女来药膳房取药,奴才不知道他是杨妃娘娘宫中的侍女,按照规矩没有给她所取的药材。等那宫女走后奴才听来取药的皇后娘娘和阴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说那是杨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奴才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奴才已经看过那个宫女给奴才的药单,就急忙将药草准备好刚要拿去给杨妃,就见汉王殿下来到了药膳房….”

    “张忠,你刚才说的这些那天昨天盘问你,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需要在重复,本官今天想询问你的是,你早招供的关于香兰的死因跟汉王有关系的供词,你在将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刘政会对张忠没说重点很恼怒。

    “刘尚,奴才…”张忠说到这里,言语颤抖的不能出声,他偷偷的看了李恪一眼便沉默不语。

    “大胆张忠,难道你想包庇罪犯?难道你早说的全都是假话,做的伪证吗?”刘政会看到张忠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气愤,吼斥道,“你要知道做伪证的下场,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刘尚,奴才…奴才掌管药膳房有好几年的时间,晚都是在药膳房后院的小屋就寝,那天晚奴才准备休息的时候听见院子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像汉王殿下,两一个想皇后娘娘的侍女香兰,奴才只是当时奇怪汉王和香兰怎么会来药膳房的后院?因为,白天取药的事情得罪了汉王殿下奴才没敢出门查看,只是静静的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前面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奴才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到了最后奴才只听到像汉王声音的那个男子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将你活活的推入这口井中。”张忠还是在刘政会的审问下将他那晚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只是他的话说到这里,又战战兢兢的偷看了一眼李恪。

    “你继续说!”魏征开口道。

    “像汉王声音的那个男子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将你活活的推入这口井中。然后奴才就听到香兰大声说,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想逼我跳入这口井中吗?香兰说完之后奴才吓的半死后悔自己不该听到这个的话,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就听到香兰说既然殿下这么逼奴婢,那奴婢就如殿下所愿,还望殿下能够照顾奴婢的家人,之后奴才就听到‘扑通’的一声,听到井里有人挣扎的声音,只是奴才胆小不敢出去查看,才会让香兰….还请刘尚和魏秘监饶命啊!”张忠说道这里已经流泪满面,泣不成声。

    “汉王殿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刘政会厉声问道。

    李恪没有想到内侍张忠胆子会这么大,敢做伪证证明自己逼死了香兰,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向魏征问道,“魏秘监,刚才张忠说香兰是被溺死在井中的是吗?”

    “殿下说的对,张忠的供词说香兰在井中溺水而亡。”魏征对李恪回答道,然后又问道,“张忠,你刚才的供词说香兰是被溺死在井中是吗?你敢确定吗?”

    “魏秘监,御医已经检验过香兰的尸体,确认她确实是溺死在井中的,张忠没有说错啊!”刘政会突然插口道。

    “魏秘监,奴才确定香兰是在井中溺死的,绝不敢有半点虚假。”张忠跟着刘政会的话语肯定的说道。

    “张忠,你在供词签字画押就可以了。”魏征道,“来人,将张忠押到刑部大牢听候审问。”

    张忠被刑部衙差押解离开公堂之后魏征脸色铁青的看着李恪道,“不知道殿下对于张忠的供词有何解释?”

    “魏秘监,你难道不觉得张忠的供词错误百出吗?”李恪叱问道,“第一,张忠休息的时候大概在几点,那个时候本王已经回到了府中,怎么可能在药膳房的后院跟香兰会面?第二,张忠既然在药膳房后院的小屋,难道凶手知道了他的存在就容忍他出来作证?难道就没有想过杀人灭口吗?第三,魏秘监请你在还没有确定张忠的证据真伪的情况下不要动不动就讯问本王,本王没时间跟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香兰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会被溺死在井中?她的死因你要详查;皇后和阴妃娘娘的药渣你也要详细检查,将证据妥善保管;所以在那天晚去过药膳房的宫女和内侍你也要详细盘问,还有七月二十六那天,从白天到第二天早所有出入过皇宫的人都要详细的盘问和审查,不能漏过任何一个人。”李恪说道这里,对魏征道,“魏秘监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本王还有事情,就先回府了。”

    魏征被李恪质问的脸色很难看,但他知道李恪说的都是实话,他只能耐心的听完,见李恪说要回府,魏征便道,“殿下请便,下次公堂之微臣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魏征的话一语双关,李恪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心里微微一笑,向在座的众人拱手告辞走出了刑部公堂。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大家都在动

    李恪回到府中的时候正好的午时时分,跟杨恩和陈其、朱童及王中长用完中午饭,他吩咐三人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去后院的校场去练武,要么去马厩帮助马夫喂马,就是不希望三人出汉王府到外面张扬,三人虽然不知道李恪突然怎么会这么安排他们,但还是躬身领命。

    饭后,李恪便将自己关在房,开始翻看李世民留在房中的医。李恪翻看医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想了解皇后所中的毒腽肭功能和特效,今天他对魏征说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那就是要魏征保存证据药渣。因此,他想翻翻,想仔细的了解一下腽肭还有檀香的要用功效。但是,让李恪意想不到的他在记录中发现了这么一味名字叫底也伽药材。据医记载,隋朝时拂霖国即大秦,东罗马帝国遣使献底也伽。李恪自然找到底也伽是古代西方的药物,它的主要成份是鸦片等。

    鸦片?罂粟?两个字眼突然跃了李恪的脑海,照医的记载,隋朝的就有参合了鸦片的药物,那么自己想找到鸦片的种子不是难事。如果是这样….李恪的心里突然酝酿出一个疯狂的计划。同时,他有详细的将中关于描述底也伽记录看了好几遍,确定底也伽中主要成分就是鸦片,隋朝是就有拂霖国进贡过底也伽这种药物时才将合。

    合的李恪脸露出了一副很向往的神态,半响他的表情才恢复如初,然后看了一下这本医的名字《诉经》,是一本手抄本,估计是李世民搜到的孤本。他小心的将医关于鸦片的内容写到一张纸,又将这本医妥善的保存到了自己房桌子的阁子中这才作罢!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周和刘仁轨还有邓同达、左翼四人来到了汉王府觐见李恪。李恪吩咐杨恩将四人带到房,杨恩躬身领命,不多时就将四人领到房。

    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左翼走进房给李恪施礼,李恪吩咐他们就坐,杨恩让鹰卫奉茶水,李恪还没有开口询问他们来王府的原因就见刘仁轨突然“扑通”一声跪地道,“殿下,末将让你失望了,今天有人弹劾末将,说末将前身是汉王府的府椽,现在担任千牛卫宿卫皇宫,因为皇后中毒涉及到殿下,末将作为汉王府旧部该回避,因此皇子已经下旨让末将解除职务,待职在家等待兵部的任命。”

    “真的?”李恪听完刘仁轨诉说,突然从榻起身面带喜色问道。

    “殿下,兵部的公文一下,是末将辜负了殿下的厚望,再也不能完成殿下昨晚交给末将的任务了,还请殿下赎罪。”刘仁轨说的很恳诚,让为刘仁轨的离职而感到高兴的李恪突然脸色一红。

    “正则,本王为你感到高兴啊!”李恪见众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注视他为什么听到刘仁轨离职之后会这么高兴,便及时解释道,“宫里是非太多,不是你这样的有志征战疆场是人待的地方,既然父皇这次撤销了他的职务,你何不自动请缨到边关任职呢?”

    李恪的话说完,在座的诸人心里的惊讶之情都释然,同时他们都为李恪能够处处为刘仁轨考虑而感到欣喜。毕竟,刘仁轨被解职对李恪是一个打击,在皇后贵妃中毒案进行到关键这时,刘仁轨在宫里任职对李恪起着一个很大的作用,现在他被解职让李恪在宫里少了一份自己的力量,李恪岂能不知道刘仁轨解职后对他带来的结果。但是,他不但没有责怪刘仁轨,反而对他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高兴,试想在座的诸人都是李恪的下属,他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这样的司,岂能不高兴之理。

    “殿下!末将没有了官职没关系,可是耽误了殿下吩咐的事情,末将愧对殿下啊!”刘仁轨依旧内疚的说道。

    李恪知道刘仁轨的才能,知道他的忠义,前将刘仁轨扶起,安慰道,“正则不用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父皇说去边关效力,我想这个时候父皇和朝中大臣肯定不会反对你的主动请缨,至于你想去什么地方呢?本王想想啊…”李恪说道这里开始沉思,片刻心里便又了主意,“你就去幽州。”

    “幽州?”刘仁轨不解道,“殿下怎么不让末将到太原帮你的忙呢?”

    “你先去幽州,今后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要做,让别人做本王实在是不放心。”李恪道,“而你这个时候去幽州,等到本王今后再让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就能够堵住朝中某些人的口,他们就不会再怀疑本王这是别有用心了。”

    “好!”刘仁轨干脆的答道,“末将回去就皇去幽州。”

    “恩”李恪满意的点点头。

    李恪突然将刘仁轨安排到幽州,在座的诸人都不解,特别是一向聪明绝顶的马周也疑惑不解,不过他见李恪对刘仁轨说的郑重其事便打消了询问李恪的念头。

    “殿下,微臣已经根据你的意思今天组织御史台御史们弹劾刘政会,弹劾的内容是他今天在公审公堂的时候刻意栽想赃于你毒害皇后的罪名。”马周开口说道。

    “恩!”李恪很满意的道,“宾王你做的很对,今天刘政会在公堂好几次蓄意的暗示本王就是毒害皇后和贵妃的主谋,还不断的鼓励张忠说出伪证,哼!他觉得自己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就很了不起了,本王就不相信他背后的人势力大还是御史台的权利大。”

    “殿下,御史台确实权力很大,刻意弹劾百官,就是长孙无忌都不在话下,但最终还是要看皇的意思啊!”马周感慨道,“你们现在三堂会审人员的安排很巧妙,有太子一方的刘政会,有越王一方的王珪,有倾向于殿下的大理寺卿。所以,通过御史台的弹劾方式取消刘政会陪审的资格很难。”

    “宾王,本王已经想到了这点,所以没想过要取消他的陪审资格,只是想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嚣张气焊而已。”李恪笑道,“如果取消刘政会的陪审资格,本王还真担心顶替他的人会不会又是一个长孙无忌一样的人呢?”

    “殿下说的是,那微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办。”马周也笑着附和道,两人的笑让一旁的邓同达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笑,倒有点狼狈为奸的感觉。

    “恩,”李恪将目光转向了邓同达和左翼,“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殿下,微臣这边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邓同达说话的声音很小,跟马周和刘仁轨比起来显得底气不足,生怕李恪责怪他。

    “此事确实不能太过急躁,以免出现疏漏,还有你们长安县衙还有自己的公务要处理,本王不乖你。”李恪善解人意的说道,“但是不知道县衙最近可有什么大的案情没有?”

    “殿下,县衙最近没有重大案情,每天处理的都是一些长安城商贾财产之间的纠纷而已。”左翼回答道,“但殿下请放心,小臣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命令差役十二个时辰监视驿馆的吐谷虎使者团,一有消息会立刻回禀殿下,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恩,左翼啊!你办事本王放心”李恪夸奖了一句左翼,同时问道,“那你们县衙的仵作冯琯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

    邓同达和左翼不知道李恪为什么突然会问仵作冯琯,但是他们知道武德九年的钱宁一案仵作冯琯陪同李恪的验尸,被方法所折服,死命的跟李恪索要过验尸方面的籍,让李恪传授他经验,可以说李恪跟仵作冯琯不陌生,因此今日李恪突然提起仵作冯琯,邓同达和左翼倒是没有多大吃惊,邓同达忙道,“回禀殿下,仵作冯琯最近一年来都醉心于研究尸体的检验,最近县衙没有什么大事,他也很清闲。”

    “恩,那好,那你今天就将他推荐给大理寺!让他到大理寺再验一下香兰的尸体,再验证一下他的死因,本王肯定他一定会有不少的收获。”李恪很肯定道,“还有,你要将仵作冯琯推荐给大理寺的少卿戴胄,并且还要隐约的告诉他张忠在刑部大牢性命很不安全,除此之外你就不用再说什么,戴胄的聪明人,他回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仵作冯琯李恪不陌生,武德九年的钱宁一案他给李恪留下了很深的影响,李恪欣赏他的不光他不耻下问的精神,还有就是他这个仵作世家出身的人对验尸一道的敬业精神,但是他看到自己验尸反法很新奇有效,就跟不顾身份和性命的跟自己索要验尸方面的籍和资料,就凭这点李恪也不会忘记他。而且,李恪在事后特意写了一些自己所知道是《洗冤集录》关于检验尸体的很多内容给他。因此,李恪此时对冯琯期望很大,希望他这两年的时间没白费,自己写给他的东西没白给他。至于大理寺少卿戴胄,李恪在他任职大理寺少卿的事后分析过他的为人和才能,他本身就是以前秦王府的参军,性格耿直,对于律令法规和典章制度颇为通晓。如果,将冯琯推荐给他,冯琯从香兰身查处一些御医没有查到的线索,再加邓同达的提醒,以戴胄性格的能力,他不会不发觉这件案子的蹊跷之处。

    “殿下放心,微臣待会就去办这件事情。”邓同达见李恪说的认真肯定,不敢怠慢的答应道。

    “恩!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回报吗?”李恪询问道,“没有的话你们就先下去!特殊时期不能在王府待的时间太多久。”

    众人该汇报的问题已经汇报完毕,而且李恪还给他安排的事情,他们不敢耽误,随即向李恪施礼,退出了房。

    马周、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退出房,杨恩和朱童两和人走进了房。李恪看到杨恩和朱童两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汇报。因为,杨恩的李恪府中主管情报的负责人,而朱童的李恪在长安城的情报负责人。

    朱童看了杨恩一眼,见杨恩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知道他是想将说话的机会让给自己,也不敢犹豫,对李恪说道,“殿下,末将收到了鹰卫传回来的两个消息:第一,齐王李佑最近跟太子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显得很融洽。第二,候若依今天午去了趟皇宫,至于她进宫具体是为了什么?鹰卫在宫里没有眼线,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据侯府的人口中所说的话中分析,她进宫八成原因的跟殿下的案子有关。”

