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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月初三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回到唐朝当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定方论新军

    翌日,早晨。

    李恪在兰儿的服侍下梳洗完毕,匆匆用完早膳,用拳支着太阳穴摇头叹息,“虽然,酒的度数不高,可是喝了估计两大坛子,不醉也不行啊,看来以后还是要少喝啊。”

    李恪在旁边嘀咕,就见陈其一身崭新的军服,兴致高昂的走了进来,“殿下,车架已经准备妥当,什么时候出发?”

    “恩,到时候了吗?”李恪询问道。

    “还有一个时辰,朝贺之礼就要开始啦。”陈其回答道。

    因为,唐朝虽然规定在大年初一各个机构,但是还有是有朝贺之礼,是为李世民拜年的,场面非常宏大,所以在朝的官员都要参加。所以,李恪作为李世民的儿子更加不例外。

    “那就走吧!”李恪叹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朝会,除了给皇帝说一些拍马屁的话之外,没人任何的实际意义。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去,不能不去面对那些他自己不想面对的面孔。

    马周的酒量出奇的大,所以昨晚他喝的酒最多,但也醒的最快。此时,他已经穿戴一新,来到聚义殿,见到李恪和陈其说朝贺的事情,听到李恪言语中的无奈,笑道,“殿下,你身为皇子,王爷,有得事情不该自己做,有些事情不能不做。所以,殿下以后还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随了自己的心性。”

    李恪知道马周是在从侧面力谏他的对朝贺的态度,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微微一笑,“宾王,你说的有道理,是本王懈怠啦,还好有你们提醒,本王才不至于太多堕落。”说完,对陈其道,“我们走吧!”

    李恪和陈其走出聚义殿,消失在马周的视线中,马周还在注视着,“大度能容,虚心纳谏,知错能改,礼贤下士。”然后,收回目光,叹道,“我马周能遇到如此明主,此生有幸,此生无憾啊!”

    “宾王,你又在发什么感慨啊?”苏定方此时也来到聚义殿,看着一脸深沉的马周,笑道。因为,他的本就是军中宿将,豪饮的他们这些战争在外的将领最为羡慕的事情。所以,在平时不出征的时候,他对酒也很痴迷,渐渐的酒量也就练了出来。虽然,不想马周般那样表态,但也汉王府的众人中也足以傲视群雄。所以,他喝多酒不必马周少,醒的时间也不是很晚。

    “正则,明知故问啊,明知故问。”马周一脸的怀疑,“我说的话你会听不见?”

    “哈哈,哈哈”苏定方笑道,“定方当然听得见,但宾王要是说定方没有听见,定方便没一听见。”苏定方如此说也有他的道理。就马周刚才的那句话,“我马周能遇到如此明主”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他可以砍十个头,李恪不会好到哪里去。

    “正则,我们都不是外人,你知道也无妨。”马周道,“今天朝贺,皇上会改年号为‘贞观’,今后就会大力发展经济,组建新军也就在眼前。殿下推荐你为组建新军的人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知道你对组建新军有何想法和看法,不妨先说说看。”马周是想知道苏定方是否能够担当李恪给他的任务。

    “也好”苏定方道,“自从殿下决定推荐末将之后,末将也对新军的组建有了一个设想,今日给宾王说说,也让你给我提提意见。”

    马周笑道,“定方客气啦,我只是未雨绸缪而已,能多为殿下分担一些,是我们这些臣子因该做的。”

    苏定方便略一沉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突厥骑兵最大的特点就是机动性,和士兵的凶悍。他们来去如风、骁勇善战。所以,虽然人数上他们不如大唐军队,但往往都是以寡溃众,令我们束手无策。”

    “其实,对于突厥骑兵的组成,我也有过了解。突厥骑兵由三部分组成,即侍卫之士、控弦之士和柘羯。其中,侍卫之士又叫“附离”,在突厥语中是狼的意思,这部分骑兵数量稀少,将近有一千多人,是颉利的亲兵部队,也是突厥骑兵中的最为精锐骑兵。控弦之士就是突厥最为厉害骑射之士,在急速奔跑中开弓搭箭,是突厥主要的骑兵组成部分。”

    说道这里,苏定方缓了一起口气,继续道,“突厥虽然经济力量薄弱,不可能与大唐相比。所以,他们也不能打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但是却能在一系列的袭击战和遭遇战中却总能够占据上风。这主要是因为突厥骑兵在装备水平和战术素养上并不弱于大唐军队。据我所知,突厥马并不特别高大,体高基本上在六尺左右,但筋骨精悍,比例匀称,最适合长途奔袭。这正是大唐骑兵所不能超越的一个最大的问题。”

    苏定方说道这里,唯一叹息。马周知道他为什么会叹息,因为大唐缺马,而且缺的就是这样的善于长途奔袭的战马。所以,他明白苏定方这样一个武将在战马上的心声。

    “突厥战马所配备的马具也是非常先进,马镫一般是宽镫板、小革孔的8字形马镫。这样的马镫使用起来会让突厥骑兵的双脚有了更大的着力点,战斗中就可以变单纯的砍杀为切击,极大地提高了战斗力。”

    “所以,通过这些就体现出了突厥骑兵的战术,以草原民族所特有的善于骑射和在马匹上的长久形成的战术素养,实现高速度的运动。”

    苏定方说道这里,才将目光看向马周,看他有什么见解。

    马周在听完苏定方对突厥骑兵的分析之后,心里震惊不已。他平时见苏定方的狼骑,训练有素,就觉得他练兵确实有有一套。再加上苏定方以前的威名,对他的才能也颇为尊敬。但即使如此,其中的尊敬还是有一些虚礼。但是,今天听完苏定方的长篇大论,才知道苏定方确实是一个上将之才。此时,他不但佩服苏定方的才能,更加佩服李恪的识人之能。

    “定方分析的和我不谋而合,甚至比我分析还要细致,还要透彻。”马周由衷的佩服道,“不知道定方可以什么破解突击骑兵的方法?”

    苏定方沉吟片刻,徐徐说道,“我认为组建一支骑兵部队,仅仅靠本骁勇悍战的能力和娴熟的弓马技能是不能战胜突厥骑兵,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占而不败。”

    “新军在组建的时候,不但要培养骑兵的纪律性和战术素样,还要有一定排兵布阵,方能完胜突厥骑兵。我的设想是,组建一支轻骑兵和一支重骑兵,布阵时将骑兵部队分为五个分队,前二后三排列,前排部队是重骑兵,后排是轻骑兵。进攻时后排的轻骑兵越过前排首先出击,冲锋时以千人队为单位逐次冲到敌阵近旁发射弓箭,然后折返,这样循环往复,连续不断地将敌军笼罩在蒙古人的箭雨之下。等到敌军承受不住弓箭的攒射,阵线散乱时,轻骑兵向两侧撤退,让出空间给重骑兵完成致命一击,同时向敌人两翼迂回包抄。”

    听苏定方说完,半响,马周才回过神来,立马对苏定方施礼道,“定方大才,吾不及也。有定方,是殿下之福,也是大唐之福。”马周彻底的被苏定方的军事指挥才能所折服,欣喜道。

    苏定方却推辞道,“宾王过奖了,定方岂能担当宾王如此赞誉。”

    “当得,怎么能当不得,”这时,李恪举行完朝贺,回到聚义殿,听到苏定方谦虚的言辞,不由大声反驳道。

    马周和苏定方一惊,没有想到李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殿下何故如此时回府?”

    李恪叹道,“朝贺礼毕,大臣们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享受自己的元旦。父皇而已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朝贺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你们两个讨论的也太过聚精会神,才会觉得时间短而已。”

    李恪说完,苏定方和马周一脸有点不好意思,他们自己忘记了时间,刚才倒是怪李恪回来的太早。

    李恪笑道,“定方,把你的分析和想法写成条陈,等过完年,大臣们休完假,本王就将条陈交给父皇,让他过目。”然后,突然道,“对了,你写完之后让宾王帮你润色润色。”

    马周和苏定方知道李恪如此安排的意义,“遵命”然后,彼此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然后,李恪和苏定方还有马周又讨论了一些关于朝政的事情,这才作罢!

第九十一章 扶持卫王

    唐朝的春节有七天的假期。所以,李恪在这期间除了进宫给李世民和杨妃请安之外,除了拜访岑文本还有封德彝两人之外,都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是特殊时期,朝廷要组建新军,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在到别的大臣加重拜访,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七天过后,朝廷的一次朝会,李世民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组建新军的问题。朝中大臣,亲王子弟,贵胄富户都会这支新军充满了期望。李世民如此看重,如果能在里面混个一官半职,再在战场上立些小功,那升迁就不成问题吗?所以,很多世家子弟都想往新军里面挤。因此,代表这样世族的朝臣在商议的时候更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名额,使得组建新军的问题成了大家如何分配新军人数的讨论。气的李世民瞪着眼睛看着堂下争吵不休的众人。

    李恪站在众人之间,不时的拿眼睛扫视了众人一眼,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封德彝等少数的几个人没有参与之外,其他的人吵的不可开交,并且他们对李世民的气愤不予理睬,心里暗道,“大唐的朝堂就是开放,朝臣们可以不顾君王的情绪,肆无忌神的争吵而不必害怕治罪。”

    然后,李世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吼道,“够啦,朕让你们讨论是新军该组建,不是要你们为新军提供多少人。”李世民气呼呼的说道,“新军的兵源可以在长安十六卫中甄选,你们就不必再讨论此事。”

    大臣见李世民如此一说,都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沉默不语。

    李世民见大殿安静了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组建新军,干系甚大,不必操之过急。你们回去之后都写一份自己的见解和想法,给朕呈上来。还有,你们如果想举荐人才,也可以让他们写份关于新军的条陈,一同呈上来吧。”

    “今天,组建新闻的问题就先讨论道这里。”然后,李世民看了一眼身边的内侍王德,“王德,宣旨!”

    李世民话一出口,大家都是一阵惊讶。宣旨?又什么旨意?怎么他们都不知道?就连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都奇怪李世民什么时候拟的旨意。

    “昔宗周煌煌、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方”王德开始读了起来。对于前面的东西,李恪知道都是一些俗套的格式,所以不曾注意,等到王德读到最后,李恪终于听道了圣旨的真正呢内容,“特封谏议大夫魏征为尚书右臣,召王珪、杜淹、韦挺回京,特封王珪为谏议大夫,杜淹为御史大夫。”

    圣旨读到这里,群臣都反应过来了。李世民这是在赦免隐太子建成身边的近臣,难怪没有通过三省,直接下的旨意。

    而就在众人以为圣旨完了的时候,王德的声音又响起,“王珪,性沉澹,志量隐正,家学渊源,儒学经典无一不精,切以儒家忠孝仁义礼自励。特命王珪教导卫王泰,督促其学业,做好卫王师之职责。”王德说道这里,这才罢口不语。

    众人在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了一切。李世民的手段高明,不但赦免了他们的罪,好让王珪教导卫王,这怎么能不收回这些人的心,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呢?

    朝会就在这样的分封中结束,李恪对李世民把王珪安排的李泰身边不甚明了。所以,有点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将朝中发生的事情跟马周和许敬宗两人详细说了一遍。

    马周看着有点担忧的眼神,对李恪问道,“殿下以为皇上如此做法,是为如何?”

    李恪随口道,“不过是为了收复建成余党旧臣的心而已。”

    马周听李恪说完,看着他笑而不语。李恪奇道,“宾王,难道其中另有目的?”

    这时,许敬宗却道,“无他,平衡尔。”

    李恪疑惑,“平衡?”

    马周解释道,“殿下,如今的东宫和汉王府强势,卫王府势单力薄,此时正值组建新军之际,如果不搞好殿下,卫王和太子之间的平衡关系,又如何分配新军中各方的势力呢?”

    李恪还是不明白,有点茫然,“组建新军,父皇已经下旨让大家写条陈,推荐人才,怎么能把三方的势力牵扯进去呢?”

    许敬宗笑道,“殿下,组建新军,朝廷推举人才,难道背后就没有各方的实力在支持吗?远的不说,就我们汉王府如果支持苏定方,微臣想亲近殿下的朝臣即是不支持,也不会反对。”

    许敬宗如此一说,李恪终于明白了李世民的用意。王珪、杜淹和韦挺都是建成身边的旧臣,而且三人关系极好。现在,三人中有两个已经有官职在身,他们就可以有举荐的权利。再者,王珪又是李泰的老师,只要李泰有能力让王珪为自己所用,有王珪和杜淹的支持,再加上朝中一些以前跟三人亲近的人,李泰的势力也就会有所暴涨,足以抗衡东宫还有他的汉王府。

    但是,李恪突然有眉头微蹙,半响不语。因为,如果真的这样,那不就意味着李世民已经知道了他们几人都在暗中培植势力,都在为储位做斗争吗?要真是这样,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自己做事要小心才是。

    但是,李恪又想到,李世民是不支持自己的儿子为了太子的位置你挣我夺,所以,他为什么要让李泰的扶植李泰在朝中的势力呢?这和前面他的想法不是有自相矛盾吗?想到这里,李恪感觉思绪很乱,捋不清头绪。

    马周知道李恪想什么,沉吟片刻后道,“殿下,自古君王,没有一个帝王不是在皇子和大臣中寻找平衡,皇上也不例外。虽然,皇上不喜欢殿下、卫王和太子等人为了储位而你挣我夺,但他更不希望你们任何一的方的势力太过庞大。所以,皇上才会让你们三方的实力达到一个平衡,只有如此,朝堂上才会不至于出现某一方能左右朝局的形式出现。因此,皇上如此做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殿下也不必担忧。”

    “恩”听到马周的解释,李恪再一细想,觉得马周的话很多。李世民扶植李泰在朝政的实力,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就是不希望你们任何一的方的势力太过庞大而左右朝局,才会未雨绸缪,如此行事。

    “可是”李恪沉吟到,“就一个王珪和一个杜淹,能达到你说的那种效果吗?”

    “殿下,你可能对王珪此人不太了解,所以才会如此想。”那周笑道,“其实,王珪的背景并非只是建成旧臣那么简单。”

    “噢?”李恪惊讶道。

    “王珪,字叔玠,太原祁县人氏,出自太原王氏的高门。而他个性雅澹,少嗜欲,而且志量沉深,能安於贫贱,体道履正,交不苟合深得世人赞誉。开皇十三年,王珪应诏进入秘书内省校定群书,任为太常治礼郎。大业十三年,高祖自太原攻入关中,拥立杨侑为帝,自为大丞相王珪为丞相府司录王珪。后来李高祖称帝,隐太子建成被册为太子,王珪累升为太子中允,成为隐太子身边的重臣。”许敬宗慢慢的将王珪的履历道了出来。

    李恪详细的听完许敬宗的介绍,终于知道了王珪为什么会如此受到李世民的重用。除了他的才能,除了笼络建成旧臣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王珪出自太原王氏高门,是关陇世家大族中的子弟,这也是在变相的笼络世族。因为,如今的大唐正需要一个安慰的,可以发展经济的环境,而世家大族的态度在这当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想到此处,李恪心里恍然开朗,一些不明白的事情都清晰了起来,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

    而马周和许敬宗两人看到李恪明白了其中的关系,也是相互一视,微笑不语。他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看李恪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情了。

    沉思片刻后,李恪笑道,“此事跟本王倒是没什么关系,我们也无需理他,宾王和延族可有兴趣到本王书房跟本王对弈一局?”

