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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初三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唐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蠢蠢欲动

    在长安城永兴坊的崔家府邸,崔家家主崔浩端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喝着茶正在跟一个年纪略有三十多的中年男人聊天。中年男人的一身仆人打扮,但他坐在崔浩的面前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拘束。就听见他说,“家主放心,对于此次的长安赛,孙宁一定能够帮你取得头名。”

    崔浩一份老好人的模样,六十多岁的他在绫罗绸缎的包裹下显得精气十足,虽然满脸的皱纹,但下巴上的精壮的山羊胡子表示着他的年富力强。

    “其实,老夫也没多大希望要求你得到什么头名,长安赛的参赛队伍除了皇上之外还有太子和三位王爷,并且各大世家都纷纷组队参赛,轮不到我崔家。我最想知道的是你的目的,我不认为你是来帮助我比赛拿的头名的。”

    孙宁仔细端详着崔浩,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老头还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家主何必过问那么多呢?李世民组队参加怎么了?他除了残杀手足兄弟,武力取的皇位之外他还有什么本事。”

    崔浩被孙宁的这句话吓的手一颤,茶杯掉在地上,语带愤怒的说“你能不能小点声,你不怕死,老夫还有一大家的人要活命呢。”

    “家主,当年要不是太子在危难时刻出手助你,你们清河崔家也不会有今天的这般容华贵,早被李世民给打压。今天,虽然太子已经不在了,但你也要忘了太子对你们崔家的恩惠。”

    “钱宁,你说什么呢?老夫什么时候说过忘记了太子对我们崔家的恩惠?”崔浩被孙宁说的大怒,尽然道出了孙宁的真名,“老夫只是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而已,如果你真的做一些图谋不轨的事情,老夫也没必要陪着你这个疯子送死。太子的恩情我崔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老夫也不能为了这份恩情而把自己整个的家族给搭上。”

    钱宁,也就是孙宁见崔浩真的生气,也不敢在招惹他,“家主放心,我这次来主要的为了祭奠太子,然而发现了李恪举办的长安城赛。所以,特地赶来长安,就是想帮你夺得比赛的头名,消消李世民的嚣张气焰。”

    “你真的是为此而来?”崔浩不相信。

    “确实如此,不敢隐瞒。”钱宁肯定是说道。

    “既然如此,你需要什么老夫一定给你办到。”崔浩也没办法,只能希望他的目的为长安赛。

    “多谢家主”钱宁说道,可是,在他的眼中崔浩能看的到他嘴上说谢,其实心中觉得自己帮他的理所应当的事。

    哎!没办法,谁让自己刚开始没仔细思量这件事,听到他说为自己的蹴鞠队赢得比赛,就让他冒名顶替了家仆孙宁呢。现在,也只能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齐王府,李佑的在球队在输球之后,气急败坏的在府中大发雷霆。薛大鼎和昝君谟、梁猛彪进得大厅,顿时感觉到了厅内气氛的异样,侍女们一脸严肃,三个侍从吓的搜搜发抖,不敢再向前迈步,停在了门口一动不动。

    李佑看见三人,面无表情却带着阴沉的说,“今天的比赛你们三人都看了?心里有什么感受啊?”

    三人看到李佑的表情,都显得战战兢兢,李佑看到他们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李承乾、李恪正如他所料,都轻易取胜了,李泰虽没有取胜,但也踢了个平手。只有他的蹴鞠队大败而归,这怎不令他脸上无光?

    李佑不禁对李承乾、李恪和李泰心生嫉妒,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得到了?上天真是不公平,同样是皇子,自己为什么点就这么背呢?李佑怨天尤人的想着,尤其恨起李恪来,如果不是李恪为了讨李世民喜欢而别出心裁整什么新蹴鞠赛,他李佑在众皇子中也不会显得太过无能。如今,似乎所有的风头都被李恪抢去,他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自己亮的惹人注目,却把其他人的光芒掩盖。

    李恪,你害我颜面扫地,我也不能让你太得意。李佑心里发狠道,眼露凶光。“昝君谟,本王让你办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昝君谟对上李佑的冰冷的目光,突然一颤,“殿下,人手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你吩咐下命令。”

    “好”李佑大声道,“今天必须给我将此事办妥,知道吗?”说完,脸色露出骇人神色,“我要看到明天球场上鼎汉对和东翔队的球员的发生斗殴的事情。”

    “微臣明白”昝君谟小心的答道。

    然后,又听到李佑说,“大鼎,刘梦龙和张晖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妥当,他们随时可以将东翔队的球员的家人绑架。”薛大鼎毕竟的朝廷任命的王府长史,不想昝君谟和梁猛彪一副小人姿态,“不过,从今天的比赛来看东翔队的孙宁表现突出,微臣想我们是否该在孙宁身上做点文章?”

    理由不耐烦的挥手道,“此事你们既然有想法就赶紧去办吧,可是有一点你们要记住,明天我要看到两队的球员在球场上的厮杀,本王要看到比赛中出现混乱,明白吗?”说完,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三人都被李佑的目光刺的低头说是,小心的退了出来。

    从李佑的书房出来,薛大鼎在一个家人面前说了几句话,家人点头领命的出了王府。昝君谟和梁猛彪两人出的齐府,东拐西拐,半响才走进一个巷子的。

    鹰卫在昝君谟和梁猛彪两人走进巷子的时候已经尾随在身后,见他俩进了一座四合院。便不敢再往前走,一面派人回复禀报,剩下两人继续潜伏在巷子对面的酒楼,密切注视着对面的动静。

    约莫过了半盅茶的时间,就见对面的四合院门打开,里面走出十来个一身夜行衣的汉子,其中就有昝君谟和梁猛彪。只见这帮人全都兵刃在手,气势汹汹的朝长乐坊而去。

    府中陈其听到鹰卫的禀报,立马召集王中长和朱童,带着二十多个鹰卫朝长乐坊的叶西家而来。因为,通过鹰卫的禀报,他能猜出齐王府这些人想做事吗?

    丑时的长安城显得寂静,就像一个熟睡的少女。而两股都是身着黑衣的人拿着兵刃从不同地方朝长乐坊而来,让人夜晚的长安城显得有点诡异。

    钱宁从崔府出来之后,在长安城四处闲逛,等到子时他才回家。他回的不是自己的家,而是他假扮的孙宁的家。因为,他假扮孙宁就要面对孙宁的妻子,所以,他在等到孙宁的家人睡了之后才回去。

    而同一时间,拐着双拐的刘梦龙和一脸阴沉的张晖也在派兵布阵。他们被人花钱雇佣,绑架孙宁的家人。孙宁他们知道,只是崔府的一个仆人,没什么背景。所以,他们才会答应爽快。而对方给的酬金也很高,这也是他们不问绑架的的原因。

第六十二章 华丽的厮杀

    十一月的夜晚来的早,夜风中带着初冬的寒意,由于长安城赛的举办,很多球迷在看完下午的比赛后,都顺势呼朋引伴的到酒馆喝酒了,他们边喝边谈论球赛,谈论喜欢的球员。

    因此,在平时早已打烊的酒馆,此刻还是不是有点喧嚣,不时能听到顶点的欢声笑语或是划拳猜酒声传到街上。

    长乐坊,露冷,人稀。

    叶清站在窗前,觉得烦闷,随手推开窗子,望着漫天繁星,寂寞的闪烁在夜空中。叶清的心,也像星星一样闪烁不定。自从叶西和柳超等人加入了鼎汉队,为了便于训练,李恪命人在汉王府收拾出几间闲置的空屋,作为队员们的起居室。叶西和柳超住在汉王府后,叶清就不能经常见到他们了。可是对柳超的想念,宛如随风摇曳的荻花,总是无法让自己心情平静。

    爱一个人,连带着就会爱上这个人的其它,因为柳超,叶清开始关心蹴鞠赛事,不论上次的演练赛,还是今天的揭幕战,只要有柳超参加,叶清都想去现场观看,即使在看台上,静静的看着场上守门的柳超,叶清也觉得很幸福。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混在那些男人之间看蹴鞠赛,叶清实在不愿这样抛头露面。

    “柳超,你也在想我吧?”叶清在心里道,随即一声叹息,关上窗子打算睡觉。忽然,她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响,声响未息,窗户忽然哗啦给人撞开,叶清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壮汉,脸上蒙着黑布,只露着两只眼睛,正冷冷的盯着她。叶清一脸骇然,出于本能,张嘴想喊,壮汉不待她发出声音,早已将她的嘴捂住了,接着拿出一块手帕,塞到了她的嘴里。

    叶清又气又急又怕,奋力反抗,这惹恼了壮汉,猛的抡起拳头,照着叶清脑袋就是一拳,这一拳用的劲力很大,叶清当即就晕了过去,壮汉赶紧用一条袋子将她罩进里面,然后走到门边打开门朝外看了看,门外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壮汉于是背起装有叶清的袋子,匆忙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巷子的尽头,昝君谟和梁猛彪数着眼前的三条袋子,满意的道,“叶西的家人全都在这?仔细点,别给我办坏事。”

    “他们家三口人都在这三个袋子里呢。”手下说道。

    “好,把他们搬上车,送到小屋给我严加看管起来。”昝君谟吩咐道。

    可是,就是此时,梁猛彪突然一个纵身跃上巷子的围墙,“好想有大批人朝这边走来,你们注意我先去看看。”说完消失在黑夜中。

    昝君谟和梁猛彪的联手做过很多坏事,所以彼此之间配合默契,见梁猛彪如此说,昝君谟也按住刚要抬起三个袋子的众人,躬身蹲在了墙角。

    梁猛彪跃上围墙时,陈其已经在远处看到了他。他给身边的王中长一个眼色,王中长会意的起身,突然朝南跑去,将梁猛彪吸引了过去。而陈其带着鹰卫渐渐的靠近了马车停泊的地方,埋伏了下来。

    昝君谟在等了片刻之后都没有见梁猛彪的身影,一时心急如焚。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如实时间一长,让人发现了,自己倒是没啥,坏了王爷的大事那就麻烦了。所以,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待会我冲出去,引开敌人,如果一炷香的时间我还不回来,那说明我已经引开了敌人,你们趁机将人质安全送回去知道吗?”

    “明白”手下点头说。

    昝君谟话刚说完,就闪身走出了巷子,朝北的而去。

    陈其判断出他的想引出自己,好人手下浑水摸鱼将人质带走。随即对身边的朱童道,“你暗中盯住他们,我估计里面已经没有什么高手,只等他们将人质送上车之后在行动,将他们一举拿下。我去会会刚才那人,好拖住他们。”说完,朝着昝君谟的方向追去。

    昝君谟奔跑了一段路,发现身后有人在追赶,便不暇思索的左奔右跑,左拐右转,就是想拖延时间,好让手下将人质送走。可是,当他跑过两条街之后发现,他追击他的人只有一个。突然,他觉得自己上当,立马往回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身着黑甲军服的男人拦住了他的道路。“阁下想跟我玩猫追老鼠的游戏,游戏还没有结束就这么急着回去,恐怕不好吧?”

    “废话,谁跟你玩游戏,赶快闪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昝君谟心忧人质,语句中透露出急躁不安的情绪。

    “要是我不让呢?”陈其一如往常是说道,他不想跟此人交手,因为他的目的是解救人质而不是打架,他现在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给朱童争取时间。

    昝君谟知道陈其的故意想拖住他,多说无益,拔出腰间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陈其刺去。陈其也不躲闪,在长剑离自己只有一步的时候突然一个转身,长剑沿着他的脸颊而过,而他的左手生生的抓住了昝君谟握剑的右手。

    昝君谟突觉右手生疼,刚要躲避已然不及,左手急攻陈其门面却被陈其右手生生止住,只觉得他的左手一疼,一股大力朝自己涌来,胸口一疼,身体已经被陈其扔出丈外。

    昝君谟知道陈其的厉害,特别是他的双手,抓在自己胳膊上就像被铁架子钳住一样。知道自己不是陈其的敌手,若要硬闯不但于事无补,就连自己的性命也要交到此人手上。所以,心中起了逃跑之念。但见他手入怀中,掏出一东西朝陈其一扬,人立马从地上弹起,飞也是消失在夜幕中。

    陈其知道此事的敌人已经被自己的一招吓破胆子,不敢再回巷子去,所以也不追击,任由他而去,自己朝长乐坊而去。

    再说梁猛彪在穿过三条大街之后突然站定,“身后的朋友不要在躲藏了,出来吧。”

    王中长听到梁猛彪如此说也不在隐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阁下好耳力,尽然能发现我在跟踪你。”

    梁猛彪不是昝君谟一脸阴沉的样子,反而很和气,他笑道,“过奖,雕虫小技入不得阁下法眼。不知道阁下跟踪在下,所为何事?”

    王中长不怒反笑,“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梁猛彪依旧微笑道。

    “那就留下你最得意的一双耳朵吧!”王中长沉声道。

    “就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梁猛彪话语刚落,人已经朝着王中长扑了上来。

    王中长不慌不忙的接了下梁猛彪闪电一般的攻击,沉着的因对着梁猛彪手中的长剑。梁猛彪本想抢得先机,给王中长一个攻其不备。可是,他没有想到王中长的实力并非如他所想。一路强攻下来,对方能够沉着因对。这让梁猛彪的心里开始产生了怯意。而心里的变化表现在手上就是他的剑法开始凌乱。

    王中长看到梁猛彪的剑法凌乱,知他心里已有怯意,便反守为攻,刀刀劈向梁猛彪的要害。梁猛彪被王中长逼的连连后退,慌乱不堪。而就在这个时候王中长突然瞅中机会,一招力劈华山向梁猛彪头顶砍来。梁猛彪本能的躲闪,但为时已晚,只听见一声惨叫。刀刃划过梁猛彪的耳朵,直入他的肩旁。王中长手中用力,刀一沉,又是一声惨叫,梁猛彪的左臂被王中长生生切了下来。

    梁猛彪右手捂住左肩,疼的在地上防滚,而王中长悠闲了走拉过去,踩在梁猛彪的胸部,笑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要你的一双耳朵,你要是乖乖听话,把耳朵给我,你的左手也至于被砍。可惜啊你太自信了,自信的以为你就能赢我。但是你忘记了,往往最自信的人也会醉容易失败。”说完,刀光一闪,又是一声惨叫,梁猛彪的左耳已经被王中长生生的切了下来。

    梁猛彪一声惨呼,晕了过去。王中长也不理会,擦了刀上的鲜血,朝着长乐坊而去。

    当陈其和王中长回到长乐坊的时候,朱童早已解决完战斗,正在打扫战场。只是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横七竖八躺着哀呼的黑衣人。他们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没有一个是健全的。

    陈其只是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对朱童说,“叶西的父母怎么样?”