    朱童说道这里,看见李恪没有因为提到候若依而脸表现出不悦,便继续说道,“越王府最近倒是显得很平静,今天会审结束之后也只有王珪一个人去了越王府。”

    “李佑和太子接近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命令鹰卫一定要盯紧李佑和齐王府的任何一个人。”李恪严肃的说道,“至于候若依,你们就不要查探了,她想做什么本王心里清楚。”

    说到候若依,李恪心里一疼,语气缓了不少。

    “是,末将明白!”朱童答道。

    “朱童,你命令长安城的暗鹰,让他密切注意大理寺和刑部牢房的守卫情况。如果,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出入两地的牢房,就必须要给本王盯紧了,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能掉以轻心,必要的时候要活捉可疑之人。”李恪突然下达了一个颇为棘手的命令。

    “末将明白,殿下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朱童没有询问原因,很干脆的答道。

    “恩!”李恪低哼道,随即从桌拿起一张纸交给杨恩道,“杨老,你安排府里的人去西市打听一下西域胡商,问问他们有没有面所写的这种植物的种子,问他们能不能弄得到,要是他们没有或者弄不到话你就传令漠北的侯虎,让他想办法给我从西域弄到面记载的植物种子。”

    “老奴明白!”杨恩躬身道。

    “杨老,这件事情你要急,等本王回太原之后你在办,现在这个特殊时刻府中下要谨慎行事,不要给有心人任何把柄。”李恪谨慎的道。

    “殿下放心,老奴明白!”杨恩躬身答道,然后跟朱童离开了李恪的房。

    杨恩和朱童离开,李恪想到候若依进宫的事,脸色露出了一抹鹰骜之色,嘴不由的说道,“大哥,我等今天可是等了好久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冯琯出场

    邓同达和左翼出了汉王府,两人急忙来到长安县衙,发现仵作冯琯不在县衙,邓同达连忙命令左翼到冯琯家中找他,将他带到县衙。左翼领命,不敢怠慢,快马用了半刻就到了仵作冯琯的家中。冯家世代都是仵作,因此在长安城虽不是富贵之家但生活也过的殷实,冯府的家人知道左翼的县衙的捕头,将他领进了客厅,急忙告诉了还在后院研究尸检问题的冯琯。冯琯听说左翼来府找他,知道肯定有紧急之事,急忙跟家人回到了前厅。左翼看到冯琯也不多言,直接告诉他先到县衙再说。冯琯也不多问,急忙换衣服,拿验尸所需要的东西跟随左翼来到了县衙。

    在长安县衙邓同达的房,邓同达对站在面前的冯琯说出了李恪的意思,就是将他推荐到大理寺。冯琯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等到邓同达再次传到了李恪的意思,冯琯这才确定这是真的。他欣喜若狂的跟邓同达谢恩,谢他对自己的引荐。

    确实,作为仵作,在大理寺当仵作和在长安县衙做仵作冯琯,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邓同达自然不敢邀功,将李恪的话告诉了冯琯,冯琯点头不已。

    然后,邓同达又吩咐左翼继续调查李恪吩咐的事情,他带着冯琯离开了长安县衙向大理寺而来。邓同达的长安县令,他要觐见大理寺少卿戴胄自然不难。正好今天戴胄就在大理寺值班,他虽然不认识邓同达,但武德九年邓同达和李恪一同破获了钱宁的案子,这让对律法案件很有兴趣的戴胄记住了邓同达的名字。今天邓同达求见戴胄,戴胄自然不敢怠慢,将吩咐大理寺的差役将邓同达带到了他的房。

    “下官长安县令邓同达,仵作冯琯见过戴少卿。”邓同达和冯琯施礼道。

    “邓县令不用多礼。”戴胄说道,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冯琯,对邓同达不解的问道,“邓县令这是?”

    邓同达表情严肃,答非所问的道,“戴少卿可曾听说过武德九年的钱宁案?当年能够破获钱宁案,仵作冯琯的验尸结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邓县令的意思是?”戴胄似乎听出了邓同达弦外之音,不等邓同达继续说完便急忙问道。

    邓同达饱含深意的看了戴胄一眼,小声的道,“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理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皇后的侍女香兰的死因是一个重大的线索,戴少卿何不让冯琯检验一番呢?没准还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戴胄听到邓同达话中说道皇后和贵妃案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也不敢随便让这个来路不明的仵作验尸,便道,“香兰的尸体御医已经验过了,属于溺水而死,还有什么好查验的,难道邓县令连御医的检验也信不过?”戴胄说道这里脸色一沉,沉声道,“邓县令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本官还要处理公务就恕不远送了。”

    邓同达好似对戴胄的举动心里早有准备,听完戴胄的逐客令也不动怒,笑道,“戴少卿精通律法案件,应该知道仵作验尸跟御医看病情况不一样,有些案子就戴少卿处理也不会查看死者的死因,只是根据仵作的验尸而结论,像宫里御医都是给皇和娘娘看病的人,他们会心细的检验吗?”

    “狱事莫大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戴少卿身为大理寺主管刑狱的主官,有些事情还需要慎重,不要过于轻视。”邓同达吟出了李恪写给冯琯的验尸籍的一句话,语气严厉的说道,“卑职官职卑微,就打扰戴少卿了。”

    邓同达说完,便领着冯琯就要李恪戴胄的房。戴胄被邓同达口中所说的这句精辟而至理的句子所震惊,他没有想到邓同达能够一针见血的支出刑狱当中验尸的重要性,细细一想觉得邓同达的建议确实有可取之处。随即喊住跨出房门槛的邓同达,赔笑道,“邓县令的话让戴胄如梦初醒,刚才戴胄无礼之处还望邓县令不要见怪。”

    邓同达自然不敢怪罪戴胄刚才对自己的轻视,嘴说不怪不怪,手已经将冯琯拉到了戴胄眼前,急忙给戴胄将冯琯介绍了一番。戴胄听说冯琯是仵作世家出身,再加钱宁一案的出色表现,心里对他的能力肯定不少。

    最终,戴胄接受了邓同达的建议,想让冯琯再给香兰验尸。

    而邓同达见李恪吩咐他是事情办妥,跟戴胄告辞将冯琯留在了戴胄的房,自己独身离开了大理寺。不过在他走出戴胄房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戴少卿,如果冯琯验尸查出香兰的死因并非御医检验的结果的话,那么身在刑部大牢里的张忠所说的话也就值得推敲了。”

    邓同达离开之后大理寺,戴胄对他最好告诉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果真像邓同达说的那样,香兰的死因跟御医的检验有出处的话,那么张忠的证词就确实该值得商酌。不过邓同达的话毕竟只是猜测,戴胄也不敢肯定,他吩咐差役备车去刑部。

    因为,皇后和贵妃的案子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因此戴胄有权利到刑部的尸房眼看尸体而不需要通知刑部主官。戴胄和冯琯到了刑部,刑部差役告诉戴胄,刑部尚刘政会已经进宫面圣,戴胄阻止了差役回禀刑部侍郎的请求,将冯琯带到了停放香兰尸体的停尸房。

    冯琯的验尸和大理寺仵作的验尸有所不同,他首先跟差役询问了尸体运到停尸房的时间,询问了在此期间刑部差役对尸体做出什么处理,等到差役将他说问的问题回答完毕,冯琯这才要求差役那盆炭火汹汹的火盆,将苍木和皂角放入火盆,把火盆放到门口,这才谨慎的走到验尸台。

    冯琯先从正面头部开始,头发、顶门、卤门、发际、额头、两眉、两眼、鼻子、嘴巴、牙齿、舌头等一一经过查验。然后将尸体翻身检查背面,后脑、枕部、项部、两个肩胛、背脊、腰等地方都一一查验,最后不避嫌的从侍女的阴处验到了两脚的脚底。

    验尸结束,冯琯一脸严肃的跨过火盆,让差役将火盆撤掉,将戴胄带到无人之处才开口说道,“戴少卿,小吏检验的结果是,死者是先被杀害,然后才被推入井中。”

    “什么?”戴胄惊讶道,他没有想到冯琯的验尸会跟御医的结果出处这么大,而且,他看过冯琯的验尸过程,心里认为冯琯的验尸结果肯定不会错,那只有一个可能,御医的验尸结果错误。他确实不敢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原来御医验尸提供给他们的死因都是伪证。

    “你确定吗?”戴胄再次问道。

    “小吏以项人头担保验尸结果没有错!”冯琯语气坚定的说道,“只要戴少卿给小吏时间,小吏有可能还可以查出死者是如何被致死的真正原因。”

    沉默,戴胄开始沉默,他在心里做决定,冯琯就在一旁沉默的等待冯琯的答复。

    半响,戴胄做了一个决定,他语气严厉的朝验尸房门外的大理寺差役喊道,“来人,将尸体带回大理寺,本官要亲自检查!”

    “诺”差役答道。

    随即,戴胄想到了邓同达最后离开房时告诉他的话,不由的一惊,又吩咐道,“命令下去,将刑部大牢中的张忠也带来大理寺大狱。”

    “戴少卿,你这是?”刑部的差役听到戴胄的话急忙问道。

    “你们不用管,本官会给你们刘尚解释的。”说完不理会差役,脸色严肃的离开了刑部验尸房。

    对于戴胄在刑部验尸房带走了香兰的尸体,从刑部大牢中提走了张忠的事情刑部尚刘政会一点都不知道,不光是刘政会不知道,就是大理寺的主官孙伏伽也不知道戴胄会这么做。此时,刘政会和孙伏伽两人正在跟主审魏征、陪审李孝恭和王珪三人一同在御房跟李世民汇报今天审理李恪的结果。

    李世民听完了魏征的汇报,沉默了半响问道,“那你们觉得这件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审理?”

    魏征不说话,其他四人自然也不敢第一个开口,而魏征自己也是沉思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说道,“张忠的供词真伪还需要验证,微臣想从当天守卫宫门左右监门卫和宿卫皇宫的千牛卫开始调查,还有对药膳房的内侍和皇后娘娘、阴妃娘娘两宫的内侍和宫女也要做详细的盘查。”

    李世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而是沉声问道,“你难道对之前向侍卫和宫女太监做出的调查不满意?”

    魏征没有反驳,义正言辞的说道,“微臣只是想事必躬亲,不想出现任何疏漏而已。”

    李世民这么问魏征的原因是之前的调查的由长孙无忌主审时做是调查,他要是答应了魏征的要求话就等于否定了长孙无忌之前所做的努力,同时否定了长孙无忌对自己的忠诚度。但是,魏征没有正面回答李世民这个问题,而是从他作为主审的身份用自己“受君之命,忠君之事”的端正态度来回答李世民,让李世民也没有理由拒绝。

    “好!”李世民叹道,“既然朕已经任命有你全权负责此案,那朕就依你所凑。”

    “臣领旨!”魏征道,“皇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去查询腽肭和檀香两物出现在宫内的出处和原因,对于汉王证词中的线索也在搜查当中,臣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朕信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先下去!”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中毒案心里很矛盾,听到魏征刚才的这句话,他突然觉得有点累,不由的叹道。

    “微臣告辞!”众人给李世民施礼,在魏征的带领下退出了御房。

    李世民的御房当中魏征和审理皇后贵妃中毒案的主审的陪审刚汇报完刚离开不久。太子李承乾的东宫就收到了御房魏征等人汇报的消息。

    李承乾最近笑容时常挂在脸,刚才又听到魏征在御房跟李世民说的那句话,李承乾阴阴的笑道,“魏玄成果断是个牛脾气啊,难怪父皇会没有听他继续汇报就将他遣出了房。只是父皇这样的态度,孤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最后查出下毒是李恪所为也不想追究吗?”

    “大哥,你的担心有点多虑了,就是父皇不想惩罚李恪,难道朝中大臣就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李佑突然阴阴的说道。

    李佑因为将解毒的药材主动让给皇后得到了李承乾的好感,而两人又有共同的敌人李恪。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他们俩最近的关系很亲密,李佑也时常的出现在李承乾的东宫之中。

    李承乾听到李佑的话,心里明白了李佑话中的意思。确实,如李佑所说,如果到时候最后查出下毒是李恪所为,就是李世民不处理,难道自己就不能引导群臣谏言李世民吗?

    “五弟说的不错,孤倒是忘记了这个办法。”李承乾笑道。但是,随即他脸一沉说道,“对于李恪我们确实不能手软,可是对于候若依请求孤又该怎么回答呢?”

    李承乾想到今天候若依来到东宫跟他说的条件,说只要他出手营救李恪,自己就嫁给他。李承乾知道候若依对李恪的情意,对李恪恨到骨子里的他岂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因此便答应了候若依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李恪清晰嫌疑和罪名。现在,听到李佑的话,他又想到了候若依,便不由的愁苦不已。

    李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李承乾,脸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道,“大哥你何必将候若依的话放在心里呢?他已经被父皇下旨为太子妃,现在她因为病情耽误而没有成为太子妃,但是以大唐的律令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太子嫔妃,所以她话中所说的嫁不嫁又有什么区别呢?”

    “以前大哥迎娶候若依是为了打击李恪,那么现在这个案子足以要他的命,大哥又何必舍近求远利用候若依来打击李恪呢?”李恪阴阴的笑道。

    李承乾听完李佑的话,点头表示他说的很对,同时脸出了笑意。

第二百四十三章 爱的奉献

    夜晚隐藏在繁星当中,漆黑只是一种表现的掩饰。

    侯府,侯君集身在军营,很少有人来拜访,府中天色一黑便划了门栓。因此,府中显得冷清而凄凉,而侯府的后花园的凉亭中,候若依凭栏相望天空的繁星,就像一个思念远方征战的怨妇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一样痴迷张望。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是那种中经历了生活中的迷茫和痛苦之后的仓白,是一抹泪痕划过面颊的凄凉。

    “小姐,你都对着天空看了一个时辰了,我们回去休息?”侍女香儿前小声的问道。

    “香儿,你说他会躲过这一劫吗?”候若依痴痴的说道,“只要能为他做点什么,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很安慰,不管再苦再累也愿意。”

    香儿实在不知道该规劝,是该说自己家的小姐傻呢?还是说她比较痴呢?但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姐不该为了这件事情而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谈条件,价码是自己的终生幸福。

    “小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做,奴婢认为殿下一定会没事的。”香儿继续说道。

    “香儿,你真的能肯定他会没事吗?”候若依欣喜的问道,随即又黯然道,“次他来到府探望我的时候,我拒绝见他,又拒绝他送给我的字画,目的就是让他能够尽快离开长安,可是他还是没有逃脱别人的陷害啊!”