    两人见李恪心中的疑惑解除,兴致大增,也不扫他的兴,笑道,“敢不从命。”

第九十二章 组建重骑兵

    唐朝官员的办事效果就是高,在李世民下旨让大家写关于新军的陈条和推荐人才之后。四天的时间,李世民的玉案上摆了一沓通过三省和兵部选出的认为可取的一些建议的陈条。

    李世民逐个翻阅每一份奏章,看完之后都是摇头不语。这些奏章不是言辞华丽缺少实践经验的书生之谈,就是狂妄自大,不了解突厥真正的实力的狂妄之辈。很少能从自身的兵种和对方的实力来分析来给出实质性的建议。

    李世民越翻越是气氛恼怒,别说是一些文臣,就是朝中很多武将也对突厥抱着不屑的态度。除了李靖,李绩等少有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都认为大唐现有的军队就可以跟突厥进行一场大战,他们认为突厥军队人数少,只要分散他们的骑兵,逐个击破就可以完胜突厥。

    李世民在看到这些奏章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以言表的伤感。也许,他们当中的很多人真的老了,虽然他们的人没有老,但是他们的心都已经老了,已经不复当年的勇猛和坚强了。想到这里,李世民低头沉吟不语,半响,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是时候着手培养一批年轻的将领了,也该让大唐军队换换新鲜的血液了。”

    李世民如此想着,又摇了摇头,开始翻阅案几上的奏章。就在此时,王德突然禀报道,“皇上,汉王殿下求见。”

    “李恪?”李世民重复道,“让他进来吧。”

    李恪这几天在王府中也没闲着,他和苏定方、刘仁轨还有陈其等武将们在经过不断的演练,反复的推敲之后,终于确定了重骑兵的最佳配置方案。而今天苏定方的陈条和自己的关于组建重骑兵的奏章刚写好,他就立刻来到皇宫想让李世民看看。

    在得到王德的同传之后,站在甘泉宫御书房门外的的李恪走了进来。看到李世民在低头批阅奏章,他上前几步跪拜道,“儿臣李恪,叩见父皇。”

    “起来吧!”李世民淡淡的道,因为心情不好,他对李恪的语气也相对冷淡。

    “谢父皇”李恪起身,然后就听到李世民淡淡的说道,“你不好好在府中学习圣人之言,治国之道,跑到御书房来干吗?”

    “父皇,自从你下旨让群臣上书关于组建新军的条陈,儿臣想推荐一个人才。”李恪看着李世民没有表情的脸说道,“还有,儿臣也有一些关于组建新军的建议,还望父皇能够阅览。”说完,掏出了准备好的两本奏章。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恪手里的奏章,“拿上来吧。”

    然后,李恪将奏章交给王德,王德呈到李世民的手里。李世民拿到上面的第一份奏章看了起来。李恪将苏定方的陈条放在上面,所以李世民看到是苏定方关于新军的建议。

    李世民微微扫了几眼就被里面是内容给吸引住了,他看了李恪一眼,“你不用站着,坐吧。”说完,细心的看起苏定方的奏章来,而李恪谢过李世民,小心的坐在了王德搬过来的凳子上。

    李世民看的很详细,有的地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看。所以,苏定方的奏章看完之后他长长的舒口气,然后又拿起李恪的那份细心的看了起来。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李世民终于将两份奏章看完。

    他抬起头说道,“苏定方朕认识,以前在刘黑闼军中的时候就是一员宿将,斩将夺旗,攻城陷阵,战无不胜。只是朕没有想到,他不但是一员虎将,对骑兵之道尽也精通道如此地步,特别是对突厥的骑兵配置的分析和新军如何克制突厥骑兵的布阵方面见解独到。”李世民说道这里,微微一笑,“李恪,你倒是给朕推荐了一个人才。”

    李恪连忙起身,“举贤不避亲,苏定方虽然是儿臣府中的校尉,但他有大才,儿臣也不能以一己私利而让大唐损失一员将才。”他先给李世民将一军,告诉他自己推荐苏定方不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关系,而是为了大唐能够多一员将才,别让苏定方因为是自己汉王府的人就埋没了他的才能。

    “朕知道你一心为大唐着想。”李世民又何尝不明白李恪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你写的关于组建重骑兵的建议很不错,跟以往关于重骑兵的设想有所不同。但是,朕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给朕解释解释。”

    “父皇请说,儿臣一定知无不言。”李恪谦虚的说道。

    “你所提到的重骑兵的装备只在特别的部位加厚盔甲,这可以大大提高他们的速度和机动性。但如此一来防护能力就有所减弱,达不到重骑兵的效果,又不能当轻骑兵使用,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啊。”李世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李恪知道李世民会问道这个问,所以他心中早有定计,他微一思索,“启禀父皇,这种重装甲骑兵装甲更加完全就是轻骑兵所配备的装备,只是在特别的部位加厚而已。如此一来,他们所需要的战马也不需要承载太多的重量,不一定非要精良的战马不可。可是解决大唐缺少良马的问题。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需要太多的扈从,不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必要的时候可以下马战斗,也可以跋山涉水,长途奔袭。虽然不像轻骑兵那么灵敏,但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当轻骑兵使用。”

    “恩”李世民点点头道,“如此,也算是符合大唐现在战马紧缺,精良的战马短缺的现状。”然后,李世民话锋一转,“只在重要的位置加厚装甲,如此一来,重骑的防护能力大大的减弱,如果当做重骑兵使用,还是有所欠缺。”李世民又抛出一个问题。

    “父皇,虽然减轻了他们的装配,但是他们有了灵活的四肢做出任何的劈砍动作,而且我们可以挑选强壮的老兵和箭术高手,让他们在马上使用强大的弓箭或马驽。用他们手中重武器和严格的团队作战技术来弥补一点就行。”李恪对李世民的这些问题心里早做了思量。所以,李世民一问起来,他答的有理有条,滴水不漏。

    李世民在听完李恪的陈述之后点点头,沉吟片刻,“恩,听你如此一说,朕倒是觉得你的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不过此时还需要跟大臣们讨论才能做决定,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你也参与进来,听听他们的意见。”

    “儿臣敬遵父皇旨意,儿臣这就去准备,”李恪听到李世民心里似乎意见采纳了自己的建议,高兴道。

    “不用如此着急,你很有好几天的时间准备呢。”此时的李世民心中渐渐装好,笑道,“你府中的苏定方朕就调他到千牛卫任职,给他个千牛备身,然后再让他进新军吧。”

    “谢父皇”李恪听到李世民对苏定方的安排心里一阵激动,看来苏定方的职位是升定了,在新军的地位肯定不会太低。因为,历来皇帝为了提拔低级将领的时候能够名正言顺,都会把他们调到自己的亲卫中镀金。千牛卫宿卫皇宫大内,是李世民的亲卫。能在千牛卫任职的军人,外调之后的官职肯定不定,最少也个中郎将。

    然后,李世民又问了一下关于重骑兵的给养等的其他问题,李恪一一解答,才给李世民将自己的重骑兵的方案介绍清楚。

    李恪知道李世民过完年之后特别忙,所以,苏定方入新军的问题和自己重骑兵的问题解决完之后没有打扰李世民,告辞一声退出御书房。

    李恪退出御书房的时候,李世民正好拿出红笔在他和苏定方的奏章上写了同“意两”个字,让后交给王德,让他将奏章交给三省好兵部讨论。

第九十三章 不敢居后

    李恪在御书房给李世民荐人献策的事情不到下午就传到了东宫李承乾的耳中,也传到李泰在延康放的卫王府,更是传到了李佑的齐王府。

    李承乾在东宫知道李恪在御书房推荐了苏定方,并且献上了组建新军的册子之后,心里恼怒。在除夕晚上的家宴中,李恪献上的唐刀就抢了众人的分头,特别的李承乾的分头。李世民在看完李恪的礼物之后,对自己所献的一副盔甲只是点点头表示满意而已。

    李承乾在心里就憋着一气,如今听说李恪上书荐人,而其还提出了什么新军组建方案,让李承乾的心里更加暴怒。他觉得李恪的上书肯定是汉王府的官员出的注意,而自己东宫的这些人除了给自己将一些圣人之言,明君之道外什么都不说。他们怎么没有一个像汉王府那样的为自己出谋划策的人呢?所以,他将东宫的一众属官召集到大殿,询问对策。

    “大家都知道上午汉王给父皇上书推荐了他府中的校尉苏定方组建新军,而且,听说他自己也上书提出了什么组建新军的建议。大家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李承乾语气不善的问道。

    “太子殿下,汉王献策荐人也是顺应皇上的意思,并没有什么不对。”说话的是太子少师李刚,“殿下何必在意他人的举动呢?还是勤奋学习圣人明君的治国之道才是上策。”对于李刚而言,李承乾已经的太子,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跟李恪等人争宠,跟李泰等人争夺权力。而是好好学习治国之策,到时候顺利的登基就是,没必要趟不必要的洪水。

    “学习,学习,你们就知道让孤学习,难道没看见人家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吗?”李承乾大怒,斥责李刚道。

    “难道殿下有什么良策?”太少少傅张玄素问道。

    “孤要是有对策,要你这臣子干吗?你们不就给孤出谋划策的吗?”李承乾对张玄素也不客气的斥责道。

    李刚和张玄素对李承乾动不动就发怒,没有自己的主见感到无奈,相互注视一眼,微微摇头不在言语。他们都是文臣,知识渊博,会的治国之道,懂的圣人之言。但是,对于兵法一事,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所以,在这方面也想不出什么问题。而李承乾如此不顾情面的斥责他们,让两人的心里有些灰心。

    确实如同李刚和张玄素想的一样,李世民给李承乾安排的老师都是海内大儒,都是名噪一世的大家。若论圣人之道,明君之志,治国之道他们无所不精,而说到兵法一事上就不是他们所长。而李承乾虽然有东宫六率,可是负责东宫六率的太保杜如晦和少保刘政会基本只是挂个虚职,根本就不来东宫。所以,东宫六率也不在李承乾的掌握之中。所以,李承乾身边除了几个侍卫之外,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能懂兵法的人。

    所以,东宫众人给李承乾出谋划策半天也没有拿出一个实质性的建议。如此,弄得李承乾对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好脸色。

    “你看看你们,平日里把自己吹碰到说什么会什么,问什么懂什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们就拿不出一个好点的建议来呢?汉王参与组建新军,李泰和李佑还能善罢甘休?你们不拿出个方案出来,让孤怎么下台,怎么跟父皇交代。”李承乾在想到李恪,李泰和李佑今后会因为组建新军献策而受到李世民的夸奖时,心里就不由的气愤不已。

    “汉王推举他府中的校尉苏定方,其目的不言而喻,皇上肯定不会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再微臣看来,汉王献策多半是为了推举苏定方而掩人耳目。所以,殿下不用为此动怒,他汉王能举荐人才,殿下为何就不能举荐一名将军呢?”此时,王仁表站了出来说道。

    “王舍人说的对,微臣也建议殿下举荐一亲信之人,组建新军。”崔知机也符合王仁表的话说道。他们两个论才能不及张玄素和于志宁等人,论威望不及李刚于志宁等人。唯有他们的家世,他们背后的家族的原因,才能让他们能否侍奉太子。所以,他们两个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便结成了同盟,时常个李承乾出些主意,以便不让自己失宠。

    李承乾在听到王仁表的建议之后,眼前一亮,他也觉得王仁表说的有道理,没准李恪献策的目地就是为了推举苏定方呢。所以,他面色有些缓和的说道,“那不知道两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两人哪里又什么合适的人选,被李承乾一问,半响沉默不语。李承乾又将目光转向李刚等人,见他们都沉默不语,脸上出现了怒色。

    李刚和张玄素等人心中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因为刚才崔知机说让李承乾举荐一名亲信之人。可是,能跟李承乾有亲信之称的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除了长广公主之子赵节之外,再无他人。所以,他们宁愿沉默不语,也不愿意给李承乾推举这样的人,让李世民对他们心生不满。

    而崔知机和王仁表如此说是因为他们都是世家之后,而赵节是公主之子,平时在一起很合得来,又见到赵节在被推选长安县令的事情被驳回,才如此想帮自己的好友一把,顺便在李承乾面前献宠才如此说。此时见李承乾又要发怒,王仁表连忙道,“殿下,长广公主之子赵节能文能武,殿下何不举荐他呢?”

    李承乾对赵节本就很亲近,见王仁表和如此说,又见人中不说话,就将事情定了下来,让于志宁给他草拟奏章。

    而在一旁的李刚和张玄素知道李承乾的秉性,见此时已定,也就不在说话,免得自己又被他训斥。

    再说李泰在搬到延康坊的齐王府之后,下了一番功夫,四处走动,终于有了不小是收获,将检校吏部侍郎温彦博和右骁卫中郎将程名振纳入了自己亲信之中。此时,他也在齐王府的书房和温彦博。程名振好友司马苏勖讨论李恪上书推举苏定方的事情。而他们得出的结论也和李承乾一样,认为李恪献策多半是为了推举苏定方而掩人耳目。所以,在几个人详细的讨论了一些关于如何组建新军,如何上书的问题之后,李泰决定上书推举程名振编练新军。

    李佑和李泰一样,也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几个大臣的拥护,他们分别是薛万彻和王文度。不过,这个两人跟李佑的态度很暧昧,让李佑搞不清楚他们的真心的投靠他,还是敷衍他。所以,在知道李恪上书举荐苏定方之后,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人没人,要策略没策略,只能作罢,望洋兴叹。

第九十四章 苏定方入主千牛卫

    李恪回到府中,将觐见李世民的过程跟众人简单地叙述了一下。众人对苏定方能受到李世民的青睐表示高兴,纷纷跟他祝贺,弄得苏定方一时手忙脚乱,尴尬了半天。

    等道贺完了,众人坐定,马周笑道,“定方,看来过不了几天你就去千牛卫报道,千牛卫人才济济,你可不要堕了我们汉王府的威风啊。”

    马周是在开玩笑,李恪也就打趣道,“宾王说的对,要是本王听到牵牛卫说新来的苏定方也不过如此,那以后本王连皇宫都不敢去啦。”

    苏定方见两人如此打趣自己,老脸一红,认真的道,“殿下放心,定方一定不会躲了王府的威名。”

    李恪见苏定方说的认真,立即严肃态度道,“父皇将你调进千牛卫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让你进新军。他能如此提报你,是因为你的那份奏章起了作用。所以,在千牛卫你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行,关键在新军营里,你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来。”李恪沉思片刻后道,“据我估计,你在新军营的官职因该是中郎将,可以单独统领五千的兵马。所以,有可能新军重骑兵就由你来组建,你要做个充分的准备。”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苏定方严肃的答道。

    “定方,你在千牛卫我可以找人护持你一二,在新军营你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不过你以后在新军营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本王一定会进而帮你。”李恪真诚的说道。

    “谢殿下。”苏定方语气哽咽,封德彝请他出仕,李恪对他礼贤下士,真诚相待。如今,又为他在新军中谋取职位,会说自己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如此知遇之恩,苏定方如何能不感动。

    “咳咳”马周看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咳嗽两声。苏定方及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态了,老脸一红,不在言语。

    李恪明白马周的意思,笑道,“大家没什么事情本王就先回书房了,你们继续聊。”然后,李恪和陈其两人走出了聚义殿。众人在李恪走后,又跟苏定方说了片刻,这才作罢。

    李恪回到书房,就见陈其一脸的疑惑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情想问,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便道,“陈其,你是不是对宾王如此做法不满意啊?”