    “只是昏迷,末将已经将他们送回,明天早上他们醒来之后不会记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朱童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跟踪的那个黑衣人怎么样了?”陈其问王中长。

    “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对殿下构不成维系。”王中长的回答也很简短。

    “撤”陈其对于眼前发生的和王中长的诉说好想理所应当一样,不在询问,带着鹰卫消失在黑夜中。

    昝君谟回到齐王府,李佑身着睡意看到左臂下垂的昝君谟,就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愤怒的朝着昝君谟就是一脚,将昝君谟踢到在地,自己气呼呼的走了。

    昝君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给李佑办事,而李佑还用得着他。所以,只能低头不语。

第六十三章 黑衣双煞

    黑夜总能让人想起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总是能让自己难以回避往昔的忧伤。

    钱宁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天空的点点繁星,想起了他的往事。他本是李建成的贴身护卫,在玄武门政变之前被派出联络各方势力。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刚出长安城之后李建成就被李世民所杀。而自己也成了一个四处躲避李世民追杀,提心吊胆的过着逃亡生活的人。

    李世民堂而皇之是说过,不追究太子的余党。可是,那些不追究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太子的人。而像他这样的太子心腹,他很多太子贴身的人李世民能放过吗?不可能,因为这些人心里只有太子,能活到今天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子。他们都想给太子报仇,都想置李世民于死地。

    钱宁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孙宁的家。他在孙宁家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不敢推门进去。因为,屋里睡的是别人的女人,而他不是她的丈夫。他不会假扮她的丈夫而占有她,因为曾经的他是一个军人,大唐军人的中的一员。他只是想假扮别人,能够伺机刺杀李世民。

    其实,他没有跟崔浩说实话。因为,如果让崔浩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就不会如此不愧余力的帮他。

    “是夫君吗?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呢?”屋里的妇人喊道。

    “你先休息吧,我醒醒酒。”钱宁压低声音说道。可惜,醒酒也有个时间,也有个度。所以,钱宁没办法,只能推门而入。

    “吱咯”们被推开,钱宁走进屋里。屋里漆黑,但丝毫不影响钱宁的视线,因为他以前的任务就是在黑夜做事。屋子不大,而且还很简陋,灶台和卧房连在一起。钱宁也不细细打量,上了炕,何以躺在孙氏身边。

    屋里很静,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之声,钱宁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心里想,“长孙无忌,你确实技高一筹,很多人都被你玩的团团转,就是我钱宁也不例外。名字是你想让我来长安刺杀李世民的,可是我不能不能,因为这个机会太诱人了。不管我是刺杀成功还是失败,你都是赢家。好计策,好智谋,真实一箭双雕啊。”

    就在此时,钱宁突然起身。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惊醒了身边的孙氏,“夫君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你睡吧,家门口有动静,我出去看看”钱宁压低声音,尽量模仿着孙宁的声音说。

    孙氏每天都要给大户人家洗衣服赚钱贴补家用,身体比较累,也不多想,继续睡觉。而钱宁出了屋子,站在门口不动。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长孙无忌发现自己的行踪?可是,他觉得不可能,因为他能来长安,他能参加蹴鞠赛,就是长孙无忌在利用他。所以,不可能是他。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想了片刻,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谁?自己是否要暴露身份。

    而躲在孙宁家门外的张晖带着一批人大气不敢出,他们没有想到对方的警觉行如此的高,他们还没道门口,就已经被发现。而此时的张晖心里已经狠上了刘梦龙,他真不知道刘梦龙怎么就接了这么一档子硬茬还不告诉自己。

    “老大,我们该怎么办?”张晖的一个手下小声问道。

    张晖那个气啊,没想到这个手下这么不懂事,在这个脊骨眼上还敢说话,敌人的警觉如此灵敏,这不就等于告诉敌人自己的方向了吗?

    其实,钱宁早知道张晖他们的藏身之地,他在思考对方究竟的谁?考虑自己是否值得自己出手。可是,刚才那个小混混的话让他明白了来人的目的,他想也不想的走出大门,朝着张晖的方向一挥手。就听见张晖的闷声一哼,没了气息。他的手下将他不说话,推了他几下,见他没有反应,探他鼻息,发现已经死了。众人再也不顾张晖,一哄而逃,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钱宁走到张晖的身边,细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张晖,将他一脚踢到了旁边废弃的材糊当中。自己跟没事人似的回道屋理和衣而睡。

    可是,他怎么睡都睡不着。因为,今晚的事情太蹊跷,他不知道究竟的谁安排的这些混混来对自己图谋不轨?难道是李恪发现自己,雇佣这些人来将自己刺杀?钱宁觉得可笑,但也不在想。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蹴鞠赛中踢进总决赛,等到李世民来看球的时候伺机刺杀他。

    汉王府的书房,已经丑时,李恪依然没有休息,他在习练书法。对他来说,练习书法可以修身养性,而长久的练习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性情。在烦躁的时候,如果习练书法可以让人静下心来,即是“用心”和“心平”。

    今晚,陈其已经开始行动,要铲除齐王李佑的阴谋。这还是他来到大堂后第一次有目的,针对性的行动,也是陈其第一次行动。虽然他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心里依然很紧张。所以,他只能用习练书房让自己平心静气的等待。

    杨恩就像一个家仆一样在他的身边给他研磨侍奉着他,“殿下,你的书法又有了长进啊!”

    “杨老过奖了,离父皇还有老师的境界还很远呢。”李恪谦虚的说,“不过,在王体上本王可能已经没有多大能够突破,只能另辟蹊径,创出自己的字体。”

    “噢,殿下是想创出自己的书法字体?”杨恩高兴的问道,他丝毫不担心陈其的行动是否会失败。

    李恪看了一眼杨恩,微微笑道,“本王有这个打算,别人的字体练的再好,在逼真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创出属于自己的书法,才能真正的达到书法的最高境界。”

    “殿下在书法上的领悟能够老奴不及也。”杨恩笑道。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陈其的声音,“陈其求见殿下。”

    “进来吧”李恪将狼毫放在笔架上,看着陈其还有他身后的王中长、朱童三人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殿下,末将三人不负使命。”陈其说的很平淡。

    李恪见陈其说的轻描淡写,就越发好奇,“你们讲经过跟本王诉说一边。”

    “诺”陈其达答道,然后将详细的过程跟李恪一一说了一边。李恪听完三人是诉说,脸上浮现了一抹孤傲的微笑,“不愧是黑衣双煞啊,出手狠毒,本王喜欢。”

    而这句话听到王中长和朱童的耳中,显然的对他们的夸奖。两人本以为李恪会因为他们手段过于残忍而责怪他俩。可是,没有想到李恪尽然会很欣赏两人做事风格,并且夸他们为“黑衣双煞”,那不就等于说他们两个人是黑衣卫中的佼佼者吗?

    两人立马道,“末将能为殿下做事,未死不辞。”

    李恪看着两人的表现,微微的点点头,露出了他惯有的微笑,“好好努力,本王的黑衣卫你靠你们了。”

    两人显得有点激动,“末将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一旁的陈其看到李恪听到朱童和王中长狠辣的手段而脸上表现出的一抹孤傲,心里一突,“别看殿下平常和和气气,对付敌人还真吓死手。”想到这里,抬头看李恪,发现李恪正在看他,突然脸上一抽。

    李恪也不在意,“你们下去休息吧!”

    三人走出书房,王中长和朱童还在兴奋中。因为,通过今天的行动,李恪刚才的夸奖,他们似乎找到人生的唯一目标。也正为如此,两人才能够在今后能于候虎和孟山并列为“黑衣双狼”和“黑衣双煞”。

    而在今后的斗争当中,李恪身边赫赫威名的黑衣卫五大战神已经萌芽中在成长。

第六十四章 巷子口的死尸

    第二天,比赛依旧进行,并没有因为李佑的举动而有所影响。甲组比赛的是长安府队和飞鹿队,两队的领队在比赛开始时候就已经就坐在贵宾区教练专区。而长安府队的领队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比赛被李恪调来维护比赛安全的长安县尉邓同达。

    苏定方正好巡视到甲组的比赛场地,看到邓同达在贵宾席教练组专区跟长安府队的球员们说着什么,就走了过去。

    “邓县尉摇身一变尽然成了蹴鞠队的教练员,哈哈!恭喜恭喜啊”苏定方和邓同达一同执行过长安演练赛的安全维护工作,两人相处融洽,所以才如此跟他开玩笑。

    “苏校尉说的哪里的话,本官这也是身不由己啊。”邓同达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个教练员因该是王甫王知县。可是,昨天晚上长安城发生了命案,地痞流氓张晖死在了永兴坊。知县大人就命我来担当长安府队的教练员,他带着府内的衙役们去彻查这件案子去了。”

    “掌治安捕盗之事不是归你邓县尉管吗?怎么王知县插手此事了呢?”苏定方疑惑道。

    “可能是王知县精力旺盛吧。”邓同达明显和王甫不对头,对于这个他的顶头上司毫无半点敬意,话中明显带着酸味“既然他如此安排,我也倒是显得清静。”

    “也是,缉捕查案哪有坐在这里看球赛来的过瘾啊”苏定方安慰道,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王甫在有意打压邓同达呢。

    “苏校尉说的是”邓同达附和道,“看球确实比缉捕查案要舒服的多。”

    然后,两人就那么东拉西扯的聊聊了片刻,就听见苏定方道,“末将还要得到别的地方去巡视一番,先就不打扰邓县尉了。”苏定方见在邓同达嘴里问不到什么信息,就适时的结束了谈话。

    “苏校尉你忙你的。”邓同达客气的道。

    苏定方一拱手,离开了贵宾区,出的比赛场地,招来身边个狼卫,“你立马回府禀报殿下,就说永乐坊昨晚发生了命案,死者是长安城的流氓混混张晖。此事,已经由长安知县王甫接管调查。”

    “诺”狼卫答应一声,翻身上马,直奔汉王府而去。

    汉王府中李恪正在跟褚遂良在书房讨论书法,就听见李恪道,“老师对于王右军的书法怎么看待?”

    褚遂良非常喜欢李恪的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特别是李恪在书法方面得到了李世民的夸奖,这让作为李恪书法老师的褚遂良作而感到骄傲。毕竟作为一个世家大族的褚遂良,对于自己在仕途上的成就还是很在意的。而李恪的书法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这无疑使他这个老师在李世民的心中得到肯定。

    “王羲之的字体结体欹侧多姿,错落有致,千变万化,曲尽其态。”褚遂良微一思索,继续说道,“其《兰亭序》帖中二十个“之”字皆别具姿态,无一雷同。用笔以中锋立骨,侧笔取妍,有时藏蕴含蓄,有时锋芒毕露。尤其是章法,从头至尾,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风神潇洒。可以这么说,王右军《兰亭序》章法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大或小,随手所出,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

    “老师对王羲之的书法可谓见解独到,句句如珠,字字千金啊。”李恪赞美道,“真是大家之言,一语中的。”

    “殿下过奖了,这只是臣的一点浅见,入不得大家之言。”褚遂良呵呵一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受用。

    然后,就听到褚遂良道,“殿下对于王羲之的字体临摹的惟妙惟肖,连皇上都赞誉有加。不知道殿下对于他的字体有何评价?”

    李恪见褚遂良问自己对王羲之书法的看法,可见他心里不是老师自居,想以讨论者身份跟他探讨书法。所以,李恪也不矫情,直言道,“恪认为王羲之的书法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飘若浮云,矫如惊龙’。”

    “飘若浮云,矫如惊龙”褚遂良自语道,突然,他眼前一亮,喜道,“殿下这八个字用在王右军的书法上再是恰当不过。王右军的书法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字体精致、美仑美奂,是极富有美的观赏。”

    “老师过奖了,恪不过的听了刚才老师的评价才有此八个字,要不是老师刚辞精辟的评价,恪也不会想到这八个字。”李恪谦虚道。

    两人正在谈论到兴头上,就听见门外杨恩禀报,“殿下,苏校尉派人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吧”李恪说道,然后放下手中的狼毫和褚遂良坐了下来。

    苏定方派来的狼卫走进书房给李恪施礼,然后看到他身边的褚遂良,沉默不语。

    “有什么事情就说”李恪不悦道。

    狼卫看了一眼褚遂良道,“苏校尉让小将禀报殿下,永乐坊昨晚发生了命案,死者是长安城的流氓混混张晖。此事,已经有长安知县王甫接管调查。”

    “还有什么事情?”李恪沉声问道。

    “苏校尉就说了这么说。”狼卫回禀道。

    “你下去吧”李恪说道,然后,对着褚遂良道,“不知道老师对于长安知县王甫知道多少?”

    褚遂良在刚才狼卫进来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李恪,见他对自己毫无顾忌,视为心腹,内心微微感动。此刻见李恪询问自己长安知县王甫事,便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王甫的事情跟李恪道了出来。

    “王甫是琅琊王家的旁支,武德三年任长安县尉,在任期间长安县治安良好,武德七年被任命为长安县令。”褚遂良缓缓说道,他知道哪些对李恪有用,哪些对李恪没用。所以,说的都很简短。

    “掌治安捕盗之事的因该是县尉职责,案子的审理才是由县令负责。可如今正值缉捕凶手,彻查案件的时候,怎么会直接由王甫接管呢?”李恪疑惑道。

    褚遂良见李恪疑惑,笑道“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王甫跟卫王走的很近啊。”

    “李泰?”李恪惊讶道,他没有想到李泰既然能跟京兆尹长安县的县令有往来。突然间他觉得,这段时间不光是他自己在扶植实力,李泰和李佑也在暗中为自己筹划。看来自己还是小窥了这帮兄弟啊。

    褚遂良见李恪沉默不语,心里奇怪他怎么会对张晖这么个小混混如此伤心,清了清嗓子问道,“殿下,怎么会对一个混混的死这么感兴趣?”