    “小姐,难道你知道是谁在陷害殿下?那你为什么不去跟皇或者跟老爷说呢?”香兰惊讶的问道。

    “香儿,我不知道是谁在陷害他,”候若依叹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他不是这样的人。”

    候若依说的很肯定,她的话也很坚定,坚定的不让香儿反驳或者质疑。

    “小姐——”香儿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为了殿下跟太子谈条件,只要太子能够帮助殿下洗脱罪名,你就自愿入住东宫,你这样做值得吗?”

    候若依没有说话,她的脸在夜晚的烛光中摇曳,眼角不由我流出一行清泪。“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轻轻吟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我别说做神仙,就连当个鸳鸯都不如愿!”

    “小姐——”香儿突然道,“刚才是香儿的错,香儿不该那么问小姐,请小姐责罚。”

    香儿是候若依的贴身丫鬟,又对她很了解,见到候若依暗暗自语,口中说出这样心灰意冷的话,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候若依,只能自己认错。

    “香儿,不是你的错,你刚才说的话没错,只是我不喜欢这个问题而已。”候若依平静的道,“爱一个人,没有值不值得这么一说,只有该不该去爱这么一条。既然遇到了,爱了,为他做什么都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

    “小姐——我知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屋!”香儿恳求道。

    “我只希望他过的好,除此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候若依淡淡的道,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简单和不容置疑。

    确实,对于候若依而言,李恪就是她一生期盼的遥不可及的那颗星星。她本以为这只是一种奢望,没想到却是现实,他们相聚,他们相爱。

    虽然,面对迫不得已的结局,两人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可是在候若依的心中,李恪是她一生唯一的爱的男人,就像她梦里的星星,奢求的过的幸福一样。

    对她而言,爱情的忠贞不亚于少女的贞洁,甚至比贞操更为可贵!

    相对于侯府的凄凉和冷清,馆译中吐谷浑使者的庭院中,丝竹之色飘然而出,谈笑之声不绝于耳。吐谷浑王子慕容顺端坐主位,他的左下手位置是吐谷浑的左贤王伏真,右下手的位置尽然坐的是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而伏真的下手位置和盛田理惠子的下手的位置分别是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只是奇怪的是扶桑两位正使犬三田耜、药师惠日两人却不在此列。

    慕容顺对于扶桑公主的容颜颇为痴迷,早已对场中翩翩起舞的舞女失去了兴趣,一双眼睛定在盛田理惠子的双胸留恋不止。

    “王子,好看吗?”盛田理惠子突然问道。

    “恩——好看,好看!”慕容顺一愣,随即糊弄道,他不知道盛田理惠子问的什么好看,是问她的容貌呢,还是说的是场中的舞蹈。

    “王子,舞蹈虽然好看,可是你还没有没有忘记门外的钉子?”盛田理惠子突然问道。

    “什么钉子?”慕容顺不解道。

    “王子别说你不知道这几天一直有人在盯着你们的庭院。”盛田理惠子妩媚的笑道,“难道对于大唐对你这样的待遇,你就没有想做要做点什么吗?”

    “公主!”伏真突然在慕容顺说话前开口道,“这些事情不老你费心,我们自会处理好。再说大唐皇后和贵妃中毒,大唐朝廷做出这样安排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吐谷浑使团没做亏心事,别说是受到监视,就是大唐差役想进驿馆盘查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哎哟!”盛田理惠子吆喝道,“左贤王你言重了,小女子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看你刚才说的这话,好像认为我对你们有什么切图似得,你想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企图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了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瞟了慕容顺一眼,惹得慕容顺胸口发热,口干舌燥。

    “左贤王、公主,大家都身在大唐,没必要为这些事情吵的不愉快。”高寿延突然开口劝解道,“来,让我们为王子的康复干一杯。”

    “是啊!王叔,理惠子公主也没有说什么话,你不用生气。”慕容顺对伏真比较尊敬,顺便劝解道,“理惠子公主,王叔就是这样脾气,还请你见谅啊!”

    “我怎么会生左贤王的气呢?”盛田理惠子娇笑道,“王子,你有这么一个王叔,让我很羡慕啊!”

    “那里!那里!”慕容顺道,他听到盛田理惠子这句话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伏真,见伏真脸色阴沉,他急忙收回目光,脸色表情微微便了瞬息,才笑道,“王叔,你看理惠子公主也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看在小侄的份你就….”

    慕容顺话还没有说完,伏真便道,“王子,可汗的信使这几天就该到长安,在信使还没有到长安之前,你还是谨慎点好。”伏真说完,理也不理会众人,甩袖离开了慕容顺的庭院。

    “王叔——”慕容顺叫了一声,见伏真没有理会他,他脸色露出一抹的杀机,随即瞬间掩饰在笑容中,不再理会伏真,举起酒杯想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道,“他不喝就随他去,我们继续,请!”

    “干——干!”盛田理惠子看了高寿延和李思齐一眼,三人脸色露出了一抹不容察觉的笑意。

    同样的,笑容满面的人除了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之外还有齐王李佑,他刚从李承乾的东宫正回到在齐王府,正在自己的房跟老师权万纪,长史薛大鼎三人在讨论着问题。

    说是讨论,其实都是李佑再说,权万纪和薛大鼎在听,等李佑一脸阴险的将自己的想法今天的收获告诉权万纪和薛大鼎的时候,权万纪和薛大鼎的脸同样露出了李佑一样的阴笑。

    “殿下,太子真的听了你的话要对付汉王?”薛大鼎还是有些不敢肯定问道,不管将李佑和李承乾两人怎么观察,他们两个都不像是能够联手的人。毕竟,两人的势力悬殊太大,李佑的势力根本就不能入李承乾的法眼。

    “难道你不相信本王吗?”李佑脸色一沉,狠狠瞪了薛大鼎一眼,吓得薛大鼎连忙施礼请罪,他这才满意的将目光转向权万纪道,诚恳的道,“老师,你的办法果然不错,现在的李承乾已经对李恪恨之入骨,只要我们在稍微使点手段,让李承乾和李恪两人斗,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李佑想到今天在东宫李承乾和自己的对话,心里得意的笑道,他对李恪有恨意,但同样对李承乾也有恨意,现在两个自己最恨的相斗,而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他岂能不高兴不得意呢?

    “殿下英明!”薛大鼎经历了刚才的说话的失误,此时再不敢在随便说话,只能趁机恭维道。

    “恩!”李恪坦然受之,脸的笑容越发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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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有人在做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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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的验尸房,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表情严肃的注视着验尸台检验香兰尸体的冯琯。

    魏征、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还有孙伏伽五人在御房给李世民汇报完一天的审理过程和结果,当他们回到刑部大堂的时候刑部小吏便告诉刘政会戴胄来刑部的事情,还告诉刘政会大理寺少卿戴胄带人检验了香兰的尸体,还将重刑犯张忠带走了。

    刘政会听后脸色阴沉,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孙伏伽,语气的严厉的道,“大理寺少卿擅自到刑部大牢提走重犯,带走死者尸体,这件事情大理寺该给本官一个解释?”

    孙伏伽也不知道为什么戴胄今天回来刑部验尸和提人,现在见刘政会语气明显是想要自己给他一个交代,不由的沉吟道,“刘尚,本官自己也不清楚戴胄为什么会来刑部提人,但我相信戴胄,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不会无的放矢的事情,本官认为他这么做肯定另有其因,既然你要我给你一个交代,那我们大家何不去大理寺跟戴胄问个清楚呢?”

    孙伏伽的最后一句话是对魏征说的,明显是想征求魏征的意思。魏征对于大理寺戴胄到刑部提人的做法很不赞同,但他对戴胄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知道他对于律法和刑狱方面很精通,人也很稳重,像他这样的人既然他敢到刑部提人验尸,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他可能在当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因此,魏征便开口道,“既然大理寺卿如此说,那我们就去大理寺看看,看戴胄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魏征是这件案子的主审,他一开口,众人只能点头称是。五人在魏征的带领下了车架,不多时便到了大理寺。五人来到大理寺的大堂,孙伏伽询问差异戴胄,差异告诉孙伏伽戴胄在验尸房,孙伏伽便带领魏征等人来到了大理寺的验尸房。五人走进验尸房的时候正好看见戴胄站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验尸台仵作的验尸。孙伏伽刚要前询问戴胄为什么在这里验尸就被魏征阻止,魏征示意众人不要说话,众人便静静的注视着验尸台的冯琯。而魏征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进了验尸房之后就被冯琯的验尸方法所吸引,冯琯新奇的验尸方法和熟练的手法让他想知道这个让戴胄如此信任的仵作到底有什么本事,他到底有什么新发现能够让戴胄敢去刑部验尸和提人。

    时间过了一炷香,冯琯终于验过尸体,将白布覆盖到了香兰的尸体走下了验尸台。冯琯走下验尸台就看见了魏征等人,他刚要施礼就见戴胄前询问道,“冯仵作,验尸结果怎么样?”

    显然是戴胄精神集中没有发现已经在验尸房中的魏征等人。

    冯琯见戴胄询问自己,便先给魏征等人施礼,这时戴胄才发现验尸房中的诸人,他急忙施礼,只是还没有等他说话,刘政会就厉声质问道,“戴少卿,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到我刑部验尸房取走尸体,到我刑部大牢提走重犯,本官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尚,下官只是认为犯人和死者放在大理寺会更加安全而已,没什么别的想法。”戴胄性子耿直,见刘政会刚一见面就质问自己,话中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戴胄,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怀疑刑部的安全保卫能力吗?,你是再怀疑刑部司法的公正吗?哼!本官现在就弹劾你,告你诬蔑刑部司法公正。”刘政会怒道。

    “刘尚请便,既是刘尚不弹劾下官,戴胄也会皇建议今后一切关于皇后贵妃中毒案件的人证物证都要在大理寺羁押和看管。”戴胄针锋相对道。

    “戴胄…”刘政会吼斥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征制止,魏征看了一眼冯琯,对戴胄问道,“他是你大理寺仵作?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魏秘监,冯琯是长安县令举荐给下官的仵作,我们今天到刑部检验尸体,冯仵作发现香兰是死后尸体被投入井中,而不是刑部验尸所得的结果那样是活活被投入井中溺水而死。”

    “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话?”

    魏征还没有说话,刘政会和孙伏伽同时开口道。刘政会是惊讶,孙伏伽的吃惊。

    “戴胄,此案干系重大,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姓名,你可不能大意马虎。”魏征提醒道,“你说香兰的死因御医验证有误是他检验的结果?”

    魏征看了一眼冯琯说道,香兰的尸体的由宫内御医所检查,由刑部官员监督,现在一个长安县的仵作有跟御医检验不同的结论,他只是想确定戴胄是不是被他人所蒙骗和利用了。

    “魏秘监,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戴胄肯定说完,对冯琯道,“冯琯,你给魏秘监解释一下!”

    “诺”冯琯小声道,然后看了魏征一眼,见魏征点头,冯琯便重新走了验尸台,掀开了盖在香兰尸体的白布对魏征说道,“魏秘监和诸位陪审,你们看到的就是死者香兰的尸体,死者的尸体肤色偏黄而不发白,指甲缝中没有泥沙,两脚板不发白也不皱,却有肿胀。”

    冯琯说道这里,魏征等人点头表示认同。而冯琯则道,“小吏在死者的的尸体就发现了这些痕迹,因为死者的尸体不是小吏首验,在此之前已经有人验过,很多地方痕迹都已经被破坏,已经验不过什么结果。因此从死者的尸体表面只能得到这样结果,而这个结果正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看到的尸体的痕迹就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呢?”王珪问道。

    “如果生前溺水而死的尸体,两手两脚都向前伸出,口闭合,两手握拳,肚腹膨胀,拍打有声响,尸体面色微红,有些尸体还有擦伤的痕迹。”冯琯道,“而溺水而死的尸体所表现出的症状丝毫没有在这具溺水而死的尸体表现出来。”

    “你的验尸可有根据?”魏征严厉的道,“你可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

    “小吏是仵作世家出身,武德九年又得到汉王殿下给小吏的一本验尸古籍,再加这两年世家小吏亲自检验验证和阅览了长安县数十年封存的验尸报告多得的经验,小吏今天说检验的尸体的结论句句是真,都是有根有据。”冯琯肯定的说道。

    “魏秘监,冯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香兰死后才被投入井中,而药膳房张忠的供词中说香兰是在井中被溺水而死,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有人在说谎吗?”戴胄严肃的说道,“御医的验尸出现了问题,张忠做了伪证,难道你认为张忠在刑部大牢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戴胄…”刘政会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珪阻止道,“刘尚,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而是要讨论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的时候。”

    刘政会被王贵阻止,魏征沉思了片刻,对冯琯说道,“冯琯,今天验尸的结果你立即写一份奏报,我要将他呈给皇,你务必要将验尸的结果和疑点都写到奏报当中。”同时魏征对在场的众人严肃的说道,“今天验尸结果干系重大,还望大家慎言,不要将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等我们商量一下立刻进宫觐见皇之后再做定夺。”

    随即,他又对戴胄道,“戴少卿,在我们进宫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你务必要加强大理寺大牢的守卫,确保在我们回来之前张忠的生命安全。”

    “下官明白!”戴胄肯定答道。

    魏征在跟众人说话之际冯琯已经写好了验尸报告,将奏报交给了魏征,魏征快速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奏报收到自己的衣袖,对众人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将今天验尸的结果汇报过皇,看他如何吩咐?”