    “殿下,末将是这么想的。”陈其直率道。

    “宾王做的对,我们理解他的意思。”李恪慢慢说道,“你要知道,定方现在已经是父皇的人,将来在新军里他是朝廷的人。所以,有些话不该在本王面前说,本王也不该听。”

    “原来如此啊!”陈其恍然大悟道。

    “现在明白了?”李恪问道。

    “末将明白了,谢殿下提醒。”陈其憨厚的说道。李恪看到陈其是憨态,也是微微一笑——

    甘泉宫的御书房,李世民一天收到了三位皇子的关于新军的上书,他心里感到很安慰。他觉得皇子们已经开始懂事了,懂的为他分忧解难了。可是,当他看完李泰的奏章,再看完李承乾的奏章之后,他怒了,他真的怒了。他觉得是自己想错了,自己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他们这哪是在给他分忧解难,分明就是在分他新军中的兵权啊。

    李泰的奏章,全篇都是圣人之言,明君之道,最后在结尾部分说了一下关于组建新军的见解。但是,很明显就是书生之见,没有丝毫的可取之处。而同时在他的奏章中还附有一份被推荐人,右骁卫中郎将程名振奏章。

    程名振确实是一位大将之才,深得兵法韬略,奏章的中对新军的组建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兵法谋略,引据经典,无所不通。但细细品味,只是纸上谈兵,毫无实践经验。综合两份奏章,李世民不难看出这是李泰为了举荐程名振而敷衍的奏章,他根本就没有把组建新军这件事情放在心里。没有仔细研究,没有揣摩推敲过。

    李承乾更家直接,奏章中没有提及新军组建问题。满篇说都是鸿胪寺主薄赵节的光辉事迹,英勇表现,明显就是举荐赵节进入新军而已。可是,李世民知道赵节是何须人。只是一个纨绔子弟,酒囊饭袋而已。平时在长安城仗着自己的宗室亲贵,根本不把众人放在眼里。要是长广公主苦苦哀求自己,他脸鸿胪寺主薄的闲职都难以胜任。李承乾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新军吗?难道为了自己的私欲和权力就不把大唐的荣辱放在第一位吗?

    李世民想到这里,想到李承乾和李泰做法,有想想李恪的所作所为。顿时气愤不已,大笔一挥,一份诏书一蹴而就。盖上打印,交给王德让到他汉王府传旨。

    王德拿着圣旨,看了看已已经到经酉时刻,见李世民不理会他,躬身退了出来,直奔汉王府而来——

    汉王府,李恪和马周一边喝着兰儿沏的热茶,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两人都杀到了最紧要的关头,都在半步之间就要置对方于死地。所以,给外的认真,就连杨恩走了进来也没有发现。而杨恩也是王府中唯一一个可以不用通报就可以进入书房的人。

    “殿下,宫里的王公公来传旨了。”杨恩走到李恪身边,躬身说道。

    “王德?”李恪抬起头,疑惑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他来传旨?”见杨恩一脸我不解,随即看了一眼马周,“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马周也是一脸的不解,不知道王德在这个时候来传旨,究竟的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我们何必再猜呢,到聚义殿不就知道了吗?”马周笑道。

    听马周如此说,李恪也是微微一笑。

    三人来到聚义殿,就见除了苏定方众人都在。王德见李恪走了进来,起身给他施礼道,“殿下,快让苏烈接旨。”

    李恪看了一眼中人,朝杨恩问道,“杨老,定方怎么还没有来?”

    “殿下,苏定方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想在后院跟狼卫演练布阵呢?”杨恩不紧不慢是说道,“老奴已经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来。”

    李恪一听杨恩的解释,就知道苏定方肯定是自己在后院刻苦用功呢,忙给王德解释,“王公公请先稍等,苏烈马上就来。”

    王德也听到了杨恩的话,知道苏定方是在演练兵阵,心里对他的不满也随之消失,“殿下请”一拱手将李恪让在主位。

    李恪坐定之后跟王德聊了片刻,就见苏定方一身军服大踏步的走了进来。看到李恪,立马给他施礼道,“末将苏定方不知道圣旨到来,延误接旨,汉王殿下赎罪。”

    “书什么最?你为了组建新军自己一个人后院勤练兵阵,本王有什么权利治你的罪?”他如此说,就是让王德知道,苏定方不是故意延误接旨。随即,看了王德一眼,“王公公请吧。”

    王德也不客气,上前几步,拿出圣旨,读了起来,“昔大唐煌煌、威名远扬;功臣名将,威震四方”李恪对前面的内容不感兴趣,知道王德念道,“今有汉王府校尉苏烈,忠勇可嘉,谋略超群,朕深以为然,特赐苏烈千牛备身,准其入职千牛卫都尉之职。”

    王德念完,李恪心里高兴不已,苏定方从校尉升为都尉。如果,让他入新军的话,给他一个中郎将的职务肯定是板上钉丁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如果真如自己所想让苏定方组建重骑兵,那将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李世民还真大方,圣旨下的如此之快。

    此时,苏定方已经写过恩,从王德的手中接过圣旨。王德见事情办完,对李恪说道,“殿下,宫里还有事情,老奴就不打扰你了。”

    李恪被王德一喊,才从刚才的兴奋中醒悟过来,连忙谢过王德,让杨恩将他送出王府。

    王德离开之后,李恪才对苏定方道,“定方,明日你就要去千牛卫报道。但是,千牛卫都尉只是你暂时我职务,等到组建新军的事情定下来之后,你就要去组建新军。所以,你的压力也不少,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谢殿下,末将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然后,又补充道,“不会让皇上失望。”

    李恪听完,这才点点头,表示满意。

    李世民在写完任命苏定方的诏书,交给王德之后想了片刻就后悔自己的决定有点草率。但是圣旨已经发出去了,王德已经离开了皇宫,他也只是微微了摇头了摇头,叹息一声,也就不在纠结此事。

    而李世民下旨让苏定方入主千牛卫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李承乾和李泰还有李佑的耳朵里。李承乾自然是在东宫发脾气,跟李刚和张玄素等人过不去。相对于李承乾的暴躁,李泰表现的很沉稳,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而李佑将手握的紧紧的,心中对李恪的恨意有多了几分。

第九十五章 灯谜缘分

    苏定方调到千牛卫后狼卫就暂时交给了刘仁轨,李恪知道刘仁轨也是一员宿将,所以把狼卫交给他很放心。而狼卫因为刘仁轨的接手,在苏定方走后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这日李恪回道前厅,就听到兰儿跟一个侍女说关于元宵节的灯会的事情。

    “要是元宵节灯谜会能让我们出去逛逛该多好啊!”

    “兰儿姐,殿下对你很好滴,只要你求殿下,他一定会同意我们去玩的。”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对我很好滴?”兰儿说道这里,露出了娇羞的模样。

    “难道不好吗?噢?兰儿姐难道喜欢殿下?呵呵,看,兰儿姐脸红啦。”

    两个人聊的很起劲,突然看到李恪出来,一时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李恪也不理会他们,微微一笑,之后径自来到书房。让两个女孩子虚惊一场,在他走后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元宵节?三天之后就是元宵节,”他回到书房后暗自思付道,“冰凝,你现在好吗?你知道我在思念你吗?”

    自从长孙冰凝离开之后,李恪忙于新军的事情,所以将此事抛在了脑后。可是在他清闲的时候,思念就如同一壶陈年佳酿一样来了劲道,让他深深的想念那个在远方个姑娘。

    自己来到大唐已经快半年了,现在再回想起来,一切就像一个梦一样。自己离开了家人,离开了最爱的女人,被莫名其妙的搞到李恪的身上。而且,他和李恪两个人的灵魂之间根本没怎么排斥,很快的融合让他在接受杨妃是自己的母亲和李世民是自己父亲的时候不怎么纠结。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都奇怪。更加难以接受的是,那么爱以诺的自己还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清纯的眼神中充满了冰一样圣洁的感情的女子。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如同一块圣洁的磨刀石,将自己的刀锋上的血腥之气化为了浩然正气。她身上那份独有的沉静,会让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暂时的忘记自己是身份,可以放下自己心中的包袱,可以想一个平常人那样的思考,那样去生活。

    可是,自己终究是注定不能过太平的日子,不能在闲暇的时候调戏良家妇女,不能在兴致所至的时候勾引隔壁的寡妇。因为,自己是李世民的儿子,是大唐皇帝的儿子。帝王之家无亲情,放在自己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

    李恪想到这里,又暗自摇头,不该想的还是不在想吧!自己如今身份,注定是一生不能平淡的生活的,何必在去奢望什么爱情呢?

    前世的以诺就不属于自己,不是自己能够得到的。二世为人的自己为了不让命运愚弄而与天斗,与人斗。也不可能再有,也不想再有爱情了,何必在对看似眼前,实际的遥不可及的爱情徒增烦恼呢?

    李恪苦笑一声,“时也,命也!既然自己躲不过,那就勇于面对吧!”说道这里,他的脸上已经丝毫没有刚才的伤感和忧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杀伐之气,“人不犯我,我敬他数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李恪刻意的不去想长孙冰凝,可是她就像是他心中隐藏的一滴泪水一样,时刻会浮上心头。每到此时,李恪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平心静气的练字,这样才能暂时的压制他是想念。

    如此日子过了三天,就到了元宵节。李恪先是回宫跟李世民和杨妃请安,然后是陪他们一起到城楼赏灯,等到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等困了回宫去休息之后方才回到府中。而此时天色已晚,但兰儿依然在等他,因为李恪答应活她要带她去看花灯。

    看到兰儿今天将自己打扮的格外漂亮的兰儿,李恪为自己这么晚才回而愧疚不已。女孩子都喜欢玩,兰儿是自己来到大唐之后就跟在他身边侍奉他的人。然后,在他搬到汉王府后又跟了他,每天侍奉他的起居饮食,从不假借她人之手,怕李恪不习惯。

    李恪想到这里,再看看一脸期待的兰儿,笑道,“走吧,我们去赏灯,去猜灯谜。”

    兰儿见李恪如此说,高兴的点点头,跟他他的身后。

    出的汉王府,李恪和兰儿来到花灯最多,也最好看的地方,朱雀大街。

    长安城自玄武门,朱雀大街,道朝阳门一路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各处的花灯有百十余种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灯彩,如龙凤呈祥灯、龙舟竞渡灯、南海观音灯、龙头吉利灯、二龙戏珠灯、百鸟朝凤灯、莲花灯、孔雀等、鲤鱼灯、小年灯等,并在灯中置于灯谜,如果谁能猜中,这盏灯就可以归属,而灯谜内容驳杂,成语典故,医药名称无所不有。而逛黄灯和猜灯谜的人也很多,让长安城在情景交融,体现出了他一朝京都的繁华风貌。

    李恪和兰儿在熙熙囔囔的人群的随着人潮向着一处人最多的地方涌去,而陈其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二十个多个鹰卫也散入人群当中,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殿下,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兰儿指着人群最为多的地方兴奋的说道。

    “好”李恪答应道。

    然后,两个左拥右挤的挤进了人群中,来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在猜灯谜。

    就见灯火阑珊处,一绿衣女子和一个粉衣侍女背对着众人而立,在欣赏着摆放在她们眼前花灯的黄灯,而她们手里已经了有四盏花灯,显然是猜中灯谜之后得到的。旁边有很多人围观,想看看这个才女能是否能够得到最大的那盏南海观音灯。

    南海观音灯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在专门解说,“各位,这几盏灯是长安最富盛名的酒楼——万客居制作的,现在还剩四盏灯的灯谜没有猜出,如果能猜完这四盏灯的灯谜,那就可以猜这盏南海观音灯了。”然后,看了眼前的两位女子,“这位姑娘已经连续猜中了四盏灯,现在还有谁能出来连续猜完四盏灯,就可以和这位姑娘一起猜南海观音灯里的灯谜。谁能猜中,这盏南海观音灯就归谁。”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里都轰然叫好,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赶上前再去猜灯谜。毕竟,一个女孩子连续猜中四盏灯的灯谜就已经很了比起了。如果这个时候谁再上去,猜不中的话岂不很丢脸?所以,大家都在观望,彼此看看对方,摇头不语。

    李恪在看到绿衣女子的时候就在仔细的观察她,因为她的背影太像一个人。绿衣女子似乎发觉有人在看她,微微转身回头一看,见身后都是观赏灯谜的人,便回头继续欣赏眼前的花灯。而李恪在看到绿衣女子的面容之后一惊,大喊一声“以诺”挤出了人群来到了绿衣女子身前。

    绿衣女子见有人喊话,猛一转身就见一个身着黑衣,十四五岁,剑眉星目,英气逼人男子出现的她的面前。她自己也是一惊,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道,“公子你看错人了吧?我不叫以诺。”

    李恪在灯火通明的地方细看,才发现绿衣女子的身形和以诺相像,两人都是体态轻盈;脸部轮廓也有点相像,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但这个女子比以诺多了一份的典雅,少了一分娇气。

    “不好意思姑娘,是本,是我看错人了。”李恪在知道眼前绿衣女子不是以诺的时候有点失落是说道。

    “没关系,公子不必介意。”绿衣女子也是低声淡淡道,而这个时候兰儿和陈其冲到了李恪面前。

    “公子你没事吧?”兰儿机灵,改口说道。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李恪感叹一声,看了一眼兰儿,“我没事!”然后,微微一笑同时也表示了对她随机应变的肯定。

    而绿衣女子身边的粉衣侍女也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然后,朝李恪瞪了一眼道,“这样灯火通明的地方也会看错人?”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李恪有目的。

    而兰儿也不甘示弱,回击道,“看错了怎么啦?我们是来猜灯谜不行啊?”

    “猜灯谜?”粉衣侍女傲慢道,“看你们三个人就知道没什么文化,说大话还猜灯谜呢?你以为灯谜是你们家做的啊,说猜就能猜啊?”