    “老师有所不知,长安城赛昨天刚刚开始,晚上张晖就突然死在了永乐坊,两件事情发生的这么蹊跷,由不得本王不担心啊”李恪叹道,“父皇让本王监管蹴鞠寺主办长安城赛,本王日夜操劳,目的就是为不能不能让比赛出任何的疏漏啊,能够让比赛顺利完成。所以,不能掉以轻心啊。”

    “殿下的意思是王甫直接接管此案,可能是卫王的主意?”褚遂良见李恪对长安赛如此看重,岂能不明白他所担心的问题。

    “虽然本王不能肯定张晖的死是否长安赛有关,但是王甫突然接管此案,这里面肯定李泰的主意。”

    “如果张晖是死跟长安赛没有联系,殿下也不用担心什么。微臣觉得卫王也不会在皇上如此看重的比赛中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褚遂良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李恪的心腹,开始分析当前形势。

    “老师说的对,卫王不会糊涂道在比赛中作出出格的事情。可是,他不做并不代表着别人不敢做。防范于未然总是好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恪忧心道。

    “既然如此,微臣倒是有个主意还望殿下能够参详。”褚遂良看道李恪一脸的愁苦,沉思了片刻有了主意。

    “老师请说”李恪喜道。

    “殿下何不以长安赛安全为由,以蹴鞠寺的名义让邓同达协助王甫破案,据微臣所观察,邓同达对殿下还是很敬畏的。”褚遂良说的很隐晦,但是李恪知道,他的意思是想然后自己将邓同达收为己用。

    “本王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邓同达是否有能力协助王甫破了此案呢?”李恪虽然知道要扶植自己的实力,把邓同达收为已用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他也想看看邓同达背景是否干净,能力是否达到自己收为己用的要求,他不可能像李佑一样招揽一些草包、饭桶,最后坏了自己的大事。

    “殿下可以放心的让他去办事,据微臣的所知,邓同达此人出身科举,家世中等,能当上长安县的县尉,是他踏踏实实干出来的”褚遂良知道李恪心中的担忧,立马解释道。

    “恩,老师的主意不错,就按你说的办吧!”李恪点头道。

第六十五章 协助调查

    晚上,李恪将邓同达请到府中。两人坐在客厅,邓同达显得有点局促。李恪笑道,“邓县尉不用紧张,本王这次找你来是有事相商。”

    “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微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邓同达立马表示出他的忠心和诚意。他也知道知县王甫投在了卫王李泰的门下,所以才如此肆无忌神的打压自己。如今,汉王李恪对自己青睐有加,他岂能不把握住机会。像他这样的平民家庭,没有家族背景的人,能担任长安县为,除了自己的能力之外,更多的是时把握住了时机。而以后是否能够升迁,就看他今天是否能够再次把握住。

    “本王也没有什么能让你赴汤蹈火的事情交给你,邓县尉不用担心。”李恪安慰道,“听说长安城出了命案,不知道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邓同达回到,他心里在诽谤李恪,昨天苏定方肯定在第一时间把我的话告诉你,你还装作不知道?不过,他表现的很恭敬,“长安城内的混混张晖意外死亡,王县令正在彻查此案。”

    “好像掌治安捕盗之事的应该是你吧?怎么王县令直接插手此事了呢?”李恪不紧不慢的问道。

    邓同达脸上一抽,“殿下,此事微臣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李恪笑道。

    邓同达看着李恪的笑容,身上出了一阵冷汗。他没有想到李恪会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和蔼。可是他知道,越是表现的如此平已经入,就越能说明这个人的可怕,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得罪他了?邓同达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突然,他好似明白了什么,看了李恪一眼,见李恪正在看他,连忙低头道,“殿下,王县令时常出入卫王府,微臣不知道是否跟此事有关。”

    “恩,邓县尉说的话很有可能性。”李恪达到了他的目的,就是让邓同达把自己真的当做他汉王的心腹,什么话都说出来,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交代他事情,“所以,本王今天才回找你过来,商议此事。”

    “恩”邓同达不解,又不敢问,“请殿下明言。”

    “长安赛刚刚开始,晚上就发生了张晖命案,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比赛有关系。所以,蹴鞠寺决定彻查此事。本王见你以往在治安捕盗颇有成绩,想举荐你跟王甫一同审理此案,务必在总决赛之前结案。你知道你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邓同达听完李恪的话,还有什么不明吧的。汉王明显是在力挺自己,想让自己在长安县更王甫分庭抗衡。他若想能够得到升迁,必须要过了王府这个坎。以前王甫有卫王做后盾,他或许还有点畏忌。现在,汉王在力挺他,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只见他立马起身,给李恪躬身行礼道,“微臣一定殿下所望,办好此案,尽快结案。”

    “恩”李恪点点头,满意的道,“那明天本王就通知王甫,让你协助他审理此案,你就不用再去比赛场地维持秩序,将手上的任务交给定方就行。”

    “谢殿下的栽培,微臣没齿难忘。”邓同达感激道,确实,这段时间王甫有意无意的打压他,让他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如今李恪出手相助,他岂能不激动,不敢动。

    随后,李恪吩咐杨恩样邓同达送出王府,自己来到书房。刚一进门就怒道,“陈其,你给我进来。”

    陈其听到李恪语气不善,小心的推门而入,“末将再此,请殿下吩咐。”

    “吩咐?你能做什么事情?恩?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情?”李恪怒道,“永兴坊的张晖是怎么回事?他意外死在永兴坊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此事末将不知。”陈其小声道。

    “是啊,你肯定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注意到。”李恪越说越愤怒,“本王让你负责监视各方动静,你都干什么了?这就是你监视的结果?结果就是永兴坊死了人?本王还要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一情况,那本王要你干吗?要你们鹰卫干吗?”

    “殿下”陈其突然单膝跪地,“是末将的失职,请殿下责罚。”

    “陈其,本王不是想责罚你们任何人,也没想过。”李恪见陈其主动承认错误,心里气消了不少,“可是,你既然负责情报工作,任何事情都要仔细,不能马虎。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现在,我们不在战场上,可是我们打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所以,容不得半点闪失。”

    “末将明白,还请殿下责罚。”陈其坚持到,“赏罚分明是殿下给鹰卫订下的规矩,陈其既然失职,甘愿受罚。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容许末将继续负责情报工作,末将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李恪看到眼前的陈其,这个平民出身的,自己身边最忠心的护卫,上前几步将他扶起,“责罚的事情先给你记下,等比赛结束再罚也不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协助邓同达彻查张晖案,更主要的是一定要弄清楚孙宁的底细。”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就是,末将保证五日之内一定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陈其保证到。

    “本王不会要求你几天能查清,只要求你能够在比赛没有出意外之前将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就行”李恪严肃道,“你手下的鹰卫分出一部分护卫本王,剩下的人员有点捉襟见肘,你去定方哪里,让他给你拔五十个狼卫,好好扩充一下鹰卫的实力。”

    “诺”陈其回答的很简短。

    “下去吧”李恪摆了摆手。陈其躬身退了出去。陈其刚一离开,杨恩就走了进来。

    “此时并非陈其的过错,殿下何故生如此大的气呢?”严恩安慰道。

    “还是经验不足啊!”李恪叹道,“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朝中重臣身上,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这说明因为的情报系统还有待于加强。这件事情就要麻烦杨老了。”

    “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将情报系统给你建起来,一定给你培养几个优秀的人才。”杨恩说道。

    “对了杨老,候虎和孟山跟你学的怎么样?”李恪问道。

    “这两个小子不错,悟性很高,一点就通,是个好苗子。”杨恩笑着说道。

    “那就好,他们总算没辜负本王的苦心。”李恪心里多少有了心安慰。

    第二天,李恪将王甫请到府中,跟他详细说了下关于张晖案对比赛的影响。出其不意的提出让邓同达协助他破案,给了王甫一个措手不及。

    王甫在李恪的威严下终于屈服,强颜欢笑的答应张晖案由邓同达协助。李恪这才摆出了他平常的平易近人。让王甫感觉到了李恪看似平凡,毫无王爷架子。但是,他身上的威严一但释放出来,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出了汉王府,王甫没有回县衙,直接来到了卫王府。

    李泰的王府还在皇宫,所以,王甫见到李泰的时候已经快道晌午时间。王甫将李恪有意安排邓同达协助彻查张晖案的事情跟李泰一说。李泰立即大怒,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汉王怎么什么事请都想插手?”

    王甫见到李泰发怒,小心的陪在他身边道,“估计汉王也察觉到张晖的案子跟长安赛的安全有关吗?”

    “如果让他插手,真的能查出跟长安赛有关系,那比赛岂不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那本王还让你直接接管张晖案有什么用啊?”李泰语气冰冷的反问道。

    “殿下,当初我们也只是猜测张晖的死可能跟比赛有关。所以,微臣才直接接管此案。”王甫分析道,“现在看来汉王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意图,那微臣是否还继承插手此事呢?”

    “你是县令,你负责审理此案,你怎么不管。”李泰说道,“但是,你尽量的拖延时间,我就不相信张晖这么离奇的死亡不能跟长安赛没有一点半点的关系。”

    “微臣明白”王甫应声道。

    “以后没什么大事就少来皇宫,知道吗?”李泰凌厉的目光定在了王甫的身上,让王甫心底升起了一股惧意。

    出的皇宫,王甫才松了一口气,“皇上的这几个皇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他们平常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可是发起狠来一个比一个狠啊。”

第六十六章 心急如焚

    三天的时间不长,但对李恪来说这三天他在度日如年。因为,长安赛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而且到现在为止非常的顺利。但是,张晖案却丝毫没有一点的进展。

    张晖案就像一层薄纸一样,蒙在了他的心头,让他怎么也不能从长安赛是顺利当中得到一丝的喜悦。案子越是没有进展,他的心里就越发觉得张晖案跟长安赛肯定有着什么联系。还有就是崔氏东翔队中的前锋孙宁的底细还没有查清,这个人在最近的几场比赛的风头日盛吗,丝毫不比叶西差。所以,这让李恪觉得这个孙宁肯定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长安赛对李恪来说,要重要,它就很重要。因为,通过举办这个赛事,他在李世民心中一定会留下办事认真,能力不错的影响。说不重要,也没什么值得看重。因为,只要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如果他在事后将所以的责任推到蹴鞠寺的头上,即是出了问题也挨不着他什么事。李世民也不会强行的给他按上什么罪名,可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会让他背负不敢承担责任的人,以后就没有人再愿意投靠他。

    所以,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在书房将大家召集起来一起研究一下比赛的事情,还有张晖案。

    夜晚,长安城因为蹴鞠赛的缘故,很多酒馆都还没有大洋,里面有三三两两的酒客在谈论蹴鞠赛中球队和球员。而李世民也很配合的没有宵禁,这样为了维持秩序,金吾卫增加了不少护卫。所以,大街上是不是的会出现一对对手拿长槊的士兵。

    汉王府在长安城中显得特别独特,因为府内并没有像一个王公贵族之家一般照的金碧辉煌。只有李恪的书房烛光摇动,人头攒动,不时的谈论之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而书房的门口,陈其和“黑衣双煞”谨慎的守护在书房的门外,时刻注视着陌生的靠近。

    书房中就坐的都是李恪的心腹,马周,刘仁轨,苏定方,许敬宗还有新近投靠他的长安县尉邓同达。除了岑文本和褚遂良,李恪的小集团里面的人员算是全部到齐了。

    第一个发言的还是马周,他先将这三天的比赛结果和详细过程给李恪叙述了一边,“甲组鼎汉队三战三胜积九分排名第一,长安府队两胜一平积七分排名第二。乙组太乾队两胜一平积七分排名第二,蓝天队两胜一负积六分排名第二。丙组东翔队三战三胜积九分排名第一,千牛卫队两胜一负积六分排名第二。丁组东岳队三战三胜积九分排名第一,左右卫两胜一平积七分排名第二。

    这八支队伍顺利晋级,将参加接来的第二轮是淘汰赛。淘汰赛的规则是两两对阵,具体细则是:第一组第一和第二名分别对阵第二组第二和第一名,获胜的队伍晋级,败的队伍则被淘汰。第三轮是半决赛,晋级的四支队伍按照淘汰制进行比赛,胜者进入决赛。第四轮是决赛:半决赛胜出的两支队伍一场定输赢。”

    “恩,比赛能进行的如此顺利,本王也很高兴。”李恪微微露出的一丝笑容说道,“这还是你们蹴鞠寺的功劳啊,等比赛结束,本王一定要好好奖赏你们。”

    “殿下过奖啦,这都是你提前拟定的章程,我们只是安章程行事而已,不敢居功。”众人连忙拱手道。

    “是你们的功劳就是你们的功劳,没有什么要推辞。”李恪说,“只是接下的比赛会更加的激烈,你们还要继续努力,不能有所懈怠。”

    “臣等明白,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马周带头说道。

    李恪看了一眼马周,知道他的能力应付比赛绰绰有余,也就不在谈论长安赛,将话题转到了张晖的案子上,“定伯,张晖的案子你们长安县查的怎么样了?”邓同达已经成了李恪的心腹,李恪也不在生硬的称呼他的官职,只是亲切的称呼邓同达的字。

    “启禀殿下,案子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微臣和捕头左翼多次对现场进行的巡查,均为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还有就是进过仵作的验尸,发现张晖的死因不明,他的全身上下还没有一丁点的伤痕。这是此案最为奇特的地方,我们甚至怀疑凶手是否是在别的地方杀人之后将死者搬运到永兴坊的。”邓同达一口气将这几天自己所查到的线索一股脑的告诉李恪。

    “难道就没有别是什么线索?你们差了三天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李恪奇道。

    “殿下,微臣无能,还要殿下赎罪。”邓同达一脸的尴尬。因为,李恪第一次交给他的任务,他就办成这样。

    “恩”李恪有些不甘的问,“长安县的验尸报告难道就没一点可以证明张晖是死因的线索吗?”

    邓同达一脸的惭愧,“微臣让辜负了殿下是期望,还请殿下责罚。”

    “你们大家也说说自己的看法,这个案子到底跟长安赛有没有关系,到底怎么样才能尽快破案。”李恪显得有些烦躁,语气也不似刚开始那么的和气,完全不理身边的邓同达。

    “殿下,微臣以为此事是否与长安赛有无关系,我们都要彻查。”马周正义凌然的说道,“杀人者必须要受到律法的制裁,不管他杀的是什么人。”因为,如果李恪在这里说不彻查此时,张晖作为一个混混,没有状告的话,他的案子就会这么无限期的搁置下去,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所以,马周才会这么说。

    历史上马周的仕途是从监察御史的位置上开始的,所以,对于如此草菅人命的事情,马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回张晖的死因,只有知道张晖是怎么死的,我们才能判断出永兴坊是否的第一杀人现场,才能判断出凶手是否跟长安赛有关系。”许敬宗等马周说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不像马周说的那么正义凌然,他是从李恪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

    “死者是否是中了一种连仵作都验不出剧毒呢?”苏定方试探的问道,“是否有这样的可能呢?”

    “不管是什么毒,只要进入人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化。”邓同达解释道,“所以,不会出现苏校尉说的这类事情。”

    “凶案现场可否有什么疑点呢?”刘仁轨也开始怀疑道,“难道就连一点点的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吗?”