    众人点头,戴胄又征求魏征让冯琯解剖尸体验证死因,魏征答应了戴胄的要求,这才带领众人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寺。

    魏征走后,戴胄让冯琯继续解剖验证尸体,而他吩咐差役将张忠安排了大理寺的地牢,又安排了诸多的守卫。大理寺的地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和要犯,犯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重罪,再到大理寺是防卫最严密的地方。

    戴胄安排玩这些,方才重新回到了验尸房观察冯琯的验尸。对于冯琯的验尸,对律法和刑狱精通的戴胄非常重视,他现在亲自观察冯琯的整个验尸过程除了重视之外自然也有监事的目的。

第二百四十五 严查到底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匆匆进宫觐见李世民主要有三个问题需汇报:第一,张忠的伪证证明他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权力很大的人存在,他可能跟皇后和贵妃毒杀案有关系。第二,张忠的伪证表明这件案子很负责,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还有第三方势力参与其中。第三,汉王李恪可能是被人陷害而冤枉的。

    因此,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在御书房将今天在大理寺验尸房得到了结论和自己的猜测告诉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的脸色罕见的变了变,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摆放在眼前的验尸报告。李世民不说话,御书房的众人都不敢说话,他们不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生怕自己说错话,只能表示沉默。

    良久,魏征还是打破沉默的气氛,他小声的询问道,“皇上,那你看这件案子该怎么?”

    “玄成啊!”李世民看着魏征叹了一口气道,“朕把这件案子交给你来处理,你给朕说说你的想法。”

    “查”魏征坚定的语气不容别人质疑,“首先就从皇宫开始查,皇上,连皇宫里的内侍都能做伪证陷汉王,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并且,宫女香兰被人杀害在宫里,可见凶手在皇宫必定有内应,如果没有内因的话那他的势力就很庞大,对于这个能动用这么大权利为所欲为的人皇上不能姑息养奸,前往不能放过他。”

    魏征的话就像他的人和他的做事风格一样的坚挺,同时他的话也让御书房的众人心里唏嘘不已,毕竟大家都不傻,知道在宫里能够指使内侍做伪证的人没有几个,而像张忠这样的在药膳房有一定级别的内侍要指使他就更加困难,所要想要一查到底的话,难度肯定不小,甚至会牵连出这多人。因此,魏征的话说的虽然坚定,但众人都没有附和他,即便是李世民也没有及时同意他的意见。

    “皇上,魏秘书监说的不错,此事必须要严查到底,不能姑息养奸啊!”孙伏伽见李世民不言语便开口说道。

    他在之所要魏征说完之后并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是在心里权衡这件事情要是严查的话对李恪究竟有没有好处,发现严查对李恪利大于弊之后他才开口支持魏征。

    “皇上请放心,微臣身为大理寺卿,大理寺又掌管大唐刑狱之事,微臣一定配合魏秘书监找出真凶,绝不姑息养奸,毕竟会将他绳之以法。”孙伏伽继续说道。

    孙伏伽的这句话不是在表明他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在证明他自己的决心,而是在向李世民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大理寺的清白,同时他的话语中潜在的含义不言而喻,就是想告诉刘政会,如果他不支持严查到底,那刑部和他刘政会有肯定有问题。

    刘政会自然不是傻子,听得出孙伏伽话中的含义,等到孙伏伽说完,他也不在犹豫急忙开口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会配合魏秘书监严查到底,势必要找出真正的主谋和真凶。”

    “皇上,微臣支持严查!”李孝恭道。

    “皇上,微臣也支持严查到底!”王珪

    魏征开口,孙伏伽和刘政会支持,王珪和李孝恭便急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眼前的五人除了刘政会之外其他人跟李世民君臣之间处的时间不长,自然也不理解李世民现在心里的想法,他们见魏征和孙伏伽支持,自己便跟风表示支持,这样使得李世民自己心里不支持也没办法,只能下令严查到底。

    “就依玄成所言,查!”李世民沉声说道,他将“查”字的音咬得很重,同样表明了他自己的决心。

    “臣领旨!”魏征急忙躬身喊道。

    然后,魏征又道,“皇上,张忠既然敢诬陷汉王殿下,那微臣认为肯定是有人刻意想陷害汉王殿下。因此恳请皇上能够解除汉王殿下的禁府令,容许他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府。”

    魏征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同样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见李恪被人冤枉和陷害,就知道这个案子可能是有意蓄意要置李恪于死地,现在既然李世民答应要严查到底,他便向李世民跟李恪请求解除禁府令。

    “玄成啊,此案还未查清,现在不宜解除李恪的禁府令,就让他先在府里待着吧!”李世民淡淡的说道,“等到案子查够水落石出之后朕再给解除也不迟。”

    但是,魏征和众人没有想到的李世民尽然没有答应魏征的请求,李世民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现在判定李恪被人冤枉和陷害还为时过早。

    既然李世民不答应,魏征也就不在强求,躬身答应道,“臣明白!”

    李世民很欣赏魏征的为人和才能,但他只是没有想到今天魏征会突然间给李恪求情,不由的多看了魏征几眼,见魏征依旧还是那个魏征,心里便不在多想。

    “玄成,这件案子朕就交给你们五人了,这件案子今后朕不会再你们查案的过程询问,朕只要结果。至于你们在查案的时候需要审讯谁,用到谁,不用跟朕请示,朕给你们特权。”李世民突然说道。

    他自然知道内侍张忠能够大胆到陷害李恪,这背后肯定有人早有预谋,而这个能指使张忠的主谋权利和势力肯定不小,他要是在查案的过程中过问太多,可能会影响查案的结果。因此,他便将权利交给了魏征等人,他相信魏征不会让他失望。

    “臣等明白,肯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魏征等五人何尝不明白李世民的用意,躬身说道。

    “那你们就下去吧!”李世民淡淡的说道,魏征等五人躬身退出了御书房。李世民在五人退出御书房后依旧站在原地,他看着御书房的门被轻轻的关上,心里想起了昨晚李恪和他两个人单独在御书房说的那番话。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出了御更新最快~ωαPO房便开始商量该如何行事,最终大家商议的结果就是先回家吃饭,然后晚上再在大理寺集合突审张忠。众人心里都都清楚既然皇上敢放权给他们,还直言说自己只要结果而不会问过程,那么他的决定不言而喻,同时他也在告诉自己尽快破案。因此,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不敢怠慢,出来皇宫就各自回家用饭,约好戌时到大理寺结合突审张忠。

    戌时,大理寺的门口同时出现了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的车架,五人下车之后相互一笑,各自谦让一番,最终在魏征和李孝恭两人的的带领下大踏步的走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差役看到五人便急忙行礼,大理寺卿孙伏伽也不矫情,当众吩咐将张忠押解到大堂,说要在大堂审理重犯张忠,终差役不敢怠慢,有几人随五人来到了大堂,其余众人去地牢押解囚犯。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按照主次就坐,差役按部就班的站定,魏征突然道,“今天我们审理的案件能够取得这么突出的进展大理寺少卿戴胄功不可没,再者戴胄精通律法刑狱之事,本官想将他召上大堂听审,不知诸位一下如何啊?”

    魏征作为主审,他的话一出口,基本没人反对,所以孙伏伽便吩咐差役去传唤大理寺少卿戴胄,差役领命离开,少卿就将戴胄领到了大堂。戴胄来到大堂给众人施礼,魏征将详情跟他一说,戴胄躬身领命,坐在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等待听审。

    戴胄刚一就坐,就见一个差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堂,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端坐在右首第二位置上的大理寺卿的孙伏伽便不满差役的举止训斥道,“大堂之上你急急忙忙没有半点礼数成何体统?”

    “魏秘书监,诸位陪审,犯人张忠他死在牢房里拉!”差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说道。

    “什么?”魏征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严厉的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其余诸人如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和孙伏伽也一脸不相信的注视着眼前的差役,要不是魏征让他再说一遍,他们也会开口说这样的话。而真正吃惊的人是戴胄,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和安排的守卫森严的地牢里张忠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死掉了呢?

    “张忠——张忠他死在牢房里拉!”差役被魏征的气势所吓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几个人去地牢押解张忠的时候,他很安静的靠在地牢墙壁上睡觉,可是我们叫了他好几声他都不答应我们,最后我们发现不对进去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你们肯定张忠已经死了?他死了有多长时间了?还有没有救?”戴胄急忙说道,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坐在主位上的魏征,急忙出口询问道。

    “你赶快带我们去牢房!”魏征也急忙说道,而他的人已经离开了大堂的主位。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各怀心思

    老三想说,对于《回唐》中现在的内容,审理这个案子需要推理、取证、理性等因素,而老三还是第一次码这样的文,速度自然就有些不及,还请大家原谅,我会尽量第一时间码出章节发布!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戴胄几人跟差役来到大理寺的地牢时,看到的是一具已经死僵了的张忠的尸体。魏征前查看了张忠的尸体,发现张忠的全身下没有一丝伤痕,脸色祥和,死的时候根本就像没受过什么痛苦一样,而他的死装更多的像是自杀的结果,便案子沉吟道,“难道他是被人下了毒?”随即又朝地牢的差役问道,“张忠押解到地牢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现可疑人进入地牢?在张忠死前你们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或者发现什么不妥情况?”

    “回禀魏秘监,下官将张忠押解到地牢之后就布置了重病防守,他们都是大理寺的高手,凶手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能够进入地牢将张忠杀死。”戴胄在差役之前抢着恭敬的说道,“现在张忠是自杀还是他杀,他的死因不明,下官建议先让仵作验明他的死因,只要得到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才能判断敌人倒地是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了张忠。还有,下官建议立即封锁大理寺,防止敌人趁机逃走。”

    “魏秘监,下官认真戴少卿的建议可取。”孙伏伽急忙附和道。他发现张忠被杀,知道洗脱李恪罪名的几率又少了许多,心中急切之情不言而喻。

    同一时间李孝恭和王珪还有刘政会也附和道,而刘政会出奇的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说大理寺看管不严,让证人惨遭杀害,倒是让孙伏伽和戴胄两人心里感激不已。

    “好,就依你的建议行事,立即让冯琯查验张忠的死因,命令大理寺衙役封锁大理寺的各个角落,搜查凶手。”魏征语气严厉的说道,“同时命令长安县衙和金吾卫在城门口和长安各街各巷盘缠可疑人物,务必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诺”戴胄和众差役答道。

    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和孙伏伽几人出了地牢来到大理寺的客厅,众人按次就坐,心思都很凝重,每个人都在想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张忠回到大理寺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他杀害。而且,从张忠的死可以看出凶手一定是知道了大理寺已经查出了张忠做伪证的证据,因此想杀他为的就是想灭口,防止他在严刑逼供下供出指使他的人。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的相互一望,心里顿时明白对方所思。突然,魏征脸色一惊,急忙说道,“大理寺卿,你赶快传令大理寺诸人不能向外透露张忠已死,违令者斩!还有,不能跟长安县衙和金吾卫说张忠已死,只能告诉他们凶手潜入大理寺杀人未果已经逃窜,希望他们能够在全城协助捉拿凶手。”

    “下官明白!”孙伏伽躬身道。

    孙伏伽领命离开,魏征才松了一口气,对座位的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道,“诸位,你们有没有想过整个案子我们都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

    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听魏征如此说都不由的点头肯定。

    魏征继续道,“我们先不说皇后和贵妃中毒案我们查的进展如何,就说这几天我们所作所为,为什么每次我们还没好采取行动,敌人就已经先一步解决了我们得到的线索呢?而每当线索中断的时候为什么会又出现新的线索呢?”

    魏征说道这里便住口不语,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也开始思索魏征话中所包含的含义,当然魏征只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同样在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的心中都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三人的立场不一样,李孝恭韬光养晦不想参与太深,王珪心思想着李泰不想出力太多,刘政会是想用心调查,只是出于长孙无忌的授意,他想将案子的罪名安到李恪的身。所以,审案人员当中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导致了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就像刚才魏征想到的问题他们都想到了,只是他们没有说出口而已。不然就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才能,只要用心协助魏征审理这个案子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而相对于他们几个而言,魏征有才能不假,但是他在刑狱方面不擅长,孙伏伽又时刻为李恪着想小心谨慎到了一定程度,还要提防刘政会的虎视眈眈,这种复杂的关系导致了案件始终被人别人左右。只是戴胄的出现才缓解了一下这样的矛盾,但戴胄又职权言轻,这样就导致了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

    但是,现在魏征提出他心中的疑惑,需要大家分析解决,在坐的三人不得不慎重考虑,该怎么样解决眼前的问题而又不改变自己的立场。

    就在三人思考之际,孙伏伽和戴胄还有冯琯来到了客厅,孙伏伽回禀魏征,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安排,而戴胄则是告诉魏征和众人冯琯的验尸已经得到了张忠深思的结果。

    没等冯琯给众人施礼,魏征便急忙开口问道,“冯琯,快说你给张忠验尸得到了什么结果?张忠是怎么死的?”

    “回禀魏秘监,张忠是中毒而死。”冯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吏还从他的腹中得到了这个东西,就是因为它张忠才会中的。”

    冯琯的话说完,他身后的差役端着盘中将东西递到了魏征的面前。魏征俯身前查看,发现盘子中是一张字迹很模糊的巴掌大小的纸张,纸张的面模糊是字迹可以看出写的是“你放心,不会有事,殿下会安排一切!”