    绿衣女子还在回味李恪刚才那句话,就听见自己的侍女已经跟李恪身边的女子吵了起来,刚要阻止,就听见李恪道,“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就猜上一猜,看这盏南海观音灯归谁?”他是实在看不惯粉衣侍女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才在兰儿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开口说道。

    绿衣女子知道是自己的侍女惹恼了眼前的黑衣公子,瞪了一眼粉衣侍女,对李恪歉意道,“香儿无礼,公子还望赎罪。”

    李恪道,“没事,我们也是来猜灯谜是。”说完,就看向了离他最近的一盏灯的谜题。

    第一个灯的谜题是:入门无犬吠(打一字)。

    李恪不想思索的说道,“问”

    解说之人笑道,“公子猜的对!”顺手摘下那盏灯递给了兰儿。

    第二个灯的谜题是:久别重逢(打一中药名)。

    李恪说道,“一见喜。”

    解说之人依旧笑容可掬的说道,“公子又猜的对了!”然后,摘下那盏灯递给了兰儿。

    但是,在李恪猜的四个灯的时候,老板的脸上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黑衣公子如此厉害,尽然也是一口气猜出了三盏灯的谜底。如果,第四盏灯也被他猜中的话,那他就可以和绿衣女子一起猜南海观音灯的谜底了。

    而绿衣女子也没有想到李恪有如此实力,看他猜刚才的三盏灯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可见他博学多才。自己猜手里的时候也没有他这么轻松,可见他在这方面强国自己很多,想到这里她又不由得有多看了李恪几眼。

    而观看的人见李恪不费吹飞之力的就连续猜中三盏灯的谜底,也为他加油鼓助威。

    第四盏灯的谜题是:“退席(打《论语》一句话)”

    李恪最近都在研读《论语》,所以很快就想到了谜底是:不在其位。

    解说之人一脸的不信,他刚开始就认为绿衣女子在灯谜的时候很厉害,但是没有想到李恪比她还要强上三分。边将灯递给李恪,边说道,“公子,姑娘两位可以到这边来看谜题,同时猜这个灯的灯谜。”说完,手一摆,“两位请”

    李恪对绿衣女长微微点头,表示她先。绿衣女子也不矫情,径直上前观看谜题,看完之后示意李恪看,李恪上看到的谜题是:“故(打《史记》一句)

    李恪看完之后,沉思了片刻,心中有了答案。然后,他看向绿衣女子,见她还在苦苦思索,知道她还没有猜出,也不提前说出,默默的看着等她。

    围观的人在看到两位都为灯谜苦思冥想,不由的开始议论到底是什么样的谜题呢?能让两人如此想半天。

    片刻过后,绿衣女子方才抬头低声道,“小女子不知,还望公子告之。”

    李恪见绿衣女子如此谦虚,不像她身边的侍女那么刁蛮,心生好感,说道,“总之不离古文者近足。”

    绿衣女子听完谜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多谢公子赐教。”

    “姑娘客气了,在下也不过偶尔撞上而已。”李恪谦虚道。

    而就在两人说话之际,解说之人已经将南海观音灯摘下来,递到了李恪的手中,“公子,这是你的灯,你拿好!”

    绿衣女子见南海观音灯被李恪拿走,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能为力,只能心里惋惜,跟李恪道别,拉着侍女朝人群外走去。

    “小姐,这就走了?南海观音灯不要啦?那可是你”

    “不用说啦,我们输了,南海观音灯自然是真位公子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眼前这个公子的时候自己会如此紧张,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原因,她也不至于会猜不出这个谜底。难道是因为他刚才那句话“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粉衣侍女见自己的小姐如此说,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恪,跟在绿衣女子身后。

    李恪在离开的绿衣女子眼中看到了失落,还有无奈;又听到粉衣侍女还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感觉到绿衣女子对这盏南海观音灯很在意。心中想到自己得到她也没有什么用处,既然她很想得到它,何不送她呢?所以,在绿衣女子还没有走出人群的时候叫住她,“姑娘”

    “公子还有什么事情?”绿衣女子没有回头。

    “姑娘喜欢这盏灯,那在下就送你吧。”李恪说道。

    绿衣女子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最终还是转身,接过南海观音灯,跟李恪道了谢,消失在人群中。

    众人见南海观音灯已经送出,再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就相继离开。而李恪和兰儿三人又逛了片刻,这才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兰儿一脸的不高兴,说李恪怎么就把南海观音灯送给绿衣女子,一路上不怎么搭理李恪。李恪也不解释,只是哄她说等有机会待他去西市玩,给她买好东西。兰儿知道李恪说到做到,心里很高兴,这才恢复了她以前的样子,搞的李恪郁闷了半天,心里叹道,“女人就是需要哄得。”

第九十七章 心中情,画中人

    元宵节过后,唐太宗李世民发下了改元“贞观”之后的第一道诏书,命高官议事都需要带谏官,特令今后中书省、门下省以及三品以上官入阁商议国家大事,都要有谏官跟随,遇有不当之处,谏官便要立刻进谏。接着又命令吏部尚书长孙无忌等与学士、法官等人重新议定律令。

    对于李世民让命高官议事带谏官诏书,李恪很支持。李世民能够开创“贞观之治”,很大一点就是大唐官员高效的办事效率和清正廉洁的官场氛气。而李世民的诏书,从根本上解决了大臣们一言堂的现象,同时也解决权臣误政的问题。而废除肉刑,则标志着古代司法刑狱方面的进步和完善,李恪更加赞成,如此才能在今后不断的更好的促进大唐司法客观和公正。

    李世民的诏书下了之后,唐行政部门便开始积极的行动起来,而新军的问题也提上了日程。但是,李恪的生活却过的极为逍遥,每天除了翻看研读《论语》之外,就是习文练武,练习书法。

    对《论语》李恪有着自己的想法,后世的人们对《论语》的理解并不是真正的,能够完全代表的孔孟的思想。因为,他们看的都是宋朝大儒朱熹先生所注解的版本。而朱熹注解就绝对争取吗?李恪自己在看完唐朝以前的注解之后,才发现自己对朱熹的注解不敢恭维。

    在南宋以前,四书并不用他的注解,自有了他的注解,而完全被他的思想所笼罩,那是明朝以后。朱家皇帝尊朱熹为先祖,自然而然就下令以四书考选功名时且必须才用朱熹的注解。因此,六七百来,所有的四书五经,孔孟思想都限制在他“朱熹的孔子思想”中。换句话说,明代以后的人为了考取功名,都在他的思想中打圈子。其中有很多问题如果按照李恪的唐人的角度来讲,他的注解只能参考,不能完全相信。

    所以,后世的人们总是说孔子成了君王专职的帮凶,他的忠君思想统治了中华民族数千年的读书人。然而,在李恪细读了《论语》再加上他以唐人的身份来看,这样的说法是错的,值得推敲。打个比方,如果把孔子思想当成是算术中的三三等九,那后来所有的注解之人的注解,包括他们对孔子偏见都不是孔子本身的问题,而是他们算术不精,算错了数字而已。

    纵观中国文化的发展,大致分为两段。譬如一提起秦汉文化以前的中国文化,人们就拿孔孟思想代表一切。其实所谓的孔孟思想,只是中国文化中间主要的一个环节。两外还有道家、墨家、诸子百家很多很多,都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系统下来的。如果把范围缩小,则有儒、墨、道主要的三家。尤其中国文化在政治上历代引用的是道家和儒家思想。当一个国家每逢变乱的时候,拨乱反正,都是属于道家思想之功;天下太平了,则用儒家孔孟思想。

    所以,李恪认为孔孟思想和道家是不分家的,这种分家是在秦汉之后的事。而到了唐朝,中国文化已经不是儒、墨、道三家,而是儒、释、道三家了。道家不言而喻,大唐李姓开国,尊李耳的道教为国家是必然的。而佛家的那套愚昧的思想李恪极为不满意。所以,在《论语》上下功夫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目标。他想看自己是否能够按照前世的一些思想重新注解一部《论语》,阐述孔子本身是思想,让以后的读书人可以不被各种错误注解所误导。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到最好,但至少不会出现像后世那朱熹那样的注解,中孔子的思想歪曲为忠君思想而为统治者所用,毒害读书人。

    所以,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研读关于《论语》上,看不同人注解的版本,同时又跟封德彝和董伯仁怎样的大儒请教。

    而在长安城的一座大院内后花园,同样有人也在用功的攻读《论语》。如果,李恪知道看《论语》的这个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看《论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元宵灯会上遇到的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自从和李恪在灯会相遇之后心里就刻上了他的身影,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他,他棱角分明的脸,温文尔雅笑,还有他的博才多学。所以,她才会看《论语》,才会如此认真的读书。就是希望能够有机会再见他,能和他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绿衣女子正在看的认真,就听侍女香儿紧张是说道,“小姐,你怎么在这呢?老爷找你呢,他在你的书房。”

    绿衣女子一听,大惊,随即问道,“香儿,我叫你将桌子上的画的画给收起来了吗?”

    “糟啦”香儿脸色微变,神情紧张但又认错的说道,“小姐,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呢。”随即道,“可能已经让老爷看到了。”

    绿衣女子一听香儿如此说,心中一急,跺脚说道,“你这个丫头,就知道粗心大意,让你做什么你能做好?那副画能让我爹看到吗?”她说的那幅画是自己这几天来画的唯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剑眉心目的男子,一身的黑衣,不是李恪又是谁呢?因为,李恪在她的心里,所以,她在不知不觉中便将他画了出来。她话的极为用心,每天都要花几小时的时候去修改,最终才定稿,想让墨迹干了收起来,没想到香儿这么粗心大意。

    香儿看到自己的小姐如此焦急,安慰道,“小姐,其实让老爷知道也没什么大事的,他也是关心你吗。你看你自从元宵灯会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把自己的蒙在房中不是看书就是画他,老爷和夫人能不担心吗?”

    “好啦好啦”绿衣女子气氛道,“你不用说了,我们去见爹吧!”随即叹息一声不理香儿,径自朝前远走去。但心里一直都在想,如果爹问起画中的人物,自己该如何交代?众人都知道她从不喜欢画人物画,她喜欢青山绿水,荷塘美景。如今,突然出现一张男人的画像,自己如何能瞒过这个精明的父亲呢?

    想到这里,绿衣女子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但是,步子再慢,从后花园道前院自己的闺房的路不远。所以,片刻就道了门口。

    侯君集最近过的不是很好,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分封大臣,跟随他的人都获得了国公的封号,这个侯君集没什么意见。毕竟,他的食邑千户,仅次于尉迟、房、杜、长孙几人,而在诸将之上。(李靖当时是五百户)。可是,轮到具体的职务上,他们这些跟随李世民征战天下的老人中数他的职位最低,只给了他一个左卫将军的职务,只是一个左卫副率。

    侯君集在想他一直作为李世民的忠实追随者,跟他南征北战,立下的汗马功劳不比秦叔宝、尉迟恭少。而且不是以骁勇而被李世民器重,而是他本身就颇有谋略。再说他从头到尾都是李世民秦府的人,在玄武门之变中,他还促使李世民的做出了最终的决策,并且是李世民进入玄武门随行九人之一。可是,怎么就给他封一个左卫将军的职务,只是一个副职,成了左卫大将军洛州都督张亮的手下呢?再看看,朝中那个跟随李世民的现在不成了一方大员,卫军主将,哪像自己还在给人打下手?

    侯君集想到这里就心烦,心中对李世民也开始颇有怨言。可是,回到府中他又听说夫人郑氏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若依这两天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她问过女儿好几回,她都不肯说实话。埋怨自己整天不回家,回来也不关心下女人。所以,今天左卫没事,他就早些回府来看看女儿。

    他来到书房,看到女人画的画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几天她在做什么,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没有想到,真的没想到,女儿会喜欢的人会是李恪,是皇帝的三子汉王李恪。他奇怪若依是怎么认识李恪的?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在自己众多的儿女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若依。她不但乖巧听话,而是琴棋书画无说不通,特别是在绘画方面更是天赋异禀。所以,在若依很小的时候他就请了有名的绘画大师给她做老师,教她绘画。

    他还记得曾经有一次问过女儿,说你为什么只画山水而不画人物呢?当时还女儿还小,跟他撒娇的说道,她画的第一个人必须的男人,而且还是她喜欢,今后要嫁的男人。

    所以,他看到女儿桌子上放的那幅她亲手画的李恪的画像的时候就明白了女儿的心。

    的确,女儿今天已经十五了,过了明年就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她的亲事也该是自己该考虑的时候了。可是,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当今的皇子,特别是一个跟皇位无缘的皇子,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没有想过。在他看来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还不如嫁给一个世家大族的子弟强。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他的祖辈是关陇军事贵族集团中的成员。而影响当今的朝廷的政局还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中的弟子在朝说的话肯定比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要强很多。

    想到这里,侯君集沉吟了半天,自语道,“还是问问若依吧,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

    侯君集微微一叹,他的心里还是期盼女儿只是看到李恪之后随手所画,不是真心的喜欢他。

第九十八章 侯君集的决定

    若依在门口徘徊了几步,终究还是走了屋里,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在做,而她画的那幅画就摆在中年男子所坐的桌子旁边。她上前朝着中年男子小心是说道,“爹,你怎么来女儿的房间啦?”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怎么知道你最近在想什么?最近在做什么呢?”侯君集显得有点气氛。

    “爹爹说的什么话,女儿哪有什么心思啊。”若依小声说道,“是你自己想的太多而已。”

    “若依,你告诉爹,这幅画是你什么时候画的?你是怎么认识汉王的?”侯君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沉声问道。

    “汉王?”若依惊道,“爹你说他是汉王?”

    “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识汉王了?”侯君集不理会若依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噢,原来他是汉王,难怪会如此博才多学。”若依依旧没有回答侯君集的问话,在她听到自己喜欢的人是汉王的时候,脑海中立马就想到了长安城百姓经常提起的那个举办蹴鞠比赛汉王李恪。可是,想到自己喜欢的人尽然是当今皇上的三子,那个被皇上都成为“英果类我”的汉王殿下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疼,好似有无数的委屈涌入心头,让她神情有些沮丧。他是当今的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我们真的能有结果吗?如此一想,她不由的暗暗自语道,“原来他叫李恪,是当今大唐的皇子。”

    侯君集看到女儿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皇子,心里一阵叹息,“还是没有如自己所愿啊。”然后看到女儿的神情,他语气有些缓和,温言问道,“若依,你给爹说说你是怎么认识汉王的,也好让爹爹了解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

    若依被侯君集如此一问,这才收回心神,将自己如何遇到李恪,又如何跟他猜灯谜,最后是如何把南海观音灯送给她的事情跟侯君集一一说了清楚。

    侯君集听道女人赞赏李恪的文采时惊讶不已,女儿的话他肯定相信。因为,自己的女儿本身就是一个才女,能够被她称道赞誉的年轻才俊没有几个。可是如今如此赞赏李恪,虽然她的话里因为喜欢李恪而有一层替他说话的意思。但是,即使如此,女人是说的也是真的,而能得到自己女儿夸奖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实力。

    他没有想到李恪的才能会如此出众,照自己女人所说,他对《论语》《史记》医药典故无所不通啊。可是自己了解,自己知道的李恪并非是这样啊。作为皇上的三子,李恪武略还行,文采逊色。并且心无大志,不是举办蹴鞠比赛这样的奇巧杂技,就是习练书法学些没用的东西,好像对诗文辞赋,古文典籍不甚喜欢。难道?侯君集想道,“难道是他刻意为之?难道,他是在韬光隐晦?难道,他如此做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真正的目的是侯君集想到这里,确实不敢在想下去。如果,按照自己所想,李恪真的是如此,那他就太可怕了,如此年纪今有如此是心志,城府如此之深,尽然蒙蔽了所有朝中大臣的眼睛。”

    侯君集明白了这些,他略一沉吟,抬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心中有了决定,“若依,你跟爹说实话,你是否真的喜欢他?”

    “爹,你说什么呢?”若依突然俏脸一红,扭头坐到塌上不在说话。

    “若依,你过了今年就是十六岁了,也该到了出嫁的年龄。”侯君集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汉王,就跟爹爹说,爹爹就是拉下这张老脸也要跟皇上说让他赐婚与你。”

    若依听到侯君集如此说,心里喜道,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的父亲,半响,“我们只是有一面之缘而已,爹爹你就不要在取笑女儿啦。”她嘴上如此说,心里却也是一酸,自己确实和他只是一面之缘,也不知道他是否也像自己一般在想自己呢?