    “微臣和捕头左翼多次对现场进行的细查,均为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邓同达看到李恪回答道。

    “殿下,张晖既然是长安城的流氓混混,那他那天晚上去哪了,做了什么事情,又跟谁接触过,这些跟他一起的同党肯定知道,长安县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线索吧?”马周突然说道。

    李恪听马周说完,也看向邓同达,他倒是关心则乱,尽然把这么明显的线索给忽略了。

    “殿下有所不知,张晖案发生之后,第一时间接手此案的是王甫。所以,微臣在第二天被殿下委派协助王甫彻查此案的时候,就问过王县令,他说张晖同党已经逃亡,没有抓到任何人证。我当即和捕头左翼对张晖的同党进行了巡查,他们好像跑的无影无踪,在长安城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影子。”邓同达解释道。

    “看来李泰还是想阻止本王彻查此事啊!”李恪叹气道。

    “殿下,卫王如此费心此事,凶杀案是否跟他有关呢?”苏定方心直口快,说出了自己疑惑。大家都看着他,心里嘀咕他怎么这么大胆,尽然将这件事情怀疑的当今皇上的四皇子李泰身上。

    “定方多略了,以李泰的性格,他是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他派人刺杀张晖对他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他要是对付本王,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手段。”李恪看到众人看苏定方的眼神,知道他们心里所想,立马给苏定方解释道。但是,在他的心里对苏定方如此直率的性格很喜欢,就像苏定方这样的武将,只要认准一个人,不管是刀山火海都会跟这个人走下去。所以,李恪在苏定方的身上突然看到了未来几年内他的目标。

    “那是否跟齐王那个有关系呢?毕竟绑架叶西家人这样事情是齐王府的人做出来的。”刘仁轨也将自己的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邓同达听到齐王李佑绑架叶西家人,心里一突,这样的事情怎么他们长安县不知道。不过一想,随即释然。既然李恪知道了,这个绑架案肯定没有成功。随即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因为要是齐王李佑绑架了叶西的家人,他还真不好办。

    李恪摇了摇头,自语道,“李佑有这样的动机,但是他的手下未必有这样的能力,能杀人于无形,让我们束手无策的人李佑府上恐怕还没有。所以,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李佑干的,再说杀一个张晖跟长安赛没有关系,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殿下,不管怎么样,微臣认为主要还是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全力搜查张晖余党的下落,查清当天晚上张晖的具体活动情况,包括跟他接触的什么人。第二,对张晖是尸体还要进行验尸,一定要找出张晖的死因。”

    “恩,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李恪也显得有点束手无策,“你们还有没用别的什么办法?”

    众人都是低头,沉默不语。因为,在做的不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就是饱读诗书的文臣,再者就是深愔帝王之术的策士。除了邓同达在县尉的位置处理过不少的案件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接手过此类案件。所以,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是实质的办法。

    李恪见众人不语,也不在多问,“定伯,你就按宾王说的去做,一定要把张晖的余党找出来,还有就是查处张晖的死因。”

    邓同达突然起身,“殿下放心,微臣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这件案子破了,绝不会影响殿下长安赛比赛的顺利完成。”

    “恩”李恪点了点头,吩咐众人各自散了,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开始思量起关于前世一些查案验尸的方法来,看是否能够找出一些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还有,他对最近鹰卫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觉得有必要给陈其等人一点告诫。

第六十七章 鹰的故事

    众人离开之后,李恪将陈其还有王中长、朱童、候虎、孟山招到了书房。无人见到李恪同时将他们召集到一起,还是第一次。所以,大家都在遗憾难道又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成。

    就见李恪摆摆手说道,“大家都坐下,别站着。”

    陈其知道李恪的性格,也就不在推出,勉强坐在了椅子。陈其一坐,剩下的四人也都坐了下来。

    李恪看到除了陈其之外是四人还是有点拘谨,笑道,“你们不要这么拘束吗,在外面你们的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在本王这里却显得这么小心了呢?”

    “害怕啊,你是王爷啊!”陈其一边嘀咕到,一边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恪。

    李恪没有听见陈其说什么,不过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陈其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笑道,“陈其,你在想什么开心事情?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乐乐。”

    陈其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被李恪发现,顿时大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憋得好的一个刚要出嫁的大姑娘。李恪看到陈其的表情,不由的哈哈一笑。再做的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其如此忸怩的样子,也忍不住笑道。

    可以说鹰卫系统是陈其亲手组建起来的。而王中长等四人也是陈其训练的过程中看重他们的能力推荐给李恪的。所以,平常鹰卫的训练都是陈其亲自在监管。因此,四人对陈其是又敬又怕。如今见平时一脸威严的陈其,在李恪的面前露出了自己天真的一面,四人怎能不乐。

    等四人笑罢,李恪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就说道,“你们都是本王亲卫中的佼佼者,都是本王未来的左膀右臂。所以,今天本王在这里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本王组建鹰卫的真正目的。”

    五人中除了陈其,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恪说出组建鹰卫还有目的,都细心的在听李恪说的话,生怕自己稍不留神错过什么重要的部分。

    “你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鹰卫吗?”李恪突然问道。

    “启禀殿下,鹰是飞鸟类的猛禽,它的飞行速度快,被它发现的动物都很那逃脱它的追捕。”善于追踪的候虎说道。

    王中长突然说道,“狡诈而凶残。”因为,王中长的性格手段比较残忍,所以在他眼中对鹰的理解就跟自己的性格很符合。

    李恪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对,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给你讲讲关于鹰的一点点故事。当一只幼鹰出生后,它不会享受一般动物幼小时的舒服的日子,因为他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没多久就能独自飞翔。

    但是,这只是第一步,因为这种飞翔只比爬行好一点,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否则,他们就没有权利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

    第二步就是,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树梢或悬崖上,然后把它们摔下去,有的幼鹰因胆怯而被母鹰活活摔死。

    而第三步就更加残忍,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将面临着最后的,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考验,它们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

    李恪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然后扫了一眼众人,又开始道,“有的时候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地把一些还没来得及被母鹰折断翅膀的幼鹰带回家里喂养。但后来猎人发现那被喂养长大的雕鹰至多飞到房屋那么高便要落下来。那两米多长的翅膀反而成了累赘。”

    李恪看着陈其问他,“你说是为什么会这样?”

    陈其被李恪目光一扫,觉得自己好似被李恪看透了一样,全身一阵冰冷,半响说不出话来。然后,李恪不理陈其,目光扫向王中长等四人沉声道,“你们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四人看到李恪的眼神,那种可以将他们看透,让他们无地自容的目光,突然跪倒,“请殿下赎罪,末将不知。”

    “你们是不知道,还是从来就没有想过?”李恪突然大怒,那你们今天就跟本王听好了“母鹰如此“残忍”地折断幼鹰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是决定幼鹰未来能否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关键所在。鹰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强,只要在被折断后仍能忍着剧痛不停地振翅飞翔,使翅膀不断充血,不久便能痊愈,而痊愈后翅膀则似神话中的凤凰一样死后重生,将能长得更加强健有力。如果不这样,鹰也就失去了仅有的一个机会,它也就永远与蓝天无缘。”

    说道这里,李恪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们会说这样的一个故事吗?”众人沉默不语,但是他们从李恪的话语中知道他对鹰卫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

    陈其第一个说道,“末将失职,没能办好殿下交待给末将的任务,还请殿下责罚。”其余四人也都跟着陈其道,“还请殿下治末将失职之罪。”

    “治罪?难道你们觉得办不好事情就只想着治罪吗?”李恪沉声问道,“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对不鹰卫这个称呼吗?”

    五人听完道李恪这么说,都惭愧的地下了头。因为,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曾经都因为自己是鹰卫而感到骄傲。可是,今天在他们真正的了解鹰的成长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不是鹰,自己一直长硬了翅膀的鸟而已。

    李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到众人满脸的惭愧,知道他不说,他们也知道今后该怎么办。所以,语气缓和的道,“本王把你你们的名字叫鹰卫,是想让你们成为可以搏击长空雄鹰,而不是长像鹰但只能捉老鼠的猫头鹰。”

    说完,李恪有点疼心疾首的叹息了一声,“但是,你们现在只是一群邹鹰啊!”

    陈其跟李恪是时间最长,还是第一次看到李恪露出如此疼心疾首的表情,心里一酸,“殿下,是末将失职,平时对属下管教不严,训练不足。才导致如今连个人都看不住,查个人都办不到。末将甘愿责罚,可是末将还请殿下将末将继续统领鹰卫,陈其一定不会殿下失望,将鹰卫成为真正的雄鹰。”

    四人听到陈其的近乎于军令状是的保证,个个心里激动血性,都大声道,“请殿下放心,末将以后毕定加强训练,成为殿下手下真正的雄鹰。”

    “你们需要的不断训练,不断在困难中成长。所以,这次本王就不怪罪你们任何一个人,可是你们也别忘了本王今晚跟你们讲的故事,说的话。”李恪言语缓和了很多。

    “末将谨记殿下教诲。”五人同时说道。

    “你们起来吧”李恪这才说道,等五人起身,李恪才道,“暂时不用把注意力放到朝中重臣身上,但是对长孙无忌只能加强监视,不能放松警惕。其余人马权力搜查张晖同党,孙宁的底细也要尽快查清。”

    “诺”

    李恪知道刚才自己骂的有点凶,但见几人在被自己骂过之后,不但没有灰心丧气,反而充满信心,心里欢喜不已。这才是他真正需要人,虽然他们现在太过年轻,需要经历很多困难才能成长起来。但是,一旦让他们成长起来,他们必定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器,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第六十八章 验尸结果

    思量一宿,李恪觉得第二天亲自去衙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尸体尽然验不出他的死因。

    早上用过早膳,李恪便和陈其骑马来到长安县县衙,王甫和邓同达早就在门口恭候,见到李恪下马,徐步上前,给他施礼道,“微臣见过殿下。”

    李恪微一摆手,面露微笑的道,“王县令和邓县尉不必多礼,本王今日也是碰巧路过,听说县衙有一桩命案,甚为棘手,特此下马来看看,是否能够二位一点帮助或者建议。”

    李恪把话说的很光满堂皇,说只是路过,让王甫心里一阵诽谤,但又不能说,“你就是故意来的。”只能笑脸相迎。而李恪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岁数还小,没有授任何实质,所以猛然见插手一件案子,会被御史台弹劾。如果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那即是御史们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邓同达知道李恪今天来的目的,心里有了主意。两人将李恪请到大堂,就见邓同达在一个差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差役领命而去。李恪先是问了王府关于张晖案的一些线索和进展,答案跟邓同达晚上说的一样,丝毫没有任何的突破。

    李恪又问,“听说案发之后王县令第一时间派人去传唤张晖余党,可否在他们口中得到什么线索?”

    王甫知道邓同达已经投靠李恪,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他,如今李恪再问他,含义不言而喻。他脸色惋惜的说,“殿下有所不知的,微臣虽然及时赶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让他们给跑了。所以,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

    “噢,原来如此,王县令辛苦了,你如此身先士卒的缉捕疑犯,改日本王一定禀明父皇,给你嘉奖。”李恪语气和蔼的说道。

    可是,这句话听在王甫的耳朵就是惊天巨浪,再看李恪和气了笑脸,王甫突然想到李恪在汉王府时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寒。因为,他一个堂堂县令亲自跑去抓人,而且疑犯还给跑了,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难能嘉奖啊,不撤职已经不错了。再说,刘梦龙和自己,想到这里,王甫的心里开始感到不安,他突然觉得李恪是来者不善。

    此时,就见一个身着皂衣的衙役走进大堂,跪拜行礼道,“长安县仵作冯琯见过殿下。”

    “起来吧,说说你验尸的情况。”李恪也不多言,直奔主题。

    “据小臣查验,死者身上并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所以,暂时还未明确是死的死因。”冯琯说道这里,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恪,又将头低了下来。

    “你确定全身各个部分都检查过了?”李恪问道。

    “小臣不敢欺瞒殿下。”冯琯一脸的惭愧,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李恪的事情。他家做仵作已经有三代了,他能够担当长安县的仵作,除了自己仵作世家之外,就是验尸的能力得到了几任县令的肯定。如今,一个张晖案尽然让他束手无策,心里却是有点自责。觉得对不起朝廷对自己的恩重,对不起已经死去了父亲。

    “王县令,咱们去看看尸体如何?”李恪问旁边的王甫。

    王甫被李恪刚才的话惊的六神无主,那还有心思放在死人上啊,心里想着李恪离开,赶紧去李泰哪里把今天事情跟他汇报。所以,听李恪一问,立马答应。

    一行人穿过大堂,又穿过庭园,再通过走廊,来道了牢房旁边的验尸房。尸体已经放了五天,虽然的冬天,还没有腐烂,但已经有了一股子臭味。李恪率先走进验尸房,闻到那股子死尸味,一阵恶心。他立马拿出丝绢握在嘴上,才压抑住自己想吐的冲动。其余众人表情不一,冯琯和陈其一副脸色毫无变化,邓同达皱着眉头,而王甫一脸的厌恶。尸体就放在验尸台上,用一件白布遮着。旁边火盆中的炭火里面还加着苍木和皂角。李恪指着火盆问道,“在这个地方生火,岂不更让尸体腐化?”

    冯琯见李恪有此一问,上前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所有尸体都有腐气,炎过尸体之后身上都会带污秽之气,如果跨过上面的火盆,身边粘带的污秽之气就会被去掉。”

    “你在验一遍,让本王看看。”李恪命不想耽误时间,命令道。

    冯琯听命,走到验尸台上。他除了随身所带的工具,还准备了瓦盆和槌子,还有一些葱、椒、盐、白梅等,预防在尸体上有什么看不清的地方可以帖敷,再看是否能够看到一些痕迹。

    冯仵作先从正面头部开始,头发、顶门、卤门、发际、额头、两眉、两眼、鼻子、嘴巴、牙齿、舌头等一一经过查验。然后将尸体翻身检查背面,后脑、枕部、项部、两个肩胛、背脊、腰等地方都一一查验。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均为得到任何的线索。

    李恪看到仔细,但见毫无结果,也是微微摇头。走出验尸房,来到客厅,差役送上茶水。客厅中一阵沉默,李恪脸色难看,不再言语,他们都不敢说话。

    验尸的过程李恪看过,觉得没有出现什么疏漏的地方,可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可惜啊,古代的验尸方法太多简单,终究只是查验而已,还没有发展检验的阶段。不然,如此简单的案子怎么就这么难以入手呢?突然,李恪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众人看到李恪突然间的情绪变化,更加心惊,大气都不敢出。谁说这位王爷和蔼的时候就不是在发怒?王甫不就遇到了这么的一次吗。

    李恪也不搭理众人,他将冯琯找到眼前,低声道“你再去查验一边尸体,按照本王说的,先将水洒湿,后将葱白拍碎令开,涂痕处,以醋蘸纸盖上,候一时久,除去,以水洗,看看有什么痕迹没有。”

    冯琯看李恪说的这么专业,所有疑惑,但也不敢啃声,仔细的听李恪说完,唯一拱手,离开了客厅。冯琯一走,李恪心情大好,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地,跟刚才还是一脸阴沉的他判若两人。众人听到李恪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邓同达说,“殿下是否想到了什么验尸的办法?”