    魏征看完纸条之后脸色阴沉,他示意差役又将盘中端到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的面前。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发现了魏征看完盘子里的东西后脸色变化,急忙前查看盘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三人看完盘子里纸张和面的字迹时心里都一惊,才明白魏征为什么看完之后脸色会变的那么阴沉,因为纸张面有“殿下”两个字,这可是牵扯到了皇子或者王爷,但他们同样看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静等魏征开口。

    而这时冯琯便开口解释道,“小吏得出的结果就是,张忠将这张纸条吃到了腹中,只是他没有想到纸有毒,因此他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身亡”

    震惊,客厅中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杀人方法。确实,这样的杀人方法就是张忠是再聪明断然也不会想到。只是大家还有一个疑惑,这个结论同时证明了张忠有可能是自杀,因为他是将纸条吞入腹中,并没有被人逼迫的痕迹,试想如果他知道纸条有毒,自愿的将纸条吞入腹中自杀,这个解释也是说的通的。

    “张忠的牙齿和口腔没有任何毒素残留的迹象,表明他是将纸条吞入腹中。”冯琯说道。

    冯琯的话突然有打消了众人认为张忠自杀的结论,试想如果张忠知道纸条有毒,他就不会吞下纸条,而是会将纸条嚼碎才咽到肚子里,因为这样做的话会让毒能够快速的渗透到体内。现在,他吞了纸条,又知道他没有发现纸条有毒,就已经排除了他自杀的可能。

    “谋害指使的人确实用心良苦,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小吏就是查过张忠中毒的原因,他腹中这张纸的字迹也会在胃中消失殆尽。”冯琯解释道。

    魏征和众人听后点头,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怀疑冯琯的话,验尸香兰的过程他们亲眼所言,结果又让他们收获不小,因此对冯琯的验尸结果深信不疑。

    但是,冯琯的话又让他们想到了一个问日,那就是谁在张忠被押解到大理寺的牢房之后将这个纸条交给他的呢?又是通过怎么样的方法交给他的呢?从张忠被押解到大理寺的牢房,然后他们知道香兰是不是溺水而亡而推测出张忠说的是假话开始,到他们回宫禀报李世民,出宫之后回来再突审张忠,这么短的时间内谁有这个能力能够查获他们的消息,制定出这个严密可行的毒杀方案呢?

    “冯琯,香兰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吗?你可查出了她的死因?”孙伏伽在众人思考之际又问道。

    “回禀寺卿,小吏对香兰尸体解剖,发现她的内脏破碎,显然是再身前遭到了重击所致,而这也是真正置她死亡的原因。”冯琯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皇宫大内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重击到宫女?”魏征反问道。

    “下官听说当一个人的武功练到一定程度时便可以一掌将石块拍裂。”戴胄说到这里便步在言语,众人都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沉默,客厅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微臣才对冯琯道,“冯琯,你下去将验尸结果整理一下写出来再呈给本官,除此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验尸的结果。”

    “诺!”冯琯领命离开了客厅。

    魏征看到冯琯离开,对厅中众人道,“不知道你们现在又什么建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秘监,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孙伏伽问道。

    “大理寺卿请说!”魏征道。

    “戴胄精通律法刑狱之事,下官想让他参与此案的审理。”孙伏伽说道。

    魏征听孙伏伽说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戴胄,沉思了片刻便点头答应,“好!案子现在变得很复杂,戴胄既然精通刑狱之事就让他参与此案的审理!”

    魏征点头,孙伏伽和戴胄谢过魏征,几人便开始商量今后的该怎么行事。毕竟现在李世民已经将这件案子全权交给了魏征等众人,他肯定不会再询问审案的审理过程,只想知道审理的结果。而魏征等诸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汇报情况,不然李世民问他们案子的结果他们不好交代。

第二百四十七章 活阎王杜狱

    汉王府李恪的书房,不同于大理寺客厅那般的气氛沉闷压抑。李恪和杨恩两人相向而坐,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棋盘上,而邓同达和陈其两人则恭敬的坐在一旁目光也盯在棋盘上。杨恩执黑棋,李恪执红旗,两人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观战的邓同达和陈其两人被棋局中的重重杀机肆虐的紧张万分。最终两人用了半个时辰方才下完一盘,杨恩落败交出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殿下的棋艺增长不少啊!”杨恩没有因为自己的落败而不悦,反而笑着对李恪说道,“特别的最后以身做饵诱使老奴大局押上所以的棋子,老奴佩服不已。”

    “杨老太过谦拉,本王这盘棋也是险中求胜,置之死地而后生。”李恪笑道,然后吩咐陈其将棋盘收掉,让鹰卫沏了茶,这才询问一旁的邓同达,“定伯,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殿下,微臣已经将冯琯推荐给了戴胄,并且,戴胄对微臣最后的那句话反应很强烈,他不会不采取促使。”邓同达恭敬的说道。

    “恩,如此就好!”李恪满意的点头道,“对了,你们长安县有没有能够在审讯犯人方面比较突出的人?”

    “殿下说的是专门审问犯人的狱卒?”邓同达问道。

    “对!”李恪淡淡的道,“就是审问犯人的狱吏,本王要是不管他审问谁都可以让他开口说话的狱卒。”

    邓同达不了解李恪怎么会跟他询问长安县有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他理解李恪的脾气,自然也不问李恪需要这样的人干吗,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李恪想要的人非同寻常,不会是一般县衙的狱吏所能比拟的,只能如实回答道,“殿下,长安县衙虽然在审理犯人方面有不少狱卒,可是里面也没有说明特别突出人。”

    邓同达的话说完,李恪脸色明显有些失望之色,邓同达自然将李恪的反应看在了眼里,随即又道,“殿下,长安县衙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是微臣听说大理寺有个叫杜狱的人,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因此,人们给他送了外号叫活阎王,意思就是他能够让死人开口说话。”

    “噢?”李恪表现的很惊讶,能够被人称为“活阎王”的人肯定不会是个平庸的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人会在大理寺,不由的疑惑道,“定伯,你说杜狱在既然大理寺,那孙伏伽怎么没有跟本王提过他的名字?”

    “殿下,老奴也听说大理寺有这么个人,只是此人用刑的手段太多阴损而为众人所不耻,故而只能待在大理寺牢狱之中,被世人不闻不问。”杨恩出言说道,他怕李恪因为杜狱的事情而怀疑孙伏伽这才解释道,“老奴想大理寺卿没有跟殿下说过此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恩!”李恪点头道,他也认同杨恩的说法,像杜狱这样的人被称为酷吏,在以仁义礼智信为标准的年代,对于杜狱这样的人肯定没有人会接受他所作所为,既是他做的再怎么出色。

    “殿下,还有一点就是杜狱此人的脾气不好,他明知道自己审讯犯人所用的手段为世人所不耻,但还是依然我行我素。”杨恩继续提醒李恪道,“并且,他还扬言说,‘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而他这句话也触怒了大理寺的众人,因此他既是在大理寺审讯过程中立过不少功劳也只能当个用刑的狱卒而已。”

    “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李恪叹道,将杜狱的这样句理解成他对自己职业的敬业也不为过,只是他的这句话在深受礼仪道德熏陶的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言论,所用才会被众人所不耻。而自己组建的黑衣卫中各方面的人才都需要,审讯方面很缺人,对于就是不错的人选,倒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李恪想到这里,心里有了盘算,但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小狱吏尽然这么大胆,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杨恩和邓同达听李恪这么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陈其道,“末将对此人也很好奇!”

    “会的,你们都会见识到他的!”李恪微微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让除了杨恩之外的陈其和邓同达疑惑不解。

    而就在四人闲聊之际门外鹰卫汇报,说大理寺卿孙伏伽求见,李恪急忙让鹰卫将孙伏伽领导书房。孙伏伽走进书房刚要给李恪施礼,却被李恪阻止,随即李恪让他坐下说话,孙伏伽稍一谦逊也不推辞,等他坐定李恪便吩咐陈其安排鹰卫加强书房的守卫。

    但是,还没有等李恪询问,孙伏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恪面前言语戚戚的说道,“殿下,微臣对不起你啊,微臣有负你的嘱托啊!”

    李恪没有想到孙伏伽深夜造访汉王府,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会是跟自己请罪,急忙上前将孙伏伽扶起,轻声道,“孙卿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伏伽被李恪扶到椅子上,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出了张忠被杀的经过。

    因为,张忠所做的伪证可以简直的洗脱李恪下毒的罪名,是破获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关键,因此,张忠一死,而且还是死在大理寺的地牢,孙伏伽才会跟李恪请罪,才会说对不起李恪。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话,便沉默不语,而杨恩和陈其还有邓同达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脸色露出了惋惜和不可理解,顿时书房中陷入了孤寂的沉静当中。

    良久,李恪这才说道,“孙卿,张忠被害不是你的错,你要太多自责。”

    “殿下!”孙伏伽面带愧疚的说道,“微臣….”只是李恪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和蔼的说道,“孙卿,张忠死了没关系,主要是怎么才能找出他手里的证据,这才的问题的关键。”

    李恪最*好а}整}理的话一出口,孙伏伽惊讶道,“殿下,难道张忠手里还有什么证据不成?”

    李恪的话不光是孙伏伽惊讶,就是陈其和邓同达同样面露惊讶之色,就连杨恩也都不解的看向李恪,不知道李恪怎么会有这样的断言。

    李恪见众人的反应,特别的孙伏伽脸上的欣喜之色,他便开口说道,“孙卿,张忠手里有证据也是本王猜测,那天晚上本王在千秋殿的时候母妃为了想多跟本王待会,就吩咐她身边的侍女到药膳房取药,宫女回来后告诉母妃药膳房内侍没有给她本王需要的药材,等到本王亲自道药膳房的时候药膳房内侍张忠主动的将药材递给了本王,当时张忠看了一眼药单随后就自动的准备了药材给本王,就凭他的这份细心和谨慎,本王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恩,殿下说的对,听殿下这么一说,微臣也认为张忠很可能留下了什么东西。”孙伏伽说道,然后便将魏征等人在大理寺客厅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李恪。

    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主要从御医的身上下手,毕竟身为御医的他错误的验出香兰的显然是受人指使,不可能是疏忽或者他个人所为。还有就是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汇报,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也知道眼下对于魏征等人最佳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想要想出更好的办法,估计对于他们而言也很难。毕竟,对于眼前三堂会审的诸人之间的矛盾和关系李恪心里很清楚,除了魏征和孙伏伽外,其他是三人都是不出力而已,不但如此,对于刘政会而言,他还有阻挠的作用。

    只是,孙伏伽又说出了让戴胄参与审理此案的决议时李恪脸色出了笑容,对于戴胄比较理解的李恪,戴胄的参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没准案子缺口或许就要从戴胄身上得到突破。

    孙伏伽跟李恪汇报了大理寺的诸多情况,李恪又跟他询问了一下关于杜狱的情况。孙伏伽对李恪询问杜狱显得很吃惊,他不知道李恪怎么会突然跟他询问一个受世人唾弃的人,但是,李恪询问他自然不敢怠慢,将杜狱的情况跟李恪详细了说了一遍。杜狱的大理寺的狱卒,孙伏伽又在大理寺待了数年,对杜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经他的口中说出杜狱的故事,对于听着李恪来说又是另一种感觉。

    “孙卿,本王如想见见杜狱,你能安排吗?”李恪在孙伏伽说完之后问道。

    “殿下想见杜狱?”孙伏伽不解道。

    “是,本王想见见杜狱,有些事情想跟他询问。”李恪说的很隐晦。

    “殿下放心,此事微臣回去之后立马安排,明天早上就让杜狱到府上拜会你。”孙伏伽说道。

    “恩!”李恪欣喜道,“那就劳烦孙卿了。”

    然后,李恪知道孙伏伽深夜拜访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今天发生在大理寺的情况,现在事情已经说完,他若要长时间留在府中就不太好,便让陈其送孙伏伽离开了汉王府。

第二百四十八章 收网

    第二天,长安城传出有人潜入大理寺地牢毒杀重犯未果个谣言,而大理寺不但没有制止只是保持了沉默。但是从长安县衙派出的诸多在街巡查的捕快和金吾卫在城门口进出时的盘查可以肯定谣言所说可能就是实情。

    而在汉王府,李恪见到了被人称之为活阎王的杜狱。李恪看着眼前这个岁数不到三十,身材中等,因常年待在狱中而形成了苍白的脸和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杜狱,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详细的打量着他。同样的杜狱不解汉王殿下为何会找自己,看到眼前年纪轻轻但英气勃发的李恪,他也不由的心里暗叹不已,人们传言果然不假,汉王确实的人中之杰。

    但是,杜狱同样没有因此而失去礼数,他见李恪在注视他,急忙对李恪施礼,“小吏对于见过殿下!”

    “杜狱?”李恪拉长声音疑问道。

    “正是小吏杜狱!”杜狱恭敬的说道。

    “请起!”李恪突然起身,将杜狱扶起,“请坐!”

    “小吏不敢!”杜狱说道,对于李恪要见自己,他心中很坎坷,同时对于李恪对自己的礼数他也不敢接受。

    “杜狱,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本王今天见你是因为昨晚才听说了你的故事,要不早就接见你了。”李恪直言道。

    “不知道殿下找小吏有何事?”杜狱问道,对于李恪的话,他何事不敢太相信,始终小心的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李恪的话。

    “杜狱,你坐,本王不喜欢让别人站着说话。”李恪见杜狱对自己有戒心,就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今天招你到府目的是因为昨晚听了关于你的故事,人们都称你为活阎王,说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而本王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因此今天才回破例才府中接见你。本王想问你一句话,本王想将你招到黑衣卫中,你愿意吗?”

    李恪的话对于杜狱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没有想到恶名在外的自己会受到李恪的相邀。对于他,不但外人唾弃,就是家人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说他对待犯人的手段太过残忍,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还是孓然一身。只是他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认为自己既然选择了用刑的狱卒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恪,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看重自己,在别人唾弃自己的时候他会相邀自己加入他身边的亲卫。

    杜狱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李恪所说是否是真话。李恪自然明白杜狱心中所想,笑道,“难道你不相信本王?认为本王在信口开河吗?”

    杜狱没有回答李恪,只是表情严肃的说道,“难道殿下就没有听说过小吏在长安的骂名吗?”