    侯君集哪有不明白女儿的心思的,他突然笑道,“那就好,不喜欢他就好,爹也不用拉着老脸去求皇上给你赐婚了。”

    “爹,你”若依在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要请求皇上赐婚给她和李恪,心里甜蜜不已,但听到自己的爹地说她不喜欢李恪,就不去请求皇上,心里一急,觉得委屈,低声道,“但凭爹爹做主。”

    侯君集听到若依如此说,笑道,“若依真是长大啦,心思已经不在爹爹这里啦”然后,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要伸张,我还要跟你娘商量商量后再做决定。”

    “谢谢爹,女儿明白。”若依起身娇羞的说道。

    “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侯君集说完,离开了若依的房间。

    侯君集一离开房间,香儿就走了进来,看到若依的神色不正常,小心的问道“小姐,老爷没说你什么吧?”

    “没事吗,你把画收了吧,我困了,要休息会。”若依说道,她确实喜欢李恪,可是当自己的爹爹说道要让皇帝赐婚的时候,她的心里很乱,她不知道李恪是否也会喜欢自己呢?毕竟自己只跟她有过一面之缘,还因为香儿的缘故让他对自己的影响不是很好。还有,他身边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主仆关系啊。

    如此一想,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愁绪。

    侯君集在走出若依的房间后没有去正妻郑氏的房间,而是径直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虽然是一个武将,但身为世族大家的子弟,他也时常翻阅一些书籍。他深深的知道,在大唐已经逐渐趋于稳定之后,最需要的不在是勇猛的悍将,而是懂得智谋的能臣。所以,他对一个人是否有学识看的尤为重要。他认为,一个人的勇猛是天生的,是天性使然,而学识是后生所学;只有懂得学习,懂得运用智谋的人才能在仕途上一片坦荡。

    今天,通过自己女人口中是叙述,他又重新的认识了李恪。通过若依的叙述,再通过李恪这段时间的种种举动,他似乎察觉到李恪的不简单。

    举办蹴鞠比赛,聚集自己的在民间的威望和人气;习练王羲之书法,博得李世民的青睐;举贤不避亲的上书举荐苏定方,显示出了他的识人之能。种种举动,要不是因为若依,自己差点就被他的外表迷惑。

    如此的费尽心机,如此深城府,作为一个皇子,如果不是为了皇位,还能为了什么呢?

    “太子懦弱,东宫皆有长孙无忌说了算。”侯君集暗自道,“皇上年轻气盛,还有数十年的精力。如果,长孙无忌真有什么不测被免职或者流放,那李承乾在东宫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东宫十有**要易主。如此一来,如果长孙皇后不再生下皇子的话,最有资格入主东宫的当然是卫王李泰。可是如今以有了李恪,以他的计谋和表现出的势力分析,李泰入主东宫必败无疑。李泰一败,那除了李恪谁还有资格坐上太子的位置呢?”

    侯君集如此一想,心里有了定计,“既然如此,若依又喜欢他,我又怎么能不搏一搏呢?太子今天十五,明年十六岁就要大婚。太子大婚之后,李恪也该到了娶亲的年龄。如此算来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和他搞好关系啦。等到似乎还若依真要是嫁给他,等他做了太子,当了皇帝,自己难道还不比长孙无忌强百倍?”

    侯君集如此想着,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了笑意,往昔压在他心头是烦恼早已一扫而光。可是身在汉王府李恪却不知道,他在元宵灯会上的表现,已经让人在他的身上打上了主意。

    此时的他正在想如何提高大唐的印发质量和数量,让自己接下的今后所要的做的事情能够更加顺利。

第九十九章 书房论势

    李恪在看书的同时想着如何提高引发质量和数量。因为在唐朝还没有活字印发术,所以书籍的价格很高,不是大户人家的子弟是看不起书的。所以如何提高书籍的印发数量就成了他这段时间的最重要的工作。他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情的意义很大,推动大唐文化发展自不言语,更重要的如此一来会让他得到天下读书人的心。因为,书籍有了质量和数量的提高,价格就会便宜,这样会让更多的贫家子弟买得起书,能让他们读得起书,学的到知识。如此,他们以后也有机会考取功名,再也不会觉得读书只有世家大族的子弟才能享有的专利。

    除此,他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在大唐办理一所类似于后世大综合性大学。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而印发术的提高会对他开办学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倒是过的清闲,除了看《论语》,就是和府中聘请来的工匠研究活字印发术。但是,他过的好就会影响别人的心情,这个人自然就是太子李承乾。苏定方入主千牛卫,明眼人就能看出是李世民在刻意的提拔他,目的就不言而喻,是的为了组建新军培养将才。而他自己推荐的赵节却被李世民直接无视,奏章也毫无音讯,这如何能让身为太子的他顺心呢?他可是太子啊,大唐未来的皇帝,自己推荐的人怎么就比不上李恪一个王爷推荐的人呢?

    所以,东宫众官员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他不是对身边的少师李刚的授课不满,就是对少傅张玄素的平时生活上的规劝冷言冷语的耻笑。即是这样他还发泄不了自己心中不满,要不是长孙无忌及时的制止他,他又该做出殴打宫女和内侍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他的元宵过的极为郁闷,特别是李恪在场的时候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看他很不顺眼。要不是元宵赏灯的时候李世民在身边,他肯定不会给李恪什么好脸色。

    而相对里李承乾,李泰对这件事情表现的很淡定。他本身就不喜欢武略之事,对军队的事情就更加不感兴趣。只是他妒忌李恪在李世民面前受宠,看到他在不断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才会跟在李恪身后上书举荐程名振。其实,在他的心里做认真学问,得到李世民的夸奖才是最根本的,才是他因该做的事情。他认为太子之位的争夺不能靠武力,而是靠才学,谁能得到李世民的青睐,谁就有可能夺得太子之位。但是,有一但他没有注意到,那就是他和李恪不同之处。他是嫡子,是皇后所生,而李恪不是嫡出,还有就是他隋炀帝外孙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和李泰一样靠才学夺得太子之位。

    所以,李泰对自己的老师王珪这个人比较上心。元宵节的前几天王珪、杜淹还有韦挺三人已经入京见过父皇,正式担任了他的谏议大夫的职位。对于李世民任命他为卫王老师的身份他也没有反对,所以李泰在想如何处理好自己和王珪的事情。是否能把他收为己用呢?虽然王珪职位不高,但他身后所代表的世家的势力不小,而且才华学识也是当时翘楚。

    就在李泰想如何收复王珪为自己所用的时候,下人禀报他说王珪求见,正在客厅等他。李泰一听,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和下人一起来到客厅。

    远远的就见一个四十开外,身形不高,面貌清瘦的青衣男子坐在客厅饮茶。李泰知道这人就是王珪,快步上前施礼,“青雀见过恩师。”

    王珪在李泰现身客厅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只是他想试探下李泰,所以才装作没看见。如今见李泰给他弟子之礼,立即起身将李泰扶起,“殿下大礼,老臣不敢承受。”但是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极为满意李泰的态度,能够抛下皇子的身份,执弟子之礼,这不是平常的皇子所能做到的,特别是李泰还只有十四岁,能如此尊师重道就更加难能可贵。这让他对李泰的影象有了改变,觉得这个皇子还是有地方值得自己教导他的。

    李泰微微一笑,“圣人云,一日为师,众生为师。既然老师已经被父皇任命为青雀的授业恩师,青雀岂能不行弟子之礼?再说老师学识渊博,青雀向你请教学问之事,就该执弟子之礼才对。希望老师以后不要推辞,让青雀背上不尊师重道的骂名。”

    王珪在听到李泰的这句话,心里一惊,随即对他的赞叹不已,内心付道,“此自不简单啊,以退为进,让他没有选择,以后自己只能硬生生的要受他的大礼。”又想到自己当年在东宫李建成的身边时何尝被人如此尊重过,不由暗自叹道,“自古君王礼贤下士也不过如此啊。”如此一想,他心中有了决定,倒是想有意的想试探下李泰的态度。

    “殿下,老臣当年跟随隐太子殿下身边出谋划策,如今幸得皇上赦免,才能高居谏议大夫之职,老臣实在是感激不尽。虽然皇上任命老臣为殿下之师,但臣实则还是建成余党,终究不能为外人所容。殿下如此待臣,岂不自毁名誉尔。”

    李泰听王珪如此说,知道他在试探自己,心道,“你已经被父皇赦免,都是朝廷谏官,岂有建成余党之说?”所以,他表现的更加诚恳,“老师此言差也,父皇任命老师为谏议大夫,又任命老师教导青雀,乃是看重老师的才学,老师岂能妄自菲薄,让自己陷入不义呢?再者,老师教导青雀,青雀就该对老师执弟子之礼,岂能因为他人闲话而做违背师道之事呢?青雀岂能是这种贪图名誉之徒?”然后就见李泰施礼道,“还望老师不要再做推辞。”

    王珪听李泰说的诚恳,心中动容,这才哽咽道,“谢殿下,老臣毕竟不负殿下所望,尽心教导殿下。”

    李泰看到王珪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内心喜欢不已。像王珪这样的读书人很重气节,他只要答应你尽力教导,就不会再不仁不义的事情。所以李泰也就直接问道,“青雀确实有一事不明,还望老师赐教。”

    王珪听到李泰更他请教问题,神情严肃的道,“殿下请说。”

    李泰将王珪让道座位上,自己坐定之后才道,“如今父皇组建新军在即,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无不上书陈述建议,举荐人才,不知道青雀该如何行事?”

    王珪听完李泰的问题,微微沉思了片刻,问道,“殿下想如何行事?”

    李泰知道王珪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将自己如何上书,李世民如何置之不理的事情跟王珪说了一遍。王珪听完之后神色不变,依旧问道,“殿下如此行事,所谓几何?”

    李泰被王珪一问,半响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王珪。他的举动很明显不是举荐人才,再说他也没有值得举荐的人才。虽然程名振是个将才,但对于骑兵之道他还是不精通。所以,他要是说假话,说自己为了举荐人才肯定会遭到王珪的反感,认为他不信任他,不够坦白。但是,如果说自己看到李恪发展实力而跟风,想浑水摸鱼,又很难开口。

    王珪见李泰不语,神情依然不变,慢慢的饮着茶,静静等候。

    李泰内心挣扎了片刻,权衡一二之后作出了决定,“汉王举荐府中校尉苏定方组建新军,本王才如此行事。”李泰说的很简单。

    王珪在李泰说完之后才开始思考起来,因为李泰的坦诚,他的心才真正的归到了李泰是身边。毕竟当年在李建成身边时,李建成就对他不够坦诚,做什么事情都不明言,不然事情的结果也不会闹到今天这样的身首异处的地步。而李泰没有想到,真实他的坦诚才会让王珪彻底的归附到了他是身边。

    “赎老臣直言,殿下此举不妥。”王珪突然道。

    “还请老师指点青雀。”李泰诚恳的说道。

    “殿下如此做目的何在?老陈不必说殿下自己也清楚。”王珪看了着李泰,字斟句酌的说道,“只是殿下有没有想过你和汉王的不同点呢?”

    “不同点?”李泰疑惑道。

    “殿下乃是皇后所生,皇上嫡子,而汉王虽是殿下兄长,但只是杨妃所生。自古兄弟,虽有年龄之分,但庶嫡有别,如何行事岂能相仿?所以,殿下所行之事,不适合汉王。而汉王所做之事,依不适合殿下。”

    李泰听道王珪说的隐晦,还是有些不明白,看了一眼客厅,见没人任何人,这才端正态度,“请老师明言。”

    王珪心已归附李泰,也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是否被他泄露出去,直言道,“殿下是皇上嫡子,如果东宫有所不测,那入主东宫的将会是谁呢?殿下不会不清楚吧?所以,老臣才说殿下和汉王有不同之处。他是庶出,你的嫡子,殿下比汉王更有资格入主东宫。所以,有些时候汉王是在兵行险招,而殿下岂能学他?白白忽略了自己的优势呢?”

    王珪如此一说,李泰的心里恍然开朗,细细一想,他确实觉得王珪说的有道理。如果东宫李承乾出什么问题,那他是李世民的嫡子,他才有资格做太子。而李恪只是庶子,自古立储不立庶,所以李恪当太子的机率很小。是自己最近被他种种举动所引导和诱惑,才至于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

    想到此处,李泰觉得自己今天终于遇到了可以给他出谋划策的心腹,心中感慨不已,心道,“若是不遇到王珪,自己还真就误入歧途了。看来以后什么事情还要多向王珪请教才是啊。”想通这点,他又恭敬的问王珪,“老师以为青雀今后该如何行事呢?”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珪很自然的说道,“并且,殿下在必要的时候还要帮助汉王,只有如此今后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李泰听到王珪的回答,细细揣摩了片刻,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心里忽然开朗。然后他看了一眼王珪,见王珪也在看他,两人相互注视会心的笑了起来。

    让李恪和李承乾相斗,让他们两败俱伤之后自己再出手。而李恪的实力越大,李承乾就越加不是他的对手,李世民会也就越会的提防他。到时候李承乾一倒,即是李恪取得了胜利,恐怕也不溶于李世民的眼中。

    王珪看到李泰懂了他的意思,心中也是高兴不已。他给李泰的计策确实是条诛心之计,只要李泰能按他的计策行事,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随即又想道当初,李建成要是像李泰这样和他坦诚相待的话,估计大唐的皇帝早就是他了。

    李泰知道今后自己该如何行事了,心里积压的惆怅一扫而光,又问了一些王珪在京城的生活和起居,这才将王珪送出卫王府。

    李泰有了收获,而同样李佑也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东西。他和权万纪还有薛大鼎、昝君莫等人商量组建的护卫死士的事情今天终于有了结果。昝君莫终于给他训练处了一百的死士。虽然,这些人的实力不能跟黑衣卫相提并论,但是这些人贵在以命相搏,可以为他做任何而不会暴露他的身份。这比起李恪黑衣卫更加的让他用的放心。但是,同样的他也得到了薛万彻和王文度的回信,信中表示了有支持他的意思,让他觉得自己离太子之位又进了一步。所以,他这几天来过的不叫舒畅惬意,对于苏定方入主千牛卫的事情倒不是像李承乾那么办的大发脾气。

第一百章 新军主帅

    王珪在拜访完李泰回府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履行其他谏议大夫在职责,给李世民上了几条有针对的建议,受到了李世民的嘉奖,而同时他也得到了李世民的信任和青睐。

    而侯君集也在这天登门拜访汉王府让李恪吃惊了不小。侯君集是谁?关陇集团中的军方代表,世家大族中豪门子弟,李世民的身边除了李靖李绩李道宗李孝恭之外最能能征善战的大将。如今突然来拜访自己,自己如何不惊呢?他和侯君集没什么交往,而侯君集也表现出不怎么喜欢他。所以,李恪自始至终就已经将他划到了李承乾或者李泰的一方,根本没有想过跟他有什么接触。可是,今天他突然到访,究竟是什么目的呢?李恪确实不知道,他很疑惑。他一边走一边想,如此想着,不多时人已经来到聚义殿。

    侯君集身为李世民秦王府的老人,对以前的秦王府也就现在的汉王府极为熟悉。所以,他坐在聚义殿里显的很平静,就像一个离家的浪子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一样。看到李恪走了进来,他起身施礼道,“末将侯君集见过殿下。”