    “等结果出来再说吧!”李恪道。

    “那微臣去安排一下。”他怕王甫再其中动什么手脚。可是,他想错了,王甫就是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在李恪的眼皮底下懂手脚。

    就见李恪脸色一冷,目光中露出一抹是杀机,看了王甫一眼,“不用,本王就看看谁敢在这件案子上给本王添麻烦。”

    王甫被李恪的目光刺的内心生疼,陪笑道,“邓县尉多虑了,殿下再此,谁还敢放肆啊。”

    时间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冯琯匆匆来到客厅,对李恪说道,“启禀殿下,验尸结果已经出来,初步断定死者是心脏部位被细针多咋而死,并且在头部也发现了撞击的痕迹。两处伤痕均可置人于死地。所以,暂时还未确定是因为那处创伤而致死。”

    “头部和心脏?”李恪问道,“心脏针刺部位所用力道可曾查处,还有头部是何物所伤?”

    “时间仓促,小臣还为细查,请殿下给小臣一天的时间,小臣一定查清死者真实的死因。”冯琯此时显得意气风发,信心满志。

    “那本王就给你一天时间,你别再让本王失望。”李恪严肃道,“定伯,你就负责此案的侦查工作。”李恪直接无视王甫,对邓同达命令道。

    王甫早已被李恪刚来的时候的先声夺人的气势多威慑,此时不管李恪说什么,他都不敢反驳。

    邓同达领命,看了一眼王甫,微微一笑。

    李恪见事情有了眉目,自己再呆在这里就有点不适合,带着陈其,走了县衙。

    等李恪一走,就见邓同达命令道,“冯琯,赶紧去检验死者的真正死因,晚上你跟本官去趟汉王府跟殿下详细禀报结果。”

    冯琯躬身领命,快走走了下去。而邓同达理不理正在发呆的王甫,带着他手下的捕头出了长安县衙,因为他想在去巡查一番,看是否能够抓的张晖的同党或者得到一些什么线索。

第六十九章 百步穿杨

    张晖的案子了有进展,李恪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回到府中,他不时的还跟兰儿等侍女调侃了几句。搞的几个丫头,头晕目眩,两眼冒光,痴痴的看着他。

    李恪随即哈哈好一笑,来到书房,铺开宣纸,让陈其研磨,自己慢慢在纸上写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一首曹孟德的《短歌行》用王体写出来,另有一番别致。就是陈其这样不懂文墨的武将,看着李恪的书写王体,也是惊叹不已。

    “殿下,你的书法可真是越来越精炼,就是王羲之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呵!你什么时候懂得了书法之道?说话还这么文邹邹的,学文见长啊!”李恪打趣道。

    “末将,久随殿下身边侍奉,自然而然的也就对书法有了一点见解。”陈其憨憨的说道。

    李恪很受用陈其刚才的赞美,兴致高昂,一口气写了好几副字,这才作罢,喜滋滋的道,“拿去装裱了挂在店里,看能卖多少钱,也好给手下的人发点赏钱。”

    “诺”陈其答应一声,拿着字兴奋的出了书房,正好碰到杨恩,杨恩看到平时一副正经模样的陈其,现在满脸的喜色,不有疑惑道,“吃什么药了呀?这么兴奋。”

    “殿下,马厩里又产了几匹小马,都是千里良驹,你是否去看看?”走进书房的杨恩问道。

    “下午还有跟邓同达商议张晖案,此时先放放吧杨老。”李恪有点疲惫的说道,“告诉喂马的侍从,让他们给马加料,务必要小马驹都能存活下来。”

    “那老奴就先下去了。”杨恩回到。

    李恪点点头,杨恩走出了书房。

    李恪见杨恩出的书房,走到书房的窗子边,开始期待邓同达和冯琯给他能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通过李恪的办法,冯琯找到张晖身上的致命伤痕,这让他有了信心。通过一下午的努力,他终于搞明白了最终导致张晖死亡的致命一击。然后,邓同达带着冯琯和左翼来到了汉王府。

    在聚义殿,李恪看到三人,邓同达首先说道,“殿下,验尸结果终于确定了张晖是死因,还有微臣也在现场发现了一点疑点。”

    “喔?”李恪还是有点惊奇,没有想到今天一天尽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先说说验尸结果。”

    冯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汉王府这样阔绰,聚义殿如此大气的大殿,难免有些紧张,“启禀殿下,据小臣的查验,致使张晖死亡的真正部位是胸口的针眼,凶手有可能是通过飞针之类的东西刺中张晖心脏而使他死亡。”

    “那头部是伤痕怎么解释?”李恪问道。

    “一般人头部受伤,都不是立刻毙命,至少需要几息的时间。而在这两段时间里,死者会因为头部巨疼,面部表情会发生变化。可是,据小臣多日的验尸结果,还有今天再次细致的查看。死者面部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表情,可见他是瞬间死亡,连自己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如此推断,他头部的伤痕只是凶手故布迷阵而已。”冯琯在详说验尸结果的时候也是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拘谨。

    “恩”李恪点点头,然后又问邓同达,“现场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启禀殿下,据在下所查,早先我们发现死者的地方并非就是凶杀的第一现场。”跟在邓同达是很好的一个身着皂衣,年纪在二十多岁,面部清秀的差役说道,“因为,死者是在一堆材禾中被我面嫩发现的,但我详细的看了一下那个材堆,发现材禾折断的痕迹显然的因为某种东西重创所致。而如冯仵作说的,如果凶手是用飞针杀人,那么死者在倒地之后的冲击力不可能让材禾会折断的断面如此的干脆彻底。所以,在下认为凶手在杀人之后,将张晖仍在材堆里。并且他使得力很大,以至于材禾碰到张晖的尸体即刻断裂,而断裂面的锋利比分尽然丝毫没有给他身边造成任何划伤的痕迹。”

    但是,“案发地点绝对超不过材堆的十步之外。因为,出了止步之外,死者就没有隐藏自己身份障碍物,而凶手也不可能在死者能看到他的情况下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他所杀。”

    李恪细心的听着眼前这个年轻这个差役的分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此时,通过结合冯琯的验尸报告,可以判断出凶案的第一现场,还有死者被杀经过,以及凶器等。

    “那就是说,凶手在数步之外用飞针杀死张晖之后,再将他仍在了材堆中?”李恪问道。

    “可以这么说,据微臣观察,案发地点十步之内,能够直线使用飞针伤人地最佳射杀地点就是孙宁家的门口。”邓同达字斟句酌的说道,“因为,其他的地方要不离死者太近而容易被发现,要吗不是直线距离,飞针只可能绕弯飞过去把张晖给杀了。只有孙宁家的门口,能清楚的看到凶案现场的一切,而在凶案现场看孙宁家的大门还是有一点点的障碍。”

    “照你们这么说,凶手就是在孙宁家的门口发射的飞针将张晖刺杀的?”李恪问道,“关于孙宁这个人你们了解多少?”

    “禀殿下,孙宁是崔府的马夫,家有一房妻室钱氏,平时都在给大家富户洗衣赚钱,不曾在家。而飞针杀人这样手段不可能出于一个这样的弱女子手中。所以,我们排除了她杀死张晖的可能。孙宁此人只是一个车夫,可见他在崔府地位低下,不受重视,如果说百步飞扬飞针是从他手中发出,那也是不可能事情。”

    “恩,看来你们调查的很用心,今天能去的这样的结果,本王很欣慰。”李恪说道,“但是,此案的凶手还没有抓捕归案,所以,你们不能懈怠。还有”李恪对冯琯说道,“一定要查验出死者头部是伤痕是被何物所伤。”

    “臣等明白,一定尽快破案,请殿下放心。”三人领命道。

    李恪看着眼前的邓同达,突然问道,“定伯,前些日子没有什么结果,怎么今天突然在凶案现场有了这样的发现呢?”

    邓同达一愣,明白李恪为什么会这么问,“殿下,能发现这些疑点全赖长安县捕头左翼,今天早上微臣为了查案,特地从蹴鞠队将他调了出来,是他在发现了凶案现场的线索。”

    “恩?”李恪闷闷道,“左翼?”

    “殿下有所不知,前几天查案,因为王县令的刻意阻拦,微臣始终无法将左翼调回。”邓同达解释道,“今天殿下在县衙亲自安排我彻查此案,我将左翼调回的做法没有遭到王县令的阻拦,才会如此如此顺利。”

    左翼看到李恪提到他的名字,也立马上前道,“长安县捕头左翼,叩见殿下。”

    李恪刚才因为案子的事情,没有在意左翼。现在细看,见他身着皂衣,年纪在二十多岁,面部清秀,顿生好感,“你就是左翼?年轻有为啊!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左翼受到了李恪的夸奖,心里也是感动不已,向他们这样才差役,干好了都是知县的功劳,做错事情都是他们抗雷。今天能得到李恪的夸奖,能得到李恪的重视,他心中好似有了安慰,好像自己努力得到回报。就如同伯乐遇到千里马一样,而左翼心里也默默发誓要效忠的这个如此赏识自己的皇子。

    “多谢殿下厚爱,小臣为殿下办事,深感荣幸,以后殿下有什么差遣,小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左翼诚恳的说道。

    李恪一喜,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按在了座位上。

    这时,他就看见冯琯好似有话要说,但又不敢的样子。故而笑道,“冯仵作,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

    冯琯听李恪如此问道,心里一横,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小臣是想问殿下,今日验尸的秘方,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小臣家三代都是仵作出身,对于验尸也有所研究,终究还是比不上殿下了了数句就把案子死者的死因给弄明白了。”

    冯琯说语很不搭调,显然有点紧张,但是李恪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李恪也不能说这是上午他看到县衙客厅看到紫的茶水,才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大宋提刑官》里面的桥段,只能糊弄道,“额,本王是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今日看到县衙客厅看到紫的茶水,突然想到的。”

    就听冯琯小声道,“殿下,小臣是否能观摩一下这本书?”

    李恪那个气啊,你这个时候跟要书,我去拿给你找啊,难道让我还没有出生的宋慈要啊?不过他能理解对于一个三代都是仵作出身的冯琯来说此时的心情。今日李恪的方法虽然验出了张晖的伤痕,但是也伤到了冯琯的自尊心,而他平时以仵作世家自居的荣誉心也受到了打击。而他在此刻能问李恪关于验尸方法的事情,问他要这本书。可见他也是一个不耻下问,敏而好学的人。李恪也不能怪罪他,如此大厅中的气氛有点僵化。

    而一旁的邓同达同样的气啊,心里不由的骂冯琯,“这个货,你要什么不好,非要跟殿下要什么书,难道你不知道殿下的书都皇上以前在秦王府的时候留下来的吗?能给你吗?”

    突然,就听见李恪咳嗽一声道,“张晖案还没有侦破,你们不能懈怠,就早点回去休息。本王希望明天再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三人躬身领命,邓同达生怕左翼或者冯琯又跟李恪要什么东西,会惹得李恪不高兴,立马领着两人离开了汉王府。

    三人离开之后,李恪嘴里嘀咕道,“有时间好好想想那部电视剧的破案细节,写部关于古代法医学方面的书还是不错的吧!”

第七十章 贪赃舞弊

    张晖案的死因明了,长安城赛的举办也非常的顺利,李恪的心情也是大好。用完晚膳,他正在前厅跟兰儿闲聊,“最近你去趟皇宫看看母妃的身体如何。”

    “是殿下”兰儿笑道,“殿下今天心情很好啊,兰儿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殿下笑过了呢。”

    “没事你老注意本王干吗?”李恪玩笑道,“小丫头,整天不想好,一边呆着去。”

    “殿下?你,你”兰儿被李恪说道的气结,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哼,你就知道欺负我。”然后,不理李恪的大笑,三步并作两步红着脸跑出了大厅。

    李恪看到兰儿的样子,觉得好笑,又觉得她很可爱。兰儿岁数比自己大两岁,常年跟在杨妃身边,跟李恪很熟悉。如今,又在汉王府长期接触,李恪随和,也就没有像平常那样拘束,是不是的能跟李恪说几句话。

    李恪哈哈一笑,正待去书房的时候,就见陈其的王中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殿下,末将在城外三十里的西岗坡发现了刘梦龙的等数十人的尸体,长安县衙已经派人过去验尸,末将特来禀报殿下。”

    李恪也是大惊,他本想找到刘梦龙等张晖的余党,问过张晖在死亡之前的具体活动情况和接触的人,没想到这些都死光了,那还跟谁问啊。突然,一阵挫败感从他心底升起,自己好像被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自己刚要开始行动,别人就早一步给自己布好局,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呢。

    “殿下,接来该如何行事?”陈其问道。

    “既然刘梦龙等张晖余党都已经意外死亡,那你们也不会在搜寻他们,调回人手仔细盘查这两天长安城的可以人物,务使后天的长安城决赛顺利完成。”李恪有点疲惫的说道,“还有,孙宁的底细也尽快查清,别在比赛中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诺”陈其答应一声,领着王中长出了汉王府。

    看着陈其和王中长二人离开,李恪刚才心情急剧恶化,一阵烦躁。后天就是长安城赛的决赛,而今天东翔队和东岳队为了进入总决赛而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他更希望秦怀玉的东岳队能赢,这样至少在后天的总决赛场上不会有意外。可是,事实证明东岳队能防得住孙宁的人还没有。

    想到这里,李恪一阵摇头。兰儿说的对,自己确实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笑过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啊。如今的朝局,并非如他了解那简单,百骑,唐,谋后黑手都是历史上从未记载过的。所以,他为了长安赛可是如履薄冰,兢兢业业。

    他的心情也很差,在整个比赛当中,他们鹰卫始终处在被动当中,不是及时的得到线索,连个人的底细查了这么多天都毫无进展。这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不过他自己也无奈,鹰卫从组建道现在更多的训练是在武力方面,是为了更好是护卫李恪,而突然让他们做起侦查的工作,也是一时难以适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经验不足。

    想到这里,陈其对身边的王中长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查案的时候疏漏了什么?”