    李恪笑了,他知道杜狱为什么会误会自己是否真心相邀他了,知道了原因,李恪自然知道该怎么收服杜狱为自己所用。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杜狱,沉声说道,“杜狱,本王欣赏的是你的才能,不会在意他人对你的评价和看法。本王想,任何一个人站在你的立场看待你的所作所为的话,他肯定不会再误解你。”

    李恪说道这里,杜狱的脸色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只是李恪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继续道,“但是,刚才这句话还不是本王想对你说的话,本王想告诉你的话是,本王欣赏你的主要原因是你对自己所做事情的严谨态度,就像你自己说过的话一样‘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本王欣赏你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态度。”

    “殿下!”杜狱语气哽咽的规道,李恪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就像他自己认为他,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做事的原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有的只是人们对他厌恶和憎恨。没有想到眼前的殿下,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理解自己,会明白自己的心。

    “杜狱,本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现在想问你一句,本王想招你到黑衣卫,你愿意吗?”李恪再次询问道,他说话的态度依旧谦虚,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利来逼迫杜狱加入黑衣卫。

    “杜狱愿意加入黑衣卫为殿下效劳!”杜狱除了被李恪的话感动之外,李恪的和蔼的态度同样感染了他。

    “好!”李恪欣喜,前将杜狱扶起,“本王现在就命人去回禀大理寺卿孙伏伽,说你已经被调到了本王的府中,你先去收拾一下,晚再来府中报道,本王再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殿下!”杜狱心中释然,又加入了黑衣卫,也就不再矫情,躬身答道,然后退出了聚义殿。

    杜狱离开,李恪回到房写了一份信让鹰卫到大理寺交给孙伏伽,信的内容就是关于将杜狱调到黑衣卫事情。鹰卫结果信件,不多时便来到了大理寺,孙伏伽正好在大理寺,看完李恪的信件,他就吩咐大理寺的文案为杜狱办理了相关手续,杜狱因为孙伏伽的吩咐很快就交接完了手中的职务,下午时分便来到了汉王府。

    杜狱来到汉王府,李恪吩咐杨恩设宴,他要位杜狱接风洗尘。杜狱想要推辞,但在李恪的再三要求也就答应了为他接风洗尘的要求。酒宴已经摆好,众人相聚在聚义殿侧厅,杜狱看到汉王府诸人像杨恩、陈其、王中长和朱童等人都对自己很善,并没用因为自己在长安城不好是声名就厌恶或者怠慢自己,心里对暗自发誓一定要位李恪效犬马之劳。席间李恪态度和气,府中众人对杜狱又是善有加,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同样也收了杜狱的心。

    宴会结束,杜狱便加入了黑衣卫,被李恪任命为黑衣卫情报部分的一员,主要负责要犯的主审工作。杜狱对李恪的任命很满意,很快就投入了他的工作当中。

    时间过的很快,半步都不离王府的李恪每天不是在后院校场骑马练剑就是在房看练字。而他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五天的时间。这一天,他正在房看,就见陈其急急忙忙的来到房,李恪看到陈其样子便询问道,“陈其,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

    “殿下,末将刚才得到消息,说魏征等负责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诸人已经在这几天获得了不少证据,他们想重新开堂审理此案。”陈其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

    “你确定吗?”李恪问道,“什么时候开堂?”

    “消息的鹰卫传到府中的,绝对不会是假的。”陈其道,“只是魏征等人也没有确定那天开堂审理,鹰卫也没有得到具体的时间。”

    “恩!”李恪点头道,“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天,确实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李恪沉声说道这里,他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厉色,“你立刻吩咐鹰卫确定他们开堂会审的日期。”

    “诺!”陈其躬身回答转身离开了房。

    李恪看着陈其离开的背影,脸色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微笑,他的笑容充满了诡异,若是让别人看到这份笑容,他们肯定会毛骨悚然。

第二百四十九章 晚上要钓鱼

    大理寺。

    自从戴胄将香兰的尸体和张忠押解到大理寺,审案的地方由刑部转移到了大理寺大堂,而魏征、李孝恭、王珪、孙伏伽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经过五天的不解努力终于得到了不少线索。但是,得到线索的同时他们也错失了很多破案关键因素。

    那天晚在大理寺,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羁押御医孙彦,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但是,在汉王府李恪对孙伏伽的提醒过关于张忠可能留下过什么线索的问题,孙伏伽回到大理寺第二天便在魏征等的众人面前提出了这个问题,问题一提出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所以,魏征等人兵分三路开始寻找案件的线索,由魏征和刘政会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详细情况,由孙伏伽和王珪负责张忠死守遗留线索的问题,由李孝恭和戴胄负责御医孙彦的审核。

    功夫不负有心人,审理案件的六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的魏征和刘政会取得不少的线索,根本左右监门卫的士兵口述,案发当天进出皇宫大内的除了跟李世民汇报政务的几位大臣之外,宗室中人有汉王李恪、越王李泰和齐王李佑三人,而三人当中李恪和李泰都进宫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只有齐王李佑进宫时身边跟着一个侍卫,但他出宫的时候身边依然还是那个侍卫。左右监门卫的士兵还告诉魏征和刘政会,李佑进宫的时候大概在午时,李泰进宫的时候大概在未时,而李恪进宫的时候大概在申时。

    同时负责张忠遗留线索的孙伏伽和王珪得到了证据更加宝贵,他们通过审问药膳房内侍和平时跟张忠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终于在药膳房一个年纪不大,平时颇受张忠宠爱的内侍的口中获得了关于张忠的两外一个情况,说张忠在长安城另外有一座宅院。

    对于这个情报孙伏伽和王珪不敢耽搁,生怕时常一场就露出倪端,等到审理完毕立,两人马率领大理寺衙役敢向了张忠在长安和平坊。但是,等到两人到了和平坊才发现张忠的院落早已人去搂空。两人也不泄气,又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探,终于得到了一个新的线索,根据街坊邻居说院落内住的女子平时都不在这里。孙伏伽和王珪询问女子住在哪里,街坊邻居都说部知道,但他们还是描述出了女子的相貌。得到了女子的确切相貌,王珪和孙伏伽两人就容易找了,最终他们在长乐坊的红楼内找到了这个名叫张红的女子。

    孙伏伽和王珪将张红带到大理寺审问,在两人严厉的质问下张红终于开口说出了张忠在案发的第二天交给了她一件东西。孙伏伽和王珪急忙命人按照张红的诉说将东西拿到了大理寺,两人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账册。

    账册的内容让孙伏伽和王珪震惊不已,两人看望账册面面相耽,内心中都感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两人又不敢轻信大意,对张红再三的审问最后确定了账册就是张忠做伪证之前交给他的东西之后,两人才开始重新审视账册的内容。最终,两人决定对于账册和其中记载的内容暂时保密,在公审之前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以免又出什么事端。

    只是相对于魏征和刘政会、王珪和孙伏伽获得了不少的收获相比李孝恭和戴胄这边情况很不妙,两人突审御医孙彦的前两天孙彦的表现都很正常,对于审问过程中提到的关于香兰的验尸错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只是等到审问的第三天,御医孙彦却意外的死在了大理寺的地牢中,让戴胄和李孝恭两人恼怒不已。可以说,对于御医孙彦他们两人审问两天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反而让这样一个关键人物身死地牢。

    但是,不管怎么样六人在这次行动还是获得了不少的线索,对于案情的进展给了不少的帮助。

    最终,六人通过将各自收集的各方面的线索汇集到一起,通过缜密的分析之后在大理寺的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六人共同决定在两天之后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

    同一时间,大理寺中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六人商议的三堂会审的时间也被鹰卫汇报到了李恪的面前。

    李恪听完陈其汇报的时间,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他还是忧心的道,“两天之后在大理寺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那不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敌人做准备吗?”

    “殿下的意思是?”陈其询问道。

    “三堂会审的众人各怀心思,大理寺现在又是处在人员庞杂阶段,难免不会泄露他们这次获得的证据,如果要是让敌人在这个节骨眼盗取或者毁灭了证据,那对案情的进展影响可是很大啊!”李恪叹息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两天后公审这个时间是谁确定的,怎么考虑的就这么不周详呢?”

    “殿下,照你的意思,那我们该如何行事呢?”陈其问道。

    “关于这件案子我们该插手地方可以插手,该观望地方就必须要观望,你想凶手和证人我们可以插手,因为活的证物,我们就是想从中做手脚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高,别人不会再这方面做文章。唯独不能染指死物的证据,不然到时候就是真正的证据在有心人故意刁难下页会被说成是我们伪造的证据,到时候情况会更加不利于我们。”李恪无奈的说道。

    “殿下,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陈其不甘的说道。

    “哼!这倒未必,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坐以待毙的地步了?”李恪笑道,“陈其,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在坐收渔利,等待别人送门来。”

    “末将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陈其憨憨的道。

    “晚你自然会知道,你下去传令让马周、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晚到府议事。”李恪吩咐道。

    “诺,末将现在就去办。”陈其说完,离开了房。

    陈其离开,杨恩便走进了房,看着一脸轻松的李恪,杨恩开口说道,“殿下今天的气色不错啊!”

    “是啊,今晚有人要本网送一份大礼,本王岂能不高兴?”李恪反问道,同时脸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难道殿下想在就收掉这条鱼儿?”杨恩问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确定第三次三堂会审的具体时间?”

    “刚才陈其告诉本王,鹰卫得到的消息是两天后在大理寺开堂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李恪淡淡的说道。

    “既然三堂会审在两天之后才会开堂,那殿下这个时候给就开始收网,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杨恩小心的劝解道。

    “杨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恪叹道,“紧要关头大理寺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确实琢磨不到他们真正的用意,为此只能铤而走险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我们这么多天的布置就白费了。”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老奴也没什么意见,老奴现在就去安排,以确保晚钓鱼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杨恩道。

    李恪对杨恩很放心,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杨恩便躬身退出了房。

    晚,戊时时分。

    李恪让陈其通传的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和左翼四人来到汉王府,李恪将四人请到房,四人被开始有些吃惊李恪今晚找他们的用意。因为,平时商议事情的时候都会列席的杨恩和陈其两人都不在房,而且,房的门外守卫的王中长和朱童两人也被其他人所顶替。

    李恪对众人的反应自然看到眼里,只是他并没有给众人一个解释,而是对刘仁轨说道,“正则,父皇既然已经同意了你的调令,那过几天你就跟本王一同回太原,本王瞎管幽州军务,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职务。”

    “多谢殿下,一切听殿下的安排!”刘仁轨欣喜道,就如李恪所言,要是他给刘仁轨安排职务,那肯定不会比在皇宫当差要差,最起码也是能够统领一府军队的果毅都尉。

    李恪给刘仁轨说的过几天跟本王一同回太原的话刘仁轨欣喜之余倒是没有听出什么不是,但这句话没有瞒得过马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三人,他们脸露出欣喜的同时又面带疑问的看着李恪,想让李恪告诉他们这句话的真伪。

    李恪看到三人的表情,爽朗的一笑道,“案情已经有了进展,本王的罪名也可能就要洗脱,到时候再待在长安保不准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呢,还是早回太原的好。”

    李恪这么解释,马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虽然觉得李恪说的有些牵强,但也没敢在细问。如此,房中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李恪又抛出了关于和高丽的通商问题,众人各抒己见,聊的也比较开心。

    只是相当于房内众人聊天的活跃气氛,房外面却气氛就显得很诡异。

第二百五十章 偷听者

    房外面的守卫很多,就如往常议事的时候一样,都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只是,就像马周和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四人到看到的一样,往常商议重要事宜的时候守卫在门口的王中长和朱童今天却被其他人所顶替。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房中是烛光摇曳,传来李恪等人的谈笑声,房外则是气氛冷冽,处处透露着杀机。

    暮色沉沉,繁星点点!

    天色陷入了虚空的寂静当中,黑色吞噬了白天的宁静!

    夜,就像情人的爱意,浓浓的融入到了汉王府。

    只是,平静在长时间中被打破,寂静在安静中破碎。

    突然,夜色中,汉王府大殿的屋顶的面出现了一条黑影。黑影就像夜晚狩猎的猫一样,他先是左右注视了片刻,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快速的移动,黑影的速度很快,瞬间就移动到了房的屋顶。来到房屋顶面,黑影一个纵身扑到在屋檐下,看到房周围严密的守卫,心里似乎有了决定,他重新返回屋顶,将身子附在了屋顶的瓦片,将头部右侧,用耳朵开始倾听房中的谈话。

    黑影的动作迅速而敏捷,身轻如燕的他根本就没有让守卫在房外面的鹰卫有丝毫的察觉。同样的在房中议事的李恪等人也没有察觉他们的谈话已经被人倾听。李恪说的正是关于刘仁轨到幽州后他的具体布置和想法,而马周对于跟高丽是边关贸易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想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杨恩的声音,“殿下,老奴给你沏了壶茶。”

    “杨老不用多礼请进来!”李恪说道,杨恩推开房的门手里正好拿着一壶茶水,就是他武功高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人在倾听,他先是给李恪倒了一碗,然后又分别给马周等四人倒满茶水,没有说一句话便躬身离开了房。

    杨恩离开,李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今天鹰卫得到消息说两天后第三次三堂会审要在大理寺的大堂开审,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马周等人来到汉王府后李恪一直没有提这茬事情,现在突然问起来,还说出第三次开堂会审的时间,房中的四人不由的开始陷入了沉思当中。

    半响,还是马周开口道,“听说这段时间魏征等人分头查找有关此案的线索,突然间决定两天后开堂会审,肯定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这对殿下很有利啊!”