    李恪在侯君集还没有施礼之前就已经将他扶住,笑道,“潞国公不必多礼。”然后,一摆手道,“请坐”

    侯君集随着李恪的话音落座之后,李恪才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就见他长的身形健壮,孔武有力,虽然还不到四十岁,但长年在外征战让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条皱纹,但任然掩饰不住他久经沙场所历练出来的彪悍之态。

    李恪在看侯君集的时候,侯君集也在注视他。眼前的李恪温文尔雅,丝毫不像他以前经常看到的那个神态高傲,性格孤僻的王子。而现在他表现的如此谦虚,表现的和蔼,让侯君集第一次真正的感觉李恪的在被刺后性情发生的巨大的变化。

    李恪遇刺之后,他就没有再跟他接触过,即是昨天从自己女儿的口中得知他的才华,还有他遇刺后的一些举动,他还是很怀疑李恪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如今再看眼前的他的表现,淡定和从容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如此的城府,如此的心机,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测。他遇刺后性情的转变,如此掩饰自己,确实不是想当一个王爷这么简单。如果要不是自己女儿的叙述和他因为久在秦王府而对他有所了解,还真被他的举动给瞒住了。想到此处,侯君集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的推测没错。而只有这样李恪值得他为此一搏。

    李恪见侯君集也在注视他,忙收回目光,“潞国公能够光临王府,汉王府真实蓬荜生辉啊。”他心里已经将侯君集排除在了自己所能收服的武将行列,所以在心里一直很排斥他。因此,侯君集突然拜访他,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侯君集交谈,只是象征性的说些客气话,也不问他来汉王府的原因。

    而侯君集此行的目的,一是为确定李恪是否如他所想,隐藏自己的实力,有意东宫之位。二是想跟他叙叙话,拉拉关系,以至于让李恪对自己产生好感然后再得到他的信任。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显得很客气,毫无世家大族的蛮狠,也无军旅之人的粗犷。两人倒是谈的也挺愉快。

    “殿下说的哪里话,末将连日来公务繁忙,直到今日方才空闲,特此过来探望殿下。”侯君集笑道。

    “多谢潞国公挂念,本王深感荣幸;本王也想跟将军请教兵法韬略,排兵布阵之道,只是将军公务繁忙,不敢打扰尔。”李恪说的也很谦虚。

    李恪毕竟还年轻,说话方面有所欠缺,让句话一出口便被老人成精的侯君集逮了个正着,“殿下无须顾忌,末将最近并无大事,公务也不甚繁忙,殿下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可以询问末将,末将在府中恭候大驾。”

    李恪听侯君集这么一说,心中后悔不已,悔不该太过谦虚把自己给卖了,只能讪讪一笑,“会的会的,本王一定会登门请教。”

    侯君集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而且还让李恪自己给自己摆了一道,心中高兴,而李恪却愁苦不已,但是脸上依然没变现出来,两个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聊了片刻,侯君集见时候不早了,这才告辞离开,而李恪也很有礼貌的将他送到门口。等侯君集离开之后,李恪陷入了沉思。

    侯君集除了他关陇世家的身份之外,不但是一员能征善战武将,而且还是一位政务精通的能臣。历史记载,魏征就曾向唐太宗推荐过侯君集,让他任仆射,并说:“国家安不忘危,不可无大将,诸卫兵马宜委君集专知。”可见其才能并非像一般的武将可比。而他自己也比较敏而好学,在贞观十二年(638年),迁吏部尚书后发现自己学术上没有造就,欠缺很多,便发愤读书学习。后来做到了“典选举,定考课,出为将领,入参朝政,并有时誉。”,给他的仕途上增添了光辉的一笔。

    但即是当时魏征举荐他,李世民依然没有任命他为仆射,他认为君集喜欢自我夸耀,爱慕虚荣,所以没有重用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对侯君集颇有见解,它就是卫国公李靖。唐太宗要他教给侯君集兵法,后来侯君集上奏太宗,说李靖将反,因为每到精微之处,李靖则不教授。太宗听后责备李靖,李靖却回答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此时,君集尚未有任何反迹,太宗似不相信。一次,朝后回尚书省,君集骑马越过省门数步尚未发觉。李靖见到这种情况,便对人说:“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至贞观十七年四月,侯君集果然与太子承乾谋反,事情败露后被杀,证明了李靖的预见准确无误。而侯君集的谋反验证了李世民的识人之能,侯君集确实不满他对自己的分赏和职位而怨恨在心,才会作出谋反之事。但是,在同样的事情上体现出李世民作为君王最为大度的一点,他不但没有撤销凌烟阁侯君集的画像,还特赦他的妻子和一个儿子的死罪,流放到岭南,也算是给了这个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武将一点安慰。

    因为这些问题,李恪始终不敢打侯君集的注意,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因为,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就像是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会爆炸,伤及自己。但是,今日的交谈,自己已经亲口说有机会要跟他请教兵法,人家还说会在府中等候。这不去肯定不好,去的话就又跟他有了牵扯,让李恪好生为难。

    时间又是过了三日,朝廷讨论已久的组建新军的问题也有了眉目。在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封德彝、萧瑀、房玄龄、魏征和杜如晦等人的讨论下初步确定了苏定方关于组建骑兵的法案,李恪重骑兵组建方案也在大家的讨论中最中确定了下来。新军方案的确定后,主帅的人选就成了议题之一。

    对于这个人选,讨论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慎重,举荐的人才不是当世名将,就是战功彪和的宿将。但最终只确定下来三个人,他们分别是李靖、李靖和侯君集。

    就听见李世民在御书房中对着众人叹道,“李靖是组建新军的最佳人选,可是他领兵在外,防御突厥和吐谷浑边境,短时间内难以抽身;而李绩要防御梁督师,并且要随时做好发兵攻他任务,所以也是脱不开身。其他的将领要是让他们领兵打仗,冲锋陷阵,确实能够取胜。如果让他们训练新军,打造一支威猛的雄师恐怕很难胜任。如此,能担任任此任的也就侯君集一人而已啊。”

    “皇上所言甚是,如今在朝的将领,也只有侯君集能担当此任了。”封德彝适时的拍马屁道。

    李世民见除了封德彝众人都不说话,随即问道,“玄龄、玄成还有克明,你们对侯君集出任新军练兵使有何建议和看法?”

    “皇上,臣以为侯君集能担当次任。”魏征简短的说道。

    “臣等人也同意侯君集担任练兵使一职。”众人在李世民询问之后答道,李靖、李绩和侯君集三人都是他们选出来,任何一个担任练兵使他们都不会反对。

    李世民一笑,“既然你们都同意,那组建新军主帅的问题就这么定了吧。还有,苏定方的骑兵建议不错,其人也忠勇可嘉,就让他担任副使一职,协助侯君集吧。”

    李世民说完,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有反对,这才让中书省拟旨。而众人中唯有长孙无忌一人没说话,侯君集身为李世民身边的来老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他倒是没什么觉得不妥,只是苏定方一个王府校尉突然升为一军的副使这就让他觉得值得揣摩。但是,他在这件事情始终跟大家保持了一个态度,因为他不想把自己针对李恪的态度做的太明显。

第一百零一章 同心协力

    侯君集从汉王府回到府中,就将李恪会来府中拜访他的事情跟若依说了一遍。若以听后很兴奋,当即问侯君集,“爹爹,不知道汉王殿下什么时候过来?”

    侯君集看到女儿欣喜的神情,心中微叹,淡淡的说,“为父也不知道,等等吧!”

    他今日在汉王府中他对李恪的表现很满意,不卑不亢,从容淡定,这样人将来成就肯定不会差。即是他现在只是一个皇子,只要给他时间,侯君集能肯定李恪一定不会放过机会。而他又看了眼前自己乖巧的女儿一眼,觉得李恪娶自己的女人,也不会委屈了她。心里顿时感到安慰,同时也坚定了要辅佐李恪的决心。

    而若依回到自己的闺房之后,兴奋的拿出了李恪的画像看了半天,这才放下,俏脸一红暗自心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来到府上呢?是来看我,还是”想到这里有,她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不由的脸更加红起来。幸好没人看见,倒是没有让她显得尴尬。她将画小心是收起来,细心的放好之后,走到窗前沉思片刻,这才提笔又在纸上画了起来。

    自从她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子是李恪之后,她就通过闺中密友们的口中了解到了李恪的一些情况。比如他的善书法,尤其对王羲之的书法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深受李世民的赞赏。所以,她想着有一天如果遇到李恪,非要让他给自己的画上题字。

    而今天,侯君集告诉她李恪过几天要登门拜访,她想起的第一件事情经就是让他给自己的画题字。可是给那幅画题字呢?在窗前沉思的时候她有了决定,所以才提笔想快点赶制出心中的那幅画可以让李恪题字仕女图来。

    而李恪在侯君集走后,冥思苦想也想不通侯君集拜访他的目的,只能作罢。然后,他又将心思放在了两天之后二月初一的一月两次的朝会上。他觉得组建新军的问题也该落实了,朝会的时候可能就是李世民要宣布新军主帅的人选。

    如此,又过了两天,终于到了朝会的日子二月初一。李恪的车架在玄武门停下,他下车径自走到太极殿的时候,早就有群臣在相候,很多人见他给他施礼,而他也给每个人行礼。等到一个身着绿色的官服是中年人给他施礼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微臣长安县令狄知逊见过汉王殿下。”

    “狄知逊?”李恪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年前李世民钦点的长安县令吗?难怪会一身绿袍,原来是长安县的县令。长安县作为京城长安的军事行政中心,虽然县令品级低小,但权利很大,贵为皇城的县令,所以有资格参加每月两次的朝会。

    李恪明白了眼前的之人,这才细细打量起狄知逊来,看看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培养出狄仁杰那样的一代名相来。狄知逊样貌清瘦,两眼炯炯有神,散发着智慧的光芒,身上淡淡的书卷气息让人难以想到他会是一县的父母官,而是更多的猜测他可能是那个私塾的教书先生。

    “你我都是一朝之臣,狄县令不用行此大礼。”李恪和蔼的笑道。

    狄知逊随时初次认识李恪,但是他的蹴鞠已经传到了他所在的夔州。当时他就在想,是什么样是一个王爷能创出如此新奇的蹴鞠玩法。所以,在心里也想过李恪的种种外貌和举止。今日一见,倒也觉得符合他心中李恪的形象,不知不觉对李恪又有了好感。

    李恪心里疑惑,“狄县令何时到的京城?父皇的圣旨两个月以前就一下发出去了。”

    “殿下有所不知的,因为腊月寒冬,天降暴雪,道路封闭。所以,圣旨来到夔州,臣急忙赶回长安的时候已经到了元宵佳节。故此昨天才见过殿下,任职长安县令,今日特来参加早朝。”

    狄知逊如此一说,李恪心里释然,但对于他说的道路被大雪封堵,让他走了一个月的时间颇感惊讶,同时也为唐朝的交通道路感到了一丝的不满。如此行程确实很慢,若是一点遇到战事就肯定会贻误战机。

    就在李恪和狄知逊交谈的时候,卫王李泰,齐王李佑还有太子李承乾都已经来到了太极殿前。李恪告别狄知逊跟三人相互问候,方才站在队列中等到朝见。而让李恪奇怪的时候,今天的李泰对他的态度不似以前那般的冰冷,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此时,就听见王德的声音喊道,“百官入殿,皇上早朝”

    李恪随着队列走进太极殿站定,李恪在千牛卫的护卫下从太极殿进来,通过玉阶而上,做到了龙榻上。

    “皇上万岁万万岁”李恪跟着百官跪拜道。

    “众卿平身”李世民威严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百官,对王德道,“宣旨吧!”

    王德躬身答应,上前拿出圣旨开始读道,“论道经邦,任惟勋德;分陕作伯,实寄亲贤,”李恪依旧无视前面的内容,听到王德读道,“今国家危难,欲建新军,特此侯君集为新军神武军大将军,组建神武新军”然后又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这才轮到苏定方,就听王德读到,“令赐苏定方为神武军中郎将,协助侯君集。”

    圣旨一下,就见侯君集和几个将来从武将队列中走了出来,而苏定方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众人一起接旨谢恩。

    李世民看到台下数位大唐的精英,心里充满的期待,“朕把新军交给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不要让大唐的子民失望。”

    “皇上放心,末将一定组建出一支精兵,杀突厥,卫大唐。”侯君集高声答道。而苏定方等人也同时喊道,“皇上放心,末将等一定率领精兵,杀突厥,卫大唐。”

    李世民听到侯君集等人的承诺脸上露出了笑容,众人退下之后,又开始商量了关于组建新军的军营的地址和粮草供应等问题之后方才退朝。

    李恪出得太极殿便匆匆出了玄武门,他生怕侯君集在百官面前邀请自己和他一同乘车什么的。所以匆匆出了玄武门乘着车架回了汉王府。

    苏定方的安排如他所想,中郎将的职务,也没有辱没他是才能和身份。而侯君集作为新军练兵使也是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事情。所以,他对今天的早朝没有任何的异议。

    但是,李恪很明显的想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此时的侯君集正在享受众人对他的道喜,哪有功夫跟他说话。等众人道喜完了匆匆离开之后,苏定方这才上前施礼道,“卑职千牛卫都尉苏烈见过大将军。”

    侯君集看到眼前比自己略小几岁的苏定方,想到他的李恪的人,心里不由了多了份好感,“我也该恭喜苏中郎将才是啊。”然后,哈哈一笑道,“你我身兼要职,为大唐组建新军,责任重大,还希望苏郎将以后协助本将才是。”

    苏定方一抱拳,“大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尽力而为。”

    “恩”侯君集点点头,跟苏定方聊起了如何组建新军事情,两人都是武将,深得兵法韬略,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已道了玄武门。

    “大将军请回,卑职有职在身,就此告别。”苏定方说道。

    侯君集知道苏定方现在还是千牛卫都尉,需要在宫中值守,便道,“苏郎将请回,希望你能早已道兵部述职,我在神武军卫所敬候佳音。”

    “诺”苏定方答道,然后消失在侯君集的眼前。而侯君集通过刚才跟苏定方的聊天,发现了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尽然不输于自己,心中再次惊讶,感叹李恪府上真实藏龙卧虎。不由得的对自己选择李恪而感到高兴!