    “末将不知,还请将军指点。”王中长回到,他负责的是搜查张晖等人的余党,而今天的结果让他很泄气。所以,显得心不在焉。

    “钱氏”陈其沉声道。

    “孙宁的妻子?”王中长问道,“长安县已经询问过她,排除了她是凶手的可能啊。”

    “是,她不是凶手,可是,如何孙宁的表现和往常不一样,她作为孙宁的妻子不可能察觉不到。”陈其说。

    “那就是说,是有人威胁她,或者她在包庇谁?”王中王问道。

    “有这个可能,我在想,她可能都知道杀死张晖凶手。”陈其猜测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对他审问,让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王中王建议到。

    “这样不行,我想这件事情要禀报殿下,只能铤而走险了。”陈其思量片刻之后决定到。“撤回你的人马监视钱氏,别打草惊蛇,但一定给我盯死了她,别再出什么岔子。”

    “诺”王中长答道。

    陈其思量片刻,没有说话,两人继续行走,但到长安县衙门口时他吩咐了几句,突然朝比赛场地而来。

    晚上时分,李恪第一时间得到了信息,参加决赛的队伍尽然出奇的是东翔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心里嘎登一下,自己想什么,事情还真就往这方面发展。

    不过,从长安县送来的消息称,邓同达在试验现场发现了疑点,猜测张晖同党还有活口,这让他心里给了安慰。同时,他也命令邓同达此时不能对外伸张,谨慎处理,尽快找出那个生还者。

    晚上,邓同达和左翼突然造访,说有要事要禀报他。李恪将邓同达请到书房,然后将马周和苏定方、刘仁轨还有许敬宗都招到书房。几人坐定,就听见邓同达说,“殿下,我们在张晖余党的死亡现场发现了疑点,再经过对附近的搜查和取证,终于在离西岗坡不远的一所破庙里抓到了张晖余党中个一个小头目王三。而这个王三以前就是跟在刘梦龙身边的人。”

    “问道什么消息了吗?人在哪里?”李恪急切的问道。

    “因为殿下的吩咐,那人暂时还扣押在城外的一个破庙,而我和左翼为了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当场就对他进行了突袭审问,这是供词,请殿下过目。”邓同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棉布,一看就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

    李恪将棉布拿在手里,一目数行的看完内容,将棉布交给马周,怒道,“王甫胆子也太大了吧,放纵刘梦龙盘剥长安城的商贩,自己从中得利。不过,他提到说有人出钱让他们去绑架孙宁的家人,而那天晚上他们在孙宁家对面的胡同埋伏时候,因为张晖突然的死亡让他们中止了行动。所以,刘梦龙才果断的下令出城避难。可见,刘梦龙这点这个出钱雇佣他们的人是谁?知道事情被搞砸,所以才急忙逃窜。只是,他怎么没有招供关于刘梦龙是怎么被杀的经过?”

    “殿下,当时王三正好去接手,而当他回来的时候刘梦龙已经被杀。所以,他才逃过一劫。而我和左翼也是因为这一线索才确定当时可能有生还者。”邓同达解释道。

    李恪听完沉默不语,突然他想了和小宝在酒楼第一次遇到刘梦龙等人的情景。当时,店小二就提醒说刘梦龙跟官服有联系,原来他确实跟王甫勾结在了一起。

    “殿下,那微臣接下来该怎么办?”邓同达问道。

    这时,马周将看完的棉布给了身旁的刘仁轨,刘仁轨和许敬宗、苏定方三人看完棉布上的内容,都在等李恪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李恪在看了众人一眼,“你们也看了这份供词,心里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殿下,臣以为应该立刻将这份供词交给大理寺,逮捕王甫,对他进行审问。”马周嫉恶如仇的说道。

    “我倒是与宾王的意见不同。”许敬宗看了一眼马周道,“我们最主要的还是查清张晖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在还没有弄清张晖的情况下就将王甫交给大理寺,朝廷在插手其中,张晖案就要推延时间。如果,杀死张晖的凶手真跟长安赛有关,那么后天决赛中肯定会出现意外。所以,还是先压一压王甫贪污案再说。”许敬宗不像马周,他考虑的确实汉王府的李恪,然后才是朝廷的利益。

    所以,马周是一个能臣,一个干臣。但这样的人也最为忠义,只要为一个效忠,就永远不会背叛他。而许敬宗的一个权臣,他先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然后在考虑大局。但是,李恪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事情,因为许敬宗说的对,当务之急的解决张晖案,查清凶手的意图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而马周也没有反对许敬宗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许敬宗说的对,只是他自己不赞成这样做而已,不过,他没有反驳的原因还在意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最终主意还在李恪身上。

第七十一章 缜密的分析

    李恪又看了一眼刘仁轨和苏定方,“正则,你和定方有什么意见?”

    “殿下,微臣认为暂时将王三压到王府看管,王甫贪赃案可以暂缓两天,等长安赛举办完成在做处理也不迟。但是,大理寺少卿孙伏伽曾力主殿下入中东宫,殿下何不先跟他透露一二,免得到时候被皇上追问起来此案来,殿下也有个说辞。”刘仁轨说道,“微臣看了刚才的供词,案情基本已经明确。但是,有人要绑架孙宁家人,那他究竟为什么要绑架孙宁的家人,而又是谁在关键时候救了孙宁的家人呢?”

    “正则说的对,末将也认为暂时该把精力放在长安赛决赛上。毕竟决赛是要皇上亲临现场,出了什么乱子责任就是汉王府的。”苏定方直言不讳的说道,他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解决眼前的问题。

    李恪点点头,表示赞同苏定方说的话,转而又问邓同达,“定伯,你是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你有什么看法?”

    邓同达没有写想到李恪也会问他的意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他的心里却异常高兴,这意味着李恪已经把他和马周、刘仁轨等的心腹谋臣一样看待了,让他心里对李恪的忠心又增加了几分。他看到李恪鼓励的目光,心里一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殿下,王甫身为长安县令,在天子脚下贪赃枉法,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不一定能够做的道。所以,其中肯定还有不少县衙的官吏,如果这个时候贸然将他证据交道大理寺。一旦朝廷朝追查下来,长安县一半的人员都免不了要被审查,肯定就会耽误张晖案。所以,臣也认为可以暂时缓两天,等比赛完了再做觉得也不迟。”

    “恩,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就将王甫的贪赃舞弊案先放一放。”李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马周,见他没有表现出不满情绪,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让马周误解他自顾自及不顾王法。然后对众人道,“我们现在讨论下张晖案,”然后,看了左翼一眼,“左翼,你将所有的疑点结合起来给大家做一个概述。”

    左翼自从得到李恪的夸奖之后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李恪的人,所以才这几天查案的时候才会这么卖力。此刻见李恪让他分析案情,感觉李恪对自己很赏识,心里一热。但是,他也将自己的感动压抑在心里,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殿下,经过仵作的验尸结果,还有这几天的取证结果,我们可以断定案情是这样的。首先是张晖刘梦龙受人雇佣绑架孙宁的家人,在孙家门口别人暗中袭击,致使张晖死亡,而刘梦龙因为雇主权势害怕他把时间搞砸而追究原因,所以和党羽逃走。但是,在逃出长安城之后,被人杀害。”

    “现在,有两个问题要解决:一时,到底谁雇佣了刘梦龙绑架孙宁家人,雇主的目的是什么?二是,刘梦龙是雇主所杀,还是杀死张晖的凶手所为。”

    “恩”李恪点点头,对左翼的分析很赞赏。

    “孙宁是东翔蹴鞠队的球员,而叶西是鼎汉蹴鞠队的球员,同一天晚上两人的家人均被绑架,这人肯定的冲着长安赛去的。”马周突然说道。

    马周如此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这个雇主说,而也唯有这个人才能让刘梦龙在事情败露之后出逃,而也只有他才能够做到杀人灭口事情。

    邓同达和左翼虽然不是很清楚李佑和李恪兄弟之间的关系,但是他们都见过长乐坊巷子口叶西家附近那些血迹,还有一些断肢,再加上刚才马周如此说,心里倒也对其中的内情清楚了一二。

    “楚王府为了减小目标,将绑架孙宁家人的事情交给了刘梦龙和张晖两个人。而张晖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在孙家门口被杀,也因为这个原因,孙宁的妻子才没有被绑架。所以,刘梦龙知道他把事情办砸楚王肯定不会放过他,再加上张晖被杀让他感觉到绑架孙宁家人不是那么的简单的一件事情。所以,他才会在出事之后选择逃跑。”刘仁轨说道。

    “正则说的对,刘梦龙搞砸了楚王的计策,然后再加上王甫和刘梦龙之间的关系,可能就是导致楚王出手杀刘梦龙灭口的真正原因。”许敬宗接着刘仁轨的话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可以肯定,刘梦龙出逃也是王甫故意放跑的,因为在城外杀人灭口要比城里容易很多。”

    “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查处杀死张晖的凶手了?”李恪听到大家的分析,案情终于明朗,舒了一口气说,“查出这个人,这件案子就算是真相大白了。”

    “殿下说的极是,微臣也是这么认为的。”邓同达适时的拍了李恪一个马屁。

    李恪微微一笑,“左翼,你在给大家手说说张晖凶手的线索。”

    左翼,思量片刻,“殿下,张晖死于胸口的飞针暗器,这说明凶手是一个会武的江湖人士。一般学武之人是不会使用飞针这类细小的暗器,极是会使也不会精准到百步飞扬的程度。还有,通过他只杀张晖而对其余党不予理睬,可见他的目的只是想吓走这些人,并非想真正的杀人。在通过他使用飞针而不用其他的手段,微臣估计他是在犹豫,他犹豫的可能是不敢断定对方是否是冲着他而来。所以,结合这些推断,臣以为凶手不是偶尔路过孙家门口,而且可能还有什么目的。所以,才会如此犹豫和小心。”

    左翼的分析让在座的人中点头不已,就见左翼继续说道,“据现场的查看,凶手在张晖死后,想取回他的飞针,不过在他看道张晖的样子的时候,发现他就是长安城的地痞流氓,很是不屑,才会将他踢到材堆中。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冲击力是材禾折断,而断面很整齐,也如此才不会让材禾的锋利部分扎到张晖的身体,而张晖头上的那个伤痕可能就是凶手用脚踢的。因此,可以看出他对长安城不陌生。”

    “恩,还有吗?”李恪问道。

    “微臣暂时也只能判断到这么多。”左翼脸上显得有些惭愧。

    李恪又将目光转向众人,问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众人都觉得左翼分析的很全面,都表示没有什么补充的建议。

    李恪欣赏的看了左翼一眼,语带嘉奖的说,“左翼,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你们长安县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盯紧可以人物,防止他们再生什么事端,而孙宁的底细你们也要详查。”

    “明白”邓同达和左翼领命道。

    “还有,看守王三的人是否可靠?今晚本王也派几个人过去加强看守,以免出什么意外。”

    “殿下放心,看押王三的人都是微臣身边的人,不会出什么问题。”左翼回答道,“不过殿下府中派人,就由微臣和他们一起去吧!”

    “恩,你按你说的办!”李恪对左翼如此的敬业很满意,不忘了又嘉奖了他几句。而这次的左翼不似上次那般感动,可能因为人多关系,脸上倒是表现出了不好意思。

    等众人走出书房,因为事情的前因后果明了,李恪心里也开朗了不少,又和大家说了不少关于决赛时注意的事项,才将众人遣走。等众人走后,李恪将陈其找回书房,“撤回全部人马,全城监视明天出现的可疑人员,务必使后天的决赛圆满成功。关于你跟本王说的那个办法,如今事态明了,就按你说的办。还有,今晚派人出去看守王三,在明晚天黑之前将他带到王府。”

    “诺”陈其冷冰冰的答了一声,退了出去。

第七十二章 蜡丸密信

    第二天,李恪进宫,将长安赛的举办情况给李世民做了简单的汇报回报,又邀请李世民亲临决赛现场,李世民爽快的答应了李恪是要求。然后,父子两人又讨论了些书法方面的问题,直到房玄龄有事禀报李世民,李恪才告辞退了出来。

    不是说他不想多接触一些朝政,而是他已经被李世民问怕了,每次都问他一些需要及时解决问题,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历史上解决方案说出来。而如此虽然取得了李世民的嘉奖,但也招惹了李泰、李佑和李承乾,更让长孙无忌对他给外重视起来,这让李恪觉得得不偿失。所以,他觉得能避的时候就避,免得过早是暴露自己的能力,找他们的联合打击。

    从甘露宫李世民的御书房出来,李恪来到杨妃的千秋殿,跟杨妃汇报了自己这些天来到生活情况,这才在杨妃的叮嘱中离开了皇宫。

    长安城已经在沉静在了冬日的严寒中,李恪骑在马上紧了紧衣服,对身边的陈其说道,“明天就是长安城赛的决赛,那件事情你一定妥善行动,不能延误时间,明白吗?”

    “末将明白”陈其答道。

    “去孙少卿府邸”李恪吩咐道,然后,陈其在前带头,李恪一行朝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的府邸而去。

    孙伏伽,河北邢台清河人士。隋朝末年,孙伏伽便涉足官场,做了一名官职卑微的小吏,几经升迁,至隋炀帝末年,成为京畿长安县的法曹,负责审理刑狱,督捕奸盗,查办赃赂,是万年县颇有点要势的官员。

    李渊在长安称帝后,孙伏伽识时务的降顺了大唐王朝。武德五年,孙伏伽已是颇受李渊器重的官员了。这年十二月举行的科举考试,孙伏伽在角逐的30名举子中名列第一。

    进士科始于隋炀帝,但由于历史湮没,隋炀帝时的开科情况今已不祥,在中国科举史上,有名可考的第一个状元便是孙伏伽。

    在“玄武门之变”中,孙伏伽拥护李世民,鞍前马后奔走效劳。李世民即位后,赐男爵,食邑乐安,贞观元年,又提升他为大理寺少卿。

    所以,孙伏伽对隋朝还存在着一丝遗臣情节。正因为这个原因,李恪又是隋炀帝的外孙,在还未立太子的时候,力主李恪入主东宫的人中就他。

    今天,孙伏伽下朝之后正在书房看书,就听见家人禀报汉王李恪拜见他,让我颇为惊讶。自从李恪回京之后,除了拜访过封德彝之外,就去过岑文本的府邸,不与任何朝臣来往,表现的很低调,今天怎么突来来拜访他,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忙让吓人将李恪请到书房,吩咐没有自己的命令不在准任何人接近书房。

    李恪来到书房,和孙伏伽相互见过礼,坐在他的对面谢道,“本王今天来想答谢孙少卿在太子一事上对本王的支持,还有就是想请孙少卿给本王解决一个难题的。”李恪没有试探孙伏伽的立场,直接说道。

    孙伏伽对李恪的坦诚颇为感动,再想到李恪是前朝的血脉,又对他亲近了不少,“殿下有什么事情微臣能做的决不推辞,只是关于谢字,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多说,微臣担当不起。”

    李恪笑道,“少卿言过了,你为本王做的事情岂能一个谢字就能表达的本王的感激之情?本王会永远忘记你对本王的曾经在太子一事上的支持。”李恪说的很诚恳。

    “殿下不用再说,臣明白!”孙伏伽被李恪的诚恳打动,“殿下有什么事情请说,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李恪看到孙伏伽微现激动的神色,心里也颇感意外,没有想到孙伏伽对他真情流露,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忙将自己关于王甫的案子跟孙伏伽说了一遍。