    “恩!”李恪点头道,而刘仁轨脸色有点尴尬的也道,“殿下,都是末将不好,如果能够待在宫里没准能够帮你不少忙呢,只是现在…”

    “正则,这件事情不乖你,你又何必自责呢?”李恪安慰道。

    只是李恪的话刚说完,受了刘仁轨的影响,邓同达和左翼同时请罪道,“微臣愧对殿下,殿下交待给微臣的事情,微臣不敢掉以轻心,始终尽力再办,只是到如今还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还请殿下责罚。”

    邓同达说完和左翼两人同时跪在李恪面前,李恪交待给他们的寻找郎中圣德言和在朱雀大街中毒的老少,到现在负责这件事情的左翼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另外安排他们监视吐谷浑院落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情况,可以说李恪交给他们的任务到现在他们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完成,因此邓同达和左翼才会跪在李恪面前请罪。

    “定伯、左翼,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李恪急忙起身,将两人扶起道,“这件案子有难度,你们没有完成本王也不会怪罪你们,你们绝对有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不过明天你们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有人要是给长安县衙送来什么东西,你们要一刻不能耽搁的送到大理寺,还要保证路的安全。”

    “殿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让殿下失望的。”邓同达见李恪说的很严肃,同时跟左翼两人保证道。对于给李恪办事两人都是抱着知遇之恩的态度,因此他们做的保证李恪也不会怀疑。

    同时,李恪又对刘仁轨道,“正则白天要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你明天就去长安县衙,到时候可以帮衬定伯和左翼一把。”

    “末将明白!”刘仁轨道。

    如果说李恪让邓同达和左翼保证安全的提醒他们的话,那么安排刘仁轨到长安县衙就是可以的想增加县衙的势力,由此可见明天长安县衙收到的东西非比寻常。

    此时,不管是刘仁轨还是马周,或者是邓同达和左翼,大家都明白了明天长安县衙所要肩负的任务。房中,四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特别的马周,了解李恪的他知道,既然李恪这么慎重的安排刘仁轨到长安县衙协助邓同达和左翼,可见所谓的那个人交给长安县衙的东西有多宝贵,再想到李恪告诉邓同达要他一刻能不能耽搁的送到大理寺,马周倒是从中察觉到了不少倪端,只是李恪没有说破,他便也没有刁明而已,只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点点。李恪在发现了马周含笑的了然于胸的表情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脸不由的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李恪说出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听够了?是不是该下来让本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呢?”

    李恪的话音一落,屋顶偷听的黑衣暗道不妙,他一跃而起刚要返身离开,但发现回路已经被人封死,同时一道强劲的掌风朝自己袭来,黑影人本已在空中,被这一掌给生生逼退回到了他刚才偷听的地方,只是他的身体还没有站稳,迎面又闪出一条人影,伴随人影的是一道劲道十足拳风,黑影准备想两边突围,可是此时才发现两边退路同样已经被人封死,他也只能右手出拳迎了袭到自己眼前的拳头。“砰”两拳相交,他不由的后退了五步方才站稳,只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退到了房的屋檐边,只要再退一步就会只能落到房的院子中。

    果然,对手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根本不给黑衣喘息的机会,等他身形刚站稳,第一次袭击他的掌风又到逼到了他的眼前,黑影没办法硬生生的跟来人对了一掌,“砰”的一声,他被对方逼下了屋顶落在了房的院子中。

    黑影刚落到院子里,就有一群打着火把的黑衣卫士将他团团围住,显出了他瘦小的身体和男性猥琐的面庞。而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黑衣瘦小的男人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将自己逼下屋顶的人,而他的身后和两边都站着三个身行不通但都是黑衣黑甲的军士。

    “吱呀——”房的门打开,李恪和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走出了房。黑衣卫鹰卫让出了一条道路,李恪踏步前走到跟逼落到院子里的黑衣不到三米的距离站定道,“俗话说的好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真就是属于这样的一个人,或者说你的主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第一次你来本王的府中偷听房中的谈话,当时本王刚经历了第一次三堂会审,晚正在房跟众人商议对策,而当时你在屋顶偷听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发现了你在屋顶偷听我们的谈话,只是本王当时并没有揭穿你的阴谋而已,因为你的偷听对本王来说倒是一个迷糊疑惑对方的好机会。但是,本王又不敢确定你到底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因此便有了一个安排,果不其然,你在偷听完本王的安排部署之后,你的主子便信以为真,不再顾忌本王对他的威胁,以至于今天你才会落到本王是手中。”

    李恪的话说完,马周和邓同达左翼、刘仁轨等人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当时跟李恪在房商议案情的时候尽然已经有人在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再想想李恪对他们的安排,还有对这几天他们所作所为李恪的态度,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的安排只不过是在演戏,是给眼前的这个设计一个圈套。

    想到这里,几人不由佩服的看着李恪。

    李恪见黑衣男人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能落到本王的手里只能说你太狂妄自大,本王身边至少有三个人发现了你在屋顶偷听,他是一个,他也是一个。”李恪说道这里,指了一下黑衣男人面前的七杀和他身后的陈其,“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知你于死地,更别说本王身边另一位高手了。我不会跟陌生人说太多的话,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人有本事是好事,但有了本事就骄傲自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会吃亏的。”

    李恪说道这里看了眼前的黑衣男人一眼,见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李恪便继续说道,“你放心,你现在不开口说话不要紧,本王不着急,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话。或者你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足以做到死不开口的地步。但是,本王想跟你说,任何东西只要放到有心人的手里他就有价值,你也一样,本王将你交给杜狱,不相信你开口说话。”

    李恪的话音刚落,邓同达突然惊心,他此时才发现李恪前几天跟他询问用刑的狱卒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原来他一直都在为今天做准备,而他在很早就已经算准今天会有这样的局面,想到这里的邓同达突然发现眼前的李恪在他眼里不在是仅仅的一个汉王,而是成了一个神,未雨绸缪,未卜先知的神。

    “殿下小心!”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同时喊道,两道身影同时扑了李恪。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三次三堂会审 (上)

    “砰”

    “咔嚓——”

    两声声响!

    “啊————”凄惨的号角声。

    李恪身形未动,而他眼前的黑衣男人则脸色扭曲,豆大的汗珠从脸滚落了下来。李恪看着眼前试图自杀的男人,嘴角浮了一丝笑意,“你觉得本王费这么大的精力捉住你,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吗?”

    黑衣男人在不断的喘息,刚才他听到李恪说让杜狱审问自己便想要自杀,可是他身后的陈其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在他还没有出手的瞬间突然前废了他的两条手臂,而七杀也看出他想咬烂嘴里的毒丸的自杀的举动,同一时间前一拳打烂了他的下巴。

    只是,刚才喊李恪小心的两个人是王中长和朱童,两人的眼力和身形都不及陈其和七杀,见黑衣男人的举动误认为是他想要刺杀李恪才会出言喊道。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不能说话,手不好使本王也能照样能让你招出实情。”李恪微微笑道,黑色的夜,摇曳的火光下李恪的笑容和煦而温暖,就像一盆篝火。

    “来人,将他拉下去交给杜狱严加审问,务必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让他说出主谋。”李恪沉声说道。

    “诺!”鹰卫将黑衣男人拖了下去。

    李恪继续对身边的七杀道,“你在长安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记住,本王只要结果不重过程。”

    李恪的话说的很隐喻,但对于七杀来说不难理解。

    “殿下放心,七杀明白!”七杀答应,随即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屋顶的偷听者被捉,李恪又将众人召集到房,看着颇有疑问的诸人,李恪开口道,“大理寺传出的消息说两天之后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但你们觉得魏征和几个陪审真有这么愚笨吗?”

    李恪的话一说完,马周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而刘仁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稍一思量便也知道了李恪话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说这只是大理寺的疑兵之计,他们真正的开堂时间是明天?”邓同达还是询问道。

    “不错,魏征何人?他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李恪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本王也很想看看明天大理寺会拿出什么证据!”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向邓同达和左翼,“本王今天捉住了这个潜入府中的偷听者,虽然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不少东西,但同时也在敌人面前暴露了我们自己行动,因此明天你们护送东西到大理寺的安全显得尤为重要,你们可不能轻信大意。”

    邓同达、刘仁轨和左翼连忙点头答应,表示没有问题。李恪便不再说话,目光注视着窗外,思绪早已飘到了明天的三堂会审。

    第二天,果然大理寺差役来汉王府传唤李恪,差役告诉他到大理寺参加第三次三堂会审。李恪吩咐陈其备车,在数十名鹰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大堂各位主审已经就位,他们分别的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而临时增加的戴胄魏征也在旁边给他添了一个位置。李恪走进大堂,先是跟众人拱手问候,便坐在准备好的椅子沉默不语,而又了李恪这个王爷,大堂的六人也不在窃窃私议。

    时间又过了半响,李泰便走进了大唐,他看见李恪便急忙给李恪施礼,李恪对李泰来到大理寺的大堂颇为惊讶,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疑问,只是给他回礼,因为是在公堂两边便没有过多的寒暄,李泰给李恪施礼完毕又给大堂的六人施礼,然后才坐在了李恪的对面的位置。

    同一时间,李佑也在护卫的拥簇下来到了大理寺,李佑的态度和李泰截然相反,他对李恪和李泰拱手施礼,脸色寒气如霜,好像谁欠了他半块窝窝头一样,而对大堂的几位主审更是看都懒得看,便径直走到剩下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巳时已到,魏征看了看其他五人,又看了看大唐的诸人,见自己传唤的人已经到齐,便开堂公审。

    魏征首先开口询问的依然是李恪,他向李恪询问了案发当天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等问题,李恪虽然已经回答了两次,但他还是耐心的回复魏征,态度和答案都让魏征很满意。魏征问完李恪将目光转向李泰,但他的语气比询问李恪时严厉了不少,他恭敬中不卑不亢的对李泰道,“越王殿下,微臣审问过案发当年值勤和守卫的左右监门卫,他们都说当天未时你孤身进宫,微臣想问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能说下你进宫之后的所作的事情吗?”

    李泰对魏征的问话表现的很淡定,显然对魏征对询问这个问题心里早有预料,便恭敬的对魏征说道,“诸位主审,本王当天进宫的目的是跟父皇讨论学问,然后到立政殿看望母后。本王在立政殿待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在甘泉宫的御房跟父皇讨论学问的时间大概也是一个时辰左右,然后就出宫回到了自己府。”

    魏征在李泰说的时候不断的点头,他等李泰说完话,他的脸缓和了不少,显然会李泰的回答很满意。

    “齐王殿下,案发当天你是午时进宫的,并且你身边的侍卫是跟你一同进宫的,微臣想知道你进宫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魏征的语气很严厉,但态度很谦虚。

    “魏主审,本王进宫自然是去看望母妃啊,难道这也有问题吗?”李佑冷峻的说道,“至于本王身边有个侍卫这并不稀奇,难道本王平时就不能有侍卫护身吗?”

    对于李泰的无礼魏征同样用他的威严给予了回击,“齐王殿下,微臣奉皇之名全权负责此案,有权审问任何可疑之人,希望你能够配合。请齐王殿下回答微臣刚才的问题,你进宫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本王进宫是看望母妃去的,并且在母妃的万春殿一待就是半天的时间,晚才回到府。”李佑答道。

    “那殿下有没有在这期间出过万春殿去过皇宫的什么地方吗?”魏征继续追问道。

    “没有!”李佑回答的很干脆。

    李佑回答完,魏征的脸表情依旧,看不到任何的不悦或者欣喜之色。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李佑突然对坐在他斜对面的李恪问道,“三哥,皇后和母妃是怎么中毒,你难道不该给我们一帮兄弟一个交代吗?”

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三次三堂会审 (中)

    大堂中静,静的能听到众人的心跳!

    魏征等六位主审都没有想到李佑会问的这么直接,大堂中的诸人都没有想到李佑会向李恪发难,李泰都不敢相信李佑刚才的举动。

    “交代?”李恪突然笑道,他起身缓慢的走到李佑面前,语气温文尔雅的说道,“五弟,你想让本王给你个什么交代?”

    李恪的话顿时让众人更加的吃惊,他没有想到李恪不但没有反驳李佑的质问,还会向李佑询问自己该怎么交代,这不是明显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主谋和策划的吗?

    李佑看了李恪贴近自己带着笑容的脸庞,他的心里突然一冷,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袭心头,不由的努力镇定了一下思绪,道,“三哥,只要你承认…….”

    “五弟,这句话该是我向你说才对?”李恪打断了李佑的话,继续温言的说道,“现在承认还来得及,不然到时候我们兄弟们替你向父皇求情——可怕都迟了。”

    “李恪——”李佑突然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李佑显然没有一点皇族的气度,倒像是一个受了气的暴发户。

    “五弟,本王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现在你可以不说,本王也不会不勉强。但是,有人会替本王向你询问,到时候你可要如实相告啊!”李恪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李佑的无礼而恼怒,而他的变现则体现出皇子的高贵和绅士。

    李恪和李佑对话的时候魏征等人包括李泰都详细的注视着两个人,他们都没有说话插口。毕竟,心存私心的诸人都想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蛛丝马迹。

    现在见李佑怒气冲冲的注视着李恪,而李恪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李泰知道两个的交锋已经以李恪胜利而告终,他便站出来当和事佬,和颜悦色的对两人道,“五弟,你怎么能对三哥这么说话呢?三哥,五弟他不是有心的,还望你不要怪他。”

    “哼!”李佑对李泰的话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看四弟说的这话,难道三哥是小肚鸡肠的人吗?”李恪爽朗一笑,又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

    “两位殿下,公堂之还望你们能自重。”魏征在这个时候出言道,然后他看了王珪等陪审一眼,说道,“皇后和贵妃中毒案自始至今已经过了十多天,本官接手到现在确实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首先是查出了香兰的真正的死因,然后是重要人证张忠被毒杀,之后是误报香兰死因的御医孙彦身死,这种种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毁灭着这件案子所有的证据。”

    魏征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即便敌人再怎么狡猾,我们经过数天的努力还是得到了不少收获,得到了一条重要的证据——张忠的账册。”

    “啪——”魏征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带证人张红——”

    “诺”衙役回答道。

    魏征的话说道这里,李泰的脸府出了期望之色,李佑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而李恪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不多时,一个身穿浅红衣服的女子被带到了大唐,女子显然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升堂场面,战战兢兢的显得很害怕。

    “张红姑娘不用怕,本官今天传唤你只是想让你确认眼前这件东西,它是否是我们搜出的张忠在作伪证之前交给你的东西就行。”魏征的话说完,戴胄便捧出了一本账册,交给衙役,衙役将账册举到了张红面前。

    张红看到账册,眼圈一红,语气哽咽的说道,“这东西确实是张忠交给奴家的!”说完这句话,张红便开始小声的哭泣。

    “张红姑娘你可以下去了!”魏征说道。

    张红答应一声,退下了大堂。

    魏征等张红退出大堂,这才对李佑说道,“齐王殿下,张忠的这本账册记载的是贞观元年到现在所有从药膳房取走珍贵药材的数量和人,而账册是内容显示就是在皇后和阴妃中毒之前的四天,你从药膳房拿走了好几味药材,而这些药材正是后来皇后和贵妃中腽肭之毒时所缺少的药材,殿下该对这件事给下官一个解释?”