第一百零二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新军主帅和将领任命完毕,李世民就下令兵部和工部行动起来,开始在各地挑选精壮的士卒,同时在西山开始修建起了一座军营,称为西山大营。而新军的人数也规定在了十万,其中步兵五万,骑兵五万,而骑兵中又有五千的重骑兵。

    侯君集作为练兵使统管十万新军的训练,所以对苏定方的任命显示出了他对李恪的亲近,将五千重骑兵的组建任务交给了苏定方负责。如此倒是让李恪欢喜不已,但同时也让他发愁如何才能应付答应侯君集到他府上拜会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去,长安城的花草树木又在慢慢的苏醒中长出了嫩芽。汉王府的马周刘仁轨许敬宗也开始忙碌起来。九月份就要举办由蹴鞠寺主办的第一届大唐蹴鞠联赛。所以,前期参加的队伍的甄选,球馆还有具体细节的制定都是他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而李恪的日子却过的相当的清闲,他和府中工匠研究活字印刷术暂时还没有取得什么突出的进展。但他也不着急,毕竟在毕昇发明活字印发术之前人们都是在用雕版刻印。所以,给工匠们说活字印刷术这样超出他们想象和范围的事情,他们一时难以明白也是常理。而他自己又不能整天为这事情让董伯仁和褚遂良批评他不务正业。所以他只能在闲暇时间指点一二,进展自然而然的就慢了下来。

    时间到了四月的一天,李恪终究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去拜会一下侯君集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他特别选了一个侯君集不在家里的日子来到了璐国公府上。

    若依在听侯君集说到李恪会到府上拜会时就激动不已,熬夜作画,三天之后终于完成了她心中的另一幅人物画——仕女图。可是,她就一直的等李恪来到府上拜会的时候让他题字,等了三个月终究是毫无音讯,让她的心里开始惆怅伤感起来。而侯君集数月都在军营,侯夫人郑氏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不怎么关心她的起居生活。所以,数月下来,她比往日显得清瘦了很多。

    每天,她都会拿出李恪的画像,细细欣赏半天,然后才会小心的收好。有时,她也会在梦里梦到自己和李恪一起谈论诗词,书法绘画的情景。可是,每次到这个时候,她就会从梦中突然惊醒,然后发现自己已经流泪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伤感,难道只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只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和李恪之间的情感就像是没有边际的天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彼此相识,又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才会挥手离别。

    四月的长安城已经焕发出了勃勃生机,嫩绿的柳条,飘荡的柳絮预示着这又是新的一年,会有一个新的开始。而若依在自己的闺房中又一次翻开李恪的画像,细细观赏,还不时的叹道,“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而就在她哀叹伤感的时候,香儿疯疯颠颠的跑了进来,大呼道,“小姐,小姐,汉王殿下前来拜会,正在前厅等着呢?”然后又道,“可是老爷在军营,夫人又不在府上,你快去看看吧!”

    若依一听,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激动的道,“真的?他在客厅?”然后就朝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香儿说道,“你把那幅画给收了吧,别让他看见。”然后消失在幽静的小道上。

    香儿震在原地,一个人嘟囔道,“画在你的闺房,他又不是老爷,怎么能看得见呢?”不过,她又随机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自语道,“不会吧?”

    李恪来过侯君集的璐国公府,正好选的是侯君集不在的时候。所以,当下人将他请到客厅,让他稍等的时候心里很平静。他顺势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挂在墙壁上的水墨画。侯君集不在,他正好在候府待上片刻,这样他即使离开了,也能圆了答应拜访侯君集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正在他全神贯注的欣赏一幅水墨画的时候,就听见身边一个声音说道,“候若依见过汉王殿下。”

    他听到声音,微一转身,顿时大吃一惊,这不是元宵灯会上的那个绿衣女子又是谁呢?恩?她怎么成了候若依了?不对啊,难道他是侯君集的女儿。如此想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若依见李恪看着她,俏脸微红,低声道,“殿下觉得刚才你所欣赏的这幅画如何?”

    李恪被若依一问,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忙道歉道,“候小姐还请见谅,本王失礼了,元宵灯会一别数月,今日能在此地相遇,深感荣幸。”

    “若依也是。”若依轻声说道,她的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情意,让李恪看的有点吃惊,她难道是喜欢上了自己。又觉得这话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呢?所以,他不知道如何作答,半响才道,“淡墨轻岚为一体,用笔细腻,黑、白、灰三色运用的极好,层次分明,此画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水墨画始于唐代,成于五代,盛于宋元,明清及近代以来续有发展。所以,他认为眼前这幅画能做到这样的意境,已经是相当的不错啦。

    若依听到李恪的评价,浅浅一笑,“谢谢殿下夸奖,淡墨轻岚为一体这句话若依不敢承受。”

    “不敢承受?”李恪疑惑道,“难道这幅画是你画的?”

    “正是若依所画。”若依轻声答道。

    李恪看着眼前的若依吃惊不已,他没有想到若依不但善文辞,还工绘画。心里不由的感叹,自己学画数月,都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啊。突然,他又觉得好笑,怎么又拿自己跟她比呢。

    “候小姐大才,本王深感佩服。”他由衷的说道。

    若依看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睛没说谎,他是真心的在夸奖自己,顿时心中高兴,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不足,“画虽不好但也过得去,只是上面落款题词的书法就有点不敢恭维。”

    李恪听她这么一说,再细细欣赏,确如她说,字体笔力不够,书写功力还不是很成熟,不由叹道,“倒也无妨,书法一道只要你以后勤加练习,也能弥补现在的不足。”话一说完就觉得有点后悔,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好为人师了。

    但是此话听在若依耳中,是李恪教她如何习练书法之道,俏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谢谢殿下指点。”然后,她抬头似乎鼓起勇气似地道,“殿下书法精湛,若依想让殿下为若依的画题字,不知道殿下可否答应?”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心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深怕李恪拒绝她。

    李恪看到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的恳求,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一疼,随口答道,“可以,只要侯小姐不嫌弃本王的拙笔。”

    若依听后,脸上露出了喜色,而李恪奇怪自己刚才为什么看到她恳求的眼神后心里会产生莫名的疼痛。

    李恪答应了若依在她画作上题字,若依便将李恪带到了自己的闺房。起初李恪不知道这就是若依的闺房,但是当他坐在书桌旁边,细心打亮,这才发现自己就在若依的闺房。只是若依闺房布置的极为精巧,书房和卧房连在一起,书房倒是占了一大半,而旁边帘子背后露出的凭窗可能就是她的闺房。不由得骂道,“自己一个男子怎么就这么大意,怎么能来到人家姑娘的闺房呢,太有失礼数了。”然后,内心后悔不已。

    但他见若依专心的在给她研磨,丝毫没有将他带入自己的闺房而表现出忸怩之态,不由的暗骂自己无耻,“人家姑娘都没想什么,倒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如此一想,心里不安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下来。若依研完墨之后将一幅卷轴打开。举目望见的便是一个体态大方,恬静优雅的貌美女子。看到这里,李恪心里浮上了三个字——仕女图。但见画中少女栩栩如生,特别是她眼中那一抹柔情好似要融化眼前的万里冰川。那种神情,那种神态,足以表达世间任何一种爱,对心爱之人的思念和爱。

    “确实是一副上乘之作啊!”李恪说道。

    然后,他提起笔,沾上墨,终究难以下笔。因为这幅画画的太好了,他不知道该在上面题上什么诗句。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首不相符合这幅画的诗而影象了这幅整体所要表达的情感。若依也不催促他,就那么静静的,柔情的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对她来说,此刻能站在李恪的身边看他聚精会神的思考,看他一笔一划的写字就是她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半响,李恪终于想到了一首诗,大笔一挥,刷刷几笔便将诗句写到了仕女图上。等李恪写完,若依方才拿起仕女图细细读起来,“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若依轻柔的声音读到这里不由得痴了,她没有想到李恪真的体会到了这幅画的意境。这幅画她就是因为思念李恪而做,她是将自己的情感寄情于画中女子,让她表达自己对李恪的思念爱慕。

    “人生能有如此之人懂得自己,明白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自己能在此生遇到他,并且爱上他,是自己的幸福。”若依想到这里,心中欣喜,眼圈微红。

    李恪见状,忙问道,“侯小姐你怎么了?”

    “你还叫我侯小姐,难道就不能叫声若依吗?”若依突然娇斥道,她微微发红的脸,还有那双深情的双眼让李恪突然感觉到好像就是画中人一样。

    李恪仔细的注视着她,看到若依布满泪水的双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她了。但他在看到若依那充满泪水的双眼的时候,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情,有一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小声道,“若依,你没事吧?”然后将自己随身带的锦帕递给了她。

    若依接过李恪的锦帕,稍微稳定了下思绪,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道,“殿下,若依因为刚才的这首诗而感动失礼了,汉王殿下恕罪。”

    李恪听到若依说的是因为诗,而不是因为他的缘故,心里安稳了不少。然后,又跟她谈论了一些自己关于后世绘画方面的技巧,这才起身告辞。

    若依看了看天色,知道李恪已经在自己的闺房待了一个时辰,她心里舍不得他走,但又没办法,只能轻声的答应。李恪看她眼神不时又露出的忧伤,忙道,“若依,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本王府上一叙。”

    若依听到李恪这么句话,脸上方才有了点喜色,将他送出了自己的闺房。

第一百零三章 坐而论军

    李恪和若依出了闺房,转过走廊,通过庭园,再拐过一条走廊,就到了前厅的正门。只是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正好碰上了风尘仆仆回府的侯君集。

    李恪一看到侯君集就暗自叹道,“真是自找苦吃啊,自己点子怎么这么背,就要走了却撞上他。”然后,他还在侯君集的身后看到了苏定方,心里疑惑道,“怎么定方也回来了?”

    侯君集看到李恪,再看他身边自己的女儿若依,见她一脸欣喜的样子,顿感安慰,也不在意若依数月不见的消瘦,和苏定方上前施礼道,“末将见过殿下。”

    “璐国公不用行此大礼,本王实不敢受。”李恪微微一抬手说道。然后随苏定方说道,“定方你怎么也回来了?”

    侯君集见李恪问苏定方,在苏定方还没有开口之际说道,“今日听府中下人禀报说殿下来到府上,末将急忙赶回,总算是在殿下没有离开之前回到了府中。正好我发现苏烈也好久没有回过汉王府了,就把他一起带了过来。”然后一摆手,“殿下请到客厅说话。”

    李恪无奈,只能又回到客厅,坐定之后说道,“璐国公数月都住在军营,为大唐不辞辛劳,本王深感佩服。”

    侯君集自从组建新军之后就一直待在西山大营,数月都不回家,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都不曾来看望一眼,确实是一个恪尽职守的将领。此刻听到李恪的称赞,他心里也顿感安慰了不少。略显疲惫的说道,“新军关于大唐今后对外战争的军事实力,末将不敢有所懈怠。如今士兵甄选,军营修建已经完成,新军的训练工作也基本到位,末将心里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听侯君集如此说,李恪心里也是动容,不管侯君集此人是否像李世民所说的喜欢自我夸耀,爱慕虚荣的人。但他至少对大唐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作为一个军人,他做到了对国家主权领土和荣誉的捍卫,对百姓生命的保护。所以,就凭这一点,他要好过很多历史上卖国求荣的枭雄。

    “璐国公操练新军,以后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请直言,本王一定尽力而为。”李恪对这样为国家为人民付出一生的军人深感佩服,所以除开了他对侯君集历史上的评价,凭自己的理性认识说出了这句话。

    “末将在这里谢过殿下,如果以后新军真需要殿下相助,一定会找殿下。”侯君集也没有推辞,然后看了坐在李恪身边的苏定方,“苏烈,你是第一次来到我的府上,如此沉默不言,难道你有什么心事?。”

    苏定方心里正想着回府后如何跟李恪汇报一下这段时间自己训练重骑兵的事情,就听到侯君集说,抬头歉意道,“末将有些走神,还望大将军和殿下恕罪。”

    “你负责重骑兵的组建,训练等任务,身上的担子不轻。”侯君集说道,“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提,也可以跟殿下提,千万不能总想着一个人解决给自己增加压力。”

    “末将确实对重骑兵的马匹问题不是很满意,现在将士们所乘之马用到训练上足以。但是,如果真要上场杀敌,还是缺少爆发力和烈性。”

    苏定方如此一说,侯君集倒是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多年征战,对于战马对骑兵的重要甚为明白。但他心里有点疑惑,同样在战马配备,轻骑兵那方面好像没有这样的问题出现。

    苏定方似乎知道侯君集在想什么,补充说道,“重骑兵最大特点是短距离冲锋,所以马匹的爆发力是重中之重。而且,重骑冲锋陷阵,马如果太过温顺势必会降低战场气势,甚至会影响到士兵在冲锋陷阵时的正常发挥。所以,末将才有此担心,而轻骑兵本身机动性掩盖了这一点,才不会被众人注视。”

    苏定方如此解释完,李恪心中赞同不已,他也看过很多骑兵对步兵的厮杀,除了骑兵手上的兵器之外,他们本身的马匹不知道用自己的铁蹄踏死了多少人,在厮杀之中起到了极大杀伤力。所以,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重步兵,其他的步兵在遇到重骑兵之后只能像夏日的麦子一样被他们收割,根本就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恩,定方的这个问题本王觉得还是要重视起来。”他询问似地的跟侯君集说道,“不知道新军训练的马匹来自何处?”

    “是我们大唐自己培养的良马。”侯君集说完后,微微叹息一声,“可是这样的良马放到突厥人眼中,就等于是劣马。所以,大唐跟突厥的实力不是输在士兵身上,而是输在马匹上啊。”随即他又道“苏烈大才,能协助我组建新军,在军营又参与士兵训练的方案制定,分担了我的不少压力,这倒是要感谢殿下。”

    “璐国公严重啦,定方大才,本王要是不举荐于他,就是对大唐的不忠,对百姓的不义。”李恪沉声说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本王就成了大唐的罪人了。”

    侯君集听到李恪这句话,讪讪一笑,内心不由的想道,“此子确实厉害,一句话就把自己举荐亲信的理由说成了对大唐和百姓的负责,这样谁还敢说他的不是呢。”不过他随即一想,又觉得李恪确实有说这句话的本钱,那就是苏烈确实有才。

    三人就这样谈论关于新军的问题,两人都是新军主将,而李恪尤重武略。所以,三人说完新军又谈突厥,不多时便到了酉时。李恪看了看天色,跟侯君集告别。此时就见侯府家人回禀已在后厅备好了晚饭。侯君集又再三的挽留,李恪也就不再推辞,和苏定方用完晚饭这才回到汉王府。

    回到府中,李恪和苏定方来到书房。苏定方又详细的将自己在组建重骑兵时遇到的问题给李恪做了详细的叙述,两人通过讨论之后将问题逐一解决,这让作罢。李恪知道苏定方第二天还要早早回西山大营,就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苏定方离开书房后,李恪心里又涌上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该如何对待侯君集。单论两次的接触,还有侯君集身为军人的处事风格,李恪对他很敬佩。可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毕竟侯君集在后来做出谋反的举动。所以,这对于他来说是亲近还是疏远成了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涉及到李世民如何看待他,还涉及到长孙无忌会如何对付他。

    再说侯府,李恪和苏定方离开之后,侯君集看了他们两个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苏定方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而李恪在谈到军事方面的时候似乎毫无顾忌,但在其它方面还是在刻意的跟他保持距离。

    他自己对李恪的这种做事风格很欣赏,觉得一个成就大事的人不能轻易的就亲信任何一个人。可是,如此一来他自己该如何解决跟李恪之间的这种隔阂呢?这又成了一个问题。他左思右想终究无解,也就无奈了摇了摇头,“暂时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事情总是很多,人也是难以预料。就像他刚升职为神武大将军,负责编练新军。长孙无忌就找上了自己,跟自己叙旧,说些当年的往事,其实就是隋朝的旧事。他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那就是想告诉他,李恪隋炀帝外孙的身份是他不会触及东宫之位,没有人会支持他。

    但是,他更加的明白,长长孙无忌的心机和手段。如果,自己帮助他让李承乾顺利的登基,那以他的手段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即便是他不对自己出手,就他长孙无忌是李承乾舅舅这层关系,他也只能屈居他之下。

    即使如此,自己又何苦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李恪是势微,得不到太多的人支持,正因为这样,他对李恪的支持才会显得尤为重要。还有一点就是,李恪比李承乾强百倍,他有足够的能力取李承乾而代之。再者,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喜欢李恪,如果李恪娶她,若依做了王妃,等李恪做了皇帝,若依就是皇后,他身份和地位岂不更加的显赫。所以,因为诸多的关系,他最终没有答应将重骑兵的组建权利交给长孙无忌推荐的人。

    在新军中重骑兵显得尤为重要,不是说它是重骑兵就显得重要,而是重骑兵的统帅不受骑兵主帅约束,也就是说他是新军中独立的一支军队。而长孙无忌推荐的人,在新军中也只能担任中郎将的职位,最多只能统领五千的兵马。所以,长孙无忌才想争取到这支不受别人限制的重骑兵。

    侯君集想到这里,又想到今天女儿开心的样子,微微一叹道,“李恪,苏定方是你的人,我才会把重骑兵交给他,并且没有安排任何人参与其中。可以说重骑兵就是苏定方的,里面的所有将领都是他亲自挑选和提报。这样的一支部队组建起来,恐怕对你将来的帮助很大啊!这可是一份大礼,就当我送给你和若依的嫁妆吧!”