    孙伏伽听的很认真,在他仔细听完李恪的叙述之后,神情严肃的说道,“王甫身为长安县令尽敢在天子脚下贪污舞弊,此时皇上肯定会严加彻查。所以,殿下还是先将证人王三压到大理寺,微臣可以审讯两天,等长安赛结束之后再禀报皇上。但是,殿下切不可将此人私自带到府中,这样有违大唐律法,皇上真问起来殿下也不好交代。”

    听孙伏伽一说,李恪才知道自己昨晚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尽然想将王甫贪污案的证人带到王府,如此一来即是王三交代了王甫的贪污罪情,如果不能查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道时候不但治不了王甫,反而会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暗授王三想蓄意诬陷朝臣。

    孙伏伽看到李恪懊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想到了这点,安慰道,“殿下现在不是还没有把人押到王府吗,待会微臣就安派人出城提人,太黑之后再将他押回大牢,殿下也不过太多担心。”

    “恩,城外看守的有本王的人,本王这就回府安排人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将王三交给大理寺。”李恪听完孙伏伽的安慰,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安。所以,想尽快将人交给大理寺。

    “那微臣也就不留殿下了,微臣这就去安排。”孙伏伽也知道事情不拖,所以直言道。

    “那就有劳孙少卿了。”李恪又谢道。

    “殿下严重了。”孙伏伽有点不满。

    李恪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谦虚,让孙伏伽感觉到了生疏,跟他告罪罢了,才和陈其从孙府出来,匆匆回到了汉王府。一进汉王府,李恪就立马吩咐陈其去安排人跟大理寺移交王三的事情。等事情安排完了,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书房,他又像往常般的联系书房,而冬日的长安城夜晚来临的比较早,他刚写了几个字,晚霞就已经照在了书房的窗子上。

    看着夕阳的余辉,想到自己来到大唐的几个月时光,感慨万千。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穿越到帝王之家,他已经不在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不会再有普通人那样的生活。所以,有很多不能不做的事情必须让他去面对。可是,他不会是一个屠夫,不会滥杀无辜。但是,谁要是和自己作对,危害道自己和自己身边最爱的人的生命,就算哪个人的是好人,是女人他也照样不会放过他。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会蠢蛋,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晚膳的时候李恪将马周、刘仁轨、苏定方和许敬宗、陈其等人召集到了一起用餐的,而人多了就显得热闹了,众人跟李恪接触的时间久了,吃饭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拘束。所以,一顿晚各自吃的也是有滋有味。而就在李恪等用晚饭和众人在前厅喝茶的时候见到杨恩神色凝重了走了进来。

    李恪发现了杨恩的神色不对,忙问道,“杨老出什么事情了?”

    “殿下你看,这是我在后院发现东西,好像就是下午时分被人扔进来的。”他将一个纸团状的蜡丸交给了李恪,“若不是老奴发现的,府中还没有人察觉到,如此疏忽大意,殿下也该好好安排一下府中的护卫,不能为了比赛而将府中的护卫抽空,威胁到你的安全。”

    李恪听完杨恩的话,见他是为了这个,安慰他道,“杨老不必生气,本王也是因为比赛人手不够才迫不得已,再说明天比赛完了之后狼卫和鹰卫就撤回了,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再者,还不是有你吗?有你谁还敢伤害本王分毫呢?”李恪不忘了给杨恩戴高帽。

    杨恩知道李恪的为了比赛,又见他对自己的安全毫不在意,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言语,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

    其实,李恪敢如此大胆的原因除了没有敢到他汉王府闹事之外,还有就是府中有杨恩和刘衡这两个高手。所以,他才会尽数抽调府中护卫前往比赛现场巡察和布置。如果说,能在王府里寻事的人,两杨恩和刘衡都对付不了,那就是安排更多的护卫也不管用。

    李恪看了一眼蜡丸,将它捏碎,露出一个纸团,打开纸团,就见上面写着八个字,但都是药名:当归,陈皮,赤箭,血余。

    李恪将纸条给众人传了一边,等纸条回到自己手上,李恪问道,“你们看出了什么问题?”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纸条上写的四个药物的名称到底是为了什么?马周见大家都不语,“殿下,这个纸条不知道的是何人所扔,是何目的暂时也不清楚,字体也看不清是男是女。所以,很难判断出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何用意。”

    “还有,纸条上只写四个药物的名字,是想告诉我们什么,提醒什么呢?还是敌人故布疑阵,让我们分散注意力呢?对方是敌是友等,都不能判断清楚。所以,纸条上就这么几个字,很难判断它的意思。”许敬宗也说道。

    李恪和众人说商议很久均没有得到结果。天色已晚,考虑到睡的太晚会影响的第二天的决赛,李恪就让众人早点去休息。而他自己对于药物方面一窍不通,独自一个人书房中看了半天,终究是没有猜到什么用意。

第七十三章 孙宁的目的

    第二天,长安成虽达不到万人空巷的境地,但平常热闹繁华的闹市也显得非常的冷清。因为,汉王举办的长安城赛的总决赛今天就在永宁坊举行,而且大唐皇帝会亲临现场。这让很多人一大早就来了比赛场地排队等待安排位置,想瞻仰一下皇帝的尊容;而富户们早在开赛的时候就花钱买了贵宾区的坐席,但因为李世民亲临的缘故,也早早的来到了贵宾区等待。

    李恪和王府一众人很早就来到了比赛场地,他不像马周、苏定方等人那么忙,而是在球员休息是给鼎汉队的队员们加油鼓气。

    “你们知道你们今天在做什么吗?”李恪问道。

    “为殿下赢得比赛!”鼎汉队的前锋许杰说道,他的心思单纯,既然他们是给李恪踢球,肯定也是为李恪赢得比赛。

    “还有呢?”李恪看了一眼许杰笑道。

    “让全长安城的人,整个大唐的人都知道殿下的鼎汉队是最强的。”柳超也憨憨的说道。他们都是心思淳朴之人,李恪给了他们蹴鞠的机会,又给他们钱,他们心里对李恪很感激,想的都是为李恪踢好比赛,让李恪受到众人的敬仰。

    李恪听到柳超也这么说,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们忘记了一点。”

    众人仔细的在听李恪说话,李恪大声道,“你们要记得,今天你们的在创造历史,你们会是大唐蹴鞠比赛中第一支得到状元称号的球队,如果你们赢得东翔队。不光的鼎汉队,就是们大家也会被载入史册。”

    众人都是没有文化的人,对李恪的话听的云里雾里,但李恪说鼎汉队如果能赢下比赛就会获得状元的称号。对于状元他们不陌生,所以,鼎汉队获得状元,那自己也不跟着光荣了吗?所以,听到李恪这么说,每个人都是情绪激昂,热血沸腾。而李恪在走出休息室的时候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以示鼓励,让众人感动了好一阵子。

    而在另一边的休息室,孙宁不像众人般在一起闲聊,而是静静的闭目养神。

    东翔队队员都知道孙宁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因为他的踢的很好,所以对他也很尊重。但是,此时的孙宁心里想的不是比赛,而是他来长安城的真正目的——报仇。今天,他终于能够亲自见到李世民,只要不出意外,等东翔队获得胜利之后。李世民一定会给东翔队颁发比赛的奖品——神鼎。而这个领奖的人就是他,到时候他就能直接面对李世民,它就是想利用这次最佳用飞针刺杀李世民。想到这里他将手里淬了毒的飞针捏了捏,又迅速的藏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被仇恨所占据,那他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完成复仇的时候。而被自己的仇恨占据内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为了给别人报仇而让自己陷入疯狂的人。因为,这样人往往在心里存在着压力,越是不能报仇,他就觉得越愧疚。所以,就越加的不择手段,让自己陷入疯狂。

    钱宁虽然没有陷入疯狂,但是他置身犯险,如此处心积虑的想杀李世民。可见他的心里已经被仇恨压抑的不能自拔。此时的他心里默默的说道:“太子殿下,今天钱宁就可以杀了李世民为你报仇了,你在地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等末将手刃了李世民,再下来护卫你,以报你对钱宁的知遇之恩。”

    孙宁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笑容,就像等待了十年的昙花,突然间靛放了它的美丽一样。

    时间到了巳时,阳光高照。李世民的车架终于在群臣和千牛卫的护卫下来到了比赛场。下了车架,李世民龙腾虎步的走在前面,杨妃和长孙皇后陪在李世民身边。而其后便是太子李承乾、卫王李泰、齐王李佑和一帮子像李敬李荣等的公主们。他们和李世民一起过来,倒是李恪感到意外。不过也看出了李世民想表示的李唐皇室一家子的大团圆情景。再后面跟着就是封德彝,房玄龄,李靖等的朝臣。

    李世民走进比赛场地,全场的观众都跪地高呼万岁,而李恪领着马周等人也上前给李世民行礼,“儿臣叩见父皇,母后,母妃”他身后马周等人也是高呼万岁。

    李世民让李恪等人起身,李恪又对李承乾施礼,“王弟见过大哥。”

    李承乾出奇的谦虚,“都是自家人,三弟不用如此多礼。”让李世民对他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李恪也不在多言,边给李世民解释,边将他和众人带到了专门为他们设计的莅临球场中央的看台。李世民坐在中间,杨妃和长孙皇后坐在两遍,而稍微低一层的地方则是李承乾、李泰皇亲宗室的位置,再往下就是朝中大臣的位子。

    坐在看台的李恪还特地的观察了一下长孙无忌的反应,见他跟身边的房玄龄在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脸上毫不一丝紧张或者担忧的表情,让李恪想在他脸上探出点什么含义的主意落空。而就在这时马周上前禀报道,“皇上,比赛是否开始?”

    李世民大手一挥,豪言道,“开始吧!”

    马周走下看台,跟执法的裁判说了几句话,就听见一声钟响,表示比赛开始。先是双双队员上场,当球员们进场的时候,有解说员给众人做了解释。所以,李世民对两个队也不陌生,听的比较仔细,看到也很认真。队员入场之后先是给李世民跪拜行礼高呼万岁,然后才是队长挑选场地。

    在此过程中李恪特意的关注了下孙宁表情,但令他失望的时候孙宁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什么不适,让他对比赛的担心有减少了不少。

    此钟声响起,两队开始正式比赛,鼎汉队的球权,叶西发球。观众们知道叶西,对他的华丽的球技非常喜欢,见他发球,都是掌声不断,以示鼓励。而李世民在长安演练赛上看到过叶西,还记得他,知道他的球技高超,对他很欣赏,也不由的跟着众人为叶西鼓掌。

    比赛开始,双双都踢的很小心,都在试探性的进攻,找对方的防守弱点。所以,刚开始的比赛的时候神门次数都很少,并且质量的都不高。可是,随着逐渐熟悉了比赛的节奏,速度就提了起来。特别的东翔队的孙宁,好像下山的猛虎,就连叶西也跟不上他的步子。

    李恪看到这里也为鼎汉队担心不已,若是如此下去,比赛肯定不利于鼎汉队。而坐在看台上的杨妃看到儿子满脸的担忧,心已经不在球场,早就跑到了李恪身上。李世民注意到杨妃的表情,再看看李恪的担忧,心里明了,但也不点破。而上半场就在这样的比赛节奏中结束,虽然么有进球,但是看到了叶西和孙宁的强强对抗,也让观众大饱眼福。

    下半场比赛一开始,东翔队抓住一次鼎汉队放手不及时的漏洞,由孙宁主攻,为东翔队打进一球。观众席上发生雷鸣般的掌声,李世民也对手身边的众人赞叹孙宁的球技。就在李恪为鼎汉队丢失一球的时候就发现巡视现场的苏定方给自己使眼色,李恪会意,给李世民告罪一声,走下看台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出了马周,刘仁轨和许敬宗外,岑文本也在。只见众人的神色很凝重,让李恪突然感觉到难的出了什么大事?而李恪顿时想起怎么李世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岑文本呢,原来他在这里。岑文本看到李恪也不给他行礼直接将一片纸片交给李恪道,“殿下,纸条上的意思,微臣已经为了翻译了出来。”

    李恪看了纸条一眼,纸条正是昨晚他们看过那个写着四个药名的纸条,不过当他看到岑文本翻译出来的意思时,吓得七魂少了六魂,“先生,真的是这个含义吗?”

    “除此之外,别无他义”岑文本严肃道,“殿下还要尽快想办法,不然会出大问题的。”

    李恪将纸条上写着:“箭陈余当(建成余党)”纸条捏在手里,沉默不语,而一旁的众人也在紧张的看着他,让他尽快拿主意。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陈其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李恪不等陈其施礼,就问道,“陈其,孙宁的底细查的怎样了?”

    “殿下,真正的孙宁已经被微臣救出,就关在崔府的地窖,而钱氏哪里末将也询问过,她只是发现了孙宁跟以往不同,在看到真正的孙宁之后,她告诉我们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假扮孙宁。”陈其简单的说道。

    “建成余党,假扮苏宁,顺就球场,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李恪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想,建成余党中能有飞针伤人,功夫了得的就只有玄武门漏网的钱宁。难道真的是他?如果是钱宁混进了东翔队,那李世民的暗卫系统的干吗的?越想到这里,李恪就越惊心。他突然发现这就是别人给他设计的局,不管钱宁是否成功和失败,他都脱了不了干系。的如此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抬头,目光中露出了杀机,“陈其,换队服,跟本王上球场!”

    然后又对苏定方道,“定方,命令朱童,王中长,候虎,孟山带领全部鹰卫在长安城做好埋伏,如果钱宁逃脱,直接除掉他,我不要活的。”

    苏定方听到李恪的命令,心里一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李恪给他吓如此的命令,沉声道,“诺”

    李恪不再言语,匆匆换衣服,和陈其朝球场而去。

    众人看着李恪和陈其消失的背影,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感觉到这次的危机,他们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别人拿长安赛做文章的手段。

第七十四章 争锋相对

    李恪和陈其走在通往球场的走廊时,李恪神色严峻的对陈其道,“钱宁的目的就是在获得胜利父皇给球队赐鼎的时候见机行刺他。所以,他现在想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赢球,而我们上场之后你要盯死钱宁,不要让他接球。还有,时刻提防他的飞针,以免他在发觉我们知道他的底细之后对父皇和母妃下手。”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陈其道。

    “恩,”李恪不在言语,穿过长廊,来了球场。见到孙福,李恪跟孙福说了关于换人的情况,孙福跟裁判一说,铜锣敲响,裁判表示鼎汉队换人。

    在李恪和陈其来到球场的时候,眼见的李承乾就发现了他,突然对着李泰说,“三弟这是干什么?难道他要亲自上场和这些个凡夫俗子踢球?还有他身边的胡为陈其?他一个堂堂王爷为了鼎汉队赢球怎么能够如此不顾身份呢?”