    “魏秘监,张忠本人已死,他的账册真伪难辨,更何况里面所记录的东西,你让本王怎么给你解释?”李佑已经恢复了他以往冷峻的表情,语气冰冷的说道。

    “齐王殿下,正如你说的账册的真伪难辨,因此我们才会传唤张红前来确认,因为这本账册正是张忠在做伪证之前的一个晚亲手交给张红的东西,而你刚才也听到了张红已经确认了账册确实是张忠交给她的,所有你对账册是否是张忠之物怀疑大可不必。”魏征突然说道,语气很严厉,“而且,为了验证账册的内容,我们根据张忠记录的内容调查了卷宗和询问了不少人,包括太医院的御医,药膳房的内侍,左右监门卫等,通过他们口中证实了账册记录的真实性。而且,左右监门卫还证明在张忠账册记录你取走药材的那天他们同样看到了你拿着一大包东西从皇宫出来的情形。”魏征说道这里,声音提高了八度,厉声喊道,“齐王殿下,请你能否就这件事情给本官做下解释呢?”

    “是!本王那天确实是拿走了很多药材,那是本王身体不要,御医开了药方让本王吃药调养,本王才从药膳房拿走了不少药材,而那些药材都是御医开的药方面的药材。”李佑解释道。

    “齐王殿下,下官请你实言相告,不要糊弄本官和几位陪审还有两位殿下!”魏征语气严厉的道,“我们在这之前已经详细询问过御医,御医证明你所拿走的那些药材再怎么搭配都不可能组成一个可以治病的良方。因此,你的解释明显是在敷衍下官和各位陪审,而公堂之还望殿下自重。”

    听魏征的话说完,李佑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极力的想让自己镇定,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没有想到张忠会留下这么一手。现在,他的心里是愤怒,是不甘,是憎恨,是后悔!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第三次三堂会审 (下)

    李佑,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魏征解释,同样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只是没有想到张忠会留下这么一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到最后还是百密有一疏。

    是的,张忠做伪证就是他指使和策划,对李恪恨到骨子里的他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呢?至于药材,同样是他取走,他取走这些药材的目的很明显,目的依然是陷害李恪,他取走这些药材的目的就是皇后在中毒的时候没药可救而死,这样愤怒中的李世民对李恪肯定就不会三堂会审就可以定罪。只是现在突然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破绽,而且是一个没法弥补的破绽,他没想到自己亲手看到张忠销毁了药膳房进出药材的账册,怎么也没要想到这个死太监还会有这么一手。

    然后,案子审理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就在魏征还想继续向李佑询问原因的时候大理寺衙役回禀魏征,说门外长安县令邓同达求见,说他要有重要的证据要呈上。

    “传!”魏征整个人到现在已经变得很冷静,他语气严肃的说道。

    衙役离开,不一会便将邓同达和左翼两人带到了公堂,跟在邓同达和左翼身后的还有七八个长安县的捕快和几个身着不是很华丽的长安百姓。

    邓同达和左翼先跟李恪和李泰施礼,又跟魏征等诸人施礼,而他身边的几个长安百姓来到大堂之后就跪在了后面。

    魏征看到邓同达和他身边的捕快百姓,问道,“邓县令,听说有证物要呈给本官,不知道是什么证物?”

    邓同达见魏征询问自己,连忙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几张写满字的纸交给魏征。魏征将纸上的东西详细看完,脸色阴沉的可怕,“邓县令,这份供词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供词上说的是否属实?”

    从魏征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态有多严重,而其他的王珪的陪审也将供词轮番看了一遍,脸色同样露出了骇人是神色。特别的王珪,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严厉的道,“邓县令,这份供词事先你可否看过,除你之外还有谁看过它?供词上所说的事态严重,你可否告知本官你的这份供词是从什么人手里得来的?”

    邓同达自然没有看过供词,只是李恪已经安排过,他自然不会被魏征和王珪的话所吓倒,不卑不亢的说道,“回禀秘书监和王侍郎,下官的供词的今天早上在县衙的公堂上发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下官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人证和物证,还说人证和人物找到之后火速交给大理寺不能耽误,下官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要不敢怠慢,按照纸条上所言找到了人证和物证就直接来大理寺,至于上面写的东西下官没看过。”

    “你说还有人证和物证?”魏征突然问道,“人证和物证在那?赶紧传上来?”

    “诺!”邓同达道,然后对身边的左翼道,“左翼,将人证和物证带到公堂。”

    同时,他将纸条交给了临近的戴胄!

    左翼领命,走出大堂,不多时便带着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大堂,李恪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是“腾”的一声站起了起来喊道“圣德言?”,而中年男人听到李恪喊自己的名字,在看到李恪的这一刻突然推开左翼,跌跌撞撞的上前几步对李恪施礼道,“殿下,我来迟了,让殿下受了委屈,还请殿下治罪啊!”

    李恪急忙将眼前的圣德言扶起,语气诚恳的道,“圣大夫,你能来就好,你可是洗**本王罪名的人,本王怎么能治罪与你呢?”

    随即,李恪对魏征道,“魏秘书监,这位就是圣德言,就是本王跟你说过在朱雀大街上救人时的那位郎中,本王取走药膳房的药材的药方是他开的。”

    李恪的话说完,圣德言便将魏征等人施礼。

    魏征见圣德言身体很虚弱,又通过供词上的内容知道了他现在的遭遇,便没有让他跪着说话,圣德言站着对魏征说出了他当时在朱雀大街上遵照李恪的吩咐医治过一个老人,并且开过药方,而开的药方中就有几味珍贵的药材,而这几味药材也是李恪晚上派人交给他的。

    魏征细细听完圣德言的叙说,再次问道,“圣德言,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否属实?你要知道做伪证的结果!”

    “魏主审,草名说的句句属实!”圣德言说道。

    “那就是说这份你的供词上说的也是句句属实?”魏征拿出了一份邓同达交给他的供词问道。

    “是!”圣德言回答的很干脆。

    “好了,圣德言你可以下去了!”魏征说完,等圣德言退下公堂,他对邓同达说道,“你身后跪的这些百姓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是这几张供词的证人?”

    “草名见过魏主审,供词上说的都句句属实,我们没有任何欺瞒主审的意思。”跪在地上的一个长安百姓说道。

    “供词上说你们给别人卖过马车、布袋、绳索等东西,你们能肯定绑架圣德言用的马车和布袋还有绳索都是从你们店里卖出的吗?”魏征继续问道。

    “回主审,我们做这些东西都有几十年了,有些都是家传的手艺,自己做的东西独有自己的特点,不会看错。”其中一个长安百姓说道。

    “好,你们这么说那本官就信你们,你们先下去吧!”魏征道。

    几个跪在地上的长安百姓跟随大理寺的衙役退出了大堂。

    “邓县令,那剩下的这份供词的证人怎么呢?这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啊!”魏征感叹的看了最后一份供词道。

    “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下官按照纸条上面所说的去那个地方找人,就发现了这么几个人。”邓同达回答道。他自己也没有看过供词,自然不知道魏征话中的意思。但魏征和王珪等人看过供词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

    邓同达的话魏征等人不会怀疑,他说最好ωo没有,他们也不再询问邓同达什么。只是纸条他们都看过,看不出什么倪端,心里都很疑惑怎么案子到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负责。但是,有一点他们心里很清楚,那就是通过查明香兰真正的死因,张忠伪证身死,御医孙彦的身亡和郎中圣德言的证词可以证明李恪的罪名已经不复存在。至于李佑,依照目前的证据还不能确定任何罪名。

    因此,魏征等人商量了许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李恪下毒的罪名不成立,李佑嫌疑最大。而事情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完,不但没有完结反而更加混乱,原因就是魏征自己手上的几张供词和几个长安百姓还有郎中圣德言。

    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自己控制的范围之外,魏征和王珪等人商议了一番,最终的决定向李世民汇报情况,看李世民有什么样的指示。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

    第三次三堂会审就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情况下结束,汉王李恪的罪名虽然还没有洗脱,但以目前的证据来看的话,洗脱罪名已经为时不晚了,而齐王李佑虽然还没有具体查清他的罪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但是通过种种的迹象可以表明给他定罪也是迟早的事情。然而,在案子还没有清晰明朗的情况下魏征等人还是急急忙忙的进宫跟李世民汇报审理的结果,因为通过邓同达给魏征的几分供词,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职权范围。

    两仪殿,李世民静静的听完魏征的汇报,又将供词的卷宗详细看了一遍。

    “你们认为这份供词可信吗?”李世民扫了一眼殿内众人突然开口问道。

    魏征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李世民话中究竟是什么含义,是在埋怨他们胆小怕事,不敢处理这样的事情呢?还是责怪他们没有主见,连这件事情都需要询问他的意见。但李世民开口询问,大家又不能不回答,魏征看了其他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只能开口道,“皇,这份供词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只是供词来历不明,微臣等也不敢擅自决定。”

    魏征的话中规中矩,既没有标明自己等人胆小怕事,有没有说出自己等人没有主见。但李世民何尝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他看了眼前一脸正义的魏征,叹道,“既然朕将这件案子全权交予你们几个处理,那你们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朕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别说是这件案子涉及到两国使团之中的人,就是涉及到两国国君本人,只要他们触犯大唐的律法,朕就不会轻饶,必行会依法办事。”

    “当然啦!”李世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这件案子有它的特殊性,不但涉及到了两国使团,到现在还涉及朕的两个儿子、皇后和阴妃等人,你们心里有多少有些拘谨,这朕明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大唐的官员,你们是为大唐百姓你办事,而不是为朕做事呢?”

    “朕今天就说这么多,至于这件案子朕依然不会过问,将全权交给你们处理,朕只要结果。”李世民很霸气的说道,“真只有一句话,不敢是王公大臣还是帝王将相,只要他触犯了大唐的律法,朕就不会轻饶他。”

    “你们明白了吗?”李世民向六人问道。

    “皇,微臣等明白!”六人回答,而魏征这个时候突然跪地,语气诚恳的道,“皇,微臣终于明白了皇内心所想,请皇放心,微臣一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魏征被李世民刚才的话触动很大,自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他的礼遇和让他对李世民确实心存好感,这才归顺了李世民一心为他办事,但是在皇后和贵妃中毒案时李世民又任命长孙无忌全权负责此案,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魏征很不赞同这样决定,他认为中毒的是长孙皇后,审理案子的则是长孙无忌,他们两人的关系会让长孙无忌在审理案子的过程中难免会被情绪左右,因此心里很不满,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芥蒂。但是,现在听到李世民的这么一番话,魏征心里彻底消除了对李世民任人唯亲的偏见,开始被李世民的气度折服,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世民何尝不明白魏征举动,他急忙将魏征扶起,“玄成快起来,朕早就告诉过你你办事朕很放心,所要处理这件案子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要知道朕将这么大的案子全权交予你处理,除了相信你的能力之外就是觉得你魏玄成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是一个肯为民办事的人,知道你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皇——”魏征对李世民的话很感动,“微臣明白!”

    “哎!这件案子到现在已经快半月有余了,你们要抓紧审理啊!”李世民叹息道,“据可靠消息幽州和云州及宿州方面这段时间突厥的动作很大,李恪的身为并州大都督掌管河东河北两道军务不能长时间待在长安,你们要尽快的处理好他的问题!”

    “臣等明白!”六人同时回答道,大家心里很清楚李世民这句话的含义,通过这次取证和审理李恪的罪名基本已经洗脱。

    当魏征等六人在两仪殿给李世民汇报案情的时候,李恪已经回到了汉王府,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刚回到房杨恩和杜狱便找他汇报情况,杜狱告诉李恪黑衣男人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招供了,而且还是说出很多秘密。

    “恩!”李恪听完汇报后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和举止倒是出乎杜狱的意料之外,并没用表现的有多高兴。

    杜狱见李恪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黯然,他对李恪的知遇之恩很感激,在昨晚在接到犯人时候便动用了十八般刑法,终于使黑衣人开口招供,而今天李恪一回到府他就前来禀报,目的就是想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李恪好为他排忧解难,但是现在看到李恪很淡然的态度,他心里对自己昨晚的成就感到可悲,总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

    李恪看出了杜狱的心思,笑道,“杜狱,你可不要灰心,本王确实很高兴你能这么快就让犯人开口招供!”李恪说着便将拍了拍杜狱的肩膀,继续道,“但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不觉得惊讶吗?因为,你的杜狱,你称呼是活阎王,本王知道不管什么样的犯人在你手里你都会让他开口招供,因为本王相信你。”

    李恪的话重重的击在了杜狱的心里,“因为本王相信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包含多少情感?杜狱心里明白。对于他一个狱卒,对于一个连家人都唾弃的人,李恪会相信他,会信任他,杜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唯有心里暗自发誓终生要追随李恪。

    “殿下——”杜狱刚跪在地便被李恪扶起,他还没有说话李恪便道,“杜狱,放心去,本王相信你,本王也相信等到十年十数年之后人们明白你所做的一切。”

    “殿下,杜狱今后必将誓死追随殿下,为殿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杜狱泣不成声的道。而就在这个时候杜狱才算是死心踏实的归顺了李恪。

    李恪成功的收拢了杜狱的心,将他送出了房,当他再次回到房的时候,房中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七杀。

    “参见殿下!”七杀见李恪走进房便施礼道。

    “你就不用多礼了!”李恪淡淡的道,“黑衣七杀在长安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现在必须立刻回扬州解决风运城的问题。但是在这之前你还要为本王办一件事情,你将这个东西交给太子妃,但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能办到吗?”

    李恪说话之际将一根小竹筒递给七杀,竹筒的两端用蜡密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里面肯定是信件之类的东西。

    “能!”七杀的回答很简短。

    “那你就下去!立刻去办!”李恪说道。

    “诺”七杀领命,离开了房。等七杀离开房,李恪的脸浮现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同时他的嘴里低声道,“大哥!你要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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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改命,神断天下。
刘衡附身李恪,成为太宗三子,帝王之家无亲.....
弱则亡、强则生,重活一回岂能庸。
脚踩大地,头顶青天,一路斩荆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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