    此时的侯君集已经把全部的宝都压在了李恪的身上,包括还没有定论的李恪和若依的婚事。因为,他是侯君集,他的女儿嫁给李恪,李世民不会不同意。

第一百零四章 你都是为了我好

    第二天,苏定方一早就来跟李恪道别,李恪又对他说了关于有困难找他之类的话,这才让他离开。

    苏定方走后,李恪的生活又显得很平静。蹴鞠寺为了大唐联赛忙的不可开交,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插手。新军的事情他想管但又不敢管。活字印刷术他手下的工匠们在研发,不需要自己以身试法的跟他们讲解。自己心中想组建的学院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成熟。所以,李恪的生活过的很悠闲,每天不是看看书,写写字,就是画幅画。然后,就是跟陈其到校场练练武,骑骑马,射射箭。

    如此的生活过了半月有余,这天是四月十五,李恪正在书房练习书法,就见杨恩走了进来,“殿下,侯府大小姐若依姑娘前来拜会。”

    “若依?”李恪突然想起那天临走时跟她说过的话,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王府找他,不由问道,“在哪?”

    “聚义殿。”杨恩答道。

    “杨老,你把她请到书房吧。”李恪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觉得在书房比较妥当。不然,孤男寡女的在聚义殿又不是谈论政事,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恩躬身离开,李恪又将桌子上一些杂乱的草稿收拾完毕,就见若依跟着杨恩走进了书房,看到李恪,她欠身施礼,“若依见过殿下。”

    “若依,不用多礼,坐吧。”李恪一边说,一边手下不停,将桌子上的书整理整齐。

    若依看到李恪整理的书中有大半的《论语》书籍,不由疑惑的问道,“殿下怎么看这么多《论语》书籍,难道每本内容都不一样吗?”

    李恪收拾完手头东西,侍女奉上茶水,示意若依用茶,而他则解释道,“《论语》的内容是一样,都是孔子平日和弟子们的言行记录。但是,每本书的注解不一样,很多书里都对他的话做出了错误的注解,以至于误导人们对孔子思想的正确认识。所以,本王对每本书的注解都需要详细的研读,将书中的错误找出来,再重新做下注解,免得这样错误的注解贻害到今后的读书人。”

    若依听到李恪竟然对人们所敬仰的大儒们做的《论语》注解做出批评,说这些注解贻害读书人。心里对他的这样做法很欣赏,同时也感叹他的才华横溢。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她真心喜欢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做的事情,她都会觉得是正确的,都认为是最好的。但相反的是,只要她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反感,那么这个男人不管做出多么正确的事情,她都认为这只是他虚伪的表现,只是为了掩饰他本身的不足。

    若依就是这样,她喜欢李恪。所以,在李恪说前人圣贤对孔子《论语》的注解是错的,她就没有怀疑李恪说的是不是就一定是对的。

    “其实,我对《论语》不甚了解,前段时间才细细研读而已。”若依说到这里时脸有些红,因为她看《论语》其实就是为了李恪,“不知道殿下可否给若依推荐一本注解不错的书呢。”

    李恪听若依让他推荐书,开始犯难起来。毕竟,对于女孩子读《论语》他还是第一次听闻,还有一点就是在他看来现存的《论语》注解中都有不少的错误,符合自己的标准的没有,怎么给她推荐呢?

    若依见李恪不说话,还以为是他对自己跟他提这样的要求不满意,忙改口道,“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让你在我画的画上题字的。”她说完这句话,见李恪没有任何反应,又继续道,“还有就是你那天跟我说的泼墨山水画我也很感兴趣,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它的技巧和画法。”

    李恪见若依说完,就明白她刚才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笑道,“《论语》注解现存的本王看的上的没有一本,所以让本王给你推荐,这件事很有难度。至于在你的画上题字,这倒是没问题,如果你乐意,你所有的画我都可以题,反正本王最近也比较清闲。”李恪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和若依说话,很喜欢跟她交流。因为,她懂的多,还有就是她比较乖巧听话。

    “泼墨山水画的技巧和画法本王也不甚精通,但是你想知道,我也只能将自己所知道告诉你,至于你能否画的出来,那就要看你的领悟能力了。”李恪继续说道。

    “那若依就谢过殿下了。”若依浅浅一笑,柔声说道。

    李恪也不客气,将自己知道关于张大千泼墨山水画的理解告诉了若依,而若依听的也很认真。两个时辰过去,李恪的话说完了,若依也基本上对泼墨山水画有了大致的了解。

    然后,若依又李恪给她的画题字,李恪照做,在她画的一幅垂柳画上写下了《咏柳》一诗:褭雨拖风不自持,全身无力向人垂。玉纤折得遥相赠,便似观音手里时。

    若依看着李恪的诗句,半响才回过神来。她觉得李恪的才华已经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如此能信手沾来,并且对她画上的情景描述的很贴切的诗句真是世间少有啊。这可能就是自己和他心有灵犀吧!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浅浅一笑。

    而在她身边的李恪,看到若依那浅浅的一笑,不由的痴了。若依的笑就像春天里的风一样的温柔;像冬天里的阳光一样温暖。他觉得跟她在一起,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很开心。

    如此两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做什么都没有拘束,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若依看了一眼窗外,知道自己也该离开啦,可是她心里确实不舍这样的美好时光,两个人在书房中谈论书画,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此时,李恪的心里也是一样,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若依了。因为,他在看到若依有离开的意思之后,心里有点不舍。

    “殿下,时刻不早啦,若依也该回去啦,等有时间若依再来拜会。”若依有点不舍的说道。

    “好吧,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李恪问道。

    “不用麻烦殿下,香儿和车夫就在门外。”若依知道香儿在元宵灯会上触怒过李恪,所以没有带她进来。而香儿本身也觉得自己得罪了李恪,不好意思跟她来汉王府,只在门外候着呢。

    李恪便不再多言,将若依送出了书房。

    若依出了书房,便有王府的下人将她送出府外。而此时她心里突然一疼,她多么想李恪能够送他。但是,终究还是失望了,她觉得自己奢望的还是太多了。

    她出了王府,香儿就迎了上来,“小姐你怎么才出来啊?你看都什么时辰啦,太晚了回去会被夫人责备的。”

    “是你怕被娘亲责备吧?”若依揭穿了香儿话里的意思,香儿小脸一红,不再言语,将若依扶上了车架。

    车子缓缓开始移动,而就在此时,她突然看到李恪从王府中走了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她连忙叫住车夫停车,然后自己将要下车的时候就见李恪已经到了她的车前。

    “若依,这本《论语》的注解本王这段时间内已经对它做了修改,你拿回去看看吧。虽然不是印刷体,但总比看那些错误注解的要好上很多。”说完,将书递到了若依手中,然后给了她一个微笑,径自回了王府。

    而若依看到李恪消失的背影,半响才回过神来,呐呐道,“原来你都是为了我好,是我错怪你啦!”可是,她坐在车里,当翻看到最后几页还没有干透的墨迹的时候,她的眼圈一红,终于知道李恪为什么没有送她。

    她心里感动,她心里激动,她很开心。因为,这个男人如此的呵护自己,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第一百零五章 御赐真迹(第一更)

    李恪回到府中,还没有坐稳就见王德走了进来,还不及李恪说话,就听他说道,“皇上宣汉王御书房觐见。”

    李恪有点惊讶,李世民这个时候找自己是为何事呢?“不知道父皇找儿臣所谓何事?请王公公告知?”李恪问王德。

    “殿下赶快随老奴进宫吧,老奴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召见你。”王德拱手说道。

    “请王公公稍等片刻,本王去去就来。”李恪说完,就闪身入了后殿,然后他找兰儿服侍自己将衣冠整了一整,方才出来,跟王德道,“王公公请。”

    王德微一侧身,躬身让李恪前行。

    两人来到甘泉宫,王德禀报完毕之后李恪方才进入御书房。李世民看到李恪,在还没有行礼之际对他说道,“不用行礼,你先给朕说说你最近都在做什么。”李世民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李恪很奇怪李世民会如此问自己,直言说道,“禀父皇,儿臣在府中攻读《论语》,除此之外就是习武练枪,甚少出府。”

    “《论语》?”李世民重复道,“那你且说说自己看到哪里了?有何见解?”

    “儿臣看到《为政》篇,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李恪答道,“对于孝道一说儿臣又明白了很多道理。”

    “说说你的理解吧!”李世民此时才抬起头看李恪一眼继续批改奏章。

    李恪心里嘀咕,你在看奏章,我说什么你能听的进去吗?但是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说,只能微微吸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孔子想告诉孟懿子的答案并不是‘无违’这两个字。因为,孔子跟其弟子的对话中有这样一段: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这和上面的那段应该是结合在一起的,孔子就是想通过自己弟子的口告诉孟懿子何为孝道。因为,孟懿子当时是鲁国的大夫,孔子对他的问孝不能直言,只能通过这种形势向他传达自己的意思。”

    “当时情景应该是这样的,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他问我什么叫孝,我就告诉他‘五违’不要违背。樊迟曰:‘何谓也?’从这一句话就能看出当时的那个画面,学生在前面驾车,静静的,没有开腔,而老师好像在自言自语的告诉他,刚才答复孟懿子问孝的经过,樊迟一听,回过头来说,老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于是孔子说,没有什么,很简单的。当父母活着的时候,我们要孝敬他——‘事之以礼’。儿臣认为此处的这个‘礼’应该理解为对父母生活上和精神上的照应和爱戴。而当他们入土为安的时候,我们还要做到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然后,孔子说到了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孟武伯是孟懿子的儿子,他跟孔子问孝,孔子的回答又是另一种回答,父母唯其疾之忧。就是说当一个孩子生病之后父母的心情非常的忧愁和担心,而你应该像他们担心你那样去担心他们,孝敬他们。”

    “所以,儿臣觉得每一个人有不同的身份,但对于仁孝都是一样的,不论是世家子弟,还是一国大夫,都应该做到孔子的孝道之说。”

    李恪说到这里,李世民突然抬头若有所思道,“恩,你的解释倒也新颖,如此一说你确实将孔子在这里的问孝解释的很清楚也很透彻。”李世民附和道,“但是,‘为政篇’中你对其它地方又何理解?”

    这时的李世民已经不是在问李恪,而是抱着考教他的心态,他想看看自己这个平时不学文的儿子,认真读起书来,对《论语》究竟有多深的理解。

    李恪看到李世民赞同自己的观点,继续说道,“其实,为政篇中有一段孔子自己的自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段话放在为政篇是太重要了,他通过对自己的剖解告诉我们,为政之道在于合乎常理,要把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所见所闻都要放到政务中来,通过自己切身的实际来处事。他的意思说一个从政之人最起码的先是自己有修养,只有自己了解百姓的生活,了解国家的处境,了解生活百态,才能更好的处理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恩,你说的很对,当官就要为百姓办事,如果没有切身接触百姓的生活,没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确实会出现政务上的疏忽和不严谨。”李世民说道,“你对《论语》的解释简洁独到,注解新颖,不同于以往大儒教条式的将孔子的思想固定化。父皇没有想到你这几天会有这么大的进步,心里甚慰。”

    “谢父皇夸奖,儿臣只是说出自己的理解和看法而已,还请父皇指教。”李恪谦虚道,他见李世民的语气没有像刚才那么冰冷。所以,他自己说话的时候也不再太拘束。

    “《论语》阐述的是‘以德为政,以仁为孝’你只要理解透这两点,就能对孔子思想有个全面的了解。”李世民煞有兴趣的说道。

    李恪没有想到李世民用八个字就概括了一本书的内容,但他的解释又很正确,让李恪吃惊不已,都说李世民是一位博才多学的帝王,果然如此,从他对《论语》简单的八个字的评价就能看出他对这本书的了解程度。想到这里,李恪对李世民肃然起敬,他觉得这才是一个帝王该具备的品质,博才多学才能更好的通过前人的智慧治理好一个国家。

    李世民看到李恪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心里安慰不少。自己的儿子当中,唯有李泰博才多学,对书法和绘画都很有天赋,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儿子。如今,李恪突然转性,开始学习书法绘画,还不断的努力读书,并且他的见解独到,有的时候自己在听完他的讲述后才明白了很多不明白的道理。

    他看了一眼李恪,见李恪恭敬的神态,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多疑,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通过刚才他对孝道的理解,能理解的这么通透,说明他还是一个孝子。如此一想,他对李恪又产生了一种慈爱。

    “你数日来为朕出谋划策,又举办蹴鞠比赛,还举荐人才,朕不知道该怎么奖励你,就赐你一副王羲之的真迹吧!”说完,朝王德看了一眼,王德会意,从书架上拿出一幅卷轴递给李世民,李世民打开卷轴看了一眼,将它递给了李恪。

    “父皇,这是你多方收藏才找到的真迹,儿臣不能接受你的赏赐。”李恪知道李世民对王羲之真迹的痴迷,才如此说道。说实话他也确实想弄一副真迹,自己没事的时候可以临摹观赏。

    “父皇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不要再推辞了。”李世民沉思说道。

    “谢父皇!”李恪这才上前接过卷轴,欣喜不已。

    “朕还要批改奏章,你就先下去吧!”李世民给李恪东西之后有点疲惫的说道。

    “父皇要保重龙体啊!”李恪神情激动的说道,“儿臣告退。”说完躬身离开了御书房。出了甘泉宫他顺便来到杨妃的千秋殿。杨妃见他拿着东西,就脸色一寒斥道,谁你让跟你父皇要王羲之的真迹的,难道你不知道他特别钟爱这副字吗?李恪没有想到杨妃会发怒,这才将自己在甘泉宫的事情跟杨妃说了一边,杨妃在听李恪讲述的时候脸色阴晴不定,等李恪说完脸色这才好转,神气显得有点柔和,是你父皇赐给你的就好。李恪见杨妃很多时候跟他欲言又止,就知道她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觉得李世民赐真迹给自己并非这么简单。所以,他又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皇宫朝岑文本的府邸而来。

    岑文本能猜测到李世民此举的意思吧?李恪如此想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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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唐改命,神断天下。
刘衡附身李恪,成为太宗三子,帝王之家无亲.....
弱则亡、强则生,重活一回岂能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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