    其实,李泰早就发现了身着鼎汉队球服的李恪,只是他今天看到李世民对李恪的赞赏,所以才没有出声。如今见李承乾这么不识时务的说李恪,他的心里一阵鄙视,“你这样的白痴能当上太子,还是真亏了长孙无忌啊!”。

    李世民在听到李承乾的话,将目光转向鼎汉队的球员区,就见李恪和陈其一身的比赛服在作者预热。李世民不解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杨妃,见她也是满脸的疑惑,不知道李恪又在搞什么鬼。又听到李承乾还在喋喋不休的谈论着李恪的事情,目光冷峻的看了一眼李承乾,终究还没有制止他。但心里对起初的赞赏已经消失殆尽,目光露出了一丝不悦。

    身边的长孙皇后看到了李世民脸色的细微变化,再想想李承乾刚说的话,心里对自己这个儿子又是疼惜又是恨,觉得他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在这个时候尽然说这样的话。

    朝中的大臣都发现了李恪,开始私下小声讨论,有的人在赞赏,有的人在批评。唯有一个微微愣了一下,那个人就是长孙无忌。如果,李恪此时在关注长孙无忌,肯定能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李恪和陈其换下鼎汉队的一名前锋和一个中场,鼎汉队球员见到李恪都上来请安,被李恪制止,“踢好比赛,不要想别的事情。”然后,又跟叶西小声说了几句话,叶西连连点头。

    观众们很少见过李恪本王,所以,见鼎汉队换上了两个年轻球员,根本不知道其中年纪小的那个是李恪,而东翔队的球员就更加不知道。但是,钱宁出外,他是见过李恪的。所以,在李恪上场之后他心里紧张,小心的提防着李恪。不过在看到李恪上场之后并没有对他采取什么行动,只让陈其来防守他时,他的心里一松,知道自己的底细还没有被李恪发现,便恢复了以往的神勇。

    比赛开始之后,陈其和钱宁就在球场各自展示除了自己天赋和能力。特别是陈其,观众从来没有见过他上场踢球,见鼎汉队换上他防守钱宁,大家都不看好他。此时,看到他将钱宁防的接不着球,都为他吼彩,不时的还有掌声送给他。而钱宁也被陈其防的没有脾气,慢慢的心里越发的着急,越是如此,越让陈其轻松的拦下了几个传球。

    钱宁想到,陈其也是练武之人,自己如果一味的躲闪,肯定只能跟他斗个旗鼓想到。眼看着比赛快要结束,自己再不打进一球,就凭现在的一球领先,说能够赢下鼎汉队有点不可能。想通此点的钱宁踢球开始凶悍起来,在跟陈其的抢位中是不是有小动作。但是,陈其两臂力大无穷,钱宁不管怎么使小动作都能轻易的被陈其化解。

    而陈其在钱宁分神的一瞬间断下了传给他的球,不暇思索的将球传给了中路的叶西,叶西接到球连续晃过防守他的两个后位,将球传给了李恪,球到李恪脚下,就见守门员已经扑了出来。李恪也不射门,一个回传将球给了叶西,叶西接球轻轻一推,皮球落网。

    顿时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因为鼎汉队的配合太精妙了,特别是李恪最后的回传球更是匪夷所思,就连观众席上的李世民赞叹道,“沉着冷静,不求贪功,只求胜利。看来李恪真的是成熟了。”

    而旁边的杨妃听道李世民夸李恪,心里涌上了一股满足感,长孙皇后对球一窍不通,见李世民如此夸赞李恪,就问道,“皇上说的恪儿吗?”

    李恪看了身边的长孙皇后一眼,微笑的解释道,“刚才的李恪在接到球之后本来有射门的机会,但是他选择了将球传给射门位置更好的队员。身为王爷,能够不要荣耀,不抢头筹,甘愿助攻队友将球更为妥当的打进,朕很欣赏他的这点品质啊。”

    长孙皇后听完李世民的解释,朝着杨给道,“恪儿真的是长大了,让我们这些做母后母妃的也放心了。”

    杨妃见长孙皇后这么说吗,也附和道,“是啊,陛下也不用再成天的惦记和担心他们出什么事请了。”

    李世民听完,看了身边的两个女人,回心的笑了一下,脸上罕见出现了一丝的幸福感。

    而李世民的话听在李承乾等皇子的耳朵里,就如同一根刺扎在了他们心里,让他们难受,同时,他们心里对李恪更加的痛恨起来。

    鼎汉队攻进一球士气大振,球员们个个奋不顾身,顿时踢了东翔队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东翔队的孙宁,就是钱宁别陈其看的死死的,接不到任何的传球,东翔队的进攻陷入了瘫痪。

    钱宁看到比分扳平,心里开始着急。但陈其的防守他强悍,让他难以接到球,就是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陈其都能轻松化解,让钱宁没有了任何招式。

    如此,比赛快接近尾声的时候,李恪带球突破被东翔队的球员放倒在地上。

    突然,观众席上爆发了强力的不满,因为李恪刚才的表现已经让他们喜欢上了这个球员。现在,东翔队对他恶意犯规,观众们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而杨妃在李恪被绊倒之后突然站起身来,一脸的急切,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旁边的李世民心里也是一惊,“没事的,不用担心。”李世民话刚说完,就见李恪在地上躺了几秒钟,又站起身来。

    杨妃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但任然是一脸的关切之情。

    裁判做出鼎汉队任意球的判罚,因为的李恪赢得的任意球,鼎汉队里的任意球高手想叶西和陈其这样的人都不敢主罚。最后,李恪只能走上罚球线。

    而李恪看到站在人墙中间的钱宁,心里想道,“以钱宁的身手,球在他周身一米的范围内都很危险,那就只能从边路突破。”想到这里,李恪抬脚一踢,皮球从东翔队左侧队员的头顶飞过,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在了球门的死角。

    “球进来啦”解说员大声喊道,全场观众这才从刚才的一击中醒悟,掌声练练,快要掀翻球馆。李世民在李恪任意球破门的时候,对身边的杨妃笑道,“李恪壮实着呢!”言外之意的在夸赞李恪。

    全场结束,鼎汉队二比一领先东翔队,取得了长安赛的状元。球场上球员们不敢把李恪举起来庆贺,可是陈其就不一样,因为他防守有功,被一众人高高举起,抛在了空中。害的陈其心里着急,好不容易挣脱众人的双手时,发现钱宁已经消失了球员。当他跑到东翔队的休息室的时候也没见到人影,心里一阵叹息。

    李恪在听了陈其的回报之后也是无奈,谁知道这帮球员会把陈其当成的获胜的功臣呢?

第七十五章 血战到底(一)

    长安赛圆满结束,让李恪心里松了一口气,和陈其叶西等人来到休息室,匆匆换上衣服,梳洗一番之后,就匆匆赶到了球场。

    刚到球场就听到李世民在发表演讲,李世民的声音在偌大的球场虽然显得有点小,但依然有很多的装作听的很认真的样子的人在倾听。李恪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想到前世的公司,老板在开大会,公司的员工在下面开会。再看看李世民,就知道两者的区别有多大。而造成如此大的区别的原因就在于身份和手中的权利不同。

    李世民的讲话很简单,但很能调动观众的积极性,不时的有雷鸣般的掌声从球场爆出。他讲话一结束,马周就开始宣布比赛的成绩,鼎汉队取得了状元,东翔队榜眼,秦怀玉的东岳的也获得了探花的名次。

    李恪命令叶西等人上台,然后是李世民颁发最后的状元奖,那就是李恪提前设计的铜做的一个司母方鼎。当李世民将高一尺,长一尺二,宽六寸的铜鼎赐给的叶西的时候。叶西颤抖的用双手将铜鼎捧在怀里,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李世民在颁发完铜鼎之后就和长孙皇后和杨妃等匆匆离开了比赛现场,而剩下的叶西和鼎汉队的其他球员将鼎高高举起,在数万的观众热烈的掌声顿时热泪盈眶。因为,他们今天获得状元,最为荣耀的他们见到了大唐的天子李世民。

    李恪看到叶西等人的表情,心里也安慰了不少,自己的苦心算是没有白费。

    然后,马周又让榜眼和探花队上台,由李恪颁发了一份由蹴鞠寺出的榜文,以示鼓励。

    等一切结束,观众们慢慢的散去之后,时间已经到了午时。而李恪看到眼前脸带愧色的陈其,安慰道,“本王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本王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你也不必在意。”

    陈其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道,“还请先下容许末将带人去搜查,末将一定将钱宁的首级给你提回来。”

    李恪看了眼前这个忠心的爱将,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你也踢了一上午的球,肯定累了,根本望回府吧!如果,候虎四人都不能带回钱宁的首级,那也太让本王失望了吧!”

    李恪不是不想要钱宁的命,也不是不想让陈其去。但是,一想到今后王中长,候虎,孟山和朱童都要独挡一面,现在需要的正是磨练他们。如果,什么事情都让陈其带领他们做,那他们永远都不会有成长的空间。所以,忍住了自己的**,也制止了陈其的请求。

    比赛结束,钱宁看到没有刺杀李世民的机会,也不逗留在休息室,直接出了比赛场。然后,七拐八拐走了一炷香的时候,来到巷子的尽头一个院落门前,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注意,土门而入。

    而钱宁没有注意到,他刚进小院,朱童就率领着黑衣卫将整个小院围了严实。

    钱宁进了小院,来到屋中,将身上的比赛服换下,另外换上了一套土黄色长衫这才用水洗掉了脸上的草药。就见一个方形脸,高鼻梁,满脸络腮胡子的那字出现在水盆的倒影中。然后,他又从屋中拿出一把长剑,走到院子中央。

    “你们不用埋伏了,出来吧!”钱宁大声说道。

    院子外面的朱童听到钱宁的话,就明白已经被钱宁发现,不在躲藏,命令鹰卫冲进了小院。

    钱宁看到将自己围在中央的十几个黑衣甲胄的武士,个个身上散发着一股子煞气,知道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兵丁护卫,心里不由的提高了几分警惕。

    “你们是哪个人部下的?”他问道。

    “我们只要死人,不要活口。所以,你知道太多也于事无补何必再问呢。”朱童霸道的说道。

    “你有这个本事吗可以留下我的命吗?”钱宁的眼里露出一丝藐视。

    朱童也不在意钱宁的对他的不屑,“留下你的活命估计没有本事,留下你的死尸我倒是很有把。”

    钱宁不再言语,他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十来人,瞳孔慢慢的收缩,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朱童。

    朱童也不说话,同样也注视着钱宁,两个人锋利目光碰在一起,谁有没有躲闪。而各自都在心里佩服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机。鹰卫也如同一颗钉子,盯在了钱宁的面前,让钱宁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如此,时间在一份份的过去,而钱宁所面对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他一个人要戒备十多人。钱宁觉得如此耗下去自己肯定会处于下风。所以,必须主动出击才行。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长剑如同长虹般的从剑鞘中涌出,朝着朱童的咽喉刺来。朱童沉声道,“上”同时长刀从他的刀鞘的划过,碰在了钱宁的长剑上。刀剑相交,两人相互试探性的攻击已经结束,彼此也明白了对方的实力。钱宁不拖延,身形一闪,放弃了朱童,朝身边的鹰卫杀去。

    此间招式也是一瞬间的事情,所以,钱宁的长剑像毒蛇一样只探鹰卫的咽喉。可是,鹰卫的反应也不慢,长刀一档本想挡开,只是他的力道不是钱宁这般大,被钱宁的长剑划破了左臂。钱宁一招得手,连攻击招,鹰卫不敌,被他刺中下腹。可是,鹰卫竟然不顾自己性命,挺身上前将手中的长刀直直朝钱宁砍下。钱宁躲闪不及,只能侧身躲闪,但鹰卫被刺而失去力道和准星。所以,长刀划过钱宁的脸颊削走了他的一缕长发。即是如此,也想钱宁心里发凉,不敢再贸然对鹰卫下手。

    而这个时候朱童也长刀想钱宁砍来,钱宁躲过朱童的长刀,看到破绽将身边朝他砍来的一个鹰卫踢得到了地上。正当钱宁要上前在给鹰卫一刀的时候,朱童的长刀又朝自己的后被砍来。钱宁只能舍弃鹰卫,转身护住后背。而鹰卫到底之后,离开翻身而起,又加入了战团。朱童越打越心惊,他没有想到十多个人围攻钱宁,对方尽然毫发不伤。他是知道的,鹰卫可是陈其亲手训练出来的,刀法也是陈其所授。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并且大家经常训练,彼此配合都很默契。所以,壹加壹肯定是大于二,十多人合击一个人其实力更加可怕。

    而钱宁也是吃惊不小,眼前的黑衣武士比之李世民的“唐”不逞多让。他刚才试探性的问他们是谁的部下就是想查清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结果朱童的话语中还是透露出他们不是李世民的暗卫。所以,他才打算伺机而动,将他们斩杀。只是没有想到,对方虽然不是“唐”,但实力会如此强悍,各各都出手狠辣,以命相搏。他自己也知道如此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只能采取地种办法。主意已定,钱宁突然一整猛杀将众人击退,一个闪身躲进了屋里。

    朱童毫不犹豫,置身跟了进来。可是,进屋了的钱宁却突然消失了一般,让朱童找了半天也没见他的人影。

    鹰卫们在讲这个屋子翻了一遍,还没有找到钱宁和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这次退出了小院。

    鹰卫们走出小院,半响,钱宁才突然冲梁上飞了下来。他走到院中,看到院子的大门已经关闭,这才放心的回到屋里。

    照刚才的试探,他知道对方不是李世民的暗卫,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李恪的护卫了。知道了这点,他就放心了很多。毕竟李恪的护卫有限,权利不大,根本没法分李世民的“唐”比拟。由此可见,李世民还没有发现自己,如果李恪不伸张,自己也可以黯然身退。

    不过想到刚才黑衣武士的实力,他心里也为李恪能拥有这个护卫而感到吃惊,不愧是李世民的儿子,果然有点手段,光手下这几个人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训练的出来的。但是,越是精锐之师,训练强度就越大,对人员的要求就越严格。所以,钱宁也觉得李恪没有多少这样的护卫,很有可能就这么十几人而已。

    天下所有的对手,再你最注意对方的时候,最在意对方实力的时候,往往最忽略的就是对手潜在的实力。所以,钱宁刚才的思量终于在晚上得到了结果。因为,在他出城的时候遇到了李恪鹰卫的阻杀。因为,他对鹰卫实力的错误估计,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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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改命,神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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